《荼仙》何欢谷 ……三年后……血狱骨海…… 血狱骨海?不,这个名字太过时了。 或许一个三年前突然消失的人,在三年之中不闻外事,就如同睡着了一样,现在突然苏醒,见到了这里的这副模样,一定会惊讶。 血污浸湿过的地面,已经重新建设过一次了。四周的设施,阵法,也多次修复。 优质的木料,精细的打磨成一块块,完美的地板。深棕的颜色 拼接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缝隙,就连上面的纹路,都好像,是天然长成的一样。 原本光秃秃的墙壁,现在被一块块儿,白色的陶瓷砖片覆盖。若是走近,仔细观察那墙面,还会发现这陶瓷片若是作为镜子,效果也是不错。 中间那块儿之前凸起的地方,现在被改造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沙发。抱枕,被褥,床垫,木桌,一应俱全。若是有人靠在那沙发上,正好俯视着大门,进来的所有人都映入眼帘,倒是颇有一番君临天下的快感。 “小石啊,叶王已经进去良久了。城中有些事情实在难以处理……我……” 要是按照道理来讲的话,管家这句话可以被诟病的地方可太多了。 但是石头对此根本就没有在意,毕竟这句话只会落到她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外面的人觉得哪里不好,觉得哪里太违和,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纠结吧,石头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每天也就靠着这些只言片语提醒,才险些没有忘掉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否则三年之中,小姐呀,千金哪,什么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让石头自己都觉得,记忆中的前世,记忆中的上辈子不过是自己精神错乱时,恍惚蹦出的幻想。 “好的。” 轻轻推开门,虽然知道周围并没有什么还怕被惊动的东西。不过轻手轻脚,似乎已经成了身体的本能。 木门发出了一种粘稠液体被搅拌的声音。仔细一想,应该是,用来润滑门轴的蜡,因为凤凰的温度融化了吧。 恐惧反感?不不不。不管是遗忘还是看开了,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了。反正石头,现在之所以有些迟疑进入这个房间,与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原因不过是因为那房中喷出的,白色热浪,让人难以应对…… 如果是元婴期的身体强度,那就好了……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为了还原成金丹期的身体强度,石头可是拼了命的让身体去模仿,还未进阶成元婴期的身体。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进阶容易退阶难。幸好不过是元婴期跟金丹期的进退,若是到了渡劫期,合体期,鬼知道退完再修炼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要再渡一次劫…… 粉嫩的小脚,踩在灼热的地板上。汗珠顺着小腿流到了脚腕,最终在脚跟的地方,碰到了地面,又是一阵青烟…… 幸好这地面是木头制的不是金属,还好地面上没有涂层油,还好石头现在起码有着,金丹期的修为,否则那便不是感觉脚底有些灼热,那么简单了。 石头低头看着自己,娇小的双脚。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眼睛黑洞洞的盯着,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的事情,太多……就好像一张纸上写了太多的文字,最后完全变成了一张黑纸。 前世本来就喜欢娇小的孩子。这一世正好圆了前世的梦……在某种意义上。 虽然小小的身体办一些事情有些不方便,但自己习惯了这也算不上什么。 不过身体处于高速生长时期,却奇迹般的三年毫无变化,别说成长,就是连茧子都没有长过。 周围的人看石头这三年别说个子长高,就连平时吃的东西渐渐好起来,身子骨也没有一点结实长胖的意思。 自从那次强行退阶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是雕出来的石像一样,不管经历了风吹雨打,多少年,还是原来那份模样。 叶王在那个沙发上,抱着昭雪的身体。为对方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好让对方睡下。 两人着装都是清爽,若是以当代人的视角来看的话,其着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情趣服饰的。不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现在,这里的一般炎热天气,谁要是敢多着些衣服,那即便是金丹期的高手,也是免不了浑身难受的。 石头看着叶王,叶王也发觉了石头,两人互相望了一眼。 嫩红的双唇微微张开,但是却并非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白洁的脖子轻轻向后摆了两下,黑长的头发,跟着甩动示意对方。 叶王轻轻点了点头,走下了“沙发”,从石头身边擦肩而过,微微低首,似乎以示感谢。 伴着夜鹰投来的目光,石头缓缓的走上沙发。抚平了,床上的褶皱,找了一处,缓缓坐下。 这要是换作在三年前,不管是叶王,还是其他。 昭雪和一个男子,以这样的衣着…… 不! 就算是和一个女子(妈妈此外)以这样的衣着,这样的动作,在这样的位置上出现。石头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那人要对昭雪不善,而不会想到其他的。 不过现在,先不说昭雪已经拥有了凤凰的血脉,修为也再过估计没一两年便会踏入元婴期的境界。 原先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叶王和赵雪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叶王早就和钱樱雪结了婚。 仔细算来,叶王还是昭雪父亲妻子的妹妹的丈夫。 已经算是一家人了…… “你就没劝劝她,让她少喝一点?”石头本想用手来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体如何(特别是眼睛),但手刚伸到一半,便想到对方能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实属难得,要是弄醒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半道放弃。 “其实如果光说喝酒的话……那应该还算上我……” “……” 昭雪三年前便染上了酒瘾,如果是别家的女孩子,估计一定会,有人说闲话…… 什么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之类的…… 不过昭雪喝酒可是有一个非常站得住脚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修炼功法的原因,还是凤凰血脉的原因,又或者是和,夜鹰这只凤凰联通真气的原因。 她身体无论何时由内而外都会散发着热量,血液就好像沸腾的开水,随着脉动通向全身,要说不痛,那绝对是骗人的。 别人是借酒消愁,昭雪则是借酒消痛。 然后就不知不觉的上了瘾。然后性格也开始大变,原本端庄的淑女,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影子来,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豪迈酒鬼的萝莉版。 “喝!” 昭雪,一蹬腿,嘴里一股酒气,同时还喊出一个字,估计是梦话…… “哎……我刚刚从,凌霄冠那边回来,虽然没去见识见识他们门派的宏伟建筑,不过还是偷偷溜去他们后山,采了几朵雪莲回来……我先说好,我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处,只是觉得它寒气较重,说不定还会压抑这一身邪火,让昭雪好受一点,少喝些酒……要是没啥作用,或者是喝的时候,有些过激的反应,你可不要往死里喂。喝酒就喝酒吧,反正她现在的体质,喝再多的酒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好啦好啦,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会带点类似的东西回来,我都知道你这套路了,一开始我竟然还会有些好奇的上前询问,现在你这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昭雪在这里呆上一两年,等到了元婴期的修为我也能化为人形了,她也能游刃有余的控制身体了,她自然会舒服许多。”夜鹰挺着胸,一边说还一边思索。 “再说了,虽然现在有些无聊,但是对修真者来说等上两三年,或者闭关四五年,这不都是常有的事情?难道你怕她这丫头,孤单寂寞不成?”它理清思路,想说的其实很简单。别把这当成什么大事,不过是正常的修炼顺序而已。 “行了行了,我也不唠叨啦。这个是我路上,淘的一些小玩具。还有一些书籍,虽然大多数都是讲鬼呀神呀的,而且多半都不可信。不过用来解闷,倒是足够了。那就辛苦你替她看了?” “哎……你是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瞎客气。现在我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而且你还教她了,探测之术。她自己摸着纸,便能顺便把内容读了。好了,好了,看你这一身汗。”夜鹰一扇翅膀本想给对方带来一些凉爽,但它这金翅一扇一股高温热浪直将石头烫的汗流浃背。 “对了,这些茶……”她汗湿的手指,指着墙角的那些茶。 “古老搬来的,说是在这蒸青味道独特,能卖上价。”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之前啦,每次你和古老,出去回来的时候,他就到这边收一次茶。然后你正好就没看到,这次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迟迟没来,让你赶了先。” 绿茶的确有蒸青这一种工艺,不过前世都是机器整清的,倒是没尝过手工的味道,至于凤凰蒸青的…… 房间的地面上,一个一个竹筐里摆着茶叶,味道之浓,甚至将几米开外,桌子上的酒气都盖住了。 “对了,我的孩子……”夜鹰声音稍稍变得尖了一点,声量也压低了一点,双翅裹住身体,看似不经意,却实则很在意。 “放心,放心,交给我吧!提前祝贺你当妈呀。” “有什么好祝贺的,我要真生出个凤凰来……可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什么意思?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你可千万要管住这帮人的嘴,别走漏了风声,否则鬼知道会不会有,实力高强的门派长老之类的人物过来抢。” “哈哈哈,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吧,昭雪的身份我现在都已经扮演了将近三年了,没人会知道你,还有这里的。” 《荼仙》何欢谷 原本鬼城对叶城的操控,几乎可以算得上提线木偶。 但是自从三年前那次塌方之后,似乎是觉得叶城这次,损失重大,若是再强行去迎合鬼城的战略方针,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的毁灭,消失在历史之中。 于是叶城在那时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存在。 地下一层坍塌在外人看来,一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量的人口伤亡财物损失,以及可用空间的减少。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帝国在三年的时间里面,若是说,提高整体国民素质,普及基本教育,又或者是,建造什么便民设施方面,倒是没什么突出贡献。 但是在这个收税方面,特别是对荼门的茶叶还有,玻璃制品的收税方面,十分的严格且仔细,征的税金都快赶上成本的价格了。 叶城的地下二层,也就是叶王当年为了制造血狱骨海的副产品。 原本是一副残缺不全,大量黑市商人,转行或者转移的大势。却糊里糊涂的,直接被,荼门这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马,带了波节奏。 什么奴隶交易,什么人骨买卖,什么贵重金属的开采。通通被荼门这股新的风尚,吹得靠边站。 私下贩卖的玻璃制品,茶叶,还有茶具,因为方便运输,有储存价值,流动性极强等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了这里的主营买卖。 一些小本经营的商家,借此机会小赚一笔,然后退出市场,剩下的巨大利益集团则,盘踞在此,几乎可以说将自己的命运和业成绑定在一起了。 叶城要是现在遭到了外界的侵扰,就算叶王,置之不理,这帮商人绝对会一个个跳出来帮助叶王。 至于和太阳商会的恩怨……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被谁牵的线一样,大灾过后,互相好像从来没试对方为竞争对手,只把对方当做生意伙伴…… 或许是因为心心相惜吧…… 叶城还借着鬼城的声势,对着,这里的新任城主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以说已经可以让对方算得上半个自己人了。 之前哪位将军对叶城的围剿,虽然看上去是成功的,但是在帝国的政治舞台上,不过是一场闹剧。当地的,税收下滑了,还引起了民众的恐慌。说真的,就算帝国觉得叶城是颗毒瘤,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方式解决,更何况帝国从来没正眼看过这个小小的地下黑市。 在没有哪个好事的将军会来这里,随随便便再组织一次“查水表”。 这里的城主也更不会好事的向朝廷报道,这黑市还有余党存在。 至于当地的百姓?他们还算得上是这黑市的受益者……别说揭发,掩护还来不及呢! ……聚气镇…… “陆羽他……在荼门?” “没有。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或许会正好碰到他。” “他,今天有事吗?” “没有没有,他监制的那批茶壶都已经做成了,他早闲下来了。这次是因为有个不懂事的官兵,看到他用的茶杯好看,一股所有人都欠他八百吊的态度,想抢过来自己用。”不易语速突然慢了下来,受伤紧赶慢赶,提升的节奏,然后继续说道。“而那个茶具,陆羽用了两年多了,也是心爱的一个。他那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一点不圆润,当场就和那人吵起来了,茶具摔了许多,要不是古老来的及时,说不定还会大大出手,刚刚去城里的,老丁那里取刚修好的茶具。” “哦……” 不易三年的时间里,身材高大了许多。虽然他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还是在厨房里做着饭。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是有些实力的散修了。虽然没达到金丹期,但是以现在的修为,凭借古途生的武器,去单挑两个,神兵门的高级军官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毕竟一方面荼门门主着重培养,几乎把家里的全部修真,道具和资源都给了他,数位金丹期也是一旁鼎力相助,再加上借了那鸿鹄决的光。 说真的就算不易愣头愣脑,资质极低,享受这资源,想没有点成就都很难。 “嘎嘎!” 不易的那只大雁灵兽,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仰着头,一拍翅膀跳上了台面,但是往锅里一望,发现里面好像躺着,一只自己的同类…… 瞬间整只大雁都不好了…… “这是鸡啊!你见过哪只?大雁长着这么大的关子?” “嘎嘎!” “哎呀,真是的,烦不烦啊!你看,你见过脖子这么短的大雁吗?再说了,大雁的肉那么紧,根本没鸡好好吃。” “嘎嘎!嘎嘎嘎嘎嘎!” “哎呀呀,那次,我也不知道那是大雁的肉。勿吃!勿吃!没有下次了!” 石头微微一笑,看着,不易和那只大雁,一唱一和,颇有多年老友的意味。 转了身,走过前年搭建起的木桥,有些急匆匆的走出了,石阵。 来这里不过是想看陆羽一眼而已,毕竟也一周未见了…… 要是扑了个空,倒也没什么,反正日后时间多的是…… 荼门今天要迎来两位贵客,石头不得不前去助阵,或者说是观摩…… 一个是凌霄阁的真人。一个则是何欢谷的势力。 原本石头还有些好奇,若是觉得茶的口味独特。何必出动一个真人特地来荼门购买呢?明明说一声就好了…… 现在倒是真相大白了,凤凰火焰蒸青的绿茶呀! 先不说口感怎么样,啊那其中蕴含的至真至纯的火属真气,已经可以称作是一种珍贵的修真道具和资源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修真界的修真资源是有价无市的,现在荼门卖的茶叶,是有价有市,可以说是稳定资源,可以持续制造的,凌霄阁又怎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至于何欢谷…… 那就说不准了…… 那个类似女儿国的门派……突然要求货源,突然要求交易,又突然要求见面。鬼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荼门…… 老丁似乎是因为在城里住惯了,仅仅在荼门住了一年左右,便直接,把所有设施都迁进了城里。用他本人的话来讲,那就是……城里人气旺,有热情。 石头原本,还是想,花三年的时间,直接把荼门建设成一个现代设施齐全,有完整工业生产流程的制茶工厂。 但所谓科技是同步的,市场是同步的,文化也是同步的,所有一切看似无关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彼此相关的,一项产业想推动,必须有所谓的大势作为地基。 而时机不成熟即使做出了超越时代的改进和升级,也会慢慢又退回去的,而不可能达到所谓的引领潮流的效果。 石头只好退而求其次,再给荼门,造了一套完整的下水系统,以及一套完整的供水系统之后。收了精力开始专心修炼补足修为,等待时代跟上自己的步伐。 ……会客厅…… 原本荼门的小院,现在已经被建成了,高矮不一的楼群。 原本的主楼,现在已经成了三层小别墅。会客室,厨房,卫生间,浴室,卧室,书房,讨论室,应有尽有。 “哈哈,贵门近年年飞黄腾达,又能做出如此珍宝。您自然是功不可没,何必谦虚呢?” 真人是御仙剑而来的,比石头快了不止一拍已经和门主一番,友谊互动。生意也谈得差不多了,正互相闲聊打发时间。 “不敢当,这丹药您还是收了吧,这茶无需您多言。既然已订下合约,自然不会违背。荼门向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不不不,您四十有六,这般胸怀才能。在下甚是佩服,这区区薄礼,您千万别理解成别的意思,还请收下吧。” “这您……” 刚刚完全竣工,一周左右的房子。因为没有使用任何化学的物品,和材料,所以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雅的木香。 古途生看着盒子里那颗绿色的丹药…… 昭雪若是服用了,估计会对,脸上的伤疤有些恢复作用…… 要是心里惦记着女儿的话,估计门主,会毫不犹豫收下的…… 不过可惜,他虽然是一个称职的男人。却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工作时候,他就是一个狂人。心里除了工作流程之外,估计也只能剩下爱岗敬业了。 女儿心里时刻装着父亲,然而父亲可顾不了其他…… 石头老远便感受到了荼门,似乎有一位修真炼道之人光顾了。 虽然不必隐藏,不过还是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溜进了房间从厨房路过卫生间走过书房两只赤着的小脚,在木质的地板上挪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最后垫着脚尖,一边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这般偷偷摸摸?一边从门缝后面,往客厅里两人坐的位置望了一眼。 虽然耳朵里是在偷听两人的对话内容,不过心里却在,纠结自己现在该不该出场。 《荼仙》何欢谷 ……荼门…… 果然。 什么侥幸余光一扫,发现门后的孩子。又或者是高深莫测的,熟知这一切话里话外频繁暗示,这种事情或许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或者电影小说里吧…… 石头就好像一个黑洞一样,所有路过的真气,都会被吸到身体里,据为己有。 而正道修仙门派,几乎都是用真气作为自己的延伸触手,来探测周围的。距离越是远,便越是难以探测越使劲,则探测的越是详细。 如果让石头和一个修真炼道的人,用很近的距离互相背对着,或许那修,真正到会感觉背后有一处无法触及的神秘区域,从而推导出那里站着个,自己不知道的生物,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也是察觉得到的,但一旦距离远了,这种感觉就是说不出来了。 就好像一个人站在山峰上向远处眺望,视野中仅仅有一个,特别小的地方,画面异常的模糊。但是在整个画面之中,比例特别小,也不是很明显,所以忽略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石头还在思考,如果说每一个出现在人生里的人物,都会对那个人产生一定的影响。那这个真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力里,又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趁此机会归还仙剑吗? 之前门主之前说了,好不容易才与荼门建立的平等交易关系,要是现在这么忽然送还对方两把仙剑。 谁也说不准,这关系会以什么走向继续下去。 未来还会有更深层的交易吗? 应该不会吧,凌霄贯这样的修真门派别看名声很大。实际上在凡人圈子里并没有什么影响力,是在修仙圈子里,也仅仅是当一个称职的“清道夫”而已。并不会与某个组织或某个门派有太多的纠葛或者太亲密的关系。 至于其他的,石头还来不及去,展望未来。那真人便已经完成了目的,门主也不准备挽留,两人愉快的交流着,那真人渐渐走出门外,淡出了视野…… “那个……刚刚去聚气阵,有些来晚了。” 门主听到身后有石头的声音,也不回头,语气中一扫刚刚交谈时的愉悦跟平静,沧桑了许多。 “没事……哦,对了,昭雪怎么样了?” “还好……” 试着提醒一下对方,让对方去看一看自己女儿现在的样子? 不不不,石头不会那么做的。 她清楚的记着,昭雪努力躲着自己的父亲,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现在这份脸孔。她曾经讲述过父亲要把她嫁去豪门的事情。现在出了这般变故,原本的计划可以说已经是“报废”的,连收破烂的人都不要了。 说真的,石头不觉得昭雪,应该愧疚自己辜负了别人的期望…… 因为至少这期望要算得上“期望”啊!这不过是套了一层,结婚的权钱交易利益拉拢而已。 “我去准备些茶,一会儿何欢谷的那拨人可能来。听消息,那帮家伙似乎脾气不怎么好,行事粗鲁。不过好消息是他们似乎与我们要合作做些事情。真是不知道,要是和他们合作会不会要比于外国人,通商还费心。” “恩……” 石头答应了一声,看着这位男人沧桑的背影。 已经两三年了,她一直叫这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为父亲。 不管是在谈生意的时候还是在私下的时候一直是这样。 渐渐的这个男人的身影,似乎与前世那位于亲生母亲谈笑风生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当然,性格上没有任何类似点,命运上也是一样,不过是身影的简单重叠而已,就像是在ps里面把两个人的,身影修剪成相似的动作,然后叠加在一起一样。找不出任何共同点,甚至连动作和神态,都需要加工才能,恍惚看出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我之前说的那件事……” “不行,以后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是不行的,我们没那么多钱。而且你应该清楚,你说的那件事情是违背帝国法律的,我不想让荼门在遭遇一次之前的事情。就算有叶城撑腰也不行!” “恩……好吧……” 私自去制造与农耕没有关系的铁器,在帝国的法律里面……严格的来说,是禁止的,而且惩罚也是很严重的。 荼门在很久以前就遭受过,帝国的强行征款。找出一堆莫无须有的罪状,什么这个证没办,什么违反了哪里的细则,又或者是没有上交足够的税款,反正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罗列出一大套的罚款,险些在那时就直接把荼门罚得倾家荡产,将好汉逼上梁山。 不过从皇帝的视角来看,做这种事情似乎是有足够合理性的…… 毕竟天下所有的土地都是靠自己本事打下来的,又或者是前人继承给自己的,这里的土这里的众生,都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这帮人平时也不耕作,也不创造什么实际价值,也很难缴纳税款,又很有钱,还很聪明,到处流窜。 这和养在米仓里的老鼠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我要是皇帝,我也绝对不会颁布有益于他们的法令…… 除非…… 不,现在…… 或许以后会有机会。 但现在暂时还不会,神兵们还是那么强大,民间甚至私自锻造金属器具都不行。 名门正派也一个个守身如玉,似乎就快把政治,和色情淫秽归为一类,不允许接触的事物…… 石头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次如同审视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观察自己的身体。 过了三年了,这具身体几乎和一开始,刚醒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变化…… 在古墓里,多么瘦小,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来到图门时的那些修为,在那次推倒重建后,现在也刚刚恢复的差不多了。 手指还是那样短小,婴儿般稚嫩的皮肤还未褪去。 因为不知道何时患上的,啃指甲的坏毛病。本来应该长的,如同玉片一般的指甲现在只剩下了,半圆形的一小部分。 躯干不管穿多么暴露的衣服,或者是穿多么保守,任凭风吹雨打,春夏秋冬。身体上该洁白的地方还是那样洁白,该嫩红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变化。 太阳晒久了皮肤会变黑…… 衣物包着久了会变嫩…… 这样的法则在石头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或许是因为修为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石头也不清楚,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元婴期的修为了。 吃了什么?长了些什么或许知道。但是非要说,那块肌肉有什么,确切的变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的。 坐在木头仔细雕成的椅子上没有坐垫的位置,让小屁股有些抗拒。 来回荡着两只小脚,黑色的长发缕缕夹在耳后,原本是想修剪,然后绑在脑后当马尾辫梳的。 不过最后石头,并没有做出任何改变自己形象的举动。 觉得头发碍事,便梳到后面,过一会儿,头发又会,飘忽到眼前,石头就再次梳回去,一次一次,重复了上千遍,不过好像她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感到烦躁,反而在一次次梳理头发中,更加确切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一只幼女,黑长直的幼女…… 热腾腾的茶端上桌子,玻璃杯里面的绿茶上下飞舞,拼命展现自己的舞姿,毕竟舞台小,时间很少。 “你不打扮打扮吗?三年里没怎么看你换过衣服。” 石头上身土黄色的裹布,下面就是布带,缠在一起,外面系了一条毛巾。和未开化的野人也就只有一条内裤的差别。 “我就这样好了,我怕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妆容我便认不出自己。” 石头用审视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小腿,手指围绕着自己,小巧的肚脐来回的触摸。 “你每次都这么说……” “哦……你之前问我呀……” “像你不知道一样……” “这不是装得,我是真忘了。” “就算你忘了,你看看周围人都穿着什么衣服?难道你就从没觉得自己着装很特殊吗?就算你真的忘记有人问过你,也应该会默认很多人这么问过你呀?” “好吧好吧,我下次换那件青色的上衣。” “……” 门主住了口,颇有一副,女儿大了管不了的意思…… 换了块布而已,有什么区别?谁会管你那块布是什么颜色?门主根本就是想让她穿一件外衣啊! 静静的喝茶,也不再过问这些事情,毕竟石头长的年幼,说她看上去十岁都有些夸大了。随她怎么穿吧,反正在那些,交谈的客户眼里,不过是一个象征,或者是一个吉祥物而已。 不重要…… 不重要…… ……真人御剑飞行,偶遇何欢谷…… 真人微笑面对,何欢谷的数位美女。也不愧被称作一位真人,面对美色,目不斜视…… “道友不知何事?” 真人笑着眯着眼睛,青色的长衫在空中随风扭动,微微含首,一股君子做派,外加英俊的面孔,幸亏对方,几位,也是修道中人,不是什么花痴,否则非要被打动,为对方生孩子不可。 “哦,久闻凌霄冠真人个个,人中龙凤,器宇不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本尊乃是何欢谷万千花。” 何欢谷那边,身着紫色衣襟,踏着,金色铃铛的一位,长相出众的少女轻声说道。 称若本尊倒也并非是骄傲自满,提到何欢谷,必然会想到谷主,然而第二个想到的一定就是这位万千花了。 准确的修为,没人知晓。不过谁都清楚,何欢谷的那位谷主,要是说自己年龄是全天下第二大的那估计没人会称老大。 仔细计算的话,那位谷主是这天下,第二代杰出修真,英豪的徒弟。 现在药王宗,凌霄冠中最年迈的长老,最大的,也都是,那一帮杰出英豪的孙子辈儿了。 至于这位,万千花…… 估计于现在想与,某位修真门派的大长老单挑…… 那人要是不心颤,都是假的…… “久仰久仰……” 凌霄冠对外的态度,一致的友善。对内严格律己不说,对外定然是谦逊有礼的,毕竟一个延续数千年的门派,要是见人就嘲讽打击,活到现在,应该算是个奇迹。 “不知阁下到此地是为何事?” 金色的铃铛,反射着太阳的光,发出了叮叮的响声…… 那铃铛也算是一件绝世的法器,可以在精神层面上让对方产生幻觉,而且产生的幻觉还可以由施法者控制。不发出响动,对万千花来说毫无难度,现在发出响声无非是,为了保险防止对方口是心非。 倒是贯彻了何欢谷,向来对男性不友好的态度…… “在下来……” 《荼仙》何欢谷 ……岩洞…… 砰! 石头被一个紫发女子扯掉了衣服,狠狠的甩到了墙上。巨大的力量,以及真气的压迫整个人,呈大字型,浅浅的陷入了松软的墙壁中,然后一直陷在那里,没有准备掉在地上的意思。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石头浑身上下的骨头,倒是很坚硬,可惜内脏大脑是通通没有“减震器”的。 就算将近两三年的锻炼,也不过仅仅是拥有,特别强大的抗冲击能力而已,但是若是说像正常肌肉那样,抵抗巨大的压力和震荡,那是不可能的。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石头因为后脑重重地撞在石头上,说不上是主观回忆,还是大脑中一片混乱,刚刚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回忆…… 石头和门主正喝着茶,突然同时感觉到了真气的波动,预想到应该是何欢谷的那帮人到了。于是面带微笑的出门迎接,本来都做好了,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准备,然而事实上,情况比那更糟糕。 六个看上去,貌美的女性。一起降落在面前,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强大的威势。 这种感觉很奇妙,石头和将近能有三四年没有体会过了……那种凡人见了老虎一样的感觉。 六个人都很危险,而且并非对手,要是有什么敌意,估计连逃跑都做不到。 然后其中一个紫发的女子,也看不出身份,也看不出实力,上来就特别突兀的直接要求荼门和他们进行交易,而且还并非是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准确的来说那算是一种招商引资? 没错她没有说要荼门和谁交易,也没说荼门要拿出多少茶进行交易,甚至根本就没谈钱。 仅仅是非常潦草的希望…… 不对!应该说是咄咄逼人的强迫荼门要在何欢谷建立一个,卖茶的中转站,并且在那里经营…… 而且那话中的意思似乎,还要插手或者说监管荼门的整个运营…… 石头和门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是谈这种“生意”,一个名门正派竟然态度强硬的去强迫一个小商人,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石头和门主通通愣了一会儿,门主率先,强硬的,否决了对方的建议…… 然后…… 然后…… 石头以荼门门主大女儿的身份被掠走…… 虽然表面上是说去给谷主当一个弟子,但实际上…… 这分明就是人质。 ……岩洞…… 石头有些修为这件事情,在那六个女人面前自然是藏不住的。 岩洞之中那个紫发女子,一直在行动,其他五个人都在旁边静静看着。 从身高上来分辨。 穿着紫色衣服,腰间别着两个金色铃铛的黑发少女是最高的。 她相貌很是漂亮,从毛孔细腻程度上来看,应该和陆羽是不相上下的。两只手一直背在身后,气场也是六个人中最强的,要是没猜错的话,要么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个,要么就直接是这帮人的领队。 那威严那气势,颇有一股前世女法官的感觉。 然后就是那个紫发的女子了,面孔看上去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感觉。不过语气跟音调,又有些浪…… 颇有一种前世街头撩妹小伙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这个是个女性。 非要去形容的话,应该是有些傲娇的大小姐,与一个浪荡的御姐的结合版。 她一身白色的衣服,配上紫色的长发,更加重这种诡异组合的别扭程度。 然后就是一个害羞?怕生?又或者是性格内向的少女…… 虽然身高,是第三名,但是一直低着头,只露出一头黑发,面孔也看不到。淡绿色的衣服算是六人之中最难被注意到的颜色,如果要是仓促的说一下第一感受,那应该就是……腼腆的小姐姐? 剩下三个女孩儿,身高,都类似,而且面容也很像。要是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颇有一种,见到了法国国旗的错觉…… 蓝白红…… 第一印象的话…… 光看那三个人粘在一起,互相依偎的画面,就能想象到他们私下一定是三朵百合…… “别装!我知道你修为不浅的!” 只发女子,手里一甩从石头身上扯下的衣服布片。 从腰后,也不知是什么,变出了一,捆锁链,还有一件儿,看上一眼便知道是奴隶专用衣物的上衣…… “是由我给你锁起来,还是你自己动手?事先说好,就算你是孩子 姐姐我也不会手软的。” 咔咔…… 石头本来还想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咳出点儿血来,然后抱头流泪加颤抖。不过看了看紫发女子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以及说话那股很浪的味道…… 她生怕自己要真那样做会不会被对方…… 当做小绵羊“吃”了…… 。虽然,石头对这种事情并不反感,甚至有点渴望…… 特别简单的镣铐而已,石头丝毫不犹豫的,轻车熟路的,几乎都不用对方提示的,就知道这些东西需要,固定在哪里。 非常熟练的把自己用锁链捆了起来,听话的让那个紫发女子都有些惊讶…… “恩……真是个乖孩子呢……在等三天,你就是我的师妹啦。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得带着这些哦!这是……规~定~” 石头还不太知道对方是否清楚自己的心理年龄,不敢说什么多余的话,表面上装出一副于这样貌年龄相符的样子。 然后…… 看看能不能,蒙混过…… “脱下来,穿上这一套!还有这个。” 石头刚要捡起地上那块儿,破烂的衣物套在身上。哪位表情严肃的女子,就用他那冷峻的声音打断了石头的行动。而且还从身后,拿出了…… 碰…… 岩洞里地面上的灰尘,被沉重的器具,震得尘土飞扬。灰尘散尽才看清了原貌…… 原来万千花刚刚一直在审视石头,她本来就没准备让石头穿着普通的拘束道具入谷。 石头那种可以吸收周遭真气的身体特征,一直让她提起十二分的戒备。虽然作为,一个商团门主的女儿,有些修为不是很奇怪。但是这种吸收周遭真气的身体特征,会让其他人无法断定其修为,也就成了一个无法估计威力的定时炸弹。 万千花巧妙的,想先用普通的刑具测试测试这个女孩的反应,然后再把一件,可以压制修真者修为的,高级拘束道具拿出来使用,看看对方的反应…… 如果抗拒或者挣扎,或者这一套器具的使用,无法封印那种吞噬真气的体质。那几乎就可以断定对方修为不浅,要用更高级的道具,才行…… 如果没那么大的反应,那就使用这套器具,没有什么问题…… 紫发少女转身点了点头,拿出了钥匙,近距离的给石头手脚上原始的连体镣铐解了下来。 石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道具,然后又抬头望了一眼那个身材修长的姐姐…… 第一眼看到地上的那些,重镣便已经能感觉到其中,似乎有压制真气流动的效果。而且通过身体的感知,那道具制作的精度硬度,和之前手上的那,副完全无法相比,简直就一个是塑料玩具,一个货真价实。 “给她穿!” 紫衣女子腰间的铃铛没有因为的走动而发出声响,左脚踢在那些看上去就很沉重的刑具上,让其和石头的距离拉近一些,然后冲着那个紫发的女子交代。 三个衣服色调和法国很相似的少女,投来的惊讶的目光。那眼神似乎在说,真的至于吗?戴这么昂贵的东西?这可是修为高深,而且重罪的人才会佩戴的东西,给这么小的孩子真的没关系? 内向的少女依然低着头,锁链哗啦啦的声音不停的涌入耳中。 石头没有其他选择,别说现在这六个人联手了,就是其中,挑出来一个最弱的,自己都应该打不过。 带不带这些拘束道具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结果一定是打不过的,而且,这种迫使被拘束者真气内敛的道具,对石头来说影响也不大,毕竟石头也不驾驭法宝,也不真气外放,被锁死了也就锁死了。 先是一个项圈……内圈外圈被磨的都是很光滑的,有一条很细小的锁链,细到如果用力拉扯,一定会断开的程度,最末端接了一个钢环,长度正好到肚脐。 项圈厚度将近有两指,高度将近有三指。简单却十分有效的结构,让这个项圈一旦锁在人脖子上,要是没有,特定的钥匙,便是元婴级别的高手也难以徒手撕开。至于其重量……少说也有一瓶矿泉水的重。 然后便是手铐了,和之前那个两个“护腕”中间连条锁链的结构完全不同,一个大写的T字型,三个边的末端都有一个手铐形状的圆环,最底下那个最粗大。 双手背到身后,大臂被横着的两个环,紧紧靠住,无法睁开,然后双手背靠在一起,固定在T最下面那个环里。 磨得发亮的金属,和手臂非常契合的连接在一起,虽然从背后看上去感觉有些精美,但是只有带上的人才懂得,这无助…… 然后就是脚镣了,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加粗加固,外形精美之外,跟之前的样式一样。似乎只有做成这个样子,才能正好既让奴隶有一定的行动能力,又防止逃跑。 紫发的女子在完成一系列的拘束之后,掐着石头的腰,帮助其慢慢的站起来,然后顺手还在她屁股上揉了一下。似乎在性格和身材上给予了双重肯定…… “等一等,急什么?” 修长的女子伸手,往石头的胸部一抓。 和紫发女子不同,这次抓过明显不是因为对那形状有些喜爱,或者是着急想感受下手感,又或者侮辱什么的。 石头能感觉到随着那个手臂的触摸,一股真气从那女人手掌上散发开来,身体原本因为这拘束无法从空气中摄取足够的真气,身体现在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福利”,也不等石头加以操控,立刻将其吞噬殆尽。 那女人死死的握着石头的胸口,指甲根根的陷入其中,血哗的就流了出来,而且手上的力道还不减,眼睛瞪着石头的脸,似乎想逼对方招供,然而对方没什么可说的…… 女人探测无果,似乎已经认定石头,是一个应该严加看管的对象。 一方面想看看对方到底能忍耐到何种地步。另一方面,又有些恼怒,自己一身修为,却连一个娃娃的身体都探测不了。 原本那三个女孩,在看完石头带回刑拘之后就转换视线去想别的事情了。然而听到石头痛苦的呻吟,移回的视角,正好看到,紫衣女子的手,狠狠的抓住对方稚嫩的乳房,乳头充血,那手掌上的小拇指有一部分已经完全扎入了胸部。若是在加大些力道,这幼女的胸脯就会活生生的被撕下来,留下一个血洞。 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听到呻吟,不忍地抬头望了一眼,看到这可怖的画面,漂亮的脸上瞳孔忽然收缩,立刻又低下了头,这次还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还有那微不可闻的哭泣…… 浑身上下的这些刑具,加起来重量几乎可以和半箱矿泉水相比。 抓着胸脯的手,力量还在不断加大,而且还向上拉扯,似乎想让,石头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这胸脯上。 石头咬着牙,表情变得十分的痛苦。一开始还会摇头挣扎,而后因为力量加重,挣扎会带来额外的疼痛,便也放弃了,惨白的小脸上冷汗直冒。喉咙里不敢有一丝声音发出,两只小脚,垫着脚尖,最后还踩在的锁链上面。希望分担重压。 《荼仙》何欢谷 “很快你就,要拜师了。不叫我一声,师姐吗?” 石头脑子本来就不是很灵光,经过刚刚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件冲击,现在又被对方,死死抓着胸部,脑中混乱无比。对方突然说出的这一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石头的大脑嗡的一下,便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唯有机械的回答。 “师姐……” 手上的力道一松,修长的女子把手指,从嫩白的肌肤中抽了出来。 石头顺势想瘫软在地上,然而还来不及屈膝,小腹便又受了重重一击,整个人再次拍在岩壁上。 岩洞震颤,碎石从天而降,在石头和其他女子身上敲打了几下,但是却没有一粒碰到了那修长的女子。 “哈哈。很好,你果然意志坚定,以后就是同门姐妹啦!希望你能为何欢派,奉献自己的力量。” 铃铛轻轻响动,其他五位女子虽然都想捂住耳朵,但是却没有来的及,受到了这次精神震慑的波及,都僵了半晌。石头的混乱大脑,还未“重启”便又受到刺激,脑海意识之中无数次的回荡,那女子的声音,就好像一遍遍的洗脑一样。 “你大师姐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别让我失望啊!” 大师姐随手捏了个法诀,把地上散落的碎布吸入掌中,趁着石头还没从岩壁之中脱身落到地上。 又操纵法宝,从腰间铃铛后面的一个竹筒中,抽出了几个牙签大小的小棍。 一共八根,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一个个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忽的变成了竹竿儿,而且还被人削尖了头。 嗖嗖嗖…… 一共八次破空之声,竹竿如同离弦之箭,在空中留下残影,都以X的路线,分别固定了石头的脖子,细腰和两个脚腕。 “恩~” 铃铛的声音再次袭来,其他五个人早已及时捂住了耳朵。 大师姐说的话再一次在脑中重复,石头这一次几乎就没有犹豫,轻轻的答应了。似乎是肯定了对方的期待…… “把这个给她戴上。” 大师姐一边抬手把碎布,塞进了石头的嘴里,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止对方大喊大叫,还是咬舌自尽。 一边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好像装着戒指的小盒子,撇到了紫发女子的手里。似乎想让她,为石头装上一点小“装饰品”。 “这……” “玉兰!” “是……” 紫发女子先是有些惊愕,一脸是不是哪里搞错的表情,询问着,那位大师姐。然而对方微怒轻呵,那紫衣女子便,没了后话。表情显然有些犯难,然后拿着盒子靠近的石头。 “唔……” 石头的身体被死死钉在墙上,双手在背后固定,有五个洞的胸脯被强迫挺起,双脚青筋冒起,指尖颤抖,挣扎却碰触不到地面,竹竿紧紧扼住了咽喉,嘴里涌上一股血,却因为被破布堵住,只好从鼻孔里冒了出来,嘴里的那块布也被染红了,双眼瞳孔放大,三魂七魄看似应该已经丢失过半…… 那三个长相相似的姐妹,站在远处,每一个人都拿自己的双手捂住其她两人的眼睛,就好像一位大人,让孩子少看一些恐怖画面一样。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两指之间都有小缝,透过缝隙还是能看清楚一切。 玉兰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三个D形状的小物件,每个还拴着一个小铃铛…… 打磨精致,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其结构是可以拆卸的…… 两大一小,先拿出大的,握在掌心里。 那位大师姐向后退了两步,远远的仔细观望,那表情说不上是欣赏还是陶醉。 把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口中润了润。玉兰半蹲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食指戳到了,石头胸口的乳头上。 芊芊玉指在上面,按压,搔痒,捏揉,拉扯…… 小乳头很快便受不了了,开始充血,开始勃起,红肿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小口虽然被堵了起来,但还是能发出,稚嫩的呻吟。 “唔~” 石头表情僵硬,汗珠直下。嘴里发出的那种,女人被灌醉了,的时候迷奸的声音。小腹前后的晃动,似乎有意无意的,希望对方抚摸下面…… 然而…… 双腿之间清流滴落…… 玉兰一只手扯出乳头,另一只手用那小小的装饰品,将其刺穿,然后固定住…… 手法迅速的又从盒子里把另一个大的拿了出来,揪住的另一个乳头,如法炮制在石头还未挣扎前把另一个也刺穿了…… 想象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玉兰甚至手都到了耳边就等待对方发出尖锐的声音。石头仅仅是口中发出较大的呻吟,仅此而已,面色还有些微红,似乎将双乳的痛苦当成了快感。 剩下那个娇小的环,毫无疑问,那定是装在阴蒂上的…… 玉兰刚想伸手去触摸,却早已发现那里咸湿了一片,还发出了比较刺激的味道,一时间有些退缩。然而同时感觉的背后,谁的视线如针刺般,让人难受。 最后只好在地上捡了一些布条,团了团,在那里,用力的擦了擦。也不顾粗糙的面料蹭的那里红肿破皮…… 将近一分多钟,石头的意识终于有些恢复了。她感觉到双乳剧痛,感觉呼吸困难,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淌,两腿之间湿湿的,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阴蒂上…… 噗…… 连蚊子都难以听到的声音,在七个人耳中是那样的响亮和明显。 阴蒂上被穿了个洞…… 挂上了耳坠…… 好不容易恢复的那一丁点意识,瞬间便被洪水猛兽般的痛苦,冲的荡然无存…… 之前实际上并非是失禁,仅仅是潮吹的而已,然而这次却是实实在在失去了意识,大小便均不受控制…… 菊花忽的张开,污秽之物通通溜了出来,一部分还撞在了,双脚之间的锁链上。 玉兰急忙向后跳了一小步,远远的望着大小便失禁的幼女…… “师姐,我们会不会做的……” “不,你做的很好。商人们个个油嘴滑舌,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震慑,他们定然不会乖乖听话的。” “但是她还仅仅是个孩子……” “商人家的孩子,狗一样人……” “那……她……叫……” “随便给她个道名。” “恩,那就叫石头吧。” “随便,有个名字方便叫就行。” 内向的少女已经走出了岩洞,似乎已经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了。 三胞胎姐妹虽然想看下去,而且对这种血腥的画面特别喜欢,不过因为难闻的气味,也退出了洞外。 玉兰虽然也想跟着出去,然而,大师姐,一直盯着她,似乎想让他,把脏活累活都干了……最后无奈只好收拾了收拾然后,继续行程…… ……聚气镇…… 虽然丁老去了城里,但是小玉还是留在荼门帮助做茶。平日经常和石头一起踩茶的她,匆匆忙忙的跑了起来。嘴里从远到近,一直朝着不易,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易听到了,也是一惊,不顾手中刚做好的饭菜,跟着小玉便向荼门的方向奔去。 坐在房后喝茶的陆羽,听到对话,手中的茶杯僵在空中…… 《荼仙》何欢谷 ……密林…… 也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浑身枷锁,赤身裸体的躺在密林之中。 透过无数叶片的缝隙,烈阳直射在脸上,感觉应该是下午。 石头回想了之前的事情,枕在地上的脑袋,轻轻一转正好看到了,靠在树上的紫发女子,以及站得很远的其他五位。 玉兰轻轻扯了扯锁链,躺在地上的石头感觉到呼吸困难,挣扎着费了半天力气才翻身趴在地上想要坐起,然而双乳一碰触地面便是剧痛,犹如电击整个人,忽的便跪坐起来,身上突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铃铛低头一看,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穿了环!而且还是在最重要的三个位置! 白亮的耳坠儿,青铜的铃铛,如果要是挂在耳朵上的话,那一定是很漂亮的装饰,但是若是,扎在乳头阴蒂上…… 清泪从脸上缓缓流下,脸颊上的灰尘,被两滴泪珠冲出了两条“河道”,就好像哭了三天三夜才会形成的泪痕。 两脚之间的锁链距离很短,石头忍着双乳的剧痛,晃动身体,才勉强将重心移到脚掌上,缓缓的站起。 眉毛微皱,还不能目露凶光。 视线一旦扫到了那位大师姐身上。 脑海中忽然不知从哪里,瞬间冲出的无数人声…… 石头清楚的知道,那人和自己的对话绝对不超过三句,但是脑中,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声音,而且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击打着心房。 那人没有说过的关心的话,突兀的出现,那人的关照,那人的细心,那人对自己的培养,那人对自己的赏识…… 那些莫无须有的场景在脑海中竟然渐渐的浮现。 那些莫无须有的剧情竟然在脑中慢慢的展开。 那些莫无虚,有的言语在脑中渐渐创建。 石头的理智渐渐被击溃,就犹如一个开明的政府,被无数暴徒砸烂。 纵然谁都知道,谁是真理,纵然谁都知道谁是暴徒。但是那压倒性的优势和那为所欲为的力量,让人逐渐忘记了谁是正确,谁是错误,谁是现实,谁是虚幻,转而投向了谁多谁少,谁强谁弱…… 面对一个敌人,恐惧或许是一个阻力,弱小或许是更大的阻力,但是若是连,恨都提不起来的话,那便是有了压倒般的优势,也对对方束手无策。 幼小的身体好像被撕裂成两个人,一个,毫无来由的,对于那位大师姐盲目的崇拜,一个则理智踏实。 那个理智的人格还不等对方,抬手夺取身体的控制。便强迫勃颈低了下去,双眼紧闭。身上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疼痛跟眼前的黑暗,将那个莫无虚有的人格丢到了千里之外,然而另一个人格,则渐渐显现,和那个理智的人和站在了一起,或者说是,前者躲到了后者的身后…… 等石头再次睁眼,望向那位大师姐的时候,眼中没有崇拜,也没有愤怒,仅仅是一丝暖味。 万千花盯着石头的眼睛,似乎从那双眼睛中挖掘出了细微的柔情,也心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话说仔细一想,石头前世确实学了不少东西…… 人这种东西是需要无数种,思想驱动才会运转的复杂机器。 或许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暖味的关系,跟日久生出的情感,会是那行动的动力之一。 然而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许多,埋藏在血脉之中更深层的欲望…… 石头的理智深知自己绝对打不过那帮“暴民”,那洗脑得来的疯狂意志,绝对不是脆弱的理智可以战胜的。然而若是加上肉欲,那结果便不知晓了…… 那位大师姐身材匀称健硕,就好像前世的体操运动员,脸蛋也很是漂亮。 要是换成前世那个自己,别说对方穿着,现在这般飘逸,时不时要是一缕春风吹过还能,春光微露。 就算穿着保守,浑身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脸蛋,自己也会对这个美人产生反应…… 没错…… 就等那位大师姐转过头去的时候,石头眼中忽的迸发了比盲目崇拜更加狂热的气息…… 那根本不是什么对长者的尊敬,也不是对前辈的仰慕,仅仅是单纯的想把她压在身下,做活塞运动而已啊! 那位大师姐刚刚祭出铃铛,忽的感觉后背一寒,转身一看却只见到,被玉兰拉扯的一踉跄的幼女,而没有其他发现。 云层中一共七个人。 那三位长相相似的少女,一起驾驭起一个巨大的斧子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要是她们,屁股下面垫上一个垫子,上面再放上几个花果蔬菜,估计便是野游了。 大师姐的铃铛有两个,一个有他自己坐着,而另一个坐着那个腼腆的少女,也不知道是恐高还是,还怕大师姐一个,不高兴把她扔下去,颤颤巍巍的也不敢抬头。 玉兰驱使一把仙剑,可以说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靠谱的飞行道具了。 原本乘坐的前后应该是,石头坐在后面,然后玉兰掌控反向。 不过玉兰似乎是觉得对方太脏了,不想让其坐在剑柄旁边,于是便把石头赶到了剑尖上,双脚,只能站在,极小的空间里面,迎着前面吹来的寒风,就好像被绑在某个船头上的女神…… ……何欢谷…… 石头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到了云下面,云彩也变得鲜红。要是这个世界,计算时间的方法和前世没有出入的话,那现在估计已经是六七点钟的样子。 透过身边时而飘过的薄云,其他六个人,丝毫看不出长途驾驭仙剑而显得疲劳…… 法器缓缓下降,石头感觉到身体,在冲过云层的时候沾上了许多雨珠,体温骤降手脚冰冷,与原本站了许久的疲劳一起袭来,浑身一软,险些重心不稳跌下去。 落于地面后,石头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云层的时候为什么不张嘴,喝些雨水,现在自己又渴又累,手脚又酸又麻,再加上这些束缚和负重,几乎无法再迈出一步。 “唔……” 石头轻轻的呻吟,身体有些发颤。 石头倒不是感觉有些冷,而是恍惚间发觉,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的,站在大道中间。幸亏没有行人在这里来回赶路,否则自己现在已与刑犯游街就没什么区别了! 玉兰似乎知晓对方在想什么,看着对方羞红的脸。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套衣服,只不过没有袖子,就好像底部破了洞的袋子一样,直接套在了石头身上,将上身连同手臂一起罩了起来,只露出膝盖以及下面被锁在一起的小脚。 铃铛可能是因为被袋子夹紧的原因,不再发声…… 几人走在大道上,错过了几个转角。路开始变得狭小,被两旁的森林,慢慢的夹紧。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一个宽度将近五的门前,门右边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形状就好像一个背从中间切开的麻袋,高度将近有四米,上面被不知道什么工具,写着繁体的何欢谷三个字。 因为刚刚穿过云层时浑身都湿了,身上的雨水,顺着身体流到了脚踝。原本干净的脚掌,因为沾染了雨水,又在地面上走了许久,已经在指甲缝里,在脚趾缝里,粘了不少黄泥。 石头像一只母狗一样,被拉扯的进了门。开始继续向里走…… 《荼仙》何欢谷 ……荼门…… 原本空荡荡的大厅现在被人挤满了,左右添了几个椅子,有些人站在,后面才勉强装下。 “现在……我们……” 古老坐在主席上,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左手一遍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白胡子,就好像可以从那一根根胡须之中,找出解决的办法一样。 “不能把石头偷出来吗?” 钱少皱着眉,一手握拳,用力的砸在另一只手的手掌里,啪啪直响。 “先不说石头的修为,也被对方轻易的掠走。就是我们真的,成功偷出来了,我们荼门这么大的家业也不可能,人间蒸发,让对方那么大的一个门牌找不到。” 钱树一边解释,一边在自己的账本上计算着什么。 “那我们难道只能顺她们意了?” 叶王有些犹豫的说完,随即便感觉喉咙,一阵冒火,就好像自己,连续说了三天三夜没有停过一样。揉了揉眼睛,端起茶杯,刚抬起,但却发现那杯中早已没了茶水,原来刚刚便已经喝完了,不过是自己因为太过激动遗忘了而已。 “她们的要求,如果光从货源上来说的话,我们并不难办到,只是……” 古老从座位上站起,从椅子旁边拿起那个黑色的长棍,慢慢踱出了房间,撇下了屋中的众人,慢慢的走到了门口,望了望晴朗的天空。 “老头子,你这岁数见长,话倒是越来越说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难处,我们都一起帮你想!你一个人颓废什么?” 老丁常年制作紫砂茶具,几乎就没从那小屋子里出来过几回,自然不知道何欢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看着古老满面愁容,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有些失神的走到了院子里,奇怪不已。 “何欢谷……和我们鬼城正好相反。我们是先有的地下交易,后有的组织实力。何欢谷是一位女仙,开创的地域,后来才有人居住,演变成为了现在的何欢派。” 叶王摇了摇头,钱樱雪在他身后揉了揉他的肩膀。想为对方紧绷的神经,放放松,并且跟着这句话说了下去。 “哪女仙平生最恨的便是男人,她先前本有一位青梅竹马的上仙,然而世间曲折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那位上仙竟然辜负了这位女仙人的情。女仙因此撕心裂肺,找到了一处少有人烟,的偏僻之处想了结了性命。然而他命不该绝,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昏迷了百年,醒来时已经物是人非,女仙便在此处开辟了一方仙境,而且……” “而且立下毒誓,若有男性踏足此地!便五雷轰顶,神魂洇灭……哎……” 叶王解释完,叹了口气,再次拿起旁边的茶杯,想喝口水,然而却被钱樱雪阻止,指了指空荡荡的茶杯。 “那这生意可怎么做呀?我们进不去呀!” 老丁脱口而出。 “嗨!要么咱俩老骨头,进去了,还指望我们去做生意?” 古老苦笑,拿黑色的棒子敲了敲地面,一片薄云遮住了太阳,黑影罩住了他的脸。 “爷爷!爷爷!我去,我去啊!” “对呀,爷爷,我们都长大了,我们去吧!”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危险的。” 倩雪,小玉几乎同时主动请缨,而且岛歌也从肩头上蹦了下来,在地上张开两个翅膀,摆出了一副要是有危险,就会用自己的两双翅膀,把两个丫头保护住的动作。 “石头也是我的恩人,救她我自然义不容辞,算我一个吧!” 钱樱雪微微一笑,两只玉手躺在叶王的肩上,缠在腰上的腰带,无风自动,有两条猫的尾巴,在身后不安分的来回甩动。 “恩……” 古老本来想一口回绝这两个丫头的请求,然而忽的感觉,自己的右边有一股异常熟悉,而又十分狂暴的真气缓缓接近,忽的转头,忘了否决。 “救石头的话,算我一个!” 肤色有些微红,红色的头发似乎因为高温被烫出了一个卷一个卷的波浪形状,一直垂到了大腿。上半身穿着一个,短小的露脐小背心。下面则仅仅穿了一个单薄的迷你棕色短裤。 昭雪光着脚,肩上一只金色的大鸟,在阳光下闪着黄光。 毫无疑问,她这身装束,是石头为他量身打造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浑身上下没有散发出汹涌的热浪?灼的周围寸草不生。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 “石头带回来的药草,这一次竟然管用了。可以控制热度了,我就直接出来了。” 倩雪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飞抱,久违的两位姐时隔了三年,又一次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我没有和她说呀?她怎么……” 叶王看着昭雪,回头望了望樱雪,不过后者,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叶王想不通,定睛一看,看到了,昭雪,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是…… “你和她说了?” 叶王,都懒得回头了,一个完整的逻辑链已经在他脑中构建了,现在不过是为这个,逻辑寻找证据。 “哦~当时我怕自己找不到你,于是就让小琪和我一起找。对了她听说那件事的时候,也想……” “你把那事告诉了她,和直接告诉昭雪又有多大差别……” 小琪是三年前,石头在血狱骨海中救出的少女。救出的时候,少女还昏迷不醒,直到一周之后,才渐渐恢复意识。 石头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了她,而且还用自己的真气灌输给对方,最后为了为对方续命,还直接输血到对方体内。这一系列的行动不仅促使对方身体恢复,而且还让她与石头,血脉相连。 头脑依然是之前那个奴隶的,身体也一样,骨头也没有变化,但是血液,却已经和石头是一样的了,身体的其他组织,长时间受到血液的滋养,渐渐地也被同化了。 两个人就好像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两个孩子一样,再次见面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对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 少女本想永远侍奉石头,但是石头却似乎是文明病又犯了,对奴隶这种身份十分的讨厌。不仅为少女起了正常的名字,叫做小琪。还赐予了对方,一个正常的人的权利。 平时一直都是,帮助石头,照看孤独的昭雪。 “爷爷,你看……要不就相信她们?” 不易抚摸了一下,怀中大雁的羽毛,看着古老。 “好吧……” 转身走回了房间,再次坐在主席上。只不过这回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杯凉茶,一口饮了下去,虽然茶汤凉了,但是此时,凉茶正好,浇灭了古老心中最后的一丝烦躁。 “对了,陆羽怎么没有来?” 身清气爽的古老,环视四周,似乎感觉少了些什么,于是对不易询问。 “呀!我当时把他忘了,我这就去聚气阵找他!” 钱树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账本放在了古老身边,目送着不易远去。 “对啦,怎么不见门主?难道……” 钱少听到刚刚古老的问话,突然让他想起了自己也觉得,好像少了个人,仔细一看,果然缺了一个重要人物。 “他去准备马车和货啦!哎……石头造的马车……想不到第一次派上用途竟然是这种事情……”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的话,何欢谷可以被称作一个国家…… 但是因为自力更生的能力极其的弱,又有着极其严重的性别歧视,而且又没有所谓的本土文化。 一直扮演着一种人烟稀少的村落加上黑市的感觉。 最直接而且最重要的收入主要有两个…… 一个就和鬼城一样,是走私贩卖以及帝国不允许产业的集中地带。 第二个则是商道…… 何欢派与其说是道路的保养者,不如说是变相的镖局。 何欢谷前后加在一起,绵延上百公里。 何欢派是何欢谷里面最著名的势力,也是最大的势力。 对任何想把自己的货物从大陆这一头运到那一头的商人而言,走这里是最快捷的选择,而通过这一条峡谷,而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给何欢派交一定的保护费,防止她们在半路上落得货丢人死的下场。 (当然主要因为何欢谷的规矩,不准男人入内,所以那帮商人也只能选择女性保护货物,而半路上的,那些截货的野人,则是男男女女都有的……) ……何欢谷……街道…… 靠石头的探测能力其实探测小小的何欢派并非难事。 但那是对正常的石头而言而不是…… 而不是…… 那位大师姐正常的反应,石头觉得应该是越靠近何欢派,便越放心才对。 可事实正好与之相反,那位大师姐越是靠近合欢派,便越好像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四处疑心,认真警惕。 原本还准备仔细看看山下后那一条夜街上每个人的穿着。 原本还想窥探一下那风月场所里客人与招待者的对话。 原本还想听听那帮卖菜大妈与买者讨价的菜价。 然而石头才刚刚看见这些还未仔细挖倔,万千花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便让她脑子一空,别说收集信息,就连路都走不稳。 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铃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大师姐似乎收了些威力,仅让她自己与石头两人听得见。 石头的精神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不过这次与之前魔音绕耳截然不同,那时不过是,简单的把一句话重复重复再重复,达到以假乱真,替换扰乱记忆的目的。 如果将这两次都用酷刑形容的话,那就说得清楚了…… 第一次就好像“听音乐”。 用金属的头盔,把石头的脑袋锁住,然后在双耳的地方各设一个耳机。 洗脑内容不断的从耳机里钻入耳朵,就好像一条条的蚯蚓在大脑里来回的爬行。 任凭石头用力的拉扯撞墙,奔跑摇晃都无济于事。 这一次则更像“看电影”。 一条锁链从房顶垂下,石头身体被捆成了一个球,牢牢的与房间的墙壁地面固定在一起,就算挣扎,反向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双眼被两个,铁丝筑成的装置强制性的睁开,不顾血丝爬满了瞳孔,强暴的撑开了心灵的窗户。 眼前屏幕上播放着,莫无虚有甚至荒妙的事情。 项圈抵着下巴撑住后脑,粗大的金属框把脑头颅框住,在双耳的位置焊上了两个,螺丝现在,已经被拧紧正好从左右刺入耳中,让脑袋法动弹。 头顶上插满了各种各样,不知什么原理的,检测装置,可以捕捉石头脑中反抗的信息。 双乳,阴蒂均被夹上了电极。 石头看着,这无休无止无尽重复的视频,脑子里哪怕有一点厌恶,甚至对内容有一丁点的怀疑,便会被电…… 大师姐摸着小时候的石头…… 看到石头湿漉漉的在外面玩儿,会披上一件衣服…… 会背着发烧的石头去找医生…… 那些拙劣的,特效甚至连五块钱都不值的画面,在石头眼前一遍遍放映。 电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痛苦……以及……享受…… 一遍一遍的惩罚,似乎在勒令本能去修改,在命令记忆的屈服。 然而这对于别人,也许行得通,但对石头这个极端受虐狂而言就根本不可能…… 锁链,还有那毒树的种子意识到了这种精神攻击,都在防守这最后一道防线……理智。 本能或许会因为疼痛跟现实而改变,但是就算,会改变也不会,朝着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的方向改变。 石头在这个世界仅仅呆了三年,多几十天而已。根本就不拥有小时候的记忆!那些幻觉,在勒令石头凭空捏造出三年前的记忆,而三年前,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之上,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她这一号人。 别说被这些廉价的记忆篡改,甚至在三年前存在这世界的记忆,这件事本身都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的。 坚信逻辑,坚信无数次被证明的结论,就好像被烧死的哥白尼那样…… 只不过对石头而言,自己是不死的,折磨是永远不会停歇的…… 玉兰能感觉到大师姐正在对石头洗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诸如:是不是有些过了?是不是没这种必要?之类的话…… 实力强自然就要小心!小小年纪便有这般修为,自然更是需要警惕!虽然大师姐有的时候要求的太严了。甚至有些病态。 但万事万物终有例外,有的时候过度要求也不是全无道理。 众人走着走着便已经过了刚才的街道,来到了何欢派的山脚下。 和大多的门派一样,何欢派是在山顶上的。 又和大多数门派不一样,通往山顶是有明确道路的,而且还是一砖一瓦砌成的…… 万千花就好像故意不想让石头,太快登上峰顶一样。 不仅玉指一划,把石头身上套的袋子卸了下来让,她身上的铃铛又可以照常运作。 还刻意的减小了石头两角之间锁链的长度,让其一次,上一个台阶,都很困难。 最终还拿布条把石头的眼睛和嘴通通蒙住,不仅让其没有人领着便不知往什么方向走,还让对方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玉兰,你领着上去。我们先走了,你不用心急。若是昏倒了,你就把她抱上来。” 万千花挥了挥手,示意其她四个人先走。然后看了看,被“包裹”严实的石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控制力极强而高兴。还是看着石头这副痛苦的样子很是惬意。 万千花第一次悄悄的微笑,甩甩衣袖,便乘着法宝,飞上去了…… “唔……” 精神洗脑随着,大师姐的远去慢慢衰弱了下来。 身体再次感觉到大面积的暴露在空气里。 石头忽的想起自己,好像还在街头,四周好像人也很多,刚想蹲下团成一团,不过玉兰,正在此时一拉锁链,石头几乎就像上吊一样,被拽离了地面。 石头马上,伸脚在地上站稳,然而又忽然感觉脚镣长度明显变短了许多,身子向前冲的力道只好凭借跳跃慢慢减缓。 可是恰巧面前又正好是台阶,石头双眼被蒙住根本不知道,不偏不倚的被挡住,摔在了石阶上。 玉兰第一眼看到石头的时候并没觉得讨厌,反倒对这个有些脏了小姑娘,抱有一定的好感。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在自己面前一次次的出丑,甚至失禁,还是大师姐的影响现在看到这孩子脏兮兮的绊倒在石阶前,一股邪火便从心头涌起。 之前师姐说过这孩子要是晕了的话才能抱上何欢派。也就是说,要是不晕的话,就要一直陪着走这又长又枯燥的台阶。 玉兰抬腿,一脚狠狠的踩的石头,脏兮兮,肉肉的小屁股上。 石头被蒙着眼睛,又被堵住了嘴巴,身体还没有完全消化刚刚胸口,跟小腹,以及阴蒂那铃铛晃动传来的快感。 屁股上面又挨了一脚,而且还不是踢。是狠狠的踩住,然后不停的在地上碾。 “呜~呜唔……呜!呜!呜……” 可惜石头方才没有听到万千花的话,否则现在一定装死。 那只脚似乎穿着很薄底的鞋,透过鞋底能感觉到那只脚的柔软和温度。 巨大的力量压的石头抬不起身来,小腹正好压在了台阶的棱上。 阴蒂上的铃铛正好悬在空中,随着挣扎跟用力不断的在空中摇晃拉扯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着幼女的呜咽,哭泣,哀嚎。 玉兰嗜虐的火堆一下子被点燃了,抬起的玉足…… 石头刚刚感觉,力量放缓,准备挣扎起身。却不料肋骨迎来了一记重脚。肝脏一下子被打的震颤不已…… “唔……” 就如同被车撞到了的小猫一样缩成一团,一边颤抖一边呜咽。 随即便又是一脚,正好踢中了石头的头部。 顺着这个力道,石头本想向后躲闪,然而不想,脑后竟然是石壁,这一下力量极大,直接撞昏了头,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荼仙》何欢谷 ……村庄…… 为天下人熟知的六大门派地址却并不是完全公开的。 唯有佛宗,凌霄殿,还有何欢派有明确的地址而且可以徒步走到。 剩下的神兵门,炼尸冢,还有药王宗。要么是位置经常变换,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么就根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神兵门虽然被人称作门派不过严格的来说只是军营而已。 总部? 地址? 不不不,只要得到命令,哪里都可以操练哪里都是总部。 炼尸冢属于传说中的地名,唯一抓得住影子的传闻,便是有炼尸冢阴气极重,乃是极佳的养尸之地…… 也就是说,只要看到一个地方烟雾缭绕,而且常年阴雨,见不到阳光,那这个地方便有作为炼石冢的潜质。 至于药王宗,隐于深谷之中,和前者不同的是,这属于一个炼丹起家的门派,江湖声望要比炼尸冢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据世人所知,这个宗派似乎并不积极参与什么斩妖除魔,惩恶扬善的活动,仅仅是在一秘谷之中炼炼丹,做做艺术。 近些年来,高手没出几位,壮举也没做几个,反倒是那里出产的字画工艺品都卖的上价还经常在黑市流通。 就算现在突然改名叫什么字画宗,文艺宗,艺术宗……估计满天下的人也会默默承认吧! ……大户…… 一个村庄里面总有那么几户特别勤劳肯干的农民时间久了变成了当地的富农。 要再过些时日他们积攒些财富,便会多买些地多盖几间房子。雇佣其他农民帮助一起工作。 要是再没人管制,而且一帆风顺,用不了一代的时间,就变成了村庄里名副其实的地主大户,后代仅仅靠租地养民,便可过得很滋润。 然而家里有钱了,家具也变得崭新了,手头的钱宽裕了,穿的也时尚了,吃的也好了,身子也渐渐变懒了。 也许一代会改变整个家族的兴衰,但是一代绝对改变不了整个家族的基因。 这一户便是个典型的例子,已经将家业经营到地主的父亲,一旦过世这个家族,那种勤恳踏实的性子便算是完全没了继承。 大儿子继承了资产,虽然国家从没有什么有知识,有文化便可以当官的制度。 但他也是稍微读了些书,有些文化毕竟去风月场所都显得,与众不同。 虽然没什么不良嗜好,但一天读书会有访客逗鸟,吃的也是大鱼大肉,更不懂什么养生,两三年的时间身上便得了些怪病卧床不起。 然而转机就在3日前,这位大少爷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仙人指引,说日后会有一背剑的青衣俊朗少年路过,赠银钱石雕,便可帮其治愈疾病。 陆羽背着长剑行走在土路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石头的熏陶,或者是因为身边挚友遭遇的劫难。 自从三年前醒来之后便更加忘我的专研茶艺,一有闲暇就去请教叶王钱树等人学习武艺。 两个师傅一个看在多日交情,一个看在石头的面子上,也都倾囊相授。 而陆羽这个外表看上去柔美的少年,却在剑术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用那两人的话说便是…… 陆羽用剑如用笔,剑招一望便知意。 三尺青锋纷纷落,一招一式一局棋。 现在的陆羽,要是把背后背着的剑拿掉,那远远望去,薄衣轻轻,发丝细腻,五官细腻,身材修长。不认识的第一眼,定然会认为对方是位绝世美女…… 当然就算背上的那把剑,要是不听他说话,不扯开衣服,仔细的摸摸两腿中间,也仅仅会把对方认为成英气貌美的女侠客。 ……漫步…… 陆羽这次外出没有和任何人打好招呼,准确的说就是偷偷跑出来的,而目的则是去何欢谷救石头。 陆羽自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得做此决定,他清楚的知道荼门家大业大,若是以荼门的,名义去做的话,定然会牵连他们。 如果要是平时的陆羽的话,应该会选择默默等待。 然而这一次被掳走的是石头……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 平时石头和陆羽因为之前的事情,见面次数不是很多,那时一天不见都没什么感觉。 然而这次不过是石头,在一个其他地方呆着,不和陆羽见面而已,陆羽竟然觉得心像被猫挠的一样痒痒。 石头那个矮小的身影,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便会在脑海中来回闪现。 石头平时温柔的话语,关心的声音也时不时还会随着那影像响起。 陆羽一路之上,一直在告诫自己,现在轻举妄动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自己应该冷静下来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 然而脚步没有放慢丝毫,这次行动,与其说是去拯救石头,不如说是让,陆羽觉得自己为救助对方出了一份力,或者更准确的说…… 是一种减轻心中无名罪恶感的方式…… 陆羽似乎一出门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故意只背着剑连自己那些最心爱的茶具,也就只带了一个紫砂壶而已,货币更是一分没有。 明摆着,是陆羽想等自己饿了,逼自己回去…… 不过…… 陆羽根据之前路线的规划走到了一个村庄,而那个村口有几个年轻人坐在茶铺里四处,审视来往的行人,直到他们看到了陆羽…… “仙人!” 四个年轻人,把手里刚喝了一半儿的大碗茶忘桌子上一扔,立刻就跑向了陆羽将对方围了起来一脸激动。 说真的陆羽要不是看这里是光明大道,突然遭遇这番对待,定然是要拔剑的,毕竟对方这架势太像山贼了。 “你们,要做什么?” 入雨下后退了一步,眉毛微微一皱眼睛轻轻一眯,一只手握住了剑另一只手挡在胸前,发出轻柔却充满威严的声音。 “别别别,仙……仙……仙人,您……您……您别误会,我们,我们只是等您而已。我们……少爷……他……他……他……他……” 陆羽听着这四个人中,最高的那个细长条,有些磕巴的解释。 “好了!我说!我说!” 四个人之中最矮小,但是却有些微胖的那个人,立刻打断了细长条的发言,接过话来解释。 “仙人,少爷他三日前,被仙人托梦,说你一定会来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呀!” 陆羽有些蒙,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从来没想过有人竟然还会上前搭话,而且还说自己是仙人要求救他们家的少爷? 挡在胸前的手放下,不过握剑柄的手却没有松开。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四个人目光中的崇拜似乎没有掺假。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们认错了吧!” “不不不,少爷说哪人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背着一把剑,会在三天后路过村庄。这说的就是您啦,今天就是第三天啊,您要是不救救少爷他,少爷……”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们少爷的梦可能只不过是凑巧而已,若是有病去城里请大夫便可,我从未学过,治病救人。请你们让让……” “不行啊!仙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仙人!仙人!” 四个人,两人一个腿,直接把陆羽抱住了…… 以极其羞耻的姿势…… ……荼门…… 不易寻找陆羽发现了留下来的字迹,说是要去何欢谷救石头。 告诉了古老之后,也是让众人,头疼了一把。 本来计划一日后出发前往何欢谷现在却因为这个变动直接,将计划改到了当下。 众人直接就坐上了马车,因为其中空间很大,所以还真不需要删删减减,去费脑力思考该带什么不带什么,茶叶带了很多,资金也带了不少,准备先让一行人半路截住陆羽然后找个机会把他送回来。 剩下的人直接去何欢谷买一个店面,造一个房子好当做一个中转站,来进行售卖。 ……路过叶城…… 之前那个被挟持的将军的女儿,也就是上官燕。 在那次事件之后,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而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名誉完全的受损…… 如果说之前是被大家闺秀,豪门贵族抢着上门。 现在的她便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丑闻”。 神兵门的士兵们的嘴自然是很严的,那天看到了,假扮上官燕的石头虽然一个个都信以为真,不过绝对不敢大肆宣扬。 但是跟着的那些文官可就另说了…… 上官燕被叶王当众剥光衣服羞辱的事情,就被传得不知有多么邪乎。 将军对这个之前疼爱的女儿,竟因为这莫无须有的,他自己都知道是假的传闻,态度360度大转弯,可以不见的就不见,可以想办法给送走了就送走,就算都做不到,最好把她关一屋里头,谁也见不到,防止这“丑闻”再生事端。 而上官燕知道了这一切,对石头的尊敬或者说是崇拜就又升了一层,直接就成了对方的铁杆死粉,纵然被父亲软禁在城里,也时不时的会,逃去荼门见石头一面。 而这次是她三年里第247次“越狱”…… 叶城地表的土路上,石头造的马车格外显眼。 上官燕老远便发现了对方,而且还一眼认出了,在后面玩耍的倩雪。 (有的时候去荼门找石头,石头出去跑商了不在,便和倩雪聊天然后成了朋友) “你们这是哪里找来的玩具?好漂亮啊!” 快跑几步,上官燕一跳便登上了马车,坐到了对方的旁边。 “厉害吧!这可是石头做的马车。” 昭雪侧卧在横椅上一个人占了一排的座位。 浑身都散发着热气,双眼被黑布罩着,刚刚似乎在睡觉,不过听到有人最近马车产生了兴趣,突然来了兴致随意插话。 “她是我姐姐,昭雪。” “姐姐好,我是上官燕。” “哈哈哈,我听石头说过你。能喝吗?来来……” 昭雪刚刚苏醒,便从地上拿起了,一瓶酒,直接对瓶吹,还晃了晃另一瓶想要跟对方同饮。 “要喝你自己喝,别总教坏小孩,都醉了还不老实!” 站在车顶上吹风的夜鹰笑骂,引得车里其他人都,展露笑颜。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出去玩儿吗?” 上官燕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倩雪昭雪瞬间就没了动静。车顶上的夜鹰岛歌也不发声,唯有骑马的樱雪一边拉着,缰绳一边缓解气氛。 “其实石头她……她……被抓走了。” 很显然,这气氛缓解的并不好,众人继续沉默…… “啊!” 随着上官的一声惊呼,马车行驶在土路上颠颠簸簸,左摇右晃…… 《荼仙》何欢谷 ……草庙村…… 四个人抱住陆羽的腿同时还大声央求,过路的人纷纷侧目,不过似乎是因为他们手中有急事,仅仅是望上一眼没有围观的。 陆羽这一生幸运与不幸参半,虽然不至于见个人就怀疑这人别有用心,但是会轻易相信别人,倒不至于。 陆羽第一次被这四个人截住的时候,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猜想会不会是这四个人在道上专门看到衣着较为整洁的人下手,骗他们的钱财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更何况他们说的话实在有些不着边际,神仙给你托梦?那不过是凑巧梦到了神仙而已,就算日后发现梦中事情灵验,也不过是随机凑巧,或者是那件事已经注定了,不过是提前梦到而已。 遵循梦中仙人的指示,在半道上劫一位仙人救命? 多么拙劣的故事……就是精神失常的疯子,打娘胎里出生的三岁小孩子,都能随随便便写出比这更精致的剧情。 眼看四个人情绪激动,就差老泪横流了,陆羽也是忍不了被众人围观的这份耻辱抬手就要抓着几人的衣领。 “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这大道上也不嫌丢人!”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羽转头一看,望见了一个戴着草帽,背着鱼杆儿的白发老者。 “村长!” “啊!” 身材最高的那个人,最先抬头,循着这,声音望向了老者,惊呼出了两个字,迅速的松开陆羽的腿,站在陆羽身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随即那个有些微胖的矮个子,也想抬头观望,但是无奈正好被陆羽的腿挡住,慢了一拍,听到了村长两个字,急忙想站起,但是因为太过慌忙,重心没掌握好,手刚离地脸便直接拍在了黄土上。 “这就是你们少爷梦到的那个神仙?” 陆羽很慎重的,低头向老者问好。 倒不是说他受过尊老爱幼的教育,又或者觉得这位老者值得尊敬。仅仅是在一生之中,遇到过数位老者……像古老丁老这样的老者数不胜数,每位不是慈祥温柔,平易近人,就是学识渊博,品位不凡,或者专研制造,技艺精湛。 总而言之,人中龙凤不一定都是老者,但老者,必然是人中龙凤。 “年轻人,小小年纪便出来闯荡?哈哈哈,有志向!老朽是这村子的村长,我姓刘叫我爷爷就好。” “你好,刘爷爷,在下陆羽。” 那四个人趁着两人谈话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因为陆羽背着他们四个与老者谈话,那四个年轻人不断的,在其背后做着手势打着眼色,希望这位老者可以施以援手。 “陆羽?我好像哪里听过……对了,先不说这个,不知小友能否救哪……” “恕在下直言!吾不懂医术,更非神仙。那人的病在下真是无能为力。” 老者之前微微,扬起的头,缓缓的向下低了一些,原本草帽上向后流动的水滴转了方向,从额头前面的帽檐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鱼线也随风轻轻晃动,老舍微微的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那……” “村长啊!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的少爷呀!他自从那天,睡醒讲了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胃口一天只靠喝水,时不时还口吐血沫咳嗽不止,要是!要是……” “但是人家说了呀,不懂医术啊!” “村长啊,您可一定要救救少爷呀!俩年前,那王婆家的篱笆倒了,压死了丈夫是,少爷救济了他们一家,免受饥饿。一年前老李没钱看病,少爷为他代交了药费,现在才能下床走路。就在五个月前,少爷一身重病,还为乡里,建了菩萨庙。您就看在少爷这般行善积德的份上,帮帮他吧!” 那个瘦高条再次发挥他的口才,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口气全掏了出来,引经据典的直接砸在了村长脸上。那鼻涕眼泪儿的,村长低下的头再次扬起。 “不……哪……小兄弟……你看……要不,要不这样吧,你去看一看?就去看一眼,试一试,看看行不行,反正也不花,小友多长时间……你看……” 陆羽迟疑的看了看这位慈祥的老者,又看了看其他,四个涕泪横流的年轻人。 原本怀疑的问题,从他们是不是骗人的。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要是治不好病,会不会尴尬的问题上。 不过陆羽倒不是那种为了脸面,会思考良久的人。心里约莫了一下,救人一命终究是个善举,于是默默的答应了请求,同行去救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陆羽虽然现在的目的是去救石头,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这半斤八两,从一堆高手之中是定然解救不了对方的…… 不过…… 如果…… 当然陆羽并不会坚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或者因果报应的事情,不过是觉得如果人人都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就算石头被带到了何欢谷,被当成了人质也不至于活得太过不堪。 ……马车…… 一路上樱雪似乎故意挑那些,人流密集的大道去作为第一选择。 当然这可没有想炫耀的意思,仅仅是觉得,陆羽那个小孩子,应该不会选择了无人烟的小道,毕竟那样太危险了,就算有一身武艺。那般娇小的身材也是,扛不住成年人的车轮战的。 更何况了解了陆羽之前的遭遇,便更能肯定对方不会将那种小路,作为选项之一。 “你们就没有反抗一下?石头就这样被抓走了?” 上官乘着马车越驶越远,离那城已经不知道几公里了,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而还是特别精神,丝毫没有那种去了陌生地方有些排斥的反应依然谈笑风生。 “反抗什么呀?人家可是大门派的长弟子!就算要当着你父亲的面把你抓走,你父亲也无能为力呀!别说当时,事发突然没有准备……就算有准备了又能怎样?” 倩雪似乎也喜欢谈论关于时尚的话题,毕竟对方还是自己的师傅。一遍又一遍的解答对方的问题。 “好啦好啦,你们俩都已经这件事情说半天了,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学学你姐姐她……睡一会?” “你还说人家?你这家伙一身金闪闪的毛发站在,车顶上有多显眼你不知道吗?那些路人一半的目光都是冲着你的。看我们马车不过是,觉得稀奇而已,看你的眼光,个个都想把你抓了去卖!” 夜鹰在屋顶上已经厌倦了这两个小丫头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摆出了一副说教的样子。 一直沉默的小琪忽然习惯性的出口吐槽,毕竟和昭雪夜鹰相处的时间久了,听到这两个人,等待吐槽的发言,实在有些忍不住。 “啊?” 上官忽的一惊,往自己身后一看,发现那里竟然坐着一个女孩儿,自己之前竟然根本不知道,视线里只看到了昭雪,倩雪这两个姐妹,这个女孩就好像,不呼吸一样这么久了,自己竟然全当没有看见! “她什么时候在的啊!” “我一直都在……” 上官还保持着一脸惊讶的表情。小琪从座椅旁边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紫砂泥,烧成的小老鼠,肚子里面还装着水。放到了两个小女孩的手里,希望他们安安静静的玩儿。 两个丫头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然而当听到老鼠肚子里的水声的时候,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大家都了解陶瓷的烧制工艺是什么,在烧制之前把水灌进去,完成烧制,这根本不可能,然而这只老鼠浑身上下又看不出什么口,来回摆弄,里面的水也不会溢出来。 这份好奇堵住了两个丫头的嘴…… “小琪你换一下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怎么昨夜你们……” “哎……谁知道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早知道就让他轻一点了,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真是的,他也不知道心疼你。你这要是怀了的话,他可不会同意让你长途跋涉这么远的。” “怎么可能,一个仙人与凡人结合,怀上孩子的几率都是很低很低的,更别说是两个修真者了……再说了我们这都努力两年了也……” “好啦好啦,别动了“胎气”,我来吧!我们到哪里了?” 小琪从那万能的包裹里,掏出了一个地图,拿着便走向了,马车的前部。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石头的身体里也没有闹表,更没有日历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浑身赤裸着,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手铐被换成了两个钢环之间连锁链的样式,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变。 房间很是简陋,甚至在修建的时候都没有去管,墙壁上竹子和竹子之间露出的缝隙。 床呀书桌呀什么的,那种奢侈的东西房间里并没有,只有一个有些生锈的铁盆以及一个铺在地上的布床单。 石头第一次睁开眼皮,四处张望的时候,还以为是四个竹制的屏风将自己围起来了,直到抬头发现了房顶,以及墙壁上若隐若现的房门。 “咳咳!” 水泥地面?木板地面?想得美,没人会在这里装那种奢侈的东西。 这个房间的地面,可以说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草坪…… 不停的咳嗽倒不是因为,感觉呼吸有些不通畅,或者肺有些不舒服,仅仅是想通过自己剧烈的颤动把肺里面那些,一直沉积的废气通通排干净而已。 石头浑身软绵绵的肚子也空空如也,就连肠子里也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用手将挡在眼前的长发拨到脑后,揉了揉眼睛,借着从墙壁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看清了四周,同时还发现了草坪上一个类似“新手指南”的东西。 借助着探测周围的能力,石头大致了解了四周的地形,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那张纸。 一边走一边读,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读,一边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边读。 那张纸上写的东西虽然少,但是却很齐全面面俱到,作为一个入门级难度的“说明书”,绝对是名副其实的。 何欢派有什么禁忌,各个建筑的大致位置,何欢派日常的功课又是怎样…… 石头曾经见过无数人写的字,也读过无数人留下来的书信,但是倒是第一次看到字迹如此潦草,而且字里行间又没有任何感情的文字。 几乎在闭眼犹豫思考的瞬间,便可以得出这张纸上面的内容,应该是批量生产一个个誊抄的…… 真是偷懒…… “指南”里说的很是清楚,估计除了不认识字的,人都能看得懂,背面是张地图方便阅读者找到正确的方向…… “浴室……好饿呀……不过这副样子……哎……先去浴室吧……” 石头身上一是没有衣物赤身裸体,二是灰尘暴土脏兮兮的,还带着异味。 指南上说的很清楚,必须按照上面写的一步步来。石头表情有些抑郁,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上面写的做,先去洗澡再去吃点饭然后去一个地方报到,然后开始入门仪派…… 话说之前,抓自己进来的时候,都是几个武艺高强的人看着,捆得严严实实,小心谨慎,现在到了地方,竟然就成了散养…… 这样真的好吗…… ……浴池…… 石头去过很多地方,自然对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了如指掌,但是现在到了,何欢派之中,却还是感觉到惊讶…… 因为之前从未见到过风格如此,一盘散沙的建筑群…… 之前看地图的时候,还以为故意将建筑物的比例缩小了,然而现在一看好像地图上的没画错,一切都是实事求是的,应该是哪个人在高空画下的俯视图。 用荼门举例子,两个建筑物之间的距离,最多的也才10米。然而这里不同,每个建筑物之间的最小间隔绝对不小于一百米。特别是内宗与竹林,算上高低落差,以及中间必须走的弯路,活活的竟然差了将近一公里! 如果说建筑群的目的是为了增强交流,以及节省互相赶路的时间,那在这个郡建筑群里就完全没看到有这方面的意思。这建筑的分布就好像天上掉下陨石,砸在哪里便在哪块建楼一样杂乱无章而且没有任何效率可言,甚至要有人在其中一个建筑周围举目四望都看不到其他建筑的影子! 饥肠辘辘,再加上一身锁链的束缚,以及之前被百般蹂躏,石头可以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到达了她的第一个任务地点…… 浴室…… 和之前的简陋房子一样,同样使用特别环保的竹子建成。 乍一看上去,感觉还是很富丽堂皇的,不管是房顶上面的瓦,还是精致的竹板地面,都能感觉出这里待遇一定不低。 进去之后并没有人守在那里招待,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并非是旅馆,仅仅是一个门派自家的洗浴场所,接待自然是不需要啦! 一般的洗浴,场所都会分两个房间,一个是男,一个是女。而这里也分,只不过并非是男女,而是内外…… 之前那张破旧的黄纸上写的清楚,石头也自然是能理解,内外就好像一个贵族家的直系血脉后代,和旁系血脉后代一样,前者会拥有更多的资源和权力。 别看那两扇门,上面挂着的白布都是一样的材质,字也是一样的颜色,甚至写那个字的人都应该是同一个。但是石头通过探测,能感受到这两个不同通道后面连接着什么样的场所。 一个是砌着瓷砖有着木桶有着热水而且还有笔画放置的豪华套间。 一个则是连热水都没有的野外池子…… 石头立刻就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赤裸裸的区别对待。然而现在,身子又软又饿,没有力气,处境也十分危险,要是气鼓鼓的去那个豪华浴室,还被人发现了,鬼知道又遭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现在首要的事情只有两个,一个是保护自身安全,一个是尽量要装出昭雪的样子,别让对方看出破绽,否则到时候对方要觉得自己是蓄谋已久打入何欢派的间谍或者敌方人员,那事情可就不是,一死了之那么简单的啦…… 通过门帘后面,一个还算,有一番样子的通道,通道的一面墙上,有几个柜子里面放着截然相同的衣物,赤脚走了一阵,打开了一扇门。 乍一看,不不不,就算仔细观察! 要不是因为地上放了几个铁盆,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里应该只是后门而已,根本不是洗浴的地方…… “哎……又不是第一回野浴了……话说错觉吗……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我呢? 罢了…… 可能是错觉吧…… 我有什么值得针对的呢?” 捧起一盆水往头上一浇,将那还未流露出的忧郁扼杀。 黑色的头发,一根根的湿润,又一次十分别扭的黏在了背后。 皮肤彻底的变得苍白,就连嫩唇,微乳上的嫩红都渐渐失去。 身上的三个钢环似乎因为被凉水,冲击温度骤减,乳头还好,已经冻的没了什么痛觉,但是阴蒂却还是那样敏感,激的石头,轻轻哼了一声,但马上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有人听到自己的软弱,然而双眼彷徨的四处一望,又看不到人影…… 《荼仙》何欢谷 ……浴室…… 浴室或者水汽重的地方总会出人意料的,让人感觉放松,给予人积极的情绪。 不过有的时候,这种场景也会让人的大脑,清醒一阵又迷糊一阵,思虑还会不受控制,就好像脱了缰的野马在脑海中,毫无拘束的奔驰。 而思考这个词又与闲暇有着不解之缘,只要人一闲下来,思虑又会不受控制的各种瞎想,石头无数次觉得这种情况,毫无意义,而且还会给人带来负面影响。 但每次都改不掉这个毛病,毕竟这可不是,啃指甲或者是饭前不洗手之类那种有形的坏毛病。 为什么? 感觉空荡荡的,感觉一无所有,感觉这么的彷徨…… 我拥有很多东西的吧……修为,朋友,知识,希望,还有这一身枷锁,以及这个幼女的身体…… 但是……为什么感觉不到呢?难道是相处的太久,便会自然的忽视或者遗忘吗? 嗯……我想应该是的,毕竟脑子的容量和能思考东西是有限的,要是总把这些东西都列入思考的范畴,脑子一定会会像差劲的电脑,运行超大的程序……一定会卡顿,甚至死机的吧。 石头双眼空洞,缓慢的从浴室出来,简单的用手将身上的水滴扫去。遇到敏感部位就低头吹吹,手铐脚镣叮叮作响,不过现在对石头来说,就跟没有声音没什么区别。 自然而然的去走廊里,拿一件统一的衣服,然后将那看一眼,便知道怎样穿的破衣服套在身上,系了个腰带从浴室走出来,拿出之前放在柜子上的地图,开始向食堂进发。 双眼无神脚步轻浮。 石头的动作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灵巧的感觉,外人看了只会觉得呆呆傻傻的。 难道在想些什么吗?不……石头游离的眼神和少到反常的肢体语言,表示她此时大脑空白一片,不仅什么都没有想,甚至让人怀疑她的脑壳里面是不是已经空空如也。 石头在这条漫长路上会想什么呢? 答案是什么都没想…… 和之前遇到的危机截然不同…… 在古墓里面所有要做的事情都,会整齐的摆在面前,石头虽说不会遭受谁的催促,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严格求自己的,至少不会混吃等死。 在叶城时一个打击,接连一个打击,几乎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每个都是那么措手不及,又是那么的棘手,石头别说去思考了,就连意识清醒的时间都没有留出多少。 不过这次,虽然处境还是那么危险,虽然未来还是那么的充满未知,但是当下以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会很闲,而且是那种非常被动的几乎无法避免的闲…… 人一闲呢~ 就会去思考…… 而思考的事情又会跟着环境而变化。 石头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或者说自己做的事情要比大多数人做的要好,甚至好上十倍百倍,但是却收获到了,比别人更坏的结果。 每次思考的结果都是,这不成立。自己做的比别人好,就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呀,甚至就算得到较差的结果,也总该有个底线呀! 然而一次次的,一回回的,现实总是得出了相反的答案。久而久之,石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要这么一直倒霉运下去…… 积极的情绪会积累,但是也会消散,然而消极的情绪积累会更快,消散起来会更耗费时间。 就好像一个人在地上捡到一块钱的喜悦,远远比不上从兜里失去一块钱的悲伤。 石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思想家。不对,就算是思想家,也抵不住,这负面情绪一直积累,就算他自己感觉不到,潜移默化之中精神,和整个人格也会因此,遭受负面的或较负面的影响。 所以索性也不要去想了,现实反正就是这样,与其让这种负面情绪积累,反倒不如放空,或者说是直接将脑子拿掉,凭着身体的去本能去度过这个低谷然后再说。 ……食堂…… 果然,一旦让大脑强制“待机”身子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飞速,明明隔了将近,几百米的餐厅,很快就到了。 普通的茅房,普通的木门满满的即视感几乎让石头的身体都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木桌子木椅子,跨过比较高的门槛,石头丝毫没有一点害羞或者害怕被人看到的感觉,缓缓步进入,然后直接寻着饭的味道,来到了后厨。 后厨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的女人,面容感觉比较和善,因为之前便听到了锁链的声音,看到石头进来也没感觉到惊讶,反倒是,看到身上的,铁镣枷锁,皱皱眉似乎在表达不满,不过可惜她要表达的对象不在场…… 然后从锅里盛了些饭菜,装到了一个较大的碗里,做成了一个拌饭俯身给了石头。 石头的身体和精神,正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了好人,运势扭转之时,对方脱口而出,石头两字顿时让她整个人吓的险些流出冷汗。 “石头是吗?” 身体木纳的接过碗。 脑子里什么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告诉她的?难道露馅了吗?露馅儿之后对他们来说自身的价值还有吗?不会,恼羞成怒的杀掉吧!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难道荼门里面有内奸?偷偷传话?不对呀,他们要真知道了还会我活到现在吗? 各式各样的问题,就好像连环撞车现场一样,直接让刚刚清空的大脑直接发热发烫,即将爆炸。 “哈哈……别紧张,没事的,入了何欢派,师长都会给我们起一个名子,毕竟我们修真炼道之人也不能留恋红尘中的事情,换个新名字,也能帮助我们修行精进。” “恩……” 脑子里的连环撞车现场瞬间就变成了,堆在一起的汽车模型,石头一抖,盖在底下的毯子,便将场面收拾得干净,脑子里虽然还有些顾虑,比如说为什么这么凑巧,会又叫上石头之类的……不过思想过热爆炸倒是已经避免了。 脸上肌肉还没松弛下来,但根本笑不出来,嘴里的轻轻嗯了一下,表示同意或者,感谢之类的,反正就是表达一种认同。 “从辈分上来说,我是你的师姐呢!叫我朴烨师姐或者姐姐,又或者直接叫朴烨都可以,随你高兴好了。” 石头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对方明明已经是阿姨的年龄,却要别人称呼自己姐姐这件事情上,反而是将全部的精神和意志,转移到了如何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如何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怎样让对方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神。 经过了一番努力,石头终于摆出了一个像样的,至少她自己觉得有些像样的微笑,点了点头,故意压低了嗓子,用一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甜腻了的声音,喊了声姐姐,然后抱着那碗拌饭饭边去了,餐桌上吃了起来。 《荼仙》何欢谷 ……餐桌…… 餐桌和荼门里早年间用的很是类似,要不是石头记的上面的花纹,还以为荼门用,剩下来的桌子搬到这里来用了。 凳子似乎是为成年人准备的,一坐上去之后,双脚就碰不到地面,唯有双脚之间的铁链,耷拉在地上。 石头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功法是主练身体的,而不是像其他名门正派主练气的,否则带上这个可以压制真气流转的镣铐,那便是和强壮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虽然脚腕上手腕上脖子上,混浑身上下的重量加在一起将近半箱水,但是因为身体素质极其的强大。如果不去做什么大开大合的动作,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自由被束缚。 米饭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呀,的工具捣掉壳的,有一部分的外壳,跟着其他白花花的米饭一起被蒸煮做熟了。虽然嚼在嘴里,也是米的味道,不过这口感实在有些怪异……咬开之前像是纸,咬碎之后像是沙。 拌饭的菜属于一锅乱炖的那种,石头第一口品尝的时候还惊讶于其中竟然有一股前世味精的味道,刚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人发明了味精,便瞥见了盘子里的半截海苔。看来是使用了海鲜制品才让这烂炖有这份鲜味。 把那个“新手指南”铺平放在桌子上,每拿筷子往嘴里拨进去,一点饭菜,便望上一眼,背面的地图已经了然于胸了,正面的字也大多数都读过好几遍了,不过有些地方却看的人确实有些,似曾相识。 功课做了多少?功课成绩如何?功课的时间是否满一定时间?这都成为了能否,修炼更高阶,功法的评判标准。 石头多次在字里行间中将这句话找出,这句话就好像自带了黑框加深,以及下划线一样。 《静安卷》一重修炼要求:功课分满三百,时满四年。 《静安卷》二重修炼要求:功课分满六百,时满七年。 《静安卷》三重修炼要求:功课分满九百,时满十年。 ………… 接下来的内容基本千篇一律,功课分是每隔一个便增加三百分,时间是每隔一个增加三年。 说真的石头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了,这个世界真的不是哪一个混蛋为了消遣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这异想天开的,分级制度是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越像是哪个盗版游戏的升级系统? 还有这字里行间,不管读多少次,不管怎么读,不管从什么角度去读,总能感觉到一股,游戏制作商为了防止玩家,偶然间捡到,更高阶的武功秘籍,提前修炼,使游戏产生bug,而刻意压低进程速度呢? 整个指南上倒不是说只有这一处雷人的地方,而是这处是最雷人的,或者说是最有代表性的,除此之外也有很多诸如,什么几点睡觉,行进路径,以及各种各样的细枝末节规定的,都很是奇葩。简直可以和前世,初中高中的校规互相参照了。 再把一个棕色的蘑菇嚼烂,咽到肚里之后。 之前在后厨,收拾碗筷的姐姐坐到了石头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石头,似乎好奇石头的身世。 不过刚刚,细则里头有规定,一旦入了道便不可过问之前的事情,这位姐姐在这里应该,有些时日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吧…… “石头,为什么你身上会戴着脚镣手铐啊?之前虽说我见过些,不怎么听话的孩子,但是也不过是仔细看管什么的。” “我……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淘气……” 有些修为这种事情倒不是说不能说,而是觉得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境下,突然说出来会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要是避开这一点,用别的理由,圆一下场,感觉倒是会产生不错的效果。 毕竟等关系熟了,告诉对方自己有些修为,或许还是个增进感情的方法。 当然自己也习惯了深藏不露,尽量多留些底牌,不至于到最后束手无策,山穷水尽。 “对了,姐姐。这里,只有我们吗?” “当然不是,人很多的,只不过今天他们大多都出去,做功课了,可能要等几天才能回来。大师姐前几天跟我说,可能要有新弟子入门,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对了你吃饱了吗?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入门仪式了,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否则你可能挨不过去的。” 那张纸上并没有写入门仪式是什么,什么顺序,持续多长时间,都没有说明。 似乎只不过是想让这张纸上,入门仪式这几个字成为一个引子,为日后的发展做铺垫。 “入门……仪式……怎么了吗?会很费力气?我确实没有完全吃饱,要是不麻烦的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还不能说。等等,给你盛饭去。” “谢谢姐姐。” 多吃点,可能会很久…… 石头似乎从这只言片语中能感觉到那入门仪式似乎也是个棘手的事情。 之前何欢谷轻描淡写预约的见面最后成了挟持人质,一路折磨…… 现在浓墨重彩的说了好多次入门仪式,估计应该是个大劫…… 话说其他的弟子都是这么收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何欢派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呢?贪图眼前胁迫人质得来的那点利益,几乎完全葬送了何欢派的未来…… 这里的谷主应该不至于目光短浅到这种地步吧…… 话说分为外宗和内宗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强制收徒这种事情带来的危害稍微小一点? 外宗专门收些名义上的弟子,当做人质,然后那种,专注培养精英,以保持未来的活力? 或许是吧,不过谁知道呢?外宗可能有些不过是,从山间抓来的普通人,当作劳工而已,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残酷…… 当个人质而已,收个徒而已,也不至于多么残忍吧! 时间过了一会儿,石头从座位上跳下来,仔细感知,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原因一样,姐姐她又做了一锅,而且这次似乎好像还加了点肉…… 虽然不是第一次吃饭了,也不是第一次添饭,更不是第一次吃肉,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石头应该是第一次清醒的吃到不劳而获的饭。 刚才的饭菜里没有自己的一分努力,但是吃上去却好像和自己抓的野味吃起来味道没什么差别,话说如果为了一顿饭,耗费了些心力的话,那饭吃起来不应该更香嘛,为什么这一条道理,在自己身上好像并不起作用? 难道…… 虽然想把自己,双脚中间的锁链抬起来走路,来减少噪音,不过看的长度似乎不支持人拿手,抓着它还能前进,于是石头只好拖着笨重的累赘,来到了后厨。 望着朴烨微微一笑,后者也点了点头。 缓缓尽量让锁链的声音维持在最小的程度,来到了调料,桌旁边,随便和姐姐说了两句,关于味道的事情。 最后石头选择那两瓶似乎是从外地进口的,黑胡椒和白胡椒粉,根据姐姐的,口述这两者的味道差距很大,只要舌头还在嘴里面,就应该能尝得出来。 石头捏住鼻子,用手指湿润的指尖,努力不让手上的锁链将其他的调料瓶推到,蘸了一点胡椒粉,放在嘴里,然后对着另一个瓶子做了同样的事情…… 哎…… 看来没错了,真是的…… 之前还真没有注意到…… 我竟然没有味觉…… 在捏住鼻子之后,根本尝不出那个所谓的胡椒粉,是调味料,就和一堆会融化的沙子在嘴里的感觉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味道…… 话说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失去了味觉…… 昨天,前天,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 《荼仙》何欢谷 ……何欢派…… 这里挺好的,当然指的是风景。 从餐厅吃完出来,便被那位,师姐领的到处瞎逛。 石头虽然看过几次地图,地形也大致在心里有数,而且再加上探测能力,基本何欢派的大体结构已经了解了,七八了。 不过师姐这次领头参观还是对石头的认识,产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冲击。 石头估计或许画地图的人是为了让,何欢派的整体面貌都在一张小小的纸,面上呈现,才故意将很远的距离画得稍微近了一点。 何欢派所在的山顶,可以理解成一个阿拉伯数字的8。主体建筑在较大的那一头,而像是做饭洗浴住宿之类的会在较小的那一边。 像是内宗,以及门主之类的重要人物会筑在主体里面。估计是因为主建筑本身的高度可以使人,一眼便洞穿整个何欢谷的全貌…… 不过石头被领着来到山顶的边缘,向四周一望,尽是非常浓的雾气,别说看清远处的景象,就连看到山脚底下都是极为困难的,什么一览众山小什么看到火柴盒子般大小的房子,那些东西都是没有的。 能看到的唯有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如同无数层轻纱叠在一起的雾气。 ……森林…… 这里也是被石头严重低估的地方…… 原本还以为之是,一片小树林,到了才知道,竟然是从山顶绿油油一片连到山脚的森林。 地图上大略记载的方形图案,不过是表示那地方是,采集木材的绝佳位置而已,并不是说全部的,树木只在这一片生长。 “这里的树木质地都很坚硬,平时要修建房屋,一般都在这里取材。以后你做功课的时候也会和师姐们一起到这里砍伐树木,当然现在不过是夏天,要是到了冬天,这里会很冷。等仪式结束之后,我会给你找一套装备。” 石头用双脚,能感觉到这森林的广袤,以及里面动物的稀疏,估计是这门派的人时不时就到这里打猎,让那些野生动物跑的跑逃的逃,基本都不在山顶这片区域生长了。 “谢谢师姐。” “没事,没事。对了这天色也不晚了,我先领你去清华殿。对了,你真的吃饱了吗?仪式可能提前很长时间的。我们一会儿路过餐厅的时候在拿点馒头包子吧!” 又一次提到仪式,石头已经开始有些心慌了。虽然这事件非同小可,早已知晓,但是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到底要做什么事情现在还一无所知,而这位师姐似乎也因为某种规定不能直说。幸亏自己不是什么较真的人,或者有强迫症的人,否则现在一定急得上蹿下跳…… “那个师姐,仪式的时候可以解手吗?” “这个……好像不能……我还是给你拿点水吧……” 不能上厕所,不能吃饭,这仪式怎么越听越像是非法监禁呢…… 等等,在叶城的时候轮奸之前,不也是要把胃里和肠子里的东西排干净吗?这次难不成还要让男人再一次把我轮奸了不成! 不不,冷静冷静下来,这里可是女人的天下呀她们怎么会允许男人把她们压在身底下呢! 最多对最多也不过是被女人轮奸而已,这算不了什么,或者说这跟之前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不让提前透露,这仪式要么是非常吓人,容易给人吓跑,要么是如果事先透露,接受的人就会有所准备牟取利益。 反正现在能想到的基本就是这些了,按照之前的“惯例”,嗯……应该说是人生经验,估计前者的可能性很大…… ……清华殿…… 这里也是被石头严重低估的地点之一,也是石头自上山以来看见的,最豪华宏伟的建筑。 原本听名字,还以为是主殿呢,到了一看,才发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多人别墅”。 作为欢派的三大主体建筑之一,将近两百米宽,三四百米长的双层建筑中间掏空估计可以放下好几个篮球场。 整体的建筑形态类似大写的L,一个庭院,一个正门。 打开红色的大门,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入庭院。 最右边能,一眼便认出似乎是住人的。根据探测,里面的结构很简单,把房间分成一个个的长方形,每个房间里都很豪华,巨大的床,柔软的被子,铜盆,铜镜,书桌,靠椅,一应俱全,简直就是,贵族小姐的配置。不知比自己住的,那破房子好上几百倍。 庭院里种着很多植物,只有几条两三米宽的通道供人步行。 正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然后再往左边便又是住人的房间。 至于二楼有什么,石头的双脚也无能为力,毕竟支撑墙很薄,支撑的柱子又多是木头质地,传导能力很差。石头现在也并没有拥有超声波或者红外探测之类的能力,只能凭空想象二楼应该是住着,更加有权势的人物,房间也更加豪华。 石头被领着从客厅向左走,来到了一个没有床的卧室。 石头能感觉到对方一路上一直盯着自己,两只小白脚看,似乎觉得赤脚走了这么久的路,脚底一定脏脏的,而且可能已经磨破了皮…… 路上虽然师姐曾经,暗示过想背自己的意图,但是被石头委婉的拒绝了,现在来到了这个房间,师姐直接从铜盆里拿出一个手巾沾湿,让石头坐在凳子上给对方擦脚。 石头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这么大个人了(精神上的),还让别人擦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某种角度上来感觉太奇怪了。 不过一方面要维持自己年龄幼小的形象,另一方面又得表示出尊敬,毕竟对方都已经这么要求了,而且客气两次要也没用的话,那就直接顺着对方的意好了,毕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师姐,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的……” “哎……要不是门中有规定不同年龄弟子的着装,我就给你拿双鞋了。” “恩,谢谢~” 那小脚惹人怜爱的模样,的确是让人注意力集中的一个点。 石头前世并非是足控,但这一世,就算不是控看到,这般美丽的嫩足也是有些忍不住喜爱。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双脚还是属于自己的,不管对它做些什么,都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 脚指甲在那次从血狱骨海出来之后,变得越发的嫩红和洁白的脚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脚心的肉也从那之后,几乎就没有出现过硬皮或者皱纹,润泽的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小火烤熟的香肠。 说真的平心而论,石头要是评价对这个身体的满意程度,面孔平淡无奇,算不上好看勉强清纯,大腿小腿稍有形状但算不上漂亮,腰身还算可以,但也仅仅是跟同年龄的人比稍显优势,手臂跟头发,仅仅算得上是中上游,最满意的估计就是这双极品幼足了。 仆烨仔细的把那个,稍显弧形的,如白玉雕刻般的脚趾,一个个仔细的擦洗,时不时的指缝清洁还会让石头偷偷轻笑。 不过温馨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在何欢派看天色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很大的雾气,加上头顶厚厚的云层,除了白天跟晚上有明显区别之外,从太阳升起的太阳落下,你甚至不低头看影子都不知道日头在天上的哪里。 ……化叶亭…… 顾名思义,这是个亭子。 三层建筑,第一层很大而且没有墙壁,是半露天的。 第二层稍微小一点,上面好像摆了些桌子,似乎是用来吃饭或者聊天用的。 第三层最小,既看不清楚,也感觉不到,石头也就直接略过了。 之前听朴烨师姐说过,这里就是进行仪式的地方。至于师姐,因为门规规定自己只能一人到此,所以她在清华殿等待。 石头通过感知能稍微,感觉到,这亭子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哪里结构特别结实,全都选用精致的石头,空间也很大,而且还很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红柱黑瓦似乎是这里建筑的一惯风格,大理石雕成的椅子,仔细砌成的围栏,以及完全使用木头,不使用钉子和胶水完全拼接成的台阶。 作为三个主建筑之一,这里也是一块风水极佳的地方,位置正好是在边缘,如果赶上雾气消散,应该也是一个很好的景点。 石头走到一层,仔细看了一下场景。 青铜铸成的香炉放在亭子的一侧,里面的灰烬,足足将近有一个胳膊深,地上有几块石砖是可以翻开的,底下似乎是几个n形的铁钩不知是干什么的。 微风袭来,亭子因为没有墙,所以这冷风径直垂在石头身上,逼着她打了个寒战。 时间也是凑巧,石头刚刚打个寒颤,分了一下神,二楼就凭空多出了三个人,缓缓的顺着楼梯走到了一层。 万千花,玉兰,还有那个腼腆的师姐…… 大师姐第一个,那个低头的师姐是第二个,石头原本还在思考的铁钩是做什么的,最后出现玉兰手中配套的锁链让其浑身冷汗,得出了一个,不幸的结论…… 《荼仙》何欢谷 ……草庙村…… 时间很凑巧,陆羽刚刚被四人还有村长说服,去了那家地主家里治病。 倩雪昭雪,樱雪上官他们便从这村落路过,两队人非常巧合的擦肩而过,马车行在陆羽前面,无论今后多么努力的赶路,多么仔细的四处查看,也不可能再看到陆羽的身影。 ……豪宅…… 村长坐在客厅里把湿掉的衣服还有帽子放在一旁,鱼竿长长的,竖在地上,将近再有个两米的距离便能顶到天棚。肆无忌惮使用着这家主人,平时钟爱的茶壶,也不用公道杯或者茶杯,在壶中泡好了就直接对着壶口吹…… 幸亏这家主人还在病榻上躺着昏迷不醒,否则看到此番景象估计,仅剩的半口气儿也会的直接咽下去。 陆羽和其他四个年轻人待在少爷的屋里,虽然那四个人个个都比陆羽长得壮实,年长而且还高,不过却并不拥有陆羽一身清雅若仙的气场,五人之中隐约能感觉到陆羽才是中心人物。 “额……” 陆羽想问些什么,但嘴一张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坐在一个技艺高超的程序员身边,看着显示屏上,一串串被迅速敲出的代码以及键盘发出啪啪的声音,纵然崇敬,纵然羡慕,但看着显示屏上一串串多出的信息以及,程序员眼中的专注,却甚至连提问都做不到。 陆羽就是这个状态,除了平时跟石头相处时照猫画虎学到了一些处理伤口的办法,几乎就对医学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如果让石头和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同时处理100个病人,那治好的人数其实并不差多少。 这个年轻人除了头颅之外,都在被褥下面,脸色感觉很是平常,只不过和正常人相比,少了些血色,不过要是和自己相比皮肤的颜色倒并不差多少。朴素的脸,黑色的长发,微微抿紧的双唇,紧闭的双眼。 或许一个医生会从这幅画面里捕捉到很多细节,但对陆羽来说,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面前这个人好像很难受…… 二四得八,一共八道充满着盲目崇拜的目光,齐齐射向陆羽。 陆玉也是第一次在做茶泡茶喝茶以外的时间感觉到了别人的这种目光。 只不过跟前者相比起来,要更加难以接受。 毕竟一个是正常羡慕,一个是盲目盼望。后者多少让陆羽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慌。 为了更加认真仔细的思考陆羽,将其他四个人全部赶出了房间,只剩下自己和这一个病重的少爷在房间里。 来回踱步,薄衣飘飘。 然而突发奇想,灵机一动这种小概率事件并没有发生,最后直到走累了,天都要暗下来了,陆羽坐在凳子上,把浑身上下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看能否有派上用场的。 牛皮缝成的带子似乎除了把一头黑色,柔顺的长发梳成马尾之外毫无用处。 白布缝成的外套,穿在身上很舒服,而且还很结实,除了因为本来的颜色是白容易弄脏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不过似乎不能当药用…… 白色的内衣内裤,那种东西或许在什么秘书,妖法之中会是重要的道具,不过对于就让人而言它的价值几乎为零。 白色的外裤,和衣服一样的材质…… 上面的针脚,有些还是石头缝的…… 如果石头在这里的话,应该会轻易的把这个人的病治好吧,不过她不在呢…… 薄布鞋…… 可以光着脚穿,话说一想到光脚就能想到石头呢。她常年不穿鞋,但是却没看她哪次脚底破皮,或许对她来说,鞋子才是累赘。 陆羽似乎记起了这次离开荼门的目的,心绪便又乱了,余光望了眼桌上放着的仅有的两件随身携带的东西。 剑虽然外表看上去不止制作精美,而且还能幻想出哪一旦出鞘白森森的剑锋便会摄人心魄。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 因为帝国禁止用金属打造出的农具之外的东西,武器什么的,当然是明令禁止的,除了猎户以外,普通人家甚至连,箭头都不行打造。 陆羽这把剑根本就不是剑! 一旦拔出,便一眼能看出,什么锋什么刃被什么血槽通通没有,一根光溜溜的棒子而已。 原本精致长剑的形象瞬间就成了,有柄有把的擀面杖。 要是把它拿在手里,什么仙家风度?什么侠客气质?通通付之一炬,剩下的只有让人啼笑皆非的超长擀面杖。 当然从视觉角度来说,这的确算不上一把武器,甚至连个装饰品都算不上,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它较大的负重,让新手在使用的时候可以额外锻炼手臂手腕的力量。 它自身的形状也决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被任何武器,砍断或者砍出伤痕,毕竟圆滚滚的,任何要是太过脆的武器砍在上面,估计这根擀面杖没有事情,那个武器可就崩刃了。 最后便是说它的威力了,别看它没有锋刃,借助着惯性和速度要是一棍敲人头上,锁骨上,小臂上,或者腿上,那可就是直接粉碎性骨折的下场。 另一个则是紫砂壶,陆羽最喜欢的形状,也是最古老,最原始的形状,完全从零出发,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过度的迭代。 壶身,似乎是为了装更多的茶叶故意设计成了一个类似,胖子肚子一样的形状。圆鼓鼓的配合着紫砂壶的质感,甚至让人有种,这便是人皮肤的错觉。 壶嘴和壶柄是一样的角度,除了一个是半环,一个是,1/4环之外,几乎没有区别。不把视角移到侧面来看的话,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前哪个是后。 盖子弧度正好与壶身相同,盖上之后,除了上面一个方便拿的,圆球之外,几乎看不出这里有个盖子就好像浑然一体。 略小的底座,让整个壶看起来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是却四平八稳,活像是个不倒翁。 陆羽不知道第多少次拿起那个壶,身体似乎因为没有吃晚饭,血糖低了下来而颤抖。 白嫩的手,带着壶一起晃动。 茶叶摇晃的声音从中传出…… ……园外…… 四个人在门外面焦急的等待,看着太阳从正上方一直,到现在要沉入地面,依然听不到也看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那村长自己去厨房都已经做了两顿饭,现在正把庭院当作饭后,散步的地方,从拱门外缓缓走入,看着焦急的四人。 “怎么,那小友还没出来?” 四人不答应,就好像一个个雕像一样,捏呆呆看着房门发愣,谁也没有搭理村长的话。 “你们怎么……” 村长刚要问些什么,房门突然敞开陆羽丛中冲了出来。忙着叫那四人准备些烧开的水来,那四人就好像忽然被加满了油的跑车,一个个以这三百多迈的时速,消失在陆羽眼前,只留下空气中的尘埃,还有那位村长。 “小友,怎么了?” “刘爷爷,能否帮忙准备些茶杯?” “泡茶吗?不不不,刚才我饭后喝了不用的。” “不是,是用来装茶……不!是用来装药的!” ……五分钟…… 四人大火将水煮沸,提着壶,便又冲回了房间,只见陆羽和村长坐在木桌旁边。 桌子上面摆了,七个杯子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形状奇特的茶壶。 村长,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倚在桌边,嗅着那茶壶中散发出的香味,看着热水来了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陆羽还没等那人,来到桌边,便说了一声。 “换水!我要凌晨三点从,山涧里采来的活水!” 那人听了这命令,转身刚要去,却忽然,定在了当场,转身一脸怀疑的看着陆羽,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的意思。 “那个……现在……是晚上……凌晨三点得等到明天呀!” “对!不要着急,坐坐坐,我们等着。” 三个断后熄火的人来到了房间,看到先进来的那个人把,烧好的水放在一边,平静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刚想说些什么,陆羽便招了招手,让其他三个人也都坐下…… 经过简单的解释,四个人,似乎也都默默的接受了,静静的坐着,在场除了村长,其他人都忘了吃饭怎么一回事了。 陆羽治病就根本没从治,的方面去思考。 陆羽想的是自己在不舒服的时候会干些什么,会做些什么,而结果自然是去喝茶。 三年的时间里,石头先后开发了好几十种茶,陆羽也一一品尝过,还对这几种茶做了简单的修改,赋予了这些茶更多的口味和变化,不过在这琳琅满目的种类之中,陆羽最喜欢喝的,也是觉得最高的口感最好的,还是之前那些用白茶做的黑茶。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时茶叶特殊,还是因为这是石头用真气炼出的,又或者仅仅是因为制作者是石头。 反正陆羽是把那几堆茶都当做宝贝来看,后来石头,又通过制茶砖的技术,把那几堆茶做成了,方方正正的砖。 现在陆羽除非到了特别喜庆的时候,或者是隔了很久很久没喝,才会小心翼翼的十分珍惜的,把茶砖撬下来一点,放在壶里喝。 这次是因为石头归来,所以本来准备和石头一起喝的,然而突然听闻了石头,被掠走的消息,茶放进壶里却忘记了冲,顺手连着壶一起带了出来。 《荼仙》何欢谷 ……山涧…… 本来陆羽觉得五个人之中那四个年轻人是最不应该睡过头的,而那村长应该是最不容易被叫醒的。 不过到了凌晨两点,事实却正好反了过来。 四个年轻人出奇的不能熬夜,到了凌晨一点就直接睡过去了,现在呼噜声还老大。 陆羽是一直没睡,心里想着很多事情,当然关于茶和石头的占了80%以上。 村长见天刚刚暗下来,便直接躺在桌上睡了,用他的话说这茶叶的香气有助睡眠。 而刚刚到了两点钟左右特别准时的清醒,又夸赞了这茶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又是提神醒脑,又是有助睡眠的,实际上对这村长而言,这茶的功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整个人都变好了。 因为并不是什么繁重的工作,也不需要太多人手,四个年轻人被撇在屋里,陆羽和村长去山涧里取水。 一开始还是土路,陆羽的腿比村长的稍微长一点,走的略快。 然后便是山路,陆羽穿着薄布鞋平时仅仅是练功舞剑,爬山的速度要比村长逊色许多,而且这还是在村长,为他开道的基础上。 ……清泉…… 和聚气阵底下的那个石潭不同,这个小泉显得不那么规整。 不过稍稍思考聚气阵底下那个清潭估计是人工开凿的,毕竟离阵法相隔不远,而且那阵法主人在这深山之中也住了良久了,甚至可以大胆推测,在荼门到这里驻扎之前,那仙人便已经过世良久了。 “小友啊,你说这泉水跟普通水,和湖水之间有什么区别?非要拿这水…泡……当药引。” “因为山泉水灵动不黏口,与湖水相比少了一股墨味,为与井水相比更是如展翅青鸟,那茶的口感与味道,只有用山泉水才能更好的激发而出。” ………… 村长帽檐儿底下的眼睛都直了,倒不是说有多么生气,多么惊讶,只不过是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连水都能喝出味道品出感觉的人,只是觉得自己目睹了一个奇葩。 村长拿皮袋子装了些水,跟着陆羽又下了山。 陆羽知道这茶是宝贝,要是不认真对待,那既是浪费的石头的努力,又对不起石头的苦心。 村长虽然也喝茶,而且也喝荼门的茶,不过知道的还是比不上陆羽。 他或许知道荼门最,贵的茶是什么,但绝不知道,最好的茶是什么。面对这一壶茶,不过是觉得这是个珍品,还没有上升到陆羽对茶的那种重视程度,仅仅是有空一说知道个大概。 下山时陆羽走前头,村长跟着。和上山时那般艰苦不同,陆羽下山,感觉轻巧了很多。 脑海中完全随机的,想起了之前和石头一起品茶做茶的景象,然而石头被抓走的事情又一次袭上心头,一阵微风吹过,陆羽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还没等疾走了两步,老者刚刚抬头,想要制止,结果陆羽脚下被不知从哪里长出来的,上山时没有注意到的树根一绊,重心一倾,脑后的长发胡乱飘舞,整个人化身车轮从山坡上径直滚下,要不是双手捂头及时,估计最轻也是脑震荡。。 旋转带来的眩晕感,以及身体和地面某些石块儿的亲密接触,陆羽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虽然已不再滚动,蜷缩着身体一手捂着肝脏,另一只手扶着头。血液从头顶如植物的根茎一样蔓延到了脸上,染红了衣领。 村长看着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做出了与自家孙子滚下山坡一样的举动。 放弃了重心靠后缓缓,缓慢下行的姿态,换成了类似坐滑梯的姿态顺着坡度滑了下来。 矮小的身形在这种情境下反倒成了优势,村长跑到陆羽旁边。半跪在旁边,仔细看这状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啥。 陆羽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节奏却依然保持着,一个固定节拍,并没有混乱。 一只手似乎在按压头部的伤口,不过这做法似乎没多大意义,血流如注染红的双手,连袖子上都红了一片。 两只脚上的鞋,以及上衣裤子边缘的布料全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脏兮兮的衣服落着树叶,幼小的身体还在颤抖。 村长似一瞬之间都有些忘了眼前这个孩子是仙人托梦的救星。全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 陆羽几乎是一声不吭的缓慢的,从地上想要爬起,皓齿咬得滋滋作响。 然而那只,捂住肝脏的手一撑在地上,内脏便又传来了一阵痛楚,小巧的五官因为痛苦,通通皱在了一起,脚背上的伤口同脉搏一起富有节奏的淌血,大腿也一瞬间便抽了筋,拉扯着小腿,曲也不是,展也不是。 陆羽就好像一个,被刷了胶的雕像又翻回了之前的位置,不过膝盖跟手臂还保留着撑地时的姿势,四脚朝天。 一旁村长一直没说话,看到了陆羽痛苦,但却忍住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手忙脚乱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仔细看他撑地的玉手。 食指中指无名指,大拇指还好,不过有些擦伤但…… 小指从关节处却直接向后折返,关节完全反向,关节处还紫了一片。 村长可谓是眼疾手快,都没有征得陆羽的同意,伸手便抓过那小手,一只手捂住了陆羽的眼睛,另一只手配合两个膝盖夹住了小臂。抓着那只反向了的小拇指,一抻一拉一按一摇! 咔咔! “啊……恩!” 陆羽急促的一声惨叫,冷汗还未散透。那小指便已回归原处,若不是关节处还有些发紫,没人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了陆羽的叫喊村长倒是没有在意,等待着对方收声昏迷。然而紧接着就听到了陆羽如同,使尽浑身力气的牛一般发出了很重的嗯,便知道似乎,这孩子并没因为疼痛,晕过去,反而是意志坚强的坚挺,这份毅力真是有些,让人敬佩。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膝盖!” 原本以为这孩子会因为刚才的暴力医治,而不敢说出哪里不舒服。但是陆羽却很实在,几乎就没有犹豫,直接把另一个痛处说得出来。 村长也是个实在人,听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把陆羽,的两条裤子腿儿都折下来,也不顾,好像受伤的膝盖好像只有一个。 果然一块青一块紫的腿上,左腿的膝盖因为巨大的力量,整块骨头直接偏移到了腿的外侧! 皮肤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光从视觉上,便知道应该是骨头错位了,那村长几乎,又一次的不经过陆羽的同意,两条腿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把陆羽的腿夹在中间,另一只手就好像,拍皮球一样,用力的把那膝盖往原来的位置拍打。 随着拍打的声音,陆羽嘴里模糊的发出了,跟之前不同的声音类似舌头抽筋…… 双眼空洞,脸颊上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擦干净开始凝固的血迹。上衣因为被撕成布条,所以变成了一个短小的背心,洁白的腹部,柔软的稍有形状的腹肌,致的肚脐都湿湿的,凝结着有些香味的汗珠。 黑色的长发,散落开来,上面的皮带应该是在滚动的时候被树枝刮掉了。洁净嫩红的脚底,因为抽筋的勾起脚尖,左脚的脚心,似乎是被,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十分平均的将前脚掌和脚跟,分成两个相等的体积。 脚腕开始肿胀,村长用裤子上的白布撕成了布条,把那里绑好,防止更严重的后果。 上衣和腰带,分别被作为了固定和止血的胶布。 她头上缠了一圈没有一开始那样洁白的布,剩下的直接缠在手上和膝盖上当做了固定。 《荼仙》何欢谷 ……山中…… 村长来到的这个小涧并非是经常有人关顾的。 而且村长发现这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听说孩子被狗熊叼走,来救孩子的时候顺道发现的,仔细一回忆,那还是村长年轻时候的所作所为。 陆羽进山采水,本来是要救治病人,现在连自己都成了为重伤病人,而且现在的处境丝毫不比那位躺在床上大少爷好上多少。 甚至要是身边没有村长,陆羽都会一直躺在这,直到被野兽叼走吃掉。 两人来的时候手脚健全,都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陆羽重伤躺在地上,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行动能力,村长要是背他回去的话,估计至少要花上三个小时。 而且这还是,不被闻到血味的野兽围攻的情况下。 ……树荫…… 陆羽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精神集中的呼吸,生怕自己一分神乱了心跳,又痛得没完没了。 村长拿刚刚取到的水,洗了洗伤口,洗了洗他的手脚,让陆羽看上去干净一些,顺便将血味冲淡一点。 只不过这么做并没让陆羽有丝毫的好转,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一开始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现在嘴唇都开始发白,舌头开始打卷。 “小友?你还好吗?” “呼……嘶……” 陆羽聚精会神的,将全部精力放在呼吸上,腹式呼吸法似乎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反而让他的脑子变得迷迷糊糊,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痛了,眼前也开始模糊绿花花一片,耳朵也好像被什么巨响震聋了一般,别说急切的询问,可能连打雷的声音都听不到。 村长看了一眼陆羽满头冷汗急促呼吸,显然是应付疼痛已经很吃力了,再无法分神回答于是继续说道。 “要不我背你回去?” 本来村长还想等陆羽在地上歇一会儿(就算想背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背)能有些好转。 但是看到陆羽这番模样也明白了,这要是再不及时救治陆羽这小命算是不保了。 然而自身又没学过什么急救手段,急得抓耳挠腮,又帮不上任何的忙…… “恩。” 在急促的呼吸间隔里,答应了一声。只不过从这一声短促的程度以及本人瞳孔的放散,能看出这回答并不走心。 陆羽的身子骨不管从哪种角度上来说都是很脆的,虽然他的身材看上去要比石头,昭雪,倩雪,她们稍微强壮一点,但是实质上却根本无法相比,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花架子。 石头因为修炼功法,肌肉已经和黑橡胶有些相似了,骨头更是实打实的,硬度可以比拟同体积的铁。 倩雪昭学姐妹都是金丹期的修为,就算练习的功法并非是强身健体的,凭借着身体里的那颗金丹,身子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将三个人都从同样的位置都以同样的位置从这个坡度滚下来,估计前三个人,是毫发无损的…… 至于陆羽…… 要是姿势不正确,这小命可能还没等滚到底下便已经没了。 “你忍住!我……” “啊啊啊啊!” 村长一只手刚刚按在陆羽白嫩的后背上,另一只手还没有插在膝盖底下,还没发力陆羽就直接发出了一阵惨叫。 没办法只好放手,不过这次放手稍微有些快了,陆羽后背撞在了地上。 那叫声跟第一次不同,这次的疼痛陆玉似乎早有预见,咬牙停下了,并没有发出叫喊,只是嘴唇微微漏气。当出很轻的滋滋声…… “我给你找个架子,你等等,你等等!” “不……用了。” 陆羽像后腰摸了摸,又引起了一阵剧痛,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然而声带喉咙似乎都已经因为一次次使用,疲劳的无法收缩发不出声音,最好只好使用收紧小腹的方式,来增加(精神上的)压强阻止了,村长的努力。 他自己是不知道,胸骨最后一节,那根被称作软肋的骨头在刚才,剧烈的冲击中断裂了,现在已经插到了内脏里。 和体表那些伤不同,内脏受伤,难以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叠加会越来越严重,要是没有石头或者,其他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在场,陆羽这条命是决绝救不回来的。 “我的腰好像……断了……爷爷……” 声音断断续续,声色也很是低沉,要是不看说话者是陆羽,绝对会觉得这声音是一个老者发出的,而且那位老者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正用这声音做着最后的遗嘱。 “我……那茶……将水煮熟,放置半炷香……倒入壶中……一呼吸后到出,随后泡制时间随次数时长增……为上一次的两倍……直至茶汤……无色无味……” 陆羽手指尖的血色逐渐的消散,身体渐渐的冰凉。 死到临头还不忘了泡茶的技术…… 思绪好像根本就没有在自己即将身死,这件悲伤的事情上停留…… 眼前模糊的绿色画面渐渐消退,景象就好像被一层一层盖上了,半透明的不一样,最后只剩了一张白屏。 记忆中的景象由远及近,逐渐放大,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第一次看到石头的那天…… 石头表情严肃认真的回忆做茶的工序…… 赤着脚,踩着那筐里的茶…… 扶着竹竿,浑身都绷带有些,上面还残留着血渍…… 荼门众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虽然也是需很重的。 但是不知道怎的身体的触觉渐渐消失,精神缓缓的模糊,身体剧痛时脑子里满是石头…… 开朗的微笑……博学的脑子……善良的举动……陆羽不知怎么的,越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喜欢石头,就越是想起石头,越是想看到她,越是想见到她,越是想把她搂在怀里…… 身体已经完全没了感觉,幻想跟现实在眼前不断的交替。石头的脸在放大,石头的脸再靠近,那唇,那眼,那发,哪…… 石头……我已经……只能……以后……不……没有……以后了…… “我……若死……我不能……把我的壶还给荼门……我……不死……我不能死……我……我……不要管我……回去照我说的做就行……我……就……到……这……了……” 短短的几个小时吧,连一天的时间都没到。老者见到这位少年,认识这位少年,结识这位少年,最后…… 没人想到世间这般无常…… 没有天灾,没有人祸,不过是一个细细的根茎,便害了一条生命。 一个俊秀的少年,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年,如今已经奄奄一息……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射在老者的脸上,他很想救救这位少年。 特别是听到对方生命垂危,还没忘了救人的时候感动的,那干涸数年的泪腺,都再次有大水涌过。 一个激动,险些就要爬在陆羽身上,垂着胸大喊着我能救你,你还有救,你要坚持住…… 然而陆羽费尽了浑身力气,说完了几句话之后,就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呼吸也不再急促,缓缓的,让人甚至感觉不到他还有气息存在。 如同瓷娃娃般的皮肤,现在在他人眼里,就好像苍白落灰的陶瓷。 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液体,也不知是泪液,还是露珠。 干净的脸颊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泪水…… 只是这好像与一开始没有任何区别的脸,不知怎的现在看来,就好像是去掉了颜色的线稿,苍白而无力,就连边角都显得粗糙…… 即将变成一个混乱而没有意义的乱码…… 之前一直咬着,闭着,抿着,的唇角,缓缓的舒展,隐约间,竟然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微笑…… “不!不不不!!忍住,忍住,我一定救你的!小友!别睡!你还很年轻!你还……” 村长话还没说完,身后树林中的草丛边发出了沙沙的响动。 空气轻刻间便凝固了,老者几乎都不敢转身,他清楚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不可能有人会来这里的,那草丛里绝对是有别的东西在动,要是野兔野鸡还好,要是…… 一只巨狼…… 老者甚至还未惊呼,甚至还没想起反抗。绿油油树丛中白光一闪,那怪兽便已到了眼前。 浑身洁白好似如同雪地狼的巨兽,便一把将其拍倒。低头咬住陆羽的腰带,头一甩将还未完全咽气的陆羽粗暴的甩在背上,在陆羽痛苦的呻吟声中消失在了密林之中,留下老者冷冷的坐在原地…… 《荼仙》何欢谷 ……土路…… 本来这辆马车是送给古老所为六十五大寿的生日礼物。 这三年里古老一共就过过两次生日,前两次石头一次送的是,荼门本部的上下水系统,而第二次就是冲水马桶。 本来石头准备用剩下的两个月时间,用金色的漆,还有漂亮的金属饰品,以及黄金白银等贵重金属将这马车打造得如同一个装饰品。 现在石头被掳走,这辆车从一开始设想的工艺品变成了实用品…… 不过几人坐这辆车用了许久,忽然觉得这辆车,当作工艺品实在有些浪费,不拿来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首先是宽敞的空间,车厢整体呈长方形,2米宽将近3米的高度,长度也在3.5米左右,当然是算上马的。座位趟摆在两边,虽然乍一看上去很消耗空间,但其实座位下面都是完全空着的能打开,可以往里放很多物品不说,还让马车在行驶过程中不会因为后箱货物来回滚动而失去平衡。 车厢一共三个窗户,分别是车厢的两边以及天窗。左右两个窗户既能通风,也能供车内人左右观察,或者说是欣赏用的,天窗则是方便车厢内的人上到天棚晒太阳以及更加,无死角的探测。 驾驶座也是很讲究的,为了让人长期坐在那里,而不会感到不适,座位都是石头,特意选用精致兽皮以及高级棉花做成的沙发。为了使驾驶者少吃些灰尘,还不影响驾驶视线,又特意准备了三层的薄布…… 最后面那层是数层兽皮做成的比较厚重,难以被风吹动隔开驾驶位和后车厢。 第二层则是较为松软的薄布半透明的轻纱,盖在身上,既可以挡些风沙又不至于,挡住视线,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最外面那一层又显得较为厚重,但是并非是兽皮制成的,是类似于蓑笠的材质,是防水的,一是用来挡雨二是用来防止马蹄溅的泥。 当然这个马车最重要或者说,最特别的设计都不是之前的两个,而是车轮。 石头第一次做的时候,就犯了一个错,就是天真的以为车厢的重量,可以由马和两个车轮完全承担,那辆马车载着到一半的时候,石头无意间自己掂量了一下马会承受的重量,然后果断的修改了设计…… 很显然如果再搭载些装饰物品的话,别说让马来拉,就算让个金丹期的高手扛着,都很难行动,更别说还要保持平衡,以及对抗惯性。 而且就算可以承受,因为没有橡胶充气轮胎的原因,巨大的重量也会促使这木轮子,使用不了几次。 石头最终推倒重做,本来宽裕的时间一下子就成了赶集的活。不过这一次,也是学聪明了,先做了个模型,然后在数次试验之后才开工…… 四个轮子的设定,使得整个车厢更趋于稳定,而不完全依靠调整驾驶者和马匹的重量。 轮子与车厢使用分离设计,中间用数个弹簧作为衔接,既减少了轮子的磨损,又增加了舒适性与越野能力。 马匹和车辆使用软连接,使得如果行驶在非平坦的路面上,不会出现马匹被整辆车,抬起的状态。 用木柱代替铁球制成的特殊轴承,一方面更加耐用,另一方面也正好是这个世界能达到的工艺水平。 四轮双向夹刹…… 当然这是石头自己起的名字…… 顾名思义,使用轴承,和金属摇杆,将转动的车轮同时从两个方向夹紧,使得车轮完全,被固定,四个轮同时变成了木桩,有效减少了刹车的长度和速度。 当然石头还,留了张说明书在车上,刹车的时候最好,间断的刹也就是说最好不要一次将轮子钉死,而要间歇性刹车,这样的话可以保证刹车时车厢不会偏移或者侧翻,发生更大的危险。 不过想来,这车应该也快不了,毕竟体积太大自重也大,轴承虽然能减小摩擦力,但因为没有使用润滑油,又是木质结构所以也不支持过快的速度。 马拉着或许不会觉得太累,不过想高速奔驰还是做不到的。 “啊!” 昭雪忽然惊醒,轻轻啊了一声。 “怎么了姐姐?” “我……” 昭雪想看看自己的双手,不过双眼失明,早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眼前什么也没有。 她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触摸到的打磨细腻的座椅,木头仔细雕刻的风格很容易便让人想到了石头。 夜鹰从天棚上顺着天窗飞到了车厢里,瞄了一眼还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昭雪,朝她扇了一阵小小的旋风,清爽的空气迎面吹到身上,使其稍微醒了些。 “没事,只是梦到了陆羽而已……” 夜鹰似乎一边说还一边想着些什么,吐字很慢,总让人觉得他似乎没有说完,不过实际上却已经完了。 夜鹰昭雪心意相通,刚刚昭雪的梦他自然也是清楚。当然最重要的并不是梦见了陆羽,也不是那个梦是个噩梦,而是这梦中景象既是有颜色的,也是有画面的。 昭雪已经三年了,自从瞎了双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有视觉梦,更别提有颜色的梦了。而且最特别的是,昭雪在梦中竟然可以看到陆羽真实的样子。 要知道灵兽跟主人虽然可以共享视觉,但是灵兽看到的怎么可能和人看到的是一样的世界? 就好像蜜蜂,或者苍蝇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万花筒,而鹰眼中的世界分辨率高的吓人,甚至足以让人大脑不知道该注意哪里。 昭雪除了用触觉听觉,还有借用灵兽的眼镜看世界之外,就没有其他观察世界的手段,对陆羽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非常不了解,一次都没见到过真容。然而梦中的陆羽就是现实中的,于人类应当看到的一模一样。 “陆羽他……可能……没什么,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我们到哪里了?” 昭雪感觉头上有些发汗,刚想摘掉头套,但又怕,四周的人,见到自己脸上那灼烧的恐怖模样,于是放弃了,从座位一下拿出了一罐被称为竹叶青的烈酒,躺在那石头亲手制造的木椅上,抿了一口本想借此消愁。 然而她忘了这酒也是石头酿造的,而且还是用特别独特的方法,将酒注入竹结之中,待其成熟砍下来也用的,可以说世界上,唯有石头能做的出来。 昭雪的泪腺连同眼皮和眼球一起灼伤了…… 她怪自己那天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为什么没有留住石头多聊上一会儿…… 石头被掳走了,代替自己被掳走了…… 本来不用的…… 不用的…… 夜鹰摇了摇头,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上了棚顶实际上却暗自和昭雪,心中交流帮助抚慰。他知道昭雪会怪自己,知道昭雪不想把这悲伤的“瘟疫”传给其他人,也知道昭雪,想学着石头那样吧痛苦,忍在心里头…… 岛歌站在棚顶上,昂首挺胸,像一只骄傲的鹅,看着再次飞上,天棚的夜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鸟语说…… “晚上还看不到星星,怕是云多要下雨啊。对了你说何欢谷那帮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前主人在世的时候,这帮人可没有这么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呀!这才没有几十年怎么就这般模样了?掌门也没换,弟子也没换……怪哉怪哉呀!” “恩……” 夜鹰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不过现今只能象征性的应了一声,毕竟现在金丹可是在昭雪身上的,要是又一个情绪不稳定,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说这么阴的天,这强盗劫匪还不消停。这不又遇上一波。之前几波我们无事倒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次,我们身后可是有,两个骑牛的孩子。他们就算不敢抢我们等我们过去了,要是把那俩孩子杀了抢了牛,我们算不算帮凶啊,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他们解决了?” “恩……” 夜鹰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是又一次显得非常深思熟虑,实际上根本没有思考的答应。 “嘿哟,少见呀,平时不都是不喜欢,多找事情……哦哦哦,这次你都看不下去了是吗?” “恩………………恩?” 夜鹰突然察觉到了在前方不远处埋伏的几个,提着刀的蒙面之人估计是歹徒。又把刚刚紧紧灌入耳中,没有思考的岛歌的话,重新消化了一遍。忽然一惊,抬翅刚想说什么,却不想,旁边那人…… 哪雁已经一甩翅膀飞了出去…… ……夜晚…… 几个蒙着面提着刀的人本来就不是劫匪,准确的来说是“坏人”。 他们已经把荆棘放在大道最明显的位置,预示着过路送镖的人,要是不来一套,高难度的“杂技”或者留下买路钱,可要寸步难行了。 然而今天他们本来想等的镖没等到,反倒等来了一堆碍事的家伙。 岛歌六道风刃,直接把挡在那几人身前的木桩,劈成了两半。 几人都身怀武艺感觉月光似乎被什么遮住,地上显现出了一道,似乎像飞鸟的影子,便心知不好,几人十分默契的向后一跳,正巧躲开那攻击。 小琪望着岛歌飞走,以为是要去旁边的小溪里面抓两条鱼,然而它飞的方向却正好与小溪相反…… 紧接着便是道路边尘土飞扬…… “那个抱歉,刚刚我分神了,没有阻止岛歌他……” 夜鹰把金色的,长颈伸到了天窗下面,一张鸟脸竟然很诡异的显现出惭愧的神色,最终还未说完,岛歌洪亮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代替夜鹰把事情说清楚…… 虽然夜鹰并不希望…… “诸位深夜在此潜伏,持着刀剑,又设障碍再路中……” 《荼仙》何欢谷 ……夜路…… 几位样貌神似拦路劫匪,实际上却是“坏人”的大汉,纷纷丛林中现身。 几个人都非常仔细和讲究,穿着几乎一样的黑色夜行服,衣服底下也不知道是塞了毛巾还是裹着纱布,所有人的身形就好像一个模子雕出来的一样,估计黑色的遮面布后面还画着各种各样的黑色油漆或者多层面具,反正这帮人的专业水准在此时显露无疑。 毫无疑问,以他们每个人的身手就算护镖的那群人里有个金丹期的高手,几人联手也能将其拖住,然后趁机偷走想要的东西。 但是可惜他们等到的不是,黄金白银,而是荼门的这一车怪人。 昭雪夜鹰倩雪岛歌是其中的实力担当,一对姐妹在没有遭,三年前大劫之前身体都是属水的。 然而自那事往后,昭雪体内的真气活跃的像火苗一般。 本来还以为姐妹从此无法联手共用真气来协同战斗,不过石头在那时便直接提出来,真气的所谓属性,并非是完全和五行相同的,真气的属性,不过是用五中的五个极端的事物来代表其特性的,而并非是那事物本身。 就好像湖中的水属性真气很浓,风大的地方水属性真气也很浓。这是不是就说明,所谓的水属真气有风的一面? 以此推导若是换个角度,并非是水火相斥,而是风火相融,是否会最终形成互补带来的实力暴增呢? 在三年中石头的不断鼓励下两姐妹最终,的确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原本只能以羽毛作为燃烧物放出高温的羽刃,以及喷出火焰。 在相互互补之后,火焰不仅仅拥有了一定的粘着性,还拥有了一定硬度的实体。 如果应用在实战之中,粘着性就好像是燃烧弹,粘到哪里哪里便会持续的燃烧而且难以熄灭,不会像火把掉在地上,那样出现一点点被泥土熄灭的情况。 而有硬度的实体则解决了,凤凰本身防御力低下的弱点。 原本制造出的火墙不过是一层好像瀑布水帘一样的东西,只要是能忍受其中的高温或者本身是铁器的话,那这墙便是可有可无的。 而如果把火焰添加了拥有实体这一属性,那火墙就可以起到跟土墙石墙类似的作用,既可以阻挡惧怕火焰生物的近身,同时又具有一定的物理抗性,不容易被惯性巨大的重型兵器或者重甲战士近身。 上官是几个人之中的文化担当,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几个人的文化都很差劲,而是说这个将军家的女儿,从小到大便熟读各种先人经典,因为父亲身份特殊,又经常四处转移位置,见多识广。 要是和石头比科学技术绝对比不过,要是和钱树比谁算账算得快哪也力不从心,但若是写歌作词她可是整辆车里的绝对意义上的第一,把第二名甩了几条街的那种第一…… 樱雪是众人之中的颜值担当……实际上这个担当说的有些模糊,因为有几个都是孩子,年龄都不大,以后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准,说不定会有,样貌绝世的那种。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樱雪就是几个人中长得最成熟身材最好样貌也最漂亮的那个。 青色的长衣,似仙的腰带,淡淡的妆容,贤惠的声音。很显然这是理想中完美的人妻形象,是许多人心目中向往的实体化。 小琪算得上是众人之中的…… 毅力担当…… 人肉指南针…… 因为曾经被石头舍命救过,现在想回报石头的意志坚不可摧,可以说以命换命她都愿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和石头身体中,有些血脉是相通的,所以竟然隐隐约约能大致感知出石头的大体方位。 按理说,只有非常高等的灵兽血脉,才有同种感知的异能。石头作为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以,血流这种方式传递血脉的,竟然也有这种异能。 能想出的解释也只有两种…… 第一种解释比较容易理解,小琪从某种意义上是石头用血炼方法救的。 根据之前的先例,主人会感知到自己血炼法宝的确切位置,而血炼成的法器若是怨气深重,化身为魔也能准确知道自己主人的位置,并且将其杀死。 所以如果一些前提假设不变的话,小琪现在的存在,有点类似有意识却未入魔的血炼法宝。 根据法器入魔后的能力,完全有合理的理由推断血炼法器是可以与主人互相感知的。 至于第二种就比较恐怖了。石头是人类,所以推断出其无法根据血脉互相感知,但如果石头不是人类呢? 第一次拥有这具身体的时候是在三年前,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叫做石头的躯体是不是人类,光以外形是无法作出准确判断的。 而且这个娇小的身体里还是玉子果的呀!人类固然不可能是高等的领悟,但是那玉子果就说不定了,品级极高,鬼知道这种植物会不会,拥有同种感知的异能。 而且这种玉子果在石头身体内存在的方式有点类似癌症,会在血液之中流窜,在细胞之中隐藏。 石头曾经可达到过元婴期的境界,有没有可能在那时毒果已经被身体征服了,甚至吸收融合了,成为了一体…… 总而言之管他什么原因,反正小琪是一个非常称职的指南针……指石针…… 小玉…… 一个女普通担当…… 本来想这么说的…… 不过在旅程开始至今,小玉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那便是吉祥物。 憨态可掬的睡姿,不会被巨大声音和马车颠簸吵醒的,和休克眩晕没什么区别的睡眠,还有那好养活不折腾的性子…… 简直就好像一只可爱的宠物…… 躺在地上,躺在椅子上,躲在座位下面,或者在天棚上晒太阳,总之她一直被当作众人的背景。 却一直能让自己的背景为众人带来欢快的气氛,以及轻松的心态。 ……道路…… 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了很远的位置,防止突发事件毁了这“神器”,其他人在车上严阵以待,昭雪倩雪下车谨慎的走到了荆棘前面,那矮小路障空空的内在完全就是螳臂挡车。 很难想象那东西,可以拦住马拦住人……它甚至想拦一只狗都不可能。 “天下此时,正逢安乐之时,既无乱军四起,又无天灾水患。几位,在此劫道不知有何难处?” 夜鹰及时救场,一边盘旋空中用威严且有些同情理解的声音在慰问,一边还不忘了放出自己金色的光芒,照的四周,灯火通明还生出一股暖意。 “……” 几个专业的“劫道”人士,虽然都看不出表情,不过应该是都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惊的有些迟钝。 岛歌言语潇洒自然,一身正气,几乎在显示自身风度的同时,便顺手把对方纳入了邪恶的一面。 说着虽然算不上充满,但也是具有攻击性的言辞。 夜鹰紧接着出来圆场,用那花费了三年才勉强从石头身上学来的,说话技巧圆滑的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送这几个贪财之人一砖茶叶,两三茶杯。 对他们也没有税赋暴利巨大,对荼门而言,就当是普通的广告了。 几个劫镖人员也没互相说话,本来想退却的念想被夜鹰再次加固,没有互相张望,一个一个的训练有素前后有序的,盯着空中两只大鸟,同时快速的后撤,几乎就没有多想…… 就像是一个想出门儿的人,看到天上阴云密布,想都不想直接,取消的这次出门,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啤酒撸着串儿,看着电视唱着歌……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那几个专业人士甚至没等到昭雪倩雪走到跟前便已经做出了撤退的决定,数十个黑衣人,几乎是夺路狂奔似的消失在路旁。 虽然在两只飞禽眼中,这几人跑了良久,才完全消失在视野里,但在普通人眼里,那几个黑衣人一旦入了森林借着阴影,不管相隔几米都好像是冰块化在水里,什么也看不到。 “你们两个怎么把这帮人放走了!今天你把他们放走了,明天他们要是再骚扰其他人怎么办!” “额……那个……” 夜鹰面对昭雪情绪激动的言语,也算是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可不是开始理性教育或者心理疏导的时候。 石头曾经教过夜鹰一套傻瓜式的人类感情理解方法。 如果一个人用高效直接,逻辑缜密的方式交流,那便可以看作此人正在理智思考,此时发表观点或者,言辞激烈点,激进点倒是没什么,毕竟在就事论事。 不过如果一个人用无用的,逻辑混乱的,低效的,且大声的方式交流。那边可以,表示,此人正在释放一种情绪,或积极或消极,反正此时他说的话并非是重点,他想表达的情绪才是重点。 昭雪现在就属于后者,明明可以用分享思想心理沟通的方式交流,却偏偏要大嗓门儿的喊出声来。 昭雪很明显是想发泄些什么,是压力是愤怒,是悲伤或者是别的什么…… 夜鹰唯一清楚的就是现在,谁都可以说话,谁都可以发,发表感想,谁都可以交流,也谁都可以安慰昭雪,但是自己不可以…… “姐姐没事的,他们今天被吓到了,之后以后一定不敢在作恶的……” “是啊!你放心,我光辉正义的形象已经烙印在他们的精神之中了,他们一旦再敢做,这种事情,自然会想起我!一想到我是多么的大义凛然,又想到自己是多么的偏执狭隘,一定不会在做这种事情啦,放心回车里吧!” “……” 夜鹰十分艰难的忍住了心中想吐槽的欲望,岛歌拿自我为中心,而且极其自大的性格简直让人…… 让鹰都难以忍受,然而就是这样的性格,竟然有的时候可以化险为夷,解决某些特殊的事情…… 人类真的是个复杂的生物…… 夜鹰第一千多回…… 或者好几千回这样想到…… 《荼仙》何欢谷 ……第二天…… 众人在车厢里吃吃喝喝睡了一宿,第二天赶路时,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那帮专业的劫镖人。 不过这次车里众人虽然提早发现,但却没有什么反应,等马车驶到近前,十几个人似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到交通工具不用人多说,几人立刻撒腿便跑。 昭雪虽然这次迫不及待的想往外冲,在车里数人的不断努力下,最后在车厢里用石头制作的炊具吃上了烤肉,分散了昭雪的精神,才勉强将其拦下。 铁皮做的通风管道连到了天上的窗户青烟缓缓涌出,马车就好像一个移动的房子。 用铁丝铁柱以及几块木板软泥组成的隔热版使得烤炉的热量不会让马车的底部变形。 木板上几个石头提前钻出的窟窿可以使铁签子插在里面,使铁签子上的肉可以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被烤熟。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和巧合…… 上官是众人之中第一次提出那帮人可能就是蹲自己一行人的推论,毕竟如果是一个在路边盲目截到的强盗团体。 几乎不可能在马车过了十个拐角三个叉路,七个十字路口的情况下,还如此凑巧的碰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马车的行驶速度并不低,几人必须得紧赶慢赶或者说是故意埋伏荼门马车,才会碰巧在第二天早晨再次遇见。 不过这个言论没被众人接受…… 毕竟马车走的都是大道,也只能选择大道行驶,几个贼人可能就是要在大道旁边拦过往的富商,有马有牛的有钱人。 如果之前那个理论成立的话,那这帮贼人的行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且就算马车只能走大道,大道也不是只有一条通往何欢谷的大路也是很多的。 走哪条完全是由陆羽可能走哪条,现场判断的,那几个贼人更不可能跑到几人心里来替他们做决定,然后在去那条路上等待。 至于那个时间的问题…… 马车必须走大道,而有些大道免不了要绕路,就算马车的速度比步行快,那几个贼人要是故意走近道抄近路提前埋伏倒也不是不可能,在马车行驶之前就布完局。 不过第三次就好像开玩笑一般的到来了…… 哪几个人不仅仅是其中一个进入了夜鹰和岛歌的感知范围,车里众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直接冲下了车,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修为,一个个的就好像要逃离哪车辆爆炸一般直接冲向了那几个人藏身的方向。 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去反驳上官提出的理论,众人这次也无论如何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奇迹存在…… 而且就算真有奇迹存在,众人下车围观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个……” 如果用现在世界的计时方法,现在是中午1:13。众人在早上凌晨6.25的时候碰到了这帮人,现在再次碰到…… 之前几次交手黑人的时候没有完全掌握清楚,这次直接被团团围住,烈阳之下几人穿着的衣服没有起到它们应有的效果,反而方便了点数。 整整26个人…… 被六个女孩…… 两只灵兽…… 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几位黑衣人,专业素质很高,声音从人群中发出,也不知道是哪个个体说的,反正只能大致的理解成这句话是所有黑衣人心里纠结的统一表达…… “短短两日,已经第三次见面了……诸位有何见教啊!” 樱雪说话声音甜甜的,要是不看火辣的身材以及成熟的面容,光听着声音,还以为是个俏皮的姑娘,说出口的。 夜鹰这次没有提前说话,毕竟在场有很多人类同种族之间的交流某种意义上会更加的便捷畅快以及高效…… “这仅仅是个误会……”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来看看你认识哪个。” 樱雪直接抬手打断了那几个黑衣人的解释,身后飘着的法器写入两只洁白的手,从袖子里衣服里腰后掏出了几个镶满了徽章的丝绸,画满了符号的草纸,以及各式各样的令牌…… 这个轻描淡写的动作,以及那些被拿出的和装饰品没什么区别的精致物品。直接肯定了叶王对这次行动的认真程度。 整个帝国7个大型贵族,13个大型且巨大型组织,以及数个门派的全部象征物品全部位列其中。 那几个黑衣人本来被瞬间包围之后还本能的摆出战斗的姿态,不过更认清了几个人的实力之后也都立立整整的站整齐了,不敢有什么动作,现在看了,樱雪忽然拿出的一大堆东西直接低头认错…… 一个个就好像大型工厂批量生产出的道歉玩具模型一样,整齐的在地上排列…… “大人饶命!” 20多个黑衣人整齐的低头,动作整齐划一,就好像军人们踢出的正步,声音也几乎同时发出,跟之前那种不知谁说的完全不同。此时26个人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同一时间停止,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行了行了,说说,干什么的,怎么回事儿?” 岛歌潇洒的在小玉的肩膀上肆意的展示自己丰满的羽毛以及健硕的羽翼,就好像一个参加选美比赛的运动员一样,一边展示一边特别潇洒的询问……审问……质问……好吧,似乎仅仅是想展示而已! “恕难从命……” 黑衣人们整齐划一…… 毫无疑问了,这帮家伙已经完全不是什么强盗盗贼了,完全就是哪个大势力的死士啊!而且从刚才那看到一堆大势力象征物时露出惊愕的表情,也能说明他们背后的势力定然不小。否则不可能连一堆跑腿的人都能了解这么多势力的象征。 “嘴挺硬啊,来来来!让姐的拳头……” “别别别,姐姐!” “不不不,昭雪姐姐。” “冷静一下!” 上官燕以及她肩上的夜鹰还有身边的倩雪,几乎同时把撸着这莫无须有袖子的昭雪拦了下来。 昭雪这些年身子发育迅猛,脑子却不知道怎么的一点点的变得直了,嫉恶如仇,动不动就发火,时不时还喜欢动用暴力…… “冷静一下!那个……那个……那两个骑牛孩子,在偷喝你的酒……” 夜鹰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挡着一旦出手必然要血染一片的昭雪,不过这转移话题效果,要比动手拦着的效果好上太多了。 “什么!” 昭雪转身就向已经没人看着的马车跑去,一边跑着。 小臂前后摆动火焰几乎从腋下燃起,脚掌踩在地上向后蹬的时候不仅仅扬起的灰土,还有一连串红色的火焰直接喷出。 小琪要比夜鹰更了解昭雪的性子,深知道那俩孩子要是真的现在在偷喝酒,以昭雪的性子上去俩巴掌,孩子死活不说,那脸估计就烧毁了,于是紧随其后…… 夜鹰几乎和樱雪在朝雪走后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然后几乎异口同声的向那几个黑衣人说。 “你们的目标是两个孩子吧,骑着牛的那种。” “……” 本来都多余问的,不过一人一兽似乎想让问题解决得更快一点,以后也无后顾之忧…… 樱雪之前听岛歌说了第一次去赶走那帮人的理由,自然也记得身后那两个骑牛的孩子。 不过和这些家伙一样…… 大道千万条,能走牛的刚刚那个叉路边有三条,过了这么久俩孩子竟然还在马车后面,难道这正常吗? 而且两个不大的孩子骑牛在大道上行驶,难道他们家长就不怕孩子丢了? 就算退一步说,那两个孩子家长不怕孩子丢了。难道孩子不知道冷热下雨天不找个地方避雨?还骑在牛上赶路,竟然可以一直跟着马车的步伐……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至于夜鹰怎么想到的……那便更简单了! 这26个人在听到夜鹰说出骑牛猴子的时候,同时心脏加速,身体有些颤抖,眼角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在如此高压的情况下竟然还做出这样的反应,毫无疑问他们直接在判断是否与那俩孩子有关系的诊断书上敲上了是的印子。 “好了几位,你们不必再劳神费心的等待了,那俩孩子我们带走了!” “恩……恩?” 夜鹰睁开眼睛,刚想认同樱雪的话但是却又感觉哪里不太对,仔细一想,整个鹰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本来事情就很多了,为什么还要带俩孩子,而且还是被这么多人盯上的! 话说不问问他们要对孩子做什么吗?为什么要刻意给自己加两个累赘呀? 人类…… 我的了解还太少啊…… ……马车…… 一切就和想象中的一样,如果直接以昭雪的视角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要是换个视角,那边有意思多了。 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靠在一起取暖,用手中仅剩的粮食拼命的赶路,牛有的时候会不听话,去路边啃点草,耽误一下路程,雨水让衣服已经湿透,虽然现在太阳出来了,不过要晒干,还需要很久。 然而就是这样的逆境中,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犹如神话中走出来的美丽座驾。 漂亮的木质房子,俊美的马,漂亮的帘子,如仙器一样的轮子,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房子之中竟然飘出了阵阵肉的香味儿。 坐在后面的女孩儿显然觉得这东西是别人落在路中间的,有些胆小不敢上前去碰。 不过坐在牛头的那个男孩就好像看到了天上白掉下来的馅饼,也不顾一身湿淋淋的从牛身上蹦下来,一头扎进了那个屋子里。 放在里面的竹筒酒自然不是他的菜,反倒不如一个装着凉水的杯子,但是那些肉串儿则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一边吃一边扫荡了一遍准备拿去给姐姐吃。 不过刚从车里跳下,便有一个穿着暴露皮肤微红怒发充冠,浑身喷着火焰的恶魔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手里的一些肉险些落在地上。 《荼仙》何欢谷 ……夜晚…… 马车里多出了两个孩子,马车后面也多牵了一只牛。 “恶魔!红鬼!丑女人!放开姐姐!……” 昭雪侧卧在椅子上,牛背上的那个小女孩被扒光了衣服紧紧搂在怀里,就好像一个抱枕一样亲昵的搂着,脸上因为缠着纱布,又因为狂放的头发遮住了面孔所以也看不出表情如何,不过,合理推测应该是享受吧…… 小琪坐在昭雪对面,就好像是拳击台上的裁判长一样,仔细监视着昭雪是否有犯规的动作以及比赛是否应该停止。 “小鬼,你很吵啊!” 昭雪附有弹性微红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了那小女孩的身上,两人的年龄估计相差也不过是三四岁左右,但是体型儿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是单看昭雪仅仅会觉得这是个初中或者高中的孩子,体脂率很低,肌肉很健硕,皮肤呈现出一种说健康又有些怪异,不健康又说不出原因的淡红。 但是一旦和其他孩子近距离比较,视觉上带来的冲击感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了。 要不是出现在同一个世界,甚至会质疑两个人是不是从两个影视作品中分别跳出来的人物。 小女孩的画风呈现出弱弱的软软的,满满可爱日系的感觉。 昭雪的画风则更像是欧洲运动健身作品中跑出来的,色气满满的御姐预备军。 小琪兴致索然的垂眼望着对面三个人…… 舞台基本已经完全清出来了,樱雪驾驶着马车,多出来的两个人以及一头牛似乎对她的驾驶不产生任何影响。 倩雪,小玉,上官,在棚顶上进行着他们的小剧场…… 套路基本就是倩雪拿出石头发明的棋牌类游戏,引来另外两个人的关注,然后开始讨论,然后倩雪凭借对游戏的熟悉碾压着其他两个人。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另外两个人了解的规则,熟悉了玩法反过来蹂躏倩雪,然后导致倩雪换游戏整个流程再来一遍…… 就在刚刚把跳棋换成了斗兽棋…… 昭雪都懒得转身,从身后挑起了一个从女孩脚上脱下来的白袜子,用一种士兵在泥浆里爬行的姿势,移动道那个被捆绑男孩面前,一只手掐住下巴,一只手把袜子塞进去…… 小琪看着这番画面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发热,似乎血管中石头那嗜虐的血液开始躁动,为了反抗这种欲望的诱惑,小琪开始将事件的脉络理智的整理成了一条线分散注意力。 ……上午…… 跟着昭雪回到马车的小琪少有的发现,计划这次真的要比变化快,昭雪就和脑中想象的情节一模一样,那孩子把酒碰洒了,他把那孩子提起来浑身的温度一下子就高了起来,手掌高高举起,手心还在冒火这一掌下去那孩子可别说是毁容了,估计整个脑袋都可能烧成灰。 小琪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几乎是没有犹豫瞬间从腰间拿出了那个装水的竹筒,走到了昭雪身后,一壶凉水提壶倾下直接把浑身热气的昭雪浇了个透心凉,手掌中的火焰自然而然的灭了。 “你干什么!” “你说呢!跟小孩子发什么火?你看看你现在的脾气,刚才要没有我,你现在就杀人了,你知道不。” “切~他把我酒弄潵了,再说我自然有分寸了~” “行了行了消消火,把孩子放下吧,你看看给人家吓……” 那男孩子已经因为刚才的高温吓昏过去了,翻着洁白的白眼,在昭雪的手里好像一只挂出来的死猪。 牛背上的小女孩早在小男孩被拎起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牛,男孩晕的时候女孩正好跑过来,现在正在昭雪的小腹之前用自己可爱的小拳头捶着那坚硬的腹肌,一边捶着还一边喊着放我弟弟下来,快放他下来之类的话……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都回来了,看到了昭雪把两个孩子都关进了车里面,准备让这两个孩子打工,把这酒钱赔回来…… 夜鹰似乎对刚才谈判的结果并不满意,不过现在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好像再硬着头皮去完成一个并不希望达到的事。 几个人上了车樱雪开始讨论怎么保护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女孩她在自己弟弟身上一顿哭让人倍感怜悯,还是因为这俩孩子长的几分可爱,又或者是母性大发。 反正最后素是樱雪把保护孩子的任务交给了几个人中最强的昭雪,还让他为两个孩子去去湿气寒气免得挨了一场雨得了感冒…… 昭雪什么性子就好像樱雪不知道一样…… 除了对那个对弟弟尽职尽责绝不抛弃的小女孩有些理解之外,几乎对这俩孩子提不起一点好感。 更是懒得长篇大套的去解说,女孩子直接被扒光了,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被直接拥抱到了怀里,用非常原始的皮肤接触交换着体温,还不时用温暖的火属真气为其舒经活血强身健体…… 男孩子就更是粗暴了,衣服也是被拔了,不过似乎是考虑到车里还有几个女孩子的原因,用白色的小布条,把娇小的睾丸还有那个可爱的,如同毛毛虫一样肉乎乎的小阴茎包起来做的好像一个小袋子,最后用细麻绳仔细的捆在马车的一个面墙上…… 至于麻绳是哪儿来的?这是个秘密小琪谁也不会说…… ……下午…… 阳光要比早上比起来柔和许多,但是温度却高上去不少。 马车还在缓缓行驶,车厢的门帘紧紧的盖住,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男孩就好像被一个缺钱的奴隶主抓到了一样脱去了衣服,用比较粗糙的麻绳特别仔细讲究的把所有能吸引人的部位都留出了一定空隙,然后还紧紧的勒住让其突起更具诱惑。 浑身上下仅仅遮住了最私密的部位,而且还是用特别薄出汗便会透亮的材料,而且还是用特别松的绑法,一扯便会掉的那种。 昭雪或许三年前还是个淑女,是那种看到男生光膀子都会忍不住转头脸红的纯洁孩子。不过现在算是彻底的学坏了…… 石头喜欢受虐的性格仅仅有几人知道,昭雪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能满足的人之一…… 石头喜欢体会五感被剥夺的感觉,因为这样会使人更加无助…… 所以昭雪几乎是习惯性的听到男孩儿多说两句,便直接把嘴和眼睛都封住了。 石头喜欢被吊起来,因为那样就几乎丧失了对周围的感知…… 这个小男孩儿也因此双脚无法碰触地面,浑身的重量都在绳子上,整个人就好像被特制的渔网挂在那车厢里,细腻的皮肤一块块的凸起,红色的压痕在麻绳下面被覆盖。 石头喜欢脚底被玩弄 因为那里是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小男孩的脚也因此遭了殃,特别细的麻绳一根脚趾一根脚趾,都做了仔细的捆绑指缝间的距离都是完全相等的。 大脚趾和小脚趾分别用线连接到了膝盖的绳结上,让其必须勾着脚尖接受即将到来的羽毛或者指尖的惩罚。 脚腕使用了特别多的麻绳,甚至捆的都好像一个圆环使被捆绑者感到彻底的绝望。 马车里小琪冷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画面压制住了燃起的欲火,然后便进入了一种完全客观冷静的姿态…… 她自己都不知道,人冷静下来理解世界竟然会对于这一切有着更多的理解。 本来她还觉得小男孩英勇不屈顽强抵抗的意志值得称赞,本来还觉得昭雪这么做简直太过分了,本来还觉得那小女孩可怜的只能看到自己的弟弟被这样的凌辱…… 现在不同了,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男孩,她也不是盲目片面的观众,更不是一个全情投入在眼前舞台剧里的原作粉丝。 小男孩大胆的语言猛烈的挣扎瞪着的双眼,就好像一只瘸了腿的兔子在一群狼附近拼命的挣扎尖叫,宣布甚至炫耀自己的软弱,生怕那群狼看不到自己的存在,生怕自己此时不会被他们发现。 昭雪就好像一个言辞匮乏的作者仓卒间塑造出的一个白痴反派,除了用高明的手段去惩罚羞辱弱者,几乎没有任何作恶的能力,甚至她除了激发有些片面,观众的反感情绪之外,几乎没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而言,她都并不合格。 小女孩儿到是正确的,使用了它本身萌的属性,没有做出傻乎乎的挡在弟弟面前,说什么踏过自己的尸体才能碰弟弟之类的破话,最终用自己柔软的身体萌萌的动作,阻止了昭雪的进一步调教。 短短十分钟的几乎没有话语的交流,就好像一场用力过猛的歌剧,每个人都在拼命的照着剧本中去发掘人物的特性,演的也是十分的卖力。 然而这种行为就是让观众越看越觉得违和,越看越觉得出戏。 也不知道,是他们演的时候过度的解读了角色,还是这剧本的作者本身就是个傻子…… 反正总而言之小琪看了一场没有废话的近在咫尺的身临其境的舞台剧,脸上洋溢着也仅仅洋溢着不用买票便能观看表演的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何欢谷和其它的峡谷略有不同,最招人喜欢的时候不是夜晚而是白天,或许别的峡谷晚上可以赏着月光听着流水,但何欢谷静得可怕,而且大雾弥漫晚上更加严重,要不是知道自己站在山顶上,走着走着甚至还会在熟悉的地方迷路,要是天不亮起来或者地上没有路标,几乎再难走出。 ……化叶亭…… 见到了三位师姐虽然算不上突然或者出乎意料,不过需要扮演昭雪,而且还是被完全洗脑过的,特别是要演绎出那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却是给石头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不过很快现实边特别突然的带给了石头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便是石头,不需要再费些脑细胞去表演这个高难度的身份…… 至于坏消息…… 大师姐万千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个类似圣旨一样的卷轴打开。 黄色的丝绸闪烁着尊贵的光芒其中应该会有金线什么的作为原料,卷轴还没展开,仅仅拿出便让人感觉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庞大真气。 展开之后更是让人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就好像面对一个会移动的巨型山峰。 打开之后更是不知道到底这东西被施了什么魔法,就连直视都会觉得刺眼,认真倾听,都会觉得眩晕,就连希望将接收到的内容稍加思考总结,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石头心里第一感觉自然是觉得这东西应该是这门派先人留下来的重要物品,这卷轴的内容也一定是万分重要的,然而这卷轴的内容虽然都被师姐读了出来,可石头却几乎一个字都听不到耳朵里面去,或者说即使听到耳朵里面去了,也无法拿大脑去思考。 在听,也仅仅是在听,甚至连记忆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听…… 就好像生产牛奶的公司只是生产牛奶,不卖也不想怎么储存,就是找人把奶从牛的乳房里挤出来,不管他事撒到地上溅到了衣服上,又或者发霉了,这些都不管,只专注于挤奶…… 石头然在整个过程之中几乎什么都没听懂,但是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脸上非常不自然的显现出一股释然或者说理解听懂了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施了法术,又或者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可能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整个人的精神完全处在死了,但是有和冰冷的尸体有些区别的状态,身体里两个精神方面保护的利器,此时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和那卷轴相比品级,相差太多吧…… 身体金丹期的修为勉强让跪在地上的膝盖不感觉疼痛,皮肤也没让地面蹭破,微微低头并没有让脖子感觉酸软,弯曲的脚背也并没有让小腿抽筋,双手似乎因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蹂躏而一直很诡异的呆在同一个地方,就好像被用看不到的玻璃固定住了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明明已经抓牢的东西还如此谨慎,难不成就这么没有自信吗?难道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或者其他什么的?连对一个孩子都要做的这么绝? 石头在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之前,最后想到…… “石头你可听懂了吗?” 也不知道万千花知不知道石头现在的状态,卷起了卷轴之后面带微笑的看着石头询问对方的感受。 “恩……” 现在问石头一个问题,和问死人问题,唯一的区别便是前者会发出一声轻轻的恩…… 风铃清脆的声音在任何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好像寺院早上名起的钟声让人从梦境中稍微寻到了现实的影子,也让石头的双眼稍微恢复了那么一点清明。 紧随而至的微潮凉风就好像紧随其后的一桶冰水,非常及时的为已经运转过热的大脑降了降温。 而最后帮助石头大脑完成的一整套重启的…… 玉兰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避开了脏活累活,拿锁链捆绑石头的任务直接转嫁到了那个很沉默的师姐身上,而和玉兰相比那位沉默的师姐捆绑技巧明显好上许多…… 冰冷的锁链在石头身上缠绕,大脑非常罕见的没有将这种触觉和快感挂上钩,而是非常正常…… 或者说反常的先去考虑周围的环境…… 哎!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着?为什么把衣服脱光了?这是要做什么来着!我的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醒后发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即将被醉奸的女孩似乎别无二致…… 双手很罕见的没有绑在身后而是举过头顶用锁链和天棚的铁钩连结,皮特别厚的铜铃的让绳子穿过捆在嘴里面,和口球一样拥有防止求饶的作用,同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那个腼腆的师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扭扭捏捏的,拿出一个牛皮制眼罩。石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眼罩,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做的,又是因什么目的。 有些留恋的,再次环视一下亭子里是否有什么变化,发现和一开始相比,除了身下多了一个盆,一些风铃,以及多了一个手臂那么粗的香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后,安然的闭眼等待自己完全失去视觉。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石头大题也有差不多的预测,要么双脚会被绑在一起,连到地上的铁钩,要么两腿分开,根据地上有盆这一点信息来推断后者可能会大一点,再不济就是身体被吊起来…… 石头作出推断之后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再思考捆绑的问题,主要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个新出现的手臂一样粗的香上面,也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用来除臭还是仅仅用来看又或者…… 脚腕被抓住…… 石头没有在意,继续思考…… 脚腕被提起…… 石头心想可能要被吊起来了…… 然而事情很快就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了,那个师姐把石头的脚腕抬过了膝盖抬鼓的小腹竟然还势头不减,把一条腿整个抬起大腿甚至都贴到了腰上,脚最后被铁链固定在了脑后…… “唔?呜呜!呜呜呜!” 石头不怎么练身体的柔韧,现在虽然凭借着金丹期肉体的柔韧度,勉强达到了那为师姐希望摆成的姿势,但是浑身上下却非常的不舒服,甚至痛苦。 那条大腿就好像直接从盆骨上扭下来了一样,神经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那只腿的存在,肌肉也几乎到了极限,只要再加上一点力道便会崩断撕裂。 另一条腿也不好过,因为前者的影响,脚无法碰触到地面手腕的力量无法不能被缓解整只手马上便承受了身体的重量,以及那些锁链的重量,顷刻间哪两只小手就被勒的没有什么感觉了。 另一只腿如法炮制,石头是不敢有丝毫的挣扎,任其将那条腿也白的没有感觉,两边的屁股都绷得紧紧的,痛的汗珠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呜呜!呜……呜呜呜~” 两只幼足在头后脚心相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五个金属圆环,根根相对一个不落的,勒得死死的,让石头就算脱去了全身的束缚。这五个圆环要是不解开,想把腿放下,就必须舍弃至少五个脚趾。 随后那位师姐似乎也察觉到石头的小手被勒的又紫又胀,把锁链的一部分重量连到腰上,一部分分给膝盖,减少了手腕的负担,然后便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石头一个人…… 石头又一次碰到了让人甚至连挣扎的想法都不敢有的捆绑,幼小的身体不知道已经多少次,如此无助,的如此绝望,的如此痛苦的,强制接受这种事情了…… 小穴肛门尿道阴蒂都不得不以一种如同展示柜的方式完完全全的呈现,双乳就好像在展示柜上面用来照明的两个红灯,而这个幼女就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人肉展示柜…… 对于小石头来说,这种状况要比之前好得多,至少现在可以思考,至少现在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了,不像之前那样当一具尸体。 正当在如何解决现状以后又要如何这种事情上费脑筋的时候,石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紧随而至的还有水的哗啦啦声,没来得及预测即将发生些什么,头顶就忽然有液体浇下。 一种黏糊糊的散发出怪异味道的东西,顺着发丝顺着额头顺着下巴顺着双手一点点的向下流淌,不知道谁的手还在身上,不断的将这液体抹平。 那只手很软很大,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力量,轻轻的就好像在摆弄一个易碎品一样,把那液体仔细的揉到的身体的每一处,腋下,趾缝,鼻孔,甚至肛门里尿道里都会用小手指仔细的往里捅一捅,保证其到位…… 石头没有挣扎也没法挣扎,忍受着这只手不断的对私密敏感的部位接连不断按摩,两排皓齿紧紧咬着铃铛希望自己的励志可以经受住这快感的诱惑,不发出任何一丝呻吟。 事情一点点的开始变得更加严重,那只手不仅涂抹了这些怪异的液体,还在石头的三个穿环的敏感部位挂起了之前的铃铛。 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幼女,不过这还不足以让其屈服……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几乎让石头崩溃…… 那人离开之后不久,风铃随风发出轻响,身上的这些铃铛竟然跟着震动起来! 身上那呼吸黏糊的溶液也忽然成了世间最烈的春药…… 身体开始燥热,不管是不是敏感部位,不管是不是性器官,甚至不管是不是身体上的部位…… 甚至碰出头发都会给石头带来快感! 双乳的铃铛震动仅仅会让乳头觉得舒服,但是阴蒂上的铃铛直接垂到的两片嫩唇中间震动还会让幼小的花瓣颤抖,快感一潮接着一潮拍打着脆弱的理性“城堡”…… 风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但每一次都很是不持久,非常残忍的一次次将石头挑起性欲,又郁郁而终…… 原本坚定意志下立的不要呻吟的承诺就好像一片透明纸一样,经不住这一次次无休无止的风浪…… 最终…… 呻吟和哀嚎齐鸣…… 口水和尿液横飞…… 汗珠与污秽齐下…… 腥臭与热气同飘……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就如同往常一样何欢谷一月经过一段时间的暖风,带着些许潮湿的海咸味儿,将谷中的雾气吹得薄了。 白天日头挂在天上阳光直射着大地,数量稀少的向日葵终于有了准确的方向,何欢谷两侧山顶上一些冷的结霜了的松柏久违的脱掉了一身闪白光的冰甲。 一些需要温度较高才会开的花,才会生长的蘑菇,借着这天赐良机,如一个月前那般肆意的播撒自己的种子。 谷中一些家中比较缺钱或者是勤恳的农民会借着这个时机,上山去采些口味独特形状美丽的食材。 至于何欢派的弟子今天也并不是闲得下来的日子,一部分外宗的修为低下,或者刚刚入门的会在今天上山去砍些生长很久的老松树。 一方面转手卖些需要高级木材的商人,另一方面也能带些木材回去修建门派里一些建筑。 当然要是普通人也想借这机会来砍些松树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不过凡人要想将一颗如此粗大的老树锯断,怎么计算都得花上一两天的时间而且还不方便运输,一些村中干过这样事情的青年曾经这样描述…… “树没锯一半就冻上了,工具都崩断了……” 修真炼道之人只要拿了一把武器先不说这东西的品级,仅仅是拿到手上便会利用技法将这武器的外层镀上一层真气壳,不仅可以防止武器磨损而且同时还会是这把武器的威力得到提升。 何欢派的一些弟子伐树也许仅仅花上几个小时,关于为什么选择今天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保密的事情,不过是因为今天天气较暖和树木没有冻的那么硬,一方面不用忍受寒冷,一方面也少费些力气。 何欢派还有一些内宗的修为有些高的弟子,当然她们可不会去砍树。 据门内的一些传记相传何欢派的祖师,也就是开宗立派者流落到此之时,在一山洞中欲寻死,然而却不知这山洞仅仅是在那日显得平常,表面看上去是一个真气丰富而且非常僻静的地方…… 祖师欲在此地域吸收天地灵气,最后以真气爆裂的方式了结性命。 然而祖师却没有思考为什么此山洞如此占尽天时地利,却没人在此居住,甚至没有一只仙兽仙草在这里生长。 没错这个山洞在那日正好是暖气袭来之时,展现出了其非常优秀的那一面,就在当日晚上,寒气再次侵蚀此地,一心求死的祖师没有察觉,匆忙间吸入了极寒之气。 洞窟从此被冰封,每个月仅有一次会显现真容,祖师也像冰雕一样一直在那里呆着,一个月仅有一次有机会从休眠中苏醒。 之后的事情就都比较凑巧,而且读上去也浑然一体…… 祖师进入休眠身体一直沉睡,直到了数百年之后才因为迈入了更高的境界渐渐的脱离了休眠的状态。 然后整个人便位列仙班万事看开,在这山峦之中找寻出了一处峡谷画下了一阵,将此毒雾驱散在此开宗立派拯救收容那些被世间所蹂躏的女子。 不过在那个时代,大多数是命运悲惨的女子,都是嫁错了郎,所以将此门派说成是妇女救助协会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现在门派中很多弟子也会趁着这个日子,去那之前祖师呆过的洞窟修炼修炼,倒不是说那里的环境有多好,仅仅是去瞻仰一下先祖…… (毕竟没人想变成冰雕) ……房屋…… 石头经过将近三天的蹂躏终于被从那里卸了下来,如今躺在草房跟食堂正中间的那一小群小屋里。 第二排第三栋小屋便是石头的,似乎是因为身体虚弱而且不太了解门派中的规矩,外宗的大师姐仆烨跟他住在一个房间。 “感觉好点了吗?” “……” 石头虽然睁着眼睛,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倒不是说眼睛瞎了,而是脑子已经无法使用这个器官了,现在脑子就好像一个无限死机重启的计算机一样。 仆烨很是奇怪,明明仅仅是参加了一下入派仪式而已。普通人跪一天,要是有些修为的话会跪三天,但是却没见哪个人,因此会昏迷不醒这么久。 而且这次稍有不同的是大师姐不仅将石头送了回来,而且还赠了一个很像风铃的铃铛,而且还很着重的说了石头若是不听话便摇动这个铃铛…… 仆烨拿起铃铛,又望了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石头,抱着六分尝试两分好奇两分怀疑的心情轻轻地摇了一下。 叮叮当当…… 石头现在身上可是没有任何邪恶道具的,之前的乳环也被卸掉了,而且也没有被人施放什么咒术,浑身上下除了那四个固定在手腕上的没有锁链的铁铐什么也没有。 石头的大脑听到了这个清脆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身体却不一样…… 稚嫩的小穴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尿液直接沾湿了被褥 双乳竟然在没有怀孕的情况下分泌出的乳汁,眼神没有变得清澈反而变得污浊,身体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盖在身上,都被一下子便被掀了起来,整个身体也在床上向右猛翻直到肩膀顶在墙上才停止。 将近三天的惩罚之中,石头不仅精神几乎被完全的摧毁了,身体也在同时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旦听到了风铃的声音,就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换成了春药。 没有意识的石头就好像只发情母狗般的疯狂,双手一个用力搓自己的乳房,一知开始疯狂的插入小穴在大师姐面前表演起了幼女自慰…… “嗯……啊……啊啊啊……啊!” “石头!” 仆烨一下子手足无措整个人震惊的就好像看到了一个老年痴呆晚期患者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做了个空中360转体,然后平稳落在体操台上的老人,注视着床上的石头惊了一声,手中的铃铛摔在了被子上没了声音。 虽然现在的石头没了束缚,可以自由的给予身体刺激去享受高潮,不过因为长期刺激铃声一旦终止,浑身就好像又被泼了凉水,渴求快感的欲望没有衰退,但是身体僵硬了,没法继续自己的高潮…… “不不……不要停……不要……求求您……求求您……” 仆烨看着石头在床上痛苦哀求,哭闹的像是一个饿了的婴儿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是母亲的本能让她冲上前去制止了石头的自慰,想用试体温去安抚对方,然而这对她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哭闹还在继续,而且石头渐渐的,脸上表情愈加痛苦,就好像一个失恋了300回加上父母被人灭口200回外加上经历过一百多次灾难洗礼的人。 声音竟然渐渐以一种可以明显感受到的状态迅速衰弱,心跳渐渐的竟然伤心得快要停止,身体在非常温暖的环境下也在降低温度。 仆烨几尽绝望,只好拿起的铃铛又摇了一次…… 就在眼前…… 石头表情崩坏浑身汗湿,伴随着铃铛一次次摇动的频率猛插自己,力量之猛指甲都将嫩穴戳破了血液滴了满床,整只手却还是丝毫不停歇,用力的继续插拔…… 石头口中一半是对这种高潮的满足,一半却是痛苦的呼喊,似乎她的理智清楚自己这样的行为注定是要…… 仆烨看着伤心的摇着铃铛,她尝试过终止铃声,但是石头每次都会因此而再次陷入绝望般的痛苦…… 最终在黔驴技穷的情况下,把石头一掌拍晕在了床上,仆烨也将那铃铛永久的放在了箱子里,埋在了地下…… 有些东西对大多数人而言或许仅仅是普普通通的装饰品,然而对于很小的一部分人而言,却是致命的,如同毒药般的存在…… ……石洞…… 陆羽脸上显出非常严肃的表情,浑身赤裸的泡在了一个淡绿色泉水的温泉里。 白狼趴在他的身后像只狐狸一样用尾巴挡住自己的身体,若是从背后乍一看,就像是一个白色的毛皮沙发。 洞穴之中很是温暖,漂亮的钟乳石,随意堆放的天材地宝,真气浓郁的环境无一不说明这里是个修炼绝佳的场所,甚至其效果要比聚气阵还要好。 将近三白天两晚上将近60个小时陆羽要是换做在别的地方早就已经凉透了,不过这个山洞里面有着世间稀有的天然玉泉。 以及世间仅此一块的神器…… 灵孕! 别说是重伤将死,就是已经身死,凭这两件法宝也能重生获得新躯…… “主人?” 白狼左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动了一圈,对着陆羽眼睛突然睁开,如同狐狸般细长的狼头抬了起来,嘴里吐出了特别低沉的女声。 “……” “主人我不会伤害您的,贱奴将全心全意服侍您的,请您……” “……” 陆羽并没有苏醒,仅仅是泡在舒服的玉泉中梦到了石头因为思念太重,口型变化说了几句无声的梦话,被那只白狼误会而以…… 若是陆羽此时清醒得知了石头的现状,光他这番舒适便会带来巨大的愧疚感…… “您……” 白狼缓缓的走近,又害怕自己吓到这位小主人,步伐很轻,缓缓的绕了个半圆儿,发现似乎陆羽还未苏醒,摇了摇头,随口叼起两根上百年的草药在口中嚼烂准备喂给陆羽……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昭雪倩雪一行人自从赶走那一群黑人之后就再也没被任何人阻挠,耽误时间,顺利来到了何欢谷,准备开展之前的计划,在何欢派的那座山脚下开一座茶庄。 从荼门出发来到何欢谷,路程将近四天。 而到了地方之后,上上下下忙左忙右,众人奋力赶工,请三天的时光,便将一栋废楼改建成了现在的荼门分部。 原本还怀疑何欢谷那位大人物是不是想借开店的名义私下搞点其他计量,或者根本就是想吞并荼门。 可事实是,荼门在那里好好的开店何欢派的人从来没来这里叨扰或者为难,四周原本数量稀少的商人就因为这里多出了个荼门,数量一下子就暴涨了起来。 众人在这里开设一个商铺本来就没抱着赚钱的想法,就算赔钱倒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但是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荼门一旦在这里建成,就好像一个风水师为一个荒芜之地画龙点睛转凶为福一样。 太阳商会在哪里行商都会交税,这算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唯独在帝国交的税负高得可怕,甚至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 而太阳商会又因为和鬼城关系极差,不可能私下贩卖,所以在卖一些让“帝国”有些难受的物品时,甚至交易普通货物时都几乎是不赚钱。 不过在另一方面帝国又把控着很多的商业资源,如果不去开发实在让人看着都难受。 当然商会也是有很多选择的,其中一个选择就是借助不同身份进行税负上的区别对待来降低压力。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药王宗和何欢谷,因为对帝国的某些方面十分重要十分有价值,所以导致帝国对从这两个地区进出口商品的税率酌情下调了。 这个空子要是能利用起来当然是很好的,不过现实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的骨感。 药王宗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尴尬,是真正意义上的穷山僻壤,或许遇见来回飞行的仙人不会在意有没有一条路。 但是商人可是很在意的,为了节省成本,他们可不会雇一群人扛着货来回进出。 至于何欢谷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因为规定不准男性入内阻止了很多男性商人的进入。 因为居住其条件较差又没有成型的商业基础和设施。 最后加上本地劳动力十分的贵,以及投资之后要承担的风险…… 种种的一切都表明何欢谷或许是一个藏金的地方,但是这地方金子的持有者绝对不会是第一批冲入那里的人而是第二批第三批,先冲进去的人只会被当做炮灰,被当成先烈。 但是这难“啃”的骨头碰上了荼们就不一样了。 和一般的小商小贩,甚至一些商会不同,荼门的组织样式十分特殊,核心成员全部由强联系的家庭成员构成。 虽然在决策过程中也许会有分歧,不过一旦作出决定,就没人会在意那些分歧了,全策全力执行决定,效率极高。 门主本人不仅和运镖的镖局,劫道的山贼都有人脉,甚至和鬼城这样的大型神秘组织交往极深,总会在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优势。 石头凭借前世逛茶厂的记忆,仅在一年之内协助优化制造流程,便将制茶的效率和人工的成本,一个增加了五倍,一个降低了七成,又量化了流程,让其有非常优秀的可复制性,可成长性。 是生生让荼门在质量和价格上一起冲上了第一名,并且快速复制成功,最后活活将市场的其他竞争者全收购,吞并,或者挤死了。 之后石头还用了半年时间,制造改进推广马车,可以将运送效率提高2-3倍,使得荼门与其他组织相比,有更强烈的修路冲动。 而何欢谷虽然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权衡利弊,眺望发展,荼门可是早就有在这里建店的冲动,只不过一直碍于没有可以挑大梁的女性,所以迟迟没有出手。 但如今遇到这种“机会”,是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荼门也没别的选择了,一咬牙一跺脚,是硬生生把这块儿乱石岗子填成了平地,楼也建起来了,路也修好了,坐等收钱。 本来不看好的高风险投资,直接被雄厚的财力砸成了牛股…… 这景象就好像一堆骑着摩托车的小驾驶员看着一条崎岖的山路,他们都心里清楚,这是一条近路,要是绕道的话估计要花上上百倍上千倍的时间。 但是又因为自己的交通工具实在轮胎太小,上去之后搞不好就会命丧于此,最好是有人可以用自己的轮胎把这里的道都碾平了,自己在上去,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荼门就好像是一个车队,而不是一个单个的司机。 他们提前攒了一辆压路机,然后压路机在前面开道,自己的车队紧随其后,直接活生生把这崎岖山路变成了道路平缓又效率极高的近路。 荼门众人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桶金是三天前,一个侥幸路过此地的女商人,看到了还没开始修整的荼门,因为好奇进去多问了几句,惊喜的发现里面出售着荼门上好的茶砖。 要知道那时候荼门的茶砖几乎可以和同等量的铁是一个价格,要是加上帝国的高税赋,甚至可以和同等量的白银相其媲美。 然而因为这些茶砖是来自于何欢谷,要是运去帝国贩卖的话,税会下降至10%! 而之前的税可是将近超过了50%!这之间的差价可以说是白白赚了呀!利润直接至少增长了40%! 那商人可以说是当及贱卖了自己原来的货物全部进了茶叶,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马都卖了!就为能多一包茶砖。 好巧不巧那天值班的正好是小琪……作为听过石头讲述现代化商业模式的人,作为商业思想成熟于现时代的人,作为一个熟知规模效应的人。 当即拍板把那位女商人贱卖的马又买了回来直接免费赠予了那人,而且还又附了一些茶具作为大量进茶的赠品,最后还不忘打出感情牌鼓励对方下次还照此做,会更低的价格批发给对方…… 于是之后的事情就向了一个很怪异的方向发展…… 一封信寄回本部,荼门几乎是榨尽了所有工人的劳动力,无脑的向这个分部送着货物。 还派了数位对种植茶制作茶经验丰富的女茶工,准备直接将制作流程放在何欢谷,以减少运输成本。 何欢谷仅仅在两三天之内便被一些先得到小道消息的商贩挤爆了门,对他们而言帝国那极高的税率和何欢谷不到5%的税率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旅馆数量增加了,本地农民个个都放弃了种地,拿着高额的工资又去盖楼又去修路,他们看着自己饱满的钱袋,似乎也并不觉得这些工作有多么低级了。 何欢派原来是主要以农业税作为养家糊口的主要税种,仅仅不到两三天的时间商业税从占总税的5%直接飙升到了95%,直接取代的农业税变为收入最客观的税种。 可以说这属于是一个多赢的结局,只要参与也不管你是牛是马,干的是好是坏,几乎就是砸钱也能挣钱,出力也会挣钱的无脑买卖。 甚至众人都会产生幻觉,那天到底是石头被掠走荼门被威胁,还是说真的就是何欢谷看中了石头的天赋想收个徒弟顺便谈桩双赢的买卖…… ……入境道…… 从何欢谷大门通向何欢派那座孤峰的大街,路旁一个刚刷完漆建起来没一天两天时间的巨大商铺。 荼门两个字刻在一面木板上挂在店口。白天的时候,无数商人从这底下经过。 到了夜晚也时不时有几个迟到的商人想要在此再捞些剩货,众女不堪其扰,最后只好一到天黑便直接将门关上锁住,防止有人来打扰。 昭雪躺在地下二层。 一方面因为水土不服,心情有些不好,难以把控身体的温度,时不时还会灼烧身边的人。 另一方面急切的想救石头的心一直躁动不已,脾气很坏难以入眠,长久下来也只好选择藏在地下室里和夜鹰过着之前在叶城一样的生活,天天醉酒。 “姐姐你别喝了,我们……” 倩雪推开地下室的门,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热气,又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几乎是本能的,就想安抚一下自己的姐姐…… 不过对方已经记不清第几次的,早已昏睡过去了,倩雪走下楼梯和一旁的夜鹰对望了一眼,心里的无奈溢于言表。 “一天天就知道喝,喝死好了。” 又软又嫩的男声从地下室的门外传来,若是仔细听的话,便感觉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一个小男孩左手拿着装水的桶,右手拿着一堆白毛巾跟着走到了地下室,有些生气的把桶摔在地上,毛巾忘肩上一搭,双手抱在胸前,就好像哪个公司的老板看到业绩下滑一样低头叹气。 “姐姐她……真是谢谢你能和我一起来,我自己的话确实有些费劲……” “哼!才不是想帮你呢,就是来看看她这副丢脸的样子。” 之前骑在牛背上的那对儿双胞胎姐弟,一个叫做白,一个叫做黑,至于姓氏众女没有问,两个孩子也没有说过,平时以单字相称。 几日前在马车上昭雪把这个男孩子玩弄的哭了,因为不擅长对付爱哭的孩子昭雪直接一甩手把白交给了倩雪,小玉她们。 三个女孩本来会以为这个伤心哭泣的男孩子会很不好对付,结果轻松的拿游戏,便直接收买了,然后一番费力的解释后便成功将对方拉入伙了。 两个孩子本来要去的佛宗也不去,本来要出的家也不出了,顺理成章的跟着七人混了…… 倩雪很是纯净,特别是修练之后,更是纯净得像块玻璃一样,上去顺手就把自己姐姐的衣服给扒了。 根本就忘了,男女授受不清,不……或许是根本忘了小男孩的存在。 白作为一个很纯洁的孩子看到了昭雪赤裸的的成熟的充满力量的身体,瞬间就有些眩晕,不过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傲气支撑着他,手脚僵硬得拿毛巾要帮着倩雪擦昭雪的身体。 昭雪几乎是无形之中随随便便就被自己妹妹给活生生卖了…… 人生的第一次被男人看光了…… 还是被个正太看光了…… “要蘸些水的,直接擦的话,这毛巾会着火的!” “啊~啊!对对对……” 大腿内侧脚底腋下后脖子双乳甚至菊花…… 昭雪浑身的敏感部位不仅被小正太看到了,而且还亲手拿手摸到了,有些地方甚至还被玩弄…… 倩雪感觉自己擦完了,准备提桶走,却发现白还在仔细认真的继续擦自己姐姐的身子,傻乎乎的以为对方要比自己仔细太多了,心里还偷偷的为其点了个赞。 孰不知白这时心里都乐开了花仔细的拿手中的毛巾去擦着这身体,每一次只要激起对方羞答答的声音,或者脸色微红,就好像中了百万奖金一样,瞬间感觉整个人满血复活,沉迷于这种快感的享受无法自拔。 一直都在被别人玩弄,第一次尝试玩弄别人…… 估计换成谁都会在心里偷偷的乐吧…… “哥哥!倩雪姐姐,小玉今天做了一锅的炖鸡!快来吃啊,一会儿就凉……” 白的姐姐满面微笑的从外面跑到了地下室看到了一番景象,住了口脸色发白,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就出了房间…… 白对于自己姐姐的突然到来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过了两秒钟之后他看了看自己那只紧紧握住昭雪乳房的手,整个人一边大叫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边从地下室里跑了出去。留下了倩雪,呆呆萌萌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荼仙》何欢谷 ……入境道…… 这里是何欢谷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那条街道,这里居住着何欢谷将近百分之六七十的居民,这里经营着何欢谷百分之八九十的商铺。 然而这里只占何欢谷总面积的百分之六。 一组总共八人每一个都穿着十分整洁款式完全相同的衣服,不仅衣着相同,就连身上的武器脚上的鞋袜头上的发型甚至脸上化的妆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要不是这几个人有高有低,有些胖有些瘦,见到她们的人准会合理猜测这是八胞胎。 不说别的,光看这几个人相似的衣着,便能大致推理出这八个人应该都是外宗的弟子。 “成姐你衣服破了呀!是不是砍树的时候划的?” 走在从后数第二个的女孩似乎对这里突然涌入的许多商贩怀着好奇左右张望,不知不觉就成了最后一个向前一望却发现成习后背上有一个似乎被什么东西划出的小口。 “衣服划破了,在成姐哪里?这儿啊。” 倒数第三个听到了声音立刻好奇的跟了过去也来到了那女孩的身后,看了看那个有些破口的地方,脸上带着坏笑轻轻一撕,便直接把那件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衣服中间撕出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喂喂,昨天砍树的时候怎么注意……你们……诶!别拉!别拉!” 呲…… 成习原本整洁干净特别保守的衣服,被这一撕直接变成了风骚的露背衫,而且这还是在大街上! 她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又羞又怒,急忙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宽常的面前,故意放慢脚步,想让对方挡住自己的后背,不过对方确实很呆,就算清楚的察觉到了眼前的景象,也依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总想着超过去…… 八个女孩儿都是何欢派的弟子,她们在红尘中的名字已经跟往事一样被风沙埋没无人知晓,现在使用的是入门之后获得的道号。 成习:八个人之中看上去最普通的但是也是看上去最稳重的那个,虽然是几个人之中入门最早的那个,但是却总喜欢呆在最后面总让人有种,若是身后有追兵她定然会第一个跳出来说一句我断后你们先走之类台词的错觉。 学出:虽然入门不算晚,但是年龄却是最小的,平时似乎是被大师姐二师姐宠坏了天真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感觉到无奈。 付容: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很靠谱,但有的时候却又不嫌事大,总会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掀起一些水,爱给别人找麻烦,却又在每次出大事的时候可以独当一面。 宽长:天赋最高修为进步最快的,但是也是最不食人间烟火也是最呆的那个,自己一个人呆久了的话,便会不知想着什么渐渐入神,最后就好像一坐雕像一样,任凭风吹雨打,风来雪催都会呆在那里不动。是成习除了学出之外,最担心的那个。 平观:平时少言少语,喜好看书,如果交代做些什么事情的话,倒是不会怠慢,而且做得也很是认真,做饭特别好吃但是却不经常下厨。 乐律:唯一一个残疾人,声带曾经受过伤,舌头也不灵活无法交流,但是和平观不同,比较喜欢把字写在牌子上跟人交流,不过因为随身必须得携带纸笔十分不方便,所以平时总给别人一种沉默寡言的感觉,不过只要拿到笔便会写个不停。 自恩:总是忧心重重的样子,让人很是担心,总觉得要是这么长时间把很多事情藏在心里会憋出病来,不过根据成习这十多年的了解和相处,他可以放心的告诉其他人,不用管的这就是她的性格。 感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众人都觉得他似乎有些修为底子,不过表情呆滞,心智还不如常人而且又如同忠犬一般听话,都觉得她可能精神上有些问题至于修为底子……可能仅仅是身体上的天赋。 最后成习选择身体很粗壮个子也很高的自恩作为自己的“屏风”快步走到了一家客栈之中。 ……客栈里…… 何欢谷最近涌入了许多人,几乎每个客栈都挤满了剩下的商人有的无奈甚至住到了一些农民的家里,不过这家客栈却很是奇怪,纵然是人流量很高的白天,这也没有人吃饭,每个房间也都空着,唯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坐在门口,和一位身后飘着丝绸的少女攀谈着什么。 “不不不,我可受不起。您可别这样,我不过是一个代收点而已,没啥实权的。” “您可能误会了,只是见面礼而已,毕竟以后常常见面。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昨天运茶的时候忘在货下面多拿出来的,卖不掉而已。” “哪有,哎呀,昨天看您的店里门庭若市,怎么还会有卖不掉的东西?” “那些呀!都是包装整理记录的茶,这茶虽然做好了但是却没有记录,我们荼门不会卖出这样的茶的。” “你们荼们管的真严,要是别的地方准直接卖了……那我就收下了?” “对您就收下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哈哈,这可不对,要是想知道的话还是可以的,难道您不知道鉴心镜?” 那妇人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门外走进来了八个何欢派的弟子,将桌子上的一些银钱,还有那包茶塞到桌子下面,从柜台后跑了出去。 “不必着急的,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 成习和那位妇人聊了半天确定一些数字,特别是在确定最近的税收的时候整整核实了三遍,而且还非常例外的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要知道平时何欢谷是决不插手商业事情的…… “甜食!” 学出在身后悄悄地询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眼睛眯成一条线,高兴的就差蹦起来欢呼了。 “书?” 平观少有的张了一次嘴,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少有的微笑…… “那个……衣服……当然那是三天之后来才取的……不过现在是不是已经……” 成习在询问同时似乎也在纠结自己当不当此时提出这个要求,规定了三日后取,现在便要,显然是不合规定的,不过一想要穿着这露背的衣服回何欢派…… “到了,到了,我这就给您去取。” 夫人向后面的仓库走去,留下八人。 “几位可是何欢派弟子?” “不知阁下是?” 八个人能感觉到这个女子有一种气场,似乎是位修真者,那透明色漂浮的丝绸一定是一件法宝,本来并不准备互相交谈的,不过对方既然主动上前了,交涉看来是必要的。 “钱樱雪,昭雪妹妹承蒙几位关照了。” “令妹……哦哦哦!可是石头?原来……” 钱樱雪在谷里游荡了许多天,始终找不到,能与何欢派人员接触的机会。昨天听闻她们会上山砍树,去蹲守许久,之后被冻得险些感冒却还是不见人影,这次突然见到八个少女狭路相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本来准备冒充昭雪的姐问出些什么,不想对方知道的,好像比预想中的要多,难道石头的真实身份被他们发现了? “对了,这是万师姐起的道号。令妹可是荼门长女?” 钱樱雪装出一脸不知所措,然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 “不知舍妹有没有给诸位添麻烦?过的可还安好?” “她……石头……” “请放心,石头过得很好,适应的很快……师姐对她很好的。” 付容也是知道石头自从入门之后两日一直半睡半醒,如同植物人一般瘫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种实话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否则眼前这位修为不俗的女子可能就要当场暴走了。 成习也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脑子转的一下子快了许多,装出好像想起什么事情的事样子拽起几个人就往门外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了,否则大师姐怪罪下来几个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众人几乎除了宽常都意识到事情不妙,都很是配合的跟着。 走到门口几人刚要迈出,一条丝绸便卷住了成习的右脚。 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许多,几个人虽然极力的想避免争斗,但是对方的法宝先动了,没有办法,要是真有什么意外的话,这里可是何欢谷,几个人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的。 “别急……” 八个人都感觉事情不妙,呼吸安静下来,每个人虽然看上去都是很放松的姿势,不过在宽大的衣服下面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时刻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不知可否给小妹带些茶叶,也免得思乡心切不是吗?” 钱樱雪从酥胸乳缝中掏出了一包茶叶,带着淡淡的清香缓缓的走到成习身后…… 露出的白皙后背被葱玉般的素指从向到下抚摸着脊梁,成习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姐姐竟然对自己有些想法! 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自己竟然在过程之中心跳加快,头脑昏昏胀胀的,难道自己喜欢被这样对待吗?不啊!付容平时捉弄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呀!难道,难道,这是一见钟情? 在手指移动到腰上之时,钱樱雪把茶袋随手放入了其中,顺着衣物最后滑到了腰带上。 随后轻笑着从八个人身边走过,消失在了街道的人流之中。 “姐姐……你……” 学出歪头看着两个人的动作,感觉十分奇怪,为什么要用手指触摸后背呢?为什么会脸红呢?她很好奇,但是又没有问出来,只是觉得脸红会不会是生病了?关心的询问…… “不……没……啊!” 付容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后,端详着她一手制成的露背装,然后白嫩的手探进了衣服里面,不仅拿出了那包茶叶,还顺势用食指从下至上撩了一下脊椎,惊的成习惊叫了一下,脸色一下子更加的红润,险些双手抱膝跪在地上委屈的哭…… 《荼仙》何欢谷 ……石洞…… 洞顶处一颗不起眼的宝石在那里镶嵌着,淡淡地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光芒代替了所有的火把和照明。 陆羽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了从山坡上摔下去的时候。 一个山洞里面一个像是人造但实际上却是纯天然的池子,一汪碧绿的水,嘴里一股清香的草叶味道,浸在水中的身体并没有褶皱,原本受伤的地方现在也没有任何疼痛,手脚的感觉如常,身体还有着温度,生命并没有终结。 将飘散在水中的黑色长发在脑后缕了缕搓成了一条,修长润泽的手向后撑着池边想要站起,不过陆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现在竟然敏感了许多,手指一碰在那平台上便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恩~” 轻轻哼了声,双目闭了一下眉头皱起,周身都颤了一下,不过还是缓缓的从池中站起。 体脂含量很少让陆羽不是很健硕的身材显得十分的精致,如果按正常肌肉大小的计算的话陆羽是比不上普通人的,如果从比例算的话也是比普通人小,但是凭借非常低的体脂率,就算肌肉形状并不突出和明显,那和纸一般薄的皮肤还是让肌肉的形状非常完整的表现出来,甚至都给人一种,这样的身材是经过不懈锻炼才得到的…… 白狼一直守在门口,在陆羽身后防止有人来打扰,刚刚准备让已经绷了将近一周的神经休息一下,就发现陆羽醒了过来。 刚想上去说明,不过看到那美少年被绿色池水沾湿的背部,一下子被这越种族的美丽所打动折服,嘴慢了半拍儿,声带慢了半拍儿,肺慢了半拍儿,导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陆羽知道自己没穿衣服,但是因为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活物存在,所以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心不在焉的,想找些东西盖住身体,头脑里的记忆渐渐的开始恢复…… 一时兴起的独断专行,幼稚天真的要求,软弱无力的躯体…… 原本是想就出石头的吧,原本是为了这个目的的吧…… 可是,可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派不上用场,无事找事……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罪与耻又占据了这幼小身体的制高点,自责和无奈如鹅毛般的大雪从头顶飘落,渐渐的要将他掩埋…… 嘶…… 洞外一股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鬼风,吹着门口的树枝沙沙作响,尖锐的声音将洞穴中本来不欢快的气氛带向了更低的深谷。 陆羽站在绿色的潭水中,有一丝寒风吹入洞中带来了一丝寒意给这个湿漉漉的幼小躯体,吹散了头发。 无奈的雪片一个个化做了剃刀般锋利的兵刃,随着一股袭来的寒风在陆羽的周身化作了一股龙卷,寒光冷刃一片片削掉了皮肤,一寸寸砍断了骨骼,最后闯入心房那颗还在颤动的心被乱剑刮成肉片…… 眼眶有些湿润…… 白狼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悲伤,陆羽第一次感觉自己瘦弱的脖子承受不住这千斤心颤,缓缓的向后扬头,也用余光扫到的那只表情有些呆滞的白狼。 “主人……” 陆羽没有说话,沾染水滴的睫毛微微抖动,这美丽的躯体,这动人的脸蛋,这白皙的皮肤这充满灵气的双瞳,这润泽柔软黑色的长发…… 见到他的人甚至都忘了,想将它据为己有。第一想法永远是怎样保留住这世间的绝景…… 没有人想看到,也没有人忍心看到他受到伤害,都渴望着祈祷着,任何即将伤害到他的事物都会在离他一分米一厘米一毫米甚至一微米的地方停止消失,然后接受神罚! 他要是讲个笑话没人会不被它的欢快所感动,他要念出一段情话,世间无论男女都会为其倾倒,他要说出神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提出质疑,他若是讲出一篇悲剧,甚至有人会当成心碎而死。 白狼从未想到自己把陆羽带到这个池子,喂为他仙草,给予他灵孕,竟然培养出这样的仙童出来。 它迷恋上了她,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了他。 如果美丽是剑,陆羽将斩破苍穹…… 如果美丽是箭,陆羽将射下天上这唯一的太阳…… 那个发出淡淡光芒的玉石从棚顶上松动,落到了池子里,白狼从陆羽的美色中惊醒,继续解释。 “主人,我是……我……” 那颗宝石似乎有让人的思想清空的能力,白狼离得很远,没有受到波及,但陆羽因为离得近,刚刚的伤感和对这只白狼的好奇一下子就被这块石头完全的清空。 他没有因为好奇心也没有因为欲望走向这块石头。 仅仅是肉体,这一具稚嫩的肉体被那块石头深深的吸引。 不是为了肉欲不是为了食欲,不是为了权欲,更不是为其他什么的,仅仅是本能的,似乎只有走进那块石头才可能生存下去,才是合乎天道的。 白狼看着少年在池子里步步艰难走向那块石头,以为对方害怕自己,于是缓缓的变换自己的外形,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想让陆羽喜欢自己的外形。 但又一时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仔细回忆平时凡人眼中的美丽女子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又知道陆羽和那帮俗人不同,一时间左右为难心绪极乱,脚步已经停不下了,最后只快刀斩乱麻好想起一个长相顺眼的女性士兵模样,变幻了起来…… 那块石头竟然在绿色的水中就好像一个种子,吸收了整个池水里的绿色,将这个池子完完全全变成了普通的水,而自己则变成了一块绿色的石头,陆羽捡起的时候它的外形和普通绿色的宝石没什么区别。 橄榄的外形,透明的外壳里面包着一个绿色的核心,似乎是因为刚刚吸收了绿色东西的缘故,所以现在是绿色的,以后有机会吸收别的,说不定会变成别的颜色。 它很凉但马上就变成了身体的温度,那本来就透明的外壳更加的透明,几乎消失不见,而里面的绿色核心跟随着外壳的虚化,开始在手掌上下沉。 手指在一瞬间失去了触觉,感受不到那颗宝石的存在,眼睁睁的看它融入了手心,就好像一个没有实体的虚影,最终消失在皮肤之下,没有任何东西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主人?” 白狼已经完成了变化,不管是从外观上还是声音触感上,都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身材健硕,胸肌发达乳房巨大,大腿赶上陆羽腰肢的壮硕少女。 “啊!” 陆羽完全放空的心完全放空的身体,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人拍着自己的肩膀,震惊之余,转头一看,视野却正好对着那一双巨大的肥嫩的乳房。 两个暗红色的乳头就好像两个红色的警报灯一样几乎震晕了陆羽的大脑,本来放空的精神放松的身体一下子就进入了红色警戒状态。 “主人!” 白狼不是人类,并不是很了解男女之间那些事情,只是单纯的看到眼前的少年一愣一愣的,还惊叫了一声,以为对方受到了惊吓,而且还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外形上是对方的同类,要是可以给予身体上的抚慰定然能缓解不少紧张。 于是陆羽在看完了一番令人震惊的美景之后又遭到双乳洗面…… 小腹对撞…… 肌肤相贴…… 纯洁的陆羽只感觉下体肿胀了起来疼痛不已,一股热血冲上头颅,刚刚没有维持多少分钟的清醒,来一股鼻血的喷溅下又陷入了昏迷,沉到了池子中,染红了一片……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暖风从谷中吹过,带来了长达一天多的暖气,也带来了灰色的乌云,不过因为水汽较重晚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或者说凌晨便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几女买的房子经过修补和改造,勉强可以经受住这暴雨的洗礼,但是门口的路却没那么幸运了,雨水一冲马上就成了稀泥,幸亏这黄泥下面还有一些碎石,否则踩着上面和落入沼泽几乎也没什么区别。 “哎……也不知道总部那边怎么样,这么大的雨,别运来的茶到地方都成了茶汤……” “你担心什么?难道你忘了石头发明的马车不止这一辆,还有其他的种类?其中就有可以挡雨的。” 岛歌和夜鹰都在阁楼里,一个用自身的真气将渗入房子里的水汇集到一处,而另一个则用火将其变成蒸汽…… “大家都是心急如焚的,谁知道会不会出错?本来以为就算偷不出石头,也可以顺着道偷偷去看望一下,结果何欢派那座山竟然到处都有阵法,而且竟然从山顶武装到山脚这帮丫头真是……” 岛歌头顶上慢慢滴落的水滴,就好像一个磁铁受到了磁石的吸引,都朝着白色的大雁飘去,最后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水晶球打包给了夜鹰。 “也不知道石头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过得还好,会不会被人欺负,她可是有约……” 透明的水球在空中被从内部外侧同时加热,水球里渐渐被染成了红色,就好像在太空无重力的环境下一滴水中被加入了红色的色素,无规律的在水中逐渐扩散,渐渐染红了整个水球…… 那“玻璃球”就好像一个小型的太阳一般,表面开始出现的气泡开始出现了“火山”最终随着水渐渐的被蒸发转化成的蒸汽,那个水球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一楼…… 荼本买来的,这个楼似乎原本是为了做客栈或者旅馆或者饭店之类的,一楼一共就三个部分,大厅后厨还有通往后院的走廊。 小琪坐在门口心不在焉的算账,现在让她做什么他都是心不在焉的,除了救石头之外…… “这道这么泥泞,明天怎么做生意啊?” 钱樱雪从外面缓缓走进房间,没有带伞的她用深厚的半透明腰带,一滴滴的阻挡从天上落下的雨,不过脚下因为并没有穿靴子,现在已经从脚底湿到了小腿,而且满是黄色的淤泥…… “我们不是来救石头的吗?为什么才一周的时间,你就把这事儿忘了,做生意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吧。”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不是办不到吗?石头要是在门派里活得好的的话,除了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之外,过的应该也不会太差” “好啦,好啦,去洗澡吧,我知道,我也正在发愁……”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比现在这听天由命来的至少有那么一点希望。” “我知道那想法,那就是把这泥泞的道路变得干净一些,你也是那么想的对吧?看看你的脚就知道。” “哦,是的,不过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而且是很小一部分,其实我想创建一个国家级的财团!” “你还真是敢想……不过……你说来听听。小玉!打一桶热水来!” “好!知道了,等一会儿!” 童声从二楼传来,想必应该是正在解决一些木板被吹飞或者被大雨砸烂,不过从身边似乎还传来倩雪银铃般的笑声,想来留她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应该也没有关系。 “不用不用,不是什么长篇大套的东西,我一会说完去后面连澡一起洗了。” “你说,你说,坐。” 钱樱雪把脚上的鞋脱下连着袜子一起甩在地上,看着那已经被泥水染成黄色的鞋袜,似乎已经无法再用了,坐在凳子上。 刚想翘起二郎腿,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膝盖似乎还没被水浸湿,忍住习惯动作,两只脚有些用力的跺在地面上,把上脚上沾的黄泥震下来了一点,流到地上,为一会儿擦地的黑和白增加了巨多的工作量。 十根脚趾踩在地面上,修长的形状和白皙的皮肤丝毫没有因为黄泥的沾染显得难看,反而因为对比,更让人感觉这双美足好似黄石中的白玉,更让人觉得喜欢和美丽。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何欢谷与帝国接壤,它既不是一个分封地,又不是一个陆地孤岛,但是确实有自己的制度和政治,不属于帝国,但不能说它是个国家,毕竟没有国王,更没有什么政权。 它的存在,又不能和其他的门派相将其并论,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方式,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 哄! 众女感觉外面似乎有个巨大的物体轰然倒塌,一个个(除了昭雪)的都开窗开门望去。 同一条街道的另一边隔了三栋建筑左右,一家从废墟看上去像酒店又像旅馆又像风月场所…… 反正这条街上除了荼门也一共只有这三种建筑…… 雨天不会溅起灰尘,仅仅扬起了一些黄泥,倒塌的声音就好像来匆匆去匆匆的过客,在这孤寂的夜晚仅仅占用了那么一瞬,大雨瓢泼,借着强风在地面上掀起了一阵水雾,嘈杂的声音,瞬间将那建筑刚刚留下的余声全部遮盖。 要是没人仔细听,没人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也不会知道在这么一个夜晚一幢楼房倒塌。 “走!去救人!小玉,你过来清理水!别乱走,特别是别出去,有人敲门也不要开!” 夜鹰倩雪也不走大门,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冲向那个似乎因为主梁腐蚀,又或者是因为地基不牢,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倒塌的房子。 “等……哎……” “放心,我去看着她……” 小琪听到二楼两人的声音时,虽然一兽一人已经破窗而出了,但还想最后努力一下,只是不让等等两字说出,才说到一半,钱樱雪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然后伴着自己一双玉足在地上啪啪的声音,开门走了出去。 “你……真是的,石头没救出来,这一天到晚倒是没少帮人……” 小琪摇了摇头听到了某人的脚步声,本能的以为这是白或者黑的,便没有在意,直到一股热气扑在后背上,一直炙热的手搭在肩上才反应过来…… “说到帮人,你不也是吗?之前那个女商人,还有一些因为战乱流落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叫幸的,主人那里逃出来的奴隶。” “那些……哪些……随手而已,看不过去而已。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睡觉。” “我是睡了,但是我有夜鹰啊。”(夜鹰哭晕在厕所) 刚刚被关上的门又被昭雪一把推开大门,雨水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鱼贯而入,然而却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昭雪。 和其他人的避雨方式不同,昭雪直接疯狂提高了周身的温度,甚至让隔了两米左右远的小琪都感觉有一把火焰近在咫尺,一旦有雨水或者强风靠近,便直接被这高温烫得只剩下蒸汽。 没有一滴雨可以在昭雪不容许该情况下碰到她一分一毫,也没有一寸土地可以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润湿她的脚底,更没有任何一缕风可以不经过他同意吹起她的一根发丝。 一股与天作对的舒爽感觉忽的涌上了心头,之前压抑在身体里的那股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些雨水上,而这无穷无尽的暴雨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发泄工具。 说是去救人,然而小琪看着在暴雨里大笑的昭雪,只感觉到了她在发泄,而不是在做某件事情…… 就和孩子捶枕头,大人摔杯子没什么区别…… ……废墟…… 刚塌了没到两分钟便能让人有一种已经荒废了上百年的感觉…… 倩雪凭借岛歌的视力和听力搜寻压在底下的幸存者,不过幸存者没找到,确实有几句恐怖残缺的尸体在脑海中呈现,她们还没有完全停止的呻吟,还在抽动的裸露的肌肉和内脏…… 昭雪无需借助夜鹰,本身便能感知到还在存活的个体,无视掉自己妹妹因为受到画面刺激而僵硬的身体,直接一把粗暴的将地上堆砌的众多残骸抬手扬起。 哗…… 就好像在一堆表演道具中翻找一些重要东西一样,昭雪凭借自己强大的力量把这堆看似巨大笨重的废墟好像炒菜一样一次次的翻起来,藏在里面或受伤或侥幸躲过的女孩子们一个个,一旦被看到,便会被抓起衣袖衣领手腕脚腕什么的,一把甩到身后空着的大街上。 小琪开着马车缓缓道来,把那些救出的女孩一个个安放到了车厢里,多出来的就直接抬到店里,毕竟隔着也不远。 五分钟左右…… 人救完了,废墟也快被翻成一块块儿长短不一的木柴了,昭雪十分疲劳,整个人躺在废墟上,任凭泥水跟雨水冲刷着身体…… 良久良久,直到眼角有若隐若现泪痕的倩雪与岛歌走到了身旁,白色的羽翼挡住了打在她脸上的水滴。 “姐姐……” “哭完了?” “恩……” 《荼仙》何欢谷 ……何欢分部…… 本来想起其他名字的,毕竟要是把它当做官方称呼,总会让人觉得官方太没有文化,不过仔细想来,这地方倒也不是需要特别霸气或者让人想起便油然而生崇敬感的地方。 需要的仅仅是拥有代表性,并且能让人一读便记忆深刻,这个名字最好还能诠释一下这建筑的意义。 于是最后便选用了这个名字中归中举,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何欢分部一楼的大厅地面上躺着六位女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三派人。 有一个年幼的女孩岁数在小玉跟倩雪之间,被发现的时候有一个年长的 岁数差不多在二十出头,从衣着能大致判断出是个侠客的女子抱在怀里,抵挡从上砸下的木板砖瓦。 从姿势上大体能看出那女子应该是个心怀正道的剑客,脸部的线条比较柔软,看上去不像是正常江湖上奔走的对身体疏于整理的那些零散侠客。 防具主要以皮甲为主,披风外层是布里面一层是拿铁环做成,类似锁子甲的结构应该能抵挡一些尖锐武器的攻击。 上衣和裤子表面看上去都是宽松的款式,要是不脱下或者染湿根本无法发现里面一层柔软坚韧的皮甲。 背后那把长剑已经被之前那坍塌的楼房压成了断剑,连同刀鞘算是一起废了。 身上没有什么明确自身派系组织归属的符文纹身标志或者图案,也不知道是有意掩盖还是本来便是无名小卒。 那个年龄较小的女孩子仔细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个富家女孩儿,虽然穿着并不华丽,而且乍一看都有些寒酸。 但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脚底没有硬皮,手掌很细嫩,就连一般情况下会露出的皮肤也都很白,还有身体的发育程度来看,最少最少应该也是一个富农家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现在穿这身衣服估计合理的解释,要么是从家里溜出来像上官那样,要么是躲避他人的追杀像黑白那样。 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那让人的遐想便止不住了,无数个故事,每个都好比史诗级的在大家脑海中展开…… 继续说旁边躺着那两位女孩。 身上的装备还有她们的武器已经直接暴露了她们属于神兵门,只不过虽然穿着精良的护甲带着锋利的武器,她们的身体素质却惨不忍睹。 结合上何欢谷的特殊环境,几个人已经可以合理推测这两女估计是因为何欢谷不准男人擅自进入,所以火线入党临时招入的两位打手。 至于神兵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理由,希望让两个女孩独自…… 哦…… 不。 应该是几个女孩(那些压死的尸体中有几个从衣着也大致能推断出也是神兵门的)独自闯入何欢谷。 和极少数人组成的团体不同,神兵门这样巨大的组织在行事的时候反而更容易让人猜到目的,让自己的士兵进入何欢谷一共原因也不可能超过十个,而绝大部分都能让人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毕竟让已经很混乱的局面再混乱一点不是任何人的希望。 当然最后决定怎么处置的,绝对不是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而是…… 私仇…… 小琪钱樱雪可都是叶城的人,三年前那场屠杀可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于记忆中。 老管家的唯一一个儿子就死于那场乱战,当然如果是简单的战争伤亡那都没什么,但是那帮神兵门的士兵就好像得到了天神的允诺,可以肆意的杀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老幼病残,当时叶城里的人可是被屠杀了将近五百多! 头尾相接,尸体将近可以长达一公里! 虽说那帮士兵中绝对没有这两个丫头,但是既然都是神兵门迁怒于这两女倒也是合情合理,于是最终决定…… 管他什么情况先捆起来再说…… 最后说剩下的两个…… 很不幸…… 昭雪以经把那两个拖到地下室准备一顿拷问了。 那是属于幽冥的人! 她们衣服上的花纹,使用的武器,脚底下两个字的纹身结合在一起已经算得上是铁证如山了。 昭雪之前找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仅仅是凭自己的感觉听觉和触觉,所以没有完全发现这两个人的身份。 在被带到分部的时候,钱樱雪一打眼就认出来了,一脱鞋确定果真没错。 想到这两人和昭雪的关系,果断决定先救这两位,不然昭雪回来认出了,这俩女孩儿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本来的救助活动没有像众人想象中那样顺利的进行,什么恭恭敬敬给伤员护理到苏醒什么的,或者醒来之后重谢送礼的…… 大致的解决方法是那两个身份不明的可以当她们是普通人,先以礼相待等待苏醒问清楚再做决定。 剩下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都先关起来,毕竟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十分具有危险性,先和颜悦色的询问一下,要是不想说的话在拷问倒也没什么毛病。 ……第二天早上…… 何欢谷入境道第一家店开张的时候便发现了那个塌陷的楼房,经过仔细的“寻宝”或者说是搜救,只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当地老板和几个衣着怪异不明身份的客人,至于她们的行李为什么怎么找都没找到,以及房子的残渣为什么一个个都像是被铲碎了的豆腐他们根本没有在意…… ……地下室…… 昭雪正在和两位少女做着“亲切”的交流…… 本来夜鹰以自己对昭雪的了解,断定对方绝对不会静静等待,那两个女孩子正常的醒过来,会是强行用火焰给她们做了个“桑达”,烫醒也行,熏醒也好,反正是弄醒了然后…… 本来已经做好了,到时候轻轻责怪这样会引起心魔,然后无奈接受的准备。 但是事实却出人意料昭雪平时火烈的性格此时变得倒是细腻许多,似乎是曾经身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这两个女孩儿有着特别复杂的感情。 预想的老虎凳x枷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朴素的锁链捆绑。 预想中的桑达也仅仅是坐在两个女孩身后,一手一个用热气将她们有些寒冷的身体稍加温暖,似乎是怕她们得什么病。 最后还借助夜鹰的学识在这俩可怜的少女身上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或者能让她们自绝的小机关,还有咒术什么的。 微红的手在两个女孩儿的黑长头发里,像猴子在伙伴上找虱子一样仔细认真,嘴角很是平静没有咬牙切齿和坏笑之类的。 两对儿被锁链紧紧捆绑勒隆起的乳房,还有上面椭圆形的乳头被着重的检查,毕竟上面被穿了孔,而且还很恶趣味的焊死了,很难想象哪个女孩会同意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奴隶的话,也只有威逼利诱或者干脆是昏迷的时候才能做到。 小腹下面阴毛被刮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蛇形的花纹昭雪仔细的抚摸多次确认了那不是烙上去的,仅仅是刺青而已。 然后便是检查敏感部位,夜鹰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这次没有像之前玩弄石头或者其他人时那样,体温显著升高心跳明显加快。 似乎是因为阴蒂穿环会影响活动所以并没有那么做,不过阴唇就比较可怜了,都被特别细小的小环穿着,而且还有小巧的锁固定在一起,没有钥匙很难想象有人会敢暴力拆卸。 合理猜想这应该是哪个有贞洁僻的男子所为,自己拥有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碰,甚至狠心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锁起来…… 要是物品还好,要是人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一些…… “昭雪,她们身上有两处疑点,一处血誓,还有……我也说不准,不过那东西似乎很怕我。” “活的?” “活的。” “那……” 双方心灵沟通快速的交换意见,最后昭雪少有的做出了准确理性的判断。 首先尝试一下能不能把那个活物取出或者杀死,以防引起异动,在找东西把她们的嘴堵上,以防止突然苏醒用语言触发什么机关。 然后用凤炎与真气催使法咒变得极不稳定,然后从中找出破绽将其完全摧毁。 之后寻找这两个女孩发誓的时候使用的部位,将凤血融入其中进行仪式,使部位获得凤凰印记,因为凤凰是神兽品级高于人类,所以会盖掉人类的血誓,让血誓无法生效。 最后把身上的这些破东西取下来,当然这没有什么意义,甚至和原来要惩罚这些家伙的想法背道而驰…… 昭雪甚至有些怀疑她为什么对这帮弄瞎自己眼睛的人如此宽容甚至算得上仁慈…… ……二楼…… 昭雪对待那两人不过就是捆起来放在地上,最多也是捆结实点。 小琪和钱樱雪两个大人虽然更加理智成熟,但有的时候做的确实要比孩子还要过分上许多。 借助房梁和柱子,那两个女军人被捆成了特别漂亮的龟甲形状吊在半空中,眼睛都被蒙住,嘴上被蒙了一层布,但是并没有塞入东西仅仅做到了让声音变小的功能,盔甲防具武器什么的全都被脱下来了,赤身裸体的面对面捆在一起,乳房紧紧贴住四个乳头被细麻绳交叉连在一起,两个人的手被捆成了一团,举过头顶连在横梁上,四条腿都被折叠大小腿捆在一起和对方的同侧腿连在一起,膝盖处捆上一根绳子栓在柱子底下,让两个人的腿不得不张开露出脆弱的部分。 然后便是重点了,那两个女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两腿之间横了一条粗麻绳子,上面不仅有狂放不羁胡乱竖起的粗糙倒刺,还被打上了绳结,与其说它是一条绳子,反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绳锯来的形象。要知道一会儿,可能是要用这绳子来磨那里的! 同是女人,有的时候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呢…… 啪! 去井里打水什么的太不方便了,索性便直接使用了昨天晚上接的雨水…… 啊啊! 咸湿的液体打到两位女子身上,两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同时还发出声音很小但是很撩人的惊叫,可惜拷问者也是两个女性见到这番景象不仅不会心慈手软,反而还会变本加厉。 “尚姐姐!这这这……” 左边的那个头发披肩,身材稍小一点的女孩似乎是听到了面前女人的声音,认出了身份,有些口吃胆小。 “我在,没事没事!” 另外那个头发稍长的体型稍大的,胸和臀部也更丰满的女性应答。 钱樱雪与小琪毕竟都是有些见识的,听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便感觉不到所谓的硬气或者说英气之类的,就和两个普通的农家女孩聊天没什么区别,估计真的就是像抓壮丁那样抓来的女孩…… 不过绳子都费半天力捆好了,刑具都费半天劲制作好了,要是不用上一下还真有些觉得可惜…… 《荼仙》何欢谷 ……何欢分部一楼…… 因为要卖货而不是开张做酒馆的生意的原因,一楼的格局被改造成了进门一个长桌子,然后往后走两三步便能来到柜台,柜台后面竖着屏风,直接将原本大厅的后半部分完全隔开。 后面便是堆放货物的地方,本来当做厨房的房间也被改成了卧室。 那个侠客,还有年龄较小的女孩现在就正躺在里面。 上官经常和照顾这个词相逢,但每一次都是被照顾的对象,照顾人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困难。 不过小玉还有倩雪,对照顾人这件事却深有心得。 处理伤口,纱布止血,擦洗身子,甚至喂饭,都做得十分正规,仔细且成功。 就好似两个能护理60多个病人的精英护士,现在只照顾两个人…… “琪姐姐?钱姐姐?你们?” 小玉一边说话一边不忘了应该是手中的毛巾,这已经是第三条白毛巾了,前两条都被泥浆染黄了。 二楼缓缓走下的两人正好被三位小女孩看到,她们每人手里都抱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兵,明明刚刚还听到二楼有两个陌生的声音在惊叫,然后变换成了模糊不清的呻吟,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这两个女兵发出的,现在却都又晕倒在怀中,加手腕上腿上的伤痕又十分可疑…… 倩雪小玉还比较熟悉两人,上官却对这两人不是很熟悉,看到这番景象简直让人浮想联翩,鬼知道这两个看似漂亮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隐藏在人后的不明癖好…… “没事的……这两个家伙还真的就是随便硬拉来的,咱们进谷的时候路过的那个村子还记着吗?这两个女孩儿就是被神兵门从那强拉来的,一点没有作为军人自觉,我还没等动手呢,她就全招了。” 钱樱雪轻易的抬着那个女子,因为有腰间的丝绸作为辅助,她的两臂看上去并没使多大力气,或者说仅仅是起到了看上去似乎抱着的效果。 “没动手……好吧,好吧,就当你没动手……小玉帮我在收拾出两个床呗,和这两个离远点儿,神兵门似乎就是冲着这两人来的,别醒来之后互相认出来,再出什么岔子。” 小琪看了也还未苏醒的女侠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三拨人每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刚刚那两个女兵已经说了……那家客栈为什么倒塌,为什么一家开了许多年,经历过无数次这样暴雨的客栈,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这个时候塌。 原因就是客栈里当时发生了乱战,三拨人在客栈里一顿争斗,她们似乎直接把那里理所当然的想做了正规的战斗场,丝毫没有考虑要是砍断了一根主梁,整个楼就塌了,这种情况…… 上官抬了抬手刚想询问一下详细内容,舌头还没等翘起,便听到什么液体滴落的声音,双瞳左右寻找,最终发现了钱樱雪怀中女兵从脚趾尖上缓缓滴落的粘稠液体…… 本来想问出的话一下子就没了下文。 “这个……问完之后,我怕她们保有记忆,以后再把我们认出来,于是……然后……无奈……就……搞失忆了……” 失忆这个词或许在其他场合有很丰富而且极多的意思,但是现在在上官心中,它现在只作为女性连续不断高潮出现的记忆丢失理解…… “行了行了,孩子面前说这个干什么,快走我手都抱酸了,别让小玉等着了。” 黑和白正在仔细的擦着地面,不过地面并非是木地板,而是那种稍微平整的石头铺成的,本来石缝间就容易积蓄沙土灰尘,现在为了彻底的清理用水冲刷几乎必然的要费劲许多。 白只有在私下的时候才会穿着普通的衣服,平时穿着甚至都会比黑还华丽更显得女孩子气。 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这是个小正太,而不是萝莉这都是必须的,他本人对此倒并没有多在意,就是其他为他换衣服的人,觉得有些别扭,算是嫉妒黑的可爱…… 啪! 黑的拖布掉在地上,白手里的抹布,也没有成功的从地上拿起,两人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从地下传出的一声尖锐富有压迫感,毫无疑问这是凤凰的声音。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音,而且都有些吃惊,不过黑却是觉得这声音很恐怖,毕竟曾经对其主人做过那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谁告了密下一秒会不会从地下室冲出来宰了自己…… ……地下室…… 原本昭雪准备用自己的噬火珠别那活物逼出,不过别夜鹰直接否决了毕竟把那东西拿出来事情没办成,这两个少女可能就要被烤成肉干儿了。 用真气去逼迫呢,好像没什么效果,或者说效果不是很明显,那些活物好像恐惧的仅仅是夜鹰本身。 于是顺理成章的准备用凤凰的威势逼迫,不过效果是有的,但是并没强到可以将其逼出的程度,还使两个女孩儿因此浑身颤动,表情十分痛苦,最后决定一鼓作气用凤鸣试试…… “这是什么,好恶心……” 从两个女子鼻子中都钻出了一个类似没有壳的蜗牛,说他是鼻涕虫也好,蛞蝓也罢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 透明的皮肤和肌肉,五颜六色的神经和如同章鱼触手般的嘴看着就让人作呕,虽然具备了那种只要看惯了还会感觉这造型很奇特,甚至具有艺术气息的特质。 不过这要是从人类的鼻子或者耳朵嘴里爬出来…… 可就另当别论了…… “你等……” 手快的昭雪伸手拿起高温的身体,直接将这两个特别脆弱的小生物化成了灰烬。 夜鹰简直头疼,自己用精神交流甚至都没赶上昭雪的手快,这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吗? “这东西我认识的,是个寄生虫,经常会寄生在一些睡觉的时候不闭嘴的动物身体里。只不过被寄生的人或者动物都会出现非常明显的呆滞反应,这两个女孩儿该不是那天晚上晕厥之后……” “额……那不是普通的寄生虫啊!普通寄生虫,经过我这么一吼直接会死掉的,这两只竟然扛着了我的威压爬出来,一定是幽冥的那帮人在这东西上面做了手脚,使其拥有其他的能力。说不定这东西还有感知之类的作用……话说你不会是想到这一点才这么快解决的吧。” “哪有,我就是看他俩爬的太慢,用手揪出来而已……” 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追求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两个法咒一个在小腹下面也就是阴毛的位置另外一个则在脚底,看那淡黑的颜色以及简单的花纹形状,基本可以判断出它属于简单法咒,也就是那种触发开关式的。 没有复杂的判定,没有精致的布局,更不会引发什么复杂的事情。 于是…… 暴力拆除! 就好像把保险柜加热然后冷冻再敲开一样,从大小和重要的位置大体判断出小腹下面那个比较重要,毕竟那刺青都纹到阴蒂上了,如果是使用其他暴力的拆除方式是要削掉一层皮的,难度和疼痛和脚心上的简直没有可比性…… 啪! 一记响指火苗在手心上燃起,脸上的阴影因为光源转移到了下方所以变得十分的诡异,就算没有表情,也能让人感觉到一丝阴森…… ……尸鬼镇…… 光听这名字也大概能想出这是个什么地方了,荒废已久无数冤魂野鬼在此游荡,漏雨的房屋无人修整的街道,残破的景象历历在目。 ……归魂墓…… 鬼琴盘腿坐在中央四周黑气弥漫,墓室能被装扮成这般宏伟的样子,也是让人颇费脑筋。 如同结实围墙和帐篷类似的房顶,让他从外面看上去是那么的正规和平常。 然而里面却坐着一个人…… 他不是自愿做进来的,当然如果仅从结果上来看的话,他坐进来确实没什么损失。 将近三年前,他在可闯下了大祸,不仅招出了严令禁止的亡灵黑豹。还让其失去了控制,最后险些破坏了总部的计划酿成大祸。 于是幽冥王便直接罚他禁闭了三年。 说是禁闭但其实更像是修养,让其安安静静心无杂念的修炼,恢复身体之前的伤,对其的修为跟长远来看都是最佳选择。 不过其他同伴似乎没有参悟这一层,只是对着他在墓外面冷嘲热讽,虽然见不上面,更不可能拳脚相加,但是却让他倍感屈辱。 今天又是一日,天气还是那么阴凉,墓中的湿气还是那么重,暮雪地板上墙壁上的符文如往常一样聚敛真气,而墙外面如平时一样,响起了自己二哥哥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再等几天,再有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哥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哥他……还好吧。” “真是的,我一来,要么第二句,要么第三句总会扯到大哥身上……罢了,谁叫大哥平时最宠你。一切很顺利,万千花已经把荼门大体控制住了,计划的第四步已经正式开启了。你再等等,过几年一切都能……哈哈哈!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个什么官儿,向你大哥要,他绝对会给的。” “那你是想看我再被关几年咯?哥哥?” “没没没,就是怕你性子急,在急出毛……咳咳!呃!” “二哥!你……” 墓中的鬼琴听到外面二哥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以及呕吐的声音立刻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那面墙旁边,急切的询问,然而因为有封印在这薄薄的墙壁上,所以无法通过,只好听着干着急。 “没……我的法咒!竟然碰我的傀儡!” “二哥!难道有人破了你的法咒吗?损失严重吗?” “不……损伤……应该也谈不上损失。为了两个普通的女傀儡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撤下了法咒连根虫都……到底为什么?如果没了这些东西,那两个傀儡便与普通人无异了,她们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他们的熟人……不,那村子……” “二哥你的傀儡出问题了?” “我不清楚,两个奴隶脱离了控制而已……只不过有些蹊跷……” 对他来说当然是这样,那两个奴隶不过是一次扫荡之后留下的玩物。后来见其相貌顺心便做成了傀儡。 要修为没修为,要情报没情报,不过是两个被操控的普通女孩而已,执行的也仅仅是普普通通何欢谷放哨的任务。 那傀儡本来就是一次性用品,打完一场仗缺胳膊少腿也没什么战斗力了,根本就没有想回收再利用的价值。 然而,这次不知名的对手竟然使用如此华丽复杂,且高超的技术将那两人身上的烙印全部抹去了。这就好比呢金子做的开锁器去打开一把便宜廉价且简单的金属锁,就算打开了那金属的开锁器也会因此磨损甚至损坏,得不偿失感觉不到任何的价值,甚至能嗅出奢侈的味道。 《荼仙》何欢谷 ……荼门…… 不易一直如此,总是在后厨地里或者谁谁谁家里做着,看似很忙看似很辛苦,但实际上没什么意义的工作。 作为荼门唯一的男性继承人,他生下来便已经注定了要继承这么大的一家子。 前些年荼门稍微有些困难的时候,他还算是有些助力,毕竟那时候连做饭的厨师都缺他就算再无能再懒散,也不会沦落到有胜于无的地步。 但是现在…… 姐姐妹妹走了…… 石头不在了…… 陆羽失踪了…… 荼门里大部分女性成员在此时都已经在何欢谷中忙着那里的事业了,与此同时荼门业绩增长开始变得平稳,和一些组织势力的交易来往也随着一张张契约变得稳定而无需操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好像突然被一个无形的橡皮擦了干净,一根铅笔画出一条条虚线将很多人的注意力全部连到了不易身上…… ……荼门主楼…… “父亲,我来了。” 不易是从后门进来的,当然他跟石头的原因不同,石头是怕被客人看到,说自己迟到留下把柄。 不易却根本就是想走后门,对他来说能低调的进入某些地方绝对不会大张旗鼓。 不仅是杀手锏,不仅是底牌,甚至会连自己的姓名以及自己的真面目都会刻意隐藏…… “恩……这个……你看……” 古途生听到声音之后也不惊讶,毕竟最近发生的大事太多了,为一点小事,要是都露出惊愕,那一天过的可就太累了。 把手里把玩的那个东西被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正好是可以不易看到的角度…… “这个壶……陆羽回来了!” “不,正好相反他在草庙村……详细的信上都有,你自己看吧,事不宜迟把陆羽那小子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那就准备……” “东西都准备好了,都在这儿呢!你拿了就可以走了,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启程。” 天悄悄地变黑下来了,还在空中遨游寻找枝叶,筑巢的鸟似乎还未察觉,便已经在黑漆漆的林中找不到的方向。 聚气镇少有的竟然安静下来了,明明是一个修真的宝地,却在石头离开之后,众人一个接一个的从这地方离开了。 阵法中原本的亭子又被安了回去,深入山体的部分被大量开发,整座小山坡都险些被掏空,做成一个要塞。 ……聚气镇…… “好静呀……” “恩。” “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好久没这样单独聊天了……” “恩。” 古老喝了一口茶,从椅子上的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了几馒头屑,扔到了池子里,引来了一群金鱼。 “小途啊~以前你工作忙我也不好说,现在静下来了有空聊聊啦。” “恩……是。” 古途生似乎是觉得只应答一个字,实在有些过分了,于是在一段沉默之后又贴了一个字,不过那仅仅是表面看上去温和一点…… “以前呀,我经常说你心太野,说你哥哥他太死心眼儿,现在呀你怎么也变得这样死心眼了…… 已经不是那个动荡的年代了,不易不用独自出门闯荡的,与我去行行商也没什么不好。” “行十里可知窗外事,行百里可知家国事,行千里客知天下事。不易的性子,你若带他行商他也是半推半就,惶惶度日,数年之后别说有什么作为,就连自立可能都做不到。” “这不是还有她的姐姐和妹妹吗?再说了,他本身还是很勤俭持家的,就算没有什么作为,也不会挥霍无度败坏了家底。” “这国可出过女皇?又有哪家大族族长可曾是女流之辈?普天之下,除了那何欢谷一派可曾出现过女子掌权之地?于之相比红颜祸水,又岂是屈指可?” “那钱逢雪呢?” “她不一样!” “不是她不一样,是你不一样了!我已古稀之年,也看惯了这世道,你哥也曾如此说过女子,那时你还会用此言反驳,而现在你又……家国万事已不是男子全全整理了……世道变了……有才之人通吃……男女又有何别?长幼又有何别?陆羽不过十岁,对茶艺却已是无人能敌,理解之深以非现今时代之人所能理解。倩雪昭雪精进之快便是名门正派之中,都鲜有如此天赋之士。石头不满十岁,不仅已是金丹期高手,而且还熟知机械结构,制茶工艺销售逻辑甚至连政治都有所建树!” 古老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雾气,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稍微放缓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 “难道你就单单凭这些人年幼且是女流之辈,便总是忧心重重,不去信任?照你所言,那世间是不是就不该有女仙?那这世间是不是……” “父亲……好了……” 古途生从袖子里取出卷黄纸包着的棍状物放在桌上,然后一只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香,古老看了一静静叹了口气,拿起了一炷香,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纹。 倒不是对这香的材质和价格讲究,仅仅是要在送人礼物钱查看一下这礼物,不仅仅是为了保证那东西完好无损,还是对被赠予者的一种尊敬…… “罢了,反正不易都走了,说也晚了……给烈上柱香吧……” “恩……” 两人站起身子,一个拄着拐杖,一个拿起了桌上的香,一起走到了聚气阵的深处经过了一道隐蔽的石门,数排祖宗灵位面前,一个青铜鼎安静的站在地面上。 要说这东西为什么不摆在荼门的总部里,而要大老远的藏在一个山洞里,那故事可就多了,至少想在20句之内讲明白是很困难的事情。 望着一排排的木牌上面烧烫的金字时有时无,两边的烛光缓缓的将蜡烛点着,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透入的凉风,让两人在这盛夏之中倍感寒。 随着六股飘渺渐淡的烟雾,青铜鼎中又多了些灰,独特的味道随着燃烧在整个房间中扩散,稀薄的氧气让人感觉到窒息…… “先祖保佑……” ……何欢分部…… 道路的泥泞,为荼门安排好这些“俘虏”争取出了宝贵的时间。 地下室里面的声音如果不是特别的大,而且特别尖锐,地上其实是根本听不到的。 这里几乎除了上官和黑白之外都知道昭雪曾经的遭遇,所以对地下稍微一听就能听到的呻吟惨叫,觉得理所当然。 不过令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那声音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便终止了,黑和白连地都没有擦完。 当众人还在猜想昭雪是不是要把两个女孩折磨数日的时候,昭雪有些匆忙的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 正当众人以为那两个女孩已经被玩儿死了或者至少缺胳膊少腿的时候,下去一看,事实上那俩女孩儿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在某种情况上还得到了解脱(一些拘束道具消失了)…… 几乎是所有人还未去思考昭雪,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 她丢下一句要生了,就留下了两个解除连接之后什么也不知道和普通人一样的女孩……架着夜鹰悄悄而快速的向山中飞去。 众人才不管那两个女孩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呢,她们是多希望昭雪,可以把这件事情的重要和详细程度重新权衡一下,再次叙述。 要生啦?什么就要生了?要生什么了?为什么要跑? ……林中…… 何欢谷的阵法集中的特别密集,以何欢派的主峰为中心点,随着离圆心越远,阵法便越少越弱,而山中那样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阵法,潜藏在其中的沼气雾气虽然算不上是剧毒,但是对普通人而言还是有一定威胁的。 昭雪一路火花带闪电,要不是刻意压制身体中澎湃的凤凰火焰,她这次旅行可就和放火烧山没什么区别了。 夜鹰是属于凤凰一族消失后数年,机缘巧合变成凤凰的个体。 虽然凭借身体中的血脉能知道哪些法术哪些能力可以使用哪些不能,但是对那些法术和能力使用之后的效果还是很不了解的。 所谓的凤凰认同,如果仅仅从血脉中给出的解释,那也仅仅是有覆盖人类的血誓这么简单,而事实上这个仪式就是凤凰确认自己的仆从,从本质上而言和发血誓效忠于某一人是一样的。 只不过要比人类的更强硬而且更高级,被认同的人就好像守护神一样要守护着凤凰,而且此生仅仅可以使用一回!对象越多难度便越高,对象越强难度也越高。 夜鹰对此一无所知,仅仅是把那东西当做普通的技能而已,她若是知道这能力,一辈子只能使用一回气,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出,而且还是对两个和普通人无异的女孩儿放出…… 在凤凰使用完这个技能之后,凤凰的先祖会给予这一个奖励,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认同也会增加个体的修为,算得上是凤凰一族修炼时的一个福利。 当把两个女孩的事情解决完拳之后那股奖励毫无征兆的到来,一人一鹰对着天降馅饼可以说得上是又惊又喜。 好似一壶茶的奖励被昭雪十分轻易自然的倒入了四个茶杯里,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浪费,分配均匀刚好装满…… 昭雪装满了,剩下的给夜鹰,夜鹰剩下的给噬火珠,噬火珠在剩下的夜鹰便直接给了腹中的胎儿…… 原本还在庆幸把这“礼包”平稳接受,刚好分配均匀的时候事情突然就变得凶险了。 凤凰一族里没有哪个凤凰是会和人类共用内丹的,更没有哪个是在怀孕的时候进行这个仪式的! 所以也没有出过这样的闹剧,不过现在这一族已经消失了,更没有人会特地给夜鹰说明,或者说在一分钟之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是死亡的状态…… 一个微妙的失误,或者说是一个无法避免的失误,就这么美妙的产生了。 夜鹰昭雪毫不知情的来了一套高端操作,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因为先祖的赏赐,腹中的胎儿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明明还有将近一个月左右小凤凰才可能生下,现在立刻就成了24小时之内必须产下孩子的状态! 神兽出世必有响动! 昭雪可是生怕这何欢派的掌门会注意到自己,虽然平时火气很大,动不动就要冲进去救出石头,但是现在即将当母亲的她冷静无比。 要是被认出来自己是荼门的长女那石头就在劫难逃了,要是没认出来夜鹰和昭雪也可能会被抓住驯化成奴隶,或者炼制成法器,甚至被做成专门生产凤凰的生育机器!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最好的决定便是逃到这大山之中,走得越远越好,旁边人越少越好,地方越偏僻越好! 别人生育的时候或许会要求最好的接生婆,最好的房间,甚至最好的床单。 但是现在对于这两个而言,她们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世外桃源…… 《荼仙》何欢谷 ……何欢派…… 住在一个鸟语花香的环境里,不冷不热刚好舒服,没有人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床头催促,一日三餐到了时间都会端到面前,还纯手工喂食。 石头现在应该是这个世界,这个技术阶段上待遇最好的植物人了。 已经整整三年了,在这个世界已经安稳,或者说还算安稳的过了这么久,石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失去意识的这几天就是她这一世最放松的几天。 古墓中的事情,无论何时都历历在目。 身上的伤会流血会结痂,会长好会留下一道疤,哪日低头一看发现那白皙皮肤见一条白色的突起或许会迷迷糊糊想起往事…… 但是心上的伤不会…… 随着脉搏的起伏,伤痕会渐渐的撕开,就好像恐高的人一样或许在平时与常人无异,又能正常沟通,但是谁会想到他们午夜梦回,是不是又梦见了那熟悉的绝望,熟悉的…… 石头自从那天起,自从拥有了这具身躯起,没有一天晚上是可以安安稳稳睡下去的,也没有哪个白天是感觉毫无压力便可以度过的。 身体里已经扎根的毒种,要么遇到熟悉的事物心安理得的骚动,要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梦魇之中…… 前世的记忆幻化成梦中的仙岛,纵然并没有那么美好难忘,但因为这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也渐渐幻化出美丽的颜色。 弱小脆弱的身体,无助的被吊在了空中,被随意侮辱被欺凌…… 心魔还未现形,便已经在暗影中一套组合拳将石头打倒在地,就连那点反抗的勇气都已经随着石头重重地倒下,如一团烟一样被震得消散。 修炼是没有用的,石头早就清楚,那毒果蚕食着血肉,修炼这样缓慢的提升就和给毒果加餐没什么区别。 身体变强了,它也变强了,日复一日一切终是无用的挣扎,石头渴望着转机,但是三年里她却没有一次看到找到转机的影子。 或许最好的结果会是延命二三十年,不过换取的筹码却是放弃享受日月兼程的修炼…… ……小屋外…… 朴烨因为要送饭而且路程较远的缘故,特意从其他师妹手中要了个木盘子方便每日早晚送石头些吃的。 木门是应该是因为晚上大雨被淋得有些湿了,现在用力一推门脚还会发出滋滋的水,要不是木质比较坚实较为防水,几次大雨下来,这门可就要发霉腐烂了。 有些苍白的小脸保持着出门时的表情,盖在身上的被原封不动的呆在那里。 与现在相比,大师姐倒是更希望石头可以睡觉不老实的,把被蹬成一团或掉在地上,至少这样看上去更生命,而不是雕像。 “石头……吃饭了……” 修真者很少有机会能当母亲…… 当然这个原因不是因为大多的修炼秘籍都提倡清心寡欲,也不是说修真者一个个的都对女人不感兴趣不会轻易结婚。 这个结论仅仅是从大数据上得出的。 想象一下…… 一个村子20个老人,20个年轻人30个孩子,那么过了几十年之后,可能还是20个老人,20个年轻人20到30个孩子这样的比例。 但是在名门正派之中……就可以明显感受到,长老只有6个7个,中等年龄层则经常过百,而由门派之中弟子孕育的孩子数量则不会超过10个…… 那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修真者孕育孩子的几率极低! 现在社会的人经常会说城市是最好的避孕药,这样开玩笑的话,而在这个异世界里修炼便是最好的避孕药。 朴烨当不上母亲,她自己清楚,不止现在当不上,以后也当不上,任何人的母亲,任何种类的母亲…… 但是这不会让她失去了“妇人之仁”,也不会让她失去了喜欢小孩的母性…… 身下垫着枕头靠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石头就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婴儿一样无助和错愕。 白瓷勺子就比作喂奶的嫩红的乳头轻轻的在两片粉嫩的嘴唇上摩擦,希望可以勾起她的一丝丝的食欲…… 勺子拨开嘴唇撞到了白色的牙齿,朴烨没有急于倾倒,而是像一个念错台词的主持人道了歉,然后又将文稿整理了一下,从头开始一样再次撩拨那薄幸的嘴唇…… 床边的窗户被打开了,因为何欢谷潮湿的气候,窗户并没有用纸制作,而是用防水的竹条编成的,开窗户的时候只要撑开用竹棍支住便可以通风。 只不过这样阻止了阳光的射入,仅有一点点由地上草坪上露珠反射出的阳光侥幸逃入了房中…… 石头没被当成一个残疾人,也没有人把他当过残疾人。 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年纪要是娇生惯养一点,躺在床上伺候饮食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幼小的身体要是头发再短一些,身子稍微细一些的话被人拥入怀抱,将乳头送入唇齿间,这画面也看上去又并不违和。 ……餐厅…… 八位女孩坐在桌子上,因为税收暴增了不少,所以伙食有所改善。不过似乎何欢谷中的物质基础还未打牢,就算有钱买鸡买鹅也没有地方去卖,出谷去各处寻找也无果,最终几人在山中打了些野兔,全当作是自我犒赏。 虽然这一顿伙食改善和税收,好像并非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心理上还是强行画上了约等于,嘻嘻哈哈吃的,也很是高兴。 “昨夜的暴雨与往年相比好像大了许多……” 付容拿起唯二的兔腿儿咬了一口,顿时香油四溢,不仅口感上好,味道也让人感觉抓野兔时的辛苦一扫而光。 “那是错觉,每次下暴雨的时候你都会怎么说。” 成习很冷静的看着盘子里的兔肉所剩不多了,剩下的部分屈指可数,似乎正在犹豫该不该“赶尽杀绝”。 “师姐师姐那包茶叶呢?刚好吃完饭。听说荼门的茶叶可是一绝呢!而且还蕴含着真气!传言不仅能治病,还能增进修为!” 学出从凳子上跳下来,纵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还是要比成习矮上一点,拽着对方的袖子,一脸撒娇模样。 “人家是给石头的,人家是给自己妹妹的。你也不小了,看看人家石头小小年纪就这么独立,不远万里来修炼,在看看你在人家那个年纪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 第二重练的怎么样了?你的天赋可是最好的,要是再分心,你可要被人家石头赶超了!” 事实上石头已经赶超在座的诸位了,而且一对一单挑的话,会把你们一个个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只是她们现在不知道而已… 不灭魔体那可是算得上标志级别的炼体法门,专注一点拼命修炼这样的路径和理念,就算在现今的其他门派卷宗中也很少出现。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现在门派流行的主修加副修的模式,的确可以应对更多的突发状况,应对更多的变数,不管怎么说都只能让人感觉到更加先进和理性。 但有的时候却是增加了思考和运用的难度,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石头要是和人战斗,那么理念只有两条……一个是近身,一个是速度。 但是如果是真人或者佛宗的弟子要和人战斗,那要思考的因素就多了,距离灵活性攻击范围,准确度造成的伤害……等等等等。 石头不用考虑更多的,也无法考虑更多的,攻击范围只有拳脚挥动的距离,而优势便是身体的素质。 石头的战斗方式被锁定在一个点上,无法做出突破或者重大的改良,因为现实是很骨感的,专注于一点就象征的抛弃其他。 几乎是被迫无奈的石头,必须钻研出更加准确的攻击方式,更刁钻的攻击角度,能使出更大力量的拳击,以及如何让对方不会脱离自己的范围。 就是这样简单,也就是这样无脑…… 缺点就是对方要是不想硬碰硬转身就跑,石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追要么不追,追的话全凭两条腿,除非在复杂的环境,否则还容易被放风筝,所以在某种情况下是又是绝对的劣势…… “师姐……” 自恩非常少有的张嘴了,不过根据她一贯的作风,她果然没有多说话,仅仅吐了两字,然后便留下了沉默,等待知心者将其仔细的添入内容。 “怎么?怎么了吗?不用你洗碗的,我……” 成习摆了摆手,摆出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错会了意思。 “不是……一会……石头……房间里见……” 和口吃不同自恩根本就是故意不把话说全,就好像生怕谁在暗中窥探,通过说的这些只言片语,看到她心里所想。 “好。” ……何欢分部…… 原本在想象中接纳六个人最难的是什么?是关系,是伙食,是交流……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以上几点都不是什么难处,真正难的地方实际上是住哪儿…… 床只有那几张,六个人睡了,其他人就不知道睡哪儿了…… 而且那些人身边总得陪一两个,否则忽然醒来,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倩雪岛歌小玉上官三个人,守在那位侠客和小女孩身边,因为没有床,只好枕着岛歌的翅膀,盖着翅膀在地上睡…… 小琪腰带后面绑着一根木棍儿守在两个军娘床边,那两人不仅手无寸铁,而且赤身裸体又是“大难”刚过,怎么想都应该对小琪构不成什么威胁。 钱樱雪相信了昭雪的话,把那两个幽冥女子身上的锁链卸下来了…… 然后又拿麻绳绑好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钱樱雪心里早有数,那两个人就算是普通人了,因为长期杀人可能也惯了,身体也会有些记忆,要是醒的时候情绪激动,弄出乱子几乎是必然的,绳子捆上,虽然醒来之后难解释了一点,但是也方便打昏了,方便压制住了…… 《荼仙》何欢谷 ……何欢派…… 合欢派硬要说的话有三处圣地,深藏山中的祖师洞,化叶亭地下深处一直被封印的房间,还有派系的主楼。 祖师洞被称为三圣地自然是因为这里便是一切的起始之处,即使这片地域存在的原因也是这个派系存在的原因。 化叶亭下面被封印了许多东西没人知道是什么,唯有一派之长,一谷之主才有权有能力进入。 传言祖父藏匿了什么宝贝,不过现在何欢派的掌门,可谓是天下最年长的修炼者,修为应该已经碰到了无法逾越的瓶颈,实力全靠法宝撑着。 要是真有法宝估计也一定会随身携带,那亭子下面估计藏的无非是些书籍古典一类。 那主建筑说它是楼,便是因为从正面看就是一栋楼房的模样,说不是楼也没有什么毛病,浓雾散去,从背后看,仅仅能看到一座陡峭且富有艺术感的山峰。 前两者一个是因为纪念意义一个是因为神秘感被列入了三圣地,而第三个既不是因为建筑规模巨大,也不是因为建筑风格迥异,而是另外一个原因…… 它是整个何欢谷的命脉! 为什么在先祖未开辟这个地带的时候,这里无人居住? 不就是因为这里有剧毒的沼气,还有其中的湿气和寒冷,使得这里环境特别恶劣,就连一些大型的动物都不会在这里选择安家,长期生存。 而后来为什么就有人居住了呢? 原因就是因为师祖在这里在这一个风水宝地上创建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借助谷内下凹的地形正好可以积攒真气,阵法表面看上去是一个简单的护罩,实际上却非常充分的运用了圆的特性将寒风挡在护罩的外面。 而因为冷风不断的刮来,如果强硬去挡的话,便会浪费很多的能量,消耗很大的精力,但如果将护罩外形稍加变化,变成了一个类似齿轮一样可以旋转的实体,那便可以从硬挡寒风变成了疏导寒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每月必来的一次回暖,那条疏通道上,原本茂密的森林,一点点的失去了生机,变成了一块冰雪覆盖的不适合动植物生长的雪地,原本茂密的树丛变成了一条冰雪交加的道路,而寒流也如同入了轨的火车,顺理成章的从这条道上通行无阻。 久而久之寒流不仅对护罩的压力减少许多,而且还有些类似小溪中的流水推动水车那样帮助了护罩的旋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回旋流气流,使谷内原本聚集的沼气得到了疏通,随着一阵一阵的清风渐渐被吹散,不到几个年环境就好了起来,除了潮气有些重之外,已经和外面一些平原地带的环境没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谷中的局面已经维持了上百年了,这阵法停止了或者干脆消失也没有关系,不过是让谷中稍微冷上那么几度而已。 但是因为先祖对自己著作的过分自信,以及后人对先人丰功伟绩的夸大,这个阵法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当年的作用了,但还是被奉若珍宝如同守护神一样被供着被保护着,甚至连门主都不得动用,甚至还要长时间守护……就算没有什么生活的意义。 ……清华殿…… 万千花坐在门口修炼,矜持的表情,朴素的妆容,洁净的衣着,以及没有强大自律能力,绝不可能得到的完美体型。 不管是气场还是颜值如果套用在现代人身上,穿的是白色衬衫黑色短裙踏着高跟鞋的话,那很容易便让人能想到她是位干练的白领。 干练成熟老道智慧,这些词显然无法让人联想到她便是那个曾经对石头做些残忍决定的女人…… 掌门现在在闭关,而且还要继续很久很久…… 掌门不是那种心智老成的油条,而是很看重情义心理模式很简单的“孩子”…… 掌门实力很强大,但是现在什么也管不了…… 师傅的性格几乎没有第二个人会比她更了解,她清楚的明白,要是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被师傅知道的话就算是自己也绝对免不了受到惩罚。 不过为了正义,为了合欢派的未来,为了这一片美丽的土地,牺牲是值得的,冒险也是值得的,甚至拼上尊严拼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掌控这里的一切是很简单的事情,实力出众便可以让闲言非语停止,简单甚至有些荒唐的税收模式便可以让人轻松发大财,用利益用名誉用威望便可收些死心塌地的拥护者,只要看见了身边有些才能的人便不会出现乱子,只要掌门还未出关,她便根本阻止了现在要发生的事情。 万千花她有更好的修炼地点,也有更好的修炼资源,应该花费更大量的时间在修炼上。 但是她现在没有选择,她不能离开这里,她要看紧身边的人,内宗的人可以拿利益收买来,也可以因为自己的一个分神而倒戈叛变。 更好的修炼资源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慢性的毒。 做残忍的事情谁又不会感觉到自责呢? 做不敢公之于众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心虚呢? 做风险很大的事情又有谁会不感觉害怕呢? 她无法放过自己,她的心魔也一样…… 更多的时间,她必须拿出来去填补自己的漏洞,一边填补,又一边不得不去尽自己所能,隐蔽的去寻找财富,发现财富,然后据为己有,物尽其用…… 不用多久了,不用多久了,一切即将完成,局已经布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接下来的事情无需担忧,正义将得到伸张,未来将一片美好,这片土地将继续这样辉煌下去,直至永远…… 她不止一次这样的安慰自己……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修为如此之高的人竟然不自信到如此地步,渴求自言自语异想天开,居然能带来些许的安定感…… ……房间…… 姜池坐在床上想要闭眼打坐,但是想了想又从床上坐起来,到了凳子前坐一下,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心里感觉空空的手指探寻着桌上一切可以把握的东西,但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缓解这种空虚…… 胆小怕生内向的她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总会将那双平时在外半闭的眼睛微微张开,流露出些许的让人难以捉摸的寂寞,额头上垂下的发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意会到的这丝寂寞,纷纷的往脸的两边靠,看上去没什么特点的脸孔,不知为什么总能让人读出一种坚韧的感觉…… 这很明显这也很肯定,就好像一个不负责任懒惰的艺术创作者,在某个凭空杜撰出的人物脸上写着坚韧两个字一样,但是仔细一看却又有所不同,她的脸上没有写那些字,更没人说他与那两个字有关,她就是让人感觉到了这么一种坚韧,不知道从哪里体会出的但一定有。 哪是被视觉,是被大脑所无意漏下的…… 她空虚的坐在椅子上少有的抬起了头,眼眶不知因为想起了谁的名字,有些湿润了,嘴里默念着自己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就好像突然感觉到自己名字中有无穷的韵味,就好像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无法停口的食物…… “姜池……” 石头的脸孔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激起什么波涛…… 石头赤裸的身体被紧紧的捆住穿刺惨叫的影像在脑中出现,眼眶又湿润了些,嘴里突然停了下来耳边一下子变清静了…… 化叶亭中的景象最终如同迟到的关卡boss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是一个目睹者,然后变成了一个默认施暴者,最后成了帮凶…… 是因为这世道险恶吗? 是因为师姐变坏了吗? 是因为…… 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了,回答或者不回答,有或者没有明确的答案…… 已经无足轻重了,她现在被拖下水了,被完完全全的拖下水了,她默认了师姐的施暴,甚至去帮助,看着稚嫩的身躯被折磨没有因为同情而伸出援手,最后亲手将石头最后的神智抹杀了…… 谁不知道了或许会原谅自己或许不会,但自己绝不会放过自己。 别人的审判怎样都好…… 自己对自己的审判才是最重要的吧…… 但是…… “但是……但是……但是……” 泪水流成两条河从眼角流下,最终不自觉的但是……但是……但是个没完。 双手忘记了,从袖子里伸出来直接将半透明的袖子抹在了脸上,蚕丝布料一下子浸湿了,半透明了,沉重了贴在眼前…… 正想拿手背擦眼泪,突然却察觉到自己已经无力抬起胳膊,也无力发出声音,整个人渐渐的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如同一张纸,如同一滩水,渐渐的要在座位上消失…… 正值此时,一股神兽降世的气息忽然从窗外如同潮水般扑面涌来,虽然既没有气浪,也没有什么真气的剧烈波动,但是那剧烈刺激的“气味”却隐隐让人感觉到事态紧急…… 与此同时姜池手臂上一条淡淡的阵法渐渐显现,一股清凉的神奇涌遍全身,将悲伤至极的心情又拉回了安全线之前,整个过程十分的迅捷,而且隐隐散发出少量的“气味”虽然足以万千花这样修为高深的人发现,不过奈何神兽气息太过浓烈,已经完全掩盖了这份“味道”…… 《荼仙》何欢谷 ……山洞…… 陆羽昏了几日? 并没有那么久…… 陆羽虽然确实纯情,但不至于看到女性的身体就昏迷或者昏倒休克之类什么的,毕竟要是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他的父亲那他的爷爷又是怎么把这样的基因传到今天的呢? 难不成,第一次碰到女性的时候要把对方浑身上下都包裹起来,然后随着接触时间的推一条布,一条布的拆下来最后接受? 这显然不可能…… 白狼极其贤惠与正式的跪坐在石床前,双目带着非常尊敬的目光望着床上的陆羽,一切本来都应该是非常正常的状态…… 不过…… 白狼还是女子的模样而且依然没有穿衣服…… 一对巨乳就好像充满水的气球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自然的向下垂着,一对稍微颜色有些深的乳头,也不知道是自然而然还是因为心中萌发春意,十分“激动”的凸起在那如水袋一样“沉甸甸”的双乳上,平视的话会感觉到乳头险些要触到的肚脐。 上身的乳房明明满是脂肪肥大看上去十分不适于运动,但是从腰部开始往下,却怎么让人看怎么都觉得是脂肪比例特别少的体质…… 腹肌很健硕而且不单单因为肌肉发达,皮肤下面很少的脂肪才是主因,不管是从正面看还是从背面看,那纤细的腰肢实在难以想象竟然可以撑起两大小好似脑袋的乳房。 屁股很丰满是那种肌肉跟脂肪结合在一起的表面质感很柔的,用力按的话便能感觉到结实肌肉的那种。 两条白白的肌肉腿远处看的话会感觉好像两条耀眼的白钢,近距离的话却有一种白色橡胶的质感,实在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人的身上竟然会出现肌肉脂肪比例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 “主人……您醒了吗?” 陆羽眼皮微微跳动好想触电了一样脑中突然对有些事情很是在意,自己明明从荼门出来之前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石头的,睡觉的时候,思考的时候,就是眨眼的瞬间都能感觉到石头在等待着自己去营救,但是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了。 眨眼的时候,闭眼冥想的时候,又或者是昏迷入睡的时候,石头的身影就好像别从眼皮里面上擦掉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这些影像的意义仅仅是把自己引出来而已…… “额……你……” 从昏迷中苏醒,准确的说这也算不上昏迷只能算上是晕过去而已,而且仅仅晕了没几分钟。 不用正眼看,通过余光大致能感觉到那个声音的来源方向是肉色的一片…… 她还是没有穿上衣服…… 陆羽心里有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在这里,她又是谁,石头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些事情跟身边有一个裸体的成熟女性相比,对于一个纯洁的正太而言后者一定是会优先考虑的因素。 “主人,水……” “不……先不……那个……用那个衣服……恩……这个那块儿你穿上……” 陆羽被褥下面的手轻轻将被褥向上拉扯,遮住了嘴,遮住了鼻子,最后遮住一只眼睛留下的那只眼睛向墙的方向看去,努力回避这具充满诱惑丰满火辣的身躯,同时一根手指还特地的指的是脚下的衣物……白色的,看上去很休闲的款式。 “不主人,那是您的衣服,我不能穿,而且而且我是您的……奴隶……”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要干什么……一系列原始而重要的问题。在陆羽的脑中强势的占用着“内存”。 而这个时候……为什么自称奴隶,这个问题又特别不斟酌时机的加入了其中,陆羽本来就不利索的嘴,现在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要不是白狼听觉很是灵敏,又能从动作中大致感觉到意思,陆羽现在就和聋哑人没什么区别…… “该……穿……就就算奴……隶……也……该穿……有该穿的……” 陆羽彻底将被褥蒙住了头,一双交织在一起的小脚从下面漏了出来,大脚趾互相夹住纠缠在一显得十分为难…… 白狼好像能听懂些意思,排除不可能出现的语句,再稍加修饰意思应该就是奴隶也应该有自己的着装不会这样赤身裸体的…… 应该是被嫌弃了…… 白狼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脑中立刻搜索跟努力有关的词语和画面,经过大约20多秒左右的“深思熟虑”,最终白狼决定当众换衣…… “不……别……外……去……外面……” 陆羽这次还算是有些长进,至少将说出的话去掉几个字,把剩下的字连在一起能让人感觉到他想说什么,就算磕巴也是能勉强传达信息的…… 白狼立刻服从命令转身便出去了,陆羽则在走后的十秒钟左右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对方出去,明明已经是裸体了…… 该看的都看到了,为什么换衣服还要出去,明明就算在身上贴了一层布也要比原来好啊,为什么还让对方出去,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就算穿着整齐站在身旁也忍不住会去想,会去看会分心吗? 但是自己还有什么东西需要认真思考的吗…… 有……是石头! 她…… 房间里面终于难得的迎来了几秒钟的安静,陆羽对这几分钟的安静非常渴望,但是一旦得到了却能感觉到空虚,怎么救石头?如何救石头? 现在石头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空想而已,这样的事情要是不道地方的话,想也是白想,全是空谈,还不如现在立刻赶路好,到时候将计划付诸实践…… 哗啦…… 一股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不安感,陆羽悄悄的将被子向下拉了一点…… 余光还能偷偷见一点…… 还是白花花一片,明明说好穿的衣服呢……明明说好应有的装扮呢……就算是奴隶也应该穿一点就算…… 哗啦…… 也不知道是涉世未深,还是涉世太深,白狼似乎不怕主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了,陆羽渐渐的也习惯了这种状况,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 客观的来说,白狼做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这就好像语文试卷最后一道的作文题,虽然整篇文章都充满了非常正能量的中心思想,而且和考官的意思不谋而合,但就是拿不到分数一样…… 黑色的皮质项圈第一眼会感觉不出什么反而觉得配的人世上没有什么违和感,但是一旦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点上,别人会感觉这好像是某个狗或者某只动物带过的,带在人身上是不是有些过分…… 禁锢双手和脖子的枷子是纯铜制成的,沉重而且坚硬,在科学技术很落后的时代除了特别重要的犯人或者恶趣味横生的奴隶主,否则基本不会使用这样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的道具…… 细长而儿闪着白光的锁链似乎之前是用来固定身上皮甲的道具,现在没有其他衣物和装甲直接带在身上,感觉就和情趣内衣区别不大,而且要是在配上这一身奴隶风格的装扮,那就根本不可能让人想到这是正经的固定链…… 脚镣还算比较正常,从颜色看应该是拿铜做的没有繁杂的装饰,安静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当然前提是只看小腿以下的部分…… 奴隶的装扮吧,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陆羽想说的应该不是奴隶身上的拘束道具,以及这些彰显奴隶主兴趣品位的“装饰品”,而是说,就算是奴隶也会有的,遮蔽敏感部位的衣物…… “主人,您看……”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啊……我是说衣服……衣服……”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你明明是自缚吧!那种东西一个人很难穿在身上吧……为什么你穿的这么熟练这么快啊…… 陆羽自然不会想这么多。 有些人觉得一个人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会发笑,但有些人不会,有些人觉得一个人很认真的做一件很蠢的事情,会让这件事的可笑性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而有些人反而会觉得这不好笑了,甚至让人开心不起来。 而陆羽属于那种就算看到可笑事件也笑不出来的那种…… 白狼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既不是挑逗,也不是好戏,更不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相声,而是一个就算听到,就算在纸上看到都会觉得头大如斗的烦心事。 当然那是身为局外人的情况,要是局内人陆羽一定会因为这刺激的场面,还有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荷尔蒙而手足无措胡言乱语。 “可是主人,我摘不下来,钥匙在这儿~” 这明显是故意的,一个可以化身为人形的妖怪,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枷锁无能为力,而且就算他没法用蛮力打开,也可以变回之前的样子,然后利用那时还很细小或者粗壮的身体活生生将那东西挣脱或者撑开的…… 当然也可以从另一个方向上推倒,哪有人在自缚之时把钥匙挂在脖子上,而且还一边让对方帮助拿钥匙解开,一边用两臂挤住双乳,让钥匙紧紧夹在乳沟里? 明明应该稳稳站着,让对方帮助,白狼却一边扭着自己的屁股,嘴里还不停的哀求,就好像不求助对方,对方就不愿意帮忙似的…… 轻轻弯下腰,一对儿如同水气球般的胸部不断的颤抖和左右摇摆,就好像两座巨峰从天而降,要将陆羽压死在床上。 “别……别动……我帮……帮……这个……” 陆羽一只手捂着眼睛,同时还将脸朝向墙的方向剩下一只手凭着感觉记忆在空中慢慢伸向白狼的乳沟。 手虽然行动很缓慢,而且没有触觉和视觉的指导,但是陆羽的直觉却出奇的准,方向正确即将“不动分毫”便从中取出…… 白狼左右摇晃肩膀,努力想让陆羽可以乱中抓住胸部,但是少年却好像手上长眼睛一样,就是冲着那沟里去,想用小指把钥匙勾出来。 最终白狼趁对方在空中僵持也不管什么意不意外,吃相难不难看,直接把自己的胸迎上去了,陆羽的手掌正好将圆润丰满的胸部抓了个分毫不漏…… 某老者在一个无人察觉的地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想陆羽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世界上像吃豆腐的人可是真多,但是想送豆腐给人吃的可没有几个,这竟然还有一对儿,一个小拼命送,一个拼命不想吃的…… 一声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的表演意味十足的惊叫,以及一个完全违背常理的平地摔…… 接下来白狼强行让明明能站稳的双脚假装受到了脚镣的束缚,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直接顺势趴在陆羽身上把对方压倒,准备将对方压在身下强行…… 结果,陆羽似乎是早就想到的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又或者是仅仅凭借身体本能向后一躲,借助墙面推了一下石床手中被褥一扔,来了一个没有介入惯性就很难做出的跑酷动作…… 以墙面为地面,身体凭借少的可怜的惯性将全身贴在墙上,然后大腿一发力,空中翻了个圈落在地上,整套动作既不华丽,看上去难度也不是很高,不过却是完完全全将人们眼中陆羽是一个花架子的形象毁的特别彻底…… 《荼仙》何欢谷 ……洞穴…… 时间明明够的,白狼要是有心思将衣服整整齐齐叠好,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套穿起来,并不费劲,或者说至少比自缚要简单上好几百倍的衣服套在陆羽身上呢? 类似的问题还有许多,比如应该听得懂陆羽指的是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比如明明性格是处在高冷和严肃之间的,为什么遇到陆羽之后偏偏就成了现在这一副荡妇模样? 原因翻来覆去想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受人指使…… 某位被怀疑的老者突然打了个喷嚏,本能的一脸平静,擦擦鼻子,然而忽然又面露惊骇自己现在可是能量体的状态,竟然能打喷嚏,做出只有肉体才会做出的反应。 天啊……这到底是谁在想自己…… “主人~” 白狼充满诱惑的身体被陆羽抛出的床单微微遮挡,敏感部位结实隐于薄布之下,虽有突起,但已经看不清颜色和具体位置。 当然对于其他普通的男人而已,这番景象颇有一种欲言又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 要是第一眼相见看到的是白狼,搔首弄姿,丝毫不避讳,完全袒露自己的私处,或许印象会像这荡妇呀骚女人之类的方向发展。 但是要是现在这番双目暗含波潮,身材半遮半掩,再加上那十分销魂的声音,那便不会让人有种厌恶感,反而不管是在“艺术”上还是在性欲上都充满了喜爱…… “你……呆在那儿别动……背对着我……我帮你打……打……开。” 白狼低头看了看胸部,惊愕的发现主人竟然还有些本事,在几乎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顺走了…… 难道激动紧张,还有脸红都是装出来的吗?但是不像啊,而且也没有必要啊,但是如果这都是真的的话,又是怎么做到在匆忙之中还能分神偷走钥匙的呢? 陆羽再次凭借超乎常人的直觉,把那个又长又细的铜钥匙塞到了锁孔里,白狼突然一娇喘就好像插进去的,不是钥匙,被插入的也不是锁孔,而是两个应该带着马赛克的18禁器官…… 所谓同一个招数用的多了,就会被学会……不……是被习惯,陆羽都快免疫着带有诱惑性的声音了,微红着脸颊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速度正处于那种可以保证质量,又最能节约时间的状态。 咔…… 锁打开了? 那是不可能的,陆羽会这样轻易的脱身仅仅是他“一厢情愿”,能决定大局的手握实权的博古通今的……几乎除他之外所有人都不会认同这样的结果…… 于是打开的,并非是锁,而是钥匙…… 小指细一节钥匙竟然断在锁孔里面,不是碎也不是金属老化扭断的,是被无形之刃直接切断的! 一般情况下,按正常人的智商来说,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用脚想,甚至用小脚指想都能感觉到明里暗里一定有人在操作,否则戏剧性的事情不可能这样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发生! 但是陆羽赤着双脚站在地面上感受着地面的寒冷,浑身被着从洞外吹进来的寒风包围,还在后背上如同抚摸一般的玩弄。 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天性便是这般“淳朴”,陆羽愣是没感觉到事情的不对,看着切面非常整齐的钥匙,还喃喃自语…… 怎么这么容易就坏…… “主人~开了吗?” “那个……钥匙……钥匙……钥匙……它……断了……” “主人……呜……贱奴在也不能服侍主人了……主人您快些,穿上衣服去办正事吧,不要在贱奴身上再浪费时间了,任贱奴自生自灭好了……呜……” 表述之僵硬就好像怕谁看不出来这是在表演,措辞简直就好像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写出来的,其中的含义更是难看至极。 想让人家留下总是可以直说的,又或者用高雅的暗示也可,现在这种粗糙的说辞,简直就好像左右手一个拉一个推,就算是一个入梦之也能活生生呛醒。 “不,我帮你……说到做到。” 如果说陆羽看透了其中的暗箱操作,外加上历史惯性,现在做出这种应景的表现,这种临场发挥式的表演都还可以接至少让人觉得情理之中。 但是陆羽就是硬生生看不破,不管是言辞还是表演,不管是大势还是这巧合。 “主人这里有一本书,似乎可以教人变强,您要是可以修炼的话,不出几日一定能轻易打开这枷锁的!” 白狼从床上下来,抖掉了身上的被褥,也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了一本厚厚的黄色书,摇着丰满的胸部,睫毛轻颤,赤身裸体跪在陆羽跟前低着头,眼神急切的看着主人。 如果白狼以自己真身要做出同样的动作,而且还是去掉这身枷锁的话,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只被完全驯化的,叼着一块重要物品的跪在地上祈求主人摸头的宠物,人们或许会因为他的聪明灵巧忠诚而给予物质精神上的赞赏。 然而现在一个丰乳肥臀赤身裸体双目饱含挑逗的女人要是同样做出动作的话,人们或许更想赐予的不是抚摸而是皮鞭,更想听到的不是欢快的犬吠而是御姐的呻吟…… “恩!”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何止是有些地方不对,整件事情的情节完全就是有错误的一件一件事情组合而成的!这就好像指着一幢用废品搭成的大楼询问,哪一块是多余的,那一块是废物,应该去除一样! 逻辑上有哪里不对吗? 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整件事情,最让人崩溃的地方不是说是剧情的狗血,陆羽的单纯,以及白的态度的360度原地大转弯。 而是将一切的情结连接到一起,从大环境观察将一些细节简化,竟然觉得这些事情好像逻辑上是说得通的,而且并没有什么硬伤,换一件儿外衣换一个套路换几个名词,甚至可以直接套用到其他的剧情之中,而且是没有违和感的那种…… 同样的情节几乎可以说曾经在石头身上发生过一次两次或者更多次…… 只不过跟这次的柔和温暖,甚至有些娇惯的态度不同,世界总是非常喜欢或者乐于把残酷绝望痛苦的那一面留给石头,而且还是属于根本就不认为她有什么未来,总是抱着一棍子直接打死的态度去给她创造难题,难关,鬼门关…… 解决的办法也是天差地别。 一个就算闭着眼睛闭着嘴,不用思考,正确的道路也会显现在他面前,甚至不用亲力亲为踏上那条归路,八抬大轿头帮着他实现目。 另一个困难至极,就好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不仅手中没有工具,手脚还都被紧紧捆住,面对追一排排荆棘,看着无数的尖刺,后面追来的是天灾人祸不可能对抗,最终也只能咬着牙狠着心向前冲去,为了那万分之一的生存几率拼上全部…… 某位老者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看着,陆羽拿着书已经开始仔细的练习了,露出了笑慢慢的从暗处走,满脸温柔的笑意,带着一丝长者的气势,轻轻一甩手在这仙境般的花园之中展现了一张物质的长桌,上面陈列着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 “哈哈,庄周啊庄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陆羽……石头……这棋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是时候该……” ……何欢谷…… 也是察觉到了周身放射出的热浪点燃了树枝,夜鹰直接压制住了昭雪发散出的热量。 结果保密性有了,一人一鸟却要挨冻,在这寒冷的何欢群山之中又渴又饿又冷又累,匆匆忙忙不停赶路,将近二十个小时了。 也不管到底有没有走正确路,也不管到底出没出何欢谷,最后是实在走不了了。产期时间临近,要是再剧烈运动,后果不堪设想。 昭雪少有的,开始有些心疼人了,找到一个山洞也不管里面灰熊是否生气被打扰,一团火焰丢出,直接将什么杂草啊雪堆呀粪便呀,残骨啊动物什么的,烧的一个不剩,也算是高温消毒,把空间腾了出来。 “不用的,我又不是人类,不用这么讲究的,要搁在平时找一个树杈,我就生了。” “你现在可是凤凰,生出来的可是小凤凰,你在想什么呢?就算你没有人类那么娇贵,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树杈就生出来呀,要是把树枝烧断了,小凤凰掉下来在受些什么伤,你可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昭雪眼瞎但是心却不瞎,夜鹰虽然是妖,但是并没有继承妖族对孩子的十分不在意的优良传统,反而是更像人类在乎后代。 学织布要给孩子做巢的是谁? 仔细钻研鸿鹄决希望子孙受益的又是谁? 即便心有所愧却依然为了后代蚕食石头血肉的又是谁? 全是这个眼前金光闪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凤凰老妈…… ……洞穴…… 眼瞎的女孩和一个巨大的老鹰原本应该给人什么样的画面感和动作呢? 无非是表现前者的软弱或者后者的强大,凸显出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而现在两个则用另一种更加有特点的反差萌,扩大了之前给人的感觉…… 昭雪一个胳膊托着一边把夜鹰这个算上羽毛将近两米多长的飞禽拖了起来,不仅胳膊看上去并没有使力气,头上也没有流汗,双脚踩地上,借助敏感的触觉轻易没有一点负担的走入山洞,就好像摆弄泡沫模型一样把后者放在地上一样,轻松的将其摆在正确的位置…… “我……” “安静,可以心灵交通的,你就不要张嘴了,影响孩子!” 夜鹰一张鸟脸上竟然摆出了笑意,腹部一顿颤动,只不过并非是因为里面的孩子在玩闹而是笑得发抖…… 夜鹰:想不到你也这般温柔,以前看你喝酒还以为你这是彻底成了一个醉汉,无可救药了呢! 昭雪平时喜欢喝酒,但是极不喜欢别人拿自己喝酒这件事情调侃自己,每次要是有人犯了这个忌讳,就算是石头昭雪也会在“某些方面”上不留情面的,但是这一次却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生这是很随意第二个念头,然后笑了一下。 昭雪:都要当妈了,还不赶快想想这小凤凰的事情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喂奶…… 本来的调侃,昭雪还正为自己想出的这句话得意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一转身,因为眼瞎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身体能感觉到,夜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而且似乎不是因为这小宝宝,而是自己刚刚想出来的话…… 夜鹰:那次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昭雪:你说什么啦?你说哪句?哪一天? 夜鹰:石头回来的那天晚上,你在和夜晚喝酒之前。 昭雪:抱歉……忘了……你说什么了? 夜鹰:原来你不知道啊…… 昭雪:别卖关子了,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啥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夜鹰:你我已然合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凤凰是需要哺乳的,但是我却没有“那个”,所以那天我就摊牌想让你替我来哺乳……否则石头为什么那么多次,即使知道你是逼不得已才喝酒的,但还是要劝你戒酒呢…… 昭雪:……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外宗居住的小房子总是很不起眼,这时候要是有一个直升飞机掠过去,定然只会关注内宗居住的主楼而忽视了这一小片房屋。 石头房子旁边原本是师姐朴烨住的房间,现在朴烨和石头一起住了,那房子现在便是空的。 五个人在房间之中,三个坐在床上,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椅子坐在对面。 “朴烨师姐,这回您信了吧。” 自恩魁梧的身材往椅子上一坐,从背面看上去不仅分不出男女,而且看光看的轮廓,甚至能让人感觉到那是一座小山。 “恩……” 朴烨盘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似乎在极力避免着一个必然的结果。 “师傅已经闭关了30年了,要是再过两个月就31年了。20多年前大师姐随随便便就将外宗的全部人都赶到了外面,虽然之前门派便也是分内外的,但远没有现在这般悬殊,虽然说这可能是师傅的意思,但是师傅为什么在闭关之前不进行,偏偏在自己闭关之后十年交代大师姐做呢?” 成习抬手刚想说些什么,臀下的凳子忽然吱呀一声颤了一下,木材尖锐的摩擦声,就好像一个粉笔擦把脑中所想的东西擦的干净,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停住了,咽了回去默默的继续听着。 “虽然不敢断言石头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大师姐有意为之的,但就算不是故意的至少也是在大师姐的同意或者默许下的。在师妹加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外宗里面至少有四个弟子是作为人质被召入的,当然这包括我。” 乐律少有的在床上提笔写字,众人都安静下来,侧眼观瞧,却发现纸上却只写了同意两个字…… “朴烨师姐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九琅师姐已经失踪了25年了!大师姐她从未说过失踪事情,甚至没有要求我们去找过她!其他别的还好说,毕竟万师姐虽然明着暗着搞了许多事,的确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导致出的害处。但这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回避,那可是内宗二师姐啊!那可是逼近化神的仙人啊!就算跟我们不是一个门派的,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突然消失也不可能不掀起些风浪啊,更何况万师姐她根本就是想刻意隐瞒这件事情!” 平观少有的动了一下,从床上下来的动作看上去虽然是很轻很慢的,但是她那连鞋都忘穿了的行为很难让人以为她很冷静…… “万师姐这的确背着大家做了许多事情,但是没有伤害到我们,不是吗?她还是我们的师姐,更何况……人质有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其他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石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仅生活不能自理,已连神智都没有了!九琅师姐不明不白的就失踪了,而且还有人想刻意去扫清它存在过的痕迹!” “不是其他人,只是两个人而已,仅有两个人而已……” 自恩底气很足,似乎为了这次讨论准备了很久很久,就是为了一鼓作气说服所有。 平观与其说是被对方的论点论据所征服,不如说是被对方火热的眼神盯得,有些想退却了。而且另一方面也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仅不妥而且十分的自私…… “好了,不要吵了,就这样吧,大家回去休息好了。我要照看石头……自恩……你来一下……” ……石头的房间…… 朴烨心疼的看着床上的石头,幼女一幅没精打采与植物毫无区别的样子,她习惯性的端起了盛着水的碗,又忽然想起刚刚好像已经喂过了,于是又放了下来,坐在床边上望着凳子上的自恩。 “为什么不让付容一起来?她明明很有行动力的,说不定会打探到什么信息。” “不行,她太偏激了,而且让她去万师姐那里打探消息,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那……” “感就太过听话了,似乎中了万师姐的什么幻术。叫她来聊这些事情和直接告诉万师姐没什么两样。至于学出……就算我们聊天的内容被知道了……到时候也不会连累她……” 自恩光从肤色就能看出来,绝非是何欢谷中的……至少不是何欢派脚底下那些村落中的人。 “我曾经在深山的沟谷里,与族人生活在一起。直到万师姐她们发现,我们族人生活的那条路是一段商路……” 叹了口气,健硕的肌肉将宽松的衣服都撑了起来…… “我很感谢她教会了我修真的法门,还有这的语言,可是这不能改变她把我抓走的事实……” 朴烨抬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有些急匆匆的白手指的指已经半闭着眼睛的石头,似乎想表达已经睡了,不要再打扰的意思。 “师姐?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朴烨虽然摇着头但是一只手挡住了石头,又故意将身子往石头的脸旁边挪一挪,似乎想挡住对方的视线…… “关于石头的吗?” “不!不是,那个……” 朴烨越抹越黑,着急的有些大声的说出了一个不字,几乎就是完全肯定了自恩的说法。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问您,请问这个铃铛,为什么要埋?” 两人还没说些什么,忽然一股热浪穿厚的墙壁由外治内如潮水般涌来,其中还参杂着一股极大的灵兽威压,毫无疑问这是哪个神兽降生时的祥瑞。 床上的石头,似乎对这个熟悉的感觉起了反应眼神忽然回了一点光影,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 铃铃…… 自恩手中的铃铛或许是掉了,或许是在放在桌上时弄出响声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总而言之就是铃铛响了。 石头忽然在床上一转身,被子被她掀到了床边,本来已经将近三天没动的身体突然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手臂抽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同时插入自己的小穴,另一只手则摆弄着阴蒂口里不断的呻吟,在这灵兽降生的时刻把自己插高潮…… 朴烨似乎早就知道会是如此,那铃铛一出现石头就不得不受一次苦,每次都是如此…… “这……师姐……” “恩……万师姐她变了……我早就知道了……这铃铛是师姐给的……为了让我方便控制石头……” 轻轻屡着石头的头发,黑色的长发被挑起露出洁白的后颈,朴烨抬手准备再次用手刀将其击晕,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幼小的身体里忽然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一股神圣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并非是物理上的力量,也不是精神上的力量,更不是真气推动。 仆烨一边惊讶一边自觉后退。 石头着急的手慢了下来…… 誓言锁当初缔结的前提便是一男一女或者一公一母,现在夜鹰生下孩子,性别从公凤凰变成了母凤凰,而誓言锁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缔结契约的两人变了性别的例子。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前人没有遇见,这锁链也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锁链绷断,连接解除。 也不知道是桂花女,反感两个女人结合,又或者是根本就没考虑到这种情况,反正誓言锁已经不再承认石头和夜鹰互相发的誓了,而且还将这次誓言解除视为其中一方背叛,丧命…… 锁链以实体化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锁链的颜色变成了嫩红,然而扑面而来的热气,则让人能体会到这不仅仅是外表的颜色发生变化…… 石头从床上飘起来,悬停在床上半米高的位置,锁链围绕着他一圈圈的旋转,就好像一只围着犀牛传的豹子,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 虽然肉体上感觉到了炎热,但是精神上却正好相反。 幼女身体中那条锁链抽出的瞬间不仅带走了誓言,也搅动了体内自从那3日之后便一直污浊不清的真气。 精神跟真气联通这一说法一点都不假,石头一直无法清醒过来,很大的成分便是因为体内真元死气沉沉,如同即将凝结的水泥一般难以搅动,整个人都精神萎靡,甚至没有意识。 当然要是换做别人锁链抽出也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但是石头因为体内真气含量极低,对别人来说是一点,对石头而言就几乎是全部。 “我……” 稚嫩的声音不仅让朴烨师姐和自恩惊讶无比,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了。 扑面而来的热气炙烤着全身,石头刚刚苏醒眼神清明,便发现自己身处于空中誓言锁飞舞盘旋,沉重铁链发出恐怖的红光。 “我……这是……” 自恩推门而出撒腿便跑,只不过背影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去着急找些东西。 “啊!啊啊啊!不!” 烧红的铁链直接缠在身上,石头不可能躲开也没有机会躲开,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就被烫得冒起的青烟,脖颈上有些突出的声带也没有逃过此劫,直接被烫破了粘在铁链上,惨叫的声音一下子就好像漏气的气球一点点小了下来最后消失,只留下一脸绝望般的痛苦,还有泪水…… 夜鹰已经变回了雌性,所以誓言锁都找不到他了。 但是石头没有变化,她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接受了背叛丈夫的处罚…… 《荼仙》何欢谷 ……房间…… 自恩慌忙从外面跑回,一手提着一个木桶冲进房间,虽然看到了石头身上腾起的青烟,却并没有闻到焦糊的味道。 朴烨似乎战胜了赤红锁链散发出的恐怖,徒手上前拉扯。 两桶水不由分说直接泼在了石头身上,预想里滋滋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那锁链刚刚好像仅仅是一个障眼法,石头双眼惊恐的看着身上凉丝丝的铁链。 朴烨抬起双手发现掌上并没有被烫伤,锁链也是暗黑颜色。 自恩看着石头被卷着降落在了床上,幼女身上衣服虽然因为挣扎有些褶皱,不过并没有什么地方被烫出洞来,拉链条也渐渐消失,仅仅在手腕脚腕脖子上上用留下了一节散发着真气断裂的锁链。 自恩原本一开始的时候还为石头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不着火?那被褥为什么没有烧着?而感到奇怪,现在看来原来不过是幻觉而已。 缓缓的抬手,一边感受着手腕上锁链的重量,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把自己刚刚因为过度张开而有些酸麻的下颚向上拖了拖,石头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滑到了床边坐在那里。 睡得再死的觉,喝得再醉的酒,出得再多的神…… 无论如何经过这一折腾也全都醒了…… “师姐……” 石头喉咙有些沙哑,虽然她自己觉得这个声音才比较习惯。不过第一次见她的自恩把她刚刚苏醒时的声音当作她的声音范本,现在听到这样沙哑的童声不免有些心酸。 “没事没事……会好起来的……” 朴烨一边安慰一边靠近,似乎想抱一抱石头给予一点安慰,不过石头摆手拒绝了。 “我晕过去多久了……这个……” 对石头而言,脑子晕乎乎的,身体软弱无力,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要是因为这一点变故便无法思考,便不需行动,那自己也就活不到今天了…… “这些不重要,你先躺下休息,休息一下……” 自恩看着石头勉强从床上滑下来,两只嫩嫩的小脚在地上走的很是艰难,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被褥,顺手还一起拿起了铃铛…… 叮铃…… 声音清脆悦耳,要是不与任何东西发生关系,单单拿出来的话,这铃铛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装饰品。 石头抱着被的胳膊有些颤了下,中指突然一僵,下面也湿润了…… 石头之前是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才会做出那种事情,现在拥有了非常坚定的意志,这铃声虽然对身体有些干扰,但也仅此而已,脸红害羞娇喘什么的还不至于…… 性格倔强,幼年被抓,举目无亲…… 自恩简直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和当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时间又是感同身受,又是特别同情,同时又夹杂着对当年自己的怀念。 “好啦,好啦,别逞强了!在这儿我就是你师姐,她就是你大师姐,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你做,你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就好!” 朴烨也是抬手刚想说这些话,却因为比对方多犹豫了一两秒而被对方领了先。不过自恩这么主动的为人着想,朴烨倒还是第一次见,平时明明少言寡语的,现在可算有一副前辈的样子了。 “额……” 石头到不至于吃惊,不过因为之前与温和的人谈的多了,现在突然遇到一个强势的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点点头,只好默默的认同对方,把自己抱上床,盖上被子…… 虽然她现在想出去晒太阳…… “这锁链,大师姐……” 这誓言锁之前均都是以纹身的形式存在的,唯独在梦境,或者其他特殊的时候才会显现,石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锁链竟然还可以锁在人手脚上。 当然,如果仅仅是锁在手脚上,那还没有什么,但是要是他还淡淡的散发出一股气息,那就不好办了,要是被那凶神恶煞的女人看到了,最好的结果也是砍下手脚,把这锁链夺去吧…… “明天……哦不!今天吧!自恩你背她去山腰的铁匠铺。看看能不能在外面镀一层那个……” ……祖师洞…… 万千花夹着自己的法宝,也不顾那内宗是不是会趁着空当时间搞什么猫腻,一个人火速赶到了这里。 神兽降生的气息,虽然对一个修真者而言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但是对万千花这种身负重任的人而言,吸引力根本撼动不了她。 但是在发现那只神兽可能是火属性的凤凰的时候,她坐不住了。 拔出仙剑甚至都忘了那剑鞘,直接将其落在地上匆匆赶到。 当然她可不是去见或者抢什么神兽的,而是到这洞窟前视察…… 洞口还是那么冷,冷风从里面嗖嗖的往外面刮,火焰的气息,并没有将这里的寒冷“说服”,这里还像是冰箱的冷冻层那样将…… 完整的“保鲜”。 ……山凹…… 昭雪很是辛苦,一只手抱着金黄色的小鸟,把它凑在自己的胸前喂它乳汁。 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位光身子的正太。 “你都有个孩子了,就不能化身成大一点的女人吗?知道的还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了个双胞胎呢!”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是凤凰,对于一只凤凰而言,我的岁数也就大约是人类这个年纪,而且……” 夜鹰没有说出口…… 夜鹰的修为和昭雪的行为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别人如果受到了恩赐,那么就好像往一个水桶里倒水,到多少便是多少,剩下多出来的便会溢出,直接浪费。 不过夜鹰跟昭雪虽然共用一个金丹,却是两个“桶”。 别人一个桶满了,那便就是长一个桶的修为。这两个要是分别把桶接满,那增长的修为就等于两个桶摞起来的高度。 这也是为什么鸿鹄决修炼速度快的原因之一…… 于是双喜临门。小凤凰出生,加上两人同时进阶元婴期…… 夜鹰到了这个修为便可以化身成人形了,而且变化的外形还可以随意选择。 毫无疑问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他一定会选择变成一个小女孩儿的…… 誓言锁虽然是一把锁,连接了两个人,但是随着和石头相处久了,那锁链就像是一个红线,牵动两个人的命运,夜鹰对此不仅不觉得是个累赘,反而感觉因此自己才会和石头这般亲近。 生育的瞬间,那锁便消失了,连接石头的感觉也消失了,心里就好像缺失了些什么。夜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石头喜欢什么样的人,而那个人和陆羽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夜鹰几乎毫不犹豫的,便想象出了一个小男孩的形象并幻化出来,然而这样做并没有修复锁链,它彻底的和石头失去了链接…… “我们先绕一圈,然后……疼!轻一点,这鸟嘴好硬!” 昭雪感觉自己的乳头突然被掐了一下,低头用自己瞎了的眼睛“看着”那只闭眼睛的小金鸟,虽然想上去扇一巴掌,但是“看着”这萌物憨态可掬吸食乳汁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生怜爱。 最后把气撒到了小正太身上,“盯着”对方就好像弄疼自己的是他一样…… “我……那个……我也饿了……” 夜鹰感觉到对方的杀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急中生智,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人类,装可爱似乎是一条非常轻松的解决之路…… 于是另一只手握成拳状,竖起大拇指含在嘴里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极其可爱可口的样子,让瞎了的昭雪感觉…… “充什么可爱!你害不害臊都已经好几十岁了!你真以为按比例算,自己是人类的这个年龄,就真把自己当孩子了呀!” 轻轻一拉,夜鹰还没有完全适应人类的身体中心一下子就不稳了,要不是昭雪用力把它提了起来,它一定要把这白嫩的身体弄脏了…… “真是的,不闹了。快点走吧,我们多绕几圈,应该能把那些多管闲事的家伙甩掉,或者绕晕,然后我们再回去……哎,你这生个孩子怎么这么大动静……” 怀里抱着孩子,背上背身正太…… 昭雪“幸福”而“艰难”的在林中赶路…… 《荼仙》何欢谷 ……山腰…… “师姐,不累吗?” “你要是不乱动的话,会省力不少的。” 自恩背着石头。 别的事情要是拖一拖,等到明天还好说。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拖不了的,万千花一身修为就差有通天彻地之能了。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谁谁谁的身后,透视心灵知晓思想或许做不到,但要是真的掳走狠下心来严刑拷打酷刑逼供,那谁也保不住秘密…… 而且这要是在牵连石头,或者直接把石头当成打入派系的内奸可就…… “那个……” 手腕上的锁链随着颠簸的路面来回摇摆,互相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极其像是风铃。 被人背着走这种事情总会让人勾起些回忆,倒不是因为后背宽大,或者身体的接触,又或者是被背着的这个高度,正好是前世自己的身高…… 至少对于石头而言是这样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能回忆起来的被人背着的记忆,仅有上小学或者初中,父亲到学校来接崴伤脚腕的自己的那次。 当然这不算上被非人类背的话……话说当年在那洞里面,是被夜鹰抱着还是被背着来着? 自恩能听出来石头说的那两个字,并不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最多也不过是把自己说的话提前垫垫底,不过紧接着那段让人误以为是甄词酌句的沉默,却成了这句话的坟墓。 “想家吗?” 石头腿很短,无法盘住自恩的腰,只能尽其所能用两腿夹着腰,两只小脚勉强伸到肚子旁边。 自恩能感觉到紧抱脖子的双臂弱小却柔韧,这女孩儿手脚脖子上的枷锁,看上去感觉是铜制的,实际上确实比铜重许多许多的特殊金属。 一双小脚踩在手掌上,就好像被布包裹着的棉花按摩一样。要是不算上这两套镣铐的重量,石头应该很轻的吧,或许连一只羊羔的重量都没有…… “恩……” 自恩再一次确认了这孩子似乎与自己经历相同…… 刚刚石头的呼吸是那么的沉重,就好像离开了海洋的鱼。 刚刚石头胸部的起伏是那么的犹豫,就好像计算着最后一次呼吸的溺水者。 刚刚石头的眼神…… 自恩渐渐的貌似已经不是在为现实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更像是为自己的推论找出应有的佐证。 两人缓缓的走过了一个弯发现了,一个看似像茶馆,实则却冒着烟的铁匠铺。 “一个人在外面会很辛苦,不过没有关系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独立起来,要坚强起来。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要是……回不去呢?” “不!会回去的,上天不会如此的绝情,特别是对女孩,尤其不会。” ……铁匠铺…… 水缸,火炉,锤子,铁锭,铜锭,木桌,椅子,碗…… 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 要是把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部搬走,那毫无疑问这里绝对是一个教科书一样的路边茶店。 要是把这里的所有木制品全部搬走,那也毫无疑问,这里就是一个正经到不能再正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匠铺。 自恩特意走到一个凳子旁边,蹲下来把石头放在上面,然后习惯性的想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不过在石头的注视之下决定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身一撩帘子走进了一个又像厨房,又像仓库的房间里。 对于石头而言地面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双脚一但悬空,就算身处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她也会心跳异常,皮肤上激起一层很薄很薄的汗,眼睛不知道是睁着好还是闭上好,眨个没完。 等到对方走后,石头直接送椅子上蹦下来,浑身的锁链,当当直响,不过这并没有把那人又引回来。 “呼……” 也不能先把周围探测清楚,使劲的呼一口气,想将肺里的气一次性挤个干净。 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这锁链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不应该呀,明明之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失过忆呀! 那三…… 或许是两天…… 或许是四天…… 发生了什么来着? 千花对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好像不是她……是谁来着?玉兰?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是谁啊……听谁说的吗?那是听谁说的呢? 天呀,我这是突然降低海拔,头脑充血了吗! 女孩刚开始在站在地上捂着眼睛回忆着什么,紧接着开始挠头,接着开始摇头…… 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摇头摇累了,瘫软在凳子上,望着天棚,似乎在尽力回想着什么…… 自恩过了一会儿从那门里走了出来,拍了拍石头的头,留下了一句“听话呀乖乖的”之类的话,就一甩衣袖,用正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跑上了山。 石头没有侧目也没有惊讶,在这人背上呆了许久,她有些修为石头自然知晓…… 门后面又走出了一个人,看不出男女。不过根据何欢谷的规定,这人应该是女的。 对方身上带着那种可以压制人修为的稀有石头,虽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之前也接触到,所以并不吃惊。 她左手手套并不是保暖的那种,而是用来抵挡高温的,另一只手拿着个锤子,任谁都能看出那是用来打铁的。 一身厚实的,看上去极像羽绒服的衣着,倒是有些特色,只不过这种特色并不是艺术的美感,而是与现实的反差感。 石头还是躺在凳子上,一副抽了十斤大麻的神情。 那人缓缓的走到石头身前半跪在地上,把她脚上的锁链提起来,在自己沉重厚实的头罩前左右发了两圈,似乎在检查些什么。 话说……朴烨师姐,她要为我镀上什么东西来着,当时没说清楚呀……不会是镀身上吧…… 石头已经做好了听对方解释的准备,同时也做好了,对方要是沉默便上前去问的准备。 但是很显然这两个准备都是白费的,石头还没等那人站起身来,便被那人直接拽住了脚镣拖在了地上,像拉一只死猪一样把石头直接拖到了后面…… “啊……” 石头象征性的惊叫了一下,不过似乎是怕麻烦闲懒直接放弃了声带不停抽动,这个烦锁的步骤直接选用拢长的啊,把整个过程都代替了…… 那女人转头一看,似乎想也是感觉到自己所做的有些不妥…… 石头懒散的躺在地上继续摆出一副,抽了十斤大麻的神情,就好像一个没有任何活动能力的玩具。 对方拍了拍灰尘抓住的手腕和脚腕就好像拎一只猪一样,用另一种非常不雅的动作把她抬到了后面…… ……何欢谷分部…… 昭雪与夜鹰饶了很久很久,总算在天黑的时候绕回来了茶店。 昭雪很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一副为人乳母的样子,而且还是当一只凤凰的乳母。 但是白天也就罢了,山里好歹有些阳光,配合一下凤凰火温度还能撑着,但是到了晚上要是光靠凤凰的火会把其他人引来,造成不必要的事故。 而如果不用凤凰火的话,又会冻出病来,特别是现在的化形的夜鹰…… 一副皮包骨头的正太模样,野外露宿?还是别想了吧。 ……地下室…… 夜鹰躺在昭雪怀里,看着自己的孩子使劲咬着昭雪的乳头可爱的样子有些激动,顺势自己也躺在对方的胸脯上,趁着对方双手抱着凤凰,自己也偷偷的亲了一口乳头贴了贴,似乎也想尝尝的乳汁的味道。 “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了,喂你孩子是我没办法,你这过来咬是什么意思!” 夜鹰似乎已经对昭雪口嫌体正的特点了如指掌,装出一副对方看得见自己可爱表情的样子,继续黏在对方的胸前,变本加厉的,像一个催乳师一样…… “不嘛……我好奇……”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要脸的!你是缺男人疼爱了吗?” 昭雪扭头一口吃了伸过来的勺子里盛着的食物,夜鹰依然在怀中“放肆”。 “主人?”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喂奶呢。” “好的。” 幽冥的那两个女孩现在非常听话,特别是在昭雪给她俩起了名字之后。 一日一月…… 原来姐妹花有的时候也是有这般的美感…… 叫日的是姐姐,不过她的身材好像并没有,因为比妹妹早出生一会儿,就强壮或者成熟多少,而是更显得稚嫩。 她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也是第一个认清状况的,更是第一个见到昭雪便跪倒在裙下叫主人的。 月醒来的晚一点,身材很是丰满,脑子却也在,和她姐姐比起来有些保守,不过因为凤凰的标记,所以也是没有什么障碍,便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现在两位正勤勤恳恳,赤身裸体的一个按摩着脚,一个喂着饭食…… 即便昭雪瞎了,也能感觉到那么的“养眼”。 可能对于一些随波逐流的人而言,有个好主人便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 《荼仙》何欢谷 ……铁匠铺…… 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木质的结构让人怀疑这铁匠铺的防火安全。 也不知道是因为互相之间很熟悉,又或者是半山腰这里从来没有客人路过。旗子牌子又或者锤子形状的木板,一切可以被称作广告或者招牌的东西都并不存在。 一半凉棚一半草屋。 外面三个桌子以及配对的椅子,加上上面的碗和壶都是一副茶店的样子。 剩下的一个桌子上则摆着一堆金属农具,还有一些铁链之类的东西,椅子上摆的一堆打铁的道具。 它们虽然材料看上去并不好,但是细节处理的特别好,一些漂亮的装饰打的也是有模有样。 要不是这个时代能使用的金属就这几种,把这手艺施展在这铜铁上真的是有些浪费。 ……草屋…… 石头被带进了屋里,虽然姿势有些怪异,但是视野还算是比较广,能一眼看见房间里面都有些什么。 火炉,排风管,锤子,一些铁块儿,远处看像菜板离近看,才发现是一团铁。 屋里的结构像极了一个U,火炉以及打铁使用的器具都在U字型的左边,而另一边据石头的感觉,应该是休息的地方。 话说这里不做饭吗?那她吃什么呀…… 那个被衣服严密包裹的人把石头抬到了一个桌子面前,桌子上面一堆钉子皮革碎铁块之类的,应该是制作金属器具留下的,或者是上面的小部件。 石头还未反应过来对方想做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当成了一个刷子,把桌子上的一些零散杂物都扫到了一旁,然后那人双手一松,身体直接砸到的桌子上…… 碰…… 石头就算身体结实也实在受不了,后背狠狠的砸在一堆外表锋利的铁块上。 而且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些是钉子,一些大头朝上的钉子! “啊……” 自从重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后碰到的正常人就太少了…… 到底是这个世界盛产各种各样的奇葩,还是说原来那个世界盛产各种各样的正常人? 石头身体向上一弓,双手快速的将后背上黏的那些,铁块铁钉拔下来或者扫掉。 手脚上的锁链叮叮作响,有的敲打着桌面,有的则自相碰撞。 身体只要感受到痛苦,大脑便会无法抑制的兴奋,产生快感的体质,还是没有消失或者有丝毫的衰退。 反而逐渐强的甚至快改变了石头的思想,刚刚她明明可以凭借灵活的身体争脱开来或者抓住那人的手臂免受这皮肉之苦的,但她偏偏就是不那么做…… 明面上命运正在与石头激烈的交锋,而且石头还是被单方面碾压,但要是纵观全局,再看看那命运的身后,竟然还会发现石头拍手鼓励的身影…… 因为身体挣扎的幅度实在太大了,重心保持得不是很好,石头翻身滚了下的桌子,因为没有意料到桌子竟然高出地面这么多,又猝不及防的直接整个人迎面拍在了地上。 因为是打铁的房间地面总不可能是易燃的木质地板,实用较坚硬碎石压平,然后使用漆树皮引出的树汁,穿插一些耐高温的不易燃的材料,最后涂抹在地上,做出了这一层防火的表面。 石头这次摔得只比上次更重,不比上次更轻。上次摔的时候,至少那人还把自己当成了易碎品对待,好歹没有使劲举起来松手。 这一次将近一米半多的高度,加上石头这一身枷锁,冲击力可想而知。 啪! 要是忽视金属的碰撞,石头这次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一块猪排拍在砧板上。 打铁的那个家伙显然是因为这一身厚重的衣服,没有来得及抓到石头。 眼睁睁看着对方,就这样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还没等石头哭泣。(估计是不会哭了……) 那家伙便已经乱了阵脚,左右慌张的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给孩子玩的玩具或者好吃的零食,甚至连一个可以让人注意力分散的小物件都没有。 于是最后拿起了锤子,还有凳子…… 浑身疼痛,一些地方还破了皮,鼻子被狠狠的蹭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头脑晕乎乎的本来就混沌的记忆更加朦胧,抬起头一看,眼中的血丝涨红,映入眼帘的正好是那位铁匠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凳子的高大身影。 于是…… 石头一翻身直接拼尽全力躲到了桌子下面,死活是不再出去了,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要不是身子骨硬,刚刚就直接送了命…… “那个,你还好吧?” 一个沉闷的女生从外面传来,石头能感觉到应该是那个全副武装的铁匠说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出来吧,我帮你镀上一层镇气石……可以让人发现不了你身上的真气……朴烨阿姨,说这件事要赶快办……” 阿姨?这个女孩为什么要叫朴烨阿姨?不对,这不是首先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这第一把明明可以拿木头铺,然后刷上一层漆也可以防火的,为什么要让他睡石头埔啊?好疼,鼻子都破了…… 真是的!不对不对,不要先考虑这些细枝末节…… 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来着…… 对对,就是要镀层什么东西…… 镇气石?什么东西来着?对了,好像是可以压制真气的!我手腕上脚腕上好像就…… 石头苦思冥想,习惯性的一边思考一边想拿手捂住脸,结果因为脸上的擦伤,每一次想到些什么,一捂脸整个人便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于是立刻松手,结果过了一小会儿又忘了这件事情,再次重复之前的流程…… 咔嚓……咔嚓…… 似乎把事情都想透了,石头慢悠悠的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正好赶上了那位铁匠正在把什么石头的粉末敲碎,一块小石头顺着挥舞的右臂擦着衣服,直接在空中画着螺旋,飞过了三四米的距离,插到石头的眼睛上…… 啊!啊啊啊! ……何欢分部…… 一楼后面床上躺着的一对儿正好在深夜苏醒,时间也特别巧的,是在之前暴雨那晚。 女侠客苏醒的时候特别小心,似乎养成习惯,每次从梦中醒来都会等脑子完全清醒,才会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左右望一望,然后静静的听有什么动静没有,之后再做决定。 而这一天正好是荼门派的女茶工,还有一些茶到达的日子。 荼门分部的几女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全都和那些茶工去何欢谷里,农民田里,还有一些山角巡视,看看有没有适合种茶的地方。 现在整个茶楼仅仅剩下…… 昭雪和夜鹰在一楼看着那两个还没醒过来的女性士兵,以防她们醒来之后到处乱走,再让她们发现什么,到时候可不不是让失忆那么简单了,估计得让她们连意识都要失去…… 倩雪与岛歌还有黑和白在同一间屋子里席地而睡,照顾着那位女侠和同行的女孩。 侠客双眼盯住了床头上自己的武器,又看了看地上的几人,还有大鸟眼角抽搐了一下,随后眼睛转了两转,似乎已经大体推算出这里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敌人,差不多应该是一群救助自己的善人……好人…… 缓缓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棉布衣服。 顿时又觉得感激。 砸断的剑已经不能再使用了,但是腰间的短剑还有匕首依然可以照常使用,至于那些铠甲有些地方的确被那栋倒塌的楼房压坏了,不过更多的部分仅仅是有些轻微的磨损,还可以继续使用。 女侠客似乎实在不想给自己的几位小恩人添麻烦,也顾不上穿什么鞋,轻轻的钻出被子,望了望旁边床上的小女孩,拿被子一卷往怀里一夹,另一只手提着装着自己物品的布包,垫着脚尖要从房间里出去。 “你身体还未恢复,不必这么着急走。” 优雅俊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声量很小,所以似乎不会惊动什么人,但是因为吐字清晰,所以女侠实在无法装作听不到。 “要是不嫌弃在下陋室寒酸,还请多住几天,养好伤病再走也不迟。” 女侠似乎因为刚刚已经对房间里存在的事物都十分了解,这声音发出者,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鼓足勇气回头,果然是那只大鸟发出的。 “为什么妖族的人会在这里,你潜藏在人类身边到底有什么意图。” “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北方的那些妖族不同,我不过是普通的妖兽而已。” “不用解释了,你们的救助之恩在下定然不会忘记。但是请你记住,人类绝对不会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做出任何让步。” “罢了,解释你也听不进去,我说些别的吧,你夹着的那位女孩身子现在还很虚,你要是强行带她走的话,身体会扛不住的……” 《荼仙》何欢谷 ……房间…… 女侠显然是无法被挽留住的那种性格,一方面不想因为自己身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干扰了小恩人的正常生活,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只化为原形的灵妖一定有所图谋,不可离他太近。 转身正想离去,女侠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扇门被轻轻推开,一股热气随之从门里涌了出来。 “我们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儿,可不止你这一个,要是你觉得这点小事会给我们造成困扰,那可就是太小看我了。顺便一提,那女孩儿现在身体弱到你要是把她从这里带走,过不了几天就会因为伤势过重,没有受到较好的治疗而丧命,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女侠看着从门里走出来的女人…… 微红的皮肤,颜色就好像被太阳灼伤了一样。 特殊材质的布巾缠住双眼看上去似乎完全失去了视觉,不过却让人感觉她已经熟知周遭的一切。 红色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从头顶一直倾泻到地上,也不知道是攒了多少年。 短小的衣服虽然从结构和舒适性上来说都是佳品,但是这款式和风格实在有一股浓郁的西域特色。 身材看上去很是成熟,约莫应该有20岁左右了。 一只金色的鸟站在他的背上,一股无形的人圣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照耀周围的一切,即使在寒冬之中也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 突然出现了一位不管是风格还是语气,都与这个时代的主流连边儿都挨不上的人物,还有这骇人的气势,曾经几度让女侠欲言又止,觉得眼前这位是自己意淫出现的幻觉。 然而现实是这人真实存在。 也不懂对方说些什么,昭雪作为一个行动主义者,二话不说便熟练的将自己元婴期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灌满了一楼的走道。 女侠僵在原地难以动弹,原本连碰都碰不到的空气,此时就变成了凝固的透明液体,而自己就好像一个困在琥珀中的飞虫。 昭雪缓缓的走到女侠跟前轻轻的掰开了那人的胳膊,把女孩抱在手里放回到床上。 然后又把女侠连人带物的抱起,放回到床上,包裹什么的,随便就搁在了地上。 啪…… 一个响指。 昭雪并不是用这个动作来控制自身的威压,也不是用这个动作来控制那只灵兽的行为,仅仅是想把这个动作和所发出的声音,当作自己的特有信息,方便以后其他人去察觉或者认识。 “啊!” 倩雪忽然从翅膀上坐了起来,刚刚的那个响指对于一位有一些修为的修真而言,听上去和敲锣打鼓差不太多。 “让你去看病人,结果病人自己都快溜走了,你都没发现。” 夜鹰从门外看着一脸尴尬的岛歌,忽然有些想笑。 夜鹰已经换成了人类的身体,笑这种动作对她来说可是个不小的“工程”,辛苦努力的半天,笑没有憋出来,想笑的原因却已经忘光光了。 “姐姐……抱歉……” 女侠斜着眼看了两人一下,本来是习惯性的要找出些不同,不过仔细观察了两人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找找相同的地方吧,毕竟不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多的简直都不需要去找。 “对了,你刚刚提到了灵妖了把…… 当着对方的面把话挑明了,你这勇气我倒是无法反驳。不过这回你真的认错了,把金丹给她看看吧……” 淡蓝色的“太阳”缓缓的从“云海”中浮现,倩雪挠了挠头发迅速熟练的把自己的金丹祭了出来,微笑的拿在手里面,余光轻轻扫了一眼,便看着昭雪,似乎想得到表扬,不过当余光似乎将一个特殊的信息传递到了脑子里时,她迅速将目光转向到自己金丹上! “姐姐!要裂了!它竟然变蓝了!” 黑和白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倩雪手里那个闪着蓝光的小珠子,一时间有些惊讶,不过还算是冷静看懂了岛歌的颜色,麻利的从翅膀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 “……” 女侠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从一开始有些戏谑,变成了惊讶,然后又变成了惊恐。 一开始女侠就压根没觉得这妖兽是一位金丹期的高手,戏谑的看着。 毕竟要真是,那哪会任凭人类这般使唤,还当作床垫? 随便让别人拿出内丹,这可是修真界中的大忌。毕竟那可是修炼的根本,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要忌惮一分的。 地上的这个小女孩竟然如此听话,而且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实属罕见。 然而最重磅的“炸弹”还不是这些。 紧接着那颗金丹竟然可以用能看出,能察觉到的形态,完全左右的在那只巨鸟的身上和小女孩的身上自由流转。 对于一个稍微了解修真道理的侠客而言,这就好像看到了一个身体上长出两个脑袋的怪兽一样。 “快快快!去地下室去进阶,别引起什么动静……” 女侠心里汗颜,这位衣着暴露的女人已经是位修为高深的女仙了,现场竟然还有一位年龄极小的孩子,此时要突破瓶颈,晋升为元婴期! 或许,对于一些名门大派之中一两个元婴期确实算不了什么,但是敢问现在这天地间又有几个元婴期的高手? 几万?几千? 可没那么多,估计也就稳定在700到500之间…… 要是将这个数字和人口做对比,那将得到一个可怕的比例。 三十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见到一位元婴期高手的可能性是30万分之一,而且还是不排除元婴期高手归隐山林难以碰到的情况。 而一天之中碰到两位元婴期高手的可能性,就要将这两个比例相乘了,而如果要再算上,碰巧遇到高手突破金丹进入元婴,那可能性就已经不知道要除多少了…… “你看到了吧,我们可不是什么灵妖族。” 女侠的心里完全已经不在思考刚才的问题了…… 那是你妹妹吧!她要进阶了你还这么不关心!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知道一个修真者要进阶的都不会这么平淡,一句带过吧! 而且你都元婴期的境界了,你还怕谁?为什么进阶这种事情要躲着呀,别的地方都恨不得在进阶之前去宣传啊! 还有啊! 进阶这种事情千载难逢啊! 天下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两个人进阶! 为什么你这俩字用的这么熟练呀! ……一楼…… 昭雪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肩上的鸟似乎在睡觉闭着眼睛安静的呆着。 日月要照看,那两个女兵便没有去喝。 夜鹰作为监督与倩雪岛歌去了地下室。 进阶因为刚刚在昭雪身上发生过,而且昭雪倩雪两人可以连接真气,如果其中一个修为较高,可以带动另一个快速进阶。 而快速进阶,因为有前者的经验支持,所以在处理一些问题上会更加的仔细跟缜密,形成了一个互惠互利的循环。 “别那么拘谨,喝茶。” “恩……” 女侠小心翼翼拿起茶杯,时不时还用目光看了几眼昭雪,只不过因为对方头发掩住了脸,眼睛又被遮住了,不管是表情还是神态都一点看不出来,心里有点没底儿…… 所谓伴君如伴虎…… 君王至少还有通过国家机构来行使自己的意志,然而眼前这位高手弹指间数百人数千人的性命都可以轻易消散。 估计就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侠客,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小心应对。 ……田地…… 樱雪与小琪带着茶农来看一看这里的田地,却发现潮气太重,温度也有些低,原本荼门中的那些茶叶似乎在这里,很难养活,而且很多工艺步骤又是需要在较为干燥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产茶制茶这个幻想似乎可以是破灭了……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这里的泥料还是充足,要是做些陶器瓷器的茶具却是可以就地取材。 要是能提前占据这些材料的原产地,并且发展成一条完整的茶具,制作石头已经写好草图的流水线。 那到时候茶具就会像下饺子一样从这里产出,到时候说是卖茶具,说是盈利,实际上就是暴利和抢钱没什么区别。 《荼仙》何欢谷 ……山脚…… 从荼门来的女茶工一共有六位,有一个现在正有些尴尬的坐在分部门分部的柜台里,看着昭雪大庭广众之下衣着暴露,还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喝茶…… 其他五位则在卸货之后便与小琪,樱雪,小玉,上官一起到何欢谷,入境道后面去看一看熟悉熟悉,了解了解,农民正在耕种的土地,还有更后面的山…… “上好的紫砂泥呀!竟然还这么多,姐姐把这里买下来吧,就算只有眼前这一点,我们也是,绝对不会亏的!” 小玉在这几个人之中,是茶工们少有的既认识又熟悉的一位。 “别着急,别着急。我们在看一会儿再说,这次资金不多,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小琪一把推住小玉的脸,阻止她奋不顾身的抱上来。看了看这一片红色的泥土,心里也有些痒痒,毕竟这要换在别的时候一定会不由分说的买下来,但是现在还不行,急需在思考思考…… “你看你看这么深呢?竟然有这么多!” 一个空心的竹竿里面镶着许多泥土,露在最外面的那一层也是呈土黄色…… “别这么孩子气,才看到这些东西就把持不住了…… 恩!这个不是!磁铁矿!快快快!买买买!不要再犹豫了,你还想啥呢?小琪!” 小琪有时为了防止回忆起不好的事情,经常连月带年的呆在荼门,叶城的事情基本不管,直到近几年好像也觉得曾经发生的事情无所谓了,才稍微介入一些帮帮忙,所以并没有对其特别了解。 钱樱雪却不同,在叶城呆的时间甚至比在钱家待的时间都长。平时又经常在夜晚身边帮助处理一些问题和事情。 荼场的主要收入,虽然明面上是走私荼门的茶与茶具,但是在叶城影响更深远的,扎根更深的则是金属的开采跟冶炼。 叶王在叶城管理的时候,小事自然是不断但很少有需要叶王亲自处理的。 叶王真正费尽心力又苦苦无法解决的头等难题只有两件。 一个就是帝国什么时候突然抽风,把茶叶的税率降下来,到时候走私就变得毫无意义,又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而第二个就是去哪儿挖铁矿…… 钱樱雪和小雨比起来更是疯狂,前者好歹仅仅是拿棍子往地上插了插,她却直接开始拿手直接去挖土。 形象什么的也不顾及了,到处乱跑,见到比较坚硬的地方就乱挖一通,然后发现底下埋藏着的矿石高兴的都忘记了,手上沾染泥土,染了一脸的黄泥。 “居然这么多!天呀,竟然还纯度这么高,快快快!把这里买下来!你借我点儿钱就行了,到时候我还你……” 小琪捂着额头,回首看了看上官燕,还有那五个女茶工,一时间面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琪姐姐……荼门不是还盛产琉璃吗?刚才路过的时候不还问了农夫,几百里外一片沙滩,那里有很多白色的沙砾,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在这里做琉璃呢?。” 上官燕对铁呀茶叶呀之类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趣,而且那些东西和石头关系也不大,不过玻璃晶莹剔透的外形对她来说美得惊心动魄,而且又是石头亲手创造发明的,印象也是最深的,于是如此发问。 “怎么说呢……琉璃……玻璃,石头后来是这么说的……非要说的话,那这个应该是石头最失败的发明了。其它的茶具啊马车呀,甚至当年提到的,觉得最难办到的下水系统,现在都能感觉到有一种大势所趋的感觉。但是唯独这个玻璃长得又不好看,上面有没法画花还烫手,十分的脆,特别容易坏,要不是陆羽觉得拿它喝绿茶能看清茶叶的茶舞,玻璃早就停做了……” “哦……” 说是沮丧也好,说是恍然大悟也好,反正上官微微低了低头,露出一种了解实情之后的释然。 随即非要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 “你们也看了半天了,有啥感觉说说吧……” 女茶工,互相看了一看,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信息,最后其中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那个作为代表发了言。 “这里的土地很肥沃,地价也很低。如果全用来种植一些粮食的话会很浪费,不如种一些……糖。” “你是说甘蔗吗?这里温度这么低,能种活吗?而且就算种的活产量应该也不会太高吧?” 小琪指了指自己有些厚实的上衣,然后又顺势望了望远处有火柴盒那么大的农田。 “甘蔗自然是不行的,但是我们可以种甜菜呀。石头……昭雪曾经只做过较为原始的榨汁机,现在可以轻易的用木材制作出来。如果我们可以自己生产甜菜的话,将会直接制造出糖。并且因为这里的低税收的优势,我们可以高价走私……卖给商人……” 女茶工似乎并非是说漏嘴了,而是想将两个名词别在一起使用,看看对方的反应,顺便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然而结果是小琪对这种小事并没有注意到,在手中的纸上用碳笔写下了很多信息,还开始了计算…… ……何欢谷分部…… 几人回了店里,一进门便看到昭雪和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女侠坐在外面喝茶。 而就在离他们差不多五步左右的地方,一扇屏风后面商人们排成了长队,正在买茶丝毫不把给那个新来的茶工熟悉地形的机会…… “回来了。” “恩……我们先上去了。” 小琪衣服有些湿了,但看上去不像是被雨水或者河水打湿的,而更像是因为出汗所以才试的。 合理推测,她似乎为了拉回小玉还有樱雪,两人费了不少功夫。 女侠坐在昭雪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帮人…… 毫无疑问和那种大众脸路人装扮相比,眼前这几个人没一个是“普通人”,估计要是仔细去挖掘她们身后的事情,都会发掘出一个,或者多个天大的秘密,或者灾难。 “等等,你们是荼门的人?” 女侠发现了女茶公身上穿着的衣服,以及她们背后的那一个荼字。 刚刚得到的信息,口中喝的茶,还有对面那些来买东西的顾客 一下子都穿成一条线,推理出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儿…… 小琪直接粗暴的推了一把在前面停下脚步的樱雪,要知道樱雪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一倍两倍甚至百倍…… 而她想看到的场景是,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分开,然后逐一击破,不要像一堆线卷在一起一样,毫无头绪,难以梳理。 “我太忙,交给你了……” “好。” 在昭雪干脆的应答之下几人上了楼…… ……二楼…… 有些发潮的木板随着脚步发出滋滋的声音,就算这里高度并不吓人,也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心里没底,甚至害怕。 “我知道你要说啥,先不要抱怨了,我们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现在先解决一个!” 小琪先发制人,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笔记本拍在桌子上,虽然表面上是对所有人说的,但实际上就是在着重的,指着樱雪说的。 “要想救出石头,我们就一定要说的算,想要说的算,我们就要把持住这里的经济。” “接下来我们不管往什么方向走,都一定要开工厂了……” “恩。” 所有人都表示同意,静静的要么坐在床上,要么靠在柱子上倾听着。 “那首先就一定要排雨系统以及运输系统,之前那场大雨你们都见到了。如果没有这些系统作为支持,我们建出来的工厂,很容易就会因为大雨而无法生产,因为没有道路而无法输出。” 小琪与其与石头的说话方式十分相似,也不知道是因为血脉相连还是相处的太久。 “首先是决定排水系统,使用地洞型还是树根型?” “毫无疑问一定是地洞形!树根行不适用于这种降水量大的地方。” 自问自答,理论完整。 “那现在我们面临第二个问题,这钱怎么办。” “我们叶城会给予帮助的,毕竟石头也是我的恩人,而且这件生意似乎有赚头。再说你们现在可是很有钱的,不要给自己当穷人行不行……” “……” 樱雪和叶王虽然相处了很久,但性格上却丝毫不像。 明明都40多岁的人了,却总是爱耍些小心思,时不时还调皮一下。 小琪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按住额头,脑子发痛了…… “开始设计吧,事不宜迟……” 《荼仙》何欢谷 ……分部一楼…… 女侠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 一缕头发突然挡住了视野,随着粗暴的一划,心中的犹豫和发丝都被甩到了脑后。 “十分感谢。” “你先别走了,等那孩子伤养好的吧,况且现在有很多人都对你有意思。” “但是这会给,你……您带来麻烦。”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要是真不想给我们找麻烦,就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好让我们有些准备。” 昭雪轻轻一低头,发丝将她的正脸完全遮住了。肩上的那只小凤凰似乎为了重新找准自己的立足之处向后移动的一点。随后似乎心有灵犀的金黄色的眼睛闪着光,一扇翅膀站到了椅子的靠背上。 红色的头发,微红的皮肤,超高的体温,纯阳的真气,炙热的噬火珠。昭雪直来直去,追根溯源的性格,总像是黑暗之中的一把手电,总想将四周照得清清楚楚,却无奈自身仅仅能照亮一片。 “我……确实……明羽她……确实……” ……草庙村…… 不易背着一个扁担,前面筐里装着的,是用黄布盖住的茶砖,后面筐里的则是一只白色的大天鹅。 衣着风格很是朴素,不用说便能想到这是跟谁学的,上身是黄色的短袖衫,七分裤也是同样的颜色。 麻绳编的草鞋特意将底部加厚,一双鞋整体的风格有点类似人字拖,不过经过石头的一些加固和修改,现在还很适合运动。 草帽大的赶超雨伞,完全遮住了阳光,面孔在阴影里看不出年龄。如果不是身体肌肉微突,皮肤细腻,还体型匀称直着腰,一定要被当成老人。 因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所以整个人的衣着风格看起来还是很统一的。 混迹在零散的来回走动的路人里面,不被察觉…… “英雄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恩人他……” 四个人突然之间,从路边拥了上来抱住了不易的腿。几个穿着风格,类似的人,直接被他们抛出在目标之外。 不易当然和陆羽不一样,他没有那份温文尔雅,更没有那简单的,甚至有些简陋的世界观。看到忽然四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围了上来,第一反应自然不是相信他们口中的话,而是第一时间把扁担一放,中间内个黑色的棍子拿在手中,顺势好像就准备击飞这四人。 “英雄且慢!且慢呀!” 那个曾经给鹿宇解释过来龙去脉的村长再次冒出,只不过跟之前侥幸路过不同,这次他可是和那四个年轻人一起的。 不易,几乎就没有想听他们说话,见到老人过来,直接一棒子就横了过去,眼看棒子就把老人打倒。 “陆羽!” 老人看着黑色棒子带着残影,呼呼的袭来,直接将想说的话浓缩成两个字,大声且清晰的喊了出来。 待棍子在空中停止,四个人都没了声音,村长头上的汗滴哗啦啦往下流。 “陆羽被白狼叼走了……” “这个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人群中把我认出来的?从来就没有人和你们说过荼门会派人来吧?” “哦,是这样的。少爷那天喝了茶,大病初愈,迷迷糊糊醒来。说一位仙人在梦中传话,说荼门会有一位小英雄前来救助陆羽恩人,让我们在这里等……” 不易看看地上的四个人,然后盯着村长。四下看着着投来目光的路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想从他们的眼神中辨认出真假…… 不,这绝对不可能,若是在人少或者封闭的房间里仔细观察半晌,或许能得出些结论,但在这太阳当空照,路人冲我笑的场景之下,别说看出真假了,就连对方的五官都不知道怎么的,在眼中越发模糊。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不易把帽子放在身后露出都不怎么收拾的乱发,有些青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些油光,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脂肪皮肤直接贴着肌肉,不管是分离度还是形状都是那么的让人羡慕。 他弯腰,用虽然不算很粗但是满是肌肉的手臂,将那四个人一个一个的提起来,然后放在地上,就和立根筷子那么简单。 ……豪宅…… 不易的面前一个包裹里。金银钱币,还有一个形状怪异的石雕稳稳的躺在里面。 屁股底下价格高啊,用树根制成的椅子让人有些难受,外加上四周虽然算不上华贵,但是十分风雅的木雕和家具,总让人感觉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 豪宅的少爷,多识广的村长,还有那四个目击证人…… 不易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位神仙闲着没事这么爱托梦。有话不能直接说,非要在梦里说,那这得病的人要是失了眠,一天到晚睡不着,那神仙难不成还要一直等着?把话憋着不说? “小英雄就是这样,您可一定要救救恩人他呀!这些东西……”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还不行吗!” 不一定是也是背景当的多了,听别人互相唠嗑习惯了,一旦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或者自己成为了某个场合的谈论对象就浑身不自在。 这次一进了豪宅,六个人就好像永远拍不死的苍蝇,在自己头上嗡嗡直飞。一件简单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你说了一遍,他又说了一遍,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本来清楚的事情都被他们说的不明不白了。 “你就说说那是白狼有多大体格吧!神仙不一定说的对,我可能打不过,给狼当了晚餐还说不定呢。” “别别别英雄,您可别说这丧气话,神仙说了,您只要到了那山上,棍子一挥,那白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白狼到底多大!” “额……应该是这么高,嗯,当时离的远,应该这么高,将近……对对就到你胸。” …… 不易,现在的身高也就有1米6多一点…… 如果真的是到胸了的话,那白狼将高1米2呢!长度算上尾巴不得三四米?好家伙,就这体积还狼呢,熊也差不多就这么大呀! “你看我像是能打过狼的样子了吗!” 不易现在是多么想一拍桌子转身就走…… 然而陆羽和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管现在死没死。 活着就去救人,死了就算报仇,那白狼不易,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只不过现在他的实力还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 “英雄啊,你一定要救救恩人,那神仙说的只有您……” “好了,好了,看您这一把年纪,别动不动就用敬语弄的我浑身难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我去看看还不行吗!” ……山涧…… 山路崎岖,因为少有人通过,所以即使有一条人为开凿出的路,现在也都是杂草,走起来不是那么方便方便。 村长,似乎是因为几天前被那景象吓怕了,看上去结实的身子骨,愣是不敢再上这座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四个人,手里拿着镰刀,砍骨刀,斧子之类的,一副民兵砸碎的样子。 根据村长的回忆,几个人远远望到了那个山涧。 血迹自然是没有了,压倒的杂草现在都挺立起来。唯有几个被碰断的,枝条留在那里算得上是最后的“现场证据”。 “对,村长说的……” “看血迹!当时村长都说自己没吓得发抖,也记不清楚了!” “看什么血迹,都几天了,下了好几场雨了,哪儿来的血迹,看看哪些树木被碰倒了,就知道。” “对狼那么大,一定撞倒好几棵树,仔细找一定就……” “……” 不易转头望着那四个人,一脸生无可恋。跟在后面的大雁,同样摆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那四个人,只不过对于动物而言,它的情绪不那么容易被人察觉。 “实在不行你们四个回去吧。” 不易一方面不想全心全意战斗的时候,身后有几个拖油瓶,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捣乱,另一方面更不想自己见了狼,感觉实力相差悬殊,转身就跑的样子被人看到。 “英雄您可小看我们了,我给你说别看我……回去我一定给您看看我……” “那只白狼不是等闲之辈,应该是个妖精,普通人对上的几乎没有胜算,而且可能直接送了性命。 再说了那些人给你们少爷托梦的,不是说的是我一个人便可搞定了,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不相信我吗?” “额……” 不易清楚,自己要是和村长这么说,对方一定不会被说服的,如果换成石头,父亲,爷爷或者陆羽那样的人物也是不可能,不过面对四个咸鱼,这样冠冕堂皇的满是破绽的说辞就足够了,毕竟…… 更好的说词还要留到以后对更加难以说服的人用,现在一下子全抖了出来,岂不是有些过早翻了底牌? 《荼仙》 何欢谷 ……一天后…… 不易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在那四个人离开之后,和白“鸭子”一边寻找,心里还会不时思考思考陆羽现在,会是什么处境,那白狼到底是什么出身,以及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不是有人可以安排的,自己是不是受骗了之类的。 然而在接下来长达10小时的赶路过程中,从…… 他想的从……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变成……到底还有多远呀! 在到……怎么还不到头?怎么还不到头?怎么还不到头? 后来到……我可能迷路了……好像没走错……还要走啊!什么时候到头儿啊!我的天呐!不会没头儿吧…… 真没头儿啊…… 再把兜子里最后一点儿干粮吃光之后,在再山间的小溪中,随手抓起两只小鱼喂给白“鸭子”之后…… “呱呱……” 白“鸭子”似乎是最先不愿意,适合在水中前行的爪子,来森林里来回走动十分的伤脚。而且,一路走来,浑身净是树叶和小树枝,白色的羽毛,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 “你发牢骚也没用,现在我们回去还得1天多的时间,当然如果前进的话也不知道要做多久,那是白狼怕不是发了疯,带着陆羽,这里荒山野地里来回瞎窜。” 不易走的时间长了,就越是觉得这只白狼不一般,这痕迹就好像第一个低温的陨石与地面平行沿着山峦起伏,撞出的轨迹一样。 打开水囊,本想一饮而尽,然而看看在旁边,吵闹的“鸭子”,还是只饮了一小口,将剩下的留给了这“伙伴”。 一束月光从天而降,不易左右看了看发现,一处月光正盛,一双草鞋往旁边一踢,也不顾,什么形象,脱下来短背心,直接躺在那里杂草里,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将心里的全部思绪连根拔起,静静的感受夜风微凉,月色正好。 “呱呱……” 白“鸭子”又叫了一声,不过这次似乎并不是抱怨,而是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啦,扇着翅膀,尽量给自己的脚减轻压力,呼扇呼扇的,趴在不易的胸口上。 不易身体本来就,颜色有些深,一到了晚上颜色就更深了,躺在绿色的杂草中,就好像一个陈年枯木一样。 啪啪啪…… 风吹草低的声音,飞虫扑翅膀的声音,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渐渐的都被察觉到了。 不过在这些声音之中,却有一个声音特别的“扎眼”。 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易几乎在0.0001秒的时间里便反应过来啦,不过他并没有迅速,爬起来,然后一点点逼近那个方向,而是有些懒散的挖了挖耳朵,装作并未听见,想多让自己开些小差。 在一天的时间里他早就已经仔细的想清楚了,那么大的一只白狼作为对手,打败什么的都是开玩笑,远远的看一眼。 陆羽那小子要是命大,自己就全力引开那只白狼,等着陆羽有没有机会逃跑,如果发生了最坏的那种情况…… 那就直接,转身就跑,以卵击石,结果定然是,不好的…… 在短暂的十秒钟,梳理思想,清空繁琐且无用的情绪,将疲惫的身体调整到最好状态…… 虽然在这种杂草横生的环境里,光着脚并不减少多少声音,不过不易清楚,找鞋发出的声音,可是很大的,现在这么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还会在乎穿鞋,不穿鞋呢? 手捏脚的靠近那个方向,时不时的啊,双脚还会踩到树叶或者枯枝上,发出细微的响声,让人心颤不止,最后在吓几只飞蛾之后,可算透过了树叶,看到了后面的景象…… “这么晚还修呢,这家伙真够努力的……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陆羽吗?怎么还这么晚还修炼?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他不是给白狼抓走了吗?难不成那白狼已经是个妖怪了,想吃修道中人,看陆羽有天赋,先养着?” 不易心中各种各样的情节,或狗血或写实,或文艺或奇葩,一个个的瞬间,如同根茎一样,向着思绪的尽头延伸。 ……山洞外面…… 陆羽趁着月光,根据白狼的指导,现在正在修炼,努力要为对方摆脱那套枷锁。 然而他并不知道不易已经顺着他们的痕迹,找到了这里,现在正弯腰躬身蹑手蹑脚藏在他的身后伺机而动。 时间再一次在没有任何人的同意之下,缓缓悄悄地流淌。 陆羽在想什么,不易根本不清楚。 不易所有的猜想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粗糙推理之上的,那种东西别说能不能指导行动,就是维持自身的逻辑合理性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几乎没有退路的选择了等,或者说的好听点……等待。 陆羽月下孤独练剑,那姿势那气魄,从一开始的“蹒跚学步”逐渐有点像是花架子,然后便飞速的向实用方向逼近。 他花了20分钟不停歇的修炼,将一套剑法从最开始的“走走停停”,硬生生练成了行云流水的整体。 就连一开始专注他身后山洞,然后心惊胆跳的四处张望的不易,都渐渐发现了陆羽,这剑法的飞速精进。 唰! 陆羽身上因为长期训练,冒出的热气陡然消失。 他衣服上,头发上的汗珠也在顷刻之间,被什么东西甩干了。 他握紧长剑的那只手忽的,放松了许多。 他如同平时走路一般的自然向前行了一步,手中的剑,也就好像走路时甩手一般,再伸出脚,转移重心,迈出下一步之前,完成了一个极其简单,却让人无法理解的挥剑。 而就是这一次挥剑,不仅斩破了正前方的那片空气,一股剑气,还从其上,透体而出,余势不减,在空中穿行了数十米,最终停留在了一块石壁之上,留下了一道,差不多凹陷十厘米左右的痕迹,随后如同蒸汽般缓缓散开,不见了踪影。 天下武功何其之多,不易见过的又能有多少,就算一日见十种,用完一生将近100年的寿命,也看不完这世上剑法的一半儿,更何况,这世界上有些剑法,要么已经是被某人带入了棺材,要么便是最后一本秘籍还在哪里静静躺着。 不易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不过自身毕竟也算得上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倒不会因此惊讶的露出破绽,像踩碎哪根树枝或者…… 咔嚓…… 白鹅看得入神了,伸长了脖子,却忘记了保持重心,在险些跌倒的瞬间迈出了一步,正好踩碎了一根树枝,那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请问是……” “没有人!”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陆羽没那么重的杀气,自然不会,感觉有人在身边隐藏便,杀气腾腾的一剑砍去,更何况现在他眼神,很是锐利,一转身便十分轻松的看见了,躲在树林后面的不易。 不易不知道为什么心有灵犀的便默认陆羽已经认出了自己,像是在对暗号一样,也像是说谜语一样。 拼命的想用简短的语句,让陆羽明白,现在自己不了解情况,不要惊动其他人…… 但是后者似乎对他想表达的意思…… 表示不解…… “这里没有危险,你放心吧。” “真的?” “当然。” “主人!小心一点,好像有人过来了!” 白狼穿着很少的衣服,依然坚持戴着那副镣铐,从山洞里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艰难的走出来…… 不易,白狼互相对望良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荼仙》何欢谷 不易背在后面上的棍子中突然发出了一股沉重的波动,要不是与肌肤碰触,那便无人能察觉的到。 “陆羽,这位是?” 不易礼貌性的摆手,希望借此动作掩护心中的紧张。 这根棍子可是荼门的一个及其重要的法宝,叫做…… 叫做…… 叫做…… 不易在心中紧张与这位女子性感的夹攻之下,心里本来掌握的背的滚瓜烂熟的知识,瞬间就忘了大半,现在他唯一知道的是,这根棍子,是降妖除魔的宝贝,不仅可以让持有者清心寡欲无法被妖魔迷惑,更是可以提醒持有者,周边出现妖怪。 刚刚那个波动毫无疑问,便是这棍子发现了这女人身上有股妖气,或者根本就是个妖怪,而一般妖怪要是化为人形,修完比然要超过自己…… “她是……” 陆羽对气氛根本没有察觉,还在正经的解释。 白狼似乎感觉到了不易背上那个东西和自己,有所排斥。几乎就可以断定对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会和平相处。 不过介于眼前,这个家伙和陆羽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当面动手的话,解释起来实在难以自圆其说,最终纵然武艺高强还是放弃了,当场下手的选择。 不易仔细思索,结合之前老人所言,几乎就可以确定,肯定以及断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只白狼变的。 只不过为什么那帮人说白狼要害陆羽,而现在陆羽好好的站在这里,根本不像被谁伤害过的样子,难道有人在撒谎吗? “额……您叫什么?” 不易在陆羽说话的同时思考着心中的疑惑,当一切问题找不到答案时,想回到现实四处寻找时,陆羽已经把话说完了。但不易别说那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是谁,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半个字儿都没听着。 “小女叫……雪梅。” ……洞内…… 陆羽几乎毫无怀疑的吃着雪梅准备的一桌丰盛的饭菜。 不易原本还觉得陆羽是被迷惑了,或者是背说服了,然而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傻呀! 这个家伙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呀?修炼的时候精进飞速,一旦转向人情世故,就好像个痴呆一样。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 不易看着一桌子的菜,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好,这妖怪幸亏遇上的是陆羽,否则要是换作稍微有脑子的人,就看她这一身束缚……那个被如此困住的女人,还能如此准备一桌子好菜?别说盛饭盛菜了,就连把饭菜做熟都不可能吧? “主人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不易看着被,捆着如此结实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如同向小三儿表演自己与丈夫多么亲热一般的语气,催促着陆羽去洗澡…… “我……谢谢……要不……额……不易我们一起?” “啊……好……额……不!你先你先。” 陆羽不明白,那水没人准备也会在那里自行发热,为什么雪梅特意要这么说。 但是他没有在意,然后思路变成了,对方行动不便,要不要帮着洗?然后又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清,怕对方再想歪了,于是便直接将对象转到了不易那里。 不易这边几乎在0.001秒之内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妖怪是在秀恩爱,即使对着男人,她还要表演的这样卖命,而陆羽突如其来的要求几乎就等于。在漫天箭雨之中,突然抛给他的一个吸力巨大的磁铁…… 不易在透体般的锋利目光下肯定的回绝…… ……十分钟后…… 陆羽去洗澡了,不易几乎自然而然的,收拾起了桌子,然后就好想一个,守时的女佣一般,开始刷盘子洗碗,把桌子擦干净…… 雪梅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前,整理自己的住所,心里感觉不是滋味,但是因为身上这些“装饰”又不好动弹,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前辈,对愚弟的细心照料。” 不易心中暗暗补充一句——虽然不是亲的。 “你是他哥!” 不易作为一个实打实的聪明人,一句话脱口而出,便直接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而对方没有惊讶于自己的实力被震惊,而是率先将主意,放在自己的身份上,也侧面表明了自己计划的,完全胜利。 “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不易进一步,拉近关系,语气十分温和,完全一副请教长辈的样子。 “说吧。” 白狼警戒之心淡了一些,不过因为这两人外表实在差了许多,性格上也实在没有什么共同点,戒心还存了一少许,但以然不会在如敌人般对待。 “陆羽虽然并非我亲生弟弟,但数十年如一日,呆在一起久了,我也了解他那一根的脑子。前辈这般辛苦,怕不是为了利用陆羽的怜悯之心将其一时挽留,免得一时冲动做些傻事。” “没错,所言确实。” 不易心中的问题有很多,不过因为生性较为懒惰,了解的其中一个之后便对其他的丧失了一些兴趣。 而且在,和这位美女态度稍微缓解些之后,好色之心又有些萌芽,硬生生对着眼前这位妖精,又有了些好感。 “前辈辛苦,晚辈实有不忍,若不介意,在下愿劝阻愚弟,若成功,晚辈能否借一时机,帮您解脱这一身,繁琐束缚。” 言语要是也算是武器,而且还分类别等级,那不易的这把,便至少也是个法器。 于石头那“把”便于理论推导,又能把利益分的雨露均沾不同。不易这武器,可是名副其实的“糖衣炸弹”,商人家族的勤恳耐劳童叟无欺,他可没学来,这一嘴的“情真意切”倒是学了个精髓。 白狼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太相信不易的口才,或者是害怕陆羽起了疑心,又或者根本就是因为,这身装“束便”于向陆羽撒娇,迟迟没有回应,直到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荼仙》何欢谷 ……温泉…… 陆羽泡在池子里,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之前那几次,浑身舒爽的感觉,仅仅是普普通通,因为适宜的温度,而脸色微红。 水十分的清澈,以方便能见底。池面被从,洞顶滴下的水珠,溅出了许多涟漪。 水池中那极其不自然的,淡淡矿物质的味道,熏得人就如同喝了大酒一样。 陆羽忽然,感觉自己想起了什么,抬起自己的左手,细嫩的手掌,然后又看看右手。 额头前方的一缕头发沾上了水汽,如同凝结露珠的青草,缓缓“弯了腰”最终染湿了眉毛。 皮肤本来就很光滑细腻,特别是在苏醒之后…… 要是能将其中的奥秘方法研究清楚,并且可以复制的话,全天下的俊男美女估计都会为之激动得心脏骤停。 这池子温度长久不变,洁净程度也一样,任凭陆羽多次满身大汗的跳进去洗,也依然清澈见底,就好像天天有人换。 陆羽挠了挠头,努力战胜惰性,有些吃力的撑着边缘,从池子里出来。 似乎是因为心中的想法,这次他没有,仔细的把身子擦干,然后仔细的穿上衣服。 仅仅擦了手臂跟双腿,胸前背后挂着的水珠,丝毫没有在意。毛巾往腰上一围就赤着脚,去找雪梅她们。 两人一点点,拉近着距离。 不易虽然,有过一两次想探听点消息的想法或者意象,不过被对方明里暗里,都警惕的回绝,两次下来便也不往那个方向探究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慢慢培养的,见个面说两句话,有共同亲近人就打开话匣子?无话不谈?这种事情或许不会轻易的发生。 “你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有什么急……不!先等等,我有个急事要跟你说。” 不易,特意下意识挡住雪梅的目光,不过在后背感觉有东西在刺痛的时候,又理智的靠边站。 “急事?你也现在才想到?” 陆羽看着说话有些紧张的不易,怀疑他和自己是不是想到一起了? “也不能说是想到,应该说是想起。那个……是关于石头的……” “难道石头回来了吗!” 雪梅感觉到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毕竟这名字太过“常见”以至于满地都是。 “你先别激动。我们的人现在也已经到了,都在石头周围保护她的安全,定然出不了什么差错,我们现在只要不轻举妄动,石头就决然不会有危险。” 不易一感觉到对方的激动,便有种不妙的预感。 “恩……” 陆羽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的自然和平静。 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过了良久,有足够的,间歇去思考和冷静。 又或许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番生死挣扎,看淡了一些,命运的坎坷。 当然也许仅仅是因为,不再睁眼闭眼,便想到石头 念头一旦没有提醒,便如轻烟般逝去。 “没事的,你不要自责,这件事跟你真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名门正派,都是位高权重实力超群的人,感觉到无力,也是情理之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易从背后的是床上拿起一个毛巾,表情亲昵,动作柔和的,在陆羽身上擦拭。 “谢谢……” 陆羽自带的忧伤气质,加上现在脸上的失落低迷,加之他那完美的脸庞和身躯。简直就好像着召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把方圆一公里之内所有的生物心头都蒙上了一层神伤。 “那个……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这棍法平时你别看没什么用处,要是真有什么特定的问题需要处理,它可会派上大用场。雪梅她这一身镣铐我几一下,就能处理掉,到时候我们……” 不易这次的停顿到不是思考措辞,更不是咬到了舌头,而是突然想起件事情…… 父亲让自己出来历练,用了找陆羽的这个借口,然而实际上只不过是凭借这个借口让自己在外面多历练历练,要是这么快就把事做完了,回去之后,父亲定然还要费劲巴力的去找其他的理由,把自己推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太过麻烦了……而且自由自在,有钱的生活…… “我听说周围有个地方有家饭店特别好吃,要么我们……” “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这种问题,你先把锁链解开再说!” 陆羽心态调整回了正常状态,冷静的从回往常,听着不易越说越下道,急忙悬崖勒马。 “也对也对,你说的没错。” 不易举起棒子,耍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棍花,然后又刷有其事的点了点,闭眼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随即口中发出棍子的音效,轻轻点到了,锁链还有枷子上。 而后者没有任何变化我…… 雪梅有点懵,愣愣的看着,肩上和脚上的棍子,然后忽然从对方的挤眉弄眼中了解了含义,催动力量,将这些无用的束缚一一挣脱…… 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他完美的装了个逼。 “谢谢大哥。”(人类的小孩真聪明……只可惜长得太慢了。) 雪梅似乎对,称呼这种事情并不太在意。 一个御姐对一个正太叫大哥,真的是蛮容易让人联想的…… 不易挠着头,在陆羽面前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连声说称自己小易就行,一边客气一边还用余光看着陆羽,生怕他忽然想起荼门的人想念他,来个“回城”破坏了自己这逍遥自在的小日子。 “行了!我们吃饭去吧,生卤虾,醉蟹吃过吗?人参黄酒喝过吗?我跟你说,我也没喝过,但是我知道哪有!不为别的,就为咱俩重逢,我们不再来一顿?” “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你这……哎……懒得说你。反正先说好,我没钱。” 陆羽估计现在正想着,自己多日没喝茶了也好,去城镇村庄买些去。 至于雪梅,她倒不可能不同意,毕竟就一只妖兽而言,对人类的生活方式是很好奇的,而且以后要是长时间和陆羽在一起,现在要多了解一些人类的常识,终究不是坏事。 《荼仙》何欢谷 ……小镇…… 来到小镇上,陆羽的相貌果然惹了不小的祸,沉迷美色的女子自觉的组成粉丝团,至少还算说的过去。 但是那帮男人是怎么回事? 不易左手扛着棍子,装钱的袋子挂在腰间随着走动,里面的钱还有那个石做成的不明物体,轻微的互相碰撞,发出声音。 他原本想象中,觉得三人里头最吸引目光的,应该是雪梅。 毕竟在这个较为保守的小镇,一位姿色过人丰乳肥臀的女子穿着露脐装,中短裙,还赤着脚,在街上走男人们应该会想,苍蝇一样,都赶不过。 然而事实是,跟在身后的那一小队人马里,几乎全部都是因为陆羽。 女的就不用解释了,定然是发了花痴,一路跟来,至于男的嘛…… 趁着陆羽,和雪梅进店挑选衣服裤子和鞋子的时候。不易特意好奇的侧耳倾听,发现那帮男人竟然在讨论陆羽是不是女扮男装…… ……饭馆…… 一家不大不小,不过是侥幸将名字传到,周边城镇的三层饭店,却在不易的一路渲染下,已经一步步登上了天。 不易从怀里掏出刚刚买来的几个袋子,一边心中暗暗得意,自己提前,将荼门带出的茶饼卖掉,一边把口袋里的钱分别装在三个兜里。 “你在做什么?” 雪梅坐在凳子上,因为身上包了好几层布,有些难受,左右扭动看着不易。 虽然换了一身保守的衣服,巨大的胸部,被包在了好几层衣物之下,顶部的突出的小点还是有些诱人,但是和之前露骨的露脐装相比已经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我把钱分成三份,我们一人带一份。所谓别将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对了,点菜啊,小二!” 一个20多岁背着,白手巾的年轻人,绕过两个桌子,装出很拼命的样子来到桌边,双手有些拘束的交叉在一起,问着客人想点些什么。 “这个,这个,对了,以前那个,那个叫什么酒来着?” “客官,您说的是这个吗?” “对对就是那个,来一壶。对了,那头那个包房里,那道菜叫什么来着,我们也来一份。” 不易看着,那人递过来的菜单,因为没有图片,只有几行黑色的字所以没什么画面感,虽然表面看上去点菜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数。 毕竟要是这家店不争气,做的还没自己好吃呢,陆羽估计立马就想回荼门了,自己这逍遥日子就…… ……包房里…… 两个中年男人将这一个,足足能坐十多人的房间都包下了,要不是他们,已经酒足饭饱许久了,还会让人以为他们在等待其他人。 “那小孩儿眼神儿,不错呀,竟然隔这么多个窗户,还能看到这边的菜。” 穿着青色长衣,身材修长,胡子刮得出息干净的,50岁男子靠在椅子背上,声音冷峻中带些懒散的说道。 “嗯。” 另外一个男人40多岁,穿的同样是青色的衣服手腕脚腕,还有腰上,都系着带子,方便活动,习惯性的端正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嗯了一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青衣男子又斜眼往外面瞅了瞅…… “不。没有,只是觉得,您是不是应该注意到了。” “当然,我早发现了,从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只大雁竟然会通灵性,而且还没有成妖。那个女子是修为极高的狼精,就是不知道那雪山的品种,为什么会跑到中原来……” “不!不是这个!请您不要再分神了,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之前,我说的话您应该听到了。现在我国北有强敌侵扰,左有异国潜伏,南方虽然无天灾,却总有贼子乱国。东方又是水患频发。就算是我国中部常年太平盛世,不受灾祸烦恼,也因太过安逸衍生出了十于门派,百于他教,贼商横行。国家眼看陷入危机,贵族权臣却还在勾心斗角,贪墨横行,我们!” 40多岁的男人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声色俱厉,险些就要拍案而起。 “这些我知道,这些我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些事情可不是轻易的说一两句话,或者颁布一两条法令就轻易改变的。而且你看,我们这一路哪里不是,百姓安居乐业,富饶平和?” “不!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您认真,这件事情办起来很简单。即便是“左膀右臂”,要是生了脓疮坏疽,也终是要,当机立断,免得祸患无穷!” “……” 不易有些忐忑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上菜。顺手便将袋子里的那个石雕,拿了出来,当做玩具把玩。 “这上菜有点慢呢,才六桌,就算那个包房也才七桌……” “小易你拿的那个,东西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雪梅发现那个石雕许久了,一直隔着两三米仔细观察,直到好奇心强到无法抵御,才思考措辞伸手去要。 “你看,随便看,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你要喜欢送你也无所谓。” 那个石雕是个长方形的物体,形状极其像是建筑工地,随处可见的钢条。 雪梅一接过那东西,便瞬间觉得手中这个用途不明的物体绝不简单。 当真气从手指向其中探索,是它那不简单的元素便发回了作用。 首先那块小小的东西似乎有什么阵法被雕刻,封印在其中,一旦有真气侵入,便会发动,将那真气吸收,然后驱散。 随后那个差不多,半个手腕粗细的石雕其中发出咔咔的响声,连同整个石柱都有些微微的颤动。 然而想象中匪夷所思的打开方式,却并没有出现,仅仅是在一连串声音和震动之后,归于平静,无论再怎么往其中注入真气也无济于事。 《荼仙》何欢谷 46 ……饭馆…… “我感觉只是很普通的饭菜。” 陆羽高雅轻慢的夹菜,看得人赏心悦目。 也不知道是他的外貌,便让人觉得文质彬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温文尔雅。 还是他那不知从哪个,文人墨客身上学来的优雅姿势,本来就带着一股气质。 “他家做菜清淡,不油腻,嘴里也不会有什么怪味,一会方便我们喝茶对不对。” 不易把钱袋子往陆羽面前一搁,又把另一袋子轻轻放在雪梅面前。希望借此机会,让陆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袋子里的钱过多,进而客套两三句转移下注意力。 雪梅抬头看了看钱袋子,将原本放在石雕上的目光转移到了两人身上。然后顺便将刚刚听到的东西加以思考。 “陆羽说的没错呀,这饭菜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你是不是……” 雪梅最后七个字——“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没说出口,不易就直接突然间捂了一下肚子,用他那仅仅能骗过陆羽的演技说…… “雪梅姐姐,您陪我上一下洗手间呗。” 陆羽在这根本没有缝隙的对话之中根本插不了嘴,更何况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君子气质,也不允许他强行打断谁,或者面露不悦,看着不易双手合十求着雪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哪个不入流的和尚学的“标准动作”。 “上个厕所为什么要叫上我?你又不是八岁小孩儿了……” “雪姐姐……” “好吧好吧……” 看着不易拽着雪梅向着于厕所相反的方向,陆雨和自己脚边的白鹅,互相对视,夹了一口菜,在嘴里慢慢嚼了嚼,再次确定了这菜的味道绝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亮眼之处。 ……屋后…… 一个小男孩拽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小姐姐,要不是肤色相差过于悬殊,衣着风格也,根本不挨边儿,定要人,当成姐弟俩。 “前辈您能不能向着我一点?就算不向着我,你也不能让陆羽有回去的念头啊。我爹给我任务的时候,虽然没明说,但是那语气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就是让我出来历练历练。出来的理由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变化的动机,我现在把陆羽带回去了,我爹一定高看我一眼,也一定会找别的理由再给我推出来的,到时候我要想轻易回去,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中午时分阳光很热烈,将地面烤的微微开裂,不易把对方用一种居下临高的方式在,木墙上壁咚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陆羽他要是在这荒山野岭里面,修炼速度一定很慢。要是回到家里,他亲戚朋友兄弟姐妹,身后势力一帮助,修为的晋级速度必然暴增!要是再能去家族祠堂里面淘两件法宝,几件儿功法顺便家族在供给一些灵丹妙药……” 噗…… 不易听前半段还有些想笑,听到后半段直接就忍不住这口气,嘴就像泄气的轮胎,两瓣嘴唇随着出气上一下翻动,直到发现肺里没有了任何空气,大脑开始有些发昏才终止。 “你小子笑什么?” 看着这个皮肤青铜色的小子在面前,低头发笑!一呵护间感觉到,狼族高贵的身份被侮辱。抬手照着对方头顶,就是一拳,用力不猛却刚好正在对方吸气的重要关头。不易刚含到嘴里的这口气还没等,进肺便又被打吐了出去。 “咳咳!别……姐……前辈……您听我说。” 不易从身后摸棒,但是却摸了个空,然后挠了挠头,摊开双手说。 “前辈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大家族。刚才那棒子您看到了吗?那是我们家族最高阶的武器了,别说法器,连一件宝器都算不上。而所谓的心法仅仅有两个,功法也仅有两个,至于什么灵丹妙药,更是根本没有。陆羽是我父亲救下的,父母什么的早就无从查找了,就连现在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没有一个……” 不易才站了一会儿,便被晒得流下汗,浑身散发出一股小鲜肉的可口味道。要不是面前这位妖精修为极高,不是那么在乎可口的人肉,他早就成了盘中餐。 “啊?这……那……他……你们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人类修炼不都是什么因材施教吗?只有合适的心法,身法,才有可能修炼速度如此之快的,难不成你们家包括陆羽,他们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和你们的功法身法都……” 嗨…… “前辈呀,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石头吧。” “当然知道,陆羽为的那个,小女孩可是操碎了心。那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就招惹到那些高手呢?怕不就是嘴贱……” “前辈!前辈!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让陆羽听着!我跟你说前辈,石头现在可是金丹期的修为!我们这帮人为什么要现在的修为还有家业,全都是靠石头的一番帮助才得的。而且他说话小心,行事谨慎,这一次意外完全就是她装成我妹妹代人受过呀。” “金丹期!那小丫头片子多大岁数?” “和我妹妹年龄相仿,我妹妹也是金丹期。” “你……你们一家都是怪物吧?世界上哪有修炼这么快的人!而且还抱团出现?行了,不说太多了,说说就下道儿,陆羽现在在外面到处游荡,心神不宁的,又没有什么修炼的动力,我觉得他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易放弃了壁咚的动作,毕竟原本想象中那样的强势,并没有依靠这个肢体动作达到,反而有种自取其辱的意味。 “前辈你怎么就不懂呢?回去之后,陆羽一定就专心研究茶了,不会在寻思修炼的事情了!他的性格我清楚,只有在外面,历练历练,让他没机会碰茶,他才有可能有心思修炼啊!” “……” 不易被晒的浑身是汗,雪梅安静的看着对方满脸汗珠,仔细琢磨对方的,语言逻辑,在感觉好像其中没有什么漏洞,而且情真意切之后…… “小子这次我就信任你,看你要敢骗我的……你应该不想尝尝我们狼族的酷刑吧。” 一拍肩膀雪梅用力一拉,前凸后翘的身体,转了个弯,一把就把不易按到墙上,将其壁咚…… “不敢……不敢……” ……饭馆…… 陆羽独自吃菜,因为刚刚两人去厕所这个契机,内心已经完全放空了,心无旁骛如同机器一般单纯的摄取桌上的营养。 “啊!啊啊啊啊!吉儿!吉儿!”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同一个金属钻头,一边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边不知从哪个孔窍钻入了,陆羽的脑子。 啪! 啪啪啪啪! 筷子脱手落到桌上,然后掉在了地上。陆羽刚刚出神,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双眼还没有焦点,背脊起发颤,冷汗不停从后背流出,屋里明明,没有日照,温度也不高,浑身上下在倾刻间却犹如,冒雨前行的路人,湿透了衣衫。 这声音倒不是说有多么的精神污染,或者对人的心智有多大的损伤。 仅仅就像是一个人刚刚接起电话,却听到了那边的惨叫,只不过陆羽深切的体会到那边惨叫的痛苦和绝望引其心寒。 “回来了回来了,好舒服……” 不易从和厕所相反的方向走了回来,坐下挠头,语言里尽是在圆刚才的谎。 雪梅有些不屑的看了不易一眼,似乎在嘲弄他这劣质的谎言,然后也不用去等待陆羽的回应,因为她知道陆羽定会无条件相信的,不过在无意观察陆羽时,发现了对方不正常的神态。? 《荼仙》何欢谷47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陆羽轻轻的闭上眼,把嘴里残留的菜汁伴着唾液咽了下去,双唇微张,随着浑身冰冷的感觉渐渐退散,他平静的说。 他之所以这句话最后一个字是降调,而不是升调是因为他似乎已经有所感觉。 刚刚脑子中的那段声音,若是以声音方式传到他耳朵里的,那这个房间里的人。至少身边的这两个人一定有所察觉,就算不是掉了筷子,或者是手脚出汗也定然是身体僵一下。可是,这种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你说的是,刚才筷子掉地上的声音吗?没事的,叫服务员在,拿一双就可以。” 不易往右一弯腰,低头一看,两根掉落的筷子在石缝中静静地躺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米粒大小的蚂蚁,正在咬下筷子上的一块鸡皮。 “你怎么了?刚才……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雪梅鼻子特别的灵敏,在看到对方有些不同时,就紧接着闻到了他身上那股,不知道要比不易清香多少倍的汗液味道。 “刚刚,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叫声,明明声音很大,但是好像只有我听见了。” “是怎样的声音?有什么特点?” “你感觉怎么样?脑子晕吗?” 不易把饭钱往桌子上一排,彻底将刚才,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很是认真的专注到这件事情上,希望借此拖住陆羽想回荼门的脚步。 雪梅近水而后,倒不是对声音有多大关注,反而更关注陆羽。 她清楚对人精神的攻击,是所有修真者最惧怕的!要是没有一两件,能抵御的法宝,或者像是佛门高僧那般的定力。 以陆羽现在的修为,随便从魔道之中拽出一两个,轻则将其精神扰乱,神志不清,重则直接打成植物人,此生便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不,不要这么紧张,可能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双手扶住桌子,身体向后撤了一点,凳子在地上有些阻力,身后的白鹅向左撤了一步,凳子向后移了半步。陆羽推了一下桌子,桌子上钱袋子中的金属,蹭了一下发出的声响,才让他发现了这袋钱。 “主人这一路上您,也遇到了不少危险,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情,都应该留心注意,毕竟要是谁设下圈套,您有所察觉却还不管不顾,放任其为所欲为,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不易第一次听雪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见其对陆羽的事情也是真的上心了。 “对呀,雪姐说的对,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放过去,一定要追根到底。说说这声音有什么特点,我们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陆羽没有在意,什么时候开始不易于雪梅称呼得如此亲近了。一边感觉腰间钱袋的重量,一边仔细回想刚刚那段声音有什么特点。 “好像有水声,不是那种,河边潮水的声音,也不是山涧,从高处滴落。而且回音比较重,应该是在,很大的空间里。大概是……这么久……” 白嫩的手指,如玉的指甲,在木桌子上点了两下,中间的间隔,差不多是两秒左右。 “有落水声,回音还比较大,有可能是溶洞或者山谷里面。” 不易托着下巴,顺手拿起凳子上的棍子,扛在肩上。 “我好像还能感觉到那里很暗,没有什么光,应该是溶洞……” 小二很配合的,没有打扰三人,把饭钱结算了,零钱放在桌上,然后利索的拿黄纸,把剩下的肉包裹起来,方便携带。 “明暗还能听出来?” “别理他,您这么找如同大海捞针,您再细细感觉一下,还有没有那个声音?能不能听到更多的信息?” 雪梅忍住想要锤不易的念头,向陆羽那边靠近了一点,试图想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些线索。 “对,让我试试。” 陆羽微微闭目,一只手食指顶着眉心,感受了一下。无果后微微睁开眼睛,在确定了不会踩到白鹅的情况下,谨慎的走出了饭馆儿,来到了外面。 专心致志的感受刚才那种声音是否还在什么地方存在,丝毫不顾这日光炎热。 ……包房…… 稍年轻的那位已经眉飞色舞说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因为说的东西过多,让他感觉劳累,浑身是汗,还是说的热血沸腾浑身是汗。 反正现在已经灰白的头发黏在脸上,后背的衣料湿了一片,显得十分狼狈。 “所以,给您带到这里。” 那人最后以这几个字作为结尾,坐了下来在桌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拿起了一杯茶水。 “哦,那帮人走……” 噗! 茶水还没过喉,便从嘴里喷了出来,满桌子,满衣袖都是…… “咳咳!您……罢了啦……到时候您自己看吧,这衙门的腐败!” ……土路…… 两匹马在路上疾驰,扬起了一阵黄土,沙尘过后,雪梅举着伞,把陆羽罩在阴影里,自己和不易却在后面挨晒。 原本以为感受一下,就是出门儿着个眉头,说一句——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而已。 可是陆羽一出了门儿,便好像入了定一样,一个无形的指针,帮他指着路,他似乎连眼睛都不许张开,只需要凭着感觉,路上便连一块石头都没有,连一个水洼都不存在。 “前……前面是哪儿啊,陆羽你小子能不能先说清楚再走。” 雪梅转身瞪了不易一眼,就好像哪个公主的侍女瞪一个,不识礼数的将军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隐约感觉到应该是这个方向。但是……为什么?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陆羽的双脚感觉就好像是吸毒瘾君子的一般,踏上了这条路,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迈出一步之后还想迈出第二步。看上去柔弱纤长的身体此时倒是看上去精力充沛,颇有一副不管跑几公里马拉松都不用休息的气势。 穿着草鞋的不易感觉天上的太阳把自己那个棍子烧得有些发烫,便不再拿手拿着,背到了背上,却不慎碰到了腰上,瞬时间便冒起了一阵青烟,险些灼伤皮肤。 再看看身后那只摇摇晃晃的白鹅,内脏熟不熟不知道,那一对脚,一会儿再蘸点酱料就可以直接吃了。 雪梅集中着精神将自己全部的五感都催发到了极致,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耳朵现出原形,在浓密的头发之中,像两个雷达一般不停的,四面八方来回扫描,生怕哪里有埋伏,哪里有暗器。 走过漫长的土路,在树叶密集的那边躲躲阴凉,走过了一条小河,白鹅在水里扑腾了两三下。 三人一鹅再将进行了十七八公里之后,终于在一个半月形的,山腰处停了下来。 “哈……歇会儿……歇会儿……我去哪……村子里……买点水……等我……别着急……” 不易,保持着三字一顿的节奏,还有三步一瘸儿的步伐。边说边扶着树,慢慢的走到了路边一个孤零零的茶馆里,颤抖的手指,发颤的声音,费力的拿出钱币,灌满了自己三个水袋之后便走了回来。 “应该不远了……” 陆羽的身体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早已赶超了不易的。不管是在耐力上,爆发力上或者是肌肉硬度上,骨骼硬度上,以及对真气的催动上,都要强上许多。 以至于走了这么远的路,不易已经气喘吁吁,相信不用再走七八里,便直接会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陆羽则会不慌不忙将其背起,然后继续赶路,估计在走个二三十公里都不是问题。 “怎么样?现在感觉是不是清晰许多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雪梅一入这山,便感觉到了,湿气加重。只不过奇怪的是,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妖气,甚至连动物的粪便腥臊味道都没有一点儿。 “嗯,稍微好一点了,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这滴水的声音还有回声,和之前我们的猜测似乎没有错,就是在一个溶洞里。” 陆羽一路走来,食指一直按着眉心,直到刚才那几步,觉得感觉清晰了许多,才将手放下,看着路边一个,似乎有人砍出的小路,便直接想往里走。 “您等等!哪里不对!” 雪梅一抓对方的胳膊,便直接将其拉了回来,然后借机便直接抱在怀里,停了一会儿,才放开。 似乎是陆羽那具躯体有着,难以形容的魅力…… 柔软的胸脯,有弹性的肌肉,淡淡的体香,还有那刚刚好的温度! 都让人在拥入怀中之后,脑子里的每一条神经都,只为一条信息而运作,那就是——不要放开,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 “怎么了嘛?有什么?” 白嫩的手掌直接压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脖子微微下弯,陆羽用余光扫了扫周围,十分警戒。 然而不易慢慢走过来。那懒散的动作加上,要死要活的表情,则彻底破坏了这种气氛。 “你们这是咋啦?犯啥毛病了?” 嘎? 白鹅似乎听懂了什么,头向一边歪去,脖颈形成了一个问号。 ? 《荼仙》何欢谷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信不我把你这张嘴给撕了!” 不易微微吃惊,退了半步。没想到雪梅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竟然在陆羽面前这么没有掩饰,也不怕陆羽他发现什么蹊跷? “那个……喝水喝水。” 不易拿出一袋子水递了过去,雪梅就好像接一坨泥人的东西一样,小心谨慎的避开对方,肌肉和手指,托着那袋水以很不自然的方式接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打开闻闻味道,然后递给了陆羽。 “不是,你们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贴的这么近?” 陆羽左右看了看,握紧了剑柄,感受着,上面一层层布条的包裹,精神也已经进入状态,相信就算有一箭射来,他也可以轻易抽剑,一剑斩去,轻易将铁打的箭头劈成倆半。 “不,没有人埋伏,我只是想说,这条路有蹊跷。” 雪梅编不出刚刚自己抱那么久的理由,便索性直接跳了过去,强行将事情转变成了对方的误会,反正陆羽也傻头傻脑的不会在意。 随后随意从不易腰间拿来一袋水,冲着小路说。 “这一条到是刚开的,从地面上有草,仅仅是树枝跟杂草被劈开,就能看出来。还有这叶片上的脓汁还没完全消失,分明就是今天上午或者昨天晚上,刚斩断的。” 草丛中一只蚱蜢似乎听到了白鹅的叫声,本能的浑身发颤,感觉危险即将到来,忽的用力一跳,却不想没有躲过什么灾难,反而自投罗网,成了一只巨大蟾蜍的盘中餐。 不过这似乎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并不会因为一只昆虫的死亡便轻易落幕,转开镜头。 蟾蜍还没等将口中的食物嚼烂,他身后的草丛边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绿色草丛中,一只后背纹着蓝色骷髅的蜘蛛是那么的显眼。 蟾蜍微微转身,两只眼睛同时看着不同的方向,自然是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蜘蛛,只可惜她是个色盲…… “还有一点就是这里明明很少有人经过,茶馆里的好几个椅子上的灰还没有被擦干净。可是,四五个官差却平平稳稳的坐在那个满是灰尘的凳子上喝茶,还不时的向这里看来。要是所料不错的话,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主人,前方可能便是是非之地,您真的准备去吗?” 雪梅继续理性的推理和思考,丝毫不知道,刚刚一场生存竞赛已经落下帷幕。 “不。” 陆羽摆了摆手,放松一下神经,把握在刀柄上的手收了回去,抬头挺背看着雪梅说。 “这你就不去了?之前路不白走了?” 不易立刻就一副惹是生非,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不,我是说雪姐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弟弟就行,我也称呼她姐就行,不用这样。这样不好,石头说过这样不好……” 青衫一甩腰间钝剑的锋利便被柔美的身体所掩盖,路上的那些还没完全除尽的杂草,似乎也被陆羽的美丽所震慑,纷纷让出道来不忍沾染这俊美的仙童。 “走?” “当然。” 不易雪梅一问一答紧跟其后,拨开乱目的树叶,跨过绊脚的树条…… ……小路…… 果然和雪梅想象中的情景类似,自己三个人一进到森林里,后面的几个衙役便跟着一起过来了,陆羽在前面越走越快,也不知道是知道后面有人追她,还是急切的想去解开刚才声音的秘密。 “这怎么办呢?最好不要跟他们交手。就算和他们交手,也千万别伤着他们闹出大乱子。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也别被他们记住。就算被认出来记住也不能给,荼门添麻烦呀!” “别怕,咱们三个都有修为,大不了看情势不对,我们就直接,快步向森林里面走去,我就不信那几个凡夫俗子还能跟上我们。” 不易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官府的人追,虽然之前也有被追的经历,不过那几次只不过是问个路,传个话而已。 哪像这次,如果被卷入的这个事情,要是小偷小摸还好说。这要是什么贵族之间的权斗,或者连环杀人案,又或者是乱臣贼子造反什么的,别说自己扛不住,荼门也扛挡不住呀! 未知的压力是可怕的,因为它可以什么都是,而且有很大几率,是你意想不到的,也受不起的事情…… 陆羽这一边,则犹如天神开道一般,径直的凭着直觉,在这个满是障碍物的山里一步步的前进。 其实他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之前在山洞里泡澡的时候,那块儿灵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他的身体里。 而那块儿看上去和石头没啥区别的东西,却是上古神树的一颗种子。 说来也是嘲讽,石头身体里的那颗种子会要了她的命,然而这一颗种子不仅不会让陆羽有任何的不适,甚至可以让陆羽,等同于多了一条命! ……白狼心境…… 那位曾经给无数人托个梦的老者,此时正栖身于白狼的,潜意识当中。(当然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要是让白狼知道了,就算对她恩重如山,也一定会跳脚大怒的) 他为了清楚的知道陆羽的一举一动,帮助他,拯救他,指导他,他几乎就差一点直接住进入陆羽的脑子里了。 然而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后一条底线,他绝对不能跟陆羽直接接触,甚至不能让陆羽茶觉到他的存在,毕竟…… 他翘着二郎腿,来一本记述着怎么折磨石头的日记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一本类似图鉴的东西。 “接下来要给陆羽些什么呢……” 老者静静的翻开的书页,虽然有些皱纹,但是皮肤看上去还是很,细腻的手按着黑色的,如同蚯蚓一般的文字,一行一行,仔细的查找。 要是不认识他的人,定然会把他当成一位德高望重的仙人,当然实际上他也确实是。 只不过你要不了解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或者不是石头。 《图鉴》 因为没有有色照片,也没有精致的素描,只有几行好像想简单概括一下某种东西的外形,但仅仅也只是说清楚了,是个大型的植物而已。 至于下面的功效则有所涂抹修改,依稀只见得四个大字。 修身养性…… “哎,这小子到底像谁呀……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要是他能像自己父亲,哪怕一点点也好啊,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变强还需要理由?幼稚……” 他的嘴唇上下张合,虽然没有出声,却能从中读出一些信息。 ……小路…… 陆羽体内的灵孕在渐渐发挥着它的效用。 每一根毫毛,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甚至每一滴唾液之中,都有灵孕的影子。 灵孕的特点有很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可以在接触瞬间,便于宿主完全协调! 既让宿主的身体得到非常明显,非常明显的加强,又能让宿主,完全感觉不到其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平常,就如同自己出生的时候,便是这样。 灵孕的第二个重大特点,便是可以作为一个,几乎零损失的能量转化工厂。 只要宿主愿意,他可以随随便便轻易的将一切得到的真气能量转化成宿主想要的状态。 要是拿现代的燃料做个比喻,那差不多是可以零损失的将煤炭变成等重量的油,或者酒精,或者天然气之类的东西。 之前玉泉里面绿色的,充满生机的能量,被其吸取之后,便时刻滋润着陆羽的身体,为了让其有像自然修复的效果,更像是自己身体在自我回复一般,灵孕力量散发得十分的缓慢,柔和,且令人难以察觉。 不过事实的确是陆羽自从那天起,身体即使在睡觉也没有停止被滋养。 小路的前方有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弯,然而陆羽的直觉,让其向另一个方向前进。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抽出了那把钝剑。脚步和剑刃似乎同步一般,下面每走一步,上面便开出了一步来长的道路。 而且每一次都斩的这刚刚好,是那种,既不会影响走路,又不会太大破坏环境的程度。 毫无疑问,这也是灵孕的作用之一。 要是灵孕和自己相比,灵韵的能量转化的能力自然要比储存能力高上许多,但要是让储存能力和陆羽身体相比的话,那还是可以直接秒杀的。 毕竟不管哪一个元婴期都绝对不敢和灵孕比较自己的真气存量。 要知道能使用将真气以刀刃斩出去的这种攻击方式,那可都是土豪!要是没有足够硬的“后台”“精尽人亡”指日可待! 于正常正常修真之人相比,他们一定会将其转化成某种属性,或者借用武器的事特性,然后再发出剑气。 毕竟这样的话,虽然灵活性上有些削弱,但是在真气的损耗以及威力方面,却是增强了不止一倍。 雪梅紧跟在他身后,听着陆羽一次次斩出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丝欣慰,只不过她还没等用表情,或者动作宣泄这种感情,身后的不易就已经开始推她的肩膀。 “姐,后面人都快上来了。” “你怕什么,你又没犯法!” 《荼仙》何欢谷49 陆羽这边说好听点是跟随着直觉,说坏听点儿说,就是闲着无聊没事儿找事儿。 另一边何欢谷中几女却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为了石头和荼门叶城耗费的心力。甚至有些心急的钱樱雪,已经提前贿赂得昭雪让她用了刚刚得到的高温火焰,暗地里帮其挖掘,何欢谷地下的“叶城”。 ……密林…… “雪姐,这跟你之前的语气不一样啊!明明说好不会被抓住的。” 不易眼睛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树枝刮着,左边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片草叶。身后那只大白鹅脚底的皮肤已经,有些红肿,眼看就要破皮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安静!否则我就给你炖了!你懂什么?这叫缘分,说不定,后面那几个衙役,哪个还是陆羽失散多年的父亲,或者舅舅同乡之类的熟人呢!” 雪梅随着走速越来越快,胸前那对,巨大的凶器,还有松软,富有弹性的臀部,随着步伐上下的摆动。 “大姐,你可饶了我吧……算我求你了!想想办法行不行?我这都走了十多公里了,还要在这森林里跑,你俩是没事,你到回头想想我还有我的鹅呀!” 不易一会低头看脚下,害怕被绊倒,一会儿又些害怕的缩头向上看一眼,怕又被树枝刮伤。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还是他哥哥呢!能不能硬气点儿!” 不易被说的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万分后悔刚刚那么狂饮水,现在胃就像水袋一样,随着,步伐来回震颤,挤的身体里,一会心疼,一会肺疼。 加之之前走了那么远的路,腿脚也有些不便,整个人眼看着就要走两步摔地上,人事不醒,就连雪梅的嘲讽也直接懒得回应。 “你个废物!” 雪梅暗暗的发狠。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陆羽的机缘很快就要到了,现在这小子,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拖了陆羽的后腿,把他千刀万剐这罪过他都承担不起。 “恩?” 不易刚低头把鹅抱起来,救了“兄弟”一命,就感觉有一阵风吹的他头发乱甩,地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影子。 猛然抬头,一对圆滚滚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未等他询问或者惊讶,便觉得一条手臂已经紧紧的抱在腰,轻轻一提,双脚就直接离地。 陆羽听到,身后突然有了不寻常的响动,也仅仅来得及转头。也没来得及多问,就被雪梅另一只手,轻轻一搂,顺势也带走了。 “给我指一下!什么方向!” 雪梅心里暗暗愤怒,竟然被几个没名字普通衙役追的到处乱跑,自己这一身,修为也算是废的不能再彻底了。 看在陆羽机缘已到,不想被过多人打扰参与的分上,权且放过你们几个凡夫俗子。要是再穷追不舍,我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吃不了兜着走! “沿着这个方向直走就可以了。” 陆羽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般的,波澜不惊,没有什么情绪。本想将刀收回刀鞘,却发现雪梅的手正好挡在那个位置,便索性直接将这无刃的剑,塞进了腰里,看着前面,阻拦的杂草树枝,食指中指并拢,左手成剑状,直接代替了武器,发出较小的剑气帮助开路。 不过陆羽似乎忘了点什么,之前自己不过是疾走而已,雪梅可是直接拼命向那个方向跑,开出道路的速度远没有雪梅冲刺的速度快。 才射出两三道剑气,雪梅便直接不顾,枝叶划伤肌肤,冲到了树枝树叶,组成的“墙”里…… 嘎嘎嘎! 白色的翅膀上不停有羽毛被扯下。 ……“墙外”…… “刚才那个小孩和那个女人跑哪儿去了?怎么就剩这一地毛了?” “对呀刚刚还有路呢,怎么一下就没路了?” 四个衙役,追到了那面“墙”前,看着前面那个深不见底的绿色窟窿,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全当是自己失职,把人给跟丢了。 ……断崖…… “在前面了。” 陆羽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还拼命的发出剑气,虽然衣服被划的,一道一道全是口子,但是身体是连一块红印子都没有。 “可算到头了!” 雪梅自从化身为人之后,就时刻觉得这肉体太过脆弱,就算这肉体的肌肉,和皮肤十分的强硬也抵挡不了这敏感的感觉,每次,眼睛鼻子,或者脖胫,背什么,树枝,或者藤条,蹭一下,或者扎一下,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要是换在以前的白狼形态,就算是钢针穿过了手脚,也不会有这么剧烈的疼痛…… “我的天呐,这一天到晚的,跟你们在一起就不能发生点什么好事吗!” 不易可就没法跟陆羽相比了,也不知道是命中如此,还是根本的就是自己点儿背,手背胸口后背,小腿,大腿,脚背,都被划伤了。 他刚刚咬下自己小手指头上扎进去的木刺,手背上就被划出了将近,半尺长的伤口,刚舔完了手背上的血,就感觉大腿上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炙热的液体,顺着那里就开始往下流,弄得满腿满鞋都是…… 刷! 雪梅一胳膊一个一边抱着如意玉一般的童子,另一边则抱着,已经成了个血人的男孩。 茂密的树林在此终结,三个人因为巨大的惯性一时间刹不住脚,雪梅更是为了提前,跑出来而不被绊倒,也是纵身一跃。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一块平坦的,厚实的,安稳的地面,而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底的,大裂缝谷! “啊啊啊啊啊!!!!!!嘎嘎!” 密林中三个人同鹅发出的高音久久“漂泊”,在悠远而茂密的山谷中,渐传渐弱,惊起了一群飞鸟…… 《荼仙》何欢谷50 ……何欢谷……林中…… 碰!哗啦啦…… 一条白皙柔嫩的小腿,带着一道道劲风,呼的一声,踢在树上,她脚腕上巨大的锁链,随着,震动哗哗作响。 将近有一人合抱来粗的树木忽然一颤,被踢处犹如棍入豆腐一般,直接被拦腰踢断。 “呼……”一口,白色的气,从小嘴里呼出来,脸颊上没有因为寒冷而显出红晕,身上也没有,因为运动而流出汗来。 石头两只小脚,陷在层层叠叠的落叶里,她身上除了青色的连衣裙,还有腰上那个宛如装饰品的斧子,以及手脚脖子上的锁链之外什么也没。 孤独的站在有些寒冷的森林里,树梢上的露水,因为那早来的寒意以成了霜。 将近20米高的树木,倒塌的声音将这里所有的嘈杂全部盖过。因为天气寒冷,加上潮湿,所以并没有溅起什么灰尘,只是绿叶四散纷飞。 新的生活对她来说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难以适应。砍树送饭,这些日常显然不能完全占据一个修为高深,至少肉体修为高深的人的所有时间。 前世还有电脑手机,在荼门还有熟人趣事。然而这里除了那些连锁碎都算不上的工作之外,这里几乎是乏味得连空白幕布都不如的虚空。 今天是来到这里得多少天?20天?21天?还是22天?或许事实和心中这个数字,会相差很远,不过石头的确来这里很久了。 苍天大树,不足以对一个金丹巅峰的强者造成,哪怕一点点的伤害。石头就近在咫尺站在这棵巨树面前。那景象就如同近距离观看山洪暴发,泥石流爆发,或者雪崩一样,都是人一生都难得一见的奇景。 “哎……”一声叹息小脸上显现出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苍老,简单的马尾每一根青丝都柔韧,而充满油光。可就是因为这一声叹息,头发都变得的犹如枯草。 几位师姐自然可以聊天,但不能聊得太久,更是万万不能,吐露什么心声。朴烨为人很善良,也很正派,但是却更让人不愿意,对她讲些重要的事情,唯恐将其拖入这乱局。 石头平日能干的事情,一来这里,便都已经干不了,非说一件能干成的也唯有自虐了。 在痛苦中寻找快感……接着砍柴的名义,借着功课的名义,或者接着随便什么东西的名义,反正只要让这个金丹期的身体受到伤害,快感便会随之而来,就像按一下某个按钮,就会得到食物奖赏一样,屡试不爽。 然而这唯一一件算得上,让人快乐的事情,也渐渐有了难度,身体一天天的强硬起来,石头每次都得变换自己的“对手”。 本来在荼门,包上铁皮的树便已经够练很久了。但是在这里一天到晚只有这一件事情可做,将近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的时间,身体已经硬生生的,无论如何敲打岩石都难以感觉到什么疼痛,甚至几次还将其直接打碎。 照这个进度发展,过不了三个月,估计也只能去求,铁匠姐姐,给自己打造一,一个纯金属柱子了…… 等待声音完全消失,四周不再有什么树叶飞来飞去,石头从腰间缓慢的,拿出斧子赤着脚在落叶中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了还不知道已经失去了主体的树根旁。 斧头一次次落下,将上面参差不齐的木屑,削平,伪装出一副被砍下来的样子。 地上的树干也如法炮制,将一些枝干修剪掉,然后都批成整齐的柴火。剩下的就当成明天要做的功课,先留在这里,反正明天也不会发霉或者被蚂蚁啃光。 ……厨房…… 石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大致计算了一下时间,把柴火堆在一个墙角,拿起几块儿,进了厨房。 朴烨一看见石头进来,就忙问。 “刚刚树林那边有声音,怎么了吗?” “没,砍树而已。” 朴烨看着石头几乎没什么感情波动的脸,也是习惯了,继续说道。 “饭已经做好了,你给她送一点吧。如果脚还好的话,就顺便把酒也给那人送去吧。” 朴烨知道石头一直光着脚,生怕她什么时候做功课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皮自己还不知道。 “好的。” 石头刚登上小木凳子,让自己的身高刚好可以高于炉台一头,就因为师姐的任务又从凳子上面下来。 第一个她指的是那个铁匠姐姐,自从那天,千辛万苦给,手脚镣涂上油漆后,就经常见面。 送饭送水,送衣服什么的都是常事,有的时候师姐们还会,特地从偏远的地方带些,名贵稀少的金属,回来由石头转交。 “哦,对了。那个偏方,对她效果怎么样?” “还不知道。现在,感觉一般……” 石头那天无意中碰触到了,铁匠姐姐的身体。那身上成片成片的严重烧伤,实在让人感觉心疼。 那几乎被烧成骷髅的侧脸,更是让人心颤!石头就算知道自己身处的境遇,比其好不了多少,也实在难以不生出怜悯之心。于是随口编了个偏方,便直接开始以自身功法精血帮其恢复。 “额……师姐……这酒和她要的不一样……” “那人成天喝的烂醉,换成便宜酒她也尝不出来,还能省下点……” 石头看了看酒瓶,无意中想起了昭雪。转念一想于昭雪比起来,和现在要去送饭的给猪皮纹画纹字的,金发美女,性格上倒是有有些神似。 出了厨房,左右两个篮子里,一个有酒味,一个没有酒味。一个是给铁匠的,一个则是给以那个,异国美女的。 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使得正好可以,借机以身体为丹炉,以身体为天材地宝。 黄土路上,阳光正烈地面升起了一层黄烟。石头因为体内,真气有些活跃,皮肤出了一小层汗。 她自从和熟人离开以后,每天也就只有寻找活着的感觉和练功这两件大事,对不灭魔体的钻研虽然从未停过,但是却极少悟出些什么。身体的修炼也一直稳如泰山的推进,没什么异常或者瓶颈,但也没什么机遇或者好运。 到了一半的路程时,石头的双脚已经可以感觉到那间陈列着各种铁器的房子了,她用力敲击,烧红铁块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 “哎……有点儿想她们……真是的,我第一个蹦出来的又是陆羽……我这是思春了吗?不应该呀。这才多大。”果然脑中蹦出的第一张面孔,还是那个面容俊朗,身材俊美,犹如童星一般的少年。 又行了一会儿,石头感觉身体中,又凝练出了一滴与众不同的血液。于之前无数次结果相同,都散发着一股绿色的温柔的,充满生机的力量,颇有采茶时凝练出精华的感觉。 身体中那,如同过滤蒸馏提纯的,一整套流程却并未停止,这一次石头想尝试,多凝炼出一滴或者两滴,看看身体能不能存住,以方便以后急用。 可惜结果是失败的,就和身体无法储存真气一样,那与众不同的血液也只能有一滴。简直就好像身体里只有装一滴水的空间,要是还想装一滴,就必须把它倒出来…… “师姐说过的呀,精血的话一个人应该可以,同时拥有很多的呀…… 哎…… 罢了,现在够用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考虑,毕竟从一开始我就和别人不一样……” 《荼仙》何欢谷 ……铁匠铺…… 当当当! 一块烧红的铁,依然无比的坚硬,巨大的锤子每一次挥起,每一次敲击,都蕴含着极大的力量,逐渐的改变它的形状,简单的几次锤击这块儿“倔强”的铁块儿,就有了铲子的雏形。 石头本来以为自己的精血应该十分好用,铁匠姐姐见自己来送饭一定会,惊喜之余带着兴奋。然而事实是,对方目不转睛的打铁,甚至可能都忽视了石头的到来。 “放这里了。” “恩……石头!” 女铁匠点了一下头,但是随即便从,刚刚全心全意打铁的状态一下子抽得出来。转头望着石头,被各种布条包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从,那缝隙中的暗影里还是,有一点,激动的目光,泄了出来。 “怎……怎么了?” 稍微有些消沉的意志,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石头似乎凭直觉感受到自己,之前配的那个“偏方”,应该起了很好的效果。 “你的偏方太神奇了,你看。” 她直接把那个雏形扔到一边不管不顾了,锤子也直接,被当成了那个铁锹,丢进了冷水池子里,一身厚重的布衣活活让她穿出了一身铠甲的效果,身上挂着的金属物件互相碰撞,叮叮当当,笨拙的走了过来。 她脱下手套,然后又把之前已经解开过的纱布再解开一回,她小臂上的皮肤,就好像是,餐巾纸蘸上了红色颜料,随意拍在身上的一样,然而当她解到手背上的时候,皮肤的质地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许多,颜色不但和正常皮肤没什么区别,上面的褶皱也几乎消失,虽然还有一点凸起,但是已经血管稍有明显的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你看,这才四天!我四年都没有恢复的这么好过!” “恩,确实挺好的。不过药效有限,一次只能帮助你恢复一小部分。而且身上的还好说,其他地方……” “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来找我!你姐姐我,能干的,一定帮你干,干不了的,也一定拼了命的帮你干!” “不,没,不用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石头帮忙解开了纱布,对那片恶心吓人的皮肤,丝毫没有抵触,温柔仔细的将其卸下,看了看粘在纱布上的药…… “药我替你煮了,在……” 石头手心朝下示意等着就好,随后凭着双脚的探测走进了草屋,看了看那一堆胡说要她采来的草药。 拿起几个尝了尝,挑选其中味道不刺激的,而且不会对人的皮肤,造成什么负面影响的草叶,在嘴里搅了搅,变成了绿色的泥。 石头完全没有希望,这些草会发挥消炎呀,去腐啊之类的作用。仅仅是把它当做一种长期储存精血,不至于一次恢复过度,或者精血快速消散的“电池”。 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然而并没有破口,石头再次用力,发现自己的舌头和橡皮轮胎一样怎么咬只变形不破口,最终一只手掌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掌握拳,舌尖在牙齿中央,对着自己就是一个上勾拳。 碰! 铁匠一惊转头看了看,一阵风将门帘吹起的一角,张了张嘴却并没说出什么,继续默默的等着。 石头感觉下巴有些酸,然而来不及,去揉一揉,舌头就以身体可以感知的速度在恢复,也不想太多心里默念,加上肌肉不自觉的抽动,那滴与众不同的血从心脏,流过颈部,最后在走了一局迷宫之后,从舌尖的破口处,被吐了出来。 脱离身体那滴血液,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又弱了许多,石头轻车熟路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将其埋入了,之前咀嚼的那堆绿渣里。 “好了。这次小臂吧。你手背上的会继续恢复,不多时就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谢谢了,石头有麻烦找你姐,你放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没……不会让你赴汤蹈火的。哈哈哈我这么辛苦才治好你,难道还要再费劲治一回吗?” 石头想像前世那样,发出干练豪爽的笑声,但没有成功。只发出了,铜铃般,悦耳,清雅的声音。 ……后山…… 小道蜿蜒温度适宜,几只蝉还在又持无恐的鸣叫。石头不被允许下山,但是来后山却是可以被允许的。 如果可以,石头更希望自己可以长期住在这。 要知道山顶那里,不仅寒冷而且四周的真气都十分的“懒惰”,自己身体自然而然的也吸食着这懒惰的真气,渐渐的机能开始消退,肌肉开始僵硬,大脑的思考速度也开始变慢。 唯一的优点也只有身体的骨骼,愈发坚硬,抗击打的训练速度一日千里了。 带着酒气的篮子现在也已经闻不到酒精的味道,估计是洒出的酒液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酒的芬芳。 土路渐渐的有了杂草,裸露的岩石跟黄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多的植物嫩芽。 一股热风从深林中袭来,炙热的潮湿,犹如沸腾的波涛,拍打在石头身上却只让其暖了一下身子。 猪叫声不绝于耳,浓重的酒气,从拐角处漂来。 ……房子…… 石头,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错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日本的江户时代。不过后来因为接触的多了,便也不在意这些建筑风格上的事情,毕竟将床直接铺在地上,又不是日本人的专利。用纸当做门窗,更没有被日本匠人申请过专利。 稍微有些建筑能力的人,那一次突发奇想,指不定就能做出,风格类似的房屋设计,算不上抄袭,也算不上借鉴,无非是一次即兴发挥。 开门,坐在地上擦干净脚底,石头轻轻地拉开纸门。 先是将走廊里面,一些泥土,跟脚印拿布擦干净然后将地上,随意踹掉的鞋整齐安放。 “唔……” 女人在睡梦时,或者宿醉时,发出痛苦的呻吟穿过了根本不隔音的纸门,落到了石头耳朵里。 又喝多了…… 真是的,怎么越看越像昭雪呢…… 不。还是有区别的,昭雪没她这么的狂放。至少不会再喝多之后发酒疯,光着身子,到院子里大呼小叫…… 路过那人的卧室石头没有急于开门,毕竟她不想这么早,就感受什么叫做酒气滔天。 走上七八步,便来到了一个,关着的仓库,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已经纹好图案的猪皮。 石头从其中抽出一片,拿起来端详,这个世界,很少有画家能掌握,在二维空间,对三维空间的绘制,而这位纹身者便是其中之一。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震惊,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法,又或者是天资聪颖卓越吧。反正这个,异乡人的每幅画都能让石头联想起前世观光艺术展览的时候。 “要是能纹在人身上……哎……罢了……”石头表情有些哀伤,声音不大,自言自语。 纹在人身上自然好看,至少没人会欣赏一只纹了凤凰的猪,但是会有无数人会欣赏一位纹了凤凰的人。 要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所谓的封建迷信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似乎是每个文明要从,未开化过渡过来的一个阶段。 正常人是不会要求在自己身上纹身的,估计也只有奴隶主会要求奴隶纹身。当然这样的做法不过是为了让奴隶的身价有所提升,在贩卖或者炫耀的时候更有资本。 而纹身师要是这样做的话对那奴隶而言可是很残忍的,纹身是需要花钱的,奴隶主极有可能甚至一定会再奴隶死后将她这身皮扒下来,作为卖品,或者艺术品,保留下来,这样的话…… “或许她知道吧……”石头虽然觉得有时候在一个无人要的奴隶身上纹身,相当于救她一命但是或许这位纹身师的理念,是不想将人作为,有价格的物品吧…… 从来拒绝在人身上纹。 《荼仙》何欢谷 ……仓库…… 将地上这些已经,做好的艺术品,简单的收拾一下,仔细的不让猪皮受到伤害,一个个的装到袋子里。 石头听朴烨师姐说过,曾经何欢派,还有一段时间,是指着这位艺术家,卖画儿过日子的…… 因为手铐脚镣的锁链上,都被刷上了镇气石粉末,所以对四周真气的波动,十分的迟钝甚至几乎感觉不到。 石头单凭脚底的感觉,发现房间里那纹身师突然有些动静,好像在痛苦的反滚…… 把装猪皮的袋子放在地上转身就跑到门口!纸门一拽便开。 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虽然辣的人眼睛很痛,但石头并没因此闭眼,而是认真的,看向地上。 她金色的长发在地上散了一片,丰满成熟的身体抱成了一团,左边的腿几乎贴着胸部,而右边则向下面伸展,大腿上,小腿上青色的筋,若隐若现,脚背绷得跟小腿成一条直线,但脚趾却反向钩起,似乎是痛的抽了筋。 一只半透明的啄木鸟在她的头边,既像是她的宠物,又像是一个幻影。 “放松。” 石头马上蹲下扶住她的肩膀,油腻而富有弹性,充满肌肉,骨架又大,几乎是一个标准的壮硕美女。 这幼小身体里中,唯一一丝残存的男性意识,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让石头稍微,有些激动。然而大事要紧,这一丝残存的意识,也直接被忽略。 石头很温柔的扶她坐起来,然后又用巨大的力量抱起很轻柔的送到了墙边,让她身体靠在墙上,保持平衡。 将大腿平放在地上,小手从下往上,抓住女人的脚掌,四根手指,夹住脚趾。一边感受他大腿肌肉,小腿肌肉抽搐的频率,一边缓缓的让肌肉被动拉伸,缓解疼痛。 当最后一根不听话的肌肉纤维,也完全放松下来,石头才松了力道本能的将那只手在鼻子上划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还粘着,她脚心上的汗,不注意卫生还一股酒气,让人很是难受。 “酒……” “酒什么酒!你都这样了还喝。” “你懂什么?一醉解千愁!” “我确实不懂什么,但是你现在喝酒只会加重病情。” 那女人从第一次见到石头,也没觉得她是个什么人物。甚至从来没想过,她是何欢派的弟子。只当是一个雇来的小仆人。 刚刚为自己,解决了,脚都抽筋,本来对她高看了一眼,结果竟然仗着自己有功就多管闲事,简直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 “你……” 金发女人,刚想生气,又觉着肚子一痛,赶紧奏起眉头,双手捂住,地上那只,啄木鸟,蹦来蹦去,虽然嘴张了张,但是却并没有发出应有的声音。 要知道石头这辈子加上辈子,一共将近活了50来年了。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过20来岁的样子,几乎是本能的就将对方当成了,那种还很暴躁的晚辈。对其有些盛气凌人的态度,自然也只当是,年少轻狂。毕竟对方凭着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样貌,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看着她很无助的浑身抽动,疼的都快流下泪来,石头也不知道是本着,那套价值体系,反正也是没有,怨言与犹豫,直接迎着满身酒气的她便抱了上去。 “唔!” 金发女人,一下子屏住呼吸,心里只剩了俩字儿…… “完了!” 然而想象中,冲击会带来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那具小小的身体,就好像一个散发柔和光芒和温暖的小太阳,搅痛在光辉下,一点点的被驱散。胀痛开始一点点的消退。最终肚子的疼痛完全消失,就连一开始肿起的,那一点儿也不见了。 “……”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石头从地上站起来,食指压在女人刚要张开的唇上,顺手把她嘴角流出的口水一起擦干净了,然后思考了一下言辞,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解释。 “你的肝脏发炎了,而且这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刚才我稍微改善了一下你身体里真气的环境,替你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只要你现在的生活习惯不改变,你迟早会因为这个病而丧命的,想知道那样的话你会死得多惨吗?” 女人愣愣的点了点头,在她眼里,眼前这位,小女孩儿的。身上突然有了柔和的光边,头上也多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环,背后白色的翅膀在狭小的房间里展开,飘下来一根根羽毛。 “腹部肿得如同怀孕一般,青筋遍布全身,然后呕血,内脏发炎。最后看你是先痛的器官衰竭,还是活活饿死……” “不,不想……” 女人似乎才回过神来,语气一下子降了两度,语速也慢了很多,终于表现出了成年人应有的理性和沉着。 “不想你也听完了!你给我听好了,你这个病就是因为喝酒喝多了!现在你不是喝多少的问题了,你是要戒酒!” “别……别啊!” “要酒要命!” “要命……要命……” 石头看着她盘腿坐下,这个世界没什么医学。更不会有人做肝脏移植手术,他现在的,肝脏状态极其的差劲,要是不好好恢复,很容易就,恶化了,到时候真的肝硬化了。估计也只有等自己,碰巧进入元婴期,顺手给她换个肝了…… “那个……请问你是天使吗?” “不,我是普通人。” “请问你认识牧师吗?” “不,我是普通人。” “请问你去过……” “不,没去过!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手法和我老家的牧师很像,也是很暖和很舒服的……” “哦……可能是凑巧……对了,这啄木鸟是怎么回事?” 石头看着,在棕色地板上,来回跳跃,就好像幽灵一样的小鸟。 “这是神魂体,本来是不可能存在的……没事,只是个影像,没有危险。” 女人手背贴在地面上,那只鸟似乎从动作中读懂含义,飞到他手心里!随后女人在石头面前肆无忌惮的脱掉了上衣,把自己健硕的胸肌,腹肌,还有那个如同盔甲一样显眼的,三角肌暴露出来。那只透明的鸟顺着手臂跳上了她的肩,最后在她后背的地方消失了。 石头向一边一歪头。 金发女人很配合的转过身。 后背上凹凸结实的肌肉,一个个好像被绳子勒紧的香肠。中央稍微凹陷的背阔肌之间一个巴掌大小的纹得栩栩如生的啄木鸟,正是刚刚地上那个半透明的虚影形象。 《荼仙》何欢谷53 “有故事?” “有故事。” 石头把脚下的一些纹身用具,往旁边推了推,直接坐到地上,盘着腿静听。 “这是我小时候,因为不能经常出门,所以在家,很寂寞平时除了学习之外,也没什么事可干,这鸟曾经是我的朋友。” 金发女人转过身将衣服整理了一下,也想学着石头样子盘起腿来,不过似乎是因为刚才抽筋的缘故,腿无论如何也没有收回来,最后只好以特别怪的姿势侧卧在地上。 “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了我…… 皇家禁卫军的一位战士手臂上纹着一个很漂亮的图案,我当时学过画画,以为不过是在人身上画的画而已,但是后来一问才知道那是纹上去的。我就是那时起,开始学的纹身。我的老师很有趣,一开始不爱说话,后来熟悉了,才渐渐跟我讲他的事情。我那位纹身老师以前是一位,魔法阵学家。 因为意外事故身体残疾,无法再去做挚爱的行业。他为了老时不会无聊,于是开始纹身……” 石头,感觉这故事应该很精彩,但经她这么一讲,却没什么韵味了。不过转头一想,她也不是写小说的,更不是说评书的,哪会什么高档的叙述技巧呢? 看着她怎么用力的回忆,石头拿起酒刚想递给他,忽然想起了对方的肝,于是想也不想自己喝了一口,结果辣得险些吐出来。 “再后来我的这朋友,在我眼前,被人射杀了……当时还小,不是很懂事奢求,老师帮我救这只,但是老师也无法起死回生,对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在我死缠烂打下,他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曾经的一个法阵,加上他这些年的研究心得以及……最后也是费劲,力气才将这只鸟的神魂,收了回来。以纹身的方式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金发女人,说话很有趣,为了掩盖某些不想提及的东西,用了很笨拙的隐秘手法,石头也清楚,对方一定有,一个不堪,或者不愿意不想被人了解的过去。 “那你可以和它对话吗?” “不能,但是相处这么久了,单凭动作神态,我们也可以互相交流。” 石头思索了一下,再次提问。 “有尝试过对人使用这个方法会有什么结果吗?” “没有,这就是一个小意外,或者说是奇迹。以后或许会被记下,或许会被当成故事流传,但是应该不会有人想去深究……” 石头轻轻点了点头,把压在膝盖底下的连衣裙往外抽出一点。继续一本正经的问。 “神魂体是怎么回事?” “我老师他,研究法阵时的术语。有点像是这边人说的灵魂,但又不太一样。而且只能,像刚才那样,不会对任何东西有任何的影响。” 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一滴酒液滴到了连衣裙上,湿了一片。石头赶紧把酒瓶放下,转头看到了女人,紧紧盯着呢,些酒似乎在盯着久别重逢的旧友。 “别看啦,以后你就要禁酒了。不过也别担心,我会经常给你送些肉来的,一方面帮助你恢复身体,一方面你也解解馋。别老把心思放在酒上了。你又不是修真者,你有什么资本这么大喝特喝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哎……” 手脚上的锁链随着石头站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脚镣上巨大铁环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感觉就像锤子砸在地上, “等等!” 金发女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突然想伸手去拽,但是半道又把手收回来。 “怎么了?” 石头以为对方想最后,尝尝酒的味道,把地上,装酒的盘子背到身后。 “我不是想喝,我……我只想问……你是谁?” “我?石头,合欢派,外宗弟子。对了,经你这么一提醒,一直叫你你你的,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叫什么?” “我叫安……卡斯朱丽……你是何欢派的!那……那……你这个是什么?就是这个像是……” “像是给奴隶戴的?对。故事很多,像你一样我也不想讲,当然只是单纯的不愿意……” 石头的对话风格永远是那么的飘逸,不仅让对方难以接下去,甚至语气本身,还会给人一种像尽快离开的错觉。 “对了。” “啊?” 石头少有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弄得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理解不过来的卡斯有些恍惚。 “你多长时间洗回澡?” “一周。” “以后夏天一天一洗,冬天两天一洗。还有你经常漱口刷刷牙,满口酒气的。” “但是……” “我知道你嫌路远,我找个时间,在你屋后建个浴室。嗯……你一人住着寂寞我正好有个朋友住的太简陋,你不会介意两个人一起休息吧。” “当然不,我一个人平时无聊……只要不是男的……” “这哪儿来的男人……” “也对……” 石头拉开窗子,以绝后患,顺手就把手里的酒全都倒出了窗外,在对方心疼的目光下…… 果然就算有些修为,孩子的脑子果然还是不够用,有些事情明明一直装在心里,该说出来的时候却迟迟开不了口,脑子就好像,跳闸了一样,死活记不起那件事情。 看着手腕上垂下的锁链,石头竭尽全力在思考一些问题,那一直装在心里,却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事情…… “对了,神魂体,真的跟本人一样,还拥有那人的记忆吗?” “人不知道,不过动物是这样的,一模一样,而且拥有记忆,在它想出现的时候,还会以气化形……” “气……它能代替静……啊……它……那个纹身可以承载气?” 石头就感觉那个一直记着的东西应该就在口中了,然后就是吐不出来。无论如何去引导,无论如何去回忆,无论如何努力向那个方向去找寻,最终一瞬,风从窗外吹入连衣裙被吹起了一角,两腿之间一冷,石头终于停止了努力。 “当然可以,我故乡还有用纹身作为标记,以区分敌友的方法……” 收了收神,虽然现在说话的节奏和内容已经向着无法预料的方向跑偏了,不过谁都还是不打算中止,反正有的是时间,而且回去的话也不过是无聊的功课…… “那要是增加,纹身密度和面基的话能不能达到,储存或者运用的程度。” “这个……没试过,不过应该会吧,只是一身纹身,是不是有些显眼?” “隐形纹身听过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石头进入舒适的聊天状态,脑子的总要比嘴跑得慢半盘,然而聊天进行到这里,脑子终于嗅出了其中机遇的味道,刚刚说话的几个点串联成了一条线,一条思路开始在脑中缓缓显现…… “那种纹身你会吗?我说的是既可以承载气,又可以隐形的。” “当然,技术都是一样的,只是材料特殊而已,我恰巧有……” “恩,以后可能劳烦你了……” 卡斯莫名其妙看着石头,然而对方就像一尊石像,看不出什么表情,眼里也没有什么波动。 这丫头挺有趣的,石头吗?怎么取了这么一个潦草的名字?话说他想要我做什么呀,不会是在她身上纹?那可是很疼的,而且…… 而且我好像好久没有在人身上纹过身了呀…… 卡斯舌头扫过牙齿想在缝中找到酒的味道,然而徒劳无功。她想着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情,却忘了关注眼前的石头,那个小小的身体正在缓缓逼近她…… 《荼仙》何欢谷54 ……厨房…… “怎么这么长时间,出什么事了吗?” 石头去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上下山的路,来回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就算加上手里的东西也不会超过,40分而石头这,硬生生从中午走到了晚。 “没什么,铁匠姐姐身上的伤,最近有些好转,我帮忙,处理了一下。那个醉鬼……我帮她整理了房间,我看她不经常运动顺便替她松松筋骨,她还说要戒酒,不过又馋肉了……” “没事,肉总比酒好,而且也便宜方便些。谢谢,平时一般是我去的。不怎么细心,没做那么细……” 朴烨似乎是因为自己没有,下那么多功夫,没有那么上心,稍微有些羞愧。不过石头却是感受不到的,只是觉得师姐这副样子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莫名的正常。 “对了师姐,一直想问你。您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朴烨看了一眼身着连衣裙的石头,没有陷入多长的沉思,更没有慌恍惚出神的样子,很是平淡的说道。 “一个是熟人的女儿,一个是偶遇的朋友。” “哦。” 石头登上板凳,掀开蒸锅,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左右打开两个锅盖,发现里面同样什么也没有,再一摸灶台发现是凉的。 “你师姐们都闭关修炼了 基本上就我们吃,所以没多做什么,你拿筷子就行了。” 来到桌前的几步,石头较为在意的对于师姐,椅子脚底下方的一个桶和几个绳子多看了几眼。 “石头啊,你现在是外门弟子,也是个修真的人。以后可能师姐们共同经营何欢派,我知道你勤奋肯干,但是修炼并不是只做些功课就可以的,你还要多闭关多修炼。虽然年龄还小,但是,根基打牢的话,未来修炼必定大有好处。” “好。” 朴烨自身天赋不佳,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怕自己的事重演在这位乖巧善良的小师妹身上,于是苦口婆心,可惜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实际上,修为比她高深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第一次看到石头的时候,见其面容,就断定其必然是善良之人。 第一次听到石头说话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孩子以后必然聪明。 第一次交代他事情之后,就能感觉到,对方做事缜密细腻,丝毫不粗枝大叶。 朴烨拿起筷子,面对着,碗里的饭菜,一时间,不知道家哪里好,轻轻闭眼,心想…… 若是成习她们其中多有几个石头这样的性格和秉性的,也就不烦自己操心了…… “师姐你凳子下那个是谁带来的吗?” 石头脑子里用简单的排除法…。最后只得出了……那东西应该是有内宗,也就是万师姐他们拿来。 “嗯……这个……其实……” 朴烨还没说什么石头凭借他眼睛看的方向,和那副表明要隐瞒的样子,就已经大致推断出她接下来说的,要么是反话,要么就是瞎编的。 “万师姐她……说……说山臂上青苔太多了,影响美观,要我去刷掉……” “原话是要我去吧。” 石头没有伸手指谁,声音也绝对不算洪亮,只是默默拿筷子把碗里的饭,塞进嘴里很沉稳的说。 “那个……” “没事的师姐。我知道危险,我知道辛苦,没事的,既然是万师姐的要求,那这也是我修炼的一部分。” 什么仇恨伤害自己的人,诅咒对自己不好的人。这种事情前世已经做的够多了,懒得这一世也将这个“坏毛病”贯彻到底。 “但!” 朴烨只奋力吐出了一个字,就再也无后话。 ……两日后…… 石头前世,倒是有一个朋友是专门刷摩天大楼玻璃的。那份工作很吓人,很累很辛苦,但是工资也是很高的,属于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 然而这一世,她领略到了一个更难更危险,更辛苦的工作…… 刷墙! 摩天大楼可以拿宏伟来形容,但是这一面山,只能用壮丽来形容。 工具只有,铲子麻绳水桶还有几块破抹布。 两天的时间里,每天的工作时长将近10个小时。 吃饭几乎靠身上的土豆,鸡蛋什么的。 不说用坏了多少块麻布,光从山下挑上来的水,就足足有40来桶。 就连给卡斯,做浴室都因此拖的至少四天完成。 然而即使这样,整个山背面,也才仅仅,洗刷了很小一部分,远看的话,感觉就像,九块拼图刚拼上了1块1样。 石头还记得第一次刷墙的时候没什么经验,绳子捆的,方法也不结实,险些摔下去,还把连衣裙差点扯坏,长头发也经常被风吹的满脸都是,有的时候还会,卷进到绳子里去,十分难办。 ……山壁…… 不过后来石头也是学聪明了,工作前衣服先脱了只穿个小内裤。头发必须卷成辫子,必要的时候还要,打上结别在脑后。 现在她正像个蜘蛛人一样,左手抓着岩石,双脚蹬着岩壁,另一只手,拿着铲子,仔细去抠已经镶入,石缝里的青苔。 “呜……” 仅仅是吐气,然而山风却将其,扭曲的像极了哭泣。 风从耳边吹过,恍惚间好像还有一朵云从身后飘走。 潮湿和寒冷,就好像千根针随着上天的意思,随意的从各个方位向石头袭来,任凭是金丹期的身体,也顶不住数小时的煎熬。 “呜……”一口白气从口中呼出,石头低垂着眼睛向下看了看,又往旁边瞧了瞧,之前自己总会在这个高度输给寒冷,回到山崖上去暖暖身子再来。但是这次身体,感觉稍微扛得住了,再往下走一点吧,免得下次路过再耗费时间。 一棵松树挡住了去路,石头手脚并用往旁边一避,放了四米长的绳子,继续向下落。 刷啦啦 苍绿坚韧松如针的叶片,刮的石头浑身又痛又痒,却又不敢松懈手脚上的力道,忍着笑又放了一点绳子,穿过了树冠。 叶片从树上脱落,撒到了地上…… 石头感觉四周似乎没有树叶了,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下四周双唇紧闭,一只手松开了绳子,另一只手则将麻绳盘在小臂上,和锁链捆在一起,防止脱手。 轻轻揉了揉眼睛,睁眼在看四周景物仍在。 似乎是有了自知之明,石头没有直接松开绳子,跳到上面,而是将绳子,系紧在腰间,把清理的工具都固定好,然后仔细的观察周遭。 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是谁,刻意开凿出来的阳台,只不过没人打理,时间久了树叶层层叠叠,已经无处下脚。 向墙的方向望去果然一面红色的上面带有同色钉子的大门,正紧紧关着,从门轴的形状,可以看出他应该是相外打开的,而门口的落叶和周围的没什么区别,看来应该是,很久没开或者干脆那扇门就从里面堵死了。 在看上下左右。 因为在云层上面,所以无需考虑,避雨的问题所以没有,伞或者房檐之类,遮雨的构造。 因为不需要储藏,而且建造者似乎也不准备在这里,喝茶赏景,箱子座椅什么的也是没有。 安全似乎是建造者的考虑范畴,不过一米高的石栏看上去,一脚就可以迈过去或许只有观赏价值。 所以这是干什么的?石头想了半天也得不到答案…… 绳子缓缓放开,石头很谨慎的踩在一层层的落叶上,双脚往里陷了很多,才踩到地面。 哗…… 表层的树叶是绿色的,有的地方有点发黄。不过下面的却已经,干燥得发脆,石头再一踩,立刻发出了清脆的迸裂声。 踩到了地面,本能的便开始,探测周围,环境,石头也边探测,边开始思考,这里是否也是自己要清理的范围。 《荼仙》何欢谷55 虽然没有穿鞋光着脚,但是因为脚底的树叶密密麻麻层数太多,周遭的感觉还是有些模糊,石头无法判断到底现在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树枝树叶崩裂的声音,被石头当作噪音,已经“拒之耳外”而这响动却被别人听得清清楚楚。 在感觉到脚下,很是厚实,没什么危险之后石头解开捆绑在手上的绳子,估摸这一层层的树枝落叶将近能有半米的深度,清理起来应该会费一番力气,也不知道这地板,是什么材质。 若是木质的搞不好,还要再去费一番功夫,买些蜡打上才行。 飕…… 石头看着围栏,听到身后有风的声音。不过因为之前,在清理,墙壁的时候,经常听到,有类似的声音,于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什么反应,然而在下一秒,她就恍然想起,背后现在是石壁,不可能有风声除非…… 第一反应时间已经过去了,这要是在实战里石头,现在恍然回头,无非也是让自己死个明白,知道对面是谁。 不过要是那人在,身着黑衣行动迅速,又或者干脆戴着面罩,那可就真的算得上死不瞑目。 巨大的门,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似乎全身包裹了一层空气,被无声的被推开。 将近半米深的叶子,就好像一个一个,见到了主人的家奴,恭敬的闪到一旁,整齐的排成两排。 石头原本要是遇到,强风或者热浪,仅仅只是觉得,冷或者热一下而已,然而这次那劲风如同神兵利器一般,“刺”得她“开膛破肚”,连脑浆都在震颤。 刷…… 强风之下面积将近15平方米的树叶树枝,在一瞬之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岩石制成的坚硬地面,显露了出来。 脚底踩着那些落叶也在,无意之间都被清理得干净,脚底的皮肤紧贴着岩石然而石头却无心去探测周遭的一切。 一只温暖的手扶在了额头上,石头已经闭上了眼睛。心里似乎已经为自己能活到今天,而做着最后的庆祝。 在往事如走马灯一般的几秒钟里,心里那段积蓄已久的话不是终于要死了,而是……竟然自己可以活到现在…… “你是谁?” 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在耳边出现,不过石头已经不在意了,生命在瞬间变得如同无意义的东西从脑中抛弃,听到的信息也成了,没有意义的事情。 “石头。” 嘴巴遵循着本能一张一合,稚嫩的声音带做着收紧和放松。 “石头?这是你的名字吗?很随便呀,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的衣服……” 石头身边那个绳子,在风巨大的力量下剧烈的摇晃了几下,然后停在了她的身后。显眼的就好像它才是主角,简单的解释着通往这里的方法。 “的确有些草率……你不杀我?” 就好像被捆到了绞死架上,然而脚底下的那块板却迟迟没有放开,脖子上那条粗糙的麻绳,刮的皮肤都有些微痛。 就好像被架在十字架上,铁链将手脚紧紧的固定,脚下的火焰却烧的缓慢杂草的灰烬随着风,侵入了气管,娇嫩的肺部一次一次被粗糙的颗粒磨损。 就好像被头下脚上的吊在了河水旁边,饥饿的食人鱼已经,迫不及待的跃出水面,去撕咬那索然无味的黑发,而此时此刻血液充满了头颅,充血的眼皮,青筋蔓延的小脸。 仿佛这才是这场死刑的看点。 似乎是努力求生多了,似乎是生死线挣扎的多了,似乎是对这世界有了过分的理解,石头感觉面前这个人强的离谱。 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连求生欲望本身都没有意义。 不过这形式却在对方,一句一句的平凡对话,以及温暖手掌的轻轻抚摸下,逐渐有了动摇。 脑子努力的将所谓的求生,所谓的意义,所谓的价值。 像接到虚假地震情报而逃走的公务员一样,一个个被狼狈的,叫回重新来运转这个,看上去已经风雨飘摇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为什么穿这么一点?不会冷吗?你也在这里,难道在清理打扫?你不会是何欢派的弟子吧?” “恩。何欢谷外宗弟子,石头。” 执掌勇敢和好奇心的“公务员”,似乎刚刚回来岗位,轻薄的眼皮缓缓一翻,低着头从下往上开始仰视面前这个陌生的人。 “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谁让你来的?” “刷山岩,无意中来到这里,万师姐要求的。” 藏蓝色的裙上面纹有细腻的祥云花纹,白皙中透着嫩红的脚趾从裙底露了出来,红色琥珀一般的指甲,形状统一的嵌在上。 “你是何时入的何欢派,可曾见过谷主?” “大约20日前,未见过。” 深蓝色的腰带系着衣服,看上去虽然朴素简单,但是仔细观察的针脚便能认清它的价值。 “哦……嘻嘻……抬头吧,见见你的师傅。” “恩……” 名为逻辑的“公务员”似乎,有些懒惰,较晚的回到的位置。 现在刷的山壁,是何欢派主建筑的后面。何欢派不是好客的帮派,不会请别人来到这里,更不会允许陌生人私自进入,而在那里住着的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内宗弟子,就是谷主了,眼前人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场多十分陌生。 推演可得眼前这个人可能就是…… 双膝跪地,石头丝毫,不觉得膝下有黄金或者面子上有什么过不去。现在脑子里正为这,另一个事情而欢呼,为了另一件事情哀愁。 居然还不死! 居然还得活…… 有些消息的抬头望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低着头。 谷主长相貌看似才20岁,气质活脱脱的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从容貌和衣着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穿着古典风睡衣的女大学生。 别说和谷主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就是说她是,某个班的班长,估计都没人会相信。谷主那种欢脱的气质简直就要从脸上蹦出来了。 “师傅!” 所谓五体投地石头学不来,但额头抵住地面,手心手肘小腿脚背完全紧贴地面还到不是什么难的。 呼…… 一面什么东西被吹的声音,好像是斗篷,又好像是床单之类的…… 一片暗影笼罩了地面…… 《荼仙》何欢谷 暖气从上而下如雪花般洋洋洒洒的飘落,温暖的丝绸盖到了石头的身上,掩住了她一身的疲累。 石头没敢睁眼,同时也因为那衣物过于的宽大,将整个身体完全盖住,即使想看些什么也全被遮住了。 “地上很凉的,起来了。” 谷主清澈的声音从双耳灌入,就如同前世某个女大学生,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别人身上一样。 一条手臂从胸前环过一用力,便从地上把石头拉了起来,另一只手臂则从大腿向上,托住了屁股,像公主一般的把石头抱在怀中。 后脑从枕着胸部到枕着大臂,过渡得很流畅,没有什么停顿。 两只手别看很细,紧贴身体就感觉,像是灌水的水袋,随着身体的轮廓而变化,一点都感觉不到硬度。 视线从下方看着那张精致洁白的面孔,果然就和清纯的大学生一样。它没被欲望占据,它没被痛苦沾染,它没被血腥玷污。 “师傅,您不冷吗?” 触觉毫不隐瞒的告诉了石头,自己身上披着这块布料,正是刚刚谷主的睡衣,而对方现在正赤身裸体的抱着自己…… “我没有体温,着衣无非习惯而已。” 仅仅两句话的功夫,两人便已经从阳台走回了房间。 正方形的内部空间显得棱角分明,天空中悬着,墙壁上挂着,天棚上吊着,地面上放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神奇物品。 有正方形,中间两个孔的石质物品,看上去就好像是方的猪鼻子。 有通体金色其上蟠龙,空中高悬的齐眉短棒。 有房间边角颜色灰铜看似,花纹类似,蛇鳞,却实则是,麻绳编制捉弄涿眼人的工艺品。 长宽高将近60米的空间里,竟然紧紧巴巴的放着上百件奇形怪状,各有特色的,珍奇异宝。 在没有任何照明的房间里,那些物品一个个硬生生靠自己发出的各色光芒,照得如同白昼。 “好看吗?” “好……我看看……” 石头一直盯着谷主的脸,根本没有心思理解状况,跟着谷主的话本能的刚想答应,却一细思。 自己根本没有向别的地方张望,肯定的回答根本就等于在说谎,于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转了个语气把话回炉重造了一下,一边应答一边快速观察四周。 石头作为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人看到这么多,奇人异宝没有显露什么过于夸张的神情和动作,心性也算是合格了。 只不过她嘴上虽是不说,眼神一旦掠过那些,有拘束功能或者对使用者会产生痛楚的物品,便会多停留那么万分之一秒,留下一个小尾巴,等待身边这位神通广大的谷主发现。 “小家伙,想不想试试?” “恩。” 要清楚,伴君如伴虎。自己跟这位谷主在一起想说的事情有许多,想做的事情同样有许多,想让对方产生好感,或者让对方对自己有些有利的看法都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 只是心中的想试试的想法也没有错,对方说出来自己或许不应该这么快答应,不过啊无所谓了,答应都答应了。 而且……好久没有发泄了…… 嘶…… 通向天台的门无声的关上,吹进来的风好像被掐住了咽喉,发出了一声悲鸣。从外面射进来的自然光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色的光源,室内顷刻变成了无影状态。 被放在床上裹着衣服,她侧斜着脸,表情有些羞涩,不敢看谷主赤裸的身体。 石头心里还在盘算,自己的爱好会不会吓到谷主…… 或许谷主见多识广,这些事情…… “徒儿,你今天几岁呀?” “忘了,应该12了。” 或许是10岁11岁12岁13岁或者14岁,反正,这个身体的年龄现在已经是个谜了,或者就算有迹可循,准确的计时工具在这个时代也是没有的。 轰…… 看似体积很小但重量却让人吃惊的镣铐,被谷主放在了石头面前。 “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外面有发生什么吗?” “没,该打的还在打,不该打的一直很和谐。” 石头在荼门帮助经营的时候最不习惯的就是总要把战争这件事情,考虑到商业决定中。 要是在前世,那个公司开会,讨论问题,绝对不会有哪个主管或者哪个经理突然拍案而起,说着一个地区对另一个地区的冲突次数,对这次商业决定做战争风险评估。 然而在这个世界却是常态,石头逐渐理解通过三年的时间几乎吧周周,地区的战况了解的清楚,最近几年状况确实很稳定,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 呲…… 一条麻绳被摆在床前,远看毛毛躁躁,嗯,仔细近看,却会发现,所谓的毛毛躁躁其实是结构统一,仔细编织的,类似植物根茎的东西。 “你身上的这些枷锁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阴差阳错就带上了。” 咔…… 一个只剩一半儿的手铐,砸到绳子上,然后又滚到了锁链上。卡槽因为冲击深入了一段发出了上锁的声音。 “你想解开它吗?还是说你很享受现在的状况?” “确实有点享受,不过有的时候很不方便。要是可以控制就好了……” 实话加上一点儿延伸,这种对话方式已经有些朋友聊天的感觉了,如果要是聊着聊着,没什么问题的话,说不定几句话下来熟了,您呀,师傅啊,徒弟啊,这些字都会被渐渐忽视,最后有了一个正确且稳定的关系。 或许乎有些老虎是很好陪伴的…… “来,让你那个天下第一的师傅来试试。” 谷主把一个和手巾差不多的布,沾了些水,帮石头擦了擦收拾一下有些邋遢的外表。 石头刚要把手递过去,突然发现了,锁链间残留的尘埃,用力吹又拿手擦。紧急清理了一下,才伸了过去。 谷主轻轻挥手一扇,看似温柔的风,瞬间将上面沾染的一切顽固或不顽固的污垢一并清理。素手轻捏兰花,中指一弹,上面的镇气石就一块不漏的,都纷纷落了下来。 力道一环一环的传递,力道眼看就要传到手腕,谷主食指向上一挑,锁链离开了皮肤,与石头的手腕隔着一层空气,力道随之而到,震下了漆料。 剩下的如法炮制,都卸了漆。 “师傅,请问您能不能不要把它破坏掉?” “这有何难?只需一下。” 好久没有戏份的誓言锁似乎感到了什么,锁链和环中,一些雕刻的文字和阵法缓缓发光。 谷主左手拿着锁链,右手的食指伸出,指甲尖上,冒出了一点和锁链颜色相同的细沙。 就好像一个工匠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 谷主就好像一个刻章师,只不过不同的是,刻章师是要将,一块石头变成一块印章,而谷主现在要做的,恰好相反,她要让这个法器,上刻的每一个文字,每一个法阵,都还原成之前的样子,彻底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锁链。 石头只感觉到面前肉色的影子闪动,自己身上的锁链,都尽数被改动过,随后咔嚓咔嚓,及声响动过后,锁链都应声而开,落到地上! “谢谢师傅……师傅?” 《荼仙》何欢谷 内宗和外宗的区别其实并没有多少。 师傅都是同一位(当然这位老师已经闭关了好几十年了),资源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穷所以其实都没啥资源),修炼的秘籍,也不会有上下册或者优劣区别(同是静安卷一本书,没有区别)。 唯一的几个明显的让人有感觉的区别,无非就是学习不需要什么学分,而且平时,修炼的环境较好,功课十分神秘。 ……何欢派主楼后…… 朴烨本来不想让石头去的,不过没办法,既然,万师姐说的,石头也同意了,这可能真的就是天意了。 带着一丝不安,朴烨被万千花安排去了一个,真气充足的地方进行闭关。 一般情况下,外宗弟子闭关,只不过是在合欢派主楼后面的小屋进行,不过这次,万师姐,似乎是看在朴烨尽职尽责或者品行端正,又或者其他什么,事情的面子上,特意挑选了一个特殊的时间将其支开。 作为外宗弟子的主心骨,朴烨闭关某种意义上也让人感觉有些不安。 朴烨有些落寞的收拾厨房的东西,她脑子里还在品味几个时辰前,万千花师姐乘法器而来,随意的几句夸奖,随意的几个奖赏,随意的几个安排…… 作为何欢谷中的大师姐,合欢派的资金出入基本是了如指掌的。然而这次,万千花师姐刚一照面,几句夸奖,便随意的将几颗,价值不菲的,仙丹送了出去。 先不说这些药材是怎么来的。光看万千花师姐出手的阔绰神态,便于十几年前那番节俭度日大不相同。 她收起地上的板凳看着上面石头曾经踩过,留下的小脚印,有些不忍擦掉 “师姐!” 学出少有的低头缓步来到厨房,轻易便发现了,放在桌子上显眼的告别信。 此时正巧朴烨在屋里回想着一些蹊跷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让其把自己刚刚写的连墨都没有干的告别信看完了。 “大师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师姐她们都闭关了,你要是再走了的话,就真的没有人可以陪我了!” 虽然和石头年龄相仿,但似乎是因为要比石头入门更早,资历更深些,衣着明显与石头不同,别说光着脚了,鞋里都是穿袜子的。 “乖。你们也都不小了,都有能力照顾自己的。要是饿了你就求平观,别看她平时少言少语的,你要是求他,他一定很高兴给你做的。放心,她的厨艺在我之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准主意,就找成习,她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建议。要是有空的话就多陪陪宽长,多陪陪她说说话,否则她都要成哑巴了……” “可是……可是……大师姐,不要走好不好……” 学出两眼泪汪汪的,死死拽住对方的裙子,嘴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觉得不想让对方离开,不想和对方好久好久都见不了一面…… “没事,你不会寂寞的,不还有石头吗?你们同龄,一定会玩到一起去的。” “不,师姐!石头现在一定恨死我们了……”朴烨看着她眼睛也稍有湿润,而学出已经泪流满面,边哭边说。 刚想上前抚摸额头,然而,脑子已经将刚才,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话语解析清楚,伸出的手,忽的停在半空,眼睛也闪了一下,赶忙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石头……石头为什么会……” “万师姐……她……她……不知怎么的,遇到了几个难为荼门运货的神兵门人。不仅将那几个人给杀了,还顺手吧神兵们驻扎在附近的整个兵营都给灭了!荼门一定受到牵连,现在别说生意了!石头一家就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啊!” 朴烨几乎是倾刻间就想清楚了,自己手里,这药的来历,脑子再一想突然思路一下子就清了过来。 这是故意的,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万师姐!万师姐!她从一开始就想吞了荼门!石头只不过是个工具,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就……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成了这样的人…… “大师姐?去哪?” 朴烨突然一皱眉头,双眼紧紧一闭,又缓缓睁开。停在半空的手有些颤抖,但是现在不能犹豫!他转身就跑出了厨房,似乎是,急的都忘了方向,左右转了一圈,才向着合欢派主殿跑去。 “去求万师姐!” 没错!朴烨清楚的知道,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算自己现在不去求,石头也会有一天被告知,然后屈辱的,无助的,绝望的,跪在她面前磕的头破血流,声泪俱下的求对方,救救自己的家人…… 她一开始就算计到了…… 不! 不能让石头去! 不能! 不能让她知道! 绝对不能! 她奋力奔跑,似乎自己在快点,就能快过声音的速度,就能将那,要钻到石头耳朵里的噩耗拽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谷主卧室…… 石头有些疑惑…… 到底是怎样的惨剧,让谷主露出这样的神态? 到底是怎样的故事,让她手指微颤? 到底是怎样的场景,让这位美人垂首皱眉? “石头……” 谷主似乎强作欢笑,一点点的贴了过来。 单薄而脆弱的身体不敢向后躲,只好静静的等待,对方的接近。 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体,柔滑而富有弹性。有些挺起的胸部贴近了稚嫩的胸口,两人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没事的,都过去了……” 谷主在反向制作法器时亲手消除了每一道法阵,每一个符文,每一条命令,每一个行为。自然对誓言锁之中阴毒的法咒,诡异的用法,以及对,石头的种种折磨一清二楚。 然而石头听到的那句话,不由自主的便陷入了沉思,幸福的记忆是有的,快乐的记忆也不在少数,顺心的令人高兴的,令人赞叹,也都数不胜数。 然而记忆中最耀眼的,却还是那一次次的伤痛,那一次次的,一次次为活下去,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绝望。 真的是好辛苦…… 好辛苦…… 同样孤独的身体相互拥抱。 青春和薄幸的眼睛流出泪来。 精神和灵魂,调动着所有的感情和体温,想要呵护对方。 好感几乎同时同步的在两个人脑海中凝结。 一个是赞叹对方的坚毅,顽强。 一个是感叹对方的温暖,细腻。 《荼仙》何欢谷 ……深谷…… 一般情况下呢,要是有人不幸跌落深谷,昏迷两天,基本也就凉透了。 要想摔到谷底,既不会全身骨折惨死,又不会保持清醒,而要恰好,摔晕那么一两三天,然后才活过来,那这受伤的难度,实际上堪比一场手术。 雪梅下落过程中,毫不犹豫的直接,化身原形,也不管刚买到手的衣服瞬间被扯成了布片儿。 陆羽既没有恐高症,也不是特别爱紧张的那种人,他在空中瞪大着眼睛,除了一开始惊讶发出的叫声之外,一直都显得很安静,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相处多日的,朋友顷刻间变成了一只巨狼惊的直接无视掉了,还在旁边自由落体的不易。 白狼,用极其不雅观的动作,在空中笨拙,但是迅速的调整身体姿态。 浑身绒毛的身体,在下落过程中为自身增加了很多阻力。要是放在以前,确实能起到,减少伤害的作用,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可不是自身受不受伤,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羽! 白狼形态的雪梅运转身体中蛮横的气力,强行在身边催动,甚至直接引爆,产生冲击力,将身体靠近岩壁。 一只爪子扣主岩石,身体一下子就向岩壁撞了过去,四只缓冲,留下的四个深坑,下落的速度有所减缓,陆羽和不易留下残影,从眼前飞速下落。 雪梅浑身一下子便血液沸腾,双眼血丝涨红,身体几乎贴在了墙壁上,不管四肢的磨损,疯狂向下奔跑,气也一边从后背粗暴的给予推力,增加四肢与墙壁的摩擦,毛发纷飞。 在岩壁的一列破碎之下雪梅飞速赶到,算准时机与距离,奋力一跃。双爪将陆羽接住,用力向上一抛,尾巴则卷起不易,也向上方一扔。 随及狼头冲下,强风将她的两腮吹的,如同含了铃铛。为了能提前到达地面,为了让自己有更多准备的时间,白狼似乎也忘记了人类,躯体的脆弱。 狼毛缓缓变得透明,发出光亮,随即轮廓渐渐变小,白色的光亮如同无数萤火虫从身上飞走一样,丰满的身体在空中展现,碍事长发又一次挡住了视野…… 将近两千多米深的悬崖,一眼望下去,也就只能看到一千五百多米,剩下的全在雾里。雪梅因为刚刚向上抛了两个物体,下落的速度,一下增加了许多,在变成人形之后,速度又快了,不止一成,整个身体直接穿入雾中。 接下来要什么时候化身为狼,张开四肢,接触地面,接住陆羽与跟不易就全是靠直觉和运气,简称随缘…… 将近半分钟的自由落体,估计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缘的,一辈子也只能体会过一次。 不过陆羽和不易却有幸体会到了,长达将近一分钟的自由落体。 将入雾气未入之际别强行,抛上了将近一千多米,而且过程之中还伴随着剧烈的旋转。 陆羽浑身上下能飞出去的,都尽数四三纷飞了。脑子因为有坚硬头骨保护,没有变成碎豆腐,身体因为经过多次的锻炼和强化,也没有因为巨大的离心力而内脏四溅,手脚的肌肉骨骼,一方面是经常运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天材地宝的滋养,都是十分结实。 浑身上下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头发疯狂甩动之外,外表上倒也没什么明显的问题。 但不易这边可就要惨上许多,脑子现在是轻微脑震荡打底,体内肝脏破裂打底,浑身大面积的肌肉,也都是至少重度拉伤。皮肤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本来就浑身是血,现在一巨力扭转,简直就成了一个血龙卷。估计这身体,根本不可能在承受一次下落的冲击,就算抢正好被接住,而且救治及时,估计也仅仅是起到了让尸体尽量美观的效果。 不过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不易似乎命不该绝。 双爪抛起力量位置方向都是十分准确的,但是尾巴就不一样了,力道跟方向,十分难以掌握,有的时候根本就是抛向了相反的位置。 陆羽的运行轨迹,是中规中局的直上直下。 然而不易则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漂亮的曲线。 正是这条曲线,成了他获救的,主要原因。 巨大的森林里头,幽暗的山谷里总爱生长些体型巨大的让人难以想象的动物或者昆虫,而在这个世界里,巨大的动物或者昆虫几乎就直接和妖怪画上了等号。 白色的大鹅,跟其他几人的坠落速度相比,简直就像是飘落。 然而就是这样的速度,它还是第二个没入了雾海,嘎嘎的声音,渐渐的被风声所代替,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红色的残影伴随着一阵血雨,一个黑色的棒子从影子上飞了出去,径直砸到了,一个蜘蛛网上。 似乎那棍子本身对妖怪产生的气,有特别强的排斥反应,看似坚硬的蛛丝被其砸断数根,余力未减整根没入其中才最终停下。 蛛网旁边有一个,被藤蔓盖住的洞窟,其中也遍布着白色的蛛丝,刚刚巨大的响动,似乎引起了其中,某个东西的注意,几乎在顷刻之间,一道幽蓝的影子从中闪了出来,直接毫不犹豫的对棍子发起了进攻,然而却直接撞到了上面,不仅没对棍子造成什么伤害,反而险些伤了自己。 碰! 不易步了棍子的后尘,也跌在了蜘蛛网上,不过也是幸运,若是他再往左右,偏个四五米的话,他就会直接撞到岩石上,估计现在已经是一滩肉酱…… 似乎是因为前车之鉴,蓝色的影子没有着急进攻,或者其他什么的,静静的呆着,向那个方向看了看,身子一点点的从暗影中爬出来,缓慢而谨慎的接近。 果然是个妖怪,而且是化了人形的那种,不知道有没有人的情感,不过有人的表情有是一定的了…… 蓝色的影子将前半段身体探出了黑暗,深蓝色的长发犹如波浪一般,从头上散落至肩,精致的面孔,红色的眼睛,额头上四个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四色装饰,淡蓝皮肤上几条深蓝色的条纹。 阳光下,若是能忽略他身上蓝色的异常,对方就是一位俊秀,赤着上身,表情疑惑,惹人怜爱的少年。 然而伴随着机械臂旋转的声音他,下半身也露了出来。 果然没辜负的他身下的蛛丝道具,以及这幽谷的阴森气氛。这位蓝色皮肤的少年,正是一位只化形了一半的蜘蛛妖精。 他下半身包括六条腿,一个如同肿瘤形状,将进一个缸大小的腹部,以及有点像蛇鳞片一样的镶合构造。 浑身是血的不易,早已陷入了昏迷,除了微弱的呼吸和起伏的胸部之外,几乎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活人。 《荼仙》何欢谷 ……谷底…… 雪梅抬手想破开面前的雾气,不过脑中忽然觉想,自己现在已化身为人,一爪下去收效甚微。 于是迅速改变姿势,双手交叉于胸,以手臂为剑,划出十字气刃。以锐利视力,敏锐听力,感知深浅。 雾气自然被破开,然而与想象中的有些出处,气刃威势巨猛,在其面前数十米,接触地面本来平整的落地点,直接被劈成了乱石岗子。 化形这样伤筋动骨的法术别说在短时间内强行使用两次,就是隔了两天,每次循序渐进,对妖的身体都有极大的伤害。 雪梅现在选择很少,而每一个错误,都可能让陆羽,那朝思暮想,拯救种族的英雄丧命于此。 洁白的身体肌肉充血,四肢迅速发出淡淡的光芒,她的眼睛眼角开始向上勾,那张面孔开始变得极具透视感,眼睛顷刻间露出凶光,她的剑眉她的的长发就如同挣脱掉“漆料”一般,随着飞离黑色的粉末,在空中显出了白色。 自古以来人类对妖物,化形总抱着许多许多的偏见,与不理解。然而这种不理解,只要稍微换个视角,或者稍微换位思考一下,便能得出,很肯定的答案。 首先人类的躯体,对妖物而言,是脆弱至极的,就好像精致的艺术品,除了拿来观看之外,没有任何实战价值。 然后就是美观,对于不同的生物而言,美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不是每个化形的妖怪,曾经都是人类的灵魂,或者是某位倒霉家伙的转世。 而他们为什么要化形呢?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它们要使用人类,炼出的法宝! 除了少数几种,比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种一旦出生,便身上已经长着,和人类法宝不分伯仲的利器之外。 什么蜘蛛精,蝎子精,老虎精,狐狸精。别看在自然界中,身上也带着,可以轻易猎杀其它生物的利器,但是那些所谓的利器,在人类炼制的法器面前不堪一击,如同玩具。 当妖怪一旦拥有了一定的实力和智慧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可以拥有和人类类似的身体和人类一样可以去使用,炼化,人类制作出的各种法宝。 而一些妖怪在完全的模仿人类之前,会用一种粗糙的,法术提前去习惯,炼化,使用人类的法器,而这种法术,就是半化形。 与完全化形相比不仅,节约时间,耗费较小,门槛较低。而随着时间岁月的积累,妖怪群体中,也渐渐的有了谁的化形越完美实力越强,这一种不成名的规律。 雪梅在空中迅速张开四肢,手臂腿脚在光晕中,瞬间变得硕大无比,不仅长出了白色的毛发,而且关节肌肉都健硕的能在,毛发的掩盖下,依然形状明显。 那双黑色的瞳孔也随着身体的变形,慢慢发白,最终那块黑色的区域完全褪色,变成了透明的薄膜闪着银光。 张开的四肢让下落的速度明显减少了一点,四只很会找地方的,在断石中寻出了四个较为坚固的点,肌肉绷紧,保持平衡,全神贯注。 嘭! 四肢大面积肌肉拉伤,骨膜因冲击力直接错位,脊椎与颈椎因为保留了人类的形态,所以是最脆弱的地方,即使四肢缓冲许多力量,余下来的,依然足够骨骼间的软组织,直接被压的错了位变了形,几块骨头在没有任何保护和缓冲的情况下,狠狠的撞在一起,巨大的疼痛,从浑身上下袭来,痛的雪梅白牙咬碎。 但是重任在肩,不能迟疑! 烟雾还未散尽,白狼忍住疼痛,用身体还未受到损伤的肌群,拼命而笨拙的,驱散烟雾,在视线透过薄薄的雾气之后,捕捉到陆羽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痛的失了智,又或者是根本就忘了不易的存在,她丝毫没有留出在救一个人的力量。 有救人的经验,或者被脑子里什么声音所提醒,又或者是灵机一动天赋乍现! 雪梅奋力奔跑,心算着下落的速度,和自己的步伐,在短短的七秒钟。 脚掌用力。 双手前伸。 双眼紧盯着目标。 一条腿贴近身体。 右肩轻轻向前倾斜。 陆羽闭着眼。 一只手从下方,一只手从上方,抱住陆羽。 向上跳跃的力道跟下落的力道互相,抵消了一些。 在空中推力和扭转的力胜过了下落的冲击。 雪梅用已经满是伤口的身体包住了陆羽。 洁白的身体,在乱石中翻滚。 后脑被石头击中,白色头发被染红了一片,却不肯松手护住…… ……几个时辰…… 雪梅还处在昏迷之中,就算表面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口,也让人有一种可能还要昏迷两三天的感觉。 陆羽作为三人之中受伤最轻的,最先恢复神智的那个,既没有茫然无措,也没有失去理智彷徨不安,正确利用了宝贵的抢救时间。 对于十多岁的孩子而言,这已经足够,一辈子当做优点被夸奖了。 费力燃起的火堆,燃烧得很不顺利,时常便会因为,潮湿的木材,或者一阵风而且熄灭。 在山谷中又没有什么,特意供人居住的洞穴。陆羽为了取暖,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刚刚已经背着雪梅,徒步走了将近一公里了。 浑身上下,除了用腰带系紧的衣服之外,别说武器了,就连手腕,上的几根绳子,脚上的鞋袜都飞了出去。现在的情况可谓真就是,山穷水尽了。 天色刚刚暗下来,谷中最寒冷最难熬的时间即将到来。 陆羽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后悔,自责自己不该,离开荼门惹是事生非的。 解开腰带,把外衣脱下,包在了雪梅身上。 手臂上腿部的绒毛看上去十分保暖,胸部和后背的皮肤,也要比正常人厚实许多。但是也不知道是出于自责,还是简单的细心。陆羽还是,无声的把自己身上能脱下的衣服,都盖在对方身上。 他还不能去死,至少现在不行,不是因为没自责的那种程度,而是他清楚自己身负的责任。 石头还生死不明。 不易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雪梅现在身负重伤,必须找些吃的。 这里雾气很重,又是深山密林指不定会有,蚊虫,蛇虎之类的害虫…… 想着想着,便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陆羽现在身上,只剩下,将近半米长的布条,来勉强遮盖,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所谓以死谢罪,也要找个正确的时间…… 天色渐黑,雪梅被放在靠近火苗,又不至于烫伤的安全位置,为了不被发现,用树叶简单的在旁边,搭了一个类似房子的形状,又将其压实,用石头堆砌来一个高于地面的床来防止寒气侵入。火苗挡住了从外面进去的唯一道路。 同样光着脚,同样感受地面的寒冷,然而陆羽却没有石头的能力,感受周边有什么可供食用的动物。 要知道,在森林里,动物都是会动的,又不是从,树上垂下的果实,呆立在那里,等着你去采集,石头之所以之前那么轻松的打来野味,也不过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人肉雷达。 陆羽静息凝神,竭力的想把,身体上的不适从脑中驱散,好全心全意,用自身的微薄修为来感受四周,希望能有些帮助…… 冰冷而潮湿的雾气在,白嫩的身体周围,飘来荡去。那无论怎么看都纤细单薄的身体,几乎不具备任何抗寒的能力。 陆羽没有自虐的倾向,不像石头一样。他仅仅是想让身体更好的融入周围的环境,让自己感受更多的东西。 寒意透体而入,身体没有做任何热身动作,更没有本能的发热,寒冷也被头脑当成了,必须忽视的障碍,放弃了任何抵抗,任凭寒意肆虐蹂躏着脆弱的身体。 时间总让人感觉时快时慢。 陆羽的头发结了霜,苍白的身体表面没有一丝温度,口鼻中不再有热气冒出,血液管中的锋利的冰刃刺穿管壁,划开肌肉,冷缩热胀对人的肉体同样管用,皮肤,绷紧,变脆,崩裂,露出了,微红的肌肉,然后肌肉也…… 只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点儿的麻木,一道道湛蓝色的气从指尖滑出,并非以刃形,而是以刺形没入了碧绿色的叶海之中。 随着一阵什么东西的挣扎,以及滋滋的声音。雾气之中,又只剩下了宁静。 如冰霜般冷峻的脸,手中拿着几个刚刚抓到的,清理完内脏的蝙蝠在火堆上,熟练的烤了起来。 他的手已经被冻得有些透明,一些皮已经冻得裂开,然而即使这样,他也不想靠近火堆取暖。被冻龟裂的后背,在坐下之后,伤口裂得更加夸张,但是却没有血从中冒出…… 晨曦扒着山脊偷偷的窥探,阳光虽然迫不及待的射来,但是回暖却还要一段时间。 他…… 竟是站了一夜…… 《荼仙》何欢谷 当年昭雪喂石头蜂蜜水,双方都可以用惬意来形容,然而数年之后陆羽喂雪梅的时候,却没有一点舒适可言。 不管是如同冻香肠一样两瓣嘴唇,还是蝙蝠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个过程一切的一切,除了陆羽那张脸可以近距离观赏之外,几乎毫无享受可言。 也不知道是因为嗅觉过于灵敏,还是单纯的被冻醒。雪梅忽的睁开眼睛脖子,不自觉就想往前撞,然而眼前是陆羽。毫不犹豫的终止了这个动作,而且似乎力道有些略大,后脑和床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伤口因疼痛,而让她咬紧牙关,险些将陆羽的嘴唇咬碎。 恩…… 陆羽面部僵硬,到不知道自己想的,而是面部肌肉,似乎大面积都被冻伤了,几乎无法做出表情。而且匆忙闪开的动作,代替他的表情,形容了他现在的紧张。 雪梅身体的某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哪位,看似道骨仙风,实则手段毒辣的老者又用,雪梅的眼睛,仔细看着陆羽。 他可不像雪梅,醒来之后第一个想的事情,便是向陆羽承认错误,希望他原谅自己隐瞒了身份。 而是第一时间便关注了他的身体,那龟裂的形状,那皮肤的颜色,从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最重要的是那张脸。 老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体现自己的愁,他清楚的看到,陆羽脸部的皮肤现在已经坏死了一片,现在之所以没从头上掉下来,无非还是因为,冻的硬了一时半会儿不会从肌肉上脱落。 然而为什么他还活着? 而且这幅样子明明就是他有意造成的…… 第一个问题就好像一个boss前的小关卡,老者在脑子里飞快的,提取以前的记忆,最终三年前,石头为陆羽传输冰冷水气的画面让他为现在的事情,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陆羽那是身体中适应极寒水气的某一部分,在一夜之中,被石头唤醒,且滋养到了一定的程度。 昨天或者昨夜陆羽因为什么机缘,再次身处那样的环境,身体中不适应极寒气息的部分,均为残忍冻死,而那些适应寒气的部分,也在苦苦挣扎,最后在灵孕恢复能量帮助下,那些活下来的精英作为陆羽的主体,占领原本不属于他自己的位置,而陆羽的身体自然也变得极是极适寒意,甚至努力追求生活在极寒的状况下。 之是这第二个问题,却是如同,一座望不到风的山,无论如何,费尽心力,也难以翻越。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对生死不畏惧的人? 就算有,那也是用某种勇气或者情感将其战胜。 哪有真的对死亡,毫无畏惧的人呢…… 老者思考之际,雪梅已经将,歉意传达给了陆羽。然而对方,只是很冷淡的手心向下,眼皮也随之向下一颤。 雪梅似乎想将衣服归还给对方,然而却被阻止了。 老者继续观察这景象,脑子里飞快的运转。陆羽的机缘?不……这哪里算得上机缘?这是一劫吧!不对……或许这是一种机缘…… 这…… 对了写纯阳诀的老头的死对头,冰帝好像也写了本书……只不过……无所谓了……那绿皮死秃驴……用他的东西是抬举他…… 似乎是因为早已经在冗长的岁月中失去了肉体,修炼真气这种事情在这位老者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实感了,甚至让他忘了,在记忆深处一些重要的东西。 雪梅恢复能力很强,一夜之中伤口已经恢复大半,两人的日程表上立刻被贴上了寻找不易这一条。 而两人也很确定,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危机四伏,晚一个小时,或许就够不易死上百千次了。 山谷中的路很难走,而且雾气浓重更是容易迷失方向,雪梅一直跟在陆羽身后。 对方脆弱身躯上每一道美丽的纹路,都似乎在谴责着他,照顾的不周。 每一道破碎皮肤下面,显露的肌肉纹理,都书写着她的失职。 散落在背的长发,虽是沐浴了阳光,但一夜的冷冻已经让其,断的断,碎的碎,随着融化而下的,液体如粉末般被冲走。 看不出死皮又或者是冻伤的碎肉!随着前进落得满地都是。 他的脚底,更是最严重的地方。 走到后来,雪梅低头望着练颜色都变淡的红脚印似乎都麻木了,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前进! 寻找不易? 还是在走向死亡! 不再犹豫,肌肉稍有恢复的身体,快走了几步,上前直接抱起了陆羽 双手虽然已经生满毛发,掌心的肉球更是,数层皮肤包裹,然而的冰冷还是如此的刺骨。 他眼角没有泪,或许说也不可能有泪了,毕竟分泌泪液的器官,已经被冻坏了。 他感觉不到疼痛,一方面某些神经,并不是寒冷中的幸存者。而另一方面,陆羽并未把这些疼痛,当做应该感受到的信息。主观上的,将其视为了精神垃圾。 刚刚,全神贯注探测四周的陆羽,被雪梅突如其来的抱起,一下子退出的全神贯注的状态。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刚想张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嘴唇连张凯都需要费些力气,而自己的小腿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一块儿腿肚上的肌肤,应声落下,在地面上摔的,如同镜子般粉碎。 “那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稍有一些了解的陆羽,没有对自己肉体的减少,有过多的感情。 抬起平躺在小腹处的手,苍白的手指,指向了一个,雾气弥漫的方向,两个字说的很是平缓。 “额。”如同狼一般凶狠的眼睛,也露出悲伤,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鼻子上,虽然成功滴落在陆羽的身上,但对方的,却并未感觉。然后那滴泪变成了冰,彻底的冻在了他的身上。 饱餐了一顿的蛇,一般都会寻一处,没有危险的地方,独自消化,而这谷中似乎生物稀少,一只巨大的蟒蛇在进食之后,便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等待阳光为他的身体带来一丝温度。 只是它没想到,这次的情况与以前不同,刚刚饱餐了一只白色的飞禽,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雪梅低着头双眼在阴影之中,从雾中的一个黑影,渐渐的变成模糊的影像,最终清晰,无码的展现在了巨蟒的面前。 蛇看到两人,也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这么大的生物,在这谷中实在难得一见,然而接下来它也不等,做出什么反应,或者说它没机会做出任何反应。 雪梅就如同放置一个易碎品,把陆羽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毛茸茸的腿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寒风,带着一抹寒芒,倾刻间,便直接将那蛇身首分离。 而那身体,似乎还没有即使感觉到自己,某个重要部分的丧失,还在之前的位置疯狂的扭动,血液从切口处向外喷涌。 虽然冰冷,但是却无法和陆羽的身体相比。 雪梅将蛇头放在一块岩石上,让它眼睁睁看着自己,没有头的身体轻易的被开膛破肚,胃中那只还未消化掉的白鹅随着粘着的胃液,被倒了出来。 然后一个人,一个半化形的妖物,便提着那个形状模糊的飞禽,幻影般消失在雾气中,象征着一场默剧的结束。 之留下这一地腥臭的血液,一个渐渐失神的蛇头…… 《荼仙》何欢谷 一般情况下,就算动物或者昆虫有了一定修为可以化为完整的人,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接触才能,吐露人言。 而那些仅仅化形了一半的妖怪,别说学习人的语言,就算想和人接近,在旁边听对方言语,都几乎无法做到。 不过这上半身是小男孩儿的蜘蛛精,却似乎,跟人类有所接触,自从抓到的不易之后,搬运时发出很轻的啊啊声。 和发力时喉咙出气,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那根本就是有意的,控制声带做出了那样的收缩,然后顺势吐出空气,发出的声音。 不过看来,也仅此而已,他并无法发出完整的句子,或者有意义的单个字,仅仅是用啊这个字的上下起伏,以及速度,粗略的表达,现在,他想传达的东西。 似乎是抱着整理收藏品的心态,小蜘蛛把这从天而降的食物拖进洞里,顺便也拿啊一些破皮,将黑铁棒缠了缠,挂在了不易身边,看着十分整齐。 普通食物要是处理,正规的程序应该是先用毒液注入动脉流遍全身,皮囊下的肌肉和内脏会因此融化,然后就行吸食饮料一样,将体液一点点吸出,完成了整个进食过程,剩下的或许秃鹫就当了甜点,或许给植物增加营养,反正剩下的那些就已经不是这蜘蛛该考虑的范畴了。 不过,现在这位蓝皮肤的小男孩好像,并不急于吃掉面前这个,浑身散发血液芬芳的食物,而是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情,他摸了摸,粘在后背上好像蝴蝶蛹一样的东西,他因化形而拥有的大脑正在飞快思索。 然而不易,也不知道是幸运或者不幸,这一身伤被蛛网上的粘液封住止了血,脑子现在还晕乎乎的,但是起码拥有最简单的感知。 他现在是没有要被毒死的危险,但是却活生生被痛死的危险! 蜘蛛将猎物吊的天棚上,习惯性的大头朝下。 普通人要是受了重伤,以站立的姿势,那么他应该会,首先流血过多,大脑缺血,陷入昏迷状态,然后听天由命,或许在他昏迷的过程中,伤口有所恢复,然后才醒来,或许他流血过多,最后迷糊死去。 然而这是,大头冲下的话,那么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给头脑供血的机制变得更加轻松,浑身上下也许血都流尽了,但大脑哪里还养份充足,清晰的感觉到四肢,在渐渐的失去生机,身体的疼痛将会一直持续到他完全恢复,或者完全死掉。 不易双手被举过头顶,捆在一起用坚韧的蛛丝粘在地上,双脚分别被两条,结实的蛛丝粘到天花板上,整个身体形成了一个y形,而他此时别说衣服了,就连身上粘的蛛丝都是半透明,他就是全裸的被倒吊在空中。 蓝色皮肤的蜘蛛男孩,有些费力的从后背上将那个茧,用手掰了下来,看了看上面已经,完全干了的粘液。 这种蜘蛛也是,将幼崽放置在成年体身上,然后,让新生的蜘蛛啃食成年体,然后自立门户,自力更生。 然而于拥有母性光辉的沙漠穹蛛不太一样,这种蜘蛛在于雄性交配过后,会将自己的卵产在下一位饥渴难耐的雄性蜘蛛身上,而且还会用蛛丝,粘液粘牢,放在一个,雄蛛无论如何也碰不道,更拿不掉的位置。 这位蓝皮肤的小男孩,似乎就是那个悄然给先来者带上一顶绿帽子的家伙。只不过它已经幻化出了人形,灵巧的人类上身,非常轻易的就把那个,母蜘蛛辛苦粘牢的卵拿了下来。 只不过他的智慧还不足以到达分辨理清,自己和母蛛什么关系,自己和母蜘蛛的前任什么关系,她前任跟自己什么关系,这个卵跟自己什么关系,以及一系列复杂的问题。 只是很简单的本能的觉得它是个有生命的东西,它需要保护,它需要食物,它需要活下去,而自己似乎有让它活下去的义务。 不易被吊着,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蛛丝好像见风就收紧了,四只被不算巨大的力量拉扯,某些伤口,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量又绽开血流不止。 蜘蛛看着手中这个,和自己理不清关系的东西,突然闻到了一股血液的香气,抬头一看,自己的猎物竟然自顾自的流血了! 要知道猎物流的每一滴血都是,宝贵的食物,这样流下去,等到吃的时候岂不成了肉干儿? 不易也感觉到了巨大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已经被头发和蛛丝的混合物遮了个严严实实。想要张嘴喊什么,却发现自己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无论怎样也发不出声音。 蜘蛛虫处理猎物的一开始,就害怕猎物会从身上的开口,流出出什么东西,影响了食物的口感。 因为自己上半身是人型,所以对嘴,这样的器官,自然也是清楚,见到猎物优先把嘴堵住,好阻止从胃里吐出些什么然后,提早死掉,影响食物的新鲜度。 不易身体开始发颤,然而在他根本看不到的地方,蓝色的腹部吐出了白色的丝,蜘蛛精,几乎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很强硬的如扇嘴巴子一样的,将蛛丝甩到了伤口上。 唔!!!! 他痛的眼泪,从眼角崩了出来。白色的蛛丝被眼泪沾湿了一片,颜色也阴了下去,刚刚流出的血,顺着,腰部,小腹,胸口,勃颈,流到了脸上。 血泪齐流…… 不过噩梦似乎才是刚刚开始。 蜘蛛精作为一个化身妖怪,他只化了一半,对于人类下半身的结构,还是很好奇的。而且从他仔细观察对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它这辈子好像一共也没见过几个人。 蓝色的小手从肚脐向上划,还没有长毛的小腹,显得十分精致,虽然上面的肌肉凹凸有致,但是却不影响,那如豆腐般柔软的质感。 小小的包皮还未完全剥掉小阴茎,就似放大版的蚯蚓。尿道口有些肿胀,如同某个小孩发呆时半张开的嘴唇,包皮系带随着褶皱,就好像皮下血液喷张红嫩膨胀。 因为年龄阴囊和睾丸还未完全发育,现在仅仅是,稍有形状的趴在阴蒂根部,如同还未成熟的肉色果实,浑身散发着青涩的味道。 对于人体,抱有着极大探究精神的蜘蛛,一开始是左右摆弄,看看那是否是长在上面的。在断定之后,首先对那个,棍状物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不易原本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忽然感觉自己的,私处被玩弄了,一时间一股羞耻感,汹涌袭来了。 原本他还想,玩弄女人呢。原本还想花天酒地呢。原本还想一生,犯桃花呢。没想到,这女人没玩儿着,自己反被…… 似乎在感叹,又似乎实在自我怜惜,呼吸渐渐从短促的,变成了慢而深的。 蓝色的男孩似乎察觉到的,这个猎物的变化,脑子里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化了人形,又难以变回,自己的性又该如何发泄呢? 当下便,决定一定要找出人类的快感点…… 根据直觉一般引起快感的部位都会藏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而人身上引起快感的部位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红色的小手在大腿之间摸索,后面前面,都仔细的摸了一下,忽然发现,浑圆的臀肌中央,还有一个洞。 如机械般的蜘蛛腿,开始移动到他的后面。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让不易浑身冷汗直流,毕竟自己那最脆弱的部位就在对方眼前。 轻轻的拨开那两团结实柔软的白屁股,一个如菊花形状的,满是皱纹的小洞呈现在眼前。 不易感觉屁股被人扒开,突然心里更是害怕,忍着疼痛开始挣扎。 蜘蛛却将,不易的挣扎,当作了保护自己重要部位的,一种本能。 当即便将,手指往上戳了戳,指甲一个一个挠着上面的细纹。 呜!呜…… 《荼仙》何欢谷 被柔软的小手这般调戏,身体变得渐渐敏感。 和疼痛那种感觉不同,痒是一种无法缓解的,而且会逐渐变得更加敏感的感觉。 纵然年龄不大,毛也没长全,但是似乎是因为修炼会使人成长的更快的缘故,身前的小阴茎开始慢慢的充血,一点点的抬起了头。 然而小蜘蛛身在不易后面,看不到他正面的变化,从一开始,轻轻的抚摸菊花周围的褶皱,渐渐的变成了手指开始往洞里戳。 此时他还没有完全拥有人类智慧,脑子里似乎回忆起了某只母老虎或者是母狗,被雄性压在身下,一顿颤动的景象…… 看着眼前这个不大不小,泛着红晕的小洞,它似乎联想到了,自己捕食的一些猎物身上,有相似的地方。 在五秒的思考之内忽然好像灵光乍现了一般,思索出了这个洞的正确使用方法,而且转头看了看那根黑棍子,心里的想法越来越肯定。 呼吸渐渐变得温热,体表渐渐被汗水占领,就算此时,赤身裸体还不时有寒风吹打。 随着柔软冰冷的手指不断往菊花里戳,他浑身马上就一个激灵,体温骤降如坠冰窟。而那手的主人似乎也并非,见好就收的主。 不易全力收紧,但那手指力道极强,即使全力夹住,也依然无法使其停留,或者有收回的意思,反而力量越来越大,一根手指变成两根,变成了三根! 十根脚趾紧紧的收着,脚掌上的皮肤,皱起了许多的皱纹,青色或红色的血管在脚背上突起颤动着。 脚腕处腱收紧,肌肉也绷得死死的,大腿和小腿几乎同时用力。可是不易的腿,虽然很是结实,但是手腕却很脆弱也很细,双腿同时用力,手腕和手臂一下子就达到了可以承受的最大极限。 蜘蛛丝本来就拉的很紧,现在一用力不易,感觉自己的,手臂差点,就要从身上掉下来了。 不忍受辱,气急之下却是全无办法,浑身肌肉也是在这,极端不稳定的情绪下,时紧张时而放松。 蓝色的小手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收缩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用力抽搐,带起了几根晶莹剔透的晶丝,缓缓的靠近蓝色的小鼻子,鼻腔蠕动,一股算不上刺激,但稍微有些臭臭的味道随风飘入鼻孔。 随意的将手上的液体在蛛丝上擦了擦,然后将眼前的深蓝色头发,甩到脑后稍微,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用较远的位置,看了一下这个,肉色的小生物被无助的吊在空中,不停抽搐。似乎错解了些什么,将其当成了,享受快感的自然抽动。 随后蓝色的小脸上,稍稍皱了下眉,看了看那个在空中的铁棒,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随即向自己的下面看去。那现在还是一个肿瘤形状的腹部,并没有什么洞…… 似乎收手了…… 不易一边忍着疼痛,一边脑中想着。 在精神,身体,以尊严方面,都受到致命打击的不易,现在连思考都有些困难,眼皮里的眼睛已经开始上翻,身体本来就缺水嘴里还被布料吸去了许多水分,浑身都要脱水了。 不过那蓝色的小妖怪似乎,还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被吊着的黑棒子被取了下来,那双蓝色小手似乎,惧怕上面某种带有腐蚀性的东西,特意避开了与那黑色的金属接触,简单看了一下花纹,然后将一端对准了不易那白嫩的小屁股。 按常理而言,男性要开发菊花并非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天赋较好的,哪里较为松弛的,也需要循序渐进。至少要涂上一些润滑剂,或者仅仅是肥皂泡沫也好。 然而不易经常时不时的锻炼,脂肪含量特别低,身体的肌肉又本来就属于较为发达,且延展性不好的那种。 现在就算循序渐进,而且用上润滑剂也是那种用起来一定要小心谨慎的。 更何况现在前两者都没有,他要面对的,正是之前一直被当作武器,直径将近有小臂一般粗,上面还纹着凹凸有致的花纹的铁棒…… 普通人会吓得闭眼,如果是医生的话,估计会懒得看,结果太明确了。 要是温柔一点的话,仅仅肛裂。 要是不温柔的话…… 估计一小段肠子都要废…… 冰冷的小手扒开了屁股,一股不祥的预感,如阴云般笼罩不易的心头。 黑色的棍子被蜘蛛的其他两个如同细针的腿夹着,有些别扭的,抵到了菊花上。 稚嫩的菊花不停的抽搐,金属的质感和冰冷让不易心生恐惧,屁股不停的左右扭动。 似乎是觉得这猎物不会那么轻易死掉,蜘蛛从地上,又抽出四个腿,如同针刺般左右对称的刺入不易身体,锋利的腿从两侧卡住了胸骨,让其不敢动弹。 蓝色的手,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道扯开了那里,直接让棍棒陷入了肉里,将屁股向两边拉扯,菊花被扯的张大。 铁棍被巨大的力粗暴的塞入,稚嫩的器官几乎还没有被完全摧残,便已经近乎报废,血液从上面一滴滴的流出,伤口被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一次次的慢慢揉烂…… 疼苦…… 绝望…… 冰冷…… 屈辱…… 此生几乎没受过这么大罪的不易,一下子热血冲头,泪腺像是坏掉的水龙头疯狂的流。他想死,他想立刻就死,他甚至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后悔…… 似乎是祸不单行,脑子里精神上那个与白鹅细若游丝的精神连接,如被狂风刮断的蛛丝,一边发出这让人沉醉的声音,一边彻底的消失。 这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已经完全被痛苦和绝望,占据了脑海中,因为这一声清脆的断裂,好似是系统被重启了一般,意识直接陷入了,近乎无限的黑暗之中! 多巴安,肾上腺,内啡肽…… 这些本来应该是为了让人在,面对危险时增加生存概率的一些激素,终于在不易这类似回光返照状态,下大量的分泌。 精神上进入,极端疯狂的不易,对疼痛的感知本来就已经没多少了,再加上一些激素的影响,几乎就成了一个,自我感觉到枪不入,不惧怕疼痛的超人! 挣扎忽然变得剧烈,蜘蛛害怕瞬间致死的这个猎物,松开了脚,而那根已经插入将近十厘米左右的棒子还留在那里,两只手稍微松了些力道,身体也向后移了一点距离。 如同跃到岸上的鱼一样,无异…… 身体疯狂的扭转,插在屁股上的那根铁棒也随着轨迹左右晃动。而几次那铁棒都撞到了蛛丝上面,腐蚀的效果,让蛛丝变得如同破布一样不堪,然后几次用力,便将其拉断,脆弱的身体狠狠摔在石地上,身上的伤口,同时绽开,就好像一个装水的气球忽然摔地上一样,血液瞬间沾满了地面。 困在头上的蛛丝松动,从眼睛和嘴上脱落,一团夹杂着血液,和口水的,布团被吐了出来。 凭借着多年的猎杀经验,蜘蛛很轻易的就看出了,这位猎物正在做着,垂死挣扎。它鲜活的肉体再也挣扎不了多长时间了,它充满恨意和血红的眼光不会在,流出感情几分钟了,它柔嫩的胸膛里,心脏也将在几分几秒后骤然停止。 黑色的棍子变成了红色的,上面的黑龙也都变成了红。这黑棍怎么使用?那是什么法阵?咒语是什么?这种事情对于,失了智的不易而言太难了也太复杂了!就算这是他生还的唯一办法,他也无法想起分毫。 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已经脱了臼,手腕就算,感觉不到疼,也无法动弹,手手肘顶在地上,皮早破了,已经磨出了血,张着嘴血丝在口中,一次次被拉断。 高温的气体从口鼻喷出,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目标,已经难以活动的脚蹬着地面,膝盖跪在地上吃力的爬行。铁棍拖在地上,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浑身的腥气,血盆大口,爆发着炙热杀意地区凶狠眼神。 虽然气势上看着就像是某个,僵尸恐怖片里的精英boss,然而配上他那几乎为零的移动速度,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这份挣扎或许本身就是个笑话。 那位肚子里全是坏水儿的老者,此时因为雪梅的昏迷,同时又无法进入陆羽的身体,刚刚又操控一只特别低等的动物,而自己跑了趟腿儿,正好闲下没事。 也不知道是他,好奇心突然发作,或者幸运女神突然宣布不易成为他的信徒。 老者进入了不易的身体,并且了解了现状。 他本想着这位陆羽的好友若是死了,一定会增加其对,力量的欲望! 不过在了解情况之后他发现,这个小男孩儿就好像被阎王请了喝茶,这才进入山谷不到几个时辰,就遇到如此凶险莫测的局面,而此时未死也估计是天注定的。 老者用不易血红的眼睛,观察了一下的蜘蛛精,侧面琢磨了一下不易的身体状况,想起了那黑色的棒子。 微微一笑,便想出了解救他的办法,只不过成不成功,还要看这孩子的命…… 《荼仙》何欢谷 对于不易这样的小孩,同时也是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的人。或许对于触发法宝,这个词十分的陌生,但是那位老者却丝毫不陌生。 这种法宝在兵器之中,算是一个特别的类型,它不像普通的“工具”。可以根据使用者的实力强弱,来决定威力,也无法随意的多次使用,只能在特定的情况下触发某种预留的机关来使用。 如果站在一个环保以及循环使用的视角上来看,触发形法宝无疑可以和废物画上等号。 不过要是换一个视角,从稳定性,以及对使用者的力量消耗而言,那它无疑是最优秀的。 现在正插在不易,身体里的那根,黑色棒子,便就是这样的触发法宝,只不过和之前,石头使用的誓言锁相比,它的使用情景更加的少,但是专项能力却更加的强。 老者一脸慈祥,带着微笑,似乎面对除了石头的所有人,他都要表现出一副温文尔雅,博学多采,且慈祥的样子。 在不易的身体里,用一个十分优雅的表情和姿态表达着对少年,精神的强大,意志的坚定,以及这身体结实的肯定。 约莫了一下时间,中指和大拇指指尖轻轻一掐,白色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皱褶渐渐在臂弯处堆积。 “差不多了,或许这就是陆羽的,命中挚友吧……” 蓝色的小蜘蛛,凭着地上的蛛丝,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猎物气数将尽。虽然还想通过这个猎物了解更多的东西,但是那已经不可能了…… 还是乖乖的变成食物吧。他或许应该找一个更加“耐用”的实验品。 热血洒出来,果然冷得比牛粪快…… 不易脑子里不知道正在跟“生命”做着怎样的告别,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告别,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小蜘蛛最后退了两步,或者准确的来说是退了最后两米…… 那血人身上,刚刚还发出的白色热气,已经不剩多少,最后他停在距离目标,一米三十五厘米75毫米的位置…… 就如同等待了半天,看着厨师慢条斯理,十分娴熟切三文鱼片的食客。 就好像在餐桌前等待着,小猴子的头盖骨被揭开,撒上调味剂用勺子将美味送进嘴里的美食家。 就好似在餐桌前等了半天,看着厨师勺子上下翻飞,锅下的火焰时猛时弱的饿鬼。 蓝皮肤的小男孩儿,露出的只有人类才会,露出的那种,渴望尝鲜的表情。 他不会考虑这个,还没完全凉透的尸体,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威胁。 反而会考虑这飘出诱人香气的食物到底是怎样的口感。 铛…… 铁棒的一端从身体滑了出来,蓝色皮肤的小男孩歪了一下脑子,但是并不准备,停止它的尝鲜的举动。 不易的意识完全的消失,供氧系统和供血系统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他的大脑将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快速的坏死。 不过…… 却不是没救…… “好机会!” 冲击灵魂! 让使用对象短暂进入回光返照的状态,就像给没死透的人打兴奋剂一样,这是老者经常使用的,无法传授的技术之一。虽然时常自嘲,这是让僵尸办人事儿。不过在现在他这种,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情况下,还是非常有用的。 咒语,环境,以及一些粗略的准备,老者已经替不易完成了。那根棍子,现在就像是可以读懂使用者的思想,使用轻易到无脑。 刷…… 不易已经跟尸体化成等号的身体,突然动了,他的眼皮猛的睁开,眼中不再带有愤怒或者仇恨等某种感情。 那根棍子没有发出任何的光芒,也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当然它也不需要有。黑色的表面上,突然凭空的出现了好多,同样颜色大小一致的小球,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长出了锁链。 蓝蜘蛛自然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平时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迅速的后撤,甚至玩命的向安全的地方跑。不过现在,已经晚了,那根棍子包含的能力之一便是在瞬间,完全镇住其领域内的所有妖气。 就如同用极低的温度,将周围的所有,液体,倾刻间冻结住一样。 妖身体里使用的气,跟人类不一样,而这棍子能识别出来。 它专门将这种气完全的凝固,让其没有任何液体气体的特性。 而妖精身体中的气,存在的情况也和人类类似,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甚至每根头发里都蕴含着那么一点。 而显现出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蓝蜘蛛就好像雕像一样,完全的定在那里,任凭这些缓慢生长的锁链将其包围缠绕,然后化入皮肤肌肉骨骼和灵魂。 也不知道是根本不痛,或者是即使疼痛也无法发声,那蓝色的小蜘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情,身体也好像没有因为无法挣扎而颤抖,仅仅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些生物本有的恐惧。 “小子,刚才玩儿的不是很爽吗?现在怎么了?” 不易手顶着地,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后背的肌肉似乎不支持他挺直腰,只好驼着背用力抬着头,视野因为上眼皮的阻挡,仅能看到对方的额头。 他感觉不到疼痛了,用残缺的身体缓缓逼近对方,然后在一定距离的时候,胳膊狠狠的抽向对方小腹下面然而…… 啪…… 那里只剩下坚硬的甲壳,鳞片而没有不以想象中的男性独有器官。 “哎……” 站立勉强靠两条不灵活的腿支撑,双臂都骨骼错位而且现在还绑在一起,根本抬不到,腹部以上的位置,脖颈现在估计已经错了位,之所以勉强着没断,估计是靠稀少的肌肉拉着。 虽然绝地反击了,但是却对结果没有任何影响,已经停止跳动的心却感觉有些疼…… “使用令咒!” 老者好心的在灵魂深处提醒,希望不易想起来什么,但是却没有什么用,因为被后者当成了,回忆中的杂音。 “快点用令咒!和它向生!” 不易还是默默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快点……” “那你告我咋用啊!” 阴冷的山洞里,不易一声狂吼,在黑色洞窟里,形成了回声,也惊得他面前那蓝蜘蛛,一脸恐惧。 老者捂着脸低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告诉对方使用的方法。 “消耗黑棍上的三条盘龙,强迫他认你为主,与你同生共死,共享肉体。直接把这些意思喊出来就行!” 老者就好像一个,傻瓜软件的使用教程,简单而粗暴。 “认我为主!” 黑棍上孵出了一条,如蛇黑龙,顺着一条锁链,钻入了,蓝蜘蛛的身体里。 蜘蛛马上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他本想逃离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用一种只有蜘蛛才能做到的诡异动作,跪倒在不意面前。 “与我同生共死!” 又一条黑龙如刚才一般,从棍子上腾起,再次钻入了对方的身体。 “共享身体!” 又一条黑龙飞起,只不过和刚才不同。 那龙从背后推了不易一下,让其正好趴在了蜘蛛身上,然后那黑龙,便迅速的绕着两者开始旋转,洞里地面上墙上,粘的十分牢固的蛛丝渐渐被这风撕得粉碎, 老者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背着手,还叹了一口气……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荼仙》何欢谷 ……山谷…… 本来想着要是能找到“白鹅”的话,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不易的。 然而“白鹅”倒是找到了,但已经凉了,陆羽在怀里有些落伍,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种迷茫和自责夹杂在心里,即使身寒如冰,也令人神伤。 陆羽望着那已经被胃液腐蚀的形状模糊的“白鹅”,被冻紧的眉毛都有些颤动。 “其实刚刚,我闻到了不一的味道。” 雪梅身上粘了稍许那蛇的血,嗅觉有些受阻,不过半晌味道散尽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而且还断断续续从某一方向缓缓飘来,形成了一个无形的路标,想来自己之前用尾巴甩起不易力气也是蛮大的,竟然甩了这么远…… “啊,快去。” 他声带似乎之前也被冻伤了,现在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破袋子被风吹着发出的一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能正常发音,说出来的话,别人还能听懂。 ……山洞…… 那些没有主人照顾的蜘蛛网啊,在雪梅面前不堪一击。 不过让俩人有些错愕的是,这洞外明明蛛丝包裹层层叠叠,到了里面,却干净得好像,为什么人打扫过一样,地上别说石子蛛网了,连灰尘都很少见到。 “这血……” 雪梅一看到地上的一大坨血,几乎同时就想到了一个最不好的结果,毫不犹豫就将自己,毛茸茸的手伸到陆羽嘴里,就怕对方一个想不开咬舌自尽了。 “干什么……” “你一定要想得开,世界本来就……” “我舌头动不了,不能咬舍自尽的。” 雪梅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陆羽现在身体被冻伤了,就算悲痛万分发出的声音,也和平时正常发声没什么区别。 不过最后还是,抽出来了,毕竟对方言语之中听不出伤心欲绝,表述至少还有逻辑并不像冲动的人…… 还知道舌头动不了,没法咬舌自尽…… “这里血虽然多,但是却没有尸体或者断掉的残肢。不易现在怎样还不好判断,不过那个茧,我有些在意,它大小看起来正好可以包裹住一个人不过……” 雪没看到那个茧后,知道陆羽担心着什么,那东西看上去并不透气,表面稍微有些湿润,里面要是有生物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窒息了。 “先打开看看吧。” “恩。” 陆羽身体还是那么凉,即使被雪梅抱了很久,身体依然没有一点要暖和起来的意思,在被放到地面之后,双脚丝毫不觉得这洞窟有点冷,甚至还觉着点地面有点暖…… 那茧似乎并不正经,至少不是哪只毛毛虫细心编出来的。 雪梅用爪子挠了两下,便发现上面排丝混乱,与其说是一点点缠成的,不如说是,白纸加胶水一点点贴出来的。 七爪子下来,便已经将壳破开,里面是蓝色的质地和人的皮肤很像的东西。 肉呼呼的狼爪戳了戳还挺柔软的,虽然稍微有些冷不过似乎是有生命的。 将几片扯下,逐渐露出了五个小脚趾,然后再扯几下,便露出了脚腕小腿和屁股。 最后彻底,将外壳撕掉里面,果然躺着个人。而且呼吸平缓,虽然没睁眼,不过确定他是个活的。 “确实,是不易的味道……但是这有点儿……” 雪梅凑近点,看了看对方,俊美的容颜,和不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没事儿,回去洗洗就好。” 陆羽很想靠近,不过一抬脚,腿上就又发出了崩裂的声音,只好乖乖的继续站在那里,从远处遥望。 “不是,好像不是颜料染上去的,这颜色好像就是肤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周围看一看吧,或许能有些线索。” 陆羽赞同的想点头,但是脖颈和脸颊上同时传来了类似冰块碎裂的声音,虽然没有感觉到疼,但却也不敢动弹,呆呆的站在那里像白色雕像一样。 看着地上这个蓝皮肤的小男孩,年龄似乎还比自己小上一点…… 那男孩深蓝色的如碧涛般的头发中,一个八只眼睛的小蜘蛛突然钻了出来,浑身长着绒毛,趴在男孩的,耳朵上面,看着如同雕像般的陆羽,似乎将其当成了某种没有生命的东西,转了两圈,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用自己的脚戳了戳那蓝色男孩的脸却没有将其叫醒。 咔嚓…… 陆羽耳朵底下的一块脸皮从头上蹦裂,就好想睡一面镜子的一个玻璃碎片,一样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小蜘蛛瞬间感受到了空气中单震动绒毛一颤,八条腿立刻向后移动,又钻到了蓝色的碧涛中,只露出八只眼睛看着远处白色的巨大“雕像”。 “看这个。” 雪梅白色的毛发,随着来回奔走十分的飘逸,感觉像是带着一朵祥云。 “您看这个。” 白色的狼爪上,一个贴着化形丹三个字的青色镶柚瓶子,已经碎的只剩颈部。 “我觉得这块可能是某个妖怪居住,而且那妖怪似乎和不易变成这幅样子有些关系。这化形丹只能由人类修炼,到底是何方妖怪能有让人类为其炼丹的能耐?” 陆羽没在意雪梅拿来的那个瓶子,目光越过对方盯着那还没睡醒的孩子,特意看了看,隐藏在头发里的那个蜘蛛。 “走吧,此地不易久留。” “那他……” 陆羽看着男孩,走过去,弯腰就想抱,雪梅立即将其阻止,将男孩连着底下的茧一起抱起来了。 “不用,不用,我来,我来。” “辛苦了。” “没事,没事。对了,我们怎么走?” “顺着水流走,走到海边之后,沿着岸总会找到人的。” “您怎么知道的?” “石头告诉我的。” 雪梅看着陆羽转身走出了洞,特意留意地面,是否有血迹,不过走出了十多步也没发现地上有血,只不过掉了些皮肤的碎片而已…… 陆羽走出洞,看到洞旁边插了一根实心,铁棒,同样是黑色的但上面没有花纹,和之前不易用的那根有些相似。 伸手拔出铁棍,带起泥土,陆羽本来准备忍受手心传来的疼痛,但是却并没有感觉传来。 另一只手拿着棍子,看了看刚才握住那,棍子的手,手掌上破碎的皮肤下面似乎有嫩嫩的,一层新长出来的皮肤…… 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于是出了洞,默默的找寻溪流,沿着走去…… 老者一边感叹不易,那小子命大,一边借用雪梅的视角看着陆羽,现在他身上那些,冻掉的皮肤就好像创可贴一样,粘在身上保护伤口。 灵孕让他的身体拥有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恢复速度,等那些坏死的皮肤彻底脱落,陆羽就彻底恢复了,只不过跟之前相比,体温更低…… ……三个小时后…… 沿着水流走或许会走冤枉路,但是绝对不会走回头路,这句话似乎有哪里错了…… 山谷里着小溪九曲18弯,转着转着又回到了出发处附近,虽然隔着将近七十米厚的密林,但是雪梅还是能闻出,从那边悠悠飘来的之前走过留下来的味道。 “你休息一会儿吧,换我抱吧。” 陆羽本人觉得自己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从雪梅的角度来看,陆羽现在就好像,即将破碎的玻璃人一样,根本不敢将小男孩放在对方的怀里。 但看着对方,缓缓走来,语气沙哑但是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威严感,实在想不出拒绝的办法…… 咔嚓…… 一路上雪梅听了无数次这种声音,每次陆羽身上有一片掉到地上,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也是习以为常,不过这次对方,表情似乎有些异样,呆滞在原地,停止了靠近的步伐。 山谷中不知从什么方向突然袭来了一阵疯,雾气一下子就被吹的彻底消失,前后几千米的道路一下子变清晰了起来。 雪梅看着陆羽呆呆站在那里,又马上转身,发现身后雾气中显现的一个巨大的山洞,跟之前那个比,简直就是老鼠和牛的区别!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 她激动靠近了一点,雪梅抱着的小男孩儿,似乎因为,移动速度增加了,一阵凉风也吹着,他睡意消了一点,在怀里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然后以后被困意推回睡梦中。 “怎么啦,没事吧?” 双手都占着,所以没办法摇陆羽的身体,雪梅蹲下靠近那煞白的小脸,看着对方还有些呆滞的眼神,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 “啊,没事。刚刚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哗哗的水流声,让陆羽收了神,眼睛眨了眨,对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庞,没有惊讶,表情匮乏的点了点头,修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把棍子换了只手拿着,一抬头正好一眼望见了那巨大的洞窟…… 《荼仙》何欢谷 ……巨大山洞…… 雪梅万分肯定,面前这个洞一定就是陆羽,的机缘! 只是她还不确定,这位预言中的恩人到底会遇到怎样的机遇…… “不要惹是生非,我们继续顺着水流走吧。”陆羽没有因为自己眼前这番景象,就对那洞窟有好奇心,更不会因为四周寒冷进去避寒。 很反套路的,想都不想转身就要走。 “等等!” 俏丽的身影挡在陆羽面前,白色的长袍仅仅是被绳子系住,一运动激烈便总会春光乍现。 “怎么了?” 陆羽的性子从来没怎么大变过,就算是觉得自身实力匮乏,也从来没有寄希望于奇遇或者运气来增长实力。除非碰上石头被拐走这样的事情,否则其他事情也不上心。 “不是,我们不去看看吗?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缘分呀。而且这里面,看起来也挺适合居住的,我们还可以休息一会。而且说不定里面有帮我们,逃出这山谷的办法。” “这里看起来的确适合居住,但正因为这样,这里很可能是一个,或者一群动物的巢穴。而且我们不刚刚才从一个妖怪的洞里走出来吗?要是有一只强的,我们根本无法应付。” “额……” 雪梅苦笑着,陆羽这反应倒的确是正常而且理智的…… 不过……不过…… 在修真界里面,奇遇跟缘分都是增加修炼速度的主要方法,要真的就是一个人默默修炼,一阶一阶的。 估计等他小有所成,已经是八旬老翁了,要想大成,他可能还要在多活两三百年,而且还是在没有出任何错的情况下…… “没事,这不有姐在吗!你大胆的进去,我感觉这块没什么危险。” 似乎也是了解陆羽的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了了。雪梅抬手就想边拍自己胸口,边给陆羽打气,却也是彻底忘了怀里这个蓝色的小家伙。 啪…… 就好像一块切好的牛腱子,或者切好的胸脯肉掉到地上。蓝色的小家伙一下就被摔醒了,捂着后脑,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身本能的缩成了一团。 “啊~谁啊~” 他声音柔软,还稍微散发出那么一点点,鲜嫩的味道。别说跟现在的陆羽比,就是跟雪梅比都好听上不止一成。 “臭小子,我都抱你半天了,你也该自己走回了吧。刚刚不愿意醒,是不是要占我便宜!” 雪梅似乎也是温柔的小仆人憋屈久了,第一次在陆羽面前摆出大姐大姿态,不过瘾还要将剩下的威势散发到不易身上。 “雪姐!你怎么在……我这是……哎!我怎么变成蓝色的了?那怎么回事?这都……” 变成蓝色的不易听这声音,便直接认出了对方。刚想问对方怎么来的,一看四周环境立刻就懵了。 刚想问这是哪,就发现是视野里自己的,手不仅变小了还成了蓝色!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了,随即又胯下一凉又,向下一看自己竟是裸着身体,手急忙一捂。眼眶里淡红的瞳孔连着三次收缩,就剩了红豆大小的一块儿。 “是不是冷?穿这个。记着,这是陆羽的,回去谢谢人家。” 毛茸茸的手掌解腰带显得十分笨拙,试了两三次,险些将绳子拽断,才将脱下。 不易也是转头看了看,身上只有内裤的陆羽,一时间感觉穿着衣服,稍微有些对不起人家…… “这会儿风大,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放心,没危险。”陆羽将手里的棍子,插在地上,然后,微微闭上来,眼睛开始凭借身体对气的感知,观察周围,纵然之前,雪梅确实说的这里安全,之类的话。不过小心一点绝对有没有错的。毕竟要是前人留下了没有生命的机关,自己在不小心,那可是要命的。 刚进洞里,地面十分潮湿,青苔在上面长的很“狂妄”,几人都是没穿鞋的,脚底在黏糊的,东西上踩的久了,总会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随着几人往里走,黑暗越来越浓,如雾气一样,一点点减少着他们的可视范围。 呼…… 又是一阵冷风,外面是干冷干冷的,这里是湿冷湿冷的,都不好受,衣服短缺的问题再次被描重了一笔。 当陆羽放弃在深入,是生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些什么? 停下的脚步,聚精会神,向一个特定的方向仔细的探测,在这个黑暗的洞窟中…… “这里好像有死人……” 他的声音幽幽的层层叠叠的传来…… 啪啪啪…… 身体小了一号的不易,拿着铁棍子有些不舒服。不过听到了陆羽的声音,也不在乎别扭了,赤脚踩着苔藓,就赶忙赶过去。 雪梅凭借力量和修为,在墙壁上左挪右闪,虽然行动路径要比不易的直线远上许多,但是速度却很快,提前来到了陆羽身边。 “别离太近,我看一看。” 白色的爪子往陆羽胸前一横,把陆羽向后稍微挡出了一点距离。 然而脚底湿滑,来不及刹车的不易直接撞到了,那毛茸茸的手臂上。 啪的一声摔在了坚硬的石头上,又一次捂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 “叫你小心,真是的。” 雪梅转头瞧了一眼,便扭过头去,很小心的靠近那具尸体。 远处看,本来只有一具,然而离近了一看,却有一大片! 她立刻绷紧的神经,这些人身上没有一点腐烂的味道,自己竟然隔得这么近了,也闻不到什么血腥味。 明明身体都已经凉透了,甚至都开始腐烂了,但就是闻不到臭味儿,非说的话空气中也仅仅有些草的味道…… 在深入了几步,左右仔细看了一下,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有点像夜行服,每件衣服上,都没有什么标志或者标记,性别全是男的。 死因外表看不出来,数量的话,将近三十。他们受没受伤不知道,衣服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伤来,话说是不是可以脱下来继续用呢…… 蜷在地上的不易,稍微恢复了一点。睁眼向四周看看就发现自己跑得太急,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四周一片黑啥也看不到。他深蓝色头发里的那只蜘蛛,此时爬了出来,八只眼睛在黑暗中,似乎有不错的视野。 似乎感觉头上有些痒,不易从额头开始向上摸,却发现自己额上,有六个由大至小的突起,手再往上摸,一个八条腿的,长满绒毛的东西便落到了手背,等不易再把手背放在眼前的时候,额头上六个如同筛子上六个点一样排列的小包如本能一般的,突然从皮肉里破开,就如小草钻出了土地一样,六颗红珍珠从额上长出,在黑暗中,反射着仅有的光。 “这里,死了好多人,我们也真是厉害,竟然碰到了这么多尸体。以后改行当盗墓的,一定会发家致富的。” 雪梅别看对于陆羽和不易,态度较好,她心里还是不怎么喜欢人类的,毕竟如果仔细衡量人类对自己生活的改变,那么坏的方面一定要比好的方面多出一些。 “这里果然不安全,不要惹是生非了,我们走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人活一世主要在一个怂字…… 石头别的生活阅历没怎么教会陆羽,这一点到是深深刻在他思想里…… “不要啊,大哥。这帮人少说死这也有五六天了。而且这帮人从,装束来看,都不是一般人,这会儿一定有什么他们贪图的东西。这帮人都拼了命,把危险陷阱都替我们踩了,我们在不把宝贝拿走,岂不废了他们一番心血?” “对呀,不易说的没错。这里虽然危险,不过凡事总有两面,危险的地方一定有,稀有的东西,我们要是在这儿,能得到些什么。以后不也方便,你去救石头吗?你要是仅凭刻苦修炼,对方可等不起你啊!” 《荼仙》何欢谷66 ……洞穴深处…… 和之前想象的场景,稍有出入,尸体并没有死一道,反而是几乎都是堆在一起。虽然无陆羽还是有些不情愿,他的理智可以用,非常多的方法一一反驳不易和雪梅的所有观点,但是他想救石头的心,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闭目点头。 “这些家伙可能是死后被推出来,或者是推出来后死的,又或者是推的时候死的。反正他们应该不是故意死在一起的,而是被迫的。”红色的双瞳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头上的六个半圆形的宝石,却一边闪着微光,一边将四周的环境检查清楚。其效果竟然比雪梅那双眼睛和耳朵还要更加的准确。 不易一直是默认的三人中实力最差劲的那个,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他那来的勇气,却是三人中走最急的,黑色的棒子被现在的他,当作无用的东西,随手靠到了洞穴的外面。 “那些人身上看不出明显的伤口,而且也难以闻出血腥的味道。他们很可能,不是被钝器或者利器所杀,更像是被毒,或者被诅咒,还有精神攻击致死的。”指甲从肉垫里伸了出来,直接镶入了岩石根本没受到上面青苔,湿滑的影响。 雪梅一开始深入的速度是最快的那个,不过之后因为更加黑暗,而且一想到那些家伙的死法,更加谨慎速度便慢了下来,最后稳定在不易身旁。 “停!”深蓝色头发中,小蜘蛛忽然,一缩头躲得无影无踪。 不易一抬手停下的脚步,这次并没有因为,湿滑而摔倒,反而很稳的站在石头上。 倒不是感到什么危险,仅仅是身体传来了很不适的感觉,不是那种四周有什么危险袭来的紧急感,而是一种,感觉风水不妙,环境不佳想换地方住的排斥感。 不过这种感觉,在山洞里突然出现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或者说是,因为四周陌生而过于敏感了,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十分在意。于是不易小声制止,而其他两人,也都无条件照做了。 “怎么了?有陷阱?” 雪梅正好此时趴在墙上,身体在空中,做了一个,如同跳水运动员的美丽转身,然后“钉在了一块儿,圆形的西瓜般大小的湿滑石头上,稳如雕像。 “不要走得太快,谨慎一点。”窄窄的白色布带,随着前进,飘起了一角,不过并没有因此泄露什么春光。毕竟所谓的春光,一直都在,“光天化日”之下。 陆羽倒不是因为,地面比较滑怕自己摔倒,而是因为自己的气要比视觉听觉等感觉传达的更慢,要是走的太快,自己就会越过气能检查的范围,也就等同于是瞎了。 而在这种地面环境下,没了“视觉”那也不需要,什么陷阱或者谁谁谁的偷袭,光一步没踩稳,摔死都很正常。 “没有。只是感觉不太舒服,我感觉应该要到头了,我们慢一点吧。”不易,声音刚落下,就听到黑暗中传来声响…… 吱吱吱…… 果然不易直觉是正确的,虽然蜘蛛并不是蝙蝠的食物。但是两者的食物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是完全重合的,属于互相竞争的状态。而蝙蝠明显要比蜘蛛更加灵活,而且群集大量的蝙蝠又能破坏蛛网。 那些不躲避蝙蝠捕食的蜘蛛大都活得不好,可能在千百年的时间里渐渐的都消失了,而那些本来讨厌他们并远离他们的蜘蛛可能会活得更好些,渐渐的也就延续至今。 而这种感觉也经过一次次的叠加,和反复的事实证明,也在蜘蛛身体里彻底“占据”了一席之地,使其就算和不易身体融合也依然残留在血液之中,顽固至极。 缓慢前进的不易感觉,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黏黏的东西,和青苔不同,它是半液体半固体的状态。而且随着脚下的感觉,四周也逐渐传来了一股臭味。 “应该是蝙蝠吧。没事,应该没有危险。” 雪梅光凭借听觉,就潦草的下了判断作为一只,修为极高的妖狼,她对这种如蝼蚁般的生物不想浪费一点注意力。 “等一下!蝙蝠?我好像想起些什么,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陆羽缓缓跟上两人的进程,他的气相当缓慢的从两人身后推进的黑暗之中。额头的肌肉似乎刚刚恢复了知觉,便被用在了皱眉上。 不过不易对蝙蝠的讨厌,已经让他不加思考。浅蓝色的嘴唇张开,白中透紫的牙齿,几乎每一颗上面,都在同一个位置长了了一个小洞。而这些小洞,几乎是在同时,涌出来一团团,不知什么颜色的气体,随着一次吐气,正在向,黑暗中缓缓的飘去。 不用多想那估计正是蜘蛛的毒,只不过使用人的方式放出的。 “刚刚那些尸体,死了将近,一两周了吧。” 陆羽虽然可以用真气感觉到尸体的状况,但是却无法判断他们的死亡时间。 “没错,从他们身上发霉的情况来看,也就一两周。” “但是你见过死一两周,还如此完整的尸体吗?在自然情况下。” “嗯,那倒是没见过。可能是因为这里没什么野兽,实体才这么完整的。” 陆羽声音很急,雪梅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回答的很悠闲。 “不对,石头曾经告诉过我,人在死亡后的一段时间里,差不多就是一两周的时间里,身体会开始膨胀,七窍会开始流血,人就像被吹大了一样。但是外面那几具,怎么看都没有,一点这样的趋势,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而且,你刚才说蝙蝠倒是提醒我,石头,曾经和我提到过,有一种蝙蝠是专门吸人血液的,刚刚那帮人要是身体里没了血液,的确不会在短时间膨胀。而且吸血蝙蝠的牙很小,刚才那种明暗环境下,我们确实很可能忽略掉。” 陆羽一顿逻辑缜密条理清晰的推理,几乎就完完全全把真相解剖清楚了,就差把步骤再写一个总结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确是那蝙蝠搞的鬼……” 雪梅双手抱在胸前,双乳随着点头上下自由的翻飞。 “什么?编什么?咳咳咳……” 不易本来还沉醉在屠杀蝙蝠的快感中,耳朵里却模模糊糊听到什么人在说蝙蝠怎么样?本能的吸了口气,准备说话,但是却忘了嘴里还有毒气,这一吸气,呛得自己难受了半天,好在自身抗毒,否则就要不明不白的死这了。 “没什么,就是,吸血蝙蝠。哎?你刚刚……哎!” 雪梅就算是没有老师,又没看过书,却也在深山老林之中闯荡了,数年之久,鼻子仔细一闻,立刻就发觉了不易在喷毒雾,在看那飘去的方向,心里警觉不好。 她自己倒是没关系,这些蝙蝠伤不了他分毫,但是这俩小家伙,那可都是肉长的,蝙蝠数量要真是过于庞大,他俩可受不起! 似乎在验证她的猜想,黑暗之中果然密密麻麻,有什么东西从洞顶开始往地面上掉,而这一掉可不好,就像惊动了一大片什么飞禽,顷刻间有千万只飞鸟在同一时间展翅挥羽,洞中一下子就呼呼一片,一股腥臭的味道迎面涌来。 “快趴下!找掩护!” 雪梅虽然声音很大,而且反应很快,但声音还没在这洞中,回荡上两遍。无数只蝙蝠或是为了给同伴报仇,或是为了自求生路,疯狂的冲出黑暗,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彻底将一切声音淹没。 《荼仙》何欢谷 果然,蝙蝠聚群袭击人什么的,并不现实…… 雪梅再一次的丢下了不易,直接冲到了陆羽身边,本来想将其压在身体保护的。不过现在陆羽给人的感觉可跟之前大不相同,也不用剑了手指上下轻挥,那些准备直接撞在陆羽身上的蝙蝠,一个一个的都来了个透心凉。 看到这番景象,原来那老鸡护小鸡的情景便在脑中打消了。 要知道这些蝙蝠的数量极其惊人。就算是自己,一狼爪下去,能抓死多少只蝙蝠也完全是凭运气。可是陆羽这每一下都精准无比,一击毙命,而且仅使用的很少的气,一个人就这样,聚精会神的站在蝙蝠海之中却是完好无损,没被伤到分毫。 “或许……” 雪梅口中默念,十分警惕那些,侥幸躲过陆羽攻击的漏网之鱼。声音被淹没在蝙蝠的海洋,心里静静将话说完…… 或许有一天,陆羽就不再需要我了…… 不易那一边情形,比这边稍微差上那么一点,不过情形也是狠好。 蜘蛛的毒换了一个储存方式,换了一个载体,从人的嘴里喷出来,好像威力增加了很多,而且量也有了飞跃性的提升,不易吐个毒烟,算是没完没了。 就算有强力的风浪,欲把这烟吹散,却也奈何,这烟雾太浓,吹散一波,又吐出一波,整个人就好像被,黑色的棉花包住了一样,别说蝙蝠不敢接近,就是离这很远的一部分,都会直接被熏晕,更别提离近了。 按理说一般自然界中生物体内的毒发作都是很慢的,咬上一口就算量很大,要毒死也要一两个小时,就算对方,体积很小,发作也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不易这毒貌似是个例外。它毒性一般,腐蚀能力倒是不差,透皮能力几乎就是抹到皮肤上,下一秒就入了肉,最重要的是这毒好像具有麻痹对方,肢体的能力。 那些蝙蝠,在空中被熏掉地上后,还没有死绝,煞有其事的地上不停扑腾,就好像他还能再飞起来一样。 蝙蝠总体数量是庞大的,不过,能有幸发现敌人的一半都没到,又有心思恋战的估计还要除个二,再减去没被同伴推出去的,几乎就一两百个而已。 将近两分钟左右的闹剧,蝙蝠几乎都从洞中消失了。 陆羽正前方,蝙蝠堆的如小山一般,估摸能有一两百个。 这属于精准屠杀,专门阻止那些有进攻意图的蝙蝠进行攻击。 不易这边几乎被蝙蝠组成的“山”完全挡住,他好像站在一个,沙堆中央,而周围密密麻麻七八百只蝙蝠,整齐的堆成一个坑就差谁在推一把把他埋里面。 毫无精准可言的屠杀,无差别的杀死一切周围的蝙蝠,现在那堆里面还有些没有死绝的,不停的扑腾,就怕哪一个力道稍大了一点,造成“雪崩”真的就能把不易埋了。 “本来这里就很怪异,你这捣什么乱。” 雪梅爪子在空中一划,一股劲风袭来,就好像巨大的铲土机,将沙堆铲平一样,一堆蝙蝠被直接甩到了一边。 “要么我们过去也会这样的,只不过是提前而已……” 其他两人也是沉默了,说的确实没错,倒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继续前进,只不过因为,经历了一场闹剧,三个人更加谨慎。 又走了两分钟,离洞口他们已经将近深入半公里了。空气中的含氧量都开始有些降低了,几人意识到,如果再走一段路,要是还没有什么东西出现的话,就放弃了。 咔…… 三个人一时间都有一种错觉,感觉剩下两个人一定是踩到了什么机关,或者触发了什么陷阱。都同一时间压低了重心,停止了前进,蓄势待发,准备各种方向各种方式去闪躲攻击,然后进行反击。 不过在安静的三秒过后,并没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位置,刚刚齿轮转动的声音也没有再次传来。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脚下那部让人不适的粘稠感,以及总会时不时飘进鼻子的臭味儿,没有发生任何让人不适的事情。 “前面好像是尽头,还有一具尸体……等等,好像不是。” 夜间视力,即使再好,它也是需要微微那么一点光的,眼睛毕竟不是自发光源,它可不像萤火虫一样能在,夜晚像探照灯一样照亮四周。 四周的回声,虽然也能辅助定位,但是雪梅毕竟是狼族,不是蝙蝠族,她没有超声波定位功能,凭耳朵去听,只能感觉到一些明显的障碍物。 随着周围越来越暗,眼睛完全派不上用场,有的时候还会因为,检查不细而脚底发滑,只不过是因为她脚趾甲太过尖锐,每次都会插到石头里,才不至于摔倒。 此时此刻陆羽那样笨拙缓慢的真气感知,倒是最好的,探测方法。 光线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气味难闻也因为他之前被冻伤了嗅觉器官,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脚下那些粘乎乎的东西,他身体自身的寒气似乎在踩上的一瞬间就将其冻硬了。而且再加上他步伐较慢,就算在三人里面,是最慢的那个,却从来没摔倒过,或者打过滑。 “怎么回事?那到底是不是尸体?” 雪梅本能的感觉到周围能准确探测的面积越来越小,本能的靠近了陆羽的位置。 “只能靠你了,我也看不着了,说真的,要是再走一会儿,我连回去是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了。” 不易对刚才自己的表现十分的满意,而且自信心也水涨船高。不过碍于现在环境不确定,放下了高傲,乖乖的顺从,安全第一原则靠近其他两人以防不测。 “这里有些奇怪。地上有一个石雕,跟之前,你拿出来的那个很像……不对!好像就是那块,它是怎么进来的……” 其他两人心里默默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是被带进来的啦! “集中精神,这里可能还有其他生物在!否则那东西,不会自己掉到这么深的地方来的。” 雪梅四肢着地,腰部的骨头又咔咔作响,疼痛再次传来。不过作为身经百战的野兽,这点痛苦对她来说早就是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不易提前吐出毒烟,像穿衣一样将其盖在自己身上,准备随时出手。 “也可能是蝙蝠叼过来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具尸体是女性,而且……现在她的身体几乎就和活着一样,除了没有呼吸……” 陆羽缓缓前进,其他两个人也,挡在其身前,跟着步伐,谨慎前行。 “形容一下她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说不定我们能找出什么线索。” 不易一听到是女性,感觉一下子语气都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倒不至于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但是精神头明显足了一点。 “五官很端正,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但是并不狰狞。穿着很长的衣服,行动起来很不方便,衣角有些破烂,应该是在跑的时候留下的,脚上掉了一只鞋。 她一只手向前伸着,还有一只手捂着胸。头发应该是被人仔细梳理过的,不过现在已经乱了。我没见过这个人,估计你们两个也没见过,其他就没什么……对了,她的面前有一株刚生长出的植物,形状有点像竹笋,然后就没了。” 陆羽能感觉到这女人长得很美,不过现在说一个尸体长得十分漂亮,应该对了解现状没有什么益处,只是说五官端正便可。 至于其他一些地方好像因为死亡匆忙,没有收拾整理,有些泄露春光,陆羽则是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说都没说。 有凉风吹过三人的脚腕,不过其中一人,身寒如冰,另一个则毛发浓密,都没感受到。唯有不易一人,感觉寒冷,打了个哆嗦。 雪梅感觉脚底似乎踩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弯腰拿起,凭借感觉摸出的,这是那个曾经丢失的石雕。 “陆羽,她的衣服怎么样?” “比较完整。” “那你看,她反正也死了,要不把衣服扒下来……你看这雪姐冻的……” 不易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流氓无赖了,本来是谈论一件很庄重的事情,但口吻就好像在谈买不买一件衣服。 “那怎么行。” “别那么死心眼儿,我们进来也不容易。这会儿就剩这么一个尸体了,还不淘干净?我们可都走了那么远,而且还要走回去。” 陆羽用四个字很委婉的表示了他不同意,而且对这种事情很反感,只可惜这强烈的,感情并没有传达给对方。 “别胡闹!人家都死了,还不给人家一个安宁?而且这深山老林的,你这么对待死者,你就不怕被鬼缠上吗?” “雪姐你别这样啊,你也辛苦进来一趟,受这么多苦,不带点东西回去,实在对不起自己呀。而且我也没说要把她开膛破肚,挖出点啥?只是拿点东西用两件衣服……对不对……” 雪梅可不关注这人类尸体要怎么处理,她真正关注的是陆羽的立场,他什么观点自己就是什么观点,他坚定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凡事不论对错只看人。 “不是,你看人都死了对不对,大不了我们,借她两件衣服出去给她厚葬了。而且这尸体都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怕让咱们动一下。但你看雪姐,你再看看你,你再看看我,咱们这都快冻成冰棍了。到时候都没人埋她了,你说说……” “……” 雪梅感觉陆羽因为这一段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估计又会开始自责。在黑暗中狠狠的瞪着不易,对其借花献佛的行为表示了不屑。可惜四周黑暗,不易算是永远感觉不到了,不过等雪梅有机会,肯定是要狠狠修理他一顿。 “我记得石头说过,人若已死,但肉身不腐,不是得道高人,便是还有,缘份未了结。这尸体,我们可能还不能埋……恩……好吧,但只能是外衣,我们不能对她不敬。” 此话一出不易弯腰就想扒衣服!陆羽上前,将他往旁边推了推,表示这事由自己来。 被推开的不易!虽然稍有,沮丧!不过还是聚精会神的四处收集,先是去寻找那个陆羽,之前说的石雕,在被告知已经在手里的时候,又在地上一顿乱摸。结果弄得满手粘稠,最后也是恼羞成怒,也不分什么有用没用,把那女子面前的竹笋连根拔了,还扬言出去就炖了吃。 那女子的外衣有两件,一个是较薄的轻纱,一个则是较厚的外套。 抱着愧疚,陆羽轻脱下了外套,把较薄的披在自己身上,而后想了想把衣服,先给了在雪梅,在拒绝之后,又替不易披在他身上。将这些“可怜的战利品”分完之后几人就想走…… 不过几人刚迈出,返程的第一步,雪梅手里的那个石符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感应到了一样。 几人身后那面墙突然,发出了齿轮的转动声。一条光线,在地面上出现,晃得人眼睛疼,随即那时门渐渐打开,更多的阳光射进来,几人皆是闭了眼睛站在原地,一边被灰尘掩埋,一边受着强光的照射。 《荼仙》何欢谷 石门开启的声音很大,门后面的飞禽走兽似乎也被惊动,在巨大的隆隆声中还伴随着尖锐的鸟叫,还有什么大型动物的奔跑声,地面没有任何规则的颤动。 三个人的眼睛同时都受到了光的刺激,不过,恢复的时间确是有长有短!雪梅第一个回复,自告奋勇不惧危险的走在前面,作为探路先锋。 陆羽随即恢复视力,跟着也出去了。 不易头上那六个宝石一样的眼睛好像天生就对光线过分敏感,都过了将近一分钟了,也没恢复过来,最后只好一只手捂住额头,用两个人类眼睛看路。 “那个……” 不易皱着眉头,望着陆羽刚想问其,现在这遭遇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就像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结果向那边一看,陆羽抱着那具尸体就往外面走,一股用了你的衣裳,这辈子都守护你了的气势,让不易看的小腹一顿痉挛,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反正就是难受了半天,愣是把话卡在了喉咙。 “哪……雪……” 不易也不知道是要用打小报告的口气,还是嘲笑的口气,又或者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口气。反正便是支支吾吾,要向雪姐告诉这件事,结果向另一边一看。 好家伙简直一副春宫图! 雪梅刚刚那是完全仗着身体坚韧,根本就没有去阻挡,甚至去躲闪吸血蝙蝠的攻击。 肉体倒是没事,但身上那件衣服算是彻底变成了破布,一条一条,巨大的乳房在碎布条里左右晃动,两个红色的小点,在破布的阴影下若隐若现,下半身更是被扯开了个口子,从小腹往下几乎就是裸着的。 圆润的屁股大的就如同两个球形沙发,让人有一种枕上去揉一揉的欲望,随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猫步一晃一晃的。两腿之间那茂盛的黑色毛发,就好像云朵阴影下充满秘密的草原,招呼着过路的“旅者”。 按常理而言,一般人类男人,要是见了雪梅这幅半人半妖的模样,当然会先被其曼妙的身材,和某些特别耀眼的部位所心动,但随即便会,用视觉察觉到他手脚上的白色毛发,然后在对她那尖锐的脸型仔细观察,最后对自己刚刚,那心动的行为解释为淫虫上脑,或者被妖物迷惑,然后努力将刚才的淫欲甩出脑袋。 但是不易,也不知道是眼红了什么都行,又或者是,之前的事情留下的后遗症。他对雪梅这副样子,不仅一点儿都没在意,反而觉得没什么,反倒是人类模样的女子让现在的他觉得有些怪异,这半人半妖的模样,不仅不对其美貌减分,反而大有增益。 “啊?” 走出三四米,雪梅突然不动了。 没什么阻挡他的,也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只不过是听到了不易的声音,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那感觉让她回想起了数十年前,一位粗暴的野狼,想要强行追求自己,这件往事。 当时那家伙想使用巨大的“凶器”做些什么,那饥渴的眼神,犹如这一辈子就没见过雌性一般,他要呼出的热气就快要将它口边的嫩草融化了…… 当然,也就仅仅如此而已,一只没有修为的野狼,即使配上再强大的欲望,顺便给他装十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仅仅是能跑到母狼面前,吼上两声,然后迎接自己被咬死的命运…… 一转身,就如同,数十年前那幅景象一样…… 一个雄性饥渴的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异性,他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逐渐上飘,然后彻底消失。 雪梅本来大可,当做没看见,然后继续向前。又或者像几十年前那样,轻易的一击将其杀死,或者让这一击强到,让对方不再可能产生任何想法。 不过这一次,这两件事情却并没有发生。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别人盯着她赤裸的肉体,带来的羞耻感。以及一种自己珍藏已久,要送给那个朝思暮想之人的宝贝,却被别人偷走的伤感…… 啪! 这一声或许跟之前石门,打开的声音,相比小上许多,但是却十分的清脆,具有强大的穿透力,轻易的便,穿过了陆羽的鼓膜,传入他的脑海。 转头一看,雪梅挥动的手还没完全停止,不易的脸,向旁边剧烈的扭转,巨大的力道还在她脸颊上继续的扩散,口水,鼻血,还有眼泪在脸上画出了漂亮的曲线,他整个身体就像被炮弹击中了一样,一边旋转一边接近地面。 他明明应该是闪过去的,但是似乎是看着这份美景,看呆了…… 视线有些模糊,面前那对还在,甩动的巨乳,依然是那般美丽,曼妙的腰肢,小腹上隆起的肌肉,简直要比世上最美味的佳肴还要开胃…… 不易在空中,悬浮的时间,似乎被人为的调慢,双眼能看到自己头发画出的残影,还有对方,那白嫩的手掌正在伸出,他本以为那双手掌会将她抱起,然后贴在身上,温柔的抚摸自己被扇红了的脸颊。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那是白皙的手掌,接住的不是他的,而是那个之前他一直抱在,怀里的笋…… 啪……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蓝色的皮肤上,沾染了些许草色,巨大的扭转力量让其滚到了雪梅的脚边。 “怎么了?” 陆羽对情况一无所知,远远的望着。 “没什么。对了!你看这个……” 雪白的屁股,雪白的躯体,雪白的双臂,雪白的美背…… 雪梅一转身,亮出了手里在那个笋…… 绿色的笋,黄色的笋几乎都是主流,也许会有些其他颜色的,不过都很少。但是估计如同冰块一样透明的碧绿色笋,世界上仅有这一个。 “刚刚没光,险些漏掉。现在除了它,透明之外,也不太清楚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我觉得它不一般,而且吃掉应该很浪费……” 不易被打肿了的脸,很难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现在正抱着她毛茸茸的腿,似乎很想说出些什么…… “哦。” 很冷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向前走了一步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他这一迈腿,突然感觉脚底,的感觉有些异样。 粉嫩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上…… 雪梅也发现陆玉想低头看些什么,但是被怀里的尸体,打断了视线。随即一脚踢开了,抱在腿上的不易,马上赶了过去,接过尸体顺便,把如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笋,塞到了对方怀里。 根据剧情原本的走向,或者说历史的走向,陆羽现在即将做的事情应该是向下看,但是这个突如其来塞进他怀里的笋,却改变了事情的发展。 笋在碰触到陆羽的一瞬间,的身体里的灵晕,产生了非常剧烈的反应。 似乎是因为两者同样,都与植物有关。陆羽便直接接着灵孕的光,与那个灵物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沟通”。 ……记忆碎片…… 黑夜里如墨点般的雨滴从天空砸落,一个马车渐渐隐入眼帘,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从路边跳了出来。 一顿没有意义的废话,一顿无差别的砍杀,视线的主人动了…… 他的身体和皮肤是绿色的,他的头发也是,他的武器,是粗大的手掌,它的攻击方式是直接将对方拍成了碎泥,他救下了马车里的一个女人,也仅仅是来得及解救这一个女人! 三匹受惊的马,缓缓停下了嘶吼,视线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 画面开始出现残影,女人模糊的声音,模糊的呻吟,脱下的衣服,以及他们身上互相摩擦留下的汗,这一夜这视线的主人和那个女子共赴云雨…… 视线消失,声也消失了…… 过了一阵,一道闪亮的横线,在视野中出现。什么东西清洗的声音也在耳边传来。 古朴的房间里那个女人穿着,一身衣服,肚子大了许多,她正在从一个铜盆里洗着手。 然而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这双眼睛并不是平视,而是从上方向下俯视,暗中观察一动不动。 又是那条熟悉的线,视线的主人再一次将眼睛眯起来,然后睁开。 还是熟悉的雨夜,一个青色衣服的年轻男人站在屋外,他没有打伞,浑身湿漉漉的,低着头一言不发,表情上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绝望,只让人觉得他很是难受。 视线转向了左边,那个女人,肚子小了许多。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视角再向下转,这视角的主人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穿着和刚刚那个男人,色调相同的衣服。 接下来便是,黑暗。 一直的黑暗。 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眼前黑色的“幕布”上时不时还会出现一两个火星。随着一阵巨大的风声,四周变得稍显平静。 “让孩子先走!” “不!你和孩子一起走。” “我……不能没有你……而且……” “……” 就好像一个大成本的有声剧,陆羽能听到洞穴中蝙蝠的嘶叫声,衣袖在空中飘舞的风声,能听到那女人声音中的颤抖。 她害怕的不成样子,她痛苦的连声音都在颤,她身上受了伤,或许致命或许不…… 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就好像她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不!吉儿!” 最后一段声音在洞穴中回响良久…… 《荼仙》何欢谷69 一片绿色的树叶,过早的从树枝上飘落了下来,它单薄的身体被阳光刺透,每一根叶脉的曲线,都映得清清楚楚。 它一面较为光滑,另一面长着绒毛,在空中缓缓飘落,最后落入了地上的一个凹馅。 雪梅抱着尸体,向后退了两步,心里一边赞叹着这尸体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保持柔软,而且没有异味儿。视线一边,顺着陆羽的身体向下,想去看他踩到的东西。 生物留下的痕迹,和自然环境,着本质性的不同,而其中有一点较为主要。 一般在没有什么生物干扰的情况下,仅凭偶发事件,自然界中很难形成,极为平直,或者较为锋利的东西,而唯一能形成的较为规整,左右对称的形状,估计也只有圆形或是椭圆。 而陆羽刚刚踩到的那个一连串的凹槽非常明显,绝对不是植物或者偶然留下的,而是一种生物的脚印,从形状和深度来看,几乎就可以断定,要么是牛的,要么是驴的。 仔细看脚印周围似乎有两个浅浅的,形状与人类的脚很像的脚印,在看那一排脚印的位置,可以断定就是从那石门里走出来的。 “顺着脚印我们或许……” 雪梅看了一眼地上的凹陷,那很明确,那牛或驴一定是了解路况的,否则绝对不会在地上留下这么坚决,而没有一丝迷茫干净的脚印。 “陆羽?” 不过她刚想和陆羽达成共识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低头,甚至眼睛也没有看向她,而是盯着空气中某个并不存在的点,暗自失神,那空洞的眼神就好像他又听到了那个谜一样的召唤。 “……” 不易脑子晕乎乎的,从地上坐起来,甩了甩头,整理了一下披在身上的紫色外衣,然后肿着脸,歪着头从地上站起来,不敢再看雪梅一眼。看着呆立在原地,一脚深一脚浅的陆羽,并没有说什么,转身顺着脚印就走。 “别走,容易有危险。” “我看跟你在一起才有危险。你刚刚劲在大点,我就废了……” 力量巨大的嘴巴似乎有着让人清醒的力量,如今不易虽然头脑还没有完全恢复之正常的状态,却也是完全将淫虫逐出境外,很是冷静转过肿了的蓝色小脸,用也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的语气回应。 “放心,刚刚我就是有点……状态不好。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雪梅悟着自己的身体,脸上上虽然并没有出现害羞之类的神情,不过她微红的脸颊,代替她表达了之前并不拥有的情感。 “好吧……哎……衣服给我。” “啊……” 不易此言一出,余光里便发觉雪梅又抬起了胳膊,这一次她发出的威势,远远要大于上次的,估计是想把他抽得身首异处。 “别别别!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我给你这件衣服,我总不能光着吧!” 原本一副被抽废了的样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手矫健的跑了两步,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雪梅听懂了对方的意思,那只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继续抱住尸体。然后将其,靠在一个石头旁,望了望躲在树木后面脱衣服的不易,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掌,似乎在寻思,是不是多抽几下,那小子的品性会变得更加端正一点…… 陆羽这一次出神时间有些略长,等待两人换好了衣服,仔细整理了三四遍,他竟还没回神,雪梅甚至还拍了拍肩膀,他依然也没有反应,配合上他冰冷的身体简直如同一尊雕像! “这样,我抱那个尸体,你抱着陆羽吧。我们赶快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买件衣服。否则怕是要被冻死。” 白色的爪子指了指那尸体,又指了指自己,雪梅用动作表示她要抱尸体。 不易刚想张口反驳,却见对方又抬起胳膊,吓得他赶紧往后移,连连点头,两只手同时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同! “对了,雪姐,没看你拿钱袋子呢。藏哪儿了?” 雪梅听闻此言,立刻阻住停在了不易前面。 “您别吓我呀。你那么厉害,怎么会弄丢呢……” 白色的长发,从肩上甩过,每一根都好像打了蜡一样,光泽坚硬,那张立体感十足的脸,面无表情的转了过去,看着不易表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一个时辰后…… 那动物的脚印终于算是让众人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小城,不过因为身上分文未有,而且又身形怪异,所以就算来到了个有人的地方,也难以有什么行动。 不易趁着陆羽还未苏醒,对着雪梅进行了,简短而又具有说服力的动机声明。 他是清楚,要是等陆羽回过神儿来,绝对不会允许他去随意,偷抢别人的财物的,不过这一番情景若是真不那么做的话,几人估计不是要当回野人,就是要到什么地去打工。 以不易的性子两者都受不的,至于回荼门…… 可别开玩笑了这荒郊野岭的,走回去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估计家还没到先饿死了。 在一条没多少行人走过的土路旁,陆羽等人藏在那里。 雪梅将尸体放在一边为了免于被人发现,还盖上了一些草叶。看着浑身苍白,还没回神的陆羽,很是心疼。 身躯冰冷,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身上不时的还会掉下皮屑,这也不是什么刚刚发生的事了,也早该习惯了。 但她就是不能! 人的身体应该是温暖的吧! 肌肤应该是柔软的吧! 唇应该是红润的吧! 这具小小的躯体,体内不应该留着冰冷的血液,他的表情不应该如此的漠然,他的情绪不是他这个年龄应有的,他娇小的脸上不应又一道破碎的裂纹。 他…… 或许曾经经历了很多…… 一只狼真的不应该,拥有如此的情感,以致落泪…… ……客房后…… 不易可是刚从一个雾气弥漫的山谷中出来,在那里,太阳无论是在头顶,还是在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巨大的雾气都会将其虚化,光线就好像从四面八方齐射过来的,时间只有亮着和暗着。 旅店很小结构也很简陋,甚至让人怀疑他没有造到第三层的能力。 他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人都几乎在自己的客房中安然入睡。不过当陆羽抬头,便知晓的原因,天才刚亮太阳还没有完全从,地面腾起,还将近有那么一点镶在地里,未醒是正常的。 不过还未沮丧离去,别发现好像有一个房间,而那个房间的木桌上,还放着一袋子东西,很显然,那个客房的房客估计是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房间。 不易擦了擦他额头上六个凸起的宝石,又用手指和头发的那个小蜘蛛,轻轻“握”了一下“手”。 “有急事,兄弟。得罪了。” 他腰间一个类似裙子的破布团,随风左右摇摆,脚掌下的,树枝被用力的下踩,他身体前倾依靠树枝弹回的力道,顺着窗户,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房间。 地面用的是木头,似乎是害怕楼塌了,不敢用石料。 屋里和自家比起来,稍显简陋,但若是作为一个客房考虑那便已是最豪华的程度。 左右两个床被褥都叠起来了,床上都没有放什么行李,屋里唯一的行李都放在桌子上。 打开淡黄色的外层涂布,里面竟然是金闪闪的崭新布料看起来很细腻,似乎是蚕丝。 一看这丝绸的,颜色还有质感,便能感觉到,里面装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果然再往下看,两个小钱袋,还有一个,金色的如同竹节的东西。 剩下还有一个很大的盒子,还有几卷竹简。 不易掂量了一下两个袋子的重量,拿起那个金色的黄金竹节。 因为仅仅是缺钱而已,又不指着靠这一次,活下半辈子。 深蓝色的头发一甩,亮出自己锋利的指甲,冲着发丝一划,然后把掉落的蓝丝握在手里在手里将其编成了,一段蓝色的小绳,放在了包裹旁,然后又将包裹系好。 “被我偷也是你的缘分,我还是讲义气的。见绳便帮!” 果然就算是当个小偷也一样,带着一股子,富家潇洒,以及中二病的气息。 见绳便帮! 木桌上一个深蓝色的发辫,旁边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刻出了四个大字,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感叹号。 ……树丛…… 不易迅速的赶回,他知道以自己这幅蓝色皮肤的面孔,可不敢去什么,服装店买衣服,或者是餐馆买吃的。 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左手的钱带子,晃来晃去,右手那个金色的竹节,中间却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甩动。 刚刚回到雪梅身边,不敢和对方说些什么,把钱袋子往地上一扔,便仔细查看那个竹节,果然发现其一端是可以打开的,现在已经被蜡封上,用力一拍将其打开,里面一个金黄色的纸条上,写着几行,行清秀的字…… “给你,赶快买点东西……诶……这……这……我的天!” 不易被金色纸上的文字震惊了,黄金竹筒掉落在地上,红色的眼睛,不断的左右横扫数次,检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些什么,但是过了很久,陆羽都从失神中恢复了,他也没法否定自己看到的一切。 “怎么了?” 雪梅很关心陆羽,这句话本来是冲他说的,但是陆宇没有答应,他还是呆呆的。不易听到这句话,眼睛因为并没有看向对方,而是从纸上土里,望着密林深处眼神飘忽。 “大事不妙!” 雪梅听到了,不易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他深蓝色的头发就好像鬼魅的影子,他低头捡起了金色的竹节,紧紧握着那张黄色的纸,转身便跑,速度快的竟然带起了一阵尘埃…… 仅两三秒的功夫,便彻底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隐秘在了背景中。 陆羽从那不知名人的,记忆中挣脱,回神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伤心,但是眼角却涌出泪了,清澈的眼眸中伤感是那么的孤独。 眼前雪梅正抱着她,向她前方看,陆羽也无意的朝那个方向,但只见到了地上的两个袋子。 白色的手指将其中一个袋子用指甲勾起,放在陆羽充满裂纹的小腹上。 轻轻的打开,里面不是银子,而是大小统一,质地精良的金元宝…… 《荼仙》何欢谷 ……棺材铺……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纠结以及苦衷。 而有些行业的,难处,纠结,还有苦衷,表现的特别明显,甚至极具戏剧化。 棺材铺的老板没精打采,拿着许久都用不到的算盘,来回拨弄着上面的红色小珠。这情形如同铁匠铺,油盐铺,以及丝绸铺的老板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有些特别的事,别家的老板也许是坐在木凳子上,或许干脆是站着的,而这一位,棺材铺的老板则正坐在一块儿,还没封顶儿的棺材上。 “老板呀,后边那两个刷红漆的棺材,都长毛了,棺材盖有一角都有点软了。赶快寻思咋卖出去呀!” 一个赤着上身,露出胸前腹部健硕肌肉的轻年人,满头大汗,拿着一个,刻刀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老板说。 “跟我说有啥用!我还能为了把那俩棺材卖出去,出去砍俩人回来呀!” 老板转过头,阴着脸也是满面写着无奈,眼睛就好像两个坏了的百叶窗,有气无力的张着。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穿着白色外衣,淡黄色内衣,裙摆袖摆将四肢彻底挡住的美貌女子,用轻到如同飘入的脚步,进入了店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再一个不大的棺材前驻足,从背影上来看,她黑色的头发就好像一个衣架上的黑色丝绸。 “村东头,不是刚死了人。而且楚家婆婆不也刚死吗,这俩棺材岂不正好?” “什么正好不正好的!你还不了解那无人认领的尸体绝对是那些当官的买咱棺材,钱没给一个,到时候还顺走我一堆东西,我这边不挣反赔。还有那楚家婆婆,她家闺女丈夫都被快没了了,打官司也定是破了财,别说买棺材的钱就是养活她家女儿的钱都快拿不出了!” “不是,这半年前不就准许天下官员上书了吗?最帮,吃官饭的难道心里就没点数吗?还这么干!” “一看就外行,你这是砍树砍的,脑子也木了。那帮家伙,官官相护,就算准许群臣上书,难道还有谁互相揭露?小崔呀你妈送你来的时候,我还觉得你脑子挺灵光的,结果你这是办事有能,处事无心啊。无所谓了……你年轻,再过几年,你就懂了。” 老板眯着眼睛,静静的说着,那个年轻小伙突然变了神色,有些木讷的站在那里,从他的神情能看出,他绝对不是被这一番话所重塑了三观,而是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给我那个棺材,带走。” “好嘞……啊!” 要是把那棺材换成油条豆浆,那这句话完全可以放在某个上街买早餐的小哥日记里。 不过这里可是棺材铺! 棺材老板,听那声音,本能的就以为那人离自己很远,转身冲着房外就喊,结果转身一看,一个白衣的长发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前,之前自己竟然根本没有觉察。 他惊得一身冷汗,惊叫一声,双脚一蹬,整个人直接滑进了棺材里,旁边那棺材盖儿也顺着一颤,险些掉入棺材把老板直接砸死在里面! “我要拿走,快点准备。” 女人从怀里直接拿了一些碎银子直接洒到惊魂未定的棺材铺老脸上,两人也来不及数这钱到底有多少。年轻人马上,就从后面拿出了一个专门背棺材的特别装置。不肯靠近的女人,远远的地过去,顺便上面还放了两个皮带子。 年轻人怕对方会要求,自己把那棺材背走。结果那女人,轻易的便将巨大的棺材放到了,自己背上,皮带一系,侧身走出了棺材店的门,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天呀,白天见鬼呀!” “不对,这鬼是送财的!一定是哪个死人觉得咱家棺材舒服,从阴间又要我们的棺材,一定是这样!” 年轻人愣在原处,看着被关上的门,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手还打着颤。 老板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经常与棺材为伍习惯了,提早恢复了镇静,仔细一算银子,竟然是平时两三个月才能挣出来的量,一时间也不害怕了,眉开眼笑的。 ……路边…… 雪梅趁着四下无人,背着棺材边跳进了路边的树丛,轻易的找到了陆羽。 与刚刚清醒时差别不大,只不过现在正双膝跪在地上,把那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成了普通样子的竹笋,放在了那尸体的胸前,还将其双手,摆在腹上。 为了防止不太合身的衣服被树枝扯坏了,雪梅很谨慎的蹲下将棺材放下,把衣服包搁在了旁边较高的草堆上,然后从腰间取出了之前,陆羽丢失的那把钝剑。 “刚刚典当行里换来的,那掌柜说是衙役们抵账压下的。” 雪梅一边说,脑中一边回想…… 自己买完衣服正好路过一个典当行,老板在里面打着算盘,而门后边放着陆羽的那把剑。进去之后,拿起查看,那老板刚想说的不是卖品,自己就直接拿起个元宝砸在对方胸上,对方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力道太大了还是因为,这元宝分量太足了,至始至终都在柜台里面,头都没有冒一个…… 陆羽如同根本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看剑与衣包,似乎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赤脚踩在绿葱葱的草地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棺材面前,把带子左右一解,打开棺盖,把尸体很平稳的放在其中。大小正好,然后将其关上,系上带子。 “这是……” 雪梅声音刚要增大,却瞄见了陆羽那双不知道藏匿何种感情的眼睛,一时间收了声,静静在一旁看着,直到对方将衣服都换完,才发现自己忘买了鞋袜…… ……街道…… 这个人员流动并不频繁的村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陌生的而且有些诡异的人。 其中一个衣服十分宽大,完全掩住了四肢,头上还有一个,同样颜色的帽兜,从衣着还有胸部隆起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女性。 而另一个身材很是矮小,同样盖着头,腰间别着一根长棍状的东西,从衣着上很难辨认出性别,两只小手,抓着肩带,赤着脚在黄土路面上,露出的皮肤很白,与一身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人背后的比他身体大很多的棺材,悬在空中,而且看起来那人还并没有弯着腰,挺直腰往前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和重心居然可以如此前行。 两人在路上,似乎没有什么目标,很缓慢的走。 “要不一会儿买一双?” “不用,石头平时也是光着脚。” “……” 雪梅自从遇到陆羽以后,石头这个词便总会不知道因为何种千奇百怪的契机,突然出现在对话之中,简直如同一只四面埋伏的幽灵,听的她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反感。 时间过了一会儿,刚刚路过一个衙门。当最后一个,拿着被褥的妇人,匆匆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后,路上便再无行人,两边也并没有开着的店铺,一股风吹过,地面上几片黄叶,如波浪般被推开,一幅荒凉无人的景象,就好像突然闯入了生命的禁区。 不过就在这幅景象里,一个妇人躺倒在路边,远看就好像,一片布盖在了一只狗身上…… 雪梅自然是不想无事生非的,这几天所有的经历都告诉她,世间的事都如铁屑一般,向着陆羽这块磁石飞来,而其中更是祸事居多,自然都是要全数躲避的。 而如果不幸被哪件事情缠上,那结果必然是耗时耗神,陆羽一定还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不过现在这事情,可算得上是迎面,直接撞在陆羽脸上。 他那温柔敏感又有情有义的性子,要是配上绝世武功,他怕是要平了天下所有不公…… 但是…… 他现在还没有那绝世武功! 背着棺材的陆羽,果然快走了几步,将那妇人扶起。 感觉这人浑身发热,应是中暑,冰凉的小手往她身上一拂,额头一抹,那妇人瞬时微微睁了点眼睛,呼吸变得稍有力道,陆羽再操控身体中,寒冷的真气,温柔缓慢的予以调解,果然不到三秒,那妇人便好像被冻醒了一样,已经从陆羽怀里站了起来。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伸手向雪梅要水,递给了妇人…… 妇人神色匆匆,急着喝了口水,转身便向一个方向奔走,然而两步不到左脚绊右脚就又摔在地上,而且看样子,是再次中暑,陷入昏迷…… 陆羽赶紧上前将其抱起,对方发黄的衣服,似乎因为两次与地面亲密接触,现在已经破出了一个洞,对方身上满是汗味,似乎不是忙了一时半会儿了。 如法炮制,妇人又醒,这次她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身体虚弱,站立之后缓缓向一个方向走动,表情很是坚定…… 雪梅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结果一看陆羽发现他还跟着那个妇人,还缓缓上前搀扶…… 她一拍个头,心知完了,陆羽又要被卷入什么事端了…… 果然如雪梅所虑,那妇人正是之前,在棺材铺里那老板曾经说过的,那个妇人。 陆羽前面抱着那妇人,后面背着棺材,走了将近半公里的路,把那女人送回了家,然后还十分细心地帮助其打理事务,最后就如想象中那般女人,千谢万谢,同时也向陆羽倾诉自己的冤情…… 雪梅坐在简陋的民房里,喝了一口和泥水没什么区别的水。 木质的房门被虫子嗑出了许多洞,摇摇晃晃的,一旦有人想用强,估计立刻就会四分五裂,根本没有保护居住者安全的能力。 三个放在门后面的农具上面有些地方也落的灰,应该是好久没人用了。 一个小女孩儿在屋里乖巧懂事的整理东西,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家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别伤心……” 冷眼旁观着陆羽和那女人。 雪梅心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外人忘情…… 一旦停下来,热血奔涌,一旦放远了目光,一旦拉远了视线,一旦将他们说的话写成文字,缩写成书。 情感?情绪?都不再刺激了。 她不是圣人,只不过是一个得道的妖兽,她的身体还在这个房间,她的眼睛也还在,她的耳朵也在。 离那妇人才三米。 一开始长吁短叹…… 紧接着开始回忆…… 情绪渐渐难以控制…… 双手掩面哭了出来…… 谈及了丈夫,谈及母亲…… 奔涌的情绪再也难以抑制…… 然后陆羽,用力的安慰…… 基本就是这样了……雪梅翘着二郎腿,虽然,一切感官都在这里,但意识已经开始在记忆里畅游。 与其关心这妇人所言,她倒更关心陆羽的将来,陆羽想救的那个石头,以及曾经的那个预言,预言一个孩子将拯救狼族的预言…… “走!申冤去!” 他拍案而起,他愤然皱眉,他气势凶凶。 雪梅没有被惊吓的,她早料到以陆羽的性格,还有他对官府的认识,事情很大可能向这个方向发展。 身体微微前倾,一用力便站了起来,那个乖巧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递来了水,她谢绝了将其放在桌上,摸了摸这个还算可爱的小女孩…… “看在你懂事的面子上就帮你一吧,反正有时我也会,抚养别的狼崽。” “不过呀,只此一次噢……” 在白布的阴影里,一个,温柔的女声轻慢的传来,小女孩瞪着大眼睛,想看清暗影中的面目,却奈何身材矮小,始终无法见其相貌,只好抿着嘴,点了点头一副萌相。 《荼仙》何欢谷 ……某符…… 以这里主人的地位,护卫带刀那并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居住在这里的人,或许并不想让门卫如此显眼,又或者是此屋主人正巧不在,反正便是门口两名护卫只拿着短棒,站在门口时不时还聊着天,打发着时间。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神秘人多的可怕。又一位穿着黑衣的,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未成年男人的家伙,踏着方步,来到这府前。 “请问找谁呀?” 那两个门卫年纪看起来很大,应该是退下的军人。他们随时着重地的把守,但是态度却不嚣张,反而是比大多数人还要平和。 “找人。” 黑衣人因为身看上去很瘦,而长柄武器,也不可能藏在他的单薄的黑袍下,所以他从腰间抽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两名护卫并没有起什么疑心。静静的等着,直到对方把他把那东西,用食指,中指大拇指,还有无名指夹在手里的时候…… “请!” 那两人身上看门老大爷的气质瞬间消散,也不知他们退伍了几年。一看那东西瞬间就想起了军队的组织纪律,还有严格训练,像两个雕塑一样,一下子挺直腰板站在两边表情很是严肃。 这府邸很大,穿过正门前的一条小道,走过一个很小的花园,又行过了,一段走廊,来到了大堂里,而这府邸的主人正在上座喝着荼门品名为《碧仙》的绿茶。 按常理而言一般正堂只有在接待外宾的时候才进入,平时基本都是没人的,但这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高官,今天似乎有什么事,忧心重重,在院子里逛着逛着,便来到了这里,心中惆怅,也不顾其它,便在这里喝茶。 “哦,失礼了阁下。” 那人的手指在喝茶时不小心入了茶汤,被烫了,险些将茶杯摔到地上,抬头望了望,那个黑衣人,在身上擦手,很平静的说。 黑衣人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个位子就,很张扬的坐下,然后将手里的那个之前抽出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这府邸的主人吹吹茶汤,又喝了一口,听到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桌上,转眼一看,瞬间把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汤直接喷了出去。 他喝茶的时候听到外面门卫,很恭敬的声音,心里早就预料到,这黑衣人身份不一般,然而直到看了那一物,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黑衣人的身份。 “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我很忙,以后会更忙。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办件事,演场戏……” 那黑衣人将帽子摘下,露出了真正面目! 主人幸亏此时嘴里没含一口水,否则就又要喷了…… “你……” “对,是我。” 正堂中两人对话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就算此时呆在屋里,也很难听清两个人对话的内容。 也不知聊了些什么,内容很简短,不到十多分钟的时间,黑衣人就起身,留下桌上那精光闪闪的东西。 黑衣人刚出了房间,顶替门口看门的一个,年轻的护卫,便从小路边,缓缓走来,仰着头迈着大步,一股悠闲的姿态,看着如雕像般挺直腰板的两位老大叔,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其中一个较近的,一把摁住头,往旁边一扔,整个人直接跌到草丛里。 直到那个黑衣人出门没了踪影,年轻人才缓缓捂着腰,缓缓从草丛里站起来。 “大叔你干啥。” “你个臭小子,闭嘴吧,你知道大哥我刚才救你一命不。” “你在说啥呀,什么就救了我一命啊?刚才那个黑人,很可疑呀,你就这么放他出去了?” 年轻人,摆正自己的帽子,缩着脖子,依然不了解情况。 “他可有神兵符啊!” “啊?那是啥?” 离年轻人较近的那个大叔,说的很是激动。吐沫星子崩的年轻人满脸都是。 “他又没当过兵,你跟他说有什么用?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呢,比想象中,可是要吓人多了。” “哎……是呀。我说那东西怎么不能伪造呢……” “不是,你俩到底在说啥?” 年轻人,还是没一个头绪,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他肩膀被一个温暖的手一拍,才醒悟过来,回头一看,转身鞠躬。 “大人。” “好啦好啦,正常换岗吧,他不会再来了。我出去一下,跟我走吧。” 两老一少,三名护卫,跟着这位大人穿着正装,出了门,渐渐走远。 ……公堂…… 陆羽背着那棺材,堂而皇之进了官府。进去的时候,竟然还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拦,就连升堂前那些敲棍子的衙役,也都没看棺材一眼,就好像那棺材是透明的一样。 开堂前众人是要下跪的,然而这一次众人却都免了这礼节。 这如果是一场戏,而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一个摄像机。 如果想把这一场戏拍出天降奇兵力揽狂澜的效果,那视角必然要从陆羽这双眼睛的角度来取。 他刚刚在,那妇人的家里,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听清楚想明白了,现在来到公堂看见,那个诬陷她丈夫的地主,以及那个看上去面容慈祥,但多次刁难妇人芝麻大小的官。 如今已经胸有成竹,估计用不了几句口舌,便直接,能让妇人一家洗脱罪名,说不定还能让恶人伏法…… 如果要把这一场戏拍出商战意味的话,就要把摄像机移到那地主的视角,他看上去,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 而那死死咬住别人一点失误漏算就要把对方往死里整的性格,要是放入哪个,有仇必报的侠客,或者是崛起归来的复仇者身上,那定然是能让,观众享受一场视觉盛宴的。 但将这性格放在一个大肚翩翩,衣着华贵,满脸油光的地主身上,就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而他正准备诬陷良民,欲收购其财产的行为,更是在这,恶心上添砖加瓦。 如果,不想拍商战更不想拍力揽狂澜,而想拍一场官斗大戏,那镜头可能,就要移动到那个戴着乌纱帽的官员那里了。 他慈祥的面目下一定隐藏着一颗七面玲珑又老奸巨猾的心。或许曾经,他有那么一段,读圣人书,努力考取功名的努力日子,但现在常年官场的摸爬滚打,已经将他塑造成一个不那么讨人喜欢的角色,表面看一上去,生活贫苦,但谁知道呢? 或许得私下敛财,已经打通了某些官路,正为自己,的前途疯狂努力。而这努力似乎好像,要将某些可怜的家伙作为垫脚石…… 而如果想要拍…… 一个简单粗暴的历史纪录片,或者流水账的话,那最佳的选择,必然是雪梅现在的位置。 她站在所有人的后面,甚至是门卫的后面。 因为浑身上下都被,丝绸掩盖,她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眼神,任何一个微小的移动都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银色的眼睛盯着柱子上以“天地”开头的对联。 不是因为她好奇,仅仅是因为她正好停在那里,眼睛正好冲着那个方向。 她看着上面三个字,眸子就如同被冻结了一样,静止在哪里,别说另一个柱子上的下联,连稍微移动瞳孔,将第四个字变成视线的中心的欲望都没有。 她就站在那里,也没人会注意他,她也不希望别人注意。 耳朵不断跑入妇人的声音,地主的声音,小官的声音,还有陆羽的声音,那些声音全都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便私自“入侵”,虽然精神已经下令将那些信息作为垃圾弃掉,不过还有一部分里面一些关键词,让雪梅意识中泛起了一些波澜。 地主说妇人一家偷了他的鹅吃了,妇人说没吃,地主说吃了,妇人的丈夫很生气说没吃,地主,不相信把她丈夫抓走了。 然后…… 死了…… 雪梅回了神,死这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敏感中的敏感!只要提到这个字,甚至提到了类似的音,都会有所反应。 怎么死了?什么时候提到死了? 她心里一边想,一边犹如追回即将被扔到粉碎机里的文件一样,把刚刚听到的话重新理解。 那个小官要传,妇人的丈夫,地主说他把那人关起来之后,关的房子起火,烧死了还把尸体抬上来了…… 雪梅上前了一步,倒不是对这件事情关起心了。而是怕那尸体的惨状吓到陆羽,还怕其成为以后,路与修炼道路上的阻碍! 只是当走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盖着尸体的布,已经被掀开了,那骇人的惨状,和皮肉烧焦的味道,同时钻入眼睛和鼻孔。 “啊啊啊啊!夫君!” 妇人一声惊叫,冲着被烧的差不多就剩骨头的尸首扑去,但马上被几个拿棍子的衙役给挡住了。 “本县理案向来重证据实,如今这关键证人已死,你可还有何证据证明你没有偷杀这李家之鹅?” 那戴着乌纱帽的官,伸出中指跟食指指着的妇人,身体后倾,似乎觉得此案已结。 “若不是亲耳听到,真不敢相信,出自山大人之口。” 一个听上去年老但是却蕴含力量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今日唐某乃是受人之托,特地前来向堂堂七品知县,山大人申冤的。” 众人转头一看,一个灰白发须,青色衣袍,身材细长的中年人。身边围着,三个护卫手里不停亮着一个代表帝国提刑司的牌子。 “噢,不敢不敢。唐大人,您请上坐。” “我看还是不用了吧,山大人,我们开始吧。” 坐在案台的山大人抬起来,惊堂木却没有敢使劲拍一下,又放回去,左眼角轻轻一颤,却并没让任何人发现,他刚刚抬起的屁股缓缓的又坐了回去,后背向后靠在椅子上,不过跟之前放松不同,这次给人的感觉仅仅是要结束了。 地主,小女孩,陆羽,雪梅,几个人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老者都很是意外,而那位妇人现在正看着她丈夫的尸首,根本无法转移哪怕一丁点的注意力。 “帝国法律里说的很清楚吧,就算你不是堂堂七品知县,你也应该清楚。丢一只鹅两只鹅,一群鹅,最多算是财产损失,但是死一条命,那可是直接进入刑,天大之事!如今案件牵扯入人命,你不率先查验死者,反而急于裁定财产损失,难道你这20年官是白当了!” 灰发中年人,浑身的气场不止于他的气势,以及说话的风格,还在于他那代表朝廷重臣的令牌。 帝国的重臣,颁发的令牌与其他令牌不同,每一块令牌上,都是滴有,神兵门高手的精血作为标记,若是毫无修炼之人,遇此标记,大都都会,惊慌失措,身心紧张若是所言不实,必然漏洞百出。 “李某我问你,这火灾是烧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什么时候结束?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把这尸首拖出来的。” “前天上午着的火,下午熄灭了,当天晚上抬出来的。” “是吗?你可要想好,伪造证据,阻碍断案,那可是要判刑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下人随便说的……” “好一个听下人,随便说的呀!” 雪梅跟陆宇可能还不知道,眼前这位正是断案无数的,著名提刑官唐毅。只是觉得这位,中年人,说话之间带着压迫感,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尖锐,步步紧逼。言语老道,经验丰富若妄言谎话,定会被其识破。 “人遇火,若火在其下,身在其上,则浑身焚烧,周身焦黑,而若火灾,人必有有一面朝地,虽依旧会被火焰烤焦,但总有一面烧伤并不严重,而且若想将人烤成此等地步,定然是要将人置于火上,反复翻转才能有如此平均烧伤程度。” “本官断案无数,遇大小火灾,鉴尸体数百例。这一具尸体,打眼一看,便知故意焚烧数个时辰,所致!” 那地主一下子就表情不正常了,身体微微左右摇晃,瞳孔开始扩散,眼看样子就要晕倒。 “我问你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灰发中年人,一声大喝,吓得地主一下没站稳,直接坐倒在地上,脸上冒出了汗,结结巴巴的说。 “他是……他一定是在着火的时候太害怕了,把房子撞到了,然后……然后……然后他就,跌在了,稻草屋顶上,然后就被烧死。所以……所以就浑身上下都是焦的。” “哦?这回你确定吗?若是此时,你所言在是虚假,本官可有权重罚你!” “不,不会了!您相信我这次这次我绝对不会撒谎。” “是吗?拿刀来!本官现场就要验一下!” 唐毅接过递来的菜刀,左手不戴任何防护措施,甚至都没有包一层布,直接按在那焦黑的尸体上开了刀,轻车熟路,直接将其咽喉割开,气管取出,用菜刀切成一根长条,然后摆平了放在一张白布上。 “人若被生生烧死,必有挣扎,气管中,潮湿粘稠,必然存在燃烧灰尘!若是人死之后被焚烧,则不会留有这种痕迹。好了,李某我再问你一次,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他……他……他可能是着火的时候,被柱子砸死了,然后躺在屋顶,然后……然” “编!本官就继续听着你编!刚刚我解剖尸体时死者头骨没有任何凹陷,若是致人死亡的力道必会在,头骨上留下痕迹!你三番五次捏造事实,掩埋真相,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严刑拷打,最终致死,焚烧尸体掩埋真相!” “不是,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对他很好,给他吃……” “那我问你,他为什么,手臂,脚踝处严重拉伤,膝盖更是直接反向!我问你,这不是严刑拷打,虐待致死留下的证据还能是什么?难道是,被烧焦之后,你无聊帮死人压腿玩儿吗!” “啊!” 这一声惊叫,倒不是那地主发出,而是那妇人喊出的。 唐毅身为一位法医的确是合格的,但是却在一些人情世故上,并不在意,当着这,男人妻子,将其死状之词,绘声绘色,仔仔细细的讲出。 那每一句话,那每一个施加在其丈夫身上的酷刑,都好像在一次时加载的这位女子身上。 她精神彻底发狂,太清有些分不出来谁是谁了抱着头,跪在地上,额头狠狠的处地,嘴唇咬破,鲜血直流,泪水沾湿头发,到处乱甩。 陆羽急忙服住安慰,希望拿自己的真气给予一定的缓解,但是真气却只是对身体起作用,对精神毫无作用,她的身体就算凉彻底了,她疯狂的精神也不会得到丝毫的缓解。 《荼仙》何欢谷 ……茶馆…… 两个坐在茶馆里的旅客正在喝茶。 “哎,你听说了吗?就那个,打仗很厉害的……对!那个……为鼓舞士气,把自己小妾宰了,分给军官吃的那个,在宿城旁边扎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打仗。” “他叫录成。你这家伙出来的时候,不还挺正常的吗?怎么这才三个月你就连这,帝国重将的大名都记不住了?” “哎……这能怪我吗?最近茶的生意有多火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光算账就已经要累死了别说,什么帝国大将的名?现在我老婆叫啥我都记不起来了!” “放屁!你昨天还跟宿城戏院里那几个姑娘眉来眼去,勾肩搭背的,叫的人家名字那是一个亲呀,你还跟我扯这个!” “别提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道蓝色的残影,从两人,很近的地方掠过,却并没有留下风。 “哎哟妈呀!” 刚想反驳些什么的男人,突然见到自己同伴身后一道蓝影中夹着一抹红光,吓得往后一躲,一下没坐稳,摔在地上。 “你个大男人,怕啥呀,出鬼了不成?诶我的茶呢?” 另一个喝茶的,看对方一股吓破胆的样子,张嘴嘲笑,刚提手,想喝口茶,却发现自己手中连碗带茶一起消失,而在他身后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土路…… 不易自从变成了这一身蓝色不人不鬼的模样之后。机能上明显的改变倒是感觉不到,不过一些,细枝末节,比如说夜间视力,反应速度,对震动的敏感,以及身体的耐力和爆发力,都有了一点点提升。 如今现在赤着脚,时而在黄土路面上快速奔走,时而在密林树枝间敏捷跳跃。 他原本准备偷点钱便走的,不过过程之中发现了那黄金罐子,而好奇心也促使他,随手一起拿走了,而正是这随意之举彻底改变了他心中的预想。 原本看到包裹外金色的布料便已经知道,包裹中的东西不容小觑,而在看到那,黄金罐子之后,更是确定了这种想法,毕竟黄金可是很稀少的,而如此稀少的金属却制成竹节形状的东西,本来就很奇怪。 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是某个艺术品,还是说是那个,闲着没事的达官显贵们把玩的工艺品?又或者代表着什么意义?不易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从里面拿出那个写满文字的信之后,他就几乎可以在瞬间断定,那绝对不是他之前想的任何一种东西,而是一样,他早就知道,却一直没能,或者不敢想到的一件东西。 这是帝国通信用的金卷竹! 这东西是帝国用来通讯重要文件,或者下达重要指令而使用的东西。 帝国一开始应该是因为觉得黄金拥有坚固,而且厚重,等一系列与九五至尊相同的特质,并选用其作为表示信件重要性,以及防伪的作用。 而这封信的内容…… 正是关乎到国家命运,个人生死的改革法令! 而不看其他内容,光看第一句话,甚至不用看完一整句,仅凭前面四个字,不易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重农抑商…… 没错,这一纸法令简短而精确的直接叙述了帝国接下来的政治方针,以及国家前途。 严惩腐败,更改田治,军功受爵,谢绝私斗…… 不易在发觉这信件的重要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将自己置身事外远离世事,反而是认真万分的仔细阅读!估计他一生,最仔细的时刻就在此处了。 这文章中先是,大略的将几个要实行的制度用四字成语逐个列出,随后便是列出一大堆需要整治,查抄,甚至满门抄斩的官员名单! 随即简明额要的,为之前那些罗列出的制度作简单的注解和修改,而紧接着…… 查抄荼门,没收财产,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纵然鬼城,商会,奴城等个大的,巨大商业体均有罗列,但仔细一想,唯有荼门,是其中唯一一个实体极大,财产极多,却又在明面上,最好处置的那个。 不易毫无疑问,如此拼命的赶路,定然便是为了可以让,荼门亲友,提早避难,免受这灭之灾。 ……宿城…… 这座城市很是,繁华喧闹,与其他什么城市没有什么不同。 它与荼门旁边那个城相比,估计也只有两点较为明显的不同,一个是它的地下没有鬼城的分之,而另一个则是离皇都稍微进了那么一点。 ……茶叶店…… 这里是荼门卖茶的一个小小分部,大约是在一年多前才在这里建立。开业之初比较冷清,现在却已经做得很大了,近日更是直接想买下旁边的当铺,把整个茶店变成一家专门贩卖荼门产品的茶楼,一边用于买茶,另一方面也更好的让顾客,去欣赏店里的那些精美茶具。 碰! 一个正在库房查看货物的小哥一边翻着笔记,一边向里面走着,而就在刚刚他离开的那个位置,天棚突然塌了,一个蓝色的东西从天而降。 “啊!” 小哥刚想尖叫,突然闪过一道残影,一只蓝色小手,将他的嘴捂住了,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唇上,做着安静的动作。 “别叫!是我!不易!宋哥我没有时间了,帝国要查抄我们!赶快把你能卖的货物都卖了!然后给我去何欢谷!通知所有能联系上的荼门商人,全都快速把货卖出去,然后给我去何欢谷!现在你飞鸽传书,让昭雪他们准备一下,能买多少地买多少,能买多少房卖多少!以我的名义……不!以我父亲的名义,把所有的钱,把所有能搞到的钱都给我寄过去!” “唔……” 小哥指了指被对方捂住了嘴,示意先把手拿开…… 不易缓慢的把手拿起来,看着对方的口型,若是还想大叫,便在摁上去。 “不是,你说你是不易我也得信啊。” “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在14岁,喜欢的姑娘是小芳,因为不小心,把绿茶烤大劲儿了,才被分派销售,已经加入荼门三年……”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是不易了。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啊,人不人鬼不鬼的,多吓人啊!” “别跟我扯没用的,我跟你说此事性命攸关,你赶快给我去办!” “不是何欢谷不能让男的进,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没办法呀,让你往南方逃,你也跑不掉啊!北方更是逃一半儿,估计就不明不白就死了。” “这到底是咋了?你就不能说明白!” “我咋跟你说!你快跑就对了!荼门很快就有灭顶之灾了,你马上往何欢谷的方向跑,到时候不让进了,你就直接走山路,大不了多翻几个山!总比在这等死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歇一会儿,看你这累的。” 姓宋的小哥,看着对方,大口的呼吸刚想扶他,出去喝杯水,却为对方,用手拨开了,继续说。 “话你还没说完呢,我爹在哪儿!” “哦。他他还在那,跟你爷爷在一起。” “说名字!” “荼门总部!” “好,你快去!别管我!我先走了!” 哗啦啦…… 将所言之事皆说完了,不易又跳到了房顶,连一口水都不喝,连一件衣服都不披,连双鞋都不穿,脚底满是血迹,向着荼门的方向全力奔去…… 姓宋的小哥望着一地的碎裂砖瓦,以及房顶上破的那个洞,感觉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知道,其他人注意到了这里,开门走了进来,都看着天棚上的洞,指指点点,说些什么又要补的话…… “不用补拉,把这些茶全卖了。不管打折促销还是赔本大甩卖,都无所谓,赶快卖了就行。” “啊!宋哥为啥呀?” “不为啥!现在大事要紧,我去找钱少。你去跟钱树说荼门现在有大难!让他准备好东西,尽快避难,帝国要再一次查抄我们!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指示!现在快去办!” ……门口…… 几个来自神兵门的兵痞,今天不知道突然来的什么“雅兴”,到了荼门门口。 几个在门口运茶的工人满头是汗,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小群不知从何而来的军人。 六个走路姿势东倒西歪的军人左推右撞,将路人,都撞到了一边而被撞到的路人,看对方,是当兵的,没敢反抗,只好自认倒霉。 六个军中其中一个,像瘦猴一样的,男人,歪歪扭扭的朝那车茶走去。 看着那他从未见过的轮子,一时性起,将其当成了敌军手里格挡的盾牌,一刀就砍了上去,直接将那木制的轮子砍坏了,一车茶冲着那军人倒去,直接将其掩埋。 姓宋的小哥匆匆从后面里面走出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立马就一身冷汗,转身躲到了木门后面,不敢伸头观望,只好屏住呼吸,仔细的倾听。 就和普通,讹人的情节差不多,只不过这帮军痞恶棍和那些,老练的地痞流氓相比,技术稍微差了一点,拿起刀往地上一插,指着工人鼻子就要钱,也不看对方是不是有钱的,上去就是一顿踹! 那个瘦猴还在,一堆茶里面瞎扑腾,茶叶碎了一地,绿色的茶叶空中飞舞,所有路人也只敢远远望着,不敢上前。 “小王八羔子!,你当你爷爷我是什么人!你他们妈的就是找死!” 四个工人其中三个是中年人脾气还算好,但其中一个小伙,也是难忍怒火看这番景象,不甘被欺负,上去一把就把那军痞推到了,结果那军人从地上站起来,拔刀就要往这边砍。 “找死!” 大庭广众之下,很莫名其妙的就传来一个,充满杀气的女生。 姓宋的小哥儿,从另一边的纸窗户上戳了一个洞,悄悄向外看着。 外面人群,突然都让开了一条道,而且看起来好像是被迫的,什么无形的力量都将他们推开,一个穿着轻纱薄衣犹如天仙下凡的高挑,高冷女子,缓步走出。 她那一声轻斥把神兵门的士兵们都吓了一跳,但也仅仅是吓了一下,那军痞看到这美貌女子,一时间也被这相貌夺了魂,不过立马就仗着自己是神兵门军士的身份,提着刀用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的黄腔龇牙咧嘴,一脸恶相,轻慢调戏那位女子。 嘶…… 突然走到女子面前的那位士兵,感觉什么东西漏气了?仔细静听,却发现,那声音,好像来自胸部,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整齐的切成了三段,他惊恐看着自己肺部的横截面,那一根根一个个,还在收缩的孔洞和血管还如同活着般那样,继续工作着,但是里面的氧气和血液却永远无法再流进大脑了…… 因为没了肺部所以发不出声音,那人的上半身跌到了地上,那脸上的扭曲和惊恐让人,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恐惧。 其他几个士兵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没有抽出剑来,甚至手掌还没有握住刀鞘,便在那女子,三次踱步之中,失去去了和身体的连接。 头颅齐刷刷的落在地上,除了还埋在茶里的那个瘦猴之外,在一瞬之间便都人首分离,死的不能再彻底了。 “啊!啊啊啊啊!鬼啊!鬼!鬼!” 刚刚还感觉身材修长的绝密女子,此时则让人感觉身材伟岸,气势磅礴,甚至一股淡淡的死亡气息还从她那,随风飘舞的紫色裙摆上静静飘散。 女人一手便提起了军痞的领子,而那家伙也是没什么男子气概,被这宛如死神的女人拉起。便直接吓得尿了裤子,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姓宋的小哥头上,豆粒儿大小的汗珠流入了眼睛,眼皮和眼膜十分难受,但他不眨眼睛,他不敢眨眼睛,他不敢漏看任何一个细节,他盯着那个女人,仔细的盯着! 她的衣服,让人联想,她的动作,让人联想,她的语言让人联想,甚至腰里那把没抽出的剑,会发出怎样的寒光,都被小哥联想了出来。 这…… “神兵门?原来都堕落成这样了……你的长官是谁?哦……就是那个喜欢吃女人肉的家伙。看来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何欢派就替天行道……把你们灭了吧……凡人……” 女人的声音很淡,但是却让所有的路人,这条街,这个区这个市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无论是刚刚入睡的婴儿还是打扫房间的老人。上到官员将军下到路边乞丐,他们都听得清楚无比…… 而那位正坐在,城外大帐中,端详着地图的将军也听到了…… 《荼仙》何欢谷 白鸽一般情况下象征和平,至于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它看起来是白色的,纯净无比,就如同,每个人心中追求和平的梦想。 也许是因为,和平的消息,经常在它们腿上绑着,人们期盼到来的是和平,而不是战报,所以自欺欺人,把它当成了和平的代言人。 而这次她依然带着那象征和平的形象出现了,只不过带来的,却不是和平…… ……何欢谷分部…… 那女侠的所言,让昭雪心里有些在意。不过那点儿事儿,和现在要面临的紧急情况无法相比。 倩雪在巨大的地下室进阶的很平静,并没有像之前昭雪进阶石进发,的天地异象,仅仅是有些迷路的气而已。不过没关系,可能会暴露踪迹的气,也都被夜鹰,和昭雪合力镇压下去了。 岛歌和夜鹰不同,没有什么事情让他急于变身成人形,所以继续保留了那一身雪白的羽毛,做一只人畜无害的大鹅,而正是在这种坚持让它第一个发现了,从千里之外,匆匆赶来传信的白鸽。 ……地下二层…… 原本规划地下二层,下面应该还有一层。就如同叶城一样。 不过在挖掘过程中,发现何欢谷的土质,比较潮湿,没有空气交流通风极差,而且土壤本身硬度很差,难以支撑很大的重量。 “好了,这回资金下来了。” 钱樱雪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再蜡烛黄色的光芒下,很惬意的笑着。 而在他身边坐着的,昭雪,倩雪,岛歌,小琪,岛歌,上官,以及小玉和女工们,则齐齐投来了,你好像关注点不太对的表情…… “我想这已经不是,资金的问题了……何欢派看似是态度倾向于我们,实际上应该就是想,借帝国之手让我们不得不依靠其权势,借机剥削。帝国那边应该也是想,霸占我们的产业,只不过是做的更加彻底而已。” 小琪用手掌左右围住了,蜡烛左右摇摆险些熄灭的火苗,保护住了这黑暗之中唯一发光的物体。 “这帮家伙,简直找死!我们四个元婴期高手,一起出手给他们灭了!” 昭雪拍案而起,身上散发的热量,瞬间烤的旁边小玉小琪往旁边挪了两个身位。 “冷静冷静,现在事情还没进展到那种程度。如今我们情报灵通,还有周旋的余地。途生大哥那边估计已经接到消息了,现在应该已经向商道,那边迁移了,帝国中心地带核心成员很少,而且鬼城分部对茶的生意很敏感,也会保护或偏袒。这次如果应对的及时的话,可能我们只会损失一些门店,跟少量人员,不会有什么大碍。” 小琪想安慰昭雪护住火苗 但这一次却失败了,昭雪不仅气场吓人,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劲风常伴。 纵然一开始的时候,就特意把蜡烛放的较远,如今也难逃被吹灭的风险,好在夜鹰就在一旁,中指和大拇指轻轻一掐,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火苗在他指尖上安稳的燃烧,成为了另一个光源。 “对,不用这么生气。何欢谷跟其他的门领地不一样,这里可不算是帝国的领土。他们不会轻易踏入的,你没看那两个神兵门的女兵,进来都要偷偷摸摸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像信里说的那样,建立荼门总部,这里可能是我们下一个,商业帝国的中心呢。” 钱樱雪拿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继续兜售着梦想…… “我跟你们说,那天我去看地的时候,发现何欢谷的这些住民们,几乎就是没文化,卫生条件极差,还有些得怪病的。我跟你说那几个病的治法我都知道,咱们只要借着制药药材的幌子跟村长说,他一定会答应我们买几块地的!” 如同贿赂一般钱樱雪让薄纱在空中旋转的如风扇一般,将周围的空气彻底煽动,为炎热中的几人带来了些许凉爽。 “村长又不傻,能那么轻易的答应吗?而且这样,不是太好吧?” 上官来到何欢谷之后,有段时间很挂念家里,但是又没办法送去信,正巧那时候这里的村长发现了她,聊了聊心,很好的缓解了这份思念,最后还用他养的鸽子,无偿的帮他送了一封信。如今要哄骗哪位慈祥的老人,上官心里稍有过意不去。 “不,他一定会同意的,他儿子,也得了那种病,所谓病急乱投医吗……而且,道理上我们也真是治病,只不过是稍微参了一点点私心而已……” 樱雪见除了上官燕之外,没有人发出质疑或者彻底反对的,便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半,再次满意的露出了微笑,只不过映照出她微笑的光来自夜鹰手里。 时间过了很久,地下二层的空气已经变得很污浊了。既然该聊的也大多聊完了,接下来只是实践。 “吃饭啦……” 这顿饭要比平时早了许多,不过想来应该是因为几个人早上挨个被岛歌叫醒商量事情,所以特意将三顿饭的时间提前,以致众人不会因为三餐间隔过长而挨饿。 ……饭桌…… 横竖能共20多个人吃饭的木桌子,此时正好让所有人坐下。 昭雪虽然,已入元婴。不过除了肚子里那个金丹,变成了婴儿的模样,可以更好的控制气,以及体内气的量和质有些变化之外,就没什么其他变化。 对自身散发热量的控制有所好转,却依然让身边人觉得难受,唯有自己的妹妹倩雪,以及稍有修为的夜鹰,愿意坐在旁边。 “为啥不让我上桌?还有这是啥,给狗吃的吗?” 还未化形的岛歌在地上,看着自己,那个如同喂狗盆般的东西,长脖子一扭,看着正坐在桌上吃饭的白就问。 “你是鹅对不对?又不是人,没法拿筷子,给你添个座位,你也没法吃啊。” 还在男扮女装的小白手一摊,脸上可爱的表情就宛如一个女孩。 “你个臭小子,我可是元婴级别的灵兽,元婴级别的灵兽啊!你就这么对我!” “哈哈哈……” 男孩脑子脑子一歪,装出可爱的表情,吐了一下舌头,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女孩…… 最后岛歌被倩雪抱在怀里被喂着吃饭,还不停的拿自己的长脖子冲着小白的甩,就差喷饭了…… 哗…… 众人正在吃饭,后屋卧房里突然传来了什么的哗啦声,女侠立刻站起身来,前去查看,而想到照看那受伤女孩是自己职责的小黑和小白也站了起来,拿这些菜饭也进了屋,昭雪也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昂首阔步走了过去。 ……卧室…… 还在昏睡的女孩儿,床头上一个装毛笔的架子倒了,导致发出了声音。 黑和白赶快把那架子扶好,恢复原状。 那女侠则是,很失望的看着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女孩,叹了口气,在对面的那个床,坐下,似乎已经没有继续吃饭的心情了。 昭雪凭借着空气中的震动,以及真气的感知,四处搜索,总有一抹不祥的味道笼罩在心头,但是仔细反复的检查告诉她,并没有危险在潜伏…… “姐姐,你腰上别的是什么?” 昭雪低头,想看一眼黑。不过却忘了自己眼睛以瞎的事情,只好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把腰里那个,十万火急的信交给了对方说道。 “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拿去看吧。” 随后便转身走了,心里也似乎还在回想刚刚坐在凳子上感觉这房间里有人活动是不是错觉…… 而就在她刚刚从屋里走后,卧室唯一的窗户外,一个小脑袋悄悄地探了出来,顺着刚刚在纸窗上,按出的那个洞,向屋里继续看着,正好望到了黑,以及她手里正展开的信…… ……信…… 宿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青色衣服,长得十分高的何欢谷弟子,他轻易的斩杀了几个妨碍运货的神兵们人,还要扬言,灭了他们的军营。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估计已经消灭了整个军营。此事虽然和荼们没有直接关系,但帝国因为这件事情一定会对我们…… 《荼仙》何欢谷 ……谷主卧室…… 拥抱了将近一分多钟,石头感觉自己这小小的身体,就要在这温柔的怀抱里融化了。 “来,让师傅看看你的身体。” 谷主轻轻在她脖子上吻了一口,然后双手很轻柔的从白嫩的肩上,一直流畅的滑到了手背。 石头感觉不到自己男性的灵魂在颤抖,甚至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或许是个女人,只不过是自己记错了性别。 不过当视线瞄到了对方嫩红的乳晕,还有那个可口的乳头时,还是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假设。前世自己果然是个男人,这完美的景象,即使仅仅看着,都会感觉有些许的刺激…… 谷主似乎没有石头那种,只要身体碰触,便能感受对方身体状况的能力。 只能将对方的手心像,夹心饼干中的奶油一样,夹到手心中才能细细感觉。 石头还未从刚刚刺激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她没去思考自己这神奇的体质会不会被这位谷主发现,或者让这位谷主震惊。 “徒儿……是哪个混蛋,不仅夺走了你的金丹,还彻底损毁了你的经脉!” 作为一位修为高深,实力深不可测的一派之主。操控气的能力,操控身体的能力也都称得上是登峰造极。 所谓翻手云雨,一旦实力到达了一定程度,举手投足间,都会引得天地响应。 而这谷主,就算表情十分愤怒,脸色气的微红却并没有,狂暴的气息从身上迸发而出,屋外更是没有,乌云密布雷雨交加。 “不是的师傅,经脉损伤在前。我修炼肉体在后。至于金丹……我从来都没有。” 她好像我大学的一个女同学…… 石头脑中这个想法刚微微闪动,便被自己熄灭了,找一个曾经熟悉的对象,来认识一个陌生的人。 这应该是待人接物之中,能犯下的最隐蔽,也是最危险的错误。 “噢,这样啊……这种事情,倒也不是不可以……你等一下……” 本来想欣赏一下,这位神通广大的谷主,在得知自己修炼轨迹离经叛到之后的惊愕表情。 不过让石头失望了,对方仅仅是,仔细想了想,在脑中证实了一下这种事情的可行性,然后似乎联想到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然后就转身去放着无数,法宝的“堆”里翻找什么…… 真是厉害,不愧是高人,竟然像是对待司空见惯的小事!果然见多识广…… 我这被抓来,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不对,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心里好慌啊~ “找到了!” 谷主声音很俏皮,就好像一个大学女生,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到了母亲偷偷塞进去的零花钱。 她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石头隔了五米,看不太清楚,隐约感觉挺像八卦牌,只不过这盘子只有七个边,而且每个边中间好像还镶了,一块什么东西…… “师傅?这是什么?” 本来是不想问的,不过看这堂堂一派之主,那么辛苦的找出来,而且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让对方炫耀一下自己的才学,实在有些遗憾。 “嘻嘻……这个东西很有趣的。不过在我告诉你它的用途之前,我得得履行一下作为师傅的义务,给你讲授一下为师的经验,否则你也听不懂。” 坐在柔软的床上,双脚碰触不到地面,两只小脚上下叠放在一起,却只是在一起取暖,不像真正的小孩那样自娱自乐。 石头笑了一下,心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有余了,要是在古墓里,便有这位师傅该有多好,就算稍微晚一点也行呀…… 现在自己,对修真界也是轻车熟路了,有多少修为等级,法宝都有哪些门类,还有多少个门派,也都稍有了解。如今这位师傅又要把这些知识再说一下,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伦不类…… 迟到了三年的新手教程吗……哈哈哈。 “怎么?没兴趣吗?” “师傅,您还是说吧,我就当温习了。” 石头果然还是,不那么喜欢撒谎,特别是对熟人,对已经放下戒备的人,更是撒不起谎。不过有的时候,真的要把心中所想,不加修饰的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太好。 “什么叫做温习?你师傅我,活了200多年,虽然一半多都是在闭关,不过总要比你经历更多的岁月。好了,不废话了,我尽量讲的有趣。” 石头点了点头,然后脸上依然苦笑。 200多年…… 真的挺长的,话说如果我没有穿越的话,以我那时社会的科技水平,我能不能活到两百岁?应该问题不大…… 不对?要是能活到两百多岁的话,那科技可能就可以进步到,能让人,活到300多岁的水平了…… 等等,要是能活300多岁,岂不是技术水平就能达到400多岁了! 要是如此类推下去,岂不是离永生就不远了…… 石头越想越带劲儿,嫩脚的大拇指互相掐在一起,手也掌心合十,脸上的笑容就如一张面具,彻底隐藏了她疯狂的想法…… “首先对于修炼者,气这个概念必须明确。气作为一种资源,和食物,水,空气,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后者是维持生命的。而气这是提供巨大力量的。” 点了点头,这些知识对于石头而言,并没有多么新颖,反倒是验证了她之前的猜想。 “但是其与其它东西有所不同,气只存在于这个星球较为表面的地方。” 谷主像在黑板上,画重点一样,手指在身后的空气中写了一个字,指尖出现了一道道如水蒸气的白色线段,组成了一个气字。 石头好像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收起了微笑,表情明显在仔细的回忆刚刚对方说的一字一句,而且还在努力找出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紧接着,答案就出来了…… 这个星球,还表面? 难道师傅她已经知道自己居住在一个,巨大的球上面了?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世界上有…… “对了关于这个,星球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土和石头组成的球……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真的石头。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我也不知道它更深处是什么结构,我只是无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地面有弧度……地下大约,六七十公里,之后就没有真气了。至于像天上的话,就要远很多了,直到400多,500多公里还存在着气,只是较为稀薄。” 听着专业术语,石头感觉要是能把其中,气,改变,换成生命,或者水,之类的东西,都毫无违和感。这感觉就好像是哪个大学文科生,伪造理科生制作的数据简介。 在床边垂着的脚,被收到了身体旁边,小巧的腿盘在一起,本来就不大的身体显得更加小巧,感觉可以直接装进哪个正常大小的背包里。 “这可能比较难理解……” “不!师傅,我能理解。您继续说吧。” 谷主投来赞赏的目光,那双眼睛似乎在说不愧是自己的弟子。 石头聚精会神,看着对方,身后空气中渐渐消散的气字。 脑子一下子就加快运转,开始有些责怪自己,之前明明闲着那么多时间,偏偏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好让自己忙起来。 那些所谓没有意义的问题,其实不管哪个,都是世界级的大难题,它的价值不过是因为其的困难程度,被低估了而已! “地下我们说了,天上我们也说了,最后可以给气下一个结论,它和其他东西不一样,它是有限的。或许天上那些星星,哪个与我们的星球构造类似,可能也有气会存在,不过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月亮,应该是不存在这种东西的,而那个天天从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上应该也没有。” “请问,为什么呢?” “因为它看起来,和我们不像。” “噢……” 石头似乎想起了,之前好像哪个人跟他说过,太阳的气是纯阳的,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现在想来,可能太阳并不发出纯阳的气,不过是高温把气烤热了,让人感觉温暖而已…… 至于某个说月亮会散发阴气的,应该不过是因为晚上冷而已吧…… “好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了。它可以观察,这个星球上,强者的数量,和实力分布。” 谷主趁石头沉思的片刻坐在了她身边,把那个小盘子放在她盘起的腿上,然后另一只手从后面抱出了对方的肩,指着盘子上,几个点说。 “首先是这里,盘子最中心的位置。现在是浅绿色,这代表着,这个星球上的气,处于一种较为稳定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些气大部分都是,散布于世界的各个角落,或者存在于各种各样,没有生命的物体之中。当这里的颜色,渐渐的变成了红色,那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气大多数存在于有活力的生命体里,比较活跃。” 似乎是因为,一次性接纳了过多,重新塑造三观的知识。石头首先放弃了逐个思考,而是开启了记忆模式,准备将这些重要的知识先“印刷成书”,放在脑子里的某个书架上,有空再翻,好大达到最大的学习效率。 “然后便是,这边上的,一些零星的小点了。可以明显看出来,越往外层,这些点就越大,而它代表着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强者。这法宝可以捕捉到,每位修炼者,散发出的微小波动。怎么说呢……就像是……” “像蛛丝一样,捕捉到震动?” “也不是,更形象的说应该是捕捉到,气的波纹。那些强大的修炼者,就好像漂在水上的冰山,他们不可能完全一动不动,总会稍微,移动身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而它会整理这些复杂的信息变成,上面一个个闪亮的小点。点越大,数量越多,代表当时最强者实力越强,而且数量越多,如果亮着的点少,而且亮的都是小点,说明这个世界上强者少,站在巅峰的人也不强。” 石头清楚,对方说的应该全是对的,但是却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把这里当成了前世小说中的,那些修真世界,仙侠世界。 几乎就是惯性的想,这世界应该大得可怕,而且万事万物一定都是无法按照理性思想的,没有一点儿科学可言。 但没想到这也是一个星球,气这种东西,就和前世生活中的那些,物资资源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用法有别而已。 之前那个世界,把油作为动力来源,把电作为动力来源,把煤炭作为动力来源,而这个世界,人可以直接将气的东西作为动力来源。 而修炼,无非是让,自己的身体——这架“蒸汽机”拥有更强大的性能而已…… “师傅……那,这些事情,都是您自己想出来的吗?我从没听别人说过……” “也不全是,有些是我师傅告诉我的。对了难道你不好奇这上面,那个最亮的点是谁吗?” 小头一低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师傅解开的头发,顺着额头便垂了下去,好像一条藤蔓略微挡住了视线。不过那个盘子上,偌大的亮点,却还是那样明显。就算被如门帘一样的头发挡住,也依然显眼。 “那是你师傅我呀。没错,我不是吹牛哟,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最强的。” “……” 石头张着小嘴,脖子有些僵硬,一颤一颤的,从盘子上移开视线,再次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得来不易的师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荼仙》何欢谷 “哎!师傅干什么?” 被各种宝物照得没有阴影的卧室里石头还在吃惊,而谷主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小徒儿,又是仔细讲解,又是亲密接触的,现在又用公主抱将其抱了起来。 “放心不会怎么样的,就是带你去看看师祖,正式的入一下门。对了我还有个问题,刚才没有说,你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它很微弱似乎在沉睡,不过即便如此,好像也很危险,那到底是什么?” 先是听到入门这两个字,石头立刻想起了,之前自己入门时,被万师姐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惨状!浑身顿时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上还若有若无渗出的冷汗,而随即谷主的问题又让她想起来之前,一直逼迫自己变强的那个力量……玉子果。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好像是,玉子果……我修为低的时候误食的。当时为了救命我当时修炼了,邪派的功法……” 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的,只要脑中想到的事情随口便说了出来,也是将对方,信任到了极致…… 不过这几句轻轻的话语,却让谷主,步伐明显慢了一个节奏,皱着眉天脸靠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鼻子都要撞到一起了…… “……” 石头先是本能的心里一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顺势就把,魔功的事说出来了。 后悔?害怕?那只是一种无力的思想……并没有什么用…… 就如那,古墓中的女子一书中写的那样,邪道之人,得而诛之! 这位谷主怕也是…… 不过紧接着对方炙热的呼吸扑到脸上,她小巧的眼睛一闭,睫毛上面似乎沾染了露水。再睁开时,却已没有恐惧或者后悔了…… 葬送在她手上…… 也好…… “玉子果!” 两人在意的点,看来完全不同…… 谷主稍稍放缓的步伐立即加快了许多,整个人如闪电一般的,从自己卧室飞了出来,顺着没有台阶的圆形管道,向下坠落直到来到了一个,光线灰暗的洞穴之中。 “……” 她竟然会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 石头从下面仰视着对方的面孔,只觉得这张脸这个人,似乎自己从未见过。之前那个闲聊的互相拥抱的,是另一个人。 “师傅……” 这声音不是石头发出的,就算石头有一种错觉,好像觉得那声音是自己发出的。也会在,下一秒发觉自己并未张开嘴唇,声带没有一点震动,舌头也安静的躺在下颚里没有动弹。 “怎么了?” 谷主将她放下,这次却没有在意对方几乎赤身裸体光着脚站在,长满青苔的巨岩上是否着凉。 而是在很纠结另一件事情,甚至让她都忘了,这里的寒冷,没有听到对方的问题。 “师傅?” 石头这次戳了戳对方,白皙的大腿,一边询问。 “玉子果……哎,又是它……不要怕,这次不会再发生了……” 谷主低头望着对方,这次她的面庞还是那样的清纯洋溢,但是眼神却充满了慈爱,好像瞬间长了,从一位大学女生,变成了温柔的少妇。 石头抓不住这态度骤然变化的脉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有些疑惑,脚下默默的开始向四周探,一转身长发划过,她看到洞穴中央那棵树…… 树前的石碑…… 树上缠绕的藤…… 树那晶莹剔透的葡萄甜美多汁的口感……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巧的身体在几块岩石之间跳跃,最后来到树前,踩着那块石碑,仔细的抚摸着那棵树,轻轻的插一起了一颗葡萄,就好像鉴别一个,青铜钱的真伪一样,全神贯注的查看,甚至切开…… 她动作很轻,但是当其发现了什么之后,那串葡萄被她用手直接捏成碎泥,那甜美的汁液顺着指缝缓缓的流下。 她似乎想最后确认些什么,用那只手从树上摘了一片树叶,皓齿轻咬绿色的汁液从中散出,一股腥味…… “师傅……” “那是我师傅……你的师祖……” 对话虽然少,但是信息量却很大。现在谷主的实力是世界第一,那他的师父当年,功力一定不差,而功力到达了如此境界,还依然被,沦为了玉子果的肥料……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石头,或许注定是要死的,什么办法也救不回来…… 似乎想到了这点,幼小的身体从石碑上跳了下来,靠着石碑坐下。 从刚才到现在,不过区区,一两个时辰,便已经有了如此多的打击…… 她累了,她疲劳了,她懒得做出什么表情,心里的情绪也好像保险丝断了的灯泡…… “师傅,这碑是师祖留下的吧……我可以读吧……” 石头疲劳的像是一只死猪,连上挑的声音都懒得发出…… “是,可以。” 《碑文》 一人之言。 玉子果此物,外望无胁,且以前者,则谓为卑者为害。 今吾见其有一种极险之性。 其可以寄生者之身以为,则自己之,而此重为孙之,在修固高者身,本无长和应也,若寄为下,炼精者身,则当从寄生者为升,转越加大,随其变愈强,其便吞寄生者,且以秩擢,为无敌之书妖,非特如此,其身犹有,甚恐怖之噬真能。 亦此之谓,若世上谁人,为寄生,后又修至极也,则玉子果将代之为此世,不能获之主,并随时推逝,其终据所在之间,以其为此一之存,竟将此世变为狱! 无人可当…… ……译文…… 一个死人的废话。 玉子果这种植物,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只会对修为较低的人产生威胁。 但现在我发现它拥有一种极其危险的特性。 它可以根据寄生者的身体来提高,自己的强度,而这种提高是循序渐进的,在修为本来就很高的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成长和适应的机会,但是如果寄生在修为低,修炼极快的人身上,它则会跟随寄生者的修为提升,变得越加强大,随着它变得越来强大,它便会吞食寄生者,并且因为品级提升,成为无人匹敌的书妖,不仅如此,它本身还会具有,极其恐怖的吞噬真气能力。 也就是说,如果世界上有哪个人,被寄生,后又修炼到极致的境界,那么玉子果将会代替他成为这个世界,无法被击倒的主宰,并且随着时间推逝,它终将占领这里所有的空间,将自己成为这里唯一的存在,最终将这世间变为地狱! 没有人可以阻挡…… 石头,背靠着冰冷的石碑越看便越是心如死灰,这不是一纸忠告,这也不是一张化验单,这是一一本劝降书呀! 它的内容简单明了。 它的内含尖锐刺骨。 它的结论呼之欲出。 死…… “努力不一定有结果,挣扎只是个笑话……” 扶着石碑,站起身来,张目四望,不是看着美景,不是寻找出路,更不是想,回到师傅的怀抱,只是想找出一块可以足以将自己撞死的石壁而已。 “石头,不要伤心……师祖她在绝望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谁,师傅只跟我说,那是一个异邦人……他说了一句话曾经让师傅她感觉好多了。我现在告诉你,希望也能让你好受一点……” 靠着石碑,他像死人一样,小小的身体好像很快就要化为了灰烬,不过还好她的耳朵还没有聋…… “我曾经也有一个美丽的家乡,我活在哪里。我为了我想要的东西奋斗着,世界回应了我,我得到了,然后我就追逐下一个,我又成功了,然后便又是下一个,我成功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并没有让我觉得满足。最后我终于失败了,我失败的时候,反而没有感觉到痛苦,而是另一种满足。” 谷主席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语气,到不是不想将这个故事说的感人,只是不知道,这应该参杂进怎样的情感。 “我离去前最后的遗憾是我这一生,并没有任何一个观众。但是现在我见到了你,我发现我的观众席上一直坐着它。它既出现在故事里,也坐在上面,我却一直没有发现。它是位优秀的演员,演技无可挑剔!它是个完美的观众默默记录这一切。我活着,但现在死了。你活着,但也快死了。这不让人绝望!真正让人绝望的是你为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拼尽了一切你为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付出了一切,你为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葬送了一切。我或许被她看成了闹剧的主角,或许是喜剧的,又或许是悲剧的。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见见它。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告诉它,我爱你……地球。” 谷主将舌头拉直,拼命的想让自己,如同说某个熟悉的词一样,将两个完全意义不明的字连在一起,但却没有成功…… “地球?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不是孤单一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荼仙》何欢谷 “师傅,不用这样的……” “不麻烦,就这些,就这些。” 石头最后还是乖乖的让师傅,把她从那碑前抱了回来。现在她正躺在床上,好像刚刚被哪个孩子丢下了的洋娃娃,四肢瘫软,唯有口齿,还有些气力。 至于那时心如死灰的她为什么没有在那块石头上撞死呢? 可能是因为当时身体没力气,觉得撞死的可能性太低了。又或者是没有找到一块中意的巨岩。又或许是觉得师傅实力如此之高,再怎么处心积虑的寻死,也不可能会有结果。 反正可能性有很多,到绝对不是石头恍然发现,这世上竟有一个与自己处处相同的穿越者。 觉得这孤独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连串陌生的脚印,而有了走下去的动力。 当然就算是也不会承认的…… “不灭魔体,我曾有耳闻。那是世间少有的极致炼体功法。我师傅说要是习练此工,或许在玉子果面前还有一战之力,只是那时这功法,已经在江湖中消失,我也曾经一度觉得这功法一定是失传了。想不到我这有生之年,竟然可以收到一位习得此功法的小徒弟,这一定是天意。” 谷主默默的将天材地宝整理出来,能使用的仙药法宝也一一拿出。 石头躺在床上,缓慢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傅背对着,手脚麻利的将一些闪着夺目光芒,修真者梦寐以求的,丹药,物品,宝物,像整理玩具一样的,放在一个盘子上,一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喜感,悄悄扬起了苍白的嘴角。 她对那东西没概念的,自然也没有想得到的念头,仅仅是觉得,曾经有人为那些东西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然而现在那些东西,在这个谷主眼里,或许跟普通的玩具,没什么两样……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床了,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真的,曾经我觉得这小小的身体,太过敏感不太好。现在才知道,只有敏感,才能充分体会到这世界的,温暖和舒适。当然代价是,有的时候也能体会到更多的痛苦…… 石头的脑子在经历过大喜大悲之后。就好像被某种杀毒软件彻底整理的电脑,阅览器里的记录为彻底的清理,更别提回收站里残存数据。整台电脑就好像时间倒流一样,重置回来之前某个时间的备份。 她在床上困难的,从床下拿起了那个半截的手铐看了一眼,之前还觉得在这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有人能想到这结构,简直就是奇迹! 现在一想当时的想法真是可笑,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文化没有一点相似的文明,怎么可能,有还原度如此之高的东西哪呢?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曾经有哪位同世界的穿越者也来过这里。留下了许多类似这样的蛛丝马迹,让这个世界的人迷惑,让那个世界的人怀念。 “怎么?还想玩儿啊。” 孤独如一阵烟,如一片云朵,无声的飘到了身边。 石头忽然觉得这位师傅,倾刻间就神似自己前世,同寝室的好闺蜜…… 不过她接下来,才想起自己前世是男的,所谓闺蜜什么的,可能是从某个电视剧剧情中,幻想出的人物吧…… “只是觉得有趣……不过师傅,你知道它怎么用吗?” “这个……我好像还真不知道……” 心智成熟对于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优点,而面对极大的冲击,还能很快恢复正常,也是这一优点的其中一个分支。 石头倒也不是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又或者是没心没肺。 只是觉得,知道了就好了,毕竟中毒之后,会怎样她自己也清楚的很。 “我会,教您。” 她看着眼前清纯的少女,自己的师傅。刚刚她的迷惑的表情,就好像那个大学女校花,正向学霸,请教一个她不懂的难题。 只不过区别在于,面前这位少女,袒胸露怀,将那带有,无限魅力的酮体完全暴露,而且没有一丝想遮掩的心,展示自己的身躯,就好像在展示一件得意的作品。 咔…… 手铐的大小正好可以扣住手腕,而那个尺寸同样也可以,铐住任何一位少女的乳房。 谷主对石头的态度,大有三种,一种是师傅,一种是姐姐,一种是母亲。 而她也一直觉得石头应该是一个很听话,很懂事,很有礼貌的孩子。 可是就在刚刚,这懂事的孩子,用娴熟的手法,带着一抹调戏的坏笑,把自己左边乳房,用的铁环扣住了,而且还很紧…… “……” “……” 石头很卖力的,表演出流氓的感觉,想借此疏放一点压力,不过尝试过后,却觉得流氓的行径,似乎并不能让她解压。看着师傅柔嫩的乳房被勒紧,心里却希望,那发生在自己身上。 谷主修为之高,早就脱离了世俗情感,肉体上的一些,感觉对其来说很是很陌生的。面对石头这有些侮辱性的调戏,硬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而第二时间则在愣神,直到第三时间才大概知道该怎么反应,稍有生气。 “好呀!辱师灭尊,信不信本尊惩罚你?” 也是半开玩笑,半装高深。谷主能感觉到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把这当做玩闹而已。 “还请师尊惩罚。” 石头又一次不按套路出牌,又把对方弄的,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下一步该做什么。 “把我捆起来~然后……“教育”一下~” 长发散在床上,额头抵住了床垫。如同飞虫振翅一般的声音,从小巧的喉咙里钻了出。就好像一个连续剧的导演,一边把台词写在提示板上,一边小声的提醒。 谷主就好像一个突然想起该做什么的演员,身手快得有些出戏。床边之前准备的绳子,如同蛇一般,飞到了手里,在她握稳之后却又开始迟疑该怎样捆绑。 “紧一点,越狠越好……” 石头听到,绳子飞行的声音,理解“剧本”的她自然知道剧情的走向,继续提示。 “好。本尊,就狠狠的惩罚你。” 石头微微的有那么一点好奇,微微抬头。 这就好像一个演对手戏的演员,忽然感觉对方的演技,瞬间拔高了好几个层次,原本需要提词或者引导,现在却自顾自的演了起来,而且惟妙惟肖,比想象中的效果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那条无比粗糙的绳子,轻车熟路,迅速而准确的找到了石头身上,几个关键的死角十分熟练的,系上死结,将石头狠狠捆住。 双手背到身后捆绑自然是标配,这绳子的捆绑方法,似乎是想要受束者,完全暴露身体的弱点,连腋下也不准备放过的,十分讲究的捆法。 两只小手被拿到了脑后,手腕互相捆绑,束成一个十字形。胸口被简单的几条绳子勒的乳房稍有突出。而更重要的,则是为了连接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衔接性。 然后被捆绑的手连接到胸部那个绳子上,而胸部那根绳子,则连接两条捆绑双腿的麻绳。 一股从正面无法看到的拉力,可是石头必须挺起腰来,身体向后弯才能勉强缓解疼痛。 “师傅,您……” 谷主似乎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就好像是读取什么软件的屏幕。听到石头这么一说,望了望这可怜的,被捆起来的稚嫩身躯,有些沧桑的一笑。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叹,你的爱好,竟然和师祖很像。只不过她是捆别人,你是被捆。” “恩……那个……” 金丹期的身体很是强悍,虽然表面看上去肌肤吹弹可破,但实则矜持富有极强的延展性。不过那是才是物理上的特点,要是论敏感度的话则是要比普通人还要敏感许多,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反倒是弱点。 想让普通人感觉刺痛,可能要刺穿手臂。 不过想让石头感觉疼痛难忍,只需要把针,扎入皮肤便可以了。 而现在这,十岁左右孩子的肉体,给粗硬的麻绳死死勒住,浑身上下传来的感觉,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难以应付,甚至精神涣散。 “啊……” 被巨力拉扯的骨骼吱吱作响,将近有半条小臂粗细的硬麻绳,甚至可以直接当软锯,轻松锯断木头。 石头痛苦的脸色都有些白了,不过表情却有些诡异似乎很幸福。 手被紧紧的捆住,除非有人可以将绳子弄断,否则不可能恢复自由。 双腿被分开折叠捆着,大腿跟小腿好像变成了一体。 胸口绳子勒的乳房稍稍肿胀,乳头也好像一对蜡烛一样,挺立着。 她本就双膝跪在床边,身体轻轻的挣扎了两下又往床边移了一点,前脚掌一踩空身体便往后倒…… 刷…… 谷主一个闪身,将其在空中抱住,防止对方跌下床再摔坏了。 “师傅……惩罚我……继续……” “可,师傅不会呀……” 石头顿了一下,表情短暂的恢复了正常,不过马上,这童颜便微微的有些崩坏,晶莹飘香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柔绵酥骨的声音,本来就极具破坏性,现在更是更加颤抖,其中还参杂着一种淫乱的感觉…… “拳头打我的小腹,用力打我的屁股,甩我耳光,抽我后背,粗暴的插下面……我……我……就是淫乱的幼奴……” 她眼中含泪,却并不代表伤心,这是一种解脱。放飞自我……人生又难得几回? 《荼仙》何欢谷 放松跟愉悦的方式有很多,不过对于她来说好像只有两种,一种是性,一种是受虐,而如果两者兼顾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极乐天堂。 石头因为身体内存在的气很少,不会在身体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团,而少量的气更容易被精神所影响。 处在极端快乐的状态下,身体里存在的气,也开始变得活跃,显现出如火般热烈的性质,但是却又和之前那种被撩起性欲不同,这是一种,既带有旺盛生命力,又十分活跃的状态。 而这种形态的气,反过来又会影响人的精神形成一个闭环。只要两者还维持在特定的状态之下便会,不断互相影响,使身体一直处在一种越加兴奋,机能逐渐提升,榨取极限,快速生长的模式。 石头就这样在无意之间,达到了许多魔修梦寐以求的修炼循环。 修界之中,一些魔修,使用淫欲之术,便是希望,可以达到石头,如此这般的修炼状态。但是其中很多人,都碍于自身,体内,积存了,众多真气!虽然在使用时,更加随心所欲,但是修炼时却因为真气根基牢固,体内气量积存过多,费尽心力都难以得进入如此状态,有的甚至如同一潭死水,修炼之中更是寸步难行。 而其中一些有幸进入这种状态的,又会因为真气体量巨大,所谓水能载舟,焉能覆舟。进入状态的气如无法停下的巨大齿轮,轻则让修炼者难以恢复精神恍惚,重则甚至可以让修炼者,永远堕入快感的地狱,如同废人。 当然这也侧面解释了,为什么很多魔修身份混乱关系模糊,给人的印象也大多是淫乱偏置的。 ……谷主卧室……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能有一个时辰左右。 石头身体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持久,来来回回至少高潮了40多回。 这要换成普通女性别说站起来走动,能保持意识清晰,都难上加难。 而花样确实来回变化多端,静态放置,悬空吊束,野外露出,模拟游街,感官封锁…… 就连活了两百多岁的谷主都为一些环节的精妙设计,感觉到了一点吃惊。 不过同时作为一位良师益友,一边为石头带来快感,一边还不时的,将一些强身健体,增进功力的各种丹药,或是口口喂食,或是通过种药引灌入。 而另一边幼女处在那种状态之下被喂食了诸如,淬体金丹,健骨丸,增肌散,赤血丸等各种各样稀有丹药,却并没有,因为数量众多而发生,效力浪费的情况。反而还因为,丹药的刺激身体的变化速度,快上数倍。 ……阳台…… “唔……” 石头被吊在了阳台中央,身上的束缚从一开始的麻绳,换成金属的锁链。 前者有一种步步紧逼,绵柔阴险的体感,而后者则是冷酷无情,厚重结实。 如果用人作为比较的话,那麻绳可能就是被阴险的小人所捉。而锁链更像是被代表正义和法律的骑士所困。 “唔!” 小巧的和宠物狗大小类似的她,被金属制的锁链,蒙住了双眼,锁住了口舌。 两个可以完全操控的铁环,在她的胸前套住了嫩红的乳头,正在剧烈的震动。 而下身另一个铁环,正铐在她娇小的阴蒂上同样剧烈的震动。 早已湿滑无比的阴到,一个小球,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推动,上下快速的来回移动,同时还伴随着快速的扭转。 两片胀红了许久,重重叠叠,满是白色伤疤的小阴唇被两个负重的金属夹子向下拉扯,时不时还有白色的液滴,如银丝滑落。 谷主站在其后,一开始的时候还心里有些不忍,但做着做着,发觉这对对方造不成什么伤害,反而是一种愉悦。便也索性放开了,趁着石头没法挣扎,更无法言语,或痛苦,或耻辱的诸多招数,便疯狂的往石头身上招呼。 不过还是低估了石头的承受能力。 对方现在双手被吊在梁上,两腿折叠,锁链向两个方向拉扯的膝盖,使其无法合拢,胸口身下,更是五点齐攻,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然而对于经历过42次高潮的她而言,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谷主围石头饶了一圈,正面幼女小腹处,不断移动的那个圆润凸起,看的人是那么的心疼,不过受虐者却不以为然。 又回到了背后,从背面看,那个被重物无情拉扯的,被带有锯齿的夹子折磨的阴唇也是那样可怜。 似乎思索良久,谷主好似想到了什么东西,一只手向背后一伸,身后卧室里那堆宝物中便有一个,金黄色的,蛋状物飞到了掌中。 她看了看那物品的大小,那是一个金黄色的翡翠蛋,其中似乎有金色电流在不断的来回翻腾。 滋…… 那翡翠蛋在她掌中突然放出了银色般的电流,一根根如根茎般在空中瞬间延展,而倾刻间又消失。 这声音让被层层捆绑的石头浑身颤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其心头猛然升起! “徒儿~尝尝这电击的滋味。” “呜呜呜!” 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根本无力挣扎,而且就算现在有力气挣扎,这些锁链也让她挣扎的余地也小得微乎其微。 一颗金色的,翡翠蛋,先是从后背处,碰出了脖颈,一股酥麻的感觉,马上让后颈的肌肉,颤抖,紧张,随着划开又放松下来,但是皮肤上那股强烈的骚痒感,以及灼烧感却久久无法褪去。 顺着小巧的脊椎,一直向下滑去,石头就好像被碰了死穴一样,浑身一下子变僵,冷汗顺着,两腿便往下滴,沁入心脾的搔痒甚至令人难以呼吸,可手脚被束缚却如论如何都无法解痒。 “呜呜呜……” “原来,你是怕痒呀……” …… 空气一下子就静下来,石头的沉默如同在肯定谷主的判断。 那块金色的蛋,从一开始放着静电,变成了彻底的“电击枪”,从后面毫无征兆的对着石头的小屁股就是使劲一捅。 “呃~” 幼女的喉咙,不在像一开始发出清澈的求救声,而是模糊不清的呜咽声。这“电击枪”的电压似乎也太高了,那小小的喉咙甚至无法照常工作。 谷主将蛋拿开,另一只手指试探性的向她的菊花那里点了几下,然后在淫穴那里润湿了双指,用力的往里钻了钻然后双指撑开,感觉了一下松软程度,随即便将那蛋整个塞进去。 果然对石头来说,那里是未开发的净土,那冰冷的“闯入者”,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已经让其乱了阵脚。 而紧接着,那不友好的“闯入者”便开始,微微的释放电流,酥痒感一下子就扩散了开来,整个下体通着屁股和小腹,都开始,无意识的抽搐,剧烈的疼痛感和快感同时冲刷着意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猛烈,那感觉简直像是前世被踢到了蛋。 谷主似乎错将石头因为剧痛,而停止挣扎,译成了这对对方没有什么影响。 微弱的抖s之魂,也开始悄悄燃烧。 “我要开始挠你的脖子了……” 她双手并用,如玉般的素指,在石头的后颈处指指点点,挠划不止,而对方仅仅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 “那这里呢?” 目标换成腋下,石头腹部突然一顿痉挛。胃剧烈的收缩,一股呕吐感传了上来,但奈何肚子里并没有食物或者水,痛苦的干呕了几下便草草结束,看来这不过时内脏的“一厢情愿”。 “挺厉害的吗~” 目标在次改变,这次是两腰。 不过这里似乎受到了电击的波及,石头仅仅感觉量腰处有人在抚摸却并没有太明显的,痒感传来。 “……” 似乎是用尽了手段,谷主歪着嘴想了想,感觉对方身上痒的地方应该都摸遍了,但是却反应不大…… 而正在这时,谷主恰好低头,看见的她两只紧紧绷着的小脚,十指扣紧可爱无比。 “那脚底呢~” 似乎是被对方说出了要害的准确位置,石头开始用力的摇头。被铐住的双手想向下抽出,但却毫无作用,身体凭着之前谷主心疼留下的,少的可怜的,挣扎余地左右摇晃。 “哈哈,这回没错了吧~” 谷主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三个方向的铁链便同时用地,将石头彻底的拉平,手脚的关节处咔咔直响,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 另一只手又花了一个半圆,分别箍在石头乳头,阴蒂三点上的,铁环同时向外拉扯,使其身体,也不敢前后晃动。 而石头仅剩的,能活动的脚踝,也紧接着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十个铁环,固住了脚趾,强迫掰成一种蹬地的姿势,失去了最后的挣扎空间。 脚跟,脚心,脚掌,指缝。这一次谷主也不留了余地,十指飞快的变换位置,根据石头的呜咽声,去寻找最痒的地方,最后将目标锁定在脚心中央,脚掌前半段,以及指缝深处。骚痒的节奏悄悄加快,那灵活敏捷的指法,如弹钢琴一般…… 另一边,谷主也悄悄地把石头,阴道里的那颗圆形的石头,加快了旋转速度,以及来往的力量,淫液一下子从一开始的缓缓流出,变成了剧烈迸溅。 肛门里“电击抢”也增加了电压,剧烈的灼烧感,好像把烧红的铁棍直接塞了进去。括约肌一下完全失去了作用,时大时小,要不是因为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撑着,那东西早掉出来了。 剧痛!巨痒!快感! 带有强烈刺激性的感觉此时揉成一体,层层叠加的冲击,一下子便突破了石头所有的精神防线。 剧烈的高潮如山洪爆发般到来…… 至此彻底失去了神智…… 《荼仙》何欢谷 ……床…… 蚕丝被褥,以及犹如人肌肤一般柔软的床垫,在这时代绝对不是常见的东西。 石头从昏迷中苏醒,不睁眼,也不仔细听什么,光感受身下的舒适,便能知道自己还在师傅的卧室里。 她脑子里本来在想思考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苦,算不算修炼,但思绪忽然又跳到了别的地方。 那本不靠谱的书里,明明写的是不出数月便可,然而事实上,要是没有任何天材地宝的帮助,即使三年也仅仅是能控制血液流速。 控制身体温度还在看不见的远方,至于控制毛发就更不要说了,那根本就不是人能控制的范畴。 然而石头没有发觉的是,她睡眠的时候体温降到了平均值下将近五度的温度,而苏醒之后体温却迅速回升,根本没有普通人从梦中惊醒,需要十分钟到20分钟,缓和的过程。 而同样不知道的是,她师傅在尝着刚刚睡觉的时候,悄悄为其整理的头发,现在的头发,之所以没有明显感觉变短,原因就是其潜意识已经在,主意识没有察觉的时候,偷偷操纵身体…… “醒了?” 已经穿了一身青色长衣的师傅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 “师傅,现在什么时候了?” 青色长衣中性而飘逸,谷主现在胸前的隆起以及俊俏的后臀都被隐藏,要是从一个较远的方向来看的话,就如一个,面目清秀长发柔美的男子。 而另一方面,石头要是刚才,脱口而出的不是师傅,而改成老公什么的话,两人都确实像是一对儿。 “应该是……”谷主将手里的水递给了石头,另一只手抬头望着天棚,希望从他房顶上的星图中得到准确的时间。 “师傅外面天黑没黑呀,我要是在这里呆太久的话大师姐会担心的。” 石头将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说得跟偷情一样,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她首先感觉到不妥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另一点,为什么一个师傅,明明没在闭关,却又不肯出关与弟子们相见呢?难道这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放心,没黑天你来了才一两个时辰,刚刚也不过仅仅睡了一会儿,你身体恢复得真的太快了我还以为,你要昏睡很久呢。话说原来小万对你这么在乎呢……” 石头听自己呆的时间不长,便放下心来,刚喝了一口水,但师傅结尾处那一句,险些让她把这嘴里的水又吐回杯子里。 “咳咳咳……” 小万?万千花?不不不,那家伙别说担心,我都不在乎我的死活…… 不过想来也真奇怪,明明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天真的师傅,为什么会塑造了她那样的性格?幸亏我命大,否则我就见不到师傅了…… 估计要是不幸死掉的话,我临死前还会连着万千花的师傅一起咒骂吧…… “你那魔功也真是够奇特的,竟然可以不依赖真气便能修肉体,只是代价有点太大…… 对了你说修炼至一定境界还要吸食……”谷主看石头身体顿了一下,没有从正面观其奇特的表情,便仅仅以为对方是听到时间还早,叹了一口气而已。继续说…… “咳咳咳……” 石头这次倒不是听到对方说出什么骇人的事情,只是觉得对方这接下来的语言走向估计就是,献身给自己捐血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石头,作为一个接受现代人文主义教育的人,总觉得让一个最亲近的人为自己流血,是种很不好的事情。但想不出什么可以将其制止的语言,只能让咳嗽来代替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水都能呛到。” “没,没事。师傅,我还离那个阶段远着呢,急于求成的话,结果会很糟糕的。” 谷主在床上扭了个身子,但屁股下的床垫却没有跟着拉扯,反而像中间隔了一层,透明的空气垫一样。 感觉师傅离自己近了一点,石头将被子推到了旁边,然后转了个身,把水杯搁在床上,回头看了一眼师傅。 “是啊~不能太急于求成,毕竟你还这么小就碰上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心魔一定很难过的。”谷主边说着边上了床,没有将床垫压入一丝一毫,就好像一朵云从上面飘了过去,来到了对方的身边。 “啊?” 石头这一次惊讶倒不是因为师傅突然来到身边将自己抱住,而是因为对方嘴里说的是心魔,而不是天劫,她本以为危险的是后者,而前者不过是修炼对欲望的管控能力而已。 “又怎么了?” “恩……也没什么。就是心魔很危险吗?难道天劫不是更危险吗?” 谷主用力的抱紧了石头,而此时对方身上,还是光着的,体温透着衣服就传到了身上。 不过也许是因为刚刚刺激过度了,这并不能激起石头的任何欲望。 “一定是一帮连元婴期不到的家伙,和你说的吧……” “对。” 她感觉自己要回去了,但是又不肯脱离师傅的怀抱。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管怎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惬意享受! 这感觉就如同一个上了十年半从未休息过的人,突然得到了一个月的假期,在一个海边别墅,五星级的酒店,每天大厨做饭!5a级景区免费游玩,身边还有,美女小姐,按摩陪睡。 “所谓心魔有三重。它于真气无关,更与修炼的功法无关,它只与人的实力有关。不管怎样,你只要达到了一定实力,三重心魔便会,按照自己的顺序分别找上你。” 石头一动不动,趴在对方怀里,就像一只懒惰的宠物猫,打个哈欠都懒得去做。 “这三重心魔由弱至强,不过若是连元婴期都到达不了,那就根本谈不上会遇到心魔。估计是现如今这世上高手太少,唯一几个算得上,有实力的家伙,又都是修真界的新星,没有多少人能清楚说出其中的关联和细节。” “那您,那万师姐呢?” 石头难得的说了一句话,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好奇心促使,而是想让师傅,能完整的,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而不要感觉到是自言自语或者无聊。 “我已度了两重,第三重……还未到时机。小万她现今应是在渡第二重……”谷主梳理着对方的黑色长发,感觉这发丝如同,有生命的人一般,在发出幸福的呻吟。 “哦……那三重心魔有什么区别呢?” 谷主说着说着便进入了回忆模式,在这种模式下,她每句话每个字都被不自觉的拉长,她的记忆陷入了回忆状态,她粉红的唇,张开闭合的越来越慢,柔美的眼皮好像加重了许多,眨眼如石门开合一样缓慢,几次呼吸后她似乎真的将怀里的石头当成了宠物。 “第一重心魔,不过是对你意志是否坚定的简单考验。第二层,则要困难许多,它向你的信仰发起总攻,用各种能想到的办法折磨你的精神,每一次都摧枯拉朽,一次次让你绝望痛苦……至于第三层,我还不知道……它或许永远不会出现,或许它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败了,只是我还没有发现罢了……” 或许对于师傅而言,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常识,对我而言,也太过刺激了吧,还是记一下吧,或许以后有用。对了如果能渡过此劫之后…… 石头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受到的一次次精神冲击,现在关于心魔的这些知识似乎微不足道,不过心里有一个疑问,她嘴里也同样这样问。 “渡过之后呢?” “渡过之后……会变强,会不像人。像……神。” 《荼仙》何欢谷 怎么这么黑呀?应该才四点多钟吧,难道这里和帝国中部有时差?不对呀我都来这20多天了,有时差的话也早该缓过来了,难不成是因为……哇,好浓的雾呀…… ……山崖…… 赤裸的石头站在崖边,把垂下山的粗绳子,拉了上来。眼睛扫过周围,黑蒙蒙的一片树丛。 原本以为是云呢,原来都是雾,云还在头顶呢…… 石头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又向下面看了一眼,若不是世上还有地心引力,自己还站在那里,双脚感受着结实的地面。她绝对分不清现在到底哪一面是天,哪一面是地。 熟练的将刷山的工具,统统收了起来。瞥了一眼已经被雾气淹没,湿漉漉的连衣裙,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光着的身子。 这连衣裙估计,也是那位先穿越过来的前辈留下的吧…… 话说先不管这些了…… 这何欢谷的“水”好深呀…… 万千花一定是背着师傅,做了很多坏事,不过她为了什么呢?她的动机是什么呢?她做的这些事情,一旦等到师傅出关知晓原委,她怎么解释呢?难道面对着无敌的师傅,她想以力战之? 不对呀万千花是一个成年人,而且岁数也不小了,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敛财吧…… 而且她也突破了第一种心魔。按师傅的话说,要是对某种低俗欲望太过执着的话,是无法通过这层心魔的…… 石头赤脚站在哪里。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她是正在思考,是现在这样干爽赤身裸体的回去,还是穿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有些落魄的回去。 难道是为了,修真的资源吗?不应该呀,作为修为如此高的人,万千花她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和某些门派抗衡,去搜刮修真资源,岂不就像采花一样简单?何必为了一个荼门如此用心呢? 难道是没有,战胜心魔反被其操控了吗?这也不对呀,如果真的败给了心魔,真气乱行,性情古怪,那都是低配。 以万千花这修为,还有心魔二重的狂化程度,别说身边的人,发现不了,就算是还在入定中的师傅,都会察觉到这股,狂乱而熟悉的力量而苏醒的。 石头没有在意连衣裙的潮湿和冰冷,穿在身上,手腕和脚腕上是谷主刚刚送于她的新“装饰品”,跟之前那副镣铐形状类似,只不过区别在于,这副镣铐可以随意改变重量,石头若是希望的话,可以让手腕脚腕上,这四个实心钢环,变得如同,云朵一样轻。 不过以石头的极端嗜虐的兴趣,她定然不会这么做的,反而会加重,增加到自己无法承受的极限。 要是有人问起,她当然会回答说,这是负重训练。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被沉重的东西,束缚的感觉会让其心生喜悦。 走了将近两百多米,离厨房还有很多的距离,要是平时现在已经差不多走到了。 心魔这东西,还真的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前世修真小说中,所谓的心魔,就是对七情六欲简单的对抗,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试炼。 没想到这个世界,与我所熟知的修真世界,有这么多隐藏的区别,心魔反倒成了修真路上最大的阻碍。 估计师傅她老人家……不,还不老还很年轻,师傅应该,也是因为某种心结,或是某个心魔才这般闭关不出的吧…… 毕竟能把天下第一的人眷在屋里的原因可不多…… 看来这都是,惯性思维的锅,这都是理所当然的祸。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这里的主角,世界更不可能围着一个人去转,听到的东西不一定全是正确的,了解到的知识也可能有真有假,这世界的逻辑和规则,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了两三年的人可以可以知晓的。 就如同一个宝藏一样,这个世界的世界观,看来也是需要探索的一部分…… 石头的步伐,比来的时候慢了不少,每迈出一步都会留下将近三厘米深的脚印。她一只手从木桶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圆球,这就是之前那个被师傅作为“震动棒”的法宝。 和手上的镣铐一样,这不需要炼化,滴血认主就够了。 而送给她的原因,当然不是师傅为其以后孤单寂寞冷的时候着想,而是怕其爬上爬下的时候会有危险,留着一颗可以,随意飞行操纵的珠子总让人感觉心里多少有那么点底。 不过后者收到这礼物之后,可就没有想过安全的问题,直接将它当成了成人用品。 石头就如同三年前藏金丹一样,这回连疼痛表情都没有了,熟练的用一只手,还自己的小穴撑开,另一只手直接将这比金丹大上好几圈的黑色粗糙圆球塞了进去。 随着什么东西滑动的声音,她小腹微微凸起。那红润的肉包好像有生命一样,缓缓的在向上移动,最后好像进入了什么凹槽一样,不再明显。 脸上没有痛苦,仅有享受…… 我果然是小贱人呢~这才刚高潮一小会,竟然又有那欲望了…… 和男人比,女性的快感真的是无尽的呢…… 小腹那个黑球开始了微弱的颤抖,幼小的身体连骨头都有些酥了,不时便有粘稠的液体从哪里滴落,而稚嫩的脸庞嫩红一片似乎正性欲高涨。 不过和平常人大不相同,石头没有躺下来纾解欲望,反而双手背到身后,暗暗增加了镣铐的重量,脑子里也开始冲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开始意淫。 她想象自己是哪个被抓到的奴隶,现在正浑身捆绑,受着奴隶主的鞭打,用力拖拽某种货物…… 石头呀石头你真是个小淫虫…… 不对,不要用这个名了。师傅不是已经去的新名字吗…… 啊,不对,果然是还得用石头,如果用师傅新起的名字,岂不让师傅出关的事暴露出去了…… 哎…… 石头…… 青岩…… 果然用心起的名字,感觉就是不一样…… ……餐厅…… “成师姐!怎么办呀!大师姐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怎么办呀……” 学出就好像被点着了尾巴的老鼠一样,在餐厅里围着大木桌子来回的转圈儿,一边转着,嘴里还一边嚷嚷,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愁着些什么。 “你先停下。” 成习与自恩本来此时应该都已经闭关入定了。 不过前者因为心里那个,伟岸善良,充满着光辉的万师姐形象崩塌了,而一直找不到感觉,三心二意难已入定,最后在冲澡的时候,被慌张的学出抓了个正着。 而后者,根本就是对,万师姐安排的这次闭关,有所戒备。所以就是假装入关,假装入定,然后暗中观察,正好发现了,慌张来回乱跑的学出。 “别跑了,这有什么用。” 成习万言劝说,但是却没让对方脚步停下来,自恩五大三粗,一抡胳膊直接像抓小鸡一样,将其提在了空中彻底让对方没法跑了。 “可是,可是,到底怎么办呀,石头……” “别吵吵,我们这不在想吗!” 学出想说的话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自然不想再听一遍,强硬的将其打断。皱着眉头,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而另一边,八个人之中资历最深的成习,两只手把自己的脑袋盖住。宽大的衣袖让任何人都看不到她脸上的愁容,无形的压力让其透不过气来…… “让我想想……让我想一想……不行……万师姐……她……朴烨……啊……怎么会这样……” 毫无疑问和朴烨一样,一同想到了那个残忍的可能。 石头磕的,头破血流的景象似乎就在眼前上演!那嘶哑的,哀求声如钉子洞穿了灵魂。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先……先让石头去卡斯那里住吧,离这里远点。我……我……想办法……” 成习太清楚的知道,朴烨现在没回来,一定是被为难了,甚至可能已经…… 她想去,但是不能…… 学出还小…… 付容还不立事…… 自己现在是外宗的主心骨,如果这么去了,其他人怎么办…… 但是,但是要是不做点什么,石头就太可怜了…… 她…… “难道,这就是劫吗……” 成习自言自语…… 《荼仙》何欢谷 ……厨房…… 石头十分艰难的走回了餐厅,本能的用自己赤着的小脚,感受周遭的环境,恍惚间好像感觉能探测的位置增加了那么一点。 而且这种感觉,不再像一开始,那种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如同音波一般一圈圈荡开,然后被物体返回的那种感觉。 而是种好像亲身去亲吻了地面,触摸到上面的石块儿,感受到了蚯蚓的体温,体会了树木的坚毅,以及吹拂而过的寒冷清风…… 一路走来颇是辛苦,不过石头并没有把全部的时间都扑在意淫,以及自己对局面的思考上。 而是用将近一半还多的时间,来感受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 身体感觉好像变轻了一点,力量感觉好像也增加了,反应速度和感知,应该也有些许的提升…… 石头曾经尝试升高体温,将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连衣裙蒸干,但是似乎这种行为会引发头痛,而且难以忍受,所以石头最后放弃了。 “石头……” 学出那天真无邪的声音,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做作。蹦蹦跳跳的动作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轻松和愉快,反而像是背着什么沉重的货物,跑的姿势极为的奇怪。 “怎么了吗?” 两个年幼的女儿,穿着差距明显的刺目,一个浑身护得很严实,像是那个有钱家的小孩,而另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破旧的湿漉漉的连衣裙。 此时要是有个摄像爱好者,半蹲在她们身边举着相机,照着这一幕的话。估计拿作品,可以荣获几几年几几年的世界和平奖,或者当某个知名报刊的封面,也许还会和那张著名的枪口中插花的著名照片齐名…… “那个……就是……嗯……要给……送饭是不是!卡斯她一个人生活总是管理不好,你正好可以去,帮助她打理下生活,而且那块儿房子大你也可以住,那几天。” “……” 石头能感觉到餐厅里还有两个人,正扒着窗户缝,偷偷看着这里,时不时的还会,像惊弓之鸟一样,缩缩头颈,怕被自己看到。 应该都是女人,其中一个从身形上看的话,应该是那个身材魁梧的自恩,至于另一个,可能是朴烨,也许是成习,也许是付容,又或许是别人。 她看着眼前说话离了歪斜,逻辑不通的学出,边微笑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正常没有露出什么不解。在心里似乎有了点数,这里似乎不太欢迎他,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她需要离开一下,而这个原因似乎是想隐藏。 “可以?” “可以。” 石头虽然不清楚,深层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过在人屋檐下当然要量力而行,夹着尾巴做人……做奴。 当然就算和师傅修得这么好的关系,也不能太嚣张了,何况那还是师傅要保密的。 “等等,你等一等,我给你拿吃的。哦,对了还有,还有别冻着这衣服给你穿。这东西我来替你拿。哎呀,怎么这么重!” 学出好像怕石头跟过来一样,拍了他一下肩膀,突然感觉到对方衣服是湿的,也不顾什么仪态,给自己穿的这身衣服都脱下来塞给了石头。 还顺手想,替石头把那些绳子和工具拿到屋里去,结果这一拿险些摔在地上。 看来她的修为,也不高啊…… “那个……” “啊?” “没,没事……” 石头刚想说帮学出拿的话,但是一想到为了让自己呆在这里等,她也是下了一番功夫,便把这话咽了回去,呆呆的站在那,继续感觉屋里那两个人的动向。 这丫头应该没见过师傅吧,师傅她应该是闭关20多年了吧,这么说来的话外宗这几个人,见过师傅的算我一个,应该也不会超过三个人…… 对了师傅那时候还以为万千花是我的大师姐呢…… 哎!一派之长,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难不成,师傅入关的时候还没分内宗和外宗吗? 等等,要是这样的话…… 万千花…… 这女人好厉害,仔细想来,她竟然支撑了一个门派20多年! 而且还分出了内外两宗方便管理,若要是再加上现在何欢派内部稳定的形状。这位万千花,内宗大师姐可还真是个管理方面的精英。 怪不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他身上有种,公司高管的感觉。原来管理人员的气质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但她这样的聪明人,到底要办什么样的事情呢? 让人心里没底儿啊!想来应该也是件大事吧。 哎…… 光想想就觉得害怕,不知不觉之前,世界可能就要发生一场大变了…… “不冷吗?怎么还不换衣服?” 如同雕像站了半天的石头,等到对方大包小裹拿东西回来了,还保持之前的动作。 “啊,这就穿。” ……铁匠铺…… 石头下山的半路,正好路过铁匠的铺子。 虽然脚底感觉不到里面有人在走动,不过想了想对方也应该去不了哪儿,于是便走了进去。 结果入门就,看到那铁匠竟然,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连被子都不盖,穿着满是汗味打铁时候的衣服,睡得跟死猪似的。 哎呀,怎么连女人的自觉都没有,好歹注意一下妆容啊。真愁人,这卫生环境,她就是能活到40那也是强活。 “醒醒!醒醒!” 催了两三次叫了半天,就是弄不醒,石头也算没辙了,拽住她的领口往地上一拉,巨大的身形,轰然落地就好像,数百米的高楼倒塌了一样,杨起了许多尘土。 那和自恩比都不多,承让的身躯从地上蹭了蹭面罩上的灰,似乎对刚刚从一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一点儿后怕都没有,就像刚睡醒那样。 “啊……谁……” “什么谁不谁的,能不能生活的讲究一点。行了,不说那个了,上次我要你给我弄的那个漆在哪儿呢?还有我给你找了个地方住,你正好拿那东西跟我走。” “不是,我这都住这儿,十多年了……” “好了,那住着10多年就成为历史吧,现在你跟我去新的地方住。还有你几天一洗澡啊,怎么味道这么大呀!” “哈哈哈……挺勤的,挺勤的,两三周一次。” 两人尴尬的沉默了十秒左右,石头背着一堆东西,把地上的铁匠,用蛮力直接拽了起来,撩开了挡着门的布…… ……后山……房子…… 日式风格的房子虽然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故乡感,不过好歹能让人有种熟悉的安稳感。 石头一拉门,把东西,往屋里一放。 门口正好,卡斯在那坐着,似乎就是在等石头。 “哎,不就是送饭吗?怎么这么多东西?” “以后我就要住这儿了,别问我为啥我也不知道,还有我给你带了个人,你找个地方住吧。还有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当然。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很结实啊。” “哈哈,打铁多了块就大了。” “闲聊的话一会儿再继续吧,我先把漆上上,让你们今天晚上泡一个澡。你们要知道,生活这种东西一旦滋润了,你就很难回到匮乏的状态。” 一个幼小的女儿和一个五大三粗,另一个高挑,壮硕的女子谈笑风生。就好像亲如姐妹一般,根本没人顾忌互相年龄的差距是那么的悬殊。 ……40分钟后…… ……浴室…… 这个房间不是房子自带的,而是石头在三天的时间里,通过,砌,堆,卷,盖,等方式,硬生生扩充出来的一个房间。 原本是想用统一的热水补给系统,来塑造整个浴室,但是后来因为技术,和工具的不足最后只好选用了特别古老的,烧水模式。 虽然优点是简单便捷操作方便,故障率为零。 但是缺点是没有灵活性,热量的使用度很低,没有循环利用的可能。 “哎呀,真舒服……我感觉我离不开它了……” 水泥加岩石砌成的地面,因为与浴池底座相连,而且正好可以被柴火烧到,所以也很温暖。 半开的门和很高的窗户正好形成了一个对流式,浴室中的氧气含量维持在了一个标准水平。 十多平方米的小空间里,水蒸气蒸腾,卡斯闭着眼睛,靠在浴池的一边胸口两个浑圆乳房漂在水面上,脸色红润。 “水温怎么样?” “正好!” 石头隔着一面墙询问,同时还添着柴火,双手一用力,把一个将近有一个手臂粗的木柴直接被掰成了两半,崩裂的木渣四处溅射。 “你的鸡。” 铁匠肌肉发达粗大的胳膊从木门外伸进来,一个木盆里放着一只做熟的整鸡。 “一起吃,反正我也吃不了。” 卡斯结过木盘,拽着对方的手腕想给她拉进来,结果却力不从心,那巨大的身体就像一座山一样,就是拉不动。 铁匠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受伤了,所以一旦脱了衣服之后,就从本能的想避着人,怕把别人吓到。 现在一有人拽她的手腕,她本能的就想往身后躲,不过才刚发力就感觉身后有股巨大的力量在推着他,让他没法再后退一步,转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走进,房间的石头。 “没事一起进去吧!我那1.6乘1.6的浴池装得下两个人。” 还没有理解什么叫1.6乘1.6,铁匠就被前后同时发力,拉入了浴室。 “哎呀,大块头!你这头发怎么了?看你岁数不大呀,怎么秃了半边?” “这才不是秃的呢!你看你的后背,被人烙了那么大一块,还靠着。不疼吗?” “这是纹身,不是烙的……” “诶……等等……你是不是泡澡之前都没冲身子啊!这水怎么,黑成这个样子了。” “额……忘了忘了……” 石头看着有些发灰的池水,一把把卡斯从水里拽了出来,舀来一瓢水,便浇到她身上然后,拿出了一个猪毛刷子,上去就要擦她的身子。 “别!别啊!我怕痒!” “谁叫你把水弄混了的,帮我摁住她!” “放心,她可比铁好摁多了。” “不要啊!” 《荼仙》何欢谷 ……衙门…… 悬在梁上的那四个字……明镜高悬,似乎有点“高处不胜寒”了。 陆羽从未问过,哪妇人的小女儿叫什么,雪梅也对此毫无兴趣。 她慌张的抱住已经如泪人儿一般的母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哭了出来。 不过与她母亲不同,小女孩并非感觉到什么痛苦,只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委屈,可怜巴巴儿的,跪在那里抹眼泪。 “草菅人命!滥用私刑!非法拘禁!毁尸灭迹!李主户啊!我问你!难道你真当这王国之法,治不了你?” 李提司手中那块令牌,虽然有一定效果但是倒不至于,让佩戴者仅仅一席话语变成普通人心神俱乱,精神低迷。如面前这个离地主一样,像丢了魂儿天塌了一样。 不过之前黑衣人给他的神兵符,却足以造成这种效果! 和帝国凭血制作的令牌区别很大,神兵符那边上的,八颗璀璨夺目的宝石均与帝国八大高手的命节相连。 只要这八位大将还尚有一人在世,这兵符便会随持有者的意识,随心释放出那几位大将的气场和威势。 而这位李地主也是侥幸,碰上这位提刑官心情好,仅仅让其释放了很低的威势。 否则若是气场全开,这位大肚翩翩的地主可能就像是羊遇到狼一样,还未遭遇锋利的獠牙,便已活活吓死。 “大,大,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人是官老爷让我杀的。我有钱我有很多,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只要您说话!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这地我不要了!这鹅我不要了!” 唐毅当了提刑司20年有余,他没有权势的亲戚,自身又并非是那种贪权之人。得此岗位,办案数年,全凭认真敬业。 往年随凭一身验尸手段,缜密逻辑,可断大案小案谜案错案无数。但碍于朝内结党营私官官相护,随知十案九冤,却也力不从心,眼见徒生冤魂,无力相救。 如今他正巧在此地休养,怕不是从此了结了这不顺心的官路。 但让他不知道的是,这局一旦进来了,便再难逃脱…… “是何人……” 唐提司刚想询问是何人指使,怎知事发突然,那位一直跪在地上的妇女,似乎心中对这世道彻底绝望了一半,伸手抓过了那把,刚刚用来解剖她丈夫尸体的菜刀,双眼充血披头散发,一手推开了阻拦她的木棍,双手握紧尖刀,向着那胖地主就,冲了过去,眼看就要亲自手刃了这混蛋。 雪梅刚刚,感受到了神兵符的气息,正分心想着。看那妇人站起冲了过去,也并无心上去阻拦。毕竟杀人偿命,这难道不是天理? 但是让她没料到的是,陆羽竟然背着那棺材,身手矫捷的去拉那妇女。 而一旁手持棍棒的,衙役这妇人突然持利刃起身,在这形式杂乱的局面中,抬手便向那妇人的头颅砸去,然而好巧不巧,陆羽正好此时冲出,他背着的棺材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了那衙役的视线,而后者力道已是停不下来,那巨大的木棍直直的便落到了陆羽头上! 咔! 一声清脆的如玻璃碎裂般的声音。 已经贴在陆羽脸上将近,三天的“冰面具”,终于从其脸颊上脱落。然而一股,凉血也随着他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地上。 “山大人!” 那胖乎乎的地主在地上一声惊叫,然而仅仅说出了这三个字,一股黑烟便从其嘴部,突然涌入,他两眼一翻,直接死在了地上。 “两位小友,汝知其是炼尸冢门人,在下允于等带棺上堂,无需下跪,能否给本官个面,不要声张,此处几人随您处置……” 似乎是感觉场面有些拽不住了,那坐在案上的山大人突然声色一冷,他原本左手边的惊堂木上下一翻,露出了其下刻印的安魂之咒! 而与此同时他身后也好像,喷了加湿器一样,五彩的浓烟忽然飘出,分别幻化出了五个鬼魂。 “五鬼之术?哈哈哈!山大人啊,我本以为你只是私下受贿,徇私枉法,贪功恋财,结党营私而已。没想到你还,胆子这么大,还修炼邪功……” “彼此彼此,唐大人您能如此……” 两个身份悬殊的官员一低一高,话还没说完,一阵狂风从门外吹的两人,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混蛋!” 雪梅一开始也只当这是游戏和娱乐而已,然而这帮人碰触到了她的逆鳞。 陆羽要是伤了一根毫毛,你们都得陪葬,如今不仅,一根毫毛受伤。都流血了……好吧,算你们走运,打个九九折,就让整个村子陪葬吧! 这官员施展的五鬼之术,明明是这般拉风,却活活被雪梅放出的妖气压的,连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 她修长的手掌一挥,巨大的白色狼爪幻影便从其手上飞出,在空中化作三股有形的气刃,带着破空之声,迅速相那一排衙役飞去! 可以想象,若是他们都不及时躲闪,这一排七个人可能就像割麦子一样,统统被砍成四段! “住手!”一人影,身形之快竟是超过了那三道气刃,破开房顶从天而降,一手拔出一把黑色长剑,以刀背完美挡下了三道攻击,腰带却因余势被整齐切断。 就像是所有统治者一样,他虽然在手下如临大敌的时候,会平静的喝酒欣赏。 但是一旦有人想在他眼皮底下要取官员性命,哪怕那官员只是一个小小看门儿的,还绝不允许!这不只关乎到帝国的尊严,还有他个人的尊严! “去死!” 凭雪梅的眼睛,看到了陆羽受伤,哪位一直行踪诡异的老者也是震怒无比! 可怜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挡得了身前挡不了身后,老者愤怒掐指,那一排衙役,均是口吐鲜血,心神俱碎!倒了一排,血流满地。 “混账妖孽!你受死!” “都去死吧!” “昏官,拿命来!” “你怕是连碰都碰不到我!贱人!” “妈!”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真当你逃得掉!” “狂妄!你连叫我,爷爷都不配!” 原本公堂上的宁静和尴尬,彻底的消失了。每个人的头上好像都被加了一个愤怒buff! 也不管自己实力如何,地位高低纷纷抽出腰间的武器,或是捡起地上散落的兵器,冲着自己那个目标就过去了,一时间不管是心中还是现实都杀意浓重,如浴血海。 《荼仙》何欢谷 体,气,魂! 这世界可没有互联网,更没有所谓的科学精神,甚至连一本儿可以普遍传播的科学著作都没有。 石头来到这个世界,过了将近三年,才对这世界大体的逻辑了解一二。 当然对其而言就算是早的了,而且也是十分幸运的。 从宏观来看,别说对于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又有多少,一生之中都无法了解得知这最基础的三点。 所谓体指的是修炼者能控制的,能感受到的且明确拥有的东西。 如果是一个树妖想修炼,那它的体就是木。 如果是一个人想修炼,那它的体就是肉。 如果是一柄剑想修炼,那它的体就是金。 在这个世界里理所谓的体,于字面上的意思。在并不相同在遥远的未来,它将被一个特殊的名词所代表……内缘。 当然那是后话。 而气则是这个世界普遍存在的一种稀有能量,它在不同的典籍之中,不同的文明之中,不同的书里,不同的人口中,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称呼,但是姑且将它统称为气好了。 就和石油,太阳能,天然气一样。 气就是一种能源,而且因为其存在的时间之久,甚至让伴其左右,从无至有的生命逐渐拥有了驾驭使用的能力。 而且作为一种能源,和众多的能源相比,它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强还原性! 没人见过被燃烧充分利用的燃油复原,也没人能让使用过的炭变回之前的样子,变成淡蓝色火焰的煤气也不会再使用之后,重新在空气中生成。 但是气能! 不需要任何人的操纵,也不需要等待多么长的时间。 当气被转化成热能,动能,光能,等各种能量之后,只要离开操纵,便会在顷刻之间,变回使用之前的样子,不仅体积没有变化,数量也没有。 在未来它也会拥有一个新的名字……外缘。 魂和前两者不同,他无需等到未来,便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名字还很小众,知道的人并不多。 它叫做神魂体。 神魂体并非是任何生命,出生时独有的。 它是一种游离在世间万物,世间各处的另一种粒子。 与其说它是气的压缩体,不如说它是气的高阶形态。 气拥有还原性,脱离掌控便会快速变,成最原始的状态,但是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神魂体。 不管是人的或者是其它物种,或者无意识生命之类的东西,只要使用特定的方法,遇到合适时机会让气一直处于一种,有规律的且可自行运作抵抗还原性的状态,这种状态就叫做神魂体! 简而言之可以将神魂体理解为,拥有智慧和思想的能量。 当理解了以上三点之后,对这个世界所发生的,难以理解的事情,以及一些功法的迷惑,便大多可以迎刃而解了。 人的肉体可以对其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使用和操作,但是想要,更多更好的操纵气,便一定要将自己的精神或者思想的一部分神魂化。 所谓最了解敌人的就是敌人本身,最能操控器的也是气本身。 人若想更轻松的操纵计算机,多长几个胳膊几个眼睛多几个键盘鼠标显示屏,当然是首先能想到的选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脑机接口,或者思想程序化,将是可以预见到的未来。 而所谓修炼,便是通过各种可以使用的方法,让身体逐渐可以操纵更多的能量,让意识逐渐神魂化的过程。 所谓结丹可以简单而肤浅的理解为能量的压缩。 金丹化形便是将能量换一个更大地方储存。 所谓的天劫也可以粗暴的解释成修炼过程中,每个修炼者都必然跨过的某条线,它将引发了自然灾害。 走火入魔,则彻彻底底就和反应堆失控爆炸是一个道理。 心魔则是,精神神魂化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就像是一个电脑程序正在运行,同时又要更新成另一种程序,这过程中又必须要保持,计算机不能关机,更加不可能重启。 这将是一个非常缓慢,而且极容易出现意外的过程。 此时此刻石头…… 抱歉是青岩。 或许还没有完全参悟透其中所有的道理,不过用不了多久,她从那个异世界带来的科学精神,将会成为指引其前进的指南针。 智慧之树上低垂的果实会被其摘取!或许她心里所有的疑问不会背一一解答,但总有那么一部分,将会得到答案,这只是时间问题…… 《荼仙》何欢谷 ……县衙外…… 街道荒凉的让人感觉这里是无人区,而在县衙外,一百多米的地方,一个被沙尘粘染成了黄色的茶壶里,坐着一个黑袍的人。 不过在这荒凉的环境里,那人的存在并不会让人觉得这里多了那么一丝人味,反而更让人觉得荒凉诡异。 这是个纸张不那么常见的时代,那些以作画为生写字为生的第三产业从业者也是少得可怜。 这个黑袍男人也丝毫不怕有人会将他认出来,而之前穿着盖头,应该仅仅是为了遮挡风沙。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在这个没有第三个人的茶馆里头,一边翻阅着,一边从桌上拿起那杯,已经落了不少灰的茶。 他很喜欢荼门的茶,但这只针对茶本身。 乱臣贼子,无父无君,妄谈国家…… 曾经这都是他头上压的罪,单单任何一条拿出来都够他掉脑袋十来回了。 然而他没有。 现在才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喝茶,并不是因为他急流勇退了,反而正相反…… 变法是需要毅力的,不仅是实施者还是观众…… 圆珠笔碳素笔或者是铅笔,在这个世界上并没被发明出来,碳条也是。 他仔细看着手里这本书,这是他自己写的,因为还没有人抄写,所以这是孤本。 这书中,记载了很多道理,很多的治国方法,很多的思想。每一行每一条,甚至每一个词都是经过仔细思考斟酌,来回的十遍,以及考察,最后得出的结论。 不过这并不是说这本书很完美,没有任何错误。 泛黄的纸让人错以为,这书经历了很长的岁月,上面的墨迹已经干涸了,但是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这是刚刚写上的。 哗…… 一阵风吹过,黑衣男人握紧书页,脆弱的纸张在风中来回挣扎,一粒细小的尘埃似乎在不易察觉的瞬间洞穿了纸面…… “客官,您的茶……” 一个肩上披着手巾的,店长兼小二拿着一壶茶走到了,黑衣中年人身旁将壶放在桌上。 长着小胡子的店长放茶时,悄悄看了一眼黑衣男人的脸,对方的眼神,让他有些分神声音,不自觉的拉长。 但拉长的长度却让人有些为难,要是有人记录的话,那人一定会为难,最后那个茶字后面到底是应该放一个句号还是省略号。 穿着黑袍的中年人,眼神充满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那眼神不包含愤怒,也不充满杀意,更不存在执著或者狠毒。 他目光中悄然散开的气场甚至让人遗忘了它自身的存在。 那双眼睛,或者说哪双珍珠。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光芒…… “……” 黑衣男人嘴唇张着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声音从嘴里发出。简洁的一字眉皱成了完美的30度角对称,似乎在驱赶着送茶的对方。 店长在这里从业20来年,在这荒凉的地方接待客人无数。但第一次有了一种无论如何不想和那一位客人,多聊一句话的感觉。 啪…… 那一本纸质松软的书被合了起来,很难想象这是要多大的力道才能让,一本宣纸做成的书发出皮带互相抽打的声音。 店长悻悻离开…… 他是楚轩。 当然,对于一个乡下的小店老板,来说,这个名字真是太陌生了,甚至都写不出来。但是如果换成一个,朝中大官,那对这个名字可就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名字属于一个患有偏执狂的幼稚中年人。 他是帝国的一个地方小官,拿着可怜的收入干着可有可无的工作。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身份低微,出身下贱,没有权势的家伙,却有一颗近似疯狂的心。 直言上书顶撞陛下,质疑国家,妄谈政事。甚至猖狂的,想凭借自己的,薄言寡句,去动摇那些地主贵族贵官豪族的利益。 当然他的下场,谁都知道,皇上暴怒,将其打入死牢,所谓彻查,不过走个流程,两个月之后,他定然是身首异处了。至于他亲朋好友的下场,就全看皇帝的心情了…… 不过仅仅有两个人(就在刚刚变成三个)知道的,这件事情的隐情…… 楚轩望着桌上的茶壶。 抬手将茶杯里,落了尘的茶倒了,表情冷淡的坐在那里,从外表上来看,这感觉似乎与薄情的石头有些类似,但在不引人察觉的细节处,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他为什么不去种田?前线的士兵连饭都吃不上了呀…… 楚轩如黄土一般颜色的手真就像是泥土做的那样,很谨慎的倒茶,避免自己的皮肤接触到任何一点水分。他的角膜上似乎被烙下了战争两个字,无论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战争,似乎离了它这世界也没多大存在的必要了。 这般散漫,这般腐朽,是靡靡之音腐蚀他们的思想,是富裕让他们娇生惯养。他们不知道的…… 国家在危难之中可是…… 没有诗人会告诉他们前线的战况。 没有妓女会在乎客人是异国之畜,还是本国之人。 没有商人,会向国家捐赠一针一线,一豆一麦。 国家只需要一种人,那就是听话的人。 国家只需要两种职业,农民和战士。 乱世当用重典,治国当用刑法。 他的大脑逐渐的“升温”,低廉的茶叶在口中和白水没什么区别。 他受够了效率极低的体制。 他受够了帝国的内部冲突。 他受够了商人的勾心斗角。 他有能力改变,他可以做一些,他认为有用的事情,他会将这个国家扶上神坛,它将终结这一切无意义的活动。 他还缺少时间,他还缺少时机。 他紧紧握着茶杯,眼神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他脑子里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分崩离析的沙堆,被巨大的力量,紧紧握在了一起。 一把铁锤从天而降,一次次的将其砸烂,沙砾四溅,然后他又被拧到了一起,又一次被砸烂,一次一次的反复如此。 残肢断臂,从那堆沙砾中飞出。鲜艳的血花,成了这场剧的特效。 他感觉到那堆沙子最终被打造成一把剑,砍在了异族人的胸膛上…… 一次次的重复,一次次用力。 这动作仿佛顺应了天地大道般的顺畅柔滑,顺着对方肌肉的纹理,割下对方的头颅,粉碎对方的骨头。 刀刃没有卷,还可以砍下一个,下一个…… 碰! 官府那个方向,房顶塌陷的声音传到了楚轩耳中。 他没有在意,那张僵持了许久的脸上突然扬起了微笑,诡异的如同骷髅在笑…… 《荼仙》何欢谷 嘭! 叮咣…… 从天而降的提剑者不是旁人,乃是一国之主,一派之宗。 神兵门掌门:叶枫。 他虽然当了皇帝,但不是什么奢侈的人,不至于一天一套衣服,现在更是微服出访,不可能招摇过市,如今还穿着几日前在饭馆儿里,第一次见到雪梅她们时候的那件青色长衣。 长袍显然不适合战斗,更别提对方是不亚于自己的妖兽,这身穿着更显得格外拖累。 县衙中四个顶梁柱在雪梅与叶枫激斗中被撞断了一个。 而叶枫现在后背上,那一片猩红之中残留的木渣正表明那柱子是他撞断的。 当然那不是他故意的…… 雪梅甩出的风刃之快,甚至和格挡的速度不相上下,出招的连续性更是出乎意料的强。 那如旋风般急速,同时又如冰尖般锋利的气刃,如潮似水,竟让一派之首叶枫,也是勉强应付。 而撞断柱子,的原因则是雪梅在发出连续的攻击间隔中,还悄悄释放了一记如回旋,标榜攻击轨迹的风刃,角度刁钻画着匪夷所思的曲线,精准的从叶枫的侧面阻击了他闪躲的路线。 紧接着对方身上一件,不知名的护身法宝,金光一闪,虽然没有皮肉之伤,但却被这力道推的,撞上了柱子然后撞碎,穿墙而出到了县衙后面的院子里,在地上踩出了,两条深将近20厘米的深沟,绵延数十米才停下。 雪梅的全部实力,若是要强行拉到人类的等级分类中的话应该是分为化神的高手。 但是考虑到不同种族不同,环境的区别,雪梅自然不能这么粗略的进行类比。 人类修者个体的实力,如果要列成一个方程式的话,那大致是这样的…… 实力=心法×身法×修为×兵器×强度 但如果是非人的修者的话,那方程式就会省略很多,而且加入很多新的东西…… 实力=血缘×强度ד年龄” 所以从一个旁观者而言,那么这场战斗还未开始就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演。 雪梅,白狼一族,是极寒之地,雪狼和白虎的混合血脉。 白虎作为上古四大神兽之一,拥有强大的驾驭风能的力量,曾经还与其他三神兽四分天下,几乎征服了除其他三族的所有种族。 雪狼虽然稍逊一筹,但也是极地之中千百年血腥角逐中胜出的王者!就算传闻中他们的,恐怖之处,主要在于集群出没,但他们每个个体的强大,也绝对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想象的。 所以在血脉上,雪梅可以完全秒杀任何,人类纯种的修者。 再说强度。 这是很多因素的总称,其中包括身体的抗击打能力,抗切割能力,骨骼的硬度延展性,战斗经验,爪牙的锋利程度,神经反射速度,肌肉伸缩速度,以及耐力等…… 在这方面雪梅即使不和人类对比,光在自己种族中对比,便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虽然说不上削铁如泥,但这对利爪将人撕碎却和扯纸一样轻松。 满口锋利的獠牙,虽然想将实心铁球咬碎,要费些功夫,但咬碎人的头颅却是不费力气,就和啃鸡脆骨一样惬意。 这样的妖兽要是在与人类公平对比,那岂不是像石头和豆腐比硬度一样可笑! 最后说年龄,带双引号的原因是,并不是所有,妖兽都是完全看年龄,来认识其实力的。因为有些也像人类一样拥有奇遇,自身的实力可能远远高与其他同年龄的个体。 不过修者之中对普遍认为妖兽的年龄与实力挂钩的这么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可以让自己心里有点数,虽然这种数在现实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雪梅……113岁…… 然后这个年龄经过复杂的演算,算成人类的实力是化神…… 气的储备要是不借助任何工具,应该会是同等级人类的7到8倍。质量应该会因为自身的血脉,而高出一些。 在看另一边这个出场,差不多才不到半个小时的一派之主。 心法这东西很玄,作用在实力上的话会是一个难以被衡量价值的量所以暂且不计算。 设为x。 等级与雪梅类似,化神中期。 真气的储备量,一定是弱于对方,不过要是算到他是一派之主,拥有数不胜数的修炼资源和法宝,那他的真气存量和质量就是个迷。 身法的神兵门中都是一样的,因为要团队配合,所以普遍修炼风林火山四决。 风决,顾名思义,如风般灵活,修炼者身体更加轻盈,在灵活性和速度上,以及耐力上都有增强,是行军必备技能之一。 林决,本身的意义更多体现在战略价值上,与四周化为一体,或者虚张声势,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很多特定的战况,甚至都不需要开展,仅需要虚张声势,便可以吓得对方不战自溃。 火决,就是攻击的手法,虽然一招一式,一攻一防没有一处是可以让武器变热,或者直接喷火来。不过借用了火本身带有侵略性和攻击性的特点。这部分极适宜和敌人近身肉搏,凭借着,前人凝聚的经验,以及使用者的,灵活应用,制一般修者与死地,绝不是难事。 山决,正好与火决正相反,是一种防御的手段。当然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或者敌我战力均衡的战斗中,与其侧重防御,不如侧重进攻,尽快消灭对手才是最好的防御手段。 不过神兵作为军事化门派,有一点,与其他门派有惊人的不同,那就是军事化管理。这种严苛的管理手段,能让所有修炼者达成惊人的统一! 当所有人同时施展同一种防御手段时,防御的效果将大大增强,以至于达到对方,即使在同等人数,同等实力下,也无法击穿的强度。 突破防御的人,就好像鳄鱼对着缩壳乌龟一样,无可奈何,只能被动。至于实战中的用处,谁都清楚,没人会光着身子,提刀去砍人,大家总会穿一件铠甲。 兵器雪梅是不会用的,但叶枫要是没了兵器,基本就是半个废人。 他手里拿着那把剑按理讲,其实象征意义远多与实际意义,那是一把无刃的长尺。 据皇家统一口径,说出的标准答案。 这把剑是先人藏于墓碑之中,帝国一但,遇到灭世大难便会破石而出,上次异族入侵叶枫便是得此宝剑与其战之,不落下风,最后生生拖的对方补给链断裂,活用了帝国后勤源足的优势,度过难关。 当然,说回战斗力,这把武器怎么看都像是防身的,外形还与陆羽那把稍有相似。 或许当年所谓的不落下风,应该是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抵御到了对方的攻击,让对方使尽浑身解数,也伤不了其一根毫毛,最后打得累了便彻底放弃了…… 至于其他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或许问本人,他也会困难的梳理出一大篇目录。 最后说强度,与妖兽的强度不同,这里的强度指的是对气的运用熟练度,以及使用方法和效率。 就好像在评论发动机的能量转化率一样,人类的强度便是那种。 根据气本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特点,可以大致梳理出一种罗辑。 那就是“世上没有缺油的发动机,只有无法承受力量而爆掉的发动机。”没有缺气的人,只有走火入魔的人。 叶枫的强度,乍看之下,应该是不比一些门派的,领袖和长老低的。 虽然如果从气的角度来看,这世上估计所有人的使用率,都低的可怜,可能连万分之一,亿分之一都没有。 但是要是横向对比的话,叶枫应该是可以勉强跟得上雪梅的。 ……庭院…… 作为一派之尊稍显狼狈,虽然他自己只到背上的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惨死的衙役的,但别人会以为他后背受了伤。 雪梅还在县衙里,墙上不断掉落的砖块,扬起的尘烟,她的身影看起来飘飘呼呼,只让人觉得是一个白影。 唰唰唰! 攻击再次袭来,这一次雪梅也不藏什么花样了,无数个如同跟踪导弹的风刃,都画着漂亮的弧线,从各种刁钻,隐蔽,甚至视觉死角攻向叶枫, 叶枫虽然没下过火海,上但刀山的滋味他倒是尝到了。 正面的攻击,他绝对是能防住的!就算是对方使出最强的攻击,他也绝对是能防住的,而且就算防不住也可以闪开的,但最怕的就是那些,不易察觉的攻击。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的防御方式是,单点集中,不是浑身保护。那些不集中的地方防御力是很弱的,或许对于一般武器而言,难以打破,但在这风刃面前就和纸一样。 上次没有受伤,纯是因为护身法宝紧急救场。 虽然凭借着一身各种各样的保护型法器,就算跟她斗到明天早上,都没有多大问题,但这实在有损,帝王的脸面。 微服私访的一国之主,一派之尊,被一个无名小卒,还是个妖精吊打了一天? 不不不,这种事情,光是在别人脑子里想出来,他就恨不得将他们斩首了,更别说写成文字,传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了。 “妖孽!这是你逼的!” 《荼仙》何欢谷 唐毅可没有权力见叶枫的,就算对方没掩住面庞,也是认不出这位大人物是谁的。 陆羽别说是一国之王的画像,就是一县之长,一城之主他都没有兴趣看一眼。 至于这位山县令只觉得这从天而降的,高手身份绝非一般,若是与自己作对,自己是绝无生还可能,与其在意对方是谁,不如想想,自己如何脱身。 那对母女现在还算安全,陆羽依然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挡在女人身前。而他也正好因为保持这种姿势,没有看到身后,那一排衙役,死成肉酱的惨状。 在场的人中这些衙役,可以说是最惨的了,他们是任何意义上的无辜者。 他们要是尽自己的职责去抵抗那就如同以卵击石,如果要逃跑,那估计没等他们,跑出这混乱的现场,就要么被四处横飞的,气刃斩成两段,要么被天而降的巨大石块木块砸的血肉模糊。对他们而言,站在那里,当一个有血有肉的障碍物,是不可多得的好主意。 不过这看似唯一的生路,却也被斩断了…… 唐毅携带神兵符,自带气场,勉强能跟雪梅于叶枫散发的压力勉强对冲,减小受到的影响。 毕竟那两人可不是故意向这个方向用力,否则他带什么也不好使。 也不知道平时审人时留下的坏毛病,还是他这中二的性格一直陪到这个年龄。 他要是此时,跳起登台奋力一刺,本可以直接了结对方性命,然而提剑攻击前非得喊一声,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话语,引起对方的注意,然后再开始进攻。 山县令无论是他本人,还是身后的那五个小鬼儿,似乎也受到了气场的影响,全都让突如其来的强大气息压制的不敢轻举妄动,而另一方面他体内的气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拨弄的险些爆炸,正小心的倒气儿。 但随着那边战斗展开,这边的压力减小了许多,山大人在听到自己案下一人,一声大吼要铲奸除恶的时候,他完全缓过神来,第一个想法理所应当的不是战,而是撤! 陆羽体内灵孕似乎,是什么功能都有的万全法宝,像一个保险柜一样,非常完美的,保证陆羽身体里的气不被干扰,即使感觉到了气场威压,身体中的气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灵活调用不多不少。 在大覆冰面具掉落之后,他的脸没有,鲜红可怖,满是肌肉,相反那冻僵的脸皮下面已经生出了一张盛世美颜。 那徐徐从,额头发间,躺下的鲜血,为他冷淡的面孔上增了一层心伤。 他背后的棺材虽然和他的体重相比,要重上很多,他就好像什么都没背,缓缓的从弯腰变成了直起身子。 山县令嘴里说的话,他全当没听到,什么练尸冢什么道友……若是于这种贪官污吏,同流合污,那岂不是连自刎的心都有了? 见身边那个被称作唐大人的中年男子跃起攻击,自己也没误了时机,见对方想要从侧面后门逃走,挥剑斩出一排寒芒,冰冷无比锋利无双的剑气稳稳地断了,后者去路。 让其不得不重新思考怎样逃出生天。 “小鬼,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山某一时气急,虽然横向对比这小鬼的,招式速度,威力,均是不能与那女子相比的,但从这到剑芒,深入墙壁的程度来看。 斩在人身上,就算有些修为就算身着衣甲,怕也是要身受重伤。还更别提这攻击中的寒气,怕不是没被斩成两段,就要被冻成冰棍儿了。 他身后五鬼随着他双手操纵,其中一个火红的男人魂魄,浑身冒着火焰。 那火魂一边张牙舞爪的从山某身后扑出,一边发出悠长的恨意,冲着刚刚跃起还未落地的唐毅飞去。 山某是清楚,唐毅没有修为,硬挨这一下就算有法器护体也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的。而且就算被躲开…… 另一边唐毅也确实是没有手段躲开,眼看就要被击中。 啪! 陆羽双管齐下,上面左手双指并拢,划出气刃,下面侧踹,直接踢飞了身边的唐毅,也算是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紧跟着还不等他收脚,那火魂便蹭着他稚嫩脚底板,飞了过去,一头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自身突然爆炸,从远看就好像,红色的泡泡突然膨胀爆开一样。 至此这个房屋四个重要的顶梁柱少了两个,巨大的建筑,不可避免的向一方倾倒,而剩下两根柱子也因为,从侧面的力量,开始倾斜。 唐毅中的这一脚,虽然并非是想杀伤于他,但是对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人而言,这一脚着实要命!他落地之后便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缩成一团,眼看着,房顶塌下来了,却四肢酸软无力逃脱。 而此时是他带来的三个随从正好派上了用场,其中一个举着凳子,剩下两个直接抬起了个案子,急中生智扑到了它们主人身边,欲为其抵挡坠下的重物。 陆羽虽然杀贼心切,但是却并没忘了自己身边这一对,可怜的母女,立刻转攻为守,听到柱子断裂的声音,马上拉起了倒在一旁的小女孩,按到了自己怀下。 他幼小的身体,虽然没法为这一对母女抵挡什么,但是背后的棺材却是坚硬巨大,再加上他身体结实,又有高人暗中相助,很难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山大人见这两人都无心追逐,又催使其中一个幽蓝的魂魄为自己撞开了身后,薄薄的砖墙,俯身爬出了县衙,特意避开了那两位高手切磋的地点,从自己的后院随意骑了一匹座机,从后门顺着小道就跑了…… 轰! 雪梅跟着被打出县衙的叶枫来到了后院,继续无差别的,用自己的攻击完全覆盖了对方所有能活动的范围。 叶枫一声大吼为自己壮胆之后,却仅仅让自己在心理上稍微舒服了吗。他知道自己的杀招,必需一定的准备时间!若是对方一直这般来来回回,无死角不停歇的攻击,他怕是永远使不出那招了! 而此时县衙轰然倒塌,正好为他创造这机会。 雪梅突然惊醒惊恐转头,就像是个忘了煤气闭没闭阀,便从厨房里走出来,突然想起的母亲一样。 不过在看到废墟之中陆羽身上不过是多了些灰尘之后便放下心来,情绪似乎也稳定了许多,第一目标不再是摧毁阻挡她杀伤害陆羽的人的人,而是转而保护陆羽的安全! “帝心!” 叶枫提前不再躲闪,直接让法器阻挡了几个不成气候的攻击,长剑一横,手指在粗糙的表面上,由柄至尖用力一划,眉心绽开了万道金光,眼看就好像要进入一种什么状态! “小伙子挺有前途呀!竟然渡了心魔。不过对于你而言,用这招,你还太嫩了……” 一直藏在雪梅眼底的老者借其目光,一眼便看穿了对方想做什么,一边摇头一边微笑。 这老者目的很明确,就是保护陆羽助其修炼。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看到同族之中就有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会不感到高兴,只是这人的强大,也许某种程度上会损害陆羽的利益,杀掉或许有些过分有些可惜,不过给些教训决到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蚀心决!心魔召来!” 这又是渡心劫者的特权世界…… 如今这世上,就如谷主所言强者寥寥无几,即使是度过一重心魔的人,都屈指可数。 而渡过心劫之后,无人指导,自通此术的人就算算上历史上的人物,也一共才有八个。 散华! 这招式的名字听起来很,华美温馨,甚至有扑面而来的,花海气息。 但实则仅仅是想,代表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的特性,就和花开时很像。 就和人在生气愤怒,是一种状态。男性在性高潮射精之后进入贤者模式,是一种状态。早晨被闹铃唤醒,人处在半睡半醒,是一种状态一样。 散华是一种无心的状态!第一重心魔是肉体的基础欲望,一旦度过精神神魂化的程度就会提高许多,使其能更好更快的控制气。 然而此时修者的身体和精神还不能完全分开,精神上或少都会受到肉体的限制和干扰。 然而这种状态就是为了屏蔽,减少这种限制和干扰而自通的一种状态,只要能达到这种效果,无论使用什么手法,只有这种状态下都可以称之为散华! 叶枫可以说是简洁的,将他进入散华状态的道路说了出来! 帝心! 一颗带领相信自己的人,创造未来的决心。 一颗发誓拯救苍生,惩戒恶人的决心! 一颗宽容大度,承担责任的决心! 《荼仙》何欢谷 ……庭院…… 雪梅实力不凡,实力仔细算下来绝对要比任何人类都强上许多! 不过另一边叶枫就如谷主所言,一旦渡了第一重心魔,而且进入散华状态,那便不像人了而更像神。 首先散华后的第一个优势,便是气的随意运用。 和之前只能使用体内存储的气不同,一旦散华,只要世上存在气,只要使用者可以接触到便可以为其所用,就如同控制自己的肢体一样自如,所以理论上是无限的。 而第二个优势,便是进入心流状态。 散华状态之中,人所拥有的情绪和杂念都会直接清空,身体的感知极大加强,精神也无丝毫保留的甚至忘记目的的入神投入战斗。 运用的攻击方式,防守方式,长期的战略,都如同有一个老谋深算,数以万计的智囊团,经过反复推敲,最后选择的方案,不仅的正确性上勿庸置疑,而且在决策速度上也惊世骇俗。 栖身于梦境,藏身于心灵的老者,万分清楚这一点。 他知道雪梅现在的实力能平多大的事儿,或许眼前这位王者,不散华之前对白狼来说压力不大。 但散华之后,她渐落下风,甚至惨死,落败的情景都在他眼前模拟的出来。 老者知道散华的原理,自然也知道阻止的方法,毫无疑问,既然散华的前提是突破心魔,那只要让心魔再现,那边可以强行阻止。 不过让第一阶的心魔在现是没有意义的,打败过的敌人如同蚂蚁一般,没有丝毫作用,所以,想要阻止他,就需要用到二阶心魔。 而催生 二阶心魔对于现在难以在现实中存在,还要避人耳目,藏于精神中的老者而言而言,可是个大活。 “心魔……他的心魔……谁知道呢?不过,无非也就哪几种!先从他最看重的人,伤了他开始吧!” 栖身与雪梅体内的老者,之前掐指念咒,双眼冒光,就好像埋地雷的过程,而如今的思索战略就好像等着敌人踩在上面,然后手动引爆一样。 “受命于天,气寿永……” 就好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叶枫想喊出那真言…… 不过这一次却于之前数次有所不同,他仅仅发出前六个字,就突然真切的感觉,一把冰冷没有血槽的剑,从后背至胸,擦着脊梁,刺穿了心脏,白色的剑尖从胸口冒出…… 他忽然转头,对他而言这把剑对自己造成多大伤害并不重要,他更想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是谁偷袭了他! 雪梅不是瞎子,不过感觉对方,气的波动到达了顶点她也知道,现在干扰为时已晚。 察觉对方即将一声大吼,她本能的便以为,对方要么是出了杀招,要么是想同归于尽。 她心里那杆本来就向保护陆羽一边倾斜的秤,彻底被陆羽的重量压倒。 陆羽与那人男人中间画条直线,她便直接挡在那线中央,展开双臂,甚至不护住自己的前胸,誓要如一面墙一般,不惜任何代价挡下这次攻击。 然而想象中的巨变并没有发生,那男人身上的气息,像爆破的气球,一下子便散开了,男人也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怖的声音,双眼茫然缓缓转头,竟然不顾他面前,强大的妖神! 雪梅还是很谨慎,她不清楚对方感受到了什么,更不可能,和心里那位老者谈论原因。 现在她既然要以保护陆羽为主,自然不可以理他太远,对方极有可能是装出这副样子,诱敌深入,自己就算不会被瞬间消灭!要是一直缠斗无法儿脱身,陆羽那边要有难自己应接不暇,岂不是主次不分? 叶枫恍然转头。 黑色的长发,是个女! 鲜红的朱唇,妆容是那样熟悉。 肤如凝脂脖颈下,如蜡油凝固般的粉玉锁骨…… “叶青!” 他的肺也是这“串”儿上的一部分,但是当他,颤抖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痛却瞬间消失。 这一句话如同墨滴入水,搅散了这片青凝,那佳人浅浅的倩影化作,淡淡桃花,在空中飘散凋零,成为了一地黄沙,胸口的那把剑,也如冰,化水,蒸腾消失。 伤口? 连一滴血渍都没有! 这是心魔! 叶枫恍然神伤,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卑鄙的老者对他的暗示而已,对方甚至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不过是在他脑海中,东拉西凑拼出的人而已! 不过即使如此,再简陋的佛像也会被忠诚的教徒膜拜。 他信了! 他想起了! 他后悔了! 他的帝心动摇了! 再也施展不出散华了! 叶枫这位化神期的高手就是因为看到了,感受到了,稀疏平常的东西,心中便震颤不止! 然而对其而言,打击却还未终止! 雪梅似乎将对方气息混乱,也当成了一种表演,甩出了几到试探意味浓重的气刃又向身后退了几步,找准时机,想要抱起陆羽就跑。 “妖孽,你……去死吧!” 叶枫堂堂帝王,竟眼底湿润,眼白上充满血丝。语气中霸气明显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郁的幽恨。 刷! 他脚下的石板被踏碎,身影以最简洁的直线向雪梅直冲而来,迎着无数的气刃,他手中长尺如棒球棒一样,不再拘泥于用剑身抵挡攻击,而开始倾向于面前的那些气刃直接敲碎!而剩下威力较小的气刃,打在他的护身罩上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雪梅看对方这般冲来不敢闪身,不仅不敢让对方可以直接攻击到陆羽,甚至让对方看到陆羽都不可以。 她手脚发出微光,对她来说化形太费时间精力,在实战之中,施展出来如同自杀,半化形还勉强可以接受,至少里外里算得上实力加成! 刚买的长衫刚买的鞋袜,她顾不上心疼这些了。 长尺迎面斩下,白色的两爪上下其攻,一面从,下往上抵挡斩击,一面从后至前,黑虎掏心。 因为气刃有透明的特点,虽然中间隔着几道攻击,不过叶枫还是看透了对方的招式,临时改变了攻击路线,长尺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从右边划下,似乎是想借此机会直接断其右臂。 高手角逐胜负往往只是几秒钟! 雪梅使用的双爪可要比长尺轻上许多,狼的反应力也天生就要比人强上不止一点,对方的招式虽然让人有些错愕,但想削掉雪梅的手却是难上加难。 将计就计!下方的狼爪还在向前伸出,但雪梅早已留了个心眼儿。在眼看两者就要接触之前,轻轻的一收,完美发挥了武器轻灵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优势。 一方面躲开了对方长尺的格挡,另一方面余势不减,狼爪立刻再次伸出,虽然威力不及之前,但也伤害颇大,一击打在对方的护罩上余震似乎传到对方身上,造成了内伤,同时还将对方轰出了七米开外。 《荼仙》何欢谷 ……后院…… 对于想要尽快带陆羽离开的雪梅而言,对方的态度变得较为激进是件坏事。对方身为人类,比妖兽,强就强在法宝上……层层叠叠,数不胜数,出人意料,诡变多端。 这人看似好像黔驴技穷,但雪梅能明确感觉到,这人硬挨自己一击没有爆体而亡,说明实力一定不低,底牌一定多得数不胜数,而且要是在算上人类那独特而阴险的智慧,想要杀死对方显然是不现实的。 叶枫手中武器对攻击距离特别讲究,属于中等距离的攻击武器。然而这个距离对于灵活的雪梅而言,根本就无法保持。 向前迈一步就成了近身肉搏,向后迈一步就成了远程消耗,而恰恰对于他而言,这两者都不是自己的强项,还正巧是对方的强项。 刚刚经过交手又明确的感觉到对方属于速度敏捷型,力量智慧又都与自己不相上下,这样的战斗,不拖着几乎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局面似乎除了一些微小的变动,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县衙内…… “妈!妈妈!哥哥……你……” 在废墟之中,第一个发出声音的,不是被砸的七荤八素的衙役们,也不是身体强度最好的陆羽,更不是被团团护主的唐提司。反而是被陆羽,保护住的小女孩。 她在陆羽身下,抱着已经昏迷的母亲,被突然坍塌的现场吓的连泪都流不出来了,震惊无比看着头顶,扛着棺材的陆羽慌张问到。 “没事,我没事。你妈妈,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呃!” 嘭! 在坍塌之前保护建筑稳定性的柱子,如今却成了废墟上最不稳定最危险的因素。 那估计能入地半米多的木柱子因为刚刚受力面的改变,导致其中不结实的木质结构被破坏。 那根位于门口,左边的柱子如被雷劈的树一样侧倒。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向陆羽,所站的地方。 陆羽倒不是因为背着棺材行动不便,也不是为了保护身下的这对母女,而是根本没有料到那根柱子会如此恰巧的向自己砸来,否则他大可不会一直呆在那里,早抱起这母女跑开了! 固定棺材的皮带,因为巨大的力量,被扯断了,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柱子本身的重量对陆羽或许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要再加上重力加速度,这冲击力陆羽就吃不消了,而且加上这次攻冲击实在是没有防备,要是再加上正中头顶的话,估计陆羽就直接死这儿了!不过幸运的是,砸到的位置是肩膀和后背。 一股巨大从上向下的力量从肩至脚,陆羽这一身柔软坚韧的衣服,竟然因为这次冲击的余波,而有部分爆开,白皙的皮肤一下子便露了出来,即使上面沾有灰尘,看起来也是那样的洁白干净。 噗…… 这力道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直接又变成了一个肉饼,血肉横飞。 不过陆羽作为一个修者,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受过灵孕滋润重塑的。挨了这一击,就好像是一个塑料水瓶,被从上往下挤压了一下。 虽然身体有部分因为冲击变形,但是整体结构并没有改变,体内向外的压力与外界施加的冲击力相对抗,陆羽被压的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体就好像一个湿手巾,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拧紧,其中的液体,拼命的找着出口遵循“物理的本能”逃出这里…… 雪梅一是对声音敏感,二是嗅觉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陆羽遭受重创,大敌当前,竟然直接回头准备跑过去。 不过她转身的时候,因为手脚很大,而且上面,还长满了毛发,充满了阻力,而就是这小小的阻力,让叶枫有了可乘之机。 他第一次见这妖女的时候,便觉得她与剩下两个人类男孩关系绝不简单,现在她身边只剩一个人那男孩儿了,而且刚才对方的站位很明显,就是要挡住那男孩。 因为种种迹象外加上现在这只妖女的回头,他几乎可以断定那男孩便是她的死穴! 说是迟那时快! 他手中那把长尺,直接被插在地上将近深入地面半米,一个小前跳两只脚,同时蹬在那窄窄的剑刃上,到任何地面几乎垂直的,他的身体几乎和地面是平行的,他的速度和力量似乎可以完全无视着大地的吸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刺。 而冲刺过程中,他也不忘了用自己对气的灵活掌控,使其在身后爆炸,让身体如火箭的分级推进系统一样在空中被三次加速,而且还不断施放着一切不影响速度的什么,仙剑,绳索,飞镖,暗箭。 雪梅刚转身蹬地便已经被叶枫从身边超过留下一道残影。 本来她一次用力蹬地,便可以立刻赶上了,但是一个锁链从后背袭来,那是一个,刚刚被插在地上的木桩,会像拴狗一样将她拴住。 哗啦! 那脆弱的金属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就好像,就像蛛丝一样,没有提到任何的,阻挠作用。但紧接着射来的不起眼的暗箭,却超常发挥了。 妖怪化形为人之后,身体会变得脆弱,而就算半化形的状态,那些已经和人类肌肤类似的白嫩躯体也是吹弹可破。 那箭是在空中,一个极速移动的事物上发出的,虽然本身威力有限,但高手加持威力放大许多,如今这箭射在毫无防备的雪梅身上,竟硬生生的扎入身体一个食指的深度,柔韧的腰竟然险些被射穿。 那根箭的箭头估计现在正插到了子宫或者膀胱里…… 呲…… 她甚至不给疼痛袭上大脑的机会,一蹬地面石砖崩裂,移动之快只留下了一道白影,风声响彻耳膜,身形眼看就要超过对方。 叶枫手段还不止这些,他放出了可以凭空操纵的剑,短时间内就如密密麻麻的箭一般,在空中筑成一面白光闪闪的刃墙,阻止恐吓对方。 雪梅丝毫不惧,速度没有丝毫减缓,双手护住额头,身体硬生生的直接冲过了那道墙。 然而来不及了,转瞬之间,这场冲刺便结束了。 距离陆羽被冲击不过,五秒多的时间,他甚至还没有考虑该怎么将这柱子移开,便于更大的灾难在等着他了。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他根本认不出,如今这个浑身是血的家伙,是之前那个从天而降的人,他甚至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那人就不分青红皂白,血林林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纤细的咽喉,将他从那柱子底下抽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一个血球也从哪个方向,突然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栽到了一块石壁上,在灰尘中迅速爬起。 “等……” 被抽出来之后,陆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询问对方,也不是叫什么,而是意识到,他支撑的那根柱子,正在向下倒去,那已经晕眩的妇人根本躲不开! 啪…… 就如一个巨大的铁棍子倒下,压碎了西瓜一样,那妇人的脑壳不堪一击,就好像巧克力做成的,白色的脑浆像是其中豆腐,四散崩飞,旁边的小女孩惊讶的张着嘴,嘴里便飞入了一块脑浆,她或许尝到味道,或许没有,一口吐出来,惊恐的看着,被提到半空中的陆羽,低头满脸红白,视着母亲。 她没有哭喊,呆滞的,坐在那里,过得半晌,她默默的晃了几下母亲的躯体,那还未冰凉的身体似乎想向世人证明它还有一丝生机…… 然而经过两三次的摇晃,那妇人的尸体被拖离了柱子,而脑袋所在的位置则空着,原本在那里存在的东西,现在到处都是…… 但她捡不回一块了…… “不!” 叶枫很轻柔的提着对方,并不想直接将对方掐死,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雪梅身上插着箭也插着剑!小腹上被划开了一道,一截肠子随着她腹肌的收缩跟放松,竟然能看到在蠕动。白色的衣服全成了红色,连头发也变成了红色!她眼睛里或许是因为有血滴入,或许是因为愤怒都充了血,一双美眸射出滔天的怒意,逼视对方! 陆羽同样被崩了一身脑浆,他用尽全身力量想掰开对方的手指,但那手指就和石雕一样纹丝不动。 小男孩的身体在空中疯狂的挣扎,甚至不惜让自己的脖子,被蹭的哗哗流血。一股窒息感,和一种大脑,深处被炙热铁块烙烫的,灼烧感令人生不如死,两只眼睛,在黑发之下第一次散发出了杀意…… “后退,否则我掐死他!” 她退了一步…… “跪下。” 嘭 “很好。” 刷刷刷刷…… 四把剑,从天而降! 朝着雪梅身体脆弱的地方,就扎下直接,将其钉在了地上,阴红的血在地上,顺着裂缝流淌,就像地图上的河。 而她却连叫都没叫…… “你……” 叶枫狼狈得披头散发如一尊红色的雕像,不过他内心的成就感,让他觉得好受了些。 ……心境…… “孩子……你过分了!” 老者看着,在空中挣扎的陆羽,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不颤了,手也不抖了,眼睛也不瞪着他了。 那股愤怒,化作了更强大的力量,在黑暗之中,正如洪水猛兽一般即将袭来! 叶枫一派至尊,一国之主难得的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手上的力量渐渐加重,他转头想看看这美少年但…… “你去死吧!”幽幽的声音悦耳温柔…… 但当他转头之时,手上那人却成了叶青! 对方没有挣扎,就像一只祈雨娃娃一样,双臂搭了在身体两侧,瞪着眼睛看着他,嘴角还微微上扬,似乎在品味嘴里的一块硬糖。 然而紧接着气氛就诡异了起来! 她笑啊!嘴角咧到耳根,眼角也开始撕扯开来,眼睛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血管儿连在其后,眼球落在他的手背上,然后顺着手腕…… “啊!” 叶枫惊惶松手,用力将对方扔了出去,然而,那人的身体却在空中,身首分离,变成了两部分,落地之后,就好像充满水的气球,在地上化作了一片血。 紧接着那摊血! 那两摊血沸腾了起来,从中竟然爬出了更多的叶青! 她们赤身裸体四肢着地,就好像一只蜘蛛,手脚飞快的在地上挪动。 她们同样微笑着,同样睁大眼睛看着他,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源源不断。 她们经过的地方沾满了血!她踩过的地方沾满了血! 那些地方又源源不断从中爬出的或大或小或形态正常,或身形诡异的她! “够了!够了!不!” ……现实中…… 陆羽被甩了出去,但并不远,更不会使他受伤。 雪梅也感受到对方的异常,手肘弯曲到了匪夷所思的角度,抓住了那把剑的剑柄,用力的从皮肉中抽了出来,带出了一片红雾,然后用那条自由的胳膊将剩下三把剑同样抽出。 两人都身受重伤,但是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犹如源源不断的动力让他们站起来,拿起武器同时奋力向其冲去,誓要一击将其解决! 然而坠入心魔幻境的叶枫也幻境中精神混乱,竟然也使出了杀招,向着四面八方并不存在的鬼,胡乱的攻击! 唰唰唰…… 叶枫胡乱攻击一通,身上的飞剑倾巢出动,顷刻间就形成了刀刃龙卷风! 两人竟是生生攻不进去…… 紧接着他似乎幻境中又看到了些什么!驾驭着这股剑刃之风远遁而去。 陆羽雪梅纵然怒火攻心,但能力有限根本追不上去,看着那疯癫之人,仇恨已经埋下了,怕是日后有机会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啊……” 小女孩,跪在地上,似乎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嘴里啊,啊,啊个不停…… “没事了。” 陆羽身上血迹斑斑,扶着断壁,颤音安慰,但这话连自己都不信…… “我们走,去……救石头……” 他转身看向雪梅。对方这一身血迹,恐怖的伤痕,却让他眼前一晕,虽然身体没有,失血过度,但十四五岁的孩子精神上却再也受不了今天这一连串的残忍画面,手脚一软,跌坐地上,眼泪夺眶而出,但不知从哪儿赶来的责任感,却让他用力的将泪水擦干,忍住了悲伤……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人类……不,这是别人的错!” 雪梅一旦离开战斗状态,身体恢复速度便十分的快,特别是在化形状态中,恢复人的肉体,成本是很低的,效率更是很高,甚至能跟人砌墙相比。 只不过啊,身上那嵌入皮肉的利刃,很是麻烦,很多的都带着倒钩,要拔除着实会让人痛上许久! “对……是我的错……” “……” 雪梅长了张嘴,自己刚刚的口误是因为她从来没把陆羽当成人类,而是当成救世主,当成主人…… 但是陆羽不是这么想的,他看见了这个年龄不该目睹的一切,而更重要的是他也是…… 《荼仙》何欢谷 ……废墟…… 没有救护车,没有救火车,没有警车…… 当然前两者在这个世界上,这个时间点上并不存在。 至于第三个:警车的话,相信不管在什么国家时代,“警察局”一个区估计只有一个,而那个警察局要直接被毁了的话,想见到警车,应该是至少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快快快!慢点慢点……” 县衙废墟之中的四人,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木材砖料,轻轻地推走,同时感觉周围是否有异动,防止二次倒塌造成的伤害。 “大人,您慢点儿,慢点慢点。” “大人!人都走了!” 唐毅捂着脸,被旁边两个护卫搀着,从如同洞穴般的废墟间隙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不是修真之人,唯一的实力,仅是凭借着,神兵符跟自身的令牌。 或许面对没有修为的人可以驾驭震慑,面对有修为的人,也可以在气场上压倒他,但是面对,物理上的威胁,就完全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不要找人了!快上报!” 唐毅的肚子,还因为刚才那一腿,难受不已,就算过了半天,依然没有恢复。 他身边三个护卫看着这个样子,虽然都想背他,但是看大人,一副憔悴模样,声音颤抖,还捂着肚子,一个个也都不敢背,仅仅是搀扶着向自己的府邸挪移。 “唐毅这怎么回事?人呢!” 四个人缓缓绕过,还剩下骨架没有完全塌陷的门口,正向外面走。 外面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袍的男人,离这远远的就开始质问。 “你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年轻的护卫,指着那个黑袍人声音高了八度,很是生气,手指上还不断的往下滴血。 “不得无礼!咳咳……见势不妙,跑了,我没抓到,快上报……” 唐毅没有因为对方直呼其名,稍微显出,哪怕一丁点儿都不悦,反而是从后面,扒住年轻护卫的肩膀向后一拽,边因为灰尘咳嗽边吃力的说道。 “我不是说那混蛋,我是说那个突然出现的那个……提剑的。” “我也不知道,咳咳。我出来的时候,那少年已经没了踪影……” “我不是说这个孩子!我是说从天棚上跳下来那个!” 黑袍男人气势汹汹走过来,盖头一掀露出底下中正的脸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上报,快上报……” 唐毅刚刚肝脏受到重击,因为表面布满了神经,所以极端敏感,就算被压了半天,又缓了半天气儿,依然隐隐阵痛,引的横膈肌,一顿痉挛,呼吸也不是那么利索了。 “上报?上报给谁?皇帝?” “对……” “那个从天台跳下来的男人就是皇上啊!皇上去哪儿了!” 楚轩声音很是激动,他估计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难以控制! 这里发生了什么不重要,这里上演的是一场喜剧或是悲剧也不重要!对他而言,重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皇帝好好见识一下,这昏庸的世道,好决心改革。 然而呢?然而这件小事如今却喧宾夺主了! 帝国如今风雨飘摇,作为忠臣的他也是心急如焚,现今好不容易即将说动帝王,改革强盛却碰上这档子破事,愤恨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啊!皇皇皇上……”唐毅就好像同时被打了肾上腺素和兴奋剂一样,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半弯着的身体也挺了起来,疼痛瞬间消失殆尽,身体就好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一样,慌张回头,看着废墟里的一团团鲜血…… ……池塘…… 池塘的主人经常为城里的一些饭店,送去新鲜的食材,对于这一家干了几百养鱼生意的人而言,捕捞这些鱼,可要比养活它们难上许多。 不过以后不会了,他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发这种牢骚了…… 因为鱼和他们,都死光了! 叶枫那兵刃龙卷,席卷了将近两公里。所经之处房屋树木通通像是被放入,打汁机的水果一样,变成了渣渣。 凡人牲口也接在这,寒刃风暴之中,化为了漫天血雾连排骨,都成了齑粉! 当然好消息也是有的,一派至尊,一国之主再化身为龙卷,席卷了沿路所有建筑生命之后,情绪渐渐稳定,现在正赤着上身站在水塘中间,远处看就如同红色的石像,在水中屹立。 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他知道那可怕的血色梦魇,就寄生在他眼睛里一旦睁开,他看到的不是平静的湖面,而是无数诡异的肢体,与血色的大地。 如今虽然他耳边依然有一声声,来来回回生物穿梭的风声,以及耳边那句悠悠的诅咒,不过他的皮肤却并没有向他传达,除了空气中的寒冷池水的冰凉之外其他的信息。 “皇上!” 虽然算得上腾云驾雾,但是慌忙逃脱时,人根本不会在意自己是否留下供人跟踪的痕迹。 算上楚轩一行五人,骑着快马一路奔袭,循着一道道,被利刃劈开的山脊丛林,追寻着一片片的血雾,终于来到了池塘旁边,望着池中之人。 唐毅一下马就扶着旁边一块低矮的岩石便吐,早上喝的茶,以及早饭的那几个包子搅成一肚子糜,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旁边三个护卫马上拿着,手印围了过来…… “皇上!” 楚轩站在岸上,再次大叫,似乎根本不用近看便清楚水里那个血人就是圣上。 哗…… 叶枫浸在水池里的手突然举起,食指冲着天,其他手指都微微卷曲,似乎示意那人不要再发出声响。 如果仅仅是为了着急改革,或者急切想,找到对方,那楚轩会就此罢手,等着对方,感觉量好之后再开口,不过这次却有所不同,一个10万紧急的大事,就要现在,马上立刻,告诉对方! “皇上!接着!” 象征地位的贵重的神兵符,就像一块飞盘一样,不假思索的,扔了出去。 说来楚轩再投资,物品方面,倒的确有些天赋,隔了将近30多米那,饭碗大小的神兵符,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就朝着对方,举起手的方向飞去,反向分毫不差。 六颗耀眼的宝石在空中闪亮…… 六颗? 六颗! 那令牌接在手里,叶枫便是一愣,过了良久,他机械的将那块令牌,放置在眼前,眼皮被凝固的血液,粘在一起,他奋力睁开,睫毛被扯下了几根。 几滴泪水流淌在布满血迹的脸上,就好像陨落的繁星,划过皱纹,划过沧桑…… 六颗…… 只剩六颗了…… 他对死亡的恐惧,对那人的愧疚在一瞬之间荡然无存,他紧紧盯着那块儿,只剩六颗钻石闪耀的令牌。 这象征什么? 每一块钻石都象征着,帝国大将。 而有两块灭了,这就代表着…… ……尸鬼镇…… 一个被人们长久遗忘的地方,一个被人们刻意忽略的。 ……幽冥殿…… 这是一个坐落在村子后面很远的,如果在地图上看,感觉没有任何联系的一个,类似欧洲风格的宫殿。 当然它跟村子是有联系的,而且联系千丝万缕,一言难尽。 鬼琴身后跟着几个浑身上下布满武器被改的面目全非,一点人样都没有的傀儡,绕着建筑,走了一圈然后从大门,面色阴沉的走入。 他早十几天前就从那个呆了三年的馒头形的墓室中,走了出来。 虽然他已经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完全恢复了,不过一旦有人撞见他,看着他那个空荡荡的袖口,便总抛弃了理性思考,觉得他是个丧家之犬,实力低下。 而幽冥王似乎也是默认了,所有人的想法,一直不派他出去做什么任务,使其一直留在,殿中担任防守。 “汪!汪汪……” 一只散发着腐臭味道白色骨头如同野草般从右面的腹部,和胸部呲出身体,背着一个竹结的尸体狗,满脚泥泞,从外面跑了进来冲着鬼琴还吠了两声。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估计就是这种心态。 他阴沉着脸,看着地上这只畜生,心里有千百个念头,想整死它。但对方可是传现报的工具呀,要是弄死了说不定捅出多大篓子,所以只好忍耐,拿冰冷的眼神瞪了一下,便不再理睬。 ……大厅…… 万千花表情淡然的坐在一个椅子上,虽然一身修为不浅,又有各种各样的法宝护体,但在这种阴森寒凉的环境之中,还是表现出些许的不适。 魔修之中,有一部分是讲求在较为极端的环境下修行,让身体具有某种极端特性,磨其锋芒借其偏性所用。 幽冥王明显就是这一派之中的人,现在若是有个正道人物,修为不高,坐在此厅之中,没有法器护体。 定然是感觉四周,寒意从浑身上下各个毛细血管往我身体里钻,每丝气中都带有着,莫名的杀气,说不定还会,侵入丹田让其火入魔了。 “谢谢……辛苦了。” “一点小事而已,没事的,不必放在心上。” 幽冥王的声音出人意料,是个温柔的女音。而万千花,后者应答的语气,也宛如一个优秀的人事经理,面对总经理上司。 “汪汪……” 那尸犬从门外跑入,边跑边叫,但是不知怎么。 来了这个房间入口,会先小心翼翼的减小声音,然后四条腿还会在旁边的一块布上擦一擦恭恭敬敬的,慢慢走入。 “成功了,神兵门主力,如今以去了两成有余。为了应对北方入侵,如今对方应至少有三四主力抽不开身。时机成熟了……” “恩,放心此事定成。”她腰间的铃铛无比安静,好像里面那个铜球被他拿出来了。 万千花穿着薄底的鞋子,起身站起,青色的衣衫在这无风的大厅如祥云飘远,地上那只尸犬也似乎在畏惧她身上的气势,跪地不动。 ……走廊…… 似乎是为了逃离,这让她不适的气氛,她加快了脚步,然而当她察觉自己竟然本能的惧怕一些小儿科的东西,还有些狼狈的快步。 她心觉羞愧,放慢步伐,一个带着古怪傀儡,面色阴沉的男人从身旁走过,等两人相背,两米左右的时候,只听对方口中轻言…… “不过,抓到了瞎子而已。” “瞎子?” “对,哪个丫头!幸好抓到她的是你,如果是我,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 当一个人想了解一个历史上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许直觉会将他的眼睛引领到一本,专门描述那个时期的历史著作,或者是当时的文献报道上。 不过文字描述毕竟是有局限性的,它很难给人展现出完美统一的画面,反而将不确定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一顿描写可以在无数人脑子里有无数个场景显现,而与现实的历史相去甚远。 紧接着那些好学的人,发觉这一点的人,便会去寻找那个历史时期,遗留下来的物品,照片,甚至音频。 而发现那时并没有摄影机录像机,之类的东西,而文物又少之又少。 好奇的人也会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些,能反映真实历史情境的图画,或者能间接证明当时历史,事件的物品。 那么接下来大多数的情况便是,这些退而求其次得到的资料和信息,都极为不确定,甚至大多数都是杜撰的,对了解历史上某件事情不仅没有帮助,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不过在一种情况下,时间不会成为,一层层掩盖历史真相的幕布,而是变得透明,让未来的人更能洞察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让其抱着同理心,抱着理解之情,去解读这段往事。 那么首先便是这场历史大戏的舞台。 何欢谷…… 后人已不这么称呼这片土地了,另一个高端大气,富有现代感的名字将其取代。而那三个字也被写进了一本泛黄的书里,放在图书馆中央的那块儿金色展柜上,像一座雕,像一个伟人留下的生活用品那样,供人瞻仰并着吃灰。 估计是害怕啊一段历史的丢失吧……青岩在哪件事情之后,不长的时间里,就用自身能力,仔细观察了这片闲置百年的土地。 用自己的手仔细的勾勒出,这还未被开垦土地原本的样貌。 而后人也正是借用着,这留下来的珍贵手稿才能更真实的欣赏当年那种风波。 《玄鼎前8年 何欢谷 地质地貌》 说真的,即使后人知道这画的作者神通广大,也还是在见到这幅画作之后,由心的感叹!这卓越的手法和精湛的技术。 首先这不是一张图纸,而是好几张。 青岩使用的制作方法被后世的诸多艺术家们称之为叠层法。 首先这幅作品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板上,玻璃板呈正方形,四个边角上都竖起了一根,长度两米大拇指粗细的金属柱子,四根柱子的表面都被,准确的刻有长度单位,而每隔一个固定的长度单位,便会有一层很薄的玻璃横着,固定在那里,远看就好像玻璃做的,高层建筑。 而作品正是由无数半透明的宣纸,一层层不断累积,最后叠出来的。 青岩使用当时非常简陋的地址,探测手法,以及自己的双眼,精确立体的记录了当时的环境。 那么先从下往上看。 半透明的草纸上,画着的是,何欢谷地下,各种矿藏,水流的具体位置,和自身状态。 虽然是使用毛笔作为绘画工具,但是经过后人的仔细考量,其精度误差竟然小于5米! 要知道就算是高精尖的摄影,相机也难以,以在,这种尺度上,将误差降低到如此之低的程度。 紧接着逐层向上看,从下向上数,15层为止,基本都是类似的信息,属于地表以下的,地理样貌。 从16层开始,有些区别,那里首先,画出了何欢谷,海拔最低的位置…… 星沟。 这条沟位于聚魂殿两点二十四方向四点三七三七三七……公里。 紧接着再向上两层,便都是这深沟的独角戏。 从19层开始,何欢谷的地质地貌,才算是真正的百花齐放。 首先当时最繁华的那条入境到,的大体建筑和位置,被明确的画了出来。 然后就是那个如同面包圈形状的,还合欢派山峰的凹陷。 紧接着,还画出了合欢派门口,那一块较为开阔植被茂密的森林。 从这张图上不难看出,当时何欢谷的地理结构,是一条很反直觉的直线。 要不是当时清颜将这种地理地貌完整的画出来了,而且又经过后世的种种验证,真的没人会相信何欢谷就像是被一根笔直的格尺,在一个已经发好的软面馒头上压出的一条沟。 而这条沟竟然笔直的通到海里,不仅没有想象中的如同,植物根茎一样的曲折和分流,甚至连一点弯都没有。 而除了这一点之外,合欢派整个山脉,一些小部落的聚集地,还有一些沼气聚集地和沼泽,也被清晰的画了出来,甚至沼泽里那个还未爆开的水泡都被画得惟妙惟肖,令人赞叹。 然后从这里开始,又像上了十多层,完全空白的地方,青岩会适当的加上一些飞鸟昆虫,又或者是云彩之类的东西,而有东西的地方,则会被仔细刻画,特别是那个,合欢派发源之地,祖师洞更是特意画了一张内部结构剖析图,在另一本,画集之中展现。 最终来到了36层,从这里开始,便是合欢派主峰,以及主峰上的,本派重要建筑的解析图了! 那个在深岩上开凿出来的巨大门派建筑,如果从正面看,会立刻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雅超脱的建筑风格,那股淡然之气,从建筑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计划,每一个花纹都能感觉得到。 然而从背面看,则根本看不出人为干预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壁。 化叶亭是一个十分吸引人目光的地方。 主要建筑的内部,主要建筑前那一片房子的内部结构,主峰上民房的建筑内部,都清晰的画出来了。 唯独那化叶挺地下将近,40来米的,巨大空间,仅仅画出了一个图形,而且还十分模糊,就连楼梯的台阶也像锯齿一样,就如同作画者在此时此刻,心绪大乱已经不知从何下笔,该画些什么一样。 紧接着这篇画作还有四层,基本都画着,云朵和一些气流的走向,不再有人为干扰的痕迹,而是很适当的表现出了当时的自然风貌。 好了…… 这幅作品观赏完了吗? 不,还没有,这只不过是,观赏者震撼的开始。 在玻璃板下,四个角处的所有灯光同时亮起! 为了保证这文物不会受到伤害,灯泡都是特制的,其中发出的柔和光芒不会对这薄薄的纸张产生哪怕一丁点儿的损伤,而另一方面又会使其的真正动人之处完美展现。 半透明的草纸一下子便被灯光打透了,竟看得人突然发觉纸一下子就不存在了,那些纸片上的墨点,一个个的都十分清晰的展露在眼前,观赏者不需要一张张的逐个查看,仅仅站在这艺术品的四周,便可以,十分立体的,观看着一幅,令人感叹的“模型”! 每张纸能表达的信息是有限的,而就算记性再好的人,也没法把一张张草纸的所有内容连接到一起,最后在脑中形成一幅壮丽的山脉地图。 而这张画的制作者似乎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制作时,特意如此设计。 何欢谷的山峦起伏,何欢谷下面的地质分布,水流的流向,寒流的吹向,每个建筑的准确位置,树木的茂密程度,可开发的土地面积,一个无比立体精准的三维成像,在一幅距今,三位数的作品上,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那么这就完了吗? 不不不,这可能才进行到了2/3。 人们看到的只是静态的画面,这幅图原配的灯泡,被后人视为对纸张伤害巨大,所以一直不敢使用,生怕将这一艺术品文物,的价值降低哪怕一分。 不过后人自然也是有办法,他们在无数次的实验跟仿制过程中,终于找到了一种不会对文物造成伤害,又能为所有人呈现,作者意愿的方法。 啪! 下面的四个灯同时关闭,整个房间又重回了暗淡的光线之下,那幅画面,也回归成了一层一层,不透明的草纸。 然而紧接着,一个,圆球形的东西,散发着微光,在那艺术品的正上方,缓缓被一条线吊着垂下。 那球的光芒一点点的增强,最后就如同放映机一样将有特定信息的画面投射到了这张作品上。 于之前一样,作品又开始立体起来了。 然而区别在于…… 现在这个作品,他彻底的活了! 空中的祥云,渐渐的移动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之前那个落单的,大雁也成了一字排序中的一个个体! 它的翅膀扇动的残影! 他冲入云朵时冲散白汽! 寒风吹落的树叶! 化叶亭一角随风摆动的风铃! 海水一层层拍打,沙滩的波涛! 一个突然出现在水田之中,弯腰耕种的妇人! 一直潜伏在绿色灌木中,伺机捕食的老虎! 一个坐在何欢谷住建筑房顶,荡腿的少女! 无声的水墨动画,默默的演绎,这300年的故事…… 《荼仙》何欢谷 ……化叶亭地下…… 第一幕出现的抢,一定会在第三幕发射! 貌似不仅是演义或者故事,连现实也是这般…… 再化叶亭地下二层,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本来放置了很多奇怪的道具。 而这些物品都有一个统一的用途,那就是上刑…… 制造痛苦,令人陷入绝望,最后让使用者得到想要的答案。 或许没人知道,一个修真门派的地下室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骇人的刑具。 更没人知道,当初准备这些东西的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态。 而现今已知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这些刑具,到底被怎样的使用了,被用在谁的身上了…… 小小的房间十分简陋,通风设施做到了难得的,无法被察觉但又效果显著。 看似没有什么开口的密室,却做到了难得的干爽,既没有长年累月,因为水滴掉落矿物堆积形成的钟乳石,也没有生长在岩石上金属上木制品上的真菌和植物。 长方形的空间里,1/8的空间用来摆放那个螺旋上升的石阶。 她被以烤乳猪的方式,或者说类似烤乳猪的姿势残忍的“摆放”在那里。 青岩在身体由阴道至口腔,被一根手臂粗细的粗糙铁刺直直穿透,生满铁锈凹凸不平的金属表面,被幼小的躯体紧紧的包裹,汗水在白嫩赤裸的幼体上不断分泌出来,然后一颗颗的滑落,但会永远无法,润滑体内的那块金属。 没有昏迷? 她当然没有昏迷,如果她真的那样了,那现在看到的,就已经是一块冰冷的肉块,而不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女孩。 食管中的金属,让其不得不仰起头颅张着嘴,身体就好像一个橡皮管,而金属刺就像一根插入管子的筷子,她不得不笔直的,固定在哪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她无法用双手,因为在一开始两条,大臂便直接从肩膀上卸了下来,用铁链捆在背后,缠在了一起,不仅物理上,无法动弹,甚至生理上,那块儿躯体都已经不再受身体操纵。 那双形状漂亮曾经让其引以为傲的双腿呢? 此时它已经被捆在了一起,脚腕上还铐着之前他师傅送她的铁链,而此时的铁链直接锁到了掉环的手腕上,一旦想做出什么夸张或者用力的动作。 那还未完全从肩膀完全脱离的胳膊,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不亚于体内那个不断摩擦的粗糙铁刺。 而且就算无视这疼痛,青岩身体的延展性和强度也是平均的,不可能存在,双腿比双手更加强大的情况,自己注定了她无法扯断双臂,用双脚来帮助自己脱困。 然而对这女孩来说,这还不是全部,还有一个更大的,灾难在等待着她! 虽然青岩此时双目无法再看着除了天棚其他任何事物,但她清楚膝盖下面,就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冰水,自己必须用力夹住这根铁棒,使自己不会因为身体的重量缓缓的坠入水中,最后被彻底淹没,窒息而死…… 她小口紧紧的咬着,那个已经贯穿他身体的刺,牙齿与金属不断摩擦产生的尖锐噪音,被骨头完整的传入了脑中,那犹如泡沫在玻璃上来回摩擦的声音,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冻硬了,让一条锯反复而缓慢切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那是她前世最无法忍受的声音,曾经她还说出过,与其让这声音,折磨自己,不如给自己来个痛快,一刀切了自己,之类的话。 平时用铁锉插入阴道,并且慢慢的研磨,听起来便已经是炼狱般的酷刑了。 然而如今青岩才知道那不过是这刑罚的前奏。 首先是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女性的子宫虽然神经是存在的,但是却并不致痛。 那粗糙的刺体积巨大,幼年女性的性器官又十分的娇小,那金属几乎是贴着两个输卵管,直直的刺破了子宫顶,贯入肠子。 无论是大肠还有小肠,都是神经分布十分密集的内脏器官,对于外界的刺激又十分的敏感。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肠子自然表达的强烈的“不满”,然而它们的主人此时正被其他事情折磨着,自身难保更是难以顾及他们的体会。 相信每个人都有胃痛的时候,而胃穿孔患者的感觉,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不过青岩有幸用别样的方式体会了一把。 青岩被刺穿的过程是很缓慢的,对方似乎有意让其,慢慢享受这个“精彩”的过程。 而这样做的结果是…… 那人近距离的仔细的倾听对方,嘶哑的惨叫声,观看那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颊,以及那失守的泪腺不断涌出的泪水! 青岩在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竭尽全力控制自己身体的摆动,将铁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一开始的确很痛,痛的甚至尝试后悔来到这世上,痛得甚至让她忘了自己是个受虐狂的事实。 但是那又怎样? 求生的欲望终会用压倒性的优势将其战胜!支撑着这些残破不堪的小身体,继续在这条痛苦之路爬行更远。 果然如其所愿,无数肠子堆积的小腹竟然让那巨大的铁刺安然通过,而没有发生一点过激的摩擦,这几乎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那么接下来,那一个金属制成的庞然大物,并没有因此赞叹而耽误行程,继续在她稚嫩的身体里前进。 它从胃部的底端刺入的一瞬间,从大脑或者从肾脏,等地方散发出的各种,要么止痛,要么增强身体机能的,各种激素,突然犹如拉拉队一般,雪中送炭的感到。 如果说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归结于,青岩的意志坚定,精神强大,以及命运的偏爱。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是人造奇迹了。 凭借对身体结构的极端了解,以及对肌肉的完美控制,让她一边保持了脸上,被玩儿坏的表情,浑身不断痛苦颤抖的神态,一边精准的导演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虽然稚嫩但是极富韧性和延展性的食道喉咙,主动放弃了自己运送食物的职责,转而为这,即将袭来的金属铁刺让出了道路。 然后送了这刺最后一程,让其从口中吐出将其伤害降到了最低…… 那么这场急救,算是完美谢幕,但这出戏,却仅仅是个开头。 那人走了,优雅的步伐带上了门,连轻蔑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那个人或许是想让她死吧,或许更想让她慢慢的死。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更希望,用某种法术,让青岩亲眼目睹自己死亡的全过程。当然,如果能让它永远保持在这种痛苦绝望,精神崩溃的边缘,而无法去死,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滴答…… 就如之前曾经说的,这房间的房顶不会滴下水滴。 这声音,是她的血和泪。 如果之前的意识,是在空气中一个,颜色分明,清晰明朗的影像。那如今这幻影已经开始缓缓的变淡,某些地方更是时不时出现了马赛克,嘴中发出的声音,也开始磕磕绊绊,含糊不清…… 她那圆滚滚可爱的脑子里,曾经想过,自己会死在这个人手上,但是却没有想过会以这种,痛苦而绝望的方式,让生命熄灭。 体温在浸入冰水之前,不会降低,单这不意味着死神的镰刀离这白皙细腻的颈部,远上几厘米。 安静昏暗的房间既不会给人,一种安全感,更不会让人觉得心绪平静,反而,这地砖,那石壁,还有墙角的那几根木棍,木椅,从天棚上垂下的铁环,一列列一排排,就好像无言观众,带着3d眼镜,掩盖了自己这样或那样的表情,屏息注视着这场剧的完结,一朵花的凋零…… 一个粉色的小生物,被剥夺了一切希望,如同切好的羊肉被穿在了一个金属签子上,她身下不是火焰,而是冰水…… 青岩会在濒临死亡时想到什么呢?像之前多次那样游离在死亡边缘时想到的一样吗?还是有所区别? 多加了几个,感人的片段,多增加了一些,印象深刻的声音,或者多出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还是说她已经倦了…… 她已经懒得回想所谓的过去。 她甚至不会去怨恨,哪一个或者哪一群,将其置于死地的人。 她已经将这件事情彻底看开了,回忆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她或许在这一刻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颗本来应该为生存而跳动的心,现在已经完全陷入绝望,在渴求着悲剧而痛苦的毁灭。 面对终结的态度,不会因死前的短暂幻觉而有所改变,因为这不痛苦。 迎接死亡时,不在寄希望与那仅存的哪怕,一丢丢的希望,因为这不悲剧。 就算是为了迎接一个完满的结局,她也不会这样迁就自己…… 她想要得到自己生存和死亡的意义…… 而这意义或许就是痛苦和悲剧本身…… 《荼仙》何欢谷 挖掘真相,不仅是破案组,应该做的事情,有的时候,与案件无关系的人,也要花尽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 ……两日前…… 青岩,也就是那个曾经名为石头的女孩。 因为了解到自己可能要在外面住上一段时间,而不用刻意返回外宗,规避别人眼目。 于是当天晚上趁着夜色,避人眼目的回到了谷主的房间。大致叙述了自己想要纹身,用其来代替自身,断裂经脉的事。 谷主听了之后经过思考,同意的情,并且顺便,将曾经,自己师傅,用来抑制玉子果发芽的火磷粉,交给了石头。 不过谷主随后又想到这火磷粉,是一种毒性较强的粉末,自己的师傅曾经口服的时候即使以水为引,也时常因为太过苦涩味浓而干呕不止,要是扎入皮肤那疼痛,都难以想象。 不过看着青岩那种即使是自知身处险地,却依然自若的神情。就算知道如此也会这么做吧…… 似乎是因为一点惭愧,谷主在交出粉末之后,顺手又拿了一个很薄的纸符。 她将这符咒交给了青岩,并告诉青岩,这符可以让携带者,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情况下,通过门派法阵两次。希望她可以凭借此物下山,与曾经的父母朋友见面,而不让自己的大徒弟察觉为难。 青岩揣着那张符咒,拿着一袋子火碱粉,便下了山回到了卡斯的屋子。 三人在房间里,说说笑笑早早便都睡着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的最早的果然是青岩,她看了看女铁匠糟糕的睡姿,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于是便未将其叫醒。 而卡斯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她直接被摇醒了。 随后睡眼朦胧的,听着青岩仔细讲解,并在地上用手指画出小在自己身上纹出的花纹。 一开始这位纹身师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平静的听着,但听到对方想让自己将其浑身上下,都纹上花纹时,她情绪一时激动,难以平复。 “你……你确定吗?这可不是在身上画画,那可是很痛的,而且……” “不,我知道的。我不会乱动的,你放心。” 之后两人一个趁早,下山去见一见荼门的就旧友。 另一个则是空白的猪皮上,仔细画图推敲准备要纹下的花纹。 ……荼门分部…… 小白如往日那样,起得最早,穿着让他自己都觉得难受的女装,在后院儿辛苦擦自己的牛。 作为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男性,他虽然年龄小,却一肚子的大男子主义。 不过在这阴盛阳衰的氛围中呆的久了,更是知道自己实力疲软之后,唯有每天早起,比别人更加勤劳,才能彰显自己是个男人。 嘭…… 小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水桶也被他的,长袖子带倒了,一头栽进了,那个原本是为了养马,现在却用来养牛的马圈里。 “出来!谁!” “抱歉,吓到你了。” 小白满身是草,慌张的坐了起来,转头一看发现,身后一棵树,缓缓摇摆,上面的树叶慢慢飘落,而一个少女,正站在树下,头顶还插了一些树叶,微笑的看着他。 “这里是,荼门对吗?” “你是谁!想干什么!不走正门,从后门进来!如果你想偷东西太明目张胆了吧!不怕我给昭雪姐姐喊出来吗?” 小白逼视对方仔细从他的,衣着和外貌上分析出点信息。 穿着很奇怪的衣服,没有裤子。上下是一体的? 看起来很重的镣铐呀,为什么铐在她身上?难道他是犯人吗? 肩上为什么有那么细的带子?为什么不绑在腰上? 为什么光着脚?难道是,何欢派的人?不对,太邋遢了,而且长的也只是普通偏上而已,如果是修真门派的话,即使年龄很小,也应该个个美如天仙呀。 难道只是个小偷吗? 或者逃跑的奴隶,戴着手铐脚镣…… “昭雪来了是吗……那倩雪来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不对你在套话。说!你叫什么!否则我,我打你啊!” 小白似乎心里已经认定对方,身份不咋滴,身边没什么武器,只好拿起那个已经没水的木桶,举过头顶,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动作。 “我叫青岩,不来做什么的,只是想见个人而已。” “我不认识你,没人提起过这个名子。没人想见你,你快走,再不走我打你了。” “……” 那女孩儿眼角向下微垂,嘴角却没有变化,还保持着微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我不见。不过……有件事情介意帮我一下吗?” “你要馒头还是要米饭?” 哈哈…… 那显得脏兮兮的女孩儿微微一笑,声音很干爽,不像他这个年龄才出的。 小白依然看着对方,这一笑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加之之前对方说话总是显得比自己成熟,弄得有些燥了。 “什么,你笑什么?难道你想吃菜呀?不是不行,你要求我的话……” “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啦。你只需要帮我告诉昭雪和倩雪: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担心。哦……对了,如果有事情我会用它来通知你们……” 小白看对方话说到一半,便躲到了树后,以为对方是要走把水桶往旁边一扔,上前就要拽住对方。 然而还不等他开始跑,躲在树后的女孩儿便好像弯腰,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然后随着锁链摩擦哗啦啦的声音,化作黑影进入了茂密的树丛之中,只留下了,由远及近,模模糊糊的一句话。 “辛苦你们了……” 哗哗哗…… 小白有些茫然,望着茂密的树丛,眉毛皱了皱右手挠了挠头,过了良久,他看了看数后,地上放的一颗黑色珠子。 “这个……珠子?拿这个通信吗?哎哟,好黏……” ……厨房…… 正常情况下,青岩现在此时应该,搬着木头来到此处帮忙做饭,但昨天晚上已经说过自己不用过来帮忙,于是便空着手,只拿着刷山的工具来到此地。 “火灭了!火灭了!”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怪你昨天,不给柴放屋里,你看潮了吧。” “师姐……你们别吵……” “我们没吵!” 她离这很远,就很清楚的听到的那三个人,在厨房里,乱七八糟手忙脚乱做着饭。 青岩意念动了动,那珠子似乎因为隔着太远,已经无法控制到了。百无聊赖的她把工具往旁边一搁,坐在一个正好能挡住视线的小山坡下,远远的听着那三人手忙脚乱的做饭。 因为没了,“作案的工具”,略感空虚,连衣裙夏没有穿着内裤,小风吹过凉飕飕。没有那“东西”光临的下面空荡荡的,唯有手脚上着沉重的镣铐能给这身体带来一点愉悦。 野外露出play? 青岩也没想到,经历了昨天那些事情,自己竟然并没有满足,反而彻底被激起了欲望,对那种事情更加的渴求了。 被沾染了树叶的连衣裙被他直接脱下,放进了木桶里,早晨微凉的风吹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舒畅之感。 在这四下无人的草地上,没有任何障碍物可以作为遮挡。 要是被人看见的话,将无处可逃…… 她越想越激动,白嫩的小屁股,往草地上一坐,四肢尽量向远处伸展开来。 嫩草的冰冷刺激她身体打了一个寒颤,但随即便开始享受起了这寒冷的感觉。 她直接控制手脚量,使其重量达到极限,如同四座小山一样压在这幼小身体的的四肢上,让她动弹不得。 不过紧接着便想起了,那个粗糙的小球已经离她而去。皱着眉头只好发挥自己强大的想象力,将左手的重量减轻,缓缓的向下面伸去,大脑疯狂的运转将在一个田野上,一个幼女被强奸的戏码,想得逼真,想的极致…… 过了良久,太阳似乎在天空中移动了点位置。青岩也不知是因为手臂没了力气,还是精神涣散的,无法再控制手指继续,终止了发泄的行为。 在减少了手脚镣铐的重量之后,进入类似贤者状态的模式。 脑子一片空白,又过了半晌那以经和嫩草温度相同的冰冷幼体,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气随即本能的开始,用自己的感官,去查看厨房的变化。 果然与想象的一样,那三个人终于花了,很久才把饭做好,不过真是奇怪呢,朴烨师姐哪儿去了?为什么换成了她的三个做饭? “石头应该一会就过来了。到时候,一定要少说话。” “好的,我一定不会说的。” “要不……要不我把学出带走吧,你就在这坐着应付石头。那孩子,不仅性子十分的坚强,而且脑子也很聪明。学出呆这很容易就被套着说出来。” “恩……的确。把她带去做功课吧,顺便再砍点干柴。” “放心,我可是功课做得最好的那个人。” “诶!自恩师姐不要抱我!我还没吃饭呢!” “没事,晚一两个时辰饿不着你。” “成习说的对。” “诶!怎么这样……” 《荼仙》何欢谷 ……一日前…… 青岩依然过着很平凡的日子。 吃早餐刷山,做些喜欢的事情,吃午餐刷山,吃晚餐纹身…… 只不过和昨天不同的是,谷主对于卡斯的纹身手法,第一次还表示称赞,第二次就觉得,不值一提,而第三次就觉得自己也行。 于是直接提议,要求青岩把对方的纹身工具带来,由自己给她纹身。 于是乎她只好编了个理由,辛苦从卡斯手里借去了工具,然后在吃完晚饭等其他俩人睡着之后偷偷跑去师傅那里彻夜纹身。 ……谷主卧室…… 纹身不管哪里都是,用锋利的刺刺入皮肤,永久留下花纹。 而一般人纹身的时候,要么会做些分散注意力的事情,要么会直接往皮肤上涂些效果较好的麻药,来忍受度过这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不过这还要看服务的对象是哪种人,要是特别忍不了痛的,估计会选用,上述几种方式其一或者通通使用,但如果是渴望痛的呢…… 巨大的房间里,宝器熠熠生辉。那光芒不仅不刺眼,反而十分柔和甚至养眼。 师徒二人并没有选择在柔软的床上,反而选择了一处铺着大理石板,没有任何舒适可言的地方。 青岩作为受虐大师,绳艺大师,sm达人,以及一时辰内连续64次高潮纪录保持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次,合理,安全,令人向往的受虐机会。 幼小的身体,和成年人相比更加的敏感,不过为了精益求精,他特地向谷主,索要,并使用了一种,能让身体更加敏感的香油。 听说这是一种凌猿体内产出的…… 这种猴子里面,母猴儿想要单独达到高潮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而公猴体内,不仅会分泌精液,而且在性欲高涨的时候会分泌出这种香油,以此刺激母猴的行动更加积极。 虽然名贵不过谷主这样的东西还有许多,所以用起来并不顾及。 青岩原本柔弱无骨,肌肉并不明显的身体因为涂抹了这种香油,在温和的光照下,显得凹凸有致,要是忽视比例,并且无视那还未长毛的下体,以及私处粉红的颜色,这活脱脱就是一个瘦小可爱的20岁少女。 塞上嘴巴,蒙住眼睛,这自然是必备的选项。 口塞可以很好的阻止人发声,使其有一种,自己就算已经忍耐到极限,痛苦的生不如死,也无法释放任何信息,让对方停手的精神压迫。 眼罩则是彻底剥夺了视觉,使其只好用更多精力,关注其他感觉。而触觉就是被大大加强的那一种感觉。 作为被捆绑数次的人,她自然是对其中的艺术十分了解。 而这次她选用的是一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技术含量,而实际上,却效果很好的一种捆法。 青岩面目朝上在地上。 如果光听到这里的话,或许会错,以为这是个很舒适的姿势,但实则不是这样。 她那稚嫩的幼体,被四条很粗大的棉绳,向四个完全不同的方向,用力拉扯着,身体与地面唯一的接触点只有那个垫在腰下面的椅子。 虽然没有复杂的绳索的身体上交叉,但是那四个来自不同方向拉扯的力量,却一样可以,让这躯体动弹不得。 它就像是一块被拴住四个角的毛巾一样,将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可能被隐藏,可能被忽视的部位,都以最完整最羞耻的方式暴露无遗! 腰下那块儿木头,将其的身体向上顶,她不得不将自己的下体,向上挺起。 然而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这个动作竟然可以在紧绷的皮肤上施加了一个力,让小腹的那块肌肉以及上面的皮肤处在一种十分紧张的状态。而这种紧张的状态带动那粉嫩的柔软之处,也向上抬起。 那原本寻求庇护,会在两腿之间被严密保护的嫩穴,如今却因为这种紧绷,连一点皱褶,一点躲藏的余地都没有。 已经因为紧张而充血的阴蒂,就好像一个极小极小的气球…… 其中比空气更加轻的氢气“奋力”的想挣脱,拴着他的“绳索”飘上天空。 那原本要拨开小阴唇,仔细探索,拉平褶皱才能看到的尿道,此时就好像一个可供吸管插入的小口。 深出那稚嫩的粘膜,还不停的无规则抽动,或许是因为肌肉紧张,又或许是对这出入无阻的冷风无法接受。 原本微微有些皱褶,嫩红的“口唇”此时好像被熨平了,拉直了一样。 剩下的奏折因为,紧绷而消失,左右的皱褶,因为绳索的牵拉而无影无踪。 那俩块看起来像是多余的皮肤,如今变成了两座,微微挺起的“小山”左右保护着“禁地”。 而之前如同羞涩少女一般,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小穴现今,则像是个被人捉奸在床的荡妇,戴上枷锁脚镣,赤身裸体的游街示众…… 她像艺术品一样,安静的被放置在那里。那满是粉红褶皱的菊花随着呼吸,一收一放,一吸一吐,不急不忙,等待着“疼爱”…… 啪……啪啪啪……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个曾经侵犯过那里的小电球…… 青岩听着声音,渐渐的有些兴奋,不仅完全没有,因为四肢被拉扯而疼痛的不敢动弹,反而跃跃欲试,似乎十分欢迎,那个“粗暴残忍”的“闯入者”。 “那我开始了?如果不行的话就打个响指。” “恩……” 口中那个铃铛在发声时,拉出了一根银丝,随着她圆润的下巴,滴到脖子上。 那个纹身设计图就在她的身边,谷主仅仅看了一眼,便已经在脑中,完美勾勒出了已经纹完的石头的模样,随即便挥动那一根,纹身用的针,仔细的调和出可以隐形的纹身颜料,最后加入了火磷粉…… 呜…… 柔弱的声音通过,铜铃显得清脆许多…… 似乎是为了帮助青岩度过这漫长的等待期,谷主用手心的温度暖暖那个电球,然后便直接塞入了对方,那个看起来,正欲望高涨的小穴。 吱吱吱…… 谷主这一塞,球便直接顺着她的湿滑阴道,直接滑入的子宫里。 那从口处跌落至底部的声音是那么的明显,就和,将一个球扔入小口大肚的瓶子一样。 紧接着,那电球便开始放电了! 白色金色的电丝在其中,永动挪移,迅速改变着自己的形态,同时刺激着子宫内部。 电光甚至穿过了那窄窄的阴道,在外面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见这次电压电量之大。 因为四肢悬空,麻绳跟木块儿都并非导电体,所以青岩这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她舒缓哪怕一点点,电击带来的疼痛。 她原本被紧紧绷住的身体,竟然完全不顾骨头,错位的风险疯狂颤动,甚至膝盖还弯曲到了170度,吓得谷主赶紧,收了绳索的力道,险些使其大腿骨和骨盆脱离。 因为手腕和脚腕都向地的方向拉扯,所以四肢成了汗液的汇集处。 刚刚因为电击,而浑身出的冷汗,紧接着就像一条条河流一样,流向了手腕和脚腕。 她双拳紧握,手心出的汗和刚刚身上出的汗,汇到了一起,从拳风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 因为身体经过多次的强化,已经不会再轻易抽筋,不过她两只,美丽的小嫩脚,还是十根脚趾紧紧扣着,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虽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依然不松。 吱吱吱…… 电球再一次放电,只不过和上次相比,电流少了一些也弱了一些,但这次时间却延长了。 幼女四肢,不再像之前那样奋力抽动,而是微微颤抖。 之前电流太强,流某些部位,还没感觉到疼痛,某些神经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陷入了瘫痪,进入了麻痹状态。 而这次电流虽说是减弱的,但是却更容易让神经,和大脑感知到,理论上而言,疼痛并没有减少,减少的只有对身体的伤害。 呜呜呜! 眼罩下的双眼已经向上翻了,脸上出的汗,流入了鼻孔,呼吸也受到了阻碍。 她双拳还握着,似乎在示意对方,请更加残暴的惩罚自己,自己还受得了…… 另一边呢,十根紧扣的脚趾则松开了,勾起脚背的样子,似乎不仅不想挣脱束缚脚腕的棉绳,反而想让它勒得更紧一些…… 终于主要的戏码要开始了! 在青岩的幼小子宫被电击了数十次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长时间电击,又不会造成伤害,同时又感觉良好的一个状态。 电球进入了持续放电模式,而终结的时候,只会是在纹身结束。 谷主先是摸了摸对方身上,和汗水混在一起的香油,随即轻柔的像玩弄,容易破碎的装饰品一样左右,搓揉着对方胸口那膨胀的像阴茎一样的,粉嫩乳头。 嗯…… 似乎是这香油起了作用,她竟然第一次如此之快的来到了高潮! 随着小穴如在呼吸一样的一张一合,液体从中滴落,下一轮快感的碧涛又紧接而来…… 粘着透明颜料的钢针,刺入了皮肤…… 她轻轻惊叫了一声,却没有害怕…… 谷主手指灵活,同时凭借着对气的惊人掌控能力,使每一次动作显得行云流水效率恐怖,精准度更是可怕的吓人,又因为刻意的汇气与点,让青岩被刺的地方不仅没有发炎,更没有肿胀。 接下来,是刺青乳头…… 呜呜呜!呜呜……呜!(双拳松了松,但很快又握紧了……) 接下来,是阴蒂…… 嗯!呜呜!呜!嗯……(泪水沾湿了眼罩,十指张开,紧紧的扣着,那白色的棉绳,却说死了,不去打响指……) 这一夜,将近四个时辰。 她却感觉过了一年…… 《荼仙》何欢谷 ……一日前…… 深夜24.55 何欢谷中寒风凛冽…… 这里的温差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太阳一出来,到了正午若是在盛夏便会热得如蒸笼。不过一旦入了夜,无论是什么时间,总会寒风瑟瑟,别说穿着短袖,连衣裙出门,就是再披上一件外套,穿着一件儿毛衣,都会觉得,有些寒意。 不过就在这个寒冷夜晚,总有几个家伙,为了一些事情,甘愿醒着,而且是在户外。 ……松林…… 寒气入骨,冰霜披肩。 这是个公认的,不适合游览,也同样不适合砍树的时间。 万千花身着紫衣,腰间挂着铃铛,背上背着剑,于往日的居高临下,傲人的态度不同,此时她的视线没有向下看,反而仰着头45度角望天。 祖师洞在他身后50米的左右的位置。 那洞窟远看,会觉得里面发出一绺淡蓝色的微光。 要是再走近一看,便会发觉,这穴洞顶,有无数根透明冰刺,直指地面。 而地面也有无数不知是怎样形成的,一根根垂直于地面,指着天棚的锋利冰柱。 若是看得不仔细,还会觉着,这山头是一只被埋在土里的水蛭,这洞口正是这禽兽锋利的口器,等待避雪避雨者的上钩。 哗哗…… 月光照到了被动的透明的松树上,光线有的穿过有的反射,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松树下的黑暗,竟比往常更浓。 “时间还早,难道不休息一下吗。” 黑影中一个男人缓缓走出,他双手放在身体两侧,黑色的衣服似乎被冻硬了,没有因为寒风而飘摆,黑色的毛皮厚靴踩碎了脚底被冻成冰雕的小草。 咔嚓…… 那男人就站在万千花视线偏左30度角的位置。 他脚底发出的如玻璃破碎般的响声,清脆但却并不美妙。 他带出的黑雾看上去悠远而神秘,但却不令人向往。 他的言词很讲究言气也很温柔,但却让令人不快。 ……十分钟…… 万千花将眼睛闭上,看她的神情似乎是准备站着休息一会儿,但是她立马又把眼睁开了,嘴里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这里不需要你,你不该出现在这。” 当那男人觉得对方,已经快把自己的存在忘了的时候。对方冷峻高傲,甚至有些不屑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总是这样,除了王你对谁都没法好好说话。不过罢了,谁叫你那么强呢,没人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的。我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好奇而已,我曾经控制的傀儡在这里失去联系了,而且是用,高明的我难以想象的手法。” 黑衣男人缓缓的解释完,他那张看起来正气十足的脸,便带着微笑望着对方,等待回应。 ……十分钟…… 万千花背着手,站在哪里,他的,衣服,很柔软,随着她身体的,细微变化而摆,但却很奇怪,它并不受四面八方袭来的寒风影响。 “帝国的军队,隐藏了踪迹,我感觉不到。” 黑袍男人靠在一棵树上,离身体较远的衣服,已经被镀上了一层冰霜。 他小心的从腿上和手臂上,将一些很小的陶瓷罐子,整理整理放到了腰间,有的则塞到的内衣口袋里。 听到对方的回话,本以为会是之前话题的延续,但不想却是一段毫无关系的言语,不过这男人似乎陪人聊天的能力很强,就算对方十分钟才说出一句话,依然能把天儿聊完。 “没事,我已经下了蛊虫。一旦到了位置,我就会立刻收到信息的。到时候由我来通知你,来解冻哪工具……” 黑袍中钻出了一只苍蝇,在那男人的指尖飞了两圈,然而似乎是因为气温太低,那虫子在空中就成了冰雕。 不过还没等落在地上,一根细长的竹签,便从万千花的方向袭来,将其在空中打碎。 “她是我师妹!” 那人一惊,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竹签已经刺穿了他的黑袍,洞穿了他身后那棵粗壮的松树,钉到了远处一棵树上。 “抱歉。” ……十分钟…… 沉默之中,男人也不知是退却还是留下的好。当他约么的快到五分钟的时候,果然对方又开口了。 “鬼琴的手怎么了,谁弄的。” 连问话语调都没有向上扬的意思,似乎并不是询问,而是逼问。 “胳膊是召唤亡灵的时候祭掉了。他的对手您是见过的,而且您还好好“教育”了她,算是替他报了仇。” 男人缓慢的解释。他潜意识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自己若是完完全全将事情的始末解释出来,她会因为自己没有用处而杀了自己! “谁。” “就是荼门门主的大女儿,昭雪,一个瞎子。” “为什么是瞎子。” “鬼琴当年召唤,亡灵之后,还是敌不过,动用了火精彻底烧瞎了她的双眼,现在无论如何应该也恢复不了。” “……” 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无意说的话,却扭转了未来! 唰! 紫色残影,在山间闪过…… ……何欢派主殿后…… 凌晨1.20 青岩带着刷山的水桶,缓缓的向山下赶。 这将近一夜的纹身,将原本计划三天四天才能完成的进度,一次全赶上了。 而且谷主纹身的手法不知道是怎么的,纹完之后不仅皮肤不会肿胀,而且还平滑如常。 这些稚嫩身躯上,除了之前卡斯纹的颈部左侧,微微有些白色突起,能看出纹身形状之外,浑身上下各处的隐形纹身 全都完全没有一丁点痕迹。 她故伎重施,加重了手铐脚镣的重量,吃力的在寒风中漫步。 ……厨房…… 青岩故意从较远的一个土坡下面经过,一方面想抄近路,赶快回到卡斯家里去装睡,另一方面也不想惊动,自己的师姐们,让其发觉自己这么晚了还在瞎逛起疑心。 叮咣…… 他的小脚踩在一块较潮湿的土地上,脚腕上,巨大的重量一下子把她的脚压的陷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远处厨房里,厨具的声音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真是勤劳,这么早就起来做饭了…… 师姐不好了,刚刚我看到神兵门大军了!这可怎么办呢!万师姐直接灭了他们整整,将近1/8的兵力。他们一定是来报仇的! 冷静冷静!万师姐现在就在谷里,有她在,一定不会出事的,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去喊师傅。 可是师傅在闭关呀,还有20年呢!而且而且…… 没事的!朴烨师姐一定没事的。她一定仅仅是被限制自由而已,他一定没事的,万千花!就算,心再狠,也一定会顾及这段感情…… 山丘后面,他站在那里愣住了,连衣裙随着风飘动着,陷入泥土的脚也没有抽出,身体就像是铜像一样,侧身僵在那里。 青岩一日前就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今天早晨一样这样想,不过毕竟寄人篱下,虽然都说是一家人,但总要收敛一点。 不过她现在有些后悔了,收敛什么都是屁!早就该问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 万千花想干什么… 她…… 想扩张? 不对呀,她应该有更好的方法,这也太激烈了。而且如果她性子真这样的话,怎么忍得了30多年呢…… 卧薪尝胆吗…… 也不对呀,帝国实力,这么弱抬手就能灭了1/8的兵力,北方又在打仗。 覆灭帝国对她而言就像捅破一张窗户纸一样简单,何必卧薪尝胆? 不对!不对!要是这种思路的话,可能性太多,根本没个完。 换个思路,换个思路! 对! 她之前为什么不提早这么干呢? 怕什么吗? 还是说她想要得到的结果必须要,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契机? 她怕什么? 她怕…… 她只怕师傅了吧! 没错,心地善良的师傅一定会阻止杀戮的,一定会阻止她的! 对! 就是这样。 先告诉师傅,一切复杂的事情后面慢慢解决,只要让师傅出手,这件事情就闹不起来。 没错就是这…… 青岩经过快速的思考,马上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案,脸上洋溢着释然的微笑,转身要向主楼跑去。 却毫不知,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折磨。 《荼仙》何欢谷 碰!碰!碰! 在那电光石火之间,青岩似乎回到了三年前。 三根箭矢从后背射来,巨大的力道将手腕贯穿,胸口也中了一箭。 不! 历史也不会重演! 凌晨的草坪上,幼女根本没有转身,她手脚上的铁链,在一瞬之间轻的,如同塑料玩具。 原本看上去,微瘦的身体,却在一瞬之间如液体受地心引力吸引,滩在地上,几乎陷入其中。 嗖嗖嗖! 三根被削得十分锋利的青色竹箭,擦着幼小女孩的背脊射了过去,那淡黄色,看起来脏脏的连衣裙被从下而上吹来的风,掀了起来,随即在空中,被射穿了一个洞。 因为并没有穿内裤,所以若是借着月光,从背面或许还能看见点粉嫩…… 嘶…… 竹箭深深的刺入了泥土之中,它的末端并没有箭羽,在射入泥土后,静止的瞬间也没有颤抖…… 她如猫般四肢着地,迅速的转身,抬头望着那赫然在月亮旁边飘着的人。 “万师姐……” “是谁告的密。” 那高冷的声音同月光洒下,一片肃杀之中,根本没人在意,这两句话,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 万千花飘里空中,脚下既没踏着铃铛,也没踏着剑。一身轻薄的衣裙,随气飘动,黑色的长发如一根根有生命的触手,在她背后来回飞舞,眼睛发着光,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还在装傻吗,是谁提前告诉你我的计划,让你顶替昭雪被我抓走的。你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潜入何欢派,你到底是谁。” 腰间的铃铛清脆的发出的响声,背后仙剑出鞘的声音就好像一块钢板与另一块钢板擦过。 青岩放弃了紧贴地面的安全姿势,十根手指镶入泥土的手指,也抽了出来,互相拍的吧,拍掉了上面的尘土。 “回答我。” 万千花平静的声音中好像藏着无法压制的波涛。她再次质问,杀气就好像一把利剑,逼在对方脖子上一样令人生寒。 青岩身后一阵风吹过,她抬起了头,直起了腰,手脚上的锁链哗哗作响,随着身后,青草被压低的声音,她微笑了,对着那人微笑了。 那不是释然的微笑,不是慈爱的微笑,不是认命的微笑,更不是高兴的微笑,而是一种诡异的,深沉的,仅看一眼就足以让人疑惑一生的…… 心魔的微笑! “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万千花被这笑,一下子给惹毛了。她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换成了熔浆,心中的怒火如同蒸汽一般在经络中横冲直撞,顺着皮肤上细小的毛孔,如火车的喷头一样,射出了高温的白雾。 青岩不说话,保持着微笑…… 唰…… 一根大腿般粗细的竹棍横向扫来,非常准的正好击中了小女孩的腹部,连衣裙下,白嫩的腹肌上立刻就出现了,半圆形的凹槽。 她的身体就像挂在竹竿上的毛巾一样,被甩了出去…… 碰…… 万千花的头上暴起青筋,对方还笑着,就算嘴角已经流出的血,表情已经痛得僵硬,但那笑就好像画在脸上,不见退散。 咔…… 小女孩身后突然出现凭空出现的一根竹棍,一头插在地里,另一头则指向了脊梁。因为惯性无法在空中停止,身体直直被那根棍子顶住了。 她的腰椎,胸椎,尾椎,甚至颈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咔咔的声音,那或许是骨骼间气泡的破裂,或许就是骨骼错位的声音。 然而还未等她四肢,从向后飞去的状态停止,手脚上的链子,还没被饭作用力扯的向反方向移动时,她腹部下面就又出现了,一根竹子…… 滋…… 啊~ 新出现的那根竹棍由下向上,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她两腿中间,那连连块布料都没有,女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伴随着瘦肉被刀背儿捏烂的声音,她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身体便被击上了天。 如果说前两次还可以通过身体的形变,以及韧性多少减轻一点伤害的话,那这一次这痛苦便是结结实实的吃下了…… 万千花不等,击飞的力道停止,便直接冲了过去,抬手扼住了对方的咽喉,就像抓着一只求雨娃娃一样,将对方拎在空中。 呃…… 脖子很白,摸上去质感很好,但可惜这是个人,不是个玩具…… 青岩嘴里白色的泡沫,和猩红的血沾在一起,就好像在吐红色的泡泡。 脸颊轻车熟路的为泪让出了两道痕,两个算不上大的眼睛,眼角向下耷拉着,瞳孔扩散。 “你的目的是什么!” 少女黑色的黑发被气的一颤一颤的,那只手的力道无意识的加大,刚刚那种瘦肉被碾碎的声音再次的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她细嫩的脖颈。 幼小的身体一动不动,两根苍白的胳膊耷拉在身体两侧。不用支撑身体的双腿,就好像断线风筝的那根线。泪水顺着它躺下,血水也顺着腿的内侧,从那里滴落。 青岩似乎,被这声音,从疼痛中唤醒,脖子稍稍,往回偏了一点,淌着血沫的嘴角向上扬了杨,还在微笑…… “你最好不要让我再问一次!” 腰间铃铛不停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好像调成了振动模式,背后的那把仙剑也出了鞘,悬在了青岩的背后。 伴随着万千花震怒的声音,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一点,然另一只手则悄悄从下方,摸向了对方的肚脐…… 滴答…… 1.30 离太阳升起还有很久的时间,一般的人应该能等到,至于青岩则可能是个例外。 黄色的液体,红色的液体,紫色的液体,白色的液体,还有透明的液体…… 一滴滴的从高空坠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万千花脸上的愤怒消了些,但那膨胀的血管却没有消退。 她另一只手,已经不害怕被弄脏了,为了把面前,这可怜人儿的微笑摧毁,做什么好像都是值得的。 那五根白色细长,如玉般的手指,就好像穿手套一样缓缓的缓缓的,还转了转指甲,刺入青岩的肚脐! 啊! 口中的血沫一下子喷了出来,顺着嘴唇开始流,染脏了她另一只手。 五根手指在腹肌之中洞穿了一个口,深入到了一半,像是觉得那洞还太小一样,五指忽的张开彻底撕烂了腹肌和皮肤。 她肚子上瞬间便出现了一个小腿粗细的洞,肚脐里面还在蠕动的粉色肠子,马上就露了出来,借着月光和冰冷的空气接触,抽动不止…… 啊! 青岩声音颤抖,皓齿紧咬,脸抽搐的,好像不再有皮,仅剩肉。 垂在身体两边的胳膊,迅速抓住了那一条白皙的手臂,但因为浑身不断的抽筋,疼痛肆虐在脑海之中,身体的控制十分困难,力道之小,就如枯草一般。 如断线的双腿,收起踢出,似乎想从对方身上借点力,想挣扎。但奈何双腿太短,竟不如对方一条胳膊长,连衣袍都踢不到。 被各色的液体染红的小脚,脚趾,张着如手掌一般拼命的想抓住,四周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但可惜却并没有……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万千花的手一收,握成拳状,向着那毫无防备的小肠,上去就是一拳! 哗…… 连衣裙一下子便被,涌出的屎尿染黄了。 青岩双眼一翻,胳膊一松,小脚一蹬。 失神,失禁,昏了过去…… 滋…… 肉被碾碎的声音第三次出现了,只不过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碾碎的并不是肉……而是胃…… 等待对方醒来可等不及,去找凉水泼醒自然也不现实,所以…… 万千花顺着肠子的缝隙摸到了胃,手指就好像绳子一样,紧紧的将它“捆紧”…… 然后…… 用力! 啊啊啊! 幼女的胃,也就一个手掌的大小,就好像一个迷你的模型,手感也是柔软而且富有弹性,如果放在嘴里,估计和鸡胗子会是一个口感…… 青岩从噩梦中醒来,又来到了另一个噩梦里…… “说!” 啊啊啊啊! 那只手就好像在揉搓发泄球一样,来来回回的把胃当成了玩具反复的蹂躏。 握紧。 放松。 稍后再握紧! 将里面的东西挤出来,然后让它自己流回去,然后再挤出来…… 可就是面对这种极刑,她却依然一字不吐,一言不发,除了嘴里无意识的哀嚎之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想转移话题,利用自己的口才拖延时间…… 她全身冷汗直流,颤抖不止,皮肤一会红一会白,心跳也不那么有节奏,呼吸断断续续,生命体征,渐渐衰弱…… “想死?你不配!” 《荼仙》何欢谷 嗡嗡嗡…… 苍蝇会被散发甜味,腥味,臭味的东西所吸引倒是没错。 不过何欢谷昼夜温差巨大,破晓前温度更是逼近零下,再加上四周气候环境的严重割裂。 这绝不是这种生命周期短,没有任何御寒能力,以大量繁殖作为生存手段的昆虫,应该呆的地方。 ……空中…… 万千花现在的感觉,可以用差到极致来形容! 这里只有自己和这虫子吧。 我现在是占上风的吧! 我现在穿着衣服的吧! 现在没有人能看到我的吧! 我是足够强的吧。 我是正确的吧…… 不…… 一个悠长的声音,在心中响起,那不来自任何地方,只来自她的心…… 她还是无法感受到青岩的实力,就算手已经伸到对方体内,却还是感觉不到对方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气的存量。 别说真气旋了,那就连丹田都没有的身体,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强韧? 那已经如尸体一般浑身是血,在空中吊着的女孩儿虽然还活着,但看上去却已经凉了。 万千花在蹂躏对方身体的,过程中慢慢的便感觉到对方身体素质十分的可怕。 刚刚她就像玩弄一只虫子,逼他就范然后,把她置于死地,但是现在看来,这只虫子…… 被盖上了一层乎薄乎厚,被称作玄妙的面纱。 而这玄秒就在她把手伸入对方体内,一边摸索着寻找丹田,顺势蹂躏对方胃的时候,达到了高潮。 她明白,没有丹田没有气旋,这意味着对方没有修为,也没有被任何人训练过。 但是即使被开膛破肚,也能忍住不求饶,或者坦白,更没有昏厥,就好像直接把修者两个字贴在脸上一样明确。 不过最令万千花感觉到不舒服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 而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光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袒胸露乳,浑身赤裸的飘在空中,在月亮之下,供一个,或者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人,随意的观赏评论。 而自己别说,知道对方是谁,在哪儿。就连知道这件事本身,都是一种错觉。 嗡嗡嗡…… 那只苍蝇不知道第多少次,在万千花的眼前,用倒8字形,来回飞着,似乎生怕对方看不见自己。 而后者终于从一种融合了愤怒,羞耻,怀疑,恐惧的情绪沼泽中艰难的爬出来。 现在的她微微冷静了一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只苍蝇一定就是那,灰暗男人在催她了。 帝国说不定已经到了那个指定的位置,不能再耽误了,现在在不解冻,师傅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那样的话计划就泡汤了,十多年的努力啊,自己的心血,何欢派的未来…… 对! 师傅的心魔,师妹的死,一切的罪恶都可以由自己来背负。 但是师傅,师傅必须得到这天下! 只有这样才能拯救师傅…… 只有这样才能拯救这天下…… 冥冥之中,拯救苍生重任似乎压在她的身上,而她在漂浮的位置降低了许多。 一旦回想起了目的,一旦想起的目标,一旦想起了一切的意义,愤怒被扑灭了,羞耻也消了许多,恐惧更是荡然无存。 现在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 对! 只有一件! “石头,现在你不想说也可以,但是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想做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失败了!你不是在和我作对,你是在和天作对!” 沾满鲜血的手一伸便抓住的青岩一条胳膊,毫不费力的一扯,便直接撤掉了环。 另一个手臂也是,两条腿也是…… 与其将它们彻底卸下,不如让对方好好尝尝,四肢无法动弹,被百虫撕咬,渐渐腐烂的滋味。 而青岩对他而言,现在的疼痛绝没有值钱的,仅仅是吐了点血沫,继续放任精神游走在,清醒和昏迷之间。 至于那把飘在身后的剑…… 那不过是,金属做的笔而已。 在她身后写下了一个罚字…… ……化叶亭地下…… 那个“肉串”孤零零竖在哪里。 和一开始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身后那个罚字流的血更多了,而身体似乎也向下移了两三厘米。 而墓室中的血腥之气,似乎因为优秀的通风,几乎闻不到。 ……何欢谷分部地下室…… 这里昼夜温差之大,甜菜都难以适应…… 倩雪刚刚步入原因,身体里那个如同,婴儿一般的元神,还未稳定。岛歌更是,嚣张跋扈,不愿意化人…… 荼门转移入何欢谷的人员昨日刚刚破百陆陆续续,估计有数百人之多,安置是头等大事…… 帝国对事件的态度,还未表态!不过以其性格,或许利刃会在言语之前…… 村长似乎对建厂之类的事情,不是很重视,但是也并不排斥。买地建楼似乎也没为对方当作多大的事情,而且还有些鼓励,可能是这里气候实在太恶劣,地就算不买也没法种地吧…… “不,不对!” 盘腿坐在地下室一楼,浑身赤裸,在适应元婴期的昭雪一拍身前的小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险些震倒,照顾她的日月也一顿,但随即便继续忙之前的事了。 “石头!可恶,那个混蛋!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呜……” 如惊雷一般,愤怒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仇恨的咒骂,最后如猛兽低吼般波浪迭起的颤音…… 室内温度一下子就飙升了至少十度,本来也穿着不多的日月一时间汗流浃背。 滋…… 姐姐的汗珠顺着,脸颊滴到了小腿上,顺着脚趾缝,流到了地上,瞬间就成了蒸汽。 而她也马上反应起来,动作迅速,站到了旁边一块木头上,蹲下摸摸自己还健在的脚底…… 滋…… 又是一声,但这次不是汗水滴到地上,而是地下室的门开了,端着一个巨大装水玻璃杯的夜鹰缓步走了进来,看了看情绪不稳定,敲着桌子的昭雪…… 两人要不是其中一个瞎了双眼,此时一定会四目相对,情感复杂。 毕竟要是按常理而言,情绪暴躁易怒的大多都是灵兽,而不是有较好情绪控制力的人类。 “凡事,尽力而为,量力而行,这是石头说的……” “呜……” 那对姐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她们以为这是一种,十分愤怒但又不想大喊大叫,于是强忍暴怒的声音。 不过他们离事实可是,差之分毫谬之千里,或者说这世上除了那一个人,所有人可能都不清楚事实…… 夜鹰也是光着脚,但并不害怕那灼热的地面,把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不是用羽毛,而是柔软的肌肤去触摸对方,去拥抱对方,去安慰对方。 没错这声音是在哭泣而已…… 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眼泪才是悲伤最好的“代言人”,而没有人去考虑一个盲女的感想。 “没事的,吉人自有天助。说不定现在已经混得很开了,毕竟那么聪明的……” “呜呜……” “好了,好了,出去转转出去转转,老窝在这里,你都要变老鼠了。” “你才变老鼠!你全家都变老鼠!臭老鼠……呜呜呜……” ……何欢谷分部…… 因为已是深夜,而且白天有几位,高手相助,建筑起的也很快,所以并没有人躺在走廊,或者借用房间,反而是空的很。 夜鹰给昭雪披了一件曾经石头设计的,特别宽大的外套,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穿,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没人会扒开她的衣服看。 小白靠着墙值着夜班,本来想趁着深夜没人,好好靠墙摆个poss,摆出个成熟稳重的表情,帅一帅。 但没想两个没穿鞋,走路无声的人,一转角,正好将他这中二的姿势看在眼里。 “嗨……” 白一下子站直了,往旁边一挪身子,往后站了为对方,移出位置。 化为人形,更加通人性,懂礼貌的夜鹰微笑点了点头,两人虽是看起来年龄相仿,但实则岁数估计差了不止两位。 而昭雪这好像没有看见对方,继续往前走,直到…… 白看到对方,人高马大,一身黑色的衣服停在自己的面前不动弹了。 不知来由的心里一阵惶恐,随后便安慰自己没做什么坏事,不用心虚!然而说着说着他便想起之前,玩弄对方身体的事情…… 安慰没成,反倒让自己更加紧张…… “怎么了?” 夜鹰看着对方停在那里,也走了两步,跟了过去,然而来到对方身边,然而马上他也愣在那里不动了。 静止不动的两人让白,心里更加没底儿。手心脚心马上开始出汗,幸亏穿了鞋,否则现在一动脚底一滑,怕不是要摔在地上。 “石头!” 两人几乎在瞬间异口同声,同时向白转过头来,不过看着他的,只有一双眼睛。 昭雪伸手拍出对方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鼻子,直接撞在对方脸上,贴着皮肤就开始闻,从脸嗅到头发里。 夜鹰也马上开始,从胸部往下闻,最终将对方,兜里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拿了出来…… 碰…… 昭雪一推将小男孩推了出去,随即便抢过那个黑色的小球拿在手里,十分珍惜的放在鼻子前,使劲的闻,来回的闻…… “这是哪儿来的?” 夜鹰声音发着颤,急忙把白扶了起来,急切的问。 “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女孩留下的。” “怎么回事,快说一下。” 昭雪就好像吸毒的瘾君子一样迷恋,甚至痴狂的嗅着上面石头残留的气味,如痴如醉,甚至都要出现了幻觉。 而接下来白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飕…… 夜鹰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马上抱着白,向后撤了半步,移出半米,正好闪开,那温度上百,险些要人性命手掌…… “你冷静!冷静!这事不能怪他……” “你……” 昭雪浑身瞬间便燃起的火焰,那看起来厚实,防火的衣服一下子就烧得连灰都不剩,他本来一遍颜色很深的皮肤,现在看起来就是红的…… “理性一点,你也不小了……” 夜鹰一个飞扑将对方从满是木材的门框旁边,撞到青石地板面上,然后一手捂住对方的嘴,知道对方要口出狂言,可能伤害小男孩的心,另一只手则,抵住了那充满肌肉结实的小腰,开始疯狂的挠痒。 “别……哈哈哈……停停停!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哈哈哈……” 一切来的太突然,白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那“红皮恶魔”周身的火焰褪去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赤身裸体的就像是个野丫头…… 《荼仙》何欢谷 最强的人……神,是无所不能。 但是即使是最接近神的人,也会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局限。 当然造成这种想法的,并不仅仅是一些文艺作品中的渲染,或者口口相传的一些谣言。 事实上这个推断,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 当然还是可能举出反例的,比如…… 何欢谷谷主,何欢派掌门,唐青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那个人。 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却并不比青岩强,甚至要弱于很多。 或许在控制气运用气,控制法宝方面,她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 度过了二重心魔,更是直接正面描述了她的,精神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令人难以想象。 但是她在身体感官的敏锐程度上,却要落后于青岩不止一截。 她唯有聚精会神,用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仔细的触摸对方的身体,经过大概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大致通过触觉,感知着对方身体的状况。 而后者,不需要聚精会神,更不需要拿手掌,只要身体有接触,那么只需一秒钟便直接能,给对方的身体照一个立体的x光片出来。 听觉和视觉也是类似,只是相比于青岩十分在行的触觉而言,两者的差距要小上一些。 再说身体的恢复,和控制。 青岩的身体采用的是“虫群思维”。 而这世上所有的修者,当然也包括唐青雨在内几乎无一例外的,都采用的是“精兵政策”。 当然这没什么不好,更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 只不过横向对比便能看出两者的区别。 精兵:顾名思义,不追求增长,只追求现存部队的绝对精锐和稳定,以及特定方向的用途。 采用这种策略的修者的身体,都会在特殊的方面拥有十分高的能力,而浑身的营养和资源也会优先给身上,最有能力,最强大的部位。 那么举一个例子吧…… 昭雪练的功法核心部位是心脏,现在她是元婴期的实力,放眼整个天下,跟她在同等实力水平上,和她练不同功法,只要那功法,的质量不在其之上,在心脏方面比她强就是不存在理论上的可能的。 而这颗炙热不断跳动的心脏,虽然不能直接增强他的实力,更不可能直接参与战斗。 但造血能力,身体供能,以及自身强度。三者互相加持,甚至可以称为世界上最完美的身体“后勤”。 或许在正面,直接时间较短的战斗中,这几乎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优势。 但是将战线拉长,战场放大,战争时间延长。 后勤稳固,有源源不断力量供给,这将是一个决定战争胜利与否的重要条件。 而昭雪毫无疑问,就是肉体持久战方面的绝世天才。 那么说完第一,在说第二。 大多数正道修炼的武功,如昆仑决,金刚身,静安卷,以及鸿鹄决,这些功法,并不注重身体某处的强大,反而抛弃了身体,转而修炼,除肉身之外的东西。 这无疑是一个正确理智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都有能力让自己身体某一处变得强大无比,脱颖而出,鹤立鸡群的。 转而选择自己精心挑选的物品去修炼去适应,反而是一个更加明智的选择。 其中选出一个代表,那无疑就是唐青雨了。 作为天下第一,她真正技压群雄的地方便是修炼功法适应法器到了,可以随意操纵任何法器。 别看这句话说出来容易,实际上这可是一个相当可怕,甚至称得上世界观漏洞的能力。 你可以想象一个场景,你全副武装,拿着一把冲锋枪,对着一个人疯狂扫射,然而紧接着,你发现空中子弹停止了,你身上的盔甲自己就如风化一般化为齑粉从身上脱落,你的手枪也在瞬间化,为零部件散的满地都是,而那些悬在空中,子弹向你飞来,你已被射成了筛子。 没错这能力是不分敌我,任何人使用的,法器武器,只要出现在她面前,那就是她的。 而且数量没有上限,不分等级,就算被炼化了,就算上面有精神烙印也没有用。 由此可见,践行精兵政策到了极致的强大。 转而说虫群思维。 没错,不难理解,就是像虫子一样密密麻麻,像虫子一样数量众多,像虫子一样在每次选择每次灾难面前都会死伤大半,靠着活下来的一两个来继续繁衍,继续生存。 不灭魔体或许开头几句说的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当到了,从身上卸下肢体,身体会快速恢复,而且卸下的肢体还不会腐烂,放在别人身上继续使用,就应该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让人身体每个部分各自为营,细胞分裂速度极快,十分具有侵略性,而且很不稳定的功法。 它的优点很明朗,就是数量多。 践行这种政策的人身体,没有任何一个部位可以独吞所有的资源和营养,导致没有任何一处会出类拔萃傲视群雄。 而要支持,巨快的恢复速度,以及自身新陈代谢加速,身体各部分争抢资源的内耗。 吃天材地宝首先是绝对的,其次支撑身体巨大的基础代谢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而如果不满足前两点,那么虫群政策根本无法施行。 综合以上几点,导致了这世间是用此等政策的人即使有也数量极少,而且还大多存乎在,魔道之中,更是不为人知。 鉴于例子子这么少这个代表着,只能由曾经踏入元婴期的青岩,准确来说是那个叫石头的女孩代替了。 首先和之前两人对比一下…… 如果前两者,手臂从臂弯处被切断的话,那么昭雪可能这一生都恢复不回来。 而唐青雨想要恢复她的宝贵的胳膊,估计也至少要花上三年,而且还要有,各种资源加持。 反观青岩这边就复杂多了…… 因为不灭魔体的特质她现在,有好几个选项。 首先是恢复原样,只要嘴在不停的吃,花上的时间估计,也就五六分钟。 而如果是想恢复到自己金丹期实力,强度的胳膊的话估计连一分钟都用不了。 以此类推,越是成本低,造价低的肢体,花费的时间就越短。 再加上,将肢体拉扯到高阶肢体的时间仅仅在几次呼吸,血液流淌几遍后便可以达成。 所以严格来说,青岩想恢复用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速度肉眼可见。 再说一下特定部位的强大程度,毫无疑问,她的心脏一定是没有昭雪强的。 但是她可以再造一个呀。 只要胸腔的位置够,两个心脏轮流跳,大不了三个四个,反正就算在强度方面最多就差了三四倍,也不可能超出太多,用数量来弥补完全是可行的,而且多个心脏也保证了多系统运行的稳定性,说不定效果比前者更强。 当然在法器的操纵方面,青岩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碰触那高点。 但她可以直接长出“武器”。 螃蟹的钳子,蝎子的刺,毒蛇的牙,生成各种各样能接触到的生物毒液。要是其中再参上几样强大灵兽神兽的肢体的话,很难说会比不上那些,操纵法器的强者。 至此两者的实力权衡,暂且落幕。 而正戏即将上演。 ……谷主卧室…… 如果真气不,延伸出去,就无法感知到,除了这房间之外发生的一切。 她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床上踢着被子,虽然表情介于,喝醉了和昏睡状态之间,但以她身体的强悍几乎就可以断定,她只是简单的无聊失神而已,她根本不会困,更不会觉得累。 一股熟悉的味道顺着门缝从外面透了进来,唐青雨缓缓的抬头,看了眼地上那个纹身笔的位置,又瞅了瞅门的方向,再确认这两个气味没有关系之后,随手围了一件毯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目等待。 不过等了许久,那个门后,散发气味的人却迟迟没有声响。 “怎么了么?又回来……” 她温柔的笑,四周法宝射来的光线让她的面孔就好像一个母亲一样,温柔而散发着光辉。 但是紧接着她表情凝固了,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天台的门冲了过去! 如果仅仅是鲜血的味道,那没什么,毕竟刚刚刺完青,有点血味是正常,但是酸酸的胃液?恶臭的腥气?还有那股骚味…… “青岩!” 唐青雨唰推开门,她没有看见身受重伤的青岩,迎接她的是更浓重的血腥气味! ……化叶亭地下…… 膝盖刚刚碰出水面,那颗心便已经沉了…… 这是落幕,也是转折,更是展开。 《荼仙》何欢谷 ……清华殿…… 玉兰一边整理自己紫色的头发,一边准备装备和武器。 攻击法宝和护身法宝都是必须的,各种各样补气的丹药也当然要准备好。 万千花师姐缴来的那些丹药,虽然质量让人看不上眼,但数量确很多,而且一个个的规格都是很稳定,应该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军工吧。 “多人别墅”前后都有位置讲究,散发迷人香气的绿色植物点缀。 而现在她身处的就是后院儿的一片牵牛花园里。 咔 她打开了一个紫色包裹里的一个盒子,里面的丹药十分不规整的,摆在难看的位置。 “不能让师傅知道……不能……” 那盒子是扑烨身上带的,再来质问大师姐的时候…… 她还记得那个母爱泛滥,妇人之仁的前辈。 很弱呢……同情心却很强……但是这并不符合她的实力,还有能力。 幸亏…… 或许由她来当大师姐的话,现在何欢谷应该是另一幅欢快的样子,说不定每一个人都会比现在幸福,每个人过的也都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但那只是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这样走下去,退路是没有的,世界上更是没有后悔药。 现在唯独也只能这样了,统一天下,铲除祸患,虽然没有田园牧歌来的幸福安逸,但这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她轻轻将那三颗药丸的位置摆好,然后缓缓的闭上盖子,又放回了原处。 毕竟她一开始也没想用强力夺走这药丸,只不过是在减少了一个不安定因素后的意外收货。 从长远来看,纪念价值可要远远高于实际的价值。 咔,咔…… 牵牛花在月光之下,轻轻的颤了一下,只是那幅度之小,足以让人忽视,时间之短仅仅一眨眼的功夫。 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过…… 两声? 玉兰紫色的长发抖了抖,衣袖也自己颤了一下,她有些焦急的打开那个盒子,然后再关上,这次只发出了一声。 刚才那两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那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了,月亮悄悄被遮住,空气中满是潮湿和一股海腥味…… ……化叶亭地下…… 一面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地的沙砾,而每颗沙粒的形状都很整齐,踩在上面就和沙滩一样。 月光从那消失的墙外面照了进来,不想这清冷的月光竟然要比室内的蜡烛更加的明亮。 青岩还没有死。 虽然身体被刺穿了,淡季没有内出血,也没有外出血。 食道被巨大的物体撑开,不过很幸运并没有彻底堵塞呼吸道。 因为那张小口还有用力收缩的阴道的功劳,她现在也仅仅是膝盖浸入水面。 哗…… 气氛算不上有多么的诡异,空气里也并没有弥漫着特别重的血腥气味。 既没有哀嚎或者惨叫也没有罪不容诛的施虐者,就连受刑者也很安静很平静,不发出任何声响,没有任何挣扎的呆在那里…… “青岩!” 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每滴雨都死命的砸在山石上,山壁上,瓦片上,巨大的噪声,模糊的周围的一切。 谷主在一片噪音之下,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清楚的看到她做了些什么。 身法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是没有意义的,而这种特定的情况,就是现在谷主的这种实力。 或许一个金丹期的元婴期的或者随意一个什么修为的人,使用功法会比正常的起身弯腰移动快些。 但是到了唐青雨的这种实力时,限制移动速度的,从移动的方法已经变幻成了基本物理法则。 就好像物体移动会增加其质量,而光速移动的物体质量是无穷大的,而质量无穷大的物体是不会被推动的,所以接近光速是不科学。 如果用更加朴实平凡,可以想象的事情来形容的话,那可以将它理解成汽车。 在发动机技术不变的情况下,一辆车无论怎么改装,无论怎么减轻重量,无论外形怎么更新换代,就算除发动机器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改装得近乎完美,他也永远无法让速度超越一个值,而这个值就是发动机本身的极限。 那么再重新理解一下,现在谷主的移动速度就是气的极限,无论是否使用功法,无论她身体是轻是重,除非气本身发生变化,否则这个速度就是以气作为动力,能达到的最高速度,是恒定不变的。 不过说回来,这个速度也是足够的了,它甚至让声音都追不上…… 青岩只感觉室内声音忽的一下子变亮了,而在那光线射来的反向,一个略显惊讶的熟悉声音短暂而急促。 碰到这幅景估计不管换谁来都会,一定是自己死了,是天使或者上神迎接自己升上天堂。 而紧接着没有风,也没有声音,一个有或者没有的人,伴随着有或者没有的征兆,做着有或者没有意义的事…… 要不是眼睛还能勉强模糊的主持的天棚,青岩不会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些什么。 身体在一瞬之间就脱离了地心引力的魔抓,浑身的肌肉不约而同的瞬间放松,而刺穿身体的那根铁管,好像顷刻之间就被掏空了内在,只剩下一层脆脆薄薄的锈壳。 接下来场景瞬间变换,耳朵甚至来不及听到周围落下的雨滴,视线一转原本地下室那简陋的天棚一下子就换成了师傅房间里,金碧辉煌吊满法器的天花板。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似一只无形的手仔细认真的拨开了每一缕光线,轻轻的抽掉了那一张张由基础粒子组成的“纸”,然后又不留痕迹的,在空隙中塞入了另一张“底片”。 铛…… 还未等她消化完眼前的场景,身体里的那场大戏便已经逼近了落幕。 刚刚还娇小躯体紧紧包裹的铁柱,现在却只剩下了一层,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那些还在人身体里,和某些组织,某些器官粘连在一起的小碎片,被一种柔和的力量像个豆腐一样变成的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然后这些碎片又被那股力量从横膈膜上,胃壁上,食道壁上,阴道壁上,富有节奏的脱落,从中间的位置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自然下落。 无数块绣片顺畅无阻一个接一个的,穿过那“人肉管道”,从阴道口掉了下去,落到了地上或者一个碗里,发出了如同硬币互相碰撞的清脆声。 “我……” 青岩有些发酸的脖子,稍稍向前低了低头,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师傅,只不过对方此时,抬起双臂,手指在空中做着如同弹钢琴的动作,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某种情绪的干扰,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没有系腰带,从长袍中间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对方并没有穿什么内衣,白嫩的肌肤由上至下,近看肤如凝脂,远望诱惑无边。 被从躯干上强硬拽一下的手脚,如果要重新安上的话,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这对于青岩而言算不上什么坏消息,甚至反倒会让她觉得兴奋,不过她的师傅并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不认为被迫承无法预计和控制的伤害是让人喜悦的事情。 唐青雨所操控的法器,数量十分之多,而其中自然有封锁人经脉,干扰其神经的法器。 正当青岩束缚手脚的枷锁都被轻轻卸下,等待“快感”的时刻,几根针忽然钉在身上,一个个细长无比,如蚊子嘴一样。而被扎的位置在一瞬之间全都酥的酥,麻的麻带的身体一片都完全失去了知觉。 而掉环四肢也就趁着这瞬间全部都安了回来,那骨骼之间气泡爆裂的声音甚是清脆,听的人居然还有一点陶醉。 “我……” 数根针从身上拔掉了,她也同时又感受到了地心引力在对他起作用,种种迹象让他错,以为自己的治疗应该已经结束了,刚想开口但刚说出一个字来,不知从哪来的各种丹药便排着顺序,被各种药引送下了肚。 唔…… 咕嘟咕嘟…… 咕噜咕噜…… “师傅……” 咕噜咕噜…… 咕嘟咕嘟…… 一般丹药入了喉咙之后,要在胃里消化一段时间,才能被人吸收,但谷主的这些丹药都十分高级,入口即化,还未顺着肠道到已经穿孔的胃里就已经融入身躯,增强功力或是修复身体。 当数十个丹,配着清水,汤药,还有一些暗红色液体,通通被灌入之后,青岩被抱到床上,才有了空当开口。 “师傅,我没事,现在我已经没多大的事了。帝国似乎聚集在谷外,可能要对我们不利,师傅我一人事小,这谷中数百平民的安危,门派中各位师姐的安危是大……” “是帝国害成这样子的吗!” “不不不,师傅,请您不要再纠结我的事情了,现在兵临城下,事关……” 虽然吞了很多的药,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青岩刚刚说了一半,谷主就探测了哪个方向,察觉到了那大军,脸色很差,四周不断发光的宝器,都无法照亮她满是“阴影”的脸。 她从床边站起,并没有使用,刚刚那快到令人生寒的速度反而像是被透明蛛丝缠上的蜜蜂迟迟不去行动。脸上的表情说着去去就回,似乎有了结的那一个群,不知情的士兵性命。 “师傅!” 青岩就算在这有些野蛮的世界呆了三年,也忘不了聊自己前世受过良好教育,是个非常成熟的成年人。 见到师傅这气势,心觉不好,身体再虚弱,也挣扎着从床上侧起身来,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师傅……别走……咳咳咳。” 谷主被拽住的瞬间没有转身,但是一听到身后可怜徒儿的咳嗽声,顺势转过身来,眼里的泪一甩,正好摔倒对方脸上溅出的一朵美丽的水花。 “师傅不走,待这你身边。” 小手一松她又躺在床上,眼睛轻轻的一闭身体里忽然窜出了一股火热的力量,就和三年前的果实一样,这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就好像一只烧了尾巴的老鼠,但是现在什么是什么身体素质?又岂能和三年前相齐并论?那内部力量很快就如强弩之末,仅仅在身体里留下的温度便消失无踪…… “师傅,不要伤人,不要着急。您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你想做什么事情,没人拦得住您。帝国这次举兵侵犯,其中缘由一定复杂曲折,您虽然强力压制可使其撤退,但人心险恶,对方定会欺骗与您。为了和平为了更长时间的和平,就算强制的也好与对方有威望的人签订契约或者打下烙印,一定要保证,不要让战争打起来,以后也没有开战的可能……咳咳咳……” 虽然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又被放置了许久,不过对于一个已经看惯,并且适应享受痛苦,的人而言,这并不会对其精神有多大的冲击,或许某一秒疯狂的想法会充实脑筋,但紧接着理智就会将其投入监牢,然后展开仔细而彻底的讨论。 “好,师傅答应你。” 青岩点了点头,再次闭上眼睛,外表看似是安然睡去。但实是在自我检查,一边寻找刚刚体内暴动的缘由,一边重新查看自己的身体,看看刚才那些丹药会不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荼仙》何欢谷 有蓝色红色两个按钮,摁下蓝色开关儿就会受到电击,而按一下红色开关儿就能得到食物。 如果一个小白鼠经过足够长时间的适应,那么它大多会再尝试按蓝色开关一两次之后决定永久放弃,儿会一直按红的。 除非它对痛苦有着病态的追求。 ……卧室…… 对人而言休息是很重要的事情,青岩脑子里回想着那不知是上个世纪末还是这个世纪初。有科学家做的一个,不睡觉的实验。 好像没有人能撑过一个月,前世好像除了在一个杂志上看过的,一个是老太太还是老头儿的奇人这辈子没睡过觉,之外好像就没有哪个家伙能彻底的战胜困意。 她也坚信困意是无法靠着意志战胜的…… 在两分钟以前…… 浑身都酸麻疲累应该是来自肌肉里的乳酸。 令人不断发汗的疼痛,应该来源那些还不完全恢复的肌肉纤维。 至于腹部传来的又像是搅痛,又像是胀痛。应该是胆囊发炎了,或许那铁刺擦伤了肝脏。 不断扑来的困意,不过是夹渣在难熬苦痛中的糊椒粉,虽然可有可无,但确实是不错的调味剂。 按照常理而言,接下来的事她不需要在意了。 一切问题都会由那个天下无敌的师傅亲自操办,完美解决。 就算想去帮忙她也完全搭不上手,就这样甜甜地睡去,将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当做噩梦。待到天明时分阳光普照,就又是充满希望朝气蓬勃的小女孩儿了…… 不过…… 她是青岩呢…… 她那个只存在无意识和思考,两种状态的脑子,又怎么会放过怎么会放过这……可以纵观全局,推理始终,胡思乱想的时刻呢? 她可是那个发誓要将这世界从野蛮之中拉向文明的石头啊。 她那颗熊熊燃烧的嗜虐之心,阴差阳错对万千花产生喜爱的心,柔软细腻,虽然妇人之仁,但毫不缺乏决断力的心。是无论如何不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停止“跳动”的。 似乎是感觉到身体被大还丹,或者效果类似的其他丹药修修补补,恢复得相对完美之后…… 她悄悄的静静的掀开的被子的一角,缓缓挪到床边,有些吃力的钩起脚尖,跳下床去。 五光十色用个种特质是诱惑勾引陌生人的各色法宝,对于青岩而言就是徒增的障碍物,除此之外毫无价价值。 身体之中右侧肝脏下面不断涨痛的部位,使她步履蹒跚。 每次踩到尖锐的物品都会上都会使她头上的汗下的更多更快。 似乎是本能反应吧,又或者是不知什么地方学来的坏习惯。 她左手就好像掏口袋一样从这自己的肚脐往里伸,轻车熟路的蹭过肠子,擦过横膈膜握住的那个梨子大小的胆囊,稍稍一律用力,绕过了所有的重要器官,便将其抽了出来。 食指跟大拇指前段的指甲似乎要必须多手术刀还要锋利。在过程中轻轻一掐便将胆管掐断,连胆汁都没有流出几滴,然后随手就像丢垃圾一样,往一个没有东西的空地随意扔。 期间所有疼痛,但是和之前那难以忍受,持续许久的绞痛相比,这短暂的疼痛要好上许多。 …… “恩……” 胆囊切除术,不是什么风险大的手术……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试问这世界上有哪个普通人会想掏兜里的东西一样轻易的掏出自己的一个器官,而且还顺手做了一个手术呢? 难道…… 她似乎发觉了这一点,轻轻的嗯了一声,把那个已经背到身后的手拿到眼前看了看。 没有血迹…… 低头看了看。 肚脐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她甩了甩头。 那及腰的长发一下子拖到地上…… 她握紧这细嫩的小手。 一下子手掌大了一圈,小臂也跟着粗了一圈儿…… 不用再过多解释了吧。 这是元婴期才有的能力…… 刚刚那血红色的药引就是师傅的血呀! ……密林…… 神兵门上下精锐,除了一些要抗衡北方异族入侵的之外,几乎所有战力都聚集于此了。 风林火山这种功法人数少质量低实力几乎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随着人数的增多无论质量,就算男女老少,效果也会逐渐的加强,再加上神兵们独特阵法更细致的分工合作,一个个主要进攻主要防守主要偷袭主要后勤的小团体,组成了一个十分巨大且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而帝国正是依靠这强悍的战斗能力,和着细致的分工,才勉强与北方的异族平分秋色。互相有攻有守,来来回回数百于年,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当今圣上就算盲目自大,对其他门派吹嘘自己的军队,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的。 毕竟各门各派要抗衡北方异族,基本打的都是游击,正面战场全都要靠帝国。 而如今何欢派搞出的事,从帝国的视角看来,就好像一个成年人举着伞,伞底下突然有一个小孩发了疯,捅了拿伞的人一刀一样。 如今帝国浩浩荡荡兴师问罪,气势和手腕同时卖弄这架势,怕不是先要斩了万千花,再迁怒股中一众弟子居民。 至于传言中那个20多年没出现,岁数上300比任何一个门各派长老还要大上100多岁的谷主,就好像是一只房间里的大象。帝国对其就全当不存在,或者直接将那个传言当成谣言。 ……御驾…… 叶枫侧卧在轿中,两对儿黑眼圈儿依然让人很难相信他这阶实力的人,竟然会失眠。 脱去的之前那一件看起来并不华贵的衣衫,换上了皇帝专用的金色长刨。 他的气质明显变了许多,再加上现在脸上增加了一层难以看破的阴郁帝王的角色,算是被他演活了。 “您……” “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不是来参战的。你放心的上就好了,不用顾手顾脚。” “那您……” “睡不着,在哪里都是睡不着。看你们旗开得胜,我放下心来,或许能睡着的呢。” “可您……” “变法之事你无需操心,其内容大多只针对文官。武官就是中下等的也仅有少数涉列,上等几乎不会变更。还有就是不要在您您您的了,我听腻了……像数年之前一样……叫我掌门。” “掌门,不会让您失望的。” “恩,去吧。” 叶枫对面哪个人浑身铠甲还带着武器,很难想象他到底是与这位掌门亲近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允许,让他如此这般装束靠近帝王。 朱红色的帘子由无数蚕丝布织成,层层叠叠,并不透明。 他金属的手套轻轻一划,打开帘子的同时,似乎将其中一片蚕丝布条拉出了丝。 但是无人问津,这种小事儿。 他转身跨出了那个比三人床还要大上许多的轿子。 从下面四排抬轿子的人群中间挤到前面。 来到了那匹早已等待他的战马旁边,踩着地上的木梯子一伸腿就跨了上去。 向后转身望了望…… “全军听令!开阵!” 轰…… 地面跟着颤了一下,风跟着抖了一下。 方圆1公里的人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却想不到原因是,这只数十万大军列队同时军靴踩踏地面。 数10万大军整齐的在这无人的广阔平原上被平均分成了五组,排列成两排,每排五个的方阵。 如果从足够高的天空,向下望,看到这场景,一定有那么一瞬间会错以为这是十块儿,铺在地面上的巨大黑色巧克力块。 如果能足够仔细,而且没有密集恐惧症的话,那么就可以发现每一个士兵的肩胛上胸甲上,腿甲上都印有着统一的标准花纹。 而他们的盔甲虽然仔细寻找,还能发现那上面满是残留的刀伤和凹陷,却依然保养完好光鲜照人,甚至让人联想到开了刃的刀锋。 10万大军统一装备,统一训练,统一配合,更是统一阵法。 随着号令,这10万士兵们一个个纯熟的站到了他们应该站的位置。十个方阵四个火,两个山,两个林,两个风。 一时间前排中间四个法阵,火光冲天,黄光四起,一股只有凶器降世才会发出的肃杀之气席卷了方圆数公里。直接将何欢谷全地形覆盖,其中没有一个人的感受不到,这种压迫之感。 前排两边微弱的碧光,就好像两个绿色的纽扣,镶嵌在红色巨斧的两边,虽然直观感受是阻挡了火队对这个方向的气势压迫,但在阵型上,可是很好的将后排辅助队伍隐藏的特别彻底。 以至于对手就算从整个军队的侧面都很难看到后排辅助成员的存在。 作为作为隐藏在火队后面的队伍,他们反倒是所有队伍中最低调的,借着火队散发出的威势,在一瞬之间趁乱消失就好像隐了身一样,在战场上彻底不见了。鬼知道他们下次出现的时候会在什么位置,会做些什么。 风队主要起着着治疗,观察局势,远程压制,以及弹药补给的作用。 所谓风借火势,火借风威。两队配合,实力绝对不是一件而已那么简单,而是相佐相成互相为对方增加破坏能力,又互相为对方庇护。是战场上配合紧密,而且效果极好的一对组合。 可以说一场战争只要这两队配合的好,便可以一路高歌猛进,从头压制对方到尾。 那将军转身冲向了何欢谷,他挂在甲胄后面的神兵符因为刚刚迸发出的气流滑了出来,垂在胸前,上面的宝石闪闪发光。 “杀!” 一瞬之间天地变色,黑压压一片,如同海啸的人海。向狭窄的峡谷发起了进攻,这浩荡的声势似乎要将那两山推平,将此处化为一片荒地。 “住手。” 一个轻柔的,当做听见或者没听见都无所谓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出现。就好像在战场上的一个笑话。 不过却没人发笑,或者说没人笑得出来了…… 这八万人的军队呀! 算上那群消失的林,整整10万人! 所有人在这声音出现的下一秒就好像被按静止键,或被一阵绝对0°的寒流吹成的冰雕。 抽刀的人拔不出那柄刀了,跳起的人摔在了地上好在没有像玻璃一样摔成碎末,空中数万根箭在半空中高难度的悬停。 刚刚还被浓雾戾气覆盖的战场,一下子成了可笑的黑白剧。 而黑白剧的屏幕中间,一个飘在半空中的,彩色的,光芒万丈的女人…… “所有人听好了,何欢谷不欢迎你们,诸位请回吧。” 修真界有一个常识那就是低阶位的人要和高阶位的人战斗,首先要克服高阶位对齐丹田之中气的影响。 而这种影响在散华之后最为明显。 一个散华之人可以同时控制所有的,所在范围之内的,实力低于他的人。 所有那些被控制的人此时生命已经不在他们手中了,而是都取决于那个最强者的想法。 如果那人想的话杀掉这些人要比打一个响指还要轻松。 当然神兵门的人不是傻子,早就对这种事情有所准备。只不过他们准备的还远远,远远,远远不够。 把所有人集合在一起,共同使用合力御敌的确会增加那个强者的掌控难度。 但是这个难度的增加是有限的,更何况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强者。 而是法宝数量质量举世无双的! 度过了心魔二阶的! 不仅可以使用散华,而且连散华的终级升级本满开的! 在渡劫期修炼了60余年的! 健在寿命最长的! 有600年历史的何欢派的! 谷主,唐青雨! 《荼仙》何欢谷 一场孤独的戏,要由一位孤独的演员来完成始终。 玉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傅出关她不知道,石头踏入元婴境界她也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毫无意义的事情她更是不知道。 如今她正傻傻的和那三胞胎拿着武器,坐在庭院之中,时刻准备将四周破坏一通然后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去向师傅去求救…… 只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她们等来的并不是大师姐的信号,而是青岩。 ……清华殿…… 姜池一直是那个存在感最低的,几乎被万千花等人定义为可有可无的人物。 不过就是这个可有可无的人,在某些人眼中却有着巨大的价值,对未来的走向起到了关键且重要的作用。 青岩带着一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势,什么助攻祥攻,潜伏探听的全都省了,凭借着自信以及自身的实力,没有拐弯抹角就是硬碰硬直接上。 碰碰! 玉兰坐在房间里靠墙的位置,因为既没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也没感觉到四周有气涌动,所以用着一种十分休闲的姿势,翘着二郎腿毫无戒备。 对于这种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人青岩到不至于直接取性命,不过给点教训是一定会的。 两根一米来长上面长着锯齿的骨箭,从外顺着敞开的门,直直射了进来,正好左右成x型将玉兰的脖颈卡在了墙上。 与想象中的不同,青岩赤身裸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那散漫的步伐,甚至让人感觉她是一只慵懒的想找阳光想晒太阳的猫,她两条胳膊上长出的,那骨头做的复合弓再次“左右开弓”,只不过一次不是对准玉兰,而是剩下三个,长相相似的三胞胎。 房间里的四个人一身修为,资历不浅,更是见多识广,但还是被眼前这幅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这四人之中,最惊讶的莫过于玉兰。刚刚青岩闲庭信步般走入时,在场众人似乎都能隐约听到她三观破碎的声音。 这世上似乎所有修者,都默默达成的一个共识…… 那就是一切没有气波动的攻击全都如同瘙痒,一切没有气作为基础的攻势都是花架子。 这个共识精准来说是没错的,不过它需要增加一个时限,那就是石头身体还没有进入元婴期之前! 这个世界的所有武器受制于科技以及材料的限制,在不借用气,这种强大资源的前提下,几乎不可能伤到修者分毫。 如果找一个大家能理解的例子方便理解,那就是古罗马以马匹作为动力的战车,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二战时德国人用发动机驱动的坦克。 两者虽然准确地说差的不只是动力来源而且还有其他什么装甲,武器,结构之类的。但是这些东西都要建立在发动机这个有力的能量提供工具的基础上负责,也不过就是堡垒,就是个没有移动能力的防御建筑而已。 但是这个僵局被石头打破了。 就好像人类没法发明出,一次性的足以带动巨大重量的物体上太空,便发明出分节火箭一样。 普通的刀剑锤棒无法伤的了修者,但是复合弓呢?重弩呢?投石机呢? 这世界就算有的气,最后落实在实战上,本质也是物质和物质之间的战斗。 纵然坦克在战场上会碾压,那些古罗马的战车。但面对那些巨大的投石机也挨不上两三下,一旦被击中就算发动机技术领先了上百年,装甲结构武器领先了上半年也照样变成一团废铁,说不定还会,燃料泄漏发生爆炸。 修着说到底也都是凡人练成的。她们虽然有气这个好用的资源,但是受制于她们的天赋实力和时间,气能发挥的作用是有数的,就算到达了唐青雨那种实力,也是不能将气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的(否则世界将无法承受无限的力量而毁灭)。 “你!” 玉兰双手抓住那白色的箭想要抽出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抽不动那东西。两只箭生生嵌入了墙体将近半米,一身元婴中期的修为,此时是废的彻彻底底。 那三胞胎看着青岩手臂上不断拉开的复合弓,齿轮中间由血润足的轴承一边无声地旋转一边将红色粘稠的液体从中挤出,闪亮的外壳似乎因为出了一层油,如犀牛角一样发出白色渗人的光芒。 “看剑!” 三名少女并成一排挥舞手中仙剑,突然发难,似乎像趁其不备,直接快刀斩乱马,终结了这场闹剧。 但青岩可不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年轻十多岁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在纷杂社会中活了四五十余年的老油条,这帮丫头耍的花招和把戏自己十年前20年前都用过,而且用的比他们现在的还更加好,更加熟练。 如果说同一个招式对手使用两遍,便会让人记住。那自己使用的招式,若是被别人使出,那可就不仅仅是被识破,被格挡那么简单了,还会被借坡下驴说不定再严重点。一场胜负就此敲定。 她这两只小眼睛虽然并没有看着那三人,但是两条纤细的手臂以及上面的复合弓,齐齐指向了这个方向。 因为弓箭也是有骨头做的,而控制骨骼是不灭魔体的基础。 而整个房间又并不大,并不支持这四人驾驭飞箭腾空而起。 复合弓的缺点是无法连射,但是对于能控制骨骼的青岩而言,这并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 那3人在腾空的瞬间,基本就败局已定了。 小臂粗细的弓箭还是x型的射出,只不过这次两箭都在空中生出了如剪中间轴承板的结构,两骨组合成了一个叉子的形状。而那三个少女的脖颈也正正好好连成了一条线,被那叉子一股脑了钉到了墙上。看起来就好像一串腊肉…… “万千花干什么去了。” 小女孩儿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声音出奇的平和,瞳孔从今出现到现在几乎就没动过地方,就好像是画在眼睛上的一样,再加上这吃身裸体的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强奸到失了神,然后黑化了一样。 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手臂上两个巨大的结构复杂的复合弓之外,她浑身的骨骼都做了改动,一根的全都变成了“枪管”。 手腕一翻…… 膝盖一曲…… 脊梁一挺…… 青岩皮肤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个如火山般的突起,而其中竟然射出了或粗或细大大小小数百根“白色的筷子”。 而精准程度也是吓人,它将那些掉在地上,悬在空中或者別在腰上的武器,统统钉在地板,墙壁上,就好像一个个精致的装饰品,本来就是那般摆放。 顺便再提一句骨头因为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她身体本身就对气有着近乎病态的欲望。 所以骨刺也继承了这优良传统,不仅质地十分坚固而且可以大大影响使周围气的操控,让它们十分紊乱,稀薄无比。 这世界要不是有镇气石的存在她的骨头估计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压制修者的道具。 几乎的一瞬之间就被秒杀的四个人,被钉在墙上许久,还迟迟不肯接受这事实。 直到青岩连续问了三遍,语气稍稍变得急促了一点,她才勉强接受现实…… “你到底是谁……” 玉兰用力一扯,被钉在墙上的衣服。将袖子彻底扯烂,双手白住那两根箭不断用力,还是不肯放弃。 “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万千花干什么去了。” 呃…… 静安卷并不是侧重修炼肉体的秘籍,在操纵气上与昆仑决不相上下不过,而操纵法宝才是这个这个秘籍的强势之处。 别的门派本命武器也许就一件,但是静安卷,缺人许修炼者随着等级的提高,一件两件三件四件,都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今后在江湖上碰见了一个,凌霄阁的或者魔教的拔出一把剑,在天空中幻化出无数剑影。可能是障眼法,或者是那法宝的功能。 但是如果你要碰上了何欢派的弟子,她要是放出一千把剑,那就可能真是的一千把,而绝不是花架子和障眼法。 你可能就真要仔细提防这满天刀刃刀,以及每一把武器的特性和能力,免得一个不小心让自己“到处都是”。 不过还是要说回来静安卷在强大是需要基础的,而这基础就是法宝的数量,还有质量。 青岩可以轻易秒杀在场四人也正是利用了静安卷的特点…… 炼化法宝是很费时间的事情。而且每件法宝与主人的匹配都各有不同,炼化完成,才发现与自己不匹配的事情多了去了。 所以想要真正发挥静安卷的强大的实力,那就必须得向谷主一样,耐得住寂寞,闭得了关,忘得了名利,舍得了情。 而如果做不同时做到以上的几点,还没有特别好的天赋和运气,别说什么独当一面,就是和金丹期的石头,公平决斗那也是打不过的。 青岩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朝着玉兰走了过去。 名字决定命运,这句话确实不假。 她娇小的身体没有改变,黑色的长发也没有变化。妆容十分干净(一丝不挂),在一切都没有什么显著变化的前提下。 仅仅改了个名字,她的走路说话,行动表情就潜移默化之中清冷的许多竟然隐隐要与万千花气质靠拢的意思。 呃! 玉兰憋着气用力的挣扎,想拔出来东西。眼睛里面都涨出了血丝,黑色的双瞳中映出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欺凌的生不如死女孩儿…… 如今却犹如神助打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除了用力时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之外,她难道还能吐出些什么吗? “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告诉我万千花现在在做什么?她在哪儿?” “唔……” 白箭上的锯齿还是很锋利的,那双长时间不干粗活儿的手,才用了两三次力便磨破了皮。血顺着手腕滴到地上,然后继续用着力直到白嫩的手掌被磨得血肉模糊…… “够了,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事到如今,还想装贞烈吗?” 虽是一张冰冷面孔但她还是那个青岩呢,就算是曾经对她做过那种事的人,她竟然也忍不了对方在自己面前一点点伤害自己。 两只小手一伸抓住对方的手腕往墙上一按,脸逼得很近,近到连呼吸都能听见。 “她在哪儿?” 青岩的手背上长着许多凸起的骨壳,而壳下面则是结构精密,力量巨大,又轻又坚韧的骨质助力结构。 在这结构的助力之下那双小手渐渐用力,对方的手腕就好像液压装置下面的玻璃棒一样,将绽放出漂亮的碎片。 咔! 玉兰眉毛颤抖,眼睛一酸泪险些涌出泪来,那本能的想惨叫的嘴像是被线缝上了一样样紧紧地闭着,上嘴唇压着下嘴唇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她整张脸都青了,但就是一言不发。 咔咔! 底面不断传来微小的震动…… 那是对方大腿因为害怕,在本能的颤抖吧。 滴答的声音不断传来…… 她双眼就像是小泉一样泪流不止。 心跳忽然慢了…… 玉兰呼吸竟然渐渐地放缓,青岩因为与其身体接触,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对方体内的异常,而第二时间就已经想到对方向,自爆同归于尽的事情了。 咕咚! 在场五个人一下子蒙了,被那个存在感为零的姜池下了一跳。 “对不起,是我不好,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怎样都行,请您放过玉儿。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阻止……” “万千花在哪儿。” “祖师洞。” 嗖…… 还未等跪下求饶的姜池抬起头,青岩就已经飞速闪出了屋外用力一蹬,跳走了。 ……3.47…… 房间里的五人静悄悄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像在玩123不许动一样,谁都不想作为那个闲移动的人。 不过最后安静还是被打破了。姜池抬头发现青岩以走,慌忙地起身险些踩到裙子,上摔在地上。 她跑到玉兰旁边去拔那白色的柱子,然而同样的,她无论怎样也拔不出来。 咚…… 挂着三胞胎的那面墙终于不堪重负,向后倒塌了下去…… 《荼仙》何欢谷 ……何欢谷分部…… 这样的性格真的有些难办,明明之前是那么善解人意的…… 夜鹰虽外表是男孩儿模样,甚至看起来和白年龄相仿,但却要比发育早熟的昭雪,甚至古老还要沉稳。 所谓人性如水,由高至低,若是逆流,则要难上加难。 人要是从开始很顺利中间有的点波折,那么这个人想要适应现状是很难的。 但是如果一个人从开始便很难,不过渐渐步入佳境便不会有什么排斥。 夜鹰是一个标准的后者,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一步步走到至今,渐入佳境的人(鹰)。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样的大事小行不还是都要自己处理?发脾气那种事情只会给自己添麻烦,是得不偿失的。 昭雪恰恰相反是一个标准的前者,荼门往日或许不比今日辉煌,但也绝对不是穷困潦倒。知书达理,善良温柔,温文尔雅,从一开始就是天赋被动。虽然年幼时失去了母亲,但是家里长者的疼爱,却是一点不缺,可以说是亚标准的蜜罐里长大的。 而那飞来横祸,不仅将这张脸彻底祸害了,还让其彻底失去视力。为了活命修炼功法,更是让身体苦不堪言。相信要不是有身边朋友亲人的帮助理解支持走到今天这一步,而情绪不大稳定,仅仅只是一个可以忽视的缺点。 “快给人家道歉!” “不!明明是他……哈哈哈……别别别!我……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夜鹰白嫩的身体骑在对方健硕的身体上,昭雪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法将其甩下。 他一边口中要求对方道歉,一边仔细观察对方的语言和神态,一旦想反抗,或者是要口出狂言,立刻就是痒刑伺候。 其实对这种事情夜鹰并不是很在意,不过作为对方的人生导师,同时也防止对方一时头脑过热,再做出什么傻事,先拿这件事情吊着对方,顺便争取点时间,思考一下下一步的对策。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半晌香汗淋漓,两人还是那姿势,不知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悠悠飘…… “都多大人了,还胡闹。” “没办法,我也很……啊!石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青岩那特殊的体质,加上他来无影去无踪,不留痕迹,没有声响的习惯,十分自然的出现,这两个还在胡闹的人身后,而还坐在一边的白静看了那人一眼,便指着对方,朝另外两个人说。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你闭嘴!” 明明很在乎别人情绪,而且很平静的夜鹰,此时竟然也情绪激动,与昭雪异口同声说出了那三个字。 不过这次这三个字中却蕴含了许多集写于紧急的含义,幼小的男孩儿愣在原地,就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样闭着嘴,默默的观赏两个裸体女孩与一个裸体男孩之间的对话。 “你还好吗?” “这不重要,赶快给我弄点吃的,生的熟的都好,我要饿晕了。还有就是你们带玻璃来了吗?破碎的也行,只要是那种材质就好。顺便给我找一个冰水桶。” 夜鹰被青岩从地上拽了起来,搂到了怀里。对这个从未见过的男孩,态度热情。 “我……你认出来了?” “能肉贴肉呆着这么久还不会被烫伤的人,应该也只有化了形的夜鹰吧。我的事情比较复杂,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先准备啦,我很快就要走,很急的事情。” 青岩一哈腰,从地上捡起那个黑色的球。 昭雪因为也学过探测之术,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在震惊狂喜之余,想一把拽住对方,将其搂入怀里。 然而地上那个黑珠子马上从地上飘了起来落入她掌中,青岩这手掌甚至没有低过她的腰,昭雪更是没有机会抓住他的手腕。 “对了,现在我改名了,叫青岩……” 青岩直起身来,轻轻向后退了一小步,躲过了昭雪的一记熊抱(巨熊抱腰)。 青岩向右前方前进了一小步,躲过了昭雪的“绊脚索”(侧扑抱腿)。 最后向前快速挪移了三步,彻底离开了昭雪的“攻击范围”(拥抱范围)。 咔嚓咔嚓…… “快起来!石头回来了!快准备吃的!还有玻璃!”伴随着青菜水果的朵颐声,夜鹰在后院一喊,整个楼里,包括地下室的人都听清楚了,只不过反应需要那么0.1秒。 青岩在桌子前,随手将其上的一些青菜水果一股脑的塞进嘴里,不仅不去皮,有些甚至连籽都一起吃了。 ……一分钟后…… 果然还是老队伍,带起来顺手。 青岩一边抱着一篮子像是猪食的东西,疯狂的往嘴里塞,一边用十分简洁的语言描述告诉了所有人,她想做的事。 “把这个黑珠子作为内核……吭哧吭哧……把玻璃融化包在外面……吭哧吭哧……然后迅速把玻璃放入冰水里冷却……” “恩!” 钱樱雪催动自己的法宝将一团或完好或已经破碎的玻璃制品磨成粉末,让其稳定的飘在空中。 夜鹰聚精会神的加热那些粉末使其渐渐变红,变稠,让玻璃在空中就好像融化的白糖一样。 青岩继续大快朵颐,同时仔细的操控那黑色的珠子,一点点的接近空中逐渐成型的液体玻璃。 黑色的珠子明显是某种矿物,而且熔点极高,在接触融化的玻璃时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如同一个被橡皮泥包裹出的铁珠一样,十分的自然缓慢。 小琪因为是被紧急叫起的,所以仅仅穿了一件睡衣,在恰好时间半跑半走从外提进来了一桶冰水。 钱樱雪控制外部形状,夜鹰严把温度,小琪冰桶就位,青岩聚精会神停止了进食。 嘶………… 坐在一旁台阶上的昭雪低着头,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床单。 “姐姐不要伤心,石头这不是回来了吗?” “对呀丫头,你朝思暮想的石头已经安全回来了,有什么不高兴的?” 岛歌,倩雪一个用自己柔软的身体抚慰对方,一个则用厚重的羽毛温暖对方,同时使出了安慰人的杀手锏,只不过可惜收效甚微。 “可……我……我……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干吗?这样……” 一人一鹰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没有思索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已经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逻辑上的心结,不是一两句安慰的话能解决的…… “好久没见了,长大了许多呢。还已经是元婴期的高手了呢,真是很努力呢。” 石头趁着玻璃未完全冷却之际,走到了一边,看着面罩下可怜人儿,微笑着摸了摸昭雪的头。 “开始……我们还是帮不上你……” “那只是暂时的……对了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不过现在还不行,再等我一会儿,一小会儿。” 她抬起头来,虽然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还是本能的将脸冲向了青岩的方向…… “恩,多久都行。我等着……” 身后冰桶里滋滋的声音彻底消失了,这代表着那武器已经制作完成了…… “那个……虽然不想打扰。但是这是做什么的呢?” “这是一件武器。” 小琪对石头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忠犬”,不可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有他身边的樱雪才有可能。 “但是,玻璃怎么可能当武器呢?太脆了。” “确实,曾经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它真的发生了。” 青岩转过身来,嘴里塞满食物的样子,着实很煞风景。更何况现在他还没穿衣服,看起来活像一个偷了猪食的野孩子。 至于她身后背景里那个还沉醉在幻想幸福希望中的昭雪…… 请无视它吧。 飕…… “因为没有特殊需求,所以我之前没想到,这也是我刚想到的。” 水桶里那个透明的,中心为黑色的水晶球慢慢的飘了起来。 通体通透,毫无气泡,完美无瑕简直就是每个强迫症患者和完美主义者一生中必得的宝物。 飕…… 又是一阵风,只不过这次并非上下移动,而是那水晶球在空中高速旋转,飞向了青岩。 铛! 那带起风声的玻璃球飞的,竟然没有青岩从身上抽出一根骨质棒球棒速度快。 那个和棒球相比大上两三圈儿的水晶球直接被骨制棒球棒打飞了出去,馅在了岩石墙中,但是依然完好无损。 在场众人除了已经瞎掉的赵雪之外,届时一副吃惊表情,瞪着眼张着嘴看着呢,依然完好无损的水晶球。 说好的易碎品呢?明明是玻璃,但是这力量就算是金属都凹陷了一块儿吧,它竟然毫发无损…… 挥棒击球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里挥之不去,不过也只有青岩一个人在品味着这声音的美,其他人完全是被镇住了。 “它……他叫什么?” “额……让我想想。” 樱雪心理问题许多许多,但是张口却不知道该称呼,那水晶球是什么?毕竟叫它玻璃,有点儿不符合实际。 青岩本来想说鲁伯特之泪的,但是这世上哪有鲁珀特呢?这不过是上个世界的称呼,这个世界,它应该有另一个称呼。 但是到底叫什么呢? 叫青岩之泪吗? 虽然这样叫的话有些感动,不过还是免了…… 作为一个科学现象的名字,最好能概括这个科学现象原理,最好有普世性,不要太繁琐。 不过最重要的是…… 不能太俗! “它叫做……光纹泪滴。” 将嘴里的食物一并咽了下去,甩甩头间接整理了一下黑色的头发,表情很专注的说。 现在墙中的水晶球一点点的从中钻出来,在烛光的映射下,其中五彩斑斓的颜色,令人回想起在空中飘落的肥皂泡…… ……寅时…… 黑衣男人还站在那里,他甚至不愿意多眨两下眼,耗费他那有限的热量。 不过马上,就算他不愿意,他也得做的事情终于来了。 冰雕被踩碎的声音。 树干被踩踏发出的空空声。 以及一股久违的,幽幽的一股异味。 是哪个彪形大汉的体臭?真是难闻…… “驻足吧!不论你是为了什么,在那里停下。” 他约莫着对方来到了自己守护的范围,一弯腰从树干上弹了下来,用阴沉的声音冲着来人的方向说到。 “万千花在里吧。” 男人一皱眉,他的目光即使在深夜之中,也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对方的长相。 那是女人?不是蓝皮蜥蜴吗?为什么味道这么难闻,难道是妖族吗?不对,明明说的是帝国语言…… 等她说啥? 无所谓了!这看来不是个善茬,而且还是追着万千花来的,先下手为强解决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那男人从见面到思考加一起也就不过20秒,就直接将对方列入了敌对名单之中,一边气定神闲,轻轻扬起下巴,两手摊开一边做势要说些什么,另一边已经准备好了夺人性命的攻势。 “你说她……” 嗡嗡嗡嗡嗡嗡嗡…… 驱虫师。 人如其名……控制昆虫的人。 只不过这里的虫子可不是普通的毒虫,而是由这个世界独特的资源……气。 一点点培育出来的强大杀器,不仅体型上巨大无比,而且在毒性上面也是有了质的提升,要是再叠加上人为的操控。 凭借这些昆虫凭借着那压倒性的数量,别说与帝国军队抗争,随便找些易于传染高死亡率的病毒细菌,便可以在短短数月,让整个大陆的人口至少降下去七成。 男人一抖自己的黑袍,那黑布下面藏着的竟然是一窝窝的毒蜂。 难怪这男人如此讨厌这寒冷的地方,原来是害怕他那宝贵的毒虫还未出师,便身先死了。 呼! 蓝皮女人周身突然出现了一层火墙,将从四周飞来的毒蜂通通烧成了灰烬,而那片松林,固然已经从里至外被冻得死死的竟然也,一瞬之间,被那高温火焰化成了一地黑炭。 草木霜上盖了一层草木灰…… “别跟他废话!万千花就在里面,没必要跟他拖时间,看我先烧了他!” 黑衣男人倒也不惊讶,他一开始就感觉到对方应该不止一人,只是他惊讶于在出来的这个人,竟然好像看起来也不是人类,竟然如同一个火鬼。 虽然跟之前那个蓝皮肤的蜥蜴一样,从火辣身形上能看出是个女性,但是她以火为衣,以炎为袍,一身红皮,金光闪闪的头发就好像融化的黄金,还有那不断散发出骇人的热浪。 妖族这两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称她为火精灵,此事更为合适。 “丫头!不管你们是谁,想从我这里过去,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 现在让开还来得及,要是晚了,性质可就变了。希望你能权衡利弊,一次任务的失败,跟性命相比哪个重要。” 蓝皮女人往前慢慢走着,他后背上一排圆形的突起,还有那根长长的鳄鱼尾,映入男人眼中使其更觉恶心,还有对方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更是仅仅待在一起就,让人产生了想死的冲动。 “那个或许我们还有商量的可能。只要各退一步,我们都……” 女人快速从他身边走过,而两人竟然谁也没有动,就好像陌生人之间一次,彼此都不在意的擦肩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吗!臭婊子!你找死!” 黑衣男人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邪火,之前被万千花那臭女人压制也就罢了,毕竟对方强,现在突然冒出个女妖怪,竟然也无视自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同时因为修炼路径不同,在精神方面邪道中人远没有常人冷静,更是不可能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一把扯掉自己胸前的衣服,那宽大外套之中还塞着密密麻麻一群一群的蟑螂蜈蚣,跳蚤蝎子。 而这些或是发着金光或者闪着银芒的毒物一从那人身上跳到地上,见风就涨,不一会儿,拳头大小的跳蚤,牛一样大小的蝎子便到处都是。 而男人也是从身体之中散发出一种深紫色,墨绿色的骇人之气。 这事间或是热烈,或是坚韧,或是充满生机,或是死气沉沉的气,应有尽有,也被人熟知。 但是如他这般,墨绿深紫,带着剧毒连让修真者碰一下,都怕自己走火入魔的却是极少有人见过。 那男人怕不是元婴期的高手,展现实力之余肉体也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不过当然,他现在就算跟之前不太一样,有所变化,也是可以被称作人的……那蓝皮女人相比,他至少更像人。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 蓝皮女人头也不回,轻轻地说了一句,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继续向着祖师洞里走。 “混蛋,你给我站住!”男人伸出手指,指甲上一直跳蚤冲着那蓝皮女人就跃了过去。 啪! 那跳蚤还来不及,在空中变得拳头大小就被从天而降的羽毛钉在了地上,一边流着绿色液体一边抽搐着腿,似乎是死绝了。 “不要耽误姐姐她做正事,如果你真想阻止他的话,叔叔请过我们这关。” 黑衣男子抬头一望,空中一只巨大的大雁在那里悬停,一动不动,就好像飘着一样,而大雁背上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在月光映照之下白衣飘飘肌白如雪,就如仙童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看起来美丽娇小竟然散发出,只有元婴期才能拥有的威势! “别和他多说话!会学坏的,交给姐姐我就够了!” 红皮活鬼一翻手掌,飘在空中的身体周围便出现了一团火球,冲着黑衣人飞去,似乎在开道,随即身上火焰更烈,向前俯冲。 犹如火流星一般冲了过来,伴着光亮,它散发出的炙热之气,与那剧毒真气撞在一起,很快便得了上风。一边将对方的气场击退,一边顺便将那些,零散阻击的毒虫都火了化。 ……祖师洞…… 想将死人复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不复活之想将死者还原成刚死时的状态,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一个过程。 万千花赶着时间,盘腿坐在那冰冷的石座上,双掌已经将身前的那“冰雕”温暖的有了三分人气。 只是那一身是断碎的经脉还迟迟难以恢复,即使强行用外力催动加以金丹佐治也难以将这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恢复得如生前那样生龙活虎。 “她是你杀的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那女人浑身一震,但深厚的正道功法瞬间便替她稳固了心神,并未失态,只是急切的向外望了一眼,可惜却没见到石头的身影,只有一个蓝皮人形蜥蜴…… 蓝皮蜥蜴浑身的鳞片和变色龙的一样,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颜色便会随着周围的反光而变化,从一开始进门时的淡蓝变成深蓝,逐渐的变成了黑色,然后渐渐的黑色斑点渐渐显现,变大变小,左右移动,看着就好像催眠用的视频。 万千花一言不发,继续稳稳的工作。 在她头上一面银白色的金属镜子犹如无影灯一般照着地下的一片地方,将其和其所打住的地方完全罩住,没有一点的缝隙和所谓的漏洞。 那明显是件不俗的法器,即使用脚趾头想都能清楚,一定是起着防御的作用,也就是护发用的,估计凭蛮力是难以突破。 若想突破,怕是解铃,还需系玲人…… “我是来阻止你的,你难道不说些什么。” 蓝皮肤女人,每走一步,她脚背上的鳞片便哗哗的响一下,后背上的那些凸起也跟着颤了一颤,那改变颜色无数次的鳄鱼尾巴,在地上扫去了她脚掌融化冰面留下的印记。 洞窟之中十分寒冷,同样具备寒冷特性的气也隔绝了四周的感知,很显然,这对以真气探测四周的正道而言是极其不利的。 “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冻窟顶上的冰锥映照着万千花的脸,将那张本来便冷酷的脸,显得更加绝情。 地面上向上梳起的冰追泛着光蓝色的脸慢慢的变白,她浑身的鳞片也渐渐的消失了,原理怕不是盗了变色龙的版权。 至于为什么身型也跟着改变了,那便不得而知了。 “师姐,你停手吧。” 青岩就好像蛇蜕皮一样,将那身鳞甲脱到地上,乳白色的肌肤暴露在寒冷之下,淡然自若的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 如果他现在身体的某些部位大小按在成人身上,或许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没有跟着体型等比例缩小,还保持了成人的比例,那就看起来很怪异了。 只要以四个人眼睛不瞎,都能明显发觉青岩小臂小腿还保持着刚才成年女性的大小,甚至连骨架都没有任何变化,他此时的手跟脚,与现在的身体比例十分的不协调,大的有些夸张,虽然整体上来说有一种别致的美感,但总归一正常的人体比例靠,哪怕一点的边儿。 “哈哈哈!邪魔歪道,总算露出你的真正面目了吧。当时我没有发现直接叫杀了你,也是怪我眼涿,不过现在你一样也没有机会。很快师傅就出来,你这样的妖孽,你觉得他会留你吗?她的实力也许你还不清楚,她……” 沉默良久的万千花忽然笑了,那清冷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是那样骄傲和自信。 “是天下第一。” 气氛一下子冻结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虽然平平无奇,感觉不到什么亮点,但其中蕴含着确是如冰雕海啸般的精神冲击。 她运的气一下子散了,头顶那玻璃也向一边倾了一下,它散发出来的光就好像电流不稳的灯泡闪了两下,洞中忽明忽暗…… 但即使这样,她也不会看错。 石头竟然变成了唐青雨! “啊……” 万千花手指颤抖,嘴张得老大,纵然修为高深,此时竟然也沉不住气了! 那确实是师傅!那确实是谷主!那确实是唐清雨! 但是是没穿衣服的! 她心目中师傅伟岸光辉善良温柔纯洁正义,的形象瞬间如玻璃被敲一般,碎了一地,那时而收缩时而扩张的瞳孔颤抖不止,好像随时要炸裂的一样…… “没有看过师傅的身体吧……怎么样?想不想仔细看一看这乳房,屁股,还有这里……你没有看过师傅自慰吧想看……” 模仿师傅的实力,那几乎是不可能,但是身形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嚼一根头发就可以做到。 青岩可是十分清楚是人便有弱点这一条道理,更何况已经隐约能从对方的语言中感觉到师傅对其而言的重要性。 曾经哪位作家,小说家或者伟人,说过这样一句下流的话…… 一个最简单最方便,摧毁人形象的方法,就是公开他(她)的性行为。 碰! 如其所料,万千花暴跳如雷,杀气腾腾,行动怕是彻底被感性控制,就如嗜血夜叉一般提剑冲来。 青岩早有准备,弯下身来,趴在地上,向后狂退不止,同时背上如豪猪一般不停射出骨刺。 那攻击作为试探,真就是没有对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全在半空之中,被那金属镜子发出的光给挡住了。 万千花也似乎因为骨刺与光芒碰撞发出声音,而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马上便停止了提剑冲来的动作,操控着那空中的镜子不停射出光芒,如探照灯一样紧追着青岩不放。 所谓两条腿儿的,追不上四条腿的,四条腿追不上,不用腿的(飞禽),不用腿的,追不上光…… 万千花可是超元婴期的高手,反应能力跟视力与石头不相上下,凭借着光一样的速度,竟然没绕两圈,就将光打在对方身上。 刷…… “伏地魔”(青岩)本想尝试下反光是否有用,但却没想到玩脱了,被射了个正着,浑身上下就像是镀了一层透明的金属一样动弹不得…… 嚓! 万千花召出飞剑,毫无犹豫的直接御剑将对方的两个手掌叠在一起刺穿了,直接插在墙上。 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青岩面前,伸手一抓,直接将对方的胸骨柄握在手里,狠狠捏碎同时狠狠往后一拽,将对方连胸骨,带肌肉,稍锁骨,还有一小块白嫩的胸部一起扯了下来,往后一扔,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赫然出现。 “啊!” 啪! 还不等惨叫结束一个响亮的巴掌,便直接拍在青岩脸上,然而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数不清的巴掌就直接招呼在那白嫩的脸蛋儿上,左右扇打就好像,在玩皮球一样丝毫没有一点收力…… 唔…… 也不知道扇了多久,直到对方双耳淌血鼻骨断裂,下巴脱臼,皮开肉绽…… 呼……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要阻止我吗?来呀!哦……没法说话是吗?来我帮你!” 脱臼的下巴被粗暴的直接摁了回去,肌肉撕裂的声音,骨骼错位的声音清脆的,就好像水萝卜一样…… “唔……” 已经不成人形的青岩,在刚刚已经被扇爆了双眼,牙齿也一个不留,脖子刚刚更是直接折了两回,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低着头脸上粘稠的血液混合着组织往下滴…… “我说过,你死不了。” 千花左手食指往那颗渐渐支撑不住,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上一按,一股电流随即而至,一场粗暴的心理复苏就此开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过了半晌…… “来,我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 “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 “告密者是谁。” “没……有……” ………… 空气再次凝固了,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凝固里,这一次却是含金量最高。 万千花清楚的明白鉴心镜之下不可能撒谎,但是这样的回答,跟撒谎又有多大区别? 经过不知多久的沉默,她心绪渐渐平静,那颗被激怒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四周不断袭来的寒冷,不仅让其她更冷静了,还让她更冷血了。 呲! 白净的手掌直直的从胸骨的缝隙间,抓了进去! 把还在不停跳动的心脏一把握住,然而似乎是觉得还不够。 力量并没有停止,就如戳在手土豆上的筷子,抓住了心脏,握住了颈椎,按穿了身体,将所有重要的器官顶在墙上,甚至贯入冰中。 嘭! 冰壁之中诞生了一颗红色的星星…… 透过冰壁,被捏碎的心房,犹如油画的颜料,勾勒出那魔幻的外形,被捏碎的骨骼插入了冰缝里,像一根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牙签,也像是那颗星星的高光…… 她想把手抽出,但是…… 那白森森的胸骨,却如同白鲨的利齿,竟死咬住了手臂,力量之大竟然戳穿胳膊,将这洁白的手臂是生生缝在了那肉体之上。 “原来是测谎仪呀……我正好知道怎么搞坏它……” 万千花十分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喃喃自语,但却没有想明白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马上就懂了。 自己面对的人,自己的敌人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这句话……是假话!” 空旷的洞窟中,这个声音久久回响,就算沙哑,却还是那般的有力,有力到了…… “震碎”那面镜子! 噗…… 咔嚓! 叮当! 碰! 嚓! 青岩肚脐上突然裂出了一个小口,那本应该装着肠子的地方,现在竟然有淡青色的固体喷泄而出…… 不是别物,正是镇气石的粉末! 那面镜子上一条一条美丽的裂纹突然出现,蔓延最后延展至整体,然后爆开成了一地渣子…… 万千花来不及斩断或者抽出手臂,面前充满了镇气石粉末,无论是控制真气还是使用宝物或是施展功法都做不到了。只好急中生智想从背后祭出她的杀手锏,那本命法宝……“倾心铃”! 和其他人使用的成名法宝不一样,这件法宝的主人绝不想声张这件法宝的存在,甚至连这件法宝的名字都不希望被人知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旦这个名字被人知道了,那它使用的方法和用途也几乎就是直接告诉别人了,所以为了保证它的隐蔽性和有效性,这件法宝除了他自己和师傅之外,无第三个人得知。 而这努力很快就没用了…… 那颗被刚刚做出来,被称之为光纹之泪的水晶球就藏在刚刚的退下的蓝色皮鳞的背部凸起处。 青岩之所以用刚刚那种拉风扎眼的方式登场,又让身体充满意味,原因就是为了掩盖这必杀的武器!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光纹从背后激射而来,原本瞄准的是对方的后腰,而此时那倾心铃也正巧挂在哪里,来不及躲闪,又正逢视觉死角,那可怜的铃铛还会出名,便随着它主人的那五个手指,被那光纹之泪直接压成了饼! 阵法,功用,真气,镶嵌,通通都废了,现在就是收破烂的都没人会要的东西…… 至于最后一声…… 青岩也是从一开始便想好了,她小臂的骨骼从手臂之中如剑出鞘般抽出了两杆骨锥,肩膀骨骼逆时针旋转,将的锋利之处直指向面前,千花的胸膛和小腹! 元婴期的不灭魔体赋予的强大身体素质,甚至可以于血脉极强的灵兽相抗衡。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刺,实则力量之大,甚至能直接贯穿厚度将近一米的黑橡胶。 万千花纵有再强的身法心法和防御武器此时也都因为镇气石时派不上用场,她那脆弱的身体就算修为比青岩高上许多,面对这白深深袭来的骨刺,也是毫无办法。 毕竟不是练的淬体功法…… 身体素质甚至赶不上青岩的一半…… 一刺一撞两股力量相对…… 骨骼内脏脊椎被洞穿…… 千花对肉体在那一瞬间脆弱的如一张纸…… 碰…… 骨锥从对方的后背刺了出来,那强大的美人身体一瞬之间就好想被叉子插入香肠一样茫然,脆弱无比…… “不是所有人……都只有一颗心脏!” 她还在淌血的口唇颤动不止…… 自己竟然败了…… 自己的本命法器,竟然被毁了…… 自己居然连散华都没用出来…… 自己…… 咔嚓! 青岩趁机而入,两根白色的骨锥在她的身体里,如剪刀一般扭动,想剪断颈椎,让其彻底瘫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更加清脆的骨骼碎裂声…… 那凄厉的惨叫声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从脸颊两侧流下的血泪…… 噗! 千花又是涌出一大口血,夹杂着黏膜血管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碎片…… 静安卷的弱点之一便是修炼者会将一法宝作为本命武器修炼,其性质就和纯阳诀的火丹,鸿鹄决的灵兽是同样的…… 互为增强,互为协助,但也互为弱点…… 其中一个遭受重创甚至被毁,不仅修为大损,甚至有性命之忧…… 那双染血的眸子死死盯着青岩,五只被压断手从背后抽了出来手腕里插出的白骨,就好像是一个长在人身上的匕首。 万千花用力的想刺穿对方喉咙,然而那骨头却如纸一般,碰上了那比黑橡胶还有韧性,还坚固的皮肤顷刻间便碎了一地…… 嘶…… 一股轮胎漏气的声音突然变大,因为两人身体互相接触,青岩一瞬之间就就发现这声音来自于对方的小腹,然而紧接着便想到,对方是不是想元婴自曝同归于尽! 碰! 青岩仅仅一脚,便踢出了20多米,似乎并没有以伤害对方为目的,所以力量很柔和,没有将对方的小腹踢烂…… 那修长的身子撞在了冰壁上,血就好像一个充满水的气球拍在墙上一样…… “……我……对……不……起……我……我……我……” 因为气管被刺穿了,万千花说话没有声音,只能通过唇语辨别她说的什么。 青岩仔细的盯着对方,但对方却并没有看仔细视线呆呆的看着,还盘腿坐在阶上的尸体。 她侧卧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那条被白骨扎成刺猬的胳膊想要拉近自己与那冰雕的距离,但却无能为力…… 她嘴里不断的说着泪不停的涌,柔嫩的指尖狠狠的抓住了地面,但却无力将她拉到那个地方…… 碰! 黑衣男人被从洞外直接一炮轰进了洞里,浑身焦黑一片,陷在墙里,本来是想找万千花求助的,然而打眼一看,却发现对方已经瘫软在墙角一边,身上全是血,正在吃力的倒气儿…… “石头!” 冲入的昭雪,凭借感知立刻就发现了,在墙角已经不成人形的对方,马上放弃了攻势,冲了过去…… 而正在此时,黑衣男人卷起一阵黑雾,裹着万千花,横冲直撞出了洞,化作一缕黑烟…… 跑了…… (第三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