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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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变身游戏》是由提其创作的一部色情文学作品。故事围绕角色的性别变化与变身体验展开,主要描绘了一名男性角色在上传了一份包含萝莉角色的色情漫画后,神秘地被卷入了一个奇异的游戏世界。他在游戏中变成了一名可爱的少女角色玲亚,经历了包括被性侵等极度露骨的情节。作品中存在大量关于性行为的描写,涉及强暴、变性、性别认同、身体羞辱等元素。
在游戏的第一部分,角色被迫体验了作为弱小女孩被男性侵犯的情节,并细诉了她的心理变化,从起初的恐惧与反抗逐渐向一种奇怪的快感妥协,如此情节不断重复与深化。在第二部分,角色遇到更多情节,包括被家教强暴等设定,逐步呈现出一种悲惨扭曲的成长故事。情节不仅描绘了肉体遭受的侵犯,更深入探讨了性别与身份认同的关系。文中语言露骨,毫不隐晦地展现女性在权力与欲望面前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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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变身游戏.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72436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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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提其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性, 色情文学, 性别认同, 强暴, 变身, 性转, 罗莉控, 心理探索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变身游戏
第一章
穆与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天,给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胡乱地亲吻着,甚至抚摸自己的身体。
而这个男人竟然是的好朋友?!
要是几天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谁敢冒犯穆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当家之主?!这不是给人分尸就可以了事的。
但,现在他的身体和身份是一名默默无名的少年,一名给烂赌的父亲卖与他人的可怜的少年。
所以,现在的他,缺少任何的反抗能力,只有任由司雷压在身下恣意地蹂躏。
穆与风首次感到了何为羞辱,何为愤恨,何为欲哭无泪。
忍受着男人的坚硬在自己身体内部来回摩擦引起的痛楚和酥麻。穆与风开始恨起这个少年的身体来了。如果不是由于少年的身体条件的限制,即使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和地位,凭他的文武全才,也可以全身而退,不至于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
该死的车祸。
他现在是宁愿给深埋在泥土里不见天日,永久长眠,也不愿将灵魂附在一清秀少年的身上,让人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
何况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一直互相信赖,互相竞争,一起胡闹,一起成长的好朋友。
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带着轻佻的恶意笑着,带着轻薄的鄙视笑着,眼里完完全全的没有丝毫感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把他当成玩具了——一个发泄欲望的玩具。
坚强如穆与风,也合上了眼睛,任让绝望的泪水挂上了眼睫。
从天堂坠入地狱到底是何种滋味呢?他甚至没有享受到过跌落过程的快感。痛苦就开始了。
穆与风嘲笑地挣扎着要起来,寸骨寸痛。提醒着那不是一个梦。
被褥冰凉。身边的男人早已经走了,他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任何的时间,只是需要的时候拿来发泄欲望而已。
他知道的。因为他也是同一类人。
几天以前的日子,这样的事他也做了不少。掌握着金钱权力地位,他和司雷一样,有的是可以游戏花丛的资本,而且不用负上任何的责任。
他们滥情,也无情。所以他现在受到了惩罚。
但为何得益者却是司雷呢?
穆与风对着倘大欲室里的落地长镜苦笑。镜中的少年满身的青紫淤痕,最惨的莫过于给蹂躏地娇艳绽放的乳头和细白大腿间凝固的血液和精液。
想不到当初自己曾经施加给别人痛苦,今天却会落在自己身上。
穆与风自嘲地笑笑,拧开了热水,让温热冲刷着身上的痕迹。
镜中的少年开始模糊了。看不见身体和灵魂。
司雷,聪明如你,是否可以辨认出我来呢?
现在的我,已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洗完了澡,换上清爽的衣服。穆与风走了出门。
那里只是司雷众多豪宅之一,他出入自如,并不用向何人打招呼。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宠可以毫无声色地可以在司雷如蜘蛛丝般的情报网中走出去。
司雷有这样的自信和自豪。
但他不是他的男宠,他是穆与风。虽然身体的是一个平凡的清秀少年。但是属于他的能力并没有流失。当然,是除了身体的力量。不然以他的本领,断不会给别人轻易制服,并送到司雷面前的。现在的他依然保存高超的格斗技巧,但失去了身体的灵活和力度。剩下的也只是花俏招式而已。
穆与风乘计程车来到这个肃穆之地,看着亲人朋友的哀伤绝痛,又是心酸又是无奈。
依他的盛名,来凭吊的人自然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先不论其中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们都不会知道他们凭吊之人,正透过另一个身体的眼睛来看着他们。
可以亲自看到自己的葬礼,这也算是另一项奇遇吧。
穆与风回忆着这几天惊心动魄,翻天覆地的经历,足可以颠覆他的人生。
先是因车祸掉落山谷而丧命,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在另一个刚死的少年身上重生。而那少年烂赌的父亲直当他死而复生,在他还没有震惊中恢复过来前,就把卖给了司雷的手下。那手下知道上头最近心情不好,为了讨好司雷,就直接把他送个他发泄兼暖床。
而司雷竟没有认出自己,还用了如此粗鲁的手段来对付他。
一想这,穆与风就恨得牙痒痒的,他妈的,司雷这家伙,上个男人也这么起劲。
想他当初刚毅英挺的脸,潇洒高俊的身材。向来就只有他上人的份,哪想到自己也会有给人上的一天。他妈的,司雷这小子竟敢给他这种经验……
“你来干什么?”肩膀给人用力一扭,穆与风一惊,反身就一个踢腿。
这招虽然没有什么力度,但是出招的角度刁钻古怪,直命要害,给踢中了也不是开玩笑的。
“咦?”
对方似乎微微吃了一惊,闪过他的踢腿,还手就是一拳。
穆与风眯了眯眼,从小他和司雷同是给自家老爹送到望堂那里习武。他早就对他的身手了若指掌。
所以身体比思想还要反应得快,招式一变,就封住了司雷的拳路。
“……”
司雷颇为吃惊,望堂的功夫刚劲为主,阴柔为辅,别具一格,别人是偷学不来的。这个昨晚给他操的死去活来的小子怎么会?
难道是师傅继他和与风之后收的小师弟?他无心和穆与风纠缠下去,过了几招之后,就把他擒住,拖了出去。
“你的招式很熟练,也很精准,可惜没什么力度,远远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和穆正天夫妇打过招呼,司雷把穆与风推到车上,冷冷地就对他说。
“我早的知道。”比你知道的清楚多了。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司雷看着在车上坐好的穆与风,隐约觉得他的动作神态有点熟悉之处。其中的成熟韵味已经不是一个少年可以拥有的。
“我的心情比你更糟糕。”他更有理由比他的心情糟糕。斜睨了司雷一眼,穆与风觉得他真的是倒打一耙。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主导权在谁的手上。”司雷把车停在一边,左手支着椅背,带点危险的火花看着他。
“司雷,我不想和你再吵。”穆与风也有点生气。他当然知道现在的优势在司雷那里,但他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他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吗?
“你是什么人?”连他心烦时会搓手指头的习惯也那么像那个人!司雷立即就敏感起来。
“你是问名字吗?这个身体的名字好像叫罗落。”穆与风微微翘起了嘴角。带着一点的嘲弄的意味。
“这个身体的名字?这个身体不是你的么?”连这样的小动作也像!司雷触目惊心起来,心底竟有一个模糊的猜测逐渐形成。
“其实你心里也有了答案了。不是吗?”穆与风扭过头,不再直面看他。
“我要你说。”司雷抓住他的手腕,手劲大得快要捏断他的腕骨了。
……
穆与风皱起了眉头,凝视了他一阵,才缓缓道:“望堂的功夫从不外传,师傅只有我和你两个徒弟……你说我是谁呢?”
手腕又是一紧,“不可能!”
穆与风哼哼地冷笑几声:“我也想这是不可能的,但事实上它发生了。”
“给我证据。”司雷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似乎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穆与风笑,“如果我现在说出你小时候的私密的糗事会不会很逊啊?”
……
“不用,你只告诉我们九岁在望堂时我对你说的话就行了。你知道的,我只是对你一个人说过。”放开了他的手,司雷紧紧地看着他。
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穆与风轻笑:“那时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要对我说哪一句啊?”
“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说笑。”司雷咬牙切齿道。心里却有点颤抖,如果他真的是与风的话,哪昨晚他……
“……”
穆与风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司雷浑身一颤,脸色立即死白,转而变成铁青。“与风……,真的是你?”
穆与风也笑得虚弱,“你可以保留着信与不信的权利。”
“你——你怎么不早说。”又急又气。司雷抚向他脖子依然严重的吻痕,后悔得要死。
一说到这,穆与风也来气了,冷笑道:“你有给我机会说吗?还是要我给你操的时候说啊?”
“……我不知道是你。”说不出道歉的话,司雷也很气苦。
“要是你知道是我还敢上,我一定砍死你。”
听到穆与风轻松的语气,司雷知道他已经不那么介意了。心也放宽了不少。
“那你现在怎么办?”
“先去你家,以后的事以后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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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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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雷的家是座落在碧云山庄的豪宅。不同于他和其他人欢好的地方。这里由他亲自设计,很有家的感觉。要不是自己人司雷一般不给人踏入的。
“累死人了。”司雷一开门,穆与风就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了。以他身体状况再加上这么一折腾,的确是体力透支了。
“喂。”司雷好笑,推了推他“别在沙发睡啊。”
“行了,行了。又是要我睡客房吧。”嘟囔着推开司雷的手,穆与风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向客房。
司雷看他老马识途地走向客房,还存有一点点的怀疑也渐渐消失了。
当天晚上,穆与风就觉得头晕脑涨,喉咙灼烧地热,全身也滚烫地厉害。
“该死,不会发烧了吧。”
穆与风晕乎乎地走出大厅,在大厅里翻起药来。怎知一阵晕眩袭来。他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就脱力掉在地上了。
一双有力手臂从背后扶着他。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不舒服,吃药就好。”穆与风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晕眩的感觉甩走。
“你发烧了。”触到穆与风过分热烫的身体,司雷皱起了眉头。
“是吗?可能有一点,唔,我回去睡睡就好。”勉强挣开司雷的手臂,便想走回客房。
“你烧得这么厉害,还睡什么?我送你去医院。”看着穆与风不稳的步伐,司雷一个使劲就把穆与风拉进怀里,不容置疑地道。
“不……,不用去医院,我睡睡就会就好的。”听说司雷要去医院。穆与风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我说去就去。”司雷梗起脖子。
“不去就不去。”穆与风冷声拒绝。
两人对恃起来,大厅里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都是自尊心重,也极其强势的人,一旦强硬起来即使是十头牛也拉不动。
可惜,现在情况不对。
穆与风正两腮嫣红,柔弱无骨地依偎在雷的身上——怎么看都是一幅情人间花枪蜜意的暧昧画面。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深知他性格的司雷叹了口气,终是比较担心穆与风的身体情况。
穆与风的脸更红了,用力就要挥开司雷要扶上他额头的手。
“没事。不用你管。”
“与风!”司雷有点生气了,为何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扳过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早就红得如烧熟的螃蟹了。
不是吧?司雷瞪大了眼,这真的是严肃稳重,又兼风流自大的穆与风吗?他没眼花吧?
不经意地瞄道穆与风仍留在脖子上的吻痕。司雷若有所悟,开始明白穆与风为何不肯去看医生了。
给医生看到他这给严重蹂躏过的身体,这让自尊心极重的穆与风怎么受得了?干脆叫他买块豆腐回来,让他一头撞死好了。
一想到着,司雷是又好气又好笑,俯在他耳边轻轻催了口气:“你会生病,不会是我们昨天做得太厉害了吧。”
“你!”想不到司雷会对他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蓦然睁大了眼。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一张俏脸又是涨个通红:“混……混蛋!你以为你这根用得快烂掉的东西有这么厉害么?”
轻笑一声,司雷给此时的气氛所感染,隔着布料一下捉住了穆与风下身秀丽的分身,“起码比这个有分量吧。”
穆与风是又气又急,大声便喊:“司雷!”
司雷这才猛然醒悟现在他轻薄的人正是他最好朋友,忙放手道:“呵,开玩笑罢了,别生气。”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司雷不怎么在意,俯身就一下子把穆与风拦腰抱了起来,笑道:“不要这么小气,与风,这不像你,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罢。”
小气?穆与风给司雷突然而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刚要开骂,但一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确真的是有点不像原来的他了,竟然给人轻易挑动了怒气?不过是调情罢了,为何如此忸怩?真的是丢尽他自己的脸。
思及此,穆与风也有点悔意。
“真的不要紧,可能我暂时不能适应这个身体。”
司雷不理他,直接把他抱进自己的卧室,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不去就不去吧,那你就在
这里休息,我来照顾你好了。
“嗯……。”穆与风看着他拿来退烧药和水给他服下,再给他盖上被子,拍拍他烧得通红的脸,柔声道:“睡吧,明天再不退烧就叫医生来。”
分明是威胁嘛。穆与风轻轻地挑了一下眉。还没有出声反驳,就给一阵温暖地气息包围住了。
轻轻的,暖暖的,带有司雷味道的气息。
穆与风笑了笑,有点安心,干脆就整个人蹭到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醒来,司雷已经走了。并留下信息:烧已经退了,好好休息,记得吃早餐。PS:我0081帐户已开,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动用。
穆与风看了下并不在意,梳洗整装,然后出厅。瞧见桌上的早餐,都是他喜欢的。不由笑了笑,应该是司雷刚叫人送来的吧。他吃了一些,顺手就拿起一份报纸,浏览看了一下。脸色已经有些冷重了。
报上说的很多都是关于他的死讯的。而穆氏大概是他大弟穆与天接手吧。这小子能力不错,可惜还不够老练,要是单是穆家的家族企业,他应该是可以应付得过去的。但偏偏穆家很多产业都涉及了黑道。
想到这,穆与风走进房内,打开电脑,熟悉地输入密码,细细地查看信息。
看了一会,便托腮沉思。连连点击几下,喃喃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死的不是时候,给这个家伙逃过一命。看来只有提醒一下与天了。免得把穆家的大业都毁在那些跳梁小丑的身上。”
发了封匿名信到穆与天的私人信箱。自己想了下,还是不放心。点开了几个页面,输入程序,暗想:“先买些武器防身,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亲自解决他。”
他在页面上众多的武器中挑选了十件左右,输入送货地地址和汇帐的帐号,刚要按下确定,却稍微犹豫。想了想,便把司雷给的帐号删了。另按了一个按钮。嘴里不由得嘟囔了几句:“先贷款吧,反正钱滚钱也容易,就是手续麻烦。”
在网上填了几份表格,看完手续结果,他脸色也阴沉起来了。
“切!不过是少给几个钱,便要延迟几天送货。妈的!”
推开电脑,他闷闷地走向厨房,“少爷心情不爽,非要弄一个满汉全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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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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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雷回到家的时候,不免给眼前的景象吓一跳。厨房里冒出阵阵的黑烟,滋滋的怪味,而穆与风却神色自若地坐在饭厅里。脸前摆了几盘小菜。
“你在干什么?”
“做饭啊。”穆与风随手用他的名牌衬衣擦了擦手。
司雷凑过头看了看那一桌曾经称为食物的东西,狐疑道:“你做的?”
“怎么?还好吧?我闲着无聊,就做来玩玩。反正你也做早餐给我吃,算是还给你好了。”
我怕你玩出命来。司雷心里想道。“那早餐是我叫人送来的,我从来不动手做东西的,呃,这个,你不是要吃吧?”
“你不吃么?”穆与风吃惊。“我弄了很久的。”
“……不吃了,刚用过餐了。”弄了很久?这样才可怕!可能也只有埃塞俄比亚的难民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吃这些东西。“你以前老是喊忙,跟我抱怨老没休闲的时间,怎么就现在休息了两天就受不了。等过了几天我有空,就带你出去吧。”
穆与风嗤笑,夹起一条油菜,“我出去还要给你带么?”敢情这家伙真的有意无意地把他当成女人了。
微微眯了眯眼:“等会我会去健身,你先把那个叫罗落的少年的资料给我吧。”
司雷心惊胆颤地看着他淡定自若地吃着桌面的饭菜。心里想道:难道不如我想的那么差劲。
但口里却说:“你又要玩什么?”
穆与风轻笑:“我为穆家卖命了二十多年,差不多是时候去玩玩了。”
“和一些小鬼有什么好玩的?”司雷自是明白穆与风并不是十分热衷那些争权夺利,但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回大学校园里。
“看看那个身体的交友情况啊。”穆与风斜着身子,嘴角是若有深意地微笑,象牙筷子轻轻地滑过红唇,竟别有一番风情。
司雷心一跳,竟看得下身一阵绷紧。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忙拿起筷子夹了个丝瓜炒肉放到嘴里,接着便道:“随你喜欢吧。”
……
“干么?脸色这么难看。”穆与风奇怪地看着勃然变色的司雷。
……
“我终于明白……。”司雷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原来你的胃是个垃、圾、桶。”
说罢,也不等穆与风反应,便以一个屁股给烧着的猪的速度,冲向洗手间。
事后,司雷首次尝到了拉肚子的滋味。
日子蹁跹。不久,穆与风就收到了外面送来的包裹。里面都是他惯用的武器。如一些蓝湛湛薄如蝉翼的小刀,钢针暴雨发射器,细如牛毛的梅花针和麻醉药品等。当然这些都是经过特别制作的,大大不同于平时所见的武器。
但其中却没有枪支火药。因为购买枪支并不能贷款,而可以贷款买得的质量纯属一般,所以穆与风只好放弃,选择一些质量较优的其他武器。
真的是头疼啊。穆与风慢慢地戴上特作护腕,把小刀钢针都别了上去。刚刚可以别上一半,其中的巧夺天工,从外面看来,根本是看不出有一丝异样的。
他收拾好其他武器,顺便也放了一些在衣衫上不显眼的地方。转身便走回到电脑台上,打开目录,看了看他投资曲线的走势,轻轻地敲着桌面。“看来过两天,也可以买上几支漂亮的家伙了。”
穆与风是相当理性的人。他当然是明白自由是必须建立在稳定的生活条件上面的。
虽然这些东西司雷全部可以提供予他。但他并不想接受。在他看来,凡是无条件接受别人的东西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的。无论是什么。
而他优秀的头脑特别的经验也给了他拒绝这些东西的能力。几天下来,他都可以通过无形的策划和资本运营得到了一定的收益。权且生活也可以自理了,他才放心走进罗落的就读的学校。
说起来这里也算是一间不错的学校,以罗落这样的家庭环境可以读这样的名校,可见他也是个刻苦认真的好孩子。
穆与风无视着别人对他异样又带点鄙视的眼光,神态自若地走上了宿舍。
顺便还给他们几个眼刀,同时心里在冷笑:他们看我是猩猩,我看他们也是猴子。他们看不起我,我何必摆好脸色给他们看。
潇洒自若地享受着大学生活。穆与风好像找回了以前因为他出众的身份和绰约的能力而失去的那段日子。
又过了几天,他下课出去,却给一个男孩叫住了。
男孩长得并不出众,但五官和和谐。他站在他的面前吱唔了一会,才道:“你小心点,龙宇回来了。”说罢,便转身飞快地跑了,怕是在他身上会沾染细菌似的。
“龙宇……。”穆与风沉吟了一下,心里已有答案。但也不放在心上,照样大模大样地走出去了。
还没走出校门。他就给一群男子拦住了。
带头的雄背环眼,颇有气势。
“龙宇?”双手抱胸,穆与风挑眉问。
龙宇咧牙便笑,把手中的烟头用力地按熄在树干上,大步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就道:“小宝贝,逃啊——怎么不逃了。你不是很喜欢逃吗?这么喜欢玩欲擒故纵地游戏,老子就陪你玩。玩到你七荤八素的,看谁敢吱声?”
“我为何要逃啊?”穆与风冷笑,伸脚便抵住龙宇膝盖的穴位,借力使力,一个反肩摔,就把他高壮他近一倍的身子摔到地上。
什么?!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得众人目瞪口呆。
穆与风也不予理会,一脚踩近龙宇的脖子,笑得阴冷:“我还道龙宇是什么东西,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发育过剩的灯塔。”虽然他的功夫是比以前削弱了许多,远远比不上司雷。不过对付龙宇这些空有力气和些须经验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龙宇给摔得眼冒金星,腰似夹断了似的,跟着胸口一窒,一股压力竟压得他动弹不得。
没可能!龙宇又惊又怒。他横扫这个区的混混,刀里来拳里去,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将他完全招架之力就摆平的。这个小娘娘怎么会这么厉害……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穆与风冷冷的声音:“小鬼,以后说大话前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接着又喝道:“你们再敢动一下,我就踩断这个大脑没长好的家伙的脖子。”
仿佛给他的气势吓到,那群少年呆在原地在扮木鸡。
“哼。”穆与风放开龙宇,顺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小鬼,长齐你的毛才来找我吧。”
哈哈地笑着,穆与风扬长而去了。
留下了一群有石化倾向的少年和一个脸红的灯塔。
穆与风回到碧云山庄,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的资料,微微侧头沉思起来。
“想知道穆家的情况,干么不直接问我。”背后传来浑厚的声音。
穆与风关掉电脑,转椅轻转,已风度自如地面对来人了。“司雷,敲门是礼貌。”
司雷走过来,双手撑在穆与风身边的扶手,低头俯视他:“你不是担心与天么?”
灼热地气息,宽大的身体包围着他,令穆与风皱起细眉,他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微一转头,避过司雷视线,“我自己可以处理。”
司雷翘起嘴角,真是骄傲的家伙。
“不用我安排你们见面吗?”
“……。”穆与风沉默。
他当然是明白凭司雷和他家的交情可以另他更容易地接近他的家人,但他也有顾忌。
虽说穆家和司家一直是世交。但他和司雷并不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他们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于私,他们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一同游戏花丛,玩转人间。
于公,他们却是最强劲的敌人,一起逐鹿商场,睥睨黑道。
论家世,论权势,论智商,论能力,论手腕,他们都平均秋色,不相伯仲。
这也是穆与风不能要司雷援手穆家的缘故。他们的角色早已决定了一切——在事业上,他们是宿敌。
而,这次穆与风犹豫了。
起跑线不同了,他们还能在同一个高度来俯览天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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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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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雷并不会逼迫他的。所以穆与风有大量的时间来作决定。
但他心里十分明白,他并不想接受司雷的帮助。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不能言悔。
漫步在小雨淅沥的街道,穆与风熟悉走进一条小巷,转入一间酒吧。
酒吧很隐蔽,一些青年稀落地走动着。或喝酒,或谈笑。
穆与风把目光放在吧台的一角轻轻地唱着歌的少年身上。
冰齿映轻唇,嫣红新放。声宛转,疑随烟香悠扬。
他每个周末都会来,唱着那首歌,可以使他忘却烦恼。穆与风也会来,但他不会让他看到,他总会倚在角落里。点燃烟,静静地看着少年,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透露出来的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等到少年离开时,烟蒂已经落了满地。
他很心痛,因为疼爱他而心痛。
为何要爱上司雷呢?傻孩子,他并不值得你去爱。
他和他一样,都会只会要爱,却不会去爱的人。爱上他,注定会伤心的。
穆与风温柔地看着少年,记忆中的他总是清丽动人,温润秀洁。他会在他疲累寂寞之时轻轻地递过一杯茶,温婉地叫着大哥。
他是他的天使,也是他最想保护的弟弟。
他尊重他,也不想伤害他。所以让爱情醉红了他的青春。
今天他很憔悴。穆与风慢慢地吐出烟雾,想着,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会不会更好呢?
思索中,他点的歌已经播放了。
我跟着你唱,不知不觉,无知无觉。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勇敢长大。
走吧,走吧,人难免要经历苦难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
少年看向他,他举杯示意。那是一杯勇敢公牛。用一个传统杯载着,上面饰着柠檬片和剑叉。
少年会意。微微一笑。也请酒保送过一杯酒回礼。
穆与风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自己出来,你家人不担心吗?”
……
沉默了一会,少年说:“我叫穆与云。”
“哦。”我早就知道了。“你有心事?”
与云惊讶:“你不问我?”
“嗯,我不是问你有心事吗?”
与云楞了一下,才笑道:“我以为穆家很出名。”
与风笑:“别担心穆家的威名,它的确很出名。可惜它再有名也和我无关,它不会分一个光环给我。我比较想知道你的事。”
“为什么是我的事呢?”与云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清秀的眉目之间流露出来的不是青涩而是成熟,一切动作在他手里就如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
“因为我爱你啊!”
“胡说!”
“答对了,我是胡说的。”穆与风笑着看他,他泛起绯红的脸,如烟如霞。
“你脸上写着相思。思的是我么?”
与云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真是恶劣。”
“我以为你喜欢?”穆与风还想笑他,他想看见他生气勃勃地样子。
但他一抬眼,却望见了与云眼里泛起了泪光。
“喂……。”穆与风吓了一跳。
与云把头抵在他身上,哽咽道:“我以为你明白的……真的……真的明白的……在你点这首歌的时候……。”
穆与风温柔地抱着他微微颤抖地身子:“我是明白的,真的真的明白的。所以……不要伤心,哭出来吧。”
眼泪会是的解痛的灵药。
“大哥……走了,他、他不要我了。雷哥也不要我了……。大家都不要我了。”与云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我什么也没有了……。”
“傻瓜啊!”穆与风叹气。摸着他柔软地头发。“你还有自己啊。想一些乱七八糟地干么?”
“我不知道……呜,呜……不知道,不知道……。”
……
带着爱怜,与风把他抱在怀里,轻声道:“与云,你需要发泄。然后想想,自己要做什么?”
把哭得睡熟了的与云交给和他一样在阴暗中看着的人。与风轻声道:“好好地照顾他。”
走了几步,他想了想,对那男子道:“你太锋芒毕露了,初上位并不是个好现象。重剑无锋,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微雨中有淡淡的阳光。与风喜欢这样散步。
好象正吸着阴暗中的温暖一样。任由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突然觉得空气清新起来了。
“陪我走走吧。”对着身后一直在跟踪他的保镖道,与风掠了一下微湿的发。
原来早就给别人识穿了。两个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的身手很利落,是雾暮里的人吗?”穆与风轻松地问道。
“是的。”两个男人诧异地看着这个少年。粉嫩的脸上,乌黑的发上沾着水气,盈盈地站在雨中,但散发出来的却是逼人的气势。
他不是只是司雷先生的男宠吗?怎么会知道雾暮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不要怀疑,不是司雷告诉我的。”穆与风轻笑,“你们不是觉得保护我是大材小用么?那就和我合作吧。我有事要请你们办,保证不会让你们无聊的。”
甄和擎互看了一眼,他们当初的确有如此想法。说起来他们也是雾暮中的顶尖高手,但司雷先生却要他们去保护一个默默无名的男宠,心里不是不怨愤的。但现在看来,好象并不是那么的一回事……
“你要我们去干什么?”
“两位可曾听过穆家的事?”
两人相视一眼才问:“可是由穆与风掌管的穆家?”
“穆与风已经死了。”脸色一沉,与风缓道。
“这个我们知道,穆与风死后,穆家的产业皆有其大弟穆与天接手。这事曾在道内引起轩然大波……。”
“两位对穆与天的评价如何?”截断话题,穆与风突然问。
“行风霹雳,心狠手辣。比起穆与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了想,擎再补充说道:“可是锋芒过露了,怕是会招来嫉恨吧。”
穆与风拧起了眉,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与天位置还没坐稳,便如此嚣张,会引起家族中有人不服是必然的。到时,怕是祸起萧墙啊。
尤其是一些阴险狡诈之辈,穆与风脑中闪过那个人的身影来。
心内微微一沉。可能他早有行动了。
“你不是要我们暗袭穆与天吧?”甄突然凉凉问。
“不!——我想你们帮我除去穆家的一些小虫。” 穆与风咬牙,与其让他以后危害到与天统治的穆家,不如就让我先下手为强——先除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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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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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两人还是不服气。
穆与风轻轻地笑了。“不是要你们听我的,我们只是合作。合作!明白吗?”
“给我们一个理由。”擎突然冷冷地说道。
穆与风微微一笑。
“如果没有两位得力相助的话,我有什么意外,两位也不好交待吧——不知道这算不算任务失败呢?”
“你威胁我们?”这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敢!”穆与风眯了下眼,“我已经有了对手的部分资料。我想两位跟我也跟到穷极无聊了吧,不想玩一下刺激的游戏吗?”
……
“先把你的计划说说。”
“乐意至极!”
穆与风扬眉,知道两人已经心动了。
便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型电子笔记本。按出其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当天的子夜,月色如水。
位于郊外的一所大宅。
三条人影轻快地突破了所有的警卫。势如破竹。
“喂,你行不行的?”甄怀疑地看着穆与风纤细的身段。
头也不回地踢飞想偷袭的男子,穆与风扬眉问:“你说我行不行?”
甄和擎惊讶地飞速看了他一眼。敢情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小男宠的功夫也不错嘛。
穆与风也没理他们了,迅速地扫除路上的机关系统。
其速度之快,行动之利落更让两人大开眼界,瞠目结舌。
“这里你们搞定,我先过去。”不自觉的,穆与风竟发号司令。
而更不自觉的是,另外两人竟然听从了。
闪入一室璀璨的房间。
穆与风倚门轻笑。
“谁?”给惊动了瘦削男子回过头来,却只看到一个清丽的少年,在门边慢慢地走过来。
“想不到可以再见到你啊。”甜甜地笑着,穆与风眼里却流过寒气。
“你到底是何人?”男子皱了下眉,往后退了几步。
而穆与风却冷冷地盯住他。“本来早就想解决你的。想不到出了点意外,倒让你逍遥了这么久……。”
“我以前见过阁下吗?”男子警惕起来,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穆与风格格地笑起来,“你敢偷穆家的机密,挑拨穆与天和族人的关系,现在反而就认不出我来了。”
男子悚然。冷哼了声,“穆与天狂妄自大,惹起众怒,何须我挑拨。”
“说得好听。”穆与风看他的嘴脸,厌恶顿生,也无心和他拉扯下去,冷冷便道:“如果不是处处做小人,何至于这种地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穆家的晶片交出来,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哼哼哼……。”男子不屑地冷笑着退到台边,暗暗地把手伸到抽屉里。“说大话不要闪到舌头了。”
“那你就是自寻死路了。”留意到他动作的穆与风冷冷地笑着,轻轻地从衣袖里滑出一把薄若蝉翼的小刀。
手腕一翻,就直取汤连。
没有任何的风声,只是微微的银光一闪,直如飞燕掠波,流星横空,小刀已经全部莫入男子身上了。
“你!”给小刀命中要害,男子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按住不挺涌血的伤口,身体慢慢地往下滑。他狰狞地挣扎几下,最终不支体重,“叭嗒”地倒在地毯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踢了眼前晕死过去的男子几脚,把他踢翻了过去,穆与风拔出他身上的小刀,冷冷地看着他如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下,身上的暗褐的液体慢慢地流出,在地毯上描绘出狰狞的痕迹。
“你不该打穆家主意的。不然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与风扯过纯白的纱帐,随手擦了下手上和小刀的血迹,便把它扔到男子的身上,盖住了他凶狠瘦削的脸。
“与天这小子,一接掌穆家的事就那么显扬,引来这么多的小虫又不留意。连累你哥我要帮你善后,哼哼……这笔帐要怎么算才好……。”喃喃地抱怨着,穆与风踢开男子的身体,走过写字台上的电脑,敲击了几下,看了荧幕中显示后,微微一笑。
删除了电脑的内容,穆与风又走进浴室,环视了四周一下。便来到浴缸边坐了下来,轻轻地用食指敲着浴缸的边上。等它其中的磁力流过之后,浴缸地底部打开了。穆与风微微一笑,打开里面的程序,轻易地从中取出一片如手指甲大小的莹薄晶片。与风把他摆在灯光中看了一下,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晶片收了起来,他准备出去招乎在进行另一个任务的甄和擎。
哪知他一踏进大厅,甄和擎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他扬了扬下巴。
“没有手尾。”打了OK的手势,甄笑道。
“那我们走吧。”
“好。不过他怎么办?”他们剔眉,目光瞥向死狗一样伏在地上的男子。
穆与风冷冷地撇了男子一眼,淡笑道:“还有怎么办?死了,是他倒霉,不死,就是他走运。”
“不用斩草除根吗?”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穆与风微一思量,才道:“不用。也许以后他还有点用。反正他自己干了的黑事,自己也不敢把事情戳出来。”
“嘿,这次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甄嘿嘿地笑道,倒有点同情起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男子来了。
“走吧。”穆与风也不理他,径直走了出去。
擎也跟在他身后走出去了。
“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叫嚷着,甄也忙着追上去了。
“落,你真的是司雷先生的男……呃,情人吗?”甄向来心直口快。他喜欢穆与风的干脆利落的性格,也欣赏他冷静卓越的能力。所以一点也不掩饰他对与风的好感。他觉得,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却只是在床上取悦男人真的很可惜。
“谁说的?”正在闭目养神的穆与风睁开了眼睛,横了他一眼。
给他突然而来的妩媚风情电了一下,甄心一跳,讪讪地笑道:“这个……不用说也知道吧……。”
看见穆与风脸色一沉,他连忙补充道:“其实你也很厉害啊,呃,虽然司雷先生很出色,但无情薄义是出了名的。服侍他也不容易啊……哈哈……!”
持续的干笑在车厢里徘徊。
而穆与风座椅手下的真皮的已给他拧起了皱折了。
他妈的,王八蛋!这些人把他当什么了?
司雷这个混帐,竟然敢破坏他的外界形象。
到了碧云山庄,穆与风下了车,就给擎叫住了。
“请你不要在意甄说的话。”顿了顿,擎又说道:“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们不会干涉你的。”
经过这次合作之后,连擎这样冷漠的人也不由对穆与风另眼相看了。这种风神俊朗,兴败谈笑间的气势,怕是一点也不输给司雷先生。
如果你们不是一再提醒我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在意了。穆与风抿了抿嘴,转头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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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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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景象令他微微的吃了一惊。
那里有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洗完澡的男人,有着浓黑又湿漉漉的头发,性感又结实的胸膛,和带点潇洒不羁的邪意的男人。
他只是腰里围了一条水蓝色的毛巾,正仰着头喝啤酒,水珠从他的额上顺着他脸庞滑到鼓动着的喉结,竟有说不出的性感。
他也看见了穆与风,没有太大的惊讶,只笑着打了个招呼。
穆与风叹气,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他和司雷的另一个好朋友——司徒见辰。严格来说,他和见辰还熟悉一点,因为他们在同一所中学就读。只不过后来各有各的事业和责任,才劳燕分飞,各散东西。
他们一直都是有联络的,有时候也会抽时间来聚会。但……这家伙不是在法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司雷还没有回来。”司徒见辰也不介意,随手就把扔在一边的牛仔裤穿上了。
“我知道。”穆与风淡淡地回答。这个时候司雷是不可能回来的。
“你就是罗落吧。”司徒见辰双脚舒展的搭在茶几上,眼神轻佻地打量起穆与风来。
穆与风稍微皱起了眉,也走到沙发坐了下来,慢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出名。”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司徒见辰缓缓地开口。
“哦……。”穆与风挑眉,“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我不知道为何雷会让你进碧云山庄,而且给你住下来。他从来就不对人有过厚的兴趣,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嗯,你明白吧?”
司徒双手交叠,看着斜倚在沙发上的穆与风。细眉大眼,清丽俊雅,长得是不错,但还没到艳惊四座,丽压群芳的地步,比他美丽的男人和女人他也见过许多。
“哦,这样啊……。”穆与风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又是一个当他是卖的人。“为什么不去问司雷呢?他应该可以给你答案。”
……
司徒再次打量起穆与风来。不是为了他的外貌,而是为了他从容的气度、逼人的气势。
那种风度仿佛是与生俱来,由内到外慢慢地散发出来,没有一丝杂质。当成熟和青涩交结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惑人的魅力。
难怪司雷会看上他。
司徒站了起来,走到穆与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子,托起了他的下巴:“我比较想问你——陪男人一晚要多少钱?”
穆与风没有动。就着他的姿势就用带点清冷的语气说:“我怕你付不起。”
司徒大笑:“只要你不要我负责,我都付得起。”
“是吗?”红唇翘起了美妙的弧度,穆与风扬起一脚就往司徒的下身踢去。
“——他奶奶的。”就是司徒从小习武,反应其快,也差点给这突如其来的奇袭踢中。
冒出一头冷汗,刚才要是给踢中了,不死也半身不遂。
他反手抓住穆与风细小的脚踝,咬牙便道:“你可够狠的!”
“多谢夸奖。”脚踝给抓得动弹不得,穆与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一拳向司徒胸前的要害击去。
“……小看你了。”司徒还是不放手,单手便挡住了穆与风的攻击。反手一剪,却把与风的双手都制在身后了。
“小美人,不要乱动啊,要是一不小心弄断了你的玉臂,我可会心痛的。”
……
“混帐!”穆与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现在落在司徒怀里,双手给反剪,一只脚还给他紧紧的抓在手上。形成了一种依偎着他的暧昧的姿势……
什么脸都丢光了!穆与风恨恨地想道。要是以前的话,要是以前的话……要是以前他怎么可能受制于人?
挫折、矛盾、苦闷、辛酸一起涌上心头,几乎让他、几乎让他——想用砍人来发泄。
尤其是砍脸前的色情狂。
看他一脸惊叹地来回在他滑嫩的小腿摩挲,穆与风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你这么赢法,我不服!”
“小美人,是你先偷袭我的。”司徒笑着在他洁白的脖子间嗅弄,用力地亲了他粉嫩的脸蛋一下。
“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次。”穆与风心里气得发抖,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唔……你是求我吗?”司徒轻笑着调傥。
“你有病!”
“那我不放。”
“那你死定了。”冷笑一下。穆与风一把推开慢慢软倒的司徒。
“你用毒?”司徒大骇。看着穆与风把右手指环上比牛毛还有细的透明小针收起来,不由暗叫大意。
“哼!”穆与风冷哼一声。其实刚才攻击司徒是虚招,用毒针才是他的用意。
想不到用美人计也有他的份。思及此,穆与风就百般滋味在心头。
撇了眼软倒在沙发上的司徒。穆与风淡淡地一笑,随手就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他面前扬了扬:“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司徒懊恼不已,但也不肯认输,梗着脖子便喊:“你这么个赢法,我不服。”
虽说他并不会真的伤害司徒,但必是要捉弄他一番的。睚眦必报是他的特色。
“别尽盗用我的台词。”穆与风微笑着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左右拧了下:“看来你也长得不错。别摆出这么一个臭脸,看得我挺心疼的。”
看见司徒脸上瞬间闪过恐怖的神色,穆与风满意地笑了起来。决定再接再厉。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裸露的胸膛划着圈圈,一直流连到他的裤头:“别紧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你会后悔的。”额际渗出了薄汗,司徒还是力持冷静的道。
穆与风扬起唇:“是吗?我很早就想尝试一下这种感觉了。”
哼哼哼,看看那小子吃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他。
把水果刀扔到茶几的果盘上,穆与风解开他裤子的纽扣,稍一用力就把它整个扯了下来。
“宝贝,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尽管的叫吧。”
“你敢!”司徒厉声喝道。
“事实胜于雄辩。”穆与风不怒反笑,刚想把他的剩下的底裤除下来。却听到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唉……穆与风叹了口气。司雷这家伙,早不回来迟不回来,偏偏拣这个时候,害他的好事泡汤了。
放开了司徒,穆与风从容地整了整刚才有点凌乱的衣服,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慢慢地拿起水果来削。
司雷皱起了眉头,看了下无力的软倒在沙发上,几乎全裸,一脸尴尬的司徒,有点了然。
他走过去拉起司徒,仍了件西装外套在他身上,也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可怜的是司徒,夹在两人中间做了夹心饼干,几乎身无寸缕,又不好做声,尴尬得要命。
“解药。”坐了一会,穆与风吃完苹果,便把一个半个手指长的玻璃瓶子扔给司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默然地接过瓶子,司雷和水给司徒服下。突然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穆与风:“去哪里?”
懒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穆与风冷道:“我的行踪不用给你报告吧?”
司雷拧起了眉,刚要作声,却瞥见与风冷怒的表情,硬生生地就把话吞了回去。
与风冷哼一声,推门便走了出去。
“你干么惹他?”司雷静静地抽着烟,仰身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他不是你的男宠吗?玩一下无防吧?”慢慢恢复力气的司徒迅速穿上了衣服。“想不到反而给他摆了一道。”
叹了口气,司徒颇有点百感交杂、又爱又恨之感。
“你如此对他说吗?”司雷微微一惊,坐直了身子。难怪刚才与风如此气愤难平。
“还不止……。”司徒想起刚才的情景,微微一笑。手指无意地滑过嘴唇,感觉到唇边还留着这种滑腻的芳香。
司雷拧起了眉,对他的动作很不舒服。用力地把烟头按熄,他冷然道:“我劝你还是少惹他吧。”
“哦……”有点惊讶司雷如此冷漠的语气,“你何必这么小气。只不过是男宠罢了,说了一声便是,哪次你要的我都不是拱手相让的。”
“他不同的。”如果不是与风的话,他又何必介意。司雷莫名地烦躁起来。
“见色忘友。”司徒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厌了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挺喜欢他的,很有性格……。”
话没说完,已招来司雷一个狠瞪。
惹得司徒又是一阵轻笑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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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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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与风走了出来,开车便在城中悠逛。心中也有点懊恼。自是明白自己不该无端地向司雷发脾气,但是一想到自己因此给人无端的戏弄,心内不免有些不平的。
穆与风啊穆与风,你这是牵怒。你何曾这么小气过了……。
与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无端。想着想着,也不由得失笑了。
回去再给他道歉吧。
穆与风把车停在一间带点古意的别墅门前的树荫下。趴在方向盘上,他透过斑驳的树影,望着这座熟悉的建筑——他住了多年的家。
就这样坐着,与风隔着玻璃看着那高宏深邃的,怏然含翠的地方。仿佛看到里面的光景。
那温馨和乐的光景。
爸爸的严肃殷慈,妈妈的嗔怒溺爱,弟弟的音容笑貌仿佛一下子回笼。
他们在干什么呢?也会想到我吗?穆与风想着,脸上已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穆与风的头脑里全是以前和家人相处的日子,或酸或甜,或怒或乐。
全都是记忆文夹里珍贵的镜头。
奇怪!以前在自己在事业上冲刺,为功利而奋斗之时,却没有如此的感觉呢?
难道是一直以来,他都是逆着奔跑,才看不见在后面关心支持他的人么?
穆与风苦笑。只是一瞬间,明日已隔了天涯。
等穆与风回到家时,天几乎全黑了。
“怎么这么晚?”他一开门,便给司雷叫住。
司雷坐在他的私人酒台上,正啜着杯中之物。暗红的液体逐层地漾出了他深沉的脸色。
“我很累了。”穆与风不想多言,径直便走向客房。
而司雷却怒了,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狠声便道:“我在这等了你一个下午。”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我又没叫你等我!”他莫名其妙地干什么?
司雷一怔,的确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向与风发脾气。但……他一想到今天中午时看到的场面就很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就着一条鱼骨梗在喉头一样,上不了也下不,这种感觉还真的是闷死人了。
“今天你和司徒干什么了?”沉着脸问,司雷收紧了抓住穆与风的手。
“……”穆与风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司雷,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管闲事?”
牺牲他的宝贵时间来管这种事?还真的莫名其妙。不去问司徒反而来质问他,更是莫名其妙。
司雷也是呆了一下,终于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有了“妒夫”的味道,他颇为不自然地用手抓了下头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却有点气短:“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关心是应该的。”
“哦……”穆与风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反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拉下他的头质问道:“你当我是傻瓜啊,以前我一年就和一百几十个人上床也不见你管。现在倒这么有空来当侦察队长?”
带着警告性的,穆与风冷冷地对着他说:“司雷,别以为我和你上过一次床你就可以把我当你的所有物。我穆与风并不是这么没用的家伙。再有下次的话,你也别怪我翻脸,朋友也没得做!”
穆与风站在那里,清清冷冷冰冰。这司雷是知道的,穆与风本性就是这样,笑中带冷,谈笑间陷人于无形,就好象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带泻药的冰水。先是感到通体舒畅,再来便让你痛苦难当。而一旦追究起来却只以为是自己咎由自取。
但现在他站在那里,清清冷冷冰冰。偏有带上了些许媚意,些许纯真,些许的柔弱。在他的翦水双瞳中流动着……
春色三分,二分清冷,一分柔媚。叫司雷怎能不心猿意马呢?
该死!司雷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现在应该做的是风度潇洒地走开,而不是盯着与风目瞪口呆才对!自己何时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来着?
“啪!”司雷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给穆与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下流!无耻!”穆与风咬牙道。这家伙竟然敢用这样猥琐的眼光看着他,敢情把他当作什么人了。
就着给打的姿势偏着头,司雷不敢置信:“你打我?”
从小到大,谁敢动他分毫?敢动他的人,全都给水泥封了,扔进南极陪企鹅游泳去了。
“有种你就打回来啊!哼!你再敢用看女人的眼神来看我,看我不先废了你的贼眼!”
“女人又怎么样?现在你再我的眼中就是女人!”司雷显然给激怒了,赤红着眼,带着些许的酒意。疯狂地一把抓住穆与风,用力就拉着他过去,把他往吧台上一按。
“你疯了?”穆与风大惊。动弹不得!完全动弹不得!连他使暗器的空隙也一点也不留给他。
司雷不是司徒!他不会给人有任何反抗地机会!感受到这种魄力,穆与风浑身的血液几乎要结冰了。
忽然,下身一凉,他知道裤子给司雷拉下来了。眼睛一下子睁大,他当然明白司雷要干什么?
给人下身的赤裸更人按在吧台上的感觉更让他羞辱得想去死!
难道、难道要再次让他感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么,再次尝试到那种生不如死的耻辱?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又是这么一个人…………!!!
不!他不要!不要啊!穆与风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知道和司雷的力量太悬殊了,但他还是嘶声力竭地挣扎。
“司雷!你敢再动我,我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身体在吧台上剧烈的摇动,穆与风嘶声裂肺地大喊,连带着玻璃碎掉的声音,许多酒杯和名贵美酒都给他一同扫落在地上,落了一地晶莹。
给怒火遮住双眼司雷丝毫感受不到与风了绝望,他拉下自己的裤上的链子,让自己早已挺立
的火热在与风冰冷的臀部徘徊……“宝贝!让我疼你!”
穆与风浑身一僵。下身给人用坚硬的火热抵住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司雷……你敢做?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他大声的嘶喊着,同时也感受到司雷在他下身的剧烈蠢动。
“妈的!”穆与风大骂一声,咬牙便狠声道:“你奸尸去吧。”他吃力地抓过离他最近的一片玻璃碎片,任让其锋利的刃口划伤了自己的细白的双手,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喉头用力刺去!!!!
…………
良久,还是感受不到疼痛穆与风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片鲜血淋漓,司雷死握住玻璃的手正不停的滴着血……还微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与风……对不起……对不起……”司雷的声音颤抖着,抱过与风的身体,把头抵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抬头……
与风裂嘴想笑,但他真的笑不出来。
司雷跟他道歉?从来不给别人道歉的司雷给他道歉?即使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从不认错的司雷给他道歉?
天啊,他真的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与风,别哭,别哭。是我错了,是我该死。我不应该失去理智……不应该伤害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打我骂我随你!!只求你别哭、别哭……。”
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擦着晶莹眼泪,司雷心乱如麻,心痛如绞。该死!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我没哭……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呢?哈哈……这样也没死掉,我是不是很幸运?”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与风用那沾了鲜血的双手捧起司雷的脸,强笑道:“司雷,你告诉我,刚才你是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与风……”
“是不是!”
“是的!”盯着穆与风认真又严厉的表情,司雷缓缓地说道:“是的。我是开玩笑的……”
心里却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与风……。”
“下次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我一定杀死你!”盈盈地笑着,穆与风拿起玻璃片抵在司雷的颈上,语气冷如冰。
“是的。与风,不会有下一次了。”司雷认真的看着他,“不会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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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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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吗?
次日之后。回到大学校园的穆与风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知道他和司雷之间的友谊已经开始变质,但自己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法,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唉!穆与风叹了口气,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倒在桌上。
果然是懂得越多,烦恼就越多。如果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或许也就不用为此事而心烦了吧。
痴痴的把目光停留在窗外的绿叶鸣鸟上,穆与风突然羡慕起它们来。
喃喃道:“你们真是幸福,什么也不懂……。”
“喂!你……。”正在沉思当头,一把沙哑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抬头一看,却见一个高大的少年已经站在他对面了。遮住了灿烂的阳光,在他身边的一小块地方留下了阴影。
“嗯……有什么事吗?”慵懒地舒展着身子。此刻的与风似在被露水打湿的嫩绿小叶,有着清新的气息和经过风雨的沧桑。
“我…这个…我……”龙宇脸一红,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与风一笑,他曾在情场上经风历雨过,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龙宇纯清得如水中之月的眼神,突然他有了逗弄的心理:“你有话和我说?”
“呃……是啊!”龙宇的思维还是在短路中,看到与风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更是脸红如朝霞。他蠕动了下如墨黑蚕虫般的眉毛,一下用力抓住与风纤细的手臂,咬牙便道:“你做我的人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算是告白吗?穆与风看了下周围较近的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璨然一笑。
可能这就是青春吧。永远这么单纯,永远那么好奇,为了心中的目标,不顾后果。就算是手中没有必胜的武器,也可以不断地往前冲。青春的本色啊。可惜自己早已经失去了这个本能。
即使这个身体青春依然。
穆与风看着龙宇,突然有点羡慕。他做不来他的坦白、直接和率性。他会思前想后精密计算。任何结果任何决定都要深思熟虑。不会轻易接受不会轻易拒绝。也不会轻易改变任何的关系。
所以,他才会为司雷显露出来的感情所苦恼。
所以,他才会困在自己的囚笼中,不得自由。
“龙宇。我也并不适合你,对你的提议不敢兴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竟然做了决定,与风就打算给他任何希望。与风站起身来,断然地拒绝。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龙宇拉住动身想走的穆与风,急躁地说道。
“什么事情可以尝试什么事情不可以。我心里清楚的很。”与风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事,一旦发生,便不能回头。”
“那……我们做朋友总可以吧。”有点给与风的气势骇到。龙宇还是不放弃。
“再说吧。”穆与风挣脱了他的手,独自走了出去。
闷得太久了。他的确要出去透透风。
走出学校,穆与风并没有回碧云山庄,反而走进一所华丽典雅的俱乐部。
俱乐部采取的是会员制。出入都到输入会员的证明。
穆与风笑,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只要输入资料便可以出入自如,并不用验明正身。
他驾轻就熟地在大堂的登陆机器上输入了数据,立即就有人来接应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侍者。恭谨有礼而又不失分寸。
扬了扬手中的雕卡,穆与风吩咐道:“叫7856和7592来侍侯。”
“这个……。”犹豫了一下,侍卫面有难色。“先生可不可以另点两个,7856和7592已有预约。”
“哦……。谁预约的?”穆与风微微眯了下眼,他们两个的姿色不是十分出众,但气质却很有味道。当初看中他们的就只有他们兄弟几人。
“这个,先生也明白这里的规矩,客户的详细资料我们也不知道。进来这里主要是靠凭证……。”侍卫陪笑着,不失礼貌地解释。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这个他当然明白,不然他这个身体已经死了的人,现在也不能靠脑中的信息在这里出入自由。会这样问只是心里不爽而已。
“那算了……就两个红牌一点的过来吧!”穆与风也无心生事,随便点了两个就转头走向房间。
但没走出一步,肩头便给人狠狠地捏住了。耳边传来低沉又湿热的声音,“怎么这样巧?”
“啊!”穆与风心中警铃大响,回头一看,果然!
司雷和司徒正在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他。
穆与风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缓道:“还真的是巧啊……。”
司雷沉着脸不作声。司徒却笑了起来:“怎么?小落,难得这么有缘,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穆与风笑着。带点挑战似的递了个眼神给司雷——别以为谁比谁强,我们都是一样的。
司雷脸色微微一变,不在多说,率先就推门进去。
司徒去亲热的搂过穆与风的肩膀,笑道:“小落想要的两位美人我们早约好了,不过小落想要就先给你好了。”
穆与风横了他一眼:“现在你们倒有空,公司快倒了?”
“哈哈……哪有这样的事,不过我看雷这家伙整天失魂落魄的,扯他来发泄一下罢了。”
穆与风微微一怔,心里也给无端地揪住。
等穆与风、司徒一同进去的时候,司雷已经在左拥右抱地喝着酒。旁边是一少年和少女,眉目清丽却不俗,隐约却有与风现在的影子。
穆与风一挑眉,心里却有了怒气。这算是什么?示威么?
而司徒却不懂得察颜观色,还笑道:“看来雷的品位都是八九不离十的。都是差不多。”
穆与风脸色一沉,打了个招呼,便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穆与风一转身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清丽中带点妩媚,长得不错啊!
他伸手摸了下镜中的少年,长得比原来的自己好吧……虽然少了份阳刚之气。
“看来司雷这家伙也喜欢上这副皮囊了……”穆与风心里默道。按了下水钮就俯身去洗脸。
哪知才一抬头,便看到镜中的黑影,他一愣,想也不想就一个倒钩向后踢去。
身后的人闪过他的攻击,微一用力就把他抓到怀里,低喊了声:“别动!是我!”
“是你?”穆与风看清了来人,有点吃惊:“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无声无色?”
司雷犹豫了下,还是有些忌惮的放开了他。问道:“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穆与风一听便怒,冷笑道:“我以前便经常来,怎么不见你有什么意见,反而现在质问起我来了。况且你也不是照样来,凭什么你管我来着?
“这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换了个身体吗?”穆与风冷冷地反讽回去,“还是说,你看上了之具身体,舍不得了?”
“你说什么?”司雷脸色一变,看来也是气得不轻,“如果那身体里的人不是叫穆与风,你以为我会管他的死活吗?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你的眼中都是这个样子的。哼哼……为了这个身体啊…………我司雷要的话,多少都有……。”
穆与风给他说得一阵脸红,的确,以司雷的本事,他如果要的话,什么手段也使得出来,并不会在此忍气吞声的。
沉默了一阵,穆与风才抬眼看他道:“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从来没有!”
以前的司雷怎么会对他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怎么会用如此轻佻的言语和他说话,怎么会用如此火热的眼光来看他……
这样叫他如何不从这个方向去想?
“与风……你听我说,以前我……。”激动地抓住穆与风双肩,司雷的话差点冲口而出。
“我……。”话到嘴边,司雷竟然说不出声来,只是眼神灼热地看着与风。
穆与风拨开了捏住他肩膀的双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如果你也不肯定的事,还是不说比较好。”
说罢,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司雷呆呆的看着那慢慢的关上的大门。心里却波涛汹涌……
与风……那时我们都太强了,碰撞的火花早已迷惑了我们的双眼。
那时,我们可以看得清楚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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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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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雷出来,穆与风早已经是举杯畅饮,笑谈盈盈了,比起平时的冷凝多了份温柔可亲。
司雷看了不由心中微微一动,但却无可奈何,与风必以为自己喜欢上他现在的样貌而非他本人,因此对他不假以辞色……这也难怪的……
越想越烦乱,司雷气闷难解,顺手便抱过几个娇娃,神色暧昧地亲热了一番。
穆与风一边喝酒一边皱眉,司雷虽是丰凛出色的人物,但却如此放纵,和自己夹缠不清又与别人风流快活,嘴里一套做的却是另外一套。想到此,穆与风就一阵苦闷,别人来劝的酒都一一喝了。
两人各有所思,在此喝闷酒,而司徒反能自得其乐。
等酒席散了之时,穆与风已醉得站不起来了。
唉!穆与风拍了拍乱转金星的额头,不由撅起嘴来。怎么这个身体这么不中用啊,平白坏了他千杯不醉的声名。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个站力不稳,摇晃了几下,便要倒下去了。
离他最近的司徒当然不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一伸手就把他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他脸上桃花乱飞,小嘴微撅,心中也是一荡,便笑道:“想不到小美人醉酒的时最是可爱。”
司雷不悦,大步过来便把穆与风夺了过来,“你们先回去,我来照顾他便好。”
司徒嘿嘿一笑,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又看了下与风,突然认真说:“雷,我对他真的是很感兴趣,如果你不是认真的话,看在兄弟的分上,就把他让与我,可好?”
司雷冷笑一声:“让与你?难道你就是认真的?更何况……。”
说到这,司雷低头看了一下醉意朦胧的与风,“他也不是听从摆布的人……。”
“那就由他来说吧。”
“但他醉了。”司雷抱着在他怀里挣扎不休又没什么力气的与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司徒看了司雷怀里的可人儿,突然道:“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么?说不定现在可以听听他的真心话。”
“真心话?我看他会胡言乱语才是真的。”好笑地看着醉时特别可爱的与风,司雷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谁、谁会胡言乱语啊?”醉眼朦胧的穆与风趴在司雷身上,瞪眼道。
“你醉了。”司雷也不介意,柔声说。
“谁醉了?”穆与风不甘示弱地扶着他的手臂和他对视。
“你啊。”
“我才没有。”
“是吗?”司雷好笑。
“你不相信我。呃”穆与风打了个酒嗝。“我证明给你看……。”
“哦,小美人,你怎么证明啊?”听到穆与风这么可爱的话,司徒哈哈地笑起来,存心逗弄他。
“司徒……。”司雷警告的话语还没落下,司徒只觉得脸颊边一凉,一阵微风掠过,耳边便传来轻微的硬物插在墙上的声音。
司徒眼皮一跳,迅速转身一看,一把薄若蝉翼的小刀已经插在墙上,入墙三分。
生硬地把脖子转了回来,司徒额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这刀的位置——只要稍差分毫,怕是自己也要见红了。
“司雷……你确定、他真的只是你的男宠吗?”望着赏了他一刀后,便软倒在司雷身上的穆与风,司徒发现自己的喉咙开始干涩。
司雷拦腰抱起软倒在他身上的穆与风,边走出房门边道:“我从来就没如此说过。”
“那他是……。”望着慢慢合上的大门,司徒皱起了眉头。
回到家中,司雷把怀中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穆与风抱上了床,换好衣服,柔声道:“与风,先吃点解酒的药才去睡……。”
“唔……。”穆与风一个倾身,便倒在司雷怀里了。
“喂……。”司雷抓住他的肩膀扶起他。便看见他仰起优美细腻的脖子,脸如桃花,娇艳欲滴。
司雷一阵发楞,喃喃便道:“你这个样子,还想我作柳下惠不成……”
盯着他殷红的双唇和柔嫩的脖子,司雷慢慢的俯下身去,“要不到身子,望梅止渴,一亲芳泽也是好的。”
但他的唇刚碰到穆与风脖子,大腿便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那里给一把薄得近乎透明的小刀狠狠地划了一下,血珠缓缓地渗出来。
他抬头看着眼神清澈得发亮的穆与风,苦笑:“我以为你醉了。”
穆与风也不说话,冲向他一笑,便倒在床上熟睡了。
“喂,你不是插了我一刀后,自己就去睡吧。”司雷拍着睡倒在床上的人粉嫩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喂喂……,你是不是真的醉啊……。”
穆与风没作反应,呼吸却慢慢均匀起来。
“你啊,还真的让我试到了锥刺股是什么滋味的……。”司雷无声地叹息,迅速把处理了腿上的伤口,也掀过被子,睡在他旁边。
天色大亮,柔和的阳光越过若有若无的纱帐,轻轻地泻入。
穆与风揉了揉有点发痛的头,看了下周围的情况,昨晚的情形迅速回笼。
“现在还是少喝一点酒比较好……。”看到还在床中熟睡的司雷,他嘟囔着,起身去梳洗。
但他刚走到房门口,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男人便站在他面前了。
穆与风皱起眉头:“麻烦你下次来的时候先通知一声。”
司徒嬉皮笑脸的调侃:“你穿睡衣的样子还真可爱。”
“不用客气。我相信你穿的时候也会很可爱的。”穆与风翻了下白眼,推开他便想走出去。
司徒一下抓住他的手臂,摸上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哑声道:“昨晚司雷有没有好好的疼你……。”
穆与风挥开他无礼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回视他:“没有。但我有好好的疼他。”
司徒瞠目结舌:“不是吧?”
穆与风扬了下眉毛,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骗了,不耍他一下还真的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风流潇洒地一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信不信由你……。”
司徒呆了一下,却迅速冷静下来了,“不可能,以司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你乱来。”
穆与风笑:“你不知道么,越是性子硬的男一旦人动起情来越会牺牲。”
“但司雷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越过他们,一把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们在说……你、司雷,你……真的……。”司徒刚要说话,却看见司雷走过来的身形略有不便,似乎下身受伤了。
“你……真的、真的……。”司徒大受打击,再次目瞪口呆中。
“真的什么?”司雷皱起眉头,这家伙大清早就闯进来,才真的是不安好心。
穆与风轻轻一笑:“他问你的伤口有没有大碍。”
“哦,你也知道了。”司雷好笑,一点小伤司徒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当年他们练武的时候更严重的伤也受过了。“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你、你……。”听了此话的司徒更一脸的恐怖,声音哽在喉咙了说不出话来。
而在旁边的穆与风差点就笑翻,他们真的是天才,这样也可以误会。
掩住差点泄漏表情的嘴角,他忙走开道:“我去做早餐。”
“等一下,不用了……。”司雷刚要拦住他,却让司徒双手搭上了肩膀。
“你干什么?”
“司雷,你能屈能伸,兄弟我甘拜下风。”双手按在司雷的肩上,司徒一脸的严肃。
司雷冷笑:“要是你吃得下罗落的做的东西,我才要甘拜下风。”
司徒还是一脸的沉痛:“想不道你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孩如此牺牲。虽然我做不到你这种地步,但小落的手艺我一定会尝的……。”
司雷笑:“那我先祝你好运。”
两人来到偏厅上坐下,不一会穆与风便端上早餐。
“想不到小落厨艺方面也有一手。”看着看上很不错的东西,司徒赞道。
“过奖,司雷就不敢吃。”穆与风笑吟吟地瞥了司雷一眼,换来司雷一声冷哼。
“司雷不吃?那就不要浪费,小落,我一定全吃了。”
“好啊,你陪我吃完,我今天就陪你去玩。”穆与风坐了下来,开始用餐。
“哦……。”司徒大喜。“你可不要反悔啊。”
说罢便递了一个胜利的眼神给司雷。
司雷无语,只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
片刻之后
司徒终于忍受不住冲向卫生间。里面传来的呕吐声再次唤起司雷的恐怖记忆。
“你真的要陪他去玩?”
穆与风耸肩:“如果他在今天之内还起得来上街的话。”
司雷默然,突然发现穆与风即使是变了身也是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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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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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吧?”过了一阵,穆与风发现司徒待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比司雷足足多了半个小时不止。
“别担心,他最近肠胃不好。权当减肥罢。”司雷想了一下,就拉起穆与风,“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觉得他的身材刚刚好,不用减肥的。”没有问司雷带他去哪里,穆与风就跟着他出去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司雷笑着。走过另一边打开车门,很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穆与风上了车,司雷也坐了进来:“你有话想说?”
“我记得你的时间很宝贵。”
“的确是。但有些事情必须做的。”
“我希望这事情不是关于我的。”
司雷无奈:“与风,你有必要和我计得那么清楚吗?”
穆与风突然转头看他:“司雷,我并不想欠你人情,尤其是现在。”
司雷冷笑:“我想你是不想和我拉上关系罢。”
穆与风怒:“如果还是朋友的话,我很乐意维持这段关系。问题是你可以格守这条界限吗?”
“我真的不明白,朋友和情人之间的转变真的如此令你难以接受?”
“情人?”穆与风怒极而笑:“然后我就住进你的胭脂王国里,和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一同侍君么?”
司雷握着方向盘的手震了一下,停了一下才气闷道:“与风,你并不相信我。”
穆与风苦笑,把身子倚在皮椅上:“我连自己也不相信,何以相信你?”
司雷咬牙:“有时我真的恨你分得这样清楚,你就不能像个小男孩一样有点梦想么?”
穆与风大笑:“你明知我不是。”
但司雷却笑不出。
车里也一下沉默下来了。
良久,司雷才缓声道:“与风,答应我一件事吧。”
“嗯……,你说。”
“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先考虑我吧。”
穆与风愣住,继而苦笑。
司雷,你何必这么委屈?
“答应我吧!”司雷的声音很坚定。
……
“好么?”
……
“好!”穆与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此时,他意外地看到司雷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令人心神迷醉的微笑。
穆与风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记住这么一抹神情,这么一抹微笑。即使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水月镜花,他也会记住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场面。
车子驶进一座大宅。其中棕榈挺拔,翠意怏然。竟是他熟悉之地。
与风愕然,继而默然。
“你没说带我回家。”
司雷笑:“你也没问。”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亲我一下当奖励如何?”截断了与风的话,司雷抢着说。
“给你一个拳头当奖励可好?”
司雷但笑,却不再说话。
与风也没说下去。那一瞬间的心意相通,他们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但说他不感动,那便是个笑话。他知道司雷处理如此庞大的事业的繁忙程度,也知道自己为了掩饰情感而故作的无意。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也留意到了。
单是这份细心,这份关心,已足以让他心怀感激。
进了主屋,早已有仆役相迎。应是司雷已经知会过了穆氏夫妇。
虽说穆与风早有心理准备,但重见母亲的时的激动还是漏了出来。
手心已湿透。
但见穆母鬓发如霜,黯然憔悴,与风不由沧然。
想自己离开的日子不长,世事已沧桑。
“雷,这位是?”
叫人送来茶点,穆母打量起司雷身边的穆与风,问道。
……
穆与风立时僵直了背脊,屏息等待着司雷的回答。
他并不想在母亲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司雷但笑,端起茶小喝一口。“罗落。”
穆母的眼中闪过诧异,但还是沉稳的点了头。
“伯父呢?”司雷接着问,望了眼神色不安的与风一眼,轻轻地在下面握住了他手。
“他……身体不好,怕是起不来见你。”微微叹了口气,穆母勉强笑了笑。
穆与风心里一痛。
“伯父身体无大碍吧?”感觉到穆与风的手轻颤,司雷忙追问。
穆母的眼眶微湿,想是想起了往事。
“自从与风出事,他的身子就日渐衰弱,加上旧病又复发。现在整天恹恹沉沉的。也只有把家里的事交给与天,也不知这孩子还应不应付得来……。”
看见穆母落泪,与风心里也如给钝挫磨一样痛,直想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与天聪敏果断,应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紧握着与风的手,他似乎也感染了其中的痛苦和无奈。
“他还要磨练。如果与风在的话,必可以帮他的。”穆母触景伤情,说着便落下泪来。
“就是他不在,他也会帮他的。”穆与风脱口而出。
穆母一怔,转而破泪为笑。
“啊……,不说这个了。说了让你们的心情也不好。”
说着,便说开话题。这正合与风之意,他不欲穆母伤心,笑着便和穆母畅谈起来。
两人竟也十分投契,临别之前,穆母也依依不舍,拉着与风的手便道:“今晚留在这里吃饭可好?”
“伯母先不忙,我们还有事要办,不便打扰了。”司雷怕是留太久,与风更是眷恋,便想动身离去。
“啊,这样,真是可惜。”穆母还是不舍,叮咛道:“以后要常来。”
“这个自然。”
“我送两位出去。”走过来的是一中年男子,穆与风一看,是穆家多年的管家海叔,现在几月没见,依然是风尘满面,神色却更为凝重了。
“有劳。”
他送出门外,司雷便示意不用再送了。皆同穆与风驱车离开了穆家。
此时已是入夜。夜风清冷。寒星抖,月沉林隙。
司雷和穆与风一路无语。
直到到了碧云山庄。与风进屋,刚要按灯,却给司雷抱住了纤腰。
“你干什么?”穆与风怒道。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与风放在灯制上的手一抖,顿了一下便笑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无端干么要哭?”
唉!司雷叹息一声。抱紧与风,把他的头按在他的怀里。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要哭便哭。”
“你是故意的。”司雷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司雷轻笑。听着怀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哽咽的声音,心痛莫名。
再坚强又如何,只不过不在别人面前显露伤口,暗自舔噬罢了。
压抑太久,必不是一件好事。
黑暗中的声音如幽如咽。细微若丝,却哀切得似鹃啼雁唳。司雷抱紧怀中的人,仰头看着那黑暗的天花板。低低地说道:“今晚,你是穆与风,真正的穆与风。”
………………
穆与风双肩抖动,良久才抬起头来,捧着他的脸便道:“司雷,我们做爱吧。”
☆☆☆hopper于2003-08-06 21:29: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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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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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雷呆住了,按上他的额头问:“你没事吧?”
穆与风不悦,拉下他的手,加强语气:“我们做爱吧。”
凝视他片刻,司雷才柔声说:“与风,你累了。”
“我好的很……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爱么?现在又怎么不肯了?”
司雷沉吟。最终叹了口气:“如果是你为了还我人情,那我宁愿不要。”
……
穆与风怔了下,却又突然笑起来:“谁要还你人情了,我现在只是要你安慰。”
说罢便轻轻地在司雷的耳边吹了口气,手顺着他的腰部摸索而下。
司雷按着他的手,哑声道:“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后果。”
与风主动舔上他的唇,轻喃道:“不用考虑的………我们现在只要享受就好了。”
低喘了声,司雷已经用力的抱紧他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口舌交缠,津液相融。滋味竟有说不出甜美。
与风今晚竟也异常的热情,主动拉下了司雷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司雷感动地抱着他,手伸进他的衣衫内,温柔地磨挲。
“不要后悔啊。”从深长的吻中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司雷凝视着满脸红晕的与风。
“我决定的事从不后悔。”与风主动解开了司雷的纽扣,眉目含情,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可爱。
司雷呻吟一声,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便抱起了与风,向卧房走去。
他刚要开灯,却给与风按住,低声道:“这样就好。”
司雷想是他羞涩,也不介意,把他放在床上,脱下衣服,俯下身子便去吻他。
与风也熟练地勾着他的唇舌,回吻。
黑暗中两人肉体交缠,春红帐暖。
“准备好了么?”司雷轻笑,按住与风胸前的殷红,轻轻地弹了弹。
“你……。”与风薄怒,身子却给按住了,只听到司雷叹息说:“现在你叫我停我也停不下来了。”
“不准说下流的话。”与风低声说道。
却招来司雷的嗤笑:“什么话?行房时说私房话可是情趣啊!不过……。”
说着他轻轻的握了下身下羞涩的分身:“竟然你这样说,我不说便是。”
“你…………。”与风又是大窘,身下的弱点给别人握在手里玩弄,令他十分的不自在。
“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你不是挺享受的。不舒服么?“
“……。”
与风闭上了嘴,他发现司雷在床上的时候会特别的恶劣。
但不多时他便惊呼出声,因为司雷竟把沾了乳液的手伸进他的身后的穴口,在里面轻轻的蠕动着。
“你……出……嗯……出来。”
给手指骚刮的酥麻和给异物侵袭的疼痛令与风意思到了他现在的羞耻状态。
双腿张开,软软地挂在司雷健壮的手臂上。下身私密处真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火热的眼光下。而他修长的手指却正在他体内恶意的活动着。
幸好没开灯…………
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与风扁了扁嘴。
有时候一瞬间的想法和激动真的可以改变许多事情。
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许身给他的,与风现在不安——却没有后悔。
他作的决定,从不容许自己后悔的。
“你不专心……。”司雷感觉到与风的失神,很不满地按了下与风的私处的敏感地。
“呜……。”与风惊叫出声,却连忙咬住自己的下唇。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司雷边安慰着他边把早已坚硬的灼热送入那给他弄得柔软潮湿的甬道。
“呜啊!”感受到了体内硕大的异物入侵,与风把脸都皱起来了。
这家伙怎么可以说着不伤害他的话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呢?
“你别……啊别动……慢……呜啊……慢一点……。”
司雷扶着他的腰,猛烈的冲击起来。
与风煞白了脸,给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交集着的痛楚弄得头晕目眩。心里却在痛骂,混蛋,以前给他做的男的女的干么都这么享受,浪叫个不停,还缠着他要下一次。怎么他自己给人做起来就那么难受?难道是司雷的技术问题?与风忽地挑眉看向在他律动的男人。
“好眼神……我喜欢。”司雷吻上他的眼,凑到他的耳边哑声道:“我也喜欢你的声音,妩媚又煽情。”
“罗嗦……。”
与风飞红了脸,侧头看了下自己手指上的指环。想着要不要送他一针,让他叫得妩媚又煽情呢?
心念一动间,与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竟然今晚是自己容许的,又何必矫揉造作,做一些无谓的反抗呢?
汗湿着脸,望着在身上激情陶醉的男人,与风笑了笑。
这个人情,算是还给你了…………
“与风,与风……告诉我……怎么才可以得到你的心呢?”
耳边温柔的喃呢令他心神迷醉。但他怎么可以告诉他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怎么能告诉他呢?
不要问我啊……司雷,我也给不了你答案。
我并不想欺骗你,因为有时我也给自己骗了……
那一夜,骤风急雨,残红深渡。身体拉近的两人,在心里却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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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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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时,风吹碎萍,霞光渐现。
与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司雷的怀里。修长浑圆的双腿夹跨给司雷压在身下,而身体私密处却紧密相连。
回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与风嫣红了脸,半撑起身子,忍着身体的酥麻和酸痛,慢慢地把司雷还停留在体内的硬挺退出来。
随着身体结合处的移动,滞留在身体深处的一些乳白的液体也沿着大腿流了出来。
“见鬼……”与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私处,感觉到那将退出来的硕大仍在脉脉地跳动着。
忽然腰间一紧,与风一下子给拉了下来,那突如起来的力度和重力相加,让司雷那将要退出来的硬挺再一次给他一个猛烈的撞击,完全塞满了他紧窒火热的甬道。
“呜啊……。”哽咽破碎地冲出喉咙,与风差点尖叫出声。
他狠狠地瞪向此作祟者,却见司雷正侧身含笑地望着他。
“早安。”
“早。”与风发现他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尴尬,身子伏在司雷厚实的胸膛上,而双腿却暧昧的跨在他的腰侧,体内紧咬着他的分身,完完全全是一副欲拒还迎,投怀送抱的画面。
如果给别人看见……那他一辈子的英名算是尽毁了。与风哀叹。
“你可以出来了吧?”
司雷嘿嘿一笑:“里面又紧又暖又舒服,舍不得出来啊……。”
“是吗?”与风微笑,手轻柔地摸上了他的脖子。
“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应该起来的了……。”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器,司雷连忙改口。
“哼!”与风冷哼一声,收回手上的钢针。
“真不可爱,大清早就动刀动枪的……。”司雷故意在与风紧窒的体内磨挲了几下,才慢慢地退出来。
可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不知道要等多久。
“你……。”与风怒目瞪他,“快点……。”
“等一下就好……。”
两人还在斯磨间,门突然给人踹开了。
“哈罗!司雷,小落,起来了,我…………。”爽朗的笑声突然断音。好像经典剧场突然给人打断的静默。
……
“出去。”司雷的怒骂夹着与风的钢针,倾盘泼雨的向司徒飞来。
“啊……杀人啊……。”司徒迅速回神,忙带上门反手锁上。
背着门听到几支钢针“笃笃”地钉在门板上的声音。他不由得出了身冷汗,大声便道:“下次办事要关门啊。”
“get out!”房里的司雷扯过薄被盖住与风春光外泄的身子,狠声便道:“以后敲门才进来。”
听你的才有鬼!门外的司徒扬起了嘴角,想着刚才看到春光旖旎的景色,吞了下口水,决定以后进来时再也不敲门。
而房内的人却一片的寂静。
与风揭开被子,也不畏缩,大大方方的在司雷面前走过,拿了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冷声道:“我讨厌不干不脆的男人。”
司雷瞪着眼,刚想说什么,与风已经“唰”地关上门了。
司雷房中的浴室采用的是庭院式自然设计,烟雾萦绕的浴池有着粗纹的花岗岩上翠藤蔓爬,叶暗花明,浮萍流水。伴着哥特式的窗户、潺潺流泻的瀑布,白栏拱柱,浮玉烟霞,敲击作响,碎雨叮咚,别有一番风味。
与风丢开衣服,迈进浴池,闭目养神。
不多时便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与风没有回头,还是闭目低声道:“我想静一静。”
来人的脚步顿住,半晌才说:“我放了些可以放松的药在这,你休息一下便出来吃东西吧。”
接着便是物品放置的声音和渐远的脚步声。
与风睁开眼,怔了一会才游到池边,拿起那些伤药,慢慢地用拇指磨挲着,低声道:“不要对我太好了,不然我会习惯这种滋味的……。”
穆与风洗澡出来时,司雷正坐在床上。昨晚的凌乱和暧昧已经收拾好了,对上的是他深沉的眼光。
与风避开他的眼神,推门就想走出去。但还没有碰到门把,就给一股冲力拉了回来。接着便是一条雪白毛绒的毛巾放在头上,给人使劲的擦起那湿漉漉的头发来。
“擦干头发再走,别着凉了。”低沉的声音透着溺爱。
“别管我。”与风微惊,用力想推开他。
司雷却不动如山,狠命地抓紧他的手,道:“怎么你老是拒绝别人关心你。”
“关心?”与风微微一怔,什么是关心?他以为这两个字已经和他绝缘。家人会依赖他,下属会尊敬他,连不熟悉的人听到他的名字也会悚然。但说到关心……会有谁呢?他死了,父母会伤心,别人会痛心,但谁又真的能关心呢?
而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像习惯了呼吸一样,习惯到他根本也不在意别人有没有关心他……
但……现在突然有人说要关心他,反而令他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已经在黑暗里匍匐已久的人,突然碰到第一线阳光,会有灼热和耀眼的感觉,本能的就会遮住或避开它。
“我没有……我也从来不在意……。”与风缓缓地摇头。
“与风!”司雷真的想摇醒他,“你不是在意,不是不需要,你只是习惯了,只是习惯了……。”
不是!不是的!心给抽空了一样疼痛,与风咬紧牙,差点要叫起来。
“与风,相信我……相信我,我是真心关心你的,真的真的……”看见与风难受,司雷放柔了声音,轻声劝说。
不是。不是的!与风猛烈地摇头。他拒绝接受。关心这种东西、感情这种东西,是毒品!禁忌的毒品!一但开始就无从停止。吸取时以为飘飘欲仙,如梦如幻,但一旦失去就会痛苦欲绝,再已不能自已。
这样的事,这样的情,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一直以来,他都能隔岸观火,冷眼世态。
所以,他一直能潇洒,一直能置身事外……也……一直寂寞。
“司雷,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也不要和我谈感情。亲情、友情你或许是有的,但爱情……。”与风沉声道:“你的信用早已贬值。”
“不……。”司雷微微一笑,重新拿起毛巾磨挲着与风滴着水的头发。“我可以了解你的想法,你怀疑我是应该的。但我和你不同,我一旦认定了方向就一定会走下去,而你,即是认定了方向,也不会立即做出决定……你会测量道路的距离,揣度其中的难度,甚至会找最好的捷径来达到目的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与风戚起了眉。
“你会爱上我的。即使不是现在!”
与风怒极而笑:“拭目以待!”
他推开司雷,开门出去。却听到耳边传来低低沉稳的声音:“与风,重新开始吧。抛开赋予穆与风的期待和责任,用另一个身体重新开始。你有属于你的人生。”
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与风默然。
给予穆与风的期待和责任太重太重了。长时间的压在肩上并不是说能抛下便能抛下的。
即使可以。肩膀的麻木也需要缓冲的时间。
出了客厅,司徒正在调酒,用的是老式酒杯(ROCK
GLASS),修长的手指把冰块加入杯中,然后慢慢地倒入伏特加和杏仁甜酒,用银制的汤匙轻轻地搅拌。浓郁的成熟酒香、杏仁的香味配上稳重的岩石杯,给人产生一种厚重的感觉。
见到他出来,司徒倚在酒台上暧昧的打量着他,但笑不语。
与风甩了甩微微湿润的头发,也坐了过去。随便倒了杯酒就喝起来。
“你真的很特别。”司徒惊讶。
“你没有第二句了么?”把龙舌兰和咖啡酒放在杯中搅拌,加上冰块,与风撇了撇嘴。
“你的调酒的手法很特别。”很熟悉。
“嗯。”
“你真的很特别,别人没有这样说过么?”司徒问道。
很奇特的男孩。明明只是青涩朝气的年龄,偏偏有着成熟稳重的风度。即使刚才看了他躺在司雷身下,也没有一点削弱他气势的感觉。
“别人……。”与风轻笑。以前别人只会说他成熟干练,聪明睿智。
他也知道自己是耀眼的,是个发光体,是别人视线的中心。
但……与风搅动着酒,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繁华背后是阴影,越是光华逼人隐藏的黑暗越深。
险险的几次,与风差点认为自己的看见了太阳的黑子。灼热的太阳上隐藏着的黑子,肉眼看不到衰弱的一面。
而阳光下自己的影子更是形影只单。
寂寞吗?有时他会自己问自己。
怎么会寂寞呢?我有亲人、有朋友、有权势、有钱……别人有的没的,我差不多都有了……
怎么还会寂寞呢?
他失笑。
众星拱月的他并不孤独,但并不是说他不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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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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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漫游在街上,穆与风坐了又停。停了又坐。
有时候在餐厅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闭目听着悠扬的小提琴音乐。慢慢体会这个意境。
有时候,他会到珠宝店去试遍各种首饰,然后什么也不买,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也不理店员黑如锅底的脸色。
有时候,他也会坐在公园外面的石凳上,看人来人往,看着他们为生活忙碌。
仰头看了看风吹云动。他招呼身边的人:“过来坐坐好么?跟着我走了一天,不累吗?”
“明知别人辛苦,你就不要乱跑!”是甄的声音。他公园外面的格子墙上跳了过来,坐在穆与风的身边。“你不开心。”
“不是。”穆与风笑,看了眼从树木阴翳中走出来的擎,便道:“又是司雷叫你们盯住我的。”
“司雷先生只是关心你。”擎沉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关心一个人。”
“或许吧。”穆与风笑笑。原来在别人的眼中,司雷也是如此在意自己的。而事实上呢?一切都是真的吗?“也许我应该好好想想了。”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甄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头脑中认为,给司雷这样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如此出色男人看中,无疑是如一块金子凭空砸到身边一样。简直是可遇不可求。但偏偏就有人不懂珍惜。
“因为犹豫所以犹豫啊!”穆与风诡异地说道。
“你啊!”甄叹。“你是太容易得到了,一点也不懂珍惜。”
“是吗?”穆与风淡淡地微笑,“但我觉得我应该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的。因为珍惜,所以才不轻易的说改变。”
“如果是好的改变,又何必拘泥于此呢?”
“呵!”穆与风微微一怔,然后悠悠地笑道:“谁知道是好与不好呢?”
说着,便站了起来,背着他们边走边摆手,“别跟着我了,让我想一想吧。”
“喂!”甄刚想追上去,却给擎拉住。
“让他自己走一走吧,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甄一愣,“出了事怎么办?我们可没法向司雷先生交待。”
擎轻笑,“别紧张,我们呆会才跟上去。这里到处都有司雷先生的人。”
“那他……。”
“他心里有清楚得很。”
甄了然,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开始明白司雷先生怎么会看上他了。他是个吸引别人堕落的人!”就像一朵毒花,有着美丽脆弱的外表,里面却是辛辣沉稳的气息。随时随地会把人吞噬。
有些东西,一旦改变就不能回头。
次日,与风回到碧云山庄,就收拾行李,向司雷告别。
他说“反正现在我的经济可以独立了,我想离开一下,大家静静,对我们都有好处。”
司雷也没拦他,只是问:“你会回来吧?”
与风笑笑:“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趁这个时间,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他附在司雷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我对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在床上我们也是平等的——不分上下。当然,你可以拒绝。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如何?”
司雷愕然。接着苦笑:“你真的给我出难题了。你明知我没有在下面的经验。”
与风哈哈大笑:“我也是啊!反正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吧,回来时我也会给你答案的。”
司雷上前抓住他的手,道:“你都想开了吗?”
“没有。我现在就去想啊。”与风淡淡的道。“我想看看时间是不是真的可以考验一切。”
说着向司雷挑眉:“你要小心啊。”
司雷不以为意,抓过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吻,细细地,轻轻地,像是许诺:“我同意这样的条款,这样也是很公平。”
与风抽回手,跳开一步,笑道:“不用这样快就回复我,你可以想清楚再说。”
“不。”司雷深深地望着他,“我不想你顾虑我,只管尽快可以得出决定就行了。”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呢?”
……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还是好朋友……。”司雷缓声道,把身上的一个银环放在与风的手心。“这个送你的。当是送别礼。”
与风望着手中的银环,在阳光下濯濯生辉。并没有什么特别,银色的环圈罢了。
但……对他们来说却另有一段故事。那时候,他们还在望堂练武,是个孩子,对一切都很新奇。与风九岁生日的时候,司雷说要送他礼物。与风想起一次在师母身上见到的银环,便告诉他自己喜欢那银光闪闪的东西。果然,过了几天,司雷真的是把银环弄来了,笑着交到他手上。与风是又惊又怒,用力就把银环扔到他身上,说道‘才不要这偷来的东西。’接着便跑掉了。剩下司雷怔怔地站在那里。
直到后来后来又在师母身上见到那银环,与风才知道自己冤枉司雷了。当时后悔不已,便向司雷道歉。司雷却淡淡地告诉他,这个东西扔掉了。
事情就无疾而终。
想不到这个银环司雷现在还收着,而且还会重新交到他手里。
“那时我听说你喜欢这个东西,就瞒着师父偷偷下山买。偏偏遇上暴雨,天黑路滑,不小心就掉进了野兽的陷阱。养了几天的伤,给师父骂了一顿,才把这个银环交给你,倒是你还不领情,问也没问就说我偷来的。还丢回我身上。我一气之下就说扔掉了,你也潇洒。再也不再问我要了……。”
“那你还收着干嘛?扔掉就算了……。”与风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
司雷轻笑:“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扔掉的。也不会给别人。”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无论隔了多久,受过什么误会,只要你想要的话,我都会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手心贴着司雷的胸口,那里一起一伏,轻轻的鼓动着,是心脏的跳动。有力的跳动。
把心交给他了吗?与风看着面前含笑着的伟岸的男人。心中又是一痛,攥紧手中的银环,提起行李,转身道:“我走了。”
再看下去,怕自己也把持不住,提早做出决定。
自古伤别离,但只要有重逢的期待,两人也不会有潇潇风雨之感。
只记得,那朦胧的清晨。
只记得,那模糊的背影。
还有,那深深的眼眸,颤动的心灵。
定格了最后的一道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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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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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就是一年。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合则聚,不合则散。
而在投资和理财方面,与风有自己的一套。所以他可以一直吃脑吃下去。
大半年的时间,他花在暗中帮助穆氏身上。看见与天运筹帷幄已渐入佳境。也放松了一下。干脆到处去旅游了。
主要是西欧。
荷兰、西班牙、意大利……这些城市他也去过多次。但每次都不是游玩性质的。现在则可以完全自在地游玩。
风车,奶酪,郁金香,木屐。他可以在阿姆斯特丹的的花卉展上漫步,可以在海牙的小人国边观览。畅游宫殿,吃遍小食。
晚上或和别人群魔乱舞,或是自己走在街上。看繁华如烟。
越热闹自己一人越是冷清。
当他漫步在马德里的街上,穿过罗马的竞技场,滑过威尼斯水城时,每次见都喜爱之物,都会突然转身问身边的人。
但得到得却是一边惘然和失望。
没有人。不是他。
原来快乐不能和别人分享也是一种遗憾。
茫茫的人海,喧嚣人群。却如走在水族馆一样,到处是游来游去的鱼,却很陌生。
有时看见的熟悉的背影,他会突然想追上去,想问一问。但一转身,便又重归如初。
又是一个热闹的城市,又是一个茫茫的人海。
缠绕着他的东西。薄如雾,淡如烟。伸手一抓时,却什么也没有。就像把手伸入水中,似乎是托起了什么,但瞬间却有从指缝中溜走了。
原来复杂的不止是城市,他的心情也是。复杂得如真皮下的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
来到伊利比亚半岛上的明珠——巴塞罗那。穆与风首先去的是位于市中心的步行街。兰布拉斯大街。这里大型的商店、餐馆、宾馆、剧院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街的南部和北部贫富悬殊。北部为富人区。高级酒店,银行都座落于这一头。而南部却是红灯区。
坐在街上一间酒吧上。穆与风百无聊赖。
“你在等人?”一个温文的声音。穆与风抬头,上下打量着他。
一个英俊的混血儿。蓝色如深海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优美的薄唇,颀长的身材。与风承认,他比他还没有变成这个少年身体的时候还英俊这么一点点。
“没有。你是英国人?”他英语的发音很标准。带了点软软的语腔。
“我奶奶是英国人,我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冒昧想问一下……。”男子欲言又止,冲向与风一笑。
“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哦?”与风眯了眯眼,审视着男人的危险程度。
“你在等爱人吗?”
“哦。你是心理学家?职业病发作,想剖析我?”与风懒懒地笑着。
“不。”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着,像新月。十分可爱。“我不是心理学家。但我看得出你在等人。”
“这是你跟了我一条街得出来的结论?”
“抱歉。我不是存心跟着你的。我也是来这里旅行的……只不过你看起来很特别……。”
“特别?”他变成这个少年之后就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别人面前会是特别的。“这个太逊了。我就用过很多次了。”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子涨红了脸,笑了笑。
“那你说我在等什么人?一夜情的?” 与风啜了口冰冻的酒,存心挑逗他。
“呃。不能这么说。”男子又笑了笑。叫来一杯红葡萄酒,便道:“就和这个差不多。”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吃饭吧。所以叫葡萄酒来看胃口吧?”
“当然不是。”男子晃着手中如胭脂般的液体。
“你知道怎么酿造葡萄酒的吗?用红葡萄做原料。酿制时将葡萄汁和葡萄渣一起发酵,这样葡萄皮里的色素便会进入酒液内,形成红色的葡萄酒。一般红葡萄酒在发酵完成后要放入橡木桶内蕴藏一定的时间,进行沉淀过滤。大部分的红葡萄酒是可以在则酿制成的6个月内饮用,当然法国高级红葡萄酒是需要蕴藏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发挥其独特的品质,有些极品红葡萄酒的蕴藏期可长达30年之久。”
“哈哈。葡萄理论。接着呢?”与风看着这个有趣的男人,笑道。
“品尝红葡萄酒时,最好能提前1小时打开瓶塞,让酒与空气有充分接触,使酒质升华到完美的程度,则效果会更佳。红葡萄酒通常不用冰冻来喝,一般保持在摄氏15度左右为最合适。将红葡萄酒伴以肉类一起享用,其味将更加可口。”
“所以呢?”与风大概已经明白他所说的话。但还是问了下去。
“感情也是经过沉淀和发酵的。或许以前你没有注意到了。但到了最适合品尝的时候,他发出酒香,你也不要错过啊。”
“是吗?”不要错过?与风沉默会儿,“如果说我现在想喝威士忌呢?”
男人笑,深蓝的眼睛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当然可以尝试。权当作比较吧。”
他俯下身,轻轻地在与风的脸上落下一吻,手也环住他的腰间。
与风一怔,心里微微颤动。竟然想起司雷吻他时的样子。沉醉?激动?或许都不是?
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他吻他时,和别人是不同的。不是纯粹的欲望,不是同情的安慰,仅仅是发自心海里的波澜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带着浅浅的水纹,散开。
沉醉时,他分不清楚。但清醒时,他又何尝明白呢?
拿开男人放在他腰间的手,与风笑道:“抱歉。我还是喝不惯威士忌。”
男人苦笑:“有了比较。你就会闻到葡萄香的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人的感情很深。”
“我也不大清楚。”与风笑了。“不过还是高兴认识你,葡萄先生。”
“我也是。祝福你。”男人举杯示敬。“顺便庆祝一下我失恋了。”
与风和他干杯。他想,如果当初强暴他的人不是司雷的话,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报仇吧。
即使是会同归于尽,他也不会犹豫的。
但……他却这么轻易原谅了司雷。是否,爱情的酒精一开始就已经酝酿呢?
突然对旅行疲累了。月色清冷,冷如霜。
与风坐在酒店的月台上,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把玩着手中的银环。
银光中转动着月晕,相得益彰。
他对着泼墨般的苍穹遥敬一杯酒,低声道:“虽然你我都没有什么对月伤情,对酒当歌的情怀。但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原来这个游戏一开始便有人在其中沉沦。
而这一夜,星星和月亮又各自寂寞。
看来,也是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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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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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回到这里时一切都会改变。但似乎并非如此。
到处依然是蔚蔚离离的树木,依然是亭亭的楼台。变的似乎只有心情而已。
与风微笑,输入密码打开门。想象着见到司雷的样子。他会有何种反应呢?扑过来还是呆在那,或者会谈笑自若地说声:“好久不见了。”或者会激动地狠狠抱着他:“我以为你不再回来。”
会吗?与风翘起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突然发现可以有这些想象也挺有趣的。
“司雷。”客厅里空无一人,与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以前他应该在家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与风推开房门,身体如雷击一般,麻痹起来。
房中床上躺着一个慵懒的少年,明眸贝齿,眉宇轻戚,隐隐透出一股艳丽风情,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可爱。
与风是这事中的行家,当然明白这是做爱后的神情状况。
司雷!
与风恨得磨牙,胃里像灼烧一般痛。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我们从不调查对方,因为我们互相信赖。
但为什么偏偏是,为什么偏偏是——
与风走过去轻轻抚摸少年的脸。与云,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是——。”穆与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星星。
与风翻开他衣领,看着其中严重淤痕,青紫交错——明显的剧烈做爱的痕迹。
“你是罗落?”与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
“我看过司徒哥给我的相片,里面的你好可爱。”与云勉强地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与风低声问。
而与云似乎没听到,依然嫣红着脸说自己的话,“司雷哥很喜欢你呢,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看重过一个人,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断他的话,与风用力抓紧他的双肩,大声地问道。
他不想听司雷什么什么的,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与云会在这里,以这个状态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与云给吓到了,微张着小嘴看着他,却说不出来。
与风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抱歉。”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好吗?”
“是不是司雷?”
与云呆住了,脸上一阵红白交错,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司雷?”与风重复问道。他不想再冤枉他,所以即使与云难堪,也要问个清楚。
而与云也盯着与风,眼神交织着幽怨和不甘,心内却汹涌澎湃。
“是他吗?”与风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柔地问道。
……
……
“是的。”咬紧了下唇,与云垂下了眼睫,不敢再看他。
“禽兽!”与风狠骂一句,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等一下。”与云惊慌起来,冲下来想拦住他,却只听到门甩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与风因为心跳加剧而感到钝痛。他以前对着说的话是假的吗?他以前做的事是假的吗?他以前对他做的承诺也是假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犹豫又算是什么?那他做的决定又算是什么呢?
与风发现他现在连平心静气都很难做到。连同要给司雷一个惊喜的打算也一起放弃了。
开着跑车在公路上狂飙,他拨通了司雷的私人号码。里面传来的是沉稳的声音。
“喂。”
“是我。”与风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
“你在哪?”电话旁边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
“我回来了。有事找你。”与风突然心痛。
在外的一年,他经常会想到这个场面。说着“我回来”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司雷会是怎么个表情呢?自己会怎么反应呢?每每想到这时,他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他期待这个场面。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种情况、这种心态下说出来。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司雷!与风在心中嘶喊着。
他还记得司雷带他回家后的那个晚上,那个有力的拥抱。
记得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时,真挚又痛心的眼神。
也记得离别前贴在他胸口时的那种温度和颤动。
所以,不要让我相信这是事实。我接受不了。
一个他疼爱的弟弟,一个誓言说着爱的朋友。
他无法接受其中的背叛。
“我在雨轩里,你要过来吗?”声音激动得有点沙哑。
“是的。”与风不知道自己的眼睫在颤动。“有些话,我要当面问你。”
“我在等你。”司雷沉稳的声音时候只是在叙述一种事实。
但听到这句话的后的与风却突然挂了机。
全身颤抖。
他知道的,司雷在等他,一直在等他。等他做出决定。
但……与风抓住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而发白。
为何要发生这种事呢?司雷不知道这对他来说便是无可挽救吗?
车子到达雨轩。那里是司雷名下的产业。也是他和朋友经常聚会的地方。前厅是色彩鲜艳的壁画和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塑像,还有一些种类繁多的艺术珍品。
后厅则是一武场。可以说是他们间武术交流切磋的地方。
今天是聚会的日子。与风下车出示证明的时候才记起这么一回事。
沉着气走进后厅,司雷和司徒都在这里。但与风不管他人,径直走到司雷面前,劈头就问道:“与云的事是怎么回事?”
司雷见他先是激动,但一听到他的问题却是一愣:“你知道了?”
“你!”与风气红了眼,心却如石落水井,一直往下沉。“你疯了,他只有18岁。”
“我很抱歉,与风。”司雷认真的看着他,“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
“混……混蛋!”与风差点把牙龈咬出血来。“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看错你了!”
他随手就从旁边的黑裂纹岩石的墙壁上取下一把软剑,一抖便向司雷攻去,厉声喝道:“我先斩了你这个淫贼。”
司雷听了却一怔,“什么淫贼?与风你……。”他刚想说话,与风的剑已经如灵蛇般窜到,逼到他连翻几个身,才避开这重重的剑影。
与风心神烦乱,此时更是恨极了司雷,出手更是毫不容情。剑光直如平地涌起的秋水,密不透风地向司雷泼去。
“与风你听我说……。”司雷这时真是分身无术,一见与风使出的是师门的独门剑法,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我先宰了你再听你说。”与风冷笑。“唰唰唰”几剑过去。都是辛辣凌厉的剑法,霎时整个武厅里杀机弥漫,唳气冲霄。
“与风!”司雷脸色煞白,想到事情必有蹊跷,但又在剑虹乱闪吓不能和他解释。一时乱了心神,也顾不上司徒在场,竟叫出了与风的名字。
“枉我这么认真,你竟然给我逢场作戏。”一想到这里与风就怒火中烧。手腕一抖,又是几个剑花起落。
但司雷这次竟然不躲,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剑光向他喉头射来。
与风大吃一惊,手一震,剑锋一偏,就从他的肩头险险滑过,削去了大片的衣服。
“你疯了。干什么不躲?”
“你不是说要宰了我就听我说吗?现在可以了吗?”司雷刚才差点进了鬼门关,现在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你!”与风是又气又怒,恨得咬牙。“当”一声把剑扔到地上。
狠声道:“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生气?”即使是如此,司雷看着他的眼光也是柔和的。
……
与风抿着嘴不出声,半晌才怒道:“你和与云这样,难道我生气也不行么?”
司雷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和与云?与风,你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与云亲口承认,难道还是我误会吗?”
司雷神色凝重,“我不知道与云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绝对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就是我对他好,也是因为你。”
“那你刚才又承认?”
司雷愕然:“我什么时候承认?”
“刚才你对我说‘很抱歉,不知道怎么对你说’。难道不是承认?怎么,转头就忘记了?”与风冷冷地盯着他,抱胸问道。
“原来这样啊。”司雷轻叹,伸手过去去抱与风,却给他推开,只好讪讪地苦笑道:“虽然这件事对你有点打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然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快说!”
“和与云发生关系的不是我,是与天。”
怎么会?与风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他们是兄弟啊。”
司雷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怎么和你开口。与天强暴了他,他跑到我这里躲避……我之所以对你说抱歉,是因为我没有待你照顾好他……真的很抱歉,与风。”
看着司雷澄清的眼光,与风愣了一会才道:“真的?”
司雷苦笑:“我言尽于此,相不相信就由你决定了。”
与风咬唇,司雷这样说,那就是与云故意说谎。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也是为了一时之气吧。
与风头疼。这次的确是他太冲动了。
手摸上那个银环,与风带点歉意,看着还在等他回答的司雷,一时倒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倒是他们一沉默下来,司徒倒找到机会出声了:“喂喂喂!你们忽视我已经很久了,难道我透明到这个程度了吗?”
“嘿嘿!”看到两人都不理睬他,司徒笑起来:“你们倒向我解释一下嘛,为何刚才司雷叫小落为‘与风’了。还有的是怎么小落会使望堂的独门剑法,使得也挺熟练的……。”
瞪了多事的司徒一眼,与风剔眉,“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是穆与风,他叫我与风是理所当然的,会使望堂的剑法也不奇怪吧。”
虽然已推测到十之八九,但真正听到时司徒还是吃了一惊,询问似的望向司雷。
司雷无奈地点头。
“天!”司徒兴奋地大叫:“真的,真的?与风还没死。”
“废话。我死了会站在这里吗?”与风受不了地翻白眼。
司徒则哈哈大笑:“哇哇~与风,想当初怎么也算是个成熟稳重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大好男人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可爱?还长得一副小受样。哇哈哈……哈哈……”
“你说谁是一副小受样?”与风寒了脸,反手就扣住几支银针,准备让他脑穿孔。
“你和司雷床都上了,还怕我说——哇啊——谋杀啊,有人老羞成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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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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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落幕。
最难堪的是与云。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气一下你……并不是有心要你们吵架的……。
与风微笑。他是明白与云的。小孩子心性,争高斗傲,从不计量结果。温室中的小孩。
他接受了他的道歉。说生气,他又怎会生他的气呢?
次日,与云离开了司雷家。独自一个人去旅行。而与风终没有把他身份的真相告诉他。
“你放心他一个人走。”司雷问。
“他终会长大的。”记得那绵绵细雨下那苍白的脸。与风淡淡地说着。雨丝飘进脖子,冷飕飕的。
“先不要让与天找到他。他需要时间。”等他有一天心里有阳光。等他可以扫除所有的阴翳。
“嗯。你打算插手他们的事?”
“不。”与风淡淡地说,“那是他们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司雷从后面抱着他,埋进他的脖子。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了。有些事情该知道时总会知道的。”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司雷吻着他细腻的脖子低笑。笑声有着叹息。“你怕你不会在这个身体会呆太久……你怕你会再次离开,你怕他再次为你伤心……是么?”
“……”
“你怕你的亲人会伤心,你为你的亲人着想,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呢?你不怕我会伤心吗?你以为我现在还可以舍得你离开吗?”转过他的身子,司雷捧起他的脸,认真地问道:“与风,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地位?”
“……因为你够坚强,你可以承受的。”咬着唇回答,与风抚上他的脸。那么坚硬,像刻出来一般。
“……为什么你以为我可以承受呢?我也会痛的。很痛很痛。”因为可以承受,所以注定要给牺牲。
司雷苦笑。他并不觉得自己牺牲了。他感谢和与风的再次相遇。
即使换取这瞬间的幸福,要付出太多痛苦,他也愿意。
“与风。和我结婚可好?”司雷突然问道。
“你是说笑?”与风一呆。
“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说笑?”与风别过脸。“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那是我自己的人生。”司雷让他认真地看着他,细细的吻着他的脸颊。“司家现在是我作主。”
“……”
“不要考虑了,其实你很想答应的是不是?”
“……”
“……”
“你喜欢玫瑰还是百合?”
“我没答应。”
“婚礼在哪里举行好呢?美国还是荷兰?”
“我还没答应!”
“宝贝,钻戒喜欢哪种样式的?”
“我说我还没答应!”
“也请司徒一起来吧。”
心肌梗塞。
“那你和司徒结婚好了。”
“呵呵……宝贝,不要吃醋,我和司徒是一清二白的。”
……无力……这和吃醋有什么关系啊?
“好了。与风,不要生气了。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怒火冲天……更生气了!
“谁是新娘啊?”穆与风脸黑,这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哈哈………。”司雷大笑,一把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喃呢。“我想跟你说……”
“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嗯,我知道。”人影交缠的瞬间,暖意嫣然。
飘零的雨丝带来了芬芳,风和树木也静静地相拥。
转瞬之间,足以抵得上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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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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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便是冰与火的交融。
司雷那个苦啊。自从穆与风要重新锻炼身体机能开始,司雷就一直在头疼。如果与风要他做实践的对手的话,他就更头疼了。
不放水,一不小心打伤了宝贝,他心疼啊。
一放水,一不小心给他宝贝看出来,他就全身疼。(给打的-_-|||)
现在司雷就有脚下踩着火焰,头顶上给冰砸的感觉。又冷又热,痛啊!
“你不认真的话,可要小心一点。”穆与风讪笑着,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躲开他的侧踢,司雷神色一凛,也不敢大意了。就算是力量上有差距,与风的速度,动作,节奏感,爆发力也是一流的。一不小心给他踢中要害的话,那这辈子也不用干了。
“老婆放心,老公不会弄伤你的。”司雷兴致突发,也认真和他较量起来。
“下流。”与风只觉得一阵风掠过下身的位置,连忙跃出圈子,啐了一口。
“这个也算。”司雷嘿嘿地笑着,“拳脚没眼啊。”
这个人变相着吃豆腐。穆与风恨的牙痒痒。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散打……一起向他身上招呼。
“谁是你老婆啊?”
“老婆,你打得太乱了,心浮气躁,武者大忌啊。”笑着挡住他的截拳和上段踢。司雷露出赞赏的目光,果然是他老婆,可以把招式融合的那么好,浑然天成。
“死不悔改的家伙。”穆与风一瞪眼,顺便一个赏给他一个侧踢。
风声很小。但很凌厉。司雷眉一挑。这家伙进步得太快了。比起他们初见面时的攻击有逼力多了。
险险闪过。司雷不等他收回,瞬时抓住他细小雪白的足踝,微微用力往下一按。
穆与风大惊,一个踉跄向前摔倒。刚好给司雷接住,一起倒向地面。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难道我没有好好地满足你。”轻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司雷马上遭受到与风的怒目而视。
“你变招太慢了。”司雷呵呵地笑着。
与风抿嘴。“放开你的手。”
“先给我一个吻。”司雷紧紧地抱着他的细腰,眯眯眼。陪他练了这么久,多少要点报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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