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还是女生? / www.cmfu.com 起点中文网作品全文阅读 PDA版]   作品相关 关于我的创作风格   (起5V点5V中5V文5V网更新时间:2006-2-22 21:31:00  本章字数:611)   几天没上线,呵呵。因为担心读者着急,所以赶忙把最新的章节上传,总之不是很考究,一个剧情只说了一半,算是让大家先睹为快啦。因为原稿是手写的,需要构思的细节层出不穷,而我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慎之又慎,只是灵感到来之后,就有了楔子一般的卷首。问题是如何发展?   这问题我思虑许久。单是索引就攒了两寸厚。索引厚并不等于字数就多,它们的作用只是让作品显得顺畅合理。其实创作的过程本身就是个思考的过程,你解决了所有的问题,透视到了事物的本质,洞悉了所谓社会的肌理,然后便完成了:伴随成功的大约只剩下意犹未尽。我之所以采用手写,就是为了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灵感,把它们及时记录在案,因此我建议初学写作的朋友不妨回归传统,不怕脏也不怕乱,怕的就是白纸一片:)有序是在混乱中逐步产生的。   当然也有弊病。就是写作速度堪比蜗牛。上午一千,下午一千,傍晚一千,夜里一千。诈干了全部精力----我是说,如果我从事严肃类作品写作的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像很多人那样拎起电脑就能出口成章一下子码上万数来字我绝对不到,除非是与剧情无关。我不认为那就一定没有效率但绝对不适合我。我认为作者应该逐步学会负起全责,不能说,今天蹦蹦跳跳明天玩玩闹闹觉得什么都简单什么都无所谓,竭力突出个人思想忽略主人公的身份地位学识出身,其结果只能是千人一面,嘻嘻。。。。。。我好像是过于严肃了。如果你写的是童话我建议还是全面放开的好,放开的好哇!!   好书尽在www.cmfu.com   作品相关 作品修改信息:即时更新   (起2V点2V中2V文2V网更新时间:2006-3-26 20:17:00  本章字数:136)   第八章已修改。   第十三章已修改。   第九章已修改。   第十八章《阿尔法正式登场!!〉错误发至“作品相关”,现已更正发送至“正文”,请读者欣赏。   第九章2006年八月初更改。   第三十九章2006年八月十六日更改。   好书尽在www.cmfu.com   作品相关 -   (起2Z点2Z中2Z文2Z网更新时间:2006-4-18 12:50:00  本章字数:3)   -好书尽在www.cmfu.com   作品相关 -   (起1E点1E中1E文1E网更新时间:2006-5-3 23:54:00  本章字数:3)   -好书尽在www.cmfu.com   作品相关 木木(编外作品)   (起4A点4A中4A文4A网更新时间:2006-5-14 22:05:00  本章字数:42331)      近一段时间来,我对读者留言的总体归纳是:一,风格诡异。二,视角跳来跳去让人眼晕。三,某些段落,语言艰涩难懂。上述三种最为普遍。“缘之芯”网友的评论可谓一语中地“对话和镜头角度角色的转换有点混乱看的有点晕”在这里他特别提到了镜头二字,所以我将他的评论置顶。是的,这也正是我的风格,追求侧重真实的,一种艺术视点的拍摄效果。再或者说,类似剧本。因为我更多地把这看作剧本,即:真实发生的情况下又当如何?现场该如何布置?。。。。。。等等等等。这里推荐一部我从前的作品,或许,细心的读者可以切身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该作为全国网络征文大赛的落选参赛作品,在此敬献,以答谢众位的厚爱。(忽然发现自己还不能发书评,只好这样了。。。。。。郁闷哦。。。。。。) 木木   >   >   >   >   >   >   > 她没有名字,没有家庭住址,没有电话,没有QQ,也没有邮政编码。   > 她只存在于网络之上. 她确实存在, 但你无法找到她. 她给你带来虚空飘渺的欢乐的同时却为你留下了最真实的痛苦: 这就是木木.   > ‘我们只能这样生活‘   > ----木木   >   >   > (一)   >   > 男人记得第一次遇见木木是在夜里. 确切的说是一个寒冷的冬夜. 旁人多已睡了, 可是有那么一少部分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种虚拟化生活. 他是那种有些小资的人, 年介三十, 已婚. 还有点不大不小的野心, 幻想着哪天开着宝马满大街转悠找音乐厅去欣赏某某小提琴协奏曲.   > 偶而, 男人也来点诗情画意,可惜老婆听不懂, 让人未免扫兴至极. 所以他有时便看不过去, 便要宣泄一下感情. 但遗憾的是, 妻子属于那种很现实的人, 她不可能在整日忙于工作的前提下还有心情体验什么‘情调‘. 这让我们的主人公又痛苦又失望. 中心问题在于: 男人既说不出妻子好在哪, 也说不出她有什么地方错了, 反正就是不对头.   > 男人学会上网是去年的事. 开始是在网吧, 后来发展到买台机器在家冲浪. 他知道网上有与他志同道合的人. 他穿梭于不同的聊天室, 也逐渐结识了几个朋友. 男人到目前为止仅用过一个网名‘古典派‘, 这个满是韵味的名字甚得几位老哥的青睐. 但这时男人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种谈话好像是比赛揭自己的疮疤, 结果未上网前, 欣喜不安; 下得网来, 痛苦翻翻. 他觉得陈旧, 窒息, 迫切希望找到突破口.   > 这时他凑巧遇到了木木. ‘初学者‘的聊天大厅里, 木木正与人斗嘴, 她说话极特别, 总有一种包蕴真理的个性, 顿时吸引住了男人的注意.   > 空心菜:‘你说爱与被爱哪个更幸福?‘   > 木木:‘你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 饿虎扑食:‘呵! 蛮有个性的嘛, 小孩.‘   > 木木:‘你别乐, 我当过牙医.‘   > 男人忽的想笑. 便插嘴道 :‘ 我也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   > 木木:‘难得糊涂呀, 你倒看得开.‘   > ‘喂! 聊聊怎么样?小窗伺候!‘   > 然后木木便进来了.   > ‘喂, 你哪的呀? ‘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 她说是北半球的某个小角落里.   > ‘今年多大了?男孩女孩?‘ 男人一连串的发问道.   > 其实他没指望木木说真话. 男人清楚在网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唯独说真话一条行不通. 他不过是出于习惯, 揣测一下这位不知名网友的身份. 凭直觉, 男人认为木木是个孩子.   > ‘ 四十六岁, 离婚男人.‘   > 好像闪过一丝犹豫, 那是种淡淡的, 又不乏爽快的口吻.   > ‘ 撒谎精! 竟然比我都大.‘ 男人暗笑道.   > ‘ 我三十七了, 地球人. 说说你吧, 为什么离婚呢?‘   > ......   > ‘ 性生活不和谐?你无法满足她?‘   > 男人现出一副地道的流氓相. 他不想装正人君子, 什么正统, 风度, 哈哈! 见鬼去吧.   > ‘ 这是我的私生活. 啊, 我明白了, 你的爱好就是站在马路中间跳脱衣舞, 你真酷! 太有个性了!‘   > 男人愣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木会这样回答.   > ‘ 不许避重就轻! 你说还是不说?‘   > 可木木依旧大喊大叫 , 并且径直跑到聊天大厅里去了. 接下来的事简直让男人啼笑皆非: 木木在说什么呢? 天哪, 她可真会表演, 好像有人打劫她似的. 简直是恐怖!   > ‘ 卖票啦! 卖票啦! 前排看着刺激, 中间看着立体; 后排看着浪漫! 古典派(男人)将全裸登场演绎激情大戏! 特有传统剧目: <<给我一毛钱>>, <<今晚睡哪>>, <<夏天的回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全新的视觉效果! 全新的道具!‘   > 她这一闹, 引得不少网虫们围观. 这个说, 正好闲的没事去看看猛男. 那个又说, 俺正在寻找壮腰健肾丸的广告代言人. 它们自然都是找乐子的人, 木木则一转眼成了油嘴滑舌的票贩子.   > 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么卖人家黑不黑呀你. 一好事者问.   > ‘ 雇佣关系: 他表演, 我卖票!‘   > 她居然要在演出结束之后出售什么木记驴肉包子, 十成新鲜.   > 男人给气的七窍生烟. 他不知道木木那些个歪点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简直是信手拈来.   > ‘ 你你你你!.....‘   > ‘ 快脱衣服!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 ‘ 不脱. 你心理变态啊! 那么喜欢看裸体男人.‘   > ‘ 你才心理变态. 就知道打探别人的私生活, 除了性你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也不想知道.‘   > 木木.   > 啦啦啦! 快满座喽.   > 木木.   > 让我看看挣了多少钱: 一五一十二五一十.....   > 木木!!!   > ......   > 私聊 就现在   > 停了停, 木木才慢慢打出一行字来 : ‘你的脸色好绿哦.‘   > ‘ 让你气的, 哼.‘   > ‘ 这不怪我.‘ 木木理直气壮的说: ‘ 先犯规的是你.‘   > ‘ 我犯什么规了. 孔夫子有云: 食, 色, 性也. 你也太敏感了. ‘   > ‘ 有道理, 有道理......我怎么忘了呢. ‘ 木木一本正经的说.   > 男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   > ‘ 你不用逛街. ‘ 木木贴了一个微笑的图片上来, 表情中满是揶揄的神态: ‘也不用做饭, 也不用洗衣服, 也不用听音乐看电视‘.   > ‘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奇怪的说.   > ‘ 你也不用工作. 因为你的全部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就一站清了.‘ 木木又换了一张大笑的脸.   > 简直是迎头一盆冷水. 男人想辩解, 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竭力压制住火气淡淡的说: ‘你太偏激了, 那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 男人又想了想:‘ 老兄啊, 你还算个男人吗?是不是早就不行了所以看谁都不顺眼.‘   > 他得意的点上一只烟, 想象着线那头木木气的上窜下跳的场面. 小孩嘛, 总归来说太嫩了. 不过蛮有性格的. 他喜欢逗孩子, 尤其是些自恃甚高的小孩, 让它们吃吃苦头, 下回就长记性了.   > ‘ 我很理解你. ‘ 木木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私生活里不顺心, 总要到网上找找平衡的, 这有助于----心理和生理上的健康不是吗?‘   > ‘ 你-----‘   > 男人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 可他却无法指出木木到底哪说错了. 木木总是狡猾的迂回前进, 从未涉及主题. 然而那些暗示却无一不是冲着自己刚才的话来的; 巧妙并且独具匠心, 让人一看便明白.   > ‘ 你像个试管婴儿.‘   > ‘ 夸我还是骂我.‘   > ‘ 都是.‘   > ‘ 哈哈.‘   > ‘ 我这人特直.‘   > ‘ 看出来啦.....呵呵.‘   > ‘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 什么问题?‘   > 明知故问! 男人不满的哼了一声.   > ‘ 说的是你妻子呀! 当然要是你真有的话.‘   > ‘ 切, 什么叫‘真有‘?明明就是有嘛.‘   > ‘ 那我问你, 她对你怎么样?‘   > ‘ 当然是又贤惠又体贴.‘   > ‘ 哦. ‘   > ‘ 你又哦什么.‘   > ‘ 没什么啊.‘   > 停了一下, 木木说道:‘ 那么失落干什么, 好像你没妻子似的.‘   > 男人吓了一跳 : ‘你怎么知道我失落?‘   > ‘ 我胡乱猜的.‘   > ‘ 我还没结婚呢, 哪来的妻子.‘ 不知为什么男人撒了慌, 把隔壁床上的妻儿老小一句话全给抹了. 好像说结过婚, 就低人一等似的.   > ‘ 不可能.‘   > ‘ 真的. 我找不到那种能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子,所以至今还是独身. ‘   >   >   >   > 男人有些伤感. 他几乎错误的认为自己就是个没人爱的单身男人----属于那种精神上的单身, 无法找到‘另一片花生壳‘.   > 但是木木对那最后一句话无动于衷. 男人几乎可以肯定, 聪明的木木早已领会他的意思 ,只不过是在装傻看不见.   > 他不知道木木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把戏, 但愿没有.   > ‘ 你一个人住?‘   > ‘ 嗯.‘   > ‘ 平常很闷吧.‘   > ‘ 对.‘   >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 ‘ 你-----你真女人!哈哈哈......‘   > 男人懊恼的一摆头. 还说我女人? 这么疯不定谁是呢.   > ‘ 你标准太高了吧.‘ 木木很哥们的说.   > ‘ 不, 有一个我爱的人, 有一个爱我的人, 仅此而已.‘   > ‘ 你爱的人......爱你的人?‘   > ‘ 我并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 平凡的生活, 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 ......   > 木木沉默了老半天, 才磕磕绊绊的打出几个字.   > ‘ 我走神了.‘   > ‘ 没关系.‘   > ‘ 你希望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呢 ?‘   > ‘ 文文静静的 ,长头发, 很乖巧, 很温柔, 也很聪明.‘   > ‘ 现在哪还有这种女孩.‘   > ‘只是初步构想.‘   > ‘ 我看你的构想, 纯粹是大西瓜学做爱----完全彻底没指望了!‘   > 男人被那可恶的歇后语逗的几乎吐血. 过了很久, 他才挣扎着边笑边打出字来.   > ‘ 你你你你呀你......‘   > ‘ 我怎么啦我, 难道说错了吗?‘   > ‘ 我快给你气死了.‘   > ‘ 啦啦啦!真理本来就遮不住嘛.‘   > ‘ 你可真够淘气的.‘   > ‘ 是吗? ‘   > ‘ 小怪物, 能告诉我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 ‘ 我不是说过了么, 还问.‘   > 它们正聊得开心, 一个名叫‘本来就猛‘的人忽然闯进来追问男人的性别, 男人清楚这必定是那种在网上经常见到的流氓网虫, 他不由厌恶的打出一行字.   > ‘ 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你满意了吧.‘   > 木木也没能逃脱纠缠 .‘本来就猛‘大概刚受过什么刺激, 张口闭嘴总是脏话, 人家不理他, 他就跳着脚骂.   > ‘ 别理那个精神病.‘ 男人急忙对木木说道, 他忽然为那不知名的小孩担心起来.   > 已经来不及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木木没有开玩笑, 而是以一种非常认真的口吻对那个变态狂魔说道:‘ 你这也叫男人-----呸!‘   > ‘ 我他妈干死你!‘   > 他发起酒疯, 话说的极难听, 男人颇有几分尴尬.   > ‘ 他疯了!别搭理他.‘   > ‘ 他需要帮助, 让我教训他一下.‘   > ‘ 你是个男人!‘   > ‘ 滚你妈的! 滚!‘   > 那个男人暴跳如雷, 吼声震天, 但木木不仅没有退缩, 反而更进一步.   > ‘ 我不会走的, 除非我自己愿意, 没人能强迫我.‘   > ‘ 你还没滚?‘   > ‘ 你的修养呢? 你的风度呢?你是男人!‘   > ‘ 赶快滚吧, 小兔崽子.‘   > 那人现出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男人忽的理解了他, 不再觉得他可恨, 而是可怜了.   > ‘ 我会走的, 但不是现在.‘   > 等了一会儿, ‘本来就猛‘仍未做出答复. 他令人奇怪的沉默着, 沉默着......   > ‘ 你还在吗?‘   > ‘ ......在.‘   > ‘ 你听着: 男人就是男人, 你这也叫男人?你怎么做得了男人!‘   > ‘本来就猛‘一言不发.   > ‘ 好自为之吧, 你若有心自甘堕落, 没人帮得了.‘   > ‘ 谢了.‘   > ‘本来就猛‘仿佛得了重病:‘谢谢你.‘   > 随后, 他便悄悄离开了.   > 男人心底涌动着热流. 他静静注视着‘好友栏‘内木木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新新人类?波波族?复古派? 好像全是, 又好像全不是. 她让人颇觉费解.   > 她有时顽皮的要命, 把人气个半死. 有时又透着那么一种小孩的简单, 总想帮助别人, 颇有点儿侠肝义胆的味道. 而且在这样一个浮躁的年代里, 她的认真简直如同笼子里的熊猫.   > 男人猛地想到了十八世纪.   > ‘ 小木木, 你可真够厉害的.‘   > ‘ 他是个大混蛋 .‘   > 混蛋前还加了个‘大‘字, 可见确实混蛋的可以.   > ‘ 以后别和这种人吵, 不值得的.‘   > ‘ 哦. ‘   > ‘ 木木?‘   > ‘嗯?‘   > ‘ 不开心吗?‘   > ‘ 那个人喝醉了.‘ 木木说道:‘ 也许遇到了伤心事 ,不能全怪他.‘   > ‘ 也许木木在做深呼吸.‘ 男人暗想.   > ‘ 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 ‘   > ‘是的.‘   > ‘ 我可以搂着你呆一会儿.‘ 男人柔声说道:‘ 只是个友谊式的拥抱, 朋友就该这样.   > ‘ 哦.‘   > 木木没有拒绝.   > ‘ 现在好点儿了吗?‘   > ‘ 你穿什么衣服啊? 这么硌人.‘ 想象力丰富的木木开玩笑说.   > 话就象是从男人的耳边发出来的. 仿佛木木当真趴在他肩膀上, 男人捕捉着那息气如兰的感觉, 忽然一阵眩晕......他觉得木木不仅仅是在开玩笑.   > ‘ 那大概是夹克上的拉链.‘ 男人低头看了看, 还真让她蒙对了.   > ‘ 好, 我把它脱了.‘   > ‘ 别! 你会告我非礼的!‘   > ‘ 你觉得他不像男人?‘ 他深沉的问.   > ‘ 一点都不像.‘   > ‘ 你心目中真正的男人, 是什么样子的.‘ 他是真想知道.   > ‘ 诚实, 敬业, 有风度, 还要重视家庭, 我最佩服敬业的男人了. 好多女的就不敬业, 我看不起她们. 太晚了, 我该回家啦!‘   > ‘ 你有电话吗? 咱们在电话上聊会方便的多.‘   > ‘ 礼拜天再说吧, 拜拜喽!‘   > ‘ 你一直用这名字吗?‘ 男人着急的追问道.   > ‘ 对, 我真的走了, 再见!‘   > 她的名字紧跟着一闪, 消失了......   > 连男人说的晚安都没看见.   > 男人愣了好一会儿, 才又试着打出一个字:‘喂!‘   > ----该用户已退出或者不存在.   >   > (二)   >   > 夜沉沉的. 男人碾转反侧 ,他失眠了. 一种美好的富足感缠绕着男人, 他说不出那感觉从何而来, 但他分明找出一种久违的激动. 他肆意想象着木木那娇巧可人的话语: 娇巧可人?是的, 也许木木自己还不知道这点.   > 妻子把一只纤纤素手扔了过来, 贪婪搂住男人厚实的胸, 男人心中一惊.   > 他尽力摆脱那些个想法. 但他同时又想, 我不欠你什么. 壮实的身体猛然发动起来, 妻子以往日的热情迎接他. 男人忽的有些失贞的沮丧, 这使他多少有了那么点悲壮的感觉. 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许他知道, 但他不愿承认, 仿佛丢弃了什么之后又重新获得了什么一样, 男人总算有点满意了. 他开始竭力忘掉刚才的事, 重新回到睡梦中去, 并且不再难过了.   >   > 礼拜天的时候, 他在老地方等, 却忽的发现自己由于心急忘了登陆 ,结果身份降为游客 .   > 男人忽发奇想, 自己何不扮做陌生人去试探一下木木呢? 也许这样更能令木木放松警惕 ,从而真正靠近 ,并且了解木木.   > 他这么做了.   > 但是木木态度冷漠. 男人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 木木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要木木充满热情还真有点难为她. 男人开始千方百计的套木木的话, 问她今年多大了, 男孩女孩, 还说自己不在乎她是男孩女孩;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他喜欢的木木是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尽管木木从未承认过: 她至多只是承认自己是男孩, 非常爱玩的男孩而已.   > ‘ 跟你说了八百遍了, 我是男孩, 送你颗带卧室的导弹再添罐黄油, 怎么走, 随便你.‘   > 她不高兴了, 以一种奚落的口吻冲男人说道.   > ‘ 嘿嘿! 死活不走. ‘ 男人掏出烟点上了, 眯起了眼睛.   > ‘ 呀----看脚!‘   >   >   >   > 男人急忙打出一行字.他也学会像木木那样临时编个动作了,而且,他真那样想,也就真的那样说了.   > ‘男人闪电般抱住小木木的三寸金莲,捧在手里闻来嗅去连啃带咬......呵呵!好香‘.   > 木木半天也无回应.她在笑! 一定是的她在疯了似的捧着自己的肚子大笑,他就是喜欢她笑,喜欢她那毫不做作,率真自由的个性.   >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木木的.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是一潭死水,那么木木便是汇入死水的清泉;如果他是一座孤独的山峰,那么木木便是抚慰山峰的白云.生活因为有了木木而重新焕发出色彩.   > ‘你......变态呀! 我要打110!‘   > 他知道木木在睁大眼睛,并且开始注意他了,他很得意.   >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 ‘是吗?‘   > ‘只是开个玩笑,别介意‘.   > ‘我不会介意,我脚上的袜子有半年没洗了.‘   > ‘你真有个性.‘   > ‘我其实很普通的.‘   > ‘也很自信.‘   > ‘彼此彼此,阁下的长相大概会让女王动心的.‘   > ‘我简直无地自容-----防空洞在哪呀?‘   > ‘谦虚‘.   > ‘小姐,你这不是乘心挖苦我吗?‘   > ‘谁是小姐.‘   > 他仿佛看见木木嘻嘻笑着,淘气的构思着下一句话.   > ‘你的叫我先生.‘   > ‘我没别的意思,不要往歪里想.‘   > ‘我没往歪里想.‘   > ‘我其实有感觉的,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女孩子.‘   > ‘没有的事.‘   > 他几乎能感知到木木那胀红的脸正像个小炉子似的往外散发着热气.   > ‘知道吗? 你说话的口吻,简直和我妹妹如出一辙.‘   > 木木半天没有吭声.在想什么呢?   > ‘木木.‘   > ‘啊?‘   > ‘在想什么? ‘   > ‘没什么.‘   > 她支应了一句,便又沉默下来.   > ‘老是感觉你心事重重.‘   > ‘没有的,我是乐天派.‘   > ‘在等什么人吗?‘   > ‘嗯.‘   > ‘男朋友?‘   > ‘好朋友.‘木木纠正说:‘我们是哥们‘.   >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 ‘放心?‘木木好奇的问   > ‘做我女朋友吧‘.   > ‘我头晕!‘   > ‘高兴的吧,俺来给你揉揉‘.   > 男人坏笑起来.   > ‘不可理喻. 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但很难托付终身‘.木木认真的说,还加了一个‘笑‘的表情符号.   > 话说的极有分量.男人心头一颤,随即强作镇定的笑道:‘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你先捧我上天,现在又把我贬的一无是处‘.   > ‘那是两个概念.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女孩子,只会和你做情人,你是个好情人外加好男人,但绝不是个好丈夫‘.木木柔声说道.   > 男人沉吟片刻,忽然冷笑着说:‘你了解男人的感情吗? 哦,应该说,你知道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吗?‘   > ‘我当然知道.‘木木被激怒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 ‘感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崇高神圣,一尘不染.‘男人颇有些阴险的说,十足一副恶毒嘴脸.   > ‘感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庸俗不堪,卑贱至极.‘   > ‘那么我且问你,不知名的小姐;你想要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那种虚伪的柏拉图式的,还是真实的且充满激情的?‘   > 沉默.片刻之后她说:‘我要是女孩大概早就嫁给你了.当然是被骗怀孕之后,你的口才真好.‘   > ‘我有那么坏吗? 不过要是你同意先斩后奏我就没意见.别转移话题哦,小木木.‘   > 木木有点慌乱,显然是在紧张的思索着什么.男人暗自欢喜,他想:‘小鬼孩儿,别硬撑了,还是认输吧!‘   > ‘你若不是女孩,‘男人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跟本不会对男人如此了解,我虽是粗人,但旁观者清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 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   > ‘你还没有回答我.‘   > ‘我不想回答你‘.   > ‘不想还是不能,总不至于脑海中一片空白吧......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傻的可爱‘.   >   > 男人通常是诡计多端的.他们常常以一种面不改色的姿态示人,借以显示其愚钝.实际情况又如何呢?男人总爱欺骗,而女人总是受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男人更加伤感,一种难被理解的动物.   > 男人好像都有自恋倾向.因为不被理解,或者说根本不想让别人理解,所以才建立了一种自我抚慰的模式.不过,这似乎也成了男人伤害女人的理由.一,你不理解我;二,我有苦衷;三,我不想伤害你;四,但你让我不得不伤害你.   > 男人把话说到一半,笑了.他有个美妙绝伦的设想.   > ‘我不傻,你才傻呢‘.   > ......   > ‘你怎么了?‘木木见他未做回应,便问.   > ‘没什么,喂!你长的蔻吗?‘   > 木木显然被吓了一跳:‘一般般吧,总之......‘   > ‘总之就是长相很乖,呵呵!小女生等人疼呢‘.   > 木木沉吟片刻,才说:‘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 ‘你没听出来吗?我是女孩.‘   > ‘我听出来了‘.木木困惑的略作停顿:‘你是他妹妹?   > ‘嗯,他去方便了‘.   > ‘哦,是这样.你一直在他身边吗?‘   > ‘no!我才不做跟屁虫,我是刚从超市回来的‘.   > 木木只是礼貌的笑笑, 并未做声.   > ‘不过也差不多算是在他身边了,我看了你们的谈话纪录,好肉麻哦......喂 喜欢上我哥了吧‘.   > 木木吃吃的笑着,随后一本正经的说:‘小孩子不许胡说‘.   > ‘你难道看不出我哥在追你吗?‘   > 木木给逗的大笑不止:‘在网上开玩笑,免不了的.‘   > ‘是因为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才拒绝别人吗?‘   > ‘小丫头,‘木木甜甜的说:‘你搞过推销吗?‘   > ‘我只是觉得我哥太可怜了,老大不小还没人要.‘   > 这种嘟嘟囔囔的口气让木木柔和了许多.   > ‘他是个好男人,不会剩在家里的,肯定嫁的出去.‘ 木木这样安慰道.   > ‘你去超市买了点儿什么?‘   > ‘也没什么,都是生活必需品.‘   > ----要是买错了东西木木会起疑心的......   > ‘我回来了,哎哟!你和我妹妹聊什么哪?‘   > ‘没什么‘.木木慌忙掩饰;‘瞎侃.‘   > ‘哦,想把我嫁出去,真有你的,木木‘.男人忽然觉得很开心.   > ‘一,怕你妹妹担心;二,怕你没人要;这第三嘛‘.   > ‘嗯?‘   > ‘还没想好呢‘.   > 木木突然转移了话题.   > ‘有一次我遇见个男的, 绝对不小于二十四岁,却声称自己刚上初一,因为遇到了青春期发育的问题所以感到非常困惑,多半出于心理上的,也有部分生理上的,希望我能帮助他‘.   > ‘我认真为他解答,还管那位先生叫宝贝儿;宝贝儿你在听吗? 宝贝儿别难过了, 总之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他很听话,起码比你强! 我没有说出真相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坦诚,希望得到心理上的补偿‘.   > ......   > ‘还有一次, 也是个男的 .也许有二十八九岁,扮做纯情少女与我交往.也许那是最真实的他,脆弱并且敏感,说他失恋了,生不如死,除了安慰我别无他法‘.   > 男人如坐针毡,头上的汉潺潺流下,他不由反驳道:‘你是在影射么,木木.‘   > ‘对,你扮的女孩子相当不够味儿. 离远了看还凑合,可一走近就发现脸上满是胡碴子.‘   > 男人哭笑不得 ,他立即回击.   > ‘那你呢? 木木, 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你扮男孩太差劲了, 也太吃力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这样的男孩 :丝毫不在乎别人是男是女并且对性一无所知.‘   > ‘可我就是这样.‘木木坚持说:‘从没想过那么多.‘   > ‘你至多是个衣装笔挺的假小子‘.   > ‘为什么扮做游客?‘   > ‘你在转移话题.‘   > ‘你承认了?古典派.‘   > ‘对,我是古典派‘   > ‘你真够可以的!‘   > 男人自嘲的苦笑了笑: 这家伙,真是什么也蛮不住......   >   >   > (三)   >   > 木木说: 她第一次单独做饭是十三岁那年. 啊呀! 菜花炒的半生不熟, 她居然激动的双手发抖!   > 木木说: 有些女人让她好烦. 只会情呀爱呀的胡扯, 无病呻吟让人作呕, 一准是吃饱了撑的. 把她们扔在街上饿三天, 回来都成现实主义者了.   > 木木说: 去黄色聊天室探险, 简直好玩极了; 就像身处男女混用的大澡堂子监窑子, 俊男亮女一上线就原型毕露成色男淫女了, 也不知平时在马路上表现如何.   > 木木说: 扎耳洞是女孩子做过的顶笨的事儿. 当下疼不说, 晚上睡觉翻身都困难, 她扎了一只耳朵就再也不敢扎啦.   > 木木说: 在图书馆当管理员一点都不闷, 什么书都能看到. 下雨的时候, 听着窗外那滴滴嗒嗒的雨声, 就是种享受. 不过有时, 雨一直下到深夜, 这时才会感到有些冷清.   > 木木说......   > ----你害怕吗?   > ----有点儿, 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   > ----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 ----干什么?   > ----在你上班时,我会不停的发黄色短信,转移你的注意力,当然动机是好的喽.   > ----哈哈! 谢谢啦.   >   > 偶然一次, 它们谈到了花木兰.   > ‘ 我喜欢花木兰,‘ 男人说:‘ 勇敢, 并且执著.‘   > 木木哼了一声:‘ 假小子一个, 有什么好的, 而且她也不好看‘.   > ‘ 可她与众不同, 混在男人堆里, 还的处处小心以提防被别人识破.‘   > 木木又是‘恩哼‘了一声, 好像很在行.   > ‘ 最后她救了自己的男朋友,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翔?‘   > ‘ 李翔. ‘   > ‘ 对就是李翔, 他表现的像个低能儿, 不过外形挺酷.‘   > ‘ 那你喜欢谁, 不会是单于那个大块头吧.‘   > ‘ 木须龙.‘   > ‘ 木须龙?‘   > ‘ 对呀, 你不觉得它挺可爱的吗?‘   > 油嘴滑舌的木须龙并未给男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的角色; 它的功能仅限于铺垫剧情并且防止故事显得过于沉闷, 至少男人这么认为.   > ‘ 你想法真怪, 木木.‘   > ‘ 不是我怪, 你细想想; 木须龙本来没资格去当守护者, 可他费尽心机最后终于完成了任务, 他很勇敢不是吗? 我就是喜欢他这样, 想说就说, 想做就做 .不像那个呆子又苯又保守空长着一副好外壳.‘   > 有点道理. 男人点点头.   > ‘ 我承认他那张嘴很讨厌, 说说说说个不停, 跟家庭妇女似的. 他还爱吹牛, 办些自己力不能及的事; 撑不住了就给木兰打气, 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 他很乐观.‘   > 男人给逗乐了.   > ‘ 你好像已经喜欢上他了, 晤, 放心 ,我不嫉妒.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 木须龙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而李翔则显苍白的多.‘   > ‘ 儒子可教, 嘻嘻.‘   >   > 木木是个蛮有趣的家伙, 喜欢浪漫; 可有时又挺现实的.   > ‘ 我喜欢说真话.‘   > 她一面这样一本正经的说, 一面已经为她下边的话铺好了路.   > ‘ 你同情那些生活困难的人?我可不这么看, 它们根本就不想改变什么, 猪一样懒散的人只配拥有猪一样的生活 .‘   > 男人听到此刻仅剩下苦笑:‘ 你这孩子.‘ 话一出口男人便后悔了; 他有时把木木当成孩子, 但更多时候, 他宁可那是个会说孩子话的年轻女子, 要不然心理上有障碍.   > ‘ 诗人都是大傻子.‘ 木木认真的说. 这种一棍子全部打死的伤人话让男人有些不满, 他写过的情诗不下二十首, 显然也在大傻子之列.   > ‘ 并不是所有的诗人都不会生活.‘   > ‘ 就是傻子.‘   > 她坚持说:‘ 就是傻子, 就是.‘   > ‘ 不是.‘   > ‘ 就是.‘   > ‘ 那只是因为你不会, 所以才说别人傻.‘   > ‘ 谁说我不会.‘   > 她一生气, 当即做了一首什么<<我在阳台上喝冰水>>.   >   > 冰凄水寒,   > 薄雾迷离;   > 洪钧广袖收众宿,   > 独遗太白.   > 华灯初上,   > 光昏影闪;   > 小城喧嚣渐寂,   > 高处不胜寒.   > 琴声落寞风了了,   > 无以释怀;   > 才举杯,   > 方叹知音少.   > 夜深沉, 夜深沉;   > 北斗空流万古存.   > 人世沉浮几多载,   > 恍若隔世如梦中.   >   > ‘ 了不起! 你还是个小诗人呀.‘   > 木木洋洋得意的哼了一声: 再也不提什么大傻子的事儿了.   > ‘ 每天一定坚持画地图吧. ‘   > ‘ 你才每天画地图呢! 大地图! 世界地图!‘   > 说完, 她也忍不住笑了.   > ‘ 我会写,(潜台词:你别小看我!)可我不是诗人(潜台词:地图的事儿于我无关   > 或者她不想当诗人根本就是为了躲避那种曲解)‘   > ......   >   > ‘ 现实!‘ 木木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 ‘ 你离不开现实, 那有你的一切.‘   > ‘ 但我并不满足于现状. ‘ 男人缓缓的说.   > ‘ 是的你想改变, 但你最终不会改变. 你不善于背叛别人. ‘ 她暗示说 .   > ‘ 木木.‘   > ‘ 因为我你做了很多事, 我知道.‘   > 男人忆起自己为了应付木木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瓜儿一有时间就往图书馆跑的情景; 他没想到木木连这都知道.   > ‘ 你的生活就在你身边, 一伸手就能抓进怀里 ,而我却不行.‘   > ‘ 木木 ,我能提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吗?‘   > ‘ 你说吧.‘   > ‘ 你难道从未想过被人爱吗?‘   > ......   > ‘ 我, 我不知道.‘ 完全是一种绝望的语气.   > ‘ 怎么可能没人喜欢你呢? 你这么优秀.‘   > ‘ 那优秀呀, 我很普通的.‘   > ‘ 我身上的缺点数不胜数.‘ 她又说:‘ 想起来就绝望的不得了, 干脆撞死在海绵上算了。“   >   > ‘ 那你还不如往我怀里撞呢, 我接着你!‘ 男人笑道.   > ‘ 胃出血可别找我赔呀. ‘ 木木也笑着说:‘ 我戴着牛头面具呢‘.   >   > 男人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了解木木和她的那些古怪想法. 她高兴的时候, 就把有关自己的一些小秘密大呼小叫着说出来, 她有时干这样一种勾当 :先到网上申请免费信箱 , 一旦发现自己心仪的信箱名字被人占用时, 就立即发一封信过去, 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一番. 非说人家抢了先, 又是冷嘲, 又是热讽, 让人哭笑不得; 归根结底, 是因为别人抓不住她, 或者说根本不认识她, 所以她的为所欲为并非空穴来风. 这家伙还一点不避讳性事 :弄不清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懂, 她许是过于坦率了. 其实这种建立于学术交流以外的无关痛痒的废话根本就没必要摆到桌面上来, 可她就偏偏问了, 还想捞着答案 :男人不知道这算不算以攻为守, 他于是尽力使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流氓, 但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了流氓. 细细想来, 颇有负疚之感. 重点定位在一个晚上做几次的问题. 男人说: 视情况而定. 木木说: 怎么也得十回八回的, 那种不要脸的放荡姿态说来就来, 简直堕落到了极点.   > ‘ 你怎么达到性性高潮呢?‘ 结巴是无意中带出来的, 思维显然在此做了停顿, 完全暴露了年少无知的弱点和可笑的, 自欺欺人的孩童本质.   > ‘ 你会觉得自己在飞, 木木. 那种感觉......美妙至极, 能让人销魂荡魄, 你要是愿意的话. ‘   > 男人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在用语言强奸木木.   > ‘ 飞? ‘ 不待男人说完木木就打断了他.   > ‘ 又没长毛, 会摔死的!‘ 她突然恶狠狠的说 , 情绪与前日反差极大, 而且毫无逻辑可言.   > 她有时聪明. 但有时也会犯‘老子就是我爸‘这种低级错误.   >   > 木木总说自己大度, 并且喜欢大度的人, 可她在一件事上却很小气; 她总是抱怨 , 嫌别人说她是眼睛长在头顶的傲气鬼.   > ‘ 其实我哪是那样的人!‘   > 话说的又伤感又委屈, 听的人直想把她往怀里揽.   > ‘ 也许你平时表现得太挑剔了. ‘   > ‘ 我哪有啊! 其实. ‘   > 男人没有打断她那飘忽不定的思绪. 片刻之后她接着说:‘ 我是从心里对朋友好的 , 我还尽力去迎合它们呢.‘   > ‘ 迎合?‘   > ‘ 你知道, 有时我都不敢说真话!‘   > ‘ 为什么?‘   > ‘ 比方说和朋友聊天的时候, 你不用加入讨论就知道命题的结果, 那么浅显的道理可它们就是不懂. ‘   > ‘ 你对人家好, 可人家不领情, 是这样吗?‘   > ‘ 有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 男人叹了口气 . 天底下的女人如果都像木木这样火焰金睛 ,只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起码许多专工浪漫学科的作家会饿死街头 .   > ‘ 其实你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对吗?‘   > 她看样子是想辩解 ; 不过一时找不出理由. 她的沉默让男人看到了她的忧郁. 正中要害, 男人想: 正中要害......她被那话深深刺中了, 有些惊疑的, 呆呆的看着屏幕.然后她会故作轻松. 男人心头忽的闪过一阵痛楚:这孩子......   > ‘ 现在我正研究怎么上吊呢.‘ 她勉强笑道.   > ‘ 哦, 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来是最后一招啦.‘   > ‘ 吊死在秋千上然后变鬼吓唬你呵呵吓死你了.‘   > 男人注意到她说那话时似乎带着种口齿不清的习惯 :就是那种小孩子稀里糊涂的讲话方式, 卷着舌头, 或者说嘴里含着东西, 一再的重复一再的连贯, 人的语言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 ‘ 你变鬼一点都不吓人, 还是活着更有威慑力‘.   > 木木微微笑了.   > ‘ 答应我一件事.‘   > ‘ 什么事?‘   > ‘ 你先答应我.‘   > ‘ 这么神秘呀.‘   > ‘ 答应我.‘   > ‘ 要是-----‘   > ‘ 我不提无理要求.‘   > ‘ 好, 我答应你 ,你说吧.‘   > ‘ 无论何时, 永远别放弃生活.‘   > ‘ ......我, 我不放弃生活.‘   > ‘ 对我发誓. ‘   > ‘ 我发誓 ,我不放弃生活; 无论背叛, 贫困, 疾病, 和痛苦, 我都决不放弃生活.‘   > 男人吁了口气 .   > ‘ 十点了, 早点睡吧, 做个好梦.‘   > 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是有些困了, 拜拜.‘   > ‘ 木木.‘   > ‘ 啊?‘   > ‘ ......‘   > ‘ ?‘   > ‘ 明天见.‘   > 木木愣了楞, 默默关掉了浏览器.   > 吻你, 我的天使. 男人想着, 用右手食指在嘴唇上点了点, 然后轻轻按到了‘木木‘那两个字上.   >   > 冬天还未结束的时候, 男人便已感到了春天的脚步; 春天仅仅过了一半, 男人却仿佛置身盛夏. 不得不承认, 我们这位男主人公所表现出的朝气蓬勃远远超出大多数年轻人. 因为年华已逝, 所以更加怀旧; 因为人到中年, 所以愈发感慨. 加上时间的积淀, 生活所赋予的伤感和沉稳, 使得男人在不知不觉中, 已经拥有了某种令人迷醉的特质. 那正是中年人的魅力所在. 有过一些经历 ,并且褪去了年少与轻狂, 因此爱的更深, 也更执著, 甚至有些愚昧.   > ‘ 冬天过去了.‘ 木木轻轻的说, 口气中更多的是遗憾而不是庆幸.   > ‘ 是啊 , 过去了......你那下雪了吗?‘   > ‘ 大极了!‘ 她像只鸟似的叽叽喳喳的说道:‘ 有二十五公分呢. 我一天做一个雪人, 整整做了三十多天,, 我让它们站成一排 由高到低, 好像管风琴一样, 它们干什么的都有.‘   > 他仿佛看见木木那张冻的通红的小脸儿一边哈着气, 一边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搓着雪球, 俏丽的鼻子上有些泛红.   > ‘ 还有职业 , 真好玩 , 说来听听.‘   > ‘ 有画家, 摄影师 , 音乐神童 ,心理医生, 辩护律师, 作家, 记者, 警察 , 发明家, 政客, 操盘手 , 雕塑家, 保姆, 工程师 ,农学博士......‘   > ‘ 真全呀, 几乎囊括了所有职业, 连操盘手都出来了, 它会什么呢? ‘   > ‘ 当然是外汇, 期货, 国债, 基金, 以及股票的买卖呀.‘   > 男人吃了一惊 ,但随即释然了.   > ‘ 你的雪人里. ‘ 他慢吞吞的说:‘ 有没有个开馆子的. ‘   > 木木露出无声的一笑.   > ‘ 它有特征吗? 也许我可以找得到.‘   > ‘ 有啊! 它高高的个子, 披着树叶斗蓬, 它是个......‘   > ‘ 什么? ‘   > 木木的眼睛闪闪发亮.   > ‘ 男雪人.‘   > 木木马上粗野的大笑起来.   > ‘ 我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我就知道.‘   > ‘ 找得到么?‘   > ‘ ?‘   > ‘ 在你的世界里, 找得到么? 一个孤独的男雪人.‘   > ‘ 别这样嘛 . 说的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要是愿意站在窗台上挨饿受冻, 我当然不反对.‘   > 站在窗台上挨饿受冻......有什么不可以呢? 男人想, 只要能看见木木,怎么都是好的. 她把雪人放在窗台上? 好奇怪的女孩子呀.   > ‘不,不行,我不让你站在窗台上.‘   > ‘为什么?‘   > ‘我改注意了‘.   > ‘为什么改注意?‘   > ‘我高兴‘.   > 她随即解释说,这不人道.在一个已经绝对民主化的国家里,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清. 也就是说既出于怜悯, 也出于社会制度的优越性.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 ‘那你打算把我安排在哪呢?‘   > ‘干脆,你就坐在屋外的暖气管子上吧. 那又暖和又舒服,瞧我为你想的多周到‘.   > ‘我会被烤化的!‘   > ‘那就站在案板上‘.   > ‘别告诉我你又想吃冰基淋了,而且是在冬天‘.   > ‘那就去冰箱吧, 里面地方不小,装你没问题‘.   >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把我忘了怎么办?‘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可不想在冰箱里住一辈子,更主要的是, 我没法看到你‘.   > ‘这倒也是, 说没法有点绝对,但我的确不可能打开冰箱后就那样站在门口一小时‘.   > ‘我宁可回窗台去! 冻死也比冰箱里强‘.   > ‘不行‘.她说,却没进一步解释, 男人知道原因.   > ‘你觉得害羞,对么, 怕我偷看你换衣服. 喂,淑女, 你平时不挂窗帘吗?‘   > 她干脆的说不挂.反正前头有棵大树挡着,穿衣脱衣根本就无所畏惧.   > ‘你好象没有考虑冬天的问题, 我说的是寒冷的冬天,能让树叶子掉下来的那种冬天‘.   > 她连想都没想就说:‘那就往玻璃上画一个窗帘呗‘.   > ‘我想往身上裹一块布‘.   > ‘怕冷 ? 没问题 ,我有的是碎布头‘.   > ‘然后让你搂着我; 你就当我是个布娃娃嘛‘.   > ‘你这个好色的雪人!‘   > (四)   >   > 男人忽的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迄今为止,他仍然不清楚木木家在何方,电话号码排几位. 男人最多也只是知道木木是个北方人,而且就连这么一点信息也是他通过与木木的交谈推理出来的,除此之外,他对木木真的是一无所知 .   > 她有着北方人那种特有的果敢气质. ‘北方‘.男人心想 :‘那么,是长江以北呢?还是黄河以北?或者,两河之间?‘   > 他希望得到木木的电话(他不敢奢望自己能见到木木).听那种尚带童音的话语 ,声音一定是金属味的, 有种彻头彻尾的快活 ,好像前天刚中了大奖, 昨天又中了,今天估计仍有中的可能. 所以提前快活: 她是不知烦忧的.   > 男人心底涌起一股柔情. 他忽的明白了点什么,也许在木木那看似荒唐的举动背后,有着某种特殊的缘故 ;她从不谈情说爱. 木木看见爱情定是一脸茫然而非已有深刻认识后的不屑,除了爱情, 木木似乎什么都知道.(奇怪的一个人,不是吗?)他想,木木一定是害怕受到伤害所以才不肯告诉他电话和地址.   > 她害怕爱?   >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认为, 可能木木的灵魂深处总是在反复地进行自我欺骗, 籍此达到另一种形式上的‘醉生梦死‘.超凡脱俗的气质, 往往是由致命的伤痛反复锤炼而成, 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或者说 ,遥遥无期地忍受? 而她根本就不想出来仿佛个受虐狂般掰着手指头数剩下的日子并且大笑着说太少了太少了......   > 不,这不可能!   > 这不可能. 男人对自己说.   > 男人把妻子搂住, 默默想着 :想着敲开木木家房门的情景, 那会是怎样的呢?   > 首先木木会眨巴着大眼睛上下打量自己. 是的,她一定很漂亮,有双让人怜爱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尽管木木自称见不得人: 五官错位,身形扭曲.‘就像被生化武器轰炸过一样‘.但男人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是极清秀的,至少她有那个自信, 因此才扮作丑八怪到处去玩耍.   > 她穿着棕色牛仔裤和绿上衣. 活脱脱一棵小树,骨架纤细,既娇巧,又可爱,她有双学童般胖乎乎的小手----指头短粗. ‘学钢琴有点难度‘.   > 一头深棕色头发, 软软的......没有留辫子,也没有扎马尾.‘懒人自有懒办法‘,不知摸在手里会是何种感觉----   > 她个头大不了, 也许只有160公分.‘人高马大就是福啊‘.她还是个天生的水蛇腰,穿裙子会很漂亮.‘地铁里左一摇右一晃就把别人全挤扁了‘.她还爱扮作牛仔,戴一顶大帽子.   > 她抬起头, 仰望自己 :高鼻梁下樱桃般鲜红的双唇因为几许惊讶而微微张开了,瞳孔闪闪发亮,里面写满了好奇与顽皮.   > 男人呻吟一声. 全然不觉妻子正在酣睡,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 ----木木本来是有话要说的. 但是男人猛然捉住她,并且试图吻她.木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此男人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那甘甜爽口的小红樱桃,她的帽子掉在地上,身体因为极度紧张而僵硬后仰,木木突然尖叫起来.她一定会叫的! 男人想,她会说 :不!你这坏蛋! 坏蛋?我是坏蛋?我怎么会是坏蛋呢......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叫我,但她又会怎么说? ‘我不认识你‘.对 ,她一定会这么说,她不愿伤害任何人,她就是那种人. 然后木木会跑开的,但却跑不快,男人很轻易的便从背后搂住了她, 扳过她的肩: 木木那双眼睛里混合了惊愕, 恐惧, 气愤 ,还有一丝尚未散尽的淘气. 尤其是那可恶的神情,它简直能急煞人的命! 她总是以为自己的恶作剧可以戏弄别人!   > ‘因此我的惩罚她‘.木木逃不掉了, 必须紧紧抓住她否则她会飞----这小家伙真的会飞! 她忘性大, 总能把感情抛在脑后, 鬼知道她是不是人.对,她不是人,她是个坠入人间的精灵, 骨子里总有那么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漠.   > 你家在哪里?   > 往上看,不 ,再往上一点,一直往上......哈哈.   > 木木挣扎起来, 男人却在她的头,脸,脖子上印下了一串热情如火的唇痕.‘我不会再让你跑了!‘一直吻她......木木尽力躲闪着, 有几次头径直撞到男人胸上,但那没用. 猛一抬头......   > 她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 其意分明是说: 你把我的美好感觉全破坏了,我恨你! 先前你亲我, 我甚至醉心其中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知道你是个伪君子,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 木木哭着, 泪水无声的滑落,而且拒绝反抗.   > 我----做了什么? 竟然把她按在了床上!还...... 那么狂野的亲吻了她, 可自己真的想吻她啊......对,扶她起来,轻轻摇着她, 她便会渐渐平静下来,并且喜欢上那被人宠爱的感觉. 暂时不能亲她,她会习惯的......自己会一点一点的, 小心的去爱她, 直到木木真的醉心其中,再......不, 我现在就想要你,木木!!......   > 男人猛地清醒过来,兴趣全无.妻子喘息着搂住他,颇为警惕地问道:‘ 刚才,你喊谁的名字?‘   > 男人内疚的沉默了. 黑暗中, 打火机忽的一闪, 烟雾紧跟着冒了出来, 香烟那点忽明忽暗的微光, 象是已经遥远,却又时时近前的回忆.   > ‘说呀‘.   > ‘说什么‘.   > ‘你刚才叫木......‘   > ‘我是说你怎么像木头.‘   > ‘你才像木头!‘   > 妻子一赌气睡了.   > 男人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自己爱上了木木,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爱她.他爱她, 似乎更多的只是想得到她,占有她, 那邪恶的想法不止一次冲击他的脑海.木木身上的衣物摸上去在粗糙中间有柔软之感, 伴随着轻轻的悉萃声.男人觉得, 木木有一种惊人的性感, 当然,那是与众不同的,另一种风格上的性感....   > 男人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他想出了许多异常变态的做爱方式,(他甚至耻于把这些古怪的法子推到自己的道德面前, 他闭着眼离理性越来越远)   > 并且坚持认为木木也会喜欢. 她一定会喜欢,于是木木又换了一种身份: 不再是某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了,而是一个年轻貌美并且丰满无比的荡妇(他近来根本就不承认木木是个小女孩),积极响应他的各种淫邪要求. 当然也地会淘气:他和她像两个不正当的偷情者,躲在郊外山上一间僻静的小屋里翻云覆雨, 但他要求木木只在面对他时才变得既下贱又放荡. 这种奇特的,类似于儿童在青春期发育时所做的性爱幻想消磨了男人一部分时光.   > 再次见到木木时, 木木显得比往日沉默寡言了许多.   > ‘ 嗨?‘   > ‘ 嗨.‘   > ‘ 你今天怎么了? 不高兴?‘   > ‘ 没什么的.‘   > ......   > 男人沉思良久.   > ‘ 有什么事就直说, 兴许我能帮你.‘   > 木木用符号打出张笑脸, 却依旧选择了沉默.   > ‘ 小木木, 别那么深沉, 你会吓死人的. ‘   > ‘ 我订婚了.‘   > 木木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冒出这么一句. 男人呆了半响, 才仿佛元神归位般的反应过来. 在这一刻, 他才感到和木木竟然如此遥远 , 是的, 它们是两种人, 又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 它们被真正的生活所引导着, 有意, 抑或无意的奔向各自的目标. 这就是生活, 最真实的生活. 真实到你有时难以面对的地步. 它的现实感磨砺着人们,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它的存在, 在生活面前, 人们总是千姿百态, 因为痛苦而变得愈发痛苦直至麻木, 或是因为麻木而变得愈加麻木直至唤醒痛苦.   > 当然如果你活着.   > 活在人间.   >   > ‘ 是吗? 我地祝贺你了‘   > 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有点糊涂.   > ‘ 谢谢.‘   > ‘ 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 他仿佛看见木木带着几许茫然耸了耸肩, 便情不自禁的打出一行字:‘ 耸肩是什么意思?‘   > 木木惊讶极了.   > ‘ 你怎么知道我在耸肩.‘   > 男人不由笑了.   > ‘ 只是一种感觉, 认为你会那样.‘   > 木木垂下眼帘, 没吭声. 男人知道她决不会无缘无故不吭声的.   > ‘ 还在吗?‘   > ‘ 在.‘   > ‘ 想什么呢.‘   > ‘ 你真的很了解我.‘   > 停了一下, 木木又说:‘ 在现实生活里这简直让人不可想象!‘   > 话就如同内心的低语, 不经意间 , 已然出现在屏幕上.   > ‘ 什么时候决定的.‘   > ‘ 昨天晚上.‘   > ‘ 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   > 木木读懂了那种尖刻, 她略作犹豫, 便以一种婉转的口气解释说:‘ 你是我的朋友 , 所以我想......‘   > ‘ 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没错吧.‘   > ......   > ‘ 说话呀, 木木.‘   > ‘ 你知不知道你很过份......‘   > ‘ 我过份?!‘   > 男人几乎尖叫. 我这也叫过份? 他暴躁的在脑海中几把将木木那完美无缺的形象彻底撕碎, 取而代之的是卑鄙, 无耻, 做作, 下贱......凡是他能想出的坏词都一股脑安在了木木身上.   > ----啊! 真有你的, 先让我爱上你 , 再将我一脚踢开!   > ‘ 现在几点.‘   > ----‘两点 , 不, 快三点了.‘   > ......   > ‘ 我无法想象新婚之夜的场面.‘   > ‘ 真是特殊的爱好. 你难道喜欢猜测别人是怎么做爱的吗?‘   > ‘ 你会逃婚的, 我了解你, 木木.‘   > ‘ 我不会.‘   > ‘ 你会的 , 一定会的.‘   > 男人想着: 木木在丈夫迷醉之时乘机携换洗衣物; 那是一个老大的包 , 如同只机灵的小仓鼠般从后门吃力的负重而去, 做了逃婚天使.   > 他知道木木心慌意乱了. 果然, 木木由于颤抖打出了错字,(这是极少见的) 待到想改已来不及:‘ 你说的那好五意义2你这过5分你!!‘   > ‘ 你很矫情你知不知道?‘   > ‘ 你不敢爱, 你害怕爱!‘   > ‘ 你宁可去相信陌生人只因为那个人在你身边.‘   > ‘ 你老是喜欢自我欺骗, 觉得自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   > ......   > ‘ 我们认识很久了.‘ 木木辩解说.   > ‘ 你骗我.‘   > ‘ 我没有.‘   > 声音似乎已经很低, 很低. 无法连贯.   > 男人的心底在流泪. 他像一个失恋的多情少年那样感受到了痛楚 , 他恨她, 但更爱她. 两种矛盾交织在一起, 把男人搞的无所适从,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后来怎会和木木吵起来, 这回他又一次领教了木木那尖刻的性格, 他也从没想到最真实的木木竟是那个样子 .   > ‘ 我想你是误会.‘   > ‘ 你该找个更好的理由拒绝我. ‘   > 木木的脸想必是一片惨白 . 他又说道:‘ 告诉我你害怕什么, 告诉我.‘   > ‘ 我没有害怕.‘   > ‘ 出什么事了吗?‘   > ‘ 什么事也没有.‘   > ‘ 那就嫁给我吧.‘   > ‘ 我......‘   > ‘ 我爱你 , 这你知道: 别总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 ‘ 这没用......‘   > ‘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 你---真---是---个---笨---男---人!!‘   > ‘ 我讨厌被别人了解 :尤其是真心爱我的人,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威胁, 我讨厌被别人了解 , 我讨厌那样!‘   > ‘ 我的心情你无法了解:当你说出我耸肩的时候, 我......感到恐惧. 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了解我, 所有人, 你懂吗! 所有人! 这不奇怪, 因为我从未对任何人坦露过心境 , 我讨厌倾诉, 那很脆弱也很可笑!‘   > ‘ 在旁人眼里, 我头脑简单个性单纯, 高兴怎样就怎样. 当然----我只是让它们认为我是, 我应该永远快乐不是吗? 你是好人, 可你让我有种不穿衣服的感觉 , 我不喜欢这感觉.‘   > ‘ 倾诉并不能证明你的脆弱和可笑. ‘   > ‘ 是的. 但是倾诉很容易被人利用, 你在心理上会不顾一切的寻求支点!‘   > 可怕! 男人想 , 她渊博的知识反倒成了她自己最大的敌人.   > ‘ 你太偏激了, 木木. 生活没有那么灰暗.‘   > ‘ 是的, 我相信, 一直相信, 可是......‘   > 男人知道木木哽咽了, 他唯有沉默的听下去.   > ‘ 我最信赖的人, 它们都骗我! 一次又一次! 妈的...... 我从来没想过它们都是一伙的!‘   > 木木从来没有说过脏话. 至少就男人所了解的没有. 可见动了真怒: 她脾气好的时候是真好, 可坏起来也挺吓人的. 她骂人大概是这个样子; 小嘴一动 , 脏话紧接着字正腔圆的往外蹦 : 都是标准国语 , 属于那种精致到家的堕落 , 她好像还不屑于稀里糊涂彻头彻尾的堕落 , 她要讲求方式.   > 木木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知道有人在关心你在爱护你吗这个人的性生活为此蒙受猜疑那只是因为----   > 男人回过神来 , 不相信的问道:‘ 你打算在面具下过一辈子?‘   > ‘ 你难道不是吗!‘ 木木锋利的说:‘ 我们只能这样生活‘.(这八个字本来该加着重号的 但因为作者加不上去 所以只好不加 编辑若有办法 还请多多帮忙----作者住 )   >   >   >   >   >   > 男人仿佛受了重重一击, 颓然倒在了椅子上.   > ‘ 你今年, 多大了.‘   > ‘ 二十二 , 快二十三岁了.‘   > ‘ 我能去看你吗? 以好朋友的身份.‘   > ‘ 不会再有木木了.‘   > ----木木拿起桌上的酒杯 , 细细看了半响, 才用一种无比绝望无比清澈的声音说道:‘ 我们只能这样生活. ‘ 然后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不过几秒钟, 毒性猝然发作, 旋即停止了呼吸......   > ‘ 木木, 别再闹了.‘   > ......   > ‘ 木木 , 回答我!‘   > ----该用户已退出或者不存在.   > 木......   > 男人张了张嘴, 好像看到空中有只杯子盛着半杯残酒摔落在地, 血一般的红花瓣般散开了.   > (五)   >   > ----姓名: 木木. 可能是她的姓, 也可能是她的名. 当然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她喜欢. 好可爱的名字啊......木木, 嗯 , 有些透明, 就像来自山野森林的精灵, 只有来自山野森林的精灵才能起这样的名字 . 为什么不是琪琪果果丁丁毛毛的? 太俗了......太俗了! 那只让人联想到随时可在女生宿舍的狭窄卧室里聚集的, 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她们捧着大本的文学专著, 戴着高度近视的眼镜, (而且心灵也近视) 却无半点社会经验. 她们通常是这样的; 穿着模仿电视明星的华丽但却不得体的衣服, 一律是恶俗的长发 ,(当然小精灵除外) 哦, 还要上些红色与黄色. 开着简单, 无法显露出半点智慧的低级玩笑, 却自以为很优秀; 好像觉得是女孩子就很优秀. 她们多半是要来些未婚同居的勾当 :有时会在床上搞串联, 随意编组随意苟合, 今天跟你睡, 明天跟他睡, 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哦, 她们很可笑, 她们还要开几个‘客厅‘(即聚会----作者注) 跟有限的男孩舞来蹦去, 她们以为自己是自由的, 可是空间却相当 , 相当的有限. 她们看不到以外的东西,也不想看到, 她们有些惰性.   > 但小精灵却不同. 她是那种很现实很社会的人.(女学生? 见鬼去吧) 很懂这个时代的结构与机理, 她从不会把行动跟对方心有灵犀的默契搅在一起. 她认为那是完全分离的, 尽管已达到‘心灵上的交融‘, 可她坚持那样认为. 这使她看上去更加独立, 不容外人忽视和改变的一个‘独立的人‘. (独立的? 独立的!)   > ----年龄: 二十四岁以下, 二十岁以上. 应该是的.(别提什么女学生了) 原先曾有那么一种朦胧的好感, 现在, 丢到爪哇国去! 她不会太小, 也不应该太小 , 人太小了就不懂事 , 也就不性感了. 她是可爱与性感兼备. 别人都以为自己年龄小就可爱了, 就纯朴了, 就讨人喜欢了, 等她们长大一点 便自然而然的丢弃可爱纯朴取而代之的是酷: 性感肯定落伍. (比原先更无知!) 小精灵明白这点, 她原先是个可爱的女孩, 以后会是个可爱的女人. 嗯, 不管女孩还是女人, 都是无可替代的, 天使的化身. (我是不是应该娶她?)   > ----身高: 一百六十公分 .(有趣的高度) 她站起来, 也就到成年男人肩上. 可她那么做只是为了比个儿而非找个依靠, 她才不会一歪身倒在某个人(某个人算什么东西!)肩上爹声爹气(此为错字 我不知道爹字加一个口念什么 因此打不出来 请编辑费心代为修改----作者注)的说好冷呀, 害怕呀, 你喜不喜欢我呀这类蠢话. 她决不会; 她会冷笑----微笑----当然也会咯咯的, 发自内心的放声大笑, 然后依旧沉静. 不自卑, 也不落寞. 当个好朋友? 对 , 好朋友加好情人, 她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 朋友和情人之间有个过渡 ; 从朋友可以到情人, 但从情人却很少到朋友. 欣赏她? 是的, 的确如此. 从欣赏到爱. 谁她妈的也没听说过能从爱再到欣赏: 正话反说, 下三滥的说法倒蛮合适 , 却跟木木风马牛不相及. 也许会不愿意, 谁知道呢......并没有多少把握能让木木投怀送抱. 她是个女人了, 差不多快是个女人了, 依她的想法应该是那个年纪. 可爱的, 多变的青春期末期 , 放之于木木身上 , 就别有一番风情了. 她要是再大点儿 , 再大那么一点儿, 只是一点儿 , 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 她现在差不多是最佳状态. 不过更上一层楼岂不是更好? 她什么都懂 , 不过还不全懂, 她努力使自己对别人的刁难应对自如. 她尽力去做, 这个过程即可笑, 又有趣, 颇让人欣慰感动.(我可爱的 倔强的小东西哟......)   > ----体重: 五十公斤.(至少五十公斤) 似乎重了一点儿 . (小秤砣, 不过我还抱的动) 问题不知出在哪: 管它呢! 柔若无骨, 手感定是极好. 一个友谊式的拥抱足以让人意淫三天 , 热情中间有冰冷. (在想什么?还是不要破坏这美好的想象吧 .) 真是个傲慢, 自以为是的公主 . 她的热情颇有些虚伪的味道, 本性如此吧 . 也许是 , 谁知道: 谁知道呢? 她不愿让人抱, 她宁可自己走 .她不是没长腿, 长了腿就要用否则就别长这是她的原则她的信条她的人生哲理她的诱人之处----她的身材看上去所起作用反倒退而居其次了. 很怪, 她处处让人感到性的味道, 那是一种清澈见底的, 却又来无源去无由的诱惑. 绝对的抽象, 但比她的赤裸肉体更具魅力 . 她的身体是个载体, 载着一身华丽珠宝, 令人目眩; 看见珠宝, 也便看见了载体.   > ----她的衣服: 是牛仔裤吗? 绷紧冰冷, 洁净的身子. 臀上显露不出一丝热情. 那只是大概描绘出的一种形状, 多么健康, 结实的臀部! 上翘 , 坚挺, 就和她娇巧的胸部一样漂亮 . 走起路来一步三晃 :那种姿态, 有点玩世不恭. 小孩子的作派; 和一脸婊子相儿的荡妇完全不同. 就连屁股扭的幅度都不尽相同. 那是种在一个标准大气压下的自然摆动, 浑然天成不拘一格. 分明是在唱: 我故意的! 我故意的!(老天! 她扭个不停) 还学电影人物呢; 左边, 右边; 左边, 右边; 左边, 右边; 眼花缭乱. (她的屁股在跳舞, 她故意的!) 血压上升脑压上升呼吸加快心跳过速眼冒金星手掌出汗----意识也勃起了. 存在欲望, 欲望? 模糊的, 有吗? 只看见个美妙的小人儿在上下翻腾. 最好 , 让她重重落在肚子上吧. 这样便可在一瞬之间仔细体会一番隐藏在水磨蓝牛仔裤之内的柔软. 她的小屁股就坐在那里 , 臀沟明显. 她身子后仰 :屈起腿用膝盖支住小人儿的后背吧. 她仰坐在那儿 , 毫不介意的, 懒散的将天真插入(我的心脏, 啊!) 目光如电 , 下移: 心, 肝, 脾, 肺, 肾. 一路切割下去. 手术刀般准确, 滚烫的, 还冒着热气的内脏暴露出来, 痛苦! 呼救也没用. 炙热集中于下腹; 你愿意这样, 就这样吧. 剖开我的一切, 看个仔细: 我就是你 , 你就是我. 又笑了, 荡妇! 荡妇穿着粗糙简单的灰布衬衣 , 领口开放, 遍布褶皱. 胸罩? 没有! 邋遢的家伙,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 欲望通常会在她身上模糊概念: 如果她不穿紧绷绷的抱身牛仔裤. (怎么可以不穿呢? 这性感的装束甚至让人心存神圣) 如果她不穿邋遢的男孩子式的布满褶子的粗布衬衣:(让人心动的感觉: 娇巧可人. 腰也是, 腿也是 , 胸也是, 屁股也是.)如果她不是挽起粗布衬衣的袖子, (那上头肯定满是口袋)一边叼着碳酸水吸管, 一边利利索索敲击键盘, 如果她身着丝毫不显其柔美身形的肥大衣服就比方说尼姑庵的尼姑穿的道袍,(可怕的, 梦魇一般的构想) 那也是一样 ,没什么分别.   > 她很轻易便能勾起别人对她的欲望. 欲望这东西真是可怕! (虽说面对她时心甘情愿) 她的一个微笑 , 一缕散乱的发丝, 左耳垂上摇摇欲坠的小耳环(她管那叫‘单只虎‘ 只戴一个尽显其酷味风采) 搅在一起努力掩饰其尴尬的双手手指,(指尖弯曲, 柔弱胆怯) 手捧大厚书查阅资料时的认真, 都能激起人的无限遐想.   > ----我该怎么靠近她呢? 我甚至不敢看她.   > ----职业: 图书管理员. 位于一幢古旧建筑内. 她迈动悠闲的步子, 巡视着领地 , 她了解那里的一切. 博学多才不是天生的, 大运河也不是一铁锹就挖成的. 图书馆! 多么美妙, 优雅的地方! 是的是的, 根源在这里; 古堡中的公主, 躲避闹市喧哗, 自有其难以诉说的缘故 : 巴尔扎克, 查理士.狄更斯, 夏洛特.勃朗特, 阿加莎.克里斯蒂(波罗系列探案的作者----作者注), 儒尔.凡尔纳(世界著名科幻作家 专著有<<格兰特船长和他的儿女>> <<海地两万里>> <<气球五星期>> <<环游地球八十天>> <<地心游记>> 等一系列脍炙人口的作品----作者注) 奥斯汀, 三岛由纪夫, 杰姆.巴里(代表作为<<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 作品发表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彼得.潘的形象由此深入人心----作者注) 气象学, 地质学, 天文学 , 物理学, 经济学, 政治学, 教育学, 心理学......(还有, 记不清了)都要涉猎, 都要分析. 贪婪, 好奇的小姑娘, 把自己变成了存储器, 渴求的眼睛, 却不是望着情人; 或是丈夫, 或是即将成为丈夫的情人. 她爱上了分子式; 一九九七年上半年经济学家的可笑论断; 红色巨人之悲惨下场; 三星堆直立铜像手中的秘密. 她浸淫其中, 与星系黑洞的幽深接吻, 与吴哥王朝的遗存作爱. (作爱? 该死! 但却直截了当的挑明了秘密) 并且, 搂着复活节岛的石像, 当它们是她生的小孩子. 办公桌, 旧木椅子; 就是她全部的世界了.( 那里坐过多少个来此神游的人? 来了又去了, 如今又在何方呢?)公主坐上去, 端端正正, 稳稳当当 . 托着她的身子; 椅子是地图, 屁股是坐标: 左扭三毫米----比利牛斯山脉 西班牙 安道尔 法国西部 右拧半公分----亚马逊水淹森林 墨西哥东海岸 屁股又不安生了, 是高兴的; 公主有公主的做派, 地让她放松. 她受不得约束, 亲口告诉我的; 谁要是管她, 她就去杀谁 . 于是坐标也乱了; 德里摩加迪沙奥斯陆雷克雅未克哈尔滨奥克兰丹佛. 高潮! 无法从男人身上得到的, 都从这里得到了; 真正的高潮.   > ‘我有种性高潮的感觉‘. 她的原话. 说不上是天真到无耻, 还是无耻到天真的地步.   >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它们做什么?‘   > ‘做爱呗! 笨.‘   > ‘要是两个女人呢!?‘   > ‘做爱呗! 笨.‘   > ‘要是两个----算了, 肯定还是作爱.‘   >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探讨学术问题?‘她尖叫道----够真实的.   > (让我疯狂一次吧 , 哪怕就一次.)   > 她坐在那, 右腿搭住左腿, 双手抱肩 , 一幅悠闲自在的样子. 但实际上她从未悠闲自在过. 她总是充满敌意的盯视别人, 这种敌意显而易见. 反方面来说 , 有利于看清周边环境, 倒象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似的. 激动时话说的又快又流利 , 小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准是涉及到了经济走势: 神色立时严峻毫无做戏之态, 其势令人生畏, 再不敢起轻薄之心. 她咬牙切齿的站起来 , 却忽然放松回去了, 并且流露出‘你也不过如此‘的神情. 然后呢 , 又是那幅样子: 手里摆弄着小零碎, 脚丫子摇来晃去, 一分钟前还隐身于马克思故居门前考虑共产主义为何诞生于此, 一分钟后却大言不惭的指着自己的小卷头发说道:‘ 你不知道吧 ,卷卷的才好看, 什么淑女头,乍一看还以为是僵尸呢.‘   > (她准是蓄不了长发......)   > ----性格: 刁蛮, 任性, 习惯高高在上. 因为能力而高高在上.(她看上去 , 就是那么高高在上)绝非简单的孩子气的固执. 前后变化, 令人捉摸不透, 总让人觉得她属于那个热门的双子星座; 说不清是两张脸还是更多的脸, 虽说她从没提星座的事儿.   > 她的伤感像处女, 倔强似金牛, 稳健则易让人归入天枰. 她从不问这个宫那个宫, 她不爱管这档子事儿. 也许她讨厌提及. (还有小秘密呀 , 我的乖乖)她这个人刁的很: 脑子足以应付一切难题, 还爱玩一种可怕且古怪的游戏: 用她那小钻子般的漆黑瞳孔, 在人身上挖来探去, 分明当那是具不会抵抗的尸体. 的确让人有种胁迫感 , 简直就是无力抵抗了; 她会解剖活人!(真不知那双手碰触心脏时是何种感觉)这还不算最糟, 同样的游戏, 换个方法, 她就把自己变成加工尸体切片的铣刀了; 这比喻很恰当: 最恰当的比喻也最残忍. 不等你靠近, 早就被那颗漂亮的脑袋碎尸万段摆到书桌上分析了, 对男人来说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她根本就不愿意糊里糊涂被宠爱被欺骗被抛弃, 她宁可明白一些, 哪怕事情因此而被杀伤简化为最后一个环节, 对男人来说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 相当, 相当的棘手.   > 也许她有短婚史. 或者与人同居过. 呆头呆脑的在夜幕降临时一面被男人疯狂占有一边忍气吞声的呻吟, ( 而且还不敢叫的太大声) 又在黎明到来之前给人扔在床上一角精疲力竭失魂落魄的沉沉睡去. 惨的像个供人发泄的小布娃娃, 而且连个‘不‘字也不会说; 那时也许她还没学会说不. 糟糟的(错字 应为竖心旁 又是发音不准的问题----作者注) 既不知道为什么愿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 她了解男人, 和这有关吗? 她不是一般的了解男人. 那种从西装到骨髓再到勃起的雄性意识的了解让人心惊肉跳. 对于男人的欲望, 她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她对此感到厌恶, 并且失望. 但她的眼睛偏偏让她看的最清楚. 一只可怜的, 受伤的小动物, 承载不了太多的痛苦. 是虐待吗? 令她尖叫, 哭泣, 充满敌视.(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在床上折磨她的狗杂种, 至少地把他那个玩意儿揪下来扔到街上喂狗或者干脆塞进有轨电车的钢轮下(不, 应该把他吊起来, 拴着那儿 ; 四肢悬空 , 惨叫连连, 直到充血气竭而死.) 很变态的想法, 但适合他,伤害小木木的男人.他占有她可他不知道如何珍爱她.   > 她还是个孩子.   > 表面上充满阳光. 看上去是, 周身笼罩着健康的柠檬颜色, 发丝微黄, 但拒绝旁人抚触内心的阴云. 一下也不成, 反正就是不成; 不可以, 不愿意 , 不接受 , 不喜欢 , 我就是不: 随后便是虚伪的, 外交方式的微笑.   > 泪却默默流淌着, 在心里. 在缀满星星月亮的舒适柔软的花色被褥里. 在那儿, 她创造了一个空间, 常人无法到达的异度空间. 由三维到四维, 可以轻巧方便的转换: 她是一个人的, 肉体是, 心灵更是. 她害怕伤害, 但更怕孤独 . 所以从那个时空里, 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 探探这边的动静; 剩下的那部分, 则紧紧抓住背后的‘门框‘. 她摸呀, 摸呀, 世界漆黑一片: 忽然拽住了一只手, 她先是一惊, 几乎失神松手; 却又舍不下, 因为她终于有了发现, 几乎喜极而泣. 她抚摸着那手;感受它带给她的温暖, 手被惊醒了, 好奇的握住了她的细腰,上下掂量. 她被吓的大哭; 放开我! 求你放开我!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为什么害怕? 因为我理智;为什么理智? 因为我绝情; 为什么绝情? 因为我痛苦; 为什么痛苦? 因为我脆弱; 为什么脆弱? 因为我害怕.   > 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 却无视各自的生活.   > 两种农作物, 两种人生观 , 两种土壤, 两种生活.   > 那是两个世界. 她说完, 轻轻把门关上了.   > 她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那种虚伪的, 兄长式的关怀吗? 连根指头也不让碰一下, 挽袖子还地犹豫再三看是不是接近了腋毛, 或是让人联想到腋毛. 她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可能. 尽管从表面上看, 她疯的实在可以. 她很容易害羞, 她也怕爱; 因为她知道自己喜欢爱. 她够聪明的, 但也许是太聪明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人有时是需要一点弹性, 一点激情的, 人不是网络世界里的一束电子信号, 哪怕越轨一次!   > 哪怕她是个有夫之妇.   > 忽然之间好像又不那么在乎她丈夫了.   > 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木木身上达到高潮. 那才是生活: 占有她, 占有她! 抓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 从外到内的占有才是真正的占有. 抓住那两只圆滚滚的, 未经历风雨磨砺的粉红色苹果, 抓住那两半丰满并且不显一丝笨拙的柔韧的臀部(曲线优美, 完全没有普通女孩的瘦弱) 抓住她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 开始行使男性权力吧.(在这之前我要感恩的吻遍她身上每个角落) 她的呻吟像喊叫, 乞求, 渴望, 还是痛苦? 抑或是都有. 呻吟像歌唱, 一首美妙但却曲调笨拙节奏紧凑的单音节男女声二重唱, 随声附和渐入佳境, 一起走上桥坡之后, 歌声愈发高亢激昂, 如同酣战多时并且取得胜利后的喜悦; 她看上去依旧冷静. 就算高潮迭起也是一样.(多么稀奇古怪的尤物) 她又冷静下来了, 好像完全没有做过那事, 她竟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 她很冷静.   > (六)   >   > 他在记忆中寻找与木木亲热的每个情节. 男人觉得自己依稀还能想起木木那洁白的肌肤, 优美的身形, 他与她欢畅淋漓的做爱......木木没什么经验, 于是男人耐心的教她如何取悦自己.   > 男人的喉咙有点发干, 恍惚中觉的非摸木木不可. 但他摸到的只是妻子那一头烫过的卷发, 这又使他无比遗憾的重回现实; 木木是不烫头发的, 怀中女人, 是妻子.   > 生活并没有因为木木的消失而改变. 事实上, 生活从未改变过. 年轻时男人希望能改变整个世界. 但直到中年才发现自己已被世界所改变. 他似乎是有种期待的, 特别是关于木木, 或者别的什么人, 可以给他一种新的生活, 他爱木木, 并非一心要将她弄上床, 那不是他爱她的全部理由; 尽管有段时间他是那样想的.   > 其实他仍想改变, 不管是改变自己 , 还是改变别人.   > 木木, 你在哪呢?   >   > 后来差点出事. 原因不外乎一个: 男人想找到木木. 他在街上闲逛, 眼睛却盯着一些孩子, 他的活动也越来越有规律了, 尽管他自己还没发现这点. 坐公共汽车时, 有个人从窗外一闪而过, 男人触电般从座位上跳起来伸出头去往后看......这时汽车刚巧靠近一个被撞歪脖子的站牌, 尖锐生锈的铁板棱角恰好撞在男人的后脑上. 他猛一机灵, 人顿时明白了许多.   > 人们尖叫着把他拖了回来 , 哪都是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 他神态焦急, 竟完全没有理会头上的创伤.   > ‘我要下车! 把门打开!‘   > ‘你受伤了......‘   > ‘我让你把门打开! 打开!!‘   > 男人咆哮着冲下车去. 在哪......在哪呢! 刚才明明看见......   > 他开始往来的地方奔跑. 没多久他看到那人了, 走起路来蹦蹦跳跳. 他的心也热烈跳动起来. 男人飞扑上前, 不过猎物拔腿便跑, 它拦了辆出租车, 眼看就要绝尘而去, 男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却仍赶上了末班车.   > ‘木木! 听我说......木木!‘   > 他几乎哭起来, 说不上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 男人的胳膊的确抢先了一步, 但是木木从另一面打开车门跑了. 男人顿时像头被人愚弄后发怒的大公狮 , 飞也似的猛追了过去. 他完全丧失了应有的理智,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木木是我的! 永远都是我的!   > 他看见木木几乎是一头扑进巡警怀里, 急促而慌乱的说着什么. 这让男人妒火中烧: 为什么不到我身边来? 木木!! 我这全都是为了你----你为什么要逃走呢? 宁可相信别的男人......她......不会是爱上别人了吧? 过来! 木木 我在这!   > 男人冲躲在巡警背后的孩子吼叫着, 却被另外一名巡警死死抱住. 他眼中早已没有了旁人, 整个世界只剩下木木. 聪明, 漂亮 , 机智, 淘气的木木; 善良, 宁静 , 礼貌, 忧郁的木木. 木木是他的一切, 他怎么可以失去她? 他怎么可以没有她?!   > ‘你认识他吗?‘   > ‘......‘   > 眼睫毛眨动的速度在明显加快, 很快淹没在一片汪洋之中.   > 男人一歪身, 晕了过去. 头部受创, 加之失血过多, 还能跑这么快已经是个奇迹了.   >   > 再次醒来, 男人发现自己身处医院. 让人反胃的气味飘散在空中, 那是医院特有的味道. 他动了动, 后脑钻心的疼, 让男人头晕目眩. 他哼了一声, 洁白的纱布上垂下一根丝线, 逗得他直想往脸上抓.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呢......   > 他无法确定那件事就发生在昨天. 因为在男人看来, 那似乎更应该发生在从前的某一时刻.   > 妻子伏在床边睡着.   > 男人疲惫不堪的望着天花板 , 叹了口气, 伸手去抚摸妻子的秀发.   > 妻子忽然醒了, 并小心的伏进他怀里, 于是男人满怀感激的拥住她.   > ‘你和木木的事......我都知道了.‘   > 男人明白妻子已经看过自己和木木的每一段对话. 那全是他私自记录下来的, 他一言不发.   > ‘我在网上打听过木木,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她没有名字, 没有家庭住址, 没有电话, 没有QQ, 也没有邮政编码......她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 一个聪明的小孩, 不是吗?‘   > ‘......哦. ‘   > ‘你追的那个女孩, 没有起诉你.‘   > ‘是吗......她没事吧.‘   > ‘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很快就没事了.‘   > 男人沉默着.   > ‘我问过她, 那女孩的网名叫:冰雹砸落的天使.‘   > 冰雹砸落的天使......见过. 男人暗想, 她明明就在本市, 却说自己家居青岛, 看年龄最多十九岁, 可在网上她宣称自己是年介三十的外企白领 ;据说分在广告部 , 孩子们都这么玩的.   > 他又想起了木木. 他抑制不住的不去想她. 尽管他承认木木是瓶毒药, 他和她,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这一点男人老早就知道. 木木尽管贪玩,却永远不会因为冲动而误事, 简直理智的有些过分. 如她本人所说: 她还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至少目前不想. 小家伙全身散发着那种常人所不具有的迷人魅力, 她是那么轻易的便能占据你的心; 而这一过程无比自然.   > 她也好像活了很久的样子. 男人隐隐觉得, 外表看似乖巧的木木在情感上却是巨人, 有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旁人面前的感情世界犹如太平洋之水难以逾越, 然而在木木眼中可能只算个小水洼, 她是绝难深陷其中的. 对她来说这可能只是游戏; 施于普通人身上, 就成了痛苦, 而致命的旅行.   > 男人安静的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这三天是他近来渡过的最安静的三天 . 夜里, 男人睡的很踏实. 妻子每天来看他. 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过分责怪男人, 她爱他胜过一切. 更主要的是, 这是个聪明女人. 她不会因为一个仅仅在精神上与丈夫保持沟通的情敌----也许连情敌都算不上, 而怄气. 至少她在记录上看不出木木有何暧昧倾向;那家伙是讲原则的, 而且很讲原则. 她只是淘气, 蹦蹦跳跳玩玩闹闹而已,这点最吸引人,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 那个女孩竟来看他了.   > 可她不是木木. 他想, 又笑了.   > ‘木木, 是你的女朋友吗?‘   > ‘是? 不是?‘   > 一言不发.   > ‘你一定......非常爱她‘.   > 爱她......那样一个绝情之人?   > ‘孩子‘. 他平静的选择了这样一个字眼:‘对于你受到的伤害, 我感到非常内疚, 请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你们穿着同样的衣服, 留同样的发型......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 孩子, 你太小了.‘   > 男人有些累了.   > ‘我想起一件事来, 或许你应该知道.‘   > ‘什么? ‘   > ‘有一次我在网吧里和同学们玩,‘ 她犹犹豫豫的说:‘ 刚上机就发现电脑里有个窗口被压缩在桌面上, 可能是忘了关. 打开后原来是263的聊天室, 这个终端在里面所用的名字叫‘木木‘, 是注册用户.‘   > 注册用户, 木木, 简单的两个字, 是无法重复注册的. 也就是说在这个庞大复杂的网络系统里只能有一个‘木木‘存在, 因此不可能还有什么别的人. 是她, 捣蛋鬼木木, 小情人木木, 竟然近在眼前.(我该拿你怎么办?)   > ‘谢谢你.‘   >   > 他沿着高大的台阶向上走, 边走边不时抬起头来看那座与描述中别无二致的建筑尖顶. 此刻他突然矛盾起来了,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见木木. 那想法曾千百次的冲击男人的大脑 , 令他陷于一种病态的痴狂中, 他想象木木想象关于她的一切, 借她的影子自渎自毁. 可她依旧那么纯真无邪, 高高在上, 仿佛在看底下人的笑话. ‘我不知道.‘ 她呆呆的, 有些委屈的 说:‘我......我不知道.‘   > 她也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   > 我应该让她知道. 男人想, 我应该让她知道! 看看她惊慌失措声泪俱下是个什么样子, 她以为自己不是性格中人可其实她是, 她是!   >   >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她后退着, 依旧装腔作势.)   > ----找你. (她哆嗦了一下.)   > ----求你别再缠着我了. (好像是在拒绝一个普通的追求者, 伪装快被撕完了.)   >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能弄到,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她一感动便露了馅)   > ----求你别再逼我了, 我难受......你根本就不知道. 别逼我了......求你.   >   > 她玩不下去了; 她真的玩不下去了.   >   > 男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阳光依旧灿烂. 那孩子是在哭吗? 她是在哭 , 抱头痛哭, 但却无人知晓. 那是一种彻骨的悲伤, 为自己所爱的人, 更为可悲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谁都不爱, 至少她觉得自己已经自私到了这个地步但其实这是个天大的谎言. 只要血是热的, 心脏是跳动的, 人的情感便由此而来 . 没有人可以超越情感 , 尽管人们总是隐藏情感.   > 犹豫, 彷徨......   > 他就这样进三退二的穿过走廊, 向服务台方向慢慢挪去. 脑子里猛然冒出个古怪的想法: 木木抱着一大落书头也不抬的撞到他身上, 样子莽撞而可爱; 她说哎呀对不起, 然后便去捡地上的书, 他也帮着她捡, 细心的打量她那两排长睫毛,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 服务台就在前面.   >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也许他不该未经同意就闯入人家的生活, 也许他早该退出了. 就像木木那样迅速进入后并且全身而退, 斩断所有应该斩断的 , 抛弃所有应该抛弃的, 彻底忘掉一切: 抛弃? 男人有些愤慨, 却又颇为无奈的想道: 难道不是么? 她无视它们之间的友情(也许她从中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成分), 该死的只会计算数学公式. 他恨木木的无情.   > 到底是......哪个呢?   > 她们一律身穿白衬衣和蓝马甲, 那是工作服, 人人胸前都有张身份卡, 但名字实际上毫无意义. 他要找的是一双平时看上去慵懒微眯着的眼睛. 站着的那个, 正在毫不厌烦的帮助顾客解答疑难; 仰起头认真注视着这一切的女孩目光纯净而清澈; 身旁的伙伴却漫不经心的单手拄腮坐在那里, 另一只手正用纤细的指尖玩弄一粒装饰用的塑料钻石, 三人之中她是最瘦的一个.   > 男人痴痴的看着.   > 中间那个忽然奇怪的看了男人一眼. 她有些不安的捅捅小怪物(男人把她身旁心不在焉的女孩叫小怪物), 可那家伙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于是凑近怪物的耳朵, 并且装作是无意中靠过去的, 借两个纸杯的掩护说出了一直想说, 而且认为没有第三个人听到的话.   > ‘那男的看着咱们哪!‘   > ‘你瞎说什么呀----‘   > 她抬起头来, 淡淡的扫了前方一眼. 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刚刚打发走两位客人的站立天使的注意. 她们都穿相同的服装, 身材也颇为近似, 以至于连她们相貌之间的区别都有些模糊了.   > 男人赶紧收回目光, 装做在书籍中苦苦寻找, 却又找寻不到的苦恼姿态.   > ‘他都......看了半天啦.‘   > 右边那个女孩忽然趴在桌子上嗤笑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仪, 她竭力将笑声扼杀在臂弯里, 而头上马尾的颤动暴露了乐不可支的真相. 男人被这料想不到的局面弄的进退两难; 怎么办? 难道走上前去, 向她们打听一个既不知道长相 , 也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吗? 他该怎么描述她呢?   > 也许就在她们三人之中......但是男人很快动摇了. 女孩子们一个留了长发, 一个戴着戒指, 最后那只怪物刚巧染了头, 活像个旅居异地的英国侨民. 而且没有人在左耳朵上戴‘一个又白又细的棒棒糖‘.   > 木木, 男人想道. 木木......   > 还有那敲击键盘的声音: Q W E R T Y U I O P ......我, 你, 爱, 不爱; 水深火热, 顾虑重重, 物是人非, 咬牙切齿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不知道根本没有这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你是好是坏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根本就不想了解你你恨我恨就恨吧反正哼我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 男人大吃一惊. 他分明听见敲击声不是来自于脑海而是飘荡在空气中, 就在图书馆大厅里. 那三个女孩子! 他想.   > 在那附近.   > 可三个女孩谁都没有打电脑, 她们的双手都闲着呢.   > 敲击声仍在继续. 既有节奏, 又很连贯, 说明指法相当娴熟.   > 又有几个顾客围住了服务台. 女孩子们顾不上刚才的好奇, 各自忙碌起来. 男人借这机会再次向前走了几步, 在人缝中他吃惊地看到高大的服务台后面晃动着一个灵巧的身影. 她的位置在最里面, 尽管看不清楚, 但男人还是辨认出她从座位上站起, 低声与客人交谈. 接着又是一晃; 蓝色一晃, 白色一晃, 蓝色衣领忽然下降四十公分, 黑头发紧接着一甩: 她仿佛一个时隐时现的影子, 在夹缝中艰难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夹缝, 人的夹缝, 社会的夹缝, 也许还有家庭的. 家? 男人吃惊的想道: 是啊! 她从未提到过自己的家 , 一次也没有. 仿佛她没有童年, 没有过去, 只有现在和未来.   > 是她. 男人忧伤的想着, 是她.   > 有那么一瞬间 , 男人几乎看到她了: 他觉得那就是她. 人缝变大了一点儿, 一双手正在灵巧的敲击键盘. 袖口极其平整, 并且白的像雪一样, 下面则是宝蓝色工作裙的一部分.   > ‘你整天看呀看呀, 就不觉得累啊?‘   > 好像是用摇头回答了, 同时用手快速的捋了一下头发.(她不知道什么叫累, 完全是台机器!)   > ‘都要结婚了还不高兴?‘   > 好像是用微笑回答了.(但笑的很勉强, 我明白.)   > ‘喂, 他是不是很有激情那种?‘   > 让我猜猜; 先点头, 后摇头......这是点头?摇头?微笑?还是发呆?   > 男人在心底叹了口气 . 转身, 后面是女孩子们的笑声 . 他感到, 一束带有关注的奇异目光从人缝中投射到背上, 意味深长. 他知道她正静静注视着他. 出门的时候,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 缓缓把门关上: 门呻吟着, 一声. 又是一声. 如同静夜里的悲泣, 永远隔绝了那束目光. 整个世界所能回答他的, 也只有无尽的沉默了----永失我爱! 他想.   > 却已拿定主意 , 不再回头, 亦无力回头了.   >   > (七)   >   > 那天晚上, 男人做了一个梦. 一个清静,温馨的梦. 与暴烈的性本能相隔甚远. 他一个人在河岸上默默走着, 水面波光鳞鳞, 弄不清是日出还是日落. 男人突然发现低矮的草丛中躺着一个人, 走近了看原来是木木, 好像睡着的样子. 手边有个旅行袋, 身上也是整装待发的打扮. 他知道那就是她. 于是在木木身旁躺下, 半响没有吭声. 木木依旧睡着, 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又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 他侧过头看了木木一眼. 很漂亮的一个家伙; 小嘴紧闭, 流海正被微风吹的摇弋(弋为错字, 中间应有一个日字,下边还有一撇, 可能是发音错误, 烦请编辑修改----作者注)不止. 也许是热的缘故, 胸衣扣子敞着, 连用料狭窄的内衣都露出来了. 具有优美弧度的, 圆鼓鼓的乳房仿佛婴孩准备竭力挣脱掉睡帽的前一瞬那样呼之欲出, 男人想了想, 便把那粗布衬衫上的衣扣小心系上了. 做这一切时, 他从容不迫. 然后搂住木木, 像一个称职的父亲那样在她头顶浓密的发间用力吻了吻.   > ‘你不恨我么.‘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目光迷茫.   > ‘不恨.‘   > ‘我要走了.‘   > ‘是吗?‘   > 他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   >   > 所以女人仍旧拥有完好无损的丈夫. 一个已开始反省并且回心转意的丈夫. 她不指望男人一下子忘掉木木或是假装忘掉, 对男人来说那不可能. 木木可以毫无阻碍的占据男人的精神世界, 而她做不到, 她清楚自己做不到, 所以她要以宽容弥补一切. 她有着那种东方女性既美好又伟大的品质. 她不喜欢苛求与人, 特别是在丈夫感情出轨之后依旧逼迫令他惶惑. 她是个好女人, 更是个聪明女人, 最严厉的惩罚 ,莫过于宽恕.   > 男人很快便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了. 快的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有时忍不住想和妻子坦诚相见, 谈关于木木的事, 但他最终也未说出口. 虽然他知道此举并不会引起妻子的反感.   > 他不知道妻子怀有与他同样的想法 .   > 真正的亲情, 是不需用语言来表达的.   > 店面又扩大了. 每天人们进进出出,又分头去忙自己的事, 男人以百倍的工作热情招待着客人. 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 仿佛回到了那热血沸腾的纯真年代 .上学时, 他便夸下海口, 要先立业, 后成家的. 可这个誓言随着几声婚礼炮响自动作废了. 如今他要重拾旧梦,真正干一番事业.   > 有时他坐下来, 借来客稀少时喘口气. 人们都很忙呢. 他想, 我也一样.   >   > 自从出事以后, 男人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电脑了. 这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信箱里静静躺着一封信, 上面只有四句话, 确切的说是首诗.   > 莫寻   > 风起云涌雷阵阵,   > 草茎纤青浴宝珠.   > 一颗苍粟空坠海,   > 万里无痕巧中来.   >   > 男人默诵着诗, 微微点头.   >   > 夏天随着第一片树叶的落下悄悄远去了. 日子也在忙忙碌碌的杯盘叮当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转眼已是秋凉季节, 这天, 男人兴致很高, 他提前打了烊, 却点亮了小店玻璃外墙上的装饰彩灯. 五颜六色的光照到玻璃上, 把店变成了很有气氛的圣诞屋.   > 他把精心准备的饭菜小心端到靠墙的桌上去, 又在花瓶中换上几枝百合, 一切准备齐全后, 男人把妻子拉到桌边.   > 今天是什么日子?   > 结婚纪念日!......   > 这时已近傍晚. 它们就餐时, 偶然看见玻璃墙外的天边升起了一颗耀眼的星   > , 那颗星迎着太阳尚未消失的半边亮光冉冉升起, 浸在蓝白色天幕里, 整个天空除了月亮再也没有谁能与它媲美了.   > 那是什么星? 这么亮!   > 金星. 晚上它会最早升起来, 在星相学里, 它是女性的象征.   > 真有意思啊.   > 从古至今, 这都是颗有名, 并且特殊的星体. 它代表鲜花盛开的五月.   > 男人凝视着金星的方向, 那颗星忽的眨了眨眼, 这时他又想起了木木. 如今, 他对这名字早已忘却激情, 剩下的只有感慨. 真奇怪呀, 人就是那样健忘, 好多事, 似乎只要退一步来想 , 就没什么难以解决的, 可当时为何那般固执呢?   > 不过一转眼功夫, 各类星体纷纷出现. 最后围绕金星排列出一张漂亮的娃娃脸. 金星处在左眼位置, 它颇具卡通色彩的眨眨左眼, 瞅着下面的男人, 逗的男人几乎笑出声来. 一直没有机会见木木一面, 现在不就看到了吗? 谁敢说这不是木木的真实写照呢? 也许她真住在天上......木木一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 而且她肯定猜到会是这种结局. 有什么奇怪? 反正那家伙什么都知道的!   >   > -----剧终-----   ----阳台工作室荣誉出品----   好书尽在www.cmfu.com   作品相关 小妆的日记----石像   (起1D点1D中1D文1D网更新时间:2007-9-10 20:25:00  本章字数:6492)   我的账号丢了,所以没办法说话啦,谢谢大家的支持。好像要等10天吧,我也不太懂这个~-~这是前阵子写的短篇恐怖作品,就算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吧。另外我会继续努力更新《男生还是女生?》以不辜负大家的厚爱~~~   --金铃子-《石像》   大学毕业之后,我在当地找了一份工作:自然和我的专业无关。理想同现实往往无关,就仿佛你原本应该做这个而不是出于无奈。于是乎,我拿着一份微薄的薪水,每天投入到街上的滚滚洪流中,黑格尔同商博良都开始变得遥远陌生,尽管我仍然偶尔抽出时间来阅读“读者文摘”或者劳伦斯的“意大利的黄昏”,但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开始渐渐模糊了。而所谓的“崭新生活”,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的前人走过的路。只是你没有走过,并且正打算走罢了。我在这种人生的重大转折中惶惶不可终日的迎来了订婚那天。男友喜笑颜开,我却满腹心事。说不上是因为什么。那甚至不能算忧伤。   “你这是婚前恐惧症。总该有个过程,好比邱瑟,你知道他对吧?他现在正处于第一阶段,而你呢?差不多应该算作瓜熟蒂落了。”   说完,若白既像鼓励又像挖苦似的照着我屁股就是一巴掌,仿佛我才刚刚降临人间。   “这么说他也订婚了。”   “应该说他恋爱了。你知道,他干啥都比别人慢半拍。学习,考试,谈恋爱。干啥都是如此。不像你我,说什么是什么。”   “我想象不出那是个怎样的女孩。”我说。   “我也想象不出来。但有一条可以肯定,她的包容之心堪比圣母。总之,这回邱瑟是撞上大运了。看来也不能完全否认有命运这回事儿。”   邱瑟是若白的好朋友。有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所以渐渐的我便认识了他。邱瑟是个行事刻板,极端讲究形式的男生。例如今天要出门,那么他会在大前天开始策划一切。设想一切可能发生的细节,还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但也正因为有了他,我和若白这种少心没肺的女孩子才避免了很多麻烦。有一回游玩时我的裙子被剐了一个大口子,还是邱瑟的针线救了急。我甚至怀疑他有预知能力,要不怎么会备有这种和旅游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那,他今天晚上来吗?我说的是聚餐。”   “当然会来。”若白笑嘻嘻的说:“他是我们的朋友啊。有问题我们在饭桌上问他,他非说不可,他要是不说我们就不让他活着回去。”   几个小时后,亲朋好友纷纷落座,唯独少了邱瑟。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因为他通常会在约定时间的正点出现。果然,宾主正在寒暄之际,一脸歉意的邱瑟出现了。我顾不上掩饰自己的吃惊,因为那是我头一回看到如此神采奕奕的邱瑟。他的脸色正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想说什么,思想却偏巧游离于九霄云外的某处----大概他刚从风花雪月中回过神来。   “小妆?你订婚了?恭喜!你订婚了?”   我赶忙邀他入座。接下来,大家左右开弓,交错挟菜,吃的不亦乐乎。席间,若白好像问了邱瑟什么,不过因为桌子上杯盘碰撞人声嘈杂。我始终没能听清。只是看到邱瑟满面含笑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半个月之后,出现了戏剧性变化。那是我到若白家去看她,结果意外遇到了邱瑟的母亲。女人双手颤抖,已经明显有些语无伦次,若白正在全力安慰她,我沏好咖啡端了过去,她自然也认得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爱使那双纤细的手无比有力。   “你们劝劝他!小妆,若白,好好劝劝他!你们都是好朋友,他会听的。”   我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因为那女孩子!唉!因为那女孩子!邱瑟上了心,可事情又起了变化,他接受不了。”   “移情别恋?”若白试探着说。   “我不知道算不算。”他母亲结结巴巴的说:“邱瑟为此准备了好久,可临到最后,他什么劲儿也没使上。就那么失败了。”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准备了好久?怎么回事儿?”   “他总说快好了!”母亲哽咽的说:“总说快好了,其实他根本没去告白,那个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如今人家心有所属----”   “准备?准备什么?”若白莫名其妙的说。   “他想给女孩子留下最佳的第一印象。每天躲在树林里反复的说呀练呀,就是那些表白的话,每天都是。我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不对,可时候不等人。结果现在,人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苦了我们邱瑟了。”   我和若白相视无语。却又说不出什么惋惜的话,一切似乎都是必然的。那种人,那种思想,只会收获那种结果。我们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医院:他已经卧床不起了。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犹如行尸走肉。与先前在酒桌上的看到了纯情少年判若两人。我们尽力安抚他,但收效甚微,也许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为时已晚。那年轻人就那么坐在那儿遥望远方,全然不顾身旁母亲的哭泣。第二天我们又去看他了,他的精神好了些,也肯坐起来吃些东西,只是不愿多说话,我以为是觉得丢脸。因此只和若白牵着他的手说些逗趣的事情。他读懂了我们的用心,虽然痛苦但仍然努力克制自己。再后来,他出院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走出了痛苦的阴影,最好,是像我一样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儿,打电话去问,常常是他母亲接,说他人已出门,要我们放心。但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愿意去尝试接近别的女孩。据他母亲讲,邱瑟晚上睡得很好,也不再依靠药物入眠了。早上常常趁它们没起时做好早饭,然后出门去工作或者学习。他最近专攻古典文学,不知道为何要学如此冷门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得知他一天天的好起来,我们从心里高兴。   “你是说,他又找了女朋友?”我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是肯定找了女朋友。”若白果断的一挥手:“昨天下午我去了他家一趟,你猜怎么着?刚好撞见他。邱瑟可是又神气起来了。你是没看见,那个得意劲儿!亏我们那么担心他。”   我松了口气:“这不是很好吗?省得阿姨整天提心吊胆。”   “我说也是啊。我们聊了会儿,说实话他说的我不怎么懂,古典文学呀!如今谁懂那个?也许他想搞创作?”   这当然只是推测,未经验证。还有一点让我有些担心,那就是,邱瑟的母亲并不真正清楚儿子的想法,而我们,也是一样。他只是变了,变的和从前不太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或者说,因为害怕不敢去想。   有一天,邱瑟主动给我们打电话:那是自他生病以后的头一遭。我又惊又喜,当时我正在步行街上采买生活用品,接此电话,立即扔下东西赶往约会地点。要知道,平时都是我俩给他家打电话的。再看若白早已等在那儿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同样风尘仆仆的我。几分钟后,若白出现了,我们同时一怔:只见他身穿笔挺的条纹黑西服,里面是雪白的衬衣配蓝领带,光芒四射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幸好,我们不是十六岁或者十八岁,要不当真有贫血晕倒的欲望,总之一句话,他穿得格外正式,样子格外精神格外有型。   “小妆,若白!你们看什么?怎么不说话?我这样,难道不好么?”   “也许是太好了。”若白酸溜溜的说。   “那我这样子如何?”   “很好啊。”我说:“好极了。真的很好。”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那就好:我也就有信心了。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说实话我随时都在准备。”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若白亦然。   “邱瑟你。。。。。。难道没有再找女朋友?”我小心的问。   “找了。”   若白脸上率先露出笑意:“我就说嘛。。。。。。”   “但不合适。”他饮了一口红茶,缓缓说:“没关系,凡事皆有可能。只要我把握住一切,不管怎么说,我都要保持最佳状态。”   “听说你每天早起。”   “是啊。早睡早起。还要锻炼身体的。”他淘气的一笑,我俩也被逗笑了。   “你怎么想起古典文学来了。”   “这个。”他面露难色:“怎么说才好呢。你们知道,只要对某件事做到精通,那么当你遇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轻车熟路了。我原本想做几首情诗的,可一想自己完全不懂古文,这样怎么朗诵的好呢?所以专门学了这个,果然,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吃惊的瞪大眼睛。若白的反应不比我逊色,单单为了这个就去钻研古文?   “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领会那种过于婉转的东西了。”我叹了口气:“什么都是直接的。不管是什么,不管因为什么,都是直接的。你这么说好像自己生活在上上个世纪。”   “是啊。”他苦笑着说:“所以即使说了也不懂,尽管想法听上去很是浪漫。”   我偷偷松了口气。用手轻轻搅了搅果汁。   “我找你们来有重要事情。你们必须帮我。”他郑重的说。   “什么事儿这么严肃。。。。。。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协助。”   “不会是让我们帮你制造一次浪漫的邂逅吧?”我用调羹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不不。”他连连摆手:“你们只要跟我来就行了。我需要借助一下你们的眼光,那种事儿只有你们女孩子最清楚。”   我和若白同时耸了耸肩,继而相视一笑。   我们跟着邱瑟去了他家附近的树林。也就是他曾用于练习求爱之术的地方,最初我们还以为这是约会地点。他想拿我俩演练一番,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大大出乎意料,他把我们带到林子里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后,就径自朝一块巨石踌躇满志的走去。似乎已经进入角色,全然忘记了身旁的朋友。他首先风度翩翩的打了个招呼,又煞有其事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玫瑰,庄重,且得体的奉上了满腔爱意。姿态娴熟至极,显然下了一番苦功。我被逗得几乎笑出声来,但是,当我把目光由新郎转向模拟新娘时,不觉大吃一惊。那块岩石,不,应该说是一大砣不知何年何月被人弃置与此的钢筋水泥块,已经被打扮得如同即将出阁的姑娘了。想必它从前属于某栋框架结构的混凝土建筑,有着纵观全身的钢筋,年深日久,它已经断成几截。之间仅由那种裸露生锈的钢筋相连,这使得水泥块最顶端那部分看上去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就仿佛一个人用细瘦脖子难以支撑其硕大的头颅一般,目光扫视斜下方。至于它身上的打扮,很难用滑稽或者可笑来形容。因为我当时分明感到了背后的丝丝寒意。尚未进行联想便已汗毛竖立。那东西----头上倒扣一顶小帽,就是夏日里女孩子爱戴的那种,腰上扎着条旧布床单,算做裙子。五官是用口红画上去的,手法极其拙劣,很象小孩的信手涂鸦。嘴巴歪向一旁,因此更显诡异。它很像一个被丢弃的古怪玩偶,曾经动过并且正打算动。   可邱瑟已经掏出了订婚戒指,我们目瞪口呆。只见他在假象情人的默许中单膝跪下,将那枚货真价实的白金戒指戴在了水泥块左侧肩部突出体外的一截断掉的钢筋之上,算做完成了无名指的承诺。至此,演练才算全部结束。至少,无论效果如何,它都不会开口嘲笑邱瑟,我以为大概只有这个好处。   “试问,有哪个女孩,能够抵挡我这如火如荼的攻势?即便见多识广的阿芙洛迪特,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他得意洋洋的敲了敲水泥块。   这我信:他的爱情演说,让我和若白觉得自己早生了十年,甚至开始怀疑确定婚恋关系的必要了。我俩都羡慕的要死,可嘴上却还得一口一个“真假,真虚伪哦”他见此情景,更是踌躇满志的正正衣领,然后让我们等他好消息,他马上就去。没人阻挡,因为他肯定什么都调查清楚了。   邱瑟结婚那天,我们都去了。一位尚不知情的小姐成为了幸运儿,尽管她不知道男友为了她,或者说为了确定她这个位置,在多年之后重温往事之际仍觉温馨,秘密筹划了多久。到了晚上,邱瑟已是烂醉如泥,大概也忘了丈夫的权利和义务——他可能早就分不清二者的区别了。我们悄悄议论着,因为都喝了酒,脸红也变的退而居其次了。这时邱瑟又站了起来,说去透透气。男人们大笑着说邱瑟没出息,他傻笑着摆摆手,未置可否。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新房,他却醉醺醺的晃过来,皱着眉,指着窗外口齿不清的问道:“小妆,有谁站在外面吗?怎么不进来?”   我看看窗外,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是不是刚才送餐的人?附近馆子里的特色菜。怎么了?大家都在呢。”   “不。。。。。。”他眯着眼睛想了想:“好像。。。。。。有人缺席的样子,可我想不起是谁。”   “有人缺席?请柬不是都发出去了吗?”   “是都发出去了。可我总觉得有人没来。”   “你醉了。”我忍住笑:“我都数着呢,错不了。”   “也许。”他忽然无比清醒的说道,笑容古怪,信步朝门外走去。   这是我听进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大家再次想起新郎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并不是谁最先发现了问题,而是一声尖叫,肃清了室内的喧哗和气氛。声音来自于新房卧室,我们赶过去看的时候,发现邱瑟的新婚妻子正偎依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像个小孩子般又哭又闹,原因不得而知。我们好不容易才弄清怎么回事:她刚才因为疲劳所以就在新房里小睡片刻,结果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吓死人了!那女人!对着我又吼又叫。那女人----”   “是梦呀。”我松了口气:“说说看,什么样的女人?”   “反正就是个女人。一定是个女人。个子很高大,她,她的脸----”   “那只是个噩梦,没什么的。只是你太紧张了。”   “她非要我的结婚戒指!她力气大的吓人。样子又丑得吓人。”   “大概是假象敌。你心里有所担心所以才会夜有所梦。”   “我生活里没有这样的人。我抢不过她!我的戒指!”   我刚想安慰她,人却一下子僵住了:她的戒指确实不见了。而且胳膊上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细小伤痕。似乎是抢夺戒指时留下的。   “好好想想。”我轻声道:“你没有把戒指摘下来放在什么地方吗?比方说首饰盒之类的。”   “没有。一直戴着。一刻都没有摘下来。邱瑟呢?他在哪儿?”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我们只好暂时把戒指的事放在一边,回过头来寻找邱瑟。没多久就搞清楚了,自他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我是最后一个同他说话的人。去了哪儿,无从知晓。时间一久,恐慌就像瘟疫般扩散开来,我们认定他必定是酒醉睡在了某处,总有些失职的丈夫这么做。也许路边或者公园长椅;可符合这样特征的人又太多。我们找遍周围,问遍所有的邻居和路人,得知邱瑟已与一小时前朝附近树林的方向蹒跚而去了。于是大家慌忙沿小路两侧展开搜索,没多久,我们便在手电的照射之下找到了一只崭新的男用皮鞋,然后是一条揉皱的领带。都丢在林间小道上,但就在这时,密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极为凄厉,且混合着土石崩塌跟金属扭曲声的怪异惨叫。那声音鬼哭狼嚎,仿佛一只野兽正被巨人之手缓缓碾碎却又无计可施一般,叫的异常恐怖。随后,惨叫变成了若有若无的乞求和呻吟,直近于无。不知何时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我们赶到那里:烟尘弥漫。一切都晚了,结束了。婚礼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   那位邱瑟朝夕相伴日夜倾诉的钢筋混凝土新娘此刻已经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它全身开裂剥落,露出更多的钢筋。大约是过度扭曲的缘故----或者说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几乎找不到一点完整的地方。但它的脑袋依旧垂着,口红绘制的五官无比愤怒,至少我以为如此,它怒视着怀中的邱瑟,没错,它把邱瑟抱在怀里,用它身上那些夹藏石块的粗大钢筋,仿佛个章鱼,因此很轻易的,就勒碎了主人公全身的骨头,包括脖子和颈椎。所以一滴血都没流。邱瑟极度松软的睡在它怀里,仿佛个圣童般,永远安静下来了。不会有拒绝,不会有怀疑,不会有耻笑,只有无尽的爱。   我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戒指----就是原本应该戴在邱瑟妻子手上的那枚----还套在石块左肩部突出体外的钢筋上。而且,那钢筋,不,那无名指,极度痛苦的卷成了弹簧状。   它们之间最后的对话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想起了自己平时看电视剧时的有感而发:“这可恶的男人,哪儿懂一个失恋女人的痛苦?居然还去奚落人家。”   剧终   金铃子作品   2007.6.24      起1D点1D中1D文1D网1D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一章 该死的车祸!   (起8E点8E中8E文8E网更新时间:2006-2-16 14:47:00  本章字数:7465)   ----阳台工作室荣誉出品-----    砰!!哗啦!   我紧走两步,踉跄着,完全出于被动的跌坐在地。手中不算精美但明显昭示真诚的礼品盒子像朵粉红色小花般在空中来了几个优美的空翻,这最后的辉煌以粉身碎骨宣告终结----盒子上的塑料花依旧青翠欲滴楚楚动人。   但内部显然已经令人无心去猜度了。   我并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朝已经跑远的轿车背后狠狠呸了一口。我自知追不上它,而且根本没有看清车牌号码,即便追到了大概也是恶人先告状,恶狗先咬人。富人多是目无法纪的。它们总能找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仗着手里的几个臭钱就觉了不起,哼!什么世道   !   礼品盒仍旧静静躺在地上。虽不情愿,但我还是把它拾了起来。拿在手里晃   晃。。。。。。里面哗哗做响,像塞了一兜钱币。我气的干脆把盒子扔了:就扔在墙边几块烂木板与水桶之间的缝隙里。然后拎起书包----经此一劫书包给挂的门洞大开,活像煮漏了的饺子皮,漫不经心的随风摇弋着。不,更像泻了黄的鸡蛋,因为各种练习册,作业,试题,统统给吐到了地上。并且摆出个可笑的放射状,我毫无怨言的把东西一点点儿都收进了饺子皮里,并使大洞尽力朝上。我肯定是在诅咒,内容不便公示,如果实现就太可怕了,上帝也会不答应。哼!我掸掉屁股上的尘土,站起来。开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如果你落到我手里。。。。。。如果你落到我手里!我损失了整整十五块,十五块哪!还不算书包的钱:还不算小小心灵上的精神损失费,还不算胳膊腿上的擦伤挫伤肌肉拉伤,总要上些红药水紫药水酒精碘酒之类的吧?我可怜的胳膊可怜的腿哦。。。。。。还不算耽误的时间!如果你落在我手里。。。。。。如果你落在我手里!!。。。。。。   恶魔在觉醒,恶魔在狞笑!恶魔在展翅高飞!恶魔。。。。。。在嘤嘤而泣。。。。。。   那天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首先是缺课被罚,如果单纯被罚倒也罢了。如果一贯迟到单纯被罚倒也罢了。如果没耽误事一贯迟到单纯被罚倒也罢了。问题在于,我既耽误了事,而且鲜有迟到,还极端不幸的未能蒙混过关----天理不公,罪在时运哪!我本来打算。。。。可如今,全完了。   你个混蛋。。。。。。要是你落到我手里。。。。。要是你落到我手里!   恶魔在觉醒。。。。。恶魔在狞笑。。。。。。。呵呵呵呵。。。。。。冷呀。。。。。。   此时天已快黑了。整条街都寂静下来,或者说不由自主的寂静下来,人们调低说话的音量,低着头在路面上匆匆走过,音像店早就停止播放流行单曲,就连狗叫的都不那么勤了。偶尔有一两声:不待抱怨声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来,路边饭馆和超市仿佛大块透亮的黄玉水晶,无形中凸显着华贵与富足,大人孩子游戏其中,颇似玻璃缸中的神仙鱼,姿态趋缓,但始终凝滞不出的样貌极易令人联想到琥珀。我把流海稍稍往耳后拢了拢,忽然感觉脸上仿佛少了点什么。。。。。眼镜!!我的眼镜!一百五十六元配的哪,我用着刚刚好,玻璃镜片,差不多算是最便宜的一款了,可我用着刚刚好,别的就不管了。眼镜啊!我的眼镜你在那里。。。。。我好爱你你不要和我捉迷藏。。。。。。   我伸出小手在地上摸来摸去。许久过后,才想起刚才已向前挪了至少八又四分之三米,所以刻舟求剑的谬误再一次得到了证实。我重返八又四分之三米处,瞎子般找了许久,或者说摸了许久,才从两丛鸡毛附近拎出个有些变形的金属架子。我戴上。。。。。。   一半世界支离破碎:   一半世界空空如也。   多奇怪的世界呀!呵呵呵。。。。。。我是不是给撞傻拉?《你是够傻的   !》   我傻瓜一样笑了半响,才垂头丧气继续前行,眼镜坏了,弄不好又要向家里要钱,156元,可是我半个月生活费呢。礼物摔了,朋友那边还愁不知该如何解释,明早又地去见高数老师,我恨透那个老头子了!明明用一幅不可救药的眼神看你,还要装出悲悯世人的姿态。你以为你是耶酥啊!你以为-----   前面有个又脏又破的警示标牌。就扔在路边。我一时气愤,就把牌子拽出来摆在路当中,来它个“前方施工”。心想你不可能这么一意孤行吧。。。。。。如果你还回来的话,总不可能也像刚才那样子耀武扬威的开过去吧?。。。。。如果你还回来的话。我想。它多半不会回来了,它。。。。。。回来了?   疯狂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很快窜至耳边了。来不及细想,我本能的闪向路边。但这回时过境迁,与上次截然不同,汽车是迎面驶来的。大灯雪亮。我敢说还是那辆车:因为叮铛之声不绝于耳。车体上显然挂着中途掠夺的某类小件金属物,它打眼前飞驶而过。未做停留,也许根本不知道几分钟前险些酿成惨剧,它无所顾忌的一路飞奔,仿佛天边才是终点站,加上颜色:我认出了那颜色。夜幕中恍若牛乳,虽看不分明但仍觉富贵典雅。还有车身左侧那溜令人触目惊心的深痕,但放在它身上显然是无足轻重了----不知是人变成了机器还是机器变成了人----喇叭不按,车灯不闪,双方都未作表态。我目瞪口呆,正欲破口大骂,它已经一个急转,绕开警告牌,这回倒没忘了查看路况,然后消失在昏暗的坡道下方:还是未做表态。尽头。。。。。是什么地方?好像不认识这条路。。。。。。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哪!我追了两步,一跺脚,顺手把个吃剩下的苹果----我已经吃了十分之九所以毫不怜惜----给扔了出去。形同不规则多面体的苹果在空中摇摇晃晃,但跟钢铁与石油的结合产物相比速度就差的远了。与其说是追击不如说成欢送----它始终未能接近汽车半毫米。   上帝总在你不经意间发威:要不就是我太虔诚啦,只听耳可能辩的范围最远处,同时也是汽车消失的地方,突然传来稀里哗啦一通儿乱响,主要是易拉罐或者瓶子被碾爆的声音,刮擦灌木时纷乱嘈杂的声音----间隔一秒,我敢指天发誓中间确实有那么一秒钟寂静无声,但思来想去不知问题出在哪----然后是惊天动地的一声闷响,却久久不见烟火。裂掉《〈〈错字〉〉》之声四起,仿佛它撞裂地壳打地球另一头漏到太空中去了,那种声音,虽细微但令人心惊,我情知不妙,慌忙沿途追击,心想它是难逃罪责了,铁定就擒了,却给眼前的景象吓的倒抽一口冷气----   白色轿车窜进了街心公园,所幸冬日公园里人迹罕至,要不所到之处早就死伤一片了。它在大片的灌木丛中趟出条与自身等宽的路,又一路冲下堤岸,栽进了早已结冻的冰湖中,起点与落点间隔数米,就是说这数米之内冰层完好,未受任何接触,那情形多少有些骇人,可见当时速度之快,跨度之远,我早已忘了先前被得罪那回事,因为出了更大的事。妈呀我该怎么办?这不是拍电影!反应不及只会抱恨终生的!报警!对!报警!110110110!!不不不!还有120!不!听说它们都是统一调配的。。。。。。我没有电话。   我没有电话!不好呀要出人命啦快来人哪关键时刻都死到那里去了我在街心公园有人开车投湖自杀快叫医生来快叫大夫来快叫病人家属来我等你们我一定等你们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赶快来赶快来呀啪!!   回音袅袅。一口气打完公共电话,汽车已经由开始的半沉半浮渐渐滑入水中:周围是晶白剔透的,耸起复落下的大块坚冰,轿车用自重砸碎了冰面,并且眼瞅着就要钻进隔绝空气的冰层之下,接近零度的深水足以让人在两分钟内丧失全部热量,然后一系列毛病就都来了。《1912年4月12日,不沉之船“泰坦尼克”号豪华邮艇撞冰山遇难,幸存者漂浮海上被活活冻死,实际在以往的历史上,海难人员也多是被冻死或者撞死,而鲜有淹死的,这倒不是耸人听闻----作者注》我沿着冰面小心的走到车子旁边,顺便看了看冰层厚度,最薄的地方只有三指宽窄,一些断掉的较小部分正在水中起伏不定,车体恰好位于可承重区与薄弱区之间:这极大的延缓了整车覆灭的时间,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转头去看方才找到答案,离此不远,几块硕大青石盘卧冰面。仿佛被人为搬过去的一样,在一览无余宽阔平坦的湖面上,显的格外碍眼:那原本是个小岛,常年与陆地隔绝,除了飞鸟螺狮能在此嬉戏,平日里绝无人迹。只有到了冬天,湖面硬化成冰,人们才可以凑近一窥究竟。看这一年中小岛上到底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以岛为轴心向外做环状扩展,地势逐步向下,但终归过程缓慢。水深亦呈现反比的增加:结冻亦呈现反比的缓慢。正是那岛岸最初形成的厚重坚冰----对湖岸第二棒的接力----探向湖心的冰舌----及时挽救了车主人的生命。   喂!里面有人吗?把门打开!!   我敲打车窗,里面生息皆无。总之吉凶难料。试了一下门,无法正常开启。又试了一下。门有些变形,它在跳湖之前已经撞到过别的东西了。我用力抓住把手,反复拽了几下,砰!   门却毫无预警的开了----里面混沌一片,但仍可大致分辨。   车里只有一个人。系着安全带坐在正驾驶位置上动弹不得,脸上血流如注,对凡间之事一概不闻不问,显然神游太虚去了。衣服却少有的正式,简直可说是西装笔挺了。哦,忘了说他是个男人,若问什么模样就只能“王顾左右”了。因为我只顾心惊胆战了,再者想看也看不清。没错!一个年轻男人,一个身着硬壳西装的年轻男人,一个驾着宝马栽入湖中寻求归宿的身着硬壳西装的男人,一个不要命的男人,一个撞我的男人----就是这么个家伙。《你以为你是卖飞刀的啊?还左一个,右一个,啧啧〉   我手忙脚乱的帮他解开安全带。人已经毫无知觉。昏迷的头一忽悠,便摔进了我怀里。我敢说当时自己手脚冰凉----因为我不知道他的第四锥或者第五锥怎么样,还是不是呆在原位。可又不能任他在此静止候援,《惯性往往导致人体颈椎撕裂,这也是许多跳伞者在空中开伞的瞬间扭断脖子的缘故----作者注〉但至少他没有失禁,瞳孔也未放大,我看过,确实没有。《你看哪呢?你以为让你摆弄尸体啊!!服了服了。。。。。〉我拼命把他拖了出来,那是具沉重的肉体,除了给我增加负担帮不上一点儿忙,我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拽离车厢,还好,血流的不是很多,耳边冷风呼啸,雪白的哈气时断时续,借着湖边昏暗的路灯,我隐隐看到,男人左胸位置上有枚闪着幽光的细小别针。几丝红绒微微摇摆,只是色泽已显陈旧了,其他的,多半隐藏在暗影之中。   我抱住他尽力使他远离危险,但车子下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因为我“无意”中踹了它一脚。其实是有意的,我抱住男人死命往外拖时只能用脚蹬住车身借力否则全无办法,冰面很滑,所以连蹬带踹之间,本就犹豫不决的重心下定决心倒向深渊,一阵吱吱扭扭的怪想过后----底盘与冰缘摩擦----轿车像只虫子般屁股翘起,大头儿朝下,一脑袋拱进了深水中,然后它就整个儿的那么进去了,看不见了,它被冰湖无声无息的吞没了,只有入水排开时产生的暗流,仍然作为证据搅的大大小小的浮冰相互碰撞发出细小的声响。   就在整车入水的瞬间,我忽觉脚下一震:不由本能的将怀中之人抱紧,冰冷的湖水蜂拥而至,不,是我们正在滑向,或说倒向冰面,这事儿完全合乎逻辑,因为立足之地已呈现约摸30度的倾斜,发展到白热化时可能超过30度,受制于重力学原理的我们,不由自主朝相对较低的幽绿湖水中冲去,我惊慌失措的抱紧身边唯一能抱紧的。。。。。。冷!我打个寒颤,腿部先如冰锥扎透般剧痛,随即全然麻木,我能控制它却不知为何能控制它,我无法确定它下一秒钟还属不属于我。我腾出一只手去够浮冰,还是冷的彻骨,指尖好像楔进了竹签,它晃了晃,并且很快给按的下沉,细碎的气泡升腾而出,我松开手,仿佛只给人掀翻的海龟般挣扎着,也的确像只海龟,拨开浮冰找寻坚实的陆地,几经努力,我扒到了有着锋利外缘的原生断层,说它锋利,是因为最直接证据的存在:手不知何时已经殷红一片了。   我并没有立即沉下去。松软的羽绒服提供了不少浮力,这使我在经过急速下沉之后骤然而止,可男人差不多完全浸在冰水混合物中了,仍旧一动不动。他没知觉反倒更好受些,我就不同啦,身上简直疼得要死,那些冰水仿佛在一瞬间充满了你的骨头缝似的。几乎咬着自己的舌头。话也说不全了,我是说如果我说过什么的话:那多半会令语言学家费解。嘴唇青紫,身体仿佛正从中间断裂的样子,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冰,水,血液,外加一个先是被撞个半死接着被冻个半死后来又淹个半死的男人----虽说有一半是我造成的----我不知道人的生命值可不可以呈现负增长,大概可以。   我正在绝望,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把过程重复惊喜便会重现,我泥塑木雕般呆了半响,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仿佛感受上苍温暖手掌似的。确实是站着,还颇为稳当呢,电光火石间思路骤然开朗----那辆车!它戳在了乱石遍布的湖底!!   想到这儿,我顿时放了心.旋即拉开防空警报般的小尖嗓子,因为底气十足,所以显得比平日更加嘹亮,救命啦来人哪救命啦来人啦!!如此这般。最先赶到的是个骑摩托的年轻人,车和人都造型狂野,可能还是相关人等,因为满目焦虑且行色匆匆。他以为杀人了或者发生什么香艳的骚扰事件了,我俩的狼狈不堪明显让他大失所望。不过他还是尽其所能先将我弄了上去。其间我紧紧抓住男人的领带防止他再度滑入水中,这有损于他的健康但显然令其整体获益。然后我们一道儿把水淋淋的人拽上岸,然后首先查看了他的情况。   他早就没气儿了。   “你盯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又不是我!!”   他还是盯着我看。眼珠不眨。片刻后方才不忍的别过头去,几秒钟后又别有用心的掉过头来。我还在辩解,口齿含糊。最后他讨饶般艰难的说:“他没有死,只是呼吸暂停,你会做人工呼吸吗?‘   “会!”我几乎是尖叫着应道:“是的我会!学校里有教过----你怎么不做?”   “我怎么可能去亲吻男人!”他把音量骤然抬高了三倍。   “。。。。。。?”   “听好:这事儿无论如何你都难逃干系,我知道,你也别解释。不如好人做到底,要么把人救过来,要么眼睁睁看着他死,二者必选其一。别指望我:我有偏见,我还传统。也许以后能改但当下改不了。。。。。。至少目前改不了。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是的我懂了,不救他他就会死,你袖手旁观但我不会,我鄙视你。”   “你可以明天再鄙视。既然你什么都学过那就拿出看家本领吧,我会帮你。快开始没时间犹豫了。‘   我先将男人侧放以利控出口腔内的水,当然翻动脖子时分外小心。然后令临时助手双掌合叠均匀按压患者胸部五次,哦,还算尽心竭力,第五次结束之后就是我要做出牺牲的时刻。那简直是一再的牺牲,一再的付出啊!一再的。。。。。。   接触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闭上眼睛。。。。。。往里送气。。。。。。就可以了!没反应?重复一次!。。。。。。才一次怎么可能。。。。。。又牺牲了一回。。。。。。这这,这得牺牲多少次。。。。。。再重复。。。。。。活受罪哇!!。。。。。。还是我主动的。。。。。。快醒过来。。。。。。求求你快醒过来。。。。。。都怨我还不行吗!。。。。。。快醒过来:求你了----   我忽然觉得,先前的紧张消失了《好现象!好现象哦!!。。。。不!求求你不要杀我。。。。。〉取而代之的是殷切的希望,与拯救同伴时的迫切。我忽然意识到,我与他虽然素不相识,但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出身,经历,以及为何躺在这里,我对他一无所知。但我确信一点,和我一样,有人需要他活着回去,继续那种我从未涉足的生活。因此与其说我是为了一个人,不如说是为了一群人,我放手只可另一人解脱,却让他的亲友蒙受巨大的痛苦。受难者永远是活着的人。。。。。。活着的人。。。。。。求你了。。。。。。为了山川和大地,为了祖国和人民,也为了你爱的某人。。。。。醒过来!。。。。。。醒过来!。。。。。。   可能上帝又一次听到了我的声音。《上帝现在有求必应,肯定的。呵呵〉男人一阵抽搐,剧烈的咳嗽过后,是逐渐平缓下来的自主式呼吸,大约经过冷水这么一浸,他那支离破碎的思维也恢复了不少,竟然想张口说话。话肯定说不成,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我面露喜色,不由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旁边的人也是一样,看看我又看看冻鱼。我听到了自个儿牛仔裤上吱吱的怪响,头发也差不多根根竖起,都如摩丝固定般抽的人额面生疼。结冻了。哎呀!眼前红光蓝灯晃得人两眼发花。细看才知道救护车警车什么的全都到了。我觉出冷是后来的事,觉出不值是半夜的事,觉出悔恨交加是第二天的事。但当时啥情绪也没闹,可高兴啦。   下一步呢?   撤!!   我有自知之明。生怕那家伙回过味来找麻烦。要知道可是我把他弄湖里去的。他一清醒肯定就开始回忆了,一回忆就翻着我那页了,一翻着我那页就想起改变方向的路标了,一想起路标就心疼汽车了,一心疼汽车就。。。。。。就恨上路标了。一恨路标就。。。。。。就琢磨谁把路标掉了个个儿。一琢磨谁把路标掉了个儿,就惦记上唯一的目击者了。。。。。然后我就永生不死了----生不如死的一种美称。那种疯狂的富有人家什么干不出来啊。   为什么又不跑了呢?   人家不让。   人家心里准说啦要是让你这么重要的证人就这么溜之乎也泥牛入海那要我们警务人员干啥吃的啊乖啊听话哪个学校的呀我们还要大力表扬呐呵呵呵哎呀别你们可千万别不行不行好事不表扬不能体现出我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我们还是看重精神文明滴哇你个小女孩子人那么小那么可爱却那么勇敢肯定连好些大人都自叹不如呢家在哪啊父母工作单位呢这是好事呀噢呵呵呵呀哈哈哈。。。。。。   简直是人贩子。   上 。。。。。。上当了!   大。。。。。。大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虚伪。。。。。。   “刚才猛一看!”摩托男士挠了挠头皮。我已经知道自己救下的男人是他的朋友了:“你俩真像。。。。。。”他有意收口反倒提起了我的注意。   “真像什么?。。。。。”我盯着他看,他还算有勇气。   “真像一对儿生死与共的落难鸳鸯----”他故作姿态的向后躲了躲:“我说真话你可不要打我呀”   我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冲他晃了晃比棒球大不了多少的拳头,示意他说话小心。   ----我是男孩。   然后,便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错愕之中,走出门去。。。。。。    ---未完待续---      起8E点8E中8E文8E网8E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章 游戏狂人   (起5R点5R中5R文5R网更新时间:2006-2-22 20:58:00  本章字数:3506)   ----阳台工作室荣誉出品----   “赖赖?赖赖!”   我极不情愿的回过头去。撇了撇嘴----来人根本没看我的表情,他只关心他所关心的。这反倒让人生出身处自然之感,我又细看了看,还是那副样子,衣冠不整。俩眼肿的就跟打过黑市拳似的,头发不知几天才梳理一回,不过眼神里的希翼之光让我顿时找到了耶稣的感觉:那可完全是自上而下的俯视啊。。。。。呵呵。。。。   “把你的飞龙枪给我好不好?”   “不好。”   “不白要你的,钱还是装备?”   “那样儿都不行,地留给老大呢。”   “他出多少?”   “没出呀。”   “没。。。。。。没出?”声音明显在打颤,仿佛感情遭受了重创。   “其实也不算没出,上回他弄到个百花杖,合成强化后就塞给我了,这枪还是白的呢。”   周利民苦恼的搔了搔头发,我顿觉好笑,不就是个网络游戏么,何必如此较真,眼下学校里流行玩“热血江湖”,我一时兴起,也申请了个账户,里面共有四种角色可供选择:刀客,剑客,枪客,医生。同寝的兄弟非刀即剑,或者抱根大枪满世界跑,愣没一个愿意做医生的。这样一来联合组队时便有了很大的麻烦,因为谁也不愿意让乍生不熟的外人掺合进来搅了兴致。再后来众人便开始在我耳边鼓吹医生这个职业如何如何优越,如何如何安全,如何如何有钱。。。。。。我不知是计,都入套了还傻了吧唧屁颠屁颠的跟在大家后面转战南北,打起来就瞪俩大杏眼戳坟头后头一个劲儿的美,心里喜滋滋的。。。。。因为不用上前线呀。后来可就上当了!八个人的队伍,只带一个医生,那七位都自以为很有保障的给前头冲锋陷阵,而且都是跟敌人单挑。我就跟消防车似的满场子乱窜,刚治好这个,那个却在喊救命,等那个死里逃生之后,这边儿已经被敌人追杀得鸡飞狗跳了。医生稍一走神就“整个世界清静了。”剩下自己形单影只,或者被敌人近身,轻轻的那么几下,你就挂啦。因为医生除了治疗能力以外几乎连个屁都不如。《特别注解:飞龙枪----“热血江湖”网络游戏中35级以下最好的攻击系武器,枪客专用。百花杖----35级以下最好的治疗系武器,医生专用。联合组队----指几名玩家结成同盟战斗并且分享胜利果实。这种同盟往往有人数上限。坟头----游戏中的一个场景,玩家要潜入墓地完成指定任务。合成强化----利用战斗后得到的宝石对自己的武器或者装备进行加工以获取令自己满意的作战效果。白----泛指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武器或者装备。例如白枪,白刀等等。作者本人实为游戏白痴。。。。。 :)。。。。。若有谬误,还请众位读者见谅。〉   “你不会到市场上去买?”我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六,应该有很多人摆摊的。”《再次注释。市场----游戏中常常出现的场面,玩家集中在城里的中央广场摆摊,用以出售自己囤积的游戏道具,周六周日往往人头攒动,仿佛现实世界中的商贸城。〉   “我都转了三天啦。不是太贵,就是加工坏了的败品,哎!”   我耸耸肩:“老周,何必如此当真?大不了别买就是啦!”   “不!我非要自己打造一把极品出来不可!攻击力至少翻一番。。。。。”   后面的我没有听清楚,也可能是不相信:“你那还是飞龙吗。。。。。。都快成了冲锋枪啦。”   《再次注释。游戏中的某些道具在游戏内程序所开设的商店里无法购得,只能在战斗时通过一定的几率获取。物品越好几率越低。这也使该类物品显得弥足珍贵,飞龙枪与百花杖便属于这种令玩家极度痴迷和追捧的所谓“极品”。它们在玩家手中交易流动时通常贵的惊人。并且也会随需要水涨船高。飞龙枪如果采用优秀的材料和高超的技巧进行加工,攻击力可以大幅提高,但若说“翻一番”就太夸张了,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和投入就不成正比了。〉   他也没听清我的话。我有点儿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外号游戏狂人,各类游戏无一不通,但反过来说,他是除了游戏以外一窍不通的人,差不多算是完全抛开生活了,他好像是完全进入了角色而且从不脱离,从不考虑那个世界离自己到底有多远。学不上家不回。只靠考前临时突袭那一下,准搞个系前十名回来,我的妈呀,那是个什么概念啊。。。。。。你不得不承认上帝确实不公平,想老子拼死拼活苦扒苦掖顶多也就“中等偏上”,听听!还“中上”,怎么就不是“上中”呢?嘻嘻,上头的中间。。。。。。又做白日梦!!   “我再去看看。”他掉头就走,突然,像是给电打到似的又给转过身来,口气也结结巴巴了。   “我头回发现小赖你原来这么漂亮。。。。。。”   与刚才的目不斜视判若两人。我立时给噎了个半死:老大你变脸能不能带点儿过渡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哪!!你那张板子脸我刚习惯就换成了纯情少年你累不累哇。。。。。。幸好我足够镇定,没有上当。   “名字可爱,人比名字更可爱。”他说。我倒!   不知什么原因,老周是想起什么说什么。这点有目共睹。比方说他偶然想到,他挺喜欢你,他见到你后准会把想法重复一遍,你这儿正手足无措小脸儿通红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夜里美不滋滋吧唧嘴正给撩拨的春情荡漾呢,他那头早就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再问,说过啥?不知道!反正没卖屠龙刀。。。。。。你除了拖长声音的一句:“我----操!”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评价。此乃美术学院一才女的终审判决,“我x”也是她爆出来的。大约淑女也有被逼疯的时候。自从“我x”事件过后,淑女再也不低眉顺眼而转为抬头看人了。可见爱确实能改变一个人。这一下一上之间,更给老周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那脸:刷一下子,成苹果色儿了。心里把老周恨得不行。妈妈滴你这叫什么话!还可爱,‘人比名字更可爱’,我才不上当呢。冲一男生恭维也不嫌牙碜的慌,传出去是说你不正常还是说我不正常呀。我不正常我咋弄一男身份证我咋不弄女身份证啊?有物质基础管着呢。。。。。。我地看看周围有人不,有认识的立马开溜,咱丢不起这个人,我脸皮薄,禁不得夸也禁不得骂,我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在乎,我身处宁静就已经感到很幸福啦。所以哩,俺比较文静。。。。。。《厉。。。。。。厉害!我服了!服了!。。。你鬼叫什么!再敢胡说八道我立马儿砸了你那家狗屁制造厂!我让你造!我让你造!!。。。。。。救命呀!不要砸我的流水线!这可是具有自主知识产权。。。。。。〉   那个惹人非议的名字是老爸给起的。不用说也知道我爸姓什么。本来我还有个选择:就是跟随母姓。可老爸那家人,属于绝对的男权社会,所以姓那边儿自然务容置疑。跟就跟呗,你倒是给起个好点儿的名字啊,这下儿把我爸憋的,那叫一个惨!琢磨了三天就蹦出一句话来:“就叫小文,你看行不?”我妈当时就说我看不行,小文倒是挺好,文文静静的,可加上你们那伟大的姓氏将来保不准会混成文学痞子,那就叫小雅?为了挽回面子我爸急中生智,也可以说是放手一搏----结果我妈两眼一瞪:你生的是什么啊?!你自个儿去看看!他当真去看了看,回来后更没主意了。。。。。。就这么着混过了百天,又混过了周岁,妈妈一天到晚都叫我小赖赖,我爸听着特感动特自豪。然后有一天,他就突然那么灵感凸现,当即宣布,儿子就叫赖赖啦,赖家的后代当然还叫赖。。。。。。我妈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一开始也非常支持,可兴奋劲儿过后又犹豫了:这算小名还算大名?将来以后自立门户呢?还叫赖赖?可爸一再坚持,他非说这名字独一无二,家里谁也想不出来。我那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地甘拜下风,正所谓物极必反负负得正,赖赖不就是好的意思嘛。。。。。。这全是他的解释。后来大一些了,便称呼为小赖,说名字和昵称同等可爱,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只是别扯上我。名字跟姓氏再加上外表毫不勇武的我那简直就乱了套,可爸认为我是沾了光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比较英俊”,所以我在中和了母亲的圆脸之后,就“比较唯美”了。寒。。。。。。汗。。。。。。喊!。。。。。。真是悲剧。。。。。。生活的残酷由此可见一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心里美的不行呢。。。。。。去死!!。。。。。。no!!!我要去第二战区视察了哈哈再见拜拜over啦。。。。。。〉   “我还有事,要回宿舍了。”我心说你恭维也不分个时间场合对象我算怕了你了。   “那,成啊。”他总算恢复了常态:‘要不你也帮我看着点儿?有合适的先帮我收购一把,我照价给钱。”   “没问题。”      -----待续   。。。。      起5R点5R中5R文5R网5R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章 我的大学   (起1H点1H中1H文1H网更新时间:2006-2-25 22:38:00  本章字数:2476)   我目送老周重又走入“美国蓝调”,苦笑着摇了摇头。学校里不是没有机房,可惜配置极易令人联想到计算机创始之初的电子管时代。进个聊天室都要一步三晃,甭提下载:一提下载连机器带人都地咳嗽半天。你这儿安排好相关事宜,出去吸袋烟喝口水顺便嘘嘘都不打紧。所以常常看到这种情况:显示器开着,脑门儿上贴一纸条:“下载中,请勿打扰,谢谢合作!”整得跟电脑有自知之明一样。却见不到人。。。。。。再瞅人正往篮球场上你争我夺呢。片刻后就听球场方向传来一声牛吼:“多少咧?”这头儿照原样儿喊回去:“五十三!晚饭后再说吧!”晚饭后!!   在我们学校,“美国蓝调”算是家比较上档次的网吧了。它自成一体,分上中下三层。按照这个显而易见的顺序,顶楼安排为豪华包房,中间是经济区,底层就是我们这帮穷学生们常去的地方了。有学生证还可以办理额外的优惠减免手续----前提是你累计了一定的点数。比方说五十小时赠你两小时,或者一百小时赠你五小时。总之先要花更多的钱然后才能享受到那所谓的馈赠。这不摆明了烙饼裹手指头自个儿啃自个儿嘛。。。。。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愿意利用课余时间在这里积攒点数,颇有点儿义无反顾的味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别的地方还没有这种服务呢,不也玩得挺欢?   因为上网费用负担过重导致财政方面入不敷出这种事情我从未遇到过。这并不是说我就能免俗的不碰任何网络上的东西,我只是不爱玩网络游戏,上网更多时间都花在了看电影,听音乐,聊天,读小说方面了。所以学校机房完全可以满足我的需要。游戏就会一个:“热血江湖”,还是最近刚学的,聊起天来比谁都欢,级也不练了。这让众人搓《错字,应为口字旁〉叹不已,直至公开斥责:你不练级啦?不练就不练呗。你不转职啦?不转就不转呗。你不参加势力战啦?不参加就。。。。。。势力战?众人大喜过望,心说总算有让小赖感兴趣的事了。结果我这儿一句:噼里啪啦挺好看的我戳旁边看会儿要有新花样儿就问问是啥没有拉倒----听完后大伙儿全给气晕过去了。我们那可是拼命哇!你咋老看画面呢?   还有个人肯定不会因为上网缺钱。就是老周。实际上老周家里跟我们家差不多,属于那种一辈子就生活在一座城市,连本省都没有出去过的小老百姓。可是老周会编游戏外挂,各种各样的外挂。然后贴在网站上任人点击,靠网站返还的点击数量兑换现金。不过他自己从来不用自己设计的外挂:他不用已经很厉害了。我说过老周的智商很高,大约多一半的才能都在于此。他永远无法分清梵高和雨果的区别,却可以利用学校里那简陋的计算机攻破层层阻碍直抵私人网站的中枢神经:那种非官方并且非营利性质的网站通常采用严格的会员制度,只对某一特定群体或说内部人士开放。你要想进去,就地通过试卷审查,除非你精通心理学,明白每一道题的涵义。所以外人很难凭空渗透。他大摇大摆的拷贝完用户资料之后,便问我敢不敢打个电话。那有什么不敢的!我当下拿起公共电话就给拨出去了----我才不用私人电话呢。然后吵着要参加当晚的活动。对方先是一愣,随后表示欢迎。老周说这人准不是骨干,说不定和我一样属于那种混水摸鱼型的。这么容易就给我那小嗓子给放躺下了,骨干可不会轻易上当。因为人家与我们的不同,在于那种从内到外的不同。。。。。。能让我放躺下准是假的。至于该网站属于啥性质,去的又都是哪些人,嘿嘿!!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啦!《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真想知道?。。。。。。真想!。。。。。。偏不告诉你!我气死你!。。。。。。小样儿你等着。。。。。〉   一进h大,那可真是‘有山有水有河流”,鼓捣的跟个主题公园似的。这儿放一雕塑,那儿放一喷泉,鱼池子里金鳞暗涌,回廊好像万里长城。还有风格迥异的教学楼实验楼仓库宿舍。你站广场正中,左看:温莎堡,右看:金门桥。前瞅:巴洛克,后瞄:古罗马。《“巴洛克”与“古罗马”所代表的都是西方的建筑风格----作者注。〉中间踩着星光大道,眺望有着正宗琉璃瓦的绿庙顶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我们那楼跟一放大了八号的山神庙似的----你能不满怀憧憬吗?能不踌躇满志吗?《就是就是!我都激动了!。。。。。〉再加上时不时出现的装饰椅子,好像是水泥包铜的。什么派就一无所知了。反正学校里派系林立,都说自成一家。其实那椅子本就不是让人坐的。可好多同学不知道啊,还傻乎乎的坐上头看书。等天一黑,你脑子看麻木了结果不经意的往旁边那么一瞅:身边多了个骨瘦如柴的人。左胳膊搭在你这边儿椅背上,好像挺欢迎你的样子,就是没脑袋,下半截西装笔挺可上半截没脑袋那什么感觉就可想而知了。脑袋让艺术系那帮“漂泊派”给锯了。漂泊派据说是本校艺术系较成气候的一支。说没脑袋才有感觉。它们是有感觉了,材料系的人可就是失去感觉了。一个女生,本来就胆小如鼠,又是高度近视,有神论者,结果当下就瘫那儿了。你说这脑袋安是不安?不过艺术系的人也办好事。它们搞了个创意雕塑,名曰“时间之钟”具体形状就是一个掏空的半圆上面顶着一个掏空的椭圆。中间用渐渐加粗的立柱相连。远看,极像一个叉开两腿双手尽力抱住某样巨大物体以至把头颅压入胸腔但仍落得两手虚空的人。两腿给撑成半圆可能在暗喻时间无处不在----后来历经多日思考后得出的结论。艺术系的人听后激动的不行。我没敢说自己一直认为那是骑马蹲裆式,而且是比较男人那种。因为我总看到有女生往“时间之钟”附近出没。通常是两个,一前一后。前头那个愣将一整条大腿掰了个齐门框的高度,硬把三寸金莲捅到那个椭圆中去。然后费尽扒拉呲牙咧嘴的开始下压。后头的更绝,对准“时间之钟”那伟大的裤裆就练开了“救命一招”,到后来,我看更像佛山无影脚,标准的夺命杀招。我量过,别说,高度和人的正常比例差不多。我往那儿转悠的时候,那女生还招呼我练呢,她说踢着感觉特好,都上瘾了,贼有准头。妹妹不妨一试。她感觉好我感觉就不好。你说我一个男的练如何踢男人的老二干嘛啊,损了点儿吧?后来雕塑下部越来越亮,锃亮。。。。。。听说不是一个人练。女生个个踹的贼准的后果是男生不干了,不管是不是色狼,都大骂艺术系的全是混蛋,造出这种防患于未然的先进东西。   起1H点1H中1H文1H网1H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章 遍地人妖滚滚来!   (起7F点7F中7F文7F网更新时间:2006-2-26 21:22:00  本章字数:3354)   再后来不只是谁,可能多少懂点儿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嫌踢着不舒服,就找来几个纸箱子拆开了叠巴叠巴用透明胶带沾紧然后挨个绑在“时间的钟”的两肋和前胸上,一天不见,那靶心已写满大大小小的脚印,尖头儿圆头儿高跟儿平底儿的你就看吧。外语系经济系影视表演系哪个都跑不了。再过一天,装备更齐全啦,穿上了日本小裤衩儿:就是相扑力士出场的必备装束,兜裆布做的那叫核实,纸板裁的那叫整齐,准保你没话说,就这么轮流用大脚踹都没事儿?肯定没事。有建筑系的嘛。当初人家浇筑的时候可是往里面塞进去个破篮球架子的。瞅瞅,水池子里的金鱼好像越来越小了,自打报考经济系之后,我没学会别的,光学会怎么偷鱼了。晚上跟夜猫子似的悄悄溜出来,拿块旧纱窗,中间搁点儿碎砖,再掰块剩饼----不能用馒头,那玩意儿一入水准往上浮----往水里一沉,然后装作温书的样子拿本“经济法”,其实半夜三更温个屁啊,工夫不大那群红艳艳的小家伙就落入魔掌了。然后分赃。。。。。。没人管?没人管可能吗?!反正大家就是觉得那池子里的鱼格外可爱,格外让人动心,比从市场上搞要富有挑战的多。   夜沉沉的。所有建筑都隐去白天的宏伟,仿佛魔术师谢幕般合拢自己深蓝色的斗篷,退居舞台角落之中。它们静静矗立在那里,边缘模糊。某些楼层的某些窗户在某些时段甚至彻夜通明。宽敞的走廊给苍白洁净的日光灯管照的更显素寂冷清,只是没人敢去,包括我。那是医学院的实验楼。听说里头闹鬼,说是,一件白大褂常在深夜像人一样往解剖室门口晃来晃去----还听说它会表演上吊----总之众说纷纭。单是来历就有好几个版本,这都什么人编的啊!还好我报的不是医科。。。。。。加快脚步加快脚步,豪华公寓。羡慕呀羡慕!谁让咱是穷人?住不起好的,有学上就不错啦。一声叹息。。。。。。平民宿舍。我停住脚步,它含胸驼背,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整体格调与周围环境相比极不和谐。而且灰的不行,旧的不行,脏的不行。全指着夏天来场免费的淋浴呢。鬼知道那个年代建起来的。。。。。。隔壁理工学院的情况也差不多,有钱吃香喝辣穿绸裹缎,没钱吃糠咽菜缝缝补补,美术学院更别提啦,恨不得把贫富差距刻在每个人后脑勺上,再把两拨人之间横上刀山火海来个彻底的泾渭分明。总之就是创收创收创收!我们就是抗议抗议抗议!它们再警告警告警告!!时间一长,大伙都烦啦,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跟看门大爷打过招呼之后,我沿着黑乎乎的楼道一路摸到二楼,又摸到三楼,三楼原本有盏照明灯,不过昨天体育系的来串门,当时他们刚好赢了球,结果下楼时前锋那么一激动,在楼道里就练开了临门一脚,射的比球场上还准,你想啊,球门多大啊?灯泡才多大?愣给拍了个正着。那球干掉灯泡后还耀武扬威的滚到二楼,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丰功伟业。国际贸易的老师当场给吓的心脏停跳半分钟,两个女生尖叫了半分钟,他们忏悔了半分钟。下午还有比赛,又不能过多的打击士气。总之一句话,是男人就射。我觉着吧,这话比较色情,比较男人,但比较真实。。。。。。至于对错,“自有后人评说”。这招其实挺能蛊惑人的。全是“未来官僚”们出的主意。“中国的未来全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学生会的动员口号。仿佛它们自己已经站在未来了,只等大家过去了。   寝室的门没有关严。   实际上那扇破门是无法关严。它总要在你狠力一拽之后又极度暧昧的退开那么几公分,使寝室自下而上的窄窄一条空间在某种程度上暴露无遗。不等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喃喃自语,极度自信又极度愤怒,随后是表示惊异的“咦?”最后一拍大腿:“唉!”我推门进去----   “日!敢打我脸,老子全凭这张脸混饭吃呢!”   “你还在练啊?”我放下书包。   “不练不行啊!不练赶不上夫妻档,咱哥儿几个吃谁呀。”头也不回:只是咂了咂嘴。   “赖赖,帮哥把烟和火拿来,我又弄了身三十级合四强六的衣裳,纯防御增加三十五,保你穿上牛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你不是医生嘛,老是让人欺负,穿上这个就强多啦。”   我翻了翻下铺的肥大运动服。一股子酸臭味扑面而来,口袋里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倒过来,硬币,纽扣,手机,纸钞什么的统统倾泻而出,黄铜打火机混杂其中闪闪发光,烟壳揉皱,里面只剩两根了。我拽出一根,塞给几乎扑在计算机屏幕上的笨重身躯,他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一下把烟戳在嘴里,扭过头来凑向燃着的火苗,可眼珠还在盯着屏幕,深吸一口,又顺势挪挪屁股,状似非常舒服,却又大煞风景的冒出一句:“我要嘘嘘了,小赖你先帮我泡着,我必须尊重自然规律。”   那意思就是说已经半天没尊重自然规律了。然后就出门了。接着你就听见外面哐的一声巨响,各种声音,关门声,脚步声,金属撞击声:可能是腰带扣与钥匙串接触发出的声音。流速流量皆惊人的水体显然正如山洪暴发般从落差巨大的山顶倾泻到潭底,最后“啊----”一声满意且回味无穷的叹息。往回走便慢得多了。   我定定神,快速打出几个字:“但是为什么?。。。。。。”   仍是热血江湖。游戏中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剑客“一剑双心”忽然围着长发垂髫的少女“倾城宝贝儿   ”,也就是现在的我,转了几圈,停下。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他说完,便静静等在那里了。   我一言不发,掉头儿就离开座位,冲着仍在厕所中回味畅想的多情之人大声喊道:“你们有什么约定?”   那位顿时慌了。“。。。。。。问问他!势力战赢了吗?他不可能打赢的!”   “但是他显然赢了!”我说。   “什么?!”   人一转眼就跌跌撞撞跑回来,手也没洗。   “我先顶着,你去洗手,顺便想想办法,你不是说你有把握吗?”   老大,彻底懵了。我忍住笑,慢慢靠回到座位上,等他自己做出决定。可他显然一时半会儿无法做出决定,他早就两眼发直了。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猜,大概因为平日里许下了太多的承诺,现在他的信用已经漏洞百出捉襟见肘,到了必须兑现的时刻,而且只能任人摆布:除非就此永远消失。但我估计老大决不会这样不战而降,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再编织个什么花样儿糊弄的对方开开心心好供众弟兄吃穿花用,所以呢,我们在道义上谴责他,但原则上支持他把人妖事业坚持下去。。。。。。《你们可够狠的!!〉   这是一个人妖横行的网络时代。简直可说是一夜春风起,遍地人妖滚滚来。可我们老大,多少显得有些无辜,因为最初,是众弟兄怂恿他申请了女号。说一个队伍里有男无女叫异常,有女无男叫超常,有男有女才叫正常,身为寝室老大,必须有着身先士卒的牺牲精神,他深蕴个中道理,所以义无反顾的成为当代画皮。扭着个并不娇巧妖娆的屁股整天在江湖里跑来跑去。会笑,会耍赖,情致癫狂时还会用小姐脾气。我们都往一旁瞅的两眼发直。他还发征友启示哪,听听原话是怎么说的:“。。。。。。偶要找老公。。。。。。偶没老公。。。。。。一个人在江湖里冒险蛮寂寞滴。。。。。。偶想跟老公比翼双飞。。。。。。”我们基本上是没有感想了。名字也要思虑再三,就跟国家重点建设项目似的。唤作“倾城宝贝儿”。如今女的得宠啊,不都是这个宝贝那个宝贝的嘛?篮球场上的叫篮球宝贝,冰球场上的叫冰球宝贝,以此类推,他就是热血宝贝儿。我有些怀疑,说:“就你。。。。。。你你你行吗?”老大总是嘿嘿一阵淫笑,然后上线,凑巧的是,那天他刚好升二十级。算是让我好好见识了他化身为女性角色后的极具个人魅力的一面,蓝光一闪!“恭喜你已经升到二十级”你就看吧。。。。。。邀请加为好友的系统提示一个接着一个!这个游戏只有升到二十级才能开启好友功能。没多久,老大就搞掂了一个!整治的那叫伏贴,简直是。。。。。。没法子形容。然后,不管是公开背地,张口闭嘴就是我老公如何如何,愣搞的跟真的似的。注意!是他在生活里也这样!   “我老公给了我精炼护手!”   我们郁闷。   “我老公给了我防三项链!”   我们绝望。   “我老公给了我五百万!”   我们愤怒到了极点!!----可随后全都跳起来说好。   结果每人分了六十多万。。。。。。       ----待续      起7F点7F中7F文7F网7F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五章 冒名顶替   (起6L点6L中6L文6L网更新时间:2006-3-7 20:18:00  本章字数:4932)   《这几天没法儿进入作者专区啦,只好等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是要先登陆,可我已经登陆过了。。。。。。郁闷。。。。。。〉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赢了,就和我视频。”   我还是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瞅着老大,把他从头看到脚,又把他从脚看到头。形同黑熊怪的老大顿时晕了----满脸络腮胡子,根根都如断针般竖着,周身毛多而绵长,细密之处井然有序,胸襟开阔,似有万夫不挡之勇。虎背熊腰,腿如庙柱。。。。。。内穿“三枪”牌小裤衩----他告诉我的,说名字吉利----外披“雪天战袍”,其实就是个毯子。足蹬一双蓝色海绵巨拖。双脚显然是外八字的,气势如虹。。。。。。最后我于心不忍但仍狠下心肠的轻声说道:“还是放弃吧。。。。。。老大,算我求你了。”   “赖赖,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瘆的慌。”   “我才瘆的慌呢。”我说:“这么长时间你都怎么跟人家周旋的啊?”   “怎么周旋?还不是现趸现卖,你哥我又没啥天赋,全凭后天培养。”   然后又是难耐的沉默。   他眼睛忽然一亮。   我情知不妙,刚想脚底抹黄油开溜,哪知他手疾眼快,一把就揽住了我的腰,还歪着个大嘴像个乌鸦似的怪笑,我气得满脸通红,狠命推开了他,结果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老大赶忙凑过来,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捉住我那双小得可怜的手,既像认错又像恳求似的合握包紧,目光神往:还带有几分好奇。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啦,所以只能干坐着发呆。   “赖赖,求你件事!”   “我不答应!”   老大一愣:“你怎么没听内容就拒绝?”   “没听过一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这件事儿全天下只有你能摆平!赖赖!你要是摆不平,那就没人能摆平了!”   哎呀。。。。。。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哪!!!   “赖赖,哥求你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帮哥哥这一回吧!!我那可是六十多级的女邪枪哪。。。。。。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我昼夜奋战的情分上拉兄弟一场吧!这要是往江湖里传开了我还怎么混呀我容易吗我。。。。。。。”   他假装难过的使劲儿挤了挤眼睛,而我这人,又最怕别人当着我的面儿掉泪,所以明知里面水分充裕,还是犹豫不决起来,老大顿时现了原形,淫笑重又浮现嘴边。。。。。。结果他忽然整出一句:“我老公特喜欢那种文静的”把我给气了个半死,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赖赖,其实也没什么,你就是利用视频跟他逗会儿闷子就行啦。”   “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女生?”我愤愤不平的说。   “女生有你那么了解实情吗?没有。女生有你那么善于周旋吗?没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女生有你那么聪明,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吗!我他妈真恨自己不是变态。。。。。。”   他忽然也愤愤不平起来。我下意识后退了五公分。   “我可是你兄弟!”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他恬不知耻地说完,又往我脸上凑了凑,我先前出的那身鸡皮疙瘩,哗!都掉地上了。《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跌入床下都不见。。。。。。〉   门咣当一声,给一脚踢开了。先进屋的却是个老大的礼品盒子,上面满是紫色黄色绿色的条纹,我们正在惊讶,却听盒子后面爆出一句国骂,接着是:“大白天的俩人躲小黑屋里干嘛呢?唉呦,还手拉着手。。。。。。发展到那个阶段啦?”   “你小子。。。。。。干扰人家私生活啊你,出去!没说让你进来谁让你进来了!我还要跟我们可爱的赖赖小姐卿卿我我呢。。。。。。。”   靠!让不让人活啊?!   他们总是习惯和我开玩笑,所以我笑骂之余,并不过于懊恼。   “又泡哪?哪个阶段啦?说说,什么时候办事儿。。。。。。”   “靠,还哪个阶段,眼看就天涯海角劳燕分飞了还哪个阶段!等着喝粥吧你!”   “怎么啦?”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是个大娃娃,而且看样子便宜不了。我心中一动。   “老四,俺老公算是骠上俺了,非要视频,看样子不拿出点儿真家伙难以服众,目前的情况是生死攸关,正处于转型阶段,这不我正跟老六商量嘛。”   “怕什么!”老四一拍胸脯:“不就是看看嘛,又不缺胳膊少腿,还能把你怎么样了?兄弟们都会支持你!做你伟大的精神后盾!”   我气得直翻白眼:“不会怎么样我?你忘了上回啦?我可没忘!还以为就我交友不慎呢,闹半天你也是个交友不慎!你那叫什么网友啊!整个一省监狱小黑屋里拘了八年的老变态!好家伙!说句话跟做爱的似的!要不是老子多谋善断早给大卸八块了!”   上次其实是个误会。本来老四让我顶替自己去约见女网友,可没成想人家还带着个跟班。那跟班我一想就哆嗦,不单把老四的红颜知己给晾了,还非说要跟我处朋友,搞的人直犯晕。一下午话没说上几句,愣揣着满肚子汽水回来了,进门头件事就是wc,然后接着wc.正wc呢,电话早跟寝室来了。净说些什么“有没有空呀”“单独聊聊”“你要真是男孩我马上磕死去”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我心想你去死吧,我给你架梯子,拴绳子,刀枪剑棍一应俱全:我早听得不爱听了你蒙谁呀你。。。。。。   “还在吗?” “一件双心”说道。不能再拖了!   “你容我想想!”我慌不择路的脱口而出----反映在打字上也是未加思索的。   “现在怎么办?!”老四也急了。   “还能怎么办?让他见识见识咱赖赖的音容笑貌呗。”   “我。。。。。。我根本不想见他!”我颤声道:“又不认识。。。。。。见了面。。。。。。说什么呢?”   老大和老四忽然一起扭过头来。   “有感觉了哎。。。。。。啧啧,真是,比女孩还女孩,这简直天衣无缝嘛。”   我咬了咬牙。老大他们的笑容让我想到了审讯反法西斯战士并且阴谋得逞的盖世太保。我这可是变节拉。。。。。。   “不就是一个男的吗!!我去!” 我壮志凌云,豪情冲天,义无反顾,没深没浅的说道。   两人先是用极度崇拜的眼神打量我,随后转为极度暧昧。。。。。。   “惹出祸来你们俩谁也别想跑!哼!”   “其。。。。其实最大的祸事就是赖赖给人家娶走了。。。。。。我们再也无法见面了。。。。。。”老四说完我刚想动怒,又觉得不是时候,因为“一剑穿心”已经开始烦躁不安的自言自语了。   “我换qq和你聊,稍等。” qq号自然是老大的:为行动方便他的qq号已做翻天覆地的改动,可见已是甜头尝的太多,无可救药了。。。。。。   我抱着肩膀,忽然犯起愁来。说归说,闹归闹,万一真给人家看出来。。。。。。那。。。。。。那岂不是丢死人了。。。。。。我可不想那样。永远不要。。。。。。嗯嗯。。。。。。永远不要。。。。。。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破绽?   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蓦然回首,似乎正在发生什么,又似乎正在等待什么,我微微一愕,心底忽然萌生窒息之感。窗外,潮气丝丝缕缕的不时溅落进来,夜风呼嚎,尘沙滚落土坡的窸窸簌簌声声入耳。。。。。。   “赖赖?”   我回过神来,重又望向屏幕。   “赖赖,”老大慈祥的说道:“你可千万别把这条背带裤换下来,这乃是制胜法宝。我猜你大概也没仔细瞧过自己。。。。。。真叫惹火啊!!尤其是面对老男人。要有信心!”   “行了行了!我什么样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烦躁不安的说。   “小美眉生气的样子好可爱。。。。。。”老四嬉皮笑脸的说。   “要不。。。。。。揣俩面包?”老大小心翼翼的说。揣俩面包?。。。。。。揣两个面包!!!   此时我已是忍无可忍:“你怎么不说让我揣两个西瓜?老大,要玩你自己玩,你就不会说自己刚刚去过泰国,刚换了套家伙啊!”   “就是!赖赖不揣面包活脱脱一个未成年少女,你想让他扮荡妇啊!这么纯情的形象可不能毁在你手里!”老四嚎叫道。   “安全嘛。。。。。。揣上揣上!”老大当真乐颠颠的去拿面包了!   我想了想,故意说:“面包就免了,苹果我还是需要的。。。。。快去!”   “好!”两个傻老爷们一块儿吼:“咱们赖赖终于亮出看家本领了!!女佣打扮!”   我强烈抑制住想杀人的冲动。   “再帮我找个大号文件袋,快去。”   “你要文件袋干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   小企鹅刚一上线,那头儿就发来了信息。我做个深呼吸,如今箭在弦上弦在箭上。。。。。。反正就是逼到枪口上了,不得不发了。想后退也来不及了。我心想来个超水平吧,好歹糊弄他一把,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自己跟老大比起来简直是非专业人士呢?手都不知往哪搁!   于是干脆就不搁,一挽袖子----   “吓着你我可不负责收尸啊。”反正又不是让我跟这家伙谈恋爱,说起话来简直毫无顾忌。   “未见到你前我不会妄加评论。”   对方沉稳的作答令我不由呆了半晌,正在这时,老大已经弄回了我所需的全部物品,苹果红彤彤的很是可人,还有个大信封,像是新拆不久的包裹,邮票已被剪下来了。于是,我一手一个苹果,先摁着左边那个比较丰满的重重咬了一口,又在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咔咔咔咔咽进肚子里。我咬!往死里咬!《。。。。。。〉本想两个都占下,不过地腾出一只手打字,所以暂且将那枚长相欠佳的放在了一旁。   “你是吃啊?多破坏形象!”老四叫道。   “一会儿更破坏形象。。。。。。”我喃喃自语。   “什。。。。。。什么?”老大警惕的说。   我把大信封正面用剪子剪出两个核桃大小的洞,二者间距刚好等于人眼的比例,然后将它套在头上。啊!一下子就找到了三k党的感觉!超像!超恐怖!如同夜幕下出来游走的幽灵。。。。。。。眼眶中黑洞洞。。。。。。《这。。。。。这。。。。。。这是什么感觉。。。。。。〉   “赖。。。。。。赖赖!”老大的声音简直在颤抖。   我早就抢先一步打开了视频,老大他们完全凭条件反射跳到了一旁,至于摄像头的观测位置也是精心策划的,它只能拍到貌似考究的转椅和已被拾掇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仅从这少得可怜的线索中根本无法推断出我在哪:甚至无法推断出该地位于何种纬度上,我是有意不留下痕迹的,省得后患无穷!   “一剑双心”由开始的正襟危坐,变成了慢慢凑近镜头,他眯着眼睛,像是要竭力洞穿我的伪装一般反复端详,我心中暗叫不好,这男人的心理素质绝对够水平,换一般人早就大呼小叫了。可他不,神情中竟无一丝异状。出色的男人,只能这么说。他也确实有那种供别人盛赞的资本。另外他的长相也确实出色!不是说有多么漂亮,而是那种真正男人的,带有刚毅和果敢的清俊,但又不会让你觉得有任何的轻浮与不牢靠。这家伙。。。。。。是什么人?不!他不是学生!怎么可能?我本来以为。。。。。。这个家伙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深重压抑感。尤其那双眼睛,似乎洞悉一切却让人怎么也捉摸不透。是那种真正男人的危险。。。。。。与老大他们完全完全不同。我暗中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学生,坏了。   可他下一句却让我大跌眼镜。   “好漂亮。。。。。。”他故作花痴地说道----我看出他故作姿态,挺幽默的---接着慢慢退开,又慢吞吞的笑了。   我一口白开水没咽下去,全给喷出来了!!。。。。。。至于身上那个热闹就甭提啦,大信封也潮了!狼狈的我急忙扯下信封,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用餐巾纸往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这也能看穿呀!!你是中情局的啊?   他只是含笑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我笑,看着我出丑,目不转睛,竟然有些痴了。   “你你。。。。。。老大,我服你了!”   “其实这句话本来应该是我说才对。北方某综合类大学经济系,出身平民世家,与男生打成一片的赖赖小姐: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关照啊。”   话虽不多却如同雪天响雷,我们全给镇住了。“初次见面”那几个字说得格外有分量。我下意识去看老大,然而这一看更加爆露了我作为冒牌者的身份,我那个后悔呀,就别提了!好在“一剑双心”正在发花痴,倒也没注意这个细节。       ----待续      起6L点6L中6L文6L网6L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六章 新式遥感技术!   (起8X点8X中8X文8X网更新时间:2006-3-17 23:11:00  本章字数:5686)   “你说什么哪?” 我装起了糊涂。   “好漂亮。。。。。。”他扬了扬眉毛。   “什么?”   “比想象的还漂亮。”   “啊?”   “最近全国选美,” 他慢条斯理的说:“好像没看到你去----为什么不去?”   我呸!这人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所以变傻了?就算是女的也未必喜欢那种比赛啊。除非想出名:说什么展现自我就太悬拉。   “其实我特俗。”我懒洋洋的说:“明白个鸡上树鱼游泳就不错了,冒犯之处还须见谅哦。”   “赖赖。”   “什么?”   他笑了笑。于以前不同,这次是全无修饰的微笑。   “是这么回事: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某位可爱的小姐,她宽容大度而且崇尚自然。不是一见钟情。。。。。。那对她是种低俗的拴解《错字》。我是渐渐喜欢上她,直至渐渐爱上她。不是丧失理智。她对我也并不反感,实际上她对我充满好奇。现在,我需要一点鼓励,赖赖,你认为,我在她眼中,会不会显得有失真实?”   一连串高深莫测的攀高急转把我搞的如入九天迷雾。我想了又想,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才磕磕绊绊接茬说:“我想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   我是个直肠子,拐一点儿弯,就绕不开啦。   “你肯定?”他又笑了。   “是的我肯定---”等等,我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呢?利用眼角余光看看老大和老四:嘴全歪了。俩手拼命比划。。。。。。什么?我笨?还在比划。。。。。。脑子有问题?。。。。。。神经。。。。。。粗线条。。。。。。我?奶奶的觉着不合适你们上啊干嘛叫我!   “那就好: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等我。”   “你。。。。。。你说什么?”   “嘘!”他示意我噤声:“别告诉我你在哪----想直截了当对不对?太没悬念了。。。。。。这事儿富于挑战。你是我的了。只要知道这点,一切都不足为虑。”   “喂!谁答应过你。。。。。。”   他没理我。径自去接了电话,其间似乎还涉及到了我,因为那小子乐不可支,还对我挤眉弄眼,我气的两眼冒火,最后一句话听得格外清楚,可能就是他抬高音量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说过我很忙:没有比现在更忙的了。宝贝儿稍等一下,《说这话时他没有刻意去捂话筒〉。。。。。原来如此,嗯,你去处理好了。宝贝儿,想什么时候见到我?你来规定游戏时间好了。”   “难道你背着火箭吗!”我大为惊骇。   “实际上也差不多。”他面不改色,指指自己的头。   “晚上我还有工作。明天这个时候我去接你。我不在的时候乖一点儿。还有,别忘了你现在名花有主了。不要总和一群苍蝇混在一起。”   根本就不容辩驳。如果这小子身上当真绑着火箭,也必定是那种带追踪系统的:他根本不问我在哪儿。他好像本来就知道我在哪儿!仅仅在视频上打个照面,这可能吗!   “明天见,我会带着鲜花与热吻,还有无尽的承诺去的。《我刚想摇头》是的是的,你会拒绝,不问任何理由的拒绝,我猜到了。那就拒绝我吧!只是别抱怨我的执著,你还是可以被收买的,我知道怎么收买你《他又凑近镜头》你喜欢爱,《我脸刷一下子蓝了〉我也是懂爱的人。面对这个,没人能逃的掉。《我脸刷一下子绿了〉至于我的名字,你会知道的,由我来当面作自我介绍。晚安,吻你。”   放下耳机,我脸刷一下子黑了。《变色。。。。。。会变色。。。。。。好神奇哦。。。。。。我也要学。。。。。。〉面对我的怒目而视,老大来了个泥鳅上冰狂溜不止。而且是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前提下狂溜不止。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告诉我的。   “赖赖,我对天发誓!我从未泄漏过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也包括我自己的,这点你尽管放心,这小子肯定在诈你。。。。。。”   “名字,专业,生活习惯,他什么都知道。”我狠狠的说。“还说没有?谁能头一次见面就猜出这么多?”   “本来就是没有嘛。”老大委屈的说:“我还奇怪他怎么变的这么聪明了呢。以前,就算不用你们出谋划策,我也哄的他滴溜转嘛,谁知道今天怎么。。。。。。”   “这就是你老公啊?”我气急败坏的说:“还纯情少年,我看就是中情局刚退役的老油子!咱几个捆一块儿未必是人家对手。奶奶的,这不明摆着把火往我身上引吗!老大,他要真来我绝对不见,绝对不见!要去你去,结婚了通知兄弟们一声,我正好缺个侄子侄女什么的。。。。。。”   老四一直没吭声,分明是想说什么,但数次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会吧。。。。。。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找上门的。”他小心选择着字眼。   “这小子可够能装的。”老大给吓傻了。“哪来这种本事啊!说什么年纪就什么年纪,说什么性格就什么性格,演员都地靠边儿,合着一直是他吃我啊。”   “你说呢?”我没好气的说。“他这是诚心钓我出来----他早就知道换人了。”   “赖赖,你没事吧。”老四关切的说。我反倒给逗乐了。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跟真的一样!   我一脚就伸到电脑桌上去了。另一只脚也不甘落后的紧随其上。搭在了开拓者表面。我翘着脚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让他来!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给怎么着了。”   “我。。。。。我听说。。。。。。广州那边儿有些人特那什么。。。。。。”老大提前预警。   “没准儿。真没准儿!”老四火上浇油。   “滚!。。。。。。要去你们就先垫底儿,我瞅好了没啥危险再说。猛男资源决不能浪费。。。。。。”   “赖赖!你又在整人家?”   我只觉背后阴风阵阵,日光灯也连晃几下。不是心理作用,日光灯管当真在晃呢。于是我们都深沉了。开始哀悼自己的命运。尤其是我。。。。。。   “哈哈!赖赖,明天帮帮我!”   “小姐你下回进门能不能搞出点儿动静来呀?不要总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人家背后,会死人的。”我干巴巴的说。   “你个死赖赖坏赖赖!亏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   “好好好,我道歉行不?道歉总可以了吧?”我赶忙说。   “叫姐姐!”   “妹妹好----哎呦!我的耳朵。。。。。。”   “敢乱叫我拧死你----叫呀。”   “姐。。。。。。”   “声音太小。”   “姐----”   “还是听不见。”   “姐姐!”   “哎----这就对啦。”   紧接着一个九天揽月,我就被迫投怀送抱了。气味极不寻常。我在那热情如火的风格中险些晕过去。《是幸福的晕过去吧?〉她打了香水,怎么打的就不说了,什么感觉也不说了。反正不是一个牌子----她始终没确定下来用哪个牌子的好。夏乃尔五号还是一生之水?又或者紫罗兰系列?她觉得都好,又觉得都不好,这就是苏美,我的----怎么说?   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字我最先想到是“苏美尔人”。我真这么想的,然后是“两河流域”“古文明”“楔性文字”“最早的水利设施”等等关键词。我对历史和考古颇感兴趣,所以才会想到这相对生辟的阿拉伯古代史。苏美尔人创造了人类文明史上无数个第一,但仍于三千五百年前神秘消失,只留下成堆的文献和遗址供人搓叹《错字》感叹赞叹。苏美创造了香水鉴赏界无数个第一,例如鸡尾酒法;但至今仍阴魂不散徘徊人间。只留下成堆的香水瓶子和万金油般的味道《万金油:什么都治但什么都无法根治的一种药物。此处是指毫无特点的香水气味----作者注〉供人搓叹《错字》感叹赞叹。她是计算机系的。有了麻烦----我们似乎老是有麻烦----就去找她,让她来鼓捣电脑。一来二去自然熟了。我们在一起打过被子仗,谁输了就被亲一下《好羡慕!。。。。。。好游戏。。。。。。有机会一定试试。。。。。。〉结果把两床大被子滚了个上吐下泻,怎么也装不回去了。最后还是她老父出面,把肠子肚子----就是棉套----又给塞回到被子里。可是听说他也没塞好,阿姨还是知道了。不过,她是不会介意两个女孩在床上打被子仗滴。。。。。。嘿嘿。。。。。。《我认为你是个阴险的人。。。。。。不要拿厨房用具。。。。。。〉目前的情况是,恋人不恋人,姐弟不姐弟,说喜欢必定有点儿,说爱情却又显的远点儿,总之就是那种稀里糊涂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绝少有分歧和隔膜,堪称死党。   “姐你是不是跟老大一样拐了个纯情处男回来呀?”我笑道。   “我还没和他视频呢。”她脸红都不红,一看就知道在整人。“所谓真人不露相,你替我算了----关键是你小脸儿贼靓啊,感觉应该没问题,你是答应啊还是不答应?”   说完,她把我抱的越发的紧,绝对没有礼节没有约束----仿佛真心喜欢的抱紧,满眼幸福。   可那种姿势那种眼神只能让我联想到刚刚收获生日礼物的小女孩。   我就是刚被拆去包装纸的大娃娃。   “不去,老是这样,折寿哇。”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的意思是说不在乎我冒名顶替。   “别,你不怕,我怕!”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再冒名顶替----非等到屁股后面追一堆男人讨感情债才罢手就迟了!   “去不去你----?!嗯?”她差点儿张嘴咬我。   “我去!我去!”我大叫道:“我去还不成吗!”   “嘻嘻!这还差不多。”   “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胸前伟大要人命啊?”我苦着脸说。“还好我整天跟你在一块儿,多少有点儿免疫,换别人甭管男女早就喷血至死了。。。。。。”   “去你的!”   这话她爱听。所以一把抓住我的手。。。。。。不知道想干什么。我早痛的跳起来啦,这一疼倒让我想起:生日前本该送她礼物的。我已经准备了礼物。。。。。。礼物呢。。。。。。”   “姐,我忘了给你买礼物啦。”我只能这么说。   “没什么!”她小手儿豪气冲天的那么一挥:“记在帐上好了,下次一块儿算。”   。。。。。。汗!   “你这手,怎么伤成这样?”她脸色一下子变了。   “大夫不让包扎,让晾着。”   “谁问你这个啦?我是问你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   我一时语塞,竟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只受伤的手被加藏在碎冰中的玻璃划开了一大道口子。因为当时气温过低而且长时间浸泡水中,身体已经完全麻木,所以我并未察觉。旁人亦是如此:都只顾抢救垂死之人了。回来后,准确的说是洗热水澡时,我才像被野蜂蜇了似的一边咬牙切齿痛哭流涕一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接着蜷回小床上沉沉入睡。第二天我对伤口稍作处理,其实就是浇了两盅白酒外加简单包扎,治疗过程中那老白干被我斗胆喝了几口,手仿佛也不那么疼了。我感觉自己仿佛某个经典的电影人物。第三天低烧,觉也睡不安稳。去医院,被人家好一顿骂!钱也没剩下。呜呜。。。。。。由于感染,患处已经无法缝合了。只能听之任之。屁股上也要遭罪。。。。。。我的屁股呀!已经连挨四针了!还好,每次身边都有美女相伴。对!干的好!把那个实习生赶出去!红着脸还敢偷看!《你这可是滥用职权违规操作老天不会原谅你no!!----〉不要小看受伤的我!我是越受伤越危险《我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了,指正一点,当初要不是我no!!!。。。。。。又回坟墓了。。。。。。看你还敢出来!〉但,晚上只能趴着过夜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人----   我怔怔的想着,下意思用食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沉默良久。   当初我也想过学医,甚至还专门找来教材研读,可最后还是放弃了。经济永远是一成不变的主流,永不落伍的主流。但如果不是那一时的心血来潮,他或许就死了。反正罪不在我。不,这事儿明明怨我。但他永远不会知道,永远不会明白了。因为他----   根本就没见过我。《七字加着重号〉自始至终,幸好。   h大所属校园的外围,有几块土地未经开发。初来乍到者,常会以为自己走入了原始生态林。因为那里面的确是沟壑纵横,崎岖不平的。半截的青石板斜立朽木身旁,上面隐现雕凿痕迹。时光飞逝,鼠洞中的蛛网与草末儿渐具规模:主人显然已离家多年。那里有种与平原或开阔地截然不同的微酸气息,可能出于心理作用,但也可能确实如此。比方说土壤成分----不同林带有不同的酸碱度----植物与地质间往往相互作用----可我更多的认为,不对,是坚信,坚信那种刺人鼻息耳目的酸楚来自内心久已遗忘的自然。反正那里就是透着天然与纯净,让人终日惦念。这么好的地方为何如此冷清?其实说来简单,社会生活已经够让大家忙碌的啦,今天淘宝,明天上网,后天买mp3送女朋友,贿赂,人情,走动,拉关系,哪还有空体验什么“内心的宁静?”除非进棺材:好像也就这个法子了。   林子深处,仍然保留着多年前地壳变动的痕迹。其实这种证据在附近星星点点时有出现,比方说一棵倒向深沟的大树,畸形的棕色根部多半裸露在外,或者明显错位的花岗岩,缝隙吻合但高低不平。所以并不能算稀奇。但其中有处较大的断层格外值得一提。不知什么原因,他只剩半边儿断崖,与之相对应的兄弟完全找不到踪迹,我猜它可能被水冲走了,也许它根本没多大,仿佛“库尔斯克突出部”《库尔斯克突出部:那里是前苏联领土,二战期间,希特勒曾经在那里发动了所谓的“堡垒”战役,即库尔斯克坦克会战。参战坦克数量空前庞大,为二战之最。最后德国陆军惨败,经此一战,德国陆军元气大伤,由此永远告别了辉煌。库尔斯克本是一个地理上舌状的小地方,军事上也远没有值得发动如此大规模装甲战役那么重要。但因为探入敌方,由此受到了希特勒的觊觎,妄图把这碍眼的一角“像切面包一样切掉”----作者注〉一般被地震切开后,就渐渐消失在风化作用与水土流失之中了。现在“原址”地势略高似乎证明了该推论。断层几乎直上直下,凝固的泥流似乎仍在奔腾不息。但轻挖几下,就可以看出与地表截然不同:某些岩板内居然藏着贝壳或者鱼骨化石,甚至还有菊石《一种很原始的古代海洋软体生物,形同菊花。类似今天的海蜇,目前已经绝种----作者注〉    ---待续      起8X点8X中8X文8X网8X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七章 雨夜惊雷   (起4U点4U中4U文4U网更新时间:2006-3-23 16:52:00  本章字数:4396)   就古生物方面来说,我所亲历的重大考古发现一共有三个:一是“恐龙蛋”事件。某年某月某日,老二神秘兮兮的跑来找我----对了,他还没有出场,不过也快啦----指天发誓说他找到了真正的恐龙蛋,就和电视上演的一样。我半信半疑的跟去一看,还真和电视上的一样,也是长不溜丢,也是像个纺锤,就是呆的地方不对:它独个儿孤苦伶仃的呆在一堆鹅卵石之中,怎么形成的自然不言而喻。恐龙多为群居,蛋也鲜有单个的,所以考古上常会发现一小窝恐龙蛋《数量不等,常呈簇状排列----作者注〉周围是一大片恐龙蛋组成的群落。所以老二那枚恐龙蛋的价值和身份即便放眼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承认,他至今仍然坚信那曾经是枚蛋,由蛋窝中被母恐龙一个大脚踢出,又顺水漂流,直至永远沉淀在河床之中:他自以为这个解释符合科学逻辑。二是“古人类”事件,学校翻新宿舍时,为图加高楼层重新打了地基,结果挖出了一根粗大的腿骨。各界反应不一,中文系的浮想联翩,法律系的惊恐莫名,殡葬礼仪系的已经开始凭空规划葬礼了。而我作为考古系的编外成员,激动的差点儿直接跳到深坑中去----我以为发现南方古猿或者智人的遗骸了。最后多亏生物系的指点迷津才找到答案:那应该是多年前倒毙于此的一头骡子。三是“史前超文明”事件。《史前超文明: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目前的人类社会似乎不是地球发展史上唯一一次文明。因为地球的历史太漫长了,长到足可以连续诞生几代由萌芽到兴盛再到衰亡的人类文明,之间相隔数千万年,我们不过是更新出的“最新产品”,“史前超文明”目前仍旧停留在理论阶段,学术界一般持谨慎态度----作者注〉有一次我和班上同学到附近山上玩儿,因为逞强,加上心急,结果偏离了主路,竟然阴差阳错找到个天然形成的洞穴。内壁中隐约可以看到圈圈点点的岩画,还有因为明火长时间熏烤留下的,宛如柳叶形状的炭黑,墨色依然。虽然明显属于两个时代的结合产物,但我们还是激动万分,以为二十一世纪的重大考古发现将由我们改写,比方说发现个新人种或者文物啥的。结果越往里走,时间之轴反倒加速朝前拨----先是几把齐腰斩断的蒿草,这没什么:新石器时代已有精美的石刀。接着是两根火柴。这也没什么:北宋宫廷已有先例。再以后越来越不靠谱。仿佛原始社会正在遭遇一场时间风暴,瓶盖,硬币,双汇火腿,连暧昧多彩的声讯台广告都出来了。六个易拉罐拉环。没有证据显示原始人曾经喝罐装啤酒。两个安全套:也没有证据显示原始人曾使用安全套。老大说它们必定是进化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这事儿不提也罢。就古文物方面来说,我在“库尔斯克”那里所能找到的最古老器物是一段长约一米的铁链,整个儿埋在土里。我挖我挖!我拼命挖!因为我怕铁链被后来人偷走。。。。。。土质又很硬。那段永远也搞不清年代的锈铁链如今仍然挂在寝室里。给本就不豁亮的屋内平添了几分阴森气息,仿佛纳粹刑讯室,又好像AV练习场----现代文明无处不在呀。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谁心里都有那么块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方,用来稍作休憩。对我来说,“库尔斯克”正是这么个地方,只是今天全无心情挖掘,那本来就是娱乐。因为担心捅下漏子,我心乱如麻,眼都不知该往哪看才好,脑海中全是“一剑双心”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没多会儿,又成了班上男生的,有事没事都借故接近。。。。。。我有那么特殊嘛。。。。。。真是。。。。。。让人头大。《我看到了希望。。。。。。终于!〉   男生都爱盯着我看。我又想,可外在形象如此,谁又能妙手回天?还有“一剑双心”。他仿佛能看到我的内心!----内心好像跟外在有天壤之别哦。。。。。。线条又粗又没谱,笑起来大嘴麻牙,还少心没肺,好像就没什么优点,嗯?似乎有点不对。。。。。。想不出哪里不对。。。。。。《想不出来就对啦。。。。。。嘿嘿嘿嘿。。。。。〉可他就是一幅吃定我的样子,看透了我并且喜欢上了我。奶奶的,这种人没个准儿!我可是男生哎!奶奶的他一准儿有病,我看出来了。。。。。。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我唯一知道的就是。。。。。。   那家伙是认真的。《七字加着重号〉   。。。。。。唉!上帝,请让我读懂男人的心思吧!   黑幕般的天际隐隐传来闷雷的躁动,我心中一颤,急忙起身爬到“库尔斯克”最顶端眺望远方----短促频繁的电光闪烁之中,天地如同两块油黑的铺云遮日的巨大铁板经此交接在了一起,而越是接近放电便越强烈,几乎连成一片不做停歇。无法看清云朵,但确实有絮状物存在,一时间,竟有万马奔腾之势。又过了片刻,雷雨已如一架巨大的战车轰鸣着直扑这里,妈妈呀!!我拔腿就逃,我可不想大冷天的被雨淋!而且看样子雨还不小呢,地赶在雨下来之前跑回宿舍去。   我连跑带颠,简直是慌不择路,实际上已经没有路了。。。。。。我不记得小路何时消失,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也许我根本走错了方向,天哪!这树怎么愈发高大可怕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拒绝。。。。。。〉不不不,走错了!我没来过这儿!不,来过!就刚才的事儿!我怎么又转回来了?伸手不见五指!可怕呀!。。。。。。前面有一点动静。太好了!也许是别的同学。。。。。。   前面当真有动静。但不是学校里的同学----实际上那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比绝对的寂静无声更可怕。只见枯黄的藤萝树挂拔地而起,形成一堵墙的样子,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在凭空担任支架的角色。凑近仔细看,“墙”确实是空的,但并非全无支撑,那是道破旧的铁丝网,不知已在此伫立了多少年头。借着越闪越亮的电光,我看到花岗岩立柱东倒西歪,某些部分已经被雨水浇的变成了褐黄青黑的颜色,草已有些绿了。我大吃一惊,沿着“墙”疾走几步,竟然看到铁丝网中间有个遭人为破坏的大洞,之所以被我发现,就是因为攀爬其上的牵牛花和爬山虎都已干枯,它们萎缩成了一小片盆地,与其它较平整的植物遗存相比自然醒目。也使我推测出那后面定然虚空,如果现在是枝繁叶茂的夏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的。   铁丝网弯弯曲曲不知有多长。完全绕开似乎不可能。而倒回去我更不愿意。因为我已经完全不辨方向了,只求从新处着手而不愿在旧事上纠缠不清,加上雷电一直在头顶响个不停更使人心慌。我只是确定了大概方向!应该没错的!。。。。至少我觉得没错。   可这地方我确实没来过。我也不知道林子里有这么片被铁丝网圈起来的地方。好了!走一步说一步!至少我找到个可以钻过去的洞,接下来只要瞅准方向沿直线前进就行!我扯开藤条,小心翼翼钻了进去。。。。。。看来身材小巧确有其优势!哈哈!。。。。。哈。。。。。啊。。。。。。更不认识了。。。。。。《我倒!!〉   一脚踏入----是草茎稀疏的,坚实的,以零乱白石块铺地的旷野。没有树木,连杂草都很少,它们大多寄生石缝儿,挤挤挨挨共度时光。空地中还有几段石质矮墙,或者说墙基,砖块散落得到处都是。狗尾和野黍子从砖块下顽强的滋生着,这是人造产物,但既不清楚风格,也不清楚年代。似乎毫不考究而且没有参照。我怔怔的看着。远处还有幢破烂不堪的三层小楼,尖顶,木质结构,阁楼的窗口黑洞洞一片,如同骷髅空灵的眼眶《你想吓死观众哪!〉一条主路直通正门。尽管已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主路依然清晰可辨:就是我站的这条路。面对正门,我恍然明白,空地本是院落的一部分,只是后来荒败了。。。。。。   雷声依旧,却久未见雨,只是仿佛酝酿着什么似的潮起潮落。正在这时,只听矮墙中传来一声钝涩艰难的尖利怪响,然后又是一声,如同多年未用的门轴正在努力转动。我惊讶之余,不由重新审视矮墙----那中间果真有两道残毁的石门。现在,门就像受外力驱动般不停晃动着,开启一点儿,却重又关闭,畏手畏脚如同新学作弊的好学生,怪响就是这么来的。这什么地方啊!石门自己会动!我当时就傻了!又不敢动地方,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等等!这门好像只会乱晃哦。。。。。除此之外嘛。。。。。。嘿嘿!可就什么都不会啦!哈哈!《你真厉害,连死到临头,都这么乐观。。。。。。〉   我壮着胆子走近石门,以为它会停下来,谁知它就会我行我素,反而摇晃得更急剧烈,但仍旧是老样子,开启一点儿便合上。就像受了某种制约。我凑近,弓下身子,拢了拢额前散乱的流海,借着忽明忽暗的蓝光,终于看出了端倪:两扇石门之间,居然贴着一纸薄薄的封条。不,那不是封条!分明就是封信!一封没有邮票,没盖邮戳,没有署名,没有发出的信件!   它被当成封条贴在了石门上。   伸出手轻触一下----信封上忽然闪过萤火般的几闪,旋即恢复常态。而指尖早已麻木,心底忽然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悲痛,不知怎么回事。仿佛信中囚禁的,全是无以言状的生离死别,迫切需要疯狂的倾诉,简直快要将思想实体化了。我定了定神,反倒忆起从前听过的那个关于旧校舍可怕的传说。   说是:学校本来有一座旧楼充作宿舍《坦率的讲我认为很可能就是你眼前这个。。。。。。〉结果住进去的学生无一例外出了事,要么发疯,要么上吊,有的干脆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结果校方只得将宿舍空起来并且禁止任何人使用。几个学生相约到林中探险,误打误撞走入了禁区,结果自然有去无回。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悬哪。。。。。据说,侥幸一睹过该地庐山真面目的人曾亲眼见过牛头人身的怪物在废墟间出没游荡,另一说为马面人身。穿着从失踪者身上扒下来的已被撕碎的破衣烂衫《哇!牛头马面全来到,地狱流行朋克风。。。。。。〉那些学生肯定是被吃掉啦,听说,它们都是特漂亮的那种《还听说,怪物稀饭漂亮孩子。又听说,怪物为了表示自己是真正的稀饭就吃漂亮孩子。漂亮有时也是一种特权!第一,证明你漂亮,第二,证明有资格被吃。。。。。。求你们不要杀我!。。。。。。help me!!!>会不会就是这个地方?   会不会。。。。。。就是。。。。。。这个地方。。。。。。啊?。。。。。。真是啊?。。。。。。咋办。。。。。。我。。。。。。在月黑风高之夜。。。。。。到达了这里。。。。。。命运。。。。。。认命不?。。。。。。认了。。。。。。等死不?。。。。。。本来不想。。。。。。可好像是没的选择,我身上骨头多,肉少,而且是营养不良,吃了也不利于健康滴。。。。。。《我无语了。。。。。。自尽中。。。。。。〉   没人提到有这样一封信的存在。也许推波助澜的人根本没到过这里。信封仍同刚刚使用的一般,但款式惊人的古老,可我跟本顾不上那么多,只觉心尖儿被好奇勾的摇头摆尾,非要取下那封信看看不可。我也知道不该擅作主张,但想到这点时,信已被拿在手里了,它服服帖帖躺在手中。令人无比熟悉又极度陌生,我吃了一惊----   信果真在手里。它已经在手里了!   就在启封的瞬间,石门轰然开启。。。。。。    ----待续   起4U点4U中4U文4U网4U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八章 梦幻与真实   (起1D点1D中1D文1D网更新时间:2006-3-25 21:50:00  本章字数:3199)   直觉眼前豁然开朗了许多。经过这形同虚设的阻隔后前行几步便是主干道。我才一顿足,就觉身边平地起风雷,而且风势大的有些不正常,最后竟然连房子都被撼动了。在那阵嘎嘎呀呀的怪叫声中,地面的小石块给撵的到处乱滚。我情知不妙,刚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却发现不远处一道闪电由地表窜出:真是扶摇直上九重天,没多久身后又是一道,更加短促的瞬间过后是第三道。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的闪电尾随而至,争先恐后扑向天空,我被困在场地中央动弹不得。天哪!这简直是个由雷电编织的巨大牢笼。刚刚缩回这只脚,背后却猛然一亮----再向前看又是纠结成链的闪电。我惊慌失措完全没了主意,看看周围,看看天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犹豫不决让我丧失了最后一丝逃脱的希望。只能把命运托付上苍,人在自然面前实在渺小的可怜。   身边越来越亮了。亮到几乎耀眼的地步。我在那噼啪作响的蓝光之中仰视天际:云团正在狂风中如水流般搅动,不过几秒钟,它开始变得有序,并呈现逆时针旋转。如同悬在空中的一个巨大的灰蓝色漩涡,里面同样电闪雷鸣,周围飞沙走石,敲得矮墙乒乓作响。。。。。。这诡异的场景让我觉得自己小命休矣,到了该写遗嘱的时候。我那堆文物决不能拱手送给任何人!碰到专家教授可以。。。。。。不!卖了它们!换钱给我老爸老妈。。。。。。《我出五毛钱,行不?就这么多了。。。。。。我我走后门,走后门。。。。。。〉   就在我构思自己的最后留言时,一道巨大的霹雷----由漩涡中心历经几次翻转后凝聚而成的带电球体,电荷与电荷之间相碰撞,噼噼啪啪怪响不断,能量比先前那些的总和还要大----从漩涡迸射而出,如同颗到处乱撞的彗星般大头儿朝前,并且拖着长长的彗尾,曲转回龙数次后忽然朝地面径直砸下来,正对我的小脑袋瓜儿!“妈”字刚喊出一半,它就坠落到我身上了。。。。。但内部显然不具实体。它像枚投入火中的大冰激淋般,忽然一下子,便消融了。身上时冷时热。疼痛开始一寸一寸的袭扰全身,最后仿佛周身都被撕裂火烧一般,我搞不清当时有没有发出惨叫,因为实在痛的不辨东西了。关于此事最后一丝奇特的记忆是:我在夺目的白光中,隐隐看到一个绿色的小东西飞扑入自己怀中,随后,人就渐入恍惚,飘然欲仙了。。。。。。   雨声。淅淅沥沥的。。。。。。黑暗。。。。。。好重呀。。。。。。   。。。。。。1。。。。。。2。。。。。。3。。。。。。4。。。。。。跳起。。。。。。落下。。。。。。空旷。。。。。。寂静。。。。。。   赖。。。。。。谁。。。。。。知道。。。。。。可能吧。。。。。。怎么搞的。。。。。。赖赖?赖赖!赖赖!!   形同狮吼的大嗓门让我立即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世界。头痛!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却睁不得眼:阳光扎的人两眼好像要立即瞎掉一样。但尽管如此我仍旧奋力挣扎。有人试图抱我,结果被我狠命推到了一边,我歇斯底里的说你别碰我别碰我离我远点儿!   “我必须碰你!”那人也急了:“我必须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老大。我松了口气。再看屋里,满满当当全是人。。。。。。这干嘛哪?开会呀!   “我能有什么事,我比谁都皮实。。。。。。”我轻声说,却没有看他。   “谁欺负你了?。。。。。啊?”老大颤声说:“你倒是说话呀!”   “我真的没事儿。”   “真没事儿怎么半夜三更跟幽灵似的往学校里乱转?一会儿下楼一会儿上楼,还唉声叹气。最后往宿舍前的空地跳房子,都把看门的老爷子跳出心脏病来了!你想!楼前的空地一眼望不到边,就你一个穿红衣裳的小孩往那儿边跳边笑,谁还能往好处想啊!模样越好声音越好听就说明越有问题----幸亏一眼认出了你,要不真当成鬼了!”   “我跳房子?还穿着红衣裳?”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蓝色背带裤:仍是昨天那条,估计晚上回来没换衣服就直接上床了。   “不是你是谁?老爷子说得清清楚楚。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露着小白胳膊小白腿儿,那叫水灵,那叫漂亮!都她妈靓成女妖了!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嘿嘿”他又开始使坏。   “是吗?不记得了。。。。。。你们什么时候看我穿过粉红色的衣裳啊?再说我有吗!就算是有,也早给你们这帮变态搜走了!成天介想着这个。。。。。。”我正想借题发挥一番,可一看苏美也在。。。。。。罢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什么呀!。。。。。。李老头儿那是九百度近视眼,号称万水千山总是晴。他看见?他能看见吗!赖赖你别听老大诈唬。我就知道当时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sun刚从酒吧打工回来,正好碰上。就把你抱回宿舍了。”苏美说。   老大红着脸,说我就是跟赖赖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再说了,李老头一向神神道道的,视力又猛到了极限,他的话哪能相信?你们说是不是?   奇怪,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儿陌生,但又说不出那里陌生。   “操!早说呀!碰到感情问题找我!赖赖,我就是少女救助中心的。。。。。。”老二嚎叫着。   “去你妈的。”老五笑道:“让你救助,肯定全都救到床上去,还是我专注,光救一个。”这哥们的丰功伟业稍后再提。苏美的脸红得跟蘸了血似的。我说打住,女士在场,不能那么猛,语言要美。。。。。。老大说没错,你们看我就很注意,很懂规矩。老二连忙解释说我刚才说的是一种植物。啥植物?草呀!   真他妈流氓到传世的地步了。   “赖赖,我帮你借了一本书,你看看有好处的。”   旁边一个人,探出手来:我接过书,没有急着去看内容,而是留意打量了一下书主人:正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憨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衬衣领子仍旧一丝不苟。右腕上戴着那只虽然廉价但造型考究的手表,无名无牌。发色深棕,稍带栗紫。。。。。。薄唇高鼻,眼仁儿正活跃的转动着。打量我,打量书,打量我和书。一怔,陷于惊惶和呆滞。   “少女心理问题咨询。。。。。。嗯?”我不解的扬了扬手中的书,又扬了杨眉毛。   “哇靠!最喜欢研究这个问题了!”老二喊道。“咋就没这个专业!要有我早改行了,现在也早出成绩了,兄弟们都跟着我混吧!”   送书的那位,神色已在瞬间连变七种,我看出他没料到自己的所思所想居然直接反映到了所作所为上,如今后悔已来不及:我正拿着书仔细翻阅呢,还敢来夺不成!他哭丧着脸,进退两难。看来我要是不说点儿什么安慰他一下的话,他当真活不成了----因为内疚而死。大概会长时间阴魂不散吧。。。。。。《没研究过,就知道你蛮招人喜欢滴。。。。。。〉   “挺好!”我粗声大嗓的说:“真的不赖,抽空让我姐看看,你别说,这帮搞教育的还真不是吃闲饭的,老大你们也都看看,争取尽早脱贫。sun,谢谢你啦。”   sun猛然抬起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赖赖!。。。。。。”   “自家老三客气什么。。。。。。”老大撇撇嘴说。   “得得。”我说:“你别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行不?我赖上谁可是谁倒霉。。。。。。”   “不会的!你赖上我吧!”老二嚎叫道。   “妈滴,一夜不见,小样儿是愈发显的妩媚动人了。。。。。把谁血吸了说!”老五阴笑道。   “植物!植物!植物!植物!。。。。。。”我狠狠的说。现场除了苏美,全部笑倒。。。。。。   “高!厉害!赖赖就是赖赖!”   “不成!我还要确定一下!妖魔鬼怪可是很会伪装的!赖赖,上回反恐,谁使坏往林子裤裆里扔了个手雷?那真是捂着裆飞呀。。。。。。”《高难度。。。。。。特技飞行表演。。。。。。〉   “还用问!你大爷我啊!谁让他用刀子扎我屁股?害我者必遭天遣。。。。。。”   “看样子没事儿。”   几个人,都那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九章 变身啦!   (起8W点8W中8W文8W网更新时间:2006-3-29 12:55:00  本章字数:4462)   《今天肚子有点疼。。。。。。笑的。。。。。。〉   屋内除了同寝室的弟兄,还有其他一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不认识的多半认识老大他们几个,也并非都来自一个专业:不管私下公开,我们都管h大叫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大学,先收集一批志向不同的自由人士,再一块儿放进大锅里做成烩菜。按照我们这些当地土著的叫法是:猪肉丸子炖粉条,外加白菜冻豆腐。出来啥味道可想而知。他们是听说“出事了”所以赶过来瞧个究竟。一般是这么传:听说某某出事了你们知道不?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嘿嘿。。。。。。“千万别告诉别人”的意思是,千万不要忘记告诉别人,这叫做有福同享。傻子也会这么理解。所以很可能,你开始听说的是一个版本,没多久却换成了另一个版本:内容几经易稿,所有人都表现得像在参与文学创作,灵感一个接一个地涌现。如今,我“出事”啦,他们就都跑来了,换别人本来没这么轰动。关键咱这外表忒特殊,它就那什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我心说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可千万千万别造老子的谣哇!这可是中国!换到美国。。。。。够呛!我觉得美国也没多大把握。   “我听说咱系的小美女让坏人欺负了。。。。。。哪呢?哪呢?”一个家伙急匆匆赶来。   我咕咚一声,又晕回床上去了:我我我。。。。。。我杀了你!还。。。。。。还让坏人欺负?怎么欺负啊?你们别这么歪曲事实行不行?我连根头发都没少。。。。。。   “这很容易造成精神创伤!你们不要继续刺激他了---- ”他勇敢的捍卫着我:原来是搞心理学,兼代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的阿尔法,他高中自诩可比汉尼巴尔,《汉尼巴尔:一个吃人的心理医生,手段高超----作者注〉大学刚报了专业就自称弗洛伊德,可能觉得后者更加厉害。他说他高中的时候总爱在公共场合吃各种动物的脑子,结果搞的谁也不敢跟他一起吃饭:鬼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的部件?   “先报案!让警察来干预。这不是我们医生的职权范围,不能就这么算了。。。。。。说不定有更多的孩子----”   “把这疯子拖出去。。。。。。”我气息游离的说:“我已经受刺激了。。。。。头一回感到自己这么可怜。”能凭空给人制造自卑感,这不愧是专业人士!   “千万别这么想!”   我没回答。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四脚朝天。   “你还年轻,要勇敢的面对生活。。。。。。”很诚恳!《好阴险!好阴险哇!我都害怕了!。。。。。。〉   我咳嗽一声,喷出一口血。   “赖赖?赖赖!。。。。。。看来他心理上还是有负担!!。。。。。。”   “我也这么认为!。。。。。。他是那种到死也要自己苦熬硬撑的人!坚强的孩子啊。。。。。。”   “我不活了我。。。。。。呜呜。。。。。。”   “到我宽广的怀抱中来吧!期待这一时刻很久很久了。。。。。。”   “感人的一幕!我都要落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于我和我出的“事”儿,它们并未讨论出什么最后结果。因为它们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我气的不行,这哪像探病呀,纯粹隔岸观火----等等!他们的确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我。。。。。。好像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出事?为什么所有人都用这个字眼?它们那种关切的目光根本不像在开玩笑啊。   昨天----就是说现在身处事发之日的第二天----我下课,回宿舍,上网聊天,然后我去了“库尔斯克”,然后呢?   那场雷雨。   再然后。。。。。。不记得了。。。。。。   我想着,拎起小篮子----里面全是毛巾香皂之类的洗漱用品----稍远处,几条饥不择食的恶狼正虎视眈眈瞅着这边儿,眼珠儿全随我的手部动作忽起忽落。而且是一成不变的死盯紧跟,我被那几近全裸的欲望窥视得心慌意乱全身发紧。这是什么感觉。。。。。。不由停下手:大大小小的眼睛也全都停止转动。气愤之余,我将手中的篮子重重放下----啪!   老二老五仿佛受到某种感应般,忽然一个趔趄滚下床来,而老大也早干咳着走向窗边,做感慨万分状,做诗兴大发状,做心潮澎湃状了。。。。。。老三仰视天际心无旁顾,老四见众兄弟如此,自知已无创意,索性空穴来风的冒出一句:“啊!春天来了!啊!春天真的来了!。。。。。。”   “粉红色的。”SUN干巴巴的说完,好看的茶色瞳孔已经下转至水平阶段了。   我一声不吭的提起东西,走向门边。。。。。眼前人影一闪!我懊恼的一跺脚,老二不知何时已用“瞬移”挡住了去路,再看众人已纷纷围拢过来,献媚做作的笑声此起彼伏。。。。。。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哼哼哼哼呵呵呵呵。。。。。。”   “赖赖!我帮你拿毛巾!”   “赖赖!我帮你拿肥皂!”   “赖赖!我帮你拿拖鞋!”   “赖赖。。。。。。嘿嘿嘿嘿。。。。。赖赖?。。。。。。嘿嘿嘿嘿。。。。。。”   “你们都让开!我要去洗澡了。”我说。   “就是知道你要去俺们才围追堵截哇!如何?咱兄弟一场,你就让我们看一回你的处子之身吧。。。。。。”   “不行噢。”我也换上了玩世不恭的口吻:“让你们看了我嫁不出去滴。。。。。。大人办事小孩别跟着瞎掺合,去吧去吧,回来给你们买糖糖。。。。。。”   “我现在。。。。。。就要糖糖。。。。。。”老二可怜巴巴的说。   “你身上带着哩。。。。。。俺要,俺偏要。。。。。。”   靠!登鼻子上脸顺杆爬呀?!   “别让老子抄家伙。”我凶凶的说:“哪凉快往哪呆着去!”   “大家都是男人。”老大作郑重姿态:“要学会坦诚相待。。。。。。”   嘿呦我那妈。。。。。。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都说的出口,不愧是我们老大!再说,本来就有很多男孩子因为害羞不愿意和别人一起洗澡呀,有什么奇怪!   我从不和别人一道洗澡,因为总是受到取笑:说来归去,还是长相惹得祸,就算我不在乎别人也在乎。最最离谱的那回,我十三岁,那可真是青春年少外加放荡不羁,留了碎剪的头发,穿着满身窟窿的乞丐装,双手抄兜晃俩膀子----活脱脱一个小太妹----就往男浴室里闯。也是有段时间没去吧,结果就见整池子老少爷们全都光着屁股乱窜,连“阿虎”都给吓得一惊一乍的:“阿虎”是其中一名浴客心爱的宠物狼狗,老跟着主人去那里玩,一来二去跟大伙混得挺熟,不过客套仅限于言语----这厮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嘴里永远嚼着暗红雪白的酱肉火烧,血盆大口吧叽吧叽啃的愣香,搞的人都怀疑它嘴里那肉是刚从哪位不幸的爷们身上搞下来的零配件。主人总是一买五个,自己才两个,它仨!跟人一个待遇----男人脱光了可是一个赛一个的脆弱,照哪来一下都受不了哇。再说我一见眼前人影乱晃,臀部多的如过江之鲫,一时也没有回过味来,居然一边结结巴巴的道歉一边面红耳赤的出去了!我灰溜溜的出了门,晕头转向的前往隔壁,寻思上一个错了下一个肯定对。。。。。。开始对。有个女孩眼珠子都冒绿光了。一屋子女的光的那叫彻底,比医院都真实!我怔了半响,还是觉着不对,边缘化了。。。。。。稀里糊涂,帮人家系了俩胸罩,然后掉头开溜《小样儿哪里走!养够眼了掉头就跑是吧?以为我没看见是吧?。。。。。。哼哼!把柄在手。。。。。。〉出来一琢磨,不行,还是自己洗安全!   “变态啊你们!我要喊人啦!”我作势欲喊。   他们正在得意,一听说受害者“要喊人”,马上仰天大笑----我借此机会冲出包围,逃进了浴室,闩上门。。。。。。外头嘈杂一片。   我打开水龙头,开始看表。   半分钟后,浴室上方的气窗口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满是黑毛的脑袋:是谁不重要。不提名字是为防止破坏形象。我慌忙捏紧冷水管子,照着那个眼珠叽里咕噜乱转的大头劈头盖脸的猛滋过去!只听哎呀一声,然后是咕咚一声,仿佛有个米袋子掉下去了。   然后便再无动静。   我又开始看表。   一分钟后,大脑袋第二次探了出来,和上次的品种有明显的区别。我如法炮制,外面怪叫不断,就像在欣赏一头野兽如何被猎枪打中似的。我强忍住笑意,悄悄走到门边听了听。。。。。。好了!我松口气,麻利的解开背带裤肩扣。他们总是这样,我早就总结出经验啦----   怎么回事。。。。。。不对劲儿。。。。。。   我放慢动作,将手缓缓移向胸口:隔着衣服,就觉前胸多出两个小皮球状的东西,捏一捏,柔软丰润。。。。。。心尖儿仿佛被什么拔到般一颤。不会吧。。。。。。我想着,开始疯了似的脱自己衣服。不会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一干二净。不会吧!。。。。。。   穿衣镜上湿漉漉的满是水蒸气。它使得投射其中的一切都淡化模糊为大概轮廓。水池,瓶子,肥皂盒之流所反映出的仅为色块,我伸出手迅速往镜子上抹了几抹----仿佛国画山水的某种泼墨技法----同时退开几步,瞪大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可爱的齐耳短发之下,是依旧俏丽顽皮的脸庞,每日对镜自赏已有些审美疲劳。这本没什么,最令人不敢正视的,是眼神。我吃惊的睁大眼睛,于是先前雾般地迷醉慵懒,霎时变成了玲珑剔透的惊愕。镇定!镇定!往下开往下看。。。。。。不可否认我有胸部了,半球形状。两。。。。。。两朵玫瑰色小花蕾含苞待放。。。。。。这是梦!一定是梦!《这是不可预测的生活,老大,你没研究过概率吗。。。。。。〉我在做梦,一直都是,根本就没有醒过。这是个令人沉睡不醒的旷古长梦!再往下呢?再往下呢。。。。。。镜子上的雾气只是被抹去了一部分。所以,我的身体多半仍隐藏在朦胧中----说实话不管再怎么模糊也不会看错性别了,那鼓鼓的小胸脯,精致的大腿曲线,让任何人看到都会说是女孩子,下面的手感也不对啦----但就是因为这朦胧,反倒给镜中女孩的曼妙身材平添了几分娇怯气息。又模糊了。。。。。。我不敢相信的再度上前,一把抹去水汽,以为会出现奇迹:小蛮胳膊小蛮腰,小蛮屁股小蛮腿:还是老样子。与之不相匹配的是,那女孩一脸悲哀,仿佛一夜之间全家死光光,看的让人委实心碎。镜子又模糊了。《队长!我照镜子怎么总是模糊?。。。。。。因为我看到,周围全是一双双色迷迷的小眼睛,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所以进行艺术加工,嘻嘻。。。。。。〉   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竭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镜中的女孩满目惊恐,仿佛正在遭受性侵犯。这。。。。。。是我?所以我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尖叫了起来。   “呀!!!!!!!。。。。。。。。”   我的身体,完全变成女孩子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胸位置多出来的一个奇怪图案:它很像一个碧绿的小苹果,圆圆的,彩绘般印在皮肤上。若是凑近了仔细看,就会发现它正在一会儿胖一会儿瘦的变形,姿态很是顽皮。这是什么???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章 酒场巾帼   (起3M点3M中3M文3M网更新时间:2006-4-1 21:32:00  本章字数:3481)   《这一章作为过渡。。。。。。〉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简短细碎的议论,通过那浑浊的步伐,我听出是前来沐浴其他男生。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忽然意识到,于从前相比,现在的我才真正处于危险之中,我的身体决不能被任何男生发现!否则将必死无疑!十九年的清白,不容易,不容易哇!《呼呼。。。。。这有什么。。。。。。我都二十年了。。。。。。呼呼。。。。。。”   来不及细想,我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澡也顾不上洗了。转眼之间他们已经来到门口。。。。。。“哪位兄弟在里面啊?大白天的插什么门。放心,咱宿舍历来跑不出美女!”《现在跑出来了,你们说咋办。。。。。。〉背心,内裤!!加快速度。。。。。。哎呀!内裤好紧!就像不是自己的,但必须。。。。。。穿上!!仿佛直杀入屁股里。。。。。。“美女虽然没有,但附近时常有恐龙出没,还是需要小心谨慎滴~!哈哈哈哈。。。。。。”衬衣,毛衣,加快速度。。。。。。“再不开咱哥们可等不及了,要欣赏美男出浴。。。。。。”穿上背带裤,系好最后一粒扣子。快快快!!!“一!二!。。。。。。‘OK!!   我蹬上鞋,抢在他们发飚之前打开了门。   “刚才好像听到有女生在浴室里洗澡。。。。。。赖赖,你没听到吗?”   几个家伙,都绕过我伸直脖子往里偷看----由于每天见面,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我。   “你们想女人想疯啦?”我撇撇嘴。   “难道你不想?”   “我啊,什么都不想!”我半真半假的说。端起自己的脸盆----几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赖赖,”其中一个气若游丝的问:“你到底是男是女啊?我怎么觉着自己今天这么近视呢?”   “靠!我不是男的莫非还是女的不成?你们快进去吧。”   望着他们极度困惑的背影,我悄悄一吐舌头。谢天谢地!   尚未回到寝室,就听老大他们吵着要出去吃饭。肯定为了庆贺老四泡妞成功----其实八字还没一撇,他只是刚刚打听到该女生喜欢布娃娃,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就是拉拢感情用的,预备明后天在恰当的时机送出。“必须有志在必得的把握才能跟进。”他们是:有事庆贺,没事创造机会也要庆贺。再者当事人又是跟女孩子一贯没什么缘分的老四,这让众兄弟----老五例外----醋意大发,一致决定在离校不远的“吕记小吃”施行残酷的非人道的“斩”刑。老四大喊冤枉,陪审团经过几秒钟商议,一致判定被告有罪,立即执行。我们押上他直扑饭馆:老二已经心急火燎的去占位子了。因为“吕记小吃”虽欠规模,但价位跟档次,刚好符合当地民众的消费水准,所以无论何时都不愁客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一面心不在焉的继续推杯换盏一面想自己的事情,神志不觉已有些迷离,言语也放纵啦。正在这时,老四被老大他们灌的实在顶不住,不禁哀号着向我求援:“赖赖!。。。。。。你哥我都成这德行了你咋还见死不救?满上满上,替我轮一圈,我他妈已是强弩之末。。。。。。”   论酒量,几个人之中,老四是最不济事的。我叹口气,没说别的,端起二两的杯子一饮而尽,又亮亮底----于是众人也都心悦诚服的纷纷一饮而尽,老大更是踌躇满志的赞道:“赖赖!我靠!你他妈真是我兄弟!知道老夫最喜欢你什么吗!能吃能喝能打架,还那么漂亮,还那么聪明!奶奶的,你要是女孩子多好!以后我找老婆就按照你这个标准来,我说。。。。。。我说,小赖,这叫缘分,你说咱哥几个怎么就愣给碰到一块了呢?”   老二说喝着喝着,咱们喝着说。老大便坐下了。可没一会儿他又站起来了,高声大嗓的说不行,我得站着说。咦?光看见白的了,怎么没看见啤酒?服务员?服务员!!我们的啤酒呢?!一人先来两瓶,都等半天了!快点儿上!哥哥这儿等急了。。。。。。   两个小丫头,给唬的小脸通红。我先是一怔,旋即璞的一声被逗得笑出声来;老大呀老大,你可真是我们的老大!哪有你那么招呼服务员的啊?也不嫌害臊。。。。。。   我这儿正咯咯笑呢,忽觉周围静得出奇,再看兄弟们,个个都若有所思。我心想不对吧?你们是那么深沉的人吗!细看,目光齐刷刷直指我的胸脯----哎呀我说呢!!   但胸前只是有些微微隆起,并不十分明显。还是个未成年。。。。。good!!感恩上天之余,我想起众人平日里对我的评价,不禁黯然苦笑:未成年少女。如今倒好,真成少女啦!漫漫人生路,遥遥无止期。。。。。。   我忽然想到胸部要是突然发育了怎么办?对对,还有屁股。。。。。。偷偷摸一摸。。。。。。呀!让人喷血的手感哇!。。。。。。它它它。。。。。。好像已经开始发育了。。。。。。怎么办?怎么办?早晚的事呢。。。。。。   “赖赖你不要笑的花枝乱颤,容。。。。。。易让人感动的。”老五说。   我心说你是想说冲动吧?你就是不敢说得了。   “你鼻子留什么血啊?”sun奇怪的问,递过来一迭整整齐齐的餐巾纸。   我赶忙擦擦血《色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甩流海:“这酒太冲,咱们还是喝啤酒吧。”   老三一个“行”字还未说出口,旁边就窜出四五个小子来,都是流里流气那种,清一色的混混,伸手,挡下了。   那意思分明有话说。   “几位兄弟有事?”老大慢吞吞的说,同时放下杯子。   “我就说是个妹妹哩,你们偏不信。。。。。。”为首的那个说。   “我是男的。”我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这几位,估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信随便打听去。”   “我一看妹妹就知道是个豪爽之人。”他自说自话:“你要真看得起哥哥我就把这杯酒喝了,喝完咱啥事没有:不喝,对不起,我们兄弟就算用八抬大轿也要把你请回家去,没别的,咱好好聊聊。”   我心头一沉,尚未表态,老五已经像个大乌鸦似的怪笑起来:“操!你他妈当这儿是窑子啊?想领谁领谁?我今儿晚上去你家领你妹妹,你让领不?”   老大捋捋胡子拉碴的下巴,目光欣慰,显然对老五的回答很是满意,老四老五也都坏笑了起来。唯有老三寒着脸,一言不发。面前,杯中清酒如明镜止水。   “你找死!----”其中一个已经按捺不住冲了上来,他们是有意找茬儿。   “哎?等等!”老大极具领袖风范的一挥手,他果然停下了。   “兄弟们,我感觉最近腰酸背痛腿抽筋,全身上下都痒痒,你们说,该怎么办呀?”   老二说老大你这好像是欠揍的表现,该松范松范了。要上你全包,也算兄弟们一份心意。说完,众兄弟笑倒一片。。。。。。连sun都忍俊不禁。那几位气的两眼发绿,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我忍住笑,扶正身旁一把空着的椅子,然后冲为首之人缓缓说道:“坐下。”   对方经这嬉笑怒骂的一番折磨过后,气焰早给打掉了七分,他当真气呼呼的坐下了。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他抬高声音说当然是!那好,我也不为难你,这里有个半瓶的,还有个整瓶的,你要哪个?他说整的:肯定是整的。我心里这个乐呀,我心想你个毛头小子逞什么能!我这个顶多四两,你那个,嘿嘿!可是不打折扣的九两装哇!你不知道一个面子就能把男人整的死去活来吗?!还跟我较真儿,哼!你不说我是女的吗?。。。。。。嘿嘿!不好意思哈,我还真是个女的,就是性格不像。。。。。。心头一沉。。。。。。   我一看他真拿起那整瓶白酒了,也就把半瓶的拎起来,关键时刻方能体现出咱的男人风范!两个人,都是一仰脖开灌!他哪肯示弱哇,争着抢着比速度,化干戈为玉帛,化干戈为玉帛啦----就是这么容易,就是这么简单。。。。。。咕咚!我低头一瞅:不得了!人趴在地上,小脸倍儿黄,嘴也歪了,眼也斜了,酒瓶子早扔未来丈母娘家去啦。十一个人,立马儿就慌了神,我心里这个气呀,这个恨呀,就甭提了。你就不能认怂一回哇?输给女的又怎么啦!!何况我还是一男的:你丢什么脸啊?非让我们送你上医院才甘心?切!。。。。。。   那家伙被搀着出去时边走边吐,就跟建筑工地上那个什么拌水泥的设备似的,有效率!哗啦哗啦的。身边的人连连道歉,口气中满是敬佩。我估计他们肯定认为自己撞上黑社会“大姐”了,才这么丢份儿。再回桌上哪还有心情呀,真是的。我说我怎么感觉自己特流氓呢?还是一女流氓。老五说我是职业流氓,你滴心情我理解。老四问咱们这算哪出戏哇?同学聚餐搞成了流氓开会。还是老大有魄力,大大方方接过来说我就是为首的大流氓,为流氓干杯!嗯嗯!干杯!----《一窝子流氓。。。。。。〉   我觉着自己这回,挺那什么的。。。。。。忒流氓了。。。。。。郁闷!    ----待续      起3M点3M中3M文3M网3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我认识你   (起9R点9R中9R文9R网更新时间:2006-4-4 20:31:00  本章字数:2888)   桌子中间的煤气灶----桌子中间被掏了个脸盆大小的窟窿,断茬儿已被熏的焦黑。辨不清内部材质究竟属于原木还是刨花板,下有悬挂着的金属篮筐,用以容纳陷入桌面的灶台----不知何时已经熄了。叫来服务员更换煤气罐之后,那束苍绿幽蓝的火苗再度燃起,锅中老汤也叽里咕噜重又叫唤起来。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浅淡原味的香气。锃亮的不锈钢托盘内空空如也,只剩下半片不慎掉落的生菜叶子:筋如璞玉绿傲锦缎,搭在盘子沿上分外扎眼。几个拧坏的瓶盖散落周围,一大堆竹钎子横躺竖卧,仿佛欠缺管理并且遭到严重洗劫的建筑工地。肮脏陈旧的破木桌一角,逐渐渗透餐巾纸的残酒正淅淅沥沥滑落下去,一直没入桌下阴影中。这门脸并不大。前面那有限的空间已经被柜台,厨房,洗手间所占据,就连休息室内地板上一段废弃的地道都被利用起来作为储藏室了。餐厅反而被挤到了后面空地上:四根圆木一戳,扣上帆布顶子,周围绕一圈红红蓝蓝的塑料布----工地必备----就成了简易餐厅。我在这所谓的餐厅轻吁一口气。。。。。。它飞向空中化为白雾。   我看看苗头。世界有一分为二的征兆。估计兄弟们大致如此,因为常在一起鬼混,所以就连酒量都比较“均衡”了。所谓一叶知秋----我揉揉眼睛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sun问我干啥去,我说不行啦不行啦,真不能喝了,我头都大啦。老二说赖赖你再去点些清淡的鱼片生菜之类的,薯片也可以,水果也可以,鹌鹑蛋也可以。。。。。。我要梨子!总之就要清淡。我纳闷呀,刚才他去买酒经过厨房怎么不顺便捎回来?老二嬉皮笑脸的说我就是喜欢看赖赖端盘子的样子,像个可爱的小女佣。老四说不对!是女招待!老五说你们说的都不对,应该叫厨娘。。。。。。结果招来雨点般的铁拳和大脚,我也愤怒了!咱正值青春年少,厨娘可都是三十老多的欧巴桑!老五在暴政中惨叫:“俺就喜欢厨娘,咋咧?”老大说你这是恋母情结在发挥作用,亡羊补牢尤未为晚。哪知老五继续不知死活:“俺就是恋了,咋咧?”sun说赖赖是我们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要不咱们论资排辈。。。。。。我说你娘滴!我哪天要真变成了女的还有活头吗!老大猛然跳起来仿佛职业球迷庆祝主队胜利般双手攥拳挥舞:“我举双手双脚强烈支持赖赖成为女生!不过,要变成女侍应生。。。。。。你们看我多讲求语言修养。”   “你们觉得我变成女生有出路吗?”我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追问。   几个人,都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问题在于,我们不知该如何瓜分你。。。。。。”   呀!!!!!!!----   我端起盘子,一路小跑着颠了。背后的淫笑久久不息。。。。。。   厨房最醒目的摆设,就是供食客选择的各色餐盘。内盛刚刚串好的新鲜鱿鱼,肉片,香肠,蔬菜,甘薯,等等。都整齐的摆放在两张拼为一体的大桌子上。颇有点儿西餐厅内自助取食的味道。我挑挑拣拣,不管什么都胡乱拿了些:事后觉出盲从。刚要走,又觉少了点什么。老大最喜欢的熏肠,似乎没有看到。我费力的凑近那些花花绿绿的肉串蛋烧,几乎快把头埋入菜堆中了。没有眼镜就是不方便啊!地尽快配一副。再者,有了眼镜的遮挡,还能帮我省却不少的流言蜚语呢。我就感觉,自从没了眼镜,男生们看我的眼神,是越来越色,越来越不正常了!熏肠熏肠。。。。。。黑不溜秋那种就是。可这里一片鲜红金黄雪白翠绿----咦?难怪找不到!原来托盘被放到了最接近走廊的桌子边上。我高兴的走过去正要拿起时,却感觉昏暗的走廊中,有个活物正从地板上抬起头来幽幽的看了我一眼----   是个人。   你眼神可真差劲呀。。。。。。我哭笑不得。《让你吓死了。。。。。。呜呜。。。。。。吭吭。。。。。。〉还以为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呢。一个大活人嘛。看把你吓的!。。。。。。可想想又觉不对。   再看,他仍旧坐在地板上静静望着我,并未因我的疑窦丛生而像某类恐怖电影里演得那样突然消失。只是,两眼空洞且面无表情。也许是主人家雇的帮工呢。我想着,在旺季它们经常这么做。不!不对!有地方不对!   他穿着西装。左胸位置。。。。。。有枚闪闪发亮的别针。一小撮红绒,仍像半个月前那样如永不放弃的残火般默默燃烧着。。。。。。   我呆呆看着他,手中餐盘,已在不知不觉间滑落,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选好的鱼片青菜滚了一地。   “你个臭小子!”   我心头一惊。却觉耳边怪风骤起,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胖嘟嘟的老板娘已从身旁擦肩而过,矛头直指坐地沉思者。   “是不是又吓唬人家小姑娘啦?”   那人仍旧冷漠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我是看你人实在才好心收留你!”她狂吼道:“如今你却要败我的家业!坏我的名声!我倒了拿什么养你?!真是头蠢驴!”   那人还是一声不吭。   “送来的鸡蛋都搬进地下室了吗?”老板娘的声音略微和气了些。   他干脆就地躺倒,蜷缩着背过身去。   “我问你话呢!”她没好气的说。   沉默。   “唉。。。。。。”   老板娘无可奈何的,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过脸来:“刚才吓着你了吧?他就是这样,发现有漂亮的小女孩子就会摸过来偷看,我再三警告都没用。不过别担心,这小子是个缺心眼儿,走不了那种脑子的。”   “怎么会这样。。。。。。”   “唉!”她又重重叹了口气,手脚麻利的用餐刀将鱿鱼快速分割成段:“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来我这儿已经有几天了。问句话,半天说不清。连12345都不认识。不过人特老实,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活像个傻女婿。。。。。。”她忽然轻声笑了。是那种善意忧郁的苦笑。我也想笑,可就是笑不出来。   “有一天早上啊。。。。。。那时刚刚把店面盘下来诸事繁忙也正需要人手。我才开门,就看见他趴在台阶下面的泔水桶里捞剩饭吃。。。。。。”她忽然哽咽了,摸了一下眼睛,并且尽力不让自己失态。她更加努力的工作着。   “怎么会这样。。。。。。”   “我一时糊涂,就让他住在店里帮忙,如今倒好!粘手的大腻歪糕,甩也甩不脱。”她又爽朗的笑了。   “我不知道他从前什么样子,肯定不是现在这样。他好像受过很重的伤,脑子有问题。这种事情怎么说的准----连医生都没办法。登寻人启事,根本就没有回应。不知家里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她马上伸出左手煽掉了自己刚才那不吉利的口风儿。   “怎么会这样。。。。。。”   “地上那些就算啦。本来就是他不好。你们以后只要记着常来照顾我的生意就行了。有空儿也都帮忙打听着点儿。没准儿家里人早都急疯了呢。我也省得老是养个闲人。”   她故意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仍躺在过道中的家伙。   “到门口把煮熟的鹌鹑蛋端回来!快去!”   地上的人,愣了半响,才仿佛个木偶般,缓缓将身体一截一截拔起来,晃过我----他并没有像老板娘说的那样留意女生----一步三摇着朝门口走去。我望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辛酸背影欲哭无泪。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待续   起9R点9R中9R文9R网9R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外卖男人   (起3K点3K中3K文3K网更新时间:2006-4-8 21:32:00  本章字数:2854)   老实讲,我并未想到会再度与他碰面:而且是以这样一样方式。如果不是手上的旧伤提醒,我甚至不敢肯定那件事确实发生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不曾与他结交,我甚至没和他说过只言片语。他也不记得我:他根本就没见过我。能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似乎只有受困冰窟中的奋力挣扎和那灌注生命的长吻----我是吻过他了!他知道吗?应该不会。当时他生命垂危,如果他知道。。。。。。他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呢?还会那样冷眼看我吗?哎呀!。。。。。。我在想些什么。。。。。。胡思乱想。。。。。。   凭直觉,我认为这事儿大有蹊跷。但说不清问题出在那里,因为可变因素实在太多。以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来说,他该是那种即便不计后果,也决不会落魄至此的人。换句话说,他不像个谨小慎微的上班族。但另一方面,他又确实潦倒的可以,而且身边无人照料:严格来讲他是病人。从男人身上我看不出一点儿精心照料过的痕迹。他还穿着出事时那身脏衣服!难道没人管他?!   除非他是那种负债累累却又无力偿还的商业人士----一朝失利,树倒猢狲散。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做到风浪过后赛过穷人。资产全为负数,只剩下可怜巴巴一个人。钱真是万恶之源呀。。。。。。《我不那么认为!。。。。。。〉   我正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单词也背不下去了。却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好像因为什么事起了议论。出门一看,就见走廊拐角晃过一个熟悉的背影,凑近仔细端详,是他?!   那位头脑大条的先生此刻已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旧式蓝布工装。边缘虽被磨的灰白,但整体仍显厚实。头戴黑色小帽,款式待考。风格像是苏联解体之前的----衣服和帽子都肥肥大大,显然不是他的----走廊里光线不是很强,这使我有机会走近对他做更细致的打量。很年轻。。。。。。但明显比我大,那是一种成年人所特有的沉默。不像我们这些人整天嘻嘻哈哈你来我往的,我一直不明白成年人都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清心寡欲:我看不懂他们。眼角稍带倦意,神情空洞。当我仍不相信,似乎,那个与世无争的躯壳,本该酝酿出某种伟大的思想,我多少有些失望。那人曾经英俊。但眼下更多的是深沉。头发杂乱无章,仿佛刚离开美术室的雕塑家。瞳孔乌黑深远,仿佛能看到逝去的古埃及文明。鼻子。。。。。。略带红肿,好像是感冒了。嘴巴。。。。。。脸上发烧手心冒汗全身哆嗦心头狂跳我恨你恨你恨你当时真该把你掐死。。。。。。《最毒不过妇人心!。。。。。。〉   他左臂搭着一叠广告,右手拎着食盒,正在结结巴巴向几个同学解释着什么。内容大概和他手上的宣传广告有关。不过聪明一些的多半儿会选择直接去看广告而不是听他口述。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实在堪称一绝。有个一年级的女孩子故意捉弄他----男人不知所措的笑了笑,我赶忙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女孩,忽然犹豫了一下。   “干嘛呢你?”我冷着脸,不带一丝笑容。   “关你什么事啊? 赖赖,是不是看不下去,心疼啦?”   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简直火大了!还什么“心疼”,这跟心不心疼有关系吗!人家身患残疾,还要受你们捉弄----   我说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是女的就挺了不起啊?少给我摆小姐架子----他的年纪完全可以当你哥哥,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吗!   “我可没这么蠢的哥哥。”她故意甜腻腻的对着男人说道:“是不是呀?大----叔!!”   男人仍旧笑着,满脸迷惑。   我一抱肩,撇了撇嘴:“照你这个逻辑,你都不该生在中国:你该去美国,你生在中国还会受我们拖累。你亏大发了----你是墙头草,两边倒,那头儿沾光你跟那边!能那么想吗?你的母亲当初如果自私一点儿根本不可能有你!《这位同学的情况我略知一二〉一边儿歇着去吧,少恶心我:真是白长一幅漂亮脸蛋了。”   这话其实挺毒的。尤其是对女人来说。可我当时气坏啦,谁让她无缘无故欺负人。也可能跟负疚感有关。见不得他受欺辱。反正我把她骂的够呛,基本进入了那种想哭哭不出来,想骂又无济于事的状态。周围几个人,都那么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的。凡是稍稍了解我一点儿的人都知道我嘴特刁特厉害,但这回也许狠过了头,就是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赖赖,你过分了!”老大站出来说。同时飞快的使了个眼色,还用你挤咕眼?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那女孩哇的一声哭了。   我貌似漫不经心的将两手悄悄背到身后:冲着老大摆了个“四”的手势。   ----去叫老四。   老大早就心领神会的开始安排人搜索了。   “sorry.”我竭力克制住自己,声音微微颤抖:“sorry。。。。。。”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步伐逐渐加大,最后近乎小跑。直至逃过走廊的下一处拐角时方才停下。我靠在墙上抱紧自己,喉间忽觉哽咽: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觉得眼睛好难受,又酸又胀,不由伸手去捂,没用!眼泪疯了似的往外涌。就像决堤的洪水。他要是。。。。。。他要是没栽进湖里,也许根本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没有的!。。。。。。对不起!。。。。。。对不起!。。。。。。   有人来了。我慌忙擦去泪水。   眼睛不济事得到的补偿是耳朵超灵,稍微有点儿什么动静便可听到。哦,快到拐角了。仍是他,提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食盒,广告散去了大半。   “外卖送完了?”我说着,却未去看他,仿佛朋友间习惯的问候。   那人没有回答。他费力的在身上找呀找呀,我惊奇的看着他。最后他不知怎的扯出了块辨不清颜色的擦桌子布----我认为那东西的锦绣前程就是光荣的成为一块擦桌子布----看了看,慌忙塞了回去。小气!我忽然想笑。他把宝贝藏好后将手伸入食盒,大方的捻出两张洁白的餐巾纸,犹豫着,慢慢的,《我睡着了!我都睡着了!zzzzzz......〉轻轻按在了我脸上:大半儿视线都被圣洁的白色所遮挡,仅剩他若隐若现的灿烂笑容。   “别。。。。。。别哭,哭。。。。。。就不好看了。”   这是我听到的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有种想扑进他怀里然后大声说对不起的冲动。   拭泪近乎于抚摩了。我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接过餐巾纸自己擦。。。。。。这不等于承认自己哭过吗!不行!赶忙放下----却紧紧捏在手里不敢丢。   “我要,回去了。想要订,餐,就打。。。。。。这个电话。”他一指食盒,上面果然有几个红字。   片刻之后我猛一激灵,人紧追几步,拦到了他面前,他虽减速但并未止步,我边退边想辙。   “你不记得我吗?。。。。。。”我有些心虚的小声试探道:“是我。。。。。。是我呀。。。。。。在湖里。。。。。。 ”   他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渐渐走远了。   只剩下我站在原地发呆。   “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我暗暗发誓。   我感到自己的内在力量被点燃了,两眼放射出坚定的光芒《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续      起3K点3K中3K文3K网3K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推理高手重现   (起8Q点8Q中8Q文8Q网更新时间:2006-4-9 20:21:00  本章字数:3628)   我正在暗地里诅咒发誓呢,却见从树影里走出来一个人。。。。。。   “这家伙是谁?!”   我触电般一蹦老高,差点儿撞到来者那高挺的鼻梁上,他脸色连变都没变,照样毫不松懈的追问道:“这家伙是谁?嗯?”   “不认识!”我被逼得连连后退,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我不认识他!”   “赖赖,”他又凑前一步,仿佛个眼镜蛇打量猎物般有条不紊----绝对的稳操胜券:“你还不会撒谎,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会。或许你有你的理由,对我隐瞒一些事情。但我同样有我的理由,找出真相。我说过我爱你----而你偏巧也不喜欢狂热。你必须明白这点。”   “一剑双心”用左手掩了掩西服敞开的左襟----扣子没系,内套湖蓝衬衣----这无意识的动作本来如抽刀断水般不留痕迹,但放在他身上,却平添了一种高贵典雅的王者气息。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天而降的“一剑双心”,半天说不出话。他当真找到这里来了!在第二天下午放学之前!没有超过他自己所规定的时间。魔鬼!不!我一定是被谁给卖了所以他才----   “你们早就认识。”他的口气中第一次有了嫉妒和猜疑。我那口气儿总算喘上来了:还好!他是个人,不是其他种类的生物。。。。。。《啦啦啦。。。。。。出售怪物烧烤。。。。。。〉再看“一剑双心”仍把鹰隼般的目光投向撞车先生消失的马路尽头,久久没有离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很重要,所以没有打扰。我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蹑手蹑脚的开溜然后请一个星期大假。。。。。。   “赖赖,”口气不容置疑。   “干。。。。。。干嘛?”   “要去办公室请假吗?”他笑眯眯的转过脸来。   “。。。。。。不,不是。”呀!!!。。。。。。《吓。。。。。。吓死我了!!〉   他把一直背在身后的的左手伸出来。   “送你的。”   周围女生发出一片艳羡不已的惊叫。我脑袋嗡一下子,大了。   是一大束鲜花,颜色火红那种。这个。。。。。。应该是玫瑰吧?细看,好像我们家养的月季哎,嗯嗯,玫瑰本来就是月季的分支,没啥神秘的,只不过人们把它凭空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你果然厉害!!〉   接是不接?   事后想来,当时完全可以不接,可群众的眼光雪亮哇。我还真没看出周围哪个人反对我接下那代表火热爱情的玫瑰,正相反,它们对我的犹豫不决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而且,我稍显退意,他们马上面露凶光!你们。。。。。。你们想逼良为娼啊你们。。。。。。。不是人哪!我被吓得稀里糊涂,花儿自然已在手中了。“一剑双心”马上借机凑近,意图实现自己当初那“带着鲜花与热吻”的承诺,可不能在沉沦了!必须划清界限,如果可以,还应该昭告天下!正好,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苏美,赶忙把花儿送给了她,可恶的小妮子居然一脸暧昧!!你你。。。。。。使劲儿把我往人家那边推干嘛?。。。。。。我又不是女的!真想杀了你们所有的人。。。。。。   “上车。”口气还是那么独断专行。   我再一犹豫,连撒谎都觉多余了。总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人家瞧不起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上车就上车。   忘记说了:他骑的是一辆有着奇特外观的摩托车。最典型的部位,莫过于两个车把尽头垂下来的黑色流苏,无时无刻不在随风飘荡,看上去野性撩人。后来我才知道这车名叫“太子”,是飞车党和不良少年们的挚爱,难怪看上去痞味十足。他是骑摩托车来的。我又奇怪了:他不是离本地很远吗?干嘛选择如此令人疲惫的代步工具?他本可以坐火车或汽车的。没有行李。也看不到倦意。对周围环境视若无睹。 除非,他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远在千里之外----他这样子,根本就像是本市人!   “抱紧我。”   “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我暗暗咕哝了一句,犹犹豫豫的搂住他的腰。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意,他果然笑出声来了。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抱紧我。”   我将身体稍稍退开,留出胸部与他后背的距离,然后伸手抓紧,虽说胸形尚欠火候,可捏在手里照样是羞怯圆滑:我自己都不敢动。好看说好看,养眼说养眼,谁不怕真搞出事儿来啊!!应当斟酌,应当谨慎,应当----   “坐稳。”   话音刚落,车子向前猛然一蹿,仿佛要从跨下溜走似的。我呀的一声,随即死死抱住他。我说你想吓死我啊!能不能慢一点儿?他说那是小驴儿车,不适合我这种狂野的个性。就是说,他认定我天性狂野,而我完全无言以对。我只是不停的说慢点儿慢点儿慢点儿,他却仿佛作对般越开越快,后来我说你再不减速我要跳车了,谁知道这哥们猛然冒出一句:“就凭咱俩抱这么紧我也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险些没把我给气晕过去。什么叫舍不得啊?老大,换你你敢撒手吗!你撒一个我看看!!   我们这正吵做一团呢,前头忽然闪出一辆运载集装箱的平板大货车,越倒越多,很快把路面封死了。我是越看越兴奋,越看越兴奋哪。。。。。。《什么毛病!!。。。。。。哼!〉其实事后回想,那哪是兴奋啊,分明是恐惧过头后的极端反应。我抱住他狂笑:“小样儿!这回傻了吧!上中下三条道儿,你选哪个?你选哪个我跟那个!我算着呢,天堂太高《指从车顶飞跃----作者注〉地狱太窄《指从地盘下钻过----作者注》干脆就中间吧!以你江湖第一帅哥的魅力与实力,就算撞透火箭,都不是不可能哇!吱----!!!!   他猛刹闸,摩托车一个潇洒的甩尾,侧身停下了,我结结实实扑到了他身上,可我已顾不得那么多啦。只管趴在他背上笑个不停。“赖赖,你刚才说什么?”他问。   “从集装箱中间穿过去啊,你没问题!我有信心!”   他说,赖赖,还别说,我刚才受你撺掇一激动,就感觉集装箱表面那层钢板跟纸板糊成的一样,特别让人有破坏欲,真是色迷心窍险玩完啊。我当时就爆冷。。。。。。瀑布汗。。。。。。下回还是小嘴别乱吧唧了。。。。。。   “丫头。”他侧了侧身,顺手一搂我:“真没想到你就在我怀里。。。。。。”   他停了停,没再说话,像在努力回味着什么。我快速挣脱他的怀抱,跳下了车。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仪,当然不好意思啦,所以我才转移话题。   “丁伟”他说:“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不,还有。”我穷追不舍:“你是做什么的?你好像侦探哎。”   “。。。。。。你对我有兴趣?”   “只是随便问问----不说拉倒。”   “那我就不说。”   “那我就回去。” 我作势欲走,他仍旧单脚着地,悠哉悠哉的坐在摩托车上,并且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脸上笑眯眯的。   但在我耳朵里,那声口哨满是戏虐之意。   “我是私家侦探”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谁告诉你的?”我忍不住交了底牌。老实讲,我之所以肯痛快的跟他出来,原因多半在此,因为他猜的实在太准啦。   他想了想,干脆支起车,走下了公路----一直朝旷野中走去。头也不回,我急忙追上去----完全不由自主。因为我好奇死了,觉得今天非知道答案不可,要不晚上睡不着。但这丁伟,却仿佛有意作对般迟迟不肯接触正题,类似情节我只在小说中看过,可小说毕竟是小说,各种机缘巧合的安排也只是为了配合主人公以显示其神机妙算。谁见过现实生活里,与你素昧平生的某人只是通过可视系统里那短短的惊鸿一瞥,就能提取出你生活中的大半儿细节?而且看来不是作弊。。。。。。   他猛然转过身----我以为这家伙要像别人那样意图偷袭啦。赶忙跳开几步,因为从前我老是被人偷袭,老是被“揩”个正着。老是红着脸抗议这抗议那,一来二去,反射神经一点儿不比女孩差。他呆了呆,随后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我说小样儿想干嘛?猛回头哇!说不说你?不说我走了。   他说最好别,这里离市中心顶少也要十公里。你想,我看你兜风兜的那么高兴哪忍心停啊。我说呸!!我早就想下来,你就是不让得了。当时我特想杀了你抛尸荒野,又怕你死了没人开车载我回家,这才一时心软没动手,留下你这个千年祸患。丁伟仰天大笑:“那样你年纪轻轻就守寡,赖赖,你还有这种理想啊?”   当时我那个窘呀,就甭提了!!。。。。。。我说打住,先申明一件事,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哦,另外啊,说实话,我是男孩----我抿着嘴那最后那两个字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男孩,懂我意思吗?我可不是女生。”   丁伟说完全明白,口气毫不犹豫。   过了片刻,我觉得不放心,就问你明白了什么?   他说从现在开始要跟国际接轨,男孩也好,女生也罢,别人他不管,但要对我实行男女通吃的应急预案了,我想怎么扮都可以,只要喜欢。   我受了刺激。。。。。。昏迷中。。。。。。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会面   (起0V点0V中0V文0V网更新时间:2006-4-10 21:24:00  本章字数:2768)   “赖赖?”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丁伟有些奇怪。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远远近近的景色出神。此刻,天高云淡,日影西斜,乱石土坡之下,蜿蜒的溪水正在缓缓流入由桑树,榆树,柳树,泡桐等树木的林子中,视线刚一上抬,就发现众多枝头已经爆青吐绿了。仿佛调色板上那赭色与绿色勾兑的一瞬间。去年冬天的野草,大多萎顿成地表上一个个难以辨识的黄斑,反倒是初春萌生的新芽,悄无声息且茂盛的从地下钻了出来,他们全都无比简单却又无比自豪的生长着,就像人。简单并且拥有快乐。席卷花香的微风吹过,这一个个小生命全都探头探脑咿咿呀呀怪叫起来:至少它们看起来像是那样。我两臂平伸,对着晴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让人感觉自己拥有了一切。。。。。。咦?天怎么黑了?不会是要下雨了吧?《嘿嘿!口水雨!。。。。。。〉   我赶快睁眼,就见丁伟双手叉腰,照样儿眯缝着眼睛从上往下俯视我。他的身体。。。。。。遮住了太阳。。。。。。《好伟岸哦。。。。。。黑色人形山峰!〉我不是个子矮嘛,踮俩小脚儿才到他下巴,其实,也不能算我矮,我整整162公分呢《162公分!老大!还不算矮啊!!呃。。。。。。当然。。。。。我也不是很高。。。。。。〉关键是他发育的忒猛了!我俩眼睛顿时挤成了卫生球,并且仍在缩小中。。。。。。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他的脸越凑越近。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也一屁股坐下了,正好呆在我身旁。   “有点儿不习惯哦,你猛一下子变这么安静,还不如像只鸟儿似的叽叽喳喳乱叫呢。”   “我从不叽叽喳喳乱叫。”我恼怒的说。   “我会看相。”他意味深长的说:“真的,我特会看相,我一个同学就因为听了我的,现在已经嫁给外交官了。”   我说老大,那是索马里的外交官吧,我估计准是你把人家坑了。   他说哪呀,当初可是死乞白赖的求我介绍呢。我说津巴布韦你基本没戏,坦桑尼亚更甭想,干脆就卢旺达吧。没听说过越穷越有发展空间吗?我说没听说过。你就是一人口贩子。就知道诱拐未成年少女。他说是,而且是个特笨的人口贩子,一般都得由受害者来负责指点下一步战略计划。他也不贪心,勾搭上一个白天晚上有的搂就行。你说是不是啊赖赖先生?我说你整个一流氓。他悠悠的说我要是大流氓,你就是小流氓,我要是老流氓,你。。。。。。你还是小流氓!   我当时就笑歪了,也站不起来了,我说快点儿啊你,拉我一把!!他说不能白拉,得让他啵儿我一下,要不我啵儿他一下也可以。我大笑着说你丫有病!男的亲男的啊?他就把嘴凑过来了,我那小脸儿腾的就红了----怎么平白无故跟他打情骂俏起来了!不行不行,地严肃点儿,怪了啊,我怎么一见他就老想乐呢!什么反应!   我恍然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近,相反,他还是个挺俗的人,就和街上那些搂着女朋友屁股满世界跑的男人一样。啥都敢说啥都敢问,少心没肺的,大胆中透着直白,听说女孩都喜欢这些。。。。。。   但他的推理能力仍不可忽视。想到这点,我眼珠一转,故意指着草丛中部分露出地面的一件瓷器问道:“大侦探,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装作费解的样子原地转了几圈:“让我想想。。。。。。是不是你小时候藏的腌萝卜啊?”   我一愣,旋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腌萝卜?亏他想得出来!   那是个深埋地下的棕黑坛子。历经多年的雨水冲刷,坛口已经露出了土层,光光溜溜不带一点沙尘。从直径上推算,这东西大不了。   “哪是腌萝卜啊?分明是你藏的臭鸡蛋!”   “腌萝卜。”   “臭鸡蛋。”   “腌萝卜。”   “臭鸡蛋!”   “这么说我跟赖赖小姐共用一只坛子。”他忽然说:“真是荣幸啊!可惜咱俩没有及早碰面,否则你早成我们家童养媳了。”   “你你。。。。。。”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是骨灰坛子。”他收起笑容平静的说:“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这样肯定?”我不死心,虽说早就知道。   “你看看周围,”丁伟淡淡的说:“那些高低不平的土丘。。。。。。都是过去的坟墓,没有残垣断壁,说明从未有人居住过。谁会把酒坛凭空藏在墓地里?”   “过去人们有种习惯。富贵人家会把金银财宝装进坛子里埋入地下,但前提是,它也要被藏在院落中的某处,所以别指望天上泄《错字〉饼。”   “以周易的理论来说,这地方风水不错。坛子被埋的地点地势并不突兀,如果埋的深一些本不该被冲出来。而且,它是如此靠近公路,足以证明是被仓促埋下的。也可能是漫不经心:只是这可能又小了些。真要是漫不经心就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墓地了。顺便说一句,这段公路是以从前的一条大道为基础修建的,所以从前的人们,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也会像我们一样思考省事的办法,随便挖个坑就算了却夙愿。”   我听得两眼发直,半天才会过味儿来。乖乖!这么深奥,我哪里想得到哇,我就知道那是个大几十年前的骨灰坛子,其他一无所知。   “你说的这些,难道一点儿漏洞没有?”我不死心。   “有漏洞。而且漏洞百出,想当然的成份很多。”他说:“这只是根据第一印象得出的推论,推论与事实间总有距离。如果真挖出来化验一下,发现是附近村中小孩留下的,那也完全可能,坐下吧,咱们边吃边聊。”   我不由自主坐下了。心事重重的拿起裹好小牛肉的麸皮面包重重咬了一口,边吃边继续想。。。。。。好吃!哇呜!不想了!!专心致志的吃!哇呜哇呜。。。。。。最好来点儿胡椒粉!。。。。。。嗯,是正宗的胡椒呀!。。。。。。哇呜一口!最后一口!全吞下去了!再来一份!!又吃了!!最好来杯牛奶。缓解一下疲劳,我喜欢牛奶,我的网名就叫做“牛奶泡饭”。喝了。鸡腿菇别具风味,怎么做的啊?嗯,不妨,来一点儿葡萄干吧,嘿嘿!洒上一把。。。。。。绿莹莹的真好看!一口,吃了。还有炸鸡,金黄金黄的。我本来就是食肉动物,从不考虑节食的,因为从来不担心发胖。又吃。。。。。。好像,没吃多少东西啊?真是的,西餐太不实惠了。可外国佬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人高马大?黄油味道不如奶油,不过也很好,来棵莴苣,再来几根油麦菜,再来几根苦麻菜,再来几片生菜,西红柿火候正好,绝对的本地红色品种,个个都粉嘟嘟的,表皮仿佛带着白霜,一切一汪檬红的酸水,吃了吃了!你不吃?你不吃我吃。我爱吃西红柿。我爱吃一切一切的绿色蔬菜,当然也包括红色蔬菜,紫色蔬菜,黄色蔬菜,还有各种豆子发出来的豆芽,所以我皮肤特好,特别白,脸上从来不长痘痘,真怪啦。就跟没青春期似的。你怎么不吃啊?吃啦吃啦!。。。。。。当然不影响!边说边吃消化好!哇呜!!!。。。。。。哇呜哇呜。。。。。。       ----待续   起0V点0V中0V文0V网0V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逻辑问题   (起1H点1H中1H文1H网更新时间:2006-4-15 14:17:00  本章字数:3273)   《累呀。。。。。。累呀。。。。。。怎么没有人鼓励我一下。。。。。。〉   “至于我如何知道你的身份,这也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口音是个重点,各地有各地的特色,北方与南方截然不同。再看穿着打扮:跟全国气候有很大关系。格外重要的一点是,屋里有暖气,而且看来相当陈旧,这更说明你人在北方。有兴趣还可以去调查天气预报。地面擦得很干净,都可以当镜子用了。但我并不关心屋里有几个人,我看重的是窗户在地板上的投影----这里涉及一些简单的测绘知识。首先确定北回归线的位置,然后确定光源,换句话说,就是确定房子的朝向,是坐北朝南还是坐西朝东,我在投影中很清晰的看到了天空----周围有人工建筑那另当别论----接下来,结合太阳与地面之间的夹角,还有同期所走的时间----你用的是北京时间这没有什么悬念----就可以确定房间的大概位置。当然,这里面存在误差,笔尖上一个小小的疏忽,放在实际情况可能就会偏移几十公里甚至更多,因为没有准确的数据。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赖赖 ,我的小公主,这太麻烦了。咬文嚼字斤斤计较是科学家们的事,侦探更看重结果,因为我不是个合格的科学工作者,没有多少耐心坐下来整理一堆很可能毫无结果的统计数据----在我看来定位找人几十公里跟几百公里毫无区别----我只会尽量抄近路。镜头里有个啤酒瓶,就跟我平时喝的一样,这是个知名的地方品牌。分析城市状况,特别是一些有多所高校的城市,从而确定候选城市。还有你头上那个大信封,把视频保留下来,放大分析。。。。。。我发现我比任何人都愚蠢,居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我推翻以前的全部思路,因为不实用。还用我再作进一步解释吗?经济系的人好比鲨鱼,是普遍的机会主义者,个性舒张且不拘小节,服饰内敛实用,逻辑上形同矩阵,欠缺跳跃但步步为营。你的气质也像,总爱抛开男女差异看问题。这里面有臆断成分,我也没想到自己一猜就准。最后是你的名字,完全是因为你的朋友多嘴多舌。耳麦的音质真是太好了,你听到呼唤后心神不定,是眼神出卖了你。”   “哇呜哇呜。。。。。。”   “赖赖,你在听我说话嘛?”   “听。。。。。。听着呢!反正你也都知道了我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先填饱肚子。。。。。。”   《有读者反映说不知道你的满汉全席从何而来。。。。。。〉   《哇呜哇呜。。。。。。〉   《这是个很严重的逻辑问题!〉   《求你别再吃啦!我都要倾家荡产了!〉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交代清楚,反正地上凭空多了一大堆好吃的〉   《这倒也是。。。。。。先分给我一个面包〉   《给你半个。》   《四分之三个。》   《五分之三个。〉   《成交!》   等等!我一边抹嘴一边想。不对劲儿!   哪不对呢?   于是又想,丁伟也跟着我一块儿想。   没多久,我心里豁亮起来了。我们一直呆在郊外的旷野,那这成堆的美食从哪里来的?!刚才只顾了吃。刚才的刚才,我因为想问题,也没有注意到临时餐桌的突然出现,不会是许愿许出来的吧。。。。。。。可我刚才许得更多的愿望是丁伟如何被女人整的上吐下泻再也神气不起来,而且从此对推理噤若寒蝉《够狠!》没怎么想白吃白喝的事情啊?   “你带来的食物?”我含糊不清的说。   他略一点头,仍旧痴痴的望着我。   我努力把满嘴的面包咽下去。看了看丁伟那辆大摩托车,后备箱可真大呀。再看眼前,一大片面包渣儿,数之不尽的塑料袋子,还有捆菜叶的橡皮筋。。。。。。是不是吃太多了啊?身上忽然有点儿不自在。吃人家那么多东西,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啦。   “饱了。”我说。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   “哪,我回了哈。”我咪咪的说。慢慢站起来。   他说你给我坐下。   我说偏不,噗噗的吹着自己流海。   他一把抱住我!紧接着把我往肩膀上甩,我吓得咿呀乱叫,他摁着我就龇牙咧嘴的说你个死丫头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就想走哇?!你走得了吗!   说完紧紧抱着不肯松手。我急中生智,说,行啊!赏你一顿大铁板子,快把屁屁撅起来----话音未落早被丁伟搂在怀里:“说!想抡谁?哦,是说的你自己啊!听不听话?不听我可要欺负你了。”   我只好说听。不听不行啊,他摁着我呢。   他说就等这句话呢。   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决坚决不妥协所以飞一样逃走了。   他大笑。   我望着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以前,和男生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从来是不分彼此,像什么搂搂抱抱呀,勾肩搭背呀更是常有的事儿,可现在,我是女孩啦,再怎么说,也不合适啊。   “我真该回去了。”我低下头:“天都黑了。”   丁伟默默望着我,眼睛再度眯起:“因为他,对吗?”   呃。。。。。。我脸色一寒,说不出话来。他?!是啊,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你爱上他了。”他不无悲怆的说道。   但口气相当肯定。   我蓦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   “可是你不敢看我。赖赖,一想到那个人你就没法快乐。”   “没有。。。。。。”我一甩手。转过身,沉默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很笨?我会想方设法让你改变主意的。”   “你胡说些什么!”   “只是一些负疚感。。。。。。女孩子总爱把这个与爱相提并论。”   “你想做什么?”   “或者让他主动放弃你。” 他暗示道。   “不许你伤害他!”   我猛然抬高音量。因为着急,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他愣了。   “他。。。。。。只是个傻子啊!丁伟,这些你都知道吗!!我欠他的,你不明白。。。。。。 我欠他很多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我欠他的大概一辈子都还不清。”   “出了什么事?” 他问。   我说没什么你别再问了。总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再往深里就没法解释了,好在他也没继续追问。带上闷闷不乐的我就返回了学校。   “改天再来看你,赖赖,我要去工作了。”   “路上走好。”我心不在焉的说。   “我们是朋友吗?” 他坏坏的一笑。   “是啊。。。。。。”吃人家那么多东西能说不是吗?   “那好,现在笑一个!哭,就不好看了。”   ----哭,就不好看了。   我心头一震,再看丁伟已经驱车远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   我躺在床上碾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周围鼾声如雷,此起彼伏。犹如暂时休战的前线哨所,仿佛透着无比的惬意与疲劳。我睡不着,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已和大家共同生活了许多日子,早就习惯了这贯彻民俗与文化的南腔北调,再者我本身睡起来就很死,核弹爆炸未必能搞醒我。我睡不着另有原因。   真是熙熙攘攘的一天。我想。脑袋里像塞了一个大气球,明明无法装下却又不得不装下,乱死了。我捶着自己的头,各种人呀事呀什么的全都那么一闪而过,呼啸而过。当然最最重要,最最难以释怀的,就是我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女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做梦还是生病还是给怎么了?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我稀里糊涂就成了绝代佳人,虽说以前也是,可没现在这么货真价实啊!   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雷的缘故!它引起了某种变异。可这又不是写小说,想怎么变就怎么变,至少,也要变的合理一点嘛。摸摸胸口,软软的。。。。。。这可怎么办哇!!。。。。。。我,赖赖,普普通通一个大二男生,居然被雷劈成了美女?!不行,实在接受不了。。。。。。再细想想,更没脸见人了!怎么逗起男人来那么驾轻就熟啊?看来我有必要粗俗些!先把所有人吓走,然后图谋我的康复大业,说起来,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那封信。   我一下子坐起来。我明明记得,当时有一封信的!就攥在手里。但醒过来已躺在床上,两手空空。那封信应该是个关键。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封信,也许秘密全在信中!对对!先找到那封信!    ----待续      起1H点1H中1H文1H网1H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永远的飞龙   (起8J点8J中8J文8J网更新时间:2006-4-16 18:26:00  本章字数:2694)   “信?什么信?”sun放下《酒吧室内装潢》,抬起了头。   “sun,当时我手里有没有拿着一封信?特别古老的那种。”   sun想了想,摇摇头:“那天晚上我回来很晚,刚巧看到你睡在篮球场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幸好你没事。”   他说完,目光热切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躲开他的目光:“就。。。。。。就再没别的?比方说其他人,老师呀同学呀什么的。”   “没有,至少当时没看见。其实那晚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你,宿舍里的同学有些也看到了你,只是他们不认为你是在梦游,因为大家普遍熬夜。赖赖,你没事吧?”   “有事。。。。。。不,没事儿。”我慌忙掩饰。   “还是那天发生过什么!”他猛然抬高音量,我差点儿就哭了。妈妈你在哪里。。。。。。   “sun,我真没事儿。”我和颜悦色的说:“你知道,我的爱好是考古,那封信是我无意之中得到的。我很在意,想研究一下确切年代,看有没有隐藏着什么金银财宝。。。。。。”   sun的神色很快黯淡下去,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仿佛我的贪财很让他不快。说实在的,我不忍心骗这样一个好人,可又不得不扯出个弥天大谎蒙混过关。这种事情怎么张嘴?根本就扯不清道不明的!   “古代信件?”sun反问。   我点点头:“从外观,尺寸,以及新旧程度来判断,这封信很有可能写自十九世纪末叶。当然也有可能是宣统末年《宣统:即清朝最后一个皇帝溥仪----作者注〉或者民国初年。”   “十九世纪末叶?”sun注意的问道:“说起来,和建校时间差不多。”   “是啊。”我完全沉浸在历史长河中,边回忆边说:“那个年代充满动荡,已经有了工业但极不发达,这封信从剪裁到制作工艺,处处透着工业化的痕迹,其实,说萌芽倒更贴切些。”   “这么说来,那封信岂不是很值钱?”sun笑着说。   “除非是袁世凯写给慈禧太后的。”我嘻嘻笑着说:“像这个时代的平民信件,只能作为个人的兴趣收藏。不过放眼天下独此一份呀,我仍认为它有收藏价值。”   “我----靠!哎!!”   我皱皱眉,转过头去看仍在江湖中奋战的老大:如今,“倾城宝贝儿”这个角色已被人识破,他怎么还紧抱不放啊?就不怕被人奚落!   “奶奶的,一千八百万呀!就这么给老子合没了。刀剑笑我日你老母----小赖也在啊!这个王八蛋吞了我不下一个亿了!二十五的又没有成功,我。。。。。。我不活了我!!!”   “武功攻击增加百分之二十五,”我不无同情的说:“一千八百万,白扔了。”   “这第四次就是他娘滴合不上去,害我直想上吊,真要成功那可就是武功百分之百的增加!我就成牛人了。将来再卖,又是好几个亿哇。”   我对游戏一向是稀里糊涂,当然也就记不住那些复杂多变的称谓,什么“追月流星枪”什么“渤海刀”,在我听来,犹如天书,真不明白老大他们是怎么记住的。   “你还用这个号?”   “舍不得丢下啊!干脆,把俺这老脸一抹,爱咋着咋着啦。对了,赖赖,今天我又看到“一剑双心”了。”   “他怎么说?”我徒然来了兴趣。   “他一个劲儿安慰我,还给我买这买那,靠!咱哥们历来看重实效!有钱有东西就成,至于人家怎么想----跟咱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是宽松了!”   “他。。。。。。什么也没说?”我有点儿不敢相信。   “真什么也没说!一个字都没提!赖赖,我懂了!其实他何尝不是拿人手短啊,见着我,明显的底气不足,二话不说先给了一千万,问为啥,只是含糊其辞。我明白了!敢情他是拿人手短。。。。。。”   他这儿正眉飞色舞指手划脚的嚷嚷新发现,我越听越不对味儿。什么拿人手短?好像拐来拐去又拐到我身上来了!   老大嬉皮笑脸的说看你小子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这都不懂,人家是真把你当女孩了,指着我这儿做睡客呢。回头要弄我个不高兴,把脸一翻,往你这儿黑他一状,他个老牛往哪儿叼你这样的嫩草哇。笨啊。我说停!什么老牛吃嫩草,乱七八糟的。你可够损呀你,不仅不解释,还粘着人家吃软饭,就不嫌害臊!老大说我解释啦,真解释了!我特认真地跟他说:赖赖是俺们身边一特清纯特可爱的小女生,老扮成男孩满世界跑。。。。。。我说你说什么!!老大说我也没说错呀,你就是这个样子啊。再说吃软饭,我不想吃都不行哇,人家逼着我要,要不就把极品武器扔大街上了。实话跟你说江湖里混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见过那种极品中的极品!你想我能让他这么干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先落下再说!要不显得咱也忒不够意思了----我说你这就叫够意思啊?老大说小赖,我真不是有意的,我那什么,一看到极品,就忘了你是我兄弟了。。。。。。我说你是不是想把我一块一块卖给人家啊?老大说我更倾向于把你整个儿卖掉:我还是关心你的幸福的。对了,赖赖,我还没问你呢!那天,人家一到校门口,女生们眼都直了你知道吗!----车上塞那么多玫瑰,眼不直倒奇怪了。加上那小子确实长的人模狗样。。。。。。你倒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张手就把那一大掐子玫瑰接下来了,还挺有风度的转手递给苏美。害我差点儿以为你本来就是女生。老实交待咋回事儿!后来你们如何发展了一下才让他对俺如此青睐如此重视哇!!我说我花仨屑饼《错字》钱收购你的项上人头,他说你干脆把钱给我得了,不过的添俩炸糕----我吃得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饱喝足你就可以杀我了。反正今天不顺,要不赖赖你玩会儿吧。   我就把电脑接过来了,熟练的点开游戏界面。周围几个脑袋,都凑过来看我包裹里的东西,这是我们的习惯,互相打探彼此的收获。结果老二先咦了一声,我定睛一看,行囊中竟多了两把新的飞龙枪,不知何时斩获的。   “难怪昨天组队从上到下吱哇乱叫,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恍然大悟:“幸好我是医生,他们不敢踢我,敢情那点儿精华都奔我这儿来了。”   “你不知道?”sun吃惊的说。   “不知道呀,”我说:“我很少注意掉出来的东西。”   “是白飞龙吗!让我看看!”背后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我不由自主回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老周!他何时进来的?   “飞龙给我!赖赖!我有用!”   他一面说,一面死盯屏幕,眼神执著的可怕。一手紧紧扶着电脑桌,仿佛正在抓紧那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但可在游戏中耀武扬威的飞龙枪,仿佛一松手,枪也就随之不翼而飞了。   “行啊。”我笑嘻嘻的说:“一把五百万,要现金。”   “行。”老周眼都没眨就答应了。“只要是白的。。。。。。我只要白的。”    ----待续      起8J点8J中8J文8J网8J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永远的飞龙(二)   (起6M点6M中6M文6M网更新时间:2006-4-17 11:27:00  本章字数:3201)   “不止这些哦。”我一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有点儿不甘心:“我缺个气功斗篷。”   “行,我那儿有。”他还是没看我,还是聚精会神望着飞龙枪那曲里拐弯的枪头发呆,很多人喜欢飞龙,都是因为这个造型独特的枪头,在游戏中,手持飞龙枪的人格外引人注目,即便你离他很远,还是可以看到那硕大的蛇状枪刃在人群中晃来晃去。   老大忽然说小赖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情知有异,二话没说就离开座位去了走廊。   “小赖,你可千万别跟老周开玩笑!我这是认真的,这两天也忘了告你说了,老周正为飞龙的事上火呢。”   我心里咯噔一声:“他不是都七十多级了吗?怎么还要飞龙?新手儿才用这个呢。”   “我说也是呀,你猜他怎么想?他就是为赌那口气,合出个极品来武装自己的小号《小号:是指玩家在拥有一个级别较高的游戏角色之后,重新注册一个角色,然后把级别较高的角色挣到的钱物分给它。因此,它比普通的玩家升级快得多。与此相反,那个级别较高的角色自然称之为“大号”----作者注〉结果是爆了一把又一把。你想想,通常人家强化四次就罢手了。他非要强化十次,怎么可能不爆呢?《爆:武器加工失败后,所有材料全部消失,称之为“爆”----作者注〉   “就没一个成功的?”我有点儿不敢相信。   “没有,”老大摇摇头。“这种事儿你也知道,越急越出错,一但红了眼什么时间呀技巧呀就统统不讲了。只会一门心思往上强,就跟赌徒一样,你还记得当初我怎么给你合成武器吗?哥几个嘻嘻哈哈一会儿就搞定了。还没花多少钱,运气好是一方面,心态也挺重要,问题是我们都不在乎成败,只把这个当成娱乐,可老周不行啊,他可是来真的!小赖你千万千万别逗他,大家同学一场,真出个什么事怎么向人家父母交待呀。”   我心里挺感动,说老大你想的就是比我周全,他说当然了要不怎么我是老大啊。   再一回去,态度全变了:我说老周,上次你求我收购飞龙,我没买着合适的,这回倒好,也省得我花钱了,反正一个白捡的东西,就都送给你吧。   “行。”他只说了这一个字,看都不看周围。   连句客套都没有。   我们彼此看看:眼神中俱是迷惑,我轻轻勾了勾手,他们几个心领神会,然后满脸绝望。。。。。。最后还是老大当机立断----   “老二。”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听说你那收藏了几个武功攻击25%的石头,怎么样?拿出俩仨的来让老周试用一下吧?”   “啥。。。。。。啥米?!”老二差点儿蹦起来:“老大你是不是刚刚合成失败心理上有点儿变态啊?我全凭那几个石头自慰呢。。。。。。”   “少恶心我,让你拿来就拿来!这儿正上着火呢。。。。。。下一个。”   sun的腿都软了。   “老三呀。”老大笑的越发阴险:“我听说,你攒了好些攻击15的金刚石,有没有这回事儿?贡献一半吧。嘿嘿。。。。。。”   “你还是杀了我吧。。。。。。”sun欲哭无泪。   “不能杀你,杀了你我们少一台收集宝贝的机器,下一个。”   “哎!。。。。。。”老四一看躲不过,干脆自己跳出来主动请缨:“我捐强化石,这总可以了吧?要多少我给多少!”   “还是老四懂事!”老大满意的点点头:“嗯!你,先捐一百个吧。”   “啊----啊?!一百个。。。。。。一个八万呢。。。。。。”   “有问题吗?”   “没。。。。。。没有!一。。。。。。一百就一百。。。。。。”   “o----k!下一个!”   “我没啥东西可给,真没啥东西!”老五急扯白咧的说。   老大还是一负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我听说----”   “老大你都是听谁说的啊?”老五可怜巴巴的说。   “你甭管,我听说你最近在倒腾幸运符对吧?低价收购。。。。。。”   “那个。。。。。。那个不是用来赚钱滴。。。。。。”老五自知在劫难逃,有气无力的说。   “知道你是好孩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产党,四不强奸大姑娘。。。。。。你滴表现组织上都知道啊,就不再提了啊。先说好,最起码,你得给个15%的吧?”   “还要15%的。。。。。。狮子大张口。。。。。。”老五都快哭了:“我又不会生这个。。。。。。”   “不会生也得生。俺知道你是只会下金蛋的鹅,就不再做思想工作了。自个儿掂量着办去。反正搭配着让老周遂了心愿就成。”   我忍住笑,继续看好戏。   他一口气说完,见众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有点儿心虚。   “你你们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准备去!他强作镇定。   “哼哼。。。。。。老大呀,俺们听说,你那儿有件幸运斗篷,是不是啊?”   “俺现在是女儿身,”老大可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挺阴险的笑道:“斗篷自然也是女人穿的,反正老周也不打算让别人帮忙。这事儿必须自己来才过瘾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怕。”老二阴阴地说:“女滴更好,反正老周也有女号。。。。。。”《女号:即玩家在游戏中扮演女性角色----作者注〉   “啥?”老大吓了一跳:“他有女号?你咋不早说!”   “早说你就卷着斗篷逃走了。。。。。。快点儿,脱下来让老周披上吧。老周,这个是我们老大送给你的特别礼物,它相当于你永远增加4%的幸运度,就不用还了哈!哇哈哈哈哈哈哈”   “别!你们!。。。。。。我。。。。。。4500万哪!!。。。。。。”老大哭丧着脸说:“老周,别听他们的!你用完了,可得记着还我,一定想着还我,千万千万想着还我哇!!!啊啊啊。。。。。。”   众人乱作一团,可老周,却有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凌然气魄。但我想,他并非真正的镇定自若,而是感官完全麻木,提不起兴趣搭话了。他的全部身心,都停留在那个虚拟世界中,与单调乏味的数字概率同呼吸共命运,他可说为其倾注了所有的热情。但显然,数字和概率,并未因他的努力而感动,它们毕竟是无生命的,无法体会到人那种镂心般的失望。   所有材料一应俱全:宝石用最好的极品。成功概率增加10%的幸运符,其中一张甚至是15%的----它在市场上的价值高过很多武器。强化石码满了仓库。最后,老周披上了成功概率增加4%的幸运斗篷,急不可耐的跑向了铁匠那里----他自己的斗篷在一次意外失手后低价折给了其他玩家,他原本有钱的要命----我们围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眼瞅着各色宝石跟幸运符一个个少下去,还好,飞龙枪的级别也在渐渐提高。我们不由自主摒住呼吸,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强化失败了!那把飞龙枪连同上面珍贵的属性顿时化为乌有!!   “第九次。”sun喃喃的说:“只差一点了。”   再度开始!或者说新一轮折磨开始,合成: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老五直吸溜鼻子,老四摇头晃脑。开始强化。我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最初几次强化总能很轻易的成功。可谁知,第一次强化,就以失败告终!   老周的行囊中已是空空如也。   第一次失败的概率,刚好等于第十次成功的概率,数值微乎其微。可偏偏让老周赶上了----说不上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捉弄,就好像成心与我们过不去一样。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人们才会在意命运,并且相信命运的存在。   没人说话。我偷偷看了一眼老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他哆里哆嗦去摸上衣口袋,掏了很久才捏出个瘪塌塌的烟盒,里面已经没有烟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空盒揉作一团丢在地上。老五赶忙把自己的“红梅”递过去,大伙儿紧接着手忙脚乱的找打火机。老周叼着烟,目不斜视。茫然的划着火柴,可划了几次都没有划着。。。。。最后还是我把自己的工艺弹壳打火机掏出来给他点上了,这东西我可不轻易示人:是爷爷送给我的。《关于小赖的爷爷,哈哈!他的故事可精彩啦。只是眼下,还不该他出场呢。〉   ----待续      起6M点6M中6M文6M网6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阿尔法正式登场!!   (起3M点3M中3M文3M网更新时间:2006-4-18 12:57:00  本章字数:3329)   《其实这是阿尔法第二次登场。前一次被当成了无关紧要的群众演员。。。。。。哭了一夜,又有了新发明。。。。。。〉   这件事过后,老周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对什么都漠然置之。但只要一提到网络,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脑处于极度兴奋,极度狂热的状态,他仿佛需要不停的倾诉,不停的重复自己那些经典“战例”。他不分时间,不分对象,不分场合,可能他的思想中已经全然抹煞了上述概念。有一回,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好心安慰了他几句,哪知他从此便认为我是他的知音了,三天两头跟着我,什么都讲给我听,全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有一次我和兄弟们谈兴正欢,老周过来横插一杠子,非要带我去“三邪关”买什么“首饰”,弄得人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这个当成事业,那情形就好像时势所迫没得选择一样。还有件事,性别界限在他头脑中的地位日益模糊,就仿佛修成正果不知悲喜的僧人一般,举个直观的例子,有一天半夜,我被错落有致的键盘敲击声惊醒,往下一看,雪亮的电脑屏幕前隐约坐着个人,身形扭曲模糊。我揉揉眼睛,妈哎,老周还在上网呢。大概是接替了疲劳的老二。他正像只驼背的大龙虾那样瞪着几欲睁裂的眼睛与人搏命,我重新睡下。但没多久,新开发出的第六感告诉我情况不妙。凭借反射,我发现身边多了一人:正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啊呀一声差点儿栽床底下去。是老周!!我还以为他想pk我呢,因为我睡觉时只穿了件粉红条纹的睡衣,小胸脯的曲线在衣下若隐若现,他不会是。。。。。。起了歹意吧?我现在是女孩呢!   “键盘坏了,你有多余的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家往哪儿给你弄什么键盘啊?再说了,你爬我床上解决什么问题啊,我又不是一吓就有!   “没有!请你马上下去!”我冷着脸说。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他并未理会正紧紧护住胸口的我,自己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我觉得他可能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这也叫男人?我心生好奇----其实是不死心----故意溜下床去往他身边走了一圈,怎么走的不便形容,反正特蛊惑人心。那种姿态好像天生就会!典型的运动少女身材哇!那个比得了?当然我是以一种纯艺术的眼光欣赏滴,因为我有未完成的大业。。。。。。结果我自己都喷血了,老周却岿然不动:那架势犹如当年被捕入狱的地下党,义正词严光明磊落。派去色诱的女特务铩羽而归----就是我。让人特有挫败感。我一下恨上老周了!我心想你丫儿哪会练成金钟罩铁布衫了!面对我这轻易不肯施展的内加工复咋就毫无反应呢?小样儿让你看你倒给我装起正经来了!   老周简直变本加利了。他会对着其他玩家一口气骂上几个小时,言行之恶劣,完全超出了正常范围,那不堪入耳的脏话让久经考验的我都有些吃不消。与某些人想的刚好相反,我并不是那种抱定粗俗不知荣辱的人。从来就不是,即便以前身为男生的时候也不是。女孩为何可以容忍男生的粗枝大叶?因为有宽容。或者说,那女孩抓大放小,天生懂得处事之道,至少我认为应该如此。sun捂住我的耳朵,隐隐约约的,就听见老周仍在破口大骂,于是我们都知道问题严重了。   晚上的时候,几个兄弟坐在一起,老大首先打破沉默。   “今天俺老公《还你老公呀!》都跟俺学了。他说老周玩了个通宵,连着pk人家二十多次还不干,弄的周围人都看不下去了。可又没几个能打过他。。。。。。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有黑没白的。我怎么看着老周不太对劲儿啊?”   “是有点儿。”我一想起有男人爬我床上就哆嗦。   “他说话太难听了。”sun沉默片刻:“我在‘江湖’里都不敢跟朋友说认识他: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我也不敢呀。”老四苦着脸:“如今老周可名扬四海了!他的名字在江湖论坛黑名单中位列第七,是公认的不宜交往人士,很多大侠《大侠:因为游戏的名字叫做“热血江湖”所以里面的玩家无论级别高低皆互称大侠,热血一族以河北,湖北,辽宁,四川的居多----作者注〉都说,见到他是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我看,咱们还是别让老周来玩了吧。昨晚上他又窜赖赖床上去了,把小赖吓得直哭,躲被子里一夜没睡。”sun慢慢的说,同时留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脸微微一红。   “谁。。。。。。谁哭啦?”我有点儿难堪的反驳道。其实是真哭了,就是不好意思直说。当时眼泪不知怎的就要往下掉,管有管不住。   “他也不是有意的。”我慌忙解释说。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老周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出现在俺‘大撩国’境内《关于国界划分的问题以后会提到〉,赖赖胆子又小。。。。。。”老大说。   “我胆子不小。”我说。   “知道你胆子不小,可你人小哇。”老大笑道:“看看!这是二头肌,这是三头肌,”他一鼓自己的胳膊,膀子上结实的肉疙瘩如同藏着几只大老鼠般生动活泼的上下滑动了几下:“你又没有,就别瞎比划啦。”   我无奈的放下胳膊,没有吭声。老大满意的伸直自己油黑的胳膊,继续说:“抽空儿,我去问问阿尔法,看他怎么说,人家毕竟是专业的。”   “那个家伙呀,”我一听嘴就咧啦:“纯属一疯子!就会折腾人玩儿,兴许他还不如老周正常呢。”   “阿尔法?”老二问:“我一直不明白,他的名字怎么跟特种部队似的啊?”   “噢,阿尔法是他的外号,”sun解释道:“他是我在这个学校里第一个认识的人。他真名叫蓝数,蓝是蓝色的蓝,数是数字的数,连起来就成了蓝色的数字。只是这个名儿较为拗口,叫来叫去便成了树懒,就是那种长相恐怖行动迟缓但其实无害的树生动物。他对这种口误忌讳的要命,仿佛电气工程师一夜之间堕落成了原始森林里的智障生物。原先那个名字,恰巧符合他的性格。大家已经习惯叫他阿尔法,原名倒很少有人记得了。据他自己说,阿尔法的本意并不是攻无不克,而是----”   “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看来我已经名声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走廊里传来一阵极端诡异的,压低嗓音的,略显狰狞的狂妄阴笑。声音明显背对我们,而且肯定不打算进来,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来了。   “没错!。。。。。。哼哼哼哼。。。。。。阿尔法的本义是:洞悉一切!!!。。。。。。”   “阿尔法?”我推开门,双手抱肩倚在门框上无可奈何的轻声说道:“你一个人在走廊里做什么呢?”   他猛然转过身来。白大褂像个斗篷似的那么随之一甩----原本他缩着头弓着身子蜷在门口不远处。可能又有什么新发现,所以在走廊中边走边思考,结果,我们的对话无意中触动了他的神经,他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肯定是这样:实际情况总会如此。因为阿尔法并没有偷听他人谈话的习惯。恰恰相反,他总是指责我们偷听他的自言自语,甚至窃取原属于他的灵感。他总是泡实验室,根本没空换别的衣裳,一来二去,就连睡衣都改成了白大褂----脸上写满了慌乱,仿佛小孩偷人糖果被当众捉拿一样。   “啊。。。。。。嗨嗨。。。。。。是。。。。。。是小赖呀。。。。。哈哈。。。。。。哈哈。。。。。。”他傻笑着挠着自己头发。   “阿尔法。。。。。。”我加重了语气,他马上手舞足蹈起来。   “我。。。。。。我可没偷你的头发!” 他尖叫道。   “什么?”他又在搞什么飞机啊?!   “砂锅我已经还给苏美了!”   “噢?”   “我承认雨衣的事儿是个失败。。。。。。我的设计理念有问题。”   “嗯。”   “可卫星天线成功了!!!美国的成人频道让校导主任流连忘返。。。。。。”   ----成人频道!??   走廊里一瞬间就挤满了饥渴的处男:“阿尔法!是你的研究成功了吗?快点儿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阿尔法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脑海中大概想到了某人尽兴后的威胁。   “阿尔法。”我凑近他,他却见了鬼似的向后一跳:“我。。。。。。我先走了!!哈哈哈哈。。。。。。再见啦小赖!再见啦!!”   望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我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嘛。。。。。。   ----待续      起3M点3M中3M文3M网3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事态升级   (起6U点6U中6U文6U网更新时间:2006-4-20 18:35:00  本章字数:2974)   “阿尔法!!”我抬高音量。   他往那儿忽悠了半天,才老大不情愿的转过身来:“干。。。。。干嘛?”   我微笑着凑近他。他的脸色愈发古怪了:“小。。。。。小赖你笑的好吓人。。。。。。”   “阿尔法。”我耸耸肩,却把视线投向一侧。“老周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爱搞计算机的那个周利民?”他快速答道。不知是因为智商还是因为有点儿神经质,他语速超快,这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他。”   “典型的上网综合症。但其实和服用甲基苯丙胺《即冰毒的化学名称---作者注〉是同一道理,因外界刺激所造成的依赖性生理反应引起肾上腺素作用于人脑不由自主有一点儿像狗的唾液反射实验。你也可在家中进行此类试验拿一盘山楂光看不吃,你的反应同狗一样因为原理一样 。。。。。。”他说得唾沫横飞,仿佛自己正是实验对象。   “阿尔法!”我忍无可忍:“你是说我会像狗一样馋吗!”   “人兽同理。”他居然面不改色:“人类世界中存在的现象在其他生物群体中差不多也都存在,比方说物种的杂交和入侵。跟你说吧小赖我甚至知道校导主任的血统中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关外人士换句话说他家直到最近才迁居中原腹地,这要看脸部特征还有体型当然如果遗传特征尚未消失的话。。。。。。”天哪!   “阿尔法,我不关心其中涉及什么原理。我只想知道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治好他?ok?”   “ok.”他没精打采的撇了撇嘴:“很简单。想办法让他逐步减少上网次数同时培养其他方面的兴趣。这种人多半志趣单一某些极有天赋比方说老周:天才总是与现实格格不入天才总是侧重内在精神的。如果他长期专注于内在精神比方说老周,就会跟现实脱节作出有违常规但符合自身逻辑的事情来。我所指‘有违常规’说的是那种人尽皆知的伦理道德法律法规。他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他们已经忽略现实了。”   “能不能说的简单点儿?我是说你有什么具体措施吗?”我才没空听他讲什么心理学呢。   “最近英国出了一种新药。”他眉飞色舞:“成份我知道。有悖常规的治疗原理但我认为正确。那不是药剂学方面的突破而是种方式方法上的突破。。。。。。”   “药呢?”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卧室。不,阳台!不,实验室。。。。。。让我找找再说!”   我处于极度失语状态中。几分钟后他回来了:“原来在我身上呢!哈哈!在我身上呢。小赖,这可是新药哇!好好用哦。”   我接过那只棕黑色的小玻璃瓶,瓶子原先的标签“维生素c”还未撕掉。拿在手中晃一晃,里面哗哗作响。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想。   骗老周喝下那药并不难。只要许诺给他感兴趣的东西就成,我估计,让他吃煤碴儿他都不会皱眉。因为他已经“脱离现实”了。我们可说是利用症状本身的特性对他实施治疗。没乘想,他吃完药后,眼皮越来越沉,就势往我们宿舍睡下了,并且怎么摇也摇不醒!我们全傻了!一致决定先杀了阿尔法,然后把老周埋到校园后面的树林子里。。。。。。《你们好狠呀!!!啊啊啊啊啊。。。。。。〉可我没找到阿尔法,他宿舍里的同学说他一夜没回来,不知做什么去了。实验楼的教授也说没见过阿尔法,图书馆更是踪迹全无。以往他不在宿舍就在实验室,要不就是图书馆,现在这种情况实属反常。第二天老周总算醒了,我们感动的都快集体痛哭了。他爬起来头一件事,就是掠夺了sun的泡面和老大的榨菜。看见电脑,他俩眼一亮,挽起袖子飞扑上阵----症状没有任何受到抑制的迹象,好像还不如昨天。这时,不知死的阿尔法出现了,一脸兴奋,可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我扑过去,他被掐的嗷嗷直叫。半天才搞明白自己曾经交给我一瓶成分可疑的精神类药物。哪里知道!他并不记得试制出什么新药,反倒是某类发明的基础原料找不见了。。。。。。。《我汗了。。。。。。大汗。。。。。。〉我很想掐死他然后再把自己掐死。他求我绕了他,看在他腹中孕育发明的份儿上饶了他。阿尔法说,治疗这种躁动型患者,令其昏睡的同时加以暗示,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气的眼都蓝了。阿尔法偷偷瞄了我一眼,脸却红了。这种家伙也会脸红?就跟红薯发情一样!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我们一致决定暂时对老周实行闭门政策,就差挂一个“老周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了。接下来,就是永无休止的集体外出,甭看大伙三天两头儿逃夜,可一旦离开还真没着没落的。老周当然也就不来了,不知他明白了什么没有。   星期六,事态开始升级了。   在食堂吃过饭之后我们一齐返回宿舍。岂料刚一推门,便瞧见老周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捧着我那件满是汗渍的小背心。就是高弹贴身那种,老大他们不知道女孩也能穿。我当时就傻了!其余人也傻了!因为老周正把脸贴在小背心上,无比陶醉的闻来嗅去。。。。。。   当下我就气得直哆嗦。一把夺过内衣,同时凶凶的说你滚: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老周茫然的望向四周,见众人都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得悻悻而去。我没看出他有多难受,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邪了,真邪了嘿!那么多裤衩背心都没动,他还就挑小赖的衣裳!!”老四惊讶的说。   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呀?那可是贴身内衣!你都闻了我还穿个屁!色狼!。。。。。。   “不懂了吧?赖赖身上有香味呢。。。。。。”老二坏笑着说。   “别说了!”我喊道:“你们有完没完!”   老二给吓了一跳:“赖赖,生气啦?”   我二话没说爬到上铺去,一轱辘钻进被子里,又拉上帘子。。。。。。六个铺位,只有我的床上有帘子。高高的一圈,上面满是绿色的大粗青竹,猛一看,好像山寨。我觉得只有拉上帘子,这地方才真正属于我,也正因为这机缘巧合的无意为之,才使我穿衣脱衣时不致露馅----起来躺下,躺下起来,仿佛当时被羞辱的是自己。下面窃窃私语,然后就听见老大喊:“先把门关上!关上关上!!今儿这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首先为了小赖。关键是他妈的这年头真有变态啊!其次为了老周,他什么人咱哥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是病糊涂了才鬼迷心窍,传扬出去----我x!!再毁了人家!怎么办?都听懂了没?谁也不准说!!”   还别说,老大哪会儿都是老大,也正符合我心中所想。于是我就从铺上下来了。说不出话,也理不清头绪。我说。。。。。。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啊?老大说没有啊,你挺好的,真挺好的。哪都挺好,就是忒靓了。可话说回来漂亮有什么错哇,我想漂亮还漂亮不起来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我眼泪就想往下掉。我说我出去散散步,你们好好呆着不用为我担心。甭拿我当女孩,我本来就不是女孩,我也不想当女孩。]   老大说,话早说开了赖赖你就不要多心了。俺们知道你的心思,俺们也喜欢你的性格,是真喜欢。用不用哥陪你?我说不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出了门,漫无目的。因为不知道要到哪去,所以去哪儿都无所谓。我沿着街边慢慢溜达,后来偶然抬头一看,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吕记小吃”来了。那家伙。。。。。。就住在这里,不知怎么样了。上次一别之后,我们在校园里虽然几度碰面,却都没机会说上话。一来,他行色匆匆。二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张嘴。你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更别提建立友谊了。是啊,他叫什么呢?。。。。。。      起6U点6U中6U文6U网6U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警报!亲近!   (起5Y点5Y中5Y文5Y网更新时间:2006-4-25 20:21:00  本章字数:2990)   《不好意思啦。因为工作繁忙停了好几天,今天起继续连载。剧情似乎有点散,但我向各位保证,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其深刻用意的。我的用意。。。。。。〉   《俺们都知道你居心叵测。。。。。。快开始工作吧,否则,磨刀霍霍。。。。。。〉   《是!。。。。。。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怎么没人管哇!!!。。。。。。〉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个人----就蹲在门口。   我默默看着他。西服愈发显得肮脏不堪了,那撮红亮的丝绒也在日趋黯淡。他鼓足腮帮子,正在费力的往炉门中吹气,铁皮炉像是有意作对般又把那古人工期留给驳了回来,并且别有用心的往里面掺了许多呛人的浓烟和煤灰。他大声咳嗽着,憋得满脸通红。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男人停下手,炉子光冒烟不冒火。煮蛋的大铝锅仍旧冷冷放在旁边,不见一丝热气。烂木头横七竖八,发黄的旧报纸上,大标题分外醒目《澳洲为何大火不断〉。崭新的火柴撒了一地,他拾起这根,又看看那根,终究还是决定两根火柴一起用----   “等等。”我说:“还是我来吧。”   我用煤夹子把灶膛清理干净后,重新把报纸点燃扔进去,然后一片接着一片丢入碎木,工夫不大,明亮的火苗便探出头来,活跃的在炉口上晃来晃去。我放入蜂窝煤,又拍拍手:前后不过几分钟。   “你填的太实了。”我轻声道。   “是吗。。。。。。”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往围裙上搓了搓乌黑的双手。   “你。。。。。。还好吗?”我咬了咬嘴唇。   “。。。。。。”   开始他不解其意。但最后他说:“好。”   锅里的水忽然冒起一个气泡。   “这几天没见你去送外卖。”我鼓足勇气抬高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他的眼里猛然迸发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我猜不透那是什么。意外?惊喜?费解?或许都有。或许他还想到了其他别的什么。   “忙。”他又往破围裙上搓了搓手。   锅里的水被烧得吱吱作响,不慌不忙给上冒着气泡。   “你。。。。。。”我的心猛然乱跳起来:“你叫----”   “让你干点儿事情还真是难死!!”旁边炸雷般的一声吼。   我吓得慌忙退开一步,竭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打量周围。再看老板娘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打屋里冲了出来,水几乎被烧得沸腾了。蒸汽顶的锅盖嘭嘭作响。他慌忙打开锅盖,结果被烫的立时撒了手。锅盖掉在地上,发出哐的那么一声。再看锅里,大水花如滔滔白浪前赴后继:于是我们都怔了。《七字加着重号。极重要。〉   “一会儿把你那身脏衣服扒下来!我给你洗洗,都脏成猪了!客人还怎么来吃饭。咦?你不是上次那个女孩吗?怎么不进来?进来进来!”   “我。。。。。我是男孩。”我有口难辨,也是,赶上我这种情况,怎么解释啊?但又不能将错就错。我总感觉,自己挺有罪恶感的,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罪恶感。《嗯。。。。。。矛盾的孩子呀。。。。。。〉   她眼珠一转,就瞄上我这胸口了。这女的一上岁数是忒厉害啦,哪关键看哪,幸好咱还未成年!《高!!表打我!!。。。。。。〉我慌忙改成双手抱肩,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噗的乐了。   “好----”这一句她是拖长声音说的。“男孩就男孩,这么得了,你帮我个忙,盯着他把脏衣服换下来,我说了多少次可他就是不肯。厨子里有套旧工作服,我洗干净的,他好像很听你的样子哦,不介意帮我这个忙吧?”   “不介意。。。。。。”   其实我心里说你也忒狠了吧你!我说不去都不成。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走向里屋,但在我眼中,那已经不亚于魔鬼的微笑了。。。。。。去就去!倒怕了你不成!我本来就是男生,去就去!   “这么快儿媳妇就上门了----”她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可把我吓的!!儿媳----嗯?!嫁给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刺激我!!!〉   “你。。。。。。你说什么。。。。。。”我黑着脸说。   “噢!哦哈哈哈!刚才一高兴就顺嘴说出来啦。。。。。。我已经认他做了干儿子了!你不知道!哎呀,自从你上次走后,他一直一直都魂不守舍这种事情你也知道很难当面提----”   砰!!   我狠狠关上门,又冲着门缝大声喊道:“我才不要他呢!!!才不要!!”   “他有他的好处你这孩子咋不懂。。。。。。”她还在外面絮叨,我无心去听,转过身来一瞅:那么高,那么大一个男人,正像个小媳妇似的全身戒备的盯着我:于是我总算镇定下来了。   我站着一动不动。   因此他也不动。   我心里腾起一股无名业火。等谁哪你!自己换!   他还是不动。   我说你----好好,我不看你,这总可以了吧?切!让我白看都不看!你就放心大胆的换吧换吧!!跟谁偷看你似的!谁偷看你啊,要偷看也要偷看有形有款的啊!像你,就你这----啊!这身材----这身材也凑合!好好,我不看,成不?   我转过身去。背后是窸窸簌簌的穿衣脱衣声。我就感觉,自己那点儿坏水又开始往上冒,不借题发挥一下是不行了。于是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那家伙马上怪叫着栽倒在地,光着膀子,长裤只穿了一半!正给身上胡乱套呢。我边笑边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眼睛说,哎呀!哎呀!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人家可没偷看你哦。他想站起来,但紧接着翻了个跟头,一步都没能挪动。我索性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双手合十对天祈祷:上帝呀!请将我的魅力减半吧!你看他连一步都无法挪动了。。。。。。《你太毒了。。。。。。〉他仍在挣扎,拽着自己那怎么也没法儿蹬上的裤子。脸色煞白,我知道有些过分啦,忙走过去搀他,哪里知道,他一个趔趄!我登时被他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   我被压得透不过气。他的脸距我不过三寸,正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也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两个腕子被他捉在手里动弹不得。   彼此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原本伶牙俐齿的我此刻就跟患了失语症一样,除了耳热心跳,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循着我的鼻息悄然接近,像是要进行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没打扰你们二位吧?”   我噌一下子跳起来了!紧接着就把男人往旁边推,这是他今天翻的第四个跟头,也是最彻底的一个。把这衣衫不整容易让人联想的家伙扔出去后,我才结结巴巴的说当当然没有!!我们没什么的!。。。。。。   “刚才气氛很好噢。”她笑嘻嘻的走过来:“简直不忍心打断。。。。。。”   “你。。。。。。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差点儿哭了。   “从头到尾哦。”   妈呀!!上帝!   我就忘了门是一直关着的。   “没事没事。”她跳过来安慰我:“跟你闹着玩呢,别生气啊。”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你。。。。。。”我绝望的说。   她却笑了:“还说不是女孩。。。。。。眼泪都下来啦!来,让我好好心疼心疼你!”   我稀里糊涂倒在她怀中。因为我当时特别绝望,我心想这不完了吗!让男的一抱这儿早开始臭美了还能有个屁的指望!靠,我真是悲剧中的悲剧,经典中的经典。。。。。。《生活还要继续。。。。。。但是生活还要继续,还要面对。。。。。。表打我脸。。。。。。〉   ----待续      起5Y点5Y中5Y文5Y网5Y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我不活啦   (起2E点2E中2E文2E网更新时间:2006-4-29 0:07:00  本章字数:2571)   不知何时,屋内已经一点点的暗了下来,透过模糊不清的窗子,我看到街上远远近近都亮起了灯,车喇叭响成一片,刺目的,晃来晃去的光柱之中,是左躲右闪嬉笑打闹的学生,它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明明看不到,却仿佛近在咫尺。光柱又一次扫过街面,也可说切过街面,照射范围之内有种惊人的真切,虽然仅为整体的一部分:运动制服,清一色的蓝白相间。偶尔反射出夺目的一闪,这可能是水晶发卡,手表,或者坤包上的纽扣。动人的手机铃声随之响起,然而黑夜毕竟降临,所以那个闪着蓝光的手机仿佛飘在半空中的幽灵般一跳一跳着远去,并且蓦的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   “我要回去了。”我说。   “什么也不吃就回去?”老板娘有点儿失望的说。   “不饿。”我干脆的说。   “那让他送送你吧?”她一脸的不怀好意!   “别!”我慌忙摆手:“那多不好。”   “什么好不好的,不是为了安全嘛。。。。。。”   安全?我怎么感觉,和这家伙在一起愣没安全感呢?   那头早就喋喋不休说开啦,她说好歹,有个块儿往那儿一戳就是有威慑力嘛,甭说你,我晚上出门都得由他护送!《我心说你就臭美吧你〉天都这么晚了,再不知往哪儿蹦出个大灰狼来照你这小腰上一叼你爹妈往哪儿找你去哇你说是不是啊丫头?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怕了,其实我挺心虚。自打变身之后一直心虚,所以常常是,明明很勉强,不能扛的事儿,我也照样儿扛下来。人说你累不累呀?可我咋办?我可不想让男人娶回家!那简直是恶梦中的噩梦!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我就精神失常了。我那个。。。。。是不是地穿结婚礼服?还长裙拖地。。。。。。风情万种?!我在想什么!!!   “我是男生不怕。”   “男生也不行。”她不依不饶:“你跟人说谁信哪!!”   还不如不解释。唉,漂亮是一件多么令人烦恼的事情啊!《小丫大概是不想活了吧,这世上有无数愤怒的女人等着用板砖拍你呢〉   我们出了门,一前一后。他就像个跟班似的。木桩子般尾随着我。不远不近,总在三步之遥。我乐了,心说小样儿还挺纯的啊,我说你怕什么啊,又不欠我钱,又不欠我情。乖点儿啊,过来过来。对了!我可告你说,你现在是失忆了。我拿你没办法。我可是天字号第一好人。听好了哦,你欠我的。欠特多。。。。。。现在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特别深奥。你就记着欠我就行了,知道不知道?这可不能忘!你要是觉得实在难以理解也可以当成欠了我一百万,病好了记着还我!《你真下得去手哇!原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坏的人。。。。。。你懂什么!初吻哎!我的命!。。。。。。不知道!。。。。。。〉   他就停下了,结结巴巴的追问:“可你刚才。。。。。。”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那是礼节。嗯。。。。。。让我猜猜哈。”我笑着凑近他,哄小孩似的点了点他鼻子尖:“你呢,从前是个阔少爷,整日游手好闲,但是有一天你改邪归正了。因为你找到了所爱之人,不过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变故。为什么那么不要命?”我轻轻踢着小石子。“然后你失忆了,连自己的痛苦都丢失了。像个陌生人一般徘徊在城市里。也许你结过婚,也许没有。。。。。。”   真不敢想象他结婚是个什么样子。不,应该说,以前的他是个什么样子。我思索着,脸已不知不觉红了。幸好天黑看不见。   ----你现在有病在身,等你好了,大概就不记得我了。   “不会。”   我微微一愕,心中所想不知何时变成了自言自语,刚巧给他听到了。   “不会。”他又重复了一遍。盟誓般的庄严。   我被逗笑了。我说你小子还挺懂事儿的啊,撞成这样儿还能对答如流,换我早上街一二一去了。你好的时候肯定是一花心大萝卜!里头烂瓤子烂肺,不知拐卖了多少无知少女哇!别说真话,说真话我恶心。也不能骗我《高难度!。。。。。。挑战极限。。。。。。〉你滴明白?他说我滴不明白。   我说那就对了,我也不明白。你要能明白就怪了。《。。。。。。。。。。。〉   刚回学校就觉气氛不对,我看到好些人往我们那宿舍楼跑。真是不分男女不分系统,我奇怪的跟在后面,正在这时,旁边伸出一双小手噌的把我拽进了绿化带里。我刚想喊救命,嘴早给人一把捂住了。然后就闻见混合香水的味道。真是未见其人已闻其味,苏美正凶凶地说你敢乱叫我掐不死你!我说你肯定掐不死我,你吓也吓死我了。说吧什么事儿?苏美这才慌慌张张的说我x出事啦!你不知道?我x是国骂,我们那儿无论男女只要不是太过拘谨多半儿会说,我说就咱这破学校能出什么鸟事儿,杀人放火不敢说,顶多是个十项全能。《即: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搞大个肚子就算头条了,《她说去你的。》可如今好像也不流行了。你说还能有什么事儿?她说不是!老周要跳楼!我一听就傻了,问他给哪儿跳呢?她说就咱们那楼哇!你怎么不去看看?我说我去有个屁用!我又接不住他。100斤接150斤啊?你试试!她说你知道什么!谁让你去接啦?我是让你去劝降!我说怎么劝?色诱哇?她说滚,老周是因为找不到你才跳楼你知道吗!指名道姓找你!我一听更傻了,我说大姐他特变态你知道不?我去了被偷袭怎么办?她说人疯了一般都变态,不变态才不正常。我说那我现在就不正常,她说我也不正常。   说归说,我俩一路小跑着到了楼下。抬头一看,楼顶漆黑一片。不过衬着幽蓝的夜幕,我还是看到楼顶一角有个模糊的人影。不多时,似乎有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从上面摔了下来。它先是撞在排水管上,接着往破旧的挡雨棚处略作停顿,最后终于叮叮咚咚地落在楼下水泥地上。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细看原来是个摔瘪的可乐罐。我说呢,他怎么也不可能一会儿不见变这么小吧!我放心了。。。。。。《你太厉害了。。。。。。〉周围人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什么想追又不敢追啦,什么在沉默中变态啦,什么心理存在障碍啦,什么早就看出来啦,全是废话。后来新闻系的一看有文章可做,赶忙把大喇叭搬出来了。影视表演系的反应也挺快,拽着它们那一千瓦的大照明灯就跑来了。架子一支,雪亮的强光直指楼顶,上面立刻明如白昼,倒霉的自杀者被照的直捂脸,身子也不停的晃来晃去。然后就听见矿物老师尖叫:“别照脸哪!一刺眼再把他给照下来!”表演系的一听,有道理,赶忙调整角度,这头儿新闻系的老师已经开始喊话了。    ----待续      起2E点2E中2E文2E网2E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特殊能力!!   (起1S点1S中1S文1S网更新时间:2006-5-1 22:50:00  本章字数:3265)   “上面的人听着!”集体哄笑!我也忍不住想笑,因为我想到了警匪对峙,有人赶忙凑到老师身旁附耳低语。“周利民你听着!自寻短见不解决任何问题!有什么事儿下来咱们都好商量,你这样让大家都很为难。。。。。。”   我一听他废话连篇,赶忙说把话筒给我:一准儿把他弄下来!   “周利民!赖赖到了,你不是想见他吗?我让他跟你说话。”   我接过话筒掂了掂:“能听出来吗?老周,是我,我是赖赖,你这是做什么呢?”   他嗷的一声哭了,嘴里呜哩呜噜不知捣鼓些什么,许久,才歇斯底里的喊道:“。。。。。。怎么也找不到你!!找不着。。。。。。你躲着我!我没钱了你就躲着我!。。。。。。”   众人一听,全都直了眼儿!纷纷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指向我,内涵丰富。。。。。。那什么表情就甭提了!我俩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摔八瓣。结果,我也忘了我是来劝降的啦,抄起话筒就破口大骂:“周利民你个王八蛋我吃你的喝你的了!这么大人了还寻死觅活就不嫌牙碜!你给我下来!我们兄弟几个为了你作出多大的牺牲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了理了,往这儿玩起殉情来了!”   他说那你怎么老是躲着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得了吧你,甭说的那么肉麻,你见我躲过谁?切,再说了你才多大工夫没见我啊,下午还往俺们屋里折腾呢,哼!   他哭哭啼啼的说钱都花完了,一个子儿也没有了!   众人不解其意。但我洞悉内情,所以说,一个破游戏,花完就花完呗,这算什么,你应该像我学习,只要看到我任何玩家都平衡了,我身上很少有超过两万块的时候。他说连两万都没有了!我说那不更好嘛!省得整天惦记了!他说想攒钱,买一整套极品宝剑。我挺纳闷,说你啥时候改练剑了?他说不是,这个本来是给你攒的,一个阶段用一把,也省得你发愁。   说到这儿,老二赶忙凑过来问剑的事儿有把握么?我说你一边儿呆着去!火上浇油哇你!怎么什么都惦记啊。再问老周,更不对了:他硬说我在游戏中的角色是个名叫“分飞燕”的女剑客,跟他在一块儿正好组成神雕侠侣,我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地球人谁不知道我赖赖在江湖中历来是医生。我的确有个剑客,但不是女的,而且不叫什么“分飞燕”,我给他起了个超没文化的名字“王牌大贱爹”,单看名字就足以令人过目不忘。众兄弟目瞪口呆,都夸我起名字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老周显然是搞错了,或者说记错了----可见他的思想已经混乱到了极点,不知把谁的事情强加到了我头上。   “我爱分飞燕!”他神经巴拉的说:“不理我。。。。。。我就死!死给她看!”   我说你喜欢她挺好的啊,我们都支持,你先下来。   他说我就不下来!你上来!上来!!   我说那你就老实呆着,我上去瞅瞅你,有什么话当面谈,你不是想见我么。   他说我想你。   我说知道。   他说我真想你!   我就觉得眼角发烫。我说你。。。。。。你你。。。。。。   他说地球那么大,人那么多,只有你肯坐下来听我说话!只有你肯这样。。。。。。赖赖我真的想你!我找了你一个下午了。   我说我马上上去这总可以了吧。你先不要着急。   他说这个世界上赖赖我只剩下你了!真的没什么了!我只剩下你了!!!。。。。。。说完,他一边尖叫着一边用力扒开自己的上衣,不知是想表白心迹,还是觉得燥热难耐。但我想,那种不知方向时的痛苦,应该远远超过了上述两者。   很多女生已经开始悄悄抹眼泪了。我眼角一热,喉间都有些哽咽了。只是强忍着没有表态。我这人,历来对钢铁和武力不感冒,却无力面对别人真挚的情感。那种痛苦的眼神和泪水常常让我心如刀绞。只恨不能立即帮上一点儿什么哪怕根本不起作用哪怕只是饮鸠止渴----但这至少可以让我暂时心安。我好像无法面对那个真正的自己。《好感人哦。。。。。。好真挚!。。。。。。表打我!。。。。。。〉   老二又凑过来说赖赖你是不是想哭?别硬压着,想哭你就哭肯定没人笑话。我拢了拢耳边流海,说一个真正的男人只会令自己对手的流泪。他问这话谁说的?我说我爷爷。他自个儿总结出来的。他说你爷爷真猛!我说你看到我就明白他有多么猛了。我上去了,你们赶快打110,对了,还有119!他们有梯子。校导主任说那帮人马上就到。倒是赖赖你自己要小心了。   我把话筒还给老师让他继续吸引老周的注意力,转身就往楼上跑,我们那宿舍是旧房子,算上阁楼不过五层,但码一块儿足有二十多米,又是个尖顶,取老周性命那是绝对没有问题,除非他大头儿朝上。可此时议论什么大头儿朝上朝下还有什么意义?只要他往下跳那就绝对是重伤!我心想老周哇老周,你是不是临死想拽个女孩子作垫背的啊!瞧你说的那套疯话!过后我还做不做人哪!非整成你跳楼我上吊你才高兴啊!我呸!   身上越来越热。却不像要出汗的样子。我甩开大步只顾向前飞奔,全然顾不上保持什么“淑女风范”了。因为我就算是变成女孩子也不是淑女,这叫做江山易改。。。。。。我只恨不能一步飞到楼顶。但身体的确越来越热,而且热得难以忍受,我近乎虚脱的呼出一口气,然而情况更糟了,因为接下来是吹出肺叶般的窒息。那让人感觉自己本来就不具备呼吸器官。热!!周身仿佛被包绕在恒定温度的蒸汽团中,无力挣扎却又不得不挣扎,世界在一瞬间为之动容:楼梯,栏杆,墙壁,处处皆为瑰丽缥缈的雾状粉红,或浓或淡,时聚时散,都如薄纱般丝丝缕缕的在空中晃来晃去。仿佛它们都有感情,都有生命,竭力向我宣扬它们所感受到的春天,那种喷薄跳动的粉红无疑代表春天:世界完全变了样儿。   实际上我已经跑到了三楼。因为眼前就是钉在墙上的大玻璃镜,男生们常在出门前往这儿整理仪容仪表或者摆出一个富有自信的造型。我勉强分辨出哪是镜子哪是墙。视线所及之处,雾状粉红正在渐渐隐去。我怀疑自己的视网膜出了问题,也许撞伤导致了充血。但我的直觉强调,有事情发生了,最好先停下来看个究竟。我面朝镜子上前一步,又上前一步,然后不由自主踉踉跄跄连着倒退三步----竟然是我的身体在发光!发出粉红色的光!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去摸镜中的自己,于是,镜中的女孩同样一脸惊疑的伸出手,口唇微张,眉目闪动,额前流海发稍微卷,俏丽的脸庞一侧,隐隐可以看到后脑上蓬松舒展的巨大马尾,我从未见过那么漂亮,那么自然的马尾。如今它就那么无比真实的垂在脑后,仿佛原本就有。我急忙侧过头用左手一把抓住马尾:《我注意到自己肩膀裸露〉手感又软又柔,如同小松鼠毛绒绒的大尾巴,好玩极了!哦,难怪刚才觉得头顶有东西,原来,束紧马尾辫的,居然是条粉红色的缎子,还扎成个漂亮的大蝴蝶结!末端的两条宽大飘带,从头顶,随着黑发的走势,一直垂向腰际,真有飘若惊鸿的风致。。。。。。这。。。。。。是我?。。。。。。是我吗?。。。。。。《你先自我陶醉着哈,我要去隔壁看看啦,白刃格斗不容错过哇!!〉   变的不只是发型,从衣服到鞋子,从动作到眼神,都和原先的我存在很大出入,尽管我知道那就是我,但总觉得有些不适应。妈。。。。。。妈呀!我怎么穿上粉红色高腰裙了!裙褶弯弯曲曲,跟朵小喇叭花似的!而且下摆超短,近乎于无,顶多盖住肚脐----哇哇!我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屁股,它十有八九露在外面!我想,这裙子有还不如没有。。。。。。算上衣还是算裙子啊?还好!下面穿着配套的灯笼短裤,裤脚用细带扎紧,也系成了花结。这样一来,完全裸露出来的两条雪白的腿就不是性感,而改为可爱了。肌肤倒是冰清玉洁。。。。。。还稍带丰满!我想着,又看了看自己脚下,鞋子:两只活灵活现的兔宝宝。白胡须有种夸张的修长,大耳朵就是鞋面,眼睛泛着宝石般的光泽。或者,那就是两粒红宝石。   原先的衣服都已不见。   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我沉默了几秒钟,决定忍到午夜再找个荒僻无人的地方狂喊乱叫一番。。。。。。   ----变身?!   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超能力。   我反倒冷静了。    ----待续      起1S点1S中1S文1S网1S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别想抓到我   (起2T点2T中2T文2T网更新时间:2006-5-4 1:01:00  本章字数:2922)   想要爬上屋顶,必须经过连通一体的阁楼外窗,而要上到阁楼,则需绳索或木梯。前往阁楼的转角楼梯早在多年以前便已拆除,如今,那里只剩下一个原本对准木梯的长形洞口,仿佛开在天花板上的一方天井,我记得洞口上曾经搭有一条简陋的绳索,搞不清有何用处。也许是为了电工上下方便而设的。可现在连那个都没有了。想凭空上去,还真地费点儿脑子。。。。。。   阴暗的走廊内并非寂静无人。实际上,大家多半儿聚集在洞口之下,男生摩拳擦掌,女生叽叽喳喳,正在集中群策群力的想办法。我慌忙缩回头。眼下自己这样子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不用想都知道。这种离奇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研究!结局肯定比小白鼠强不了多少,即便没有生命危险,自由也会受到限制:要是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无法保障,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我是绝对不会声张的。   “刚才那边儿是怎么回事?。。。。。。谁在那儿?”   “高云!我们还是先管老周吧!身体别晃!”   “可是我明明看到走廊拐角那儿冒出一片耀眼的红光。。。。。。”   砰!双脚落地的声音。   “什么红光?”刚刚落下的人问道。   “你们背对走廊当然看不到!”那个叫高云的男生有点儿激动的解释道:“可是我看到了,简直红得耀眼,就仿佛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还有两对粉红色的大翅膀在里面一闪而过!对!就像蝴蝶!”   “胡说八道!那也许是机电系的在做实验,还能有什么??”先前那个声音虽然强硬但口气犹疑。   “可。。。。。。可是。。。。。。”   “他用门板把洞口堵死了。”一听就是首脑:“我打不开,上头压着东西,地令想办法,要么等消防队,要么,直接从外墙上去。看样子他就没打算下来,他把自己的后路都封上了!”   众人束手无策。唯有高云,仍不肯死心。他试探着朝我躲藏的角落走来。看样子,刚才的红光暴涨的确是太具震撼力了,震撼到让人不容怀疑的地步。 我决定先行离开然后从长计议,没想到,还未动身就察觉楼下也有人急急惶惶向上撵:这样冒然逃离准会撞个正着。回头看看,此时高云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你有办法说服他?赖赖已经上去了。。。。。。先试试,反正不能搞出人命赖赖呢赖赖在哪儿?!。。。。。。不知道!我明明看到他上了楼。。。。。。先找到他!。。。。。。我去找!。。。。。。你们分头找我先去楼顶----   高云显然一步未停。不仅没停,反而像增添了把握般越走越快!两股同样充满焦急与期待的纷乱脚步声在几秒钟后海浪般轰然交汇在一起,却蓦的平息了。短暂的沉默过后高云首先开了口,声音听得分外清晰。   ----校长?你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吗?   ----没有。赖赖有没有上来?   ----我不知道。通往阁楼的入口被老周封死了!没法子上去。   ----不要慌!   我静静躲在储物间里,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高云站着说话的地方,和我只有一板之隔,准确地说,是隔着一道从外面锁上的门。那门就算你有钥匙也很难打开,因为它早就封闭多年了。这点从室内大小物件表面积累的厚厚一层尘土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反正没人会用到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存在钥匙的问题。我放了心。   ----你在找什么?   ----刚才明明。。。。。。有人《说这话时高云异常艰难》   ----总不会是贼吧。   ----是。。。。。。不!。。。。。。我不知道!反正它就在这里肯定走不远!   ----高云,你在说什么呢?   ----呃。。。。。。它是一个。。。。。。精灵!我敢肯定它是一个精灵它知道我发现它了 !   ----看来有必要请医生为全校学生做一次检查。高云,你累了,先回宿舍休息吧。不用为周利民担心,我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   ----可。。。。。。可是!   高云总算被老师劝走了。我刚想舒展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就听见头顶一阵乱响:是位于门框上方的气窗!有人正扒着框子试图向里看。我慌忙蹲下,仍像刚才那样蜷了蜷身子,尽力使自己稳妥的躲在门下的死角中。对于上面的观者来说,这里恰好是屋内唯一的盲区。除非他不顾一切的把脑袋整个儿赛进来,否则绝对无法看见我。气窗上的玻璃于八百年前便已消失,高个儿男生经过时常好奇的跃起以便在瞬间窥探到储物间内部。这个习惯动作极大的锻炼了弹跳。   我正在高兴呢,却不知自己漏算一着。体育老师松手落下后,《我听出扒着窗子看的是体育老师〉外面一片沉寂。然后是一阵儿怪神秘的嘀嘀咕咕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听得格外清楚。“还有脚印”略显模糊。“带子”就只能连蒙带猜了.因为我也无肯定他们是否提到了这个词。   带子?!!   转头去看,自己头上所扎的粉红色发带正无比柔顺的铺在地面上,毕竟,它太长了。   我大惊失色,再看身后,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两行清晰的足迹飞奔出去却又蹒跚归来,一举一动都能想象得出来。。。。。。其实这些在晚上本来看不见。可自从校工别有用心的往气窗上安装了一盏节能灯之后,一切都大白于天下了,就连只苍蝇都无法遁形。这是校长的主意。因为以前,总有些人利用这得天独厚的幽闭场所行些常人所不齿的勾当。渐渐的这里成了罪恶之地的代名词,外面又很难察觉,因此就连同学们都站在了校长一边。现在,没人敢再打这儿的主意,你只要有手有脚,稍微一纵身就能鸟瞰一切。   我赶紧把发带拽了回来。   这时又有人蹿上来看,于是我便死了般不动。他只看了一眼就咕咚一声落下去了。其形狼狈至极。仿佛撞见鬼一样!   ----不。。。。。。不见了!!   然后又是一片沉寂。我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的恐惧。   ----把门打开。   ----校长!。。。。。。   ----都听我的!把门打开!   我情知不妙,想都没想就果断的打开窗户从窗口一跃而出----也可以说是从外墙上一跃而出。楼前有棵不知在此生活多少年的粗大油松,腰围需要两人合抱。它的一个横杈刚巧经过窗口不远处,我轻飘飘落在上面,全然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沉重与不协调。我甚至没有像走平衡木的体操运动员那样伸直胳膊以保持平衡,仿佛原本自带平衡。兔子鞋上的红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回头看看储物间,校长已率领一班人马冲了进来。只是此刻我早就三蹦两跳来到位置相对较高的另一个树杈上,然后再那么轻松一跃,就重返宿舍的另一墙面了。这地方不仅绕开阁楼直达屋顶,而且避过了校长他们的视线,可谓一举两得。   我当然不敢平白无故这么干。因为刚才,就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时候,我在情急之中瞅准储物间上方的气窗,一个漂亮的鱼跃便钻了进去。落地后接一个侧手翻,居然连框子都没擦着。身体运动神经之发达,真让人镗目结舌!看来会变身也不全是坏事哦。。。。。。《才知道啊。。。。。。〉   茫茫夜色中,老周依旧坐在那里,也就是我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地方。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瓦面在脚下发出陌生的呻吟,老周毫无反应,我继续接近,他的背影在照向楼顶晃来晃去的光束中更显萧瑟了。    ----待续      起2T点2T中2T文2T网2T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go!go!go!   (起3X点3X中3X文3X网更新时间:2006-5-5 21:09:00  本章字数:3475)   “是赖赖吗?”他好像清醒了许多,声音沙哑颓然。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地站住了。一个碎酒瓶子被脚尖无意中碰落,它在瓦面上翻滚弹跳着,沿斜坡越滚越快,最后,丁丁当当的经过老周身边,并在光影中那么一闪,就忽的不见了。片刻之后,才听到楼下发出一声脆响,伴之而来的自然是惊呼,我慌忙站直身子,长发与飘带被微寒的夜风吹的乱舞。   “嗯。”我轻声应道。   “赖赖,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至少在我看来,什么都不为,一切都没有意义。。。。。。我渴望自己变得很笨,一个英语四级考试就能整的我焦头烂额,没有记性,考试抄别人的,也不懂高等数学,无法赚到钱,为了一部二手电脑四处举债省吃俭用:但那毕竟真实。赖赖,这世界上除了你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我从前有女朋友----上高中的时候,她比我大不少。你不知道。没人知道!我有女朋友啊!。。。。。。骗我帮她窃取用户资料我知道不对可我还是干了!只为搏她一笑。就那一次。有些人会在关键时刻取巧而不必承担法律责任因为它们很有自制力,它们懂得节制,它们知道何时该依靠别人何时不该依靠,它们为自己而活。赖赖,她现在是那家公司的中国总代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一切都缘于我在计算机应用方面一个小小的技巧。赖赖!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像她,虽说你没有她那么多心计。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她结婚了你知道吗? 没有告诉我!她早就忘掉我了。她现在甚至听不出我的声音。好像我根本没存在过。赖赖,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我暗暗吃惊。想不到,老周那看似平凡的外表之下,竟隐藏这种曲折的经历。原以为他只会玩计算机:出这种事儿也全是因为计算机。   “我越是想麻醉自己,就越是痛苦,而越痛苦,就更想麻醉自己。赖赖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感激我真没什么要说的了,没什么要说的了。。。。。。”   他抖抖索索想站起来。仍旧没有看我,实际上他一直没有看我。那情景令人触目惊心,仿佛你可以直接透过他的肉体看到他那已经开始飘摇不定蠢蠢欲动的灵魂。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面对楼下的数百名观众,他微微昂首,张开双臂。。。。。。没有再看底下的同学老师,而是面朝着虽然黑暗但却无比广阔的天与地做最后诀别,或者说投奔其中。我想,老周本来就该是那种万众瞩目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总要光芒四射----他分明已走上了绝路。   我上前一步,祈祷般双手合握举到胸前:完全不由自主。那好像来自于身体的本能。楼下已经惊呼一片,我却未受任何干扰。老周摇摇晃晃转过身来,大概想瞧我最后一眼,与此同时我就觉心口绿晃晃的一亮,仿佛希望正在被点燃。。。。。。与其说看到,不如说感觉到,因为双目紧闭有助于提高注意力。千分之一秒内,那团灵透滴翠的光球已如巫山碧蟒般伸展开来,身体顿时被笼罩其中,我微微睁开眼,双颊滚烫。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又仿佛无从说起。老周目瞪口呆,盯着全身发光的我。他被映的脸色惨绿,其形甚为恐怖。。。。。。   “你。。。。。。你不是赖赖?”   ----回来!   慌乱之中我想了想。   ----有人需要你!回来!!   他又看了看楼下,犹豫但却口齿清晰的追问:“有人需要我?!。。。。。。”   ----是的。你必须回来。很多人需要你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很多人?   我脸色通红的点点头----这他奶奶的叫什么超能力!一发威就害羞!不过刚才用的好像是心电感应哦。。。。。。因为我确实没有说话,只是极度专注的想了一想,老周便心领神会了。   ----比方说你?   ----是的。比方说我。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还有电话。不,等等,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电话。。。。。。不过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他痴痴地问道。眼睛逐步由呆滞转为心形的花痴状。。。。。。不好!有点儿过了!   ----你,你还记得赖赖吗?!   ----他是谁呀。。。。。。忽然之间很想保护你。真的。   我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了。老。。。。。。老大!刚才还为我寻死觅活呢!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啦?你咋不问问眼前这丫头打哪儿蹦出来的!哦,啥也不管,拎起来就想给家里抱哇?男的怎么都这样啊?   这时就听见有人从另一方向骂骂咧咧而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老二爬上来了。今天其它几个人刚好不在,宿舍里只剩我俩。他的身手据说得益于自己那无比体贴的老爸。由于不思进取,加之命运逆天时,无地利,且有违人和,父亲只得采取暴力专政,最后结果是,面对流血与牺牲,抵抗运动从未终止过。游击队在翻山越岭爬高上低的逃亡生活中实现了逐步壮大。原理不外乎一个:落后就要挨打!真是大道至简,大精不公。   看样子老二是累着了。一上来就气急败坏的说:“老周你想整死我啊?俺这身工夫都撂了几年了,要不是基础好,这会儿还在半空中得瑟呢。你倒是跳不跳哇?我心急!”   我心说楼底下是听不清,要能听清了还不立刻笑场!那样儿一来多没气氛啊!本来挺悲壮的事儿,让你这么一搅合,乱了。本来挺严肃的事儿,让你这么一解释,糟了。你总得想想大多数人吧。。。。。。《什么!!让你们往这儿拍电影哪!!!知不知道这是多么深刻滴教训哇!我可是非常认真的!!〉   老二说你跳不跳?   老周没吭声,大概没回过味来。   老二说你到底跳不跳?   老周还是处于极度徘徊的境界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老二说好,你不跳我跳!《这不一根筋么。。。。。。〉   这回我俩都不吭声了。《从一开始他就没发现站在较高位置的我。〉   他说我可真跳了。   我俩等着。   结果老二当真跳下去了!不知发什么神经。。。。。。我早就颇具把握的回凝心神,绿光暴涨。。。。。。哪里知道,他的身子晃了几晃,俩手奔空中乱抓,脚在迈出那决定人生命运的一步时突然改变方向。不是减缓或变慢,而是更快并且有力地向空中那预先设定好的目的地窜去。连老周都感受到了他在那一瞬间的竭尽所能,也可以说,是受人诱导的竭尽所能,志在必得的竭尽所能。只听黑夜中传来一阵深远悠长的惨叫。。。。。。   “耶吼吼吼!----”   不知为什么,我一点没慌,而是依旧镇定自若的慢慢凑近楼顶边沿向下看去。   黑乎乎的大草垛里,被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人形凹坑。。。。。。好可怕。。。。。。   可是你知道那个草堆有多大啊!起码六米高,是学校开辟新操场时清理出来的。最后甚至动用了铲车,才将草集中在一起。问题是根本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于是就统统堆在了宿舍楼后面不显眼的地方,老二去的就是这种地方,他大概砸烂了某位原著民的屋顶。   看来正常人比自杀者更容易受到超能力的影响呢。我暗自思咐。   “看那个女孩!”   “传说是真的!!”   “嫁给我。。。。。。我爱你!!”   楼下已是警钟长鸣,红灯闪烁。我见老周回心转意:他现在可是双目如炬形同虎狼,瞅冷子就逃出升天了。他追了几步,但实在追不上。我几个纵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还好!至少想起追女孩子来了!我边跑边想,同时心念闪动,点亮绿光照明。。。。。。躲开了警车与众人的视线。在黑暗中沿楼顶对角线一口气飞奔到最远处,那里有可以充当缓冲的锅炉房。跳下楼顶,又沿挡雨棚溜到地面,左手才一拄地,人已向前大步迈出,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所以一切都发生在瞬间。若是让人看到,会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尽管我自己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今晚发生什么都合理。   “在那儿!”   我吓了一跳。转眼去看,就见大群男生如滔滔洪水般蜂拥而来。刚才,还在楼上的时候,我就听见楼下有好事者在大喊大叫,它们分明已经看到变身后的我了。无论如何要甩掉他们!一群狼哇!。。。。。。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底细吗!必须甩掉他们!   我在前面狂奔,他们就在后面照死儿的追赶,直吓的我花容失色,一时间竟有些不辨方向了!好在我体力超群,这么折腾也全无倦意,因此我把重点放在了寻找出路上。并未去理会背后那些气喘吁吁阴阳怪气的嚎叫:“小美眉不要走!”“俺对你肯定一生一世!”“绝对是天堂制造!”“我只想要个妹妹你别跑呀。。。。。”   真是一个赛一个虚伪,一个赛一个的夸张。最后我竟被堵到了一条陌生的死胡同里,两边高楼耸立。那才是真正的无路可逃!于是他们又来了精神,开始齐声高喊:马上就抓到她了!马上就抓到她了!。。。。。。    ---待续      起3X点3X中3X文3X网3X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阿尔法的秘密   (起6D点6D中6D文6D网更新时间:2006-5-8 14:32:00  本章字数:4215)   两幢楼之间有一幢是实验楼。原本,它有个可正常走动的后门,不过已在多年前封死了。原因大概是为了方便管理,现在只能看到用砖码起来的一个门形轮廓,不过门上方的水泥挡雨棚仍然保留着。电光火石之中,我注意到墙边有个破旧的垃圾桶,急忙朝它纵身一跃,踩着桶盖来个前空翻,人已跳上挡雨板。头不晕眼不花,还没大气可喘:男生们冲上来咔咔咔咔!!!手里一阵而乱响。这是干什么?手机拍照?!妈呀!我一捂脸就钻进身旁的窗户里了。   外头吵吵嚷嚷,可楼里面却是静悄悄的。我在走廊里一路小跑,指望能找个房间暂避一时。正门甭想。色狼们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这楼十有八九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我隐隐听到自己前方传来喧哗,急忙朝相反方向而去,然而又是死路:那地方位于走廊尽头,十几级台阶逐步向下延伸,尽头则是一扇没有任何标志的门,似乎是地下室。   我想都没想就闯了进去。   “哇!”   刚进门就听见一声怪诞的尖叫。我被那神经质的嗓音吓了一跳。细看原来是阿尔法,他正手忙脚乱的把什么东西往抽屉里藏呢,像是不愿被我知道。可惜忙中出错,就连桌子上的东西都被带下来了。它们一古脑儿从上面溜到地上,稀里哗啦什么都有。我好奇的走过去。尽管知道阿尔法的习惯,也清楚他想一鸣惊人,但他的研究仍然使我好奇。   “你在做什么?”   “试。。。。。。实验啦!小赖!哈哈。。。。。。”他仍像平时那样,笑的好心虚!   我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问号:“可你看上去并不吃惊,阿尔法。”   “吃惊?什么吃惊?”他觉得有点儿不妙,想改口已来不及:“噢!哈哈!我当然吃惊呀!你穿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太迷人太蛊惑人心啦!。。。。。。”   “阿尔法。”我正色道:“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没没没。。。。。。没有!”他吓的连连后退,脚被什么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变成这样子,没人能立即认出来或者想到是我,哪怕是身边熟悉的人,连老周都不例外!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嗯?”我笑眯眯的说。   “我!。。。。。。这个!。。。。。。嗯。。。。。。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好喜欢你嘛!。。。。。。”   “喜欢是假,有事儿瞒着我才是真吧?”我嘿嘿冷笑着挽了挽胳膊上并不存在的袖子。   “都都都。。。。。。都是真的!!”他一边后退一遍讪笑着说。强作镇定。   可脸已经禁不住发白了。   “噢?”我停住脚步。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尔法在胸口偷偷划了一个十字。正在这时,身上红光爆起,热意非常。还未想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套粉红色的装束便开始一寸一寸褪除,并且,方向是由四肢汇集入胸口的,我吓的捂紧自己身体,阿尔法却开始大流口水了。。。。。。“不许偷看!!”我尖叫道。他赶快装成听话的样子闭上眼睛。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消失啊?当着男人的面儿自动解除武装什么后果还用想吗!   “小。。。。。。小赖!我。。。。。。我。。。。。。喜欢你!!嘿嘿!啊哈哈哈今晚花好月圆----”   噗!   血溅五步。   还未等我施展爆裂必杀之拳,他已经口鼻流血,仰面栽倒了。自己把持不住,怨谁??   可是我并非未着寸缕,特殊装备消失后所显现出来的,仍旧是我那套不显身形的旧衣服,仿佛它一直穿在身上,平时为了隐藏身份我总爱穿这种不引人注意的宽松衣服。鞋也是运动鞋,至于头发。。。。。。已经是齐耳短发了,那近乎梦幻的马尾与蝴蝶结都不见了。   阿尔法不知何时又摸了过来,绝望的扑在我脚下:“怎么会这样?!我的梦幻女神哇!就这么没了!!”   我气的刚想打他,门就开了。   “阿尔法?赖赖?”领头的男生木呆呆的说,看样子受刺激不轻:“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进来?穿着红裙子。”   我俩先是对视,然后一齐拨浪鼓般的摇头。   “阿尔法?你怎么满脸是血?”   “哦?!我?哈哈!。。。。。。没什么没什么!药粉爆炸了而已。。。。。。”   看样子当真这样干过不止一次了。   “赖赖?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见老周了吗?”苏美奇怪的说。   “哦,我来找阿尔法帮忙,他有麻醉喷雾,到时候小样儿想折腾也折腾不了,管保比啥都好使。。。。。。老周那边儿怎么样了?”   我并非信口雌黄。阿尔法当真有这种东西,几秒钟就能让人完全失去知觉,不过,从教受到学生,都认为该类物品应该受到严格管制,他也就把发明一锁,不做理会了。   “小赖你不知道,出怪事啦!楼顶上莫名其妙跑出个贼靓贼靓的女孩子,救下了老周,你甭担心老周,他现在正发花痴呢。”   妈呀!那后劲儿还没过去啊?   “她人呢?”我问。嘿嘿!废话!人不是在这里站着么,我这叫欲擒故纵。   “她哪儿像人哪!!”大伙七嘴八舌:“跑的那么快!跳的那么高!头发上长长的发带都把大家看晕啦!。。。。。。还穿着十三四岁小女孩的衣服,走起路来连蹦带跳背上仿佛生着翅膀!举手投足都透着怪异,特别是她站在楼顶上向下俯视的那一瞬间!气定神闲,就像刚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位天使。”   我心里说我他娘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你们形容的也忒邪乎了!我有那么酷吗!。。。。。。   不过心里很是得意。。。。。。《口是心非!!。。。。。。〉   “靠!”我懊悔不已:“耽误!我咋没看见哩!”   “等等!”阿尔法忽然神色一凛:“我想起来了,你们说的这个人我见过,刚才去库房时。。。。。。”   我狠狠瞪着阿尔法,生怕他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如果目光当真可以杀人的话,阿尔法已经死了几百次了,他自己也清楚这点,反复小心翼翼的看了我几眼。   “你见过?在哪儿?在哪儿?!快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可她说她是这里的学生我也就没太在意。。。。。。哈哈。。。。。。哈哈。。。。。。随她去罢。。。。。。”   “她怎么可能是这里的学生!”我苦笑着说:“学校虽说大,但谁不认识谁啊。再说了,就像刚才苏姐姐说的,如今这时代哪还有人穿成她那样?”   “就是嘛。”苏美打个寒颤:“其实现在回头想想,的确有些古怪,那女孩子身上的行头活像十九世纪的睡衣----”   十九世纪的睡衣??   我心头忽觉一震。仿佛云开雾散一般: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根本不像日常穿着的服饰!   “难道是以前这里学生的鬼魂。。。。。。”一个有神论者神经兮兮的说。随后传来一连串的共鸣,胆子小的女生已经纷纷挤到好朋友身边去了。我就觉头发“噌”的竖起来了。我胆小不为别的,我那是不是冤魂附体哇?要不哪儿来那种身手!我说你该去读神学院,跑这儿来妖言惑众!我们这住宿舍的以后可怎么住哇!!想想都不可能,我认为,肯定有科学的解释。   闻听此言,阿尔法顿时来了精神:“就是就是!我也认为其中必定存在科学的解释。。。。。。”他心虚的看了看我。   等大家陆陆续续散去后,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阿尔法的实验台上,刚才因为同学们的闯入打断了思绪:如今见我步步紧逼,阿尔法是愈发的害怕,他急忙溜到桌边挡住了我的视线,拼命的咳嗽掩饰,其实他根本无须如此,因为就算让我看他的研究,也绝对是一头雾水,不止我,连他的导师都不例外,除非他本人进行讲解,如果他愿意的话。事到如今,他不愿意也地愿意!我可是很暴力的!!。。。。。。   桌上物品极度混乱。各色电线,试管,铜板,二极管,线包,木片,曲别针,纽扣,磁铁,带隐条的半透明毛玻璃,都那么乱杂杂堆在一起,或者说攒在一起,因为我也不知道它们哪儿跟哪儿相连又起什么作用,其中甚至还有半个干枯的马铃薯,光脑袋上插着电极,不知是先吃再用,还是先用再吃,当然,其中有几样儿单独的东西我认得,毛发,砂岩,塑料布。我的意思是我大致了解关于这单独几样儿物品的实验:阿尔法见我正在打量他的攻关项目,顿时来了情绪,他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解,你就听吧,那才真叫科学加艺术的超凡想象力呢。   “小赖!你一定知道有人能用头发拖动汽车,这是毋容置疑的。实验也证明,人的头发如果拧在一起可以承受超乎想象的拉力,主要问题在于头发捆扎的方式。最好编在一起,全部散开是不可能的。那什么也拖动不了。当然你还必须会那种令自己头皮发紧的气功否则头皮会被拉掉的这是此项运动最具风险的地方。苏美的砂锅有个特点:就是无论怎么烧里面的水也不会开,这并不是说里面有什么魔法。我相信问题就出在构造上,那口锅质量不佳里面必定存在数之不尽的砂眼,这些砂眼内的狭窄空间在器皿制造冷却的过程中呈现出绝对的负压状态。极大限制了导热。水的热比惊人这你知道,气压可以影响温度这你知道,客观条件下热散失大过热吸收水不会开这你当然也知道。而目前就是这种状态,热量的散失和吸收刚好平衡。我们现在使用的雨衣早就过时了。不符合人类发展的潮流我是说那种真正代表社会趋势的潮流不是哈日哈韩的赶时髦那种,它应该增添些新功能!它不应该笨重,漏水,或者土里土气,或者只是一块塑料布,或者只是街上十五块钱一件那种。我已经想过了单从科技的角度入手就已经前途无量了。这里!赖赖!如果没有航空管制我早就飞着上学放学了我妈老是心疼车票钱《后院里停着架古怪的自制飞机,据说是全人力操作的。〉看来我的思想意识还是过于超前了----”   我没理会他。因为他的发明我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此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侧的一个木制模型上,那东西用薄木片搭建,层层递减,形同金字塔与印加神殿的结合产物,颇有几分宏伟壮观。我认出其中所用的材料里有冰棒木条和一次性筷子。可能就是他自己吃剩下的东西。但那种诡异的造型,以及阿尔法疯狂的头脑让我委实不敢掉以轻心。   哗啦!   桌子上又滑下一大摞旧书,纷纷扬扬摔在地上,笔记残页飘得到处都是。甩的最远的一本,最上面的一本,同时也是最旧的一本,落下摊开后喷出一片古老的烟尘。久久不散。。。。。。   书中斑驳发黄的纸张被排气扇吹的猛然开始翻页,仿佛受控于无形之手般,都由左边刮向右边。页码流畅的疾速放大。。。。。。60,70,80,90,100。。。。。。片刻后它忽然停下,颤了几颤便不动了,好像有什么重物阻止书自己翻阅一样。   那是一张厚实的,已成昨日黄花的旧黑白照片。它被夹在了书里。。。。。。    ----待续   起6D点6D中6D文6D网6D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模型   (起8C点8C中8C文8C网更新时间:2006-5-13 21:08:00  本章字数:3094)   我捡起书,先看了看照片:里面的景象多少有些模糊,但仍可以分辨。它所拍摄的是个用木头搭起来的奇怪建筑,同桌上的模型如出一辙。很像一幢房子的骨架,却又分明不是房子。它类似某种自制的天文测绘工具比方说用来观测日照或者星体运行轨迹,从主观上起一个区域划分的作用。至少我觉得像。可这工具分明太大了一点儿,因为它身后有幢作为参照物的三层小楼,与架子的高矮相比,小楼如同站在巨人脚下。。。。。。我猛然抬起头看了看阿尔法:他正蹑手蹑脚的摸向门边。。。。。。我抢先一步拦住了阿尔法的去路,又迅速扫了一眼照片之下的纸张空白处,那里用墨水画着一个简陋的草图,纯手绘方式。旁边简单标注有一些设计参数。例如长宽高,横木间的跨度等等。我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了,难怪看上去如此熟悉,原来,照片中的三层小楼,就是我在密林深处见到的那处荒败宅院,只是它比我看到的时候要新的多。门前巨大的人工建筑,正是那已被夷为平地的前堂多年前的模样。仿佛一张复原图。照片背后写有清晰的“1890.4.16”字样。前翻几页“1890.4.15”“1890.4.14”“1890.4.13”日期正在逐步缩小,仿佛正在回到过去,一行行繁体字纷乱潦草,加上年代久远,含义更显神秘,最后我合上书看了看:暗绿色的硬皮空无一字。这哪里是书?分明是一本日记!   藏进抽屉里的自然就是我亲手揭下的那封怪信。   “阿尔法。”我黑着脸说:“在我杀掉你之前,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吗?若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而为。。。。。。哼哼。。。。。。”   “当当然有!”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只是个试验----”   “一个怎样的试验?”   “一个我完全无法洞悉其真正原理的试验!”他唾沫横飞,眼镜也甩到一边去了。我反倒一愣:“连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清楚它与试验体之间如何实现联动,似乎存在某种因果关系上的诱发机制。问题是,我必须先知道它是什么!”   我陷入了沉思。是啊,它是什么呢?   “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滴。。。。。。”我狞笑着说。   “是!。。。。。。是!我一定实话实说!”   “从那天开始说起!”我晃了晃手中的信:“阿尔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又忙到很晚。小赖你也知道啦,大学的功课我早就学完了。剩下的只是帮教授作些课余之外的研究,我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学生,也许今后的生活都会如此哈哈扯远啦,那天我确实回来很晚。。。。。。《你说过了!》小赖你也知道啦《你也说过了!我正在失去耐心,捡主要的说!否则!!让你“荒冢一堆草没了”(这是红楼梦中的名句)是是!大学的功课啊哈哈!啊哈哈哈!。。。。。。   离着很远就看到篮球场上有人。一闪一闪,蹦蹦跳跳。。。。。。说明一点,我既不是有神论者也不是无神论者,我习惯追寻科学上的新发现或者遗漏,所以尽管吃惊,还是上前看了个究竟,获取第一手资料强过实验室中的苦思冥想!。。。。。。结果却见你躺在地上,人事不醒。就是刚才那种打扮。自然,当时我并不认为那就是你。因为前后变化太惊人了!就算长相无异也不会联想到你。《请不要离我那么近!》随后发生的事情更让我目瞪口呆!就是刚才那种变化!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还是会激动不已!《请不要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每次一想起那历史性的过程居然由我这主宰未来的眼睛鉴证真是三生有幸!不!是国之大幸!《主。。。。。。主宰未来的眼睛,好像用不着掺合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哎。。。。。。〉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就是幸运!赖赖!就让我陪伴你的后半生吧我会好好待你好好利用你好好研究你的。。。。。。《请不要抱得那么紧!!放手啦!----和你在一起半夜不被解剖了才怪!〉随后!我发现!《你发现了什么??〉你没穿内衣。。。。。。《扑通!!〉真是罕见,真是大胆的女孩啊!也许你就是故意躺在那儿让我这多情之人发现的。。。。。。《杀了你!说!看到了什么你! 〉那么年轻的躯体。。。。。。你让我充满了罪恶感!!啊啊啊。。。。。。《怎。。。。。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单层的衣服,样式也怪,手边丢着一封信,凭我科学的嗅觉,我马上猜出那信非同寻常,这时有人来了!我想都没想就拿起信跑回了实验室,因为我想立即知道信里有什么!   出乎我的预料,信中并未隐藏什么超乎常人想象的秘密,诸多方面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它没有错字,言语恰当,甚至连字体的变形都很少,没有典故,或者描述典故,或者间接提到典故。没有空格,一个一个都安排的井然有序。无论横列竖列乃至斜列甚至有间断地阅读我都考虑过了。刨除字面涵义后什么含义都没有。没有暗示,它更像段有点儿诗意的大白话,正如你我平时借景抒情一般。标点也是随机出现的,这个我请苏美帮过忙,如果信被人刻意做过手脚,那么在计算机上必定有所显示。因为人的心理活动是有章可循的,要想让排列表现出绝对的正态分布几乎不可能。除非事前你毫无目的。但你又不可能在“思想不作为”的前提下创造出一种“思想作为”的产物来,这明显是个悖论。计算结果毫无规律,结论自然是毫无预谋。附带说一点:这信当真很有些年头了,当时应该还没有汉语拼音,可我还是以现在的拼音进行连读看是否存在其他语言的组合。在我国,汉语统一发音是1956年以后的事情,之前全凭口传心授,靠个人揣摩领会。发音的基础,多半儿来自北京方言,又借助了英语跟日语的某些技巧。。。。。。将信纸至于光下做透光试验,没有发现。紫外线照射试验,没有发现。夜光试验,没有发现。加温试验,没有发现。折射试验,没有发现。x光试验,没有发现。放射性试验,没有发现。最后我将信纸以各种方式对折,仍旧没有发现。物理学没有帮上忙。纸是微酸性的,不像后期浸泡处理过。考虑到当时的技术水准,不可能拿出多少高明的法子来,因此化学也没有帮上忙。技术角度来说就是如此了。至于感情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要问当事人了,爱情跟科学好像完全隶属于两个概念哦。。。。。。   我知道你刚从树林里回来。哈哈!你爱好考古这人尽皆知,爱去树林也是人尽皆知。附近能让你在课余时间考察一番的地方只有85号宿舍。加之你手上有旧物,我更加确信你去过那个地方,只是我还不敢肯定,你身上这种变化,是从前就有呢,还是刚刚出现?赖赖你原本就是女孩对么。。。。。。嘿嘿嘿!。。。。。。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故意装成不知道《你哪会儿看出来了。。。。。。》几天前,就是你找我来为老周想办法那天,我特意抽出时间到85号宿舍那里去考察《85号宿舍?》哦,只有某些老师和教授仍旧习惯这么叫,因此知道的人不多。我在那里东寻西找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结果,因此我那颗充满战斗精神的心一直都没有得到满足!啊!它必须得到满足!它已经欲火中烧了!《啥。。。。。。啥米??〉正在这时我居然看到有个戴高帽的瘦高白衣人摇头晃脑从楼梯上走下来!《呀啊啊啊啊啊。。。。。。〉赖赖你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哦,又怕黑又怕鬼的。。。。。。《白,白衣人,后来怎么样了?〉呵!呵呵!。。。。。。我又失血过多了。。。。。你的身体简直是,香滑绵软回味无穷。我现在才明白,有女孩子来投怀送抱感觉还真是超自然呐!《呀!啪!〉干嘛打我?。。。。。。呜呜。。。。。。《我,我就用了一点劲儿,你不要紧吧。〉与其道歉不如来点儿实惠滴!《死去吧。。。。。。安魂曲奏响!!〉哦!!升天进行中!~~~~~~~   我没有带手电,因为我根本没打算逗留那么晚,这时月亮升起来了,照的遍地银光,各种东西只要不是太小就都能看到。也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看:那地方差不多被搬空了。    ----待续   起8C点8C中8C文8C网8C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解密文件   (起7O点7O中7O文7O网更新时间:2006-5-17 12:22:00  本章字数:3723)   正在这时,我一脚踏空!整条腿都陷入了地板之下!原来是腐烂的木板已经无法承受我的分量了。我试着把右腿抽出来,却感觉脚尖儿勾到了什么重物,就在坑下不远处。伸手去摸,分明是个小箱子,我大喜过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扒开地板把那玩意儿整个掏出来了。原来真的是一只精巧的小樟木箱子,刷着油亮油亮的黑漆。可能因为夏季受潮的缘故,箱子表面多半儿已经起泡剥落了。剩下的也璞璞簇簇立足不稳。那些在搬运过程中不慎碰落的漆皮好似甲虫的硬壳。箱子沿上的铜饰可能因为质地不纯或者冶炼过程中掺入了气泡所以腐蚀的相当严重,一只凤凰干脆被分解的只剩半边儿。正中央部分,是一大团绵状蓬松的暗绿色金属氧化物。原来是把黄铜大锁被牢牢锈在了箱饰上,加上绿呼呼的铜锈一罩,更显得难分伯仲。尽管早已风光不在,但箱子仍与落魄之中显出几分特有的高贵。我把它背回了实验室,没费多少力气就敲掉了锁头,里面除了你手上那本日记,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零碎儿和手稿,暂时我只对日记感兴趣,因此其他物品都原封未动。   阿尔法说完,指指一旁的椅子,陷入了沉思。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椅子上放着只小木箱。锁扣附近有崭新的器物击打痕迹,原先锁头跟箱饰被锈做一团的地方,还留有一个清晰的锁形轮廓。我犹豫着打开箱子,当真是什么都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只小瓷瓶,打开一只瞧瞧,里面是成分不明的棕黑色粉末。味道极度诡异。接下来是用整块青玉啄磨而成的首饰匣子,表面采用浮雕技法,线条细腻且繁琐,风格明显属于受外洋文化冲击的晚清,里头放着硕大的南珠戒指,只是所用珍珠已经黯淡无光,且呈现粗糙了。碧如秋水的柱状祖母绿依旧发出如同午后池塘的,寂静安逸的黄绿色光芒。白玉发簪温润如脂,一看便知是上等好货。几块虽经打磨但未进行镶嵌的红宝石原料,石榴籽般静静躺在已经毫无韧性的手帕上,刻面精细。翡翠镯子浑圆如月,并无半点唐突与修饰。我知道,在中国古代,人们使用优质玉料时,总会竭力表现玉本身的色泽跟特质。只有赶上劣质品,才会想方设法雕出复杂多变的形态以掩饰材料本身的缺陷。其他还有一些,但我已来不及细看,无外乎更加名贵的珍珠宝石金银饰品。我只顾捧着那些东西发抖,阿尔法正在冥思苦想,他是专攻科学的,自然不清楚这些珠宝的价值。我一激动,当即喊道:“好东西呀!!”   “没错!”他也喊道,只不过他紧紧抱着的是那个模型:“我好像明白了!也许它可以改变自19世纪以来的科学发展观。。。。。。针对时间与空间!”   我没继续听下去,而是专注的把注意力集中到箱内剩余物品上。刚才那些全是女人的东西。。。。。。我想。放大镜,天文望远镜,圆规,水平仪,测距仪,温度计,还有些杂七乱八的仪器,然后就是手稿,又乱又多,字迹模糊。有些还是内部制定的特写符号。也可能是速记符号。《速记符号:一种专门用于快速记录文字内容的手写字符。与文字的模式大相径庭----作者注〉数之不尽的设计草图,民间传说,事件记载,地形剖面,天气状况。。。。。。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这又像某位科学家在若干年前从事某种不为人知的试验。。。。。。    “----起因似乎远早于我出生的年代。。。。。。虽然流传不同,但并无太多差异。。。。。。我认为上述细节不是人为捏造的。。。。。。说谎毫无益处。。。。。。又是相同的描述,我的脱口而出让他们很是吃惊。。。。。。仍然是细节。。。。。。明亮的火光,热风暴,巨大的声响,摇摇欲坠而来。。。。。。温度瞬间令一切融化。。。。。。植被破坏,附近寸草不生。。。。。。进入第二阶段。‘   “----看来这是一种特定的形状,只有到达临界时才会呈现超稳定态。。。。。。保持超稳定态的关键在于巨大的能量。。。。。。原有概念已被颠覆。。。。。。我似乎是操之过急了。。。。。。可怕的。。。。。。失控的威力。。。。。。如果。。。。。扭转。。。。。。超稳定态能够实现。。。。。A,存在。。。。。。进入第三阶段。”   “----A的出现若有价值。。。。。。空屋。。。。。。E0931-毁坏的部分。。。。。。明显的错误。。。。。。停止”   “----活着,还是死去?”《该句出自“哈姆雷特”----作者注。》   “如果是前人的实验放在今天我们多半儿都知道目的与结果,可这个不同,赖赖,你看这里!看!草图上明明标有吸引雷电的避雷针,可又没有相应的导电线路通往地下。。。。。。这东西可在瞬间蓄积起惊人的能量,尽管时间很短。也许只在千分之一秒。而且据我估计,它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被上亿伏的雷电完全摧毁了。因为材料的缘故。但令我费解的是,既然明知会有这种结果,为什么还要呕心沥血的精心搭建呢?我认为,那人一定不是个缺乏科学逻辑只知蛮干的白痴,能想出这种东西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白痴!它要达到一种目的,真是可恶呀那些参数我完全理解不了!对了!”   阿尔法拽着我跑到靠墙的一张试验桌旁,那里有一个漂亮的指南针,苹果般大小,指向方式极不寻常,一看便知,这是阿尔法自制的工具。   “这个完全报废了。”他不无惋惜的说。“从那里回来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一跳一跳再也瞄不准了。地磁偏角跟时间完全无法计算,小赖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力图完美,所以才把指南针做得这么复杂《这里简要介绍一下阿尔法的指南针。该项发明可用于指示方向,运算地磁偏角(这个相对稳定的参数用来校正机械偏差)当地时间,世界时间(通过方向折算)在地图上的大致精度与纬度(指南针分两面,一面北半球用,一面南半球用。通过二者间比对的数差确定身处北半球还是南半球)海拔高度,温度,湿度(前两个很简单,湿度需要对照数列表,在干湿“xy”轴上寻找交点。其实更先进一点儿的做法是在表盘上完全显示出来,只是阿尔法懒得做了)纯机械运作,无动力,免操作,但需要一点儿纯净水给湿度计。未安装任何电子设备,只要会读取参数,对照说明书即可,技术方面的细节这里就不再獒述了,最后补充一点,在今天,这东西技术可行成本低廉所以完全能制造出来,有兴趣的哈,你也可以试试哦!!!嘻嘻----作者注〉但现在,它因为过度精密完全失去了作用,好像受到了强磁场干扰,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除非85号宿舍下面埋有大量的磁铁矿。凡是住过85号宿舍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出现幻觉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不认为所有人都在撒谎。”   “可那解释不了我的问题!”我跳着脚说:“我都快疯了!”   “日记采用了研究与生活相结合的方式叙述。”阿尔法想了想:“首先我们知道一个故事。公子哥爱上了穷人家姑娘,虽然历经苦难,却终究没能在一起,这是背景。好像电影!!应该和我们的疑问有关,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先熟悉一下剧情。。。。。。”   剧情?这又不是演电影!   “日记的主人?”我毫不松懈,可能就是它们当中的一个写下了日记。   “要想进行全景式的描述必须完全洞悉每处细节!双方心理都极度复杂。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写日记的人就是男主人公以及研究者。来,看看这段----今天我又看到她了,有些枯木逢春的淘气,又有些旧时代的。。。。。。悠然。我。。。。。。嘱她好好养病,却不敢表露半点儿非分之想。她或许有些失望,那长颈。。。。。。鹿般的脖子一扭(赖赖你接着念好了,草体字我不在行)就躲开了思恋。她说:“少爷,不劳您挂心,五嫂已来看过的,您现在就回吧。”我走出几步,却又折返回来,用力攥了一下她那粗糙的手:那样的倔强,却又是那样的孤独。”   “蛮感人的嘛。”我嘀咕着,又信手翻了几页。   ----那天之后我便记住她了,没有寻常女孩的大惊小怪,高兴了也只是浅浅一笑,受伤的胳膊抬不起来,骨头折了。我不知该诅咒自己的马车还是该感谢自己的马车,那惊心动魄的一撞颇有种宿命难逃的味道,带来了感恩,也带来了牵扯不断的挂怀。。。。。。   我啪的一下子合上日记!!阿尔法这儿正难以释怀呢,结果给吓得猛然一跳:“怎。。。。。。怎么啦?”   “嗯。。。。。。郁闷。。。。。。嗯。。。。。。”   “小赖你的眼神好可怕!”   我绿着脸,半响才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少女初恋的神情。。。。。。美哦!少女初恋的神情不应该申请专利!申请专利!!”   “杀了你。。。。。。碎尸。。。。。。分尸八块。。。。。。”   “哇啊啊啊啊啊啊!!!”   “很遗憾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我对你还是有用滴。。。。。。真滴有用。。。。。。”   “明年今天----”   “我上有八十老母!!-----呀啊啊啊啊啊!!!下有三岁小狗!求你不要杀我。。。。。。”   “科学家多半命运悲惨你就认命吧。。。。。。哼哼哼哼。。。。。”   他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啊,那档子事儿。。。。。。我全都烂在肚子里了,谁也没告诉过。可!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起7O点7O中7O文7O网7O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这医生真坏呀   (起6P点6P中6P文6P网更新时间:2006-6-1 13:09:00  本章字数:6872)   与冗长复杂的日记相比,那封信只有寥寥数语。   “这里有个奇怪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是空白,就像老太婆的牙齿。仿佛丢失了字句一样。搞的意思也不分明了,我原以为通过这个途径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事情,但其实空白就是空白,仿佛故意留出来让我们推测内容一样”阿尔法说。   信的原文如下。   (前略。似乎是因为受潮的缘故,信开头部分的称谓和问候语都看不清了。省略号部分为信中的空格)。。。。。。但如今她让我想起了弃置密林深处的石像,每日守候野外饱受风吹雨打,在凄冷的寒夜中痛苦呻吟,全身开裂并且无人忆起,膝下观众如潮。。。。。。现实残酷,我不想你重蹈覆辙。我已忏悔,迷途知返,若时光倒流,宁可抓住先前的一切。我不可能再信念薄弱。愿它带给你这飞去的思念。。。。。。   “越来越有意思了。”阿尔法说:“真让人期待!如果有什么结果,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从阿尔法那里出来,一看表,都九点多了。也不知老周那边怎么样,我赶忙往回走。半路就听见周围同学议论纷纷,都说老周撞邪了。他那种人招个屁呀,连女鬼都得被他郁闷致死。不过一想起他来,我就特别生气:你说这移情别恋的速度不比光速逊色吧,我这儿不过就是那么一施法儿,他就问赖赖是谁:你说是谁啊?为了你满世界乱窜求这个求那个连点儿最基本的表示都没有我招谁惹谁啊。。。。。。   “宝贝儿你可回来了!!”老大从前方猛然跳出:这年头时兴闪电突袭,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更新就是点击率:))一切都要快快快!!像特种部队。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主角就是主角,让人暗中惦记都能惦记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老二也出现了。   我说黑毛会的人都出来!蹭蹭蹭!打阴影里又窜出仨儿,一看,分别是老三老四老五。黑毛会是我们在江湖中成立的邪教组织。原称“中国黑毛大汉总会”这个是实现商量好的。不过叫起来总觉的绕的慌。所以到处册登记的时候干脆简称为“黑毛会”一听就不像好人呆的地方。黑毛会者,黑毛大汉聚集地是也。据说人人胸口皆生五寸以上的胸毛。毛儿短或者干脆没毛儿的一律谢绝入会。黑毛会江湖人称“猩猩会”,乃梁山聚义之所,绿林举旗之地。还别说,前来投奔门下的人都特豪爽,至于有没有毛儿。。。。。。就只有天知道了,我在会中别称“黑毛道长”(也不像什么好人!)专职炼药害人。。。。。。张嘴就是“俺老家唐山滴”,来者忙一拱手:“不知是唐山大兄在上!且受小弟一拜!”于是我“哇哈哈哈哈哈!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入门之事即定。为啥说唐山的?“唐山大兄”不就是李小龙扮演的郑潮安么,谁能有他牛哇。所以一出门都说是唐山的。其实我们这协会还算是文明的,你看那什么“中国射术总工会”“硬来硬去委员会”“搞妞搞到你家门”“前挺后撅帮”“夹死你门”“狗式会社‘比起我们是有过之而无顾及.这还都是名门正派呢.也有像模像样的,例如‘强武协会‘‘中华武术馆‘‘忠义门‘‘中国抗日同盟会‘我们老大原本打算成立一个‘大刀兄弟会‘可老二说,那还不如叫‘大流氓协会‘呢.看看,流氓都分等级,一般的那叫流氓,上档次的才能叫做大流氓.这样一来意见有了分歧,原先预定使用的个人昵称都没有用上......大赖二赖三赖四赖五赖小赖,(合着就是一群无赖!)我倒没啥意见......   我一看老二蓬头垢面的,这才想起刚才他那惊人之举,我说你往哪儿玩去啦?这样子就跟让人捉奸在床一样.老二说唉别他妈提了,今儿背,我说你快说呀怎么个背法儿.老五赶忙接过来说对了,你没看见,二哥刚才来了个高台跳槽,这叫预演,没准儿毕业后能用得上.老二说滚!他说我一猛子扎下去,靠!你们是不知道!那叫一个拽!我心说你拽个山药,当时早吓懵了你还拽,哼!我说你没事儿吧?他说没事儿啊,我都跳下去了才想起没写遗书,你说我当时要是直接挂了多他妈遗憾哪.我说你抽风啊?好好的怎么想起跳楼来了.老二开始不说,后来终于说了实话:他说其实他也不想跳,可众人都在下面那么眼巴巴的瞅着,话已出口,哪好意思反悔?咱是谁啊,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的男人.后来他当真以为自己想跳楼了(这能‘以为‘吗~~!)幸好当时俩脚没太听使唤,发力一蹦,恰好对准了草堆,要不当真完了.这有什么反悔不反悔的!!   ‘这叫命大福大造化大.‘老四说:‘二哥要没瞄准可就挂了.‘   ‘就是!赖赖你还不安慰安慰我!抱抱~~~‘   ‘起开起开!恶心不死个人......跟人妖似的.‘我皱皱眉.   老大表情严肃,一看就知道有事儿,我故意停了停没继续往楼上走.   ‘赖赖,你跑哪儿去啦?‘   ‘我到阿尔法那里去了,想找他借麻醉喷雾.‘   ‘赖赖,‘他又上前一步:‘做人要老实,不全是为了这个吧?‘   ‘啥?.....还能有啥......‘   ‘那什么‘他凑得更近了:‘咱黑毛会的规矩想必你也知道吧?说,你发育了没?都宽限你这么长时间了----‘   我倒!发......发育?我都这模样了我发育的出来吗我!!   我说你怎么不去监督别人怎么老是盯着我啊?他说别人我不管,你特殊哇,我滴看死喽,万一哪天再发现你小子是个女扮男装俺们这亏可就吃大发了......尽快,懂不?(这个.....是尽快的事儿么)   我一听就哆嗦了:我能不哆嗦吗?!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擅长光膀子乱窜的主儿,背心儿一甩就开始胡吹海侃了,哪怕是网络视频.江湖玩久了,认识的人也多,大都属于统一阵线的人.只有我没有公开露过面,尽管会内兄弟一个劲儿打听,但我就是推三阻四,一来我确实不想抛头露面,免得招惹是非.二来,老大他们也不愿意,主要是担心别人见过我后连兄弟都没的做.其实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我了,见面儿就嬉皮笑脸的唤我叫‘小管家婆‘(因为我揽事忒多而且打字超快)你想呀,我这模样哪敢和人视频,最后干脆往篮球队里拽一个黑熊敷衍了事.   我说我去看老周没空理你.老大悲哀的怪叫一声:‘赖赖!!‘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我特纳闷儿,说怎么啦?   他却蹦出一句:‘你今天没带胸罩吧?‘   ......   ‘剁了你......大刀小刀分开了处理你!‘   我当下就要发疯. 我他妈还真没带胸罩,这胸围顶多算个A+,戴个屁呀,自由活动吧。(我认为,应该戴虚张声势那种,特有魅力。。。。。。打死你!。。。。。。不!!)我里面套着小背心,不戴倒好,戴上小胸脯雄赳赳气昂昂那么一挺不等着让人吞么,做人地厚道,不能给男人创造机会。这叫防患于未然,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谁让人家现在是女孩子嘛。。。。。。(喔。。。。。。哇哇!!!)   话虽如此我还是习惯的一捂胸口,条件反射嘛,换谁都会这样的。几乎在同一时刻,老二已经张开的魔爪又无可奈何的放了下来。如今这部位可不能任人乱开玩笑,我传统着呢。昨天临睡前,我又偷偷用手量了量。。。。。。它好像又往大里发育了一圈啦,看那势头,真有破壁而出傲视天下的野心,真要成了波霸,那我,我还活不活哇!。。。。。。就是目前,也决不能被人偷袭!自个儿摸着都耳热心跳脸发烧的,更何况煎熬多年的狼群?我不想死!当然,也不希望他们喷血而死。。。。。。   “啊呀!大变态!”   “我变态!”老二假不惺惺的揉揉眼睛:“可是我很温柔滴。。。。。。”   “我都感动了!”老大呜呜咽咽的:“不能欺负小妹妹!人家要的是成熟男人的怀抱!而我,就是这种男人。。。。。。”   我说我蹂躏死你们,我就是盖世太保转世。然后就见sun一个劲儿的皱眉头。我一愣,后来明白了,老大这个激动呀,说赖赖你终于终于暗示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原来你喜欢SM呀!早说不就结了!俺也喜欢!我说:“我----!我真想那什么了你。”不知为什么半截儿话愣给咽回去了。我说不和你们说了,我有正事儿呢,众人齐曰啥事儿让我们赖赖这么着急哇,我说不懂了吧?最近勾搭一国际靓女。言毕转身,人已几步迈上台阶,闪进了医疗室。   那个饱受折磨的人如今已经睡着了。他脸色憔悴,衣冠不整,身体更是中风般的扭曲着,总之他呆的一点儿也不舒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那种神秘的影响已经消失,他差不多恢复到了跳楼前的状态,以后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天天变身陪他吧?   床边有个人忽的站起身来,是校医。   “我们出去说话。”她低声说。我会意的点点头。   我随她一同出来。于是那个医生稳稳的站定,转身,对着我稍作打量后方才说道:“他喜欢你。知道吗?”   我红着脸不知该作何解释。   “喜。。。。。。喜欢我?”   “你都快成他的精神信仰了。”她又说:“爱穿男装的女孩,这也难怪。。。。。。平时总和男生玩?”   我抬起头:“您误会了。。。。。。”   “误会你们俩是那种关系?我当然不会。暗恋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其实我。。。。。。”   “其实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对不对?误会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不是那么回事。。。。。。”   “看他出了事儿特别不放心,所以特地跑来看他对吗?后悔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什么嘛!这个医生,好可恶!   我汗如雨下。那可是抹玩一把,又接一盆哪!这个人怎么跟老妈子似的不让人把话说完呀!什么暗恋不暗恋的!明明就是他自作多情~~~(还不是一个意思?至少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啦!)   “出了这种事儿谁也不愿意看到。”她话锋一转:“学校哪里担的起这种责任?”   “他。。。。。。要被劝退对吗?”   这次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放下那种成年人的架子,笑眯眯的走近我:“还是担心他?”   “什么嘛!”我气哼哼的一跺脚:“谁会关心这种冷血动物?”   “是吗?”她故意慢悠悠的说,分明有意开我的玩笑。   “我喜欢他什么啊!”我尖叫着说:“他就是没见过女孩,没接触过女孩,所以不懂得女孩罢了。”   “没错哦!你总结得很好呢。可他恰好看到了你,今天这事儿也全是因为你。”   “医生。”我可怜巴巴的小声说:“我是男生哎。。。。。。你不知道?”   “哎呀!”她故意大惊小怪的说:“这个我哪能知道?你们这些孩子的想法还真是让我们大人猜不透呐。”    ----待续   起6P点6P中6P文6P网6P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你真可爱   (起6U点6U中6U文6U网更新时间:2006-6-2 12:41:00  本章字数:3705)   (呵呵呵!遇到专家了!项链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混迹江湖之中也只会聊天。看别人玩,才偶尔玩一玩,水平还不如赖赖呢。至于飞龙的问题,大家可以当作艺术加工。不过为了一把武器走火入魔的人,我可当真见过。 都不敢看评论了。。。。。。快跑~~~~~)   “我不是孩子!”我反抗般的说道。   “你不想当孩子?”她定定的问。   我沉默了一小下儿,不知该如何回答。不会有什么圈套吧?   “想做女人了?”她的笑容灿烂无比,一挑眉毛就把问题抛过来了。可我怎么觉得她是在暗示某种东西?。。。。。。   “做。。。。。。女人?”   “对呀。”她拍拍我的小脸儿:“这个可不好做哦。。。。。。要慢慢学滴。”   她转过身,随后,一阵难以抑制的阴险笑声打耸动不止的双肩上蹦跳而出:“嘿嘿嘿嘿嘿。。。。。。”   这家伙,简直是魔鬼!我恐惧的后退一步:“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不要当!”   “那就先做孩子。”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轻巧而自然的搂住了我。双手扣紧我腰际最为纤细的部分,与我额面相抵,我一怔,只觉她吹气如兰,既像玩味,又像思考。我炸着胳膊,于是她就那么抱着我。   “做孩子有什么不好?嗯?”她故意用额头蹭了蹭我那漂亮的流海。我被那亲昵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一时间,竟然只顾瞪大眼睛瞅着她出神。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她又笑了:“哎呀我也真是的看见可爱的小孩子总忍不住想要亲亲抱抱。。。。。。”   我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我想我怎么越活越抽抽啊?如今都堕落到毛绒玩具的地步了!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她居然将双手下移,顽皮的拍了拍我的屁股,拍完了还不走,顺势就那么一抱:“这个。。。。。。”她煞有其事的说:“挺漂亮的嘛,你还真会藏啊。穿这么不显体形的衣服,男孩?!很明显不成比例嘛。不过要是对于女孩子来说,那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呀女人怎么都这样哇!!。。。。。。   “不知怎么回事就慢慢变大了对吧?发育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恨死你了我恨透你了 !!”   “孩子:我原谅你。恨这个字,是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最好,永远不要说出口。你要明白这点!总觉得对什么都充满敌视对吧?仇恨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又,又来了!我先走了我!!我不呆在这里了!”我努力挣脱她的怀抱。   “感觉问题接踵而来难以处理对吧?迷茫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我!需要氧气!我不行了。。。。。。”   “这世界的确令人窒息但也不是全无希望,学会改变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我早就逃走了。跑出很远,还听见背后“啊哈哈哈哈”的畅快大笑。我停下,见她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喂!小屁股胖胖的那个女孩!”她笑着把双手夹在两腿之间,半弓着身子揶揄的喊道。   我的脸,变成了杀人狂魔发疯前的样子,之后自然是连夜制造惨案搞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不用担心周利民。”   “噢。”我耸耸肩。转过身子。   “别忘了好好保持身材。”   我差点儿翻个跟头。   “噢!虽说,和我是没得比,但凭目前的势头,的确有奋起直追的趋势啊,让人好担心呢。。。。。。”   我吐出一口血:“这个你完全不用发愁。。。。。。我是不会和你争高下的。。。。。。”   。。。。。。   唉,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这个谷雨医生,真让人受不了。其实她人挺好的,就是琐碎了一点,人又长的成熟端庄,结果老师学生一窝蜂的追,我们那儿的人三天两头装肚子疼,巴望着可爱的谷雨医生能够神仙姐姐下凡来似的给自己摸上几摸,可惜,这招到了后来就不灵了,因为谷雨医生也不笨,她会对你进行“妥善”的治疗。一个医生想要整病人那可真是太容易了,只要给他们的屁股上打几针生理盐水,色狼们就会一连痛苦上好几天。有时候远远的看着她会莫名其妙的心生向往,想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那身风度又是从何而来。不过,进她的医疗室还是头一次,我认为戏弄女医生实在太过分了。(透露一点,通常情况下都是她戏弄别人。)   “大新闻哪!大新闻!‘身着红裙的幽灵少女’ 再度出现!证实以前的传言!是科学还是迷信?有照片为证!本人掌握高清晰特写镜头,真是风华绝代,风华绝代哇!!!。。。。。。”   我噗的一声把八宝粥喷了出来。sun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赖赖,你怎么啦?不舒服?”   “没什么。”我连连摆手,讪笑着说:“sun,你不觉得他们说得有点儿太夸张了吗?”   sun拿起鸡蛋馅的包子作势欲咬,听我口气中颇有几分不屑,就又把食物放下了。   “不觉得。”他认真地说。眼神逐渐迷离且呈现神往。。。。。。   我猛然咳嗽了起来,将sun拉回了现实。   “连你也这么想?”   “可我确实看到她了啊。”这个完美主义者显然已经无暇顾及现实世界了。   “跟你说老实话吧赖赖,她可爱到任何男人看到都想上前咬一口的地步,尤其是那头扎着发带的长发!也包括我林致信在内:她来无影去无踪,但好像就生活在这个校园里,她确实有异于常人。”   “你是说,她化装成普通人生活在我们当中?”我故作沉思状,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这种可能。”sun点点头:“你相信吗?赖赖,她一步能跳八米远,我亲眼所见:那么高的房子她居然敢直接往下蹦,就仿佛摔不死的蜘蛛侠一样。爬墙上树更不用说,简直如履平地。她的身手早就超出了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我没回答。于是sun就继续说了下去。   “最初在走廊她差点儿撞上校长,可她一个飞扑就钻进了储藏室,等大家发现苗头不对齐声撞门时,她又从后窗跳到了窗外的树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背影。。。。。。事后高云告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么蹦来蹦去好像没什么意义嘛哈哈。。。。。。”我嘻笑着说。   “不,有的。”sun有点儿激动地说:“她是在救老周,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据老周自己讲,没有那女孩他必死无疑,她千方百计拖住了他。”   我没有注意听下面的话。只顾往嘴里扒拉米粥。食堂里本来就乱,加上昨天出了事儿,人们更有话说了。某些幸运儿正得意洋洋的向好友展示自己的摄影作品,真是全方位多角度,我暗暗祈祷它们的手机质量不达标,把我的脸部正面特写拍成了马赛克,可从它们那兴奋劲儿来看,除了没有当场抓住我,好像并未留下什么遗憾。。。。。。   “赖赖,你好像并不关心那个女孩啊。”sun注意的说。   “我关心她干什么?!”我的不屑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可能她根本不是学校里的人。”   “好像不是这样哦。赖赖,我不知道她怎么隐藏自己,不过从她对地形的熟悉程度来说,她似乎一直住在这儿。”   “那岂不成了阴魂不散的幽灵----”我塞了满嘴的小笼包子和米粥含糊不清的说。sun忍住笑意,拿起一页餐巾纸,轻声说道:“抬起头。”   “干嘛?”   “你一手抓包子一手攥黄瓜,还要低下头去喝粥,真佩服你总有这么好的胃口。吃的小脸儿上全是饭粒儿----”   “不会吧。”我担心的看了看四周:“喂,sun,刚才没人看我吧?”   “吃没吃相。。。。。。”他轻声笑了起来:“大家早就见多不怪了,谁还会格外留意?”   “。。。。。。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我咬牙切齿的捶胸顿足:“一定痛改前非!!”   “没错!这么可爱的形象,这么文静的性格,岂能毁在一顿饭上?!简直是焚琴煮鹤。从今往后我来监督你务必打造出全新完美的淑女形象----”   他被自己的远大理想弄的双目如炬。。。。。。   “啥?”我怪怪的看着他,半截儿黄瓜仿佛个深水炸弹般,扑通一声,摔进了粥碗里,一石激起千层浪,桌子上顿时成了决堤后的黄河中下游平原,千里之内,再无人烟了。。。。。。   “咦?哦!哈哈哈!都养成习惯啦!谁让你长得那么象女孩无意之中也就哈哈。。。。。。”   “嗳,sun”我晃晃左手的包子,意味深长的说:“笑得很可疑噢。”   这家伙,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一种热切与企盼呼之欲出。。。。。。我心中一凛,神色立时变得庄重。。。。。。   。。。。。。沉默。。。。。。   “我还是先帮你擦擦嘴吧。”他不无痛惜的伸出手,而我,也欲哭无泪的昂起头。于是,双方在极为沉痛的气氛中完成了交接。。。。。。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食堂内的冲突   (起6R点6R中6R文6R网更新时间:2006-6-3 19:01:00  本章字数:3169)   砰!   邻座有人蓦的站起,并且大踏步向这边走来,看情形,分明气愤至极,非要上前理论几句----不,那架势更像殊死搏斗前的瞬间,只等赶到事发现场,不问任何缘由的给敌人以凶狠且绝对致命的一击。当然在此之前,他还要尽情嘲弄对手一番。硬巧克力纸般的西服前襟敞着,拳头捏的发白而且喀吧作响,厚重皮鞋蹬在地上发出亡命的恐吓,声音颇有几分深远,仿佛背后拖行着蘸血的铁链。人们不由自主纷纷闪到两旁,目光饱含惊讶与畏惧,女生们更像是怕得罪了这位不速之客一样跟同伴掩口低语。接着,全部目光就都指向了我,涵义复杂。。。。。。我的腿肚子开始抽筋,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来者根本没有理会身旁的任何人任何事,我猜多半是没看见。也没有谁敢当面跳出来阻止他。他像一辆老式蒸汽火车般呼呼怪啸着冲进站台----就是我身旁的空位子----自动熄火降温。与其说是自动熄火降温不如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风度。他差不多已被气疯了,还好,没人阻止他。上帝保佑!我长出一口气,两只脚已经不由自主挪向食堂唯一的出口了。。。。。。   “你大概已经把我忘了吧?!就像我从没出现过!!”   “呵呵呵哪里的话你那么特殊那么有个性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就算忘了也是忘了别人----”   “哼!甭跟我打马虎眼。”   原先总是微眯着的眼睛现在瞪的雪亮,两把刀子般一扎一扎的。我吓得瑟瑟发抖,也难怪我理亏,因为,我真的把他给忘了!!   “赖赖!”他暴跳如雷的凑近我几乎是在吼叫:“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吧?!!”   “呃!我!这个。。。。。。哈,哈哈~~~~让我想想想想----”   等待。   继续等待。   长时间等待。   窗台上,一只野猫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树叶子旋转着滑过窗户,远处是高低林立架设于平民屋顶的卫星天线,更远方,鸽群时隐时现,带来单调而空洌的哨音。看不到地平线,只有堆积一处的城市,几丝寒意悄然而生。我收回目光。   “忘了。”我干脆的说。   扑通!!人们立时倒了一地!   “别想了!”他吼道:“看看!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忘了我,让别的男人替你干这干那!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我来并且永远记住我----”   话音未落,我就觉身体腾空而起,他一把抱起我,仿佛掠夺某种财物般将我甩上肩头,摆明了故伎重演,就像饿极了的山贼下山抢粮,连一小袋麦种都如获至宝。不用说,我吓得吱哇乱叫(可能他要的就是这种带有震撼力的效果)一个劲儿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可他就是不放我下来。我气急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变态!他聋子般卡住我的腰,却忽然心安似的放松了。我脸上表情肯定特别复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内涵。有害羞:大庭广众之下他对我一个男孩子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咱如今只能把男孩心理保存在精神层面上----使用那种近乎赤裸的口吻简直让人颜面扫地,当着那么多人!我窘得都不知怎么好了。还有害怕:我有很厉害的恐高症,平时根本不敢做一些太出格的事儿,当然变身时例外。不过,那应当算作弊。我才不会自欺欺人呢。   “放开她。”   丁伟站着没动,但也没有立即放下我。那架势就跟我是他的私有财产似的。我一看终于有人肯替我出头了,这个激动哇,就甭提了!心想原来俺如此吃香居然能搞得两个大男人剑拔弩张哈哈咱果然魅力过人实力超群呀!   反正当下我觉得自己挺重要。   “你又是哪根葱?”他这才看清原来除我之外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丁伟自负的很,鬼知道他眼里除了自己还能容下谁。平心而论,他不是那种好接近的人,正所谓一个人看得越清楚幸福就越少,我因为什么都看不清所以时刻处在幸福之中哈哈。。。。。。我打个寒颤,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弥散开来,原来是sun不干啦,他一挺身就站了出来,个头儿竟与丁伟不相上下。脸色儿也变了,变得吓人而陌生。目光冰冷刻毒。我从未见过他那样,想必是丁伟的目中无人激怒了他。   “把赖赖放下。”sun又重复了一遍:“别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我一看不好,慌忙扒着丁伟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先把我放下!”   “他说放下就放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丁伟针锋相对的回击道----自然,这话是说给sun听的。我见他丝毫不肯让步,心里顿时来了气,我说你是猪呀,想拿我做盾牌是不是?先把我放下,老这样成何体统!他说那可不行,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赖赖是我的女人。我说你你你胡说些什么!!胡说些什么啊你!虽说心急,却始终不敢太大声,其实声音大小已经无所谓了,同学们的耳朵都跟大兔子似的支棱着呢,有的还会灵活转动,对话内容早就铭刻于心了。我连杀他的念头都有了,你这不变着法儿害我吗!我可不像被当成怪物!呜呜!没有人看我我内心的哭泣。。。。。。   当下慌得不行,因为大伙的眼神正在发生一种本质的变化,那是由困惑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艳羡不已的过程。“难怪老有男人追他” “真是超现实呵!”“我早就想下手了。”听听,这。。。。。。这都什么想法啊? 丁伟!我不会让你独自偷生于人世的!我要先把你扔到地狱里的臭水池子中泡上个百八十年同时跳下去不停的踩踩踩踩踩直到熬干榨净光剩下精华然后捞出来肯定变豆腐干儿了再推进大石碾子里压压压压压弄成优质豆腐皮接下来我手持两把祖传凉皮儿大菜刀照准你那不听话的脑袋屁股一个劲儿一门心思心无旁顾专心致志的剁剁剁剁剁剁成人肉叉烧包炸熟了喂狗吃不行一定要作为临终关怀前的最后一餐喂给得狂犬病的街头野狗吃还地吃一半儿吐一半儿糟蹋一半儿扔一半儿。。。。。。   丁伟忽然打了个寒颤:“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噢,没什么啊。”我又认真又善良的说。你看我多可爱,是吧?哪能跟那种恐怖的事情沾边儿呢。。。。。。边想边把思绪从街头那堆不具人形的烂肉边拉回,如果他知道我是这样想的话。。。。。。哈他不可能知道的拉!!。。。。。。哈哈!   双脚一落地,我顾不上埋怨丁伟,赶忙拦在了他们中间,因为俩人已经明显摆出了一决高下的架势,我要是再不明事理的煽风点火瞎起哄,那跟蠢驴有什么区别?我根本不想他们之中任何人受伤,毕竟,他们都是关心我的人。可正在这节骨眼上,背后却传来幸灾乐祸的欢呼。   “哇!好耶!最爱看两个男生为爱情决斗了!好耶!!”   我回头一看,却见宁馨儿----也就是老四单方面的女朋友,他认为是可她模棱两可----正在那里挥舞着小拳头摇旗呐喊,身子和脸都向日葵般晃来晃去,姿态顽皮至极,几个男生看直了眼儿。她见得到了众人的瞩目,不禁愈发得意起来,一会儿眨眼,一会儿吐舌。我不觉得她是在作秀,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何时都唯恐天下不乱。我这儿正为僵局难以打破挠头呢,一时间怒从心起,不由厉声说道:“你给我闭嘴!!”   她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嘴,半天没敢吱声。大概没料到自己会当众受到指责。   “你以为男人决斗会像你捉迷藏那样嘻嘻哈哈吗!这是他们的人格和荣誉,有时甚至要拼命的!这些你懂吗!你唆使的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你利用的是为感情奋不顾身的人!宁馨儿,除了唆使别人,利用别人,和站在高岗上看热闹,你还会什么呢?”   我说这话不是毫无根据。有一回老四的手被马蜂蜇成了粽子,无论怎么问,他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后来才弄明白,是他自己引火烧身的。原因是,宁馨儿向女伴吹嘘老四可以徒手抓住骚扰她的马蜂,于是众人便要老四当场表演,徒手抓马蜂倒也不是什么高难度技巧,难的是你在抓住它之后如何防止被蜇。老四虽有那份勇气,却没有那份技巧,最后宁馨儿来了个临终探望就把一切的一切都轻轻带过了。   她眼里噙满泪水。你又过分了!!我暗暗后悔,却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赔笑。因为sun和丁伟一触即发,问题是两个人都毫无惧色,真要硬碰硬的话,还不地两败俱伤啊!我心想赖赖呀赖赖这回可全看你的了!!    ----待续   起6R点6R中6R文6R网6R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食堂内的冲突(二)   (起4W点4W中4W文4W网更新时间:2006-6-4 23:26:00  本章字数:3585)   “sun!后退!”   他没有任何反应。当我是空气?我扑过去,却像撞到了一堵厚墙,简直是岿然不动。我慌忙转向对面:“丁伟?丁伟你疯了吗?”   和这边的情形一模一样。我知道如果等双方提出条件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倒不如我主动出击的好。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打正中站定,不偏不向,然后开口说道:“要我怎样你们才肯罢手?”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了我一眼。我暗暗笑了。   “他必须当众道歉。”sun想了想说:“这不是绅士的所为。”   我想他一贯不是绅士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么。   “你呢?丁伟。”   “抱着你离开这儿。”他故意慢悠悠的说。简直是当众挑衅!呸!大疯子!   “好像并不矛盾。”我说:“这有个现成的办法,能满足双方愿望而且无须流血。”   两个人未置可否。我一看有门儿便继续说下去:“我不希望现场有人受伤----”   “那个人肯定不是我。”sun阴沉沉的。   “还真有自信啊。”丁伟咧开嘴,笑了。其实关键时刻这男人一笑最是难搞,通常都代表要动真格了。要不他绝对不笑。   “这么早就下结论,好像你有十成把握赢我似的。”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再度重申自己的观点:“我不可能偏袒你们任何一方。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袖手旁观,让你们单纯为了一个面子拼得你死我活,这毫无意义。”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但其后丁伟仍然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有没有意义我们心中有数。”sun见丁伟已经代表自己说明了观点,也就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否定你们:有血性的人才会拍案而起。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为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而高兴。只是。。。。。。你们考虑过我吗?你们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沾沾自喜?没错也许别的女孩子----我是说别的人会,但我不会。我受不了内部相残!!如果你们执意要分出个高下,我只好退出争端,这是我的立场。”   sun晃了晃头,看向窗外。丁伟也是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我抓住时机对后者轻声说道:“快点儿道歉!”   丁伟正欲发作,但想了想,可能是心存顾虑,终于还是强忍了下来:“。。。。。。对不起赖赖。”   停了停,他又说:“我不该那么粗暴的对待你。”   看得出这后一句完全是发自内心的。sun也点头认可了。   “这可全都是为了你!----”他摊开手,像个小男孩那样心犹不甘的抬高声音补充了一句。   “就算是为了我吧。”我忍住笑意。甭管为什么,只要达成和解:这是最终目的。我走到sun身边,抬头看了看他。大男孩正呆呆瞅着我----男人怎么都像一群孩子啊?我差点儿为自己的想法当众笑场,不过,这后半段,神情仍需严肃。否则便有轻视之嫌,也就起不到良好的效果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受到轻视,无论对方是谁。这个我还不清楚么。   “sun,我去去就来。”   我没有再说别的。一切解释都已变得多余,我只是那么平静,公正的看着他,sun痛苦的别过头。   “sun!”我加重语气。仍旧看着他,目光中多了几许恳求。   男孩子停了几秒钟,这才用几乎看不到的动作轻轻点了点头。我轻吁一口气,转过身,面朝丁伟----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等待结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垂下反绞的双手,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丁伟得意的一笑,几步上前,像抱一个公主那样轻轻抱起了我:就是一手托膝,一手搂背那种姿势。咦?还真是挺舒服的呐!悠来悠去活像坐轿子,就是身子底下空的慌让人没着没落的。我腾出一只手揽住丁伟的脖子,于是这家伙几乎心花怒放了。也不那么铁板一块了。我心想你甭臭美!我这是怕你摔着我!掉下去屁股肯定先落地,摔成八瓣,晚上我可怎么睡觉啊?我顾不上享受,回头看了看如同斗败公鸡的sun,可丁伟的身子那么一转,就把sun远远挡在了自己宽实的背后,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远嫁西域啊?   “行了行了!你够有面子的了!放下我!”   刚出食堂我就嚷嚷着下来,可丁伟死活不肯,反而黑着脸越走越快。分明是一幅要杀人的样子。我吓坏了,说你有病呀想干什么?结果他给我整出一句:“拐卖少女。”我说你拐我干嘛啊拐也拐个三围够级别的啊。他说我是变态食人魔,都进嘴了哪儿还管什么三围不三围的。我说屁!你不在乎我在乎!回头你跟警察一交待说自己搞了个小孩,人家连立案都没法立案:少的明明是个大人。我妈铁定哭死了,然后一砖头拍了你。他像被狗咬了一样大笑起来,说她才舍不得拍未来女婿哪,让自个儿女儿守寡?然后抱着我来回转了几圈:我就感觉自己仿佛随时要飞出去,慌忙抱紧丁伟的脖子同时尖叫道:“天哪!你别那么悠我!我恐高!”   他停下,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温香软玉----”   我慌忙掩了掩自己的衣领,说你往哪儿闻呢?!快放下我!这么多人。。。。。。这么多人你好意思吗?他说我咋看不见。也是,我们学校忒大,撞着个人都跟熊猫似的。我说你先放下我,刚才你是长了脸了,我还不知道今后怎么混呢。你说我一个男的让人抱着出门----他说我补充一点应该是一个女的让人抱着出门。就你这小身子儿还想冒充男人啊?我拿手一摸啥内幕就全知道了----我说有个屁的内幕,你甭瞎搭话!我没学上就找不到工作,将来往哪儿去吃饭?这老不死的一看有机可乘,赶忙接茬儿说我养你呀。我说别,无功不受禄,受禄必遭坏蛋坑。他说谁让你白吃饭啦,我是边泡着你边让你为我工作,还得加班加点呢。白天围绕办公桌工作,晚上围绕我工作。。。。。。我说啥,啥米?!信不信我掐死你!!   他就放开了我。但手仍旧搂着我的腰。目光专注。我躲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没回答。我想你那么凶人家谁敢看你呀,动不动就惹事生非。   “你嫌我惹事生非,让你下不来台?”他问。   我说你这人你。。。。。。我一甩手走到一旁,想哭,却不知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心里很委屈,很想找人倾诉,可又难于找寻倾诉的理由。我有些心急的将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原地跳三下然后向前《古墓丽影的秘籍哎。。。。。。〉他拦住我。   “赖赖。”   我怔怔的看着他。   “我给过你我的电话号码:二十四小时开机你随时可以打给我但是你没有。消失的是你不是我,赖赖。”他再一次抱紧我,口气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愤怒:“我知道你跑的快,没准儿什么时候你就又溜了。你很擅长逃脱对吗?一见我就像跑----”   “你让我缺乏安全感----”   当时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啦,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我不想告诉他具体原因是因为无论面对任何事情他都能找到破解之道。这点从初次见面我就完全清楚。我不觉得丁伟有什么不好,作为一个朋友他再好不过了,他聪明,机智,果断,冷静,完全可以用第三方眼光审视你和一切事物。他甚至能无比客观的审视自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体贴,周到,急别人之所急,想别人之所想,头脑四肢皆发达,他是把万能钥匙,生来就被用于处理各种棘手事务,作为一个朋友他再合适不过了。如果我不满意那只能说明我吹毛求疵。反正,他就是难以找到缺点,除了自负----他也有资格自负。作为一个朋友。。。。。。天哪我在想什么?!我。。。。。。我的立场何时站在选择而非无条件拒绝上面了?   “安全感?”他不解其意。看得出,他是真被难住了。“赖赖,你担心的就是这个?难道你希望追自己的男人老老实实做着国家公务员,对任何人都点头哈腰,毫无见地毫无预见性,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于把握吗?”   我被问的张口结舌,慌乱之中不顾一切的反抗道:“你别一口一个男人男人的!我恶心!”   他听着,聚精会神。   “。。。。。。这样摆在我面前,为时尚早。。。。。。一时半会儿我实在接受不了我受不了!”   他仍旧静静听着。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朋友。”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忽然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求你。。。。。。别把一切都推给我,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吃得下去,我和你不一样!”   “你和我当然不一样。”丁伟笑了:“因为你是女孩。我想我懂了。”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我会慢慢培养你长大。”他庄重的说:“职责所在----绝对尽心尽力,然后把一切分期分批推给你,等你有能力承受那天,我会告诉你我的心中所想,那时你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我说这么绕你累不累啊,我这儿可啥都没听懂。他说以后慢慢的你就会懂。我问你吃了没?他说吃了。我一想为了体现朋友间的关怀应该问详细点儿,就说吃的是啥?他说是赖赖牌牛奶,贼香贼甜。我说你。。。。。。实际上我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你想呀眼泪都乐出来了那儿还说的出话!我说没看出来呀想不到就连仪表堂堂人中之龙的丁大侦探,都这么色呀!!他说色乃市场滴需要,他的存在不过就是填补了几项国家空白而已。。。。。。   ----待续      起4W点4W中4W文4W网4W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苏美的新发现   (起8F点8F中8F文8F网更新时间:2006-6-6 23:43:00  本章字数:3242)   送走了丁伟,我重回食堂,sun已经不在那里了,桌上的饭菜仍像我走时一样摆着,显然,我的离去让他倒足了胃口,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我知道他难过:是那种不想让我难堪方才忍痛割爱的难过。一直以来我总觉得sun对我似乎有种特殊的感情,只是碍于兄弟间的情面才不忍说出口。他从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猛爆粗口,他也从不在我面前换衣服或者作出某种挑逗和暗示。他不讲带荤味儿的笑话,不伸手乱抓乱摸,不打听我洗澡的细节。他甚至有意无意的矫正我那疯玩疯闹的性格。一同出门时他总会格外照看我。担心我爬不上台阶或者不敢跳下栏杆,遇上困难时sun准保在前头伸手相迎。如今,他在丁伟面前这么一横刀立马更加爆露了事实----难道他早就喜欢我?   心里忽然一颤。怎么会?sun?那个只比我大几个月的男孩?这可能吗?   “美女你可出名了!----”   有人一下子抱住我。两只大魔爪如层层海啸般席卷而来,我被抓得捂上遮下,连蹦带跳,接着那人就一步退开,先是不停的吸溜鼻子,然后满目惊疑的上下打量我,酒红色头发也仿佛受到某种感应般一跳一跳的,我一看那满脑袋红毛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是苏美,正顶着一头新染的长发显摆呢。不过现在她可没心情炫耀了。。。。。。俩眼倍儿亮,就跟掘着金子似的。我说你看什么呢?她不吭声儿,大嘴就慢慢咧开了。我说别露牙啊,咱们这小嘴儿上白璧微瑕----她就赶忙把嘴合上了。说起来这还是个笑话:有回苏美不知怎么盯上个刚入学的新生了,整天约来约去弄得挺红火,势头蒸蒸日上。当时我就说了老姐你想干什么啊,你都大三的人了,半拉脚丫子早都烂给社会了,人家才刚刚展开梦想,你这不摧残花朵么。苏美不信,用暴力手段镇压了敢于进言的图谋不轨者。我心想此人休矣。果不其然,几天后苏美与该男生幽会时含情脉脉的说出一句:“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人家上瞅下瞅左瞅右瞅前瞅后瞅远了瞅近了瞅愣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同。这也是个硬功夫,居然让人找不到区别?可能这男生比较老实,也可能是聪明过了头早就看出跟以往一样索性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反正最后他说你牙上有洞。苏美自然哭哭啼啼跑回来了,我说你先甭急,我还真没看出你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要不你给指点指点?她说你咋不看我的项链呢?我说你都不戴我拿什么看----我们俩同时呆住了。我说我去给你解释解释!她却极其冷静与悲壮的摇了摇头:“好马不吃。。。。。。”我说万一赖马吃了怎么办?她说那就凉拌吧。她说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了该男生不够机智,这本来是顺水推舟的好机会,从女孩子身上找优点还不容易么。你趁早别去,你去了更乱套。我说你算是把女人研究透了,你不当男的都亏的慌。   “知不知道女生怎么议论你?”她故意紧紧盯着我,小眼睛更圆了。   我说知道啊,知道。八婆么,啥说不出来?   她说你现在是女性公敌!   我说一般人还当不上呢,比国家公敌更有杀伤力,这回面对的可是全世界!   她说你很可恨,连我都想杀了你,你该庆幸我还有良心。   我说我哪有那么伟大,又没吃着谁靠着谁。   她说人家都管接管送了你还嘴硬,这叫表明态度懂不?   我说哪儿来的管接管送啊。哦,不就是丁大侦探来学校乱窜那回么。就一次,平常不都是风雨无阻的一二一着嘛,这你也看着呢。   她说一次跟一次不同,有的轻于鸿毛,有的重于泰山。我问那你说我属于什么类型?她说你属于惊天动地型。我说他一根筋!就那样儿。说萝卜不洗白菜,急了剁手指头。苏美说那是土匪!我说差不多,就跟土匪一样不讲理。苏美说一根筋他好歹把大捆的鲜花捎来啦,别人倒是不一根筋,连个葱花都没看见。我说姐,你是没往农村呆过,我们那儿一枝儿玫瑰才五分,后来都不敢跟人说是玫瑰了,地说是月季。他那一掐子,也就值个块儿八毛。你说我美个什么劲儿。苏美说行了吧你!甭得了便宜卖乖,你一男的倒先获此殊荣了,让我们女的好没希望哦,你说怎么平衡呀。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跟求婚似的。说不嫉妒是瞎话,偏巧你小子又是凭脸蛋混饭----我说我就混了他一顿饭,吃着这个塞牙啊。她说都是肉丝?我说可能没熟,他切巴了切巴剁巴了剁巴就给我了,我又不好意思不吃。她问有没有肥肉膘子?我说我想吃腊肉跟红烧肉,他倒是有哇,我就没要,估计他也没有。她说姓丁的知道你是男的么,我说知道啊,我亲口告诉他的。她说那就说明他有病!我说你可别吓我!她说此人今天的表现证实了她的推断,肯定是有病了,你问题也不小!我说这你还看不来嘛我那是权宜之计!她说你倒挺会做人哈,我说那是!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啊,本来就乱着呢,总的有个轻重缓急。   她说你是全校第二可恨的人。我问第一是谁,她说就是昨天嗷嗷冒红光的那个丫头,挺猛,就是穿的土。嗷嗷冒红光?我记得没大喊大叫啊。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她说好看什么好看!那就好看啦,你看那头发整得跟疯子似的,也忒夸张了吧,切!穿那么少。切!钓凯子哪?切!内衣外穿也不讲个合理搭配,切!我一看这哪是衣服的问题,根本就是戴着有色眼镜,不顺眼当然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说姐姐,我怎么越听越酸啊~~~~~~眼气儿啦?人家穿的可是睡衣哦~~~   她根本没理我的碴儿,而是围着我边转边寻思:“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最后那声儿格外吓人,半径一公里的人都能听见。我一捂耳朵说到底怎么啦?她却冷不丁儿揽住我脖子,大嘴一张:我说你僵尸呀,露什么后槽牙啊。她说我是早没发现,早发现身边潜伏着特务我非咬烂了她不可。我这汗哪,是哗啦哗啦的流哇。她说你怎么老冒汗啊?要不要姐给你擦擦?我说我能不冒汗吗?大夏天守着个正值狼虎之年的靓女,一走道儿都带黄烟儿,吹口气儿能当杀虫剂,拿个蚊子往放大镜下一看,嗬!敢情都是气血不畅憋死的。。。。。。她边乐边说我真想掐死你个臭赖赖,你咋报了经济系呢你该去报中文系。我说我不搞经济难道还搞文学啊,家里等米下锅呢。   “赖赖,其实,你是女孩子,对不?”她忽然放开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说怎么啦?又想折腾我?   “我说正经的呢。”她不满的说。   我自然拼命摇头:“老姐你今天是不是喝高啦?”   “刚才。。。。。。就刚才!我有摸到你的咪咪啦。”她脸上忽然现出一片红晕,眼睛闪亮,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说什么~!~   “那要不再让我摸摸。”她一见我如此反应也有点儿没底。我说别!非礼误动!   “那你自个儿说是怎么回事!”   “刚才往食堂偷人家俩馒头,这总行了吧。”我没好气地说。   她说放屁!食堂的馒头根本没那么大!打进校门我就没见它长进过,每天掂量来掂量去早捏得不捏了,你蒙谁呀!!也是,我们学校的馒头太有特点了。人称旺仔大馒头,整屉放塑料袋里,特别好看。   话音刚落她又是一记九阴白骨爪,我以为她想当场扒了我,正欲施展遁地神功,她却来了个大海无量,再度将我抱入怀中,小胸脯一蹭一顶一咕扭就摸清对面儿是不是同类了。我心说苏美的办法果然了得,竟然让咪咪亲自上阵试探真伪:它自己应该具有相当的辨别能力。。。。。我说你看A片看出毛病来啦你都快成AV女郎了!!!她说本姑娘是你带坏滴~~~耶稣!不是她买了黄蝶非抻着我看说是壮胆(因为我会从纯生理学的角度来正确看待滴)我哪有机会如此开眼啊,一色儿的俄罗斯大洋马,光膀子露屁股的满屏幕乱窜,一细瞅,靠!都是拉拉!!《即女同性恋者》二十块钱白花。我俩还挺失望。他妈的!他奶奶的!他姥姥的!他二哥的!他大爷的!----骂遍了祖宗十八代。两个小变态发出震撼人心的呐喊:我们要看正常人的生活!   幸好那天她们宿舍没人。。。。。。   “赖赖,你真是女的啊?”她绿绿的说,全身上下都开始发酵,变味儿,发酵,变味儿。。。。。。   我叹了口气,没有看她。   “嗯。”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醒来的老周   (起9G点9G中9G文9G网更新时间:2006-6-9 12:07:00  本章字数:3752)   “到底怎么回事?”苏美好奇的问。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哪儿能回答她啊,所以干脆闹别扭般地说你别问了!   “求求你嘛告诉我了啦是不是你想打入男生内部进行调查取得第一手资料用作素材写东西或者研究论文你没弄着什么医学课题吧就是有也不奇怪不过不过呀你真大胆真厉害他们可够苯的换我早就把你剥开吃掉了那种地方怎么住呀听说有的男生晚上特别变态。。。。。。”   “呀!!!!!”我忍无可忍的一声大叫,总算让她安静了下来。   “男的好,男的方便:我感觉是。”我干巴巴的说:“省得招蜂引蝶。”   “你这样。。。。。。好像更会招蜂引蝶呢。”苏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么可爱,偏偏穿着男装,换我,第一个瞄准你,好神秘的感觉呀。。。。。。多有个性。嗯嗯!(她往我脖子上嗅了嗅)还挺香嘛!回头给你打点儿超级香水----”   她自己发明了个牌子,叫做“超级香水”听说从调制到装瓶都是她,什么质量就可想而知了。   “我会变成靶子的!”   “晚上陪我!赖赖,打被子仗!。。。。。。嘿嘿!”她坏坏的挥挥猫爪儿。   我说这整个儿一未婚同居!我是无所谓啦,你怎么办哦,声誉事儿大呢。   “没关系!”她急急的说:“我就说,我在跟你拍拖----”   我心想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你还是放我一条生路吧!!”   苏美拽着我的胳膊,兴冲冲的朝一个方向拖。我问去哪?她说厕所!有什么话到那儿再说!我吓得掉头便跑,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小日子过太滋润了看着上火呀,我去了当场就的被人拍死在那儿:她说谁敢拍你!我就拍谁!我说我不习惯,你就别逼我了。   她一怔,随后“呵呵呵呵”的傻笑了半天:“刚才把你当成别的女生了----”   我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刚要发作,却听远处有人喊我的名字,可又看不清是谁。我近视,和别人相距二十米就辨不清鼻子眼在哪儿了。我赶紧摘下眼镜来仔细擦了擦又戴上,这才搞明白是班上的同学。   “老周醒过来啦!校医让我来叫你!”   我心中一喜,赶紧和苏美奔向医疗室。一进门就见满屋子的人,如同伙夫的校长,随风摇晃的主任,戴酒瓶底儿的教授,挟着论文的老师,还有大美女谷雨医生,还有几个学生干部,另外就是一对儿衣着普通的中年夫妇,正焦急的和他们商议着什么,无疑就是老周的父母了。   随后他老妈以一句悲痛至极的疑问:“孩子你怎么这样傻”拉开了旷日持久的哭诉。一声一声听得让人揪心,我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忽然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它们。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不敢去看那凝泪的双眼。   “赖赖?”   谷雨医生冲我轻轻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   “点着名叫你呢。”她压低声音:“情绪还算稳定,你见机行事。”   “赖赖!赖赖!我要见赖赖!我有事儿找她!”   我说来了来了!这不来了吗?有啥事儿你尽管说。老周蹭的就坐起来了,一把攥住我的小手儿,真叫疼呀。他老妈哭得更绝望啦,我一着急说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她说我不是怪你!谈朋友哪有一帆风顺的,我说的是你们这些女孩子怎么能说甩就甩了人家呢?我结结巴巴的说阿姨,我,我是男生!   阿姨顿时镇定了许多:男生?   我点点头,现场一片肃静。肃静。。。。。。大美女谷雨悄悄吐了一下舌头,一脸同情的看着我。我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啦。   扑通!   “哎呀不好啦阿姨晕过去啦!”   苏美马上大呼小叫起来,人们一下子扎了窝,直奔他老妈而去。但是老周的爸爸,真不愧是男人,关键时刻显露出了英雄本色,他不理会为老婆忙做一团的众人,径直走到老周身边,冷静的冲仍旧紧紧拽着我不放的儿子说道:“利民!男人的价值在于,无论何时都能承受巨大的痛苦和伤害,因为一时的迷茫看不清方向,这很正常,但逃避终究不能成为归宿----”   “第六次成功!哈哈哈哈一个幸运都没用----”   可能是睡一觉有精神了,老周的声音格外嘹亮,抓着我的手使劲摇晃。   他爸爸立即结冰了,周身寒气袭人。。。。。。   扑通!   “哎呀不好啦叔叔也晕过去啦~!”   苏美话音刚落,炸做一团的人们马上变成了炸做两团,我说老周你个混蛋你想整死别人啊!!!哪里知道,这家伙忽然慢悠悠的冒出特别理性的一句:“赖赖,我找你来,有重要的事情相托:你有键盘吗?”   扑通!我们集体晕倒!   “没人知道你是女生?”谷雨吃惊的问。   “不,有一个,哪,就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噢,还有一个,比这家伙疯狂十倍。”我朝苏美努了努嘴,她正在“啊呀啊呀别抓我呀我不是赖赖”的乱叫,可老周现在就认一个死理。   “怎么回事呀,不是自夸,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小屁股胖胖----”   “你你!”我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你想干什么呀。”   “嗯。。。。。。把你的秘密全部都告诉我怎么样噢?呵呵,我保证保证不说出去----”   “我信不过你,我想你会的。。。。。。决不”   “那。。。。。。你的前景。。。。。。可就。。。。。。不好说了。。。。。。会经常处于危机之中。。。。。。”   “魔鬼!”   “来和魔鬼做个交易将保证你的安全----”   “你这是让我出卖灵魂----”   “我对你的灵魂不感兴趣。嘻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万般无奈之下,我想起了爷爷,他总是能给我灵感。   电话刚一接通,爷爷洪亮的声音便从那边传来,仿佛他就站在你耳边说话似的。我想他大概刚巧经过电话,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   “爷爷,你说,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到农村去!”爷爷斩钉截铁的说:“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他说这话时像极了将军,一言既出,再无悔改。   “ok,ok。。。。。。到农村去,可他们家本来就是农村的啊。”   “到山里去!”爷爷豪情万丈的说:“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这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我想,爷爷就是这样,好像还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那,爷爷,除此之外呢?”   “到海边去!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是。。。。。。是吗?”   “到沙漠去!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   “到热带雨林中去!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我仔细看了看话筒。   ----“咳咳。。。。。。吭吭。。。。。。水,我需要水!”   金黄色的沙丘下面,颤颤巍巍伸出一只骨瘦嶙峋的手。片刻后,衣衫褴褛的老周头戴破斗笠,身披麻袋片,肩搭已经磨出破洞的水囊,手拄曲里拐弯的烂木拐棍出现了,日头正毒,像一个金色的大眼,盯着正在人尸马骨中蹒跚而行的老周,地表不时有一只火红的蝎子飞快跑过,又钻到前方一小片褐黑的红柳丛中。天上,秃鹫发出凄惨的怪叫,大概在等待旅行者自己倒下去。“神武门。。。。。。三邪关。。。。。。泫勃派。。。。。。一座城市都找不到。。。。。。嗯?那不是柳正关么?!”《上述地点都是“热血江湖”中的城市名称----作者注〉   “ 啊啊啊啊啊我上当了是海市蜃楼!”   ----“我在山里,已经生活了将近二十个年头,可是,对柳善提督府的生活,仍旧无法忘怀”《柳善提督府也是该游戏中的地名----作者注〉 老周严肃的拿起鱼叉,看了看叉尖上的草鱼,傍晚,篝火冉冉,照亮了他那饱经沧桑的深红色面孔,很难认出这是老周:他的头发全白了,又长又乱,胡子也是如此,双手像野兽爪子。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白猿在说人话,月色渐明,他站起来,发出一阵深远悠长犹如狼嚎的狂放吼叫,百兽颤栗,大地心寒。。。。。。   ----“啊噢啊噢啊噢啊噢啊噢噢噢噢噢噢----”   看来,热带雨林之中,老周已经忘记了什么是语言,他不作停顿的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又跳到下一棵树,接着攀住藤条,像荡秋千一样荡到了遥远的对面,虽然一丝不挂但却敏捷至极。森林正值暴雨滂沱的泛滥季节,老周用鹰隼一样的目光注视波纹连连的水面,昏黄色的水下,身达三米的巨骨舌鱼正久久徘徊于朽烂的树根和层层叠叠的水淹森林中。正在这时,有枚硬如铁弹的坚果从树上轻轻落下,一条不知名的大肥鱼马上钻出烂树叶子覆盖的水面并且高高跃起,但老周反应更快,他一个虎跳,就在空中用嘴巴夺过了坚果,让那条大鱼失望而回,老周稳稳落在了对面树上,身边,一群大鼻猴欢呼雀跃。。。。。。   呵呵呵呵!好可怕的想象。。。。。。我擦了擦汗。   “我担心老周会死啊,他那种人根本离不开电脑的。”   “当年我也舍不得离开故乡。”爷爷说:“可因为祖国的需要,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小赖,你忽视了人面临生存时的潜能。就好像。。。。。。”   “‘真正面对机枪时不会考虑生死,’对吧?爷爷。嘻嘻。”   “嗯。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明白。”我想了想。   “随时保持联系!”   “是!”我回答。   电话马上被挂断了,我耸耸肩,微笑着将话筒放回原处。   万一他回来旧病复发怎么办?   山里----海边----沙漠----热带雨林----   我想不会。用爷爷的这一整套办法,他根本不可能旧病复发。    ----待续      起9G点9G中9G文9G网9G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讨厌的大富婆   (起8Y点8Y中8Y文8Y网更新时间:2006-6-13 16:25:00  本章字数:2824)   。。。。。。   “听说老周办了休学手续呢。”   “他那个样子还怎么往学校里呆下去啊?疯疯癫癫的。学校根本舍不得他。”   “当然啦,人家是软件设计比赛的第二名呢,连校长脸上都有面子。早就有企业想合作,咱们学校也积极的撺掇,真要谈成了那可就是摇钱树哇。”   “现在倒好,什么也干不成了,老周还有这种嗜好呀。”   “谁知道?也不能全怨老周。那个男生实在太可爱啦,简直比女生还女生,除了举手投足不像哪儿都像,我们还在一块儿玩过反恐呢,他让我连着死了七回。”   “怎么会连死七回?”   “我只顾看他了呗。换你去地连死十六回。拿眼角余光一扫你肯定走神:觉得身边坐着个漂亮美眉。”   “这么说老周不是彻底完啦?”   “那倒不是。学校只是让他先休学治疗,好了后照样儿可以回来上课。他智商那么高,根本不用担心落下进度。谁愿意将这么好的学生拒之门外?”   “送去山里疗养。。。。。。那不跟监狱里一样啊?”   “起码比疯人院强。再说,他的病也没那么厉害呀。我听树懒说老周的病只要控制得法很快就能恢复。。。。。。”   两个男生小声议论着,快步从走廊中穿过,我悄悄缩回身子,叹了口气。   他已经被送走好几天了。据说现如今正呆在一处山清水秀远离人烟的山花浪漫之地。此时正值春季,出外踏青再好不过,但不知老周是否耐得住那份自在安然。他早就忘了生活原本可以多种多样,出了门,他甚至分不清哪儿是北。就仿佛鸟被笼子关久了,早就熟悉了笼内的一切,不愿去想,或者干脆拒绝那外面的世界,却忘了自己当初从何而来。老周的父母默许了我的建议,它们也想到了这点,此举可说实数万般无奈。只是不知,失去了电脑跟网游的老周,将靠什么来打发时光?   我沿着小路边成片的月季棵子默默走着。黯绿枝头顶着大朵的血红月季开的正盛,地面则是尚未零落成泥的粉白落樱。风昨夜的肆虐没能及时带走它们,这使得原本清静的花根显得不知何去何从。我凑近一朵最大最红的轻轻嗅了嗅:只有淡淡一丝香气,若有若无。绿叶上新鲜的泥尘颇为醒目,几只辨不清形状的细小昆虫不停的在黄刺遍布的花杆上爬上爬下。稍远处,一只同样血红的七星瓢虫静伏不动。我觉得自己一定在想什么,但又说不清具体的人和事,因此整个人都那么静默着,片刻后,我站直身子,衣角不慎牵动了某根外探的枝子,于是那集作一团的三朵月季,都仿佛受到惊吓般的一颤,忽忽悠悠,直近于无。   。。。。。。   “一共十二块五。上回欠你五毛,这次一块儿给你。”   “我的玉米带来了么?”   “三鲜饺子是我的!想要,让他再给送嘛。”   我从月季棵子后面蓦的抬起了头。循声朝女生宿舍楼下望去,几个女孩子正围着外卖男人问这问那,看得出他应接不暇,一时都有点儿慌乱,东西一份份的送了出去,钱一份份的收了回来。那只提盒开始变得轻盈空虚,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走,他咳嗽了一声,脸上满是舒心与惬意,脚步没有半点儿沉重跟犹豫。这看似单调的生活目标在他眼中显然具有诸多值得回味的地方,他生活简单,态度亦简单,就像那种不知烦忧的智障者。他知道的事情很少很少,但未必不如我们幸福,他沉默,寡言,习惯若有所思,脚下永远伴着深秋的落叶。他朝我这儿张望,我本能的快速蹲下身子以避免被他看到,高大的月季花丛密不透风,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仿佛搞不清状况般冥想,头发又乱了,一如思绪。有什么可担心的,为什么不敢出去?我负气的一甩手站了起来。   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我鬼使神差的跟出去,却意外发现一辆三开门的漆黑轿车悄然驶过,轻轻拦在了男人面前,明亮的轮盘停止转动,刹车声嘎然而止,车体即如磐石般岿然不动。门却久久未开。司机跳下车,小心翼翼的躬身打开了车后门,于是,一双堪比肘子的胖腿先后迈了出来,满身珠光宝气。我定了定神,才看清那是个竭力想让自己显得年轻些的半老徐娘:她直扑男人,眼中闪现着小女生恋爱时特有的惊喜----但那种表情跟这种身份放在一起只让人联想到发情的母狼。   “。。。。。。看见你好几次了。。。。。。跟我走吧。。。。。。何苦往这儿。。。。。。”   见女人正在循循善诱的睡服男人,我一下子明白了。不由怒气冲冲的奔过去,一把拽住了不知所措的他。   “别听她的!”我大声说道。同时看了看那如狼似虎的富婆。   在我眼中她很像某种饿极了的野生动物。   老色鬼被吓了一大跳。立马装出一幅镇定自若的神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但我想她是愤怒的,因为有人居然开始挑战她的魅力了,只是当下不便发作。   “你女朋友?”   既像是问男人,又像是问自己。我脸上发烧,一时不知该如何澄清。我只知道不能让他被这种有钱人带走,那样他定会成为别人的掌上玩物,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爬来爬去,这绝非骇人听闻。他脑子不好无力选择命运但我可以帮他选择:有我在,我就决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是我的朋友。”我紧紧挽着他的胳膊:“你想干什么?!”   “噢,要条件是吧?建业!”   于是被唤作“建业”的男人赶忙(就是司机,可能身兼管家一职)从怀中掏出支票本和钢笔,双手递给了大肥婆,她气宇轩昂的正要签单,却因为我的一席话有些错愕得停住了。   “你别签,你签了也没用。”我冷冷得说。   “我给你五十万,你马上和他分手!”她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   我简直哭笑不得。关心他就一定是他女朋友啊?谁规定的啊?你以为钱是万能钥匙啊?   “你把他当成什么了?可以买卖的玩具?”   “我自然会真心待他。比留在你身边强一千倍!再也不用风餐露宿起早贪黑的工作----还得养活你这不懂事儿的丫头。哼!在我那儿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这种机会不是很多吧?你要真为了他好就不该占着他不放,他这样儿没法子追求幸福。”   “你所谓的幸福不过是将他人玩弄与股掌之上的快感!你早就忘记了幸福的本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幸福为何物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幸福?”   “你!。。。。。。”她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但金钱是幸福不可或缺的基础,如果你们没有钱,吃了上顿没下顿,出门坐不起出租车,生病掏不起住院费,整天为了租一处更便宜的房子东跑西颠,情人节到了,看见鲜花不能买,巧克力不能吃,只能站在西餐厅外望着玻璃墙内幸福的人们这样你还敢说幸福?这种生活何谈幸福?!”   她动了真气,我也不顾一切的反击道:“是的!幸福在于病床前的长相厮守,在于流落街头的患难与共!在于一个馒头掰两半,在于互相枕着对方看星星!你不懂!你只知索取,你也不讲付出。爱情成立的条件是:爱,或者更爱。你永远不懂。我只要平凡的爱情不过你一点都不懂。”   我的声音不知不觉放低了,人也渐渐沉默。   “你简直是浪费资源----”她气急败坏之下说出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来。    ----待续      起8Y点8Y中8Y文8Y网8Y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我很穷但是我很坚强   (起3F点3F中3F文3F网更新时间:2006-6-15 22:13:00  本章字数:3265)      “随便你怎么说!照顾好你的钱!那可是你全部幸福的根源呢!”   “我想我会的!”她果然紧紧攥住了支票,仿佛我正要从她身边把支票夺走。   “一直都是你在摇旗呐喊,为什么不问问他?!你难道不懂得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她冷冷一笑。   我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心口不由得一紧。让他自己选择?他能明辨是非吗?   见我沉默,她更得意了:“看呀,看呀!不敢回答了不是?你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不同意?你又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他凭什么非要听你不可?还是你别有用心,想拿他做筹码借机要高价?实说了吧,市面儿上根本没这个价儿,我要是真想寻开心五千块足矣。还地为谁先谁后挤破头。可我也是讲感情的人,爱情虽然不是无价的但也不应该那么廉价,所以我才会给你五十万,以示尊重。因为我看中他的憨厚老实,花花肠子的臭男人我见多了,三句话不离钱。可他不同,在他眼中根本没有贫富的概念。当我第一次看到他头顶烈日送外卖却依旧面带微笑时我就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他了。这钱赚得真不容易,风雨无阻。。。。。。我决不会让我喜欢的男人受这份洋罪。你若反悔还来得及,五十万拿去,算是精神损失费,你拿钱我要人,咱们两清,还皆大欢喜。其实,我根本没必要问你同意与否,只要他点头就行,因为我也是女人,了解女人的不易,才会特地关照你一声,小丫头,及早放手,比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得多。别忘了钱在我手中,我也是会随时改变主意的啊。”   “拿好你的钱!”我恨恨得说:“别一不留神让大风吹到贫困山区去。回头却说捐太多了后悔----我知道在你们这种人看来钱比命都重要。”   她沉吟了片刻,居然默认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呢。真是形象啊,让人又妒又恨的一种身份不是吗?”   我没再搭理她,而是转过身去面对男人。   “听我说!”我急切的说:“告诉她你不想去,那种看人眼色的生活。。。。。。”   “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富婆猛然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们有钱人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飞扬跋扈毫无感情吗?我们也有属于我们的生活,当然,在你眼里有些不可思议。”   “或。。。。。。或许我说不上什么大道理!”我有点慌了。是啊,如果人家是真心的,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挽留他呢?既然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又凭什么阻止他追求个人幸福?   “我就是觉得,人不应该像常春藤那样依附他人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不想让别人从内心鄙视觉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寄生虫!我不想像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样任人点评。给些吃的就点头哈腰不给就只能饿着。我就是我,不想依靠任何人,也不巴望着天上掉馅饼。我觉得有所失就有所得。我从不出卖自己,这样我晚上可以安然入睡。不管睡在哪儿:随便哪儿!席梦思,硬板床,纸箱里,大街上!随便哪儿都可以。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就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要么,绝对堕落,要么,一尘不染。是啊是啊也许你会说我为什么没能成为一个绝对崇高万人敬仰的圣人。我是无神论者,我不知道什么是圣人,我也没见过圣人。我只想对自己负责,仅此而已。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知道。。。。。。你知道我是关心你的是呀是呀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或许你觉得我干涉到了你的自由,作为旁人我管太多了。可我就是觉得你不该去,不该去过那种被人包养,逐渐丧失廉耻与尊严的生活。我!我也实在说不去那种生活具体有什么不好!如果说确实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它和我一贯信奉的相抵触,我无法正常的坐立行走,说话思考,我变得唯唯诺诺,仰人鼻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我变得不再是我。我抬不起头,骨头发软,缺乏行动力而且没有个人思想,我的一切都因他人而存在。我仍旧活着,只是全无意义。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说完,我退开一步,说:“现在,告诉我,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去吗?看着我的眼睛,想好了再回答。”   他静静看着我,目不转睛,不知听懂了没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   许久,方才想起什么似的慌忙上前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看都没看那个女人一眼,这自然宣告了她的失败。   我猛一高兴,闭上眼,就觉胸中热流涌动。。。。。。   “白给的还不要,哼!真是一对儿白痴!”   胖女人悻悻的钻回车里----根本没人搭理她----因为慌乱,她一脚踩空,险些摔个四脚朝天,她像被蝎子蜇了一样扭着巨大的屁股尖叫起来,司机看样儿仍在发呆回味,完全没有注意到主人的狼狈,他被尖叫震的一个机灵,待赶过去时已有些迟了,主人大发雷霆。他顾不上细想,发动车子就离开了。我不清楚它们是何时离开的。因为我俩一直没去看它们那狼狈不堪的身影:它们早就无关紧要了。   男人露出一丝笑意。   我的眼泪猛然涌了出来。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   “她!。。。。。。污辱我!我。。。。。。我是没钱!可我也是人哪!凭什么那样污辱我!”   他抱紧我。抱的是那样紧,仿佛担心一松手我就会飞走。我也不知道当时哪儿来那么多泪水,就是觉得委屈,不吐不快。甭管它是谁哪怕是棵树呢?我也准会抱着哭上半天。丢死人哪~~~~~嗳?他眼圈怎么也红了?   “你哭什么啊?”我看的莫名其妙,吸了吸鼻子。“我哭是因为受了污辱,我感到难受,她诋毁我的人格。行啦,泪光闪闪的跟让人夺走贞操似的。你差点儿当了人家的乘龙快婿呢,不知足哇?要不我把她叫回来?其实去又怎么啦?”我故意逗他:“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晚上只要发挥一下本能就可以了嘛嘎嘎你个不开窍的鱼木疙瘩,这机会千年等一回呀。就这么放过去你岂不吃亏?我倒是想让人包,可谁敢包啊?能吃能喝能打架,没情没意没涵养,长的吧又坷碜,抱在怀里摸哪儿都成问题哇。。。。。。当然我这个是谦虚哈。”《怎么越说越不要脸啊你。。。。。。〉   “不许你说这种话!”他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人也手足无措起来,将我越抱越紧,手指渐渐陷入我的肩膀----我痛得怪叫一声,他吓得立即松开了手,劲儿还不小!   “你想掐巴死我啊?”我黑着脸说:“你放心,我有先见之明,人家包的那都是胸大无脑屁股圆的。一看你这儿俩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准儿半夜就谋财害命卷包袱溜了。谁傻啊?换你你愿意吗?!噢,前脚儿领进门后脚儿举着大斧子出现在床头。。。。。。”   我再也忍不住,嘿嘿坏笑了起来。哪里知道,他猛然挺直身子,冒出自以为英明的一句:“我愿意包你。”一时间,我感动莫名,举起了友谊之手----   将他追打得鸡飞狗跳。   我说我看你是有病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你不养倒琢磨上我了!妈滴,不是看在你孤苦伶仃的份上我非活掰了你不可再敢胡说八道立马杀了你。。。。。。   他悄悄看了我一眼。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让我不由缩回了手,我说嗳,你一个爷们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别人啊?我都不那么看。靠,你应该像刚才那样,作出一幅恨不得要杀了对方的样子,眼神要凶狠,表情要歹毒,这才叫爷们,这才叫男人。多出男人少出太监中国才有希望。我先天条件不好,这已经超水平了。不过你有潜力哇,我有直觉,你发展空间巨大,他妈的就是有威慑力,刚才真吓我一哆嗦,幸亏我腰板儿硬。”   他亦步亦随,将每句箴言铭记在心铭记在脑铭记在大腿骨里。   “我那是人道主义,知道不?你可别想歪了。反正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和有钱人扯上关系,人一有钱就变坏,记住了?”   他赶忙点头,我乐了。   “你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不过我发过誓,一定要治好你的。”我细细端详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继续说道:“那时你就该回去了。当然,同时我还会尽力寻找你的家人。”   “不要再说那种话。”   我先是一怔,随即会心的轻轻笑了笑,不做任何争辩的低声回答道:“嗯。”   ----待续      起3F点3F中3F文3F网3F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侦探出马!!   (起8J点8J中8J文8J网更新时间:2006-6-18 20:11:00  本章字数:2925)   为提防那个老色鬼杀回马枪,我陪他一直走到“吕记”,直至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那有着烟火照壁的昏暗厅堂中,这才转过身,走向街边的电话亭。刚才临别前的叮嘱,也不知他记住了没有,但我想,那女人经此一挫,大概也不会再自讨没趣,没准儿这时早已物色好了新人,将心中刹那间的感动抛至脑后了。我不恨她,因为我更同情她。鄙视幸福的人往往缺少幸福,所以她那个样子未必是在作假博取信任。只是我们所处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不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遵从的也完全是两种规则,也许在它们----有钱人那儿,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取物质利益的最大化,显然这不是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问题。我也不认为富人就一定没感情,但它们那种感情,存在一个绝对不可能逾越的上限,好比这糟糕透顶的大富婆自己所说:“感情虽然不是无价的但也不应那么廉价。”衡量标准完全是纯数学的,感动也只是刹那间的,肯拿出仅存的圣地放手一搏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种标准,相较于常人,终究要冷漠的多。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电话亭周围空空荡荡,所以不用像平时那种排队等候,我拉开玻璃门灵巧的侧身闪入,又看了看周围,确实没人。明净的玻璃墙后面,是孤峰屹立的黑色铸铁路灯,两个灯罩左高右低,圆白方红。白是乳白,红是橘红。底座却已有些锈蚀了,浮着积尘,仿佛个瘦高条儿拎着两盏灯笼出外巡游。它站在参差不齐的墨绿黄杨之中,那黄杨大概未经修剪。后面就是蓬头垢面的柳树了,脏孩子般打土坡下面探出头来,我们这儿下大雨没事儿,但只要下小雨,那掉下来的就全都是泥点子。不出三分钟,全城都一个模样了。仿佛上帝正在试验新式喷漆,结果一时失手,连人带树汽车房子都给喷了个遍儿。再往后是护城河,河道中自然淤积而成的烂泥滩涂上英才辈出,大花的芦苇和象草----密密实实看不清楚----全都那么挺胸叠肚摇旗呐喊,钻进去一个连,野草照样儿随风荡漾不显端倪。它们太高了。我开始输入号码,全无感觉的陌生。然而几次振铃过后,却蓦然想起熟悉的口吻,我于是知道电话没有打错了。   “喂?”   “赖赖?”丁伟又惊又喜。我反倒迟疑了。   “嗯。事务所忙吗?”我咬了咬嘴唇,又摇摇头。   “很有挑战。也适合我这种人,我不习惯安分守己。不过你说到事务所,这只是习惯的叫法,中国还不允许开办侦探事务所,所以我们一般都挂咨询公司的牌子。”   “什么都可以调查吗?”我好奇的问。   “差不多是这样。”他耐心的解释道:“不过也要看具体情况。比方说明显触及到了法律,这就需要斟酌了,我们不能越俎代庖。”   “丁伟。”   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赖赖,看样儿确实有求于我。虽然不是为了我但我还是很高兴。说吧,什么事儿?只要不是为了那个家伙就行。”   我懊恼得甩甩头发。手持话筒不知该继续听还是该放下。   “赖赖,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你想必有你的理由。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会帮自己的情敌干任何事情。身为男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   “赖赖,那家伙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大脑严重受伤,和弱智无异。我不明白你为何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你究竟欠他什么?如果他一直不好,你就这样任他拖累一辈子吗?你想过自己吗?你肯定没想过。单细胞的赖赖----”   “都是我不好。”我喃喃地说:“害得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丁伟没回答。   “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他从何而来,家人如今又在哪儿。”我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找它们,我会付给你钱的。”   “这算委托业务吗?”丁伟冷笑一声:“很遗憾,本人事务繁忙,现在拒绝委托。”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是为难你。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那么聪明~~~~”   丁伟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表示满意还是表示不满意。   “那,算了,我另想办法吧。再见,丁伟。”   对面鼻息骤停。金属椅子猛然尖叫一声,仿佛什么人拍案而起使它瞬间失去了压力。随后,就是恒久不变的沉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我默默挂上电话,重又陷入迷茫。怎么办呢?偌大的城市里,找人似乎不难。难得是你不知道自己需要找谁。他可能不是本地人,也可能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甚至还可能是个回国定居的海外游子。这样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世上,但这么就过去了,居然无人问津,还真是怪得很。他实在不象那种混迹街头自生自灭的主儿。我竭力回忆当时的一切:汽车疾驶而来,轮子吱吱怪响,灯光刺眼,碰撞,掉头,闯过林间灌木,一头扎入冰湖。。。。。。那一有些模糊的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车是乳白色的。。。。。。   一阵电话铃声自背后响起,我猛一回头,居然是那部公用电话!可它只响了一声就停了,依旧如岩石般沉默。   ----也许是拨错了。   我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晃晃荡荡刚要离开,电话第二次响了起来,这次恒久而坚定,让人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谁会打公用电话的号码解闷呢?我忍不住重新拿起话筒。开始里面没什么动静,只能隐隐听到金属椅子摇摇晃晃的吱吱怪响,仿佛一个人正坐在某处气哼哼的借摇晃椅子撒气。   “赖赖,我答应你。”那人一上来就爽快地说。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话筒:“你说什么?”   “我是丁伟!”他恼火的说:“我答应帮你找他的家人。”   我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答应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啦!!   “赖赖!你还没有听我把话说完!”他哭笑不得,制止了我的语无伦次:“我知道你心眼儿好,总想帮助别人,不把这事儿处理了你一辈子也安生不了,是这么回事儿吧?我帮你这个忙,但不能白干,咱们公是公私是私。。。。。。”   我高兴极了,说那当然!你该怎么收钱怎么收钱嘛。又不是白让你撺忙,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当下不掏钱,先把事儿办妥了,到时候再朝他家里头要调查费不就行了?省得里亏外耗背地咬牙嘻嘻~~~~   哪里知道丁伟突然幽幽的冒出来一句:“我要的不是钱。”把我给吓懵了。我说你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啊?他说我要的明明是你呀小傻子。我说你瞎琢磨什么!就你这,这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公是公私是私?纯粹一浆子!明明就是公私不分浑水摸鱼挂羊头卖狗肉嘛!   “什么叫公私不分?”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算着你没钱嘛,先把人押我这儿再说。你怕什么啊?我又不咬你。”   我说这这明显是不平等条约!他却得意洋洋的说城下之盟嘛,哪有那么多公平好讲。你有一百斤么?不会吧?真有一百斤?这么说来,身上就还有点肉。。。。。。嗯,万一碰到饥荒的年景我不怕了!我说丁伟你想吃人肉不妨直说!!我他妈的豁出去了!他说我可舍不得,还要留着呢。每天闻一闻,神清气又爽;早晚亲一亲,工作热情高。我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最流氓的人了。太牛了,以色为美哇。他说男儿本色,这是普遍规律。   我说你是不是俩眼嗖嗖冒绿光呢?   他说是。又饥又渴。其中的内涵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能领会。    ---待续      起8J点8J中8J文8J网8J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痛苦的sun!   (起0O点0O中0O文0O网更新时间:2006-6-26 16:42:00  本章字数:3717)   “丁伟。”   “怎么?”   “还有一点想不通。”   “哪儿想不通?”   “刚才你明明。。。。。。”   “明明不愿意帮助你,对吗?然后又愿意帮助你。真的想知道?”他叹了口气。   我嗯了一声,眼睛瞅着灰蒙蒙的天空出神。   “我当然没那么好心!”他恶狠狠的说:“站在我的立场,就不该帮他,可他要是不走你就总是牵肠挂肚。所以不用怀疑我的诚意,我会快速高效地找出这家伙的背景,把他送走,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了,任何人都掺合不着。我当然愿意早点儿知道他家在何方。我不会让他分你心的,听着,赖赖。。。。。。你是我的。。。。。。”   他故意放低声音,并且暧昧的加重呼吸,仿佛说话间的那股热浪能一下子扑到你脸上。我的心脏当下就停跳7又3/4秒,脸蛋更是信号灯般闪闪烁烁。刚想骂他,却被一句“吻你”吓了回来,再听,对面分明已经挂上了电话,所以我也咬牙切齿的挂上了电话。   臭家伙!占我便宜!我恨恨的想,那样子,根本就是满街乱跑的大野鸭子嘛。真没看出平时严谨刻板的丁伟还有这么一面。不过,由他出马肯定能手到擒来,对他的能力我还是相当认同的。   -------------------------   这两天,SUN看我的眼神阴沉沉的。原本就不善表达的他,此刻更如同一块木头。可能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我以及我的侦探朋友,以及我与侦探朋友间那种模棱两可的关系。我敢肯定他在犹豫,掂量来掂量去,掂量自己是否够格或者有无其他可能性。他低着头打我身旁走过,于是我猛然说道:“sun!”   他触电般一颤,没有吭声.   “林?”一看有门儿,我凑近他继续漫不经心的说。   他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   “致信~~~~~”我故意嬉皮笑脸用甜的发腻的可爱声音说道。   他噗的一声把水全给吐了出来,两眼瞪着我,满脸的不相信,同时艰难的大声咳嗽着。   “天!赖赖,你能不能别用那种腔调和别人说话?”   “因为。。。。。。因为人家很困惑嘛。。。。。。”我故作羞涩。稍后,仰天狂笑。。。。。。   “赖赖,我,求求你了----请你给我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你怎么老躲着我?”我收敛笑容,一边上下打量他,一边慢吞吞的围着他转圈,仿佛猛虎在戏弄猎物:“sun,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以前你什么都愿意同我说的。比方说,喜欢谁啦,讨厌谁啦。。。。。。”   “那是因为。。。。。。”他黑着脸,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自己痉挛麻痹的双手,头顶青烟袅袅。“那是因为!!”他的声音骤然抬高八度,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   “那是因为。。。。。。”声音又小了,垂头丧气。我看的莫名其妙。   “到底因为什么啊?”见许久过去都没有动静,我忍不住开口道。   “还是不能说。”   我一个趔趄。你想摔死谁啊?   “到底是什么你快说!”我声色俱厉。   “不。。。。。。”   “要死了你!!”我一下子掐住他的胳膊:“说不说!”   “可我实在没有勇气!。。。。。。向你坦露心迹。。。。。”   “难道!!”我有点害怕的后退一步:“你就是传说中的。。。。。。变态男。。。。。。”   “噫----呀!!”   他大吼一声,凭空跃起三尺来高,咣当!撞得吊扇摇摇欲坠,让人看了实在胆战心惊。接着猛揪自己头发,其状痛苦至极。。。。。。受这么大刺激?我蹑手蹑脚的倒退而行。岂料!sun眼角寒光一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下一刻,我便倒入了身后宽阔的怀抱之中。移形换位大法?真是传说中的人物,传说中的本事。。。。。。   “你你你放开我!”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请不要离开我!”   “救命呀!”   “请你不要误会!不要叫呀----”   你想我能不叫吗!噢,你一边抱我一边捂我的嘴?想干啥?我敢不叫吗?!甭说女的,男的照样儿地吱哇乱叫!   “SUN你这是。。。。。。”   “我不知道!赖赖,这事儿只针对你!你让我感到困惑,自从你出现以后,给了我全新的感受!这是爱!我肯定你同样困惑!”   他飞快的把手伸入口袋,再拿出来时,手心里已经多了个精致的蓝色小盒子。我一看那东西,马上炸了窝,拼着命想钻出他的怀抱,这个。。。。。。你想我死啊!!sun!没人性哇!!结婚----男人?!呀!!!!!!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sun!sun!!干嘛呀你!人家明明是男孩!----”   我死命推着往自己脸上一个劲儿猛凑的男人。可能他也没注意到自个儿已经形同色狼了,还自诩真诚的说说说说说说说个不停,我被他吓坏了,抱着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是那天,我看到了。。。。。。”他眼神痴呆,平端双手,仿佛怀中抱着什么似的。   “哪天?”我摸不着头脑。   “抱你回来那天。。。。。。明明就是,女孩子的身体!!那柔柔的双肩,纤细的蜂腰,可爱的臀部!不会错!我抱回了一个女孩子!!你必定有什么苦衷可我会充分理解你----”   “好。。。。。好恶心!!”我差点儿吐了。小脸儿一红,紧接着狠狠啐了一口:“ 你这人,真不要脸!!天还没黑就做梦,还净是些乌七八糟的!把我当成女孩子是因为你喝酒了!!心理压抑的。。。。。。”   “我喝酒了?”   “你不是说过,在酒吧里打工,那群讨厌的女人老是缠着你嘛。”   “可我喝得并不多。”   “不多?”   “十二杯啤酒,七杯红酒,四杯白酒,四杯果酒。。。。。。至于有没有鸡尾酒,我就记不清了,不算多呀。”他认真地想了想,说道。   “是。。。。。。是吗?那女人们都哪里去了?就这么轻易放你回来?”寒一个!!!   “全在桌子下面呢。”他无辜的说。   “桌。。。。。。”   “但这不是主要的!赖赖!爱有时可以超越界限不分高低贵贱----”他又来了!   “妈呀!请你不要超越!”   “你不要误会!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对你有感觉,我一直当你是女孩子。。。。。。”   “sun?。。。。。。sun!!”   “还有平时!你休息时的样子,我都看见了:可爱的小胸部一起一伏。。。。。。”妈妈呀怎么如今又时兴恋童哇!!!优势变劣势!   “你看见自己上吊了!”我吼道:“sun!你怎么可以对兄弟心存非分之想!”   “难,难道说!是我的潜意识当中,存在:不正常的恋男。。。。。。倾向?”   我吓得捂住自己的嘴:“我。。。。。。我可没那么说!”   话又说回来,sun的感觉还真是准呢。   “啊呀!”他狂叫一声,一头撞在床栏上:“太!太可怕了!。。。。。。和男人?!”   “就说了嘛,这个是禁忌之爱,断绣之情,不应该大力倡导我们还是做情同手足滴好兄弟你说是不是呀sun?”我同情的嘟囔着,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理亏呀理亏!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厚颜无耻。自打变成女孩子后,我的恶劣品质,好像是逐步逐步的青出于蓝了哇哈哈哈哈!!!!!   “等等!”他回过头来:“如果赖赖你根本不是男人----”   “什,什么?”   “哎呀还是没把握!!”咣!咣!咣!   他继续照着铁栏杆狠命凿,眼看栏杆渐渐变形。。。。。。好痛苦,好矛盾,好困惑噢,我强忍住笑意,故作严肃的挺直身子。   “sun。”我小心翼翼的说:“你能不能别再撞了?”   他一阵风般席卷而来:“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不能让丁伟抢先得手你可是我林家未来的儿媳----”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和丁伟只是普通朋友因为我需要他帮助我找到那个家伙的亲属----”   “那家伙是谁?!”他一脸的惊疑:“何时又冒出来一个?”   越解释越乱套!!   我们正在闹呢,有人一下子闯了进来,是老大,嘴里还吸着一个鸡腿,半截儿白骨头露在外面,仿佛个食人生番。他把骨头上的肉三两下子嚼完,猛地吐掉骨头,俩大黑眼珠子瞪得滴溜圆,却前言不搭后语得冒出一句:“那是我亲爱滴老公!别瞎套近乎!咦?我怎么感觉,赖赖今天好像开始发育的样子----他娘滴是越来越有味道了。老三你是不是未经我同意先下手开发了?!!早就说好初夜归老夫!他妈的葵花宝典我才练到第一百零七式。。。。。。”   简直是饥渴加变态。我拔腿就逃:“你个老变态我就是自杀也不让你得逞!”跑出几步,又觉得他刚才的话实在是好笑,不由笑的蹲在了地上:“丁伟是你老公?成啊!!我还正为这事儿发愁呢!老是粘着我,正琢磨往哪儿推销呢!你替我接收得拉!我搭你一顿自助餐!自己搂着去吧我算是无福消受了哈哈哈哈。。。。。。”       ----待续      起0O点0O中0O文0O网0O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贫穷贵公子   (起6A点6A中6A文6A网更新时间:2006-7-2 11:07:00  本章字数:3635)   没有想到的是,闻听此言,老大极为洒脱的一甩脑袋,蹦出一句:“我的人我搞掂,原先不也这么着嘛,对了赖赖,老三给了你啥好处啊?”   “那不是?”我边笑边指着sun手中的小盒子说:“珠宝首饰哎。”   老大瞅着首饰盒,又瞅瞅sun本人,一下子乐了。他说这就是老三你的不对了!这明明是唐家胡同门口马老爷子卖的蛐蛐盒嘛,十块钱五个江米搭一个小盒半拉苹果,我还买过呢。当下就把那半拉苹果给吃了,后来我才明白感情那苹果是给蛐蛐当粮食的啊。不行,没深度!要不赖赖怎么顽抗到底哇?换成我,怎么也地请只德州扒鸡,什么都不用说他就心满意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人小肚大除了吃喝基本没什么文化的----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逃走,以防被人暗中谋害。只留下忍俊不禁的我和尴尬不已的sun。蛐蛐盒?我又细瞅了瞅,没敢继续笑话已经受到深度刺激的sun。 不过,老大说得还真是切中要害!我特喜欢吃德州扒鸡,甭看不知道德州在哪个方向,可那鸡绕口三日久久不绝的醇香味道委实令人印象深刻。初听这名字还以为是把鸡扒光了,弄的印象里挺黄的。其实人家那是道特色菜,就跟红烧里脊松仁玉米一样,要能天天享用当然再好不过。   “我觉得这种东西应该留给自己心爱的女孩。”我貌似真诚地说道。   其实肚子里早就笑翻了天。真不知sun是怎么想的,用蛐蛐盒装戒指?多半因为盒子的外观好看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sun犹豫着,手仍旧悬在半空。   “不是。”我说:“从你把盒子拿出来那一瞬间起,里面的东西就没有区别了,无论是白金戒指,还是用草叶扎成的指环,都不再有区别了。因为你的真诚足以说明一切。只是,那个被你戴上戒指的女孩,不会是我,懂我的意思么?sun。”   “你这明明是拒绝我。”他有气无力的说。   “其实,有点羡慕那个女孩呢。”我笑了笑:“她应该正在什么地方一心一意等着你。”   “她是在等----等待发现自己爱上了我。你不觉得事在人为吗?小赖。”   “胡说八道。”我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sun,你就别逼我了,我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女生,早就想过后果了。”   但是sun很快落泪了:“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女生了!我看到了希望。。。。。。”   “不是!你这是偷换概念!”我生气地说。   “只要是女生都会为我感动。”他诚恳地说:“当逃避无济于事时,勇敢地面对不失为一种上上之策。”   “你想让我面对什么呀?”我又好气又好笑。俺是男滴!嘿嘿!说出大天来也是不可能感动滴。。。。。。   “那就先把这个收下,你可以先收下再考虑我的请求某些时候先斩后奏实数英明之举。”   “先,先斩后奏?”   “也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让一切既成事实----”他面不改色。像极了那种厚脸皮的黑心政治评论家,把政治献金说成慈善募捐,杀人越货说成意外事故。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坏,他只是脸皮厚到家啦,吓死人。   我正在推托,旁边有人说道:“咦?sun又在求婚啦?”   苏美晃了晃红色的大脑袋,和清汤挂面的谷雨医生正好相映成趣。除了她俩,还有几个一同出来打饭的女孩子。我一看,可算等到救星拉,赶忙跑过去拽住苏美,谷雨医生呢,仍旧抄着口袋,笑眯眯的看着狼狈奔逃的我,就在我停住脚步,惊魂未定的那个瞬间,她的一只狼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展开行动,极其没有自知之明的揽在了我屁股上。那架势就像保护我免受骚扰似的,说实话我已经顾不上臀部的尊严啦,反正她也是女的无所谓,sun严肃地看着我们,仿佛有关于人类社会未来走向的重大议题同我们商量。   “我知道这个!”苏美眼睛一亮,马上指着sun手中的小匣子少心没肺的大叫起来。   “咦?” 众人一愣。   “里面是有着五十多年历史的珍珠戒指!三代单传!”   “呃?”大美女谷雨一怔:“那个,不是有着七十多年历史的翡翠戒指吗?四代单传哦,据说产自缅甸呢。”   “哪里呀,明明是有着九十多年历史的蓝宝戒指嘛,五代单传,好像是什么皇家御用的,后来流落民间。。。。。。”   “不对不对!”女孩子们叽叽喳喳:“你们说得都不对!据我所知。。。。。。”   我看看众人,又看看sun,慢慢蹲下身子,抖抖索索捂着自己的脸。。。。。。   “赖赖,你没事儿吧?”谷雨医生关心的问。   “没,没事儿。。。。。。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都快笑疯啦!哈哈哈哈!   ---------------   sun是个奇怪的男生。颇有些贫穷贵公子的味道,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这家伙生存技能奇差,比如说,锁坏了,他只会炸着手转圈,最后说:“要不,换一把吧。”你这儿叮叮咣咣刚修缮完毕,最先听到的往往不是赞美。当然他也不是不会赞美,但这种赞美要紧跟在惊讶之后:“哇!你真厉害!赖赖!”弄得人家面红耳赤飘飘欲仙,就跟真办成什么似的。又或者,他不会用洗衣机,仿佛刚从偏远的贫困山区搬来,你可能问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别说,这个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还就是在sun这儿行不通。他那架势真跟没见过洗衣机似的。但一个明显的矛盾之处在于,他并不懂如何利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省去付洗衣费的钱,所以很多时候我都的教他。当然这是一开始,后来他也渐渐学会往自行车锁孔里灌铅笔末儿,给门轴加黄油,裁玻璃镶玻璃,钉钉子换灯泡了。他承认这是父母过度保护的结果:他并不掩饰自己那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难堪历史。只是从前,他并不认为那令人难堪。现在因为学会了所以对比出了从前的难堪。   “赖赖,你对我真好。”他总是这样说。“真不敢想象,要是从前独自出门,该遇到多大的麻烦呀,即便现在我都没什么底,总想着时刻请教别人,看还有什么疏漏,省得贻笑大方。”他这么说是因为我总爱悄悄指正他的缺点,让他背地里无声无息的学习改正。(其实他是个谦虚的人)他感激之余,爱慕之心骤起:sun自己说的。我觉得根本原因在于我不爱大惊小怪,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我认为他之所以这样一定有他的原因。有一次吃西瓜,他就跟我说啦,他说没想到西瓜还可以这样一拳砸开掏心挖肺着吃(这工作历来由老大做,他会兴冲冲的表演所谓徒手切瓜,简直是屡试不爽。可惜有一次没赶对付,弄着个紧皮瓜,他一爪子闷下去,瓜岿然不动,手反倒成了不折不扣的东北熊掌)我问他从前怎么吃?他说要用刀切开拿牙签剔光了籽然后剁成规规矩矩的小三角使叉子挑着蘸牛奶吃。。。。。。光听就头大了。我说,那还是吃西瓜吗?!简直是搞水果拼盘儿!他说,我说也是嘛,何必那么复杂?哪如这样掰开了直接吃香。然后我们就比谁吐瓜籽吐得远。总之他跟着我们没学什么好儿。再后来,sun告诉我,他父母都是小业主儿,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干,大约是不想让他像自己从前那样受苦受难。于是乎,上一辈对幸福的理想----也可以说是理解----毫无保留的强加到了对幸福明显缺乏纵深认知的sun身上,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就什么都有了。所以当时,他也懒得搞清楚怎么回事。原因,背景,等等等等都不作考虑,直到遇上我,(也是他自己说的,借以表达我对他的重要性,这句话真假不论)生活的画卷才“一下子打开了”这时他又像个诗人,真让人哭笑不得。   和某些外表体面但内在稀松的人一样,sun成绩很糟糕,糟糕到惨不忍睹的地步,科科都如我那如履薄冰涉险过关的高数,时常以混个及格为己任。借用老五的话说就是:“联合国开大会,讨论该由谁来为中部非洲买单----一个字,难!”好在sun知耻而后勇,已经由开始的咿呀学语,变成了蹒跚学步,启蒙晋级初学,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他并不笨,学东西惊人的快,只不过原先差得太多,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原始积累。他大概没这么认真学习过,刚开始吃力得不行,真不知当初怎么考进来的。十有八九,是他老爸老妈暗中做了手脚,这让sun更不愿意提起它们啦。   sun虽说学习不行,却很会调鸡尾酒,而且花样翻新寓意深远。搞得很多专业人士都甘拜下风。凭着这与众不同的一手绝活儿,他很快在酒吧里站稳了脚跟,成了那儿必不可少的台柱子。或者说,一道吸引寂寞异性的亮丽风景。。。。。。sun很有女人缘,而且是老少通吃型的。我感觉,这家伙根本就是为女人而来到世上的!无论何时,他都能对着异性面不改色说出言不由衷的恭维话,然后再无比得体的等待回应。女人们如果去酒吧多半是为了看身着黑背带裤系着红领结的他,当然她们也喜欢陶醉的看着他为自己调酒,仿佛他在调动自己已经麻木的感情。据说他是治疗女性心灵创伤的必备良药。他就和他的鸡尾酒一样有内涵,这种“神秘男子的东方神韵”倾倒了一个又一个慕名而来者。他平时就靠在酒吧里打工生活。钱上一点儿都不犯愁,所以论起吃穿用度,该算我们寝室的贵族了。    ----待续   起6A点6A中6A文6A网6A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大色狼上床!   (起7L点7L中7L文7L网更新时间:2006-7-10 13:09:00  本章字数:4938)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缺钱:不知道把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提及此事时他总是稀里糊涂,这也不奇怪,因为sun每回去和别人聚餐,只知道傻乎乎的付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笨人!摆明了伸直脖子让人宰。某些人见他毫无节制,索性也就全面放开,用膳前更是一个劲儿的猛联系,七大姑八大姨,呼啦啦一大群。最过分的莫过于带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女朋友了。一个个都是伺候周全,稍有疏漏便落个不像男人的名声。女朋友是重要的,但女朋友的女朋友往往更加重要,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她们可以左右女朋友是否继续担当你的女朋友。本着成人之美的良好祝愿,sun心甘情愿的任由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系同窗胡吃海塞满意而去,最后镜花水月的是自己,囊中羞涩的是自己,靠面包咸菜艰难度日的还是自己,为这,我还跟他翻过脸.   开学没多久,请客之风就蔓延开来,一点儿不比政府机构逊色。你说就一学生,还不是有钱,哪会儿不是吃着家里的喝着家里的。折腾什么玩呀。真是,有一回把我给惹火了,因为又有人来找sun出去吃饭,没等sun回答,我就从床上探出头去说我也想去!那位说行呀,我心想你哪会儿说过不行呀。又不是让你掏钱。我说咱aa制吧,大伙儿天南海北聚一块儿也不容易,按说早该联络联络了。那一位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赶紧说就这么着,一会儿见。人逃也似的溜了。我转过头来就开始骂sun:我说你没事儿撑着了!让你去你就去?知不知道人家怎么说你?吃了你的喝了你的还得拿你大头,说你的不是。你不是有病是什么?!sun脸红红的说我不在乎钱。我说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每天都对着你,看你昨天还在陪那些人花天酒地,今天却在啃面包就白开水,那些人呢?哪儿去了?为什么躲起来不找你了?没你,它们也吃得好着呢!人家的钱是钱,你的钱就不是钱啊?按说你挣的确实不少,轻轻松松还两三千呢。可你忘了在酒吧里怎么应付那帮子女变态啦?!对,还他妈有男的!都想着老牛吃嫩草!让它们挨个儿去试试!!什么玩意儿!摆明了欺负人玩儿。让你往这儿糊弄傻子哪!我就不听那个!你给我听好----以后它们再来你别吭声,我挨个儿拾掇它们!一个个老大不小的装什么傻啊。sun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就跟着我打饭去了。当然是用我的饭卡,他连饭卡都让人套走啦。唉,这个林致信,真是让人又生气又心疼。   有时他问我,想没想过有钱。我说想啊,做梦都想呢。有钱多好啊,是不是你特别想有钱啊?他笑了笑,说有时候特想,可有时又觉得,钱多未必是好事儿,比方说请客吃饭,渐渐的就没有人在意你了。它们只在意你的口袋,可你并不能说,自己一点儿责任没有。我细细打量了一下sun:原来它并非什么都不想。   和那些蹭饭的家伙们不同,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一脸的茫然,并不如想象的那般高兴,他的兴趣显然不在吃饭上,而是集中在吃饭以外,他宁可双手抱肩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眼底有种莫名的忧郁。sun不如老大他们那样容易让人亲近,一上酒桌三杯黄汤下肚超不过五分钟就开始称兄道弟了。他那种素素淡淡的模样儿就跟刚刚经历过世界末日最后独自逃生一样。清晰的瞳孔中尽是倒塌的钟楼与桥梁废墟的模糊倒影。私底下,老大常向我抱怨sun感情内向,因为我和他走的最近,所以这改造新人的任务自然由我来承担。众兄弟慷慨解囊提供教材:老大搬来祖传卷角的《毛姆》,老二呢,打屁股兜里直接拽出《泡妞十八法》(网络手抄修订本)老四举着《鲁宾孙漂流记》老五携着《风流寡妇》跑来了。我呢,一上手就是《乱世佳人》我感觉哈,此书用来形容我的处境是忒贴切啦。结果把个sun看得目瞪口呆不住的拍案叫绝,我猜他可能也没怎么好好看过世界名著。我细一瞅,他老翻《风流寡妇》!怕他重蹈老五的覆辙,上去一把夺下,把《鲁宾孙漂流记》塞给他了。从此,他就拥有了积极向上的世界观,可能觉得生活在人群中远比生活在荒岛要幸福的多。至少,“这里能喝到可乐!”   他终于意识到能天天喝到可乐也是种幸福。   “赖赖!请听我解释!”sun可怜巴巴的说:“那戒指。。。。。。”   “我要午睡了。”我摇摇头,其实并未生气。全都是sun自己多心瞎想。   我爬到上铺,开始打理自己的被褥。他想都没想就沿铁梯跟着爬了上来,一把掀开布帐子,我略带揾怒(错字)的看了他一眼,他慌忙合上帘子,径自在外面“叮咚”“叮咚”的学着门铃叫了起来。我没说“请进”,是因为没到他该进来的时候,这习惯打搬进寝室时就有,所以无论谁都觉得理所当然。我想都没想就解开胸前的衣扣,先让那对可爱的小兔子放放风,然后干巴巴的说:“有事请留言。”外面一声沮丧的叹息过后,是大男生沿着铁梯缓步而下的轻响。砰!双脚同时落地。最后几阶分明是纵身跳下去的。我发愁的揉揉胸口那胀鼓鼓的粉红色胸脯,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 唉!束缚了一天,又酸又胀,还有点儿痛,它要是像人一样知道人事儿铁定打死我了。对着手镜照一照:哎呀!傻乎乎的我怎么----小脸儿倍儿红。不管是胸前那对越来越目中无人的粉红小兔还是臊的满脸羞怯双手紧捂面颊的我都是那么傻乎乎苯呆呆的!恶心死了,我都不敢抬眼看。   “赖赖!你在听我说话嘛?”   “呃,你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下意识用手遮了遮前胸,又放下了。sun我是不怕的。他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基本上,你可以把薄纱细账当成铜墙铁壁。老大他们呢,刚好相反,如果你驻扎在碉堡里,应该把钢筋水泥当成薄纱细账。应该时刻做好被入侵的心理准备----他们的前生可能是某种早已灭绝的大型史前怪物,个儿大,凶猛,而且食肉。。。。。。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赖赖,反正我就是对你有感觉。”   “那是错觉~!”我急扯白咧的探出头去辩解:他不知何时已经等在梯子上了,所以我们差点儿相撞。我慌忙缩回来,他也一声惨叫掉下去了,鼻血横流,不知何故。我记得并没有撞到他啊。幸好刚才只是探出了一个头!我想。因为我前襟大敞,两颗玫瑰色的樱果随娇巧胸峰的轻摆在欲说还休的纯棉衬衣下若隐若现。真是要多诱惑有多诱惑,目前!玫瑰色的我,遇到了玫瑰色的问题。。。。。。要想解决就得从长计议。   “可你不敢看我,不是吗?” 他正在狠命的吸溜鼻子:“我想我可能。。。。。。”   “你看花眼了!!再说我敢看你吗!你个色狼。”我吼道。一面利利索索的扯开床单裹至腋下。   下面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我犯了疑,又追了一句:“sun?”   “赖赖。”   “你们怎么都那么想?”我裹紧床单,朝床铺深处用力拱了拱,然后一落屁股摔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妈总说我这个时候扭的像个正在蜕皮的大虫子,只差没吐丝结茧了。   “不是故意那么想,都是不由自主呢。”   “男生又在议论我吗?”我默默地说。玩弄着自己发稍微卷的细长刘海。头发又长了,可在我身上全无感觉,旁人也不觉得有异,还老是鼓动我继续留继续留,一直长到可以扎起来的地步。但头发要是太长,再扎起来,晃来晃去的会很不舒服,我又不是没有留过长头发。变身后的长发飘逸也证实了我从前的决断是正确的。(中学时,我把我那堪比小太妹的半长不断的头发整个儿绞了。)   “嗯,你不开心?”sun关切地问。   “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整天被人家说三道四。。。。。。总有点儿不好。”   “赖赖。”   “嗯?”   “你害怕过什么吗?”sun的口气很奇怪。   “笑话!我会害怕?”我忍不住轻声笑了:“就因为别人的眼光?”   他向里靠了靠,漫不经心的用后背贴紧我,大概在想自己的事情。   “赖赖。”   “嗯?”   “你没有尝试着接纳过其他人吗?还是这个世界让你感到害怕或者没有把握?”   “我没有那么想过。”我敷衍的轻哼一声:“我才没那么多愁善感。”   “可是人太优秀了就会谁都不喜欢,虽然表面上谁都喜欢。尽管大家都喜欢你但你自己却感到无所适从----”   “是这样吗?为什么说这些。。。。。。”我脑子里空洞洞的。   “赖赖。”他大起大落的翻了个身。   “嗯?”   “总是嗯呀嗯的。。。。。。你真可爱。”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肚子。   我噗的一下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只顾偎依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他一边搂着我,一边笑了。   等等~!   我一个机灵。我怎么感觉,今天好像有什么事儿不大对头哇? 那儿不对呢?   我咬着嘴唇紧张的想了想。sun戏弄的吹了吹我耳边又细又软的褐黄头发。我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显得那么弱不禁风,不但根根都如兔毛般柔软,而且颜色有异:人家可都是黑亮黑亮的。我呢,枯黄一片,我爸说,这个是肝火大,烧的,其实可能嘛?就是头发不好----我靠跑题了!   “去!”我轻声喝斥了一句,同时示威的挥了挥巴掌。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思索之中。哪儿不对呢?sun说你想什么呢?用我帮你一块想不?我说好呀,我记性不太好,正好你给帮着琢磨琢磨看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特重要特重要的事儿。sun说那就是你什么都没忘,别胡思乱想。说完捏了捏我的小鼻子。我赶开他,又开始想呀,想呀。。。。。。片刻后,我把目光缓缓转向自己腰际,一只大手正牢牢圈在那里----   我脸一黑,全身一僵,紧接着一抱双肩连滚带爬挣脱sun的怀抱躲进了床的最里面,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床上的男人。   呀!!!!!!!!!!!!!!!!!!!!!!!   “你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不觉竟然被她抱在怀里老半天豆腐也被吃了个彻底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呀啊啊啊啊啊。。。。。。。   “我已经抱了你很长时间了。”他无辜的说:“从你感到无助时,我就决定要一直守在你身边。”   “是!是这样吗!”我顿时发了飚,一边揪自己头发一边咬牙切齿的飞起一脚!“我打!----”sun躲闪不及,一个跟头便被踹落床下!   色狼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踢落床下。至少我这么认为。   “哎呀!”咕咚!!   我一边系好上衣扣子一边凶神恶煞的追了出去,同时刷拉一声拽出一把缺口的杀猪刀(这是老五的收藏品,据说身负血债罪恶滔天)但是sun已经不见了,只遗落拖鞋一只,算作我的战利品。门外是垃圾遍地的走廊,到处都是废纸,暖瓶,洗脸盆,挂历,旧照片,贴图,洗发水空瓶子,卫生纸,酒杯,篮球,晾衣绳,用旧的拖把和扫把疙瘩,还有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纸箱子,全都是旧书。我倒拖着杀猪刀在这红红白白绿绿黄黄的垃圾通道内艰难跋涉,总算跑到了宿舍大阳台,从这里可以鸟瞰宿舍楼内的整个院落,还可以看到远方化工学院的大槐树。只见sun,正在慌手慌脚的向外面逃去,我知道追击无望,不由举着明晃晃的杀猪刀破口大骂道:“林致信!你给我听好!下回再敢这样!小心你弟弟不保!老子非活活剥了它的皮不可!!!”(怎么?是它??)   闻听此言,原本正在门里门外进进出出的男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抹着头上的汗水低头捂跨躲入房中。。。。。。于是,众多寝室的大门,也在一瞬间“嘭嘭嘭嘭嘭”的关严了。偌大的一个院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我独自一人手举杀猪刀宣誓。。。。。。   哐啷!   我扔下大刀,重重的哼了一声。   ------------------------------   不过,不过刚才。。。。。。我怎么像女孩子似的全无拒绝呢。。。。。。就好像天生喜欢被人家拥抱一样。。。。。。不行不行,我得仔细想想,不会吧?!其实,还不是因为以前和他们称兄道弟打打闹闹!才没有察觉sun别有用心的亲近么。不管怎么说,我讨厌他!从现在开始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了!!!   再也不要被人亲近----爸爸妈妈?谁都不行!   我不要与人亲近。   怎么充满犯罪感。。。。。。   嗯,我好像想太多了呢。等sun那家伙回来。。。。。。他总的回来吧?应该抓紧时间把杀猪刀磨一磨,他总的回寝室,不是吗?哼哼。。。。。。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浴室大混战!(一)   (起7U点7U中7U文7U网更新时间:2006-8-4 11:55:00  本章字数:2809)   sun一直没有出现。不知躲哪儿去了。我猜他又会等到我睡着后才悄悄摸回宿舍,第二天我刚一睁眼,他就忙不迭的奉上早餐,然后痛心疾首的忏悔,见他那个样子,谁还忍心怪罪?反正他是吃定我了,知道我根本狠不下那个心。   他有时候偷着看我。只要有机会就上门“叮咚”,叮咚的我烦了,就让他把脑袋送进来,爪子撂外头。于是,sun的脑袋就心满意足的凭空悬在了布帘子中间,和颜悦色地跟我拉呱。那情景不由让人联想到寄生在蚊帐上的幽灵人头。往往是sun的笑话还没逗乐我,他那忽怨忽怒的表情已经让我捧腹大笑了。我说你这脑袋真好玩!真有意思!就跟那布袋戏似的。这个时候我的双手绝对绝对不能乱寻摸,尤其不能朝身后悄悄摸去。最好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因为sun一见我俩手不安分马上就会缩回脑袋,同时惊恐不安的说赖赖你不会是想把我的脑袋砍下来玩吧!千万别!我脑袋长脖子上更好玩!不信你就出来看看!你已经接受了我的脑袋,咋就不能接受我的四肢身体呢?   他已经跟我们学了一口地道的北方土话。不细听,还以为早就生活在北方了。sun是上海人。但我总觉他和印象中的上海人不尽相同。因为他实在没有上海人那种精细与繁琐,他身上也欠缺浮华。尽管在大多数人眼中,他身上遍布浮华:头发总是超出实际年龄的严谨,西裤永远是黑,白,灰。擅长品评鸡尾酒,懂得各种花语。有时系里的教授办家庭聚会,还请他去助兴。而一到公共场合,他又总是光芒四射,他就是那种能适应闪光灯下的生活的人,尽管他没有选择那种生活。   怎么说呢?在我看来,sun该算个洗尽铅华的人。他的气质相当特别,或者说,极具深沉意味儿。有时我想问他的过去,但苦于找不到恰当的机会。因为我觉得他不是那种愿意倾诉的人,至少不会随便倾诉。   sun的感官超常发达。某年某月某日,我一觉醒来,sun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门外了,正“叮咚”呢。我问啥事儿呀?大礼拜天的也不让人安生。他说赖赖你长胖了吧?我蹭的一家伙!就坐起来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你先说是还是不是。我说是,没错。你打哪儿听说的?隔了一小会儿,他才小声儿说:“赖赖,你是不是开始发育了?”我当下没吭声,其实正蒙着呢。他以为我没听懂,就一本正经的补充道:“最近我发现你用屁股摔床的声音大了不少。”我那招儿号称“三拳两擂”,说白了就是躺床上狠命的伸懒腰,要一轻一重搭配着接连五下,才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普通人根本受不了那刺激。我已经不怎么打滚了,就是扭来扭去的不太安分,真不知sun是怎么在那地动山摇的岁月里苟且偷生的。我问他说你是不是嫌我屁股大啊?他说大就大点儿吧,其实我喜欢大的。然后便溜了,防备我一刀秒了他。   心情真不怎么样。我溜溜嗒嗒下了楼。   我们学校的大浴室是男女混用的(混用好呀混用妙!混用洗澡呱呱叫。。。。。。超必杀技!苹果刀法!。。。。。。我不是苹果!)上午男生洗,下午女生洗,而且有限定的开放时间。由于人多,每逢体育课或者什么重大比赛结束,澡堂子都被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里面热气腾腾人声鼎沸,不细看还以为到了纳粹集中营的毒气室,一个个光溜溜屁颠屁颠的才往里钻呢。为啥?舒服呗。你这儿还没进去,里头那大蒸汽管子早开始“吐噜吐噜”的加热了。热水要多少有多少,就没说油尽灯枯的时候。你这儿都进去了,它还“吐噜”!所以就赶快喊“主控人员”操作设备“熄火”,不过这往往地等到对方真正听见为止,管浴室的老头子有很明显的双耳失聪特征,最大的本事就是答非所问,但他牢记不能让学生受冻这点,所以拧起蒸汽阀门来格外慷慨。这一点在冬天格外明显。我有时候怀疑这老头以前在困难时期是不是干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所以才对加热装有活人跟水的巨大容器如此得心应手。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问他烧水心得,他说很简单,只要一开始用大火,然后慢慢降温就可以了。问他以前干什么的?他说是饭店厨子。这个东西其实跟烧菜有异曲同工之妙,要懂得刚柔并济冷热兼施。。。。。。我吓得掉头就跑。心想合着你一直拿我们当水煮鱼啊?!这一说可就没准了,万一哪天老头饿了拎个煤叉子往池子里捞人去下酒怎么办?所以我特警惕,特没安全感。   其实很多学生宿舍里都有冲凉的小浴室,电烧的那种,也没多少热水,就是随烧随用。你要用就地跟打仗似的刺溜刺溜往里钻,三下五除二脱光了搓巴搓巴然后一阵风似的杀出来,热水有限哇。你一口气儿使完了人家用什么?最绝的还是温控阀门,这可能也是此类热水器的一大弊病,有时候你洗着洗着,会感觉自己在春暖花开与数九隆冬之间徘徊,一半儿是海水,一半儿是火焰。出来后也是一半儿截瘫一半儿面瘫,连拐带摇晃,就跟那中风似的。一句话,早给整的半生不熟了!(半身不遂的一种民间说法----作者注)到了此种境地,抽风都是种特权啊!夏天还好些:冬天尤为悲惨。有回我一姐们就误入圈套,三月十号哼唧着“没人疼没人爱”晃悠进去了,结果外面不知道是谁一开水龙头(我们那洗澡间的外间是打水的水池,平时洗衣服做饭都在那里)她“嗷”的一声化作舒马赫飞奔出来,掐着我脖子嚎的那叫一个惨!甭提多么经典了!我到现在都弄不清外面开自来水龙头怎么会把里面与此毫不相干的人烫的吱哇乱叫。此后她就再也不唱“没人疼没人爱”了。她光叫唤疼了!曲风也立马儿改为哀婉忧郁的“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问她一句,洗澡不?她突突突的才往床底下钻呢。你把她扒出来再看,已经有小儿帕金森氏综合症的典型特征了。真叫一朝被水烫,十年怕暖壶。   忘说了:我们那大浴室是老式的,一个个大池子都跟小游泳场似的,特别宽敞,淋浴用的喷头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最里面,控水阀是脚踩式的。我来过几次,都是趁中午人们吃饭的时候。那叫痛快!大澡堂子里就我一个人儿你说美不美?不过平时,我想来又不敢来。主要是嫌人多:他妈的人多手就碎呀,洗个澡还不够弥补吓死的那点儿脑细胞呢,所以我一见更衣室里的衣服堆积如山掉头便走,几次过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是老大他们一直深感遗憾的事儿,因为没有哪个男生跟我一块洗过澡,所以他们总说我不够坦诚。我更习惯一个人洗,拿门儿一插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宿舍内的小浴室就是这种结构,门上有条不锈钢大螺钉作为门闩,来个狗熊都打不开,当然,那螺钉是我找的----隐私的堡垒从外面绝对无法突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我怎么可能跟他们一块儿洗澡?除非不想活了。   我悄悄向浴室里张望:空空荡荡。未关紧的喷头滴滴答答流着水,大池子里明晃晃的,波澜不惊。蒸汽管上咝咝作响,腾起一阵又一阵白雾。于是头顶的气窗也在那轻烟袅袅的水汽中渐渐模糊起来。天花板上不时有冷凝的水滴掉落,滴在头上,是沁人心脾的凉。地上还扔着几个用空的洗发水瓶子和不要的肥皂头。   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   “以前在家里总是赖住浴缸不放。一直泡到双手起皱才出来!” 我暗想。    ----待续   起7U点7U中7U文7U网7U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浴室大混战!(二)   (起5M点5M中5M文5M网更新时间:2006-8-5 21:58:00  本章字数:3689)   这一章作为过渡。。。。。。   男生们早都走了。大中午的人们都在吃饭,没人想到来这里洗澡,女生们也要等到下午才会来。我打算利用这难得一见的机会品味一下独占浴室的感觉。哈哈!整个浴室都归我了!   我先用椅子把门顶上,然后开始脱衣服,衣服还都是男生的呢。说实在的,体型变了仍穿原先的衣服可不是什么惬意的事情。唉!身上简直动不得,一摸哪儿都软!我在池边坐下,怔怔的抱紧自己,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琢磨。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我放下双手,并未急着去洗澡。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逐渐清晰起来,一直以来的浑浑噩噩全部消失不见。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想自己,一点儿都没有。我满脑子的大杂烩,该与不该,合适与不合适,还有混乱。理想事业,爱恨情仇。我不觉得漂亮有什么不好,比方说现在就很好,因为我是女孩啦,当然很好了。人们恭维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古怪,人们喜欢我,我也不觉得难为情。可是。。。。。可问题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做女孩,我只是稀里糊涂就成了女孩。或许我只是----   我默默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忍不住伸手轻触,影子摇曳着,模糊了。但很快,那个皮肤白皙体态娇美的女孩子再度清晰起来。   “好可爱。难怪他们。。。。。。”   于是女孩也那么好奇的看着我。这张脸我再熟悉不过,只是它与从前相比,多了几分迷茫与困惑。我还是我,但我又不完全是我,突发而至的现实简直让人惶惶不可终日,但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与早晚无关。所能改变的好像只有态度。   “你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如何看待他人的生活?如何看待自己的生活?也许你知道:但如果你真的知道,为何如此无助呢?”   女孩无语。我亦无语。   我抬起头,盯着水汽蒙蒙的天花板出神。   我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些事情,很多时候我根本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这让我烦恼!这是最让我讨厌的事情。   我试了试水,不冷不热,舒服极了。   我缓缓步入水中,惬意的长叹一声:“嗯嗯!活神仙的日子哦。”   左胸位置的绿苹果依旧艳丽如初。我下意识捂住胖乎乎的胸部,看了看四周。当然一个人也没有。   变身肯定和这个有关!只是我还不知道原因,它一发威就乱冒绿光,然后我就可以凭空感受别人的心情,或者影响他人的动作。归根结底,这种能力是依靠思想的互动来发挥其威力的。   我正“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嘿嘿”呢,却听到门外。。。。。。   “早来有早来的好处!省的挤了!东西也不容易丢!”   “哈哈!听我的没错吧!嗯?门怎么关着?”   我吓了一跳!赶忙潜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女生??她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记得以前。。。。。   听声音还是熟人。门晃了几晃,但没有开。   “噢?后面挡着东西呀。。。。。。一起上!”   妈妈呀!!!   我差点崩溃。我身上可是未着寸缕!就这么被人看光。。。。。。虽说对方是女生,谈不上什么吃亏占便宜,但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女生啊!如果是个人都知道了我还怎么混哇?!再说,也许有变回男生的办法呢。不行!杀了我也不能被她们发现!   门猛然被撞开了。就在那个瞬间,我深吸一口气,顾不得什么礼仪风范,一头扎入水中。。。。。。   化作美女潜水艇。   上面叽叽咕咕叽叽咕咕了半天。   沉默。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沉默。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沉默。   有了结论。   “我认为!正门从里面被挡住,说明此地已经成为了密室!”   “是啊!很典型的灵异事件!”   咚!!   被群殴倒地的声音。   “我认为!这是很典型的密室失踪事件!”   可能是侦探小说看多了。   咕咚!!   “不对!大门从里面被挡住,说明人很可能还在里面!哈哈!”   “不愧是大姐!智商情商一样出色呀!”   “噢哈哈哈哈哈!我是个谦虚的女人,你们也不要骄傲自满才是哦。”   我差点儿吐了。如果不是身在水中的话。   “我们来抓鬼吧!把那个鬼抓出来!”   “好呀!抓出来!”   “有,有人?我不要去!”   “不要害怕嘛,我认为,它一定是个又胆小又懦弱的男生,嗯!搞定他!”   叽叽咕咕。   “我们。。。。。。可都没穿衣服哎。”   “没关系,据我推算,他也肯定没穿!”   他也肯定。。。。。。这什么逻辑这是!!   我可既不胆小也不懦弱!你你!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办法混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嗯,一人一个池子的搜!我不信他还能躲到别的地方!”   妈妈呀。。。。。。也是,浴室虽大,能藏人的地方除了装满水的水池子,还能有哪儿呢?   没过多久,一双玉腿就下到水中,出现在我眼前,俩手往前头一个劲儿的瞎划拉。手和脚都又白又细,就跟洗过的小白萝卜似的。一步一摸索,简直是步步紧逼。我。。。。。哇啊啊啊啊你们这群疯子我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子你们干嘛要斩尽杀绝啊你们!!不过,身材。。。。。。好好噢,虽说比我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叽叽咕咕!!!情报共享!   “看到它了!在我这里!!!啊哈哈哈!!”这个魔鬼狞笑道。   呼啦啦围过来一片。   其实我早就憋不住啦,这一口气都快用了两分钟了!   我根本不会游泳。但在自家常常练习憋气,因为据我爷爷说,战争环境下造就的英雄都是超越身体极限的天才。   “包围它!不要让小样儿跑了!”   美女们纷纷入水,一双双玉腿翩翩而至。。。。。池子里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换在平时这情景根本让人无法想象,如果我现在仍是男生,大概早就吐血而亡了。没有那个男生经历过如此严峻的形势,但我想,也没有那个男生不奢望遭遇如此惊艳的形势。宁为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这话我听了不下一万遍,但身边的男生说起来仍是乐此不疲。   求求你们不要划拉了。。。。。。我害怕的搂紧自己并且不由自主闭上双眼,脑子里疯狂的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愿再要任何人知道我是女生这个事实!   我再也憋不住,一挺身跳出水面----   然而却听见耳边一声巨大的轰鸣。仿佛引爆了深水炸弹,霎那之间,眼前红光爆射,池水正像台风中的巨浪般高高蹿起,直抵天花板与通风气窗,我呆在漩涡最低处不知所措。因为那高高掀起的巨浪里是有人的:几个身材超动人的裸体美女,正被席卷着飞出去!我在电光火石之中认出了来者。为首的果然是苏美,身旁的也都是同宿舍女生。她们被十几吨水冲的一个跟头翻出了池子,正坐在地上指手画脚吱哇吱哇的乱叫呢。   一部分晶蓝透亮的洗澡水从高处重重砸了下来,好似垂直飞扑的眼镜蛇,落地后余威不减,卷着几个破瓶子直冲正门,恰好把推开的椅子又撞了回去。大门重又合拢。   我所在池子里的水仍旧晃动着,却连脚踝都无法遮住。原因不言自明。   被气浪冲入高空的水汽纷纷飘落下来,淅淅沥沥如同下起了小雨。我看看自己,果然是变身了。虽然全身湿透,但总归穿了件衣裳。而且外表也变了,别人应该不会想到是我。只是这衣服好像沾不得水,一沾就透!整个胸形以及腰胯曲线的细节真实地让人恐惧。我身前身后胡乱抓了几把,终于得出结论:没穿内衣!。。。。。。这种朦朦胧胧欲说还休的样子,明明比脱光了还恐怖!简直是诱人犯罪!   不过变身应该对水有排斥作用。要不哪来那么大反应?   所有人都呆呆瞅着我。苏美抚摸着自己乱作一团的头发,颤颤巍巍冒出一句:“我的头发。。。。。。”   不妙。。。。。。如果猜得不错,她要发飚了!   “哇!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哎!”终于有人兴奋的说道。   然而,苏美已经“嗷”的一声跳起来了:“我的头发!昨天刚刚做的头发!造型乱了!”   “可,可你要是一洗头。。。。。。”   “那不一样。”她冷静的说:“我会事先做好心理准备。但这次,我没有心理准备。你也没有给我时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好,好强的逻辑!~~~~   “所以!你要负全责!”   哎?我?!   “一级战备。”她说。   刷!刷刷刷刷!。。。。。呼呼!!   “水果!红茶!香草!布丁!铃铛!翡翠!”   嗯?什么!!   我目光一凛。有杀气!   六个人,全都披上了浴巾,而且五颜六色。头缠毛巾,犹如摇滚乐手。先来了个亮相:这。。。。。。很像某个星运不畅的音乐组合。。。。。。   “抓住她。”苏美阴森森的走上前来:“哼哼哼哼。。。。。。这女孩我要定了。抓住她我重重有赏!!”   几个人点一点头,嘿嘿怪笑着围拢过来。。。。。。    ----待续      起5M点5M中5M文5M网5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浴室大混战(三)   (起3D点3D中3D文3D网更新时间:2006-8-6 12:43:00  本章字数:3371)   快到剧情的重点了。。。。。。   “你们。。。。。。你们想干嘛呀你们!”我吓得连连后退。   “不想干嘛。只是想对你做一番详细调查而已。。。。。。” 汗!   几个辣妹,不,是女鬼扑了过来,两把五指叉都直直的伸着,我轻飘飘一步跳开,选中竹椅作为落脚点,正待拧身直奔大门之际,却听到苏美大喝一声:“抓到了!”   什么?   来不及细想,我的身体已经凭借本能弹向浴室唯一的出口,哪里知道!就在通往天堂的半途,两侧忽然出现春葱般的白玉魔爪!原来如此,这是接力追捕!我大惊失色,身体却已赶不及后退,就这么任其直撞入怀。。。。。。   苏美眼角寒光一闪!:“有破绽!美女阵法第二式!”   “网开捉一面!”几个人异口同声。   “糟。。。。。。”啪!!(心里感觉这种组合招式似乎很厉害)   哎?   两个女生,两幅坏笑;两只淫手,两种姿势;一站一跪,远近搭配;奇正合法,诡异莫名。。。。。。   这二人,一红一绿,如同孪生煞星。   左胸右胸被她们同时抓了个正着。   “抓胸大法!!”   “千秋万代!!”   两个人闭着眼一同运气,运气。。。。。。却用闲着的一只手做忍术结印状----   “呀呀呀呀!!!!你们!你们摸哪儿哇!!!!放手!快放手!女生非礼女生哇!”   “呀---------------”她们一齐开动,速度越来越快,我被推的几乎飞起,立马儿乱了阵脚,捂着通红的脸疾速退开,却没提防背后闪过一紫衣之人。。。。。。   “美女阵法第六式!”苏美不慌不忙的发布命令。   “抱胸倒头桩!”几个人一齐喊道。   妈呀不要再摸我胸口了!!我我我不活了我呜呜。。。。。。   前胸再度被一双大爪子掐紧,这是哪门子功夫啊?怎么老攻击人家要害呢?   一时间,我羞愤交加,留下了屈辱的泪水。。。。。。做女孩真不好!动不动就被人家占便宜吃豆腐呜呜呜委屈死了!嗯?身子怎么腾空而起?大头朝下向后栽?身后正对一个水池的边沿。我顾不得胸部受辱,腾出双手极为敏捷的撑住了水泥台----水池的边沿?   “美女阵法第三式!”苏美冷笑一声,稳操胜券地说道。   “夺命撞城槌!”   “呀!!!!”   粉红色的那个忽然像头小牛犊般闷着头一脑袋撞了过来。只听咕咚一声,正中侧腹!我被撞的一声大叫,滚出几米开外。   “哇!咳咳。。。。。。”   “美女阵法第八式!”苏美激动的尖叫着。   “藿香正气水!!”异口同声!   就见身披蓝色战袍的那位小姑奶奶刷一下子撩开浴巾,从大腿绑带上拽出一特大号滋水枪来,嘁哩喀喳就上好子弹了!然后瞄着我就嗒嗒嗒的开火!只听一道道水柱打得喷头瓷砖叮叮作响,足见其力道惊人。一股子难闻的药味儿直冲云霄。我在枪林弹雨中不停的闪转腾挪,飞奔狂跳,侧扑翻滚,旋身回避----最后照着墙壁紧跑几步。等身子冲上墙壁不由自主向后仰倒时,借助惯性猛蹬呈九十度垂直的墙体,一个后空翻就使尾随而至的频频射击落了空。   然后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倒立定住,众女生呆呆的。   我正在得意,却发现倒立的苏美出现在视线中,她身着杏黄色浴巾,站在水泥台上,咬牙切齿的捋了捋两只大爪。她。。。。。。亲自动手?   “美女阵法第一式!”她狠狠说。   “旋风无敌坐!!”妈妈呀这都什么招儿!   她掐住我俩脚脖子,同时大力拎起,一声尖叫!两条大腿一夹,那屁股正好坐我脸上。接着我们便一同旋转七百二十度,其间飞升一又四分之三米,之后,就重重落入水中。。。。。。   一声巨响,浪头起的比刚才还高。灯泡摇了几摇。   我几乎被一屁股坐成了大头贴,眼前星星乱冒气泡飞舞。   “好厉害。。。。。。幸亏这池水是满的。”我头朝下浸在深水中,一边吐泡泡一边想。美女阵法?头回听说!不过确实厉害!   “美女阵法第十式!”   “美女阵法第七式!”   “美女阵法第N式!。。。。。。”   “美女。。。。。。”   “住,住手!别冲动!哇哇!!NO......”   “我们美女阵法讲求的是协同接力,一击不成,再来一击!长此以往,焉有不胜之理!”苏美得意洋洋地说。   “哎?好可怜哦。”一双温暖的手抱起我:“亲亲。。。。。。”   “不许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一下跳起来:“你们!你们这群变态!”   她们像是没有听到我的抗议。   “咱们分了她吧~~~”   “好!”   “不好!!”我尖叫道。   “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再敢乱叫小心我给你使龙抓手!”苏美凶凶的说。   我不敢叫了。   “她好可爱耶。”其中之一色迷迷的凑近我:“想不到竟然被我撞见。应该立即带回家去。。。。。。”   “她!”其中之二(就是腰肌发达会用倒头桩的那个家伙)强忍住泪水,悲愤难平的说:“她的身材!为什么比我还好?!”   “她利用我们的浴室洗澡。”苏没好奇的凑近:“也许从别的星球偷渡来的也说不定。”   啥米??   “她好神奇!”最小的那个(牛犊子美女)紧紧张张,结结巴巴站过来,想问什么,可憋了半天硬没敢说。   “姐,姐姐!我有一百个问题!” 她最后说。   “你问吧。”我见她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便好心的说。   “我,我有一百个问题!”   “你你,你随便问!”我也被传染了?   “我,我,我有一百个问题!”她小脸儿更红了。   我敢说自己脸上一片黑线。眼珠也缩成了卫生球儿。   怎么碰到一群怪物!我擦擦汗,不管那么多!先脱身再说!   她们的逻辑是撒网布阵,既然如此,我就破坏她们的组合,然后伺机脱逃就是了。纠缠得越久,当然越没好处。鬼知道变身会在什么时候失效?上一次就毫无征兆,我才不想被当成妖怪呢。   “放我出去!”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坚决摇头。   “为什么?!” 我敢说自己的声调里已经有了哭腔。   “因为----!”苏美只说了这两个字。   “你太美了!”天蓝色说。   “你太神秘了!”艳紫色说。   “你太卡哇伊了!”粉红色说。   “你身材太惹火了!”浅绿色说。   “你让我想入非非了。。。。。。”火红色暧昧的说。   “所以不能立即放你走。”杏黄色的苏美最后总结道。   这叫什么理由?你们这群大变态!   “姐姐要哭了哎。”粉红说。   叽叽咕咕。开会。   好机会!   站在她们的视角,我的动作只是瞬间闪过的一个影子。啊哈哈哈!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的辣呀!   叽叽咕咕。还在开会,像是毫无察觉。   奇怪了!为什么她们不对我横加阻拦呢?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跑出正门就算我赢了。。。。。。哎呀不好!!!中计了!   通往正门的地板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好些香皂,如同微缩的停车场。我起速过快,一时间根本刹不住车!真是躲了这个,躲不了那个。我估计香皂的摆法苏美肯定用计算机计算过。。。。。。要不怎么会是处处有香皂的感觉?!排的真跟足球队似的!   “美女阵法第五式:肥皂地雷阵!”苏美插着腰慢吞吞的说。   “在你疲于奔命的时候,下一步陷阱已经在前方等着你了。”   我顾不上听她废话,身子拧来拧去总算避开了大多数“地雷”,我正在庆幸,却听苏美忽然慢悠悠的蹦出一句:“据我计算,你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会踩中最后一块香皂,而你全身而退的可能不超过百分之二。”   她这么说的时候我正脚踩香皂失去平衡飞向半空。下一秒钟,屁股重重甩在了地上。好痛!哎?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痛的刻骨铭心?哦,对啦,我是女孩子,自带缓冲构件呢。。。。。。   那些香皂是有意把我引向最后的地狱。香皂地狱。。。。。。5555555555555555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幕后之人   (起4G点4G中4G文4G网更新时间:2006-8-7 18:06:00  本章字数:2634)   我忽然有了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我一甩湿漉漉的长发,双手合握胸前。。。。。。   “嗯?”   不知道用法。   我立即结冰,全身寒气袭人。。。。。。   如何使用那冒绿光的能力呢?就是说我目前根本没有掌握!啊啊啊啊救命呀----   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绿苹果居然应我的强烈要求开始发光了。我注视着它:整个苹果正在逐步扩散,淡化,直至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轮廓。光亮也不再仅仅局限于小小一块上了。衣服早已湿透,连皮肤都看得一清二楚,胸部的苹果纹饰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难逃法眼。   哈哈!我能洞悉别人的思想,甚至干预别人的行为!   苏美先是一怔,旋即释然:“大家不要怕!她的超能力只能对付男人!我们是女的,不怕她!”   我脚脖子一软,差点儿又栽回水里去。只能针对男人?她从那儿听说的啊?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能力范围呢。   说话之间,绿光已经蔓延到了浴室内的各个角落。它忽忽悠悠狂舞乱摆,姿态极为诡异。众女生见状,不禁有些害怕的聚拢一处.哈!怕了不是?先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还藏着什么手腕!只要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绿光已经触到了苏美她们。都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哈哈!我得意的一叉腰,想不到控制范围如此之广,你们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呀!咦?咦?她们怎么开始全身发红啦?反射出了红光。。。。。。。我慌忙用心一体会:善于体会是这能力的重点。这这?!   在我的感官世界中,凡是有人站的地方,都是一个人形的盲区。。。。。。根本无法穿透!解读自然谈不上。只能对付男人。。。。。。老周是男人,猛子是男人,难道苏美所说的是真的?   “这个感觉,很怪!”天蓝色少女不满的说:“心口一抓一抓的,就好像。。。。。。”   “公车上吃亏!”   “厕所内丢脸!”   “更衣时走光!”   “洗澡被偷窥!”   “但对方最终没有得逞那种感觉。”她们的老大最后不忘总结了一句。   形容得还真传神。。。。。。但如此说来,这种能力岂不是很没道德?我可不是那种仗着一点点能力就肆意妄为的人!   “这什么能力呀?”最小的粉红色妹妹说。   “不知道!”黄色大姐干脆的说。   扑通!倒下两个。   “那你的根据?”   “她是个小女孩。”   “这就是你说她只能对付男人的依据?”   “是的。”   其余三个一边狂呼“大姐万岁”,一边绝倒!   “哼!这个依据,不是普通的依据!是至关重要的依据!”   “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干巴巴的说。   “这是你这种幼稚少女所无法理解的。”她目光犀利的扫视苍穹。   “大姐好有性格。。。。。。”我满目崇拜的望着苏美,忽然想到,眼下好像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吧?   “话又说回来”她的目光掠过我的脸庞,身体,一切:“你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何出现在我们学校里?”   “我,我尚有心愿未了!”我口不择言的张嘴胡说。   “尚有心愿未了。。。。。。嗯?”   轰!!!   挡住门的椅子被一脚踢飞,没等看清怎么回事,苏美就撞开门夺路而逃,一同离去的还有那喊的不成调的尖利嗓音。   “妈妈呀----!!”   余音绕梁三日,久久不绝。   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大姐。。。。。。大姐发飚了!”   被撞拦的一侧门板晃了晃,终于哐啷一声掉了下去。   老大既然已经离去,那对方的实力应该减半才对!我心中狂喜,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四下张望。。。。。   凉水管?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早没想到?   我一个飞扑就蹿了出去,她们大概瞧出了我的意图,纷纷手忙脚乱的围追堵截,但到底迟了一步,我三滚两跳,再次站起时,凉水管已经在手中了。我没有去滋她们,而是瞅准横跨头顶的蒸汽管道一通猛喷。。。。。。凉水刚一接触到滚烫的金属,马上化作一团团雪白的蒸汽,她们稍一迟疑,却连彼此都看不清了。相互配合自然无从谈起。我抓住这难得的大好机会,一个侧手翻接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就轻松跳过美女们的头顶,从正门脱出了。   正在这时出了一件怪事。   我溜进更衣室时,(更衣室是通往大浴池的必经之路)身上的超能力还没下去,就是说,胸口的绿苹果仍然呈现发散状态,没有凝聚成形。所以我可以感知到身边不远处人的思想状态,确切的说,是男人的思想。我的超能力对任何雌性动物都全然无效。这一点已经在苏美她们那里得到了切实证明。而苏美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前提下居然能一语中地只能说她具备传说中的“野性直觉”,我听说,直觉越强的人单细胞性就越强。。。。。。我确实听到了一种念头,不知相距多远,也不知姓甚名谁。但很明显就在附近,内容极为怪异。我一字不落的把内容深深篆刻入脑,因为明显与我有关。我甚至来不及思考,那念头就变弱了。不知是正在远离此地,还是从根本上改变了想法。我冲出更衣室,四下张望,仍能听到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感叹。原话如下:   “天哪。。。。。。不过短短几天,‘时空之门’的关键部分就差不多被蓝数突破了。真是个科研上的天才,生活上的白痴!难以想象,他的研究居然如此深入,构想如此大胆!根本不受现有科学观的束缚。这家伙难道是外星人吗?!为什么没有一个昏庸的导师来扼杀他的天分?不,李教授是个聪明人,那老头儿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没准儿他正在沾沾自喜呢。”   时空之门?   不会错。那人的脑海中确实闪过了这个念头。到底怎么回事?阿尔法的研究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并且我们出于各自的原因,都不会把任何研究上的细节公诸于众。透露给他人,那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人又是通过何种渠道了解此事的?而且听他的的口吻,不像那种偶然得知的人,他更像害怕事件败露的始作俑者!   我急速扫视着身边高大的围墙,陈旧的走廊,不见一人的天井,茂密的花丛。已经顾不上遮头护脸。没有人。声音继续变弱,我急中生智,以现有的坐标为轴心,跨出三步为半径快速转了一圈,是实验楼那个方向!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可能与我只有一板之隔。 但追踪想法毕竟不像追踪雷达上的障碍物那样直观透明,所以我也只是了解大概方向。   -----待续      起4G点4G中4G文4G网4G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裸奔也是一种美?   (起8N点8N中8N文8N网更新时间:2006-8-11 11:45:00  本章字数:3550)   “居然被他发现了!居然被他发现了!!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吗?我不知道。。。。。。他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阻止他?还是不阻止?再这样下去,局势会变得越发失控,这是错误吗?还是从一开始就走入了误区?阿尔法,你给我惹来了很大的麻烦!!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我祈祷上帝你还没有到处宣扬你的新发现,到此为止吧。到此为止吧!!让一切都停下来!”   我向前追出几步,那个声音毫无征兆的消失。不,不是消失,是混入了其他的声音。他想必正在走入人群,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充斥着我的大脑,仿佛会议又仿佛争吵。表达的思想各有不同,我茫然的望着四周,却再也辨认不出那个极具懊恼的声音。男生女生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不时的在实验楼还有大食堂门口进进出出。我不知道自己听见的是哪一区域人们的心声。   “。。。。。。方块六应该后出。。。。。。我喜欢她可是我实在说不出口。。。。。。剥削呀剥削,我们真可怜啊。。。。。。也不知道她内裤什么颜色。。。。。。人体内最小的骨头是听小骨。。。。。。我要是能当上注册会计师就好了。。。。。。要说看A片中国的不如美国的美国的不如日本的日本的才叫真正正宗。。。。。”   越说越过分。因为大家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听到别人内心的声音,所以毫不设防,真实的不得了。到了后来我听着都一惊一乍的,各种奇谈怪论简直让人哭笑不得。有人居然推测我们的校花上厕所需要多长时间,还有人认为自己就是改变未来的天才。总之,要多疯狂有多疯狂。我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谁,为什么那样想。他们还很可能都是我的熟人,但我宁可不知道他们是谁。   绿光渐黯,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超能力消失了。   我顾不上理会迅速围拢上来的同学,脑子陷入了紧张的思索之中。时空之门?这么说早就有人掌握那技术了!但会是谁呢?学校里的人?学生?老师?我的变身和时空之门有关吗?如果逆转时空之门,我是否就可以恢复原状呢? “在那!”   我回头一看,不得了!是那些美少女近卫军!这才想起自己正被人追捕,理应亡命脱逃才对。怎么众目睽睽之下反倒发起呆来了?   “天使美眉出现了~~~~~”   “太正点了!”   “美眉跟我走跟我走~~~~~”   “超人美女!我爱强势的美女!!”   超人美女?好像不是用来夸女孩子的吧?。。。。。。我认定这家伙有受虐狂倾向。   众男生,目光呆滞,都那么张大嘴巴肆无忌惮的上下猛瞧我。就差坐地上“哈哧哈哧”的吐大舌头了。估计呆不了多一会儿就该长毛了。我发现他们的注意力总爱久久徘徊在那些尤显可爱与性感的敏感区域上,仿佛恨不得立即扑上来啃我几嘴才解馋,合着我成你们的肉啦?!衣服湿淋淋的,形同虚设。凹凸有致的形体曲线一目了然。原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我打个寒颤,慌忙抱紧自己。好恐怖的眼神哦。。。。。。虽说变相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不过,太不是时候了!   “咱学校今年要出绝代佳人了!”一胡子色狼吼道。   “甭理他们!他们都是坏人!!~~~~~小妹妹那个系的啊?告诉哥哥好不?~~~~~”一个白面色狼悄悄凑过来往自己屁股上蹭了蹭大狼爪。我看你更坏!   “美女系的~~~~~”衬衫色狼明显大脑进水。我想这人是不是刚被注射了丙酸睾酮啊?(雄性激素类药物----作者注)说话咋不用上面思考呢?   “啥专业?”一女生好奇的说。她是苏美领导下的六人组中的一个,只不过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我记得先前她身披绿色战袍。   “萝莉专业~~~~~”几个家伙东倒西歪一同喊道。   “公共课是?”另一个女生忍无可忍。   “恋父心理学~~~~~”他们认真的说。   我哇哇的反胃!这什么学科这是。。。。。。   “总不会连教材都有吧!”我愤愤不平的说。“你们这群色魔!”   “不!有的!《男性护理学》《制服搭配学》《约会诱惑学》~~~~~”他越说越恶心!我心想让我扮小护士护理你?啊呸!呸呸呸!老子掐一大把给牛用的大针头好好护理护理你!我不信我就扎不死你!!~~~”   但是已经有人为我鸣不平了。确切的说,是替自己鸣不平。身为女生却被人视而不见,这是远胜唾骂的羞辱哇~~~~~唉!也是没有办法嘛!谁让我这么可爱,男人们都围着我转,你们当然没有市场了。。。。。。(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美女阵法第零式!五马分尸!”   “哇哇哇!!!!”   那个倒霉的男生被凭空架起,沉下。。。。。。消失在拥有宽广胸怀的女生海洋中。我再也没有见到他。关于此人的最后讯息是几句让我心惊肉跳的附耳低语。   “姐姐!我没有位置!”噢,是那位最小的粉红色美眉呀。   “你手小力大,抓哪儿自个儿掂量!”   “哪儿都可以吗?”   “今天无论如何要让他受到惩罚!偷拍倒也罢了。内衣我也可以不计较。。。。。。”   “越是漂亮的女生,丢失内衣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我,我还没有丢过。”粉红色说。   ”你还小,”我看着她那若有若无的小胸脯,心里好平衡好平衡,好高兴好高兴~~~和她相比我简直是奶牛嘛~~~哇!好恶心的想法!我想什么哪?“等你大一些就知道女人的苦恼了。。。。。。 ”   “嘿嘿嘿嘿~~~~反正那衣服我也不喜欢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难怪最近栀子姐姐在校内人气高涨~~~”   “但是今天!他居然!居然。。。。。。对曾经令自己深度痴迷的我不闻不问!我受到了伤害!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杀掉他有助于传扬我们的声望!”   看来我校的女生也很可怕。。。。。。   “好!我会认真完成分尸大业的!”啥,啥米?!   啪!。。。。。。咦?不!!!!!!!!!   分尸开始了~~~~~~~里面传出野兽般的惨叫。众男生扔下同伴跑得一干二净。   “欧欧欧欧!!!!no!!不要乱抓。。。。。。求你放手哇!!”   “嘿!--------果然连的很结实!至今也没有脱臼迹象。”   “脱,脱臼?可以脱臼的关节好像全在我们这里噢。”   她们的小妹好像缺乏必要的生理学知识。   “从现在开始!我要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到200%!不,300%!不,400%!不,加满1050%~~~ ”   那个。。。。。。似乎是掀翻汽车的力量吧?   “哇啊啊啊啊啊圣母玛丽亚求你不要继续开发潜能了~~~”   “小香很认真。”   “从未有过的认真!”   “少女的执著有时令人恐惧。”   “我相信,在小香的怪力之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幸免。”   我从她们身旁,悄悄爬走了。。。。。。没敢回头去看受害者的惨状。那厮还真可怜。我边抹汗边撒丫子,想趁乱逃回寝室。不料,宿舍楼的人得到消息,呼啦啦涌出来一片!看样子还是倾巢出动。凡是能动弹的差不多都奔我来了!嗯?想不到这绿苹果少女的人气还真是高哎。平日里明明没听到什么过火的议论,感情都是坏在心里呀!   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赶忙一指身后不断发出凄凉惨叫的美女人墙:结结巴巴的说:“看。。。。。。看那里!看那里!!”   但是众人只是表情木然的稍稍扫了一下远方,就又转过脸来:“让他继续享受吧。。。。。。”   “你们!也太狠心了吧!”   “吸引敌方火力,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已经替他开过追悼会了。至于你么。。。。。”   “这次绝对不会让你逃掉的!!!美女~~~~~你不了解我们的痛苦!”   他们嗷嗷怪叫着扑了过来!   哇!!   我闷着头就是一阵狂奔!背后尘土飞扬,大有千军万马之势。于是,学校大操场上出现了一幕奇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子失魂落魄的在前面玩儿命逃窜,背后是口水横流挤眉弄眼的大队男生,我要是被抓住----不!我决不会被抓住!单是想一想,就已经毛骨悚然了。那么多男生~~~   正在这时,一种奇特的沉重感浮现心头。步伐昏昏欲睡,呼吸也由原先的轻快转为急促。我这是怎么了?!我病了吗?怎么全身无力,越走越沉重呢?我勉强跑到墙边,感觉中,墙头又开始变得不可逾越了。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狠命跃上墙头,却无法控制自己站稳,身上红光渐起,背后惊呼一片!!   “喔~~~~哇!!美女----她她她她!她的衣服!”   “眼看就要全裸~~~百年不遇的奇景,奇景哇!”   我失去平衡,一头朝对面栽了下去。   墙的那边喷起一阵血雾。久久不息。    ----待续      起8N点8N中8N文8N网8N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无敌的豆腐!   (起6T点6T中6T文6T网更新时间:2006-8-12 11:20:00  本章字数:3522)   砰!   我摔入墙下的一大堆垃圾中。肩膀一阵剧痛。   “疼!”我忍住,没有作声,第一件事是先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随变身而来的那套粉红色裙装已经彻底消失,就是说,我大中午的一丝不挂出现在遍布行人的都市里,哎呀这什么世道!这时候我又开始恨自己不是美国人了:美国多好哇,往大街上真刀实枪都没人搭理----哎呀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   身上,一点儿遮挡都没有。这让我怎么见人呢?我又不是搞人体艺术的!走哪儿都能镇定自若搔首弄姿,再者,人家身旁都跟着人哪,自个儿悄没声儿脱光了往马路上显摆?不给人生撕了才怪!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逃跑。不过这个打算受第一件事影响,暂时难以实现。我估计耗不了多久那帮子鸟人就会转到墙后来,把已经卸下所有防御的我生擒活捉。所以我做了第三件事,赶紧观察周围。   墙后并未临街。它跟车水马龙的环城路之间尚有那么二三十米距离。尽头隐隐可见行人走过,汽车喇叭不断。我赶紧往里面躲了躲。在这一端封死,仅可供两人并行的狭窄过道中,有着堆积如山的破烂家具,砖头瓦块。这甚至不能算作一条完整的胡同。它的尽头完全倒塌,几棵死树横七竖八塞在那儿。半身漆黑,半身腐朽,都炸着驼绒般的黄色木质纤维。树皮翘起,附生其上的两朵小蘑菇倒是白得可爱。透过树杈间的空隙,还可以看到后面不远处的几丛榆树。再往后,是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农庄,再往后,便是干涸但仍旧生长芦苇的河床,略显灰白的地平线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一脚踏入冰冷的积水中,都快没小腿了!这应该是几天前下过的大雨,水从入口倒灌进来,滞留在了外高内低的过道中。严格来讲这里只能算是两座建筑之间的夹道,根本不是用来走人的。我慌忙把脚丫子从泥水中拎出来,结果就见一只老大的蜗牛正趴在脚背上伸头探脑。。。。。。我气急败坏的把它一下子扔到了九霄云外(耶吼吼吼!。。。。。。)然后慌慌张张找寻遮羞之物。哪里知道,那儿连个大点儿的塑料袋都没有!把我给气的!我心想平常看这人们扔东西挺积极的啊?怎么现在连个包书的塑料皮儿都没有?倒是有俩康师傅的泡沫碗。可一想那效果。。。。。我还不如光着呢!!   我开始拼命的思索:抱一棵大树出去?不行!能不能抱动先不提,先说那什么效果哇?整个儿一行为艺术!那就找几截子草绳。。。。。。想想都恐怖!跟日本相扑似的。要不整个纸箱子扣上?纸箱子?好像也就这办法体面点儿。。。。。。   我一眼就看中放在工具橱旁边那仍然完好的大纸箱子了!这不海尔冰箱么,细瞅瞅,哎呀!好像跟我们家用的一个型号!方方正正跟大棺材似的。就这么着,我套上它得了!又宽敞又结实,整个一小型活动房屋,还不怕雨淋!哈哈!   结果我就奔那箱子去了,可刚一掀开就见一只黄毛大狗卧里面!正冲我哼哼呢。我妈呀一声就坐水里面了。那狗蹭就站起来了!继续哼哼。。。。。。我急中生智,随手抓了个桌子腿朝远处一丢,黄毛大狗显然受过正规训练,刷一下子奔那儿去了。我刷一下子钻只箱子里去了!狗绕了一圈叼着东西美不颠颠跑回来一看:耶?咋回事?我的家呢?我躲箱子里得意的狂笑起来!   “哈哈!你个笨蛋!这东西如今归我!”   我忽然觉得那傻狗看我的眼神有点怪:这不是阿尔法养的那条狗吗!怎么沦落到这儿来了?它不是一直住学校里兼任警犬吗?   不过此刻我已经顾不上想它了,顶着箱子就开始亡命天涯。最妙的是,箱子上还有两个窥视孔,原本是为方便运输时手抬的地方,我完全可以像坦克兵那样透过小孔观察外面的世界。   我不敢冒然上街。你想啊,再怎么说,干巴巴一个大纸箱子往街头串来串去也忒古怪了点儿。咱中国还不像老美那样见多不怪呢,赶上个把好奇的主儿,非的掀开看看,我还活不活啊我!所以必须谨慎。   我顶着那个大箱子----其实箱子比我高得多,凭空根本不可能顶着走,但我在里面找到了用来减震的泡沫塑料,塞巴塞巴就垫在我脑袋跟箱底之间了。这样一来脑袋虽沉些,却可以腾出双手,不用老那么支着架子了。我趟过水洼,沿着夹道旁边一架铁梯开始往高处爬,身上带这么个大家伙爬楼梯简直是受罪!我熊瞎子似的左碰右撞,还差点儿从上面滚下来,箱子的棱角总是很碍事。而且小孔的可视范围有限,无法就远近高低做出准确判断,有一次我的脚明明在动,可上身就是不走。细听,靠近头部的箱顶外壁发出轻微的磨擦声,像是给晾衣绳之类给绊住了。我不得不费力的低下头,然后像个穿山甲似的闷头猛钻。结果刚到位于高处门前的小平台就听见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同学们来了!我赶忙蹲下不动,仿佛原本就是只箱子,他们四下察看,自然发现了阿尔法的狗,那条大笨狗正想跟上来同我叙旧呢。不过它很快被带走了,所以最后只剩下我。   我推了推身边的门,居然开了。   这里好像是旧厂房。我沿着半空中的走道缓步而行,尽量小心不被栏杆撞到,脚板给碎石硌得生疼。箱子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又热又潮。但正在这时就听见有小孩大喊:“豆腐模式!”   豆腐模式!?啥意思?我呆在箱子里奇怪的想了半天,忽然记起前阵子老四整天闹着要下载什么“生化危机之维罗尼卡”,结果往网上找了一十八个地址,愣没一个能用的。他失望之余,就弄了段“无敌豆腐通关视频”聊以自慰。那录像我也看过,说实话够滑稽的!就是一块白色的大豆腐举着小刀在僵尸群里跑来跑去,今儿捅捅这个明儿捅捅那个的,最后让僵尸咬的越变越红,白豆腐变血豆腐了。这不明摆着吃豆腐嘛~~~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啊?形容得还真是贴切呀。这么说,我成了游戏中千人追万人杀的豆腐?而且没有抵抗力。。。。。。不过,人家好歹有把匕首,实在不行了,还可以自我了断呢,我可是干巴一个人,啥也没有哇!我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有着豆腐般的外型 ,必定有着豆腐般的命运~~~那被人摁在地上咔嚓咔嚓撕着吃的大豆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555555我不要做豆腐我才不要做豆腐呢~!   一个疏忽我就该上晚报的头条了:“今日午间一绝色少女持海尔冰箱外包装当街裸奔结果被110民警扭送精神病院,市民警员多人受伤。症状为失血过多。。。。。。”不行不行,不敢想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啪!箱子外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小兔崽子居然敢用弹弓等老子回来扫荡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要把你用小刀子细细碎碎的拉了蘸白糖喂给公园里的大狗熊你个小兔崽子活腻了你!   我牙咬得蹦蹦乱响。但顾不上破口大骂,头顶纸箱迈着小碎步溜溜的才跑呢。就跟那伊豆的舞女似的。问题是我想迈开大步也迈不开啊。这个时候我又开始佩服日本女人啦,我想她们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长年累月的走路硬是没给憋屈死!怎么坚持的啊?箱子外面越来越响,就差直接拿板转拍了。我更不敢摘下箱子啦,这样子无遮无拦还不给打成猪头哇,可怜我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呕。。。。。。我呕。。。。。。)如今豆腐归我控制,所以,豆腐是无敌的!杀呀!!一定要把病毒带出去!(详情需查阅“生化危机”。玩过该系列游戏的读者应该明白滴:)----作者注)   在我的想象之中,我正在化身为豆腐披荆斩棘浴血奋战。。。。。。   中国北方版生化危机之第四幸存者!加难豆腐模式!   嗷嗷!前面一声怪叫!嗯?BOSS?我赶忙透过窥视孔一看,就见一野小子不知打哪儿偷来一身绿色的破睡衣,双手高举啊啊的才往下砸呢,咣!我的纸箱子晃了晃,但没有倒。靠!砸坏了你赔是怎么的!   他仰天狂笑,猛然冒出一句:“把胸罩交出来!”   不要病毒要内衣?好色的家伙,COPCOM的风格啥时候改了啊?   我说不交,爱咋地咋地。这年头谁怕谁啊?   他说你交还是不交?!俺还用那个变异呢。   咋。。。。。。咋变异啊?是变态吧~~~   你甭管!让你交你就交!   我说就不,我就是不,我气死你气死你!我就不交给你我看你能把我给怎么样了!   “ 你不交我剥了你~~~~~”   “我身上光出溜的你剥什么剥啊你~~~真有病哈,还病得不轻。”   小样儿急了。说你不给我,我找我二哥去!我二哥号称百步神行追风手,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那就像男人身上的疮疤,代表的是性格哇!   我说没有关系哈,追追大哥有ADA姐姐伺候就可以啦,估计现在正晕乎乎喝着清酒洗桑那呢,你不知道追哥现在整天闹着提高待遇么~~~   说完我就奔了小胡同啦,中间顺手牵羊捞了几份住家门口把手上的超市广告,特大特厚实那种,我觉得再怎么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待续      起6T点6T中6T文6T网6T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冒牌天使   (起1H点1H中1H文1H网更新时间:2006-8-13 22:57:00  本章字数:3755)   我边跑边观察四周。结果就看见小胡同拐角处停着几辆破自行车,中间有个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空隙。我赶忙从中间一穿:哎呀不好!箱子被卡住了!那帮小子扑过来得意洋洋的摁住纸箱----   底下空空如也。   我早就来了个金蝉脱壳逃往远方了。   --------------------------------------------   两分钟后,街上出现一人:她赤裸双脚,怒气冲冲的站在电线杆之下,身上穿着一款极古怪的硬质裙子,少女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纤细乖巧,相貌也很是动人。引得路人频频驻足,但是,震惊很快被怪诞所取代。因为她的衣服上五颜六色,画满了各种特价商品以及夺人眼目的数字。保温杯电磁炉火腿肠巧克力。。。。。。无所不包。原来,那套衣服居然使用宣传海报叠的。尤其可笑的是。在她的屁股位置上,广告用整版标出一个“大号布娃娃只卖180元”的特价,不知指的是特价商品,还是背负广告的人。突然,少女狂笑起来,指着电线杆上一张通缉犯的凶悍照片一字一顿的说:“看什么看!老子身上有衣服!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们纷纷转过头去,独自垂泪,黯然神伤。。。。。。   -------------------------------------------   天上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阴云密布。我敌视的望向太阳:那里已经被电闪雷鸣所取代,而且看情形正朝城市上空扑来,雨悄无声息的飘落,渐渐打湿了仍处在石化状态的我的头发和衣服。嗯?背后凉飕飕。。。。。。哎呀!我的火枪手制服!那可是仿照法国十七世纪的剑客装束哇!!(剑客装束:实际上是皇家禁卫军。形同坎肩。有前后两片,前胸绘有十字架,有点儿像高腰裙----作者注)   我在瓢泼大雨中亡命奔逃,街上早就一片混乱,顾不上某人的奇异之举了。我没敢看自己,海报正在一片一片的软化,裂开,纷纷掉落下去,若是再找不到东西!!咦?我的目光忽然落在一家小店门口的晾衣绳上:床单!!哈哈哈哈哈~!一条没来得及收的白色大床单!我上去就是一把,先把自个儿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   哈。。。。。。哈哈。。。。。。我喘着粗气,不顾疲惫得抬起手,对着床单左看右看,啊!!好棒的床单!!好有气质的白颜色!!好有性格的花补丁!!嗯嗯!喜欢喜欢!!喜欢死了!!我激动得泪光莹莹。主啊!您终于开始看顾您不幸的女儿了!!从现在起,您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您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您的。。。。。。总之,主啊!!您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爱您!多么多么的尊敬您!!好喜欢!!。。。。。。5555555555我把床单贴在脸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喜欢喜欢!喜欢死了!~主啊!!!感谢您赠予我这用于遮体的床单!感谢您赠予我的一切!!   我又说了很多特别肉麻特别肉麻的话。属于那种连魔鬼听后都会立即抱头痛哭并且改邪归正的级别。我说床单是我的最爱!!从今往后我都宁可只穿床单,不穿别的啦!我敢说当时的虔诚连牧师都甘拜下风。一时间,我已经达到了浑然忘我的致高境界!在我那纯挚的眼眸中,世界只剩下两个人跟一条大床单,还有遍地七彩的鲜花,永不凋落。远处是天使们居住的仙宫。。。。。。两个人自然是指一脸大胡子极度慈祥的上帝同满脸崇拜的我。   大雨滂沱。但我已经毫无知觉,我完全沉浸在上帝所赐予的那无比的荣耀之下,并且感觉自己是有史以来最最幸福的人了。   大雨继续滂沱。。。。。。   我继续感动。。。。。。   滂沱。。。。。。   感动。。。。。   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生命的甘露!干嘛要躲避呢。。。。。。大家还真是奇怪耶~~~~   我张开双臂,仿佛在用心拥抱瓢泼大雨。   基本呈现病态。   “妈妈!门口来了一个修女!”一个大男孩喊道。   修。。。。。。修女?什么嘛。。。。。。我四下张望,大雨哗哗的下着。这种天气哪来的修女呀。小孩子乱说话。   “修女?”他母亲从店里走了出来,神色大变。这。。。。。。我我我这这床单稍后我会还给你们我不是偷床单的贼呀求你们不要误会啦啊啊啊啊啊----   我正打算立即开溜,以避免被人当场活剥的命运。谁知。。。。。。   “圣女----”她喃喃的吐出两个字,手中的玻璃镇纸无声滑落,跌入泥水之中,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雨声依旧。   圣!圣女!?那是啥?啥呀?!我更慌了。   “快过来!孩子!”她一把揽过孩子:“快给圣女跪下!!她会为你祝福的!我受洗三十年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   “从雨中。。。。。。走来的圣女?还裹着我的床单?”男孩呆呆的说。   “你这孩子真是肉眼凡胎不可造化啊!没看见她身上的圣光吗!!”   “喂!。。。。。。等,等等!我!。。。。。。我不是。。。。。。”我完全慌了手脚。拼命的摆手。   “请您千万不要生气。”她头也不抬:“您的圣体当然不能被凡间男子看到,那床单您尽管拿去用。这是我们全家的荣耀,死小子,不要用那么无礼的目光去看圣女!”   那小子都看傻了。   不能被凡间男子看到?看过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反正也不多你一个,我就不计较了哈。   “啊!呃。。。。。。我!那个!。。。。。。没关系的。”我总算镇定了下来,好虔诚的宗教家庭啊!只要不当我是偷床单的小偷就可以啦,我可爱的床单哦!嗯嗯!亲亲!再亲亲。   “没什么。你们,你们都起来吧!我,有点儿不适应呢,你们这样好象我多么多么独裁----我可不是那种人!再说,神的威严只在惩治罪恶时使用,众生本就平等呀。”   我张嘴就开始胡诌。我心想反正耶稣不在这儿!你们又没法证明我就是一好打麻将爱吃德州扒鸡的穷学生,我怎么说怎么是哇!!   “和老师说的完全一样。。。。。。”她喃喃自语,忽然偷偷笑了。   啥?这也太。。。。。。太离谱了吧? 我立马大脑秀逗了。   “越是真正的天使就越是平易近人,不会故弄玄虚的。最初我居然怀疑您是撒旦的化身!请原谅我的无知吧!!”   魔鬼的化身。。。。。。好像本来就是哦。。。。。。大伙儿,都那么说呢~~~~~~女人的直觉好可怕噢。汗!   “你,你们想要什么?”我哆里哆嗦的说,同时裹了裹床单,尽力使自己显得庄重些。   我怕它们一张嘴就冲我要五百万,或者豪华别墅之类的。那些我都没有呢,往哪儿给你搞去?要有我还先用着呢!!哪儿轮到你们。。。。。。哼哼!最好是些模糊的东西,比方说什么愿望啦,忏悔之类的。我可以甩开了膀子胡说八道。。。。。(魔鬼)只要当下不叫我拿出来怎么都行。   想法一点儿都不像天上来的。   “我希望您能让我们全家幸福合美----”   “开,开什么玩笑!”我脱口而出,因为我知道这比搞五百万难多了:“我哪有这种本事----”   我忽然意识到撒这种谎很难。因为她脸上毫无玩笑之意,而且可能,这是她一生最大的愿望,现在她把这愿望郑重托付给了我,希望我能帮她实现,说实话!可惜我不是个真正的天使,我要不是冒牌货,必定帮她实现愿望。她那么认真,弄得我都下不来台,我原以为,原以为。。。。。。骗人不是什么难事,不行不行,我没法子面对她渴求的眼神,真受不了!可惜我不是真正的天使,我要是真正的天使就好啦。   那样,我就不会让她失望了。   心里忽然有些沉重。我似乎过于看轻人性,也把生活看得过于简单呢。   原本还有一系列推托之词,但都被吓回去了:因为我也发现自己的胸前在发光!而且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正被坠在半空轻轻晃动。。。。。。我赶忙将手从床单下探向胸口。天哪!竟然是一枚小孩巴掌那么大,还带着体温的金属十字架!!   凭空而至的护身符?   这个世界的事儿还真难以理解。不过,我是没时间去想清楚了。它们都等着我赐福呢~!既然它们当我是圣女,那圣女就地有圣女的样子,甭管啥随便像模像样的说几句吧!   虽说我说的时候是完全认真的。   “啊!。。。。。吭吭!。。。。。。嗯!哼哼。。。。。。我主将赐予你们健康,幸福,和谐,与美满。远离灾难,战争,痛苦,与离别。。。。。。让生活没有遗憾,待我们离开家园,投身主的怀抱时,心境坦然。”   虽说是临时胡诌的,可我并没感觉那里面有什么开玩笑的成分,我好认真好认真,并且希望!上帝那老头儿听见我的祈祷,就当帮我圆圆谎,总可以吧?   “阿门!”它们特感动特感动,我也特感动特感动。   雨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她的祷词好像和穆神父的不太一样。。。。。。”   “傻小子,祷告所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共通,不是一个两个的字眼啊。”   而我呢?   哇哈哈哈哈哈!原来装神弄鬼这么简单呀!哇哈哈哈哈哈我有经验了!将来混饭吃又多了一条路子。。。。。。   原形毕露。       ----待续   起1H点1H中1H文1H网1H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又见面了!   (起6O点6O中6O文6O网更新时间:2006-8-16 11:58:00  本章字数:3160)   我打算每五十章作为一卷 这样便于统计呀。   ----------------------------------------------------   我刚想推说天国尚有公务急待处理,需要立即返回,哪知身旁忽然冒出一大群虔诚的天主教教徒:估计我是误入本地教区了。这一街筒子敢情都是信教的!!妈妈呀!好狂热啊!我现在需要一个天使来接替我的工作!!不行,得赶快溜----这么下去迟早地露馅儿!万一碰上个德行高深的老油条怎么办?三两句话就知道深浅了。你说我又不是神学院毕业的,哪里懂什么“尘归尘土归土”?让我撰写经济报告还差不多!妈呀我才不亲你们呢~~~~偶要美女~~~~等等等等!甭美女了!赶快琢磨撒丫子吧!要是让它们知道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耍把了半天“起来坐下”,我不给抽死才怪哩,偶要颠颠~~~颠颠go~~~   “你们之中有欺瞒上帝的人!”我一伸食指,忽然色厉内苒的说。   唏嘘之声四起。人们惊异的互相对视,最后把充满希翼的目光投向我:“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两个做了亏心事的人。有男有女。”我闭上眼,顽皮的耸耸肩。   人群愤怒了:“好了!害群之马自己站出来!不要让无所不知的上帝代言人点名!”   我依旧闭着眼,双手合握胸前,做高深莫测状。大家赶快低下头,一同进入冥想。   咕咚!就觉眼前刮过一阵阴风。我睁眼一看,耶?!一男一女正跪在地上边哭边讨饶呢。我一时无语了~~~招供也忒利落了~~瞅了瞅陆续抬起头来的善男信女。大家为眼前的场景所震惊,感慨于我的精神力量,纷纷将敬佩的目光望了过来。那种信任差点儿让我以为自己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先知呢~!幸好我是搞经济的,兼修数学,没被表面现象蒙蔽,有人可能会说了你也忒能蒙了吧!!其实这个嘛,就是个概率问题,你能说信教的就都一尘不染?不是吧。黎塞留(即红衣主教。法国十七世纪政教合一时期的历史人物。位高权重,身上血债累累----作者注)还是主教呢。是人都会犯错误滴,区别无非是轻重早晚,严格讲它们就算都跪地上哭一通我也不奇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改了就是好孩子~~~为啥说有男有女呢?这叫怎么说都有理。跟算命一个道理:我说你一生不会犯大的错误:你听了挺高兴,立马掏钱。我要是说你一辈子都碌碌无为你肯定不给我钱。其实二者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只要有一个心虚的被全身发光的我诈出来那就证明我说对了一半儿。剩下那半儿还有50%的成功率呢,加一起不就75%了嘛。嘻嘻,万一没出来?好说哇,耶稣还允许犹大亲吻自己呢(犹大亲吻耶稣是为了出卖他,那是让士兵逮捕耶稣的暗号。不过,据说耶稣基督明知如此,还是坦然接受,未作任何反抗就随士兵走了,他最后死在了十字架上----作者注)我就不能宽宏大量一回啊?咳咳!你们自个儿回家忏悔去!记住!上帝无所不在无所不知!俺先家走了----反正,做一个众人眼中的神比做一个备受挑剔的学生可容易多了!   我特高傲的把小脑门一昂,看也不看地上一眼:神要有神的风度嘛。。。。。。我说,很好;很好!潜台词是俺明显省了一回变身!嘿嘿!甭看小丫儿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背地里想啥我哪猜得出来?没准儿还是挺龌龊的想法呢。假设,里头有一哥们说了:虽然你是万人敬仰的圣女,但我还是想把你给那个了。 我也决不会大惊小怪的痛斥说你这无耻之徒!我顶多蹦出一句你丫儿找抽是吧?我这儿有,先给你一个二百拐子(意思是力大无比的耳光。河北方言----作者注)男的不琢磨这个也不正常啊!纵然是宗教信徒有点儿私心杂念,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嘛。只要懂得扶危济困的大道就行。   “我不打算问你们做过什么(其实是不知道)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今后该如何做(等于没说)好了,上帝与你们同在。实际上还有人心存侥幸,以为可以躲过我的眼睛(500度近视)”我目光炯炯的在人群中四处扫视:“它们两个是勇敢的人,现在已经得到了宽恕。好了,我要四处走走,都别跟着我。”   “神圣的代言人。”有信徒鼓足勇气问道:“不知天父何时将驾临人间,来到我们面前?”   “待众生心中已无阶级,民族,贫富,男女,尊卑,老幼之分,届时,我必紧随天父降临,与你等共创美好之伊甸园。”瞎掰。基本等于没说!这六个条件怎么可能达到嘛!所以说,我这是故意刁难它们。   大家把头压得更低了。看得出,它们正在憧憬那美好的未来。扮装作战大胜利!哈哈哈哈!啦啦啦!拍拍屁股呀溜之乎也:溜之乎也呀溜之乎也~~~   我摇摇摆摆的走远了。刚到一个墙角就蹭的加速!果然,神也不是好当的!老地板着脸。哇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子,居然被一块大豆腐给骗了!哇哈哈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该往哪儿去呢?   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骚动,我用床单蒙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个中世纪的幽灵般钻入小巷中,贴着墙走呀,走呀。。。。。。学校肯定是没法儿回去了,家又离着太远。更重要的是,身上一个钱都没有!怎么办?才好呢?   我忽然想妈妈了。鼻子酸酸的。   妈妈!!!!呜呜呜呜。。。。。。你肯定又打麻将去了。。。。。。   -----------------------------------------------------------------------   城市的对面,某处居民楼内。   “阿~~阿嚏!!二饼!我和啦!!哇哈哈哈哈哈!”   “老婆你好厉害!”   -----------------------------------------------------------------------   我是一个小孤儿!又可爱是又可怜!。。。。。。我是一个小孤儿!又可爱是又可怜!。。。。。。。   无家可归。肚子好饿。唉!我走不动了。   “谁要是收留我!我就以身相许!”我鼓足勇气大叫一声。   空落落的墙壁连个回音都没有。   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前面一堵矮墙。我扒着探头一看:里头是个挺深的后院。我说的深是指院落的地势比外面要低大约半米的样子。下雨时大概免不了积水。它原先好像是一个缓坡,只是圈上墙没垫土就投入使用了。院中还有两株红红绿绿的老柿子树,枝繁叶茂,争着抢着去够天空。几丛刺啦啦的酸枣枝子,叶片油绿。一根晾衣绳,将院子一分为二,地面却泥泞不堪,翻着青黑新鲜的湿土,大概是生了青苔的缘故。其中半埋没着几块小岛般的红砖,应该是供下雨天踩踏之用。红砖呈线性排列,打小屋门前的土路开始,一直延伸到晾衣绳之下。整个院落被树影笼罩得有些阴暗,只是在这种阴天下雨的情况下不甚明了罢了。我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些贪婪的望着挂在晾衣绳上的衣服。西北风正在吹散形同断絮的蓝白雨云,把它们东一块西一条的推向天边。一只蚊虫般细小的苍鹰在浅蓝色天幕之间上下盘旋,穿梭其中,显得好不惬意。天空逐渐放晴,于是那些新洗的衣服也被重新晾了出来。我急得乱蹦:小风儿一吹,身上简直被冻得瑟瑟发抖。要知道,我还裹着湿嗒嗒的床单呢。头发也一缕一缕的向下滴着水。这么下去非感冒不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决定还是先“有所为”,先偷两件衣服再说。起码!地有件回学校的衣裳吧!?   我就慢慢沿着墙向下爬,爬爬爬。。。。。。手一滑,扑通!!嗯?软软的,一点都不痛哎。抬头看看,哇!我是从那么高那么高的地方,垂直掉下来的,一会儿可怎么上去呢?想想想想想。。。。。。屁股底下一声呻吟。   我捂住自己的嘴。   可我还是大叫一声。   “呀-------!”   外卖先生正龇牙咧嘴的瞅着我呢。   ----待续      起6O点6O中6O文6O网6O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讨厌你!   (起6P点6P中6P文6P网更新时间:2006-8-16 22:18:00  本章字数:3274)   唉?这么说,是他接住了我?   但不知道过程。   我开始推测过程。。。。。   一个裹着床单的女孩踮着两个小脚儿偷偷摸摸接近墙头,东张!西望!四下探查。“耶!安全!啦啦啦~~~~”   与此同时,王子出现。一个边走边冥思苦想鸡蛋为什么比鹌鹑蛋大的男子,来到了墙下。“呀!危险!”躲闪不及,还是被当头砸中了。。。。。。女孩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握着早已丧失知觉的男人的手拼命说谢谢,然后抗一把鼹鼠用的小铁铲就地挖了个大坑。。。。。。   这个想法好像过于恐怖了。于是改成----   一个裹着床单的女孩踮着两个小脚儿偷偷摸摸接近墙头,东张!西望!四下探查。“耶!安全!啦啦啦~~~~”   与此同时,王子出现。一个边走边冥思苦想鸡蛋为什么比鹌鹑蛋大的男子,来到了墙下。“呀!危险!我的公主!”男人飞扑上去,用身体接住了女孩。“虽然,我因此而死,但却死得其所,我会在遥远的天国看顾你的。”于是女孩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握着早已丧失知觉的男人的手拼命说谢谢,然后抗一把----??   好像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我有些蹊跷的看着他。当我再次审视院落时,竟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吕记”的后院,因为汽车喇叭几乎就响在耳畔,街道与此地相隔不过几座低矮的民房。   我慌忙从他肚子上爬下来,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谢谢你。”   他皱着眉躺在草丛里,一手捂着腹部,神情痛苦,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的脑子好像一下子傻掉了似的,又见到他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我就是心乱如麻,看不得他那种受伤的表情,完全的不知所谓。一个单一片段的人,二维空间没做任何拓展的人。无法看到灵魂深处,那被牢牢锁住的尘封过去的人。一个缺乏动人之处,但明显曾经具备动人之处的人。一个吐露个性本质的,遗落社会伪装衣的人。我在他身旁蹲下,看看他,又看了看飞旋于草尖儿上嘤嘤而泣的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虫。我隐隐嗅到了一丝青草的素淡味道。   他慢慢坐了起来,眼神中写满不解与眷恋,看着我,一刻也未离开。我想起什么似的----其实是为了掩饰难以掩饰的慌乱----赶忙走上前去帮他,结果一脚踩到了拖着地的床单下摆,那东西穿起来简直比结婚礼服还要可恨呢。人忽的就失去平衡,直撞入他怀中,啊?这......   他默默看着我,温暖中透着几分我未曾用心玩味的陌生,那陌生凝滞有一闪而过的突兀,也有饱受煎熬的痛苦,有渴望找寻过去的希翼,也有宁可生活在现实,只抓住现实,只看到现实的绝然。一如他抓紧萍水相逢的我,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是他稀缺的某种必要资源,完全是出于灵魂上的需要。他不是有意让我看到了这些。自从坠湖事件之后他就不会伪装自己了,仿佛他的一切都随那辆车沉入了深水中。被救上来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就是现在我认识的这个人。我只认识这个人。(七字加着重号)那些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什么都有,尽管我可以一一读懂它们。它们丝丝缕缕时隐时现,绑住人的心智般让我受困惊恐,一个声音说,那就是我,你看到了吗?而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我回答了,我说是吗?它又问了一次,我说是吗?是吗!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些!我读懂了你,我在谴责自己,我承认是多半出于好奇:可我,可我却越来越看不懂自己......   心底仿佛撞到什么结果似的一阵子阵痛起来。不止是肩膀上的摔伤。他在渐渐抱紧我,口唇微张。忽的露出一丝难解的笑意,他目光火热,紧紧盯着我的嘴唇,我猛然嗅到了一种令人眩晕的浅淡的烟草气息。还有混合了果味儿的香皂,不,还有一些什么菜的混合味道。他仍旧穿着粗线条的旧布制服。他不会穿衣服?!也许吧或者是他忘了.他暗示般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我的鼻尖,动作温馨。离得好近......我心口一下子紧了,脸也一下子红了。天!......想躲,却无力后退。因为他的一只手:我一时没搞清是哪只,无声揽住了我的后脑勺。手指插入悠软的发丝之中曼妙轻扰,一时间,竟凭空有了意乱情迷之感。天......你......你在干什么!你讨厌!!!   我终于喊了出来。还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裳。应该说是床单,刚才跌倒时,床单已经滑下大半儿,结果弄得香肩尽裸,倒也别具异域风情。我掩了又掩,这才气愤的抬起头来。   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是他的本能。我一下子明白了。并且听到自己心里有种东西在绝望的喊。忽然想哭,又想笑。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讨厌!我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他猛哆嗦了一下。   讨厌讨厌讨厌!那种眼神,那眼神......好讨厌。眼眶中不知不觉已有了泪水,就像小时候受人欺负,却又找不到其他别的什么发泄一样。胸口堵的要命。我恨得咬牙切齿,眼神儿也变啦。可惜刀不在身旁。他还是那么无辜的看着我,你,你真行啊!我恶狠狠的说。忘什么都忘不了女人!你行哈,长出息了是不?   他诚惶诚恐的向后悄悄挪了一点儿:“对,对不起。”   “你可给我听好!别以为我对你好就是对你有什么意思!我恨死你了!我的生活都让你搅乱了!我的生活都让你给毁了!这全都怨你,本来我好好的!!你----对了你叫什么?!是啊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儿会知道?哼!不行,你得有个名字了,要不没法儿使唤你,宠物都有自己的名字呢。你就算是一大号宠物吧(啥?)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好。嗯!有了!”   我打个响指,围着他绕开了圈:一圈,两圈,三圈。他越发惶惶不可终日,想站起来,却被我一把拖倒,桩子般重新跌回草丛中。他吓得脸色都白了。我借势一屁股坐在了它肚子上。他被坐的一声怪叫。哼哼!没什么嘛!看来未恢复前我可以尽情的整治你了!你个傻大个儿。   “听着,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时刻听我的。”我凑近,并且认认真真的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两三遍,同时进行催眠暗示。催眠,催眠,你要被催眠了~~~~肌肉放松,瞳孔放大,慢慢慢慢进入了一条隧道~~~呼呼~~~眼皮发沉~~~我怎么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啊?啊呀不好!!他倒是挺精神的啊!我慢慢低下头去,他惊愕的张大嘴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床上风韵。吓!!我突然作势欲咬。他一个机灵,紧接着拿手挡脸。我死死盯着他看了大半天:“吃了你~~~~~”   还故意把声音拖的长长的。   他嗷的一声就掀翻我逃走了。哎?不会吧......和那会儿判若两人呢。   “喂!回来!人家,人家身上还没穿衣服呢!”我着急的喊道。   他停下了,回头看了看我。   “哼!你逃走吧。等会儿,我就去告诉阿姨,说你欺负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好狠!非人种族哇!)”我冷冷一笑。   他哭丧着脸慢慢踱了回来。   “我这个样子,谁看见都会说是你这坏蛋干的!所以你必须听我的!嗯嗯,你么,生的又长又宽,干脆就叫大枕头吧!!”   他都快急哭了。哇哈哈哈!!太痛快了!谁让你刚才想吃我豆腐?!活该!!   “这名字多好听呀。又顺耳又好记,你不愿意就算啦!我给你另起一个。”   他使劲儿点头。   “你不愿意叫大枕头----那叫小枕头怎么样?”(你你你太坏了你!!.....轰击炮......死去原知万事空......)   他分明一幅快要晕倒的样子。   “噢?不愿意?好办啊,那就还叫大枕头。别的名字,我可再也想不出来啦。”   他垂头丧气,一幅听之任之的落魄模样。   “我要试试我说话灵不灵。”我慢条斯理的拢拢头发,又清清嗓子。   “大枕头!过来!”我说。   他屁颠屁颠跑过来,听候下一步训示。   “大枕头抱我!”我张开双手要他抱。   他慌忙小心的抱起我,其间仍旧竖着耳朵,倾听我那永无休止的命令。   “大枕头背我!”   不用说,他早就把我背到背上了。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身体检查   (起7T点7T中7T文7T网更新时间:2006-8-20 11:10:00  本章字数:3484)   “大枕头!......算了,我还是不要提那种不合逻辑的要求了。”   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从他身上跳下来,却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就坐在了地上。   “哎呦!”   他吓得赶忙扶起我,同时看了一眼我的脚丫,他不相信的又看了看我。   脚上伤痕累累,一处被碎玻璃扎破的创口仍然在流血,蜿蜿蜒蜒,脉动不息。我下意识用床单遮住双脚,他却转过头去,若有所思的盯视地面:一层白色小石子。可能是当年没有用完的施工材料,它们被信手撒在了墙壁之下,我好奇的看去,只见小石子上,印着几个红的刺目的血脚印----这时才感到钻心的痛。   他伸手去掀我的“裙子”,那床单差不多就算是裙子。   “别看。”我急忙捂住下摆,柔声但却坚决地摇摇头。   他默默缩回手,像是感情受了挫。   院子中心满是烂泥,积水,跟朽烂的枯枝败叶。要想站到对面的干地上去,就必须跨越这长达十米的距离,我用一只手捏紧裹住身体的床单,另一只手撩起下摆,踮起脚尖儿反复在砖块上试了试,简直摇摇晃晃。砖块很滑,上面大概是生了苔。我的脚又有伤,走起来的确吃力。我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下水吧!脏也就脏那么几步。你哪儿那么金贵呀。这要是背后有千军万马追赶,腿断了都不能停啊。   我打定主意,刚想拿出爬雪山过草地的革命精神,身体忽然被人拦腰抱起,咦?   伸出的手几度抓空,不过后来好歹摸着了一座坚实的“大山”,我扒着那“山”稍作平定,睁大眼睛,这才看清是大枕头抱着我,他虽然抱着我,却没显出任何吃力,或者诧异,他说:“抱紧我。”   我本想开他的玩笑,但不知怎的却把话咽了回去。并且依照吩咐默默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偎依在他肩膀上。   “抱我过去。”我说。   “嗯。”   身子晃了晃,但晃得并不厉害。他开始走了,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极其扎实。我又看了一眼下方:暗色昏黄的水上枯叶飘零,根本弄不清哪儿可以踩哪儿不可以踩。那简直像个微缩的湖泊,而我正从湖的上方缓缓飞过,我看不到脚下正在发生什么,心里只是觉得庆幸与安全。好累!我不再去看那望空兴叹的沼泽湖泊了。   终于到了。但他并没有立即放下我,而是朝“吕记”的前厅走去,我探头朝他肩膀后面看去,却发现泥水中留下两行正在徐徐扩散的混浊足迹。我心头忽然一热,原来他根本没打算去踩那些砖头:怕摔着我。   照顾得还真是细致入微呢。   “要带我去哪儿?”我怯生生的说。   他就站住,想了想,然后没有任何回答的继续走。   “你,你说话呀,带我去哪儿?”   我才不想当那种让人怎么领怎么是的小傻猫呢。   说话间我们已经迈入了门槛,然后就听到一片惊呼。转头去看,天哪!!饭厅里有男有女,都那么目瞪口呆的瞅着我,女孩子们捂着自己的嘴,神情暧昧的与同伴窃窃私语,男人们呢?都是一个样儿的古怪,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愤怒。床单!它们都看出我身上仅仅裹着一条床单,但双手却毫无扭捏的吊在他脖子上。更糟的是,我一脸疲惫毫不庄重,头发凌乱不堪,神态迷离痴情。那副狼狈样儿傻子也能猜出----想象出----刚刚在后院发生过什么!也许我没那么想。可我就是拿样子!我给它们留下的第一印象只会让它们往这方面猜测。   我绝望的惨叫一声,然后便鸵鸟般把头埋进大枕头怀里。妈呀!我不活了我55555555我要找块豆腐撞死自己!或者挖个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居然被人这样误解哎呀!!......   大枕头毫不理会众人的艳羡,他带着我快步走入里屋,哪知迎面撞上老板娘,壮实的女人手里正巧拎着根巨大的法式面包。她怔怔的看着我被轻轻放在了床上,眼珠子越瞪越大,我没敢看她。吓也吓死了!大枕头正在高兴:哈哈!这里很舒服吧!哪知老板娘突然狂吼一声:“你这小子!”上去一面包就把我的大枕头砸倒了~~~~~她一屁股坐住大枕头,使他不能逃脱,又用大面包打的他直叫“妈”。   “你这小子!你这小子!”她吼叫道:“你都干了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不知道!我猜你也不知道!我打死你个臭小子!我打死你----”   大枕头慌了神,拼命抱着自己后脑勺:“妈......妈......呀!----”   可他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辩解。也许是吓懵了。   我一着急,怕他继续挨打,也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扑过去就死死护住大枕头。   于是那面包就一下停在了我头上。   “阿姨求您别打他!是我遇到了坏人,他救的我。”   她扔下已被坐了个半死,“欧欧”惨叫的大枕头,认真端详着我。   “你这孩子。”她神色凝重的说:“你这孩子......”   “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去报警。”她沉默着站起来:“你先不要乱动,也别洗澡,好吗?”   “不!别去!”我拼命摆手,这......分明就是拿我当女孩子对待嘛!   “我是为你好。”   “我没事儿。”我喃喃的说:“真没事儿。”   她走过来,忽然疼爱的抱住我:“吓坏了吧......”   我强忍着眼泪没有哭出声来。   “傻儿子,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大枕头跟喝醉酒似的站起来,一步三回首,慢慢踱到前厅去招待客人了。   她目送他出去,直到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才栓上门,返回我身边来。   我以为她有话问我:多半儿关于我为何流落至此。哪里知道,她只顾盯着我的双腿出神,片刻后才说:“躺到床上去。”   我微微一愕,旋即明白了。   “他们没碰我这儿。” 我用手轻轻抚摩着自己的腹部:“ 他们打起来了,为了争我。我不停的跑才......”   我有点委屈的眨眨眼。她顿时母性大发,如果说刚才还有那么一丝犹豫的话,那现在可是不折不扣地关心了。她非要知道确切的情况。   “躺到床上去。”她柔声说。不带一丝妥协:“一分钟,好吗?只要一分钟。”   “只要一分钟?哎?我......”这这,这种情况~~~   “躺下。”她轻轻按倒我。   我躺平,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紧紧护着自己胸口。   “乖乖的啊!真是。”她假装生气的拍了拍我的肚皮:“挺起来!”   “干嘛呀。”我撑着一挺肚子。哈哈!这不是我的拿手绝活,“三拳两擂”吗?   “还问干嘛?当然是把你的衣服撩上去。”   她忍住笑,不慌不忙的帮我把盖住脚丫的“裙子”一直撩到胸下,我见床单已在胸脯部位堆作一团,慌忙侧过脸,紧紧闭着眼睛看也不敢看......   “把腿收起来。”   我照做了。   “两膝尽量分开。”她抱住我的腿肚,向两边稍稍暗示了一下。   哎呀真是难为情死了......八辈子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什么孽了!   “赖赖。”   “什么?”   “喜欢我家的傻子吗?偷偷告诉我一下也可以啊!”   “谁会喜欢他?我才没有。”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难道一点点都不喜欢?阿姨好失望噢。”   “我也......不知道。我不太清楚。我不知道。”   “这样啊。先说说,你想见到他吗?”   “又想又不想。不,一点不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知道啦。”   “可我,不记得告诉过你呀。”   “噢!我是见我们家那傻子整天往墙上写写写才知道的。统共才两个字,‘赖赖’。他也只会那两个字,每天早起头一件事情就是复习功课,这里是他的房间,当然由他做主,我也懒得去管。你可以睁开眼瞧瞧面前。害怕就别往下看,你不必非注意我这儿。我知道你害怕:乖孩子,放松一点儿。”   “赖----赖?只会这两个字么......为什么每天写?”   “他知道自己脑子受过伤,害怕一觉醒来,就再也记不得你了。”   “是吗?”   “好了。”她满意的从我两腿之间抬起头:“没什么事儿!真是个又健康又可爱的小女孩哦~~~”   我却仍旧望着墙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笨拙字迹发呆。写的都是同一内容。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赖赖”几乎写满半边墙壁,虽然凌乱,但却隐隐编织出一个心的形状。    ----待续   起7T点7T中7T文7T网7T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让我好好打扮你!   (起4S点4S中4S文4S网更新时间:2006-8-21 14:08:00  本章字数:3461)   她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枕住我的两个膝盖,却将下巴支在上面,像个热爱幻想的小女孩那样噗的笑了。   我没做声。   她便陪着我一同看。   写字台上孤零零的放着一个没有照片的镜框,原本有照片的地方空白一片,不知作何用途。   “赖赖。”   “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好了。”   “什么?”   “我是说该穿衣服了。” 她满面含笑,用指尖轻轻挠了挠我的膝盖,算作安慰,又将我胸口的床单轻而快捷的拉至膝下,我反应过来,脸红红的说:“阿姨你真好。”   “咱们先去洗个澡。”她赶着我说:“脏脏的怎么行?有什么事儿洗完澡再聊,不介意我帮忙吧?”   她故意促挟的挤挤眼睛。我脸更红了,反正她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都看过----   “阿姨真坏。”   “一会儿说好一会儿说坏我可不饶你了----”她装出要捉我的样子。   “哎呀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痒!痒死啦!......”我左躲右闪,咯咯笑着说。   “哪,赖赖,想洗个什么风格的啊?”   “泡泡!”我想都没想就激动万分的说:“最最喜欢那个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玩儿。”   我老妈才不会任由我把浴室折腾得一塌糊涂呢。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客随主便才是真理呀!(还说!明明是你......)   “好!泡泡就泡泡!进去吧,我要把你洗得香喷喷甜丝丝任何人见了都神魂颠倒----”   “还是不要了。”我抱着肩膀想了想:“我还是平凡些好,省得招蜂引蝶,添些不必要的是非。”   “平凡。”她认真想了想,轻轻挠了挠我的下颌,又用泡泡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尖儿:“也对啊!你个小胖丫头还挺有想法的嘛!呵呵!”   “我不胖。”我抗议道。   “嗯嗯!不胖不胖!把左胳膊给我,怎么样?舒服的快要晕倒了吧?”   “好美噢~~~”我赞同的长舒一口气,懒懒的把身子整个浸在浴缸里,这大概就是生活吧,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啦啦啦!赛过活神仙!我掬起一捧雪白的泡泡朝空中奋力一吹,哇!飞的还真叫高哎!我抬起一条腿,又抬起另一条腿,让脚丫子怪兽般轮番出水,一时间,浴缸里血雨腥风惊涛骇浪,哈哈!不错不错!看来没白在街上裸奔(你说什么??)下次。。。。。。还有下次?打死也不能有二回了!   她去帮我准备衣服了。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我看到她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笑,显得极具深意。当然,我说了我要男人衣服:可这并不能保证她就不在衣服上做手脚。她那种样子分明是想把我狠狠打扮一番,要不好像对不起自己似的。不过,裙子之苦我早就感同身受了,我说的不是街上裸奔那段儿。那可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呀......小学时被指定演白雪公主(我班男多女少,雌性人才极度匮乏。但我可是凭实力胜出滴)整天拖着个雪白的大裙子颠过来跑过去,这个高兴了亲亲,那个喜欢了抱抱,解释一百八十回,基本等于对牛弹琴。后来也就男女平等来者不拒了,爱咋整咋整,反正这年头禁止吃人对不?只是裙子穿多了添了个臭毛病:一跑就拿俩手提溜衣裳下摆,弄得跟茜茜公主上镜似的。可惜我的业余爱好是一点不公主,由于生性好斗,三天两头惹事生非。所以人送外号“无敌公主”。意思是说我虽然传承了公主的美貌,却没得到公主的性格。这让相当一部分好事者扼腕痛惜。不过,我爸妈倒是满心鼓舞的,一个劲儿催促我赶紧把那让人头疼让人误解的习惯改掉。过了好长时间,由于没有公主可演,我野性勃发,奔跑时越来越放得开。习惯不知不觉间便得到了矫正,可惜好景不长,中学时代开始,我再度身陷演绎公主的怪圈之中,不由得旧病复发,开始轻车熟路的体会花仙子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尊贵心情。不明真相者趋之若鹜,而我,当时正骑在同桌背上挥舞着一根大木棒子----我管此物叫做丈八蛇矛----对着邻班学生模拟张飞那出神入化的枪法。还别说,我特崇拜张飞。可惜他是死得早,要不我非拜他为师不可。下一刻,我却在熟练的换上裙子,置身舞台做纯真状,做可爱状,做宇宙无敌优雅状~~~~人们痛苦,沮丧。因为我刚一脱裙子就倒提西瓜刀追着砍人去了......所以,众人眼中,凡是对我了解深一点的,都很恐怖的认为,我是一个矛盾结合体,一个外表气质与内在修养极不协调的伪善的漂亮娃娃~~~~   “男人的衣服,我拿来啦!”她兴冲冲的把东西丢在床上。一套深棕色牛仔装,一套白色衬衣,还有一个手袋大小的小塑料包,不知作何用途。   我正在拍干头发,见她进来,不由停下手,好奇的看了看那堆东西。   “这是什么?”我用俩手指头捏起小包,皱了皱眉。   “内衣啊。”她笑眯眯的说:“你里面,不可能什么都不穿吧?”   ......好像有种上当的感觉。   “还是无痕的?”我展开内裤:是那种束腹提臀,外加塑形的款式。不透明,但是有白花。噢,细看,是百花齐放。勉强还能接受。妈哎,想得真周到呢!不过,我穿无痕内衣,是不是,是不是有点......   “你个小东西还挺懂行的哈,没错,就是无痕的。要不,一旦穿出去,你坐呀走呀什么的都不方便,让人家笑话的。这些可都是生活细节啊。”   “我,用不着这个吧?”我苦着脸,拎起白色镶丝的乳罩。看了又看,犹豫又犹豫:还好是全罩的。那胸罩还带着翘翘的小花边儿呢,可爱是可爱,不过,难道就不能用简简单单的设计么?单这样穿,总感觉不好。   “啊呀呀,这有什么不好?一个里面穿,当然是怎么可爱怎么来啦。又没男人看着----你怕个什么羞。”   “我不是怕羞。我是觉得......”   “该改改你个小封建头脑了,以前从没穿过这些吧?”   “没。”我说。我就穿过裙子,不过也是为“工作需要”。   “不小啦,赖赖,你已经不小啦!哪能还像从前那样马马虎虎。”   “有那么严重么......”   “当然严重!女孩子懂得欣赏自己,那可是学会享受生活的关键所在。”   “我宁可要一把放大镜。”我咕哝一声,任由她帮我把乳罩后面的搭扣系好。 “我知道你习惯用全罩的。”   啥叫“习惯”?俺可是一件背心度春秋的!   “保守的小丫头都这样,不过适当穿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狐疑的说。   “如果是长期穿半罩的话,上下肤色不一样啊。”她揶揄的说:“小傻子还问,问问问!越问越小,真不知羞!”   我那个窘呀,啊呀甭提了!你说我撑得问那个干嘛呀?一个色儿俩色儿不都一样么!瞎掺合什么掺合......   “内裤也穿上。放心,都是洗干净的,还没穿过呢。”   “我不是这意思!”我着急的说:“是不是稍稍有点紧?兜的难受。”   “这松紧才到哪儿啊?”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够迁就你啦!赖赖,你自己摸摸,我都把绑带放到头啦。”   “这内裤居然可以调整松紧度?”我一怔。   “是啊!对于体态不同的人,它可以有不同的适应尺寸。我说的是体态上的尺寸,局部上,可以做到严丝合缝。身材重在塑造,年纪轻轻就稀里糊涂乱穿衣服身子非被毁了不可。”   “好先进啊。”我吃惊的说:“那,一定很贵了!”   “嗯。不过,放心!这个是阿姨送给你的!你只要,嗯!乖乖让阿姨拍几张照片就可以!哎呀你只穿内衣这个样子真是太招人儿心疼啦哈哈哈~~”   “妈呀!!----我上当了!呜呜~~”我假装哭泣。   “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还装哭,我心疼你还心疼不过来呢!不过可以拍来自己留着欣赏~~~”   “我不要拍裸照~~~我好可怜噢~~”   我系好胸罩,又套上内裤,坐在床上发起了呆。身上被裹紧的感觉,虽说有些异样,却颇感欣慰。仿佛全身上下很安全,什么也不必担心似的。内衣与肌肤似乎已经融为一体,好像穿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穿。而内心深处,也如同有什么空缺得到了深入憨实并且果断的填充,绵柔细水之间,微痛怅然。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算是对着内衣缴械投降。她马上制止了我,说这不像淑女,哪有女孩子家整天介耸来耸去的!女孩就不能耸来耸去?封建哦。我要真那么文静端庄了还是我吗!跟一大花瓶有啥区别。切,我可受不得半点约束,穿着上我是没有办法了,可言谈举止你总不能限制人身自由吧?!切切切!我切!    ----待续   起4S点4S中4S文4S网4S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扭扭韵律操   (起5I点5I中5I文5I网更新时间:2006-8-22 13:14:00  本章字数:3264)   衣服一件件的上身,我站在穿衣镜前,有点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内衣使得胸形更加饱满,若是脱掉外衣,头一眼便可看到顶起衣物的“苹果”,抱身的棕黑色牛仔裤,腰胯曲线一览无余。黄铜拉链居然是侧开的,这也有点......太那个了,好像故意向人炫耀一般。上衣有点大,我把双手藏在袖子里,掩了掩衣领,直到胸部变得若有若无。但整体效果依旧是惊人的:镜中之人挺拔,利落,两腿欣长纤细,齐耳短发透出一两份成熟,却又不失少女的顽皮本色。应该说是牛仔装上那厚实的斜纹布跟粗大针脚搭配起了决定性作用,加上封边儿的黄色麻线,崇尚男性化的格调反倒更衬托出了女性的柔媚。仿佛女孩子想扮男人,却不小心泄漏了自己的可笑想法似的。这,这还是我吗?!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弄巧成拙的小女孩嘛。   我很气:却不知该冲谁撒。我好像在对自己生气,但似乎也没什么道理。   “漂不漂亮?”她咬着我的耳朵低声说。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只顾伸手去摸镜中的女孩,那女孩一脸的不相信,抵抗般把手同样举了起来,触手冰冷......我猛然缩回手,傻笑着捂紧屁股。当我再次抬起头时,那女孩也惊醒了。双手撑着腰部,瞳孔瞬时放大,脸上,似笑非笑。我好像已经不再是我:尽管我依旧是我。   她抱着我轻轻摇了摇:“想看多久都可以,机会多着呢。现在知道欣赏自己的好处了?衣服还合身吗?”   “裤子有点紧。”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紧绷绷的后臀,试图找出重叠的褶皱,可惜,那上面光滑的活像鸡蛋,没一点余量。   “紧?这个好办,站直。”她用双手扶住我的腰胯----更多的是后胯----颇具韵律感的轻轻晃了几晃:“扭一扭就舒服了!来!小屁股扭起来!!跟上我的节奏一起扭:扭-呀-扭!扭-呀-扭!扭呀扭呀扭一扭!1-2-3-4!2-2-3-4!左胯挺上去!1-2-3-4:用-力!用-力!右胯顶起来!2-2-3-4:使-劲儿!使-劲儿!左右一起扭!速-度-加-快;速-度-加-快!双手抬起来!眼睛往下看!扭-呀-扭!扭-呀-扭!扭呀扭呀扭一扭!......”   我不由自主随着她那夸张有趣的节拍扭晃起胯部,一边扭一边笑,又是叫又是闹,简直乐不可支。动作幅度日趋变大,神经渐渐放松,表情更是自然生动。她还扶着我转圈儿,一会儿正转,一会儿倒转,我一晕就往她身上赖。总之,没有任何顾忌跟犹豫,我都快笑疯了!   “哎呀不扭了不扭了!”我捂着脸说:“丑死了。”   “谁说的?扭得很好看呢!来,做做放松运动!双手平伸合拢,掌心冲外;挺住左胯,腰上慢慢用力,尽量保持住这个姿势。酸了就换右边。”   “阿姨你是健美教练吗?”我一边保持姿势一边惊讶的问:“知道这么多......”   “没跳过韵律操?”她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我摇摇头。   “我原先可是训练女孩子的专家哦!三天让你大变样儿。”   “我不信。”我咪咪的说:“才不信你呢。”   “赖赖。”   “什么?”我微笑着放下双手。   “摆个姿势。”   “好!”   我得意洋洋的学着电视上那些走台模特往镜子前站定,单手叉腰,目光斜视。   “哈哈!”我想自己现在一定特别特别滑稽。   “嘘!别说话。现在看看自己,跟原先有什么不同?”   我漫不经心的看了镜子一眼:这一眼让我立时呆住。只见镜中的牛仔女孩斜肩送胯,侧目而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了不得的大胆,却又娇羞味十足。我立即晕菜,迅速退化至史前,于是爱吃德州扒鸡的赖赖再度出现,张着大嘴,口水横流,伸着仨笨手指头一个劲儿戳嗒镜子。   “这这......她......这,刚才是我?”   “多漂亮啊。很适合你呢!这叫运动型少女。”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阿姨你怎么会有小女孩的衣服呢?”   “噢。”她神色一黯:“这个原本是我买来给侄女的。可惜她身体发胖,根本就穿不下,我哪敢再提?只得另买一套裙子了事。”   我忍住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怒火中烧的女孩。   “你脚上有伤,待会儿我帮你消消毒。”   “不用,我已经好啦。”   背后的门突然开了。大枕头心事重重的走进来。   我正在老板娘怀中“扭一扭呀扭一扭”呢,他一眼就望见了镜中的我(自然,我也望见了他)目光定住后,就再也不舍得离开,我慌忙抱紧自己,表情极不自然。   他干妈缓缓扳过我的肩,笑着看看儿子:“认不出来了吧?”   大枕头没吭声。眼珠不错的瞅着。   “傻儿子,别老站着啊。”   大枕头特深沉的点点头。看那下巴颏子坠落的态势,就跟打夯似的。我看他分明是看傻了。   “你们慢慢聊,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她打个哈哈就想溜。   “哎?阿姨----”我着急的小声儿喊道。   怎么感觉自己跟相亲似的?   “你用不着怕他。”她悄悄说:“我向你保证,你永远是他最想保护的人。”   我一时语塞,还想辩解,但她已经捂着嘴出去了。   ---------------------------------------------------------------------- 屋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冷场。   “嗨。”我低声说。   “......嗨。”他缓缓回答。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就伸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他痴痴的。   “谢谢你。”我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我没做什么。”他摇晃着坐下,眼神空洞,空的让人害怕。   “你知道就我那样子,都没人帮忙的!我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委屈的说完,在他身旁坐下,也陷入了沉默,眼底莫名其妙有点湿。   “大枕头。”   “什么?”   “我是说你......最近想起一点什么来了吗?比方说你的名字,家庭之类的。”   “名字......家庭......”   “什么都行,比方说脑海中某个挥之不散的印象,或者感到熟悉的景物,或者......”   他却蹲下身去,轻轻撩起了我的裤管,我呆了呆。   那些伤历历在目。   而我早已淡忘了。我皮糙肉厚是出了名的。   “还疼吗?”他问。   “......好像有点儿。”我犹豫着说:“不过没什么。”   他走到五斗橱旁边,深手拎出个药箱。   “把脚给我。”   “干什么?”我坐着没动。   他却托起我一只光脚板(我穿着拖鞋)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开始擦拭那些细小的伤口。我像被电打到一样猛然抓紧了床单,其间咬牙切齿泪光莹莹,想咬人都不知从何下嘴。我说好了,好了!艾博拉病毒都被你杀死了!请放开我!如果你不想我喊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他的确放开了我。但又充耳不闻的拎起了我另一只脚,我绝望的倒在床上,捂着脸干嚎了几声。头发一会儿直一会儿弯(特异功能!哇!)这脚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划伤,仍在往外潺潺的渗着血。他便裹了几圈纱布,打结时还格外留意了松紧。我看看自己可怜的脚丫,左一个创口贴,右一个创口贴。其中一只缠满绷带,就跟要练泰拳似的。简直凄惨无比,我沉下心来体会:似乎比刚才更痛了......大枕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攥住我的双手想拉我起来。   我死人一般赖在床上不起来,脑袋后仰,形同溺毙僵尸。结果,他反倒被我拽的一个踉跄----因为大脑的缘故,他腿脚不大利索----结结实实扑在了我身上!   我险些晕过去。是气的!这小豆腐让人吃的还真叫彻底啊!他娘的一天吃八回呀!有多少豆腐架住这么贡献哇,我统共才多大个人儿......    ----待续      起5I点5I中5I文5I网5I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红宝石发针   (起3N点3N中3N文3N网更新时间:2006-8-24 21:48:00  本章字数:3316)   “大枕头!”我又气又急:“你压着我了!猪啊你! 放开我!”   他是个纯种呆子,思维也是单向的。听说我被压到了,只是将上身支了支就不肯再动,眼神都是直的......特吓人。那一瞬间我就感到了自己身为一名女孩的莫大苦恼~~心里这个不平衡啊,这不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菜,想怎么切巴就怎么切巴吗?!又看。我心想我还是别看他了吧。咱眼神忒勾人儿,把他逗急了----你奶奶的看够了没?!我暗暗骂道,合着让你用我这纯洁的少女外表意淫哪?你少惹我!惹急了我~~~   岂料这家伙连反应都没有。就那么悬着联想。我怀疑他有虐待狂倾向,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就跟那好莱坞的变态杀人电影一样,坏人一般都特老实特纯朴~~~~我一想,他现在不是正常人,肯定干什么都合理,干什么都合法,万一想把我给那什么了......先不说当真被那什么~~~就是吓我一家伙我也受不了啊!俺,这后几十年,咋熬?一定生活在痛苦不堪的回忆之中,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咔!一个雷,烘托气氛的~~   男人果然是危险的动物!我算是身有体会了!   “你你可别乱来!”我惊慌失措的拼命推他,竭力让他离自己的脸庞远一点儿 。   他听完后俩眼珠一亮。我登时给吓直了眼儿。   他脸上写满了“其实我还真想乱来”的表情。赤裸裸,赤裸裸哇!~~~~~可能刚才提醒他了......听说男的受不了暗示,一受就变态,要么就立马儿爆走,把全身的潜能都给发挥出来了......我哭!他当真像个大枕头似的横卧不动,我说我他妈当初怎么没把你小子摁水里活活掐巴死你!真是养虎为患啊!我说你先下去行不?我恶心得慌,特难受。你甭那么看我!什么眼神啊这是?我踹!哎呦!踹都踹不动了!脚上全伤,马路上那碎玻璃碴子是不是你撒的啊?   他把我的双脚抱在怀里。我说行了行了你甭怜香惜玉了。我又不是纸扎泥湖的,怎么老跟长谁怀里需要家庭温暖似的?扶我起来!   他默不作声的扶起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径自说道:“大枕头,你做梦吗?”   “做梦?”他把那个词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你还能回忆起晚上梦到的人或事吗?”我循循善诱:“拣最清楚地说。”   “水。”他吐出一个字。   水?   “冷。” 他抱住自己,用肢体语言来形容。   冷?没错,当时是够冷的。   “在上面。”他前言不搭后语:“游过来了......人。”   “没,就没其他吗?”我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他被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有就好。”我欣慰的点点头:“你知道我最关心你的健康了,我不想让你把错觉当成真实,从而令后半生活在阴影之中。“这样就算回忆起我的糗事儿也不会当真了!哇哈哈我太聪明了!(用这种心理暗示,技术也太。。。。。。当我没说哦)   他被我搞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云,但本能告诉他,还是以不要搞清楚为妙。   我没有鞋子。老板娘当下只能找到一双39码的运动鞋,那鞋都洗的起毛边了。颜色也逐渐陷于灰白,看不分明了。我这37的脚丫子装进去自然空空荡荡,但毕竟,鞋子大点儿总强过穿不上。我对这结果已经相当满意,哪儿会挑三捏四?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坚决不穿高跟鞋。她哄了我小半天儿也没把我哄迷糊,37码高跟儿她有的是。都原先年轻时留下的美好回忆~~~我说就我这还高跟儿,不崴了脚才怪!下楼梯时我单手扶栏杆能一步跳八个台阶,穿着高跟儿?门儿都没有哇。我觉得穿高跟儿也就踢男人要害时方便吧?单说腰上那个扭劲儿就难拿!我可干不了。结果阿姨挺上火!嗓音儿也高啦,她说你个女孩子穿高跟儿不扭屁股;那你扭哪儿!!?脖埂子乱晃?给我发明个地方先。我说我不管,反正我不扭屁股。她急啦,说你就那么端着架子直走哇?那不成僵尸了!哪儿来风韵啊。我刚教了你什么呀?想法儿怎么那么别扭哇。自自然然的就魅力大增了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儿。你要整天守着阿姨阿姨非照死儿训练你不可:先好好掰掰你的膀子再说。早上跳操,中午形体,晚上音乐----妈哎!还训练?她说干脆你搬来住得了!!我说~~~我基本上是无话可说。她反应挺快,说你干脆认了我算了!我深度无语中~~~咋谁都认啊?“你都有大枕头了。”我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大枕头?”她哑然失笑:“你管我们家傻子叫大枕头?”大枕头直往墙角里躲,估计正在脸红:“哎?别说嘿,肩膀宽宽的还真像,干脆!咱们让他做你一辈子的枕头得了!我说什么他不敢不听。”我当下也想往墙角里钻,可一看大枕头先把地方占下了,正闷着头揪自个儿头发呢。“我,那什么我,这个~~~~”“儿子是儿子,女儿是女儿,儿女双全老来才有靠啊!~~~” 她得意洋洋的说,眼光放的还真是远大呀......   “赖赖,让阿姨帮你梳梳头。”   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坐下了。看着她手持木梳帮我缓缓梳理头发,短发并不难梳,她却梳得极慢极专注。仿佛意在享受那个过程,而无视最后结果一般----最后效果当然不会差,我一点也不怀疑她的品位会比专业美发师逊色多少。   “赖赖。”她满意的长叹一声:“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女儿是母亲的全部理想。’”   “我妈妈说过。一字不差。”   “是吗?每个女人都会这么说。”   她看上去并不吃惊,随手拿起了什么,轻轻别在了我头上。   “那是什么?”我奇怪的侧过脸,却看到头顶一侧多了一枚银光闪闪的花型发针。发针呈兰花状,精雕细刻。上面镶嵌着三颗同等大小的红宝石,每颗都如玉米种子般大小,虽然不是古物,却也高贵典雅,用在婚礼舞会等正式场合可谓再合适不过。   “发针啊。”她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轻轻托起我的下颌,近乎梦幻的看看镜子,又看看我:“多可爱......简直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可这个太贵重了。”我端详了又端详:“好像是铂金,纯手工,宝石应该来自于不同的原料,镶嵌用了现代技术。嗯......应该是仿制品。这东西似乎有个原件儿,只是加工者搞不清细节,所以自作主张的想象。”   “啊。”她无声的笑了:“说的一点没错;很有悟性。倒好像是你看着这首饰诞生一样。这样一来我也用不着骗你说这是不值钱的赝品了。赖赖,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呢。”   “我不能要。”我坚决的说。伸手想取下发针,她轻轻按住我的手,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说服我,但我知道她必定会尽力说服我。   “别拿下来。”她低声说:“好吗?就这么戴在头上。”   我正欲辩解......她却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面颊火热,贴着我的脸。她不停的亲我,有几次甚至是长时间吻住不动。她深深吻入我头顶的发间,我呆立不动,满眼的不知所措。只觉颊上火热,印下一串串饱含深情地长吻。从小到大我都没被外人这么亲近过,心里害怕的不行。但她抱的是那样死,我根本无力挣脱。她猛然放松,但双手仍旧圈着我,她有点紧张地说道:“阿姨吓着你了!阿姨一定吓着你了!”   她轻轻抓划着我的头发。几度弄乱,又几度抚平。   我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阿姨,你哭了?   “哪儿的话!这怎么说着呢----”   但手却伸向了眼眶。我一下子笑了,她怔了怔,笑着在我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你真的不打算要吗?如果我说这只是个小礼物,你不必作出任何回应和保证,即便如此也不打算要?”   “嗯。”我点点头:“这是家传之物,一定要交给重要的人呀。”   “我还是打算送给你。既然你现在不愿意,那就暂且先放我这儿;你可要时常来戴给我看啊。”她无比惋惜的说。   我大方的一笑:“好。”   “赖赖,”她又问:“你能不能,时常来这里陪陪阿姨?就像今天这样:洗洗澡呀,换换衣服呀,跳一跳韵律操呀什么的。可以吗?”   我说行是行,不过阿姨你可得记着管饭哦~~~~   “赖赖,”她再次问道:“关于这一切,你能不问为什么吗?”   “当然可以啊,如果阿姨你想说,早就告诉我了。”我咪咪地说。    ----待续      起3N点3N中3N文3N网3N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街头遇险   (起8X点8X中8X文8X网更新时间:2006-8-28 11:23:00  本章字数:3665)   “赖赖,想没想过,将来嫁给什么人吗?”   我说没。怎么可能想过嘛!   “女孩子可是一定要出嫁的哦。”她笑嘻嘻的说:“只有出嫁,才能体会到女人的幸福呢。”   我苦着脸,问非出嫁不可?   她说那是当然的!   我说既然如此!那就嫁给钱好了!   她呆了呆,一下子笑翻了:“嫁给钱?”   我说反正我喜欢钱,我要嫁给钱!然后守着钱过一辈子~~~~~   她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嫁给钱?守着钱过一辈子!哈哈哈哈......好好好,嫁给钱,就嫁给钱!”   离开学校已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那里怎么样了,大概正在为“红衣少女”再度出现而议论纷纷。我抚摩着胸口的十字架,调动全部脑细胞前赴后继,但也只是得出了一个“尚在调查中”的结果。这到底怎么回事?除了超自然那套理论,大概也很难找到其他解释。另外一个疑问就是“时空之门”的研究开始自一百多年前(我就暂且借用一下那位无名氏的叫法)被阿尔法得到相关材料不过几天,那人,或者说那个男人,是如何贯彻始终,把19世纪同21世纪联系在一起的?   难道是家族的代代相传?!   我唯一知道的是:时空之门的研究似乎从一开始就倍受争议,而且是绝对保密的。如今,仍有知情人士存活人间,更诡异的是,那人就躲在不远处,看着阳光下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被纳入视线;但我想,这只是迟早的事情。   那个时代......似乎正在缓步走来。   我没有拒绝老板娘让大枕头送我回学校的建议,我早就神经过敏啦,一听有动静总要回头看,他跟着我起码比屁股后面无遮无拦强,再说,他那块头挺唬人的,膀子愣伟岸,穿西装像打手,戴墨镜像坏人。冷不丁往人面前一站,还以为是意大利黑手党。就是眼神不对,让人看着挺内向的~~~~我一看他跟后头揣揣的特可怜,就说你上来跟我一道走吧。他比较兴奋;可上是上来了,不知道咋跟女孩子并立而行!看得我这个上火啊,我说男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哇,行,今儿我就暂且利用利用女人身份教你几招,谁让你老妈把我打扮成这幅尊容呢?不端着点儿都他妈不自然了。我说,你把手伸出来,他伸出来了。我挽住他的胳膊,将头偎依在他左肩上,我说你可记住了,我就教一次,现在走吧~~~~俩人挺黏糊的走了五十米。我说你这么迟钝可不行哈,跟女孩子黏糊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黏糊,你都上手了还没啥表示人家谁鸟你呀。你得这么着;你呢,不是挽着我嘛,可以借势搂住我的腰。他赶忙搂住我的腰(我腰围二尺,搂着都逛荡)我也搂住他的腰。又黏黏拽拽嘻嘻哈哈的走了五十米。我问学会了没?你看我多好!谁像我这么苦口婆心的教你泡妞秘籍哇。他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我就觉得他紧张时特好玩,就跟那青春期刚到似的。不说了再说显得咱忒不要脸了......我说大枕头,你要像今天这样儿去找女朋友,十个有八个得跟你走,还挺让人有安全感的哈。等哪天我帮你介绍一正宗姐们,那叫标致!有型又款!屁股一扭就到北京了----他一个跟头差点儿翻沟里。连带着我也几步踉跄,不由紧紧抱住他,他也惊慌失措的将我整个摁进怀里。我呲着牙这个乐呀,我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呀,这还没见面呢!再说我介绍还得要你点好处知道不?你也忒心急了。也是,热血青年把持不住~~~~~正常正常。他却拗拗的说我就要你,就要你,要你。谁也不要,就要你。把我逗的!我说好好好,要我,要我总可以了吧?哎,你呀,早就忘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了。因为我在你身边所以你觉得我就是整个世界,大枕头,人在思想最单纯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幸福的时候。我不知你因何而放弃一切,出现在我面前,但我不想看到一个整日靠欺骗自己得过且过艰难度日的大枕头。我想那个真正的你,大概也不愿意看到。你叫什么?从哪来?原先认识谁?这些你应该都知道,你要是能立即想起来该多好。   “小子!艳福不浅嘛!居然泡到这么靓的码子,哥们实在嫉妒啊。”   我回头一看;倒把那伙人看愣了----敢情这几号我全都认识!   “噢,是你们这帮家伙啊。”   “大,大哥!前年!就是这丫头领一帮子人坏了咱好事儿!还把钢丝儿他们灭了!几个人折胳膊断腿全他妈废了!”   我越听越糊涂。我说你们是不是打架打太多了把脑子打进水了?谁把你们打废了?我可记着呢,你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身体倍儿棒,也没见谁病病歪歪呀。我们这边咋追也追不上。再说我要成心砍你们,你们出的去门吗?还能站这儿跟我说话?   说话的那个特尴尬。他就是那个让我一刀抡肩膀上的家伙。   “别不承认!钢丝儿现在还躺家里头呢,说句话得喘三回气儿。”   “让刀砍的?”   “让脚踹的!胸口整个儿酥了。”   我一听就知道不对了。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苦功绝对练不到这火候儿。像什么电影上演的报仇前苦练盖世神掌结果功力迅速得到提升那全是胡说八道,普通人再怎么执著他肉体上也不能一下子变得执著,不过,如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磨练自己,往往就会出现常人眼中的奇迹,比方说一脚把对方腿戳断,这个绝对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此处指河北传统武术“戳脚”,戳脚是用于战场上的一种实战格斗技能,以前脚掌正踢对方小腿胫骨而闻名,中者腿骨即断,丧失战斗力----作者注)或者一肘砸碎七八块砖,或者一膀子把土墙撞塌都是可以做到的。当然你要让他去撞世贸中心(即911事件----作者注)的水泥柱子那绝对没戏,人体再怎么牛X也地有个生理极限哇,这又不是魔幻小说,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蓦的,我想到了一个人。   “看清是谁了吗?”我淡淡的说:“我还真想知道。”   他们一瞅我不像是在开玩笑,就继续说道:“反正是你们一伙的!”   那口气就跟自己是受害者一样。我忍住笑:“哼!活该!不干人事儿,还想不挨揍?要我说揍得轻----你们到底看清是谁了没有?”   “速......速度太快,没看清。”其中一个呆呆得说。根本没注意听我的话。   我松了一口气:“你们不会是道听途说的吧?还是根本没在现场?”   “不会错!就是一人单挑十几个那个!” 其中一个唾沫横飞。   我忍无可忍:“你们一共才多少人?!张嘴就来。”   “别废话了!”老大一看手下越说越丢人,忙甩出了流氓本色:“哥儿几个今天只管开荤,小子!识相点儿,快滚!”   一直在身旁呆立不动的大枕头突然狂吼着扑上前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顺,他说不出任何话,恐吓,或者解释。没有。他那种样子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他完全成了疯子,对着几个家伙乱抡乱打,他虽然笨,但很清楚自己应该保护什么。我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暗骂一声:“他妈的哪辈子学会发花痴了!愣什么神哇!上呀!”   伸手就想抄家伙。   但是大枕头脑袋上已经重重挨了一闷棍。我吓得一哆嗦,再看大枕头两眼发直,一缕鲜血从额前快速滑下,他一个趔趄,勉强站稳身体,有点儿不相信的伸手摸了摸头顶;然后恼羞成怒的回身一拳!!咚!我又被吓得一哆嗦,心想这人咋跟终结这似的不怕揍呢?不过他力气可够大的!再瞅,地上那位居然被打得翻了白眼儿...... 乖乖,你没事儿吧你?我特关切的问了问,可惜人家不搭理我~~~正研究的起劲儿,啪!又一个两眼暴突躺地上了。这个症状么,形同甲亢。容易误诊啊!我一见不好!说别打啦别打啦!你们别打啦!呱唧一声!遍地珠花碎玉!我撅着屁股这个找呀,我说这都谁的啊这是?下回咱们别镶金牙成不?还得我拾掇~~~靠!这是金的么!顶多镀层铜。估计你也用不起纯金的,多浪费呀!让人家空欢喜一场。你又不是恐龙,掉个牙我肯定宝贝似的收藏,你就是一当代中国人我要你的牙有个屁用~~~~   话音未落,几个家伙早已四散奔逃,大枕头气汹汹的来回转了几圈,见没逮住活的,不禁有些失望。我赶忙扑过去抱紧他,一再的抱紧,抱紧,抱紧......他也喘着粗气抱紧我。他简直是个有着成年人外表的孩子。   他又成了那个木讷的失忆症患者。   “没事了;他们跑了。你表现得很勇敢。”我哆嗦着长出一口气,推开他上下打量。   脸上的血还未干涸。   “低头。”   他听话的低下头。我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庞,轻声道:“能看清我吗?”   他不解其意。但点点头。   我眼珠不错的死死盯着他的瞳孔。见眼白无恙,没有一丝绯红,这才放下心来。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一件事情来!这就好像是命运的安排!   “想起什么来了吗?”我满怀希望的大声说道。我觉得这一震兴许能震出点儿什么奇迹~~~就跟那电视上演的一样,主人公遭遇意外失去记忆,然后又遭遇意外恢复记忆。意外总能创造奇迹~~~   “没。”他俩眼缩成了两粒卫生球儿。   我俩眼也索成了卫生球儿。   天上,一只黑乌鸦呱呱叫着飞过。   ----待续   我眼珠不错的   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坏医生又来啦!   (起5I点5I中5I文5I网更新时间:2006-8-29 21:44:00  本章字数:3009)   h大已经近在咫尺。我决定先带大枕头到谷雨医生那里处理一下伤口,虽说伤得不厉害,但我就是担心他染上什么狂犬病登革热之类的。到时候变成“疯狂的枕头”就太吓人了!   结果刚一进门,就见一男生自眼前飘然而过,其形甚为诡异。细观之,但见头顶长发竖立且划江而治,似羊角,类同兔耳。左肩高而右肩低,双手痉挛如凤爪。眼歪,嘴斜,口水横流......犬齿暴突且闻金铁交错之响。其情甚苦,石人亦不忍睹.....   我这个琢磨呀,这什么发型?跟大写字母‘v‘似的。莫非是从艺术系那边儿传过来的?再一瞅:呦!那头发咋蔫了?真逗嘿,还是两边一块儿耷拉!就跟那狗耳朵似的!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应一般。我抬头一看远处,只见小香----就是跟苏美同寝室的小妹----正扛着两个老大的红薯嘟着小红脸儿嘿呦嘿呦的往寝室里抬。那大红薯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扔出去可以把人砸扁的地步!我不由的就一哆嗦,心想这小香整个一小怪物哇,哪儿来那么大劲头啊。她的倩影消失在黑漆漆的门洞中......我挺纳闷的回过头来:耶?!那头发咋又怒气冲冲的“雄起”了?支棱的那才叫一水平呢!我觉得这之间必定存在某种因果关系。算了,不去想了,还是大枕头要紧。   校医室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门牌号两侧居然贴着两枚带绿叶的粉红桃子,下方钉着颗有白色半月形塑料帽的工艺钉子。弧线冲下,用来悬挂存放留言跟信件的小篮子:篮子用白柳条编成,只是比苹果稍稍大一些。猛一看,还以为是只口叼竹篮的好色小狗在冲你开怀大笑。不,那表情更像坏笑。总有男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谷雨医生,胆大些的可以厚着脸皮提出正式邀请,胆小的呢?自然只能乘着夜色往篮里投寄仰慕之情了。所以那篮子的作用多半是用来提醒谷雨医生又增加了多少个追求者,应该相应的准备多少套应急方案。她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至多三四岁,可她就是有寻常女生身上所不具有的那种韵味儿。说句那什么点儿的话,半数以上的男生“自我宽慰”时心里想的都是“留披肩发,穿白大褂,蹬着高筒靴”的大美女谷雨医生。因为男生之间是要交流各自幻想对象的,也就是谁效果好用谁!!最后他们一致推举出“第一梦幻人物”:谷雨医生。这其中就有欲求不满的老二,老二人如其名,这方面发达的不得了,一“哼哈”就“哼哈”半宿。最后几个人都忍无可忍,只听老大长叹一声:“老夫愤怒了”,老三喃喃自语:“咱这儿可有未成年少女”,老四紧跟着一句:“你他妈隐蔽着点儿啊!”老五更是恼火:“惹得俺都想家了。”我耳热心跳闷个头一声不吭。我说啥啊?转身儿再爬我床上来?但是就听老二极为感慨的蹦出一句:“真他妈梦幻!”众人齐声问你说啥?他张嘴就来,估计是没过大脑:“比琢磨赖赖还过瘾~~~~”老大一听,说你往操场上梦幻去吧!咱这是多少年的老房子知道不?弄塌了建材都没得买!我牙咬得咯嘣乱响,说你快了,你快改名了!众人皆惊惶。我说哪天惹毛了我给你免费做个手术!我让你浪!他挺害怕,因为他知道我用刀很厉害,号称无证验尸官。这名字同时也是我在游戏中的名字,什么涵义可想而知。   门开着,谷雨医生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我用手轻轻拽了一下门铃,泉水叮咚的乐声过后,身着白大褂的谷雨医生蓦的抬起头来,瀑水般的长发略微散乱,遮住多半个脸。目光仍显迷醉,钢笔还按在稿纸上,但纸上却一片空白。她用手拢了拢头发,于是藏在薄毛衣下白天鹅般优雅的脖子便露了出来。   “医,医生!”我硬着头皮说,同时向前推了推懵懵憧憧的大枕头。   她坐着没动。只是白大褂的下摆随微风那么来回荡了几荡。整个人更显得风姿飘逸,成熟秀美。我注意到她白衣下笔挺的深色裤管和暗红高跟鞋。两只脚动了动,一起抬起后跟,踮起脚尖儿......   她眼睛一亮。   我紧接着一哆嗦。俩腿不由自主想往外跑。   她猛然举高一只小手儿:上面有条手链从手腕一直滑到胳肢窝。再一看那尺寸哪里是什么手链,分明是条项链才对。   “小!----胖胖!”她高兴的拖长声音。招招手,故意跨过了中间那两个字。   我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这大喘气儿喘的!想吓死谁啊?   “谷雨医生,我想让你帮大枕头......不不,帮他给伤口消毒。”   “胖胖的牛仔裤真好看呀。”她文不对题的回答道,笑眯眯的。大眼睛溜溜的转。   但已经准备好药品器械了。   我一听那话说得模棱两可以为自己又要吃亏,忙双手一捂屁股,就跟几岁的小孩怕挨打似的。哪知最先发出惨叫的却是大枕头,他脑袋上起了一个老大的包,对任何触动都敏感至极。自然,医疗护理已经完成,剩下的只等消肿恢复。我心想这大枕头还挺厉害!以一敌五都不落下风,这家伙可是个宝贝,地好好利用比方说租给谁当保镖什么的......嗳?谷雨医生哪儿去了?消失了?   “原来是无痕内衣啊,难怪。”背后有个人幽幽的,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说道。   “哇!!!!”   我吓了一跳,原来谷雨医生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站到了我屁股后面,正手托下巴聚精会神的仔细研究呢。   “嗯!嗯嗯!蛮有味道,也想的蛮周到!不过要说女孩子穿紧身衣,为了效果好还是应该用丁字裤才对哎!下回我们不妨比一比!”   她伸手戳了戳我的屁股最丰满处。   丁......妈呀!!!!我?穿......那个?   “我,我绝不穿!......穿那个!!”我上气不接下气儿一个转身。   “只是在梦境里穿么~~~那多不合算。不能坦诚地面对自己,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呢......”   “合算?!不管是梦境里,还是现实!我都不会穿!”   “会穿丁字裤才可称之为真正的女人。”她仍旧手托下巴,仪态深沉。仿佛在思考重大的政治问题。   可她的话一点都不深沉!   “我不会穿的!你去和别人的比试好了!”   “哎?你穿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来向我示威的?”   “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差点儿吐血。   “这么漂亮的小胖胖!干嘛要用上衣遮起来呢?” 她掀起我的上衣,若有所思。   “呀!!!!!!!”   我一揪自己的上衣下摆,用力往下捂了捂。   “噢?当真很害羞呀!”她表情阴霾的凑近我:“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谁没有信心?”我恼怒的说。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捉住我作势欲吻。   我吓得炸手蹬腿,一个劲儿躲闪闭眼。她!......这!也太......脸上一瞬间就发起了烧,可我又不敢抬眼去看,因为,谷雨医生的眼神太吓人了!饱含欲望,却又无比自然。口唇微张,却又毫不扭捏。   睁开眼......悄悄的看上一眼。   她已经吻了过来。   妈呀!我吓得再也不肯睁眼,再也不肯偷看了!   等了好久好久......   却感觉面前一片温暖。   她已经笑着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我刚想抗议,她一努嘴巴又亲了过来!分明是看出了我的企图。妈呀!!女人怎么比男的还那个~!   我慌忙把脸深深埋入她怀中。她见占不到便宜,只得恋恋不舍的在我耳后亲了亲,算做留念。我恍惚听到谷雨医生那如梦似幻的天籁之音,正由远方徐徐飘来。   “胖胖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女生呦!”    ----待续      起5I点5I中5I文5I网5I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同居密友   (起6Q点6Q中6Q文6Q网更新时间:2006-8-31 21:17:00  本章字数:3670)   “嗳!那边儿的人!”她像个男人似的神气十足地说道:“这女孩子归我了!你即便想要我也不会给:我要吃她!”   “哎呀你侵害未成年人你----”我不由自主跟着她一块儿恶心。   “哎?这世界本来就弱肉强食哦,你只管乖乖滴听话~~~~”   我冷不丁看到谷雨医生背后的桌子上扔着几个揉皱的纸团。再一想刚才她笔下空白的稿纸,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那一定是从上面撕下来的半成品,至于内容,要看了后才知道。   她没料到我会猛地蹲下身子,更没料到我的目的在于那些废纸。所以当我得意洋洋的展开稿纸大声朗读时,她也只是站在原地发呆,嘴巴张的如同大写字母“o”,她下意识用双手捂住嘴,目光忽然就变得落寞悲怆起来,她的脑子一定在嗡嗡作响。   “......算来已有两年。两年了吧?两年了......二十四个月,七百三十天,零四分二十六秒。这时间令我永生难忘,倒并非刻意怀念什么。每逢多雨的日子我就会忆起那时的你和我,只有你跟我......”   我猛然停住。手捧稿纸念也不是丢也不是,我在干嘛呀?这不成窥人隐私的小人了么!而且凭上述口吻,我看出那并非什么令人怀念的愉快回忆。   她本想来夺,但见我已经识趣的住了口,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慌忙把信纸折了几折,轻轻放回桌上。医生沉默着来回走了几步,右手按住那页皱巴巴的信纸,将它无声的揉进掌心里,然后抓紧,目光忧郁难解。   “对不起!” 我慌了手脚:“剩下的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到是么......反正看到也没关系。”她自欺欺人的躲开我的目光:“那是我过去的一位朋友,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那不就是挂掉的意思么!!我心里这个骂自己呀,你说你吃饱了没事儿干翻人家信件干嘛?这种事情最忌讳被人知道了!可谁叫我......当时就是想看嘛!   “一位朋友?”我喃喃的重复道:“谷雨医生,你完全可以不说的。”   “说说也没关系啦。反正早都已经过去了。”她释然的低下头,脸上微微一红。我暗中吃了一惊,要知道,谷雨医生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脸红害羞的女人,某些时候她比男人都厉害都大胆!能让一向宁镜止水的谷雨医生耳热心跳,那会是个怎样的人呢?也许......   “我们住一起的。”她忽然文不对题的冒出一句。   “和男的......住一起?”我吓了一跳。尽管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惊讶,怎么听怎么像同居哎~~~~~   “其实原本他不打算搬过来。”谷雨医生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可我一个独身女子在外,实在是太寂寞了。”她叹了口气,全然不顾我近乎脱臼的下巴。谷雨医生真是太太太大胆了!   “反正大家都觉得合适,自然就在一起了。我们可说是相依为命,就像,寄居城市角落的一对小鸟,白天有各自的生活,只有到了夜晚,才在一起......”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近乎梦呓。   当真是同居哎!~~~~好香艳的故事。想不到!看上去冰雪可人的谷雨医生,还有这么一段鲜为人知的浪漫史!我倒!]   “你,你们,睡一个......房间?”我紧张兮兮的颤声说道。   “不,准确地说是睡同一张床。”她的坏劲儿又上来了,因为我看到她露出了洁白的小门牙儿:“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些哦!说了你也不懂滴~~~~有一次我使酒纵性,喝了个烂醉如泥。这时候他出现了......对,就和苏美那时候一样。”   “和苏美一样?”我听的一呆:“她也喝醉了吗?”   “你不知道?”谷雨医生有些奇怪:“就是前些日子的事儿,她在我这儿四仰八叉的躺了半天呢!我一看她那个样子就想起当时的自己,什么形象啊,什么传统啊,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理想的幻灭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哦!算了,后来的事儿不提也罢。”   醉的那么厉害?不过,她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大概也知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苏美呀苏美,你可真够英雄的!不行,回头我地挤兑挤兑她,这么重要的把柄居然落在我手上啊!哇哈哈哈~~~~~   -----------------------------------------------------------------------------------------------------------   大枕头刚一走,我就去浴室取回了自己的洗漱用品。中间没见到任何人,然后提上东西前遮后挡的快步返回寝室,老大正趴在电脑前与人讨价还价。sun呢?原本正聚精会神的翻阅我那本卷角的《乱世佳人》,我一进门他立马抬起头来,立马儿就呆住了,立马儿就口水横流了......我吼了一声说看你的书!他哭丧着脸,瞅瞅铅字,又瞅瞅满身不自在的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看书哪儿如看你有意思哇。然后就听见老大一声长叹:“噢......这分明是少女的体香,没受过任何污染的纯天然的等待开发的----”他一回头也愣住了。   “靠!赖赖!当俺们不是男人是吧?小赖,我说,你是不是有了啥想法啊?”   “看你个鬼呀!”我喊道:“还看!再看你就挂了!”   他赶忙回过头去伺候电脑,顾不上牛仔装束的我了。可sun没事儿干哪,他刺溜刺溜的才往我身边儿钻呢,眼睛更是紧紧盯着我的脸不放。后来我明白了,我不是没戴眼镜么,洗澡时摘下后,就再没戴上。我急着慌着爬入上铺,背后是sun能烧透钢板的炽热目光。“不许你看!”我凶凶的回头说。   “就是!不许你看!”老大不知何时也溜了过来,并且学着我平日说话的腔调囡声囡气儿的说:“sun你好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一边说一边大拳头乱挥,做可爱状。   简直活脱脱一个人妖。而且是手术做的最最失败的那种。   所以恐怖的成分多于诡异。   “呜哇!”我和sun一起狂晕,狂吐,狂倒中~~~~   “日!你还说!二十万经验没了!”我顾不上什么礼仪,指着电脑方向大声说。   “哎呀我x!”他蹦回去绝望的大叫一声:“愣让俩糖葫芦敲梆死了!”(糖葫芦是“热血江湖”中的一种敌人。手持糖葫芦状的大铁棒很吓人;)----作者注)   我躲进帐子里,方才松了一口气。   帘子外面突然传来“叮咚!叮咚叮咚!”的声音,看样儿还挺着急。我说先在门口戳着!sun就直接说了话,他说赖赖,你以后,能不能多穿穿牛仔裤哇?太适合你了!真是太,太,太那什么了~~~~说话说半截,一听就坏。我赶紧把卫生纸小心翼翼的递了出去,他接过后感激不尽地说谢谢,然后就听见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醒鼻子声儿。然后就听见老大一声惊呼:“老三!咋全身血糊流拉滴涅?来例假咧?”然后就听见sun一声惨叫:“老大!!你又挂了!掉了十八万!”   老大回头一看,也惨叫一声:“我日日日日死你个死王八----”   马上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的到江湖中奋战去了。   “三十八万!啊啊啊!真他妈是个臭三八啊!”他如是说。   我这儿早已更换好“装备”,以平常心“入世”了。   “sun。”我边系乳罩带子边低声说:“在篮球场等我好吗?我有话问你。”   “外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一点动静也听不到了。   我提上刀,跳下床铺,见老大正拼着老命练级弥补损失,不由苦笑着摇摇头,悄悄溜出了宿舍。这时已近傍晚,金子般的落日余晖稀稀落落照亮树梢,仍可看到白天的风尘。但背阴处多少有些模糊了。遍地水洼,也都融化的金液一般缓缓漾着。远处高楼伫立,颇具历史的凝重。空气中隐隐有了些萧杀清寂的味道,鸟雀无声,唯有鸣虫低吟。我提着战刀默默走着,篮球场上空空荡荡,没有喧闹和人声。光影渐移,我看见sun双手抱肩靠在篮球架子下,焦急的东张西望。一见我到了,刚想伸出手打个招呼:却被生生吓回去了----我早就悄无声息的拔出了刀,且令其刀尖拖地,于是水泥地与金属接触发出一长串咝咝的刺耳磨擦声,我越走越快,刀鞘也被随手抛到身后,sun见状大惊失色,掉头便跑!   我却紧握钢刀猛力砍了下去。   “哇呀!”   他捂着屁股一蹦一跳着钻入了草丛,或者说,滚入了草丛。   我一刀就扫平了眼前的一片小灌木。再一刀,sun头顶的植被伪装就掉了下来,单单剩下一个手持半截指甲花棵子的sun蹲在遍地新鲜断碴的草地上瑟瑟发抖。   “你!你干什么!小赖!”   我没回答。当头就是一记重劈,这一劈他若再不出手绝对无法躲过。自然,我已经暗中卸下真力,目的就是逼他使出招式,而出手就只有一个办法:徒手架刀。我不信他连一招都不出就能全身而退。   哪知sun跟见了鬼似的坐地上一个后蹿!之后,两腿叉开,仍旧是坐着,却恰好躲开了落下的刀锋,无声无息的令这看似绝杀的一招完全化解----这种结果我完全没有料到。   “咦?不错么......反应真快。”我无声的笑了。   两手却把刀柄握得更紧。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暑期规划!   (起7T点7T中7T文7T网更新时间:2006-9-1 18:10:00  本章字数:3403)   “你疯了?赖赖!”   他站起来特镇定的向我靠拢。   但没走几步掉头便跑。   因为我手举大刀哇哇怪叫着尾随而至,他一见我面露凶光知道大事不好,二话没说便溜之乎也。于是遭遇战改成了追逐战,他逃我追。只见sun,在那茂盛繁密丛林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忽前忽后......把我给气的!一怒之下,把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除了大树没法子砍倒----都三下五除二推倒踏平了。   “既然如此!好!”sun猛然站住,眼角寒光一闪:“你那么想看!!那我就~!就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了!!”   他回身一扬手......   我正欲躲闪。   扑通!   sun已经双手合十趴在了地上。   耶?跪地求饶?!我惊的差点儿把刀丢了。   “美女!!......求求你!......放过我!!......拜托。”   他摸过来抱住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哎?原来sun你不会武功啊?”我失望的摇摇头,推开他走到了一旁。   “如果不是你,会是谁呢......”   “要说完全不会那就太谦虚了......哼哼哼哼......赖赖,你太大意了。”   背后突然想起一个极度阴险的声音。   我吓得一个转身!sun已如闪电般奔袭而至,其状势不可挡!两手张开,前门大敞......这什么招式?   一把牢牢的抱住我。   “我!我只会这种武功!赖赖!我们男女对练夫妻双修吧!一同巫山云雨~~~~”话说到一半时脸上已是满脸暧昧。   我强烈抑制住想要晕倒的冲动。一面绝望的推他一面想今儿真是看走眼了!怎么想也不该把sun这种性格的人想成那么危险吧!不过!他现在的确危险!所以!我更危险!!   于是追击战成了反追击,他追我逃。只见我!在那茂盛繁密丛林中:左躲右闪连滚带爬狂头撞树吱哇乱叫......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十分钟。跟当事人的身体素质有直接关系。最后sun精神涣散有气无力的哀求道:“赖!......赖赖!我不追你了!你的耐力也太太太好了!哎呀!......累死我了。”   草丛里哗啦一声,眼看着倒下一片。过去瞅瞅,sun正呈大字形躺在草里头胡胡喘气呢。他用手指指旁边已被压平的茅草,于是我就在sun身旁轻轻坐下了。   “赖赖。”   “什么?”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出来一起玩了。我说的不是上网打游戏或者逛街。”   “有过。怎么没有!”   “可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不是吗?”   “去年。”我想了想:“对啊!暑假,我们去爬山。我还把胳膊摔了呢!我都有点担心,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成周恩来那样子~~~虽说有风度,可我不喜欢。还是普通些好。”   “当时我吓坏了,然后绝望的不行。”   “以为我要死了?”   “不是。我在想你怎么没把脚崴了----”   “这个......有区别吗?!”我一时被绕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凭空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有!我知道你伤了胳膊爬高下低根本不会受什么影响。但是崴了脚......就大不一样了!”   “崴了脚大不一样......什么呀?你咒我啊!”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如果行动不便我愿意鞍前马后~~~~”   “啊?sun!你!你难道是想抱着我上山......下山?”   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就是这个意思。你生气也好害羞也好,我都会这样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会这样做。”他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典型的追女狂徒!   “你该庆幸我没有把脚脖子给扭了。”我认认真真地说。   “此话怎讲?”   “因为如果我把脚脖子给扭了,sun,你大概,早就被累死在山上了。”   “没关系!宁为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嘻嘻的看着他。   “我呢,平时看不出来。可一旦受了伤,就无比脆弱噢!我很容易,在别人的怀抱中,进入梦乡的。”   意思是说我不会体谅你滴你小子就活受罪吧!哇哈哈哈!!   他想了想。目光,来回那么转呀转,就像在画地图。我看出他就是在脑海中画地图,画那幅当时的旅游路线图。那地图我记得扫过一眼,当真是九曲十八弯,我们是在整个行程进行到一半时遭遇变故的,我一时失手摔了胳膊。当时正好位于风景区最深处。但sun不愧是周旋于石榴裙之下的酒场精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居然不知死的硬着头皮说道:“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的!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在等着我,我都会一一克服!”   一时间,我对sun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吹牛都吹得这么理直气壮,真叫狂者无敌哇!   “爬山。”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想再去,并且时间要长一点儿,才好哇。”   “那就今年暑假去,怎么样?”我兴致勃勃地说。   “今年暑假?”他一下子来了精神。   “是啊。还有好几个月呢。”   “想好去哪里玩了吗......不不!还要在想一想,才好决定地点!嗯嗯!不能太过偏远,又不能没有一点挑战:不能没有一点人文历史,也不能满眼的人山人海:最好半路上能找到什么古城遗址之类的----”   我说:“sun,你当真很了解我。”   他没有听到我的话。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了。   “你对我真好,什么都替我着想。” 我默默想着。   “哎呀!差点儿忘了!还有钱!这个最最重要了!让我想想想想......噢!没关系,我已经攒了一万多块了!哈哈!赖赖!幸好有你,我才能攒下这些钱,没想到这时候用上了。还有几个月,我还可以多攒些,到时候......”   “你又来了!”我担心他旧病复发:“有了这个当然是方便了。不过,也不能一次都用完一点都不留啊。你又不怎么向家里要钱,都是靠自己挣。有时候,我真得很羡慕你呢。”   sun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摸了摸我的手。我轻轻抽回手,没有看他。   “你是说我应该把挣来的钱寄回家里去?”   “留出学费。剩下嘛,不论多少,都该寄一点儿。至少,那是一种意思吧......”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   “它们才不希罕我挣的这两个小钱儿呢。唉......对了,赖赖,你从哪儿听说我会武功的啊?”   “反正我就是听说了。说你特狠特厉害。”   “那你觉得呢?”   “没怎么觉得啊?”我直接回答道。   “我是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那什么的。”我说完就想笑:“还挺傻:挺可爱的......傻得可爱!”我说完又想笑。   “这算什么评价!”他负气的背过身去。   “sun!”我推推他:“天黑啦,咱们回去吧。”   “陪我呆会儿不好么?”他可怜巴巴的说。   我一时心软,就耸耸肩,没有说话。   “赖赖。”   “什么?”   “中午的事儿......对不起。”   “哼!你还说!”我怒从心起,一把按下sun身旁的几大棵野草,那些野草都有差不多一人高,我用它们将sun埋在了下面:“看我把你给埋了!埋了埋了!压死你!”我死死按着草不动。   但他根本不动。   “有墓碑么?”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我说没有!我凑合着给你弄半截儿红砖得了!上面拿粉笔头写几个破字儿你就往这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   “墓碑上写什么呢?”他不依不饶。   “大色狼林致信之墓!”   “不好。”   “有什么不好?”   “还不如叫‘永远爱你的大色狼林致信之墓’呢!”   “太长了!!再说,人家谁知道你指的是谁啊?”   “只要有人明白就行。”(八字加着重号)   见我又要埋他,他慌忙说道:“有贡品吗?”   我说你还想要供品!哼!给你半个白萝卜吧!这可是我从我牙缝里头挤出来的呢!   “白萝卜?还是半个......”   我说我没给你供几个土坷垃就不错了!你知足吧你!    ----待续      起7T点7T中7T文7T网7T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孤魂野鬼   (起3G点3G中3G文3G网更新时间:2006-9-4 12:49:00  本章字数:2938)   “有棺材么?”他不等我动手就再度发问,像是怕再没机会似的:“不会是拿一张破席子把我裹巴裹巴就打发了吧?”   “比那高级多了!我拿星期日加厚特刊给你糊一个大信封,正面注明地址,十八层地狱收。对了,那袋子还是双层的,里头套着个旧垃圾袋。你睡进去又暖和又安全,保证神仙都找不着......”   “可我路上总该有些盘缠......”他喃喃道,像是死得很不甘心。   “这我早就想好了。我高中时留下的破作业本还没卖呢,帮你剪几叠子不成问题,就是别嫌有字哈。你不知道,俺家祖传一宝贝,就是电视上黑白两道争得你死我活那玩意儿:印钱的印版。只不过我们家这个是专门印冥币的。让我爷爷做的像个刷墙的滚筒,蘸上蓝墨水黑墨水一推就是一大串一千万。特先进,每年左邻右舍想造点儿假币了,就冲我家借。随便什么都能给你印成票子。我妈常抱怨那印版咋不是一个亿的,这么着不是能少印几张么。”   sun再也忍不住,噗的笑了。说那你家不成了小造币厂了吗?!我说差不多,那印版还真不是谁都能摸着。比方说我就摸不着。有回我一激动,往楼道墙上印了好几个色的“1000万”,看得人直流口水。这祸闯的!整个小区都知道了!人家都管我们那栋楼叫做发财楼。sun说,我只知道有发财树,没听说过发财楼。我说我们家就有。   “在你毁尸灭迹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他忽然想到应该有个遗嘱才对。   “一个要死的人!哼!哪儿来那么多的穷事儿!你就安心的上天吧!我会替你超度亡灵的!”   他却打草地下伸出两只手,当真像阴魂不散的幽灵那样神经兮兮的舞了几舞。   “冤~~~哪~~~~我~~~~死~~~~~的~~~~好~~~~冤~~~~哪~~~~”   我不由自主大叫一声!说你叫魂哪!想吓人也不找个人气旺的地方!这荒郊野地的,再让你引逗出两个勾魂女鬼来,往哪儿跑哇这!sun赶忙从草丛里一骨碌爬出来,说赖赖!我保护你!让她们来勾我吧!我斜着眼说勾了你让你去享受是吧?sun摇摇头,说也可以让她们享受~~~~我咕咚一声杵草堆里头了。我说,你真是色中极品坏中精华哇!   这时候天早就黑了。透过树木的缝隙,可以看到远远近近的校区宿舍纷纷亮起了灯,宛如深浸夜雾的半醉都市。值班室门口上方的路灯频频闪动,照的附近的花丛跟水泥地忽明忽暗。离着很远,还能听到噼啪作响的声音,我回身看看树林深处,夜色正浓。   “赖赖,那是什么?” sun奇怪的指着一个方向。   一开始我以为他在吓我。可细一看,也傻了眼:就见林子深处有一红一白两个东西在蹦蹦跳跳互相追逐。把我俩吓的!立马儿撒开丫子狂奔回宿舍,都钻被窝里头了身上还是一个劲儿的抖抖抖抖抖。外面喊的是什么根本没听清。过了好久,我考虑女鬼闯入淫窟狼穴的可能性委实不大,我就蔫蔫的出来了。再一看sun正裹个大毛毯哼哼呢,我说傻了吧?老实了吧?不敢东拉西扯了吧?!人家指不定在地底下躺了多少年呢!如今听到召唤,当然积极响应了!sun哀哀的说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我说人家谁管你那个!sun赶忙拽住我,说赖赖我可不敢出去了,你陪我吧。我说,我先去探探动静哈,你等着。我就去了,打开门,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然后大叫一声:“哎呀!咋追到这儿来了!一回头,嘿嘿一笑,说sun,人家可是来找你滴~~~~”   我估计女鬼应该不会对女的感兴趣吧?除非她有那方面倾向......   老四说你们俩闹腾啥呢?我说今儿他妈撞鬼了!我瞧见树林里头有一红一白两个小人儿。老四倒抽一口冷气,说三哥也看见了?sun顿时吓直了眼儿。老四叹口气,说也难怪,你们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那儿不干净,你们甭没事儿瞎跑。我说不会吧?真有那......个?老四说不是真有还是假有不成?我和馨儿套近乎的时候就见过。两个小人儿,穿衣服特鲜艳。对吧!我说对对!就是那样的!老四说我特感激二位大仙,要不怎么把馨儿赚到怀里来了?老二眨着小眼睛说闹半天你说的投怀送抱就是这么个投怀送抱法儿啊!老四比较尴尬。老五说甭扯那个!还是来点儿现实的!你们不是都看见“红衣少女”再度出现了吗?给我讲讲!老二说我看个毛哇我,没让校长给烦死!他是三天一开导五天一教育,就差派个特工实施二十四小时监视了。我一想,噢!老二不是有当众跳楼的伟大壮举么,校长肯定是怕他再出什么事儿。老五问其他人看见了没?老大说我一直在遭受非人的性侵犯,没空看。怎么也轮不到我强暴别人一回啊?他说的是在网络游戏中吃亏。。老四说我本来想看,可馨儿不是在身边嘛,再把她惹极了不理我怎么办?打死也不敢呀。老五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我和sun,sun说我既然已经拥有了赖赖岂能朝三暮四?红衣少女,就随她去罢。我一听,顾不上愤怒,只觉啧啧称奇:得!真是墙里开花墙外香,这成什么了这!老五忙问说赖赖你呢?你总该看到了吧?我说我岂止看到!我还跟她说了话呢!   其余几个人一听,眼睛一块儿绿了~~~~   大舌头哈喇哈喇的就想给外吐。   我吓得要死要活的。心说你们不是不为美色所动吗!怎么我一说沾了点光就成这样儿了?   “那个......赖赖,你跟她说啥了?告诉哥哥好不?”老大坏笑着说。   “我就问了一句:你这衣服打哪儿买的啊?”我信口雌黄。   把老大气的一拍大腿:“你小子怎么不问关键部位!!姓名?班级?住址?最次你也地给我弄个宿舍电话回来嘛!”   我说她就说了一句喜欢我!别的就没了!再瞅,人早房上去了:溜的那叫快!我当时就懵了!哪儿还记得别的啊!   大伙儿一听,全蔫了。可老大不愧是老大,他哪儿甘心哇,噢,你赖赖手指头都没动弹就抱得美人归呀?想的美!他说不行!赖赖!你俩结合,绝对是悲剧!(我心里说已经是悲剧了!)你先说你们俩凑一块儿她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审美悲剧嘛。哪儿能这样啊?不符合自然规律嘛,让你自个儿说,合不合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全让你俩占了!没天理呀!啊啊啊!!   简直是胡搅蛮缠。   我吐出一口血:“老大,你尽管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和她在一起!莫名其妙嘛。”   我俩站一块儿?可能么!!分身术哇?   老大眉开眼笑,那个激动劲儿,就甭提了!我看着老大,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赖赖!你还能再见到她不?替你哥我约她一下!这事儿你要是办成了!你就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我在这里给你三叩九拜行大礼了我~~~~”   我身上唰一家伙,长满了疹子,真是一个男多女少的时代呀~~~~   “这我哪儿知道呀。”我故作为难的说:“我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她既然说喜欢你,到时候肯定会来找你!”老大循循善诱:“你就把我介绍给她......”   话音刚落!其余那几个也反应过来了!齐曰不行!要去一块儿去!老大急得跟什么似的说你们跟着瞎掺合啥?这是大人的事儿~~~~他们说就是因为是大人的事儿才跟着掺合!再说,还指不定她喜欢上谁呢!你敢保?老大被喊得没了主意,说我他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脚我吃饱撑得当面儿说干嘛呀我!还不如私底下拜托赖赖呢。    ----待续      起3G点3G中3G文3G网3G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网络中的大侦探   (起8F点8F中8F文8F网更新时间:2006-9-6 10:05:00  本章字数:3929)   我一见他们基本呈现中毒症状,忙一口答应下来。   “行!你们等着哈,万一我要是见到她......”   “不许吃独食。”他们认真地说:“你就说,俺们对她的英雄壮举极为仰慕~~~~”   我说行了行了,你们不就仰慕人家的脸蛋么,至于吗?这么劳师动众如临大敌。我就不信,她真有那么大魅力?他们说你自然是不信,人都明说喜欢你了哪儿还有什么神秘感呀。   桌上的电脑仍旧开着。我说老大你还玩不?你不玩让我玩会儿。老大赶忙颠颠颠跑过来说还玩!我这不等人嘛。“一剑双心”去给我买三点式了,咦?你忘啦?就是你老公丁伟!我说啥?他哪辈子成了我老公了?!!老大赶忙说他不是死追你嘛,当然说是你老公了。我问衣裳是怎么回事?他说那衣服是刚刚看到的,标准三点式,没加工过,既性感又标致。绝版哇,现在根本不出了,买都没处买!得收购人家穿旧的。我一听,心里头先没了底:这得多少钱呀?老大说不贵不贵!一件才2.5亿!我晕了半晌,说老大你也忒黑了点吧?!这么贵的东西,张嘴就要?老大说赖赖你先别生气,你看看我身上的东西。我一瞅:好家伙!这老小子居然戴着俩气功2的耳环!一个就能卖3.5亿!我说,照你这意思,这回要的还不算多?他说是滴,你老公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想啥给啥啊。我说你没烧着吧?可千万别噎住!丁伟他人呢?老大说市场里呢。喏,这不来了?   远远的就见“一剑双心”满身珠光宝气的跑来了。他手提散发神光的宝剑,模样极为尊贵英俊,倒真和现实中的丁伟有几分神似。我盯着为老大跑前跑后的丁伟,忽然萌生了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我想他一定被敲得很惨很惨,可为了达到目的又不能不一忍再忍。我想他现在一定正眯着眼睛瞧着屏幕,却在心里发出阵阵冷笑。   可没想到我就在一旁观看。   我突然生出一个顽皮的念头,推开老大坐下了。   “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我打出这样一串字。   “因为我喜欢你呀。”他几乎在同一时刻回复道。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那种男孩子般的豪爽与洒脱呀。”   男孩子般的豪爽与洒脱......我听着,心里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现在这样子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恢复正常,这就要看阿尔法那边的研究进度了。   我猛然想到,神秘人物曾在自己的脑海中提起过阿尔法的研究,照他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距成功为期不远确属事实了。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变回男孩了?嗯嗯!那样就不会整天麻烦缠身,让人误会来误会去了。丁伟呢?他怎么办?他已经当我是他女朋友了,如果我真的变回去,他大概会伤心不已吧。到时候该如何与他相处?问题是,我并不觉得他有多么讨厌,我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我是女孩子,本来就是女孩子,大概......大概不会拒绝他的爱,尽管那爱有些不近人情且独断专行。我知道他在乎我,很在乎,可我不是女孩,从来不是,我也没想过那些,令丁伟深度痴迷的是女孩时的赖赖,不是美少年赖赖。如果我恢复成男孩,就只能与他做朋友,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我这个朋友。丁伟......偶然闯入我的生活而且不打算离开,我最担心的就是他陷的太深难以自拔,觉得非我不娶。可我怎么改变他?我能改变他吗?多数时候都是顽固不化的我被更加顽固不化的他所改变,我们之中早晚会有人改变!他喜欢我,爱我,这务容置疑。但我呢?是否同样喜欢他?甚至是......爱他?我不知道。还有大枕头,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依恋我,用一些傻到可笑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爱恋。我必须牵着他的手,充当引领者扶持他走完人生中的黑暗时期,他需要我,至少眼下需要。他的精神退化为婴幼儿时期,大脑只对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够生成感觉,这之中便有我。他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我,可惜,他已经不记得这之中有何意义了。总之我绝不放手,决不:我时常担心自己稍一倦怠,疏忽了大枕头,他就会像一片落叶般重新坠入黑暗的水底,再无重返光明的可能。我要做的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抓紧他,而是要让他明白我爱他:我希望他过上一种正常人的生活。   也许他的确无法回到过去了。但至少他该有个新的开始。   这不是掺杂个人感情的怜悯。而是具普遍性的人道主义法则,虽说也有怜悯的成分,但就我本身来说,更多的应该是内疚。要么是我不了解他,要么是他不让我了解,原本就是两个世界两种生活,因为偶然的机会撞在一起其实本不该撞在一起。我也不必挖空心思,非把什么都搞个清清楚楚。   我该了解他吗?   我不该了解他吗??   要么把他治好。   要么把他交给他的家人。   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真正的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除此之外还有呢?”我故作不满的说。   “还用问吗?翻字典都查不过来呀,我对你的爱如同----”   我说行了行了!哪儿那么罗嗦!你现在忙什么呢?   他说忙着娶妻养子呀,我目前正在置办婚事呢!嘿嘿!洞房洞房,洞房花烛夜----不行不行,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啦。   我酸酸的问跟谁呀?说来听听!咱丁大侦探还有结婚的时候哇?真稀了奇了!   他说我这不是还没通知你嘛!你是主角哇,你不在我这婚咋结呀?搂被子睡哇?多寂寞啊。最最起码的,怀里头得抱上一个坏妞儿......忘告诉你说了,我这人,特喜欢小坏妞儿,在我眼中,越发坏是越性感。   把我给逗的!立马儿笑翻!我说你干脆找一女黑社会得了!弄不残你!他说我偏好半红不黑的,纯黑的,没新意!这号儿不好找哇,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感觉不感觉的呀,凑合凑合吃了吧。你就不说你沾多大的光还得便宜卖乖~~~~   老大说丁伟一见你咋这么坏呀?!没看出来哈,平常见着我老实着呢!那个绅士劲儿!嘿!出门都得先让老子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哇!我说你才知道他坏呀?要不怎么我老躲着他?你甭看他人模狗样的,坏着呢。老大说你甭说赖赖!我这么瞅着,你俩还真搭调!打情骂俏的故意气我们贫困户是不是?   我刚想问托他那事儿办怎么样了,老大赶忙说让我上!可逮住你了!小样儿还东张西望呢!看老夫一枪戳死你!   我站旁边一看,但见老大手脚并用,敲的键盘噼啪作响。计算机屏幕上,绵延不断的廊桥曲转回折,桥下是烟波浩瀚一望无际的空旷湖面。老大手握一条红不红黑不黑的三刺怪枪(我从来不记武器名称)正与一个叫做“日你一万年”的玩家骂的如火如荼酣畅淋漓,这厮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后来嫌骂不过瘾,干脆大刀大枪的开始招呼,老大上去就是一个“武功连击”,“日你一万年”仓促应战,才一个回合就惨叫着喊停!说我穿的不是武功防御装!老大一歪嘴说你妈妈的!敢打我包的二爷!(二.....爷?不是二奶?)老子让你穿!快穿!穿好了接着跟我干!   我后来得知,老大自从被丁伟收买之后就格外有钱,连着包养了仨小白脸都嫌少,又罩了四个妹妹。丁伟给他多少钱呢?很简单,一次三四个亿。而且据说是赚来的,不是花钱充值那种。这我信:就凭丁伟那脑袋瓜子赚起钱来还不嗷嗷的!你普通人最多做个小买卖,他老是给你弄些稀奇古怪的极品武器出来,卖一回就几个亿甚至能上十几亿。不少人买他东西甚至支付现金,便宜的几百块,贵的,就高达四五千甚至更多了。我一听这不成职业玩家了么!拿这个养人绝对没有问题,不过我估计丁伟应该是半职业的,他那种性格只会把这当成消遣。   “日你一万年”知道来者不善,他一溜烟儿消失在南明湖轻纱飘缈的诺大湖面上。老大一见他逃走了,急得连转八圈,忽见线上好友发来情报:“狗日的奔我这儿来了!东南甲板!俺升天了!倾城你可千万别再替俺寻仇了!俺心疼死了~~~~”老大一听怒发冲冠说:“青竹剑!姐姐我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行!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青竹剑”一听只好说那你自己要小心呀!不过据我看这“青竹剑”可够坏的!明明是想请老大帮忙,还不直说,还得让你自己觉得非出头不可。整个儿一标准小白脸!听着听着我就明白了,原来,以前“青竹剑”在这里打怪练级时,“日你一万年”往旁边就那么瞅着,“青竹剑”开始也没在意,后来觉得他是不是想练练手哇?常有这种情况,黑白两道的人见了面,如果都有兴趣,就比划比划。结果蛮不是那么回事!他一见你打出宝物来了照着你脑袋迎头便砍!敢情是一杀人灭口的主儿!可怜“青竹剑”全无防备,一时间难以招架,立马儿就呜呼哀哉了。想不到今天正好被老大撞见。   老大倒拖着丈八蛇矛,直扑东南甲板,过去一看,嗬!那位无德无品又无才人士正俩眼乱瞄人家掉出来的蓝宝石呢!估计是想等机会抢。老大不顾身边怪物林立,几步飞身上前,一挺大枪就杵到了“日你一万年”身上,那管什么自身安危!却说二人交战正酣,直杀的金光爆射天昏地暗,周围的大怪物们可坐不住了,它们纷纷围拢过来向二人进攻。本地的仁人志士见状,一起挺身而出试图清理它们周围的怪兽以便腾出地方供二人过招,老大徒然被激起了豪兴,热血沸腾着大叫道你个王八蛋!明年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忌日!   可他已被怪物团团围困,出不去了。他是宁死不退的人,除了更加疯狂的进攻外,别无他图。   那一位也是以死相拼。实力跟老大处于伯仲之间。   正在危难关头,远远的就见冲过来一伙儿人,舞刀弄枪三两下子就替交战双方解了围。为首之人横刀立马站住:但见凤冠金铠,长发飘逸,真有天人下凡之势。只听见一声狮子吼:“倾城妹妹!愚兄‘不穿内裤’来也!兄弟们速速退下!让我来收拾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    ----待续      起8F点8F中8F文8F网8F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梦境......   (起3M点3M中3M文3M网更新时间:2006-9-6 14:03:00  本章字数:3341)   我一看那几位头顶儿上的名号:“北京全裸同盟会”顿时晕了半晌。这什么组织啊?看样儿还和老大挺熟。   再说为首的“不穿内裤”,一上来就哭哭啼啼的说倾城妹妹!为兄来迟一步!你死的好惨呀!呜呜呜......   只见他,对着一具其他玩家的尸体哭个不停。躺地上那哥们估计是死机了,要不尸体怎么久久也不消失?我们都这么眨巴着小眼儿看他哭,心说这人怎么不分男女啊?什么眼神啊?一上来就哭?倾城不是好好的站一旁嘛。   这时只见里面一个叫做“悄没声儿脱光了”的家伙忽然文不对题的冒出来一句 :“据说倾城妹妹风华绝代......”   “我要是早来些!啊啊啊!妹妹你就不会遭恶人毒手了啊!呜呜呜......”言罢又哭。   “据说倾城妹妹风华绝代......”   “我对你是一片痴情一片赤诚。”   “据说倾城妹妹风华绝代......”   “胡说!是绝代风华!”   “是......是!据说倾城妹妹绝代风华......”   “我滴妹妹呀!----”   躺地上那位忍无可忍:“大哥!您哪位啊?哭丧也得先看清是谁吧。”   片刻沉默过后。   “靠!老子怎么对着一男人哭起来了?这谁啊?”   我们集体晕倒。我们哪儿知道是谁啊?我们都没搞清楚呢你就先泪如雨下了!   “北京全裸同盟会”的会长是一个叫做“不穿内裤”的家伙。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那种只差长毛儿的色魔淫棍,在“不穿内裤”的领导之下,是几员与他平分秋色的骁勇战将。据我观察,最先应该提到的是“悄没声儿脱光了”,这位医生可谓会中的极品,是名副其实的白衣色鬼。不过据说他的武功决不在会长之下,治疗能力也不是吹的。我一见这医生马上恍然大悟,难怪老大刚才明明要死了却总也不死,敢情是人未到法术先到呀!然后是“光屁股打老虎”,标准的刀客,一张嘴就是“想当年在老虎山我是脱一层牛三分。”他说的是利用自己特有的反伤技能去赚敌人,也就是自损一千伤敌一千。这“光屁股打老虎”还有个毛病,就是一上阵女人不能在场,说有损英雄形象。再下来是明显处于饥渴状态的两兄弟,一个叫:“三年爽一次”,一个叫“一次爽三年”。不用说,是个超级色狼组合。会中最具特色的人物叫做“二弟骨折治疗中”,我一看这名字,那脸就跟烧着了似的!哪儿还有心情细琢磨?此人不提也罢。会中唯一的女性名曰:“赤脚大仙仙” ,这个还算文明,但内在品行不得而知。总之,就是一帮子男女色狼!   “不穿内裤”说完了豪言壮语之后,却没了下文。他特别有派头的走过来,走过去。又走过来,又走过去。最后原地转了几圈后,忽然“咯”的一声,当然,他是通过打字来表达自己的状态的。我觉得此君最逗人的地方就这儿:不管自己处于什么状态,都要通过文字告知大家。   “妈的今天才喝七瓶啤酒就耷拉了~~~”   我一听:七瓶还少是怎么的?   话音刚落,他又“咯”的一声,人紧接着奔向湖边,看都不看就一头扎入湖中去了!大伙儿正目瞪口呆,他已经在水里蹭蹭蹭游开了!人一会儿爬上礁石一会儿又潜入海沟,边游边说他妈的路在哪儿啊?你们都藏哪个犄角旮旯里头去啦?众人正在石化中~~~~忽听水下传来一声惨叫:“我操有鲨鱼!”我拿眼一斜,也傻了:就见幽蓝的湖水之中,几个奇形怪状的大家伙正手持各色兵刃来回巡游......内裤会长不愧是众人的头领,但见他手脚并用,不知怎么又给爬回廊桥上来了!(在“热血江湖”的官方游戏设定中,玩家是不可以下到南明湖中去游泳的,大家只能在安置于湖上的廊桥跟小岛之间活动。不过,由于是3D游戏,信息存储量过大,所以读取错误时有发生。比方说玩家忽然掉入湖水中,或者怪兽为追击玩家结果掉入水中。但类似内裤会长这种“一个猛子下去又惨叫着游回来”的情况是比较罕见的。大多数都是下去上不来----作者注)“光屁股打老虎”忙问大哥怎么回事?会长本想回答,结果脑袋上却只打出一个“咯”字来,“悄没声儿脱光了”反应特别快,说大哥喝高了!刚才泡水里凉快去了!靠这个办法醒酒?“三年爽一次”摔着手说嘛事儿!这叫嘛事儿!“赤脚大仙仙”说啥子呦?哥醉了噢?我一听,乐了----敢情一天津一四川!“二弟骨折治疗中”说大哥吐了没?吐吧吐吧。学我,吐了清静!整个儿世界清静咧!我一听这就是唐山口音。内裤会长说我他妈全吐湖里头了!众人两眼发直,心想会长是不是醉的分不清网络与现实了?过了几秒钟,会长才说:“揍咧!我全吐洗脸盆儿外头了!!哎呀我x!拿错啦!还是我老婆的!刚才哇啦哇啦的,飞流直下三千丈。明儿老婆又该说我了。”“一次爽三年”知道这回会长闯了大祸,赶忙说大哥你还是先下线儿吧!!趁着夜黑风高赶早儿拾掇拾掇!到时候遇见大嫂也好闹个囫囵尸首!你兄弟我上次就是这么蒙混过关的。内裤会长大声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咱为姐们两肋插刀,她一女人说就说吧。言毕,静默不语。众人不解,“悄没声儿脱光了”说既然大哥身体不适,今日之战还是由小弟代劳吧。一抖华丽的血色拐杖便要上前。哪知内裤会长刷拉一声抽出三尺长剑:“胡说!我几时醉过?你们告诉我!欺负倾城妹妹的杂毛儿在哪儿?”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其实“日你一万年”就站他面前,正目瞪口呆的发傻呢。于是,内裤会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钻进了敌阵,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耍起了醉剑。只见他东倒西歪,一路上指南打北,忽然就毫无征兆地停下不走了。“赤脚大仙仙”惊呼一声不好!“悄没声儿脱光了”早已开始妙手回春,把会长救了下来。其余几人赶忙上前保护会长。我以为,会长早就醉死过去了,谁知道他又蹦了起来,喊着没事儿!没事儿!这回吐干净了!   他吐完后决定先干正事儿。他说:“小样儿,我不穿内裤一样蹂躏了你!”   众人一听,再度石化中~~~~但会长就是会长,心思岂容他人轻易揣测?“悄没声儿脱光了”生怕大哥有失,忙说:“大哥!还是穿上保险!”说完,他已经开始施展法术,提高会长的各项生理指标,内裤会长满意的说你办事,我放心:还是兄弟你想的周全!“悄没声儿脱光了”一边施术一边自言自语道:“伟哥,内裤,保险套!一个都不能少!”   寝室里的几个人,见内裤会长如此形状,再也无心等待对决,都捧腹大笑起来。齐曰:这哪里是什么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活脱脱第二个老大!这哥儿几个凑的,简直是铁配!   ---------------------------------------------------------------   夜深了。   ......   木质走廊是陈旧且狭长的。墙壁似乎经过火烧水浸,有着数之不尽的斑驳痕迹。残缺不全的地板上,零零散散的木屑跟杂物一直延伸到走廊深处。光线昏暗,一侧有窗,因此隔不多远,就能看到窗外深邃的夜空。我站在一扇被几块木板钉死的门前,茫然的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切。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噗噗簇簇,状似拍打羽毛的轻响。抬眼望去,一只蓝绿色的鸟自走廊深处一闪而逝。我走上前去,但是鸟已经不见了踪影。窗外不远处,一列亮着灯光的火车缓缓驶过。我凝视窗外,却发现那根本不是火车。但见眼前夜海如蓝,一条带玻璃窗的走廊打窗前水上渡轮般悠然前行,然而那毕竟只是一条走廊,因为我透过对面的窗口看到先前那只蓝绿色的鸟正飞翔其中,几度在窗上闪现。同时,一个人影朝鸟走了过去。我确信这是同一只鸟,否则怎会是同一种颜色?   又有东西呼呼怪啸着从头顶经过,但并不吵人。仿佛火车,仿佛轮船。墙壁抖了几抖,终于平静下来。呼啸偶有反复。   水声?   走廊尽头是一尊遍生绿色苔藓的白色石雕喷泉,正在淅淅沥沥的向外喷着潺弱的细小泉花,一侧的兽头断掉。去向不明。水汽轻巧的施向半空,一半儿盘旋着乱飞,久久不落,一半儿沿着石柱外壁汇入环形蓄水池中。我怔怔的看了半晌。一滴水忽然撞上面颊,却朝上方溅落发散。我本想伸手接些泉水解渴,却听到背后传来木板门开启的钝涩呻吟。转身看去,门居然开在扭曲的天花板上。再一细看,原来整条走廊都呈现麻花状,扭曲变形并且表现出一定规律。先前的地板变成了墙壁,而天花板则由一长串房间构成。      起3M点3M中3M文3M网3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章 失落的记忆   (起5E点5E中5E文5E网更新时间:2006-9-8 20:35:00  本章字数:3611)   我沿着扭曲的地板走上墙壁,又走上了天花板,门里传来阵阵冷风的呼号,如诉如泣。脚下是猩红的地毯,我沿着狭窄阴暗的过厅直入宽敞高深的舞会大厅,然而这里同样空无一人。只有几尊文艺复兴时期的石雕像横躺竖卧在破损的楼梯上,都是那么缺胳膊少腿,无一件完整。一些蓝白色瓷器碎片夹杂在石雕的头颅和断手中间。大厅破败阴惨,栅栏半毁,门板多数变形卡死,由地面直抵天棚的巨大窗户外半昏半明,仿佛黄昏正在来临。仔细一瞧,却看不到任何地面以及景物。悬于头顶的水晶大吊灯依旧气派动人。   格外引人注意的是悬挂在天花板上铁环之上的几条铁链。末端坠有不规则的灰色石块,冷风刮过,石块儿被吹得轻轻晃动,连带着铁链发出轻响。我提着破旧的长裙在废墟中奋力跋涉,这时我又听到了空气中拍打翅膀的声音。许久过后,一根蓝绿色羽毛从天上慢慢飘落下来,忽然悬在距地面三尺有余的空中,停下不动了。微风轻抚,它像个陀螺似的原地转了几圈。   墙壁上原本挂有巨幅油画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镜框。里面有一个塞满石块的大洞,仿佛担心有什么从画中跑出来似的。再看一些较小的画作,却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奇怪图案,像文字,又像图画,其意玄妙。楼梯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凑近些看,原来是一段分叉的树桩,穿着人的衣服。主楼梯从中间分向左右,我顺着木桩所指的方向步入二楼,待回身去看时,楼下大厅的地板已经如海潮般起伏不定了。它们渐渐涌向楼梯,损毁的石像受到冲击,微微晃动。   但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走廊呈圆筒形,简直浑圆如月,就连地板都不例外。隔不多远,斜上方便出现一盏照明灯,地板映射出明亮的反光,与光源相映成趣。墙上仍旧挂有各式各样抽象的绘画作品,似乎还是一种印象派的肖像。但内容令人颇不理解:它们大多是穿着衣服没有五官的木桩。有些木桩还戴着帽子,不过细看,帽子下面仍旧是粗糙的木质纹理。不知作者有着怎样的创作意图,抑或是想表达社会的麻木跟千篇一律?   远处有人推开门,而且正在飘然远去。   我推开二楼卧室的门,也就是那人刚刚走出的门,忽然觉得这里分外熟悉。尽管房内家具东倒西歪,地面一片狼藉,但我还是一眼认出这是我自己的房间,因为书籍跟摆设都和我未离家求学前使用的完全一样。墙上所有的开关与插头都迸发出灿烂的蓝色电火花,噼啪作响,如奶油般渐渐扭转变形。白色墙壁中间的一块椭圆形,已经因为高温烘烤变成了褐色。地板上,是几个遍布水迹的赤裸脚印。床上摊开的相册中,被粗暴的挖下一块,不知是哪一部分。这儿就是我的房间。怎么会一团糟......我捡起一本线装的小说,仔细看了看:没有书目,卷首也模糊不清,便轻轻放回地上。我无心拾掇,退出睡房沿走廊继续前行。   走廊不知何时已变为对称的六边形。壁上无门无窗,却刻满了奇异的符号,笔画清楚。仿佛象形的埃及文跟楔形的苏美尔文天衣无缝的有机结合在了一起(埃及文:多依靠实物的形象来传达思想,如一只鸟就刻画一只鸟,一把梳子就刻画一把梳子。使用起来颇不方便,也不利于文化的传播,因为这种过于形象的文字很容易在传递过程中出错,相比之下,现今自成体系的六大语种(英语,汉语,法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在文化传递方面就要可靠实用的多。总之,埃及文是一种很原始的未加以简化的文字,即便在埃及文盛行的远古,也只有一些位高权重的长老祭祀或是皇亲国戚才有机会学到。苏美尔文:使用泥板作为依托,用削尖的芦苇管当笔在上面刻画,由于笔的走向是由重到轻,形同楔钉,故称为楔形文字。就文字实用方面来说,比埃及文先进----作者注)我默默走着,只见通道前方受熊熊燃烧的大火所阻挡,无法通过了。我站在火墙前好奇的向里窥视:就见火墙之中有人影正在时隐时现,动作虽然不快,但明显慌了手脚。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它们无声的走动,挣扎着,我费解的睁大眼睛。   回身看去,却是电闪雷鸣的旷野:一道红光划破天际。地表震动,耳膜嗡嗡作响......大雨顷刻而至。巍然竖立的,已被完全碳化的木质支架轰然倒塌,尘灰四起,遮住了一切......   “这太危险了......我能改变一切!......改变世界?......改变我所能改变的!需要改变的!......我们不应该这样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好吧好吧就这样吧上帝呀你做了什么天哪我做了什么改变竟是如此之难你这混蛋你改变了一切!”   “我也......不想这样。原谅我,公主。”   --------------------------------------------------------------------   我一下子惊醒了。枕头边上的小兔夜光表仍在无声的跳动着指针,一切都笼罩在寂寞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我吃早饭时,前夜所梦到的事物仍然历历在目。它们真实,具体,还存在诸多难以复制的细节,尽管情节有些荒诞。如果不是身着睡衣躺在床上:比方说让我在某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的话,我肯定会为自己是否亲身经历过那些而痛苦怀疑上很长一段时间。那梦既像过去,又像未来,不,说得更贴切一点,是过去与未来的结合交汇。这想法没什么根据。   但我又只能这么想。   如果说梦境显得有点诡异的话,那我在其后遇到的事情就是不折不扣的活见鬼了。   原因出在老大身上。准确点儿是他的游戏角色身上,发生了一件令人莫名其妙的怪事儿。“倾城宝贝儿”并未因老大的疏忽丢掉高达38万的经验值,她好好的,仍旧保持着刚刚升级时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是一个让我倍感疑惑的概念。要知道,在“热血江湖”中,如果你刚刚晋升一级,但紧接着死去的话,你会因为失去一定数量的经验值重新掉回上一级别,这就是说,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费,我明明记得“倾城宝贝儿”损失惨重,经验栏少下去老大一部分,还掉下一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两个小时内恢复成为原状,更何况,我们欣赏完“内裤会长”几剑斩杀“日你一万年”的精彩表演之后,就纷纷上床入睡了。老大自然也不例外。半夜爬起来开夜车?不可能。我了解老大,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准会放手不干,待第二天再行弥补。再说他半夜上网其他人不可能毫无察觉。用了除尘戒?(游戏中一种用来避免死后掉经验的道具----作者注)不可能,我和sun眼睁睁看着“倾城宝贝儿”降级的。也许是贪财的老大把戒指全部卖掉兑成现金了。不是我一个人看到这过程。游戏数据出错?这个倒有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一般游戏系统升级维护时容易发生角色回到一段时间以前的状态。这多半和系统未完成存盘有关。对此,游戏公司也是束手无策。我正为自己的推断沾沾自喜,仍在电脑前孜孜不倦的老大却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小赖!不够意思哈!咒你哥哥呀!俺啥时候让人切的那么惨哪?我是谁呀我!我是----”   “你没有用除尘戒吧?”我心急火燎的打断得意洋洋的老大。   老大怔了怔:“哎?靠!还他妈真忘用了!小赖你咋知道俺没用哇?俺还以为自个儿用着呢!真成了无知者无畏了我!还傻了吧唧给前线冲呢!小赖你可真是俺的超强无敌幸运星,一代福将啊!”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转过脸儿就去捅仍在蒙头大睡的sun,大男生睡意朦胧的睁开眼,一见到是我,立马儿来了精神,也不困了!赶忙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最酷最风流倜傥最潇洒浪漫。   可惜光着膀子。所以他的造型多少显得有点儿滑稽。   我无心说笑,一句话就让他如入迷雾之中,半天都不得要领!   “什么38万的经验值啊?喂!老大!你没挂吧?”   老大说我x!我能那么轻易挂掉吗!为了你们我也不会轻易挂掉的!   我和sun顾不上感动,重新思考起来。   一个是为莫名的状况。   一个是为朋友的健康。   “老三昨儿晚上在酒吧里让人给包了~~~~~半夜才回来呀!”   老二伸个懒腰,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坏笑着说:“说是要加劲儿攒钱......你让他往哪儿去看老大打游戏啊?”   “什,什么!你昨天晚上没在宿舍?”我差点儿跳起来。   sun担心地看了看我,那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赖赖,你没事儿吧?怎么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呢?”   我惊慌失措的推开sun的手,几乎是在用喊的方式说道:“sun!你才奇怪呢!你们都奇怪!你告诉我!你攒钱是为了什么?!快说呀!告诉我!”   兄弟几个都慌了手脚。齐声说赖赖!你这是怎么了?别怕,哥哥们都在呢,有啥事儿你尽管张嘴。   sun一时被我问得张口结舌,许久才犹豫着开口道:“我们不是约定暑假去玩的吗?我想多赚几个小费,刚好昨天碰到一个不错的熟人,就陪她多聊了一会儿。”   我一屁股坐下了,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 危机   (起6U点6U中6U文6U网更新时间:2006-9-9 23:00:00  本章字数:3541)   我的天哪......我想。原本以为自己猜错了,看来根本不是!就仿佛,我所经历的一切,跟他们所经历的有所不同一样。最可怕的也就在这儿:二者间既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让人不知道该信哪个。   “老大!”我郑重的说:“你是不是认识‘北京全裸同盟会’的人?”   老大倒抽一口冷气。他再也坐不住了,而是一个转身----椅子是转椅----就转了过来,面向我,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应,应该叫做‘北京全裸协会’才对。”   他已经忘了问我是从何处得知。他只顾吃惊了。   “是不是一共七个人?”   “是。”他点点头,上下打量我。“莫非,你也认识?可你,最近根本不上江湖呀?”   “一剑三刀两枪一医(这里说的是七个人的职业),其中有个女刀。”   “应该是一剑四刀一枪一医。”他想了想,开始冒汗了:“可那女刀......”   “赤脚大仙仙。”   “对,赤脚大仙仙才加入他们协会没几天啊!!你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会长叫做‘不穿内裤’,很能喝酒,怕老婆,使一把快剑,武艺超群。”   老大半天没回答。停了停,他才开口道:“没错----我是认识‘北京全裸协会’的人。也经常合作,算起来,我的管它们会长叫大哥。不过,从来没跟你们几个提过啊,前两天它们小妹还向我要了件80级的女刀衣呢。”   “最近见过吗?”我低声问。   “那是前天的事儿:我罩着的一个小弟让人给欺负了,我去替他报仇。结果正好遇见它们----”   “会长喝醉了酒。”我打断他说:“还充好汉英雄救美,最后上来几剑把‘日你一万年’那个混蛋给灭了,对不对?”   “那家伙叫做‘日不死你’,我一看就知道准是个鸟人!”   “都有谁在场?我是说咱几个兄弟。”   “没人在场啊!我一个人单干。”   “丁伟呢?先前你不是遇见了丁伟吗?!”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是遇见啦!我还敲了他一身三点式呢!花了2.5亿!靠!赖赖!我没逼他!真没!他自个儿就屁颠屁颠跑去买了!回来还一个劲儿问我合不合身~~~”他又来了!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仔细想想。老大,这对我很重要!你可千万别对我说你忘了!”   “也没说啥呀?我就是问他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他说因为我喜欢你呀!我说你喜欢我什么?他说喜欢你那种男孩子般的豪爽与洒脱呀。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冲着你说的!”   “还有呢?”   “还有?哦!我问他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说我忙着娶妻生子,目前正在置办婚事......”   后面的对话就算老大不提我也说得出来。   “赖赖!丁伟这家伙咋这么坏呀?没看出来哈,平常见着我老实着呢!那个绅士劲儿!嘿!......”   “出门都得先让老子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背书一样干巴巴的说道。   这下子,老大彻底over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其他兄弟,大嘴巴张着,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小!......小赖!怎,怎么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我说!这!大伙儿----”   其余几个人都呆住了。老四赶忙爬了下来,也是那么一脸惊异的上下打量我。   “小赖!牛哇!不会吧?!整个儿一超自然现象啊!”   老大的思维不知道是怎么拧了几拧,居然放下眼前的重大问题又去想丁伟了!   “不过你甭说赖赖!我这么瞅着,你俩还真搭调!......”   “老是打情骂俏的故意气我们贫困户是不是?”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那话我记得格外清楚,因为明明发生在昨天!   可我跟丁伟的一段对话不知怎么跑到了今天。而且老大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说过那话。   老大再也不敢开玩笑了。于是大家都沉默了一小会儿。   “今天几号?”我有气无力的问。   “7号。”sun小心翼翼的回答。   7号......时间没错。排除了我睡过头的可能,但一觉醒来,怎么会起这么多变化呢?   我突然害怕起来,如果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那么......   “我呢!我昨天在干什么?你们还记得吗?”我歇斯底里的大声说。   “你?和平时一样啊!”老五喃喃的说:“没啥不一样啊?”   “我是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在做什么?”   “你昨天......”他认真想了想:“整个儿下午都不见踪影,晚上的时候突然出现,还换了一身特别拽的衣服。对了赖赖!你那衣裳打哪儿买的啊?真叫靓呀!”   我脑子中一团糟。整个儿下午不见踪影?肯定的。我呆在阿姨那呢。可他们为何硬是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这种“缺失”太过完整与唐突,让人实在放不下心来。   他们还想追问,我却扔下饭碗转身跑了出去。   “赖赖!”   “赖赖!!”   ......   “我没什么!”我喊道:“都别跟着我!也许我是疯了----”   我蓦得住了口。直觉告诉我,应该暂时隐瞒一切。   我跑进曾与sun嬉戏的树林。远远的就望见灌木丛倒下了一大片,植株断茬新鲜,仍和昨天离开时一样。sun躺过的地方,还遗落着一把精致的不锈钢拔塞钻。正在草丛里闪闪发亮,我认得这个,是sun在酒吧工作时用来拔酒瓶上的软木塞的必备工具。拔塞钻表面附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分明是拜夜间的寒冷所赐。我拿着钻子轻轻掂了几掂,这时候sun追了过来,一把拽住我。   “这个,是你的吧?”我萧瑟的问,没有挣扎。   “嗯。难怪昨天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抱住我:“你吓死我了。”   “从这儿离开后你就直接去了酒吧?”   “是啊。”sun说道:“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   我一把推开他:“我说了我没事儿!你别跟着我!”   “可是我担心你呀。”他张着双手:“老大吓得够呛。他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赖赖,难道你也认识那个什么协会的人?......不,这不对,赖赖,你竟然可以提前知道别人的想法?”   我没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告诉他吗?不!我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特别是在有了个不可思议的前提之下。因为涉及到的是----   “sun,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对不起我吓着你了。”我转身欲走。   “赖赖。”他拽住我不放:“你在骗我!一定出了什么事儿,对吧?而且是大事。”   “不,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虚弱得说。   “你看你,眼泪在眼眶中一个劲儿打转,还说没事儿?”   “就是没事儿!”我哽咽着大声说。   “可你无法心平气和的向我解释。你已经做不到了,赖赖。”   “我!我能做到!......”   我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强忍着的泪水倾泻而出,尽管我仍咬牙忍住,但一切都已经表露无疑。我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在现实面前的无助,那种困难大过能力时的无助,直压得我肝肠寸断却又无处诉说,恐惧,担忧,迷茫。种种负面的一切仿佛都集中在了一起,我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都不愿去做,只愿明早一觉醒来,生活如常,一切如常。我讨厌风波拒绝招摇。我只渴望宁静,我消极死了!我承认自己消极!我什么都承认!我!----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赖赖。”sun抱紧我:“我认识的赖赖,是个只会因为感受到他人痛苦而落泪的人。在你身上我学会了坚强,赖赖。你教了我很多,赖赖,我,把我得到的一些坚强给你。”   话虽说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足以让人感动。   “sun!我担心!有一天我早上醒来!你,还有老大他们,还有爸爸妈妈,还有许许多多的朋友们,都不会再记得我!就像是,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说什么傻话!”他打断我:“大家都会记得你,永远记得你,我更会记得你!因为你必须陪伴所有关心你的人再活一百年。”他像哄孩子似的轻声说。   “可我要是突然消失了呢?”   “那我们也会想念你的----你说什么!!”他回过味来,突然紧紧抓住我的双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请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突然有了这种......这种可怕的想法?”   “我不能说。请原谅。”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想让我后悔一生吗?!赖赖,我林致信,这么多年没有动过一次心,一次都没有。除了你:不要拒绝我的关心。我害怕这样。”   他说完,竟然有些哽咽了。前所未有。   sun......    ----待续         起6U点6U中6U文6U网6U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入侵者   (起5E点5E中5E文5E网更新时间:2006-9-12 12:26:00  本章字数:4617)   “我害怕:害怕你当我是个不可信赖的浪荡公子,只会勾三搭四不学无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我和你想的不一样!赖赖。”   “sun我不是这意思!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己......”   “那就和我有关。缺钱?我有。你需要多少?遇见坏人?你告诉我那人的名字......”   “sun!sun!!”我被他那语无伦次的样子吓坏了,一下子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那种样子,分明像是一个已经绝望至极的人却又遭受了更为致命的打击一般,让人看的心都碎了“都是我不好!一时紧张吓着了你。sun,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确实有了点儿麻烦,但我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暂时这样最好。但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愿意。”他高兴起来。孩子气......我忍住笑。   我松了口气,郑重的说:“sun,请先向我保证,只提供帮助,不问任何理由的帮助,可以吗?”   “我保证。”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再刨树找根了。   正在这时,sun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欢快悦耳。   我们同时吃了一惊,他看看腰间,接通了电话,却把手机直接塞给了我。   “赖赖!!你丫儿没事儿吧?老三追上你了没?”粗声大嗓,一听就是胡子拉碴的涂老大。   我回答说追上了。   “今儿咋啦?失恋啦?失恋了找你哥哥我呀!你哥哥我的伟大胸怀里头可是空虚得很哪!随时为你敞开~~~~~”   我忽然想笑:“没什么老大,让你们担心了。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我嗔怪的回答。   “真没有~~~~~”他阴阳怪气的学着我那种可爱的腔调,让我当时差点儿把电话给扔到水池子离去。我说大,大哥!咱先给声带动个手术成不?兹拉兹拉的,我还以为是信号干扰呢!要不就是你怀里头抱个电锯,要不就是身边正在过火车----他说我日!!小赖!你难道就没听出,我有了点儿进步?我说没!哎呀!信号干扰咋这么厉害涅?哇啦哇啦的!   “我又说了小赖!赖赖!我说!!你那是怎么回事呀?忒牛了吧你!未卜先知哇?你要这样我可不敢让你呆我身边了你知道不?怎么整的啊?教教我成不?你要是教会了我保证有你的好处~~~~”   我一听他居然不先问我为什么而是先打听学习方法,这也太太太机会主义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做了奇怪的梦,梦到的就是早上的事情,而且一字不差。连动作表情都一样,你说邪不邪?”   “邪!真邪性!”他唔唔的回答:“小赖!看来,你的灵能力值得开发!要不今天开始特训算了,就训练预知能力......对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考试题目弄过来?让咱哥们也省把劲儿呀。”   考试题目~~~~我抹了抹汗,这什么想法啊?   “我哪儿有这么本事!这次纯属偶然。”   “超自然哎!真他妈超自然......”   然后就听到话筒里“牛!的确很牛!”的一片狂叫。声音此起彼伏。突然,老大凑近话筒,大声说道:“老六!老四问你,有没有梦到馨儿?她有没有惦记咱老四哇?”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满腹郁闷烟消云散。我忽然就放下心来。朋友们一点儿都没变,对我也是一点儿没变,我为什么要那样杞人忧天呢?   但他紧接着的一句话又让我紧张了起来。   “小赖,跟你说个正经的。你赶快给家里头回个电话,刚才阿姨把电话打咱屋里了,好像说是找你有什么急事儿。”   “急事儿?”我反问。   “赖赖,好像是吧?你家出事儿了~~~~”他不怀好意的猜测道:“是不是收了人好几十份聘礼结果收的忒多了,又不想让你出嫁----”   “要嫁,也得你先嫁过去!!”我吼道:“把你嫁到泰国去!!!”   “去泰国耶去泰国!咱也好歹出回国~~~~”这老不死的厚颜无耻的说道:“去了再说去了的话:但我估计像我这么强势的人,去了也只能享清福哇~~~”   我吐!吐吐吐吐吐~~~~   说归说,我紧接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是妈妈接的,估计就守在话机旁,因为铃声一响她就接了,然后不等我开口就连珠炮般的发问:“是赖赖吗?!宝贝儿,你还好吧?最近没什么事儿吧?赖赖!妈妈跟你说,你有什么事儿都要先告诉妈妈!知道吗?妈妈担心你!知不知道?”   根本不让人说话。   说完她就想哭~~~~俺妈就这样,多愁善感的,我老被她唬一愣一愣的。所以闹了个青春期神经衰弱综合症(这什么病呀?)我神经兮兮的小声说妈妈我挺好的呀?怎么啦?结果我刚一吭声她就说你怎么啦?感冒了?嗓音咋这么媚呀~~~娇气儿的你老妈我心里都发痒!我赶快说没怎么啊?我没觉得呀?不是原先就这样么!她说我知道你原先是个小尖嗓儿,就跟那小耗子似的。现在一听啊,就跟那小母耗子似的~~~我一听欲哭无泪:用耗子形容悲惨吧?已经到了极限了吧?可我妈不愧是真正的劳动人民,生活底蕴丰富,因此总有办法形容更进一步的状况。还是个小母耗子?!我成什么了我!   我慌里慌张地说有那么严重吗!真......真的像小母耗子?她说还是一新婚燕尔的小母耗子。   我一听顿时俩眼翻白。“妈妈你说什么呀!!”   她说先亲妈妈一个!   我哭笑不得。说妈妈你干嘛呀?就为这个打电话呀?妈妈说也是也不是。我说亲就亲。   于是乎,我就对准话筒,闭上眼,抿着嘴,小脑袋左右乱晃......脑袋乱晃的直接结果是膀子腰身一块儿跟着乱晃:“嗯嗯嗯----”上老半天老半天,然后“叭!”的一声才算彻底撒了嘴。睁眼一看,哎?sun头顶怎么冒出了熊熊火焰?好大的火嗳!上方的树叶都枯黄了~~~~~好棒!三味真火!   妈妈说赖赖我跟你说正事儿。最近有没有人缠着你呀?   我沉默了半晌。   脑海中浮现出众人口水横流的恐怖场面,他们有男有女,前赴后继,旷日持久经久不息......   “妈!!打打闹闹的,不能算吧?”   “不是那种!”她神神秘秘的说:“是特别变态特别处心积虑的那种~~~~”   她了解我那毛病,一般都是男的纠缠。不过,这年头女变态的也不少!   特别变态特别处心积虑?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大枕头将我压在身下时脸上的暧昧神情;丁伟甩开大步扛我出门时的得意神情;sun摸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天抢地时的虚伪神情;老大求我装扮成女佣以期蒙混过关的古怪神情;还有许许多多的同学......追逐变身后的我时的贪婪神情~~~   好像都很变态噢~~~~   “到底怎么回事啊?妈!怎么想起问我这个来了?”   “赖赖!咱家被盗了!”她说。   我一听就急了:“妈妈你没事儿吧?老爸呢?”   妈妈哈哈大笑着说我和你爸睡得这个死哇那儿听得见呢?我那汗是刷拉刷拉地往下淌呀......我心想你俩也忒放心了吧!!咋一点儿警觉都没有呢?就咱家那地段儿,我枕头底下不揣把杀猪刀都睡不踏实!这倒不是什么危言耸听:我们家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杀人夜里,我在卧室中静静的持刀而立~~~因为我听到阳台下面有个什么东西正沿着防盗网爬上来。结果他从窗户那儿刚一露头,我立马儿大叫一声:“找死哇你!老子剁了你!!留下脑袋咱啥事儿没有~~~他可能留下吗!就听空中传来“耶吼吼吼”一声深远悠长的惨叫,咕咚!啪嗒!稀里哗啦!详情不得而知。我一言不发的从阳台回到卧室,拉开被子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偶然想起,似乎该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结果发现住宅楼后头小花园里躺着一个被摔得歪瓜裂枣的中年男人,痛苦,呻吟,电线缠身而且动弹不得......手中的刀子丢了八丈远。我心想你的刀哪儿有我的刀大呀。可爱的警察叔叔们很快赶到,齐声说比发了奖金都高兴,因为再也不用彻夜不眠的堵十字路口了。我们家住六楼,你可能问了平白无故住那么高干嘛呀?买六楼房子不是便宜嘛......我反正挺高兴,因为六楼站得高看得远,风景特好,而且卧室正对公园,我可喜欢了。不过治安环境就不那么喜欢了。刚搬来就先被梁上君子视察了视察,不过就我们家那状况,相信就算再视察几遍也视察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万能的小偷先生头也不会地走了。自此再无光顾。但过一段日子它们可能就忘了曾经视察过我家了,又开始在楼上转悠。俺家遇到的情况还不算特殊,要说厉害还是楼下张大爷他们家碰上那小偷比较牛也比较有性格。张大爷是钢铁厂退休的,有一回老爷子早上说买几根油条俩糖饼吧,再弄碗豆浆。刚买回来,楼上李大爷就打电话,说老张你赶快过来!我那缸金鱼都长白毛了这可如何是好?!大红灯儿刚怀上!张大爷一听赶忙跑上去看了看,再下来可就傻了眼:门开着,啥也没少,就是糖饼没了,油条也只剩三根儿。这小偷吃的可够快的!老爷子一下儿没了心情。李大爷一听,说老张你甭一个人儿吃饭了!你上我家来吃吧!昨晚上刚做的猪头肉跟五香花生米,还有一斤多米酒。顺便消消气儿。他们俩就凑一块儿喝上了。结果等张大爷酒足饭饱再回来;嗬!剩下那三根油条连带豆浆全没了!!   “那,丢什么值钱的东西没?”   “没有。不过,这才让我担心呢!”   “为什么?”   “因为它只进了你的房间。”   “翻了我的房间?”   我想了想,忽然又有点着急:“我床底下那堆文物呢?!它没动吧?”   “那个,好像只有你认为那是文物吧?”妈妈揶揄的说:“当然没有。”   “据我考证,那很可能是史前原始人留下的......”我底气不足的说。   “它只拿走了你的一张照片。”妈妈严肃地说。   “照片?是哪张?”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这,这不是梦中出现过的情景吗?被挖去一块的相册......   “就是你高中时演出的剧照。”   “穿公主裙那张?”   “嗯。还有件事挺奇怪,你屋子里头的电路好像是短路了,结果把开关和插座都烧成了一团焦炭。”   “电线短路?”   “屋子里面笼罩着淡淡的轻烟,有种我从未闻过的怪味儿。哦,对了,那个人还光着脚,因为地板上留下了湿漉漉的泥脚印。”   “它是怎么进去的?”   “不知道。门锁都完好无损,我本以为他是从窗户外墙上来的。可我临睡前仔细检查过,所有的窗户都被反锁,而且早起来看也没被动过。真得很奇怪呀。”   光着脚?   心被越抓越紧。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和梦中的情景完全一样。   “赶快报警。”我说:“要快!”   “已经报了警。警察判断可能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因为看到你的照片可爱所以据为己有。不过目前还无法找到那人。一会儿可能会有警察过去问你。”   “妈妈你不用过分担心,它只不过用了个侦探小说里的‘密室’手法,小学生都会。”   我安慰妈妈。   但手却越攥越紧。   是冲着我来的......   对于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她说妈妈没吓到你吧?   我说我是男孩子,又不是林黛玉,哪那么若不经风啊。    ----待续      起5E点5E中5E文5E网5E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阿尔法的实验   (起4F点4F中4F文4F网更新时间:2006-9-14 10:33:00  本章字数:3312)   放下电话,再看sun,分明是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原来是阿姨呀......”   “你以为是谁啊?”我凶凶地说。   “我以为是......不,我本来就以为是你的家人,只是没有想到是你的妈妈。”sun严肃地回答。   是,是这样吗?我有点儿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着sun:“sun!我有点私事儿要办,你先回去吧。对了,上午的课你帮我签个到吧。”   ------------------------------------------------------------------------------------------------------   想要找到阿尔法并非难事。因为他的活动范围极其有限,并且所到之处惊天动地。比方说宿舍门口突然跑出来一辆造型怪异的三轮车,或者树顶上飘下来一个三角形降落伞,那必定都是他的杰作,全校也找不到第二人。更何况他也在找我。只是,我们俩刚巧错开;他抵达寝室之际,恰是我踏入实验室之时。门没有上锁,这倒真是稀奇,以我对阿尔法的了解,无论多么心急他都不会忘记锁门的。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某种超前构想被他人剽窃,所以无论何时都严加防范。由此也可见事态之紧急。同上次来相比,屋内明显多了不少物件;蓄电池,导线,铜板,锌棒,搜集空气数据的小型实验火箭(用来探测大气环境)一台旧柴油机。一个用来监测地震波的地震仪,一个气压表,指针目前停在“1.09”的位置上。一台自制地磁感应器,气泵,油壶,三棱镜,可能用来观测日光变化。红外线成像仪,对准试验台方向。几组大小不等的音叉,用来检测共振。还有数之不尽的破碎木条,还有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靠墙的一侧,放有用来拍摄实验过程的小型家用摄影机,用三角架支着。镜头正对轻烟袅袅的试验台,那地方位于一堵防护墙的后面,水泥座上的实验体早已被炸得四散纷飞了。一些零星的小木片散落周围,个别仍在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空气中散布着一种莫名奇妙的味道。电脑显示屏亮着,画面定格在一段录像的结尾:正是水泥墙后的试验台。实验显然刚刚结束。   我走到桌子边,随手翻了一下那个沉甸甸的笔记本,仪态颇为古老。内容什么的只是一带而过,但我在其中隐约看到了几个诸如“鹦鹉”“女孩”“聪明”的字眼儿。正在这时,脚下一不留神,碰到了废纸篓。   正想着,阿尔法回来了。   “赖赖?你在这儿?”   “阿尔法!”我大声说:“出什么事了?你的试验!”   “有人闯入了实验室。”他快速地说,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不过值钱的东西----比方说贵重金属和电子仪器----一点儿没拿。只是翻看了我的技术资料。”   “是不是‘时空之门’那份?”我的心猛然狂跳了起来。   “没错......赖赖!你怎么知道计划书的旧称?!”阿尔法吓了一跳:“我记得并未告诉过你呀。”他一脸惊异。   “那就没错。是我偶然一个机会偷听到的。阿尔法!你的研究已经接近成功了对吧?”   阿尔法一步跳开:“没错。不过小赖!你究竟听谁说的?好像你一直在我身边盯着似的!”   他马上凑了回来,因为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我艰难的问。   “只差一次具体的试验。而且,我的数据不全,因此需要完善各项参数。小赖!.....”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我说:“但他一直在监视你的研究进展。而且不希望你解开‘时空之门’的秘密。多说一句,他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他当然不希望这秘密率先被我破解。”阿尔法回答:“以前有人这么做过。并且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我说的不是实验本身,而是试验后的结果。但这试验意义重大,困扰了人类几千年的难题一下子得到解决,想想看,小赖!这该是多么重要的发现!当然我会谨慎。我仔细检查了箱子里的全部文件,结果发现最关键的那部分文件被从中摘除了。我想它们可能已经被毁掉了。就是为了防止‘时空之门’的使用方法落入他人之手。”   “它们本可以把文件一点不留的全部毁掉。”我不解的说:“如果确实感到自己难于把握的话。但这些东西为什么又留下来了呢?”   “是啊!赖赖!这也正是让我倍感不解的:因为笔记中已经提到试验的危险性,而且研究人员也打算将这个实验的所有细节从地球上完全抹掉。就仿佛,‘时空之门’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不知什么原因,文件居然背离初衷的落到了我手上。”   “可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是吗?”我轻轻地说:“属于遥远的过去。”   “是啊!”他抬起头:“没人能活那么久!或许有某个家族在暗中保护‘时空之门’的秘密也说不定,它们将使命代代相传,直到人类有能力接受这种关于时空理论的新概念。”   “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说:“如果,那人如果真的不希望你把研究继续下去,为什么不干脆将这里一把火烧掉?对一个守护着如此重要的秘密的人来说,这个选择似乎并不算难吧。”   “这!”阿尔法呆了呆:“对呀!小赖!他当然可以!但是为什么----”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让此人投鼠忌器。我暗想。其实从他那矛盾的心情上,我已经看出他对于阿尔法的研究,抱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态度。   “阿尔法!”我正色道:“你敢肯定,这项研究符合科学跟道义上的需要吗?”   “我也不知道”他有些茫然:“可我是科学工作者,发现了问题就要尽忠职守,这同时也是我的科学观。你要知道,无论保守者如何阻挡,历史的车轮始终滚滚前进。进步在所难免!”   “阿尔法。”我慢慢地说:“我是你的朋友。以前我可以帮你做这做那,因为我确信那是科学上的需要----”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他尖叫着说:“一个绝对忠诚的伙伴!为了我!你不惜牺牲自己去获取校内女生们的平均三围系数......”   我那脸,腾的红了。那是为了配合阿尔法在做未来中国女性身材发展趋势的预测。经过几天几夜不间歇的运算之后,阿尔法从数据背后得出一个结论:即女性对于未来的影响力不是在逐渐变大,而是在逐渐变小。因为女性心理在经过三番五次的革命之后,似乎又退回到了从前:只有革命时期除外。但社会又不可能老是革命。我听到这个结论后大为惊讶,却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   “可这回不同。阿尔法,你的研究,好像是哪儿出问题了!”   “出问题?”他想了想。   我以为他一定会“呀哈哈哈”的说小赖你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   结果我反而紧张得要死。   “不会吧?”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悠来转悠去:“难道是我的科学神经不够敏锐?思维方式过于单一了?但我明明是综合来看的呀!”   我不知所措的继续看他原地打转。忽然,阿尔法猛一击掌:“啊!对呀!难怪最近我总是饿得很快!原来是不吃早饭的结果!”   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这!这叫什么结论!   “阿尔法!”我吼道。   “小小小小小赖!你听我解释呀!我,我想这回!我们大概是,是闯下大祸了!”   晴天霹雳。我呆了呆:“闯下大祸?这从何说起?”   “我已经三天没吃上早饭了!”他哀号着说:“可我总是以为自己刚吃过不久。对科学家来说这本不奇怪,以往也发生过这种事情!牛顿也曾把怀表当鸡蛋来煮嘛!所以我一直没往深处想。直到今天早上!直到刚才!经你提醒,我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小赖!我确实没有吃早饭!!”他声嘶力竭的喊道。   像刚发现了一颗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   咚!   他被我扑倒在地,紧接着就要面临暴力专政~~~~~   “小......小赖!你听我解释呀!我刚从医院回来!”   “刚从医院回来?”我放开他,奇怪的问:“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想明白了!小赖!真地想明白了!”   阿尔法边说边对天发誓,两眼迸射出只有科学家才具备的智慧之光,嗖嗖的~~~~~我了解他,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从头开始说!慢慢说!”   ----待续   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时空问题   (起1P点1P中1P文1P网更新时间:2006-9-14 22:04:00  本章字数:3650)   “早上的时候!我想调试一下设备,就用嘴叼着螺丝往高处爬,结果一不小心掉下来!把螺钉吃下去了!”   “吃......吃下去了!!”我吓了一大跳:“阿尔法!取出来了没有!”   “没有......找不到了......医生让我赶快立遗嘱。”   “找不到了?遗嘱?”我一听两眼发黑,险些栽到在地。   “我一想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阿尔法!......”我特感动~~~   可一秒钟后就开始掐阿尔法的脖子。   “呀呀!差点儿上当让你赚到!人吃了螺钉至多消化不良。”   “小赖!你好善良!我,我,我其实,一直就喜欢你~~~~”   “杀了你!有话快说!!螺钉呢?”   “放心。”他深沉的站起来,掸了掸白大褂上的尘土:“已经被医生取出来了!喏,就是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尖尖的木螺丝,大概有三公分长,的确很危险。   “你没事儿吧?”我担心地说。   “没事儿!哦,作胃镜手术之前必须先拍x光片,医师凭那个才能确定应该如何手术,我灵机一动,顺便问了问医生,让他看我的胃里究竟有什么。对此我不是一直心存疑虑嘛。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我胃里除了一颗发霉的破螺丝钉什么都没有!没有煎鸡蛋,没有火腿肠,没有水,什么都没有。”   我静静听着。   “小赖!你知道,当我听完这个结论的时候有多震惊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完的手术,因为我的脑海中,明明浮现出刚才进餐的情景:烤馒头,煎鸡蛋,火腿肠,一个鲤鱼的大脑袋!还有一根葱。我火速赶回了实验室。”   我慢慢站了起来。   “结果,”他恐惧的说:“却发现餐桌上摆着剩菜剩饭,也就是我在记忆中吃下的那些东西,一片狼藉。和离开时的印象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我不敢说下去。   “也就是说,处于另一个时空状态中的阿尔法,跟你眼前这个阿尔法,在某些特定的场合里,共用一部分时间与空间。我在另一时空中的“镜像”----可能比这个时空早一秒钟或者晚一秒钟----同现实中的我不再保持同步匀速前进,而是发生了交汇。小赖!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时空已经发生了扭曲!”   其实阿尔法这个论断仔细想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试想在同一个地方,一个阿尔法心满意足的享用完早餐后正要离开,另一个阿尔法乘兴而来,却发现桌子上已是一片狼藉,他冥思苦想,认为自己早已吃过饭了所以心安理得的离开......   话音刚落,实验室虚掩着的门忽然开了。并且很明显不是风吹开的。   “呀!!!!”阿尔法吓的大叫一声,躲到了我背后。   桌上一本大厚书被一双隐形的手拿起匆匆翻过几页之后,又缓缓合上放下了。而一旁的废纸篓则鬼使神差的轻晃了几下。   “别告诉我你刚才进门时动了桌上的东西!!”他惨叫着说。   “事实上,”我神色严峻的说:“我正要告诉你。”   “妈妈呀!!!~~~~”   ---------------------------------------------------------------------------------------   我颓然的坐下:“果然不错......是时空扭曲。难怪一切都变得毫无痕迹。阿尔法,时空扭曲后的结果,究竟有多严重?”   “我也不知道。”他说:“但世界上最大的灾难,除了宇宙大爆炸,可能就是时空扭曲了。因为它完全超出了现有物理学所能掌控的范畴。‘时空之门’的研究者们只是恰巧找到了打开的方法,但其中的原理只有鬼才知道。如果时空扭曲,小赖,你可能成为一国元首,也可能成为街边乞丐。可能三妻六妾,也可能孤独终老。总之可变因素太多了。如果时空扭曲,原有的因果关系就会被完全打乱,比方说鸡蛋先于母鸡出现,或者儿子亲眼目睹自己母亲生产,如果时空扭曲,你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可能是全球健美冠军,也可能是刚刚嫁作他人妇的少女~~~~”   “呀!!”我捂住耳朵惨叫一声:“你还是不要继续猜测的好!”   “小赖,难道你也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是的......”我双手痉挛着说,阿尔法赶忙倒退一步。   “一觉醒来,我发现有许多事情同记忆不符,尽管改动不大。”我把经过简要说了一下:“奇怪的是,只有我察觉到了问题。”   “是历史在改变。”阿尔法肯定地说:“你仍然记得改变前的状态是因为你本身贯穿了历史,所以你能洞悉两个世界的区别。我的意思是,时空扭曲应该是先从你身上开始的。”   “先从我身上开始?!”我吓了一跳:“可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呀。”   “不,一定起了某种变化......”他仔细打量我的身材~~~片刻后我回过神来,极其愤怒的一拳打去,他马上抱头鼠窜了。   “如果说变化,也不是一点儿没有。”我脸红红地说:‘不过,这个同原因应该没关系吧?”   “历史的改变往往呈现出链式反应,就像递增的细胞分裂,有时到了后期还会出现加速度。由于趋势早已形成,因此任何人都无力改变了。这就好像革命运动中的激进思想,尽管人们隐隐觉得不对,但还是不由自主投身其中,成为推动历史的一部分......你先来看一段录像,看完后你就明白了。”   他说完,将电脑中的那段试验录像,退回至初始状态。   录像开始并无异状。木制模型静静安放在突出地面的水泥试验台上,导线早已连接完毕。只见背景中的绿光一亮,几万伏交流电马上贯穿模型本身,为了使电流在模型的整体分布更加均匀流畅,阿尔法事先已经给模型喷了些水,其结果也是早有预料的:木制模型在经过高压电流打击后炸得粉身碎骨,通电与爆炸只是十分之一秒的事情。片刻后,才看清屏幕上硝烟弥漫,几点火星隐匿其中迅速黯淡,待水蒸气消散后,试验台上并未出现假想中“可以连通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录像至此结束。   “现在我们来看慢镜头回放。”阿尔法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几乎认为这是个疯子科学家的狂想,小赖,你一定会为此惊讶不已的。”   慢镜头回放里果然有问题。就在模型土崩瓦解的那个瞬间,火光与电流回缩至原有模型的中心位置,它的形状明亮,规则,颇似一个角度对称的六面体。轮廓清楚,但中心稍暗,无论是谁都能看出这事儿的不寻常:因为那东西太像实体了!   “谁能告诉我,这个瞬间出现的有规则物体究竟是什么?要知道,这只是一团无意识的等离子体。”阿尔法轻轻地说。   “也许是电流受模型引导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特定形状。”我说。   “但这就无法解释其他形状的模型受电流轰击后得出的结果了。”阿尔法说:“你看,我预先设计了各种形状的木制模型,无论这种,这种,还是这种!电流在击碎模型后都呈现出了发散状态,它们全分流到距自己最近的碎片中去了。没有一个能使电流凝聚成这种规则形态。”   “但这可能毫无意义。”我说:“这只不过是一种经对电流巧妙引导后得到的光学效果。”   “起初我也这样认为。”阿尔法说:“但你看,小赖,实验室中几乎所有的监测仪器都开着,你也知道他们都是彻夜工作的,为的就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动。幸好我让它们养成了彻夜工作的习惯。”   他说完,扯过来一条类似心电图的绿纸,上面记录着类似心跳的某种异动。   “这是今天早上试验期间的地磁监测记录,你看一下。”   我接过那长长的纪录----其实绞尽脑汁也看不懂----但大概扫过一眼后我发现,其中一段时间,可能有那么一两秒钟,指针曾剧烈的跳动过,结果留下了锯齿状的墨迹。   “试验时间?”我指着那段波动说。   阿尔法点点头:“很像是受到了强磁干扰,不过只是一瞬间。其他模型虽然也有异动,但都不如这个表现强烈。”   “可强大电流本身就会对磁场构成影响。”我说:“证据还是太模糊。”   “不愧是考古者赖赖!”阿尔法尖叫一声:“让我们继续保持科学的逻辑吧!赖赖,这一份只是普通的纪录片,用来阐述实验过程,请看红外线摄影机留下的影像资料!”   他又敲了几下键盘,将另一段录像提取出来。   “这是跟上一段录像同期录制的。不过采用了红外线拍摄。”   屏幕上昏黑一片。只能凭借深浅不一的艳绿来分辨物体形状,一声巨响过后,试验台上犹如绽放了一朵娇艳的亮绿牡丹。萎缩,消散。电流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可爆炸中心本应出现的光电六面体却不知去向了。那里只剩下一个有规则的六角形黑洞。我原以为,热量既然凝聚成团那么温度必定最高,反映到屏幕上自然也应该最亮,岂料结果正好相反。   “这不奇怪。”阿尔法说:“因为中心所有的热量,都透过那个空洞漏进另一个空间中了。我们当然观测不到。”    ----待续      起1P点1P中1P文1P网1P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奇特的保险柜   (起9I点9I中9I文9I网更新时间:2006-9-15 21:57:00  本章字数:3094)   “这么说来,时空的弯曲是确信无疑的了?”我有些沉重地说。   “我想是的。证据已经相当明显,不过,也有些我解释不了的问题。”   “解释不了的问题?”我反问:“难道除了时空弯曲之外,还存在其他异常现象?”   “正因为解释不了,我才更加担心。”阿尔法愁容满面地说:“你要知道,‘时空之门’的核心无法通过仪器直接观测,因为它既无热量,也无质量,当然更没有体积。但因为它同周边环境构成了一种物质上‘有与无’的强烈反差,所以我可以运用诸如磁场强度,辐射指数,气压变化,空气湿度等对比的方法进行间接观测,这同黑洞研究原理是一样的。我注意到,每次‘时空之门’尚未打开,可能还在我手里摆弄来摆弄去,地磁监测器就开始报警,仿佛附近正在酝酿地震,磁场开始变得极不稳定。但你看看电闸,根本就没合上!换句话说,磁场的扰动过于积极了。我想知道的是,这种先知先觉从何而来?就仿佛,有个什么通晓人事儿的智慧生物蛰伏其中,眼巴巴瞅着‘时空之门’的开合一样!”   我说不出话来,这的确怪异。实验尚未开始仪表就急不可耐的跳动?   “有没有什么特定规律?”我追问道:“比方说间歇或者持续时间?”   “几乎没有。”阿尔法回答:“但它追随试验的敏锐是惊人的。比方说我本打算立即开始试验,结果中途改变主意先去拿饭菜,等回来时,磁场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知道这种干扰同实验本身到底有多少直接联系。”   “阿尔法,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很奇怪又很真实。我本来没有在意的。可今天早上,我妈妈给我打电话,说的情况同我在梦境中所见到的完全一样。”   “那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梦境。”阿尔法听我说完,沉默了许久:“你看到的场景,似乎在表达一种抽象的时空紊乱,最主要的是,这里面竟然掺杂有真实发生的情节。”   “‘时空之门’的文件放在什么地方?你没锁进保险柜里?”   “就是锁在保险柜里才出的事儿!我回来时发现柜子门开着,文件都扔在地上。”   “你的保险柜都老掉牙了!”我指着那个颇具历史的大铁箱说:“这玩意儿差不多同建校时间一样长!”   “可它依旧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保险柜之一。”阿尔法说:“纯机械构造,电子设备对它完全无效,除非你把它一劈两半!但它那用多层薄钢板挤压而成的外壳足以崩断当今的锯条!用气割也没办法。因为里面每一层都夹杂有耐火的石棉,再者,它还装备有用来散热的微循环系统。”   “你确信那人只对资料感兴趣?”我随手拿起一份看了看。   “没错!‘时空之门’的每一页都用米饭封印了!”他唾沫横飞的说:“用的是小站米!但现在你看,几乎全被拆开了。”   用米饭封印......我干巴巴的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低头去看,果然,每页文件边上,都有一粒被压扁的大米饭。我猜可能是肇事者出于心急,已经无暇考虑阿尔法设下的小小机关了。”   “那人一定不是强行闯入,对吧?”我看着完好无损的保险柜说。   “它用的是钥匙。”阿尔法说完,沉默了。   “除了你,谁还有钥匙?”   “李教授有一把。但他不可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来,如果我告诉他,保险柜里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他是决不会擅自翻看的。除非经我同意,因为他更愿意看到我的最后成果。”   “你的钥匙自然不会丢,但李教授呢?”   “我刚才问过他,钥匙一直带在身上,片刻没有离身。”   “但这并不能排除钥匙被人复制的可能,对吧?”   “对。”阿尔法回答:“在当今,想要复制一把钥匙太容易了。但保险柜上还设置有密码啊!奇就奇在这儿,那人不仅拿到了钥匙,还掌握了开门密码。”   “是什么样的密码?”我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轻轻把额前的流海拢到耳后。我细细打量着深黑色保险柜上用来输入密码的轮盘,蓦的,我呆住了。   “阿尔法,我敢说设计这东西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小赖。”阿尔法怔怔的看着我:“真没见过你这种女孩子,知道那么多事情,保险柜上的蹊跷一看就明白,也知道该从何入手进行破解。难怪谁都喜欢你,谁都追你。外班男生早就为你打破头了!”   “干嘛说这些!......再说,我根本不会解什么密码。”   我被阿尔法问了个狡不及防,,猛地不好意思起来,但后来一想,似乎不应该害羞吧:“再说!我明明是男生!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他们打他们的,我忙我的。考古只是我的个人爱好。”   “真的,是男生吗?~~~~”他慢慢凑近我:“好多人打死也不相信耶!我可是赌你是女生呀。”   “赌我是女生?”我一听,登时气的两眼发直:“赌金是什么?!”   “五斤巧克力~~~”他想了想:“赢得把握应该在七成以上才对你也知道我很少下注除非感到具备了绝对的把握。因为科学家不是赌徒~~~~”   大言不惭。   “但在赌博前仍需进行科学的论证,对吧?”我全身抽搐着说:“竟然只值五斤巧克力......我长这么大......”   “你也太看轻我了!!一斤体重换五斤还差不多!!”   “一斤......”他没敢问下去。   “竟然只有五斤......”   “小,小赖!我买的是3赔1呀!”   “其他人呢?”我吼道:“说!你们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苏苏苏美买了1赔100,赌你是男生,不过听说前几天她改主意了......”   “......涂老大买了10赔1,赌你是女生,不过听说昨天也改主意了......”   “我似乎应该在本校制造一场腥风血雨~~~~校园大屠杀!!”我揪着头发发飚。   “呀哈哈哈我们还是继续研究保险柜吧我们呀哈哈哈这个保险柜里也许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阿尔法见势不妙赶快转移话题。   回头再跟你们算总账......我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金鱼缸。里面的一条热带鱼马上翻了白眼抽搐着浮出水面~~~~~   密码盘从外到内一共六层,颜色各不相同。活像树木的年轮,每一层都分为十六等份,每一份内有六种符号:阿拉伯数字,英文字母,曲谱符号,神学符号,还有一种明显是盲文,最后一种居然是拆散了的元素周期表。每一份的颜色都与相邻色块不同,总之,光是看看那些符号就足够让人研究三天的,更别提了解它们组合在一起的规律和意义了。   “这保险柜本身就是件无价之宝。”我拽了拽那沉重的大铁门,发现门后有一组明显连通轮盘的变速齿轮,像钟表一样被镶嵌在了有着一板之隔的密码盘对面。一个小窗口里,显示着那九十六格中的某格,我相信密码盘的移动跟背后的标示盘存在联动。探手一摸柜子里的深度,明显同外围尺寸不符,这让我开始怀疑保险柜内存在隐藏的暗室。   “阿尔法,你平时怎么使用它呢?”   “这锁每开启一次,密码就会自动更新,我必须记住它背后的标示盘内容。目前我只能使用它的一部分。”他回答:“因为我没有精力去破解它本身的秘密。小赖,你肯定也发现保险柜的内部容积同外在体积之间存在一个不合理的误差,我想,如果原先的主人并不希望这秘密被人揭开,那么就让它永远保留下去吧。”   阿尔法还要讲下去,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喂!校长?哦,小赖是在我这儿呢。什么?有警察找他?在会客室?”   我站起来:原本以为这种在警察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它们是不会派人来调查的。   “阿尔法,你告诉校长,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    ----待续   起9I点9I中9I文9I网9I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冤家路窄   (起2G点2G中2G文2G网更新时间:2006-9-17 11:44:00  本章字数:2982)   会客室门外,几个学生正在伸头探脑,再瞅,还都是一个系的,只是没在一个专业。看到我来,它们好奇的围拢过来,叽叽喳喳的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儿:我无心回答。因为我很想知道自己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听到了门口的议论,校长推门出来,绷着脸驱散了我那些同窗,我于是跟着他进门去。   只见一个警察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看到我,原本严峻的神色变成了错愕。   但没有变成意乱情迷。   然后,眼神中流露出遭遇老虎追杀走投无路的悲痛表情。   最后他居然站了起来,闷着头一言不发的就想往外走......   结果被我一把拽住。   “这么急赶着去哪儿呀?麦----克?~~~~”我笑嘻嘻的说:“我可是很害怕噢,急于向警察寻求保护呢~~~~”   “我想你完全有能力去保护别人......”   “哪儿的话!这就是你见到我后唯一的想法吗?”   “对不起!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没错没错!”我连连摆手,轻笑着暗暗拽紧他:“是我,赖赖呀!怎么可能会错呢?全省也找不出第二个赖赖呀!”   “恐怕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不!我肯定是找错人了......”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心只想着溜走。   “这里是西郊,附近没有别的大学了。”我耐心的解释道:“其他几所高校都在东郊。”   “那我就去东郊看看......”   “可那里没有叫赖赖的。”我好意的提醒道。   “那我就去街上打听......”   “它们十有八九会把你领到我家里去的。”我无辜的说。   “我不要去你家......”他绝望的说。   他于是开始回忆。   “赖赖,你们认识?”校长惊讶得说。   “不!”他充满正义感的矢口否认,同时拿眼睛悄悄瞄我:“我怎么会和不良少年有来往?”   “哼!我才不认识什么警察呢!”我双手一抱肩,将头扭向别处。   校长奇怪的看着我俩,忽然温和的笑了:“赖赖,这位凌警官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们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陈校长!”他抽搐着试图抓住救命稻草,但校长是何等人物,他在各方面都可谓八面玲珑,面对此种情况,极其明智的选择了见死不救。于是,凌警官面如死灰的看着老绅士微笑而去----他十有八九想吃了校长。   门啪的关上了。他猛一哆嗦,极不情愿的,慢慢慢慢回过头来。   我忧郁的望着他。   可他却流露出“我了解你这表情”的神态。   “......”我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就见他触电般跳开。   “你!你想干什么!赖赖!我不会再上当了!我和从前可是大不一样了!!”(需参看编外特别篇)   我有点儿委屈的看着他,忽然重重叹了口气。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沉痛的说。   “本来就不信!”他吼道。   “你回去吧。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当不认识我,只当白跑一趟。”   结果他反而被弄得一怔:“......赖赖?”   “你回去吧。”我挥挥手:“再说本来这就不算什么大事儿。让你为难了......我自己一个人面对好了。”我作势欲走。   “赖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一定听阿姨说了吧?那个人什么值钱的都没拿,包括三枚金币五十多枚银币还有几百枚大大小小的铜币......”这回是他拽住我。   “那是唐代祭祀用的金钱,属于非流通货币。民国时代的银元,银毫。和元,明,清朝代官方铸造的正规铜钱:不是什么金币银币铜币。”我耐心的补充道。   “好吧!随你怎么说......”   “那我走了。”   “赖赖!我!......我也没说不帮你呀!”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是吗!”我猛然攥住他的手:“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凌志哥哥!!”   “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他喃喃地说。   “都是我原先不好。”我说:“给你造成了心灵创伤。”   “哎?”他懵懵憧憧地点点头,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   “凌志哥哥~~~~”我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他已经吓得退避三舍了:“小赖!请对我直呼其名!”   “那我叫你什么好?”我反问:“从小都是这么叫过来的。”   “那会唤醒我痛苦的回忆......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   这位警官是我小时候的旧识,比我大好几岁。当时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小区,但之间并无来往。因为我整日忙着文物收藏,而他却在伸张正义:他一直有个理想,就是成为一名除暴安良的警察。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朝着这一目标迈进。至于为何有如此大的动能,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从没问过他。他也从没主动提过,只是拗拗的说一定要当上!一定要当上......凡是认识他的人,凡是稍稍了解他一点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愿望,也都无法理解他的这个愿望。可惜没有人能让它改变主意。做警察的危险人所共知,还有种种跟回报不相匹配的失去:如果你不打算违法乱纪的话。所以当警察这个念头,和这时代比起来,多少显得有点儿过时。更何况他只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一心要伸张正义。目标之一便是我:因为我凭借一张简陋的藏宝图挖走了凌志埋在大树下的“宝物”。那张图是他不慎遗失的。于是他认定我蓄谋已久,一心要夺回“宝物”并揭露我的强盗本质。可惜,我的藏宝图比他的要精致一百多倍,光密码就用了四种,而且是一环套一环。更别提还有数之不尽的典故谚语暗示映射了。在经过无数次失败,无数次磨难,无数次流血牺牲之后,凌志得出一个结论:想要从我手中夺回“宝物”,相当于与虎谋皮,是不可能,且超现实的。除非具有超人的智商,超人的体魄,超人的毅力,超人的勇于献身精神。否则,绝无希望可言。我们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冤家对头。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里除了明争暗斗还是明争暗斗。自然,凌志受尽了人世间的折磨~~~~后来听说凌志当真考上了警校,再后来便不知所终......上高中以后我一直离家在外,大学后更是鲜有回去了。想不到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   “要不我还是叫你麦克老狼算了,那可是童年的美好回忆呀~~~~”   “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美好!”他反驳道。   “其实,老狼你现在的样子,很是古怪......”   “古怪?怎么古怪?”   “就和那乔装改扮的大灰狼差不多哦~~~”   “赖赖!我现在可是人民警察!!虽然是见习的......”他红着脸,尴尬的说。   “哪,真的要恭喜你了。”我收敛笑容,正色道:“你总算!实现自己的理想了......总算是。”   “听到这样的话我本该高兴。”他警惕的想了又想:“但一想是你说的我就全身发冷。”   “老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可是警察。有案子要办呢!真没想到毕业后第一个案子居然与你有关。”   “你不是认识我老妈么?”   “你老妈我还不认识吗!我凑巧没出现场呀!哪儿知道就是你的案子。”    ----待续      起2G点2G中2G文2G网2G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现场笔录   (起6X点6X中6X文6X网更新时间:2006-9-21 11:33:00  本章字数:3633)   “你们不打算立案,对吗?”我试探着说:“至少我觉得没有必要。”   凌志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是的,没有丢失财物,没有人受到伤害,没有匿名信或者恐吓电话。如果说动机的话,那就是此人倾慕你的美貌,即便立案,也只能算是非法入侵,不可能惹来太多关注的。只是这案子有些地方格外蹊跷,局部上的情节简直闻所未闻。与其说是一次行窃未遂,不如说成神秘事件更合乎逻辑,我左思右想了很久也全无头绪。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也可以说是为满足个人好奇而来......赖赖,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蓦然惊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听着呢。和我讲讲你知道的一切吧。”   “有件事。”凌志郑重道:“我想阿姨并没有告诉你,因为你还在上学,她不想你过份担心......”   “到底什么事?”我平静的说:“你无须担心,我的神经比牛还发达。”   他没笑:“这倒是事实......”   “有人受伤吗?”我问。   “你老爸的左手拇指被烫了个大水泡。”他字正腔圆的说。   我的眼睛顿时缩成了两粒卫生球儿:“是,是吗?水泡?”   “你老妈......”他沉痛的略作停顿,我这心就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妈妈怎么了?!你说话呀!”我差点儿跳起来,那会儿电话上不是好好的么!!   “你老妈......她,她......你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见她的好。”他沉声道。   我顿觉天旋地转:“不让我见她?那她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你!凌志!!”   我拽着凌志的衣领死命摇晃。他先是一怔,目光忽然定在了我微微隆起的胸部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死死拽着他不放。但是凌志,他目光如炬,精神高度集中于一点,我甚至隐隐听到他大脑中齿轮与轴承相互间疯狂碰撞最后稀里哗啦散落一地的声音。他的脸色渐渐发白,眼神渐渐空洞,头顶轻烟袅袅~~~~最后,他触电般一步跳起,用一根扭曲成“s”状的食指抽搐着指向我整个人:“你你你你你!你是女的?!赖赖!我从来不知道!......不!我从来就没留心过.”说完,脸腾的红了。   我连滚带爬的逃开:“你搞什么飞机啊!凌志!我是赖赖!!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女孩版赖赖?”他干巴巴的补充道:“如此说来!我的整个儿少年时代,一直在受女孩子戏弄?啊啊啊~~!上帝你为何要在我的旧伤口上撒盐我已经很痛苦了~~~”   “我,我是男的。”我有点心虚的反驳道。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早知道你是女孩子......”他猛然回过头来。   “怎样?”我步步紧逼。   “早知道你是女孩子,我或许不该报考外地的警校呀~~~”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我立时扑倒:“别告诉我你考警校是为了躲开我......”   “事实上,有90%是。”他沉吟片刻,全然不顾灵魂外逃的我。   “可我!明明是男生哇!!”我跳起来说:“所以!我以为,你的选择一点儿都没有错!至少站在你的立场如此。”   “可你----”他眼珠子一个劲儿的瞄瞄瞄瞄~~~~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夜明珠镶在我拖鞋上!” (波斯猫的眼睛?好厉害!会发光耶)   “就是说我可以整天看着你睡裙底下~~~”他开始联想。   咚!!啊呀!~~~   “你有病啊!怎么连男的都感兴趣了!!是不是警校里头没女的结果把你给传染成心理变态了?!”   “有是有,就是太野蛮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慌忙回过头去。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么,不等我继续发问,他就走出房间,并将门悄悄掩好。然后就听见门外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和几声类似高爆炸药的轰鸣,片刻后凌志神采奕奕的回来了,而且看来已经就我的问题准备好了答案。   “我不让你见她,有我的理由。因为她的发型,比较古怪。”   我处于石化状态:“那么说,她打电话的时候......”不敢想象了!   “是啊。”他同情的说:“因为你老妈的头发被冷冻了。”   我顿时无语了......   “当时大概是夜里两点,阿姨先醒了。她隐约听到你房中有动静,那门关着,透过门下方的缝隙还可以看见里面有蓝光在闪闪烁烁。她叫醒了叔叔,可你老爸认为,是你耐不住想家所以偷偷跑回来了。就这样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最后它俩决定一同到你房里看看。”   “结果一进门就被一股强气流吸入房中----请注意是吸入,不是推出,就仿佛卧室中存在一个呈现负压的风暴似的。它俩被吹得七晕八素,只看见眼前电光闪烁。然而那个触手可及的风暴在一瞬间变弱,又在一瞬间消失,仅仅留下了被烧成一团焦炭的电路。空气中,某些地方惊人的热,某些地方又出奇的冷。这种看不见的循环在空中缓缓流动,结果在木质书架上留下了斑马线状的烧灼痕迹。你父母的手跟头法就是这么弄的。简直是无中生有。地上还有湿漉漉的脚印,但那脚印也只是走到卧室正中就不见了。说它湿漉漉是因为地面下了霜,就像初冬的野外,雪白墙壁上的一块也因为高温而变黑了。”   我蓦得想到了“时空之门”这个词。   “那人只拿走了你的一张照片。若是单纯拿走这至少符合逻辑,因为换做其他人多半儿也会拿。怪就怪在它拿照片时的方式:它是把照片连同相册的一部分整个儿扯下来了。一连抓穿了好几层。仿佛手脚不听使唤,无法作出精细的动作似的。赖赖,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吗?我是说手脚不服使但很强壮那种。”   “没有。”我摇摇头:“它拿我照片干什么?”   “不知道,”凌志说:“而且是你穿女装时的照片,会不会是个喜欢小男孩的心理变态呢~~~我我我只是猜测!猜测而已!”   我放下茶几,倒被双手来回转了几圈,忽然一顿足停住。   因为我偶然想起阿尔法曾经说过的话。事件背后是隐藏着一个故事的。我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与故事情节存在重合......   “它肯定不知道你是女孩!”凌志猛一击掌。自认已做出了最英明的判断。   我同情的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了“原来你还是这么笨”,他哭丧着脸,全然没有了刚进门时的庄严肃穆----他一到我面前就原形毕露无计可施。   “我最初看完现场笔录后都有些不信。本打算先去你家,不过因为担心你的处境,所以我就先奔学校来了。”   “凌志,你搞得好象有人追杀我似的。”   “我不相信有人会追杀你。不过,不计后果的单方面追求还是可能的。特别是小赖你又长成了这个样子~~~~”   他说完,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我,大脑显然是一片空白了。   “你怎么看?”我试探着问:“那些现象。”   “典型的超自然现象。”他认真而且肯定的说。   我快要晕过去了。他一点儿没变,想什么都是单向思维。   “这简直像一场电子风暴!”   “电子风暴?”   “是啊!因为你房中所有电子仪器都被磁化了!”   “没有其他可能吗?”   “有的。比方说,外星人垂涎你的美貌所以直接去你房中拜访结果运气不好只得顺手牵羊~~~”   “你能不能严肃些!”我忍无可忍的吼道。   “归根结底这是桩怪事儿。”他最后说:“你最好小心。”   “我知道。”   “赖赖。”   “什么?”   “你害怕吗?”   我一时语塞。碰到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你现在住哪儿?学校宿舍?”   “当然是学校宿舍。要不还能住哪儿?”   “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他悄悄的问,言语艰难。   “你管我住哪儿呢!?反正没住你家!”我勃然大怒。   “其实现在我也是一个人住。”凌志说:“你可以搬过来与我同住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咚!啪!哎呀!!   “照应你什么!?嗯?说!!”   “我忘了你是女孩了。”他惨兮兮的说:“不过!你尽可以放心!就算你是女孩,我也绝对绝对不会把你当成女孩的!”   咚!啪!哎呀!!哇!!!!   “你触到了我的痛处。”我严肃地说,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邪恶的人!图谋不轨!心怀叵测!你什么都占全了!”   说完我就扔下他,独个儿离开了。他追上我。   “喂!喂!小赖,别生气嘛!!小赖!我......”   “你什么你!”我猛然回头。   “说起来,我们好长时间都没见了呢。”他说。   我没说话,但火气已经消了大半儿:“那又怎样?”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喂!喂!”我不由自主学着他的口吻:“你是被分回本市工作了才对吧?”   “我是跟别人名额对调才回来的。”他认真的说:“我本来就想回家。”    ----待续   起6X点6X中6X文6X网6X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我讨厌警察!   (起6K点6K中6K文6K网更新时间:2006-9-21 12:55:00  本章字数:3029)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这座城市,觉得非回来不可,尽管它很小,各处也不尽如人意。”   “在别处也一样可以实现理想。”   “小赖,你不希望我回来?”   “我可没那么说。”我慢慢地说:“干嘛什么都问我。”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他懒洋洋的说:“回家的感觉真好呀!什么都没变,再说,还能重新见到你。”   “你不是不想见我嘛。”我留意的看了凌志一眼:“刚才跟见着鬼似的!”   “现在想见了。”他伸了个懒腰:“赖赖,其实,当初报考警校,我是真地想躲开你呢。”他说完,重又坐下了。   “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啊?”我说。   “不是。赖赖,因为你是个可怕的人,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以致多年后,还心有余悸。但这从另一方面来说----”   可怕?好像还不如那个呢。   “凌志。”我打断他:“你有女朋友了吗?”我好奇地问:“总不会因为理想什么都不顾吧?”   “有了。”他说。   “啥时候领出来让我看看啊?”   “行。有时间我把她介绍给你。”   “我可早就名草有主了。你的努力了,凌志哥哥~~~虽然江山代有美女出,但总量却在毫不留情的减少哇!”我嘻嘻坏笑着说。   “对此我从没担忧过。”他说:“我一定把她介绍给你,小赖......”   说完,他将食指伸向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立即会意,继续端坐着不动看凌志悄无声息的走向门边,他猛然拉开房门。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的人正跪在地上用手小心的揭一张不干胶,那东西死死粘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我连忙站了起来。   “你在这干什么?”凌志警惕的打量着那人:此君真可谓是满身破烂了。从蓝大褂到黑裤子再到布鞋,什么都是旧的。白帽子歪向一边,下面是一幅大号宽边墨镜,在下面是洗得发黄的白布大口罩。猛一看,还以为是发生了核污染后正在疏散的难民。虽然什么都是旧的,但整体还算干净利索。他木然的看着凌志。   我对他轻轻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不必去管地面的不干胶。他却连连摇头,我叹口气,拿出磨利的塑料刀----用牙刷柄制成,可用来清理文物----熟练的将不干胶铲掉了,他看看地面又看看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或者是有表情但我看不见。或者他已经忘了如何表达。   他身边有辆盛放各种清洁用品的四轮小车,水桶里还蘸着泛起泡沫的拖把。清洁剂瓶子有顺序的一字排开,塑料筐里,一幅耐腐蚀的塑胶手套,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水。胶鞋,套袖,工作卡拴在扶手上。棕红色的鸡毛掸子和吸尘器一样必不可少......他低着头走开了。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凌志问道:“他是谁?”   “我们学校的清洁工。”我说:“又聋又哑。听说从前被大火毁了容,外貌变得非常可怕,精神上也受了刺激。所以他干活时总戴上帽子墨镜与口罩,以防吓到女生。除了听不见和无法说话,他还是很敬业的,和其他肢体健全的清洁工没什么两样。”   “可他明明在偷听我们叙旧。”凌志不满的说:“我讨厌这样。”   “你甭乱怀疑人家!”我反感的说:“他人很好的。虽然听不见也不会说什么,可他人当真很好,我讨厌不负责任的警务人员。”   “那我呢?抛开我的警察身份,你也讨厌吗?”   “我没那么说。”   “那我就作为你的朋友出现而不是一个警察出现,这总可以吧?”   “好。”我爽快地说。“你还做那个没当警察前的凌志吧。”   “小赖,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样讨厌警察,我现在身为警察,这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了。尽管我不想在你面前这样提起可是......可是我又不得不提起。我们都没法子回到过去,当然你不用怀疑我的为人。赖赖,当初你根本不想让我当警察,我说得对吗?”   “是理想就要去实现。你当不当警察是你的选择,何必来问我?”   “和那是一样......你说了同样的话。”凌志说完,沉默了。   “和那时?”我一时语塞:“我不是打击你。当警察很危险的。”   “这不是主要原因。”他毫不犹豫的想了想:“我记得你当时的眼神,好像我正在渐渐变得无药可救一样。可你从没说过为什么,我走之后又遇到了很多的事儿,但唯有这件最令我不解。”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八字犯冲。”我断然道:“可能我上辈子是个杀人犯什么的。”   “你也遇到了很多事,对吗?这些年。”他并未理会我的玩笑。   “是啊。很多事儿。”我说,静静的。   “出什么事了----”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太了解我。   我差一点儿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他妈的见鬼老子当了十九年男生前两天一眨眼儿变娇滴滴的女生了!靠!招蜂引蝶!这要是变不回去!可就直接面临下嫁的危险了!我苦哇我~~~~   “没事儿。”   “不,有事儿!”   “你说有事儿就有事儿?你谁呀你!”我吼道。   “因为你忒安静了~~~~你一安静准出事儿!砸了谁家的玻璃?”他话锋一转。   “那是你干的吧!”我大叫道:“有也是你唆使的!谁让你比我大!”   “我一贯认为,那是正义之举,属于非常时期的应急手段,堪称经典,所以,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主谋。”他做深沉状。手又伸向了光溜溜的下巴。   “你倒老实。哼!”   “赖赖,中午有安排吗?”   “有啊。我忙着呢。”   “你看,我大老远的跑来找你,你该尽地主之谊才对吧?”   “尽地主之谊......好啊,泡面一碗,白开水一杯!外加三颗具有悠久历史的花生米。噢!忘说了,那些花生在苏联解体之前就几经易手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他笑眯眯的看看手机:“肚子好饿呀。”   “你想干嘛呀!”我气呼呼的说:“我才不管你呢,麦克老狼!”   “我那么长时间没见你----”   他借故一揽我的脖子,还像从前那样大大咧咧的。我刚想推开他,却把手慢慢放下了。这有什么不好呢?以前我们不是这样吗?   “我知道个地方,就是怕你这种腐败的家伙看不起,嫌掉了身价儿。居然敲诈起当事人来了!哼!”   “只要你不让我喝西北风咋都成。”他去了几年西安,口音居然一点没变。   正在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背后冷不防挨了一巴掌:“赖赖!!哎呀!我我我!” 好尴尬的样子。   我却站定,忍不住笑了:“老狼!看到远处那个白牌子了吗?”   “你说的是红旗下面那个?” 他仔细看看:“吕记小吃?”   “谁先跑到谁付帐!”我说完就狂奔而去。   “什么?”他一听就傻了眼,又见我抢先一步,忙甩开两腿大步飞奔,怎奈我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最拿手的就是五公里急行军,所以尽管成为女孩子后身体弱了些,还是占尽上风,我俩几乎同时到达。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再看凌志,正哭笑不得的瞅着我:“赖赖,咱俩在比什么啊?看谁先付帐?又被你绕住了我!!”   “说你笨就是笨你,我付帐为你接风洗尘你还不高兴了!”   “谁说我不高兴?看见你,我当然高兴了。 东西是新的好,人么,自然还是旧的看着称心。”   “你倒明白!”   “哈哈!”他志得意满的笑了。    ----待续      起6K点6K中6K文6K网6K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童年的回忆   (起7M点7M中7M文7M网更新时间:2007-1-10 13:13:00  本章字数:3302)   我们到的时候,大枕头正像个小孩似的坐在门槛上发呆,手中捏着一根冒烟的劈柴。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于是,末端的红色火光也随那手势变得忽明忽暗。劈柴突然停在了半空,飘飘忽忽的烟雾猛的失了搅扰,茫然无措一番后便如一缕青纱直入高空,长时间岿然不动。   我走过去,弓下身子,在他眼前划拉了几下:他毫无察觉。眼睛依旧望着前方。我朝他所专注的地方看去----那里毫无异状。小贩在叫卖工艺品,三三两两的学生进出文具店,情侣们勾肩搭背,母亲在安抚婴儿,旁边站着束手无策的外公,推销员不厌其烦的向每一个经过身旁的路人推销新产品,宠物狗撒欢似的在人们脚下串来串去,我回过头奇怪的看着他。   “大枕头,你在看什么?”   他像是被猛然惊醒一般抬起头:眼底的脆弱和痛苦暴露无遗。   “在想伤心事么?”我问。   但口气中并没有一定要令其回答的意思。   他又低下头。我在他面前慢慢蹲下,开玩笑似的悄悄埋头去看他的脸,可能是感受到了我专注的目光,他有些发窘的避开了。   “让我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我挨近他,手刚刚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攥住,我怔了怔。他就那么攥着我的手,默默攥着,攥的我都有些发疼了。我皱着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慌忙松开了手,凌志已经几步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不解的看着我。   “噢,没什么。”我说:“这位是大枕头,店里新来的活计。”   “大枕头?”凌志听的一怔:“好奇怪的名字。”   “当然是他的外号啦”我说:“他现在患有失忆症,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暂时住在这儿。有个外号方便称呼嘛~!”   “大枕头......”凌志刻意避开大枕头的耳目:“可是这名字也太.....也太暧昧了吧.....谁给他起的啊?够绝的哈。”   “当然是本人了~~~~~”我深沉的说。咳嗽了一声。   “啊?”凌志呆了呆:“不是吧.......真是你啊?”   “哼!好像你早就知道是我似的!”   “是早就知道啊。因为这种名字......别人根本想不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成了我的专利!?”我恼怒的说。   “这个,的确是你的专利哦。”凌志认真地想了想:“你忘啦?就是我家里养的那个......”   “你家里养的那个又大又笨的家伙?”我也想了想,蓦的笑了:“错了!那个是大萝卜!!”   “可是大萝卜的未来老公就叫大枕头啊~~~”凌志哭笑不得的说:“你你.....咋给人起这种名字。”   他悄悄看了一眼远处木呆呆的大枕头:“喂,赖赖,他不会听见吧。”   “没关系滴!”我嬉皮笑脸地说:“他不知道的。啊哈哈哈~~~”   “你一点儿没变。”他忽然说:“还是老样子,赖赖,我一直记得,你抱着大萝卜在风雨之夜求医问药的情景。我给你打着伞----雨很大。到动物医院的时候,你打开枕巾.....”   凌志有些尴尬的停下了。因为我的笑容已经渐渐僵在了脸上。   “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死了.....可你还是紧紧抱着它不放。”他慢慢的说:“你那种样子,就像,就像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你不会责怪我这么说吧。赖赖。”   “不会。”   “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形迹可疑的走在前面,抱着一个可疑的小包袱;我可疑的跟在后面,打着伞,可疑的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   我一下子笑了。而且是疯狂的大笑。   “以为我赖上你了,哈哈哈哈......”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是。   但也没有说不是。   “我没想到你会那样儿。会那么在乎大萝卜。你哭啊,哭啊.....哭的我心都碎了。”   “有那么夸张么!”我说:“我怎么不记得。”   “你哭过。”他也换成了那幅嬉皮笑脸的神情:“可你从来不记得,也是啊,你那么爱哭,要是什么都记得,还不精神崩溃了嘛~~~”   “我.....有吗?”我懵懵憧憧的说:“嗯......还是你蓄意伪造实情~~~不要说谎哦。我可是会调查取证的......哼哼哼哼!反正我认识所有的证人。”   我一瞪眼,他就知道要坏事,赶忙连连摆手:“没......没有!真滴没有~~~”   “哼。”   “可我们到底还是不知道它的死因。”他叹了口气。   我一时没有识破这是个打马虎眼的伎俩,也就接着话茬儿说了下去。   “是寄生虫。球虫......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对我们人无害,但是动物就不行了。”   “是吗......”   “......”   “我那儿还有你抱着大萝卜跳舞的照片呢!”他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说:“你要看不?”   “真的啊?”我高兴得说:“你还留着哪?不会吧。你不是说都烧了吗?”   “是想烧来着。不过一看到照片上的你那么高兴,我又舍不得了。也许你以后会想它的所以我就.....哈哈”   我慢慢靠回到椅子上,开始心驰神往~~~嗯!不错不错!竟然还在呢!   “抱着兔子跳舞。”凌志微笑着说:“当时你穿着我老妈的围裙!哈哈!大萝卜不知道是笨还是吓的,居然在你怀里东张西望起来了!就跟那第一次学跳舞的女学生似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它把爪子搭在我手上。”我喜滋滋的回忆说:“好像真能听懂我的话,我抱着它跳呀跳呀......”   “好像都发生在昨天。”他又笑了:“谁能想到,我第一次的舞伴,居然是只大兔子?亏你想得出来。不过第二次就是你啦。”   “谁叫你不会跳舞?害我还得教----”   门外一声巨响,稀里哗啦的。我一看,不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出门一瞅,耶?!这这......   只见,大枕头;真像个大枕头似的挺在地上。身旁有一打翻的大锅......都是粮食哇!净米净面儿,闻闻,还挺香。这是小杂粮煮的吧......我一琢磨不对!怎么回事儿?再一看,妈哎!炉子也倒了!棚子也塌了!大木头柱子七扭八歪,愣没一个直溜的!中间都有一大印儿,特深,特震撼。我一看就说他妈的坏了!这是让汽车给杵了!把大枕头连人带家什都给掀了!!   就觉得血一下子顶了脑袋门儿。看看周围,估计那厮已经肇事逃逸。回头一看,他奶奶的!大枕头正晕头转向的坐地上愣神儿呢!胸前热气腾腾的......我噌一家伙就窜过去了,紧接着开始扒他衣服~~~~人要问你这不耍流氓么!!可是在这关键时刻,是不能讲什么男女有别楚河汉界的,要发挥国际主义精神~~~我已经疯狂了......我照死儿的扒终于见了成效----他快晕过去了~~~最后我哗啦一声将他的整张皮彻底揭开,最后我拖着他飞速的跑到了水池子边,最后我一开水龙头指望听见那挺化学的噗的一声----诸位,整条舌头都吐出来了!然后我就手起刀落----整-个-儿-世-界-清-静-了~~~~(打!打住!!)   大枕头嗷的一声怪叫,飞起来了。我估计是水太凉。凉你就先凉着吧,总比变成水煮鱼强。水管子哗啦哗啦,溅的哪儿都是。我浇了他足足有五分钟,后来我探手一摸,小胸脯倍儿凉;手都被冻的麻酥酥的,跟三九天的哈尔滨有一拼。这,这好像直奔零下了耶!动一动;硬了哈,已经硬了。再看人----有出气没进气儿。嗯嗯!现在肯定不会被烫伤了!   其实我特担心他被热粥烫着。刚才不是粥锅翻了么,大面积烫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志早蒙了。我说你快报警啊。他说我就是警察啊!!那肇事车辆呢?!   众人齐曰不知道咋回事儿。说,刚才也没看见哪个不长眼的照着这儿撞啊!这车时速少说也得一百八十迈。我说中国没那车。就是有,它也开不了那么快。赶上拥挤保证你十八迈都是破纪录。退一万步,真有,那大枕头早成大馅饼了。我还冷冻他干啥?只剩下往里头装馅儿了。    ----未完待续      起7M点7M中7M文7M网7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章 线索   (起1D点1D中1D文1D网更新时间:2007-1-11 11:51:00  本章字数:3753)   我这儿正寻思大枕头会不会落下什么内伤呢,就见老板娘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从里头走了出来~~~~~两只手把着腰,脸上说不出是啥表情。我一看她就胆儿小。真的。那个架势,跟中了生化武器似的。她走过来,先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大枕头,然后瞧了瞧一片狼藉的门口,最后瞧了瞧街道的尽头----想什么不得而知。我说,大枕头被车撞了!还是先送他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她一把拽起大枕头:“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儿的人么?”   “万一有内伤怎么办呢?”   “没事儿没事儿拉。哈哈!”她得意洋洋的说:“他很结实的。”   “你是不是舍不得出医药费......”我怀疑的问。   “我要......榨取他全部的剩余价值。”她认真的说。看了看天空。   “榨......”   “放心啦!他不会有事儿的。”   “是......是吗?”   “哎哟!说起来上次你跟逃走似的我都没能好好的.....”说完一个猛虎下山。   “哇哇哇~~~~”   --------------------------------------------------------------------------   凌志沉默着。 望着自己眼前的饭菜----他以一种毅然决然的表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菜,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菜......随后,他英勇无比的大喝一声:“死就死了~~~~”开始吃吃吃吃吃,我忧伤的看着他。只见凌志左右开弓,三番两次抄起桌上的茶壶朝嘴里猛灌,同时发出惊人的“哈拉哈拉”“吸溜吸溜”声,我怔怔的看着他。但是凌志绝非孬种,他衣领笔挺面红耳赤着以那种纯英国式男人的决斗风范----也可以说是无论何时在小姐面前都要保持的绅士风范----向我展示男性英雄主义的真谛。我也以一种纯社会学视角满腹崇拜的仰视着他,心想男的真傻真傻哈......也难怪,摆在他面前那份儿调料,不是甜了就是咸了,要不就是让人想喷火,肉串,不是肥了就是瘦了,要不就全是绳结一般的羊犍牛筋。凌志只得食人生番一般将东西囫囵吞了下去。打火机是没气儿的,醋瓶子是空的。凌志发狠似的用力撕咬着,那意思仿佛在说这点小事儿岂能难倒我?现在可是一点儿也不绅士。整个儿一北京人~~~~开始我还能忍住,后来见他实在狼狈,立马儿就放声大笑了!他嘴里塞着煮不烂嚼不动的肉片,只能瞪着眼干着急,我笑着说好了好了!我这儿有烤好的,你先吃;我去去就来。   他接过去,毫不客气的一口吞下,外焦里嫩,酥脆适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小赖我不明白......”他奇怪的刚想发问,却被我打断了。   “你先吃着,我到厨房去一下。”   “好吧。”   后院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炭火炉前长吁短叹。走近细看,原来是大枕头。正在忽明忽暗的炭火上熏烤一大排鸡翅。一片片浅黄暗红的鸡翅被高温蒸腾的吱吱冒烟,不时有油脂轻巧掉落,坠入火红的炭堆中,溅起一阵香风。我默默看了一会儿。   衣服早已换过。人却还是那么面无表情。   “大枕头,刚才怎么回事?嗯?”   他没吭声。兴许是觉得理亏。   “你要知道,凌志是我的朋友,很早以前就认识,最近刚从外地回来,我不想他一回家就落的满腹不快。ok?”   他沉默着,手中的肉也停止了转动。   “别告诉我你想让他难堪。”   停了停,他又开始徐徐转动手中的钢钎。   我没再说什么。我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他再笨也能听懂我意有所指。还真是小心眼儿啊!呵呵。   一串鸡翅忽然举到了眼前。   “这个不辣。”他说:“还有甜味儿。”   我犹豫着接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三口两口把肉一扫而尽。好吃!还真是香呐!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吃辣?嗯,我确实喜欢吃甜食。”   “辣的,你从来不动。”他喃喃的说:“我数过的。”   我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这家伙没得大脑炎吧?还真够有心的!数我吃剩下的钢钎子?如此说来,俺们兄弟几个的饭量他应该都了如指掌吧? 吃最多的一定是老大!   “大枕头我问你哈,和我一起的人里头,谁吃最多啊?”   他半天不吭声。   我说你甭怕得罪人!有什么说什么!   他说是你。   我顿觉两眼发黑。大枕头忙不迭的撤火降温,因为那肉如果再不挪窝就该回归大自然了。炭火毫无征兆的窜起一尺多高,他恐惧的看了我一眼;赶忙低下头烤烤烤烤烤......   “大枕头!”   “......?!”他被我的当头棒喝吓了一跳:“你敢肯定你没数错?”   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他拼命打量我的神色,后来大概瞧出势头不妙。   “喜欢看你吃东西。”他又塞过来一根串烧,而且挑了串最大最肥的。   我当下没接,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他又说不出话了。   我笑着接过,狠狠咬了一口。呀!满口喷香。吃的我是嗯嗯点头。他见送对了路,赶忙继续投其所好,我当然不客气了。接过了三两下子就over了, 别说,甭看大枕头烧火做饭都不行,这炭火烧烤还真是在行,整体焦黄吱吱作响,却不见烧焦的痕迹。而且所选的肉块特大......我吃到第二串才发现这肉对于串烧来说的确大的有点反常,细一瞅,这不全是腰子么!我一犹豫,第四串滋阴壮阳的腰子也给进去了!我心想,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最近正虚着呢~~~~听说吃啥补啥,一样儿对一样儿。反正吃猪脑补不了兔腰,估计跟吸王八血一个道理~~~我吃的志得意满,说,大枕头! 你这儿治个肾虚呀,冷淡呀什么的绝对没问题!食疗哇!大枕头死人一样看着我,嘴角都耷拉到地上了。我说,广告词都替你编好了!“治肾虚,找吕记!最多花上二十八,一个疗程就见效~~~大补哇!”大枕头咕咚一声仰满栽倒了......   又有一排肉串快烤熟了。材料所剩无几。因为吃了人家的东西,我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便提出自己去拿原料。大枕头又不高兴了,其目的无非是想让我多多的陪他,我只好哄孩子似的说马上回来马上回来,他这才作罢。   从后院到厨房,中间要经过一段阴暗的走廊。两侧无门无窗,当然也没有任何隐藏的过道。纵然原先有,也早已被砖块砌死,尘封于岁月中了。我正在走着,忽然觉得背后让人猛推一把:之所以肯定的说是被人撞了,是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人肩膀的形状。它仿佛没有看到我一般匆匆前进,推开了大枕头卧室的门。   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身边五米范围内有任何人出现,房门也是自己打开的。   时空扭曲后引发的历史混乱?我大吃一惊。赶忙跟了进去,卧室门一直没关,我小心的侧身而入,不住的打量周围,因为我知道,房间里肯定有人!只不过他生活在另一时空中,我看不见而已,因此,可以肯定的说,它也看不见我。   起初房间内毫无异常。   但是停了片刻后,怪事儿就出现了:先是桌上那个没有照片的工艺画框凭空飞起,然后抽屉也凑热闹般的时开时合。这一切再明显不过,分明是以前有人这么做过或者未来有人即将这么做。摆弄镜框,翻看抽屉。无论时间上的早与晚,我眼前这幕奇景必定发生。可说句实话,我倒宁可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我好奇的走过去拉开抽屉,结果在一册通俗小说中发现了一张合影。细细端详,我猛然发现,中间偏右那个人,不正是傻里傻气的大枕头么!!只见他双手抱肩,面带微笑,身上西服革履,静静伫立在一位年长者身旁。除他之外,还有四男两女,正中间一人,便是那年长的男子,脸上饱经风霜,满是受岁月侵蚀的锋利痕迹。但雄风依旧不减当年。一位年轻女子挽住他的左臂----实际情况当然是右臂----有着那种笑不露齿的端庄。照片最左边,是个负手而立的男人。看情形比大枕头年长些,他目光深远,似乎不太喜欢应付这种场合。最右边的人,越看越眼熟......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这家伙!不就是撺掇我给大枕头做人工呼吸那主儿么!他们果然认识!而且看情形不是一般的熟。五人脚下,一个少女跪坐草地,顽皮的作出“胜利”手势,颇有种模特的架势。身旁,却是个没精打采的大男生,盘腿坐着,一手拄自制钓竿,一手拎着钓鱼线,鱼钩上挂着条三寸长的小鱼。他仿佛正在极不情愿的向人们展示自己的成果,这本来是极富喜剧色彩的场景。   只是我笑不出来。 看一下照片下面若隐若现的日期:恰好是一年前。桌子上的镜框大小与其完全吻合。   我把照片归还原位,茫然的转过身来,顺势用屁股一拱抽屉。然而,它并未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彻底关紧。分明是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我本以为是抽屉内的杂物,哪里知道!抽屉像见了鬼似的往外猛然一跳,就好像刚才有谁被夹住似的!我大吃一惊,旋即明白那人根本没走!他像我一样好奇的审视着抽屉的开合,书本的翻阅,然后不敢相信的摸过来检查抽屉,结果被我一屁股夹住了手!   我惨叫一声----换谁都会惨叫----估计那头儿也差不多,十有八九精神分裂。但我还算幸运,至少知道因何而起,对面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未完待续      起1D点1D中1D文1D网1D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黑暗中的窥视者   (起2D点2D中2D文2D网更新时间:2007-1-12 11:27:00  本章字数:3283)   我一溜烟跑回饭堂中去。边跑边回头望,好像被鬼撵着似的。但是奇异的现象再也没有出现,可能那个人已经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房间。都过去好久了我的心还咚咚咚咚跳个不停。我心想,靠,真他妈滴科幻!平行世界嘛。还是并存交汇的!那人是谁?怎么乱翻东西?等等,不会是大枕头自己吧?不可能啊!看那动作的先后顺序,谁会进自己房间还鬼鬼祟祟的?那就是外人。小偷?不是吧。小偷应该奔收银台才对吧?翻人家卧室干嘛?   后来我一琢磨,那家伙不是被我打了爪子么!看到谁手不好使就是谁!   我先去看大枕头。他越来越毛,越来越心虚,渐渐藏起了爪子~~~~我跳过去得意洋洋的一把抓住!他却惨叫一声,这个不好吃......我立马儿扔下他奔了凌志。再瞅人民警察正在努力的搜刮民脂民膏,吃的神气活现肥头大耳,十个指头溜光水滑,也没见哪儿不好使!   我一屁股坐下,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呢?   ------------------------------------------------------------------------------------   当天夜里,我看四下无人,就悄悄出来活动了......为什么?睡不着。好好的怎么会睡不着呢?我估计是白天吃的太补了,给烧着了~~~鼻子没喷血也差不多啦。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天大饼都不行。   其实还有个原因。我觉得这人们白天都走来走去装模作样的,也不好确定犯罪嫌疑人。没准儿到了晚上那傻哥们一精神焕发神游太虚顺便说上两句梦话我不就目标锁定了么!大晚上的他肯定呆在床上,没处去。找起来也好找。   这么一想,我是越发觉得自己英明神武~~~~变身!嘭!~~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闪光和颜色,这都是我想象出来滴。还用摆造型吗?好像不用吧?又没人......没人吧?没人哈!开始行动!   先去哪儿呢?   反正哪儿都得转到才行呢。我的能力范围不大,偏偏又赶上面积超大的学校,今天晚上可有的忙了!   我开始转着圈窃听。听听这儿,听听哪儿。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声音纷纷入耳,真是让人倍感惊奇。尽管先前早已领教过,但我每次听都会有种新奇的感受。啊!有这能力好幸福!任何人----不,任何男人在面前都无法遁形,当然要是再加上女人就更完美了~~~生活的乐趣正在于此哇!啊哈哈!!最好一辈子都有这能力!......那个,不是一辈子都要做女人了么?不行不行,超能力我要,被人泡就太悲惨了!憋屈啊!不能胡思乱想!想想都恐怖!!   我先沿着宿舍楼开始打探。边走边注意去收集人们各自的心理活动。说实在的,触目惊心!的确是人心隔肚皮。人们不是为谎言而存在但谎言的确无处不在。我有些疑惑,但我想,只要那谎言无伤大雅,只要是客观上的需要,只要没有伤害他人,我还是应该尽可能的视若无睹,宽容他人的伪装。我不就是如此嘛!   “我爱你,我好爱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爱你了!!”   我强忍住脸红,没有去细细分辨那个情人的名字。人们在脑海中的意识,会仍旧沿用生活中的称谓,除非那不是浅表意识。不过,因为是信息流量超标的现代人,而且是“社会人”,所以真正没有掺杂浅表意识的“意识”,即纯粹的潜意识,会变得非常有限。我运气好才能听到。   黑夜里的学校与白天不同。原本宽旷,坦荡的球场,空地,园林,都变了样儿。一些昏暗的树影,回廊,仿佛潜藏在夜色中的怪物,它们静伏不动,却让人无时无刻不心存警惕。大概人类的本性就是拒绝黑暗,或者说,尽可能的远离黑暗。但是,某种意义上,人类又无法真正脱离黑暗;也就是说,身处光明却又念念不忘利用黑暗。由我的经验可以看出,人人内心都有其黑暗之处,并且希望凭借黑暗达成自己的某种愿望。借用神学观点,人间是介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缓冲区,同时具有黑暗与光明的双重属性,也是天堂和地狱竭力争取的对象。我不信神,但我相信人类的这种矛盾,是真实存在的----等等!!   “噢......在哪儿......”   一声深远悠长的叹息,忽然传入心底。我猛然吃了一惊。   “嗷!----”   我停住脚步。脸上,霎时白了。   那是一个遍布苍凉,有着无比的伤感,不,还有压抑已久的愤怒的声音。尤其是后来那一声绝望的,野兽般的惨叫,更是让人胆战心惊。他是谁?这么......特别?会是谁呢?这声音,不像是一般的人!同学?老师?不,不可能!这根本不像是人的声音!他太悲伤,太沧桑了。   “在哪儿......在哪儿......你在哪儿?!”   质问近乎于吼叫了。那种声音,是我头一次听到。但我就是觉得,他是在问我,我被逼问的全身发抖,人也变得悲怆莫名。奇怪!这感觉----这感觉!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噢......呵呵呵......在哪儿?你在哪儿?!在哪儿!!!啊!---------”   我说不出话来。那个声音,仿佛一头被困已久的野兽,如今终于看到了一线生机,惊喜使他歇斯底里,完全丧失了理智,不过,他仍然被困某处----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感觉。这是哪儿?实验楼?!   没错。眼前就是学校里的实验楼,也是阿尔法工作的地方。那个试验?阿尔法?我怔怔的望着黑洞洞的大楼,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一切都深埋在夜色之中。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跑向实验楼正门,但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无比疯狂的吼叫起来。   “不!!啊啊啊啊----不!!不!!不要让我离开你!”   ----告诉我你在哪儿。   “啊!不!啊啊啊----”   ----告诉我你在哪儿!   只剩下惨叫。接连不断的惨叫。仿佛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更为诡异的是,惨叫之余,还有种如同巨轮滚过时的炙热轰鸣。那种轰鸣是如此沉重,仿佛宇宙爆炸也难以撼动半分。我的眼泪慢慢流出来了,但是我仍旧不停的说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告诉我!说话啊!   惨叫随着巨轮的轰鸣慢慢小下去了。直到什么也听不见。轰鸣也慢慢消失了。   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种恐怖的声音,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某人在受苦受难,但我却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眼巴巴看着他坠入地狱。我想帮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仿佛认识我似的向我求援,他仿佛只认识我(七字加点)。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就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一定会----不属于这个世界?   轰鸣声又响起来了。但这次只有轰鸣,没有任何人声。并且持续时间比上次短。 没等声音停止我就一口气跑到阿尔法的秘密实验室,大门紧锁。   但从门缝下面可以看到里面其实是灯火通明。   “阿尔法?阿尔法!!”我喊道。   门上方忽然射出一束绿光,正好照在我脸上。来回扫描几次之后,电子锁自动开启。设定特定人选的进出?不过眼下我已经顾不上研究阿尔法的这个小小发明了。一进门我就觉出不对,因为所有的设备都在开足马力工作,指示灯和仪表疯狂的跳动着。只见阿尔法头戴自制红外线眼镜,全身冒烟(真的是全身冒烟),手忙脚乱的穿行于高大的脚手架之间,他爬上爬下,不停的调整各种开关。其实那个脚手架就是一种变相的控制平台,可以随意添置各种电子仪器。   “怎么回事?”   “时空之门。”他头也不回。   “什么?!”   “详细的还是简单的?!”他喊道。   “简单的!”我也喊了起来。   “我计算出了电磁扰乱的出现频率!”他说:“高峰与低谷之间正在以百分之十的速度递减!”   “所以你在最高峰时----”我大声说。   ----沿用最新方法,尝试重现当年那个试验。   他说。   警报忽然响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沉重,压抑。天花板上的警示红灯也开始闪烁了。    ----未完待续   起2D点2D中2D文2D网2D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二章 时空之门   (起2V点2V中2V文2V网更新时间:2007-1-15 11:08:00  本章字数:4511)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重新被搭建起来的试验台,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吉是凶。阿尔法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右手慢慢移到总闸开关上,那里是启动一切的枢纽。我看着他做这一切,忽然有些担心的叫道:“阿尔法!”   他已经攥住了绝缘把手:“什么?”   “那个......”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顺手捋了捋长长的,有些纷乱的发带,把它们一股脑拢到后面去:“我看还是----”   他瞅瞅电闸,又瞅瞅我,也犹豫了。   大地微微颤抖。就连桌上的水杯都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实验台上,金字塔状支架巍然屹立,它比先前任何一个模型都大都完备,甚至还重现了实物照片中的颜色跟局部镂空。如果试验成功......我忽然害怕起来。要知道,其实我们对此仍旧一无所知。只不过是在机械的模仿实验过程。万一失控,该如何应对呢?   “我看也是。”他慢慢松开手,作了个深呼吸:“我看也是!时机不够成熟......”   说完,他如释重负的向前迈出一步,我也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可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盘根错节的电线电缆。那些东西使阿尔法顿时失去了平衡,咿呀怪叫着倒了下去。他本能的伸手乱抓,结果一把抓住了控制开关!我目瞪口呆,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眼睛差点儿被堪比太阳的强光刺瞎。短暂的失明过后,是陷于一片昏暗的天与地。还有那声并不陌生的巨响。的确形同爆炸。空气中到处飞舞着焦黑的细小碳屑,但这一切和试验中心相比就不足为奇了:那地方,悬浮空中,已经被成功撕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   “这......这是.....”   务容置疑,那当真是一个洞。可惜,用当今的物理学理论难以解释其存在的合理性。它恍恍惚惚,不停的变幻着形状。它没有一定的颜色:有时明有时暗,有时红得耀眼有时又蓝的深邃。有时像热带雨林的一角,有时像底特律的黄昏。还有时,它会显现出一些具体的人文风景,颇有点儿利用飞机高空航拍的视觉效果。它具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有时又鸦雀无声。仿佛一台巨大的收音机,正在一个粗暴的主人手中不停的调整波段。它具有地球上的一切声音,因为那些都是我所能分辨出来的。它还有别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也许根本不属于地球----我在大洞里看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景物。海拔超高至少两万米的环形山脉,浅蓝色,会飞来飞去的绒毛状巨虫,舰队般成群成群的漂浮在山谷中。还有生成尖塔状的,不细看,会以为是某种建筑的地栖生命,至少有七十米高,只有全身几个大气孔有规律的时开时合才能证明它仍活着。阿尔法说,这必定是某种演化中的缺失环节,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如此。“那个世界的逻辑与我们不同”“也许它们的细胞都不是以碳作为基础的”。我们都傻了眼,不知道此刻时空之门通到了哪个鬼地方。我们连当地时间都无法确定。好在,我俩都懂些科学,也知道所谓科学的宇宙观,应该具有包容性;所以才没有在一阵疯狂的尖叫中吓晕过去。   这就是时空之门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时空之门。如今,它就真实的存在于我们眼前。   “这个......那个......小赖!!我的梳子呢?我的领带呢?我的西服呢?摄像机!把摄像机对准我!这是历史时刻!!小赖,你是多么幸运啊!居然鉴证了时空之门的打开!虽然不是历史上的第一次,但是----”   我已经顾不上理这个被科学新发现冲昏头脑的家伙了。因为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特别是今晚电磁感应的异动,会是怎么回事呢?   时空之门又一次改变了颜色。我发现,伴随内部连通时空的改变,的确有些实物从里面渗漏出来,比方说气味:一会儿是令人恶心的腐烂味道,一会儿又是清新的花香,再过一会儿,说不定就变成了咸腥的海风。也的确有风从里面吹出来,时强时弱,连头发都被吹得纷纷扰扰摇摆不定了。我猛然发现,也许自己忽视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如果时空之门的对面正在爆发十二级台风,我们这边儿又当如何?   “问题是我们没法儿把门关上。”阿尔法哭丧着脸说。正中要害!   他说这话时,风速已经加快到了七级以上。实验室内顿时乱了套,各种实验器材被吹得东倒西歪,实验数据与报表漫天飞舞。我们被吓得抱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将近一分钟后,风速提到了接近一百一十公里,测速器显示已接近十二级台风。随后的三十秒让我永生难忘;测速器达到了所能测量的风力最大极限----时速260公里。沉重的文件柜和电器箱如同火柴盒般被轻松抛入空中,旋转着一下砸在了墙上。如果此刻那里有人的话,大概早就脑浆崩裂死于非命了。由于实验室专供通气的风道过于狭小----相对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流量来说显得狭小----各种各样的杂物在大屋子里开始疯狂的循环回流。它们像水中的落叶般贴着地面墙壁天花板自由自在的游动,不受任何限制。有相当一部分东西吹出去了,可我们顾不上了。我们能保住小命儿就不错了!到底是阿尔法,他拉着我一弓身子躲进了前门大敞的保险柜中!   同时不忘关上铁门。   但风力仍在不停上涨。只听外面怪声不断,一些零七碎八的小东西纷纷凿在沉重的保险柜外壳上,发出尖利的,惊心动魄的敲击声。可以想象,一页柔弱无力的纸片如果达到了某种速度,同样会像刀片一样锋利。此刻保险柜外面的情景大概就是如此,正在接受各色杂物狂风暴雨般的冲击洗礼。我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去倾听任何声音。但那些声音就是一个劲儿往你耳朵里钻,仿佛,你此刻就无遮无拦的暴露在外面,听任金属片和碎物在身旁飞来飞去。还好,保险柜里有照明灯,不至于让我们完全陷入黑暗的恐惧中,但那显然也无关紧要了。此刻里面的情形就好像二战时期的防空掩体,拥挤,狭窄,充满庆幸和侥幸。   保险柜忽然猛地摇晃了起来。我们相互扶持,随即便摇起了元宵;(元宵的制作方法:先用糖跟各色果仁还有果脯粘成一个坚硬的内核,然后把这个内核放入盛满黏米面粉的搅拌器,利用滚雪球原理使其越来越大,面粉必须是具有相当粘性的。方法类似于建筑工地的混凝土搅拌车----作者注)怎么回事?   “柜子为什么跳个不停?”我大声说。摇晃着阿尔法的胳膊。   “我想那应该不是跳吧。”阿尔法喃喃的说:“你没觉得我们脚下空空么?”   “有点儿,可是不强烈!”我回答。   “赖赖!你知道船舶的停靠原理吗?”他耷拉着脸说。   “这......这关船舶什么事?你别吓我!”   现在好像又很稳定的样子,摇晃几乎停止了。只有柜体本身毫无阻碍的轻摆告诉我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大事不好!我没敢想下去。不过,仿佛有意回答我一般,保险柜触礁似的猛然一晃,然后就听见外面稀里哗啦一声巨响,却是珠花碎玉般的清脆。   “鱼缸完蛋了~~~~”阿尔法悲痛的说:“我的高科技鱼缸!我的水下摩天大楼!我的生物智力开发装置----”   无疑又是他的一项新发明,可惜我是无缘再见了。保险柜第二次碰撞来的更加猛烈与迅速,这一次显然是撞到了墙上,因为柜子又被反弹回来了。同时,还听到了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我们俩一头撞在柜子里的减震海绵上,还好,没受什么伤。   “爱因斯坦!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他更加悲痛。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能是挂在墙上的一幅肖像画吧。不过,我已经理解阿尔法所说“船舶的停靠原理”了。柜子的一角,也就是总被扯向远方的那个位置,下面必定拴有一条沉重坚固的铁链。它下锚一般固定在深深楔入水泥桩的钢钎上;也许是为了防盗吧。我们正被时速接近300公里的强风吹入半空,风筝一般飘来荡去。这也是我们为何总是站立不稳前倾后仰的原因。风不断变换方向,将保险柜链球似的抡来抡去,就砸烂了室内的一切。还有一点,是我先想到的;我觉得只要风向变换的不是太快,这个保险柜在空中表现出的稳定性(至少对于一只保险柜来说相当不易)还是相当好的。它的三卵状外形,可以削弱空气阻力。奇异的三足支架,可以起到类似稳定翼或者尾舵的作用。这刚好符合了空气动力学以及流体动力学原理,应该是保险柜设计之初所没有想到的吧。我看,将它用来空降物资也没什么问题。   正当我们在半空飘忽不定的时候,风一下子停了。不是那种渐行渐远的停止。而是强行切换般的停止,大概是时空之门又一次转换了位置。我们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屁股几乎被震成八半。   “欢迎乘坐东方航空~~~~”他结结巴巴的:“只是迫降有点儿不太完美。”   “去死!” 我吼道。   我连滚带爬的从柜子里跑了出来。阿尔法紧随其后。时空之门仍未关闭,我们痴痴的看着,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它不再是馄饨一片了。时间的巨轮已经发生了混乱,几秒钟就跨越了几千万年的历史。更糟糕的是,时空之门表现出了跟先前截然不同的特性,也就是说,它开始不稳定了。不断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里头飞出来;如果连通的是草原,那么就会有纷纷攘攘的草叶和羊毛扑面而来。如果正在接近雪山,冰冷的大雪花会让你冻的全身发抖。如果掠过城市----未必是从空中掠过,某些时候甚至就是在从人们身边掠过----古代的尘土能使任何人变成感慨的诗人。我看到了攻占巴士底狱的现场直播,还有西班牙宫廷生活。围攻北京城的最后决战。盛大的宗教祭祀仪式。城堡,民房,猪圈,皇宫,树林,街道,说着各种语言,穿着各种服饰的人。像电影,但比电影可精彩多了!   “摄影机没有停对吗?”阿尔法低声说。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脖子被拧成麻花的摄影器材支架。摄影机仍然开着,红灯一闪一闪,竟然没有停止工作。警报仍在响个不停。   时空之门并没有仅仅停留在过去。我敢肯定,其中某一部分是在描述未来的。因为那种场景比起科幻小说中的情节简直有过之而无顾及。高大的通天塔直插云霄,使用纤维材料制成;电梯----更像火车,也可以说是地铁,不,这是“空铁!”----正载着一脸焦急的人们风驰电掣的在塔楼中空部位驶上驶下。超过四百立方米的全息成像广告漂在空中,每个字都有一辆卡车那么大。中间却是个深红色的,电池状的玩意儿。有意思的是,负责解说的居然是个绿发美女。看来,美女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落伍,哪怕在遥远的未来。我不知道这是在宣传什么:大概又是什么科技新产品。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至少不是六种已知的世界语。显然,语言到了后来也发生了改变。应该是为了更加便捷的使用网络传输吧。城市已经变成了钢铁,玻璃,新型水泥的天下,再也看不到任何裸露自然的地面。空中设立有航道,因为汽车差不多都学会飞了。路标一个接着一个。不过也是全息成像的。就是说,那些斑马线和行车路线都是漂浮在空中的幻象。我为什么如此清楚?因为我们看到某个路段上正在处理车祸,公路警察为了疏散后续车队就关闭了这个路段。所谓的关闭,就是关掉全息成像仪。于是该路段马上空空荡荡了!仿佛道路被变没了!上中下好几层,用来通过不同的车辆......    ----未完待续      起2V点2V中2V文2V网2V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不速之客   (起8Q点8Q中8Q文8Q网更新时间:2007-1-18 13:05:00  本章字数:2572)   蓝色的电流噼啪作响,纷纷导向时空之门。依靠电力维持?我脑海中蓦的闪过一个问号。   时间之轴再一次陷入混乱,是我们参观完未来之后的事情。时空之门终于表现出了连通两个空间后的恶果,也就是说,时间跟空间开始在这个闸门的内外自由流动。即;一部分时空被拖入了门中,而另一部分则被挤了出来。直观的视觉上,屋内物品会突然像被拴在一条无形的铁链上一样,协同移向时空之门,像吞噬或者湮灭。请注意我说的是“协同”。这些物品在移动时是步调一致的,仿佛被放在透明的桌布上拖动。原因自不待言,它们所处同一个空间,自然会被拉向同一个地方。这当然也包括身处三维空间的我们,我们无法回避,或者后退。因为无论如何,是空间在缩小而不是距离在缩短。因此当我们大叫着逃往门边时,脚下明明在奔跑,但视线中的距离并没有任何变化。换言之,我们在被吸入时空之门的时候,一同吸入的还有我们这个空间,包括那个几步开外的紧急逃生门,也在被吞噬之列。距离没有变化,但明明就是在靠近毁灭----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会被传送到哪儿去!   不过好在时空之门的“呼吸”,是随机的,且相对平衡的。正当阿尔法用他的大乌鸦嗓哇哇怪叫时,我们还有屋内的一切又被时空之门推了出来,再度的远离让我险些喜极而泣,天哪!圣母!我现在相信神了!我什么都信!!再看阿尔法只知道“佛祖保佑” 了,情形和我差不多。我们被推的一下子远离之后(这个过程中身体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外力),早已被吸进去的一些东西重又出现,而且呈现加速度的朝外“放射”“射出”。当然,它们也没有表现出那种物理上的移动。它们只是像挤牙膏一样随着一个被同样压缩了的空间“出现”,稳稳当当。仿佛早就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仿佛哪儿都没有去过,那种情形是极度恐怖的。最怪的是电冰箱;进去时明明是乳白色,但出来后就变成了颇具生物活性的深绿色。斑驳,古旧,深浅不一,透着侏罗纪的悲哀。   “赖赖!时空之门的两端,未必会保持平衡!”阿尔法又来了精神:“所以我们也许可以收集到一些过去的证据。”   此话绝非戏言。他话音刚落,一个木质的大马车轮子就飞了出来。它一进入“现实空间”,重力作用之下很快失去平衡,接着撞向墙边,咚!!我被吓的一哆嗦。再看时空之门里,突然飞出来一些柔软的衣物,其中一件,刚巧蒙到了我头上。拿下来一看,妈呀!这不是女人穿的长裙么!居然还是半干不湿的!鬼知道把谁家晾晒的衣服卷到实验室里来了! 后来,东西越来越多。木桩,石块,蕨类植物,叮叮当当的铜铃,手套,吃了一半的西瓜皮(这个......)居然还有活物儿;一个鸽子大小,轻巧迈动步伐的恐龙,吧唧着小嘴儿从里面跑出来了。总之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杂物让阿尔法欣喜若狂:“哈哈!太好了! 还有活体标本!小赖,帮我抓住它!”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只暴龙。”我干巴巴的说完,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捡拾地面食物的远古动物。   机械系统在长时间工作后终于达到了极限。支持时空之门的,是强大无比的电。可是,学校的电力供应,不可能像化工厂那样要多少有多少。我不知道系统的超载意味着什么,阿尔法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设计并没有考虑电的问题。实验室有一条负责电力供应的专线,显然,这点儿电能不够长时间维持。最先崩溃的是各种保险管,它们猛然爆开了,大概是太热的缘故。紧随其后的是稳压设备,变压器的油温升到了顶点,没多久便顶开减压阀喷了出来。电磁阀闭合之后,竟然因为高温紧紧沾在了一起。控制键盘也燃烧起来了,油烟火光中,我隐约看到阿尔法蹦跳着拿起灭火器,朝着燃烧的设备喷去。呛人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   时空之门抖了几抖,终于开始一点点变小。实验室内猛然陷入了黑暗,断电了。   只有头顶的红色警报灯仍在发出压抑的尖啸。频繁的闪烁照的大厅里一片血红,血红......   “啊!----”   一声凄厉的吼叫,让我顿时僵来了原地。这是?!   阿尔法看来没有见过这阵势。他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刚才那个声音。我默默的想。   “呀!!!----”   吼叫近乎疯狂。我急步凑近时空之门;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关闭。   昏暗的光线中,一只扭曲的手,忽然从时空之门里伸出来。我吃惊的看到,那只手色彩斑斓,如同时空之门本身一样被赋予了某种魔幻色彩。但那的确是一只人的手,有着人手的外观和结构。手颤抖着,朝我们的方向胡乱抓着,不多时,又有一只手出现了。接下来出现的即便不说也能猜出是什么,我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后退了。一颗光溜溜的头颅,同手一样色彩斑斓,有着釉子般滑亮的外观。那颗头僵硬的转动了几次,忽然就看到了我。天哪!它居然在看我!   眼珠动了几动,面无表情,人一个前扑。于是,它就那么大头朝下滚落时空之门的下方,仿佛打门槛里站立不稳跌出来似的。随后,它就一手捂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体随着明显存在于内部的痛苦抽搐不止。   屋子里静的可怕。所能听到的只有警报。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那似乎是人类,但它又不像我所熟悉的人类:他----已经可以叫他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的身材颇高,可能跟丁伟,或者大枕头类似。结构上,也有常人所具有的手脚四肢,五官表情。但最可怕的是,此人的肉体居然呈现半透明状,几步开外就能轻易看到他的内脏骨骼,那就仿佛一具活着的骷髅,正在游荡人家寻找自己的坟墓。不只如此,在他的体表,体内,各种各样的颜色,各种各样的东西----其实我也辨不清那都是什么东西----不停的游走移动。不受任何控制,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湖泊。他一会儿变成蓝色,一会儿变成紫色,一会儿又变成艳绿色。这个时候他又像都市里霓虹灯了。有一次,我居然看到他体内飘过一张中文报纸,白纸黑字。我对天发誓没有看错。报纸一眨眼就不见了,我的大脑也停止运转了。他?究竟应该怎么形容他呢?   我猛然发现他前额靠近右边的位置,有个圆形的小孔,好像是枪伤。因为他的身体近乎透明,所以我能看到弹孔一直延伸进入大脑,弹道越来越宽,穿过脑子后又从枕骨部位穿出。闪闪发光的金属碎片目前仍然镶嵌在大脑中,呈现出射入时的放射状。他用手捂着的正是这个地方。    ----未完待续      起8Q点8Q中8Q文8Q网8Q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四章 遭遇战   (起6U点6U中6U文6U网更新时间:2007-1-20 21:15:00  本章字数:2567)   时空之门闪了几闪,消失了。   于是这世界只剩下我们。我,阿尔法,还有一个凭空蹦出来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总之不像正常的人体;他全身都在发出微光,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发光。当他转动眼珠,打量周围环境时,脑子中的细小金属片会轻轻晃动,身体的色泽也随之发生改变。他痛苦的长叹一声,忽然就恼怒了。我猜是头部的枪伤在起作用。他摇摇晃晃的朝前走了几步,这时他又看到了我,眼睛一瞬间变的血红。这个怪物龇牙咧嘴的神态让我联想到了某种超越现实的产物,不过,他已经在现实里了。   “哦......”怪人气喘吁吁的说完,朝我缓步走来。   “赖赖。”阿尔法颤声说道。   “......”   “快跑。”   “是......什么?!”   他忽然向前一扬手。我吓得一哆嗦,却看到他右手掌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索性张开五指让我看个清楚,一边向我展示,一边观察我脸上的表情。我敢说我的小脸儿都绿了----在他手中,镶嵌着一张破碎的照片。准确地说,是照片在手掌中流动。尽管支离破碎,但我还是一下子认出那正是自己从前高中时代身着戏装的剧照。长发,阳伞,公主裙,就是表情粗枝大叶。   他把拳头重新捏紧,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照片从他的拳头流向手臂,又返回了拳心。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是他?!那个入侵我房间的人?   “你......那.....”他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呆住了,站着没动。   “没变......一点儿都没......”   他的瞳孔突然变了颜色。似乎因为某种事物格外震惊,我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变身!变身开始失效了!   我没顾上看自己。因为这家伙撕心裂肺的绝望就够让人看的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同时拼命抱住自己的头,大声说着“不!”分明是不愿意我恢复原状。可我还是变了,迅速并且彻底。还是穿着旧衣裳,还是那么一身毛病。 我突然想到了灰姑娘这个词。   “你!你这家伙......难道也......”他大踏步上前,正要一把揪住我问个清楚。   我早就充分发挥自己那脚底抹黄油的逃命功夫,溜之乎也了。阿尔法亦然。他逃的比我还快!!他早就不见踪影了。   “你!啊啊----妮娜!!!”   妮娜!?难道他一开始说的就是这个词?但是没有时间思索了!我的快跑!看他的样子,追上来非把我给活劈了不可,然后逼着我还他的妮娜。我哪有?再说,那本来就是我呀!把我自己给他?不要哇!哇哇!!!   我跑向试验室门口,门早就因为刚才的狂风被吹的不见踪影了,连同屋内的很多东西。阿尔法正像个疯子似的拼命去抓那些漫天飞舞的纸片。可是,研究数据被吹的到处都是,再也不可能把它们全部完整的收集在一起。阿尔法绝望的大喊大叫,我不知道他紧张什么,因为我的大脑早就停止运转啦,片刻后我听清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资料!我的资料!我再也没法儿重现试验啦!!我们完啦!全完啦!”   那个怪物已经摇摇晃晃追了出来。我揪住半死不活的阿尔法,朝着昏蓝厚重,深浸夜色的远方跑去。我们早就慌不择路,完全辨认不清哪儿才是逃生的正确所在。我边跑边回头看,那个家伙,走起来虽然像个大头娃娃似的一摇一晃,但并不显得笨重。相反,这种诡异的步态更使他平添了几分恐怖效果。他一直追入停车场,见我不在,就原地疯狂的吼叫一声。我不知道他怎么确定目标已经钻进了办公楼,他肯定有办法。他一直知道我在那儿,在朝哪个方向奔逃,他不用看就能毫不犹豫的前进。我渐渐放弃了侥幸,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我还在跑,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他简直是台机器!一台装备了各种探测装置的机器!   “你知道办公楼通往哪儿?”   “实际上哪儿也不通。”阿尔法说:“不过我们也许可以暂时躲在通风管道里。电影儿里都这么演!”   “这是两回事儿吧!阿尔法!电影里没有可以追踪对方一举一动的怪物。”   “也许你身上有什么装置。”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比如说一种很小的追踪器,才让他穷追不舍!”   “追踪器......”我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几把:“让我想想想想......”   “衣服。”   我刚想脱衣服,忽然回过神来,一拳砸的阿尔法直叫妈:“ 呀!你这家伙!!!”   他抱头鼠窜,全然没有解释。不可救药!   我们奔向走廊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端端正正拦在了走廊正中。他蒙着脸,仿佛个地狱使者般,站在那儿慢吞吞的往自己右手中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物里填着什么,一下一下都咔咔做响。我在前跑,阿尔法呢,在几步之遥的拐角处。所以,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我这边儿的情景。我骤然止步;心想自己完了!完了! 再次掉头,刚好跟阿尔法撞个满怀,他慌手慌脚的抱住我,朝我背后一看,也呆在了原地。我拉住他返身即逃,完了。我想,大口的喘着气。完了;是枪。真正的左轮手枪。   那人上完子弹,稳稳端起了枪。   我差点儿和尾随而至的怪物撞在一起。他暴跳如雷的刚要伸出爪子来抓我(我完全失去了回头的勇气)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异样的轻喝:“趴下。”   声音多少有些熟悉。我们凭借反射一个就地卧倒,多亏了军训时的刻苦;枪响了。一声,又是一声。子弹越过我们头顶,准确击中了那头野兽。他被打的连连后退,疯狂的抽搐尖叫着,痛苦的佝偻起身体。一轮过后,他已经打算逃走了。他没有死,他甚至没有流血。我不知道子弹都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的对手重新上好子弹。照着他背后又是几枪,他扭摆着逃往窗边,绝望的用头撞向玻璃。那一声脆响格外震撼,人一个前扑,就已经身在其外了。我连忙跑向他跌落的地方,阿尔法同样反应迅速。于是我们一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收场;他手舞足蹈着摔向地面,并在触地的一霎那将平整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形凹陷。仿佛凹透镜。就是说,地面也具有了蹦床般柔软的延展性。傻子也能立即看出,这不是那种普通物理上的撞击。因为凹陷持续了大概不到一秒钟,就果冻般的反弹回来恢复原状,将他和他的惨叫完全吞没了。一点儿尘土都没有起。       ----未完待续      起6U点6U中6U文6U网6U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时空修正器?!   (起7C点7C中7C文7C网更新时间:2007-9-4 16:00:00  本章字数:3154)   “非逻辑时空体?”阿尔法膛目结舌的蹦出这样一个新名词。   “什......什么?”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非逻辑时空体?那是什么?”   “新名词。”他大言不惭的把话说完,全然不顾面如死灰的我:“我发明的全新概念!超越一切原有的本属物质的东西,游离于所有时空范围之外的一种真实存在。这就是非逻辑时空体的定义。你看我还是进行了严格界定的,它连“物”都算不上,因此只好用比较生僻的‘体‘来指代一下,当然了,这词也未必恰当(体,说的还是具有具体形态的东西),可对于中文稀里糊涂的我来说又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它像个被微缩后的宇宙。”我喃喃自语:“可能里面还有膨胀和坍塌。”   “说得没错。只不过这个‘宇宙人’居然还有独立思考能力!那我就不能不怀疑我们是否生活在巨人的手掌之上了。”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微微颤抖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隆隆驶过,仿佛自己正站在一列人满为患的地铁头顶,应该说是被架空的天桥之上,看着列车蹒跚而去。阿尔法同样感觉到了,当然,这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地铁,因此声音来的格外蹊跷。   “地震?!不,远处的建筑物和树林似乎未受影响......”阿尔法说。   “是那种声音!”我用颤抖的语调说:“不会错!刚才我就听见,有什么东西碾着一个男人过去不会错的是那种声音----”   “赖赖你没事儿吧!”阿尔发慌了手脚:“没什么!这很可能源自你少女青春期对于男性世界一种不好的理解与想象!一种时而羞涩时而大胆的推理!!看看我!你便明白男人的艰辛与苦痛,从而放弃那种不切合实际的幼稚举动----”   不知道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他自己。反正我看到他眼珠乱转。   “少女......想象?”我吼道:“我忘了你本该于当地时间今天上午升天的~~~~”   不远处的地表有什么东西忽然一亮:但并不是地震前的断层摩擦造成的地光现象,因为发光地点就在学校主楼前巨大的操场之上。而且,亮光里似乎还有个更为耀眼的实体存在。夺目的亮光以一种桥拱形态顶出地面,未升多高便向前缓缓前行,仿佛天池山湖怪的背脊,由此可见是体积惊人了。它一会儿血红一会儿碧蓝,色彩绚丽莫名。伴随地动山摇的轰鸣。在此进程中,显然存在一个能量吸收与能量释放的过程。换言之,这个发光体是种可以吸收释放能量的装置。但吸收释放的原则和时机就只有鬼才晓得了。我们怎么会观测到吸收释放的过程?很简单;因为那东西出现后不久全身就开始电闪雷鸣吞吞吐吐。一度中止的风暴也再度开始席卷,可下一秒钟风暴又全然不见。天上的云彩闪电般飞跃头顶,瓢泼大雨顷刻而至,水还没落到地面就凭空消失,但泥土上的清晰足迹却是凭空出现。所有树木,植被都在疯狂的颤抖,一部分快速生长一部分却在快速萎缩消失,仿佛正在遭受电击。但总体看去,却又没多大变化。几辆汽车急速驶过又急速驶离,尘土飞扬的下一刻是明镜止水。天上,地下,空中,到处都是一幅影影绰绰,混乱无比的恐怖景象。最绝的莫过于宿舍:室外晾晒的衣服,从上衣裤子到胸罩短裙,全然换了个遍!   回头看看走廊,照明灯亮了黯,黯了亮,闪动快得让人看不清。办公室房门也如机关枪枪栓一般开合不定,仿佛有很多人在同时进进出出。我不知道别处是否也如我们眼前这样,我想多半如此。   我们看着“带电物体”浮出地表又怡然自得的沉入地下,其间不过短短十几秒钟,目瞪口呆了好半天。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恢复如常了。   操场上平静如初。既无裂缝,也无沟壑,当然,更看不到碎石和火山熔岩。   它只露出地表很小的一部分。按照已有的弓形体积计算,它下面必定隐藏一个尺度惊人的轮状物体,或者可以说成球体。大概和彩虹原理类似。我想它的半径超过五十米,自然,那只是一种想象中的浑圆如月。   “早该料到有这种东西的......”阿尔法的声音有如天籁:“时空修正系统。”   “时空修正系统?”我反问:“你是说它在清理错误的时空现象。”   阿尔法点点头:“有件事,人们从来不觉得奇怪。也就是,人们虽然认定时空可以被拉伸延展,但却没有去思考它是如何复原的。究竟是什么在引导时空往正常方向上运行?我不知道。但今天我知道了。因为时空扭曲到了相当可怕的地步,所以,正常运行的‘常态宇宙速度’自己就不得不对其后果进行修正。我们所看到的这个球体,实际上应该是‘错误历史’跟‘正确历史’的大集合,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物质与能量交换站,它里面充斥着一切需要的时间,空间,以及物质。很像修补器。它如此巨大,全都是因为‘如此众多的错误’与‘供填充的如此众多的正确’信息量很大,大到可以用肉眼看到修补过程!我想这在历史上是不多见的。反面来说,证实其人为干扰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将会碾碎阻挡它的一切,无论从社会意义或者科学角度来说,这都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   阿尔法一口气说完,停了停。   “但时空转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比方说,修正器如何认定时空中的偶然性?我们都知道偶然确实存在,无论任何事。也许,那是另一形式下的能量,隐藏与‘主管道’背后的‘维修通道’,能量的存在无处不在。又或者,时空系统本身就不是‘绝对稳定态’,它与‘超稳定态’之间本属互补。所以,才会有这样那样的偶然与必然相结合的世界。”   “超稳定态----”我恨恨的说,捂住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胸口。刚才时空修正的时候,我可是一点儿没变!还是百分百女生呢。但是可恶的阿尔法,根本就不知死的又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应该是回到‘常态宇宙速度’之中了,谢天谢地。”   “不可能!”我很是凄然地说道:“我们......目前处于‘超稳定态’,我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阿尔法大感惊奇:“难道你想到了什么?告诉我!我要听。不,我懂啦!你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是使用直觉判断事物的......”   “不要,把女生,和白痴相提并论......你还真的很会挑选别人的忌讳哪。”我的牙齿咯咯作响。   “啊?什么?”他的脚不由自主就像跑。   “忘了,居然让你这个疯子科学家多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是你那个该死的实验”我说完就去掐他脖子:“哼哼哼哼~~~”   “哇啊啊啊啊你不要杀我......”阿尔法惨叫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事情?那个男人,好可怜哦!你都不理人家~~~”   我差点儿吐了。我不理人家?我敢吗我!!!   “不过你当时还是心动了对吧。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哦!好可爱好惹人疼的眼神哇!不是初恋也得是早恋~~~~不不!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我没承认。   但也没有立即否认。   “我们或许可以把它叫做时空之轮,用以吞噬有违历史的一切。”他见我不吭声,也没了精神:“喂,赖赖,你真的......头一次看到你用那种,就是特别那种的眼神看人。”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惊讶于自己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可!可是!”阿尔法有点儿不甘心:“或许,你应该知道的......”   我低头不语。耳边却在久久回荡那人痛不欲生的惨叫。   “不!妮娜!不!”   妮娜?汉语还是英语?   他似乎要说什么。但他的下一句话被淹没了。他要说什么呢?   也许是......   ----不要让我离开你。   我的心忽然怦怦乱跳起来。   远处某人正在蹑手蹑脚的离开。   可惜一切都被双目圆瞪的我看在眼里。好心虚的家伙!想跑?门儿都没有!!   ----未完待续----   起7C点7C中7C文7C网7C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 非法滞留者   (起3O点3O中3O文3O网更新时间:2007-9-8 11:19:00  本章字数:4062)   “喂!你!”   那家伙,听到我的叫声,不由全身一震。它艰难的回过头来极其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头上还蒙着一只不知从何处拾来的黑色丝织女袜,像极了抢银行的劫匪,并且,是头回犯案。   “你!”我说:“你!你,那什么----我是说,这个!哎呀!那个!你!!他!你!还有风----”不知该说啥!好烂的台词。   大脑明显处于脑积水中,被泡的七晕八素,人也手舞足蹈,结巴了起来。   它听完我语无伦次的话之后歪着头认真想了想。   但下一秒钟它就以接近兔子的速度逃走了!   “你给我站住!”我吼道。那人的举止为何那般眼熟?   “见......见鬼!是玛丽亚~~~”那人----那个男人说。   我敢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应该是这个发音。玛丽亚?!不是妮娜了?!那人大惊失色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虽低却听得分外清楚,我以火箭般的速度冲过去,但他以飞碟般的速度贴墙疾走。   嗖嗖嗖嗖嗖......溜溜溜快溜......   随后,我就如明白了什么似的超新星般爆发了:“有种别让老子逮到你!否则我非宰了你不可!”   那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我我我,我米杀他~~~~”   “你混蛋!”我暴跳如雷:“谁让你开枪的!!他只不过----”   他静静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怜悯:“只不过是想接近你?”   我反倒说不出话来。   “玛丽亚好恐怖......”他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语:“我这全都是逼不得已呀。”   “你还委屈了!还冤枉你了是不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都干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啊为什么这样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激动。仿佛被捅了心窝子。   “玛丽亚......”他伸出手,想说什么,却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硬是把手缩了回去。   不知何时我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心里像被锥子剜一样难受。那种剧痛使我哭不出也叫不出,想释放却又不知该如何释放。或许是对于一个逝去生命的惋惜;可镂心般的失望又很难让我相信有那么简单,凭直觉我就知道那人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眼前这人也是一样。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小时候用手捂住眼帘时,籍由指缝间的空隙去窥视生活中若隐若现的片断,饱含几缕温馨与鼓励你前去探查的浅显陌生,在面前交织并立。而你在那之中总能找到某种熟悉,指点迷途的路标。我的脑子又乱又胀,似乎记得一些事,但眼下全被愤恨,仇视,不解所取代,我气得全身发抖----只剩下全身发抖了。   “赖赖!!”阿尔法扶住我,却令人奇怪的没有开口质问那人。仿佛眼前根本没有那么个人,我惊讶极了,他平时的正义感都飞到哪儿去了?   “阿尔法!”我不解的大声问道。   他却冲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同时一指那人。   挥手?难道是要他赶快离开?   “别跟任何人说话,别碰任何东西,别做任何事情,要把影响降到最低。我们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们。我们没有谈过话。”   他的脸虽然朝着我,但话却分明是说给那人听的。那家伙如获大赦般跳起,用力点点头,转身就跑得没了踪影。真是来去如风。   “阿尔法,他----”   阿尔法仍是一如既往的摇头,摇头,摇头......   “你吃了摇头丸啦?”我没好气的说。   “因为我只能这样啊。”他还在摇,摇,摇......   “就是说当下不能解释?”   “对。”他停止摇头:“你忘了我刚才说过什么吗?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会影响历史。还好,他相当清楚这点,所以才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   “时空旅行者?”我全身一机灵:“难怪他要掩盖自己的身份,难怪他会在那么凑巧的实际出现,难怪他事先携带武器----可他干嘛非要开枪呢?!”   “他是赶来救你的护花使者。”阿尔法说:“也许提前知道你可能遇险,才不得不出手:它应该在这时代隐藏很久了。但也可能最近才到。目的么,一方面是你,还有开始那个男人。这在明显不过了。至于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就很难说了。不过,你肯定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差不多所有事件都围绕你展开。”   “护花......使者?”我张口结舌,脸上莫名其妙发起烧来。   我们一同去看“宇宙人”刚才破窗而出的地方:一切都完好如初。玻璃连同铝合金都被恢复成为原样,窗外,夜色依旧深沉。   我和阿尔法走下楼梯,只觉得一切都恍若隔世。校园静谧,安然,仪态从容。连一片小树叶都呆的那么合情合理。阿尔法边走边祈祷:“也许老天爷会给我个惊喜,把实验室里的一切再度完整的还原,真是让人期待的一种想象呀!小赖,你觉得呢?”   我只顾反复默念那两个名字。   妮娜。   玛丽娅......   果然,印象中屋里屋外都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包括飞出去的继电器组件,卫星天线,大型控制盘,吊装钢缆,摔成八瓣的坩埚,一组又一组的变速齿轮,还有数之不尽的硬盘,芯片,光碟,塑料,橡胶,金属扳手,等等物品,都悉数回到了室内各自原来的地方。巨大的玻璃鱼缸仍旧摆在桌上,里面碧波荡漾,光昏影闪。氧气发生器无声的吐着气泡,水草飘摇不定。几尾热带鱼悠闲的在城堡中遨游。墙上的爱因斯坦面带睿智的微笑。造型奇特的保险柜静静伫立墙角,拴住它的钢链盘做一堆。桌上,是摊开的“时空之门”原始报告书,被一根铅笔压住。文件架整整齐齐,从a至z,分毫不乱。书桌完整,项目审议,飞机设计图,水下实验室设计图,英文原版工具书,厚厚的日记册,码放如初。电脑开着,地震仪指针微微颤抖,摄像机仍在工作。只是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内容。屋子里干净,平整且有序,总之一切如常。让人心生感慨又心生沮丧。除了一声莫名其妙的怪异尖叫:“吱!!”   除了这个,好像当真没有什么意外了。   我们惊奇的看着面前映在墙上的那恐怖的影子,来自侏罗纪的噩梦;它左摇右晃,仰天长啸,虽然还有些奶声奶气----它很像身高接近成人的快盗龙,古代荒漠中的狼群,当然,比今天的草原狼凶残几倍。看情形,它很饿,看情形,它分明看到了我们。   我们俩战战兢兢回过头......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就抱一块儿齐声惨叫!   “呀啊啊啊啊啊~~~~”   仿佛不叫以后就没机会了。   那个东西站在桌子上----身高不超过30公分,原来是背后的一盏灯把它的投影放大的十倍。它被我们吓的一个跟头翻进了废纸篓里,游泳般在废纸团中间吱吱尖叫着扑通了许久,才总算爬出来,用小小的眼睛四处乱看。它依靠两只后足鸵鸟般站立前进,行动有种惊人的敏捷。   “这是,食草恐龙吧?”我注意到它没有很锋利的前趾勾爪。我们差点儿把它忘了!   “嗯嗯!居然只有鸽子这么大点儿,吓死我了!”阿尔法抹了抹脸上的汗:“不过,这!它应该早回到自己的时代中去了才对吧?为什么还在这儿?赖赖?你在听我说吗?”   “不肯回家的小东西呀~~~~还真好玩哈。”我萌心大动,不由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以前我妈给我买的都不会叫也不会动,这回我弄个会动会叫的回去----”   那东西抬起头来恐惧的看了我一眼。吱!它跳起来跑开几步。“哪儿跑!站住!阿尔法!帮我抓住它!”   “小赖!它,它是野生的!无法驯化呀!”   “那我就做历史上第一个驯化恐龙的人。”   “那时代没人,全都是龙......它们灭绝后很久很久才有了我们呢。”   “你说我是不是该叫你丹佛儿?”我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眼睛死死盯着小恐龙。   “丹佛儿?......小赖,其实我觉得它特像汤姆克鲁斯。”阿尔法眉飞色舞。   “那还不如叫约翰特拉沃尔塔呢。”我的目光紧随目标:“可它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男人。尖嘴猴腮的(它听懂了什么似的尖叫一声)丹佛儿?丹佛儿!!快出来!”   它却从桌子下面一个冲刺,窜到了阿尔法脚边,急刹车之后借惯性在光滑地板上玩了个全身漂移,几次旋转之后,猴子般三下五除二沿着手足无措的阿尔法裤腿往高处爬,一直爬到它怀里,然后坐定,不动了。小眼睛瞅着我,仿佛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坏家伙!”   这举动逗的我一扫阴郁,当时就咯咯笑了起来:“阿尔法!它把你当成老娘了!”   “什......什么?我可不会~~我!这!等等!”他结结巴巴说完,想起什么似的抱着刚认的儿子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冰箱那里,我一看冰箱那幅尊容就知道问题糗大了!因为它比时空之门打开时还要恐怖,全身生满指手画脚的绿茸茸的苔藓植物,活像个绿胡子老妖怪。至于铁板和密封磁条早被腐蚀殆尽,光剩下一种概念上的形状了。冰箱的最坚实部分,钢轴荷叶稍稍一碰就成了一堆粉尘。到处都是一派古迹斑驳,苔藓丛生的暗绿景象。它所在地面也是如此,没有地板砖,没有混凝土,只有朝天而立的一根根远古蕨类植物。就好像冰箱本是打丛林一角中长出的。如今这一角被完整的挖下来摆到了实验室。我们费了些力气把封住冰箱的绿色附生植物扯掉,打开门----几缕植物迸发出的孢子尘烟让我们不由后退几步。   我们揉揉眼睛,又互相看了看。   冰箱里完全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碎石快之间,横着一段倒毙的朽木。已被苔藓完全覆盖。两从低矮的羊齿蕨,倒垂于岩石下。一缕细流沿石缝无声流淌,片刻后悄然滴落。下面则是“高山草巅”,一只白色飞虫正像苍鹰般绕山飞行。那大概是原有的横格铁架消失后留下了氧化铁小山,“山头”长满了植被。木质托盘成了硅化木,并且缔结出了红红绿绿的丛状水晶,钻石般璀璨透明。黄糊糊的内壁上(那些黄色大概是某种寄生菌)明显有水流与风化的痕迹,几条怪模怪样的虫子爬来爬去,水塘----其实原本是接冷凝水的塑料盒子----里头盛着一汪蓝幽幽的咸腥海水,两个三叶虫静卧其中。   这完全是两亿年前的景象。   ----未完待续----      起3O点3O中3O文3O网3O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睡个男人怎么啦?   (起6G点6G中6G文6G网更新时间:2007-9-9 22:34:00  本章字数:3790)   “乖乖,你先在这呆着!让我看看你对什么感兴趣。”   阿尔法把手一松,小家伙便一个箭步跳了进去,栖在朽木上四下查探,姿态可爱至极。   可我笑不出来。最远处墙角,大概一平方米面积的地方也和这里一样,保持了远古风貌,只不过,那里不是丛林而是荒芜的沙漠,一只火红的大蝎子正在几丛稀疏的紫荆中探头探脑,背后是一块明显切割过的砂岩。所以它们没准儿来自3000年前的埃及----这很像计算机中出现故障时的乱码,星星点点的随机分布在世界各地。   “我只希望这种事儿不要引发社会恐慌。最好‘乱码’出现的地方远离人烟,研究看来非得继续不可!非得成功不可!只是方向改为如何矫正历史了。我们必须干下去,为了全人类的幸福!”阿尔法目光如炬,眼镜片闪闪如虹~~~   “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我叹口气,抱住自己双肩蹲下了,眼前一片迷茫:“我就是想好好生活;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没关系啦!小赖!相信我!没什么难的!这只不过是补考而已!好比高数测验!我们把洞补上就万事ok了!”   “我的高数测验,从来都是一塌糊涂。不像你,不学都会。”我闷闷不乐的说:“从来都不好!我学不好数学的。”   “这......”他自知失言,又见我情绪低落,赶忙说:“小赖你看!它在挖植物嫩芽,要想养活它,我们必须知道它吃什么,至少给它类似的食物。所以我想现在的某些多汁多纤维植物,比如说芹菜玉米秧都可以。”   “它大概生活在侏罗纪最好的时期呢。还有它这个头儿,也不像大型品种。”我说。   “可能以后就大了。”阿尔法说:“长到和人一样大平平常常,对恐龙家族来说这与侏儒无异。但的确有小的,一辈子都如同鸽子。”   “丹佛儿,那你可要吃得胖胖的噢......”我笑了起来。   丹佛儿吃东西时会弓下身子,用进化出的锹状喙来挖掘食物。所以,它的上下鄂都是铁灰色硬骨,这点同鸟很像。但它周身无毛,不会有意识的去用前肢捉住食物,它的前肢是用来防止在奔跑中摔倒的。所以这东西很可能是现代鸟类的祖先。不,说无毛有点儿绝对,它眼睑上缘部位长出了几小丛又硬又长的黑毛,竖列排在颅顶两侧,像两把小扇子。每根黑毛顶端,都是鲜艳的红色。所以远远看去,很像土著人头戴的羽毛彩饰。丹佛儿可以有意识的让硬毛摆动挥舞,但并不是在眨眼。因为它没有眼皮,这可能是战术动作,但也可能是求偶动作----特定季节到来时的毛色更替。   “你最好别过多去想这件事儿。赖赖,庸人自扰。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你要做的就是如何幸福快乐的----跟我一同生活下去。”他又涎着脸凑到了仍旧罚代的我耳边。   我以手刀斩之,未果。获得市值二十元旧皮鞋一只。然后以此鞋性命相要挟,获得丹佛儿的监护权(尽管丹佛儿不承认)   “呵呵呵!丹佛儿就先住在我这儿吧!它会和计算机成为好朋友的!”(就是那条狗的名字)   “如果它被人发现该怎么办?”我担心的说:“现代人啥都敢吃!”   “那我就说它是一只鸵鸟好了!”阿尔法信心十足地说:“它来自阿拉马来亚,进口品种。”   “可鸵鸟的习性和它完全不同。”阿拉马来亚?!   “没关系,反正没人知道鸵鸟的生活习性。”高!!   “阿拉马来亚......地球上没这个国家!”我在心中迅速查阅了一下世界地图。   “没关系!反正普通人也无法分清楚阿拉马来亚和阿尔巴尼亚塔斯马尼亚或者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区别。还可以说是最近刚在中部非洲独立的无名小邦,你知道。”   ----------------------------------------------------------------------------   李教授扶了扶金框眼镜,夹紧腋下的学术论文。那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一篇又一篇关于世界和未来的构想。人类的求知欲在这一刻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又下意识夹了夹那摞纸,生怕有所遗漏。“得陇望蜀。”虔诚的天主教徒李教授默默念叨着:孩子们需要一个主来引导,它们欠缺平衡的世界观!明年如果哲学系仍旧这样门可罗雀的话,也许就该被踢出必修课了。哲学!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那可是主赐给人们能够把握先机与幸福的钥匙,为什么没人在意呢?不行!我要组织哲学演讲与辩论,让大家重新审视哲学的地位......   这个满腹经纶但稍显迂腐的老学究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小心沿着昏暗的走廊朝宿舍走去。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去,他正正眼镜,目光迷茫的看着一张工作平台从身边云霄飞车似的颠簸驶过,桌子左蹦右跳,却仿佛具有灵魂般始终屹立不倒,它直行一段距离之后忽然拐了个弯儿,朝实验楼方向而去。   李教授慌忙又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一台两足步行器迈动机械双腿咔咔作响着沿墙边跑过,然后是排成一列形同火车的工具书,呼呼怪啸着涌入前方一个豁口“大洞”中。“洞”两边支离破碎的门板上还能隐约看出“试验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李教授费力的眨了眨高度近视的双眼,却没提防背后飞来的一把轮椅,出于惯性,他一下坐在了这个滑行装置上,然后一面被载着飞跑一面拼命画十字,幸好老头子没有心脏病;此刻他仍旧不忘加紧稿纸。大呼小叫寻找上帝的唯一结果是,他看到数之不尽的电线铁钩蜡烛轮胎发动机土豆萝卜与自己一同并立飞行。这支奇特的队伍拥着身不由己的李教授在空中风驰电掣,一起冲进门洞大敞的实验室中。轮椅猛然停下,李教授慌忙起身:用于运送大型机械设备进出同时也是飞机跑道一部分的实验室正门迅速合拢,扭曲变形的厚重木板转眼之间就严丝合缝的封住了门洞(这里通往飞机场,所以飞机可以在这里维修),仿佛不曾打开过,不曾毁坏过。另外一扇供人员进出的小门也是如此,一切物品正在寻找各自的位置,它们相互碰撞却又井然有序,显然遵循着某种既定法则。李教授已经忘了该划十字,他惊异的望着自动组装自动接线的机械设备家具灯饰,脑海中一片空白。木制试验塔楼一瞬间就组合完毕了。鱼缸则要费事些:先由碎玻璃搭建出一个并不完整的鱼缸,接着,水柱从四面八方同时跃起,沿缝隙钻入玻璃缸的同时,剩下的玻璃片迅速完成最后的拼合。这完全是在模仿当初碎裂的那一瞬。他几步上前,去抚摸玻璃表面,发现没有一丝裂痕,鱼也都活得好好的。喀哒!地磁感应装置已经合闸,工作起来了。   “我好像是太累了!”李教授边走边想:“也许是对于蓝数的期望太高,希望他成为改变世界的人,我不能有这种强人所难的疯狂想法!我应该去睡一觉。”   --------------------------------------------------------------------------------------   “赖赖,你晚上到什么地方去疯了?蹦迪啊?这满头大汗的!”老大正在忙着“合成”,一脸专注。   我说蹦什么迪啊。再闪了腰,我办事儿去了。   他说也是,就你那水蛇腰,晃晃就把人全迷趴下了,就不看别人了,全看你了。   我忍住笑说你这算夸我还是骂我啊?合着我还影响社会安定团结了。   你往哪儿办事儿去了?老二突然探出头来:这都两点多了!小姐!凌晨两点钟!!   我挺认真地想了想:“侏罗纪。”   “好地方。”老大头也不回:“可惜咱没个女人陪伴,要不俺非去不可。唉,对了,刚才外面电闪雷鸣的你知道不?是不是下雹子了?我听见大风呜呜的!真他妈瘆人,跟天下大乱似的。”   “没错。”我疲惫不堪的垂下眼帘,靠到了门边:“是快天下大乱了。”   “我植物!”老二咕咚一声翻身躺下去:“妈的真遥远,我不去!”   我笑骂道你还植物人呢?少心没肺缺斤短两的!懂啥?老二又跳了起来,伸着大臭脚丫子:“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用双手比个暂停:“行行!关心我,爱护我,我的好哥哥,行不?”   他顿时两眼发亮:“赖赖你有啥小秘密不能告诉咱啊?你说,我替你保守!”   但是没容我回答......   sun就已经衣装笔挺的坐到了我身旁。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刚才明明还在光膀子睡觉!   一手搂着我的肩膀。   一手正了正墨镜。也不知道晚上戴这个有啥用,整的自个儿跟盲人似的。吓唬人玩啊?出门能看见不?反正我觉得某些男人特傻。   他目光严肃,语调深沉。庄重,肃穆!透着极其崇高的使命感。男人,很男人,非常男人,百分百男人,无敌巨酷男人,脸皮赛城墙男人:“赖赖!亲爱的!我们去外面谈!!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夜店----”   “老三我先掐巴死你,拧成麻花,刨坑埋了!!”老而暴跳如雷的窜过去。   sun惨叫而逃。   老四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说我靠你们怎么还不睡,睡觉睡觉!明儿还有课呢!   “你说!赖赖啥时候归你了!!”   “这明明是被上帝写入圣经的内容......”   “哎呀----”一向睡起觉来形同死猪的老五终于忍无可忍:“半夜三更嚎什么嚎!兴你们泡码子不兴人家钓凯子啊!!睡个男人怎----么----啦?!!”   最后三个字拖的格外长,以示不屑于坚决。   ----未完待续----      起6G点6G中6G文6G网6G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沉睡的爱   (起2U点2U中2U文2U网更新时间:2007-9-11 21:20:00  本章字数:4325)   几个大男人全都震了,目光呆呆的看向我,犹疑,惊恐,茫然,失落。   我就感觉俩眼皮一个劲儿跳,瞳孔越咪越细,嘴也歪拉,牙也呲出来啦,一股邪气直顶脑门。什么?睡个男的怎么了----你怎么不让男人睡啊?   老大说你属于过来人,一边儿歇着去!没资格说别人!老五一听顿时如斗败的公鸡,蔫蔫回炕上睡了。老大笑嘻嘻的凑近我,上下打量,看了又看,明显在掂量三围尺寸。然后这个淫荡的人终于开了口:真是一枝花啊!比他娘日本校花都水灵。咋早没发现涅?真是一枝花啊。瞧这小身段儿怎么长的!!这小腰儿!这小屁股儿!哎呀我日,你没穿女装都这么叼,等穿上了还不叼的女生集体自杀啊。我当下给气乐了:说你闹点儿新鲜的成不?别老是一枝花一枝花的啊。他就说,你要去搞援助交际非天下大乱不可,春宵一刻岂止“万金”啊!老夫看着日本毛片里的学生妹已经很是心猿意马了,虽说咱意志坚定,可不能否定人性滴存在......我说,美国片你看的少是怎么地!?开学头三个月我愣是没摸着一下电脑,外带中了四十多次病毒,光杀毒软件就下了十一个!我就纳闷了;就这么白天晚上的释放能量你大爷的居然能挺三个月!愣没虚死你。他说好汉不提当年浪!后来不是趴窝了俩月嘛......不说那个!反正你丫儿的也不纯真了!再不吃以后就没机会了!过这村没这店,逮住一回是一回~~~~我一看势头不好慌忙说鲜花不能插牛粪!他嬉皮笑脸的说我承认我是一坨伟大的牛粪,最适宜种植鲜花!我蹭蹭蹭窜到上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大毛着两个欲火焚身的大黑爪扑了个空,他立即抗议: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俺享用一回中不?我说自个儿享用自个儿去!你身材明明比我好!今晚上我就弄到一恐龙,啥收获没有!你们都捉摸什么哪!   老二呆呆得问:“她哪个班的啊?”   我说我哪儿知道!睡觉!   ---------------------------------------------------------------------------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我就被“网络电视”里的喧哗声惊醒了,刚想睡眼惺忪的往外探,忽然觉得小胸脯儿上倍儿凉。低头一瞅,妈哎!皱皱巴巴的纯棉睡衣上统共四个扣,全开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擅离职守的。这,这不会是谁半夜爬上来“啃”了我一顿吧?想想都哆嗦!什么事儿都怕联想,一联想就莫名其妙心慌,一心慌就懊悔的直想撞墙恨自己清白不保。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小睡裤完好无损,腰上的花结一点儿没变,顿时放心啦。我心虚的瞅瞅四周:“山寨围墙”被风吹的微微鼓起,耳边依旧是“每日新闻”。这上衣扣子......也许是睡着后激发潜意识自己乱摸乱揉的吧。要不现场哪儿那么凌乱得恰到好处哇,整的跟强奸未遂似的。难怪会梦到那种事情---   哎呀!!!   我一头扎进被子里,紧紧捂着自己耳朵。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   我慌忙坐起来将胳膊贴在自己脸蛋上:好烫!   手背敷住嘴唇的结果也是一样。怎么连呼吸都像在燃烧的样子?我是不是病了?......   可我,明明还在想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仿佛循规蹈矩的我之下隐藏着另一个无拘无束的我,我怎么想,怎么做,都与它无关。我慢慢抚平满是褶子的睡衣,像是怕惊扰了谁,我匆忙住手。   指尖无意中触到了胸部。一线触类旁通的火热稍纵即逝。   脸却一下子红透了。像喝了酿造多年的陈酒。   眼前一片混惑,模糊。“每日新闻”仍在播报,却没有记住一个字。仿佛一切都开始变得遥远,浑然天成又浑然忘我。幽游浮华繁茂之地,船水载动般摇曳,渐涌足膝且温意畅然。我悄悄睁开眼,跪坐床上发起了呆。片刻后我有些忧愤的褪下睡衣,却只看到自己轻喘未定:玫瑰色樱果凝露枝头,红晕尚存,心间小鹿轻巧的踢踢踏踏......我慌手慌脚扯出量体裁衣的胸罩,却不知该不该戴。紧身内裤也只穿过一次:我把它们重又叠了起来。   “......圆圆的多好!这样往上托一下下,适当紧点儿,胸型就出来啦......多注意摆胯姿势,腰侧扭时呈九十度......吸一下气!好啦!......这可是有助于提臀的运动哦!塑造生活与美好......”   耳边全都是那老板娘的声音。   哎呀我在想什么啊!!   我抱紧自己的头,可那声音还是源源不断。   我不戴!我在心中呐喊着:烦人的劳什子!再说我根本没地方清洗它们!去公共水房?见鬼!那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同时进进出出,再说,就算是洗了也没法儿晾,只好等发霉养蘑菇了!我就是不戴!我戴这干嘛!多恶心,多腻歪人啊!太那什么了,太不自然了。   可是不戴似乎更古怪。   除非去洗衣店!那里倒是可以处理,不行!我才不去呢!要花钱的!再说洗衣店里脏死了!什么人的衣服都有。天知道我的贴身衣物会和什么人的衣服在一起洗?再说,天气越来越热,真要是乘心洗的话至少得两天一换!我想我还是穿一些普通的衣服吧。   我把东西仍旧揣进小包里,塞在了枕头底下。顺手从那里摸出了手镜和牛角梳子,心慌意乱的梳理头发。但有一缕总也理不顺,而且,还挂住了梳子。越过不去就越想过去。我正打算一手揪住流海一手逼梳子强行通过时,布帘外面忽然响起了“叮咚叮咚”的声音。是sun,大概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这假扮的铃声听起来也是格外暗哑。   “请进。”我顾不上看他,只顾跪坐床头摆弄头发。   “睡美人起床了?”他勾在梯子上咪咪的笑,满面春风。   一手端着温热的牛奶。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希望我起来。”我说。   “我希望能靠爱之吻唤醒你。”呸!肉麻啊!我白了他一眼。   “本来我早想叫门,又怕你不方便,昨天你回来那么晚。”他递过牛奶。   我放下手中活计接过牛奶,轻轻说了声谢谢,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解释。   “你脸怎么那么红?”他问。   “没什么!”我捧着牛奶啜了一口,听任唇齿留香。稍作回味后我慢慢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他有点发呆:“赖赖,你病了?”   紧张兮兮的。   “......没有。”我有点儿慌乱,生怕他看出什么,不过好在这家伙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他觉得再刨根问底有失礼数吧。   “头发睡乱了,梳不过去;费半天儿劲了。”我调皮的指指头。   “早就看到梳子了,”他笑道:“但猛一看却很像个发饰,类似发卡什么的。”   “有那么离谱啊?”我不相信的摸摸头上,虽说什么都看不见。   “要帮忙吗?”   我稍稍耸了一下左肩,低头奉上自己的前额,并将奶杯放入怀中。   他伸手轻轻拔出梳子,从纠结处下面一点儿的地方开始梳理,手法温柔至极。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他连连叹气:“那种野蛮的梳法还真符合你的性格。”   “这有什么难的。”我说:“去冲个热水澡,然后由上至下顺碴儿涂上洗发露,用梳子沿最外围开始一层一层给下赶,很快就会分开了。最后用水洗掉全身的泡泡----”我蓦的住了口,有些难堪的侧过头。干嘛说得这么详细?!   他似乎并未注意到我的尴尬:“好,开了。梳子还你!”   我正欲伸手去接,他却灵巧的闪开:“咦?一点儿奖励都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啊?我这里一点儿值钱东西都没有。”我并没有生气。   “把你手给我。”   “什......什么?”我懵懵憧憧的腾出左手递了过去。   他接过我的手,却将唇凑过去,印下深深一吻:“早安!我的公主。”   我慌忙抽回左手,只觉得手背依旧滚烫。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尖叫着躲开。   “你今天文静了许多哦~~~~”sun笑嘻嘻的说。   我握紧怀中的奶杯,许久才反应过来般的回答:“我可不想把床上搞得一塌糊涂。”   sun高兴的吹了一声口哨。我赶忙将牛奶几口喝尽。   “大清早儿小两口儿别老当大伙儿面前卿卿我我的,整个儿一无视他人合理存在!留得晚上再热乎不也一样嘛!快看新闻,这可都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儿!”老五目光紧盯电脑屏幕,人几乎快要钻进去了。   sun听到那话很是受用。但是没等我表态,老大老二就不干啦,说啥都可以商量,啥都可以让,唯独赖赖这宝儿不能丢!死了也要霸占到底!我顾不上搭理胡搅蛮缠的野兽们,只顾认真去听新闻,片刻后老大凑了过来说我也会吻手礼!我说你先对着自己小手儿练个一年半载然后再考虑献丑吧。我知道你啃猪蹄凤爪比谁都快!这玩意儿谁敢受你的礼啊!   “......德国国家电视台报道:一辆1929年出品的福特车出现在法兰克福市中心一幢26层居民楼楼顶,气象专家估计为龙卷风所为......奇怪的山体移动现象,目前尚无人员伤亡的报道,CCTV早间中国......新西兰第二大城市奥克兰遭遇有史以来最为奇特的夜间白昼现象。政府告诫人们呆在家中保持冷静,科学家称这并非什么审判日的到来。记者发自奥克兰......针对大阪银行的恐怖爆炸事件,日本大藏省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称,这可能与基地组织有关。恐怖分子使用了前所未见的大当量爆炸装置。营业大厅彻底被摧毁,弹坑深达四米。室内多处弹孔。但奇怪的是,附近居民没有听到爆炸,由于爆炸发生在深夜,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台南县一家医院内的冷冻尸体被盗,警方初步认定与非法贩卖尸体有关----美国西雅图市上空惊现历史上最壮观海市蜃楼。都市场景多达八处,由远及近且排成纵列。如同一叠光盘同时播放,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各不相同的都市景观属于不同年代的美国......”   “一晚上,出了这么多事儿?”老四也凑了过来:“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啊?”   “是涅,咋全赶到一块儿去了。”老五说:“还真没见过这么多怪事儿发生在同一天。”   我苦笑着摇摇头。阿尔法捅的这个娄子还真是与众不同。你普通人做梦都想不出来的事儿,对他来说形同儿戏。也难怪李教授那么喜欢他,不过,那个老头儿如果知道这惊天巨变同门下爱徒有关,不当场吓死才怪!   老二一醒鼻子:“这还不好解释嘛!听着:昨天上帝去嫖娼,一摸兜里才五块钱。这可如何是好?那姐们一看这家伙床上功夫如此了得就知道是天人下凡,往她这儿寻求刺激来了。说你他妈就知道提溜裤子不知道哄哄人家开心,谁还会真要你钱啊。上帝一拍胸脯哈哈一笑说这算个毛!来让你瞅瞅咱爷们是怎么虐鬼子的~~~~”   我笑骂道这哪个不要脸的原创啊?还真能编排人。   ----未完待续----      起2U点2U中2U文2U网2U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恐怖的情书   (起1M点1M中1M文1M网更新时间:2007-9-12 19:40:00  本章字数:4223)   正说着,老大嗵嗵嗵闯进来了。一进门就高声大嗓的喊道:“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果然生活就是不戴避孕套的赌博,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发生啥:老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老二说你不是去买八宝粥了么。老大把几杯散装八宝粥放在桌子上,说我去了!走半道上就受惊了!老二说很效率嘛这就要当娘拉。老大说滚。事态严重!已经超出了国家与民族的范畴,你们看看咱学校大广场上那导师雕像去!一夜之间啊----   大伙儿鱼贯而出。我叹口气,祈祷上天不要让周围的变化太过离谱。随手拎起一杯喝了几口,粥还是热的。我放下塑料勺子看了看窗外,还是边走边吃吧。说到底有些不放心。   原本平时冷清的广场中央位置,已经聚集了很多很多人。都那么张大嘴巴傻了吧唧的仰脖儿瞅着,我一看那导师雕像,也蒙了----原本风衣手杖老态龙钟但目光深邃的导师立像,现在升华为一全裸造型的魔鬼筋肉人。而且比原先年轻了许多,这个光屁股爷们极度“希腊”的跪在一堆残垣断壁之中,以肘支地,头深深的下垂,但双手却痉挛抽搐着伸向天空,想抓住什么,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不忍,但更不甘,而且是极度的悲痛欲绝。片刻后我回过神来,见靠近雕像底座草坪上站着一个悲怆的身影----校长大人,双手插腰,嘴叼着一根早就熄灭多时的香烟,两眼无神的对着导师行注目礼。冷风袭来,吹动着他的衣衫,愈发显得苍凉凄楚。   “他这样站多久了?”我问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的苏美。   “至少一个小时。我来时就是如此,吃完饭回来一看还这样儿。一开始我差点儿把他当成掉下来的导师。”我汗~~~   “要不要给他搭个棚儿啊。”老四说:“咱校长分明是受刺激了。”   “搭个棚......”我想笑又不敢笑:“他原先学的肯定不是艺术专业。”   “是啊,这么一点改动都受不了~~话说回来这谁设计的啊?”   我注意到他身旁有几截烧焦的木头,这是?燃烧过的火场?那他所寻找的......   果不其然,导师面前有一串半埋入灰烬中的项链,周围散落着几个钮扣。我全明白了,不禁悲从中来。一方面为了他的遭遇。另一方面,我猜“历史的对面”也在发生天翻地覆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详情。   “真艺术啊。瞧这结实的脊背!想不到他年轻时这么酷。”苏美一脸的陶醉。   我说你看哪儿呢?这可是个讲述故事的作品啊。水平就甭提了,一流的。傻子都看得出来,我就是觉得......这男的怎么那么眼熟哇!   苏美嬉皮笑脸的说要不赖赖你钻他怀里去看看?我没理她,赶忙站在了旁边打量导师的侧脸,这一看非同小可,吓得我接连后退几步,险些倒在sun怀抱里。我的天!这不明摆着是大枕头吗!你们这帮鸟人都什么眼神啊!!还不如我这一常年近视的,如此传神楞没看出来!我不敢声张,悄悄退出人群。不奇怪不奇怪,谁让他蔫头耷拉脑袋的呢?要不是见多了大枕头沮丧时的样子我也认不出来!我心想不会吧。这都搞什么飞机啊?!他啥时候成学校创始人了!这不黄鼠狼嫁耗子----稀里糊涂么!我可是一点儿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过人的特质。但为什么,他俩长的如此相像,好比一个人呢?   校长一个转身!   作势欲笑。   比哭都难看。   我们集体后退三步,我退了四步。   “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哈----哈----哈!”他说完理智的笑了。   拜托!是你最大惊小怪了吧......   大家不约而同又后退了十步。   “这造型是最新设计的!如何?大家还满意吧?!哈----哈----哈”   没人吭声。他啥时候成艺术鉴赏天才了?   “校长啊,造型确实很好。”一个艺术女生认真点评道:“明明跪着,却更加男人。比原先有味儿多了,真实多了。贴近生活,也够艺术,而且明显很东欧哎,不过我们事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   “这是我,连夜命人修建的!!”他强作镇定。   我把八宝粥全喷了出来。连夜~~~~我倒!   “被换掉的装饰地砖至少有八十平啊......好恐怖的效率。”另外一个说。   “我让它们在别处用石材建造,组装完成后才在昨晚安装在这里的!!”他不停的擦汗......   我也不停的擦汗。心说校长你为了祖国的花朵还真能胡诌啊。   “嗯嗯!创意不错。谁是作者啊?这不像学生作品,你们看看那手,那肌肉和血管,应该是个高手才做得出来吧。”苏美说。   “当然是美术界人士了。”他镇定下来:“即兴之作,只花了很少的钱。”   他不由自主往经济账上算。   “这个雕像的涵义是什么啊?”一个小男生迷迷糊糊的问道。   人们皆是一怔。然后都把目光投向刚才还镇定自若的校长,我一瞅校长分明一幅要死的样子心说这就要坏!你不懂干嘛还那么能说啊!换我跑都来不及呢!   “这个啊,很好理解的。”我故意慢条斯理的说:“一个年轻男子,在大火中失去了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也许,他曾经试图挽救她,但最终没有成功。那女人,完全化作了灰烬......你们看他全身是伤。这是描述大火过后男人在废墟中找到女人遗物的场面。”我指指雕像的腿:“很震撼人心的一幕。校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言下之意你赶快就坡下驴吧!!   “好感人噢。”苏美倒在我身上。但流的不是眼泪而是口水。我吐!   “对,就是这样。”他回过神来:“赖赖说得没错----”   他忽然僵住了。像是灵魂受到极大的震撼,尽管只是短短一瞬。   目光死死盯着我。但唯有我才知道他看的并不是我。这学校也有问题!   -----------------------------------------------------------------------   我赶到教室的时候,预备铃也响了。上午有政治经济学,现在由一个原先教公共关系的干巴老头儿来教我们,原先的老师是个女的,只会用照本宣科来讲解自己的不学无术。我们都挺喜欢老头儿,可惜,他过一阵子就要回去接着教公共关系了。此人第一堂课的自我介绍是:“一个没有任何先天优势但必须面向世界推销自己的人。”我们都被震的够呛,还争相把他的话记在本子上,从此男男女女都特喜欢特崇拜老头儿。总之这人牛说话更牛。而且侧重实际。比如有一回老大指着我对他说老师您说搞公关女的是不是比我们男的有优势啊?老头儿看看我。说涂先生你可以先让自己成为攻关对象嘛,这样就不存在所谓心理平衡问题了。这话特绝,第一,变相说出了公关从业人员的现状,就是女多男少。而且存在“不正当竞争”(是够不正当的!)第二,变相说出了公关服务的对象主要是男性这个事实。但明说就成了性别歧视。我当时差点儿劈了老大。说:如今男公关也不少啊!也是陪吃陪喝陪睡!因为也有很多女老总需要搞定哇。你是不是想去?老头儿说涂先生这下平衡了吧?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不能说不重要。因为这也不用我说,你们听都听的耳朵长茧子了。这确实是一种手段,但咱们不能提倡。至少自己别铤而走险。公关是在明确双方实力的情况下所做的斡旋,水到则渠成。改善客户关系有很多种方式。自毁生意与自毁生活一旦发生冲突,你说哪个更危险?我们在小本儿上记的刷拉刷拉的。   “赖赖!这儿!”sun冲我招手:“这椅子没毛刺儿!”   我赶忙抱着几本大厚书跑了过去,政经书籍砸人绝对不比板砖逊色。坐定后我说这地方都成312的专职防区了!老大说可不是嘛,你看这教室就跟那世界地图似的,这中国那美国前头巴西后面冰岛。噢,还有分裂重组的,他说的是后面明显发展出新篇章的那几对,AB,CD与FE。如今已经改成AD,BF跟CE了,“真他娘和谐社会,幸福共享啊。提前进入共产主义。”老二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才叫风云变幻世事无常啊。老大于是说兄弟你说到老夫心里去了啊,感动一下。我说,你们看这把码子的咋老换啊?!老二说赖赖你落伍了,如今还指不定谁把谁呢!我说你怎么越说越不要脸了。他说要不咱创建新组合?我说你还是搂着拖鞋创建去吧。唉?我书桌里怎么这么多废纸啊?这谁塞的......   老五说让我看看!妈的,都是情书哇!你小子不亏,死了都不亏了!这么招人待见。我靠!没一个别人的!你娘的,搞三妻六妾啊!分老子一半先。老二急了,说给我几个!我不多要,就要五个!老大说这信本来应该由老夫先行分配的!我说你们小心别出门被人砍死。   信封都很好看。某些还印有小动物和小鸟,但所有签收者署名都是“赖赖亲启”“赖赖收”或者是“最最漂亮勇敢善良可爱无敌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赖赖亲手打开”最后这种方式的作者明显有些心理变态,至少我觉得是。可却偏偏被猴急的老五抢走了,其实我还真想看看他会在信里编些啥,估计应该比封面更加火星吧。但是幸好我没有看----可能上天也觉得让我这么脆弱的人看到人世间最为恐怖的一面是件大不幸的事情~~~~~~一分钟后,老五扔下看了二十分之一的信纸,两眼发直表情痛苦。呜哇!!----捂着嘴就往外跑!然后就听见外面稀里哗啦稀里哗啦,一江春水向东流。他把刚才吃进去的早餐都吐出来了!边吐边惨叫:赖赖你成心害我啊!!平时我怎么对你的啊!!老四说操!不就看了封信么!有那么夸张吗!至于吗?!他捡起来继续看了一分钟~~~~大约看了十分之一。然后就看见他左摇右晃,左摇右晃~~~咕咚一声,五官扭曲着瘫地上了:“......谁帮我请个假啊?我要绝食三天!”老三是个谨慎的人,他慢吞吞的退到我身边,边看我边说,二哥~~~~俺怕~~~~你去~~~~老二说瞧这点儿出息!他也把信拿起来了~~~继续看了两分钟,一口气熬了五分之一。老二和别人反应确实大不一样,他是前后左右疾走,上下高低乱蹦,连带自己掐自己脖子:“再打架拿这个去----不战而屈人之兵!我纯属自找!我~~~~”老二的一大症状是严重呼吸困难。老大说唉这秘密武器我收起来了啊,定力不好就别充boss嘛,你看我都不好奇,一点儿都不好奇.....他说完后,觉得自己是老大,不展现一下传说中的定力难以服众,再说,又实在好奇。于是他,强忍恶心,有如当年受尽严刑拷打的江姐一般,大义凛然的看了下去~~~~但也只坚持了三分之一,就以一句“原来人可以如此无耻!”作为最后的遗言,光荣的挂掉了。   ----未完待续----      起1M点1M中1M文1M网1M授权发布好书尽在www.cmfu.com   外篇 编外特别篇:秋天的邂逅!   (起7H点7H中7H文7H网更新时间:2006-7-27 10:48:00  本章字数:19268)   八月底的一天,燥热难耐。空气中仿佛流动着无形的火焰,它们缓缓刮过泛着白光的柠檬色砖墙,舔过干燥开裂的路边死树,擦过地面已呈现褐黄卷曲的橙子皮,又有条不紊的填补着墙根下任何一点阴凉的地方,这热浪最初带着不敢相信的惊惶与不安,但很快,一切的一切都被绞杀在丧失斗志的慵懒之中了,于是这慵懒就那么理所当然的继续下去。   于是地面开始朦胧起来。氧气仿佛消失殆尽。窒息,无声。   在郊外绿荫遮蔽的柏油马路尽头,远远的走来一个人:低着头,身背崭新但是空了大半儿的行囊,步履沉重且缓慢。原来是个身材削瘦的男生,他面无表情的抹去头上汗水,同时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毫不理会擦肩而过却又频频回头的时尚女子们,他听到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那个男生长得像模特呢,好标致呀。。。。。。”   他面如死灰。   “竟然离市中心这么远,难怪不好找。该死!还以为这里有机场呢。”   他想起火车上乘务员所说的话,更加懊悔起来。   “飞机?我们这里可没有!想坐的话,离这里最近的机场在北京。”   “天哪。。。。。。居然连飞机都没有!想回家还得先去北京,然后从双流国际机场转道上海,然后从上海。。。。。。”   T恤裤子什么的显然都是新的。可看情形又欠缺打理,仿佛今天才刚刚上身,却丝毫不记得这点。他原地站定,仰起脸,朝着一所学校的正门,形同拱桥的石制建筑满怀憧憬的深吸一口气。在这巍峨高大的标志性建筑庇护之下,是面积惊人的阴影。里面有种难得的阴凉。现在,大门口闪着银光的金属护栏正朝一侧徐徐收起,仿佛在隆重欢迎男生的到来。他睁大眼睛,目光落在身旁的花岗岩立柱上,由上至下的一串金字让他神色一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天才倍出的h大学?”   “喂!你怎么回事!快把路让开!”   男孩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轿车。司机正在恼火的大喊大叫。看来刚才的开门事出有因,不全是为了自己。。。。。。他想了想,轻轻闪到了一边,于是那车一溜烟开进去了。他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后面,自言自语道:“天才倍出。。。。。。但校方永远保持低调?果真如此吗?看来很让我期待呢。”   有个人头也不抬的从他身旁快速经过,口中念念有词。腋下夹着几大叠写满字的旧文件,男生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一页纸片正在空中徐徐飘落,又随风那么志得意满的舞了几舞,他敏捷的一把抓住,迅速扫了一眼内容:“给我一个形状,我将打开时空之门”最明显的地方写有这样一句话。其他的,则是一列列数字。他呆了呆,回过神来。   “喂!你的东西掉了。”   那人像聋了一样越走越远,他无可奈何的紧走几步追了上去,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呀!!!!!”   他触电般跳了起来,一把摘下眼镜----男生这才注意到此人的眼睛是特制的。一半儿很明显是加装红外线的望远镜,另一半儿却像光学显微镜。也不知他的大脑如何同时处理这来自两方面的失衡信息,或者,他有办法让自己的视线在二者之间切换。   “你的东西掉了!”   “这个?。。。。。。噢!谢谢!”   他接过纸片,毫不犹豫的将纸揉作一团,揣进了上衣口袋。又抓了抓形同鸡窝的头发。   “能告诉我那上面写了什么吗?”   “是数列。”他回答道:“我利用传统方法得到的,随机出现,绝对没有规律。”   “你研究数学?”   “是一组数的概率。”他絮絮叨叨的说:“我能向你证明概率的可控性。”   “概率从来都是不可控的。”   “很遗憾:你所说只是理论上的一种概念。我能让它变得可控。”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老气横秋:“概率从来都是可控的,或者说可以影响的。这意义重大。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这都是事实。关键在于问题的细分。其实这个方法不在于解释概率的发生过程而在于出现了我所预言的结果:即概率自然偏差 与实际偏差的夹角,我说的是一种比喻。这个夹角是相对稳定的。我已证明,概率问题不像纯铁(一般情况下,自然界中的原生铁含有二氧化硫,包括冶炼铁在内,也含有微量的二氧化硫。正因为如此,它们遭受湿气腐蚀很快,氧化反应非常明显。纯铁不含任何杂质,因此可以千百年不生锈----作者注)那样稳定。尽管理论上,它应该稳定。”   “你是说你可以缩小概率?”男生暗暗吃惊。   “的确是这样。”他回答道:“过程有一点复杂,只是我把难点细分了。我的走了,去看看新的实验室!你也是新来的吧?我叫蓝数!蓝色的蓝!数字的数!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我喜欢数学以及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我不在行。。。。。。那太政治太不直接了我说的是我不适合那种思维方式,数学比什么都重要。数学是万物之父。你研究过昆虫么?我有个构想,是关于旋翼机的(直升飞机即是旋翼机中的一种。但是,旋翼机包括的范围要广的多,并非单指利用旋翼升空的飞机。旋翼机多为复合型飞机----作者注)我已设计出了图纸并且利用模型进行了风洞试验(风洞试验:一种用来监测飞机在实际飞行中与空气相接触的模拟试验。多在一条封闭的管道中进行----作者注)当然,我的风洞时速只有一百四十公里,我利用了去北京的直达列车。。。。。。(蓝数所说利用列车或高速物体进行风洞试验完全可行。但在这里提醒各位,请不要在没有专业人士的指导下擅自模仿----作者注)对于直升飞机来说已经够了。对了,你叫什么?”   “我姓林:林致信。”   男生友好的伸出手。于是蓝数也伸出五彩斑斓的手,短促而有力地握了握。   -----------------   他没有去新生接待处,而是径直走入校务办公室。奇怪!诺大的房间内,竟然空无一人。几张办公桌上堆满了各色书籍与教案,桌子与桌子之间排列整齐。打印机仍在孤独的工作,发出吱吱的轻响。这更使屋内显得寂寞冷清。   他伸手摸摸电脑:机壳余温尚存。   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似乎有人在喃喃自语。林好奇的向里走了几步。   “不错不错!正点。。。。。。嗯?什么人!!”   林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觉眼前多出个人:瘦脸,秃顶,满眼的质疑,而且上大下小----胳膊跟腿不成比例的缘故。男人从文件柜后面一跃而出,手里紧紧攥着什么。   “这个。。。。。。”林尴尬的指了指地面。   那人低头看去,神色大变。   地上扔着几张内容不便详述的照片。   他手忙脚乱地把照片收了起来,没做任何解释,大概知道解释没用。   “你是谁?”   “啊,我是新来的学生。。。。。。”   “你什么也没看到对吧!!对吧?”   “什,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想,我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诚实是一种美德。”那人擦擦汗,满意的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呀。。。。。。呵呵呵呵。。。。。。”   “是,是吗?哈哈哈哈哈。。。。。。”林致信也擦擦汗。   “您是?”   “我是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他蛮有派头的一挺胸:“你有什么事?”   “我是慕名而来的。听说很多社会精英都来自这里。。。。。。”   “那是当然的了!”他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你想成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学长们在各界都是最优秀的,可供你学习的榜样数不胜数----音乐家,发明家,化学家,数学家,国际导演,奥运冠军,选美皇后,金融炒家,天皇巨星,政界精英,文学奖得主,社会活动家!。。。。。。到本校来!是你一生中最为正确的选择!欢迎你同学!”   ----这家伙是做广告出身的吗。。。。。。   ----不过,天哪!!H大学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难怪好多莘莘学子都神秘兮兮的不惜挤破头也要考进这里,幸好我事先有所准备。   他默默的想着,耳边突然插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这算不得什么!关键在于你怎么做,只是羡慕别人的出色绝对不够。”   说话的是个约摸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体态明显发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校长?”那人回过神来说道。   校长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诚惶诚恐的住了口。   “这位同学,你听我说,本校的教学宗旨历来是以培养各色人才为己任,但我们的努力只是外在因素,想要有所作为必须先做到有所舍弃,以为学习氛围好就可以高枕无忧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不是吗?”   “我没说传言是假的!”他又看了教导主任一眼:“每个学校都会存在一些格外出色的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努力当然也可以。快去把入学手续和住宿问题办清,有不懂的地方就问辅导老师,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还有军训,我保证你会应接不暇的。”   -----------------------------------   宿舍。   “这楼梯也太陡了!”林暗想:“可这里早早就人满为患。同学们大概都提前来了吧。”   他费力的数着门牌,连蒙带猜。因为各个寝室牌号不全,只能作为参考数据。他不得不沿着一个方向往里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指导老师所说“从楼梯往里数左边第七个房间”不是空穴来风。那才是真正准确的表述。推开虚掩着的门,男孩步入寝室,有点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这地方大约只有十几平方米,却足足摆了三张带上铺的床,中间过道窄的可怜。靠近门的位置是屋内唯一算作“空地”的地方,这里堆放着室内所有的杂物,拖鞋,破暖瓶,旧电扇,断掉的水管,洗发水瓶子。也许是上一届学生留下来的。这个地方刚好可以再加一张床,但如此一来,门便打不开了。大概是床铺过于老旧的缘故,它的尺寸与当今的一切相比都显得那么宽大笨重格格不入。边角掉漆的棕色铁床上只有光光的旧木床板,落满灰尘,没有床单,没有被褥。连通上下铺位的小梯子正中被学生们的运动鞋拖鞋或者光脚丫子磨的一溜银光。小过道尽头,是一个简陋的电脑桌,窄窄的,磨掉清漆的四角露着雪白的木质纹理。一台圆乎乎的旧电脑已经连接完毕,只差启动电源。此刻,有个人正跪在地上,将右手伸入床底下不停的够呀,摸呀。。。。。。嘴里还在小声儿念叨着什么。   “哪儿去了。。。。。。”   “你在找什么?”林放下背包,轻轻吁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对方弓起的腰臀上,不由错愕的张大嘴巴,心也怦怦乱跳起来。   那人用莹白如雪的手腕擦了擦额上的汗。   “打火机。刚才不经意的那么一滚。。。。。。”   口齿清晰且流利。但带有明显的地方口音。一头好看的深粟色头发,碎剪轻盈。其中的几缕偏长,却也只是乖巧的护住耳际,没有拖泥带水连脖子一道覆盖。额前流海显然经过精心打理,末梢微微卷曲,却又分毫不乱。。。。。。眼目有种惊人的漂亮,睫毛长而微翘,三眼皮。什么?!!但的确是三眼皮。双眼皮上又加了一道----一端融合一端开叉----靠近鼻梁的地方融合,靠近耳朵的地方开叉----可谓锦上添花。没见过的也许会不以为然,或者认为难以想象,但见过后必定印象深刻。鼻尖上顶着几点闪亮的汗珠。樱红嘴唇正在因为懊恼露出珠贝般咬紧的牙齿。但也许,这只是种表达不甘的习惯。   雪白的T恤,前胸图案是两把挂在一起的卡通味儿大钥匙。一红一蓝,胖乎乎的。细看,两把钥匙的齿有着明显区别。。。。。。装饰字母是歪歪扭扭的“HA”“HA”“HA”。七分裤,茶色的。露着白里透红的脚腕。大裤袋里掖着把尺寸惊人的放大镜。红白蓝三色运动鞋。整个人既好玩,又可爱,活像卡通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又有那么种浑然天成的浪漫味儿(红白蓝三色是法国国旗的颜色。法国是举世公认的浪漫之都----作者注)让人不由的想亲近。   女孩子?!   林致信脑子里乱哄哄的只剩下这个念头。出于本能,他慌里慌张退出寝室,同时一迭声的道歉,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实在抱歉!我太失礼了!   这样接连重复了多次。   像个真正的绅士。   但与此同时他坚定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想方设法认识她!一定!”   女孩子先是不错眼珠的看着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一面咣咣咣的拍床板,一面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极不淑女的说:“走错房间?我想是的!哈哈哈哈哈。。。。。。”   林全身冰冷,简直尴尬到了极点,他又看了一眼门牌:312号。   “来,你胳膊长,先帮我够一下打火机,我已经看到它了。”   大男孩失魂落魄的重新走了回去。蹲下身子,没看床下,而是直直的瞅着女孩出神,女孩子笑了笑,显然毫不在意,或者是假装毫不在意。于是,他在对方依旧平和的口吻中伸直胳膊,朝黑暗中那一点油亮的反光摸去。。。。。。圆圆的,又凉又滑,像个金属小圆筒。拿出来一看,却是枚粗大的子弹壳,黄铜颜色,原先的入口已经被改装成了小小的活门,拿在手里掂一掂,竟也有几分重量。他把东西递了过去。   “谢谢。”   弹壳被毫不费力的玩弄与股掌之上。片刻后,随着左手拇指的一用力,弹壳顶端的活门猛然打开,火花闪过,一缕明亮的火苗蓦的窜出,照亮了那张俏皮,却又不失端庄的秀丽脸庞,林致信怔怔的看着,犹如作梦一般。   “这是高射机枪子弹。不过现在变成汽油打火机了,我爷爷做的。。。。。。你叫什么啊?”   林致信没有回答。   ----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   启初,那女孩耐心等待,但到了后来她情知有异,慌忙将身子退开一步,并且避开男孩专注的目光。刚才因为找东西心切,两人的头发几乎碰到一起。她脸红了!可能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很快踌躇满志起来,正当他整理思绪不知该从何说起时,女孩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却一字一顿的冒出一句: “我是男的。”   林致信未置可否。   她依旧幽幽的看着他,像在等待什么。   “你真漂亮!”他由衷的说。   “嗯嗯!”她得意地眯起了眼睛。   “你真可爱!”他愈发激动。   “嗯嗯!”她晃晃肩膀,发稍轻摆。   “你真是。。。。。。真是既漂亮又可爱!”   “嗯嗯!没什么新意嘛。”她一挺身站了起来,顺势一提裤子,放大镜的长柄露出更多,于是林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一刻不愿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多大?家住在哪里?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男朋友吗?----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林致信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皱眉。   “我是男的。”她快速的说完,退开,微微一笑,一闪身就不见了。   ----男的?   走廊里忽然传出一片惊呼,接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喧哗纷纷想起,喊叫声,口哨声,喧闹声,连成一片,茶缸子显然正摔地上滚来滚去,然后是恼羞成怒的一句“看什么看!”女孩话音刚落,有人便接茬说道:“小美眉住男寝?我操!俺爹当年的决定真是太他妈英明了!怎么样?过两天,劳军慰安吧。。。。。。”“我操!”女孩回敬道。“我一男的你瞎暗示什么啊?自个儿杵墙去!从南到北,咱学校大着哪!”“哎呀小美眉不要走呀不要走!哥哥我乃一良民。”“就你还良民。。。。。。”女孩显然给逗乐了。“我还回来呢!你着什么急哇。”“你可别走了不回来!”“知道知道!以后咱们可是住一个楼上呢。”“刚才有好几个女孩子来找你。”“是吗?”   男。。。。。。的?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那么漂亮。   那。。。。。。么。。。。。。漂。。。。。。亮。。。。。。   呜呜----   ------------------------------   工夫不大,就听见寂静的校园内传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方圆十里可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树梢上栖息的小鸟被惊的一跃而起飞入高空,发出阵阵哀鸣并且久久不落。。。。。。   女生宿舍内,两个女孩正在窃窃私语。   “那是什么声音?”小一点儿的女孩说。   “大概是失恋的街头野狗吧。”大一点儿的女孩说:“这个季节他们总是格外的兴奋。”   ----------------------------   望着仍在空中久久盘旋的小鸟,林致信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的!她那个样子,绝不可能是男生的。   但是她住男生宿舍。。。。。。   住男生宿舍未必说明她是男生。   她跟同学对骂。。。。。。   也有很多大胆泼辣的女孩的!   女孩子们喜欢她。。。。。。   这有什么!女孩子们当然可以喜欢她。   她没有胸部。。。。。。(god!!)   可能是发育较晚所以才不明显!嗯嗯!但是她的屁股很那个。。。。。。(god!!)真是曲线优美呀。   难道!她是女扮男装!!   可技术委实差了一点点。。。。。。一个未成年少女,扮装混入大学?喔!!也许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或者!还有什么悲惨的故事!等待着某人的指引与爱!!   这或许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抓住命运吧,林!抓住上天赐与你的机会吧!林!!   他再次满腹感慨地仰天长啸。一只小鸟忽然眼冒金星摔落下来(连累带吓,可怜哦!)恰巧落在他头顶,林拿下小鸟,双手微微颤抖。   “我的决心日月可昭。”他想,目送小鸟连滚带爬吱吱尖叫着离去(万能译话器翻译后的结果:妈妈!!好可怕!碰到一个神经病!)   ”这势必代表某种隐藏的含义。因为,据我研究,灵异现象不是随便发生的。”   林致信并不知道,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原本有个鬼魂从他身旁经过,但闻听此言之后,马上口吐白沫掉头跑掉了。。。。。。   -- 这么说来,她以后都会和我住在一起?”   林致信边走边想:“如果那宿舍只有我们两个该有多好。。。。。。对了,我还没有见过其他室友,他们应该快到了,没准儿现在正往宿舍赶呢。”   想到了室友,他不禁回忆起室内的格局。一共六张床位,除了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在整理被褥之外,其余铺位都露着木板,连件行李都没有。那女孩选择了靠窗的上铺安营扎寨,这么说,下铺就一定空着,自己的行李呢?进门随手一丢----   “我可能错过了跟她接近的大好时机,那地方应该归我!”   他想都没想就往回跑,谢天谢地!室友们还没来,于是,林心安理得地把行李安放在风水宝地正中,又抬头看了看上面,此时,她正沿着床铺四角固定竹竿,然后在竿子上架起一圈铁丝,把清清爽爽的布帘子串在上面。细看,白布面上绘着一棵棵青竹,仿佛还带着林间的幽香。她躲入帘子内,纤细的身影立时映在布上,如同只辛勤的大蚕在吐丝结茧,准备酝酿一次惊天动地的蜕变。。。。。。林张大嘴巴,公主忽然探出头来,默默看了他一眼。   “那么大地方你都不占。。。。。。”   “我喜欢这里,可以守着你。”   她缩回头去,显然是见多不怪:“随便你,不过我睡觉特不老实,没人敢睡在我下面的。”   “没关系。”   “你的铺盖卷呢?”   “铺。。。。。。铺盖卷?”   “难道你打算睡木板吗?”   “暂时没有。”   “你可以去老师那里领取,如果觉得用不习惯还可以自己置办,我用的就是从家里带来的,被子和枕头,离开这个不行。一床厚的,一床薄的,最好都是活里活面儿,到时方便换洗。还有毯子,多预备几条床单,褥子没那么讲究,薄薄一层就可以。下面铺报纸,太厚了不方便,别忘了枕套。。。。。。你看我干什么?”   “你还真是个小管家婆哦。”林嬉皮笑脸地说:“什么都知道。我远道而来,在这里可是举目无亲呀。你就做做好人,帮我料理一下如何?求你了,美女!”   他双手合十做拜托状,美女不屑一顾的翻了翻白眼,没吭声。   “你多大啊?还要人照顾。”她头也不抬:“刚入学就焦头烂额,以后麻烦事多着呢。”   “求求你!”不知为什么,林致信觉得她一定会答应。   “那就别一口一个美女的乱叫。”她利落的跳下床:“我是男的,懂不?”   “嗯。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这刚几点呀?”她怪怪的看着林,仿佛在打量一只从外星来的怪物。   “我先带你去床上用品商店吧。”   “在这附近吗?”   “你还站着干嘛?快走呀!”   “喔!好!”   -----------------------------   “你觉得,这个颜色如何?”   “好。”   “那这个呢?”   “好。”   “紫色和蓝色虽然抗脏,不过太老气了。”她耐心的解释道:“白色和浅粉色又太怕脏,所以最好选带大花的中间色调,就比方说这个。”她拿起一床满是葡萄苹果的大花被,先揪住一角贴在面颊上试了试,又拎起让林看整体效果。   “好。”   “那就这么定了!一个三件套,两条床单,一条毛毯,至少当下够用了。以后缺什么再临时买吧。”   “好。”   林致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尝试用脸颊去体验被子的舒适程度那个温馨瞬间。   满载而归。两个人兴冲冲的跑回宿舍,抢着把东西铺到床上去,她抱着胖乎乎的被子玩心顿起,得意洋洋的一边拍一边叫道:“哈哈!大面包!晚上饿了就可以吃它!”   林却没有笑,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这位新朋友,又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竟流露出有所触动的眼神,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她不单是一位可供追求的异性,更是一位可供信赖的朋友。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今天,多亏你了。”   “嗯嗯。”她玩弄着枕头。   “谢谢。”   她也抬起头来。这一次的道谢绝对真挚,没有任何杂质。她感觉到了。   “没什么。”她简短的说:“新买回的贴身物品应该先洗一洗,哪怕是新的也不例外。以后记得自己洗哦。”   什么嘛。。。。。。明明就是女孩子。还一个劲儿辩解说不是,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忙了这大半天,肚子都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吧。”她点点头:“这附近就有一家自助餐馆。”   “我们去西餐厅吧。”林脱口而出:“那里能听到帕克尼尼----”   他猛然住了口,片刻后,有点尴尬的重新说道:“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话。”   “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她忍住笑:“那种地方很贵的,我只是个学生。再说,吃饭时何必非要听着小提琴?”(帕克尼尼以小提琴曲而闻名于世----作者注)   “你帮我那么多,当然是我请你啦。”   “我不去。”她一丝妥协的意思都没有,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怕花钱?”他问了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问题。   “因为我饿了。”她简短的说:“我要立即就能吃到嘴里的那种饭。”   林差点儿晕过去。“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跟我来!”她毫不犹豫的牵过林的手,林心头一震,脸上竟破天荒地有点发烧。   “我,居然脸红了?”他暗暗苦笑。   她跑出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去爬回上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因为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林没有看清她身上或者手中多了什么。   对于林致信来说,这座城市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包括没有百十层的摩天大楼,没有叮叮作响的有轨电车,没有地铁,没有成群结队负立街头的崩克党,没有多个语种的并立使用,没有掺杂着八卦的英文报纸。人均年收入不及大都市的月收入。物价低得可怜,自助餐十元一位,荤素齐备,汽水免费。他拼命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依旧是不断降临的夜色,整座城市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进入梦乡,这里的老百姓不讲求什么夜生活,所以灯红酒绿自然就失去了意义。他惧怕黑暗般端起汽水,目光再一次迷茫起来,他没有见过别的生活。(九字加着重号)   女孩喀哧喀哧啃的格外香,肉骨头已经堆成了小山。   “这儿的狗肉很好吃,你不抓紧简直是浪费。”   “狗肉?怎么会是这样子。”林用筷子夹起一块已被煮散了架的肉,仔细端详了许久:“用大锅炖的吗?”   “我们是来吃饭的,少爷。”她耐心的说:“看到来来往往那些人了吗?锅里的肉很快就会被吃完,喏,我又帮你弄了一份,你可以慢慢吃了。往这儿地讲效率,不能太书生意气,ok?”   “书生意气?”林来了兴趣。   “你这个样子去挤公交车我保证你一天都呆在原地。”她弹了弹指甲上的肉屑。   林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常态。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来的时候,就是因为拉不下脸才错过了班车,他习惯遵守秩序,于是人们便从他的自尊上踩过,真是毫不留情。   “知道我挤公交车时想什么吗?”她呲着牙坏劲儿十足的说。   “这个,我不知道。”   “去你妈的。我就这么想,然后就顺顺当当上车了。”她毫不介意林致信诧异的目光。   “就再没别的?”   “有啊,操!人山人海!”她说那话时眼睛连眨都不眨。   林差点儿被汽水噎死。   “哎呀算了不说了!省的将来你埋怨我带坏你。”   林忽然想起,刚才在服务台,尽管自己一再坚持,她还是抢先付了自己那份,用两张皱巴巴揉做一团的五元旧钞。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我还没问你----”她抬起头来,话刚说了一半。   哗啦!!   杯盘坠地的声音。林暗中吃了一惊,而她也迅速扫了一眼背后,却又转过头来,将肉两口吃完。   “小子,别多管闲事!”   “跟我说说,你长几个脑袋?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回敬道。   “没你的事儿,别他妈瞎掺合!她是老子的女人。”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女孩尖叫道。   “人家都躲到饭馆里来了你们还追?”   “躲天上也不行,我相上的,没一个跑得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甭跟我往这儿逞英雄,赶快给我滚蛋听见没?”   “我操。”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说:“真他妈是鸡毛要上天了。”   林明白了,他没有再去细听双方的交涉,而是饶有兴趣地把目光转到女孩身上。她看上去并不吃惊,拿起餐巾纸,将手抹的一干二净。然后十指相抵,趴在饭桌上陷入了沉思。   她是在犹豫吗?。。。。。。   只听一声大叫,叫嚣最欢的流氓已经被扔了出去,林马上看出,那位正义之士力大拳重,又擅用摔法,几个家伙虽然仗着人多势众拼命反扑,但其实只有招架的份儿。一时间,二楼大厅如同动作电影的拍摄现场,锅碗瓢盆被砸了个稀烂,桌椅板凳也在不断推搡的人群中滚来群去,原本神气活现的山楂糕,如今陪同羊蹄子可怜巴巴的扣在暖气管子之下。粥锅打翻,白花花的黍子留了一地。粽子满地乱跳。一串红肠套在某人脖子上悠来荡去,最惨的是个围观者,他从不吃鸡,但如今从眉毛吃到肚脐眼儿,灌了满脑袋鸡汤。   没人敢管。   她坐着没动,林也没有动。   被围在正中间的那人,生的形同黑塔一般,他体格魁梧,身高至少185公分,颇有绿林好汉的英雄气概,在他遍布黑毛的双臂戏弄之下,几个人被耍的轮番倒地。他得意的仰天大笑,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就连背对他的女孩都忍不住低头轻笑起来,肩头一耸一耸的。她笑起来很好看。   目无法纪的流氓见占不到任何便宜,连忙呼唤楼下的帮凶,几个人一冲上来,局势立即恶化。就在女孩目光闪动五指捏紧之际。旁边突然跃起一人,猛力踹倒了一个只顾围攻“铁塔”的流氓,一看便知是打架的行家里手儿。他们见半路上杀出了程咬金,赶忙兵分两路。岂料,背后又有两人横了出来。这二人既不劝阻,亦不痛斥,一路风急马快冲入敌阵,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出声,真是要多狠有多狠。   女孩的手略略一松,但仍旧屏息凝神。   其中一个家伙显然是红了眼,他猛然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铁塔”背后扎去,而“铁塔”正苦于同三四个人纠缠,没有注意到真正的危险来自背后。林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冷峻。值此紧要关头,只见大堂正中猛然寒光一闪----   清脆的金属嗑击声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失神的匕首终于旋转着从天上掉落下来,嗒!依靠尖峰戳在了木地板上。   ---------------------------- 所有人都呆呆的。已有些醉意的看客,酒顿时醒了大半儿。   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座位,出现在歹徒一侧。她单膝跪地,右手中,多了一把寒森森的日式战刀。刀身狭长,微蓝,略有弧度,反射着刺目的灯光,刀柄呈黄金色。刀尖上挑,高举过头,仿佛在宣读一个不可改变的残酷事实----这使它看上去多少平添了几分魔鬼的气息。   是她几步上前,一扬手震飞了对方的匕首。   林隐隐记得,在漫画中曾经见过类似的拔刀动作,但这是实战!   左手还紧紧攥着包金的黑木刀鞘。她起身,收刀入鞘。   “你想干什么?杀人吗?”   那人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恼羞成怒的随手抓起一只桌上的红富士苹果----可能把那个当成茶壶了----朝女孩猛力一掷。林默默看着:苹果尚未到达目的地,就在空中被一斩两半,甜汁四溅,被劈开的苹果露着雪白的果肉,分别飞向左右两边。   “右。。。。。。右京!”“铁塔”怪叫道:“苹果刀法!”   围观者立时厥倒一片!(桔右京:《侍魂》系列游戏中一个极厉害的角色,他会先抛出一个红苹果然后挥刀乱砍。他清秀,优雅!!是众多玩家的最爱,还有为数不少的女粉丝:)----作者注)   “不错。。。。。。”她的眼睛埋在流海的阴影之中,恍如绝世剑客降临。(不错是什么意思?!)   林险些当场晕过去:“呃,你能不能。。。。。”   “搞什么鬼!”对方抄起酒瓶,正待挥舞行凶之际,她已一刀劈下,狠狠砸在那人的右肩上。用的是双手。这一砸力量是如此之大,居然将对方砸的跪地不起:却久久不见血光喷出。细看,刀刃早已翻转,她用的是刀背。   “这丫头来真的!”   “别傻站着都给我上!”   先前那人完全丧失了战斗力,除了叫唤还是叫唤。   可没一个人管他。   在这混乱之中,谁也没注意胆小怕事的林致信。他悄悄摸下楼梯,不见了。。。。。。   --------------------------------------------------------------------   小巷深处,一块鼓起的瓦片静静呆在道路中央。似乎从上古时期就拜访至此了。正在这时,有人一脚踏下,它立即碎做几块。   “妈的!不过是拽个妞儿玩玩,居然费了这么大力气!这婊子在咬我的手!”   啪的一声,女孩扑倒在地,可能是被打晕了。   “老大,干脆咱们就往这儿。。。。。。”   “那也地我先来!”   “老鬼他们怎么办?现在还扔饭馆里替咱挡着呢。”   “谁让他们硬扛了?我说撤有我的道理。老鬼缺把火,不晓得轻重。真要去了条子还不得进局子?!妈的!这婊子居然咬我!钢丝儿去望风。下回咱再让老鬼他们玩。”   他们的精神逐渐放松下来,狞笑着走向女孩。。。。。。   黑暗中,有人正以一种惊人的敏捷在巷子中跳跃飞奔。脚下碎石瓦砾被踩的纷纷碎裂咔咔作响。。。。。。   几个家伙正浴施暴,忽然听到小巷尽头的黑暗中传来怪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而且连成一片。就仿佛有辆坦克正在高速碾过路面,那种步伐过于频繁,以致连中间的短暂停顿都听不清了。到底是做贼心虚,他们很快害怕起来,紧紧盯着那未知的黑暗,但由于路灯的缘故,明亮的地方光可鉴人,黑暗的地方却更显黑暗。   那声音分明近在眼前了!   他们惊魂未定的凑到一起。   街灯蓦的黯了。   “什么人!”   那人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了。   附近民舍中传来短促频繁的鼓声,显然,有人在做课后练习。   犯罪者们疯狂的推倒垃圾桶,木箱,旧椅子,破碗橱,以及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障碍试图阻止对方的突破。为首之人故作镇定,他环顾四周,用一种安慰的口吻对部下大声说道:“难道它还会飞不成----”   没人听见他说的话。   的确是在飞。   遍布杂物的五米距离,高者齐腰。   一步跳过。   整体形同一只飞射的利箭。   十分之一秒后,被指派放哨的那个已经在一声闷响后飞了出去。胸口遭受的重创迫使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先是撞到了墙,又撞到了电线杆,口吐鲜血且十指颤抖。他仍旧活着,但纯属侥幸。侥幸对方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鼓声渐疾。路灯噼啪作响,一时间惨叫四起。天上诸星闪耀,夜空依旧遥远。鬼哭狼嚎之中,有个声音还算清醒的嘶声说道:“是,是跆。。。。。”   然后就再无声息。   鼓声嘎然而止。街灯闪了几闪,重又亮了起来。灯丝疯狂的燃烧着,嗡嗡作响。   可明亮的灯下完全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各色杂物之间,坏蛋们横躺竖卧,满脸是血,已经连溜号的力气都没有了。   捏得发白的指关节重又放松。   “哼!”   --------------------------------------------------------------   自助餐馆内的混乱只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由于双方力量对比均衡,那伙人见相持无益,刚刚跑了个一干二净。林致信背着女孩慌慌张张钻入饭馆,一屁股坐下了。   “哈哈!总算甩掉了。我终于。。。。。。找到这女孩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咦?你去追他们了?”她又惊又喜:“我本来打算去,可一直有人缠着。。。。。。”   “废话少说!弟兄们赶快撤!快撤!”“黑塔”大叫道。   为时已晚。几辆警车呼啸而来,直接停在了饭馆门口大招牌之下,大家惊慌失措的逃往二楼,一个个面无血色。   “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这下可。。。。。。”   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正值无奈之际,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从服务台后面快步走了出来,他压低声音说道:“各位兄弟,随我来!小麦,你去前门挡一下!”   没有时间犹豫。大家跟随男人沿着二楼包房鱼贯而入,又通过外窗下用来维修电线的竹梯一个个溜到馆子后面的地上,那里是一条封闭的无人小巷。林是最后一个撤出的,他满腹疑问的看了看男人。   “你们尽管放心,孩子我会交给警察:其实当时我也想上。”他声音低沉的说:“可我拖家带口,又开了这家馆子。你们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上次,我是眼看着他们带走了一个女孩,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兄弟!你们都是真正的爷们,我五尺高一个汉子。。。。。。。心里有愧呀。”   林致信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这便是男人的友谊了:不需要语言,不需要细节,只有信任。一个眼神往往就读懂一切。   “少爷!快!”女孩喊道。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幅抓耳挠腮的猴急模样,显然不想林被警察抓住。   原来大家都没走,在一齐等他。   林慌手慌脚的跳下梯子,跟着他们朝昏暗的小巷深处跑去,背后警笛长鸣。。。。。。   ---------------------- 出了胡同便是灯红酒绿的花街柳巷,但并不热闹。几个年轻女孩坐在门口闲聊,身上皆是背心短裤。于是这个社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便真实地呈现在林致信面前,他先是一怔,然后有些厌恶的扭过脸,神情中隐隐透着不屑,他追上女孩,或者说,追上希望,然后满目欣赏的望着她的背影。   “生活里终归还有些别的,的确如此。” 他想。   --“各位兄弟们辛苦了!尤其是这位妹妹。俺啥也不说了,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我们就此别过吧。”   “黑塔”说起话来虽然半通不通文绉绉的,却也干巴利落脆,颇有几分领袖气质。   刚打完架仍聚在一起显然没什么好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好!后会有期!   林看看手表:八点整。   可才走出几步就有些不对了:因为六个人都是同一个方向!   大伙儿互相看看:小眼儿叽里咕噜的乱转。。。。。。   又走了几步。这下连h大的校门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于是便都停下不走。倒是“黑塔”,赶忙跳出来说继续!咱继续!别戳着呀。要顺其自然!   他挺激动。   进门出门进门出门。。。。。。   还是六个人。   出门进门出门进门。。。。。。   全照着经济系那破宿舍楼去了!   突然有一个提出要离开。   其余五个怒目而视。作出要吃人的模样。女孩手中新采的野花在一瞬间猛然枯萎。。。。。。   “我,我嘘嘘!”那个左撇子----刚才林注意到此人左臂之发达远远超过右手----慌忙说道。   “楼上有厕所。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浓眉的那个说。   “我们在期待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你不会中途打断,是吗?”胖墩墩的那个笑咪咪的说。   “。。。。。。”   “继续前进!”“黑塔”兴奋的大叫。   “不会吧。。。。。。”女孩低声说。   六个人,进了大院,又迈着正步挤进同一个门洞,这是历史时刻!他们感受到了庄严,因为门牌号码在逐步放大。。。。。。   312号。   “不会吧!开。。。。。。开什么玩笑!!”几个人目瞪口呆,异口同声地说道。   旁边寝室里忽然探出一个头来。   “你们312号的人相处真是融洽呀!刚到就出去聚餐。哈哈!羡慕哦。对了,辅导老师让你们选一个宿舍长,选好了别忘给他去个电话。”   大家陆陆续续回过神来,不约而同的笑了。   “是啊,我们都是312号的,刚才出去聚餐啦。”   “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块的!不过。。。。。。你前胸怎么都是果酱呀?”他扶了扶眼镜,盯着“黑塔”。   “呃。。。。。。”沉默。   众人一同联想果酱瓶子被扣入“黑塔”怀中时的惊骇情景。   “你头上怎么都是大米粥呢?”他看着左撇子。   “嗯。。。。。。”沉默。   众人一同联想“左撇子”头上倒扣铝锅仍在乱打乱撞的荒诞情景。   “你口袋里怎么掖着半条黄瓜?瓤都烂了。”胖乎乎的那位赶忙把黄瓜丢掉了。   “这个么。。。。。。”沉默。   众人一同联想“胖子”挥舞着老黄瓜杀入敌营时的另类情景。那东西像劣质狼牙棒一样被打酥了,内伤严重。。。。。。   “你怎么攥着一个玉米不放啊?”他又掉过头去看“浓眉”。   “其实。。。。。。”沉默。   众人一同联想“浓眉”使用玉米棒子逮住谁塞谁的恐怖情景。结果,几个人都捂住嘴巴不敢靠近。。。。。。   “哎?”他又扶了扶眼镜:“还有可爱的女孩子呀?你怎么挎着日本刀?”   “这,说来话长。。。。。。”沉默。   众人一同联想她肩扛雪亮的大刀嘿嘿冷笑的阴森情景。并且命令跪地求饶者不许当场尿裤子。。。。。。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都很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林摇摇头说。   这副模样已经够招人的了。还呆在走廊里,不知会被谁看到呢。   ---------------------------------------   “来来来!几位兄弟都过来!喝下这杯酒,咱哥们就是一家了!”   大黑塔不知从哪里拽出两瓶白酒。还不是一个牌子,一瓶“黑老大”(哈哈!这牌子还真贴切)一瓶“大高粱”,明晃晃放在了电脑桌上。   大家互相看看,嘿嘿笑了。从行李中翻出各自的茶缸水杯,往狭窄的电脑桌上挤挤挨挨的排好。仍旧是“黑塔”主持大局,将清澈的白酒依次注入六只容器,每个不多,每个不少,到最后一只杯子时,两瓶酒刚好见底。   “二九一十八,每人才三两!有女的?那我不管。女的也算!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我可是先干为敬。”   他抢先端起杯子。吸了吸鼻子,目光炙热的扫视了一圈业内同仁。   “多亏兄弟们----”   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泪流在了心里。让也不让,仰脖儿灌了。   几个家伙都挺感动,纷纷端起了酒杯。胖子说了句“士为知己者死”,又和其他人互相看看:左撇子一口就吞了。林不甘示弱,也喝的杯底朝天。胖子见自己要落后赶忙来个“洪咽”(古代酒文化中一种很豪爽的喝酒方法----作者注)浓眉更甭提,早拎个空杯往那儿晃荡呢。林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结果却见她大方的一笑,三指一捏,粉蓝色塑料杯腾空而起,落下时,里面已经一滴不剩了。   她一饮而尽之后,淘气的看了林一眼。那意思像是说:这没什么,不要为我担心!   “大伙儿都报上名来!我先来!----鄙人姓涂,涂胭脂抹粉的那个涂!涂国华!锦州人氏。为求学来到此地。24岁!未婚,没女朋友,你们谁要是认识赶快给俺介绍个仨俩的。。。。。。”说着说着,他东北味儿就出来了,加上他超大的入学年龄,结果惹得大家一阵爆笑。   “我姓朱,朱猛。今天19了。山东烟台人氏。”左撇子学着涂国华说:“我也是为上学来的。我也没女朋友!”他想了想,又画蛇添足的补充道:“我也没结婚。”   大家愣了半晌,忽然捶胸顿足笑倒一片!这哥们太可爱了!   “我姓林,林致信。上海人。”林简短的说:“19岁,目前么,形单影只。”   “我姓薛,薛子刚!”胖子挺直胸脯:“我内蒙的!呼和浩特你们知道吧?” 众人嗯嗯的点头。   “二连浩特你们肯定也知道!”   众人犹豫,彷徨,但仍然有人点头。   “我家就在二连浩特旁边。。。。。。”   大伙儿全蒙了。那是哪儿啊?出了大城市外面都是草原才对吧?   “我18岁,我爸说让我到内地来发展,至于女朋友。。。。。。”   周围响起一阵可怕的笑声:“我们最喜欢听这个,不许含糊其辞!”   “倒是有过一个。”   众人眼睛一亮。   “后来没了。。。。。。”   众人叹息。   “不过后来又有一个!”   众人再度兴奋!   “后来又没了。。。。。。”   众人深度叹息。   “后来我又喜欢上了一个!”   众人齐声吼道:“后来又没了!!”   “哎?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   众人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地狱的油锅:“比女人还啰嗦!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蛮风流的嘛。。。。。。”   “我我历来是广种薄收哇!我我我就是喜欢她们可惜我成功率不高。。。。。。”   她凑到林的耳边,轻声说:“我看根本没有什么成功率,都是单相思。”   原来!!林想。   “我姓杜,杜君恒。我就是咱这湾子的!我!”浓眉说道。   那声儿提的格外高,但接下来就蔫了。   “我。。。。。。不是一个人。”   “喔喔!!不是一个人!!”众人完全陷入了疯狂:“实质性进展!我们需要实质性进展!”   “哼哼哼哼哼哼。。。。。。我已经有儿子了。”   望着那深沉诡异的笑容,众人扑街,爬走;吐血,晕倒!她呢?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仿佛成熟的苹果。   “18岁!饱经沧桑!”杜君恒感慨万分的大声说。   众人悄悄的说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我姓赖。”她开朗的笑容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却久久不加下文。   “那个。。。。。。盲剑右京,你叫什么啊?”涂国华犹豫着,有意没提那最令自己疑惑的问题。(右京杀人时总是闭着眼不看对方----作者注)   他很懂得把握时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赖。”   “赖?”   “赖赖。”   “赖赖?”   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沉默。后来,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赖。。。。。。赖赖??哇哈哈哈哈哈!!!真是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哈哈哈哈哈哈!可爱!标致!小鸟依人!赖赖,你一个名字都占全了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   “请,请不要笑!”   她小脸儿通红,但没有理会众人的爆笑狂跳捶胸顿足,她狠狠注视着他们的失态。   “我也是本地人。18岁,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赖赖。”涂国华艰难的说:“你,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像女生~~~~~你们看我像吗?嗯?”她提了提挎在腰间的战刀,一字一顿恶狠狠的说。   “像-----------------”所有人都拖长了声音。   但在暴力阴影的笼罩之下,他们很快异口同声的背叛真理:“不!不像!绝对不像!!”   “事实就是事实。。。。。。” 她满意的点点头。   “不可思议!”朱猛说:“就凭你这脸蛋儿,这鼻子,这眼睛这眉毛这小嘴儿!分明比女孩还漂亮好几倍,竟然能找到女朋友?我们都以为你是林子的女朋友呢!”   “那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她沉声道。背着手转过身,忘向窗外。   “唔!”众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   从此以后!林致信的噩梦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开始了!!他饱受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煎熬,在爱情(单方面的)的漫漫道路上艰难跋涉。白天,他为赖赖读书时的文静惊喜,打牌时的粗野担忧。他细细观察,唯恐自己漏掉了什么。夜晚,他为自己能与心上人住在同一地点欣慰(海拔高度不同),又为头顶那个不安分的屁股摔来摔去长期失眠。但至少,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比知道为什么在一起重要的多。   一天又一天。。。。。。   我认为,她今天很像女生!   我认为,她今天很像男生!   我认为,她今天很女生!   我认为,她今天很男生!   我认为,女生!   我认为,男生!   男生还是女生男生还是女生男生还是女生男生还是女生男生还是女生。。。。。。   我认为。。。。。。   赖赖!你这折磨人的魔鬼!!!。。。。。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上帝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提示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今天。。。。。。   编外特别篇至此全部结束!   谢谢欣赏 剧终      啦啦啦。。。。。。特别篇结束!从明天开始继续连载正传!   ----金铃子   2006.7.31.22.27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本书正在连载中,最新的章节请看起点中文网主站 www.cmfu.com   Copyright (C) 2002-2003 www.cmf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本书已获作者授权在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及起点中文网合作伙伴处进行网络连载,未经作者或起点中文网许可者请勿转载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起点中文网立场无关。阅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确有与法律抵触之处,可向起点中文网举报。   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起点中文网均不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