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老子要嫁人-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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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为一篇由苏俏所作的穿越小说,标题为《穿越之老子要嫁人》,全文充满恶搞与无厘头的幽默风格。故事以主人公王小龙的奇特人生经历展开,他原本混迹江东、嚣张跋扈,却因意外而被迫进行男穿女的性别转换。文中描写了他在死亡与重生之间的荒诞遭遇,包括与卡车司机、梅德智以及两个胖女人之间混乱而讽刺的亲情互动。小说充满了暴力幽默与荒诞对话,如“快让我死吧”、“我不做女人!”等台词,以及对家庭伦理、江湖争斗与古装元素的反常演绎。同时,故事穿插对社会现象的讽刺和对传统家族、江湖榜单的调侃,细节处充斥着反套路的胡说八道和轻松嘲讽,展现出浓烈的反面教材色彩。小说整体风格夸张、散文式叙述,时而插入诗意与尖锐讽刺,形成一种极具二次元和网络流行文化特色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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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穿越之老子要嫁人-苏俏.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312460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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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2-26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苏俏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别转换, 穿越时空, 男穿女, 古风, 恶搞小说, 荒诞喜剧, 反串, 家庭混乱, 江湖争霸, 暴力幽默, 网络连载, 二次元, 短篇小说, 网文, 现代幽默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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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之老子要嫁人 作者:苏俏
文案
绝对小白文,而且是很雷的男穿女。(俺就好这一口,大大们成全俺吧!)
注:此文已成无厘头恶搞……想看花前月下或瓜田李下的,请……请……别绕道,先看看再说啊……(紧紧抓住来客的袖子)
标签: 性别转换 穿越时空
主角:王小龙 ┃ 配角:林赫锦,上官秋香,慕容浚兰,林粼粼,万晓春 ┃ 其它:穿,雷,白
类型:原创-一般-古色古香-传奇
风格:爆笑
我是反面教材
我,王小龙,在十七岁以前混遍江东无敌手,所有马路横着走。人生最大的目标是让全国人行横道都标上‘王小龙专用VIP通道’九个大字。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我的梦想里程还没开启之前……我的人生却夭折了!
然后,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坚定的念头--
十八年后老子一定回来把人行道铺满整条中山东路!
靠!穿个马路都要死,这还有人权嘛!!!
我甚至可以想象在我死后,老师们必然在我的追悼会上谆谆教育其他同学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危害。当然同时也会感谢我以身作则所起的反面典范作用,为下一代安全成长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说不定在重要干道上还会贴着我死时的惨状,以警戒世人……
靠!我都胡思乱想这么久了,怎么最后一口气这么长,还没断干净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喊一声:“快让我死吧!”
名人说:饭是可以乱吃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在某些特定环境里还是正确的,比如现在。
“女儿啊……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一大把年纪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中国还要核武器干什么?看不顺眼哪里,直接把他投过去就好了。这声波叫一个超啊!
我睁开眼,吃力地将身体最后的力量聚集在右拳上,准备一拳打落他的牙齿,然后让他的牙齿堵住他的喉咙。而这个动作在执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改了方向。
我恨恨地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这个长得天崩地裂的卡车司机居然还有种出现在本少爷面前污染我的眼睛,荼毒我的心灵,肆虐我的审美观!我一定要代表党和人民消灭你!”你可以开车撞死我,但不该撞完人以后不但不逃逸,还瞪出眼球,摆出鬼脸,让我死后都记得那幅狰狞的画面。你难道不知道有个民族正自卑地全体靠整容生存么?!你为什么不学学他们!
卡车司机的脸呈现通红的休克状。
旁边立刻有七八双手同时掐住我的手臂,把我使劲往后带,“小姐你要冷静啊!”
“小姐疯了,快叫大夫!”
“小姐这是你爹啊……”
“老爷你没事吧?”
一锅粥滚开了。
半分钟后,我被两个比猪还要肥硕的女人压在一张床的角落,上面居然还飘着粉红色的蚊帐?
“女儿啊,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可是你还有爹啊,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那个赫锦不识抬举,我再帮你找个好的,那个,那个慕容世家的浚兰公子怎么样?你上次不是说他长得好看吗?”
我喘了两口气后,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直盯盯地看着我,“你……在和谁讲话?”
左看,一只母猪的右脸。
右看,另一只母猪的左脸。
他头发好象被雷劈中一样竖得老高!“女儿!你,你,你不会连爹也不认识了吧?!”
每个字分来开我都听得懂,合起来很晦涩。
“女儿,”他突然凑近脑袋,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爹……”我露出乖巧的笑容,在他松口气的同时,突然挣脱开那两个胖女人,一下子趴在他身上,用膝盖狠狠顶住他的肚子,两只手继续掐他脖子,“你是我爹,我就是你爷爷!靠!你还我命来!”
“小姐又发疯了!”
“老爷你又没事吧?”
周围再次骚动。
等一分钟过后,我被绑在椅子上,那个老男人则心有余悸地坐在三米开外。
两军对峙,气氛僵持不下。
在整个过程里,我一直以狼一般凶狠的目光盯着他,那种气势让我事后想起来都PF自己不已,实在是太TMD有男子气概了。
“大夫来了!”我怀疑这声音源自三十米开外。
然后大约每两米就有一个人喊,“大夫来了!”
大约十五声后,大夫平安走进门槛。
我同情地看着他,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梅德智,你快看看她啊……她连我都不认识了!”卡车司机哀怨地握着他的手。
都‘没得治’了还看个P啊。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梅德智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是失心疯。”
“你才失心疯呢!你蒙古来的,会不会看啊,我明明是被车撞飞了好不好!还有,你的制服怎么灰色的啊?是不是几百年没洗了……”说到这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拖着椅子猛烈挣扎,“你你你你你们为什么穿着古装?还还还还还有我为什么还没死?!”
梅德智、卡车司机、两只猪、还有其他闲杂人等同时叹了口气,“失心疯!”
其中一个小丫头还好心地拿了面像镜子但不是太清晰的东西给我,“小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漂亮了。你不是最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吗?快点好起来吧。”
“快点好起来吧。”其他人合音。
这次轮到我被雷劈中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背着椅子冲向窗户,探出头去看着老天狠狠骂道:“我靠!世界天天在死人,少穿一两个会死啊!还有,我没签订过变性协议啊!!!”
“小姐,你回来!”两只猪把我扯回去。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呐喊,“我不做女人!”
梅德智在我身上捣鼓了一个小时。
我顶着满头的银针逮个机会又冲到窗边,“我再靠一下!你TMD穿前也不通知下,好歹给点时间让我背个唐诗三百首,黄帝内经之类的!可怜我三国演义都只看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啊!啊!啊!”
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两只乌鸦从窗前飞过……
“女儿……”卡车司机又来历行公事,“你认得我吗?”
“……”我为自尊做最后的抵抗。
梅德智阴笑着在我脑袋上找可以插针的地方。
“唉……”卡车司机叹息着起身。
梅德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比姚明腿还长的针。
我扯着他袖子怀疑地看,怎么装进去的?
他先用手指拨了拨我头上的针丛,发出古筝般的乐声。
我咬牙忍住。
“这个太长了吧?”卡车司机良心发现。
梅德智摇摇手指,“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说着,把针缓缓地递过来。
“等下!”我豁出去了,回头以岩浆般灼热的热度盯住卡车司机,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呐喊,“爹!”
“女儿!”他一扫沮丧,立刻扑了过来。
虽然我用得是卡带般的慢动作,但他用的是快进,于是不到一秒种,我就被塞到他胸口,狠狠抱住。
我憋住气,学习楚留香,开始用皮肤呼吸。
结果当然是……失败!
“咳咳……”我推开他,让新鲜空气进入肺里。
“父女历经劫难终于重逢,真是可喜可贺啊。”梅德智笑得很阴险。
我指着脑袋上的‘针帽’咬牙切齿问:“可以弄掉了吗?”
“当然当然。”他一边拔针一边用只有我们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嘿嘿,早点收手也可以少受点罪啊,二小姐。”
靠!敢情他以为我是装的!
这两天我已经用中华五千年的智慧把他祖宗十八代骂到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了,而现在我要用英美两国的精粹骂到他祖宗以后出国都拒签!
“女儿啊,再过几天,你哥哥就回来了,你不是最想见他的吗?”卡车司机讨好问。
“不就是两只眼睛一管鼻子,有什么好见的!啊哦……”梅德智不拔针,反而把它按下几寸。我疼得脸色发白,改口道,“不过说来奇怪,我突然‘福’至心灵,灵台有一种很难言语的感、觉。”真的是很难言语,“让我突然‘痛’不欲生地想、见、他!”
“我就知道,”卡车司机喜滋滋地说,“是我修书让他回来的,而且还会把浚兰公子带回来哦。”
“不用……”眼角瞄到梅德智不善的笑容,我从善如流,“白不用,多、谢!”
卡车司机兴奋地点头,嘴里直道:“开始好色了,真的痊愈了。太好了……”
经过一个月零二十七天又八个时辰的折磨下,我终于屈服在梅德智的淫威底下,自动痊愈。
作者有话要说:在N多写了一半的开头中,还是选中这篇,实在是太手痒了。
不发上来没有写下去的动力啊。
……我想写恶搞我想写恶搞我想写恶搞我想写恶搞……此乃怨念。
把部分叹号改成句号,貌似仍剩下不少。
葵花……宝典?!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我强忍住壮男变女妆的悲痛,刻苦地、努力地、感人肺腑地做了完整的市场调查,对这个世界有了最初步的了解,然后……我的悲痛,加深了……
首先是我的家世。不用说,像老爷小姐这种称呼,又有梅德智这种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我家的水准必然是小康以上,皇族以下。经过我拿出一麻袋的黄金进行充满竞争的机智问答后,终于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此时正值天下太平,皇上尚算勤勉,大臣也还忠心,所以揭杆起义是不可行了,落草为寇还差不多。大环境注定,叱咤风云的一代霸主不过是个遥远而不可实现的梦罢了。
第二.我家复姓上官,没错,就是那个听起来非常有前途,用起来经常按在花花肠子塞满肚的纨绔子弟身上的超级大姓!于是我悲愤哪!甚至一度起了改姓的念头,不过每次都在梅德智那两只宽大的蝴蝶袖下化作烟尘。总算老天爷为我保留一线生机,至少,这个世界是有江湖的,而且上官家在江湖上地位不低。很好,我离那个花花肠子塞满肚的纨绔子弟的距离又迈出了令人沮丧的一步!
第三.我的名字。不多说,一个字形容--唉。
第四.关于我的哥哥,传说他是当今武林最有前途身价最高的青年后进之一。没错,就是那个百分百符合花花子弟条件的人选,所以我决定鄙视他到底。
第五.关于这个江湖。由于天下实在太太平了,朝廷与江湖的关系虽然说不上亲如一家,但也还算融洽,因此,梁羽生的桥段这里用不上了。又因为,这年头修真还没被开发,于是还珠楼主老人家的故事也只好在记忆中缅怀一下了。又又因为……总之,这个江湖实在是乏味得让人想打瞌睡,所以没办法,集合全武林人士的智慧,大家只好整出一套又一套的榜单,好让无趣的生活折腾出几分火花来。其中最最有名的莫过四大榜单--高手榜,美人榜,功绩榜和身价榜。(PS:请允许我以第一男主兼女主的身份靠一下作者,你TMD到底是在写穿越还是网游?)
第六.除了榜单外,噱头在这个时代也已经流行了。比如四大公子,四不惹……很不巧,我那便宜老哥是前面那个四大,而我,就是后面那个……本来四不惹听上去也算小有威风,还让我小小得意了下,但等我领悟到真相后--真想把这具身体的主人拎出来,折成两断,斩成四半,杀完再杀,灭完再灭……
第七.……
这些都是我人生的宝贵资料,我将他们整理成册,让帐房先生由一手漂亮的楷体记下,然后封面上亲笔题字:尊龙宝典。居然有个小屁孩把它读成葵花宝典,差点没噎死我,这四个字也差别太大了吧。要不是他听不懂HELLO KITTY和艳照门,我差点以为他是穿越同仁呢。
哼哼,这些小插曲不足以提。未来就看我王小龙如何腾云驾雾,玩转天下,成为这个时代江湖的至尊吧!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哇、咳咳咳……
经过几个昼夜的苦读,我终于将四大榜单融会贯通,初步达到单人合一的境界……所谓初步就是,马马虎虎能记得个三四五六七。
首先关于高手榜,上官两个字从第一名到第一百名一共出现了一次--上官秋香。
你没看错,我也没说错,就是那个秋香的秋,秋香的香。所以我这辈子的名字也完全可以想象了……唉,因为他就是我的便宜老哥,暂时排名第十六。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榜单上有不少年纪已经到了可以享用心血管疾病和老年痴呆症的大爷大妈,比如说少林空循大师,武当摩云道长,青城百无上人……零零种种加起来,就上下五千年了。这样算来,我那便宜老哥也不是那么便宜,其实还是很有价值的。
另外我还留意了下那位慕容浚兰和赫锦,一个是卡车司机的本月特别推荐,一个是限制任何人进出口的禁品--同样属于非好感。一个排名第十,一个排名第六。一个PIA飞了少林第二高手空果,一个揍蔫了北六省绿林大亨……
!!!!!!
我看完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我穿得不是他们???!!!
日子在卡车司机的念念叨叨中一天天过去。我对他的厌恶感也在‘没得治’的镇压下渐渐沉淀,然后溃烂,结疤……最后脱落。
爹这个字也越念越顺口,越念越像跌。比如现在--
卡车司机又在走廊里跑一百米。
“跌!”我嚼着花生米,眼睁睁看着他轰然趴落在我鞋尖前一尺处,扬起卷卷灰尘。
“女儿,”他抬起头,泪花扑闪,“疼!”
“大男人疼个……”梅德智在五米外出现,一脸阴笑。屁字啵得一声,在未出口之前就消失在口腔内。我的舌头迅速急刹车,转了一百八十度,“胳膊腿的,也真的是很疼。”我装模作样地扶起他,掸了掸灰,“爹以后不要跑得这么快了,你摔了,我多心、疼啊!”脸皮啊脸皮,你得寸进尺,尊严啊尊严,你变成狗屎。
“女儿,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悲壮?”卡车司机担心地望着我。
“噗,”悲壮?我还成仁咧!我用嘴巴发出了极度不雅的声音,然后若无其事道,“恩,没什么,三不五时悲壮下,可以调剂心情,传染病菌。”
“原来如此。”虽然没听懂最后一句,卡车司机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我是来告诉你,小香香回来了。”
我很镇定地点点头,“哦。”小香香?哈,我还唐伯虎点秋香咧。哎,不对,我不正好有个便宜老哥叫秋香么?
“二小姐?”梅德智那张鬼鬼的脸又出现在我三步处。
我一个激灵,抱住卡车司机的胳膊拔腿狂奔。
走道里之后一整个时辰都回荡着我的鬼哭狼嚎:“哥啊……你可回来了!”靠!你为什么不干脆在外面壮烈算了!
当我迷了二十一次路以后,终于跑到了正厅。
两个同样年轻同样英俊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愉快地喝茶聊天。见到我进来,同时一楞。
一个男子的脸色立刻冷下来,目光带着点不屑。另一个男子则含笑起身。
身后传来梅德智阴险的脚步声--所有与他有关的事物都逃不过这两个字。
我立刻朝那个笑容可掬的男子扑了过去,狠狠地勒住他的腰,大叫:“哥啊哥啊,我好想你啊,想得我五脏六肺支离破碎,想得我大便小便堵塞肠胃。”哼哼,恶心死你!
“咳咳,”身后传来卡车司机尴尬地道歉声,“浚兰公子,不好意思,小女先前受了点刺激,所以有些神志不清。”
啊?我迅速脱离他的怀抱,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郁闷的表情,尤其是那个冰冷男子的鄙视眼神。卡车司机不是说我和秋香的感情不错嘛,怎么看起来有点……水火不容的样子?
不过……小样,敢鄙视老子!我偷偷给他竖了个中指。
他眼中精光一闪。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我可是在背后比的,难道这样也看得到?奶奶的,他不会是透视眼吧。
“浚兰公子不如在舍下多住几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卡车司机虔诚地贴上热脸。
“小侄还有要事在身,恐怕要下次叨扰了。”浚兰恳切地撅出冷屁股。
“也不急于一时嘛,不如……”卡车司机还待说什么,已被便宜老哥冷冷打断,“不要强人所难。”
卡车司机乖乖闭上嘴巴。
我不禁拜服,早知道要穿也穿他身上啊!
“我和浚兰还有话要说。”便宜老哥瞥了我一眼。
我狠狠回瞪他。
他有些意外,随即转开头去。
“女儿,我们去厨房看看红烧肘子好了没有吧。”卡车司机牵起我的手,神情好似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我有些同情他,自己儿子对老子这种态度,换了谁都会郁闷的吧。想到这里,又回头瞪他一眼,便宜老哥低着头没看到,却碰上‘俊男’玩味的眼神,彼此都是一楞。
哼!表面一套,里子一套,也不是什么好鸟。我高傲地转过头,摆出当年横行乡里,哦不,是威风八面地姿态,大步走了出去。
等走到一半,才发现梅德智居然没有跟出来。
“跌,没得治呢?”我漫口问道。
卡车司机神情又萎靡了几分,“他和你哥有点事谈。”
怎么听起来没得治在我哥心里的地位比我们俩加起来都高啊?我搔搔脑袋,算了,那个冰冷男,就算爬过来给我当小弟我也不要。
“跌,我要吃红烧肘子。”
“可那是你哥最爱吃的。”卡车司机迟疑道。
“我偏要吃。”喂狗也不给他!
清白危机
后来我当然是没有吃成红烧肘子啦,没办法,真怀疑到底他是他跌,还是他是他跌。没明白?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明白。
坐在自己屋子后面的阶梯上,抬头看天上月亮,跟个白面饼似的,真不知道那些文人怎么就能对着它形容出那么多东西。要他们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花点时间去研究月球登陆计划呢,这样第一个月球人就是咱中国同胞啦。唉,可惜,好不容易穿越次,还遇到架空,连篡改历史的机会都没有。
“小姐……”梅德智阴森的声音在我背后鬼响起,好象一条冰冷的毒蛇蓦地蹿上背脊!
我噌地一个飞扑,趴在两步远的地方。
“小姐。”冤鬼缠身,挥之不去。
“嗨,梅大医师。”我迅速翻身,化趴为侧躺,一只手搁在大腿上拍啊拍,两张眼皮往上翻啊翻。妖娆吧?妩媚吧?欲火焚身吧?老子电死你!
梅德智似乎晕眩了下,然后声音沉下三度,“小姐……”
“恩?”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你老毛病又犯了吧?”一根闪亮的银针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嗖地直挺挺站起,笑靥如花,“梅大夫有何吩咐?”
梅德智狭小的眼睛里隐隐精光掠过,让我的不安涨到最□。
“少爷很少回来,”他顿了顿,“你若是有空,就多去陪陪他。”
我毛骨悚然地看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为什么这句话听着这么像--
脑满肠肥的领导对着纯情可人的小职员,猥琐地说:“某某某,你看,今年公司的业绩全靠你床上的战绩了,你要好好努力,奋勇杀敌,一定要做到大家筋疲力尽,不留余力啊!”
生生地打了两个寒战。我裹紧衣服,边回屋边喃喃道:“多穿点,一定要多穿点。”
由于梅德智的话,我现在在家里简直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基本上除了厨房偶尔能见到我鬼祟的衣摆外,其他连跟头发丝都拣不到。
我坐在假山的山洞里,愤怒地撕咬烧鸡,让它在熊熊烈火中得到永生。
“上官姑娘?”某俊男探了半个脑袋进来。
我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用来扇风的芭蕉叶挡在身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嘴角弯了个三八度,又躬腰退了出去。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将烧鸡的骨头顺手扔了出去,却没听到掉在地上的声音,大概扔得太远了。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躺了下去,幸好从跌那里搬了几床被子过来,真是温暖啊。
头沾枕头,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面,我躺在大海上,海面起伏,微波荡漾。我漂啊漂啊漂……砰!腰被狠狠撞了一下--
啊!触礁!
我扶腰坐起来,万丈阳光将我的两颗小眼球扎得一疼一疼的。
“女儿,你没事吧。”跌边歌边泣的声音由远而近。
我慢悠悠地伸出手,优雅道:“小跌子,扶起哀家。”
浑身突然冒起森森寒意!
我猛地睁大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口里冒的是哀家而不是寡人?难道……难道我的灵魂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这具女性身体腐化了?难道……我王小龙就只能做那丢脸的上官**?难道我那鬼哭狼嚎的VIP通道计划就要灰飞湮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女儿,你真的没事吧?”跌他老人家蹲在我旁边,很小心很小心地看着我。
我擦了擦喷薄而出的眼泪,拍拍他的肩,“没事,我还挺得住。”老天,你玩我是吧?我偏让你看看,到底是你先玩死我,还是我自己先玩死自己!
“上官姑娘确定没事?”
我猛地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这句问话里似乎包含了不为人知的……怨怼。
慕容俊男正站在我的正后方,笑容璀璨,只是头上那根……我捶胸顿地,笑不自抑,“这个发簪……太太太太特别了,你太太太太油菜了……”
卡车司机的嘴角也很抽象地抖动着,我很怀疑如果不是他脸上的面皮太厚,压得它喘不了气的话,他的嘴角能翘到头顶上去。
“上官姑娘不觉得这根发簪十分眼熟?”我分明看到慕容俊男头顶上冒出噌噌的白烟,把那根鸡肋扑腾扑腾地蒸煮起来。
我好奇地凑近半张脸,斗鸡了它半天,一拍卡车司机的大腿,叫道:“我认出来了!”
慕容俊男挑眉。
“它就是厨房阿大半个月前在姜家集从一个满脸麻子的小摊贩手上买入,被厨房阿二坐成味道鲜美的烤鸡,由厨房阿三送来给……”舌尖顶在牙床上,我含糊地笑起来。
“送来给谁啊?”慕容俊男循循善诱。
我突然瞪住卡车司机,义正词严道:“跌,你这样随地乱丢骨头是不对的,要知道花花草草是吃空气的,慕容公子是吃肉的。”
慕容俊男忍不住冷哼一声。
我连忙改口,“慕容公子是吃草的。”
卡车司机面孔又抖啊抖的了,五味杂陈估计就是他现在的表情,要笑不笑,要怒不怒,只有眼珠镇定地盯着我,似乎想表达出千言万语。奈何我来这个世界的时日尚短,对他的电波不能完全破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倒映在他眼睛里某俊男的脸,貌似……很不爽。
我百无聊赖地趴在小山丘上,屁股朝着火辣辣的太阳。
上官秋香站在我身后两米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背。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废话,他的目光跟两条千年寒冰似的,我的背和屁股相隔几厘米,却是典型的冰火两重天啊!
“就算失忆了,你的怪癖还是没有改,所以是本性吧。”
两条寒冰终于收回去了,我松口气,“你错了,我的怪癖有很大改进。”
周围的气温明显回升,他语气放缓,“哪里改进?”
“我已经深刻检讨过了,总是调戏男人是不对的。”我态度很诚恳,能不能改变我的形象就在此一举了。
温度继续回升。
“男人胸部一马平川,实在没什么好调戏的。”我回想起当年艳星横流的年代,擦擦口水道,“我喜欢软软的,波涛汹涌的,最好是EFG罩杯的……小桃的就不错,水分很足。小苹的小是小了点,不过贵在圆润,还有小菠的……”
砰!
对面假山被剃成平头。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阴风阵阵。
我吞了口口水,努力维持被冻住的姿势道:“我是说,最近上火,应该吃些桃子苹果菠萝之类的降降火。桃子很水分,苹果很圆,菠萝很大。”
冰融化了半边。
“你的武功呢?”
武功?我会武功?我仿佛看到一条通往共产主义理想国度的光明之路在眼前开启,“对啊,我的武功呢?”我回过头,目光热烈地盯住他。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目光深沉得不知道在想什么,“明天卯时来练武场。”
我坐在地上掰手指。
他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听到没有?”
“那个……卯时是几点?”我很虚心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无法回复评论,按扭在该出现的地方穿越了……晕。
为汤逃亡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开着一艘超级海盗船在风雨中挺进。
突然--天破开一个大洞,齐达内扇着一双洁白的翅膀飞下来,孙悟空的紧箍咒在他光亮的额头上飘来飘去。
“偶像!”我激动了,拿着个麦克风冲上去。
齐达内抬起头,露齿一笑,捧出一盒脑白金,“今天你洗头了吗?”
“啊!”我蹭地坐起来,擦擦额头冷汗。还好是做梦……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很和谐,旁边飘的两朵白云,很娇贵……恩,果然是做梦……
咦?我扭头看着四周,四四方方的围墙,平平整整的石板地,除了没插国旗外,整个学校操场嘛。
难道……又穿了?!
我赶紧摸下面,“小JJ……仍然在穿越。”
再摸上面,终于舒了口气,“还好不是太监。”
“舍得起来了?”足以把企鹅冻成棒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头看着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词语,嘴巴同时说出来了,“红烧肘子?”
卡嚓!我听到企鹅棒冰冻裂了。
上官秋香一刹那的表情非笔墨能形容,“红烧、肘子?”
我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下。突然想起N年前挑战X中小霸王的情形,那叫一惊险啊,方圆几百里有头会动的,都是他的人马。我被包围在中央,无数闪光灯照在我脸上,鲜花就不用说,四面八方那真是一个砸!
当时我就说一句台词,当场全拿下了,我说的是:“哇!老师好!”
即使在N年以后,谁提起王小龙三个字也要翘一下大拇指。斗智斗勇,老子当仁不让。
虽然当时被误认为老师的那个人事后在医院呆了一段日子,不过出院后还是专程拐着一条腿,吊着一根胳膊,歪着一颗脑袋,斜着一个嘴角,来感激我了,那句我至今记忆犹新。
“小朋友,这辈子,我算是对得起你了!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听听,听听!这就是人格魅力啊……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没想到我江东小霸王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但好死不如赖活,等我学会武功的时候……哼哼,哼哼哼!
“你在想什么?”一张俊脸在眼前陡然放大。
我立刻回神到眼前不利的处境,向他身后一指,“哇!你爸!”转身,脚还没迈开步子,领子就被抓住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所犯的致命错误。
你对一古人讲你爸不等于对一英盲讲三克油么!
“我昨天让你几时起的?”
我怏怏回头,“猫时。”
他皱了皱眉,“那现在几时了?”
我抬头看看太阳,扒拉扒拉手指,迟疑道:“大概十一二点吧。”
他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的内力呢?”
“不知道。”
“武功也不记得了?”
“恩。”
“少爷。”梅德智随着一阵阴风刮到,“二小姐受魔教重创,内力被散去了。”
“内力被散了?武功忘了?记忆没了?”四周温度随着他的声音顿时降到零下,“那除了这张脸,她还有什么像我上官秋香的妹妹?!”
我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画面--
黑帮老大指着躺在地上的卧底说:“说!这次情报是不是你泄露的?”
卧底强忍悲痛,“老大,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生意失败了,货没了,你还有什么脸回来!”
卧底突然抱住他的腿,哭道:“因为……我爱你啊……”
“呕!”
上官秋香和梅德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她怎么了?”
“是呕吐。”
两人的目光危险地对视一眼,梅德智突然搭住我的脉,半天才松了口气,“二小姐体虚,想必是还未从上次受伤中恢复过来。”
上官秋香脸色略缓,“等她好些,再让她来练功场。”
“是。”
我好不容易抬起头,却对上梅德智分外阴霾的眼神。
刚才的画面在卡带后继续--
黑帮老二一脚踢开卧底,“滚,我和老大才是天生一对!”
于是音乐缓缓响起。
老大和老二在粉红的樱花般中翩翩起舞。
哦爷爷,哦拉拉……(作者:我承认,我对此歌无法忘情。)
“呕!”
我趴在地上,吐得不能自已。
接下来的日子,怎一个苦字了得。
往往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只听门外小桃叫道:
“茯苓川芎汤用完。黄耆当归人参汤到!”
我躺在床上,从反抗,到挣扎,到平静……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是让我死了再穿一次吧。
我装死装了六天,终于麻痹了他们的警惕性,在汤与汤的间隙中从窗户爬了出来。别看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但以我目前腰缠游泳圈,胸挺俩釉子的状况来说,难度不压于胡佳完成系数3.8的跳水动作。
完成以后,我强忍与奥运冠军同甘共苦的激动,顺着小道溜到隔壁院的隔壁院去。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理论搁现代就跟孩子是从受精卵变过来的一样普及,但我想在这个年代,尤其是被架空的年代,应该还没到义务教育的程度吧。
至于最危险的地方--
NO。1上官秋香的书房和卧室。
好歹我也是被古金黄梁温熏陶的一代,武功那是啥?写实派说那是飞檐走壁。夸张点说那是上天入地。再再夸张点说那是终极核武器。不管哪种,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高手的耳朵那比雷达更雷达,别说一大活人躲在屋里呼吸,就苍蝇给自己掸掸灰也经常落下个被阉割被刺瞎的下场。
所以此路严重不通。
NO。2梅……有这个念头差不多就等于半只脚踩到鬼门关了。
NO。3嘿嘿,不用说,就是我的目的地了。跌,我来了,你可千万得给我留门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还是没有回复的按扭,汗发短信报修了,还没回复……
两本书一起写的确很别扭,最主要是风格差太多,写穿越的时候往往EG不起来,写着写着就正经了,晕一个帝色是主更,所以大家放心哈
都是阴谋
便宜老爸就是便宜老爸,这默契这灵犀简直隔着太平洋!
我边爬墙边在心里暗咒。
“谁?”我脚尖才点到卧房转角,就听一个声音冷冷问。
这这这……分明是梅德智的声音。
我感到全身的汗毛像水草一样在风中扭动。
“喵……”一只猫从屋檐下优雅走过。
“是只猫。”我听到跌这样说。
知道主角和配角的区别在哪里吗?那就是主角永远福星高照,花容月貌。人见人爱,车见车载。配角呢,要不当个奸角,前面威风八面,后面拼命犯贱。要不当个好人,前面莫名含冤,后面身残脑缺。总之……我,王小龙,本书第一男主兼女主的超级大主角是绝对不可能落得如此命运的!(作者有话说:其实我一直很想写一本主角死后的配角故事。)
想时迟,那时快,以上心理活动其实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只听屋子里又说话了。
“现在上官秋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正好方便我们行事。”大概我站在没有星星的夜里的关系,梅德智声音听起来格外阴险,“只要他武功尽失,山庄里就再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你们答应过我要留他一命的。”
“嘿嘿,你这个便宜爹还真是做的称职啊。可惜他一直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他心里,你和上官囡囡都是图谋他家业居心叵测的外人。”
房里一下子静下来。
我蹲在墙角,手心冷汗直冒。
好象……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撤的时候,便宜老跌突然冒出一句直接把冷汗变冰汗的话,“囡囡的骨灰在哪里?”
“等你做完这件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啪嗒!
冷汗滴得太大,掉在地上,发出泼水一样的声响。
“谁?”梅德智和跌双双抢身出来。
我蹲的地方刚好是视线死角,他们正要走过来,便听一声冷笑,“商量好怎么杀我了么?”
这声冷笑听在我们三人的耳里无疑一声巨雷。
只见上官秋香提着把剑腾空踏月而来,月光所照处,衣袂飘飞如仙。
我感叹,原来现代导演的钢丝技术是有根有据的。
“你不是喝了我的化功散了吗?”梅德智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你觉得我有这么蠢么?一代名医杏林仙翁居然会无缘无故投靠我上官世家?”他昂起头,不屑回道,“从你进庄的第一天,我就派人去查你的真实底细了。”
梅德智先是一惊道,随即笑道:“你查到什么了?”
“所有证据都说明你是真正的杏林仙翁梅德智。”
“老夫本来就是。”
“你们的确做的天衣无缝,却偏偏忽略了一件事。”
梅德智冷哼一声,显然不信。
“你恐怕不知道慕容浚兰乃是梅先生不记名弟子?你虽然买通了其他弟子,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他。”他傲慢地看着他震惊的表情,“浚兰和梅先生朝夕相处三个月,对他的生活品性了如指掌,当天我故意单独留你让他出言相试,果不其然,你并非真正的梅德智!”
“那我是谁?”他突然把脸凑过去,“你要不要摸摸看我这张脸是不是易容。”
“当然不是易容。”慕容俊男边笑边从门洞里走出来,“梅德逸本来就有一张和师父一模一样的脸,又何必易容?”
“你不是离开了么?”梅德逸一怔后恍然大悟,“你们是串通好的!”
“不然狐狸又怎么会现出原形呢?”
梅德逸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突然掐住跌的喉咙,“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我囧败。原来编剧的台词也是有根有据的。
上官秋香连连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的命么?”
跌漠然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德逸掐他脖子的手猛得用力,“他好歹是你继父,刚才还苦苦哀求我放你一马,难道你真的一点旧情也不顾念。你母亲若泉下有知,一定十分伤心。”
“你不妨杀了他,让他自己下去向我娘告状好了。”
梅德逸露出惊恐之色,“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妹妹被你亲手逼死了,现在居然连继父也不放过!”
上官秋香嘴角抽动了下,半晌才道:“她爱上魔教魔头,死不足惜!”
我被他话里杀气狠狠刺了一下,明明隔了老远,但那句好象是一把刀直接割在我脸上。
突然一声怒吼,跌猛得挣开梅德逸的钳制,朝上官秋香冲了过去。
我从来不知道跌这么臃肿的身躯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怪不得上辈子是卡车司机啊。我几乎可以看到上官秋香纤瘦的身体被撞飞的情景……
但事事往往出人意料,只见上官秋香眼睛不眨,把剑一把……
噗嗤!
血瞬间从跌的后背喷了出来。
梅德逸趁众人不备,一个纵身跃上屋顶,顿时消失在视野。同时不见的还有一直守立在侧的慕容俊男。
我呆呆地看着跌的身躯缓缓向后倒下,不能相信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上官秋香冰冷的眸子慢慢扫了过来,“看够了吗?”
我跌坐在地上半天,才期期艾艾问道:“广告时间到了?”
他皱了皱眉,“广告时间是谁?救兵么?”
我小声问,“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此处添加内心戏:555……没想到啊!我堂堂一代小霸王还没来得及扬名立万,就要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香消玉……呸呸呸,是英勇就义了!
“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王小龙,出生1989年3月23日凌晨三点半,死于2008年9月27日下午三点左右。上有半百不到老父老母,下……还没来得及下……”
剑嗖得抵在颈项上,他冷冷地瞪着我,“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我就杀了你。”
真理往往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他万一要是像打击异教徒一样打击我……555……为什么不招安我?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知道。”他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把它抹在脸上!”
我接过瓶子,打开塞子,类似硫酸的味道呛鼻而来,“……会毁容的。”
“哼,放心,在你身份没有揭晓前,我不会杀你的。”
剑微微一侧,脖子立刻一痛。我呜咽一声,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手上,还好还好,没有火辣辣的疼,然后慢慢在脸上搓揉。
咦?难道是太久没用洗面奶的缘故,为什么搓下来的东西一团团的。
“哎哟!”梅德逸被捆成粽子从天上掉下来,刚好落在跌的尸体旁。慕容俊男随后跳下来,脸上还是挂着坏坏的笑。
上官秋香收起剑,转身进了房间。
我当然不会以为他会好心放过我,因此有一搓没一搓地搓着,顺便打量四周形势。
这里唯一对我还算好的就是跌了,可惜……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日子,虽然知道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把脸上的东西洗了。”上官秋香突然端着个脸盆出来。
我接过脸盘,放在膝盖上慢慢洗着,然后越洗越惊讶。
虽然上官囡囡的容貌我也在池子里见过几次,最多只算中等之姿,但现在倒映在水里的分明是一张上上之姿的脸,唯一不爽的是,这张脸的皮肤虽然保养不错,但以我看女明星的经验,她大概三十左右了。
不过最惊讶的不是我,而是梅德逸,因为他在关键时刻说了一句足以害死我的关键用语--
“教主?!”
接下来所有解释都是多余的。
于是当我看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把我劫走时,内心十分坦然。
既然是教主,出门带几个保镖也是很正常的,我匍匐在对方肩上,迎风享受上蹿下跳的刺激感。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在一个破庙前停下,把蒙在脸上的布拉下来。
啊啊啊!!!眉如远黛,眼含秋波……绝色美人!
我听到口水刷拉拉下来了。
“姑娘,你贵姓啊?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是不是无依无靠,内心寂寞,想寻求一段金玉良缘啊?”
美人沉默了下才道:“师父,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下,明天再回总教。”
十分清朗的男中音。
扑通!我亲耳听到自己摔晕的声音。
震撼
现实总是要面对的,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懂得沉默。打击太大,无以复原……
“师父,吃点干粮。”美人走到我正面。
我屁股一扭,向后转。
“……师父,喝点水。”前面伸出一只水囊。
我头一抬,看天花板。
“师父,我们起程吧。”美人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我。
噌,我站起来,“别叫我师父!”你是男的也就算了,居然还开口闭口师父,你以为你是悟空吗?煎熬,太煎熬了!
美人沉默了会,慢慢跪下,一条长鞭高举过头,“请师父责罚。”
我呆住,“责罚什么?”
“赫锦来迟,让师父受难了。”
“你说你叫什么?”
美人面部总算有了点表情,“赫锦。”
“就是高手榜第六的赫锦?”
“徒弟不才。”
那就是是了,我强抑住即将漫溢出的兴奋又问:“你叫我什么?”
“师父。”
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妙的字眼!
“那我在高手榜上……”
赫锦总算理解我的意思,接下去道:“师父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无数礼花在天空绽放。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穿越了……原来老天爷就是让我来这里爽的!哇哈哈……笑到□,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我为什么没有内力呢?”
“师父用药物压制内力,以防被上官秋香识破。”他虽然纳闷,却还是乖乖回答了。
“解药呢?”
“明天卯时,药力会自动消失。”
猫时又是猫时,我猜测大概是十一二点前吧。一想到明天这个时候我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这种兴奋这种兴奋……啊噢……
“师父,我们不如早点起程回总教,上官世家的人恐怕快追到了。”
我点点头,上官秋香恐怖的表情让我心有余悸。
于是我继续趴在美人徒弟身上,朝美好的未来挺进!
路途是很无聊的,我忍不住向他搭讪,“没得医去上官世家做什么?”这两兄弟的名字真奇怪。
他沉默了下,“是师父下令让他去杀了上官秋香。”
明明是自己下的命令,我这样问是不是太奇怪了?我努力反省,“我当然知道是我下令让他去杀了上官秋香,我问的是……唉,算了。”
老天爷!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在讲什么?
“你们把没得医救出来了吗?”终于让我找到个正常的问题了。
“追兵在后,赫锦不敢与其他人联系。”
……原来我又问了个没营养的。
“赫锦,”我舔了舔嘴唇,“你记得上官囡囡吗?”便宜老爹,权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赫锦脚步不停,淡然道:“记得。”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看来上官囡囡是一相情愿了。我叹息一回,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
魔教不愧是魔教啊,坐落的地方那叫一个险峻。里面的布置那就一个狰狞。
我走在磷光四处的石洞里,紧紧跟住他的脚步。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一道两米高的石门,门上还刻着一个与真人一般大小的持剑男子,我对雕刻艺术不太感兴趣,因此只觉得这个男子长得不错。
赫锦突然伸手,将那个男子的‘头’慢慢吸了出来,然后往右一转。
只听一阵咯拉拉,石门的右侧出现另一道两米高的门。
“师父请。”
我感叹地迈步。穿过门,我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
一座耸天入云的高楼拔地而起,雕梁画栋,似假还真。
“妈妈咪啊,这得值多少钱啊。”
“三千万两白银。”
我吐血,记得清朝国库当时才多少钱啊。恩,也许架空时代的金钱兑换不一样。
“参见教主!”随着一阵整齐的呼喊,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钻出无数个打扮各异的人。
我泪花闪闪。都是我的小弟啊……
忍不住抬起手,“同志们好!”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盘发男子扭着腰上来道:“请教主示下,谁是同志们?”
“你们大家都是同志……”突然想到同志的另一个含义,“好了,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你老大我腿很酸,肚子很饿,很想回去睡觉,别挡路。
“教主,绿叶护法已经一个月没有与总教联系,请教主示下。”
“教主,少教主独闯武当,被摩云道长抓住了。”
“教主,流香公子已经三天不曾进食。”
“教……”
“教你个头!”我猛地跳起来,眼睛死盯住其中一个人,“你刚才说少教主……”
那人抖了一下,肥肥的面孔让我想起五花肉,“属下接到消息,少教主独上武当单挑摩云道长,不慎失手……”
他后面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我都没听见,我完全被少教主三个字震翻了!我有孩子了……靠!上辈子我连马子都没有,这辈子居然自己就下了一个仔!
“教主?”
“教主!”
我在一片杂乱中石化。
被绑架LIAO
在古代,楼很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爬。
偏偏魔教这个齐天楼居然连楼梯都没有。
我趴在赫锦肩上,衣服被强风吹得一面狂倒,想开口说话,嘴巴歪了。
“师父。”进了最顶层,他把我放下。
“最底层住的是什么人?”我一边把嘴扶正,一边伸出半个脑袋看着下面,完全是站在摩天大楼天台的感觉……呕,好晕。
“是教中最底层的弟子。”
“明天让他们住到顶楼来,我搬到楼下去。”看到赫锦吃惊的表情,我接着道,“住在楼下,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赫锦嘴角明显抽了下,“但底层弟子共有一千六百二十八人。”
我脑海立刻浮现无数跳蚤在楼上楼下乱蹿的画面,“那让他们每天用轻功跳上跳下连跳一个时辰,就卯时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十一点前我绝对起不来。
“是。”
“对了刚才他们……”今天露的破绽已经够多了,万一引起他们的怀疑就不好,还是熬到武功回来,好歹有个保障,“对了,我的武功秘籍放在哪里?”
赫锦默了下,道:“弟子不知。”
“那先从你那里借两本来看看好了。”
赫锦嘴角再度抽搐,“……是。”
我虔诚地捧着两本破牛皮封面书在床上颠来倒去。
秘籍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啊!多少人为它抛头颅洒热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不断唏嘘感叹,脑海中翻滚无数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它落在我手上得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生灵涂炭啊。
“赫锦,你一定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为为师拿到它的吧?实在是太辛苦你LIAO……”
赫锦木然道:“这两本乃我教入功心法,凡入门弟子人手一本。”
乒乓--
我听到我的心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啪!把书甩在地上,我愤怒道:“我要的是秘籍,秘籍!就是那种人人除之后快……不对,是人人为之销魂,为之生死相许的东西!”
“没有。”
乒乓再乒乓--
我的心……哪里还有我的心,全化成粉末四处游荡去了。
“不要告诉我,你的武功光靠这两本书就天下第六了。”难道真的是资质问题,公园里那些大爷大妈每天推西瓜抱西瓜就能推出个绝代高手?
“弟子武功皆由师父口授,弟子感激不尽。”扑通又跪下了。
“算了。”我无力地挥手。
赫锦想了想又道:“这两本武功心法虽在本门不算什么,却是江湖人梦寐以求。”
“咦?”我眉眼一跳,笑容又挂在脸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乖乖徒弟,你先下去吧,为师好好研究研究本门心法,顺便改良改良。”
赫锦身体僵硬了下,然后缓缓站起,“红花护法花正红正在门外为师父守夜,直至明晨卯时。”
恩?红花花正红?“为师知道了,你去吧。”
不等他的门关上,我就又跳回床上颠来倒去。
第一本--无相天功。一听名字就知道比无相截指牛X!我打开书,笑容凝结在脸上……NND,他干嘛不把书改名叫无相天书算了,我以为我的字已经够丑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一半字体像烧焦。难道这个世界的印刷术一定要靠我来发明吗?怪不得这种书哪里做普及基础教育,我估计大半人都拿来当床头故事。
啪,比无相截指还牛的书被遗弃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
不死心地打开第二本--浑元天罡乾坤无敌花落知多少相思不得了翻江小白龙江湖是条虫……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念完封面上的书名。
两眼昏花了……
我头一歪,晕死过去。
不知道多久以后,我感到胃里一阵收缩,然后发出非常熟悉的轱辘轱辘声。
“她她醒了!怎么办?怎么办?”很尖细的声音。像钻子。
“……要不砸晕吧?”很沙哑的声音。像锉子。
“不能让她看到脸。”很厚重的声音。像锤子。
“闭嘴!”我撑着脑袋坐起。
钻子猛得尖叫起来,“她她她知道我是毕醉,怎么办,她知道!”
“朱寇,我们先逃吧。”锉子道。
“……你干嘛叫我名字?莫、朝!”锤子不悦道。
我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三张一模一样的脸正紧张地看着我,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啊!她看到我们的样子了!啊……”
终于找到比跌更极品的货色了。
“你们给我闭嘴,住口,别吵!”我一口气吼完,冷静了下,低头看看自身处境,绳子很结实,绑的是死结。“你们想怎么样?”
“教……教主……”毕醉才说了三个字就被朱寇狠狠敲了下头,“你这个白痴,你叫她教主,她不就知道我们是绿叶护法座下的三奇士了吗?”
毕醉张大嘴巴,“啊?啊?教主知道了?那……那怎么办?怎么办?”他转眼看到莫朝在一边笑得正高兴,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笑什么笑?”
“嘿嘿,教主知道你们的名字,却不知道我不姓别,我姓莫,嘿嘿,到时候她认得你们,却一定不认得我了。”说完,莫朝竟笑得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乐了,魔教里竟还有这种活宝。“你们抓本教主干什么?”
毕醉缩了下脑袋,“我们听说教主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们我们,就是想瞻仰一下。”
瞻仰?那要不要再给我一个水晶棺材,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躺在里面供你们瞻仰啊?顺便还可以收下门票,把魔教改为魔教旅游中心?我在心里忿忿地想,当然没傻得说出来。眼前这三个一看就知道,你说真的没人信,你说假的他一定屁颠屁颠得去办。
努力憋出一个笑容,我拼命抛着媚眼,“那你们瞻仰完……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不行。”朱寇看我瞪他,气势立刻缩了回去,“最最最最……起码,你要把武功秘籍留下。”
又是武功秘籍,我晕,“我床上不是有两本吗?你们怎么不顺手牵羊?”
“我们要的是洗髓经。”
“那不是在少林寺藏经阁吗?”这是21世纪人人皆知的常识啊。
朱寇红着脸道:“教主你不用骗我了,我们都知道洗髓经是你写的!”
“哈?”我为室友倾倒。果然是强人。
“教主,你不用拖延时间了,我们知道你走火入魔……所以,所以我们不怕你!”朱寇鼓足勇气道。
我想了想,“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对我用刑?”
“啊?”三张惊住的脸。
“不用刑的话……导演是不会让救兵出来的。”我一脸严肃地总结。
找抽被抽OR抽人
“给我往死里抽!”
“……不行,会疼啊!”
“我说抽就抽,你哪那么多唧唧歪歪!”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等等等,等到你头发白了我也不会说的,等个P啊!”
“……那,那,那教主你就说了吧。”毕醉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张着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我。
我怒了,“不抽不能增加收视率!”
朱寇实在忍不住了,冲上来一把鞭子抢在手里,“我来!”哗啦,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强大的弧度,把空气劈成两半。
我缩了下,“能换一根吗?”
朱寇低头看着两根手指粗的鞭子,虚心求教,“太细了?”
我吞了口口水,“请不要抽我的脸。”
啪一鞭子下来,我的脸上立刻多了条单行线。
“失误失误……”朱寇惶恐地跪在地上。
我沉默地等了一会。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赫锦……还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我垂着头,慢慢道:“本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毕醉和莫朝抱成在一团,顺便一脚把朱寇踹到我面前。
“教主,你你你走火入魔了,最忌生气……一定要慈眉……善目,笑口……常开,儿孙……满、满……堂……”他瞪大眼看着绑着我的绳子突然断裂,“金金……玉良、良……缘……”
我感到全身上下有股气流正在上下左右飞窜,全身说不出的舒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现在已经过了卯时了吗?就是说从现在起,我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
房子在我的笑声中摇摆,瓦砾乱坠,墙壁脱落。
大约轰隆了三分钟后,我手脚并用地从废墟里爬出来,外面围了一圈穿着花花绿绿的教徒。
“教主武功盖世,纵横天地。”教徒突然整齐地跪下,“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我抬起头,原来绑来绑去没绑出魔教地盘。赫锦跪在我身前两米处,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
“我昨天被人绑架了。”我忍不住向他招手。
他皱了皱眉,迅速站起身把我从瓦砾里拉起。
“你猜绑架我的人怎么说?”我嘿嘿笑道,“他居然说……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色,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心虚的表情。老天爷,原谅我说谎,但是,但是一般电视剧里,表面上最正直的人往往最变态,不群公公就是最好的证明。
赫锦手震了下,啪得跪在地上,“赫锦对教主忠贞之心天地可鉴。”
“请教主明鉴!”一众教徒同时下拜。
看来室友这个教主做的也不怎么样嘛。她脸上这么大一条鞭印没人问,反倒是为徒弟的忠心打包票。
“那个花红红花呢?他不是给老子守夜的吗?守到南极做企鹅了?”不是说会有个护法给本教主当保镖吗?
“教主……恕罪!”随着一声哭喊,眼前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木乃伊正趴在地上,像蚯蚓一样朝我蠕动过来。
“护驾!”我尖叫着跑到人堆里。
“啊,我的头!”
“啊,我的手!”
“啊,我的脚!”
“啊,我的小弟弟!”
我纳闷地停住脚步,小弟弟我都踩得到,室友的武功果然很骠悍!
“教主,请您高抬尊蹄,我弟弟今天才五岁啊。”
我低下头,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也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教主……”三分钟后,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哭道,“你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再继续踩?”
哈?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后知后觉跳开。
小朋友的肚子明显成了盆地。
“教主!”随着一声更惨烈的呼喊,一张白花花光秃秃分不清前后的脑袋出现我面前,在我反应过来前,我的拳头已经代表我出击了。
众教徒右手放在眼睛上,同时做了个极目眺望的动作。
我拍了拍胸,“哦,对了,废墟里还埋了三个人,有空挖挖吧。”
“可是绑匪?”
我楞了下,没想到赫锦居然说出这么专业的名词。呜呜呜……太怀念TVB了。
“不是,是绿叶护法座下的住嘴别口和闭吵……多亏他们英勇无畏,与歹徒展开了一系列斗智斗勇的殊死搏斗,才将对方击毙!我代表党中央,代表国务院,对他表示深切的慰问和感谢,希望他们在将来的工作里,积极进取,勇于开拓,做一个有文化有纪律有思想有品德的三无青年!谢谢……”
底下一片鼓掌声。
赫锦面色一沉,“快将废墟清理干净。”
掌声立刻消失,“是。”
我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又被无视LIAO。
“教主……”远初白花花又扭动过来了。
我撇头看风景。
“教主……”白花花脸上两道细泉水流如注,像洒水车般慢慢靠近,“教主,你知道我这样……有多不容易吗?”
我实在受不了,对着他狠狠道:“再吵告你无照驾驶!不知道市区禁按喇叭吗?”
挖掘工作正在进行。
我和赫锦站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教里的人口不少啊?”
“算上师父,一共一千六百三十六人。”
我掰手指算了下,基层人员一千六百二十八个,减掉我、赫锦、红花绿叶,还剩四个名额,其中一个是室友家的娃,难道另外三个就是废墟堆里那三个?“对了,那个……流香公子吃饭了吗?”我记得刚回来的时候小弟是怎么说的。
赫锦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想必是师父外出太久,流香公子思念成疾。”
哈?他说的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吧?“他多大了?”……为什么我会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难道是因为我这具身体的年龄……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穿着吊带真丝睡衣扭着腰肢走到床前,勾起兰花指,戳着十几岁少年的额头,娇嗔道:“老娘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少年抱住凌乱的衣服,双眼通红,瞪了她半天,哇一声哭出来,“妈妈,有怪阿姨!”
我浑身一颤,努力把自己从噩梦般的幻想中拉出来。
赫锦道:“师父?”
“赫锦……如果他真的不想吃,就千万不要勉强。”小弟弟,我初来乍到,没啥可以为你做的,如果你真的要想不开,记得早点走,也好为本教省几口粮食,唉,老妈,你看到了吗?你儿子我终于会勤俭持家了。“哇……”我扑在身边人的肩上痛哭。
赫锦惊住,“师父?”
“你不要管我,让我哭个痛快!”
赫锦僵住不动,半天才道:“总有一天流香公子会明白你的心的。”
我继续抽噎。
一小时后,我还在抽,他的肩膀却麻了,不好移开,只好委婉道:“师父,你总该歇会了,老这么哭,太伤身子。”
“不行,我活了这么多年,只被自己感动了一回,你让我再纪念一下。”
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师父,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我……”我抬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我忘了。”
他无语。
“教主!挖出来了!”
那边一阵咋呼,我跑去一看,一模一样地三个人一起躺在地上,眼睛眯得死紧,睫毛还在上下颤抖。
“给我拿鞭子抽!”我摸着脸上的伤恶狠狠地说,“记得,一定要抽准脸中间……不许超线!”
一个教徒拿着鞭子在旁边抖,“行行好,你们别动啊。”
三奇士拼命摇头。
“不准动,再动把脑袋拿下来抽!”
三个人对看一眼,同时出手把对方穴道点住。
教徒吸了口气,正要扬鞭,又停下,走过去把其中一人的头拨了下,调节好位置,走回来,又吸一口气,甩手!
鞭子像丝带一样在对方脸上扫过。
“哈欠!”对方很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教主……”教徒痛苦地跪在地上,“你还是抽我吧,我眼神不好。”
我握紧拳头,正要说话,却见赫锦一把拿过鞭子,刷刷刷三下,三奇士脸的正中多添了条红印,十分均匀。
“赫锦果然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啊。”我假笑几声,不知为何觉得没劲透了。
“师父,请允许弟子将他们三个抓回去严加审问,务必问出幕后主使。”
我刚要点头,一想,不对啊。“为师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是为了护驾才陷在里面的,是功臣啊。”对着三条红印,功臣两个字顿时讲得十分心虚,“好了好了,他们以后就调到我手下吧。”
赫锦道:“他们三个不过教中最普通弟子,实在无法担此大任。请师父再给护法一次机会,由四大护法与弟子来保护师父安危。”
啊?我算错了,他们三个是算在基层里面的,原来护法有四个,“他们立了功总要有奖赏嘛。”瞥见他们三个的眼球拼命左右摇晃,我顺起三脚踢翻他们,“看,他们高兴得四仰八叉了。”
众人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少,所以又补了一段,顺便改个名,嘿嘿
帅哥驾到
我站在楼下,向上眺望。
“师父武功大进,只续提气就能上去了。”赫锦道。
怎么提气?我脑海还在想这个问题,身体已经一飞冲天……
好半天,赫锦才从下面几层几层地跳上来,恭敬地看着挂在屋檐上的我,“恭喜师父神功大成,武功盖世,弟子佩服。”
我摆摆手,“你先把我从这里弄下去。”
赫锦二话不说,把我抱了下来。我摸着他平平的胸部,内心哭泣:美人美人,胸部最没。
“师父。”他走进顶楼,把我放下来,脸色有点难看,“黑水护法已经将新一批的男宠送来了,请师父挑选。”
我张大嘴巴,“男……男宠?”
他点头。
我对着手指,“咱换女的不行吗?”
他额头上貌似三条黑线划下,“师父向来都享用男宠的。”
享用……多么华丽而猥琐的词汇,我为中文的伟大与生动倾倒,“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就好象中餐只多了,偶尔换换披萨汉堡包也挺好。”
想到汉堡包,我感觉下腹下一股热流上涌,露出十分猥亵的笑容,“恩恩,要大大的那种……汉堡包哦。”
赫锦语言不能。
“教主……”木乃伊的头突然从窗户升起来。
……他到底有没有地球万有引力概念?
我阴笑,一根手指戳在他脑门上,正准备轻轻一推,就听他着急地说,“教主,有人混进来,打起来了。”
我手指停了下,“对方什么人?”
他道:“男宠。”
手指推出,我俯瞰木乃伊变蚯蚓。
“师父,让弟子先下去看看。”
我想了想,“一起去吧,你背我。”从下往上和从上往下,是两个概念。
当我们威风凛凛地驾到时,下面正打得火热。
我定睛一看,熟人不少。
上官秋香,慕容浚兰,小苹小桃小菠……总之,除了死掉的跌,不知道下场的没得医外,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人都到齐了。
“哈罗,上官兄,慕容兄,最近在哪里发财啊?”我热情地打招呼。
慕容浚兰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得和朵花似的。如果他前面的那个人不是被他用刀砍掉半个脑袋,我想,这副画面还是……可以称之为和谐的。
另一边的上官秋香也朝我看来,那目光……凌厉得像要把我千刀万刮。
我傲然地站在赫锦身后,“兄弟们冲啊,胜利是属于我们广大人民的,大家顶住……一定要顶住。”
所有人都把头转了过去。
“住手!”赫锦没理我。
大家打累了,很有默契地停下手。
赫锦好似叹了口气,“上官兄,慕容兄,别来无恙。”
慕容臭屁地扇着扇子,“怎能无恙。当初听上官说秋霞剑是魔教中人,吓的我三天三夜没有睡好觉,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赫锦沉默半晌,“赫锦自小被师父养大,恩重如山。但是对两位的景慕之情,实出真心。”
慕容漂亮的丹凤眼突然落在我露出的半张脸上,“赫锦兄这么说,不怕尊师误会吗?”
“不会不会。”我赶紧摇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又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教主本着以人为本的信念,绝对不会做出棒打鸳鸯这种事情。你们放心交往,不要有心理负担。”
“师父……”赫锦黑着脸转过头。
我尴尬地笑笑,又缩到他背后。
“上官兄慕容兄这次来我圣教总坛,所为何事?”赫锦风度翩翩地问。
大哥呀,人家摆明上门踢馆,难道这还要问?
“我们不过想请尊师给个交代。”慕容笑得十分温和,“两天前尊师派人杀进上官世家,又是所为何事?”
对啊,所为何事?这个江湖不是很平静的吗?正邪都快政协了,还有什么好打来打去的。我也很好奇地看着赫锦。
赫锦道:“此事纯属误会。师父也是被叛徒所害。”
上官秋香冷哼,“贵教教主鬼鬼祟祟混入本庄,难道一句被叛徒所害就能敷衍过了么?林赫锦,你当我三岁孩提随你糊弄吗?”
“实不相瞒,师父前阵子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以至武功尽失,神智不清,今日才刚刚恢复。至于对方有何目的,本教就不得而知了。”
“刚刚恢复?”上官秋香的眼睛像鞭子一样甩在我脸上,“那可真巧。如今梅德逸,古帆已死,一切死无对证,自然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既然这样你们还眼巴巴跑来干什么?”我实在忍不住问。这人太无聊了吗?跑来听我们讲废话。
哗啦!他的眼睛甩来第二鞭,“我是请教主将舍妹的尸体归还。”他顿了下又道,“若不是舍妹爱上你,我也不会查到江湖新一代最杰出的高手林赫锦居然是魔教教主林炎炎的徒弟。”
看到上官秋香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我心一软,低声道:“赫锦,把上官囡囡的尸体还给他吧。”
赫锦身体绷紧,回过头来,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师父,上官囡囡的尸体已经被你烧成灰烬洒在臭水沟里了。”
四面八方顿时涌来无数义愤憎恨的目光。
我骇笑,“把臭水沟的水晒干,应该能过滤出来吧。”
慕容叹了口气,“事情到这个地步,已非言语所能解决。魔教自林炎炎掌教以来,强抢民男,挑衅各派,恶名在外,人人得而诛之。各大门派已经联名,希望贵教能给出交代……”
我怎么觉得他的语气像在做会议报告,“你所说的交代是指?”
“废去林炎炎教主之位并废去武功。”他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赫锦。
众教徒的眼睛也看着赫锦。
我一阵心凉。这个教主……好象当得没什么保险,内内外外权力都被架空的感觉。你YY的!老天爷,我确认了,你不是让我来爽的,你还是来摧残我的,只是从肉体升华到灵魂。
“我靠!”不能让他们用眼神继续交流下去,不然被卖了我连数钱的机会都没有,“老子我是谁啊?天下第一高手,出门花铺路,进门三百仆。魔教现任CEO兼集团董事长兼形象代言人。没有我,股民的信心从哪里来?投资者的决心从哪里来?你现在要干掉我就等于干掉本教上下全体员工!等于把魔教向丐帮转型!”
慕容想了想,“丐帮恐怕不会收贵教子弟。”
我说的这么慷慨激昂,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他居然抓不住重点。我怒,“赫锦,改天给老子灭了丐帮。就说慕容同学散布谣言,说丐帮帮主对本教主图谋不轨,欲行苟且之事,被本教主发现后不思悔改,还出言调戏,举止轻浮。”
赫锦道:“丐帮帮主今天才七岁。”
“靠,这么小就这么色!以后还得了?”于是,这件莫须有的事情就这么定案了。
正太很老
双方陷入僵持。
我实在不忍心看大家在日头底下练站姿,“干脆石头剪子布吧,一局定输赢!”
慕容目光悠悠转过来,却是对赫锦说:“贵教教主还真活宝,你从哪里挑的师父?”
赫锦面上隐隐一丝郁闷飘过,“有的挑,我还站这么?”
上官慕容同时向他行同情注目礼。
活宝?!居然敢损老子,我跳三丈高,“慕容浚兰,你不要以为长得娘娘腔,生命力就强!”
慕容额头青筋跳动,“你想怎么样?”
“单挑!”
“你和我?”他鼻孔朝天。
“当然不是。”我负手道,“我堂堂前辈犯得着和一小孩斗蛐蛐么?恩,那个那个谁,花花红红……”
“属下在!”地上一个疑为布景的白布团突然直起,像一杆标枪一样矗立在敌方后营。
我嘴角抽动,“你没事站那边去干嘛?”
“报告教主,我在卧底。”
“卧……你怎么卧的?”
他扑通倒下,五体投地,“报告教主,是这么卧的。恩恩恩”空气中传来疑为呻吟的低叫,“不要,啊哦,恩恩恩不要,啊哦啊哦嗷嗷”
上官忍不住,“给我把他踢回去!”
执行的是小桃--就是那个拿镜子给我,让我快点好起来的那个。
我深情地说:“踢远点。”
当那团白团击中我,与我一起飞向后方的时候,我在想,TMD真远!
不知道滑行了多久,我在一片花花草草中着陆。
蓝蓝的天空,飞来一片云啊,云的上面长着两只眼睛,眼睛的下面还有一管鼻子,鼻子的下面开了张嘴巴,嘴巴啊嘴巴张张又合合……
我看了他半天,突然说:“爹?”
那朵云明显怔住了。
我坐起来,又很严肃地喊了一声,“爹。”
过了半天又半天的半天。
他盯着我,“教主今天又想玩什么花样?”
光凭此句可以分析出很多问题。首先,他不是我爹。其次,他不待见我。再其次,他知道我是谁。再再其次,他行动不便。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坐在轮椅上,正想说话,就听那团白白叫了一声,“流香公子。”
咦?我看着眼前这个最起码四十的大叔,怎么也无法和想象中的小正太联系在一起。靠,本来以为他看上去气度不凡,是个大人物,想先认个爹来当靠山,没想到靠来靠去还是靠自己。
“你这是对本教主的态度么?”
他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教主在抓齐某的第一天就应该知道了。”
抓来的?难道是男宠的几分之一?
“你以为我耐烦见你,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皮肤摸起来虽然不错,但是到底有些松弛了,平时肯定不保养。”我一边捏着他的脸,一边啧啧评价。
他的目光中随时可以喷出名为岩浆的热流,“那么请教主放在下回去,省得碍了你的眼!”
“好啊。”我爽快答应,少个人少吃一口饭。
“不可!”
“不可。”
白团团和赫锦同时道。
“你不在前面过来干什么?”该不会前面这么快被敌人打垮了吧?
赫锦向流香一揖,“弟子赫锦见过流香公子。”
流香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十分温和。
原来我才是这里最最多余的人,我失落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弟子已经与上官庄主慕容公子达成协议,请流香公子作牵线人,由教主前往正气盟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倏地站起来,“不去!”这不摆明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吗?
赫锦似乎早料我会这么说,“上官慕容只是攻打本教的第一拨,山下还有四拨人马正在待命,等明天卯时他们若还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就会攻上来。”
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我眼前一亮!这不是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么?
“听说这次他们还带了朝廷提供的大炮。”
我眼前一黑。不带这样拉赞助的!
能对付大炮的不是张无忌,是电影版的东方不败,我长叹,不是我不想自宫,是老天没给我机会!
“你要我怎么交代?”
“此事自有弟子周旋,请师父放心。”
交给你我太不放心了。我一边腹诽,一边感动地拉住他的手,“悟空,为师全靠你了。”
“……”赫锦一字一顿道,“师父,弟子名叫林赫锦。”
……所以么,不可靠啊不可靠。我长叹复长叹。
事不宜迟,我飞回房间收拾包裹。
裹胸?肚兜?裙子?发簪……我趴在窗口,“给老子弄件男人的衣服来!”
三秒钟后,衣服送到。
我穿戴好,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皱皱眉,又趴到窗口,“在给老子弄套胡子来!”
一只人状壁虎趴在墙上,“教主,无此物。”
我向他招招手,“你过来。”
他屁颠屁颠爬过来。
我一手抓住他的领子,一手猛扯他的胡子,“以后不许睁着眼睛说瞎话。”
此人嗷嗷叫到没音。
我捧着胡子,考虑如何粘上去。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万能胶,不行,那样粘上去就摘不下来了。咦?这本书的背景不是武侠么。
我大喊:“赫锦……”
“师父。”他站在我背后。
我见怪不怪,“给我个威猛的形象。”
他答应一声,在我脸上摆弄。
半小时后,一个满脸横肉,刀疤纵横的大汉形象新鲜出炉。
“果然威猛……”我欣喜地摸着脸,献宝似的跳到一楼,对着众教徒吼道:“哈哈……老子今天来打劫,要命的把小弟弟留下。不要命的可以走了。”
静默一秒后,空地上只剩下一个五岁的小弟弟。
我怒,这些人太没天良了,居然糟蹋幼苗。
“教主……”他哭泣道,“我哥哥说,我下面还没长好,可不可以请你先用黄瓜应付两年……”
我抓住他的肩膀,很严肃地说:“教主也是哥哥,哥哥需要的是菊花。”
找到战友
“师父,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下山先赶去正气盟。我与花护法前往武当救师弟。”
“儿子欠债,老子还钱,天经地义,还是我去武当吧。”我恳切地说。
“好。”
咦?悟空,你答应得太快了吧?我怎么觉得爬进了一只瓮里,而且还是我自己进去的。
“算了,武当山咱二十一世纪也有,要不我先去正气……”
“好。”
咦咦?悟空,你是不是没背对白啊。你应该拦住我说,师父小心,前方有妖精。
“为师又想了想……”
赫锦从身后拿出一只包袱,“师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弟子不送。”
咦咦咦?悟空,你怎么可以让师父一个人上路,这不等于把一块五花肉放在一群饿狗中间么?
“悟空,师父舍不得你!”
扑!
抱!
摔地上了。
赫锦从背后拖出一个人来,“花护法会一路照顾师父的饮食起居,请师父放心。”
我站起身,拍了拍灰,抬头--
OH!“悟空,有妖怪!”
砰,我跳到赫锦的背上。
赫锦额头黑线乱划,“师父,以你如此敏捷的身手,妖怪是追不上的。还有,我不叫悟空,我叫林、赫、锦!”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悟空,换一个名字吧,你会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教主字字珠玑,正红受益匪浅。”脸肿得像猪头的男子向我露出献媚的笑容。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八戒。”
赫锦肩膀一耸,把我从身上抖下来,“花护法,一路保护师父。”说完扭头就走。
我站在原处,突然道:“徒弟,你不会陷害师父吧?”
赫锦后背一僵,回过头来,目光难测,“师父何出此言?”
我仰头看天,“没什么,只是无忌他妈曾经说过,千万不要相信美人,越漂亮的美人越会骗人。”
赫锦扭过身继续走,当没听到。
花花举手,“教主,我很诚实。”
我点头,“我知道,你没有不诚实的条件。”
说起来花花比赫锦好用多了,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让他往西,他绝不往东。穿越后,被接二连三打击压榨得抬不起头的老大自尊终于再度抬头。
我翘起腿,“腿酸……”
咚咚咚……花花拿捏适宜的小拳头立马有节奏地敲起来。
我伸了个懒腰,“口渴……”
热腾腾的茶杯被捧到面前。
喝了一口,“太烫。”
花花嗖得消失。
茶棚老板被按在炉子边揍了一顿。
我感叹:“要是能吃桃子就好了。”
茶棚老板被嗖得丢出去。
我好奇,“他去哪里?”
“种桃树。”
“这才是骠悍的人生啊,哈哈……哇哈哈……”
“几年不下山,世道都变了,丑八怪和疯子可以随便出门了。”坐在角落的斗笠男阴阳怪气道。
我冷哼,“所以你可以把斗笠摘下来了。”
寒气袭面,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带着椅子后移三米。
斗笠男对旁边的少年道:“他这手叫浮云飘,你记好。”
少年点点头。
我靠!你以为我是免费武术指导吗?“关门,放花花!”
“嗷嗷!”花花冲了上去。
双方你来我往,动作幅度十分大,茶棚里的客人除了我与那少年都抱头逃走了。
我拎着少年的领子,“嘿嘿,臭小子,见了阎王你可别怪老子,要怪就怪你师父太没脑子,居然丢下你一个人。”
“他不是我师父!”少年尖叫,引来斗笠男的回头一瞥。
少年立刻僵住不动。
“老子管你!反正是一丘之骆就对了。”
少年小声道:“一丘之貉,H ̄E ̄貉!”
“我管你骆……你刚才说什么?”我眼睛一亮。
“一丘之貉!”
啪,一个爆栗子,“后面那句。”
他努力想了想,“一丘之貉。”
我怒,左右开弓,打了个筋疲力尽,“你……你现在……给我说实话!”
少年大哭,“不带这样的!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人家不穿了!”
“穿什么?”我眼睛扑闪扑闪地瞪着她
他好象意识到说错了什么,“穿,穿衣服……”
我七手八脚把他剥个精光,“很好,没穿了。”
他吓傻了,双手挡在下裆,泪如泉涌,“人家……人家是穿越女主啦……人家要耽美……人家不要嫁给老妖婆……”
我懒得理那句老妖婆指谁,“你刚才说穿越……”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芙蓉……姐姐?”
他眼睛瞪大。
然后啪得甩了一个巴掌,“你才红楼弟弟呢!”
我冷静了,“原名,年龄,性别,国籍。”
“汤小包,22岁,女,中国。”他终于领会过来,兴奋道,“你呢?”
“王小龙,19岁,男,中国。”
我们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对方的身体,同时叹出一口气。
谁是主角?
人生四大喜事。
大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提名日,洞房花烛时。
“包包,你混哪里的?”有什么比穿越更具阶级战斗情谊?我拉着他坐在地上,一副青梅竹马相知甚深的样子。
“京城王府。”
我震撼,“那是个好地方!”
“看门口的小厮……”他哀怨地看着我。
“……英雄莫问出路。”
“你呢?”
“魔教。”
他一声不响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半句。
“教主。”
他啊得一声晕过去了。
我狠命掐人中。
他啊得一声又醒回来了,食指在我面前抖啊抖啊抖,“大家同是穿越人,相差为何如此多……”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说说你的遭遇吧?”
他沉默不答。
“说吧。”
“……”
“说嘛。”
“……”
“说!”我眼冒凶光。
“每天起床五点起床看门。”
“然后?”
“每天九点下班睡觉。”
“朝五晚九?虐待劳工嘛。”
“包两餐一宿。”
我问:“就没有什么具体情节?”
“开门:先生您找哪位?关门:先生您慢走。”
“……”我指着还在战斗模式的两个人,“斗笠男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更悲愤了,“他说要抓我回他家看门。”
我安慰道:“好歹也是份工作。”
“我不!我不!我不!”他赖在地上打滚,“我是穿越女主,我的未来应该在一众美男中纠结忧愁,摇摆不定。天天为了召唤哪个侍寝而茶饭不思,怎么能为区区看门而挥霍大好青春年华?!”
“那你想怎么办?”
他蹭地坐起来,“你不是魔教教主吗?抢几个美男给我吧?”
我脑海中立刻闪出四个人。
上官秋香,此人很危险。叉。
慕容浚兰,此人很阴险。叉叉。
赫锦,此人很凶险。叉叉叉。
齐流香,此人……勾!
“没问题。”我郑重道,“最近手头紧,货色不多,只有一个符合你的要求,不过腿脚不太方便。”
“没关系。无情腿脚不便,武功也很厉害。”他抓住我的双手,“大姐,我一生幸福全靠你了!”
“滚!”我一脚把他踢老远,“谁是你大姐!”
花花与斗笠男的战斗进入延缓模式,一个飞出绵绵拳,一个踢出软软脚。
花花忍不住回头,哀怨道:“教主,你们谈情谈完没?你要实在中意就抢回去嘛,我们打得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斗笠男喘了两口气,“抢吧抢吧。我也抢来的,把他这几天伙食费留下,我也不亏本。”
我跳起来,“靠!我小弟被你蹂躏了这么多天,我都没收你夜资,你居然还好意思向我要钱?”
花花不耻下问,“何谓夜资?”
背后两道寒冷的目光直射,“夜资就是……就是倒夜壶给的小费嘛!”
斗笠男叫道:“他也有拉啊!”
“你看到了?”
“统统给我闭嘴!”小包忍无可忍,“再吵把你们拉登!”
“什么是拉登?”花花与斗笠男双双停手,支着下巴作沉思状,顺便休息休息。
我终于明白以前慕容他们听我说股票是什么感觉了,“你们要上哪里去啊?”
小包瞥了斗笠男一眼,“武当。”
我啪打了个响指。果然我才是第一主角,其他蹦出来的角色都是为本少爷服务的。
“你在笑什么?”小包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一边笑一边摇头,“没,哈哈。没什么。我们也要去武当,同行。”
小包立刻点头,“好。”
“好什么好。”斗笠男不爽,“你是我徒弟,听他的听我的?”
“你不是拉我回去看门吗?”小包很伤心地说。
“你猪啊!就你这种关门会夹客人手指,开门会撞自己脑袋的家伙,我吃饱了撑着把你搬回去虐待我家的门?”
小包被严重打击,“那……那武当有帅哥吗?”
斗笠男摆了个潇洒哥的POSE,“本来是没有的,我去了以后就有了。”
小包握住我的手,“你记得早点把无情介绍给我。”
我同情地点点头。
去武当之路漫漫兮不以赘述,且说我们一行人到了道观前。
小包兴奋地跳来跳去,“张无忌在么?啊,在么?”
“……他是魔教前辈吧?”我忍不住道。
“是明教,明教!”
花花也瞪着我,“教主,你怎么可以连我们开教祖师的名讳也记错,他明明是叫章无鸡。”
“无鸡?”我瀑布汗,还是不败姐姐啊。
门咿呀一声打开,一个小道士走出来,“四位施主从何处来?”
这个我内行,正要上前一步,就见小包已经抢先飞出去了,“来处来。”
小道士脸明显歪了一下,“到何处去?”
“去处去。”
小道士点点头,“走好,不送。”反手关门。
斗笠男笑道:“青云,你还在骗京城香客的香油钱呢?”
青云小道眼前一亮,“师叔!”随即紧张道,“不是骗,是代收。师父说过,我只能收京城来的,其他地方归其他师兄弟。”
我和小包同囧,原来武当销售人员是按地域划分的,果然很有超前意识。
“这两位施主是……”
“在下魔教教主。”
花花脸有龟裂迹象,“教主,我们对外自称圣教!”
“这样很容易引起歧义,以后在字典上还要注释:通魔教,会给广大学者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后统一规定为魔教吧。”
花花哭丧着脸,“教主英明果断,乃我……魔教之福。”
小道士突然叫道:“那你认不认识林粼粼。”
哈?这么喜感的名字?“不认识。”
“教主,”花花嘴角抽搐,“那是少教主。”
我一脸镇定地说,“不认识……是不可能的。”
小道士扑到我脚边,“你行行好,把他拉回去吧。这种东西放出来,会死人的。”
小包震惊地看着我,“我虽然知道你是穿过来陪衬我的,但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牺牲到连男配都亲自下了一个。”
我叹气,“我也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记说:祝大家六一节快乐。(HOHO,遇到节日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六一快乐
解救人质的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当我看到正在浴室里持剑行凶的某人之后,终于明白那句会死人的是什么意思。
“咳咳,”我胆战心惊地看着那把剑,硬着头皮说,“住手。”
某人身体明显一顿。
我扎了个马步,准备随手接出他扑过来的身子,谁知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居然转头继续砍别人去了。
“教主,少教主他只是闹小性子,让属下去哄哄。”花花看到我青黑的脸色,急忙道。
“不必了。”我拉住他,“我看他在这里玩得挺乐的,就由他去吧。”
“不要……”众道士的啊字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埋在浴室坍塌声中。
林粼粼一脸愤然地看着我,“你果然不待见我!你果然不想要我了!”
“那个,话也不是这么说。”叛逆期啊叛逆期,算你运气好,换了老子我穿过来,不然遇到你老妈更年期看你怎么蹦腾,“呃,好歹怀胎十月……”
“果然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吧?”他的剑刷刷一挥。
道士集体变秃子。
我扛不住,退后半步,扯住小包,“你把你家男主收回去吧。”
小包身体抖抖,“那个,大姐……我还是要瘸子好了,太能蹦的,吃不落啊。”
“要不你拎回家人工打瘸?”
小包看到林粼粼杀人的目光一扫,立刻矮了半截,“贫僧……心无杂念,鸭米豆腐。女施主,你自重。”
斗笠男纳闷道:“小看门,我怎么不知道你出家了?”
“是啊是啊,”小包擦擦冷汗,“我也刚刚才知道。”他突然压低声音悄悄说:“大姐,我看你家小孩有年下攻的潜质,您老人家多珍重。”
年下攻?什么意思?
“他是你的新宠?”林粼粼的剑尖刷地递到小包鼻子前,然后皱眉道,“怎么这么难看。”
小包怒了,“难看?我哪里难看?”
林粼粼面无表情,“哪里都难看。”
小包双眼要喷出火来,“你以为你……你好看就了不起了。”
我左看看,自家小孩是鼻子是眼,白白嫩嫩,剔透剔透。右看看,家乡小孩,也有鼻子有眼,黄黄瘦瘦,寒酸寒酸。
“大姐,人家不依……”他边抽泣边扯着我的袖子,“他嫌弃我。”
NND,又叫我大姐!不长记性。我看着林粼粼,“请继续。”
斗笠男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寒暄够了吧?该下山了,不然我们就该留饭了。”
我看着花花,“要不蹭顿再走?”
斗笠男语调一变,“林教主,你以为武当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贵教少教主独闯我派,简直欺人太……”
“我现在就走。”
斗笠男语调又一变,笑眯眯道:“那慢走不送,下山路滑,要多小心!”
林粼粼突然撅起嘴,“我不走!”
我赔笑道:“今天过六一,娘带你去看灰机。”
曾经有一句话,含在嘴里,吞吞吐吐。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独吞。
下山的一路,林粼粼一直问灰机是什么。
小包为了和他套近乎,于是就扯出了以下对话。
“什么是灰机?”
“就是灰灰的鸡。”
“骗人!鸡怎么会有灰色的。”
“因为没有所以才要去看嘛。”
“没有怎么看?”
“用眼睛看啊。”
“没有眼睛怎么看啊?”
“怎么会没有眼睛?明明是没有灰机。”
“看,你果然骗人,没有灰机怎么用眼睛看。”
“灰机又不是眼睛。没有灰机不等于没有眼睛,为什么不能用眼睛看!”
“停!”砰!我撞了第六棵树!
咚!花花摔了第八个坑。
我扶着脑袋,“两位大爷,你们行行好,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们神经衰弱,经不起你们忽悠。”
小包跑去欣赏花花的落地姿势,粼粼小朋友站在我旁边,支吾了半天才道:“你那天说得话,是真的吗?”
我寒毛直竖。“哪句?”
“就是……就是……”他突然踢飞一块石头,“不跟你讲了。”
小包跑回来,一副老婆在偷人的表情盯着我们,“你们在说什么?”
林粼粼狠狠瞪过去,“关你屁事!”
小包头一缩,“随便问问嘛。”
花花拄着树枝从坑里爬上来,一张猪脸肿成一个巨大泡芙。
我感叹,“真希望里面装得是奶油。”
小包立刻领悟了我的意思,“最好是香草口味。”
花花莫名打了个寒战,躲到林粼粼背后。
最后我实在被粼粼小朋友闹腾的没办法,只好去妓院拉了个女人,给她改名叫灰机送给他。
为此小包差点没和我干起来。
PS:此干非彼干。
“你居然不忠!”小包悲愤莫名。
我莫名其妙,“哪里不中了?”男人什么都可以被说,就是不能被说不中用!
“你怎么可以背叛女主角!呜呜……”他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林小帅是我的,所有有名有姓上至八十下至八月的帅哥都是我的!不许出现女配,尤其不许出现如花以外的女配!”
林粼粼本来还一脸郁闷的,见他这样反倒乐了,“嘿,见过猴子撒尿没见过小黄狗挡道的。”
我好奇,“猴子撒尿咋撒的,提臀不?”
他被我问倒。
花花见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忍不住问:“教主,现在怎么办?”
唉,为了突显主角的英明,他身边总要有一两个固定龙套在关键时刻问为什么的,“还用问,当然是上正气盟。”
林粼粼叫起来,“你,你,你居然真的要去!”
我点点头,“去的去的。”好不容易有大场面看,怎么可以不去。总不能让堂堂魔教教主跟个地痞似的天天在街上逛来逛去找乐子吧?
“你,你,你果然……”果然什么他不说了,身体嗖得一飞,不见了。
我和小包仰望。
“小包,你怎么说?”我看着他一张干干的黄脸。
他利落地站起来,“还能咋办,你带我下山,得管我三餐。”
晕,这年头有这么慈善的人口贩子么?“我去的地方凶险万分。”
“有穿越凶险么?”
“呃……我去的地方龙蛇混杂。”
“混杂好,帅哥都是混杂出来的。”
“我可能保护不了你。”
“这我早想明白了。”他叹气,“谁让我是主角呢,只好牺牲点。给帅哥挡刀挡剑的部分,我亲自完成。”
我词穷。
灰机在旁边怯生生地问:“那奴家怎么办呢?”
我没好气地说:“请您从哪里灰出来就灰回哪里去吧……”
H如此难
这几天小包童鞋充分发挥不怕困苦不畏艰难的精神,天天朝五晚九餐餐不停地在我耳边规划强抢民男的伟大事业。他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打动了我,于是我做了如下决定。
“小包啊……”我语气沉重。
“恩?”他正趴在窗口观察来往美男。
“我想过了。”我叹了口气,“就我这身体,这辈子讨老婆没希望了。”我每天YY自己一个还行,再找个女人一次YY两个身体实在是吃不消。
“恩。”他敷衍。
“但让我找个男人我又不甘心。”
“恩。”
“我想来想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刚好你灵魂是女的,我是男的。你身体是男的,我是女的,所以我们凑合凑合吧!”
他身体明显僵住。
“你放心,我不嫌你难看。”我怕他自卑。
他缓缓回过头,“不、要。”
“什么?”我眉毛倒竖。
“我要帅哥。”
“你想清楚了?”
他仰起头,感慨道:“我就知道,主角不被觊觎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连穿越同胞都挡不住……啊!”他环胸挡住两点,双腿在裤叉里瑟瑟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我顺手把剥来的衣服扔到一边,平静地说:“□。”
他转身要逃,我伸腿一勾,他身体垂直倒下。
“你不能这样对我!”他眼冒泪花,“人家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是要给男一男二男三的!”
我飞起一脚把他踢到床上,自己迅速扑上,“导演说缺人手,我一人分饰三角。”
“不!”他发出极惨烈的一叫。
我一拳揍在他肚子上,“闭嘴!”
他身体痛得缩成一团。我则努力把他腿打开,“你配合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大力一扯,裤叉成两半,属于男人的器官顿时曝露在眼前。
“哦!”他顾不得疼痛,双手急忙遮住,“你,你不要脸!”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无限悲恸。这,这,这本该是我的呀!
“喂,你怎么了?不是傻了吧?”他担心地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大,大不了,第一次给你做,不过我告诉你哦,你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唉,其实练习练习也是好的,省得以后技术不过关。”他边说边成大字躺下,“来吧。”他看我还是一动不动,不由问,“大姐,赶时间啊。”
我想了很久,才慢吞吞地问:“我可以把你那根东西拔下来……”吗字还没出口,他已经消失在摇晃的门后。
之后几天,汤小包几乎是能多远躲多远,实在躲不了,就一直抓着花花。
我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也乐得清净,一路到了正气盟,赫锦他们居然还没到。顶这魔教教主的派头,我被安排在最偏僻最阴暗的院落,据花花说四周最起码埋伏了几百人。
我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古代没有人行道,好歹老子也尝了回当住白宫的滋味,周围都是警卫啊。
“教主,他们都是来监视你,顺便等着拣漏子,看能不能把你的命拣掉。”
我阴笑,“那花护法看本教主的命能不能被拣掉呢?”
“教主英雄盖世,福泽绵延,长命百岁,与天同齐,区区蟊贼,何足挂齿。”
“那你去把他们灭了。”我一挥手。
花花表情像活吞了一枚导弹,“我?一个人?”
“小包给你打下手。”
花花讪笑,“他不会愿意……”
“我愿意!”小包大义凛然道。
花花脸色更难看了,“你不愿意。”
小包莫名其妙,“我愿意。”
花花恶狠狠地瞪住他,“你不愿意!”
“我……”
“违抗教主之命的下场是……”我阴森森地问。
“我们愿意!”花花拉起小包,嗖得一下飞出视线。
其实我刚才那句是很单纯的疑问句……
他们这是私奔?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有位佳人,站在窗前。黑发如瀑,白衣如棉。轮廓优美,看不清脸。
“妈呀!鬼啊……”我紧张地跳上跳下,蹦左蹦右,直到真气用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倒了杯茶休息休息。
“师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面前。
“噗!”水悉数喷在他脸上,一滴都没浪费,“悟空?”
赫锦面颊明显抽搐,“师父,我叫林赫锦。”
“都一样啦。”我拍拍胸口,“你来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有多少卖身葬父的良家少女等我去解救吗?你知道有多少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等着我去开扁吗?你快点把事情处理好,我也好早点行侠仗义啊。”
“师父,我们一时走不了了。”
我楞了下,喊道:“为什么?!”
“流香公子背叛了。”
中介背叛了?“那我们逃吧。”我二话不说,拽着他往外走。
“等下。”他挣开我的手,从袖子拿出一只白鸽。
“没想到你还兼职魔术师?”我惊叹。
他没理我,顺手把鸽放飞,鸽子挥了几下翅膀,在原地转了圈,慢慢飞到围墙上。突然,四面八方射来各种东西,钉子锤子桌子帘子帽子,只有想不到没有打不到,全都朝它招呼过来。只听哗啦一声,鸽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压倒在各种东西堆成的小山下。
“我们被监视了。”
“为什么你进来没事?”我故作好奇。
“这个院子,只许进,不许出。”他脸色凝重。
我想了想,突然喜滋滋道:“没想到老子有生之年还能当一次Scolefield。下水道在哪里?我们开挖吧。”
谁是卧底
正气盟不厚道哇。吃饭居然不用叉子,给两根筷子难道让我去院子里把土一粒粒夹起来么?至于汤勺,还不如用筷子快。
既然没有工具我只好制造工具,人家Scolefield越狱靠的是头脑,我总不能靠体力用筷子夹出个下水道吧。于是我脑海中哗啦啦地想出ABC三种工具来配合目前的情况。
NO。1推土机。此物最强悍之处在于突破障碍,藐视建筑物的能力。也就是说,以现在这种房子的结构,我只要坐在车子里,基本上可以把一个大庄园一个小时开出个废墟来。不过其实现难度为SSSSSS……
NO。2直升机。Scolefield当年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国都没弄到,我就更不用说了。实现难度SSSSSSSSSS……
NO。3金属餐具,诸如,叉子勺子之类……实现难度A,我考虑对外宣布自己有陶瓷木器过敏症。
“教主,你为什么在挖蚯蚓啊?”花花蹲到我旁边。
我看着地上蚯蚓支离破碎的残躯,面露狰狞道:“因为我在研究人的一万零八百种死法。”
“教主研究得如何?”
“正在研究如何让人支离破碎后还吊着一口气。”
花花眼睛一亮,“教主研究这个做什么?”
“因为某个教众昨天答应说去杀埋伏在周围的敌人,最后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没砍下来,我正在想怎么处罚比较合适。”
嗖!花花瞬间消失在原地。
心情巨糟。我在土里扒蚯蚓二号。
“师父。”
“干嘛?”
“武林各大派都到了。”
“靠!又不是在我家开会,他们到了难道还要去招待?”
“但他们都是为了师父而来。”
“那我要报销路费咯?”
赫锦不在这个上面纠缠,“他们正在正厅恭候师父。”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等我干嘛?”
“召开武林大会。”
如果审判对象不是我的话,我会很兴奋的,“咳,悟空,你看为师去西天的希望有多大?”
“师父福禄双全……”
“我明白了。”独独缺了个寿,去西天希望很大。“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再穿一次,“悟空,开路!”
“……师父,弟子名叫林赫锦。”
“我知道。但关键时刻还是想身边有个打不死的妖精壮壮胆啊。”
“……师父,弟子不是妖精!”
“遗憾就遗憾在这里。”
话说武林大会那个热闹啊。
慕容上官,认识不认识的加起来大概有五六百号人,这是正厅么?分明是大礼堂啊。
尼姑和尚道士排排坐,我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三个如此和谐,终于明白‘秃驴,敢和贫道抢师太。’这句名言由何而来了。
“林教主。”随着一声浑厚的呼喊,堂内所有人起立。
我突然举手,“奏国歌!”
站在最中央的七十多岁老头浑身一哆嗦,“为什么要揍国歌?”
“符合气氛啊。这种时刻一定要奏国歌的。”
堂内所有人目光一致地看着他。
“这个,曾某年事已高,可不可以不揍?”
“这个和年龄没关系,关键是虔诚。我们必须禀持一颗虔诚的心来完成这项庄严的任务。”
老头咬牙道:“是否老夫揍了以后,教主就会好好配合。”
“没问题没问题,你好好奏,我一定会附和的。”
老头庄严地举起拳头。
堂内人大喊一声,“不可。”
砰,老头一拳揍在自己脸上。
我感到自己眼球明显凸出两厘米,“OH,老大爷,你玩什么?”
老头顶着黑眼圈,严肃道:“老夫已经做到,希望教主信守承诺。”
我看向赫锦,“他为什么要揍自己?”
“这位就是正气盟盟主,曾国歌。”
我连囧不已。
“好了,现在可以请林教主就上官囡囡小姐尸体一事做出解释。”
“不可以。”
曾大爷血压明显升高,“教主曾答应好好配合的。”
我无辜道:“我的确配合了。你问的是可不可以,我回答不可以,有什么问题?”
曾大爷头顶开火车,黑烟滚滚,“老夫请林教主回答,为什么将上官囡囡的尸体放进臭水沟?”
“不知道。”
“林教主!”火车快出轨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上官囡囡的尸体放进臭水沟了?”我睥着眼问。
曾大爷看向上官。
上官怒道:“赫锦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抵赖!”
“赫锦赫锦,叫得真亲热。你跟他什么关系?”
“泛泛之交。”
我冷笑,“哦?那就奇怪了,我是他师父,看起来明显我和他比较亲近,为什么他向着你不向着我呢?”
赫锦身体明显一震。
慕容笑道:“大概教主平日做人太失败了吧。”
我扭头看赫锦,“赫锦,你说,为师有没有把上官囡囡的尸体扔到臭水沟里?”
赫锦看着我,眼中汹涌着某种不可言语的波澜,半晌才道:“不曾。”
我得意道:“我就说呢。”
“师父只是指使白水护法做这件事情,并没有亲自下手。”
我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心要裂开了。悟空居然背叛为师……呜,观音姐姐的紧箍咒哪里去了……”
“林教主,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曾大爷很凶很得意。
我蹭得站直身体,“这种情况下,当然要好好说。您看,这件事需要多少钱摆平?”
砰,一把椅子裂了。上官怒火滔天,“林炎炎,到了今天你还是死性不改!”
“切,老子把尸体火化水葬,是为环保做贡献。哪像某某某……某,逼死老妹,害死老爹,唉,都不知道下辈子投胎做什么去补偿。”
曾大爷见上官一副随时拼命的模样,赶忙道:“总之,林教主,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罢罢罢,做不成张无忌,老子今天当回萧峰,闯一闯你们这个正气盟!”花花……你个该死的,关键时刻去哪里LIAO。我对天长啸,“主角必胜!”
接下来的场面那叫一个火热啊!
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体内真气比子弹还厉害,指哪哪中!
就见礼堂内,一片兵荒马乱。无数人拿桌子罩着脑袋,在四处游弋。
上官慕容曾大爷冲得最勇,衣服也破得最多。
撕拉一声,慕容一个袖子报废了,露出洁白的胳膊。
四周响起一片女色狼的口水声。
“姐妹们,还想不想看更多啊?”
“嗷嗷!”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不过我还是立刻领悟了妇联的意图,随手一爪,某人的衣服前襟被我抓下来,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切 ̄”四周响起一片不满声。
我定睛一看,晕!曾大爷,没想到你顶个黑眼圈也好意思裸半身。
“老夫和你拼了!”
曾大爷双掌乱拍,顿时将我罩在掌下。
“教主我来助你!”花花一个大鹏展翅,从半空俯冲下来。
我仰望,“八戒……还是你可……”靠字还没出口,我低下头,看着插在腹部的剑,又看看花花握剑的手,悲戚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原来……你是……卧底……”
真相如此晕!
被人包成木乃伊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被人包成木乃伊还用铁链铁锁铁球囚禁的感觉更加不好受。
我忍着小腹传来得阵痛,无力地坐在地上。
“师父。”赫锦递了杯水过来。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赫锦反问,“师父有什么可以说的?”
也对,关于魔教的一切他比我是熟。我悲愤地仰高头,把眼泪倒回去。原来……我竟连逼供的价值都没有!怎么可以这样?那我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投诚之心!
“喝点水吧。”他把杯子靠近几分。
“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
“贬为庶民?还是发配边疆?”
“……师父,你一直都是庶民。”
我瞪住他,“你可不可以讲两句让我高兴的话!”
赫锦歪着头,很努力地想着,“……师父喜欢哪种菊花?弟子去买来放在屋里。”
我噎住。难道我那天荼毒幼苗的时候,他也在场?还是教中已经将我的言行写成语录流传?汗,此题无解,我赶紧把思绪拉回正常轨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这句话我说得很是悲情,其动人之处就在于眼泪的控制,似掉不掉,似垂不垂,借助光线,刚好反射出七彩。当然,以上纯属我个人YY,无任何旁证。
赫锦面容立刻被嘲笑覆盖,“师父连这个也忘了么?我的父母……都是死于师父之手啊。”
“啊?”原来是杀父母仇人?我顿时遍体生寒,“能不能再具体点?”这个可不是开玩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买一赠一,还有对方老母。
空气中隐约奏起怀旧音乐--
他目光远放,慢慢陷入回忆--
当年齐家庄经过庄主齐飞云的努力慢慢在武林中崛起,成为与正气盟、上官世家、慕容山庄齐名的天下四家之一,还迎娶当年江湖第一美女封千秋为妻,流传为千古佳话。
谁知好景不长,正在齐飞云封千秋为齐家长子办满月酒的那天,遇到刚出道的魔教少教主,对齐飞云一见钟情,非要抢回去当丈夫。
以下为赫锦的版本--
林:齐飞云,你最好从了我,不然齐家庄的男人拉去充军妓,女人枪毙,孩子充公!
齐:你……做梦!我齐飞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为三斗米折腰?
封:夫君,不是三斗米,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林:该挖!你们敬酒不喝喝罚酒,看我如来神掌!
林出掌。
齐啊啊啊倒退三步,喷出一口鲜血,“既生瑜,何生亮……”
封号啕:夫君,没想到你到死都没用对过一句俗语,这叫我情何以堪,不如死了算了。
封举刀自捅。
赫锦讲到动情处,泪流满面。
“当年林炎炎几岁?”
赫锦楞了一下,“十二岁。”
“那就是还没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啦,最多进少教所。靠,你把我砍成这样是怎样?”
赫锦怒从心起,“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悔过?!”
我一动,手上的铁链刷拉拉作响,好似在提醒敌我形式,“咳,其实……这是我最不愿意触动的回忆啊……”哦哦,要发挥天才影帝实力了。我真是命苦,当教主当到要十项全能,“当初的事情,怎么分得清谁对谁错呢?难道,难道就因为我认识飞云比她晚,就失去了爱人的资格么?为什么,为什么……”景涛大哥,请赐予我力量吧!
“爱一个人根本就没有错!也许当初我选错了方法,但是,但是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懊悔,如果当初我没去就好了。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冲动就好了,如果当初……”词穷了,“当初,那个……”
赫锦目光不爽地扫过来,显然不满我卡词。
“当初……你没出生就好了!”我捶地号啕,“我靠!没事办什么满月酒啊!劳民伤财,还要一大群人有事没事地赶来赶去,一个不小心还会引起交通堵塞,造成无辜市民受伤……”
他听我越扯越远,越扯越不知所谓,忍不住开口,“师父,讲重点。”
重点?哦,重点。我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极为从容又极为入情的语调轻轻说,“其实,赫锦……当初,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看到他呆滞的面孔我就知道自己震住他了。比LOLI控更彪悍的恋婴控出现了,“从看到你躺在你母亲怀里的那一刻,我就生出无限的嫉妒之心。啊,你怎么可以躺在别的女人的怀里!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悟……”
他眼刀一记。
“咳,赫锦,其实你爹不是我杀的。这是意外……”我抓住他的手,他居然没挣开。
“这件事老夫也略知一二,当初齐庄主的事情的确不能怪林教主。”曾国歌昂着头穿着厚厚的棉袄进来了,显然当众脱衣事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很重的阴影,“当初你父亲……其实是被鱼刺卡死的。”
咚。我头磕在地上。这个世界,果然很混乱。
以下是曾大侠的版本--
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来来,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坐下来慢慢谈。
封双眼冒心:夫君果然文才出众,出口成章。
林:你们给我少来这套!总之,你们乖乖把人交出来,省得本教主动手!
齐:话不是这么说。林教主,您远道而来,好歹让我们稍尽地主之谊嘛,来来来,吃一口鱼。
林挥手:不吃。
齐:呃……
封大哭:夫君,你怎么了。
齐:鱼刺卡到了。
林慌张:快灌米醋!
齐:来不及了,它已经深入腹地,不能自拔了。
封:与其看夫君你受苦,还不如去了吧。
齐大急:不用!
封拔刀,刺入齐腹。复道:夫君已去,妾何以苟活!教主,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代我好好照顾孩子和小叔!
在林还没反应过来时,大堂除了逃跑的,就只有她和还在襁褓中的赫锦两个活人了。
林: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听完曾版,我和赫锦齐汗!
曾国歌道:“无论如何,林教主这几年的行为乖张总是不假,我已经与大家商量好了,只要林教主愿意退位,我们既往不咎。”
我握住他的手,深情道:“我愿意。”
啪,手掌被赫锦打开。他危险地眯着眼,“你敢握别的男人的手?”
“哈?”我一脸不解。
“你刚才不是向我表白么?”
我心中有不祥预感,“您不用勉强啊!”
他叹了口气,“与其让师父继续祸害人间,我决定……”
我跳起来,“千万不要勉……”强字被他的眼刀狠狠地凌迟在咽喉处。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决定接受师父的表白。所以从现在开始,师父要恪守妇道。”
再大的雷也比不上妇道二字,我华丽丽地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马达,快快快……
捉奸捉双
事实上大家嘴巴上老挂着晕啦晕啦,但付诸行动还是有困难度的。比如我正自我催眠成功,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赫锦童鞋的手很‘凑巧’地掐住我胳膊,于是我又‘光荣’地清醒了。
“哈哈……”我干笑两声,突然沉声道,“那个,其实你爹娘的死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空气陡然降到零下摄氏度,“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自知罪孽深重,还是让我找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吧。”
“师父既然知道罪孽深重,就该想办法补救。”赫锦阴沉着脸道,“我爹娘因你而死,你难道就不该替他们好好照顾我?”
“您老人家还要照顾?”我泪花花地看着他,“您老人家别有事没事‘照顾’小弟,小弟就感激不尽了。”事到如今,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此人的阴险程度,YY的,别人穿越的时候怎么遇到的都是讲义气好勾搭的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的都是耍心计难伺候的。从上官到慕容,从没得治到跌,从赫锦到花花……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伤心。
“师父,”他摸摸我的头,“以后我们互相照顾吧。”
我心脏停摆。
“两位师徒情如母子,岂可妄乱伦常。”曾国歌突然出声,立刻引来四道目光的热切扫射。
我死命点头。曾大爷,你这一棒子打得太及时了。
赫锦沉默了下,“我爹娘虽不是她所杀,到底也与她脱不了干系,我若认她为师,爹娘泉下有知,恐怕也不会心安。”
没错没错,咱们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路最好。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何况我虽然喊她师父,却从未正式拜师。因此她对我虽有教养之德,却也是偿债而已。至今日开始,我与她两清,已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说得慢条斯理。
我心飞扬。悟空,你大彻大悟,离得证大道不远矣!
“既然如此,她未嫁,我未娶,结为夫妇,理所当然。”
他话音刚落,我噗得喷出一口鲜血。车子不是这么转弯的,在这之前要先减速的,不然是会漂移的。
他脸色一变,扶住我的肩膀,“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猛地扯过他的颈项,匐在他耳边强吸一口气道:“我不嫁!”
他脸上的担忧慢慢化作莫测高深的阴笑,“恐怕由不得你,炎炎……”
“噢!”我在昏过去之前竖起中指狠狠地鄙视他。居然戳我伤口!
如果说赫锦一个人华丽地占据我诅咒榜第一至第十名的话,那花花很荣幸地占据了第十一到第一百这个光荣的战绩。前者受诅咒的含金量高,后者数量庞大,一时倒也不分上下。
我冷静地看着眼前这张很英气的国字脸,“你说你是花正红?”没想到消肿以后长得这么像电视剧里演警察的。
他面色大变,“教……主记得我……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连生辰八字都记得。”
他害羞道:“这怎么好意思?”
我道:“不客气。一般扎小人普遍都要用到的。”
他立刻一副刚吃完大便的模样,“教主……”
“我对叛徒没啥好说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教主,其实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他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没想到第一次扎,就扎得这么准。”
“……”我冷眼看他,“难道你还想事先让我给你演练几遍?”
“也不是。”他扭捏道,“本来想用刀稍微蹭破点皮作作样子就算了。”
“那你蹭得真准,整把刀都蹭到皮里面去了。”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但眼神老是小心翼翼地瞟过来,弄得我烦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砍都砍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叫以下犯上,在后悔!”
他摇摇头,“不以下犯上怎么叫政变呢?”
“我靠!”我把头塞进被子里拒绝和此人通话。
此一塞,就塞了个天昏地暗,等我睡了一大觉后,听到身边有个声音在小声叫道:“小龙?”
我刷地探出头,握住小包的手,“同志,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小包同志泪眼潸然地看着我,“我以为你抛弃我,又穿了……”
我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身边的。”到底是自己人,关键时刻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这几天你没事吧?”
他害羞地摇摇头,“有花护法照顾我,一切都很好。”
我突然一阵寒意爬上背脊,“你刚才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意思吧?”
“恩,我终于找到人生的意义了,我一定是为了正红才穿到这个世界来的。”他身下仿若绽开数朵莲花……
我拉着他的手猛得一用劲。他倒在床上,我迅速把他压到身下,“我后悔了,就算做女人,我也不会让那小子赚便宜!”
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一把扯掉他的衣服,重重地亲在他胸前的红点上,“就是这个意思!”
轰!
随着一声巨响!
赫锦铁青的脸出现在倒塌的墙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偶发的第三次了,再不行,偶要找豆腐!
强敌入侵
根据我打架多年的经验,我基本可以分出安全、不安全、危险、很危险四种程度的安危系数。比如解皮带,我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是准备拉屎、尿尿、还是抽人。
所以当赫锦出现在眼前的一刹那,我脑海立刻飞过一个念头--
此人已抓狂,系数计算系统已爆炸。买保险要趁早,留遗嘱要简短,我很快就将荣幸地看到第二次燃烧的生命火花。
“你说……他会杀了你,还是杀了我?”小包突然在身下颤抖着问。
“……我觉得这是多项选择。”
小包尖叫,“我是受害者!”
“你看TVB电视剧,受害者有几个活下来的?一般能留张完整的脸出镜就很幸运了。”
他大骇,“不要!好歹我也捞个友情客串!”
我看着赫锦越来越近的身影,“或者我请他一剑把我俩串在一起?”
他迅速翻了个白眼,晕过去了。虽然我感到他胸口的心跳依然很曲线。
“咳,赫锦啊……”我看着赫锦越走越近的身影,语重心长地说,“以后看不清楚就去买个望远镜,你这样趴在旁边看,很影响为师进入的情绪。”
赫锦黑着脸道:“是他进入的情绪吧?”
“悟空,没想到你也被染黄了。”我长叹一口气,“这个世界实在太不安全了,连猴子都带有色眼镜吃香蕉了。”
小包突然捏住我的袖子小声说:“在我昏厥的途中,还是要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他的战斗指数已经飚到一万以上,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我举起手很严肃地看着他,“我觉得你昏厥得很不真实,很影响读者情绪。”手起手落!
他摸着额头上肿起的大包,泪如雨下,“你到底有没有看过电视,别人都是劈脖子的,你劈脑袋干嘛!”
“……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么?”
小包跳起来,抱着衣服跑到赫锦身后,“我是被逼的,我是清白的,我是受害者……”
我点点头,“他是被逼的,他是清白的,他是受害者……”
小包感动地看着我,“小龙,你放心大胆地去穿第二第三次吧,等我和正红结婚时,会把你的灵位放在证婚人席位上的。”
我翻着白眼道:“不过很奇怪……每次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有扑上去的冲动……”
赫锦的身躯陡然僵直。
小包弹到窗边,“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其实我是一个……GAY!”他话音一转,扭动腰肢,一手搭住窗棂,上胸前凸,屁股后翘,舌头做了一个极猥亵的挑逗动作,“我只喜欢男人……”
我不得不承认,人在死亡威胁下,发挥出来的潜力是无穷且无耻的。
我看到赫锦挥袖把他扫出门外时就知道,虽然很多事情很无耻,但很有效。
所以,无耻不可怕,可怕得是无耻完了还无效……我大脑高速运转,如何才能有效的无耻呢?
“我似乎提醒过你要守妇道。”赫锦的声音像考官一样冷冷提醒,思考时间结束,请答题。
我脑海里各种对白纠结成一片,□的英勇的温柔的害羞的死不要脸的……最后化成一句,“我错了!”天哪!你给了我这么厚的脸皮,为什么没给我一颗足够坚强的内心!
他沉默半晌,“曾盟主已经和各大派在正厅等你举行退位仪式。”
我和他一样沉默半晌,突然号啕:“我是张无忌,我不要做洪安通!”
小包顶着额头上的大包从窗户下慢慢升起,“我觉得你比较郑克爽。”
“从哪里看出来的?”难道是英俊度?我摸着脸。
“倒霉度。”他突然恶狠狠道,“而且是会传染的倒霉度。”
重新走回正厅,脸孔还是原先那几张脸孔。
上官和慕容坐在曾国歌下首,看到我进来,一个撇开头,一个笑眯眯。
曾国歌站起来,“林教主请宣布退位吧。”
我左看看右看看,“金盆呢?牌匾呢?靠,搞什么,连鲜花鸡蛋都没有?那我怎么知道支持率是多少啊?”
曾国歌楞住,“教主话意深晦如海……老夫实在是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唉,算了,退位是吧?好的,我现在宣布……”
“等一下!”突然一个声如洪钟的高大男子自门外凌空踏入,站到正厅中央。
我愕然:“张三丰?”
“林炎炎,你把易筋经和洗髓经留下,我就让你顺利退位。”男子须发如刺,犹如小朋友笔下的太阳。
我想了想,“那你就别让我顺利退位了吧。”
曾国歌叫道:“教主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没有啊。在主观上,我还是很乐意退位的嘛。但客观上,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我不像曾盟主活得所剩无几了,我还是很青春很活力很有希望和前途的。当然,如果曾盟主愿意用风中残烛般的老躯把这个客观因素去掉,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谈的嘛。”
曾国歌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上下做活塞运动。
我感慨地看着他,“盟主不愧为猛主,在这么危机的四伏的情况下,居然还能YY到这种程度,佩服佩服……”
“喂,林炎炎你想清楚没有,到底给不给?”男子不耐烦了。
“请教大侠你爹贵姓啊?”我漫口问。
“免贵姓吕。”他一想,“不对啊,你为什么不问我姓什么要问我爹姓什么呢?”
“那你姓什么?”
“也姓吕。”
我惊叹,“没想到你和你爹一个姓啊,实在是太巧了。”
男子挠挠头,“是么?我也觉得很巧。”
上官突然在人群中发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冷哼。
我跳开几步。“大哥,你哼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让固体物质一起哼出来……”
上官脸涨得通红,目露凶光,“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声音迅速小下去。
吕男子怒了,“林炎炎,你到底有没有把发放在眼里。”
“你这么大个,我怎么放在眼里啊。我有生以来最大颗的眼屎都没你指甲盖大,你有本事把我放在你眼里看看看啊?”
赫锦突然站在我面前,“吕前辈归隐十年,何必为了区区身外物败了一世英明?”
吕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
“魔刀吕希松,来去如阵风。当年江湖上但凡有些名头的,莫不以一见吕前辈为荣。”
“哈哈,好小子,有见识!”他大笑一声,“你和林炎炎是什么关系?”
赫锦毫不犹豫道:“夫妻。”
众人齐倒。
吕男子看我的目光立刻充满鄙夷,“果然老女人最爱作怪,居然学人家吃嫩草。可惜,唉,太可惜了……”
我无语对苍天。那家伙明明是颗食人草……
“看在你小丈夫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此时此刻我会再来!当然,最好不要打什么逃跑的主意,不然……哼哼……”
吕男子再度踏空而去。
“悟空……”我抓住赫锦的衣领,“快去紫竹林叫观音姐姐!”
一腹还有一腹黑
夜黑风高。
屋里屋外,静谧一片。
我蹲在桌下,很虚心地问:“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环境讨论问题呢?”
花花严肃地说:“完全是为了迁就气氛。”
“这样很有气氛么?”大家都像饺子馅一样挤在一起很有气氛么?我扯了扯罩在桌上逶迤垂地的帐子。
除了赫锦和上官继续面无表情外,慕容和曾国歌同学都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好吧。”真理总是站在少数人这边,我永远是寂寞的,“那请问,大家要讨论什么问题?”
“林盟主是否愿意将两本秘籍交出去呢?”曾国歌问。
“如果我说……”我抱着一丝希望问,“我也不知道秘籍在哪里……你们信么?”
五个人异口同声:“不信。”
我干笑两声,“很好。大家都很聪明,觉悟很高,以后上街不容易被拐骗。我宣布,大家幼儿园毕业了!”555……为什么真话总是比谎言更难以接受?!
“那盟主到底是交还是不交呢?”曾国歌毫不放松地问。
“不交。”
大家很镇定,都在意料之中。
“那盟主决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决定不力敌,要智取。”
“如何智取?”
你YY的,老子要知道还叫你来干嘛?“简单说就是……”我清了清嗓子,“以智慧取胜!”
曾国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道:“老夫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就对了,我一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想着想着,就明白了一点,又想着想着又明白了一点……所以现在关键就是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到明白为止!要是再想不明白,直接把棺材板从里面钉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慕容看着上官和赫锦,道:“不如我们睡一觉之后再过来?”
上官冷笑,“你觉得睡完一觉他们就能想出办法?”
慕容道:“我觉得睡完一觉,他们总该睡着了。”
我和曾国歌:“……”
“谁说老子想不出办法的!”我伸出一只手掌,“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故意试试你们的IQ,现在看来……”我猛得站起来,深情地说,“原来老天爷是让我用智慧来拯救这个世界……要是本大侠IQEQ生命力差上一点两点,恐怕就无命理解如此阴险晦涩的良苦用心。”
感觉裤腿被扯了两下,我又急忙蹲下来。
花花惊叹地看着被捅破半边的桌面,“没想到教主连铁头功也如此厉害。”
血水从头顶哗哗流下,我摸了一下,“是么?”
赫锦从花花身上撤下一块布,蒙在我头顶上。
我摸了摸布上的血,放在手上闻了闻,“为什么这个味道这么有……厕所的风格?”
花花双手挡住重点部位,眼泪汪汪道:“请把我的内裤还给我。”
“原来古人的内裤是这样的。”我又多闻几下,“不过……”我转头看着赫锦,眼泪汪汪道,“可不可以请你换一块?抹布也行。”
赫锦木然道:“不行。”
我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我随便问问。”转过头,“呕……”
曾国歌担忧道:“盟主,你可不可以回去一个人慢慢再吐,当务之急还是商量出御敌的对策啊?”
“那先帮我把地上的打包。”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上官冷笑,“恐怕脚出去了,人头要留下。”
“我的脚出去,你的头留下,我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上官脸色一变,眼看要发作,却见慕容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按,“也许林盟主有高招呢?”
“这自然是有的。”我清了清嗓子,“魔头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人抓回来,我的办法就是,大难临头,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赫锦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我急忙捏了捏他的手掌。
慕容笑了笑,“果然好计,就听林盟主吩咐。”说罢,不等我有所表示,就拉着上官急急走了出去。
曾国歌看着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如此来回数十次后终于拱了拱手也走出去了。
花花忍不住道:“盟主,到时候那魔……魔头,”身为魔教子弟居然还要叫别人魔头,实在是太掉价了,“肯定会把目标对准你……”
“放心放心,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哇哈哈……哦哈哈哈哈……”
那一夜,正气盟在魔鬼般的笑声中无眠。
吕希松果然来得很准时。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没有?”他一脸桀骜的看着众人。
我点点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好奇,就是……像您这样武功绝世,人品出众的大侠为什么一定非要在下的两本小作呢?”
吕希松铜铃大眼突然一突,一颗龙眼大小的泪珠就掉了下来,“那是因为你用来记载武功秘籍的纸张乃是亡妻亲手所做……也是亡妻唯一的遗物……”
我呷了呷嘴巴,“呵呵……真是巧啊……”这个道理告诉我们,绝对不要买来历不明的东西。我突然对上官轻声说,“其实你妹妹的骨灰并没有撒到阴沟里。”
“什么?”他凑过脸问。
我拍着他的后背,大声道:“其实你妹妹的骨灰我没有撒到阴沟里!”不等他再问,指着门口朝众人喝道:“GO!”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再来一次。”猛吸一口气,大喊,“冲啊!”
哗……
马拉松华丽丽地开始了。
我看吕希松还站在原处没动,急忙指着一个方向道:“你看那是什么?”
“洗髓经……易筋经……”
“那还不去追!”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他吼吼两声,箭一样地射出去了。
赫锦站在一边,“你昨天让我在纸上写这六个字,原来是用来引开他?不过为什么贴在上官兄的后背上呢?”
我和他互看不顺眼人尽皆知吧?“这还用问么?”
“那慕容兄呢?”
“这不只有一张纸么?”
赫锦想了想道:“你为什么不把两本书分开来写,在上官兄和慕容兄背后各贴一张呢?”
“……”b
伪结局
当初不是说各自逃命去吗?为什么这种个体行为现在变成集体郊游?
我看向赫锦。
他也看过来。
目光在半空中激烈的碰撞。
……五秒钟后。
“您随意。”我屈辱地说。
“小龙,你放心,身为主角的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照顾我的。不然你哪里有出镜率啊,我们朋友一场,我绝对要让你的名字在本文出现的此处超过二十次。”小包激动地说。
(作者有话说:很有难度,王小龙一直是以第一人称出现的。)
我郁闷地转向花花。
“教……”花花开口。
一掌熊拍!
“我……”花花再开口。
一拳重捶!
小包好奇地看着我,“你干嘛一直打着树干?”
因为怕被捅!“没什么,我便秘,所以有点兴奋。”我摸摸肚子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把满腔的幽怨埋在心底。
小包崇敬地看着我,“便秘这个情节不错。好的导演一般都会踢出一个丑角来分散大家注意力,没想到为了节省经费,居然连这个当让你包办了。”
“导演有没有告诉你,一般丑角也很可能翻身当男主角的?”我恶狠狠地威胁。
他想了想,“他好象没买520和黄瓜。”
“关520和黄瓜什么事?”
他很严肃地瞄向我的裤裆。
我也很严肃地瞄向他的裤裆,“黄瓜不够逼真。”
“其实虎鞭很大的。”他退后半步。
“……用来当尾巴么?”
“你们在说什么?”
一只手猛得勒住腰将我往后一带。
全身汗毛一级戒备!
小包天真地说:“HOHO,刚才教主说要吃虎鞭,虎鞭是什么东西啊,赫锦哥哥?”
传说中的无敌伪LOLI出现了……我华丽丽地OTZ。
赫锦看着我皱眉,“你确定要吃?”
……这个问题难度很高。吃,与不吃,都不是一个有内涵的人该回答的问题,于是我随手一指,“挖,UFO!”
事实上,事后,我依然为自己的精准而震惊不已。
因为就在那时候,一个无名物体正好从我指的那棵树上掉了下来。
我大喝:“不许动!报性别,报三围,报银行卡密码!”
“别动手,自己人……”
这个对白很耳熟。
我和小包同时道:“汉奸?”
只见一团黑糊糊地慢慢举着双手慢慢走过来,“是我。”
晃到近处,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曾大爷。
我突然道:“曾国歌其实也可以解释为,憎、国、哥……”
小包跳起来,“分明是红果果的反动口号!”
“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具体是和谁接头?什么人指示你的?还有多少同伙?说,不说老子毙了你!”我兴奋地在身上摸来摸去,“小鬼,我的枪呢?”
“司令,在这里!”一根黄瓜递过来。
我抓住,狠命地顶住他的肚皮,“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毙……”黄瓜貌似不能发射,“不然老子OOXX了你!”
曾国歌委屈地说:“盟主,你的退位仪式才进行了一半。”
我晕倒,“曾大爷,这是退位仪式,又不是结婚仪式,你这么纠结干什么?”
“可是老夫这辈子还没见过退位仪式呢。”
我靠!敢情他让我退位只因为他没见过……“把屁股交出来!我要OOXX你!”
“炎炎……”
汗毛全体竖立,敬礼!
我转过头,飞快地眨着眼睛,“什么事?”
“魔刀快回来了。”
我沉默了下,“悟空,你确定你不认识观音姐姐?”
他已经被悟空麻木了,摇头。
我抓住他,“那找菩提老祖也行!”
------以下内容不涉正文------
啪!
我脸被一张什么东西蒙住。剥下来一看……“有眼睛鼻子嘴巴的葱油饼?靠,导演……他走错场了吧,这边演的是古装片,不是科幻片!”
飞饼眨了眨眼,“一个成天把灰机和UFO挂在嘴上的人无权抗议!”
我郁闷,“语言是艺术。”
“现实很残酷。”
我妥协,“好吧,你告诉你来干嘛吧?”
“我是来通知你们收工的。”
我晕,“我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怎么收工啊?”
飞饼考虑了下,“我可以把你穿回去。”
“……我收拾下东西。”
“不过。”
“不过?”这辈子最讨厌听到转折词。
“不过只能穿到你九十岁那天。”
我面容阴森,“请问我还穿过去干什么?交代遗嘱么?”
“没这个美国时间,你只能过去呼吸二十一世纪最后一口空气。”
“……好吧,那我死后会怎么样?”
飞饼很慎重地变出一把刀给我,“你捅自己两下就知道了。”
我把飞饼搓成一团,“地球很危险,你回火星去吧。”
“你确定不收工不结局?”
“我确定!”
“那好吧。”飞饼嗖得一下不见了。
我楞住。这也太好说话了吧。难道她只是来做问卷调查?
------欢迎回到正文------
“小龙?”
“炎炎?”
“盟主?”
我幽幽醒转,几个人拼命扯着我胳膊,“HELLO,大家都精神啊,一大早跑来看我睡觉?”
小包啪得拍了下我的脑袋,“你下次再动不动就晕倒,你就死定了。”
赫锦瞪住她,“你下次再动不动碰她,你就死定了。”
小包哇得一声哭倒在花花怀里,“他欺负偶……”
花花可怜巴巴地看着赫锦,“你能不能也帮我威胁下?”
“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哼哼,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一个也别想跑!”吕希松突然拎着上官从远处飘过来。上官眼中的恨意几乎把我淹没。
我扯住赫锦的袖子,差点哭出来,“我没啥其他要求了,你把你耳朵里的牙签拿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TO某人:嘿嘿,看到结局两个字了吧,HOHO
混乱的命案
就在当天,这里出了一桩命案。虽然一条人命在当时的江湖并不算什么,但由于涉案人员的复杂,与当时情形的混乱,乃至六扇门纠结此案多年,依然成为悬案而不了了之。(另有传言此案曾上达天听,把女帝听昏过去三次,于是朝廷严令不准再提。)
基于我为当事人之一,请让我把案情客观的重组。
首先将现在的双方形式定格,然后为大家来讲解一下。
案发现场一共七明两暗,九个人。具体站位为,我、赫锦、曾大爷站在本队伍最前,花花右靠后,小包在花花背后。
吕大爷站在我和赫锦的对面三步远,上官的衣后领仍拎在他手里。
另外两个藏在暗处的人,由于当时的我并没察觉……因此略过不提。
现在回到案发现场,犯罪嫌疑人与被害人进行了如下对话:
吕: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我:朱丽叶究竟姓朱还是姓叶,也是一个问题。
小包疑问:朱丽叶当然应该姓朱啦。
我:她是外国人,也可能把姓放在后面,是朱丽·叶。
小包佩服:乃真有学问。
曾大爷代表导演不满:拜托,这是小说,不是剧本,请尊重作者,有点环境神态描写好吗?
我:不好意思,我以为正在做笔录当呈堂证供。
倒带--
吕希松暴喝道:“你们究竟想死想活?”
“活……”异口同声。
吕希松稍稍满意,“那你们想怎么活?”
我和小包来劲了。
我唱:“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总有时……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小包说:“我要活出精彩,活出女尊,活出NP新滋味!”
吕希松以眼为刃,一刀横扫。
我和小包立刻低声道:“苟活……”
“先把东西交出来,老夫就免你们一死。”
我舔了舔嘴唇,“那个,吕大侠,其实事情是这样……话说当初我见了尊夫人亲手做的纸以后,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地爱上了它。不但将毕生心血倾注于上,更怕有人觊觎它的美好,它的妖娆,它的绝世风采而将它藏在了一个你不知我不知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你不知我不知的地方。”
“你也不知道?”
我虔诚地摇头,“不知道。”
上官突然开口道:“前辈莫信她信口开河。林炎炎横行江湖数十载,从未听过她有什么爱上纸的怪癖。我看她是怕别人觊觎她的武功,把秘籍烧了才是。”
吕希松身上暴戾之气骤长,“你说什么?”
我指着上官,“他把秘籍烧了。”
上官突然大吼一声,挣脱了吕希松的钳制,冲了上来。
我不甘示弱,一脚把曾国歌踢了过去。
曾国歌尖叫两声,与上官擦肩而过,各跑各的。
我无奈只好又把花花踢了上去。
花花忠诚度稍高,一个飞扑抱住他的腰,哭喊道:“教主,你先走,我断后!记得好好照顾我老母!”
被抱住的人冷冷道:“花护法,我记得你是孤儿。”
花花抬头,“赫……呵呵……”
赫锦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这厢,我和上官已经打得如火如荼。
上官突然一个欺身,低声道:“你去缠住他,我来偷袭。”
我大声道:“什么?秘籍被你藏在什么地方?”
上官气得几乎吐血。
吕希松大吼一声,也冲了过来。
我一边闪开去,一边笑道:“不如你去缠住他。”
趁吕希松和上官打到一块的时候,我大叫声:“兄弟们,并肩子上啊!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于是混战开始了--
大概半小时后,情况急转直下。
大家突然齐齐跃开,瞪着躺在地上呼吸皆无的尸体,面面相觑。
“曾……大爷?”我完全傻了。他不是一开始就跑掉了么?
还有……“林粼粼?慕容?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加进来的?”
最最要紧的是--
“姓吕的呢?”
谁能告诉我,为何事件如此诡异?
慕容沉默了很久才道:“听说东瀛有种忍术,能相隔千里,把自己与对方的位置互换。”
赫锦道:“难道刚才曾盟主就是跑到很远的地方施展此术,将魔刀引开。却不料……”
……被我们乱拳打死。
我们愧疚地低下头。
上官道:“此事绝不能宣扬出去。”
死的这个是正气盟盟主啊盟主啊盟主……
赫锦半蹲检查曾大爷的尸体,“上官世家的幽灵剑法,慕容山庄的旋风腿,花护法的飘花拳,炎炎的先天一指气禅,我的落叶无痕……还有武当的回柳剑法。”他看了眼林粼粼,“很齐全,看来死因很明显。”
“埋了吧。”上官出人意料的第一个说。
我在心里暗暗鄙视他,虽然大家也是这种想法,不过还是要道义上的鄙视一下第一个说的人。
“不行!”小包突然说,“发大水一定会冲出来的。拣垃圾也会拣到骸骨的。”
其他人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只有我明白他的意思,TVB你实在是毒害青少年毒害的太深刻,“有道理。”我也是受毒害的一代。
小包道:“我们报官吧。”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上官与小龙不和天下皆知,哦,小龙就是教主嘛。”她道,“而上官,慕容与曾盟主交好也天下皆知。你说别人会不会相信你们联手杀了曾盟主呢?”
我们下意识地摇头。
他又看向林粼粼,“别人知不知道你会武当剑法?”
林粼粼不屑道:“切,偷师这种事情难道还要到处宣传么?”
“不错,所以武当自然也不会承认他们参与杀了曾盟主……”
我一拍掌,“不错,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就太离奇了……”
慕容赞许道:“如此公开,反倒让人不信。”
“只是谁去报案呢?”我问。
众人纠结。
“有一个人很合适……”
“谁?”
“我。”小包大义凛然,“你们轻功那么好,自然是有多远逃多远。我逃不快,在正气盟附近看到尸体的希望就大得多。而且……我不会武功,被怀疑的几率也很小。还可以做你们的不在场证人。”
我们都听得在理。
“那你们快走吧。”小包急道。
嗖。
我和赫锦率先开跑。
跑了大约一天以后,我突然想道:没有手机和公用电话,小包怎么报案啊?
作者有话要说:随着帝色即将步入结局,写此文的时候心情也沉重起来……唉……
□丐帮
当年让赫锦帮我量身订做的凶悍大汉妆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贴着刀疤,咬着牙签,大摇大摆地晃荡在大街上。当年横霸高中,万人崇敬的感觉又回来了!看看路上的MM,一个两个含羞带怯,虽然眼白翻得有点多,但在这个世界已经很难得了,咱不能拿二十一世纪专业水平来比不是?
正巧有几个类似造型的凶汉迎面走来。我目光猛地一瞥,OMG,牙签从口中垂直落下。
凶汉敞开的衣领处竟惊现乳沟?!
这明显是三流杂志社的期刊标题嘛。我脑海中立刻给他的重点部位画了个圈圈,然后放大N倍。
“小子,你也是来投靠我们威武帮的么?”一个凶汉突然走到我面前,伸出熊掌,眼看就要搭住我的肩膀……
这几秒进行得十分缓慢。
街上大半的目光都瞟了过来。
我的眼睛也从他的胸上移到他的面部。
得得得,画面一帧帧地晃过。
就在手与肩膀只剩零点零一公分时!嗖,一只西红柿从天而降,在空中向右转体三百六十度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鼻梁上。
他被弹退了三步,鼻子上结出了一颗小小的粉粉的‘小西红柿’。
没想到,植物与鼻子的受孕过程竟是如此迅猛。我感慨完突然想起,貌似赫锦同学现在正蹲在某个阴暗角落,默默地偷窥我。
我脑海立刻翻出一本漫画,定格在其中一张上
一个娇弱少女抱着双臂顶着狂风,凄苦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步三摇的前进。
裙摆风中凌乱。
长发似魔似幻。
在街道的一个黑暗角落里,一个猥琐的背影弓在墙脚。
屋檐的阴影刚好遮去他的容貌,只露出两只发光的星星眼……
“OH NO!”我捧住双脸,凄然道,“为什么我如此美丽!”
在场所有人,包括正摸着粉红鼻头,在考虑发飙还是罚款的凶汉也被震住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刀疤凶悍脸三秒钟后
呕吐声此起彼伏。
我郁闷,这不是我的专利么。
赫锦以极快的速度飘到我身边,“你就不能学着低调?”
我回头正要反驳,身边只有空气了。
那个西红柿凶汉走过来,“喂,小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低头不语。
他怒了,“你敢不回答老子的话?!”
我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最近很低调。”
“靠!老子管你低掉高掉,总之,你是不是来加入我威武帮的?”
我刚要开口,他立马又加了一句,“老子不接受否定答案。”
几个凶汉把衣服一提,几把菜刀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
“那应该……是的。”
于是,我光荣地分到了一把菜刀,成了一名勇猛的威武帮众。
“那个,老大,”我咽了口口水,“你能不能告诉我,街上这么多人,您怎么谁都没挑中就挑中我了呢?”
老大斜了我一眼,“你小子长得像身子被砍掉三分之一的熊,声音像毒哑的黄鹂,虽然街上很多人,不过这么奇怪的只有一个。”
我委屈地蹲在角落对手指。我声音变成这样不是为了符合易容以后的形象么?这年头,找个像我这么专业的演员容易么?没见电视里,女扮男装归女扮男装,那声音还是娇滴滴得女高音,整个戏里的人还非得都瞎了眼似的大叫:兄弟你身高不是问题,胸肌很是性感!
“我威武帮一共只有三条帮规。”他大声道,似乎故意讲给整个街的人听。
“第一条就是,藐视丐帮!”
“藐视丐帮!”他身后的凶汉群情汹涌。
“第二条就是,敌视丐帮!”
“敌视丐帮!”
“第三条就是……”
“□丐帮!”我忿忿地大吼。莫须有的七岁孩童调戏大妈,哦不,是少妇的画面在脑中来回重播。
老大连同老二连同老三老四老五,一起被震住。
“兄弟,你是不是和丐帮有仇啊?”老大好奇地看着我。
“介个嘛……”我刚想说没有,不过周围目光实在太炽热了,以至于我的头脑一时没清,说了一句,“其实我与丐帮之仇不共戴天!”
画面立刻调到剧场模式。
所有人都在观众席上坐好,偶尔有几个小贩过来卖瓜子西红柿,都被一一踢了出去。
我站在台上,灯光一柱。
“哎呀呀呀呀呀呀……”我一摆头,瞪着台下,唱道,“天,你醋腌咸鱼枉做天!地,你不分糖盐何为地!”两管水龙头被开到最大,马氏绝招再度出击!一个小木鱼立刻出现在手里。当、当、当……节奏感出来了。
“当年我叫马小强,家里有屋又有娘,谁知有一天,丐帮来强抢。抢了酱油又抢糖,米醋背光光,老酒没处藏!可怜我老母,哭得震天响,惊来丐帮主,要把米缸扛。我不让,他使强……”
卡词!
众人正听到信头上,“如何?”
“哎呀呀……”我唱道,“他饱暖思□,居然……居然……”
老大紧张道:“难道你娘……?”
“我娘她没事,却把我调戏……”
老大道:“丐帮帮主才七岁。”
“七岁也有天然小黄瓜的。”
众人无语撤椅撤台。
我嘟着嘴巴,站在一边绞衣袖,“人家,人家还是有点姿色的。”
画面转回街道。
“兄弟,你放心,以后威武帮给你撑腰,你不用再怕丐帮了!”老大怜悯地伸出手,想拍我的肩膀。
一根黄瓜重重地弹在他脑门上。
“我靠!现在流行水果流星拳么?”老大怒了,“哪个混蛋这么不要脸,在暗处偷袭!”
我刚想替赫锦争辩几句,就见一个小孩从黄瓜摊里伸出头,“呸你个老混蛋,见到你小爷我还不乖乖过来磕响头。”
“你是谁?”老大一见是个小P孩,气势顿升百倍。
“你爹没告诉你,他是谁和他老母生的么?乖孙子,连你爷爷都不认识?”小孩张嘴咬了口黄瓜,笑嘻嘻地看着他。
老大气得浑身发抖,“你个小杂种,说什么!”
“我是小杂种,你岂不是小小小杂种。”
老二突然在旁边轻声道:“老大,他长得很面熟。”
老大啪得敲了下他脑袋,“你该不会以为他真是我爷爷,和我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
老二揉揉脑袋,“不是,我是觉得他长得很像帮主画里的那个人。”
“哪个?”
“丐帮前任帮主万长秋。”
“难道他是……”老大拍掌道,“万长秋的爷爷?”
我喷。
小孩冷哼一声,“你小爷我就是丐帮帮主万晓春!”他扭头盯着我,邪笑道,“你刚才不是要□丐帮么?好啊,本帮主特批,一会就让他们站在那里让你强,小爷我倒想看看,你能轮几个!”
我拐倒。
这年头,正太也强大。
前夫与奸夫
想我堂堂一代魔教教主,居然被毛还没长齐的学前班小朋友威胁……
“老大,点子硬,扯呼!”老二在一旁低声道。
老大为难地看看我,“兄弟……”
“我们威武帮怎么会怕你个小破孩!”不等他说下半句,我立刻上前一步,大声喝道。靠!要是在没穿越前,你让老子来轮,老子秉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开垦荒地的大原则,也就豁一豁了。但现在……我拿什么去轮啊?难道真的拿黄瓜当西部牛仔--一枪在手,子弹不愁?
老大吓了一跳,“兄弟,那个……”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二几个拽住跑了。
我大急,“老大,你不是说威武帮帮规第一第二条是藐视敌视丐帮吗?”
老大脸与屁股一个方向,双腿猛力朝前飞轮,“我忘记说了,威武帮帮规第三条……遇到丐帮,帮规作废……”
那个废字从老远老远的地方慢慢被小风刮回来。
“呃,小朋友……”我努力咧出一个笑脸,“哥哥带你去看灰机好不好啊?”
正太翻了个白眼,“你先给我兄弟亮亮你的小JJ再说!”
我在徐徐微风中东倒西歪。丐帮每天到底是在灌输什么教育啊,小正太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却满口的锄禾日当午……
“小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摇身一变,变成诲人不倦的园丁,“你是祖国的花朵,你是未来的栋梁。你知道司马光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么?人家已经开始砸缸了……你知道孔融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么?人家已经开始装孝顺,博上位了,你……”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动作华丽丽地封杀在喉咙里。
只见小正太刷地脱下裤子,我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道黄黄细流便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精确无比地浇在我的脑袋上。
我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突然一喝冲天,“老子要杀了你!”
小正太不慌不忙地穿上裤子,“来人!”
墙头墙脚,街头街尾,摊里摊外突然涌现一大批衣衫褴褛的乞丐。
我向前冲的步伐堪堪停在小正太鞋尖的两毫米处。
我的内心经过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挣扎后,慢慢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帮主,小的帮你系裤子。”
小正太严肃地看了我半天,才冒出一句,“你要先从我开始□么?”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口里冒出周星星式的疯狂大笑,大约持续十分钟,大家还是面无表情,“其实……我是个读书人。”
小正太小脸皱得紧紧的,似乎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子曰:苟合苟合,GOGOGO……就是告诉我们,这种事情必须是要有结婚证书……也就是三书六礼啦,所以我们是不合适的……”
“那我娶你吧。”
“呵!”我倒抽一口大大的凉气,“我眼光很高的。”
他伸手拉住我的耳朵,拼命往下。疼得我一边低头一边泪花。
“这样就低了。”小正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难道人真的是在富贵中变坏,贫穷中变态么?我实在疼得受不了,大喊道:“悟空!”
如果是当年央视版,那现在就应该播出某猴开着筋斗云腾云驾雾,用雷达式火眼金睛扫描地球表面的画面。如果是TVB版,那此刻好歹也有个帅猴到镜头面前晃出个POSE,来一句:我乃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指定取西经特派使者……
不过可惜,这是穿越版。孙大人是慢吞吞地走出来的。
“悟空……”我深情呐喊。
某孙大人气势磅礴地走过来……
十米,六米,三米,两米,一米……
哦……
哦?
哦!
一米,两米,三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某孙大人又慢慢走远……
耳朵突然被一扭,“你在看什么?”正太嚣张的小脸凑到面前。
我颤抖嘴唇,“看前夫……”
嗖……某孙大人飞回来了,一脚踹开小正太,把我护在身后。
我在他身后阴险地朝小正太比了个中指。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当女人的好处,啥脏活累活都有裙下臣自告奋勇,我只要抛抛媚眼,撒撒小娇就可以了。
小正太呈大字贴在墙上,眼冒金光。
周围的乞丐群情奋勇,好象随时都会冲上来。
某孙大人回过头,危险地看着我,“你刚才为什么让他碰你?”
我浑身一颤,这,这,这个表情分明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变态医生!
记忆中的干瘪脸与眼前的美人脸重叠,额头上重重地贴上了狰狞两个字……
“因为……”我抓着自己的衣袖,十指胡乱拨弄,“因为……”
所有人都被我的紧张感染,屏息等着我的答案。
“因为……”我第三次因为了。
他脸色一动未动,额头上的狰狞慢慢扩大。
“因为刚好有一粒耳屎卡在耳朵里,”我吞了口口水,“那个,小正太,哦不,万帮主是出于正义,帮我把它抠出来。”
“你说他刚才是在帮你抠耳屎?”
我点头如捣葱。
“那耳屎呢?”
“……”老天爷,您老有空抠个耳屎行不?江湖救急。
正文 求婚事件
“你们是什么关系!”小正太从墙上一个翻身落到我们面前。
“难友!”“夫妻!”异口异声。
我和赫锦互视一眼。
“师徒!”“难友!”继续异口异声。
我忍不住了,“你YY的,有点眼色行不行?”
他脸色也不好看,“是谁换来换去的?”
小正太在一旁阴森森地问:“要不要我给你们开个房间,让你们商量好了再回答?”
我考虑了下,“本人的出场费向来很高,通告已经排到年底,一般这种请求最好从去年预约,不过看在你年纪小小,眼光独到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点希望,不如你明天……喂喂,你们去哪里啊?”
小正太和赫锦一矮一高的身影排开众人越走越远。
“你怎么看上这么丑的女人?”
“……习惯了。”
小正太屁颠屁颠的背影一颤,“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不幸的过去。”要多少年才能从这样一张刀疤猥琐脸中找到勉强能苟同的精华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拉住小正太的衣领,“你从哪看出老子是女人?”
小正太伸出一个手指,在我胸上轻轻戳了两下,“这里看出来的!”
热血好象被大气挤压一样冲上脑门,瞳孔无限放大,我伸出熊掌,夹带无数劲风,以万雷齐鸣之势轰轰烈烈地拍在他的脸上,“色狼!”
横风扫过,小正太晃着摇摆的四肢在视线中越变越小,最后化作一颗金星,在天边一闪,消失了。
周围的乞丐楞了一下,脚步跳舞似的前前后后,又后后前前,似乎在犹豫上来群殴,还是跑去救驾。大约犹豫了三分钟后,他们终于决定救驾要紧
几年后我再回想起这一幕,万分肯定他们是有预谋有企图的借刀杀人。不过可惜小正太的生命力比小强还顽强,无论遭逢多大的蹂躏,他都能迅速复原,然后继续活在自己嚣张的世界,说出各种欠扁的话来娱乐大众。
咳咳,言归正传。
话说在我掌劈丐帮帮主,力退丐帮众雄之后,发现赫锦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斜着一双眼睛,用一种科学家看小白鼠,心理学家看精神病,美食家看满汉全席,孙悟空看太上老君的火热目光看着我。
“悟,悟空……”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结结巴巴地说,“我总共也就剩下这么点老婆本了,你,你就高抬贵手……”自从他不再叫我师父,我发现自己的角色就从一个稳定的第二男主(唐僧)变成跑龙套了,基本是哪里需要哪里冲,,戏份全看孙悟空,他若一时没想通,我从教主变民工。
唉……
“我们成亲吧。”
我瞳孔再次无限放大……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们成亲吧?”
不是说求婚的人都很幸福,被求婚的人自尊心都受到极大满足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纠结得想哭呢?“悟空,其实有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我一定要把我是男人借尸还魂这件事情说出来!“其实我……”
“炎炎,其实……”他深吸了口气,打断我的话,“我真的很喜欢你。”
举头三尺有神雷。
我焦黑一张脸,喷出一口黑烟,“那如果你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
他眼睛立马放出冷光,四周温度急转零下。
说时迟,那时快,杀气像瘟疫一样四处蔓延开来……
恩,很好,我很形象地知道了结果。
不过假如我再死一次,不知道是重新投胎,还是换个躯体继续无厘头……唉,亏我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要画这个世界的人行道呢,现在连人间道都走得有一条没一条的。
在我思绪万千,感慨万千,嘘叹万千的时候,嘴巴已经顶不住压力,软趴趴地举了白旗,“成就成吧,早成早超生。”
脑海浮现当年红极一时的超生游击队小品……
(小龙不满:我是想说超升啊!
某苏:我的错别字又不是今天才多。
小龙:……
赫锦塞了个红包在某苏手里:干得好!
某苏笑眯眯地把红包塞到鞋子里:小本经营,以后多多关照哈!)
当晚,我又做起了春秋大梦。
在梦里,我一身龙袍,优雅地站在一座鼓楼里,手里提着两只水桶大的大锤……汗,好重。我弓着腰,大锤锤到地上。
为什么是鼓楼,为什么不是金銮殿呢?就算没文武百官,好歹也弄几个太监宫女来请请安过过瘾啊。
想到这里,画面极速一转,我就站在一座花园里了。
太监宫女站在一道拱门里,一左一右站成两排。
我走到拱门前。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大摇大摆走进去,“平身。”爽,真TM太爽了!
我得意忘形地跑出拱门,再跑进去。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挖哈哈……我向前跑,我向后跑,我跑进来,我跑出去……太监和宫女不停地站起跪下跪下站起,嘴巴机械地说着:“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挖哈哈……我向前向后一起跑……咦?为什么劈叉了?
正文 战友的剖白
“靠!”我忍不住弹起来,“谁把老子的腿当鸡腿扯?”
抓住我两只脚的手同时松开,我啪得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全身骨头一一酸了一遍。
我按着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房间里的两个不速之客,“你,还有你,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跑到老子房间玩什么拔河啊?啊?现在是让你们去参加全国锦标赛么?有必要日夜操练么?而且就算拔河……老子不收你们场馆费也就算了,你们不会把蚊帐床单扭一扭当绳子吗?扯着老子的两条腿……”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花花嗫嚅道:“我路过的时候闻到迷香,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抓着你的腿往外拖,所以……”
“所以你就抓起另一条腿,大家一起拖?”我恶狠狠道。
万晓春冷哼一声,“本帮主是看得起你才来拖你的,你以为全天下谁都有这个荣幸么?”
我叉腰怒道:“全天下你去找个喜欢半夜三更被人抓住脚在地上拖来拖去的人来!”
万晓春一挥手,“丐帮多的是。”
“靠!那你不回你家去拖?!”我已经气到浑身战粟,快抽风打人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才说到正题?”小包同志捧着包瓜子,边嗑边扔边不爽道。
我总算回过神来,“你不是去报警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小包同志一脸苦大仇深,“当初要不是为了在帅哥们面前留下本小姐聪明绝顶英勇无敌的形象,我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危险系数这么高的蠢事么?”
“呃?”我就说,怎么看他也不像舍己为人的好鸟啊。
“对了,你怎么报警的?”没电话,没手机,难道她是用信号弹?
说起这个,小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既然想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早些提出来,害得我白白在那里坐了一天一夜喂蚊子!”
对着尸体坐了一天一夜?我缩了缩肩膀。
“那花花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小包同学的脸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柔道:“多亏花花跑去衙门把衙役引到那里,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坐多久?”
我感叹地看着花花,“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郎情妾意,眉来眼去了。”
花花委屈地嘟起嘴巴,“是林公子让我去的。”
林公子?赫锦?没想到他是这么细心的人啊,我刮目相看。
“林公子说他和教主两人上路,就不要其他人插在中间当蜡烛了。”花花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冀望赫锦同学会善良,等于冀望小包同学不花痴一样渺茫。
“那衙门怎么说?”
花花刚要开口,就听赫锦在门外轻声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立正站好,“报告长官,有三名不明物体出现在我的房间。”
接收到小包发送过来的凌厉眼波,我只好当作没看到。不好意思,大难当前,大家各自飞飞。
赫锦走到门口,目光比小包更凌厉万倍地扫描全场。
于是小包缩了。
花花蔫了。
小正太准备爬墙了。
赫锦温柔地拉起我的手,“早点睡吧,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采办彩礼呢?”
“彩礼?”另外三只异口同声叫道。
小正太第一个跳出来,“不行,她是我的,我在她门口等了一夜,好不容易把她等漂亮了!谁都不准跟我抢!不然我……我就强暴你!”
这个时候我还是感激他的仗义执言的,反正现在只要谁把我从火坑里拉出去,我就认他当爹!当然,如果他真的能强暴赫锦那就更好了……虽然此建议不具备技术要求和理论依据。
第二个跳出来的是小包,“我也不准!除非……除非买一送一,你把我也娶了!”
花花终于也忍不住跳出来了,“实在太好了,我祝你们幸福快乐,早生贵子!”
赫锦很认真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要晕倒了,这个世界太混乱了。
“我不准!”
比小正太更强势的反对者驾到!
林粼粼手持青锋,身披万夫莫敌之勇,昂立在院子里。
我感叹一句:“哎哟我的妈哎,这不是在拍昂立一号的广告么?”
小包紧接一句:“肠胃好。”
我又补一句,“才是真的好。”
我和他对视一眼,眼中惺惺相惜之情,溢于言表。
“林赫锦,今天你和我,只能站着一个!”林粼粼一剑横指,气势磅礴。
赫锦动了下,我急忙冲出来。
开玩笑,小白对小黑,赔率是华丽丽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粼粼好歹与我有母子名分,我绝对帮他一把。
“挖,你鞋带散了!”我一指他的鞋面。
林粼粼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什么鞋带?”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就是鞋子的带嘛。”
他头又低了一点,“没有啊?”
我拿出锅子狠狠地朝他后脑勺敲下去。
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把锅随手一扔,拍了拍手掌,“很好,一个倒下了。”
小包好奇问:“你的锅是从哪里来的?”
“哦,道具,问道具组借的。”
小包:“……”
赫锦笑容满面地走过来,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傻瓜,他根本伤不了我的。”
我慌兮兮地摸着鼻子被刮过的地方。悟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其实林炎炎的武功我到现在还只是掌握了几分之一。除了轻功勉强能蹦达几下,真气能当气枪使外,其他尚未开发。不过现在事关终身幸福,我已经做好万全的思想准备了。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一想到自己的未来是和一个男人不断的XXOO中度过……我就两眼一抹黑。
小包坐在对桌,“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你打得过他么?”
我比了一个自杀的手势。
小包沉默半天才道:“要不,你就嫁了吧。”
我怒目相视。
“其实赫锦也挺好的,武功高,够腹黑,长得漂亮,”他说着说着,口水分泌就开始过剩,“光看那张脸,也很难分出男女啊。”
我皮笑肉不笑,“那我和他只是互欣赏对方的脸过一辈子行不。”
“这我说了不算。”小包明哲保身,“不过你也别太死心眼了,谁让你好上不上,上错戏了呢。”
“什么上错戏?”
“我问你,你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男是女?”
“……好象是女的。”
“那这本书是第几人称?”
“第一人称。”
“那不就结了么,如果作者给你配了个女主角,那不等于她写的时候和人搞GL么?”
我无语。
(作者也无语。)
“你看开点吧,好歹你还有这么美型的配偶,你看看我……”说到痛处,小包泪不自禁,“我的标准已经一降再降,降到不能再降了。好不容易吓定决心放下自尊,选了个配角中的配角,谁知道他居然还不要我……555……大家都是穿越人,为何相差如此多……”
我汗一个,“我不说了要和你凑合……这样你就是第二男主兼女主了。”
第一男主兼女主是我。
他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过了吗?作者是不会去搞GL的。”
我不服,“难不成她还能改了我的意志?”
“她不用改你的意志,他只要把你给卡嚓。”他也做了个杀的手势,“然后第一人称文变第三人称,赫锦上官慕容粼粼……文里帅哥多的是,随时能拉一个上位。”
我沉默良久,又良久,“难道我就没有别的路走么?”
“还有一条路。”
我眼睛一亮。
“NP还是一对一。”
我:“……”
正文 我的人生
婚礼是筹备的,军师是狗头的,建议是龌龊的,希望是没有的。
连日来,大家对我与赫锦的婚事都产生了不同的意见与情绪,具体过程如下:
小包: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生活就像强奸,你既然反抗不了,就学会享受吧。
我:享受的,是做爱。反抗的,才是强奸。生活既然像强奸,那就应该不断去反抗。
小包:……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说话呢。原来一声不响地在思考人生哲学。
我:你思考的时候,脑袋里会发出机器滚轴的声音?
小包:你要是能把这股气势朝赫锦喷过去,估计还有一分希望。
我大喜:果真?
小包:果汁。
赫锦路过:你们在说什么?
小包:哦,他有话对你说。
赫锦茫然地看了看他身后:谁?
小包嘴角抽搐了两下,头也不回道:我,另一个人格的我。
赫锦:……
林粼粼:他哪点比我好?
我:这个没法比。
林粼粼脸色好转:那你为什么非他不可?
我:我从主观上反驳你刚才那句话的正确性。
林粼粼皱眉想了半天,拍桌大怒:……你干嘛老反驳我的话!
我:……
花花:这下可好了,教主,你以后和赫锦公子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啊。
我:你和小包也要好好过日子。
花花垮下脸:……教主,你别逼我。
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必耍太极。
小包伸出半个脑袋在窗台上,反驳道:是相煎何太急!
我:我这不为了保持队型一致么?上面七个字,下面七个字,读起来多整齐。
花花:教主果然文才出众,小的佩服佩服。
小包:其实我也行的。咳咳,一、二、三!两根小黄瓜啊,互相插插插啊,你插插,我插插,生活像开花啊。
花花:……
我鼓掌:好!实在太好了!真TM好得园丁都跳楼了!
小正太来的时候动静最大,客栈前后都是乞丐用竹竿敲地的声音。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小正太站在客栈对面的酒楼屋顶上,两手叉腰,一副我是泰山我怕谁的凌云气概!“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把人交出来!二,照第一条做!”
小包站在我旁边,神秘兮兮地问:“你猜,他是不是也是穿越同仁啊?”
我反问:“为什么?”
“一,他对你执着的很莫名。二,他的台词很TVB。”
我捅了捅他的肚子,“那你唱首吻别试试。”
小包二话不说,上前唱道:“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哗啦啦!无数鸡蛋朝他身上招呼。
小包边躲边生气地大叫:“我唱我的,关你们什么事!”
乞丐与群众统一战线,回吼道:“你吻就吻吧,还非得再找一条无人的街,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小包委委屈屈地走回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群众的意见很中肯,你要不再换一首试试?”
小包颤抖:“还唱?”
我用眼角撇了撇对面屋顶,“你看,有效果。”
小包顺眼看去,只见小正太一脸沉思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吧。”他大义凛然地又冲上前线,扯起嗓子就来,“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
一盏茶后。
我看着浑身散发西红柿炒蛋香味的小包,好奇地问:“卡带了?”
他摇摇头。
“那怎么唱了十分钟,还是同一句呢?”
他抖了抖嘴唇,“大家说我这句唱的最好,所以每次卡拉OK我都只吼这一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理解。”
他刚想表示感动,我一拳闷下去了,“但不表示接受!”
小包好不容易捂着眼眶起来了,眼泪BIUBIU得往外飚,“你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下体,“你把你那东西给我,我随你打。”
小包噎了。半晌才顾左右而言他,指着小正太道:“咦?他怎么还没想过来呢?该不会是高兴啥了吧?”
我道:“哦,他刚才就被林粼粼点了穴道。”
小包瞪着我,眼中有千言万语:“%¥#*%%¥-*”
我看着他,把他眼中的话整理成一句:“OH TMD!”
小正太事件就这么揭过了。
我有一天想起曾国歌牺牲事件,问了下小包官方看法。
小包一脸悲戚,“你说,好歹我在那里守了一天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可他们别说奖状,连馒头都没给一个。”
“难道他们就没怀疑你?”我不可思议地问。
“怀了怀了,不过谁怀疑,正红就拿石头扔他。”
“……然后呢?”
“就没人怀疑了。”
“……单纯的世界啊。”
正文 再度当肉票
时间像拉稀。你越不想拉,它拉得越欢。
我穿着红艳艳的喜服,在房间里从东滚到西,又从西滚到东。
小包在一边叹气,“你觉得光这么滚,就能滚出一件黑色丧服?”
我得空抬了下头,“不能。”
小包道:“那你还滚?”
“我在发泄。”
小包喃喃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发情。”
我噌地站起来,“对付发情的人,你有办法吗?”
小包楞了下,“你还真发情了?”
“不是我,是……”
“那没有。”他反应极快地回答。
我嗖得又挥了一拳过去。
他捂着眼睛,怒道:“你怎么每次都招呼同一只?!”
“谁让你这只眼睛老长在这一边。”
“……”
于是小包三天没和我说话。
三天后,在某某人的房间。
“明天你就要嫁人啦。”小包很感慨。
“……”
“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
“……”
“不要再任性了。”声音呜咽,“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花花终于忍不住道,“这些话你应该留着对教主说吧?”
小包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暗示你么?你个猪,你个猪,你个猪!555……不管啦,我要当猪太太!”他猛地撕开对方衣襟,呐喊道:“你就从了我吧!”
花花惊恐地挣扎,“冷静,千万冷静!”
我躲在一边激动地两眼放光,口吐唾沫,“NND,多久没看片子了,没想到还能撞上真人秀。”
一只毛手突然搂过我的腰,赫锦低哑的声音在颈后响起,“炎炎……”
天堂和地狱如此靠近。我感到心脏像小鸡,不停在啄米。
我身体蓦地一动,撞进门来,与正在地上顽强抗战的花花四目相交,其中意味,不足外人道也。
总之,就在那飞火流星般的一秒钟,我们就达成了坚定的战略伙伴关系。
“小包。”
“林公子。”
我们两个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飞扑。
我抓住小包,“来来来,我们来唱歌。你妹妹坐船头那次,我还没听够。”
小包愤怒地抓住我的双肩,青筋爆跳,“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
我鼓掌,“多么抑扬顿挫,好,好歌,好得我都耳鸣了,哈哈……”
花花拦住赫锦,“公子公子,我有件很重要的大事要跟你商量。关于我教的幸福安危……”
赫锦皱皱眉,“什么事?”
花花顿了一秒钟,“啊,那个,昨天教里的兄弟飞鸽传书说厨房的老母鸡生蛋了!哈哈……这个,以后教中兄弟有福了,有鸡蛋吃了……呵呵,”音量在冰冷的注视中减小,“你说他们也真是的,这种小事还飞什么鸽嘛,劳民伤财。属下知错……”
赫锦将目光重新投注在我身上,冰点立刻燃烧到沸点,“我已经通知各大派,让他们明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浑身一颤,“不用这么铺张吧?”
他眼神温柔如水,“值得。”
……多么唯美的画面啊,为什么偏偏灵魂是!我环抱住满身的鸡皮疙瘩,抖动不止。
入夜,小包拎着一壶酒跑到我房里。
“通常女人出嫁前,一定要和手帕交姐妹淘狂欢,祭奠失去的单身生活。”
我顺手倒了杯酒,冷淡地说,“难道不是祭奠失去的处女膜么?”
小包震撼,“你要是名留青史的话,一定是一个评价。”
“恩?”
“豪放女。”
我处变不惊,“有一个龙阳癖的手帕交,你还指望我能成班昭?”
小包想到自己的心事,也沉默下来,两人有一杯没一杯地干着。
有人说,没有用的场景是没有必要写的。如果那晚我和小包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干到天亮,那这一段我就会记在我的日记里,而不是小说里,所以,那一天还是有突发状况出现的。
我抬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小二?你怎么……才来!快,快上酒。”
小包趴在一边,软软地摆手,“别,别叫酒……我要鸭子……”
我转头,“你给多少?老子……老子来,嗝,兼回职……”
小包扑过来,我接住,两个人搂住,对上嘴就准备啃,‘小二’忍不住了,一个巴掌把他拍出去,抓起我领子就往外拖。
“什么人?”我耳边好象刮过悟空的声音。
“林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站住!”悟空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很惊怒。
不容我想,我感到脑袋一阵晕眩,好象……坐海盗船的感觉。
“呕……”
头脑正要沉沦黑暗,突然鼻孔嘴巴灌进水来,整个脑袋冰冷透彻……难道我又要穿了?
正在我的意识即将失陷的刹那,空气重新从鼻子里吸了进来,我弯腰狂咳,努力把塞住鼻子的水呛出来。
“清醒了么?”头上传来冷冷的询问。
我歇了口气,慢慢抬起头,“上官?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突然捏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拽起来,“谁同意你嫁人的?”
我楞了下,“哈?”
“难道你不想要大迢神经了么?”
大条神经?我强笑数声,“不必了,我神经够大条了。”
他盯着我,眼珠漆黑,一点反光都没有,好象两个小黑洞,要把人生吞。
“别以为你现在武功能使出来就万事大吉,你虽然吃了长碧丸,但也只能压制一时。若没有大迢神经,不出三年,你必定全身经脉尽断而亡。”
没想到长鼻王还有这种功效。
不过听他的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炎炎会放着好好的教主不当,跑去上官家假装那个花痴小姐。估计是为了这个什么大条神经和长鼻王。然后她得手了后者,失手了前者。她的死因估计也出在长鼻王身上,话说回来,吃长鼻王吃死的,她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跌和没得治大概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是魔教派来的内应,所以才百般遮掩。
好了,本书最大疑问解决了,我打了个哈欠,“送我回去吧,我困了。”
“你想回去?”他眼神古怪。
不想。不过赫锦最多要我的身,但你很可能要我的命。我在肚子里腹诽。
“如果我不准呢?”他眼神犀利。
我想了想,“假设性的问题,我不作假设性的回答。”
“我不准!”他双眼冒火地喝道。
我从善如流,“哦。”
正文 谁的相对论
我坐立不安地看着上官炽热的眼神,“那……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
他撇了撇嘴巴,我当他同意,大跨步朝外走去。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跟在我后面。说实话,在这样冷飕飕的夜晚,如果他不跟着,还真有点恐怖。
“那个,慕容呢?”太安静了,我没话找话说。
上官冷哼一声,“你倒是关心他。”
我停下脚步,回头白了他一眼,“不然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你要出嫁的事。”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真是好提不提,“我出嫁又关你什么事了,小弟弟。”我把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
他一个扑身,抓住我双臂,把我按在墙上,冒火的双眼又开始熊熊了。
我呼呼地朝他两只眼睛猛吹,“灭灭火,呼呼,灭灭火,呼呼……”
火不但没有小,还越烧越烈。
我没法子了,呸呸,精准地吐出两口口水,正中靶心。
他哎了一声, 放开手,捂住眼睛。
我蹑手蹑脚地贴墙往前走。
“你就这么想回去嫁给林赫锦?”他低哑的声音如一条橡皮筋,把我伸出的脚又弹了回来。
就这么迟疑的一会,他已经站直身体,双眼里的火星没了,还有点泪汪汪的。
明知不是眼泪,我心还是软了一下,“小包还在客栈呢。”
他眼里的水光不见了,成了一潭黑水,“原来你喜欢上那只废物。”(废物大怒:连我你也敢编排绯闻?!)
我想解释,但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如果真要在这身体里一辈子,那唯一一个可以接受的应该是他了吧,毕竟知道他身体里的灵魂是女的,让我还有稍稍的优势感。
上官冷道:“如果我是你,就会把这个想法烂在肚子里。”
我楞住。
“如果林赫锦知道的话,那你那个情郎就一定活不了了。”
我喉咙里咽了口口水。
上官又接着道:“我现在也很想杀他。”
“不会吧。”我脱口道。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越过我朝前走去。
我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慢慢跟了上去。为什么我有种亲手把把柄交给对方的窝囊感呢?
那天晚上,我又换了一家客栈住。
第二天,我正在朦胧间,一个身影突然扑到我身上又弹了出去。
我一跃而起,睁着稀松的眼睛,紧张地用两只手比着突突手势,“哪里的干活?”
地上传来一阵呻吟,“八路的……干活。”
我瞌睡虫立刻跑了,从床上跳下来,扶起在地上蜷缩的人,“小包?”
上官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
我扭过头,“你给死变态,把他抓来干什么?”男人保护女人的天性让我勇气百倍。
“变态是什么意思?”他口气平和的问,眼中却冒出两道火龙。
“变态就是,变化多端的姿态……胸有万壑,神鬼莫测……的意思。”我坚定地点点头,“是这样子没错。”撒谎的最高艺术就是欺骗别人之前先骗倒自己。
他目光在我们俩之间转了一圈,“给你一柱香时间收拾。”
我看着门关上的刹那,激动地握住小包的双手,“同志啊,终于会师了。”
谁知小包竟号啕大哭起来,“我苦也,一只饼害死我也。”
我惊问:“何意啊?”
他抽噎两声,“此事说来话长……”
“请长话短说。”
“……”小包忍着被打断的不悦,重新酝酿情绪,“我今天早上,灵感突发,想吃烧饼。”
“没想到我被抓以后你不是以泪洗面,而是灵感突发地去买烧饼。”我在一边幽怨。
他羞赧道:“这不也是洗啊洗的洗累了么。”
“那后来呢?”
“我在买的途中,发现有人偷我头发……”
我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他脸色更红了,支吾道:“这不是现代人的下意识反应么?”
“理解理解。”我有气无力。
他吞了口口水,“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头发就被偷了。”
“哈?”我看着他一头黑发,这个就不能理解了。
“我的意思是,头发就被拉走了。当然我人也顺便被拐走了。”
我想了想,“你是说有人拖着你的头发把你拖走了?”
他兴奋地点点头,“没错。”
“是上官?”
“准确来说,是上官的扣子。”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在买烧饼的时候,头发被上官的衣扣勾到这里来了。”
他苦着脸,“是这样没错。”
我拍拍他的肩膀,“达尔文的相对论果然没错,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衰,没想到你更衰。”
他面颊抽了一下,“你真对不起爱因斯坦。”
正文 绿林好汉
革命友谊在艰苦中蓬勃发展。
小包感慨道:“你看我们要不要绣一面红旗,来弘扬伟大的革命情怀?”
我斜了他一眼,“一柱香的时间你能锈出一面红旗?红内裤差不多了。”
“红内裤好,趋吉避凶,是赌场撕杀黑帮火并的必备吉祥物哇。”他兴奋道,“你说你要是把它穿在外面,上官会不会看在超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你在大街上看到有个人头戴红内裤会不会当他蝙蝠侠?”
小包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这取决于他内裤里的面目是英俊还是丑陋。”
“你说呢?”
“……多半不太待见。”他回答得十分痛苦。
我忍不住一个爆栗子敲在他头上,“你TMD能不能想点有用的?”
“有,马上有了。”
我急问道:“什么?”
“祸福难料,听天由命。”
我拿起鞋子塞他嘴巴里,“天然调味料,口味很要命。”
小包翻了两个白眼,口中白沫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柱香后,上官准时出现。
“走。”
“去哪里?”我紧张地看着他。
他瞥了我一眼,“你想去哪里?”
“夏威夷。”回答的是小包,“最好是海滩的那种。”
上官直接无视,“回上官山庄。”
“啊!”我和小包齐齐大惊。
上官冷眼扫过来,“有什么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包就已经摆出‘我是祖国一朵花’的造型,“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我十分期待与您的旅行,并为受到您慷慨的邀请而感到万分荣幸。”
原来我以前狗腿的时候就是这副嘴脸。我在一旁看得不寒而栗。
上官皱了皱眉,转身往外走。
我小声问小包:“你几时学会这么说话的?”
“没看见过猪开飞机也看见过飞机在天上飞,多看看外国老电影你就会了。”
“猪开飞机和飞机在天上飞有什么必然关联么?”我虚心求教。
他咬牙切齿地说:“自从我开飞机的上一任为了一头母猪而甩了我以后,就很有关联了。”
“怎么样的母猪?”
“在杂志封面上风骚的母猪!”
我艳羡地舔了舔嘴唇,“你说光坐飞机能当一回猪么?”
“……”
话说有几件事情身为穿越人是一定要经历一下的,其中一件参与武林大会,我已经享受过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件半路遭劫,那就出现的十分必然决然了。
十几个强盗站在山道中央,手举大白刀,脚踏狗尾草,一身酸臭味,抖脚耍骚包。
我好奇地问:“老兄?劫财还是劫色?”
“老子财要,色也要!”一个最臭最骚包的强盗一马当先,笑得十分。
我退后,换上官上前,“动她者,死!”
骚包强盗摇摇头,“我要的不是她,是他!”他手指一指,正中小包。
小包同学不可置信地看看他,回头看看我,狠命地掐了掐人中,半天才跳起来叫道:“天哪!我中了,我中了!”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天哪地哪……”他冲到强盗面前,“你们要抓我当押寨夫人对不对?你家寨主年轻英俊武功高强笑容邪恶身世凄惨用情专一对不对?你们一眼就看出我用兵如神用情猛烈,举手五子棋,出口传世诗,所以才万里挑一地选中了我,对不对?”
强盗呆了半晌才道:“不是,是寨里有个厨房丫头二十三了还没嫁出去,所以我们下山替她找一个回去,顺便可以分担些厨房杂务。”
我远远地看到天山隐隐掉下一座大山,重重地砸在小包脑袋上,于是天崩地裂……
“深、深、深呼吸……不让泪决堤……我最爱的你……到底在哪里……”那一刻,小包仿佛化身悲情歌圣,手握麦克风,在一个人的舞台,绝望嘶鸣。
风,忧郁地吹着。
叶,惆怅地摇着。
上官,默然地立着。
强盗,震撼地看着。
我嘛……像一只滚地葫芦,夸张地扫荡各处。“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厨房火夫!哈哈……还是入赘的!哈哈……”
小包的脸如鬼魅般出现在我面前,“你在笑什么?”
我噌地站起来,“谁笑了?刚才谁笑了?”
所有人木然地看着我。
我真挚地回头对小包道:“他们知错了。”
小包:“……”
上官:“……”
强盗:“%¥*%%¥#*!”
我拍拍手,“好了,大家言归正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上次武林大会,上官慕容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没把我怎么的,可见我的武功在上官之上,这也是为什么我敢跟着他上上官山庄的原因。至于赫锦,似乎比我高。(饼拉出一个对话框:你在为以前的懦弱找借口。小龙拿板刷:我擦擦擦!)
上官侧身,眉毛一扬,“在下上官秋香,愿讨教阁下……”
强盗们齐齐一抖。
嗖!
我和小包看着兀自飞扬的尘土,举目远眺,“人呢?”
正文 我为谁弯
上官家还有百米之遥。
我两手虚握成望远镜,“上官,你家几时竖立了雅典娜女神像?”
上官也皱起眉头,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我们终于看清雅典娜长这一张和慕容一模一样的脸蛋。
“好喜感的雅典娜啊。”小包两眼囧囧有神,“人家在美国好好的,怎么流传到中国胸部就浓缩成精华了呢?”
上官忍无可忍,一个飞身,跳到被摆在墙上的慕容旁边,伸手解开他的穴道。
慕容哎哟一声放下手,揉着胳膊抱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站了三天了。”
小包兴奋地在我身边乱蹿,“小受撒娇了,有奸情 ̄有奸情 ̄”
我受不了,“奸情就奸情吧,你非得用雪中情的调调来唱么?”
小包惊喜地看着我,“我走调成这样你还能听出是雪中情?”
“……因为我每次走的也是这个调。”
上官把慕容扶下来,“你怎么会在我家?”
“而且还摆出经典的舍身炸碉堡式?”小包喜滋滋地补充。
慕容直接跳过幽怨埋怨,哀怨地看着上官,“都是你,跑去偷人,还让我挡住林赫锦,你都不知道他发起疯来有多恐怖!”
我小声道:“现在知道了。”
镜头移到慕容背后--
赫锦顶着一张锅底脸,目光阴狠地站在门内,直盯盯地看着众人。
小包紧张地拉着我衣袖,“你说他是……赫锦么?我看着不太像啊。”
我低声道:“试试就知道了。咳,”提高嗓音叫了一声,“悟空?”
赫锦阴郁的目光顿时扫过来,一字一顿道:“我叫赫锦!”
我转头对小包点点头,“是他,没错。”
“上官秋香,你还有什么话说?”赫锦瞪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上官。
我在一边小声道:“那个,你大老远跑到人家家里问人家有没有话对你说……好象有点奇怪。”
小包更小声道:“好像李莫愁哇。”
赫锦扫过来的目光近乎凶狠,“你不想嫁给我,就是因为他么?”
我惊,“没这回事!”
上官冷笑,“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太有本事,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秋霞剑也不过如此!”
赫锦进了一步,“领教高招!”
“住手!”
一声震天大喝!
所有人目光刷刷扫过来。
我赶紧摆摆手,“不是我……”
镜头再度一转,扫到我背后。
一个轮椅支嘎支嘎地转着。
小包情不自禁道:“今天你加油了么?”
支嘎声一顿。
我拍着小包的肩膀,“你还真为中国石油做贡献。”
“叔叔。”赫锦黑脸变青脸。
流香公子哼了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么?”
我和小包在一边嘀咕。
“这个大叔也是混TVB的吧?对白很专业。”
“……是不是演无情的那个?”
(流香蓦地转过头来,“闭嘴,我都想不起下句要说什么了!”
我屁颠屁颠地跑到导演那里把他手里的东西一抽,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大哥,剧本。”
流香接过来看了几眼,点点头:“好了。”
剧情继续中……)
赫锦道:“叔叔我……”
流香道:“你不用说了,反正你已经把我这个叔叔忘到天边去了,也把你父母亲的仇忘到天边去了!”
赫锦低声道:“我没有。父母亲的死因曾盟主已经说清楚了,与她无关。”
流香激动地拍着大腿,“那我呢,我的腿呢?难道也与她无关?!如果不是她死拖着我走,不让我把门关好,我会从阶梯上滚下来?!”
众人:“……”
小包好奇问:“你为什么非要关门?”
流香怒道:“你出门不关家门的?”
小包:“……”转过头来看我,“你干嘛不让他关门?”
我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林炎炎不让流香公子关家门之事,遂成千古疑案。
流香死盯着我,“总之,我绝对不会同意她进我家家门!”
我感激道:“是是是,这次我一定让你把家门锁得牢牢的。你要怎么锁就怎么锁,在外面建个碉堡来防守也行。”
“炎炎……”赫锦的声音阴沉得好似从冥界传来。
我急忙改口道:“放心放心,慕容一定会舍身炸碉堡的,他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姿势。”
慕容委屈道:“又关我事。”
流香又怒,“你们少给我扯有的没的!赫锦,我当时让你接近林炎炎,是去偷她的武功秘籍,没想到你居然假戏真做……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我应和道:“也太让我失望了。”
赫锦闻言瞟了我一眼,“你在意么?”
小包又兴奋了,“琼瑶了琼瑶了……”
我深沉道:“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江湖还是江湖,不会因为我在意而变成浮屠。也不会因为我不在意,而变成糨糊。人在江湖,本就应该放下在意和不在意……”
小包撞了我一下,“不许转台!”
我OTZ,“神哪,你到底要耍我到几时?”
小包严肃道:“神说:你弯了我就不耍了。”
我:“……”
赫锦扑通一声朝流香跪下道:“叔叔,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流香气得大拍大腿,“冤孽啊冤孽!”
小包突然举这个话筒到我嘴边,“选择题,为上官而弯,还是为赫锦而弯……”
我:“呃……”
正文 逃跑新娘
现场所有目光齐唰唰地聚焦在我身上。在那一刻,我几乎听到导演在场外大喊:哇靠!收视率破万了……(-_-!!!导演是数学盲,没有百分比概念。)
我半天才憋出一句,“小包,我……”
小包紧张了,激动了,跳跃了,他掐住我的脖子,在耳边恶狠狠地说:“大哥,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喊错名字啊。你想死也别拖垫背哇,这年头没人寿保险,死了也没赚头。你挂了,留下我逢年过节还能替你扫扫墓烧烧香什么的,我们都挂了,就只能哥俩好地结伴去乱葬岗了。”
我小声嘀咕道:“这样我心理还平衡点。”
“大哥,这几个男人都是极品挖,随便放一个到二十一世纪都可以当偶像明星,你基本连握手机会都没有的料,现在放在砧板上让你摸个够,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慕容在一旁笑道:“砧板上的手掌,恩,听得我肚子都饿了。”
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不给我几车美女让我纵横异世,征服宇宙也就算了,我也慢慢能够理会一个普通人生存的价值……但为什么,剧情非要这么……雷声轰隆?
“好!弯就弯!”老子不干了,老子演完这一集就回家睡大觉去,让那破导演破编剧互相YY爽个够好了。“上官是吧?”
上官眼睛一亮。
赫锦面色一凝。
“还有赫锦是吧?”
所有人的目光充满疑窦。
“我全收了!”我豪气干云,“有多少来多少,不够我打包!”
林粼粼迫不及待地从一边冲了出来,“来了来了。”
万晓春紧跟其后,“还有我还有我。”
我语重心长,“小朋友,成人节目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去天线宝宝吧。”
万晓春嘟起嘴巴,“你说话不算数!”
林粼粼瞪着我,那眼神,那气势,那角度,怎么看怎么是怨妇。
“……唉。”
“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么?”流香突然阴森森地冒出来一句,“你以为赫锦喜欢你就能把往日的恩怨情仇一比勾销么?”
“别勾销,千万别勾销。”
“你关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以为只要放了我就没事了么?”
我晕,“那您老人家想怎么样?”
流香撇过头,“观光了一圈,觉得魔教伙食还不错。”
“就是说你赖上我了?”
“哼,要不是你把我腿摔断,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老兄明明是你自己摔断的,现在怎么变成我把你腿摔断?果然是人言可畏啊。我满腔激愤地转头看慕容,面目狰狞,“你要不要来?跳楼价大拍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慕容揉揉了鼻头,“这种热闹,咳,不凑也罢。”
赫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冷声道:“你想玩什么?”
我冷笑,“我除了自己还能玩什么?说不定玩皮球老天爷都会帮我把皮球塞我肚子里去。”
他皱了皱眉,“叔叔的话,我等会和你解释。”
我嗖得把手抽出来,“有啥好解释的,不就颠来倒去都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情节,了不起让你摇着我的肩膀加一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赫锦的嘴唇抿得更紧。
上官突然开口道:“你别忘了大迢神经还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只能嫁给我。”
赫锦眼神一厉,“你以为我抢不到?”
上官毫不示弱地回视他,“你可以试试!”
气氛十分凝重。所有人的动作十分凝固。
我和小包在一边玩石头剪子布。
太阳西斜。
月亮东升。
上官突然开口道:“就这样吧。”
赫锦低沉地应了一声,“恩。”
慕容转头对林粼粼和万晓春道:“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头也不回就走。”
林粼粼哼了一声。
慕容继续道:“这两个男人既然已经达成以致,你们就没什么便宜可以占了。”
万晓春叉腰道:“想我丐帮,帮众十万……”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就被上官一只手抓起,扔了出去……动画片的经典手法--身影在天边化成了一颗金星。
林粼粼瞟到赫锦看过来的目光,狠狠地跺了一脚,边走边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小包嘀咕道:“这简直是续集预告啊。”
我比了个杀的手势,“谁有空记得干掉他哈,省得老子下次出镜的时候又抱孩子又喂奶。”
赫锦转头对流香道:“叔叔,我会奉养你一辈子。”
流香想了想,“还是魔教那个厨师?”
赫锦坚定地点了点头。
流香咽了口口水,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不对,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同意她进我家家门。”
我闲闲地在一边说:“……没看到现在他们一次嫁俩,明显是进我家家门。”
流香想了想,“这就是说,以后我要住在魔教了。”
“不想住,走也行。”
“哼,你以为我会便宜你,不吃垮你我决不走。”
……我转头对赫锦道:“记得把我的财产都拿去分给丐帮,我们要为世界大同做努力。”
赫锦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对万晓春还真是不错。”
我自动闭嘴。女人吃醋那是可爱,男人吃醋那是恐怖。
小包伸了个懒腰,“现在问题解决了吧,该大同的大同去,不大同的大便去,散会!”
……夜晚的风,真是冷啊……
终于要操办喜事了,江湖沸腾了。尤其这次主角居然有三个,而且是两男一女。
不少文人感慨,果然是女帝天下,女尊势力蠢蠢抬头啊……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不少女人感慨,果然是女中豪杰,魔教势力威震四海啊……实在羡慕,实在羡慕。
无论外头如何狂风暴雨,我还是相信自己能够乘风破浪,逍遥而行的。
小包看着我心急火燎地收拾包袱,“大哥,你真的决定要时髦一回?”
“人生不时髦,白白活到老。”
“……可是逃跑新娘已经过时了。”
“经典翻拍多得列,不信你去问郭靖,看他记不记得清自己老婆究竟长啥样?”
小包嘀咕,“我估计还搞不清要找哪个郭靖。”
我停下手,拍着他的肩膀,“你真的决定不和我一起走?”
“你自己走,叫逃婚。我们一起走,叫私奔。被抓回来是完全两种的结果。”
我皱眉,“不会怎么样吧?”
“你是不会怎么样,最多绑在床上SSSmmm……我会被ZZZzzz的。”
“也不错啊。”
“永久性的ZZZzzz……”
我想了想,“那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他用力地点点头。
我系紧包袱,拍拍胸口,朝他比了个OK的姿势,潇洒转身,蹑手蹑脚地爬出门去。
墙外不断传来鼎沸的人声。
我蹲在墙角,小心地刨着杂草。
终于,狗洞出现了。“靠。这年头狗都会缩骨神功么?”我伸了一个胳膊过去,然后……“该死,好象又胖了。”
“啊!新娘逃跑了!”
小包尖锐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兄弟,你叫得太早了吧?
我一边拼命拔胳膊,一边郁闷地想……
(全文终)
正文 短短的番外
“我要这天,再也没毛病;我要这地,再也不抽筋;我要这众生,再也不发情;我要诸天神佛全都……”我甩着半截晾衣竿,正在口沫横飞。
“炎炎……”
画面定格。晾衣竿在半空中摇摆,摇摆。
赫锦抱胸站在我身后,“在干什么?”
我直接无视他,收拾起晾衣竿,边欣赏路边风景边往回走,“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太阳升……”
赫锦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现在比刚开始好,刚开始任何加在‘我爱’后面的宾语都会被刨祖坟,挖祖谱,直到我保证发誓向天诅咒与它们‘一刀两断’之后才安歇。现在他们已经不加害无辜了,因为确信我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想到这里,我几乎失去了生存的勇气。
“哇!”我抬高头,眼泪不自觉得喷泉。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到小包和慕容一左一右站在家门口。
“靠!今天天气这么干燥,他家水库也不放假,实在是太敬业了!”小包咬牙低咒。
慕容把手摊在他面前,“愿赌服输。”
小包不甘心地掏出一个小布包。
慕容打开布包,拿出里面的点心优哉游哉地吃起来,“林炎炎的特色就是让正常反常,让反常更反常。”
小包从怀里拿出一把尺,哇得一声把他上下量了几遍。“我以前就觉得你很高大,但不知道原来你高大到这般地步。”
慕容优雅中带着点含蓄的得意,“哪般地步?”
“不堪入目。”
慕容阴森森地看向小包同志原来站的位置,身体已经跑没了,影子还留在原地,瑟瑟发抖。
恩,是该追上去直接揍呢……还是把怨恨累积到下一次?慕容摸着下巴衡量。
“你怎么又来了?!”我瞪着他怒吼!
慕容立刻露出一抹微笑,“听说大嫂有喜了,我特地跑来恭喜。”
有喜……
多么华丽的词语!血管在我身体里像鞭炮一样爆裂。我站在烈阳下,如坠冰窖。
“不准提那两个字!”我猛地举起晾衣竿朝他挥去,面孔近乎狰狞地嘶喊,“而且你TMD不是昨天走的时候刚恭喜过么?”
赫锦从身后轻轻点住我的穴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一眼,慢慢将我夹起,朝里走去。
请大家注意,不是背,不是抱,不是扛……是夹!
好半天后,我很委屈地低诉:“对不起,悟空,我不该在番外一开头就篡改你的名言……人家下次不抢戏了。”
赫锦同学依旧在耍酷。
“……要不,生小孩这个环节我让你上。收视率绝对会飚红,会红哦,你会红哦……”
赫锦伸出另一只空着的左手,在我哑穴上轻轻一点。
虽然身为主角的我很不想说这句话,但事实上就是:世界终于清净了。
上官:我的戏呢?
某苏:您是大人物,不能轻易露面的。
小包不爽:我是路人甲么?
某苏:您有观众缘啊。
赫锦:……
某苏继续狗腿:您是收视的保证。
慕容:那我呢?
某苏:我是您忠实的FAN。
王小龙:我……
某苏:您就完全不用说了,绝对的第一主角,男女包办!
王小龙:不是,我是想问,能不能给我删戏。
某苏号啕:您怎么能说这种话?这该让我多么伤心啊!您的勃勃雄心呢?您的凌云壮志呢?最主要的是,您的人行横道呢?
王小龙:……要不你先给我按个红绿灯?
某苏:……
正文 出洞啦。。。
由于作者决定当个有良坑人,所以王小龙同学今生有幸,能从洞里把胳膊拔出来。
王小龙:你知道我卡了多久吗?四个月,整整四个月!连北京奥运都没赶上!
某苏:所以奥运会很顺利。
王小龙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某苏:咳,没什么。我想问下,你准备怎么拔胳膊?
王小龙:这个还有选择?
某苏:单项选择,请听答案。A,赫锦同学和上官同学帮你拔。B让……
王小龙坚定地说:B!
轰!
随着一声巨响,我在墙壁倒塌的废墟中郁闷地想:指望作者是亲妈,还不如指望国足世界杯进前八。
背上传来一阵重力,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暴喝:“林炎炎在哪里?”
敢问他在何方,他在脚下……我在心里默默唱起《西游记》片尾曲。
“吕前辈?”
赫锦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急忙把自己往深里埋。
“是你?”来人顿了顿,“我先抓住你,不怕林炎炎不出来救爱郎!”
我在心中默道:你应该怕的。
“吕前辈万事好商量。”
“没得商量,她要是不把易筋经和洗髓经交出来,我就把你们满门抄斩!”
我突然想起这个声音是谁了,不用怀疑,就是那个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找上我,最后引出了一段莫名其妙冤假错案的魔刀吕希松。取名叫稀松的配角里,能活到他这种滋润境界的,大概也是独一无二吧。
小包颤抖地说:“我是窜门的。可不可以不要斩?”
“既然窜进来了,就顺便一起斩了!”吕希松毫不留情。
小包哭诉道:“你太顺便了。”
“废话!难道我杀人之前还要问清楚对方祖宗十八代,凑到条件齐全才杀吗?”
小包小声道:“把关严一点也好,万一死得太冤,见了阎罗王不是又要再穿一次?”
吕希松道:“我就是阎罗王,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上官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
吕希松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慕容在一旁接道:“上官兄此言差矣,我看他分明不是个东西。”
吕希松道:“没错,我不是东西。”
花花插进来应和道:“你果真不是个东西。”
小包立刻跟进,“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臭小子,你敢骂我!”吕希松呵斥的话音刚落,就听嘭得一声。我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脚,血从鼻孔耳孔眼睛流出来。六孔了,赶紧摸了摸嘴巴,干的。呼,还好不是七孔流血……我抹了把冷汗。不过下面好象有点湿……
小包突然吼道:“废话少说,兄弟们上!”
我刚要感慨几时小包变得这么有影响力时,就听上面一阵诡异的寂静。
一只乌鸦有气无力地嘎嘎飞过。
半天,才听吕希松阴恻恻道:“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小包声音立刻低了一百八十度,赔笑道:“我是说,兄弟们累了一天了,都没怎么上……厕所。所以趁现在雪霁天晴朗,花儿处处香,双方眉来眼去,打得火热,气氛刚刚好,大家能上就上,不能上就不上吧。”
慕容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我看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一脸奸相,林炎炎失踪多半与他有关。说不定吕希松也是他找来拖住我们,好让林炎炎跑得更远。”
吕希松喝道:“什么!林炎炎跑了?!那她跑路的时候有没有带走易筋经和洗髓经?”
慕容道:“她连三字经都带了。”
吕希松道:“我问的是易筋经和洗髓经,关三字经什么事?”
慕容道:“……易筋经和洗髓经不都是三个字吗?所以简称三字经!”
这样都能掰?你当吕希松是白痴?我一边擦血一边不屑地想。
“没想到林炎炎连跑路都不忘带三字经,实在是可恶至极!她往哪里跑了?”吕希松怒道。
……果然在这里,慕容同学是前辈,比较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高估吕配角的IQ就是降低我自己的EQ。我听着吕配角在上官和慕容的忽悠下兴高采烈地远去了,刚要松口气,就听赫锦的呼吸在耳边阴冷地吹啊吹,“你还要趴多久?”
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快不行了。”看在我六孔流血的分上可不可以不SM?555……
他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你不是发现我了吗?”
他指着另一边,“我是在问他。”
那里,小包同学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我愤怒的眼神,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脚软。”
我转头看着赫锦,“你可不可以当作没看到我?”
虽然是不抱希望的问,但他竟然真的点点头,“可以。”
我迅速摆回原来的姿势。
他抽出剑,在空中比了比,自言自语道:“废墟这么厚,不知道有没有敌人藏在这里!”
刷!我感到冰冷的剑身贴着我的脸钉在地上。
我赶紧又爬起来,“哈哈,恭喜你,你真聪明,这么快又找到了。”
“你流血了!”小包尖叫。
我腿一软,坐在地上装虚弱,“刚才吕稀松踩了我一脚,好象全身经脉都断了。我不行了……你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趁现在孝敬吧……不然就没机会了。”
小包在一旁大使眼色:“不是。”
“谁说不是!”我怒。
小包比着我下面。
我低头一看,裤裆已经被血和泥土染成黑红的一块块。“原来传说中七窍流血的第七窍是在这里,太长见识了。”转头看上官、慕容和赫锦一脸尴尬,疑惑道,“你们没流过?”
小包忍不住吼道:“大姐!这是月经啦!”
我呆了半晌后,朝吕希松走的地方大喊:“我出来了,易筋经洗髓经三字经四十二章经我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全套哦!你快来斩我啊!快来斩我!”
赫锦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夹在肋下拖着往回走。
我仰天长啸:“……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文 好一招围魏解赵!
镜子里,一个身着红衣的半老徐娘正愁眉苦脸地坐着。
小包叹息:“你就这种命啊,认了吧。”
我:“不要学老鸨说话。”
小包:“……好吧,我换种。”他转过头,努力放松面部表情。再回过来时,突然眼睛鼻孔双双撑大,“小龙啊,你嫁得好惨啊……惨,惨,惨!再惨惨不过我,堂堂穿越女送穿越男出嫁,天理何在!天理何存!”他壮怀激烈,“天下这么大,江山这么美,你不去搞,非要在这里搞男人,搞男人就搞男人吧,还一次搞俩。一次搞俩就一次搞俩吧,非要拿我当垫背!你看看我现在!”
镜头拉远。
小包被捆成一团,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我:“……还是学老鸨吧。”
小包表情又一变,“你过了门以后要好好听夫婿的话,要记得三从四德,要知道礼仪廉耻,要孝顺公婆……”
我怒:“你这是老鸨吗?分明是老母!”
小包更怒:“有的换还嫌!你装有线电视了吗?没装就闭嘴,让你一个节目看到底!”
我立刻矮一截,“那中央一套和地方电视台总有吧。”
“现在在放春节联欢晚会,两个台放同一款!”
“……我要当JY,我要追求民主!”
外头,鞭炮与彩带齐飞,灯笼与嫁服一色。
唢呐吹吹吹,锣鼓敲敲敲,婚礼就快进行了(liao)……
作者有话说:如果大家以为接下来就能看到洞房戏的话,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我是谁啊,人称‘H写无能、清汤无面代言人’的某某是也。
……所以就算死掰、活掰、瞎掰,我也要把应该的情节掰成不应该!
下面场景一换。
外头,唢呐还在吹,锣鼓还在敲。里头,脸色很不好,气氛很不妙。
我抓着小包两条腿,一路拖进来。“你们到底还结不结婚啦?要不结,趁早解散,外面破铜烂铁乒乒乓乓地烦死我了。”
上官脸色凝重道:“慕容被人劫走了。”
我立刻冲到门口,喜洋洋地大吼:“靠,老子今天办喜事!鞭炮多放几串,锣鼓敲响点,没吃饭哪!”然后手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哀痛地走回来,“请节哀。”
赫锦斜了我一眼,“堂还得照拜。”
我手指沾上口水点在眼角,“慕容是好同志啊。在革命的时候,他坚定不移地站在最前线,为我们挡枪林弹雨,陪我们度艰难困苦。现在革命胜利了,就不要同甘共苦的同志了,这不是革命者的所为,就算我答应,千千万万的群众也不答应。”
赫锦道:“群众在哪里?”
我拼命踢躺在地上的小包,让他救场。
小包呈假死状。
“我。”上官突然道,“必须先救慕容。”
我勾住上官的肩膀,“好兄弟,讲义气!”
赫锦脸色一黑,“那你自己去。”
上官冷笑,“别忘了,要救林炎炎,还要靠大迢神经。”
赫锦道:“你以为我抢不到?”
上官道:“你绝对抢不到。”
赫锦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要不要试试?”
上官道:“要试也要先把慕容救回来。因为大迢神经就在他身上。”
赫锦道:“你觉得我会信?”
上官道:“你爱信不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战况僵持不下。
我突然倒在地上,按着胸部滚来滚去大叫哎呀呀。
赫锦和上官同时蹲在按住我的肩膀,“怎么了?”
“好象是没有大迢神经,所以发作了。”我努力扭曲面部。
赫锦倏地放开手,“你练功走火入魔,最开始的症状应该是小腿大片大片地蜕皮。”
我坐在地上沉默半晌,撩起裤脚,从小腿上撕下一大片透明的皮,“是这样吗?”
赫锦和上官脸色同时一变。
赫锦沉声道:“我去救慕容,你先把大迢神经给她。”
上官苦笑,“大迢神经的确在慕容手中。他说上茅房一定要有书看才不会便秘,我就借给他了。”
我插嘴道:“那个,慕容到底是被劫财还是劫色?”
上官道:“都不是,是围魏解赵,用来劫你。”
我头一缩,“靠,不是吧。我又拿了对方什么东西,杀了他什么人啊?”林炎炎同学,你一个人就把所有大魔头会干的坏事全干完了可不行!
赫锦道:“他们是想救你。”
我愣。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这里是个这么有人情味的地方。“他们?”
“绿叶,白水和黑水护法。”
“花花,你看看人家,大家都是护法,人家咋就知道忠心为主,那咋就只会吃里爬外呢?”我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完,才发现花花根本不在。“他人呢?难道自惭形秽得剖腹去了?这又何必呢?唉……他死了以后尸体一定要拿来给我再戳几刀。”
当年一剑之仇,铭心刻骨,没想到竟还能有报还之日!真是天可怜见!不过老天,你可怜我的地方未免太细节化了,就不能在主线情节上可怜我一下?比如性别转换什么的。
“花花……”小包泣不成声。“你死得好惨啊!”
外头,唢呐齐声奏哀乐。锣鼓敲得分外悲壮。
“教主!”
突然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从窗外蹿进来,趴在我不远处的地上。
“花花?”我先是一楞,随即捂住鼻子道,“你死了多久了?怎么尸变成这样?”
花花含泪道:“教主,你找得我好辛苦啊。千万别再离家出走了。”
“你在哪里找我?”
“茅坑,”他幽怨地看向赫锦,“林公子说教主一定藏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难道你一直在茅坑找我找到现在?”我吃惊地看着他,“难道没人告诉他我被抓……咳,我自己走回来了?”
花花头顶怨气冲天,“没有。”
(我卡洞的四个月啊,原来花花一直在……果然人比人,高一等。)
我眼珠子一转,“那个,流香公子一把年纪没人陪很可怜的,万一有个腰酸背痛的都没人在跟前伺候。我看这样,反正悟空、上官加上花花刚好也是三个人,对上那个什么绿什么白什么黑的也不吃亏。不如我和小包就留在这里当后勤,你们就大胆往前冲锋陷阵,你们看行不行?”
赫锦温和地一笑,“行。我可以只砍你一只手,带去路上做伴。”
我把手藏到身后,“不砍手行不行?”
“行,脚也行。”
我郁闷抬拖看天花板,“为什么明明你千依百顺,每次都回答行,我还是觉得这么憋屈呢。”
正文 谁的慕容
绿叶留话让赫锦带人回魔教总部。于是我们一行人行行复走走,走走复行行,过去了一天。第二日,我们又行行复走走,走走复行行,又过去一天。第一三日,我们又又行行复走走……
(王小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乱凑字数?
某苏:请不要污蔑我。我是很认真地凑字数。
王小龙:你就不能一笔带过吗?
某苏:行,不过……
王小龙抓狂:行后面不准加任何后缀!!!
某苏:……行!)
于是,我大笔一挥,去魔教总部的路便被带过了。
于是,我们便站在了魔教总部里。
当时,绿叶在吃面,白水在喝水,黑水在边吃面边喝水。(黑水:_!别当配角不是人。苏*,这个动作你自己来试试看。)
画面诡异地定格六秒后
绿叶把面吐回碗里,“你们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我得意地举着毛笔,“神奇吧?羡慕吧?脑细胞不够使了吧?哈哈,千万别问我怎么回事哦?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别问我,千万别问我哦……”
绿叶移开视线,望向赫锦,“教主走火入魔后就一直这样吗?”
赫锦应了一声。
我拿笔在绿叶面前左晃,“难道你不好奇?”右晃,“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再左晃,“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再右晃,“难道……”
……
绿叶完全无视,道:“即使这样你还要娶她?”
赫锦又应了一声。
绿叶回头和白水黑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回头道:“既然是教主出嫁,当然应该在总部举办,而且要办得轰轰烈烈才行。”
我眼睛一亮,把笔随手一丢,“那一定要搞几台神武大炮来撑撑场面才行!咱轰得要求不多,一轰老天不开眼,穿越来把性别变,二轰作者不要脸,又凑字数又霸权……”
小包插嘴道:“作者是不能得罪的,不然下场是凄惨的。”
我道:“你没得罪作者,下场也不见得有多好。”
小包郁闷道:“你要知道作者想象无极限,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
绿叶指着小包,问赫锦,“他是谁?”
赫锦道:“京城看大门的。”
小包更加郁闷,捡起我丢掉的笔,在地上戳洞。
绿叶疑惑,“从京城一路看大门看到圣教,是他迷路了还是门迷路了?”
上官见所有人都在扯有的没的,忍无可忍道:“慕容在哪里?”
绿叶又疑惑道:“慕容是谁?”
上官怒道:“你抓了他难道不敢承认?”
绿叶哦了一声,“原来他叫慕容。他现在在第十六楼的客房里。”
上官嗖得一声,掉头就走。
小包趴在我肩膀上,严肃道:“我觉得他们有奸情。”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幅场景
上官与慕容赤裸裸地搂成一团,在床上互啃,口水湿了一棉被。
正在天雷进攻地火,地火迎接天雷的关键时刻。我,手持桃花剑,身穿八卦袍,口中念着往生咒,一脚踢门冲进来,用剑指着他们大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夫。
上官大惊:你听我说。
我:我不听,我不听,我死都不听。
上官:其实我是有苦衷的。
我:总之,从今以后我和你们一刀两断。你们做你们的鸳鸯梦,我睡我的大头觉。老死不相往来!
上官懊悔痛哭: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要想办法补偿你。山庄你拿去,金银财宝你拿去,武功秘籍你统统拿去……
“HIA ̄HIA ̄HIA ̄”我叉腰笑得口水直流。
小包:“……”
众人:“???!!!”
我鼓掌道:“这个办法好。没有奸情也要让他们搞出奸情来。”
赫锦突然插进来道:“我可以帮忙。”
虽然他居心可疑,不过秉持‘利用多,不罪过’的信条,我还是大人大量地接受了他的投诚。
花花小声道:“那洞房的时候,还要不要在上官的交杯酒里下毒?”
赫锦用食指摸着下巴,“看情况再说。”
小包看着他云淡风清的表情,咽了口口水,用更小的声音对我说:“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
我斜睨着他,“这是我决定的吗?”
小包感叹道:“这倒是。”
“啊!鬼啊!”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尖叫,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自天而降,轰得砸在地上。
我蹿出叫道:“靠!是谁乱扔垃圾?!有没有公德啊!你小心城管拿罚款单劈得你倾家荡产!”
小包道:“这是魔教,这里没城管。”
我愤怒地转头对花花道:“从现在老子封你当城管!”
花花一头雾水,“那是干什么的?”
小包道:“反正和魔教一脉相承。”
花花恍然道:“原来是分部。”
那团东西突然发出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我跳到赫锦身上,“难道是ET?靠!以后把‘不准随地乱丢果皮纸屑’的标语用卫星发射到太空去!”
那团东西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气球大小的脸。五官陷在肉里,完全找不出来。
上官从楼上跳下来,冲绿叶吼道:“慕容呢?”
绿叶、白水、黑水动作一致地指着那团东西。
我从赫锦身上滑下来,感慨道:“帅哥和猪头果然只有一线之隔。”
上官迟疑地看着他,“你是慕容?”
那团东西张了张嘴,可惜四周肿得太厉害,嘴巴没有活动的余地,只有拼命点头。
小包突然冲过去,抱住他,“慕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的。”
我蹲在他旁边,小声道:“你又搞什么?”
“很多男主一开始不是毁容的吗?等女主勾引成功以后,他就会恢复美貌,和女主如胶似漆,修成正果啦。这是我的机会啊!机会!”小包攥着拳头,眼冒绿光。
我看了看上官,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往后拖,“这个机会一定要让给上官!”
小包挣扎,“我不!”
“上官!”
“我不!”
“上官上官上官……”
“我不我不我不……”
“上官慕容。”
“我不慕容!”
“恩,不慕容就好。”
“……我不舍得慕容!!!”
“你布什的慕容?我还傻客气的慕容呢。”
花花:“呃……”
我和小包同时回头瞪他。
花花望着空空的四周,吞了口口水,“没事。”
正文 天无绝人路
我与小包的冷战正式开始。
打从穿越遇乡亲,我和他一直是阶级友谊加难兄难弟,这样实打实的分裂还属头次。他这次是铁了心要爬上慕容的床,我也铁了心要逼良为娼。
于是夜黑风高,我跑来做上官的思想工作,“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是谁?”
上官:“……如果你对我好一点,我可以考虑……”
“是慕容!”我两只手的食指在他太阳穴旁左右发功,“是慕容是慕容是慕容……”
“这世界上你最爱的人是谁?”
上官不说话,悠然地看着我。
我继续发功,“是慕容是慕容是慕容……”
上官:“……”
“你们如此般配,犹如凤凰比翼双飞。你们如此登对,犹如连枝彼此依偎,你们如此……”
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如此什么?”
我瞳孔收缩。勇气瞬间滋生,在生死面前,我禁受住了死的考验!
“你们如此默契,犹如兄弟插刀两肋!”没错,我禁受住了死的考验,就是我没死。
他放开手,想了想道:“我看绿叶这些人很古怪,你小心点。”
古怪有什么好小心的?我遇到的哪个不古怪?现在就算凭空掉下个妖怪我也不奇怪了。我边在心里唧唧歪歪边朝外走去。
唉,既然心理催眠没用,那我只能出最后绝招了。此招一出,惊天动地,雷声轰隆,不知道又要涂炭多少生灵。没错,它就是TVB每部作品必备的无敌狗血场景+捉奸+巴掌,外带一声狼吼:这是怎么回事?!
屡试不爽啊。
“HIAHIAHIA”任你上官狡似狐,也给老子倒夜壶!
霍!
前面凭空掉下了个人。
我倒退两步。虽然我说过凭空掉下个妖怪我不奇怪,但掉下个人的话我还是要奇怪一下的。“绿叶?”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教主请跟我来。”他说完,手臂一挥,我立刻成了一只人型公文包,被他夹着往前跑。
“那个……”我努力抬头,“就算是夹,你能不能夹得专业点?”
“什么?”他楞了下。
“好歹夹得高点,这样被夹着还要靠我两条腿自己跑,很累哎。”
绿叶沉吟了下,突然一拎我的衣领,把我像杠铃一样举了起来。
为了方便他这个动作,我努力做挺尸状,从发尖到脚趾,通通绷得死紧。
于是,在一个静谧无声的夜里,在一条四野无人的道上,一个人型黑影,双手高举一根笔直的长条,独自狂奔。
等到了后山,绿叶把我放下来时,我已经被风吹成人干了。“教主,你受委屈了!我们是为了瞒过林赫锦这厮的耳目,才逼不得已演了这场戏,请教主降罪!”
降罪?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降什么罪?赶紧打赏才是。于是我掏出一个铜板交给他,“不用找零。”
绿叶小心地将铜板收好,“教主放心,我一定会妥善收藏,决不让林赫锦那厮抢去!”
没想到他一脸正气,竟也视钱如命。我感叹人不可貌相。
“教主。”黑水、白水从树后面走出来,跪在地上道,“恭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说了老子不当洪安通,老子要当张无忌。我正准备好好发一场火,却见绿叶递了一本书过来,“教主曾将此物交于属下保管,不过教主既然安然无恙,正该收回此物。”
易筋经?!
洗髓经?!
我的火立刻穿过肠胃,扑哧,化作一道烟,随风而散了。
白水黑水绿叶同时捏着鼻子,努力把额头上的井字挤成喜字:“教主……神、功、盖、世,果然‘不同凡响’!”
“哈哈……”我要,我要鹤啸九天之外……
黑水道:“幸亏教主早就察觉林赫锦这厮不安好心,把两本经书交给绿叶护法保管,不然恐怕……”
原来林炎炎这家伙也不是完全没脑袋嘛。
“教主想到如何解决走火入魔的办法了吗?”白水转头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才回头小心翼翼地问。
黑水随手一巴掌把他刮出五六米,“笨蛋,教主是什么人?神人啊!天才啊!爱因斯坦啊!”
我默默想:神经病人。天生蠢材。爱因……斯坦?!“你知道谁是爱因斯坦?”难道他也是穿的?
黑水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我:“……那你怎么想出来的?”
黑水:“作者给的对白。”
我:“我%&%&^%^”
白水四肢并用地爬回来道:“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
“你……”我手刚刚抬起,想起脚上蜕下的那大片的皮,又放了下去,“算了。”
绿叶突然道:“听说少林寺大还丹功效显著,是出家必备良药。”
我道:“不出家行不行?”
绿叶道:“少林秃驴十分顽固,脑袋硬得跟石头一样,没好处的事情,他们是决不会干的。”
我摸了摸下巴,“有了。”
白水和黑水同时看向我的肚皮。
我一脚踢飞俩。
比起他们,绿叶一看就是智商通过国家ISO9000认证的,“教主有何妙计?”
我道:“我们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绿叶、白水和黑水同时开口:“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怎样怎样?”
我运功挥掌,将他们扫出七八米外,怒道:“人家电视上主角一这么说,其他人就马上点头领悟了,你们怎么这么蠢呢?!”
白水和黑水还在挠头皮。绿叶点头道:“果然好计!”
绿叶同志就是觉悟高啊!我微笑:“孺子可教也。”
正文 知己知彼
少林是个好地方。
为了避免作者借走路混字数,我从魔教一个箭步就冲上了嵩山。
绿叶、白水、黑水:教主,你好歹等等我们啊!
我上嵩山的目的很简单,既然后世人人知道易筋经和洗髓经在少林手里,我就当这个牵线人,把它们直接送去得了。别怪我这么慷慨,实在是不得已啊。
别看这两本经书外壳好好的,但里面……很久没靠了,请允许我关键时刻靠一下,我靠,也不知道当初吕希松老婆是用什么纸,居然把上面的字通通变成正宗的小黑方块了,唯一在值得称道的就是排得还挺整齐,从远处看,就一片黑底白格子花纹。
少林小沙弥拦住我的去路:“施主请留步。”
我瞥了他一眼,“想告诉我女人不准上山是吗?我呸,我偏上!”
“施主误会了,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想让我在这里等一下,你先去通报拉?我呸,我偏不等!”
“施主误会了,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他怎么跟游戏里的NPC一样,除了正确的通关密语之外,其他都是一个答案,“那你想干嘛?”
小沙弥眼睛顿时一亮,“贫僧是想问施主,施主上山是准备参加比武大会?还是观光旅游?还是求签问卦?还是烧香拜佛?还是……”
“停。你刚才说比武大会是?”
“谢谢惠顾,一百两。”
“哈?”
等我带着干瘪的荷包看到少林寺的时候才突然想起,那个小沙弥好象还什么都没说呢!
山下。
小沙弥和作者坐在一起。
作者:嘿嘿,我给你这个‘露齿一笑百事俱抛’的特殊技能很厉害吧?
小沙弥谦虚:多谢施主栽培。
作者:干得不错,有前途。
小沙弥:不过施主在王施主不在的情况下,这样单独写我们可以吗?
作者: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沙弥:可是,这不是被称为上帝视角吗?
作者:在文里,我就是上帝。
小沙弥:那么很抱歉。
作者:???
小沙弥:这里是少林,是佛祖的地盘。
作者:……
小沙弥突然暴怒:怎能容许西方捞过界!妈的,兄弟们,操家伙给我上!
呼啦啦,四周黑漆漆地围上一群。
作者想闪。
小沙弥突然露齿一笑。
……万事俱抛了。
比武大会是好东西啊,通常成就绝代风华,受后世绵绵景仰的正邪高手都是从这里诞生的。
说到这里,我还是要感谢作者的。毕竟她还是比较厚道地把武侠世界的几大必亮情节都一一奉送了。
比如围攻魔教,虽然我是被围攻对象。
比如审判魔头,虽然我是被审判对象。
比如半路遭劫,虽然起因结果都和我没啥关系。
比如遭遇逼婚,这次我第一主角了,但还不如去跑龙套。
唉,先把血泪史收起来,不然我都怀疑本文不是‘爆笑’而是‘悲剧’了。
言归正传,比武大会这种东西,除非你和作者关系特铁,不然就算绝世强者,嘿嘿,作者一声不顺眼,那还得从哪里出来回哪里去。
你瞧瞧丁春秋,人把师父师兄都逼上梁山了,厉害吧?嘿,没用。教出帮徒弟光知道拍自己马屁,不知道给作者送礼,成炮灰了吧?
你再瞧瞧慕容复,齐名的萧峰出了大大的血统问题还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一出现有威胁的高手,作者就大笔一挥,给你当小弟啦。于是横行几国,威名赫赫。一个大理王子,一个西夏驸马,见了他都得必恭必敬地叫一声:大哥!
什么?你说他最后结局不好?再不好也比当疯子强啊。人那可是为国为民,死后绝对上天堂继续享受的主。慕容复嘛,唉,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你再瞧瞧上官金虹,牛人吧。把兵器谱排名第一给灭了,把第三打得没还手之力,但结果捏……打赢了人作者也不承认,非让他想不开去送死。李寻欢为啥笑到最后啊,因为人家知道林诗音是作者喜欢的妞,人能跟作者抢吗?不能啊,这不乖乖去一边装吐血装了几年,又留洋留了几年。
作者一看,哟,小子,够上道。行,有文化有知识,会看眼色,还镀过金,你不当主角谁当。于是龙啸云这种通常占据YY小说第一主力位置的运气少年,让贤了吧?你以为随便救个高手,他就会为你卖命?你以为随便拐一笔钱,你就富可敌国?你以为随便娶个老婆,你以后就甜蜜蜜?那是起点,但你在古文。古文的规则向来是,谁惨谁当家。
经前人铁一般的教训,我一边高唱作者是亲妈,一边偷偷打探敌情。所谓两手一起抓,哪样都不放松。
打探的头一个对象,自然是武当,好歹有点交情不是。可惜来的那位面生得很。
我:兄弟,你带了多少人马来的?
武当:人人如清风。
我眼睛一亮:一吹就散?
武当:无处不在。
我:……
我:那高手有几个?
武当:高手如大山。
我:又无处不在?
武当:说山就是三。
我:……
我:兄弟,你带了多少人马?
崆峒:我哪知道啊。
我:那高手呢?
崆峒:我哪知道啊。
我:%%&^……那你知道什么!
崆峒:知道有你这样的傻瓜来刺探情报的时候说‘我哪知道’就行了。
我:……
我:兄……尼姑,你带了多少人马?
峨嵋:贫尼几时凶过施主?
我: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
峨嵋:施主不可乱打诳语,须知修道之人,点滴在心。平时节衣缩食,过年过节也没吃啥好东西,心中戾气早已化尽,不知施主的凶从何起……
我迅速塞了一个拳头大的金元宝在她手里。
峨嵋:三十六个人。
我:几个高手?
峨嵋:人生在世,何谓高,何谓低……
又一个金元宝。
峨嵋:两个。
我:兄弟。
昆仑:你带了多少人来?
我:……一个。
昆仑:多少高手?
我:一个。
昆仑:哦。
我:喂,你别走啊。我还没问呢!
正文 深入腹地
再往前走是正气盟。我心虚,掉头。
恩,综合下资料,从表面来分析的话就是:
高手最少的门派我。
人数最少的门派我。
总结一句:输定了。
不过能这么容易认输吗?当然不能啊。
我是谁啊?当年考试一条龙,作弊百分百成功。纸条手机加暗语,十个老师也变虫。
实力不济咱不怕,就怕有钱没处花。
少林死要钱是吧?咱给。
少林主办方是吧?咱拉。
少林方丈首徒是吧?咱……咦?我瞪着眼前这个中年光头,“少林太子?”
光头被我的称谓吓了一跳,“这,这施主可不能乱讲啊……太子,太子那是皇帝才能……”
“我不说就是了。”我悠闲地朝前走着,“知道你师父在哪吗?”
他那两只牛眼瞪着这个比自己还像主人的客人,“师父在清净堂,但你不能去。”
“你再说一遍!”我眼珠瞪突半寸。
他舔了舔嘴唇,“你,你不能去!”
“你知道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走到这里?”
“呃?”
“哼!我给钱的时候说好少林十日游,包吃包住包玩包泡妞……”看他的眼珠也有往外突的趋势,我咳嗽一声,“当然啦,妞你们暂时也没有。那玩总要让老子尽兴吧。我花钱是来这里当大爷的,不是来这个里被收监的。去哪走哪看哪逛哪,那得随爷我高兴!”
光头大汗淋漓,“但,但是清净堂真的不能去。”
我狠瞪他一眼,“你再吵?再吵我去消费者协会告你。”
“消费者协会是何物?”
“切,也难为你不知道。”我摆谱地斜睥着他,“天下知道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嘿,没个两品的衔儿,嘿嘿……”
“两品?难道是官?难道是御史大人?”他肃然起敬。
我冷哼不语。
“但贫僧从来没听过女御史啊。”
“意外吗?”
“有,有点。”
“要的就是这效果。”
光头恍然,“这样微服私访也不会让人发觉。”
我不置可否,心里为自己的高深莫测得意不已。
“但清净堂还是不能进。”
我怒了,“你TMD能不能先把我带到那个什么屁堂门口再和我讨论能不能进的问题?这条马路我都来回轧了三回了!再好的风景如画也看成我家的陈年壁画。”
光头憨笑道:“是贫僧疏忽了。”
“我代表上帝宽恕你,带路吧。”我脸红不气不喘地呷了呷嘴角。
清净堂不愧是清净堂,就算外星人入侵地球估计都打扰不到这里。
我坐在地上喘粗气,先爬山,再坐船,再骑马,再跑步……YY的,比铁人三项还多一项。
光头的精神还很好,“到清净堂了,我们继续讨论能不能进吧?”
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好,好,你一个人先讨论会,我旁听下。”
“一个人也能讨论吗?”
“你一个人能说话吗?”
“能。”
“那讨论的时候是不是每个人只负责说每个人自己的话?”
“呃,是的。”
“你见过讨论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话让给别人说,把别人要说的话抢来自己说吗?”
“好象没有。”
“那不就结了。”
光头深思了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一个人也是可以讨论的。”
我挥挥手,“那你还不快点。”
“可是怎么开始呢?”
“你每次讲话怎么开始的?”
“恩……”他张了几次嘴巴后,高兴道,“是先张开嘴巴的!”
“那你就张吧。”
他张大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情很是痛苦。
终于里面传出一阵威严的声音,“师侄,你不是这位施主的对手,我来。”
我立刻躺在地上打滚,“不带来车轮战的。”
“施主可以当作闯关。”他发出笑声,“恭喜你过了第一关,可以进第一道门了。”
我骨碌爬起,掸掸衣服,很有高手风范地进去了。
里面坐着又一个光头,衣服比外头那个高级点,年纪也大点。
我感慨,“你熬了不少年才穿上这身衣服的吧?”
“穿即不穿,不穿即穿。贫僧眼中,早已无物。”
我跳起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TM爱裸奔也别剥光我的衣服啊!”
大光头摇头道:“贫僧眼中早已经没有男女之分……施主,你为何脱贫僧的裤子?”
我从袖子里拿出把匕首,对着他的某个部位狠狠地比了一下,“反正你都不男不女了,这东西留着也硌腿,不如给了我,也是一桩造化!”老是老了点,但有比没有好。
大光头坐不住了,“这,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贫,僧还要问下我父母的意见。”
我楞了下,“那你父母呢?”
“已于二十年前鹤驾归西了。”
“在家靠父母,出家靠信徒……我这个信徒说了算,你安息吧。”
大光头突然大吼:“师兄 ̄”
一道内劲从里面射出来,我看也不看挥手挡掉。
里面一道更沧桑的声音道:“唉,施主,已过第二关了。”
我用大光头的裤带塞住耳朵,“老子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大光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救命啊!我没在JJ发过文,我不太监啊!”
匕首寒光一起,我手起刀落。
大光头昏了过去。
我郁闷地看着他裤子里的风景,“也太迷尼了……又不是宠物小精灵。唉,算了,希望下一站更精彩。”
我把裤带从耳朵里抽出来,“第三关是吧?老子来啦。”
门后面,空空如野。
我站了半天,“是他请假了?还是我走错了?”
这次传来的声音很沙哑,“第三关免试,施主直接进第四关吧。”
哎,难道是幸运大礼包?我莫名其妙地往里走,看到一个被岁月缩水成一团的老和尚盘坐在蒲团上。“我明明刚才还听到第三关有人在说话的,为什么免试?”
“恩,他晕过去了。”老和尚想了想,补充道,“在你说完‘希望下一站更精彩’之后。”
“哦,”我郁闷地坐下,“你不晕?”
老和尚叹气,“我失眠很久了。”
失眠不是病,睡不着要人命。我理解地看着他,“你准备责怎么考我?”
“很简单,只要你能让我睡着就行。”
我摇头,“这个很难啊。”
老和尚,“我知道,但相信我,我并不想难住你的。”
我从台子上香炉从他头上狠狠砸下去,“我是说这个要不过,很难。”
老和尚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舒服……”
正文 奖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路过关斩将,无比快捷。
开始几个,我还问:考啥。
到后来,我直接用一把匕首和一个香炉威胁,“说!要JJ还是要睡觉?”
大多数人都把它当多项选择题,做出了两都要的答案,但是越到后面,遇到的人就越扎手。
比如倒数第三关。
和尚漠然地坐着。
“说,JJ,睡觉?”同样的话重复了几十遍,就会越来越短。
和尚从身后拿出一个牌子:让我笑。
这个简单。我伸手捏他脸,发现异常僵硬。
他又拿出个牌子:我用寒冰掌把脸皮冻住了。
我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异常深情地望着他,“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和尚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哼,连百炼钢都能成绕指柔,我不信会输在你手里!
冰砰得碎掉。
他痛哭流涕,“太感人了,太感人,不过我没笑啊,没笑……哈哈,哈哈……”
我点完笑穴,扬长而去。
倒数第二个更诡异。
只见他把自己锁在一个铁笼里,“贫僧要出去。”
我看了看锁,“谁把你关起来的?”
“是娘子。”
“……”八卦啊。我放下匕首和香炉,又倒了杯茶,从导演里偷了包瓜子,才喜滋滋地坐下,“可以说了。她为什么关你啊?”
“因为她想和贫僧离异。”
“啊?”我摇摇头,“你魅力不行啊。那离了没?”
他犹豫了下,“我不知道。”
“难道她抛下你走了?”
“不是。”他呆呆道,“我本想用绳子把她一起拖到笼子里,继续做夫妻的,谁知道笼子缝隙太小,她进不来。我只好用绳子慢慢把她磨碎了。这才塞了进来……”
“呕。”
他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青着一张脸,“我,在吐……瓜子壳。”
他问,“那你有办法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吗?娘子的尸体被方丈拿去了,我想出去找回来。”
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恩,可以想办法,让我想想,想想……”
一离开他的视线立刻脚底抹油,冲到最后一关。
“施主,从何处来?”所有见过的老和尚里算这个老得最彻底,虽然声音听上去如此年轻。
我从一堆皱纹里扒拉着他的眼睛。
“施主,你在做什么?”
“准备和你互相交流下眼波,来个含情脉脉。”我刚说完,才发现声音是从身后来的。一转身,看到一个俊秀异常的青年和尚满面通红地看着我,极为不知所措。
自从见过赫锦上官慕容,甚至万晓春之后,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居然有还这样的羞涩男了。果然一入少林深似海,从此关门与世绝。硕果仅存的无污染啊。
“怎么称呼?”
“无弛。”
无耻。我对他刚刚升起来的希望立刻破灭了。
别管你人到底有齿没有,只要一叫这名字,你在编剧在导演在观众眼里算是彻底没戏了,制片人都潜规则不了你。
混得好点的,给个绝世奸角,承受永世不尽的唾沫与漫骂,例如秦桧。混得要差点,嘿嘿,翻遍目录都找不出这么号人,算是淹没在汹汹历史洪滔之中,例如路人甲。
想到这里,我唏嘘不已。
“施主是来闯关?”
我点点头。
无耻道:“请施主指教。”
“不敢。”
“敢问施主如何看待当今天下?”
我怔住,“难道,你要考策问?”
无耻含笑点头。
我差点没当场骂出声来,靠国家政策啥时候这么牛了,连少林过关都改革成殿试三甲?
“我不是考状元来的!”
他点点头,“但过关必须文武全才,才能接此重任。所以还请施主答题。”
什么狗屁重任!不过是要见下少林方丈哪那么多毛病!好,你出题在你,答题在我。我怒道:“我看这天下一片废墟,我看这天下人全是废物!”
无耻脸色大变。
我舒坦了。知道老子愤世忌俗了吧。
“适才如花师侄说施主来头极大,是女帝宠臣,贫僧还不信,如此看来,竟是走眼了。”
我愕然。
“废墟与废物皆是废门中人,是我朝顶梁柱石,女帝竟将如此重大机密之事告知于你,定然是对你信任有嘉。女帝所信之臣,贫僧怎敢再考。”他叹了口气,似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虽然施主是女儿身,但佛门无男女,当今圣上也是女子,照样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
我越听越迷糊,“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是。”无耻恭敬地站起来,“等明日比武大会召开之际,贫僧会当众宣布由施主继承少林方丈之职!”
少?林?方?丈?
我呆若木鸡,“等等,明明是那个光头说方丈在闭关,让我来这里找他……”
无耻沉痛地点点头,“本事方丈是在闭关的。但一时门关得太紧,导致空气流通不畅……方丈坐化了。”
我囧倒,“你直接说闷死好了。”
“咳,”无耻置若罔闻,“为了少林的安定,武林的团结,贫僧与几位师兄无奈之下才行此下策。”
“我不当行不行?”
“行。”
我十分不安地看着他,通常行的下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无耻看着我,“施主怎么了?”
“就这样?”
无耻茫然地点点头。
我松口气,往外走。
“哦,行是行,不过要等下一个通过的人出现后才能卸任。”
我、就、知、道!“奖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早知道应该先打听清楚奖品!
正文 早来的严冬
从最里一路走到最外。
所有和尚都集中在前面平地上。
其中铁笼子和尚最是显眼,方圆十步内,生灵毋近。
无耻还跟在身后,我眼珠一转,“选举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你一个说了算,咱得听听大家的意见,实现民主自由。”
无耻道:“方丈所言及是。”
“当然,你作为主持人,投票就不能参加了。”少一票是一票。
无耻不以为意,“全听方丈的。”
我干咳一声,“你们中间有谁想让我当方丈的,把脚举起来,谁不想让我当方丈的,就不用动了。”
一片寂静。
我得意地看向无耻,“你看。”
无耻道:“应该是方丈你看。”
我回头。
一片四脚朝天的奇观,连笼子都翻了个个。
我题着脚边的石头,声音不大不小道:“谁敢把脚举起来的,我就当你同意净身。”
所有的脚一致抖了一下。
一个声音高喊着:“坚持吧,我们要自由!”
其他声音附和着:“不怕净身,习惯蹲坑。”
无耻道:“这是人民的心声。”
我郁闷,“你们是哪里想不开?”
所有人答:“我们不是想不开,是全想开了。”
我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其实,我是魔教教主。”
无耻带头鼓掌,“原来方丈全名林炎炎,大家欢迎林方丈。”
一片鼓掌声。
我拉着他的领子,“你TMD脑袋里全是猪脑吗?我是魔教教主啊!”他咋这么没有正邪之分呢?!
无耻将领子慢慢从我指头缝里拉回去,“所谓英雄不论出处。方丈,你不必自卑,我们不会因此看不起你的。”
靠!是我看不起你们行不行?!
我郁闷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要当光头!”
无耻:“方丈可以带发修行。”
我:“我不要穿袈裟!”
无耻:“我们可以将袈裟改成披风样式,”顿了下,“旗袍也行。”
我:“我不要带佛珠!”
无耻:“用珍珠项链意思下就行。”
我:“我不要一大早起来上早课。”
无耻:“方丈可以躺在被窝里,我们在房门外上就行。”
我:“我……老子要吃肉!”
无耻:“方丈不让戒律院看到就行。”
我:“老子偏要让他们看到!”
无耻:“把他们眼睛蒙上就行。”
我:“别逼我出绝招!”
无耻无动于衷。
我大吼:“老子要嫁人!!!”
无耻:“方丈看这里谁顺眼,带回去就行。”
我喷血倒地。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佛高一里。
无奈之下,我暂时被押送回少林寺前院。
但走的不是来路。
我站在铁索上,看着先前那条路,瞥向带路的那个光头,“这条路要走多久?”
“一刻钟不到。”
“原先那条路我们走了多久?”
“三个时辰。”
我好声好气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尴尬地摸着光头,“贫僧一直走那条路,一时忘记还有近路了。”
“这样啊。”我理解地点点头,抬腿一脚,将他从铁索上踢下去了。
前后和尚涌动了下。
无耻道:“方丈为何行此大刑?”
“你错了,我是在栽培他。”
“何解?”
我很有经验道:“通常摔悬崖是摔不死的,而且还会遇到一个绝世高手,练成一门绝世武功。”
无耻沉默了下,“若是没遇到,也没练成呢?”
“那就会有第二个倒霉蛋遇到他,然后从他身上练成绝世武功。”
无耻:“……”
走到前院子,一个和尚匆匆过来,刚要交信给无耻,就被呵斥道:“这位是新任方丈。”
和尚慌忙向我行礼,把信递了过来。
我指着无耻,道:“我小秘,以后文书全归他管。”
和尚只好又把信给无耻。
无耻看完信,斟酌了下道:“魔教教主的拜帖。”
我怔道:“我没写啊。”
他把信递过来。
我瞟了眼,“唉,你也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年头没几个替身分担风险,连出门打酱油都不安全。”
无耻等人似懂非懂。
无耻道:“那我请他们进来。”
“不要!”我说完,又觉得反应过大,只好缓口气道,“那个,我来少林兼职的事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比较好。”
无耻道:“为何?”
我挠了挠头皮,“是这样的。我接任魔教教主的时候,合同上写明,合同就是契约,上面写明是不能外出兼职的。”
无耻想了想道:“那我们就拿‘正邪不两立’这条规矩打发他们走。”
原来正邪在这个时候才不两立,我又学了一课。“对对,快去快去。”
“快去什么?”赫锦的声音从大门传来。
一头飘逸黑发在一群发亮的光头中格外出众。
以前就觉得他长得极漂亮,和四周的和尚一比,简直貌若天仙。
在场也只有无耻堪与争风。
风头的风,不是争风吃醋的风。
不过当他漂亮的眼睛慢慢看向我和无耻时,我觉得春天大步迈过夏秋,直接交棒给严冬了。
正文 新增室友
大家僵持了一会。
魔教教友也趁着这会工夫陆续到齐。
我咳嗽了一声,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无耻道:“方丈佛法精深。”
身后的大小和尚立刻歌颂了一番。
我闹不明白,孔子不是儒家的吗?咋随便借了句他的话就成佛法了呢?
这个疑问让我很困惑,于是我很小声地问了无耻。
无耻道:“同样的刀在屠夫手里,是屠刀。在仁者手里,是仁刀。话亦如是。”
高深,真是高深。我瞥了他一眼,“你干脆说,人说人话,鬼说鬼话。”
无耻笑道:“方丈悟性极高,堪称少林第一人。”
我皱皱鼻子。正数第一是第一,倒数第一也是第一。我才没那么容易糊弄。
大概我们窃窃私语太久,久到严冬腊月下冰雹了。
冰雹源泉我不看也知道。
一个化妆像白骨精她妈的女人冲破冰障,一扭一扭地走到我面前,“呵呵,你就是新任少林方丈?”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花……花……”
白骨精他妈,也就是花花拼命向我使眼色,我的话只好又拐了下去,“世界很容易沉沦,施主要小心。”
花花掩嘴一笑,“本教主纵横江湖几十年,早将花花世界玩弄于股掌,焉可使我沉沦?可笑。”
本、教、主?
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得还算对得起魔教列祖列宗。
无耻似乎浑然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才是魔教教主,面无异色道:“不知施主驾临敝寺,有何贵干?”
花花鼻孔朝天,“本教主买了票的。你管我进来是杀人放火打架抢劫?”
我终于发现一个比我还苛刻的消费者。
无耻居然体现了五星服务,“既然如此,贫僧便请各位施主暂时住下可好?”
“好,但是我要和她住一起。”花花指着我。
我赶紧道:“不行。”
花花用眼角向左扫了扫。
左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左边的后面有个赫锦在虎视眈眈。
我吞了口口水,“我睡相不好。”
花花道:“没关系,我也一样。”
我道:“那我怕被你打。”
花花道:“没关系,起床后你可以打回来。”
我道:“我怕一不小心被你打死。”
花花道:“没关系,从来没人被我打死过。”
我狐疑道:“果真?”
花花点头道:“恩,因为从来没有人坚持过一柱香。”
我干笑道:“我的睡相突然不那么差了。”
花花感慨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方丈不如痛快点吧。”
我向来知道花花是赫锦的铁杆狗腿,但没想到铁杆到这个地步,一时竟想不出后招。
无耻出招了,“恐怕这不太方便。”
花花瞪眼,“有什么不方便的?”
“男女有别。”
全场静谧无声,但目光免不了全盯在花花身上。
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事实说出来。
我在心里暗暗叫好:GOOOOOOOOOOOOOOOOAL!世界波!超级世界波!无耻进球了!他挽救了少林,他继承了少林的优良传统,达摩、无名扫地僧、唐三藏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花花缓缓转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赫锦。
赫锦走了过来,“我和她这一起。”
我脸色大变,抱住花花的胳膊,“好妹妹,以后咱们有呼一起打,有牙一起磨,有梦一起游。”
花花赶紧把手抽出来,“不不不,我最近准备练不睡神功,快大成了,所以暂时还是不睡了。”
赫锦道:“难得少林方丈与我教教主投缘,不如趁此机遇,探讨两派合作事宜,也是一桩美谈。”
这话说得多漂亮,黑的完全被漂白了。
无耻显然没想到魔教入门基础教育课本是厚黑学,见他硬不承认花花是冒牌货,也不好再提,“既然如此,便委屈贵教主了。”
我和花花同时道:“不委屈。”
接下来是分配宿舍。
我和花花同寝。
一进门,花花蹭地跪下,“属下假冒教主,死罪。”
我没好气道:“你TM连刀子都捅过了,还怕假冒教主?”
花花讪笑道:“这是林公子吩咐的,他怕教主一人在外有危险,就想出让我掩人耳目。”
“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俩和黑水白水绿叶一起来?小包和上官他们呢?”
“上官和小包都为慕容公子留下了。”没有小包跟在身侧,花花说起话来都是眉飞色舞。
我暗道一声,糟糕。万一小包和慕容生米煮熟,那上官岂不是又要我来清仓?算了,实在不行从少林里拖个眉目清秀地丢给上官,也算成双成对。反正没有质量监督局,只要数目凑成一对,谁管质量好不好。
“那你们没事跑来少林干嘛?”
“是绿叶说教主来了少林,林公子不放心,一定要来看看。”
一句不放心到底让我心里头有点温暖,佯斥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花花道:“林公子说,少林寺男人太多了。”
我琢磨了半天,才回过味来。
“靠!”
正文 孤枕难眠,人多更难眠
掌灯时分。
我想得很明白,今晚绝对不会好过的。为了方便大家,我让花花把门拆了。果不其然
白水和黑水哥俩好得抱着一坛酒先过来了,“教主,来干一杯吧。”
花花这时候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跑去端了两把椅子,凑成一圈坐下,唯一遗憾的是,中间缺一副麻将。
等白水斟好,我端起一杯就干了。
白水和黑水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
不一会,绿叶提着一只烤鸡也来了。
“我知道,吃鸡是吧?”我撕下条鸡腿便咬起来。
白水黑水眼睛一直瞟向门外。
绿叶镇定多了,拼命问:“好吃吧?”“再来块?”“好吃吧?”“再来块?”
我抬起头,大半条鸡腿还在手里,“我才咬了三口,你已经问了我三十遍。”
绿叶嘿嘿假笑着敷衍了过去。
“来了。”白水和黑水突然很小声道。
我心里一紧,难道
“方丈。”进来的是无耻。
我松了口气。
白水黑水绿叶花花兴奋地瞪大眼睛看着我俩。
花花还极小声地嘀咕:“犯戒了犯戒了犯戒了……”
我抠耳朵道:“能不能把你的心声调小点,干扰到别人电波了。”
无耻坐下,笑眯眯道:“方丈放心饮食,戒律院那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今晚就算这里被夷为平地,他们也不会过来打扰的。”说着,倒了杯酒,轻啜起来。
白水黑水摔成一团。
绿叶像被点中穴道似的张大嘴巴。
花花郁闷地在角落里戳着手指:“早该想到的,就算是少林寺,到了作者笔下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不戒浑酒,那戒不戒色呢?”赫锦一身素衣,青丝如瀑,清雅地从门外走来。
我刚要说话,便听无耻斩钉截铁道:“戒!”
5555……无耻,你不但上路,简直就上帝!
赫锦眼神一凝,看他的目光顿时含有几分不善。
通常气氛僵持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我念对白了,“碌碌红尘数十载,我早已堪破七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愿皈依我佛,从此修身养性。你们不要劝我,劝我也是没有用的。”
讲得太感性了,如果不是鸡肉的香味还在嘴巴里萦绕,绕得我忍不住偷偷又吃了一口的话,我几乎都要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赫锦盯着我,一字一句问:“那我怎么办?”
……这种问题应该问作者吧。不过我还是很敷衍地回答了,“你已经成年了,从法律上来说,已经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你想始乱终弃?”他嘴角慢慢变冷。
我很小声很小声地问:“我们啥时候乱过?”
花花绿叶白水黑水同时站起来退到房间四角。
无耻慢条斯理地爬到桌子底下。
我朝四周看了看,“那个……有没有谁现在去搬个衣橱?”床和地竟然是连成一片的。少林寺难道不知道捉迷藏是中国国粹?这样一目了然实在太失策了。
怪不得自荆轲以后刺客越来越少……没办法,没得混嘛。
比如他想杀方丈,可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翘着二郎腿等方丈进来后说:“喂,我是刺客,你慈悲为怀得让我刺一下吧。”
赫锦阴冷的声音在耳朵边飘啊飘,把我的思绪硬从西伯利亚拉了回来,“你不后悔?”
我回头,正气凛然道:“不,我很后悔。”
白水黑水同时发出了类似“切”的声音。
花花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绿叶和无耻表现得很低调。但是我相信,如果刚才他们是买票进场的话,现在一定会高喊退票。
赫锦脸色好看点了,“你后悔什么?”
我看着慢慢向中间靠拢的众人,迟疑道:“呃……还没想好。”
嗖嗖嗖嗖嗖!
五道身影迅速划过。
该角落还角落,该桌底还桌底。
赫锦阴冷的声音又开始飘了,“那要想多久?”
我感到脖子后面冷风在吹啊吹,“我想到了。”
白水黑水松了口气。
绿叶花花没有被表象迷惑,依然如临大敌。
无耻没爬出来,一时不知道他的表情。
“不该戒色的。”
绿叶和花花脸上的表情可称为惊讶。
赫锦斜了我一眼。明显在说,还算识相。
我接下去道:“我以后一定努力人之床,性本色!”
轰隆隆,轰隆隆
在戒律院带头的各大长老睁只眼闭只眼下,少林寺某院少了几个房顶。
“啊,天为庐来地为铺,中间寒风挡不住。吹完石头吹灰尘,吹得一睡都想吐。”
“呜呜,我的酒,呜呜,我的肉,呜呜,我跑这么远买来都没来得及尝一口。”
“OH YES,危机暂时过去。OH NO,它TMD明天还得来!”
“阿弥陀佛。方丈果然佛法高深,欧冶子的危机过去贫僧尚可理解,欧农又是何方神圣?他为何明天会来?”
“……悟空,为师给你讲讲圣经吧,省得你去西天这么远,还不买飞机票。”
“统统睡觉!”
世界安静了。
据说就是那一夜后,少林寺开始流行打油诗,并且每年都安排一些打油诗最好的弟子,集体出门打酱油。
正文 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终于开始了。
无耻说过要在大会上介绍我,但我没想到居然是用这样的方法。
我站在比武会场门口,所有进场的人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即各个面色虔诚道:“原来是方丈,失敬失敬。”
等遇到第一百个这么说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靠!老子还要当多久的门童?最可恶的是……居然连一个给小费的都没有!”
请各位读者和摄影师一起站到上帝的角度来看摄影机里的画面。
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其实三十出头的女人穿一件白花花的袈裟,上面写着斗大的四个字
我是方丈。
正气盟和武当都认识我,十分羡慕我的生财有道。
斗笠男还偷偷道:“魔教我是不想了。要是少林缺个什么长老什么主持的,千万给我留个位。”
“……你要背叛武当?”
“什么背叛武当!我是兼职拿双薪而已。”
“……可是少林是和尚,武当是道士……”
“佛本是道!”
“……这是起点的书,不许来JJ打广告!”
比武的台子搭在所有门派的中间。
我站在台上,一眼望去,门派分明。“没想到这时候就有队服了。”
无耻走过来,“方丈,比武快开始了,你先讲几句话吧。”
“以前比武的规矩是什么?”
无耻道:“战斗到最后一刻。”
“……车轮?”
“可以。”
“群殴?”
“可以。”
“暗算、胁持、恐吓、绑架、色诱、艳照门?”
无耻顿了下,“除了艳照门都可以。”
我抹了把脸,“行了,我知道尺度在哪里了。”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中、午、好。”我摆出春节联欢晚会独有的笑容,“大家想必已经吃过午饭了,不知道午饭还合心意吗?白菜白不白?香菇香不香?豆腐逗不逗……呵呵,开玩笑的,大家不要激动嘛。就算激动,大家也不要随地乱扔鸡蛋嘛,人是人他妈生的,蛋是蛋它妈生的。你出来丢人没关系,你出来丢蛋就太伤感情了。唉,这位内裤外穿的兄弟,你别以为丢番茄就没事了,番茄也有妈,你不能因为人家是蔬菜就搞种族歧视啊……什么?你是超人?靠,那你来地球干什么,还是回火星去吧,那里的大寒民族正等着你去解救。”
“方丈,”无耻忍不住道,“时辰差不多了。”
我舔了舔嘴唇,“我还没入正题呢。”
“没关系,大家已经用眼神接收到方丈的中心思想了。”
“是吗?”我疑惑地摸摸下巴,“今天信号这么好?”
无耻道:“因为距离近。”
我在袈裟上写了几个字,展开给场外观众看:服务区外的朋友,能不能听到?
场外观众摇头。
我不满道:“你看,还是有听不到的。”
无耻道:“三等门票是这样的,只有图象,没有声音。”
“二等呢?”
“有图象有声音。”
“一等呢。”
“可以选择要不要图象和声音。”
我赞叹,“少林能屹立百年不倒,和他为观众谋福利的用心分不开。”
无耻道:“这是少林一贯宗旨。”
“什么宗旨?”
“猛捞广东一省,尽赚苏杭二州。”
我点头,“好句好句!”
“方丈过奖。”
“与‘海内存中行,天涯都通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生意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长地久有尽时,捞钱绵绵无绝期。”
“方丈!”无耻激动得两眼冒泪花。
“无耻!”我兴奋得泪花冒两眼,“横批:COME ON!COME ON!MONEY!”
无耻虚心道:“此言何解?”
“……抠门抠门,猛捏!”
花花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赫锦,忙跳起来道:“教主!”
我不悦地转过头,“干嘛?”
“您口渴不渴?”
我呷了呷嘴巴,“渴。”
花花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哦,我就是问问,没其他意思。”
“……”
金刀门门主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既然女方丈教主和无驰大师都抠完了,也该进入正题了吧?”
“没错。”我一拍大腿道,“我正想说这句……”
“那我们比吧!”金刀门主先跳上来。
“等下。”我一脚又把他踹回去,“那个,我们再来研究下规则。”
“有什么好研究的!”华山掌门跳上来。
“您哪位?”
“在下华山岳布裙……”
“你尿尿的时候是蹲着还是站着?”
“蹲,蹲着,为什么这么问?”
我点点头,“纯属好奇。”
华山掌门挥袖往下走,“神经病。哪有女人站着尿尿的!”
无耻近乎哀求道:“方丈,快吃晚饭了。”
我看着在座众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长话短说,自从……”
赫锦慢慢站起来。
“比武开始!”
“第一场是崆峒对峨嵋,道士对道姑,媚眼对秋水……看看这剑,那叫一个柔情似水。看看这拂尘,那就一个温柔相对……”我坐在一旁,讲得兴致勃勃。
“贫道先杀了你!”崆峒掌门先按耐不住冲过来。
“林炎炎快受死!”随之是峨嵋师太。
我边躲边赞叹,“看看这默契。那就一个夫唱妇随!”
“气死贫道也!”
“你,你,你……”
跃起的两道身影在半空中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如雨洒下,然后落到地上,昏迷过去。
无耻急忙叫人抬了下去。
我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冲动了。”
无耻也摇头,“方丈伤人不见血,实在是太高明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又叹了口气。
“峨嵋、崆峒败!……少林胜!”
“第二场,金刀门对青城。金刀门主是一位英姿飒爽,气宇不凡的磊落青年。青城少主更是百无上人之孙,容貌俊秀,灵韵天成……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呜呜呜……”
场中一片哭声。
无耻哀伤道:“方丈,你别唱了……”
花花抽泣道:“怎么会有这么凄惨的歌啊!呜呜……”
白水黑水朗诵道:“人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金刀门主:“我打不下去了。”
青城少主:“我也是。”
“唉,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恩。”
我拿出一张小条幅:“此乃红楼梦插曲《枉凝眉》。请各位喜爱的观众支持正版!”
“……金刀门弃权!青城弃权!”
正文 故人来
“第三场,少林对丐帮!丐帮缺席,以弃权论。”我话刚说完,便见万晓春带着他的手下冲过来了。
“小朋友,你迟到了,去后院写检讨书吧。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555……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本来想拣便宜,没想到居然是铁板。
万晓春一眼扫过来,“你知道每年丐帮交多少入场费吗?”
我郁闷。这年头怎么大家都知道保护自己的消费权益。而且乞丐比和尚有钱,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无耻走过来,小声道:“方丈,丐帮帮众众多,肥得咧。”
我拍拍他的肩膀,“无耻,这场看你的了。”
无耻谦让道:“您是方丈,当然应该由你亲自带领少林夺得头名。”
靠!老子来少林是当形象代言的,不是给沙包代打的,“不行!我没学过少林武功,怎么代表少林出战?”
“没关系,方丈上去露个脸,站着不动挨几下打就行。”
我对他另眼相看,“这么艰巨的任务你也好意思交给我?!”
他微微一笑,“方丈第一次会觉得难以接受,以后听多了,就会习惯的。”
“你确定上任方丈是死于意外?不是受不了自杀?”
“佛门深似海啊。”
我深吸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无耻道:“不听行不行?”
“你说呢?”手指掐上他的脖子。
“……反正我们把别人晾很久了,再晾一会也没关系。”
我眼睛看了看赫锦,压低声音道:“咳,这个秘密就是……其实我和万晓春有点过节。”
无耻恍然道:“那又怎么样?”
“好歹我是方丈,万一被打死打残,这笔赔偿也是相当可观的!”
无耻犹豫了。
“所以还是无耻你上吧。”我补充了一句,“好歹你便宜一点。”
万晓春不耐烦道:“你们到底决定了没有?二三十岁的大人欺负个七岁小孩还要推来推去的,你们要不要脸啊!”
“我们这不是在考虑谁来干这件不要脸的事情嘛?”我叹气。
无耻看着万晓春气呼呼地表情,吞了口口水:“方丈,好象不是有点过节吧?”
我若无其事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调戏和被调戏的关系。”
无耻看看他,又看看我,“没想到方丈的兴趣如此广泛。”
我道:“不广泛的话,我怎么会当上少林方丈呢?”
无耻若有所悟。
万晓春挥出一掌!
中央轰得一声多了个大坑。
我和无耻对视一眼,同时摇晃小白旗。
“切!”
台上台下一片喝倒彩声。
我和无耻以袖遮脸,灰溜溜地溜下去了。
万晓春气道:“林炎炎,你给我回来!”
赫锦眉头一挑,正要说话,便见天边又飞来一个人,“想要和她过招,先过我这关!”
无耻纳闷地看着我钻到他衣摆底下,“方丈?”
“掩护!”
“难道又有过节?”
“……相关情节请参照万晓春。”
万晓春皱眉道:“林粼粼?”
林粼粼大笑道:“就是少爷我。”
万晓春道:“也好,先打败你,我再找林炎炎算帐!”
林粼粼道:“小屁孩口气挺大,断奶了没?”
万晓春怒道:“本少爷我就是没断奶也打得你脱开裆裤!”
林粼粼:“你这个奶没断干净的!”
万晓春:“你这个裤子没脱干净的!”
林:“^%#¥%%”
万:“&#¥%^&”
无耻道:“没想到骂人也能骂出满天的水果海味。”
我凝声成一线,在他耳朵里小声说:“这个借的是《九品芝麻官》的特技效果。”
赫锦一个闪身到台上。
林粼粼和万晓春迅速站到同一战线,谨慎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赫锦道:“你们是准备自己走下去?还是被丢下去?”
万晓春冷笑道:“你以为……啊哦!”像一道流星划过,远去了。
(话外音
万晓春同学幽怨道:为什么每次我都是被丢出去的!
作者:因为你体积小,重量轻。)
林粼粼道:“好,我走,我走给你看!”说罢,真的再走给大家看。
无耻羡慕道:“方丈有这样的徒弟保护,还怕什么万晓春寻仇?”
我哭丧着脸道:“我宁可有一万个万晓春天天寻仇,也比一个这样的徒弟天天保护好啊。”
无耻道:“方丈这句话实在太深奥了,仿佛集结了无数智慧的结晶。”
我道:“不,只是经验总结。”
赫锦悠然下台,台上一时无声。
片刻后
“少林弃权!丐帮败!魔教胜!”
“第四场,也是今天最后一场,打完就开饭。大家再忍耐下。我们现在有请华山派VS恒山派!”
“哇,岳布裙还是那个蹲着上厕所的岳布裙,她身后代表的是有着优良蹲坑传统的华山派。她的对手是恒山派,就是那个盛产优质尼姑的恒山派。不过可惜,这次恒山派上来的居然是个黑胡子大汉……”我不爽了,冲过去道,“这位兄弟,你长成这样就别上来影响观众食欲嘛。人家好歹一会就开饭了……你行行好,挑个人样的上来。”
恒山骚动了下,另一个黑胡子大汉道:“老陈已经是我们这里最标致的了。”
“不会吧。”我亲自下去溜了一圈,半天才捂着胃上来。
黑胡子代表道:“方丈教主你没事吧?”
我深情地看着他道:“兄台一表人才,英俊不凡。看到你,让我顿时心旷神怡,已经没事了。”
刷刷。
两道疾风掠过后。
岳布裙与黑胡子代表都从台上消失了。
赫锦站在岳布裙原先的位置,默默地看着我。
“……恒山、华山败!魔教胜!”
我艰难地动了动嘴巴,“开……饭!”其实,光看赫锦的脸,不想其他的话,还是很开胃的。
正文 迟到的感情戏
“等下!”随着一声怒喝,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中年大汉凌空踏来。
赫锦将我拉到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全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哈哈!你们年年搞比武大会,年年不请我,是什么意思?!”大汉双拳一伸,无形罡气如炸弹一样在他周围炸开。
“他是谁?”我很小声问。
赫锦皱眉道:“天下第一高手,南缠。”
“听名字就不好惹。”我把头缩回去,“顶住。”
无耻道:“南前辈,你要比武也得先交入场费,报名费啊。”
南缠道:“你们胜利后的奖品是什么?”
无耻看了我一眼,“少林免费七日游,包吃包住。我寺方丈玉像一幅,附增亲笔签名。来年比武大会门票全免……”
我小声说:“玉像是怎么回事?”
无耻道:“以前是方丈用过的内裤一条……”
“……玉像就玉像吧。”
南缠摇头道:“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我道:“那南前辈有何高见?”
“哼!谁赢得比武,我就收谁为徒!”
无耻扑到台前,哭丧着脸道:“由于有些人力不可为的天灾人祸,本寺决定被届比武大会中止,各位可到售票处将票半价退还。”
我嘴角一抽,“不用这么严重吧。”
花花移到我身边,低道:“这个南缠一共收过四十个徒弟。死了十个,残了十个,疯了十个……”
“那不还有十个好好的吗?”
“还有十个跑去天牢自己判自己终身。”
“靠,他们以为自己是公务员,可以免费吃公家饭。太可耻了。”我鄙视道。
南缠笑道:“怎么样?大家是不是很惊喜?”
我问赫锦,“你打不打得过他?”
他坚定道:“躲在我身后,其他不要管。有机会就逃出去。”
心里某道坚强的防线突然崩溃了。
“悟空……为师就知道,靠猪靠不住,靠猴有生路。”
“林炎炎……”赫锦咬牙道,“别逼我先掐死你!”
剩下的记忆就有点混乱了。
只记得数十个高手飞到半空开始群殴南缠。
其他都作鸟兽散。
赫锦一直挡在我面前,黑色发丝几次飞进我鼻孔,害我喷嚏打不停。
我很小声很小声地叨唠着:“悟空,有没有考虑把毛理一理?”
“悟空,不要闪那么快。”
“悟空,你踩到我的脚了。”
“悟空……”
“走!”赫锦突然转身将我一推。
我摔在地上正想批评几句他欺师灭祖的行径,便见刚才拥挤成人山人海的空中已经没其他人了,只有南缠像大鹏一样冲过来。
赫锦飞身迎上,姿势格外潇洒。
但是双方出招没啥技术含量,四掌相对,周围飞沙走石。
花花匍匐到我身边,“教主,快走!”
“那赫锦怎么办?”我低头看向地上。能动的已经没几个了。
“林公子……”花花犹豫了下,“他武功盖世,自保没问题的。”
他话音刚落,便听轰得一声。
赫锦如风筝般飘落下来。
我推开花花,飞身将他接到怀里。
南缠笑道:“哦,还有两个能动的!”
花花见他冲过来,抢身道:“先过我这关。”
砰!
南缠踩在他的肋骨上,“过了。”
我抱着赫锦。他绝美比西子的容颜如安静地睡着,我小心地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我精神一松,整个人虚软下来。
心在刚才看到他落下时,竟千刀万刮地疼。
曾几何时,我已经习惯了他冷酷中带着温柔的身影跟在身后不远处,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
曾几何时,讨厌已经成了下意识的行为。只因为如果不那么做,我找不到其他理由来回避他充满深情的眼眸。
曾几何时,我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世界,接受了自己的新生。尽管依然不平,却从怨恨化作晨昏定省的抱怨。
我很怕,怕有一天,当抱怨不在,这世上就只剩下一个林炎炎,而没有了王小龙。
……
“靠!”我抬起头呜咽道:“老子刚才还在热血沸腾准备当金老笔下力挽狂澜的盖世英雄,怎么笔锋一转,我就去琼瑶阿姨那里当旷古情圣啦?!”
南缠道:“我更郁闷,为了摆这么帅的姿势,腿都抽筋了,还没人理。”
花花道:“那我这个被当你垫脚石的道具又该往哪里摆正心态?”
我擦擦欲夺眶的眼泪,“那咱还接着来?”
南缠点点头,“快点吧,都晚饭时间,该收工回家看老婆孩子了。”
我猛得捞起地上的一把剑,“南缠?”
南缠狞笑道:“怎么?情郎受伤,心疼了?”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老子让你知道后果!”我冲上去了,在那一刻,我感到身上的热血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
南缠点住我的穴道,“我看你的根骨不错,当我的徒弟吧?”
我想了想道:“你这是疑问句还是设问句?”
“陈述句。”
“……那下次请用句号。”
“古人不用标点符号的。”
“……”
“这个山洞就是我的老巢。”
“寒碜了点。”
南缠叹气:“绝世高手都是这样的。”
我道:“难道不能稍微奢华点?”
“不能。一旦绝世高手奢华了,就会走上上官金虹、西毒欧阳峰的路。”
我道:“唉,那也挺委屈的。”
“没关系,以后有你陪我。”
我打了个寒战,“话说,你以前有不少徒弟。”
“四十个。”
“听说下场不大好。”
“恩,死了十个。”
我一抖,“怎么死的?”
“踏青被马踏死一个,洗澡被水淹死一个,烧烤被火烧死一个,种田被蛇咬死一个,爬山从悬崖摔死一个,成亲太兴奋激动死一个……”
“停停停……你直接说,有没有被你折磨死的?”
“当然没有。”南缠泪眼花花,“你要知道,我找徒弟有多不容易啊,我保护他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折磨他呢?在这里,徒弟坐着我站着,徒弟吃着我看着,徒弟乐着我陪着,徒弟骂着我听着……”
“那那些发疯的呢?”
南缠摇头道:“我一说要让他们出师,他们就疯了。”
“……那残废的?”
“一个踏青被马踏残,一个洗澡被水淹残,一个烧烤被火烧残……”
“行行行,我了解了。”我头疼地按按太阳穴。
“所以你放心,”南缠拍胸道,“我今生最大的目的,就是能看到你寿终正寝。”
我嘴角抽搐道:“你应该去找青城百无上人,他寿终正寝得快。”
南缠道:“他长得不好看。”
“……那还真是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我从小腿上撕下层皮,“我走火入魔已深,恐怕……”
他替我搭了下脉。
“不用替我费心了,我自己知道……”
他在我后背拍了下,“好了。”
我摇头道:“你不用骗我。”
他认真道:“我没骗你,你真的好了。”
“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觉得应该要什么感觉?”
“比如整个经过生不如死,呕心沥血什么的。”
他没好气道:“那是人病入膏肓时才有的症状吧。健康人当然没有这些毛病。”
我道:“……那,那你也太敷衍了,好歹得认真拍拍啊。就这样一下,害得灯光师都来不及打些彩色灯光来魔幻下气氛!”
“你只是一处淤血把经脉半堵,拍开就好了,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
我郁闷地蹲在角落:“过程一点都不精彩。人家走火入魔都很惊心动魄的,只有我,症状是脱皮,解法是拍背……”
南缠比被念叨的没办法,“唉,我知道了。”
说着单手提起我,在洞里从东到西,从西到东,来回丢了十几次。
“这样行了吧?”
我松了下筋骨,“这还差不多,坚持个一两月再痊愈吧。”
正文 意外的情侣啃
两个月转眼飞逝。
话说我和南缠的小日子,那是过得相当的有滋有味啊。
恩?南缠向居民会抗议师门暴力?
我一眼瞥去,“师父……恩?”
三个字,已经代表了威胁的最高境界。
南缠行童子军礼,“此事那是绝对的子虚乌有啊。”
居民会大妈想要揭穿,被他一拳从山底轰到山脚去了。
“你觉得我们这两个月相处的如何?”
“那是相当的有滋有味!”
事后居民会大婶忍不住又来问他,他哭诉道:“滋味是滋味,不过甜的是她,酸苦辣的都是我……”
居民会大婶听后对他大为同情,又跑来找我,对我进行思想工作,说辞大抵是:本村正在争办文明村庄,此山已经划归为村南区,以后评分的时候也算一分子,所以希望能够密切配合村领导的方针,能够在知府之类的市级领导光临时,好好尊师,好好重道。
我把南缠抓来,笑眯眯地问:“师父,听说你向大婶抱怨吃了很多苦啊?”
大婶拼命挺胸,一副万事有我,不必害怕的样子。
南缠正色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徒弟对为师的栽培啊,为师完全幸福得受不了,才会偶尔找她们分享分享。”
我点点头,“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外泄的好,不然她们要是一时羡慕得集体加入我的门下,我也是很为难的。”
“是,师父我以后一定有泪只往肚子里吞,绝对不从眼睛里飙出来。”
“看来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出师了。”
南缠立刻献媚道:“小祖宗,您看您老人家准备什么时候出关?”
“再说吧。”
“为什么?”
“通常高手出关的时候,外头都有很多马仔恭候的。”我摇摇手,“就算没马仔,也得有几个仇家上门砸场子,怎么能像这样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地出去?”
南缠道:“不是有我吗?”
“你是我师父,不能算的。”
南缠高兴道:“没想到你还知道尊师?”
“那是当然。所以如果我出关的话,你一定要被我一掌打到吐血!最好摔下山崖,砸飞几间茅屋什么的。”
南缠嘴角抽搐了下,“为……什么?”
“这样才能显示我有多么的泯灭人性、欺师灭祖啊!”我得意洋洋道。
“……你为什么要欺师灭祖?”
“一般魔教教主都是这样的。要不就是自己欺师灭祖,要不就是被自己的徒弟欺师灭祖,我努力想了想,站在被告席总比躺在验尸房好。”
南缠委屈道:“可是你还没徒弟啊。”
“所以我想选第二种方案也没条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歹穿越一回,既然当不成武林盟主,就让我当武林魔头,被人有事没事当靶子念几句吧。当然,为了让我坏事做绝的形象更加丰满,你就委屈下,去砸山崖下的茅屋吧。”
“如果没茅屋呢?”
“……那茅草总有吧?反正随便压一下,谁还看得出它被压之前是啥形状啊。”
南缠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一个重点,“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当武林盟主,就不用当魔头欺师灭祖了是不是?”
“这个嘛,理论上是存在这个可行性的。”
南缠倏地站起来,“好,我们就去当武林盟主!”
我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迟疑道:“武林盟主……是招聘制的?”为什么有种去招聘会的感觉?
(插播花絮
作者:高中生知道什么是去招聘会的感觉?
王小龙:没见猪跑也吃过猪肉,网络力量是无穷的。
作者:你不是天天打架吗?还有空去网络上看招聘会?
王小龙恼羞成怒:你管我!
观众甲在一旁心惊胆战:作者的精神分裂越来越严重了。
观众乙:不然哪里有我们出场的机会?)
我第一次知道武林盟主是这样产生的。
上次参加比武大赛的人大部分还以养伤的名义留在少林寺骗吃骗喝,他们多半以为我这一去,就是阴阳相隔,人间再会无期,所以吃起来也格外不给面子。
所以当我和南缠从天而降的时候,除了赫锦和无耻他们,所有人一副刚吞完茅坑里石头的样子。
“大家早上好啊。”我笑眯眯地打招呼。
虽然无耻已经以重新装修房间为由,把他们从厢房里赶了出来,但他们就是死赖着不走。无耻也没办法,总不能连米缸也拿去一起装修吧。
“方丈!”无耻夸张地挥舞着双手朝我扑过来。
花花站在半路,手一伸。
一根腰带到手。
刷得一声。
接下来画面。
无耻拉着裤头到一边给自己找脸皮去了。
我十分感性地走到赫锦面前,“悟空,为师回来了……你以后不用再拿我当借口,去找观音姐姐撒娇装可爱了。”
赫锦大概上次受伤还没全好,脸色有点发白,只是沉着脸看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只有三个字能形容南缠的所作所为了,“尽孝道。”
“小龙!”
人群最后,一个瘦弱的小个男深情地看着我,然后夸张地向我跑了过来,虽然动作十分缓慢……“小龙”
我瞬间飞到他面前,敲了他一个爆栗子,“靠,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在喊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播放杨过和小龙女呢。”
“不准你打他!”上官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副护犊的样子。
“小包同学?上官同学?”我朝他们来来回回看了五六十遍,才阴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嘿嘿……暗渡成功啦?”
小包紧张道:“很明显吗?”
“恩。”我点点头,“你们脸上的啃痕真的很明显。”
“没想到现在连啃痕这种东西都能有情侣式样……真是太先进了。”我补充道。
正文 大结局
小包很严肃地看着我,“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误会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争辩的?”我坏笑,“你别告诉我你们脸上的东西是化妆师发明的新造型。”
小包叹气道:“唉,如果我说是蚊子咬的,你一定不会信了?”
我暧昧地眨着眼睛。
“布鲁诺就是被你们这么害死的。”小包举头望蓝天,“苍天啊,做个诚实的孩子怎么那么难啊!”
我道:“布鲁诺?贝隆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体育新闻没报道啊?”
小包道:“……”
上官拉了下他的袖子。
小包咬着下唇道:“在我律师到达之前,你休想听我再说任何一句话。”
“……律师?有营业执照没?”我不信工商局会陪他一起穿过来。
小包:“……”
赫锦看看小包又看看上官,满意了,“上官兄喜事将近啊?”
上官淡然瞟了我一眼,“承你贵言。”
南缠走到台上去了。
我激动了,历史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嗷呜!
小包苦着张脸,忍不住开口道:“你抓我的手,我可以不介意,抓成青紫色,我可以假装不介意,唯一的要求是……可不可以不要当着这两尊黑面神的面啊。”
背景画面黑面赫锦,黑面上官。
我脑海里完全充斥着当年东方不败,哦不对,是……唉,怎么万众瞩目的都没什么好角色?我搜肠刮肚都没有想出一个理想的前辈,只好鼓励自己:先例是创造出来的。
“大家反正这么闲,不如捣鼓个盟主出来怎么样?”南缠憨厚地问。
我咬住右手,希望自己在做梦。师父啊,你别开这么大的国际玩笑啊。就算没电视你平时也多看点小说提高提高智商素养嘛,像武林盟主魔教教主这种游戏里属于超级BOSS级的终极职业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捣鼓出来?人家东方不败多不容易啊,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喊了几十年也没成功,最后还要自宫……这才是魔教教主需要付出的代价。你要是张张口就随随便便就拿下一个武林盟主,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我摇头,拼命摇头。
师父,你这次真的是太侮辱人类的智商了!
“也好。”崆峒掌门道,“只是有什么用呢?”
我:“……”多么单纯的孩子,一定是平日里只练武功,没有接受过世俗的历练,唉,我不怪你。毕竟你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太凤毛麟角了。
峨嵋师太道:“大概是号令武林吧。的确是件好事。”
金刀门主看向青城少主,“你觉得呢?”
“无所谓,听你的。”
“那好,我们也赞成。”
一时应者如云。
南缠道:“既然如此,我想推荐我徒弟来当,大家没意见吧?”
“令徒是……”虽然这么问,但所有人的目光还是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哭了。
小包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心愿被达成的刹那,一定是很激动的。”
“靠,我激动个屁啊。”我痛哭流涕,“他们的智商实在是……5555……我怎么觉得这武林盟主跟幼儿园老师似的,一点都没成就感啊!”
武当的出来说话了,“林施主乃是正邪两道最大派的领袖,当这个武林盟主实在是实至名归,我们武当也无话可说!”
无耻激动地跑过来,“这次发达了发达了……记得让他们每年交税进贡啊!”
于是哭的哭,笑的笑,场面十分混乱,但总的来说,我这个武林盟主的名分总是定下了。
入夜。
小包摸黑来找我。
我叹气,“你先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唉,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伟大,整个江湖居然都求着我武林盟主。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从了我……不过后悔也没用,我现在要告诉你的就是,你、没、机、会、了。”
小包刚张口。
我急忙道:“你千万别求我,我这人特心软,你一求我我说不定又要动摇。唉,但是我怎么能动摇呢。我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心了,既然上天让我变成了女人,我也只好认命,这次我决定了,我决定……”
“你先听我说!”小包实在忍不住,脱下袜子塞到我嘴里。
我只好点头。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不对,是求你帮忙的!小龙,咱们是战友,是哥们,是亲人啊。你是我在这个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牛奶,唯一的阳光……”
我把袜子从嘴巴里拿出来,“你直说了吧。”
“你从了上官好不好?”他很虔诚地看着我。
“哈?”我瞪大眼珠。
“我跟他说好了,只要我帮他搞定你,他就帮我搞定慕容。”
“敢情你们暗渡的就是这么件事情啊……”我仰天无语。
“你帮还是不帮,一句话!”他狠狠地看着我。
我坚定道:“不帮。”
他砰得倒在地上,开始打滚,“不带这样的,人家配角各个都是誓死为主角效劳,绝无二话!你这个配角处处抢风头,抢镜头,抢男主也就算了,居然连主角中心论都忘记了,实在是太可恶,太无耻了!”
无耻从房间里伸出脑袋,“你叫我?”
小包怒吼:“老娘我叫春!”
万晓春在千里之外掏了掏耳朵。
听了小包的一番话,摧毁了我某个坚持,坚定了我某个信念。
咱现在是女人了,咱现在是女人了……自我催眠中。
赫锦开门看着不断颤抖的我,“出什么事了?”
“悟空。”我慢慢抓住他的手放到胸前,“那个,为师决定了,以后……就叫你过儿!”
砰!一声巨响。
小包倏地从地上爬起来,到肇事地点。
我顶着个大包趴在地上,头还在冒烟。
小包看看赫锦房间禁闭的门,又看看我,同情道:“你何必自讨苦吃呢,反正迟早要从一个的。”
“我从了……”我艰难地抬起头。
小包张大嘴巴,“你从了?那你为什么……难道赫锦移情别恋了……呵呵,该不会是我吧?”他喜滋滋地化作幽魂飘回去了。
不行,革命尚未成功,我一定要努力努力努力!我趴在地上拼命给自己打气。
第一次告白失败,我来第二次!
“赫锦。”我正儿八经地站在他面前,表情异常严肃。
他挑眉。
“我有话对你说。”
“说。”
“其实……”加油!我捏紧拳头,“其实我……”还差一点了,再加油!“我,我……喜……”
“徒弟,你今天该练功了!”南缠的声音刚起,我的领子就被随手一提,人已飞到几丈开外。四周景物倒掠如快进的荧幕,唯我心如止水。
南缠飞到后山把我放下,“我看过了,少林这么多土地,就这块练功最好,又清幽又安静……徒弟,你怎么了?”
我缓缓抬起眼睛,“师父,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你让我把你灭了吧。也算成全了我当徒弟的一片心意。”
南缠:“……”
作为武林盟主,我上任后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除了我和赫锦外,所有人统统给我退到少林寺外!
我看着赫锦的背影,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王小龙,这个打着二十一世纪标志的幽魂,终于要在今天翻开崭新的一页了。从今以后,我将会用林炎炎这个身份活下去。
一个男人的灵魂,一个女人的身体,然后去喜欢另一个长得比我这个女人身体还漂亮的男人……
靠!老子怎么越想越憋屈啊。
“林赫锦!”我气势万均地吼道!
赫锦背影动了下,依然没有回身。
这样更好,不看那张脸,我的勇气更足,“老子看上你了,你以后就从了老子!老子保证你一辈子吃香喝辣,衣食无缺!”
赫锦震了一下,依旧没回身。
虽然他以前表白过,但人是会变的,我不就变了吗?我心里不确定起来,焦躁地喊道:“成还是不成,你倒是回句话啊!”
赫锦叹了口气,转过身,“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上、官?!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赫锦呢?”
“你心里只有林赫锦吗?”他淡淡地看着我。
但我感到一阵排山倒海的压力从台阶最上面的那一格刮下来,让我险险站不住脚。
“如果……当初我没有逼走你,如果当初我对你再好一点,那你今天看上的人会不会是我?”
这我哪知道啊。你有种问作者去!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说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一般精神受到刺激的人都是高度危险的,都是不可理喻的,都是随时可能爆发成为分尸狂魔的。
我唯一郁闷的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居然搞错对象了,真是太那个口口口的!
“那个上官……哥哥。其实我一直都对你景仰有嘉,你刚出来的刹那,那就一个酷!慕容完全像你的跟班小弟,那气势都甭提有多光芒万丈!我当时就想啊,这上官囡囡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居然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哥哥!”
上官眼底蒙上一层怒意,“我不是你哥哥,我也不想当你哥哥!”
汗!拍马腿上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嘿嘿,不是那个意思,您息怒……”
“什么都不用说,跟我走!”他突然腾空朝下冲来。
我急忙向后跃起。才跃了半空,就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是吧?他会□术!
我看着前面的上官,心底升出一股彻底的惧意。我听说过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精神分裂,没听说过还能肉体分裂啊!
“别动。”身后的人发话了。
赫锦?
我努力在他怀里转头,愤怒道:“你TMD怎么现在才来!你不如等作者开新书去下本里面当楔子好了!”
赫锦微笑道:“那谁保证我一辈子吃香喝辣,衣食无缺?”
“哈?你,你都听到了。”我缩头,然后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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