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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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六月见倾心》是由作者Oppa一脚踹死小人创作的一部跨性别题材的小说,讲述了主人公秦染的生活遭遇与身份转变。在小说开篇,秦染是一位上门女婿,婚姻虽曾甜蜜但在两年后以离婚告终,生活的每一步都为娇妻白露而付出。然而,婚姻的破裂让他陷入绝望,随之而来的身份困扰更使他的生活步入新的混乱。
在一次意外中,秦染邂逅了一个自称神仙的老头,接受了一次神秘的照相体验后,却意外地变成了女子。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必须重新适应生活。小说中充满了关于性别认同、自我探索和内心挣扎的主题,情感的波动伴随着对过去的回忆,角色在变化中探索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说的叙述展现了角色在丈夫与女性身份之间的转变,增强了角色的心理冲突,并通过与朋友之间的互动,尤其是对沈薇的情感纠葛,深化了对爱的探讨。伴随生活的困境,秦染的心灵旅程逐渐展开,一方面是对失去的无奈,另一方面又是对新身份的接受和逐步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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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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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Oppa一脚踹死小人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跨性别, 性别认同, 小说, 变身, 伪娘, 自我探索, 爱情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六月见倾心 作者:Oppa一脚踹死小人
我自认为自己还算符合好丈夫的标准,性格温和——稍偏软弱,态度谦逊——内心自卑,成家置业——上门女婿,家务劳动更是一人全揽,而我之所以心甘情愿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娶了一个让人羡慕的娇妻。可是婚姻只维持了两年四个月15天,我离婚了。
离婚的那天,没有狗血地下雨,天气和普通的六月天一样,晴朗,略带些闷热。从民政局出来后,我和妻子,不,前妻四目相对,我心里是那么得依依不舍,但是情绪却表现出强烈的惆怅愤恨。
为了她,我放弃了理想的事业;为了她,我提前结束了学业回国;为了她,我委曲求全的呆在她父亲的小公司当一个名义经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我那么爱你,你却还要……”我愤恨地看着她,自尊心让我无法说出那羞于启齿的屈辱,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娇妻,没想到会给我戴绿帽子!!
“因为我不爱你了。”她轻启朱唇,平静的说道。
她风轻云淡地语气让我更加受伤,我恨不能上前掏出她的心脏,看看她的心是不是肉长的,“都说七年之痒,咱们才两年多,你就不再爱我了?!我想问问,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算上恋爱的四年多,加上正好七年,秦染,感情上没有对错,好聚好散吧,祝你以后幸福。”她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白露,你不会幸福的!我不会祝福你们!!”我声色俱厉地喊道,“我要是女人绝不会像你这么水性杨花!!”
“是吗?有时候发生的事由不得你我。”白露这回连头都没回,只是身形顿了顿。
淡然的话仿佛让我一拳打在软棉花上,我想这棉一定是黑心棉!她说完向远方那辆等待她的奥迪走去,“既然你我已经选择了离婚,没必要再拖泥带水。”
眼睁睁看着那个给我带绿帽子的男人绅士地搂住她的腰,亲密地护送她上车,之后扭头看向我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示意,这算什么?跟我示威吗!
手握紧了拳头,松开,又握紧,我却没有勇气上前给他当头一拳。无限的怒火只能燃烧着我的理智,丁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记住我!你给我的痛苦,终有一天我要加倍还给你!!
曾经的柔情爱慕,曾经的痛苦挣扎,都在我知道她出轨后的三个月中消磨殆尽。看着奥迪车飞驰而去,我难受的闭上眼睛,脑海都是乱哄哄的杂音,晕眩的漩涡将我卷入绝望,陷入僵局。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手机铃声响起,我皱眉,以前悦耳的铃声如今成了莫大的讽刺。
是沈薇的电话,我轻叹口气,将颓废隐藏强打起精神,摁下了接听键。
“喂……”听筒里响起了一个带着同情的声音,即便小心翼翼从中也能透着与生俱来的性感,单单这一个音节,却仿佛能从声音中想象到对方的妖娆。
我揉着太阳穴打断她:“不用问了,离婚证已经办完了。”
电话那头低呼了一声,“啊,小染……真没想到,那个你和她终究是……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要不是你发现,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头上扣着绿帽子一年多…”我落寂说道。
“小染,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对,我还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于是赶紧打断沈薇的话,“小薇,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先挂了。”
电话那头一阵默然,过了许久才悠悠地传来强颜欢笑地声音,“小染,有什么难处来找我,我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沈薇的话让我心里微微一暖,已经冰天寒地的内心仿佛被射进一米阳光。我揉揉发酸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嗯,谢谢你。”
挂上电话,我深呼吸然后吐出一口浊气,爱情没了,事业早就没了,我的人生就此失去意义了么?
从公司辞职后,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从艳阳高照到日薄西山,从华灯初上到夜深人静。
神游在外的我终于回魂,不得不要面对接下来的问题,接下来我该去哪?
回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家?那是她爸给她的婚前财产,我怎么可能舔着脸去求她;去找个旅馆住下?身上仅有100块现金;去沈薇那儿?我有什么资格厚着脸去找她。
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街心公园,心里微微叹气,今晚先在长椅上凑活一宿,明天我还要去拿回自己的东西:俩行李箱的衣物,存折和银行卡,然后租房子,找工作……婚虽然离了,但生活却还要继续,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黑沉沉的夜,彷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月亮的微光也没有。我独自走在公园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明明已经进入了六月,为什么我却感受到了阴风阵阵……
不对,有情况!走着走着,细微的声音从前方的小树林里传出,我能听见有人在挣扎,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随风飘荡,不绝于耳。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打着马赛克少儿不宜的画面:一个少女在漆黑的夜被坏人拖进小树林……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的向小树林深处走去。
到了现场,眼前的画面让我愕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与一个衣着暴/露的绝美女郎肢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因为撕扯,妙龄女郎曼妙的月同体已经春光乍泄,那姿态更是看得我喷血喷张。
“放开她!我已经报警啦!”我赶紧路见不平一声吼,顺手捡起了草地上一块板砖大的石头,试图吓走那个乞丐打扮的老头。
我的出现让他们颇感意外都为之一愣,蓬头垢面的老头趁女郎愣神的一瞬间将她压在身下,甚至还从破布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
这老头简直是色胆包天啊,对于我的到来不但没有吓跑反而变本加厉继续施/暴,他还振振有词地对我说,“英雄,快!她快不行了……”
这老不死的禽兽,居然还想怂恿我加入他的行列。
“帅哥!快救救我!他、他要弓虽女干我!”女郎奋力抵抗的同时不忘向我求救。
可是两人缠斗得实在太紧,我在一旁插不上手,所以只能游走在外围伺机而动。
就在火光电石间,我瞅准时机扑上去,抡起石头冲着老头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
“啪!”
“哦,骚蕊!”我吓得赶紧扔掉了手上的石头。
女郎楞楞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翻着白眼软软地瘫倒在地。
这就尴尬了……妙龄女郎突然出现在砸向老头的轨迹上,就这样,我误伤砸晕了妙龄女郎。
“多谢,英雄!”老头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走到我身边,真挚地道谢。
“多谢你妹啊!”我愤怒地一把掐住老头的脖子,将今天的怒火全部撒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个流氓!!”
老头脸憋的通红,吐着舌头喘不上气,但他唇瓣无声的张合,他的目光看想我的身后,像是在对我说着什么。
小心?我不觉蹙眉,是叫自己要小心吗?小心什么?明明他才是我要小心的人。
突然脑后挨了一下,眼睛一翻我便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我还不忘自我嘲讽着,自己简直是low到爆了,救美不成反成行凶共犯。
意识飘散了很久,直到感觉到自己躺进了温暖的怀抱里,那温馨的感觉就像家的味道。
是白露吗?我怀着期许惺忪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张被岁月刻满了痕迹皱皱巴巴的脸庞,他那满是眼屎的眼睛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而我则享受着来自老头的膝枕,老头的膝枕,膝枕……
这一刻我彻底呆滞了,WTF,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英雄,你醒了?”老头咧嘴说道,一股恶臭随着他的说话扑面而来。
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跳起,连忙退到我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戒备地看着日本人坐姿坐在地上的老头,“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个女士呢?”
“被我干掉了!”老头俏皮地眨眨眼,“英雄,感谢你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你的及时出现,恐怕我的神识要被恶魔销毁了。”
我去!大叔你当你是美少女啊,还冲我抛媚眼……那充满违和感的画面简直让我作呕。
不过比起老头的神态,他的中二气息更是震撼了我,什么神识,什么恶魔?!我的思维已经跟不上老头的言论了。
“这个给你。”就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老头把一个纸条塞进了我的手里。
“什么东西?”我回神问道,然而身旁早已没有了老头的身影。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之前的种种都是做梦一样。
我走出小树林,借着路灯看去,是一张精美的促销卷,上面写着六月照相馆的字样,“六月照相馆……带你回到20岁的印记。”
促销卷上的地址离街心公园不远,我驻足在六月照相馆面前,打量着规模不大却独具特色的店面,光看装潢就知道这家照相馆走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消费路线,沿路所有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唯独六月照相馆五个金字招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门把上挂着“open”的小木牌。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23点47了,这个点不关门的店铺非比寻常啊。
推门而入,里面的环境着实震撼住了我,店铺里充满了艺术感的布局摆设,充满创意的艺术品能看出店主的品味。这哪是照相馆,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博物馆。
“有人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并没有回应我。嘛,既然没人,那就帮你看店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
好奇心起,我放下戒备流连于前所未见的艺术品中,玻璃柜里自动翻篇的书籍,仿佛赋予生命扇动翅膀的钢笔,挂在墙上壁画里的人物,活过来般栩栩如生地跟我打着招呼。
这一刻我恍然置身于罗琳笔下的魔法世界一般,真实而又虚幻。
“先生,您需要什么?”这时毕恭毕敬地声音从身后炸响,吓得我手一抖,刚刚跟我互动的鹦鹉从手指上飞起,扑扇着翅膀躲进了壁画里。
我扭头看去,惊讶地合不拢嘴巴,眼前这个神采奕奕、鹤发童颜的人,不正是之前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吗?!
“你、你不是……”我已经彻底紊乱了,伸出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老头没有理会我的惊讶,拿走我手里的促销卷眯眼看着,“免费照相一次,当天24点前有效……还有五分钟就到点了,来吧,幸运的人。”
我已经彻底懵圈,任由老头牵住我的手走向店铺深处。左拐右拐如走迷宫一般,直至走到一个搭好的幕布前他才放开我。
老头转身从堆积如山的艺术品中掏出一个五十年代的复古照相机,然后镜头对准我说道,“来,英雄,站到幕布前正对着我,面露微笑,脑子想象20岁那年你最帅的样子……”
老头的话把我带回记忆里,20岁那年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和事,在脑海里如看电影般一幕幕的播放:那年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我拿到全额奖学金,怀揣在联合国当同声翻译员的梦想留学去了法国。正是那年我和白露在巴黎老佛爷百货相遇,当时我们偶然间擦肩而过,相互扭头凝视,那瞬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年后我和白露依偎着站在协和广场,看夜幕下的拉菲尔铁塔上那百万个灯泡闪烁地光芒,浪漫的气氛让我们情不自禁的拥吻,互诉情意;四年后我毅然放弃了学业和理想与白露回国,恩爱的向沈薇宣布我的婚事,沈薇那美丽的双眸流露出的神伤的眼神……
奇怪,为什么我会想到沈薇,那天她悲戚的表情,空洞的眼神,迷惘的神色,此刻如尖刀般一把把插/进我的心脏。
沈薇,对不起,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原来在乎你,只是那时候我已经有了白露,而对你的那份情感,我不敢触碰,只能深埋在心底……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就在我愁肠百结时,快门声突然响起,镁粉燃烧释放出一道强烈刺眼的光线射来,强光刺激着我闭上了眼睛,但是为时已晚,只感觉光变成了实体射进了我的眼里,随之进入我的体内流窜着。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体不受控制地定格伫立在那里,耳边更是环绕着拖长的忙音。
这种不适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耳边的忙音渐渐消散,我的视野才从模糊到清晰,周围的一切还是那样,只是老头一脸呆滞地盯着我,宛如得了老年痴呆症。
“你这是什么破……”我揉揉眼睛不禁埋怨起来,只是当那动听悦耳的女性嗓音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让我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刚刚声音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我对于自己的声音那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虽然嗓音发尖还带有一丝磁性,但是也不至于似这黄莺出谷般的清脆动听吧?
又试探着发声,“嗯……啊……嗯……”依旧是刚刚那个好听的声音从嘴里蹦了出来,只是那发出的音质幽婉诱人,听起来着实让我羞涩难当。
不可置信的我呆滞地和老头对望,与此同时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入手是如婴儿般嫩滑的肌肤,手顺滑而上毫无阻拦的摸到了下额。
我的喉结呢?我的胡茬呢??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我该不会是……
机械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没变,还是自己的那身衬衫西裤,只是身体变得极为陌生。因为,女性独有的特征吸引了我的目光,鼓鼓的高耸撑起衬衫,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那高耸上的粉嫩紧紧贴在衣料上若隐若现,惹人遐想,勾人犯罪。
再摸向自己的下身,入手处的空荡荡让我彻底凌乱了。
“老头你……还想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这老头趁我情迷意乱时,想趁机溜走,我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揪住了老头。
一系列的变故早已让我怒火攻心,如今又莫名其妙的从绅士变成lady,失去理智的我真想发泄心中的委屈,掐死眼前这个自称为神的色老头。
变成女人后,我的力量显然流失严重,老头不仅没有脸红耳热、呼吸困难,反而一脸享受地眯着眼把我的掐脖当作按摩。他惬意地摇头晃脑,“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那一刻想到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隐约明白了一些,惨然地反问道。
“照相之前我可是有提醒你,让你面露微笑,想象20岁那年你最帅的样子,只怕你想得太多了吧。”老头对我挤眉弄眼,笑得要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是了,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本来我是在想自己的样貌,但是想着想着就深陷在记忆里,我想到了前妻白露,还想到了沈薇,难道我现在的样子……
“镜子呢?!”我松开老头的脖子,彷徨失措地想寻找一面镜子。
老头打了一个响指,试衣镜从天而降。
镜子里映射出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妙龄美人儿,这种混搭的效果直接把我看呆了,一头墨染的乌黑分发垂至肩膀,一张白皙小巧的瓜子脸,形状近乎完美,尖巧性感的下巴以上是几乎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眉如细柳,美眸若水,挺俏琼鼻,性感朱唇,以前觉得眼角处碍眼的泪痣,如今给我凭添几分娇柔妩媚。5分神似娇妻,3分貌似沈薇,只有眉宇间的2分神态能看出以前自己的模样。
这就是现在的我吗?我愣愣地抬手摸向脸颊,目光聚焦那如梦境般的芊芊玉手:指若玉葱,肤如凝脂。
“英雄,有得必有失,虽然你变成了女人,但是光阴回溯到了20岁;你就当用性别换取了十几年的光阴,这样一想也是很划算的……”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直接气极反笑起来,“我长得很老吗?!我今年明明才27!”
“不老不老,英雄你只是成熟稳重,那个你看,现在已经12点20了,我打算关门歇业了……”老头安慰着我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赔罪道。
“你哪也别想去,今儿你要是不把我给变回去,我就赖上你了!!”我一把抱住老头的胳膊,决心死缠烂打。
“你死皮赖脸缠着我也没用啊,你变不回去了啊,”老头无奈地说道,“要不这样,我先把店铺给关了,你在门外等我会儿,找个地儿我慢慢给你想办法。”
“想的美,万一你从后门溜了呢?!”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紧紧搂住他胳膊,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就在僵持的时候,老头突然呼吸一窒,接着变得急促起来,看着老头摇摇欲坠我警觉起来,不会是要使花招吧?我警告道,“喂,你可别使花招,装心脏病突发我也不会放手的!”
老头的画风突变,他色迷迷地打量着我,表情说不出的下/流,那池裸裸的目光散发出的炙热仿佛要烧掉我身上的衣物。
“你,你要干什么?”我无法忍受这种火辣辣的,狠不得把我胸口衣服烧出两个大洞的目光,虽然我强撸着镇定神绪,但是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依然让我身体发烫,心里发虚。
“有个美女这么亲密地对我搂搂抱抱,你说我要干什么?!”老头阴笑着,伸手就要搂住我。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危机,羞耻感占据了我的心头,我没了刚才的强势,赶紧松手畏惧地后退,远离猥亵的老头,“不要乱来,你、你可是神仙。”
“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啊,何况你变得这么美丽动人,嘿嘿……”老头说着就要扑过来。
“救命!!”我下意识护住高耸的曼妙,转身夺路而逃。
狼狈不堪地从照相馆里跑了出来,我不敢停留,一直在跑,无奈脚下的皮鞋变得宽大极不合脚,几次差点跑丢了鞋子。
直到跑到了街心公园门口,我才喘着紊乱的气息停下脚步,然后扶着右侧广告牌弯下腰一阵干呕。
清凉的晚风不断拂过脸庞,我有些慌乱的情绪终于平息下来,此刻的我没有了安全感,双手紧紧抱在胸前,高耸因为我双手的环抱,显得更加伟岸诱人。
当惶恐被强行压下,理智重新回归,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一拍脑袋,我懊恼地惊觉道,“糟了,被那个老头骗了!”
等我折返回照相馆时,店面已经关门,门口挂上了“close”的小木牌。
无助的我孤零零地站在漆黑的夜幕下,感受着这个世界带给我的恶意。
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这时,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沈薇对我说的话:“小染,有什么难处来找我,我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这样的我,她还能认出来吗?这样的我,她还愿意帮助吗?
带着忐忑,我一步一挪地向沈薇家走去。
空旷的马路上恰巧路过一辆空置的出租车,我招手即停,“师傅,去玫瑰雅苑小区。”
我一路无语,倒是司机没话找话,而心事重重的我面对司机的殷勤只是“嗯、啊”地应付着。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座椅上看窗外夜幕下的景物快速穿梭被抛在身后。
到了小区门口,我付了车费正要开门下车。
“多少钱一次?”司机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多少钱?”我愣了愣,扭头看向司机不明所以。
“你这身打扮明明是刚接完活儿,多少钱一次?我出旅馆钱,今晚上陪哥哥我……”司机色迷迷地打量着我,说罢就伸手摸过来。
“格~巫~嗯!”我羞愤地躲开司机的色手,将司机找给我的零钱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我迅速地下车跑向小区,身后传来司机不依不饶吐着脏话,“装什么纯?出来麦的,有什么可留B的?!”
太阳穴发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连电梯都没做,发泄地一口气跑上8层,直到跑到沈薇家的门前,大汗淋漓的我这才大口地喘息,诱人的高耸随着喘息波澜起伏,似要撑破衬衫解放出来一般,汗水早已淋湿了衣服,汗珠顺着脸颊汇聚在下颌,滴滴滚落。
足足酝酿了很久,我才按下了门铃。
一阵漫长的等待,门里边传来试探地询问,“你找谁?”
“沈薇,我……”听到沈薇的声音我激动不已,脑子里准备好的说辞,刚到嘴边上就哽住了喉。我说我是秦染,她会相信么?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沈薇再一次催促着问道。
“我……是秦染的朋友,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他出事了。”我违心地说道,内心有些失落。
“什么?!秦染他出事啦!”门那边传来焦急的惊呼。紧接着沈薇的电话就拨了过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的铃声顿时响彻楼道。
“你怎么会有秦染的电话?还有你这身衣服……”门开了,沈薇透过门缝看向我,神色由凝重变成惊愕。
“能让我进去说吗?”我摁断了电话,摊开双手无奈地苦笑。
门缓缓打开,沈薇侧身让出道儿。就这样,我进了沈薇的家。
脱掉笨重的皮鞋,赤足走在木地板上,看着沈薇家,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回忆。沈薇家是两室一厅,开间的厨房连接客厅南北通透,55寸的挂壁液晶电视,舒服的皮质沙发,具有现代感的精致装潢,点缀客厅的壁画及艺术品摆设能看出沈薇的高雅品味。
一年多没有来过沈薇家了,还是熟悉的环境,还是熟悉的味道,以前在这里的欢声笑语犹在耳边萦绕,只是时过境迁,沈薇还是沈薇,而我不再是那时的我,恍惚间犹如隔世。
屁股一挨上沙发,整个人都陷入柔软的包围中,疲惫不堪的我舒服得呻、吟出声。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沈薇远远地坐在另一头带着戒备焦急说道,她的声音依然性感撩人,只是语气低得有些冻人。
“你看我长得像谁?”我婉转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别跟我提你的长相!因为你的样貌让人讨厌,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秦染的手机?!还有就是秦染怎么了!”沈薇极度嫌弃地对我说道。
“我说我是秦染,你会相信吗?”我委屈地看着沈薇,努力证明着自己的身份,“你看看我的衣服,看看我用的手机,再好好看看我,眼角的泪痣……”
“哈?你逗我玩呢?你这模样,你这胸,你的声音,你说你是秦染,当我是傻子吗?!”沈薇杏目圆瞪,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嘲讽道。
“你本来就不聪明……”我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沈薇霍然起身,配合着极具穿透力的河东狮吼,妩媚中带着愤怒。
我被吓得缩了缩脖颈。以前的她总是温柔待人,体贴入微,矜持中带着羞涩,哪像这般得吓人。
“快说,你把秦染怎么了?”沈薇杏目圆瞪,缓步逼近缩在沙发上的我,一副母夜叉的样子。
“我就是秦染!是你跟我说的,有什么难处去找你,你的门随时为我敞开。”看着逼过来的沈薇,我所有负面的情绪爆发出来,泪水充盈了眼眶,“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呜呜呜……”
“诶,你怎么哭了~?”沈薇厌恶的表情有些松动,“难道真是……?”
我终于没了顾虑,话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滔滔不绝的倾诉而出,“……就是这样,我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女的。”
足足十分钟发泄似的陈述让我口干舌燥,最后我掏出了身上所有的东西拍在了茶几上,我的钱包,我的户口本,我的离婚证,并当着她的面手纹解锁了我的手机。
“这回你该相信了吧?!”看着有些发矇的沈薇,我悠悠说道。
沈薇微抖地手拿起桌子上的离婚证翻看起来,她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她紧接着翻我的钱包,翻我的户口本。我看着沈薇,她的表情从震撼到惊愕,惊愕到惊慌,惊慌到彷徨……各种的情绪在沈薇的脸上飞快闪现。
“你……真是小染?”最后沈薇颤声问道,她端详着我,眼神不再是厌恶而是恍惚。
“用不用我再说说咱们以前的事。”我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用,我知道你是小染了,只是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沈薇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她。
她走过来走在我身旁拉住我的手,仔细认真的看着我,脸上露出甜美到摄人心魄的笑容,“你说你照相的时候有想到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的关注点还在别的上?!
然而诸多烦躁都无法抵挡沈薇炙热眼神带来的心慌,我难堪地别过头,讪讪应道,“啊……嗯,当时想到你了。”
“那就是说你心里一直有我,”沈薇欣喜若狂道,她激动抱住我,并在我的脸颊上奉上香吻一个,“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我的几分样子。”
“那个……不要搂搂抱抱,我现在烦着呢。”经历过婚姻酸臭味洗礼的我难得羞涩,脸上一热,赶紧与沈薇拉开一段距离。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样?”沈薇脸色一正,认真的问道。
“我没想好呢,脑子现在很乱。”我轻轻摇头,愣愣地看向屋顶,“明天先去那个照相馆找那个老头,看看能不能变回来吧。”
“好,那你就先住我这里吧,反正离婚你也没地方去了。”沈薇看了看表,“赶紧去洗个澡睡觉,已经1点半了。”
“谢谢你,沈薇。”我感动地看向她,由衷地道谢。
“小染,当你遇到苦难时,我永远是你的依靠。”沈薇眼睛水波粼粼,闪着灵动的泪光。
“那个,能不能不洗澡……”我尴尬地看着沈薇,语气赢弱,心里有些抵触。
“这怎么行,你现在一身的汗味儿。”沈薇皱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可我……真不想洗,”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你要是嫌脏,那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也成。”
“不成!”沈薇强势地回绝,之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啦,你不想去洗澡的原因,该不会是对你现在的身份抵触吧?”
沈薇的话一箭命中靶心,我下意识捂着柔软的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沈薇露出了然的坏笑,她凑到我的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原来小染变成美女后变得这么矜持呢,你知道你现在羞涩的样子有多可爱吗?”
“可爱”这个词自从幼儿园毕业以后,在我身上已经绝迹,如今重新安在我身上,顿时引起我的一系列不适:心悸,头皮发麻,一身鸡皮疙瘩。
无法忍受沈薇恶趣味的骚扰,我干笑着起身,大步流星向卫生间走去,“那个你说的对,我是该洗洗了。”
“小染染~用不用我帮忙?”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还在不依不饶地调侃着我,“比如搓背,清洗那里……毕竟你还不熟悉现在的身体~”
腿一软差点踉跄得摔倒,不堪她的调戏,我加快脚步小跑着进了卫生间,大力地关上门将沈薇女王般的三段笑隔绝在外。
经沈薇这么一闹,原来的苦闷得到了缓解,心情也变得开朗许多。
我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里面映射出来的靓丽可人儿,依旧感觉虚无缥缈。接下来是不是要面对自己女性的身体了?我咽了咽口水,怀揣着七分紧张三分期待,表现的像雏一样手足无措。
我拍了拍俏脸,鼓励着自己:秦染啊秦染,再怎么说,你也是经历过恋爱酸臭味洗礼的人,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正太,再说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别得这么扭捏作态,表现得男人点儿。
想罢,我便把脸埋在盛满水的洗脸池里试图将刚才的小女儿姿态洗去,直至憋到缺氧满脸通红,这才把头一仰秀发一甩。水珠溅在镜子上,在黄色的灯光下如水晶般晶莹剔透,而自己那染上红潮的俏脸在镜子中看起来可口诱人。
好像适得其反了……现在我不待见这张像憋成粉色的俏脸,水灵灵的美眸好像在无声的散发出诱惑:快来疼/爱楚楚可怜的我吧。这样子要多受有多受!我抽了抽嘴角,转身不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自己似乎陷入到了某种莫名的思绪里,修长芊细的玉指缓缓解开衬衫上一颗颗纽扣,失去遮挡的肌肤慢慢露出白皙腻滑,随着胸前最后一颗纽扣的解开,雪白的高耸彻底从紧绷的衬衫里解放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绵延起伏,诱人的律动着。
高耸失去衣衫的束缚让我感到一阵轻松,连呼吸都变得轻松顺畅了许多。脱去身上所有衣物,最后四角裤衩如一片落叶,悄无声息的掉落在我的脚下,我那珠圆玉泣的月同体也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
甩甩脑袋挥散去镜子前一窥究竟的冲动,我缓缓走到花洒下,打开了开关。
温度适宜的水从身上缓缓滑落,滴落于地,淅淅沥沥演奏着美妙的乐章。
我把身子完全呈现在水幕的洗涤中,任那流水轻轻敲击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颤抖的手抚摸到了自己的酥匈、细腰、翘 臀,水流中,那种皮肤真切的感触,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尽的舒服感觉。
不知道沉浸在这种思绪有多久,只觉得水温渐凉,卫生间因为水汽变得犹如仙境,水雾弥漫、隐隐绰绰。
这时莫名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我赶紧关上花洒,顺手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浴巾遮住下面,紧张地问道,“什么事?”
“你在里面洗了足足五十分钟,所以过来看看。”沈薇略带关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需不需要我进去帮忙?”
“啊,没事,没事,我洗完了已经。”我连声拒绝道,手握住浴巾飞快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没事就好,换洗的睡裙我挂在门把手上了,出来别忘了穿上,到时候你就睡我的房间。”沈薇嘱咐道,“我先睡去了。”
“那你睡哪里?我睡客厅就好!”听到沈薇的安排,我无暇顾及穿睡裙的纠结,急忙将浴巾系在腰间,急冲冲地跳出浴室,三步并两步跑到卫生间门口,打开门一把拉住了要转身离去的沈薇,“本来找你帮忙就已经心里过意不去,我不能再……”
然而沈薇对我的话恍若未闻,她此刻杏目圆瞪,朱唇微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渐渐细弱蚊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
哦,卖糕的!男性的惯性思维让我只护住了下面,丝毫没有顾及上面的感受,此刻两朵在顶端盛开的桃花随着呼吸在空气中绵延起伏,妖娆绽放。
简直是羞耻play啊!
我惊慌失色地抓起浴巾挡住了上面,下面却又顾此失彼。
沈薇从震惊中回过神,五味陈杂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小染,为什么你变成女的不仅仅是样貌,连身材都变得这么好?C罩杯,小蛮腰,大长腿,个子高挑,肤白貌美,皮肤还这么细腻光滑……不成,明天我也要去见那个神,我也要变成你这样!”
我躲避着沈薇伸过来的手,难堪地说道,“沈薇,不要闹……啊!你、你摸哪里呢?!”
沈薇的屋子顿时波光涟漪,娇呼连连……
与沈薇的战争以我的屈辱妥协换来了短暂的和平,我屈服地穿上睡裙,倦怠地倒在沈薇的床上,无暇顾及今天发生的种种。置身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吸着清新的薰衣草香,疲惫了一天的我慢慢合上眼帘。
这一夜,无梦好眠。
“小染,该起床啦……”声声呼唤从缥缈到清晰,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便看见温柔妩媚的沈薇带着笑意凑在我的面前。
“几点了?”我迷糊地打着哈欠,脑子发懵,思绪一片空白。
“9点10分。”
“糟了,上班要迟到了。”我瞬间清醒,下意识地坐起身,只是视野前飘荡的碍眼发丝,胸脯坠坠的感觉让我又为之迷茫。
思绪慢慢回归,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高耸,那高耸柔软且不失弹性的手感,将我拉回残酷的现实。是了,自己已经跟白露离婚了,工作也辞了,又变成了女人……
昨天发生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过山车般蜂拥而过,我将碍眼的发丝别在耳后,然后颓废的放下双手,垂下眼帘自嘲地呢喃细语,“我真是傻……还上什么班呀,让我再睡一会儿,困死了……”
要知道,昨天我被嫉妒心爆棚的沈薇一直蹂/躏到快三点了,她才勉强放过我。
自暴自弃地仰头倒在床上,准备继续睡觉,“让我再睡一会……反正我已经……”口中含糊地嘀咕着,穿着睡裙的我没有再理会沈薇,一扭身背对着她,婀娜曼妙的娇躯玉/体/横/陈,双腿自然而然地夹住薄被。
“是谁跟我说的,明天要去照相馆找那个老头算账……”沈薇提醒道。
“别吵……周公正笑眯眯地找我来下棋。”现实的打击加上困倦,让我选择逃避。所以,我根本没有去听她的话,伸出手无力的挥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薇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来不及反应,就感觉一团柔软的美妙顶在我的后背上,激起我浑身的酥麻。
一阵激灵让我猛然惊醒,试着挣脱沈薇的怀抱,却不想她像八爪鱼似的牢牢锁紧我的四肢。
“沈薇,你……啊!”话还没说完,我的耳垂就被沈薇一口含住,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惊声尖叫起来。身体就像过电流般变得酥麻,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腰肢。
一种重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攀上心头,那股如抽丝般的悸动打乱了我的思绪,紊乱了心跳地节奏。
沈薇被我的敏感吓了一跳,但是她立马坏笑起来,更是嘴伏在我耳边调戏道,“你怎么这么敏感啊,小染酱?”
“不要叫我小染酱!我是男的!”失了面子的我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起来,我奋力挣扎想反制于人,试图将她压在身下。
占据先机的沈薇力气大得惊人,无论我怎么反抗都奈何不了她,她用妩媚性感地声音继续调侃着我,“可现在的你,哪里像男的呢?”
“这里?”沈薇边说边用手罩在了我的右匈上,轻轻的揉捏起来。
“啊……不要!”我惊呼。
“还是这里?”她变本加厉起来,左手沿着我的小腹摸入了大腿内侧,“阿拉?昨天给你准备的胖次为什么不穿?”
“我忘了……快停手!……啊!”又是一阵电流滑过,我情不自禁眯起眼,失声娇呼。
“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女孩~”
好娴熟的手法,才短短几下便让我耳根发热,全身酥麻,以至于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可是现在的情形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识时务。
“唔……沈薇,我听你的,马上、立即、这就起床……唔……”我一改强硬的态度,举手告饶道。
“早说不就没这事了嘛?”沈薇松开了手,娇媚的语气颇有些意犹未尽。
“呼……呼……”重新恢复了自由,我瘫软在床上,原先绷紧的肌肉松软下来。
“现在起床洗漱,吃完早餐之后,咱们就去会会你说的那个,自称为神的老头。”沈薇拍了拍我的屁股愉悦地说道。
看着沈薇扭腰离去的背影,我将头深埋在枕头里,心里一片惨然。
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变得这么敏感?难道这就是女人所拥有的的感官嘛?这还只是沈薇跟我开的玩笑,如果那些男的这么对我……
脑海里幻想起满面春潮的我在某个男人身下所求承欢的画面,一股冷意席卷全身,我的身体不寒而栗地颤抖起来。今天一定要去找那老头把我变回来!我真怕时间久了,自己逐渐习惯适应这具身体,只怕到时受到荷尔蒙的影响,连思维也要随之发生转变了!
在沈薇的再三催促下,起床后的我忙碌起来。接下来我不得不面对严峻的挑战:第一次坐着上厕所。当我憋红了脸不耻下问如何放水时,沈薇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
那羞耻的感觉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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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非要穿女装去找那个老头?”穿上女装的我浑身不自在,坐在副驾上如坐针毡,“而且你的衣服太小不合身,还有至少给我找条牛仔裤穿啊喂!”
“你现在是女孩,不穿女装穿男装啊?”沈薇嘴角勾着笑,手握方向盘,她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开车上,因为赞赏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我,语气颇有些酸涩,“谁叫你这么得高挑,我可没有那么长的腿,这一套衣服已经我最宽大的衣服了,你就当修身款式凑活穿吧。”
自从我变成了女孩,就像重新认识了沈薇一样,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在按小时计算的时间里,在我面前暴露无疑。
正像我现在的着装打扮,都来自她的强硬手段:上身露肩体恤,下身米黄色热裤,一双明晃晃在阳光下泛着瓷白的长腿刺激着我的感官。或许是穿着少得可怜的布料的原因,在开空调的车里,我感觉到了阵阵凉意。当然,最让我感到羞耻的,就是里面穿的那套不合身的女式内衣,紧致的包覆产生强烈的束缚感,压抑地让我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此刻我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自己那点自尊心从昨天开始,不断被突破底线,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
“你好好开车!我可不想连生命都失去了。”越想越是气愤,面对沈薇骚扰的眼神,我羞恼成怒地置气道,只是那娇滴滴地悦耳嗓音没有丝毫的威严。
“我能理解为你在傲娇吗?”沈薇俏皮地眨着眼睛,丝毫没在意我的情绪。
“你、你!”我气结道。
沈薇治愈系御姐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完全的崩塌,没想到,她竟然是腹切黑,啊啊!色老头,还我男儿身!还我温柔待人的红颜知己!!
打闹间,沈薇的mini已经行驶到了六月照相馆所在的那条商业街。接近晌午,道路车水马龙,街上熙熙攘攘,人流攒动。
再次站在店门口,我抬头注视着店铺顶处耀眼的金字大招牌,神情恍惚,身体僵硬,仿佛灵魂被抽离身体一般。
“你说的那家店就是这个吗?”沈薇带着疑惑,不确定地问道,“我记得你说是……照相馆啊。”
“你问我,我问谁呢?!”我满含沧桑地说道。
眼前这家店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六月照相馆”,“欢天喜地足疗店”七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金光,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在掉线。
一夜之间,街还是那条街,只是那家店不是那家店了。
如果说用什么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肯定是,天上成千只乌鸦叫嚣盘旋,地上上万头草泥马吐着口水奔腾不息。
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没准这只是老头的障眼法,他可是神仙耶!都能把我变成lady,换家店面对于他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吧。
我胡思乱想地迈步向店铺走去,沈薇带上墨镜遮住脸紧随着我在路人的惊讶注视下,踏进了这家乡村气息浓郁的足疗店内。
门铃“叮铃”一声声响提醒着有客人到来,接待小姐翘着黑丝大腿坐在前台聚精会神描着眉线,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我们先是一愣,但很快面露微笑,嗲嗲地欢迎道,“欢迎光临~二位是足部护理还是找工作?”
“我们是来找这家店老板的,麻烦你帮忙通知一下。”忍受着前台服务那股迎面扑来的红尘味儿,我皱眉冷声说道。
“二位是来找齐姐的啊?请稍等……”小姐见我面带煞气,不敢怠慢赶紧拿起电话。
我们足足等了十分钟,一个浓妆艳抹满脸掉粉的半老徐娘才扭着水桶腰从里屋迎出来。
“哎呀,有失远迎啊,二位美女找我,恐怕不是来捏脚的吧?”半老徐娘打量着我和沈薇,满脸地疑惑,“看二位的打扮也不像是来找工作的……”
“齐姐对吗?我们找你是想咨询一些事,”沈薇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道,“请问你们这家店只做足疗吗?”
“我们当然是只做正经生意,绝对不涉黑,不涉黄,不涉赌……二位不会是公安局的吧。”老板娘警觉地问道。
“别误会,因为我来这里消费过别的项目(比如照相),因为服务过于周到,所以一直念念不忘……”我急切地想要打听到老头下落,但又不可能说出真相,只好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原来是老主顾,您早说啊,不过我怎么没印象接待过像您这样漂亮的顾客,”老板娘听后神色一松,但紧接着陷入沉思,“难道你好蕾丝变这口……”
什么鬼……我抽了抽嘴角,与其在这里绕圈子不如直截了当,“我直说吧,就在昨天午夜快12点的时候,我光顾过这家店,是一个老头接待得我,之后他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把他叫出来,我要找他算账!”
“口味真重,竟然喜欢跟老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老板娘倒吸一口气诧异地打量着我,然后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否决了我,“这怎么可能?我们是24小时营业,但昨天因为消防局工商局联合执法检查,我们一整天都在关门歇业,所以你说的到店来消费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就是我们欢天喜地足疗店的按摩师都是清一色的漂亮姑娘,怎么可能有老头?”
再次被误解让我欲哭无泪,但是我已经没有精力再解释了,因为情况已经明朗了,这个老头跑路了……
他的所作所为哪里像神,简直是神棍!我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的把我变成了女生!!把我变成女生不说,还不负责任的选择跑路!!别让我抓住他……要不然我……
希望变绝望,我的人生终究画上了句号。情绪不断低落,我变得颓废起来。
眼里的世界变得灰白,我低着头转身正要离去,却被老板娘一把拽住手腕。
我不解的扭头看去。
老板娘笑得惊悚瘆人,粉底不断的从她的脸上抖落,她把一张卡片塞进我的手里,“这是我的名片,我们足疗店诚本着客户至上的经营理念,不久会增加老年按摩师的服务项目,希望二位届时光临。”
我拿起卡片一看,欢天喜地足疗店, 店长:齐美娜(奇美拉)。
走出足疗店,悬挂当空的骄阳烘烤着大地,刺眼阳光让我眯起了眼,热浪驱散着心中的寒意,我怅然若失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显得格格不入,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让我犹如身临幻境,恍若隔世。
“小染……”
好温柔的叫声呢……是天使吗?
“小染~”
声音如勾魂般好听……是恶魔吧。
“小染酱~!”
一声极具穿透力的高音,打碎我的臆想,摧残着我的耳膜,尾音担忧中带着凄婉,伴随着河东狮吼,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脸上莫名的一疼。
“哎哟!”强烈的痛感将我拉回现实,涣散的目光聚焦变得清晰,不知不觉,我已经置身于沈薇的车上。
而沈薇正担忧地看着我,“小染,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嘶……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莫名的挨了你一巴掌啊喂!!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忍着疼痛咧嘴冲沈薇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想必此刻的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吧。
“小染,你不要这样,难受就哭出来吧!”沈薇漂亮的美眸里酝酿出晶莹的泪花,她忽地将我抱住,头埋在我的高耸间轻轻哭泣。
我是想哭,但,是你造成的!!
看着埋在我高耸的胸里梨花带雨哭泣的沈薇,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被深深触动,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我吸了吸酸楚的鼻子,眨着眼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伸手抚慰着沈薇的顺长发丝,这一刻,气氛温馨而治愈。
慢慢地,慢慢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异样的情绪在车厢里发酵。
沈薇,你埋在我胸脯里蹭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无心之举,于是,我默默忍受着那亲密接触带来的躁动不安。
谁知,我的默认竟然让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喘息的炙热气流渗透布料喷洒在肌肤上,滚烫得让我微微颤抖,她的手也不老实地伸进衣服里,贴着我的腰肢滑向胸脯。瘙痒难耐的我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爆栗敲在沈薇的头上。
“诶哟!唔……干嘛敲我。”沈薇脱离我的高耸,摸着脑袋,委屈地直喊冤。
看着她一脸幽怨,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不禁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无奈地说道,“你心里有数!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被你给弄脏了。”
“脏了怕什么,我现在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去,反正你也变不回去了……”沈薇不在乎的说着,然而刚说一半,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收嘴紧张地解释道,“小染,你别介意。”
“我没介意。”我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拿出纸巾擦着胸口处的一片湿漉。
“小染,你是不是真变不回去了?”沈薇收起了玩闹,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嗯,变不回去了。”我低头看向自己的高耸,平静地说道。
“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沈薇启动引擎,车缓缓行驶上路。
“今后嘛……?”我迷惘地看向窗外,神绪随着地表席卷而起的热浪飘向远方。
嘛,我也不知道。离婚了,工作没了,如今连身份都没了,一切都前途未卜。
这时,我的手被一股温暖包围。我扭头看去,沈薇的一只手握住了我,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别担心,你还有我,只要心怀理想,生活可以重新开始。”
我哽咽了,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明明是那么芊细的玉手却给了我巨大的勇气。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回应着沈薇。
之后的时间,如沈薇所说,车驶向了西区购物中心,一下车,沈薇就拉着我挤进疯狂采购的人群中。
今天购物中心人山人海,一方面,正值夏季促销活动,另一方面,好像来一个炙手可热的明星,到处可见他的粉丝团体。
沈薇兴趣盎然地帮我挑了不少衣服,一开始我还稍作抵触,但当我穿上这些漂亮的女装,往试衣镜前一站,便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自己现在哪点还像男人?紧守着那点可怜的尊严,让旁人看来只能是滑稽可笑。
接受现实吧,接受女性的自己。我脑海里不断说服自己,羞耻感渐渐淡去,只是心中的秦染却不想离去。
而沈薇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热忱地牵着我穿梭在店铺之间,流连于女装的海洋里。T恤、连衣裙、热裤、迷你裙……我应接不暇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然后麻木的一次次走进试衣间,也确实我长相美轮美奂,身材高挑火辣,每次从试衣间出来都是引来无数的炙热目光。
我本就在崩溃的边缘,沈薇还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给我致命一击,“伟人说过,大长腿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果不其然啊。”
“这是哪个萎人说出了这么没节操的话?”我义愤填膺地吼道,“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然而我的霸气仅仅侧漏了三秒钟,就又被沈薇拽进更衣室,如果没看错的话,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条超短过臀裙!!
一开始她还让我每件都试试,到最后连她自己都麻木了,拿起衣服在我身上比一下,然后直接刷卡。
衣服跟不要钱似的一件一件的买进来,手中的纸袋越来越多,我双手已经提满各种大小的手提袋,沈薇手中也提了几个,十多件件衣服花了恐怕有几千块钱了吧,我体会到了女人对于购物的偏执。
在我的再三请求下,沈薇终于勉为其难地同意休息一下,吃个便饭补充下能量,为下半场的购物储存能量。
我狼吞虎咽地消灭掉一盘意面,两块鸡翅以及三瓣披萨后,又含着饮料的吸管,吸了一大口的冰咖啡,这才心满意足挺着肚子靠在沙发上。
“小染,你现在是女孩子了,喝冰饮料不要喝这么快!等一下你就会肚子痛哟。”沈薇优雅的说道,她到目前为止只吃了一瓣披萨,一个鸡翅,外加一份蔬菜沙拉。
“以后会注意的。”我遗憾地看着一桌子的美食,空有食欲却再也吃不下去,变成女生连饭量都变小了。
“坐姿太不雅观了,腿别岔的这么开,并拢且歪向一边,腰板挺直。”沈薇踢了踢的我小腿,善意提醒道。
“真麻烦,”我不耐烦的正襟危坐成淑女范儿,“沈薇,今天一共消费了多少钱?回头我把钱还你。”
“不用了,钱你留着吧。”沈薇不在乎的摆摆手。
“那怎么成,现在我住你的、吃你的,再花你的、用你的,那不真成了吃软饭的吗?!”我有些急了,虽然我尊严的底线已经跌进了新赫布里底海沟,但原则必须要坚守在上甘岭阵地上。
“我知道小染你是有原则的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要强的你离婚都选择净身出户。但你现在连身份都没有,就剩那点积蓄了。真要是良心过不去,等到时候有了新身份,来我的公司帮我好了,相信你不会拒绝我吧。”沈薇手拉住我柔声说道。
没错,变身后的我完完全全变成了黑户。没有了身份证、户口本,别说找工作了,在这社会上都是寸步难行。
“沈薇,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直隐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如溃堤般汹涌而出,我双手紧紧捂住脸颊,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脆弱,但泪水还是绵绵不断地顺着手缝流了出来。
“因为我爱你啊,乖,不哭了,”沈薇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细语,接着我被她拥进温暖的怀抱,感受着来自她的爱/抚,“你看,鼻涕都流出了。”
“………”泪水戛然而止,我纠结万分地讨价还价,“那个,能不能不去你的公司帮忙啊?”
“不成!”沈薇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我。
不,我不要去沈薇的公司上班!!她开的公司经营范围可是掉节操,失贞操的丝袜产业!!让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去卖丝袜……还不如让我穿呢?!
我足足擤了四回鼻子,用了一打餐巾纸才平复了的情绪。
“看看现在的你,好一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我都忍不住,要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沈薇搂着我,半开玩笑地挂挂我的鼻子说道。
沈薇的话让我羞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看着沈薇胸口处的衣服被我湿润的一片,内心一阵愧疚,“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毕竟之前我让也你湿身了。”沈薇眯着眼说道。
她的话让我默然无语。什么叫我也湿身了……对于腹黑的她,我收回那份愧疚!
“走,接下来是最至关重要的购物环节。”沈薇露出迷之微笑,趁我不明所以的时候袭向我的胸,然后恍然道,“嗯,看来我目测的没问题,C-cup,走买内衣去。”
“你!”我不禁气结,拍掉她的怪手,下意识护住曼妙的高耸。
沈薇并不懊恼,结完账便拉我走出了餐厅。
终于要到这个环节了吗?传统变身文我看过不少,自古此章出福利。以前的我总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着变身苦主们在这一章挣扎中堕落,看着不甘心的他们因为妥协露出被玩坏的表情……如今我也要随之步入后尘,真是因果报应啊。
沈薇拽着我一步步走向内衣店,站在门口迎客的销售小姐已经眼冒金光锁定了我们,露出职业的微笑。
然而就在这时,骚乱由远及近,阵阵尖叫声震耳欲聋得从右侧传来。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领着一群“美女”波涛潮汹涌的向我们跑来,这阵势宛如动物世界里发青期的河马群在草原求配禾中。
我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呢?她们一定是在录跑男之类的真人秀节目……然而我光顾着腹诽,没有来得及躲闪,便被跑在最前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巨大的撞击让我胸口一疼,那窒息地痛感差点让我背过气去,撞击的惯性也让我后仰着摔倒,但意料之中的摔倒却并没有出现,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我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的腰身,稳住了我的身形。
即便再柔软浑圆也经不起力的相互作用啊。
我足足揉了许久才缓过那口气,被撞懵圈的这段时间里,自己不由自主跟着男人跑了一段,疼痛消退后这才警醒地要驻足挣脱这个男人的熊抱,可是男人放在我腰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反而又扣住我的手腕,强迫我跟上他的速率。
“哎,你是谁?!放开我!不然我喊救命了。”我气喘吁吁地训斥道。
“如果不想受伤,就跟我跑!”男人侧头低声说道,磁性的嗓音让闻者如沐春风,帅气的外表让看者失神沉溺。
我扭头看去,后面尘烟滚滚,沈薇早不知道去向,制造这场事件的是一大波痴女,她们一个个犹如征服欧洲大陆的女英灵阿提拉,一边契而不舍地追来一边凶悍地尖叫:
“潇潇!让我追到你!!”
“潇潇!等等我!!”
“潇潇!我爱你啊!!”
“潇潇,放开那个菇凉,有本事冲我来!!”
潇潇……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名字?
好娘的名字啊……
我不敢怠慢,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什么仇什么怨,等躲过这波痴女再说吧。
半小时后,终于清净了,我和男人默契地配合,避开了所有人的追捕躲进了某一处僻静男厕所的单间里。
问我为什么进男厕所?那自然是被男人拽进来的,但是我不会排斥哟。毕竟对于我来说,比起还不知道构造的陌生女厕,男厕更让我觉得犹如回娘家般的亲切,而且以后进来的机会少了,我必须且行且珍惜。
画面回到现实里,我们除了急促的喘息,各站一角无声地打量着彼此。卫生间的冷清与商场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反差,气氛沉闷且安静。
我用问询的目光盯着他,希望这个长相令我感到惭愧不如的帅气男人给自己一个解释,然而男人没有说话,反而是用他那狭长却泛着光泽的眼眸玩味的打量着我。他欣赏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10秒钟,炙热的目光在胸上停留20秒,玩味的目光在腿上停留30秒,所以我判定,他是个衣冠情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沈薇因为找不到我,电话打了过来。我正准备接听却被男人一把夺走,然后霸道地挂掉。
“为什么抢我手机?还给我!”他的蛮横无理着实让我生气,我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拿回手机,可是他却抬起手臂,将手机举到我够不着的高度。
这个幼稚的举动就像小学校园里,男孩子们调戏喜欢的菇凉们一样。
“手机不能给你。”男人利用身高差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并用霸道地语气说道。
“凭什么?!这是我的手机。”男人一点点撩起我的怒火,但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冷淡的态度表达着我的不满。
“谁知道你是不是通风报信,”男人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痞笑,自恋的说道,“如果让那些好事的媒体看见我和你这么亲密的躲在卫生间里,第二天我可就上头条了。”
难道眼前这个自大的自恋狂,就是今天购物中心举办方请来的明星?恕我眼拙,除了人长得帅点,个儿高点,身材显瘦点(喂,这还不够么......),看不出哪里像明星,而且脾气秉性又那么臭屁,哪里值得众女生粉他?
我腹非心谤却不敢迁怒于他,手机在他手里,万一一言不合,说不定他真敢将我的手机扔进马桶冲厕所。
我尽量压制着内心的肝火,心平气和讲道理,“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通风报信?请把手机还给我,我绝对不会把你拉着我躲在男厕所的事告诉别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这真是太有趣了,你成功引起了我对你的兴趣,”男人玩味地看着我,那带着弧度的嘴唇轻轻的吐出几句话:“你该不会是我的粉丝吧?为了靠近我,假装挡道不躲闪……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过的去,我绝对不会接住你,当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和你的偶像我这么近距离接触,是不是感到幸福的要晕倒?”
“谁要接近你啊,你还真是自恋。”我越听越无奈,先是气愤接着哭笑不得,到后来我被他的中二言论所折服,不由怜悯起来。
现在的明星真是被粉丝惯得不像样,有点颜值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纯凭自己那还在保质期的鲜肉卖卖萌,装个酷就如割草般收获一堆堆粉丝。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男人毫不犹豫地摁掉。太过分了!简直是不可理喻。看来,我只能动手了!
情急之下我不得不贴近他,尝试着蹦起来去夺回我的手机,谁知,男人竟趁我跳起的瞬间一把抱住我的腰肢,将腾空的我揽入在他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彻底呆滞了。
四目相对,我能看清男人那清秀俊朗脸上的细微毛孔,以及他明亮的双眸里映射出我的影像。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不敢妄动,因为只要稍微向前一倾身,就可以亲到他的嘴唇。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内发酵弥漫开来,我身体变得紧绷僵硬,双脚离地的任由他将我紧锁在他的怀里。自己曼妙的娇躯随着男人收紧的臂膀,愈发得与他紧密贴合,那力道恨不得将我和他融为一体。互相挤压厮磨产生的酥麻电流,紊乱了我的心率,那悸动的感觉竟让我的小腹酸胀空虚,产生了隐隐的兴奋。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的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有人进来了。男人恍然地赶紧松手,而我趁机脚踏实地,重新退回到了角落里,面对男人的揩油没有了先前的勇气。
莫名的情绪萦绕心头,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思虑着自己的心事。我的手机在此期间又响了四五回,而我们默契保持着沉默,直到我觉得呆在这里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这里毕竟是卫生间,味道实在不好闻……
“喂,”不能再僵持下去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打破僵局。于是强压下刚才的思绪,我开口说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把手机还给我?”
“帮我脱身。”男人低头思考了一下,露出夺目迷人地笑容,“这样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劫持我不说,还抢我手机;抢我手机还不够,还占我的便宜;如今又给我开条件。这个无良的娘炮!
“好吧~”我看了看堆在一旁的袋子,又看了看男子娘里娘气的帅样,灵机一动,用人畜无害的微笑回应着他,“要脱身,先脱裤。”
我的话让他俊脸失色,男子紧张得伸手捂住了下身,将欲拒还迎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我:“……”
喂!虽然说,我是想打击报复你,但请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我对你,真的没兴趣。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脱裤……呃,帮你脱身吗?”我不耐烦的说道,“那就老老实实听我的!”
男子害羞道:“你不要着急,我听你的就是。”
我催促着:“那你倒是快点!”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过后,男人喘着粗气:“你的那个好紧,我进不去。”
我急促地埋怨着:“怎么这么笨?我来帮你好了。”
男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啊!”
我压抑着内心深处的兴奋,用过来人的身份说着心得体会:“一开始难免有些紧,适应适应你就习惯啦!”
这时,隔壁传来弱弱的敲门声以及嘶哑的苍老声,那语气说不出的幽怨,“打扰下二位,你们在厕所这么污垢的地方也能有如此的情趣,在下佩服,但是能不能声音小点,实在是影响在下……发挥了……”
怎么忘记有人进来了?!我双手掩面紧抿双唇。之前因为报复心产生的兴奋让我燥热了脸颊,如今又因为羞赧升温变得滚烫不已,想必此刻,自己的脸已经由胭脂粉转成猪肝紫了吧。
而男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用十二分的诚意道歉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主要我女朋友愚妄太强,有些饥不择食了,我们这就准备走人,您继续酝酿。”
“你!”我恼羞成怒,撤下双手,杏目圆瞪看向他,只是愤怒不超过三秒,笑意就爬上了脸颊,我忍不住“噗嗤”一声捧腹大笑起来。
因为男人身上穿着一套沈薇给我买的女装,他那看起来消瘦实则精壮的身材却将女装撑得紧紧的,仿佛稍微一用力那一身的腱子肉就会破衣而出。
好一个俊俏的金刚芭比,男人这反差萌让我快笑出了腹肌。
男人幽怨地看着我腰肢乱颤,酸溜溜的语气就像受气的小媳妇儿,“你能别笑得这么放、浪、形、骸嘛?我这副模样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为了拿回手机我不得不妥协的想办法帮男人脱身,我出于报复,想出了让他男扮女装的馊主意,然而男人衡量一番,竟然采纳了我的建议。
“抱歉,”我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花,收起笑意,大义凛然地严肃说道,“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即便穿上女装,你依然是风华绝代。”
“接下来怎么办?”男人还在纠结他身上紧绷的衣服,不快地问道。
失去了助理和经纪人庇护的明星,就像失去了元芳的狄大人,再也不知道怎么看了。
“先打电话给你的经纪人,问问现在什么情况?”我思虑后小声地跟他耳语道,“你可以约他们在地下停车场某一个地点会和,但是速度一定要快,免得让狗仔们拍到上头条。”
“真是,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男人无奈地看着我,边发牢骚边拿起我的手机缩在角落里去联系他的经纪人。
一阵低声嘀咕后,男子露出了释然地微笑,他挂断电话说道,“已经联系好了,因为出了意外,活动被迫终止,粉丝们也被告知取消接下来的活动,逐渐散场。我和我的人约好在最下面一层停车场等我,那里人少。”
“好,那就赶紧行动吧。”我点头说道,向男人摊手索要手机。
“嗯,那我走了。”男人重重地点头,把手机还给我后,谨慎地打开单间的门,探出头去观察。
除了隔壁未曾谋面的路人甲,此时的厕所里空无一人。
当我以为男人要趁机跑出厕所,他却转过头用狭长的眼眸盯着我,表情极为的认真,“你叫什么名字?”
萍水相逢,何必要相识呢?
男人又问道,“你的名字。”
以前我叫秦染,现在我还能叫秦染嘛?
“秦……幸,我叫秦幸。”我迷茫了一会儿,轻启朱唇道。
男人嘴唇微动像是在默念我临时起意的名字,“我叫潇潇。”然后扭头离开,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
其实他没必要跟我说他的名字,因为他那帮粉丝震耳欲聋的呼唤早已让我记住了他那娘炮的名字。
只是后来,看娱乐节目我才知道,他不是叫潇潇,而是叫肖骁。
“喂?沈薇。”我一只胳膊挎着七八个袋子缓步走出单间。
“你跑哪去了?!半天不接电话急死我了!”电话那头传来焦急地话语。
“遇到点事,解决完了!”我路过一片镜子,不由停下脚步自恋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还在那家内衣店门口。”
“呃……我知道了。”我颓废地挂断电话,不由唉声叹气,看来这关是过不去了。
就在我垂头丧气地时候,迎面进来一个男的,跟我打了一个照面,他先是露出惊艳的表情,然后慌张得退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我进错卫生间了。”
哦,no!不是你进错了!是我进错了卫生间!我赶紧用袋子遮住脸,行色匆匆地夺路而逃,留下那个男的伫立在厕所门口一脸茫然。
之后与沈薇汇合,免不了被她一阵埋怨。为了惩罚我不接电话(肖骁:怪我咯~?),她惨无人道地让我试了整整十套内衣!从棉质布料到尼龙质料,从后开式到前开式,从普通款式到情趣款式……
我算是长见识了,一个小小的内衣就样式繁多,即便是情趣款式的内衣,也是尽不相同,各种式样看的我眼花缭乱,犹如雾里看花。镂空的、蕾丝的、透明的、全罩式、半罩式、或1/3罩杯。以前我蛮喜欢白露穿这一类型内衣的,但那是女以悦己者为荣啊,我穿成这样去取悦谁呢?!
我偷偷瞄了眼在一旁全程监督的沈薇,小到容纳两个人转身都困难的更试衣间里,沈薇正直勾勾地盯着我试穿一套羞耻度爆表的蕾丝镂空紫色内衣。
“沈薇,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背对着她,难为情地说道。
“理由。”沈薇惜字如金,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你让我诚惶诚恐,没有安全感。”我小声嘀咕着。
“你的意思,作为同性的我让你没有安全感?那好,现在我就把你的好哥们晏青叫来,让他盯着你换。”沈薇不满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我没说!”她的话惊吓到了我,手上一抖,即便是相对容易的前开式,挂畔跟挂钩也没扣好。
我低头不敢再发牢骚,笨拙地对付着棘手的内衣。
要知道离婚这些事,晏青作为我的好哥们,是少数的几个知情者之一。但是自从我变身以后,他的电话我一律不接,未知让我害怕,让我恐慌,我怕失去所以选择逃避。
“何必呢,他迟早要知道的。”沈薇知道她说重了,语气变得温煦柔和。她抓住我的肩膀,扭过我的身姿让我面对她,然后细心地帮我扣上了挂钩,“照镜子看看,这套内衣怎么样?”
我看向镜子,自己那本就白皙透亮的肌肤因为内衣的映衬,显得更加雪白诱人,曼妙的身材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仅仅是两块少之又少的布料,半遮半掩却产生出巨大的魅惑。上身呼之欲出的雪峰,下身惹人遐思的饱满,配上本就靓丽的容颜,撩动着最原始的蠢蠢欲动。
“怎么样,是不是美翻了?”沈薇凑过来,狡黠地眨着眼,“白露那贱仁跟你一比,简直就是抹布女,还是个二手的。”
“沈薇,不要说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从惊艳中回过神,淡淡说道,“背后嚼人口舌,是不好的。”
“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烂好人的性格?!”沈薇恨铁不成钢地说完,便换成了那掐死人的温柔,她把头枕在我的裸背上,满足的叹息道,“小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这么吸引我?”
“恐怕就是这个烂好人的性格吧……”我接话道。
“……”沈薇顿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悠悠说道,“那还真是矛盾呢。”
第二天,沈薇要去公司主持工作,为了防止意外,她三令五申让作为黑户的我留在家中。
“那我的行李箱怎么办?”我纠结地问道,那可是我仅有的一点家当了。
“急什么,先拖你前妻几天,那些衣服你拿回来也穿不了,到时候也只能捐希望工程。”沈薇不留情面的话语,配合着她一身黑色的ol裙装,一股女强人的气场扑面而来。
“那好歹允许我下楼透透气吧?”我本着凡事好商量地原则说道,眼巴巴看着沈薇准备出门去上班,心里好是一阵羡慕。
“你可以去阳台透透气啊,小染乖,这几天我就托关系给你办身份证去,等有了新身份,你就是不出家门都不成。”沈薇柔声细语安慰着我。
我当然知道她这是为了我好,可是人一闲下来,难免会胡思乱想,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我真是不愿去回忆。
尊严诚可贵,节操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可是呆在家里久了,我会坏掉的~”为了能获得短暂的自由,我可耻地丢弃节操,无底线地学小女生撒娇卖萌,试图博取沈薇的同情。
她果然上当了!沈薇心疼地搂住我,将我的头埋进她的胸怀里,然后轻抚着我的发丝。
温柔乡是英雄冢,感受着沈薇胸脯的高耸柔软,我有些陶醉其中,不经意地蹭起来。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意想不到的。
“那就收拾屋子啊,卫生间里还有两盆我的衣服没洗,你新买的衣服最好也要先洗一遍。”沈薇笑意嫣然地提议道,然后轻轻将我抽离出怀抱,“好了,乖乖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我的陶醉表情凝固在脸上,直到沈薇将黑丝小脚塞进高跟鞋里,“哒哒哒”地走出家门,我的意识才还魂归来。
这个邋遢的腹黑女人!!我冲门口比了比中指,然后哀愁自己命运的不公,以前跟白露在一起,我就跟伺候老佛爷一样,呵护她、照顾她;如今离婚单身了,本以为过上了永不为奴的寡淡生活,可谁知发生了变身这种离奇事件,让我不得不寄人篱下,被沈薇圈养在深闺。
随着沈薇的离开,我的心情随着屋子沉寂下来,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我投身到繁重的家务活中。
擦地、擦桌子、掸灰尘……我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明媚的阳光射进屋内,倾洒在锃亮的地板上,泛起明晃晃的暖光,焕然一新的屋子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看着屋子崭新如初,我满意的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做家务竟然成了令人愉悦的事情。
没爸妈的孩子早当家,可怜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被人宠爱的滋味,以至于练就了很强的自理能力,缺少亲情的我无比渴望着拥有自己的家人。
随着婚姻的破裂,在这世上我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想着想着空虚寂寞冷席卷全身,这一刻我深感痛心。
甩甩脑袋,挥散哀愁。我抬头看了看表,11点刚过,即便还剩下两盆要洗的衣物,我还是能空闲出一下午的时间去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规划。
洗衣服需要分门别类,外衣扔进洗衣机,贴身衣物则需要扔进盆里手洗。
哇!沈薇为什么会有T字裤?!这么少的布料能遮盖住那里嘛?难道她不感到羞耻吗?
诶?这个文胸竟然如此情趣,整体的镂空花纹设计肯定会让高耸肉隐肉现!
啊!沈薇居然有吊带丝袜!丝滑般的细腻质感,蕾丝边的袜口设计,这简直是欧美大片里才会出现的辅助神器啊!!
……
当我手洗着沈薇的贴身衣物,燥热蔓延上了脸颊,一种背德的躁动在心里发酵。虽然以前也给白露洗过内衣,但那是自家媳妇儿,并不感到羞耻,然而沈薇是未出嫁的单身女青年啊。
手里搓洗着令人浮想联翩的贴身衣物,思绪不自觉的活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沈薇穿着内衣娇羞的模样,她张开双手捧住我的脸,俏脸慢慢凑过来,檀口微敛,贝齿轻舔着樱唇,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神情……想着想着,自己小腹里,像是点燃了一把无名之火。
热浪上升,烘烤得让我口干舌燥,热流下蹿,无可抑制的有股冲动从身下流出。
我这是怎么了?沉浸在莫名情愫里的我死死夹紧自己的双腿扭捏厮磨,绷紧全身努力抑制着伸手摸向下面的那股冲动。
眼观鼻,鼻观心,嘴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手里画着基督十字,心里喊着阿拉,好一阵天人交战,这才将那份蠢蠢欲动净化掉。
经历了这磨人的过程,娇/喘吁吁的我有些香汗淋漓,浑身则是软绵绵的有些虚脱,下面那湿乎乎地感觉让我倍感难受。
真是不得了,只是洗个内衣就不经意间高超了。
以后自己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趁着还有精力,我赶紧上紧发条搓洗起来,在洗了七个胖次,七个bra(沈薇就占了五个),五条丝袜后,终于完成了这个ss级的艰巨任务。
抬头看着挂满了阳台,花花绿绿的外衣以及随风摇曳的诱人贴身衣物,我精疲力尽地转身走向卫生间,出汗的粘稠,下面的湿漉让我不得不去冲个凉,清理一下。
人的适应能力是强大的,相比起第一天面对自己身体时的五味陈杂,今天我竟然心安理得地坦然以对。
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面红潮,眼眸里的波光迷离,眉宇间的春情荡漾,真想一头扎进马桶里去洗洗脑。
哎,想多了徒增烦恼。我抓扯了几把自己的顺长发丝,这才唉声叹气地打开淋浴。
又是足足的一个小时。
我身心放松地从浴室走出来,裹在浴巾中的手掌在全身上下来回摩挲,认真地享受着浴巾拂过全身的舒畅感觉,淋浴后带来的舒适也让我停止了之前的胡思乱想,仰身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不由自主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原来洗澡能让人心情变愉悦的一件事,以前的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如果生活都能像洗澡一样让人无时无刻心情愉快就好了。
或许真像沈薇所说的那样,我该学会放下,重新认识自己,开始新的生活,以前的一切羁绊应该就让它随风而去,白露选择了她的生活,而我也要过好我的人生。
想着想着思绪越飘越远,我慢慢地合上眼帘,意识沉睡在黑暗中。
要不是一阵雷鸣电闪把我吵醒,我想我会一直睡到沈薇回来。
我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软绵绵爬起身来,斜靠在床头看向窗外,明明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雨点已经滴滴坠落,砸在玻璃上犹如晶莹的碎金。
糟了!阳台上还晾着衣服呢。
我赶紧起床,穿上睡裙,跑去阳台收衣服。
打开阳台门,一股狂风呼啸卷来,披散在肩膀的发丝随风飘扬,风钻进我的裙底,调皮的吹起裙子,下身顿时春光乍泄,一股凉意侵袭,激起我阵阵涟漪。
被雨淋湿衣服又要重新洗了!我顾不得产生的羞耻感(反正家里也没人),顶风收着衣服,仓皇间我的手没拿稳,一条玫瑰色的过膝丝袜被风卷起,耀眼的红色在空中飞舞,我眼睁睁看着它飘落在本单元三层的住户阳台上。
西马哒!沈薇的袜子掉别人家去了。
赶紧将收完衣物放好,急匆匆地就要跑出家门寻回掉落的丝袜。只是走到门口,我看了自己的着装,仅仅一件微薄到若隐若现的性感睡裙,内衣都没穿,这是要去勾搭人嘛?!
羞赧爬上了脸颊,我赶紧退回屋里,穿上内衣,套上热裤体恤,检查了几遍后,这才冲出了家门。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那家门前,轻轻伸手按了门铃,回应我的是安静。我又按了一次,依旧是这样,想来这家房主没在家吧?
改天再来吧,看了看时间,离沈薇下班的时间不远了。她要是知道我擅自走出家门,说不定要把我绑起来,一顿爱死爱慕......
回到家中,我赶紧把那只仅存的红丝袜塞进裤兜藏了起来,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她那么多的丝袜,少一双也发现不了吧?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沈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染染,姐姐回来啦,今天在家乖不乖啊?”
我心虚得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裤兜,赶紧转身笑脸相迎,沈薇俏生生地站在门口,黑色得体的ol裙装将她那曼妙的身材衬托的愈发迷人。
“当然乖,我一天都没出门。”我赶紧正色说道。
“是吗~”沈薇审视着我,笑眯眯地表情说不出的可啪,“我怎么觉得你在紧张呢?”
“哪有,我这是看见你回来激动的。”心里咯噔一下,我露出讨好的笑容恭维着。
为表示自己的诚意,我赶紧迈开长腿向她走去,细心地为她递去拖鞋,体贴地接过她的巴宝莉包包,恭敬地将她迎进客厅。
宛如新婚媳妇迎接老公回家一般。
“今天累死我了呢,上午一到公司就是先开了一个小时的会,然后审阅这两天积累的文件,最后看财务报表,坐了整整四个小时累得我腰酸背痛。”沈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对我发着牢骚,手指搭在额头,一股愁眉不展的样子。
心里知道沈薇这是做戏给我看,但谁叫我弄丢了她的丝袜,心里有愧呢。
“辛苦啦,我来给你捶捶背。”我甜甜一笑说道,坐在她身边体贴地帮她捶背捏肩。
我恰到好处的按摩手法让沈薇舒服地发出诱惑撩人的呻/吟,那百转千回的娇吟堪比岛国女友们的尽兴表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午去见客户谈合同,穿着高跟鞋走了好多的路,腿软了,脚都有味了。”沈薇明明一脸的享受却要装作柳眉紧锁的样子,那幽婉哀愁的软语真是听者怜悯闻者心疼。
“辛苦啦,我给你按摩按摩。”我忍气吞声,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心里已经画圈诅咒着沈薇,占了便宜还卖乖。
沈薇倒是自觉,往沙发上一倒,抬起黑丝包裹的美腿就伸到了我的面前。
不用刻意去闻,一股尼龙丝袜被捂热后的皮革味夹杂着些许汗味,便冲进了鼻子里。即便她的脚有味道,但不是那种令人厌恶的脚臭味,想到沈薇这么努力地创业工作,心生佩服的我竟然不嫌弃伸手握住了她的黑丝小脚,任劳任怨地按摩起来。
温暖丝滑的脚踝被我抓在手里,那滑滑的手感让我爱不释手,心生涟漪。我轻轻揉捏着软弱无骨的丝脚,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随着内心的悸动,感觉整个人飘了起来,颤抖着,翻滚着,一股温滑的酥麻感,麻痹了我的思绪,沉迷而心醉。
虽然自己变成了女生,但灵魂深处还是以前那个秦染。对于女性美好的一面,我依然能产生强烈的渴望。
“小染,我的大腿也有些发酸,还有我的腰……”沈薇呢喃细语说道。
沈薇此刻就像魅魔,欲拒还迎的迷离表情,发出的靡靡之音,诱导着我逐渐沉迷,不自觉地迎合着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一步步走向深渊。
随着按摩深入,暧昧的氛围愈加浓郁,从软弱无骨的丝足到盈盈一握的脚踝,从曲线优美的小腿到弹性十足的大腿,隔着薄薄的黑丝我依然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紧致顺滑,看着她一双美腿在丝袜的包裹下,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曲线,黑里透白泛着诱人的魅力。就在我沉浸在旖旎的氛围中无法自拔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这粉红色的氛围。
我和沈薇都是一惊,如触电般躲开了对方的接触,我是收手,而她是收脚。
我拿起手机看去,是白露打来的电话,我正打算按下接听键,却被沈薇一把拿走。
她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摁了免提。
我们未吱声,白露不耐烦的声音率先通过扬声器清晰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秦染,不是说好的昨天过来取走你的东西,这都第二天了,你还不拿走,不想要我帮你处理掉。”
才放两天就迫不及待地要将我的东西扫地出门嘛?我心里的温度降至冰点,怒火瞬间被白露/点燃,正想冷声答复,沈薇却抢言呛声道:“那点东西才多放一天就嫌碍事啦?白小姐倒是干净利落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接着语气变得尖酸刻薄,“我说秦染怎么这两天不着急要回他的那点东西,合着跑到狐狸窝里乐不思蜀了。”
“狐狸毕竟是恒温动物,比冷血动物要强百倍。啧啧,秦染真可怜,抱着一条蛇生活了七年,反过来还被咬一口,真是替他难过。”沈薇反讽着,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说出的话着实能噎死人。
女人之间的敌意真是可怕。
白露和沈薇就像江湖决斗的两个侠客,你来我往不断的扔着软刀子,热嘲冷讽着对方。嘴里不带脏字却能说出那么损的话,我作为这次被谈论的焦点,着实感到汗颜与后怕。
一番决斗,渐渐地白露败下阵来,她明显气急败坏了,“秦染呢?我找他,这事跟你没关!”
“这事现在跟我有关系,他在洗澡,一会儿跟我共进晚餐,他现在没空搭理你。”沈薇慵懒说道,那得意洋洋的语气犹如胜利者的宣言。
“好,跟他说,明天下午五点之前赶紧把东西拿走,不拿走的话,我就扔楼下垃圾桶里!”白露气极反笑,临了还不忘嘲讽一番,“沈薇,你也不过如此,一个被我用过的二手男人,你还当宝贝似的供着。”
“好东西不嫌旧,二手的脏了洗洗还能用,倒是你,三四手的公交车,快要无人问津咯。”虽然沈薇的嘲讽很是解气,但是为什么我会有中枪的感觉……
二手男人……脏了洗洗还能用……我残念地屈腿抱膝,缩在沙发角落里,心里默默地流泪。
“……”白露不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虽然沈薇帮我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终究是做过夫妻,从恩爱到陌路,走到今天这步,心塞到说不出的难受。
“小染,明天你打算去拿回你的东西吗?”过了一会儿,沈薇才开口询问。
“嗯,里面的衣物无关紧要,银行卡,还有些其他的东西,是不能丢弃的。”我兴味寡然地说道。
“明天,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急冲冲地看向沈薇反问道,一直隐忍的怒火脱口而出。
“你现在这样子,谁能认出你?”沈薇并不生气,她只是平静的看着我,语气出奇地认真。
我的怒意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消退,面对沈薇我终究是发不了火。我扭头避开沈薇的注视,颓废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的身份不能让那个贱……让白露知道。”沈薇叹了口气,挪过来搂住我低声说道,“你要是相信我,明天我出面帮你把东西拿回来。”
“可以吗?”我冀希地问道。
“放心吧,”她疼惜地搂住我,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走,一块儿吃饭去,不能为了她饿坏肚子啊。”
“不饿。”我摇摇头拒绝道。此刻心里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有些郁郁寡欢。
“那怎么成,人是铁饭是钢。”沈薇开导着说道。
“你去吃吧,我想呆会儿。”我将头埋在抱膝狭小的封闭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让我心情好受点。
“走,咱们喝酒去。”沈薇沉默了一会儿,豪气干云地说道。
“喝酒……”我抬头迷惘地看向她。
“借酒消愁,发泄一下心中积蓄的负能量。”
她的话让我眼前一亮,我急忙起身拉住沈薇就要往外走,“对对,喝酒去,我要一醉方休。”
“你穿成这样去酒吧可不成。”沈薇顿足说道。
“那穿什么去?”我疑惑地问道。
“来,我给你打扮打扮。”沈薇牵着我回到房间。
沈薇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只觉得时间漫长且难熬,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妆终于画好了。
“好了,快照镜子看一看,好不好看?”沈薇一边收拾瓶瓶罐罐,一边对我说道。
我睁开了眼睛看向镜子,稍显烦躁地说道,“只是去酒吧发泄一下,至于这么隆重………啊……”
只是话没说完我就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得哽住了喉。
只见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盯着自己。这个女人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细嫩,腮红浓淡适宜,显得粉中带白、白里透红。性感的下巴以上镶嵌着娇小玲珑的粉唇。唇上淡淡地涂抹着靓粉色的口红,娇艳欲滴。嫣然一笑百媚生,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贝齿。眉宇之间一条挺俏而笔直的鼻梁,犹如白玉雕砌而成。眼睑上方轻轻地涂着淡紫色的眼影,向两边又慢慢地过渡到淡兰色,把一双大而有神的撩人电眼衬托得极妖娆,眼角处的泪痣更是画龙点睛得点缀出妩媚迷人的神韵。
一泓秋水望之波光粼粼,泛起点点涟漪。两排浓密乌黑的长睫毛,齐齐整整地向上翻卷,又不时地一闪一闪的在颤动,显得十分楚楚动人。一头笔直的长发挡着半边脸,给人一种媚而不俗的惊艳感觉。
想不到只是稍微化了个妆,就有这么惊人的变化。我完全被镜中的自己给震慑了。
沈薇在旁边看到我眼神中的迷醉,不无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我慢慢地从镜中的美人儿那里挪开目光,欲哭无泪地瘪瘪嘴,“你把我画得这么招蜂引蝶,到底是让我买醉去还是卖身去?”
“当然是让那些抛弃你的人后悔当初的决定,做男人失去的面子,做女人找回来!”沈薇拿出一套红色的晚礼裙,露出兴奋的笑容,“来,脱衣服,穿上它,别逼我动手。”
“……”我看着逼将过来的沈薇,后悔答应她去酒吧买醉了。
然而为时已晚,在沈薇的淫威下,我含恨地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换上了她为我准备的那件红色晚礼裙。
换好后站在镜子前又是狠狠地被惊艳了一把,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身,雪白的肤色在绯红色的礼服衬托下更加妖娆动人,魅力四射。纤长的鹅颈,感性的锁骨,雪白的酥胸半露着,礼服高分衩的设计让我走动时可以看到整条修长的美腿。
这个比起女装简直更加羞耻啊!
“简直美极了,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卫风所说的诗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沈薇先是流露出迷醉的神色,之后她毫不吝惜地赞美一句句的砸来。
可惜对于后天变女生的我,对此类赞美完全免疫。
“别闹了,你再水下去,第二个男人又出不了厂了。”我不堪她的调戏,低下头诺诺地说道。
“真是白眼狼啊,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不就是为了勾搭出第二个出厂的男人吗?”沈薇痛心疾首的说道,手里更是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包未开封的黑色丝袜递给我,“赶紧吧,再水下去,第二个男人可就出不了厂咯。”
不!!我不要穿黑丝!!我的尊严啊喂!!
......
人生就是一个妥协接着一个妥协。
虽然我的节操掉了一地,但不得不承认穿丝袜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在沈薇不厌其烦的指导下,我将黑丝连裤袜套在脚上一点点拉起,看着白皙腻滑的长腿慢慢附上一层朦胧的黑色,一种情愫在心里发酵开来,直到半露的雪白臀瓣也被套进了黑色丝袜的裤裆里,那种头皮酥麻的漩漪才渐渐淡去。白皙的肌肤从黑丝里渗透出来,黑里透白的美腿在灯光下散发着靡靡的丝晕,可以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上身的清凉了,因为旁人的目光全被黑丝长腿所吸引。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当时的感觉,感官的酥麻沉沦,内心的怦然心动,这些汇聚在一起产生出淡淡的快意,丝袜紧紧的包住双腿特别的舒服,极佳的质地摸起来很丝滑。
“怎么样?我看你对丝袜挺有感觉的,到时候来我的公司帮忙吧?”沈薇有些大舌头的话音伴随着低沉的鼓点涌入耳中。
“什么?声音太大,我听不清!”我身体一颤,脸上一僵,假装没听见,大声地询问道。
沈薇不置可否的傻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盛满酒液的杯子轻磕下我的酒杯,独自一饮而尽。
此刻已经入夜,我们俩身着晚礼裙,踩着高跟鞋,置身于酒吧的吧台前。
昏暗嘈杂的环境里,灯光如炬,五彩斑斓,光怪陆离。
酒吧的空气中弥散着一种醉人的味道,诠释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诗意。
酒精产生的旖旎,迷乱,让人头重脚轻、神魂颠倒,偏又头脑清晰。
远处的舞台上,穿着比基尼的女DJ即兴地打着碟,聒噪狂放的金属音乐在她的掌控下喷薄而出,引导着舞池中寻求释放、寻找刺激的人们随之摇摆扭动。
“美女,请你喝一杯。”不知道这是今天搭讪的第多少个人了。
“对不起我只喝这个。”我拿起一杯果汁装作拒人千里的姿态,高冷地打发走一波又一波的猎奇者。
自从我们踏进酒吧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不小的躁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搭讪的人如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
一开始我还客气的接受这些赠酒,但是五杯下肚,我的眸光已如游丝。鉴于周围那如饥似渴的眼神窥视,我还是保持几分清新比较好。
“别喝了,咱们走吧,一点也不好玩!”不友好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聚集过来,我不悦地一把钳住沈薇的手,阻止了她一杯酒的进肚。
“小染,这几天我特别高兴,”沈薇兴奋的手舞足蹈,“因为能和你同居住在一起,我真是感到,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敬上天!”
“好好好,你要是还想喝我回家我慢慢陪你,现在你不能再喝了!”我一把夺下她的酒杯,放在了她够不着的地方。
“这可是你说的!”沈薇眸光流转,如天上的星辰,迷离且徜恍。
“嗯,我说的,”我无奈的说道,“你先坐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走之前先去上个厕所吧,因为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些发胀,我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至于我为什么放心把沈薇独自扔吧台上,那就是我太了解她了,别看她现在醉的东倒西歪,醉话连篇,其实她没有醉,装疯卖傻是她的强项。如果有男的误以为她醉了要占便宜,沈薇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克制着愈来愈强烈的胀意,心里埋怨着酒吧把卫生间设计的那么远,不由脚下加快了速度,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急促起来。
只要过了这个长长的包间走廊,往左拐就到了,于是我快赶了几步。走廊的拐角处,不知道哪个粗心的服务生,将一桶水遗忘在那里。
我刚要拐弯,突然间,眼前闪出一个黑黑的身影,一阵酒精夹杂着古龙水的香味扑鼻而至,我来不及收住脚步,硬生生的和那身影撞在了一起,残留的男人意识让我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要护住自己的下面,却不想自己那两团高耸的柔软被人应手而入。
男人很高,172的我穿着7厘米的高跟鞋才到他眉毛。只觉得自己犹如撞到了一堵墙,强大的反作用力让我向后倒去,慌乱中我抓住了一条带子,我还未能辨析那入手的是什么东西,伴随着咣当一声,便被压倒在地上。
那满满一桶脏水直接被带倒浇湿了晚礼裙,给我来了个透心凉。我彻底呆住了,因为我的脸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脸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我的樱唇居然和他满嘴酒气的嘴巴贴到了一块,四只眼睛很近的对视着。
我呆若木鸡瞪视着男人,脑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惊得一片空白,直到我意识到自己被他占了便宜,胸上那两团柔软被男人按着,嘴唇被男人含着,我才回过神奋力挣扎起来。
我愤怒的闷哼了一声,用力的扭着身子想要起来,男人这才完全回过神来,抬头离开了我的樱唇。
MD,我、竟、然、被、男、人、亲、了!!
“魂淡!你这个魂淡!”嘴巴恢复自由,我的愤怒脱口而出。
这可恶的男人,竟然还在痴痴地看着我,殊不知他的手还罩在我的胸上。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让他清醒清醒,但最终还是克制地只是手尽力的去掰开他的手。
男人终于回过神,只是他的手,下意识捏了两下后,才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魂淡!你这个魂淡。”我已经怒火中烧,除了这两个字我再也找不出表达此刻捏死他的心情了,因为我彻底被男人的行径激怒了!
这已经不是尊严受损的问题了!
“你走路没长眼睛吗?!你妈妈没教你要尊重女性吗?!趁机占便宜,你配做男人吗?!”
耻辱淹没了我的最后理智,站起来后顾不得浑身的污水,我娇哼怒叱起来。脏字不要钱地脱口而出,随着骂声,我抬起一只黑色的丝袜小脚往男人裤裆踢去,去势凶猛,速度很快。
然而男人反应更快,伸手一挡便抓住了我的丝脚,丝滑的脚踝被他应手而入。男人死死的扣住我的脚不松手。在暧昧的暖色灯光下黑色丝袜小脚柔若无骨,性感到了极点。
男人也似乎动了气,“这位美女,我都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人身攻击?”
“哈?道歉要警察什么用,长得人模狗样的,做事龌龊至极!!”我行动吃亏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试图收回自己的脚,却不想男人的手却钳子一般死死抓住我的脚踝不放。
越挣扎越吃亏,越纠缠越暧昧。
因为我奋力地挣扎抵抗,男人钳制放在脚踝处的手慢慢上移,最后挪到了腿窝处。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度渗透薄丝袜,传递到我的肌肤上,炙热得有些灼心。
“拜托,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你突然急匆匆地冲出来撞在我身上,我好心要拉你一把,结果你却拽住我的领带把我拉倒在地,要怪就怪这酒吧的设计有问题。”男人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他开口解释道。
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跟我讲道理。吃亏的不是你,自然会这么说,更何况我被你压在身下,我被你压在身下不说,还湿身了,湿身了不说,还被你狼吻,被你狼吻不说,还被你袭、胸!!
变成女人后,我多少个第一次都被你这个看起来斯文的败类给拿走啦?!
现如今,你还抱着我的腿不放,我越想越羞愤,不由尖声娇呼,“你给我放手!!”
“不放!”男人坚决地回绝,不知道是下意识行为还是故意的挑衅,说完后他还用力捏了两下我的大腿。
啊……不要用力……我差点羞赧地娇吟出声。
怒火与羞涩共舞,刺激与快感齐飞。
“这件事就是你的错!!”我颤声指责着他。
脸上越来越热,心也随之悸动起来,再不行动这敏感的身体就要缴械投降了!腿被他钳住,那就动手吧,反正我不是君子了!
我一巴掌软软地甩过去,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松手!!不然我喊非礼啦!!”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本来不想使这招的,但,都是你逼的!
“喊吧,反正我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男人眼眸变得深邃,低沉的话语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抱起在空中。
原来男人打算破罐子破摔,他的手顺着丝滑的大腿上移,伸进我的裙里托住了圆润的臀部,然后轻而易举地将我托起,抱离了地面。
我羞恼万分,惊讶男人的色胆包天,“你要干什么?!放下!唔……”
然而,我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他狠狠地将我压在墙上,樱唇就被男人用嘴堵住了。
我又又被狼吻了!!我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梦幻般不真实。
男人的舌头趁我愣神诧异的功夫,撬开我的贝唇缠绕住我的香舌,我的双手被男人单手强制着举过头顶无法动换,修长的黑丝美腿被男人的身体挤开架开在空中无力地踢动,胸前的高耸更是城池大开,或捏或揉,在他把玩下变换着形状,裙摆也因为分开的长腿失去了遮挡的能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想法,内心被男人的行径冲击得心神大乱,无力抵抗的我承受着男人的霸道,感受着亲密的接触。
我发狠想要用牙撕咬他的舌头来阻止他的侵入,男人却狡猾地卷起我的舌头拖入他的口中,继续施虐。唔唔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杏目圆瞪,心里极度的排斥,身体却渐渐地有了感觉。
这个霸道且深长的吻让我渐渐缺氧,我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的欲望被男人的侵犯激发出来,酥麻的快感刺激着我的感官,一股股的电流划过脑子、胸脯,汇聚到小腹。踢动的长腿再也没有了力气,不由自主的挂在男人的腰部,被动地躲避男人下面撑起的硬物。
脑子一片空白,视线也变得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酥麻地感觉渐渐散去。我终于回过神,男人已经不知去向,而我急促地娇/喘则靠墙瘫坐在走廊上,高跟鞋已经不翼而飞,想来是怕我追上他,被他拿走了。
“女士,您没事吧?”刚才不见踪影的服务员这时候现身了,陪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我没有理会,苦笑着屈腿将头埋在臂膀里。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我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随着那股复杂的情绪消退,愤怒也随着情绪的消退而荡然无存。
又歇了片刻待我有了些力气,冷然地抬起头,无视逐渐围成一圈的吃瓜群众,赤足走进了女卫生间。
......
忍受着围观群众投来的迥异目光,湿淋淋的我回到吧台前,往沈薇面前一站,她一口酒当场喷了出来。
“你……这是掉马桶里了?!”一秒前还醉意朦胧的沈薇,见到我的窘样,顿时恢复了精明。她诧异地打量着我,脸虽然紧绷,但眼角的笑意已经遮挡不住流露出来。
“想笑就笑,憋着干嘛!”我有气无力地呢喃低语。
我的话音刚落,她就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看着笑得前仰后翻得沈薇,我幽怨地盯着她,怒不可言却又无可奈何。今年我是不是跟雄性物种犯冲?夺妻之恨,非礼之辱,变身之殇……
越想我越气愤,一股戾气燃燃顿生,我咬牙切齿地夺过她手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不知名的酒液一饮而尽。
然而,喝完我就后悔了。这哪是酒?只感觉一团火顺着喉咙流下去,强烈的刺激让我难受的作呕。
哇!这什么酒?!这么烈!!真劲辣啊,烧得我肠子都似着了火,呛得我喘息间都要喷出热浪,就连流出的泪水仿佛都带着灼手的滚烫。
“你该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了吧?”沈薇笑声渐渐停下,她认真的打量起我,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连语气都变得颤抖起来。
终于观察到了吗?此刻的我,嘴唇鲜艳红肿,晚礼裙肮脏凌乱,脚下的高跟鞋不翼而飞……那形象简直是被人拖进小黑屋里用强了一般。她不顾我的一身脏水,将我拉到她身边就要摸向我的下面。
我快意地看着不明真相、神情慌乱的沈薇,享受了一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感。
“你想什么呢……没有那个……”我耳根一热,拍掉了她的色手,然后晃着有些发沉的脑袋,将刚才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沈薇。
“真是缺德!那个男的呢?!”她听完后很是气愤,看沈薇的样子,大有要拿着酒瓶子去找那人干架的态势。
“往那里一直去哟(我哪里知道去哪了)……”我好像酒劲上头,说话有些不利索了,坐在高脚椅上,身子发软的趴在吧台上,恍惚间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在飘,耳边好似都静了下来,一切的吵杂声都离我很遥远。
“哪里去了?小染?小染?”沈薇的声音忽远忽近,似远在天边似近在咫尺。
“我不似秦染,秦染已……不在了……我谁呢……秦幸……对,秦幸……”我将滚烫的脸贴在凉凉的吧台上,伸手要去拿酒,可是眼前的重影,让我几次都没拿到。
“走吧,回家了,才喝一杯炮弹酒醉成这样,以后真不能带你来酒吧了……”沈薇的埋怨在耳边飘忽不定,只觉得自己被人架着,脚步一深一浅地向外走去。
走出喧嚣的酒吧,雨已经不再下了,但不知是喝酒带来的副作用,还是雨后的夜晚气温下降,一经凉风刮过我不免一阵激灵,生出一层鸡皮疙瘩,感到丝丝凉意。
“谁把…我的杯子(被子)……拿走了?”我枕在沈薇肩膀的头微微抬起,迷糊地眯开双眸,茫然的看向周围。
与身后灯火阑珊的酒吧形成强烈的对比,眼前的马路上空旷而漆黑,除了地上的积水泛着盈盈余光,只有一排路灯散发着微光延伸至黑暗的尽头。
“一时半会儿打不着车,这可怎么办?”沈薇在耳边嗡嗡嗡地絮叨,炒得困顿的我好是心烦。
“遇到苦难,找佘哥……啊。”我下意识往沈薇身上拱了拱,找了舒服而又温暖的地方,幸福地眯上眼睛。
“小染你确定要找晏青嘛?喂,小染……醒醒……小染……”
别吵,我要先睡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翌日,日上三竿,房间里安宁而敞亮。
我整个人都陷入在沈薇的软床上,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半小时前我就醒了,一夜的宿醉让我头疼脑热,没有一丝倦意却精神萎靡。屋子里静悄悄的有些夸张,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均匀的呼吸声。
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一段记忆因为醉酒断片儿了。
只记得过了很久才来了一辆车。已经晕沉的我被人扶上车,便一头歪倒在沈薇的怀里,朦胧中对上她那含着秋水的美眸,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含情脉脉,仿佛要将我溺死在甜蜜的柔情中。而我则享受似的将脸贴在了沈薇穿着黑丝袜的美丽大腿上,任由她凉凉的手抚慰着我的发丝。
感受着来自沈薇的母性关怀,渐渐地,渐渐地,我的意识沉入无尽在黑暗里……
至于之后怎么到的家,怎么脱光光,怎么穿上睡裙上的床,一概不知了。
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我的脸颊上挠着痒痒,喘息间我没有嗅到烟酒味,发丝间竟还有淡淡的清香。
难道是沈薇帮我洗澡了?想到这儿我呼吸一窒,但很快释然。
嘛,无所谓了,反正我变成女的,更何况已经被她看光光了。
思绪继续慢慢回溯,记忆回到了发生在走廊上的情景。我回想起男人那深邃的眼神,那霸道的吻,他那强壮有力的束缚以及无法撼动的压迫感……我不自觉得摸向自己的唇,虽然过程很不美好,内心也极度的排斥抵触,但那唇齿间的交融,舌尖的颤抖,身体的亲密接触,这些记忆的感觉竟让我体内刚刚安分的神经又叫嚣得躁动起来,隐隐得产生意犹未尽的暗示……
no!!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简直是太羞耻了!我不是那种银档的人!!我怎么可能对男人有感觉?!
那羞愤的感觉,让我没脸见人。将薄被死死捂住脑袋,想用窒息的缺氧来阻止脑子里的奇思异想。
我明明对沈薇有着那种冲动的感觉,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地喜欢上同性呢?绝对是这具身体分泌出的雌性荷尔蒙惹的祸!!
事后想了想,我们之前确实存在误会,但,之后男人的所作所为绝对是故意的!!那个男人最好别让我再撞见他,不然的话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好吧,我只不过是放狠话而已,遇见他,我一定跟他讲道理,谁叫我现在是弱势群体……
就在我陷入无病呻/吟的纠结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
好一阵冥思苦想,这才猛然想起沈薇的那条红色丝袜还落在本单元三层住户的阳台上。
我掀开薄被跳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
“沈薇?”我站在客厅试探地呼唤沈薇,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来自她的回应。
看来是沈薇出门,替我到白露那里拿行李箱去了。
我来到阳台探头向楼下三层看去,那里的阳台上已经没有了那一抹嫣红的身影,这说明那家住户人回来了,并且有捡到了那条丝袜。
趁着沈薇不在家的时候,我把丝袜找回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对,就这么干。
我跑进卫生间,匆匆地刷牙洗脸,整理了下仪容仪表,然后快速的穿上内衣,随意套了件修身的白色衬衫和百褶短裙,便跑出了家门。
来到301门前,我调整了下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抬起胳膊,伸出葱玉般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按下门铃。
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楼道的安静。
过了许久,里面没人回应我,我又按了一下。
难道这家住户出去办事了?就当我以为又没有人,准备转身离开时,防盗门外的通话器响了,屋里传出了这家主人的声音,听起来呼吸有些急促,语气有些不耐烦,“谁啊?”
原来在家啊,我喜出望外。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我用温柔甜美的语调,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住在你楼上,8层的住户。”
美女的威力果然是强大的,我那甜美的声音明显平复了主人的急躁,住户的声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胡思乱想着。
“我……我的东西掉到你家阳台上了,我是来取回去的。”我赶紧收回自己的发散性思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因为背光的原因,我看的不真切,只能看见男人大概的轮廓,只觉得一个高大的型男站在门口,“啊?是什么衣服?”
我羞涩地笑了笑,“是……是一条丝袜。”
说话的同时眯眼看向男人的脸,顿时僵直了身体,开门的男人也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吃惊,张大的嘴巴简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是你!!”我与男人一同惊呼。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酒吧撞了我,又强吻我的猥亵男!!
真是冤家路窄!!前一秒还念叨着要给他好看,这一秒就实现了愿望。难道我不仅是变了身,连幸运值都得到了EX的级别?!
一想起昨晚自己被他支配的耻辱以及那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复杂思绪……一股报仇雪恨的怒意冲散了我的理智。
脸颊变得火热,我忿然地踩着高跟鞋推开他的房门,那男人已经闪身躲回了他的屋里。
“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我看你还往哪里跑!!”我狠狠地摔上门死死盯着男人,阴阴说道。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昨晚也是迫不得已,你无理取闹,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再加上当时我喝得有点多……”男人躲在饭桌后面,无奈的耸肩说道。
“注意你的用词!你才是小姐!你才无理取闹!你才死皮赖脸!!你不仅性/骚/扰,还偷走我的鞋,你这个怪癖男!!!你要是赶紧把我的东西还我,再诚恳的和我道歉,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成,我就打电话报警!”变成女人后,我真是头一次如此动怒。
我罕见地露出自己凶悍的一面,将这几天以来所有的委屈不快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愤怒的气息让我的胸口发闷,深呼吸来让自己恢复平静,只是伟岸的胸脯起伏波动,煞是曼妙风情。
“美女,我错了,在这里我真挚地向你道歉,对不起,鞋还你。”男人面对我的职责已经招架不住,他警惕地绕开我来到门口的鞋柜处,拿出一双红色高跟鞋,然后小心翼翼地挪步双手奉上。
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男人认错态度端正,再加上服软,我的怒气也消了一半。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回过头咬狗一口吧?我自我安慰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就是我的处世原则。
“还有,我的丝袜!”我一把将鞋夺回继续冷言冷语道。
“哦,真抱歉,我没发现有你的衣物呀,你会不会看错了。”男人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道,那眼神、那神情无不充满了被冤枉的委屈。
难道我记错丝袜掉落的阳台了?我感到一丝意外,没有再深入踏进他的屋子。
毕竟他是有前科的人,我生怕他再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我谨慎地双手环绕胸前,站在客厅里试图去用目光去眺望他阳台的衣物。
阳台上空空如也。
我伸了伸脖子又往他房子张望了一下,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问,“怎么会没有呢?我昨天还看见,因为急着出门,我怕时间来不及了,所以……所以就等到今天再来取……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就落在那……阳台的栏杆上,是……是红色的,吊带丝袜,麻烦你再去看看。”
“真的没有。”男人见我有些疑惑,变的理直气壮起来。
“也许,我记错了吧。”我不自在地说着,误会让我之前的理直气壮变的尴尬起来。
“那要不这样,我帮你去问问三层其他的住户,这一层的人我都熟悉,你把你电话留下,到时候找到了我好跟你联系。还有之前我的那些行为确实有些过分,我为我的酒后粗暴向你再次道歉,我请你吃饭吧,算是赔礼道歉。”男人诚恳地说道,为表明心意,他呈90度角的向我鞠躬道歉。
“那怎么好意思……”男人的转变让我对他的坏印象有了改观,我不好意思地矜持起来。
“这是应该的,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已经拿出手机。
“我叫……秦幸……”我不由自主的说道。等等!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怎么和他聊上了?
“秦幸……人如其名,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甄子南,跟甄子丹就一字之差。”
“吃饭什么的就不用了,到时候找到了电话联系吧……”关系的缓和让我随意起来。
然而就在我抬眼不经意扫过他的沙发角落里,一抹熟悉的嫣红从他的兰色沙发垫下漏了出来。
“你的沙发套颜色还挺好看啊。”我热嘲冷讽地说道,突然的转移话题让他一愣,紧接着他变得紧张起来,接着是沮丧。
沙发是蓝色的,靠垫也是蓝色的,一抹嫣红虽然只露出冰山一角,但在一片蓝色中显得异常显眼,我更加确认,这一小截就是我不慎掉落他家阳台的红色吊带丝袜。
我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冷意,我快步向沙发那一抹嫣红走去,高跟鞋敲击瓷砖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愤怒狠辣。
用两根葱白修长的手指指尖夹住了红色的丝袜,一点一点地从沙发垫下拖了出来。
“我的丝袜怎么会在你……你的沙发垫下?”
丝袜在空中晃荡,我此刻的脸冷得可以结霜,我厉声质问甄子南。
我真不愿想起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跟他的行为一样,令人作呕!
“对不起……我……”男人吞吐了半天,胀红着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除了羞愧外就是乞求,乞求我的原谅。
“我真是高看你了,你也别叫甄子南了,叫甄变态!”我娇哼怒叱。
如果我能打过他,绝对冲着他下面支起的帐篷踹上两脚,让他后悔成为男人!!
骂完后我懒得再搭理这个人模狗样的猥亵变态,准备收起丝袜离开这个污垢之地。但是目光扫向丝袜却赫然发现,红色的丝袜上有一些黏滑的痕迹,湿漉漉的一片还挂着浑浊……
作为男人,曾经的男人,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玷/污了沈薇的丝袜!!
“卧、草!”脏话脱口而出,我又羞又怒,丝袜已经污秽不堪了,真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我狠狠地把丝袜扔在了地上,然后像旋风似的跑出了这个令我作呕的房间。
刚到电梯口我发热的脑袋才冷静下来,就算我不要了,扔垃圾桶里,也不能留给他!于是气势汹汹的我又突然折返杀了回去。
正好他的房门没有关,我直接走进屋子,无视男人投来的低落眼神,四处搜寻着袜子的身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丝袜就不见踪影了?
“袜子呢?”我皱眉,扭头厉声喝道。
“你不是不要了吗?”看样子甄子南已经从刚才的羞愧和不安中恢复了过来。
“我就是不要,也情愿撕烂,扔进垃圾桶,就是不给你这个变态糟蹋。”我一边辱骂一边用眼睛继续四处搜寻。
因为呼吸急促,我丰满的高耸此时成了累赘,衬衫把胸前的曼妙包裹得有些过紧,也许是极度地愤怒,导致高耸起伏不断,死命的挤撑着衬衫,我真担心胸前的钮扣会突然绷开。
“扔到楼下了。”甄子南想了半天,说出了拙劣的借口,只怕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你拿不拿来?!”我肯定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我叉起了柳腰,大声向他呵斥,暗自发誓要与他对怼到底,绝不善罢甘休。
“扔了。”甄子南咬牙说道。
此刻我的脑子就像过热的CPU,除了怒火就是怒气!
“不拿是吧?你不拿我就砸东西了!”气急败坏的我走到甄子南的装饰柜前,抄起了一只摸不出质地的水晶老虎高高地举起来。
那个水晶老虎摆件是一只精美的黑色美洲虎,摸起来份量十足,质感很好,整个造型刻画的栩栩如生,犹如一只真的美洲虎攀爬在黑水晶的树梢观察猎物,从各个角度都能折射出靓黑色的光晕,很梦幻。
“真的扔到楼下了。”看样子他是打算抵抗到底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砰——”
哗啦……
水晶虎砸落在我和他之间的地面上,顿时分崩离析,碎晶四溅,甄子南目瞪口呆。
“再不拿来,我继续摔!!”看着发呆的甄子南,发泄的快感让我愉悦。
我终于知道,以前白露生气的时候,为什么要摔东西了。
我快意地搜寻着可以摔的东西,眼前一亮,伸手拿起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你先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甄子南惊慌失色,赶紧把门关上,生怕惊动了左邻右舍。
“拿来!”我叉腰伸手,皱眉看着甄子南。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丝袜递了过来。
“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以为我好欺负?甄是贱。”我嫌弃地捏起丝袜,怒骂着说道。
“你说丝袜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明明丝袜已经到手,结果他用力一挣,又把丝袜扯了回去。
终于忍不住了吧?终于气急败坏的露出真面目了吧?本或许已经打算投降的甄子南被我一口一个“贱”字激怒了吧?
刚才把水晶老虎摔碎发出的巨响,只是产生了一时的快感,快感过后我就良心不安起来(这种行为其实很不好,看书的小姐姐们请不要模仿哟~)。
“什么?证据?难道我会上门讨一件别人穿过的丝袜吗?你变态就算了,别把别人也想得这么肮脏。”我冷笑地看着他,声音相对于之前压低了许多,虽然内心不安但说的话依然刻薄。
“万一是哪个爱慕我的心机女故意塞给我的丝袜呢?嘿,你不把证据拿来,就休想把这条丝袜拿回去。”甄子南开始跟我针锋相对,那语气像极了,酒吧遇到的那天。
“好,甄变态,我这就回去让你哑口无言!!”
我没想到他会找碴,他的无耻至极让我气极反笑。话刚说完,我又一次冲出了他的房间。回到家中找到另一只红色吊带丝袜,之后胜券在握的来到甄子南身边。
“看到了吧?这是另一只丝袜。”我扬了扬手中的丝袜,轻蔑地说道。
“看到了。”甄子南冷静地说道。
“看到还不拿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学过法律吗?”他还是没有把丝袜还给我,也没有接话,一边关上门,一边反问我。
“你到底想怎么着?我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跟学不学法律有什么必然联系?别浪费时间,把东西还我!我不想和你这个变态多待哪怕一秒钟。”我开始烦躁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说不定沈薇一会儿就回来了。
“根据国家制定的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将负刑事责任。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知道吗?从你进入我家开始你一共骂了我八次变态、三次贱,这已经属于情节非常严重地侵犯我的名誉权、隐私权。按照法律规定,你将被处以罚款和十五天之内的警告性拘留,情节严重的,还将触犯刑法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甄子南侃侃而谈,看他头头是道的样子,难道他是……律师?!
“少拿法律来压我,因为你就是贱,所以变态,我说的是事实。”我有些心虚,但气势不能输,我强撸着盛气凌人地姿态,反驳道。
“请问,我怎么变态?怎么贱?请秦幸小姐说话注意点,现在你已经是第九次说我变态,第四次说我贱了,我们所说的话我已经开始用手机录音了。”甄子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把手机拿了出来,摆在茶几上。
“录……录什么音?哼,我哪有说那么多,都是你编撰出来的,再者我有说错了吗?你拿我的丝袜做了什么吗?”我的心有些慌乱了,眼神有些飘忽闪烁。
“笑话,我一偷二不抢,只是在我私人的地方捡到了一条丝袜,而我做的事情发生在你来认领之前?请问,我怎么变态了?我怎么贱了?”甄子南开始冷笑。
“那我要回丝袜你为什么不给?你不给我才骂的。”我眼睛紧盯着茶几上的手机,有些忌惮,说话的声音也不那么高亢了。心里有些打鼓,自己真是倒霉,遇到一个耍流氓的律师。
“之前我给你,你不要,如今你又想拿起回去。再说丝袜上又没有写你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甄子南压低声音,语气缓慢,显得低沉有力。
“哼,现在你知道丝袜是我的了,你把丝袜还给我就可以了,至于你的龌龊行为,我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你还啰啰嗦嗦那么多做什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眼前的形势又不容自己多想,只能应付着他的对话。
“秦小姐,你也许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刚才我说的很明白了,你骂我只是小事,毕竟只属于民法。但你摔坏了我的摆件,那性质就不同了。你蓄意破坏公民财物,伤害公民人身安全,已经触犯了刑法,我是可以将你提请刑事诉讼。按照你触犯的两条刑法,你将分别被判处三年和七年的刑期,加起来刚好十年。”甄子南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地告诉我。
“你瞎说,就你那个摆件能值几个钱?还判十年?我承认摔了你的摆件,但我没有伤害你。”我呛声说道。
“哼,你看我的脚就知道了。”甄子南冷笑一声,用手指了指脚趾上的一条小伤口。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点伤也叫伤害?”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他却成了受伤害的一方,我感到极度的委屈。
“这点伤对于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你对我的态度极其过份,辱骂这种小事我也不说了。在我的私人空间行凶,入屋破坏财物的行为可以说罪加一等!不过,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位女子,估计判刑上会减半,也就五年时间,如果再加上你父母和律师求情,估计只有两年左右的刑期,如果你在监狱表现良好,那么你最多坐一年牢就可以出狱,一年时间而已,不怕,很快就过完了。”甄子南悠然地说道,但是他的每一个字如利剑般刺进我的心脏。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大不了,我赔你摆件,赔你医药费就是了。”我惨然地说道,因为紧张,我不知所措拧着手里的丝袜,对于我来说原以为坐牢这事遥不可及,没想到就这么近在咫尺。
“赔?医药费我就不说了,单说那个黑水晶质地的美洲虎摆件,你知道吗?那是施华洛世奇的限量款,价值23W多,打完折至少还有20W。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信,我允许把这些残品拿走找人鉴定。”他最后的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我脑袋上。
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踉跄地后退几步,跌坐在了的沙发上。
20W!我怎么赔得起?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我……”我紧张地注视着甄子南,我的语气很软弱,简直可以用可怜兮兮来形容。
“算了,我也不想为难你,看来你也不是故意的,干脆……干脆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甄子南拿起手机要拨电话。
绝对不能报警!!我目前可是没有身份的黑户,如果警察来了把我带走,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哎、哎,别这样,甄子南……你不能报警。”我从椅子上跳起,向甄子南扑去,一手夺过他的电话。
“你还要抢手机不成?”甄子南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骂你,也不该摔你的东西,我只是这段时间很不开心,所以脾气不好,我求你别生气了,我会赔你钱,好吗?要不我攒钱给你买一个新的……我,我还没找到工作,可能赔你一个23W摆件需要几年的时间,你别打电话报警,我求你了……”我低声下气哀求着,慌忙把手机递给他。
然而甄子南趁机一把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慰着,我想轻轻挣脱却怕惹怒他,只好忍受着他的肆意妄为。
自己最后那点尊严也被践踏在脚下,掩埋在尘烟里。心感耻辱却不敢抵抗,那锥心蚀骨的滋味刺痛着我的神经。为什么……这个男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和白露离婚我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憋屈过。
委屈填满了心扉,我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滚动,尽力强忍着不让它滴落下来,不再凶悍,也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我恨自己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
沉闷的气氛过后,只听甄子南叹了一口气,收回了他的狼爪说道,“毕竟也是我犯错在先,我没有必要做那么绝,秦小姐,那我提几个条件,不知道可不可以讲?”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听到有缓和的余地,我竟全然忘了他带给我的屈辱,欣喜地抬头,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摆件摔了就摔了,虽然我很伤心,但摔碎了也不能复原,对不对?”甄子南和煦地说道。
“嗯,你说得对。”我柔声细语说道,生怕自己过激的行为导致事态进一步的恶化。
“我也不是变态,只是那天在酒吧的邂逅之后,我发现你的漂亮,深深吸引了我……”他的话让我的脸开始发热,心里一阵抽筋,“所以那天我借着酒劲才会对你做出那样出格的行为,昨晚到家后我一直想着你,没想到老天爷眷顾我,让你的丝袜掉在我的阳台,这也算是咱们的缘分,23W暂时不用你还了,条件是——送我一套你的内衣吧,顺便赏脸吃顿饭。”
“内……内衣?你……你怎么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我惊惶失色,一股热血涌向脑门,刚才仅仅燥热的脸瞬间变得滚烫无比,想必此时我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不可以吗?”甄子南失望地问,手里不停地晃动手机,这是一个暗示,也是威胁,不同意他就要报警。
变成女人后,这是我面对最难的抉择:一边是公事公办,甄子南叫警察带走我,并且赔偿他23W的损失,这还不包括治疗费,精神损失费,最关键的是我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另一边是私了,我放弃尊严,低三下四接受他提出的要求,被迫和他进行不为人知的交易。
“好吧,我去给你拿。”我权衡利弊,很难为情地转身就要回去拿内衣。
“哦,我的意思是,要你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内衣。”甄子南一步步逼向我的底线。
“你……你的要求真好过分!”身体一僵,我吃惊的看向甄子南,心里非常的震惊,却又无法对他横眉冷对。
甄变态啊甄变态,你的套路满满,让我防不胜防。
“不成嘛。”他的语气没有猥亵,没有急色,反而很诚恳。
“这……这怎么可以呢?”我的内衣给你,那我穿什么?!我开始急促喘息,高耸的胸脯不停地起伏。
我犹豫着,并没有坚决地拒绝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在他清明的目光注视下,再次低下了头,下定了决心的我用小到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用下你的洗手间。”
说罢,我迈动铅块般沉重的腿,慢慢踱向他的洗手间。关上门将甄子南隔绝在门外,我靠着门慢慢蹲下,屈辱的泪水再也憋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坠落,润湿了脸颊浸湿了衣襟。
秦染,离婚你挺过来了,变身你也挺过来了,这个时候你依然能挺过来!哭是懦弱的表现,站起来勇敢的面对他。你不是女人,因为你的内心还是秦染,你要坚强!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低下骄傲的头颅……
我心里不断鼓励着自己,暗暗为自己打着气,先把这次的危机渡过,之后再找机会反击他。甄子南,我记住你了。
强忍住悲伤,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平息了急促的呼吸,颤颤悠悠解开衬衫的纽扣将衬衫脱掉,反手摸向自己的背后,随着手轻轻一扒,扣袢“啪”地一声轻响,乳白色文胸应声而解。少了文胸的束缚,C罩杯的酥胸立刻诱人的弹了出来。
在陌生人家中的卫生间脱衣服竟然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夹杂着羞耻,我把带着余温的文胸挂在了他的衣钩上。
失去了文胸的保护,再次穿上雪纺衬衫,我能感觉到高耸上敏感的嫣红在摩擦中带来的隐隐快感。这种羞耻带给我异样的兴奋,让人羞怯难耐,难道我有M的属性?我下意识扭头照了照镜子,眼睛微红却深含让人怜悯的哀伤,神情高却面带令人遐想的春情。目光下移扫过白里透红的脖颈,被高耸紧绷的雪纺衫所吸引,我能看见凸起的两点。
难为情的我用手臂挡住自己的高耸,深呼吸几口,才缓缓地从卫生间出来。
我瞟了甄子南一眼,他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胸前,脸颊一阵滚烫,低声说道:“内衣……放在洗手间里了。”
“哦,真的?”他走进了洗手间。
“那没事我就走了。”我低眉垂眼说道,之后向门口挪去。
“秦小姐。”当我以为这一切即将过去,甄子南和煦地呼唤,如指令硬生生叫停我。
“嗯?”我细若蚊声应道。
我能感觉到甄子南走到我的身后,他那高大的个子给我带来的压迫感,让我的身体绷紧僵硬。失去了文胸的保护,我就像失去了安全感,勇气消耗殆尽,我妥协地扭过头却不敢直视他。
“我说的是一套,好像缺了一件。”
“你怎么……我改天洗了再给你吧。”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我强压住挥拳的冲动,颤声回道,他的得寸进尺不断试探着我的底线,我害怕极了,生怕他会提出更奇美拉(苛刻)的条件。
他没有说话,默然不语地回应着我,只是他的粗重喘气声,听在心里麻麻的,痒痒的……犹如百爪挠心。
“甄先生,请你通融通融嘛,我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您也知道我的住处,也有我的电话,而且按照约定还有一顿饭,等我办完事,我一定全部答应你的要求……”见他没有说话,我迫不得已使出美人计,撒娇地说道。
“好,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胖次找时间给我吧。”甄子南终于松口,放过了我。
是啊,你讲理起来不是人!!
我心里暗暗鄙视,脸上却流露出感激之色,双眸迸发出晶莹的泪花,双手合十,娇滴滴地给他发着好人卡,“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这种称呼就不必了,以后咱们可要常联系啊。”甄子南十分受用地跟我挥手告别。
就这样,演技大爆发的我如愿逃出了那犹如噩梦般存在的魔窟。
站在电梯房里看着数字缓缓变化,倦怠的我靠在角落处,一手护胸一手搭在电梯的扶手上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与甄变态的对峙耗去了我所有的能量。
找时间给你送胖次?哼,想的美。打死我也不会去赴你的鸿门宴,从此更不会踏进三楼半步!我惹不起躲不起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缘尽!!撒油啦啦~!!
我心里愤然想着,高跟鞋狠狠地敲击着地面,发泄着心中憋了半天的怒意。丝毫没注意到已经打开半掩着的家门。
我下意识推门而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客厅里放着两个大行李箱,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沈薇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上翘着嘴角露出可怖的邪笑,眼神溢出来的怨气就像实体化了一般,变换成黑烟蔓延着飘来,缠绕住我的四肢,如SM般捆绑固定住我的身体。原来沈薇已经回来了,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而我与甄子南的交易竟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而另一个人正是我变身以来不敢面对的大哥,晏青!此刻,他殷切地看着我,满脸都是惊奇与感叹。
我彻底惊呆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面对着沈薇的无声问责,忍受着晏青的肆意打量,脑子一片空白,感觉人生都变得灰白无味了。
就在我彷徨惆怅的时候,晏青那充满磁性的雄厚嗓音传入耳中我才回过神,“秦染,好久不见。”
六月见倾心。016
我彻底紊乱了,短短几个字传递出那么大的信息量。我下意识地想转身逃走,但是脚像灌了铅一样伫立在原地。
逃?我能逃到哪里?
晏青哥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我是秦染?!他是不是看我笑话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闪过脑海。想见却不愿见的人莫名出现在眼前,简直是让人感到惊世骇俗,我不由大吃一惊,不,是大吃一斤。
“沈薇,是不是你把我的事说出去了?!”一股怨气由心而生,我回瞪沈薇幽怨地说道。
“秦染,你再说一遍?!”沈薇豁然站起身愠怒道,语气里流露出难以置信地委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种人吗?!”
她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带着关心的责备,而是被人冤枉后令人痛心的神伤。沈薇上次流露出这种表情还是3年前的那次,我搂着白露向她宣布我的婚事。
难道这次我误会了他?
“难道不是吗?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不是你说的,难道是我说的嘛?”我嘴硬地乱发脾气,目光躲闪,不敢看沈薇那双水雾弥漫的美眸。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变成女人后,我变了,以前那个以和为贵的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易怒易碎的玻璃心,遇事怨气冲天,小肚鸡肠的小女人。
“秦染,你太让我失望了。”沈薇失望地说道,她性感撩人的语调中透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疲惫,让听者销魂,闻者心碎。
沈薇不再解释,或许是懒得和我解释吧。她转身疾步走回里屋,一滴泪水在她转身的瞬间低落,无声的砸在地上,悄然间破碎四溅。
那一滴伤心欲绝的泪水宛若巨石砸中我的心脏,我想开口挽留,声音却卡在脖颈里如鲠在喉。
关上的屋门像堵墙将我和沈薇隔绝开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因为争吵而冷战,那难受的滋味让人心灰意冷,一股天塌了的感觉缠绕心间,痛彻心扉。
“秦染,你怎么能和小薇这么说话呢?”这时候晏青走过来看着我,他那带着些异样的眼神让我很不好受,和煦的语气更是带着责备。
我赌气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高耸,悻悻地说道,“你如愿了,我变成女人,又跟沈薇吵架。”
尴尬了,说完我自知又说错了话,这下连晏青哥也得罪了,干脆抿嘴不再言语,忐忑不安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哎哟!”猛地脑门被弹了一下,我吃痛娇呼起来。
我捂着额头抬头意外的看向晏青,他没有生气,悬在半空中的心瞬间落了地。
晏青温和地拉着我拽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用少见地和蔼可亲地态度跟我说着话,“我来和你说说,我是怎么知道你是秦染的。”
……
昨天雨后的午夜,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些凉意。受凉的我像猫咪一样,一个劲得往沈薇的怀里钻,寻求温暖的热源。
“一时半会儿打不着车,这可怎么办?”沈薇在耳边嗡嗡嗡地絮叨,炒得困顿的我好是心烦。
“遇到苦难,找晏青哥……啊。”我下意识往沈薇身上拱了拱,找了舒服而又温暖的地方,幸福地眯上眼睛。
“你确定,你要找晏青嘛?喂,小染……醒醒……” 沈薇轻声地追问着我。
“哎呀,你怎么这么墨迹~”我眯着眼睛打断沈薇,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语音助手,嘟嘟囔囔地说道,“呼叫,晏痴情。”
几声等待,那边接通电话我便扯着尖细地嗓音说起来,“喂~痴情晏,快来接我们!”
“什么?!我……是谁?!我秦染啊!”
“谁跟你开玩笑?!我可是跟沈薇在寻梦酒吧门口,你不来我可跟沈薇回家那个啦~嘿嘿嘿~~”
嗯?怎么挂断我电话啦?
“还是我来打吧……”沈薇哭笑不得一手托住不断下沉的我,一边播电话。
“给我……”我一把抢过手机,待接通后就是一阵大吼大叫,“痴情晏,你敢挂我电话?!我跟你讲,别以为,别以为你比我大一岁就天天绷着脸教育我!我现在揉着你最爱的女人的胸,又白又软,香喷喷的可口……哎哟~”
欧派上的蓓蕾莫名的一疼,手一松去揉欧派的功夫,手机被沈薇抢走。
沈薇拿过电话,“喂,晏青哥,你来就是了,过会儿和你解释。”
……
听完后,我一阵沉默,心里异常的难受。
如果真像晏青所说的这样,我算是彻底误会冤枉了沈薇,这段记忆我竟然断片忘记了,这可怎么办?
心隐隐做痛,我双手抓着自己做痛的胸口,脑海里浮现出沈薇伤心欲绝的样子。
脑门又是一痛,我的眼泪差点飙下,“哎哟,晏青哥,你干嘛又打我?!”
“刚才那一下是替小薇弹的,这一下是替我自己弹的,”晏青严肃的说完后,双眸熠熠生辉,柔情似水,“你知道这几天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我生怕你想不开做出傻事,我给沈薇打电话,她关于你的事也是只字不提。”
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无语凝噎,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晏青叹了口气,搂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着,“没错,我是爱小薇,但是我不会因为我爱她,就希望你出事,看你的笑话,咱们三个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可是发过誓的桃园三结义。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是我晏青这一辈子最珍重,愿意赴汤蹈火去守护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哽咽地不停道着歉,整个人扑进晏青宽厚的怀里,放肆的泪第一次崩溃,无能为力地坠落,除了任由它坠下,我再也不想做什么。
在晏青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么的脆弱易碎,在他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弟弟,无论我以前多么的讨厌他,害怕他,但不可否认的是,关键时刻他就是我的主心骨,他一直是我立志要去追赶的方向。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温暖,长兄如父啊。
“好了,不哭了,以前你是男孩子,我总是板着脸对你,那是希望你成才。如今你已经变成了靓丽的女孩子,我对你的态度也该改改了。”晏青温柔地抱着我,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可是,我宁愿你还是把我当以前的秦染对待,你现在这样子,我很不适应。”发泄过后,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有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有这么一个可以可以倾诉的对象,那感觉真是好极了。
“那是不可能的啊,你的胸脯现在快把我的心跳压到每分钟180下了……”晏青打趣地说道。
经他这么风趣地调侃,我这才感觉到他下面支起了帐篷,正硬邦邦的顶在我的大腿根处。
我脸上一热,赶紧撤身远离他,以后还真是不能跟晏青哥再像以前那样哥们般,搂搂抱抱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跟小薇道歉去。”我们之间尴尬了一下,晏青小声的提醒道。
“她还能原谅我吗?”我黯然失落地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这样……”晏青神秘一笑,凑到我耳边嘀咕起来。
一个半小时候过后,我忐忑地来到沈薇紧闭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愧疚不已地哀声道歉,“沈薇,对不起,我错了。”
稍微的停顿,等来无声的默然。
“这次我正真是大错特错,小薇你明明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还质疑你,我真是猪狗不如。我质疑谁也不能质疑你,我真是活该变女人……活该被白露戴绿帽子……”我继续做着深刻的自我反省。
就在我词穷语尽的时候,屋里终于传出了沈薇冷淡的声音,“然后呢?”
有戏!我喜上眉梢。
“为了弥补过错,我刚刚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糖醋排骨和干煸豆角。”我赶紧万分诚挚地说道。
“那我问你,到时候来不来我的公司上班?”沈薇的声音不再冷冰冰,恢复了些人间烟火气息。
“去,一定去!”我坚定的应道。
“以后还敢跟我顶嘴吗?”沈薇喋喋不休地讲着条件。
“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话音刚落,房门开了,沈薇走了出来,她眼眶红红的,看得我一阵内疚自责,“沈薇,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你之前的道歉我接受,但是接下来的事,咱们没完,我喜欢吃的明明是清蒸多宝鱼和糖醋里脊,”沈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经过允许私自走出家门,而且还不穿胸罩?!”
我彻底斯巴达了,这时客厅传来晏青开心爽朗的笑声。
我靠!被晏青这个无良的大哥给涮了!
只见沈薇脸色一沉,双手一伸,一把就抓住我高耸的欧派,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吃痛地被她领进屋内。
我被沈薇推倒在床上,高耸的欧派在她的魔掌下变换着诱人的形状,而理亏的我却不敢抵抗,只得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扭动着双腿,隐忍着那份小腹产生空虚的欲望,含泪控诉着她的暴行,“疼疼,冤枉啊!!沈薇!啊!别捏我那里……嗯,好疼啊~~!!”
“冤枉?哪一点我冤枉你了!等等,这是什么?”沈薇从我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条丝袜,女王般的笑起来,“没了jj,还好这口?”
“等等,听我解释……呜呜!”我惊慌失色,刚说一半,那红色的吊带丝袜便塞进了我的嘴中。
天啊,我不要被SM啊!
六月见倾心。017
我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饭桌前,看沈薇和晏青争抢着桌上的美味菜肴。
此刻的我衣衫凌乱,面带红潮,宛若事后受气小媳妇般,幽怨地看着二人狼吞虎咽。
“这么多年没吃过秦染做的饭了,还真是怀念这个味道。”晏青吃掉碗里最后一粒米后,把碗一推,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椅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可不是吗,说实话,小染你不做女人真是浪费了,”沈薇惨无人道地蹂躏我一番后精神气爽,大快朵颐地将最后一块排骨塞进嘴里,“会做值日会买菜,会洗衣服会做饭,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双福临门。”
“哦,什么叫双福临门?”晏青疑惑道。
“幸福加性福,这不就是双福临门嘛?”沈薇坏笑着说道,两个“xing”字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生怕别人听不懂她的意思。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脸上一热,忍住脱口而出的埋怨,弱弱的抱怨了一下,便低头扒着一粒粒米饭。
“小染啊,你这回算是和白露彻底没联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重新开始吧。”晏青语重心长地告诫着。
“嗯,到时候收拾收拾行李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缺少的东西。”沈薇也在一旁搭腔道。
“你们见到白露,她有说过什么嘛?”我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忍住内心的想法,开口地询问道。
沈薇和晏青对望了一眼,我能看出他们眼中的无奈。我也不想这样的,人生不是打游戏,有些人和事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
“我们并没有见到白露,是那个叫丁集的男人接待得我们。”沈薇说道,晏青也附和地点点头,证实沈薇所言真实,“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丁集可是富人圈有名的多金大少,怎么会看上白露这种人……”
“据道上的人传,丁大少是人妻控…”晏青话说到一半,电话铃响了。
晏青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由皱眉扶额,“行了,我该回去了。”
“吼~?”沈薇话题一转,饶有兴趣地探头要去看晏青的手机,“不会是画心小妹妹又想你了吧?”
“别瞎说,我跟她只是主从关系,她只是我的雇主,”晏青赶紧把手机塞兜里,极其认真的说道,“你知道我心里……”
“好啦,好啦,”沈薇打着哈哈看了我一眼,打断晏青的话,起身将他半推半拉地赶到门口,“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那我走了。”晏青话音刚落,就被沈薇甩手关上了门。
我含笑看着晏青和沈薇的嬉笑打骂,有种置之度外地超然。刚刚热烈的氛围,随着晏青的离去沉静下来。
“小染,你别听晏青瞎说……”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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