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谜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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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性谜意乱》是一部结合了变身与跨性别主题的小说,讲述了主角王思诗在意外中变性为女生的经历。小说开篇,从一个繁华都市的雷雨夜开始,王思诗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医院,逐渐意识到身体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由男生变为女生。小说通过李医生的解释,揭示了变身的缘由是由于一种药物的副作用。王思诗在面对身份与性别认同的冲击中,经过一系列情感的挣扎与自我探索,逐渐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
在后续章节中,王思诗遇到了她的朋友陈超杰,超杰的告白让她更加困惑,小说通过他们的互动展现了王思诗的内心挣扎,以及对过往生活的不舍和对未来的不安。故事中也提到王思诗的家庭背景,探讨了失去父母的心理影响,以及与超杰、咏欣的友情互动。整个故事的情感层次丰富,从压抑与自我怀疑到最终的接受和自我勇气的迸发,展现了一个跨性别者的内心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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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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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跨性别, 变身小说, 性转, 心理探索, 青春成长, 友情, 自我认同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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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谜意乱>
作品相关 关于本书
主角到底是属于嫁人或是百合呢?
也许目前为止,前半段的剧情也是含糊不清看不清去向,然后到了最近的章节又偏向了百合,到了这地步,无可厚非应该也会吓跑不少读者。
而我想说的只是,变身文不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知道是嫁人或百合的话才更有趣的吗?为甚么一定要执着这变身文不是嫁人我就不看?
作者我本身就是这随和的人,只要书的作者写得合理,无论是嫁人或百合我都会欣然接受,认为慢慢看到最后才知道主角的归宿是谁才觉有趣!
难道主角在心里挣扎嫁人或百合时,那样子的紧张感和最后的决择也不值得期待的吗?噢,谁知原来作者大大一开始剧透了,言明了嫁人或百合,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一定会感到很失落。
所以最后,
对于支持嫁人的,我只能向你们道歉。
对于支持百合的,我同样向你们道歉。
因为可以的话,希望会有读者看到最后的結局吧?
作品相关 关于主角的名字
关于主角的名字取得烂的问题,既然有人是这样认为,我也没甚么好说的,既不想去逃避,也没有不承认的意思。
毕竟我不在内地生活,我承认当初起名字的时候,只注意到粤语的发音,而忽略了普通话的发音,所以现在才会出现这个局面。
既然有人发言过两次称烂的话,便足够了。所以若名字有损阁下的眼睛的话,在这里我讲一声「抱歉、对不起了。」然后阁下看不看下去也是阁下的自由。
毕竟写得再怎样差的作者也是人,也有情绪,情绪遭受波动时也是很不好受的事情,在这里先小人后君子,若是批评这书写得怎样差怎样垃圾的书评,我当然没有删评的理由,只是若又是名字的问题,抱歉,我也是有情绪的。
作品相关 是关于更新的
是关于更新的,由于下星期便要进行春假前的考试,而且这次对于我来讲也是重要,所以这篇小说逼不得尔暂时停止更新,而且就算考试完以后也得会回到外婆家住,逼着没计算机可用(其实说穿了,只是外婆家的那台计算机不论昼夜都要同时分享给n人使用,就是说我就算能使用,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章节……),所以恢复日期仍不清楚。
最后还有的是,我想到了二月尾三月初的时候,这篇小说便真的彻底停更,届时我全部的时间和精神都只能花在毕业考和大考上,望谅。
作品相关 吐一吐糟
经过几番挣扎,还是决定下一章开始换回全文第三人称来写了~
假若还有读者在追看的话便不好意思,在此先道个歉了~
之前的章节,其实我都在修改当中,剧情没有改动,所以是没有翻看的必要
最后还想说的是,虽然在写这文时绕了很多枉路,经常性修改,又写得不好,但至今仍没有弃坑的念头!
正文 第一章 醒来(修)
昨夜的这时,这条繁华的街道一直被喻为世上着名的不夜城,从晚上七时过后刚入夜起,才是这个城市揭露”她”热闹与繁荣并共的隐蔽面纱。
然而今晚的“她”却不然了。
虽然现在已入夜了,但天上乌云密布的现象仍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再过不久,已下着庞然的雷雨。“轰隆隆”天上不断在打雷,“呼呼”的强风继续吹。
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使这里再也看不见平日川流不息的行人,水泄不通、热闹繁华的人海景象也暂时消散了。街道上只剩下刚下班、匆忙地在雨中赶路回家的员工而已。
说实话的,雷雨虽然为这个不夜城里的交通或是店里的生意额都带来了许多的不便,但这场雷雨同时亦是下得挺合时的,因为它为这片早已枯燥不已的大地提供了大量的水分,为这个炎炎夏日起了降温升湿的作用。
然已这场雷雨所表逹的东西真的只是那么片面的、平平无奇的吗?不!随着它在城市各处奏起了一首首带有凄凉之意的乐曲,正为城市内某医院里的一名“少年”奏上了人生新的序曲,为这名“少年”的人生拉开了全新的序幕,开辟了“少年”今后那段不寻常的人生的道路。
在医院的某间病房里。
“医生!医生!病人终于醒过来了……”一把成熟女性的声音不断在“少年”的耳边回响,随着“他”逐渐恢复了点意识,才开始意识到此刻他应该身处医院了,而刚才喊着的人应该是护士吧!
“……”刺眼的灯光映进他久未睁开过的眼球里。
良久,少年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个感觉上像已久违了的现实世界,映入眼球的依旧是跟以往无异的病房,而刚才在喊话的护士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起身后,少年在病床上缓缓伸了个懒腰,让已石化多时的身体得以舒展一下,但无奈的却是,身心仍然十分疲乏似的。
随着意识彻底地恢复过来,少年开始打量着自己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怎么了?为甚么又得进院?而眼前彻底覆盖着我右眼视线的、那片长得夸张的刘海又是甚么玩意?虽然我这发型设计就男生的角度来讲本就是很长的了,但现在也未免长得太夸张了吧?
少年惊叹过后,便用指尖把长得吓人的刘海往耳背后撩,使紧紧的夹起来,接着又再次躺在那软绵绵的床单上,尝试闭上眼睛,回忆着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然而,任凭少年如何努力在茫茫的脑海里搜索着记忆,可是亦只能捞起那蒙眬不清的碎片:在某一天的放学途中,身体突然乏力起来,头痛的感觉更是痛得要命,总括来讲真的很难受,犹如生不如死的感觉,接着很快便痛得失去了意识。
所以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了……
“咔嗦”的开门声响起,把正在处于回忆里的少年的思绪拉了回来。
“医生,快点啦!”凭着这把声音来判断,眼前这位年约二十多些的年轻女护士应该就是刚刚在少年床头边大喊的护士了吧!
这时只见身穿一袭白衣的护士在匆忙进来病房以后,亦伸手把在门外、那已跑得气喘如牛的医生真的看成农牛一样,硬拖了进来。
仔细一看下,少年马上认出了那人便是曾认识的医生,曾是跟进自己病情的脑科主治医生。
只见李医生被护士硬拖进来后,原本已经是匆忙的脸上更是多了一副沉重的表情,不发一言,进来后护士的神色也起了很大的变化,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他们两人只是同样把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的少年,除了沉默不言外,他们两个只是呆若木鸡地站了在旁边。
现在是怎么回事?病房内的气氛被医生与护士二人推向了使人感到神经绷紧的地步。现场的气氛在少年痛苦的记忆中是曾经发生过的,然而每次的发生都意味着将会有甚么不幸的事情会发生在少年的身上,好比是每次身体的变化……
“还认得我吗?我是你过往的主治医生,李医生。”李医生终于打破了这场无聊的哑剧。
依我看,除了阿姨之外,李医生他应该能替我解释我现在的状况吧?于是少年在病床上坐了起来,第一次动用那把嗓子开腔,然而……“当然认得,我……”
就在这一瞬间,少年便在惶恐的陪伴下中止了对李医生的追问……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把真的是我的声音吗?少年马上惶惶然环视病房的四周,除了自己、李医生和护士之外,根本就已无他人,而且护士的声音刚才亦听过了,绝不会是她,那么即是自己的?难不成刚才那把甜美的声音真的出自自己这个大男生的吗?
终于,此时此刻,少年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能冷静下来思考,身心除了愕然外,还夹杂着种种的忧虑,难道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自己“真的”变成了女生?
此刻大抵还能被称作少年的她,在心里尝试抑制着惊慌及“多余的”担忧,怯怯地闭上眼睛,提着早已在颤抖中的右手,试着缓缓地朝着自己的胸部进行求证。
然而最后掌心传来的触感却是:胸部有凹凸的起伏,特别是两块凸出的肉团……
与此同时,窗户外的微风柔和地吹拂过“少年”的脸颊,“少年”背后一直没注意到、垂在“他”两肩的长发亦随风飘荡,在“他”不停摇曳起来……
甜美的声线配搭上那把长发和女生的身段,现在的“他”还能以少年称呼么?明显是一个清纯的少女。
“这到底是么一回事?李医生。”少女结巴地问。
“就你所知道的一样,现在的你是一名女生没错。”李医生回答。
面对李医生斩钉截铁的回答,无论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少女顿时也是接受了现实,显出一副落寞、接受了打击的模样,连下体器官检验的勇气也失去了,就这么呆滞地坐在病床上,眼睛失去了聚焦的交点。
“你不想了解你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子吗?”就在少女的情绪一度陷入了谷底的时候,李医生问了这个问题。
其实这也无所谓了,因为我知道就算知道了原因,我也是变不回男生的,要是可以的话,为甚么他们到现也不为我变回呢?于是少女选择了沉默。
“说实话,很抱歉,我们其实已经尽力了,但仍然没法阻止‘药物’的失控,所以才会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没有理会少女的沉默,李医生照样把事情的原因娓娓道来。
甚么叫做“药物的失控”?难不成我变成了女生会跟甚么鬼药物扯上关系吗?突然脑袋里竟然闪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过去为了治好脑里的肿瘤,我才服用过阿姨为我而制的药物一次而已……我想该不会就是那次吧?
“那是阿姨的药在作祟吗?”少女有点不敢接受竟然是阿姨害她的。
少女口中提及的阿姨,其实同样是这里的大医生,也是着名的药剂师,自从少女上次因病入院,在李医生的主治下再加上服用了她有份研发的药物而又有幸活下来后而认识的。
而且她平常待人接物都很礼让,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医生。
最后还不止这样,她跟少女的关系也十分的亲密,彼此之间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在医院初见过之后,之后也发现彼此之间原来是短暂的邻里关系,期间她也很照顾少女,时常问寒问暖,甚至还兼顾起她的起居饮食。
也许还由于少女本身也是孤儿的关系,少女很容易便对那个阿姨产生了好感。
终于,尽管少女一直希望李医生的回复是“不是”,但无奈上天就是这么爱捉弄着世人。李医生点了点头,接着回答:“确实是那次药物的服用,导致你变成女生的。”
正文 第二章 接受不了的现实(修)
花了一会儿的时间,少女总算听完李医生对现况的解释,原来真的是因为服用了阿姨的药物而造成变了女生的,但这回只是药物的药力逹至顶锋而已。
药物令少女身体内的机能彻底退化至人类天生预设定的性别,从药物里不断新增大量的x染色体取代自身体内的y染色体,即是把体内属于男性特征的器官彻底删除,再勉强发育出女性的乳房、子宫和卵巢等等,亦由于过于勉强的关系,所以就算变成了女生的少女,也不会具有任何生育的能力。
明明知道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机乎是等于零的了,但少女还是问了:“我可以变回去吗?我指的是变回一个男生!”
“既然原本属于男性特征的器官都已经被删除了,那么要变回男生,可行的方法就只有用更多的y染色体重新去取代x染色体,使被删除了的男性器官得以再现,但可惜的是,以现今的科学与医学技术,目前为止应该没可能办到才对。”李医生冷冷地回答。
果然还是不行,其实想也知道这也是件不易的事情。绝望过后,少女唯一能做的就有为将来打算。
不过在这个充满了嘲讽的社会里,别人究竟会怎么看自己呢?
此刻此刻少女对未来真的惊慌到极点了……
这种惊慌感就犹如杀了人、犯罪般的恐怖,使得少女开始了胡思乱想的念头。
为甚么上天要这样捉弄我?藉由把我变女生把我身边的一切都无情地夺走?要我的灵魂在这副肉体里苟延残喘,使我随着时间的流逝,要我不断受到无情的折磨,非得把我弄死不可吗?此刻,我真的恨透了把我折腾成这样的上天,我恨!我恨!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护士也不忍看见少女呆难过的样子,便走上前来给予她安慰。护士挑了在少女旁边的位置下,而少女亦很自然地把头往她护士的心口位置靠过去,接触的瞬间,少女也终于抑制不住心中油然而生的害怕情绪,泪水亦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至于要哭出来也只是早晚会发生的事。
“孩子,乖!别哭了,哭了的话可不漂亮哦!”护士一边轻抚少女的额头,一边安慰快要把泪水哭出来的她。
唉──好歹今年我也十七岁了,竟然被你称做“孩子”……要是以前男生时倔强的我,要我摆出现在这副需要别人来安慰的样子是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更不用说会露出甚么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但无奈命运却给了我这次无法想象的重大冲击,就是把我变成了女生一事……终于在命运的面前,我首次向“它”低头了。
而且看来,我还同时违背了男生时应有的坚强,终于禁不住把泪水哭出来了,一串串的泪水涤然地落下,我亦很难想象现在的这副模样跟以前男生时竟然有这么大的分别,因为现在的我跟一个正常的女生没甚么两样,跟以前的我真的差远了……现在的我只是个动不动就哭的软弱花瓶……
“我很讨厌这样玩弄我的命运!但无奈,我输了。”终于这话从枕了在护士胸脯的少女嘴里泄漏。
“别哭嘛,不要总是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因为这同时也许是命运在你人生道路上的一种安排吧!因为现在的你可是个大美人哦!”护士拼劲地安慰哭泣中的少女说。
“命运的安排”?这倒可能是吧!少女顿时便想起了自的名字了。
想起来,死去的爸爸彷佛真的知道我会发生这种事,生前特意替我取了个女生的名字,真想不到男生时用的名字如今竟然可以派上用场……嗯,事实上爸爸替我取的名字是“王思诗”。一个现今社会的家长已经都不会替自己女儿取的名字,名符其实是个土气十足、十分过时老旧的名字,况且,那时的我还是男生来的啊!
结果就这样,这个名字便足足跟了少女十七年的时间,虽然少女死去的爸爸不是个能跟上潮流步伐的中年男士,但仍未至于会这样胡里胡涂地替她取名字。其实少女猜测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他渴望有个女儿,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就在于太爱妈妈吧!
其实少女的妈妈在临盆的当天,身子就已经显得十分虚弱,根本不宜把少女给生下来,虽然如此,妈妈还是执意生下,最后少女是顺利生下来了,可她的妈妈却因失血过多而过生了,那时候的爸爸足足伤心了一整个月,接下来便替少女取了个这样的名字──王思诗,很凑巧,少女妈妈的名字就叫“林倩诗”,名字中也有个“诗”字,所以一直以来少女才断定她爸爸为她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其实是“请一直思念、掂挂着自己的妈妈(林倩诗)”。
在护士拼劲地安抚下,少女暂时收拾了伤心的情绪,但可能算是身体发生了意外性的变化,所以刚醒来后的她马上感到身心仍是疲倦的,本想暂时躺在床上稍稍小睡一回,但却被李医生阻止了。“很抱歉!虽不想阻碍妳的休息,但有些事情必须趁你还清醒时尽快完成才行的。”
“那是甚么事?”
李医生立时从身后拿出了一部相机,说︰“那就是要替妳拍张近照,重新替你弄一张新的身份证了。你也知道,过去男生的身份证已经不能用了,而你的特殊病历、依靠药物变成女生的经历也不能对外公布,所以连拍照的闲功夫也得让我来干啰!”
“是么。”少女只是淡淡然的回答,彷佛是因为这副“假的女生身体”带给了少女自卑的感觉,内心充斥着不少的自卑感。
匆匆拍完照后,这回少女真的要睡了,带着满脑子的烦恼再次小睡休息。
此时病房内除了已睡得正甜的王思诗外,只剩下李医生和那个安慰王思诗的护士,别无他人。
那个护士就坐在王思诗的床边,在望着她那正睡得十分甜蜜的同时,在心中对此刻的她产生了一种怜悯的关爱,其实不光是她,可能所有的人看到现在的她也会有想呵护她的冲动。
护士不断在心中感叹着“从别人的眼里看来,她都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普通孩子,那会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充满痛苦的成长过程,先不论从前疾病带给她的痛苦,光谈论现在的她变成了女生,对她而言已经是个重大的打击了……”
此刻,护士是发自内心的为了王思诗的事而感到哀伤,眼泪竟然也为了一个才刚开始接触的病人而夺眶而出……她对身后的李医生说:“为甚么这种不幸的事情也要发生在这孩子的身上?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吗?要是没有服用那个药物的话……不,是毒药!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随着护士说话的声响愈来愈含糊不清,当中还开始夹杂着泪水,说:“为甚么?”
李医生由此至终都是目无情感的表情,回答说:“但要是她不服用‘药物’的话,她那会有机会活命到现在当一个女生……再者虽然她的成长过程的确充满了不幸和痛苦,但世上不幸的人还多得是,她只是不幸地成为了当中的一员罢了,在她之前不是也有另外两人也是患上同样的病症、同样服用了那种‘药物’吗?现在也同样变成了女生,但她们都在家人的支持下重新寻获自信,重新做人了吗?为何王思诗不可以?”
护士似是认同了李医生的一番说话,但仍很悲观地回应:“但那孩子不是自幼父母双亡吗?再加上她跟唯一亲属关系的爷爷他们关系好像很恶劣的,怎么还会有亲人呢?”
李医生听后,面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说:“别担心!”
护士不明白为何李医生这时候还可以如此的从容,王思诗这般可怜的身世,失去了家人的支持,她还可以重新振作吗?护士的心中实在不明白李医生的心里究竟在打些甚么如意算盘……
就在王思诗睡着后的二十分钟后,一位打扮朴素、看上去其实还蛮有女人味的中年妇人手拿了一袋衣服来到病房,而她的脸上却明显露出了闷闷不乐的表情。
她并没有礼貌地先跟先李医生打声招呼,而是单刀直入地问:“豪,那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你在电话里不是跟我说她已经醒过来了吗?”
豪是李医生的名字,他的全名是李杰豪。
而从对话中可得知这位妇人是如斯着紧王思诗的、和妇人跟李医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不然是不会使用这种语气对待医生的。
这也许是李医生天生自信过人吧!他无论任何时候、处理任何事情都能显出非常从容的样子,他用眼瞄了身旁护士一眼,示意要她暂离开病房一会儿,他有一些话想单独跟眼前的妇人说,而护士亦明确地接受了这些讯息,她只是多看了床上王思诗两眼,便识趣地离开病房了。
这时候又除了睡得正甜的王思诗外,就只剩妇人和李医生二人了。李医生才回答说:“秀,你还是老样子!只要是关于这孩子的事情,你就会显得特别的担心。不过,放心好了!那孩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基本没甚么大碍,她只是还感到疲倦,便稍稍睡一回罢了。”
正文 第三章 妈妈(修)
第三章妈妈
眼前这位妇女就是被名为秀的人。
但秀好像仍未放下心头大石,问:“嗯,那她……已经知道她变成女生了吗?”
李医生点了点头,又回答说:“她已经知道了,我顺道还告诉了她变成女生是她唯一活下来的方法,她在听后亦当场哭了出来,由此看出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还真大。”
秀听后也不由得心庝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过去的王思诗是一个绝不轻易流露自己情感的人,更何况是哭呢?所以秀深信着这次意外对王思诗带来的打击应该是异常的大……
秀小心翼翼地、尽可能放慢脚步地走向病床旁边坐下来。
她坐下来后,一边轻轻地抚摸着王思诗的脸颊,一边不断在心中想着如何才能帮到这个孩子,不久在她心中不禁浮起“把她接回家”的念头,因为她认为这样才能照顾她今后当女生的生活。
“我要把她接回家!”秀对身后的李医生说。
“那你想要对她表明身份了吗?”
“不,暂时还不想,应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不敢想象她知道后会有怎么的反应,况且我待会就会随意租一间房屋暂时跟她住。”
“原来如此,但是,有一点是你要特别注意的。”
此刻李医生的神色马上变得凝重起来,连说话的语气也是,跟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没有显出了刚才气定神闲、从容的样子,有的就只有身为医生应该关心病人一切的心态。
他很认真地解说下去,道:“其实我也是挺担心她的心理状况的,因为我怕她那副过于内向的性格会再次重现,她会将一切甚么不开心的、伤心的事都埋在内心里,默默在自身中承受着痛苦,那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迟早会出事的。”
秀此刻并没有立刻响应,只因为李医生所讲的话秀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她亦只是一边在抚摸着王思诗的脸颊,一边在陪她的身边而已。
“那你就继续陪着她吧!我现在得把她的近照拿去补办身份证,很快便会连同她新的身份证一并回来,在这段时间内,你就好好照顾她吧!”李医生忽然冒出了这句对白后便离开了病房,然已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李医生根本是故意让秀和王思诗独处一室。
此刻病房内又只剩下睡得正甜的王思诗和秀俩人。
也许是一直昏迷了许久的关系,王思诗她也感到饿了,才睡了没多久,胃壁相互的摩擦而引起的疼痛已促使她醒过来了。
王思诗再次醒来后,在病房内只看见啊姨,还有一张全新的身份证放在桌子上。
她先没有理会现场已到来了的阿姨,反而是第一时间瞧瞧这张新的身份证中的自己究竟是长甚么模样。
然而顿时却看得入神了!
标致的瓜子脸孔、修长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背后长至及腰间以下的长发,相中的王思诗虽则不是位绝色美人,但也是眉清目秀、看上去比较清纯的女生。
而且相中的“人”比起王思诗本人以前曾假装的女生更漂亮。
别骂她变态,因为服用了那害她变成了女生的“药物”后,但仍未变成女生之前,(因为服用后需经过渐变期慢慢变过来的)因为药物的关系,她的样子后来有一段时间是很像女生的,基于某些原因,她也试过化妆假扮女生,那时候根本没人能把她当作男生看待。
总之与以前那张又因药物副作用而被女生化的脸孔相比,现在的王思诗跟本是在以往原有的基础面孔上再变得更漂亮了,跟以前男生时的那张“女生脸”起码有五六成的相似度。
想起来真讽刺,由我发病、服用那“药物”,以致身体开始出现女性化,开始像得很像女生的样子起,到现在真的变成了女生,唉──这段时期的路可真不易走。
趁着王思诗只顾看着身份证时,坐在旁边的秀的脸色就显得愈难看,她的头垂得很低,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浓厚的疚意。
再过不久,秀的脸上流出了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来,但她仍然没有正视着王思诗,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流泪和喃喃自语地吐出“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
“阿姨,你这是在干甚么啊?没事干么要道歉跟哭泣起来呢?”王思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点的微笑来说出这番话,“现在的我不是挺漂亮的吗?”
明明是不开心,明明是感到很绝望,明明已经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却是这是为甚么,为甚么我会在阿姨的面前讲出这番违心之话来呢?为甚么?正当王思诗也萌生出狐疑之际,想不到秀现在的反应却是……
“思诗──”秀在喊出名字的同时,随即把王思诗紧紧地抱了起来,用着已泣不成声的语调说:“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做只会使我更加担心你了而已,你知道吗?要是觉得还接受不了现实的话,就得把话讲出来啊!无论甚么事情我都会与你一起解决的,所以说,别再这个样子……”话毕后泣声再次升级,比刚才哭得凌厉了。
虽然王思诗的反应霎时间就只有错愕,但很快就回过了神。
看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阿姨,不知为何王思诗心中就为之一痛,那种痛楚是酸酸的,很不好受。这种感觉在过去也只是试过一次而已。
“为甚么?”在秀怀里的王思诗问:“你为甚么要哭?”
显现秀现在还未停止哭泣。“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是的亲生孩子一样了,所以无论你变成甚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孩子?原来阿姨是已经把我当成是她的孩子了吗?那她岂不是成了我的“妈妈”?王思诗现在回想起过去的那段日子,阿姨总是经常到自己跟超杰的家来烧饭给我们食,有时连一些家庭打扫也替我们做,那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感到很温暖,虽然那时的我仍没有抗拒。
而且提及超杰,陈超杰,小学时也是跟王思诗超要好的朋友,好到可以供她上学以至起居饮食都是由他付钱的朋友,当然至今唯一的解释只有是他们之间那段友谊的关系。
再加上,在王思诗的爸爸死后,她的伯母他们又移民到别的地方去了,年少时的王思诗甚至连他们的模样也未见过,又何来有联络她们的方法呢?再加上无家可归的情况下,理应王思诗是要接受政府的处理才对,但却在陈超杰极力说服他爸爸的情况下,竟然向政府对出收养王思诗的请求,结果王思诗就在他们家里住下来了。
想到这里,王思诗也突然也萌生出挂念陈超杰的念头来。
重返此刻的话题,同时间王思诗亦是突然感到恍然大悟似的,组织了刚才阿姨所讲的话后,她总算认清了自己对啊姨那种莫明奇妙的好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能解释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违心之话来了。
原来我一直对阿姨的感觉也是一样,同样已经把阿姨当是我的亲人一样看待,根本就已经把阿姨当成是亲生妈妈一样的了,我是因为不想她因为把我搞成这样而内疚,所以才说出那番话来的。
而且从刚才被阿姨抱住的那一刻起,那股炽热的、暖烘烘的感觉就一直从阿姨的身体内源源不绝地流进我的身体里,使我浑身都感受到那股暖烘烘的温暖,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很温暖。
可能那就是拥有妈妈的感觉了,使王思诗现在真的不想把这种感觉抛弃,所以在王思诗轻轻推开阿姨后,竟然胆敢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既然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孩子一样了,那我也应该可以喊你‘妈妈’吧?”
秀听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再用着早已在颤抖的双唇说:“那样真的好吗?你可是因为服用了我有份所研发的药物才会搞成现在这样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其实王思诗早已明白到事情的始末,那根本已是逼不得已的事情。“那个时候啊姨你也是不知道原来这药物竟会有这样吓人的副用作,再加上那时候是已经到了非用不可的地步了……所以我还能怪你吗?妈妈──”
是秀得知王思诗的回复太高兴了吗?她再次把王思诗给牢牢搂紧,在话中夹着泪水说:“我的乖女儿!”但很显然此刻的眼泪是代表兴的。
而王思诗在秀的拥抱里也不忘喊了一声“妈妈”,以代表她们之间的母子关系了。
正文 第四章 真正的恐惧(修)
王思诗和秀的这一抱,也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分开的。
“现在回家好吗?”秀问。
真的需要着急吗?但总比待在医院里磨蹭来得好吧!其实李医生也同意了王思诗随时都能出院,再加上她也只能回到那里去了,而且王思诗更不希望被陈超杰瞧见她现在的模样。
“嗯。”王思诗欣然地答应了。
秀听后亦是很高兴,高兴得要马上替她办理离院的手续。
接着,趁秀去办理离院手续的时候,王思诗便到厕所里更换衣服,而这些衣服则是秀特意为她带来、看起来比较中性的衣服。
王思诗的病房在大堂的左侧,只要穿过医院大堂、往一楼的右侧方向走就能到逹厕所。
路途上,再次证实了王思诗这张脸确实是颇具吸引力的,也有为数不少的男病人或是医生们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能从他们口中听到称赞她为“美女”一词的人亦不少,不禁使王思诗起了以前的自己。
对于路人的注视,王思诗亦早已习惯了,所以使她感到在意的却只有“美女”这两字。
也许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确也能被称作“美女”没错,这个“美”字不容自己否认,接下来就是个“女”字了,王思诗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立时产生了感触,在心里不停被提起自己是女生这码事。
而且这种由男生变成女生的经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起的,而王思诗?也只是勉强在她的妈妈面前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为的只是不想妈妈为自己担心而已。
在旁人目光的凝聚之下,王思诗总算是来到了厕所,但却在门前停下了脚步,眼光有意无意地瞄到了男厕所上的标志,突然心里又是一种酸酸的感觉,已经深知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过去所有的一切包括“她”和朋友们都只能存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在厕格内,王思诗把身上的病房褪下了,看着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乳房等的女性器官直现在眼前,不禁心寒了起来,因为这绝对是王思诗第一次看到的女性身体,虽然这副身体是属于自己的……而且从那个身体所展现的未来仍是蒙眬不清……
王思诗从那一袋衣服里拿出了一件看起来蛮中性的、浅蓝色的圆领汗衫和一条紧身的中裤,当然少不了还得穿上女生的内裤和胸罩。
手执着白色的吊带式文胸,在把它戴上的瞬间、再到穿好衣服后,整个过程中王思诗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难为情。因为女生穿戴文胸又有甚么问题,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啊,至少,王思诗是这样子的安慰自己。
可是,这突然变成了女生的事情夹着的“突兀感”对于王思诗而言会是轻易能接受的吗?
答案绝对是“不”!
在穿着完后,王思诗并没有马上离开厕格,则是又回想起刚才换着的过程,想起戴文胸的瞬间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难以言喻,可是更多的应该是“恶心”。
病房里的时候,王思诗只知道自己变成了女生,可不知道原来亲眼看到自己身体的时候跟知道自己变成了女生时的心情是两码子的事,现在的王思诗看到这样的自己只会感到恐惧而已。
所以说,别人到底会怎样的看待自己!?
“你这个变态的!好好的当个男生不就好了,竟然走去变性?”
“我可没有你这种变态朋友!”
“滚开吧!我可不是同性恋!”
“你真的是女生吗?别笑死人了!死人妖。”
顿时,厕格里彷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人声,那些幻听悠悠传进王思诗的耳里时,她的思绪亦随即一同开始崩溃了。“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自愿的……”终于王思诗拼命捂着双耳,蹲了下来反驳。
既然如此,我想,那我活着还干嘛?要在别人前活得那么的痛苦和辛苦,还不如死了去算了……那一刻,王思诗真的抱有自杀的念头……
就在王思诗刚才蹲下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碰上了那一袋衣服。
“啪──”一个长方形的狭长盒子从妈妈的那一袋衣服中掉了出来。
“那会是甚么东西?”王思诗拾起来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它打开,而那瞬间她也再听不到那些骂声。
打开一看,王思诗的眼睛马上一亮。原来里面装的是一只手表,一只七、八十年代的银色、女装手表,而且还夹着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因为这更是王思诗亲生妈妈唯一为她留下的东西。
王思诗立时狐疑四起,因为她还明确记得这只手表由于是女装的关系,所以之前都一直没有戴上,都是寄放在陈超杰的家里,可是,为甚么现在却在这里出现呢?
难道是妈妈特意为我带过来医院的?
王思诗真的是不知道,但她仍不想去追求了。
虽然手表的秒针等已经没有再动,还是跟以前一样摆出两点正的姿势,但毕竟是亲生妈妈的遗物。以前王思诗嫌弃它是女装的,一直以来都没戴过,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有资格把它戴上了吧!
“咔嚓──”一声手表刚好圈在王思诗的左腕上。
现在回想起已故的爸爸给自己起的女生名字、加上妈妈所留下的女装手表,这一切都彷佛他们一早就看到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正如女护士刚才所讲一样,这可能真的是命运的安排,爸爸和妈妈在天国上也许也希望自己亦能用这副女生的身体和爸爸给自己的名字、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了这些,此刻王思诗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双脚中。
而心里也在释放着已积压多年对父母的思念。
以前男生时我是认为人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的,所以那时候即使失去了父母,我也不认为这是甚么一回事,也认为我能坚强地生活下去,可是到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才发觉我也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单独一人时也会显出懦弱性格一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似的。
然而又有一人说,“女人是一种感情丰富的生物”,我觉得这句话还蛮有根据的,这一场意外,不但把我变成了女生,同时还把我多年来埋心里感情、对父母的思念之情从这副冷血的躯壳中释放出来。
“爸,妈,恕你们的孩子不考!”王思诗喃喃自语地说。因为多年来就只有今天她是发自内心的挂念着他们。
然而时间像流水般流逝,该做的事情也该做完了,包括这份挂念亲人的情怀。
“该回去了!”毕竟王思诗在厕格里也待了很久的样子,这样子会让她新的妈妈感到很担心的。
对,至少现在的她还有这个妈妈。
但一事还一事,虽然王思诗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但却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昔日的朋友和“她”……
换好衣服后,王思诗本想回去的时候,却……
“小……小姐……聊一会好吗?”一把很熟悉的男生声音从后面传进王思诗的耳内,但一时间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她也未习惯被人唤作“小姐”。
直到他竟然大胆地从后拉着王思诗的左手,更拉停下来后,说:“其实我有些非常重要的问题一定要问问你的!”
这把男声真的很熟稔,是谁?王思诗这时才愕然回首一看,那张映入眼帘,既略带点帅气,而且跟声音成正比,真的是一副很熟稔的脸孔的男生,是——陈超杰?
正文 第五章 突如其来的表白
实际上他有着比我高点的一米七五身高和本身也有点帅的脸孔、清爽的短发再加上他健谈之上所发展出来的花言巧言下,在班上也能糊两口,追到不少女生。
可我万万想不到,为甚么他也会在医院里出现?又这么巧合,这样也能碰上,难道上天现在就要给我首次的考验吗?
正面让他看见我的模样后,他并不像一般看见美人后会显出陶醉的模样,相反,他现在错愕的表情彷佛是在告诉了我一件事,一件我想不发生的事情,好朋友!你该不会那么快就认得我了吧?
仔细一想即使被他认出来也不需要惊奇吧!因为他是少数经常能看到我男生时被长长的刘海所掩盖着样子的人,再加上我现在的样子跟以前那副女生脸也有五六成相似,现在只是漂亮罢了。
但正因为他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不能让他知道我发生了这种变态的事情,就让以前男生时的我、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残存在你的记忆里去吧!
讲多无谓,我尝试甩开他对我左手的握紧。
可惜我的力气已经不如以往了,即使是以往我也未必能比他更大力,我愈用力他对我的握紧就愈紧。
他现在只是呆滞地盯着我的脸上看,不明白他现在究竟想干些甚么?在想甚么?又一直不肯放开我的手,要是一般的女生被陌生的人那样捉住,铁定会破口大骂的,可我有点特别。
他迟疑了很久后再次打开话匣子,问:“你真的是小诗?怎么你的样子怎么好像比以前还要女生?不!就跟女生没甚么两样,还有头发也是……”
此刻我真的有点慌了,虽然他不知道现在的我变成了女生,因为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听过我变成女生后的声音,但早晚也是会露出马脚来的,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让他知道吗?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这个世界上没有知道这个秘密。
我摇头否认。
不过他却咬牙切齿道:“不!不可能,你一定是王思诗!虽然你已经无故地失踪了半年。样子也好像变了很多,但我不可能认错才对。”原来我变成女生的过程中也昏迷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但为甚么你会那么肯定呢?即使我跟以前也长得有点像,但毕竟一般人也会认定现在的我是女生,绝对不会联想我是个男生,但你却会……
我照样摇头否认,继而也放弃了左手的挣扎。
面对我两次的否认,很明显已经使他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他把我的左手高举到心胸的高度,而且还握得我更紧、更痛。庝痛也害我做出了副辛苦的样子,脸形也因痛得扭歪了。
这一幕男生与女生之间的纠缠戏吸引了大堂里很多人的注意,他们都抽空把视线都落在我和他的身上。
“你明明就是小诗,你左手上的那只手表就已经告诉了我你是,因为你曾经告诉我那是你妈妈唯一留给你的遗物,无论是款色还是秒针、分针的位置等等都跟我以前见过的那只一模一样,我还记得你曾经讲过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而你为甚么到现在还要否认!或者是……你有甚么苦衷吗?”他仍然持续十分激动地注视着那只手表说。
原来是这只手表出卖了我吗?看来刚才他只是从后看见了这只手表,觉得很眼熟才会喊停我,其实从后根本认不出我,直到他看到我的正面后他才觉得我就是王思诗。
但那又如何?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以前所认识的那个王思诗了。
我把头别向一旁,故意避开了他的眼神,但更正确的说法则是,应该是我根本没有面对或正视他的勇气,虽则如此,基于他握得我真的很庝,使我终于禁不住用了女生娇柔的声腔喊了出来,“快放开我,很痛啊!”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这把女声令他震撼不已,他随即露出了苍白的脸色来,一副好像接受不了现实的模样就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趁他还对我的声音还感到震惊的时候,我连忙拨开他的手,慌张地从大堂的大门逃到街上去。
街上下着庞然的大雨,湿气重得很的天气让我感到寒意阵阵,但这些仍比不上被他知道我的秘密后的后果。
走出医院后,我继续冒雨往前跑了一两条街,因为我怕他会追过来。
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顺利,我原来很快就被他给追上了,他再次从后面握紧我的手,不过这次是双手,继而还被他把我的身体硬拖回来,被逼正面朝向他。
“小诗,我知道你就是小诗,虽然不知道你在这半年内发生了甚么事情?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面对着超杰,此刻我真的慌乱到了极点,因为我知道快要装不下去,害怕真相会被他知道,所以在雨中极力摇头否认的同时,我的泪水亦跟雨水混为一体了。
可仔细想一下,我真的不明白我为甚么又得再哭呢?现在只是被超杰得知事实而已,难道我会在意超杰怎么看我吗?
“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你怎么不是呢?”
“你为甚么要逼我?我都已经说不是啦。”
“不!你是,况且我这回是不再会放手的,因为我怕你再次离我而去。”
嗯?这时我有点不太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但他亦没有给我多余思考的时间,话毕随即把我拥进了他的怀抱中。
“你在干嘛?”原本身为男生的我遇到了这样的情景难免会感到恶心和难为情的。
我被他拥入怀里后,便开始感到他所说的话好像蛮深情的,说:“在你失踪的半年内,让我了解到我原来是那么的需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想我真的太挂念你了……挂念得直教我痛心起来,那应该就是失去最爱的感觉了吧?”
“‘最爱’?你知道你在讲些甚么吗?我可是男生……”不,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种事,起杰他居然喜欢我?还要是一直喜欢我?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片空白,根本就忘了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女生,但那也不是真的吧?算这是真的,他的那份爱意也应该在我还未变成女生前就已经产生了。
那……我多么希望他是在开玩笑,但可惜从他讲话的语气看来,那应该错不了才对……
我很想挣脱,但却被超杰牢牢地抱着我的纤腰和后脑,说:“我当然知道我在讲些甚么话,我是知道的,现在的你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变成了女生,况且你以为我不会判断男女生的分别吗?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一个女生,我想你一定会认为这样是一件令人感到恶心的事情吧?但不!反而我不会介意,因为你变成了女生不就是正造就了我们在一起吗?”话毕他又轻轻地推开了我,可能他想安慰在他胸膛上泣不成声的我吧!
此刻我俩又四眼相对,看着他满怀期望地等待着我的答复、开心的样子,这竟然使我更加不好受,因为你没有体验过,所以你是不会知道无故变成了女生可是件不好接受的事情,刚才你讲的那些话已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心。
“对,现在的我已经跟一个普通的女生一样,只差在不能生小孩,但我仍无法改变我男生时的意志,情况我只把你当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已……”我淡然地回答。
“那紫怡又怎么办?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自私吗?超杰。”我突然转变话题、含泪再反问他。
“……”超杰一时无以言对。
虽然他并未有回答,但我的情绪可是随即变得更为激动了起来,放开了嗓门问:”那我喜欢的紫怡该怎么办?可能你不知道或者不以为然,但我可是很在意,因为我知道自我变成了女生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我跟紫怡就不可能在一起了!而你更没有体会到我的心情,更不会了解我得知自己变成女生后到底哭了多久!”
我跟超杰自成为朋友以后,我们之间的友谊可一直巩固得很,基本上这几年以内都从未发生过像这次的争执,即使以前我无论学到有多坏,他都是对我不离不弃……所以我从来都没有骂过他,他也是。
所以说这次也是头一回,不知为何,我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对……对不起……原来我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颤抖地放开我的手,战战兢兢地回话:”我也是低估了变成女生后的后果,而且更不了解你心里的那种痛苦……还有的是,原来你还喜欢紫怡,即使变成现在这样……”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讲些甚么话,因为局面搞成这样。
“我想回家去,回我妈妈的家里去。”我转过头,抺干泪水后再向回医院方向走。
面对这样的疆局,”逃避”这是在我脑海里唯一浮现出来的方法,超杰,我看我们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免得我们又在一次回忆今天晚上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还站在原地淋着雨说。但你又能明白多少呢?我感到疑问地想着。
“但今晚过后我们还是朋友吗?还有的是,你口中的那个‘妈妈’到底是谁?”超杰在我的背后问我。
但我头也不会就回答:“仍然是朋友,还有你不必担心的我会住在哪里,至于‘妈妈’的事情我以后再告诉你。”
这样子就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下台阶了。
正文 第六章 我的回忆
天上的乌云开始四散了,凌厉的雨势亦有减弱的迹象,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的我也回到了医院的大堂。
在大堂里我看到十分担心我去向的妈妈正向旁人追问着。
继而我还未讲出半句话来,妈妈在找回我以后便迅速地到我身边来,然后又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女儿,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办完离院手续后,再到病房里去又找不到你,走到大堂里的时候,那些人对我话你刚才跑了出街上,你知道这样子我有多么的担心你吗?”
妈妈轻轻推开我后:“妈妈,不要问原因,好吗?反正事情亦已经解决了。”其实我不想让妈妈知道已经有人向我告白的这件事,还有跟超杰搞得这么糟的关系。
“真的不要紧吗?怎么我觉得你的双眼好像又红肿了似的,发生了甚么事情吗?”
“妈,请相信我吧!真的已经没事了。”
其后妈妈亦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我则抺干身上的雨水和再换了一套跟刚才那套没甚么两样的衣服后,就跟着妈妈一起回到新的家里去。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妈妈所驾驶的私家车后座里,至于为甚么不坐在前排,原因很简单,因为发生了这两件事情,我很想单独地、静静地思考问题,所以我横躺了在后排的位置上,闭上眼睛想着问题,但同时也称得上是休息吧!
“嗯……那个,应该怎样说……”在车厢里只听妈妈支吾地说。
“是有甚么事吗?”我依然是躺在座位上地问。
妈妈见我也开了头,她亦没有保留地问:”其实你会介意我叫你做女儿吗?或是叫你别的……”
其实秀是害怕会在喊她作“女儿”的同时会有意无意地勾起她脑里已变成了女生的事。
“随便吧,反正那也只是一种称呼而已。”
得知她的想法后,秀还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小诗”这个名字比较适合她,一来这个真的是她的本名,那么多年来她大慨也习惯了吧,二来别人听起来也不会感到误会啊,三来其实”小诗”这个名字既好听,虽然还是有点老旧的感觉,但用在长得亭亭玉立、又有清纯且成熟的脸孔上的她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好!决定了,我以后就叫你‘小诗’没问题吧!”
小诗……过往只有超杰他才会这样叫我……
“嗯。”
“那……现在离回到家里的路程还远得很,到那之前你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小诗──”只听最后的那两个字”小诗”被妈妈刻意拉长来念。
“嗯。”这次我也是作简单的答复。
其实秀在我们的小诗走出街上的那段其间内,就已经以何等惊人的速度利用电话、成功地租了一间两房一厅连送家具的住宅了,甚至家里的钥匙也已经送到了秀的手上了。
但由于是情急之下的念头,所以能成功地租到的地方离医院也是很远的。
这就是秀唯一埋怨的地方了。
躺着闭上眼睛时,我一直在想,从外表看来我真的是一个女生无误,那我是否也该抛弃作为男生时的想法,确切地去当一个女生,尝试跟别的男生交往?尝试接受超杰呢?
就算假设我男生时可以接受身体上的同性恋,现在也可以接受心理上的同性恋,但……我对超杰就是没有那种应该有的感觉……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只把他当成非常要好的好朋友而已,况且我想我暂时对心理上的同性恋或身体上的同性恋也应该接受不了才对。
抑或是选择另一条路──孤独终老?
唉,暂时看来我也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了。
可能我根本没有资格用这副身体去谈恋爱吧,就变回以前一样,当回一个自闭、内向、沉默寡言的人好了,反正那才是原来的我,过往只是因为超杰和紫怡在我身旁改变了我的性格而已……
但超杰到底是甚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唯一能想到会使超杰喜欢我这个”男生”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而已,就是喜欢上有段时间样子非常女生化的我的那时吧?
所以要不是我改变了自己原本内向的性格,同时在那个时候没有服用药物的话,也许超杰就不会走上这条不该走的”不归路”了。
最后,要是现在我并没有变成了女生,而且在那时候就已经死掉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了,那现在所形成的问题就再不是问题了,而我们也不会感到痛苦。
在这个不夜城里,才刚刚缓缓减弱下来的雨势瞬间又下得大了起来,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车身和车顶上,为车子内的驾驶者和乘客们奏上一首首美妙动人的交响曲,这当然也包括了秀和王思诗他们的那辆车。
这一首首的交响曲就成为了王思诗进入梦乡里时的催眠曲子,在车厢内的王思诗亦在交响曲的伴奏下很快就熟睡了。再一次看着她熟睡时所表露出的甜美、脸上正露出满意笑容的样子,再依照她的笑容来判断的话,想必那应该是好一个好梦吧!
一年前。
在这个炎炎的夏日里,我想很多人都很喜欢躲在冷气房里,不愿意出来,因为那真是太舒服了,以致上学或者上班会迟到的大有人在,特别是在早上睡意未断时是最难走出来的。
这时候,在一间实用面积只有五百多呎的住宅里,一名青年正在站在那两间相邻的房间的中间位置,正使出左右开弓的绝技,一边用双手敲打两扇门的同时,一边用着沉实的声线叫道:“喂!你们两个也该适可而止了,现在都甚么时候啦?还在睡觉?你们俩难道真的不怕迟到吗?”
过了一会,那两间房间里依然是没有甚么动静,那青年又说:“唉──都那么多年同居了,怎么还不了解你们的性格呢?我知道你们早已经起床了,只是还想待在冷气房来睡觉而已,既然我已经把你们吵醒了的话,实际上我的责任亦已经完了,我现在可是要上学去了,超杰,班上见吧!”
眼前的这位青年的样子只用“平凡”二字来形容就足够了,因为他并没有甚么突出的俊俏面孔,所以并没有刻意描述的必要,唯一值得描述的却是,身为男生却有那把长而并不笔直的长发,长长的刘海掩盖着青年的右半面,连两侧的耳朵亦被长发所掩盖了,脖子后的更已经长至及肩,然而那把长发却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帅气的感觉,相反地却是头发太厚了,给人的是一种过气老旧的感觉……
然而这个青年就是我了。
不消一会,房间里传出超杰的声音来,“喂!小诗,多等我一下,我已经正在穿了,很快就好。”不容置疑,他的确是在喊我的名字──王思诗。
唉,我时常就想知道他为甚么要喊得那么肉麻,而且还要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叫的。
在他说出那番话的三十多秒后,他已经身穿好一套跟我一样的夏季校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幸好你住在我家里,要不然就没有人充当妈妈的角色了,不枉我当初苦苦哀求爸爸收养你到我家来,现在你每天都会为我跟老爸煮饭弄早餐和做家庭杂务等等……所以说……”他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那今天早上的早餐是食甚么呢?”
接着我手指着餐桌的方向,甚么都没说。
超杰疑惑地问我:“别闹了,餐桌上甚么都没有,我们的早餐究竟到那里去了?”
其实我希望超杰看的并不是餐桌,而是餐桌那个方向、墙壁上的古老吊钟,说:“现在都几点了,赶得及煮早餐也来不及享用了,我们现在倒是马上出发上学就差不多了。”话毕我就独个儿地出了门口,而超杰也只能饿着肚子,赶快追上我的脚步,跟我一起上学去了。
家里跟学校的距离,要用走的话,只要花十分钟便能到逹了,而从我们刚出门口的那刻起,就刚好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我宁可放弃煮早餐和食早餐也不想匆匆忙地跑回学校,要不的话,我和超杰就不可能可以像现在这样慢条斯理地上学上。
在路上,超杰问我:“喂,小诗,为甚么今天早上会没有早餐食呢?难不成你也会晚起床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昨天晚上一定又跟‘他’在网上聊天啰!”超杰说。
我又用点头来回答。
“他”,网名牛乐,是我两年前在网络上所认识的网友,简单而言”他”跟超杰一样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只见超杰也只能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来,叹道:”唉,小诗,你真的很冷淡,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改变过,真的是‘那件事’还在困扰着你吗?仍在自责着吗?”
“那件事……”是一件我不想再回想的事情,但亦因为“那件事”的发生使我一直都自责着,即使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
“这叫我怎么能忘记呢?”
“唉──”其后他又习惯地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走着,说:“话说回来,我们今天可是回校去领取成绩表,我想我这次的考试成绩还可以,那你呢?”
我仍旧是板起那副冷淡的面孔,说:“我想……依照这次考试的成绩来说,我看我的读书生涯到今天就要结束了。”
“不会吧。”超杰有点失意地叹道。
正当我们在讨论着这个话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呼吸颇为急促的女声把我们喊停,“喂!你们俩个混蛋,终于被我追上你们了!”仔细一听,我已经知道她是超杰的女朋友──姚家敏。
她追上来后累得马上把我跟超杰当成柱子来使用,双手倚仗在我跟超杰的肩膀上,又骂着说:”你们俩真的是最差劲的男生,明明约好了你们要顺路绕到我家门口,等着今天早上我们一起走路上学的,但结果呢?就害我在这个炎炎的夏日里在家门口等了你们这么久,但更离谱的是,你们真的可以光聊天,走过我家门口的时候、与我擦身而过后都竟然没有看见我,所以说你们真的太差劲了!”
身后家敏的男朋友的超杰,这时候也只能靠他来安抚家敏别扭的情绪了。
姚家敏,长得跟我差不多高,就是一样比超杰矮差不多一个拳头,留着一把长发,相貌也长得蛮清纯的,性格方面除了有时有点儿的任性外,总括来说她就是个很好的女生。
“很抱歉,那的确是我们的不对。”我向她道歉。
“那……不需要那么认真吧!我只是跟你们开开玩笑而已。”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接着家敏又往超杰的背拍一下,说:“你看人家思诗多么的礼貌,相反地,你看看你,唉……”从对话中,大家都应该可以得知家敏的性格有多么的开朗。
就这样,我们一行三人就一起上学去了。
一路上,我几乎都是保持着沉默,而家敏跟超杰则是用一般情侣惯用的,俩人的手双双环在一起的形式来走,他们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还挺恩爱的,我也衷心的祝福他们能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到永远。
正文 第七章 救人(上)
而就在差不多到校的时候,在学校左侧的小路深处里,我听到了一把声浪少得很的求救声,就因为真的太轻了,就连超杰跟家敏在听到后也不敢确定那是否是他们自己本身的错觉。
“你们听到吗?那该不会是求救声吧?”家敏问。
“也许是吧!”超杰抓抓后脑又说;”那条小路对于住在学校后面的人来说,可是一条非常棒的快捷方式,但同时又充满了危险性,因为那里开了很多的色情场所,鱼龙混杂。所以学方平时禁止我们学生使用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面临迟到的紧急关头时,也不是也有不少的学生会无视学方的禁止令而使用的吗?况且现在也差不到五分钟就要上课了,有人会冒着险而使用也不足为奇吧?”家敏接着说下去。
“那你怎么看,思诗。”他们二人同时都看着我问。
我所听到的当然是求救声,而且还是个女的,如果你们要是说我想充当甚么英雄也好,我也想光靠我一人来解决,因为真的要打起来的话,我担心超杰他们可能会因此而被开除学籍等甚么的,再加上,反正我也是个没有甚么未来的人,所以这件事真的交给我就好了。
“我甚么也没听到啊,是你们的错觉吧!”
“是吗?”他们两个同时说。
“是。”
“既然是我们的错觉的话,那我们就赶快回校去吧!差不多就要上课了。”说完超杰跟家敏便动回校去了。
“喂,你们先进课室里去吧,我还是想卖点早餐食的,不竟今天早上甚么也没有下过肚子,超杰你要甚么?我顺手多买你的份吧!”当然这只是我支开他们的谎言。
“那我要两份三文治好了。不过你的动作也得快点哦,真的快要上课了。”
我摆出了一副”请放心”的手势后,随即进入了小路里去了。
进入小路里去后,我从远处眺望到了一个久违了的情景,眼前隐约看见正有一群约由六、七名男子所组成的一群流氓正在逃逗着身穿我校校服的两位女同学,其中一个更是充当英雄的角色,站了在另外一个正在瑟缩中的女生前面,尽力地反抗着那群流氓的挑衅。
这种情景让人看起来就感觉到特别的火大,因为它同时也逼使我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我要是贸易行事的话,可能连我也会被他们捉住的,到时候我们就真的会完蛋了。
所以唯一可行的方法就先要慢慢接近他们,了解周围的情况,再拟定出手的方法,这些都是全凭以前打架的经验所累积下来的……
与此同时,陈超杰和姚家敏还不知道王思诗正身陷险境,他们俩还很悠闲地坐在课室里等待着王思诗带着热腾腾的早餐回来。
“对了,超杰,其实我一直就想问问你,王思诗那副冷冰冰的个性从小就是那样的吗?还有的是,刚才在追上你们的时候,我还无意地听到你所讲的‘那件事’好像也跟他有关,你跟他有如兄弟般似的关系,而我又是你的女朋友,想多了解一下他的过去也不是一件坏事吧!”这个可是姚家敏自去年成为陈超杰的女朋友的同时,在遇上了王思诗后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陈超杰沉默了一会,说:“说真的,能知道王思诗过去的人还真不多,而且他以前的那副性格只是沉静了些,仍未至于像现在那样、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对人那么冷淡的地步,其中那真的是有原因的,籍由过去的‘那件事’直接影响到他……”
接着陈超杰闭上双眼的同时,又同时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再慢慢睁开眼说:“也许你也很难可以想象到,其实从他的外表看来,可能很多人都猜不着的……”
“猜不着甚么?”姚家敏开始聚精会神地听着解说。
“那就是两年前的王思诗其实是个坏到不得了的学生,他的那种并不是一般的坏,而是打架、抽烟和喝酒每样都做齐的小混混。”
“不会吧!”姚家敏已被陈超杰的那番话给吓坏了,想不到刚才表现出思想稳重、性格还挺沉默的王思诗过去居然是那种人。
“嗨!两位美丽的小姐们,能赏脸跟我们去吃一顿饭,顺道看一下电影好吗?”
随着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也已经走到了最接近他们的杂物后躲了起来。但要不是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两位女生身上的话,想必我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成功接近他们,在接近后就一直被逼强行听着他们那些猥琐极的挑衅。
“就是嘛!我看还是不要上学好,就好好的陪着我们去玩吧!”其中一个流氓附和着说。
“滚开吧!”我听到一把女声正骂着他们。
那会是谁呢?身为女生在这种状况下还敢这样的反驳,我既好奇又小心翼翼地把头探了出去探个究竟。
结果是让我非常的火大,因为他们那些混蛋在挑衅的女生中,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干妹妹──叶咏欣。
咏欣她长得还挺可爱的,一把稍微有点卷曲的马尾配上圆圆的脸蛋,再加上她那种只有一米六五上下的身高,充分显出她可爱至极的一面,可是她的性格一来文静,二来又比较胆小。
但可能因为她同时也是孤儿的关系,我跟她特别的合得来,再加上我想照顾她和保护她,所以在去年我跟她便以兄妹相称。
而正站在咏欣前面、在保护她的是……
眼见一个身高比咏欣高多,估计也有一米七几就是和我差不多高,她拥有一把笔直、乌黑得发亮的秀发,修长的瓜子脸配上精致的五官,小巧的樱唇,一双慑人的眼睛,还有的是,光看到她那经由上帝之手而雕琢而成的侧面,就足以使众人神魂颠倒了……简单的说,美女应该有的东西,这一刻眼前的这位女生全都拥有了。
这也难怪他们会成为那班流氓下手的对像。
虽然那个漂亮的女生亦是跟我同校,但我就是对她没有甚么印象,可能是别的年级或是同级别班。
但那些流氓竟然敢挑衅咏欣,还试图对她们两个毛手毛脚的,看来我也不可能等下去了……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姚家敏激动地拍打着桌子,站立起来说:“原来那个家伙是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真的是被他的外表和性格给骗了,那你跟他在一起不就是很危险啰!还有超杰,他好像还是住在你的家里,对吧?”
陈超杰默默点了点下头。
“天啊!那你就得赶快离开他的身边,免得惹祸身,听懂了吗?”
看着女朋友原来是那么着紧自己,陈超杰本应感到很开心才对的,但可惜的却是……
“很遗憾,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陈超杰也站了起来把姚家敏一拥入怀,深情地看着顿时脸上已红得很的姚家敏,说:“你跟他也不是也相处了快要一年的时间吗?在那段时间里你对他也没有产生甚么不良的印象,更何况他真的变好了。”
虽然他们两个的关系是情侣,但突如其来的行为还是会让家敏感到害羞,她红着脸说:行了,我是绝对相信你那种‘对朋友抱有绝对信任’的心了……”
在班上这样拥抱着,自不然会吸引到班上同学们的注视,他们随即成为了班中看戏的对象了。
………………………
“喂!我说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我离开了角落,从后对他们说。
接下来,是我打断了他们挑逗女生的兴趣,或是应该说他们的本性本来就是那样呢?
“小子,你挺有种的嘛,竟敢打扰大爷们的兴致!”从而听都出他们的口吻非常不友善,他们各人手指间“噼噼啪啪”的声音似起彼落地响起,看来今天我不流点血的话,事情是不可能轻易解决的。
只见他们马上改变了目标,他们五个人把我重重包围了起来,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缝隙让我有逃跑的空间,而在人墙外,只留下两个人阻挠着咏欣跟那名女生能趁机逃跑。
“哥!”咏欣亦在看见我后,刚才躲在那名素未谋面的女生身后所表现出来的惊慌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已经得救了”的模样。
而那名不认识的女生我暂时就称她为“女神”吧!因为她那种“美得只应天上才有的”姿色绝对有资格拥有这个名字的。
女神她一手抓住了正想到我身边的咏欣,说:“咏欣,那个家伙真的是你的哥哥吗?”
“怎么会不是呢?”咏欣很干脆地回答。
只见女神很认真地朝我的身上仔细地打量一下后,说:“就算如此又如何?现在他的确是来救我们没错,但面对着这群流氓,我看他也应该没辄了吧!你现在过去的话,万一他们打起来的话,怕会伤及你哦!况且我们眼前的这两位混蛋先生也应该不会让你跟我肆意地走动吧!”话毕随即已经惹怒了眼前的流氓。
“你说甚么?难道你认为我是因为你是女生而不会出手打你吗?”很明显他们俩人其中一个已经被女神的话激怒了。
“何必动手呢?”真想不到另一个没被激怒的流氓竟然出言相劝,但他其后亦露出了副极为邪恶的笑容,笑着说:“反正待会事情结束后,她们两个也会是我们的啦……嘻嘻!”
原来他们那些禽兽只是不想弄伤他们待会将会”享用的东西”罢了。
“对啊!我们怎么可以伤害眼前的两位小公主呢?哈哈!”
一听到这些话令人喷饭的话,我也控制不了想打遍他们的念头了!
正文 第八章 救人(下)
“喂!你们还想等多久才动手啊?我们还得上学啊。”我也已经等到有点儿的不耐烦了。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吗?竟然敢口出狂言!兄弟们,我们上!”话毕,终于好像要开打了,站在我面前的流氓便以一记直拳往我挥过来……
………………………
“思诗他好慢哦!明明只是去买个早餐而已,为甚么现在老师也进来了,结业礼也正在开始了也还未回来呢?”在班房课里的姚家敏向陈超杰埋怨道。
但只见陈超杰也只是抓抓头,一副傻气地回答她,说:“你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啊!哈哈!”
“真是受不到你。”姚家敏一副没气地说:“其实我一直在想,刚才在学校门外听到的该不会真的是求救声吧?而王思诗他真的该不会独自去了吧?听说那里可是经常有流氓出没的哦!”
陈超杰对于女友的假设,认为真有其事也不足为奇,因为在陈超杰的心目中已经认定了,现在的王思诗是一个只会为他人设想而不顾自己利益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后,说:“就算真的遇上了那些流氓,到了要大打出手的情况,其实也不是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啦!我刚才不是跟说你了吗?他以前可是个比甚么流氓都要坏的家伙,那些流氓最多也只是到处惹事生非,但王思诗他以前干可是专门出去打架的啊!”
听到了陈超杰透露了王思诗一点点的过去后,再一次令姚家敏感到毛骨悚然了,她好不容易才能回应他的话:“既然你也这么说的话,那就已经没甚么问题了。”
……………………………………………………
我想也应该过了五分钟了吧!现在场能站起来的人恐怕只剩我、咏欣和女神了,其他的流氓全都躺在地上,享受着早上的一个好觉。
得知已经脱险后,咏欣这次真的走到我身边来,抱住我的右手问:“哥,你没受偒吧!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打的呢?你真的很厉害哦!一个人打赢他们七个人。”
看到咏欣已经没事后,我也安心多了。
而咏欣脸上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虽然让我每次看完后都感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算那天曾经发生了许多不开心的事情或伤心的事情,除了”牛奶”以外,咏欣就是唯一能我能开解我的人了。
不过她的那种活泼好动的性格好像只在我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来似的,在同学们或是朋友的面前则是一副很文静的样子。
“我倒是想想问你们为甚么会走一条小路呢?学方明明是禁止我们学生使用的,怕的就是像刚才那种情况的发生。”因为担心咏欣,连对女神责问的语气亦重了起来。
但显然离我只有数个身位的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把头别向一旁。
不知道为何,看见女神她这样的反应,我才灵机一触,正好想起咏欣是住在学校的后面的,此刻我彷佛已经了解女神她心中到底在想些甚么了。
继而我把视线再一次落在我身旁的咏欣的身上,轻声地问:“咏欣,今天你该不会是晚起床,不想迟到,才会使铤而走险,使用了这条小路后,又不幸地遇上了这群流氓,接着是眼前的这位女生听到你的呼叫声后也进来后巷救你的吧?”
其实我是蛮确定了我自己的这一番推论的,现在只差咏欣的承认而已。
“哗!哥,原来你除了打架了得之外,同时也是个推理迷啊!彷佛是你在现场看着一样。”语毕咏欣吐出了她的小舌头出来以宣示她的可爱一面。
唉,真是的,果然如此。
那我刚刚也对女神的责问时的语气不就是太重了点吗?
我往前走了几步,语气还算是蛮诚恳的对她道歉,道:“很抱歉!我刚才的语气是重了些,我误会你了,刚才要不是你在这里阻挠着那群流氓的话,我想咏欣也应该会很危险了。”
“嗯。”女神只是垂下头来响应。
面对女神冷淡的回答,这使我想她虽然拥有了使众人神魂颠倒的美貌,但从她的回答来判断,她应该是一个既文静,待人又冷淡的人,待人冷淡这方面和我也是挺像的。
“糟了!现在已经上课了。”一旁的咏欣嚷着说:“我们也得赶快回校去才行呢!”
这回女神她也没有想跟我们一起回校的意思,而是自径儿地离开后巷,但明明学校就是在旁边嘛。
与此同时,我发觉倒在地上的人的人数好像有不太对劲的,”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人?那还有一个往哪去了?
我慌得立刻往四周查看,因为第七个流氓无声无色的离开实在是教我担心不过。
然而我好像已经晚了一步似的。
“啊──”一阵娇柔叫声从我的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已见女神被牢牢地捉紧了,她的双手被按在背后,而且流氓也是仅凭单手就抓紧了她,另一手却是手持着木棍说:“喂!臭小子,刚才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一个人打我们七个也能赢,那现在你想怎样解决呢?我可是有人质在手的哦!哈哈!”
我想那混蛋应该他就是趁着女神往小路出口,通向学校的那边离开的时候,从才躲起来不久的暗地里走了出来,再把女神抓起来的吧?
混蛋!现在他可是有人质在手,希望他只是想对我复仇就好了,千万不要伤及女神。
“你想怎么样?”我问。
“没甚么,只是想回敬一下你而已啊!”接着流氓发出彷佛已得到胜利了的笑容说:”喂,小子,你给我慢慢地走过来,可是别想着反击或是耍花样等甚么行为的,要不然你知道我会做出甚么事情来吗?哈哈!”
“我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受伤或是死去”这是我经历了”那件事”后所得的格言。
我双手插进了裤袋里,缓缓地朝流氓的方向走,其实却是非常的不甘,拳头在裤子里头可是握得紧紧的,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待我救了女神后,我一定会把他给宰了的!
眼前的女神虽然是在拼命挣扎,可是女生的力气始终是不及男生的,她亦在不久后也停止了挣扎的念头了。
“哥!不要去啊!他只是……”我知道咏欣你是关心我,但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出做才行。
“行了!我会没事的。”我打断了咏欣的话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流氓和女神的前面了,“那现在你想怎么样?”
“没甚么,只是想……”流氓的话也还未讲完,便以手中的木棒往我的头上挥来,自上而下的往下挥。
“啪──”的一声响亮地响起,木棒也随即断成两截,不容置疑,由于事出突然,是我在毫无防御的情况下被击中了……
鲜红色的液体在我的眼角上往下流过,被击中后,我的意识马上有点蒙眬起来,一时站不稳阵脚,没有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样?很痛吧!如果你再乖乖地多受一棒的话,我说不定会放了这位漂亮的女生和你们哦!”一阵邪恶的笑声在我意识还在蒙眬中响起,但是现在我的意识已经没事了。
“不要啊!哥!要是被多击中一下的话,你可是会……”身后传来了咏欣的劝喻,可是我还是那句,有些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
如果被多打一棒就可以救得了人的话,我会选择被打,此刻我又做出了人生最愚蠢的决定之一。我咬紧牙关地说:”嗯。”
听见我的回复后,流氓随即再挥动他手中剩下半截的木棒往我挥过来,这回我又再一次硬吃了这一击,流氓手中的木棒随即只剩下很短很短的,不足以用来攻击之用。
而我从额头上流出来的血液更多了……但还是死不了就是了……只是意识再一次陷入了蒙眬状态……
“傻瓜!不用管我,赶快逃跑啊!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的啊”女神终于抛弃了原来目无情感的面孔,在被流氓胁持着我情况仍然说出了这番话来。
“那你怎么办?”我没甚么好气地响应……女神听到我的回复后的表情是怎样,我不知道,而她也再没有出声响应……因为硬吃了两棒,光是要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已经花了我不少的力气了,我的视线亦只能落在地上而已……
流氓他并没有理会我和女神之间的对话,随即弃掉了手中那短得根本不能用来攻击的木棒,正挪动着那捉紧女神的身体朝我接近,看来是打算用拳打脚踢的攻击吧?
“可恶!”突然间,女神在一怒之下用脚跟狠狠地朝流氓的脚趾用力踩下去,而流氓被踩中后只是伴随着痛苦发出了哀叫来,同时也让女神趁机逃脱了。
不过女神并没有因此而罢休,那应该是想复仇吧!她其后在”男人最痛”那里狠狠地踢上一脚,让流氓痛得捂住后在地上打滚,继而便昏了过去。
没事后,咏欣和女神便上前扶持着我,说:“你真笨,刚才你差点就掉了性命,你知道吗?”
“对啊!哥,现在你不要紧吧!你流了很多的血哦!。”
“抱歉了,我真差劲,本来想救你,但却被你反救过来……”话完后我就在她们的扶持下昏了过去……
正文 第九章 诱因
黄昏的暮色照进来,我终于是醒过来了,而我也很确定这里就是学校里的保健室了。
“你没事吧?哥。”在旁的咏欣紧张地问。
“对啊!你怎么可能会给别人打成这个样子呢?”现在连超杰和家敏他们和几个同学也一同到保健室这里来了。
“意外这种事是不会人能预测得了的。对啰,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刚才好像还在学校旁边的小路里……”
“没错!你就是在那条小路里跟那些流氓打架,还打成这个样子。”
一把听后会让人感到烦躁的女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而据所知能让我听后会感到心烦的声音除了整天站在学校门前像一根柱子站着,整天针对学生的李主任──死李老伯外(那是我特别替他起的称呼),另一个人就是整天都自以为事,整天都拍人马屁的冯校长了。
既然这是一把女声来的话,那准是冯校长没错了!
冯校长身后还有一名不知道是甚么人的中年妇女也一同进来保健室这里来。
对于冯校长的责问,无论我怎么解释恐怕也是无济于事,谁叫我过去是那样的坏学生……
“那场打斗中,只有我一个跟他们打。”
我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咏欣不要出声,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想承认是她自己违反校规在先,使用了那条小路,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的,但反正我想我也很难在原校里升学了,干脆就我认了它吧!
“那你想怎样处分我?”
然而冯校长脸上所发出来的诡异笑容实在是令我感到很不舒服与很不自然。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但冯校长接下来竟是要求所有的学生都要暂时离开保健室,声称要单独的跟我进行对话。
不一会,除了那位妇人外,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后,冯校长才再度打开话匣子,说:“其实,今次我是并没有处分你的意思,因为你也为了救人而已!当然也能在原校里继续升学。”话毕后便向我递上了成绩表。
怎么回事?竟然没有追究下去?她何时变成了好人的?为甚么我会不知道?不过……唉,还是算了,无事就好。
我愕然地接过后,一看,立刻又感到无比的震撼,除了语文外,所以有的科目不论是总平均分或是考试的分数竟然都是六十分……我明明记得有些科目是不可能合格的才对啊!就算是幸运,但那也没有人能辨得到吧?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回我真的要一问究竟。
“那就是你‘应有’的成绩啊!怎么?难道你对的成绩还感到不满意吗?我只能对你说,希望你能在明年能好好的念书吧!”
“但……那也……”
面对我接二连三的疑问,也使校长感到很烦躁了,她突然把嗓门提高了几个阶级向着我质问说:“难道你会认为是我替你这种坏得不了的坏学生而捏造出来的成绩吗?”
既然校长也这样讲的话,我也只能接受了。
“那校长你身后的是……”我就是不明白校长身后的妇人到底是甚么来头,竟然也可以一直待在校长身边。
此刻,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校长竟然会很恭维地介绍着身后的妇人,可想而知,那个妇人真的有很大的来头才对。“她就是世界知名度非常高的罗紫秀,罗大医生了!”。
校长又继续说下去,说:“你今天真的很幸运,本校的校医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要晚一点点回来,所以要不是罗大医生恰巧来到了我们学校里办点事的话,然后替你处理伤口和包扎的话,恐怕你也得要去跟死神下棋了。”
原来是眼前的这个人替我包扎伤口的,那我礼貌上也应该好好的谢谢她才对。
“谢谢你!罗医生。”
罗医生缓缓地走上前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便说:“别客气,救人是我们医生们应尽的责任,况且……”
她顿了一顿后说:“我也不是很老啊!我的心境还年轻得很,叫我啊姨就行了!”
‘阿姨’?我跟她可是没有甚么特别的关系,干嘛我可以这样喊她?
“哦,那谢谢你了,阿姨。“不过我最后还是喊了,免得她又在唠叨。
谢过那个“阿姨”后,我转身便离开了保健室,出去找超杰和咏欣他们了。
“这样稍微更改了他的成绩,让他可以继续在原校里念书,这样就可以了吗?”此时保健室内就只剩下冯校长和秀二人,冯校长也显出一副恭敬的样子问着秀。
“嗯,这样就好了。”秀手拿着王思诗的学生资料,边看着边道。
“我能多嘴的问一下吗?”冯校长终于显出了她的本性,摆出一副准备要拍马屁的语气问:“为甚么要那么在意那个成绩又差,过去又坏得很的学生──王思诗呢?在意得要帮他更改成绩这种犯法的事情?”
秀很明显听后略带怒气道:“你可要忘了我的身份是甚么人,我可是这座学校最大股东的媳妇,王荣一的媳妇。我想在这座学校里干些甚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反正以后要是出了事的话就让我背不就好了吗?你要做的只是要保守着秘密,不要告诉他就好了!”话毕又再继续阅览着王思诗的学生资料。
“是,是,是。”冯校长又拍马屁的回答。
秀仔细地阅读王思诗的那些资料中的每一项:
“王思诗,男,十七岁,父母双亡,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亲人,现在的监护人是‘陈正希’?”
“‘陈正希’是谁?”秀感到不解地问。
而冯校长连资料也不用看,就回答道:“哦!那是陈超杰的爸爸啊!”
“陈超杰又是谁?”秀听后依然是一头雾水。
“陈超杰‘好像’就是王思诗身边的朋友了。”冯校长也被秀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有点发抖了,使用了“好像”这种不肯定的词语来回答秀。
秀此刻厉声地盯着冯校长问上最后一道问题:“喂!甚么叫‘好像’?我也想问你好久了,为甚么你连资料也还未查看,就能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回冯校长真的被秀盯得发抖了,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不!我并不是瞎猜的,请你务必听我的解释。”
在无可奈可的情况下,秀唯有再听她的解释,“那你解释来听听吧!”
冯校长彷佛已经得救了似的,解释说:“其实是因为他的处景比较特殊,所以我才会特别的有印象的。在他出生时,妈妈便离世了,不久连他的爸爸也因车祸而与世长辞,接着后来就被他那时候的同班同学──陈超杰劝说下,王思诗便在他家里住下来了,而陈超杰的爸爸也随即成为了他的监护人,事情就是这样了。”
“原来王俊义已经去世了……那王思诗就一定能成为继承人了……”秀不禁在心中感叹着。
………………………………………………………
在门外,我看见一伙不多不少的同学正在等候着我的出来。
“哥,怎么样?那个‘大婶’没对你怎么样吧?唉──要是刚才你让我坦白的话,那个大婶就不会为难你了!”咏欣一马当先迎面上前向我了解情况,而咏欣口中所讲的“大婶”就是冯校长了。
眼看着各人都正在期待着我的答复,我就花了一点时间去解释连我也感到难而置信的事情。
…………………………………
“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各人果然也露出了一副难而置信的表情来,其中其一个也算是我的朋友的卢宇辉他半开玩笑地说:“这也太神了吧你!这样的神迹竟然会落在你的身上。”
卢宇辉,只是今年才刚认识的朋友,外貌平凡,但家境却很富裕,他的其他各方面跟我一样仍然是“平凡”。
得知没事而且又能在原校念书后,他们一行四人就打算和我一同到附近的卡啦ok甚么等等的进行庆祝。
咦?那个女神呢?她往哪去了?怎么没见到她呢?这时候我才想起了她的存在,我急得立刻往四周找找看看。
而超杰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我四周查探的行为,向我问道:“你是在找和咏欣协力把你一同背过来的女生吗?唉,这也难怪,她也是我见过的女生中最漂亮的一个……”话都还未讲完已经吃了身旁家敏的会心一击,脚部受到攻击了,虽然是很痛,但超杰还是坚持着要把话对我说完,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无感情的生物呢!这样多年来也没有女朋友的你也该是时候行动了,不过你的眼光也太高了点吧?人家可是有美得能有倾国倾城的能力哦!”
“那么多废话干嘛?不知道就讲了吧!”我埋怨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
“我只知道她把你扶进来后,得你已经没事就自径儿地走了!还有能知道的就是她好像是明年将会转校到我们这里来的学生,而已跟我们还是同一级呢!”
既然女神她走了的话,那就算了,本来还打算跟她讲一声”谢谢”呢。
“那你要不要去卡啦ok啊?”超杰继续问下去。
“不了”突然间脑部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带有晕眩的效果。但幸好只是轻微的,过了一会后便感觉不了了。有可能只是头部被打伤后的后遗症吧!所以我不太想去理会它。
“你没事吧?”超杰见我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向我问道。
“不!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况且我还得回去煮给你的老爸食呢!不知道他今天早上有没有迟到?因为今天早上无论怎么样也叫不醒他呢!”
咏欣和超杰听后好像蛮失望似的,其后我再补一句:”超杰,在卡啦ok时就麻烦你要好好的看着咏欣哦!”
接着话毕,我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回”家”去了。
正文 第十章 邂逅 (上)
“叔叔(超杰的爸爸)──我回来了。”
回到家后才知道叔叔不在家,而叔叔他则留给了我跟超杰这则留言:
To诗and杰:
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但我也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才接到公司的来电,要我在今天之内到外国公干半年,所以说你们的年纪也快要成年了,我相信你们应该可以在这半年内照顾自己吧!
你的老爸(叔叔)上
这样看来这段日子也会挺自由的……
超杰他们今晚也会很晚才会回来才对,在自径儿自煮自食后,又到了使用计算机的时候,不过我既不是用它来打机,又不是用来看戏,而是用它来上文学网站,这就是我为甚么只有语文突破了合格线的原因了。
但同时也是我跟网友──牛奶聊天的时间了。
网友名为牛奶的“他”是在网上的文学论坛里认识的。
开着我的msnlist,眼看着整个list里就只有“他”一人在线,不过我的联络人名单中其实就只有“他”一个而已。
想起初跟“他”认识时,在聊上一会以后,就发觉我们原来是非常咬弦的,不论是人生观点、看事物的观点还是性格以及兴趣方面都十分投契,“他”彷佛就是另一个的我似的。
我们很快就在网络上结成朋友,当然只限在网络上,毕竟我跟”他”都有各自的生活,遵从着网上的规矩,要是见面以后说不定也不是朋友了。
于是我们便当一个连对方性别、年龄、姓名都不知道的网友,因为我们双方都是以心会友的就可以了。
随着认识的时间愈来愈长,我们之间的友谊亦愈来愈深,好到可以把自己的心事也让对方知道,但除了家人的事情以外。
所以经常也会经常互助互勉,当对方或自己有心事与困难时,都会主动跟对方倾诉,一齐分担着。
无疑“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可以跟我这个死党──超杰一样的,都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msn的对话框在声响后弹了出来,是“他”给我的讯息:“明天我应该会找到我想找到的那个人了。”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更不知道“他”所讲的那个人是谁,但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好好地当一个听众就好了。
“哦。继续讲下去吧。”
“不,抱歉,还是算了,其实明天早上我还有要事做,所以今天晚上我要早点睡,不宜再聊下去。”
明天……是吗?的确,明天同时对我而言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日子。
那既然是没空的话,为甚么还要上网呢?
而“他”不愧是我的友,再传来的讯息正好解答了我心中疑惑。
“抱歉,我今晚只是想循例的跟你打声招呼而已……”
“没关系,反正我明天也有要事去辨,那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嗯。”
今天早上的山头暮气重重的,阵阵的浓雾把整个山头都包围了起来,虽然现在才五时多,天色也是稍亮起来,但我已经准备好出门了。
“要出门了吗?那么早?”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超杰用着那睡意惺忪的语调问道。
看他那副样子,昨天应该是和家敏、咏欣他们闹到很晚才回来的吧?
“嗯。”我只作了简单的回答就出门了。
“小诗他果然还在在意‘那件事’,今天也应该是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年了吧?”仍站在原地的陈超杰神式凝重地喃喃自语……
踏上一级一级的阶级,每一步都是非常沉重的,逐渐朝山上走的我对着”她”的思念此刻全都变成了自责了。
不消一会,已经来到了山头上、“她”的墓碑前站着了。
“我来探望你了,紫盈。”没错,我到坟场来想拜祭的人就是紫盈了。
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把颇为耳熟的女声打断了我的说话:”你认识我的姊姊吗?”
是这里的暮色真的重得很吗?竟然有人早已站在了旁边我也察觉不了。
回头一望,从浓雾中所走出来、那穿着米黄色的连身裙的倩影是……‘女神’?
继而我再回头一看墓碑上紫盈的照片与女神作比较,最后再凭她的说话可知女神原来就是紫盈的妹妹──崔紫怡了。
她和她的姊姊真的也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崔紫怡你吗?”
女神……不!现在也不应该这样称她了,因为已经知道她就是故人的妹妹了,起来真是凑巧,昨天才见过她一次今天遇上了。
这也许就是命运的牵绊吧?要我在这里一遇紫盈的妹妹。
不过她似乎是被我所知道的一切所吓唬了,这也难怪。
“你到底是谁?理应你并不知道的我名字才对,再加上你和姐姐到底是甚么关系?”终于崔紫怡惊愕地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你似乎挺在乎你的姊姊的。”
紫怡听后只是哀伤地凝视着墓碑看,似乎是被说对了,然后回答:“姊姊……是世界上唯一关心我,庝爱我的人,尽管她在外头已经是一个学坏了的学生……但她仍然是我最喜欢的姊姊,尝经是‘活着’中唯一的亲人……”
“看来你是挺喜欢的你姊姊的嘛!”说罢我也疑视着墓碑上、紫盈的照片说着。
“嗯,但你还未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谁,会是姊姊的朋友们吗?”
“嗯。没错。”语毕,我随即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来,点起来后再吸了两口。现在回想起来对上一次抽烟也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
接着我便把口中的香烟插入墓碑的土地里,对着已去世的紫盈说:”紫盈,我能做的就有在你的忌日的这一天(七月一日),亲自到这里来给香烟你抽了。”
“你果然是姊姊生前的朋友。”
紫怡得知我有抽烟的这个习惯后,说:“那么去年你也有来吧?也就是说,我一直在找的人就你了。”
“这话怎样说?”
此刻紫怡突然打量着我,说:“因为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发现有一根香烟插了在墓碑的旁边,会把香烟倒过来,让烧着的烟头朝上再插进泥土堆的人,估计并不是那些闲着无事干的那种人吧!所以在去年的时候,我就觉得会有你这种人的存在了。”
“你的触感真的很敏锐,那么你会一大早就来这里也是为了知道我是甚么人吗?”我问。
“有一半是吧!我的确很想知道是谁来探望过姊姊,从而也想要多了解一下姊姊生前的事情……”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突然比刚才更加忧伤起来:“因为她是我的姊姊啊!对我而言比在世的父母都更为重要的人,所以说……所以……”
讲到这里,在我面前的再也不是昨天那个只会板着脸的冷酷女神,一个正在抱头痛哭的泪女神正展现在我的眼前了。
人类是一种拥有感情的生物,不管外表再怎么的冷酷,待人再如何的冷淡,那个也是人啊!总会有流露出自己真感情的一面来的时刻,而紫怡也只会在此刻才会展现出的她情感来。但我的呢?虽然缺乏了父母的爱,但却从不感到孤单……
眼泪是不会说谎的,由此看来紫盈在紫怡的心目中的确是一位很重要的亲人,回想起”那件事”,要是当时我能早一点赶到的话,紫盈就不会出事了……
我蹾了在紫怡的旁边,问:“需要肩膀吗?”
我也不知道这次我会这么大胆的讲出这句话来。
“嗯。”语毕我跟她便到了附近的椅子坐了下来,再一次,一个泣不成声的女神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为了安抚她现在的情绪,我便告诉了她我跟紫盈相识的过程。
我仰望着天空上那刚浮现出来的晨光,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后,就开始解说我和紫盈到底是怎样认识的:“我第一次遇到你姊姊的时候应该是在四年之前,我还在念中二的时候,当时的我并不像现在这么能打,有一次,我被在校门口被三四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的时候,只是比我大一年的紫盈她就挺身而出,把他们给打跑了,那时候的我才明白到拥有能保护人的力量有多么的重要,之后我便跟随你的姊姊一起当起小混混来了,所以当然说,抽烟饮酒等的行为都是你姊姊教坏我的。就这样,我就足足跟了她一年的时间,那段时间内,我们打过很多的架,每次都能称得上是打嬴了的,而我当然是越来越能打,可恨的只是维持到去年而已……”此时我又按捺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发生了那场夺走了姊姊的意外吗?”坐在旁边的紫怡原来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已经停止了哭泣。
我点头称事“是”后,继续说下去:“那一夜,我好像有些事情要辨,要晚一点才会到指定的货舱打架,但我赶到去的时候,货舱已因意外被烘烘的火光所包围了,那时候我尝试冲进火场里救你姊姊,结果在火场的中央位置我看见你姊姊已倒在地上了,把她救出火场后,你的姊姊在我的怀抱中仍然保持着笑容对我说,‘好辛苦哦!我想我这回会活不成了,但我只盼望你不要走我的后路,所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打架和抽烟了,其他的人也一样,还有的就是每一年都来到我的墓碑前给我一支烟抽一抽就足够了。’”
接着便在我的怀抱中离开了我。不一会你和你的家人就赶来了,当时我不想惹麻烦上身于是便开溜了。
“你的姊姊就是因为吸入浓烟过多而不治的……所以我很痛恨着我当时的无能……要是我能早一点到的话……那怕只是早几秒钟,也许就能及时救得了她。”唉,跟紫怡谈起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弄得我也开始自责,难过了起来。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这件事,真想不到原来这件事中伤害最深的人不只是我,连你也是。”紫怡同样不悦地说。
正文 第十一章 邂逅(下)
“没那回事,对你讲了以后,心情上也好多了。”我说。
“在那之后我就真的听了你姊姊的话,并没有再抽烟饮酒、更没有出去惹事打架了,不过这两年来仍无法忘记我无能救出紫盈……”
“但『那件事』仍令你能深刻地明白到变坏了也不是甚么耍帅的一回事吧?”崔紫怡感叹地说。
实际上崔紫怡给我的感觉真的与”他”牛奶好像,短短几句话就我觉得其实我们两个很谈得来,聊起天来特别的舒服。
“嗯。没错,果然跟你聊天使人感到很舒服。”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看来把心事告诉你后我也感到心情好了许多。”说时她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丝丝的微笑。
眼见今天的崔紫怡与昨天和刚才的她真的是相差太远了,简直是判若两人,刚才为止的她据我观察仍是一个待人很冷淡的女生,现在的她虽然表情不太多,但总比刚才在紫盈墓碑前时好多了。
“可以跟交我朋友吗?那是我的msn。”说罢她便拿出张纸来写下她的msn地址。
可当我接过以后,即场愣住了,这…这个msn的地址怎么跟牛奶”他”的那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
“怎么了吗?”
“没啥事,崔紫怡你的网名是『牛奶』吗?”
“你怎会知道?”她先是吓住了:”那应该没有人知道的才对。”
接着经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便问:”怪不得你刚才接过纸条后便愣住了,难不成你就是『可乐』(可乐就是我的网名)了吗?”
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太小了点,根据她所讲的来判断,”牛奶”就一定是她了,不过这也未免过于巧合了吧?居然在这种地方找到”他”,而且更是紫盈的妹妹来的。
不过对她而言也是一样吧?都感到十分惊喜。
这种情况真叫人尴尬,忽然间知道了最了解自己的网友兼执友会是她。
“你还未告诉我的名字呢?『可乐』。”真想不到竟然会是崔紫怡主动地开口打破闷局。
“那个……崔紫怡……我叫王思诗。”奇怪!为甚么我会是现在才紧张了起来呢?这实在是与我的性格相违背的事情……
“叫我紫怡就可以了,再者,为甚么你爸爸会为你起一个女生的名字呢?”紫怡再一次露出了丝丝的微笑问。
说真的紫怡笑起来的样子也跟她的姊姊一样美丽,但平时的她却把这有如天使般的笑容给抹杀了,这会是甚么原因呢?其中我能想得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她姊姊的离去,无论是我还是紫怡,都是感到十分伤心的,对我和紫怡的影响都十分的大。
可能这个就是我和她的性格能在网络上聊天时会那么合得来,都是成为了沉默类型的人的主因。
“不知道,现在想问也问不了了……”气氛好像瞬间又被我给搞砸了。
紫怡真不愧是我的执友,很快就明白了句中的含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也难怪,我们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提起家人这种有机会知道对方身份的事情来的。
就像这样,我们就一直默默地坐了整个早上。
夏日中,正年的太阳是最为猛烈的,而我也是在这个时候与紫怡一起离开坟场的。
凑巧下山的路就有一条用石阶堆砌而成的梯级,所以不论是住在哪里的人都得先从这条长长的石阶走下山后,再转乘其他的交通工具回去。
一路上,我们都是以沉默的姿态走过的,我想紫怡现在的心情也是跟我一样的吧?就是存在于我们之间的,那种复杂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感觉。
可是一场小小的意外,彷佛把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似的。
“啊!”在我身旁走着的紫怡刚好踏上那块带有水污的阶级上,一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都往后仰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上天并不允许我有多余的时间去犹豫,因为只要那怕是晚一秒,紫怡只要从这条石阶上仆下去的话,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我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上前捉紧已失去重心的紫怡的玉手和扶着她的纤腰,及时阻止了她滑下去的危险。
让紫怡找回重心、再站稳了脚步后,我向有点儿受惊的紫怡问:”你不要紧吧?”
“已经没事了,刚才真的很谢谢你。”待紫怡的呼吸调整好以后回答。
“没事就好了。”话毕,我立即感到不好意思地把我粗糙的双手移离了只属于紫怡那白晢的肌肤上,而我的脸上也应该红得发热了吧?
“哎呀!”突然间,脑袋深处再一次传来了轻微的刺痛与昏眩,但幸好与昨天一样,一会儿后就没事,可是怎么又头痛起来呢?难不成伤口还未好起来吗?
“你也没事吧?”这回轮到紫怡反过来关心我。
“对啰!昨天的事情我都还未没有谢过你呢,现在你的伤势并没有甚么问题吧?”
“没事。头也已经没痛了”
接着就继续我们下山的路程,继而因为我们不是住在同一区,所以下山后我们就各自回家去了。
跟紫怡分别后,我立刻拨打了超杰的手提号码找他解决我心中那种复杂的感觉:”喂!现在你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电话另一边我也听到了家敏的声音,他们现在应该在拍拖吧?
“也可以啦。你有甚么想问我呢?”
接着我便把刚才表现得很不自然、与我性格相违背的现象和紫怡就是我的网友的事情都一同告知了超杰。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你们不是都已经非常了解对方和经常倾谈心事的吗?这种事情也是有机会发生的。”
我并没有立刻响应,只因我自己也不了解是否如他的所言,况且我们见面的次数就有两次而已,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处于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在网上聊天和谈心事,这也有可能会喜欢上她吗?
“不谈了。我和家敏正在赶往戏院的路上,今晚家里再见吧!”话毕,我还未来得及响应他就已经挂断了。
同日内,同样是正年的时分,在一所大型的企业内:
“你来啦!秀。”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坐了在装饰富丽堂皇的辨公室内问着。
不难看出老头子是留着短短的胡子,脸上的精神面貌也十分饱满,那双凌厉的眼神显然在身上能散发着吓人的威严与气势来,无一不教人心寒与畏惧。
“是的。老爷,我这次过来是有要事跟你谈谈的。”看来老头子就是秀家中的老爷──王荣一了。
“甚么事?”显然王荣一的语气是多么的傲慢,彷佛所有的事情都并不着紧的样子。
秀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性格,说:”我找到了丈夫的弟弟所生下来的儿子、我的侄子了。”
“『儿子』、『侄子』?真的吗?”想不到这件事竟然能使老伯如此的着紧。
“这是怎么一回事?快把话继续讲下去啊!”
“是的,他是在我们移民后所生下来的。所以我们才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正住在朋友的家中,而且他好像也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似的。所以我打算暂还是别跟他道明身份的好,继续观察一下他对我们的印象是怎样也好。”
“你讲的也有道理。哈哈!想不到上天还留了一条生路给我走,我的事业终于后继有人了!哈哈!”
高兴过后,他又说:”秀,这几年内真的是辛苦了你了,要不是我的大儿子俊仁他英年早逝的话,你也不需要早上在医院里工作,晚上又得回公司跟我一起处理公司的事情。”
“不要紧!那是作为媳妇应该做的事情,还有的是……”只见秀说话前顿了一顿。
“有甚么事情就直接讲出来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就是我运用了你是学校最大董事长的权力,把他的成绩改了过来,使他继续在你所支助的学校升学,以便我们的观察。”
听后,王荣一脸上喜悦的神色依旧维持在刚才那样,说;”无所谓!你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我们家族的继承人而已。你只要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使得他将来会来继承我的事业就好了。”
“嗯。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话又说回来,秀你是不是讲要暂时离开家里一阵子?那你的两个女儿怎么办?”
秀回答道:”是的,只是一个中学的好朋友要到别的地方工干一段日子,想我暂时住在他的家中看管而已!在这段期间我还是会到医院上班和回到公司来的。”
只见秀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的情况下,说:”况且我想她们两个平时也好像不太需要我似的……”
“别讲出这样的话来吧!毕竟你是她们的亲生母亲,对了!那你是住在哪里的呢?”
“轩晴阁。”
“谈了那么久,我都还未问那孩子的名字呢?”
“虽然是一个女生的名字,但他的确是男生,他叫做王思诗。”
我一边想着今早在紫盈的墓前所发生的事情,一边回家,在不知不觉中正年已过了,而我也差不多回到超杰的家里去了──轩晴阁。
我就假设一下吧!只是假设而已,假设我真的对她有好感,但人家长得这么美,应该也不会看上我这种留着厚厚长长的头发和帅气度逹负数的男生吧?
就在走到家门前的走廊里,我看见了一个在这座大厦里算是陌生的身影,但却是相熟的身影,她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似的,正当她把脸转向我的眼前时,她的身份是……突然间一道白光从”她”的背后射出来,白光彻底地掩盖”她”的样貌……随之四周扬起了一把声音,一把亲人的声音。
“起来了,小诗,已经到家了!”
我蒙眬地打开眼睛,想了一会后才知道原来我刚才在做梦吗?睡梦中竟然也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老样地,我醒后在妈妈的车里伸了个懒腰。
“小诗刚才在车上的你睡得挺甜的,是在做甚么美梦吗?”妈妈从驾驶座绕路到后座、坐了在我的身旁亲切地问到。
“没有甚么特别的,只是梦见以前男生时和朋友们相处的光阴和对紫怡产生好感的那次而已……”回答时心情难免感到了郁闷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又令妈妈担心了,妈妈就以半开玩笑地说出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来:”紫怡?那你到底是甚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啊?臭小子!”
接下来便紧随着一浪紧着接一浪的腋下攻击,『臭小子』这两个字很明显是妈妈刻意大声念出来的,妈妈是不想我不开心吗?
但在妈妈的腋下攻击下弄得我哭笑不得。
“你儿子的感情事你就别管了。”
正文 第十二章 新的生活
的确从那次开始我对紫怡的感觉的确变了,从第一次在学校路旁的小路里遇见她时大家都像是陌生人的身份,再到拜祭紫盈时意外地互相揭穿了对方网络上的身份,继而顺利成章地演变成朋友的关系,再接着意外地发展下去。然而这一切都会是上天对我和紫怡的安排吗?
闹了一会后,车外的雨势几乎是停了。
“玩够了!该是回家去的时候。”妈妈说。
“回……家去吗?”妈妈的家不是在超杰家的隔壁吗?那岂不是很容易会……
妈妈看着我迟疑已久的样子,就说:”小诗,倒不如你先下车看一看这里到底是哪里再说吧!”话毕我便被妈妈强行拉下车了。
“这里不是轩晴阁!”我环顾四周后惊讶地说。
“没错,那时候我会住在你们家的隔壁,只是凑巧要帮一个中学的好朋友看看家而已,在第一次到你们家来、烧饭给你们食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们了吗?难不成这么快就忘了?真没心肝的女儿!”妈妈半怒半逗的弹了我一下的额头说。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我为她看家了,所以我便搬回来住啰!”
愕然过后,我才真的记起妈妈在以前的时候好像真的有讲过……
“难不成你是挂念着你的杰杰吗?我记得你跟他好像是那种超友好的关系呢!”妈妈揶揄道。
天啊!别把话讲成这样吧!甚么『我的』『你的』,甚么『杰杰』。
只见我并没有反驳,妈妈便乘胜追击,说:”就算我们是住在他们隔壁的话,他也未必能认出你吧!”
“那就错了……”其实第一个揭穿我已经变成了女生身份的人就超杰了。
我很想回避这个话题,于是我就一手提着自己的行李,一手提着妈妈的手,尝试在不自不觉的情况下转变话题:”妈妈,那我们是住在哪里呢?”
“命运阁。”这次也使妈妈没辄了。
进到家后,其实也没有甚么好形容的啦!不就是一间实用面积大慨是六百呎左右的两房一个厅子的房子。
但令我感到出奇的是……
“妈妈你要回房间里去吗?”妈妈正朝着一间已关上门的房间走过去。
“不是,我只是想去一下厕所而已。”妈妈回应道。
“厕所?”于是我便疑惑地指着与那间房间相反方向的房间,问:”厕所不是这里吗?你想入的那间应该是睡房吧?”
这间房子就是秀刚才在医院时以何等惊人的速度利用电话租回来的,所以说今天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秀会摸不清这间房子的设计也不足为奇吧!
“对哦!”妈妈抓了抓后脑说:”可能是住在中学朋友的时候习惯了她家里的设计吧!现在反而不习惯自己家的设计。哈哈!”
有可能会这样吗?唉,算了,不想管了,”哦。”
在这个对我而言是一个新家的家里,我跟妈妈正在享受一顿称不上是特别丰盛的晚餐当中,
“这些菜还可以吗?小诗。”妈妈问。
“对我而言,能有一顿温饱的晚饭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呢!所以我是不会计较饭餸的差劣的,那是我的爸爸从小灌输给我的概念。这番话不是在一年前妈妈还住在我和超杰家隔壁、经常为我们做饭的时候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吗?怎么现在换成是妈妈你患上失忆症的呢?”那是我故意对妈妈进行挖苦的,当作是刚才被妈妈揶揄我跟超杰的关系的小小报复吧!
但对于秀而言,只要是小诗讲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等等的,直到了现在秀依然是牢牢地记在心上的,所以她怎么会忘了,她只是想再从小诗的口中再听一次而已,从而为在天上的王俊义高兴着,高兴着他会有一个那么懂事的孩子。
晚饭后,我便开始整顿一下我的行李衣服甚么的。
我的房间里除了一个能往外欣赏风景的阳台外,其他的都不能吸引我的眼光。
基于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放下行李在床上后便转身往阳台里眺望风景(由于我家是在四楼而已,从这种高度看出去的风景应该会蛮捧的!),看到外面的风景后,蓦然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多么的令人惊叹不已。
一个碧绿的大湖泊就直现在我的眼前,四周也长了很多茂盛的青草绿树,在夜色和月亮的光色映照下,湖面更加是澄清如镜,发出闪耀的银光来,而旁边的大树和草子也不光只是湖泊的陪衬而已,树上的树叶也随着在微风中摇曳时,利用叶子与叶子碰来碰去所发出”沙沙──”的声音来演奏一首首悦耳、节奏柔和的乐曲,好让人们在欣赏四周风景、享受视觉的享受时,同时也能享受听觉上的享受。
这里由大自然的草花树木而拼凑而成的美丽图画,绝不可能在城市里找得到的。
难不成我们是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来了吗?唉,都怪我在车上的时候睡着了,一路上都没有留意清楚四周的情况。虽则房子不大,装潢也不算富丽堂皇,但要住在这里享受着有如大自然般的诗情画意的地方来,价钱也应该不菲吧?
此时此刻,伫立在阳台里的我,在闭上了双眼后脸亦很自然地朝向斜方,放松的双手同样很自然地半提了起来。
整个人都摆出一副放轻松且又很自然的姿势来感受半处在大自然里的气息,夏日晚上的微风是带点清凉之意的,微风的风向恰好是朝我的脸上拂过,而背后的长发再一次随着微风而飘散在半空中,现在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很舒服,此举更让我感到我真的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似的。
不管未来的路是怎样,将会有着甚么样的难关在等着我,此刻都不要再理了,要不然的话就只会白白浪费掉现在这样的机会,所以说,此刻只要用心地感受就行了。
天上月亮的月色不只是被湖泊上清彻的湖水的美丽而吸引、而照在湖泊上而已,同样地亦被伫立在阳台上的王思诗而吸引住了,月色同样落在王思诗的每一寸肌肤上,使她身上所散所出来的气质更加迷人了,然而这绝对不是月色落在她的身上才散发出来的,是她本身就拥有,在月色的映照下更好地散发出来而已。
所以说,能吸引到月亮的东西绝对不是因为王思诗的美丽,更真实的是她本身的气质实在是太高贵迷人了。
同样地,在王思诗所住的命运阁一旁就盖着一座三层高的、极具富丽堂皇之气的别墅,其中在三楼同样是阳台里就站着一个男生,男生他应该也是十七八岁左右,身穿一身笔直的西装,样貌端庄、留着一把跟王思诗男生时差不多长的长发,但不同的是,他的那把头发很明显是出自名家的之手而剪成的,帅气度十足。
而别墅里很明显是在举行大型的舞会,还能看见里面的横额上是写着『商界聚头舞会』六个大字呢!也就是说在那里面的人全部都是非富则贵的人物。
现在再回头仔细地观察一下那个男生,就会发现在他原来是在如痴如醉地朝一个方向凝视着。一脸的陶醉而不能抽离。
“晓浩,在想事情吗?故意来到无人来的阳台来发呆。”男生后走出一个同样穿一身西装的男生。
显然刚才正看着某东西而陶醉的男生就叫做晓浩了,他回应说:”宇辉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月亮女神吗?”
“『女神』?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得上眼的女生或是能配得上你的女生呢?”卢宇辉猜疑地回答”要是能配得上你的女生,至少也得逹到校花的程度啊!”
“女神不一定是美丽的,然而每个人心目中女神的定义也是各自不同的。”李晓浩以一记苦笑回答道。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钟情于你的女生多得吓死人而已。”
卢宇辉抱着羡慕的语气又说:”听说今天晚上会见到两家在商业中最有实力的家族人物呢!”
“那又如何呢?还是讲重点吧!”李晓浩现在的心中知道卢宇辉所讲的话并不会那么简单,暗里必定另有玄机。
“真不愧是我从小玩大的玩伴,见到他们两家人其实真的没甚么好兴奋的,可能你是上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事实上只要们出席像类似这样的活动的话,身旁一定会带着他们各自的女儿来出席的……”
“她们应该都是很漂亮的吧!”李晓浩已经把卢宇辉心中想讲的话道出来了。
“猜对了!其中一个更是我班上的同学呢!”
听着大厅里发出众人的欢迎声,想必一定是那两家人来了。
“我们赶快进去一睹她们的美貌吧!”话毕卢宇辉便强行硬拖着李晓浩回一楼大厅了,而李晓浩最后只能无奈地回头再回顾一下刚才在凝视着的东西,便走回大厅了。
他们回到大厅里后,只见大厅里已开出两条路来迎接那两家人。
“喂!你看,夹在那一对夫妇之的那个长得像仙女一样的女生,就是我的同班同学──崔紫怡。同时她的父母亦是在股票市场里被喻为『股神』的人了,在商界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
讲得兴起的卢宇辉继续说下去:”你又看另一边,即是那个老头呢!是叫做王荣一,同样是经营股票买卖的,在商界里的地位是仅次于紫怡的父母的呢!有时候还真的很羡慕他竟然会有两个跟紫怡一样美丽的孪生孙女──王婉倩和王婉婷。”
仔细地拿她们两个与崔紫怡作比较的话,她们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第一她们同样拥有笔直的长发,第二同样是居有使男生神魂颠倒的脸孔。
正文 第十三章 期待着的相遇
听完卢宇辉的一番解释后,只见李晓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崔紫怡和姊姊王婉婷上,脸上的神情又回到了刚才在阳台时的那样,有点痴痴地望着她们两个。
“怎么?难道你真的看上她们两个了吗?要是你能随便当了其中一家的乘龙快婿的话,肯定你爸爸在生意上一定如有神助的。”在旁的卢宇辉揶揄道。
“不是啦。只是觉得她们两人的眼神都很忧郁,好像都满怀心事似的。从而散发出来的气质跟『她』好像,但跟『她』相比好像又差太远了。”李晓浩反驳。
“不会吧!在这座城市里还可能找得到比她们三个还要漂亮的女生吗?”
听完李晓浩的话后卢宇辉禁不住回应说:”可能你多年来人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真的不甚了解,基于她们的父母等的都是地位显赫的人物,所以在报纸上常会有报到他们个人或家庭成员的报导,而她们三个几乎是被这座城市里的人都认同了在成年后绝对有资格夺走『xx城市小姐』美誉的三位美女呢!”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欣赏完美丽的风景后,这一回我真的要好好的整顿自己的行李了。
在整顿的过程中,我找回了我的那支手提。
手提上显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这半年以来我竟然有四百多则未接来电,打来的全是超杰,咏欣和……紫怡……
而手提显示出今天的日期是『六月三十日……』,那今天不是我那间学校派发成绩表的日子吗?唉,不过我好像也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医院里昏迷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那我在学校里的成绩不就全完蛋了吗?
但现在该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这时候我是感到有幸运的成分存在着,因为紫盈的忌日也就是明天了,我凑巧就在今天晚上醒了过来,免得错过拜祭紫盈的日子。
但明天要去的话准会碰上紫怡的,我可有点不想再发生像今天晚上跟超杰那件同样的事情了。
怎么辨?要去吗?不!那是一定要去的。那是我答应了紫盈的事情。
见到紫怡以后又该怎么呢?以她灵敏的触感很容易又会让她觉得我跟以前男生时的长得那么像。
此刻,我躺了在软绵绵的床铺上,正凝视着手腕上那亲生妈妈的那只手表在发愁。
“在想事情吗?”妈妈无声地走进我的房间来。
“嗯。”我简洁地回答,因为实在是太烦人了,问题在我变成女生后接踵而至,在医院时经历过吓人的身体转变,更才过不久就被超杰他认了出来,现在还要顾虑到紫怡的事情……今天才是自我醒来后,当女生后的第一天啊!
刚才在食饭时的欢乐气氛没有了,这跟在车厢时一样,我沉重的情绪似乎真的会直接影响到妈妈。
“还在挂念着超杰那些朋友吗?”
“嗯,但我似乎是较为担心紫怡,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生……”
“真的吗?”妈妈欢喜道:”为甚么你以前不曾对我提起呢?不过说起来那一个是紫怡啊?在车上的时候我也想问了。”
既然是和妈妈聊天的话,躺在床上讲话实在是太没礼貌点,于是我起身坐了在妈妈的身旁,说:”紫怡是我交友两年的网友,在去年刚转到我的学校来,更成了我的同坐。”
说着说着我也把去年在坟场那里与紫怡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妈妈。
听完后妈妈又问:”是那次开始对人家产生好感的吗?那确切喜欢她是甚么时候呢?”
我大口吸了一口气后(其么心情真的不怎么好)又开始解说,道:”真的要详细说明的话,那就要追溯到去年的七月一日,即是我拜祭完紫盈后再回到家里来、妈妈你搬来超杰隔壁的那一天开始讲起。”
“那天我见到你后,也感到太巧合了,昨天才在学校里见到你一面,第二天就在超杰的家旁又遇见你。可能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当时被我称为『啊姨』的你,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我的妈妈。”
妈妈笑道:”真的吗?”秀现在其实现在是乐得很呢!因为那次真的只是纯粹巧合而已。
“嗯。接下来你还会经常到我们家来为我们做饭照顾我们呢!”
“那时候只是到医院里上班的时间没有撞,所以就有时间空出来为你们两位大男生做饭啰!”只见妈妈已经开始对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问:”喂!我说小诗,讲了那么久怎么都还没有入正题呢?”
“这个嘛,只是一不小心离了题而已。”妈妈不这么一提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所讲的话是离题离了那么远。
“妈妈你相信人在临死前那刻,在脑海里所浮现的人会是一生中的最爱吗?”我忽然一本正经地反问妈妈。
但我还未让妈妈来得及回答就把话讲下去了:”自从那次我们互相揭发了对方的身份后,接着好像就当成是没发生过一样的,当晚的网上聊天中她也没有提及白天所生事情,见状及此,所以我也再没有提起了。随了在网上聊天外,我在那个暑假里就再没有看见过她,而每天晚上只是一边想着她的脸孔,一边用计算机跟她聊天,久而久之思念着她的那种感觉就愈来愈强烈了,但伴随着这种思念的还有那次受伤后所带来的头痛呢!”
“的确那次的受伤成为了你变成女生的诱因。因为那次的受伤,使多年来一直潜伏在你的脑里、原本良性的脑肿瘤突然恶化了起来,演变成恶性肿瘤,终于在开学前的一天在超杰的家中病倒了!”
妈妈有点忧郁地把话讲下去:”最后才会服用我所研发出来的药物来医治你,起初药物真的起到了清除肿瘤的效果,所换来的副作用就是样子开始变得有点像女生,使你整个人看上去得很秀气、很女生……但想不到最后却演变成……”
“接着就在我病发的那一刻、就是在还没有失去意识之前,在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紫怡的样子了。”妈妈别难过吧!我会变成女生根本就不是你的过错,要是没有服用药物的话我也是会死去的啊!所以说真的不要这样,希望我这打断你的说话会使你心里不要再感到内疚吧!
“那跟人家表白了吗?”很好,妈妈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用意似的,刻意把话题转了。
我回应道:”没有。在学校上学的半年以来都只能讲是暗恋她而已。”
对,一直以来都只是我单方面的暗恋着她而已,她可从来都没有表明过会喜欢我,那么明天即使被她知道了也没关系吧?语毕我很自然地投进了妈妈的怀里……
“紫怡,现在才八点多,真的要现在就走了吗?”崔紫怡的父母正向才刚一起来到舞会的现场、但是现在却要回去的女儿问道。
只见身穿一条差不多着地的白色露肩的长裙、而脸上却挂着不满的表情的紫怡响应说:”要不是你们硬是要我来出席这样的场合的话,我才不屑呢!况且……”
紫怡顿了顿,神色突然十分凝重地说:”明天不是姊姊的忌日吗?我早早就会在那里陪着姊姊一整天的,那你们呢?”话说紫怡的语气又往上调了几度。
“但明天我和你的妈妈还要回公……”
“那就已经可以了。”
得知父母的回复后,连”痛心疾首”也不足以来形容紫怡此刻的心情,紫怡忿然地想:为甚么?我和姊姊难道就不是爸爸他们的亲生女儿吗?为甚么他们可以把钱看得比我和姊姊更为重要呢?说起来姊姊会学坏不多不少是因为爸爸他们都只顾着在赚钱,根本不会对我们花时间进行管教!这样讲下去的话,杀死姊姊的凶手其实间接就是爸爸和妈妈了。
在痛心之余,紫怡的心中其实也是挂念着另一个外人:”如果你这时候在我身边的话有多好呢!虽然以前我对你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似的,但你总会待在我身边替我分担喜与悲。所以说要是现在你仍待在我身边的话,定必会替我分担这一份悲伤的,所以说……今天晚上的你会上网吗?或是与我相约在『明天』重会呢?”
翌日。
“咇──咇──”的长声扬起,把正睡熟了的我吵醒了。
我醒过来后再查看声音的来源,发现原来是我的那支手提的电力终于撑到极限了,在刚才发出最后的声响后便自动关机。
晨光依稀地透过阳台照进来,我也从床上透过阳台眺望着外面的景色叹道:”今天就是我变成了女生的第二天了。”
现在再环顾房间里的行李原来早已经被妈妈整理好了,所有的衣服都已经全摆放在衣柜里。唉,昨天晚上都怪我只想着今早要去拜祭紫盈的事情而忘了,最后还是让妈妈替我办妥。
但妈妈往哪去了?有点蒙眬的记忆告诉我昨天我是躺在妈妈的怀里睡着的……
于是我便开始往客厅移动了。不久便在餐桌上发现了妈妈留给我的纸条:
To小诗
当你看到这张便条的时候相信我已在医院里上班了,桌子上的就是我为你而做的早餐了。
妈妈
边看着妈妈留给我的便条边看着挂在墙上的吊钟──九点二十分,原来已经那么晚了。所以说我也得赶快吃完后早餐后便要前往那里去了。
正文 第十四章 出门
大底因为我本是男生,是没有早上梳洗的习惯,所以更不用说要去为昨天晚上淋了雨而去洗澡。
但也可能是我还在害怕,害怕再一次看见自己的女儿身。
结果我仍旧是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吊带胸罩、浅蓝色的短袖恤衫和一条有点潮、类似军装的中裤,在匆忙之间吃完早餐后便出门了。
“小子,昨天晚上去做小偷了吗?还不想起床,难得老你爸今天不用上班,陪我出去喝早茶吧!超杰。”
没错!现在在超杰门外边拍门边叫喊着的就是陈超杰的爸爸──陈正希了。
他的爸爸嘛,简单来说陈超杰的相貌差不多得到了他爸爸的”真传”,但父子比较之下,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还是年轻的一代、陈超杰看上去比较帅。
只见房间里的陈超杰正以左脚折曲起来、下巴紧贴左膝、继而双手环在已折迭起来的左脚的坐姿,在书桌前坐了起来。脸上挂满忧愁,两个特大的黑眼圈再配上那副死寂样子回答道:”让我多睡一回吧!”
“睡觉”?为甚么陈超杰他要撒谎?不过撒谎的主因应该就是它了吧!只见坐在桌子前的陈超杰是一直痴痴地凝视著书桌上的照片框。
相中正有两位女生穿着土风土气、用来表演土风舞的长裙,相中两人脸上灿烂的笑容都是在交谈的过程中、被突如其来的叫喊而转过头来因而被拍下来的,笑容上完全没有做作的成份,都是最真诚的。
可是在仔细观察之下,竟然有骇人的发现,相中左边的人竟然是陈超杰?
眼看着相中的陈超杰虽然是身穿女装,而脸上也有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底,但无奈因为知道了”她”是男生,难免觉得很恶心的,难不成旁边的那位也是这样?
但无论怎样看,旁边长得十分清纯的女生就是…王思诗?不可能吧!那副美貌是不可能出现在那张照片上才对的,变成女生后的王思诗何时跟陈超杰在一起拍过照?况且王思诗她可是变成女生后昨天才醒过来的,而且照片中的王思诗跟陈超杰都同是穿着裙子的……
带着这些疑问再观察一下照片中的王思诗一会儿后,终于看出了点端倪来。
就是王思诗跟陈超杰一样,脸上原来也有涂上一层薄薄的粉底,而且照片中的王思诗好像比现在及腰的长发要短多了,相中的只是刚好过肩下三寸左右而已。最重要的一点是:显然现在的王思诗要比相中时的要美多了。
“还未起床吗?难不成要我扣掉你今年暑假、两个月的零用钱,你才打算起床啊!”门外他的爸爸继续在叫喊着。
扣零用钱的这招也用上了,陈超杰看来已经不能继续睹物思人了。
他立刻动身到衣柜前换衣服出门,临走前又看了一下相中的王思诗叹道:小诗,说真的,你自从那次住院治疗又没事后,我就发觉你真的好像长『美』了,随着开学的日子长了,虽然那时候的你仍是男生,但你却是愈长愈美丽了,头发长长了之余又长得柔顺,向来文静、沉默的你再配上一副清纯的女生美貌,再加上那时候、在开学几天后所办的学校嘉年华会中与我们大伙男生变装女生时、所表现出来的美丽气质更已经使我无法抽离了。也许这个就是使我变成了同性恋的原因吧!
相片中的疑团终于解开了,原来相中的王思诗那时候还是男生来的,只是药物的关系和粉底的配合下,才会让人看上去真的是像一位女生似的,同时也解释了现在王思诗懂得戴上胸罩之谜(原来陈超杰也懂啊!)。
此刻陈超杰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王思诗的样子,不禁想起了昨天的行为,对此感到后悔了,自言自语道:”也许我真的是太自私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讲出那样的话来,家敏,我真不知道几天前的分手到底是对或错了。”语毕陈超杰不自觉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任由口角边流下一根根血丝来……
“也许这小子太担心阿诗吧?毕竟阿诗从幼儿园开始一直都是那小子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要我无缘无故地多供养一个小孩读书。”
想到这里门外陈超杰的爸爸就为那好像白白浪费了的金钱而痛心。但忽然又萌生了一个念头来,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既然诗是超杰最重要的朋友,我这个身为他的老爸也应该做点甚么了吧!”
此时此刻我才发觉我原来对这个我住的地方真的很陌生,大慨是因为我在昨天来的路程中我可是睡着了的,所以对在哪里可以乘车去墓园压根儿就不甚了解。
在胡乱摸索的情况下,终于在离大厦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巴士站。
也许现在正处于暑假的第一天,再加上亦已经过了上班的繁忙时间,所以在巴士站中等候的乘客并不多,分别有:一伙由三个、大慨也是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们,眼看他们全部都身穿球衣的应该是去打篮球吧!
还有的就是三位外貌成熟、穿着一身西装约为二十岁左右的上班族女士,见她们有讲有笑的就知道她们三个也应该是朋友了,最后还有一位手持一袋梨子的老婆婆。
而我则在那群男生和女士的注目下,受着他们各人嘴角里念念有词的评批或是赞美、默默地等待着巴士的到来。
只因他们全部是一些只会”细声讲、大声笑”的人,所以不时还能见到那些男生对我的指手划脚和三位女士不时投着妒嫉的眼光,不过是妒嫉甚么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真的听不到……
不知怎样的,在担心待会要遇上已不见多时的紫怡的同时,心中又同时在挂念着超杰他,毕竟他是我自小以来最好的朋友,但亦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突如其来的表白,难以避免使我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难道说真的是我之前那副”男身、女脸”所酿成的过错吗?照理来说他应该与家敏继续发展下去才对!
难不成他已经跟家敏分了手?欸,真的是完全捉摸不到超杰的心意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等着巴士时,一声密密麻麻的落地声响传进我的耳朵来,同时也打断了我的思绪,蓦然一看,原来是那位已经年过六十的老婆婆手持的塑料袋因负荷不了数十个梨子的重量而破了。梨子星如雨下般全数撒落在地上,继而还向四周滚动、四散起来。
眼看这样的情景,四周正在等巴士的其他人竟然都无动于衷,任由那位年老的老婆婆独自辛苦地弯腰捡回梨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种闲着无事干的性格或是根本对此看不顺眼(居然在场的人都无愿意出手帮忙),我主动出前帮手了。
“我来帮你吧!老婆婆。”接着便开始弯腰帮她捡回四散的梨子。
“真的是很谢谢你哦!这位美丽的小姐。”老婆婆好像蛮感激地道。
“我一点都不美丽,相反在旁的那三位女士更漂亮了。”我对于老婆婆的赞美一点都不感到高兴,更是觉得反感,不过再怎样说对方也是老人家。
“不!”这时候我已经把散落在地上的梨子全数捡回了,全装回另外一个全新的塑料袋里,但老婆婆却摇头叹道:”即使在外貌上面你也是比她们胜一筹的,而且……”
而且甚么呢?忽然间老婆婆露出了一种亲切的笑容来。
“而且你内心的美丽却比她们要美丽多了!”我真的是被老婆婆的话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呆了起来。
“怎么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呢?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啊!”老婆婆仍然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
老婆婆我看你真的是不明白了,一个由男生变过来的女生能美到哪里去?我可宁愿变回男生。
“但我可是个虚构出来的女生,在这副身体里并不存在过去,也难以看得见将来……简单来说就是一只怪物……”
“『怪物』?那些真的重要吗?就算此刻的你突然在我面前变成了男生,可在我的眼里看来你一样是很美丽的啊!因为你内心的美丽是一种既定了的东西,不管怎样也不可能改变得了的。”
甚么?
正文 第十五章 还是遇上了
因为与老婆婆的目的地不一样,所以在我要乘坐的巴士来到时,便与老婆婆道别了。
微风轻轻地从窗户外吹了进来,我一边拨好被吹得凌乱的刘海,一边看着车厢外那些美丽的景色,蓦然地又想起了刚才老婆婆讲过的那些话:”那些真的重要吗?”、”可在我的眼里看来你都是最美丽的啊!”
我忽地在座位上咬紧下唇,想道:我本可是男生,『美丽』一词根本就不适用于在我的身上!
再加上快要到的目地,现在还是别想多了。
爬上了长长的梯级,我很快便到了紫盈所的墓园。
可是会有人在那里等待着我的到来吗?或是早早拜完就走?
就在差不到走到紫盈的墓碑前,我停下了脚步,隐身了在一棵树子的背后。既紧张又期盼地把头小心翼翼地探了出去。
可是这样子叫幸运或是失望呢?
因为在紫盈的墓前我并没有目睹紫怡的倩影,这样子就可以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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