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女神_全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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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最后的女神》是一部完结的玄幻小说,作者韩祈森在文中构建了一个跨越千年的神秘世界。故事开篇以“千年之前,朱雀匿世,四神圆寂;千年之后,拜师学艺,翎殒雀生”拉开序幕,描绘了师徒关系中爱与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主角宝蓝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中,被迫选择自己的身份——在宝家七小姐、长公主以及平常少女之间做出决断,从而展开了她在花朝国中成为侍神的奇幻冒险。
故事中,各色人物鲜明登场:宝蓝自身在不断试炼中从一个懵懂的少女逐步成长;神秘的千君子和他的师弟云息荣以半调侃又带些危机的话语指引着她;而美人莫华则以似梦似幻的气质出现,为宝蓝提供了既温柔又充满威胁的存在。人物对话中反复出现“这世上你最爱的人是谁?师父”等疑问,暗示出一种既亲密又矛盾的师徒情感,使整个故事充满了情感张力与悬疑色彩。
此外,小说背景设定宏大,涉及侍神体系的分级(侍神、卫神、赐神、护神、敬神和尚神),并以花朝帝等重要身份串联起家族纷争与朝廷权谋。宝蓝的旅程不仅是身份的转换,更是对命运、爱情与亲情的探索。文本中穿插了穿越时空、失忆冒险以及宫廷阴谋等元素,既展示了古风韵味,也融入了现代幽默调侃,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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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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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2-26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韩祈森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玄幻, 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仙侠, 轻小说, 古风, 魔幻, 侍神体系, 师徒情, 身份错位, 失忆经历, 宫廷阴谋, 神君转世, 家族纷争, 命运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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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后的女神》(完结)作者:韩祈森TXT下载
文案
千年之前,朱雀匿世,四神圆寂。
千年之后,拜师学艺,翎殒雀生。
这世上你最爱的人是谁
师父
这世上你最恨的人是谁
师父
我最爱和最恨的人都不是你,所以不要以为你为我死,我就可以记住你一辈子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宝蓝,付西凉,左晨逸 ┃ 配角:花瓣,庚森,莫华,玉景和,珍珠,··· ┃ 其它:玄幻师徒穿越
寻觅无踪上错车
完全没有任何想法的只想单纯的去云南一趟,即使有了百分之百得希望,心里却同样有着百分之百得绝望,她不能想,不敢想她找的那个人现在在的方向,现在的处境,她只是听说他受了很大的伤,有着很多的委屈。
走出飞机场,陌生的脸孔,陌生的街道,却熟悉的像盒子的高楼,忍不住掩住一丝苦笑,拖着行李坐进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疲惫的把头靠在了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和街道,忍不住去想那个人现在的生活,12:35.是在吃午餐了吧,现在不用工作的话应该会有了很好的饮食习惯了,胃病也可以养好一点了吧。
但是你是在哪儿呢?有没有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知不知大我有多想你呢?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是的车师傅在说话,“你说什么?”
“让你见你想见的那个人完整归来。做笔交易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停车,我要下车!”感觉自己上了贼车了。
“夏洛奇,从四海之内赶到这儿的人不只你一个,现在我只问你一次,是要见那个人还是下车。”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所乘的出租车变成空中阁楼的样子。
“你......你......”
“给你个新的身份,成为这个国家的守护神。”眼前长发翻飞的仙人云袖一甩,云雾中便如海市蜃楼般出现了模糊的闹市的影像,她咬咬下唇。
“你说的是真的?”
“是。”那人笑了笑,“选个身份吧,宝家七小姐,长公主华衣,或者平常少女?”
“额......我能问下年纪么?”还让人多选。
“当然,宝七小姐11岁,长公主25岁,平常少女7岁。”
还少女才七岁的丫头片子,还长公主都25了,还是宝七小姐好了,虽然嫩了点已经算好点的身份了。“好吧,宝家小姐。”
“如你所愿。”
她醒来的惯用方式是闭着想赖床,所以在所有人都认为她还没清醒的时候,她很快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用睁眼也可以闻见房间里的古木香气。这个时代有一种不同的味道,想起了那个白衣仙人然后才想起了他的话,最后才慢慢睁开了眼。
“蓝儿......蓝儿你终于醒了,今早你六姐又哭又闹的就想着你呢......”
该叫这个古装美人什么?娘?母亲大人?妈?不管了。“娘......”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快去西厢看看盒儿,岛儿刚进宫,你又昏迷不醒,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谁劝也不听。”
进宫?岛儿?盒儿?六姐?谁来告诉她这到底哪跟哪啊?那破神仙也不说给个剧本对下台词?!不知道就沉默是进好了,美人娘换来丫鬟为她穿好衣服又重新梳妆了下才领着她去西厢找那个貌似是她妹妹的丫头。
宝盒。
宝八小姐是个才6岁的小娃,宝蓝见到她的时候,一群丫头睁围着她想方设法的讨她欢心。看见她来的时候,一张小脸哭得更伤心了。
“七姐,我要七姐......”丫头们只好放任她跑到了宝蓝身边,两个半大的丫头,宝蓝弯着腰把她搂进怀里。“盒儿乖,七姐在,不哭,不哭......”
“七姐,六姐说给盒儿的沙包,六姐还没有给盒儿呢。”
“那七姐给你做好不好?”
“好。”到底是不知事的丫头,三言两语就哄住了,宝盒睡着后,才考虑起该怎么打听周围的情况,实在不行就向美人娘实话实说自己好像生病了,而其这种病叫失忆症。
后来零零碎碎听到了一些情况。
宝六小姐,宝岛在她到这儿的那一天,以贤良淑德的理由被召入宫。封宝贵妃。第七位宝贵妃妃,花朝国的第一位宝贵妃叫林星儿是现在宝蓝爹的亲妹子,听说当年及受先帝宠爱,但这位宝贵妃似乎和宝蓝爹有着莫大的心结,竟向先帝提出要求将林家赐姓宝,宝家女子历代进宫为妃。宝蓝的六名姐姐都已经相继入宫,但除了新封的宝岛,其余的五位要么被废要么打入冷宫,成为了后宫的牺牲品。
丫头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宝蓝,如果宝岛被废,那么及有可能在她14岁的时候进宫听封。
忍不住打个寒颤,看来她的早点成为花朝的侍神才行。
再说侍神实在搞不懂这是什么世界,居然会有侍神这种东西。
这世界有多少小国没人数过,但其中有七大国,四鼎国。七大国咱先不说,四鼎国便是花朝,未雕,盛世,大禹。传说这四国的侍神最为强大。
侍神并不是神,但也不是人,怎么说呢,是比人强大接近于神的存在罢了。侍神分六级,侍神神,卫神,赐神,护神,敬神和尚神。侍神的等级只能从侍神运功是眉心的纹云可以看出。侍神黄、卫神紫、赐神青、护神绿、敬神橙、尚神赤。
一般在朝为官的都是最低等的侍神,卫神,偶尔也会有赐神,护、敬一般都如同散仙,活命都极长,侍神最高的尚神如今世界上只有三位,西子墨画付西凉属花朝,烟若云霞玉景和属未雕,天外飞仙花夏烟属盛世。
人家说最美的男子玉景和最美的女子花夏烟。最美的神仙眷侣。
那西凉君呢?
西凉君?额,话说没人见过西凉君,只是无意中听说景和君叹过,西子墨画,便有了西凉君的称号,也有了西凉君的猜想。有人说西凉君长的奇丑无比,所以连侍神大会也不参加,有人说西凉君才是尚神之首,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有人说西凉君长的连美男子玉景和都自叹不如才会有西子墨画的叹息。
至于真实情况也只有玉景和和花夏烟才知道了。
宝蓝提出想拜师做侍神的时候宝镇奇怪的笑了笑,并没有多问,让管家散了谢碎银,并亲力亲为为她讲了许多侍神的事。她有些懵,宝蓝爹在她印像虽不至严父,倒也是不苟言笑型的,如今这般慈父模样她还真是不习惯。
末了,宝蓝爹拍了拍她的头,“你六姐也曾立过如此鸿志,出去闯闯吧,女子家总要当心不要被坏人害了去。记得你是要成为皇妃的人。”
宝蓝爹你真是个好爸爸!宝蓝使劲揉眼睛想挤出几点眼泪,磕头拜别了双亲,上路寻师练级打小怪兽去了,呃,不是,升仙去了。
据说太过看重侍神神力的国君们还专门成立侍神的学院,而且普通的侍神学院也开有侍神课程,不过只是口头讲些皮毛罢了。侍神学院几乎不上文史类,只上侍神课就行了,其实和现代的艺术课程差不多,普通学校选修,艺术院校必修。
花朝最有名的侍神学院便是恒阳侍院和靖华侍院。宝蓝爹便将她送去了靖华。不用隐姓埋名,因为你再怎么藏皇室也是能找到的,与其被质问,倒不如直接打着为皇室服务的口号好些。
林管家赶着小马车无聊的想拉宝蓝说说话,喊了半天也没反应,大概是睡着了吧。林管家有些意兴阑珊的挥着马鞭。天黑的时候才赶到镇上找到了客栈,惭愧的将宝蓝从马车里提了起来,然后才发现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车。哎,这孩子,晕车也不说声。
宝蓝像死狗一样躺在马车里,nnd,在现代做一天的客车都p事都没。到这儿做了半天马车就吐得要死。
林管家从一个白色瓷瓶里倒出了药丸打开水壶,看她把药丸吃下。
去靖华侍院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丫头可能吃不消,老爷也没说给个丫环带上,他一个老头带着这么个半大的丫头,怎么说都不方便。林管家随小儿上了楼上的厢房。
小二絮絮叨叨的说着店里的优惠活动,林管家还煞有其事的在同他讨价还价。本来晕车正头痛的宝蓝昏昏沉沉的推开一扇门便晃了进去。
唔,好香,她揉了揉鼻子,这香味怪好闻的,比起那些香水味可好闻多了,大概是什么熏香吧,不过她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床!床在哪儿呢?只顾着床了倒没注意脚下的毯子。摔就摔吧,摔倒了再爬起了,不过横空却伸出一只手来。
呃?英雄救美??!她顶着千金重的头往上看,拉到吧......美到是有可惜不是英雄。只是美人有些眼熟美人轻启朱唇,“小家伙......迷路了?”
话说上帝课真不公平,美人也罢,还附送美声做甚。
“姐姐,蓝儿头好痛,蓝儿想睡觉......”后之后觉自己装嫩过了头,11岁的丫头是比自己本身小些,但现在这语调完全像个小娃了。
“那姐姐抱着你睡吧......”
这美人身上的味道同这房里的香薰一样只不过更浓烈些罢了。
“姐姐......你人真好......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莫华......小家伙你可记好了......千君子这家伙......竟然找了这么个没用的娃娃,现在杀了你,岂不是很无趣......”后面的话宝蓝自然没有听进去。
睡的过早的结果就是半夜醒了。爬起来倒了杯水喝,隐约只记得自己见过一个长得跟个仙女似的美人。具体对美人的美又形容不出来,反正是个美人就是了,至于觉得美人长得眼熟的原因,是不是美人都长得一个样的??美人的声音也很好听的说,美人的名字......莫华......额,真不见得好听!好歹上帝是公平的,忍不住以阿Q精神安慰自己。宝七小姐一点也不漂亮,严格来说就是自己本来的摸样,只不过处于loli期罢了。个子还算高,前生经验是年纪越小个越高的话越往后就不长个了。不行,长成前生就算了,从现在起要多吃高钙产物,多锻炼,多睡觉!心血来潮的爬回床继续睡。眨眨眼,睡不着。
“夏洛奇。”
为赋新词强欢颜
恩,干嘛?额,不对叫夏洛奇?她偏了偏头,没人,这种情况下,有人叫人却不见人的话一定不能答应,否则你的魂都不知道会被抓到哪里,忍不住把身子往被子了藏了藏。
“你这笨蛋!我是鬼你还到这儿来了??!你现在给我听着,想见那个人的话,就替我好好保护神君转世的花朝帝......”
“花朝帝?花朝的皇帝?什么神君转世???你是谁??那个司机???”
“不要把我和云息荣那蠢货混为一谈,我是千君子,青龙神君的侍神,朱雀神君要对青龙神君复仇,所以你必须替我好好保护花朝帝,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司机......是我师弟,云息荣,玄武神君的侍神。”
“这关我什么事??还有不管你是谁,你能不能现个身,很诡异的说......”
“想见你想见的人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我们现在换人还来的及,你只要通过侍神的四级考试成为花朝帝的帝侍神并保护他直到我元神修复就可以了。”
四级?怎么又是四级?英语四级,普通话四级......
“知道了,你是不是该给什么法宝之类的?”小说里都那么写,不过厚颜开口要的大概只有她一个。
“我现在能跟你说话都快死了,还有东西送给你......如果你实在要的,给你这个吧。”平空多出一面古色古香的镜子,一手接过的宝蓝拼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这个叫千君子的是患有严重王子病的人群成员吧。事到如今拿得出手的竟然是镜子。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靖华侍院,林管家领她去报了名,注了册,交了学费。买了些生活用品搬进了她的小宿舍,其实宿舍条件还是不错的,三人间的小闺房,还是用门窗隔出小房间来的,一张单人床,一套小方桌,40cm来回走动的空间,总的来说宝蓝挺满意,学校宿舍的环境可不比这个。美中不足的是没热水器。茅房和浴室是共用的。算了吧,都是些半大的丫头一起洗澡也没什么。但是茅房能不能多建几个?宝蓝看着屈指可数的几间茅房多少有些担忧,林管家代她去夫子那里领书的空间宝蓝已经利索的将床铺好了,林管家很是刮目相看了一番,丫头出门一趟长大不少的样子。忙到中午了,肚子饿了也顺道当做参观食堂了,将自己的小空间的门关好的同时正巧看见对面房里的女孩在整理东西,蚊帐很漂亮,恩,等会儿一定要林管家买顶蚊帐。正方的女孩吵吵闹闹及不满的从她身边撞了过去,看她小小年纪头饰一大把得样子,老爹铁定是个有钱又没什么修养的暴发户!宝蓝不满的拍了拍衣服,对面房里的丫头就出来了。那丫头大概是很怕生的样子,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又急忙把头低了下去。
“丝丝。这可是你的舍友了,打个招呼吧......”小丫头的娘亲到是个蛮有品行的少妇。
“你好,我叫艾丽丝......”
“艾丽丝......”爱丽丝?一时没控制住的抽了抽嘴角。
然后一起去了食堂,艾妈妈摸着小艾的头一边还夸着食堂师傅手艺不错。宝蓝兴致缺缺的扒拉着碗里的菜,没准是从饭店订的,一般食堂在家长面前是做死了面子,大人一走指不定把他们当什么喂呢。
下午艾家的马车就来了,艾妈妈要回家了,小艾丽丝抱着艾妈妈的腿哭的跟林黛玉似的,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林管家想带宝蓝逛一逛街看她还需要什么。宝蓝一蹦一跳的抱着林管家的胳膊出了侍院,她觉得林管家跟她爷爷似的,又老丫头丫头的叫她,完全没有距离感,过会儿林管家也要回去了。所以想要啥一定要买齐了,蚊帐是挑好然后目标是吃的了,这里最好吃的零食也无非就是一些糕啊饼啊晒干的果啊瓜子啊什么的,大21世纪的威化食品想都别想,难得还有牛肉干,林管家说从宝家带来的包袱里夫人给她准备许多。宝蓝这才像起了从家里带来的包袱。
终于。林管家还是回宝家去了,临走前还为着宝蓝的生活费犯了难。让她一个人带着怕她丢了,这可就半个月吃不了饭了,后来才想起学校里有交饭钱的,这才把钱交给了她,其实她还不怎么会使,不过她大概也花不了多少,大不了就是回家一趟的盘缠罢了。
回宿舍的时候小艾丽丝已经醒了,抱着小枕头可怜兮兮的蹲在自己小隔间的门口,这小丫头真是......娇生惯养罢......
“小艾,你在这干嘛?”
“蓝姐姐,丝丝想娘了......”
宝蓝是彻底被那句蓝姐姐萌到了,从而母性大发,领着艾丽丝进了自己的房间。
宿舍是这样的,一间大房间被分割出上左右三块,中间留出刚好大门宽的走廊似的空间,以门为介质的话,宝蓝在左,艾丽丝在右,中间是那位暴发户小姐。
把买来的桂花糕塞给小艾然后一边和她聊天一边翻看着桌上刚领的七大本每本都足有《红楼梦》厚的书,她想吐血。七本......一学期练完......这比高三还高三......
大概听明白了艾丽丝上这儿来的原因,艾妈妈知道了艾爸爸想将艾丽丝送进宫的决心于是才想到要将她送来考侍神,唉,想不到也是一个逃婚的孩子。和自己差不多。后来宝蓝才知道他们梅兰阁24号的三个丫头来此的原因都与进宫有关,宝蓝和艾丽丝是为了逃婚,而暴发户吴涟水小姐则是为了进宫才来的,艾爸是朝中重臣送女儿进宫易如反掌,吴小姐家有钱时有钱,权就差了那么点。
总的来说,侍院里一共有三个侍级,侍、卫、赐,每个侍即有五个年级,甲乙丙丁戊,宝蓝自然是属侍戊级,侍戊级7班,整个侍院一共101个班,赐神28个,卫神36个,侍神37个,在宝蓝上课后的第二周才关门不招生,他们侍戊级一共有9个班,每个班差不多二十个人。
上课的日子总归有些无聊,他们也有开设文史课,国文、国史、孝义、国数,女生还开设有女驯女红课。侍神课有侍史、心经、然后是凭个人的喜好所选的,农医类、乐理类、画艺类,兵工类以及散修类,前四类都是要精和专,最后一类,带点纯艺术的意思,攻击力是不如前四种,是种及严格于心的提升型,简单来讲,前四种你得不停的练死命的练,后一种你心无杂念打坐普度众生就好了。
自然宝蓝选的是散修,她只要过四级成为花朝帝的帝侍神就好了,散修着重于内力的提升适合于提升自身等级,但是四级之后还要升只有全方面发展了,四级过后的事她就不管了,傻丫头艾丽丝迫于家族要求只好选乐理,其实她唱歌还蛮好听的,学乐理也好。
一句话就是宝蓝的学院生活即无聊也丰富多彩的,一晃也就三个月过去了,三月考试她拿了国数的第一还是整个年级的。想想也挺惭愧,原来她的数学连及格都难。到这儿却成了数学奇才,一则年纪小,二则的确太简单,有次她问个双函数愣是把夫子弄懵了。
写信回家的时候把宝蓝娘乐哭了,她虽不如小艾想家,但偶尔也会想起宝蓝娘,和自己的父母。可能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他们而言是个静止的时间也许等她百年后回去也不过是场午休的时间。
不过独自一人的时候也会特别想念,宝蓝娘也总托人给她带些新衣赏或者吃的。写信也总问一句她什么时候回家,每看到这儿她就背过身去看星星,哭到没有,就是难受罢了。
初去散修班的课,多数时候她也是和小艾吴涟水在一起的,吴涟水除了言词粗俗了点个性自私了点,其他的还好,也挺仗义的,宝蓝不在的时候就是她照顾小艾。顺便坚持一条宗旨小艾只能她欺负,其他人格杀勿论。
打坐这种事对宝蓝来说易如反掌,只管坐那儿,任你神游太虚,但游玩后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腰酸背痛脚抽筋,所以每次下课都要伸伸懒腰抽抽腿,但话说久走夜路必撞鬼这次就坏事儿了......
宝蓝无比凝重的看着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拾掇好语言道歉不成就反咬一口。哪知少年爬起来后抓了抓头抿嘴羞涩一笑,阳光美少年啊!宝蓝在自己花痴之前当机立断的底下头去道歉。少年呵呵摆摆手大方的道了声没事儿,下次注意了。
听得宝蓝心辕意马......难到是传说中的男主??但这男主的登场方式也太狼狈了些,宝蓝一时没控制好的抽了抽嘴角。
轮到下次打坐的时候还刻意寻了下那个人。然后不动声色的凑到他身边。完了以后装淑女请人帮忙拉她一把。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些。
姓名夏庚森,性别男,年龄11,身高比宝蓝矮(现在)待长。
宝蓝出生在三月,夏小朋友出生于六月,所以比宝蓝同学还要小三个月,倚老买老的宝蓝同学愣是要人家装loli叫蓝姐姐,其实这叫发出自小艾同学之口,然后宝蓝同学汗了,幸好是蓝姐姐而不是宝姐姐,要不然她会以为她穿到《红楼梦》去了。
时间长了便有好事者指着庚森同学笑他小妹妹,其中也包括一个叫花朝阳的小朋友,宝蓝看见他的第一眼觉得他长得特漂亮,比林志玲还漂亮,然后觉得好笑,明明自己才是小妹妹,但长相酷似小女娃的小花同学其实非常的剽悍,至少只有他一个人敢趁夫子打坐的时候在夫子脸上画王八。然后指着夏庚森小朋友说是他干的。
他们俩是对及好的朋友,花朝阳年纪比宝蓝长一岁,自然宝蓝只有被他打压的份,但是宝蓝同学老不长记性的叫花朝阳花瓣,或者花瓣哥哥,次数多了,花朝阳也认了,还反觉得不错,他这等美男子的确够叫花瓣的,于是靖华又多了位小有名气的像女孩一样漂亮的小美男叫花瓣。
宝蓝走路的时候背都得挺得更直了些,她虽不至恶劣到学偶像剧拿花瓣的衣服卖给他的小粉丝,但是可以让世人知道有这条路径是收买她宝七小姐可以给花瓣大人送情书。
花痴无忧一如少年的时代。
直至那人的出现。
曲终段剑新出始
那一年宝蓝尚且11岁,在靖华的第四个月,他遇见了她生命里的那个转折点。
原本是和花瓣,庚森搬书到宿舍的池亭区晒得花瓣打死不进女宿,宝蓝也打死不进男宿。所以折中的办法是约在Z字型的林木长廊见面一起去藏书阁,小艾和吴涟水同学是想看美男来着,无赖夫子强硬的不放假。但是最后花瓣和庚森放了她一刻钟的鸽子也么有出现,忍无可忍的宝蓝童鞋从亭廊外的花丛爬向亭廊内。然而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高了,一时没踩准的摔了个狗□。刚好脸撞到了那人的鞋上,也看清了他脚上鞋的绣工,针阵如丝,精细绝伦。非富即贵,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那人也真好低下头来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他微笑却面带寒霜。
“宝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抱住了他,“你......你......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便是她望穿秋水的人啊,看着他的脸,心就微微的疼了......
身后有人拖开了她,她却死命的望着那张脸忘记了动弹。
“公子,这丫头......”
“你容她说完.....”那人俯身下来,还是笑着看着她,仍旧带着寒霜,这世上有一种冷酷和无情是可以用微笑来表达的,她吓得忘了神,“你......怎么会这样了......有人说你生病了......休息好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打扰到你,我马上消失???他们说只要我完成任务就会让我见你......可现在却好像做梦一样......”
那人慢慢冷却下了,想必是认错人了吧,不过可惜,刚才某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真的,有人为他哭了,他继续笑着,“也许是梦吧,走吧。”对身边的人冰冷的下着命令。“还有,你真的认错人了。”
还没还魂的时候那人已经远去了......真的不是他么......是啊,那个人的笑从来不会带寒霜的。
如果是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冰冷的推开我??
没来由的一直隐忍的情绪全爆发出来,是自己选择的所以不后悔,是自己太弱了所以不能怪谁所以想念和孤独的心情只有自己学着忍耐,包括对这个落后的世界的埋怨,不能后悔,不能后悔。
原本躲在树丛后恶作剧的花瓣和庚森开始有了点小小的罪恶感,当然只是年幼的他们并不能太懂她蹲在地上使劲仰望天空的情绪究竟从何处而来,假装被夫子留了下来并信誓旦旦了许久,宝蓝木着一张脸把他们吓的心惊胆战,庚森习惯性的抓了抓头发讲了一个冷的要死的笑话,花瓣被打击的打算对他下禁声咒时宝蓝却奇迹的发出了怪笑然后弯腰把庚森抱进怀里,当然这意义对宝蓝无异于一个累得不行的母亲看见儿子端着洗脚水来而拥抱他,但是单纯而善良的庚森小朋友和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花瓣童鞋就完全不能体会她这份感动的母爱,庚森继续住了抓头无辜的看着花瓣,花大人大眼一瞪,庚小孩心跳个不停,他怎么有种超级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院长大人开了个小小的朝会,还庄重的重升了一次那面蓝色的国旗,院长大人一手捧着演讲稿像模像样的开始课发言。
“今天万里晴空,秋高气爽......”
宝蓝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和的确是秋天但一点也不爽快的落叶的大树。花果山瀑布汗,可能去年此时这是万里晴空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最后百无聊赖的大旗了瞌睡,小艾在偷偷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人书,吴涟水拉着一大票花痴在讨论花瓣和陈先生,原来每个时空每个学校的朝会都这么无聊的。她摇摇头看向花瓣和庚森班,几天前,庚森一直忍着花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脾气,当然没看见他,花瓣倒是看见她了,但是没好脾气的顶着大眼横了她一眼,但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冲她倾国倾城的一笑,可怜她的小心肝。宝蓝一生只见过三个人有那样的笑。一是日后名声大振的花瓣大人,二是美的妖孽的珍珠姑娘,三是将要出场的那人。
院长说他是花朝帝......花朝帝......
宝蓝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有跳起来,是在走廊遇见的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花朝帝,她勉强扯过一丝苦笑,千君子说要她成为他的帝侍神,如若如此,她能完整的完成任务么?
花朝帝比她想象的年轻了许多,只有二十岁的样子,花朝的传统是每任帝王在即位的第七年选出自己的帝侍神,这是他即位的第四年,也就是说她只有三年的时间。花朝帝临架靖华的目的很明确,帝侍神不能是乡野俗人,所以他只从靖华和恒阳中选折。
朝会结束后宝蓝都无法从自己的苦恼的思绪中抽身出来,靖华即将毕业考四级护神的师长们几乎都是接近三十的人了,唯一有几个身怀天赋的人也是二是以之上的,三年后自己才14岁,就算天赋异禀都差了五六年的光景,偏偏吴涟水还在旁边吵吵闹闹没玩没了,张张嘴正想发火小艾的手就伸了过来,看了看小艾的眼睛,叹了口气,将手从她手里抽了回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和吴涟水先回去吧。”宝蓝抽身的时候小艾莫名的伸出了手,却只抓住了她转身后的空气,好像有一种......她要去很远的地方的感觉。
就算考过了护神,若花朝帝知道自己是宝家七小姐也未必会选她,那是要成为皇妃的人啊,若有本事保护自己,放在最近的位置岂不更好。除非成为侍神,就算不是帝侍神,成为花朝的侍神就可以拒绝进宫了,改变命数本来就很难了,何况是照千君子的话成为花朝帝的帝侍神。想见那个人那么难,那么难。
偏偏远远的有看见那个人在游园,身边只有两三个人花朝帝应该也不简单,靖华内高手如云,他却只带三人出行,再自负的人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而且她身边的大臣也绝对不会同意。那人似乎也看见了她,还似乎笑了笑,宝蓝愣了愣,其实看见他的脸她就已经沉迷了,不管他是谁,他始终是长了一张那个人的脸。这也就足够了......足够了。
花朝帝身边的一个侍卫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躲在墙内侧的小女孩,然后听从花朝帝的命令走向了她。
“陛下要见你。”
见我?宝蓝偏了偏头被那人提起衣领,然后被扔在了花朝帝面前,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站起身来,朕有话要对你说。”
宝蓝利索的爬了起来,可怜她今天才换的衣服,又要去换了。
“宝家七小姐,朕没认错吧,朕昨晚才想起,你姐姐进宫那天朕在宝家见过你一次。”
额......宝蓝怎么见过他啊,居然还认错人了,这也太喜感了,会不会定她个欺君之罪啊。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吧。”花朝帝伸出食指来挑起她的下巴,“宝家女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除了母后就很难再找出个美人了吧......”
林宝星是他母亲?算起来也是表哥了?KAO他哪一点像表哥了?!居然挑剔她长得不好看,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
“想来靖华该变命数吗?宝蓝,你比你六姐幸运,因为朕决定给你个机会。”他嘴角扯过一丝冷笑,“只要你能在三年内成为护神。朕就封你做帝侍神,并且废除父皇对林家所般的诏书。同样,你若不能,就好好的做你的皇妃。花朝侍神你也不用想了。”
宝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她只能做帝侍神否则连成为侍神的机会也没有了。花朝帝站直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宝蓝这才发现他刚才是弯腰在同她讲话,他应该比那人还要高些一米八几来的?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大脑一热就被逼出了话,“这不可能三年内成为护神这不公平!!”好在她反应够快的跪朕再给你个了下去,“皇上饶命。”
“这到也是......”花朝帝弯下腰冲她冷笑,“再给你个建议,去拜三尚神为师。”
三尚神......三尚神......宝蓝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她从来只把三尚神当做神一般的存在,哪里想过要拜他们为师。
“皇上这......”
“晋安,你会不会觉得宫里的那位宝贵妃太无趣了,既然是父皇留给朕的玩具,朕自然希望有人将她培养成朕喜欢的样子才对,还有将花夏烟的行踪透露给她,朕很想看看她会把朕的玩具怎么样。”
晋安小心的擦了把汗,心里为宝蓝很是同情了一把,外人只知道皇上这几年一直在找花夏烟的消息,民间传闻也不少,说皇上爱慕花夏烟的有,说皇上想拜花夏烟为师的也有,或者求她救人的也有......版本众多还有板有眼,说得跟真的似的。真实的原因也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
唯一有希望的也只有花夏烟,陈先生的表姐,宝蓝乐观的想。人啊,适当脸皮厚点也是好的。
背身出行荒野里
但是有个问题是陈先生到恒阳交流见习去最快的也得三个月才回来,只怕到时候都放假了,一拖再拖就到来年了。
怎么办?宝蓝揪着一地杂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却不知何时花瓣也凑到了她身边来。
“你这几天好像一直提不上劲。”
“花瓣哥哥,人家正烦着呢。”
“谁叫你不说出来活该!”
宝蓝白了他一眼,关心别人也非得这么别扭么,“花瓣,你知不知道怎么找到尚神大人?”
“你找尚神大人做什么?”
“拜师。”
“拜师?!!!!!!!!”花瓣拔高声音吼,“你疯了?拜尚神大人为师?!”
“如果我不拜尚神为师我真的会疯。”
“一定?”花瓣看着她,眼神说不清到不明的,宝蓝也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我可以带你去找姑姑。”
呃?宝蓝一时没明白他的话。她拜尚神为师关他姑姑什么事?
“你没觉得我非常具有天分么?”自大狂,宝蓝白眼,不过也是实话,花瓣的实力有目共睹,不过他死也不升班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觉得我长得特好看么?”自恋狂,宝蓝忍下了想暴打他的冲动。“我姓花......”
该不会......
“爹说花家应该再出第二位尚神,所以爹说成不了尚神就不让我回花朝。”
原来花瓣居然是外国人......啧啧......
“花夏烟是你姑姑,那陈先生是你的表舅?”
这回换花瓣白眼了,宝蓝几乎想楼过花瓣狠狠的咬一口,这小子实在太可爱了,花瓣想也没想的推开了她,“你......是你不是喜欢木头?”
木头?喜欢木头?宝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花瓣说的是庚森,三木为森所以叫木头......她怎么会去喜欢那个破小孩?这小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喜欢她么?不像,看他眼睛瞪成那样,然后宝蓝吃惊得张大了嘴指向了花瓣......你......你....../老天,她运气那么好?要她见证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禁忌之恋?
花瓣也实在没明白她那么大反应时干什么?当然也不清楚自己抽什么风问这个问题。
宝蓝决定先写好家书给小艾,然后再向院长请假,如果她赶不了回来参加期末考试,便叫小艾将家书寄回家。院长接到她的假条的时候也是颇为震惊,请假,而且是一请就是一个多月,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他也知道今年侍戊班有几个颇为优秀的,三班的花朝阳和夏庚森,七班的宝蓝和艾丽丝,九班的莫范生......
但后来院长怎么就同意了所有人都不太明白。
宝蓝收拾衣服的时候花瓣第一次打破了他不进女宿的原则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小姐,如果你在赶路的荒郊野外还有心思打扮换衣服的话我花瓣大人就给你做小厮。”
宝蓝把比《红楼梦》还要厚的国数砸了过去。最后厚重的包袱里除了一套备用衣服其余的全是吃的,正如花瓣所言,荒郊野外她不想啃树根,花瓣无负一身轻的赖着她,还扯着老实人庚森同鞋,宝蓝虽然没问大致也明了院长肯放她长假和花瓣少不了关系。
花瓣说花夏烟二十年前便来到花朝,从此再也没回过盛世。是前花朝帝将花朝的三大宝物之一的倾城镜赠于盛世这才免去了盛世和花朝的战争,花夏烟只偶尔的寄信回花朝,虽然花瓣爹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妹妹的,送花瓣来靖花的时后还别别扭扭的要花瓣务必来看看她的姑姑,花瓣到的确是到过,只不过没看清楚过,花瓣到现在还遗憾到不行,他是很想说一句,姑姑你老了,日后的天下第一美人就是你侄子我啦。
每当花瓣神游露出腐笑时宝蓝就会无比同情的看向庚森,后者总是小心翼翼的扶平自己倒立的汗毛。他觉得自己在宝蓝眼里成了天底下唯一拿着饭碗却讨不到饭的小乞丐。
“你说找倾城镜……”
“神君……”
“去吧。”暗夜只有触不可及的叹息。“让她进来。”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你知道么?我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奔腾叫嚣。
金碧辉煌的月宫呵,女子望着天边触手可及的明月倾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终于要开始了啊,我等这一刻等得天地荒凉。
“你那么期待成为朱雀么?那么期待和月君站在同一个位置?”
“洛何,在你眼里我是为了成为月君的朱雀而活的吗?”
“那你是为了谁呢......”世界上本不存在无为者的争斗,月君为朱雀,我为你,但你为了谁呢?莫华......
倾城镜,朱雀翎,断尘剑。花朝的三大宝物。倾城镜交于盛世帝求得花夏烟,朱雀翎至今未收集完整,断尘剑被长埋静湖三百年。这花朝......花朝......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这样也不感对外称自己有三大宝物。花瓣和宝蓝听庚森这么介绍的时候心领神会的看了彼此一眼,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
花瓣左手揽过庚森右手揽起宝蓝,“丫头,拜师学艺归来看你花瓣哥哥如何华丽变身吧。然后咱仨一起寻宝修炼将花朝的三大宝物取之囊中,呐,本大人这么美丽倾城镜归我,朱雀翎给木头,断尘剑给丫头。”
“我是女生唉,为什么拿剑啊?”
“你是女生呀。”花瓣一个空翻跳离宝蓝一丈远,摸着下巴一副色狼相打量起了她,“唔,原来真是女生啊……”
“你找死吗?!”宝蓝扑了过去。
闹完后才发觉肚子好饿,带来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再不找家农户,美丽的花瓣大人保不定会成为一具美丽的干尸,所以他决定了……让庚森去打猎,可怜的老幺庚森小朋友捏着根木棍眼巴巴的在山野找猎物。他的目标是打一只耗子,可是耗子又小又丑,一只肯定不够,而且花瓣一定会嫌它卖相不好,呜呜呜,他是最可怜的老末儿。宝蓝白长那么大个了,老让他叫姐这时候也不发挥一点姐姐精神。
可怜的小孩还在坚持不懈的用木棍找老鼠洞。
“嗨,可爱的小弟弟,你是不是要找野兔?”庚森抬头便看见了那个蹲在石头上穿着一身变态红色的女人。他之所以说红色变态完全是托花瓣偏执喜好的福。
“不是,我是要找耗子。”所以庚森义正言词的纠正了她的说发。红衣女人被他打击得一摔不起。“那姐姐给你野兔交换一样东西行不?”
“什么东西?”虽然夫子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她手里的兔子又大又漂亮......
“一面镜子。”女人压低了声音有些诡异。
镜子?他歪着头相了想,花瓣身上应该有,“那你等等我去拿。”
女人不动声色的跟着小小身影行动起来......之所以用行动而不是跑走之类的词,是因为女子的双脚根本就没有动着地,她在飞,但是跑在前面的庚森没有发现。
好不容易向花瓣说明了事由,花瓣自然不会像庚森一样认为女人要的只是一面镜子那么简单。他把宝蓝和庚森拉到了自己身后。死死盯住了女人。
“乖乖把倾城镜交出来不就好了么。这么漂亮的小脸弄伤了可就可惜了。“女人接下了头发上长长的发带放在手里轻轻一握发带便如枝藤一样疯狂的拉长起来。花瓣一把扯过庚森手里的木棍想将发带当了回去。不料发带竟像有生命一样缠住了木棍。女人手指轻轻一抖便将木棍扔了出去。“记得先生说的净盘涅吗?”
“知道!”宝蓝和庚森各自站花瓣两旁,打坐,十指紧扣。
“花瓣你......”宝蓝看了他一眼,然后惊愕的看向了花瓣眉间的纹云,绿色的......花瓣早就达到到了自己的目标,四级护神。
“闭嘴!聚好你的元神保护好自己。”宝蓝便乖乖的闭上了眼。
花瓣冲了出去。宝蓝闭着眼看不清花瓣与红衣女人的打斗。时间像静止一般。轰隆隆的一片安静的声音。她想睁开眼可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直到花瓣惊刹的一声“丫头,小心!!”
颈项间一镇紧缩,身子便被提至半空。“小小侍神的净盘涅也配和我斗?!”是男人的声音,宝蓝死死的掐住抓在脖子上的手,眼睛还是睁不开,男人似乎被她指甲刺痛般的将手中的人狠狠的甩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带着惯性在地面划出了半米,与地面接触的皮肤有着火辣辣的疼,她恨恨的睁开眼瞪向了黑衣的男人。
“呵,果然闭着眼比较像她,如果不是她跟在月君身边二十几年没离开过,我还真的会以为是她的女儿......”
“大人,被听见您就死定了。”红衣女人对他此刻还能调侃的心情十分不快,碍于大人面子不能发作得太厉害。
“所以,把这双眼睛挖下来岂不更好?”
宝蓝反射条件的闭上了眼睛。
“落霞谷是禁止打斗的哦。”
闻声不见落霞谷
“谁......谁在说话?”
“我是珍珠!”红衣女人还没听清楚便横空杀出一名白衣少女来,指尖那少女将十指一摆,女人手中的发带便束向他自己的身体,幸好被男人一刀将发带斩断,男人扶着她望向了那翩然落地的少女,白衣胜雪,人比花颜,连花瓣也有些惊叹的精致面容,娇艳,娇艳不失纯情,纯情又不见稚色,但确实是名才十三十四的少女,像朵似开未开的莲,恰若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好多人啊,不玩了。”
全场人纷纷栽了下去,是她坏了他的好事,她到是一句不玩了划清一切,男人张扬着手掌准备逼近,少女扯着嗓子用她那清泉出谷般的声音吼:“番茄救命啊!”
她那水平还要人救?花瓣宝蓝庚森齐刷刷的一头黑线。
“滚出去!”只见一黑影闪过,速度快得惊人。黑衣男人与红衣女人被甩出一丈远,男人扶着女人面上表情千变万化,女人已经陷入昏迷中了。
“番茄最帅。番茄最厉害!”美丽少女顶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手舞足蹈的跳着貌视现代拉拉队的体操。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番茄!珍珠!!”刚刚还英明神武的少年气急败坏脸色铁青的瞪向了少女。年纪似乎要比少女小些的的样子。
“花夏烟的神迹可现,你怎么会?你是何人?”黑衣男子不死心。
“刚才那招叫神迹可现?”番茄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向了珍珠。
“我不知道什么叫神迹可现,我懂事的时候就会这东西了,大叔你要不要试试别的?番茄让大叔开开眼界吧。”珍珠衣袂一甩。却有了几分飘然欲仙的味道。
“师傅......”黑衣男子突然就跪了下,这情节太乌龙太狗血了以至于一群人都愣在了那里。
“谁是你师父啊?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珍珠还在喋喋不休。
“师傅,默儿知错了,默儿找了您二十几年了,您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记得第一次见那女子的时候她才十三岁但已经是四级护神了,他那时才七八岁便被她绝世的容颜吸引了去,十三岁的少女弯下腰来捏了捏他的脸,那你便做我的第一位弟子吧。他见过她长大后倾国倾城的样子,刚才那少女出现的时候他差点就以为是她了,但她一开口却又不是了,花夏烟是女侍神中最美丽也最强大的存在,那只是个孩子,但她刚才认真的说要他见识一下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活了国来那是她,那时只有她才具有的风采。
但为何她只有十多岁的模样,又为何不认他?
“默言......你可认为她当真是你师傅......”空旷的树林里突兀的传来了如沐春风的声音,慵懒的,又带有多情的味道。
男人全身颤抖了起来,颤巍巍的吐出了几个字。“景......和......君......”
玉景和?!宝蓝愣愣的看向了花瓣。
“我保护珍珠已经14年了,不要用你多虑的猜疑试图打破打破落霞谷的寂静。”
“可师傅......”
“你师傅已经不在了,不要再找了。”要怎样的无情又要怎样的温柔才能温暖的吐出那么冰冷的话来。男人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默言不要忘了,二十年前你师傅面对那惊天的变数时你在哪里?你也不要以为,我与西凉同你师傅隐居便不知这世间的变化,你好自为之。你师傅活了二十年做了你六年师傅,而你却连放言的悟性都及不上。”
“放言和忘言后来不成了你的徒弟么?”半空中传来了子落棋盘的声音,然后便传来那人仿若天籁的声音。
花瓣抓住了宝蓝的手使劲晃,“丫头是西凉君!一定是西凉君!”
宝蓝此时到冷静下来,这些人不就长得好点声音也好听点么,怎么就弄得跟见了外星人似地兴奋。
“这小子修为极高,长得也颇得夏烟真传,西凉,要不你收了做徒弟吧。”
“我不收弟子,你又不是不知......”
宝蓝和庚森无聊的打起了瞌睡,指不准这两尚神大人隔了十万八千里在给他们传音呢,说不定还放了盆水看他们的影像,傻不拉叽的。
“喂,傻大个,听见玉大叔说的没,快滚吧,别打扰我和番茄的二人世界。”
半空中传来了玉景和的咳嗽,花瓣也瞪大了眼睛。她叫玉景和玉大叔,谁来帮他检查一下他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黑衣男人提着昏迷的女人飞向了天空,珍珠一把扯过番茄的胳膊看向了他们仨人。“恩,你们长得还不丑,我决定让你们留下来了。”
喂喂喂,她可没说要留下来,宝蓝刚想开口,被番茄一瞪只好焉达达的退到了花瓣身后,花瓣上吧此时正是发挥你毒舌的时候,花瓣阴阳怪气的看了她一然后呱呱叽叽的开口了,“好啊,风景不错应该很好玩,不过现在我口好渴......”
花瓣,你白让我崇拜了一场,我要改投陈先生门下。
其实落霞谷真挺美的,青山绿水,松竹茂林。
更重要的是美景美食美人,但凡人都拒绝不了美食,但凡男人都拒绝不了美人,所以宝蓝和庚森俩人一边咬着桂花糕一边怨妇的看着和珍珠谈笑风生的花瓣,难怪他要留下来,原来早就相中人珍珠姑娘了。
宝蓝看了一眼庚森,“我是女生,你哀怨什么?”
“对哦,你是女生,你怎么不去找番茄?他挺帅的啊。”
“可我觉得你更帅......”
“蓝姐姐,你尊有良心......”庚森感动的捧起了宝蓝的爪子,泪光闪闪,准备发表一篇感天动地的眼讲,突然就一阵杀气袭来。
“你们再干什么?”花瓣大人黑着一张脸,宝蓝忙如烫手山芋般甩开了庚森的手,拜托,她还年轻她还不想终结自己的腐女生涯。花瓣背过身去,他为什么老生气?是喜欢丫头么?不可能不可能!他是谁啊,他是天上地下的花瓣大人。有时候反应迟钝总比胡思乱想的好,压根没想法的木头要比被自己吓到的花瓣幸福得多。
珍珠冲宝蓝挥了挥手,有时候美到一种境界是可以打破同性相斥的观念的。美人,我来了!宝蓝扑了过去,珍珠一起一转把她搂进怀里,丫身高就是霉点。珍珠不就比她高点么,有什么了不起,你楼我也楼,咱谁也不吃亏,番茄在一边急咳嗽,“宝小姐难道在下眼拙,是宝子???”
丫,故意的,宝蓝愤愤不平的推开可珍珠,美人慢条斯理的重新坐下,用修长的指拨弄起茶面的花瓣,“花公子说你要拜师?”
恩恩。这貌视是要指点明路啊,宝蓝忙点头。
“只可惜我出不了落霞谷否则我到真想收你为徒。左晨家族的男人实在是自私又自利。说到这儿她用手轻轻的抵住了额头,好像在想一件十分痛苦却又如何也想不起的事,然后她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了宝蓝,“侍神修行时要不断旅行磨练,仅留在落霞谷是不行的......”
宝蓝越听越糊涂,她拜师和落霞谷有什么关系?“这对番茄叶是自私,他自幼陪着我,却因只能留在落霞谷二始终提升不了,我虽将毕生所得全数交给他毕竟也只有攻击力罢了。”
“你......你......”她不是傻子,珍珠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
“......我也不确定,我睁开眼时,我已经在落霞谷了,十四岁后我就停止了生长,番茄便在那时出现的,他问我名字同我讲许多话,然后我才会讲话,才给自己取名叫珍珠,后来的某一天,有两个像神仙般的人告诉我,我是这世上唯一的女尚神,花夏烟......我虽有零星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想必起我为何要将自己封印在落霞谷?那俩人也自然不会同我多说什么。”
花......花夏烟......宝蓝几乎本能的望向了花瓣。
“那孩子一开始便认出我来了,到底是哥哥的孩子......”她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去希流山,玉景和便在那里,运气好的话,你还能见到付西凉。”
说道付西凉她便想起了世人的猜测,“你见过西凉君?他怎么样长得好看么?性格好么?”
“好看,好看......”珍珠的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我一生只见到过一个他那样的人,平凡美丽,优雅恶劣。多情无情,这世上所有相反的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纵然我忘记了许多事。却如何也不能忘记他。”
“你是不是喜欢他?”有点八卦,三尚神之间不是三角恋就是两角吧。
珍珠叹了口气。替她整理稍嫌凌乱的发。
指点明路希流山
“宝蓝......他是世上人人都可能会爱,但万万不能爱的人,因为他多情也无情,他一生中爱过的女子他都可以负疚,但也可以遗忘,和他相爱的女子......我也曾经是......如果你能见到他记住我的话,不要爱他,爱了他也绝对不要告诉他,否则你会很痛苦,很痛苦......”
哦......她有些似懂非懂的,难道说西凉君是个花花公子么?长得比珍珠还好看?她也不是那种见好就扑的人,没事没事......
珍珠说她会让番茄带她去希流山,注意是她而不是他们,花瓣说既然番茄会带她去他也就放心了,他和庚森没有志在拜师,离开靖华已经好些天了,他该回去了,庚森自然是要他一起回去的,虽然说的时候花瓣还一派毒舌的挖苦她,但宝蓝怔怔的看着他眼睛闪闪的却又忍住没有落下来,她和花瓣不一样,花瓣来花朝时便是一路险境,之前与黑衣男人红衣女人的的一战对花瓣可能算不得什么,对宝蓝而言,却是生死之交的感觉,花瓣瞪着他那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别扭的抱了抱宝蓝还不忘打击她可能一辈子都没几会再抱像他这样的美男。若不是被他抱得死死的宝蓝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老末儿庚森更是抓住宝蓝死死不放,最后还是被花瓣拖走的。宝蓝花了极短的时间来理了理身高问题,据她目测,她比庚森高十来厘米,花瓣比她高七八厘米。然后她向庚森挥了把同情之泪,真的,不是姐打击你,虽然年下流行,但你想反攻就得使劲长个儿啊,庚森,怀挺!!!
......虽然花瓣长了副受相......但是你被拖走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番茄其实是不屑给宝蓝带路的,一个傻不拉叽连银子也不会使想吃东西只会叫他买的家伙,他再落霞谷呆了六年他都会使银子好不?这家伙居然不会用,有次买块粘糕居然给了一两银子,若不是他即时换成三文钱,只怕贪心的老板也不会换回来。就算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慢慢的,番茄的一些新发现更让他有一种杀人劫财的冲动,住客栈的时候几次三番的嫌人家被子有味道,换了好几次新的,所以他无比怀恋珍珠也无比同情同宝蓝生活了许多天的花瓣和庚森。但他忽略了一个非常本质的问题。那就是花瓣也不是正常的人儿,所以他们更本就是物以类聚。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银子,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让她一个小孩带那么多出门吧,其实是侍戊七班的送的,侍戊七班缺团结缺心眼可就是不缺钱。吴涟水童鞋也特够义气听说她要出远门就在班里号召了下,然后凑了一大把银子,多得宝蓝只能把它换成银票。虽然她不清楚银子的货币贷换,但是钱嘛没必要把人拒之门外啊。
说起来宝蓝却挺喜欢番茄的,一,他没花瓣妖孽,不用忍受白眼也不用替他拒绝来搭讪的.....男人......他明明是男的好伐?虽然花瓣长得漂亮又没长开,但她一个正宗的丫头片子站在旁边那些男人干什么吃的?二,他没花瓣毒舌,虽然偶尔会作势掐死她,但是他比花瓣好对付多了,因为番茄貌视很喜欢钱的样子,而她宝七小姐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番茄虽不是花夏烟的弟子,但也是完全得到珍珠真传的说,花瓣和庚森以后的造诣她不敢说,但现在绝对不会是番茄的对手。就再也不用怕什么人找她的麻烦了。说起来上次那俩人是要来抢花朝那件早就送人的宝物倾城镜吧,奇怪,她又没有什么镜子,要说镜子,花瓣......等下......镜子......那个该不会是......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拿个现在还被安放在自己书桌上那什么千君子送的没人要的破镜子......
呵呵,肯定是她想多了,那面镜子又破又旧的还缺了个角......但是千君子也的确没必要送一个没人肯收的破镜子给她.....那样的话她不是白白暴殄了一个多么重大的天物......
番茄几次三番的伸手探向宝蓝的额头,虽然宝蓝不是个特别呱噪的我丫头,今天和往常比起来也没有多大的差异,但是他就是觉得她好像哪根筋达错了,好像不再挑三拣四了?没有再乱花钱?少说了几句话?她平时话也不多。还是......在发呆,瓦列。这小孩会想事儿?他还以为她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罢了,嗯,有进步了。
后来的后来,许多年后的后来。番茄再次想起最初与她一起前行的那些日子,才知道,她不是那般被圈养习惯的富家小姐,她在想事情的时候依然可以吃饭说话,只要旁边不要太吵,但一旦她真正心情低落的时候气压就会低得吓人。自然宝蓝也是在许多年后才知道番茄对她的最初的印象,能让她找块豆腐撞死么?她哪点和那种只会发脾气耍性子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的家伙像了。你想啊,把你一个大二十一世纪的阳光好少年放在一个连电灯都不存在的古代能不抱怨么?
倾城镜的事没让她纠结多久,她开始纠结下一件事,你说珍珠和番茄是什么关系?师徒?呃,番茄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肯定不是,恋人?这个她要先为美人哀悼下。母子?据她左推黑衣男子的话右腿珍珠的话来看,花夏烟的年龄怎么也快四十了,有儿子也一点不奇怪。理由同一,pass!
所以宝蓝在漫长的前往希流山的路上整理并收集了下番茄的资料。
姓名,番茄,本名......额,他忘了。(拜托谁冲珍珠吼不要叫他番茄来着,连自己本名都记不住的家伙还指望别人叫你什么?
年龄,十三岁半.....有句话叫女人怕被人说老,男人怕被人说小,了解。
爱好,无......他自己说无,宝蓝私自加了个银子。
家庭,不记得了......连自己本名都记不住的家伙。
最尊敬的人,珍珠......请问她是你妈还是你师傅?
最爱的人,珍珠......他大概除了珍珠也不认识其他的人了。
侍神等级,大概是三级吧,番茄不太清楚,他没有参加过侍神的任何活动或考试。珍珠说他只是攻击力好好,修为并不高。
然后挖使劲挖也没有再挖出过什么消息来,希流山已经近在眼前虽然中间也有过几个山贼想抢她的银子不过幸好有番茄这个大山贼守着,也奇怪之前吼着要枪倾城镜的坏蛋却没有再出现过,其实宝蓝对于坏人的定义也来自于电视和小说,有正就有邪与好人作对的自然就是坏人,至于她么肯定是好人的啦。或许倾城镜是真的有的,就是花瓣身上的那扇,花瓣也是盛世的皇族,说不定为了鼓励花瓣成为尚神就送给花瓣了,花瓣之前不也说想要倾城镜来着。那花瓣不是很危险么?可是少了她这个托油品应该会好点吧,而且回靖华后,院内的先生也会保护他吧。
应该没事吧,她也的确挺能自我安慰的。
到达希流山的时候,番茄从衣袖的瓶子里去除了一颗药丸塞给他。
“珍珠给的只有这一颗,是自己吃了上去,还是我吃了上去请尚神大人下来?我先说好了,我只传话,能不能请到我可就不管了。”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宝蓝弩了弩嘴闭着眼把药丸吞了下去。有点山楂味儿,还挺好吃。番茄笑了笑,其实番茄长得挺好看,只不过看了花瓣和珍珠后她对美的审视观直接提审了一个档次。虽然她听不好意思说,番茄笑起来其实挺好看。
“以后就靠自己了,拜师之后要听尚神大人的话,要自己保护自己了。”
“你觉得我行么?我觉得我拜师好顺利的呀,尚神大人肯定不会受我的吧。”
“......你自卑了?珍珠说你身上的味道和别人不一样,也许......”
“是不是因为那几天我赶山路没换衣服......”番茄已经铁青了一张脸,刚才多好的风景啊,他自己也很想让分别更感人一点的说,这个不解风情的死丫头!
“珍珠说你身上或许会有奇怪奇怪的力量,也许只是她大千阅历中的少见识的那一类罢了,总之,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是平凡而终还是一飞而上那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上山吧,给我滚吧你。”
宝蓝发誓。最后的一脚番茄明显有新仇旧恨得味道,呜呜,他太小心眼了,明明每次买好吃的,都有帮他买一份的,也睁一只闭一眼让他假借各种理由抢去了一笔银子。还包吃包喝的一路前来的,刚刚她还准备挤几滴眼泪依依不舍的眼泪来意思意思的,居然踹她一脚,她终于明白为什有人会创造出过河拆桥这个词,看看四个字,念起来有气势,易泄气!
拍拍屁股她要一个人拜师去了,等她考过四级她要把花瓣绑起来抽,把番茄吊起来踹,把那两人关在笼子里试下浸猪笼,还有那个该死的花朝帝,把他先煎后杀。额,要把脸留起来。呼呼,宝蓝,原来有这么多坏人啊。
倾城只为千年泪
一个人的路程有点无聊,大概大部分女生排解无聊的方式就是吃,然后代价有点惨烈,不过减肥的话也有点事可以做了。宝蓝有点无聊的左晃右晃,看看仿佛遥远若天边的山顶,真是无望,这样走,走到天黑也爬不到山顶,天天走,走,走,她算把身体养好了,不过身材可就走型了,师傅唉,你们谁发发善心收了我吧。花夏烟成天山童姥,付西凉又不收徒弟,也只有请求玉景和走眼觉得她是个奇才吧。
明显哪里出错了,她抬头望了望挂满许愿绳的大树,为什么这里还有一棵,还和之前看到的那几棵一摸一样?连绑的绳子都一样。
难道她一直在这儿转?
为什么会有许愿树?还有人上过流山?
那珍珠给的那颗药丸到底有什么用啊?她还以为会有瘴气什么的才会吃下那可药丸?为什么会走不出去?到底搞什么啊?
冰凉的水滴滴在脸上,下雨了?她看了看远处的太阳,果然有人说连鬼都不预测天气。雨点越下越大,她往树干深处缩了缩。怎么越往里越大?雨已经大到砸在脸上都微微产生痛觉的程度。有雨水顺着脸颊滑向了嘴里,她慌慌张张的往外吐。
虽然写书的老用无根水做药引,但事实上无根水并比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等一下,这好像不是雨水,是咸的,好像眼泪。她定了定神将目光放到树之外的土地,只有这棵树在下雨,准确来说是下眼泪。
会哭的树?她抬头望去,很奇怪的叶,叶片很大,有点像梧桐,但又延伸着许多的枝干。树干可能要两个成年男子才抱得到,叶子到长得茂盛,树枝上的许愿绳也不少重重叠叠的可能上万。但最高的还是那条挂在最顶端的蓝色许愿绳,是谁绑上去的,为什么是蓝色的?现在看看,那许愿绳是唯一没有打湿的一条,是为了不被弄湿才绑那么高的吗?是很重要的愿望吧?
她不好奇,她不好奇......好吧,如果你问她一副爬树的姿势是为了什么,她也只好承认是因为好奇了。
但是,太高了她觉得有点难,爬上大树顺手解下了一条许愿绳。
我希望尚神大人能帮我找到我娘。三毛?
我要娶世上最美丽的女人。自己找不就得了。
问:爹到底有几个私生子?再问:娘下次会不会真剥了爹的皮?有你这么当儿子的么?
花果山瀑布汗,这些人,好吧,再看一条,再这样的我就放弃了。
成不了侍神我要成为左晨逸最爱的女人。落款,林岛儿。林岛儿?六姐不是叫宝岛么?宝家原姓林,左晨逸?珍珠也说过左晨家族,难道是宝岛写的?左晨逸,是那个人的名字么?额,宝蓝啊,你能不能不要念着这个名字就笑啊,怎么好像知道暗念对象姓名一样开心?老天,她快疯了。
成不了侍神我要成为左晨逸最爱的女人。心又暗下来,宝岛,你是以怎样绝望的心情写下这个愿望呢?
目标。蓝色许愿绳。宝蓝继续爬了起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取那条许愿绳?”
大树终于说话了,会哭的大树不不会说话就不正常了。
“没事儿干就想看看。”
“你给我下来!”
“看一眼又不会死。”她不理继续爬。和一棵树能讲什么理。
许愿树自顾自的摇晃起来,对于一个经历过汶川地震的人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宝蓝死死抱住树干抱着宁为玉碎的心情她就不信它能把自己折断么。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叫她放手,和跳楼有什么区别。
“倾城?你一个小丫头身上怎么会带有倾城镜?你到底何人?”
这破树怎么也觉得她身上有倾城镜?她突然觉得自己比乔峰还冤,明明连倾城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有一大群人拿着刀冲过来,叫嚣着将宝物拿出来,“我不知道什么倾城镜,你能不能不要再晃了?!”
“把倾城镜叫出来就饶你不死。”
“你说的倾城镜是不是一面又破又旧还缺了个角的破镜子?要是真的,我也很想问。我根本没把它带身上,为毛都冲我要?!”
“......又封印起来了么......难道你就一直跟在这丫头身边么......倾城......”
宝蓝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棵树在叹气......一棵树和一面镜子的爱情......那个,美女与野兽就算了,一棵树和一面镜子,你把格林兄弟挖起来也太强人所难了好不好?
“既然是你所选定的人......”许愿树慢慢将宝蓝举向树顶,宝蓝莫名其妙的取下了蓝色的许愿绳。
下一世里,请不要再让他遇见我。
“丫头,上面写的是什么?”
“下一世里,请不要再让他遇见我。这是谁写的......”
“朱雀......千年了......我还是不懂你的心思......丫头,你到说说写这个愿望的人对愿望里的他有什么感情......”
“恩,无非爱与不爱吧,爱他,很痛苦,所以不要遇见;不爱,伤害了他,所以不要遇见。你们都说朱雀神君朱雀神君的,朱雀神君到底怎么了?”
“千年前,朱雀神君的丈夫青龙神君恋上了凡间女子,神君一怒之下杀死青龙,连并将女子一国上下五百万人口全部杀死,整个国家一夜之间就成了历史。最后朱雀被兄长四神之首的白虎神君剥去了神力,打入轮回。”
原来婚外情是神仙和凡人都会发生的事情。朱雀和青龙是夫妻?好吧她会慢慢去消化的。许愿树慢慢将她放到了地上,宝蓝仔细一看才发现经过许愿树眼泪洗礼的地方已经是寸草不生了。原来眼泪有毒所以珍珠才让她吃了药丸。可怜了之前的绿草地。
“你也是朱雀翎吧......孩子,找到朱雀后好好劝劝她,那丫头的恨可能还未洗涤完净,青龙死事小,再屠杀昌生,白虎神君怎会饶了她。”
“千年泪,这次到是死是活呀?”
宝蓝和许愿树抬头看天。(树也会抬头?)眼前只能见那一团粉红,瞬间,花团砸向了地面,幸好许愿树手疾眼快的将宝蓝带开,不然她没被毒死都会被砸死。一团花竟然地面砸出了半米深的洞。
“她没被我毒死也会被你砸死!”许愿树的声音听起来起了相当大的火气。那人才慢慢落到了地面,宝蓝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个这个......
仙人?眼前的人不逊色与珍珠的容颜,但又不同于花瓣,至少可以肯定他性别上是男性,可偏偏比珍珠和花瓣多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气。这是怎样的美丽都到达不不了的境界。那人只穿了一身白衣,却好像将世间的的一切光华覆着于身。总结一句,她见完了美女,见完了帅哥就是没见过神仙。她描绘不出来。
“我在落霞谷见过你,珍珠叫你来的吧。”
她愣在了那里,是许愿树用树枝拍了拍她的头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这种温柔的语气和刚才差点被他害死的恐惧生生的融合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信服起来。
“呐,我我已经有六个弟子了。”那人弯下腰,眯着眼,“不想再收徒弟了,不如我带你去见西凉,不过你是小丫头呀,美人计也使不上来啊。”
他是神仙她都可以成如来了!宝蓝瞪大了眼睛,敢怒不敢言。
“真是一点也不幽默的丫头,算了,既然珍珠拜托了,我见带你去见西凉试试。也算作是花夏烟的弟子。”
“玉景和,不能带她去见付西凉......”
“千年泪你什么意思,说我魅力比不上西凉?!丫头,你说呢?”刚松的一口气再度提了上来。宝蓝竖起拇指指向他,“玉大人您最帅!”
玉景和黑线中,宝蓝不再开口,只好干瞪着眼。
“溜须拍马的我见过不少,就没看过像你拍的这么差的。”
他那只眼看见她拍马屁了,她明明是被逼的好不好?宝蓝撇了撇嘴,耸耸肩表示默认。玉景和的话还真多。他把手反复到了她头上,然后微微皱起了眉。“你说朱雀翎.....这丫头的命格有点奇怪......”
“都说了事朱雀翎了。”许愿树如果有表情的话一定可爱死了。
“和珍珠的不太一样......”
“又不是每片朱雀翎都是一样的.....”
“大概吧......丫头害怕的话闭上眼睛,我们走咯。”玉景和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宝蓝低头看了看脚下,她飞起来了,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有了些晕眩,便匆忙将眼睛闭了起来,眼睛看不见,视觉和嗅觉便相对灵敏起来,玉景和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有点像强生婴儿沐浴露的味道,汗......偶尔会有树枝拍打到脸上,疼的人想哭他难道不能飞高点么?为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飘然欲仙之感,玉景和的长发偶尔会卷到她脸上,说以痒并痛着,苦命的人早知如此她该自己爬上来的。
“丫头,我们到了哦。’玉景和轻轻将她放到地上,估计也看出她被折腾的够呛,宝蓝这才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条仿若从天而降的瀑布......难道,要像《神话》一样穿过去?不会吧?!
“我说,我在你后面。”宝蓝一头黑线的转过身去,然后眼孔开始放大.....
西子墨画付西凉
这是陶渊明说的世外桃源么?她此刻所处的位置是大山的中间,好比地球的赤道一样的用木板搭出的一条路蔓延到楼亭,那楼亭建在此山与临山之间,倒像是空中阁楼一般,顺着阁楼而下时木板小路蔓延到山脚,再放眼望去,便是一片开得正艳的桃花林,隐匿在桃花林中间的是一座木板搭成的小屋,小屋的距离已经有些远了看不清楚,宝蓝抬头看向了山顶,隐约只看得见一些针叶树林,想必瀑布的源头便在上面,因为山顶也种有桃花树的原因,飘落的花瓣便顺着瀑布冲下来,有一些会溅到木板上,有些则会直接降落至潭底,她靠在护栏上呆呆的往下看,漂浮着桃花的深潭,由瀑布的冲击而产生的浪花,水一定很甜,她傻乎乎的想,深吸了一口带着桃花香的空气,竟有几分醉了,玉景和拉过她慢慢往山脚下走去,宝蓝的脑子晕乎乎的不好使,只觉眼前晃来晃去的白影有些叫人眼花,然后便一头栽了下去。她想她真的是醉了。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舔舔嘴唇响起了那飘着桃花瓣的潭水,有句广告词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她睁开眼,被子上也有桃花香,好好闻,推开被子爬起来看看四周,木房子,草房顶。大概是她之前看见的小房子。跳下床利索的套好鞋子急忙往外跑,才跑到门口便听见了一阵萧声,声音极浅极浅,恍如蚊虫,仔细一听又觉得声音像极了有人在身边演奏一般。她只觉得一步一生莲,没一脚都落得极轻极轻,生怕一点噪音打扰了那天籁的乐声。好不容易出了门,被篱笆环绕起来的小院只有一张原石桌,四方小凳。左边则有个竹架,竹架上放着许多盛药草的竹篮。地面中间就是一个大概太极图一样的图形。
总结下来。俩字,干净。对了,玉景和呢,想起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的宝蓝也在同时看见篱笆外的那颗大树,不亚于许愿树的树干,长得倒也枝繁叶茂,不过明显和许愿树不一样,它的叶子还要小一点。开着赤橙黄绿青紫六色花。
箫声好像是从上面传上来的。玉景和!宝蓝便欢快的跑了过去。
“景和君,那个深潭的水能喝吗?”
这棵树明显又比许愿树好爬许多,看见树上的那个白色人影后宝蓝便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大约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脚一滑差点摔了下去幸好被那人伸手一提带了上去,宝蓝左晃右晃后看向了玉景和,那人低头木木的看着她。
不,不对,宝蓝这抬头一眼又差点害她摔了下去。那人稳稳的接住了她。
“小心点,没多高摔下去也会疼的。”那人木木的脸像被她逗乐般展开了笑颜。
宝蓝怔怔的看着他之前说过她一生中见过三个有着那样倾城绝世笑容的人,付西凉却不在其中一点也没错。眼前的人的笑虽不是那样的倾城,却让他突然有一种春回大地的错觉。那种感觉好比你在38度的高温下喝一杯冰而不冻的可乐。好比你在下雨的屋檐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无论你怎样的心情都讨厌不起来,你永远不会再生气的时候觉得消失错误。
他是付西凉,,世人口中谜一样的西子墨画付西凉。
他长得不丑也不及玉景和和花夏烟的天人之姿,他就坐在那里,你却觉得那好像是是一副山水墨画,他穿着和玉景和一样的白衣,但你绝对不会认为他会被玉景和比下去。
宝蓝还是怔怔的看着他,好像自己也融进那幅画里,动一下也会破坏所有的美感。
他长得真的不及玉景和好看啊,但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将目光移开呢。微微有风吹来卷起了他的墨发,宝蓝趁机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气,刚才好像连呼吸都不敢了一样。
付西凉偏了偏头,好像有些不解,表情又恢复成之前木木的样子,他也实在不知道这孩子是谁,怎么就爬到了他面前。
“西凉,西凉,你回来了啊?”玉景和的声音远远的打破了这沉默。
宝蓝一头栽了下去,这次回头看玉景和的付西凉没有抓住。
好痛好痛,宝蓝坐在地上对着撞痛的头使劲的揉,付西凉慢慢降落到她面前,然后蹲在她面前好奇的看了她好半天。直到玉景和跑到她面前蹲在了他身边,宝蓝被这气场吓得不敢出气,差点背过气去。
“你在看什么?”玉景和问出后宝蓝同他一起看向了付西凉。
“好像很痛......”付西凉下定义般认真而严肃。
这次玉景和栽了下去。
“我太久没下山都忘了痛的表情。”
玉景和把宝蓝丢到床上后找完草屋也没看见付西凉的影子,便仍下睡得像头猪的宝蓝到别处找去了,所以回来后的付西凉压根就不知道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当宝蓝爬到他面前的时候把他也弄得莫名其妙了。
宝蓝帮玉景和把院子了的药草收完的时候太阳也快下山了,而付西凉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半天,宝蓝吞了一碗水就垂死的问向了玉景和,“什么时候吃饭啊?好饿......”
吃饭?玉景和好像没怎么明白她的话,“西凉,西凉,你快出来......”
宝蓝的眼睛眨了下,付西凉继续木这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丫头说饿了啊。”付西凉把脸转向了宝蓝,想了好半天,“我试试看能不能变出来。”
“你变出来的东西不能吃啊.....”玉景和哀怨的望了过去。
宝蓝这才恍然大悟的跳了起来,“你们难道不吃东西的吗?”
“可以吃。”付西凉肯定的回答,玉景和差点冲他挥了过去,拜托你开玩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啊。“我在希流山呆了三年,所以三年没吃过东西。”
“我成为尚神以后就没有在吃过了,偶尔喝点酒罢了,我还有两瓶桂花酿。”
“不要!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她本来就饿了,原以为见到玉景和与付西凉后就会有吃的,所以才拼命帮玉景和收药草来着。
付西凉和玉景和大眼瞪小眼许久后,饿得不行的宝蓝便倒出玉景和给的药丸充饥。玉景和心疼得不行。他那费尽心机炼成的用来救人的天药就被一小丫头当零食吃掉了。将来这丫头还会生病的话他就去跳桃花潭。
许久许久后付西凉退步了,“我去桃花潭捉几条鱼.....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宝蓝。”才想起问她的名字。
“你随我一起来,我只教你一次,以后便自己捕鱼。知道么?”
宝蓝便欢天喜地的蹦到了他身边。
付西凉并不怎么喜欢用仙术,所以他随手捡了根树枝掷向了桃花潭,但毕竟也是荒废了好几年的技术,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失败,第三次才抓到了一只,宝蓝扯着衣衫的长摆接着等着第二条上钩,她看着站在水里依旧玉树临风,仙风道骨的付西凉没头没脑的便问了句,“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付西凉顿了下,继续寻找猎物。“为什么要拜师?你始终是女子,做侍神始终不太容易,若想学点本事,去侍神学院也就好了。”
“我去了,可是想再三年之内成为护神呆在侍院里没有办法。”
“三年内成为护神?”付西凉将猎物给了她。
“我.....如果成不了护神,就只能进宫.....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成护神。”
“我不会再收徒弟......”
不会再?那么以前也是收过徒弟的?“何况是女弟子,你去找景和吧。”
“我有6个家伙管,你想累死我?当初让你代教一下忘言和听言你也不肯,现在还想叫我多收一个丫头?!”玉景和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还是因为莫莫么?”
“不是,与莫莫无关.....只是我偶当初答应了她.....此生只收她一个徒弟.......”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付西凉!别忘了拜师大典上她作出的好事,她还不是你徒弟,你只收一个徒弟的诺言还没兑现!”玉景和突然就将听得云里雾里的宝蓝推向了正要上岸的付西凉。“我也不是逼着你随便收个弟子,只是这丫头的命格实在太奇怪,千年泪说她是朱雀翎,朱雀要开始苏醒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付西凉低下头木木的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下,“没事的,回去找些柴火准备烧鱼吧。”
其实是想只支开她吧,宝蓝点点头,原想再听下去的但是付西凉的意思是不打算再让她知道更多了。莫莫是谁?朱雀翎不是花朝的宝物么怎么说她是朱雀翎?还13支?千年泪?是那棵许愿树的名字?好多问题在脑子里打转,问不出口。
她还是想想怎么让付西凉答应收她做徒弟好些。
草屋内似乎有说话声。她没多想,兴许是玉景和的弟子,希流山不是随便就能上的,宝蓝推开篱笆的门,一团奇怪的气体便向她冲了过来。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被震出几步外,衣兜里的鱼也掉在了地上垂死挣扎。她拂了拂胸口,有点疼,不过没吐血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屋内此时便窜出一个人来,黑色的影子看不清脸。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人紧紧扣住了脖子,逼迫着她抬起脸来看着那个人来,一眼望去是双完全变成红色的眼球。诡异,恐怖,脖子上的压力加重,宝蓝本能的伸手抓住那只掐在脖子手,她到能呼吸就是疼,疼的脖子像要断掉了。
尚神八卦故事多
三生三世,解忧不知,与谁共云,恰若星辰,此生不识,旦叫明月,待我归去,取他眼泪,祭我亡灵。
幽幽怨怨的歌声从远方传来。那人眼珠慢慢变回正常的黑色。手一松,宝蓝便摔回了地面,那人蹲在地上,死死的捂住脸,却抵不住细细的声音。
哭了?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明知道他在哭也不敢靠近。身后一阵风,她便被揽进一个怀抱里。
玉景和抱着她,另一只手作势要打过去。
“师傅不要,师兄他......出事了......”身后的女子便一阵风似地挡在了那个人面前。
“怎么了?”
“听言师姐......死了......”
“听言......”宝蓝低头看见玉景和手中的红光淡了下去。是尚神啊。
“我早知你们会弄得两败俱伤,当初便该拦下你们的......”最后而上的付西凉从他手里接过了宝蓝,一手拍着玉景和的肩然后看向了怀里的丫头。宝蓝缩了缩肩,好丢脸,她居然脸红了,玉景和抱着她的时候不也p事没个么?!最后付西凉把目光看向了抱头痛哭的那个人,“忘言,你......你打到她了?”
似乎事情的重心又落回到她身上,在场的四人将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干笑两声,突然觉得她没吐血意思下真不好意思。“没事,就是有点痛,又没......”吐血这两个她念念不忘的词儿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一口吐在了付西凉身上,她白眼晕了过去,感情刚才掐着她没吐出来。
宝蓝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唱歌的女子,玉景和最小的弟子风声,风声不但歌唱得好话也特别多。宝蓝在听了她一大堆罗里八嗦之后过滤出了以下几点。
一、付西凉为了救她耗了太多真气现在在闭关。
二、玉景和为了压住忘言的毒费了太多的神现在也在闭关。
三、忘言的那一掌用了一个赐神的全部力量,她差点去见阎王了。
四、忘言也在闭关,面壁思过。
五、在以上三人出关以前,风声将全全负责照顾她。
宝蓝听得有些意兴阑珊她不是个话多的人,至少不太和陌生人说过多的话。以前在宝家的时候宝家几个姐姐全进了宫,宝盒太小还不明事,两个哥哥就更不可能了,在靖华的小艾太萌了点不敢说重话,花瓣口才太好了,一句他反三句,庚森还好,不过有花瓣在中间她也好像很难和庚森单独说上几句。番茄和珍珠,接触时间太短了没比较。至于眼前的风声......她可不可不知道她的名字......风声见她听得意兴阑珊,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慌慌张张的从玉景和的药箱里找了一大堆塞给她。珍珠给的那颗大概也是从玉景和这儿拿的,那种药要最多,味道不差,宝蓝就指名要那一种,当山楂糖吃,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还好风声是要吃饭的,所以她每次上山都会准备一大堆吃的,偶尔时间长了。吃的不够只好就地取材了。比如蜂蜜了,桃花潭的鱼虾之类,或者干脆用桃花来做膳食,偶尔还会偷玉景和的草药.......总之有风声的话是决对不会饿死的,风声也挺喜欢宝蓝的,尚神弟子里她是老幺,总被其他几个欺负。如果宝蓝拜师成功也就是师姐了。基于风声的厨艺,宝蓝才开始认真的同风声说起了话。风声大概15、6岁的样子,和自己本身的年龄比较接近,那个年龄段的女生几乎都拥有两个共同的爱好,偶像和八卦。这并不是一个缺偶像的时代,对宝蓝而言,花夏烟就是她的偶像,风声是尚神弟子,对尚神没多大的感觉,她比较崇拜上一代的帝侍神晚亦。说起晚亦得事情来风声是闭不了嘴地 ,宝蓝听得还蛮认真,左晨逸老子的帝侍神一定也做得非常的不容易。先帝去世后他请职成了皇陵的护陵人。可谓一生都尽忠尽职。晚亦倒也算个大器晚成的人物,成为帝侍神的时候已经是近百岁的高龄了。在那时候是百姓之间不知传了几百次的故事。左晨豪一生只有宝贵妃,皇后在宝贵妃出现之前就已仙逝了先帝立誓一生无后,所以林宝星虽然只是贵妃但实权与皇后无异。而且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就是花朝帝左晨逸,不过花朝帝比起他老爹来实在可就工业有足而情不足。据说左晨逸的后宫之中出了宝家的六位小姐算的上品阶的就有68人。不过皇子却抵不上他的后宫,唯一的皇子就是叶皇后的大皇子。还有静淑妃的长公主,当然也不是说皇帝有什么问题啦,左晨皇族是个深知手足相残的含义的家族,所以没人皇帝都努力断绝那种现象发生。但是.......
风声突然凑近她一副八婆得不得了得样子,“听说半年前新封的宝贵妃......怀孕了......”
宝蓝脸色一白突然想起了宝岛的许愿绳和那人阴晴不定的笑脸,心莫名的纠结起来,宝岛我希望你是完成愿望了,如若你使了手段......
风声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般大叫了起来,“宝蓝,你姓宝呀,你该不会......”
“呃。”宝蓝愣了愣然后冲她无力的笑,“对啊,运气不好的话我大概是第七位宝贵妃。”
“你那什么表情呀!?”冲后脑门就是一个大巴掌,“左晨逸除了老婆多了点,其实也不错,我有见过长得可帅了,当然比我师父差远了,又有钱又是皇帝......”
风声你丫真单纯,老婆多了谁还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忽而她扯着嘴角咧出了个大奸笑,“风声姐姐这么喜欢的话咱们换个名字吧。”
风声被她吓得哭笑不得,“你看咱俩年纪差太远了。而且你长大了还不定我漂亮......”
最后一句话让人想不抽都不行。
当然论体力论修为宝蓝最后都是自讨苦吃。
第二天,面壁思过的忘言出关了,只浅浅交代了几句要照顾好宝蓝便下山报仇去了。临走之前又回顾来无限凄凉的看着风声说想再听她唱一次那首歌。
三生三世,解忧不知,与谁共云,恰若星辰,此生不识,旦叫明月,待我归去,取他眼泪,祭我亡灵。
他下山的时候风声哭得跟个什么似的。宝蓝看着心里也犯堵就放任风声到静室哭去了。自己则费了极大的劲爬上了瀑布的大山,回到最初的地方,木质的空中回廊非产的干净,她索性拍了拍就躺了下去,躺着看上去的时候蓝天白云之中飘着桃花瓣,惬意非常。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哼歌刚刚才学会的三生三世,忘言和听言大概有什么了不得的故事,等风声的情绪好点了再问问。
迷迷糊糊的散碎的梦境,从前的,现在的交替的光暗的影子,没什么太大的含义,肚子饿的时候又醒过来,但是风声还在哭,不能回去找她要吃的,恍恍惚惚的看着天边的红日,红的跟团血似地,是快要落日了吧,说起来希流山的天气也不是一般的好,想着现在已经是冬至的天了自己穿得跟凉爽的秋天似地也不觉得冷。翻身趴在了木板上隐约好像看见了字,不会是些练功心诀吧,她随手捡来桃桃花用花瓣擦着板面,渗进花汁字迹便清楚了些。
莫莫不要做西凉哥哥的弟子......不要......
莫莫?是付西凉的弟子......这字刻得有些年了吧,若不是这儿及少有人走。恐怕早就消失了吧,为毛要叫西凉哥哥呢?明晃晃的JQ啊。心情突然就恶劣起来,不要就说不要呗,还刻什么字,直接写许愿绳好了,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讨厌!回去吃饭了!
付西凉也讨厌死了!才不要做他的徒弟,就是JQ啊,JQ啊!本小姐才不稀罕!回去侍院过我的逍遥日子去了,少受这份招人嫌弃的罪!考不过就考不过,大不了做皇妃去,照样能保护得了皇帝,不过可怜我为革命事业的这份“献身”精神罢了。好在花朝帝长得那么像那个人,凑合凑合当一场好梦算了,姑NN死不了!
回去的时候心底几乎燃起了一团无名火,恨不得把那草房子一并烧了。风声看见她的时候眼睛又肿又红的所以直接把她的火气省略过去,晚饭吃的极为丰富。风声破天荒的没有开口说话,宝蓝想想再憋下去她会内伤的索性信就问开了。“风声姐姐,你知道莫莫是谁吗?”
“莫莫......西凉师叔的徒弟啊......你要是拜师成功她就是你师姐了......”
“那她人呢?”
“不知道,西凉师叔当年邀请了好多人参加了拜师大典,但据说最后莫莫师姐却没有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去那儿了......”
“那莫莫和西凉君之间是不是有......”
“嘘。”风声伸出了食指,“我无意中听见大师兄说的,莫莫师姐好像是喜欢着师叔来着,后来师叔为打消她的念头才决定收她为徒的......大师兄说师叔是不喜欢莫莫师姐才收她为徒,我觉得是师叔心里有鬼怕自己动情才想这么做的......”
对!就是心里有鬼!宝蓝在心里猛点头。
和风声一起狠狠的把付西凉编排了一顿才稍稍解了气,然后又说了忘言和听言的故事。
默然拜师年华述
忘言和听言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郎情妾意,但是忘言一直没法忘记自己的血海深仇所以就忍痛拒绝了听言,后来听言为了帮忘言报仇便丧了命,而忘言被仇家暗算中了毒走火入魔,见人就杀,风声费劲千辛万苦将他引致希流山想找玉景和解毒的,结果宝蓝在玉景和之前回来了草屋便被丧失了理智的忘言重伤。
那首三生三世是听言临终前最后唱给忘言的歌,中毒时期的忘言什么都不顾却在听见这首歌时奇迹般的冷却下来。
风声说完喝了一大口水便又唱了起来,其实风声的声音很好听,她原本就在乐理方面比较有天赋,玉景和也有意想让重乐理的付西凉来指导她的,只是付西凉不肯,宝蓝听着听着忍不住湿了眼,大概是为听言委屈吧,爱的那么辛苦,他却始终放不下血海深仇。
但是还是没有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真就这么忍,看见花朝帝的时候没有哭,前途无望的时候没有哭,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哭,听见听言和忘言的故事事也只是感动。大约是没有心疼,和那个一张脸的那人始终不是他所以不能让她心疼。
冷不防的身后有人出声把她下了大跳。
“宝蓝,你随我来。”
付、西、凉,刚压下的火气立即又死灰复燃,又不是我师父摆什么长辈的架子,我不走!明天就下山去!玉景和嘻嘻哈哈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蓝丫头,你不是要拜师么?还不快给你师父行大礼。”
宝蓝猛的扭头看向了付西凉,她没听错吧,还是玉景和和她闹着玩?付西凉看着她努力扯过一丝慈祥的笑,他突然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那张同样的小脸,比宝蓝还小的小孩,蜷在角落里哭的孩子。在她出走的二十几年之后第一次想她。想她还会不会再哭。
宝蓝便完全将之前的怒气抛掷九霄,猛的扑了过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行了大礼,付西凉将一支短笛系在她腰间。
“这支短笛只是信物,你不必随为师必须学乐理,过几日为师便带你下山同去修行。”
宝蓝捧着短笛咧这嘴傻笑。
“你既已是我付西凉的弟子自然当赐你个新号......”
听见师父说要给她改名终于还是回魂了,“师父,我一定要改名吗?师父若嫌我本名叫蓝儿、宝儿、小宝、阿宝、蓝蓝......都可以......”她已经有两个名字了不想再多一个。
付西凉看了眼玉景和,“我给风声他们换名字是因为我有四个弟子,统一为风字开头是希望他们能亲如兄弟,你既然只收一个弟子我看不改也罢,蓝儿不错,以后就叫蓝儿吧。”
“蓝儿?好吧。”没多大的意见。
宝蓝只觉得转折太快好像做梦一样,付西凉,哦不,师父大人是不是觉得好歹我也得了他的修为不能白白浪费了让自己损失啊?要这样该早点受伤的。
终于可以去修行了。
看着和风声一起蹦蹦跳跳欢喜得不得了的小丫头,玉景和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付西凉的意思。他原本还想实在不行他受累一点再收个徒弟,怎么说忘言差点一巴掌把她拍死,不好意思,人家又不是蚊子什么一巴掌拍死?!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范第二次......”付西凉突然开口道,玉景和看了他一眼,“蓝丫头到的确有几分像莫莫,第一眼我还以为是莫莫临死前让她女儿来找她爹的说。”
“玉景和!!!”付西凉低头压低了声音是暴走的前兆。
“不过,蓝丫头比起莫莫来还差了一大截.......而且如果是你的女儿该长得更惊为天人才......对......”玉景和顶着低气压努力想挽回局面,结果是越描越黑。“西凉,咱们有话好好说......”
宝蓝莫名的打了个寒战,“风声,你有没有听到景和大人的惨叫?”风声牲畜无害的摇了摇头,才怪列,能让师傅惨叫是多么难得的事她才不要去制止,宝蓝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也挺可怕的。
这几天,宝蓝难得看见玉景和一本正经的端着师傅的架子和美男子笑脸的细心教导风声的样子。她是很乐意欣赏美男拉,但是师父大人有命认她下山之前跟着玉景和学点医药的东西,自己也偶尔抽空教风声乐理常识,定好下山的日子后玉景和偏偏决定在他们下山的前一天动身。宝蓝苦着脸,他们为什么不能一起上路呢,她已经开始喜欢风声.......的料理了.......
玉景和摆着一副风度偏偏美男相,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概还有些不爽前几天付西凉用箫声刺激他的那一战,其实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宝蓝明明看见他还特别担心的询问师父的情况。他也有好些年没离开过希流山了,怕他不习惯,付西凉又开始了他杀人不偿命的春天微笑,玉景和没什么表情倒是躲在门后的她开始脸红心跳。
风声走之前给宝蓝做了许多好吃的,还说让她快点学会放纸鹤,好和她通信联络。傻丫头又免不了一顿哭,宝蓝咧开嘴笑的特难看,她极少哭也极少笑,也不是冷漠,她和大多数平常人一样,没好笑的不必憋着笑,没伤心的不必假装哭。若说还有什么只是不太乐观也比较淡然吧。
这一拖,下山的时候都是十二月的尾巴了,宝蓝还特意去看了看许愿树。新的花草已经长出来了,这次它没有下毒泪了,许愿树心情特好的同她讲了许多话。付西凉突然开了口,“蓝儿,倾城镜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过许愿树说我落在靖华的破镜子就是倾城镜。”
“谁给你的?”
“一个叫千君子的人。”
“千君子?还在靖华么?只是倾城跟在你身边吧,否则千年泪也不会知道。”
“千年泪?”宝蓝看向了许愿树,“你是不是很想见倾城镜,下次我把它带来见你吧。”
倾城镜千年泪前身是朱雀身边的一对恋人,青龙背叛后,朱雀便将他们化作许愿树和倾城镜。
而宝物倾城镜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未卜先知。宝蓝想想觉得貌视和白雪公主里的魔镜差不多,不晓得他会不会说话?脑袋发着呆呢,回身之后就愣是没看见她可亲的可敬的师父大人。是不是师父觉得她太傻了,发呆都叫不醒就气得把她丢掉了啊?呜呜呜,不要啊,她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才拜师成功。
“师父,师父......”一路小跑下山却连个鬼影也没看到,期间还载了个大跟斗,手上擦掉了好大一块皮。说她太心急忘了疼痛那是鬼话,看着血红一片但愣是挤不出血的手掌真是委屈道不行,师父太过分了,发下呆就不要人家了。趴在大石头上一掌将受伤的手掌拍了下去,血石流出来了,剧痛就那一下,反倒比之前好些了。
有时候痛到及至其实也就不那么痛了。这句话用来写歌词多好,宝蓝,你尊无聊,空气了浮起了淡淡浅浅的箫声,她一跃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她记得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是听到的箫声,只要仔细听就很好辨认吹箫人的方向了。她跑了起来。
扒开一丛丛烦人的杂草,她很快便看见了那个坐在树枝上的白色人影,那人看见了她便把玉箫一收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真怕他有一天会摔倒,付西凉替她取下卡在头发间的杂草,然后拍了拍她的头。
“师父,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师父不要我咧。”
“为师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走快了点......”
原来师徒俩都是发呆大王,宝蓝一头黑线中。
“这曲子我稍微做了些改动,你慢慢将它学会,以后我们试图走散了你便吹它来找我。”
原来乐器还有这个作用,她取下腰间的短笛反复琢磨像发现了件了不得的宝物似地。付西凉哑然失笑,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但是粗神经的时候真的很幼稚啊。
“对了师父在想什么?发呆?”
“我已经许多年没下过希流山了,贸然出现在世人面前有点不习惯。”
“师父贵为三尚神之首从来不参加侍神大会?我以前听爹说的,师父是走神秘路线的啊......不是,我是说外人对师父真是好奇得不得了,大家都称师父是西子墨画。”
“西子墨画?是景和说的吧,不是我不参加侍神大会,夏烟将自己封印的时候三尚神就已经残缺了,景和偶尔会主持大局罢了。我也不是从未下过山,只是和景和夏烟比起来比较......沉默......罢了......”
其实最好的用词是低调吧,不过师父用低调俩字就太搞笑了点。宝蓝耸耸肩。
半山腰,许愿树千年泪,树下隐约可见一个人形的淡的几乎透明的人影。
“我要走了......”
“你放心她快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你找到她了?”
“小千,我们这次大概没有一致吧。”
千年泪有间断的小沉默,“......你......该不会......”
“呵,我就是那么想的,没人预料到吧。她居然没没让临真魂飞魄散,我突然觉得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能有什么委屈?夏真国五百万人不是她杀的?!”
“小千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样......你有没有想过莫名奇妙名声大振突然成为尚神的传奇付西凉......从哪里来的那些力量......”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喂说清......楚再走......”
修行回首风云变
付西凉出现的时候的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前几日他们见过一个帅的不行的仙人从希流山下来,那么这第二位下来的自然就是付西凉没错了,一时间消息迅速传遍了了花朝的大街小巷,甚至传进了宫里。
号外号外,西凉君开坛收徒下山修行了。
所以不只付西凉受不了连付西凉唯一的弟子宝蓝都受不了了。难怪师父之前会发呆到走神了,呜呜,她真是缺心眼,顶着世人探究、好奇、羡艳目光前往靖华,她真的很想低调啊。
这件号外很快被日理万机的花朝帝知道晋安上报给他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吃惊的那丫头真的急拜师成功了?还拜在付西凉座下,晋安的资料说西凉君的第一件事大概是要回靖华,好歹是自己徒儿的母校,左晨逸嘴角扯过一丝冷笑,那么作为花朝的国君他是不是该特别接见一下花朝的尚神西子墨画西凉君呢。
院长最初是不信的,那人走到面前的时候他便双腿一弯抑制不住的拜了下去,没有人能质疑,那样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付西凉,宝蓝看着怪难受,院长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拜看上去如同少年的师傅。呃,她没问过师傅的年纪,花夏烟都四十多岁了,贵为尚神之首的师傅多少岁?可能,大概不会比院长小吧。她被这答案吓到了,哆嗦到不行,师傅是个老妖怪啊。
“西凉君,有个人非常想见您。”
“我知道,院长请引荐吧。”他把头转向了宝蓝,“蓝儿是要同师傅一起去还是去找你同学?”
“师傅,您早去早回啊。”溜得比兔子还快,开玩笑,叫院长来传话的除了花朝帝还有谁?虽然很想看他的脸,不过长远计划比教重要,模具见一次就行了,下次要见真人才行。
小艾和吴涟水在准备考试。所以她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动过,也没有灰尘大概是小艾打扫过的。从书桌上取下镜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风声说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晓得怎么用。
“喂倾城镜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你说师父现在在干嘛?喂,问你话呢,好歹也吱一声,要不你现个型......你再这样我真的有掰了你的冲动。”
软硬都不吃的家伙,应该顺道问下千年泪该怎么用才对。唉算了,不管了,好久没有睡过自己的床了。好舒服先睡一觉等师父来叫她吃饭,转念一想师父也是不吃饭的,肯定不会来叫自己的,这样一想又睡不着了,呜~~花瓣,庚森,小艾,快考完吧,我好想见你们。
“陛下想问什么?”
“花夏烟。”他说完这话冷不防的那人转了过来,只隔了一拳的距离,自己已经比他高了?他有些微怔,很小的时候小到他还可以把自己抱进怀里,那人笑了笑,退离他几步远。“陛下一点也没变,我还是那句话,缘分到了,您自然也就见到了。”
“是吗?是她说的吧。”他微微垂下眼睑,“我以为宝蓝会找到她。”
“不要对蓝儿有什么坏主意,我只是提醒您,不然您会后悔的。”
“只是你们留给朕的玩具罢了。”他摆摆手不想提宝家的人。
“小逸......”付西凉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最后宝蓝还是换了衣服出门了,几乎都在为着考试宿舍的后院里半个人也没有。干脆就爬上了宿舍背后的一棵樱花树上,当然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自然也没风景看,只是有个有个爱爬树的师傅自己也落了这么毛病,但是居然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居然是考试答案,连上次考试的也有,这怎么可能?!这怎么肯能会被绑到树上,而且还在鸟窝下面。还做了防雨准备。
“喂。”
什么?她把头转向了树下,抬着脸的小姑娘,真是可爱到想让人踩一脚的脸,这一什么破比喻,利索的从树上爬了下去,细看可爱到想让人拧一把啊。
“算术下午考,你运气很好,最好把答案给毁了。”明明一张可爱脸干嘛摆扑克。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放的......”
“你怎么会知道答案。”
“题是我替夫子出的。”她帮夫子出题?夫子都没找她出题,这小孩是谁?
“那为什么放树上?”
“因为我很无聊。”
......怎么会有这种死小孩......
“你是谁?怎么不考试?”
“莫范生,考完了。”
......这死小孩,一次说完不就完了么?问一句答一句,欠拍的黄瓜啊?!她盯着她终于主动说了几“你是西凉君的徒弟?”
这死小孩,脑子到的确转的挺快。宝蓝斜眼瞅她,向下斜,个子实在太小年纪小小的大约才十来岁,看她现在这样子长大就更不得了了。
“长得笨死了!”
“喂你没看见我年纪比你大么?你这死小孩,看我今天不揍死你!”她才伸出手,眼前的小孩身影一闪,完全跳离她三米远,莫范生看了看她,眼神鄙夷到不行,这好比你明明一大学生却被上小学的表弟指着说姐你真没文化般气愤,瞬间换位是么?有毛了不起,我也会!双手一摆,心里默念口诀,莫范生岂不知她要干什么,每次都能行动到她面前,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孩子个子比自己矮得孩子打败不狗急跳墙就枉活了十八年。她只是头脑一热,小宇宙一爆发便一步超在了莫范生的面前将她撞开几米,然后是惊慌的宝蓝和一脸不敢相信的莫范生大眼对小眼。
怎么可能?!她再爆发也不可能快过一个明显是赐神的孩子。她突然想起了千年泪的话,朱雀翎,顾名思义也就是朱雀转世之前拔下的十三只羽毛,朱雀的复生与朱雀翎有极大的关系,而花朝的宝物朱雀翎只是听人说得到朱雀翎就会得到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朱雀翎已经化身成为人了。也没听说是十三支。
莫范生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脚就要走,看了看有好心提醒她一句,“快要结束了,你去找你要找的人吧,还有,你长得真的很笨,以后把表情炼精明点,免得被别人卖了。”
这恶劣的小孩到底是谁养的啊!?
小宿舍已经汇集了很多人,大约是好奇想看传说中的西子墨画西凉君,当然孩子们也同样好奇宝蓝是怎样拜师的,如此想来,虚荣心也不免往上提了提,不过被一群人轮番轰炸也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吴涟水小朋友在这方面帮了不小的忙。时间一长也不免有些烦了。小艾一直牵着她却又瞪着双loli眼不说话,看来看去也没有看见庚森和花瓣。他们这时候还在大丈夫个什么劲啊,反手一挽看向了小艾,“你知道花瓣和庚森在哪里吗?”艾丽丝点点头又不肯说。宝蓝难免有些窝火,身边的人有吵吵闹闹没完,“小艾,花瓣和庚森在哪里?”海量一拔高身边却安静下来,三秒后窃窃私语又开始课,隐约听得见花瓣的名字,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艾,你说,花瓣和庚森呢?”
“花瓣哥哥在你离开后不久,盛世国的使者突然找到院长说盛世皇朝出事了,现在大禹和未雕都在联手和盛世打仗,爹虽大军护送花瓣哥哥回盛世去了,爹说,花瓣可能会成为盛世的皇帝然后才能支持大局对大禹和未雕开战......”
“那......你爹说花朝出兵了吗?”
小艾摇了摇头,宝蓝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也就是说任其自生自灭么?少了花夏烟的盛世要自生自灭么?也就是说......”花瓣,经年后的你,不是王国之君便是战胜的心算专家么?那我再一次遇见的你还是我认识你吗?“庚森......庚森......小艾,庚森呢?”
“花瓣哥哥走的时候,庚森哥哥哭得特别厉害,但是花瓣哥哥叫爹把庚森哥哥锁起来,不要他跟去,后来庚森哥哥就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庚森怎么会不见了出事了还是回家了?她突然就头疼得厉害,她要去见师父,花朝得出兵,否则盛世和花瓣只有死了,左晨逸不会听她话但是师父的话他一定会听的。于是取下腰间的短笛,付西凉怕她学不会,所以寻人曲只叫了她一段。叫她反复吹这一段就可以了。已经和左晨逸静坐半个时辰的付西凉在此刻站起了身。宝蓝年纪虽小但也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那便是有事的,他向左晨逸微微行了个礼,转身便走,左晨逸是听见了笛声的知识有点好奇付西凉的行为罢了。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宝蓝终于在回廊里看见了她伟大的师傅大人。乱七八糟的把大致情况报告给了付西凉,许久的时间里他都保持着之前的木头脸,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只纸鹤放在手中迅速握了下去,再展开的时候纸鹤已经不见了。宝蓝瞪着眼,风声叫她一定要学的纸鹤传信术,她有见风声使过,纸鹤会像飞鸟一样飞走,但这样凭空消失的她还真没见过。付西凉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左晨逸,“陛下是隐瞒了一些事呢。”宝蓝努力抬高头看着付西凉,她怎么觉得师傅在生气?错觉吧,她没见师父生过气,自己笨的要死怎么也学不会寻人曲的时候师父都没有生气。
又见西风换年华
“尚神大人生气了呢。”左晨逸你脸皮真厚,你干嘛学我师父说话!左晨逸眯着眼向他看了过来,吓了宝蓝一大跳,不行,一定得对那张脸免疫。否则,看见他一次发一次呆怎么行?“看来我们尚神大人的掌门弟子有话对朕说。尚神大人不介意把好徒儿借给我一下吧?”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只喜欢你的脸罢了,不要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喂喂喂,都说了对你没意思了不要像抱小孩儿一样的方式抱人,好歹姑娘我也那么高了,所以......所以会脸红的好伐?危难的时候一双手将她从魔抓中拯救下来,付西凉将她放到了地上,“陛下有话讲便是,何况蓝儿也希望为师在旁提醒吧。”
当然当然,师父你说的话才有说服力,她忙点头。
“那宝蓝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讲?”
“皇上会出兵帮助盛世么?”左晨逸看着她没有答话。
“先帝与盛世曾有盟约,而皇上您是花朝的国君。”师父,如果他要看我脑袋,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那也是夏烟的心愿......”付西凉的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木得更厉害。
左晨逸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朕知道怎么做,请尚神大人......”
“我此番下山虽是为了蓝儿的修行,既然盛世出事,我自然也要前往。”
“尚神大人是我花朝的尚神,朕不在,尚神应替朕守护我花朝。”
“陛下您要亲自前往?”付西凉的脸色回转过来。
“朕也很想去看看她一手守护的盛世呐。”带着莫名的情绪。
“陛下请小心。”付西凉并未阻拦,对着那道背影淡淡道。宝蓝看着他,师父说小心了,一个国家的国君,亲自跑到盟约国去平外乱,镇内忧。什么目的?是救还是趁机入主国心?她微微皱了皱眉,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师父对花朝及其重要,师父想守护的盛世,左晨逸还不至于打上他的主意。不过......
“皇上......”她唤住了他,左晨逸顿了顿才转身。宝蓝仿佛下了及大的决心才走近他,“皇上应该还记得花朝赠于盛世的倾城镜吧。”她从怀里摸出了破得不行的倾城镜放到他手里,“师父说它是它就是吧,虽然不是很明白宝物怎么会这样。请您将它交给花瓣,恩,盛世新帝花朝阳。还有告诉他庚森不见了,叫他一定要注意庚森会不会去找他。他们俩都是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想他们的。
付西凉抓住了她的手,“封印未解的倾城镜没有任何作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划过,宝蓝反射的缩了一下手指,便有血滴滴入镜面,很快被镜面吸收干净,像电影特效般,混沌的镜面像从中间撕去了一张皮一样变得光彩照人,连镜垣的锈迹都散去,原本缺口处长出了一大块红色的宝石出来。
付西凉松开她的手。
左晨逸只知道倾城镜封印未开只是一面破镜子,却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一滴血就能解开封印,但震惊也很快压了下去,所以付西凉才破格收了徒弟不是么?
“皇上,您不会反悔收回倾城镜吧?”宝蓝不放心的看着他。
这丫头疑心还真重,一国之君人品能那么差么?他摇摇头。宝蓝这才放了一颗心。“皇上,您一言九鼎,皇上,您要小心。”千万不要有事,你是花朝的命,你说你儿女那么小,又没姐弟,死掉了花朝不就乱了。再说了......我还舍不得那张脸。左晨逸愣了愣然后笑开了颜,宝蓝却呆住了,他笑起来比那个人还好看。他拍了拍她的头,“希望,下次见你,是在朕的封神大典上,长好看点吧,否则朕会被别人笑话的。唯一的女帝侍神还不先皇们的帝侍神好看。”
您感动也范不着这么打击我吧!她在心里翻白眼。
“蓝儿......”
“师父,什么事?”
“倾城镜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将它交还于盛世,你那位朋友应该也很快会找到吧,所以明天开始,我们师徒便开始修行旅行吧。”
“呃......好!”修行旅行是怎样的?是要蹲瀑布打坐还是升级打怪兽?
“第一件事将你的棉衣换作夏季衣服。”
“啊?师父,我会冻死的!”
抗议归抗议师命难违。大东天的穿夏季服装着实凉快,顾做聪明的穿了两件,还是抵不住冽冽寒风。付西凉看了她一眼,没多话。宝蓝更不敢先开口,从靖华离开后付西凉又恢复一联木衲的表情,不会生气,不会喜悲。换作常人该叫人觉得此人生性散发出一种生人吾近的气息,但他是尚神,是世间仅次于开天四神的世界最强大的存在。所以本着神度众神的原则,尚神大人生的是慈悲心怀,长的是仙风道骨,付西凉的表情是木了点,但仙姿是无可非易的。自然不怕他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仅两日,宝蓝就见识到了花朝的民风有多开放。尚神虽然也是人,但你们也长长眼是不是?尚神岂是你们这些残花败柳配得上的?!
付西凉每天所教于她的东西都不同,偶尔她看他作画他便随手给她一枝笔模仿他的画作,或者他会在看见一件乐器时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一大堆的乐理知识。再不然走在山间小道的时候会采集一些草药叫她一一认得,甚至有一次看电几个老人在村口下棋,便硬要她看着然后将过程一字不落的背给他听,总结下来琴棋书画样样得会,她在宝家做大小姐时美人娘都没这么要求她举手投足间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大概觉得再怎么听话懂规矩也免不了进宫被废的命运,索性叫她童年过得开心些。奈何现在师父要求她样样得学,好歹是学过画画的,不过没铅笔,有底子也白搭,几乎都用毛笔。当然还有其他方式,不过师父还没教,她也不会,棋的话,她只上课开小差同周围人下过五子棋......琴却是完全一窍不通,唱个歌,死也不搭调的某人简直欲哭无泪,付西凉是主乐理的,自己却是个音痴。付西凉也让她唱过,明显感觉到付西凉在她唱歌的时候发呆去了。她唱得是很难听师父你也不能这样打击人吧。
宝蓝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敲付西凉的房门准备离开客栈,举手还未敲下去,付西凉的声音便传来了。她推门而入,却见付西凉坐在桌子前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师父,我们今天不走吗?”
“走了也没用。过一会儿便会儿便会有人来找我们。“付西凉也没抬头。有人来?这么一说宝蓝便想起昨天刚到这木遥镇时遇见的女子,穿得跟某花魁似的,搞不好真是个青楼女子,师父心好,顺道来了个英雄救美,那女子便感恩栽德半天说什么要以身相许回报公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公子?公你个头!一看我师父就是个侍神,你还公子。之前也路过好几个镇子,献殷勤的都是写富家小姐,更有不要脸的说什么娶了她就保你荣华富贵,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每次付西凉看也看看一眼的认她们做空气,所以宝蓝还一度认为付西凉完全就是一个没有七情八欲的活菩萨,但说起昨天那女子就来气,付西凉不但就救她,还和颜悦色的叫她不要如此这般。
大概见她许久没有回答才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哦,师父你在看什么?”反正您老也总发呆来着,付西凉把手中的书递给她,宝蓝只好把行李放凳子上双手接过,开始她以为是小人画,多看几次才发觉好像是一种舞蹈教材。
“这是花夏烟的夏烟舞......”大概说名字的时候自己也寒了下。“你内力不足,但练着锻炼手脚功夫也好。”
“到底是舞蹈还是武攻?”
“你自己参透了它就是武学宝典,也能提升你的修为。”宝蓝还盯着他打量什么?“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包袱,师父你每次给我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明明是空手来着。
付西凉抬起左手,右手则伸进宽大袖口里摸出一把剑来。“这叫侍鼎,等你成为侍神后,它便出现了,可以用来放东西。”宝蓝揪着他的衣袖死看,难道虚鼎都藏在衣袖里吗?“这个......只是凭个人喜好而定,出口放哪儿都行,或者变为透明也可以。明白了吗?”
不明白也要点头,她又没侍鼎,突然就厚了脸皮,“那师傅把我的东西也收下吧。”
付西凉头也没抬的将萧放回去,“自己的事自己做,不能再像你以前一样......”付西凉话还没说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侍神大人,许姑娘求见。”
许姑娘?宝蓝歪着头努力搜索着这许姑娘是何许人。付西凉已经开门同小儿下楼去了。宝蓝只好跟了上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位许姑娘不就是那位弱不禁风差点被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那位没人么?付西凉不惊不急,倒是许灵芝有些慌,“原来公子您是位侍神。”
还尚神呢,宝蓝在心底翻白眼,她到没必要到处炫耀,话少点不招人喜欢绝对不会招人厌。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许小姐请带路吧。”
许灵芝瞪大了眼,“公子,不,不,侍神大人怎知?”
“那天我看你面有不祥之色,却又不说,原想你既然已经找到侍神,我是带徒修行的自然没必要在此延误时间,昨夜却未曾闻见任何声响,想必那位侍神是失败了。”
许灵芝一听便又差点跪下了,“那位侍神说他能力尚浅降不住妖魔,便指点我来这儿寻找侍神大人您,请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姐姐。”
“你说的那位侍神是位女侍神吧,她身后是不是跟着一位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白衣侍神?”
“您说得没错。”
“师父你认识?”感情几十年没下山的师傅也有故交?
“是风声和景和。”付西凉看着她脸上终于浮出淡淡暖意,“看来风声失败了,蓝儿,若此次能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免考试觐升为侍神了。”
我?宝蓝指着自己的鼻子,师父叫她不用捡武器自己杀敌去了?!太刺激了,太血腥了,她会不会就此game over了?
出师未捷身先损
在去风和轩的路上便从许灵芝那里听出了些大概,也应证了她看人未必走眼,风和轩名字取得挺风雅,其实和那什么怡红院差不多,只不过她们的技术更神一层楼,人家卖艺不卖身,当然看你怎么想,里面的艺妓大多是以跳舞为专长,少部分是诗琴歌赋,比如眼前的这位许小姐,木遥镇最出名的是风和轩,风和轩最出名的是灵芝曲和顾和舞,灵芝曲就是指许灵芝的琴艺,顾和舞就是许灵芝口中被妖魔缠身的姐姐。
原本听见风声和玉景和在木遥镇还激动了一番,哪晓得付西凉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既然叫许灵芝来找而不是亲自来说明他们已经走了。
她一直不太明白付西凉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也未曾问过,其实一路上除了付西凉要求他记住和学习的东西外她极少和他说其他话,所以偶尔还会想庚森花瓣和小艾,原以为能见到风声,她还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对她挺好的,虽然他没多说。不过让她减衣服的最初还是冻得不行,那时候付西凉还喜欢拍她的头,后知后觉她竟然和师傅大人有了一样超强的抗寒能力。所以付西凉绝对不是为了表现师父的疼爱而拍的她头的,大概传送力量什么的。可是,她说不上来,付西凉到底想什么,似乎在全力教导她,却又不关心她能否成为侍神的问题。至少以如今的程度继续下去,她能不能参加侍神大会还是个问题。
她一直看着许灵芝,这女子,婉约,美丽,我见犹怜又善解人意,贾宝玉爱林妹妹不爱薛姐姐。那样的女子会让男人心动心疼。她扯了扯嘴角,挤出的笑有点牵强,让她变琼瑶女主角她宁愿被左晨逸骂一顿一刀处死。付西凉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放慢脚步走到她身边,“师父在,不必担心。”宝蓝挑挑眉,她压根没把这事当事儿看,师父在旁,她还会死?
风和轩几乎是木遥镇,从外面看几乎就是一座富豪大宅,推开门才看得见姹紫嫣红,花,非常多,为了保持四季花开所以几乎是一场时令的花展,此时便是漫天满园的淡黄色茶花,即使不用凑近也能闻见空中阵阵花香,女子,天生对花和动物有着天生的喜欢,宝蓝心情极好。
“姑娘似乎极喜欢花?”
“我不是雅客,不懂这些风。,不过茶花淡而雅我很喜欢。”许灵芝原想展示一番诗词歌赋便就此打住了,“蓝儿姑娘长大也是同公子一样的豁达的人吧。”
“姐姐叫我宝儿就好了,蓝儿是师父给的师门称号。”付西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反驳。和别的房间一样外观,不过和她在侍院时一样,门梁上有三个大字茶和阁,许灵芝已经推门进去。房间里的茶香是绿茶的味道。司空见惯的一方圆桌四小凳,左侧是颇大的一盏梳妆台,抽屉还挺多,镜子也很大。右侧是床,床的两边是极长的长绳,挂着一些貌视是舞衣的服饰,哦,那是还没衣架,不然挂上去一定很壮观吧。许灵芝领着师徒二人走进床边。“姐姐,姐姐。你好些了吗?”红绡暖帐是极长时间的安静,许灵芝咬咬牙上前一步,便有一条红绫自帐中伸了出来,仅一阵风的时间便有一红衣女子站到他们面前。
“又......开始了......”许灵芝缓缓吐出四个字,那女子眉目一转,便开始舞动起了手臂腕间的霓裳,起、抬、转、挽......
中邪了?!宝蓝看向了付西凉,他退后一步坐在了凳子上摸出玉箫来伴奏,摆明了要她自己解决。师父~拜托你先教教我怎么收妖怪才好再做幕后工作好不好?打么?怎么打?用什么打?环顾了以下四周,唯一能揍人的大概只有付西凉做的凳子。她大概能搬起来就了不起了,说,放下武器,赶快投降?貌视人家只是在跳舞罢了,哪来的武器?还是先把她制住吧,用东西绑起来,她把手伸向了绳子上的霓裳,顾和神色一凉,舞动的霓裳突然就变成了尖锐的的武器。
“不许碰!”宝蓝手上一痛便转头瞪向了顾和,“ 不许??”
“臭丫头脾气还挺冲!”手臂一挥宝蓝原本想取的那条霓裳便像有生命的食人花一样缠了上来,宝蓝挥不开,顾和手中的的另一条霓裳便缠上了她的另一只手,宝蓝左右顾之不及,两条霓裳又从顾和云袖中直泄而出绑住了双腿。
“因为你更本不配碰!”她双手交叠,宝蓝便觉得四肢生生的疼,要把她分尸么?
“尚神大人,宝儿姑娘......”付西凉不急许灵芝却急了。
宝蓝死咬住唇努力想冷静下来想办法自救,她此刻好像板上鱼肉任人刀俎。身体本能的挣扎着反抗,,“你不是顾和,你是谁?”
“你是问我的身体还是问我的心,俊公子?”顾和的脸转向了付西凉。
她居然称师父为俊公子?!太不要脸!那是尚神大人!宝蓝挣扎得更厉害,原本放在衣袖里的书也抖了出来,她看着摔在地面的书,那一页的动作正好和她所处的状况一样,然后次页是女子几乎将身体倾向右侧一边的画面,她忽而灵光一闪趁顾和同付西凉交谈的间隙将身体用力倾向了不受顾和霓裳控制的反方向。
摔在地上生疼,顾和眼前一撇便要故技重施,付西凉一个健步迅速扯出许灵芝手中的霓裳扔向了顾和将他束缚住,挣扎不出。
“把书带上,明日我们再来。”
“侍神大人......”眨眼之间宝蓝和许灵芝已经被他带出到门外。
付西凉将书关好,指尖白光一闪,随后便似乎有一条光线挡在门上。“百年修为么?竟如此迫不及待。许姑娘,此门我已加了封印,只要不开门,屋内的东西也就不会出来。”
“但是......”
“明日此时我们再来。”
我以为我真的会死掉。捣烂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本书上好像有字,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花眼了。
“回去将为师交给你的书看完,明日师父不会再助你了。”
师父~不要啦,我会被那怪物卡擦掉了。
一回客栈将门一关便要她自食其力,什么嘛,根本什么都不教。还真把她当天才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把那本破书看完再说,一连翻了三遍也没看看出什么东西来。倒是动作蛮好学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好歹因为那个人而学过一点,突然就想起了那张一摸一样的脸,一点消息也没有,那应该是很顺利吧,花瓣也没事吧,有了倾城镜庚森也该找到了吧,花瓣也没事吧,小艾该在家了,宝盒会不会哭?美人娘和宝蓝爹在看见信会不会生气?还有珍珠和番茄,拽小孩莫范生,美男子尚神玉景和和傻丫头风声......新年快乐......
她不是一个念念不忘的人,那些人却如何也放不下,连仅只有一面之缘的莫范生,应该早就不用提了,却如何也不能断然忘记,她有时也会对这种莫名奇怪的牵挂感到恐惧,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某种宿命,她最近总做梦,梦见的人却是珍珠,一直一直哭,她说对不起,她说她毁了约定,不知道是对谁说,为什么说。宝蓝一直觉得花夏烟放弃尚神之位成为珍珠之前一定遭受过某种程度的伤害,她想知道却又不能问付西凉,他一定不会说,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他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不清他,见过了,拜他为师了,随他修行,却仍旧如人们传说的那样,付西凉是个谜,任何人都看不透。
这样想着重复着画里的动作,天黑的时候已经看不清书中的画,索性关掉想着舞动起来,脑子里画面连续翻转,她睁开眼,为什么桌子变低了,难道是她长高了。她跺了跺脚,一脚踏空便摔了下去,不是长高了,也不是桌子变矮了,而是她根本不是站在地面上的。她爬起来点明了蜡烛,翻开了桌子上的书,出现了,那不是她的眼花,的确在每一张画的旁边都配有文字,和夫子教的心法差不多,愈往后愈难懂,费了好半天才背熟。她吹灭了蜡烛,盘腿坐好,默念起了心诀,刚刚盘结在心口的一股气便慢慢舒散到四经八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额间开始火烧般疼,只有全身动弹不得,只好反反复复默念心诀,知道失去意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意识才慢慢恢复过来,睁开眼时只看见了从窗户上照进的淡淡日光。
居然坐了一晚?!她抬腿想去开门,却引得一身痉挛,好痛好痛,退抽筋了。
听见屋内一身惨叫付西凉便迅速推开门撞了进来。
“师父......腿......腿抽筋了......”她可怜巴巴的保持打坐的姿势。付西凉近乎头痛的摇了摇头,然后将她扶起来。“打坐一晚上?”他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古怪,他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是不是觉得火烧一样的疼?”
宝蓝老老实实的点头。
“一晚上便突破成侍神。蓝儿真厉害。”
侍神?她成为侍神?师父大人夸奖她了?宝蓝瞪着眼,仿佛没有反应他话里的意思。
百年修为青蛇妖
风和轩的主人其实是以为非常神秘的人物,顾和和许灵芝都是从小经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但是许灵芝从来没见过她的真名面目,印象里她好像一身青衣,脸上戴着斗篷。
她很喜欢跳舞,也更喜欢继承她衣钵的顾和,所以不知道的许多外人还一直以为顾和才是风和轩的主人。
早饭的时候付西凉对她提过顾和身上缠绕着的大概是一条有着上百年修为的蛇妖,恐怕人生早已修得,人脸却未修到。由于某种原因迫切的想占有顾和的身体,她原本可以掩饰得很好,聪慧如许灵芝暗中找到了玉景和,不过风声修为不够,便叫这等苦差事交给了宝蓝。
宝蓝啃着馒头漫不经心问他。“师父你说我比风声厉害?”
“......看来你也在舞蹈方面具有极大的天分......”
为什么说也?以前还有谁?花夏烟还是......莫莫......
“师父......”
“有问题?”
“......下次吃甜馒头吧......”问不出口,任何人的事情都问不出口,珍珠的,朱雀翎的,莫莫的还有自己的。
“......要不要吃包子?”
算了,严师变慈母,非奸即盗。
许灵芝一早就守在茶和阁,也有可能根本没睡。看见付西凉的时候宝蓝才算松了口气,打草惊蛇后的顾和算是颗定时炸弹,她对宝蓝不放心只要有付西凉就没事了。她隐约觉得宝蓝哪里不同于昨日,却又不上来。宝蓝推门进去,付西凉却将门关好靠在了门上。
房间里同昨日并无不同,宝蓝四下寻找却始终不见顾和,心下怀疑她已经偷跑出去,却有一条霓裳从房里直冲而下,宝蓝反应及时一跃跳起再回头看原处的却吓得到出一口气,地板已经呈花瓣状被击出了好大一个洞。顾和从房顶跳了下来,张牙舞爪挥动臂上的霓裳做武器,凡经她击中的东西都一分为二。宝蓝从一开始便处于劣势,连连躲避。被逼至衣架处顺手抽出了一条霓裳却不知如何使用,顾和一件便冷嘲热讽起来,舞蹈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东西,所以当宝蓝开始舞出那些对她而言古怪无比的动作,她也是如看猴戏一般。宝蓝只是照本宣科,付西凉说那些动作也只是一种功击,所以连自己如何挥出霓裳击中顾和的也不知道,只是步骤到此便如此行动了,顾和在她出手自然也开始反击。宝蓝渐渐竟也能灵活应运并改变动作顺序,慢慢开始反客为主对顾和反击功击。连番争持不下,顾和空出一只手凝聚内力将她劈来,舞化作武来说,宝蓝觉得自己未必会输,但以蛇妖的百年修为对一个新生侍神,她有些力不从心。险险避开顾和的几个气掌之后她决定先声夺人,持久战她不能打,心下一急便加快速度向顾和出击,却因此少了些防范被顾和一掌生生劈中,她觉得喉咙一甜,又咳处于一口血来,吐血这玩意儿说来就来,烦不烦。狠狠吐了一口血,抬头,又被顾和的霓裳抽得摔倒了床上去,连忙翻身而起却还未下床去便被她勒住了脚脖子,生生拽了下去,脑袋直接由床板磕到了地上,痛的她差点昏死过去,顾和飞身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自己大概也没意识到自己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吧?不就想逼我从这身子里退出来么?看你年纪也小,身子似乎更好。“她身形一震便闭眼软软倒了下去。宝蓝看向了她身后,青衣,斗篷。太好了现出原形来了,咬着牙凝聚全部力量到右手朝她真身劈去。刚刚分离而出的原神力量也未完全恢复在宝蓝全力一搏之下昏倒下去,露出了原本的青蛇本性,蛇身狰狞的扭动大概想化身成人型,宝蓝强迫吞下厌恶之感迅速扣住了蛇头,还好她不是白娘娘那么大的一条蛇,否则她别说捉住它,没像许仙一样吓晕过去就该感谢上帝了,像发泄的小孩一样脱下鞋子鞋子使劲向蛇头砸了过去,一连砸了十三次知道确定它昏死过去。
用霓裳将青蛇缠得死死的还下了禁身咒才慢慢穿上鞋,扯着床单擦了擦嘴角的血才费劲的爬起来走向了大门。
付西凉看着她,许灵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房间里倒下的顾和。宝蓝咧嘴笑了笑,呃。有点疼。
“宝儿......”许灵芝被她狰狞的笑吓到了。
“那丫头已经被我吃掉了,死丫头再找侍神来就附逆的身!”她恶狠狠的瞪向许灵芝,后者反射条件的躲到了付西凉的身后。
“你是谁?”付西凉脸色一冷举手便要挥手过来。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流窜,吓得连忙招供,“师父,我开玩笑拉,妖怪在这儿呢?”连忙递上了缠着蛇的霓裳。付西凉将力量手了回去,脸色沉得更甚,接过青蛇便转身看向了许灵芝,“许姑娘,蛇妖已收,还是现看看你姐姐吧。”
许灵芝冲进房里将顾和扶到床上。付西凉看了看床单上的血污再看了看宝蓝的脸,没说话。把了把顾和的脉,再从袖口中取出一小白瓶,交给许灵芝叫她给顾和服下。
宝蓝突然觉得委屈,她拼死拼活打败蛇妖,不过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师父却生气了,虽然没冲她发火,但的确是生气了吧,一句话也不对她说,都不问她有没有受伤,痛不痛?许灵芝送师徒二人到了门口。
“待姐姐醒来,灵芝便同姐姐一同谢访侍神大人。”
“不必了,此事即已完结,明日我们便动身上路了。”
“侍神大人......你们要走了么?”许灵芝半垂着眼睑,我见犹怜。“我......我......”
付西凉只是看着她,她像突然想起一件天大的事似的,“侍神大人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付西凉。”宝蓝看了他一眼,师父给这女人说什么啊。
“您是......尚神西子墨画西凉君......”许灵芝突然就说不出话,她早就知道他品阶非凡,却没想到是西子墨话西凉君。“您以后,再也不会回木遥镇了吧。”所思至此,便难过得低下头快要哭出来。
回去的路上,付西凉走得飞快,宝蓝原本后脑被狠狠撞了下,最初只是痛,却一直忍着没说,说了也白说。该痛的还是痛了,忍的时间久了,痛也成嘛了,于是有些犯晕,为了赶上付西凉她已经费了很大劲了。最后还是落下了,反正今天也不走,晚点回去也好,她走不动了就找了间茶铺要了杯茶便趴在桌子上望着人群来往的街道发呆。师父舍的对许灵芝温柔也不肯关心她,她怎么说也才十一岁,让她独自收妖她也努力收了,要她把书看完她也看了,要她也想早点成为帝侍神,保护左晨逸,找到千君子,然后见那个人......最后回到起点。她干嘛要死拼给付西凉看见她的成功,师父是师父,在师父面前努力挣什么成功?到底给谁看。
人群慢慢散了,头晕也缓和过来了,当然茶铺老板的脸也够黑的了。付了三文钱,勉强站起身来往客栈走去。热闹是他们的与自己无关。说起孤单又岂是一时半会儿的,她时常想起花瓣,说来也奇怪,最亲近的人应该是女孩子的小艾才对,或者先花瓣而认识的庚森。后来她想,这大概也是她喜欢花瓣喜欢得接近心疼他的一切却永远也无发爱上他的原因。他们都一样,明明害怕,却又时常逞强做势,明明舍不得却又假装不在乎。明明自己都知道却还要假装不懂。
一如花瓣知道自己喜欢庚森却又假装不懂,一如她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却又假装想不透,他们都一样,又傻又虚伪。
付西凉一直坐在她房间里等她,宝蓝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软了下去。看清屋里的人又忍住没倒。
“师父。”
“去哪儿了?”
“哦,我就在街上晃了一下。”
“看来你精神很好,还能在街上闲逛。”
“恩。”她头很晕,几乎快听不清他的话。付西凉想她大概也累了,起身便要走,又怕她没吃东西。“饿了没有,要不要师父带你去吃东西?”
“不想吃。”她原想摇头的,但发现摇头的动作几乎要让她死似的。
“你大小姐的个性该收敛些了,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他差点一掌伤了她。
大小姐?!很好!说实话非常非常讨厌别人这么说,她都有努力不挑食了。努力习惯过硬的床板,破烂的寺庙和野宿时的蚊虫。和番茄一起的时候她有报怨过,现在她一句话也不说。他却还是觉得她是个不能吃苦的大小姐么?不就是个玩笑么?吓倒那许姑娘叫你怜香惜玉了?我疼得快死了也没人搭理我。“我!才不是大小姐!也不是宝家七小姐!”说着往床上倒去。蹬调鞋子扯过被子捂住头,好难受,天旋地转的晕厥。
因为是自己选择的,这份交易,选择宝七小姐,选择拜付西凉为师,所以不能后悔。可是她只是孩子,在这世界上要独自孤单奋力挣扎而出的孩子。
不能认输,宝蓝。
伏妖结节师与徒
只是被她吓到了,害他以为她真被蛇妖伏了身,差点出手伤了她,大小姐性子也只是说说罢了,一路上她的努力他不是没看到,必竟是孩子。宝蓝比起风声来安静内敛了许多,很听话也及少说话。从未带过弟子,莫莫在的时候,那孩子总是挖空心思说许多话,做许多事,所以他也就未曾有过一刻宁静,宝蓝安静他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到隔壁看看丫头到底受了多大的伤。
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应门。他试着推了下,竟也没锁。难道从他离开后就没起来么?还是丫头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
坐在床边看着那个几乎裹成一团的棉球,睡觉也蜷缩成一团么?不知道捂着头睡对身体不好么?伸手拉出被子的一角,是湿的,哭了么?将缠在脸上的头发扶开。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墙的一头,只好费力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把脸转向自己。真的哭了,他怔了怔,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哭。一个人缩着身子捂在被子里哭,是委屈了吧。
“蓝儿,醒醒,师父带你去吃饭。”
“不要晃我......疼......”
“疼?哪里疼?”
“头疼,脚疼,到处都疼。”宝蓝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咕咕啷啷似乎还没醒过来。“我到处都疼,师父也不管我,也不管我,一个人走那么快,我摔了好几次都不管我,都没人来管我,我受了伤,都没有人来管我......呜呜呜......都不管我......”念叨着又呜咽着小声的哭。付西凉轻轻拍着她的背,将力量输入她体内,伤得重的又岂只是她的身体,这次是很伤心很伤心了吧,此刻陪着她的也只有他这个师父,他都不管她,谁来管她。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付西良扶她躺好,盖好被子。坐在旁边等她醒来。一边用纸鹤收集前线情报。皇族被擒?好在那个被宝蓝叫作花瓣的孩子没事,只是双亲做人质,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太残忍了点。玉景和纸鹤传信说得酸溜溜的,看吧就说你那徒弟是个宝,比风声还历害。
宝蓝醒过来后头已经不难受了,付西凉倒了杯茶给了她一颗药丸,看她乖乖吃下才问:“饿了没有?师父带你去吃饭。”
“呃,好。”就知道自己没骨气。师父一笑就万物回春,什么都被抛弃九霄之外了。说起来真饿得不行了。
吃得很饱的一顿饭,付西凉几乎都没动全给她吃了,护神之上的侍神就几乎接近于仙了,即使不吃饭也不会饿,当然偶尔吃一点也不会生病,全当人间享乐了,她想她以后成为护神也要吃饭,人生嘛不就是吃饭睡觉打小怪兽么?不吃饭那得多无聊。
“师父,那条蛇怎么办?”
“废去它百年修为,回归本土罢了。”
哦,好像又没话了,宝蓝一边拔饭一边穷及无聊的找话题。
“以后以乐理为主,其他为辅吧。”
“唉?我不太擅长这个。”
“化舞为战斗力也未尝不可,所以将乐理学好一点也是必须的。”
从木遥镇出发所至的地方时一个叫玉蝶镇的小山村,木遥镇只能算镇的话,玉蝶镇连镇都算不上,全镇上下只有40多户人,人口也不过才206人。连街市也没有,要买东西都得翻过一座山坳到山后的文县去。付西凉最初说可能要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宝蓝反射性的抖了抖,难道又出了什么妖怪了么?
玉蝶镇小到连客栈也没有。也同样及少有外人入住的。最后师徒俩只好去拜见了镇上大人。玉蝶镇对于侍神非常尊重,听说镇长家来了两位侍神,于是全镇上下都蜂拥到了镇长家,镇长一家在见到付西凉时几乎一眼就猜中了他的身份跪拜了下去。尚神对于他们而言近乎是是等同于四神的存在,在民间也有传说三尚神的力量不见得亚于四神。一千年前,青龙神君叛变后,被朱雀打入轮回,而怒发冲冠的朱雀也从四神位之中消失了,白虎和玄武也正式从人们眼中失去了踪影,所以对于后来才出现的三尚神与四神之间熟胜熟败便无从得知了。
镇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连生六个女儿,去年才总算盼到了儿子。宝蓝忍不住感叹,计划生育应该从古代抓起,李镇长如今已是九口之家,人家还不到四十,搞不好还可以生第二个儿子。自己本家也差不多,她是老七,下有宝盒,上还有两个哥哥,十个个孩子,更恐怖的是老爹只有美人娘一个元配。不等他们开口李镇长便死活要留他二人必须留在雨蝶镇住下......大概是真想再生第二个儿子......尚神祈福嘛,人口太多的原因,宝蓝只好和年纪相仿的李家老二和老三,住。老大已经出嫁了,也就16岁,老二15岁,老三13岁,老四和老五是一对姐妹花,才八岁,老六比宝盒还要小些,老幺,李镇长的宝贝儿子却连路都不会走,这年纪差的,估计前几年挺想要儿子的,后来就有些放弃了。老二完全就是许灵芝的翻版,是几个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温柔、懂事、婉约、善解人意。一如江南女子,而且......年纪也正好。
她很喜欢三姑娘,她领着她看房间的时候蹦蹦跳跳说了不少话,许久才想起问她的名字。三姑娘也挺豁达的揽过她的肩,“那我叫你宝宝了,以后有事找你萝卜姐姐。”宝蓝抖了抖,我说姐姐为毛不叫我蓝蓝要叫宝宝?她一直都不知道萝卜叫什么名字,第一次听见还是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宫人那里。
萝卜对于南瓜的爱好到了某种病态的执着。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你说她一萝卜干嘛喜欢啃南瓜呢,萝卜说因为有抢先一步占有南瓜这一名字,就是她那已经嫁人的大姐,所以她只好选了其次的萝卜。南瓜和萝卜???这有什么共同点??
她有点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对铺床和二姑娘挤作一团的萝卜突然坐了起来把她吓了好一大跳。萝卜抱着枕头挤到了她身边,宝蓝只好往墙里靠了靠,萝卜伸出手把她搂紧怀里,少女略微有了些线条的身体,宝蓝一向有些抵触与人太过接触,之前小艾害怕打雷的时候有和她挤过,她一直以为是小艾太小所以才没有抵触,但是萝卜......也不讨厌。“宝宝,春天到了。”
嗯,春天到了又怎样?
“宝宝,你会不会因为想念一个人睡不着。”
睡不着是什么程度,她常常会因为胡思乱想而失眠,不过还是能睡着的。“数绵羊,一会儿就睡着了。”
萝卜把头埋进她肩窝轻轻的笑,“唉,怎么办?我好喜欢宝宝你呀......”
喂喂喂!她青春正大好,耽美YY即可,她还不要GL!
“好像梦里的那个人......她说叫我等她,葵也说有一个人一直叫他等她......所以葵和我一样的,葵应该知道的我......很想他......”声音渐渐暗下去,于是还是睡着了吗?宝蓝眨眨眼又重新闭上,她分不清萝卜说的是“他”还是“她”。
所以春天到了,你在想念那个人吗?
在李家住下后宝蓝就没再见过付西凉吃饭,他原本就只是陪她罢了,如今有李家这一堆人陪着她自然也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做这个了。宝蓝咬着筷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扒着饭,从昨天下午就没看见师父大人了。被镇长夫人分去洗碗的萝卜便撒娇耍赖的将宝蓝也磨去。萝卜在第一个盆里唰碗,宝蓝负责清理和摆放。二姑娘别别扭扭的说尚神叫她干完活后到他房里去一趟,宝蓝盯着她有一种特别不爽的预感。
烂!桃!花!
萝卜烧了一大锅热水,两人趁风和日丽洗了个头,她不太会梳发髻,几乎都编两条辫子完毕,所以动作也就比萝卜快了许多。萝卜叫嚷着不公平,让宝蓝等她解完了再一起洗,宝蓝哪里管,三下五除二搞定就顶着一头湿发去着付西凉。
付西凉一脸慈父看小孩表情似的扯过她脖子上的毛巾替她慢慢擦拭起来,宝蓝在一瞬间突生出了一种抵触情绪,扯过毛巾自己胡乱揉了一通。
“师父,找我什么事?”
“玉蝶镇民风淳朴,环镜也好,我们先在此住上一断时间等你将基础练好再走。”
“然后咧?”
“师父要带你去练习的地方。”
宝蓝又使劲揉了揉头发,“师父我们走啦。”
“二姑娘是玉蝶镇的玉蝶。”
玉蝶。她有听萝卜说过,玉蝶镇之所以叫玉蝶,是因为玉蝶镇在很久以前出过一位叫玉蝶的舞者。因为天外飞仙的舞姿被皇帝相中,然而玉蝶抵死不从,就在这座山头纵身跃下。有人说玉蝶跳下后便从山底翩然飞出一只玉色的蝴蝶,玉蝶镇为了记念这位为舞殉身的女子,便将镇上舞跳得最好的女子称作玉蝶,所以玉蝶镇的每位女子从出生后就必须学习跳舞,外嫁女子从入家门那一刻也必须练习,因为这样陆续有人搬出了玉蝶镇,从外面嫁进的新妇几乎没有一个人。
宝蓝蹲着身揪着杂草她更希望萝卜教她。“蓝儿......”二姑娘扶起她。
“叫宝儿吧,要不和萝卜一样叫宝宝也成。”
付西凉木木的看着她,他记得之前也是。
“宝儿?”二姑娘有点迷糊。“我先视范给你看。”然后看向了付西凉。“尚神大人......”
付西凉一撂衣摆飞身坐在了一棵树上,然后从衣袖中摸出了玉萧。二姑娘退后一步便将云袖一摆,翩然起舞,她居然能在舞蹈的过程中轻易避开那些高矮不一的岩石。人说付西凉的曲千金难求,如今再配和二姑娘的舞,便是万金莫见了。她只是觉得有些醉,醉得她心微微的疼,越疼越历害,疼得她弯下腰。付西凉将玉萧一收便跳下树走近她。“蓝儿......”
萧声一停二姑娘也只好停下来看着她。
“师父......我不要学跳舞......教我吹萧吧,我会努力学的......”
玉蝶授舞舞倾城
因为那个人是舞蹈的王者呵,她以为她学跳舞可以追赶他的脚步,她以为她会很喜欢,她以为她可以离他更近......都是她以为的。她想他,想起他心会微微的疼,想起他全身没力气,想起他就觉得自己好傻。
付西凉站起身,看着她,“宝蓝你听着,我是你师父,不管你为什么拜我为师,这是你选择的命运,谁也不会再给你退步的全力。”
付西凉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重的话,也重来不曾参透过她的记忆,但她一直在隐忍的想念一个人他是知道的,她如今的情绪必然也与那人脱不了干系。
对呵,这是为了能见那个人的选择,她站起身向二姑娘微笑。
我一定要变强变勇敢,那时我才等站在你面前无愧的说,你要坚强。
付西凉靠在树上看她,撞倒了再爬起来,疼了,咬咬牙,忍着。二姑娘站在树下看看宝蓝再看看付西凉。他靠在树上,时常在发呆,偶尔闭上眼修眠。她一直记得市井流言,西子墨画西凉君,他长得那么好看,好看得像传说中的神,他很少笑,不过她想他笑起来一定好看得连花都不敢开放。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而发呆。她想......
有时候会记不住二姑娘的动作,但是宝蓝也不想厚着脸皮问,她不喜欢二姑娘,这连被讨厌方都知道。更多的时候她会问萝卜,晚上再偷偷练。有好几次萝卜都在半夜醒来跑到屋后的梨花看她练习,她开始总会撞到树,脱口而出的尖叫又会被她生生咬断。躺回床上后就会累得像头死猪,怎么叫也不醒,这时候萝卜才会褪下她的衣裳给她擦药,二姑娘偶尔会帮忙,因为萝卜常常看着宝蓝的伤就心疼得哭,然后数落付西凉的铁石心肠,明明在岩石上撞出了不上伤,晚上又摸黑撞到树上。她的进步也是飞速的,平常人练几个月或一年才能达到的成就她几天就可以。不能否认,宝蓝在这方面拥有基大的天赋。萝卜只是不能理解,她拼尽一切不要命的勇气来自何处。
宝蓝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她要变强,不段变强。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半载。
开始有人来给二姑娘提亲,李镇长倒是很兴奋的拉着夫人东挑西选。
只有二姑娘整天苦着一张脸看着付西凉的眼神也是欲眼又再止。宝蓝在心里巴不得一锤落定将二姑娘嫁出去。省得她一天到晚花痴似的看着师父。
宝蓝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她的个头似乎没有再长过,最初比萝卜还要高一点的自己早已被萝卜甩下好大一截。吓得她以为自己成为侍神后就停止生长了,付西凉笑她说护神以上的侍神才拥有与神接近的题旨,不用吃饭不会生长,但她还只是侍神,只是不长个罢了。
原来只是不长个。虚惊一场!
习惯性的在萝卜睡着后爬起来到梨园练舞,但奇怪的是对铺床的二姑娘也不在。她悄悄穿好衣服鞋子,再习惯性的望向付西凉的房间,今天居然还亮着灯,二姑娘也在,她咬着下唇悄悄走了过去。
“二姑娘还是细心挑选一位良人吧。”她果然是来找师傅了。
“尚神大人......您难道不明白......”
“......我知道......但是抱歉......”
“抱歉?您为什么抱歉?您不是神,也不是仙,您是尚神但也是人,但为什么?”
“二姑娘以为我只是人么?”宝蓝只觉得他似乎苦笑了一下,过了良久,他才继续说:“四神自封为万物之最。生灵幻化生命是妖,妖进化修仙可成仙,是侍神永远只是人,但为何赐神以上就拥有神的悟性,是神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侍神的能力或许凌驾于神。”
师父的意思是他比四神厉害?
“就算您能打败一个人好了,但是您心里当真就不能留下一点空隙交给一个人么?”
“一个人?二姑娘请回吧。”
“我不信,我不信......”
“这世界上对我而言,能称为一个人的只有一个人,而因为那个人我再也不会空出位置给这世界的其他一个人。”
宝蓝捂住了差点惊呼的尖叫,二姑娘似乎已经哭了,他说因为她不会再给其他人留有空间。包括玉景和和花夏烟的友情与自己的师徒情?那个人就那么重要?
她唯一任性放纵自己一次没有再加班。付西凉一个人站在秋瑟的风里,那孩子今天没有来,生病了么?宝蓝连早饭也没吃,萝卜把她拉起来手一松她又躺了回去,窝在被子里睡大觉,她好像在宣泄之前所努力的一切,萝卜说她要使出杀手锏了,宝蓝回来眯起眼看她。然后她请动了师傅大人,连萝卜都知道,我最听你的话。
“生病了?”付西凉伸手探了探她的头。
“师傅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声音及浅仿佛知道她会问什么?
“莫莫......是谁?她......”
“是我收养的孩子......40年前的事。你大概也猜到了,和你长得几乎一样,那不是天意而为,我原想收她为徒,为她改变命数,却在拜师大会前天做了另一条选择。”
宝蓝等了许久都没见下文只好自己开口,既然开了口就一定要要问到底,“师傅......你和莫莫......之间......我是说我在希流山看见了她刻的字,她应该喜欢师傅您吧。”和长辈讨论对方的桃花事真是......自己都想抽自己了。
沉默是近么?
不用说了,她知道了。以为离开而伤害到了师傅,所以才不会给其他人留下空隙么?
她把被子扯了扯扭头看着萝卜长得很可爱,性子是装可爱,外人一定觉得萝卜又单纯又明朗,其实呢,萝卜心里苦不苦宝蓝很清楚,镇长一家都极为宠溺老幺,女儿众多最疼的是玉蝶二姑娘,萝卜给他辅导的时候隐约有猜测过萝卜认真起来并不比她二姐差。二姑娘个子太高,相对矮一点的萝卜会更灵活一点。
“宝宝......你不睡看我干嘛?”看过一档节目说人的视线其实是有辐射的所以被盯着的人多少会有所察觉,大概是自己盯太久了。
“萝卜你为什么不想成为玉蝶呢?”
“......因为我要等葵......玉蝶......赶不及嫁掉就只能进宫......我要等葵......”
这个宫字又将之前的种种牵扯出来,对于左晨逸,她实在难以找到一种合适的感情来放置。
二姑娘在早上的一句话叫李家上下虎躯一震,爹,您做主吧。宝蓝和萝卜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从那天起二姑娘就没有再上山看她练舞,宝蓝的成就与天赋她和萝卜一样清楚,每天上后山不过是追谁那个人罢了,宝蓝有次往厨房里添柴的时候看见二姑娘在灶前使劲的揉眼睛,那个时候火正旺说是烟熏的瞎子也不会信。突然就对自己厌恶得不得了,她还总在心里腹诽和挑剔她来着,二姑娘也从来都是当她是小孩子就轻易原谅她,总说人家装的,装个半年八月也实在累,到底也没得到什么。她还不到16岁,就算没有心上人也不比如此急于出嫁,若不是因为师父的出现叫她失望和伤了心,也不至于此了。
画是没法作了,这半年来下雨的时候付西凉便教她作画背书,谈话更多的时候是讲经,作不了画就撕下半页纸来折纸鹤,传话给风声,她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内在修为提升得极快,她发现自己能折纸鹤便向师傅大人仔细讨教一番,现在已经能和风声传递纸鹤了,也曾试图找过其他人,小艾修为太浅收不到,庚森和花瓣找不到,落霞谷有结印进不去。
不一会儿风声的纸鹤到了,她说她要到下一个地方重新修行了,宝蓝回了过去。感觉有点像发短信似地。
“宝宝......宝宝,走,咱们报名去。”萝卜兴冲冲的推开门扯着她往门外冲。
“报什么名?”
“玉蝶大赛啊,二姐要出嫁,玉蝶得换人了。”
“我......我干嘛去?”
“萝卜姐姐话不停,你师父的话不能不停吧?”
“师父?”
“刚才尚神大人叫我带你去报名,然后去后山找他。”
宝蓝就乖乖和萝卜一起报了名,未出阁的少女一共有27名,萝卜和姐妹花豆报了名,这是李镇长要求的,镇长夫人出嫁之前也是玉蝶,大女儿出嫁前页是,自然也就希望这三个女儿能争气点。姐妹花缠着萝卜要她指点一番,宝蓝就趁机上后山区见师父大人去了。夏天快过了,都有野山菊长出来了,宝蓝在路上顺便摘了一大把。
再过些日子一定就满上遍野都是了吧,肯定很漂亮。
付西凉还是坐在树上等她,喜欢爬树的师傅,习惯发呆的师傅......像个孩子一样,她把裙摆绑在腰间就手脚并用要爬树,付西凉低头看了看她,便反手一扣,宝蓝便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的把她往上托。
“报名了?”
“恩。”然后又是空白的沉默,宝蓝很无聊的想扯一句Nice is whether之内的话,付西凉却先开口了。
“玉蝶大赛后我们就动身出发,却景和的故乡未雕。”
“为什么要出国?”她连北京都没有去过,却突然要出国了。
“未雕每三年有一次侍博览,修行之人都应去看看的。”
世博览?好吧一定是侍博览而不是世博览。
“修行者都会去吗?”她只是想和他说话罢了,这问题其实有很小白,去,当然人人都可以去,只是有没有机会去的问题而已,付西凉点点头。
“那可以见风声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庚森和花瓣......”她兴奋叨叨的开始和付西凉说起在以前在侍神学院的生活,更多的是在讲一个叫花瓣的孩子,她现在还在担心盛世的情况吧,左晨逸已经回朝,外乱到平了,只是内乱,对于一个才13岁的孩子。侍博览以后就带她去盛世看看情况吧。
挑李无言春又归
玉蝶大赛评委如下,主管大全的李镇长,玉蝶小姐二姑娘,玉蝶书院的叶先生,首富李员外,临镇代表人称花朝的第一舞姬舞天衣。
萝卜很是兴奋地上窜下蹿。“宝宝,你一定要成为玉蝶呀。”宝蓝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能成为玉蝶,舞天衣都可以改唱歌了。“你自己努力吧,萝卜~~”
第一天初赛七人晋级,初赛允许团体赛,萝卜唯一认真的一次和宝蓝排练而人舞。宝蓝看得有些呆,萝卜舞动其起来的时候完全是另一个人,美,美得不同反响,灵动婉约一如二姑娘,赛场的时候难得看见了萝卜穿粉红色以外的白衣。
付西凉拍着她的肩,师父的鼓励啊~宝蓝深呼一口气,牵着萝卜上赛场,也托玉蝶镇人口稀少的福成为雨蝶只需二十七分之一就行,不像现代找个工作都得三百比一。
她是第一次认真的完整的再外人面前跳完一支舞,开始的时候很紧张,师父就在台下看着,因为她要参赛所以不能参评,不过观赛却是任何人都求之不得的,她一直不敢向付西凉的那端看去。慢慢的她仿佛产生了一种幻想一般,台下没有了任何人,冰天雪地的白,没有任何声音,万籁俱静,她只知道舞动,舞动。
萝卜的手拉住她时她才回神过来已经结束了。台下的评委全都起立为为她们鼓掌,她这才敢看向付西凉。他面无表情的走近扶过她额前的发,“变紫色了,看来参加赐神大典完全赶得上。”
紫色?卫神?她成卫神了么?宝蓝急忙摸向了额头,和之前一样有点火烧的疼,心里却乐翻了天,哈哈。她果然是天才!
萝卜开心的一把拥住了她,“宝宝成卫神拉,太厉害了!”
拜托小姐,咱要低调低调!!
剩下的七进四半决赛,四进三决赛都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只剩下萝卜,宝蓝,叶姑娘。宝蓝非常满足于现状。“宝宝,给你说件事。”
“恩。”萝卜又抽什么风?
“皇城使者明年要要来玉蝶镇。”萝卜扭头认真的看着她。宝蓝你听着,今年的玉蝶在使者来之前还没出阁就只能进宫。你懂了么?”
“那又怎样?”萝卜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打败我,成为玉蝶吧!对于侍神的你,皇室不会强迫你进宫的!”
所以,你要我成为玉蝶?宝蓝趴在窗前看窗外云卷云舒。
宝蓝,你可以的,成为这世上的王者,我,一直如此深信。
萝卜说到做到,在与叶姑娘的pk赛中全全胜出,李镇长和二姑娘明显都变了脸色,萝卜的不学无术完全是装出来的,就是二姑娘也未必能打败她。宝蓝抿着嘴看了太阳,萝卜,你以一生幸福与我打赌,那我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她在想那片雪地,她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只知道她能够让自己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她就不会输,当意识抽离的时候她发现她能以第三者的角度看着舞台上的自己,抬手,回旋,扭转,分明是自己在跳动,她清楚该怎样动作,怎样的姿态,怎样的力度,却又好像不是自己。她不能相信自己也可以用美来形容,至少在舞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看痴呆了。
她弯腰谢幕,然后等待最终的结果,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评审团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萝卜慢慢靠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宝蓝无力的冲她笑了笑,然后寻找台下的付西凉,他不在,他已经知道结局了吧,所以还是失望了么?
“李姑娘和宝姑娘都非常好,只是宝姑娘你始终不是玉蝶镇的人,所以......”
“所以?”宝蓝开始头脑发热,“MD,你一开始就说外人不得参赛不就完了!!!”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台下的人都被她吓住了,至少李镇长和二姑娘是,因为印象里宝蓝不是很活泼但也没有发过火,早知道就直接说她输给萝卜好了,宝蓝颓然一坐,她......输了,输的是萝卜一生的幸福,萝卜蹲下身拍着她,“没关系,也许葵很快就回来了。”
“萝卜......”宝蓝一把搂过她,“对不起......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
付西凉向李镇长辞行时萝卜才知道宝蓝要走的消息。她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明明舍不得却又忍不住和宝蓝大吵一顿。这一顿吵得宝蓝莫名其妙。
宝蓝要走的前一夜萝卜硬塞给了她一个包裹,一套水蓝色的新衣服,一双小巧可爱的深蓝色的绣鞋,很早以前就开始给她做衣服了,只是女红比起舞蹈来她始终欠缺些天分,宝蓝要走了,她这才慌忙的找母亲帮忙赶制完成的,还特意做了许多点心,萝卜唠唠叨叨叫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折腾了许久才慢慢睡去,宝蓝搂着她,突然就心疼得不得了,修行结束后一定要把萝卜拐回家做嫂子,反正宝家二公子还没成亲。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萝卜摘下脖子上的一块竹哨给她。
“这是葵给我的,原本是一对的,如果你在修行途中能遇见他,告诉他,叫他早点回来接我走。”我等不了太久。这句话她永远也不会让宝蓝知道。
她说得语无伦次。宝蓝把绳子在颈后打了个活结,然后抱了抱萝卜,她原想拍拍她的但无奈身高差了点。
萝卜看着师徒俩的背影这才想起了一直想说但没来的及的话。
“宝宝要长大啊,我想看看宝宝长大的样子!”她用双手作喇叭状喊,宝蓝似乎听清楚了她的话,转身用力挥手,还似乎说了知道两字。她只是听说护神会停在立护为神的那天,宝蓝如今已是卫神,成为护神不是那么难的事,她只是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站在万人不及的地方,甚至比付西凉还要高的高度。至少她希望她能长大,能成亲,能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生活,她希望她被很多人围着,保护着,不再受一点伤?
再???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只是行程中渐渐能遇见其他侍神了,大约都是为着侍博览而去的。付西凉又开始了完全不吃东西的状态,只是还会保留着陪她吃饭的习惯,始终不能习惯,好像她这徒弟多么不孝顺只顾自己吃似地。还好他是要喝水的,不吃却要喝,奇怪的规则,从这点来说又证明尚神大人也不是神仙,依旧会因为那个人而引起许多桃花,宝蓝有次问他为什么不易容好了,效果不佳,付西凉错又不错在他的脸,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模仿得来的那种仙人之姿。
喝早餐粥,只是这天更吵一些,客栈里来了对唱曲卖艺的妇女,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于是狗血的流氓调戏上演了,自然英雄救美的也是永远不变的剧本,宝蓝端着碗靠在墙上看英雄将流氓打得那叫一落花流水,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掌柜一会儿该上场讨债了,幸好她选的位置比较靠角落。英雄果真被掌柜难住了。宝蓝见不得一好汉就这么被磨机掉了,正在考虑自己还有多少银子,旁边有人比她更见不得。
“够了吧?”
“够了!够了!”掌柜的接过银子吩咐小二收拾残局。宝蓝扭过头想看看谁比她更有钱?!那人也转头看向了她。“是你???!!!”几乎一口同声。
没错,眼前之人就是年龄十岁多一点,长了张想让人踩一脚的可爱小脸的莫范生!
“你不在学院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修行!就许你一个人拜师?!”
这小孩儿也是拜过师的?这回换宝蓝无语了。正在大眼瞪小眼,莫范生脸色一变的飞奔向了门口,“师父!你回来啦!”宝蓝也扭头看向了那个人。莫范生的师傅。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个人......那个人......付西凉大概对她怪异的行为有些好奇的把头转向了身后。
对了,她想起来了那个美人,她叫莫华,和自己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难怪第一眼觉得她眼熟了。
付西凉将头转了会来就要上楼去。
美人开口笑了,“西凉哥哥好久不见。”
付西凉转头看着她,宝蓝也转头看着她,脑子里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和自己长得一样,莫华?!!!莫莫!!
“你,也收徒了?”
“是啊,来,范范,见过尚神大人。”莫华只是笑,笑的有些令人心疼,宝蓝觉得自己有病,干嘛去同情她啊?
“我比较希望她叫我师祖,付西凉木着一张脸,莫华却顷刻白了一张脸。
“师祖?你已经有弟子了,我不是......”
“所以,你现在出现时因为蓝儿么?”
“没错。”莫华突然看着她,笑的古怪非常,宝蓝只好打哈哈的拽过莫范生,“呵呵,死小孩,你该叫我师叔了!”她决对站在师父这边,“师姐你和师傅慢慢聊。”之后不管莫范生如何不情愿也要把她拽走,她们都是小孩子,有些话听不得。
其实莫范生也是非常明白事理的人物与她斗了几个回合发现她提升了不少,但仍旧不是自己的对手就无趣的回房休息去了,宝蓝气得心肺都抽疼了。好好气闷的回方看书。隐约能听见声音,她奇怪的靠近声音的发源处。桌子上的茶杯,好像是从这儿发出来的,她把茶杯扣在了耳朵上。是师父和莫华的声音,她现在还没那本事能打破师父的防设偷听他们的对话,这其中必然有鬼,不想中计的放下茶杯却又鬼使神差的想继续听下去。
“为什么要收那丫头为徒?”
“这与你无关。”
“因为她是临真!”
临真?临真是谁?感觉挖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和我那么相似的丫头不就是临真么?青龙神君其实没有背叛对么?因为临真拥有和朱雀相似的脸。”
“因为一样你又怎知你和蓝儿谁才是朱雀?”
“......不要试图动朱雀......不要试图测试蓝儿......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作过些什么?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神君的事你根本就不清楚!”
“那我们就赌一把吧,我会努力恢复的,到时看看你守护的天下如何打乱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付西凉沉寂而幽长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想你好好的......莫莫......”
“我讨厌你,讨厌你,每次都说为你好,收我为徒也是为我好,你知道我的心思......还说为我好,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你,而你却从来都只一厢情愿的为我好。”
听不下去了,宝蓝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真没用,为什么一直抖。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想你过得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我不听,不想听,没听见。可是那样的话是师父你说出来的吗?
乌云海底鱼娃娃
“喂,傻瓜。你聋了么?”突然的一声吼才叫她回神过来,宝蓝呆呆的看着莫范生,“陪我去逛街。”
啊?宝蓝愣了五秒后一把搂过了莫范生。“范范丫头,你太可爱了。”
“不许叫我范范,你听见没有!”莫范生老大的不愿意,这女人疯了,疯了!
莫范生也是个有钱的主儿,她花钱的那个豪爽连宝蓝都有几分汗颜,抱着大包小包的血拼结果回到了客栈,莫华站在二楼左拐处等着她们,莫范生在莫华面前装得像个loli。宝宝忍不住翻白眼,在她面前可没这么乖过,莫华拍了拍莫范生的肩再转身从宝蓝手里接过东西,“麻烦你了。”原本处于怒火中烧的某人在美人微笑面前偃旗息鼓了。
啊啊啊宝蓝你怎么这么经不住美人计啊。
晚饭时和莫范生一起吃的,付西凉一直关在房里没有出门,莫华就更不知道“飞”哪儿了。莫范生一口气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当然饭钱也是她出的,所以宝蓝也就甩开膀子吃了,不吃白不吃,广告说得好,吃多了就不消化,消化不良的直接结果是失眠,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渐渐有了睡意却又被一阵敲锣打鼓声惊醒。
这种情况,唐僧发不发火都是个未知数,所以某人就直接冲了出去。烟,好大的烟,立马反应过来时失火了,接着就反射条件的去敲付西凉的房门,敲了半天没反应就干脆用脚踹。第三脚正准备下去就被付西凉叫住了,宝蓝扭头看他。怀里抱着一个才5、6岁的女娃。
“蓝儿,去叫醒客栈里的其他人。”
是半夜,所以没有察觉的人很多,宝蓝正要转身,一团灰色的人影便扑面而来,“傻瓜,我和你一起去!”
这种情况下就不要叫傻瓜了好不好?!
“你师父呢?”发问的是付西凉,宝蓝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怀里的莫范生。
“师父不在客栈里。”
付西凉没有再说话,转身便消失在他们面前,宝蓝只好抱过坐在地上哭的小女娃便要走下楼去。莫范生白了她一眼,“你现在还不会飞身么?”宝蓝经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已经是护神了。双手一摆直接从二楼飞身到楼底,将小娃娃放到离客栈十米远的空地,又飞身回客栈,莫范生已经把醒来的人聚拢往楼下带了,掌柜领着小二灭火,却不见成效,大火噼里啪啦的往上蹿,起初还能顺利呼吸,现在再小心也会呼吸到大批烟尘,,莫范生从衣袖里掏出面纱递给她,两个半大的丫头,一间一间的踹门看是否还有活人。
她踹开了最左边的的屋子,叫了几声,似乎没人,慎重起见,她举起右手画了道符,透视整个房间,的确没有了,她转身欲出去,门口一簇大火却像有生命的火龙般沸腾起来,将她圈在里内,慢慢靠近,温度也瞬间拔高,她突然想到了烤箱,欲哭无泪,她不想变成烤鸭,宝蓝,别急,你是护神,不会连这点小火也搞不定的,她盘腿坐下开始念净盘涅,这咒语她只用过一次就是和花瓣庚森一起被攻击的时候。
大火覆了过来将她包裹住,因为净盘涅的结界,怪异的火被阻隔在外,那样子看起来仿佛她被包裹在一个球里。球外是致人于死命的大火,经盘涅是一种完全自卫的防术,漏洞就是它非常消耗施法者的体力,之前的寻找让她体力大为下降,现在只能祈祷莫范生早点发现她不见了好找到她,或者大火熄灭,难道我就不能自救,真开眼看四周,但是除了红火的大火。还是一片大火,连整个房间都看不清楚。
你要杀她?!
谁、谁在说话?
叶临真?你这个凡人凭什么和我抢丈夫?
神君,我求求你,是我的错,不关昊天的事!
不要求我!不是我做的!夏真国不是我灭的!昊天不是我杀的!哥哥,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朱雀,你动怒便杀神灭国,你枉为神!
叶临真,都是你做的!你在陷害我!
朱雀大人,叶临真只是凡人,只是爱上了青龙身君的凡人,而且是你杀了昊天,是你杀的!!
“蓝儿......蓝儿......”
师父?意识一点一点脱身出来,是梦啊,她真开眼看着已成灰烬的客栈,那几句话又重复再耳边播放。“师父......”
“没事了,没人受伤。”
还是......不要说了,他不会回答的。宝蓝看着他,那么大的火也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尘埃。忍不住在心底叹气。师父就是神呐。
那场大火过后她整个精神状态都处于已经精神紊乱的时期,付西凉扔什么书她就背什么,记忆力直逼神童。莫华也仿佛同那场大火大火一样消失了,莫范生对她说了句后会有期的话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她看了眼发呆的师傅大人,所以说她发呆真不是她的错,佛祖要见证啊。
乌云海?她听说过巫山,云山,没听说过乌云海的。宝蓝小心翼翼的趴在大石块上看向黑压压的翻卷的海,吼,声音好大,海,不是该有沙滩、阳光、贝壳、美人的地方么?黑暗的现实啊!欧美剧看多了。
乌云海其实本意应该是乌云海,海水倒没什么怪异就是纵观海水时黑压压的一片,像将要下雨的乌云,所以取名叫乌云海,不知道红河是不是真的就是红色的。付西凉和边界官吏做类似于签证的商谈,宝蓝靠在椅子上巨无聊的打量雕花的房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官员毕恭毕敬的请来官船要送他们到海对岸的未雕国。
所谓官船也委实小了点,她还以为至少得有十分之一泰坦尼克号大,没想到却连它的百分之一都不及,总共有两层一共也就四十多个房间,原本已经不能加人了,官吏说什么也给他们挤出一间房间来,错过这艘船就必须得再等上半个月才有下一班。
出航半天宝蓝就开始晕船了,吐得昏天暗地,做马车晕车,坐船晕船,坐车晕车,有没有孙悟空的跟斗云借来用一用,付西凉难得慈父一回,盘腿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的额头又喂她吃了玉景和给的药,宝蓝有点怀念那些把药丸当水果糖吃的日子,便厚颜的要了一大瓶,付西凉不但慈父还时不时对她春回大地的笑,虽然晕船很痛苦,不过被师傅照顾也蛮不错,只是......
师傅你的坐姿让我想到了犬夜叉,还是......不要看好了。
第三天几乎已经从晕船中缓冲过来了,宝蓝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甲板,只是运气有点背,此时正是将晓未晓得的时候,海风咧咧的吹着,虽然被师傅训练得寒冬都不怕,但刚刚从晕船中缓劲过来的某人似乎有些吃不消,一个人都没有,又看不太清楚,搞不好会掉下去,宝蓝紧了紧衣服想要会船舱里睡觉,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声音吸引,那种声音好像是皮球的声音,虽然距离最后一个儿童节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但关于童年,每个人都会忘记这种声音的,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放在此刻便是在有些诡异,她顺着声源慢慢找了过去,那声音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有点唾弃自己心惊胆颤的德行。
没人?她顺着船杆站起来环顾四周,没有人,也没有那种声音了,是错觉么?
“姐姐你在找什么?”冷不防的脚底爬起一个声音她吓得直接摔了下去,屁股该开花了,定了定才看见眼前抱着个球蹲在地上眨眼的小娃娃。
好,好可爱。像个娃娃似地,女鬼祸害男人变美女就可以,妖魔祸害女人不用变帅哥,便Loli就行。宝蓝放了戒心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嗯,有温度是个人没错......不是娃娃......
娃娃看了看她的手自己也伸手碰了碰宝蓝的脸,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和宝盒差不多大的丫头,却又比宝盒小得多的感觉,呃好像三岁的感觉,自己先恶寒个。
“名字?”娃娃似乎不太懂。
“对,像姐姐叫宝蓝,你叫什么?”
“宝蓝?鱼泡泡,鱼泡泡......”娃娃抱着球又蹦又跳。
那有人叫鱼泡泡的,“那姐姐叫你鱼儿好不好?”
“鱼儿?鱼儿鱼儿好,鱼儿......”
宝蓝露出了尖牙,如果她有,loli有三好,身柔腰软易推倒。
“鱼儿,你爹娘呢?”
“爹娘是什么?”
难道是尚神弟子么,宝蓝还要问却被一声奇怪的尖叫打断,她转身看向海面却什么也没有,没有水声,不应该是有人摔下去了。而且那不像是人的尖叫,可能是海里的动物,鲸吧,她没听过鲸的声音觉得那就是了。
“鱼儿,咱们回船舱......”再回头却已经不见那娃娃的身影了,走了么?这么快?她起身,慢慢向船舱走回去。
未雕祁恒侍博览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在手写在笔记本上的内容已经全部更完了
从本章开始就是当天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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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雕很快就近在眼前,除了晕船之外没有其他风险,暴风雨,冰山,暗杀,什么都没有,后来也没有再见过那个像娃娃一样的小孩。
下船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人重获新生一般,宝蓝大吸了一口气。码头的人很多,看起来却秩序井然,在这里就可以明显区分出来谁是外国人来,盛世的服饰略带秦汉风,厚厚的将人裹成一团,花朝的相对会更轻简一点,大禹地处寒地,所以习惯了穿皮毛,未雕人民喜欢在身上放许多的装饰品,有些类同于仙剑之中的南诏国的装扮。
至于其他小国实在就有些眼花了,人群蜂拥至了码头不远的一家裁缝店,入乡随俗,自然得换上未雕的服装,宝蓝看着人山人海都些泄气,等到明天天亮也轮不到她,付西凉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她找了家客栈就不打算再出去。宝蓝先睡了觉等到醒来的时候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放好着一套完好的未雕的衣服,她导弄了半天也穿不好,勉强算弄好了人也快饿死了。
楼下已经是客满了,连位置也找不到,宝蓝趴在柜台上打算叫小二送点东西到房间里,无奈掌柜的实在太忙了她声音又小更本就听不见。叹了口气,冷不防的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宝蓝神射条件的转过身。那人笑了笑说:“你挡到我了。”
侧了侧身看他从柜台上哪了瓶酒放到了就近的一张桌子上。那个人看了看她。她也看他,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很高,大概有左晨逸高,到底吃什么长的啊,长着一张标准的帅哥脸,至少她觉得,以前见过的庚花瓣番茄,虽然长的也是很好看,但花瓣明显是一张美人脸,庚森就从现在看就知道是那种单纯的让人想压的少年脸,至于番茄是那种很强悍又像小孩的长相,最后玉景和和付西凉是神仙的长相。左晨逸,左晨逸的脸拒绝分类。标准帅哥是什么脸?棱廓分明,绅士,眼神温柔,嗯,就这样。举止很是优雅,小二?是少东家家吧,少东家做这种事真是难得。那人突然就笑了笑,“找不到位置?”
宝蓝乖乖的点头,同情我吧,可怜我吧,给我点吃的吧,帅哥。
帅哥伸手牵住了她,宝蓝看了他的手三秒,为自己静如止水的心跳感到不可思议。
居然是厨房,少年让她坐到了一张小圆桌上,然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烤鸭,宝蓝本想装装淑女的结果一只烤鸭送上来想装淑女是不可能的,索性不看帅哥的脸形象也不要了,反正看着帅的又不是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
“宝蓝,哥哥你呢?”必要时还是要装一下的。
“宝蓝......呵呵,哥哥叫程柏元。”说着还摸摸了他的头发,她后悔了,都是哥哥那两字害的。百元?这名字取得好欢兴。
“百元哥哥好。”继续装,继续装,多装几下有烤鸭吃。
程柏元好笑的替她理了理衣服的盘扣居然连衣服也穿不好。
“你是花朝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已经换了衣服了啊。
“衣服都穿不好,来参见侍博览的?”
宝蓝点点头,“那等你吃饱了哥哥带你去看看会场怎么样?”
这么好运?她忙点头,她不是没疑心,对眼前的人却防备不起来,那种感觉和萝卜给她的感觉一样,那是她非常非常亲近的人一样。
她要先给付西凉说一声,她很乖的不会让师傅以为她不听话。付西凉看了一眼程柏元,没有说话,又重新闭上眼静坐。宝蓝关好门和程柏元退了出来。
未雕的建筑物也和花朝有着明显的去别,房顶大多过尖,并且木方居多,就是最繁华的祁恒郡都也是如此。自然侍博览的举办地也是祁恒郡都而非京都,每届侍博览皇帝大人都只能下祁恒。也实属不易。
程柏元领着她到了会场,开展前期,层层守卫自然是免不了的,程柏元不知道给他们看了什么东西就轻易过关了。宝蓝跟在他身边好奇的左看右看,好多宝物她在电视上也没见过更没听师傅付西凉说过,程柏元耐心的给她讲了各种武器的使用价值与威力,也讲了许多发生在宝物身上的有趣的故事,宝物都是认主人,能拿走的就可以随便拿走,这么好说话,啧啧。
宝物区的下一层是宝典区,故名思意也就是珍贵的心诀与典藏,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每本书都漂浮在半空中,想看下一页直接将食指从左滑向右边就好了,上一页就反行,但碰不到,一旦想取下来,书就会自己消失,半刻后出现在另一个角落,所以这东西是拿不走的,并且被其他侍神发现你想偷会馆里的典籍是件很丢人的事。
第三层是虚镜区,里面都是侍院映像,各国的都有,你想看哪国的走向哪方就行。这是个封闭的大房子,也像一个幽深的无底洞,看不见光,但无论你怎么乱跑乱跳都不会撞到东西,置身其中就好像穿越置侍院真实的生活着一样很多人都会被困在影响区号半天出不去,很多侍神都有侍院生活的经历,来到虚镜区都会被侍院的影像困住,也有人直到侍博览结束,才被安全人员救出来的。程柏元拉着宝蓝退了出去,顺着石阶往下走,会场是往地下衍深而建造的。所以越往下页就越冷越暗。
第四层是空旷的冰窟静室,是用急速之光从天绝山运来的冰块打磨而成的,侍神的提升在越冷的情况下就会越快,天绝山的冰山更是冰中之宝。当初为了将天绝山的雪云会来,荒废了上百位侍神的神力。冰天雪地的白,宝蓝冻得受不了了就急忙拉着程柏元退了出来。
最后一层是一个巨大空旷的虚至空间,没有边界,却有阳光有大树有草地有风有有雨有房屋。唯一没有人,空气清新,麦苗生机盎然。
“是幻境,看着这么美好的地方其实是侍博览中最为血腥暴力的地方。”
“竞技场?”
“你一点也不笨嘛。”程柏元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我们该回去。外面差不多也该黑了。”
“百元哥哥,你是怎么让他们放我们进来的。”
“哦......这个啊,大概因为我比较帅吧。”程大帅哥留给了她一个帅气的背影,宝蓝差点石化,她在那一瞬间还以为他是花瓣变得。
刚回客栈就听见了付西凉的笛声,程柏元是没听见的,对于宝蓝的兴奋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宝蓝也不管,兴冲冲的跑到了付西凉的房间。
“师父什么事?”
“今天......得开心吗?”付西凉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腰的小孩,个子没有长高,但脸部线条明显有了些变化,她会长大的,总有一天会超越他的,不管是朱雀还是临真,都是一种灾难。
“恩,百元哥哥带我去见了会场,好壮观。”她退开他几步,她居然抱过去了,失策失策,她安静乖巧的形象啊。谁让师父好几天都没跟她说话。
“看见竞技场了吗?”
额?师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去竞技场试试吧。”
她会被打死的,她会被打死打的。付西凉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便站起身往外走。
三天后会馆全面开放,三天后......就是她的苦难日了。花瓣珍珠赐给我力量吧。她不想被打死啊。
到了真正开馆的那天,祁恒上下无不欢声庆典,鞭炮轰隆。程柏元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宝蓝挤在人群里听在周围人都在小心的议论,八卦啊八卦,无论哪里都少补了八卦。
“今年的设计师是玉衡公子的儿子呢。”
“玉衡公子的儿子?”
“就是那个站在门口的少年,比起玉衡公子来更是青出于蓝啊。”
宝蓝看了看门口,程柏元,玉衡公子?设计师?原来他是会馆的设计师?!难怪他们能轻易就进去了。好个“成百元”,深藏不露呢。
“哎,你们听说了么?尚神大人的弟子也来参加侍博览了。”宝蓝把耳朵竖了起来。
“尚神?景和君?”
“不是,是西凉君。”
“西凉君?听说是宝家的七小姐?”
“恩,听说是呢,还听说,这宝家的七小姐长得及像当年的莫莫......”
“难怪不得,不收徒弟的西凉君突然收了弟子了......”
宝蓝听得又气愤又伤心,她听不得别人这样的说师父,却连自己也觉得她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走了狗屎运的。
“还有还有,那个莫莫也来了。”
“你说这宝家小姐会不会和莫莫在竞技场内打起来?”
“我看会,唉,有好戏看了。”这些烂人,宝蓝抬起手就要运功,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这里出手的话会被清理出场的。”
宝蓝看了看身后的少年,和萝卜差不多大的年纪。冷着一张脸。宝蓝点点头,他才放了手。
“你是?”
“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会在竞技场等着和你决斗。”
宝蓝黑线感情是要等她决斗的。
程柏元给她通行证得时候貌视在她手心里画了什么东西,她没太注意原本也不太懂。第一层的神器区,第二层的宝典区,第三层的虚镜区她没再走进去,这次没有程柏元她搞不好真的会困在里面。虽然几天前已经参观过了,还是觉得惊叹,神奇的地方。第四层的冰窟静室也没进去,她怕冷夜不想受那份罪。
于是很快就到了第五区的竞技场。
宝蓝深吸了一口气,师父大人让她一个人来了,并且拒绝会场主办方给她的优惠政策。
这么美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设置为竞技场呢?
“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从树下走出一个人来抱手看着他。是刚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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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杀机重现
少年提起手中的剑指向了宝蓝,“出招吧,尚神弟子。”
冲着她是尚神弟子而来的啊。宝蓝从侍鼎中抽出了霓裳。少年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霓裳提刀冲了过来,“就这点本事吗?尚神弟子?!”宝蓝侧身躲开,她以为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至少她现在能够躲开死小孩莫范生了,但眼前少年的速度快的不像是人,简直就是光速!宝蓝捂住被划伤的左臂,虽然衣服够厚但血还是迅速的浸湿了一大片,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痛了,无论怎么退也退不开少年的攻击。
“出手吧!难道你就这点实力?!”
少年每招必中但都避开重点,这令她皮外伤不少且没有叫她内力受损。新衣服啊,全是破洞了。
“你这样的人怎配做尚神弟子?”
本来就已经有人说她是靠脸被付西凉收为徒了,这家伙还这般刺激她,小宇宙爆发吧!宝蓝一跃而起挥动起了手中霓裳将少年手中的长剑缠绕住,“我告诉你,我不是没实力,只是不想打!见不惯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找人比武的武夫!”她双手用力一将少年连剑提起,少年抬头看着她,额前的刘海翻飞露出闪着紫光的眉心,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约看见紫光中一闪而过的蓝光,蓝光?侍神之中哪里来的蓝光?被摔倒地上之后他才回神,将剑撑在地上支撑起身体,少年嘴角扯过一丝得意的笑,哼,终于肯和他打了么?
好,非常好。他就等这一刻!
少年提剑再度冲向她,宝蓝双手舞动,将霓裳缠饶在自己身边,向蚕蛹一样互助自己的身体,双手却在用霓裳做的结界内结印向少年袭去,但是他速度极快轻易闪过去,瞬间抵达到她面前。
剑劈下来,宝蓝双手撑在头顶抵住剑击,少年一手执剑,另一只手却在运气向宝蓝打去,霓裳结界瞬间散落,剑便要落下来,宝蓝连忙侧身,手臂就又挨了一剑。爬起身来,少年的剑尖也近在喉间。
“你不会杀我。”她说。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你是剑客,你有你的自尊,不会无理杀比自己弱的人。”
“你有时也很聪明嘛,所以你才迟迟不出手?”
“我不喜欢打斗。这才是答案。”
少年将剑收了起来。正打算离开,身后中却突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我以为你会杀了她。”宝蓝和少年转头看向那片草地。
宝蓝神色凝重,少年脸色惊愕。他把头转向了宝蓝,“你姐姐?”
“不是。”宝蓝上前一步走进她,“想杀我的人是你吧?”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那么笨嘛。”
“跑吧,你不是她的对手。”少年悄悄拉了拉她。
“不要!”这女人这女人......她也忍了很久了,居然想杀她,她还想杀她呢!宝蓝重新从侍鼎里抽出了一条霓裳,飞身向莫华冲去。莫华闭着眼轻笑,“不自量力!”双手展开放在胸前,双掌之间红光凝聚,宝蓝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一掌劈开!“你连我身都近不了还想和我打?”
宝蓝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胸口又闷又痛,少年急忙将她扶起,“你怎么样了?”“还好。”宝蓝看向了他,却发现少年看着她发呆,“喂,怎么了?”
“这个......”少年一把扯过她脖子上的竹哨,“你从哪里得到的?”
“喂,干嘛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宝蓝伸手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到底是从谁那里抢来的?!”少年不耐烦的抓住她双肩使劲晃,原本感觉还凑合的宝蓝被她他晃得吐出一口血来。“喂,没事吧。”
“什么抢......咳咳......是别人送的......咳咳......”
“送的?你......”
“你该不会叫葵吧?”
“果然......是萝卜......她还好吗?”
“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葵你快帮帮我啊。”葵提剑挡住了莫华的下一轮重击,“你不觉得卑鄙吗?付西凉是不是你的对手都未知,居然想杀她。”
“我不是武士没想过要遵守这些所谓的君子道义。”莫华伸手从衣袖里伸出两条霓裳一条缠住葵的脖子另一条缠住宝蓝的脖子,将他们高举至半空中。
“你这女人疯了么?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至我们于死地。”
“还能说话......”脖子上的力量突然加重,宝蓝双手双脚胡乱挣扎。不能呼吸了,呼吸,好难受,师父,救我,救我......
雪山,好白的雪,好漂亮,哭声,小孩子的哭声,冰山雪地中的孩子?是谁?是谁?
好残忍,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将他冰封起来。
死?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得到的只是我的死期。
孩子,代替我好好活下去。至少谢谢你陪了我那么久。
又是那个声音,是谁?是谁在说话?
“够了吧!放开他们!”师父.......师父!
“西凉哥哥......”
“我说过,叫你不要动蓝儿!”
“西凉哥哥......”
付西凉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抱起摔在地上的宝蓝,把头转向了倒在旁边的葵,“你怎样?能自己站起来么?”
“咳咳......恩......”
“蓝儿,蓝儿.......”
“师......师父......”
总是在生与死之间听见那些奇怪的声音,那是朱雀么?是想告诉她什么吗?因为她是朱雀翎?13?对了13翎。为什么不去找其他的朱雀翎呢?可是上哪儿找呢?有什么特征呢?她什么也不知道。窗外知了吵个不停,心发慌。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苦于全身无力,望着照射近房间的阳光苦笑,第一次知道有人想杀你的感觉,有种自己都嫌弃自己的错觉,因为不招人喜欢呐。
“醒了?”推门而入的是葵,他凑到他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实在搞不懂,她是内伤和发烧什么关系,“嗯,茂盛的恢复力啊。”茂盛和恢复力?葵,你不要再囧我了。葵也不顾她的黑线扶她坐好,“喝杯水吧。”
“葵......我师父呢?”
“你师父?在清理门户呢。”
清理门户?他们......“葵,你带我去看看吧。”
“不行,尚神大人说让我看着你不许乱跑。”
“你收了什么好处?”宝蓝眯着眼看他,她才不信葵会突然这么听话,听他的口气,多么不待见她是尚神弟子来着,简单说就是他很想做尚神弟子。
“额,好吧,我不过要了一本剑谱。”
这人,无力。
付西凉和莫华怎样她不知道,她自己也未自己神奇的康复能力感到不可思意,中午还全身痛得下不了地。
晚上却能爬起来蹦了。宝蓝打开窗看着窗外的月亮,她开始越来越在晚上精神了,早知道就不该屈服在葵的yin威之下。睡了半天。月亮?流星?貌视似的。她赶紧闭眼许愿,师父快回来吧,于是师父大人华丽丽的从窗户跌了进来。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凑巧得好像我许愿成功了一样?!
付西凉慢慢爬起来靠在墙上冷眼看着她,她从来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陌生得好像路人,不,比路人还好生疏,他对陌路的市井流氓都抱着挽救和怜悯的心,现在却像看仇人。他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有这种人类劣性的眼神表情和行为。宝蓝伸到半空的手又迅速的收了回来,缩着头蹲在地上看他。
“我没有错......”
“师父没有错。”她只好附和,原本如沐春风的声音也冷得叫人打寒颤。
“......那为什么......放弃我......”说完就倒了下去。
宝蓝这才敢扑上去抡起小胳膊把他往床上拽,比想像中轻了好多,宝蓝扯过被子将他盖好,然后才止不住的颤抖,晕过去了,师父晕过去了,无所不能的师傅晕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她伸出手想探他的额头希望只是生病罢了。
“你干什么?!”突然就被人从身后霸道的推开,力度太大,居然转了两圈撞到了四角桌上,疼是自然不用问,宝蓝揉着额头蹲在地上缓冲,突然又来一只手将她搂进坏里,带黄金面具的神秘人?她眨眨眼看那人把手放到她额头上,像用冰块轻轻敷了下,居然就不痛了。
“还痛不痛?”说话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让人想睡。
“恩,不痛了。”
“那就好。”他放开她。转身走向了床边。霸道的莫华也突然变乖的让坐给那个人,自己则站到他旁边,眼神就没从付西凉身上移开过。面具人展开右手放到付西凉胸前,指尖蓝光舞动。片刻之后蓝光像注入付西凉身体中一样消失了,他将手收起转而抚上了付西凉的脸,“你还是没长大......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和我斗......以前还是很听话的呀,怎么现在不乖呢。”
宝蓝蹲在地上歪着头搞不懂这是演哪出。面具人突然把脸转向她,宝蓝连忙转移视线,她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有yy,余光里那个人的身影消失了,还没等她多想,下一秒他又蹲在了她面前,宝蓝措手不及,蹲着也差点摔了下去,他手及眼快的再度将她搂进怀里,没有温度的人,很奇怪。“翎殒雀生,叫宝蓝是么?名字很好,乖孩子,好好照顾你师父。”他站起身伸手向莫华。
“西凉哥哥......”莫华的声音隐匿在空气里,凭空消失了?!宝蓝怔怔的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间。
翎殒雀生,什么意思?
那个人又是谁?
师父被谁所伤?莫华么?她大概宁愿自己死也不舍得伤师父一根毫毛。
作者有话要说:为玉树默哀
玉树加油!中国加油!
会像四川一样好起来的。
我们见证了,你们也能!
云儿琴奏欢颜酒
万众瞩目的侍博览就是师徒受伤的风波中暂告一段落。对于如何受伤付西凉只字未提,他比宝蓝醒得早,那小孩大概吓得没有睡,熬到快天亮才闭了眼,付西凉将她放到床上关门回自己的房间。
突然就和葵亲近起来,葵在侍神方面并没有展现出怎样的奇迹,但在剑术上却是个奇才,付西凉给他的剑他只用一个晚上就全部记熟了,非要宝蓝见识一下,苦于没地盘可以展示,程柏元同学就是在这时出现的。他是未雕人,并且是是神博览会馆的主设计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祁恒的地理环境。
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才到达的一块空地,只有草连花也不生长的空地,很奇特的地方。
“就这里吧。”
葵却不好意思起来,宝蓝插着腰和他拌嘴,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葵提起剑宝蓝便退到程柏元的身后看他舞剑。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葵说萝卜得事,但又怕他会错过。
“你有话想对他说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
“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宝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葵。
你离开多少年了?你知不知道她又长多高?你知不知道她的舞衣一天比一天白?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吹起过竹哨?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迟归她有哭过?
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她长大了是怎样?
或者你有没有想她?
宝蓝靠在树上看策马扬帆飞驰的少年。
她在等你,葵,萝卜在等你。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当然听师傅安排了。”这个程柏元问些问题来全是叫她头疼的。
付西凉没有做任何表态,也没有再扔任何书给她或者叫她作画什么的,只是放任程柏元每天带她东奔西跑的玩,她不是那种一有得玩的事就忘乎所以的人,程柏元同鞋最初到也真的的只是想找个人陪他看雪听雨罢了,宝蓝很安静正和他的意,他总是把她带到及远的地方游山或者玩水。最远的一次竟然一去就是半个月,付西凉没问她也就没说,她觉得付西凉离她越来越远,但他不开口就没有任何人就那道沟壑填补。
程柏元很喜欢画画,他出门的时候身上只带一直特大号的毛笔,并且挂在腰间,美男持折扇是风流,帅哥挂毛笔,这个,风景并不是很雅观。他喜欢将自己看见的人或者房屋花草画成画集,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纸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每次宝蓝费劲心思都无功而返,难道程柏元也是侍神?他笑而不答,这家伙,搞什么都走神秘派。
最远的那次是未雕的京都皇城,未雕并不小,只是祁恒离皇城比较近一些,所以半个月已经算比较短的了,比起祁恒来,皇城的经济繁荣要差一点,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比皇城还要繁华的郡县居然还能存活于未雕,皇帝大老爷干啥不将皇宫搬到未雕的说,关于这个民间也有不少传说,皇城被诅咒或者皇帝大老爷旧情难了再或者祁恒有能人对皇帝大老爷构成威胁不能搬,当然这些都只是众多版本中的凤毛麟角。每个国家都有连国民都不能知晓的国情,每个英雄身后都有世人解不开的传奇。如此而已。
最开始是她呆在旁边看他画,慢慢的程柏元不知从哪里拿出几枝小笔来让她跟着画,宝蓝画画的表情很是认真。
程柏元是画的比师父好啦,不过她是不会因为几张画就另投师门的。
“蓝儿,我找到了个好地方去不去?”
“好地方?要去要去。”宝蓝说着又要打包干粮了。
“去哪里?”付西凉冷清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尚神大人。”程柏元行了个礼,“我想带蓝儿去临镇的玩几天。”
付西凉似乎蹙了下眉,宝蓝便连忙放下干粮挡在程柏元面前,“我不想去了,咱们下次再去吧。”师父不高兴了她就不去。
“我有件东西想给蓝儿,尚神大人,不可以吗?”她从来就只把付西凉放在第一位,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付西凉有片刻的沉默然后转身,“那你们去吧,蓝儿,玩够了也该上路了。”
“是。”宝蓝又将干粮拧在了手里,程帅哥说要送她礼物不会是告白吧,哈哈,真期待。
“去哪里?”
“吃饭。”
额,不就吃个饭么,有至于要到打包行李到临镇么?
“去未雕最好的酒楼。”
欢颜楼,这名字取得也忒文艺了点。程柏元搭着她的肩耐心的解说着。欢颜楼,不仅是未雕,在整四荒大陆都享有相当高的好评,宝蓝第一次听见四荒大陆的这种说法,四荒大陆?居然叫四方大陆。未雕出口物品中其中有两项就是欢颜楼的桂花糕和欢颜酒。凡来未雕的人不去一次欢颜楼就实在白来一趟了。
说得那么好,她得去试试,但这种酒楼不需要提前预定吗?
自然是有人预定了的。宝蓝将信将疑。
坐了一天的马车到达欢颜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现在已经能慢慢适应马车的颠簸了。跳下马车便被欢颜楼特立独行的方式给吓住了,大门在眼前,大门后却不见房楼,不知道几千几万的石阶,每三级台阶便有一盏大红的灯笼点亮,她抬头看了看远在天边的欢颜楼本尊,她原本就腾空了肚子准备海吃一顿了,却原来还有这么高的天梯要爬。她宁愿现在随便找块地儿吃了算了。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
“stop!”这文她早会背了。
“死拖什么?”
“没,我抽凤的。”
“抽风?”
越说越错,还是爬天梯好些。她低着头往上走。程柏元连忙跟了上去。“实在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吧。”
宝蓝停下来看了眼他后背,算了,她还不至于这么搞笑的。不就是个万级天梯么,她能爬上去。
最后还是宣告失败。不过也实在不想叫程柏元背,以至于最后爬上去的动作用不雅观来形容都实在是糟蹋了“不雅观”这个词。好不容易爬到了九千多阶,肚子也不知道是叫了几次了,什么欢颜楼,再好吃都叫人没有胃口了。
双腿都在打颤。她抱着双腿直起身,抬腿再往上爬,另一条腿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往后坠,宝蓝闭着眼,不敢往后看。
她又被人就救了?大概没这么好运吧?!宝蓝睁开了眼,首先看见的是程柏元一张狭蹴的俊脸,她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拽什么拽,不就是想说她居然中了幻境嘛。
“可以吃饭了吧?我快饿死了。”
“好好,马上就可以吃了。”程柏元使劲的忍住笑意。二十六级台阶,她真的愣看成了一万。“云儿,叫他们上菜吧。”云儿?宝蓝拽过程柏元看向了他身后的薄纱,似乎真的有人。云儿?听着名字是美人啊。她现在对美人的期待还要大些,谁让她身边都是写美男来着,看多了就少了几分稀奇了。可有轻纱挡着她不好进去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程柏元。
“这是欢颜楼的老板云儿姑娘。”轻纱内传来一拨琴声,程柏元愣了愣,“你是要弹给蓝儿听的?”琴声断断续续的传来。程柏元拉着宝蓝到桌边坐下。“云儿肯为你弹琴,丫头真是你的好福气啊。”
宝蓝没再答话,她不问程柏元也会说下去的。“我求了好久才肯见你的,结果你一出来就为你弹奏了。”
意思是他面子够大能让老板来见她了,但是她面子更大能叫见一面的都难的老板娘给她弹曲。额额,她也快成为传奇了。
不一会儿菜也上桌了,传菜的都是些十五六的小姑娘,长得那叫一水灵的。
菜肴到的确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至于云儿姑娘的曲好是好却比不上付西凉的千金难求。最后的一个紫衣姑娘端上了一个很小的小瓷瓶,没有任何花纹点缀,纯白光华的瓷瓶,却让人觉得得非常的漂亮。她想厚颜欢颜楼要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程柏元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给她倒了一下杯,“这是欢颜酒。”他端起酒杯递给她,宝蓝只好起身接过,给未成年敬酒啊敬酒。“生日快乐,蓝儿。”她愣住了,她自己都忘了,他却从哪里知道的。“未雕的规矩,侍神13岁成年,喝吧。”
宝蓝莫名的鼻酸,至少在这世界第一次听见“生日快乐”这句话,去年的时候和付西凉在修行路上,她自然也就没有提起。一感动也就什么也不管了,一大杯酒一口气就吞了下去。好辣好辣,喝完酒侧身回去大杯大杯的灌茶。
琴声仍旧继续。
程柏元拍着她的背又好气又好笑,她居然整杯一起和下去了,欢颜酒是酒中极品,也是酒中最辣的一种。
“礼物呢?不是说要送我礼物么?”送礼物原来是这回事。她可不能忘,怎么的也是第一件礼物。
“现在还惦记着礼物,好了,给你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宝蓝感动完了还是忍不住想鄙视他,那么有钱的家伙居然送一本破书。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这本书可以装下你想保留的画面。”他展开书,画面慢慢浮现出来,慈眉善目的妇人在缝衣服,“这是父亲的母亲。”再往下翻一页,对坐品酒欢畅的青年,“这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下页,长发须首的老者在作画,“这是父亲的师傅。”宝蓝完全沉溺在了这神奇的书里,每页纸上的人物似乎都是活的一般,只是没声音,就好像那些老静默片。再翻,是个长相平凡却笑容明亮的少女,程柏元却没有再主动给她讲解。“这个呢?”
“是母亲。”程柏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宝蓝没听他讲过家里的情况,看他的表情也似乎并不是很想去回忆。只好匆匆翻到下一页,只有一个背影,明显的是小女孩的感觉,“你妹妹么?”她怎么觉得那背影非常的眼熟?
“额,不,不是......”程柏元慌慌张张的将那页纸撕下,被撕下的残垣迅速长出一张新纸出来。只是留在程柏元手中的那一页却变成了一张再也不会动的普通的画纸。
“你干嘛啊?”宝蓝想把它抢回来,程柏元却早她一步将画纸塞进衣袖,“撕下来的纸就再也长不回去了,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快吃饭吧。”
琴声仍旧在继续。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给我看看吧,我好像认识那个人。”
“真的?!”程柏元吼完又退了回去,差点被这丫头唬住了。
“你怎么那么激动?不会是你的暗恋对象吧。”
程柏元别开脸不看她,“以后想把什么记录下来的时候只要把书展开就可以了。”
说得好像一架DV机似地,宝蓝把书翻来覆去看新奇得不得了。程柏元松了口气差点被这丫头难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憋不出来了,好辛苦的说。
玉树加油,中国加油!
回花朝船遇险难
她饭也不吃了,一页一页的往下翻看,越看就越困,揉了揉眼睛把书放下继续吃饭,上下眼皮却像七夕相会的牛郎和织女一般想要亲密。
最后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程柏元站起身瞪向了轻纱内的人。“你做了什么?”
那人慢慢起身扶开轻纱向他走了,个子很高,头发顺顺的披在肩上,白纱衣将她整个人显得飘然欲仙,她把手放到程柏元肩上却不说话。“只是做一个好梦罢了?是你的琴声和欢颜酒的原因吧?”云儿把手放下,笑得意味深长。“我、我告诉你别想那么对我。”他舌头上下打结,都以为云儿的琴艺精湛,欢颜楼的欢颜酒举世无双,却不想将这二者结合却是一种蛊。
“那蓝儿什么时候醒?”
云儿竖起纤细的食指。“一个时辰?”她摇摇头,“一、一天?”程柏元忍不住冷汗直下,宝蓝醒来会不会发飙?她尊敬的师傅大人可是嘱咐过她要早去早归的。
那些模糊的镜像。
那些明明能知道却又假装自己如何也不明白的铁板砧砧的事情。
她不是朱雀翎,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她也不是朱雀。
她只是那个让青龙移情别恋的凡间女子。
临真,被朱雀所灭的夏真国的公主。
请你......把他还给我,请你.......把他还给我,请你......把他还给我.....
阿宝,我好冷。阿宝,我不能救这样被困住,阿宝,我要出去。
阿宝,你看是太阳。空白的空间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慢慢响起了女子的轻哼,阿宝,这世界只有你陪我了。
这世界要乱了么?宝蓝伸手挡住了晃荡在脸上的阳光。
“蓝儿,醒了么?梦见了什么?”刚睡醒的人其实都不怎么想说话,宝蓝木木的看着程柏元,后者赶紧解释道:“你喝醉了,所以我把你抱上马车的,你该不会梦见你师父了吧?云儿说,欢颜酒蛊会让人梦见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东西。”
最美好的东西么?怎么会梦见那个?
回祁恒见师父。她怎么突然觉得好累。
付西凉仍旧不做任何表态,只是吩咐她收拾东西,这几天船就要出航了。宝蓝点点头就窝回床继续睡。
真到了出航那天她精神状态也就回来了。程柏元在前一天被未雕的皇帝大老爷接进宫设计祭神台去了。
天气也很好的说,宝蓝心情很好在甲板上东看西看,师父大人难得的跟她说了许多话这才是她心情大好的主要原因。蓝天白云师父的笑脸。美好的生活。即使程柏元同学没来送她也没关系。
程柏元站在码头,失落的看着看着已经淡得快看不到的官船。他努力赶着送她一程还是错过了呢。
“师父,我们去哪里呢?”
“蓝儿,想回家吗?”宝蓝愣了愣才想起点头,说实在的她并不是很想回蓝家,回去之后反而不自在,她本来就是一个人,突然处在一个大家里,她招架不过来。
“那我们回花朝京都。”她从来就不会反对他的任何决定。
官船依旧很小,所以回去的船上依旧只能和师父挤一个房间,解释一下船上是没床的和日本韩国一样睡地铺。她现在不晕船了反而不自在了。付西凉坐在毯子上打坐,宝蓝只好坐在他旁边跟着打坐,付西凉没有睁眼,后半夜她就顶不住了,若有事干还好,看小说或者上网看电视她决对有劲,就那样坐那里就难了。迷迷糊糊的往付西凉身上倒去。她自己倒是不省人事,付西凉也没叫醒她,放她躺好盖好被子。他看着她的脸,她越长大就越像她。
他一人退到了甲板上,夜晚的时候很宁静也很凉,封神大典只剩一年了,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慢慢而起的尖叫,不是很大,但声音很细很长。宝蓝是被吵醒的。爬起来发现付西凉已经不了,只好自己摸索到甲板,她很容易被一点声音惊醒,所以觉得吵,原本想忍忍就算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好在甲板上有光也不至于太吓人。当然更安心的是看见了那个站在风头间的人,“师父。”宝蓝向他跑去。“声音......”
“恩。你不要乱跑。师父自会解决。”
付西凉取下腰间的玉箫,开始吹起了一手奇怪的曲子。尖叫声音却越来越大,掺杂着一股小小的哭声,到最后冲天而起的一股巨浪,伴随着巨浪冲击到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宝蓝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上次遇见的娃娃。“鱼儿。”将她抱在怀里,小孩整个身子几乎像从血海里抽身出来一样。粘糊糊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阿麽,阿麽,不要吃阿麽,不要吃我的阿麽。”
阿麽?那是谁?她怎么会从海里出来。
“蓝儿,你看着这个孩子。”宝蓝扭过头刚想喊师傅,付西凉已经不在了。只看见翻腾的海水,将鱼儿抱在怀里,蹑手蹑脚的靠近船板往海里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连绵不断的诡异的尖叫。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侍神能人也大有人在,却始终没有人能下去帮忙,宝蓝急得团团转,师傅的箫声没有了......
“水食兽,蓝姐姐,是水食兽。”鱼儿揪着她的衣领颤巍巍的说:“阿麽说,水食兽是水底最可怕的东西,姐姐,我好担心阿麽......”
宝蓝拍了拍她的头,“蓝姐姐的师傅是世上最厉害的师傅,所以一定没事的。”
“刚才下去的是尚神大人么?”
“是啊是啊......”
“可是水食兽是水中霸王啊,传说水食兽是月神君的坐骑,能凌驾水食兽的也只有月神君罢了。”
“月神君?就是那个和四神齐名的月神君?”
人,永远在看热闹的时候话最多。宝蓝扭头看向了翻腾的海水。和四神齐名的月神君么?师父......“你们都是侍神请帮帮我师父吧。”
“......孩子不是我们不想帮,只是如果连西凉君都对抗不了水食兽,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是啊,是啊。西凉君一定能打败水食兽的。”
宝蓝一句也不想听下去。她低头看着怀里的鱼儿,“鱼儿,能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么?”鱼儿乖乖的点头,“恩,乖,如果,等下那些人都跑的话,就抱住一个人,死也不放让他带你走。知道么?
鱼儿想了下还是乖乖的点了头。
宝蓝将她放到了地上,伸手张开结印,爬上船板,看了眼鱼儿又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人群,翻身跳入海里。人群这时才骚动起来,“我们这些侍神顶着为苍生祈福的名声,却连一个孩子也不如。”“我们也下去吧,不就是水食兽吗?有什么厉害的。”“对,对,尚神能做的事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这时结印下水援助团逐渐壮大起来。
“从来没和诸位一起战斗过。”“是啊。”
水好冷,宝蓝打了个寒颤,师父在水里这么久该多冷呢,她提起右手在眼睛上划过,展开透视,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说来是她第一次看见付西凉出手,因为水的浮力,白衣和长发翻飞着,别人都说西子墨画,此刻到真成了一幅画了,付西凉突然就向前冲去,速度太快,她更本就没有看清楚,原本漂浮的发和白衣都被惯性的偏向了身后,糟糕得再吸一口气了,宝蓝挣扎着往上游更悲惨的是她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这个事实,身后有人一把拉住她,继而攀附到她的头顶,一张脸就印了过来,宝蓝瞪大了眼睛,虽然水中人工呼吸时很有用,但是......但是......好歹得通知人一下吧,她想推开了眼前的人,水中的力量减小,几乎没有什么用,看不清脸,但有种熟悉的味道,她说不上来,明明熟悉却又同样害怕接触。就算是人工呼吸也该够了吧,再这样她会觉得她被人吃豆腐了!!
那个人似乎喂她吃了什么东西?她憋不住了用鼻子吸了一大口气,却没有被呛到,居然能像陆地上一样呼吸。突然被一股力拉扯开距离,宝蓝顺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往上看,是付西凉。她急忙向他靠过去。付西凉什么也不说,当然在水里也不能说什么。他只是冷眼看着宝蓝的“救命恩人”。宝蓝也看了过去,是那个带面具的神秘人物。她莫名的热血沸腾起来。面具人摆摆手,一副你看着办的态度。
付西凉松开了她。再度在水中对水食兽展开了攻击了。水食兽。宝蓝这才想起面前那团黑乎乎的像个垃圾场的东西。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无数的触角,像废弃的电线一样,看起来心里疙疙瘩瘩的很不舒服,那个月神君是个什么怪物居然用这种东西做坐骑。他到底能坐哪儿??
随着宝蓝而入海的侍神们也纷纷加入,将那团东西围在以侍神形成的包围圈内,付西凉就在最顶端,从最顶上发出一道红光将那团物体罩住,纵侍神纷纷凝神结出封印欲将水食兽封印起来。原来她只起了个激将法的作用。宝蓝叹气。
片刻之后尖叫声再度响起,就是那种声音,第一次遇见鱼儿是听见过的那种声音,刚才鱼儿再度出现时听见的声音,诡异的浅眠的尖叫。
宝蓝定神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从水食兽身上发出来的声音,如果是水食兽的声音,就应该不会在她第一次遇见鱼儿是听见了,是鱼儿所说的阿麽么?
那么是真的被吃了么?她忍不住想吐。
水食兽突然躁动起来,奇怪的是它没有发狂,也没有反抗。而是一点一点融化近水里。所有人都以为水食兽被制服时付西凉明显觉察到了不劲,等他想起冲宝蓝吼的时候融化的水食兽已经全部聚集了宝蓝面前了,因为那声吼,海水全部灌进他嘴里,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等他定神向宝蓝冲过去是,水食兽已经长开血盆大口向宝蓝压去,连带着周身的水被一起吸进水食兽的胃里,宝蓝和着海水以及杂物在水食兽的肠道里翻滚着冲向了最终目的地,胃。
海水被过滤之后只剩她趴在一块粘糊糊的东西上面。想爬起身,却像强力胶一样将她整个人死死黏住。
“没用的,被黏住后胃液会迅速用上来的。”
京都再遇花朝帝
“你是谁?”她扭动着尚能自由活动的头,却看见了她此生所见的罪残忍的一幕,在离她不远稍低一点的地方,有个和她一样被粘住的女子?似乎也不是人的样子。更准确说来是鲛人,身上布满了鱼鳞的怪异生物。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她的下半身,浸泡在一种散发着恶臭的绿色液体里,像融化的雪糕一样瘫软在那里,血肉模糊,双腿也分辩不清,宝蓝不忍再看下去。把头偏了去。而她死去的方式她直到鱼儿死去都没有告诉她。
“你们是鲛人?”
“丫头不是。”
“鱼儿?”
“她是七年前被花朝所战败的静国公主。静国在带领公主逃亡时遇到了花朝的海上追兵。丫头便是那是掉入海里的。她那是才一岁连话也不会说。所以那些事她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
“带着秘密死去其实很不甘心的。”
四周越来越人,大概是胃液又涨高了。你不甘心?我更不甘心!
“蓝儿!”
宝蓝连忙抬头找声音的来源,她知道师父大人一定会救她的!付西凉落在她身边想将她拉扯起来。粘住的好像不只衣服,而是连皮带肉。付西凉一使劲她就疼得想哭,却迟迟拉不起来,温度越来越高,还有鲛人的呻吟连绵不绝,她很疼,宝蓝能想象到她全身都陷在胃液里的情景,大概过不久自己也会像她一样。“师父你快走吧。”再这样下去付西凉会一块葬身在水食兽的腹中的。“不要再管我了。”付西凉原本是浮在半空中的听见她这么说却整个人坐在了她身边。“师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师父......”宝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同生共死么?师父不值得陪她死在这里,还死得这么痛苦,这么狼狈。
“停下来!”突然一声怒吼。身边的温度散去,原本黏在身上的粘液也迅速退去。付西凉将她拉起。宝蓝看着那个莫名出现的人,怎么又是面具人,他是谁?为什么可以轻易救师父,还可以命令水食兽。
“是身体还没有恢复么?连水食兽也对付不了?”说着就要探手向付西凉,付西凉躲过了他的碰触。
他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示不满,“你也只有对我才像个孩子。”
“不是!”付西凉拉着宝蓝就要离开。宝蓝回头抓住了面具人的手,额,好冰,“你能救救救她么?”她把手指向了鲛人的方向却不敢看。
面具人拍拍她的头,“想救她么?恩,我也很想,可是她已经死了,肉身也坏了,我无能为力。”
“真的吗?”她低头沮丧道:“还是谢谢你了,你的名字是?”好歹救了她两次,救了师傅两次了。
“名字?你想知道?”
宝蓝点点头,那是她的大恩人,得记住名字。
“绵月......丫头记住吧。”
绵月,绵月,宝蓝在心里默默的念,再抬头,面前的人已经不在了。
但是鱼儿怎么办?宝蓝低头看看怀里的娃娃再看看了付西凉,“留下吧,回京都之后为她找个家。”
“师父收鱼儿做师妹......呵呵......我开玩笑的......”想也不可能的。
有了鱼儿后她反而自在了些,给鱼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成两条小辫子,宝蓝使劲捏她的脸,呀,可爱死可爱死了。
终于下了船。
鱼儿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外界的条件让她感到不安,一双小手抓着宝蓝的衣角死也不放,宝蓝觉得头疼,如果鱼儿再小一点她可以把她抱着走,现在别说她不好抱那也抱不动啊。只好把鱼儿的手拽下来握在手心。
宝蓝想再回家之前去玉蝶镇看看萝卜。付西凉自然也不会反对。
二姑娘已经成亲了,听说他们回来了玉蝶镇上下全涌到了镇长家。二姑娘还像先前一做着招呼客人的工作。二姑爷是镇上的教书先生,死书呆子的个性,什么也不说心里却清楚得很,二姑娘端个盘子也连忙接过去,宝蓝这才看出二姑娘不对劲,好像是有身孕了?她这才颇多感慨,居然就在未雕呆了快一年。大部分时间都赔程柏元玩去了。双胞胎来找鱼儿完,看得出来她们似乎很喜欢长得像娃娃的鱼儿,小孩子嘛,比较喜欢长的好看年纪又比自己小的孩子,等她们长大了就未必了,鱼儿急忙往宝蓝怀里专,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像姐姐倒像老妈子。双胞胎只好失望而归了。
但是没看见萝卜。
和见不到花瓣庚森一样不舒服的预感。“二姑娘,萝卜呢?”
二姑娘闷了好办天才说道:“萝卜.......被宫里的人选作秀女......进宫了......爹说让她成亲,萝卜快被打死了也不答应。”二姑娘抹了抹眼睛,怀孕期的女人多愁善感这话没错。宝蓝拍了拍她,“一直说等葵,向日葵那家伙说走就走,什么也不顾,回来就只知道冲我们要人。”
向日葵?她第一次听说葵的全名,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萝卜,宝岛,左晨逸,葵......一个比一个头疼,她想回京都,马上。
第二天她起得特别早,鱼儿换上了双胞胎的新衣服,恩,比穿宝蓝的合适多了,也好看多了。鱼儿心情的样子。还让双胞胎抱一下。
回去的过程非常短暂,或者说她压根就是从头睡到尾,只有鱼儿趴在车窗从头看到了尾。
等到鱼儿告诉她马车停下来她才爬起来往下跳。她没想到马车面前有人。回收不及就撞了上去。
疼疼疼,鼻子。
“喂,我说你这丫头没长眼睛呀!”这声音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她睁着眼往上看去。突然一把推了眼前的人。
啊啊啊啊!居然是左晨逸!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两次都撞到他!晋安扶着左晨逸瞪向了宝蓝,发愣,惊叫,“啊啊啊!宝、宝姑娘!!!你长这么大了?!”
她有长大么?她自己怎么没感觉。
左晨逸看看她,看看她身后下车的付西凉,再看看付西凉怀里的的鱼儿,最后目光回到了宝蓝身上。“没什么变化。”他下定论。宝蓝捏了捏爪子想挥手过去。但是有贼心没贼胆。
“皇......”
“嘘。陛下这是在微服私巡,你难道想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陛下和贵妃娘娘吵架了吗?”最后一句晋安吼得声嘶力竭。宝蓝抽眉,左晨逸抚额,这下子明天京都就传开了。
吵架?宝蓝扯了扯左晨逸的衣角,左晨逸侧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她,宝蓝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大概没人敢扯左晨逸的衣角吧,她被鱼儿传染了,迅速抽手,“那个,姐夫。”左晨逸挑了挑眉,“表哥?!”宝蓝更不乐意,又不能叫皇上,全花朝只有皇族姓左晨叫左晨公子也不合适,你说这不为难人么?“我六姐现在在娘家么?”还想问你们的孩子怎么样了,真不怎么舒服,帅哥有孩子,真是不怎么美丽的认知。
“恩。”左晨逸表情不太好。
好吧,进门去再说。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丫头,惊奇的是她居然认得她,小丫头惊呼着超内庭跑,忙去叫老爷夫人。这下一闹开,原本赌气的宝岛也出来了。宝蓝爹、美人娘、宝岛、宝盒、林管家、大哥、二哥。一家子人口真多,还有几个姐姐尚在宫中。宝蓝爹和美人娘自然是忙着招呼尚神大人了,大哥二哥忙着请皇帝大人上座,而宝盒似乎更感兴趣的是鱼儿。这什么家人啊,她就这么被华丽丽的无视了,还好有林管家,给她倒了杯糖水还塞给了她一些干果然后也忙着差遣下人招呼贵宾了。
最后来找她的就是六小姐宝岛。
说起来宝岛也并非绝对美人,至少比男身女相的花瓣差了许多,至于自己,同一个妈生的每啥好比的,但其实她和宝岛长得一点也不像,宝岛和宝盒都是那种典型的古典美人的长相,小瓜子脸,柳叶眉。脑子里过电了一下许姑娘和二姑娘,师父似乎对这类型的女生比较有好感?!这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宝岛拉住了她的手。“七妹,你能陪六姐走走么?”
“额,好。”这算是她正式见到宝岛,不太习惯,大概宝岛和宝蓝的关系很好。至少比起年纪太小的宝盒,宝岛应该更亲近她一点。
宝岛挽着她慢慢在院子里晃荡,在京都宝家也算大家,府邸还是有足够大的,至少,一位皇太后,六位皇妃,要换别家,指不定谋朝篡位了呢。
“七妹......这两年长大了不少......”
“哪有,一直没长个呢。”
“七妹......过得可好?”
“恩,师父对我很好,还去了未雕参加侍博览了。”
“我真的......很羡慕七妹呢,拜到尚神为师。”
“姐姐不也是很幸福么?皇上还为姐姐微服出访呢。”
“微服出访么?真心有几分,假意有几分?”
什么意思?她不能消化,“姐姐,不是听说我有一个小侄子了吗?我还没看过。”
“呵呵,六姐还正想怎么给你说呢,不会忙着走吧,进宫陪六姐几天好不好?”
“进宫?”好好的干嘛要她进宫?“六姐没有找五姐或三姐玩吗?”虽然不得势好歹没被处死,只有老大被打入冷宫罢了,其他几个虽然被降,但还不至于不能碰面的。
“五姐?七妹,六姐现在能说话的也只有你罢了,进了宫的女人岂有姐妹情谊可言,五姐没杀死我的孩子都要托母亲的眼泪了。”
原来......这样。“六姐,我永远站在六姐身边。”
宝岛看着她泪眼汪汪。
唉,一如宫门深似海呐。她看着宝岛只是希望,至少她还留有一点纯白。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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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乌龙大记事
“进宫?”付西凉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情绪,连吃惊的元素都不存在,她不免小小失望了一下。“万事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东西?
“不要和谁起碰撞,早点收心回来,还有一年,在那之前成为护神是件并不轻松的事情。”
“是,我只呆几天。”不说她都快忘了,封神大典,封神大典。她真快疯神了。
刚从付西凉那儿出来就碰到了急急忙忙找她的宝盒,很急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宝蓝扶住她,帮她顺气。
“不急慢点说。”
“七姐要和六姐进宫么?”
“恩。”是不想她走么?这丫头终于良心发现了。但是宝盒的声音变了好多的样子,是她太久没听见了吗?
“那七姐会带鱼儿一起走么?”
她瞎了眼了才觉得她是良心发现了,竟然为了鱼儿!等下!为了鱼儿?这怎么这么怪?怎么会为了鱼儿?两丫头片子,再一见如故也不会急成这样吧。她把眉头拧成麻花。跌跌撞撞跟来的鱼儿扯着她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蓝姐姐,宫里不好玩。鱼儿不要进去。”
想想也是鱼儿虽然没有记忆,但内心深处对皇宫是有抵触的吧。她不好说,所以让宝盒来说了吗?
“那蓝姐姐不在的这段时间,鱼儿要自己照顾自己哦。”
“恩,宝哥哥说会照顾鱼儿的。”
“呵呵,那就好,等等!鱼儿你说什么?宝哥哥?!”
鱼儿扯着宝盒的衣角扭扭捏捏的说,“宝哥哥说鱼儿比他小,所以叫宝哥哥。”
重点不是这个,是宝盒,宝蓝揉着她的头,“丫头,你这么说是不对的哦?”
“七姐你又叫我丫头了,说了盒儿已经快九岁了是男子汉了不要再叫丫头了!”宝盒气愤的将她的手甩了下来,宝蓝突然觉得一个惊雷劈了下来。难......难道......她一直弄错了,宝盒不是宝八小姐,其实是宝三公子?!拜托这世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雷人的事情,竟然将自己姊妹的性别搞错了,还一错错两年?仔细想下,因为宝盒是老小,家里的掌上明珠,所以林管家到扫地的大妈都没教过他三公子,都一概叫盒儿。这......这......她现在好想死啊,好想死,把身为人的尊严都丢光了。
皇宫,好吧,她承认她是想找萝卜来的,对于陪宝岛反倒没那么用心,原本想问宝岛或者直接问左晨逸的但是她发现了一个特别特别无语的事实,她只知道萝卜姓李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听宝岛说来,新晋秀女中姓李的一共有18个,找,怎么找?
“萝卜么?没有听说过有谁叫这个小名,七妹别急,六姐会帮你找的。”
“恩。”宝蓝答得有心无力,皇宫多大,找一个新晋秀女,岂非易事,她怎么那么鲁莽竟然没有问萝卜的名字。
“皇上也会帮忙吧?”宝岛突然就将原本一直安静坐在马车里的左晨逸拉进对话里,他没什么表情,扯着脸冷笑,“爱妃拜托的事朕岂有不做的道理。”
宝蓝使劲的搓手臂,好寒,虽然你是在放冷箭,可是“爱妃”那两个字,实在够JQ的说,虽然你俩是俩口子。还呆她这未成年的妹子还在好伐。
宝蓝咳了声决定不再呆在这里手冷箭到马车外配晋安。她手撑着马车车壁想要爬起来。车轮碾过一个大坑,宝蓝本能的往下栽,但她的面前正好是和宝盒坐在一起的花朝的皇帝左晨逸。为什么,为什么她三番五次的这么倒霉。这次几近投怀送抱的味道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左晨逸似笑非笑,“怎么?小表妹这么喜欢朕啊?”
开、开什么玩笑?!宝蓝想爬起来双手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借力,往哪儿放都会碰到他,只好把脸转向了宝岛,宝岛也顺势伸手给她,宝蓝便慌忙伸手抓住她,直接从左晨逸身上滚到宝岛身上,然后才爬了起来。抓了抓头发,打开车门和晋安坐到了一起。呼,她还在想宝岛会不会不高兴的说,还好。
“七姑娘,怎么了?”
“额,没事,出来透透气。”
偷摸摸的出宫又偷偷摸摸进宫的皇帝大人。
宝岛的倾凤殿,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宝蓝怔怔的看着三个大字发呆。整座大殿如何之奢侈她不想复述,反正一眼看不完也就记不住。宝岛被迎上来的宫女接进内殿,另外便有宫女来请她去看房间。晕头转向的感觉。而且规矩又多,害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很快压根就没见过的二姐三姐四姐五姐要来请她去小叙,她光认人就已经够头疼了还要小叙,算了吧。宝岛也难得的笑着和她们谈笑,这样姐妹们坐在一起的时光已经过去很久了吧,五人都有小小的感叹,多亏了这个最小的妹妹。所以也在心里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宝蓝步她们的后尘,至少她还在,她们就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坐在一起。
宝蓝最放不下还是萝卜,她要尽快找到萝卜。
倾凤殿的晚宴吃得相当丰富也相当开心。突然多出那么多姐妹来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肚子吃得好饱。宝岛让人给她放好水,早洗早睡。她们本来就没什么实际的事干,顶多就歪着脑袋想写稀奇古怪的事。
“六姐,映熙还没回来么?”左晨映熙,也就是花朝的第二位皇子,宝岛的儿子。
“我一气之下就走了,映熙在奶娘那里,带该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吧。没关系,明天看业可以。早点睡。”
她爬上床。睁着眼睛睡不着。“六姐,皇上今天不会来吧?”这样说虽然不太好,不过刚冷战结束不会那么积极吧。
“嗯,怎么了?”
宝蓝往床里缩了缩。“我想和六姐一起睡。”她睡不着,想听宝岛讲点真实的《宫心计》。宝岛无奈的笑了笑,拉过被和她挤到了一起,“睡不习惯吗?”
到不是不习惯的问题。在外面耗的这两年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只是这时间真是太早了,更重要的是她要命的在想她师傅大人会不会又被桃花缠上了,京都的女子大多都是二姑娘之流的大家闺秀。宝蓝扯着被子给她盖好,慢慢的给她讲起了这两年的事。
而传说中皇帝大人加夜班的御书房。“晋安,二皇子送回倾凤殿了吗?”
“皇上,您还没有下旨。”晋安怪异的看了眼头也没抬的皇帝大人,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那去将奶娘叫来吧,朕送二皇子回倾凤殿。”
您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还真是不可思议。
很快奶娘抱着二皇子到了御书房,正巧皇帝大人的奏章也批完了,话说真的这么巧么?
以皇帝为首,晋安奶娘为辅的三人队伍出发了。晋安童鞋莫名有股在血液里沸腾,貌视要出一件特别好玩的事。
到了倾凤殿左晨逸从奶娘怀里接过已经熟睡的二皇子打发两人走了,晋安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好戏啊好戏啊他就要错过了。
“奴婢马上去请娘娘。”
“娘娘已经睡了么?”
“回皇上,娘娘在陪七小姐。”宫女也不知道这样才能讲情况描述清楚。
“宝蓝?”左晨逸嘴角勾起一丝笑,呵呵,他正想问她的情况呢。正好。“朕要过去。”
“但是皇上......七小姐已经睡了......”宫女没敢再说下去。整个花朝都是人皇帝大人的何况一个小小的七小姐。
结果也可想而知,原本已经睡着的宝蓝是被人捏着鼻子憋醒的,火冒三丈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明显是男性的脸,提起枕头就砸过去也是正常的。嗯,很正常。
宫女们汗如雨下,略带点兴奋地神采,哈哈,皇帝大人可从来没这么有趣过。
砸了一个枕头后宝蓝就回神了,她把花朝的皇帝给砸了。她完了。
“你、你、你们俩滚回去睡觉去!”狗急了也会跳墙的这话不假。反正也打了,不差这句话。
宝岛一直沉浸在刚才的诡异事件里不能自拔,刚才,左晨逸,是怎么把宝蓝弄醒?完全小孩子恶作剧的行为,是堂堂一国之君能做出来的事情么?更何况是左晨逸!?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宝蓝,到底为什么左晨逸会那么做,是给她看的?毁掉她最后想保护得那一点纯净?还是......她不敢想下去,如果,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想那么做?!那宝蓝怎么办?
左晨逸捡起枕头拍了两下扔给她,他自己也怀疑自己魔障了,居然做出那种乌龙的事情,她发火也是正常的说。
宝岛从宫女手中接过二皇子放到宝蓝床上,“七妹你盼着映熙皇上这就给你送过来了,就让映熙陪你睡吧。”宝蓝拉被子给映熙盖好自己也重新躺会床上。“好了,我要睡觉了。”
半天没吭声的左晨逸只好尴尬得咳了两声,“岛儿咱们走吧。”
“是。”
关门,一下就安静,宝蓝侧过身子看躺在身边的小孩子,比较像他爹,长得还行比不过鱼儿,其实她很喜欢小孩子的,不过被左晨逸那一闹心情不免恶劣起来。把小孩子盖好侧身睡觉。
明天继续找萝卜。萝卜萝卜萝卜萝卜萝卜......
皇帝刺客绿竹林
“在做什么?”
“回七小姐,是晋安总管在给新晋的秀女训话。”
晋安??啊~就是花朝帝身边的那个无厘头家伙啊,秀女?萝卜会不会在里面?“小玉?”从后上前一个小宫女,“小玉在。”
“你是小玉?没事了,看着二皇子,我去看看。”把怀里的家伙推给叫小玉的女子,左晨映熙倒也听话不哭也不闹的扔小玉抱住他。“七、七姑娘!”
宝蓝已经蹦蹦跳跳的跑下台阶,期间太急了还差点摔了下去。
“哥哥、哥哥,我能不能找个人?”晋安伸着手还没回答宝蓝就已经像条小泥鳅挤进人群里,她本来就不高,已经看不见头了。晋安黑线,哥哥?她不会叫谁都哥哥吧?!
没有!没有!宝蓝一个一个看过去,都没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萝卜!萝卜你在不在?”即使问话,也没有人会答她。不甘心的又从末端挤了回来,晋安看着她,“找到了吗?”
垂头丧气的摇摇头,“全部都在这儿吗?”晋安点头,“您听说过玉蝶小姐吧?记得她是谁么?”
“玉蝶小姐我是听说过的,只是不清楚到底是谁。”
原本在上层的宫女追了下来,“七姑娘,七姑娘,午膳时间到了。”
她摆摆手,“你们送二皇子回去吧,我不饿想再转转,告诉姐姐我不会惹事的。”俯身捏了把小皇子的脸,“叫小姨。”
“不叫!”这死小孩叫母后都叫不利索,“不叫”俩字却说的顺流急了,“不叫拉倒,以后再也不给你糖吃,哼。”小皇子赶紧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少姨~~”叫也叫不清楚,算了勉强受用了。“回去吃饭吧,少姨走了。”她转身就走,当然得溜快点,小玉等人念起宫中规矩来不比唐僧差。
三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也知道怎么办,再怎么说是贵妃的妹妹,她们能怎么着。打道回府吧,只是祈祷她真的不要惹出什么事来。
这时一个小身影偷偷溜进了人群,晋安被宝蓝这么一搅合也头疼到不行,就懒得说这小丫头迟到的问题。秀女们还在纷纷八卦着刚才的事情。身边的丫头发现了她的存在,“李萱宜?你又迟到了?你总这样怎么见得到皇上啊?!”她嘿嘿笑两声不作答,“刚才有个小女孩在找一个叫萝卜的人。认识么?”
萝卜?!她突然就性情大变的抓住了眼前的少女,“那孩子是不是才十二三岁的样子?”
“恩,听说是贵妃娘娘的妹妹。”
......宝宝......宝宝,是你吗?
萝卜本名,李、萱、宜。
没看头,没看头。宝蓝边走边摇头,什么破皇宫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御花园?为什么没有结伴出玩的美人后妃?什么什么什么都没有。
最最可悲的是......她好像迷路了!!!
晕头转向的到处碰壁,最后不知道怎么绕到了一块奇怪的地方,绿竹林,真的是绿竹林,她背身看了看身后的依旧是石靠石墙连墙的建筑,这片绿竹林来的太诡异了吧,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出现在民间就是妖气残绕,放皇宫就是禁地。
禁地啊,呵呵,越是禁地月事有大秘密!说不定能抓到左晨逸的把柄也不一定,或者搞不好就被他杀掉了。自己想想也可怕,赶紧想掉头回去。
“宝蓝?”
这声音?她没听见没听见,继续走。
“不想被杀头就给朕站住!”我站住了也会被杀头好不?那我干嘛不跑?!可惜某人长手长脚就快了那么一步。被揪住后领的宝蓝只好莫可奈和的转过头去。“嗨。好巧啊。呵呵呵。”
左晨逸童鞋黑线中。怎么会有这种欠抽的人啊。
“皇上您忙吧,小的先告退了。”我没进去,我真没进去。我有贼心没贼胆,真的真的。
“你躲什么?”我说皇帝大人我都很识趣的知道这是您的秘密基地倒好揪着人不放是什么意思?!“既然来了,就和朕一起去看太后,说不定她会很想见舅舅的女儿呐。”宝蓝终于明白他笑的和某人最大的差别是什么了,为什么他每次笑都让她觉得有人被算计了?!
太后?你说这大片绿竹林是太后的宫殿,啧啧,品味独到啊。
皇帝来见太后连个内侍也不带?反正某人也不是一般的怪脾气。
左晨逸松开她,拉着宝蓝的胳膊往林子拽。你放手啦,我自己会走。敢怒不敢言的某人。好好的竹林风光她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他一路带向前,他本来腿就长她哪走得过他。
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宝蓝看着眼前的小草屋,仿佛觉得她回到了希流山。小院,草房子,还有小屋旁自己所种的时令蔬菜。皇宫里的乡间小屋。
因为宝家的事,她一直以为太后是《还珠格格》里尖酸刻薄又只会穿金戴银享乐的皇后罢了。但为什么会将寝宫修在这样的地方。片刻便有一个年龄约四十岁的女子迎了上来,“皇上您来了。”
“姑姑,母后在哪里?”
“小姐在后院摘菜,说皇上今日会来呢,这孩子是?”
“宝蓝。”左晨逸报了个名字就不再多做介绍了。
“七小姐么?”看来是个知根知底的人物,宝蓝点了点头。她领着他们进了屋。
很简单的房子,里面亦是,宝蓝只粗粗看了几眼便将屋子观光完毕。包括厨房连带正厅三间房,构型成“人”字型,两间客房分别处于包含厨房的正厅的左右下方。
“要吃苹果么?”难得拿苹果来招呼人的。宝蓝从她手里接过苹果,卖相不是很好,但一口咬下去很甜。门外出来了细细的脚步声,她抬头往门外看去。大约是太后了吧,穿着极普通的粗制亚麻色衣服,年纪也是四十左右,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她脑子里一下闪过珍珠的脸?细看的话,的确是很像,会不会在她年轻的时候和珍珠更像一些,那样的话,林宝星年轻时到的确是个美人。
林宝星放下菜篮走近她,“你是?”
“宝蓝。”报上名字她应该知道的吧。
“老七?你怎么会?”
“是孩儿带来的,母后不高兴么?”
“只是有点意外罢了。”她摸了摸她的头,“老七,会做饭么?要不要帮姑姑的忙?”
“好。”反正她也有点闲。“逸儿,和夏尔去四周转转怎样?”左晨逸点点头,他知道她一定有话想对宝蓝讲,不用听也知道她想讲什么。
堂堂一国太后还会做饭,很新奇吧,她也觉得,就像一位凡间母亲。生火淘米下锅都极为熟练的样子,宝蓝只负责往灶里添柴罢了,林宝星一个人洗菜准备调料秩序井然。
“哥哥他......有对你们讲过我么?”
讲没讲过?她不太清楚,应该有吧,“爹时常对我们提起姑姑呢。”
“那哥哥他......恨我么?”
恨,应该也恨吧,哪个妹子像她一样这样对自己的亲哥哥的。说不恨是有些假吧。“爹没有对我们提起过。”
“恩,差多了,不用再添柴了。”
“姑姑其实很想爹吧,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柴灰。
“看看?哥哥大概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林宝星凑近她替她擦了擦脸。“饿了吧,逸儿大概也回来了,端碗吃饭吧。”
没想到吃完饭收拾完了天都已经黑了。宝蓝坐在门槛上看着点灯夜谈的皇太后和皇帝大人,他们关系有那么好么?
但是皇帝大人不带路她也出不去。她瞌睡都快来了,林宝星才推了推左晨逸指向了宝蓝。“我去把被子抱出来。”
“不用了母后,我和宝蓝一起就好了。”
“老七!!逸儿你说什么?!”
“我自有安排母后不必担心。”左晨逸摆摆手起身走进坐在门槛上的宝蓝。“是不是困了?”她点头,没看见她眼皮都打架了吗?
“这片竹林夜晚是走不出去的。”
“那要在这里留宿吗。”她是无所谓啦,就怕宝岛会找她,“那我睡哪里?”
“和朕一起。”
“和......你?!!!!!你疯了么!”从昨天来看这家伙就完全露出了昏君本质来了,不就一晚上不能去找你那些温柔美丽的这妃那妃么?这个BT!!!“你不要做梦了,我宁愿去林子里喂虫子!”
“你这丫头永远都那么有心眼儿!”左晨逸不容她再反驳的将她抗在肩上,“喂!你个BT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晨逸将她狠狠的扔向了床板!当她一个大活人当什么了,痛死了!她双手结印就要向他打去。左晨逸抢先一步捏住了她的手,“你不是我对手,不要白费力气!”
“你到底想怎样啊?!”
“就是你想的那样吧。”左晨逸扯着笑看她,反应不错很好玩。另一手伸向了烛灯,烛火摇曳一下就灭了。手又迅速抽回来捂住她差点尖叫出声的嘴。“现在睡觉吧。”不管她反对或怎样给她盖好被子。
而另一个房间,夏尔站在窗前一直看着斜面的房间,关灯之后的心就提得更厉害。”小姐,皇上和七姑娘......”
“逸儿说自有打算就是有原因吧,而且夏尔觉得老七和逸儿不是很和得来么?”
夏尔沉默她还真没看出来。
“喂,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么?”宝蓝瞪着眼小声问。左晨逸没吭声不晓得是真睡了还是装的。
“我不久前刚收到了13岁生日礼物。你这个BT!”
“来了。”宝蓝扭了扭头要四周高步懂他说的是什么,突然就一道闪光,左晨逸翻身而起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支剑,宝蓝裹着被子滚到了墙角,黑暗里看不清楚,只能看见白光闪现,她摸索着爬到了烛台前,从衣袖里摸出了火折子。趁着灯光能看见现在得状况,是刺客吗?
“把火灭了!”左晨逸档下一剑扭头冲她吼,刺客推开他提剑向她刺来,“宝蓝闪开!”她要有时间闪开她早就能把左晨逸踢飞了。她本能的抬手去挡,灯光全打在了她脸上。原本要刺中的剑突然就剑走偏锋仅仅只削掉了右侧耳畔的发。“宝蓝?你怎么会在这儿?!”
世界上剑术最好的是谁?
答案是,剑客、葵!
后巷萝卜花朝帝
“你是谁?”左晨逸的剑已经放到了他脖子上。
“皇、皇上……刀剑无眼,小、小心点。”宝蓝吞了吞口水就他一个不如意从葵的脖子上拉过去。
“你们认识?”左晨逸一个冷眼摔了过来。宝蓝连忙点头,“他是来找我的,没有刺杀皇上的意思。”
“狗皇帝!本大侠今天就是来替天行道的,昏君,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葵同情的看向宝蓝,“宝蓝你放心我今天就杀了这昏君将你和萝卜救出去!”
到底谁杀谁啊!?宝蓝对他彻底无语了。不仅想歪了还分不清状况。
“那朕到想看看,到底谁能杀谁?!”左晨逸将剑抽了回来。宝蓝眨了眨眼那两人已经从窗户飞身出去了。
这两人还打算君子之战么?!她不要管了,关她P事儿,打死两个算一双,她要睡觉了。于是还真的裹回被子里睡觉去了。
“老七,起床了。起床了。”天大亮的时候被皇太后叫醒得,宝蓝板着脸从床上爬起来,皇太后愣愣的看着她的脚边,宝蓝莫名其妙的把头转了回去。血啊,大概是被葵的剑刺刀了下吧,她摸了摸耳后,额,还真的有道疤,虽然有点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第一次见他时挨得打,实属小巫见大巫。
皇太后白了一张脸,“我去找逸儿说清楚。”反应慢了半拍的宝蓝这才苦着脸吼:“拜托不是那样的!”皇太后真去问了她才丢死人了。“是耳朵这里受伤了。”还怕她不信,连忙把头发扶开给她看伤口。
“哎呦,这孩子,这么大的伤口也不叫一声,我非得好好找逸儿讨个公道,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能这样,左晨家的列祖列宗,不孝儿媳给你们谢罪了。老七别怕,姑姑会给你做主的。”
宝蓝一个头两个大,越解释越乱。
林宝星拍了拍她的头,“这就信了?快去吃饭吧。”
宝蓝长长出了口气,她快被她急死了。
好比慧星撞地球般奇异的状况,左晨逸居然和葵坐在一起吃早餐??!她错过了什么吗?葵哥俩好的拉开身边的凳子。“早啊。”宝蓝也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怎么回事?”她憋着声音问。“原来皇上的剑术这么好。”你个白痴,宝蓝白眼。“皇上说只要我在他身边做5年禁军统领就允许我带萝卜走。”5年?她还要等5年。萝卜……
“而且皇上答应会帮我找天下第一花朝三宝之一的断尘剑。”宝蓝看着葵兴奋不已的脸突然就为萝卜不值,原来在你心里剑比她重要。5年,5年后萝卜20岁,也许对现代的女子来讲实在是风华正少的年纪,对萝卜而言她错过了人生中多么重要的岁月,而这些岁月里她一直在等你。
她埋头喝着碗里的粥。不言不语。
这一次他们走得很慢原本可以细心参观的绿竹林在她心里提不起任何兴趣。心里不舒服看什么都不美丽。从绿竹林出来后葵遂左晨逸去见禁军。宝蓝一个人怏怏的由一个宫女带回倾凤殿。宝岛听了宫女的报道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宝蓝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宝蓝也懒得解释随她怎么想吧。
小玉上前领她去见二皇子。路上小玉喋喋不休的说起昨天有个怪异的宫女吵着要找宝宝,完全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宝宝?!你说她要找的是宝宝?!”宝蓝抓住她的手臂吼,这世上叫她宝宝的只有那一个人 。
“是啊,谁会叫宝宝…….”小玉结结巴巴的说,她并不怕宝蓝,年纪比自己小,虽然不怎么听话,但是不会摆架子,也不会生气,完全不像那几个姐姐。但是这样着急的样子到真的没见过。“她在哪里?”
“被陈麽麽带去后巷了。”
“后巷?”
“后巷是专门用来惩治犯错的宫女的地方。送进去的宫女几乎都没有几个出来过。”
“小玉,我要去把萝卜接出来。立刻马上带我去!!”
“是,是。”小玉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个。
宝蓝跟着小玉去后巷的时候。宝岛也迅速知道了这个消息。端庄的姿态几近全毁。“胡闹,后巷那种地方,她想去就去?!”
“娘娘…….”
“去请皇上。”
“是。”
小玉一边给守门宫女解释一边盼着倾凤宫的主子能赶快将这颗定时炸弹领走,炸弹小姐慢慢看出了她的磨蹭,拧着眉头就要往里冲。小玉只好退下来赶紧将她托住。雪中送炭往往不是常事,雪上加霜才是正道。大门在此刻打开来。一个穿着奢华凤衣的头戴金冠的女人站在大门口。
“皇后......娘娘......”小玉拽着宝蓝就要跪下去。宝蓝仰着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女子。被小玉拽到了地上。
“你们是哪宫的,为何在此喧哗?”说话时也是气势十足的皇后娘娘。
“会娘娘,奴婢倾凤宫小玉。”
“倾凤宫的,难怪如此无礼。”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到底何事。”
“回娘娘话,贵妃娘娘传话叫奴婢翎昨日犯错的宫女回去。”
“昨日的?本宫也不清楚,大概今早已经被扔出宫外了吧。”
她是皇后?!左晨逸真TM没眼光!“娘娘,请娘娘让奴婢找找吧。”宝蓝要起身却被小玉死死拽住,她是皇后,宝贵妃也无可奈何。“看来你也想进后巷才能懂这后宫的规矩。来人,将这不懂礼的丫头带下去!”
“慢着,皇后娘娘,是我要找人的与小玉无关!”宝蓝推开小玉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七姑娘......”小玉看者她又是感激又是心急,感激是她如此不懂礼数是希望皇后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心急的是对方可是皇后,连宝岛都要躲避三分的人。
“没听见本宫的话么?将这不懂礼貌的丫头带下去。”
“我是侍神,没事的放心吧。”宝蓝冲小玉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小玉转身就跑,她必须尽快报告的贵妃娘娘,她没有告诉宝蓝,后巷能够屏蔽侍神的力量。她撑不了多久的。
后巷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冷宫与死牢的综合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恶臭,混杂着馊饭馊菜的味道虽然很淡还是令人恶心反胃。身后麽麽推着她怕她跑掉似地,她想跑也跑不掉吧。后巷的建筑都是一层楼的破木楼,真是皇宫大了,什么样的房子都有。
最后被推进了一间大房子里,看样子是整个后巷的中心地带。很大的客厅的样子,很多的东西,草绳或者破烂的衣服。
“娘娘,昨天被送进来的那个宫女,名字叫李萱宜,是个秀女。”
“秀女么?活着就送回去,死了就处理掉吧。”
“是,娘娘。”
昨天的?李萱宜?是萝卜么?萝卜的名字叫李萱宜?很好听好为什么会叫自己萝卜呢,这个傻丫头。宝蓝摇着头,身后被人用力一推就摁到在一方小凳上,“来人上木夹。”
“娘娘您请回吧,这丫头奴婢们会为您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宝蓝左右挣扎,手腕被压在凳子边沿等着上木夹。心中念念有词,却发现根本使不出任何法力。怎么回事?是她法力不见了?还是后巷能屏蔽侍神法力?
“宝贵妃的妹妹又怎样?本宫不信了她还敢拿本宫怎样?本宫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不要仗着你那貌视得宠的姐姐就无法无天。本宫也知道你拜付西凉为师,不过怪也只怪你自己学艺不精,尚神弟子的法力居然被后巷屏蔽了去,说出去你到怎么见你师父。”
我没有我没有,不会被屏蔽的,我是尚神弟子,不可能被屏蔽法力的,木夹已经被搬了出来,宝蓝心里恐慌,手脚也就扭得更厉害。皇后打了个手势,她身边的俩宫女便上前将宝蓝的双脚压住,双手被两个麽麽束缚,连腰也被一个小宫女死死抱住,宝蓝眼睁睁的看着木夹向她靠了过来。
她从来都自以为是,自认为自己能解决从来都等着别人来救助,她知道宝岛会来救她,只是又皇后的话来看,她素来与宝岛不合,若宝岛来救她只能将宝岛推向更艰难的地步。
她死死咬着唇,不吭声,直到淡淡腥甜味在喉间蔓延,那时候开玩笑,五至夹在指缝用力往下压,那时候的尖叫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出口,是不是痛得根本就出不了声?
“住手。”即使在此刻也听不出任何温度的声音。
“皇、皇上......”压制在她身上以及动刑的两名宫女。全都将她推到一边忙着向皇帝跪礼。
“皇后掌管后巷似乎极辛苦呢,一国之母,连动刑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左晨逸看了皇后一眼,原本还理直气壮的皇后突然就没了低。连忙跪下。“皇上恕罪。”
“皇后何罪之有呢,既然皇后如此操劳何不将后巷交与岛儿管理?”
“这......是,皇上。”皇后也只得恨恨的看了宝岛一眼。
宝蓝实在熬不过去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宝岛连忙摇上前去扶起,却被左晨逸抢先一步。“宫里的规矩全部都忘了么?!”他把宝蓝抱进怀里,狠了心将木夹从她手上取了下来。原本一双漂亮的手就被夹得乌青八紫的,没有流出血来其实比血肉模糊更痛。“疼吗?”宝蓝只是看着他连说疼这个字都没有力气。他问的声音极小,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一个就是靠在他身上的宝蓝,另外一个就是要弯腰扶起宝蓝的宝岛。
“七姑娘,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昨天把那个人留住七姑奶奶个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小玉哭得脸都花了。
萝卜,对萝卜。“皇上,请你帮我找一下李萱宜,她叫李萱宜,就是葵要找的萝卜......”嘴唇被咬破了所以说话的时候血还在往外流,看起来很吓人。她只是疼的有些迷糊却不至昏迷,左晨逸抱着她走过晋安身边的时候她分明听见他说了一个杀字。杀?杀谁?萝卜?还是后巷的麽麽?
手上被轻柔的上好药,还盖了香喷喷的被子。宝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左晨逸无语的看着缩在角落的人,手上有伤,就算很困自己也会有自觉的惦记着伤口吧。他把她的手平整的放到被子上,宝岛连忙盈了过来,“皇上,臣妾来就好了。”
“朕想看着她,只要看不见就会出事的家伙。”
“皇上......七妹说她的目标是要做陛下您的帝侍神。”
“朕知道,那又怎样?”
“帝侍神是禁止和皇族成亲的。皇上应该听过吧。”
“成不成得了帝侍神还在与朕。”
“皇上,这......”
“只要她有那个实力朕自然不会浪费这个人材。另外你也清楚朕对并不想瞒任何事。朕更期望她留在朕身边的身份是皇妃而不是帝侍神。”
“皇上喜欢七妹么?”
“喜欢?朕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朕觉得某人似乎比你们更好玩一些。”
“皇上......”
“去讲李萱宜叫来。”
喜欢么?宝蓝,朕不懂得这种感情,你也不懂,若你我倒真是寻常百姓家的表兄妹。朕也很想看你拥有那所谓幸福的样子。可惜,朕身在皇族,你是皇帝的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文乐好困啊,眼皮在打架乐。
帝心不知两相望
萝卜?左晨逸淡淡的打量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在后巷被动过重刑,脸都肿看不清,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却还是盖不住身上淤青。他从凳子上站起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她,萝卜到抽了一口气。她就不信左晨逸长那么大双眼睛是用来装饰的,明明看得见她手臂上那么大块淤青偏偏还握在那里,还那么使劲。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李萱宜?萝卜?”
“宝宝对皇上说的?”萝卜不动声色的揉了揉伤处。
“宝宝?”如果挑眉是他的风格他早该挑眉了吧,可惜呢,某人为了形象只好憋住了。
“皇上,奴婢能见见她么?”
“你觉得你的身份配对朕提这样的要求么?”
“是......”连见一面也不可以么?她听说那小孩为了将她从后巷就出来,以下犯上的冒犯到皇后娘娘,还被动刑,她只是想看看她,这样,也不允许吗?
“晋安,传朕旨意,封李秀女为四品美人。”萝卜瞪着眼睛看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左晨逸邪笑着将她拉近靠在她耳边小声说,“替朕留住那个人,朕就放你出去见你想见的人,李美人。”
“陛下说的是......宝蓝??”
“你很聪明,以你的资本想在秀女中鹤立鸡群并不是难事,但是想沉下去也费了不少力吧。朕要留那个人下来,做到了朕就放你走。”
萝卜苦笑,“皇上觉得在她心里奴婢有那么大分量么?她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我和葵和她生命那么重要的人的牵挂是为什么。但是我们都左右不了她,在她心有个人从来都只有一个眼神就可以就她乖乖听话。”
左晨逸拧着眉看她,他知道她话中有话,却猜不出星点鸿毛。萝卜冷笑着看她,她突然并不怕死,因为她知道自己活着是一种更大的累赘。他想用她来牵制宝蓝,是这样没错。“如果我说,陛下您是喜欢上宝宝了,陛下一定会说只是觉得她比较有趣罢了吧。”她很聪明,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她恨透了这种聪明,玉蝶大赛的时候也知道,最后的玉蝶一定不会是外来的宝蓝,但还是逼着她到了最后,也许是自己死心了,再也没有那么多勇气等那个人回来,只是她没有预料到,这样会致使宝蓝的负疚那么深,入宫来找她,她不值得那孩子那样。“皇上,奴婢也这么祈祷,如果被您喜欢上,是宝宝一生最悲哀的事,也是您最悲哀的事,她一定说过吧,您很想一个对她而言特别的人,可是她连那个人的也不是爱,怎么会爱您呢。”
“住口。”左晨逸拧着眉小声吼。
“您为什么生气?是奴婢说到您痛楚了么?”
“你信不信朕可以再把你送去后巷而且永远不再出来。”
“皇上当然可以,对宝宝也可以那样,只是皇上您会很不甘心吧。”
“你是故意的?!”左晨逸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扬起,“朕不会如你所愿,留不留的下都没关系,朕突然觉得你比宝蓝那丫头有趣得多了。”
“那臣妾是不是要多些皇上赞赏了?”突然改口为臣妾了,没关系都没关系,那个人不在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七姑娘出事了。”刚刚才出去宣布圣旨的晋安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说!”左晨逸放下萝卜把气法在了晋安身上。
“七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全身都在发光,宫女们都不敢靠近。”左晨逸听着就要走,萝卜拉住了他。“皇上宣西凉君进宫吧。”
“还不快去!”晋安便急急忙忙的去找人宣付西凉进宫。
全身发光那是什么意思?萝卜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即使盖着被子身上也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孩子,上前一步就想靠近,却被左晨逸拽下,“你不是侍神不要碰她!”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感觉宝蓝身上的力量似乎在随着蓝光拼力的往外泄,是很强大的古怪的力量,不是侍神连近她身都难。他展开双手结印靠近她,想要伸手将她扶起或者叫醒,却被死死的阻隔在外,他只好用力的吼她。“宝蓝,醒醒!”
她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什么可怕的梦,因为一个梦而发生这种事么?你到底是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他凝气听她的梦喃,“花瓣......花瓣......”
花瓣?是盛世的新帝么?两年前也是要救那个人,就是李美人说的那个最重要的人么?
付西凉进宫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左晨逸让位下来。付西凉轻易的突破防阻将她扶起身来,双手抵在她背上,眉间的红色纹蕓清晰可见。宝蓝身上的蓝光渐渐变淡知道最后消失不见。只剩额间闪光的青色纹蕓。赐神的标记。
宝蓝似乎这才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抱着她的师傅大人,她好几天没看见他了,突然觉得好像好几年那么远。还有那个可怕的梦境,是花瓣,全身是血的花瓣,伸手想要抱她的花瓣。疼得说不出话的花瓣。她好想他好想马上看见他,想知道庚森是否已经找到了他?他也真的就两年不见她。
“师傅,我想去盛世,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盛世的。”宝蓝拉着付西凉的袖子,才发现自己严重的手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好了,果然是迅速的恢复力啊。
“好,过几天我们就起程去盛世。”
“师傅,我梦见花瓣出事了。”
“他没事,只是受了重伤罢了。”
“恩。”师傅说的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师傅的话永远是对的。师傅说花瓣没事,花瓣,就一定会好好的。
萝卜在左晨逸的身边若有似无的说:“皇上......现在知道了么?”
“他是她师傅.......”
“那又怎么?那又不是她亲爹亲哥哥。”萝卜却很淡然,这世上的人和事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绝对禁止的。只是那丫头知不知道?愿不愿意知道?付西凉......
付西凉的到来自然是要接宝蓝出宫去了,纵然宝岛不舍,左晨逸不开口放任也那样,他是付西凉,没有人能抗拒的付西凉。他说要带宝蓝走,就没有任何人能留住。
宝蓝要走的那天早上葵也进宫送行。那是是他和萝卜分开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从小孩子长成了一个一个有抱负有气魄的男子。而自己在他走后的这些年依然那样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不敢上前,葵想上前一步拉住她,萝卜反射的想后退。若不是身后的宝蓝推着她,她恐怕早就逃走了吧,怎么能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方和他重逢。她是他心里的小丫头,她想永远做那个小丫头,李美人,这称呼多讽刺。
左晨逸咳了一声提醒忘乎所以的葵。宝蓝看不下去的拉着左晨逸往殿外走去。他看了看她抓着他袖子的手爪,心情莫名的大好,将她的手从衣袖上扯下。宝蓝悻悻的想缩回手爪却被她反手握进掌心。
“怎么,只许你动手,朕就不可以?”
她连忙摇头,这皇帝什么时候开始幼稚起来了?
“宝蓝,封神大典的时候就回来吧,朕很想看看,尚神弟子的实力如何。”
尚神弟子?为什么又是这个压迫人的名号啊。左晨逸余光里看见那个人向他们走来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将宝蓝拉进怀里,她个子小身子也小小的,那么用力的拉扯撞到他身上尽然没什么力量。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死死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你做什么?我快逼死了。”她咕咕啷啷的说不清楚,左晨逸看着那个停顿了一下就迅速掉头的人,慢慢松开怀里的人。付西凉,你.......难道......不、不是,如果你在乎,完全可以借用其他的方式将她拉出来,但如果你不在乎,你为什么会停顿那一下。
宝蓝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抱怨在心头,敢怒不敢言。突然就无可救药的想起了再乌云海底遇见的神秘面具人,狠狠的擦了擦嘴唇,现在才觉得是被占了便宜,以为救命恩人就了不起吗?她又不是会以身相许的小loli。
“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不好!”他的第一句居然是那么生疏的语调。
“萝卜,对不起。”
“不必,你没有对不起谁,对不起你的是李家,是李家不要你学剑术。”
“你还是那样......对我永远都那么冲......只对我一个人。”葵莫名的笑了起来。至少他还是那个,最特殊的存在。
萝卜白了一眼他。“别自抬身价了。”
“我本来去找你了,却听说你进宫了,我都快急疯了。还差点刺杀花朝帝。”
“你刺杀花朝帝?!你不想活了?!就凭你那点水平,你怎么对付一个侍神皇帝?!”
“如果你不在,那些又怎样呢。”
葵,萝卜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抱怨的,想念的,执拗的复习了千万遍想对他说的话,都憋在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突然就完全没有预兆的涌了出来,她蹲下身抱进自己,太没用,太没用!说一句你太过分了也好,说一句我很想你也好,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说“如果没有你,那些又怎样呢?”
如果你不在,那些又怎样呢。
如果你不在,那些又怎样呢。
是我一直想听的话,为什么就满了一步,我们从来就满了那一步,如果我能在你启程磨砺的时候早一步留下你,如果你能在我被召进宫的时候早一步,如果你能在左晨逸封我美人的时候早一步。我会不会就不会哭的这样心疼,我、会不会就可以说出口,我很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心都会疼。
葵蹲下身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对不起。”
“怎么办?葵,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才能和你离开这里,葵,葵。”萝卜抱着他的双臂,泣不成声。
宝蓝靠在墙上无力的看向了左晨逸,“放他们走好吗?”
“朕会放人的,不过不是现在,他们对朕还有用。”
你是皇帝,爱惜人才的心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萝卜太辛苦了,太辛苦了。宝蓝靠着墙壁蹲在了地上。“那你保证你不会碰萝卜?”
“是因为什么?是我的原因还是李美人的原因。”
“这重要么?”宝蓝偏着头看他,左晨逸的那些古怪行为她不是不懂,她也知道他不会承认,他对他自己也不会承认,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是妖成为他的帝侍神,她只是要保护他,和其他感情无关,她并不需要左晨逸额外的照顾,更不想参合他庞大的生活。她只是想回家,她是赐神,一年后成为护神她一点也不担心。她可以保护他,可以回家,可以舍得。
“对,不重要。”左晨逸看着她不紧不慢的答道。
我喜欢你很喜欢
终于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宝蓝看着坐在马车上打坐的付西凉,他永远都那样,是自己的师傅,是神。他不想和她靠近,她就永远别想企图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不是不委屈,只是,知道又怎样,难道还要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说自取其辱的问,师傅,你是不是讨厌我?
为什么就对她一个人那么冷淡?他对谁都好,像珍珠说所的多情亦无情,许灵芝二姑娘之流他不是没对她们和颜悦色过。不是没用过心。单单就不喜欢她,她是他的徒弟,为什么快三年了依然不能让她走进他的世界。
“蓝儿?”
“啊啊?”
“想去看看以前的同窗么?有个叫艾丽丝的寄信来过你家。”
“小艾?”她怎么会知道她家地址的,宝蓝从付西凉手里接过信拆开来看,希望她回家以后能去看看她?还是一年前写的?居然能替她留到现在。
玉阳郡,宝蓝挑开了车帘看着窗外,繁华不及京都,却比京都多了一分温暖的味道,你随处可见的这座城的老幼扶助,人们脸上所带着的温暖的微笑。
有师傅大人在她从来就可以什么也不管,小艾的具体位置也可以不必记清楚。付西凉都可以找到。
小艾的家不比宝家,但也算玉阳郡的大户,无论权利还是财力。小艾爹和包青天挂不上勾,但也绝对不会是和珅之流。
小艾拉着她很是兴奋地上下乱蹦,她长大了许多,头发也更长了,长长的披在肩上像瀑布一样。宝蓝看着她拉着她的那双手没来由的伤感。她们都会长大都会有各自的生活。虽然曾经已经经历过,但是再次重走以前的路也同样的觉得微微的不舍。如果永远11岁,是不是以后的那些就可以暂时逃避。
“蓝姐姐,你在看什么?”
宝蓝抬手指着坐在石亭里抚琴的女子,那背影她虽然只见过一次却没有将她随便忘记。“她怎么会在这儿?”
“谁?”小艾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你说云姐姐?蓝姐姐你认识么?”
对,云儿,程柏元同学带她去见的那个欢颜楼的云儿,这个女子打从一开始就给了她一种高深莫测的印象。而且她说不出来总之古古怪怪的。
“云姐姐。”小艾已经蹦跳过去了。云儿停下手中的琴笑着转身揉揉了小艾的头发。然后才看向了小艾身后板着脸的宝蓝。
笑P啊,不会说话啊,额,对了她还真不能说话。好吧,她大人大量。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云儿比手画脚的说了半天,她一个字也没看懂。宝蓝只好皱着眉盯着她死看,故意的故意的,丫肯定是故意的。
“云姐姐说她要到花朝来找一个人。”
你真听懂了?宝蓝难免有点怀疑。转念一想小艾大概是之前就知道的事情。暂时就罢。和云儿也没么好说的了,宝蓝伸手想拉小艾走,这样一注意才发现云儿真的好高,虽然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和小艾这样比起来才更显得高。很想问她吃什么长的。
“云姐姐,要去吗?和蓝姐姐去逛街?”云儿意味不明的看了宝蓝一眼眯着眼睛笑着点头,为什么突然觉得云儿和左晨逸那家伙很是相配?!
“那走吧。”小艾一手揽过云儿又一手拖过宝蓝便往外冲。
无比累人的一天。小艾却和云儿聊的及开心,她也真的能看懂云儿的手势,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回到艾家的时候也不能睡觉,小艾爹要请吃饭,完了以后还要看戏,弄得跟大观园似地。云儿说无趣就告辞说要想回去,小艾爹连忙差人送云儿回去。宝蓝鼓了鼓脸,不过是来教小艾乐理的乐师至于这么讨好么?是看上云儿了吧?
这和她无关,宝蓝跟着小艾去戏台看戏,整个艾家就这个戏台最为豪华。小艾抱着一大袋瓜子还有坚果之类,至于付西凉他就是那种基本就不怎么露面的,现实一点讲就是宅男。
中途宝蓝突然想要去上茅房,就放下手中的大小零食就要去后院的茅房,去最近的茅房要经过云儿的房间,去的时候没想法,回来的时候看见云儿房间没要关灯,就顺道想看看。敲了敲门,没反应,是电灯睡了吗?额,云儿也不会说话啦。所以再敲了一次算是提醒云儿她要进去了,这才推开了门。奇怪没在吗?宝蓝左右看了下就要转身出门,晃眼一看屏风后似乎有身影,宝蓝侧身转入屏风后找云儿,果然是在这里,跑花瓣澡么?嘿嘿,虽然美人出浴是很不错,不过还是会尴尬吧,幸好云儿是闭着眼,她不动声色的转身要走,突然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为什么云儿儿.......以她入水的深度不应该看不到啊,一直说哪里奇诡,云儿的穿着从来都是宽松的白衣,所以她一直也没太深的想这个问题,她分明是他啊!!宝蓝长着嘴要尖叫,门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窍门声,“云儿姑娘,老爷给您送的药汤。”
云儿睁眼就看见站在面前瞪眼长着大嘴的宝蓝,皱了皱眉才风云变色的突然起身捂住她的嘴,她,现在正确来说是他,他身上还挂着玫瑰花瓣,几乎将宝蓝整个人搂紧怀里,宝蓝瞪着眼睛使劲想推开。门外的人推门将东西放下再关门离去。云儿低头靠在宝蓝的耳边,“不要乱叫我就放开你好不好?”宝蓝想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云儿松开她,背身将衣服披在肩上。
他不仅男扮女装,连哑也是装的!宝蓝自己捂住嘴好半天才镇定下来。云儿应经穿戴好重新回到了她面前。
“你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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