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变身行
下载: 江湖变身行.txt
摘要
本文件《江湖变身行.txt》是一部集武侠、变身与现实幽默于一体的长篇小说初稿。故事以虚构的江湖世界为背景,讲述了主角小七在武林乱世中的成长历程和身份转换。文件中详细描绘了主角对于武侠世界的设定:他设想自己在修成大道后将如何影响整个武林,有可能创立新的宗派或引发江湖大乱。作者在文中穿插了个人心声与更新公告,例如“俺今天就不去睡宾馆了”,以及对网络文学现状的调侃和自我批评,呈现出一种既调侃又自省的写作风格。
此外,文本中还包含了一段回忆性的情节,讲述了09年7月夜深火车站的经历,展现了主人公在南京遇到一位英俊青年的经历以及随之而来的意外事件,并巧妙地引入了杀手和身份错乱的情节,给整个故事增添了悬疑和荒诞色彩。文中穿插了大量对白、人物心理描写以及乡村与都市之间的强烈对比,为后续情节的发展埋下了丰富的伏笔。同时,文件也包含了一段关于如何塑造人物角色的详细讨论,提出了二十个角色构建的问题,为有意从事文学创作的读者提供了参考和启示。
其他信息
其他信息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江湖变身行.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342971 bytes |
MD5 | 41f4df2968cb421d19976bec904be1b2 |
Archived Date | 2025-02-26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小七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09-07 |
Tags | 武侠, 江湖, 变身, 修真, 杀手, 角色设定, 历史冒险, 成长, 武林争斗, 幽默讽刺, 网络文学, 乡村生活, 写作心路, 群体记忆, 文风实验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龙耀阁 变身小说专题文学网
<江湖变身行>
作品相关 相关剧情设定猜想
实在不知道写武侠与上古时代凶兽结合会有什么结果,现在小七就将就着写上吧,不知道大大们认可不?算是目前先设定的吧。本来小七还想象着--带点修真的,不过这样就天下武侠界大乱了吧?成了不伦不类的了。
所以就设定下猪脚渐渐可以融合,就是不知道如果后续接着猪脚修成大道后,会对武侠界产生什么样子的影响,就是天下第一了吧汗滴!如何带好武侠界更高的层次也不一定,或创宗师派,或武林大乱群而攻之也可能。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也有隐世高人也不一定了,那就先这么设定吧。就当先透露一点可能的设想吧,按照大纲应该慢慢发展下去的。
对于变身情节,小七不想多说,咱再多琢磨琢磨有关女性心理细腻描写,小七四处取得正经去也……
作品相关 额的神啊 俺终于解放回来咯
感谢大大们的一直支持与理解,今天小七终于出关了。呵呵。多谢多谢。刚买来车票,明天动身回自己那个狗窝了,就可以为大大们更新了。
想想这些天,简直度日如年啊,为了报答各位大大,俺今天就不去睡宾馆了。晚上泡网吧给你们补上一点,嘿嘿,感动吧。众砖头不要扔哦,拿鞋底踩我就可以啦!
作品相关 小七妹之杀手开篇及塑造角色考虑
感谢莎莎提供的《小七妹之杀手篇》同人,嘿嘿,就是把俺说的太那个了点,汗!纯属昨天聊天时候她问我回老家经过南京时的谈话而塑造出来的角色,多少是一个灵感呢!文如下:
09年7月日,夜半近凌晨1点,小七眉大大乘坐火车,到达南京车站,熬了三十个钟头,本英姿飒爽的小七累的狗爬似得,想想这么点时间了,就准备跑到网吧瞅瞅,为各位大大献上回老家的最后一章,不料网管大人告诉俺们的小七大大,以前的会员卡已经过期了。
如同一道闪电劈在小七头顶,小七弱弱地问:“那咋办捏?”
网管大人说了,“时间太久了,过去半年了的卡已经给吊销了,要不你重新办张会员呗?”
可怜的小七大大,一摸口袋中,“哦,SHIT!只有不到四十块了,还不够办张50的会员呢!”附近有一个小银行,大半夜的那小银行也关门大吉了,而自助银行也够远,天不助小七也!
可悲的小七扭头出了网吧,跑到车站外面的广场柳树下准备小憩去,正休息间,一相貌不耐的,相当英俊的青年手中提了个皮包走了过来,看见某位大大在这休息,开口问道:“请问,这边的公交车在哪边?”
想来小七也是一个社会五好的青年是不?于是热心的小七就一指不远处,“呐,向那边走个二三分钟就到啦,那里会有个公交车停考车牌的。”同时心里还嘀咕着:“旁边那么多人不问,难道我长的帅才问我滴?还是我面善捏?”小七很自以为是的甩了下额前的染了自然色的头发。
“噢,那谢谢了!那还问下,到市区的路该怎么走?”
“呃,这个么?你去那边就知道啦,我只记得1路、88路好像是去那边的,也不是很确定了。”
“嗯……”青年沉默了下,夹了夹怀中的皮包,又问道:“那去南京军区该咋走?”
小七当时就汗了,大量了下这位青年,貌似也不是什么傻瓜和白痴,挺英俊的一个小伙子嘛?怎么问这个问题。
“呃,这个嘛,我怎么知道呢?你是当兵的嘛?还是?如果你有这边的熟人电话问下也就知道啦!”
青年沉思了一会儿,从怀中抽出一包烟,小七还记得那是一包中华,抽出两根,递过来一根给小七,小七戒心道:“这个不会是江湖存在的迷魂烟吧?俺可不敢接!”想着连忙道:“我不抽烟的。”
青年想着,也就稍微离开了一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唉,这第一次来南京么,不熟悉这啊,到底在哪呢?”说着在离小七不远处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独自拨起手中的手机来。
瞅了好一会儿,小七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和热心,想帮助下这位,便走到青年那边,“呐,我带你去公交车站那吧,一会儿大概到凌晨5点有最早的一班车到市中心夫子庙那边的。”
正说着,小七突然感觉有一方手帕捂在鼻子上,心中大慌的小七想大叫,无奈昏迷过去……
由此,小七给青年抓到TW研究中心,神智成天昏迷,不知所向,只有本能的跟着一堆杀手们训练起来,等出来后小七眉成了小七妹,危害人间,哈哈!
PS:看到莎莎供给我的这部分,实在良久无语,前面大部分对话完全证实,只是后面的造假昏迷都是虚构的了。如果展开的话,小七在这想,如果写的好的话可能真成一部经典变身文了,什么初遇杀手社会了,杀手训练过程了,杀手之路了,最终结局是反杀手会还是利用杀手身份来给世界带来变革等……是个很好的题材,到那天看看吧,汗滴滴。因为感觉还行,为此就出卖了小七本人,给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
另外看到一篇文章:塑造一个角色要考虑的20个问题
1.角色的父母是谁?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2.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3.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4.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5.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6.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7.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8.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9.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他/她有什么敌人吗?角色能杀他们吗?
10.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他/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或是仇敌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原因是什么?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12.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13.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15.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16.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他/她做了什么?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之?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18.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19.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20.角色考虑过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吗?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注:上面这二十个问题,基本上覆盖了角色的各个方面,为创造角色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框架。之所以需要这么一个框架,目的还是为了使你的角色更加生动可信。其实,解答这些问题的过程,就几乎完成了一部小说的大纲了,剩下的就是用合适的语句写出来了。最后,祝愿大家创造出自己丰富多彩的角色!
好文啊,俺在《丽人爸爸》上看到了,所以偶就转帖出来,作为镜子看看俺的作品咋样。
我承认自己越写越没激情了。
实在感觉好对不起大家
纯粹像一个任务一样在敷衍着。
对不起对不起
但看着那些点击和票。尤其是看收藏,几天下来的更新一个收藏没涨,实在有些悲哀,没多大兴趣的。
当然我会继续写的,痛改前非,写出更好质量的文章来献给大家!
作品相关 更新公告
新换了书名——嘎嘎,各位大大给雷到了?——9.09日留.
吃饭去,回来码字——9.04日14点小七留
对不起各位大大啊!27号凌晨刚下火车,跑到网吧来准备写上一章的,但苦于坐在电脑实在太困了,写不下去啊,对不起,对不起啊。等小七今日休息后明日一定给大家奉献章节最新内容——8.27日小七留。
作品相关 更新公告
实在是相当对不起啊,学校因甲H1N1的原因,封校了,好不容易溜了出来,所以没及时更新上,很是对不起各位读者大大!请原谅小七的没及时更新过错。
在这里小七介个请求原谅下!
各位大大一定等小七出来给你们更新纠结中!!!宿舍也没网,只能用电脑码好字留到网吧来更新大大们等着哇,好不容易俺跑到学校班级里偷偷连起来了一下,今天就不能更新咯,等学校不封校,俺马上溜网吧给补上!!HOHO==============================================================================分割下
第一卷 往事 序
优美的小山村,人们过的很淳朴的生活,男耕女织,日子过的很惬意,日出忙而日落歇。
傍晚,农人们就依着各家的竹椅或凉席谈论各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或偶尔谈论时不时去外面看到的有趣的事情。
一个四周环水的山村,而水外又是一连串的山,桃源般的生活。谷中总有一些通往外部的路,那些路因终年没多少人问津,路生荆棘和野草,越来越窄……
“童儿,这么早就出来给大婶放牛啊?”
“嗯,早上没事做。大叔也出来干活呢?”
“啊,是啊。早出早归,我家那个衰娃,有娃你这功夫大叔就省心多了。唉,苦命的娃啊!”后一句这个农人小心的叹息着。
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叫童儿的孩子是六年前村里的妇人从河里捞上来的襁褓中的孩子,匆匆五年过去,这个儿童就在村里生活了下来。由于长相相当可爱,遭人同情。每家都愿意每天拿出一份自己富余的粮食和蔬菜送给他,各家有什么放牛割草的事情也就让着他去做做,到了午饭或者晚饭的时候就拉到自己家去吃一顿。
村里也有个小私塾,那位先生也挺喜欢这个孩子,每天教导完一堆孩子后,因为还没有自己的子嗣,总喜欢领着童儿去自己家,让自己妻子给做点好吃的给这个孩子,教一些基本的字给他认。
渐渐的,童儿也长大到了六岁。
这天,从村东头的竹林里走出两个人,一个胖子和一个说瘦不瘦的书生。他们却是各有一把武器。
胖子将身后的刀解下随手放到路边的土墩上,向下一蹲便坐到一个石块上。
“哎,师兄这还要多久走到汴梁?”
那书生腰中却是别着一把宝剑,书生优雅的多,提起手中的宝剑,抽出剑身,将身边的竹身刮了刮,放回剑。这才靠上了柱子,轻轻的压着。
“这……还要十天左右?”书生也不是很确定。
“啥?”胖子惊讶了,“这次,师兄哦也不是我说你了,偏说这有条近路,结果走了两天,这都没到头,这遭的什么罪?”
“去,死胖子,别跟我说当时是谁问的有没有近路来着,我才说这里有的。”
“冤啊我,师兄你又……”胖子喊冤道。
“什么?”书生瞪着胖子,那意思很明显,再说我就扒了你皮。
看到书生的眼光,胖子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闭上嘴,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感觉休息差不多了,“哎,师兄。我说这里环境不赖么,连那呶么子小孩也会读书了。”胖子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
书生好笑的望着胖子,“死胖子,老早就跟你说,学好书,认的字,练武也会快的,执着你坳不去学,这下羡慕起别人了。”
“天真蓝!”童儿从那小破屋似得的村子里的仓库走出来。看了看天空,不禁感叹了句。
拿起老师送的几本书,四书五经,翻起破旧的书页,念了起来……
“早饭后要跟村西的毛大伯去外面的福来镇去帮他看皮货,好高兴啊!”从来没出谷过的他对于第一次可以走出谷,觉得是最期待也是最高兴的事情了。
他眼瞅着有一个胖子和一个书生从他身边经过,他愣了。他见到了小伙伴们说的那些什么真刀真剑。
激动,迷惘,又有一些奇怪。他悄悄的放下书本,偷偷的跟了过去。
从深处竹林穿过,慢慢靠近这两个人,“汴梁?那是哪里?”他心里疑惑道
没人会来回答他的……
第一卷 往事 第一章 回归
生命起源于水,文明发端于河,河出图,洛出书,伏羲氏,列山氏,轩辕氏见河图,夏,商,周人因之,始有华夏文明。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密集的河网沟通了三大水系,融会了江河文明,四水饶汴州。汴梁城是兴于黄河,废于黄河,黄河就象暴君猛虎,可远观而不可亲近。河远则如火如荼,河近则棘草铜驼。
“汴梁富丽天下无”,世人都如此说汴梁,汴梁自不辱没这句话。龙亭、宋街、杨波天府、清明上河园。作为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商人,兵,将,官,儒,墨,道,法……三教九流,各类人都有。街上,商铺琳琅满目。东方的绸缎,瓷器;西方的毛皮,珠宝。
这天,人们谈论的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也不是什么战争之事,更不是风花雪月。
“残令”——江湖中,是最近武林人谈之色变的事。传说残令令主武功高深莫测,且至今无人能左其眉目,即是看过他真面目的人已经不存在世上了。传他武功诡异,和他交手的人都不超过三招,便已经被肢解,四肢残缺,心前一刺必杀。也有人说“残令”是一个组织,一些武林人呼吁江湖中那些名门正派要彻底铲除这些邪门。且不表这类人居心,他们说的话到真的有不少名门正派去派人去追查这类人。
酒馆内,一堆人围在一起,小声说着。似乎不敢大声喧哗,一不小心就引来杀身之祸不是闹着玩的。而这次“残令”就落到了汴梁于府之中。
不表为什么会落至于府之中,或是那残令主与于府庄主有仇也不一定。但残令前后共已杀死了九人,却无一人活过,而这九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辈,可知残令主武功之高。
一个白衣少年静静的坐那,偶尔的抿下手中的香茶。
丰神如玉,俊逸潇洒般相貌,不时的能引起四座人的侧目。似乎他什么也不在乎,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其实不然,他正竖起耳朵,偶尔的能看到白皙的耳朵轻轻抖动下。
“残令,有意思呢!”他小声的说着。
走进于府,楼宇豪华气派,上下热闹非凡,却是不平常的热闹。少年身后背负着一把剑,却是一把不凡之剑。剑鞘上刻着一有双翅之龙,张牙舞爪,活灵出现一般。剑絮一端,是天蚕丝般的线,剑柄也是刻着很细腻的划纹,月光下,隐隐能看见有“天影”二字在地上晃动。
稍稍感受了下,这里人的气息,“唔,很一般!只有几个稍微入眼的高手。”他如此的自言自语道。
于府,当代家主,于倾龙坐在正堂中央的座位上,按江湖辈分,依他而坐都是一些花白头发的老头或老妇人。偶尔也有一些很年轻的男子和女子,想必就是那些所谓名门之徒吧?
少年看了看于倾龙,老人有花白的胡须,头发也花白,梳理的很顺。
“梆、梆”二更了,人群顿时一顿喧哗。
“安静,众位同道中人,安静,想必这么多人也不用去怕那‘残令’令主!”一个坐在中游的终年汉子不满众多人的喧哗,起身大声说道。
“安大侠说的对,这么多人还怕那劳什子么?”
很多人也起身附和汉子的话,众人开始安静下来,屋子里的气氛开始压抑了起来,每个人如临大敌。
少年夹杂在人群中间,时值夏日夜,无风的夜里还是很热,汗味开始散发出来。很多人还不怎么知觉,给那压抑的气氛早感染上紧张了,没多少人专心闻这个味道了。少年始终皱着眉头,“这真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众位同道中人,今若于某幸生存,肯定大摆酒宴宴请众位之相助!”于倾龙终感觉气氛不是很对,站起身来,向众多汉子和姑娘说道。
“好!于庄主真是客气!”顿时很多人喊道。
“于庄主不必太担心,有玄慧大师在,必能保于庄主左右!”
端坐在于倾龙左下方的花白胡子的和尚站了起来,道了个佛号,便又坐了下去,不再言语,眼神却是微微扫过大厅的角落。
“于庄主大仁大义,岂会死于那般宵小之辈!”
众人一人一言,大厅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有点像那集市似的。
“梆……”三更!而这三更只响了一声,便不再有下文了,众人松弛下去的精神不由得提高了起来。更声不再,大厅里的人也知其原因。
“来了!”全部人紧张起来。
一阵风过,屋里的蜡烛和屋外的灯笼竟全部熄灭了。屋内一片漆黑,众人开始紧张,纷纷抽出剑、刀和棍类武器。
“保护庄主!”
幽幽的蓝光,是剑身和刀身印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反射出来的光芒。
一个黑影飘了进来,说是飘,只能说此人轻功之高。
“残令主!”有人喊道。
红光一现,残令出!迅速接近于倾龙。
“阿弥陀佛!”玄慧大师第一个出手接下残令主的掌劲。
“砰——”激起一片掌风。
“滚开——”残令主一声怒吼,竟一下逼退玄慧大师,残令出,直指于倾龙。于倾龙是江湖名朽,当有很高的武功,但此时却似乎惊呆了般。
忽然间,一道纯水蓝色光芒穿出,直直点在红光之上。
“当——”一声,残令落地声。蓝光一闪,回到少年手中,竟是这少年拔剑救的人!
“这还是和天影没达到灵犀一体啊!”少年轻轻咕哝了一句,“原来是带个青面的人皮面具的!”
“刷——”黑影闪出窗外,随手一划,屋内外的灯笼蜡烛居然又亮了起来。突然的亮光刺的众人眼睛发黑,一些人本想追击黑影,此时却无法追下去了。屋内众人开始哗然,诡异极了,这出神入化的功夫莫说在众人之上,取走屋内人的生命,简直如取囊中之物般简单。却不知为何没能取走于倾龙的生命!
俄顷,远处悠悠的叹了一句,“姓于的,今算你走运,有高人相助,残令出,谁与争锋……今儿不成,五年后必在取你命……”声音无任何情感,一成不变的声音。
残令出后,残令主就曾言:若此刺杀不成,便留命五年!
大厅再次哗然,众人才知个中居然有隐士高手相助,纷纷相告或问,认识与不认识的,纷纷打听。
于倾龙似乎刚从惊魂未定中醒来,幽幽地从木质靠椅上站起来,拱手道:“不知哪位前辈救了于某,于某将感激涕零。为感谢前辈相助之力,于某愿奉于府一半家私!”在场的人中数玄惠功力最高,也名列江湖前百之内的有数高手,于倾龙便试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称呼前辈也不为错。
大厅无一人应答,此时却窃窃私语,论的便是那于府一半家私。
玄惠大师道出一个佛号,“于庄主,想来此为前辈高人并不在乎所谓名与利!即不愿现身,庄主不必过多在意!”玄惠深知刚那残令主的功夫之高匪夷所思之外,自己根本无法抵挡,而这救人的前辈自己却连眼光所及之处都达不到。后又想到残令主如此功夫,该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不知是谁呢?
于倾龙听玄惠大师之言,“玄惠大师所言极是,是于某唐突前辈雅心,怎会在乎区区身外之物!”
言后,于倾龙大宴江湖武林人士,宴共五日。毕竟是第一个在“残令”出却活下来的人!
江湖,此时却翻开了天,“残令”、隐世高人等等词眼不时在酒楼、赌坊、门派……中传播。此番“残令”所引起的恶相循环,使得七大门派连与慕容、西门、东方、南宫四大古武家族在江湖开始寻找起“残令”主的下落,他们也有人觉得这是一个网罗江湖高手的杀手组织,专门刺杀江湖成名人士。顿时江湖人人自危起来,却无从知“残令”下落。
少年早不习惯这场中气氛与气味,早早的便退了场,去市集镇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汴梁是个古名城,小时便听过此名,实不辱没名城二字啊!若不玩一顿,实在有愧游玩之旅。
“不好玩玩,回去又要受老不死的折磨了!”少年轻声说了句。
某处,一位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打了冷战,“咦,天冷了?”
汴梁城是一座矩形城,由宫城、内城、外城三重城相套,宫城本是前朝皇宫,但因本朝开国皇帝不愿破坏此艺术之作,便留了下来,作为皇帝此地歇脚游宫之用。
夜,瓦市也热闹了起来。街南为桑家瓦子,近北则中瓦,次里瓦。
每家铺子也有不同之处或相仿竞争之处。内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容数千人。
少年途经各处,感觉大开眼界,瓦市横传整个南北街道。新门瓦子、朱家桥瓦子、州西瓦子又在所见到的瓦子中数个中翘楚,办的最为火热。有货药、卖卦、喝故衣、探博、饮食、剃剪、纸画、令曲之类。
看到那些京瓦技艺的时候,少年似乎想起什么,站住脚跟,跟着人群看了起来。小唱,说书等在那勾栏上,下面听的人一大片叫好之声。再经过那舞旋之处,舞姿焯焯,勾人之极。一大堆年轻男子流连忘返。扇一折,口中叫着,“好,来一首十八摸!”
少年走的累了,便上的楼来,又看到酒楼上卖唱的人。一群公子,后跟着十几个家丁,围在那卖唱女子身边,不时口中唧唧,“来,再给哥哥一首。”
酒楼倒也雅致,少年不再看这些庸俗之处,便指了个雅间,靠窗,看外面的热闹。此时心静如水,少年大喜,竟不经意间达到师傅的要求,想着,又拔出天影剑,蓝光大盛,约有二尺之长,并伴着少年输入真气的手嗡嗡直响。“灵犀之境!”
“砰砰砰——”门外一个敲门声起,“谁呀?”少年用一口柔弱依语腔答道,这也是师傅此前吩咐之说而该用的口腔,人在江湖,免不了一些口角和仇恨快意之事,掩饰自己要从最根本改起。
“公子,晚膳开了,掌柜的问是不是到下面去享用?如果不用,这就给公子端上来。”门外是一个甜嫩的女儿腔,很好听。
少年想了下,答道:“不必了,我这就下去!”
收回了剑,整了整衣装,下得楼去。刚下楼,一个小厮变引着他走到了靠窗处坐了下来。
那女掌柜的便迎着刚那少女叫:“迎儿,给这位公子,安排酒来——”
“哎——”那名被唤着迎儿的少女轻快的答了一声,便走到后屋去了。
不小会,酒便上来了,少年自酢自饮起来,奇怪的是,脸上一点异色都没,一般人喝酒多少会有点上脸。此时他正观察着酒楼内众人的脸色,仔细辨听着酒楼内人的谈论。
“唉,老哥,今日那于府可真阔气,竟愿拿出一半家私,啧——”一个中年汉子叹道。
坐他身边的汉子喝了一口酒,“要我说,还是那隐世高人还真淡泊名利,且武功高深莫测啊。真不知是哪位了?”
一个年轻人回道:“要是能教的小子一招两招,嘿嘿,咱也能仗剑江湖了。”
“去,就你那样?”他旁边的年轻女子答道。
年轻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有些红,“呵呵,呵呵,这不是说说嘛,别当真。”
少女迎儿熟稔的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唱个圆润的曲儿,舞一个娇媚的破儿,逗得客人们开心不已。
少年抿了下嘴,“嗨,这真的不错呀,比那老头说的有意思多了!”
第一卷 往事 第二章 往事(一)
那年,六岁。当年的童儿也即是现今的俊逸少年,那次跟着那胖子和书生听闻汴梁的儿童。
一经看到那些真刀真剑,儿童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爬在草丛中一动不敢动,他听村里的叔伯姨婶们说过,这些叫做“江湖武林”人,杀人不眨眼。
“嗨,师兄,你看——”胖子从旁边包袱中拿出一本蓝色书皮。
书生一愣,“胖子,你这哪来的?”
“刚经过那村头,有一私塾啊,我看到窗帘旁边就放着这么一本书,我就顺手牵过来了。”胖子若无其事的说道。
“什么?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这种行为叫做偷知道吗?”书生有点生气,拿起手中的剑鞘顺势敲了一下胖子的脑袋。
“我说呢,还以为没人要的!从小我就不愿读书写字,后悔当初,看到书不禁手痒痒了,嘿嘿!”胖子挠了挠头上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那现在还回去么?”
书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想必一个私塾不应该缺一本书吧,还是赶紧上路吧,这不知何时能到襄阳?”
胖子从土墩旁站起身来,“都怪庄主他跑到汴梁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汴梁?又是哪里呢?”躲在不远处深竹林里的童儿心里嘀咕着。突然间又想起什么似得,“啊,那不是老师的书么,老师经常将书放在窗户帘子下面,应该是那个了,我一定要追回来!”此时的童儿却没想过要对武林人存在顾虑。
童儿知道这片竹林小径是通往五里外的小镇,虽不远,却从没去过。不时从竹林丛中小心的穿梭着,因经常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这种竹林里捉迷藏,对这里的近道和竹林小径也熟悉。虽腿短,而前面二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们,走的也不是很快,慢慢也跟的上来。
竹影婆娑,幽趣无边。
“师弟,好像有什么跟着我们?”书生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严肃的口气,平时口中的胖子一词也改成师弟二字了。
听闻书生所说,胖子从背后抽出阔刀,回头好好的瞧了一阵,“师兄,好像没啊?”
沙沙的风吹竹叶摩挲声,偶尔传出一阵鸟鸣声音。
书生手中也抓紧了下宝剑,倾听了一会,似乎也没什么动静,“奇怪,总有那种感觉。我们快点赶路,小心一点!把东西交到王府上就算完善庄主之托了!”
“咳,师兄,最近你老是疑神疑鬼的。没什么啊,走走走了。”
书生用手一敲胖子的头,“就你那样,什么东西交给你托镖,给强盗抢去了你还给别人数银子。”
胖子摸摸有点光的头,小声道:“那不是有师兄么!”
竹林草丛中,童儿吓的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刚不小心靠近了一点,拨弄了下草叶,就引起那书生注意了。好久,他听到远去的声音,才跪着站起来。“要回去告诉老师么?”
“还是自己来拿吧?”又悄悄跟了上去。
近地,是一片土墙了。那是小镇——福来镇。镇子很小,镇子上的人都这么期盼着某一天小镇真能富起来,他们也就跟着幸福起来。
太阳还不是很高,刚过农人吃饭干活之时。远远的,童儿便看见那片青白相间、高高低低的小楼。
“到这了呢,怎么办呢?”有些累,也有些泄气。跟了好久,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去拿回来。
胖子忽然站住了,对着前面的书生喊道:“师兄,这歇会吧,前面就是一个镇子了,刚好可以吃个早饭!”又抖了抖竹林出来后身上的露水。
书生转过头了,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前方的小镇。再走回胖子旁边,“我说胖子,你也该去掉点肥肉了,走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了?”然后看了看四周。就着一个磨的比较平的大石块坐了下去,胖子也在旁边蹲着,沾着石块旁边靠着。
书生又看了会胖子,提了提白丝绸的包袱递给胖子,“喏,小心拿着,我去找点水给你擦擦汗。”
胖子接过包袱,“哇,师兄,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意图?”
“去你的——”书生转身去找水去了。
走了一个,在后面的小人儿终于有点胆子了。胖子从怀中抽出那本已经带点汗的蓝皮书,随意的翻了翻,奴了奴嘴,自言自语道:“这些字都娘的写的是什么?”将书揣进包袱中,随手丢在石块另一边。
书生沿着竹林外围走着,以将近十年之久的行镖经验,知道这么一大片竹林,旁边肯定依水生长的。转过一片菱角的竹林,一片清的河陡然出现在眼前,缓缓流着,无一丝流水喧哗声。河上水雾颇重,随着白日温度的升高,悠悠升起。书生正想靠河边鹅卵铺子走下去,浸下棉巾,哗哗水声却传了过来。
他一惊,随着水声往那边望去,一叶孤舟从上游慢慢荡了过来。悠然间,一管箫声也起来,似行吟林边水湄,婉婉轻扬,如泣如诉,荡漾林间水上。他听的有些痴,忽地他打了个寒颤,孤舟似乎转眼间已行到他不远处,穿头正站着两个人,看不清相貌,一个黄衣,另一个黑衣。
着黑衣的人,正看向他这边,虽然有些远,书生仍然能感觉到那目光注视下的冷侧。书生一动不敢动下,怕惊着船上的人,他丝毫不怀疑这二人可以将自己永寝在这,冷汗刷刷而下,直到船消失在河边拐角,他顾不上浸湿棉巾了,连忙跑回胖子那去了。
书生拉起胖子的手就准备向镇子走,胖子挣出手腕,“师兄,这是怎么了?这么急跑着做什么啊?”
“此地不宜久留,到镇子里我在跟你细说。”书生心惊未定的说道。
胖子就紧跟着书生走着,这一路他有些奇怪,似乎少了什么。穆地,他想起自己的包袱还没带上!
“师兄,快快,回去!包袱没拿!”
“干——”书生突然爆出一口粗语,“还愣着做什么,快回去拿啊!”
花开两朵,我们表童儿这边,童儿眼瞅着胖子一直在包袱旁边,想不出办法让胖子离开,只能干等着,直到书生回来,拉起胖子就跑。书生应该是给石块视角阻挡的缘故,根本没注意到包袱,情急下也似乎忘了包袱。
看着二人离开,童儿兴奋的抓起包袱就往竹林深处跑,他知道这二人肯定还会回来,趁现在赶紧跑路。
良久良久,躲在竹林中的童儿才解开包袱。此时该有晌午了吧。他这么想着,抓着包袱里的东西一个个看了起来,几件换洗的衣服,蓝皮书——《诗经》,还有一本书,他认得那二字:账本。再下面,他看到了一样东西:银票!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村子里的人,没人见过如此数目的钱财,但从三岁开始就识字的自己,倒认得那几个大字。
“完了,这些是钱啊,他们肯定着急了!”带着包袱往镇子那走去。
“师兄,你看——”胖子唯唯诺诺的,不敢看书生,书生一脸阴沉,“去前面镇子等看看,钱财不重要,但账本还要恭敬给王爷,去镇子打听打听,若是一般小贼,去赌场酒楼那打听分析就能知道到底谁做的!”
王爷不在乎,但是庄主在乎,这是王爷的恩,没有当初的接济,就没今天的镖局!若被庄主知道,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一定得抓到那小贼!
第一卷 往事 第三章 往事(二)
沿着土城墙走进小镇,一片片的青瓦白墙。
“他们该往那边去了呢?”童儿想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哇好大的院子!”转过一个街道,入眼处出现一座很大的院子,门口处两座铜刻狮身像,下座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虎样大理石,大门上面刻满了铜钉,紧闭着,不知里面的屋子和院子到底怎么样了。
绕着正门走了一趟,约有十丈有余,此谓大户人家!童儿想到老师所说的词语。
院墙刷的白漆似的石灰,仰望那墙头,青黑色的琉璃,两端微微翘起。
稍稍后退了几步,远远看见院内房屋的屋顶,刻龙瓷的砖瓦,支撑的是十多瓦四方孔砖,中间琉璃红的瓷珠。近来,才注意到大门两侧柱子旁是刻有铜字的大门对联:四座春风霭如瑞玉;一樽秋月淡比晴川。这些字童儿并不全部识得,隐隐只感觉很大很好看的字体。
“小娃娃,在做什么呢?”身后突然冒出一句。
童儿吓的一大跳,后头看到一个中年,“呃,我……”不知道说什么。
“娃娃,想进去看看?”中年微笑着说道,看了看童儿手中的包袱,又看了看童儿着装,想了一会,问道:“你是这家亲戚?”
看那中年满面笑意的脸,似乎并不可怕,童儿的脸有些红,小声的说道:“不……不是。”
“那娃娃是这个镇子的么?来投亲人啊?”中年又继续问。
“啊啊,不是,我……只是经过这里。”
沉吟了一小会,中年人继续问:“娃娃的家人呢?一个人乱跑不害怕?”
眼睛微微泛红,“我不知道爹娘在哪。”
中年人一愣,随即装着没事的样子,“喔,可怜的娃娃,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小茜,老师说这名字不好,改称我童儿!”
“嗯……嗯,那叔叔也叫你童儿吧,童儿呀,叔叔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再回来带你进这大院子看看?”中年一脸笑意的问着。
“啊?”童儿有些惊讶、惊喜。从未吃过糖葫芦的他,也没见过这么大院子的他,以前只听过小伙伴们说糖葫芦好吃,谗了很久,听到这些马上喜起来,“啊,好啊,叔叔真好!”带着雀跃的心情走在中年身后。
进的大院子的第一个看到的是,一片一片的亮瓦,从亮瓦里透过的光线,清楚地看到飞舞的细小灰尘,楼沿处高挂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楼中央是个大开的天井,以“四水归名堂”的方位排布着天井外,一排的盆栽花草种在里面。迎面的是正厅,旁是偏厅,中间空着的全部用青砖铺就而成的地板,间或种些翠竹和梅。屋上有雕梁画栋,门窗饰以“福禄寿”等红字贴上。
沿着正门出来的画舫走廊,他们进了一个偏厅,领头是一个壮实的青年汉子,一身的肌肉状,脸上紧绷着,有着一道贯穿左右脸的刀痕。在打开大门时,刚看到童儿和中年大叔的时候,只问了一句,“向武,你又来做什么?没听到刚庄主说不要再来了么?”
被称着向武的中年在这青年耳边嘀咕了下,青年随即瞄了瞄童儿几眼,一顿了然之色。“那好吧,待会你去帐房那支个五十两快走!别让庄主恼火!”童儿被看的害怕的紧紧的贴在了中年身后。
“是了是了,这向某知晓庄主脾气,我会的,我跟这娃娃说两句。”似讨好声,童儿亦有些疑惑,“这不是叔叔他自家的院子么?对所有人都还这么客气呢?”
中年接着便转过脸对童儿说道:“童儿呀,叔叔要去下帐房那了,你跟着这位叔叔,别害怕,叔叔会回来的,一会就好。来,把包袱给叔叔拿着!叔叔好像记起来认识那两个人了。”前面的一路上中年问了童儿拿包袱去哪,毫无心机的他直接告诉中年里面有一千两银票,因要还给别人,所以来到这里。
有些疑惑,但是还是依言递给了中年,有叔叔认识那两人,自己便不用去还了,他更怕那两个带武器的江湖人。青年有些鄙视眼色看了看向武,向武有些尴尬,他看的出来那眼色——“连个包袱都不放过的家伙!”
童儿一步一回头的给青年拉着走着。直到消失在偏厅拐角处,向武脸色变的大喜起来,“一千两!哈,咱也终于有钱了!”转身便朝着大门走去,五十两他也不在乎了,他要先看看那银票!有些猥琐的低下头,掖着包袱准备朝那酒楼后最近的死巷子里走去……
一个紧闭的屋子前,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童儿不禁多闻了几下,“恶,好像村里杀猪的时候那味道。”童儿差点吐出来,很难闻,初始并没感觉到,多嗅了几下才嗅出那味道来。
青年弓着身子,对着屋子道:“庄主,下属带到一个不错的炉鼎制材来!是向武那带来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童儿拔腿就跑,不过很快便被青年一掌从背后击晕,抱着进了这屋。
屋子里中央的,摆着一个鼎炉似得物什,奇异的是在半空飘着缓缓旋转,通体紫黑色的光泽,在炉鼎上紫黑色光大盛,很像那血迹干枯后的颜色,那腥味便是从这鼎炉中散发出来的。一身红衣绸缎的打扮很妖冶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看青年怀中的童儿,开了那勾人的嘴唇,“放下吧,把门关好!”
“是!”青年头一直低着,将童儿放在地板上,根本不敢看女人一眼。
“吱——”门复又关了起来。
女人从身后拿出一个匕首,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握在手中,另一手划了一个怪异的圈,那鼎炉便停止了旋转,变成一个汉子拳头大小的样子,飞到了女人手中。用手心在鼎炉底部触了几下,一道血色的光芒便射了出来,将光线对准童儿躺着的地方,放大着将其笼罩了起来,女人接着便放出手,鼎炉又是奇异的漂浮在空中,一束束光线增强着射向那里!
“啧,还差一百多个就可以炼制成功了,主人一定会欣赏我的!”女人自言自语道。
将这匕首便向下捅去……
“什么人?”青年壮汉的声音。
“砰——”门被撞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青年人的身躯,滑倒在地,并撞在了地上童儿的身体,“扑——”
“啊——”青年惨叫了一声,血红色的光芒瞬间便笼罩了那片溅在空中的血珠,全部被血祭吸收了,青年的身体萎缩了下来,仅仅不小会功夫,地上只剩下了一堆衣服和一堆骨架!
“咚”地一声,鼎炉掉在了地上,发出有些惨淡的黑色光芒,不再是血色,看到鼎炉的异状,再看看地上的衣服,女人大吼着,“谁?!坏了主人的好事!”目光投向屋外。
“啧,这不是传说中消失已久的‘红煞妖女’么?”一个黄衣的中年人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眨巴了眼说道。
听到门外的黄衣人的话,再看清门外的三人,黄衣,白衣,黑衣,女人脸色大变!
“箫画琴三圣!”
“呃,没想到妖女还认识我们三人,不错么!”白衣中年人笑着说道。
“哼,虽然你们厉害,但今天破坏主人之事,你们休想好过!血祭——疾!”红煞妖女手又是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地上的鼎炉瞬间回到她手中。
听到女人的话,“箫画琴三圣”顿时脸色一边,黑衣“琴圣”从怀中摸出一玉质琴身,琴身瞬间也变大,柔和的玉光抵制那边带着无限邪气的血祭,“没想到红煞妖女竟有了主人,更想不到的是竟帮那主人炼制世上最为邪恶凶器之一——血祭!祭血一千十岁以下儿童之肉身而成。今日所幸破坏,不杀了你江湖日后岂不是又是一阵腥风邪雨?”
“哼,虽然没能炼制大成,但也有八百之多,你们都给我去死!血祭——”
“轰——”黑衣人联合琴底和白衣人箫孔里激射出的光结合一起和那血祭发出的黑光撞在了一起,发出一阵轰鸣之声,将四周的桌椅全部炸毁。腥臭的气味散发在空气中,黄衣人拿出毫笔悄悄翻至上梁,一跃至红煞妖女身后。
红煞妖女似乎察觉到身后,忙祭起血祭,一片黑色光芒将她笼罩了起来,“卜——”地一声,笔毫打在光罩上,只起了一片涟漪。
外面的三人都拿起武器纷纷打在光照上,都没起到多大作用,罩内的妖女轻笑道:“三圣亦不过如此么!血祭——破!”
“砰”三人都给那光芒弹射出去,落地撞在地板上,“哼,敢坏主人好事,你们都得死!”血祭朝着嘴角出血的白衣“箫圣”,黑色的炉鼎里竟似乎有无数蛊虫一般。
“休想!”黄衣“画圣”从衣袖抖出一张画卷,使劲甩了出去,画卷随着飞行,瞬间展了开来,整张画纸都发出一道白光,红煞妖女眼睛被刺得闭了下,不察之下,手中的血祭给丝绸般包裹了起来。黑衣“琴圣”手中一捻,琴身似乎拖着剑锋似得光芒刺在红煞妖女气海,“噗——”地鲜血不止,喷在了地上,也喷在了红煞妖女手中的画纸上,鲜血浸湿画纸,透过画纸沾在里面的血祭上,血祭顿时黑光又起,如同吸血虫般将红煞妖女的鲜血全部吸了过去,“滋滋”瞬间红煞妖女便成了一堆骨架!
三人跌坐在地上,“好凶的凶器!”白衣“箫圣”擦干自己口角鲜血,从身旁桌子上扯过一段布匹,丢在了血祭之上,“马上离开这里,院子里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带走这凶器,一定把他碎掉!”
裹起血祭,便飞出门外。
黄衣、黑衣紧接着也驰出门外,黄衣人想起了什么,跑回屋子,扛起童儿追了过去……
第一卷 往事 第四章 往事(三)
过往酒楼一侧,高耸的四角,琉璃似的光亮。
书生和胖子紧挨着窗户,看着下面过往的人群,小镇人不是很多,当路过的人时,他们能看清人们脸上清晰的表情,而不用去分心看到别人。
“师兄,快看那人,姿势真奇怪,好好的路走的那么萎靡,弓着身!”胖子忽然叫到。
书生扭过头看到街道上一个中年人弓着身体,似乎在掖着什么。他也好奇,忽然想到自己那包袱,难道?
“快下楼,跟上,可能就是他偷了我们包袱!”
“什么,他娘的,是他?”胖子转身就将刀提在手上,准备跃下窗户,砍了那人。
书生抓住胖子的胳膊,“你急什么,这样不是把人吓跑了?悄悄跟过去,如果……”说着有手比划着放在脖子上一抹。
下了楼来,尾随着中年人,不紧不慢,书生也知晓中年人似乎并不会功夫,有恃无恐的一步步跟在后面,倒是胖子因为体胖身宽,走路有沉闷的跺脚声,被书生留在了身后不远处,互相照应着。
中年人不时回头瞅瞅身后,书生也是隔着墙壁和柱子偷偷跟着,“哼,估计就算不是自己的包袱,也不会是什么好露面的东西。”书生如此想着。
中年人走到一个巷子口,转过身四周望了几眼,迅速转了进去。
书生脚下生力,窝起身,跃到墙壁沿,爬上墙角。一直跟到巷子末梢,发觉中年人从怀中摸出东西,书生紧忙藏下身子,一手撑在粗糙的瓦片上。待看到中年人拿出的东西后,书生一阵惊喜,“果然!”喘气着的爬在书生身边的胖子眼瞅着中年人掏出的包袱,怪叫一声便冲天而降,“呔,果然是你拿了我们包袱!速速交来,免你一死!”书生无奈的也从巷子旁的高墙上落了下来。
中年人回过头来,正是那个骗童儿的中年人,惊恐地看着眼前二人,“这……是你们……你们的?”
“屁话啰嗦,不是我们的,难道你的,看你这么鬼鬼祟祟,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胖子依言叫道。
向武紧咬了牙,暗自揣度,“自己这眼前肯定打不过他们,不过这可是一千两,一千两哇,够自己用上好几年时光了!”瞅着明晃晃的刀,向武背后升起一股寒气。
“喂,你还?还是不还?”胖子将刀提到身前,喝道。
“这……你?我?”唯唯诺诺的,“你们怎么说一定是你们的?”
“哼,本来是我们的,还狡辩!”胖子作势要劈下来,向武吓的向后一退。
书生接上口来,问道:“里面有我们的几套衣服外加一千两银票,这不会假吧?”问完笑呵呵地看着向武,反正这里无路可走了,往里向武的身后是死巷子,一个高墙拦在那里。而身前便是这二位挡在这了。
“我怎么这么背?”向武嘀咕道,但又斗不过此前二人,想这期间,刀又逼近了自己。吓得赶紧丢下包袱,微微移身,一离开刀锋下,狂奔着向巷子口奔去,他想着要去那个富家院子那里求救,他还不知道别人压根就没准备杀了他。却不知此去恰好到了院子里寻刺客之时,看着人影绰绰,他躲院子护卫们,掩在一片假山中,他只以为和平常一样,见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青年,通过这条熟道进偏厅就可以,恰碰上一个寻人的一个大意的护卫,一刀之下,变成了亡魂!
再道童儿这边,是另一番情景:一个破庙宇。
破庙也有个院子,残垣,满目荒芜之色。院子比较小,更显得院中的几棵梧桐树硕大无比。地上长满了杂草。
直到傍晚时,童儿才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烛台上,明白过来自己给欺骗了,心有余悸地他不禁“呜呜”哭了出来。
“喂,娃娃,哭的什么?”在外面走进黄衣的“画圣”走近童儿,将手中的一个东西丢了过去,童儿吓的往后一缩,“吃吧!”待看清那是一个馒头时,童儿才拿了起来,确实有一天没吃了!
“娃娃,明天就回家吧,这里危险的很!”黄衣人看着门外,轻轻谈了口气。
童儿慌不择食的吞下馒头,噎的直咳嗽,黄衣走到他身后,手掌轻轻在他背后抚了一会,感觉就好多了。
“好了,我们也不送你去客栈了,你在这呆一夜,不用怕周围有野兽出现了,我们已经看过了,我们这就离开了。”黄衣人转身就将走。
“不,不要离开这,我可以跟着你们吗?”童儿幻想着自己可以学武功,那就再也不用怕开始出来时的胖子和书生了,于是小声的问道。
“这肯定不行了,娃娃你回家,你爹娘会担心的!”黄衣人一口回绝了。
“我……我没爹娘。”童儿有些眼红,他最忌讳的便是别人提他爹娘,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有说他是“野孩子”的时候,他就得上去和别人拼命。
黄衣人愣了下,瞅了两眼童儿,“还是不行的,我和你说说,这个学武很苦很苦。每天要背着几十斤的重物上山下山,还要每天不能睡觉!”黄衣人要吓退他。
“不,现在我不可以,以后长大了,就可以做到了。”童儿不在乎这些,他想着别人可以做到了,自己应该也可以的。
看着童儿坚决的目光,黄衣人还是摇了摇头,“娃娃啊,还是不行呢,我们呢都是坏人,杀了很多人,有好多人要杀我们,难道你不怕吗?”
“坏人?杀人?”童儿犹豫了一下,学武的心最终还是很坚决,“我问过老师,老师说学武之人大都救老百姓的,刚肯定是你救了我,那也不是坏人了!”
门外走进二人,一个黑衣和白衣,“快走了,那院子家查到这里了。”
“娃娃,你好自为之,待我们引开他们,你自己藏好吧?”黄衣人轻轻拍了下童儿的嫩肩,便随着刚那二人窜了出去。
“叔叔,还回来吗?”童儿急忙起身想追过去,并用稚嫩的声音大声问着。
似乎很远了,传回的声音,“会的,娃娃你自己躲好!”
目光看向大门外,火光穿过天空印到了这里,半空红霞般并摇曳着,那是火把燃烧的景象。
童儿急忙巡视四周的环境,从身后的一个破墙洞里窝了进去。
这里本是一大片荒山,传说这里趁闹鬼,庙里的和尚一个个都奇异的死去了,这才荒芜了,香火不继。庙后已是大片坟墓,有那些和尚的,也有后来的镇子里穷苦人家出不起公葬费,便随地埋到此处,便成了一个乱岗之处,因杂草丛生,黄衣等人也没察觉这片坟包们,更没看到草丛深处一片的骨架,这里便是血祭丢弃处的众多儿童的骨架。
此时,月色已疏,荆棘丛中幽幽绿光闪烁,那时野狼,它问到了食物的味道,饥饿的它从很远处就嗅到了这里,初始在更远处的它,天生能察觉危险的它们在黄衣三人存在的时候,便躲的远远的,此时察觉危险远去,复又跑了回来:那里还有一个弱者!
野狼慢慢匍匐了下来,缓缓接近着露出背后的童儿,童儿此时正小心的看着大门外惶惶的声音,忽远忽近,分不清人到底朝哪里走着。
骨架上的磷粉竟慢慢聚集起来,成了个人型,微风抚过,磷光微微散了点,但很快又聚集起来,野狼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头颅,狼眼里竟出现惧意,对着那边磷光聚集的人型发出“呜呜”的声音。在不远处的童儿也听到狼唤声,吓得急忙转了个头,瞅到毫毛竖起来的狼,不禁吓得又是往后一跳,不想“嘭”地撞在了没有多高的破洞上方的墙壁,“啊,好疼!”
磷光聚集的差不多了,成了个女人模样,挥手一下,磷光穿过狼身,鲜血顿时彪了出来,“呜”地一声,狼萎顿在地上,抽搐着,只有喘气的声音了。
这才注意到磷光的童儿,摸着头上的包,眼中急眨,怪叫一声:“哇,有鬼!”说着,带起哭声向破庙洞跑去……
紧追其后的磷光,口中亦发出“呜”的声音,向着那小小的身影飘去。
而在前面狂奔着的童儿,一点也不敢抬头张望或回头查看,只知道望着那山头火光之处奔跑着。
“咦,有人?”那火光处,一个光头疑声道,“走,过去看看!”
“哇啊啊,有鬼!”小小的身影穿进人堆,给人抓住了胳膊,“小鬼,吵什么?”
凄厉的声音这时传到了他们这边,众人脸色大变,“什么东西?”
一片磷光穿过几个人身躯,这些人只惊讶了一小会,就都爆体身亡,鲜血漫天飞舞,半空中的血珠奇异地全部缓缓吸进磷光中,丝丝缕缕的牵成线状。那磷光似乎也很享受般,速度慢了下来,吸允这片血雾。
惊恐,绝望,“哇,有鬼啊!”
早在众人惊呆了的时候,童儿便挣脱了大人握住他的手腕,漫无方向的朝着一大片漆黑的黑树林钻了进去,他以为和竹林差不多,都是熟悉的。跌跌撞撞地,跌倒了无数次,跑进更深处,才爬在一棵大树下,隐隐地,树叶婆娑之处,有一小片的亮光,恐惧使他向往光线,毫不犹疑的一顿一顿的朝亮光走去……
第一卷 往事 第五章 往事(四)
漆黑的树林中,唯有那点点的灯光因树叶摩挲闪烁不已,有些诡异的安静,虫鸣声亦不见了,更别提那白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惧怕那身后的磷光又一次接近,充满期望着朝灯光迈进。
不知过了多久,近了,看到糊的满满一窗的窗纸,昏黄的烛光印在窗纸上摇曳生姿,此时却格外情切晃眼,幸福如此一刻满满入怀,一种甜蜜的感觉顿入心头,童儿肯定是不了解这样的心情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这时真得很欣喜、高兴、并伴着兴奋。
“啄啄”被荆棘刮的有些血痕的小手轻轻敲了敲用枝条篱笆编制的木门,良久,无人回应。
心凉,“没人呀?可是为什么蜡烛还点着呢?”村里的见识让他以为凡是有烛光的地方肯定有人的,不然就算是浪费蜡烛了。
推了推门,“吱呀”门没有锁上。进的屋来,光亮是从内屋传出来的,布帷后的。掀起布帷,打量了下四周,真的没有人在!桌台上放着一个铜制“寿”字烛台,上面顶着一个有他手臂粗的白蜡烛,烛光一跳一跳的,投在窗户和地上的影子一跳一跳的。四壁贴着黄色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方位的符咒。在桌子上放着一叠书,“书?”忘乎所以的童儿跑了过去,拿起书本便翻了起来,《易》、《鬼灵界》、《茅山符咒术》。
“这些好神奇。”看不懂的书都被他叫做神奇的书。
“小娃娃,怎么跑到老衲这里来了?”突然在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来。
“哇啊啊——”童儿给吓的又一次蹦起来。
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和尚,这是给第一眼的感觉,尺长的白胡,眼角的皱纹不知有多少层了,眉毛也亦花白,长出额外,如同寿画中的寿星似的。仔细看才能发现这位老和尚精神矍铄,精烁的目光不时从眼里闪射出来。
看清楚这位老和尚后,童儿顿时有些发傻,“老……老爷爷是……神仙么?”
“呃,呵呵,娃娃真会说笑。”老和尚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很像很像。”
“这里有野兽,还有很多奇怪危险的东西,娃娃怎么进来的?”
“啊,有个这样子、会飘的、全身发光的追我……追我……我就跑到这里来了。”童儿似乎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老和尚也是模棱两可,闭眼掐掐手指间,脸色微变,自言自语道:“劫数啊,劫数。如此血祭亡下八百阴童冤魂聚集,生灵涂炭,老衲糊涂,糊涂了。本以为为一千,却不知为何八百便聚集?”说着衣袖一摆,宽大的长袍抖出一股风,四壁的符咒刷刷一下全部落到和尚手中,再从天而降一把闪着红色光芒的长剑,下来的瞬间拖着一道长虹落日般的红霞光,童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仙人?”
“娃娃,在这待着,妖女祸害,看老衲去普渡!”咻地一下消失在原地。
磷光终于似乎享受完那片鲜血淋漓的快感,女型更是差不多定型,将莫须有的头部朝着童儿消失的树林看了看,尖啸一声,悠地一下飘了进去。
老和尚边走变掐着手指,一瞬功夫便看到这片磷光聚集的人型,“阿弥陀佛,竟是未成型阴童冤魂体,可悲如此便出型残害人间,祸害,纳命来吧!”手中一祭,长袍下红光漫天的剑变刺了过去,阴魂似乎并不知道这些厉害,凄厉的尖叫着朝着老和尚奔去,“天鸿道咒法——疾!”红光过后,硬生生的将那左边磷光的手臂样斩了开来,“呜——”
“呱——呱——”凄厉和痛苦的声音穿透树林,惊起无数黑鸦。
“乾为首,为天地至尊,封——”一张金黄色道符疾驰过去,放大,将刚那片磷光封住。
“老和尚,别挡我路!”一直尖啸的磷光此时却渐渐成了真的人型,只是断了一只胳膊,断口处唯有弱的苍白的光,此时竟开口说话。
老和尚并不为所动,只是一脸讶色的看着这个女人,掐了掐手指,“难怪!难怪,刚妖女又吸允百多人鲜血,凝聚的是九百九十九个冤魂,却因阴魂不纯,生性更残暴,强迫自己变化人型。妖女你即要作恶,老衲定不能留你在世上祸害人间!坤为地,地为终生之母,去——”
“轰——”一片磷光飞起,并迅速被乾符咒吸了过去,封住了动弹不得。千疮百孔的女人大叫一声,“老和尚,你坏我好事,我与你拼命!呀啊——”女人向着老和尚扑了过去。
如同僵尸般的强悍身躯,磷光组成的身体似乎更厉害一点,瞬间穿过树木,带起阴戾之气,张开一只手的爪子,自动拖体疾驰向老和尚。
老和尚大袖轻挥,手指间掐指不断,口中念念有词,“轰——轰——”四周的树木都给气劲撞成碎末。掐了很久,老和尚抚过眼前一片耀眼的磷光,“地清道——清灭!”红色光芒的剑变成紫色,紫色光芒穿过莽撞撞过来的女人的身体,“噗——”吐出一片磷光,脚下脚裸脱落,一块骨头掉落地上,磷光给打回了一部分原型。
“喔——啊!”磷光一顿,痛苦的叫着。
磷光似乎是从刚那群人吸来的思维,“老和尚……怎么会茅山道法?”
“古少林易筋经和易相似,易与那茅山道法自也相似,少林和道法自古便是一家,何以不可以会?”说着,又是将一片磷光封起来。
只剩下头颅和上身的女人,幽幽地飘在空中,口中轻轻念着,“血祭——遁!”咻地一下,磷光四散,穿到地底去了。
老和尚一时不察,认为磷光刚形成的阴魂,并没鬼力,大意之下,竟给阴魂逃脱。
“糟了!”老和尚口中一念,迅速架着剑,往自己的住处穿去……
童儿呆呆地看着,那片磷光又一次凝聚在自己的眼前,这次并没逃走,根本没地方跑,阴魂体直接穿过了童儿的身体。
“咚”他跌坐在地上,身体如同扯碎般疼痛,胸口微微发出光芒,阴魂似乎也不敢相信,女人的头颅呆呆地看了一下,突然发疯似得将自己的上身散了一地,头颅在地上滚着,“呜——啊!”
童儿不知所措,胸口的那片光,是一片玉散发的,此时龙凤戏的龙凤似乎停住嬉闹,齐齐盯住那个头颅。
“呼,还好赶上了。”老和尚看着地上的头颅,很是惊讶,但紧急下也先不想什么。
“阿弥陀佛,因果相系,妖女罪应此!”老和尚捻了一下长须,看了看童儿胸口的玉佩。
“听我令,震、巽、坎、离、艮、兑六方位神灵相助,大显神通,灭!”老和尚甩出六张金色符咒,结成一张奇异形状的网罩向了头颅。
“滋滋,轰——”
“天地结合,阴魂散!”红紫色光芒穿过头颅。
阴魂消失了……
第一卷 往事 第六章 往事(五)
有这么一个镇子居民半夜无事睡不着,瞅着一直荒着的孤山突然红光漫天,而又一顿功夫就又消失不见,胆子有些大的他就独自一人跑到山上去了,在看到山上的情景后,回来就疯了,口中念念有词:“鬼……鬼。”。镇子上的人也奇怪,第二天也有人去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如做黄粱一梦般的童儿,在第二天老和尚也消失了。如果不是那个破屋子还在原地,就是一场令人惊恐的梦。回到那个破庙周围,童儿期待着还能碰上黄衣“画圣”等人,硬是坚持着饿着肚子藏了一天,也没看见他们。失望至极的他回到村子,又是一堆村人的关心。
日子似乎也渐渐平淡下来,童儿每天总是做着奇怪的梦,梦里有很多很多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洁白的翅膀、奇异的电弧、金色头发碧蓝眼珠的人、大群野兽似的人、一次次刀剑互相刺进对方的身体、一场场大而让人无限惊恐的战争、天上地下……每次都是如此这样吓醒过来。久而久之,对江湖武术的渴望胜了对待食物的渴求。
无限的渴望,便无数次村一头失望的眼色,身体也迅速瘦了下来。朴素的村人,自然关心起他来,如此如此这般安慰,童儿只回答:“想爹娘了。”
商量着,私塾的先生最终道:“还是让娃娃自己去寻爹娘吧?我们也不可能养他一辈子!”众人筹了些许银两,给了童儿,话是这么的,“娃娃,你自己好走,别着急,我们就只能给你这些钱和吃的了,路上小心,没找到没关系就回来这住,如果找到了就早点回来告诉我们……”可怜的童儿被说的两眼汪汪,最终还是上路了……
思量着书生和胖子以前说的话,自己只知道外面还有襄阳与汴梁,那先襄阳去吧?
在福来镇村人托了一个马车,将童儿送到一个较大的另一个镇子,也好去那什么襄阳吧。
襄阳,为独特的区域方位,水陆交通便捷,六地汇合之处,一兵家商家必争之地。古朴典雅的城地,襄阳城共有六座城门,即大,小北门,长门,东门,西门和南门。江湖上人称襄阳城是水灵灵的,三面护城河宽阔平静,一面是汉江,于是整座城池水分充盈,树木高大浓密,女孩子的皮肤一色的细腻白净,脾气多委婉可人。如此细腻称赞,在武林上却不多见,但很少有武林人敢在此地放肆,官府管制很严,严禁有人带兵器进入城内,为确保无内奸混入其中,自然城内打斗也少了起来。
一面高大巍峨的影壁矗立在小岛中,城墙周围是矮小的房屋,那是些没有入户籍或穷困人的房屋。影壁呈古雅的暗绿色,上面镌刻着许多腾云驾雾的游龙,腾挪跌宕,酣畅淋漓,中间一个大大的宝珠,传说有人曾想挖出来,却在第二天暴毙城下,多次有人如此,便没人敢打宝珠的注意了,宝珠依旧在夜晚闪亮生光。护城河上,清冽的水,上有曲折的桥,有船夫们就在此地摆渡一些观赏的人收打赏费和茶费,常有文人们在此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或评委婉少女,或评江山大事。
沧桑的城墙斑驳的面容气定神闲,墙上顽强的树木生机盎然,宽阔的护城河温柔娴静,来到襄阳业亦几日之久,初次见到那巍峨的城墙,大吃一惊,从未见过如此城墙的他,硬是围着它转了半天,也看了半天,只窥其一二之长。在襄阳城外的村落迷路,看见一间破落的屋子里亮着灯,想进去问路,却看见农夫打扮的老者正在练字,好奇之下,瞅到墙上挂着未干的字迹,不禁叫道:“老爷爷写的字真好看,比我的老师先生还好看。”行云流水,字字苍劲有力。
路上,城间小道,无数石块雕刻上的文字让人荡气回肠,自叹弗如。曲折的巷子,若不问路人,肯定迷路其中,那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一条巷子弄堂里走出一位手持酒盏,琢磨诗词句的文人来,偶尔也能看见气质温婉娴静的妇人从那高大府上出来,后面跟着无数小厮和丫鬟,然后坐到轿子上,吆喝着抬着走了。
只记得曾听那书生和胖子提及王府二字,让他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好玩地方或是可以学武之地吧?打听王府二字的时候,有路人看了童儿半天,也有人自豪的跟他说王府王爷的事与襄阳王的善事,人民不称他为王爷,而称呼为“襄阳王”,可知襄阳王深受民众爱戴,但唯一相同的是没人告诉他,要他自己去找,何况普通人是不可能进的了王府外三十丈之内,成队的兵手持枪戟在这之内巡逻。
看的那片金黄琉璃的院墙,童儿小嘴大张,“好大的院子!”坚挺的大理石雕刻的院墙,刻有无数石画,精美的雕刻彰显此地主人的不同反响。大门外站着两列整齐的身穿盔甲的兵士,手中拿红缨长枪,立在那里。童儿一点也不敢靠近那里,围着院墙走了半遭,气势恢弘,美伦美奂。
院墙四围各有一道稍小于正门的偏门,偏门旁也有一道更小的门,时不时能看见着一套华丽长裙打扮漂亮的姐姐和着装帅气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其实那些只是丫鬟和王府奴仆而已,只是在童儿眼里这些衣服一件没见过的颜色和整装,倒新鲜的紧,让他以为这里全是富人们。院墙周围种着柳树、苍松、古柏、老槐、云杉、枫树、槭树等,后门,瞅着一个空处,他走了进去……
“嗳——嗳——这哪家的孩子?跑到这里玩,还是哪个丫头的娃娃?”一个嬷嬷突然见到一个孩子从后门进来,手中还提着包袱,马上叫了起来。
之前只走了不到几丈远,便惊讶的不得了,庭院的石狮,绿琉璃瓦的屋顶和脊吻兽,石雕花拱券门,沁染出通体莹晰的曼妙金锦,仿佛自己就是这片巍峨壮丽的庭园的一份子。而说来也奇怪,他们这些下人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胆敢随意进入王府之人,尤其儿童,起初还以为是王府小郡主的伴读,便没多问。
这片地和后花园不远,一眼能看见园内的荷花池和上面建的亭子,以及无数假山,假山上竟有水流出来,山上林木成荫,将阳光分成斑驳的投影。假山中有几条曲径通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那道下不时有鸟鸣声起。
正有些手足无措之时,想说进来看看的。此时一个清丽绝伦地年约八岁的少女从石雕花拱券门的门下走过,她一身月白色练功唐装,身姿修长飘逸,手里还提着一个剑囊,就好似仗剑侠女一般。她也看到了童儿,“咦,吴嬷嬷,他是谁呀?”小手抓着老嬷嬷的手问道。
“啊,小郡主不认识他么,那就叫下人赶他出去吧?”老嬷嬷挥手向一个下人。
“啊?等等。”少女突然制止道。少女忽然看到童儿朝着她眨了眨眼色,有些好奇的她阻止了老嬷嬷的动作。
“怎么了,小郡主?”
“嗯,本郡主忽然想起来,他是我一个伴读童,刚想起来。那么我们走吧?”小郡主这时板着脸说道。“可是?”老嬷嬷又看了几眼童儿,想说什么。
“吴嬷嬷,本郡主的话你敢怀疑么?”少女气道,“好了,走!”
吴嬷嬷随即便跪倒在地,一脸惶恐,“没……绝对不敢怀疑郡主,小郡主请责罚老奴!”
“没事了,起来吧!”远远地,这位小郡主抓着童儿的手跑远了。
一条发幽幽树脂清芬的小道里,小郡主放开童儿的手,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刚为什么朝我眨眼?”
或许在这种同龄人面前,童儿也不怕眼前这个浑身发出雍容高贵气质的少女,“我是小茜,但大家都叫我童儿,啊你是那个什么武林人么?”
“小茜,嘻嘻,很好听的名字,我还是这么叫你,呐,你问的武林人,本郡主呢不是很明白,应该就是学武的人吧?”小郡主年龄也尚小,对江湖那一套自然也甚明白。
“那你能教我吗?”童儿两眼冒光着说。
“这……师父叫我不能教人的,”小郡主有些为难,但好久没有同龄人和她说话的她,今天碰见这个被她称为小茜的孩子,尤其高兴,那些个伴读童个个都巴结她,顺着她,没人敢要求她做什么,唯有今天“那我以后偷偷教你好吗?你就到后花园来好了,你住在哪里?”停顿了一下,小郡主又问道。
“我……还没的。”童儿有些扭捏。
“哇,哈哈哈,那也做我的伴书童好了。”小郡主笑道,今天真的很高兴……
注:人名中茜:读XI。植物中为茜草:读QIAN。
第一卷 往事 第七章 往事(六)
从进王府到现在业有三个月之久了,托着下巴慢慢思考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比以前有趣多了,至少目前是这么感觉的。也懂得了很多很多,知道这个叫做尉迟雪的小郡主很厉害,整个王府中,也该说整个襄阳,都没人敢去找她麻烦,她不找一些人麻烦就好了。说来开始也奇怪,那王爷就没看到过,听那些下人奴仆们和丫鬟们说,王爷日理万机,只要小郡主不惹出麻烦,王爷就一般在处理事务了。
入秋了,王府的秋很好看,金枫的火红和依旧翠绿的秀竹叶遥遥相衬,煞是好看至极,荷花池里微有凋零,那锦鲤们却是越来越肥,好几次两人偷着那些大人们将那锦鲤钓上来,跑到假山之中,偷偷烧烤了。
好在小郡主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便没有常出门带给王爷惹出什么麻烦来,王爷也只是偶尔提提罢了,“这个小丫头现在怎么这么乖了?”
“据嬷嬷们说最近有个乖巧的男娃子,跟在郡主后面,天天和郡主玩,郡主开心的紧。”
“哦……那也好。”王爷摆摆手,让上报的下人下了去,便不怎么理会了,只要无甚大事,他也只是偶尔口头上关心下尉迟雪,其他的让下人们去做。
早晨便是看着那尉迟雪练剑,尉迟雪也告诉他,她的师傅和她说的,她练的这些是用来强身健体修身形用的,而不是那杀人来的,说到杀人,小郡主很是奇怪,为什么杀人,支支吾吾的童儿自然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看着尉迟雪的剑法也很好看,便求着还是学了起来。
而早上早点后,跟着她去了书堂读书,刚进书堂时,吓了他一跳,原来这么多人哇?本以为可以有很多小伙伴们一起玩了,不想却成为一群小人们经常打击对象,要不是有尉迟雪的保护,可能早就给这些小伙伴们指挥着他们那些家丁们给打死了,以后往往见到这群人时都是心惊胆战的。后来通过尉迟雪才知道这群孩子全部是襄阳城内那些个大官和大商人家的小太子,他们接近尉迟雪作为伴读童都是为了两个字:钱、权。小小的尉迟雪比很多同龄的孩子都多了些心眼,知道这些除了她是个女孩子外,全部是男孩子,那他们全部是受他们的家长吩咐以追求讨好她为目的。这些全部是通过那些嬷嬷们的教导知道的,“张嬷嬷,为什么他们总是给我东西讨我开心?”“小郡主如此漂亮呢,他们啊,是想追郡主,郡主是王爷的千金,追求到郡主后以后呢就飞黄腾达了,不过郡主怎么可能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追求的呢?”“哦,那我知道了。”于是对待他们就不冷不热起来,对待只有学武心机的童儿就好的多了,每天陪她说些好玩的事还有没做过的事,就如那烧烤类的事。而下午便是尉迟雪学武之时,童儿就在旁边看着,起初那师傅以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厮,后来看到小郡主和他关系很不错后,不像那些主仆关系,倒来了点兴趣,每日里看童儿对那些招式奇怪的很,便随便在郡主演练期间的空暇时刻,给他一些小防身招式。
晚上便是尉迟雪对着童儿大吼大叫时候,“你怎么这么笨哇?这个应该这么做!师傅都这么说滴。”拿着一根板尺敲敲童儿翘起的左腿,压着他这么做下去。
“可我这么觉得这样更好耶,看看更直接些。”举着一根木枝对着前面的梅林。
“哼,不听我的话,不教了。”尉迟雪翘起嘴角,狠狠的道。
“啊,啊别,我照做不就行了嘛!”童儿提起那条腿,心里还想着“呜呜,还是我那样好看点,更威武点。”
到了大半夜,就是童儿一个人琢磨期了,琢磨那些招式哪样更好一点,其实不大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招式完美化或精简化。无意间,竟出了自己的风格。
“哇,小茜,你在干嘛?嗯哼,别动。”突然从一旁冒出来的尉迟雪看到在窗边托着下巴的童儿,大叫一声。
“啊,呃,你要吓死我啊?”童儿不满的回过头来。
尉迟雪一敲童儿的头,“叫你不要动的啦!”
“又敲我的头。”童儿小手摸摸似乎起了个包的头,“啊,天啊,有包了。看招!”突然暴起的童儿一招起鹤群式亮了出来。
“嘻嘻,少来了,拿我教你的来和我打,这不是找死么!哼哼,看招,风扫落地式!”尉迟雪好动的心连忙被挑了起来,一个腿扫,就将童儿扫的狗爬在那里了。
“呜,你又欺负我!”童儿揉着被扫的有些疼痛的小腿。
尉迟雪看着幽怨模样的童儿,玩心大动,“哈哈,谁叫你先来的,叫你不要动的。”
“哇,你那种眼神,能不动么?”害怕的童儿小心的说道。
“咦,我什么眼神来着?”
“没……没!”小小的童儿也知道擦擦莫须有的虚汗来了。
“嗯?嗯?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尉迟雪摸摸额头,想着什么。
硬是过了好一会儿,“呀,完了不记得了。小茜?”
看的呆呆的童儿,“嗯?”
尉迟雪晃了晃手,“怎么了?”
“啊,没什么啦!只是今天你很漂亮呢。”
“咦真的呀?”转了个圈,鹅黄色的长裙挂着的宝珠带起一片绮丽的光晕,衬的尉迟雪圆圆的小脸通红的,呆呆的童儿看的有些发傻。直到尉迟雪大笑了一声,“哈哈,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小茜,嘿嘿,这个好像每天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好无聊哦。那个……”说道这里尉迟雪居然扭捏了起来。
“什么呀?”有些楞头的童儿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个父王老说我和你男孩子这么玩有些不好,我想小茜要是个……”尉迟雪有些眼红,她谁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的父王,襄阳王。从小没了娘的她,缺少母爱,而襄阳王太忙了,快没时间来管教她了,这才造成了她有些无法无天的性格来,每日里给襄阳王带来些麻烦,让襄阳王头疼不已。从童儿过来后,调皮的尉迟雪收敛了很多,每日里和童儿玩的不亦乐乎,襄阳王终于出面说了她几句,“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老这么和男孩子玩的这么近,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身份的男孩。”一向怕父王的尉迟雪也开始有些闹脾气起来,就想着童儿该怎么样才能继续和她玩在一起而不让父王说,想了很久,突然看到童儿托下巴的可爱模样,终于有了一个馊主意,刚才童儿的起鹤式打断了她开始的想法,现在终于想了起来。
“待会你来我房间好啦?”尉迟雪忽然问道。
“咦……咦?做什么啊,那些嬷嬷们不给我进那内院的呢!”
“嘻嘻,我带你去,他们不敢说我的,你跟着我就好了,其他的我来说就好了。”
好奇的童儿跟着这位鬼灵精怪的小郡主朝着那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走去,“郡主好!”
“嗯,好,不用行礼了,我带这个人进去一下,马上就好,你们别为难他!知道吗?”尉迟雪板起脸,像模像样的一副大小姐架势。
“可是……王爷说……”领头的一个小队长,摘下头盔,探出一个头来小声说道。
“父王那里,我会说清楚的,你们管好你们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小队长擦擦有些虚汗的额头,心里叹道“这位小祖宗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了。”看了看弱小体质的童儿,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再说得罪小郡主,这以后的日子可好过了,平日里这群人早给尉迟雪整过了,没人再敢说什么触逆这位小祖宗的话来了。只好派个人偷偷和王爷那边说好了……
第一卷 往事 第八章 邪恶之始
“小茜,你说这个好看不?”尉迟雪手里拿着意见绿衣吊带的宫纱装裙子对着四处晃悠、看着华丽屋子的,手里还抓着从桌子上银盘里拿的甜点吃的正香的童儿问道。
头也不回的童儿,嘴里包含着甜点连忙点头,“嗯嗯,好看。”
对这种态度极度不满的尉迟雪,眼珠一转,想起那个馊主意,“那穿起来也好看咯?”
“嗯啊,小雪姐,穿起来一定好看的。”从来未叫过尉迟雪姐姐的童儿头一次这么叫到。
尉迟雪一愣,随即高兴的说道:“呃,啊?嘻嘻,对嘛以后就要这么叫!知道么,这里可有很多好吃地呢。”平时两个人可是为了这个称呼打了不少架。
“来,给你!”尉迟雪将手中衣服一丢。
“啊啊?什么?给我做什么啊?”童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穿啊!”尉迟雪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不要,死都不要!”童儿衣服大义凛然地说道。
“真的不要?”尉迟雪步步紧逼,愈来有要揍人的气势。
“呃……不要。”童儿越说越小声。
“哼,那以后别想学武了,还有以后不给送好吃的了。”尉迟雪转眼间就变脸了,比翻书还快,一把就抢了还在发愣着的童儿手中的银盘。
“呜呜……小雪姐,不要啦,我知道错了嘛,我听你的了。”年幼的童儿还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尊严,呃还不知道作为男孩子的面子,为了武功和一堆糕点,就这样出卖了自己。
转眼间,尉迟雪脸又变得笑嘻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用那样了嘛!给你,快点穿上!”说到这里尉迟雪有些微微脸红,作为王室的她多少是知道男女之间的事的,也必须要知道。
很快地,走到内室套好衣服的童儿便换好衣服了,出来给尉迟雪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童儿脸红地样子很可爱,引得尉迟雪手指大动,忍不住就去捏了捏童儿的小脸。
强迫着童儿坐到那精致的梳妆台前,解散那孩童发髻,柔软的小手拿着几根红绿的带着珍珠的丝绸带子扎了起来。经常偷着跑出去的她,对这些简单打扮清楚的很。顺带抹抹胭脂,不消片刻,一个很清纯可爱的小小人儿便出现眼前,“哇,小茜,真的很好玩耶。”
正在此时,门口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王爷驾到——”
“啊,父王来了,快,小茜去里面躲起来,别让父王看到了。”慌张的尉迟雪连忙推着童儿朝内帷走去。
一杆笔直的身躯走了进来,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眼光却是看着那微微晃动的珠帘,“我可爱的小郡主,小雪又做了什么好玩的事了?”
站在内帷的童儿闻言却是大吃一惊,他以为这位王爷会是外面那群下人们描述的那般:冷,很少苟言笑语,很严肃。把王爷描述的很是高大对人冷酷又严厉的那种类型,忍不住地撩起帷帘的一角,偷偷把眼往向外面。
此时站在一边的尉迟雪却是带着一脸惊恐之色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了。”看着襄阳王略带精光的眼神扫过内帷,尉迟雪心中忐忑不已,生怕童儿给发现了。
“哦,是吗?父王可是听了一个人的举报哦,说小雪带着一个小男孩来这呢,是不是呢?”襄阳王嘴角微微翘起,从里面一角看外面的童儿,和尉迟雪有三分相似的襄阳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飘偃月,目炯曙星,鼻若胆悬,齿如贝列。神爽朗,气轩昂,虎步龙行之样,好一个俊逸洒脱之色,给人丝毫没有上了年龄的感觉。微微翘起的嘴角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童儿不禁又一次愣住:原来他就是王爷啊!好威武!
呐呐的尉迟雪不禁嘀咕起来,“是哪个混蛋告诉父王的,让我知道了一定拔了他的皮。”
好笑的看着尉迟雪扭衣角的襄阳王,“雪儿不告诉父王,那父王自己去找咯?”说着从尉迟雪一旁走过,正在自言自语地尉迟雪,没注意到襄阳王的动作,待看到他的动作时,襄阳王已经快走到内帷门口了,尉迟雪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啊,父王……”
转过头来的襄阳王奇怪地望着这个尉迟雪,“嗯?小雪不愿意父王看么?”
不知所措的尉迟雪绞着双指,“父王,小雪求您不要为难他好吗?都是小雪自作主张的,不是小茜的错,是我叫他进来的。”
襄阳王踱着步子走到尉迟雪身边,摸摸她的头,轻声道:“这就对了嘛,小雪不可以随便骗人的,你是一个郡主,要约束自己的言行知道么?好了把那里面的孩子叫出来吧,也让父王瞧瞧什么样子,把父王的宝贝女儿的欢心都抢去了,天天不来看望父王了,还要父王来看你了。”同时对这位被尉迟雪称作“小茜”的,襄阳王也好奇的紧,本就没打算要去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刚护卫队长过来上报这边情况之时,襄阳王正闲来无事,便起了好奇知心,准备过来瞧上几眼。
“又来教训我了。”有些不满的尉迟雪小声地嘀咕道,随即便高兴地朝着内帷喊道:“小茜,出来吧,父王说了不怪我们了。”
在襄阳王准备进来的时候,童儿看了看四周,最终躲进床底下去了,这时要他出来,赶紧地,往外爬,却一头撞上床沿,“啊哟,好疼。”爬在地上不再起来,使劲揉那被撞之处。
等了一会儿没见到童儿人影出来的尉迟雪,掀开内帷珠帘,看见从床底冒出个头顶来的童儿,正在不停揉着头,两眼角还带着些泪珠,欲落下之势。
“哇哈哈,你……”尉迟雪顿时大笑起来。
在外面听到笑声的襄阳王闻声走了进来,看到此时已低头的童儿,微皱的吊带绿色宫纱长裙,一只吊带还搭落在一边嫩白的胳膊上,几条红绿相间的丝带系着几束黑发,扎成了一溜小辫子,虽早知道是个男孩,但看到如此穿着,却感觉十分可爱,知道这是尉迟雪做的事,在心里暗说一句,“胡闹!”对眼前的小男孩的相貌更加好奇起来。
“呃,娃娃,过来让本王看看!”襄阳王对着童儿招了招手。
有些害怕的童儿低着头,不敢过去,一旁的尉迟雪拉过童儿便拖着来到襄阳王身边,“奴,父王叫你过去呢!”
襄阳王看到抬起头的童儿,顿时如遭雷劈般定住了,“你……你……”
被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看的发毛的童儿,渐渐往后退着,随后被放地上的盆景拌倒了,襄阳王眼神有些迷离,缓缓向童儿接近着。
看到这种情况的尉迟雪,不禁慌张起来,拉住襄阳王的手,使劲摇着,“父王——父王——您怎么啦?您说过不会怪小茜的,呜呜……”根本拉不住襄阳王的她被吓得哭了出来。
“啊——”顿时爬起来的童儿就往外跑去。
“小茜,你不要走!父王——父王——”哭着的尉迟雪抓着襄阳王的手,想追出去,却又放心父王,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再出去时已经不见踪影了。众护卫们见到哭着的小郡主,还以为又是给襄阳王训了一顿,而那刚跑出去的童儿只是被赶了出去。
良久,似乎从梦中醒过来的襄阳王,第一句话不是安慰旁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尉迟雪,而是对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啊。”
“属下在!王爷,有什么吩咐?”好奇的众护卫看了看哭的如此凄惨的小郡主,再看看脸色有些阴沉的王爷,不禁心底都打了个突。
“快,把刚那跑出去的孩子一定抓住!别让他跑了!”襄阳王有些急切的说道。
“是!”众人领命去了。
“父王……你说过不怪小茜的……呜呜”一旁的尉迟雪连忙又哭了。
襄阳王一拍额头,“慢着,千万别伤害他,要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拿你们的命来见本王!另外传本王令:关城门,不得让城里的人一个人出去!”
“是,王爷!”
童儿一边跑着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身后,直到躲进一个敞开的木桶起来,小手托起旁边的盖盖了起来,惊恐使他连周围的浓重的油味也似乎感觉不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些迷糊起来的他突然感觉一阵骚动,才惊醒了起来。
“官爷,你看,这些全是小民送往李家庄的菜籽油。”
“咚咚”好似几个人敲击桶的声音。
“官爷,你看这些够了不?”一个商人手中掖了一些碎银偷偷揣进护卫城墙的官兵手里。
“哦哦,好了,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得儿得儿”马蹄声,随即一个亮嗓子,“王爷传令,封锁城门,捉拿要犯,活捉,不得伤害汗毛!”
“关闭城门呐——”
后面要出城的人不禁一阵埋怨,“那……前面的马车不要走,接受检查或回城去!”已经走出百丈有余的油商也给追了上来。
“各位官爷,你看这我都已经……”油商还以为这些官兵嫌刚才给的银两少了。
“少他妈废话,这是王爷的命令知道不?小心抓你贿赂之罪,快点下车。”
无奈的油商只好下车,接受检查,他就怕这群人把他的油桶给捅破了。
害怕的童儿知道藏不住,使劲揭开盖子,便怪叫一声随着倒下来的油桶翻滚着跳了出来,这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
使出浑身的力气,捡到有空位就跑,一会儿,这群王府护卫就大叫着:“快抓住他,就是他!”“把这人也抓起来,一起问罪,居然窝藏罪犯!”护卫队长这么说着,那边的油商闻言顿时软倒在地上。
翻身跳出木桶的童儿,看见眼前就是一片树林,便钻了进去……
第一卷 往事 第九章 追捕往来
身后是一堆嘈杂的喧闹声,“抓住他,别放走他!”
“王爷要抓住活的!听明白了没?”
挣扎,逃脱,无数次即将暴露在这群人面前,凭着高低不荆棘和灌木丛,硬是从无数人眼前溜走了,树林中矫捷的身形,若有人看见,也不得不叹服。
夜幕降临、夜色渐浓,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童儿,惶恐之色跃在脸上。直到筋疲力尽,精神恍惚,阴阴的小雨飘落了下来。忧郁清冷,头不禁开始胀痛起来,步履艰难的靠着冰冷的树皮。黏黏的宫纱裙,使得他很是难受,一会站起,酸痛的脊背又使得他不得不窝起身子,化着淡妆的他脸上此时一堆胭脂缓缓顺着小脸落下,染着颈脖和吊带一片红色,鲜艳的红令人触目心惊,冻得瑟瑟打颤的牙关,疼痛又使得他的脸庞扭曲了,整个人像弄堂里用来驱鬼请神的画像中那鬼怪般,一脸的狰狞之色。
惶惶的他,渐渐地,竟在恍惚中睡着了,爬在地上,如同一个刚出世的鸟雀,一身花花的长纱,蜷缩着身体,不时的还打一个寒颤。
一道如水的闸门突然之间打开了,漫漫上来,曾经不止一次的做过这样的梦,如同一对孪生的姐妹不可分割的情感联系。烟涛浩淼的江面,远处巍峨的青山,昏暗的天空,巨大的岩石压在他身上,无奈地便下沉到江水中,扑腾着双手的他不止一次大声呼叫,一股冰冷的江水没入口中,完全的吞没在水面,身体急速下沉。没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惊醒,大声哭叫。
又一次地,进入了这个梦境,沉入江面的他,却没醒来,意志如此薄弱,惊恐的他在吐出一口水后便复又沉向江底……在外面蜷缩的他一顿抽搐,便不再动弹了。
梦中的江底仿佛一直向往的景象一般,似乎总有一股吸引力,在接触江底那一霎那,仿佛有道光射中自己,一睁眼,便回到现实阴雨之中,疼痛顿时又使得他不得不蜷缩起来。
“喂喂,你们两个去那边看看。”耳边不远处突然有一道声音想起。
“娘的,这什么鬼天气!刚好好的大晴天,到了这里就变得阴雨来了!”一个埋怨的声音。
顾不得疼痛的童儿连忙爬起来,朝着更深处跑去。在见过血祭和磷光鬼怪后,对待死亡无限恐怖的他,对即将被抓住可能就要给人杀死的情景不敢想象,只能慌不择路地跑向别人不熟悉的树林来躲藏。一身撕扯的有些碎的裙纱,和给刺划出无数道细小的血痕粘在一起,成了无数血疮。再给那些荆棘撕扯后无比疼痛,流出更多的鲜血,结成更大的干枯后的血斑。
“头儿,这儿有血迹。”
“什么?有血迹?你娘的都给我追!”说着一个护卫的队长看了看四周又嘀咕道,“完蛋,王爷这要是知道还留血了,我们还不得……”恐怖地打了一个寒颤,跟着众人追了上去。
跫然的脚步声,往往因脚下的断枝“咔嚓”一声打断下来,脚步的主人看看四周,接着碰上什么似得又磕磕绊绊的向前爬去,一双布满泥巴的小手惶然地如同抓住救命草般的抓住一颗垂落在此的枝条才缓住了身形。
不小心的踩在一条盘亘在地上的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枯黄色皮肤的蛇,尖尖的头,圆溜溜的小眼,瞪着童儿,“咝咝”吐着鲜红的信子。
撑着一根树枝,小心的提起来。举在眼前,小心防备着这条蛇的动作,人小心的向后面退着。竹林无数次躲藏的他见过很多次蛇,都是很小心的避了过去。眼前这条蛇一看便知是带有毒性的。
“咝咝”蛇似乎并不想感激,这个小人的后退。迅速的游动着身体,向他这边游来,惶恐着向后直退,一条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毛绒绒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啊!”受到惊吓的他又一次大叫了一声。
回过头来的他看到的却是一只足有他半个身子大的蜘蛛,全身的黑色间带些黄褐色的斑纹,在其后更是有一张有一般房子大小的蜘蛛网,上面挂着十多个被蜘蛛丝裹成茧状的的动物尸体,也有的尸体还活着,在小拇指粗的蜘蛛丝上颤抖挣扎着,四蹄乱踹,那是一只麋鹿!曲着的后腿已经无力的在那抖动着,上面挂满血迹,顺着细小的雨滴集成的水流滑落了下来,染的地上斑斑驳驳的红色。
吓得跪倒在地的童儿,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细小的蛇一口便咬在毒蜘蛛的毛绒绒的相对身体细长的足有半丈的腿,八只腿的蜘蛛,颤着其中的那只被咬住的腿,嘴上哗哗吐出一团团透明的蛛丝,随即又是吐了一地的黑色液体。绞住蜘蛛腿的小蛇怎么甩也甩不下去,随着晃荡的蜘蛛腿在半空摇晃着蛇头,撞在周围的树上。吐出大堆毒液到蜘蛛身体内,蛇身也从枯叶的颜色变成了青绿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争斗终于结束了,蜘蛛的肚子终于触在地上,八只腿无力的搭在四周。那只蛇也挂在蜘蛛腿上再也动不了。
很久之后,咕噜噜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发呆了良久的童儿,两眼发黑的他,看到那个已经不动弹挂在蜘蛛网上的麋鹿,渴望食物的饥饿感觉,使他不自主的爬了过去,对着那条还在流血的麋鹿腿就咬了下去,还有些微热的感觉,就这么不停的吮吸下来……
挣扎着爬了起来的童儿,撑着树枝,挑着周围的刺和草丛,漆黑的夜色,眼前竟出现微紫色的雾来,周围一片死气沉沉。隐隐地,能听到一阵阵细细的喘声,忽远忽近地,俄顷又是一阵劈哩啪啦的如电击的声音,恍惚的童儿也没注意到这些,天空几道金色闪电闪过然后又是几道更强的紫光闪过,撞击在一起,轰隆隆的,奇异之际,一声高昂的“哞——”金色闪电便消失不见,紫色的光怒吼着朝着那吼声追去,引得天空成了全部的紫色,霹雳下来,天空又是暗了下来。
悠然间,忽然看到一堆石块,近前一看发现是一个石屋,大喜过望的他一头便扎进黑屋中,却不料,那是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山涧,一下子便滚落下去,惊叫着的童儿双手乱抓,竟也给他抓住一根朽木,抱着朽木,双双滚落山涧之下……
第一卷 往事 第十章 死亡之岛
在襄阳几百里之地外有一个很大的湖,内陆人都说此为神仙洞府,风光绮丽迷人,浩瀚迂回,山峦突兀。湖中有湖,山中有山,渔帆,芦叶,水色一天,鸥鹭飞翔,一日四时不同,分为清晨一景、日出一景、午后一景和午夜一景,变化万千。
无人敢说而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可以窥其一二,就连居其中一岛的天下第一大帮丐帮至今居于此地四百年之久,都没有看清全部,可知有多神秘莫测和浩瀚之大。
此地又为一福祥之地,造福了方圆几百里老百姓,无数茶叶、粮食、竹制品运往京城长安和四周大的城镇。亦有无数文人骚客,来此地赋诗作词,留下无数精品文章,更有那些因远古时候二妃传说来到此地,想一睹风采。
日落江面,滔滔的江水东去,遑遑半月过去,一片紫色包围的雾中,这里的水面四周终年不见日光,唯有那么几天透过阳光,生长的都是一片奇异怪状的树木花草,一堆说不出来名字的野兽时常也出没此地,紫雾比那南地的蛮夷之地瘴气更毒,且不说到中间地带了,就在那四周危险至极的森林就挡退无数人士,曾有无数江湖人士探求此地,终因全部死在此地,成了江湖上真正的“死亡之地”,近几百年来再无一人光顾此地。在这之中有一个小岛,在岛上奇异的是,紫色雾一丝没有,只在那上空几百尺之高流动。
一个小小的身影晃荡在岛之上,瘦弱的身体偶尔踮起脚尖勾着稍微垂下来的枝条上的果实,掉落下来,在自己破烂的绿色的纱衣上擦几下,便放到嘴里吃着。能活着来到这里实一个奇迹,抱着朽木一起落入江中的童儿,从对梦中水面的恐怖很好的演到了现实之中,本能抓住一样东西死都不放。就这样昏迷着,趟过了紫色雾的江面,胸前龙凤戏的玉佩淡淡生光,最中间镶嵌的一个如同大拇指大小的纯蓝水晶球避邪似得将周遭雾气和水珠挡在了身体周围半尺之外,无惊险的飘到了这里,给树杈挡住停在了这片地方。沿着陆上四周走了很久很久,一个人影也没看到的他,终究是放弃了寻找,饿的不行的他抓住树上的果实就吃了下去,不尚存毒这个字概念的童儿自然也因此受到了折磨,几日下来不是醉的晕晕,就是头疼的直在地上打滚。几日下来倒也分清几种果实可以吃。
此间看那远处的山,便想着过去看看,可多被无穷无了的花斑蜘蛛和一堆他不知道的大大小小的动物吓了回来,还好几次逃亡让他多了很多心眼,要不早死在这里了。最为凶险的一次是,平地一次暴风雨后,为躲这阵暴雨,四处寻找躲避处的他,在变得坑坑洼洼的分不清他自己先前踩出来的道路后,迷失在一大片桦木丛中,等好不容易从那出来之后,却是直接跨进了沼泽中,黑色的淤泥在暴雨后冒出恶臭的水泡,砰地一个个接着炸开,带起淤泥一片,从淤泥底下翻出来的是无数腐烂的只剩下头骨的尸体,仿佛被沼泽生物剥吃了般,还有半边腐烂小动物,烂肚肠,朽树叶,陷入淤泥中的他,又是在暴雨时沼泽漫上来的水中,在呼吸很困难之际,快断气时候,强烈生存意志的他祈求着还不清楚在何方的爹娘,居然有一棵桦木根基不稳被暴雨冲倒下,倒在触手不远处,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抓下了无数树叶后,爬在了上面,迅速离开后,桦木也渐渐沉入了沼泽之中。
雨中洗去恶臭的他,在找到一个凹洼的石缝后,藏了进去,半夜里就发起烧来。直到刚刚才微有力气的他爬出来用小手勾着那些果实填饱肚子。
终日惶惶如此度过,在迎来第一个感觉寒冷的天气后,不得不考虑向平地那边走,在无数次寻找后,发现一个穿山兽挖的地洞后,试了很多次确认没危险后,带着一堆果实爬了进去,“比外面暖和多了。”
慢慢的爬行了很久,累了就爬倒在地上,饿了便吃些果实,那套宫纱吊带装早已不成模样了,如同一块碎纱搭在身体上,之间的撕扯处和碎片偶尔还用了几根细小的枝条穿插了起来,稻草似得蓬松头发上微微可见几条已经发黑的丝带,唯有那些珍珠还熠熠发光,整个人和街头乞丐孩子一般。
眼前一亮,尽头处是一洞口,不知这是到哪个地方了?
爬出洞口的童儿,看到眼前,不由兴奋起来,“哇,好漂亮的地方!”
时至金秋时分,而这个地方却无一丝秋天的气息,一片地方是翠绿的竹,另一片竟是耀眼的粉红色的桃花!似乎根本不受季节的限制。繁花绚烂,杂树升烟。最美的便是印着远处紫色的雾,如同菱纱一般朦胧。周围种着很多长着色泽鲜艳的果子的树木。一排排修葺整齐的草径在这之间穿插着。看着四周远处都是空濛色的江面,童儿才知道这里是个岛屿!最让他兴奋的是那桃花林后是一个竹屋!
和风徐来,空气有一股酒香,满面的是桂花香,沁透肺腑。
慢慢走上桃花林的草径,鞋子早丢的不见踪影的他,光着有些污垢的脚丫子,激动地冲进桃花林。
“啊!啊?”变化的天气让童儿来的如此突然,一时不查的他眼前就给一个拳头大的冰雹砸到了,然后接着又是一大串冰锥落了下来,惨叫着地他还不知道自己闯入的是一个布置的五行阵中。拖着被刺中的小身躯,在阵中无头的乱闯,这下更是撞上了无数禁止,一会给冰锥刺下,一会又给拖进一个陷阱中……到最后爬在地上,无声地哭着。
“咦,咦,有东西闯到五行阵了?”从紫色雾中穿过一个身着灰衣的身影,看着不时变换着的桃花林,笑眯眯地自言自语道。
“嗯?有哭声?感觉很熟悉!”
“咻”地一下闯进阵中,脚步有规律的跨着,不一会便带着童儿走进了竹屋中,随手一挥便处理了童儿身上的小伤后,两人便大眼瞪小眼起来。
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老很老的老者,一身长袍灰衣,灰白色的头发,和童儿差不多的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都是一堆皱纹,枯瘦的身躯但很高,竖起的灰眉,眉毛下此时正眯着小眼瞪着童儿,过了很久很久,这位老头终于开口说话:“妖怪?”
童儿呆呆的摇了摇头。
“狐狸?”
又是摇头。
“仙人?”
更是摇头。
顿时老头有些激动的问道:“人?”
有些愣住的童儿,轻轻点点头,好歹别人救的自己,只不过现在实在没话说,自己也是很激动,很久没看见人了。
老头“哇,哈哈。”突然大笑了起来,“终于看到人了,一百多年了啊。”老头说到这里,流出一些浑浊的泪水。
“啊?”这下轮到童儿发呆了,“一百多年!”
……
“女孩?”
摇头。
“那女娃娃?”
发呆,继续摇头。
“小女娃娃?”
继续摇头。
(Ps:此书有很多地方为虚构地理方位,有真有假,都是为了剧情发展。大大们不要联系实际哦,回来就指着小七鼻子说地理不对什么的,俺也知道襄阳的水是不可能流到这的啦--!下章开始出现龙套级大神级人物!)
第一卷 往事 第十一章 天魔尊人
一丝亮光掀起,新添的精致的用刀具刻的光滑的竹榻上,隆起的被褥下,一个小小的蜷缩的身体,外面露出一个睡偏的头来,乌黑的发丝,润色光择的珍珠的丝带交叉着系在上面,黑丝乱乱的搭在榻沿,长长的睫毛偶尔抖动几下,秀气的鼻子鼻翼缓缓有规律的一张一息。哦,嘴角还流出意思亮亮的水渍,挂在嘴边,牵成一条长丝。白嫩的光光的小腿弯着勾着被褥搭在上面,可爱的睡姿,形成一副很美的睡图,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这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喂喂,那小女娃娃!快起来!嗯,今天给我去做那个什么炒鸡蛋来着?”一个老头哐地一下撞开竹门,颤着的竹门似乎很不满老头的动作,“咚”地一声塌在了地上,“呃,这是什么门?”老头似乎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转头再看见榻上的小人儿,马上又暴起,“喂,起来了,懒虫!”说着一把揪着被褥掀了起来,光光的小身体,什么也没穿,暴露在老头面前。
“咦咦,这么小的不点儿,男娃到我这要成女娃娃嘛,嘿嘿,真小!”望着胯下的某物老头这么说着(河蟹)……
小人儿艰难的睁开双眼,眯着双眼,望着老头手中的被褥,“哇哇,老头你干嘛?”说着不自觉的挡在了下面。
老头根本不在意童儿的动作,嘟囔着,“快起来给我做饭去了!我饿了!”
“啊——你自己不会去做么,都活了快二百年了,还自己不会做,悲剧啊!”童儿一拍脑袋,哀叹道。
天魔尊人,在一百五十年前,江湖武林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风云人物,当年五十岁的幽冥圣教教主。只有教主,护法能修炼的天魔心经,他已修炼至七阶中段,这已是千年来幽冥圣教资质最高的也是修炼的最高的,那时他满心得意,想一统江湖,只身一人跑到中原,挑战七大门派,败者归其教内,不从者杀无赦!那些个江湖名门定是不从的了,所以就发生了江湖最大的惨案,有很多小门派直接灭门,七大门派在他看来可能还有用处,并没灭去。直到最后一个少林后,七大门派和四大古武家族,以及无数隐世高人纷纷出江湖联合在一起,纷纷轮车战斗,大战了七日七夜,最终将他追杀到一片悬崖处,不甘心的他跳了下去。而落下山涧,也是一片水域,竟然让他无意间亦飘到了这里,在岛上,让他发现有古人踪迹,还有一堆有名字和莫名的道法,武学秘籍等,兴奋的他马上修炼了起来,想着再五十年后,在他一百岁之时再出江湖再掀起血雨来。可悲的是,那些道法他无一可以修炼成,能理解其意,就是不能产生相应的道法中所称的法力。到后来他才知道,天魔心经是修身为主,强悍的身躯和持久的战斗耐力,武学秘籍大凡是由身体丹田产生内力向外发力的。而这些道法大都是取自然之力,走全身之气,再发出那法力,实是大相径庭!试了好几次,走火入魔了好几次,最终无奈放弃了,修炼那些武学秘籍起来,才发觉居然和很多江湖名门的修炼功法相似,只是更精,更深奥!
兴奋的修炼了三十年之久,想着出岛一雪前耻,却不知为何原因,出了岛自己就再无一丝内力,他才发觉自己几番走火入魔后,经脉早已破碎不堪,是岛中前主人设置的那些奥妙阵法才得以支撑他的身体,无奈地回到了岛上,潜心研究岛中那堆大量书籍和阵法起来。这一潜心下来就是一百多年过去了,他也只知道自己活了很久了,多亏岛中那些阵法所聚集的、道法中所言的灵气才活了这么久。人是有群居性的人格,若一离开人群,难保证不成野人,当童儿出现的时候,那激动之情当然难以表述,所以有鬼怪狐狸的问话来。而这个江湖中,道不清的诡异之事太多,有人不信鬼怪之说,也有人信其言,但终究还是见之太少,讨论只当一些人脑子出毛病而已。
童儿初始的形象太让人怀疑是女孩子,所以天魔尊人一直这么问,后来干脆也不改了,老头说这辈子就没怎么和女人说过话,一心只在学武之中,想来后悔至极。这么想着,童儿便成了小女娃娃。
“快还给我被子,呜呜,老头,你不知道这么滴很冷嘛!”
“咦,谁叫你不穿衣服的?哈哈!”老头大笑着。
揪着眉头的童儿,双眉皱了起来,握住了拳头,似乎即将爆发,老头很知道情节的一溜烟似得跑了出去。
“丑老头,就是不给你烧菜。”说着,童儿又抱着被子小憩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还不是你个丑老头说的睡觉这么的养身,对身子,哼哼,下次不同意你的话了。”
天魔尊人又一次来到了小屋,靠在了门口的竹制门框上,“哎,哎,我好可怜啊,收了这么个不孝弟子,不给师傅烧菜,还不给师傅说教。”老头很小孩子的一边说着一边挤出两滴眼泪,擦着泪水还一边佯哭着。
实在受不了的童儿一掀被子,站了起来,“啊,受不了,得了,还不知道哪弄来的水。”
“嘿嘿……”老头突然对着童儿挤眉弄眼起来,瞅着那小不点儿眯眼笑着。
抓起床边的竹制盛水器皿,童儿扔了过去,“啪”碎了。
“哇,你这个败家的弟子!”老头很是“生气”地看着地上的器皿,哭诉着。
无奈的,穿起自己用老头改小的灰衣,套在身上,起身给做饭去了……
炊烟袅袅升起,是人间的烟火,原始而古朴;袅袅炊烟升起,是人间的灵魂,自然而神圣。团团束束、片片段段的炊烟形成各异奇怪形状,悠悠飘动,随风逝去。早晨的紫色雾如同云彩般美轮美奂浓淡相宜,形态各异交错相融,宛如一条绸带。
竹坊外,桃花林,浓淡相间,鲜红如碧血,艳丽如胭脂。千树万树,相应争相开放桃花,织就云景,耐人寻味。
一大片梅花桩上,磨的光光的桩上,小小人儿在上面抚弄柳枝,上下翻飞,很是熟练的东挑西戳,循着天魔尊人的教导,同时修习起天魔心经和最奥妙的《五行道法》来。不过一个月下来还是没修习出内力和那法力来。老头教导说无招胜有招,并不教他武功招式,招式都是人想的,叫他自己去创自己的招式,在王府时就显现出喜欢招式完美华丽且又管用的童儿,对着一堆天魔尊人丢过来的江湖中人无一不梦寐以求的武术秘籍,潜心研究下来。连同诗书礼乐易春秋,百家论看了起来,闲暇无时又被逼着学起一堆莫名乐调和乐器。当初老头看中童儿的资质和悟性,给逼着学起三教九流的各色道不名言不清的杂功,“天魔尊人教你学的,你还不学,真不给面子,呜呜。”老头蹲着旁边哭诉起来。
第一卷 往事 第十二章 七杀问世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淡淡幽蓝的溪水从一片葱绿树丛中穿过,流入淡紫色雾中的江面,叮咚作响,提着布鞋,趟过溪水,踏在鹅卵石上,任由一堆溪水小鱼虾们在白嫩的脚边游弋。水清凉可口,每日里,在这提水回去做清淡的饭菜,淘米,洗菜。看着溪水清幽明净,一尘不染,一端末口,从天而降,落入江水,水光四射。躺在干净的溪边平平的石坪上,仰望被紫雾遮住的微瞅出淡蓝的天,脚丫子在水中慢慢晃荡着,自在悠闲,舒适无比。若在中原,该是冬天了吧?此地无一丝寒冬凉气入侵之象,桃花依旧盛开,树木亦葱绿。每日采来香榧,放菜肴之内,润口滑嗓。
经几月的调教,终会些了小道术,像那点火之术,用来生灶火用来比火折子方便多,还有那金术中融雪指切菜也不错,水术中引水浇花更是绝顶办法,不得不让使不出来道法的天魔尊人大骂败家。天魔心经内功练的也有小成,带出的剑风呼呼作响。偶然似自然中的各色物,桃花般盛开的剑法,恍若五片花瓣;荷叶似圆润的划招,仿佛一轮圆月……
天魔尊人初见时大叹悟性之高令人妒忌。
“滋滋”一阵有些熟悉的声音,似很久之前听过,扭头过去看看身后,童儿顿时长大了嘴,“这是牛吗?”
在林里踱出一头浑身周围闪出金黄色闪电光弧的牛,让童儿不由大吃一惊,这才想起那日逃命时听到和看到的雷电,还有那紫色雷电。
难道是这头牛?
想到这里,童儿慌忙从石坪上爬了起来,跳到了溪水中,惊起脚边一堆小鱼虾慌游寻找逃难之所,“那给电一下,自己肯定就死了。”童儿如斯想到,便悄悄后退。
看带电的牛仿若无人般慢慢走过来,来至溪水边低头咕噜喝起水来。
惊恐的童儿,忽然看到有些染成红色的溪水,微微称奇,对这种颜色,他很熟悉,那段逃命的时候,雨中,一日之内,落下的脚印都是带着这种鲜艳的血色。
“它难道受伤了?”想到紫色电和金色电相撞,童儿想道。
细看之下,才看到毫毛下的丝丝缕缕的血痕,几月过来都没好,童儿同情心大起,这很痛的吧?
凑近脚步,牛抬头看了看他,大大的圆眼里竟带着警告之色,周身电弧更胜了起来,“金色的?”想着,童儿缓缓运起金术来,同样带着淡淡金色,伸出手来,果然不出所料,牛低下头去继续喝水了,周身的金色闪电亦少了起来。
“你是和我同类的?”突然,心底响起这么一句话,惊得童儿跌倒后方,砸起片片水花,“谁在说话?”童儿朝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叫道。
“不用看别处了,这牛就是我。”牛抬起头看了看他,童儿心中又是一句话。
微恐地童儿这才注意到带着金色闪电的牛在看着他,这才好了一点,“你在和我说话?你受伤了?”
“嗯,是我,那些日和一个你们人类长相的打斗,他拿出的法器太厉害,不得以逃到这里,发现这里有上古仙人留下的气息。所以逗留至今,不过伤势却没好。”
“仙人?!”童儿突然惊喜道,“哇,我住的这个地方有仙人。”
“本身我是一把琴,在你们人型眼里,可能我的老主人已修道成仙了吧?”牛有些沉默下去。
“真的吗?琴?好奇怪,我可以摸下吗?”童儿没得到牛的回答,悄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上牛身上的毫毛,很硬的感觉,但是感觉那下面的气息更是熟悉的感觉,试着运起金术,一下子手上伸起的电弧给牛身吸了进去,牛似乎很舒适的发出了一声高亢,连同身上一点大的伤口竟慢慢合拢。
“谢谢你,你的法术对我伤势很有用,可以多多用几次么?我发觉你体内有股说不出来来历的庞大力量,这种力量至今我没碰到过。”
童儿依言运起丝丝缕缕的金术,在牛身上慢慢输送着,不知不觉地过了很长时间,童儿头发晕起来,倒在牛身边。一道金光闪过,进入童儿体内。
醒来再没发现牛的踪影,童儿不禁喊了句,“牛儿,你在哪里?”
问话后,一股大量的记忆进入了自己的脑内,七杀琴,牛本身是一把古武的人所用来杀人的琴,拨出的琴声中将人致死其中,七杀琴亦是七弦琴,可以拨出美妙的琴声,令无数人陶醉其中。在七杀琴中,琴曲奥义分很多类,杀人有声中,普通奏曲之琴,更有杀人无声,变化万千。七杀琴,上古大神遗落在人间分成十块中其一。至于具体是分成哪些,而又由什么组成,竟没有得到相应记忆,想来七杀琴本身也不了解自己,七杀琴老主人修琴成魔,并不是什么修道成仙。之后留在人间的七杀琴长久吸收日月精华,由一块似玉体修成了一丝意识,成了这幅摸样。
唤出七杀琴,手中一片玉色光泽,此琴长约四尺,宽为二十公分,厚为二公分,表面呈拱形。面板是一个微红色的似玉制,琴底梓木,天蚕丝的琴弦,周身三十六徽由玉石制成。琴尾是椭圆形,翻过琴身,龙池凤沼二出音孔,音孔边亦镶上碎玉的边,腰中近边处设两个足孔,上安两足。整个琴型为落霞式,琴身刻有细小的龟纹。轻轻拨下琴弦,浑厚深沉,余音悠远。回旋往复的缠绵,微有让人心痛。
知道了收回七杀琴的办法,口中默念,七杀琴一道光落入体内,有意识的在七杀琴说来为意识空间,那里无限大,常人是不可能领悟这一层次的,就算能领悟,也有意识海分层,最高为意识九层海。实在太深奥,想来以后再细作了解,看着天黑了,大声呼叫着:“老头,我找到一个好宝贝,给你看看……”
Ps:好咯,马上小七就要做下午三点的火车飘去老家了,答应雪の飞尘大大的二更已经完成了,感谢众位几日来的支持收藏点击和推荐,再次小七大拜一句:俺要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累P的了,可怜我吧,希望各位大大继续收藏,回来补给你们的。(砰砰,众大大丢板砖,不要在这发牢骚凑字数!哼哼,最卑鄙的小七!)小七灰溜溜的跑了……
第一卷 往事 第十三章 七界传说
七杀琴,取天之灵气,暗合北斗七星之数,成七星灭魔破之七杀。凡间天地灵器混沌初成时,东方仙、妖、魔、冥、西方诸神界、兽界、凡人界动荡起来,一道混沌之光从宇宙创世之神界的最上空神殿内跃入这些界中,终分成十道光芒落在各地,不知去向。
初见到七杀琴之时,天魔尊人双手抚摸不已,口中喃喃:“终于又见到圣教千年前祖师爷留下的七杀之数了,圣教兴在此年间了!”
听闻此言,童儿暗自思度到:“这……难道就是师傅说的圣教创教始祖了?也就是牛儿说的那位仙人了!哇啊啊,原来我有一个作为仙人的祖师爷!”
“师傅,这个……这个是我们圣教的嘛?”有些疑惑的童儿小心的问道。
恋恋不舍中瞅着七杀琴琴身处一道暗红色血迹般亮点的天魔尊人,听到这句话,顿时跳了起来,指着童儿的鼻子大骂道:“臭小子,小丫头片子,你还能怀疑咋地?要不是有了你这个不肖的且还不尊重师长的徒弟,今天别看它已经认主了,我都要把它收回来,哼哼!”
童儿看到老头吓人的面孔一愣,马上小手一招,七杀琴幻化成一道光芒溜进了童儿的体内,据那牛说的意识海去了。老头看到这一手,愣愣地说道:“奇怪了,这个怎么进去的?我怎么没听过圣教教典中有记载七杀琴认主和进入人身体的呢?”再转过脸看到童儿有点得意的小脸,火又起来了,“给我保护好祖师爷创造的七杀琴,练好天魔心经,以后学教典传说中的吟魔曲使用七杀琴之术。噢……还有给我解释下意识海是什么东西?”对着童儿说的新鲜词天魔尊人学武之心又起来了。
此时游弋的七杀琴在它所谓的瀚海般的一层意识海里慢慢飘荡着,不时童儿感应到一些,“哇,这里好大啊!”
童儿想想老头的话,颇有点不以为然起来,按七杀琴的记忆来看,至少也要比那仙人更长远了,但不知道其余九部分是什么了,组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踏在竹枝间,随手折下一段细竹,练起自创剑法来,因老头多年来一直强调说招式都是人想的,都会有一些缺陷,只有自己想出来的才最为完美。几年间,童儿摸索起自己的完美可观性华丽但实用的剑招来。十年间晃晃在摸索和修炼中过去,在有天魔尊人这位老成精的人指导下天魔心经飙升到当年老头花了五十年才到的六阶中层段,更主要的是悟性和根骨很高,才有如今造就,童儿始学起吟魔曲起来。
吟魔曲分三类境界,一类为口出声而迷惑人,二类为奏七杀伤人之曲,三类为最高境界拨七杀琴无声之曲杀人于无形之中。多日苦练,童儿已可弹拨起那些伤人曲子来,天魔心经练的愈深,愈难控制自己的杀人魔性,还是岛中留下的五行之术的神奇之处,从刚一开始练了起来,时时缓解着魔性,修养身子的作用,和天魔尊人所说一样,若迟练的话,种魔太深,再练就会反噬了。对于五行之术中的法术,操控起来,童儿亦愈发熟悉和高深。
指尖留下一片竹叶,弹身轻跳,飘如半空中,飘逸之际,于初没有招式可练,童儿最拿手的便是轻功了,练的时间也是最长的。身影一道轻烟般剪影笔直直插云霄间,晃眼间不见踪影;又如微风带起的细波般潇洒悠然自得,慢慢飘荡空中。
“倾城第一式——清风孤叶!”一叶飘零,逗留,急旋,身影飘忽不定。时而前后,时而左右。总有一股微风般托着这片孤叶,人影不再是人影,化作清风,竹枝便是那孤叶。清风略过竹林上空,带起沙沙的竹叶摩挲声……
“倾城第二式——长虹贯日!”若傍晚天空红霞之中的落日,淡淡的红晕,迷惑人的,中间突起一贯明亮炽热的炙日,直接落向地面,“轰”地一声击响,大地似乎颤动了几下……
“倾城第三式——暮雨朝云!”全部是意象美,让人如痴如醉,死在这剑法中,倒也无憾了。黄昏的细雨,清晨的薄云,迷惘,沉醉。细细雨丝,淡淡雾霭,慢慢沁入心肺,当清醒过来时,迟了!
“倾城第四式——不生不灭!”烈火狂焚般煅烧一切,所有划为灰烬,此为不生。淼淼飘烟中,偶然间生出一缕烟火,给人一丝生存希望,此为不死。生死尘落,陡然间顿悟天地奥妙。
“倾城第五式——群星拱月!”漫天灿星,闪闪发光,似整个人的穴道所在,最后一点,便是人的最薄弱之处,“嘣”地一下,眼前的生物化为了尘埃落定,溅落空中。
“倾城第六式——万千翠羽!”似玉似珠,最后点点扩散了成千上万道坚韧的鸟羽刺向四周,便如那万剑之术,无躲闪之处和容身之地。
“倾城第七式——毁灭一剑!”天地忽地变黑,眼前却突地升起一梭子明亮地刺得眼生疼的光亮,一阵阵浓浓的压迫感从心底萌生,恐惧,吼叫,嘶声却发不出的那种惧怕,有一股撕扯强拽的身体巨痛,粉碎在这一片黑暗和光亮之处,瞬间消失在空气中,若有鬼魂也是毁灭此中。
另有设想的剩下两招,实在是内力提供的真气不足,外放不够,不足以达到所理想招数,童儿尽量完美中。曾一度突发奇想中的童儿学着天魔心经,想起五行之术那些经脉走向,与那天魔心经很大不同之处,似乎为相反的走向,一个为内向经脉而外放,而另一个则为身体周围外向循环再内向收集放出法术,童儿想着若可以同时循环会有什么结果?大着胆子去尝试的童儿结果便是一顿吐血不已。
抚弄着七杀琴的天蚕丝,口中念念,吟魔音出,岛中的动物顿时离开童儿数里远,体内循环天魔心经大周天,不时外放的真气将未来的及跑的小动物们全部伤在原地颤动几下便停止了呼吸。事毕看到鲜血四处的身边,几次都是大吐特吐的童儿不想再练下去,却又给老头逼着练,无奈之举,尝试起五行外转之术来弹奏,无意之举,竟似乎感觉到自然间生物变化起来,生生息息的喜悦与哀愁,让人惊喜与患忧。无数蝴蝶绕人飞起,身边片片花香……
无招可学中,十年自创仿自然招式,日夜与老头练习起来,从最初的不过一招,到可以坚持几百招,再到后来老头若不靠比之深厚的天魔心经来压制童儿的话,根本赢不起来了,老头不由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这日,又一次尝试融合经脉流向时候,缓缓交合于已经被自己了解的意识海中,不再是普通人的丹田之处了,瀚海般的空间给了五行之术和天魔心经无限的融合爆炸之处,从缓慢的小热量再到大爆炸,渐渐的竟有似乎融合同化效果。
脑袋中一片胀痛,想停下来的童儿恐怖地发现竟停不下来了,意识海中一片大爆炸后,无数次撕扯身体又重塑身体般的疼痛让童儿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忍不住昏了过去……
第一卷 往事 第十四章 梦境变身
第十四章变身
总是一抹奇异而有瑰丽的画面从脑海出现,那里有着凤凰鸟,凤凰城。五百而集香木自焚而重生,曰涅槃。生命永恒的主题与诠释,鸟来自九天之上,降落于尘世,皆万般磨难成九天之上的高成者,瞬间衍化成美的象征。
众神亮出,火焰,光环。一次优雅的转身,把天上沉寂无数万年之久的神殿打开,如蒙尘的宝剑,耀眼无比。穿越天空,落入凡尘,浴火时域里叨絮,啄洗铅华,成江南细水长流旁的一叶孤帆,似归宿,又如召唤。
神殿之中,兵火血光聚集,无数白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双双倒下去,鲜血沉淀了无数层。停滞了,凝固了,留下了焚烧的灰烬,一位老人在战火下孤苦伶仃的斜视血阳。
在那码头斜弋,舟行款款,划动在粼粼的涟漪中,划动在翠绿的碎玉之上。
找寻昔日记忆,是我?一片片升天的参天古树,有生命似得上面结上几缕晶莹丝线随风飘摇。总有几个靓丽的身影晃荡在生命古树下,尖尖的耳朵,美丽的身形。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孩子在从天上落下的焚烧灰烬中成一道光芒消失,他们愕然望着天空,不知所措。
很难说清,是什么东西,让自己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身体告诉自己,名字是尉迟茜儿,从出生后这个由影响中的母亲取的名字便要跟随自己一生,那是从那桃源似的村子里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婶婶告诉他的,有那么一片丝绸,上书:此儿姓为尉迟,取茜草一字。旁并伴有一块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似乎就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系。但村里的先生说名字太过弱气,不适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故取童儿二字,可现在自己的脑海凸显这些字是怎么了?
茜草,别名四轮草,染绯草,血见愁。气微香,味微苦,性寒。这似乎是什么预示,但是是什么呢?
一丝梦中飘来的呼唤,引得童儿微微睁开眼睛。于是,晨曦就这样在他面前展开了起来,仿佛在此等待了很久,浓浓的、一无所有的夜,终于被这一抹若有若无的宁蓝打碎了。或许从这开始该有主人公的正式名字了,那就叫尉迟茜儿了。
尉迟茜儿怀着困意打量着四周的紫色暮霭,却如鬼魅般迅速离开。想起那份梦中瑰丽靓影,依恋起来,是一份蓝还是一份紫,想起凤凰化身后的面容,顿时尉迟茜儿有些惊讶,怎么将那份面容忘得如此干净!
鬼魅般的紫雾一下子不见了,尉迟茜儿感觉心如猫一样跳起来,想拉回那份蓝和紫色中的倩影,拉回的却是完全脱去蓝茧的紫雾。
这雾中,隐藏了无数镂空的影子,如黑漆漆的侍卫,守卫着梦中通往神殿的大道上。
尉迟茜儿从竹塌上爬起来,抽出手,抚上身旁有些凉的竹椅,指尖的感觉似乎很是细腻的感觉,有些潮湿。太阳的暖红此刻却瞬间出现,正当仔细沉醉于那紫色的犹豫中,世上似是很难寻找的属这段心跳感觉的安静,被暖阳一把打破。
用手背挡住那片耀眼的光芒,有多少年了,自己来到这里就没见到过阳光,为什么此刻却透进紫雾,发出悠悠的光。眼前的景色,变得如此错落有致,让一带一带的淡青翠绿划出明暗。
此刻,惊奇的尉迟茜儿却张大了眼睛,不信似得看着那雪白的素手,而透过修长手指尖狭缝里看到的紫雾却一缕缕贴地,那雾中的侍卫似乎静静地眨着他幽灵般的眼睛,再向自己招手离去。
再看向镜子中自己的身躯时,她哭了,如此伤心,凤凰那化身的面孔忘却了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这张脸庞上,只是依旧保留着童真时的几分颜面。高耸的胸,让她觉得又要睡了,无力的沉睡,但迎面而来的,分外清晰的树丛,又让他回到现实,哭的分外伤心,这不是自己啊!自己去了哪里?突如而来的变化让她感到很烦躁,难道是那天融合后的异变,他在乎着以前的身躯,虽然看着镜中的人儿并不讨厌,相反很是喜欢她!但真到自己身上,就觉得那很假的感受!自己孤身寂寞起来!
粉香处弱态伶仃,倾国倾城,回眸间,万人断肠。
看过无数岛中的藏书让她知道什么是美人,就是眼前这副颜容,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香培玉琢,蛾眉轻蹙,翩若惊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让人无限怜爱,可此时心中烦躁的尉迟茜儿,却想着如何是好!想到此处,更引来一阵悲恸哭声。
门外,“哒哒”地传来竹拖拍地的声音,“哎呀,我可爱的小茜儿醒来了啊,来来,让爷爷好好瞅瞅!”人未到,声先夺入屋内了。
知道外面是天魔尊人那为老不尊的老头,尉迟茜儿慌忙掩住哭声,抹抹脸颊上的泪水,扶着桌角站了起来。
“哇……哇,太可爱了,让我抱一抱,亲一亲!嘿嘿!”老头见到茜儿的脸庞的泪水,打荤起来,说着张开那脏兮兮的明显是做早餐时候抹上的碳灰的手,准备去摸一摸尉迟茜儿的细腻雪白的脸蛋。
看到老头那应该带着色色的目光,瞅着她早晨起来后睡袍间裸露出来一片雪白,顿时老头的脸上便上了一层红光。
随着老头的话语,感到有些好笑,心情也随之好了一点,看到老头的目光,豪无初做少女的矜持,不起害羞之色,顿生起捉弄之意,“老头,再看不给你做饭了,我要换衣服了!”
“啊……啊换衣服?”老头顿时鼻子间流出了两道鲜红的血液,连忙向外面跑去,“小丫头片子,想谋害我老人家啊,我还不想死啊!”在仓卒跑动之间,还撞倒了无数瓶瓶罐罐,叮叮当当作响,这边的尉迟茜儿咯咯地笑了起来,虽对变化很烦躁,但一直生活的地方都是不接触外部世界的地方,生性也平淡了很多,倒没存在多少矜持害羞之色,依然有着一丝好动爱玩天性,当然也免不了成天发呆起来,和一大堆老头的叨扰和叮嘱,那纯是对一个孙女的关照模样,虽偶尔口中花花,也是为了让某人每天开心一点,这些尉迟茜儿都了解,可免不了的是很多麻烦也突入而至。
第一卷 往事 第十五章 忽如心悸
夜,总是感觉很漫长似得,自从那些天变化以来,尉迟茜儿总是喜欢开始坐在夜晚的烛火灯光下呆坐着一动不动,看着无数飞蛾和飞虫子,扑向那跳跃的火花,,无人能懂。倚竹窗眺望远处江面,茫茫一片,只有微弱的排浪声,听风沉吟,和风轻唱,醉在风里,如梦一场。
常常的梦中会出现,往昔的自己一袭将军打扮,手持长剑,气宇轩昂。四周战鼓喧天,昂首杀向敌方,这是从小自己的心愿,现在往往做梦到一般,才发觉自己轻轻地兰花指举起那将军长剑的力气都不再有,失望至极。再梦向幼时模糊的母亲的面庞,醒来时,已泪流满面,这个时候,斜靠在窗台,再无睡意,想念,太想念那份心中之前的情。其实,心中太不甘。闭上双眼,眼角滑落泪水,心轻轻破碎撕裂。
而在另一个竹屋斜角,亦有一位老人微微叹息,种的太深,放弃便不易了,这种模样,对练功太伤身了!
失去的不仅仅是身躯,还有自己无数理想和那藏在心底印象的父母在哪?还认得自己么?
情浓时,秋意凉,道不尽,泪凄凉。忘、忘、忘。
忘却时,想起搁在脑海已经很久的七杀琴,顺手一招,七杀琴出现在手中,变大,成七寸之长,抚摸那有些凉凉的玉身,心头忽起弹拨之意。随着曲声渐渐循进,由脑海之间意识之中产生凉凉的感觉流向全身奇经八脉,行于腰背正中的督脉,上至头面,再行于胸腹正中行脉,上抵颏部;冲脉与足少阴肾经相并上行,环绕口唇。带脉起于胁下,环行腰间一周。阴维脉起于小腿内侧,沿腿股内侧上行,至咽喉与任脉会合。阳维脉起于足跗外侧,沿腿膝外侧上行,至项后与督脉会合。阴跷脉起于足跟内侧,随足少阴等经上行,至目内眦与踵阳跷脉会合。阳跷脉起于足跟外侧,伴足太阳等经上行,至目内眦与阴跷脉会合,沿足太阳经上额,于项后会合足少阳经。最终到达丹田之处,形成一股漩涡似的像真气一样,却不是真气,“难道就是融合后的新的什么气?”尉迟茜儿心中想到,醒来后发觉空空的丹田心中无限感慨,现在心中狂喜起来。
“叫它真元吧?”把意识海里的那股庞大的气息她如此命名道,不属于内力产生的真气,也不属于五行之术的法力,以后人们就看不透自己了?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内力高低,一般武林中修为稍高的人都能有所察觉的,现在面对自己丹田可以回收至意识海里,便成空空的丹田,让人无所勘察其真正实力,在江湖行走成了一个很好的护身之技,江湖人一般不会对没有武功的人下手的,因会招到官府的追缉。心中如斯想到,高兴起来,修长手指轻快地在琴弦上弹拨起来,合着那份真元向四周散去,清晰地感触到那世界万物的情感和它们的窃窃私语,或高兴,或迷惑,或悲伤。触到远处,江面上浪花的怒吼,琴声化为一股细流抚上浪头,浪花渐渐平息下来,如同乳儿遇见慈母般温顺起来。
夜深暗处,老头微微笑了起来。
随着琴声变远,突然,一道光亮从岛中临近江面的悬崖处发出一道冲天光芒来,刺破了夜色,照亮紫色雾间。手指忽然停了下来,七杀琴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东西,通过意念让尉迟茜儿感受到一份激动之情和雀跃之心,琴弦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有什么在召唤自己!
真元一阵流动,浮在脚底,人唰地一下窜出了窗外,若轻鸿一般却又迅捷无比地向先前那道光芒驰去,紧跟身后的是一道灰色身影,小茜知道那是老头的身影。
“哇哇,小茜儿什么时候轻功这么高明啦,快等等我一下子啊!”身后的老头向着前面喊道,心里嘀咕上了,“怎么回事?昨天还一点内力没了的,今天恢复了?啊受不了,凭感觉居然感觉不到真气流动,小茜儿又有新展收获,突破内力层了?还是我没见过的让人感受不到的奇异内功?”
前面的小茜可不理老头的话,继续加速着,飘忽着身躯,眨眼间来到了悬崖边,瞅到悬崖之处垂下来的几根蔓藤,一个跃身,抓着蔓藤便向下溜去,一紧一慢地脚蹬在峭壁上,哧溜溜便划了下去。
老头着紧小茜,本想喊几声小心点,看着身影消失在悬崖边,老头想了下,抓着蔓藤也划了下去。
越接近那道光源处,更能感觉到那份心动和熟悉感受。沿着长满青苔的峭壁大概滑了十几丈有余,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石门,石门沿边青苔无数,看起来应该很滑,听着脚下哗哗地江水拍岩石声,小心翼翼地抓着蔓藤,站到那不过五寸宽的沿边。轻轻敲了几下石门,发出“咚咚”地空响声,“里面是空的!”一阵欣喜。
随着蔓藤的摇晃,老头也划了下来,瞅到小茜站在那,不由有点生气道:“死娃娃,不等一下我老头!”再看到那前面的刻痕满边的石门,老头眼前一亮,“呀啊啊,我在这一百多年了,都没看到这个,嘿嘿还是我家的小茜儿聪明,就是不知道小茜儿是怎么知道的?”
瞅了老头下,“我啊……嘿嘿,不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老头手一松,身子往下一降,老头慌忙再抓紧蔓藤,看了看脚下,拍拍胸口,还有余悸,“你……你,小茜儿你想杀死我!呜呜……”老头佯哭着。
“就是弹琴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召唤着自己,再看到那道光,我就过来了呀,笨!”斜眼看了下为老不尊的老头,越发觉得小孩气了,多大的人了,每天还得自己煮饭烧菜晾被子来照顾。
又是小心翼翼地站上那台上,老头敲敲四周的峭壁,并用手拨一拨那疯长的野草和一大片青苔,在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凸起,兴奋地按了下去!
第一卷 往事 第十六章 天影玉情
隆隆地声音起来,两人发觉脚下的微微抖动,连忙抓起蔓藤悬在半空,一瞬间,刚脚下站的地方坍塌了,“砰”地落入江面,两人心有余悸地互瞅了下,“好险!”
石门已经陷入头顶的石壁之中,是一个很黑的洞,一直有着异常人视力的小茜,也只能看到丈余外,随手祭起一道火术,火球拖在手心上方,照亮了洞中几丈周围。有延绵很深的台阶,老头走在前,小茜走在后,两人靠着墙壁沿着湿滑的台阶慢慢向下走去,偶尔从头顶飞出几个在此栖息的足有手掌大身躯的蝙蝠,但都被老头和小茜发出暗劲重伤掉在地上。
洞底是一张铺满灰尘的石质床榻,还有一个生锈的铁烛台。又是一顿寻找,在床榻上找到微凸的按钮,按下去一道烟尘起,弹出一张纸和一把剑。
抓住这张泛黄色的纸张,老头小声读道:“余一生浪迹于和庆年江湖之中,情于琐事,终为国家无奈修身于此地,终修得正果,成仙之体。实是无奈,留下天影之剑,留于后人,此剑据传自古以来便存于天地之间,凡可认主之人可激化更深潜力,因余不是所认主之人,故余不敢随身携走天地,留于后世,待寻认主之人出现。望后人遇此剑好生待它,另望见此剑者向天地跪拜三叩之数!人世太匆忙,逍遥于天地,不留练之法,随风去即可!”
“呃,这老头不知是多少年以前的了,居然可以成仙?却不留修仙之法啊?”老头有些忿忿不平的喃喃着,江湖中每个武林人都期盼真有仙人之说,却从未遇见,更没修仙之法了。活了二百年的天魔尊人同样希望修仙成长生不老之体。
小茜看着有些失落的老头,凑到老头跟前,小声道:“老头不用伤心啦,以后我呢,碰上了一定帮你!”
扭头看了看小茜,老头顿时睁大了眼睛,捂住鼻子,“哇哇……你的……你的胸,呜呜,好白!”
“嘭——”老头快脱光毛发的头顶遭到了一个黍栗,“哼,色老头,以后再不给你找修仙之术了,更不给你烧饭了!”
“嘿嘿……嘿嘿,以后再不了,我可爱的小茜儿,不要这样子对待老人家嘛?”
小茜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无趣的老头,按着纸上的话,跪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对着床铺膜拜了三次,次次头轻磕在石板上,发出“咚咚”微微清脆的响声。
“哎……哎这孩子,干嘛这么用力啊?”老头拉起小茜站了起来,责怪道。
随着磕声过,一道光亮从弹出的床底发出更耀目的紫色光芒,刺得二人不得不用手挡在了眼前,光芒过后,又是一张纸条和一把剑弹射出来,还有一个浑身碧绿的箫。
疑惑的小茜接过纸张,“凡认真磕过三叩头并发出响声的,表有其真意,余将真送尔真天影之剑,还有玉情箫,原先那把为假天影,虽锋利无比,却不比通灵之天影。切记,勿伤人间!”
“啊?啊?还有这道理,不知是哪门机关,还是这些隐世高人的秘诀呢?可以闻叩头声才破解机关,迷惑啊,不解啊!”老头絮叨道。
“要按老头你的说法,那开始我不这么做就没天影了,那你看……”
“嘿嘿……哈哈,纯属意外,意外!”老头转过脸有些不好意思道,嘴里嘀咕着,“谁知道这比我更老的老头还有这癖好呢?非要人叩上三个响头!”
抚着天影剑的剑身,没有像开始那把假天影有着的剑鞘,一眼就看到那剑上细腻的刻痕,如天然存在般,没有锋利的剑锋,却有着让人心寒的感触,随时可以斩断万物坚硬之物般。剑柄处,刻着如凤凰鸟的纹痕,双眼似是活的,让老头感觉闭着眼睛在看着老头,老头不禁打了个寒颤,“咦,天不冷啊?可以认主,怎么到我手里就感觉这么冷呢?”老头随即将剑递给尉迟茜儿。
“好熟悉的感觉啊!”初次摸上天影,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悠然,一道细微紫光从手握的剑柄处发出,紧接着一阵细痛,看手握处那凤凰之眼业已张开,光芒竟透进手心中,拉出细细一道血丝,剑身顿时散发血红的光,原先的刻痕里满满是一道道鲜血色,渗进剑中。
闻光扭头看过来的老头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呼道:“神迹啊!难道认主了?哇,我就知道我家小茜儿有这能力!”
刻痕慢慢修补,剑身发出幽幽的紫色光芒,开始锋利无比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道意识传了过来,小茜不禁探出一丝真元度入剑身,“唰”一下剑尖处的紫光伸长了几寸,似乎一样可以斩物其下。
“主人,我是天影,本是你宠物分身分解后化成。”突然一道意识传进小茜的脑海里,七杀琴突然也叫了起来,“啊,我们……我们是一体的!”
天影剑一道紫光闪过,透入了小茜的身体,去了那意识海。
“啊,消失了?”老头好奇的望了过来。
“认主啦,跑我意识海里咯!”尉迟茜儿笑嘻嘻地看着老头。
老头有些不高兴地把手中玩耍的玉情箫递给小茜,刚到手中,碧绿色大盛,八个出音孔中发出微微的音调,圆润轻柔,幽静典雅。前七孔后一孔,箫长一尺八寸弱。箫外雕龙刻凤。
听着有优美的箫声,想到竹塌处书架中看过的《良宵引》和《碧间流泉》的曲子来,柔美的嘴唇便抚在箫口,手握住箫声,吹奏了起来,旋律流畅,浑厚如歌;旋律明亮,激情有力;旋律昂扬,华彩多姿。接着让人眼前出现深山峡谷之中淙淙流水欢快地流淌的情景,无比舒畅。
在意识海里的七杀琴和天影剑同时叫道:“听见了,又是我们的一体!”
想起有首曲子《渔翁问答》是琴箫合奏的曲子,那以后就有机会奏响了?再看旁边有些发呆的老头,小茜摇了摇头,想到琴箫合奏,颇有冬晨雪溪的意境,古琴与箫声平分秋色,曲调搭配是越听越有意味。音调时高时低,悠悠而清静,可以使人心情平和。这样子下来,老头不是要发呆上几天?想着便不再奏响,且人只有两只手,如何同时弹拨起来?
推了一把老头,不曾想,老头竟流下了两串泪水,老头惊醒过来,看到做鬼脸的小茜,老脸一红,“呀,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嗯嗯,回去了?”说着老头转过头朝漆黑的洞口外走去,边走边说着,“那个玉情箫也认主了?唔唔,又是意识海么?回去的时候,一定得告诉我怎么回事吖!”
声音渐远,突然“啊”地老头的惨叫声传来,慌忙跑过来的小茜看见老头躺在地上,小茜用手举起火球照在老头脸上,额头前是一块乌黑的包,再看看身前的石壁,小茜不由毫无品相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天影剑,取地之灵气,合补天五彩石,蕴乾坤于内,成天影神剑,七破之一。
玉情箫,取天之灵气,暗合北斗七星之数,成七星灭魔破之玉情箫,七破之一。
Ps:终于写完第一卷往事了,下卷也要开卷,入世之篇江湖和官场文了,感谢大大们来继续支持和点击,谢谢了。
第二卷 入世 第十七章 回归之续
抬头仰望汴梁那高耸挺拔的城墙,小茜不禁感叹:好高啊!想起往事,思绪万千,面纱下微皱着眉头发起呆来。
想起这一路来的艰辛倒有些送了口气,刚出岛,在老头千叮万嘱中离开了“死亡之岛”。老头说,已经养你这么大了,该出去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了。
距天影剑和玉情箫出世后,业已过去了两年,小茜也成了一个大人了,哦,更可能是一个美人!两年间,从身体变化以来,心性逐渐有些放开,不再每天发呆,将那新成真元之事告诉了老头,老头琢磨了一段时间,也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形成的,只好说自己意识海都不了解,小茜这种更不了解了,不过以后行走江湖可方便了不少。每日里,池塘边,梅桩上,竹林里,沿至江面,逐渐扩大着练武之地,那种意识海里的感觉很奇妙,有天魔心经和五行之术融合真元,也能装下无数契约型生物念体,跟着七杀琴的指示将自己的意识透进意识海里,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感受,一遍巡游下来,全身舒服之极,如同先前真气游走全身奇经八脉般,天影剑告诉自己,意识海共有九层,那么自己现在的理解,这种功法可以为一层内功了,既然算是自己所创,亦有学名取为九天尊魔心经,不知当探知九层之后会有什么样子的感受?难道真的成仙么?而仙人也不一定知道意识海之说!
随意间,挥手撒向江面,人漂浮空中,用几根丝绸带子扎起来的青丝随着微风中飘散,飘逸,娇媚的脸庞,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出没紫雾间,宜嗔宜喜,徘徊江面上,若飞若扬。没有多余的装束,更显素装容颜的娇柔之色。一道水柱从见面而起,片刻,若游龙般行于小茜脚下,雪白的双手又是一挥,微蓝色的光芒降到水龙之巅,落了进去。奇异突显,水似乎很听话在水柱顶形成一个托盘,小茜飘身落下,落在水盘之上。悠闲地行走在江面上方,光这份轻功轻身之术,让无数武林人士可以去撞豆腐了,空中无着力之处,轻功一展开,内功深厚的或有奇异轻功步法的可以瞬间闪到几丈余外,便需找个着力地方,继续脚下发力,将身体内真气凝聚脚下,闪身几丈外,而在空中,凝聚的真气便慢慢消耗,直到无力可使,落在地上,再继续凝聚才可向前飞奔。而小茜不同,融合后的真元,在行走周身脉络时,同时身体内外循环凝聚,一直聚于脚下,控制循环速度,也就决定了闪身和行走速度。时而飘在空中,,慢慢游荡,时而若一道孤鸿流星,瞬间消失在别人的跟前。这两种轻功,她自己取名为飘散步行和急弦瞬步。
想想两年间变化,日常免不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不少,老头还是那样子笑自己不注意什么什么事节和风度,更不注意什么世俗,往往洗澡时候,就直接躺在了水桶或外面的清澈的水池之中,导致很多次老头“不经意间”经过而流下大量鼻血。多次下来,小茜从懵懂无知到知道了些许关于这些方面的事情。再以后,每次老头道,“小茜儿呀,我给你搓背,嘿嘿……”然后就遭到了小茜的一个粉拳,“滚,色老头!”
凭着和老头已不相上下的天魔心经再加上无耻出来的五行之术,往往把某老头揍的鼻青脸肿,导致每夜里一个老头对着无月的紫雾色天空哭嚎,再寻老头打架时,老头说什么也不和她打了。无聊之下,自己想创招式来,深夜,倚窗读书,白日,苦修真元,或冥想,或江面搏浪。
活了别人几辈子的老头感觉没什么可交的了,便准备让小茜行走江湖,嘱咐无数该注意的事,并教了很多的防身技艺,如易容、换装、偷窃、毒药、暗器……
真到快离开了!深夜睡不着觉的情况下,跑到老头竹塌边,二人说起小事来。翌日,按照老头的吩咐,小茜易容了下,将本倾城的脸蛋化为了一个微青涩的清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头拉着小茜软软的雪白的素手,还边摸边佯哭,“啊,呜呜,养这么大了的人了,把我粮食都吃完了,以后谁再给我做饭吃啊……”
最后,实在受不了手背黏黏的鼻涕的感觉,一脚丫子踹开了老头,踏在江水烟波上,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老头从眼角落下两串泪行,“望上天保佑小丫头平平安安!”转身消失在身后的桃花阵中……
再次可以回到原先的土地上,对世界好奇无比的意气风发了起来,高声唱到,“古有达摩兮一苇渡江,今看我烟波逐流兮踏江面而过……”甜美的歌声响在四间,若山涧泉水叮咚让人惬意,又若微风送爽,掀起搁着垂下来的新娘头巾,未曾见面却无限期待。
初到小镇集市上,带着面纱的小茜,招到了无数妒忌贪婪的目光,容貌尚不出色便已如此,那要是卸妆下易容药水,可能就更可怕了,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假天影剑,串到街头一边的裁缝店,将面纱换下,折了个价,加了些许铜板,换成了一个带面纱的斗篷,罩在了头上。无人再打扰后,静闲下来的小茜开始对街边的店铺起了兴趣,沿街看起那些小买卖的摊铺来。
“唔,该到哪里去呢?”有些迷惘的小茜,在小镇度过一个上午后便没了兴趣,忽然想到以前发生的点滴,书生、胖子、襄阳王府、庄主去了汴梁、汴梁会和、尉迟雪小郡主……眼前亮了起来,那去襄阳好?还是汴梁了?“唔……去汴梁!”去过一次襄阳后的小茜现在有些惧怕再发生童年间的事情,想到没去过汴梁,下定决心去汴梁。
一路走来,于阴霾的天色里、绿荫下,倒也不急不缓,悠然自在。偶然间还能看到一些人影绰绰的池塘水榭,旁边石碑上刻诗词一二首。带上斗篷的小茜不再惧怕众人异样的目光,临风而立,茗茶口腹。
半月下来,车马交替,人已来到了汴梁城中,人总带斗篷,视线也遭到了弱化,为图方便,躲进宽阔的衣服店中,花了银两,在楼上换下斗篷和已有破洞的灰色长衫,梳洗一番,上了易容药水,化好妆,折上蓝帕君子头巾,胸前缠上几道白色棉布,套上刚买的白衫,再转头后拿上假天影,成了一个儒雅、俊逸的武林世家公子哥模样。照照镜子,很满意自己形象的小茜,走出了衣服店,找了家酒馆钻了进去,寻思间,听到了“残令”之事,便有了开篇伏笔之说。
第二卷 入世 第十八章 凉夜顿悟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残令”之事,小茜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丝笑容,叫了唱破儿的少女温了一壶酒,独自琢饮起来,搁窗听闻对面有一个吴依腔儿在那唱着曲子,柔柔的声音,并合着一段凄苦的二胡拉奏的曲子唱着,该是不过笄年少女所唱,“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很似有些伤感,招来了少女,变着腔问道:“请问,那边的曲子何人所唱?”
笑着看那俊逸面孔的少女,脸上微红,请了个安,“回公子,隔壁的也是一家酒楼,在那唱的是一对父女,老父年过五旬,女儿方十三。”少女如数家珍的连对方的岁数都告诉了小茜,有些意外的看着少女,小茜不禁有些好笑,自己并没问他们的年龄啊!被小茜看的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掩着羞红的面,小声道:“他们每每给好些个酒楼唱曲的,领的赏钱去讨生活去的,也在奴家酒楼唱过的。”
“小翠,给叔这边添酒来着——”墙另一边的桌子前的长的挺壮实的汉子朝着这边喊着。
“唉,这就来了。”被唤着小翠的少女朝小茜微微欠了个身子,退了回去,给那边的桌子斟酒去了。
坐了一会儿的小茜再听不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来,都是谈论着女人起来,自觉无趣,便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屋。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错落有致的房屋,鳞次栉比的青色瓦,如同凉水般的夜色,一切有些诡异起来。“反正没事,再出去走走吧?”这么想着的小茜便搭上了白色儒衫长袍,抓起假天影,一个闪身,从窗台跳了下去,没发一点声响,鬼魅般溜到了一个巷子里,沿着房檐溜达了起来,转过巷子,眼前顿时一亮,这里竟有江南小镇似的风景,眼前有细细的流水,弯弯的小桥,婀娜的垂柳,在夜色保护下无声摇摆着身躯。长长的石子小路,挨水的地方能找出海藻似的绿绿的青苔。想着这恋恋红尘中,多是这些转角意境让无数人流连,迷返其中吧!漫漫前程何以为?思之,惟有以豁达之心处之,以奋勇之心取之。细流对岸忽有人吟道:“何以为继?或隐居山林,蔬水曲肱,采菊东篱。勿伤逝,乃伤生。若苦于世事,碌碌无为,概叹人生苦短,无以得志,不妨身化一缕轻烟,浮游天际,自此世间苦乐悲喜抛于九霄云外,岂不快哉?亦可身化一瓢覆水,解脱盆皿,回归自然,自此人间忧烦愁闷概弃之,岂不乐哉?”
并没妨碍那边之人的独自思吟,小茜默默地考虑了良久,蓦然间,小茜明白存在的理由从改变到抛弃,从抛弃到新的树立,都不过是一个过程。佛家之理在于反论,离就是归之意。一切离语皆为情语,一切世间法皆为无法。无法改变的事实,无法接受的心绪,皆为颠倒梦乡。逃避是为了忘却,远离是为了爱心不灭。流水在动,星在动,心也在动。一切在运动中变革与交织。唯有一颗心在人世间跳动中沉浮。常在无常中感慨生之渺小,命之飘忽,人间之变化莫测,感慨鸿爪雪泥飘萍之末的孱弱与短暂。感慨生活的现实与飘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最感慨的却是楼台依旧,芳草依旧,天涯依旧,青春已逝,物是人非的沧桑变故。在这感慨中,生命的无常如流星般飘忽明灭。其实,说白了,不如说是“学会接受”。那离开的若已离开,又如何能留住,即使一伸手能拉住些什么,又怎会是曾经的完整和浑然天成?让离开的离开吧,让继续的继续。或者,对于离开,接受是最明智的,对于接受,继续是最完美的。这人世间,总有些什么,会因过分膨胀而萎缩,总有些什么,会因过于单调而饱满。若能给膨胀留一点升腾的余地,给单调留一点饱满的空间。一切会更趋圆满。接受,让离开的离开。继续,让继续的继续。改变可以改变的,接受不可以改变的。
那么看淡一切以后会学着冷漠学着遗忘,怕孤单怕寂寞,只有小茜才明白。突如起来的身躯改变不过是一场云烟而已,散了即过去了,何必在意那份早已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呢?同样的,自己还是可以追求无限理想和寻找失去的那份父母爱,或者可能应着的仇恨。
一直等着独吟的细流对面的声音和身影消失,小茜才从黑暗中站了出来,对着细流对岸轻声说道:“谢谢了!”
听闻若有若无传来的清脆的低唱声,小茜摸了下脸,低声合唱道:“低眉顺眼,犹抱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长袖善舞,荡漾水袖,舞低楼心月,歌尽扇底风;几盏清酒伴月,几曲佳音萦绕,歌者舞者尽翩然。多少旧欢如梦……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吟罢词曲,怜惜的意韵犹在舌尖回荡,思的心事摇摆着细碎的足音叩响小茜的记忆,瞥望了一眼,寂静的心事就浓了,一一飘乎的就穿出了心脉。
“咻、咻”地突然几声穿梭的声音响在不远处,仰头看到几道黑影在夜色保护之下,无忌地在屋顶穿梭着,很是迅捷的身影似乎根本不怕有人发现,时而脚尖点在青瓦之上,身子一个起落间便已到了另一个屋顶,紧接着便向着一边的城墙处飞驰过去。
“这么晚了,还有人出来做什么呢?而且还要翻城墙,不怕惊动守卫么?”好奇的小茜不由心中一动,展开举世无双的轻功悄悄地跟了过去,没发出一丁点衣服摩挲空气的声音。
黑衣人在城墙处并没有停留,脚下一点房屋顶,跳到了城墙下面的树枝上,接着又是重重的压了下脚下的树枝,“哧溜”一下,高过了城墙,竟翻出城墙了,想也没想的小茜,继续跟了过去。
夜晚野外很寂静,从另一边驰来几匹黑棕色的马,那几天翻身而上马背,朝着更远处奔去,狂野之上,只有“得得”的马蹄声,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在马上奔驰着。
大道的两旁不时地闪过片片树林,夜更加寂静了。前面要经过一大片树林,小茜的心有点提了上来,大道进入树林,四周更加阴暗了,仿佛连天上的星星也被遮挡住了,小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怦怦直跳,虽没没走过江湖的她却格外的敏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听闻老头的无数次交代和叙说江湖之事,想不知道险恶之事亦有点困难。
“唉——”突然在前方驰马的几人听到树林深处的一声叹息,几人都吃了一惊,拉住马绳勒马停住,想要擦看究竟。“大人,前面我们去查探一下。”其中一个黑衣人对中间的黑衣人说道。
说来也奇怪,一声叹息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夜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几人左右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心里恨恨得骂了一句,继续朝前奔去。
跟在身后不远的小茜凭过人视力的眼眸和听觉灵敏的耳朵也看清了前面发生的事情。一刻也不敢大意起来,如果再碰上妖魔鬼怪之事,自己这趟可能还白来了。
走在人群中间的黑衣人一马当先想要冲出这阴暗的树林。突然,静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前方响起了一阵悠悠的竹箫声,声音低沉幽咽,断断续续,在这黑夜里听起来像鬼哭一般,几个黑衣人打了个冷战,他们拔出了自己背上的刀。
更奇怪的是几匹马听了这样的萧声竟然越跑越慢,最后索性原地打转,任怎么抽打也不往前一步。而身后的小茜却有种熟悉感觉,这和自己的吟魔曲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样可以迷惑人心智。想到这里,因根本迷惑不了自己,小茜便细细倾听起来……
第二卷 入世 第十九章 夜箫鬼哭
洞萧声越来越近了,中间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侧耳听了一阵,大惊失色的回头说道:“这是江湖上极有名气的‘夜箫鬼哭’,大家小心一点。”
众人应“是,大人!”
看那份尊敬模样,小茜不禁琢磨着这些人到底是谁呢?官府还是有组织的门派?出来又是为做何事?连番的疑问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当下紧握了手中的刀,吩咐身后的几人起来,自己轻身下了马,朝前走了几步,鼓足真气扬声说道:“不知是何方朋友在此奏曲夜箫,有此番雅兴,我等过路之人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行个方便。”萧声嘎然而止,一个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冒犯我的人都该死。”说完又传来一阵萧声,却明显与上次不同,让人听了烦躁不安,就连几匹马也显得烦躁起来。
黑衣人首领手握钢刀,纵声长啸了几声,吼道:“莫此嚣张,奏箫之时怎么可能睡觉!”萧声停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林走了出来,手里摆弄着一个长长的竹制洞箫。
几个黑衣人见对方现了身形,开始紧张起来,黑夜里那人走路轻飘飘的,仿佛在走,仿佛在飞。黑衣人首领嘿嘿冷笑了几声:“朋友,敢问尊姓大名?我等乃是汴梁城官府之人,今日出城公干,冒犯之处多多包涵,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来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犹如鬼魅音的声音传了开来,“哼,既是出城公干,何必套上黑衣?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听这声音却是动听的女人之音,只不过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纱。
黑衣人首领听闻此言,脸色大变,又是冷笑数声,“阁下莫不是不给我等官府公差面子?得罪汴梁官府,想来阁下亦不会如此张扬吧?”说完,双方即在对视中等待对方先发招,黑衣人首领想对方既然会吹“夜箫鬼哭”绝对不是简单之辈,自己须万分谨慎,手持钢刀迎了上去,黑衣女子没有说话,猛地身形一闪,持萧就点了过来,黑衣人闪身,挥刀砍了过去,心想你的竹箫算是完了,看刀!“叮”的一声,洞箫没有砍断,自己的刀却反弹开来,黑衣人首领心里一咯噔,那种兵器上的优越感顿时消了大半,当下谨慎起来,二人刀来萧去不一会儿已经打了十几个回合,很奇怪黑衣女子却不下杀招,只是围着黑衣人首领绕圈子,其他黑衣人眼见帮不得忙,只有在那干瞪眼着,围着黑衣女子,不时地进几招,却并不妨碍黑衣女子的绕圈,黑衣人首领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刀越来越沉重,暗想:“此法不可行!”当即跳出战圈,黑衣女子见黑衣人首领跳了出去,也不急,站定在那里,看着周围。
黑衣人首领口中哼道:“阁下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拦我等?”
黑衣女子瞄了几眼他,开口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你那顶头上司亦不是什么好的东西,竟做如此的交易,却不知是作守卫军装备,还是给自己的护卫做整备?难道做过亏心事?”
黑衣人首领顿时大惊失色,口中呐呐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哈哈,我?我是什么人,就不必知晓了,刚好这批东洋倭刀,本宫亦有用,借你们首领一用。”说着伸手一挥,黑夜中一道白色的烟涌向黑衣人首领。
黑衣人首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其余黑衣人看到首领倒在了地上,大吼一声:“保护大人,兄弟们,上!”说完几个人手提大刀,围了上去,黑衣女子被围困在中间,丝毫不见紧张,咯咯一笑:“你们的头都被我挂了,就你们几个草包还敢上来现眼?”众人大怒,挥刀便砍了上去,仗着人多一时间也能打个平手,女子左躲右闪,不住的用竹萧点一下黑衣人,似乎玩得很开心。不远处树丛中的小茜看到这里,似乎瞧出了些端倪,只见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很显然那女子使用了某种迷药药倒了黑衣人他们。
黑衣女子打倒几个黑衣人后,便慢慢的朝首领走了过去,手里仍旧玩弄着那把动箫,清喝一声,便将黑衣人首领提了起来,脚下一发力,向树林更深处行去,小茜看到此处,更觉有趣,不紧不慢的闪忽着身体跟在其后。
行至一片茂密树林中,黑衣女子将黑衣首领丢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在黑衣人首领的鼻子前晃了晃。片刻功夫,黑衣人首领幽幽地醒了过来。
待看清眼前只有自己和那黑衣女子,黑衣人首领心里一阵紧张,壮着胆子喝道:“大胆贼人,我等俱是官差,你竟敢拦路加害,还有没有王法了?”黑衣女子哼了一声,又恨恨地说道:“呸!本人最看不惯你们这狗官差,平日里欺负老百姓,今天落在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边说边走了上来,围着黑衣人首领转了几圈,恨声道:“把你们上司的手谕交出来,哼或者自己带我去见那些异岛商贾!”
黑衣人首领听得一阵发毛,口中犟道:“不可能便宜你们这些土匪!”女子突然抡起竹箫,一下将黑衣人首领打倒在地,围着黑衣人转圈起来,“哼哼,别当本小姐拿你没办法,大不了自己搜手谕而已。”说完抡起洞箫就撩起黑衣人首领的衣衫。
被迫给黑衣女子撩起衣衫的黑衣首领,实受不了如此撩拨,用手止住黑衣女子的动作,“停,停!”同时脑子转了起来,那东洋来接头的人必有厉害之人,自己见机行事,打不过此女,趁机跑回汴梁城中,向大人汇报此事,再领几个高手杀了此女,免得消息透露。脑子里打着小九九,口中说道:“给你们这些可以,但是我要亲自送过去,免汇报我等大人会误解本人!”
黑衣女子想也没想,既道:“废话啰嗦,快带路!”用手中的洞箫一戳黑衣人首领,推搡着他站起来,给带起路来。
从树林稀疏地方可以望见远处有些漆黑的天空,缓缓飘过来几朵黑云笼罩在远方几座浓黑的峰尖上头。
“咚”地一声传了过来,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谁?”竟不是中原口腔声,微微有些拗口。
黑衣女子轻轻拉了下黑衣首领的衣袖,示意他开口说话,有些不耐烦的黑衣首领,“对面的朋友,我是我家大人派我来接管生意的!”接着那边顿了会,说了一个似是接头的口号,“夜黑风高!”
黑衣首领接口道:“玄狐倭刀!”
“刷刷刷——”几道黑影闪了出来,接着从正中间又走出一位中年人,身后有两个人拉出一辆马车,上有三个箱子,看那陷入土地的车辙,小茜知晓这上面该是那所谓的倭刀了吧?这些人不似中原人士,通过老头磅礴的江湖经验,这些人是来自东海之外的岛国。
“呵呵,汴梁城守黄君真是好守时之人,已派人和吾等接纳,欢迎欢迎。”中年人拍了拍双手,笑道。听把汴梁二字说成了别娘读音。
黑衣人首领从怀中掏出一份纸张,走到中年人面前,递给中年人,并用眼色示意自己身后,却不知中年会错意,接手纸张也没看,拿眼一看黑衣女子,带着有些色的眼光上下看了一会,用手不时搓了几下,“好,好,看来黄君很有诚意!”
黑衣女子被看的很冒火,冷哼了一下,黑衣首领顿时有些着急了,向中年人身后一闪,大吼道:“快,快!抓住她,她是要来抢你们的刀!”
“该死!”黑衣女子冷冷地的说了一句,洞箫拿在口中吹了一下,尖啸的声音穿破黑夜,瞬间,“嗖嗖”三个同样黑衣人出现在人群当中。
躲在暗处的小茜心中一惊,“唔,光注意前面的情况了,居然没发现还有其他人,下次看来要多散发灵觉注意一下了!”
站在当中的中年人对突然而来的变故有些发愣,醒悟过来时,怒吼一声,“八嘎!”随身抽出佩刀,是一把倭刀,漆黑的夜里,刀身竟微微发亮,小茜看了不禁想着:好刀呀!背阔不及二分许,架于手指之上不复欹倒,不知用何锤法,有着无比锋利的刀口。想到一个汴梁城守竟私自整备这种刀,小茜头皮有些发麻,他们想做什么?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章 扶桑决战
悲喜情仇总牵连,千番难解是情缘。
中年人有些迷惑,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黑衣女子,先前的那个黑衣女子冷冷一笑,手中提着洞箫,开口道:“本宫今日亦想来这份交易,不过不是金钱交易,而是人命交易!”
躲在中年人身后的黑衣首领哆嗦着身躯,颤着声音道:“中村先生,这些人……都是来抢劫倭刀的!”
“八嘎!”听清黑衣首领的话,中村抡起刀身首先向着前面的黑衣女子砍去。
黑衣女子轻轻一笑,拿起洞箫就挡了上去,“铛”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后,中村被互击力量退了几步,双眼看着黑衣女子手中的洞箫,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很不信似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看了看黑衣女子的洞箫。
“什么东西?”扭头问黑衣首领,黑衣首领先前就领教过洞箫的厉害,小心的说道:“那不是一把普通的箫,很坚硬,她还能用这个吹出迷惑人心智的曲子,中村先生小心她们的迷烟!”
中村突然阴笑起来,“哦嘿嘿,我最喜欢吹箫的了!八嘎都给我上,抓住她们,每个人都吹箫!”
一下子,十多个人混乱的交锋了起来,四个黑衣女子在人群中横竖直冲,或上下翻飞,躲避着倭刀的挑、砍、刺等有规则的刀法!若不是轻功比这些东洋来的人高明的多,可能就在此中身受几刀了。为首的黑衣女子和中村交手起来,洞箫和劈砍的倭刀不时碰撞起来,发出道道火花。
黑衣首领环顾了四周,见无人看他,顿生逃跑之意。转过头就准备朝着身后的树林钻去,躲在茂密树枝上的小茜早看到他的动作,等他一转身进入树林霎那间,使出了土之术中的法术,“遁定!”
黑衣首领开始边朝荆棘中钻边看身后,怕有人来追他,突然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还没反映过来的他发觉无论怎么想抬起脚都没办法,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抓着他的脚不让他动弹,黑衣首领惊恐地叫道:“谁?谁在那里?快放了我!我是公差!”
小茜没理他,听了他的话更不舒服,心想,“死到临头还死搬出公差身份来!”当下看到黑衣首领爬在那里用双手往前抓着泥土,又使了一次遁定,这下,黑衣首领的双手都抬不起来了!无助的黑衣首领恐怖的看着四周,想发现什么,可始终无济于事。
小茜本只是想看看热闹,回头继续看着场中的变化,另三个黑衣女子与之交手的都有三四个左右着灰色紧身服装的东洋扶桑人,有的玉笛横隔,叮声不绝入而,亦有拿剑的横在胸前挡住一些无耻招式,那些扶桑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挡拆,继续横一下,竖一下,或侧击一下刺砍挑。渐渐的力量上有些不支起来,为首与中村交手的黑衣女子有些轻松,回头看看另三位黑衣女子,有些焦急起来,而中村的刀法她以前根本没遇见过,一时竟挪不开身,与之交缠着。心急中,挥手一搁,碰地一声,一抹能微微看出淡黄色的烟雾从洞箫中弹射了出来,弛向中村,中村一个闪身,横刀一挡,落在脸前,叮当一声有一个金属落地的声音,楞了一下的中村,觉得没什么事,阴阴一笑,“都说支那中原女人厉害,也不仅如此么!”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是吗?”拿起洞箫吹了一个音节,“呜——”刺耳的声音冒了出来,中村顿时感觉浑身难受起来,指着黑衣女子大叫道:“八嘎,阴险的女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你不得好死!杀,杀死她们!”再不想吹箫之事,扬手叫扶桑人杀起来。
黑衣女子口中吐出几个音节来,“你中了本宫特制的洞箫蛊!”再不管中村,只是口中继续吹奏着一个音调。
“啊——啊!”中村突然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口中吐着白沫,眼睛瞪的老大,从鼻子和耳朵中流出一串红黑色的血来,混着唾沫的血从口中亦吐个不停成了无数的血沫,瞳孔似乎被刺穿了,流出丝丝黑血,七孔冒血之状,实在恐怖之极,令人胆战心惊。因是在瞬间就让中村倒在了地上,那群扶桑杀手根本没机会来援救中村,待洞箫单一音节过后,中村已经躺在地上不时颤着身躯。
观看的小茜,浑身打了个冷战,好毒的女人啊!她们是哪个门派的啊?似乎也没听过老头他说过有这么恐怖的杀人门派呢!难道是新出的门派?
悠悠地,从树林远处传来一个柔柔的男人的声音,“哇,这里有打架啊?”
“谁?”吹奏洞箫的女子停了下来,随着这个男音响起,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声音的地方,十多个扶桑杀手也迅速聚集在中村附近,其中一个扶起中村的身体,用着小茜听不懂的语言对着中村说着什么,看那摇晃的双手,似乎是应该在说:“中村先生,你有没有事?”这么想着的小茜,又摇了摇头,不会吧,都这个样子了还没事才怪。
被唤着中村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口中哑声说了几个音节,随着声音不住往外还不停留着黑色鲜血,可能他说的是扶桑语了,反正小茜听不懂。扭头亦看向刚那男声出的地方,小茜可能是第一个看到从黑暗中走到这里的人的模样,不仅是躲在高处,更因她那在场无人能比的功力和过人的眼力,正是从刚离自己定住黑衣首领的远处过来的,可能是听到这边的金属碰撞声和众人的嘶吼声来这里的。
利用真元看了这位男子一下,发觉比场中的人的内功高了很多,不禁好奇起来。看来夜间是江湖人来寻仇杀敌的好时段啊,尤其夜黑风高的时候,更是杀人之夜。
在碰到黑衣首领之时,这位男子轻声“咦”了下,拱了拱手,道:“这位仁兄,爬在此处,不知有什么事呢,还是受了什么伤?”好奇的男子围着黑衣首领转了几圈,挠了挠头,“奇怪,很奇怪,没受伤啊!”
黑衣首领艰难的动了动手指,无力的说道:“吾是汴梁巡捕,发现前面有人打斗,无奈不知那些贼人动了什么手脚,另我动弹不得,还请阁下行个方便,搭救下我等。”
又是转了几圈,男子口中呐呐道:“不能动弹,可为什么不像给点穴住了呢?纳闷啊纳闷!”
好笑的小茜心道:“当然不是点穴了,是法术!”想着解了遁定之术,但怕这黑衣首领想跑,想到这里从树枝上跳了出来,“是我!但你别想再跑!”
黑衣首领恐惧的发现原来在自己不远的树上一直有个高人躲在那里,忽觉一身轻松,连忙爬起来,注视着面前的二位。
那位说打架的男子亦同时看着小茜,看了好一会儿,,心道:“晕,这么英俊的人物,比我还英俊,我怎么活啊!”忽觉自己竟看不透此人的修为和功力,似很高深莫测又似没有一丝功力,但却能让内功不低的黑衣首领爬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些愤懑的他脸上挂起笑容笑道:“原来是一位好俊逸的公子啊,却不想小兄弟如此高明手法啊!”
小茜也看清这位男子的面孔,暗自度道:“长得还行嘛!”同时亦笑道:“你也是!”
说着两人同时看了看打架的地方,两人上前,因看不透眼前二人的修为,黑衣首领不敢偷跑,只好闷声跟着。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一章 幻红之宫
待这位长相俊俏男子和小茜二人并身后跟着黑衣首领走出树林来到他们身前后,众人都是一呆,尤其是那四位黑衣女子,从未见过如此年轻俊逸的人!走前面的一人,七尺身高,有着一身成熟男人之气,脸上挂满着笑容。身后是一位少年,更是俊俏,若女人似得皮肤,在黑夜下,竟可看到白皙如雪之色,最吸引人的是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瞳孔,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微微上扬的嘴唇,众女不禁一阵心慌,这还是男人么?
吹奏洞箫的黑衣女子轻轻掐了下手臂,似是不信眼前看到的,心中激烈跳动着,太美的少年!再看到那后面的黑衣首领,才知道不是眼花了,眼中跳出的火花顿时灭了下去,变得冰冷起来,指着黑衣首领,口中慌忙为刚才失态寻言,“哼,寻人来帮忙又怎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小茜一眼,怕灼伤眼睛一样扭过了头。
在那群东洋扶桑当中,亦有人眼中发出激烈的火花,一直盯着小茜猛瞧,这个夜里场中的小茜成了最亮的那个人,小茜一旁的男子自然有些不满对面四个女人的反应,心里暗自不爽,“真带了一个比我俊的人不舒服啊!”看到扶桑人其中一位眼中散发强烈欲望之色,顿时心中好笑道:“难道还真有好这龙阳?”当下,向场中的人笑了笑,“在下顾正风,只是途径此地,遇见这类事,好奇之下,过来看看而已,并无打扰之意,至于姑娘说的这位黑衣人,只是路途所救而已。”
听说只是路过而已,提着洞箫的黑衣女子紧绷的脸放松了下来,只过了一会儿,忽觉此名很是熟悉,脑海中想了一番,忽然想了起来,张了张嘴,却并没去发声。
顾正风立即有了回答,“是了,看来姑娘识得我‘柔情公子’之名了。”
“哼!”黑衣女子并没有去搭话,只是鼻子哼了一下。
“呵呵,呵呵,你们忙,在下和小兄弟叙旧去!”顾正风客气的一个拱手,说着准备走人,而他身后的黑衣首领听到这里不禁全身冒出冷汗,看了看依稀还在七孔冒血的中村,全身颤了一下,这不是刚出狼窝又送虎口了么?
“哎——”下意识间黑衣女子竟想和小茜说说话,没反应过来,不经意的举起拿洞箫的手,想拉他们回来,等回神过来,顿时闭上了嘴巴,眼神微微闪烁了下,扭头过去了,因拧着脖子,黑色面罩下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夜色的缘故,看的并不真切,但顾正风想上面应该染了一丝绯红色。
顾正风似早知道如此似得,拉住小茜的玉一般的手,“那咱们就看看?一会你们商量完了,有啥话我们再叙?”说着准备拉着小茜朝一边走去,却发现小茜根本不理他,反而挣脱了他的手。
“呃,有啥话,不用拉拉扯扯吧?”小茜将被拉过的手放到身后的衣摆上蹭了蹭,心中一顿恶心,心道:“怎么比老头拉自己的感觉还恶心呢?”
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四个黑衣女子的感觉,声音很动听。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正风似乎也察觉到刚才的失礼,手摸上耳朵,搓了几下。
发觉有些奇怪,手指间捻了捻,滑腻的感觉,不自觉间放在鼻子前闻了下,有一股沁入心脾的清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响?”想着想到刚才触摸到的感觉,很柔软,很舒服的感觉。不由拿眼看了下小茜,内心一顿郁闷,“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唔,没我有男子气概了!哈哈!”心中乐道。
小茜跟着顾正风靠到一边的树杈间,黑衣首领讷讷的也跟了过来,黑衣女子等四人看着他们在一边看着,似乎亦不好意思再动手了。
一直凉在一边的东洋扶桑之士,听了一顿不懂的单词后,终于忍不住有人大吼着举起手中的倭刀朝着黑衣女子们刺去。
“咦咦,很卑鄙的扶桑人啊?”顾正风看着还不闲着嘴巴。
小茜白眼一翻,再不看顾正风一眼,注视起场中的争斗来,这种直接观察的杀人的交手更能让自己受到更多的启发,尤其这种异族人和不同寻常的功夫斗争。
又是一阵箫声起,顾正风和黑衣首领有些难受的捂住了耳朵,“唔,这幻红宫的女子还真厉害!”顾正风自言自语道。
“幻红宫?是什么门派?”小茜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由好奇的问道。
顾正风拉下一只捂住耳朵的手,经验的看着小茜,不禁喊出声来,“什么?幻红宫不知道?你不会是刚出道的新人吧?”
“唔,也差不多了。”小茜不好意思的应道。
生死斗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四个黑衣女子听到幻红宫三字,其中一位愣了下,就被倭刀刺中一刀,被刺中的黑衣女子惨叫一声,刀尖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刀身的血槽拖下一抹细长的鲜血来。
“嘿嘿,这江湖险恶啊!”顾正风看了看场中的变化,不怀好意地看着小茜,上下大量了一番,发出这么一句来,“且看你在幻红宫唯有坛主才可学习的‘夜宵鬼哭’中竟没事,以后你肯定很出名咯。”同时心里加上了一句,“而且还这么俊秀,可能就像我当年一样误闯进一个闺房,即有了如此雅号。”
洞箫声更刺耳,小茜利用体内的真元循环自动阻挡了这一切。顾正风边捂着生痛的耳朵一边如同看怪物似得瞅着小茜,嘴上亦一边解释起幻红宫来,“幻红宫,突起于江湖三年之前,亦有人说很早之前就存在,不过已无人去查证了,最近几年来发展很是迅猛,因位于河套平原靠西的西域边,倒没多少中原人去探幻红宫虚实,嘿,这次倒有机会了。”说道这里顾正风两眼发光的看着小茜。
有些兴趣的小茜也不理顾正风的目光,只是口中轻“哦”了一声。
觉着没趣的顾正风继续解释道:“幻红宫,据说只收中原女子入宫,相传全部是如花似貌之女,每年都有很多女子进入中原做宫主分配任务,而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说完,两人不再说话,看向场中,而一边的黑衣首领冷笑了两声,吱牙说了一句,“幻红宫!”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二章 剑气如虹
顾正风用胳膊捣了捣站他身边的小茜,“喏,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呃,没名字!”小茜懒得理他,随便敷衍了一句。
“噢,什么?没名字怎么可能!”顾正风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大叫道。
顾正风似根本没有一般武林人的风格,一点约束和尊重没有。这次的大喊,把在场的人都弄的分心了,一边的扶桑刀砍歪了,而幻红宫的黑衣女子剑法和笛音都乱套了。
当中的一位扶桑眼见敌不过,从怀中摸出一个短笛,吹了一个短音,“呜”短笛音穿破了半空划响了夜空。小茜暗道:“难道这些扶桑之人还有同伴么?”
顾正风脸色微变,开口道:“这些扶桑鬼,还要叫多少人?”
“噗噗——”小茜侧下耳朵,偶尔微微抖动了几次,“唔,还有人从土里钻的?”声音很轻,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叱——”
“啊——”其中一位拿剑的黑衣女子手臂被刺了个对穿,吃痛的她丢下了手中的宝剑。
又是一个扶桑,听过老头说过,这些扶桑人以前也有过在中原出现过,很是神出鬼没,这个应该就是当中的忍者吧!
亦是一身黑衣打扮,却是从头到脸都蒙上了黑色,手中捏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其余扶桑人见此人出现,马上躬了个身,很是尊敬似得说了相同的一句话。只见此人开口对着爬在地上的中村说了几句话。中村立即低了下额头,用扶桑语回了一句话,便歪头咽气了。
黑衣忍者哽着嗓子,让人听不清音色所在,用蹩脚的中原语开口道:“扶桑国甲贺上忍!你……们伤了中村中忍?”
幻红宫的四位女子此时集中在了一起,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这位甲贺上忍,防备着他的神出鬼没的伤人之法。
顾正风靠着树的身体站了起来,“唔,各位幻红宫的美人,需要本公子帮忙不?”
作为四位黑衣女子的那个使箫之女,转了个头,对着顾正风冷冷一哼,“不劳柔情公子帮忙!”说完转过头却有种求救很似柔和的眼光看了看小茜,虽然这四个黑衣女子不能查探小茜真实实力,亦看出小茜丹田处似乎是空的,但总有种让人很信服的气势!对,是气势和无比温和的眼神!
尴尬的顾正风吃了鳖,顿时阉了下去,重新靠在了树上。
小茜亦知道这些女子的意思,看到甲贺上忍的神出鬼没的能力,谁都没有一战完胜的把握,小茜扭头好奇的问了下,“那个……柔情公子是你么?是怎么来的呢?”
顾正风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扣上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那个,这个……这个,其实也是无意中……误闯得来的。”
用手指支撑了下头颅,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颈,歪着头继续问道:“哦,那后来呢?”
顾正风顿了一下,却看见小茜的表情,心底咯噔一下,“这家伙,摆这么可爱的表情,啊受不了!”瞅着良久才艰难的转过头,小声道:“那时我刚出江湖,本着师傅旨意,行侠仗义,扶弱救穷,那次误闯进一个官宦之家,不料误闯进闺房之中,给人发现了,本来要劫富济贫的,却成了一个采花淫贼。”
虽然听起来有些像刚出道的采花贼给人发现后的说辞一般,不过看顾正风的表情,并不像说谎一般,倒令小茜有几分相信,不过太好笑了,小茜不禁笑出了声,“哈哈,你……你太逗了!”笑声引得众人全部看了过来,甲贺上忍皱着眉头,似乎很是奇怪这些人笑什么,难道不知道杀了这四个黑衣女子后就到他们死期了么?场中就数那个靠在树上的青年男子稍微功力稍高,但突袭的话一击必杀亦能成功,为什么那个俊逸少年笑的如此开心?
小茜一看场中变化,脸上微红,亏夜色保护,没多少人看得到他的脸上变化。做样拍了拍身后的衣角的灰尘,站起身来,“那个,顾正风,我们是不是应该也开始帮忙了?”
顾正风头上似乎冒出汗来,“那个,她说不要我们帮忙?还有我比你大叫顾大哥可以了!叫我名字太……太那个生分了。”
小茜佯作倒的样子,“她说不用你帮忙也没说不叫我帮忙啊!还有我们熟么?”
又是一个绝倒的动作,顾正风从地上爬了起来,弱弱地说道:“得,那你去帮忙吧!”
小茜双手一合,“各位姐姐,在下尉迟茜儿,刚出道,请各位包涵包涵,或保护保护。另外,如果退了扶桑人,请问可以说下你们要这些倭刀用处?”
感激之情顿生,黑衣女子亦面带难色,其余三个都看着黑衣女子的首领,让她发话,“这个,恕难从命,这是本宫机密之事。”
“哼,一定是做什么苟且之事!还有阁下为什么帮他们?”一直在一边看着的黑衣首领很不满的说道还一边看着小茜,若不是恐惧小茜那出神入化的如鬼魅似的操纵手法,早对小茜发难了。
“唔,我觉着好玩,难道你还想试试遁定?”说着扬了扬修长的皓肤如玉的纤手。吓得黑衣首领连忙往后退。好奇的黑衣女子首领亦奇怪的看了下小茜,心中暗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功夫,让这个不弱的公差吓成这样?”也没对黑衣首领说她们苟且之事生气了。
一直等待他们说话的甲贺上忍忍耐性很好的见他们似乎商量完毕了,方说了一句,“索噶。”身体渐渐消散了起来,化入空气之中,其他扶桑人眼见甲贺上忍动手了,重又抓起倭刀将她们围了起来。
“什么?消失了?”顾正风惊讶的叫到。四位黑衣女子在看到黑衣女子首领打了个手势后,警惕的背靠着背,放出真气查探着周围空气变化,小茜放出真元亦查探着四周空间的流动。“嗯?那里!”说着抽出假天影,真元注入,拖出一道尺长的剑光!
“剑气!”同样的黑衣人都发出一道惊讶,剑气可是江湖门派中宗师的人物才可发出来的。为什么他也有?难道也有宗师的内功和修为了?实在另人不可置信!
小茜观看众人表情,不由心底暗笑,如果自己拿的是真天影,拖出一丈的剑气,他们会怎么看自己呢?会说是怪物么?暗自锁定消散的上忍气息,唔,这是忍者的能力么?得多观察观察,以后可能还会遇上,老头说过他们经常潜入中原做些偷窃武林秘籍和走私盐之事。
在那里,出来了!
“叮——”一声挡住了匕首,甲贺上忍似很不信似得睁大了双眼,惊讶道:“哪里?”
“什么?哪里?就这里啊!”小茜奇怪的问道。虽然知道这问的是扶桑语,众黑衣女子还是很感激的看了小茜一眼,对于她能放出剑气的功力更是敬佩了,刚才那份挡住神出鬼没之功,凭自己的功夫根本不能挡得住那一下攻击。其余的扶桑全部举起倭刀,嘴中怒吼“啊——”朝着他们砍去。
唔,麻烦啊,激出几道剑光,分别朝着四周激射而去,随着噗噗几声,便有几个扶桑人倒了下去。甲贺上忍一见,身形渐渐又消散下去……
悄悄笑了下,这种战斗,实在简单啊,因怕世俗惊阖,小茜不敢动用法术,随即剑气几道光芒射去,刚那群倒下的扶桑人身边的倭刀全部搅碎成了金属碎片,衣袖一挥,碎片全部堆积在小茜的身边,“他想做什么?”一群人全部恐怖的看着小茜,这是什么功力?
挥手一洒之间,真元环绕,地上的碎片全部浮了起来,环住小茜四周起来,如同妖术一般。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三章 碎刀伤人
环绕的刀片,如同人灵活的手指般,手指向哪里,便到达哪里,引得数人目不暇接,藏于暗处的甲贺上忍,一点一不敢异动。
“这是什么邪……哦不是,是什么奇异功夫?”顾正风不由问道。
“只要会真气放出环绕身体周围,加之吸纳之力,当然要熟练,不会引得刀片攻击自身!”小茜用灵觉锁定着暗处的甲贺上忍,让他总觉得有一道如同实质的冰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甲贺上忍一点不敢异动,微有不慎,便招致那奇怪招式的随心如意的刀片击杀。
一声声惨叫声起,不是黑衣女子的动作,她们亦不敢动作,只两眼放出星光般看着小茜用一连串的刀片拈花指随意指使而去,所过之处,带起扶桑黑衣人手臂和腿上无数的血花,状势令人有些惊恐,却都让人失去行动和手上倭刀动作,当当声掉落地上,越来越多的刀片成一道道溪水般环绕场中四周,仅那一柔弱手指发出的真气碎倭刀之法,另人汗颜无比,这需要多大内力支持和准确性?仅凭真气即可裂金碎石,要有多大的造诣,让一般人不可察觉的真气杀人真是无形之中,场中的武林人士不恐怖都不行,他们全都暗自想到,“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千万不能和这个自称尉迟茜儿的人动手,况且看他随意般的招式,就能知道还有很多余力没出!真令人无限遐想和惧怕!”
眼瞅着那片片飞舞的刀片,甲贺上忍悄悄将自己隐形到顾正风这边,在他看来,顾正风和那位黑衣首领比小茜这边弱得多了。边悄悄潜行起来边回头观察众人的目光所在,让他全身冰冷的是,小茜若有若无的目光时不时看着他这边,其他人却目光不定的注视着四周。
虽刚出江湖的她,在听了无数次老头的教诲后,对待杀人伤人已有一些心平气和起来,但毕竟是第一次如此亲手伤人之法,自己多少有些心寒,对待甲贺上忍的悄悄潜行倒也过多在意,只要不伤害自己稍微有些好感的人就可以了。用灵觉察觉到那份微弱的隐藏到了黑衣首领那里,对于黑衣首领,从头看到尾的小茜对他自然一丝好感没有,而且还相当卑鄙,考虑着要不要救他了,反过头来,对着黑衣女子小声问道:“唔,你们知道那个公差所说的关于这些暗夜行商,对于你说的出城公干是怎么一回事?喏不用用那种异样眼光看着在下就好了,在下承认确实一早就跟在你们后面了。”刚出道江湖,小茜亦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众江湖人士和对自己的称谓,无奈之下只好学着别人模样乌鸦学舌起来。
四位黑衣女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小茜,心有余悸地看着小茜,若是开始就和她们这么说,她们绝对不相信,可此时看到小茜的出神入化的功力,不由相信了几分。
其中一位黑衣女子低头小声对使箫的黑衣女子说道:“坛主,他在向你请教问题!”
“噢,这个也是我个人想法,据本宫消息,是说汴梁城守有不轨之心的,除此次倭刀商易之外,另有向西域之地的外域牧羊之国暗商马匹铁蹄和长缨钢枪的事。至于本宫收此次的倭刀,自有用处,但亦不为外人道的,可能会受江湖人唾骂,没有办法只能暗夜抢断,希望尉迟阁下可以帮我们保守此秘密!”被叫做坛主的使箫之黑衣女子,如此认真的对小茜说道。
小茜微微点了点头颅,令人烦恼的青丝随着夜风摇摆了几下,“嗯,可以,但若有对当今朝廷或百姓有所伤害之事,在下可就后悔今天救你们了哦!”小茜用略微俏皮的话说着,而不像一般武林人会说必定不放过你们幻红宫之类的话。
转过像夜晚天空中皎月般的精致脸庞,修长细致的眉毛微微弯起,似远山含黛,睫毛很长,水草般的氤氲着一双黑宝石般蛊人心神的漂亮眼睛,微微翘起的小嘴,让众女不由想一亲“芳泽”,喏,该是尝一下那诱人之唇吧,当然这是对待如此美男子心中的想法,老头教的易容术确实了得,不改变脸上普通易容后生硬的表情,只微微改变一丝如眉毛,将脸上柔和线条改成刚毅的感觉,以及掩饰一下光洁如雪的脸色,便有了重生的感觉,完全感受不到以前作为少女时的柔弱和温和。
再看那黑衣首领的脸色,略为不满的表情,因刚才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似乎此时还并不知道下一步他的命运,一直对于小茜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
锁定住甲贺上忍的气息,暗中传音道:“忍者,到此为止吧?若你不满今天的失利,完全可以去汴梁城守那里讨要相应钱财,因是他们的失职所在!若依然对此不满意,那么就对你眼前的那个黑衣人动手吧,切记不可杀人!”
甲贺上忍全身冒着冷汗,确认自己已经被这个自己看不透功法的少年看到了,仔细分辨了一会小茜的话,亦觉有理,不过既然来了,讨一些利息是应该的,不然扶桑国的武士和忍者风格就给自己败坏了!想着微微看了会小茜的动作,感觉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想罢,一个穿刺过去,“哇啊啊——”那个黑衣首领痛苦的抱住了肚子,翻身倒地,嘴上不停吼着痛,平时在汴梁城内作威作福,从没受过真实刀剑加身的感受,这一次的疼痛超出以往任何时候,捂住流出一大摊鲜血的肚皮,痛不堪言的黑衣首领不停的翻滚着身躯,因翻滚而拖出来的肠子缠在他的身上,满地鲜血斑斑,触目惊心,终于受不了疼痛的黑衣首领昏迷了过去。
“你可以带着你这些属下走了!”小茜传音道。
甲贺上忍显出了身形,对着小茜躬了下身,便用沾血的匕首一挥,倒在地上那些扶桑者,一声不啃的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其中两位伤势稍好的抬着已经断气的中村走进了黑色树林之中。
顾正风眼见扶桑人走了精光,方走了过来,大笑着:“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小兄弟有这等功夫,看来青年一辈百晓生新人谱要更新了,最有才华者和绝技者要易主咯!”
无视!众人都无视顾正风的笑声和寻话,让顾正风自讨了个没趣。
“多谢侠士阁下相救!”四位黑衣女子对着小茜作了个揖,便重又牵起有些乱套的马匹套上了绳索,“驾”一声沿着官道朝黑夜驶去。
“尉迟少侠,后会有期——”声音渐渐远去。
“咦,你不是没名字么?原来叫尉迟茜儿啊?哇很好听的名字,就是……呃就是有点……”顾正风一个人独自在那自言自语道,“唉——怎么走了啊,等等你顾大哥我啊——”
Ps:附录,9月4号广告区世博会答题5题:25积分哦
1.1893年世博会上的柯达小姐身穿(C)
A红色广告服装B紫色广告服装C黄色广告服装D蓝色广告服装
2.在(C)上,中国获得2010年世博会的举办权
A国际展览局第130次全体大会B国际展览局第131次全体大会C国际展览局第132次全体大会D国际展览局第133次全体大会
3.(A),世博网正式开通
A2000年4月10日B2001年8月9日C2002年3月3日D2004年9月10日
4.(B)是第一个正式申办2010年世博会的国家
A韩国B中国C波兰D墨西哥
5.(A),中国首套福利彩票世博会专题票在上海首发
A2009年8月28日B2009年8月27日C2009年8月26日D2009年8月25日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四章 夜潜官府
且听黑衣女子坛主所说,那汴梁城守即有如此不轨之心,那便需去打探一番,想罢,一个鲤鱼跃龙门,从高高的城墙下跃了过去,沿着白日探到的消息,朝着汴梁中心处飞速窜去。
跟着身后的顾正风先是惊讶,后越来越有些恐惧起来,“这是什么轻功?什么速度?如此翩然却很少脚下落地,便复又转身离去,身形还越来越快,看那时时停顿且有些休闲模样,这身轻功真令人恐怖!”一向对自己轻功很自豪的顾正风在被一些自称白道的人追杀时,练就出来的一身极致轻功,现在面对小茜的轻功,不禁自惭形秽起来,拼尽全力追赶过去。若不是口上还喊着,“尉迟小弟,等等我呀。”前面的小茜可能连停顿都不会了,只是看那略微皱起来的眉头,估计是对顾正风那称呼有些不喜欢,从小兄弟变到尉迟小弟了,再这样叫下去说不定会叫她小茜小弟了,除了亲近的人,小茜最不愿意别人叫她小茜或茜儿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在一所外观上已金璧辉煌来形容的府邸,“哇,这个就是城守的府邸了?怎么感觉和那年去襄阳王府般豪华?看来这个城守一定做过很多贪污受贿之事才有这么大的府邸!”想到这,忽又想到当年福来镇发生的事,亦是一间大院,虽比不上这里半分,但印象太过深刻,第一次见到武术,第一次看到邪器血祭……不知箫琴画三圣如何了。
从门口处看到的石阶来看,经常有大小官职或为商者来这里,大大小小的石阶,显示着马匹或马车可以到达的位置,高位者可以直接上最前面下车并有专人负责,而下位者如商人或有事所求的地下人等则根本享受不到如此待遇。门第大门最上方有守尹府三个金色大字,门口两个大石狮,下座仅亦镀上了金色,阔显主人福气。
轻轻一个跃身,便翻入院内,落地无声,只微微带起一丝灰尘,顾正风紧一步的赶了上来,落地发出噗地一声。
“喂,我说你不能小声一点呀。”小茜小声的说道,说着看了看四周,怕引起院内的守卫的动静,仔细倾耳倾听着,眼观着四周动静。
“唔,这么直冲进来,差点爬地上了。”顾正风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小声说着。
小茜白眼一翻,这什么人吖!
“尉迟小弟,你来这做什么?”顾正风压着嗓子问道。
“既然刚那幻红宫坛主都说了汴梁城守可能有不轨之心,当然要查探一下了。”小茜一正脸色道。
“可那该是朝廷的事啊!”江湖中武林人士不可干涉朝廷之事的,不然便可能招致死亡追杀,整个中原无容身之所了。而朝廷自然有专人在江湖干涉平衡之事,以防一边独大威胁朝廷,而朝廷文官那方有人提过把江湖全部绞杀,但作为武官对待这些武林人却又爱又恨,在战场上很多次有江湖人帮忙会简单的多,而对方有江湖人帮忙的话就麻烦起来。
而前朝印证了一句话:“江湖,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即有江湖,江湖怎么可以消灭得了?”他们做过无数次绞杀武林人士的军队出击,却最终因绞杀江湖而中原荒乱、朝廷动荡、国库空虚以及外朝袭击,最终不得人心崩溃在无数江湖人士和百姓推倒朝廷的斗争之中。
小茜轻咳了一声,“虽然一般不能干涉,但是没有准确的消息提供给朝廷,便不能判这个城守的刑啊,为更快将这个城守抓住并动之以刑,就需要更早帮忙啊!”
顾正风被唬得一愣一愣地,良久才发觉有理,跟着小茜悄声观察四周房屋的分布和护卫的巡守来。
这个院子该是正院了,可能是护卫交接时间,竟没有看到一些动静,方便了二人的行动,隐隐传来一队护卫的脚步声,二人迅速躲进一片假山中,憋住气息,偷眼看着外面的变化。
假山之外四周种着芭蕉,并有两个冰雕般的水晶空鹤雕塑,夜中闪闪发光,一溜回廊上挂着各色灯笼,对着正门的是明间正厅,靠着明间为此间和侧间,当中用无数花草和画廊分开,从正厅那密集的来回走动的护卫来看,从那进去肯定是找死的,不过看到护卫那整齐的白银亮甲,小茜不由心生怀疑,如此一个府尹而已,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整备护卫,很显然是为了保命用,那便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有江湖人寻仇还是怕朝廷中人来视察?
两人靠着回廊下的边栏地身悄悄朝假山边的后院门潜去,悄无声息地二人一径从院门出来,惊讶的发现,却只是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小小的三间茅屋,连接着前院有曲折的回廊,四周竟是翠竹掩映,婆娑玉立,石子漫路,荷花印池,如同江南富贵人家小巧雅致之院,令人游玩兴致大开,只是那三间茅屋微有影响景致,茅屋纸糊的窗上散发着微黄的跳动的油灯灯光,里面有人!小茜不知道里面是谁,眼见她纤手一招,两人偷偷跃过荷花池,踏在了茅屋顶,屋里有人在说话。
“夫人,你就答应去前院房屋住吧,这里的环境,哎——算当作我求你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柔柔地一声叹息,一个温和的女人声音传到两人耳中,“浩中,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毁掉你的前程的,以前你还只是个县令爷时,我和你还有铃儿生活的多开心,哎,怪你太贪心,惹来江湖仇杀,竟将自己的女儿……呜呜。”女人轻轻抽泣起来。
“夫人,你听我一言吧,这不是我的错啊,哪个当官的人会不去讨好上级,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铃儿还不是那些该死的武林人,我黄浩中发誓见到一次武林人就杀一次!”恨恨的声音。
“呜呜……浩中,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不要再做些刮百姓高脂的事情,你看看汴梁城内,多少百姓怨声四起,这样下去朝廷会对你动手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回前院,在这我还能静思,想想铃儿。”女人哭哭啼啼,但丝毫不为黄浩中的话而动。
小茜和顾正风二人瞅了好一会,确信这个就是那个所谓城守府尹了,从他们对话中看来这个府尹不是什么好官了,趁他们还在谈话中,小茜一个跃身便跳回院门外,既然主人在后院,那么就可以潜到前院房子看看有没什么可以用的上的秘密。
小茜对着顾正风小声道:“那么,既然这个府尹在这个地方,那么我们分头行动吧?寻找这个府尹的见不得人的秘密,如果没有时间集合,那么就以后集合吧?”说完就准备闪身。
“啊?分头?别走啊!”顾正风喊道。
“什么人?”护卫突然发觉这边的异动,循声而来,顾正风连忙一个跳跃,躲入假山之中。
“你这个笨蛋!”小茜传音而来。
千里传音!顾正风哑然了,这是什么样的内力,至少也该有一甲子功夫了,可明明看起来成年都不到,最多十八岁啊!顾正风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夜色中模糊的影子在消逝着,顾正风循着身影和风中留下的清香味道,追了过去,直到看到小茜的身影在那停着,才闪身过去,“喏,尉迟小弟,我还没说完呢,我们在哪会合?还有你那传音功夫真了得。”
“不知道,你说呢?”小茜眼睛盯着徘徊在正屋中隐隐约约的身影,该是那些护卫了。
顾正风想了一会,“那七日后的洛阳吧?那里会有一个牡丹花会,同时还有朝廷征集令比武大赛,听说成绩好的,可以直接参军做千骑长,甚至万骑!西北边塞统帅万俟将军会主持这次比赛,好像很多江湖人士报名了这次比赛,到时去看看?”
思虑了下,小茜微矜了下螓首,表示答应,顾正风看了看他几眼,微有不舍的退身闪入到黑夜中,他并不担心小茜会走不出这个院子,此时他想着自己要找些什么,对这个可爱的尉迟小弟,似乎有些奇怪感觉,至于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五章 偷盗证据
老头说过,一般江湖者和为官者会把秘密藏在卧室或书房内的暗室里,甚至可能是在地下室。
偷眼看了看这间该是正房的侧间卧室,只见左边立着一架大穿衣镜,从镜后转出两个一般大的十五六岁的丫鬟……她们进入一道被挡住的碧纱厨,只见一张小小的填漆床上,悬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在抱夏与旁边的书房之间是用隔板挡开的,是一个木雕的格子架,上面镂空着,放着很多珍贵古董花瓶、缠丝玛瑙与玉制雕塑。
左右有一大一小书房,里面有无数书架,离小茜藏身之处最近的一间书房,与之前观察的卧室间有一个屏风,挡住人门的视线,上面画泼墨的翠竹图,婆娑玉立。此间书房有道门通向后院,就是那三所茅屋所在,此刻,院内不时的脚步移动声音,令小茜不敢有异动,“怎么一回事?”是那位中年人黄浩中的声音。
“回大人,刚听到一个人喊的声音,似乎有人刚在前院喊着‘别走啊’。”一个铿锵有力地声音。
“抓到人了没?”
“呃,回大人,还没有,正在搜查中,就看到大人过来了。”
“什么!你们是怎么巡逻的?还站这做什么,快给搜去。”黄浩中有些生气地叫道,说完马上转身朝着小茜观察的书房走去。
在书房入口处,摆设着一仕女墨画。先前那两位丫鬟看到黄浩中进来了,低头恭敬地说道:“老爷!”
黄浩中微微一摆手,“你们退出去吧!”示意着两个丫鬟退了出去,黄浩中环顾着书屋中摆设的变化,先是看了看镂空的格子架上完好的没有摆动的珍贵东西,于是便坐到屋中摆着文房四宝的书桌旁的椅子上,端起微凉的茶杯,品了起来,并小声自言自语着,“这些人到底是谁呢?要做什么事?不是为珍宝,那……”说到这里,黄浩中猛然放下茶杯,发出砰然一声,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在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观看后,关上了门。
小茜怎可以错失这个机会,霎那间,一个纵身从侧面的窗口跳了进去,并迅速跳上悬梁,黄浩中转了个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再关上窗户。将那仕女泼墨画轻轻移开,放到格子架前那微微凹进去的地方,竟然丝毫不差的镶嵌了进去,发出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黄浩中在一个凸起的地方轻轻按了下去,在两个书架之间的隙缝处发出嘎然一声脆响,缓缓开了。
小茜心中暗道:“果然惊奇的一个密道,这个仕女泼墨画架居然是用来作这个的。”
张眼前方是一片木制梯阶,里面点上了几根蜡烛,照亮着里面不大的一片地方,而那里却是一大片金光闪耀的地方,翡翠玛瑙及金银财宝无数,偷眼看着的小茜不禁张大了嘴巴,这个府尹简直太贪了吧?搜刮了多少百姓的膏脂心血?巴结了多少贪官污吏?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把玉质钥匙插到一个精铁制作的箱子中,咔一声便打开了,从里面捧出两本蓝皮包装的书,这难道是账本?想起童年时的遭遇,再看这个账本,里面记载的该是收多少钱财和宝物的清单了,按照贵重轻贱好比较帮忙这些求助之人。
黄浩中翻了翻账本,发现没有动乱的迹象,吐出一口轻松的气,复有小心的装回原处,笑眯眯的看了几眼满间的珠宝,方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并从格子架处扣出画屏,走出了书房。
等了好一会儿,等院子中动静都平静下来了,小茜从梁上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不发一丝落地声。走到那泼墨仕女画屏前,才看见上有一付紫墨色泥金云龙笺的小对,上写着:“春葱玉指如兰花,三寸金莲似元宝;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小茜看了,笑了一笑,搬起画屏走到那格子架旁,按照先前的黄浩中的动作复做了一遍。
拿起箱子,无奈的看了看,不好带啊!
突然脑子里传来一个微微的女孩声音,“主人,真笨,一层意识海如此大,完全可以开辟一个物空间用来装东西啊!”那是玉情箫的声音。
什么?空间?小茜迷迷糊糊的想着。
即我们所待的空间里另塑一个空间的意思。
唔,还是不懂,你们给我说说看吧?
意识海,其实就是一个异空间,而这个空间要看所拥有的人的精神多大了,因我们本是一体,却分解成了十份存在一些空间之中,对最原始的记忆我们已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我们能感觉到主人熟悉的气息,有种亲近的感受,好像最原始的一体的我们就是主人你的东西,所以直接可以进入意识海之中,而另塑空间之事,这个主人你完全可以尝试精神,唔,和主人脑海里存在的真元有点像,但真元好像不至有精神的融合还有斗气的样子。主人可以利用真元塑造一个自己的样子进入意识海里,再按照自己的想法创造出来就可以了啊。天影剑如此说道。
听起来应该不是很难,那就先带着箱子出去吧?为了不让人过早的发现,小茜将所有东西都复原原处,怀中夹着精铁箱子以最快的速度闪身了出去,只如一道飓风似的呼声而过。
“咦,起风了?”院子里凡被这突如而来的飓风刮上的,都直接被撞到了墙壁上和旁边的池塘里,“痛啊!”
逃出汴梁城,循着去往西的官道迅速离去,在逃到一片漆黑树林中后,抽出假天影,注上真元化为的真气,轻轻一砍,便破了精铁的箱子,取出了里面的账本,翻看一看,看着上面无数贿赂的珠宝,小茜心中大震,这个家伙竟然剥削和贪了这么多珠宝,汴梁百姓怨声载天啊!
冥想,通过真元,静静地使用真元缓缓注入其中,微弱的疼痛,不敢多有什么过多的动作,在进入那所谓意识海之中霎那间,脑海轰的一声鸣响。待微有知觉醒过来后,却察到在一个自己所处一个奇异的地方,很空,喊了一句,“喂,有人么?”远远地传回来无数回音,“喂……有人么?……”
突然,有红,黄,绿,三道不同色彩的光芒突然从远处激射过来,小茜大吃一惊,连忙手中祭起水术,冰盾!
“砰,砰,砰!”三声巨响……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六章 身化突破
“哎哟——”三个不同的音色响了起来。
“咦?”小茜奇怪的说了一句,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三个小小的人儿,现在趴在若有若无的虚无的地上,一个绿衣绿头发的少女模样,另两个是年轻的男子,一个黑衣,一个白衣。
“主人——你干嘛啊?”绿衣的小人儿说道。
“啊?你们说什么啊?还有叫我什么?”
“我是玉情箫啊!小玉呀!”一个很可爱的声音。
“我是七杀琴——可以叫我小七。”黑衣男子说道,说着扭头不再说话。
小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三位小人,“那么你是天影咯?”指着白衣的问。
“嗯!”天影剑微点了下头,“小天,这是我们自己给自己的称呼或互称。”
小茜好奇地看着眼前三位,同样那三位看着小茜,“嘻嘻,主人你还光着身子呢!”小玉突然笑道。
“啊?啊——”小茜突然看到自己正光着身子站在这个奇怪的地方,白皙胜雪的皮肤,微微凸起的胸部,藕般的手臂,光滑的身躯,场上两个身为男子的七杀琴和天影剑竟奇怪的流起了鼻血,“这……是这么回事?”小茜惊讶地看着玉情箫同时两颊升起一片晕红来,本能地双手无措地想挡住身子下面。待醒悟过来却微有尴尬,亦不好意思起来,感觉不因有如此做呕动作,心下发狠便放开了双手。
“呀,哦,主人不知道这里是你自己的意识海呀,只要你进来了,就会以本身原始模样进入的。”玉情箫小玉如此解释道。
小茜才发觉到原来如此,心中不再有原先那自觉为丢人的想法,开始问道:“那么怎么去创造物空间呢?在这里么?”
“嗯,对呀,还有啦,主人可以在这里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构造使用意识和真元造出来的。那么现在主人就应该先按照想法造出来一套衣服吧,嘻……要不小七和小天不敢说话了。”小玉可爱的眨了眨眼轻声笑道。
微微地红了下脸蛋,小茜按照小玉的说法,闭上眼睛,双手发出丝丝真元,脑海想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却不知最终竟定型在一件宫纱长裙装,虽然想着那些儒衫比较好,但不得不承认宫纱裙装确实很美丽漂亮,第一时间便浮在了脑海深处,那美轮美奂的服装。
双手挥舞,一丝丝真元浮出,渐渐地一道光芒过去,一套宫纱裙装出现在眼前。
“哇,好漂亮的衣服。”小玉喊道。
小茜睁开美眸,心中微不乐意看到这套宫纱,却不得不说按自己的想法在这个空间制作出来的服装比任何时候买的衣服都合身。手中摩挲着,浮现着若有若无的一个最想见到的脸。
叹息着,套上了裙子,“哇,哇,好可爱!”小玉突然大叫着,往小茜怀里一转,用带绿色头发的头蹭着小茜的胸部。
“啊,啊——停、停住啦,痒!”小茜两颊通红的说道。
“唔,唔是很可爱!”小七终于敢回过头来,两眼冒光的看着小茜。
“呃,快停下来了,该做正事了。”天影剑小天一脸正色道。
小茜小心翼翼地揪住小玉的身体,手指掰开小玉抓住小茜胸部的双手,微微刺痛了下。
继续按照刚才之法,虚空想着可以装东西的房屋的模样,想到以后可能装很多东西,那么就相当于真元体进入这个物空间按照记忆的位置并迅速拿出来,那就需要构造出一个非常有秩序的空间来了。想到这里,缓缓放出真元,结起自己所处的意识海地上磅礴的真元,先大体造出一个如同很大很大的房屋,做完这一切,小茜微微喘了口气,虽然耗费的真元相对意识海中的真元那只是九牛一毛。但小茜并没有完全能利用其中的一切,还需要更深层次的修行才可以,而且很费神。
做出一间超大房屋后,透入其中在里面细化起来,造了无数大小仓库和书架样子,并非常有序的排列着,为方便查找,里间有隔成很多哦大小房屋,编上各种类型标志,如书屋的书架,衣屋的衣柜,还有大小场地的武器架子,等等很多,这是仿造六岁那年在襄阳王府的方位造出来,细化一番后,完全像一个很大的山庄。做完这一切,小茜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好累!
待休整完毕,回到外面的世界,从腰包中掏出那一本账本,默想刚作的物空间,一道光闪后,账本消失在手中,多年经过老头的熏陶,多少也注意起江湖的怪异事情来,保存着腰包装一些必备东西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而为,如果突然间手中物品消失或东西出现手中,肯定会被认为异类。仰头看看东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拧了拧有些酸痛的脖颈,站了起来,使出飘散步行如散步般浮在树头上空不疾不徐的朝着西边行去,并使出自取名字为九天尊魔心经的功法,真元四绕其身,取自然之气,悠然恢复着刚逝去的真元。
清晨的树林阴翳,雾气氤氲,清新的气息凝然不动,山路迤逦,渐行渐远。在东方日出后,偶然间看到了一个驿站,落下身子,推开掩着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位少侠官,早晨赶路,是往西去往荥州的么?”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驿官模样从后屋走了出来,看到小茜手中提着的一把剑,如此说道。
荥州?从未走过江湖的小茜,自不清楚是什么地方。
“哦,是去洛阳的。”小茜回答道。
“洛阳呀,离这可是有着五百里地的呀,这样马是吃不消的,一定得荥州停一站的呢。”驿官答道。
小茜迟疑了一会,“那荥州是去洛阳的路上?”
“唔,是啊,荥州也是一个城市,必补给干粮才可以的,大概需求五日即可了,少侠官是现在就动身么?大概后天这个时间就可以到荥州了。”驿官询问着。
“嗯,好的。”
“那么,总共车费为八两,少侠官请先支付二两定金,到洛阳后再付另六两即可。”
小茜掏出二两银锭,给了驿官,驿官收取银锭后,便往后屋走去,边走边说道:“少侠官,可以先就着桌子上的刚泡开的茶水品下,还有一些茶点也在那里,呵呵,如果少侠官不嫌弃的话,是下官刚做出来准备自己用的茶点,还没来得及吃,少侠你便到了。”
等了约有一刻钟功夫,驿官便笑着回来了,“少侠官,马车已备好了,请到屋外上马车吧,驾车的是小站往洛阳最熟官道的老伙计,少侠官不用担心会颠簸!”
到了屋外,一个微有年迈的老头站在马车边,弓着身子,对着小茜说道:“公子,请上马车!”
上的马车,“驾——”皮鞭抽在车辕边上,马车缓缓拉动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啊,等等啊——”
ps:实在对不起大大你们了哦,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推荐,小七已经和别的网站签约了,不能在这里首更了,我会尽快在那个网站更到现在这里,然后回来给你们补上。谢谢谢谢!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七章 圃田奇景
小茜坐定中央,一点位置不留给旁边的那个人。
“喂,我说小兄弟,这么大地方怎么可以一个人独占呢?”一个有着俊美面孔的青年男子对着小茜说道。冷酷俊美的宛如玉质雕刻般精致,看上去就会感觉很舒服的梳理的很有气度的头发散落在背后,腰带之间插着一把精致修葺的很是精致的宝剑,手中还抓着一把折扇,看着小茜还不时用折扇拍着手心,发出“啪啪”声响。天蓝色儒衫把他修长的身体凸显更是抢眼,小茜是越看越不顺眼,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喂,喂,没事吧?听得见不?不会是看我太俊了吧?”说着,年轻男子准备向座位上去挤空间。
“你……”无语的小茜自不愿去挤,向旁边挪了一下,让开一点位置。
“唔,这就对了嘛!看你这就比我俊了,哈哈!”年轻男子大笑道,一点也不客气的解下宝剑放在一旁,往铺垫上一坐,哼起小曲来。
小茜暗道:“心静自然凉!”想着便冥想起来,另一边亦发出真元来探测外面的动静,以防有什么不测。
哼曲的青年男子,在片刻后发现没动静的小茜,便奇怪的看了过来,“喏,那个小兄弟?你叫什么?是去荥州还是洛阳?”
回过神来的小茜,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洛阳的?”疑惑地问了一句。
“呃……哈哈,你……是第一次从这坐马车去吧?这条路只去洛阳和荥州的啊,哈哈你真逗。”俊美青年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着,一点也没注意到旁边人脸上的怒火。
“砰——”小茜抓起铺垫一边的剑鞘往年轻人头上敲去。
“哇啊啊,话刚想问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后这么俊的呢,原来如此暴力少侠!”青年捂住起了个包的头哭诉着,看着满脸大汗的小茜不由恶作剧地佯哭道。突然青年一转刚才的姿势,折扇轻轻一搓,折扇打开了,“唔,江南第一美男子就是在下——慕容逸是也!虽然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但比我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嘿嘿!”慕容逸将用君子巾扎着的飘逸头发一甩,自恋地说道。
小茜头一拧,“哼,明明只是一个现实宝而已!”
“啊?你敢污蔑我?想当年有无数闺中良家少女暗恋本人!”又是摆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小茜俊秀的面貌揪了起来,实在是无语,眼前的纯是一个自恋狂一个。美男子就美男子罢了,还偏如此说出来显摆。听不下去的小茜朝着外面喊道:“黎叔,早说了不要叫他上来的,现在吵的人休息不了,可以给我再找一个软垫么,哦还有两团棉花!”
“哦,公子,老朽知道了,马上快到前面的圃田镇了,可以休憩下换软垫的。”苍老的声音伴随着马鞭甩在空中发出“噼啪”一声,车轮在路上一个颠簸,轱辘几下继续转动起来。
“咦,你要棉花做什么?”慕容逸很是奇怪的问道。
“哼,因为有只苍蝇一直在嗡嗡乱叫,棉花用来堵住耳朵的。”
“苍蝇?哪里?”慕容逸四处看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啊,不是说我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还不是为了你开心才这么说的么?”
小茜皱起眉头,“闭嘴!”
“呃?好好,我不说话了。”慕容逸很是尴尬地坐在一边的硬板上说道。
圃田镇,有诗曰:“极目浑无际,宣王旧猎场。马蹄穿翠纵,燕尾掠晴芳。色碧低念黛,薰浓暗然裳。天涯纵有句,吾意感天荒。”鸟下绿无春似海,马嘶碧甸草如烟。凤凰台,十里熏风三尺水,红云擎出翠云乡。清爽的风吹拂着,慕容逸跟着小茜一起下的车来,来到一家门牌有些破旧的客栈面前,看了看那个快看不清字的门牌上,嘴上嘀咕着,“这什么破地方啊?连个住宿的地方都这么破烂!”
“也没叫你跟过来的!”小茜冷语道。
“啊,算我没说!”慕容逸马上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荡浆通花气,搴笙绕鹭汀。傍晚无语,仆射陂边,看着静静流着的细水久久无语,脑中却是一片混乱,入江湖究竟为了什么?追求强大的力量或权势金钱?都不是,为寻自己的父母,和未知的自己的命运,无意拥有了能力,却不知如何所用,出江湖却是如此无奈和迷茫,前途一片茫然。
自走上凤台,十里熏风三尺水,红云擎出翠云乡。如此佳景,不该如此迷茫的呀,既然出来了,那就做些什么事吧?老头说过帮他的忙的呢,重新创幽冥圣教,才不呢,那么要怎么办,即不违背老头的做法又可以不进幽冥圣教的,听那幽冥圣教也不是一个名门正派吖,估计也会招到别人的追杀,自己先去看看中原名门再说吧。闲着的孤鹤单脚站立停在那里,时而嘴橼啄下溪里的鱼虾。清芬一片的河岸野花,合着孤鹜飞后落下在河水里的倒影,“很久没看过夕阳了呢,原来如此美丽!”凤台荷香,荷花丛中,莲花般的小舟载着欢歌笑语的采莲蓬女子往返穿梭着,在微风中摇荡着的扁舟如同依偎着水中的绿云般,印成了绿色一片。
“喂,小兄弟,我都告诉你的名字了,你也和我说说么?”从树林丛中突然冒出来的慕容逸说了一句话,将正静心下来的小茜吓了一跳。
“哇,你难道出来的时候不能小声点么?凭什么要告诉你?”小茜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自称江南第一美男子的慕容逸的声音,被吓着的她直接怒道。
“呃,好像我说的不是很大声啊?难道,嘿嘿,小兄弟在想哪个美人?是第一美人唐家大小姐唐芙呢?还是其他世家或者名门正闺?”没有瞅见小茜变红的脸庞,慕容逸继续说道:“啊,要不我慕容世家便宜点,把我亲妹妹送给你?也是一个沉鱼落雁美人的啊!”
“说够了?”
“呀,没啊——唔够了——不要用这种杀人眼神看着我么?多少我还不是吓大的。”慕容逸略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小茜。
相当无语的小茜只好往草坪一躺,看着天空中夕阳染出红橙色的云彩,变化万千不定。一双漂亮的黑宝石般的眼睛,黑亮得没有一丝的瑕疵,微有发呆的慕容逸,不禁陷入那片黑色眸瞳深海之中,“这……好邪门!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没注意过他的瞳孔竟无瑕疵!”学着小茜的样子,慕容逸也躺在了草坪之上,良久二人无语。
“小兄弟?睡着了?”
“没有——”
“靠近这里的荥州的一个地方,据说是很好看的一片景色,相传很久以前,这一带市场泛滥滔滔黄河,后来河水流向寺坡村,沙砾和淤泥冲刷到村边,百姓们把沙砾堆积的河边称为‘海滩’。不久和水退去,由村民在沙堆的西边发现一块高三丈、宽二丈的大顽石,大顽石上栖息着一堆凤凰,经阳光照射,凤凰上泛着闪闪发光的金星,后来,村名都把他们叫做金凤凰。天长日久,凤凰引得百灵、黄莺、鹦鹉、喜鹊等云集周围。这些鸟舞姿翩翩,歌喉婉转十分快乐。后来在大顽石西边稍北住着的村民的地方,后来又有无家可归的难民也在此安家落户,人烟逐渐稠密形成新的村庄。说来奇怪,自从有了金凤凰,这里贫瘠的荒地好像上了一层麻饼,只要春、秋天把种子撒在荒滩地里,收获时就能丰收。村民认为是天鸟的帮助,是神鸟凤凰保佑村民过上好日子。于是大家集资在大顽石搂住的地方(现海滩街路西偏北的方向)建起一座寺院,名为‘海滩寺’,寺院内佛殿雄伟壮观,结构别具一格,院内苍松翠柏、青竹繁茂。寺院西边“海滩”上建的天仙庙内雕刻的全是天仙与百鸟朝凤的图案,院中置有古钟,每逢过节,都要敲钟,附近村名男女老幼前往焚香朝拜,求金凤和百鸟保佑村民们平安、迹象。”
“完了?”小茜闭着双眸低声说道。
“啊,完了!”
夜月空浮世,闲云拥古丘。附近之所另有卦台仙境,道是仙境自不辱没此名,人行其中,如没浮云托起来般,瞧见石台边的一个寺庙,寺前竟有一排石鼓,可击乐之。
小茜兴致来了,考虑旁边的人,压着嗓子,拿起石鼓旁边的石槌,依次敲了一下,发出咚咚的闷音,耳听音色虽有点中庸,不过不妨兴致高涨的小茜,合着八音与节拍慢慢寻着所知的符合石鼓之音,蓦然间,一道似光芒般照进意识海,歌喉打开:“滔滔汴水自东西,冉冉春生长短堤。断岸犹余残云在,柔条已共暖烟齐。至今贾鲁鸿猷远,终古随家鸦影栖。淘尽英雄多少事,攀来恐惹恨凄迷。”
一曲罢,慕容逸使劲拍了拍手,“高明,只是这歌喉有点细声,嘿嘿,小兄弟你那里还是没长大嘛!要不就应该有我这种程度了!”
“什么?”小茜不理解的问道。
“咦,这个都不了解?还是小孩子嘛,算了不跟你解释这个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嘿嘿。”
突然,噼啪几声,回头看那些石鼓时竟全碎裂了,二人惊呆着看着这些,小茜手中的石槌掉落地上……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八章 石鼓惊变
那一阵阵的破碎的石鼓掉落地上,发出咚咚地石头撞击的声响,在临近夜晚时刻很是吓人,慕容逸突然脸色惊变道:“好像圃田镇,前些日子发生了江湖人群斗事件,好像死了不少人呢,小兄弟不要害怕。”看到小茜突然有些变色的脸,慕容逸突然有点坏笑,“嘿嘿……哥哥保护你。”似乎每个见到小茜的男人都有着想逗他的感受,小茜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亲近感觉让他们不直觉中,想着去靠近他,或逗他玩,太有意思的一个小人儿了。
“吓?去死吧!”一脚踹上慕容逸的屁股。
慕容逸夸张地向前一扑,“哟,生气了生气了!”蓦然回头却发现小茜没了回音,跟着小茜有些发呆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片石鼓烟雾中,石鼓已不是碎裂的石块,粉碎成一堆灰尘,凉风一飘过,灰尘随着风飘到半空中,一点遗迹不剩,太过惊奇!
苍松翠柏,青竹茂盛处,一道轻烟升起,缓缓吸收着这股灰尘。
脑中一个大大问号的小茜,观察着这奇异一景。
陡然间,身体发冷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似乎有种不好地感觉。”对着似乎根本不知这边情况的慕容逸说道:“那个……呃慕容逸,我们快离开这里!”说完就朝着来海滩寺的方向飞去,准备回圃田镇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慕容逸口中吐出“纳闷”二字便跟着小茜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小茜也在犹豫中,“他没有发现有情况发生么?”再回头看时,听到一声尖啸的如同鬼魅声,吓得小茜一阵错步,停下来,对着慕容逸喊道:“你听到声音了么?”
慕容逸还在纳闷呢,见小茜问话,答道:“啊?哦听到了,听到旁边有溪水声,哈哈!”
这下小茜终于知道刚才那声音,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就是自己才能听到这种声音,想到以前发生的种种和江湖听闻的鬼怪传说,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没多少人可以和自己一样可以看见鬼怪,“没什么?叫你跑就跑吧!反正对你不是坏事。”说着加快了脚步,脚底生风的窜向镇子的方向。
第一次见到小茜轻功如此高明,慕容逸心中震撼不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老头子说的不错。”如此暗道。
回头看着有些迟疑的慕容逸,再看那隐约可见的魍魉身躯,“真糟糕,又遇上这种事情了!”犹豫了一下,“喂,再不快点,你就要给妖怪吃了!”
慕容逸吃了一个跟头,看着小茜惊疑不定地面孔,似真似假,又似喜似嗔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你……你太逗了!这世上哪有鬼怪?”
“哼,不信由你!”小茜生气道,可看着后面的慕容逸,亦着急起来,不救的话自己心里肯定良心不安,可心中也奇怪,为什么那么多武林人夜行时就不会糟上这种事情,而自己却经常遇见,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这些鬼怪的气息,或又有什么?
想到这里,一阵心寒,“那不是哪天遇上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不就完了?”第一次感觉到了实力的小茜,心中无限感叹道。
一个跃身蹿到慕容逸身边,抓起他的手,真元爆动,身边顿起一片光幕,将二人包在其中,接着如同离弦之箭般在树枝苍松翠柏间跳跃穿梭,让慕容逸惊讶地看着那片光幕和脚底迅速离去的风景,“这是什么功夫?”慕容逸太过惊奇,若不是看到小茜还是人类面孔,他早喊是妖术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也曾听过无数武林前辈警告魔教等等,有着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咦,好软的手啊!”慕容逸自言自语道,同时还故意抓紧了几下小茜的手心,“呵,真是舒服。”
一个停身,慕容逸身子往下一坠,吓得慕容逸脸色大变,瞬间又被小茜抓住了手腕,“啊——你要放开就早说啊?好让我做个准备么!”
小茜略嗔道:“都这个时候了,不跟你胡话,再胡说不救你了!”
看到小茜略嗔的面孔,慕容逸心中惊呆,“太像了!”
“喂,还发愣呢?快走!”小茜怒道。
看着似乎不是说着玩的小茜的脸色,慕容逸有些迟疑道:“后面真有什么东西追我们?”又回头看了看,没有什么,只是也有了一种心凉的感受,“你可以看到么?”
脸上带着微汗的小茜,只是点了点头,“茅山听过么?”
“茅山?咦,你说那些通灵师?听一些传言可以看到武林人看不到的鬼怪?”
小茜点了点头,听老头说过这么一个门派,极少在江湖上行走,但茅山道法却让老头吃过不少苦头,老头才这么记忆犹新地跟小茜说教。
“你?”慕容逸用另一只手指着小茜问道,“是茅山派的?听说极少在江湖中出来的呀。”
小茜摇了摇头,“不是!”脚下加上了水之诀中的急弦瞬步,越行越快。
“那你?”
后面尖啸声起,“茅山派的小贼,我要杀了你们!”
“糟了,从来没有用轻功带过人,脚步慢了很多。”小茜心中叫苦道。
一丝凉气从身边而过,这个鬼怪追上来发招了?小茜叫苦道。无奈下,停下脚步,将慕容逸放开,也不管身边慕容逸惊奇的目光,手中祭出一道光来,七杀琴出现在手心,慢慢变大。“这……这?”慕容逸实在是惊呆了,这个眼前的小兄弟给了他太多震撼。
“快退后,用真气将耳朵堵上,不要开口!”一番命令从小茜口中出来,将慕容逸说的愣住了。
“还不快呀,死了别怪我!”小茜有些着急的说道。
犹豫片刻后的慕容逸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看小茜,又看了看拿手中的七杀琴一眼,面现异色,才依言用真气堵上了耳朵。片刻间,只间身边灰尘,烈风不断的升起,身旁的树木全部齐齐断下,天空黑云不断涌起,真是风云变色,让慕容逸讶然地瞪大了眼睛,又一脸惊惧地看着从容地小茜双手拨着手中的琴弦。慕容逸太想听这个琴身了,微微放开一丝堵在耳朵的真气,“噗”地一下,被那澎湃地饱含真元地琴声震地口吐鲜血,慌忙再次堵上耳朵,“天,他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内功?”
小茜手拨七杀,“啵——嘶”声不断,攻击着前方的鬼怪身躯,那鬼怪显出实体,“区区茅山小道,竟枉然闯进本大王的地府,哼一直在寻找你们茅山,却自己跑上门了!”
当看到实体化的鬼怪,慕容逸又是大惊,真有鬼怪之说!
第二卷 入世 第二十九章 诛杀鬼妖
道道琴声,带着七杀琴的满满煞气,绞向眼前的鬼怪,凌厉的琴声亦凝成一个实体化的虚影,凶神恶煞模样手持一个八角琵琶,拨着琵琶弦折断无数树枝,迎向眼前的鬼怪。弄的慕容逸一惊一乍起来,太神奇,但又太过恐怖了!
“哼,区区小妖,也敢向我家主人伸出鬼爪?”七杀琴随着小茜无穷的手指弹拨施法出无尽灵压,对面的实体化的鬼怪竟露出一丝惶恐之色,身子缓缓蜷缩起来。
那鬼怪慌不择路地手中祭出一道黄色光芒的物品,仔细一看,却是一道青铜八卦镜,乾、兑;震、巽;坤、艮;离;坎八方发出八色强弱不同的黄光罩在鬼怪身上,使得七杀琴的琴声透不进去。这方鬼怪才嘘出了一口气,竟对小茜作揖道:“敢问是天上何方神仙,仙驾于小神之处?”
小茜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实体的恶鬼模样七杀琴开口了,“你又是何方妖怪,竟在此地作怪?”
用犹疑地目光看了眼前几人一眼,那鬼怪才说道:“上仙请息怒,愿听小神一言,小神本乃海滩寺一庙祝,偶然受上天感化得到修道之法,日继夜赴地去修炼此法,到地劫之时,却不小心走火入魔,遁入魔道,身上的魔性驱使自己去害了很多人,为此此山中封王为海滩老妖,今不小心撞上上仙,还希望上仙可以感化自己重入修真之法!”说着看了小茜一眼。
“唔,看那眼神不像真实求教模样,倒有想吃掉主人你的意思,嘿嘿!”意识海里天影突然传出来一句话,“嗯,嗯,我也这么觉着,老看着那眼神不对劲。”玉情箫小玉亦如此说道。
耳闻此言,小茜故意放下戒备,轻拨几下,自然气息遁入其中,煞气减少不少……
“哈哈,未长齐汗毛的小娃娃也敢称上仙,激——八卦邀月!”天空中黑云两边散开,一道绿色光芒直射下来,在铜制八卦镜最中间折射出一道绿色的刺眼光芒射向小茜。
“哼,就等你出手了,七杀,天魔禽音——”双手重重一划拉,连串地音符浮上天空,四周狂风吹起,黄沙遍布,漫天遮月,那道绿色的光芒随即便暗了下来,小茜手中拿起七杀琴在手中如同玩杂耍般旋了一个圈,铛地一下挡住了已经有些弱势的却似实质般的绿光。
海滩老妖脸色竟瞬间绿了下来,转身想逃走,“哼,想跑?”手心在琴座处一拍,一黑一白从出音孔处激射出来,像蚕丝办粗细的黑白两道光线缠在海滩老妖,让海滩老妖动弹不得。
七杀琴那具恶煞的形象又一次冒了出来,“区区蚁篓之辈,也敢动手?”
“看小七又在卖弄了!”小玉不满地在意识海里说道。
“你是谁?”眼看小茜走了过来,“……啊,上仙饶一命啊!”海滩老妖发觉不能动弹后,双腿一屈,跪倒在地,向小茜作揖求情道。
小茜走近看了一看两眼,海滩老妖的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满脸的黑色血迹,偶出现几只扭动地肉龋,双眼全是一片白色,叫人做呕。
七杀琴似乎很微风地说道:“我你都不知道?自盘古开天辟地混沌世以来,便无意闯入此位面空间,你不过区区上千年地修行,亦敢和主人叫嚣,不想活了!”说着实体化的七杀琴踢了一脚海滩老妖,似乎很重的一脚,将海滩老妖踢出一丈之外,海滩老妖始终动弹不了,此举让他痛苦地更是扭曲了脸皮,掉落一地爬动的肉龋,小茜终于忍不住干呕了几下,“瞧你作的好事!”小玉在意识海里大叫道,这个声音只有小茜和七杀琴,以及同样意识海之中的天影可以听到,“他不就是一直这个德行?”天影剑插嘴道。
在一旁一直待着打坐修复内伤的慕容逸在琴声停止的时候,亦差不多恢复好了身体内的那一击轻伤,若不是堵耳朵的及时,可能就走火入魔,甚至伤逝生命在此了,眼见场中好像停止了打斗,才小心翼翼地散开堵在耳朵处的真气,心有余悸地看了小茜一眼,心中暗道:“这个人是魔鬼啊!年级轻轻有这么高深内功?似内功又不似!难道真有江湖传言的神奇驻颜之术,可以永葆青春?待会问问!”拿定主意的慕容逸微一侧头,却看见小茜扭头干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喂,喂,你不会这么没用吧?这么点场面就把你吓得这样?”再看那令人作呕的海滩老妖的脸面时,自称自己是江南第一美男子的慕容逸也差点吐了出来,强忍着胃里翻云倒海的感觉,对着小茜干笑道:“呃……是有点那个……”马上又扭头对着海滩老妖用不雅地语言叫道:“你妈妈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怪物的?不用这么出来吓人吧?还看,再看收拾你!”
小茜暗运意识海里的真元到丹田处,强压住那片震动似得难受,以前杀人都没这么的恶心过。
七杀琴用意识海的话对着小茜说道:“主人,为了不让他继续作害,我看他也有千年道行了,直接将他灵魂抹失,我可以吸收他的灵元体,还可以增加修为!”
“哦……”小茜想了一会,灵魂抹失似乎太残忍了,但又想到海滩老妖的作害之处,便点头同意了。
“哈哈——”七杀琴得意地笑了起来,从琴座处闪出一道金光打在不能动弹的海滩老妖额头上……
海滩老妖惊恐地看着这束金光,大吼道:“啊,上仙饶命啊——”
“哼哼,叫你作威作福危害人间,吸你的灵体看你以后再危害人间!”七杀琴又是说了一句废话。
海滩老妖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从两只白色的瞳孔里散发出两道仇恨地目光,“师尊会为徒孙报仇的!”说完,痛叫一声,一个紫黑色的小拇指大小的圆球从额头出被吸了出来,“咻”一下纳入了七杀琴琴座中,七杀琴琴身顿时浑身冒出道道黑色光芒,“主人,我回意识海吸收这个妖气十足的灵体了!”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而眼前那具尸体,瞬间便化成了黑色的灰粒,惊得慕容逸往后一跳,指着那片成了灰尘的地方,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这……这怎么回事?”
小茜这才嘘出了一口气,两眼一翻,双手一摆,道:“呀,没什么事啊!就是他死了呗!”转身有些虚脱地朝着小镇走去,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与非江湖中人对战,此战耗费太多心血,不得已缓步而行。
愣了好一会儿的慕容逸怪叫一声,追了过去,“唉……不带这样解释的吧?啊,不说也可以,那你就告诉我刚才你那是什么功夫啊?一瞬间一个琴出来,瞬间又不见了,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那弹琴怎么会有那么大杀伤呢……啊还有你的年龄是?”
遥远地星空,只有几颗不是很亮的星星在闪烁着光芒,似乎诏告着人们一切是很平静的夜晚,此夜却是江湖动乱之时,那么江湖动乱究竟为何?
第二卷 入世 第三十章 风生水起
一夜无话,圃田镇悄悄而过,翌日在荥州又戛然而止,逗留一日,无事生。次日便转而去洛阳,洛阳,洛水之阳,文人骚客们最喜欢的聚集之处,江湖武林与朝廷官府交接地点。谈洛阳,文人骚客们最喜用上斑斓的铜香炉,装入一炉沉香屑,慢慢谈论着几日都可以,任由香味四泄,如美人从深处袅娜走出……洛阳最出名的要数牡丹了,几乎每家院子里和屋子里都会种上几株。有文人曰:“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我昔所记数十种,于今十年半忘之。”文人最喜洛阳的女子的温贤,有描写“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罗帏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琐。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熏香坐。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尽风花雪月之词,将武林和文场弄的一片争斗与繁华交织。
随着马鞭声声,路经金谷园,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
慕容逸一眼飘过,道:“这个园子是大富翁石崇所建,因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石崇用绢绸子针,铜铁器等派人去南海群岛换回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贵重物品,把园内的屋宇装饰得金碧辉煌,宛如宫殿。金谷园的景色一直被人们传诵。每当阳春三月,风和日暖的时候,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翩跃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枝头。”
小茜两眼一翻,“你真聒噪,我不会自己看啊?还有文采不错嘛?”
“嘿嘿,那是!像我这么俊的江南第一美男子,能不会点华丽词语么?多少妹妹欣赏我的俊逸和文采啊!还有聒噪,就当你称赞我的口才好了,哈哈!”慕容逸一个起身站了起来,自恋地感叹道。
小茜用很蔑视的眼光看了看慕容逸,转头又看向外面。
“哦,对啦,对于你这种江湖新人呢,该对你说,这个是洛阳八景之一,剩下还有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邙山晚眺,天津晓月,洛浦秋风,平泉朝游,铜驼暮雨。每个都有着各自的特色,怎么样,哥哥我带你去瞅瞅?”慕容逸问道。
“不要,我自己会去看的。”
“呀,那就可惜了,伊阙龙门啊,洛阳鼓楼钟声呀,有人不愿意来看你们了;哦还有最亲的天然屏障万户炊烟袅袅的邙山,马声回合青云外,人影动摇绿波里的写景如画的天津晓月;谱写洛神美人的洛浦,山峦环抱,清溪萦回的平泉朝游,蝴蝶翩翩,莺鸣烟柳,燕剪碧浪的暮雨,哦,在我面前的人啊,他不愿意看你的蒙蒙烟雨,纷纷扬扬。”慕容逸瞅着小茜作惋惜之状。
“嗳,你真烦!”无奈的小茜把两个耳朵堵上,不过心里听了慕容逸的话语,也想看看这些洛阳八景了,对慕容逸的口才不得不佩服,说的天花乱坠令人无一丝怀疑。
随着“吁”地一声勒马声,马发出长长的马嘶声,马车停了,“二位公子,到洛阳了,请下马车吧?”车帘外,老马夫轻声问道。
“咦,到了到了,这坐的腰酸背痛的。”慕容逸长出一口气。
“啊,对了,你还欠我一半车费呢?”小茜忽然开口道,这一路下来,实在是痛苦之极,饱受慕容逸的口水荼毒。
“不会吧,这么小气,看你也像富家子弟啊?”
“哼哼,想赖账啊?要看我琴技么?”小茜故作阴险道。这一路给慕容逸缠着问诛杀鬼妖之琴法,以及很多诸如师门、内功、招式等等,实在烦的不行,只好回答不知道,师傅教我这么做就这么做的,看到慕容逸吃瘪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人了。
“呃,别别!给你就是了,没见过这么小气的江湖少侠!”说着掏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锭甩到了车座上,再撩开粗布制的车帘,转身准备离去。
小茜笑意盈盈地看着慕容逸走下马车,这一路来终于让慕容逸吃了一次瘪了,实在是畅快,招手之间,银锭闪入意识海物空间之中,方便之极。
轻身落下马车,作一个深呼吸,这才四顾起来,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驿站,驿站前排上书:“通乙驿站”。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向稍微远处的雄伟城墙——那是洛阳城!
“老人家,马车不可以再近一点么?”小茜客气地问老马夫。
“回公子话,洛阳管制很严,外埠马车没有官衔的,很难进去的。”老车夫应道。
“走了,哥哥带你认路,怕你不认识!”慕容逸对着小茜笑着。
“去,谁认你做哥哥了?”小茜怒道。
“我比你大呀,当然可以做你哥哥了!”慕容逸毫不在意地说道,“我都不在意多一个弟弟,我都吃亏了,看看江湖上哪个不是叫声慕容少侠或逸少侠,少爷的。哎吃亏咯——”说着,还故意扭头叹气道。
小茜扭头便朝着洛阳走去……
洛阳城门口,仰头观看三个雕刻大字——洛阳城,龙飞凤舞手法,让人禁不住高瞻。整个城墙有五丈高,从城门处往里看,约有四丈长短,人群熙熙囔囔地互相挤压着,有几个富家少爷模样高叫嚣着让他们先过去,因恰巧是早晨期间,担夫,菜农,油商等都赶着上早集,匆匆忙忙地模样,在城门口受到护卫的检查,一副副急不可耐着急之色。
二人依次排好队伍,过了约十多分钟,轮到他们,城守护卫看了他们几眼,便放行通过了,一个小队领头模样叮嘱道:“到了城里将你们的武器收好,小心别惹是生非!”
沿着大街,走过一家家商铺,最吸引人眼球的莫属那些茶店包子店了,里面坐的满满一间屋,甚至不少放下担子的坐在门槛上或等或吃着刚出笼炉的包子和茶叶蛋油条。让过路的小茜不禁胃口大开,正想着去买些吃的,一片灰尘经过,“得儿得儿”地一排马蹄声,惊起路边小摊和担夫一片慌张,正想着食欲问题的小茜似乎没听见,仍在路中间站着没动。
“闪开,闪开——”马鞭抽在街道青石板上,发出“噼啪”声响。
转眼间,就将驰到这边,慕容逸眼见回头来不及了,唯有大喊道:“别发愣,快闪啊!”
一个马鞭过来,想抽离小茜闪到一边,小茜却突然从眼前消失,惊得马匹扬起前脚,吁吁直叫唤,让马上的军官模样的人差点掉下来,那人惊异地发出了一声,“咦——”
第二卷 入世 第三十一章 酒逢知己
一个队长级别的军营内,着黑色铠甲的年轻队长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道:“去,把刚那二人的来历和目的查清楚,别让我看到在‘比武报国’征集军令前看到洛阳城中有任何争斗!”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桌面,冷哼道:“哼,任何想在我眼皮底下作奸犯科都不允许!”
后面那略带黑面的人低头应道:“是,大人!”
“喂,差点出事了,你这小子!”慕容逸对着小茜有点生气地说道。
“啊,知道了,多谢关心,我早注意到了,那人太霸道了!”小茜亦有些生气的回答道,只是这气是对着刚才那事。
早上很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忽然想到和顾正风还有一个约定,扭头问道:“那个……慕容逸,洛阳最大的酒楼是哪里?”
“呃,咳咳,你不能叫我慕容大哥不?老这么叫多没江湖意气啊?这样子叫又生疏了是吧?”慕容逸嬉皮笑脸地说道,“哦,那个啊,当然是天下第一楼啦,小弟是想吃饭?”
“不是,是在汴梁认识了一个朋友,说相约在洛阳最大酒楼相见的。”小茜回答道。
“你这种初出江湖的新人,居然还有人比我还先认识你啊?”慕容逸用手托着下巴,不时手摸着那光净的下巴。
直接无视慕容逸,手一推他,“带路!”
“尉迟小弟,哈哈,几日不见了!”老远地便听到一个豪爽的声音。
仰头那豪华无比的房间内,探出一个头来,正是顾正风!伸手招呼了下,小茜和慕容逸两人便走进天下第一楼,迎面的是二三个带着满脸笑意迎接的伙计,“二位公子,想吃点什么?还是想休憩呢?”
“哦,我们是来找人的。那个应该是天字二号雅房!”慕容逸抢先答道。
“请等一会,待小的上去询问一下,二位公子请先用茶。”伙计恭敬地答道,然后便转身朝着那修葺的十分华丽的楼道走去。
一口茶的功夫,那伙计便走了下来,恭敬地对着小茜和慕容逸说道:“二位公子,天字二号房的那位公子已经等候你们了,另外那位公子也给二位公子订好了天字号房间,想休息的话可以直接叫小的们去迎二位公子休息!”
“尉迟小弟,我已经在此待了三天了,可终于看到你了。”听到外面的渐渐缓近地脚步声,顾正风亲自开了雅阁门,迎接他们的到来,将小茜和慕容逸迎到房中间的圆桌上坐了下去。
开始打量起慕容逸来,慕容逸亦看着顾正风。让站一旁的小茜莫名其妙的,良久,两位江湖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互相大笑了起来。
“久仰顾兄威名,今日一见,令在下自愧不如!”慕容逸拱手道。
“同样久仰江南第一美男子之大名,俊彦无匹,所见实令顾某惭愧!”顾正风同样作揖。
一旁的小茜受不了这些客套话,“你们两位不要酸腐了,都是不学江湖礼数的人,还那样崇敬对方。”
“呃,哈哈……”顾正风与慕容逸不好意思的笑道。
“既然相见不如偶遇,慕容世家的公子请坐,我们大醉一场如何?”顾正风用右手请道。
“好极,不醉不归,请——”
小茜和慕容逸解下随身的宝剑,就近座位坐了下去。不久时,两个伙计便敲了门,端着菜盘与温酒盘进来了,“三位公子,请慢用本楼精致点心,另外午饭也在准备着,随时可以上来。”
“好的,下去吧——”顾正风一摆手,将两个伙计请了出去。
“来,逸少侠,不介意的话,允许在下可以这么称呼?”顾正风说着,斟了一杯酒递给慕容逸。
“顾兄客气,顾兄比在下可早出道江湖五年之久,托大才可以与顾兄平辈而论。”慕容逸忙答道。
顾正风将另一杯酒递给小茜,小茜连连摆手,忙道:“顾大哥,我不会的,就不用了。”小茜虽也喝过酒,但这种场合,不好意思拿出那炼化酒精的功夫来和他们较量,破坏这江湖中酒友规矩,酒逢知己千杯少。
“哇哈哈,这不够意思哦,小弟,不像男人啊,哪个江湖豪杰侠客都会喝酒的,而且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酒友就更难了!”慕容逸对着小茜嘲笑道。
顾正风也好笑的看着小茜,“是啊,这样不够意气啊。还有今日终于听见尉迟小弟称呼我一声大哥了,哈哈。”
“啊,对了,你姓尉迟啊,到今天什么都不告诉你逸大哥我一下,也不叫下大哥一声,悲痛的心啊——”说着佯装捶胸道。
让一旁的顾正风惊讶不已,好一会儿,方道:“逸少侠如此言语,实令顾某惊讶了,呵呵请不要见怪。”
慕容逸哈哈一笑,“莫见怪,话说顾兄雅名不错啊。”
“南清风剑北追魂刀称号更是响亮啊!”顾正风一点也不介意别人对他“柔情公子”的奉承,只当一笑而过。
“别提那个追魂了,太低调又待人冷,叫人想比试下都不可以,来喝酒,干——”说着,扬起手中的酒杯与顾正风碰杯,仰喉咕噜一下,一饮而尽。
话毕,三人握起手中的筷子吃起那做工精致的点心,“唔,不错的味道。”
“说来尉迟小弟的功夫可是绝顶啊,到现在那种碎刀功夫所用的内力真气太让人惊了。”顾正风小口抿了下酒,缓缓说着。
“啊,顾兄也见过,说来话长,在下见到的就更是听所未闻的事,说来可能顾兄都不一定相信。”慕容逸夹了下筷子间的点心,扭头看向小茜。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么好吃的点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么?”小茜想阻止道。
“咦,什么事情?难道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尉迟小弟你别打断啊,顾大哥我这人最喜听那些江湖少闻的事情,逸少侠请快快叙来,好解我心中的奇异。”
“咳咳,说来么,前日在荥州附近的圃田镇发生了我这一生最难忘怀的事情,那便是我遇见鬼魂了……哎,顾兄别忙打断,听我说完……那日在海滩寺,看见一组石鼓,小弟……呃小弟叫什么名字?这样叫来真麻烦,顾兄?”
“尉迟……嗯,尉迟茜儿,很好听的名字。”
“尉迟茜儿?哈哈,嗯,嗯,不错啊,很好听的名字,是吧,小小茜儿?”说着想拿手去拍小茜的肩膀。
小茜一拍慕容逸的手,“哼,别碰我!”
“啊?什么男子汉嘛,碰都碰不得,像个娘们似得。”慕容逸不满的说着。
小茜被说中心中事,顿时哑言无语。
“咦,生气了?好了,不说你了,还说那事吧。嗯茜小弟,呵呵就这么称呼了,他敲了一遍鼓后,石鼓竟全部碎裂了,且掉落地上化成了灰尘,不一会,茜小弟告诉我逃跑,那轻功,啧啧太快了,前所未闻,开始我还纳闷,并没有人追我们的,可是到后面突然那个鬼怪显出了身形,你说现世中原江湖并没那种功夫吧?当然除了东洋忍者,主要还是那种形态根本不是人的样子。后来茜小弟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一把琴,还能变大变小,那种琴声所包涵真元,若不是一直用真气堵住耳朵,早就身亡了,中间我只轻轻放开一点真气,便给震得受了内伤,最后茜小弟那把琴杀死了那鬼怪。说来也奇怪,到今天都没问出那把琴去哪了,顾兄待会也问问。”说完,仰头喝酒。
微微思考了下,顾正风吐出一口气来,“唔,看来江湖格局又要变了,看来今年的华山论剑要论的便不仅仅是剑道一事了,可能武林门派争锋都可能,升格为武林大会了,江湖动乱不已啊,尉迟小弟如此神功,实乃江湖一幸事,下月的新人榜看来即将要变了,说来逸少侠的榜位要向下拉一位咯。”
“我倒不在意这个,江湖人才辈出,这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慕容逸虽口上这么说,但心中亦有些不快。
“哦,对了,尉迟小弟,那贪污之官的证据你拿到了?”顾正风突然问道。
“嗯,拿到了,一个账本,看了下感觉太令人伤寒了。月末不是有顾大哥说的那个比武报国,西北边塞统帅万俟将军会到,交给他就可以了啊,相信应该会收拾那个叫黄浩中的贪官。”
“那好好这期间好好游玩下洛阳,这个美丽的都市吧?哈哈,我来带茜小弟好好看看,还有那风花雪月之地,记得茜小弟的楚词儿很不错嘛。”慕容逸哈哈笑道。
“好极,江南第一美男子来洛阳一趟,不去次青楼,如何去向武林交代?”顾正风拍手叫好道。
一旁的小茜大汗不已,该来的一定会来,逃不了的终究逃不了,自己的本身如何解决……
第二卷 入世 第三十二章 江湖机密
“夜间,带尉迟小弟你去行侠仗义如何?初次闯荡下江湖,体验下劫富济贫的感觉如何?”顾正风突然小声说道。
“什么,顾兄有如此雅兴么?不会是去探访名花吧?哈哈——”慕容逸笑道。
顾正风一脸正色道:“逸少侠此言差矣,为江湖者,侠者心为最重要,前几日无聊在洛阳城中闲逛,发现不少大富之家有不义之财,看到贫民窟的一堆人,没办法就动了恻隐之心了,逸少侠也有兴趣同去?”
“哦?不知是哪家富人家将倒霉了?”慕容逸大感兴趣地说道,“那茜小弟可同去?”
只要不是去青楼之地,小茜是基本都愿意去的,何况是本愿意做的事。
“记住是在洛阳正中北大街的三家大户,红檐绿瓦,隔着街道三家分别是,一家布店,一家粮商,另一家为油商,全部是黑心商人,不用顾虑,不要看错了啊!”顾正风叮嘱道。
夜晚,是个无月之夜,三人套上夜行黑衣,悄然行去。
红檐的围墙,应该是这家了,小茜左右看了下,得小心为上,轻身一跃,翻墙而入,落在一棵榕树间。四周看了下,所处的地方为大户家的后院,临近的为后一间雅阁,修葺的十分精美,门亦是开的,里面亮敞着灯光,让小茜清晰地看到里间装饰很是精致,应该是闺间,里面并没看到有人,那么就从这间看看吧!打定主意后,小茜闪身进入临近的那间闺阁……
“小姐,茶泡好了!”正想着从何处动手的小茜,突然间一个声音远远地惊动了她,心中一个打突,“糟糕!”迅速转身闯进被落下两层的白色罗帐,却看见两只闪亮地并带有恐惧的一双眼睛盯着她,一只雪白的手捂住嘴巴,藏在被褥下的身躯不住的打颤着,小茜心中大震,真坏事,居然没去查探气息,想来自己还是对江湖不入流!看到那只手即将离开,露出一副少女精致的面孔,缓缓张大了小嘴,小茜马上慌乱地用手势噤声道:“嘘,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吗?”小茜亦同样用掩藏着面目但同样光亮的双眸看着少女。
太过令人信服地眼光让眼前的少女竟缓缓闭上了嘴巴,小茜心中暗吐出一口气,“呼,还好——”开口压低声音对着少女说道:“真的很对不起,在下并不是有意闯入的,无意之举,还请姑娘包涵介个,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跟着老头十多年,对待江湖人事亦相当清楚了,学着江湖用语小心地说道,眼中不藏一丝贪婪和邪淫之色。
被那真挚的目光看的有些脸上发热的少女,听闻细细地有些温柔的声音,少女不自觉间竟怦然心动,“他是谁?可夜间闯入房间又穿黑衣的肯定也不是好人呀,可为什么那眼睛让我自然间就信服!”
“小姐?小姐?”外面传来急促地声音,少女似乎根本听不见了,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可小茜却有些急了,这个罗帏中根本无一丝地方可藏,施展五行遁术,对于什么还是不懂的自己,可能引起江湖不必要的动荡,可如果突然跑出去也可能被人碰见,“拼了!”
急弦瞬步全力施展之下,一道风似得,逃出落地罗帏之外,“啊?你是谁?”一道狂风卷过去,带起旁边的人衣衫飘动不已。
来送茶水的是一位穿着绿衣少女,丫鬟打扮,匆匆一瞥而过,留在小茜脑海是这幅模样。
“啊,有淫贼!快来人啊,有淫贼,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转身跑向那罗帏之中……
小茜根本不敢有一丝放松之色,看到那片围墙,翻身遁入黑夜之中,对着天下第一楼的地方逃之夭夭。
悄悄打开掩着的天字二号房的窗门,打量了下里面,“呼,还好,他们还没回来,要不就丢大脸了!”回到自己的住所,换下身上的黑衣,又抹了一次脸上易容药,小茜检查了番,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走回顾正风的房间,装作坦然地坐在那里和沏茶来。
约过一刻钟功夫,顾正风与慕容逸相继回来。
“咦,尉迟小弟办完了?可援助哪些贫民之所?”顾正风好奇地问道。
“啊,这个……这个……”小茜根本不知道洛阳贫民之处在哪里,自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吱吱唔唔地说着。
“哈哈,我就知道茜小弟不可能做到的,”慕容逸大笑道,“该不会跑错地方了吧?去了哪里了呢?”
“呃,不就是红檐绿瓦的地方吗?”小茜反问道。
“嗯,是的,你没看到?正门处可是挂着门牌的。”顾正风答道。
“那个……我没注意,我看到是院墙是红檐就进去了,然后就……”小茜突然停住嘴巴,糟糕,漏出嘴了。
“唔,遇上什么呢?不会是差点给抓住吧?可是茜小弟你的功夫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应该不会吧?”慕容逸挤挤眼睛,眯着眼睛笑着。
“啊?没有的,没有……纯属意外。”小茜忙低下头,摆手掩饰道。
“嗯,真的没有吗?”慕容逸将头凑过来对着小茜的耳朵轻声说道。
本心中有鬼的低着头的小茜听着耳边传来突然传来的热气,雪腻细白地耳朵刷一下就红了,“啊,你干什么呢?突然那靠这么近?”小茜后退一步,怒道。
“哇,好好玩的表情,哈哈!”慕容逸指着小茜爆笑道。
“唔,别说了,到下月百晓谱出来就知道江湖到底有哪些重要事情发生了,看来尉迟小弟的事情有不少会上谱的,呵呵。”顾正风笑着说道。
“百晓谱?”小茜疑问道。
“这个我来给你这个江湖新人说说吧,百晓谱是百晓生按照江湖对比而设的,上面会有每月新发生的事情,包涵很多如门派榜,新人榜,恶人榜等等,当中要数倾城谱和落雁谱最受江湖人推崇了。”慕容逸一口答道。
“百晓生又是谁呢?这么厉害,还有那些排名真实么?”小茜不由对此人好奇起来,江湖如此之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到?
“这话说起来就多了,百晓生,虽说此人没有功夫,但他为官府在江湖设的代理官职,正五品,这令那些想随意威胁百晓生修改排榜的武林人不敢动手,杀官可是灭族之罪,尤其这种重要人士。可话说回来,同时这也算监视江湖异动,防止一派独大,威胁朝廷。”慕容逸小声说着,这种话随意说出去,也算是泄露朝廷机密了,“江湖最近麻烦事频频发生,动乱不已,朝廷看来也要插手其中了。至于如何能得到这么多的信息,江湖中朝廷安排的暗探那么多,很多江湖门派机密都掌握在他们手中,行事江湖可要多加小心啊!”慕容逸嘱咐道。
“嗯,那么好好准备,迎接这次的比武保国吧,看来江湖又会一场阴谋会发生了……”顾正风叹气道。
第二卷 入世 第三十三章 比武纷言
洛阳城中无限人,无数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也幸顾正风帮小茜他们先预订下两间房屋,才幸得有地方住,每日里吃饭期间都能看到很多人聚集一起谈论此次的武林盛况,比武报国之事,亦有不少江湖花边之事。
“何兄,这次比武以你的实力,该有望进入军队啦,升职的话可要关照关照小弟咯?”一个猴脸瘦小个头的青年对着一个特别壮实的汉子说道。
“哪里,哪里,还承余弟多多包涵,场下多买我几票?”壮实汉子哈哈一笑。
“那自然,好像这次地下市集可是开出了很大的筹码了!买何兄赢的话,小弟可是要赚上一些盘缠呢!嘿嘿,话说这洛阳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瘦小汉子小声淫笑着。
另一边,“唔,听说江湖这次可是很多新人参与了这次比武呢,有些麻烦啊!”
“你们揿剑派可是来了好几个吧?”
“能为朝廷分担一部分担忧,也是吾等武林之辈应该做的事,何况能拿些军饷添置些我们派的产业也行啊。”
“哎,这日子混的难啊——”
又一桌,“喂,听说百晓谱要更新了!”
“废话,每月都差不多会变更一些内容的!”
“可是听说这月有很大的变动呢,幻红宫好像要进驻江湖了,还有那劳什子残肢令主听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江湖隐藏的力量呐。”
“呀,真的吗?这些你都是哪里听到的?”其中一人问道。
“嘘,小声点,老家的姨夫家的小舅子是吃朝廷粮食的,听到了一些风声,在下缠着问出了一些。”
“吃朝廷粮食的啊?这么厉害,可是哪位大人呢?”
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一个捕快了,他们那里天天忙着巡逻查探异动呢,你们外出可要多小心一点,不可以作出有违朝廷之事呢!”
“那自然,在下可也听说了好些事,前些日子在圃田的地方好像发生大规模江湖武斗呢,死了很多人,朝廷都有军队介入其中了。”
“啊?真的吗?”
旁边一个人替他答道,“嗯,是啊,那个百年前的魔教听说也灰烬复燃了,有魔教中人进入江湖了,这一代江湖是是非非可是很多!”
“啊,不会吧,难道江湖又要动荡不安,杀戮不尽,血流成河了?”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小茜仔细地听了下去,看来老头说的不错,这江湖很多事要在酒楼、客栈、赌场、青楼楚馆处才能看到听到。这个百年前魔教应该就是老头的幽冥圣教了,难道他们也要分羹江湖一抹山脚了?还是另有所图?自己是不是也该行动起来了?
“喂,茜小弟,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不会是想哪家姑娘了吧?”慕容逸用手肘轻捅了一下小茜。
“噗——”一直抿着茶杯一角的小茜被捅的惊醒起来,一下子将还没吞入肚子里的茶水全部喷吐了出来,擦擦嘴边的未干的茶渍,“喂,干嘛?老这样会吓死人的!”
“你……顾兄倒说说看,天地良心啊,哪里又得罪你了?呜呜,老欺负我。”
小茜直接被气的无语,使劲撰着手中的茶杯,用恨恨地目光看着慕容逸,让慕容逸吓得身体起了一身疙瘩,毫不怀疑会被眼前的俊逸人儿给掐死。顾正风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太逗了,真是两个活宝的人,你们看看整个酒楼的人都看着你们了!”
二人赶紧扭头一看四周,“嗬”小茜发出一声轻微吓声,赶紧地低下头去,脸颊不禁微红起来,“丢人了!”
慕容逸用凌厉的目光四周扫视了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刺针似得光芒,被盯着的人马上低下头去,慕容逸轻哼一声,冷哼中暗带道道真气散向四方,“很好看么?”这才缓缓坐下来。
“刚那个青年是谁啊?好厉害的样子!应该也是武林中人吧?”酒楼里一阵细语。
“他你都不知道啊?”有人稍微高点了声音,可马上又低下头去装作没说过话一样。
“他就是和北追魂刀齐名的南清风剑啊,人家可是江湖新一代高手啊!”
“哇,好俊!”突然有女声叫道,“是逸少侠呐!”
旁边一女子附和着她的声音说道:“他旁边的是谁?好像也很俊呢,还有那个有些害羞的小弟弟更是俊俏,天啊,为什么俊男都是聚集一起的?”她们二人一点也不顾及引起酒楼里的骚动。
小茜等三人扭头看了她们一眼,“女人怎么也有这种吃人的表情?”
“哈哈,这你不懂了吧?女人一样爱俊俏啊,像我这种是到哪都是受这种注视的!”慕容逸自恋地朝着那边抛了一个媚眼,并对她们微笑了一下,让那边的二位青年女子两眼都发光,“天啊,他朝我们笑了!逸少侠——”朝着这边走来。
“麻烦来了!”顾正风拿起手中的茶杯清抿了一下,微微笑道。
“哼,这个惹事精!”小茜暗骂着。
“请问是清风剑逸少侠么?”其中一位有着些许麻脸的青年女子躬身轻轻问道。
慕容逸微笑着回答道:“在下便是,敢问姑娘二人芳名?”很是一脸客气地说道。
“呵呵,逸少侠真是客气,我们只是刚出道的一介新人,我是姐姐罗燕,她是我妹妹罗雨!”脸上带着些许微红,兴奋地看着慕容逸。
“真是好听的名字,从名字看肯定以后会成名江湖的!”慕容逸恭维道。
让小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道:“真是皮厚的家伙,也不觉得恶心?”
另一边的有些塌鼻梁的女子脸颊有些微红的盯着小茜与顾正风好一会儿,才扭头对着慕容逸问道:“逸少侠,请问可以帮我们姐妹二人介绍您身边的二位公子吗?”
“这位是成名已久的顾大侠,而这个也是和你们一样是新出江湖的少侠,可以叫他尉迟少侠!”慕容逸将小茜二人介绍与了前面两位女子。
顾正风先是低头轻轻笑了几声,小茜不得不转而朝罗燕和罗雨两位笑笑,对着她们拱手道:“久仰二位侠女名字,幸会!”
“好俊的人儿!”酒楼里一阵感叹声,到现在人们才真正注意到小茜的面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在下等三人,就请坐如何?”顾正风摆手对着罗燕和罗雨说道。
正此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异族打扮的人走进了酒楼,“老板,还有位置么?”那人有着一个响亮的嗓子,用着并不标准的中原语言喊着。
顿时,酒楼安静了下来,“是苗人!苗人来做什么?”酒楼里议论纷纷了起来,都是小声谈论着,而这些声音自然进入了小茜的耳朵中。
顾正风轻叹一声,“苗人?”
第二卷 入世 第三十四章 武场突变
晨曦初露之时,洛阳鼓楼击磬撞钟佛诵,钟声悠扬飘荡,远闻数里,听之使人心旷神怡。钟声响遍全城,洛阳比武盛会开始了,人群拥挤着进入赛场,人山人海。
“肃静,万俟大将军到!”一边的司仪官用着最大声喊道。
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小茜三人旁边的哈努那依小声说道:“我就是对万俟将军的崇拜才到了这里的,在我们苗族的地方,每天族人们谈论的最多的便是边塞守卫着的将军,英雄配好马,最喜欢说的就是这个了。”
哈努那依是小茜他们在天下第一楼里遇见的那个苗人,当哈努那依进入酒楼时候,发觉没有位置,正想着退出去,顾正风好客地叫住了他,将他一并纳入八仙桌上,于是这些人就全都认识了,那时正着一身苗族衣服的装饰让小茜好奇不已,亦感到十分好看,就这样小茜三人,哈努那依以及罗家二姐妹的跟随进入了人潮稠密的武场。
一身重盔的万俟殇,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压从后场幕布下走到了赛场,远远看着的小茜,那威严让小茜看的羡慕不已,看来老头说的从战争中历练出来的军官都带着一种威严是不错的,浓浓的剑眉,凌厉的星目,头盔下略带微黄的头发,无风自动。小茜查探了下内力,如此充溢,看来这个被叫做西北边塞统帅的万俟殇绝不是简易之辈。万俟殇看到场中人满为患,实是吃了一惊,本想着参军此事如此艰苦之事,竟也有着这么多人,看了看副官递上来的比试名单,长长宣纸满满几十页,心中暗自高兴,“如此这般,边疆守卫有望了!”
“咳咳,”万俟殇清了清嗓子,“谢谢各位洛阳乡亲父老和众武林侠士能参与此次比武报国赛事,比赛次要,重在保卫我朝大好江山,还请各位侠客珍重身体。”说完,他身边的副官便敲响了锣鼓,一边的司仪站在场中喊道:“比赛开始!首先比试的是一百二十号与四百三十七号,请!”
赛场共设八个,一号赛场首先开始比试,进入场中的是一个剑客,另一个是棍手,两人叮叮当当的打了一刻钟,剑客给棍手一脚踢出了赛场,引起赛场一片喧哗。“那剑客简直丢我们用剑的脸嘛!”
“好啊,做的太棒了,四百三十七号!”
剑客灰头丧脸的从一边的同道走出了赛场,棍手在赛场接收着胜利的欢呼和喜悦。
下面的比赛都是差不多的比试,小茜看的瞌睡不已,“下面有请三十二号与九十三号对决!”
哈努那依一个跳跃,跃入了场中,小茜奇怪道:“咦,他也参加了么?”
“笨蛋,他早就报名了,要不大老远来这做什么?谁叫你刚打瞌睡了,他可是一开始就说了是选手了。”慕容逸顺手敲了一下小茜的头。
哈努那依对面的亦是一个剑客,两人互相点头示意,“苗人,哈努那依!”
“神龙帮二代弟子,肖墨!”
“请三十二号选手选自己习惯的武器!”司仪对着二位说道。
哈努那依摆手道:“不用,我是用拳头的!”
在司仪的示意下,两人交锋起来……
神龙帮的?看来起手式破绽很少,应该不是那些小帮派可以做出来的,小茜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顾正风,老头并没有说过这个帮派。
顾正风看到那求知的眼神便知道小茜的意思了,“神龙帮,二十年前,兴起于江湖,现当家帮主白啸天,以一人之力创起了神龙帮,近年帮派实力日益扩大,帮中子弟有上千人,在百晓生正道帮派排行榜上仅次于少林与武当,名列第三,实属江湖一奇迹!据传白啸天实力叵测,在名人榜行也列十大之中,其子白傲天在江湖新人榜中亦有不错排名!”顾正风娓娓道来,如同说书一般。
“顾兄,精彩!不去做长安天桥下说书真对不起那口才了!”慕容逸用略带笑意的嘴称赞道。
“呵呵,过奖!”顾正风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场中哈努那依与肖墨交战在一起,令小茜惊奇的是哈努那依那一身自然而裸露出来的气息不是内力,而竟然与自己所练五行之术中木之诀有着差不多的气息——自然气息!
一招招出手,带着娴熟的破式将肖墨的剑招破解出来,时而左,时而右,肖墨的剑招也变得混乱起来,看来神龙帮的二代弟子并没有将他本派功夫练到十之一二,白啸天能到武林十大,功夫肯定是到极致的!
哈努那依亦不想着就此把肖墨打出场外,也可能是想多涨一些战斗经验,便向后一跳,肖墨缓了一口气,开始哗哗耍起剑风来。慕容逸小声嘲笑道:“这个叫肖墨的真傻,凭他那薄弱的真气,还以为能刷出剑罡来?啊对了,还以为他是某茜小弟呢!”
小茜怒道:“干嘛又扯上我?”
或许是没有多少战斗经验又没有武林轻功类的缘故,哈努那依一时之间被逼得连连后退,在肖墨有些得意的笑声中,哈努那依突然一个卧身倒地,右腿一摆,没防备的肖墨给扫的翻到在地。
“得罪!”哈努那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肖墨面带一丝仇恨的看着哈努那依,用手摸摸手中的剑柄,复又站了起来。
哈努那依并不直接接肖墨的剑锋所处,左右躲闪着,不时跳到其身后用手肘捣一下肖墨的背部,打的肖墨无一丝还手之力,脚步变得踉踉怆怆的,在哈努那依的一个肘击下,肖墨噗通一下倒地。
“承让!”哈努那依对着肖墨一个拱手,就在司仪拿起哈努那依宣布胜利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小心,暗器!”小茜对着场中喊道。
哈努那依猛地一个翻跃,仍然没躲过暗器的速度,噗地一下扎入了手臂之中,“嗬”哈努那依跪倒在地,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哗——”赛场周围的人哗然声起。
小茜迅速跳入场中,拉起哈努那依的手臂一看,中暗器的地方被染成巴掌大的一块黑色,“暗器有毒!”
“快请大夫!暗器有毒!”小茜对着还在发呆的司仪大声喊道。
万俟大将军指挥着两个兵士接过哈努那依,抬到了后幕,并吼道:“他妈的都没看过比赛规则是不?”并有两个兵士将被喧哗弄的有些发愣的肖墨抓了起来。
在暗处的布幕里,两个官位模样的人对着眼前的一人惶恐道:“王爷,下官并不知晓比赛时剑中藏有暗器,请王爷恕罪!”
这位被叫做王爷冷哼一声,转头恭敬地对着另一个藏在暗处的人说道:“皇兄,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而这人却没有回声,竟呆呆的看着场中的一个人,尉迟茜儿,喃喃着:“她?好像!”
而就在此时,天空一道紫色霹雳闪入场中,并有着一声怪异的笑声传到全场人的耳朵中,“嘎嘎,你们都得给我死!”
第二卷 入世 第三十五章 武场危机
全场朝着发出怪异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身穿紫衣道袍和黑衣的带着面具的人站在门口,护卫者突然大吼道:“保护皇上!”
“皇上?”没想到皇帝竟然过来了,全场哗然声起。
小茜也朝着被人围起来的后幕看去,一双痴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很是诧异的感觉。
“嘎嘎,就是为了皇上而来!你们都得死去!”紫衣人发出全场的震耳笑声,手中祭出一道黑色光芒,在这人附近的人都马上捂住鼻子,四处逃散着,“好臭!”
眼睛接触紫衣手中的刹那,双瞳紧缩起来,那种感觉与让人惊恐的东西正是小时差点丧命于其下的“血祭”!
小茜没想到又一次看到这个,勾起无限惊惧地回忆,难道那“箫琴画三圣”拿到的血祭给拿回去了?还是这个血祭重新炼制的,意味着又千名童身丧失了生命?越想越令小茜惊恐。
手中一道紫色电芒击向全场,将全场笼罩了起来,“紫色电芒?”由七杀琴传来的微惧,让小茜知道那场紫色雷电和金色雷电的冲击竟然是这个紫衣和小七幻化成牛战斗造成的!
万俟殇被众兵士包围在中间,他拨开保护他的兵士们,对闯入武场的黑衣人和紫衣人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进来,还想刺杀皇上,无视朝廷,哼,想刺杀皇上,请先过本将这一关!”说着从幕边抽出一杆红缨长枪,横在身前。
“万俟将军!”跟随在他身边的兵士们齐叫道。
“退下!由本将保护皇上!”万俟殇冷眼看着那还没动手的黑衣人,边防备着紫衣人手中血祭发出的道道紫色电芒。
黑屋内,一干人等,守在穿金黄色长袍人的身边,“皇上,快走!”
被叫做皇帝的人犹豫了下,“可是……”依然对着小茜。
那位王爷亦看了下,全身震住了,“他……她?皇兄,他是?”
犹疑了一下,“嗯,好像雅晴!三弟可曾依然怀念着?”黄袍人叹息了一声。
“雅晴她……哎皇兄,如果当年没有母后的阻拦,可能雅晴她也住在皇宫了!”那位王爷苦涩的说着。
“母后……也是英明了,呵呵,如果不是母后,可能朕与三弟你就反目为仇或者江山不保了吧?雅晴她……”皇帝亦苦涩的笑了声,转而指着小茜对旁边的卫兵说道:“朕命你们去查那个人,包括他的一切,桂统领,这事由你来负责,小心隐藏别给发现了,另外不准伤害他一丝一毫,小心你们的脑袋!”
“昃!”众卫兵跪地应道。
“皇兄,此地不易久留,让万俟将军收拾如何?”
“这……桂统领,给你半月时间,回复于朕!”皇帝转过头对着一个跪倒在地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命令道。
“昃,下官领命!”这人应道。
“皇上,请离开这里吧?”又是一片响应声起,皇帝无奈走向后门,在走出后门刹那间,若有所思地回头
“哼,想走?”紫衣人嘴里发出桀桀地怪笑声,抹下面具,全脸有着最吓人的一道从左耳边至右耳的深深疤痕,从位席处跳下来来到小茜身边的顾正风看到这一幕,冷吸一声,“紫衣道人!”
“紫衣道人?”慕容逸疑惑道。
“嗯,传闻二十年前的武林大魔头,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疤痕,他会妖术伤人,即发出紫色闪电,又穿一身紫衣,被武林中人称‘紫衣道人’。”顾正风解释道。
小茜略有所思,随即看到众兵士上前阻杀,武场混乱不堪,人群拥挤着跑到坐席间的狭小的通道,有人倒地,便给人群踩在身上,再也起不来。嘶叫声,怒骂声,哭声,喊声都混杂在了一起。
黑衣人动了,身前顿时一片血光溅起,“啊——”是卫兵们痛苦的叫声。
小茜三人的瞳孔紧缩,“好快的身形!”
黑衣人身前道道黑色飓风,所到之处一片血光,残腿断臂抛在空中,脑浆摊在地上,一片血幕,状式令人恐怖不已,惊叫声,“这还是人吗?”很多人趴在地上呕吐着,还没死透的卫兵痛苦呻吟着,哭喊着,却再也爬不起来……
“这……难道是‘黑衣血魔’?”顾正风用让小茜和慕容逸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他?爷爷也曾说过,这人武功奇高,而且不是消失在江湖中了么?”慕容逸应道。
“那还看着做什么啊?快去阻止他们啊!”小茜带着微哭的嗓子嘶哑地说道。
紫衣道人终于动了,双手轻轻一抛,手中的血祭升到天空,从中间散出无数道紫色闪电,奔向全场,“滋滋——”地声音响彻全场,腐臭气味所到之处,连带闪电过往,一堆人成了焦炭,小茜丢弃了假天影,从意识海拨出真天影,注
文件内容超过上限。请下载txt文件获取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