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小姐不想嫁人⊙樱畔不见君笑颜⊙卷2第94章【已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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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是《元帅小姐不想嫁人》的第二卷第94章,由樱畔不见君笑颜创作。故事围绕女主角元帅小姐洛依蕾丝卡展开,她被迫承受国家的重担与外界的期望,却内心对此感到无奈。文中描绘了她对生活的思索:在这个充满战斗与权力游戏的背景下,洛依蕾丝卡渴望平凡的生活。通过与妹妹艾丽奥诺拉的互动,呈现出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与脆弱的内心。故事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与环境描绘,不仅探讨了角色性别和身心适应的问题,还展现了美丽而凶险的帝国生活背景,以及血腥战争背后人性的挣扎与寻觅。文本内包含大量对各种建筑和场景的细致描述,反映了历史与梦幻交织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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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23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樱畔不见君笑颜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跨性别, 变身小说, 伪娘小说, 洛依蕾丝卡, 艾丽奥诺拉, 神圣帝国, 二次元, 性别认同, 自我探索, 玄幻, 战争, 姐妹情, 帝国征途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元帅小姐不想嫁人
作者: 樱畔不见君笑颜
简介:
你们总是说元帅小姐,您该结婚了,帝国不能没有未来。
但是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元帅小姐的感受。
元帅小姐已经很累了。
她不想打仗。
也不想结婚。
她只是想在异世界过完自己的余生顺带给一群姬友当身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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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个老哥问我有没有书友群,我说没有,他说这个可以有,所以我创了一个,想加的可以加一下,群号551470161」
番外 罗马之冬·姐妹·I
PS:此罗马非彼罗马,这个世界的罗马因为地理原因,其实是有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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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常年风雪肆虐,冰天雪地,却仍旧在积极备战的神圣帝国北方边疆芬里斯行省一样,罗马这座诞生了最早的人类文明的城市在冬季也从不沉寂,正如四百多年前那位一代天骄的尼禄大帝所言“罗马,我们的母亲,她永远充满着活力,并且永不凋零”。
是的,她永不凋零。
纵使是在寒冬,她也仍旧是神圣帝国版图上最娇艳的花朵。
披着漆黑的大氅,内衬鲜红的保暖羊绒的军部官员在市中心的胜利大道上随处可见,举着猎猎作响的狼首战旗的第一军团士兵穿过贯穿罗马东方的征服者大道,在凯旋门下对着高大的尼禄大帝塑像发出永远忠诚的宣言,衣冠楚楚的贵族与仕女们穿着名贵的礼服提着厚重的裙子,在成群的仆役的陪同下出入罗马的风月场所,高跟鞋在被开辟出来的空地上敲打,声音劈啪作响。
光荣的七丘之城,不朽的七丘之城,无数的桂冠点缀着这座永恒之城,她的存在本身便能给人以无与伦比的精神力量。
黄金剧场,神圣帝国国家陵园,罗马大教堂,一个又一个名震艾希的建筑见证着罗马的历史,构成了她的物质世界的投影。
罗马皇宫仍旧保留着千年之前的风格,又添加着新的附属建筑,传统的罗马大立柱与巴洛克风格的拱门,哥特风格的浮雕和墙壁并存。
威严的马尔斯宫坐落于占地面积巨大的罗马皇城的西北角,就如同他门前那尊石质马尔斯像一样,这座代表着神圣帝国最高军事权力中心的建筑仍旧固执的坚守着传统的罗马风格,罗马的立柱将朴素的石板穹顶撑起,在之后加上的惟有用于遮蔽风雨的玻璃。
神圣帝国是个一直在不停地前进着的巨人,帝都罗马既是这巨人的心脏又是这巨人的大脑,而马尔斯宫作为帝都罗马肌体上最重要的一部分自然也不会停歇。
尼禄大帝时期修缮过得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内嵌式的魔导灯,灯火通明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因为使用魔法供暖的缘故,来往的军部要员们脱下了统一的大氅,只穿着衬衣在走廊内匆匆而过,新生的神圣帝国三军之所以能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征服其他的国家,不只是因为重组的军队,也是因为现行的军事体系的极端高效性。
在这座宫殿内走过的人,每一个说出去都足以震惊世界,克劳狄乌斯重装黑骑士第一师的至高骑士长龙德施泰德,二十军团位列第三的红龙军团的军团长大西庇阿,第十四军团的军团长薇薇安·以西结……而这些军衔至少少将起步,上至战区最高指挥官的将领们在这里只能负责跑腿。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宫殿最为核心的那个房间,这些在神圣帝国权倾朝野的高级军官都知道一件事,房间中的那个人需要休息,毕竟就在几个月前,那个人还本应无忧无虑的去享受自己是生活,而他们中最年幼的那个,今年也已经二十五岁,在军中度过六年的时光了。
阳光倾泻,洒下娇阳,在皑皑的白雪中,那几丝几缕的温暖更显可贵,说是清晨,其实已是早晨九点之多了。
在那间属于神圣帝国三军最高统帅的房间内,轻微的鼾声几不可闻,太阳神苏尔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长女的侧颜,冬日的暖阳穿过窗户,落在少女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上。
这一年,她刚刚十六岁,正处在一个女孩一生中最宝贵的年华,然而统帅一个国家军队的重担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总是那么可爱,那么的惹人怜爱。
坐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同样美丽的女孩已经注视着她的睡颜很久了,那时候熊熊燃烧的黄金瞳中是几近宠溺的目光,神圣帝国的皇帝总是无比的忙碌,可是刚刚加冕的帝国女皇克劳狄乌斯七世却无比的清闲,这来源于她的年轻,又来源于她对面的女孩。
她也总是那么的漂亮,淡银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白银所渲染,精致的脸颊白皙娇嫩好似质地优良的东方瓷器,阳光下淡粉色的樱唇娇艳欲滴,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自己的姐姐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艾丽奥诺拉·德鲁苏斯·克劳狄乌斯很喜欢注视自己姐姐的睡颜,那是一种独到的享受。
可是享受总是要结束的,艾丽奥诺拉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想要去解开自己那纹着双头鹰的皇室披肩,入手的质感却是衬衣的触感,艾丽奥诺拉有机惊疑的抬起头,恰好看见那如血般鲜红的貂裘披肩搭在伏案在桌的少女身上,帝国女皇无奈的笑,起身去往身后的壁橱 ,那里面放着整套的咖啡用具。
咖啡来源于帝国的西西里行省,苦涩中略带香醇,一旁的玻璃器皿中盛放着快马加鞭送来的台伯河上游的河水,在火焰的蒸煮下沸腾着,一颗接一颗的咖啡豆被研磨成粉,在洁白的纸上铺开,如同深黑的花簇。
她的姐姐很喜欢咖啡,艾丽奥诺拉倒是不怎么喜欢这种苦涩的饮料,即使有香醇深蕴其中,她也难以忍受那置于明面的苦口,但是这是她的姐姐喜欢的东西,就如同她的姐姐总是会替她泡上红茶一样,她也会给自己的姐姐泡上咖啡。
“艾丽,早上好。”艾丽奥诺拉正在斟酌该加入多少咖啡粉的时候,女孩温柔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艾丽奥诺拉回过头,灿金色的黄金瞳中是不属于帝国女皇的温柔,用这样的眼神,艾丽奥诺拉注视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女孩。
洛依蕾丝卡·索伦·克劳狄乌斯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她的敌人,也难以对她提起半点敌意,尽管她的名字中有着索伦,尼禄时期的神圣帝国大元帅的名字,尽管她穿着威严的神圣帝国军礼服,她也不像是会投身战争之人。
当她沉浸梦乡,她的睡颜恬静而令人怜惜,当她从梦中醒来,那双湖蓝色的眼眸中是快要把人融化的,澄澈如水的温柔。
她总是那么的温柔,带着不是这个时代的温柔。
“早上好,姐姐。”艾丽奥诺拉报以微笑,她晃了晃手中的茶壶,“我正在给你准备咖啡,再等等吗?”
“艾丽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洛蕾微笑着,冬日的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她修身的白色衬衫上,单薄的布料勾勒出她堪称完美的身材,阳光俏皮地在她每一寸的曲线上跳动,演奏着无声的歌剧。
“那姐姐,我去帮你准备泡澡的水。”艾丽奥诺拉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同样从椅子上起身的洛蕾,女孩的长发散在脑后,让她带上了些许慵懒的气息。
“啊?嗯……麻烦你了,艾丽。”洛蕾略微一愣,而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红着脸答到,在桌子的后面,她的手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裙摆。
那一瞬间的羞涩风情万种,虽然仅有几秒,艾丽奥诺拉的脑海中却已经永远留下了这幅画面。
真美呐。自己姐姐的美丽让同为女孩的艾丽奥诺拉都有些自愧不如,都说皇室的血统优秀,但是到了这一代,艾丽奥诺拉却觉得皇室女性中所有的温柔都汇聚在了自己姐姐的身上,不像是帝国的皇室,倒像是位圣女,她这样温柔都人又怎么可能属于战场呢,那场酒会的晚上,女孩的温柔与脆弱足以俘获一位铁石心肠之人的心。
很多次的艾丽奥诺拉都想替她走向战场,那本来就该是她的战场,又怎该由自己的姐姐来承担呢?
只是艾丽奥诺拉听说自己的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老爹就是因为御驾亲征而死在战场上的,所以那些帝国重臣一听自己也想上战场那都是玩命的阻拦自己。
这么思考的时候艾丽奥诺拉其实已经来到了马尔斯宫那巨大的帝国大元帅理事厅自带的浴室中,说是浴室,其实这个房间相当的宽敞,巨大的浴池占据了房间一半的面积,由台伯河引来的河水被加热后由巨狼铜雕的口中喷出,使用埋在池壁与池底的魔力结晶保温,而浴池自带的排水设施则确保了浴池本身的干净。
在房间的一侧是占据了整个墙面的落地窗,窗外便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罗马城。
这间浴室又哪里需要放什么水呢?它的水一直都是满的。
艾丽奥诺拉对着浴室中升腾的水汽无声的叹息那是她的姐姐,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小心思,正因如此,她的姐姐才格外可爱。
除了自己的母亲,她从未见过如自己的姐姐这般事事都替他人思考的人了。
万般的感慨最终化作一抹从嘴角边流露的浅笑,帝国女皇若有所思地在浴室中踱步,等待着自己姐姐的到来。
唉,要考试,没正文了这周可能,先发番外吧
番外 罗马之冬·姐妹II
东方人说上好的瓷器若美人,真正的美人胜瓷器,想来便是为洛蕾量身定制的,那带着鲜明东方色彩的洁白瓷器与握着它的白净素手相比都黯然失色,洛蕾的身上既有着西方女孩的灵性,又沉淀着东方女孩的温婉。
女孩向壶中加水的动作很轻,甚至让人联想到东方女孩在沏茶时的柔,若是有位画家能够记录下此时的画面,那么注定将诞生一幅传世佳作。
早已被盛入的咖啡粉在水流的作用下飘散开,冲刷着壶壁,而独属于咖啡的苦涩浓香则均匀的排布在房间内,填充着阳光所留下的间隙。
其实洛蕾自己也说不清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咖啡的,记忆中只有在那无数的夜晚,那个拥有“母亲”名字的人将这种苦涩的饮料放在自己的桌边,提醒着自己不该懈怠。
那个人总是和自己一样坚守,有的时候甚至比自己睡得还晚。
洛蕾回忆着前生的光景,为自己倒上了咖啡,刚冲开的咖啡还是很烫的,热气在杯中向上升腾,深色的液体在杯中打转。
艾丽奥诺拉很贴心的在一旁放着新鲜的牛奶与方糖,洛蕾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选择方糖,只是将牛奶点了几滴进入杯中。
——她很少吃糖的。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每一声的钟鸣都敲打在洛蕾的心间,她知道自己又睡过头了,睡懒觉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女孩揉了揉眼睛,纤长的睫毛有些扎手,不过行动的睡眼总算是被揉开了,艾丽奥诺拉说洛蕾半睡半醒的样子很可爱,但洛蕾却不敢苟同,因为下一句总是在调戏她。
女孩端起杯子轻轻的摇晃,热气随之摇摆,在喝之前洛蕾朝着咖啡吹了几口气,这样的温度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个习惯却总是改不掉。
入口的液体温热而苦涩,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世上哪有不苦的咖啡呢?可是苦尽甘来还需细细品味,这其中的道理却鲜有人知。
杯子带着把手,洛蕾一只手握住杯子,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最先入手的便是质地柔软的披肩,艾丽奥诺拉不止一次的将这披肩搭在她的肩上,但无论是她的元帅府还是马尔斯宫的内部都有着完整的供暖设备,披肩的作用其实可有可无,不过这是自己妹妹的心意,所以洛蕾接受的很坦然。
“要还给她才行呢。”洛蕾将披肩搭在沙发上,轻声的说到,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披肩上的双头鹰纹饰,女孩想起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向右手边的衣架。
“早上好啊,贝利萨留斯。”神俊的猎雕如同一位君王落在衣架的顶端,它的羽毛漆黑如墨却又有着洁白的翎羽,这只巨鸟张开双翼,向洛蕾发出不满的叫声。
“好啦好啦,贝利萨留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你觉得圣吉列斯怎么样呢?”洛蕾无奈的向自己所饲养的猎雕说道,而与之相对的,则是这只猎雕合拢双翼,垂头丧气的低鸣,像是在为自己主人那毫无品味的起名水准发出叹息。
“那么就这样啦,贝利萨留斯,说起来,艾丽有没有给你吃早餐呢?啊,看你这么精神,已经吃过了吧。”洛蕾完全没有给猎雕表达自己想法的时间,而是自顾自的替猎雕做了决定。
说话的功夫杯中咖啡已尽,洛蕾放下杯子,瓷杯与瓷碟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孩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穿衣镜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皇室的血统相当的优秀,因此让她的脸颊兼具了东西方的优点,白皙的肤色,精致的肌肤以及柔和的曲线,湖蓝的双瞳像是无暇的宝石又如同澄澈的天空,淡银的发丝带着健康的色泽,美丽的不可方物。
没有对着镜中的自己欣赏太久,对着穿衣镜,洛蕾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仔,衬衫本就是贴身的设计,再加上她的身材又很好所以不禁累的她有着喘不过气来,当然喘不过气来也只是个心理作用罢了。
扣仔一颗接着一颗的被解开,随之暴露出来的,自然是属于花季少女的大片白嫩肌肤,总是冰凉的肌肤与圣域火属职业者形成了两种极端,而在某个黑色的丝质物体的反衬下,女孩的肌肤更显苍白。
一旁的椅子上是艾丽奥诺拉放上的篮子,洛蕾略微思索后便将衬衫放进了篮子中,之后便是褪去短裙,脱下靴子之类的它很熟练的过程了。
——艾丽奥诺拉同样熟练,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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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疑惑于为什么明明不需要放水的地方艾丽奥诺拉却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但是澡还是要泡的。
因此洛蕾此刻已经裹了个浴巾走进了浴室,在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之后,女孩在水雾中搜寻自己妹妹的身影。
一阵水声响起,走在浴池边的洛蕾感觉自己的脚踝被谁握住了,与此同时,艾丽奥诺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腿……大腿……大白腿……姐姐的白大腿,好棒啊……”
“艾,艾丽!”洛蕾顿时感到一股热气在自己的体内升腾,女孩转过头,又羞又愤的瞪着在浴池中抓着自己的脚踝,露出一脸痴汉表情的神圣帝国女皇陛下,她用力挣脱了艾丽奥诺拉双手的束缚,几步远离了艾丽奥诺拉双手的控制范围,而后才露出幽怨的表情看着女皇陛下,“艾丽你怎么总是这样?!”
啊,这个说教的样子,倒像是被自己妹妹玩弄后真正的姐姐呢。女皇陛下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是另外的话,“姐姐,我能舔你的大腿吗?”
“不能!!”洛蕾义正言辞的说到,反映在动作上却是快不跑到墙根,警惕的看着艾丽奥诺拉。
于是帝国女皇和帝国大元帅这么两个同样美丽却又风格不同的女孩就这么保持大眼瞪小眼的动作持续了十几秒。
最终还是洛蕾打破了沉默,帝国大援帅红着脸解开自己的浴巾,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一条大腿,“艾,艾丽想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下却是女皇陛下尴尬了,艾丽奥诺拉面对着那不远处的修长大腿面露难色,一边嘀咕着贞德可能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阴虚寻思着该怎么办。
卧槽,这不会真要上去舔吧?顶着欲拒欲还的洛蕾,要说艾丽奥诺拉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经过了几秒的思想斗争后,女皇陛下干咳了几声,“那,那个什么 姐姐你还是先到池子里来吧,站在外面怪冷的不是,舔腿什么的我们日后再说,日后再说啊。”
“艾,艾丽你可想好了,这是我自己伸出来的哦。”洛蕾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般靠近了泳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不,果然还是算了吧姐姐。”艾丽奥诺拉摆了摆手,心说自己的姐姐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女皇陛下叹息道,“好了姐姐,赶快进来吧,你不冷吗?”
“艾丽,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哦。”洛蕾将大腿收回去,认真的看着艾丽奥诺拉。
“是是是,我自己放弃的。”艾丽奥诺拉叹气,女皇陛下摊手,看着仍旧压着自己浴巾的洛蕾,“那姐姐,你是不是可以下来和我赤诚相见了?”
洛蕾盯着艾丽奥诺拉看了良久,像是要看透在水下艾丽奥诺拉又仓科什么把戏一样,毕竟这种时候自己的妹妹是最喜欢调戏自己的。
在确认了水下没有什么小把戏之后,当然更多的还是拜艾丽奥诺拉那真诚的目光所赐,洛蕾解开了浴巾,踮着脚尖进入了浴池。
女孩的动作激起层层扩散的涟漪,带着独属少女的体香融进了水中。
艾丽奥诺拉在那之后拉过了洛蕾的肩膀,让她冰凉的身躯与自己紧挨在一起,仅仅是做了这些女皇陛下就没有再做什么了。
对着漫天的雪花,女皇觉得自己身边女孩的肩膀有些紧绷,她轻声问,“很累了吗?”
“嗯……”换来了一声应答,洛蕾在水中缩了缩身子,这让女皇的心中微微震动。
“……战争,很可怕吗?”艾丽奥诺拉让洛蕾向自己的怀着靠了靠。
“嗯,很可怕。”什么啊,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帝国大元帅了,洛蕾在心中自嘲。
——沉默——
“下雪了呢……”洛蕾看着窗外那白色的世界,依偎在女皇陛下的臂弯间,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展现出自己那属于十六岁女孩的脆弱一面。
“是啊,下雪了呢。”艾丽奥诺拉吐出一口气,透过如烟的水雾,她看着自己身旁眼角略带泪光的女孩,“姐姐,下午的冬猎,要一起出去转转吗?”
“冬猎?”
那几个说浴室play的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顺带,右眼疼,医生说是麦粒肿,妈耶,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偷看洛蕾太太洗澡所以才得的?
番外 罗马之冬·姐妹III
“姐姐你不知道冬猎吗?”艾丽奥诺拉轻声笑了两下,“真是的,你这几年在罗马难道从来没有参加过冬猎吗?”
“嗯……嗯。”洛蕾略显尴尬的点头。
“那好吧,我们就来讲讲冬猎。”艾丽奥诺拉伸出手,想要摸摸自己姐姐的头发,但是女皇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因为洛蕾已经在之前就把自己的头发包了起来,仅露出光滑的后颈与几缕垂下的发丝,女皇陛下只得将手按在身边女孩的肩膀上,抬头看着窗外的雪花,“我们来讲讲冬猎。”
“起始于一千六百四十六年前,是我们的先祖罗慕路斯,在那个愚昧的年代,我们还没有建立辉煌的文明,古老的黄金都与亚述不过是传说中的故事,精灵的统治腐朽而堕落,那些长耳朵杂种并没有将我们当智慧生命看,事实上,主大陆的所有生物他们都看不起,我们身下宏伟的罗马城仅仅是一座微不足道的城邦,靠着一位圣域大巫妖的逼乎苟且偷生,那段历史你一定不陌生,大巫妖的名字不得而知,只是在我们辉煌的罗马城建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巫妖前辈,在那个艰辛的年代,罗马的先代们除了需要面对异族的侵略外,还需要面对饥饿的威胁,在寒冷的冬季,我们经常颗粒无收。”
“大巫妖前辈仅仅只是帮助我们驱赶异族,因为纵使是他也无法让我们在寒冬收获,那个时候,冬猎的传统便诞生了,我们的先祖罗慕路斯深知只有依靠自己才能获得自己真正所需要的,每逢冬季,罗马城中总是会召集起规模巨大的冬猎,在那之后,便是我们所熟知的罗马帝国的建立,以及异族被驱赶出各大人类聚居地的故事了。”
“帝国虽然建立了,国土也扩张了,曾经分裂了的人类各个民族也团结在了一起,但是,冬猎的传统并没有被忘记,我们所经历的苦痛岁月与我们的盛极一时一同被写入了史书,冬猎作为那个年代的记忆流传至今,因此每次的冬季,我们都会举行冬猎,用以回忆那个年代。”
“有点感慨呢……”听着艾丽奥诺拉的讲述,洛蕾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感慨什么呢,姐姐。”艾丽奥诺拉微笑,女皇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洛蕾的额头。
“现在的我们是这么的强大,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的弱小真是令人感慨呢,那么弱小的我们,最终却统治了几乎整颗星球,艾丽,我们人类的潜力,真的是很大的呢。”洛蕾露出明媚的笑容,不似战场上的大元帅,倒像是个真正的花季少女一般,顿了顿之后,洛蕾接着说 ,“所以啊,艾丽,有的时候,我真的为自己是个人类而自豪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洛蕾脸上的表情显得是那么的真诚而不做作,但是越是如此,艾丽奥诺拉的心情就越是复杂,自己的姐姐信任着人类,爱着人类,以生而为人而自豪,但是让她引以为傲的种族所孕育出的人们却又要逼迫她走上战场去统率不应属于她的战争,女皇的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悲凉之余她又有些庆幸,因为自己的姐姐还有她,还有那个人类教廷的圣女,女皇总觉得两个人的温暖足够给自己的姐姐以安慰了。
“是呢,生而为人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艾丽奥诺拉说到,每当这种时候她其实都下意识的想要去摸洛蕾的头发,那个触感是相当棒的,但是洛蕾却又对此总是带着一种抗拒,她睡那个时候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被顺毛的猫咪。
可不是嘛,有的时候洛蕾的行为举止真的就如一只小母猫一般可爱。
“……艾丽,那么想摸我的头发吗?”洛蕾看着艾丽奥诺拉一幅强忍着自己的冲动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到。
“嘛,嘛,也没有那么想吧,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艾丽奥诺拉闻言别过头去,心虚地发出了一阵相当尴尬的笑声。
“唔,真是的,艾丽你一点都不坦率,那么想摸的话就直接说啊。”女皇陛下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身后大援帅那幽怨的眼神了,然而真正让艾丽奥诺拉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从手上传来的发丝的质感让她不由得转过头去,女皇挑了挑眼角,“姐姐,你不是说……”
洛蕾将浴帽丢在身后的瓷砖地面上,低着头不敢直视艾丽奥诺拉,只有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只,只有这一次哦,艾丽。”
“是是,我明白了。”艾丽奥诺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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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她身体的曲线,香肩如白玉肌肤似青瓷,冰凉的触感由手指传来,女孩的身体曲线像是某位精工巧匠的艺术品。
接着是精致的锁骨,当艾丽奥诺拉的指尖掠过洛蕾的锁骨的时候,洛蕾发出了“噫”的声音,并在那之后轻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真可爱……艾丽奥诺拉无奈的笑,用手指挽住洛蕾的如瀑银发,这么做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洛蕾,映入眼帘的是女孩那种精雕细琢的,泛着红晕的脸颊,女皇陛下咽了咽口水,注视着抬起头,用那双带着水光的湖蓝色双瞳看着自己的洛蕾。
视线下移,则是埋在水中的半抹酥白,饶是以艾丽奥诺拉的性子也觉得自己有点脸皮发烫。
“……艾丽,冬猎,一起去吧。”洛蕾盯着艾丽奥诺拉的灿金色瞳孔,轻声道。
“嗯,好啊,一起去。”艾丽奥诺拉点头,她用腾出来的一只手点了点洛蕾的鼻头,调笑道,“姐姐,你的脸很红哦~”
“艾,艾丽你也是啊!!”大元帅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反驳,“哼,想不到艾丽你堂堂女皇陛下也会脸红呢~”
像是个发现了玩伴小秘密的孩子一样,艾丽奥诺拉露出微妙的目光,女皇在心中嘀咕着得想个办法让洛蕾安分下来。
这么寻思着的时候艾丽奥诺拉顺带着笑吟吟的注视着洛蕾,接着女皇陛下的目光落在了洛蕾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并且随之露出了深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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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在那个时候大概是空白的吧,洛蕾瞪大了眼睛,凝视那近在咫尺的黄金瞳,艾丽奥诺拉的双瞳盈着笑意,女皇陛下抱着洛蕾的脸颊,灵巧的用舌头撬开洛蕾贝齿的防线,揪出躲在后面的舌头,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察觉到洛蕾的目光,艾丽奥诺拉露出了挑衅的目光。
堂堂帝国大元帅此时此刻脸色红的像是个刚刚谈恋爱的小女生,手舞足蹈的不知道是该把女皇陛下推开还是愣着。
直到艾丽奥诺拉先喘不过气来,这源自里昂行省的浪漫舌吻才得以结束,松开抱着自己姐姐的双手,艾丽奥诺拉寻思着若是脸色能代表的话,自己的姐姐此时此刻脸上的温度怕是要爆表。
女皇陛下在浮想联翩的时候,一旁的洛蕾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五味陈杂,思想活动强烈,而要说原因的话,她两辈子二十多年加起来,都还没有接过吻呢,而这辈子一年不到,守了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草草的没了,要说思想活动不强烈那是不可能的。
“艾 ,艾丽,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大援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脸羞愤的向女皇陛下抗议道。
“没关系啦姐姐。”艾丽奥诺拉一幅嫖完还不打算给钱的样子,女皇陛下靠在池壁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也是我的初吻啦。”
“那不一样啊艾丽!”洛蕾此刻是当真想用一个QWQ的颜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委屈。
“有哪里不一样了。”艾丽奥诺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洛蕾,女皇陛下心说区区一个初吻有那么珍贵么。
“总,总而言之……”洛蕾盯着满脸云淡风轻的艾丽奥诺拉,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是大元帅在女皇陛下的黄金瞳注视下率先怂了。
“总而言之姐姐你乖乖坐下来泡澡吧。”艾丽奥诺拉叹气,用食指猛的点了点洛蕾的额头,在洛蕾反应过来之前又猛的弹了一下,留下了个醒目的红印。
“明明是艾丽的错为什么艾丽要打我啊?”洛蕾捂着自己的额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女皇陛下,那神态看起来可爱极了。
“姐姐,这个时候你蠢爆了你知道吗?”女皇陛下耸了耸肩。
“我才不蠢呢!”洛蕾对着艾丽奥诺拉怒目而视,“艾丽好歹尊重一下自己的姐姐吧!”
“是是,我可爱聪明的姐姐大人一点都不蠢。”艾丽奥诺拉的语气中满是敷衍的意味,完全没有诚意。
然而在洛蕾听来这就是另一层意思了,帝国大元帅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女皇陛下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赞同,“嗯嗯嗯,这样还差不多。”
看起来神圣帝国大元帅小姐那出于姐姐这个角色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完全遗忘了自己刚才被自己的异界妹妹夺走了初吻的事情。
女皇陛下长出口气,心里嘀咕着怎么和自己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怎么老是叹气。
这么想着,女皇陛下沿着设置在一旁的阶梯离开了浴池,及腰的银发上淌着水珠,同样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羊脂白玉,洛蕾一直不要侍从,连带着女皇陛下也没有,因此女皇陛下亲自动手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绣着双头鹰纹章的浴巾给自己裹上,仅露出小半引人遐想的肩膀。
“艾丽 怎么了?”洛蕾问到。
“时候也不早了啊,姐姐,我这样天天不在凯撒宫,将来可是要落个昏君的称号哦。”艾丽奥诺拉回过头,向洛蕾微笑,“那下午见啰,姐姐。”
“嗯,下午见。”洛蕾报以微笑,并注视着女皇陛下离开房间。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独自一个人坐在浴池里,洛蕾注视着浴室的大门被女皇陛下随手关上后,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之后,浴室的门被再次打开,穿戴整齐的女皇陛下提着个黑色的三角形物体出现在了门口,隔着满屋子的水雾洛蕾看清了艾丽奥诺拉手上捏着的东西,大元帅的脸上挂上了惊悚的表情,与之相对的则是女皇陛下的笑,“哎呀,姐姐,想不到你竟然穿着这么大胆的东西呢,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大元帅的悲鸣下一秒响彻马尔斯宫:“啊啊啊艾丽你拿着我的胖次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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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你们看,我觉得你们一定在猜测我会咕咕咕,而我最近确实如你们所料的咕咕咕了,所以就结果而言,你们猜中了我会咕咕咕的事实,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咕咕咕
PS2:顺带1800收2200推荐票,我真的不是180收么,突然发现了这个事情
番外 罗马之冬·姐妹IV
事实证明神圣帝国至高大元帅小姐忘事儿还是很快的,从自己在马尔斯宫中的卧室内翻出了跳黑色蕾丝镂空的三角形物体给自己套上之后,洛蕾很快的便忘记了呗自己的妹妹抢走了某件少女重要的贴身衣物的事情。
“艾丽她应该不会套在头上的吧......”坐在床上给自己套着黑丝长筒袜的洛蕾看着房门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嗯嗯,不会不会,艾丽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变态啊,嗯嗯,一定不会的。”把黑丝长筒袜穿好,并且用吊袜带固定之后,洛蕾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的说道。
“真的不会吗?”然而下一秒可怜的小姐姐便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对于自己的吃豆腐行为,于是洛蕾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倒在了自己身后的天鹅绒大床上,湖蓝色的眼瞳无神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天花板。
“啊,果然还是不能相信她啊。”给自己疯狂加戏的洛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之后,对着对面地上摆放的穿衣镜盯着看了良久,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这么漂亮的孩子,连我自己都......不行不行,不能再想啦,这么色孽的想法是NO的!”
然后洛蕾赶忙把已经不老实的摸到自己胸口的手收了回去,但那软糯糯的触感,还有少女的光滑肌肤却已经让她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我要爱上我自己啦!少女如是想着。
明知道镜子中那可爱的小妖精就是自己,洛蕾却还是没法控制这种心态,看自己看到脸红心跳的少女赶紧转过身去,在床头放着换洗衣物的框子中翻找出了修身的白衬衫和小裙子给自己穿好之后,披上冬季的大氅一溜小跑的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恩,是溜出去的,因为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脸上那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的颜色。
“啊,元帅阁下,您要出去吗?”然而洛蕾的小算盘还是落空了,哪怕她把帽檐拉的再低,身上的袍子裹得再紧,该被认出来还是会被认出来,金发的观星者军团军团长薇薇安.以西结在洛蕾的身后朝着鬼鬼祟祟想要溜出马尔斯宫的洛蕾问道。
“啊,是薇薇安啊?”洛蕾僵硬的回头,看着自己身后那身着军装的年轻女子,然后尬笑着说道,“是是,是啊,我要出去哦,冬,冬猎听说过吧,艾,女皇陛下叫我一起去。”
“冬猎啊。”军团长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年我也曾和家父一起参加过先帝组织的冬猎呢,元帅阁下,您要加油哦。”
“啊,嗯嗯。”洛蕾慌张的点了点头,然后逃也似的顺着走廊一路飞奔而去,看的路上的军部要员们面露奇怪的神色纷纷在思考自家的元帅到底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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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蕾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艾丽奥诺拉告诉自己的冬猎场所的时候,有资格参与到冬猎中的贵族们早就已经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等在了那里,洛蕾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因为所有人都无法将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和那位在帝国的官场上叱咤风云的帝国至高大元帅联系到一起,只有艾丽奥诺拉屏退了围在自己周围的一群人,来到了洛蕾的面前。
“姐姐啊......”女皇陛下看了一眼洛蕾,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是冬猎,是冬猎啊,就算你不怕冷,也好歹换上一身猎装吧,你这小裙子的打扮到底是怎么会儿啊。”
“女孩子就应该穿小裙子啊。”洛蕾说着朝着艾丽奥诺拉露出了个傻白甜的笑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艾丽。”
“......”帝国女皇无言,朝着周围围上来的贵族们挥手示意等下再搭理他们之后,艾丽奥诺拉对着洛蕾招了招手说道,“来吧,我带你去换猎装。”
身为帝国的女皇陛下,艾丽奥诺拉理所应当的享有一间只给她自己准备的帐篷,见到女皇陛下进来,帐篷内的侍女立刻便围了上来接下了艾丽奥诺拉的披风。
“帮我可爱的姐姐换一下猎装,贝拉。”艾丽奥诺拉朝着自己的侍女长说道。
装束让洛蕾想起了G36的侍女长上下打量了一下洛蕾之后说道,“那么,我们就失礼了,郡主殿下,您是要自己脱还是我们脱?”
洛蕾:“欸?”
今个儿七夕,更新个狗粮
艾希风云人物志 我以生而为人自豪——尼禄大帝
——-罗马从未陷落——-
“罗马从未陷落。”大雨磅礴,打湿了台上金发的年轻女皇的衣襟,贴身的丝绸织物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
她站在城墙上的时候,聆听她的话语的士兵们感觉城墙凭空高了,踏着火焰的红龙女王化作人形,在她的身侧站立。
“罗马从未陷落。”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曾经失去的只是物质上的她,而我们心中的罗马仍旧屹立。”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字正腔圆,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心中,流淌在每一个失去勇气之人的心间。
“罗马从未陷落!”她怒吼,指着身后那组成黑暗天幕的恶魔大军,“看看外面的那些怪物,它们残忍,它们暴虐,它们嗜杀,它们以剥夺他人的生命为乐,生灵临死前的哀嚎对它们来说是最美妙的音乐,而现在,它们要来摧毁你们的罗马了。”
“你们告诉我——”她橄榄绿的双瞳扫过每一个人,“你们已经失去一次罗马了,你们现在又要再次失去她吗,你们要放任你们的母亲被染上恶魔的鲜红吗?”
“看看你们的身后,是什么?”尼禄将手指向罗马的中心,接着她回过头,一枪抽飞了一头扑上来的圣域恶魔领主,“给我滚!”
“看到了吗?看清楚了吗?”将龙枪插在城墙上,女皇问道,“看明白的人,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天穹堡。”
“中心剧场。”
“”无名英雄纪念碑。”
——声音此起彼伏。
“不对。”女皇摇头,“你们没看明白,继续看。”
良久的沉默后,第一个声音响起,“希丝缇娜。”
女皇的瞳中露出赞许的目光,她问道,“弗里德里希,希丝缇娜是你的什么人?”
她记得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
“是,是我的未婚妻,陛下,她很漂亮。”那是个腼腆的男孩儿,看起来和女皇差不多大,男孩红着脸,有些害羞,“当然,还是陛下您更漂亮一点。”
“谢谢。”尼禄点头,“你说的很好。”
以此为契机,更多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爸妈妈。”
“维琴尼亚。”
……
女皇的脸上露出笑容,娇艳如花,璀璨似阳。
很好嘛,这帮家伙,不是全都明白吗,自己想让他们看什么。
“是的,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女皇温声道,“你们的家,那是你们的家,你们奋战,不是为了永远忠诚这种操蛋的屁话,不是因为为了皇帝这种没营养的空话,你们战斗,是因为你们不得不战斗,你们逃避,是因为你们想活下去,你们还有所牵挂。”
士兵们渐渐的低下头去。
“抬起你们的头来,你们为什么要低头,你们不亏欠我什么,抬起头,看着我。”尼禄说道,“这很好啊,为了家人而有所顾虑,这才是人类,这才是我们,所以,我不会谴责你们。”
“我的父亲在战场上,想要牺牲自己为友军殿后的时候,是他想起了我的母亲,想起了还是个胎儿的我,所以他逃跑了,没有人责怪他。”女皇说道,“大家甚至自发地组织起来,替父亲阻挡敌人。”
“每当父亲跟我讲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尼禄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那帮家伙啊,一边说着康斯坦丁你这个懦夫,就加着尾巴赶紧跑回去吧,一边拿自己的身体替我组成盾墙。’父亲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很感谢那些我素未谋面的英雄们,没有他们,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和各位说这些。”
“所以我不会因你们的胆怯,因你们的退却而责备你们,有牵挂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人要是没了牵挂,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接着,女皇话锋一转,“但是,我又要责备你们,你们不应为自己的胆怯而羞愧,但你们必应为自己的无知而低头。”
“退却又有什么用呢?躲在城墙之后,难道恶魔们就不会冲入这座城市了吗?”尼禄眼神坚定,“不,它们会的,它们会无情的破开城门,涌入我们的城市,将溃不成军的我们撕碎,用鲜血和恐惧染红这座千年历史的古城,你们的未婚妻会被当做取悦他们丑陋主宰的祭品,你们的亲族会被当做食物撕得粉碎,搞清楚我们在和什么东西为敌,那是恶魔,是人类一切恐惧的来源,它们潜伏在人类历史的黑暗中,对着我们展露獠牙。”
“想想你们的妻儿,想想你们的父母,你们这么缩在城墙后面,真的有意义吗?”
雷霆骤然在雨夜炸响,尼禄的身畔火焰燃烧。
“帝国虽大,但我们已退无可退,身后就是罗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
“还有点骨气的,还想跟我拼上一把的,还是个爷们的。”尼禄拎起龙枪,红龙女王回归巨龙之姿,金红的甲胄如同流体包裹住她的身躯,“跟上来!”
巨龙咆哮,黑暗的天幕被火焰染的鲜艳似血,王剑之上火焰流连,矮人所铸,上古龙枪发出悠长的龙吟。
帝国女皇的征途,从来都不是一人的道路。
君王,永不独行。
胆怯的士兵们,退却的士兵们。
汇聚成甲胄与甲胄的洪流,刀剑与刀剑的洪流,战马与战马的洪流。
“弗里德里希,想想希丝缇娜,活下去,你还年轻,你还有你的人生,不要在战场上挥霍掉他!”女皇说到。
“是,陛下!”腼腆的男孩高声回答。
“艾索里昂,你的父母还在你的家里等着你,不要急着送死。”
“是,陛下!”中年的男人吼道。
“维琴尼亚听起来就是个漂亮女孩的名字,马萨乔,不想让她嫁给别的男人的话就给我想尽办法活着回来!”
“是,陛下!”刚刚坠入爱河的男生应道。
“谢里琴科……”
“是,陛下!”
“路德……”
“是,陛下!”
……
女皇靠在红龙女王的背上,注视和自己奔赴地狱的勇者们。
她记得这里每个人的名字。
(罗马从未陷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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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从未陷落的后记-
我们的国家灭亡了吗,或许是这样的吧,只是,国家的存续,看的不是那个实体,即使我们在物质层面上的国家被灭亡了,但是,只要我们只是被亡国而没有被灭种,那么无数认同她的信念的人,总归还是会汇聚在她的旗帜下的,我们或许懦弱,人民曾经碌碌无为,但是那是过去,我相信,哪怕我们被灭国了,无数的她的子民也会为了她的再生去奉献自己,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哪怕一个人类,我们的文明,我们的传承就永远不会断绝,只要我们心怀希望,并且时刻愿意为了她的存续去牺牲,我们所缺少的就只是一个英雄,一个能够带领我们掀起反攻的大旗的英雄,不论那是谁,我们都会汇聚在那面旗帜下,再一次为了我们的理想与信念,为了我们的种族去奋斗,只要没有灭种,新的国家始终会建立,人类前进的脚步,永远都不会停止,不要小看我的种族啊。
---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尔曼尼库斯-《罗马从未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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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为大家带来元帅小姐可能会有的前传,尼禄小姐姐的故事
这个角色,虽然也叫尼禄,甚至连名字都一模一样,但是,她又和那些尼禄有所不同,她不是银发帅哥,也不是褒贬各有争议的历史人物,更不是FGO中的那个小女孩
她是真正的“领袖”
她时刻身先士卒,她永远体恤下士,她在她的人民最需要她的时候承担城墙的责任,而在国家统一,世界和平后成为灯塔,在她的士兵失去勇气的时候,用语言激励着他们和自己一起去“送死”,却又命令他们活下去。
她是“领袖”,我心目中真正的领袖
艾希风云人物志 神圣帝国的太阳永不落下——大元帅洛依蕾丝卡
——-雄鹰折翼之时-——
(某条被放弃的世界线上,洛蕾和女皇陛下的结局)
战斗进行到了第十七日,皇宫内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了,如潮水般的战斗法师们涌入皇城。
建筑被推倒,园林被破坏,四散的宫女们遭到了玷污,鲜血染红了台伯河。
人类最原始的罪恶在人类最古老的建筑中上演。
然后,法师们停了下来。
停在了凯撒宫,停在了高坐帝国女皇的宫殿前。
想到传闻中女皇陛下的绝色,暴徒们舔着嘴唇,发出了笑声。
但在此之前,他们要打倒一个人。
金甲血袍的身影掩上了雕刻着华丽浮雕的宫门,动作轻柔的像是一位母亲在爱 抚自己的孩子。
然后,她转过了身。
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装饰着桂冠的战盔,露出了一张让暴徒们吹起口哨的精致脸颊。
她开口,声音歇斯底里而又渗透悲伤,执拗却又坚定,仿佛一个失去一切的疯子,鲜血在她的瞳孔中燃烧,化作焚烧一切的怒火,“想要杀她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雄鹰折翼之时,完)
——-孔雀凋零之夜———
庄严的军帐中点着明亮的蜡烛,灯光之下,二人相对而坐,金发的女孩扎着麻花辫,她是圣女,银发的女孩扎着低马尾,她是“魔女”。
“是时候了。”银发的女孩站起身,如瀑布一般的,银白的发丝像是河流一样倾泻而下。
洛蕾褪去自己的大氅,看着友人轻声道,“贞德,替我被甲。”
圣女无言,稍许的沉默后,贞德点头,“嗯。”
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她总是这般要将自己送上刑场般的姿态,圣女咬了咬嘴唇,发出了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啊,我又不是要被送上绞刑架了。”洛蕾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很好看,很阳光的笑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笑容,大元帅同圣女开了个玩笑,“啊,那么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要哇哇大哭了。”
从那湖蓝色的双瞳中却没有流露出半点笑意,古井无波,或者说麻木的像个死人。
圣女的胸口一阵绞痛,她看着洛蕾,有话却又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正因为没有现实的绞刑架,我才会叹息啊,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狼狈的,可悲的被送上了绞刑架,我至少可以拼上这条性命去救你,可是,你又为什么要亲手为自己套上绳套呢,这样的绳子,真的是可以挣脱的吗,这不是太悲伤了吗,你总是在说着崔悲伤崔悲伤的话,却为什么又要逃避那个悲伤的人是你自己的事实呢?我不明白啊。
有些话,当然是不应说的。
圣女在脸上堆砌起笑容,“净耍些嘴皮子聪明,有本事见了孔雀王,拿你的嘴战胜他啊。”
“噫,贞德你好污!”洛蕾脸色一红。
“我看是你自己的思想问题吧。”贞德叹气,走到一旁盖着双头鹰国旗的衣架边,“还不自己过来。”
“哦。”大元帅像个小孩子一样凑了上去,站在衣架边。
圣女伸出手,将鹰旗小心翼翼地卷起,露出下面那狰狞威严,镌刻着荣耀的甲胄。
胸口的天鹰浮雕张扬双翼,右肩的巨龙盘躯怒吼,左肩的猎雕扣住肩盾,垂下的绶带上流连着战火的记忆,血色的披风如同在冥府的河流中浸泡,而洁白的战裙却又白莲般绽放。
将美丽与庄严,将奢华与朴素融会为一体的东西。
名为荣光王座的甲胄崭新精致的如同一件艺术品,恰与它的主人形成对比。
有点讽刺呐,本该保护人的甲胄如此完美,而那本该被保护的人却伤痕累累。
将鹰旗在一旁的桌子上整理好,端来一盆亲兵打好的热水后,贞德才在洛蕾面前站定。
单薄的丝绸衬衫,领口装饰着帝国军部的天鹰纹章。
摇曳的灯光下,衬衫的影子落在了地上。
真美。
注视着友人白皙的肌肤,贞德眼神迷离。
然而这份美丽上却遍布伤痕,刀剑无情的在宝玉上留下了划痕。
“疼吗?”指尖轻轻的划过新添的苦痛,贞德问到。
“也就那回事儿了。”洛蕾的目光闪躲,“比被你挠痒痒稍微好点。”
“是吗。”贞德摇头,双手划向背后,将黑色的最后防线从洛蕾的身上解除,圣女将头埋进友人的胸口,心脏跳动的感觉隔着层层的阻碍传达,“疼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然后她离开友人的胸口,转过身在水盆中打湿毛巾。
“嘛嘛,其实还是有点疼啦。”趁着贞德忙碌的功夫,洛蕾有些尴尬的说到,“也就那么一点啦。”
“我其实看见了哦。”贞德看着洛蕾说道,“昨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按着自己说着好疼想要妈妈的梦话。”
“哇,那可了不得了。”洛蕾盯着贞德,“话说,可以开始了吗,有点冷啊,这样光着还怪羞耻的。”
“嗯。”贞德微笑,开始擦拭洛蕾的身体,每一道伤痕边都擦的格外的仔细。
认真的擦拭完全身后,洛蕾赤条条的站在军帐的地毯上,姣好的身体曲线暴露在空气中,大腿修长胸前饱满。
所谓荣光王座这套甲胄,其实并不是一件甲胄,而是三件武装的组合。
黑色的紧身衣覆盖在她的身上,这是甲胄的第一层。
贞德的手有些颤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酝酿着。
“怎么啦?”洛蕾问,紧身衣带着金属的质感,那是因为在皮质外层上还排布着细密的打磨后的龙鳞。
“不,没什么。”贞德回答,从友人那湖蓝的双瞳中,贞德看见了自己,她明白了,那样的感情是什么。
是悔恨,是悲哀。
啊啊,我又再次目送着她走上了战场了呢,明明说着要将她从战争的深渊中拉回来,却亲手为她披挂,亲手替她送行。
我原来是那么的无力。
第二层的甲胄,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黑色甲壳才对,承担着接驳最后一层的甲胄的作用。
“贞德。”分神的时候,洛蕾的声音响起,此刻的友人让贞德觉得一直在攻受之争中占据上风的自己落了下风,洛蕾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
贞德的手一滑。
谢我把你送上战场吗?
友人的下一句话让险些产生的隔阂融化,“谢谢你陪着我。”
“没关系了,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了,贞德你看着状态不是很好,就先去休息吧。”
这么说着,那套熔铸着无尽的荣光的甲胄自己依附在了洛蕾的身上,战靴上装饰性的锁链发出金铁交鸣之音,战裙在风中起舞,扬起血色的披风。
戴上装饰桂冠的战盔,银白的长发与东方的第一抹鱼白肚融为一体。
南方的热风吹过脸颊,绶带上,一个个古老的单词与句子诉说着它们主人经历过的战争
熄灭的蜡烛滴下白色的蜡油,还带着温度,落在了地上。
还有很多话要说呢。女孩叹息。
洛蕾走在通往大营之外的路上。
但是这个时候,就在此刻,她已经不是营帐里那个女孩子了,她是神圣帝国大元帅,她不能有儿女情长,也不能有所留恋。
算了,等战争结束了,再和贞德,再和艾丽一起说吧。
孔雀凋零之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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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很多人没看懂,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
本来是想学着GW,写个风云人物志,结果,感觉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呢,让我充分感觉到了自己的弱鸡
这个礼拜要考试,期末考试,正文先放放。
作者瞎侃系列 其一·死亡国度的N元政治
神圣帝国,新亚美利加合众国,南方孔雀王朝,死亡国度,东方明帝国,北方帝国,这是当世人类最强的六大国度,国体依次为看起来很专制,其实也很专制,但是又不那么专制的统一的君主专制的中央集权帝国,神圣帝国;民主灯塔在异世界的投影,抗击封建的先锋队,四权分立的民主共和制国家,新亚美利加合众国;某个亚洲超级大国在异世界的化身,使用着优越的种姓制度的专制集权帝国,孔雀王朝;天下无敌,国祚万年,日月同辉,伟哉吾皇,神皇朱棣,龙威浩荡的统一多民族国家,明帝国;高举双头鹰,自称罗马正统却和罗马对着干的北方帝制大国;以及我也不知道什么国体的神奇国家,死亡国度。
当然,死亡国度的名字不是这简单的四个字,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国家的全名,“大奥西里斯及泛幽兹海姆与北塔尔塔罗斯三位一体联邦及艾希冥府亡灵帝国”。
你他妈到底是联邦还是帝国?!好吧,其实在黑暗百年之前,死亡国度并不存在真正的国家,黑暗百年之后,死灵法师们建立了一个称不上是完整的国家的国家,我们都知道一个国家得有军队,警察和监狱,而不巧的是,和各路异族带着干的死灵法师们只有军队,死亡国度用的可不是神圣帝国那样的普遍义务兵制度,而是全民皆兵,上到三大执政官,下到通厕所的骷髅兵,一旦死亡国度的战时动员体制全开,那就都是军队的一员。
既然说到了三大执政官,我们就来说一下死亡国度的政治,首先我们得提前说一下,死亡国度的政治就跟死亡国度的国体一样迷。
先说中央政府,尽管名字中有着帝国,但其实死亡国度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皇帝,在大多数的时候死亡国度都是一个松散的邦联,死灵法师,黑骑士与亡灵生物们各自待在自己的领地上,坐着研究又或者睡大觉,当然,这并不是说死亡国度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在中央,死亡国度的最高权力机关是被称为三大执政的三位执政官,执政官由家族世袭,从建国以来便由幽兹海姆,塔尔塔罗斯及奥西里斯家族担任。
此为死亡国度行政体制的一元,三大执政是死亡国度实际上与名义上的政治领袖,为什么既是名义又是实际呢?
且听我慢慢道来。
首先,三大执政,无论哪一个都莫得军权。
???莫得军权,你他妈告诉我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无权调动军队?!好吧,其实这莫得军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军权,而是一个类似于三权分立一样的三人共同掌握军权的制度,即,每一个执政官都有三分之一的军权,换而言之,无论哪一位执政官都无权调动死亡国度的亡灵军团,只有当三位执政将自己手中的黑太阳文章合并在一起的时候,执政官才能共同调动死亡国度那可怕的亡灵军团碾碎一切人类之敌,展现人类守夜人千年沉淀的深厚底蕴。
然而这并不是说死亡国度的执政官们并没有军队,在死亡国度那规模庞大而可怕的死亡国度国防军之外,三大执政们还掌握着另外一支军队,死亡国度卫戎军团,这是直属三个执政官的军队的总称,他们并不是一只单一的军团,而是包含着战列舰在内的战斗编制,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奥西里斯家族的精锐重装步兵,阿努比斯胡狼军团;幽兹海姆家族的精锐重装骑兵,海拉的圣少女军团;以及塔尔塔罗斯家族的冰霜巨龙部队,科赛斯特的守门人军团,正文中莉泽薇特的死亡骑士美少女随从便是由海拉的圣少女军团转至141教导骑士团的。
我们首先得明白一个问题,死亡国度的三位最高领导人都是传奇,传奇嘛,总是有些特权的,所以在执政官大人们在不触犯原则性的错误的时候,掌握军权的黑骑士及死亡骑士圆桌会议一般都会允许发兵,至于执政官阁下是要揍精灵还是揍兽人,又或者是要去揍矮人还是抢个龙族墓穴什么的奇葩事情,那就不在圆桌会议的关心范围之内了,反正就算捅出了天大的娄子你们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异族生物也别想拿死灵法师大爷怎么样。
就是这个圆桌会议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们后文再谈。
作为死亡国度最高领导团体的三人小班子并不是三贤者体系又或者是世界仲裁机关那样的东西,事实上大多数的执政官大人都是甩手掌柜,因此在死亡国度建国之后,一种被称为影子内阁的制度被建立了起来,内阁的权利直接来源于执政官,代替执政官行使权力,这并不是说明内阁取代了执政官,和明帝国的内阁一样,死亡国的内阁仅有拟写政令的权利,再经过执政官本人的批复之前,内阁的郑凌并不具备效力。
死亡国度并非是一个民主国家,无论是亡灵生物还是活人都已经习惯服从,因此死亡国度三大执政的正灵可以同绝大多数的集权国家一样,在死亡国度的各处畅通无阻,并且由于亡灵生物与死亡国度的活人们高度服从的情况,执政官的政令可以以比在其他国家更快的速度得到落实,这使得死亡国度能以远超各国的速度进行总动员,并将部队立刻投入战场,当然能让死亡国度进行总动员的状况自打死亡国度建国以来还没有发生。
作为一个国名中同时存在有联邦与帝国的国家,死亡国度在帝国的部分实行着名义上的帝制,死亡国度的活人部分为执政官家族统治下的国家,但是在亡灵生物部分,执政官们拥有君主的封号,尽管如此,在对外事务上,死灵法师们仍以执政官作为正式的称呼。
执政官拥有一套简洁和高效的行政体制,在内阁之下,是由执政官直接掌握的政府机构,三位执政的权力互有覆盖,再经过巫妖联席议会公投通过的情况下,因为执政官可以驳回另一位执政官的政令,这可以保证死亡国度的决策层的决策保持一定程度的准确性,死亡国度的中央政府直接任命地方官员,作为一个军政高度合一的国家,三大执政任命的地方官员同时兼任该地区军事长官的职责。
事实上,死亡国度并没有寻常国家那些庞大而繁杂的政府机关,诸如警署,民政部门等机关在死亡国度之内并不存在,死亡国度仍旧适用着一套相对“原始”的社会制度,夫妻之类的观念虽然在死灵法师与黑骑士的观念中存在,但是他们并不需要一些证明来证明彼此之间的关系,民事部门的简画使得死亡国度得以在一些方面呈现出相当高效的表现,死亡国度的公共建设与军事工业拥有远超于世界人类五大国的效率。
得益于亡灵劳工不知疲倦的特性,死亡国度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军用道路系统,这一点即使是拥有庞大的御道的神圣帝国都难以企及,除此之外,死亡国度还修建过诸如深入地下256层的巨大地下建筑永夜宫,以整个山脉作为基石的纪念性建筑,艾希英灵荣军院,并且死亡国度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的军事工厂满功率开工的国家,因为上到超大规模的军工厂,下到开矿的小矿区,都属于死亡国度的国有企业。
扯远了,回到执政官上来,作为死亡国度的最高掌权者,执政官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死亡国度还并不存在的那个时期,人类的无昼纪元时,执政官家族便已经率领着死灵法师与各路异族们对着干了,那时所谓的执政官家族还并不存在,经过人类改进后的死灵法术也不存在,当时的执政官家族只是三支兽人墓穴技师学派的发现者与传播者,执政官家族与现今人类的死灵法术十大学派都是在与异族的抗争中形成的。
执政官的世袭制度并非是三大家族专权的产物,而是死亡国度历史上唯一的一次民主投票,“开罗会议”的结果,在决定死亡国度将来命运的会议上,由所有与会的死灵法师,黑骑士,亡灵生物举手表决并通过了执政官家族世袭的决议,只有在国体到底是民主还是封建这件事上产生了争论,当然这个到底是什么国体其实只是死亡国度的开创者们纠结到底什么国体更容易被人类的主流社会接受,而不是认真的思考什么样的国体对于将来的死亡国度更重要。
相信我,有没有一个国家对于死灵法师来讲其实根本无所谓,毕竟他们在没有国家的情况下还欢快的蹦哒了快两千年。
所以,一个看起来很像是异界奥匈帝国,其实又比奥匈帝国牛逼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国家成立了。
死亡国度,一个迷的不行,但是又没人打得过他的国家骄傲的屹立于神圣帝国南方的土地上(死亡国度的直接原型其实是德三,所以对于国家的称呼是fatherland),并且对着大陆上的各路异族族露出了阴仄仄的笑容。
那一天之后,死亡国度那黑底衔尾蛇与黑太阳的旗帜成为了大陆各个异族的噩梦,精灵海军再也无法肆无忌惮的劫掠人类商船了,因为总会有各种形式的亡灵龙族从天上或是海里冲出来拦在他们的面前,海族再也无法随意向商船征收所谓的保护费,因为当他们的大海兽正围着商船打转的时候,远方死亡国度的战列舰可能正用炮口瞄着他们,准备着想办法干他娘的一炮。
文中虽然写过“死亡国度的第一执政”,段其实死亡国度的执政官并不存在所谓的谁的权利比较大的问题,这个第一第二第三说的是三位执政官大人被选出来的顺序,没错,尽管执政官是世袭的,但执政官的位置却不是世袭的,而是由死亡国度那n多的分权机构从三大执政官家族提供的候选人中公投出来的,至于这n多的分权机构又是个啥,我们就放在下一期的作者瞎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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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贞德,明明是个背景版,七十多章了还没有出场,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啊,我就很想明白你们喜欢的到底是这本书里的贞德还是因为fate里的贞德而喜欢这本书里的贞德
为某人而挥的剑
Chapter1:我们的家
新书上传,新人作者,我希望开始看之前各位读者可以调整一下你们的心情,可能听起来这个故事的确挺像大宝剑的,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如果看完之后各位还是觉得不能接受的话请自觉右键爷无妨o(≧口≦)o,也不要到评论区去喷什么的,对于一个新晋作者来说非常的不友好啊。
要是真的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可以联系我Q2794493010或者直接在评论区说,我会认真听取的,毕竟各位读者老爷肯定读过的书比我多。
再次声明,我是一个高中生,一周能碰电脑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看完各位读者老爷觉得还不错的话点下收藏默默等待也可以的哟,我会努力更新的,争取能在礼拜六礼拜天补上一周的(๑•̀ㅂ•́)و✧
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新人,还请多多指教
开始故事吧o( ̄▽ ̄)o
秋日的阳光洒在泛着白色的沙滩上,海浪轻柔的漫过海岸线,在沙滩上仅仅高过脚踝的位置停留数秒后流回大海。
有人说约克镇的沙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沙滩之一,每逢盛夏,细密柔软的白色沙滩上都会积留着一层堪堪越过脚面的海水,而在南方夏日骄阳的光辉下,澄澈的海水甚至能让人看清水底的细沙,若是足够幸运,规划好时程的话,甚至能欣赏到约克镇十年一遇的刃翅鸟北迁的绝景。
“啊,美丽的卡里卡拉,我的母亲~”空灵的歌声在海边婉转,“你是艾希的明珠,在苏尔的光辉下闪耀”
在沿海的沙滩上,有一串长长的脚印,脚印的主人拎着自己自己的鞋子,抱着大袋的食材漫步在沿海的沙滩上,一边前进,一边唱着曲风柔和的卡里卡拉共和国民歌《美丽的卡里卡拉》。
是一名美丽的少女。
淡银色的长发在朝霞下带着明媚的色彩,多数的发丝被玄色的发带束在身后,仅有少许的长发越过精雕细琢的香肩,在高挺丰满的胸前俏皮的停留。
细碎的刘海下少女那人偶般精致的脸颊上嵌着湖蓝宝石似的瞳,明眸皓齿如同神话故事中的天使。
波西米亚风的长裙以白色为主基调,装饰以墨色的褶皱型花边,虽是代表沉静肃穆的颜色,在少女的身上却是带着别样的风采,偶尔的秋风拂过,撩起少女的衣裙,露出两条白玉似的大腿,如同东方明王朝的瓷器一般美丽。
洛依蕾丝卡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秋日的清晨从镇上采购一天所需的食材,在那之后顺着沙滩回到自己沿海的家中,独自走在吹着柔和海风的沙滩上,赤着脚感受着柔软的细沙在脚底滚动的舒适感与渐凉的海水漫过脚踝的冰凉。
四年前的那一天,她从帝都搬到了这座安详的海边小镇,并且在海边找到了某人替她准备的一处房产,当时的约克镇是神圣帝国为数不多的没有因那场持续了五年的世界大战而遭受破坏的神圣帝国小镇,在身心俱疲的她看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天空是大海的颜色,大海又是天空在地面上的投影,绵延不尽的云层虽然不像战场上那些因法术辐射而五颜六色的云彩那般光怪陆离,却胜在无暇,南方的海风带着海水独有的腥湿,不同于战场上的血腥,那种气味虽然也会让人感到些许的不快,却远比那种让人作呕的铁锈味清新。
她是在将近日落的午后搬到这个小镇的,在小镇外的山崖上,她注视着几乎与海平面持平的落日没入星球的背面,赤翎贼鸥披着晚霞的光辉归巢。
洛依蕾丝卡从未想过落日会这么美丽,她在帝都与战场上并不是没有看过落日,但是无论是帝都还是战场,那平等的普照万物的光辉消失的时候只会让她感到不快,那意味着攻势又要暂停了。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个世界,没有使用传奇剑圣入微级的气息感应,没有使用传奇法师洞悉天地的元素之眼,而是用自己的双眼将那大自然所创造的奇迹铭记于心,以一介凡人的姿态。
八年前当她第一次睁开双眼,第一次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她至今难忘———
一脸严肃的老年和中年男人们围着她,用祈求神明降下恩赐般的眼神与语气逼迫她走上战场。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论是战争,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刀光剑影,法师战阵,骑士冲锋都已经是过去式,她褪下了那层光鲜艳丽却又沉重无比的外衣,重新做回了自己。
四年前她第一次踏上这片沙滩,顺着某人为自己认真准备的地图找到了坐落在约克镇海滩最风光秀丽的地段的宅邸,某人说的没错,那是她名下房产中最平庸的一处——与帝都罗马那金碧辉煌的殿宇比起来确实是那样。
但是在洛依蕾丝卡看来那已经足够了,那座用低调的明王朝紫杉木搭建的屋子被并不高大的椰子树包围着,在一片葱郁中那座并不大的淡褐色木屋在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作为让一个身心俱疲的人休息的地方已经足够了。
那个时候,她仅仅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洛依蕾丝卡曾经在很多的地方休息过,在神圣帝国她在繁华的元帅宅邸中居住,那座府邸最辉煌的时候丝毫不逊色于凯撒宫和罗马大教堂,她在最高处的房间中俯视着庞大宅邸的运作与周转;在那个被她亲手毁灭的卡里卡拉共和国,她在庄严元首宅邸对着燃烧的城市发呆,仍旧在抵抗着的人们高唱着《美丽的卡里卡拉》慷慨赴死;与明王朝谈判时那群骄傲的东方人用对待皇帝的礼仪招待她,让她居住在皇太后才能居住的养心殿中,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她是唯一一个受此殊荣的女子。
但是在她看来那些都不能叫家——太大了,大到每当她踏入那些地方,她总会感到迷茫与陌生。
皇家医师说她不是对空间上的大感到恐惧,而是她对那些地方没有归属感,这一点上她倒是挺认同的,皇家医师说那是他第一次见有这种病状的传奇强者,也拜神圣帝国法律较为开明所赐,皇家医师说了这样的话也没有事,搁在明王朝,这位皇家医师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当她看见那座仅仅只有两层的木屋时,她无比的确信一件事,那是她的家。
怪不得当某人把地图连同钥匙递给自己时候那么的骄傲,还说着“你一定会满意的”
她很满意,对于这座仍旧散发着紫杉木清香的两层木屋,那一定是某人亲自在海边物色地点,并且花大价钱从明王朝买来百年的紫杉木所搭建的,称之为爱巢也毫不为过。
原来某人还记得那个约定,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那个在元帅府最华丽的房间中哭泣的少女。
那一晚的洛依蕾丝卡身上所展现的是不应出现在帝国元帅身上的脆弱与悲伤,哭的与街上被男友抛弃的女孩儿一般无二甚至更惨,那是她带着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千四百二十八个晚上。
三年零十个月二十八天,三万四千二百七十二小时,二百零五万六千三百二十分钟,一亿两千三百三十七万九千二百秒,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段时间内给她给予的只有冰冷,疏远倒是没有,因为所有人都需要她,帝国的大臣们需要她带给帝国胜利,部下们需要她带领自己获得功勋,而俘虏们则需要她的怜悯苟且活命。
但是那些逼她走上战场的人们却没有注意到,那个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坚强灵魂并不在这个身躯中,存在在神圣帝国元帅的身体中的,从那一天开始便仅仅是一个脆弱而敏感的灵魂。
何等的残酷,命运之神仿佛开了一个恶劣至极的玩笑。
所以在第一千四百二十八天的那个晚上,那个脆弱而敏感的灵魂抛下了叱咤风云的坚强外壳,在只有自己的房间中哭泣。
然后,在那个脆弱而又敏感的灵魂感到悲伤与无助的时候,某人接纳了她,用温软的胸怀给了脆弱的灵魂一个避风港,那是洛依蕾丝卡.索伦.克劳狄乌斯第一次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感受到了温暖.
也是在那个晚上,她向某人祈求了一个承诺,某人听了后很平淡的点头说:“好呀,带我一个”
所以当她推开那小木屋的栅栏与紫杉木门后,嗅着紫杉木的清香的她才会那么的安心,那是某人和她约定的家。
新制的家具并不奢华,没有镂空的黄金雕饰与繁琐无用的纹章,只有木材的香气,透过宽敞的客厅可以看到窗外的小型花园,娇艳的矢车菊顺着柔和的海风摇曳,带着淡雅的芬芳。
客厅中的壁橱恐怕是这房间中最贵的东西,那是某人花大价钱在明王朝买的上好的龙涎木制造的,四角还包着哥特风格的天使浮雕,某人把它摆在自己房间中最显眼的位置,成天的显摆,想不到也摆在了这里。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出去便是占据了半个二楼的阳台,阳台的采光极好,想必也是皇室御用的建筑师所规划的,在那摆放着的是一整套的桌椅,每天都能看着太阳的起落。
约定中的某人并没有如约的等在那里,空空如也的沙发,桌椅与双人床并没有让洛依蕾丝卡感到诧异,她很清楚某人是无法等待在那里的,那是某人遵守约定的代价。
总有人需要承担一些东西的,她背负了四年不属于自己的荣耀,四年之后,某人为了履行答应她的承诺,开始背负起那沉重的王冠。
那个夜晚轻轻拭去她眼角泪珠的少女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她许诺的两人共同的家中,那是早在那个夜晚,少女淡淡的说“带我一个”的时候她就明白的事情。
记忆中的某人曾经带着无奈的笑容轻抚她的发丝,用姐姐宠溺妹妹的语气对她说,“洛蕾,你真傻啊。”
其实她才是姐姐的啊。
但是某人说的很对,她真的很傻,那是不应属于帝国元帅的天真。
明知道某人不会回来,她每次做饭总是会做两人份,然后在叹息声中将多余的饭菜倒掉,那张双人床自始至终只有一床被子,枕头却一直是两人的,她的手艺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优秀,每个月的女神祭典她都会想象着某人的身材,亲手为某人缝制新衣,二楼仅有的那间卧室的衣柜中如今已经悬挂了四十八件不同的衣装。
那是她用来纪念无法完成约定之人的方法,天真中带着傻气。
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战火的缘故,镇上的人们接纳了这个看起来像是流放贵族的美丽女孩,在诧异于她竟然没有随从的同时用自己最大的善意给这个傻傻等待的女孩以帮助。
今年已经是洛依蕾丝卡迁到这个平静的南方沿海小城的第四个年头了。
推开栅栏之后,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掩映在一面青翠的绿荫中,些许的阳光透过树冠在卵石小路上投下大小不一的明艳光斑,门框上挂着的风铃在海风中摇摆,发出清脆的乐音。
看着这秀丽的景象,洛依蕾丝卡那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那是她和某人的家。
“我们的家”洛依蕾丝卡将食材连同凉鞋放在地上,注视着那挂在门上的木板,那上面写着这样的字。
“Loyrska&Alianora”
然后,轻轻推开,向那本应空无一人的,干净整洁的客厅轻声道,“我回来了。”
本应空无一人。
“欢迎回家。”在正巧被阳光斜射的那张椅子上,穿着笔挺的骑士劲装的女孩举起高脚杯轻笑,杯中鲜红的液体在阳光之下如同血液。
洛蕾的脚步在门外凝固,约定中的某人,坐在约定中的位置上,向她展露笑颜。
耀眼的亮银色长发扎着高挑的马尾,脸颊虽然同样精致,却带着危险的黄金竖瞳,银色的发梢末端则是鲜血般的红色。
帝国女皇,艾丽奥诺拉.德鲁苏斯.克劳狄乌斯。
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理所应当的,带来的也是洛蕾最不想知道的东西。
“你答应我了的......”
“是啊,我这不是来履行约定了么?”艾丽奥诺拉,帝国女皇将盛着名贵红酒的高脚杯放在桌上,轻声的叹气,“姐姐,不要哭啊。”
Chapter2:你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章感觉写的不是很好啊QWQ
“我没有。”洛蕾摇头,与艾丽奥诺拉那双写着温柔的黄金瞳对视,眼睛还是当初的眼睛,只是人已经物是人非。
良久的对视后,洛蕾终究还是不敌艾丽奥诺拉那双不变的黄金瞳,败下阵来。
女孩倚在门框上,眼睑低沉,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洛蕾樱唇轻启,“你不该来的。”
是的,她不该来的,两人其实都明白,“好呀,带我一个”这样的话根本就是笑话,但是不该出现的约定之人,确实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约定之地,也带着洛蕾曾拼命想遗忘却根本遗忘不了的东西。
——战争的记忆。
战争是深渊,当你坠入它的时候,你就永远不可能再摆脱它,这头因人类的欲望而诞生的却又永不满足的怪物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你回到那战火纷飞的残酷地狱。
或是那无法压抑的嗜血欲望。
或是那深藏于心的杀戮冲动。
或是那无法抵御的可怕噩梦。
简直就像梦魇一样。
艾丽奥诺拉皱着眉,注视着木质地板上渐渐汇聚的水渍,帝国女皇叹气道,“对不起。”
洛依蕾丝卡.索伦.克劳迪乌斯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她都表现出的是帝国元帅应有的强硬与坚韧,但在艾丽奥诺拉.德鲁苏斯.克劳迪乌斯面前却是例外。
——谁都有脆弱的时候。
“为什么要道歉呢?”洛蕾用手背 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难堪,接着女孩与艾丽奥诺拉对视,“艾丽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你不是来......遵守约定了吗?”
是啊,你不但来遵守约定了,还带来我曾经想努力遗忘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无法遗忘的东西。
——那是场持续了六年的战争,尽管时间很短,却几乎席卷了整个世界。
以卢尔尼卡王国的激进分子暗杀神圣帝国驻卢尔尼卡大使为导火索,神圣帝国发动了针对卢尔尼卡王国的战争,先是艾希大陆的的西部,接着是北部,南部,最后长年安逸的东方明王朝与新亚美利加合众国也被迫加入了这场战争。
那个时候神圣帝国的战况并不乐观,作为当世最强的国度之一,神圣帝国轻易征服了西部大陆,然而 当南部北部,东部以及新大陆各国加入战争后,神圣帝国及其盟国的步伐被阻挡了,战争陷入了胶着状态。
甚至一度急转直下,在某一天,神圣帝国的皇帝被暗杀了,神圣帝国曾一度面临停战与投降的抉择。
然而在“那一天”之后,一切都改变了,神圣帝国一改之前的劣势,以新的姿态全面反攻。
帝国军部改组原先以大贵族为核心的旧有军事体制被完全废除,转而以军功积累为核心选拔帝国军部官员,家族私军被正式取缔,所有军权收归皇帝,由帝国元帅代行,全国改为帝国防卫军与二十军团,统一在新的的帝国元帅的统率下作战。
也是在那一天,旧有的战争模式被彻底改变,神圣帝国首次在战争中投入成建制的重型骑兵部队,克劳迪乌斯重装黑骑士团,不但如此,成规模的法师部队以及魔动战争傀儡也被投入战场。
新时代的战争格局让战争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是骑士们与战士们赌上荣耀的决斗,而仅仅是精锐部队的屠杀。
那是洛蕾带给这个世界的第一份“礼物”,军部改组源于她那个世界的某位伟人的变法,那次变法让那个国家走上了强盛与对外扩张的道路,重骑兵与法师部队,魔导战争傀儡的投入则来源于那个世界某国的精兵思想。
作为一个穿越者,洛蕾带给这个世界的礼物简直恶劣至极,但那是她在那个时候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依靠着远超当前诸国战争思维的战争方式,神圣帝国很快改变了自己之前的颓势,但是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神圣帝国势头正盛,即将整合战线,与明王朝及新亚美利加合众国重新开战的时候,神圣帝国出乎意料的选择了谈和。
在维持现有情况不变的情况基础上,诸国很快便签订了停战协议。
这便是被称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争的全貌。
也是洛依蕾丝卡想努力遗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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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茶杯中呈现水乳 交融的状态的液体顺着银制茶勺的方向转动混合。
产自西西里行省的可可豆经过研磨后制成的咖啡与牛奶混合,那是洛蕾最喜欢的东西,咖啡那略带着苦涩的醇香混合着牛奶纯粹的香气,如同她在异世界的八年人生。
艾丽奥诺拉看着洛蕾在灶台前的纤细身影,显得很平淡,从很久以前她们就是这样了,一个人做事,另一个就在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在元帅府洛蕾批阅军事文案,艾丽奥诺拉会笑着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注视着她恬静的侧颜,在凯撒宫艾丽奥诺拉处理政事,洛蕾就为她泡好红茶等待她的结束。
秋日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所以阳光之下洛蕾的银发与素净白皙的肌肤更显秀丽,艾丽奥诺拉不禁的有些出神。
“酒不是好东西,女孩子还是少喝为妙。”艾丽奥诺拉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杯咖啡将她面前的红酒挤开,本想去抓红酒的她碰到的了温热的咖啡,被适时的拉回现实。
洛蕾在艾丽奥诺拉面前的椅子上落座,捧着另一杯咖啡吹着凉气,湖蓝色的眸子中已看不到悲伤,只有平淡。
“你还是那个样子。”艾丽奥诺拉端起那杯仍旧散带着未散的薰衣草香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你却变了。”洛蕾轻声叹气,讲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注视着无比熟悉的人,“我们都知道,你不该来的。”
征服西部大陆,军部改组,训练新军,巩固皇权,压制帝国宰相,削弱实权大贵族,扶植新的小贵族,新的战争思维......该做的一切,我能替你做的一切,我都做了,那个帝国已经不再是那个摇摇欲坠的巨人了,她为你而生,财政,军事,民生,农业,一切的一切都由你来掌控,这个拥有七百万平方公里的广大土地和一亿五千万国民的帝国全部围绕着你旋转,你不必再像当年的我一样处处受制,所以你不该来找我的啊!
“艾丽,你知道吗?”洛蕾看着艾丽奥诺拉的黄金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咖啡,“我这八年的人生啊,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原始的形态是黑色的,那样的黑色持续了,恩我算算,一千四百二十八天,然后呢,那天晚上你的那个拥抱就像是咖啡中加入了牛奶一样,白色与黑色的混合,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绝望中混入了希望。”艾丽奥诺拉回应道,她很清楚仅仅大自己一岁的姐姐在那四年经历了什么。
“是的,绝望中混入了希望,但是本该空无一物的茶杯从一开始被倒入的就是漆黑的咖啡,就算在那之后倒入再多的牛奶又有什么用呢,仅仅是从黑色变成褐色罢了,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是吗?”
“艾丽,你真的忍心让这杯咖啡变回黑色吗?”注视着帝国女皇的金色双瞳,低声询问。
一边说着很强势很帅气很中二的话,曾经的帝国元帅却是垂下了头,那杯被充分搅拌呈现淡褐色的咖啡液面上,水花交错着绽放。
久久的不语,艾丽奥诺拉根本找不出任何能安抚自己姐姐的话语,在她来之前她准备了很多了花哨的漂亮话,但是当她看到那滴答滴答绽放在咖啡上的水花,她才发现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最终从威风凛凛的帝国女皇口中吐出的还是那毫无作用的字,“对不起。”这是帝国女皇今天第二次道歉。
“艾丽不需要道歉的,艾丽并没有错呀。”洛蕾将那杯混合着咖啡的苦涩,牛奶的温热以及泪水的淡淡咸味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刚才在窗外看见......”眼见话题很难再继续下去,艾丽奥诺拉决定引出新的话题。
“那是贞德的衣冠冢。”洛蕾眼神柔和的看向窗外,小小的十字架形墓碑竖立在矢车菊中,由简易的花环所装饰。
“贞德......”艾丽奥诺拉神色一凝,她知道她又提起了洛蕾 不愿提及的话题,当她踏入这处海边小屋的时候,看见那么小的一座墓碑她还以为那是洛蕾宠物的坟墓,却根本没想到那会是某个人的衣冠冢。
“对啊,圣女贞德,人类教廷史上最优秀的天才,人类教廷的圣女。”出人意料的,洛蕾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她仍旧是温柔的注视着那座墓碑,“在你之前,她是我的第一个友人,我不该带她走向战场的。”
“那是我们同明王朝决定性的一场战争,绝夷关之战,如果占领了绝夷关,我们的部队就可以在明王朝长驱直入,无论是继续交战还是谈判对于我们都是相当的有利。”
“但是我们失败了。”艾丽奥诺拉说道,“你没有将战争继续下去,你在绝夷关前选择了谈判。”
“艾丽,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们失败了,是我失败了。”洛蕾深深的叹气,眼角闪烁着晶莹 的东西,“我错误的估计了敌人的布置与我们的情报,明王朝在那里布置了远超于我们的军事力量,明王朝的四位传奇也全部集中在了绝夷关,我太信任自己了。”
是啊,我太信任自己了,以为一己之力,足以力敌四位传奇,以为克劳迪乌斯重装和骑士团可以将大明玄甲赤骑碾碎,以为战争法师部队可以让大明引以为傲的弩阵无处可施,以为她不会傻到冲入传奇的战场。
所以在战场上再简单不过的血花击溃了我,从身体到灵魂,让一个本就悲伤的人坠入了更深的深渊,我没有想到世界上贞德有那么傻的人,圣骑士的十大美德,圣职者的清规教条,竟然真的有人相信这些东西。
那个人让我在一瞬间看到了人性的闪光点,却又在下一秒掐灭了她,已经不是绝望那么简单了,这个世界上让我有所眷恋的人又少了一个,早知道就不应该叫她红莲的碧池的,早知道就应该多听她两句教条的。
“贞德就葬在罗马大教堂的后面,你想去的话不是随时都可以去么,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艾丽奥诺拉按住洛蕾放在桌子上的手,“要我陪你去吗?”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祭奠她呢。”洛蕾摇头,明媚的湖蓝色眸子上覆盖着一层轻薄的水雾,“是我害死了她,如果我不带她走上战场的话,她本应在那繁华的罗马大教堂加冕为人类教廷史上第一位女教皇,去传播母神的福音,去告诉人们神爱世人,而不是跟一个刽子手一起去杀戮,那才是她的生活,但是我毁了这一切,我毁了她的人生,她的未来,也毁了教廷的希望 ,如果我没有认识她的话该有多好,你还不明白吗,我是罪人啊,该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那种。”
“别开玩笑了,姐姐,如果你是罪人的话,那这世上还有圣人吗?你为帝国带来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卡里卡拉,诺门坎,奥斯曼,这世上没有你征服不了的国家,你让我们有了更多的资源,更多的土地,你巩固皇权,削弱大贵族,扶植保皇党,解决了历代皇帝苦恼的问题,你让帝国重新伟大......”艾丽奥诺拉握着洛蕾的手,一脸的真诚,“你是英雄啊。”
“艾丽,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着比你想的复杂,我很难跟你解释,我们获取土地,我们获取资源,靠的是杀戮,靠的是毁灭,可是我们的国民是人,那些被我们杀死的人难道就不是人吗?我们不是正确的啊。”
“艾丽,你只是从我的手中接过了这个国家而已,你没有经历过那六年的战争,在先王在位的时候是先王,先王逝去后是我,我们为你挡下了所有的 风雨与黑暗,你只是在罗马作为你的帝国公主长大,你没有目睹过战争的残酷,也没有见识过战争对人性的扭曲。”
“艾丽,我不知道四年你经历了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MMP,水乳 交融还是有敏感字
(未完)
收获了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月票和打赏,虽然可能有友情的原因在里面,不过还是非常的激动,这么废 的书都有人看,对于一个新人作者来说真的是非常的鼓舞啊,蟹蟹澄空女皇的月票,蟹蟹莉莉娜的打赏,只要还有人看,我就会努力下去的QWQ
Chapter3:帝国需要你
这种越写越烂的感觉,不好。
洛蕾是在三周前的神圣帝国报纸上看到的那条消息,新亚美利加合众国正式对神圣帝国宣战,停止与神圣帝国的一切贸易行为并且进行全国总动员,全面扩充全国的兵员,同时以两大舰队封锁神圣帝国各个海域以及出海口。
说起来,就连报纸这个东西都是她带给这个世界的,这么一看,她除了战争之外的美好的东西她还是带给了这个世界一些嘛。
尽管报纸这东西是她带给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正常礼物,但是她却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她仅仅是在作为帝国元帅的时期,会在闲暇的午后差遣下官给自己带上两份报纸作为娱乐,是的,娱乐,大众自古以来就有寻求乐子的天性,这一点异界人也不例外。
所以报纸这种东西作为在异界的消遣与娱乐的道具是相当不错的,毕竟异界没有手机和电视,看报纸,尤其是自己还是公众人物的情况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她原来的世界明星看那些报纸编排自己的绯闻一样,无奈又好笑。
像是什么“震惊,帝国元帅与帝国女皇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啊,“元帅府中的那些风流事”啊,再或者什么“帝国元帅二十未嫁,原因竟是......男人听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之类的,只能说无论在哪个世界,人民的爱好都是一样的。
回归正题。
“我没有选择,姐姐,四年前我们靠着你的统率才征服了四分之一的大陆,我们靠的是你的军部改组和新的战争模式打了他们措手不及才与明王朝和新亚美利加分庭抗礼,现在他们熟悉了新的战争模式,我们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与他们同时多线作战。”艾丽奥诺拉伸出手,覆在洛蕾的脸上,“姐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帝国需要你。”
这么说着,艾丽奥诺拉用拇指轻轻拭去洛蕾眼角的泪珠,就像是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一样,“姐姐,你不需要像一战那样亲临前线,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坐镇元帅府,向全世界展现你还在神圣帝国的信号就好。”
“艾丽,我不会回去的。”洛蕾看了一眼被挂在墙上的报纸剪页,那上面印刷着新亚美利加合众国总统威尔金斯在做公众战前演讲的景象,“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我留下的是一整套完整的军事与行政体系,足以让你们应对所以的情况,你们已经不需要什么当世最强的传奇坐镇了,艾丽......我真的很累了。”
洛依蕾丝卡很强,甚至已经不是强那种境界,在神圣帝国乃至是世界范围内人类的心目中,洛蕾所代表的便是无敌,早身为传奇剑圣的同时还是传奇级的火属法师,在拥有此等实力的同时又是一位在军略与政治上都是全能的人才,简直就像是神选之人一样,所以诸国给了她一个令人生畏的称号“苏尔的长女”。
那是在艾希世界的神话中,太阳神的女儿,拥有战神与火焰之神的神位。
从她最开始出现在战场上的时的阿鲁比昂之战,再到卡里卡拉王国,再到绝夷关前期的绝对优势,大陆诸国用了四年来将神圣帝国元帅不可战胜的事实铭记于心。
但是她累了,不是肉体上的疲倦,而是心灵上的懈怠,任谁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突然穿越到战火纷飞的异界,还要被逼上战场打四年的仗,是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吧。
如果被逼上战场还能感受到愉悦并且以此为乐的话,那她也就不叫洛依蕾丝卡.索伦.克劳狄乌斯,而应该去叫谭雅.提古雷查夫了,这本书也就不叫元帅小姐请留步而该叫御姐战记之类的劳什子玩意儿。
“艾丽,你看看窗外贞德的衣冠冢,在国家陵园里还有成千上万这样的墓碑,如果不是我提出国家陵园的兴建计划甚至不会有人记得那些被我指挥去送死的人,战争永远不可能是正确的,我不会自私的说什么让你留下来不要再回帝都了之类的话,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让我就在这里,就这么平静的度过我的余生好吗?”
“姐姐。”艾丽奥诺拉放下手,深深长叹,“你真的是在这里生活的太久了,约克镇的环境虽好,消息却非常的不灵通我也不想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我也很想让你把这种平静而安详的日常生活继续下去,但是情况以及不允许了。”
“新亚美利加合众国还算是比较正派的,至少在明面上对我们宣战了,但是其他的很多国家都是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做小动作。”
“西部被我们征服的卢尔尼卡王国,卡里卡拉共和国,阿鲁比昂王国组成了暗地里的复国同盟,我们在那几个国家的驻军遭受了很多次的偷袭,其他附庸国与属国也暗地与明王朝,新亚美利加勾结想要独立。”
“北部的公国同盟与兽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连同兽人一起对我们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南部的孔雀王朝与海族也走的非常近,频频签订外交协议。”
“东部的明王朝虽然还在严守停战协议,并且谴责了新亚美利加合众国等国擅自撕毁协定的行径,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姐姐,我曾尽力想保护你的平静生活,但是我不是你,我无法与那么多人同时为敌还能取胜。”
“艾丽,你就一定要逼我回去吗?!”洛蕾用力的握住了白瓷茶杯,那杯上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四年,我为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打了四年的仗,十六岁到二十岁,那是女孩子最宝贵的四年啊,你在凯撒宫度过了十九年愉快而充实的童年,但是你想过我吗,我和平愉快的人生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结束了,在那之后全是悲伤和痛苦!”
“我终于在四年后能把不属于我的东西扔掉,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你还想让我回去,我说啊......”洛蕾抬起头,伸出手温柔的摸着艾丽奥诺拉的脸,“艾丽可不是这样的啊,你把真正的艾丽,藏到哪里去啦?”
艾丽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不会逼我的,她只会安抚悲伤痛苦的我,她应该永远都是元帅府中那晚那样温柔,所以,你这个女人,把真正的艾丽藏到哪去了?!
泪水,潸然而下,洁白衣裙下更显苍白的手臂无力地落下,“把真正的艾丽,还给我啊!”
呐,艾丽,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好痛苦啊啊,无数的从噩梦中惊醒,贞德告诉着我活下去却在我怀中失去体温的情景,卡里卡拉的那个老人向我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好女孩不该走上战场却在我面前自杀殉国的情景,去执行必死任务的士兵们用张狂的笑声掩盖自己的恐惧,把遗书托付给自己的袍泽的情景......
那无数个夜晚,流着冷汗从床上坐起,看着空空如也的身边,我都好希望你就在我身边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来了,我还是会这么害怕,明明你就在身边,明明现在就可以依靠你的啊!
我还是几年前的那个样子,还是那个会在你怀中哭泣的傻女孩,可是你的怀抱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温暖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良久的沉默后洛蕾轻声说道,刘海垂下来挡住她的脸,让艾丽奥诺拉看不到她的表情,“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噩梦,那是普通的士兵和传奇之下的职业者才会有的问题,因为对于战争的恐惧和心中的罪恶感才会诞生,传奇强者按理来说已经将自身灵魂构造的坚不可摧,灵魂烙印也应无比凝实,不应该被噩梦这种问题所困扰才对,但是洛蕾是一个生活在和平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突然被送上战场,即使是传奇,能不被影响才怪。
“艾丽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洛蕾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艾丽奥诺拉,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轻声说。
“你干什么?”艾丽奥诺拉因为这一声轻语清醒了过来,虽然诧异与洛蕾刚才的激动,却还是问了她一句。
“艾丽这么早就来了,肯定连早饭都没有吃吧。”洛蕾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与之前那略带崩坏的不同,“我去给艾丽做一点吃的,虽然无法达到宫廷厨师的水准,但是想来应该是可以吃的,像往常一样吗?”
“麻,麻烦你了。”艾丽奥诺拉咽了咽口水,点头说,尽管洛蕾说没法达到宫廷厨师的水准,恩,确实是达不到,不过得反过来,宫廷厨师的水平远远比不上洛蕾才对,每当洛蕾在帝国短暂的休息整备时,艾丽奥诺拉都会跑到元帅府蹭饭,要知道,宫廷厨师再厉害,做的也传统的神圣帝国菜色,洛蕾却是诸国特色菜都能完美的做出来。
“恩。”洛蕾指了下门,“那麻烦艾丽去把打烊的牌子挂上好不好?”
艾丽奥诺拉这才想起来她之前在门外确实看见了一张与这间紫衫木屋格格不入的花哨招牌。
当艾丽奥诺拉挂上打烊的牌子回来的时候,洛蕾已经开始在灶台前切菜了,艾丽奥诺拉坐在原来的那张椅子上,看着洛蕾的劳作问道:“你现在还开着店吗?”
“那当然,我们不是约好了么?战争结束之后的一切,艾丽做不到的一切我都替艾丽完成了哦,答应的女神祭时的新衣服就在楼上的柜子里挂着,海边的小店是我个人的心愿啦吗,这样安稳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啊。”洛蕾平静的诉说着,“而且不开店的话我都没法养活自己的啊,总不能给你写信说‘艾丽,姐姐我快要饿死了,为了不让姐姐出去卖,请你给姐姐点钱吧。’那样不是很尴尬的么?”
或许是气氛终于有些轻松,洛蕾也有余力开起了玩笑。
“你做元帅时的津贴呢,貌似在帝都差不多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替你买的单吧,你应该有攒下不少钱吧。”
“那些钱啊。”洛蕾回头看了艾丽奥诺拉一眼,“你应该是知道的不是么。”
眼见艾丽奥诺拉露出疑惑的神色,洛蕾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然是全部给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士的亲属了啊,我还特意把这事儿托付给了小莫,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干啊,光国家发的那点补助金,层层克扣下能发到士兵家属手中的恐怕还不到十分之一,那样的话他们的牺牲不就没有意义了么,所以说这种事情啊,还是要自己人来干才能安心啊。”
“你过得有这么困难吗?”艾丽奥诺拉皱了皱眉,“那我当初给你的罗马银行的黑卡你为什么不要?”
“那样的话不就搞得像是我被包养了一样吗,我可不是那种不检点的女孩子,再说了,我过得并不困难啊,镇上的大家都是好人,出海打渔啊,去了大城市啊,带回来的东西都会顺带给我带上一份呢。”这个时候洛蕾已经开始煎鸡蛋,那种食物的香气顿时在客厅内飘了起来。
“你确定他们不是想追你吗?”
艾丽奥诺拉看着那背影不禁有些出神,她总是那样,比起自己更加的关心他人,然后她又想起了出发前那些大臣们对她说的话,什么“为了帝国的未来,只让郡主殿下再牺牲一下了。”“为了帝国的百年大业”“您一定要把郡主殿下带回来啊”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净他妈放屁,他们只是怕这个帝国倒了,他们会失去现在的爵位被送上绞刑架上罢了,他们为了自己就要把一个为了国家献出了四年青春的女孩再次逼上战场!去他妈的帝国的未来,连自己约定的女孩的未来都保护不了,还他妈想守护一个国家,净他妈扯淡!
她也想起了出行前洛蕾唯一的几个嫡系将领看着她的那种复杂眼神,那种挣扎的眼神,那种既想守护这个国家,又不想自己的元帅再次受到伤害的迷茫眼神。
帝国真的需要她吗,艾丽奥诺拉问自己,她看着那穿着长裙的背影,纤细的胳膊看起来连锅都举不起来,更何况是沉重的剑呢?帝国真的需要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吗?
熟肉的香气在这时飘入她的鼻腔,原来是洛蕾已经将做好的早餐放在她的面前,正用清澈的湖蓝眸子看着她。
艾丽奥诺拉看了眼盘中的食物,很普通的鸡蛋加培根,搭上两片面包以及一杯橘子汁,平淡但胜在温馨。
洛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可能不是很好吃,能不能将就一下啊?”
艾丽奥诺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说出了另一句话;“姐姐,我不会帝都了。”
“欸?啊?”洛蕾尴尬的笑,“什么意思啊?”
“我说,我不会帝都了,姐姐,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完成我未竟的约定。”
那是在临行之际,被洛蕾称为小莫的人跟她说过的话,“女皇陛下,元帅她已经等了您四年了,您还想让她等多久。”
其实,也挺有道理的不是么。
完结撒花(伪)o(*≧▽≦)ツ┏━┓
Chapter4:求你了,不要让我回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浑浊的阴沉天空中,苍白的闪电不时划过,骤然炸响的雷声如同凶兽的咆哮,让这方天地都为之颤抖,冷冽的雨水在寒冷的天气中夹杂着刺骨的森然,刀子般的刮在脸上,让人的脸煞是生疼,这个梦境简直就像是真实的一样。
远方的大地上,灰色的山脊连绵不断,蛰伏在幽深的夜空中,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巨兽,仔细的看去,那是由无数的砖石搭建的壁垒,明王朝的鎏金匾额高悬城门上方,绝夷关。
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出征,明王朝的人们信奉风水玄学,行军打仗更是如此,这样的天气在明王朝的风水学中乃是神龙失偶之兆,在军中是下下的卦象,别说是出征了,就连操练军队和召开作战会议都是大忌。
神龙失偶,所以天地色变,与丧偶的神龙一起哀悼,苍白的闪电是神龙的怒火,炸响的雷霆是神龙的哀鸣,冷冽的雨水是神龙的眼泪。
但是神圣帝国并不相信玄学,洛蕾也不信,他们是用战争的眼光看待这场暴风雨的,这简直是最适合进攻的天气,闪电能掩盖法师军阵施法的光芒,魔动战争傀儡的引擎轰鸣可以隐藏在雷声之中,因雨水而泥泞的土地虽然会阻挡常规部队的前进,却无法阻挡克劳狄乌斯重装黑骑士团俄律布狄斯战马的铁蹄,所以,趁着暴雨大作,洛蕾率军深夜出行。
那本该是一次完美的夜袭,洛蕾带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十三支称号级克劳狄乌斯重装黑骑士团,尤里乌斯魔道战争傀儡布伦希尔德师,皇家法师部队三个师,芬里厄之狼,黄金狮鹫,绝暗之影三大军团的主团,那是可以灭亡一个中型国家的兵力。
但是她失算了,绝夷关前大明王师严阵以待,陷龙之阵,大明王朝不只是要神龙失偶,他们是要斩龙,原来那神龙失偶之兆针对的不是大明王朝而是她,那是绝夷关前的最后一场战斗,洛蕾为了她对于自己的过度信任付出了无法挽回的代价。
没错,就像现在这样,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纵使传奇,剑斩天穹,留名青史,抬手之间翻云覆雨,却无法拯救眼前之人的生命。
“洛蕾你啊,总是那样的一意孤行,听不进我的话......”怀中金发的女孩流着清泪,胸口那让人触目心惊的红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可是即使如此,女孩仍旧在温和而凄美的笑着,那种让人心碎的凋零之美展现在一个花季的少女身上,只让人感到惋惜。
“贞德,贞德你不要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我带你回帝都,带你回罗马大教堂,我们去找教皇,教皇救不了你的话我就去杀头凤凰,贞德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梦中的洛蕾握着女孩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泪眼婆娑。
洛蕾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有多么狼狈,没有元帅的威严,没有郡主的风度,仿佛像是一被夺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她在绝夷关前,失去了自己生命的二分之一,那个时候的她像个孩子一样的诅咒,诅咒大明,诅咒帝国,诅咒自己。
“你又在说傻话了。”圣女的笑容悲天悯人,如同壁画上的天使,“你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做残忍的事呢?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
圣女的话语已经断断续续了,那是她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标志,以传奇强者的感知,圣女的生命正在消失,终焉之地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等待着高洁的灵魂坠入深渊。
圣女在临终之际都在关心着别人,女孩再次眷恋的看了洛蕾一眼,轻声道,“好好......活......下去。”
女孩的手臂从洛蕾的手中滑下,无力的垂在地上,即使这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梦境,洛蕾还是感觉到无形的火焰在自己的胸口熊熊燃烧,心中有一声音在咆哮,在怒吼,那个并不温柔的自己,那个残暴的自己在向她说,复仇!
那个时候的洛蕾选择了顺从心中的怒火,任由那无边的怨念将自己吞食,在梦中的她吼出了那个她毕生难忘的名字,“魏!忠!贤!”
“拙将卫青,有辱飞将之名,携罪臣魏忠贤前来谢罪,二人生死,全凭阁下处置。”那个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她的悲伤的男人将已经被削成人棍了的曾经是魏忠贤的东西扔在地上,之后自己也双膝跪地,正襟跪坐地,“卫某惭愧。”
那是一次卑劣的暗杀,连身为大明主将的卫青都没有料到,作为大明皇帝的钦差大臣和特使来前线督战的魏忠贤竟然在战时潜入战场,意图在他与洛蕾交战时刺杀洛蕾,那柄用于刺杀的匕首上所涂抹的剧毒连卫青都为之胆寒。
“卫,卫将军,我这都是为了我大明大业,今日本公公若是在此刺杀这女魔头便可为大明除一大患,你,你不但不协助本公公,竟还伤我至此......”那曾经是魏忠贤的东西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似乎很有道理的话,然而话还未完便被卫青打断。
武者一身正气,凛然怒喝,话语掷地有声,”住口,你这孽畜,我辈武人,修武练身,养性于神,以武证道,无愧于心,为子则孝父母,为臣则忠主君,上阵杀敌也应堂堂正正,制敌光明正大,你在阵上竟偷袭敌方主帅,有辱我辈武魂,陛下真是不知犯了什么竟举你为东厂太监主管!“
“卫,卫将军小,小人知道错了,请,请你带小人到皇上面前领罪......不,不要让这个女人......”已经被削成人棍的魏忠贤看着洛蕾地向自己走来,终归还是不敌传奇强者盛怒的威压,涕泗横流的向跪在地上的男人求饶,请求着援手。
“真是恶心啊,当你冲入我们的战场,不应该早就料到这种状况了吗。”梦中的洛蕾露出厌恶的神情漆黑的火焰 在脚下蔓延升腾。
苏尔的长女,那是西部大陆的人们给她的爱称,但是在东方以及其他地区,她的另一个称号更为人所知,那是一个燃烧着熊熊杀意的名字,血染的东君,漆黑的火焰带着令人迷醉的血腥从大陆的西方燃气,最终将会点燃整个大陆。
“别过来,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女人,魔头,恶鬼,啊啊啊!”被扔在地上的人棍惊惧的哀嚎,“卫,卫将军求你给我个痛快......啊啊啊!”
以敌之骨血为基底,吾之哀伤为柴薪,复仇之火熊熊燃烧于此,深藏于心中的那个魔女在怒吼。
咆哮吧,我的愤怒!
传奇火属法神,固有魔法,极焰处刑官・怒火燃烧的世界。
“啊啊啊啊啊啊!”那是场没有处刑架的火刑,杀死了无辜女孩的罪人在少女的怒火中被焚烧殆尽,曾经是魏忠贤的东西发出的哀嚎就如同明王朝神话中阿鼻地狱深处的永世遭受烈火焚身之刑的死者一般,不让人怜悯,只让人作呕。
“如果我是恶魔,杀了贞德的你又算是什么呢?”洛蕾湖蓝的瞳中倒映着妖冶的黑色火焰,以她的哀伤作为柴薪的漆黑火焰熊熊燃烧,接着她看向了一旁静候发落的卫青,她与男人交手不是第一次了,自然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气凛然,忠君爱国,武艺高强,对内和蔼亲切,对外光明磊落,那是一个在人格上无比完美的人,可是这个对任何人都能说出自己问心无愧的男人此刻正像个罪人一样的跪坐在地,静候怒火的降临
洛蕾知道,自己无论多少次,对这个男人说出的或许都是一样的话,那是一个人格的高尚的武者理应受到的尊重,梦中的女孩叹气。
“卫将军,虽然身处不同的阵营,但是小女子敬佩您的为人,这并不是您的罪过,所以,您请回营吧,小女子不才,没能守护珍爱之人,但是卫将军您不一样,您还有您想守护的人,您还有您珍爱的人,还有人在期盼您的回归,还有人在静候您的佳音,您还有家室,不是吗?所以,您回营吧!趁小女子还没变心。”
其实,怎么可能变心呢?卫青一生堂堂正正,从未做过有愧于心,对不起自己的事,只能说魏忠贤的出现是两人都没有料到的。
洛蕾梦中的最后一眼便是男人一直古井无波的墨色双瞳中的痛心与愧疚。
当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依旧是星夜,绚烂的星空中繁星点点,如同儿童随意的简笔画般光怪陆离却又气势壮阔,艾希的月亮露娜高悬于空,皎洁的月光之下,窗外的大海泛着迷人的淡色光辉,与元芳的繁星点缀的夜空相接,与那个晚上如出一辙。
“做噩梦了么?”温柔的声音适时地在洛蕾的耳边响起,艾丽奥诺拉合上手中的书,将视线转移到洛蕾的身上,“脸色很不好哦。”
“恩,勉强算是吧,战争这东西,还真是不肯放过我。”洛蕾摸了摸自己快速起伏的胸口,梦中的景象已经干涉到了现实,那种怒火燃烧的感觉还在自己的心中停留,冷汗滑过背脊,冷冽的森然如同绝夷关前的雨水让洛蕾感到刺骨的严寒。
艾丽奥诺拉没有再说什么,帝国女皇坐到洛蕾的身边,默默的搂住洛蕾的肩膀,简直如同将女孩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如同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艾丽奥诺拉抚摸着洛蕾略微颤抖的肩膀,声音柔和:“姐姐,没关系的,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承担,我们一起面对,想哭也没关系,大声的哭出来便好。”
“艾丽,谢谢你。”洛蕾并没有哭,这样的梦境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第一次的时候或许会流泪,但是四年如一日的重复同一场噩梦,洛蕾对于这种景象已经感到了习惯甚至是淡然,“谢谢你还陪着我。”
“姐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艾丽奥诺拉熄灭床头的魔道灯,房中只剩下璀璨的星光与柔和的月光,光芒之下艾丽奥诺拉的黄金瞳熠熠生辉,“我不回帝都了,我留在这里完成我们的约定,你的哀伤,你的痛苦,我与你一起承担,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艾丽你又在说傻话了。”洛蕾无奈的笑,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找到姐姐的优越感,“你可是帝国的女皇啊,不能这么任性的,听着我的任性要求还肯留下来我已经够满足了,所以艾丽还是回帝都吧,这一点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面对早上艾丽奥诺拉那近乎告白的话,洛蕾作出的并不是什么好啊之类的答复,她知道帝国女皇的责任之大,自然不会任性,所以她提出的仅仅是在这里留宿一周的请求。
“姐姐,我是说真的啦。”艾丽奥诺拉将洛蕾向自己靠了靠,“如果还困的话就这样睡吧,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那是她们在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当艾丽奥诺拉与洛蕾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在白天睡够一天的觉,晚上的她是不会睡觉的,因为晚上洛蕾睡觉时总是会做噩梦,所以晚上洛蕾睡觉时艾丽奥诺拉就会在洛蕾旁边静静的看书,以便在洛蕾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可以随时给她安抚,那样的习惯一直持续到了洛蕾离开帝都。
“今晚就这样。”洛蕾倚靠在艾丽奥诺拉的怀中,静静的说着,“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洛蕾的身高并不算高,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虽然在女性的身高中可以称得上是高了,但是与艾丽奥诺拉的一米七七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所以当洛蕾倚靠在艾丽奥诺拉的怀中的时候,还是很有小鸟依人的感觉的。
“那个梦很可怕啊,每次看到贞德在我面前死去,那种无力感都让我崩溃。”洛蕾轻声说道,“每次做那个梦,我都能感受到贞德那时对生命的眷恋,所以我比谁都明白,她根本不想死。”
“呐艾丽,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是很恨你的,明明我只是一个帝国亲王的女儿,为什么被逼上战场的就是我而不是你呢,明明你才是帝国长公主,明明走上战场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我要为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去承受四年的伤痛呢,为什么我要为了不应该由我来承担的东西去献出女孩子一生中最宝贵的那段时间呢?”
“如果是由你来走上战场,如果是你来承受这些悲伤与痛苦的话,那该有多好,我曾经这么想过。”洛蕾握着艾丽奥诺拉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紧紧的握住,仿佛生怕女皇消失,“但是后来我发现了,根本没有什么如果,我已经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所有的如果,都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幻想和一厢情愿罢了。”
“后来我离开了帝都,我真的很庆幸,我终于离开了那个地狱,那个承载着我一切伤痛的地狱。”
“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我们的家,我以为她安详,她和平,她是天堂,我可以在这里度过我平淡的一生。”
“但是我错了,旧时的噩梦折磨了我四年,战争并不肯放过我,我已经走上了那里,又怎么可能逃离它,无数个夜晚,我都在企盼你的怀抱。”
“可是你来了,来的却不是温暖的怀抱,反而是战争的号角。”
“艾丽,求你了,不要让我回去,不要让我回到那个地狱,再去经历它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
艾丽奥诺拉心中震惊,那可是帝都罗马,神圣帝国的政治军事中心,若是洛蕾回去,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几乎全国人生死的权臣,可是在她眼中,那一切竟是地狱。
如果说早上艾丽奥诺拉还心有希望的话,那么早这个星夜,她已经放下了一切念想。
帝国女皇温柔的抱紧洛蕾,“不会的,姐姐,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所有的东西都由我来承担,接下来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用被任何人逼迫,不用被任何人祈求......”
“谢谢,谢谢......真的,谢谢。”星空之下,厌战的帝国元帅流下幸福的眼泪。
(未完,真的)
这一章妹妹的话虽然不多,但是男友力MAX啊
Chapter5:为你再次挥剑
罗马之秋,神圣帝国雄伟而壮丽的首都位居神圣帝国本土的内陆的七丘之上,汹涌的台伯河贯穿整个罗马的广大土地,在磨练了罗马人坚韧不拔精神的同时也造就了罗马人好勇斗狠的天性。
深秋之景并没有在罗马体现,苏尔不倦的照耀着这座威严壮丽的城市,始于凯撒大帝时期的帝国御道上车水马龙。
而在原始七丘最高处的地方,简直如同一座城中之城一样的庞大宫殿群以君临天下的睥睨众生的姿态俯视着身下的城邦,帝宫罗马,那是神圣帝国真正意义上的军事政治中心,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神圣帝国的开国时期,神圣帝国的首都罗马仅仅是最中央的那片宫殿群,现今罗马那规模庞大的城市都不过是那最高处宫殿的卫星城罢了。
神圣帝国的最高军事中心马尔斯宫便坐落于罗马内城的西北角,那座尼禄大帝时期的建筑仅仅一墙之隔便是曾经的元帅府,那座曾经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随着主人的离去而变得辉煌不再,偌大的花园中虽然还能看见认真打点的痕迹,但是已经没有那种人流不绝的盛景了。
莫德雷德已经在马尔斯宫中的元帅办公室保持着注视一旁元帅府的的动作十分钟了,那座曾经辉煌的建筑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以至于他很难将视线从府邸上挪开,从侧面看上去,男人璀璨金发下的深蓝瞳孔中只有波澜不惊的平静。
而在那张堆积着如山的文件的办公桌后面,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冷汗从他的脖子与脸上滴下,浸湿了他的衣领。
“霍雷肖.纳尔逊卿。”年轻的新任帝国元帅回过头开口,正当男人以为雷霆般的怒火将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时,莫德雷德只是平静地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请认真组织你的语言,你接下来的话不仅仅只会影响你的爵位和仕途,也会影响帝国在新海方面的战略部署。”
“是,是元帅阁下。”帝国海军大臣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那悬挂在元帅办公室墙上的神圣帝国全国布防图,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东西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更换新的,“本次敌方舰队突然出现在我国海域之内,是下官对于海防布置的疏忽,下官愿......”
“纳尔逊卿,我要听得不是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如果您如此迫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罪过的话请移步帝国军事法庭。”莫德雷德打断了那远比自己年长的男人的话,“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的是,为什么一支标准建制的新亚美利加合众国海军会越过我们的领海封锁线,在没有被任何我方侦查人员发现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带着一支登陆部队靠近我们的海岸线?”
莫德雷德将一沓经过魔导处理,写满文字的纸张摊在桌上,那上面拍摄的正是新亚美利加海军的魔导战舰上方高悬的标志性的白头鹰军旗。
那是今天早晨大致五六点时发生的事情,神圣帝国的陆基海岸巡逻法师发现在神圣帝国的南部领海有大规模的魔导战舰移动的痕迹,而在海岸巡逻法师所拿到的神圣帝国当日南方舰队的海岸日程表中,并没有任何海军演习或者是领海巡逻的的安排,所以巡逻的海岸巡逻法师立刻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情。
坐镇本行省的海岸边防指挥部立刻派出了更加先进的天基侦查飞行器,对南部海域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所拍摄到的便是那支携带者海军陆战队登陆部队的新亚美利加舰队。
所能观测到的便有两艘北卡莱罗纳级魔导战列舰,一艘更为先进的埃塞克斯级魔导战列舰,那都是这四年以来诸国魔导革命的产物,洛蕾所带来的知识打破了传统的战争模式,自然也带了了更为先进的杀戮工具。
从事情发生直到莫德雷德拿到这份从迦太基行省加急送来的魔导讯息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算上讯息层层传递解码所浪费的时间,新亚美利加舰队应该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靠近帝国南部海岸线的区域。
“是,是的元帅阁下。”中年男人这才想起现在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会温和的笑着听自己解释,并且原谅自己的一切敷衍的女孩了,取代了女孩位置的男人是一个冷漠高效的人,神圣帝国新任元帅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并不吃他敷衍的解释的那一套,那个男人永远的坐在那个位置上注视着神圣帝国三军的运转,并且以最冷酷但是最有效率的方法调动他们。
“我们布置在南部海域的各支舰队并未发现任何魔导舰队移动的痕迹,舰载法师也没有发现任何舰队进入我们的领海。”纳尔逊接过那张情报“事实上,如果不是元帅您召唤下官前来,下官甚至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元帅阁下,下官说这些话可能有些不对,但是即使新亚美利加舰队在迦太基登陆,迦太基也驻扎了可以轻易歼灭一支登陆部队的兵力,我们为什么......”
“纳尔逊勋爵,海军大臣的位置或许并不适合你。”莫德雷德深吸口气,“陛下并不应该提拔你作为海军大臣,你作为一名海军指挥官与将领 的才能是非常优秀的,但是海军大臣并没有让你发挥这些才能,算了,你下去吧。”
“元帅阁下,那我回去就......”
“不,不用了,我来。”
当纳尔逊离去后,莫德雷德才将视线重新放回那张地图,男人古井无波的脸上最终还是出现了一丝动摇。
“该死的。”男人的手指着地图,从推测中新亚美利加合众国舰队的出发点关岛一路滑向地图上的一个小点,“哪里都可以的的,为什么偏偏是那里!”
那里是约克镇。
道理他不是不明白,约克镇作为南方的沿海小城,港口条件极为优良,而且为了照顾洛蕾,那里并没有海军,作为部队的先头基地可以说是完美的选择,如果他是新亚美利加方面的指挥官他也会选择那里作为登陆地点。
但是,那里是洛蕾的家,那么一切就都不同了,作为洛蕾一手提拔的嫡系将领,在洛蕾离开帝都的时候,他遍同其他几位嫡系将领发誓要守护元帅的和平日常。
“梅林,我们离那里最近的舰队是哪一支?!”莫德雷德向不知何时等候在墙角的女性魔法师问道。
“神圣帝国海军南方舰队第三舰队的主力部队驻扎在维也纳军港,旗舰尼禄大帝号在那里进行补给。”发梢末端带着点淡粉的女魔法师闻言道,之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莫德雷德,动动你的脑子,我们的舰队赶到那里需要多久,纳尔逊卿是不适合做海军大臣,但是你同样也不适合做帝国元帅,你并没有当初元帅那样的大局观不是么?”
“我都知道,梅林,但是当务之急应该是保护我们的元帅。”莫德雷德抓了抓自己头发,之后他用力在地图上拍了拍,“约克镇,新亚美利加的舰队马上就要到达那里了,但是我们还在这里无所事事,梅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么?!”
“相信我们的元帅吧,莫德雷德,她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我当然相信元帅。”莫德雷德拍着地图,“但这并不是我们什么都不做的理由,现在,梅林,我相信元帅,而你,立刻给维也纳的那支舰队发送讯息,让他们火速赶往约克镇驰援,我们一定要把新亚美利加的舰队挡在约克镇的外面!”
“是,是。”梅林无奈的耸肩,眼中写满着无奈。
“还有,新亚美利加的舰队突然出现肯定有蹊跷,你去查一查。”
当帝都的两条忠犬还在思考着如何阻挡新亚美利加的舰队的时候,约克镇的两人却已经发现了那支舰队。
艨艟巨舰的球鼻艏划破并不汹涌的海浪,魔导动力炉运转的光辉在战舰之后留下一长串的魔力残留的痕迹,艾希南方的海域是新海,相较于波涛汹涌的大西洋和天气无常的太平洋,这里的海况显得更平静,所以风帆并不足以支撑大型舰只在这种海域的航行,所以更为高效的魔导动力炉才是更好的选择。
淡灰色合金制造的钢铁舰体上设置有风属符文,主帆之上高悬着的是白头鹰战旗,两舷主炮以复数交错排列。
那毫无疑问不是神圣帝国的战舰,神圣帝国海军军旗为双头鹰而且舰体多有双头鹰以及七丘之狼的雕饰。
——新亚美利加舰队。
洛蕾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支舰队高速的驶向自己所在的海滩,而没有说话,一旁的艾丽奥诺拉脸色铁青,显然也没有想到这支舰队的出现,那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艾丽,这个......”洛蕾将视线移向一旁的艾丽奥诺拉,“你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吧?”
“姐姐......”艾丽奥诺拉毫无帝国女皇的风度,有的只有深藏眼中的惊骇与不解。
“我明白了。”洛蕾站起身,紧紧的闭上双眼,不忍再去看艾丽奥诺拉的表情,“并不是艾丽的错,我没有怪罪艾丽的意思,艾丽也没有想到的对吧?”
洛蕾低下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艾丽奥诺拉,湖蓝色的眸中没有责备之意,然而正是这毫无责备之意的眼神却让艾丽奥诺拉的内心一阵的绞痛,女皇拉住了洛蕾,“姐姐,不要!”
艾丽奥诺拉拉着洛蕾的手,“姐姐,不要再拔出那把剑了,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给你找我们的新家,我们可以去西西里,可以去里昂,我们......”
“艾丽。”洛蕾挣脱艾丽奥诺拉的双手,眼中只有温柔的神色,“我们跑了的话,镇上的人们怎么办呢?你想说等待帝国的舰队和援军吗,等他们来,镇上恐怕早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吧,所以艾丽,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镇上的人们在四年前接纳了我,我想,这正是我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的吧。”
“所以艾丽,不要再拦着我了,我会挥动他的,为了你,为了镇上的人们,我会再斩出一剑,只是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好么?”
这么说着,洛蕾从虚空中拔出了一把剑,一把有红水晶般晶莹剔透剑刃的剑,那把剑晶莹的鲜红剑刃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那是也是一把纤细的剑,简直就如同拔出她的女孩一般纤细,精致如艺术品的一样的剑上镶嵌着血色的卵石。
当洛蕾从虚空中拔出这把剑的时候,空气似乎都炽热了几分,这个温情似水的女孩拔出的竟然是一把火焰锻造的剑,被洛蕾握在手中的那把剑在空气中发出了愉快而又清脆的微鸣,似乎是在为了自己被解放而感到愉悦。
魔剑莱瓦汀,那把熊熊燃烧的剑的名字,那是在洛蕾成就传奇火属法神的当天她亲手为自己锻造的武器,简直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在火山一般的锻造炉前一锤一锤的打出了这柄魔剑。
洛蕾轻抚那把已经孕育出自己灵魂的魔剑,低声道,“莱瓦汀,开始吧。”
随着这句话,那把将火焰内敛于剑中的魔剑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晶莹的血色火焰翻涌着在剑身上流转,火焰在重新化作利刃,取代原本那水晶般的刀刃,那把看起来像是艺术品一样的魔剑在这一刻释放着危险的讯息。
接着,洛蕾俯身按起剑刃,将那最锋锐的部分对准了疾驰加色驶向海岸的舰队。
用力刺出。
那是剑术中最平常不过的招式,甚至连抵挡他的方法都衍生出了无数种。
但是这一招刺击,挡无可挡。
熊熊烈火化作贯穿海天的烈焰之枪,大海蒸发,天空被染成了火红的颜色,那是传奇剑圣将那肆虐霸道的火属斗气释放到了极致才产生的景象。
——仿佛要将世界点燃一样。
这一刺曾经毁灭过新亚美利加的传奇级泰坦傀儡,也曾将印加帝国的参天战争古树化作灰烬,孔雀王朝那位骄傲的孔雀王也曾在这一简单一刺的威势下选择暂避锋芒,甚至明王朝的山海关也曾被这简单一刺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仅仅是一瞬间,新亚美利加合众国的舰队便从艾丽奥诺拉的感知中失去了踪迹。
“这是,什么啊。”在更加遥远的海域,刚刚接到命令变即刻起航的神圣帝国海军尼禄大帝号战列舰上,年迈的老人正对着远方天空那一片火红的绝景睁大了双眼,那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景象,甚至战列舰主炮开火都没有那样的情景。
“报,报告,我方前哨舰汇报失去我新亚美利加舰队踪影,魔导反应感知系统中也没有敌方魔力反应,司令,继续前进么?”年轻的传令官这个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向老者说道。
“不,不用了,向维也纳军港汇报状态,并且请求返航。”
“司令,驰援约克镇的事情怎么办?”
“你没有看到么,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司令叹气,“告诉上面,敌舰队被不知名爱国者歼灭,请求返航。”
“是,是!”
说好的双更没了,心情很是复杂,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感觉字都看不清,我也是非常绝望,抱歉了各位,以后没有手稿绝不说什么双更了qwq
Chapter6:找个能收留我的地方
艾丽奥诺拉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敲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再远一点的地方便是那座她特地从神圣帝国凯撒宫搬来的壁橱,在清晨的阳光之下,那壁橱上的黄金天使浮雕仿佛真的覆盖了一层圣光。
距离新亚美利加舰队覆灭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了,艾丽奥诺拉并没有收到任何人加急的消息,不如说因为约克镇地理位置的缘故,就算有加急的消息,艾丽奥诺拉收的到才有鬼,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因此落得清闲,而且她也相信,洛蕾留在帝都的人手可以轻松的处理这种小事。
所以艾丽奥诺拉现在唯一的选择就算陪洛蕾去母神祭典,那是在每个月的十三号时都会庆祝的节日,不只是在神圣帝国,世界各地的人类都会在这一天共同庆祝这母神的生日,甚至交战中的人类各国也会停战,以示对母神的尊重以及爱戴。
艾丽奥诺拉的对于这种传统节日看的很淡,所以她的装束也是相当的简单,一如既往的骑士劲装,将银色的长发用简单的黑色发带扎成高马尾,女皇的着装似乎从来都不会改变,洛蕾给她做的衣服她看了两眼就果断的否定掉了,艾丽奥诺拉在现在并不是很喜欢那种花哨的衣服,甚至在神圣帝国的帝都罗马她也很少穿那套花哨无比的帝国女皇的礼服,作为她日常服装的衣服不是军礼服便是骑士劲装,唯一的装饰品只可能是一把长剑。
但是洛蕾可不一样,还在做帝国元帅的时候她喜欢的就是这些花哨无比而又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而现在,洛蕾已经在楼上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了。
“啊,真是麻烦啊,一场母神祭典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搞得跟结婚仪式一样庄重啊。”艾丽奥诺拉不解风情的敲着桌子,盯着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呆。
“艾丽,久等了。”正当艾丽奥诺拉以为洛蕾会在楼上打扮一个小时甚至更多时间的时候,洛蕾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二楼的阶梯上,让艾丽奥诺拉能正了正形。
面对母神祭典,洛蕾并没有穿她那套一如既往的白色波西米亚风的长裙,而是选择了一套截然不同的衣装。
那是套以黑色为主基调的哥特风长裙,用繁琐的米白色与半透明的褶皱作为装饰,看起来毫无用处但是又异常美观的雪白缎带贯穿衣服的各处,让这身长裙看起来更加的复杂,丝质的裙摆顺着微风以轻微的节奏感废物,血卵石用丝带点缀在胸口,顺着被撩起的裙摆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黑色长筒丝袜。
脚上的是深褐色的安奴公牛皮靴,尽管略显陈旧,却丝毫没有影响洛蕾的美丽,洛蕾并没有选用过多的装饰,有的仅仅是一条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淡金色十字架挂坠。
没有化妆......艾丽奥诺拉挑了挑眼角,看着洛蕾纯净的素颜,没有化妆也能花那么长时间,她并没有像很多人敷衍同自己约会的女孩一样说什么“很好看”之类的废话,因为两个人都知道洛蕾非常漂亮,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夸赞。
艾丽奥诺拉正疑惑洛蕾为什么没有化妆还能花那么久的时候,洛蕾已经踏着轻快的步伐从楼上走了下来,硬质的鞋底敲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就像是门外风铃在风中摇曳的声音。
“艾丽,今天可是母神的祭典,你不肯穿我给你做的衣服也就算了,怎么能不打扮一下呢?”艾丽奥诺拉反应过来的时候洛蕾已经俏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对着她笑,洛蕾白皙又素净的脸颊上充斥着笑意,不同于明王朝,神圣帝国并没有各种各样诸如女子笑不露齿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束缚,而且洛蕾的笑虽然露出了一口皓齿,但是却相当的好看,当洛蕾对着艾丽奥诺拉笑的时候,艾丽奥诺拉也对着洛蕾笑,两个美丽的女孩在清晨互相向对方露出笑颜,那简直如同一幅画卷一样美丽。
“所以艾丽......”洛蕾凑上来,用自己的脸碰了碰艾丽奥诺拉的脸颊吗,艾丽奥诺拉所感受到的第一种感觉便是冰凉,难以想象一个传奇级的火属法神与剑圣的肌肤竟然是如此的感觉,再然后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洛蕾并没有用香水的习惯,所以那八成是她放在衣柜里的熏香,艾丽奥诺拉闭上眼嗅了两下洛蕾身上的香气,然后她就感觉洛蕾将手伸到了自己身后,似乎是解开了自己的头发,女皇困惑的睁开双眼,盯着洛蕾近在咫尺的精致正脸,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在问,“你在干什么?”
洛蕾被艾丽奥诺拉看的脸色通红,快速的在艾丽奥诺拉的头发上一阵摆弄后便退开,扭着头不敢再看艾丽奥诺拉的脸,用细小的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好,好了,这样就好了嘛,至少看起来像是个正常的女孩子了嘛。”
“姐姐你啊。”艾丽奥诺拉无奈的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改了个发型的头发,“打扮完啦,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恩。”洛蕾点头,牵起艾丽奥诺拉的手,“艾丽,一起走吧。”
“你那里还有多余的马吗?”
“只有拉姆瑞在,你难道就没有么?”洛蕾摇了摇头,看向马厩的方向。
那匹名叫拉姆瑞的战马便是她从神圣帝国帝都骑来的战马,那是一匹有将近两米高的战马,有二分之一的独角兽的血统,通体雪白,有着漂亮的白色鬃毛和马身,以及和洛蕾相同的湖蓝色的眼瞳。
“姐姐,你看我像是有马的样子吗?”艾丽奥诺拉无奈的耸肩,“我来的时候是坐的帝国的魔导空天舰来着。”
“就猜到是这样的。”洛蕾看了艾丽奥诺拉一眼,走向马厩的方向,“跟我来吧,拉姆瑞还是可以承载两个人的。”
作为一座沿海小城,约克镇的贵博并不是很大,仅仅只有百来户人家,远远的看去,秋日清晨阳光之下的小镇静谧而安详,洛蕾很喜欢这样的情景,那种静谧与祥和的生活才是她所追求的东西,然而艾丽奥诺拉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在帝国女皇的心中城市,哪怕是一座小镇也应该如同帝都罗马那般雄伟,然而帝国女皇还是非常的照顾自己的姐姐的,当洛蕾提出快到镇子了就不要骑马了走去吧的时候艾丽奥诺拉尽管内心非常的抗拒,但还是牵着拉姆瑞陪同洛蕾一起走在乡间小道上,不远处的镇墙依稀可见,镇民们早晨生火做饭的炊烟缓缓的飘上天空,在如海般的天空中缓缓飞舞。
“说起来,艾丽,约克镇的特产白鳍鲨你见过么?”洛蕾牵着艾丽奥诺拉,艾丽奥诺拉则牵着拉姆瑞,趁着离城镇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洛蕾向艾丽奥诺拉问道“白鳍鲨的鱼翅汤很好喝的哦~”
“哈,原来那玩意儿叫白鳍鲨啊,当年迦太基行省的总督给我献上那玩意儿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想谋害我呢。”艾丽奥诺拉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轻笑了一下,“那东西长得怪的让我以为它是某种深渊生物的亚种。”
“白鳍鲨是长得有些奇怪啦。”洛蕾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不过,说回来真好啊......”
“什么真好啊?”
“当然是这种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啊,这不就是约定中我们的生活吗,真想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洛蕾看着艾丽奥诺拉道,“如果不是你明天就会走的话......”
“没关系的,我们和新亚美利加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你留给我的人都是相当优秀的人不是么。”艾丽奥诺拉握紧洛蕾的手,用额头触碰洛蕾的额头,“到那时我就不顾那群老家伙的反对,退位来和你在一起,把小莫,把梅林他们都带了,我们可以在海边多造几间房子,让小莫下海去打渔,让德雷克那个守财奴去开店,让梅林去做看板娘,让......”
“这样听起来也不错呢,但是,艾丽你可是帝国女皇,可不能随便抛弃那个位置。”洛蕾脸色微红,略显羞涩的别开头,“快,快到镇子了,就不要让大家看到这种样子了,太不成体统了。”
“是,是。”艾丽奥诺拉站直身子,看着远方炊烟袅袅,渐渐明朗的小镇,朴素的砖石与木头结构的房屋已经开始进入两人的视线。
“艾丽,欢迎来到约克镇。”洛蕾向艾丽奥诺拉露出无暇的笑容,“女皇陛下,能赏脸吗?”
“啊,当然可以了,庶民小姐。”艾丽奥诺拉同样报以微笑,“本女皇的约克镇的南国小镇之游就交给你了。”
这本该是一次相当完美的母神祭典的,帝国身份最高的人和曾经帝国身份第二高的人一起参加的祭典,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但是神圣帝国一代演讲大师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外交总理大臣曾经说过,“比真实的刀剑更可怕的东西是精神上的利刃”,艾丽奥诺拉曾经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现在她不得不开始相信这句话了。
“姐姐,姐姐,你在哪?!”拉姆瑞的马蹄踩在乡间小道上,扬起的灰尘足足有半米高,那匹跟随了洛蕾八年的战马显得比艾丽奥诺拉还要焦急,速度丝毫没有因为是路况不好的乡间小路而有所迟缓。
前面也说过了,约克镇的面积并不大,洛蕾与艾丽奥诺拉牵着马走入约克镇的时候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后来洛蕾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位熟人并打起了招呼,那是像往常一样的问候,至少艾丽奥诺拉是这么觉得。
但是洛蕾并不那么觉得,那个在洛蕾的印象中会温和的和自己回礼的老人说出的不是她最熟悉的“啊,是小洛蕾啊,今天也非常漂亮呢。”那个老人在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并经历了脸上表情一次精彩的大波变化后对洛蕾说出了这样的话,“啊,啊,是法师大人啊,您好。”
艾丽奥诺拉只是很平常的以为那是镇民对洛蕾平常的问好,而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牵着马看她同街上的人们挨个问好,而那些人们则用和老人一样的礼貌但却又疏远感的“法师大人您好。”来回应她。
艾丽奥诺拉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妥,不如说镇民们如果不这样她才觉得不妥。
艾丽奥诺拉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是的,艾丽奥诺拉以为,所以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她也根本没有料到,在几乎被全镇的人挨个回了一遍“法师大人好”之后洛蕾会毫无预兆的挣脱自己的手跑了出去。
艾丽奥诺拉是在镇子外面的一出并不高大的树下找到洛蕾的,如果传奇强者想要掩盖自己的存在她根本找不到,但是洛蕾当时的状态她找不到才有问题,女孩号啕大哭的声音简直就是在释放我在这里,快来安慰我这个信息。
当艾丽奥诺拉找到洛蕾的时候女孩的泪水已经打湿了那套花哨的哥特风长裙,黑色的丝袜上也全是泥土的污渍,传奇强者的风度一点都没有。
“姐姐,别哭了。”艾丽奥诺拉在洛蕾的面前蹲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我,我不明白啊......”洛蕾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挂着的泪水让艾丽奥诺拉看着一阵心痛,“明明像以前那样叫我就好,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叫我啊?!”
原来是因为称呼的问题么,艾丽奥诺拉心中一惊,那是她最没有想到的状况,她只以为那只是很平常的称呼罢了,“或许是有人看见了那一剑吧,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到来,自然会认为那一剑是你干的。”
“艾丽,为什么啊,法师和普通人就有那么大差别吗,我明明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像平常那样生活不好么,为什么他们要那么的害怕我啊?!”是的,艾丽奥诺拉离去时的最后一眼她看见了村民们眼中的恐惧,他们是在恐惧洛蕾,那不是单纯的对职业者的尊敬,那只是害怕而已,他们可以在四年前接纳一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却不代表她们会接纳一头受伤的恶龙。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群贱民,是他们愚昧,他们无知,他们......”那是帝国女皇在现阶段所能想出来的唯一的话,但是立刻便被打断了。
“够了,够了艾丽,你也不明白的,你也不会明白的,这里已经容纳不了我了啊,这里不会再接纳落魄贵族洛蕾了,他们只会怀着畏惧将我奉为领主,那不是我想要的啊!”
“艾丽,艾丽我求你了,再听我这最后一次的任性好么,你那里还有其他的房子吗?”
“怎么?”
“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所以艾丽,求你再找一个......能收留我的地方......”
这一章感觉对人物感情把握的不是很好啊,嘛后面我会做修改的QWQ
Chapte7:换我来背负
艾丽奥诺拉最终也没有答应洛蕾的请求,并不是她不想答应,也不是她手头没有多余的房子,作为帝国女皇,她的手头是非常宽裕的,但是那些房子符合洛蕾要求的却一座也没有,约克镇海边的小屋是她手头唯一远离城市喧嚣的房子,再剩下的便是美泉宫,无忧宫一类的下榻其他行省时的行宫了。
偌大的神圣帝国竟然没有自己眼前女孩的容身之处,艾丽奥诺拉不禁感到了一阵悲哀,帝国女皇的心中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她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安慰洛蕾,那匹拥有二分之一独角兽血统,极通人性的俄律布狄斯战马也在一旁喘着鼻息,焦急的团团打转。
洛蕾并没有因为艾丽奥诺拉的拒绝而说什么,她自然是明白艾丽奥诺拉的苦衷的,她只是不停的哭,眼眶通红,泪流不止,仿佛将全身的水分集中在了那两点,要将八年以来积压的委屈全部通过一场大哭释放出来,而艾丽奥诺拉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仅仅是做了面对这种情况,最对得起自己身上那身骑士劲装的行为,帝国女皇在前帝国元帅的身旁坐了下来,用力的搂着她,拉姆瑞也凑了上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洛蕾的手臂,发出轻微的悲鸣。
清晨的幽静林中,女孩的哭声如余音绕梁般袅袅绝,艾丽奥诺拉靠着树干在思考,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她来找洛蕾真的正确吗?如果在那个早上她没有出现在那间紫衫木屋中,而仅仅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洛蕾,那么之后的一切是否都不会发生呢?她还能在海边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常生活,重复镇子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或许新亚美利加的舰队还是会来,但是她坐镇帝都的话她有权利可以调动那支象征着本国最高军事实力的空天舰队,将一切都挡在洛蕾的世界之外。
但是洛蕾说过,人生没有如果,人生只有结果。所以她现在面对的是结果,最残酷的结果,清晨的秋风并不是很凉,可是秋风拂过艾丽奥诺拉脸颊的时候,她却感受到了刀割般的痛苦,那是她的心在痛,在常人的眼中泪水是无力的东西,但是在艾丽奥诺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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