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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叛国记》完美天空
1：故事发生在一个类地球异界，低魔，歪科技。因为其唯一的超自然力量名为CODE及其衍生出的GEASS，故次世界被命名为CODE GEASS世界（简称CG世界）。
2：虽然这是一部对动画《叛逆的鲁鲁修》所叙故事的再创作，但本文的行文叙事既不宅也不二次元。世界观和原作人物（包括鲁鲁修）都是次要的，主角等原创人物才是故事的中心。
3：前七十万字为女频情感文，主角妄图偏安一隅，组建一个美满温馨的家庭。在一系列的变故之后，她失去了选择幸福的权利，别无选择的加入了推翻旧世界的革命队伍之中。
4：没有观看过《叛逆的鲁鲁修》基本不影响对本文的阅读。反而观看过《叛逆的鲁鲁修》会有所影响。再次强调一遍原作的人物和背景都是次要的，为主角服务的。请忘掉本文是一本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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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衍生-言情-架空历史-动漫
作品风格：悲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文章字数：774275字
						第1章 绝望的眼神
该死，怎么觉得腰腿又酸又痛，跟昨天疯跑了五千米似的。我可不记得我有这样发神经过。
“几点了，卢……”
清醒后，我伸了个懒腰。翻开被子本想问问室友我已经错过了几节课，但映入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愣住了。
“看来还没醒……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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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又钻入被窝，闭上眼想要入睡。可我一点都不感到困，倒是腰腿，还有下巴的酸痛感随着意识的完全复苏，愈加的强烈了起来。在被子里装傻了一会儿后，我嘀咕了几句，揉揉眼，再次探出脸去。
入眼的场景没变，依旧令我感到十分的陌生。是泛黄掉漆的墙壁，破的露出里面黄色海绵的沙发。这里显然不是我和我的朋友卢仁佳租的房子。虽然那里也很小，但绝没有这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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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冷静一下。
哆哆嗦嗦的将脸缩回被子里后，我闭上了眼，手指卡住太阳穴然后转圈，思考这里可能是哪里。
昨日在脑中重现：
“(｡･∀･)ﾉﾞ嗨(｡･∀･)ﾉﾞ嗨，伊锐，伊锐，今天网鱼网咖做活动冲一百送两百，一起去玩啊。”
大约是晚上九点的时候，我正在背书，预习这学期期末考试要靠的内容。这时我的好朋友卢仁佳突然喊我出去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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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这个月陪你上网上多了，买药的钱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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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正好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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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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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我请你好了吧。”
他的提议让我怦然心动。虽然课本还没预习完但不重要了，过日子嘛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开心心，免费上网多好啊，于是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之后怎么着了来着…….
那之后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隐约记得是陪他玩了几局英雄联盟，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省人事了。
应该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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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的恶作剧……不，这不可能。除非隆胸，不然男人的胸是不可能这么饱满的。而如果隆胸的话……唔嗯……不可能能这么敏感，还能挤出乳汁来……”
惊喜万分和荒谬绝伦的感觉同时升起，弄的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冷脸以待。捉弄了一会儿这对让我渴求已久的资本主义肥肉好一会儿后，我才移开了注意力，转而观察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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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小小的，就一厅一卫和一厨。
客厅中的家具也只有四件，我正躺着的小床是其中一件。
另一件是看上去有些破旧的黑沙发。
然后是一个床头柜，一个书架。床头柜上面摆着个烟灰缸，两个空酒瓶和一包还剩一半的烟盒。我拉开里面的抽屉，看到了几张十元面值的纸币，一盒小药瓶，一包注射器，还有……好多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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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币……还有套套？
我的视线偶然间又扫过地下，瞥见了零散好几个撕开的套套包装。
后知后觉的，我才发现空气中好像还残有一股不太浓郁的石楠花气息。
？？円交少女？？
我猛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果然凹了下去的那里状态不太好。虽然以前我没有这里，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十分清醒的认识到红肿外翻的那里绝不是她正常的状态，这绝对是事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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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喝酒还円交，我的天，我好像魂穿到了一个坏女孩的身体里。不过问题不大。这胸，这腿…，这腿……这……”
本想告诉自己这波不亏，变成了身材火辣的女人，是时候兑现跟卢仁佳许诺过的我要是变成美女就嫁给他的诺言了，但正当我准备夸赞下这副新身体有棒的时候，刻·在·大·腿·上·的·几·个·正·字震撼到了我，我相信我的脸色此时一定很差，也许是胀成了猪肝色。我的嘴长得也很大，或许都能把我现在的小粉拳塞进去。
“寻常的玩法也就是拿记号笔写写，这TMD纹身刀刻上去的……这，这姑娘难道还是私人禁脔么？不……应该不是，不然不至于还住这么破的屋子。也许只是提供了一次重口味服务吧……”
好半会儿，我才艰难的重新恢复了运转。跌跌撞撞的冲进厕所，找了仪容镜。镜中异域风情的漂亮脸蛋让我欣慰的松了口气，一方面这张脸明显比我曾经用的那张漂亮多了，也对得起火辣的身材；另一方面则说明这美人并不是他人的禁脔，不然有这种条件玩那种难度的游戏，不至于还住在这么破，搁我们学校附近月租金卖不上600的小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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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上去都很好的样子。只是这欧洲人的嘴脸……那纸币和套套上我记得好像也都是英文的，那纸币显然又不是美元……难道我现在在英国？那可就糟了啊，我可不会说英语，要怎么回去呢？”
虽然变成了生活窘迫的失足女，可我一点也不气馁。因为卢仁佳不会在乎这些的，只要我能找到他，跟他说“我变成女人了，你来接我，我们结婚吧！”。他就会一口答应下来，从此我就能过上梦寐以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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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
冷静，冷静。
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这个身体的家长不允许我去中国怎么办？万一被拒绝入境怎么办？万一有其他情况怎么办？
总之，先理一理我现在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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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弄清我究竟在哪里，我首先尝试着的说了一声“妈妈”，口中发出的声音是“okasan”
……
日语？混血儿？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在哪，我回到了客厅里翻箱倒柜，找寻有用的东西。起初我的心态是很轻松的，甚至还很开心，毕竟只是睡了一觉就变成了以前做梦才能梦见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一样。可找到的东西却让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一直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使掉了也只会砸到别人的头上。没高兴的太早果然是正确的，我不仅再也见不到卢仁佳了，以后怎么独自活下去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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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失落的东西是身份证。它告诉了我我现在的名字——Minazuki Saeko；告诉了我我现在的住址——shinjuku；翻译成中文的话，我的名字是水无月沙耶子，住址是新宿。如此看来这里显然是日本，可是日本作为一个主权国家，绝不可能在居民身份证上使用全英文而没有任何日语标注。再加上这个诡异的“elevener”的居民身份，几乎可以完全断定，我已经不在我所知道个地球上了。至少不是我熟知的那个地球了，拥成汪洋般海量的问题和情绪同时涌现在了脑海之中，以至于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过载了一样。脑子里没有任何画面，只有吭哧吭哧声绵绵不断，像是风扇在疯狂的运作。应该说人类大脑的散热能力不错，宕机只是暂时的，没过多久，它就恢复了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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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魂穿，性转。现代流行小说常见题材，看得多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相对于那些耳熟能详的主角，我的境遇稍微凄凉了些，看上去我魂穿的对象地位不高，家境贫寒，品行不端，仅此而已。这都不算什么，昨天之前我地位也不高，就一穷学生而已。这个世界好像和地球很相似，我没有看到什么不能理解的东西，或者很陈旧的东西。从镜子里来看，我大约二十岁上下，而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是1991年12月17日，往后推20年大概是2011年左右，还是我理解的现代。
权衡之后我发现这笔买卖还算合算。毕竟，抽烟喝酒円交的漂亮的坏女孩都是会嫁人的，脸蛋就是资本，大把的男人可供挑选。以前的那个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卢仁佳跟我拉过勾……可男人的话不能尽信。或许他只是把我当朋友，那只是在我处于低谷时期的给我的一种鼓励，让我望梅止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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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身体的语言习惯没有丢，这一口日语说的溜。不至于落到和人语言不通的境地。不过我到底是在一个英语国家还是日语国家，也不知道这西洋妞的英语水平怎样……”
尝试着用英语自言自语了一些话后，我打消了顾虑。身体本身的语言能力并没有丢失，这个黑发，白肤，紫眸，看不出国籍的西洋妞的母语是日语，英语很熟练，可以使用西班牙语。至于汉语……发起音来声音很不地道，以前应该是没有学习过的。常言道路在嘴边，既然语言跟人相同，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的适应能力很强，我相信不出一月，我便能完全的适应这里，也许半年内就能钓到心仪的男人。虽然以前我没有学过勾搭男人的技巧……但……我不要脸啊。女追男隔层纱，我不忌于主动爬上男人床，上了床还怕人不认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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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薄情寡义，这种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掂量以失去卢仁佳为代价，获得一副好皮囊究竟值不值，而不是去担心牵挂生养我的父母……罢了，这种事我早就清楚的很了。反正迟早是要分开过的……虽说不能尽赡养之责还是有点惭愧，但毕竟他们以后也不用在我身上花钱了，省下的钱等老了给自己找保姆完全没有问题……”
昨天之前，我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他们希望我成家立业，就在前几天，母亲还说“我有个同事的女儿也在你们苏州读书，你们一起出来吃顿饭认识一下啊”。然而我注定会辜负他们的期待，因为我已经满脑子除了男人之外什么都不想了。无心学习，净整些他们觉得“有违人伦，逆天而行”的门道。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大概会找个月入还过得去的工作，攒个几年钱，然后找个托儿形婚让她帮我签手术知情书，然后去过女人的生活。
他们接受不了这种事，在那之后也许他们会和我断绝关系，也许会伤心欲绝不能接受但只能苦往肚里咽。对此我感到抱歉，但也仅此而已。我生来不是为了取悦他们而存在的，经济的自由赋予了我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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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心。不管他们了，从现在开始融入这个世界，争取一年内把自己嫁出去！”
为了体现自己的底气，我猛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结果没有任何束缚的胸前肥肉猛烈震荡，诡异的感觉让我差点喘出声来。不过这只是场小意外，无伤大雅。对房间进一步搜寻之后，我找到了些别的东西。主要是以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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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的日用品。衣物，鞋袜，小天使。数量都不多但种类齐全；
大约够吃几天的蔬菜。一些大米。没有鱼肉类，在意料之中。；
一盒创可贴。还有一盒，共十瓶的精神治疗药物“refrain”，看描述是治疗抑郁症的。我应该是用不上了，因为我开朗的很；
现金一千余，均是英文币种，国名是“britania”，不知道是什么国。
shinjuku出入许可证一张，化妆包一个，套套若干盒。我很欣慰这洋妞的安全意识很强，如此贫困的情况下还坚持使用套套。
日历，时间是2017年5月21日。比地球早了近半年，地球这会儿应该是2017年1月7日。坐实了我果然不在地球的判断后却也让我一阵惊讶，以至于我又回了厕所，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真没看出来啊这洋妞都二十七了，我之前还以为她跟我一样还是十多岁的小仙女。凭白老了八岁这事说没疙瘩是假的，毕竟人生最美好的，不就是二十岁么。但我很开朗，只想了一小会儿便想通了。若不穿越，我不就得可怜巴巴的过上八年的苦日子，然后才有机会攒够手术费么？现在这个过程被快进了，其实还是件好事。四十七的女人都能再婚，二十七岁的破鞋有的是好男人愿意接盘。
两把钥匙，经试验后发现其中一把是开门的，另一把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因为房间里没有其他锁。我猜测也许是用在工作地点的钥匙。
Valentine Fairyland（情人仙境）的工作证一张。情人仙境……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处烟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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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东西都没什么可什么可深挖的，直到我翻到了三张照片。第一张是与可能是父母的人的合照，有些陈旧，拍摄日期是2009年8月末，背景是…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啊……
我抬头看了看这破的徒有四壁的小屋子，在低头盯着地上还没到的套套的，不仅思考起“读书无用论”的正确性。
“工作证上注明的地点是ginza也就是银座。难道这个世界的东大其实是草田野鸡大学，而银座则是流动商贩巷？没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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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和新宿都是日本知名的地方，就算是我一个对日本没什么了解的人都听过这两个城市的名字。这姑娘在这种地方从事皮肉生意怎么能这么穷的？我想不明白。在沉思的过程中，我踱步到了窗台边，偶然瞥见的窗外之景令我大惊失色。外面的楼房破烂不堪，甚至有很多是毁坏的，像是被大火洗劫过一样。为了看到更多，我扒开了窗户。能被被收入眼中的城市可谓破败，虽然和我以前在电视，纪录片里看到的火攻东京后的惨状比要好上很多，可也能够让我明白这座城市是经历过战火的摧残了。在结合“我”的母语明明是日语，现在的身份证却是英文书写的；这昭示了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镁分和某些其他属性的网络用户所热切盼望的美国爸爸攻占日本，收日本做殖民地的梦想实现了。
可是，这个结果为什么是由我来见证？我对政治军事毫不关心，应该来欣赏日本沦为殖民地的，不应该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键盘士兵么？冤有头债有主，我从未许愿过日本亡国，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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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特么的，和灰狼种动物发生非友谊性关系了&……”
变身的代价开始露出冰山一角，它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要高昂的多。这个日本不是我所知道的发达国家，而是个不知道几流的殖民地。征服者显然没有帮日本重建城市，恢复生产的意愿，放任他们住在被烧焦，毁坏的旧城区里。连东京大学的高材生，都生活的如此困难……
从发现变成美女后欣喜；到发现不在地球上后惊慌，失落；到权衡得失后之后振奋；再到现在又被冲击性的发现惊的腿软站不稳，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刺激，比过去一整年都要刺激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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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子麻木的情况下，我将第一张照片放到最后。第二张露出，它比较新，是婚纱照，但是男方的脸和贺词上的男人名字被剪掉了，拍摄日期是2016年2月。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年半前。照片上的“我”笑的很开心，没有勉强的意思。猜测一下的话，大概是这个男人是负心汉，骗了沙耶子的财色。这也就好解释为什么円交女会这么贫穷了，在中国的新闻里，没少报道过那种卖身养渣男的傻女孩。女人先天感情上就比较单纯，再加上有很多家长会刻意把丫头往傻白甜乖乖女形象上培养，被骗不奇怪。
最后一张照片上，沙耶子抱着婴儿，满脸慈祥，时间是2017年2月11日。预料之中，早在初次检查肥肉发现有黄黄白白的液体渗出后，我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不过屋子里显然没有任何婴儿用具，也没有婴儿，孩子我猜可能是被那负心汉给带走了。这是好事，我可不想照顾小孩子，也没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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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搜查完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后，得到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怎么说呢，形式一片大不好，却也没坏到无法接受的地步。爱情物质双丰收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但毕竟脸蛋和身材的硬件在，保护好它们的话，总归是谋得一份出路的。在检查之后，我坐回床上闭了眼一会儿，二十分钟里收集的信息和得到的结论在脑中飘过，被分门别类的处理。这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之后，一个简单粗糙的计划在我的脑中成型了。
“嗯……先找工作，攒一些钱。事不宜迟，现在就出门吧。不过……”
这个bra要怎么带呢？这里这么肥硕，如果不带就出门的话，会晃的很厉害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鲁鲁修世界观的变身小说，并非是以鲁鲁修为主要角色的小说。本文鲁鲁修的形象并不是伟光正的，世界也不是围绕着他转的，请鲁鲁修的女友粉务必注意，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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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养寇自重的军部
The Holy Empire of Britannia，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下简称布国），是这个地球上的超级大国，其本土涵盖了整个美洲和北太平洋上的一些岛屿。虽然时间已步入二十一世纪，但这个国家依旧是君主□□的帝国主义国家，皇族和贵族垄断着行政权和立法权。二零零零年时布国开始研制全新的作战武器——Kightmare（简称KMF）人型机甲。二零零五年第一代人型机甲样机出现，经测验，其完全可以在足够开阔的地带同时对抗五辆当时的主战坦克。
由于这个世界并没有有效的利用石油资源，也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最重要的是战争稀少，所以整个世界的武力水平都很低。主战坦克披着一张阿琼坦克的皮，实际战斗力也许只和FT17五五开。尽管坦克的正面装甲厚度远强于KMF，可由于这个世界没有牛顿，所以直瞄火力的速度就如同动画里的慢镜头一般。机甲凭借着移速的优势和蛇皮走位，完全可以避开单一坦克的炮击（此理可以运用于步兵躲子弹），并运动到坦克装甲薄弱的侧面甚至背面，用机炮击穿那里的装甲，杀伤车组成员。
至二零一零年，第三代机甲格机甲拉斯哥已列装布国军队，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则仍然没有KMF这种武器。同年布国对日本宣战，由于日本的海防部队是星际玩家，所以布国的KMF，坦克，自行火炮组成的装甲部队能同时在四个位置登陆日本而不被提前预警，之后直取东京。日本来不及进入战争动员状态，甚至连是战是降都没被政府讨论出来，仓促应战的地方部队连一次炮火覆盖都组织不起来，更别说有效抵抗了。坦克打不过KMF，又没有足够的炮火支援，装备轻武器的步兵又能对KMF做什么？所以布国军队推进的速度，几乎就等于装甲部队行军的速度。如果没有意外，先头部队只需要两周便能抵达东京。
可这毕竟是KMF第一次投入实战，再加上情报工作做的不足，保守的指挥官们在得知自己的部队如入无人之境的消息后均表示质疑，怀疑其中有诈。头三天的攻势结束后，布军的攻击速度放慢了下来，等步兵完全清理了装甲部队身后的战场后才继续发动攻击，以保证在遭遇埋伏后，能有路线提供援军，或者撤退。这给日本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主战派的日本首相枢木玄武在第二周结束时完全控制了朝政，征兵的同时将现有的军队，武器输送去各个战场阻击布国。即便如此，布国还是在一个月之内包围了东京。枢木玄武引咎自杀，主和派接管政权并宣布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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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前，日本的军队有二十个师团，三十万人，一千辆坦克。布日作战中他们中有二十二万人战死或被俘，其余则逃往临近城市。布国的目标是东京，并不追击向路线外溃败的日军。只有一个新编师团在战争结束前完成了动员并配备了武器，可他们也没赶上战争——组建好后就被运往东京，未放一枪一炮，政府便投降了。
虽然政府宣布了投降，可军人毕竟不像政客那样懦弱。在日本投降后的半年中，总共有六十二个师团，近一百万人先后组建完成并自称复国军，同布国军队交火——然后在建成的一天至一周内被先后消灭。在这为期半年的“清理残敌”的战斗中，又有九十万人战死或被俘。至此，日本完全沦为了布国的殖民地，残兵游勇再也组织不起一场正面战役，化整为零的消失在了日本广大的农村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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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塔尼亚的十一区情报部军情局东京分局，是个相当闲的政府机构。
十一区，即日本在战后的新名字。布里塔尼亚官方给自己的统治区以“AREA X”来命名，尽管这些统治区在其他国家看来有更能接受的称呼。十一区情报部，即布国在日本的殖民政府的情报部门。军情局顾名思义，是刺探军情的部门。日本被布里塔尼亚占领已经七年了，这里和平了也已经七年了，哪有那么多军事情报需要处理？海外分局也许需要时不时留意海对岸，名为中华联邦的超级大国的动向，可东京分局有什么事可干呢？十一区的总督府就在东京，谁敢在这里撒野？
何况，就算是那些于难以完全扑灭的革命烽火……他们也很少能插上手。因为，那是超级容易赚取的军功啊。军部怎么可能把这快实际上分量不是很多，但是胜在吃了还能再长出来的肥肉分给情报部下的一个闲杂机构呢？一丁点都不会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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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东京军情局工作人员的日常，大概就是喝喝茶看看报扫扫雷，中午吃个饭下午打半天扑克，朝九晚五的日子就这样清闲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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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坐在空调开２２度的办公室里看着足球杂志的胖子名叫史密。.身体看上去有些浮肿，一副垃圾食品食用过多的表现。在过去他是一个基层军事侦探，虽然参与了布里塔尼亚对日本的占领作战……可他是在开战后才被送上日本的。他坐卡车行进的速度，甚至跟不上布国的装甲部队。，以他并没有在那场战争中立下任何功劳。战后布里塔尼亚把优秀的情报人员收了回去，或升职或遣往ＥＵ。不重要的，没啥才干的情报人员，就留下来组成了仅有象征意义的１１区军情局。
史密斯的职务是东京军情局的局长。如此一个头目曾经只是个基层情报员，由此可见，他的等级以下职务的人，大概都是些什么样水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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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浑厚的男声在史密斯办公室的门口响起。他有些意外，这个时间会是谁呢？他看了眼空调上方的时钟，才１２点半，没到打牌的时间啊。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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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的肩章底部一道粗杠和一道细杠，代表了来者的身份——布里塔尼亚陆军中士。
“新泽塔中士，有什么特殊情况要汇报吗？”
史密斯将翻到一半的报纸放到了一边，摘下眼镜问道。
对方和他一样，曾经是正式的情报人员，不像办公室里在坐的其他诸位，不是临时工就是来混吃等死的，或者得罪了人被扔来的。
既然对方在这个时间来，那说明对方肯定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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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直人妻子现在的情况，已经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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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看上去非常令人高兴的样子，史密斯之前颓靡的脸色一扫而空，笑逐颜开
“哦？不错，我需要详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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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局虽然很闲，但不代表真的就每天没事做的。
别的不说，就是混吃等死，也得要拿高点的薪水，才好混不是。所以为了奖金，公积金，退休金什么，政绩还是要努力制造。军部虽不会主动分给他们肥肉，但是对于情报部自己找到的咸肉，只要不是太大，他们也就默许情报部可以自己内部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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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红月直人的新宿反抗组织就是情报部自己觅到的肉。
布里塔尼亚攻占日本的时候，为了追求速度，他们用火炮和航弹将大片的城市粉碎成瓦砾。这些被毁坏却没有被重建的城市，战后便被称作“集宿区”。战后，布国挑选了少量一些城市，加以改造建成“租界”，并将那里的原住民都赶到周围的城市去。东京周围的城市是被炮火轰炸的重灾区，50%以上的房屋被毁。新宿，便是这样的一个集宿区。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布国对原日本住民实施苛政，自然就有日本人站起来反抗殖民政府。红月直人便是这样的抵抗组织的头目。在三个月前，红月直人的队伍想搞一个大事件。情报毫无保密性，所有会参与的成员都知道。所以这个情报，便通过军情局的的基层联络员被传递给了军情局。
军情局和军部都是对发展中的反抗组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甚至有时还故意削减他们的活动时候会遇到的障碍。这是一个养成游戏，把他们养到能搞大新闻的发达反抗组织，然后再撒网捕鱼，军功也就到手了。
当然，不能一棍子打死。基本每次都是把大头目当场干掉，抓几个不重要的小头目，审判完杀了，抓一堆基层，收容几个月就放走。让他们自行休养生息等他们东山再起。这是军部的有关部门和情报部的良好稳定外快来源。
头目要当场击毙的目的在于，他对自己的组织了解太深了。如果抓起来接受审讯的话，这个组织可能就要接受毁灭性的打击了。
所以一定要按内间的指示抓不重要的小头目，重要的千万不能抓，抓了就是杀鸡取卵了。
之前红月直人队伍的行动败露，但是只有本人被杀，相关成员几乎一个都没抓到，只抓了些给他们提供住所食物的当地居民和几个刚进去的超级超级新人。是由于内间告诉了他们，这个抵抗组织保密机制做的别出心裁的差劲。全组织都对自己组织是什么情况了如指掌。换句话说，只要逮到一个人，这只还能再长肉的肥鸡就要被一刀切了。
也是难为他们这么努力的演了场“敌人太狡猾，且我内部有内奸，暴露了情报，导致他们全部撤离了。但是由于补救及时，仍成功击毙了其头目”的好戏。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在红月直人被击毙后，他们组织内的防谍觉悟突然就高了。原先安排进去的间谍被揪出来恁死了，新的间谍进去只能在外围打打杂，没法接触管理层和核心情报，这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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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需要用上他们之前击毙红月直人那一次，顺便俘虏的他的女儿了。是史密斯敏锐的预料到了这个女婴的用处，把她私自扣留了下来，没有上交给国家。
用处很好想其实，就是用来控制红月直人的妻子：水无月沙耶子。
虽然沙耶子本人不知道他的爱人是搞革命事业的，不过直人的革命同志们到是知道自家头儿有一个美娇妻。如果让她成为间谍的话，凭着一代目遗孀的身份，接触管理层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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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珍爱自己的孩子是所有母亲的天性，她的孩子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大概率可以胁迫她为自己服务。
不过，这事不能想当然，首先要了解她的为人，性格，等因素。判断她会合作的概率。其次，要搞清她的喜好，所缺之物。这将在哄骗为自己所用的时候，能添加上这些筹码，提高策反成功率。孩子只是最后手段和重要保证。单靠孩子威胁她的话，会激起她强烈的反抗心理，即使她嘴上说合作，实际上提供的情报，也未必会准确。所以，能利诱，先利诱。
她会成为新的，将打入这个重生的，名为“扇小队”的队伍管理层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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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事项，我已经整理在这里了。”
新泽塔将手中薄薄的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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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住在日本的日本人
-原本计划着吃完早饭就出门找工作的，可出于对新身体的好奇，在捏着鼻子喝下一碗盐水面条后，我便幸致勃勃的又滚回了床上去探索发现新生的自己。在波峰过后，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想起沙耶子的一部分回忆了，这让我误以为找回记忆的钥匙是琴欲。于是在那之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己。但结果令人失望，没有记忆的碎片再次掉落。一番折腾后，时间已经转到了早上十点，为了不耽误自己，我没再在床上纠缠，擦干手上和大腿上的湿漉后便穿戴出门了。
一整天的时间里，我都在寻找合适的工作，一直走到了东京时间六点才消停下来。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却在工作问题上没有丝毫进展。但这一天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至少，我找回了一些记忆，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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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您知道，编号者是不能在我们这里消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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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了……”
再一次被餐厅拒绝进入后，我揉了揉已经饿的有些麻木的胃，苦笑了一声。
这半天的时间里，我想起了很多事。这里的确是殖民地，布里塔尼亚帝国在日本的殖民地。布里塔尼亚人在这里是一等公民，被授予“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头衔的日本人是准一等公民。我，ELEVENER，即编号者，是二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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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公民是什么待遇呢？在城市里，编号者不被允许独自消费。所以不论是餐厅，还是酒店，商场，小卖部，网吧，甚至是书店，报亭，公交车都将我拒之门外……
就差在门口写上十一区人和狗禁止入内了。
这样说话的已经是客气的了。早上我没想起这事的时候，还被商场保安发现，用连拉带扯甚至是踹的方式，把我从后门赶了出去。丝毫没有为我的美色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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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了这事还去自讨苦吃……是因为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昨晚和今早也不知道做了几次运动，因为被消费限制的缘故，一整个白天我又全在靠双腿走路。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共才吃了一小碗素面而已。我现在还在东京，走回新宿要多久？所以我心存侥幸的找了一家小巷里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开的小餐厅，结果还是被请出去。
我开始还以为这是底层歧视。明明大家都是日本人，却还要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瞧不起编号者。然而在我离开后，一群特征鲜明的编号者经过我，然后进了那家店铺，没有遭到任何阻拦，让我意识到我之前图样了。
这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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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政策里，为了区分编号者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政策上强制规定编号者必须保持自己黑发黑瞳的黄种人形象，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则必须染发或者带其他颜色的美瞳。像我这种混血编号者，也有政策——必须要把自己涂黑。
早上那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保安，和现在这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老板，之所以这样对我，并不是因为我是编号者，而是因为我有一张白种人的嘴脸。
布国人视我做编号者，劣等人；日本人排斥我，因为我长得像剥削者。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内心还是压抑的难受。有哪个经历过现代文明社会的人，能轻易接受下等人的身份呢？过去我虽然过得不宽裕，可从没有人会因为我的出身而给我脸色，如果我被人敌视，那一定是因为我主观上得罪了对方，而不是因为我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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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这一天的收获不仅仅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因为被不可理喻的对待，我也弄清楚了找回记忆的方法——剧烈的情绪波动。
探索自己；被粗暴的驱赶；连续被单位拒绝；被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侮辱；它们所引起的剧烈情绪波动像海浪一样冲上滩头，退走后将记忆的碎片留下。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起码，我不会因为自己对世界的一无所知而蒙受更多本可以避免的白眼了。就像现在，我应该从长凳上站起来，离开这个停下歇脚的公园。虽然法律不明文禁止十一区人进入公共福利设施内。但是一些布里塔尼亚人很喜欢在这些人多的地方侮辱十一区人，来发泄坏心情或者炫耀自己的威武。被调戏轻薄都不算什么了，据说有编号者被布国的学生打死，最后只拿到了很少的一些赔偿，行凶者也没有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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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运气不会太糟糕，第一次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就被人发现……要不要搏一下呢？”
我太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从这里走回新宿的家起码要一个半小时。我犹豫着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把黑色美瞳摘下，让别人以为我是布里塔尼亚人。这样做的好处是我能找个餐厅饱餐一顿了，也能搭乘交通工具，去到接近新宿的站点在下车。风险则是万一被人发现，我会被公安拘留的。单只是拘留都不是什么大事，还能省几顿饭前。只是……我现在毕竟年轻貌美风姿卓越，被关进那种地方，看守没道理会漠视我的吧。
百分百会发生些一等人中出了个劣等人之类的把戏吧。没准还会有其他劣等人围观，更有甚者还会拍照留作日后威胁。虽然我没遇到过，但在小说里见过这种故事。
「虽然代价可能很高昂，但…其间的风险却不是很大。没有那么多混血编号者，正常的消费场所都不会查证件的。」
将脸埋在手掌里后，我左顾右盼。才刚到下班时间，公园此时人很少。这时候偷偷摘掉美瞳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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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我找了条小路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公园。明明我只是摘下了美瞳，露出自己原本瞳孔的颜色而已，但却有一种像是只穿连衣裙真空在男校行走似的心虚不安，心惊胆战。毕竟，都是没穿戴遮蔽物，被发现了都大概率会被强制交尾，和不止一个人。
“Hello, my name is jassica. May i……”
因为怕自己口音会露馅，我特意在马路上自言自语着等会交流时可能用到的口语。所幸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沙耶子的发音纯不纯正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广为诟病的和式英语的水平。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又先后找了两个路人，问路的时候顺便攀谈，他们均没有对我自称来自加利福尼亚州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怀疑。之后我的自信便拔高了不少，走路都敢目视前方了，不再畏首畏尾。我长得像白种人，说话也像白种人，谁还再能发现我其实是日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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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小姐，我想要两份大鸡堡套餐。请加三包番茄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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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刀二十分，谢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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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这一天消耗的体力，我决定去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汉堡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这里人不多，万一被发现了我可以扭头就跑，大大降低了被拦下的可能性。在二十多分钟的苦旅后，终于能有惊无险的坐下吃点高热量的食物着实令我感动。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大鸡堡咬下去后，被滚烫的汤汁溅到脸上，当时我就觉得眼眶一阵湿润。一来是舌头被烫的疼死了，抓起鸡堡的时候虽然我已经意识到了它的温度有些危险，但当时太饿了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二来则是有点感动，这是我连日的饥饿后吃到的第一顿美味。不仅仅是沙耶子一天的饥饿，在变成她之前，因为在其他事项上超支，我已经过了好几天清汤寡水的苦行僧日子了；三来则是心疼钱，这两份大鸡堡套餐的价格是沙耶子平日里一餐开销的十多倍，太奢侈了。
那一口咬下去之后激起了不少情绪，理所当然的，记忆也随之而出。舌尖的感觉忽然苦涩，因为它想起了布国下水肉的味道。集宿区市场里卖的最多的食物是布国的某牌子午餐肉，和租界市场里可以当做美食的午餐肉比，称它为下水肉实在不为过。他的盐分含量实在是太高了，味道极其糟糕。之所以能卖的很好，是因为布国严格限制了流入集宿区市场的食盐，再加上贩卖者从中作梗，仅靠市场上卖的成品盐是完全不够集宿区消费的。所以午餐肉，咸鱼等高盐食物就成了成品盐最好的替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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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也许我应该去那个valentine fairyland找工作。这远远不是贫困的问题了，就算有余钱，也买不到什么可以接受的食物。与其被生活强角，还不如自己张腿……」
恶狠恨的从鸡堡上撕咬下一块肉，我心里既是不爽，又觉得凄凉。我以前是男生，并没有受到过那种要珍惜身体的观念灌输，我也不鄙视风俗业，甚至欣赏那种愿意鄙弃枷锁，劳动改善生活的女人。可若是我，我肯定不干。我娇生惯养，受不得精神上的委屈。大学里我不情愿和讨厌的男人待在一个教室，住在一个寝室，甚至不想和他们共享空气，更何况是交换□□，查缺补漏的左爱？
过去……我是那么想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为了能让娇生惯养的自己回到那种舒适的生活环境，我需要钱，很多钱，具体数值是两万五千刀。编号者只需要缴纳这个数额的布元，即可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在法律上享有和布里塔尼亚人同样的待遇，虽然不可能完全和布国人平等，但，至少能过正常的现代生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吃顿快餐都要提心吊胆，出远门只能靠步行，食物不是极淡没有味道，就是极咸齁的嗓子疼。
「不对……现代卖肉又不是古代青楼，还要跟人吟诗作对，共商国是。除了一些学者和傻子，谁会跟小姐聊起来，让对方了解自己？如果不知道为人的话，其他倒也没什么可排斥的了。我又不鄙视丑八怪和胖子，男人外在上能引起我反感的也只有不讲卫生了。在那之前让他洗澡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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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到发现那种工作其实没有我以前下意识里觉着的那么难以接受，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消灭两份鸡堡套餐的时间让我休息了接近半个小时，足底已经不像来时那么酸痛了，肚子也饱饱的。这一顿我摄入了至少四千大卡的热量，这足够一名八十千克的大汉一天的消耗了，也许我现在就应该动身去银座，去那家叫valentine fairyland的店，跟他们说我想继续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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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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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刚站起，充满□□劲准备动身去银座时，身后旁人疑惑的轻呼让我僵了一下，下一刻，我拎起包拔腿就跑。我想不起沙耶子认识的任何人，不能判断对方和自己的亲密程度。可对方称呼我为水无月，显然不是太熟悉的人。对于举报有编号者隐瞒身份的人，布国是会予以嘉奖的。我可不想去赌对方不会出卖我的可能性，我不相信外人！
“见鬼……东京这么大，怎么这么巧就能碰到认识沙耶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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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光明的未来？
沙耶子一米六五的个子，还不到八十斤，再加上食盐摄入的量不够，她的体能水平可想而知。而且出门时为了形象，我穿的还是五厘米高的细高跟鞋，它近一步限制了我的行动。在跑出不到五十米后，我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沙耶子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就算身后追我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动不起来了。我只好在心里盘算着解释自己行为的借口，然后硬着头皮转过身去，面向那个追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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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真的是你！？”
说话的人是个女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从她的外貌上很容易判断出这点。她看到我的正脸后表现的很激动，原地不知所措的了一小会儿后便狠狠的扑向我，脸贴脸胸压胸将我紧紧拥抱。要不是我当时手正扶在树干上，铁定要被她推到。
“你……你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她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所以她抱着我时完全不敢动，晾着她自己一人感动了一会儿后她意识到了不对。松手后她看到了我眼中的迷茫，显然是不认识她的样子。她便抓住我的双肩，让我好好看她的脸，让我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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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身材也高挑，不穿高跟鞋都能压我半个额头。我起初觉得她很陌生，但渐渐的，还真从不多量的记忆中找到了一张和她相似的脸。迟疑了一会儿后用于分析相似性后，我喊出了她的名字。
“……留梨？妍月留梨？”
没道理的，我鼻头一酸，下眼眶感到了湿热，那是泪水在蓄积。这不是我的感情，这是沙耶子残留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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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你现在过的好吗？在哪里住？由里香呢？伯母还好么？”
她很激动，一口气问了我好多问题，让我不知从何答起，只能沉默以对。之后她也知道自己太急了，便冷静了下来。拿出纸巾帮我擦掉脸上忍不住坠落的水珠后，打量了一番我的装着后问出了新的问题：
“沙耶子……你刚刚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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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是编号者，不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我没想起你是谁，怕你向公安报案。”
留梨是沙耶子的大学室友，那时最亲密的人之一。另一人则是留梨刚刚问到的由里香——织田由里香。沙耶子很信赖留梨，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的可信度，下意识的就将真实情况脱口而出。那之后，真正的我惊慌，因为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但进一步的权衡让我安心下来。虽然我不认识她，但她认识“我”啊；而且她现在一副贵妇人的打扮，想必也看不上布国的那点微末的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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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者……”
留梨的眼睛睁大，她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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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政策。占领之日在日本的混血算编号者，在布国的混血则为布里塔尼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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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由里香呢？你和由里香失散了吗？”
战前，由里香家家境殷实，甚至还有庄园和仆人。留梨可能会觉得由里香会担负让我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所要缴纳的赎金。但现实是由里香家在战争中被人趁火打劫，没能给由里香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财物。当在集宿区重逢时，她的处境已不比沙耶子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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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现在住在新宿集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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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不再像开始那样激动。她和沙耶子关系真的很好，否则不会像感同身受一样的难过。若只是一般同学，听说对方过的如此凄惨，没准还会幸灾乐祸的吧。我们之间的空气凝固了一会儿后，她才勉强的笑了一下，问道
“我能去你家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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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能习惯么？到现在那里也没有被重建，”
沙耶子小时候家里就贫寒，留梨的家庭则相对富有。就连粗糙如我，都不太能接受那样的生活环境，更何况大家闺秀的留梨？得到了留梨的再三确认后，我答应了她。留梨人很好，不是我讨厌的类型。她愿意亲近我，我乐见其成。而且多个帮手多条路，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需要家里的生活费和电脑就能过活的学生了。没有人会养我，孓然一身孤身一人是无法自己养活自己的。
“你去哪？”
那之后，她没有急着让我带她走，而是去了商店。对此我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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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点东西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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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起初我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编号者不被允许在租界消费，只能由特定的人员在布国的特定部门购买和领取可以在某一集宿区市场上流通的商品包括食盐，食品，日用品，杂物等等，□□等可供军用的物品不在供应之列。量很少，理论上就算被完全消费完，没有一点损耗，也仅仅正好够满足每个集宿区的需要而已。如果留梨在集宿区市场消费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又有一人要饿上几顿，缺乏生活用品数天。
布国这样限制编号者能买到的东西，是出于安全方面考量，他们认为这样就能防止起义的发生。供养军队是要粮食的，一个集宿区，就算所有人都省下自己的口粮，只保持自己最低生存需要，也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养起百人规模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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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并不打算和我徒步走回集宿区，而是招了一辆的士。听说我们的目的地是集宿区后，出租车司机要求出示证件，有留梨的掩护，司机检阅完她的后便不要求我也自证身份了。白种人的外貌在这种小事上能减免麻烦，让我多少感到宽慰。步行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对车辆来说就是十分钟的事。吹了会儿风的功夫，便到了我在新宿的住所。留梨付钱，拎着两个大包下车后四下张望。我以为她会皱眉，但实际上她没有露出任何的神情。
“耶稣啊……”
从外面看，楼房并没有什么糟糕之处。可进了屋，我的贫穷气息便向留梨扑面而去，令她惊讶的喊出了声来。她将两塑料袋食物和日用品扔到沙发上后，在床上，沙发上摁了两下，似乎是在检查它们的舒适度。
“由里香呢？她在哪？”
之后，她意识到这么小的屋子是住不了两个人的，也没有第二个人在这里居住的迹象后，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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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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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姐姐？沙耶子姐姐在么？”
防盗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声。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时的留梨我总有点心虚。所以我很奇怪的用目光去征询了一下她的意见，得到同意后才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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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由里香说……”
女孩边推门边开口，但走入门内后看到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打扮的陌生人后哑了声，仿佛留梨也给她造成了莫大的压力。我看到她的喉咙上下吞咽，很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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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星奈子，这位姐姐叫妍月留梨。是我的大学同学，和由里香以前也是好朋友。”
向女孩介绍了留梨后，我又指着她和留梨介绍。
“她叫山下星奈子。七年前的时候她失去父母的时候才九岁，我和姐姐这些年在照顾她。”
七年前布国入侵日本。侵略者在入侵过程中并没有注意保护平民，在抵抗激烈的城市，他们用火炮和航弹轰炸整座城市。攻陷后，他们将平民和战俘无差别的关入集中营。沙耶子，由里香，星奈子都是在那时失去了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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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和编号者之间的矛盾并不太深，因为编号者是可以通过挣钱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也少有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心理变态，凭借身份欺压以前的同胞。只是由于双方社会地位的不平等，导致编号者在面对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时，先天的就有低人一等的紧张感而已。所以在我对双方身份做了介绍后，她们便正常的行礼问候起来。客套了半分钟，星奈子才说出了来意——邀请我去由里香家打牌。
“光她们也在？你们先开吧，我刚从东京回来，等我洗个澡，然后再去。”
因为有些事情得先和留梨交代，所以我打发走了星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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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
留梨的目光满是幽怨，我想大概是因为她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套套吧。过去沙耶子是高傲的冰山美人，对寻常男子不假颜色。留梨了解这点，她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沙耶子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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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现在的工作是和男人谈皮肉生意。”
虽然我自己觉得这一点也不值得羞愧，但“我”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耻辱感让我有种强烈的想低下头的冲动，我需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克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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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被我底气十足的回答震慑住了，之后她面露苦涩，好像被生活强角的人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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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很早就攒够了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只是两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叫红月的男人，但后来发现他其实是个婚骗，骗走了我的钱。上半年里我一直很消沉，直到最近才恢复了过来。姐姐这两年一直还陪我住在集宿区，她也很辛苦了，你不要怪她，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由里香很早就投身那种工作了，沙耶子在自尊心作祟下起初没有下海。但后来她辞去了一份又一份的工作（因为同样会被男人骚扰，而且不能反抗）后发现，自己的坚持只不过是在挥霍由里香的劳动而已。难道二十岁的她，和一个九岁的女孩一起，吃二十一岁的由里香一个人软饭，就是很有尊严的表现么？后不顾由里香的强烈反对，也下了海。至今已有六年，她们早早的就攒够了钱，甚至还有很多富余。	沙耶子在两年前就攒了近七万布元，由里香比她入行早，直到最近才停下工作，这样算来她至少也有十万布元的存款了吧，支付两人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费用绰绰有余。只是沙耶子认为自己能挣钱，不愿接受由里香的馈赠。被婚骗骗光家产后，她没再去城里上班过，只在集宿区这贫民窟里服务编号者，所以才落得如此贫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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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干干的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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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日子我会回银座上班。在那里工作收入很高，用不了一年就能重新攒够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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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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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留梨想说什么，她一定不想我再去和男人行苟且之事，所以她想资助我，但我不可能接受。因为，虽然我从小生活的环境里没有人告诉过我贞洁的重要性，但父母和老师都告诉过我要自食其力。我既然能自己挣钱，为什么要去花别人的钱呢？留梨不是我的父母，她只是沙耶子的好朋友，对我来说，她暂时还是陌生人。
“我会自己挣钱的。”
我向她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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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夏，留梨穿的很清凉，所以我可以看到她捏紧拳头时手臂上蹦出的青筋。她无疑很愤怒，她可能是对那个婚骗感到愤怒，可能是对布国感到愤怒，可能是对由里香感到愤怒。不管怎样，仅仅和沙耶子相识了大学两年的她，能在音信断了七年后还挂念着沙耶子，爱她所爱恨她所恨，这份情谊令人感动。
“七年都过来了，再多一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不用太在意，放松点，你应该高兴才是。嗯……虽然你可能不是很高兴再见由里香。我现在去跟她们打牌了，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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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好朋友
由里香和留梨的见面是颇具有戏剧性的。她们并没有抱在一起，更没有哭作一团，而是犹如仇人见面一般。
当我带留梨推开她家门后，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这个家的奢靡气息也跃然纸上。留梨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沙发正中央，有着小麦色皮肤和短碎发，在一众白肤长发的流莺中十分显眼的由里香；由里香几乎同时，也发现了那个被我带进屋子的贵妇人。她站了起来，原本在和众莺们说笑的脸沉了下去，像蒙上了一层霜。留梨也不甘示弱，用凌厉的眼神加以还击，如果这是电视剧，或者动漫的话，此时一定会有闪电特效，连接着她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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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我今天找到了谁？”
我知道她们为什么彼此敌视，但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像沙耶子一样毫不知情，将留梨从我身后推了出来，推到由里香面前，装出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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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由里香！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在我包含着“期待”的目光中，两人感受到了压力，迫不得已的装出姐妹情深的样子。留梨首先发难，扑进了由里香的怀中，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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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真的是你吗留梨？”
由里香不甘示弱，捧起刚刚埋进她德国工人党（Nazi）里的留梨的脸，脸上写着深情，震惊，难以置信。和留梨发现我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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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你……你现在还好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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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她们的表演太精彩了，喜剧效果令我感到满意，冲淡了我一天来蒙受的阴霾。她们听到我的嗤笑声，把目光转了过来，我立刻掩面，装出喜极而泣的样子，然后借口太激动了，去卫生间冷静心情。等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再夸张表演了，也没有再敌视对方。莺燕们对由里香的表演信以为真，也都接受了留梨，愿意和她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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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什么，花札还是麻将？”
集宿区里没什么娱乐场所，也没有什么娱乐道具。所以大家的娱乐方式真的是相当原始，不工作的时候都是玩牌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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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现在够八人能玩国战了。”
见我想加入她们的游戏，茶几前某个正叼着烟，满脸愁容，刘海遮了半边脸的女人趁众人正回头看我，赶紧把她们手上的牌抢走扔进弃牌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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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光你竟然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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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快输了就毁牌，光你是皮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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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也并不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特好欺负的……那个甩赖的，叫上户光的女人就被另外两个女孩逮住胳膊架起来，从腋窝到腰间在到那些不能描述的地方被她们俩挠了个遍，这场面真是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呢。
呜，毕竟连小孩子都知道玩游戏不能耍赖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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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闹了，把这裱子弄兴奋了怎么办，让她去厕所自己玩的话我们就又缺人了。”
看她们玩了半分多种，由里香适时的制止了两个女孩的行为，将光解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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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好过分，我明明就只是想稍微活跃下气氛让昨晚被十多个男人弄的纱耶子姐姐开心开心的”
光委屈的揉捏着自己被玩坏的地方，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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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只想说，活该！看到没，你才昨晚被十多个男人玩了！明明只是我家的垃圾桶里有十多个套套包装袋而已，而且也明显不是一天之内留下的，怎么就被传成我一晚吃了十根鸡堡了？谣言的力量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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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薰，你去教教纱耶子和留梨小姐怎么玩这副卡牌的啊。”
由里香差使刚刚惩罚光的那个女孩来教我和留梨怎么融入她们的游戏。我凑近看了眼，这不是某个其他国家几年前特别流行的三国杀吗？
咦，这个世界的中国现在还在玩这个吗？我印象中现在的孩子们不是沉迷什么狼人杀，乌诺，昆特牌之类的玩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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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规则并不复杂，虽然我已经忘了怎么玩了，但在见薰的教导下，又经过两局实战，仅二十分钟后我和留梨就掌握了全部的规则。集宿区不通网，只有很少的地方有电，所以一直玩到十点，要睡觉时间才开始有人退出牌局。十一点的时候八人国战变成了四人麻将。到了十一点半，由里香命令只有十六岁的星奈子去睡觉后，宽敞的客厅里终于只剩下我，由里香，留梨三人了。
客厅中的气氛渐渐肃杀起来，变的像一根绷紧的弦。由里香和留梨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可以肯定，只要我说要出门抽根烟，她们肯定会扭打起来……不对，留梨打不过由里香，应该只是会唇枪舌剑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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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有点饿了，姐姐，能烧点东西给我吃吗？”
我不想看她们争吵起来。她们都是沙耶子最信赖的人，也是我能够接受的朋友。之前的恶作剧并无恶意，也没有伤害到她们。此时为了缓和气氛，我向由里香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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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请求，由里香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过去很长时间里，沙耶子一直拒绝由里香的帮助，用自己不宽裕的现金买下楼下那间破烂的屋子，花自己的钱买只能填饱肚子，维持营养需要而毫无美味可言的食物。甚至连吃饱都做不到，否则也不会瘦到现在这样只有七十八斤。
“好好，就做炸猪排饭如何？你以前很爱吃的！”
由里香没有多问，也顾不得和留梨眼神大战，匆忙起身冲进厨房，生怕我反悔说出“算了不吃了”这样的回答。她很有钱，却不能把自己的财富分享给我，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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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的手艺远没有由里香好，她悻悻的看着由里香离去，却不能说出“我也来帮忙”这种话。
“这么多年，留梨你的手艺还是没进步么？你男人烧饭？”
留梨的样子比过去还要富裕，所以我推断她一定是嫁给了布里塔尼亚人。嫁给布国人的编号者是可以获得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资格的，而不需要缴费，缴费只是法外手段而已。法律上规定的途径都很苛刻，需要诸如军功等贡献度，或者嫁给不过人。而布里塔尼亚的商人都对自己国家的苛刻国策嗤之以鼻，限制十一区人的消费？不让低贱的十一区人享受到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圣物？脑子有问题么？消费品不倾销出去，等着牛奶倒江河，猪羊露天焚烧吗？几千万的消费者啊，排除在他们的市场之外简直天理不容。所以布国的财阀们建立了一个机构，帮助十一区人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只需要像布里塔尼亚的派出所提交申请
后，再向他们的机构缴费，即可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了。

“……”
被我无情的指出已经嫁人的事实后，留梨很愧疚，她低下了头。我觉得这没什么，全世界绝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嫁人，甚至有些男人都会嫁人。她正是青春年华的二十多岁，此时不嫁，等人老珠黄的时候谁还要呢？
“怎么了？难道，是佣人帮你烧么？”
.
“没有啦……我一般都在院里食堂吃。”
留梨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我，生怕我提起她向沙耶子许诺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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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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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布国读完了大学，现在在国立一零七医院上班。”
留梨读的是东大的医学系，她竟然在日本沦亡后还能读完大学，正常的工作。我有些羡慕，因为布国对编号者高压政策的缘故，沙耶子这七年完全荒废了学业。
.
留梨绝口不提自己已经出嫁的事实，我也没再提。你问我答的聊了一会儿近些年的生活后，我觉得头有些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困了。很快，诡异的火苗从肚子里燃起，我觉得很冷，很躁。我将自己埋进留梨的怀里，也依旧不能缓解。起初我觉得很不舒服，但还能强打精神和留梨聊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视线就开始模糊了，我使劲眨眼，却看不清留梨的脸，我的神志开始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我明明没有对身体下任何指令，但它却自己跳了起来，将留梨模糊的人影推倒。我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我只能听见蚁萦绕的振翅声，吵得人头疼欲裂，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我的身体。意识能感受到的最后的东西，是大腿上的刺痛，下一刻，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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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好姐妹
“呜……阿嚏，阿嚏。”
感觉还是有些晕晕的，也许是后遗症吧。我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吧。昨天操劳了一天，晚上还发了疯，今天还能这么早醒，真是难得啊。
“阿嚏，阿嚏……”
.
好像感冒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找到遥控器一看，竟然开23度，难怪冻死我，这是要上天？！
回头瞪了眼死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的由里香，我牙有些痒痒。就这么薄的一床空调被哪够两人盖的，我睡着了都能感受到她在抢我的被子，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感冒的。
“真是富啊……空调不要钱啊”
心疼的把空调关上，这些富人都没有定时关机的习惯吗。
“阿嚏”
看来是真的感冒了……唉，身上只有一件真丝睡裙，一点保暖作用也没有。
我熟稔的拽了个椅子过来，踩上去拉开了她衣柜上层的柜门，取出了一套棉睡衣披在身上，之后小心的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由里香的家里应该有备感冒药的，放在哪里了？
冰箱壁上倒是翻到了一堆药品，只是……都是英文的。
感冒这个词用英文怎么说的来着？
“阿嚏！”
算了，拿纸巾解决一下，先不吃药了吧，等由里香醒了再问她哪个是感冒药好了。我蹦到柔软的沙发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突然瞥到正对面墙上的挂钟——早上九点了？
带着雨点的寒风从客厅半开的窗户吹进了屋子，我走近窗户，雨点砸在我的脸上生疼。我侧脸向外看去，雨下的很大，路旁的芭蕉树全都被打蔫了。难怪我会把九点当成五点，这积雨云也过于厚了。难怪留梨也不在了，这个点，她已经要上早班了。
.
雨天时气压会降低，我的心里也很压抑。因为昨晚突然失去意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毒瘾发作。昨天早上我所发现的名为“refrain”的精神治疗药物，便是流行在集宿区，被编号者广泛使用的毒品。它可以让使用者陷入幻境，回想起过去美好的记忆。就在前天，我还是个烟酒不沾，好学向上，遵纪守法的好女♂孩。可现在，我有烟瘾，千杯不醉，辍学已久，円交还吸毒。昨天的此时我为自己的变身而欣喜不已，现在我则愁容满面。整个世界都用自己的例子给我上了一课说黄赌毒这三样东西不能沾，现在倒好，我一个没落，全沾了。有哪个好男人能看上现在的我，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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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萧瑟，绝望。命运的发展超出了我的做过的最坏的打算，我一时悲怆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趴在窗户上小声的哭。我起初啜泣，然后越想越觉得绝望，再也无法遏制感情，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为什么一个现代的文明国家会给自己的国民分级？就算是日本军国的侵略战争，还得打着东亚共荣圈，“解放殖民地、相互尊重彼此独立”的口号啊……那还不是一个文明的现代化国家呢。
为了不吵醒由里香，让她担心，我躲到卫生间去，打开水龙头，让花洒的水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来掩盖我的声音。我贴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并拢双腿，将脸埋在臂弯里，任泪水肆意流淌。哭吧，哭得越凶，带走的负面情绪就越多，不是吗？
我的内心到底积攒了多少的委屈与苦涩呢？远远不止我一个人的份呢。怕是还有这身体的原主人，水无月纱耶子的份。她大概也是很久没有好好哭过了，所以泪水才会如同溃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的吧。纱耶子的记忆也随着眼泪的汹涌而一起喷出：
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日本还是一个独立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处在北美洲的布里塔尼亚则是一个君主□□的国家，两国之间并无争端。
纱耶子的母亲，水无月流歌在1988-1990年间，作为留学生在布里塔尼亚攻读了波士顿大学的物理学研究生学位，即将回国之际被布里塔尼亚大贵族用暴力胁迫，不得已与之发生关系。回国后被检测出怀有身孕，因拒绝打胎被逐出家门，包括□□，护照在内的一切证件都没有让她带走。原本心高气傲的她，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委身于一个愿意接盘的，但是家境十分一般的普通日本男人。
因为没有任何学历，流歌在生下纱耶子后做了全职家庭主妇。空有知识但无处施展的她只能将自己毕生所学尽数灌输给纱耶子，所幸纱耶子继承了自己母亲的才华，全盘接受了母亲所授的知识，并顺利的考入了东京大学的物理系。
纱耶子的父亲，流歌的丈夫羽濑川敬治是个很平庸的男人。他职业较为卑微，而且因为脾气原因经常受人排挤。虽然他大部分时候对待流歌和纱耶子是和善的，但是有时他喝完酒回家后，也会因为小事而殴打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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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考上东京大学的两年后，也就是2010年，布里塔尼亚发动了对日本发动了侵略战争。双方军事实力的天渊之别加上日本内部的不团结，导致日本在一个月内便沦陷，成为布里塔尼亚的殖民地，冠名“area11”。日本人全部被称为“十一区人”。成为了布里塔尼亚国的二等公民，权利被极端的缩减。
纱耶子的父母在那场侵略战争中死在了布里塔尼亚坦克的履带下，自己也被布里塔尼亚的士兵玷污并囚禁了，直到布里塔尼亚完全占领日本后，她才被释放。回到日本人行列中的沙耶子不仅没有得到宽慰，反而是曾经的同胞欺侮。昨天我的经历，只是她六年来的普通日常罢了，那些日本人被布里塔尼亚人欺侮而不能还手，就只能把愤恨发泄在更弱势的沙耶子身上。直到和由里香重逢，在由里香的保护下，她才勉强能找回一些“为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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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可怜，母女俩都是空有一身学识但却都不能去使用……”
我为这对有才华的母女而感到惋惜。看到她们这么惨，我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委屈了。
“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是什么有技能的人啊……我好像更不堪，生物化学系的本科学生，这个世界生物化学很不受重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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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几分钟后，虽然没有停下流泪，但是我的心情已经不是那么的压抑了。也许还在流的泪是纱耶子自己的委屈吧，我这么想到。之后脱掉衣服，调整水温，用集宿区特供的粗糙肥皂清洗了身上黏腻的地方。
“失去欧金金也不是什么需要沮丧的事。反正，想要的话，多少根都能有的，不是吗？”
当清洗到下身缝隙的时候，我自言自语道。可以的，用这种荤段子调戏自己并不会导致自己脸红，我的内心一点波动也没有。这样的话，去工作的时候应该能少出点丑吧……
原本在那种地方工作的纱耶子其实并不贫困。只是与她相恋两年的男友，或者说是丈夫的那个男人——红月直人带着他们的家产消失了。在浑浑噩噩的五年后，在2015年，偶然的机会让沙耶子认识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婚骗红月直人。他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是几年来第一个真诚，友善的对待沙耶子的男人。他的手段很高明，迷的沙耶子这样没有感情经历又饱经创伤的女孩神魂颠倒，沙耶子在次年一月查出身孕后，第二个月便和他举办了婚礼嫁给了他。他的谎言一直维持到了今年二月，那之前，红月直人想了很多方式逼迫纱耶子戒毒，但是没有什么效果。纱耶子难以忍受没有毒品——refrain的生活，所以她趁着红月直人不在家的时间，从家里逃来了由里香这，在由里香这里注射那令她无法抗拒的refrain。隔天，她回去时，发现红月直人已经带着家产和孩子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房子也更换了户主名。除了伤痛，什么都没留给沙耶子。
愁死人了，当鸡也就算了吧，好不容易嫁了人，生了孩子，也算苦尽甘来了。干嘛自己作，为了吸个毒就逃婚。导致那个负心汉带着孩子和家产就跑路了，什么都没给纱耶子留下……
“唉，生活还能更折磨人一点吗？”
澡也洗完了，泪也流干了，是时候去吃早饭了。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猛的站起身想赶紧去煮个面。不过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变得漆黑，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跌坐回了地面上。
呜呜呜屁股摔痛死了……真的痛死了。
哭丧着脸揉股骨的时候，我隐约间听到了命运之神轻语了一句：“没见过有人提这么奇怪的要求，算了满足她吧。”
好嘛，营养不良加贫血，确实是更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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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姐姐？”
由里香先我一步，在我离开前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她的脸色很差，目光冷冷的落在我脸上的泪痕上。我向她打招呼，她却粗暴的将我抱起然后摔倒客厅的沙发上，使劲挠着我敏感的侧腰，腋下，甚至足心。我高声求饶，她却一点也不怜悯我，直到我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惨叫声，连挣扎都不再激烈后，她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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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的，纱耶子。”
由里香起身后退两步，点了根事后烟，半蹲下来，对掉在地上我吐着烟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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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啦。”
我气还没缓过来，只能用细弱蚊子哼一样的声音抗辩道。
看着我无辜又委屈的汪汪泪眼，她叹息了一声，将我拉起
“都快半年了，这坎也该过去了。算了不谈这个了，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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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感冒药是哪个？昨晚你把空调温度开那么低还抢我被子，被你弄感冒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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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由里香从冰箱里端出了两叠吐司和一罐果酱，摆在餐桌上后摸了摸我的额头
“是有点低烧的样子，不过应该不是多大事，等会你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应该就没问题了。”

毕竟那个叫红月直人的男人可是骗走了纱耶子这七年来付出自己的身体换来的积蓄呢，他带着他们的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的婚房的房主人的名字也被闪电般更改成了别人的名字。
真是惨啊……这样的打击搁我身上，我一定会想不开的吧。其实纱耶子也没想开，只是那时候她被由里香关了起来，连着好多天每天给她注射refrain，才打消了纱耶子自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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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给吐司抹酱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我观察到了她脸上和胳膊上有抓痕和淤青，那一定是留梨留在她身上的。她一定对由里香没有照顾好我，害我染毒一事怀恨在心。只是不知道留梨现在可还好么，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生，没有习武，也没有怪力。由里香则初中时就是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大姐大了，如果由里香当时反抗了的话，我几乎可以想象留梨估计是要在家里歇好几天不能上班了。不过既然她一大清早就离开，想必应该是由里香心怀愧疚，没有还手打伤留梨把。
一直安静到我快吃完了，由里香才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纱耶子，我申请已经审批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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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搜索纱耶子的记忆，没有找到关于最近由里香申请了什么的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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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去布里塔尼亚的派出所提交了想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申请，昨天他们通知我审批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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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姐姐，以后就可以和普通国家的正常公民一样生活了。”
我嘴里的吐司咬到一半愣住，想了想，只能吐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祝贺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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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愧疚之情，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在纱耶子的记忆中，她似乎像纱耶子保证过要一起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为此她已经等了纱耶子很久了，从她的存款来看，我想可能至少两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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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由里香姐姐，是我的过失害姐姐白等我这么久的。”
我低下头，同样攥紧了由里香的手。是沙耶子催促由里香早点去租界生活的，她不想再害由里香因为她瞎了眼而多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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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的泪水滴在了她睡衣的前胸，她待纱耶子就像哥哥一样好。这次却不能带着纱耶子一起脱离十一区人的身份，她大概是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自责吧。
“纱耶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一昧的边哭边像我道歉，令我十分尴尬。虽然我有着纱耶子的记忆，知道她们形同手足，亲密无间。但是由里香对我来说，暂时还只是个陌生人，我并没有期待由里香能为我带来什么。
“两万五而已啦，我努力一点的话，一年内肯定能挣到的。”
布国的人总体是非常富裕的，从事服务业，特别是风俗业的话，收入是很高的。按照纱耶子的记忆，之前光是陪酒，一次饭局就能挣一两百刀了。做一次全套两百刀，过夜三百刀，如果能丢掉点什么不太重要的东西的话，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纱耶子是漂亮的女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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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从冰箱里拿出来好几瓶酒，顺便用她的手机点了一大堆外卖，陪她好吃好喝终于把她灌醉了，扶她进房里接着睡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唉，泡个热水澡都能有幸福感……我的满足感已经如此之低了吗。”
由里香家的热水器是即热式的，我只需要往浴缸里面注水就好了，这个过程只要两分钟。之后我躺进去，舒服的不自觉的就轻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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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我真的好心疼你啊……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二十七岁了啊，不年轻了。你本该已经有自己的家室，可以平静的生活了……”
由里香抱着我说的这段话突然就浮现在了我的耳边。温水滋润肌肤带给我的喜悦感被冲的无影无踪，我鼻头一酸，眼泪不自觉的也就从泪腺里流了出来。
之前全想着怎么应付由里香，怎么骗她多喝点酒好把她灌醉，她跟的我叙旧谈心之语当时完全没往心里去，现在静下心来了，回想起她说的话，确实是感觉蛮酸涩的。
二十七岁啊，以前看过的故事里，哪还有这个年纪还没有苦尽甘来的……就算是盛世紫荆里的陈素容，这个年龄也在银平市呼风唤雨了吧。哪像我，还得重头干起……
“虽然一直说的很坚定的样子……不过，我真的到时候能丢下某些东西去迎合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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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百合花香
那天我灌醉了由里香后，为了防止她清醒后彼此尴尬，洗完澡我便带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回二楼我的狗窝去了。闲坐到了下午四点，外面的雨小了很多，我想了想，撑了把伞决定去市里面找工作了。
我还顺便去看了看正经职业的来着，大概就是些模特，迎宾，公关，销售什么的，虽然收入都不错，月薪有好几千，但还是比不过做小姐，一晚上起码一千呢。也是，毕竟只是正经职业，如果这些行业也能轻松赚很多钱的话，那全世界都是富人了。
那几天我前后大概跑了十多家纱耶子印象中的比较规范的那种场所，最后决定还是回那家valentine fairyland。这半年里这家娱乐场所似乎是换了老板，或者换了后台，总之就是感觉规模做大了好多，带着在里面工作的小姐收入也翻了个翻。而且那里也还有不少以前纱耶子认识的人，比如星奈子。
领班表示也很欢迎我回去，毕竟纱耶子是很漂亮的混血女孩子嘛，以前想啪纱耶子的人，每天都要排队才能等到呢。
这真是十分令人沮丧……虽然以前看这种性转小说的时候，对于这种羞耻情节非常来电，在各种书友群里怂恿作者给主角找好多好多的男人，，但是，但是那是小说啊……
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好玩，甚至还有点恶心。出入红灯区的男人们可不是小说男主，他们大多都又肥又老有些还不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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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后敲定回valentine fairyland的那天晚上，由里香将我叫去了东京的租界内。她让我摘去美瞳，假装自己是一个布里塔尼亚人。然后像十年前，她和纱耶子还是高中生的时候那样，带我逛了一晚上的夜市。
这久违的活动触动了纱耶子的感情，她是喜欢这样的热闹，喜欢这样的自由的感觉，喜欢和由里香在一起的。所以虽然我内心对这种游玩并不感兴趣，但是我的外在却表现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们就这样一直玩到了三点半，到了我都很困了。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将送我回了集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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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上拎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鞋柜旁，然后三两步跳到了沙发上躺下了，兴奋感在回集宿区的出租车上便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有疲惫与倦怠。
“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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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我要离开了，纱耶子。先去戒毒所（戒毒所不接待编号者），之后我就留在箱根或者千叶生活了。”
由里香坐到我身边，理着的我的刘海对我温声说道。本来由里香有沙耶子，她是不需要refrain来给她营造虚假的梦境的。沙耶子染上毒瘾后，她为了帮沙耶子戒毒，便自己给自己注射了refrain。意图在给沙耶子精神支柱，告诉沙耶子她行，她也行。但事与愿违，毒品的成瘾性不是意志就能克服的，就算是她由里香，也无能为力。若是没有沙耶子，或许由里香能靠自残来克服。可沙耶子不愿她伤害自己的身体，这药瘾也就一直被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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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题的，姐姐。原来的场子同意我回去继续工作了。而且他们规模做大了，在里面工作的收入和一年半前比，高了将近一倍。三万布元应该很快就能挣到，没准在你出戒毒所之前，我就攒够钱了呢。”
我将身体上移，脑袋枕在沙发的扶手处，给由里香腾出落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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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抿了抿嘴唇，从挎包中取出了一张银行卡，将它放在我的左手掌心。
“密码是你的生日，纱耶子，19911217本来这里应该装让你脱离编号者身份的两万五的。但是由于我的私心，想要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店自己挣钱，导致了现在这张卡里只有五千多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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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收。我可以自己挣钱的。”
我将那张卡推了回去，由里香的举动令我有些惶恐。由里香对我来而言，仅仅只是近似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同学。我于情于理都不该接受她的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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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拿着，这样才能令我感到好受一点。明明以前说过会一直当你的姐姐，保护着你的，但是我并没有做到呢。还害你染上了毒瘾。如果不是毒瘾的缘故，你早就能在租界生活了，也不用被那种男人骗。”
由里香低首，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如果你过的不好的话，我是无法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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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和纱耶子之间一直是亲若手足的，沙耶子一直固执的拒绝着由里香的馈赠，这其实是很伤她们感情的，只是沙耶子一直不懂这个道理而已，她不知道由里香是以为她付出而感到快乐的。也许我该接受这笔钱，我可以不使用它，回头再还给由里香。由里香心中的愧疚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我能接受的话，她一定能感到宽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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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犹豫，左手一直紧绷并向上抬起抗拒着。由里香见状，眼神温和的了下来，然后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的抚摸着我漆黑的长发。这个动作令纱耶子很难抗拒，纱耶子很喜欢被由里香这样的爱·抚呢……即使现在她的内在换成了我，也一样。
最后，我伸直紧绷的手指卸去了劲，蜷缩了起来，扣住那张银行卡。
“谢谢你……由里香……”
.
“我们是家人哦，纱耶子。”
由里香舒心的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要照顾好自己啊，吃饭的钱千万别节省，你没肉就不好看了。”
.
“姐姐现在就要走了吗？我送送你吧。”
由里香对我叨落着一个人照顾自己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情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在后退着，我猜她可能是想悄悄离开吧。原本微眯着眼的我是没有发现她的动作的，只是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雷声，导致我下意识的去抓紧本该在我身边的，由里香的手，但是却只抓到了空气。
我向外侧看去，由里香已经退到鞋柜处了。接下来她只需要转身，跨出两步，带上门（门没关），就会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
“纱耶子，电视柜上的伞给我吧，外面似乎下雨了。”
我看不见由里香的表情，但她应该是有些尴尬，像做坏事被老师逮个正着的孩子一样的吧。
.
我匆忙起身，依言从电视柜上抓起她要的伞……但是，只有一个？
“之前我已经把房子里我的物品都带走了，剩下的是都打算留给你的，所以只有一把呢。你送我到楼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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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走到门口揽住她的胳膊，将伞交给她。之后，我们无言的很快走完了五层楼梯。
“到这里就好了，你没有伞，再往前走会淋湿的。”
由里香抱住了我，在我的双颊处各亲吻了一口
“那我走了啊，记住我交代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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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颔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在渴望由里香吻我的唇，而不是脸颊或者额头。我不得不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
当涌上大脑的奇怪感觉被来自大腿的痛觉驱散后，我才发现由里香已经在雨中了。她走的很平稳，既没有因为想逃离我而加快，也没有因为留恋我而放缓。
.
“由里香……”
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了夜色中。
“姐妹情谊……沙耶子啊，你可真是感情迟钝。”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还在渴望着由里香的下唇，疼得我叫出了声来，这算是给自己一点教训，警告自己不要弯。
为什么由里香和留梨都愿意对沙耶子那么好？是女生间的友谊吗？不，那是爱情，恋人间的爱情。可沙耶子对她们的示好视而不见，她迟钝到和留梨上了一张床，交换了□□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想伤害她们，可我也不想和她们相恋，我不喜欢女人。沙耶子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可她是个天生的双，她能对同性的示好产生反应，就像现在这样，由里香的一个吻就能烧的她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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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回家的时候还是很疲惫的，现在却翻来覆去了快一个小时还没有睡着。眼看已经五点，外面天都亮了，我却仍在由里香柔软的大床上不安的扭动着。
“唉，这样通宵对肌肤不好啊…”
抱着那床洁白的空调被，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下半身偷偷的和被子边缘的摩擦，让我知道现在的我渴求着什么。我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身体的欲望侵蚀的千疮百孔，欲望已经无可压抑了，我想到了放弃。
“唉，那就来一发吧，就算自己不做些什么，后天晚上也要被别的没见过的男人做些什么，不是吗。”
我伸出两根手指，无悲喜的看着它们。
“纱耶子，冒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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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艺多不压身
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酥软在空调被里，满脸纵欲过度后的疲惫态。
从轻声低吟到激动的时候哇哇乱叫什么的……怎么想都感觉失态。
不知道这里房屋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但愿邻居们不会被我大清早用那种诱人的声线喊出的由里香三个字吵醒。
女生自嗨的时候也会这么激动会不会太假了点，还是我体质异于常人的敏捷...
这不科学啊，记忆中纱耶子以前经常都是冷着脸啪的，完全没有这么失态过啊。难道是因为由里香是纱耶子喜欢的人，所以幻想对象是她的时候会格外兴奋？
好像有点道理，因为纱耶子将对由里香的喜爱一直深藏在心里，所以感情被激发出来的时候也就格外放纵了。
不过这还真是舒服呢，突然有点想再来一次……
唉算了，有点累，先睡一觉，睡醒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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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很疲惫了，所以只用了几分钟，我便沉沉睡去了。虽然做了个很奇怪有些羞耻的梦，不过不碍事，这一觉睡的挺安稳的。
香甜的睡到了下午五点我才醒来，眼角这是啥？我揉了揉，幸福的泪水？
做了个好安逸的梦，梦中由里香是个有大丁丁的女孩子，第一视角是纱耶子的自己和她青梅竹马，在一个没有遭遇过侵略的日本一起长大，工作，然后结婚神马的……
简直是把人牙都甜掉了的小说情节，模范夫妻演的也太好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嫉妒梦中的我自己啊……竟然可以被一个有大丁丁的妹子那么疼爱。就是结局有些出戏，梦里的我竟然因为难产而死。
然后就吓醒了，我揉了揉痛的有些厉害的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在那种时候突然胃痛的话，大概孩子也能生下来，过上了奶孩子的幸福生活的吧，可惜了。
我真是在作死……明知道身体不是太好还不按时吃饭，真摊上胃炎了呜呜呜。忍着疼痛，我扶着墙摸索到了冰箱处，那天我翻感冒药的时候记得有翻到一个药的描述里带了stomach的。
冰箱壁上的药比我上次翻的时候多了好多，大概是由里香这两天为我准备的吧，真的好贴心啊……如果由里香不是蕾丝边就好了，我还能心安理得一些。可我知道她明显是喜欢着沙耶子的，我要怎么回应她呢？我不喜欢女人的，我喜欢强有力的男人。
翻了半天找出了两个说明里带stomach的药，一个描述里带了bacteria，这个应该是治细菌感染性胃炎的，另一个应该就是治我这种不注意饮食导致的胃炎的药吧。
家里竟然没有热水有点尴尬，我只能就着点唾沫咽了下去，还好没卡嗓子。吞完药后我烧了壶水，然后搬凳子坐在厨房的窗户旁玩手机等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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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是昨天晚上逛街的时候由里香送我的，二百二十刀不算太贵，换算成人民币大概一千二百多吧，布刀的购买力跟美刀差不多，对人民币汇率都是五点几到六点几。手机自带的聊天软件是facebook和LINE，facebook是英文的，pass，纱耶子和我都不怎么懂英文。LINE的界面是日文的，虽然我不认识日文不过纱耶子是认识的，所以我现在阅读日文倒也没什么障碍。
这东西不需要绑定邮箱或者手机什么的，注册起来到是很容易。昵称，嗯……早上梦到了自己非常幸福的样子，就叫幸子好了。年龄地址性别啥的都如实填了。只用了半分钟就弄好了。
还没等我浏览完这个软件有什么功能，手机就响起嘀嘀嘀的提示音。我返回聊天界面，看到了三条来自附近的人的骚扰信息。
反正就是那种(｡･∀･)ﾉﾞ嗨美女，约吗，这种意思。
我满脑门黑线，火速找到关闭位置共享和只能通过帐号查找到我的选项点了，再回到聊天界面已经有7条这样的信息了。
真是很不懂这些男人的饥渴啊……
原本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卸载这软件的，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自己不接受这些请求只不过是嫌他们穷没油水而已，到了租界内，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应该还是能给出自己满意的酬金的。于是我找了个角度给自己来了个挺棒的自拍，昵称改叫寂寞的幸子。
不错，我捏了捏下巴。以后非工作日，用这个找点外快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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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食物大多都是熟食，虽然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了，不过检查发现这些食物都挺辛辣油腻的样子，胃炎的话应该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哦天，看我发现了什么，苏伯的野菌芙蓉汤……”
冰箱深处我竟然找到了两盒纸杯装的菌菇汤料，这东西日本竟然有卖嘛，超级好喝的呢。
正好水也开了，冲了一杯后菌菇的香味立刻就散发了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令人迷醉呢。
一杯热汤下肚后，感觉胃暖了许多，疼痛也有所减轻，看来药效也开始发挥了，到了晚上应该就差不多没事了吧。
就自己这身体状态，怎么陪酒啊。不能陪酒的话似乎就少了一大笔的收入。而且自己还指望陪酒的时候直接喝醉了呢，这样陪人过夜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睡过去，略过自己并不是很想清醒的经历的一些事了
“真是令人忧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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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种工作制服，好羞人……”
夜店的工作制服特点就是突出一个幸感，换句话说就是能露就露，不能露就若隐若现。透过紧绷的胸口布料可以很轻松的看到自己的德国工人党（Nazi）党魁（头儿）的轮廓和颜色，下面就不敢看了反正也不会好哪去，唉……
我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镜中的姑娘很美，衣服讲道理其实也是也很美的。然而这样的美人却并没有他的王子去疼爱她，等待着她的只会是一群中年肥痴汉。
“看开一点，能来这里消费的并不一定都是那种经典秃顶恶心大叔啊，也会有年轻有为的帅哥的对吧。
一位年少多金却不纨绔的贵族子弟在一家风月场所邂逅了一位有过孩子的风尘女子，他忽视双方身份的差距对她一见倾心，自此坠入爱河而不能自拔。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家族，带着她逃到了一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天啊，我在瞎编什么，这么烂俗的情节说出来自己都会吐的好嘛。
我不安的拽了拽身上的百褶裙，这短的也太过分了点，弯腰的话绝对会走光的啊，而且里面还是真空的说、
还有这领带，上面没事搞什么别针嘛……贴在自己裸露了大半的胸脯上，凉凉的很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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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磨蹭，换衣服换了这么久。”
我慢吞吞的走回领班的办公室后，领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皱眉道，不过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给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间，她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也是管扑克发牌很久了，你会洗牌吗？”
.
“啊？你的意思是作弊，魔术洗牌吗？会一点吧，但只会比较基础的。”
我心里有些嘀咕，这是要把我往风间浪口上推嘛，以前爱尔娜胃就不是很好所以她一般不管陪酒，管赌场发牌。但之前只是很普通的发牌啊……在赌场里搞出千的话，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被明显□□过的尸体大概会在次日凌晨出现在某条江的江面上的吧。或者给埋在野山沟里，或者被剁碎了喂猫喂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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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你会万智牌或者游戏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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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没听错吧，她刚刚是说来万智牌和游戏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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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休了一年多，不知道也是正常。我们的赌场这一年增添了两种新的卡牌，就是我刚才说的两种，你对它们有所了解吗？”
.
有啊，当然有啊！小孩子玩的纸片嘛，之前还是十多岁的我当然了解啦。
不过成年人，在风月场所玩这种小纸片不会感觉丢人吗？
“万智不太懂，游戏王会点规则吧。”
这两个游戏又不需要发牌，而且算是比较需要动脑子的卡牌游戏，也不能一边抓牌一边抓姑娘两边玩，要我做什么呢？
.
“你的老姘头黑暗之子，正缺个专门替他洗牌发牌的荷官呢，既然你会的话那我就联系他好了。”
黑暗之子是东京知名的黑社会太子爷，真名为杰瑞·迪·色·皮耶罗·布鲁尼，纱耶子以前的常客之一。他的老爹是恶势力教父之流的大人物，我没见过，只知道他“黑暗之王”的名号令人闻风丧胆。至于他的儿子“黑暗之子”，嗯……
相比之下只是有名，却不是什么威名。二十五岁了还爱玩，不沉迷黑帮打打杀杀，反而夜夜笙箫玩物丧志。
.
“很久不见啊纱耶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真是令人心疼。”
过了一小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闯进来的男人很不礼貌的不由分说就把我搂进了怀里。呜……感觉还不错，黑暗之子做太子爷不像，为人却还算可以，是对女人还是比较温柔体贴的那种。
.
“没办法啊，没有杰瑞大少爷爱的滋润自然就瘦削了。”
该死，为什么我能脱口而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
“好好好，以后多多疼爱你，让你快点长回去。”
杰瑞的手很无耻的拨弄了我的下面，我立刻就感到双腿软了下去……我的天，纱耶子对这个杰瑞有好感，而且杰瑞很了解纱耶子的身体！
.
“讨厌了啦，这里还有别人呢，晚上在弄，啊，说正事吧。”
实在是经不起他的挑逗，下面泛滥成灾，脑子也都不好使了……不不，不可以这么失态。我的心中默背诵起了李白的蜀道难和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试图来保持大脑的清明。
.
“好吧，那就晚上吧。不过，你真的会游戏王？”
杰瑞恋恋不舍的将手从我的裙中抽出，带出一道透明的丝线……不，没有那回事，我没有看到什么丝线，我没有看到……
.
尽可能的忽视掉他在我的脸上擦自己的手指而留下的液体的触感，我回答道：“可能会一点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
“先帮我洗洗这幅牌来看看吧。”
【此处省去一番令人窒息的操作】
很幸运的是我以前玩过这种卡牌，而且为了赢得胜利，也学习了一些作弊手段。那些技巧在当时已经不是什么高超的操作，由于贴吧论坛的交流，早已广为人知。不过西方国家缺少这种论坛，导致就连赌场这里的老油子都不知道这种洗牌法。杰瑞看我洗出的牌后眼睛都直了，好像看到了比我美十倍的漂亮女人横卧在他的面前一样。
“哈哈哈哈我可真是捡到宝了啊，沙耶子你真是太棒了，就决定是你了”
向他表演了一番我业余的魔术洗牌技巧后他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当场奖励了我一个令人窒息的法式深吻。我的抵抗很微弱，在不是沙耶子的时候我一次都没和男人做过，我其实还是很期待和不讨厌的男人爱爱的，这个男人，根据记忆，确实不是令人生厌的类型。虽然第一次就是钱肉交易着实不是好兆头，可我没有资本去矫情，用过时的话来说，那叫小资情调。尽管在内心暗骂自己没节操，但我还是渐渐的开始回应他了，甚至享受了起来。直到坐一旁的领班咳嗽了两声示意她办公室里不兴做生意，我们干扰了她的办公，杰瑞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和领班商量起了报酬问题。
有钱人的出手真不是一般的阔绰，由牌局赌钱的规模分甲乙丙丁戊五类牌局，给他发牌一场甲类单局固定五百刀，乙类四百，往下最低至一百。赢了另有50%的提成。这些收入我和公司八二分成，杰瑞打赏的小费我可以全数自己留下。这好像比陪酒有前途多了，应该说技多不压身么？以前偶然学会的小杂技，现在竟然能拿来当赚钱的法门，而且赚的还是大钱。不过，自从男生自尊女生贞操一起失去后，还要再多失去一项决斗者尊严吗，给人做牌什么的……唉，果然还是丢掉节操后会过的比较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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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可怕的客人
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眨个眼的功夫，我就在夜店工作一周了。
日子过得还可以接受，唯一的插曲是第三天留梨找到了我，要我不要再集宿区银座两头跑了，让我去她家住。对于她的好意我本来是拒绝的，但主要我意志确实不坚定……每天有近五个小时要花在来回走路上确实令我感到疲惫。所以在她一再的坚持下，我又一次没守住底线，可耻的住进了她家里蹭吃蹭喝。
本来呢，我想做田螺姑娘给留梨做饭报答她。奈何沙耶子实在是没有厨艺天分，不管怎么努力，最后都做不成一桌像样的晚餐。首先在食物的“相”上就极其糟糕，味道也在“一般”水平上飘忽不定。两天后我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后来，我又想说还她食宿费，她苦笑之后说别想了，然后就去上班了。然后我上网查了她家所在的住宅区的平均租金，顿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留梨果然是嫁了个有钱人，她这小区内房子的月租金最便宜的也要一万，我的天……我之前乐观估计，也只是这一年能挣两万五，真的是卖了我都还不起啊！
等晚上留梨接我去上班的时候，我结结巴巴的向她表达了她这太贵了我住不起，还是让我回去吧的想法后，她使用了哭闹的方法表达对我的抗议。眼见形式不对，我见风使舵的撤回了刚刚说的话。
这件事让我背上了不小的负担。留梨和由里香她们是想付出给沙耶子的，我不是沙耶子，她们的好意我受之有愧。但我又硬不下心去拒绝，一来这确实方便到了我；二来拒绝会伤害她们的感情。为了不亏待自己，不伤害他人，放弃心中的一点气节也许并不是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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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在留梨家里时的不安，在夜店时过的就很坦荡。大部分男人和我猜想的一样，他们只□□，不交心，应付他们十分轻松，扭腰角川就行了。就像男人先天就会抽揷，现在是女人的我也先天就知道该怎么迎合抽揷。美中不足的是我曾幻想自己会从中得到快乐，但实际上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能给我什么快乐。我听说在酒厅里，女孩们时常能遇到那种能让她们快乐的忘乎所以的男人，但在我们这里却没有。来到这里的男人绝大部分是来解决自己的下半身问题的，不是来炫耀自己的技巧的，真是太可惜了。我打算有机会的话去酒厅客串两天，体验下所谓的“女人极致的快乐”。
当然，男人也并不都尽如我意。有些人粗暴还不爱干净，昨晚便让我碰上了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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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我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虽然昨天晚上被一个死肥猪弄了好久早就疲惫不堪了，但是肚子和后面传来的难忍的疼痛感让我难以入睡。
昨晚那变态精力实在是过于旺盛，从八点做到凌晨三点，足足身寸了七发，你能想象我的绝望吗？而且七次里他没有一次走该走的地方的，到处瞎几把乱草！浴室里逼我给他先用嘴来了一发，到床上胸口一发，后面两发，大腿内侧一发，脚上两发，真的是好恶心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算太坏。对那种粗暴的肥仔我根本湿不起来，就算给他面子湿润一点，七小时也早就被日干了。能保住最金贵的地方没受伤真是万幸了。
不过……后面还真是疼的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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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地上的碎布条，我叹了口气，之后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抓住床头柜的固话，按了四个数字，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总台吗，217房间麻烦送一盒胃药，一杯温牛奶，消炎药，和一套衣服。”
这家店里有常备胃药的，毕竟陪酒伤身啊，干这一行的姑娘们大部分都是有胃病的，只不过大多程度都比较浅罢了，频繁性发作的都转行了。比如我，改去赌场发牌了。生意人到底还是比那些满脑肥肠的贵族有脑子的多，懂得善待给他们制造财富的员工。除了这儿，哪里还能找到给十一区人提供这么贴心服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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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在床上哼哼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女孩是之前在由里香家玩牌时见过的那个山下星奈子。
“纱耶子姐姐别装死了，起来吃药了。”
星奈子隔着被子推了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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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口鼻，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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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死你算了。”
星奈子不痛不痒的骂了我一句，不过还是扔了两粒药进我嘴里，然后将塑料吸管凑到了我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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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的时候有人照顾真好啊,我眯眼将药吞下。星奈子将我的被子掀开，让我背朝上躺在床上。
“轻……轻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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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牛奶是姑娘们总结出的用来处理那里受伤的极好的药代品，据说可以有效缓解撕裂痛。经这次实测后，效果勉强还算可以接受。星奈子走后，我在床上翻滚了只十几分钟，后面那种被滴了风油精一般火辣辣的疼痛便有所衰退，胃也不是很痛了。
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七点餐厅供应早饭，留梨也大概会在那时来接我回家。那之前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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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钱多好啊，只要998x1.5，就可以如此肆意的玩弄我这么可爱的混血美少女整整一个晚上……二十七岁不算少女的话，那……混血□□？”
刚起床的时候感觉当然是糟糕透顶，不仅困到极致而且身上又酸又疼，难受极了。不过现在点了点床头那个肥猪付的报酬——十五张百元面值的布钞后，我心情就好转了许多。古语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对这句话的意思我现在真是深有体会，过去valentine fairyland不大，沙耶子的过夜价通常才一两百。现在则直接翻了翻，税后四百起步。明明服务都没什么变化，我也没有变的更漂亮，但消费群体的档次上去了一点，就能让我从中赚到以前难以想象的财富……就算没有杰瑞的外快，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只收起步价，三个月就能赚够赎身钱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挣钱的小行家……”
后面被折磨的很不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掰指头算这周挣了多少钱。第一天陪杰瑞去一场饭局，赌了两把牌，晚上再是数个小时的缠绵……最后他总共付了我两千二的酬劳。布元在这个世界的购买力等同于美元，两千二百布刀，那就是近一万五千软妹币啊！当时可把我乐了两天，就算要受穿高跟鞋集宿区新宿每天来回走上五小时那种罪我也甘之如饴。那之后的四天里没再见杰瑞，晚上也没再遇到他那么豪爽的金主，但收入也很可观，四天挣了两千。昨天白天陪杰瑞太子爷打牌拿了六百，晚上陪这暴发户肥猪睡觉，又是一千五。虽然要其中的一些要交给公司……但税后我这里还是有四千八百刀啊！想到这里我笑的简直合不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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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了一会儿手机，总算我熬到了早餐时间。洗漱换衣后，我捧了捧自己被罩杯拖起来的大资产阶级水准的脂肪，颇有几分感慨。这可是一天里难得的能穿内衣的时间呢，工作时间有硬性规定里面是不能穿衣服的。像我这种发育比较好的，在那种时候就会有些辛苦了，毕竟这不知道是C还是D的大块脂肪还是蛮重的，挂在那里往下垂，时间长了是比较累的。
将床头柜上没吃完的药和房钥匙捡起来抓在手上，确认没有私人物品后我便带上门下楼吃早饭了。
“好疼……”
因为这里是二楼，所以我习惯性的就走楼梯了。当我迈下第一步的时候，后面就给了我一个火辣辣的教训告诉我这么做对身体不好。我收回了那只脚，不得不迈着因拘束而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电梯口。亦步亦趋的磨蹭到了食堂，我打了一晚粥再要了两个碗，加水稀释两倍，倒了其中两碗，端着剩下的一碗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然后像触电似的飞快的跳了起来。
“啊啊啊……这个混蛋！！”
我双手抓头，心里开始痛骂起昨天那个死变态的粗暴。MLGJ为什么会有畜牲对女人后面感兴趣啊，那里明明跟男人一样全是〇好吗，细思极恐，还好他没有先上后面再让我给他口，想想就恶心的不行……不过我前面有松弛到令人不满意的程度需要走后面吗？
虽然骂人并不能另那个混蛋掉块肉，不过好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同事们看到我不得不站着喝粥，纷纷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看来她们完全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这让我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三两口喝完粥后我急匆匆的用后面能允许的最大速度一瘸一拐的逃离了这个人多的地方，却因为没看路而一头栽进了留梨的怀。
.中
“早，早上好啊……”
留梨摘下墨镜，露出自己写着凶狠两字的大眼睛。我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她喜欢沙耶子，而沙耶子明明能在她的供养下无忧无虑，却偏偏要作践自己，在烟柳之地出卖皮肉，还卖出了皮肉伤。她当然会生气，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
“走，回家。”
她也没多说什么，抓住我的手就想强硬的把我拖走，我几乎可以听到同事们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她们准以为我是被留梨抱养了，她的车钥匙还捏手上呢，眼尖的姑娘们铁定能从中窥得留梨家境的一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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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轻，轻点留梨，疼……”
留梨风风火火的把我拽出店里，可苦了我的小花了，疼痛才刚有所缓解，留梨的生拉硬拽又给它带来了一次沉痛的打击。她一点都不怜惜我，拉开轿车的后门后把我像犯人一样的扔了进去。我现在还要依附着她，甚至都没法给她脸色看，只能娇声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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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求男人的时候他们可曾搭理过你？”
当我从后座上爬起的时候，发现留梨也挤了进来，我还带上了车门。此时的她让我感到危险，难道她终于忍不住了，要大清早七点跟我在车上激情？
.
“留梨你怎么了？男人只不过是客人。可我们，我们是朋友啊！？”
留梨的眼中似乎有火焰。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是类似男人占有欲一样的东西。如果一个男生很有钱，他爱一个女生，那么他就会想将自己的财富分享给她；可若女方始终不知好歹，宁愿陪别的男人睡觉挣钱，也不接受他的钱，那么男生的耐心就会被耗尽，他可能会强迫那个女生，完事后再像客人一样付钱，最后感情崩坏，同归于尽。我能理解他们双方的立场，我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男方爱女方，女方以为自己不爱男方。
和这种情况不同，我是真的不爱留梨，也不想回应她的示爱。做朋友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更进一步呢？我们可是同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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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
“是啊留梨。”
她的态度松动，显然她并不像精虫上脑的男人一样会一把火把自己的理智烧个干净，除了想满足自己那里的欲望外就再不想其他的了。她会有所顾忌，顾忌到强迫只有一时的爽快，只是竭泽而渔。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你怎么能拿自己和那些男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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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妓·院巧合
新的一天，临近上班前，我在留梨家里玩着手机游戏。生计有了着落了，我都有闲心去娱乐了呢，人啊，真是很容易怠惰的生物啊。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话说的还真是颇有道理……”
一周前我以为自己很惨，倒霉到喝凉水都要塞牙。可事后却发现，我以为的“霉运”却摇身一变，成了我的贵人，成了我的衣食父母。没错，我就是说留梨。她在日本沦亡后嫁给了一个布国的企业家，结成了名为夫妻实为交易对象的关系。那个企业家是个基佬，和留梨只是形婚，除了极偶尔的几次，会带留梨回布国和父母见见面外，其他时候留梨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甚至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作为代偿，留梨得到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还得到了豪宅豪车，日子过得可谓奢靡。我甚至不敢动她家里任何一瓶红酒，谁知道哪瓶是能喝的哪瓶是收藏的？我要万一弄坏了一瓶，也许卖了我才赔得起。
福兮祸相依。留梨拔下身上的一根金毛就满足了我的物质生活，但也让我面临了一个困境。我要怎样回报她呢？
肉偿是不够的，留梨也不可能浅尝肉辄止。她还想从我这里索取到恋情，这真是太为难我了，难道她不知道我们都是女生，并没有什么吊用么？万幸的是，她不是急色的男生。并没有强求我回应她。我还能得过且过，敷衍一天是一天。然而也不幸的是，她不是急色的男生。如果她是男生，我肯定直接往她脸上倒贴了，还用等她来向我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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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以前是男生的缘故，我并不怎么矫情，也没什么羞耻心。第一周工作时便能笑脸相迎-一丝不苟的走一套程序-数钱-欢迎下次光临。我甚至记不清除了杰瑞和一个伤到我小花的变态男人以外，其他客人的脸。不走心的皮肉生意我做得轻车熟路，弄的好像我很有经验一样。听说有些变身女和男人做老大不乐意了，宁可倔强的一言不发，点燃男人的征服欲，吃更多的苦头；也不愿意迎合，让自己过的也还算舒服些。况且，表现的冷淡，总会给人一种沧桑的错觉，会激发男人探索的欲望，不仅探索身体，还探索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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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哟，大少爷有事？比赛？马上？可是……唉不是那个问题啦，我那个，昨天……什么？额……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来。稍微等我一个小时，我化个妆就下来。等不及？那……等我十分钟，我抹个口红。”
忽然杰瑞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参加一场很隆重的卡牌比赛，他对那场比赛的出线权势在必得，我得去帮他作弊。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我的小花还没康复，走路摩擦的时候还是疼，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缺钱的弱点，直接开了一千五来诱惑我。这个条件确实令人心动不已，可我不想表现的自己太贪财，所以准备拒绝。没想到他技高一筹，又打感情牌来求我，他给了我台阶，我也就顺坡下驴答应了他。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坐在留梨的妆镜前涂抹时我心情良好，甚至哼出了歌来。沙耶子的姿色本就过人，每当失意时我都会照照镜子，从沙耶子，也就是现在的我的美貌中获取慰藉。梳妆打扮自己就更加令人开心了，镜子中的女人愈加完美可口，就愈证明了我在同性之中的竞争力，也就意味着我能挑选的异性范围更加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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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杰瑞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他和我是纯粹的金钱关系，所以我只是打了点遮瑕膏，简单修了下眉后就下了楼。算上穿衣服的时间还刚好就十分钟，可以说是女生中的非典型了。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女生，从小就没有这个习惯，也没必要追求一定要和女生步调一致。
“下午好啊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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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沙耶子你这是……”
杰瑞对我的妆容感到惊讶，沙耶子本就看上去比实际年轻，我又特地把自己往年轻了化，穿的还是充满了学生朝气的运动服。和杰瑞坐在一起，我就像是他还在上中学的妹妹，谁也猜不到他比我还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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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假装对自己的做作毫不知情，用同样饱含疑惑的目光去回应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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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好年轻，像是十七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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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可真会说话，偷偷往嘴里塞糖了吗你，来，张嘴让我看看。”
杰瑞因为出身黑道而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但这并不妨碍我乐意同他调情。他待沙耶子，待我都很好，待他所有的红颜都很好，又不像留梨那样对我有所企图，这让我在与他相处时很能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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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蜜罐子里泡大的，别说嘴，全身都是甜的，不信你尝尝？”
他伸出一根手指，笑的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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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骨气的选择了拍开了他的脏手，还甜，真当我是中学女生了吗？
“卡组组好了？拿来我看看。”
这个世界的卡片比赛不公开参赛者卡表，也没有各种讨论区，所以整体的水平十分落后。我曾经待过的地球里，给游戏王大赛填海的群众，大多数用的卡组通常和前几名并无明显区别。这里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只能凭借自己的脑力来构筑卡组，以至参赛者们的卡组种类千奇百怪，可以说是非常的菜了。而杰瑞有了我的指点，组出时代的主流，或者主流类似物并不成问题。自然，在小组赛中出线，杀入单淘绝对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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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好了……不过为什么沙耶子你这么懂卡牌？难道是那个男……咳咳咳，我是说，你是不是天才？”
杰瑞知道沙耶子两年前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叫红月直人的男人，也知道他们后来结了婚。而为什么两年后沙耶子又回到了夜店工作，用的还是水无月沙耶子而不是红月沙耶子的名字，不言而喻。他是个聪明人，所以说到一半自知不妥，慌忙连声咳嗽，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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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
我知道杰瑞顾忌了什么，他怕提起我的伤心事，可我怎么会为沙耶子的男人而动容呢？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似乎却不这么认为。“她”想起了红玉直人，想起了他们幸福的时光。强迫我也体验“她”的感觉，爱“她”所爱，恨“她”所恨。
“我高中拿过国际数学奥赛大奖的，智商之高不言而喻。研究研究这些小组合不是大材小用。”
我嘴上说的不在意的样子，内心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呛的我难受。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难道是沙耶子的意识在苏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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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瑞自知失言，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便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让我自己消化感情。我不想对红月直人想起太多，因为他会干扰我以后的感情生活。如果我记住了自己是一位替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那我在择偶的时候就会因为自卑而不自觉的降低自己的期望值。从而错过本不该错过的好男人。可我越不想想起他，他的音容笑貌便愈是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让我不断想起他的好。这可真是个有魔力的男人，难怪沙耶子会因为他而萌生死志。脑中的那个男人温文尔雅善解人意，但现实是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婚骗，那些温柔都是装出来了，是博取沙耶子好感的戏。除了她的钱和她能生孩子的子宫，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摆脱那个男人的阴影是一件困难的事，沙耶子花了半年，甚至在精神治疗药物的帮助下也没能做到。我想十几分钟就忘掉他，怎么可能？等杰瑞把车开到赛场外时，我也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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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为难自己……”
见我笑容维持的勉强，杰瑞在下车前不好意思的这么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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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要哭丧着脸，人家不得以为你拐卖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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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吵闹的声音入耳，将那个男人的阴影驱散了些。人啊一旦忙起来，有些事就想不起了，所以我催促他赶紧入场。大会的形式跟我印象中的差不多，参加者和我想的也差不多，看上去多是高中大学生，穿校服来不在少数的，有文月高中，圣弗朗切斯卡高中，圣央女学院，阿什福德学院等等等等。
为什么要穿校服……难道这游戏还有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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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会场有三四十岁的秃顶男人，甚至还有位白发老大爷，但大多数还是年轻人，以男生为主。女生很少，算上工作人员也没有占到整个会场人数的两成。选手就更少了，估计非工作人员中至少一半都只是来陪男朋友的。化装成中学生的决定看上去有些不必要，我原本是怕老女人在年轻人中太显眼才这么做的，现在发现现场阿姨级别的女人并不在少数。反倒是我这副中学女生模样的女人少之又少，我目力所及就没再遇到我这样的……不过因为我是陪着杰瑞来的，别人看到我后会自然而然的把我解释成杰瑞的女朋友或者妹妹，也不会对我太作关注，最多偷偷欣赏我的美貌而已。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小时，比赛终于正式开始了。杰瑞的第一个对手是个什么杂七杂八的卡都加入的【黑羽】使用者，我甚至不需要帮杰瑞洗牌，闭着眼盲发牌，杰瑞也很轻松的在第三回合劝降了对手。他的卡组是我帮他设计的【四轴炎星】，在这个世界的卡池和卡表下，这是最强的卡组之一，是超一流的竞技卡组，远不是杂技娱乐卡堆所能挑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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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和人试的时候就感觉出这副套牌的非凡之处了，但……在比赛中使用竟然还那么顺，沙耶子，你可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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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这么夸过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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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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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你这么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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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瑞士轮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杰瑞只用了五分钟就两次劝降了对手，赢下了BO3的胜利。剩下的时间里他虚心的向我学习决斗的技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教导着他。毕竟从签下契约开始我就是他的牌侍了，只要他能赢，我就能获得固定的报酬和随机的小费。这些知识又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烂在肚子里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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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第二轮比赛开始。再一小时然后是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杰瑞一直赢的举重若轻。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瑞士轮只剩下三轮，他只要再赢两轮便能出线，我也可以拿到数额可观的酬劳了。第七轮的时候我开了小差，突然的肠胃不舒服让我在场外的椅上躺了一整轮。杰瑞说打完很快出来帮我去买胃药，可捂着肚子在外面等了他半个小时，他才愁容惨淡的从后门出了来。
“对不起沙耶子……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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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道歉什么……该我说对不起才是，突然不舒服没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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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男人。他输了后不仅没有迁罪我，还特别愧疚，好像对不起我为他量身定制的超强卡组。为了赎罪，他风风火火的离开去帮我买胃药了，十分钟后便赶了回来。那之后我向他了解情况，他说对方使用的卡组是【发条】，他也没看清怎么回事，第一场单局被对方使用【发条猎人】三次解放【发条空母·发条巨舰】削了他三张手牌，然后前场留了两只攻击力2100的怪兽，还盖了四张后场。他无力招架，便稀里糊涂的输掉了第一轮。第二轮扳回一局后，第三轮杰瑞先攻做了一个【魁炎星王·宋虎】，第二回合对方用【No.61 火山恐龙】炸掉，然后被【迅雷龙骑士】【发条空母发条巨舰】【No.63 纹章神盾辉】直接打脸，杰瑞便输掉了这场BO3的决斗。
“你遇到行家了呢……也是，主流本来都是人研究出来的，遇上别的主流也很正常。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之后的两局能赢！”
这是一场一千多人参加的大赛，但比赛只比九轮，所以只有八胜和九胜的人才能稳进单淘。杰瑞输了这一场，后面可不能再输了，不然我的报酬可就大打折扣了，这是于公。于私来说，杰瑞是我的好朋友，他的求生欲那么强，我在力所能及地方范围里当然要尽可能的协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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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身体……”
杰瑞看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胸跟他保证，很勉强的样子，不免迟疑。
.
“没事，胃疼又不是头疼也不是手疼，不影响我给你做牌，给你传答案的。”
传答案的意思是教他怎么操作。他的耳朵里藏着无限微型耳麦，发信器则在他送我的手机上。我只需要在手机上打字教他怎么操作，相应的文字便会转化成声信号传导他耳朵里，可以说是不要脸极了的作弊手段。脸什么的不要也无所谓了，不是有句话说嘛，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看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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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轮伊始，我就从对手无光的眼睛中，识破了他不是热烈的决斗者的真相。再结合他洗牌动作的娴熟，我完全可以肯定这是个难缠的对手，即便有我的帮助，杰瑞也可能要面临一场恶战。
“石头剪刀布。我赢了，我选择先攻！”
杰瑞虽然作弊，但他是个有激情的决斗者。这是个好事，可以让对方放下警惕，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热血笨蛋，暗地里其实是个老千王呢？
“我通常召唤【微炎星·龙史进】，之后发动魔法卡【炎舞·天玑】，根据其效果……（此处略去几百字）。之后我再盖上两枚后场，回合结束。”
.
杰瑞的开局十分完美，他的前场有一只攻击力达1900的下级高打点怪兽，后台还有一张根据【史进】的效果盖下的能给【史进】+1000点攻击力的陷阱卡，他们的组合，只有【青眼白龙】和更高攻击力的怪兽才能击破。而且另外两张对手未知的后台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分别是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能予以无效和击破的【炸裂装甲】，和无论什么样的怪兽效果都能封锁的【突破技能】。对方这个回合几乎无法做出任何的行动！
尽管我立下了超级大的FLAG，但凭借着动画人物般想抽什么抽什么的作弊，和我这种老牌竞技选手的指导，杰瑞依旧还是赢下了第一场单局的胜利。甚至连【炸裂装甲】都顺利的使用出来，破坏了对方的【元素英雄·绝对零度侠】。整个过程无惊无险，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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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单局由对手先攻。我因为肠胃的强烈不适，强撑着苍白的脸替杰瑞洗牌可能会引起对手的怀疑，所以便让他自己动手了。竞技卡组其实也没必要特地的做牌，因为他们的设定就是不管怎么胡乱洗牌，都能有一个能接受的开局。对方的先攻召唤了一只【元素英雄·次新宇侠】，之后盖了5张后场结束回合。
之后到杰瑞，杰瑞抽卡后兴奋的直接甩出了能破坏全场魔法陷阱卡的强力除去魔法——【大风暴】，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后果如我所料，对方翻开了后场的【星光大道】，不仅无效了杰瑞的【大风暴】。还在他自己的场上召唤了一只攻击力高达2500点的【星尘龙】。
尼玛……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
人力有限，我终究也只是个中庸的玩家而已。在形式如此大劣，还不能帮杰瑞做牌的情况下，擦着额头因为疼痛而留下的虚汗同时靠指点他的操作已经无力回天了。勉强的再撑过七个回合后，杰瑞被对方的怪兽直击打干了生命。
.
BO3进入了生死局，如果杰瑞在此落败，我的奖金可就泡汤了。所以这一局开始前，我吞了两粒止痛片下去，不管是它实际开始起作用了，还是心理作用，亦或者是各方面综合的原因，我感觉好了很多，不在像第二局时那样要死要活了。这一局里我得以重新帮杰瑞做牌，冷静思考，细心指点他的操作。尽管对方依靠【妖精之风】和【性能过剩】几次将杰瑞逼入险境，但这些危机均被我冷静的一一化解。
.
“真是一场有趣的决斗啊。”
打完后，杰瑞和他的对手握手告别，我则一头栽倒在了他们比赛的桌子上。我好累，我一边要强忍胃被□□的痛苦，另一边还要开动脑筋应对局势，还要分神留意着对面有没有看到我的小动作，对面有没有玩小花招。这简直比自己参加一场九轮瑞士轮的比赛还累。
比赛并不强制要求所有选手打完之后离场，只是不允许在赛场内走动而已。我不太舒服就趴在他们的桌子上休息，顺便观察杰瑞的对手都还剩哪些人。穿着校服的选手们按照积分已经被排到非常后面的桌子去了，他们已经丧失了出线的可能。杰瑞在第三十二桌，也有点危险。我向前面的桌子看，绝大部分都是老成的壮年男子，就没几个年轻的，除了第十九桌穿着黑色校服的小伙子……
.
十九桌和我只隔一条窄窄的走道，他们旁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让我有一个很好的视角能够围观他们。他们的局面我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但那位年轻小帅哥的脸我这里却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很瘦弱，有着紫水晶般漂亮澄澈的瞳仁。他露在袖子外面的胳膊上的肌肤看起来好似丝绸一样光滑，与柔顺的黑发相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尽管他有的我都有——我也有紫水晶般的瞳仁，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乌黑靓丽的秀发。但同样的特征放在他的身上，就显的格外迷人。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懒洋洋的贵族气息发酵了他的美貌，他真的像是富含酒精的佳酿，我用眼神品味他，他迷了我的眼，醉了我的脑。腹部的疼痛完全感受不到了，我的视野里只剩下了那位有着天使般笑颜的美丽男孩。
.
“我的回合。”
少年轻启朱唇，亮紫色的水晶轻轻向下偏移，之后不带波澜的又移回了狭长眼眶的正中央。
“不认输吗？”
他将手牌放下，修长的手指交叉，撑住了他俊俏的锥子脸。他从容不迫，仿佛胜券在握。
“这已经是第十九个回合了。”
.
“你小子，别太猖狂！”
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就粗野多了。从背影判断，这个男人很胖，很壮实。我忽然有些担心那个小帅哥，因为他那样的从容实在是太撞壁了。冲动的男人很容易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而将决斗演变成真人决斗。他那瘦弱的体格，怎么能吃得消这莽汉的一拳？
.
“那好吧。”
美少年摇摇头，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他的回合。
.
“我的回合，抽卡！”
大汉的声音里藏不住他的喜意，难道他抽到了能逆转局势的卡？
“我通常召唤【燃烧拳击手·左右开弓拳手】！”
.
进入了大汉的说书环节，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便偷偷的凑到了他们旁边的桌上，以便观看他们的战局。大汉的卡组很符合他的性格，是【燃烧拳击手】，而美少年的场上一无所有，只有一张我看不见的手牌。他的墓地里有【威吓的咆哮】【和睦的使者】，除外区有【消战者】。再结合之前他说的“第十九回合”，我以此判断他的卡组是自闭倒计时。
此时的情况似乎很明朗，美少年向大汉发出劝降通牒，只有一张手牌却信心满满。毫无疑问，他的手牌是【速攻稻草人】或者另一张【消战者】。只要撑过了这个回合，便是美少年的胜利了。
只是，为什么美少年的左手，正伸进自己的包里，捏着一个像是仙女棒一样的东西？
.
“进入战斗阶段，我使用【燃烧拳击手·拘束蛮兵】直接攻击！只要这击打中，就是我赢了！”
莽汉给自己立下了额FLAG，我摇头，看来美少年赢定了。
.
“呵，连锁，我要发动——”
少年笑意盎然，他好像要甩出自己的手牌，但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到了他的左手，按下了仙女棒顶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
“哗啦啦啦……”
忽然，金属架构筑的小比赛桌发出了不堪重负般的吱吖声，下一刻，它分崩离析，将桌上的卡牌撒了一地。之后我便见证了让我不敢相信的一幕——美少年趁着桌子掉落那一刻对手的视野盲区，手快速的将原本的手牌：以张红颜色的牌收入袖子后，从左手袖子里掏出来了【速攻稻草人】。之后桌上的卡牌完全的掉在了地上，他则抬手向莽汉展示了那张【速攻稻草人】。
“对不起，你的攻击，对我无效。”
.
……
这……
这眼看要输了，掀桌子强行翻盘都行吗？竟然人家转移注意力趁机换牌！现在的少年的心机都这么重的吗！？
莽汉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我坐在一旁换身发寒。这，这难道就是蛇蝎美人？他这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毒辣的吗？
看到他校服上“阿什福德学院”的字样，我暗暗记住了这个学校。这里的学生，不好惹！他们已经失去了中学生该有的纯洁了！
.
坏了坏了！他在看我！？他会不会知道我看到了他的手段，他会不会灭我口！？
我要装作坦然，好像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用自己深紫色的瞳仁散发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最终和我同样深紫色的眼眸相对。我投还以微笑，他没有移走目光，我便假装困惑。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慌乱之色，但他的表情不是失望，反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惊讶，甚至还有……惊喜？
“尤菲姐姐？”
我听到他这么小声低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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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偶遇
美少年不再像之前那样高冷，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想要靠近我，甚至想抚摸我。但好在在那之前，杰瑞及时出现搂住了我，将美少年隔开在了危险范围之外。
“哟。这不是鲁鲁修·兰佩路基少爷么？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啊。”
杰瑞嘴上叼着烟，怀中搂着我，一脸痞样的对名为鲁鲁修的美少年说道。
.
“……”
美少年杏目圆睁，仿佛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他出神了好久，才回了杰瑞的话。
“杰瑞少爷的女人缘还真是杰出，这才一个月，又换女伴了啊。”
美少年用眼神频频向我示意，仿佛在警告我杰瑞是个渣男。我对此无动于衷。杰瑞是不是渣男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而已。我还很开心他是花花公子呢，万一他看上了我，凭着他黑道太子爷的身份，我岂有拒绝的资本？
.
“哈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女人们都喜欢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嘛。”
杰瑞也用眼神给我示意，我心领神会的主动伸舌向他索吻，他立刻回应。看上去杰瑞似乎和这位叫鲁鲁修的中学生不太对路啊，这么激他。但我觉着吧，像鲁鲁修这么漂亮的男生，肯定也是极受女生欢迎的，晒自己的女人缘有用吗？我觉得没准他比杰瑞还有女人缘呢。杰瑞的外貌在男生中并不出众，作为黑道太子爷，他足够有男人味，有阳刚之气。但如果忽视掉身份的话，他和美少年的差距，天差地远。若美少年是日本少女漫男主角，杰瑞就只能是中国玄幻小说里的主角——样貌平平无奇。
.
「为什么他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呢？」
和杰瑞的吻我并没有投入，因为我不喜欢他。虽然我抽烟喝酒円交吸refrain，但我也还是个有自己道德操守的好女孩，只和我内定为丈夫的男人亲热时，我才会用心。是以我能看到美少年忧郁的脸，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的女人似的。可我并不认识他啊。
他之前嘀咕了一声“尤菲姐姐”，难道，我长得很像他的那位恋人，以至于他刚把我当做了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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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那孩子谁啊？得罪你了？”
美少年落寞的离开了后，我向杰瑞打听道。
.
“阿什福德学院的一个高中生，在棋牌界很有名的一个人物。他自出道以来，赌棋无一有记录的败绩，赌牌也是赢多输少。”
.	
“他削过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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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不要明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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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调笑了一阵后，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了，这场决斗的输赢决定了杰瑞是否能进入他梦寐以求的淘汰。本来我信心十足，但在看了对战表后，我心凉了大半截。杰瑞此轮的对手，正是那位叫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少年！
“这局你放弃思考，交给我全权操作，他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你盯着他手，别让他耍小动作。他也是会做牌的。”
赛前，我这么叮嘱杰瑞道。我的洗牌水平并不高超，是下等中的下等，稍微练过魔术的人都能洗的比我好，只是暂时这些魔术师们还没有大举进军卡牌界罢了。我几乎可以肯定我绝对没法在那位少年眼皮底下玩洗牌的花招，但让人心安的事，我做牌不太行，反做牌却是有那么一手的。让那位少年处于和杰瑞同样的起跑线的话，他的【自闭倒计时】卡组能赢我为杰瑞设计的【四轴炎星】的可能性不高！
.
“哟，兰佩路基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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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杰瑞少爷这次好像很有底气，难道，这三个月里你进步了吗？”
美少年本来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的，但听杰瑞的语气那么轻浮，他目光移走，诧异的向杰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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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别了可是足足有三个月了呢。”
.
“哦，是吗。那我就期待杰瑞少爷这次能带给我惊喜了呢。石头剪刀布，我赢了，选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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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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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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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忘了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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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是的。”
美少年处变不惊，好像真的是疏忽了一样。他放下刚摸起的卡组，将之推到了杰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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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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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
.
“兰佩路基少爷的手段，我略有所耳闻。在下浸淫游戏王界的时间不长，怕着了兰佩路基少爷的道。这样，请我家的这位代劳，替我们二人洗牌，你看如何？”
杰瑞将双手手掌摊开向上，指尖指向我，做出有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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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佯做无知，好像被点名很意外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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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好看的眼眸中闪过异色，他沉吟片刻后同意了杰瑞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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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怎么洗呢……”
.
“就像你以前洗库洛牌那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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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杰瑞和我对过之前在场外约好的台词后，我先洗起了他的卡组。途中怕被少年发现，所以并没有耍小手段。之后再接过少年的卡组后，我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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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美少年第一时间发现了我蹙眉，关切的问道。
.
“你竟然使用春日野穹卡套……”
我抬头，用看人渣般的眼神看向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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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摸不着头脑。这不奇怪，哪个妹控变态会意识到妹控是变态呢？我没多说什么，打乱了他的牌堆后将卡组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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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继续，那么我先攻，抽卡。发动魔法卡，【封印的黄金柜】……”
……
……
.
美少年的水平很高，运气也很好。我确信我每次洗牌都打乱了他的牌堆，可他仍旧靠脸抽出了关键的卡。若不是杰瑞的卡组是我帮他组的，现在是我在帮他操作，恐怕他早已被美少年轻易的击败。但即便如此，我们现在胜利的机会依旧渺茫。在四十分钟的鏖战后，我们达成了1:1的比分。而最后一局开始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加时赛了……
.
“不认输么。大少爷？”
美少年又开始调皮的劝降了起来。他的话好像是在和杰瑞说，但是他的面孔却是朝向着我的。早在第一局中期，杰瑞几波精彩操作时，他就留意到了我急速在手机上按动的手指。之后他又是几次试探，却没有戳穿我代打的真相。我以为他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如此心灵手巧，有着锐利的眼的男生，怎么会看不穿我拙劣的小把戏呢？
.
“胜负，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呢！”
我踢了一脚杰瑞，让他按自己的话来回答。
.
“哦？”
我依旧装作我不是代打的样子，他看我，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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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美少年摇头，他们进入了额外回合的决斗。额外决斗一共只有4个正常的回合，在第四回合结束时，生命值高的一方获胜。美少年的卡组里全都是保护自己免受伤害的延迟卡，他几乎不可能在这四个回合里受到伤害。
“我的回合，发动隐居者的猛□□，根据其效果，我恢复1200点生命值，再盖下两枚后场，我回合结束。”
到第二回合结束时，美少年的生命是9200，杰瑞的生命值是8000，如果此回合杰瑞不能给少年超过1300分的生命值伤害，那么再到美少年的回合，他只需要宣布回合结束，便能赢得比赛的胜利。同时杰瑞将被淘汰，我也要失去我的奖金。
.
【尊金的女士，如果你愿意在比赛结束后和我聊一聊的话，我想我可以放弃这场比赛的胜利。】
手机忽然传来了短信震动的消息，我低头一看，短信上的显示让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抬头，少年正玩着手机，下巴微微上扬，证实着自己发信人的身份。
他是怎么弄到我的手机号的？！难道，是黑客？
.
“嗯……”
杰瑞并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依旧在佯做思考，实则等我给他发操作指令。少年的提议我很心动，他误认为我是杰瑞的女伴，而他自己又没什么靠山，那他应该就只是和我聊聊而已。只是聊聊而已，就能挽救至少五百刀的收入，也许这是值得的。
【我答应你】
权衡了十秒后，在钱的诱惑下，我可耻的答应了他的建议。
.
【成交，你让他直接拍怪打我吧，我不防守。】
.
杰瑞不知道我和他的对手之间做了交易。但他很高兴，因为他赢下了这场决斗，以8胜1负的好成绩从一千多名决斗者中脱颖而出，杀入了六十四强的单淘赛。后面的比赛我帮不了他了，因为那些比赛不允许旁人围观。我挥手和他告别，然后惴惴不安的应了美少年的邀请，来到了会场外的一处没人的地方，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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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诡异的感觉……
去往约定地点的路上，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我心底发酵。我略一琢磨，这为什么有一种美女太太为了丈夫能不被上司开除，因而只能向上司献身的既视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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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的名字是鲁鲁修·兰佩路基，阿什福德学院的学生。请问，方便打听下您的名字吗？”
和杰瑞告别花了一段时间，美少年早已在这里等候我多时了，他看到我来，匆忙起身伸出手来，似乎是想和我握手。我迟疑了一会儿后，也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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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嫩，好滑……」
因为看到了对方狠毒的一面，直到摸到他的玉手时，我才想起来这位少年不仅是蛇蝎，还是位美人。这让我部分放下了戒心，甚至想着是不是要和他交朋友。我抓着他的手思考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超过了正常握手所需要花的时间。很快他被我捏的脸红了，主动用力想要从我的手中撤出去。这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失礼，道歉后便松开了他。
“您好。请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的名字是水无月沙耶子，只是个编号者而已。”
我的名字不是什么秘密，他只要稍作打听就能问道。我也就没隐瞒，如实道来了。这也是层考验，如果他听闻我是编号者后露出不讨我喜的神色的话，我就果断跟他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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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zuki Saeko……”
听说我是编号者，他没什么反应，是个不错的男生，可以一交。
“Minazuki……”
他反复诵念我的名字，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
“怎么了？Minazuki是我的姓，在日语里也是一年中第六个月的意思。”
.
“冒昧的问下，请问你有一位叫枢木朱雀的亲戚吗？”
.
“枢木朱雀？”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没，没听过。”
.
少年一愣，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失态的要求我好好想想，并给了我提示——枢木朱雀，前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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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的没听过。枢木玄武是日本的大人物，我可攀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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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糖水
“亲爱的，别任性，把手拿开然后腿分开点。”
.
“我有别的选择吗……”
我没有穿任何衣服，坐在一张不太宽敞的办公桌上，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双手在隐秘部位交叉防止被侵犯，尽量闪避着她的目光。
.
“不行噢，这么抗拒对身体不好的。”
她的左手中拿着打着马赛克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柱状物体，右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安抚我，试图让我把手拿开。
.
“能不能吃药啊……打针都行的，不论是非常苦的药还是针头特别粗的针我都可以接受的，我们不涂这个了好不好嘛。”
我只用一只手护住下面，另一只手扯着她的白大褂卖力的撒娇试图能够得到她的纵容。
可我明明只是在看个病而已，为什么画面有一种那么瑟琴的既视感？！不明柱状物体也只不过是软膏而已！
.
“药也是要吃的，针也是要打的，当然，膏也是得涂的。”
她的神情有些不耐。
“你要想好，黏膜损伤不及时处理会引发细菌感染，炎症，然后糜烂，在哪里长出一堆小瘤子，到时候更痛更痒哦。动动你聪明的nazi好好想想，你最金贵的地方变成那样后，还会有什么地方，还有什么男人会要你吗。”
.
“我……”
挡在隐秘部位的左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放下了。我见过留梨手上的膏药，虽然是德文我看不懂描述，但我用过的！上次小花给人弄残后留梨就是给我涂这个的！那痛苦，刻骨铭心！
“请温柔一点哦，留梨……”
.
“腿张开。夹太紧的话，表皮会贴在一起，会给涂药造成困难。”
.
“你不要说的那么瑟琴啊……”
我抱怨道，不过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啊……嘶啊！留……留梨！”
张腿这个动作其实不是很简单的，破损的引导粘膜会因此而从贴合的状态分离，给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留梨丝毫不怜惜我，拿着蘸了刺激性极强膏药的棉棒在里面横冲直撞，似乎想发泄她没有擎天柱，不能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愤懑。
“啊……留梨，轻点轻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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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忍着别动，腿别乱蹬。过一会儿你就舒服了。”
留梨和我说话，总有意无意的带着强烈幸暗示。
.
“一点点都不舒服！我很难受！”
我也不知道留梨是不是故意的，她选用的软膏就算只是涂在我的背部，小腿上，都辣的我想去使劲的挠，更何况是抹在女人最敏感，最无助的地方呢？棉签所划过的地方，我都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痛，和无法缓解的麻痒，肿胀。
“啊！求你了……呜呜呜，别，别啊……这样我会很奇怪的，喂……”
.
留梨丝毫不怜惜我的楚楚戚戚，手上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用接触面极小的棉签，从里到外擦拭完了我内部受伤的地方。将用完的棉签扔进污物池后，她又凑近我那里，把我刚想合上的腿又分最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拍手结束了工作。
“好了搞完了，幸亏只是个小手机，八公分都不到的样子，如果是现在那种智能机的长度的话，棉签就不够长了。”
.
“这样的日子大概要多久啊……”
因为全身上下都是伤处，才被留梨抹完药膏，我只能保持赤果着张腿的姿势不动，待药膏干涸。这多让人害臊啊，还是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在人家的办公桌上……
像我我这样的编号者，是没有资格使用医院这种公共福利设施的，原则上只能在集宿区的各种无证经营小诊所内看病。但因为认识留梨，所以我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凭借着白种人的外表，我混入医院很容易。混进来后长驱直入留梨的办公室，便可以得到她“贴心”的私人治疗了。上次小花被虐，也是在留梨这儿被她上的药。当时的姿势更加羞耻，要趴在她的办公桌上撅起那里，你能想象我当时的无助和绝望吗？万一有人进来，我还做不做人了啊!
.
“应该三天左右就能不疼了吧，看你自愈能力。”
她起身整理自己的药盘子，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
“至少十天。至少十天你不能有性行为，用后面也不行，那会带着前面肌肉一起运动的。这几天别去上班了，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玩你的小纸片。”
.
十一区的医院和中国的有所不同，医生都是要提前预约才会和患者会面的。留梨的下一个病人排在半个小时后，所以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要光着身子摆着如此诱惑的姿势坐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这让我感到不安，如坐针毡。值得庆幸的是她这短时间里并不是完全空闲的，她需要在网络上答复患者的疑问，以及回复约见请求，似乎没有时间搭理我。她不关注我，我也乐得轻松，至少不用在神经紧绷的防着她一时意气用事，将我推倒在办公室里了。
.
“唉……”
我低头，环视了一圈身上已经淡去了不少，但是扔能看出浅印密集的鞭痕，长叹了口气。
这是昨天晚上的一个外地来的富贾弄的，比起普通的幸爱，看上去他对幸虐更感兴趣一点，光是鞭子我就挨了少说好几十道，鞭子上还蘸着不知名的似乎有催情效果的药品和一些特别刺激性的液体，好好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皮肉生意并不都是那么轻松的，也是会有能让人留下噩梦般记忆的。想起当时的疼痛，我抹了抹眼角，虽然已经尽量疏导自己了，但是要说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玩偶，可以被肆意□□，甚至被肢解拆散后还能保持笑容。也是难怪纱耶子会对那位叫杰瑞的黑道少爷颇有好感呢，光是在欢好的过程中照顾着纱耶子的感受，温柔的相待这一点，足以令饱受中年谢顶男子虐待的纱耶子对他倾心了。
.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些会做生意的资本家呢……呵呵」
虐待我的商人的行为无疑是违反夜店里的规定的。因为他购买的项目只是包夜，并没有提出要特殊服务。如果是普通的店，我这也被白白欺负，过去就过去了。编号者是二等公民，就算是被布里塔尼亚人毒打，闹上法庭也得不到什么补偿。但valentine fairyland是大场子，有自己法外的后台。那名商人也在第二天被店里保安擒下，交涉后他被惩罚，赔偿了一万二给店里，另外还要额外赔偿三千给我。这笔生意对我来说是亏的，因为我十天里能挣到的钱远不止三千，而且完全不需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但相较于以前的沙耶子而言，我也该知足了。
她刚入行的时候，境遇比我现在要惨多了。那时候她待得小场子收入不仅不多，而且客人也不怎么规矩，大多都不喜欢带套的，为此她还堕过一次胎，得过几次妇科病的，后果全是自负……第一年下来净赚下来的钱的还比不上我的前两周。我真的已经比她幸运很多了。想想她遭受过的委屈，我这两周说是泡在蜜罐里也不为过。也许我应该乐观一点，沙耶子在那么困难的时候，都很少哭泣，我怎么能只因为挨上了这么一点，只是有些痛痒的幸虐，就流下伤心的眼泪？
.
“沙耶子。”
.
“嗯？”
.
“赎身的钱，你应该快赚够了吧。”
.
“……”
 有钱的客户并不吝于在我身上撒钱。一早我就发现我只需要在穿衣上稍微用心一些，侍奉时的动作夸张一些，拿到的小费就远超固定的收入。第一周有杰瑞的外快，我的收入也不过是六千三百，第二周他没什么牌局，但我依旧拿到了五千刀的净收入。今天是第三周的第五天，算上那个商人的赔偿和由里香给我的五千，我已经有两万二，接近两万三千刀的存款了。如果留梨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阻止继续去夜店的吧。她一定会说“就几千了啊，你别去了，我帮你付清。”
“还差……不少”
.
“差多少？”
.
留梨也许不知道由里香给了我钱，她应该也不知道我这次被弄伤了后拿到了赔偿。如果去掉这八千的话，那离两万五还差很多钱。
“一半以上吧……”
.
“哦。”
留梨的手依然在键盘上敲打，眼睛却瞥向了我，似乎在看我是不是有撒谎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端倪，她的哦里没有什么感情。
“伤好后，你还要回那里做吗？”
.
她的目光已经收了回去，我甚至还什么都没说，她似就已经不对我能给她否定的回答报以希望。我听到她敲打键盘的声音陡然变响，她这是在生气，生气我轻贱自己的身体，生气我不领她的好意。
.
“不然我去哪挣钱呢？我可没老公养我啊……”
.
“我……”
留梨几乎就要把心声脱口而出了。她想说的一定是“我养你”，不过，现在她还说不出口。每一个挑战者想向恋人表白时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害怕不说的时候还能做朋友，说出来万一被拒绝的话，那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女人不一定需要男人养啊……”
.
“是啊留梨，我也这么认为。我要自己攒钱，攒生活费和养老钱，男人一点都不可靠。只有留梨，你，还有由里香值得我信赖，依赖，对吧。”
.
“……”
.
“难道不是吗？”
.
“是……是啊。”
留梨回避了我貌若真诚的目光，仿佛怕自己的眼睛会暴露她对我不轨的企图。也许我该快点找个男人了，老是这样给她希望又不给她更进一步的机会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患者找我了，你……先回家吧。这是家里钥匙……”
她一直低着头，将钥匙放在我手上后，也没打招呼就带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直到她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之前竟然没锁门！？
而且这次走也没锁门！？.
“百合女都是流氓吗……”
.
.
“虽然想好好玩乐放松一下，但我该去哪放松呢？由里香还在戒毒所，集宿区又没有娱乐设施，租界内的消费场所我也不能进……”
因为要掩盖身上的鞭痕的，我不得不穿着深色的长袖和长裤，在这六月的烈阳下这么穿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身上有那么多地方都被鞭子抽破皮了，这个时候的汗水渗出，将盐撒在伤口上，我简直是作孽啊！听留梨的话老老实实回家看电视吹空调吃雪糕不好吗，为什么要想着在这种天气出来玩？
.
“咦……对！我可以去华人街的甜品店买甜食顺便吹空调啊，那里并不区别对待消费者！”
无所事事的闲逛的时候，我偶然在街上看到了中文招牌的店铺，便想起来这个世界也是有个中国的来着，虽然它的名字叫中华联邦，和以前我所认知的中国有不小的差距，听说那里还有皇帝和太监……不过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他们用的汉字有没有简化。
虽然我们店里也提供非常好的食品来着，但那毕竟还是主要面对上层人士的消费品，价格很贵，很不实惠，一瓶250mL的可乐卖十五刀，真是太会赚钱了……
.
“妈~妈……”
“请纹酱，砸，泽，这个东西则，则，则，妈的，则……”
“则嗯，则嗯，怎”
“请纹则，这个东西怎么卖。”
我的天，老外说中文怎么这么费劲？
来到这个世界我一次都没有说过汉语，尝试发音后可把我雷死了。为了能正常交流，我找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在那里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发音。
.
那之后又折腾了十几分钟，我总算是坐在了一家种花联邦人开的甜品店里。
“纱耶子……你所期望的幸福，如此的廉价么？”
感受着口中蛋糕甜蜜的味道，我困惑的擦去了已经挂在了下颌的泪水。莫名的幸福满足感在我心中荡漾，但这不是我的感觉，我不可能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感动的。坐在一家甜品店里吃甜品，这对一个月前的我来说还是相当稀松平常的事。
喀崩一声，塑料的叉子因为我情绪的波动而被捏断，也令我从某些回忆中惊醒。
“能够这样享受生活本就是你应有的权利，这不是任何人赋予的，更不会是什么上天的恩赐。”
我把弄着手中只有半截的叉子，对自己喃喃
“这本该只是非常普通的日常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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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迫近的阴谋

	“不用去上班结果还是在玩手机，我这也太颓废了点……难道我就不能做些更有意义些的事吗？”
手机自带的某款泡泡龙游戏已经打了四十多关，有些疲倦了。我揉了揉眼，按下了手机的电源键，下巴贴在硬梆梆的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桌子上思考人生理想。
我不是个很会玩的人，以前我是男生，闲暇的时候基本都是和手机电脑游戏一起度过的，并没有更多的娱乐活动。可人生都已经重来了，再这么过有些可惜。更何况，少年沉迷电脑游戏没有人会觉得奇怪，美艳少妇沉迷电脑游戏的话，她自己都会觉得尴尬的好吧。
.
话虽这么说，可我有什么都干的呢？
逛街？好像不知道要买什么，之前那次只是因为有由里香陪而已。只要是由里香在身边，沙耶子就会觉得很开心，可现在她并不在。抛去外表不谈，沙耶子也不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她有点像常人印象中，带着厚重眼镜的女班长，女博士。木讷，成绩优异，不善与人交谈，不懂怎么做好一个“女人”。
可实际上，沙耶子是：心高气傲。
她看上去木讷是因为凡俗之物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不善与人交谈其实是不屑与凡俗之人交谈；不懂怎么做好“女人”是因为她并不想让肤浅的外在给她添麻烦——吸引讨厌的蜂蝶，甚至苍蝇。起初她理想的男人，是像傅里叶那样有学识的男人，她自己也想成为大物理学家，扬名立万。不过后来生活使她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红月直人那样的男人，大学都没有上……如果是沙耶子二十岁前，她根本不会给他一个正眼的。
.
「这种天才已经脱离了低俗趣味，是个高尚的人。我可不能跟她学，我还想老公孩子热炕头呢。」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沙耶子的高傲，曾经有段时间我比她还傲气，比她还超凡脱俗，除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那种高雅的志趣外，一点低俗趣味也没有。但后来我发现，我其实不是那么高雅的人，只是个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凡夫俗子，庸脂俗粉。
“庸脂俗粉的话，这时候应该去逛街，装扮自己以增加自己在同类间的竞争力。可我为什么提不起这种劲呢，甚至还想去学习……”
.
我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沙耶子的情感，心态，在这些天里，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或者说，她的人格，在和我融合。
我能莫名其妙的信任留梨；会去想念由里香和母亲；会因为红月直人的背叛而心口堵塞；会不自觉的为杰瑞着想。这都是沙耶子的情感在影响着我。我早就发现这点了，情感的波动会让我想起沙耶子的记忆，同样的情感再次袭来会像刷子一样，在我的人格上刷上沙耶子的颜色。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这种变化，我不知道如何拒绝这种变化。我几次想和留梨坦白，说我不是拉拉，我知道你是拉拉，你死了这条心吧。但我说不出口，因为沙耶子的感情制衡着我——如果我这样直白的拒绝她，那么我们之间的友情可能会破裂。留梨是除了母亲，由里香以外，沙耶子投入感情最深的人，她割舍不了她。我也割舍不了她了。
.
一勺一勺的舀着种花联邦产的香草冰淇淋，它让我能够冷静思考我的存在意义，我的存在状态等很玄妙的哲学问题。冰淇淋的提神醒脑效果很好，我很快就想通了。
“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缺点数不胜收。同化就同化呗，不是自己……又如何？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人的一生总会发生很多次转变。过去的自己想不到未来自己的样子，未来的自己回首看自己的过去，会感慨自己曾经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用很时髦的话来说，下一刻的自己就不再是此刻的自己。那为什么还要纠结这种问题呢？或许我就是沙耶子，只是做了一个自己曾经是男人的梦，或许我真的曾经是男人，现在变成了沙耶子。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现在自己的人格，很满意。我没有变成我讨厌的样子。
“学习么……可是留梨家里只有医学方面你的书籍。去书店买书么？可书店不一定有大学物理的相关书籍啊……算了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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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楼是日本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看上去相当古老。几乎所有的房间看上去都很古旧，除了一间。
例外的那间便是这里，室内的家具无一不是最高级的。绒毯毛色厚重，沙发古色古香，观赏植物点缀在房间各处，墙上还挂有接着最新式通讯机的大型显示器。
这间略显奢华的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
布里塔尼亚的男爵阿坦，他的助理赫普洛斯，和十一区军情局东京分局局长，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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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计划我觉的很不错，就这样吧。”
他们之间已经进行过相当长时间的对话了，阿坦表现的有些疲倦。他挥挥手像史密斯下达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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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男爵阁下的栽培，下官告退了。”
史密斯有些艰难的向阿坦鞠了个躬，挪动着他满是肥肉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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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密斯离开后，阿坦终于放松下来可以打上完整的一个喷嚏。
“阿嚏……你没告诉他们，可以不用这么用心的把房间重新翻修粉刷一遍么。弄的这么花哨，他们以为我是那种审美么？”
他打开窗户后，站在窗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栋房间粉刷的有些过了，呛得他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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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首先知道少爷是贵族，然后才知道是军官。他们可能猜想，比起军管，您更喜欢自己贵族的身份”
名叫赫普洛斯助理看上去相当年轻，像是高中生一样，和他口中的少爷显然不是同龄人。黑框眼镜软软的趴在他的鼻梁上，更添几分文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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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也只是些士官，连尉官都没有，紧张倒是也不奇怪。不过这11区的情报工作做的可真够差劲的啊。没受过训练的人都能在情报部分部部长的位置上尸位素餐，这位艺术家总督的军政水平也太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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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十一区本就不是想治好这里的。根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的话，他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找第十一皇子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和娜娜莉•Vi•布里塔尼亚的。后来那位皇子和皇女被证实死亡后，他将自己的怒火倾泻在十一区人的身上，认为是十一区人害死了他们。所以他的政策一直是对十一区人很苛刻的。这也就滋生了那么多的反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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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感叹啊，真是难想象堂堂一位第三皇子，十一区总督竟然这么感情用事。”
阿坦摇了摇头，最后贪恋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忍受油漆味了。
“这些抵抗组织都不怎么成器，有些阿斗扶不上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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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扶植这些劣等的编号者代价太过昂贵了。而且他真的会认她么？私生女的话，应该算是丑闻了吧，何况还是和十一住民所诞生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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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用担心，那老头儿对外人有多凶狠，对自己的子女就有多宠爱。”
有一瞬间，阿坦的脸上表现出了万分的憎恶。但随后他就将之收敛了。
“而且我看过相关报告了，他那时十分后悔自己的行径，做过很多努力试图补偿那个日本女人。对于他们的女儿，他自然会因为愧疚而加倍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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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就不应该让她在那种地方继续工作了吧？那里时常会有政府要员出没，以后万一被当做污点翻出，对她，少爷，和整个皇族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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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鱼虾级的官员而已。你让人留意下这些人以后的发展就是了，有能耐的及时掐掉。不成为政府高层，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阿坦不在意的摆摆手：
“我比对了所有的有点底子的反抗组织，估摸着似乎只有新宿的组织有点培养潜力，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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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点是她作为一代目的妻子，要渗透进去很容易。而且新宿抵抗组织也是少数几个区域抵抗组织中有实际作为的一个。但主要问题还是那个，他们虽有根基但太浅，培养所需的代价太过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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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把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圈。他虽贵为男爵，同时还是八大贵族家的直系子弟。虽然有钱但还没有有钱到可以培养一个成气候的，能和布里塔尼亚的正规军相抗衡的军队。
“总之先有意无意的将他们内部军部间谍的情报透露给他们的首领，不能让军部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至于以后……静观其变吧，我们有很充足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写第一卷的时候是即兴的，完全没想到会一直写下去，所以BUG漏洞很多。字2018.1.14开始本文不删档从第一卷第一章开始翻新，于同年1.24翻新到本章。若遇到第一卷前后文接不上，不用太在意。不算太影响阅读，因为本文的主线看过鲁鲁修的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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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误会
“真是辛苦你了咲世子……没想到refrain这种东西你也能这么轻松的搞到。”
总算让因为药瘾而陷入歇斯底里疯狂的女人安静下来了。这可真不容易，优雅的，名为鲁鲁修的美艳少年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的脸上被指甲扣出了两道血痕，黑色制服的扣子被悉数拉崩，眼见是不能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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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为鲁鲁修的少年的身旁，有一位看上去比他大上不少的，身着女佣制服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她的名字是筱崎咲世子，是鲁鲁修的女佣。在鲁鲁修拼死按住染毒的女人的功夫里，她在附近买到了一管refrain，及时带上来注射给了染毒的女人，这才避免了她的主人被进一步的伤害。
“过誉了少爷。这是大部分日本人都清楚的事，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绝大部分都会有熟人甚至是亲人是编号者。编号者在城里工作时，通常会寄宿在他们那里。而refrain是编号者里广为流行的毒品，很多编号者都吸食它。所以只要找个稍微大一点规模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经营的机构，很轻易的就能在里面买到refrain，但价格肯定比其他渠道来的要贵上许多就是了。但鲁鲁修有钱，他也不在乎为她破费两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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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做的很好，如果没有你就麻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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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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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些烫。你……帮她擦下身子吧，我去给她买退烧药和衣服。”
鲁鲁修松开自己紧握着这女人手腕的手。在使用了代词后，他的声音温软了下来，像是怕惊到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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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直人，是你吗？”
他想离去，但此时意外陡生。刚刚好像睡下去了的女人又惊醒，抓住了他的衣袖。只是她的眼皮半耷，目光低垂，完全不是在看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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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rain生效了。”
他的女仆提醒他道。Refrain在被用作成瘾性毒品之前，本身是一种精神治疗药物，可以让患者暂时忘却烦恼，挖掘出他们内心快乐的事，并让那些场景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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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陷入梦境中的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至少比名为鲁鲁修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劲要大多了。他完全挣不开她的桎梏，她还能顺势将挨着了她的被子掀开，将他拉到床上，抚摸他的脸颊。红月直人是正常的男人，身为抵抗军的首领，他虽然算不上五大三粗，却也是身强力壮，体格自非未成年的美少年所能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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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抓着鲁鲁修的衣袖，说着嘘寒问暖的话，眼睛却像瞎了似的看着别的地方。见她安详，鲁鲁修甚至不忍推开她紧握自己的手。
“咲世子……还是劳烦你去帮她买衣物和退烧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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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
女仆很干练，没有多说什么就准备离开了。但走到门口后她忽然想起忘了什么事，又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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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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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量大小。”
女仆完全无视了自家少爷还是未成年人的事实，当着他的面就将女人的被子拉开，裸露出她无耻硕大的脂肪团。鲁鲁修愣了一下，迅速红了双颊背过脸去，这个女人的哺乳部位实在是太下流了，很容易就会勾起男人的欲望。虽然他和她有着相似的外表，相近的特征。但在脂肪的堆积度上，他远远不是对手。
“34D呢……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鲁鲁修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自家女仆暗含深意的轻笑声，但他回过脸时，女仆已经悄声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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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优真能不能继承你的体格，呐，直人，你也来哄一哄优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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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e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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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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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幻境中的女人一直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紧抓着鲁鲁修衣袖的手也早已松开，捧在胸前好像手中有一个婴儿一样。鲁鲁修尝试和她说话，她充耳不闻。就算他摸到她的脸上，她也没有任何感觉。现实中的一切仿佛都传达不到她的感受里，她能看到，听到，触摸到的，只有自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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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坐在床侧，几次尝试和女人的交流均以失败告终。之后他便默然，做一个听客，留心着女人自语的每一句话。Refrain能让人回忆起美好的过去，可那毕竟是过去。从女人的自语中，鲁鲁修知道了她曾有个美满的家庭，有疼爱的她的丈夫和她疼爱的女儿；她有位要好的姊妹，名为由里香；她曾拿到过波士顿大学的邀请，她的母亲以她为荣。
「真的不是她吗？混血儿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在日本这样的小地方。同为混血，还有着完全一样的样貌与特征，但不是一个人，这可能吗？」
鲁鲁修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脸，仔细搜查上面的每一处，和记忆做着对比。他的记忆力超群，即便当时只有短短几分钟的相处，但时隔八年，他依旧能从记忆的深处找出并不模糊的画面，供他比对。可不管怎么看，眼前的女人和记忆中比，除了更瘦削了些外，他找不到更多不相似的地方了。
「可如果她就是她的话，她有什么理由否认自己认识枢木朱雀呢？而且她当时的表情也很自然，没有掩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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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女人的药劲似乎过去，她安静了下来，呆呆的靠在床头。又过了一会儿，细心的察觉到女人已经很久没动的鲁鲁修觉得不对，推了一下女人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还是很烫……」
他将手贴在女人的额头上，那里的温度明显高于正常，他应该给她降温，而不是用厚重的被子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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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礼法的限制，他犹豫了会儿才急中生智，脱下自己的校服外衣，然后闭眼掀开了她的被子，用手摸索到人家脂肪的位置，给她盖上后，他才睁眼。女人在药瘾发作时发疯弄坏了自己的衣物，她全身上下除了小裤裤外已经没有了任何遮盖，并不是鲁鲁修本人耍流氓，把她的衣服脱去的。
用湿毛巾给女人擦拭的过程里，鲁鲁修再一次看到了她身上深浅不一的鞭痕，还看到了她大腿上的林林总总十多个正字。愤怒再一次油然而生，但他修养极好，能将感情憋在心里。耐心的帮她擦完后，他再用凉水冲了一遍毛巾，最后将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
「那个男人……！！」
他虽然未成年，但常年混迹赌场，和贵族，黑帮有交易的他明白女人是遭了什么样的罪。而且，他甚至知道哪个男人应该为她的不幸负责。可他无能为力，他无法向那个男人复仇，既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她，还有无数因为那个男人而蒙受不幸的人们。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在时机成熟之前，他一定要积蓄实力，切不可轻举妄动。几乎每一次想起那个男人时，他的憎恶之情都会溢满胸腔，需要费上好大的劲才能将其扣住。这次也不例外，他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胸前的衣襟，向下拉扯来发泄自己过剩的欲望，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脸颊也因为激动，渐渐变得红润了去起来。
.
“咚！”
“啊！”
一声清脆的硬物与床激烈碰撞的声音后，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娇吟。鲁鲁修将目光移过去，看到的是女人惊恐万状的神情，那分明是看侵害者的眼神。
.
“沙耶子，别，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只需要换位思考一下，一个女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几乎□□，而眼前有一个男人，他正目露凶光。恐怕任谁，第一反应都是惊恐，害怕。
“沙耶子，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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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黑恶势力登场
“后脑勺砸的好痛……
我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抓住宽厚的被子遮掩住自己值钱的肉体，看上去很狼狈。几秒钟之前我其实更狼狈，不然也不会慌不择路的往床头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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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那个谁来着？”
我的肉体明明已经和无数男人有过沾染了，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装的像良家妇女一样。可我好像还是不自觉的在害怕，这很奇怪，有一种诡异的不协感，又是因为沙耶子的影响吗？
我想起自己之前，是在书店买书时突然犯了药瘾，是眼前的男人好心按住了我，把我带到了这里并给我注射了refrain。他明显没有对我做什么，因为我那里有伤，若是被进入过的话，现在我会感到很痛苦。
我的反应不应该这么激动的，怀疑他人的好心并不礼貌，
.
“你不记得我了？”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只好COS一下古代人。但对方对这个称呼似乎有些敬谢不敏。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差点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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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记得之前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但没有记住公子的名字，真的对不起。”
.
“没事没事，我叫鲁鲁修·兰佩路基……叫我鲁鲁修，我只是个学生，请不要用那些奇怪的称呼。”
他忙摆手。直接称呼名字是示好的表现，他并不打算跟我摆架子呢。
“沙耶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半小时前我偶然遇见你，你当时正药瘾发作很痛苦……所以我让我的女仆帮你注射了一剂refrain，她也是日本人，所以知道上哪买refrain。你的衣服是被你自己撕破的，我，我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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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也飘乎，完全不敢正视我。杰瑞说他是棋牌界，名字会让人如雷贯耳的绝顶高手，不少黑帮，贵族都和他有勾结，愿意为他办事。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我是应该夸他很有礼貌，有绅士风度；还是损他像个雏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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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表示，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发烧了，我刚刚把你擦了下身子。我的女仆正在帮你购买退烧药和衣服，她应该快回来了。”
.
“太谢谢公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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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鲁鲁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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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鲁鲁修。”
破坏公物，隐藏编号者身份，够警局拘留我个十几二十天了。我现在下面还在疼呢，这时候进橘子，我十有八九会被玩坏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后怕的干吞了一下喉咙。幸好自己长得像这位少年的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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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客气。对了，你觉着热吗？需要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些么？”
被他提醒了，我才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太好。手脚无力，头脑也晕晕乎乎的。是发烧了？最近昼夜颠倒免疫力下降，昨晚被那变态虐打出了多处伤口，是被病菌趁虚而入了吧。这几天反正不用上班，生个小病也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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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公……鲁鲁修，我其实觉着，有些冷……”
 我真的感觉有些冷，不由的抱紧了被子。那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充满着尴尬的气氛。一时冷场，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现状。人家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但是……该怎么说呢？
“那个，鲁鲁修……谢谢你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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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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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冷了。
「也真是的，这种时候我还在乎着些什么面子，人家对我有恩，我难道等人家主动提报恩之事吗？」
“鲁鲁修君……你知道，我其实是个混血编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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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我这样摘掉美瞳，假装自己是布里塔尼亚人的行为是违法的。万一被发现，是会被抓进警橘的。听杰瑞说你在地下世界赫赫有名，那你应该知道橘子里的一些黑幕。要不是你，我也许会被折磨的很惨……我很感激你。所以，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二等公民的孤女能帮到人家什么，但态度是要摆的，也许他就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呢？
.
听说我想报恩，他沉吟了一下后，再一次抛出了之前问过我的问题，即我是否认识枢木朱雀。上次我斩钉截铁的说不认识，但这次，我犹豫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想起了全部沙耶子的记忆，当刚刚refrain发作的时候，却让我想起了更多沙耶子小时候的细节。这说明我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我还并没有掌握沙耶子所有的记忆。在默念道枢木朱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有一种熟悉感，但我无法确定这第六感的可靠性。
“鲁鲁修君，你知道，refrain是一种精神药物，长期使用会不可避免的对神经造成一些损伤。我的记忆是残缺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想不起枢木朱雀是谁，但我模糊的，很模糊的有一种我可能认识他的感觉。你是想找到枢木朱雀吗？或许你可以提供些更多的信息，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忙。”
.	
“……”
鲁鲁修一时哑然。他当时提朱雀其实只是想证实八年前让他心动不已的大姐姐究竟和眼前的小姐姐（相对而言）是不是同一人而已。他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想好，如果她们是一人，他应该说什么呢？
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可能。他的确怦然心动过，但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前他才九岁，孩童的冲动是不算数的。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年纪了。他并不打算恋爱，他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境遇非常之糟糕，我应该帮助她。可是，以什么理由呢？看的出来她是知恩图报，有自尊心的女人。她几乎不可能接受我，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援手，那……先交个朋友？熟络了后，帮助她就名正言顺了。」
“其实……”
.
鲁鲁修刚刚理清思路，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的就从门外传来，几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在他们房间的门上，撬门声响起。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必然来者不善！匆忙之中，他只来得及抓起手边唯一能当做武器的东西——茶几上的水杯。下一刻，门便被撬开，四名用面罩蒙着脸的男人冲进来。用水杯做抵抗毫无建树，他只来得及扔出第一个杯子，砸到了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脸上后，便被两支□□指住了。考虑到自身反抗力量的薄弱，他决定做一回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
.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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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e quiet（磕绊的日式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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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床头，直到男人们都冲进来，其中一人将鲁鲁修按到在桌子上后，另一名拿着枪的男人便将枪口对准了我，命令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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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谁？”
“我看不出来啊……头儿说是黑色头发紫色眼睛，可她们俩都是黑色头发紫色眼睛啊。”
“我记得好像她乃子挺大的，应该是床上那个把，这个好平，像男人一样。”
“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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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用日语互相交流，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绑架，恶势力策划的，目标是我的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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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谁叫水无月沙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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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个帮派的，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我动呜呜呜……”
被大汉桎梏住手腕，上半身被全部按在茶几上的鲁鲁修发出了明显是男人声色的声音，惊到了四名绑匪，他们惊讶于这个不逊色于我的美人竟然是男人，但同时，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沙耶子是女名，短发的这位美人是男人，那么，结果就很明确了。控制鲁鲁修的人捂住了他的嘴，剩下的人则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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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确定了目标后，绑匪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和绳子向我逼近。反抗是徒劳的，我只是个弱女子，还发着烧，身为女人能做的最后的反抗——撕咬都无法给他们造成一点的伤害，因为我咬不紧牙关。他们的手脚很麻利，不到一分钟，我的手脚便都被绳子捆住，口中也被塞进了堵塞物，我几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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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办？”
“杀掉？”
“不行，那样警察会介入的。”
“一起带上？”
“就地关押吧，带上太麻烦了，会给我们转移增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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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和鲁鲁修各自的命运，我开始绝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绑架的我，但是我没有后台，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绑架我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那之后等待我的，很有可能是撕票。
“呜呜呜呜呜！”
那位瘦弱的，名为鲁鲁修的美少年尝试反抗，可结果和我一样，一点用也没有。大约又是半分钟后，他被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被塞进了宾馆自带的抹布。大汉们完事后拍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拎起我背后的绳子想把我提走，我以为尘埃落定，但奇迹，再一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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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上来？一木他在吃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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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白色相见女仆装的女人陡然出现在了四人面前，他们吃惊了一下，但遂及冷静下来。他们有四个人，两支枪两把刀，而对面只有一个女人，手上只提了两个塑料袋。他们以为这次的麻烦只需要像刚刚对鲁鲁修做的那样，如法炮制的把她绑到一边就可以了。
“举起手来。”
一人举起枪，语气很放松，他们显然不觉得一个女仆打扮的人能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现实也如他们所料，女人扔下塑料袋，举起了双手。突然出现的麻烦仿佛马上就要解决，可那，只是仿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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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上前准备捆绑女仆的男人背着我们倒下，那之后可以看到他的眉心插着一把锐器，似乎是日本传说中忍者使用的道具——苦无。剩下的几人大声吼到倒下的人的名字，声音悲痛。但女仆没有给他们继续悲伤的时间。她掀起自己围裙的裙摆，露出了在她大腿上别了两圈的暗器。下一刻其中的四枚便被发射出，不平均的分配给剩下的三名男人。他们抬起胳膊阻挡，并准备用手中的武器加以还击。可两个持枪的人已经在这两轮的攻击分别被刺中了眉心和喉咙，死的不能更透了。拿刀的两人被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和女仆之间战斗力的差距，挥起短刀向女仆发起了万岁冲锋。我完全没有看清女仆的动作，但当她和男人们互换身位之后。她优雅的落地，随即站起，转身。那两个则飙溅了血液便倒地，一个没了声息，另一个则在惨叫。
“你们对少爷做什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拎起那个还活着的人后，女仆将锐器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逼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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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恩人，罪人
人生最让人无奈和惧怕的事，便是大起大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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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黑恶势力绑架，幸而有鲁鲁修的女仆，筱崎咲世子的保护，他们的绑架没有成功，反而各自丢了性命。我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巡警便接踵而至。本来他们只是来做笔录，伸张正义的，但在查阅到我的证件后，他们执法的目标，便转向了我。

那之后我被带回了橘子，经审问，我被判了十天的拘役。判决下达时我手脚冰凉，被带去牢房时，沿途所有男性的目光看上去都那么的富有侵略性，即便是背后的目光，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如果视线有热度的话，那我身上的拘束服也许早就被聚焦，烧毁了吧。

布国的监狱并不保障编号者罪犯的基本权利，或者说，编号者本身也没什么权利，更何况是其中的罪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已远远超过了正常温度，可狱警并不愿意为我提供药品，甚至还在将我投入隔间前换衣服的过程中，搜刮走了我原本衣服口袋里，咲世子塞给我的感冒药。我哀求她们，但她们很不耐烦的将我推进隔间后便锁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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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牢房是干净的，干净到一无所有的。没有床，更没有床单和被絮。只有冷冰冰的地板和一个抽水马桶。牢房面向走廊的墙是完全透明的，犯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狱警的监视之中。我没有心情抱怨什么，因为我头很痛，烧的很痛。我从抽水马桶的箱盖里取出凉水来打在脸上，效果不尽如人意。清凉是片刻的，只有几个呼吸的。我无法安心躺下休息，每隔几分钟就需要给自己降温一次。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烧到了多少度，也许有三十九度，甚至四十度，而且似乎还在上升。不知道第几次之后，我就没法再站起来给了。我用不上力气，眼前也画面缭乱。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却和闭眼时一样，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光影。在之后，我或许是睡着了，因为我看到了很多不可能再见到的东西。有儿时破旧的家；母亲教导自己时用的厚重泛黄的书卷；最爱欺负自己的男生被自己抓的稀烂的脸；中学时会主动关心自己，还会分享给自己午餐便当的国语老师……他们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穿行而过，让我甚至都来不及品位那时的快乐或者哀伤。我伸出手试图挽留这些画面，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声音和画面都远去，留下我渐渐的被什么都没有的虚无所吞没，这难道就是濒死体验吗？

.

“水……”

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掉后不知道多久，意识回归了，原来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在我下意识的呼唤出身体最迫切的期望后没多久，冰凉湿润的感觉就从我的唇瓣上传来。是水！我的精神立刻得到了振作，咽喉的肌肉得以运转，将所能汲取到的液体通通吞咽下肚。尽管液体的味道很怪，或者说很苦，可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干痛，此时就算那是□□，我也拒绝不了了。

眼前的画面在那之后，由模糊变得清晰了起来。这里不再是那个干净到一无所有的牢房了，而是一间樟脑丸气息明显的屋子——闻上去这里似乎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住人了。揉了揉眼睛，将眼中的秽物揉出后，我撑起上半身，上下左右观察了这个房间。

只有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和我正躺着的这张单人床。屋子虽然简洁，但并不磕碜。我摸了一下身上的被子，虽然说不清这是什么材质，但它和我店里，提供给客人过夜用的房间里被子触感差不多。这样看来，应该不是便宜货了吧。

.

「我这是在哪？」

看起来我已经不在牢房里了，而是在……某人的庄园里！？

向窗户外看去，我看到的是一间有着花园和泳池的庭院。会把我从布国的监狱中保释出来，家里还有一间不久住人的别墅，这样的人我认识一个，他就是杰瑞。

是杰瑞救了我？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杰瑞，而是……那个名叫鲁鲁修的少年？

.

我错愕了，但鲁鲁修却表现的很自然，他将手上叠的很整齐的一叠衣服放到我的床头，然后问我感觉还是否良好。

.

“鲁鲁修君……我如果没有出现幻觉的话，我记得我应该是被警署拘留了的。是你救了我吗？”

我那时脑子虽然昏沉，但梦境和现实应该还是分的清的啊。

.

“算……是吧。”

.

“算是？”

鲁鲁修的声音很不自信，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有别人对我伸出了援手吗？

.

“布鲁尼家族的那位少爷，他和我同时给你找了关系。至于最后是哪方起了效果，我还不清楚。我联系了他，但是他拒绝和我交谈，也没打算派人去接你出来。”

.

布鲁尼就是杰瑞的姓，果然杰瑞也是有参与的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

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鲁鲁修主动解释道：

“布鲁尼之所以能很快知道这件事，并且帮你，是因为他心里有愧。沙耶子，下午的那些绑匪，你还记得他们吧。”

.

“嗯。”

.

“他们是一伙黑帮，和布鲁尼家族敌对。因为他们看出你在那位少爷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所以打算能通过绑架你来和布鲁尼谈判，以期能从布鲁尼的手上讨回一些好处。绑架发生后没多久，布鲁尼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找到了我，也就知道了你被牵累进警署这件事。”

.

“……”

我……在杰瑞心中很有地位？甚至到了可以被用作威胁他的程度？

“不……不可能的吧。”

虽然还在发烧，但冰凉的感觉再一次从脚底往上，蔓延至了全身。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被卷入了地下世界的帮派斗争中。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孤女，陷入那种环境，那离死还远吗？

“我和杰瑞……没什么关系的呀。他只是为人风流了一些，却……不是个多情的男人。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关系，像你那天在赛场看到的。我帮他作弊，他付我酬劳。仅此而已……”

我和杰瑞相识有三年多了，甚至在我和前夫恋爱时，他还提前送了我礼物，说是祝我们新婚快乐。这样的他可能会喜欢我吗？他可是一大黑帮的太子爷，挥挥手就能让无数人人头落地。他若是真的喜欢我，何必祝我幸福？我不可能有胆量拒绝他的示爱的。

.

“不管真假，你都要和他保持距离了，如果你不想被卷入地下世界的话。”

.

在布国，幸交易是合法的，黑帮是不合法的。我的职业虽然说不上光鲜，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劳动岗位，我是向国家交税，受法律保护的劳动者。贩毒的利润更高，我也有机会去从事，但我却没有那么做，是因为贩毒非法。我没有什么太远大的想法，没有赚大钱的欲望。虽然我会偶尔做白日梦，想自己以后能住进眼前这样的，带自己的花园和泳池的大别野里，但那也只是做梦而已。我不想和地下世界有沾染，我害怕刺激和血，我只想要安定。

我最期望的事，不过是嫁个合得来的男人，过不需要富裕但一定要富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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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鲁鲁修适时的帮我转移了注意力——他取下垫在我额头上的毛巾，放到地上的水盆里打湿，拧到半干后重新盖在了我的额上。

“你也不用太担心。被逼到狗急跳墙，在地下世界也是很少见的。我和布鲁尼打过交道，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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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承你吉言了……”

是祸躲不过。我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去防御针对我的势力，提心吊胆改变不了我的处境。我也只能寄希望于鲁鲁修说的是真的，杰瑞真的愿意和我疏远，并派人保护我了。那边告一段落，我的精力收回了眼前。此时的我再次面临了和不知道多久以前完全相同的困境——眼前的少年帮助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他呢？

他的女仆从绑匪手中救下了我，他又从监狱里救出了我。这样的恩情实在太重，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呼吸困难。因为我实在是身无长物，何以为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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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犹豫不决之际，鲁鲁修问我饿不饿，我一不留神就直接顺着身体的意思，嗯了一声。结果他竟然就径直的离开了，我都来不及跟他至少客套几句。我一个人在床上唉声叹气，恩这种情，真的是很难还啊，特别是对方还是陌生人的情况下。鲁鲁修虽然是男人，但和我对视时只要处男的娇羞，丝毫没有男性该有的对我肉体的欣赏和觊觎。若他是正常男人，我还好办些，因为肉偿实在是一件太轻松的事了。

然而他不是。那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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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铃……”

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我听到了我手机的铃声。我从床上爬了过去，发现手机，包，还有包里的证件，钱还有其他杂物都在。没有被狱警贪墨掉真是幸运，或者说，认识大人物就是好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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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哪鬼混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身体有恙，需要多休息。”

我拿下手机开了眼屏保，才18点而已。我去书店的时候都已经是14点了，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甚至看了这一辈子二十七年的走马灯，才不过过去了四小时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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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发烧了。就近去了处朋友家睡了一觉，刚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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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多少度？吃药了没，吃的什么药？什么时候吃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留梨一连串的关心之词让我感觉心暖。我想我也不是那么无助，我不是还有她和由里香可以依赖吗？我是沙耶子啊，不单单只是一个异世界的游魂。

“三十……三十八度吧，吃的药……额，板蓝根颗粒……才醒，刚刚喝的。现在觉得还是有点烧，但不是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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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蓝根？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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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鲁鲁修给我服用了什么药，板蓝根什么的是我胡诹的，现在想来我信口开河过头了，这里是西方国家人口占多数的殖民地啊，哪里来的中药！

“板蓝根啊……就是，中药。中药你知道吧，隔壁中华联邦人感冒了都喝这个，我发病时正和朋友在唐人街里玩，她扶我回来前，在唐人街的药店里买了这中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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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名字发我，我查查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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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记一下，b-a-n-l-a-n-g-e-n-c-h-o-n-g-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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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记下来了，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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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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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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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的。怎么了？”.

鲁鲁修那孩子那么美，四个绑匪同时瞎眼以为他是女人，我这样和留梨撒谎，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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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随便问问而已。你打算在她那过夜吗？还是我过会儿接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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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还是让留梨接我回去？

我想了一会儿后决定留下来过夜。虽然那个叫鲁鲁修的孩子并不垂涎我的肉体，但他无疑是对我有好感的，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那位恋人。如果我急着离开的话，会有些不识抬举的感觉的吧。

和留梨随意叨落几句后，我便挂了电话。我没有和她提被绑架，被羁押，发烧烧出幻觉濒死体验的事。那会让她白白担心，也许她会像老母鸡一样，把我锁在家里，甚至还会找保镖保姆看着我，不让我乱跑。她有那个经济实力，也有这么做的理由。虽然这么想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说：寂寞的女人的狠毒程度是不容小觑的。

「留梨也是寂寞太久了，我是不是该开导她呢？店里其实也有牛郎，介绍她没事去放松一下？貌似很有必要啊，万一她把憋了那么久的□□都撒我身上，我可吃不消啊。」

学生时代，留梨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势。那时候她总是主动缠我，讨我笑脸，哪像现在这样霸道，都敢给我脸色，还敢把我摁倒在汽车后座上。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这女人有了钱也变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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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我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会儿，鲁鲁修的那位女仆推着餐车进来了我的房间。看到她没有表情，有些僵硬的脸，我打了个寒颤。能够以一己之力在狭小的走廊里杀掉四名持械的壮汉，这还是女人吗……

“筱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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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咲世子就好了。”

女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勇武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她像个普通的女仆一样，先替我倒了一杯红茶，再问我想先喝粥还是先喝鸡汤。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和所谓的“下人”打交道。她坚持要服侍我，我坚持不要她服侍。僵持不下之际，她搬出了他的主人，说如果不好好照顾我的话，她的主人会责怪她的。这招很管用，我投降了，我不想给鲁鲁修难堪。

虽然猜到了少年会待我很好，女仆的服务也很到位，但果然贵族的生活我还是享受不来。全程我惴惴不安的，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不习惯被下人服侍。本身我胃口也不大，生病和心理压力又打击了我的食欲，所以米粥我悉数喝下后，鸡汤我几乎就没动几口。女仆对这样的浪费似乎司空见惯，也不催促我都喝下，只是向我确认了一次我确实已经饱了后，便撤下了碗。之后她又用温度计帮我测量体温，我想起床她又伺候我更衣，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搀扶我……

我只是发烧的陌生人而已，她却周到的像是在照顾怀孕的少奶奶。想起她日本人的出身，我一时有些伤感。以前我也做过和她类似的工作，大多数长相过关的日本女人，即便成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也多只能从事仆人这样的工作而已。血统决定职业和身份这种事，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人难过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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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趟卫生间后，我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客厅。鲁鲁修此时正在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盲眼女孩喂饭，起初我没有猜到他们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发色也不相同。不过看到我疑惑女孩是谁，鲁鲁修便告诉我，盲眼女孩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名叫娜娜莉·兰佩路基，也在阿什福德学院上学，已经十四岁了。同时他也向女孩介绍我，说我是枢木朱雀的表姐。我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枢木朱雀这号人物到底是谁，但他都这么介绍我了，我也就点头称是。女孩听说我是朱雀的亲人，很是惊喜，抓住我的衣袖想问我枢木朱雀的近况。我能怎么回答呢？我只能以“我们很久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来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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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时间很快结束，女仆将娜娜莉推回了房。确认她们走远，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鲁鲁修提问了。

“鲁鲁修君，你就那么肯定，我和你那个叫枢木朱雀的朋友，有亲缘关系吗？在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我已经忘掉的记忆，但其中并没有出现叫枢木朱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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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我的直觉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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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少年的身份很可疑，也许他的裤子里根本就没有小吉吉，哪有男人会对自己的直觉信以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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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不是出卖了我的心思，鲁鲁修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

“开玩笑的啦。我查了查原日本首相的情况，查到了他的配偶在嫁给他前名叫水无月园香。你也姓水无月，又和我记忆里朱雀的表姐长相一模一样，又同是混血。若不是同一人，这天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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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园香……”

我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和朱雀一样，是个没有印象但也似乎不耳生的名字。水无月在日本不是大姓，却是大户人家。既然她嫁的人是前日本首相，那几乎就可以肯定，她出身自母亲娘家的那个水无月家了，只是不知道她和母亲的血缘亲疏情况。综合这些证据，和我自己的感觉来看，那我的确如鲁鲁修所说，有个叫枢木朱雀的弟弟了。

“枢木朱雀……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是那个布日战争时，号召全日本的人们武装起来，宁可一亿玉碎也绝不向布国投降，最后在东京陷落前，畏罪自杀的首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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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的巧笑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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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低头
嘀铃铃……”

什么声音？闹铃吗？

被男人弄到了夜里三点的星奈子此时困的不行，即便听到闹铃声，也一点都没有想起来的欲望。一直任闹铃闹到自己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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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铃铃！！”

十分钟后，闹铃又响了，这次更加急促了，星奈子紧紧的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她又困又累，恨为什么巴陵要在这时候响的这么欢，还不在她伸手能够砸坏它的地方。她倔强了起来，它响任它响，我自巍然不动。最终闹铃输了，它只有一分钟的活跃时间而已。之后，它就要为下次活跃充上十分钟的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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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嘀铃铃铃铃！！！”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的星奈子耐着性子找到了闹钟的位置，奋力将它一砸，让它死无葬身之地。星奈子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回去睡了。这次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最好一觉睡到晚上上班。这几天白天里沙耶子姐姐都不陪她玩了，弄的她甚是无聊，晚上工作的时候都没法好好的叫。

等等，沙耶子姐姐？

混沌中的星奈子终于想起来她设定这闹铃的原因了。一下子她便被惊醒，再也不说什么困不困了，捡起地上的胖次和短裙后又匆忙披上了件外套就离开了房间，形象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又不是上班时间，不需要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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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拿一个大剪刀，剪麻绳的那种。”

一分钟后，星奈子找到了前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夜店的前台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特别是经营已久的夜店。因为什么客人都接待过，所以也知道姑娘们的需求，很体贴的就在前台备上了各种工具。对于姑娘们来说，这里简直是小叮当的口袋，想要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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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才五点二十五，多睡了二十五分钟而已，应该没事吧。”

拿到剪刀后，星奈子又爬了三楼跑到304房间，门是虚掩的，她弯腰扶膝在门口缓了一小会儿，其间可以听到房间里面的女人混杂着愉快与痛苦的呜咽声。声音很下流，就算同是女人的星奈子，也只听这么一小会就有感觉了……

她不动声色的伸手把大腿根部的水渍抹掉，走近那个不得不垫着一只脚，身上被绳子捆的紧紧的吊在空中的女人——她的沙耶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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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她被挂在这里多久了。现在社会发展了，男人们也真是越来越会玩了啊。普通的幸爱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非要虐待人才觉得好玩……唉。」

她的沙耶子姐姐脸上被蒙了眼罩，小嘴被红色的束口球封着，两个小夹子将嗡嗡作响的小玩意夹在她德国工人党（Nazi）的党魁（首）上，用来赚钱的小沙耶子和她后面的姊妹也被硅胶电动玩具堵的严严实实的。星奈子几乎不能想象她的好姐姐在她偷懒犯困的那段时间里有多么的绝望。

“不好意思姐姐，我睡过了，来晚了十五分钟，你还好吧，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啊。”

她心虚的把来晚的时间少报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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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塞着口球的沙耶子当然没法说话来回应星奈子，只能用加重加粗的哼唧声来表达她强烈的不满之情。

“你控制点自己啊，这有点晃，我马上把你放下来……”

她的右脚被绳子牢牢的和大腿捆在了一起，不得不单脚站立在塑料椅子上，而且塑料椅子还被放在了茶几上，整个人离地了一米多。星奈子搬了一个沙发来站在上面，才能够到她的腰的，就算垫脚使劲伸着胳膊，也够不到连着反绑住她双手，将她吊起的那根绳子。

所以她只能再拿一个椅子来，放在沙发上。沙发毕竟不是平的，她站到椅子上后晃的不能自已，只能扶着自身难保的沙耶子，小心翼翼的够到那跟连在吊灯上的绳子，然后，剪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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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指望正被嗡嗡嗡的玩具玩的死去活来的沙耶子控制住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星奈子只来的及将手中的剪刀扔向远处，然后就和她一起倒下，被压在沙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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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沙耶子子是面朝面压在了星奈子身上的，她们胸贴着胸，震动隔着金属夹子也传导到了星奈子平缓许多的那里。以至于让星奈子愣神的享受了会儿，才如梦初醒，将沙耶子身上的绳子，还有所有震动的不能震动的身外之物，一起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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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你滚吧我没有你这么个表面姐妹……”

解下口塞后的沙耶子软绵绵的冲了星奈子一句，然后就倒在她怀里，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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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男的那么有劲啊，一般十二点就能结束，他非要搞到三点……”

星奈子摇了摇沙耶子，向她解释道。不过她已经完全昏厥过去了，星奈子是在解释给空气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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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姐，你别吓我啊……”

都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她记得沙耶子是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进房的。这么算来，她也许已经被折磨了八个小时了。大感事情不妙的星奈子立刻从腋窝下反扣住她的双肩，拖她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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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生命特征稳定，还活着在呢。

“纱耶子姐姐真是玩不坏的肉便姬体质呢，这样的客人竟然能在八天里接待两次，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几秒钟后，星奈子很狗腿的及时为我递上了一堆热茶，睁大眼睛好像自己很无辜的样子。如果她有尾巴，没准这时候还会摇起来了吧。她以为这样就能取得我的原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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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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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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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去帮我弄点吃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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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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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行了军礼，然后落荒而逃。看她滑稽的样子，我咧嘴想笑。但只笑了一声，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幸癖古怪了些而已，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

心理莫名的压抑是没有道理的，恨意的滋生更是不可理喻的。昨天的那个男人不过是让我疲惫不堪，他既没有给我留下肉体上的伤痕，也没有用不堪入耳的言语污染我的心。他仅仅只是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上顶峰，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叫出声而已。难道这比艹伤我，要更不可接受一些吗？被虐打的遍体鳞伤那次，我最激烈的反应，也不过就是想哭而已，何至于产生恨意？更何况，这次的客人，是付了足够的钱的。足足五千啊，集宿区里的男人，平均年收入，也不过就是五千。

“资本主义世界物化女性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这个年纪又没经历过共产主义，为什么要感到愤慨呢。”

我闭上眼自言自语，但却始终难以挥去心中的阴霾。这说明我变得矫情了，开始把自己当回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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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今天食堂有羊排唉，我给你抢到了三块，加上我的这块，有四块呢！”

星奈子推开门，兴高采烈的向我报喜道。然而她看到我冷若冰霜的脸后，便哑了声，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凑到我面前，讨好道：

“姐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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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星奈子，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们就维持表面姐妹的关系吧。”

揉了揉脸后，我将不明的感情压了下去，给了星奈子好脸色看。虽然她睡过头害我多被玩具折辱了一段时间，可她毕竟是我和由里香带到大的孩子，这一点小错误，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何况她带来的羊排味道真的不错。店里很慷慨，在给定的营养范围内，姑娘们有足够自由的空间来搭配自己的每一餐，免费。有头脑的商人并不吝于为姑娘们烧制可口又有营养的食物来养活她们，相较于姑娘们给店里带来的收入，这点开销九牛一毛。我不由的想起我不是沙耶子时上过的初中，同是包食宿，就拼命在食物的价格上占学生们的便宜。光保证能吃饱而已。营养均衡，味道鲜美？还是睡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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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我的精神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星奈子问我下午有什么打算，我想了一下，问她愿不愿意去唐人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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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嘛？那里面的人基本不会说英文和日文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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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哦，我会说汉语。”

星奈子用怀疑的眼神瞪着我，我便摊手以示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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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吁戏危乎高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为了证明自己是会中文的，我特意挑了高中学过的蜀道难，醉翁亭记，和背影背给星奈子听，唬的她一愣一愣的，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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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什么时候会的汉语，我怎么没见你用过……”

星奈子愣愣的，帮我把病号服脱下，递给了我下班后穿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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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结婚后学的啦。那个男人其实是中日混血，我跟他在一起学会了不少中文的。来不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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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

唐人街是租界内唯一不拒绝编号者的地界了。编号者在那里可以自由的消费，做买卖。星奈子做这一行，并不贫穷，只是钱在集宿区花不掉。现在有了能够去买买买的地方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拒绝了。

帮我换好了衣服，她搀着脚步还有些虚浮的我下了楼。出电梯时我们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看上去不太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吧，带着金项链，染着十分怪异的发型。显然，他是地下世界底层的一员，非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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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先生。”

谦卑一下总没有错的。这些地下世界的喽啰都是狠角色，大富大贵的客人最多也就口味重了些，了不起最多曰的人几天下不了床而已。若和地下世界的喽啰结缘，多是会直接挨刀子挨枪子儿的。印象里纱耶子曾经有个同事，就是因为对这类人表现出了鄙夷之色，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人分尸了，骨头也许现在已经化为了东京湾底的淤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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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躬身之后，拉着星奈子想快点离开他。但是事与愿违，他好像对我产生了兴趣的样子……

“撞了人，一句道歉就想走？”

他紧紧的捏住我的肩膀迫使我停下离开的脚步，我无奈的转过头，推了推星奈子示意她装会儿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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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带您去一趟顶楼的医务室吗？”

我颔首，恭顺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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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需要，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用你的身体表达一下歉意。”

他这么说着，用他粗糙的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向上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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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付不起钱还想享受服务，找这种低劣的借口真是丑恶啊。

我心里咒骂着这个穷鬼，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加温顺，主动含住他意图伸入我口中的大拇指，舔舐着他咸腥的手指，满脸陶醉的样子。

他得寸进尺，将我拉到了一旁人少的角落里，手比划着，指向自己的那里。我感到反胃，甚至想喊保安来。但看到他腰间别的明晃晃的□□后，我咬咬牙，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地下世界有点身份的人我都不需要向他们如此低三下四，哪怕在顶端的，如杰瑞这样的人，我甚至都能和他们顶撞。因为级别高的不会和我计较，级别稍弱的不敢冒犯valentine fairyland这响当当的牌子。这些喽啰就不一样了，他们争的就是一个面子，宁可不要命，也不能丢面子。我若此时喊了保安，保安充其量也就是训斥他，了不起也就是赶出店里。不管是哪个，都会落了他的面子。我极有可能被盯上，被报复。

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这样吧。

.

.

“呸呸，MD死穷鬼，嫖倡的钱都付不起也跑来夜店丢人现眼。”

三分钟后，我冲进了卫生间，漱了好一会才啐走口中那股腥臭位，男人啊就是不爱讲卫生，仗着自己那里是弟弟不是妹妹，甚少清洗也不容易得病就干脆不清洗了。可呛死我了。

..

“纱耶子……你刚才的表现，好奇怪啊……我记得以前你接新客都表现的跟贞洁烈女一样一脸高冷态，这次怎么这么温顺？”

星奈子靠在厕所的门框上向我问道。

.

“啊？那个啊。以前是为了刺激消费啦，男人非常享受驯服一个本不温顺的女孩的过程的嘛……我用心点，装的像一些的话，得到的小费都是论倍数增加的。”

洗手时，摸着自己看上去还甚年轻的脸，不禁感到丧气。你说，让我穿越到一个年轻的女孩的身上不好嘛……我最期待的，便是作为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子的恋爱与婚姻的。而现在……每天死气沉沉的，只能和年龄都够当我爹的老男人叽叽歪歪卿卿我我，想来真是悲哀啊。

“这个人明显是办完事儿不给钱的主，所以就让他快点满意打发他走就好了。毕竟，男人们对一个从一开始就很驯服的女人，是起不了什么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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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再遇
 

“嗯，挺好的呢。”

“还算过的去吧，那种人也不常见的啦，偶尔碰见几次，看在他们给的钱很厚的样子，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只要再一个月就可以了吗，太好了，真的很想念由里香姐姐呢。”

“已经攒了五万三千多了呢，是不是很厉害。我也没想到会所升级后客户的消费水平会一下子窜高了那么多呢，当然这还要归功于我天生丽质，对男人吸引力很大嘛。等你姐姐出来后让我入股你的店吧，没准我所占的股资份额比姐姐还要高呢哈哈哈。”

“啊？没什么事啦，只是有些感冒而已才有些喘的。”

“好吧那下次再聊吧，么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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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变态……”

挂掉手机后，我使劲的拍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将凉水拍上去。过了一段时间，它终于恢复了原本的苍白。仿佛这样就能够掩盖掉一些痕迹，假装什么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真是……嬴荡死了。竟然这样被玩弄，还能在和姐姐通话时产生额外的快乐。这么不要脸的我，还能找到男朋友吗。”

那里的玩具发出嗡嗡嗡的响声，让我难以自制的弯下腰去。这当然不是我自己带上的，除了男人，谁会把这种东西塞人家那里……更何况这还是夏天，人家穿的还是短裙。我被逼的只好多穿一层裤袜，来防止不明液体滴下让人发觉……在水池上洗完手后，我单手撑在仪容镜前的水池上，另一只手扶住脸颊，对着镜子摆出一个自认为蛮妩媚的姿势。

“唉，活的好痛苦啊，老是碰上那种喜欢虐待女孩子的禽兽。将美好的事物肆意践踏就那么另人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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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的我当然和我相视了许久，这种毫无意义的发呆在我的一声叹息中结束。花了一点时间补了妆后，我便回到了外面的展厅。

杰瑞在两个月前的绑架事件后，再没和我联络了，但他给我和店里各送了一万，说是违约金。在店里工作的收入很高，我早在第六周，就攒够了赎身的钱，可我并没有就此离去。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上瘾离不开男人了，也不是想多挣钱，单纯是因为和店里的合同没有到期而已。违约可是要赔款的。

我一开始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所以一次性签下了三个月的卖身契，而今天，离合同到期，还有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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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店里在纸牌方面有特殊技能的姑娘少之又少，所以我被指去接待每个来找牌侍的小少爷。今天正是在陪第四位少爷出来比赛。包括杰瑞在内，我为他们提供的服务当然不仅仅是发牌，也包括处理我的本职工作。这位少爷也是会玩的，除了晚上要睡觉，拉我出去给他发牌的时候，还要用遥控器干扰我，我看他根本就不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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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这么晚才来？”

我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新的一轮还没开始，可他依旧不满意。他用像铃铛一样大的浓眉大眼盯着我，好像一言不合，他就要将手中的开关调大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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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我多聊了一会儿。”

我如实和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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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偷偷把它摘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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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赔笑。这位少爷只是个富二代，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在我眼里还是个没成年的顽童——兼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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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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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在公共场所被人把手探进裙底的感觉难受极了，身为赛场里少有的女性，美女，受关注程度可想而知。被他捉弄的时候，我闭上了眼，我不想看会有多少人对我露出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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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挺乖的，的确没有动它。”

他弄了会儿，将手拿出来后，用鼻子嗅了会儿，露出陶醉的神情。我啊，还真是个饮（二声）水姬，竟然都已经泛滥到隔着小天使都能打湿他手指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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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安静，第九轮比赛，现在开始了，请选手们查看对战表……”

主办方一声令下后，小少爷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虽然他是个变态，但也是个在玩纸牌上很用心的人。现在他的战绩和两月前杰瑞一样，七胜一负。这最后的一轮比赛，将决定他是否能够出线，从一千多人中脱颖而出，跻身六十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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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鲁修！？”

我帮他查看了对战表，对手名字映入我眼中时我惊呆了，这么巧，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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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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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另一个人做牌时被他识破过……他本身也是个魔术师，牌技也丝毫不弱于魔术技巧。是个很难缠的对手，我没把握你能赢他……不过，我也许可以去和他谈一把。”

谈一把，有点像战争上的“议和”。但不同的是，谈一把的结果一般是一人给出条件后，一人得到其他好处，然后宣布认输，并不是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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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同意了我和鲁鲁修“谈一把”的建议，之后我让小少爷待在这里别动，我先去比赛场地找鲁鲁修。

“哈罗鲁鲁修，我们又见面了。”

对战表上是有桌号的，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坐在那里的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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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好巧啊……”

他似乎对我的出现早有预料，只抬头吭了一句，然后又把头低下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嘛，美少女主动向他打招呼他竟然是这个态度。就他这样子，就算以后能找到老婆，肯定也只能找到那种被人玩烂的，别人都嫌弃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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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鲁鲁修。我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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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收谈一把。你让那位来决斗吧，或者，认输。”

他识破了我来的目的，声音里有难以隐藏的怒意。他的态度让我心里拔凉，他大概是看到我被那位少爷玩弄时的狼狈样了吧。我是他挚友的姐姐，却从事着给他挚友丢脸的职业，他生气，也不奇怪。

.

“再考虑一下呗鲁鲁修，你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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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损失多少，事后报给我，我付你双倍的钱。但是出线的名额，我势在必得。”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

“……行。”

他把话说这么满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在存款超过三万后，我也就不那么在乎账面上数字的增加了。我不是贪财，追求物质享受的人。想和鲁鲁修谈一把的目的不是多挣点钱，只不过是职业操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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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小少爷汇报了没谈拢的消息后他很不高兴，把遥控器调到十档来惩罚我。

“哼，既然不能给我做牌，那你也没用了，在这好好受罚，等我回来。”

他说完便进入了会场，留下我在原地凌乱。十档的玩具在那里嗡嗡嗡是什么感觉？你几乎无法阻止想要呻口今的欲望，热汗会大滴大滴的在背后聚集，连黑色的裤袜，都有颜色变深的迹象。我完全无法思考，七月的酷暑天里，我环抱着腿发抖，像是抵抗不了严寒一样。我以为自己会被折磨很久，没想到只一次泄身后，嗡嗡嗡便完全的停止了。

.

“什么嘛，弱的要死，亏你把他吹的那么厉害。你这小淫·娃，是不是喜欢这玩具的感觉，就指望我开十档来搞你？”

不久之后，赛场的后门被推开，小少爷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显然，他战胜了那位连我都不敢说能胜过的少年牌圣——鲁鲁修。

.

“怎么回事，你……赢的这么轻松？”

.

“是啊。”

他眉飞色舞的和我讲起了战斗的经过。第一局他先攻使用【救援兔】，用它的效果召唤了两个【入魔人·血石】，然后叠放召唤了【入魔龙祖·俄菲翁】。之后鲁鲁修就认输了。第二轮鲁鲁修先攻，召唤了【卡片汽车·D】，盖一后后发动效果，解放自己抽两张牌结束了回合。到他的回合他用【旋风】破坏了鲁鲁修的后场——【召集之圣刻印】，然后用【入魔人·北河二】和【入魔人曼德拉草】出了【入魔龙祖·俄菲翁】，然后鲁鲁修就又认输了。整局比赛，算上更换副卡组的五分钟，也不过才打了六分钟而已。

.

“……哦，他用的【圣刻】啊，难怪你赢的那么轻松。”

圣刻一整个卡组，都要进行【五星以上怪兽的特殊召唤】，而不凑巧的是，【入魔龙祖·俄菲翁】的一个效果，正好就是【双方不能进行五星以上怪兽的特殊召唤。】

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就把鲁鲁修想象成大岩蛇，而这位小少爷恰好是杰尼龟便是了。

.

.

和小少爷讨价还价之后，他总算同意我把玩具摘掉了。他之后的比赛都是单淘，我帮不上他了，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回店里。在之后，我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可怜的美少年，鲁鲁修。以前见他的时候他都神气活现的，现在就和人生负犬一样颓废。不过，这副美人忧郁状倒也是赏心悦目

“下午好啊，鲁鲁修。”

.

“好……”

他很尴尬。之前那么酷的，好像要把小少爷教训一通。结果六分钟就被人家解决了，他这张俏脸往哪搁啊。

.

“对不起啊，鲁鲁修。我不知道你会用圣刻来参赛的。”

.

“你是名厉害的决斗者，输给你设计的卡组，不冤。”

我和他，勉强也说得上是熟人。他待我时并没有高等人的架子，所以我也敢于和他说笑了。只要我们有默契的不再去提枢木朱雀，还有他的父亲，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

.

“你现在回去吗，目的地是私立阿什福德校园？”

.

“是的，有事吗。”

.

“自驾出来的？”

我捏出一副近乎谄媚的表情贴近他，吓的他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

“没，没错……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鲁鲁修紧张的话都颤了呢，真是可爱，他真的很适合女装呢。

.

“能不能带我一程送我回公司呢，我记得你们学校离我们公司不太远的。你知道，我还是编号者——”

编号者意味着什么，不用明说。

.

“这样吗？”

他松了一口气

“不算顺路把，我从学校路过过一次你们店，开了起码有十分钟呢，六十公里时速算的话，那就是隔着十公里呢。”

.

“总比我直接从这里走回去顺路啦……来这里的时候，那位少爷可是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呢。”

虽然说我假装自己是布国人大摇大摆的招出租车的话，司机估计也不会想到我的身份竟然是编号者而像我确认证件。不过这种事还是有一定风险，被查到的话就要面临至少半个月的行政拘留。

.

“……”

观察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嫌恶，我心中有些慌乱，是我刚才做作的表现令他起了恶感么？真是的，不该用那些在工作时候和男人调情的调调这孩子交流的.

“不方便吗，那我……”

.

“没有的事，很我直接送你回公司吧，让你一个女孩子那么辛苦的再从我们学校走回去，不是绅士的行为呢。”

他对我微笑的说道。这份笑容是真心的吗？算了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愿意载我一程已经非常好了，只是学生的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的吧。

.

“谢谢。”

我双手在小腹前合拢，想表现出一副普通的温婉女性的形象。不过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他的目光很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等我片刻，鲁鲁修……”

跟在他的后面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我不经意间在脚边看到了一个行乞的女人，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看上去一岁左右的女婴。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编号者吧，我从手提包中翻出钱袋，抽了两张二十元面值的布元放到她们面前的纸盒中。

.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鲁鲁修见我亲昵的逗弄了女婴许久，向我问道。

.

“只是觉得她们很可怜所以会有些好感的。”

我低眉：

“说起来，我的孩子差不多也有这么大了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呢。”

有时候也会想起了怀孕分娩哺乳那些时候的事，心中对那个我其实并没有见过面的女儿有些自己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

.

我的回答让鲁鲁修呆愣住了，他大概是以为触到了我的伤心事吧，一个劲像我道歉。

.

“不是被拐卖，是被孩子他爸带走了呢。有一天他带着孩子一起消失了，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或者其他信息。也许是他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有个吸毒的母亲吧，这倒也说的过去，结婚前我曾经向他保证过婚后一定戒毒的，结果完全没有做到呢，为了吸毒还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

完全融入沙耶子的身份了呢，不论是对那个丈夫或是对孩子，都有着不浅的感情。想到那个叫直人的男人时候有些难过的想哭呢，那时候的沙耶子是真心将自己托付给直人的，但他却辜负了她。想来男人都是这样的呢……明明和自己相恋多年的是妻子而不是子嗣，结果在需要在她们中做出抉择的话，一定会选择子嗣的呢。他们也不想想，妻子可以为他继续产下子嗣，子嗣能为他们带来妻子吗？

.

“你……想念你的孩子吗？我有认识的朋友是在政府里做户籍管理工作的，你提供下你的丈……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的话，是能找到他们现在的住所的。”

他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我，温声像我询问道。

.

“感谢你的好心，不过还是算了，他是个温柔的人，会善待自己的孩子的。我去见他们，会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的。”

我摇摇头谢过他的好意。

.

“你明明是非常想见他们的……”

.

“那不代表我可以放纵我的想法去操控我的行为！”

我失态的向他大声吵嚷了一句，反应过来我刚刚在对着什么人吼后，我后背骤然酒杯冷汗浸湿了，对方可是能在贵族私立学校上学的布里塔尼亚人啊，而自己却只是个从事见不得光的职业的编号者，如果他对我的冒犯恼怒的话，就算他杀了我，也不会受到什么令人畏惧的惩罚的。即使知道他应该不是那种暴戾的人，我还是有些后怕。

.

“失礼了……我不能只一味的去满足自己的愿望的，我的……他肯定不想再见到我的吧，毕竟我现在是个沾着毒瘾的沧姬。那些钱应该够他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并且再在哪个租界里买套四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了吧，如果我找到他的话他就不得不换工作和住所了，我也不想看到女儿跟那样的他一起流离受罪。”

上一次的见面中确定了他会对柔弱的女生心软的男生，所以我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看起来是因为伤心和害怕而发抖的样子。

.

“沙耶子真温柔的过分啊。”

果然，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看向我的目光中明显掺着同情与关怀，他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不错的男生呢。

“沙耶子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坐上他的车后，一直保持着淑女的坐姿安静的玩着手机，轿车在拥挤的道路上停下来后，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向我问了一句。

.

“啊？我没什么梦想啦，之前想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现在这个想法基本已经实现了呢，钱攒够了，剩下的只需要提交申请就可以了。”

这孩子要跟我谈人生了吗，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是时候对人生有想法了呢。只是，向一个看上去相当世俗势利实际上也确实很世俗势利的沧姬谈人生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

“为什么要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呢？”

他追问道。

.

“……这有什么好问的，为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和相对宽泛的公民权利呗。”

这孩子不知道编号者的日子有多难过吗，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问。

.

“在那之前呢？我是说，在十，日本被布里塔尼亚侵略之前……”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这样我就没法去参悟他在好奇什么了呢。

.

我之前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似乎没有吧……变成一个女孩子？勉强算是一个吧，不过现在真的变成女孩子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看来这应该也算不得梦想，梦想的实现一定是令人激动不已的吧。

“在高能物理领域取得一番成就吧。我的母亲曾经就是有着这个梦想的。但是后来一次意外，她失身于一个布里塔尼亚的贵族后，就被她的家族掐断了经济供应赶出家门了。她也就没有机会继续她的求学之路了。在过去我是想让她看到自己女儿去完成她的心愿的，可惜也没有机会了……不过她如果当初能够狠心将我打掉，从事我现在从事的工作的话，也许她也就不会像后来那样只能委身于一个平庸的男人，过着家庭主妇的生活了。能克服困难读下去的话，她现在已经会是一位知名的物理学泰斗了吧。”

如果我能有着那样的才华和坚定的目标的话，才不会让这无聊的亲情成为我的阻碍……它只会让我掉几滴眼泪罢了，有必要的话，就算要牺牲掉我的女儿，也无所谓。我不接受本能，我不相信内心深处的感觉，我不承认有什么感情是天经地义的。

.

道路已经通了，鲁鲁修却只将行进的时速调高到二十公里。是为了多和我说些话吗？

“布里塔尼亚欠下全世界的民众太多血债了，他会偿还所有他所欠下的，就在不远的将来。”

他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我没有回答他，或许他是个有着非常高贵身份的人，可以说出如此叛逆的话。但是如果我赞同了他的意见的话，哪怕是一句“嗯。”，都足以让我以政治犯的身份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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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地上长出个鲁鲁修
“喂，喂？还活着吗？”
.
“啊？怎么了留梨？要结账了吗？让我瘫会儿，头有点晕……”
被灌了太多酒了，虽然我曾经是个陪酒女，酒量还可以，但还是架不住这些女流氓的劝酒攻势……
..
“想什么呢，我们中就你境遇最差了，饭钱已经被我们均摊了。”
留梨拍了拍我的脸
“而且，都已经散席了快半个小时了，你还想瘫多久？”
.
“啊？”
我敲了敲自己不怎么清醒的脑袋，茫然的环顾四周。印象中刚才还座无虚席的酒桌旁，现在除了我和留梨外已空无一人，我怎么对她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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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与会者是纱耶子的大学同学，在校时是宿舍里住一个楼层的所以彼此多比较熟络。如今她们都已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而且基本都结婚了，只有我还在集宿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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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久了，都已经不会拒绝了吗？”
留梨起身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的时候这么说道？
.
“……什么意思？回来再说，失陪一下……”
热茶下肚，胃暖了些，液体的翻滚感也从胃部卷起。我急忙推开留梨冲向隔壁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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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吐了个天翻地覆，感觉把今晚吃掉的东西似乎一点都没有留下。不过也许是因为吐出了不少酒精吧，感觉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留梨正在优雅的品着红酒。说起来今晚被灌的基本都是啤酒和白酒呢，同学带来的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红酒葡萄酒我都没怎么喝到……
.
“之前出去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我坐到留梨旁边，夹了些已经冷掉的剩羹到碗里。这一桌点了近二十样菜，即使是剩下的也足够我重吃一顿了。
.
“你没有感觉出来吗？铃和又乃梨她们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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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和又乃梨吗？记不太清是谁呢。我并没有接触到纱耶子完整的记忆，只有那些印象深刻的事或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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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大学时候她们对你做的恶作剧了吗？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只是玩笑吧。”
留梨狠狠的敲了我的脑门，想让我想起些什么。
.
“啊……痛痛，真的不记得了，实际上我连她们是谁都没什么印象了。”
.
“……不记得就算了，以后如果再见面的话，你最好不要给她们好脸色看。她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嫉妒你的才华和外貌。”
留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对我柔声道。感觉她这个动作好暧昧啊。我想歪过脸去回避她温柔中带些宠溺的目光，但是拗不过她的手，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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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就算了，宠溺是怎么回事啊……留梨还没有放弃对我的企图吗？明明我看她和我们店里的牛郎玩的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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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在嘲弄你陪酒女的身份，想羞辱你啊。你还记得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吗。”
.
听留梨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想起来大学时候的那些事了。确实和铃，又乃梨关系很差的样子。不过这不是重点，第一视角的回忆起我，纱耶子在大学时候的冰山美人态，再联系起之前几个月的放荡生活……呜不行，我感觉自己的什么东西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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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纱耶子，你的脸很红啊，是……想到什么色色的事了吗？”
留梨惊讶于我脸颊的温度，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她勾起了嘴唇。
“啊咧？难道是想到自己被羞辱了，所以感到幸奋吗？”
.
“不，不是的，只是……讨厌不要问了啦。”
记得以前初次接触变文的时候，就是被主角一开始的高冷和后面被迫□□的反差深深的吸引了，一直就很喜欢这种情节的来着。结果终于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样取悦观众的主角了吗……
纱耶子的身体也太不擅长隐藏情绪了，感到羞耻就会脸红，感到伤心就会落泪，感到愉快就会傻笑，这和以前的我反差也太大了点，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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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看了啦，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想到些不好的东西，不过你能不要用这样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了吗，让我好好吃完饭可以不……”
我加快了筷子的动作，想通过咀嚼声来掩饰这尴尬的气氛，但是她这么看着我，我紧张的筷子都在抖啊。
.
“你真是变了。听由里香说，婚前那时候感觉你还是像大学一样，倔强的很。现在感觉，你好像已经完全被生活的苦难折服了的样子，变得那样的圆滑。”
.
“嘛，从倔强变得圆滑，一般被称作成熟哦。”
我又夹了块肉，边嚼边回答了她。已经变的冰凉的肉块在嘴中已经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了，甚至还因为我的情绪而逸散出了苦涩的味道。成长还真是件痛苦的事呢。”
.
留梨把玩着我的长发，对我的回答应付般的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长不大，果然苦难才是人生的导师啊。合同已经到期了，只要你去申请，就可以获得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了。以后你准备做什么呢？”
.
“由里香打算开家服装店的，我大概会在她那里打工的吧。”
.
“我是说你感情生活的啦，你不会是打算以后就跟由里香过吧。”
.
“…这我怎么说的清楚嘛，打不了以后找婚介所看看吧，不过不用担心，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呢。”
感觉吃的差不多了，我将碗筷一推，瘫软在椅子上。
.
“吃饱了就睡会长肥的，赶紧起来。”
.
“不要，之前喝的酒还没醒呢，困死了，你抱我回去吧……”
我甩开她扰人的手，躺在椅子上真的打起了酣来。
,
“……怎么人变傻了的样子，在外面都能睡着。”
留梨推搡了几下我，我却纹丝不动，睡的十分安稳。留梨只能无奈的笑笑。
“不过这样子，也挺可爱的。”
.
.
.
集宿区的夜空，似乎的确要比以前在中国看到的天空，要晴朗一些呢。
下出租车时候，我偶然抬头瞥了一眼。星星很明亮，也很繁杂。但是这有什么美的呢？我想，以前在中国的时候，总是听人赞美没有污染的天空是多么的美丽，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出来它美在哪里呢？
也许只是因为我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所以审美能力也跟着下降了吧。
.
“留梨好像对这里挺熟络的，你不是没住过集宿区吗？”
.
“偶尔也会过来，有些他们解决不了的病症，会跑来联系我。只要我不忙，一般都会帮他们解决。”
留梨是东京公立医院的医生，被集宿区里的小诊所联系上也不奇怪。毕竟她的个人信息，她们医院官网上都会有注明的。
.
“真是羡慕留梨呢，可以接着当医生。唉，我真是白学那么久的物理了……哎呀什么东西！”
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跌在了泥地上。昨天刚下完的雨，地上的黏土全沾我身上了，好恶心。
.
“不是东西……纱耶子……”
留梨的声音有些惊恐，我拍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来，顺着她打开的手机手电方向望去，刚才绊倒我的，竟然是个人？！
.
“咦……又是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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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绝妙的方法
“纱耶子？纱耶子在吗？”
.
呋……
我最后确认了一眼床上的“女孩”，他们应该认不出他了吧……这个样子，他应该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
“纱耶子？纱耶子你说话啊？你在家的吧？”
.
“来了来了，搞什么啊，急着投胎吗？”
我对着门外应了一句，暗自握了握拳头为“女孩”祈祷了一阵，起身去开了门。
,
“鸠真？这个月的保护费我有按时交哦。”
不出所料，是新宿这里反布里塔尼亚抵抗组织的人。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孩子果然是脑子一热乎，想联系抵抗组织跟自己的国家对着干了啊。
.
“不是保护费的事，昨晚有个小偷偷走了我们组织内的重要文件。虽然被他得逞了，但他也捱了好几发枪子。头儿他们猜测他应该跑不远，八成还躲藏在哪个居民楼里，所以现在在让我们挨家挨户搜查。”
外面的男青年精瘦精瘦的，胡子拉碴，□□很随意的别在腰上，整个人相当颓废。这样的形象在集宿区还是蛮常见的，毕竟大家对生活都没什么干劲。
.
“喂，进来先换鞋。”
.
“知道啦就你事多，你昨晚或者今天有听到阳台上有什么反常的声音吗”
鸠真嘀咕了一句，脱了鞋准备去检查我卧室的阳台。
.
“昨天在照顾妹妹，没留意外面的情况呢。说起来你们说的那个小偷有什么特征吗？我昨天带妹妹回来的时候有见过几个陌生的面孔的。”
看着他按下门把手的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将预先设计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
“我也没见过，头儿说是个布国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撑死二十岁……额，纱耶子这是你妹妹？”
.
“死鬼一边去，把你那双狗眼闭上！”
我佯作匆忙的推开鸠真，将“女孩”那双诱人的白丝嫩腿拿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再不漏一点引人遐想的部位。
.
“看够了没有，赶紧滚去干你该干的事去。还有小声点，她睡着了，你要把她弄醒，下个月的保护费你自己交去吧。”
我用身体挡在鸠真与“女孩”之前，不让他看到我之前故意留下的没有遮住的“女孩”侧脸。
.
“好吧，那你昨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受伤的布国人啊？”
鸠真恋恋不舍的再回瞥了一眼“女孩”散落在一旁没有被遮住的秀发。
.
我推搡着他把他赶到阳台上，装作很生气的双手插腰催促他赶紧干活。
“没印象，我回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了，看不太清人脸，但他们走路姿势没什么异样，有的话我肯定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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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同伙吧，这倒是个值得留意的情况。对了，你妹妹她……”
.
“我妹妹才十七岁，你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打断你第三条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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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问下人家联系方式嘛……只聊聊天什么的。”
他应付任务般的趴到窗外四处扫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他把话题转到了我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身上。
.
“聊天也不行，人家还是未成年女生，正值美丽的校园生活时代，怎么能让你这种社会青年，不大叔去玷污人家的青春。”
我鄙夷的看着鸠真，他比我还大了四岁，三十一岁，真真正正的是个大叔了。
.
“好吧，不过不能肖想她的话，我可不可以……”
被我叫大叔的那一刻，他失落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打起精神，堆了个吟荡的笑容凑到我面前，顺便在我光滑的大腿上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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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啊，一次性，交一百，过夜两百，其他姿势体位到时候私聊，不需要小费，怎样是不是很优惠？”
我笑眯眯的对他竖起了一根两根三根手指，任他揩油。
“摸一秒五刀（某剑姬：？？？），你已经摸了五秒了。”
.
“啊？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我毕竟比不上那些布里塔尼亚的官老爷们……”
他讪讪的收回手，低头使劲搓着，想搓下刚才碰我的那层表皮，假装好像没有摸过我的样子。
.
“熟人打五折，抹个零十二刀，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我伸出右手，露出了老鸨般和善的笑容。
.
“这这，我，我，那个，额，能记账上不？”
看他摸遍口袋，也只翻出了可怜巴巴的几个钢镚，穷的叮当响啊。
.
“四点五刀啊，那先记上，还欠我七点五刀，一周内还清啊。
.
“唉等等，这里还有一支我刚搞到的好烟，你看……”
摸到自己胸袋的时候他面色一喜，从里面抽了根柱状物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我。
.
“丹门德尔……雪茄啊。”
我接过他递来的雪茄，翻看了一番。印象中这个牌子好像是什么收藏品级的玩意，以前当人情妇的时候，对方对这个牌子念念不忘的来着。想来肯定价值不菲，远不止十二刀。
“你们从哪搞到这烟的？”
.
“我们上周袭击了布里塔尼亚的一个仓库，从他们的头儿那里搜刮了好多东西，这是其中一个战利品。啊对了，这烟很值钱的样子，你看……”
.
“确实烟不错，就抵这次费用吧。”
我将钢镚抛给他。
.
“谢谢，谢谢，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烟……”
他在穿鞋子的时候，含情脉脉的回头望着我，惊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
“再说，你赶紧滚啦，别打扰我妹妹休息。”
我迅速把他推搡出门外，防止夜长梦多。至于有没有下次？很抱歉啊，下次没有这种破事的话，有钞票我也不干了。两百就想跟我过夜？真抱歉我已经是起步价六百的高档货了。
.
.
“呋……”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长抒了口气。真不愧是我，可以想出这么无解的藏人方法。把鲁鲁修伪装成女孩子，这样就能骗过搜查了。虽然感觉完全没有必要，他们的搜查只是应付任务，把人藏衣柜里就可以了。估计他们也想不到集宿区里会有人包庇这个布里塔尼亚男孩吧
.
“嗯嗯……啊……啊……
卧室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根据我丰富的经验，我判断这应该是女生动情时候的喘息声。
奇了怪了，卧室里哪来的女人，明明只有个女装男孩。
.
我挠挠头，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的确只有一个人，那个躺在床上被我盖得严严实实的鲁鲁修。
.
“啊……纱耶子姐姐，咳啊……哈…哈…”
什么鬼，我满脑门黑线，怎么跟女发春似的。鲁鲁修不是男生吗？我确认过他长着大丁丁的啊。
.
“丁丁还在，看来他是会伪声了……”
我猜想他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些戏剧性的变化，所以去检查了下他的下身，发现丁丁还完好无损的耷拉在那里。
.
“还真是美艳，感觉和我比都毫不逊色了……甚至皮肤还要更嫩上不少。唉，为什么我要变成一个快三十的老姑娘，好羡慕别的小说里可以变成少女甚至萝莉还自带驻颜BUFF的人啊……”
我的目光移向他的面部，皱着眉头，小嘴一张一合的样子真是瑟琴又下流呢。十分嫉妒的捏着他的俏脸，手感超级棒，真是羡慕他的年轻。
不过这小嘴看上去还真是诱人……
我一时鬼迷心窍的没忍住，就那么亲了上去。遗憾的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呢，他嘴唇的味道平淡无奇，尝不到那种会令我身体发软的男性气息。
好失落啊，以前最喜欢那种秀气的小哥哥和英气的小姐姐了，现在如愿以偿的和秀气的小哥哥待在一张床上，而且对方毫无反抗之力，但是身体却对这种类型的男生没什么反应。
.
我歪头琢磨了一番，他的外貌很招我喜欢；性格也不错，目前来看和我合得来；没有不良嗜好，除了沉迷打牌；他也很年轻，家里很有钱。唯一的不足就是我对这种小伪娘似乎湿不起来，好像不是很要紧，这个年代，幸福生活是可以靠一些小玩具来弥补的……如果能成功刷高他的好感度，让他接自己盘的话，很完美啊.。
“真是好剧本啊……少年中二心性，想推翻大国的□□，并为此联系了其敌对国的抵抗组织。但是抵抗组织并不信任他，差点把他弄死了。醒来的他会很迷茫自己的行为是不是错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位温柔漂亮，摆着一副长者姿态的大姐姐，给他指引了人生的道路，让他明白了自己要做的是奋斗，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阶级。而不是带来一场会牺牲无数人的暴动……少年听了大彻大悟，并对那位大姐姐种下情愫，在不久的将来就向她求婚了……”
.
「怎么感觉这样发展下去后面会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故事……算了不要想太多了，人家是大富大贵之家，有的是青春靓丽单纯善良的女孩愿意做他女朋友，他怎么会考虑和我这种破鞋共度余生呢……」
我沉重的躺回床上，从他的背后将他抱住。怀中抱着人的感觉真是温暖呢，不管是身理上还是心理上。
「哪天我才能找到一个其他变身女都能遇到的，会对自己痴情一辈子的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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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刻骨铭心
哈欠……唉，一转眼怎么都十四点了……”
昨晚留梨给鲁鲁修动手术，我给留梨打下手，末了还要看着他防止有什么意外，忙活了一晚上，困的要死。早上留梨回城上班，我应付完检查的鸠真后就直接搂着鲁鲁修睡了过去睡了六个小时。得，又把早午饭给扔下了。
“这坏习惯好难改啊……都是吸毒的人了，还不注意好好保养身体，睡觉不规律没办法，连吃饭也不按时吃。唉，这样的身体，能活到四十岁吗？”
.
我对着窗户抬起手，从指缝中流淌出来的光线照在我的纤细的手臂上，原本不是很明显的血管纹路在光线下全都暴露了出来。没什么美感可言，甚至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戒毒……自己能有由里香那种毅力去戒毒所吗？她八成是倚赖着要一直供养着我的信念才能狠得下心去的。我呢，有什么类似的信念吗？”
.
当然没有
真是无比残酷的事实啊……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和由里香，或者留梨，或者她们培养感情，如果自己起了和她长相厮守的愿望的话，以此就能有毅力去戒毒了。或者找回我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女儿，唤起自己想把她抚养成人的母性，这样就也能有戒毒的理由了。
两种办法都不虚妄的样子，想想我的心理好受了不少。以后再通过留梨找个她认识的营养师调理一下的话，能像普通人一样活个七八十岁应该不成问题。
.
“咳咳，咳咳咳咳……”
一直搂在怀里当抱枕的男孩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睁开了眼。诶？刚才好像刚顾着自怜自爱了，结果把他闷在胸口闷了好久，怕是把他憋着了？
.
“傻…椰子？”
他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用奇怪的语调呼唤了一遍我的名字。
总感觉被骂了呢，算了他现在发着烧，就不跟病人计较了。
.
“醒的倒是很快，不过也不错，如果你多睡些日子的话，没准就要给你换尿布了呢……你有没有很想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
“咪咕？”
用这幅无辜的表情发出这样卖萌的声音好可爱，完全被他迷住了呢。
.
“喂喂，你只是大腿上中了一枪啊，脑子应该没受伤吧，怎么看上去像是失忆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捏着他没有靠在我胸前的那侧脸颊问道。
.
“为（没）和（失）额（忆）了啊，里（你）红（松）厚（手）！”
还在发烧的他显然是没有什么力气反抗我对他脸颊的□□的，不过以后能玩他的时间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
“好吧……你昨天是去找这里的反布里塔尼亚抵抗组织去谈合作了吗？”
.
“……”
他本就没睁开多少的眼皮又垂了下去。啧啧真惨，他想帮助的抵抗组织并不想和他说话，并且请他吃了枪子儿。某未成年学生意图踏上拯救世界的旅途，结果他的第一步就吃了灰，差点送了命。
.
“你真是冲动呢，孤身深入敌国暴力组织内，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把自己当主角了，有着枪子永远打不中要害的超能力？”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枪子儿杀伤力真是神奇。只不过在前后留下了两个小眼，里面留了个小空腔罢了。能够不在人组织内翻滚这是什么科技水平的子弹？还是他的身体构造神奇，子弹打进去跟打穿纸一样没受到阻力？
.
“……”
鲁鲁修沉默，并不打算回答我。
.
“唉，我不会把你干的这事说出去的啦，老老实实认错以后不要再犯傻就好了啦。让我猜猜，你是不是研究东京附近几个抵抗组织的战果，发现新宿的水平最高，成绩骄人，所以敲定来帮助这个组织呢？”
我勾住他尖锐的可以当凶器的下巴，对他去轻语道
.
……
还是无言。
.
“然后你理智的预测，新宿的反抗军领导者很有水平，如果你能提供对他们很有用的情报的话，他们会放弃国仇家恨，选择跟你合作，一起对抗布里塔尼亚，对吗？”
.
“你怎么知道的？”
鲁鲁修把头埋下，不让我看他的脸。
.
“猜的。你正处在以为自己能够将世界都改变的年纪，而且上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也证实了我这个看法。你想改变世界，之后出现在集宿区，还和抵抗组织打了交道，期间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很容易推导出来。”
.
我的睿智让鲁鲁修久久无言。他不说话，我也就任他反省了。之后我肚子饿了，出去煮了两碗面，端盘子回来时，发现他杵着受伤的腿，凭栏在向外望去。
.
“看什么呢？”
.
“那是什么？”
.
“嗯？”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数个车队正在从远处缓缓驶来，每辆车的车顶上都站有好几个似乎没穿衣服的人。车上的喇叭还在外放着广播，只是暂还听不清在说什么。
.
“那个啊，你真的想知道吗？”
.
“想。”
.
“惩戒和抵抗组织有联系的女人。”
他的不解，我低声和他解释道。
“他们会把所有被判帮助抵抗组织的女人剃光头，绑在柱子上果体游街示众。她们脚下的大牌子上写着她们的名字，广播里播放的是她们对自己的‘错误’行为做出的检讨。通常□□她们的车队会在集宿区的大街小巷穿过，以二十迈的速度。她们会在柱子上被绑一天，不给吃，不给喝，排泄时也不会被松开，就排在车顶上。马路两边的人们，是编号者，他们本要求列队在马路两边集合，看着她们游街。不过我在管理者那里行了贿，他们已经默认我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了，所以没通知我。”
.
“……”
鲁鲁修颧骨那处突出了一些，他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他果然还是温室的孩童，刚刚才认识到自己的祖国究竟有多么的残暴。
“男人们呢？”
.
“什么？”
.
“和抵抗组织有联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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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
我四指并拢，水平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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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沉默了。
车队离我们越来越近，当从楼下进过时，他甚至可以看清大字牌上的名字，车顶上的秽物，听清车载广播里都在播着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自我贬低的“忏悔”之词。之后，她们远去。我的心理没有什么波澜，因为这种事情每几个月，就会在集宿区上演一遍。这次她们还算幸运，一行有八辆车，二十多个人。我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只有一辆车，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没。
.
“如果这些女人有孩子的话，孩子不论男女，都会被铲除。之后她们会被做绝育手术，目的是防止她们将仇恨传递给下一代。”
他也许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刚刚的所见所闻。我离开了床边，坐到床头柜上吃起面条来。也许他此时已经难受的毫无食欲了，但我可不一样，我胃口还好得很。
.
等我把自己的吃完了，顺便把他的那份也消灭后，他开口了。
“沙耶子……你，参加过抵抗组织吗？”
.
他的问题很精妙，我向他挥手，告诉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久站，让他回床上来。
“我被怀疑过和抵抗组织有联系，因此而被审讯过。”
.
“之后呢……”
.
“之后啊。我被判，有罪，当受游街之罚。”
.
“……”
.
“不过呢，我倒也没真被拉去游街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摇头，他当然不知道。我指着自己的脸说：
“因为管行刑的人看上了我这张脸，利诱我说如果做他的禁脔，就免除我的刑罚。”
.
“那你……”
.
“我同意了。”
我把腿翘上床，将睡裙向上一直拉，拉到露出底裤。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耍流氓给人家小男孩看我的底裤，只是让他看到我腿上的那些“正”而已。
“他的爱好是每日我一次，便给我做个记号。这就是当时留下的。非常幸运，仅仅几个月之后，他就升职加薪，做到地方政府里去了。我也就此摆脱了他。”
.
他的牙齿咬出嘎嘣的声音，他真的是气坏了。我的双手摸到他的脸上，将他的脸重新捧起到让我能够直视他眼睛的位置：
“你们西方人就是爱把人假设成理性人，这理论在东方是行不通的。悠久的历史让东方国家的人拥有着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你能理解人类行为除了会基于理性外，还基于着缘自基因与文化的感性吗？所以，你能够想象到抵抗组织里的人，什么性格的人居多吗？”
.
“深深的憎恨着布里塔尼亚的人吗……恨不得将这些侵略者碎尸万段。”
.
“不不，不只是侵略者。这般被憎恨着的，可不只是贵族和军老爷们的哦，同样包括你们无辜的平民百姓，弱势群体的老人，妇女，学生，甚至是刚出生的婴儿。如果能有机会对你们的弱势群体扣动扳机的话，我想，他们是不会犹豫的……啊不，妇女不一定，他们也许会考虑把你们的妇女，留下来亵玩。”
.
“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本也都是普通人，并不会无故对他人有如此深的恶意。但是当初，布里塔尼亚的入侵……我也是亲历了的，军队的士兵们，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害了日本的平民，所以……”
.
“吼？”
这位少年的三观如此与众不同啊，一般人的回答不应该是“平民是无辜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或者“他们都是白皮猪，没有区别，他们恶劣的文化铸就了猪猡一般的他们”吗。
“哪怕就算是，无辜的你，差点被这些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射杀了，也可以对他们的行为表示理解吗？鲁鲁修，你很有想法啊。”
.
“纱耶子，你，不恨布里塔尼亚吗？你好像十分看不起那些，想为你们日本人斗争的抵抗者……”
这孩子即使发着烧，脑子也能转的动啊，我还以为他只能被动的听着我的教导呢……他有些将我认定成没有骨气的卑躬屈膝者了，虽然的确如此。
我想在他心中留下“人生导师”印象的计划，似乎破灭了呢。
.
“心中充斥着负面情绪是活不久的，更何况我这种沾染的毒品，作息时间不规律的女人。没有能力去复仇的话，憎恨这种情绪就只能用来伤害自己，和亲近自己的人了。如果所有的伤害都要被记住的话……我也许已经变成疯魔了吧。”
“我的母亲是学物理学的，她曾经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位杰出的物理学家。为此她去了你们布里塔尼亚求学。她很努力，也很有天分。你知道她读的是哪里的研究生吗？波士顿大学哦，全球最出名的，水平最高的大学呢。”
我将他放下，背过了身。又回忆到了纱耶子的伤心过往，眼泪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应该悄悄的流。
“然而，她的求学之路，被你们布里塔尼亚的大贵族截断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布里塔尼亚男人，强要了我的母亲。你知道在日本，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统文化深深影响着每一个人的国家里。一位名门望族的女性未婚便失去了贞洁，甚至还怀孕了的话，会被怎样看待，对待吗？”
.
“会……”
.
“她的家族驱逐了她，剥夺了所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有着远大理想的她，最后只能屈身于一个普通的日本男人，做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将我，这样的一个孽种，抚养长大。”
“你能理解我的母亲理想完全破灭，不得不落于凡俗的时候，她的那种万念俱灰的感受，吗？大概能够理解到一小点吧，毕竟，你也刚刚经历了一次幻想的破灭。”
.
“我……”
.
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同样的境遇，也发生在了我身上。妈妈她一直栽培着我，因为我继承了她的理想，她的才华。虽然最后因为付不起学费，我遗憾的没能去上波士顿大学。但是最后我上的东京大学，也没比波士顿大学坏到哪去。在日本还在的时候，东京大学的水平也位列在世界前十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现在一定也是一位物理学家了吧，不会辜负妈妈她对我的期待的。我们会过着优渥的生活，父亲也能从繁重的体力活中解脱出来……可惜，光明无比的未来蓝图，在我上大学的两年后，被撕碎了呢。你们布里塔尼亚的军队开了进来，你们的士兵囚禁并侮辱了我，还逼迫我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被你们杀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血肉在坦克的碾压下铺开了数十米……”
最后的几句话，是在我泣不成声的状态下说出的，语句模糊的自己都不能听清自己说了什么。但我已经无暇去管这种事了呢。滔天的怒火与无尽的悲痛侵占了我的脑海，某种冲动瞬间碾压了我的理智，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很想杀掉旁边这位，布里塔尼亚的贵族子弟的。然而当自己猛的掀开盖在我们身上的薄被后，我看到了他，同样在啜泣。不是作假的眼泪，是因为如亲人般感同深受的悲痛，才让他落泪的。
他的泪水浇灭了我的怒火，让理智重新接管了身体。我将已经被握的发烫的发簪扔掉，身体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
“痛苦的事总该是应该被遗忘的，忘不掉的话，也要埋藏在记忆深处。能够被时刻拿出来欣赏回味的，应该是那些美好的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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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芳心暗许
全身都很疼，像是昨天刚完成了五百米的长跑（他无法完成更长的行程）一般。
——这是鲁鲁修醒来后，最直观的感受。
“水……”
他努力的睁开眼，床头的柜子上和在家里时一样，放着一大瓶温水。正是他所急需的。喝下一些后，他用手心接了一点水，泼洒在脸上后使劲一抹，给浑噩的大脑好好醒了一次神。
.
反抗组织，失败的交涉，逃离，枪击，烂泥地，纱耶子。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鲁鲁修的脑海里回放。影片越往后放，他越是紧张，他想起了自己不合时宜的逼问，想起了沙耶子和他的哭诉，和偶然的瞬间流露出的对他的恨意。
真是要命了。他本来就体弱，现在腿上还有枪伤，还身陷集宿区。若是沙耶子因为被他问出了自身的恨意……只要她对他不管不顾，那他可怎么办？
.
“这是什么……”
将茶瓶放回去的时候，他发现瓶子下面竟然还压着一张纸。
【早上好，或者中午好，亲爱的鲁鲁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来，所以给你准备了一整天的食物。早饭是面包，已经摆在餐桌上了。午饭是一些鸡肉一些和若干样蔬菜，冰箱里拿出来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行了。你可能吃不习惯集宿区的饮食，得委屈你这两顿了，我现在去租界买点正常的食物，不耽搁的话大概下午三点回来，如果被事情耽搁了，就晚上才回来。或者你觉得那些饭菜不够吃的话，那就自己下点面条吧，下面方法如下：取若干跟面条浸入锅中，加水……如果觉得淡的话，记得拌午餐肉吃，午餐肉里盐的含量很高。】
读到教自己如何下面条的时候，他嘴角抽搐了两下。自己在沙耶子心目中原来是那种连面条都不会下的大少爷形象吗。
也难怪，毕竟他有一个看上去全能的女仆，哪还需要他亲自动手呢。
.
读完信件后，鲁鲁修松了一口气。沙耶子没有因为他的失礼就记恨他，他现在还很安全。松一口气的同时他也惆怅，自己也真是说话不经脑子。明明只需要花一点时细致思考就能明白，可他偏偏要问出来，勾起人家不想回忆起的回忆。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才十七岁，正是高二的年纪。喜怒形于色，也容易被情绪冲昏头脑。生活在租界时，他见到的欺凌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个体对个体的欺凌，昨日的所见刷新了他对布国下线的认知。而且，那也显然不是布国真正的下线……
.
“咕噜噜……”
虽然心理乱糟糟的，但咕咕叫起的肚子，提醒了他是时候该吃点东西了，他起身想去客厅的，但是站起时大腿处传来的剧痛迫使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当他低头，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状态时，整个人都定格了。
“这算是……小小的报复吗？”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女士内衣，穿在他的身上诱惑极了。他从镜里看去，自己就像是沙耶子店里的女郎一样，楚楚动人。他堂堂一米八的汉子，怎吃得下如此侮辱？于是他拉开了纱耶子的衣柜，想换上一件正常些的衣服。这时，仿佛密室解谜游戏游戏一般，从柜顶掉落了第二张字条，鲁鲁修将它捡起，上面写道
【贵安，鲁鲁修。当年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发现自己正穿着很漂亮的衣了。我建议你看看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美，落地镜回头就有。我打赌你会喜欢上这些女装的。衬裙裙摆和长筒袜之间摩擦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凉凉的滑滑的十分的舒服。想象一下，丝袜袜口的蕾丝和吊袜带紧紧束缚大腿，直到脚踝的紧紧的衬裙和遍布全身的各种花边丝带令你无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兴奋呢？→见背面】
【好吧，想来你现在一定只有耻辱感（XD）。你一定想换衣服的对吧，我衣柜里的衣服随你挑，看上哪件就换哪件吧。请放心，它们中的绝大多数我都几乎没穿过，穿过的那些和别的衣物有显著区别，你一定可以分辨的出来，请务必不要挑我惯常穿的那些哦，不然我会把你当成喜欢女性原味衣物的变态的。对了，请不要妄想有男装穿。我可是单身女性，衣柜里不可能有男装的。你原来穿来的那件衣服沾满了烂泥和血液，而且破破烂烂的。为了防止被搜查你的人发现以我已经把它们都埋地下了。Your Sincerely,saeko】
.
阅后，鲁鲁修冷着脸就把字条撕了。虽然他能理解纱耶子这么玩的动机，但他这不代表他会欣然接受这种惩罚。然而，当他翻看完纱耶子的衣柜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衣柜里如纱耶子所说，全都是女装。最上面一层几乎都是亵衣，下面则是长短袜连身袜。只有中间一层放着一些外套。沙耶子说他能分辨出哪些是她常穿的，那自然是中间的那层了。
“能穿衣服总比光着好……不就是女装嘛，小时候母妃也怂恿我穿过了就是……”
一番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将手搭上了最上面那一层，抓取了一件处在情趣制服的位置，他认为还算正常的女装。
.
.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回东京买了些药品和速食品，准备用于招待鲁鲁修这几天。我在他家留宿的时候，他用山珍海味招待我，还让女仆伺候我。这礼尚往来，怎么说，我也不能拿集宿区的糠食来招待他。虽然两小时前他带我情绪，害我大哭了一场，可那也不足以构成让我虐待他的理由。我早已习惯了记恩不记怨，连虐待我的人，我都不会跟他们计较，何况是两次救我于水火中的他呢？
.
在街上，我偶然遇见了正无所事事的杰瑞。见到我他很高兴，热情的招呼了我去星巴克喝咖啡。听说我已经攒够了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后，他非拉着我说要送我些礼物。我推辞，他却振振有词，说他会为每一位他熟识的，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姑娘送一些礼物，我不能破他这个戒。几番推辞后，我拗不过他，最后还是被他拉去了商场。费了一番功夫后，他送了我一整套的首饰，包括项链，手镯，介质，和耳坠。总价高达两万。
这对我来说是一比巨款，可对他这样的地区巨富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了。他组一副游戏王的卡组，都要好几千呢，单位是布刀。有钱的男人从来不吝于在女人身上花钱，炫耀自己的财富。替他省钱反而会落了他面子，所以我道谢后便收下了他的好意。怎么说，他也是沙耶子动心过的男人，留一套他的纪念品，也不错。
.
“真的不考虑一起来玩游戏王吗？你的天赋那么高，很容易就能出瑞士轮的。而每次的奖品，都会超过报名费很多，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拿人手短。接受了他的礼物后，他希望我能陪他在街上玩一会儿，我答应了。我们首先去了一家餐厅吃晚饭，中途，他和我聊起了卡牌。
.
“不了……不想再涉足这个圈子了。和弱者玩，他们会计较你用的卡组太强；和强者玩，他们又会和你耍游戏外的花招。年轻几岁的时候，我乐于和他们斗这些阴招。可我现在年纪大了，就争不动了。游戏本来是让人放松的，耍阴谋诡计，还怎么放松的下来。”
.
“强者和作弊，是划等号的吗？我从来没听过几代决斗王：武藤游戏，游城十代，不动游星他们做过弊。”
.
“不是等号，但你若想赢到前几名，在那之前肯定是要经历几个魔术师的。你去看几代决斗王的经历，哪位在道路上没遇到几个给批倒披臭的作弊玩家？那还只是水平不够，被揪出来的而已。而且，除去主观的阴招外，你还会遇到几代决斗王那种靠右手翻盘的天命之子。你觉得自己水平比人家高，至少也是不弱于人家。你的场面压着他打，或者势均力敌，或者你在挣扎着等待翻盘的机会。结果人家不用作弊，靠气运抽出了翻你盘的卡，打破局势的卡，断绝你希望的卡。那之后，他们邀请你握手，并笑着对你说‘我赢了，这可真是一场有趣的决斗’。你想想，你会是什么感受？”
.
“这个，俗话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
“你当真这么想？”
.
“……当然，不。”
除了那些被命运针对，被磨平了棱角的可怜人，谁会莫名其妙的向运气这种东西屈服，谁会因为输给运气而服气呢？至少，杰瑞是不可能的。他喊着金钥匙生在地下世界，可以说是目无王法，浑身是刺、他甚至可以自豪的说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
“是吧。之前我只是用这个游戏来挣钱，虽然挣钱的法子不光彩，不道德。可钱我毕竟是实实在在拿到手了，有点负担就负担吧，值得。现在我已经不缺钱了，再接触它，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
他想，以后夜店见不到我了，那是不是能在游戏王大赛的赛场再见我，我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他显得有些难过。
“呐……杰瑞，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
“什么？”
.
“原谅我的唐突，但……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的提问让杰瑞神色黯淡了下去。他的反应让我心一沉，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吗？他……真的喜欢我？
.
“是啊。”
之后，他口头上也承认了。
.
“可是……为什么？你……喜欢我哪点？”
.
“你很漂亮，也有内涵。至于你问我喜欢你哪点……我想说，你想想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有哪点不讨人喜欢吗？”
.
“可我是妓……”
.
“你觉得，会有心术正的处女，和地下世界的男人谈恋爱吗？”
.
杰瑞的想法让我感到意外。我完全没想到他娇生惯养，却一点也不自我中心，这么有自知之明。
“你……喜欢我多久了？”
.
“记不清，但肯定不是初见你的时候，也不是最近。是在你结婚前的事了。”
他举着红酒杯，脸上笑的苍白，无奈。完全没有一个太子爷该有的威风：
“虽然你在情人仙境工作，但你却并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也没有自轻自贱。尽管我有钱有势，人也不丑，但我的这些优势，在你眼里却并不是加分项。你还和大部分朴素的女孩子一样，想要的只是一个温馨，安定的家。地下世界在刀口舔血，和温馨安定四个字根本不着边。我曾经想过如果我跟我爹划清界限的话，有没有机会能和你私奔。但后来，我的一位叔叔帮我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不管我认不认我爹，我爹都还是我爹。别人都知道，我是黑暗之王的儿子。如果我离开了我爹翅膀的荫庇，我就会被他的敌人盯上，或虐待我泄愤，或绑架我要挟我爹。除非我死，否则我永永远远都脱离不了，这地下世界。”
.
“……”
杰瑞的推心置腹之语让我目瞪口呆。我曾以为他只是少年心□□玩，现在看来，他分明是大彻大悟，在游戏红尘。我同情他的境遇，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觉得他是个好男人，是我期待的，性格和我合得来的男人。可是他的分析是正确的，他是地下世界的人，他没法给我温馨和安定。嫁给他，我得不到幸福的。
“杰瑞……”
.
“不用安慰我。早在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前，我就想通这点了。这些年你能不把我当个单纯的客人，而是把我当成朋友相待我很开心。我还要感谢你能帮我在卡片决斗上连战连捷呢。”
.
“惭愧，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
“不说这个了，尴尬。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不妨说说呗，说不定我认识这样的男人，可以介绍给你。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你若能和我在社会上的朋友结缘，那我们以后还能常常见面呢。”
.
“我喜欢的男人啊……”
我的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的，是家里那位在美色上丝毫的不落我下风的那位少年——鲁鲁修。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有好感，因为他是除了杰瑞以外，第一个待我好的男人。落魄女人的感动点很低，男人通常只需要给一个尊敬的眼神，说一声谢谢，就能打动她们的芳心。更何况是他那样，愿意无私的为我付出，救我于水火？而且，他年轻，又帅，家世也清白，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他怦然心动呢？
“首先，他一定要尊重我，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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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三章合并
又到早上了啊……还是困，真是不想醒来。
昨天因心理有愧，多花了点时间陪杰瑞，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记得回家的时候看到鲁鲁修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一身女教师的制服，是要出卖自己的身体诱惑我吗？不过由于我太疲惫了，所以跟他打了个招呼，抓两片土司就着水咽下去后就去睡觉了，把他冷落了呢。……
.
咦，怀里空荡荡的，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啊抱枕！我的抱枕呢？我昨天抱怀里的，有一百八十厘米那么长的等身抱枕呢？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一次，发现鲁鲁修在我旁边躺着，望着外面的夜空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抱着他睡，计上心头。便假装睡觉不踏实滚来滚去，然后就滚到他身上去了。
原本呢，他是抗拒的将我向外推的，不过我知道怎么让他心软——我假装说梦话，大概说了些“优真长的好高了呢；优真来，让妈妈抱抱；优真，妈妈对不起你”之类的话，让他以为我梦见了我长大的女儿。那之后，我便可以放肆的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了，他一动都不敢动，还生怕惊醒我呢。摸够了，我也就搂着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早安，纱耶子。早饭是莲藕甜粥，我热好放在电饭煲里了。”
打着呵欠来到客厅的时候，我发现了我四下都找不到的抱枕竟然正靠在沙发上读报纸。这熟练的姿势怎么有种一家之主的即视感……不过，他穿的这身女教师样式的情趣制服实在是破坏气氛。讲道理的话，男主角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女主角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读报纸，这往下都可以续拍成年人看的电影了。我其实倒还真想和他滚一滚床单，昨天被他弄哭时就想了，性匆动一打个开头便覆水难收。我甚至都已经迈出了前奏的第一步，掀开他的刘海准备给他一个吻。
好在，我是个内里还算矜持的女人，在这个动作完成了一半——掀开了他的刘海后，便察觉到了这个动作的失礼，并中止了后续的所有动作。虽然昨天中午我赖在他怀里，昨天晚上又把他抱在怀里这很纯很暧昧，可那时的行径可以用情绪不稳定，做梦了来解释。现在大家都清醒着在，这样的僭越，太失礼了。
“你还发着烧呢，快回去休息吧。”
我信口开河道。
.

“有吗？我感觉已经没有问题了。”
鲁鲁修困惑的放下报纸，扶住自己的额头。
“应该是正常体温啊。”
当然是正常体温了，我只是想掩饰我刚才行为的真正目的罢了。
.
“倒是你的手挺冰的，空调温度调太低了吗？”
诶？他握住我的手了？！他主动握住我的手了？！
我急忙甩开他：“刚才空调房间里出来罢了，外面可是有三十多度，对比一下觉得冷没什么奇怪的。”
.
进厨房后我将门一关，背靠在门上小声喘气。心怦怦跳个不停呢，脸上的情况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想来应该也是红成一片了吧，摸上去热扑扑的，刚才才从清凉的卧室里出来，现在竟然这么快就这么热气腾腾的了
.
“完全融入了纱耶子的角色，所以变得有些少女心性了吗……也说不过去吧，我明明已经二十七了，娃都生了快一年了，至于被一个小男生拉拉手就脸红吗？竟然还觉得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可昨天我和他抱在一起，心跳都清晰可闻，我也没什么害羞的……吗”
.
在变成沙耶子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情绪的剧烈波动，会诱导我向沙耶子转变，从记忆，到性格，到人格。早在几周前，入狱那次开始，沙耶子的记忆对我来说就不再是别人的故事了，而是我的亲身经历。昨日中午闹得情绪，也许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几乎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当时对鲁鲁修起了杀意，正是我的内心对布里塔尼亚人的极端憎恨蒙蔽了我的理智。他们毁了我的母亲，我的家庭，还有我自己。	
“唉，他应该对我负责的……”
也不是说情绪化，感性完全不好，她可以让处在蜜糖中的女孩子有着更强烈的幸福感。但相对的，它也会让生活在逆境中的女孩子抑郁。以前的我是个很理智，很少感性的人。出卖身体这种事完全无所谓，被伤害后也可以说这是交易，有付出，有回报。不会发出不必要的感伤。总的来说，感性适合享福，理性适合患难。可我哪里知道，未来的日子是光明的，还是艰难的呢？
.
不过，现在适当的感性也是不错的。想到这是鲁鲁修拖着伤体替我做的早饭，我就感觉身体某个部位暖洋洋的。真希望能和他多同居几天，有益身心健康呢，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死气沉沉的。
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我将粥端出了厨房。
.	
“纱耶子，我的伤口是你帮我处理的吗？”
刚到走回客厅的时候，他突然向我问道。
.
“不是，前天晚上我大学同学送我回来的，她是个全科医生，你的伤口是她缝的。”
.
“她有说我后续要用什么药么？以及伤大概几天能好？”
这是急着回去了么……
放下粥的时候感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一样，好失落啊……
.
“药品我给你买回来了，在我昨天带回来的食物里，按说明书上用就可以了。注意营养的话，也许一两周就能正常行走了，不过剧烈运动估计要在一个月后了。”
.
“这样啊……能借下手机么，我得跟家里通知下。啊，谢谢。”
“喂？娜娜莉……”
.
他跳去了阳台，看来是需要避开我的通话呢。我侧握在了沙发上，透过窗户，注视着他通话时的表情。这样讨好般的笑颜，他可真是宠他那位残疾的妹妹。
“外在条件高富帅，内心又温柔细腻。胸怀大志而且敢于实践。而且，他似乎还对我有好感。我是不是应该争取下他呢？这样的男人就此放过，就太可惜了……”
“可是这孩子这么宠他妹妹，显然是个妹控，而且身为学生，身边肯定有一群愿意绕着他转的莺莺燕燕，他真的会对我这样的老女人有感觉吗？”
我很不矜持的思考着是不是该趁他病要他命根。他很讨我喜欢，还两次在我最伤心的时候伴在我身边宽慰我。虽然说昨天都是他的错，是他导致我回忆起了那些平日里根本不敢去触及的伤心回忆，害的我哭得淅沥哗啦后再好言安慰我……
.
“谢谢你沙耶子，我能在你这里多留宿些日子吗？”
在我走神想着怎么表白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失了也还能做朋友的时候，鲁鲁修已经拨完了电话，正征询我的意见。他也想和我多待几天吗？他难道……也对我有意思？
.
“为什么呢？集宿区的话，你伤口恶化都没法及时处理的。而且这里食物也不好，还时常断水断电。”
.
“这个……学校那里最近有开学考试，我有些不太想参加……”
.
什么嘛，原来是逃课的坏学生啊，我最讨厌坏学生了。
.
“可以吗？”
.
他求我也是真挚，如果有尾巴的话，说不定就要摇起来了。然而，我却有些不高兴。因为他这样的处男，如果是对我有意思才想留下来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很紧张，生怕我拒绝。可现实不是这样的。结合他中二的心性，我猜，他想要留下来，只不过是贼心不死，想实地考察集宿区人民的生活吧。
“可以。”
我的兴致凉了下去。
“直到我搬离这里前，你都可以住在这里，不过，务必别露马脚，让抵抗组织的人发现你。”

==============================================
自打攒够了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所需要的钱后，我发现我的智商就在一路走低，持续性迷糊，间歇性精明。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沙耶子害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沙耶子是东大的高材生，二十七岁的社会人，这哪里是她犯弱智，分明是我本性暴露啊！是生活档次的提高，诱惑我不自觉的卸去了保护自己的外壳，露出自己柔软敏感的内在，以用于享受生活。
就像最近几天，有一位布里塔尼亚的小少爷尽心尽力的伺候我，给我捏肩捶腿，端茶送水，包了所有家务，还会唱曲子给我听。我每天只需睡醒了吃，吃饱了玩，玩累了睡，简直是大学生般的生活，哪还有半点社会人该有的艰辛和凄苦？
.
美中不足的一点是……鲁鲁修这孩子，一点都没有青春期少年该有的躁动。只穿一件薄睡裙，里面真空的我每天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家里的卫生纸一张都没有不翼而飞。我每次撩弄风姿时都希望他能够懂我的暗示，只要他主动，我就会半推半就的接受他。可他却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女人的美，对我的妖娆视而不见，真是气死我了。就这种男人，以后拿头找女朋友啊！
好在，我也不是除了男人脑子里其他什么都不装的痴女。他不想上我我能理解，因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我去买菜的时候，他就化装成东方女人的样子，跟随我外出侦查集宿区情况，寻找标志物测绘地图，和买菜老太交谈了解民生。我有心提醒他：别老想着跟政府对着干，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家人。他听后沉默了，也不知道有咩有听进去我的建议。
.
.
“出牌啊，发啥愣呢？”
不知道他是地图画好了，还是被我说动了，最近两天他都没有再出门了。为了怕他无聊，我找了些娱乐工具陪他玩，比如扑克啊象棋啊这种。但是他实在是太精通这两种游戏了，和他玩这些的时候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还一脸嫌弃，仿佛是在说虐我没意思，还不如看电视。这我可火大了，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为了把前两天输掉的面子给挣回来，我今天特意选择了和他玩游戏王，在这个游戏上，他不占一点优势。
.
“你让我看下我抽了什么……”
家里一张牌都没有，我们现在玩的，是用扑克牌打出来的白条。在扑克空白处写上卡名便算作某张卡，这对我来说有优势，因为他们这种有钱人一定没用过白条，抽一手扑克牌，连确认是哪些卡都需要想很久，更何况要拿他们组合出一套combo来？我就不一样了，我富有打白条的经验，这种困难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
.
“你让我酝酿一下……”
她紧锁着眉头的样子让我感到愉悦，前两天她那么和我装，又是开局让我一对车马象，又是假装看不见我从弃牌堆里偷偷摸牌甩王炸，一脸高深莫测胜券在握，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可这次，形式发生了逆转。每一个回合我都能在半分钟内结束，而他的回合里，他却要苦思冥想上好几分钟，才能进行操作。
一番你来我往的交战后，我成功将她逼入绝境。我的前场有一只攻击力高达两千六的怪兽，后场则别是能够无效魔法陷阱的发动以及怪兽的任何形式召唤的反击陷阱【神之宣告】，反制AOE除去卡片的强力陷阱卡【星光大道】，以及，可以将任何攻击怪兽破坏掉的强力除去陷阱卡——【炸裂装甲】！他几乎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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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人数吗！哼哼，炎星这么无敌的场，你这过气的导游兔怎么翻？就凭你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毫无卵用的后场？还是在面板上是我五倍的生命值？”
我肆意的嘲讽道，狠狠的出了一口前几天被虐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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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剩900血啊……这数值就很尴尬了。”
他面不改色的进行了他最后的抽卡，之后他看了眼记血的纸，面露难色。
“所以啊，认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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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可能翻，不过得看运气怎样了，而且还得要你的配合。”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我通常召唤【救援兔】，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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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垂死挣扎吗？发动反击陷阱卡-【神之宣告】！，去死吧！”
我激动的把那张方块Q牌底的神宣使劲的甩出来砸在它的红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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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
他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在我剩余的两张后场里来回扫视，末了还故作深沉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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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山穷水尽了，再挣扎也没用了，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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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魔法卡，【死者苏生】，指对象【救援兔】可以吗。”
他不理会我的劝降，沉吟了一会儿翻开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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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白神宣了，不过也无所谓，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打不过来的，我的后场可是有【炸裂装甲】！这个时候又没有电光皇，他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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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救援兔效果，除外自己从卡组特殊召唤两个【打喷嚏的河马怪】，然后两个叠【我我我枪手】，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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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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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么？那我发动他的效果，去个素材烫你800，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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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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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纱耶子你怎么了？你冷静点啊？！你这个水平还是不错的只是……喂喂有话好好说别掀桌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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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丫的我不陪你玩了你自个儿一个人摸蛋去吧！”
短暂的沉默后我爆发了，将小桌子整个掀翻，见鬼！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靠右手翻盘的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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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纱耶子不至于把，游戏而已嘛输了可以再来啊，这命根子不能摔啊！”
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他紧急后退了一步，避免了被桌子直接砸在脚上的厄运。见我要摔电视遥控器，他赶紧健步冲上前抓住我的胳膊阻止我。
集宿区里没有有线网，他的手机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所以整个家里能供他消遣时间的东西，也只有电视，我的手机，和我了。因为我的手机我要玩，他又不愿意玩我，这仅剩的电视机，自然也就变成了他的宝贝。他的眼睛制定着被我高举在空中的遥控器，丝毫没有留意到比电视精彩一万倍的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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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要来玩……嘛？”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美奈，是我牌友圈的人。因为集宿区没什么陌生人，而且因为缺乏娱乐活动，所以居民们门大多都是虚掩着的方便邻居串门打牌。不过由于我窝藏了鲁鲁修的缘故，这几天一直都是闭门装不在家的。今天因为要收份快递，怕打牌打入迷了没听见敲门声才虚掩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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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美奈，你们那缺几个人？这是我在城里认的妹妹，她叫鲁鲁……露露……璐璐安！能带她一起吗？”
我家里没男装，所以鲁鲁修身上自然穿的还是那身他自己感觉良好的女教师制服，虽然没带假发，但还是毫无破绽，根本看不出男生的影子。倒也不至于暴露我窝藏了一个野男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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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安？布……外国人吗？”
集宿区里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布里塔尼亚人呢，毕竟大家都是经历过布里塔尼亚侵略战争的。美奈犹豫了一下，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告诉她——或者骗她这位所谓的璐璐安小姐并不是布里塔尼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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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好，我叫璐璐安·古辛·克罗赛尔，我父亲是意大利人，但我自从我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日本。”
鲁鲁修愣神了一下，随即顺着我的话，操起一口流利的日语像美奈介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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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美奈松了一口气，遂及笑脸相迎。在日本人看来，意大利人和布国人都是白种人，相貌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蒙混也很容易
“当然欢迎了，不算你们只有我一人呢。我再喊别人，只喊到一个的话就搓麻将吧，能喊到更多人的话就玩桌游好了，在你家玩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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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我和璐璐安收拾下等你们好了。”
微笑的送走美奈后，我瞥了一眼这位“璐璐安小姐”，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的，他认下这个名字总让我感觉莫名的开心。
	“璐璐安小姐，去准备下四人份的午饭，让大家都尝尝你的手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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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再说，你能先告诉我麻将是什么东西么？”
鲁鲁修困惑的挠着头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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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讲解一番将她打发去做菜后，我心情大好。终于有她不会玩的游戏了，终于又有一个机会能狠狠把她踩在脚下了！她可能不知道，麻将可是会有赌注的，如果不赌钱的话，通常都会是脱~衣~嘿嘿嘿……想到她将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的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脱下衣服，那画面可得多美啊。想到这我哼起了小曲儿，翘起双腿难得的打开电视观看，甚至连农业频道的养猪节目都看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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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后，鲁鲁修从厨房出来，随意瞥了一眼电视，意识到我在看什么节目后，将诧异的目光移向了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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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什么眼神？”
她这眼神……来者不善！
“我只是没想到你喜欢这种节目罢了。”
她摇摇头，将身子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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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在鄙视我的品味。我顿时不高兴了：“这种节目怎么了？不养猪，你哪有猪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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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很对，所以，养猪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她就没入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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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举着这话哪里不对味……算了不管了，让我想想一会儿赢了要怎么好生嘲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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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真的变成女孩子了呢，以前我从没想到过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负面感情的……

拿到新的身份证后，我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躲到洗手间里偷偷大哭了一场呢。我都有些认不清自己了，我的心底竟然在厌恶鄙弃我过去几个月的放荡，在留恋那个其实只见过几面，并未深入了解过其为人的男孩，在憎恨那些在我身上肆意发泄过的男人。

甚至还对未来还抱着无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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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有些发涩，正好是想抽烟了。我清理了一下洗手台，坐上去然后从包中取了一支抽上。薄荷味道的。凉丝丝的还不错，与以前印象中的那种熏人的香烟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虽然知道吸烟也很不健康，但却一直舍不得戒。

PINK PIANISSIMO，是这烟的名字。这是星奈子推荐给我的品牌，她固执的告诉我女孩子们都能从中品尝出恋爱的味道。以前我就笑笑，现在好像还真有那么些奇怪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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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不过是卖烟的玩的把戏，不过是在烟嘴上画了颗红心，将整个烟涂成粉蓝色和粉红色，然后再在包装盒上画上一些能令少女害羞的带有幸暗示的东西罢了，也就欺骗一下满脑子奇怪幻想的幼稚小女孩，不可能能骗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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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反感女生幸生活不检点的，也不会被一个尚还幼稚的男生迷住的……至于那些男人，虽然很讨厌，但也是付了钱的，交易而已你情我愿没什么好憎恨的……唉，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果然还是有些惆怅啊……”

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偶然间，我发现现在，纱耶子的过去才是我真正的过去，而所谓的“我”的过去，已经像是别人的经历一般毫无亲身经历感。虽然我早就知道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反而手脚冰凉，是给吓着了。真正的我的过去，回忆起来像是电影，回忆录，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已经烟消云散。“我”，已经是个和四个月前截然不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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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口上说着不在乎，心理却一点都不听话……纠结要自己是谁干嘛，能感受到幸福，感受到亲情，友情，爱情不就好了嘛，这可是以前的自己求之不得的呢。”

明天就可以去和由里香，留梨一起生活了，她们是我最亲密的亲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呢。至于爱情，我还年轻，我还是少女，我才十七岁零一百一十八个月，难道害怕找不到男人吗？连布国的豪门都有机会嫁进去了呢，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布里塔尼亚人”，而不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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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性子一点其实也很好的……太苛刻自己了，把自己弄成以前那样，就太惨了。前几天过的不是超级开心么，比以前开心的多……”

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根烟也抽完了，掐灭后丢进垃圾桶里，我从包中又取了一根。

“这还真的有恋爱的味道啊……”

烟还真是奇怪的东西。之前惆怅的时候，吸入口中的味道酸酸苦苦的，现在心情转好了，就能感受到奇异的甜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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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RA·RECHELIEU？”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忍不住又将新的身份证拿了出来细细的欣赏。当读出自己的新名字的时候，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之前看到自己的新名字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现在读出来，我才发现这名字大有问题啊……

“爱尔娜·黎塞留……这个名字，世界对我的恶意很深啊……”

黎塞留就不多说了，众所周知这是一个本子级战列舰的名字，而且还是曾经某年月日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魔神的奴仆的作者独有的婚舰，虽然后来被NTR了，不得不服务大众变成了公共渡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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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ELRA，我不知道这翻译成中文应该叫爱娜还是爱尔娜，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爱娜是一本叫《想被侵犯的勇者》的变身H文女主角儿，而爱尔娜……也不是什么好名啊。也是H文女主角，真是的，太不吉利了……不过纠结名字也无济于事，反正民政局也不会同意让我改名的……我头一歪，看风景去了。过了一会儿，车到了站，我下意识的招呼鲁鲁修来帮我拎东西，但手一抬，我便想起他已经回他自己的家了，那个给我拎包，端茶送水还会做饭的贤惠男人，已经回去他自己的生活了。

“应该挽留他一下的……唉，我怎么就这么傻呢？”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我看着手边的五六个大袋子有些凌乱，来到这个世界后我还是第一次进大商场，强烈的购物欲驱使着我一次性买了超级多的东西。儿，这里离家还有一百多米的土路要走呢……

上午为了弄这张新的证件，跑了老长老长的路。还好有由里香提前给我指点要去哪里盖哪些章，不然指不定还得跑双倍的路程。可怜我为了一副良好的形象出来穿的还是高跟鞋，你能想象我有多难受吗……

本来还想行使下女孩子的特权，找男人帮我拎的，但看了眼时间——十五点整。这时候集宿区的大家毫无疑问都在工作。我哀叹了一声，打消了这个念头，任命的挪动着这些重物。到家后将鞋一踢。发现脚果然走肿了……涨涨的痒痒的难受极了。我也不怕弄皱弄脏衣裙，就直接倒在玄关前的地板上了，甚至都不像爬到三米见外的沙发上。

“心塞塞……此时应该有男人过来掺我，或者干脆把我抱起来，放水帮我洗澡。男人……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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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择偶
“鲁鲁修，别闹了，我困着呢。”
自己为什么那么困的来着？想不起来。只感觉这时候睡的很舒服，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可是有人看不出我正享受，他一只恼人的手捏住的我的鼻子，不让我好好睡觉想把我弄醒。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也只有鲁鲁修这样的小男孩才会玩了，我拍开了他那只作怪的手，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脸贴着沙发继续睡，这样他就弄不到我了。
“人家饿嘛……”
他凑到我耳边，用很磨人的声调对我轻语道，吹得我耳后痒痒的。
.
“饿了自己去烧饭去，难不成你指望老娘给你做饭吗？”
就算求我我也不会给你做饭的，最多下面给你吃。
.
“但是人家想吃你啊……”
他轻声细语的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就压在了我的身上，不听话的怪手从我腰际呵起，还敢向上，最后摸到了我堆积着脂肪的胸前，边揉着还边在我耳边吹气……天，鲁鲁修不是处男吗？怎么准备工作做的这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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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继续吧，我很舒服，不要停。”
他终于发现了我的美，愿意和我共度良宵了吗？如果我还清醒，肯定喜极而泣，抱着他亲了。但现在我困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就让他自己玩了。反正很舒服，我也不希望他停。可舒服着舒服着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头，见鬼，为什么胸前两块和腰间都有被摸的感觉，鲁鲁修又没有长三头六臂！而且，鲁鲁修已经回到他自己的生活里去好几天了。那刚才撩拨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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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我惊醒，揉揉眼睛后，我将怀里掐住的大熊毛绒玩具挪到一遍，看到的是……
“由……由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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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纱耶子……不，以后该称呼你爱尔娜了。先来点咖啡？或者别的什么饮料？”
由里香就坐在我的身边翻阅着菜单，她的身旁是装着在低头玩手机的留梨。果然，刚才就是她们挑·逗我的吧？感触那么真实，我甚至还能感受到自己大腿内侧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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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好想你！”
高中的男生，同桌水平的交际程度就能上课摸对方鸟儿了。我和由里香她们的关系，不比同桌情谊深厚千百倍？以往跟由里香打闹也常常打的湿漉漉的，我也就没计较她们的玩笑，而是抱紧由里香，向她倾诉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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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你，但由留梨照顾你，我放心。让我掂量一下，看看留梨给你养出了几斤肉？”
由里香的劲很大，一拳就足以砸倒一个一米八两百斤的汉子，抱起我自然也是小意思。我很配合的蜷缩身体，任她掂量。掂着掂着，她皱起了眉头。
“没感觉出区别来啊，留梨，你是不是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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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倔脾气你还不知道。我给她烧，她就吃了吗？好在认识了那个叫鲁鲁修的猴孩子后，她心情好了不少，每天能多吃两口饭了。前些日子给她称，有八十三斤了，比你交付给我的时候健康了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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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听留梨提到鲁鲁修，我差点把刚咽下去的果汁喷出来，她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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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交男朋友了？”
相较于说话时的愤愤不平，由里香倒是不以为意。和留梨的感情比，由里香的感情是内敛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由里香从没有对我不规矩过，而留梨定力就很差，总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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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没，没有的事！”
也不知道留梨从哪看出来的我喜欢鲁鲁修，我的确跟她提起过鲁鲁修这个人，但我第一次提起是眉飞色舞的跟她说有一个小男孩贼逗，因为把我错认成了恋人，所以让我白赚了几百上千快。集宿区碰到的那次，我也没对鲁鲁修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吧？我不能承认啊……会被当成喜欢小男孩的怪阿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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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鲁鲁修是谁呢？”
由里香将我拉到她的怀里，歪头对我灿笑：“什么时候找的？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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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没交往啦，他只有十七岁，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嘛。”
按理说，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本来对小男孩这类群体是不会上心的。在店里关于男人讨论第三多的话题便是“我今天又遇到了一个十X岁的小处男，几秒就身寸了，我想笑又不敢笑，都要辈出内伤了”，可见年轻的男孩并不是我们的菜。的确有些富婆喜欢所谓的“小奶狗”，可那毕竟只是富人的享受，我们这个阶级是要过日子的。十多岁的男生没有收入，没有世界观，没有足够的责任感，没有担当，往往根本不会被纳入考虑的范围。
可世上偏偏有那种离奇的怪事让我遇见，将我的心理年龄从二十六岁被压缩到二十岁不到。在十九岁的女生眼中，十七岁的男生，可是属于恋爱人选的第一梯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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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由里香听到“十七岁”这个词之后，喝茶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她放下茶杯，左手握拳抵在下巴上低头一番沉吟后，将我扶起后正视着我。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奶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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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啊！所以我说我不喜欢他啊！”
由里香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而且我喜欢年轻的男生也没错啊？我的心理年龄只有十七岁零二十多个月的啊，外貌也比较稚嫩，至少比身份证上的年龄上年轻十岁！鲁鲁修对我来说就是同龄人啊喜欢他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别碰我手机啊，里面有隐私的！别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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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这还是我的沙耶子妹妹吗？”
她果然翻到了我手机中保留的鲁鲁修照片。阅后，她神色复杂的向留梨发问道。女人的感觉啊，真是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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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敢打包票。就冲她那宁可给男人艹的死去活来也不肯要我的臭钱的劲，还有别的这样脑子缺根线的人吗？”
由里香好像真的发现了些什么。在听了留梨的解释后，她还是有疑惑，便解开了我衬衫的扣子，来确认我的左肩上是否还有着在战争中留下的疤痕。
由里香一直隐藏的很好，只像一个姐姐，像一个真的姐姐。若不是我换了魂，还凑巧那天看到她和留梨的针锋相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由里香竟然会对我有比姐妹情更深的感情。所以当她想脱我衣服时，我一点都没有要抗拒的想法都没有兴起，乖乖让她把我的衬衫拨开，肩带挪开。直到我看到留梨似乎在吞咽口水，我才反抗，慌忙将由里香的手拍开，把衣服穿好。
真是的，和两个对我不轨的女人处在这样幽暗，静谧的小房间里，我竟然任其中一人把我剥成那样诱惑的姿势，简直就是找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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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讲理啊！我，他，我……他很帅啊不是吗姐姐？你见过这么帅气的男孩么？我就是留着拿来欣赏，怎么就是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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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大有问题啊。不仅喜欢小男孩，还喜欢把人家打扮成女孩子……”
由里香将手机里我拍下的鲁鲁修和璐璐安的照片一张张翻给我看。
“还说不喜欢，连浴照都有了。你也好歹矜持一下啊，小积极都不打码的，而且这些衣服都是我送你的，你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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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脸颊因为羞意而红润了起来，张口我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我就做贼心虚，何况现在还给抓了现行？只是……为什么明明只是鲁鲁修的艳·照被发现了而已，为什么我紧张的像自己的艳·照流传到网上了一样……
“这不是我拍的！我不知道我的手机里有这些照片……原来他是个女装癖，暴露狂……我，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他有这些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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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了一堆连自己都不信的东西，由里香就这么宠溺的看着我并点了点头，一副鼓励我接着说下去的样子。真是恼人，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智商可以减了。
“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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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就单恋了他一段时间而已，现在已经和他分开了。我又不知道他住哪，没有以后了……”
还不如直接说实话呢。我又不是早恋的国中生，由里香也不是什么爱揍孩子的爹妈。男大当家女大当嫁，我就承认自己喜欢男生怎么滴了嘛。由里香又不是病娇，宁可毁掉我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我的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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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挺好的，小鲜肉什么的，偶尔玩玩激情一下就好了，可千万别陷进去，你毕竟不是他们的同龄人。”
听了我这样的解释，由里香欣慰的点头。聊天的空档里，之前点的餐点也做好被服务员呈上来了。我的注意力完全被滋啦作响的羊排吸引过去了，好久没吃西餐了呢，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因为嫌西餐热量太高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控制体重了呢，相反还需要多吃点，多长点肉。我现在一米六五的个子，体重才八十四斤。简直除了资本主义地带有着丰富的脂肪外其他地方全都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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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就开始逛夜店，这种坏崽子你也能看上？”
由里香不像我那么土，她有钱很久了，在饮食上不会亏待自己，自然也不会被羊排这种并不高端食物迷住。她依旧还在翻着我的手机，拉了拉我后，不悦的指着她刚翻到的那张照片。那是我一次在夜店见鲁鲁修来赌博时，他忧郁的靠在栏杆上远眺时我给他偷拍的侧脸照，因为入景的还有一堆莺莺燕燕，所以由里香很容易就推断出了这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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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种人啦，他……”
在我的逻辑里逛夜店=不正经这个前提条件是成立的，所以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我该怎么为鲁鲁修的人品辩驳。
“男生嘛，逛逛夜店有什么奇怪的，还能长见识呢。比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可靠多了不是嘛。而且虽然他逛夜店但他还是雏儿呢，这说明他品行高洁，出淤泥而不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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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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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你怀疑我的眼光？”
给鲁鲁修换衣服的时候，无可避免的要面对他黝黑的小鲁鲁修。当时他还昏睡着，我出于好奇便逗弄了小鲁鲁修两下，没费什么事就让它昂首挺胸了。那么敏感，由此可见鲁鲁修肯定是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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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静静的靠近我，双手扶住我的脸颊。
“怎么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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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看开了呢，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由里香亲吻了我的额头，她的眉宇之间展现的是是藏不住的欣喜之情。之前的我一直死气沉沉的，痛苦的回忆一直折磨着我。而且为了不拖累由里香，还嘴硬强逼着自己去服侍那些我深深憎恶着的布里塔尼亚人。直到认识红月直人后才变的开朗起来，可惜后来自己没有珍惜他……
不过现在就无所谓了，过去的自己，或者那个异世界的灵魂已经都不在了，现在的我——爱尔娜·黎塞留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过去怎样悲苦的经历呢。我只擅于记住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只能记住那些善待我的人，令我开心的事。
“不说这些丧气的了。来，试试看这对耳坠，可以让爱尔娜看上去更显年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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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粉绿色的小盒子，翻开后可以看到里面是两串被金属链串在一起的菱形饰品。我之前有打过耳洞的，由里香也就直接帮我戴上了它。她将补妆镜递给我，我左右摇晃自己来让耳坠跟着摆动起来，确实很好看呢。之前跟直人结婚的时候，由里香就说我适合这种正多边形的机动感较强的耳坠，可以衬的我本就稚嫩的面容更显的青春靓丽。只是当时直人已经很没有眼光的送了我土气的金耳环了，感觉根本就是老太婆带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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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是太懂我了，现在我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成年一样。就算扑在十七岁的小男孩怀里撒娇装宝宝也不会觉得尴尬了呢，果然女孩子还是年轻一点才有追求男人的底气嘛。”
我钻到由里香的怀里环住她的腰肢，深情的望着她顺便张开嘴发出“啊”的声音期待她给我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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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唔……”
由里香没有什么表示，留梨却是嫉妒起来，切了一大块肉排后拿叉子塞进了我嘴里，害我咕噜了半天没咽下去，差点呛死。时隔这么久，再吃人类的美食实在是让人激动不已，我也就没计较留梨的粗暴了。她终归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和我同居的三个月里，她都没干出事来，以后有由里香一起，她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她愿意帮我切羊排，我也乐得饭来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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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饭局间气氛其乐融融。我的情绪很高涨，她们两个看我开心，自己也很开心。五点时第一道菜上来，一直到八点多时，碗筷才被悉数放下。其间我喝了不少酒，她们也没少喝。最后我们三个在沙发上瘫在一起，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我也该庆幸自己酒量不错，在自己醉倒前把她们也灌的烂醉。若是我烂醉如泥，而她们半醉半醒朦胧着，那不是故意招人家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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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爱尔娜，老实，跟我们说，你……是不是打算，跟那个小男孩，好上？”
醉了，大家都醉了。如果还清醒，怎么可能把这种问题放到台面上来说？如果答案是“是”，那会伤她们自己的心，如果我要撒谎，那会给我增加心理负担。她们怎么会舍得让我背包袱呢？
.
她们无心的问，我也无心的答：
“是……啊。我感觉，自己还很……年轻靓丽，有机会能和他在一起的。他给……了我，”
脑子浑浑噩噩的转不动，让我一时没了后话，他给了我什么呢？
“他……反正，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很快乐……很舒服。我觉得……他是我应该尝试……争取一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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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女教师爱尔娜
因为由里香的服装店开在千叶，所以也我跟着她在千叶租了间大概四十平米的小房子住下了。平时事不多，而且店里除了由里香外还有她的两个合伙人，我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的样子。闲待了几天后我决定出去找些工作，四万布元的存款并不多，在非集宿区的地方，购买力是有限的，如果没有进账，也就够节衣缩食的花一年而已。找工作的几天时间里，我偶然发现了一则刊登在网上的，阿什福德学院招聘汉语教师的信息，心思便活络了起来。我和由里香商量说我想去阿什福德学院教书，她给我的答案是：“好啊，我支持你。”
.
由里香没道理不知道我想去啊师傅的家族并不是因为我想去教书，而是想去交男朋友。毕竟关于我喜欢上鲁鲁修这件事，留梨和由里香早就知道了，在我那天醉酒不小心说来出来之后。可由里香没有阻挠我，甚至还托人帮我买了些汉语教师资格考试的模拟考题来帮助我。我不能理解她的举动，在考下十一区汉语协会的教师资格证后，我向她坦白说我去阿什福德学院的真正目的，可她听后，并没有生气。
她表现的像我真正的姐姐，也许我猜错了，她并不是蕾丝边，她不会涉足我的感情，也没有想要掰弯我的样子，不像留梨整天都橘里橘气的。我问她说不担心我再受骗吗？她说相信我的眼光没那么差，千分之一概率的意外，不会连续发生两次。
.
几日后，我向阿什福德学院递交了求职信，谎称自己长期在中华联邦从事翻译工作，次日便收到了面试邀请。面试中不管是笔试还是口试部分，对我一个有二十多年在中国生活的记忆的人来说很容易，也就韵母声母拼写规则这类我需要思考一下，语气词主谓宾各种颠倒活用什么的，连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上来。所以通过的十分轻松，考官在考完后便拍板：下周一你就能来上班了。
.
.
“由里香……”
.
“嗯？”
.
明天是周一，但我今晚就可以搬去阿什福德学院了，试着学校制服的时候，我感觉不对劲。
“能不能……帮我看下这套衣服……我觉得有点怪”
我对着落地镜转了几圈，这衣服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对。虽然他们西方人比较开放，但也不至于女教师的制服裙摆这么短，衣服还要露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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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在假装天真吗？”
由里香带着她吓人的面膜从房间里出来，看了我一眼后，双手插腰头一歪，肢体语言分明就是在说：“崽，阿妈对你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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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制服太，太琴瑟了嘛？”
我弯腰试了一下，很容易就走光了啊。
.
“哦，你大概是忘了你前几天领的制服是搁在床头，而不是塞在衣柜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身衣服应该是你给你那个小男友穿过的那套。”
说完，由里香接着去捣鼓她的面部护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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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真的诶？我现在穿的是……鲁鲁修穿过的原味制服…吗！？”
突然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就像和他直接接触了一样发烫。我冒了一分多钟的蒸汽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利索的脱掉这身情趣制服后进了由里香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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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洗掉的？”
由里香见我光着身子进来，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后停在了我的大腿上，那里曾经被人纹下了耻辱的痕迹。可现在却光洁如初。
.
“两天前和膜修复手术一起做的。”
见由里香斜眼，我补充了一句：“那个只是我心理安慰而已啦，毕竟要扮演青春美少女嘛，这在精神上给了我一种我还很年轻的感觉”
说话的同时我也将新制服换上。虽然这套保守了很多，裙摆挺长的，都快要遮到膝盖了，上衣也是很正常的不会露肉的白衬衫加正常的黑色女士西服……但是样式和之前穿的哪款太像了些，还是感觉很不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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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种琴趣衣物就是仿照正规的女士制服做的，彼此不像才有鬼了……你习惯了魔改版的，才会觉得正规的衣物很奇怪的。”
我换好衣服后仍一脸为难的叹息了许久，由里香打量了我一会儿很容易就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向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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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嘛……那我这样穿，没问题吧。”
缓慢的在由里香面前绕了一圈，让她帮我看看有没什么出纰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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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没啥问题……不过你把自己化成小丫头脸真的好吗，我印象里上学时候的女教师都是那种……就是那种……教导主任脸的，你这样镇不住高中那群活力四射的小孩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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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要镇住他们……那是母老虎好吗，我的目标是俘虏男朋友，又不是教出一群汉语大师。”
我挤开由里香，在梳妆镜哪里晃了几下脑袋确认妆容也完全没有问题后，回身主动亲吻了她：“那我去上班了啊姐姐，周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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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记得给我个电话报平安。”
她给我整衣领的时候吗，抿了抿被我沾湿的下唇，并没有过多的表示。看来她真的不是蕾丝边，对我是的感情只是纯洁的姐妹情谊……我说不出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也许那两种感觉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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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带上门离开后，由里香拉开了梳妆台下的抽屉，那里装了好几张裱起来，的我和由里香的合影照片。她呆坐着向里面望了一会儿，之后合上抽屉。将食指和中指放在自己的下唇上，左右摩挲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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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叶到东京市郊的阿什福德学院，坐电车一个钟头便够了。到学校后，我先去勤务处要了宿舍钥匙和上课相关的物品，然后便回了宿舍。宿舍环境相当良好，有一架木质书桌，一把软椅一把木椅，一个衣柜一间独卫；床……软的呢，看来是有垫席梦思啊。墙壁也白的发亮，看来是有专人定期粉刷啊，到底是这私立学校啊，教职工待遇真好，记得那个世界的自己对教师宿舍的印象就是干净，整齐，陈旧的掉漆的桌子，陈旧的掉漆的椅子，陈旧的掉漆的铁架床，和陈旧的掉漆的墙。
“有点麻烦，点名册上没有鲁鲁修的名字啊……过会儿去办公室认识新同事的时候顺便看看他们的花名册吧，还没有就只好再想办法了”
我翘腿靠在宿舍的真皮办公椅上，仔细把手上五页名单逐个点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鲁鲁修的名字。很尴尬啊，不直接教他课的话就很难有理由找他搭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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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里闷了一会儿后有些无聊，便决定玩电脑游戏。和由里香现在住的家里也是有电脑的，自己玩电脑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LOL，那两天自己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靠玩LOL解闷了。宿舍网相当快，每秒有近5m
“当当当……”
敲门声……会是谁呢？应该是同事吧。我赶紧把下载界面最小化，然后打开空白WORD放在桌面上，起身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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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塞留小姐？”
门外是一位略显老气的女教师……嗯，严肃的表情，向后盘起的长发，背过去的拿着练习册的双手，常年不换的衬裙制服，走样的身材和不符合学生审美的高跟鞋，看来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教导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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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您是……我们汉语组的教学组长？罗斯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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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女色狼同事们
那个叫罗斯的女人跟我聊了一会儿工作经验和各个班的纪律情况，然后检查了一下我的备课笔记就走了。她人还不错的样子，我一开始还担心因为自己会不会因为年轻貌美而被中年女上司穿小鞋呢，看来，我真是多虑了。晚上我玩了会游戏，在校园里转了转，临睡觉前和由里香报了个平安，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就是周一，我在早上十点有一节课。我年轻貌美，嗓音也好听。虽然做不到把课程教的很有趣，但学生们依旧很喜欢我，上课发言的十分积极，没有出现我担心的提问没人回答的尴尬场面。第一节课下来，我对阿什福德学院充满了好感，虽然教室里没有鲁鲁修，但是英俊帅气的小鲜肉也不少，给了我不少动力来认真的对待自己现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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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我去了语文组的办公室，和新同事的友谊建立的还算轻松，毕竟都是同龄人。汉语组其实算上我和罗斯，也才不过五名任教老师罢了。罗斯在学校里还有些其他身份所以她的办公室在行政楼，跟我们不待在一起。另外三名教师和我一样都是年轻女性——分别是二十一岁的辛格拉，二十三岁的薇娜，二十四岁的苏蕾，和十七岁零若干个月的我。
请不要关心零后面跟的数字是多少，那不重要，反正有效部分是十七岁。谁会关心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究竟是十七岁零一个月还是十七岁零十一个月呢？对吧，一个道理。而虽然我年纪稍微大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是我长的很嫩啊，同事们都夸我是童颜巨X，纷纷向我打听驻颜秘方呢。跟在店里的时候完全颠倒过来了，以前都是我向同事请教怎么让自己看上去成熟艳丽一点。男人的审美，可真奇怪，希望带出去撑门面的女朋友嫩，到了床上却又喜欢成熟的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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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课间加一堂课的时间里，我算是彻底了解了西方女孩子的开放。她们起初，大概是在十多分钟里粗略的和我交流了一下化妆品，包包和时装的话题后，简洁明快的就把话题引到男人，幸爱上去了。
天，以前这种话题，我都只有和姐姐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自己家里的卧室，甚至被窝里悄悄的聊的，她们这些人类灵魂工程师竟然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无所顾忌的就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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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了一段时间小姐，但终归我是个东方人，在性话题上总有些传统东方女人该有保守。辛格拉敏锐的发现了我的局促，向我逼问道：
“爱尔娜这么放不开啊……难道，还是处女？”
她这么一说，剩下两个人看向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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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个鬼哦，老娘的那层膜给白皮猪拱掉的时候，你们还在初中里学勾三股四弦五呢。
“我……”
没错，我是处女我是处女。我膜都还在呢当然是处女啦，我都没有拉过男孩子的小手，没亲过男孩子的小嘴呢。嗯，当然，比我年龄还大的男人不算男孩子，鲁鲁修算女孩子不算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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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处女？”
见我一脸绯红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些女流氓的眼睛都开始放红光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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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有过幸经验的，所以……”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蜷曲了起来。她们的目光太糟糕了，简直就像是在小巷子里截住女高中生的流氓打量他们的猎物的眼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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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竟然是走后门？还是胸啊脚啊口啊，是男朋友？还是419？”
这些西方女人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才二十二岁出头，也就大学刚毕业，为什么这么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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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我，我这节有课，不聊了！”
这对身为矜持的东方女性的我来说真是太瑟琴了，再聊我感觉我就没法再好好纯情下去了。我急忙推开辛格拉在我的丰饶的资本主义地带作怪的手，想远离这群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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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姐姐好可爱啊，现在都十一点四十了，学生都放学了呢。下午第一节课是两点半的。爱尔娜会有什么课呢？难道……是……有客！？”
辛格拉按住了急欲起身的我，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挂钟对我调笑道。她是用汉语说的刚才那段话，薇娜和苏蕾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们当然能听出前后两个ke分别是指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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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相信我脸上一定冒着肉眼可视的红色蒸气。好烦啊，以前我糊弄男人，应付男人的荤段子的时候不是挺在行的嘛？怎么现在连群和群大学刚毕业的小丫头谈笑风生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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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说不出话，苏蕾拿出了她的平板，向我展示了各种各样的男生照片。
“爱尔娜你需要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吗？不先体验一下的话，以后到了不得不结婚的时候急着瞎挑就不好了。各种类型的我都有认识哦，而且都技术一流，保证能给你的第一次留下完美的回忆的。”
抱歉啊我觉得我技术也挺好的，只要鲁鲁修，或者这个学校的别的处男小帅哥肯配合我别乱动，我保证能给他/他们的第一次留下完美的回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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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娜则从自己的包包里拿了个黑不溜秋的棒子出来：
“我可以给你介绍些卖塑料的电动的男朋友的店铺哦，我知道亚马逊上有哪些店的质量好哪些质量差的，你看，像这款男朋友他就非常结实耐用而且防水效果非常好，此外他的功能不仅……”
突然想起了我上一任男朋友就是因为在浴室漏电，所以我才跟它分手的。所以说选男朋友一定要注意店家信誉，千万别买到假冒伪劣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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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才没有电动男朋友。
“完，完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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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从她们的淫·笑中逃离的了。吃完午饭后，我就缩回了寝室，真的不敢再去那个办公室了。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了自己的纯洁感，洗去了风尘气，我可不希望自己再表现的那么碧池……
我严重怀疑那个辛格拉其实是个蕾丝边！一直对我毛手毛脚的简直跟当初店里的那些色狼没什么两样。不过……和新同事的见面，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成功的在辛格拉的课堂花名册上找到了鲁鲁修的名字。付出了被她摸几下的代价后成功的跟她换了课，以后每周的周二和周五能和鲁鲁修见面了呢，想想真是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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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有两节课，同样，因为我出色的外貌和甜美的声音，新同学们对我也颇有好感，让我的授业没有遇到丝毫困难之处。放学后我花了一段时间备明天的课，又继续熟悉了校园后，便回宿舍打游戏了。一直玩到了十一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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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感觉不太好……”
睡觉前胡死乱想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鲁鲁修，想到了他那根和他人形象——白，瘦，软绵绵形象完全相反的小鲁鲁修。整整一个月没被男人碰过的身体敏感的超乎想象。我仅仅只是不小心擦碰到了那里，就点起了心中的欲望。当我反应过来时，脑中竟然都已经意银到夹着小鲁鲁修上上下下了。
“幻想对象是他的话没问题的，不算不贞的……自己为了争取他都做的这么好了，稍微犒劳自己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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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女学霸是怎么傻起来的
看晚修可真是无聊啊……
我郁闷的趴在了讲桌上，眼睛四处瞟寻找有没有上课玩手机的同学。挣钱可真是累，我要在这趴满两个小时，才能挣到二十刀。唉，以前给人摸一摸，几秒钟就能挣二十刀了自己还能暗爽一下……
啊呸，一点都不爽，一点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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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四天，我原本打算在晚自习的时候好好整理一下之前从网上，由里香那，同事那里弄到的追男生技巧，从而设计出一套合适的鲁鲁修攻略计划的。但是讲台下这帮小崽子实在太烦了，每隔一会儿就跑来一个找我问问题。问问题也就算了吧，我是语文老师好嘛！问我古诗词意境，问我字音字形，问我文言文阅读不好吗？问要来问我洛比达法则，，还来问我夹逼定理用中文怎么念！这种调皮的坏学生，要不是看在他又帅有阳光，我肯定给他踢门外去罚站。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对汉语学习提不起劲。汉语被列入高中课程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过去，中华联邦的国力是比布里塔尼亚强的，那时候布里塔尼亚要学习种花联邦的技术所以工作的时候多会一门汉语会非常吃香。不过现在嘛……
种花联邦已经很衰弱了，就连镇压印度邦的独立，都死伤了近十万人。叛军总共才不到五十万呢。国家如此凋敝，国语这门课自然也就没什么学生认真学了。除了个把喜欢找刺激的，和一些真心喜欢种花联邦文化的学生会认真对待这门课。
当然，虽然如此，但汉语课作为一门不算学分的选修课，不管是选修的人数还是出勤率都是爆表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汉语组的老师青春靓丽活泼可爱……嗯除了罗斯，不过罗斯也有优点，作为教学组长，她的教学水平很高的，真心想学汉语的学生都会去上她的课。而剩下的学生……抱着看美女心思的青春期男生们，就被分到我们剩下四个教师的课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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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这些学生其实算不上什么讨厌的苍蝇，个个都眼神清澈阳光灿烂，而且颜值不低。说心里话，，我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时不时被他们骚扰问问题感觉……
一念及此，我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的自己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给自己的教训，以前自己还是男生的时候明明感情那么专一，为什么现在变成女生了反而滥情花痴了起来…不行，我要抓紧时间攻克鲁鲁修了。不然感觉自己会被这花花世界蒙蔽双眼，然后被不知道哪个年轻有钱的帅哥花言巧语骗上床，然后被玩腻之后抛弃，然后我就错过了我的白马王子，然后我就年老珠黄，然后人生大BAD END。
我被自己的联想唬的一愣一愣的，必须要阻止这种剧情的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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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同学们，注意了啊，手上工作麻烦停一下，特别是那个坐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的低着头的同学，别玩手机了。”
我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摆出了一副威严的表情。
除了那个在低头玩手机的同学外，其他学生们很听话的停下了手中的事，将目光移向了我。很好，都是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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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剩下的四十分钟里，大家默写一下《离骚》和《孔雀东南飞》。错误在五个以内的同学下次听写可以免测。”
这两篇课文都是他们的必背课文，晚自习抽查背书合情合理嗯。至于他们会不会背，是真的默写还是偷偷的翻书抄写我才不在乎呢，我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消停会别来影响我研究如何追求下半身的幸福，不是，刚才咬舌头了，是下半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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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临睡前，因为想到明天就能见到鲁鲁修了，所以精神一直相当的亢奋。不管怎么催眠自己都无法睡着，就算让自己共产了一次也没有疲倦，反倒是刺激了自己的羞耻心整个人就更有精神了。我上网搜索失眠该怎么办，综合多方意见后发现大家都比较赞同通过自哔来消耗体力和精神，这样很容易就能快速入睡。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觉得网上说的很对，以前我从来不存在什么失眠的问题，就算后面被玩的痛死了，但男人的动作停止后自己也能够很快就睡着。
于是在后来大概一个小时里，我又共产了两次吧，终于疲惫了，很欣慰。只是在睡着前的胡思乱想里，我想起这样自哔腰很累啊……真是难以想象以前那些跟打桩机一样能工作老多个小时的男人的腰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第二天鲁鲁修班的课是下午的，虽然晚上三四点才睡着，但我完全不用担心睡过。早上七点被闹钟吵醒后，我去食堂拿了两个包子一袋豆奶后，就回宿舍去接着睡，为了给鲁鲁修留下良好的印象，我必须精神饱满的去见他。一觉醒来，才到下午一点半。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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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只花了半个小时时间，之后我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叠游戏王卡来。这是我泡凯子的秘密武器。众所周知，要和男生建立深厚情谊的话，一定是要和他有着共同语言的，特别是要对他们喜欢的玩具有所了解。在集宿区同居的时候，我打听出了他喜欢下西洋棋；打扑克牌；打游戏王；不喜欢玩电脑游戏，不过被同学拉着打LOL，有个布服黄金五的水平。这些游戏中，西洋棋我只略懂皮毛，扑克牌靠出千也不过和他五五开，LOL更是低了他整整两个大段。这么一排除，我就只能用游戏王和他交朋友了。非常幸运，虽然他也很厉害，但我其实比他还要强。在以前我还是男生的时候，我可是大佬，上位常客，鼎鼎有名，甚至被恭维叫做“天宗”。他肯定会有兴趣和我聊战术聊思路的，只要打开了话匣子，后面发展就可以顺利成章了。打完牌后一起吃饭；吃晚饭顺路回家；顺进你家坐一会儿吧；哎呀我有点累了，能借浴室洗个澡嘛；哎呀我忘了带换的衣服了能借下你的衣服嘛？
然后……我就可以只穿着他的衬衣，露出自己洁白修长的双腿和因为丰满而撑开了四颗扣子后露出的资本主义地带……然后，然后就可以发生一些我希望发生的o(*////▽////*)q的事了。
这个计划真是堪称完美，不愧是我想出来的。
.
陷入意银后，时间过的飞快，我感觉还没在臆想里尝到他的多少滋味的时候，预备铃就打响了。我只能快速将卡片收进自己的包包里，然后抱着教案踩着十厘米的细绑带高跟鞋向教学楼跑去。
.
鲁鲁修……不在？
我千辛万苦，赶在上课铃前一步到了教室，我有很仔细的检查了教室里的所有座位，但并没有找到他。
我不死心的拿出花名册让学生们签到，当我将花名册拿回来的时候，只有印着Lelouch·Lamperouge的那一行没有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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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感觉酸酸涨涨的，口中也有一股金属味在蔓延……泪腺真是太脆弱了啊，这点小事也要哭。
.
“咳咳…吖嚏，同学，借张餐巾纸……谢谢”
从我进教室后就被学生们瞩目了，所以我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的失态稍微掩饰一下的。之前同居的时候他有向自己袒露过他经常逃课的劣迹的，语文课这种不占学分的课他逃了一点也不奇怪，像我自己大学的时候出勤率不算分的课也都是从来不去的……
不要哭嘛，反正他就在这个学校里，还能飞了不成。下课找他不就好了，上课看到他也没什么用，总不能上课和他眉来眼去吧，那样太有损我教师的形象了。
这样想想感觉宽慰多了，我清了清嗓子，打开教案开始正常上课了。
.
讲课很轻松，没什么压力，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课堂的最后五分钟里我让同学们默写了一篇很简单的文言文，自己则思考如何找到鲁鲁修的。很快，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收了默写。临近下课的时候我向班里问道
“哪位同学是这个班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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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黎塞留老师。”
我循声望去，站起来的是一位金发少女，好像在哪见过她……？啊，想起来了，她是校长的独女，叫米蕾·阿什福德。
“这节课没来的同学是不是叫鲁鲁修？”
我指着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个位子对她问道。
.
“额……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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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帮我通知下他，叫他中午放学后来一趟我办公室，地址是G23W。我要检查一下他的背书任务完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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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昨日不会重现
“波尔，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有资格开这种酷炫的高达。”
当蓝色的人形机甲兵器从布里塔尼亚的步兵中大摇大摆的开过后。走在队尾的一个士兵指了指呼啸而去的机甲，颇有几分羡慕的说道。
人形机甲兵器，正式称呼为KNIGHTMARE FRAME，简称KMF，是布国独立研制的战争兵器。因外形酷似旧日本动漫中的“高达”，故普通人会戏谑的称其为高达。KMF是一种非常IMBA的陆军武器，已在至少四年前取代坦克，成为各国装甲部队的主战兵器。
.
“那种型号的，估计我们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
他身边的那名士兵把他的头拧了回来：“那可是校官们才能使用的第四代高级机甲‘桑德兰’，整个十一区配置的桑德兰现在还不到二百台。你知道十一区咱们陆军有多少吗？六十万常备陆军啊，我的哥。” .
“啧……开不了桑德兰，开开三代的格拉斯哥也不错。这格拉斯哥多啊，我听说编号者部队都给他们装备格拉斯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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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机甲在穿过这些布国陆军士兵后并没有向着他的行进方向一直前行，而是放缓了前进速度，当那些陆军走远后，他又折回了刚才他们相遇的地方。
机甲的仿人形头部探测四周，确认无人后，在一栋外形尚还完好的居民楼旁停驻。其驾驶舱从机甲中弹出，走下了一位黑发的布里塔尼亚少年。
这个时间出现在新宿的布国学生，只会是他了——获得了geass力量的，布里塔尼亚废弃皇子：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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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扶手，用他体力允许的最快速度爬上五楼。他在中间那一户的的门外稍微喘息了一会后，伸手推开了虚掩的门，入眼是三具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的尸体。血已经干涸，在八月的高温下，曾经走路都能带起香风的女人们，现在也只能发臭，吸引苍蝇趴满她们的全身。
“美奈，见薰，诗音……”
他久久注视客厅中的三具尸体，眼中藏不住的是悲伤。在不久前，自己还和她们一起游戏过。她们对自己热情的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但是现在她们却变成了冷冰冰，臭烘烘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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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纱耶子应该已经是搬去租界了，还好……”
虽然他为那三个女孩的死去产生了悲痛和怜悯，但那也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确认纱耶子的安危，在检查屋内的状况，确认纱耶子应该是安全的后，他松了一口气。
“我会为你们复仇的……布里塔尼亚和他的士兵们，将留下自己最宝贵的生命来为自己的暴行负责。”
他没有顾忌女孩们脸上的血污，蹲下身，为她们合上了尚还瞪大的美丽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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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爱尔娜，下班了你还要睡吗？不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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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蕾几点了？”
昨晚自嗨过度了，虽然早上补了一觉但还是不太够。下午上完课后回办公室写了会教学笔记就趴桌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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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你说几点。”
苏蕾把我仍深埋在臂弯里的脸扶起来让我面向钟表，啊五点四十啊……学生比我们早放学十分钟的，他没有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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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有个学生翘了我课，我让他们班长通知他下午放学来我这做听写来着，我等他会儿。”
也许他可能留在班里打扫卫生或者其他什么事耽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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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的那个学生，叫鲁鲁修吗？鲁鲁修，兰佩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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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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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他了吧，他不会来的。”
苏蕾似乎对鲁鲁修很熟悉的样子，一脸肯定的这么说
“我以前带过他们班的，他一节我的课都没来上过，以前找他谈过话，不过都被他跑掉了，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尊敬师长。不过因为他成绩很好，作业也按时交，考试从来都是特高分，后来也就懒得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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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来啊，好失落……
“你先走吧，我昨晚看恐怖片结果没睡好觉，我睡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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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啊。”
.
“嗯……”
目送苏蕾离开后，我打了个哈欠，又把脑袋埋回了臂弯。
虽然觉得她说的很对，但我还是抱着他有可能会来的心态在办公室里趴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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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很烦了。鲁鲁修这孩子，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我记得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没逃过一节课，更别说鸽掉老师的放学后辅导了。
没精打采的看了眼手机，六点半，学生们都放学了一个小时了。很尴尬啊，课他不来上，课后辅导也不来，我该怎么约到他呢？
我一个教师总不能守在他们班门口探头探脑的然后随便拉个人说找你们班的鲁鲁修同学吧……
不过讲到守在班门口……或许确实可以这么做。快放学的时候假装路过他们班门口，等他出来后跟踪他，待他走到人少的地方然后假装和他巧遇，假装顺路然后后面一切就又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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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明天做了鸽简单规划后心里感觉好多了，我将桌面收拾了一下后便离开了办公室。说起来我还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校园呢，正好现在没什么事干，散散步看看校园好了。
教学楼的大显示屏平常会放些校风校训校内新闻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在早午晚间新闻的时候都会切到本国的新闻台上让学生们了解时事新闻。走过那里的时候我也停驻下来看了一会儿。
“新宿军事演习…为了应对现在猖獗的恐怖活动？”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是军队对通往新宿道路上的交通管制情况，音箱中时不时还传出来枪炮的声音。
“但愿他们别给演习吓出来啊，他们小游击队真要跟布国的陆军杠上了怕是要全灭啊。”
我为新宿的抵抗组织祈祷。在新宿住的时候，我和那里的抵抗组织还是打过交道的。虽然交情不是很深，但对他们还是颇有些好感，毕竟他们和我印象中地痞流氓型的游击队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亲民的态度甚至让我有时候有种他们是土八路的错觉。
.
“但是，毒瘾还没有戒除……”
看到新宿，顺理成章的就回忆起自己之前作为编号者时候的荒银生活了。对于那段日子，我脸红一下也就过去了，但当自己想起自己还是一个瘾女子的时候，我的心沉了下去。
获得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到现在，也就过去了八天而已。自己的毒瘾发作周期是十六天，之前自己全沉浸在喜悦之中了完全没有想起这回事，现在突然想到自己还沾染着毒瘾，整个人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泼到脚一般，凉的彻底。
.
先和鲁鲁修交往，期待他给我鼓励来支持我去戒毒，不可能的吧。换位想一下，如果我是男生，我肯定不会接受一个有着毒瘾的女人做我的女朋友的……
或者先去戒毒，再让自己以一个健全人的身份和他交往？但是，戒毒要经历三个月的过程，我这才是工作的第二天而已，怎么可能能请的了三个月的假。如果被知道自己有吸毒史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辞退的吧……
.
十月的晚风已经是有些寒意了，吹在此时的我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有些神经质般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又松开，再握住……
“可以瞒住的……自己一个月也就发作两次毒瘾而已，可以找留梨开一些镇静类的药物……我可以自行戒掉的，是的，我可以自己戒掉的。它已经毁掉了我的一次婚姻了，我不会再让它毁掉我的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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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小姑子
爱尔娜，你说，只不过是一个皮相好一点的男孩而已，你为什么会对他那么着迷呢？何况，他还把你弄哭了两次，害的你回想起了那些根本不想想起的痛苦的事。”
上课前，在厕所的镜子前补妆的时候，我揉着自己的眼角，自言自语道
“也就人漂亮了点，年轻了点，有钱了点，善解人意了点，温柔了点，知识丰富了点，脑子聪明了点，谈吐幽默了点……好吧，确实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生，不，简直就是梦中情人……以前只是药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皮囊条件时，这样的男生我想都不敢想……”
或许是因为过去我要抑制对这种男生的好感，所以把自己憋坏了吧。然而现在的我可以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喜欢男生了……
.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外貌身材气质都很良好的女孩子时，我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出来。
真是同情以前的自己啊，作为一个普通的男生，觉得玩游戏是不务正业，觉得学习很烦很累，觉得四处瞎转（旅游）是在浪费钱，觉得跟人交流会很麻烦，觉得喜欢女性会很下流，觉得不管是多么美味的食物还是生活都淡的毫无味道。没有什么渴望得到的，没有什么会让自己感幸福的
活过的浑浑噩噩毫无意义，唯一的期待就是糊弄完学生阶段然后找个白大褂职业挣钱报偿父母。然后到四十岁的时候身体差不多到尽头了，自己也就可以结束了。
除了偶尔幻想一下自己变成本子女主外，大概也就逗猫逗狗的时候会比较开心吧，可惜自己并不是那种亲近小动物的体质，因为给流浪猫喂食还被抓过两次呢，打狂犬育苗的时候痛死了……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用带着几分羡慕的目光偷偷瞄几眼别人跟宠物玩的场景。
.
“喂喂，爱尔娜”
.
“啊？薇娜？有事吗？”
.
“大清早的对着镜子傻笑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
薇娜从水池边挂的盒子里挤了些洗手液，奇怪的看着我。
.
“啊……我，我突然想起上周在市中心吃的烤肉了，我姐姐约我今天下午去去吃一次，所以……”
我赶紧抽了张纸出来擦擦嘴角，自己好歹也是个读过正经大学的有才华的女学霸，怎么恋爱的时候表现的跟初高中小丫头一样天真。
“是嘛？你哪个周末有空也带我去一次呗。对了，你今天早上有课没啊？”
还好她没有问我餐馆的名字叫什么……
.
“啊？没课的。”
.
“帮我看堂早修好吗？我玩的这个游戏今天有活动来着，我想在办公室肝……”
薇娜擦干手之后从包中拿了个手机出来在上面指指点点，我凑上去看了下，似乎是一种收藏卡片类的手游。
“今天出征三倍经验而且SSR掉落概率翻倍，机会难得……作为交换，你明天的早修我帮你上.”
.
阴阳师？虽然我没玩过，但关于罕贵还是略有所耳闻的。我凑过去看了下她的牌库，基本都是SR和R，一张SSR都没有呢，真的不是很懂她们非洲人为什么要玩手游。嘛，不过我还是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她的请求。
.
“啊，对了，薇娜……你有没有……创可贴之类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早晨的过失，有些害羞的对薇娜开口道。
.
“没有创可贴，但是有类似的东西，你要干嘛？”
.
“那个……我早上起来晚了，因为急着要来学校打卡所以……所以……匆忙之中忘了带B，B,RA……”
.
“啧，没想到你是这样银乱的处女，娜爱子那么大还不带BRA，故意想露出红点点给学生看勾引小鲜肉吗？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哦，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则新闻说女教师强X未成年男学生导致自己怀孕结果被判了XX年还要赔钱。”
.
“银乱的分明是你好嘛！我说了我是不小心忘了带的啦……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创可贴啊，没有我就拒绝你的换课请求，翘班回去了啊。”
我可不想给鲁鲁修之外的学生发福利呢，那种铯气的女教师只会出现在本子里好嘛。
.
“没有创可贴，但是有乳贴。你要手掌型的还是爱心型的还是花形的？”
.
.
“高二五十二班……这学校的学生还真是多啊，记得以前自己高中也就四十个班的来着。”
连爬五层楼后，我在楼梯口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胸口这样剧烈起伏感觉还是蛮瑟琴的，我现在为人师表还是要端庄一点才行。虽然不戴BRA这点本来就很不端庄了，但其实只要不剧烈运动的话，学生也不可能隔着我这件这么保守的衬衣发现我里面是真空的的。
.
“啊好痛……什么东西。”
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撞到了……虽然我们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但是对方的身体意外的结实，我感觉自己以10KM的时速撞上了一堵非常解释的水泥墙……
不过好在脸撞的地方还是相当的柔软，不然感觉我要破相。
.
“啊！纱耶……老师没事吧？”
我被撞的差点跌倒，好在对方及时扶住了我。正准备向她道谢的时候，她的那声纱耶吓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
“嗯……没事，同学你叫？”
我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个红发女孩，对方有一些眼熟，难道真是以前我见过的人？
.
“我叫卡莲，卡莲·休妲菲尔特。”
她回避着我的目光的表现让我确信了我们之间应该是见过面的。她刚扶起我的时候好像脸上是闪过了一丝惊喜的表情的吧……
没有搞清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这让我有些揪心，不过她没有表现出厌恶我的样子，这样我应该不会因为暴露自己曾经是个编号者而被辞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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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课了，进班吧卡莲同学。”
尽管有些揪心，不过自己并不打算和她好好谈谈彼此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就让她以为她是认错人了吧。我现在的名字可是爱尔娜·黎塞留，正儿八经的布里塔尼亚人呢。而且我现在的妆容是把自己往少女方向化的，跟以前弄成的镁滟少妇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就算是由里香都对我形象的改变啧啧称奇说认不出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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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你竟然真的回来上学了？身体没关系了吗……唉爱尔娜老师？”
走到班门口的时候凑巧从班里又出来一位女生，这位我倒是认识。校长的独女，学生会会长-米蕾·阿什福德。
“爱尔娜老师！我要向你揭发一个人，你看，就是他！”
金发少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兴奋了起来，急忙把我拉进班，指向了倒数第二排靠窗那个位置。
“爱尔娜老师，就是这个鲁鲁修，就是他逃掉了昨天的文言文听写，快检查他的孔雀东南飞全文的背书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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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昨天听写的不是孔雀东南飞的部分名词释义嘛？”
前排的一名同学顶了顶他的同桌，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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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蕾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桌子，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啊没错，老师，就是他昨天逃掉了你的孔雀东南飞全文背诵任务，快检查他！”
全班都开始起哄，期望看鲁鲁修出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呢。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突然的就僵直住了，如同被冰冻了一般，直到同样呆愣了一下的他—鲁鲁修向我摆出一个笑容后，我才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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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那个经常逃课的鲁鲁修啊，在我们汉语组挺出名的。我算不算第一个见过你真人的汉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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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老师……还有班长，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啊，孔雀东南飞那篇文章……全文背诵是不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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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全文背诵哦。”
我眯起眼睛，笑的很开心。
“如果现在背不出来的话，早自习下课到我办公室里来背哦，不背完不准离开呢。不要找借口哦，我知道你们班第一第二节都是自习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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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红毛狐狸精
【卡莲·休妲菲尔特……休达菲尔特啊……】
爱尔娜装作专心的写着教案，眼睛的余光却是时不时的在之前撞到的那位红发少女身上晃过。
虽然她对卡莲的在意，有一部分是因为对方差点叫出自己原名，但更多的其实是因为她发现，她所中意的男生，在早修开始的几分钟里，用各种方式转身去偷窥那个红发少女，之后又假装很随意的瞥了自己几眼，最后他陷入了沉思。
【那个女孩是鲁鲁喜欢的女生嘛？他是在考虑要自己还是要那个卡莲吗？】
想到鲁鲁修可能是喜欢她的时候，爱尔娜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甜蜜感，但想到她的对手是八大公爵之一——休达菲尔特家族唯一的大小姐，品学兼优待人友善体弱多病，一言以蔽之是一个全身都是优点完美无瑕的青春少女时，占据舌尖的那一点点的甜意被随便的就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嫉妒带来的酸涩，和回忆过去所带来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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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讲台边的学生们莫名在十月的早晨感受到了一丝的寒意，他们四处看了一圈，当发现讲台上漂亮的语文教师也因为寒冷而导致握笔的手都在抖的时候，纷纷松了一口气。
看来不是错觉，天气的确是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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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贵族家纯洁的独女，而自己却曾是一个编号者沧姬，天渊之别呢……就算是在容貌上自己也不比对方表现的出色，除去资本主义地带的饱满度自己要稍胜一筹外，自己根本毫无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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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是不是学校不小心把中央空调开制冷了啊，我怎么感觉更冷了……？”
“觉得冷的不是你一个……你听，咱新的汉语老师冻的牙齿都打颤了，你不是看她对眼吗？给她披个外套试试看能不能刷到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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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时不时转身和身后的人交谈，或弯身从地上捡起故意弄掉的文具，借机打量那位并未见过几面的同班同学。
【外貌上仅仅只是换了个发型而已……没错，她就是昨天驾驶“格拉斯哥”人形机甲的机师。】
早上刚看到她的时候，鲁鲁修就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直到爱尔娜进教室后，他才恍然大悟。她不就是昨天在新宿遇到的，驾驶第三代人形机甲格拉斯哥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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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黎塞留？纱耶子的新名字吗？看来她应该是想彻底忘掉过去啊……印象中编号者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后是可以改成西式姓名的，不过她为什么能在我们学校里当教师？虽然法律里并不禁止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任教，但是一般学校出于安定考虑都不会招聘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吧……】
他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移出脑海。但随后涌上心脑海的更多念头让他心烦意乱
【军队在新宿那里屠杀了大半的编号者，活下来的人非常的少。爱尔娜的朋友也在死者的行列中……她知道的话……又会哭的很伤心的吧。】
【这个叫卡莲的女人是新宿抵抗组织的成员……她总是用混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偷瞄爱尔娜，看来她应该是认识爱尔娜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对爱尔娜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不对，现在应该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计划。有了这份意外得到的力量，之前所有的阻碍都不是问题了……只要运用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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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的下课铃声打断了鲁鲁修的思绪，令他突然想起来一件说起来也不是很痛苦但是会很麻烦的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获得的一份背诵《孔雀东南飞》的人任务。
“呐，迪瓦尔，现在，告诉我真相。”
目送爱尔娜离开后，鲁鲁修并没有像普通学生一样第一时间抱书跟上去，而是起身先走到了最后一排——那里坐了一个他的同学兼死党的那个蓝发海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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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鲁鲁修，不要笑那么渗啊我会害怕的”
虽然鲁鲁修笑的很温和毫无恶意，但迪瓦尔毕竟还是会感到心虚。就像上课老师查背书，不知道该抽查谁的时候，你偷偷喊了死党的名字，然后老师听到，“就那位被念到名字的同学来背一遍。”下课后死党堆了满脸笑容找你，换谁都会抖抖抖的吧。
他不安的挠着后颈，眼珠到处乱晃挤出一副很勉强的假笑。
“那就向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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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其实……不，真的，新老师在周一的时候留了背诵孔雀东南飞的任务的，你恰好不在，我忘了通知你……”
迪瓦尔因为紧张，背后已经汗透了，但是看到班长米蕾在鲁鲁修背后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暗示，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扯着谎。
“昨天我找了你一会儿，但是看时间快上课了，所以就及时赶了回来。还好及时赶上了那节汉语课，当时的默写任务就你一个人没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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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会默？”
“当然不会啦，抄的，抄的啦。她管的很松的，让我们自己默，然后自己离开教室不知道干嘛去了。我们就拿出书本抄抄抄了啊。”
迪瓦尔说谎的本领还不错，米蕾背着鲁鲁修给了他一个大拇指和一个赞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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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真的是这样的吗？”
鲁鲁修转身，仿佛他早已发现自己的身后的金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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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米蕾在鲁鲁修转身前迅速拉住身边最近的男生，假装和他交谈，当鲁鲁修喊道她的时候，她在慢慢的转回来
“没错啊，老师自己都说了让你去背书呢。你没听到嘛？快去吧她肯定在办公室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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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拙劣的戏子……不过既然爱尔娜配合了班长这劣等恶作剧，应该是有事要找自己吧。】
鲁鲁修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拆穿她们而是把汉语书抱上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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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跟出来啊……他不会真被那个什么大小姐迷住了吧，那红毛骚狐狸……”
爱尔娜在楼梯口等了一小会儿没见鲁鲁修人跟出来，心中有气，跺脚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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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塞留老师，稍等一下……啊不是，让一下啊啊啊。”
当她慢悠悠的快走到一楼的时候，鲁鲁修才气喘吁吁的从楼上追下来。爱尔娜回头，看见鲁鲁修想停住，但却因为惯性没停稳将要从七层台阶上跌下去。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一把鲁鲁修，但因为自己有些迷你，不仅没有拉住对方，反而自己也被带下了去了。要知道鲁鲁修虽然看起来瘦弱，但那是相对身高而言的。他高了爱尔娜整整接近十公分，体重自然也就比爱尔娜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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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几乎以为自己要摔破相，都绝望了，但过了一会儿，有着地的感觉后，她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糟糕的感觉。
“诶？不痛？”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趴在鲁鲁修的怀中，而鲁鲁修他则紧闭双眼龇牙咧嘴，显的很痛苦的样子
爱尔娜被拉下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用另一只手护住脸，不过最后被鲁鲁修用身体接住了，爱尔娜没直接砸到地面上，所以没收什么伤。不过鲁鲁修就惨多了，他除了自己直接落地外，还要当肉垫承受爱尔娜落地的伤害，一下子就掉了鲁鲁修一大半的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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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鲁鲁，没事吧……需要去医务室吗？”
虽然依偎在鲁鲁修怀里挺受用的，但爱尔娜大致明白这一摔鲁鲁修受伤怕是不轻，她匆忙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蹲下来对鲁鲁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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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没事，就是有点晕，眼前有点黑，让我缓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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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鲁鲁修别闭眼啊！千万别闭眼啊！闭上了你就睁不开了就要去三途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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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我怀疑鲁鲁修是个GAY
“真的没事吗鲁鲁修？医务室就在行政楼那里……我扶你去吧。”
见鲁鲁修嘴唇微张双目紧闭侧躺在地板上，爱尔娜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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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微微睁开一只眼，向爱尔娜摇了摇头后慢慢将身子坐了起来靠在楼梯扶手的栏杆上
“帮我揉一下这边胳膊吧，刚才被你压的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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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胳膊递出去后鲁鲁修又闭上了眼，他是真摔的黑视了。所以并没有看到爱尔娜脸上纠结的表情，更猜不到她揉着自己的胳膊的同时在对自己心猿意马。
【或许我可以用点温和的方式的。平地摔这种危险游戏不适合我……这样做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她迟早也能知道新宿发生了的，而且知道的事情的真相…也许还不如让她现在就知道，好歹这时候我在她身边，也可以稍微安慰她一下。】
鲁鲁修心中暗叹。离开教室前他偶然在同学的平板上看到早间新闻台正播放到新宿事件，他心中就升起了不能让爱尔娜现在离开教学楼的念头（教学楼外的大屏幕也在同步播放新闻），并立刻就付诸实践了。就是刚刚的平地摔，只要在地上耽误个一分钟时间就差不多了，毕竟一则新闻最多也就放一分钟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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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黎塞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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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感觉你摔的不轻啊，背书什么的可以中午放学再来的。”
爱尔娜有些沮丧，刚才她是把鲁鲁修的胳膊放在自己某两块真空包装的脂肪上按摩的，不过鲁鲁修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小露露仍然深深的隐藏着，没有被爱尔娜看出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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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孔雀东南飞而已，又不是离骚全文，一点点时间就背下来了……啊抱歉！”
站起来后鲁鲁修方才感受到了手臂之下的柔软，吓得他迅速收回胳膊然后道歉。他虽然单纯了一些但并不是傻，爱尔娜这样瘦弱的女性身上哪块会有脂肪这他还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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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同居的时候爱尔娜勾引鲁鲁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这让爱尔娜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不过也就怀疑一下罢了，她更乐意相信是鲁鲁修要么是杨薇，要么是GAY。可小鲁鲁修不管是形状还是质地都是上等的型号，难道他其实是蜡头银样枪吗？
【说起来鸠真找他的的那天，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床上喊不要不要的像个女孩子一样……而且听同事说他又帅成绩又好，学校里明明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但他却一天到晚和一个蓝头发的成绩毫不突出家庭背景也平平无奇的男生腻在一起，逃课的时候大多还都是要让那个男生接送的……难道他真的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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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么了黎塞留老师？”
爱尔娜穿的是高跟鞋，走路时候声音会很响的。鲁鲁修走到教学楼外时发现身后并没有脚步声，他回头看到爱尔娜依然现在楼梯口，盯着自己发呆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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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没事……”
去办公室的路上爱尔娜一直在默默观察着鲁鲁修的走路姿态和他的面像，与手机中打开的【如何辨别男生是否是GAY】网页上列的一条条特征做对比。
“早上好罗斯女士。”
路过行政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上司，爱尔娜停下来很自然的向对方打了个招呼，罗斯向她点头并问好，本来双方之间打完招呼就该各忙各的了，不过当她看到爱尔娜身后跟着的鲁鲁修后，她喊住了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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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黎塞留老师。他下一节是化学实验课，你现在找他有事嘛？”
罗斯抱起双手，用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看向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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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记得他接下来两节是自习啊？他昨天逃了我课来着，所以我准备罚他背诵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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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诵孔雀东南飞！？咳咳，不错。这个惩罚很好，我很欣赏。”
因为惊吓，罗斯的瞳孔猛骤缩了一下，这古文就算是种花联邦自己也没有把它列入要背诵的条目里，毕竟全文长的有些过分了。对于他们以英语为母语的西方国家来说，全篇能不能读好都是问题呢。
不过显然罗斯认为这对鲁鲁修来说只是一个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麻烦的任务。
“你记错了，我可是这孩子的副班主任，别说他的课表，他喜欢逃哪些课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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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罗斯老师你真会说笑，我今天怎么是逃课呢？昨天逃掉了黎塞留老师的课，现在后悔无比呢，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的不正确性，于是决定向老师认错，接受背书的惩罚”
鲁鲁修很惧怕罗斯的样子，整个人缩到了爱尔娜的身后只敢微微露出一只眼睛暗中观察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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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孔雀东南飞我看你最多20分钟就能背掉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欺负人家黎塞留老师初来乍到，磨洋工一个小时顺便玩玩手机然后背完直接偷跑出学校，对吧。你今天上午的课全是数理化实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实验课出勤率在20%上下浮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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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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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个头赶紧给我滚回去上课。”
罗斯揪住鲁鲁修的耳朵将他从爱尔娜身后拎了出来拽回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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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罗斯女士……”
爱尔娜傻眼了，好不容易把鲁鲁修带到这里马上就可以进小房间了，这半途杀出一个罗斯劫走鲁鲁修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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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黎塞留老师，让他放学后到你办公室被就可以了，凭这小崽子的记忆力，三节实验课一心二用足够他把那篇文章背下来了，耽误不了你下班时间的。你甚至可以让他在去食堂的路上背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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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
罗斯风风火火的就把鲁鲁修拎走了，留下爱尔娜一个人在凌乱。
这……这算什么嘛！？哪有这样半途结亲的！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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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你看上去就像是被男朋友抛弃了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早上并没有课，办公楼的办公室里也没有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只有一些鲁鲁修喜欢玩的西洋棋和卡片。虽然有电脑，但里面的游戏只有扫雷三维弹球空当接龙之类的玩意，所以爱尔娜想了想还是回了她在教学楼里的教师休息室。她的笔记本放在那里，里面下了一堆游戏可以打发时间。当她踏入休息室的时候，辛格拉把椅子转过来向她望了一眼，准确的道出了她沮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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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辛格拉你真会开玩笑，我哪来的男朋友。只不过是定位赛0-10定到黄铜5去了有些难过而已……”
爱尔娜抖了一下，这个动作被辛格拉看在了眼里。她点点头不说话，回头继续敲她的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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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写故事吗？”
爱尔娜一开始以为辛格拉在写教案，搬了个凳子过来打算学点什么的。不过仔细一看，她的文档里有着大量的省略高与感叹号，明显不可能是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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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小说啦，正好你看到了，快去给我收藏订阅打赏。你上谷歌搜《这是一本好看的书》就行了。”
辛格拉咬着面包对爱尔娜支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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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类型的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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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就知道了，别说话快去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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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她，点开后看了第一章，她就惊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好吧……这这这这……HGL小说？!你你你，你真是蕾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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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黑化的开端
“喜欢嘛爱尔娜，圈子里的人都说我写的很真实很让人有代入感呢。”
辛格拉抬头，发现爱尔娜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她翘起嘴角：“咦？爱尔娜看上去也很有感觉呢，脸都红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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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松手！”
辛格拉直接就把手摸到爱尔娜的娜爱子上了，她惊的慌忙拍开辛格拉的脏手捂胸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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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身体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嘛，小樱桃都立起来了。”
辛格拉很恶劣的舔了舔刚才捏到爱尔娜的食指和大拇指，眼睛瞟向装作专心肝手游的薇娜
“我说的吧，爱尔娜这么大年纪了，不谈男朋友竟然能有幸经验，而且人还那么银乱，准是个蕾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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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尹露安，你全家都尹露安！我很纯洁的好嘛！而且我不搞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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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证爱尔娜确实不尹露安，虽然她上班不戴BRA，但是她从我这借的乳贴是最普通的饼形的，网上都说乳贴用饼形的女人其实内心是相当保守的，一点都不懂情趣。对了爱尔娜，办公室里就你肤色最白了，来帮我抽式神吧。”
薇娜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天然呆的就揭露了爱尔娜没戴BRA的事实，把爱尔娜气的俏脸更白后她还毫无感觉的把平板递上去，眼巴巴的望着爱尔娜指望爱尔娜给她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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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你们两个骚蹄子，我不想和你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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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怎么了？”
薇娜很无辜的睁大了眼睛，撅起嘴巴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好姐姐帮我画一下嘛，或者用声音召唤也行的……求求你了嘛，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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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使用了九嘤真经，最后爱尔娜还是软下心帮薇娜声控召唤了一次式神。
“你下一张能出S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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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真出SSR了！青行灯哇哇哇好腿舔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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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薇娜你有没有点志气，青行灯这种花瓶ssr都能让你乐成这样子，你其实是从大草原来的吧。”
辛格拉不屑道:“而且爱尔娜的腿不比青行灯的好看多了，要舔舔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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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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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调戏了一会儿爱尔娜后心满意足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爱尔娜却被她们的各种荤段子搅的心痒难耐，不得不去洗手间冲了一把冷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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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讨厌……我的同事怎么都是百合痴女……又工口又变态还想掰弯我。不过……】
爱尔娜很自恋的从自己的脸摸到胸再到臀再到脚趾。薇娜和辛格拉调戏爱尔娜的时候肆意的夸赞了她的这些部位，声称她简直全身都对男人和T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虽然嘴上对两人的夸赞表现的毫不感冒骂她们是瑟琴狂，但内心还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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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后爱尔娜顺便偷瞄了两个同事的身材，不论在哪里都感觉自己略胜一筹的样子，特别是在资本主义地带的丰饶度上，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
一比较后爱尔娜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连带着玩LOL的时候被打野死抓被队友死喷也一点不生气，自顾自的刷兵买装备死回家走上线接着刷兵然后被抓然后死回家重复以上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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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太差啊。”
虽然她送了对方上野很多个头，但是自家的中路似乎是突然换了人玩一样大发神威，从和对方中单打的有来有回变成了对方上线一次杀一次，对方打野来一次双杀一次，带辅助一起来一次三杀一次。而且他选的英雄是皎月女神，推塔贼快，轻松带穿三路推掉水晶，让爱尔娜获得了本赛季定级赛的首胜。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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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两把后爱尔娜感觉眼睛有点酸涩，便将目光移向窗外想放松一下，但这一举动让她看到了一个让她十万分不爽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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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他竟然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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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此时在偷偷观察着卡莲，却不知道教学楼上有个人在瞪着自己。他在找一个能和卡莲独处的机会以便他对对方使用geass来解决自己的疑惑，很快他等到了这个机会——一些不知种类的蜂飞到了女生之中，吓的她们四散而逃，卡莲也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了远处一个灌木丛后。
汉语组的休息室在四楼，离学生们休息的草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她看到鲁鲁修接近了卡莲后聊了起来，听不见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加剧了她内心的不安。
【是表白吗……？或者是搭讪？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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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什么那么好看？”
辛格拉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凑到了爱尔娜的位置上：“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注目的地方……诶？卡莲休达菲尔特？”
她拍了拍爱尔娜的肩膀，满脸羡慕之情。
“你可真是好运唉，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鲁鲁修兰佩路基和卡莲休妲菲尔特两个我们汉语组只在校园奇谈里听说过的人物。前面那个你也听说了，逃课大王，必修课选翘选修课必翘。后面那个听说是高二的，中学五年来平均一个学期四个月她最多出席一个月剩下的时间在家养病。但成绩却能保持年级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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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那还真是荣幸啊……”
.
“啧，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把这位病弱大小姐娶回家。休达菲尔特家族的大小姐啊……啧啧。”
.
“！！”
【对啊，这个卡莲是大家族的女子。哈哈哈，她的婚姻根本不可能由她自己发挥的。哼，就算她和鲁鲁修两情相悦，她的家族也不可能同意她和一个平民结婚的。】
布里塔尼亚的贵族姓氏虽然多，但是里面绝对没有兰佩路基这个姓氏。爱尔娜还是elevener的时候有特意记过哪些姓氏是贵族的，也正是因为她确定了鲁鲁修不是贵族，她才会对他有了贪念。爱尔娜不相信童话，并不期待自己会是那个幸运的灰姑娘。
.
辛格拉悄悄的回头，确认薇娜还在专心肝后，凑到爱尔娜耳边对低声道
“爱尔娜姐姐……帮我也画符召唤一下式神呗，随便画什么都行，唉不要发出声音啊，悄悄的画。”
.
“啊？好……”
【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生……如果……虽然有些卑鄙，但是……】
爱尔娜在辛格拉递来的手机上随便乱画了一通，一共召唤了五次式神，出了2个SR2个R和一个酒吞童子。在辛格拉激动万分的时候，爱尔娜拉了下她的裙摆
“呐，辛格拉，你知道有什么卖醇药的店吗？就是那种看母牛都是双眼皮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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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阴谋
新宿事件。一般称作新宿屠杀。于2017年八月二十日发生于日本新宿集宿区。由时任十一区总督的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下达的屠杀命令。起因是被他研究的不老不死的，名为C.C.的魔女被遗失在了这个地区。若C.C.被他人发现，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大屠杀于当天晚上六时，以克洛维斯被鲁鲁修暗杀而告终。约有一半多的新宿人死于这场屠杀。而关于这起事件，当时的十一区媒体是这样报道的：
.
“前日发生的震惊世界的新宿恐怖袭击事件调查已初步结束，我台将为观众揭露此次恐怖袭击事件的全过程。八月二十日上午十时许，我铁道部一名值班干部发现一辆本应是空载的货运列车时速不同寻常的低，其迅速向上级反应该情况，军部得到消息后，分析认为……”
“为防止打草惊蛇，军部起初只派遣了少量步兵进入新宿。潜伏在平民中的恐怖分子发现了我军士兵并向他们开火，步兵按要求仅配备了钢芯橡胶棒故损失惨重。恐怖分子此轮开火造成数十名平民伤亡……”
“之后军部得到情报，那节火车上装的不是预测的常规步兵武器，而是境外势力提供给十一区恐怖组织的人形机甲……”
“恐怖分子可耻的使用平民作为掩护，使我军的无法有效打击敌方，但归功于指挥部的指挥得当与士官们的悍不畏死，下午六时终将叛乱平定，剿灭恐怖分子共……”
“驻十一区总督府将“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消除恐怖分子，在如此的恐怖行径面前，我国应该表现得更为“强大”、“团结”和“冷静”……”
.
“喂？爱尔娜？”
“……姐姐。”
.
“你那边声音有些乱啊，能听清我说话吗？”
.
“我在学校礼堂看学校学生社团嘉年华的演出，不过能听清你说什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可以，晨间新闻你看到了？”
“鬼话连篇，只看了开头。”
.
“……”
“只有星奈子活下来了，美奈，见薰，诗音她们都……”
爱尔娜抿了抿嘴唇，浓厚的唇膏味在她口腔中发散开来，仿佛能将别的什么味道掩盖。这时候她应该做什么呢？为她们的离世而哭泣？诅咒痛骂布国？或者去策划报复性的恐怖活动？
“……星奈子还好吗？有没有受什么伤？”
【稍微也开始能克制感情了啊，如果是两周前的话，自己一定会怔怔流泪的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眼眶，很干燥，没有一点泪水。
.
“身体上没受什么伤，只是精神有些恍惚，应该没什么大碍。”
七年前日本亡国的时候星奈子十岁，布国军队的暴虐和残忍给她的童年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伤口才刚刚愈合就又被撕裂了。
.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让留梨给她找个心理医生吧。她现在能接电话吗”
爱尔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舒了一口气。美奈她们只能算是熟人，并没有太多深入的情感互动。星奈子不同，日本亡国后失去父母的她是被爱尔娜和由里香抚养大的，彼此间的关系就像家人一样亲密。
.
“我已经把她送到留梨那去了，我现在在绿水三明治这里。”
.
“我要去吗？”
.
“别，我亲爱的妹妹唉，这里是东京不是新宿，没有人认识你的。你要是过来，进门之前八成就会给蒙晕先X后杀的吧。”
各地有不少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开的咖啡店和夜店，定时或者长期的只对日本人开放，绿水三明治就是一家这样的咖啡馆。新宿事件后日本人间的集会多了起来，安抚幸存者，释放压力，以及，组织报复性的活动。
“这些天你就待学校里吧，近期他们肯定会搞事的，小心被误伤。对了，你那个小男友，和他进展如何了？”
.
“……”
.
“爱尔娜？”
.
“抱歉，走神了。关系还好吧，他给了我他家的门禁密码。不过因为是师生，所以在校园里不能表现的太亲密，这些天又不能约他外出，短期没法更好的发展了。”
.
“门禁密码？难道你们……”
.
“没到那个程度，我只是假借给他妹妹补习的名义进出他家的罢了，不过我会争取早日拴住他的。”
.
“他们这里开始闹了，我有些听不清你说什么了，有事的话发短信给我吧，或者明天中午给我打电话，照顾好自己啊，嗯，拜。”
.
“拜。”
.
.
“竟然会为他们的死而感到悲伤……真是神奇，我明明十分厌恶他们的。”-
虽然是布国造成了爱尔娜的悲剧，毁掉了她和她的母亲和她的家庭，但她也未对日本有什么好感。在新宿集宿区刚刚建立的时候，爱尔娜因为自己的西方人外貌体征，多次被其他编号者施虐过。之后的七年，爱尔娜也未曾被编号者友善对待，只有小圈子里的几个姐妹和少量一些同情她境遇的人不会给她白眼。
爱尔娜默默晃动着手中的小酒杯，晶莹的紫色液体里闪着幽光。昏黄的灯光，柔美的琴声，男性的低语和女性的娇笑声昭示着这里并不像她告诉由里香的那样是学校礼堂。
.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魅力不够，不吸引人吗？都坐了半个多小时了呢，还没有男性过来搭讪。”
.
她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白色的貂皮大衣，里面是紧身的衬裙，在到膝盖的貂皮下，穿着黑色的透明丝袜，大约是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掩盖了她身高上的一点不足，让她看上去更加的高挑。
“仔细一想，这简直是情妇打扮嘛，啧。”
爱尔娜用画着淡蓝色眼影的细长眼睛扫了一眼周围，虽然有不少男性都有向自己这里偷看，但都顾忌着些什么，没有表现出要搭讪的意向。
.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像个弃妇一样的浓妆艳抹跑来酒吧想钓凯子消遣？就因为他说了一句“我们是好朋友”？】
爱尔娜趴在桌上，回想起这周里她所做的拉近关系的尝试。自己的几乎所有邀请对方都没有拒绝，但是在相处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时不时还会看手机。她不想做坏的猜测的，一厢情愿的相信这只是巧合。但是几个小时前，她邀请鲁鲁修明天一起出去玩，鲁鲁修支吾了半天拒绝了她，给了她内心沉重的一击。
鲁鲁修对自己毫无疑问是有感情的，就算未到爱情的深度但也不会差太多了。自己条件不差，过去的劣迹鲁鲁修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如此情况下对方对自己的表白回答道：“我们是好朋友”，只会有一种答案了吧。
他在认识自己之前，已经有了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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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想脚踏两只船？所以才会在那几天和自己暧昧不清，因为担心被现在的女朋友发现所以心神不宁，担心着收到来自“你现在在干什么”的短信或者电话？他说他明天有事，大概是去和那个女孩约会了吧。】
【虽然早就想到过这种情况了，不过……并不能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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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需要我为您添一杯酒吗？”
爱尔娜抬头，终于有男人将想法付诸行动了吗？可惜来晚了一点，自己变卦了，不打算在今晚来一段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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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先生，我在等人呢。他说会把我的糖包送来的，这里的咖啡喝着真是苦。”
男人自然听得懂爱尔娜话语中的拒绝之意，悻悻然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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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层新膜本来就不是应该存在的东西，不过既然是为了你去修复的，姑且还是让你来消灭吧。】
爱尔娜拉住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位侍者，将两张百元面值的布钞放在了他端着的餐盘中。“小弟弟，帮姐姐一个小忙，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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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出殡
爱尔娜？爱尔娜！？喂，爱尔娜醒醒赶紧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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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房间里真的很适合让人安眠。趴在桌子上睡觉觉的女孩对急促的敲门声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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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别睡了快起床啊，我请你吃棒棒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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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的爱尔娜眉头一皱，咬了咬嘴唇但是依然没有要睁眼的意思，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后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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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如果你不主动开门的话，在我把门打开的时候，你将会收到一个惊喜哦。”

门外的人咬牙切齿的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并加重了拍门的力道，誓有要破门而入的意思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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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爱尔娜并不是聋子，拍门声在第一时间吵醒了她。只是过度的疲惫令她完全没有想起身开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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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你个头啊，昨天在礼堂的时候你没听到吗，今天所有的政府公职人员，也就是我们在编教师都要去加入克洛维斯总督的送葬队伍，你TMD赶紧起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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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忘了。”

爱尔娜把眼睁开一条缝，仰起脸思考后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回事，不情不愿的还是伸了个腰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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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快点换正装，要佩戴校徽……”

辛格拉一进门就开始用连珠炮轰炸爱尔娜，但爱尔娜完全心不在焉，穿衬衫的扣子半天没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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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去哪浪野女人了？现在都晚上了你还这么困，她是不是干你干到了中午啊我的姐姐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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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爱尔娜打着哈欠轻骂了她一句

“我只不过是熬夜上分了而已，我现在可是黄金五了哦，已经和你一个段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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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你能上黄金？”

爱尔娜切了一声，歪头指了指自己并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祝贺你，召唤师！你已经晋升至黑默丁格的智慧工坊104黄金V级，祝您在正义之地好运连连”的字样让辛格拉觉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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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辛格拉打开了爱尔娜的战绩，一页页点开后，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切，上分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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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游戏ID叫乖小猫，战绩每页只有一两个红其他全是绿，使用的英雄基本都是琴女，掺有少量风女，出装是白色大眼石-三速鞋-鸟盾--狂徒-绿甲-兰盾，而每场战斗都有一个叫杀神枫的MVP中单。这些信息集合起来，她自然就明白爱尔娜这黑铁，不，塑料LOL选手怎么上的黄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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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这是……这是……是……只是抱大腿而已！你看我数据很好啊，几乎都是零死呢，KDA炒鸡高的。”

爱尔娜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之后支吾了半天，才找到了底气，指着自己的数据另一只手插腰辩解道。

“还有，我风女玩的很强的，我会几何吹哦，几何吹你知道吗？就是我草丛里攒风，然后闪现R把人吹走，然后放Q，R击退完后正好被Q的风吹起来，我这操作六翻了，当时全场都在夸我呢，你能做到吗？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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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只做出了一次，对吧。”

辛格拉不屑的扬了扬头，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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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次，也……很厉害啊，你肯定一次也没做出来过。”

被看穿了只是脸滚键盘技能放错顺序，爱尔娜心虚了，特意夸大了穿衣服时候动作幅度来发出更响亮的声音想掩饰一些什么。

“啧啧，游戏圈ID‘闷死你哦’，你这奶牛也就能炫耀一下自己的胸了。你是不是用娜爱子去勾引人家，迷得人家神魂颠倒然后带你上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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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明点啊，动不动碰别人私密部位很没礼貌啊！”

爱尔娜也不知道这周是第多少次被辛格拉袭月匈了，不至于被刺激的再跳起来，拍开她的手也就完事了。

“还有你猜错了，我是发给他腿照，他看了后答应带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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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就是胸肥了一点臀翘了一点腿细了点脸嫩了点吗，有什么好炫耀的……MD骚货，你当你是坐台啊穿网袜。你是去出丧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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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我换就是了，别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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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令我们非常悲愤的事件。身为十一区的总督，受到我们，和协助我们的编号者们敬爱的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子，十一区总督殿下已经不在了。克洛维斯殿下子2010年十一区建立以来，一直在作着与恐怖主义分子的抗争，取得了丰厚的战果，但是就在三天前，2017年10月22日，克罗维斯殿下被无耻的恐怖主义分子，原十一住民，旧日本政府无能首相枢木玄武之子枢木朱雀暗杀了……”

东京租界内的所有楼载屏幕都在播放着对这位死去的王子的悼词，言语有些陈词滥调但仍然极负感染力。悼词中逐条列出了他所做出的功绩（尽管其中大部分只是被他揽来的功劳），痛斥了暗杀者枢木朱雀和恐怖主义行径者们。成功的感染了在场的极小部分公职人员，令他们或落下了眼泪，或高喊出“严惩凶手”。出于政治需求，剩下的大半群众也跟着落泪高呼，场面甚为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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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枢木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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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爱尔娜，你在念叨什么？专心点掩面哭啊。”

送葬队伍是按照单位分阵的，单位内又是按行政小组分阵。所以爱尔娜的身边还是汉语组的四位教师，因为身高缘故，她被安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后面的人可以不管，第一排的人表面工作还是一定要做的，所以她身后的苏蕾拿手指使劲戳了戳她的腰提醒她这时候要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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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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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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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别人又听不见我发出什么声音，我以手掩面身体跟着颤不就好了，蠢。”

爱尔娜扭了扭腰，真的如言双手张开身体下蹲掩面颤抖了。其实她原本是想跪坐下抖的，不过考虑到地上还是蛮脏而且挺不光滑的还是作罢了。毕竟现在的工作是教师而不是小姐，袜子弄脏弄破了单位是不报销的。由此可见爱尔娜还是个非常懂得节约的持家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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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这个姓和那两个名字我一定是在哪听过的来着……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是哪的呢？”

周围哭闹声非常大而且愈演愈烈，爱尔娜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种环境下她根本没法好好思考。不过她很快意识到哭闹声变大是是有原因的——押送嫌犯的车队已经迫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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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长的很清纯啊，和印象里的恐怖分子完全不一样……面孔完全没有熟悉感，那我应该是听别人说过这个名字而不是见过他真人了……不过，为什么会有种亲切感……？”

爱尔娜从指缝里偷偷地瞄着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嫌犯——枢木朱雀，少年看上去很文弱，和爱尔娜印象中的恐怖分子——胖胖的一身白衣的络腮胡子的大汉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当她想到这位少年将在十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后就将被处决时，心中升起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不仅仅是同情，还混杂了些别的说不出的感觉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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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我们要在这待多久？”

尽管爱尔娜性格略有些圣母，会为与自己无关的生命的消失而感到悲伤与同情，但也只是很轻微的同情而已。看到少年被一路这么多人或真心或跟着起哄的痛斥咒骂，她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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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的话，至少半个小时吧。必须要等到押送嫌犯的车队和殿下的灵车会合，嫌犯在灵车前被处决后，方阵才能解散。不过你要有事的话，偷偷离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有人员大范围流失单位才会被问责，走一两个的话是没人管的。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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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个期……今天晚上有点冷，夏季制服并不保暖。我感觉有些难受所以想赶紧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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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看着爱尔娜的脸，确实有些苍白。她点点头批准了爱尔娜的请求。

“行，那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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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出来！玷污了殿下灵车的鼠辈！”

尽管押送车队已经走远，但是人们仍然能从摩天楼外的大屏幕中看到车队的行进。直播中突然传出男人的怒吼，将原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的在场人员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不过爱尔娜已经离去了，突然涌现的奇怪情绪令她心烦意乱，她不希望自己被自己不明白原因的感情所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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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方阵后便叫了一辆的士，的士上本是没有车载电视的，但是司机师傅不专心开车，拿手机用流量看送葬现场直播。也不知道他是太爱这位原总督了还是太恨他以至于不看他死透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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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ZERO”

直播的镜头切到了不明来历的车辆上。车顶站着一个全身被黑色色调覆盖的不明人物，镜头继续拉近，让他的身影覆盖整个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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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播中，名叫ZERO的黑衣人被机甲团团围住，眼看就要丧生在布军的枪口下了。之前对枢木朱雀的那种复杂同情感又在爱尔娜心中升起了，但是同情对象却变成了黑衣人。

“可恶……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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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绿毛狐狸精
在爱尔娜下车前，她通过司机的手机，看完了整个由到那个叫Zero的人导演的闹剧的始末。在闹剧的最后，他成功带上嫌犯枢木朱雀潜逃，并且因为说出了“橘子”一词，导致现在的代理执政官杰雷米亚顾虑重重投鼠忌器。他不仅没有下令追击，而且还阻止了同事的蠢蠢欲动。
「真有本事……竟然把朱雀救走了。不过这个Zero说的‘那我就要宣布了，关于orange的事’。怎么莫名觉得听着耳熟来，简直就像……呜‘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女装的事说出去的’一样。」
杰雷米亚代理执政官是个精装干练的男子，一点阴柔的气质都没有。如果他真的有女装癖还被这个叫ZERO的人发现了，那……画面还真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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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布国传统节日，学生们和保洁人员放假回家，教师们去出丧，校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爱尔娜路过空旷的操场时莫名叹了口气，她在脑中勾勒了在操场上，学生充满活力的高中生活的场面，身为大龄社畜的她感觉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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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三晚自习看杂志的时候，好像在什么意林还是读者上的那篇文章里看到说27岁以上没嫁出去就是剩女了……唉，真愁人……不对，不对不对，我还没有27啊？」
爱尔娜拿出手机点开屏保，显示的时间是2017年8月25日星期日。而她的生日则是1991年12月17日，也就是说她实际上才二十六岁！只要在四个月内，她能把自己嫁出去，就可以和剩女划清界限了。
「不对不对，我都有孩子的人了，跟剩女早就不沾边了呀，怀上优真的时候我都二十五岁了！妈妈也差不多是那时候生下我的来着，不过外婆怀上妈妈就早了，好像是十六岁的时候吧……记得小时候见到外婆，感觉外婆跟妈妈就像姐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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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的外婆，爱尔娜不禁有些沮丧。外婆是爱着，深爱着她的母亲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外婆一开始对她十分不待见，甚至直接就指着自己鼻子骂“孽种”了，给爱尔娜的童年蒙下了深厚的阴影……但母亲不嫌弃她，因为外婆胆敢这样斥骂她，所以母亲当场就和她翻脸了，过了两年，母亲才原谅了外婆。
在爱尔娜母亲的那个家族里，水无月家族里，女性是没什么地位的。流歌的两个妹妹，园香和海咲也都是被联姻用掉了，这么算来，也许流歌也算不上不幸吧。
“等等……园香……水无月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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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回忆，将一些碎珠子串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真的有个亲戚叫水无月园香，就是鲁鲁修和她提起过的，那个前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妻子。也就是说，那个叫枢木玄武的大人物是她的二姨夫，而法场上那个叫枢木朱雀的孩子则是她的表弟……
「对哦，他满月和周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去见过他了，还像逗猫似的逗他玩过。之后每年都会有那么，母亲会回家里，而我也每每都要分配到带他玩的任务，难怪虽然记不得他，但身体依然还能记得对他的感情。」
“难道那个Zero,也是我的弟弟吗？可能性很大啊……也许是园香阿姨的孩子，也有可能是海咲阿姨的孩子，或者是家里的其他人……难怪他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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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疑惑被解开后，爱尔娜长抒了一口气。这时候手机传来震动，她看了一眼，是备注【杀神枫】的那个人发来的，问她要不要来玩LOL排位上分。
她想了想回了一句：
“先不了，玩一下匹配，让我跟进一下自己的水平吧ヾ(′∀`o)+。对了，葛格你能不能教教我正常的出装和对线思路啊(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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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枫：行，正好算你有个五黑车队。而且其中有个打辅助很厉害的人，你可以打会AD，你看看他的辅助是怎么玩的。
乖小猫：好的好的，不过我只能玩三四局的样子呢╥﹏╥...，九点要去给一个学生补课的。
杀神枫：差不多都玩那么久，他们的ID是……，加他们好友吧。
乖小猫：嗯好，稍等我3分钟，我开个电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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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这么矫揉造作了……」
聊天的时候没感觉，末了翻记录才发现，自己的措辞嗲的不行，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这字里行间充满了浓浓的上分婊的气息。
「呸，这才不是婊气，这是女性的萌，和可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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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间了，我先下了啊，下次再玩。”
爱尔娜摘下耳机，在讨论组里发出这则消息后关掉了电脑。为能够和鲁鲁修培养感情，她靠着给娜娜莉补课的借口进了鲁鲁修家，因为娜娜莉对汉语很感兴趣，所以她得以大摇大摆的闯进鲁鲁修家，教她的妹妹汉语课程，并给她说些中华联邦的民间故事。补课时间为两个小时，如果有剩余，她会辅导下娜娜莉的初中数理化生。
娜娜莉初见爱尔娜时，就觉得她十分的亲切，在第一节课结束后她就和爱尔娜交成了朋友（未来的小姑子当然要下劲讨好啦），然后，爱尔娜权限就变成自由出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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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吗？”
在她输入密码，准备打开鲁鲁修家的家门时，客厅里的娜娜莉便敏锐的听见了她这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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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爱尔娜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娜娜莉此时在和外人玩折纸鹤的游戏。爱尔娜的目光顺着一排千纸鹤左移，入目是一个面生但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她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神色复杂了一会儿后，她把失态的样子收了起来，向一旁的娜娜莉笑道
“家里来客人了？我可以认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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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C.C.，很高兴认识你。”
嫩绿色头发的女人在座位上抬起一只手伸到爱尔娜面前，语气和神情都相当淡漠。爱尔娜有些不快，但她还是强挤了个笑容后，也将手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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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绿色的女人的手和爱尔娜接触后，爱尔娜观察到她的脸上出现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是在吃惊什么，但一会儿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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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C.C.小姐是哥哥的……”
娜娜莉也听出来C.C.似乎不是很友善，她想介绍下双方，让她们赶紧熟悉。可C.C.却抢在她之前介绍自己了，而且声音和蔼可亲，与之前打了冷漠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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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爱尔娜，我是鲁鲁修的朋友，今天……”
C.C.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令爱尔娜摸不着头脑，疑惑之际，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将三女的注意力同时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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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鲁鲁修。”
低头，正散发沉闷气息的少年刚进入视野，C.C.便热情的向他招呼了一声，娜娜莉和爱尔娜反应过来后也及时跟着向鲁鲁修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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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娜娜莉……爱尔娜，晚上好……！？？？？”
鲁鲁修先是被定格了十多秒，随后便后退了两步，弯起一只手似乎想要遮住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嫩绿色头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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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简直就像把人搞完后不负责任，女方挺着大肚子上门了一样……」
爱尔娜放在餐桌下的手不安的交握着。鲁鲁修今天真的是有事，而不是去约会的吗？还是说他和更多的女生有染……
犹豫了一下，她很无礼的还是把手伸到C.C.的腹部摸了摸，很平坦，不太像怀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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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似乎已经在外面用餐过了呢，那就不需要咲世子重新给你做一份了。”
鲁鲁修定格的时间里，C.C.就一直打量着他，但很快，她就对他失去了兴趣的。转而在爱尔娜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痛的爱尔娜上半身都贴到了桌上，算是对爱尔娜失礼行为的一个教训。然后，她便接着翻弄着桌上的彩色卡纸玩折纸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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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担心呢，怕你会不会被卷入那个叫ZERO的人引起的骚动里了，我给你打电话，可是总是打不通……”
娜娜莉有些奇怪，哥哥进来之后甚至都还没有和C.C.打招呼的样子，他们不是朋友吗？
“哥哥？难得C.C.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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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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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奇怪的朋友呢，名字居然只有起始字母。”
娜娜莉轻笑，她到没觉得C.C.这个名字有什么奇怪，只是感觉挺好玩的。、
“难道，是哥哥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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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鲁鲁修对妹妹的脑洞大开感到十分的头疼，刚准备解释什么，却被C.C.的话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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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约定了未来的关系……是吧，鲁鲁修？”
C.C.依旧在折着纸鹤，同时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十分不得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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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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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突然感觉桌子有点颤，她心里有些奇怪，不过比起这个，C.C.刚才说的什么“约定了未来”更能令她在意。
“将来……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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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鲁鲁修的脸上滴下了冷汗
“她的意思是……不，她比较喜欢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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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C.C.冷漠的打断鲁鲁修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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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哥哥意外的出手迅速呢，不过C.C.姐姐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也许这样并不……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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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在干什么啊，C.C.，弄湿了呢，走吧，得快去洗手间，我会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的。”
爱尔娜抬眼，她看到鲁鲁修主动将一杯茶水扔在了地上后，拽住C.C.的肩膀拉扯着她。
“爱尔娜，抱歉，麻烦去喊一下咲世子让她把客厅收拾一下。弄伤了就不好了。你带娜娜莉去上课吧，不早了已经快九点一刻了。啊还有，刚才C.C.说的话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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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鲁鲁修将C.C.拉进卧室，爱尔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感觉不管是视野，亦或是脑海，都是一大片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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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姐姐，我们……去上课吧？”
娜娜莉和爱尔娜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停顿住了，谁都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们都无法接受心爱的鲁鲁修竟然拉着一个才出现几分钟的陌生女人进他房间的事实。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娜娜莉才用上课的理由，解除了客厅里两人的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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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稍等下，我忘了把书带过来了，我去鲁鲁修房里拿下他的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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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避开那些碎茶瓷走到鲁鲁修的房间门口，奇怪的念头驱使她停下了原本应该做的敲门动作，而是直接按下了门把手江门推开。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床上鲁鲁修压着C.C.的不雅姿态，然后是散落在地上的女性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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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我以为你们会在卫生间的，我是来拿给娜娜莉上课要用的课本的，抱歉打扰了……”
爱尔娜浑身颤抖，她努力不去看床上两人的表情，迅速从鲁鲁修的书架上抽走了需要的课本然后带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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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姐姐，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是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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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事，昨晚没睡好觉有些困而已，我去洗个脸，顺便冲杯咖啡就好了，稍微等我一下。”
爱尔娜带上娜娜莉卧室的门，顺着楼梯走到了鲁鲁修家别墅的三楼，确认没有外人后，她点开手机的通讯录，拨打了备注“杰瑞”的人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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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通么……可能是在忙吧，发短信好了”
短信很快的就被编辑好了，但是她犹豫了小半分钟，也没将发送键按下去。
「都做到这一步了，再肮脏一点也无所谓了……不要被发现就行了。」
最终她还是按下了发送键，随即从发件箱里删除了这封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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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一次绝妙的被反杀体验
「在寸土寸金的现代化城市东京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废弃建筑工地……真的不是专门废弃的用来做杀入抛尸现场用的吗？」

爱尔娜从的士上下来，看了眼工地的外景后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不过既然杰瑞告诉她里面完全没有问题，不会有外人进来更不会被人发现，她还是把那种不安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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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已经没人看到她后，她拉开一块被隐藏成隔离板的门进了工地。大片大片的土坑，拆到一半只剩支柱的房子，落满了灰的大棚屋，堆积在一起的建筑废料，内景和她印象中的废弃建筑工地并没有没什么区别。她之所以会来这里，是打算看看杰瑞的办事成果。昨晚看到C.C.和鲁鲁修缠在床上时，她的妒火中烧，几乎一瞬间有想要杀掉那个绿头发女人欲望。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她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人？冷静下来后，她思考对策，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弄脏那个绿头发的女人，让她自惭形秽的离开鲁鲁修。

于是她给老姘头杰瑞发了封信息，委托他派些人给那个女人来顿小小的教训，完事后把她丢工地里就好了。一开始的时候爱尔娜不打算来看自己的一念之恶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的，但是在今天的课上她发现鲁鲁修又没有出席后心情很差。她感觉很生气，恶念驱使着她来到这里，去看看那狐狸精到底被弄的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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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图，爱尔娜找到了这片工地，进去后约一百米会看到一个废弃的工棚。按照她的要求，那个女人应该就被镣铐禁锢在那里，身上应该只有一件下摆稍长的衬衫和一双凉鞋。镣铐应该是定时的，以让她在镣铐上的计时结束自动解开后能够自行离开。她的双手应该被铐在很高的位置，比如一根两米高的钢管上，那会迫使她不得不踮着脚，否则手腕就会被金属手铐卡的生疼，脚踝也应该被锁在一起只留了不到十厘米的间隙，这样她连伸腿缓解一下肌肉的酸痛都做不到。爱尔娜完全是按照在夜店时，某个变态客人折磨自己的套路，套去用来教训那个女人的。就连荸荠如她都感到难为情，更何况一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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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活该……这就是狐狸精的下场！」

还没进入工厂，光是想想里面的场景，她都觉得解恨，甚至满意。等到了厂房门外时，她甚至还有些同情起那个绿头发女人了。黑帮估计玩了她很久吧，起码有四个小时，之后还被一直吊在这，至少也有两个小时了，神经脆弱点的姑娘，兴许这会儿都崩溃了。她应该感谢她仁慈，想到了她会想不开的可能性，还特地让杰瑞走前给她戴上口枷，防止她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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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前一刹那，她还趾高气扬，但下一刻，她就高兴不起来了，甚至惊恐万状。他看到了一排男人，一排显然是黑帮的男人，整齐的跪倒地上，面对着她。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感受到了黑漆漆硬邦邦凉飕飕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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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原来，幕后黑手就是你吗？”

声音很熟悉，她都不用将眼睛转过去就知道，那是那个绿头发的狐狸精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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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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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孩子吗？”

绿头发的狐狸精——C.C.的眼里明明是看穿一切的模样，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和地上的男人们发问

“她就是你们说的买通你们老大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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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就，就是这个女人，姑奶奶千万饶命啊，都是她的错啊！”

黑帮讲究贪生怕死欺软怕硬，这群喽啰把八字奥义学的很精髓。他们十多个壮汉，其中还有个拿枪的，给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姑奶奶打的鼻青脸肿的，哪有不认怂的道理？当发现这位姑奶奶对教训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大兴趣后，他们明明并不认识爱尔娜，却都齐刷刷的指认了爱尔娜是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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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你们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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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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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谁让你么站起来的？我说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C.C.拔高了声线，吓得腿还没站直的男人们又软了下去。他们面面相觑，又见那位姑奶奶正眯眼，不善的看着他们，他们也没多讨价还价，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滚”了起来。

“嘴巴给我放严实点啊。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当你们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谁要是走漏了风声，让你们的老板知道你们没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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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滚的男人们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们哪敢把任务失败的消息跟老板说啊，都不需要这位姑奶奶出手，老板自就会清理门户了。于是他们边滚，边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生怕态度不够真诚。大约几分钟后，最后一人也在爱尔娜的面前滚了出去。偌大的厂房里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连爱尔娜的砰砰的心跳声都那么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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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我只是路过……不是，你不能杀我，我是布里塔尼亚人，你杀了我的话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证人已经都消失了，爱尔娜立刻就想耍赖，但看到对方眼中的戏谑，她知道自己的狡辩毫无意义，慌忙拿出刚刚得到的一等公民身份，妄图吓唬住对方，但结果嘛……就是对方的枪顶的更紧了，以至于她话都不敢说完。

.

C.C.灿金色的眼眸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的扫视着爱尔娜，而且特意在她的前胸和屁股上逗留了许久，还发出了啧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

.

“我不反抗，我不反抗，能不要用枪口指着我吗……我怕走火……”

爱尔娜见C.C.不再表现的那么冷酷，一开始的时候对方的脸色冰冷，仿佛一言不合就将自己碎尸万段一样，现在却不知道为何挂了一丝笑意。她的生命安全也许暂时是得到保障了啊。

.

“你很怕死吗，小女孩？”

C.C.走到了爱尔娜的正面，枪口端得很稳，太阳穴划到她的眉心，再向下滑过她的鼻子，嘴巴，脖颈，然后在她的胸口打转挑逗她。

.

“……”

她怎么不怕死？她可怕死了，好不容易从泥潭中脱离了，过上了有尊严，甚至有些优渥的生活，还找到了一个心仪的男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的话，太可悲了。这个世界的子弹杀伤力虽然比不上现实世界的，但也不会太差。直接贴着太阳穴开枪，就算是玩具枪BB弹也足够致命伤了。

.

“我在问你话呢小女孩，不回答的话，我就默认你不怕死哦。”

C.C.的口气突然严厉了起来，爱尔娜被吓了一跳，尽管被那黑粗硬还冷冰冰的东西抵在她的肌肤上令她感到十分屈辱，但形势比人强，她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或者嘴硬什么的。

.

“怕，很怕……”

.

“很好，看来你有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不过……”

C.C.话锋一转：

“你有认识到别人的生命也是可贵的吗？你竟然派了十五个人想来搞我，十五个人啊，一个人一次二十分钟，都够要人命了吧。”

.

“不是我……啊！我坦白！我坦白！是我……对不起……”

C.C.的枪口拨开了爱尔娜的BRA卡在她的小点点上，她抬眼看到了C.C.满脸的戏谑，显然对方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幕后指示者，狡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我只是让他们教训你一下，没有想要闹出人命的……我……我……不知道他们会用这么多人的……”

她和杰瑞说的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过显然，杰瑞对这个词的理解和她并不太一样。

.

爱尔娜没有隐藏她的心理活动，愧疚之意在脸上完全表露出来了。C.C.看着就纳闷了，爱尔娜是这样表情跟着内心变化而变化的人吗？

「不管了，先下手为强，趁她现在还没和鲁鲁修建立关系，先吃上几顿饱的垫肚子好了。」

她幸奋的舔着嘴唇，仿佛要吃一道大餐一样。

.

“……？”

爱尔娜疑惑，对方忽然把枪放了下来，然后后退了几步，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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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脱掉你身上的衣服。所有的。”

C.C.站在离爱尔娜三米远的地方，对她命令道。

.

“……你要干嘛？”

爱尔娜抱住身体双脸涨红，但慑于对方手上的□□却又不敢有所异动。

.

“外套的外侧朝地放在地面上，然后把剩下的衣服摆在里面。我数三下，你还没有开始脱的话，我就开枪了。三，二……”

.

“我脱，不要开枪……”

没有时间再去给爱尔娜纠结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了，她是这么觉得的。

.

“你能不能不要脱得那么扭捏啊，这么妖娆是想勾引我吗？”

见爱尔娜脱的拖泥带水的，C.C.其实很兴奋，但为了吓爱尔娜，她表现的十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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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抖了抖，长痛不如短痛，反正对方是不可能中途改主意的，索性加快了速度，三两下就把自己之前脱得还剩一半的衣服全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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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不错哦，被同性看到自己的果体也会兴奋吗，这里变□□了哦。”

她的手摸上了爱尔娜被紫黑点缀雪白的部位，爱尔娜只得闭上眼咬紧牙关装鸵鸟，十月末已经是深秋了，即使是室内在这个时间温度也是比较低的。爱尔娜心里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因为寒冷而已，才不是C.C.说的什么因为被看光了而感到兴奋。

.

「虽然脸不一样了，身材倒是完全没有变化，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谓完美。不过为什么这么黑呢？变身女不应该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依然如少女般粉嫩吗？」

她联想起了一个叫玛丽安娜的心机婊。

.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对方侵犯什么的，毕竟爱尔娜并非没接待过女客人，可对方在她脱了衣服后不仅没有对她毛手毛脚，反而还沉思了起来。这让她摸不着头脑，联想起昨天对方在听到她名字后，对她的态度有明显的改观，难道是因为她也认错人了吗？把她当做了另一个人。

可她没高兴太久，猥琐又回到了对方的脸上

.

“到那去，站直，踮起脚，双手向上伸直！”

她顺着C.C.的手指看过去，俏脸立马就白了。因为那里有一根高度在两米左右的水平钢管，对方让她做这个动作，岂不是意味着……

“还不快去！”

C.C.照着她挺翘的屁股上猛拍了一巴掌

.

“你……想干嘛”

她尚还心存侥幸，想探C.C.的意思。但C.C.猖狂起来的面容让她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

“我想干嘛？呵，当然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显然，C.C.知道了爱尔娜打算怎么收拾她的计划，现在，她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见爱尔娜求饶不动窝，她收起了笑脸，又抬起了枪口，凶巴巴的吓唬爱尔娜：

“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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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作恶的代偿
应该说，爱尔娜是很幸运的。

原本按照她的计划，C.C.应该在这里被挂上三个小时。相对应的，她也会被挂在这里三小时以儆效尤。可时间才过去三分之一不到，她的痛苦便结束了——因为她的refrain瘾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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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吸毒……”

C.C.皱眉，爱尔娜不应该是在这个时间染上refrain的啊。她低下头向爱尔娜询问她的药在哪里，得到在宿舍的回答后，她有些扫兴。因为她还远远没吃够这一顿呢，而且后续的只穿一件衬衫的露出play也没法玩了

「嘛……算了，反正有她把柄在手里。来日方长，也不急着一口气过瘾。」

简单粗暴的一记手刀打晕爱尔娜让她免收药瘾之苦后，她用她的手机叫了一辆的士。

“……怎么这么轻？”

将爱尔娜公主抱后C.C.发现对方的体重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只有八十斤多一点点，她自己168，46.5KG，因为胸口脂肪量的缘故已经显的很苗条了。爱尔娜比自己还略高一点，比自己还大一个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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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的后果么，啧啧，真可怜。”

C.C.又抽了一张餐巾纸，擦干爱尔娜腿上是水痕的时候，盯着她的双腿若有所思。

=============================================

“晚上好啊，爱尔娜，睡的可还好啊。”

噩梦是很难醒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当爱尔娜睁眼后，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人——那个绿头发的变态女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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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好……有事吗。”

印象中对方将她带回了她的宿舍，之后还给她注射了refrain的样子，她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是自己的寝室。熟悉的环境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安全感，她感受过对方恐怖的力量，别说现在自己是刚吸完毒不久的无力状态了，就算是正常的自己，来十个也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她只能抓紧被子，期望能从上面找到一些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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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事，来，吃点东西补充下（神TM和谐）体力，吸毒的时候那么疯，你肯定已经又饿又渴又累了吧。”

C.C.给爱尔娜递过一块花生巧克力和一瓶盐汽水，爱尔娜有些困惑，却还是接下了。如C.C.所言她确实是又饿又渴又累需要补充水分和能量了，而且如果自己不接下的话，她怕是要直接给自己硬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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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知味的咽下巧克力和汽水后，爱尔娜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道对方接下来想干什么。但是C.C.只是安静的玩着爱尔娜的手机，一直不理她，这样的静谧场面大概维持了15分钟才被打破。

.

“感觉怎样，爱尔娜，是不是体力完全恢复了?”

C.C.放下手机，向爱尔娜展露出灿烂的一个笑容。

.

“……”

“没……没有，一般毒瘾发作后都是要一天的休息时间的。”

爱尔娜又猜中了C.C.的想法，迅速将头蒙进被子里然后拉住被子的四角，好像这样对方就拿她没办法了额一样。

.

“嗯，你已经很有精神了。”

C.C.一只手就将爱尔娜被子带人提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从下面把爱尔娜拉出仍在床上，被子扔到了一边

“既然你休息好了，那我们就可以继续算账了，现在，去那边蹭桌角吧。”

.

“啊！什，什么？”

见C.C.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爱尔娜惊叫了一声后将双手举起，她不是很懂C.C.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询道。

.

“我说，去那边，蹭桌角。”

C.C.指了指爱尔娜的电脑桌，欣赏着她惨白的脸色。

“双手抓着桌沿，不许用手碰自己的任何部位，然后，用桌角去满足自己，明白吗？”

.

“哈哈……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爱尔娜挪了挪身体，想避免被枪口直接指着脸。不过C.C.的枪口也跟着她的位置转动，无论怎么都无法逃脱。

.

“又要我倒计时吗？还是你很喜欢这种被胁迫的感觉？”

C.C.将枪收了起来，双手捏住爱尔娜的双肩。、

“不过我也很享受这胁迫你的过程啊……告诉我，你是个听话的好女孩。”

.

“我会听话的……”

爱尔娜能感受到肩膀那里传来的力的份量，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清楚的认识了形式后，她再一次向那个绿头发的女魔头妥协了。

.

“重复我刚才说的。”

.

“我是个听话的好女孩。”

爱尔娜低声说道，因为羞怯和屈辱，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

“很好，那么现在，按我说的做。双手辅助书桌的桌沿，不许触碰自己，用桌角让自己共产一次……顺便，把门打开。”

C.C.一时兴起，加了条更过分的要求。

.

“……”

「我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去招惹这个变态女……」

爱尔娜欲哭无泪，当时自己到底被什么附身了，怎么会有想主动伤害别人的想法。而且如果是正常的自己，就算想针对谁，也肯定会先了解对方，起码要知道对方的家庭背景的。现在自己要为冲动而付出惨痛的代价，自己都有些觉得自己活该。

.

爱尔娜忸怩的拉开门，正准备回到书桌前的时候，那个女魔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把门全部敞开，贴到门吸上去。”

C.C.毫不留情的粉碎掉了爱尔娜想曲解她的意思，只把门一条缝的念头。

.

【此处应有码】

.

……满意了吧……”

.

“嗯，相当满意，按照十五个人，一人两次计算，你需要为你的罪恶付出到顶三十次的代价。下午算你两次好了，现在再加一次，你还有还我二十七次。”

C.C.鼓了鼓掌表示对爱尔娜的表演的赞赏，之后从她的抽屉里翻出一只马克笔，在她不能反抗的情况下在她的大腿上画了三条竖杠（西方的正为四竖一横。）

“为防止记错，作下记号好了。”

.

“……今天可以了吧，你可以走了吗？”

爱尔娜毕竟是个瘦弱的瘾少女，体力虽然不像鲁鲁修那样差的离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下午三次钢G材C加上毒瘾发作，消耗了她几乎所有的体力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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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让她再蹭一次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软了呢？】

爱尔娜的哀求令她有些不忍在折磨对方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然后傻傻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还是原来的手，再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不管是鼓起来的地方还是凹下去的地方都还好好的。

【这就不对了啊，接下来的剧本不应该是自己不理会她的哀求，继续强迫她，聆听她屈辱的啜泣和喘息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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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有些烦闷，她从地上拾起镣铐（不是定时的，普通的）反锁住爱尔娜的双手和双脚。原本以为这样可以激发起自己的欲望的，但是事与愿违，爱尔娜眼眶中的泪滴令她一点点□□也生不起来。

【算了，细水长流，一下玩坏就不好了……而且，低好感度的话，解锁的姿势是不够多的。她大概也猜出了我只是打算玩她，并没有恨意或者杀意。拿枪再威胁她估计也是不管用的了。】

C.C.搓搓手，最后还是放弃了之前想的一堆玩法，解开了爱尔娜手部的禁锢，然后拿起门钥匙潇洒的带上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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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变态女……”

见C.C.真的走了，爱尔娜由心的松了一口气，想舒展一下身子但是感受到来自脚部的禁锢后她怔住了。

.

“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因为脚镣的关系，她没有办法把身上湿透的胖次脱下换成干净的。而且这给她出了一个两难的选择题，像个淑女一样的穿着湿透掉的胖次睡觉，或者为了清洁与健康，像个变态一样的把胖次拉到大腿，或者脚踝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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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作恶后的一天
“这女人个根本就是个十足的变态女……”

次日清早，醒来后的爱尔娜并没有看到那个恶魔般的绿头发女人，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下床准备刷牙时，身体的突然失控令她意识到了那个恶魔存在的必要性。

她的脚上还锁着脚镣呢

.

今天是周三，学生和教师正常上课的时间。但是现在爱尔娜的脚上还铐着C.C.为她带上的脚镣，双脚之间留的长度不到二十厘米，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去上班了。

“嗡……嗡”

睡衣的胸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刺激的爱尔娜本就没平衡好的身体跌坐回了床上。

不用说，肯定还是恶魔的杰作，爱尔娜并没有把手机开震动档放胸口的爱好。

.

【早安，爱尔娜。下午出去逛街怎么样，不要拒绝哦我知道你下午没课的，中午来鲁鲁修家找我。对了，关于你脚上的桎梏……嗯，钥匙在你们这一层宿舍西边走廊的窗户滑槽里，自己去取吧

——C.C.】

.

“不要紧张，不要害羞，爱尔娜……多大事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经历，羞愤只会令那个恶魔更加兴奋，不能让她如愿。”

她闭上眼睛自我安慰道。大概三四年前，由里香生了一次大病，托关系去正规医院和治疗都需要大量的费用。那时候她为了短时间内凑到足够的钱，不得不找那些有特殊嗜好的有钱人交易，遭受了很多耻辱的幸虐。

爱尔娜拍了拍脸，阻止自己继续回忆那个时期的经历。现在才六点半，第一节课是八点，不可能有教师这么早起来出去晨练或者去打卡的。

虽然心中认定不可能有人能发现自己，但缓慢移动在走廊上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很心虚，额头都在冒冷汗。这种随时都可能有人会打开寝室门然后发现自己的环境里，自己还只能以每步十厘米的优雅步调前进。时间和空间在这个时候仿佛都被拉长了一般，爱尔娜只能饿在心中拼命咒骂C.C.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去留意有没有门锁或者脚步声的话她绝对会神经衰弱的！

没有意外（有意外本书就药丸了），她用了一分多钟终于挪到了窗户边，拉开窗户确实在里面看到了钥匙，她松了一口气。如果C.C.那封短信只是想戏弄她，想看她一脸愤恨秀怒还不得不这样挪回去的样子的话，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认命。

=========================================================================

【其实我是不是应该在那里放一把真钥匙和一把假钥匙的？让她体会一下人生大起大落？唉，晚了点，她这时候应该已经拿到钥匙了吧。】

正在鲁鲁修家享用美好早餐的C.C.突然这么想到。

【可惜了，没拍到她胖次拉在脚上睡觉的样子，明明看上去笨的可爱，竟然还能有机灵的时候，知道垫卫生巾防潮。】.

===========================================================================

之后她去食堂买了份早餐，早早跑去办公室备课了。学生时代过来没多久的她依然有着懒癌和拖延症，作业不到deadline前一天不写。现在当了教师也一样，不到上课前一天不备课。原本应该昨天下午写教案的，不过被C.C.凌·辱了两次，累的直接就睡过去了所以没有写。

“薇娜薇娜，你《祝福》那篇文章的教案写了吗？”

.

一堂课不过四十五分钟，所需要写在教案上的内容其实不多。不过比较麻烦的在于，别的课程可以翻教辅和考纲重点，从里面抄录相关内容就行了。汉语这门课程市面上并不能找到相关的教辅书，重要内容都得自己想，这写起来效率就很低了。

爱尔娜满身大汗的写了许久也没憋出来几个字，眼看离上课只有二十分钟，终于有同事来上班了。爱尔娜迅速抄走了她的教案——和学生时代没什么两样，早自习下课要教作业，然后早自习找人抄作业。

.

在上课前的最后两分钟，爱尔娜终于抄好了。抱起课本教案风风火火的就往教室跑，到了后发现讲台上竟然有别的教师捷足先登了。

“抱歉啊黎塞留老师，我们在讲模型作业，他们这次的模型手工成绩都不太好，很多点做的都不对，我得连堂给他们讲完。不好意思你这节课我得占用了，下次我挑节课还你吧。”

.

……美术课占用语文课？

爱尔娜觉得眼前的情况有些颠覆了她的认知，短暂的震惊后她愉快的表示没问题，想占就占吧不用还了，您接着上课我不打扰您，回见。

.

被占课原来是一件这么令人开心愉悦的事，爱尔娜心理想到。今天就这一节课，也就是说自己其实又放假了，而且明天课的备课笔记也不用再晚上熬夜赶了。

可惜穿的是高跟鞋，不然爱尔娜就要蹦跳着走路来表达她愉快的心情了。然而当她回到寝室发现没有钥匙的时候，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昨晚她是看到了C.C.把她的们钥匙拿走的，而且自己也没有带钱出来上班……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只能去鲁鲁修家了，难怪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中午不去找她。

.

【找苏蕾借点钱去上网呗……不能让恶魔的卑鄙伎俩得逞，随便找个网吧上一天网好了，，她不可能找到我的，晚上再回来……她不还我钥匙大不了我就睡鲁鲁修家，她还敢在鲁鲁修面前羞辱我不成。】

“爱尔娜，你不上课吗？”

.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C.C.很温和的笑道，伸手去给像触了电的小猫一般的女孩顺了顺立起来的毛发。

【明明很抗拒我的行为，想拍开我的手，但是又惧怕我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结果就任我抚摸吗。不知道为什么，欺负这个孩子令我特别的开心愉悦呢。】

用强力控制一个不能反抗的女孩的感觉真不错，C.C.让舌头在唇边打了个圈，一副要享用美餐般的样子。

“你可是还欠我二十气次哦，今天你也要援气满满的来偿还这份债务。“”

.

“……”

爱尔娜低头，她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对方对她的惩罚一点都不过分，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她有什么资格抗拒这惩罚？

“可以不要在公共场合让我丢人吗，在私下里的话……我会尽量服从你的。我还是名教师，留下污点的话这份工作就很难继续下去了。”

.

“没有问题。”

C.C.没有任何思考就同意了爱尔娜的要求。昨晚她从鲁鲁修那里对爱尔娜的过去有了一些了解，有着那种经历的她不可能会是现在这种性格。夜店不是校园，男人去那里找的不是青春娇羞的女性，而是放·浪大胆会主动伺候的人的女性，而放·浪大胆四个字显然和现在的爱尔娜毫不沾边。

【夜店的表现是伪装，为了生存？还是的现在表现是伪装，为了繁衍？】

不管怎样，她暂时并不打算让爱尔娜露出放·浪大胆的一面。她现在就想看对方娇羞，看对方露出小女生的姿态。

.

“那，既然你上午没有课，我们现在就去逛街吧，鲁鲁修家没有适合我的女装，娜娜莉和咲世子的欧派都太小了。你也需要一些秋冬装的吧，我看你衣柜里的衣服都很清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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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姐姐就是开女装店的，她会给我准备的。我很穷并不想浪费钱……”

.

“没关系走啦走啦，鲁鲁修有的是钱，随便花！”

C.C.亮了亮手中鲁鲁修的，金色的，一看就是VIP级的银行卡，不由分说就把爱尔娜往楼梯口拽。

.

“至少让我拿个手包啊……”

.

“驳回要求，你不就是想炫一下你那个什么GUCCI的破包，然后鄙视下我没有名牌包用吗，去街上买去，你必须用比我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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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绿皇帝就很开心
C.C.真的就像她承诺的那样，并没有在拉爱尔娜逛街的时候和她玩什么露出play众目睽睽PLAY之类的羞耻游戏。如果忽视掉被迫吃下粘着对方津液的冰淇淋的小插曲的话，爱尔娜觉得今天过的还是相当有意义的，毕竟不用花钱就得到了一堆实用的东西。而且C.C.很有风度的主动帮爱尔娜拎包，她看上了什么只要负责开口要就可以了。

时不时她也会有一种自己好像被包养了的错觉。

【逛街的时候果然还是应该有男性帮忙拎包的，可惜鲁鲁修体质比我还差的样子，把他拽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帮谁拎……】

.

不过一到家，C.C.就露出了自己的恶魔尾巴。借着给爱尔娜揉走酸了的腿脚的借口把她拉到了鲁鲁修卧室的床上和她做了一些大人之间不可描述的事。虽然C.C.本来想开着门做的，毕竟她知道鲁鲁修带着他刚起步的黑色骑士团去做些惩恶扬善的事了，一整晚都不会回来的。不过在爱尔娜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从善如流的锁上了门。

“啧啧，明明之前在你自己寝室的时候出水量很少的。在别人的床上做这种事会令你这么兴奋吗？这么一大摊汁液，不好向鲁鲁修解释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很好玩啊，在她喜欢的男人的床上，被她认为是情敌的女人用手指送上了顶峰，在他的床上留下了背德的痕迹……】

C.C.拿出新买的手机，记录下了爱尔娜在鲁鲁修的床单上留下的肮脏液体的视听证据。

.

“你这个恶魔，变态女……”

短时间内两次钢材过的爱尔娜已经软绵无力，连斥责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

“这样的病弱可不行啊，出力的明明是我。”

C.C.摸到爱尔娜的大腿内侧，昨天在那里留下的针眼尚还没有痊愈。

“不去戒毒吗？毒品对人的体质和精神都有着相当大的损伤，吸食所需的费用又极其昂贵。而且，听说你因为吸毒而失去了自己的前夫和孩子？”

.

【……】

“是鲁鲁修告诉你的？”.

.

“是啊。”

.

“……戒毒哪有那么轻松，说戒就戒了。那需要很大的毅力的，而我明显没有那种毅力。”

爱尔娜将脸埋在了鲁鲁修的天鹅绒枕头里，闷声道。她从来都不是个有毅力的人，不管是那个世界的他，亦或者是纱耶子，都没有刻意让自己坚持过做什么。

“C.C.，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和鲁鲁修不是情侣关系吧。”

.

“我有说过我和鲁鲁修是情侣关系吗？”

.

“你不是说你们约定了未来吗？”

几天的相处下来，爱尔娜感觉到了鲁鲁修对C.C.有着明显的戒备之意，C.C.对鲁鲁修也只是时而的有言语调戏，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亲密暧昧的感觉。第一天晚上她撞见鲁鲁修和C.C.两人衣衫完好的纠缠在床上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误会。

.

“嗯，没错。”

.

“……”

.

“不要乱想嘛，我可没有和他奉子成婚或者有父母媒约什么的。”

C.C.的手指在爱尔娜果露的后背上爬行，指尖在她的肌肤上刮下一道道浅红的印记

.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能够把他的家当作自己家一样随便搬进来，他的钱你也可以随便花。”

.

“嗯，一点也没有，我保证。”

过去她和鲁鲁修还是有一段感情的。实际上她不仅和鲁鲁修有感情，再更早之前，她甚至还和鲁鲁修的生母，当朝皇后玛丽安娜有过感情和□□交换。但后来，鲁鲁修的幼稚带给了她常人几乎无法想象的灾难，她意识到了鲁鲁修这个孩子在这个时间点上，并不适合做伴侣。

“现在的我嘛，是弯的，只对漂亮的女孩子，比如你。有着浓厚的兴趣。至于为什么我能恣肆的用他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他欠了我一个亿，自觉低了我一个头的他自然不好对我多说什么。”

.

鲁鲁修欠了C.C.一个亿；C.C.是弯的；自己在鲁鲁修的房间里被C.C.啪了。三个条件在爱尔娜的脑海中发生了化学反应，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C.C.看上了自己，对鲁鲁修说你老婆挺漂亮的我很喜欢，反正你欠我那么多钱还不清，不如拿她来抵债？之后鲁鲁修欣然同意。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自己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了，是被refrain影响的吗？】

爱尔娜为自己的臆想而羞愧，努力将身体缩进了他的被子里。

“对，对不起了，昨天的事……我，只是想让他们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的。但是没想到他们做的那么过分。”

闷了好一会儿，她又一次为自己之前的过错向C.C.道歉了。

.

C.C.承认自己和鲁鲁修之间没有男女关系后，爱尔娜对她的好感度显然上了一大个台阶，也亲近了一些。

.

“啊你要干什么？”

爱尔娜突然被C.C.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到了她的肩上，这个高度掉下去虽然不会死人但会很疼，她以为C.C.生气了要摔她。

.

看爱尔娜这么可怜巴巴的，C.C.也不好意思再欺负她了。

“床单沾上咖啡了呢，得换一条新的。”

C.C.学着那天鲁鲁修的样子，将一杯咖啡扔在了床上。杯中的咖啡虽然只剩小半杯凉的，但这也足够掩盖爱尔娜留下的咸湿污渍了。之后她将爱尔娜扔在棉絮上，将湿掉的床单拎了出去。

.

【鲁鲁修的床啊……不知道这墙上和床垫下有没有他干涸的子孙。】

爱尔娜还是第一次上鲁鲁修的床，她好奇的左右掀开鲁鲁修的被褥，寻找有没有白色的固态污物。不过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只在床底下翻出一本书。她看了眼标题，《论提图斯·李维〈罗马史〉前十卷》，不是她想象中的青春期男生床底下的奇怪杂志。

她有些失望，如果能翻出些工口读物的话，她还能借鉴一下女主造型，参悟鲁鲁修的口味。

.

C.C.端了一叠果盘进来放在桌上，之后从鲁鲁修的衣柜上层拉了一床新被单出来铺好。

也许是因为共产后的疲惫，也许是因为这是鲁鲁修的床，总而言之就是爱尔娜卷着他的被子赖在了这里。即使是C.C.铺床单的时候她也没有起床，非得要C.C.再把她举高高一次。

“来，吃点水果补补水。”

“谢谢……”

虽然这种投食PLAY她并不是很想和C.C.玩，但是自己确实是懒得从被窝中伸出手。而且之前的运动导致她确实有些干渴，所以她闭上眼道了一声谢也就默许了对方这种亲密的行为。反正最私密的事能做都做了，这点小事上再满足一下对方又有什么关系。

.

喂食当然不是简单的投递食物的过程，喂着喂着理所当然的就发展成了接吻。爱尔娜开始还会轻微的反抗一下，当她意识到这种反抗只会增加对方从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乐趣后，也就驯服的配合着对方了。

“你对鲁鲁修，就那么痴迷？”

不投入也不反抗真的是很无趣的，感觉就像抱着有热度的充气儿娃娃一样。C.C.不免感到扫兴，用一种带着些诘问意味的语气向爱尔娜求证道。

.

“……”

“十一区建立之后，遇到他之前，几乎没有男人会友善的对待我。在工作的时候客人将我当成玩物绒布球，在集宿区的时候同胞将我视作异国的□□。”

.

“……”

C.C.好看的灿金色眼眸中落了些阴霾，不过她很快让阴霾沉淀了下去。爱尔娜的一句话让她想起了一些很多个世纪以前的经历，尽管过于漫长的人生让她早就消磨完了她所有的会伤害自己的负面感情，憎恨，妒忌，愤怒，耻辱，但她并非不能理解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人痛苦。

【真是可怜，我还是不要告诉她其实你们是亲姐弟了吧。不过她有没有把我算作那种视她为玩物的人的行列呢？好像还没有，看来我今天的刷好感计划做的还是蛮成功的。】

.

“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戒了毒再来找他呢？大部分情况下，毒瘾可是高中男性找女朋友时的一票否决项哦。”

.

“我是没法为一个虚妄的目标而忍受痛苦的……”

“总要有一个确切的目标，比如他亲口告诉我‘等你戒除了毒瘾，我们就订婚’什么的。如果是我自己告诉自己，‘戒除了毒瘾就可以有追求他的资格的’……这样的自言自语是给我什么实际上的安慰的。”

.

【不过，鲁鲁修不是拒绝了你吗？他说你很好，是个好人，但是你们不合适。】

看了看爱尔娜的精神状态，C.C.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鲁鲁修告诉C.C.，说爱尔娜想要的是平静与安逸，但他给不了她那种生活。

“祝你好运，希望你能够成功的追求到他。”

.

“我还清欠你的之后，可以不要再纠缠我了吗？我……我很喜欢鲁鲁修，我不想对不起他……”

爱尔娜从被单中伸出几根手指，轻轻扯着C.C.睡衣的袖摆恳求道。

.

“嗯，没有问题，我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

.

“谢谢。还有请不要让他知道我们……”

.

“放心，他不会知道的，所以，剩下的二十三次偷情请尽情的享受吧。”

【真是可惜，在这么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怎么还会有这样不喜欢同性的女人。算了，看在曾经同病相怜的份上，吃完这几顿后就放过她吧】

C.C.延着爱尔娜手伸出来的那点空隙将被子掀开，打了个滚又欺压在了爱尔娜的身上。

.

“才不是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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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变态女与肉便姬（4）
此章作废不小心发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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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露露的后宫真多
是夜~
.
“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不！！”
爱尔娜痛苦的呼喊道，她全身都缩在被子里，显然是在做恶梦。
.
随着时间的推移，爱尔娜除了惊呼之外，还在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是想挣脱什么的束缚。
哐当。
一声脆响后，爱尔娜挣扎停了下来。
“啊……痛……”
她揉着自己的与墙剧烈撞击的额头，喘息的同时四处张望。这里是她的宿舍，在私立阿什福德校园，东京租界，十一区。
不是那个被布军的炮火和士兵，日本人的鲜血和尸体所覆盖的日本。
.
“现在竟然还会做这种噩梦，明明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爱尔娜摸了摸自己的腰腹和背部，全是汗水，轻叹一口气并解开了自己的睡衣扣子，这需要好好冲个澡了。
她梦到了七年前，布军侵略日本的时候，母亲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可怖场景。这种梦在以前几乎没有发生过，七年来，自己出于对生活的失望，而时常回忆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即使梦见母亲，梦到的也是欢乐温馨的场景，而非母亲被碾碎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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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时候……母亲愿意找家里借点钱让我去波士顿读大学就好了……一年五万刀加上我自己打打零工的钱，学费和生活费应该够了……园香海咲都还是蛮喜欢我的，十几万刀对她来说也只是小钱，如果母亲愿意开口的话，她们肯定会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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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的落地镜前，爱尔娜掂起脚转了个圈，她无法在镜子里的那个人身上找到一点东方人的特征。以前她有乌黑的头发，或许那还有一点像东方人，但是现在为了招人注目，她将它染成了鲜艳漂亮的酒红色。这时候如果有人再说她是日本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这在现在是好事，因为她西方人的体貌，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才是“布里塔尼亚人”而不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尽管宪法好听的宣称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享有和布里塔尼亚人一样的权利，但那也只是说说的罢了，实际上的权利差距还是相当大的。
不过，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外貌是灾祸。带给了她远不止“孽种”和“杂种”两个侮辱性的称呼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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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腿上被C.C.画的++++的时候，她想起来自己以前工作的时候，也曾被人画过这种记号。自己真是完全的辜负了母亲的期待呢，她希望自己能成为物理学家受人景仰的，而自己却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沧姬。虽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想起母亲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愧对了她的生养。
“不过，还是先解决男朋友的问题吧……虽然有点不争气，不过我果然还是希望有男朋友养我的。订了婚再去学吧。说起来，这么多年没摸过无力这门科目了，也许我已经把专业知识忘得差不多了吧，没有妈妈的指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像以前学的那么轻松。”
“真是丢人啊……明明以前还是个男生的，现在却满脑子想着把自己嫁出去，找男人养自己什么的，明明妈妈和纱耶子都是很自立的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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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里碎碎念了一会儿后，爱尔娜擦干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现在，她要把其他一切杂事抛开，专心研究如何攻略鲁鲁修。
【简直就像后宫动画片一样，一个普通高中男生被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上……】
她的桌面上散了不少纸张，上面记录了这些天里她观察的潜在威胁的大致资料。不过大部分的纸张右下角被画了一个红叉，代表她认为对方毫无威胁或者威胁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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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被打了红勾的只有三个名字：
米蕾·阿什福德
夏利·菲内特
卡莲·休达菲尔特
和两个尚未作圈画的名字：
迪瓦尔·姓氏不详
妮娜·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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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画叉的名字无一例外都是属于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其他的女生虽然都或多或少表现出了对鲁鲁修的好感，但鲁鲁修和她们并无太多互动，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记住。而学生会的这些人不一样，他们经常和鲁鲁修腻在一起。
她坐了下来，细细研读着之前还没看完的这两个人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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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很亲密……不过，朋友之间这样亲密的话也不奇怪的吧，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些，都是男生啊……就算是眉目传情什么的，可能也只是开玩笑的？”
在看完迪瓦尔的资料后，爱尔娜实在是有些难以回想起男生之间正常的友谊是什么样子的。她总觉得这个动作暧昧，那个动作出格，虽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是BL文看多了的结果，知道这是不对的，但自知之明不足以让她分的清基友和朋友的区别。
“算了，再小心也不为过。只要自己不要再做教训C.C.那样出格的事情，把他视作威胁也没什么关系吧。”
找不到能一票否决这个男生是GAY或者和鲁鲁修关系不正当的证据，最后爱尔娜还是在他的名字上画上了红勾，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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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夏利·非内特这个名字下，红勾打了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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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爱因斯坦，父母死在对日平定战争中……活该。”
拿起妮娜的资料，第一行读下来就让她感到十分不悦。虽然对方和自己一样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但她的父母毫无疑问是作为侵略者而死去的，真是可耻，她一点也不想同情这个女孩。
“不不，她是无辜的，这是她父母的过错，与她无关……我不是那种喜欢迁怒的用暴躁来掩盖智商缺陷的人……”
“……”
“……”
爱尔娜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立场来审视妮娜这个孩子。国仇家恨一旦在心中升起，就很难让它自行消退了，所以爱尔娜选择开把LOL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拉了之前那个叫杀神枫的男人，和他的朋友们一起有说有笑的开了排位。
游戏中，爱尔娜发现自己变得格外残暴，出装也不是之前的眼石鸟盾绿甲蓝盾复活甲，而是眼石科技枪法穿鞋巫妖卢登帽子。见敌方AD一次秒一次，引得队友都对她刮目想看，问她是不是男朋友在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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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自己打的。”
又开了两局后，队友发现爱尔娜的水平根本不像之前他们所认为的那样是个英勇黄铜V，反复询问都得到了对方“并没有别人代打”的回复后，他们建议她开个直播间。
“这游戏特别火，相关直播人气都很旺的”
“基本上只要是个漂亮妹子直播，收视率都超级高的，更何况还是有技术的妹子？”
“小猫（爱尔娜的游戏ID），我跟你讲你这水平在钻石局当辅助绝对没有问题，开直播吧，我保证过几天的电竞时讯就有这么一则消息，名字叫‘36D’美少女（爱尔娜自称只有二十岁）直播‘36E’琴妈上钻，月入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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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几天吧……我听说女主播行业水好深的，我去了解下情况再决定。”
爱尔娜这么说了后，杀神枫他们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他们希望爱尔娜试试别的辅助英雄，毕竟琴女还是个比较热门的辅助，并不是每次排位都能选到的。车队开到了晚上十点就散了，没玩多久，只从黄金V打上了黄金III,离辛格拉的黄金I还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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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虽然在打游戏的时候暂且忘掉了妮娜父母是侵略者的事，但是松懈下来之后，还是忍不住的会去憎恨她。
所谓不共戴天之仇，大概就是国仇家恨吧。
“算了，这个就先不管她了，其余的这些也够我烦的了。虽然米蕾和卡莲都是贵族大小姐，很有可能会被拿去联姻……但这也说不好啊，万一她们家长开明怎么办，家里姐妹多轮不到她们去联姻怎么办……而且，这个叫夏利·菲内特的女孩，更是丝毫弱点也没有，无懈可击……。”
高挑，丰满，家室清白，小家碧玉，纯洁少女，活力四射，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鲁鲁修整天腻在一起，这些都是自己没有的……除了丰满之外，不对，自己也就是娜爱子还算丰满了，其他地方硬邦邦的摸起来并不是很舒服。而且，对方的资本主义地带似乎比自己还要丰饶一点的样子。
自己这还是生过孩子之后的模样，这样岂不是说对方其实很有潜力超过自己？！
爱尔娜感觉自己更多的被挫败感和失落感占据了，国仇家恨被挤到了心中很小的一快角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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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如果情敌只有这个妮娜就好了，这样的话其他条件一样，我还能在资本主义地带上占上巨大优势，然而……”
虽然情敌是谁已经确定了，但她好像还没开战就已经输掉了。就算是先来后到也轮不上她。她认识鲁鲁修才多久？这些人和鲁鲁修认识至少两年了！
苦苦冥想许久找不到办法，她觉得也许去找朋友们问问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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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姐姐？”
她首先拨通了最亲密的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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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爱尔娜，有什么事吗？”
姐姐的声音有些倦怠，她猜姐姐可能是在和朋友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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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能问个问题吗？你知道的，我来这个学校是因为喜欢一个男生……但现在我好像发现了情敌的样子……情敌的条件比我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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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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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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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由里香悠悠的声音
“我当年的话，也看上过小男生。如果有其他女生不长眼跟我抢的话，我都是叫人把她闷厕所打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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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忘了由里香原本是个不良少女小太妹，原来自己那种不理智的用暴力除掉情敌的方法是从姐姐这里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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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爱尔娜，没法给你更好的回复了，不过留梨在我旁边，我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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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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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喝醉了，都在说胡话了。”
电话的那头好像有一阵争吵声，之后安静了下来，几秒后，由里香歉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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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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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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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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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还是不要那么陷进去吧……我很不安，你现在的表现，和你当初和……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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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和那个男人不一样，他很有责任心的……说起来，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谈男朋友啊。”
实际上，现在爱尔娜对那个叫红月直人的男人的下落，已经有别的猜测了。他在她印象中不是这样的人，联想起他的一些反常举动，她隐隐感觉到他可能其实是抵抗组织的人。
之前是别人告诉她，她男人跑了的。她自己出于愧疚，认为是自己吸毒有错在先，也就没有太过憎恨对方，也没有考虑过对方是不是真的卷了财产跑了的。有段时间里她翻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的记忆，怎么都觉得对方不会是那种骗财骗色的人。而且双方从认识到结婚经历了三年的漫长时间，对方不可能伪装三年这么久的。
他更可能是在任务中牺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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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说过了吗，等把你嫁出去后，我才有心思去考虑婚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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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爱爱的后宫也好不到哪去
“晚安，爱尔娜。”
由里香没有给爱尔娜提出什么很好的主意，仅仅是建议她去了解她的对手，又叨了一些生活琐事便挂掉了电话。之后对趴着桌子上，抱着酒瓶要死不活的女人说道。
“你想她就去找她呗，都这么大人了，还要学少女一样害羞扭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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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存心气我的，混蛋，负心妇，不可原谅！”
一贯优雅端庄的妍月留梨小姐，此刻只穿了一件浴袍，张牙舞爪的大声斥责着什么。
桌上菜盘中的汤汁已经结冻，这场聚餐显然结束了已经很久了。两人却依旧坐在餐桌边，进行着女人们之间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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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去气你。”
【ChateaMargaux 1999】
由里香心中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默念手里包装盒上的标识。她并不怎么会英语，无法通过发音来确定这是什么牌子的，不过多年的陪酒经历让她多少也学会了些品酒的本事，她估计这瓶酒的单价可能是三位数，值自己服装店里好几天的毛利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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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她分明知道我是喜欢她的，结果先跑去跟个红毛猴子结了婚，现在离婚了又不知道从哪勾搭了个幼嫩猪仔。我次奥，之前结婚也就算了，那时候我和她没有联系。现在我有每隔十天半个月拉她出去玩一天的，我好吃好住好话说尽的供着她，她竟然还是出轨找了别的男人！”
留梨愤懑的把抓起瓶子咕噜噜的把酒往喉咙里倒，由里香犹豫了一下还是阻止了她的这种浪费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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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姐姐，这是红酒唉，你要敞开了喝我去给你拿啤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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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固执的抱紧酒瓶，丝毫不肯放松，把里面的液体消灭了一半多后，她才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放下了酒瓶。
“临走之前先把这个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消磨掉，不然就亏了，白跟那白皮猪凑合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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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别激动，你不早就知道他是个GAY了吗。他也没骗你，也没亏待你什么，看开点啊。”
留梨的男人是个GAY，和留梨形婚七年，终于拗过了家里人，要和他的男朋友结婚了。当然，在那之前，他得先把留梨给甩了。由里香知道留梨的心情不会好，今天特地抽空来安慰安慰她。
“你看，至少生活上，他一点都没亏待你，你这瓶红酒，我看至少两百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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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刀。”
留梨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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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你看你老公，九百刀一瓶的酒家里放那么多瓶随你喝，不是说明他没有虐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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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他那几个……破，破钱，每个月就回家几趟，我寂寞的时候找酒瓶把解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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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的后劲有些上来了，留梨在椅子上坐似乎都坐不稳了。由里香只能叹口气，把她拖到沙发上让她躺下，顺便从卫生间里拿了个看上去不像脸盆的盆放在了沙发边。
“你该减肥了，爱尔娜我一只手都能把她抱起来，你我用两只手都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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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说八道，老娘体重正常的很。你们那是吸毒才导致的身体病态消瘦，而且把这盆子拿走，老娘酒量好的很，才不会……吐。”
留梨尚还清醒的样子，说话很连贯几乎不会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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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需要我的话我明天再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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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P班，老娘缺那几毛全勤奖的钱吗？缺那几块钱工资嘛？离婚的时候分了这栋房子就够我胡吃海喝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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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唉，您有钱不用上班，但我要上班啊，我和爱尔娜只能自己养自己啊。”
被留梨拉住，由里香只能无奈的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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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回答我，你跟纱耶子待在一起这么久，你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偷过腥？”
留梨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醉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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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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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啦，你知道是谁不就行了……行行我知道这不一样，爱尔娜这个名字代表她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布里塔尼亚人，代表她不会再被歧视，代表她和以前的自己做了告别。那么，回答我，你有没有上过爱尔娜。”
“没有。”
由里香相当坦荡，她的确没对爱尔娜做过任何逾越亲情的举动，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亲吻对方的嘴唇。
她打开电视，顺便从桌上将倒了一小杯红酒，之后坐下细细品尝，话匣子已经被打开了，想必她们之间还会聊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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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苦啊，我明明都向她示爱的那么明显了，她却一点都不肯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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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向她示爱的，她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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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半夜吃泡面把被单弄湿了，那时候是冬天，外面小卖部还都关门了，我跑她被窝里蹭了一夜。那晚我没忍住，和她那个了。第二天她一点表示也没有，我也没好意思提，后来，后来……后来她就好像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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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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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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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她大二开学没多久，有一次神秘兮兮的跑来问我，女生之间相互抚摸是什么意思。我跟她讲这是正常现象，女生到了青春期有幸需求，但出于社会压力又不好去找男人解决，只好互相慰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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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曰你老母啊你个畜牲！”
留梨从沙发上蹦达下来，双手狠狠的抓住由里香的肩膀似乎想它捏碎一样
“你TMD的青春期和室友互相慰藉啊！？这哪里正常了，这是示爱，示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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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的时候的确是有和室友做过的，后来她跟我说她只是有些寂寞了……”
留梨的劲并不大，由里香撇过脸也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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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蠢货，蠢货，她是在像你表白啊！这你都听不懂！你辜负了一个女孩子对你纯洁的爱啊！”
留梨使劲的摇着由里香，恨不得把她从椅子上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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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懂你们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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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明明你也是个姬佬。跟人家一点血缘关系没有，还要一声声妹妹长妹妹短的，变态死妹控”
留梨发现自己并不能推得动对方，然后在对方肩膀和腰腹处摸了摸，全是肌肉。她楞了一下，想起对方以前是个校霸级的不良少女，也就释怀了。
“你说说你，装什么纯情呢，早点把爱尔娜掰弯不就好了，就算你没有成功，也让我能有机会了。现在倒好，她完全陷入那个小男孩的手心了，根本拔不出来。我那天就说了他一点坏话，她跟我扯了一个小时那个男孩哪里哪里好，那个男孩又哪里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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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喜欢的是男人，她对同性没有感觉的。”
由里香拉了拉被留梨拽开的衬衫，低着头似乎也在后悔着过去。
“她能开心是最好的，爱情并不一定是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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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懦弱，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跟那些当年追求我，然后被我狠狠的拒绝了的死肥宅一样，Loser。后悔有什么用，哎呦喂什么‘等把你嫁出去之后，姐姐在考虑自己的事。’不就是觉得人家一天没嫁出去，你就还有一天的得到她的机会嘛？喜欢她就去墙角她啊，当年在学校叱咤风云的女王去哪了？看上那个男生就立刻通知必须
对方和自己交往的气势呢？”
“爱尔娜不希望我又变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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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懂你们忠犬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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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之后都没有说什么，客厅里只剩电视中播报员的声音。她们都没有心思去管电视的内容，都在反思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做的更主动一点，现在她们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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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会比嫁给这个死基佬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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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反正……爱尔娜现在一样也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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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朱雀，ZERO
第二天早晨，第一节便是鲁鲁修班的课，爱尔娜很积极的提前到了教室，点完名后发现不仅没有人缺席，而且还莫名的多了一人。
“枢木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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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师，我叫枢木朱雀，今天刚转来这个班学习，请多指教。”
栗发的少年假装听不到周围的人对他的非议一般，保持着平和的语调起身介绍自己。东方人的面孔在这个班里显得过于刺眼，和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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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枢木朱雀同学，咳咳，大家安静一下，掌声欢迎下新同学啊。”
班中学生议论纷纷，表现的对枢木朱雀十分排斥，这让爱尔娜有些看不下去，她呼吁学生们鼓掌来向枢木朱雀表示欢迎。虽然她感情上和对方并不算太熟，但毕竟他是园香阿姨的孩子。在一开始，母亲的那个家庭里几乎所有人都很讨厌自己，只有母亲的两个妹妹——园香阿姨和海咲阿姨待她十分和蔼。爱尔娜觉得，自己有必要照顾一下这个小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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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尔娜的要求，学生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想欢迎这个编号者成为他们的同学，但是也不好不听老师的话，有些对编号者这个群体不怎么敏感的同学，将手抬起来有些想拍了，但碍于周围并没有人想和他做同样的事，又是将手放了下去。
“啪啪啪”
最后，鲁鲁修率先鼓掌，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有了他的带头，其他的态度中立的学生也纷纷跟上，再然后，几乎全班都或真心或不情愿的给新同学送上了欢迎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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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妮娜。妮娜·爱因斯坦。
爱尔娜配合着大家一起鼓掌，对鲁鲁修和大家的表现感到无比欣慰的时候，偶然间却发现：在全班同学都或真心或假意的欢迎着朱雀，唯有这个寡言少语的瘦弱女孩，仍旧没有将双手从桌下拿出。她低着头，身子在打颤，也不知道是畏惧，还是为朱雀能得到欢迎而气得发抖。
“她在害怕，或者憎恨朱雀？因为朱雀是个编号者么？”
愤怒油然而生，但爱尔娜很快反应过来，收起了自己放在妮娜身上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内心对这个女孩是相当反感的。所以，她后续对她的评价，也一定是有失公正的，妄加揣测别人既失礼，也暴露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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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后，的讲课过程很平淡，这里跳过不提。不过，在课上发现卡莲和鲁鲁修同时表现的十分困倦，这让爱尔娜心里起了几个疙瘩。她从C.C.那里知道鲁鲁修昨晚又是凌晨才回的家……想象力丰富的她很难不联想到，他会不会是半夜，背着所有人去和卡莲大小姐去偷情了。
【你的眼光没有那么差……鲁鲁修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这只是凑巧而已……】
她心理这么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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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还留意了自己的这个未成年小表弟，他听课听的很认真，笔记做的也很详细，只是他懂的实在不多，经常要向同桌询问。起初他的同桌表现的不耐烦，可是爱尔娜为了照顾朱雀，一直就把眼神放在他的同桌身上。被美女老师这么盯，换谁，都要努力卖弄一下自己的友善。
一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下课后她本想喊住朱雀的。关心一下他的学习情况顺便打听园香海咲，还有外婆小夜歌她们怎么样了，她们是原日本的名门望族，应该不会被随便杀害的。但是对方一下课就刺溜一下跑掉了，等她小碎步离开教室后，她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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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去别的学校听课学习去了，没有人会查班了。这就意味着，校规中规定的“教师上班时间不准做与教学无关的事”这条规定已经形同虚设。有男友的薇娜和苏蕾，已经把卡丢下来让人给她代刷，然后提前下班了去过周末了，剩下没有男朋友的辛格拉和爱尔娜留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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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拉，你打游戏的时候安静点啊，吵到我学习了。”
辛格拉选择了开LOL来消磨时间，她发现某个上分婊进入已经到了黄金III，这让她大受刺激，于是决定闭关冲击白金大关。之前两次晋段赛两次都失败了，为了万无一失，这次她纠结了一群大腿来帮助她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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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文科生看这东西干嘛？”
辛格拉这局还没有开，之前只是在和人语音交流喊人一起游戏，她凑到爱尔娜桌子边，发现对方竟然在看貌似十分深奥的物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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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我文科生的？我大学一开始读的可是理论物理，只是后来发现就业前景不好，才去学的汉语。”
在五六年前，种花联邦的国力还是相当鼎盛的，那时候汉语的确还是热门专业，爱尔娜这么说并没有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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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伯余弦定律，朗伯辐射体的特征……这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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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度量基础里面的，大概属于光电物理学范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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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加油。”
辛格拉对爱尔娜抛出的名词感到一头雾水，她讪笑了一下回去接着冲她的白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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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看物理学书倒不是一时兴起。
前两天梦见母亲后她不免有些回想起母亲对自己的期待，现在的生活正好也是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她便借阅了些高中大学的物理教材，来翻看。虽然沙耶子已经七年多没有碰过物理了，但是那个世界的他，则才刚从高中毕业没多久。所以，高中部分的基础物理学知识她没有完全忘却，只花了一个晚上便掌握了。大学物理被细分成了很多个分支，纱耶子大学攻读的是高能物理（粒子物理学），但是这是七年前的事了，课上学的知识早忘光了。她再三考虑后，选择了从她那个世界的她高中比较擅长的光电学开始看起。
自学的困难还是挺大的，没有导师，没有习题，而且那个世界的她是个并不能提供什么优秀的学习方法，全靠纱耶子睿智的大脑去硬记的学习效率还是蛮低的。直到中午下班，辛格拉都走了，她也没学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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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尔娜复习背诵之前学的公式的时候，鲁鲁修抱了一些作业进来了——他欠下了这个学期到现在所有的作业，在爱尔娜的威逼下他不得不这些作业全部都补上。.
“午安，鲁鲁修，作业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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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补完了。”
鲁鲁修显的有些没精打采，在爱尔娜的桌前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爱尔娜倒是大概能猜出他疲惫的原因——除了昨晚没睡好之外，大概还有抄了三节课作业比较累的缘故吧。之前检查他的时候他一直推脱说没写好，而他昨天又出去浪了一天，今天是最后期限了，他除了抄别人的作业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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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不错，基本都对了。不过看你最近没精打采的样子，是比赛输了，还是和人赌棋输了？”
虽然知道对方是抄的，不过她也不打算点破。如果指出这作业是他抄的的话，他绝对会气急败坏的掀桌子说以后你作业我不交了吧。爱尔娜自己高中的时候向来不甩那些高考不考的科目，音乐美术体育信息什么的，从来不去上课，交作业算给你面子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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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都输了。”
他和自己一语双关的说道。在爱尔娜不知道的地方，他变成了假面超人ZERO，那个十一区现在的名人，军部一级通缉对象。
他第一次以ZERO的形象出现，是在新宿大屠杀时。当时他被卷入事件后，迫不得已指挥了当地的抵抗军小队，并大获全胜。全歼了布国整整一个旅的KMF，并且击毙了当时的总督，克洛维斯·La·Britania。
尝到了甜头之后，在昨天，他又尝试着指挥了一次绮玉的抵抗军组织，去对抗新总督柯内莉亚·Li·布里塔尼亚。他故技重施，结果惨败，自己也险些被俘，多亏了C.C.伪装成ZERO的样子，吸引走了了柯内莉亚军队的注意力，他才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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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没有过多的揣测，鲁鲁修这句话的意思，她以为对方真的是打牌打输了。虽然她知道鲁鲁修有一颗叛逆的心，想去反抗自己祖国的暴虐统治，但她却无法并没有将眼前幼稚的少年，和时下那个风云人物“ZERO”联系起来。在她的心目中，鲁鲁修幼稚又冲动，和那个在银幕上的形象十分狡猾的ZERO，是截然想反的形象。她并不关心时事新闻，所以也就没有发现ZERO出现的时间，总是与鲁鲁修不在校的时间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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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练习么？离开集宿区后我们还没好好下过棋打过牌呢。”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精致的水晶西洋棋，颜色很花哨，对小女孩心性的女生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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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要我让什么？一对车马象后……和王？”
鲁鲁修茫然的看着爱尔娜。他震惊于爱尔娜竟然敢在国际象棋上挑战他。之前，在集宿区下棋的时候，她要求他让她一对车马象，甚至最后要求他让个后，但不管让了什么，鲁鲁修最后都是轻松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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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我啊！”
鲁鲁修很随意的鄙视让爱尔娜像给夹了尾巴一样的叫唤了起来，但之后，她冷静下来了。她要靠实力说话：
“虽然之前我很菜，但我很聪明啊，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钻研这个游戏的玩法，现在的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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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觉得你可能在牌类游戏上比较擅长，我们还是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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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你这是在轻视我！”
爱尔娜尖声喊道。
“如果你这局赢给了我，你这学期作业都可以不用交了。但如果你输给了我，你就要……嗯……”
她犹豫了一下
“你就要管我剩下这个学期的早中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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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可是你说的，你若输给了我，我这学期就不用交你的作业了。”
鲁鲁修目光灼灼，显然这个条件令他非常心动。至于输了的后果……首先他完全不担心会输给爱尔娜这么弱的初学者，就算她天赋异禀，也没道理超过浸淫棋道近十年的自己；其次就算他闭着眼下下输了，也不过是家里多一张吃饭的嘴罢了，她还能把自己吃穷不成？
想到这，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不吃正常饭菜，三餐夜宵只吃披萨的奇怪女人C.C.了。她好像隐约就有要把他吃穷的意思……不过，爱尔娜这个样子的，应该不会那么难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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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唾沫一颗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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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战吧。”
鲁鲁修信心满满的执起了自己的第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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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来有回的下了十数个回合，都没有露出颓势，退场的子只有双方的后，几个卒和各一只车象而已。这第一轮交战，让鲁鲁修不得不对爱尔娜刮目相看。虽然他是抱着随便玩玩，给爱尔娜留点面子的心态，凭感觉落子，随便下的。但对方能和自己的三分实力实力伯仲，已经远远算不得初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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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薇娜，怎么了？啊？我看看。”
爱尔娜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眼是薇娜的电话。接通后，对方让爱尔娜帮她看看，她有没有把一本书落在自己桌子上，爱尔娜向鲁鲁修打了个招呼后，起身暂时离开了棋局。
“我翻了几遍没有，应该是不在了，那行，再见。”
她并没有找到薇娜所说的那本书，当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发现鲁鲁修正盯着自己桌下压的照片看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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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母亲，漂亮吗？”
爱尔娜对鲁鲁修盯着别的女人的相片看有些不太舒服，即使对方是自己过世已久的母亲，不过她也不能为此指责什么，只是喊了喊鲁鲁修拉回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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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漂亮……爱尔娜你是想要继承你母亲的志向吗？”
鲁鲁修回过了神，他倒不是被爱尔娜母亲的美貌所吸引了，只是觉得照片中的女人很眼熟，自己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他盯着看，只是为了回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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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过去工作忙，而且也没有高等院校会接纳我，所以我一直没去想这事。现在事情不多，也有资格去学习了，加上前几天做梦，梦见妈妈过去对我的生养和期望，就想起重拾物理了。”
爱尔娜把她那本光电物理学书本放到一边，坐下来继续了她的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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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有提到过你的大学专业是粒子物理学？”
爱尔娜行了棋，鲁鲁修也将注意力转回了棋盘上。
.
“是啊，不过那实在是太难了，没有导师的话很容易学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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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学的话，可以找我们班那个叫妮娜·爱因斯塔的同学。虽然现在她只在读高中，但是她高一下学期，就已经学完了高能物理的大学本科知识了，研究生博士生的内容她应该是在学了，甚至学完了……因为我跟不上她的进度，所以后来她学到哪了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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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很了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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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毕竟都是学生会的成员，而且我们成绩相当经常竞争年纪第一，所以会比较关心互相的学习进度。”
鲁鲁修并不能听出爱尔娜话中浓郁的醋酸味，他注意力几乎集中在棋盘上了。对方似乎早已料到他不会用全力和自己对战，所以她之前，在实力上也是有所保留的，现在他已经用上了8成的水平去和对方较量，但是对方仍然能够招架的住的样子，虽然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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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你知道吗？你的水平其实很高，但是你现在被某种想法羁绊住了，导致你实际上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弱了很多。”
随着棋局的进行，双方的子已经退场了大半。爱尔娜落后了鲁鲁修一个车，但是比他多了两个卒，而且他们都离棋盘底部只有两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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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些公开的棋类锦标赛上的比赛视屏，我都有研究的。我发现你非常喜欢用王来诱惑对方，故意将王暴露在好像很危险的场所，吸引对方做出不是很有意义的将军行为，而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在，怎么弄死你这个貌似浑身破绽的王的时候，你就悄悄吃掉你图谋已久的对方的某个子。”
“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和你还有一些差距，我已经完全忽视你王的行动，只在意和你别的子做出有效交换，至少多赚一个卒，虽然现在我落后了一个车，不过，我多出的两个卒已经要走到底了，你的所有子都被我牵制住，阻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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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说的没错，在接下来的几回合中，她和鲁鲁修拼掉了仅剩下的几个子后，她的卒走到了鲁鲁修的面前。她选择将卒升级为后。
局面变成了鲁鲁修一王一车一马，爱尔娜一王一白象一后。
“这你不投？想指望我基本功上出错？”
爱尔娜骄傲的发出了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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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我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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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太固执，执着于用王去迷惑对手了，分析过的你的人都不会再去管你的王，甚至会专门给你的王下套……虽然你对王的保护做的一直很好，但总难免会有不周到的时候。”
爱尔娜的无心之语让鲁鲁修思绪万千，他在昨天的绮玉作战中，险些被科内利亚俘虏，就是因为对方料定了自己必定会将自己这个“王”置于十分危险的地方。所以对方据此给他下了套，要不是C.C.，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这么在阴沟里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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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抱歉，之前轻视你了。”
鲁鲁修忽然站起来郑重的像爱尔娜鞠了一躬，让爱尔娜有些发愣。
“接下来，我会用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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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喵喵喵？”
爱尔娜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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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冗长的拉锯战中，爱尔娜暴露出了自己确实不怎么扎实的基本功，被鲁鲁修逆袭，对方用一个马就换掉了自己的后和象，之后她的独王惨遭鲁鲁修王车□□，输掉了这局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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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问是鲁鲁修·兰佩路基先生吗？”
晚上，鲁鲁修收到了爱尔娜的来电，接听后并不是爱尔娜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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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我，请问您是？”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爱尔娜说她今晚要回千叶的姐姐家，现在陌生人在使用她的手机，难道是出了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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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情人梦夜总会的一个员工，是这样的，这部手机的主人喝醉了，而且看上去吸了些精神致幻类的药物，整个人显的很不清醒。我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后按顺序给她的联系人打电话，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将她接走的人，请问您是否有空将这位小姐带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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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不过，你们店是在千叶吗？”
鲁鲁修松了口气，并不是他所想的爱尔娜遭到了什么意外，仅仅只是喝醉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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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店的位置是千叶县S-1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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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一个小时内赶来，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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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么大的雨天出门。”
趴在鲁鲁修床上玩游戏机的嫩绿色魔女瞥了一眼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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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在夜店喝醉了，我得去接她。”
鲁鲁修已经习惯于漠视这个女人的存在了，即使在她面前换衣服也没什么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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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爱尔娜还真是聪明嘛。”
鲁鲁修带上自己房间的门后，C.C.笑了笑，她知道爱尔娜想干嘛，她知道鲁鲁修会□□嘛。于是，她默默送上了自己真挚的祝福。
“鲁鲁修，祝你，初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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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坏崽子鲁鲁修
本文的男主人公——鲁鲁修·兰佩路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父母双亡的，有车有房的，有亲妹妹的，温柔善良的，多(bu)金(jie)纯(feng)情的，聪明伶俐的，阳痿（划掉）的，容易招蜂引蝶的，普通的，在日本读书的男高中生？
在爱尔娜的眼中，她的心上人就这么一个形象，除此之外，他还有些呆愣中二，还十分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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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鲁鲁修。在改姓兰佩路基前，他曾是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四皇子。八年前其母妃遭到暗杀，而他的父亲，神圣布里塔尼亚的皇帝查尔斯，不仅没有彻查这起案件并找出凶手，反而将失去母亲的他和他深爱的妹妹——娜娜莉·V·布里塔尼亚送往日本，作为人质交换。
他因此而深深憎恨着他的父亲，憎恨着他的为人，他的思想，他的国家，他的一切。
为此，他成为了Zero。手刃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十一区总督克洛维斯，在重兵押送的队伍中劫走了死刑犯枢木朱雀从而确立了自己的威信。成立了以“反抗暴虐的强者”为教义的黑色骑士团，期待能将这个小组织发展成能与布国正面交锋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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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活跃卓有成效。在黑色骑士团成立之初，成员仅有新宿抵抗组织的残余。加上他自己，也不过才八人。而在之后近一周的打击布国官商的贪腐行动后，越来越多的日本人愿意加入他们，现在仅正式团员九十人，预备团员和在审核中的志愿者数量更是超过了三百人，规模完全超过了日本境内，区域级抵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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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使用“Zero”的名字时，他一直以身着黑色斗篷、黑色手套、黑色靴子，还有黑色面具的造型示人，使人无法得知他的真实面孔。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被他蒙在了鼓里。有一个人例外——
C.C.
那个有着嫩绿色长发，灿金色瞳仁，喜欢穿情趣拘束制服的奇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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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早之前，鲁鲁修并不认识她，直到两周前的一场意外。他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大路上，都能莫名被卷入了恐怖组织的行动中，险些因此而身亡。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个自称C.C.的神秘异能少女，在精神世界和他签订了契约，让他获得了一种强大无比的超能力——GEASS。
那是一种能让受害者无条件的服从自己命令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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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知道鲁鲁修的这些秘密，包括他的身世。鲁鲁修猜测对方是在和自己签订契约的看到了自己的记忆，他们是共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也是他对对方如此纵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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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遇见爱尔娜是什么时候？
是在一家娱乐场所的棋牌室？不，是更早。
是在八年前。那时候日本还叫做日本，自己和娜娜莉还是布国的人质。
当时为了庆祝枢木家家主，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生日，枢木家举行了一场宴会。自己和娜娜莉虽说是人质，但明面上也是一国的王子王女，又寄居在枢木家，理所当然被邀请参加了这次宴会。
她也是。
她也出席了那次宴会，穿着与会场女性们的晚礼裙格格不入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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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她的偶遇，起源于朱雀的恶作剧。当时朱雀已经和自己，娜娜莉成为了好朋友。他知道自己十分在乎娜娜莉，所以就在宴会上偷偷从自己身边推走了娜娜莉来捉弄自己。起初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开了这种玩笑，只发现相依为命的妹妹突然从身边消失了，于是自己便到处乱跑试图寻找妹妹，慌乱之中撞到了一团柔软的物体上。
还被淋了一头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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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的抬头，入目之景却令自己有些眩晕。
明黄色的薄纱裙因为沾了酒水的缘故，紧紧贴在她的胸口，勾勒出少女幸感的曲线，藕白色的手臂肢端颤抖着抓着那支空掉的高脚杯。银白色的项链和她露出的一只耳朵上的吊坠都在闪着微光。该死，这一切的女性饰物衣物都是不实用的，都只是为了吸引男性目光，让他们头脑发昏而已。
当他终于将目光转移到那个女人脸上时，熟悉的面容令他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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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亚？
她真的很像自己喜欢过的皇妹—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简直就是放大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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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的脸因为酒精与害羞的缘故，变得通红，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之后她擦了擦身上的水渍，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日语）后，走到了自己面前，伸出手将还在错愕中的自己拉起。
“小弟弟，和家长走丢了吗？需要我带你去找家长吗（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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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本后，所有的人对自己和妹妹来说都是外人，除了外貌大相径庭外，他们甚至根本不能与自己进行交流。只有枢木玄武和几个翻译能正常理解自己的话，朱雀那个笨蛋虽然也能磕磕巴巴的和自己用英文交流，但经常还要用词典来辅助。这也是自己只是一个人寻找妹妹，没有询问或求助他人的原因。
在这个时候，遇见一个相貌和自己亲人相似的，会说英文的漂亮的大姐姐，是多么浪漫幸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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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姐姐，我和我的妹妹走丢了，我妹妹叫娜娜莉，只有七岁，她坐着轮椅腿脚不便，她的发色是……”
虽然自己被大姐姐的妆容迷住了一小会儿，但很快想到了正事，急忙向她求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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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僵直在了脸上，没等自己说完，她就弯腰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打断了自己。
“等等小弟弟，我听力不是特别好，你能放慢下语速，不要词尾连读吗？还有，我叫水无月纱耶子，不叫什么尤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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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后，将自己的目的和妹妹的特征向她复述了一遍，因为自己记不住她的名字，所以就固执的称呼她为尤菲姐姐。她耸耸肩默认了我的称呼后，起身从周围人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在酒厅的小角落里，找到了没心没肺在大啖着美餐的朱雀和妹妹。
自己教训完朱雀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和漂亮大姐姐道谢，但当自己转身时，已经找不到她了，找遍整个会场都没有再找到。
真是没想到再见面会是那么多年后，在那种地方。
想到这，不由的捏了捏床单。
然后深叹了一口气。
拥有着几百名下属，还有王之超能力的，小小年纪就胆敢袭女生胸的鲁鲁修，现在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一个□□的爱尔娜，一个□□的自己，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一张沾了些红褐色血渍的床单。
真是倍感压力，真叫人头大。
.
“不应该陪她喝酒的……唉，我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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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对方倍有好感，对方是自己心念了很久的漂亮大姐姐，又长的和自己初恋很像，这些日子里又进一步和自己培养出了很深的感情，但是……
自己真的没有想要和她共赴巫山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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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嫌弃爱尔娜，他对她甚至已经有了爱慕之意，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她不应该和自己在一起。
【她所期冀的是平静祥和的普通人的生活，我给不了她这样的未来。我的前路阻难重重，要和布国作殊死对抗，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让他们失去家人，死于非命，她不会想跟这样残忍的在我生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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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鲁鲁修还在不知所措的自责的时候，爱尔娜也清醒了过来。
她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因为惯性的节约，而顺手关掉了已经不再需要的台灯。
然后冷静的将被子抓到胸前，遮住自己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
“鲁鲁修，你……迷·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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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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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原作人物做的修正：
①鲁鲁修的世界修正原因从｛为了妹妹｝变成（为了他们共同的对美好世界的向往）
②鲁鲁修和妹妹相依为命的时间非常短，只有很短的几个月，从我的逻辑上，他无法获得把妹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属性。故削弱他的【妹控属性】——是对自己【重要到无以复加】的人，不是对自己来说【重要的高于一切】的人
③蛋卷头只有【10多个子嗣】，确定存在的分别是原作中出现的奥德修斯，修奈泽尔，吉尼薇儿，科内利亚，克洛维斯，尤菲米亚，鲁鲁修，娜娜莉，卡琳娜，和原创人物爱尔娜
以后用的上的话会增长这份名单
④原作里妮娜对编号者似乎只是害怕，考虑到她的父母既然死于侵略战争，那么应该就是死在日本人的手里了。追加她对日本人【憎恶】的感情
⑤以上改动和所谓原作指的是CODEGEASS的【正传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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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请珍惜我
“不是……爱尔娜，你听，听我解释！”
鲁鲁修慌乱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从过程上来看，的确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喝了点酒，然后就把爱尔娜带去开房，强要了人家……虽然开房的原因是自己不能酒驾，加上爱尔娜吐了她自己一身，需要及时清洁下。结果谁会知道自己的定力那么差？竟然在给她换衣服擦身子的时候……一时鬼迷心窍，没有控制住自己……
酒后乱幸真是害人不浅！
自己简直是一头禽兽！
.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或者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他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减轻自己罪过的理由。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巴掌。
.
“鲁鲁修……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男生……”
爱尔娜没有理会鲁鲁修的道歉与承诺，也没有像言情剧里演的那样狠狠的给他一巴掌，然后说一声“你无耻”。她只是给了鲁鲁修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就不再看他。
“我的衣服你扔哪了。”
.
“真的很抱歉……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爱尔娜，我是一直对你有爱慕之意的，只是昨晚喝了一些假酒……导致我没有克制住自己……”
爱尔娜对他的冷漠令鲁鲁修十分难过，他的智商虽高，情商却也不低。他清楚如果就这样让爱尔娜离开的话，怕是以后她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于是，他慌忙表达了自己的爱意，期望能够得到爱尔娜热情的回复。
.
“我不怪你，但请你把我的外衣还给我。”
爱尔娜捡起了自己手边的bra，戴上后掀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找到了被扔到床尾的胖次。见鲁鲁修的视线被床单上的红褐色血渍吸引了过去，她轻哼了一声，显得十分的不屑。
“这不过是廉价的重塑膜而已，正好当初也是为了你才重修的，现在它被你取走了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亏欠你的感情就用它偿还吧，我不想再重复了。如果你还对你的行为有所愧疚的话，请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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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喝醉了……吐了自己一身。而且当时还下着大雨……因为不知道用什么洗，所以我把它们放在浴室了……”
.
“是吗？那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的手机你放哪了？我需要打个电话家人来接我。”
鲁鲁修没有回答她。她也不去管他。兀自起身，在电视柜上找到了她的手包并从中翻出了手机。
爱尔娜面朝墙静默，鲁鲁修颓废的坐在床上也一声不吭。房间里只剩电话接通前的滴滴声。
“喂，姐……”
在电话接通的下一刻，手机突然被抽走了。
.
“鲁鲁修！？你要干什么？”
爱尔娜转身，看到的是一个赤裸的鲁鲁修。他抢走她的手机后扔到了床上，然后双手撑到她身后的墙上，将她禁锢在中间。
.
【没想到陪娜娜莉看言情剧真的能有一天派上用场……】
鲁鲁修内心情绪有些复杂。娜娜莉也是小女孩，对那种青春偶像剧的抵抗力很低。虽然一般是由咲世子陪她看，顺便向她概述她看不见的一些内容。但作为亲哥哥，他周末有时也会和娜娜莉一起看。
壁咚和庄重的承诺似乎是男主俘获女主屡试不爽的手段，他本来对这种剧情需要的手段嗤之以鼻的。但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只能孤注一掷了。
“爱尔娜，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对你负责，做你的男朋友吗！？”
之后，他义无反顾的咬住了爱尔娜的嘴唇，见她似乎因为愕然而还在呆愣，鲁鲁修又迅速放出了自己的舌头，笨拙的模仿着电视里所演的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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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利瓦尔曾经也嗤笑过电视的这种演法简直天马行空……他说现实里男生用这种方法追求女生一定是会挨巴掌被踹开的，除非……首先男生很帅，其次女生对男生很有好感……】
鲁鲁修在床上内心挣扎的时候，有计算过这两样条件的满足度的。虽然他从没有夸耀过自己有多么帅……但是不能否认，自己确实真的很帅。
而爱尔娜对自己……现在不知道，以前她无疑是喜欢自己的，她曾向自己表白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她也对自己做过很多亲密的举动，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其实是幸暗示）。虽然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可能导致好感度直线下降，但……应该还会剩一些的吧。
他的猜测似乎没有失误——他的孤注一掷奏效了。爱尔娜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剧烈的反抗，任由他索取的同时，在他双手的抚摸下瘫软了下去。
.
“鲁鲁修……你……”
.
直到鲁鲁修自己有些跟不上了，他才气喘嘘嘘的放开爱尔娜。
“我是认真的，做我的女朋友好吗，爱尔娜？我会一直疼你爱惜你的，直到你不再喜欢我……不，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会继续下去的，让你重新再爱上我的。”
在感情方面毫无经验的鲁鲁修很难说出什么特别有感染力的情话，只能拼命搜挂着肚中毫无储存量的男生告白词，将大概的意思组织成语言，用深情的眼神来弥补辞藻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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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能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吗！”
爱尔娜对鲁鲁修的突然告白显得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她张了张嘴，却在看到了小露露后尖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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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
鲁鲁修他自己昨天也被淋湿透了，不同的是因为他的男生休闲服并不娇贵，随便拿水洗洗就可以了。不过现在并没有干，他从酒店自带的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出来披上遮羞。
“爱尔娜……”
她无疑是动摇了。鲁鲁修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进一步的逼迫她——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一旦女主动摇，男主只要趁胜追击，很轻易的就能大获全胜。
.
然后，他环抱住了爱尔娜。
“做我女朋友吧。”
.
“可是……”
爱尔娜蜷缩了起来，将头偏向一边，想主动环住鲁鲁修，但手伸出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我配不上你……我，连孩子都有了……而你还只是个学生……而且我过去……”
她猛地想推开鲁鲁修，但却没想到对方像黏皮糖一样，刚推开又缠了上来，而且……还拖拉着她，想把她拉上床的样子。
.
“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爱尔娜。我以前已经表明过我的立场了。忘掉那些好吗？现在，有我爱着你。”
鲁鲁修成功的将爱尔娜骗上了床。
他听过这样一句话：“男女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床上谈妥的”。虽然他觉得用这种方法来哄骗女生既下流又瑟琴，但现在她们之间的隔阂只有一层薄膜了，只要再进这一步，他就能得到爱尔娜，这个他曾经朝思暮想过的漂亮大姐姐了。愧疚感和幸冲动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曾经会拒绝掉心仪之人的表白了。
.
爱尔娜似乎也迷失在了鲁鲁修嘴唇的亲吻，手指的摸索和他的气息中，他发现她开始有些涣散了。虽然他是个处男，一个连成人影视都没看过的处男，但是雄性的本能仍旧可以指引着小露露的方向，让她们进行着负（数值是秘密）厘米的接触。
.
“谢谢你……鲁鲁修……”
【中略】
逐渐的，爱尔娜也开始回应他了，经验的差距令他失去了大部分的主动权。再又一次唇齿的交流后，他们短暂的分开了。
“我会一直深爱你的，鲁鲁修。也请你，一直珍惜我，好吗？”
.
.
“啧啧啧，真是个会演戏的婊子。”
被交合中的两人忽略在一边的手机中发出了滴嘟的响声后，结束了通话。本该是显示着“与由里香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与变态女通话结束”。
鲁鲁修的家里，啃着披萨听完鲁鲁修表白全过程的嫩绿色变态女给鲁鲁修的表白台词打了零分。
【唉……为什么，鲁鲁修也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拿下她呢？我都还没来得及尝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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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妖艳贱货 
昨天晚上大概折腾到了三点多，早上八点醒来又是三发，总计在爱尔娜身上贡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和不宝贵的第二至十二次的鲁鲁修因为体力不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到了晚上五点依然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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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是又心机又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舰货一模一样。”

爱尔娜偏头，盯着鲁鲁修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翻了个身自嘲道。

鲁鲁修以为自己之所以能够重演电视剧里的剧情，是因为自己足够帅而且爱尔娜对自己有好感。殊不知这只不过是按照剧本走，剧情需要罢了。

这是一出由爱尔娜自导自演的一出青春喜剧，而他荣幸的出任了男主角。

.

——打电话让鲁鲁修来接她的工作人员是她请的群演，喊人送醉酒客人回家这种事她以前在低端娱乐场所工作的时候没少干过。这段剧情很合理，毫无破绽。

.

——鲁鲁修来了之后，她假装自己有些恢复了一些神智，和鲁鲁修聊络了起来，话题是关于枢木朱雀的。

“他是我的表弟，战争发生后我就和他们家断了联系。看到他还活着，我一开始挺开心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在这些年里竟然一直在布里塔尼亚的军队里服役，甚至还参加了前不久的新宿屠杀……”

“新宿事件你知道吧，不是像新闻里描述的那样是什么毒气泄漏。那是布里塔尼亚军方导演的一场大屠杀，一个下午他们就杀害了几千名新宿居民……”

“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布军的走狗，把屠刀对准自己的同胞。即使被污蔑成杀害总督的刺客，走了一圈刑场差点人头落地，他竟然还对他的布国人主子忠心不改。用同胞的尸骨当作垫脚石，去摘取那颗染满了鲜血的准尉勋章。呵呵，十七岁的皇协军军官，真是有出息啊。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他的父母还在天上看着他”

台词是她临场发挥的，她在夜店里无聊的等待中偶然看到了时事新闻里对于近期的风云人物“枢木朱雀”的介绍。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个小表弟过去竟然是布里塔尼亚军队的士兵，在新宿屠杀过后升官，军衔变成了准尉。

爱尔娜虽然不是个民族主义者，但毕竟也是在爱国主义教育下成长起来，对枢木朱雀这样的民族内奸自然是深恶痛绝，正常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就可以了。鲁鲁修知道她的过去的，可以理解她对侵略者和皇协军的憎恨，这样的真情表演也是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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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斥自己这个“有出息”的表弟的时候，她装作喝了很多酒，同时要求鲁鲁修陪她一起喝。不仅是为了方便下药，更是为了让鲁鲁修也沾上酒精。他为了安全定然不会酒驾带她回东京的，而在这家夜店的附近有很多家酒店，他能做出的选择只能是带她开房了。

她了解过，鲁鲁修的酒量并不好。很容易喝断片，让他沾上酒精后，他就会把自己的出格行为归罪到酒精上，而不是去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药。

.

之后时间差不多了，她假装睡去。这时鲁鲁修的药效还没发作，而且她让他喝的是酒精浓度很低的果酒，也不会让他真的醉掉。他将她抱出夜店后感觉自己有些晕，怕是不能酒驾，只从车里拿了把不够大的伞后便就近找了家旅馆。一切都如爱尔娜计划好的那样发展了下去，鲁鲁修开房，她吐了自己一身，鲁鲁修替她换衣服，擦洗去她身上的污物，之后他药效上头了。

浴室，门框，地毯，电视柜，沙发。除了喝醉的鲁鲁修的口味奇特，喜欢在乱七八糟的地方做这点在她的意料之外，其他的剧情发展几乎全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完全包括第二天早上他的反应。她只是以为他是个富有责任心的男人，既然对她做了那种事，那就肯定会对她负责的。但是鲁鲁修的表现令她意外，他似乎是真的是爱自己的，对自己的承诺远不仅只是为了负责任。察觉到了这点后的她虽然有些疑惑，既然鲁鲁修也喜欢她，那为什么会在一周前拒绝她的表白。但是接踵而来的鲁鲁修的深情告白让她忽视掉了这微不足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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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他才发现我的美好，也许是因为缠着他的狐狸精和他分手了呢？谁去管那种事，反正现在，他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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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朱雀，是我，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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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事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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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难以启齿……而且我感到非常抱歉……不过，你这几天能不要来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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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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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有个阿姨，叫水无月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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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她是家母的姐姐，和家母的关系非常好。我记得她因为是未婚先孕，被水无月家赶出了家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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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她。我们现在的汉语老师是她的女儿，水无月纱耶子。因为是混血，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布里塔尼亚人’名字也改做了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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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那太好了，难怪她是唯一一个上课没有刁难我的老师，原来是姐姐！？我以为她们一家在七年前已经不幸罹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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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爱尔娜关系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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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吧，小时候她偶尔会和流歌阿姨一起来我们家玩。她那时候已经是国中生了，所以可以带我出去逛街，给我买些平时家里不给我玩的一些玩具什么的。不过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父亲四十二岁生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和她交往，她这几天会住在我家……”

.

电话那头传来了奇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一样。

“那祝贺你啊，不过师生恋会很麻烦的吧，你们要注意别被校方发现啊。不过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家呢？正好我很多年没见她了，有些想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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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她，恨你。”

.

“……恨我？

.

“她的父母都死在了当年布国的入侵中的，她自己也被布军玷污了……她十分痛恨布国的士兵。现在她知道你这些年在布国的军队服役，还参加了前不久的新宿事件……她已经将你认定成

布军的走狗，无耻的日奸了。最好她的课你也一起翘掉吧，汉语课不算学分的。等过段时间她忘记你了，再想办法和她和解吧。”

.

“……”

朱雀那边沉默了。

.

“我这段时间里也会尽量开导下她的，毕竟你们互相是对方为数不多的亲人，两不相见也不是事。”

.

“好吧，拜托你了，鲁鲁修。帮我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我会向她解释的，她一定能理解我的。”

.

理解你？简直天真……

鲁鲁修并不是没有和朱雀交流过，朱雀的那套理论连他这个异国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爱尔娜？

“好的，我会找机会的。拜拜。”

腹中诽谤归诽谤，对方是自己的童年好友，另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能让他们和好如初自然是他乐意看到的，他还是需要去给他们制造和解的机会的。

.

“唉，这是为什么呢。”

挂掉了朱雀的电话后，鲁鲁修疲惫的叹了口气，猝不及防的就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找回了能做一辈子朋友的人，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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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隐瞒
多了个同居的女友，鲁鲁修的生活受到了很多的束缚。他不得不暂时停下了黑色骑士团的活动，直到第二周的周一，期中考试假期结束后，他才得以重新和他的手下们进行联络。
并不是他赶爱尔娜走，只是他家就在学校里，学生们上学放学都可能会经过。爱尔娜自己心虚，怕被学生发现她与学校风云人物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主动要求搬回了自己的寝室。

.

“对，明天下午到D-74B区来，菲莎大厦地下停车场。具体位置到时候在联系。”

挂掉电话后，鲁鲁修向后瘫软在了沙发上。今天他真是太累了，首先为了追回他被猫抢走的头盔，他进行了一场以前从没有过五千米马拉松长跑；在即将捕获那只淘气的猫咪的时候，他险些从四楼跌落摔成卤干，还好朱雀及时拉了他一把才得以幸免于难；之后他收拾完残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被诸多女生夹住嘘寒问暖。尽管他已经看到了爱尔娜在不远处用很不和善的眼光盯着自己，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谢过这些女生的关心，并告诉大家其实自己和朱雀是好朋友，希望大家能和自己的这位异国朋友好好相处。

.

之后便是最累的哄女友环节了——虽然爱尔娜并没有说他什么，只是叮嘱他以后千万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但他自己却过意不去，毕竟是他做了对不起爱尔娜的事，然后主动追求她的，他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像向爱尔娜表示下自己的赤诚与忠贞，告诉她他和学校里的其他女生只是同学关系，绝没有其他牵扯。

爱尔娜十分受用的听完了鲁鲁修的解释后，才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跟那个狗日奸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看上去很熟识的样子？

.

鲁鲁修自然不能说自己和朱雀是童年好友。毕竟他的表面身份是父母双亡的富有平民，而枢木家是贵族，而且是商政界巨头，他们没道理能打上交道的。实话实说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说了谎。他告诉爱尔娜自己为了家里生计，很久以前就开始跟黑恶势力赌钱了。有次他赢人钱后落了对方的面子，然后那天晚上他就被堵了小巷子。幸好朱雀凑巧路过，救下了自己，之后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

听完他的解释后，爱尔娜皱皱眉也不好说什么。鲁鲁修见爱尔娜提起朱雀时，不再像原来那样将厌恶挂在脸上，他猜测她对朱雀的印象可能是有所改观了，便趁机帮朱雀美言了几句。指出他的性格很正派，当年揍混混的时候都一不打脸二不踢裆，更别说随便杀人了。

实际上鲁鲁修也并没有时间去向朱雀了解他为什么要加入布国的军队，所以他也不能说太多，不过他成功的让爱尔娜答应了和朱雀的会面，让她们姐弟之间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化解下对他的误会。

.

“啧，所以说，现在黑色骑士团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喽啰们除了会开枪之外基本什么都不会，这个节骨眼上你去背着弟兄们去弄压寨夫人，是不是不太好。我的王子殿下？”

. C.C.从门外领了份披萨回来，看到鲁鲁修一脸疲惫的瘫在沙发上，不禁揶揄道。

.

“闭嘴……”

鲁鲁修对这个一天到晚拿他寻开心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偏偏她时不时还会跟自己谈点正事，给自己提出些很有用的建议，导致自己还不能给她开禁言。

.

“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又想和她正常的交往，又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唉，可怜的男生啊。总要在这个矛盾上迷失自己。”

.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现在的正式成员里已经包括了各种职业的人，包括机师，工程师，医生等，而且也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我并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出席了。”

鲁鲁修揉了揉眉心。一个男生向女友隐瞒他自己的夜生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即使他问心无愧没有做什么不贞的事，但对方可不会这么想。高中男生能有什么事要一直瞒着女朋友？无非就是找了新欢呗。这样的恋情很难持久下去的，即使现在自己还没有被对方发现异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总会发现自己的行踪十分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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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直接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不就好了。她会理解你的，说不定还会十分支持你的行动呢。不仅事业和爱情两全了。”

,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需要坦白。”

鲁鲁修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爱尔娜了——她是一个善良的女生，期待的是安静祥和的生活。她对现在非常的满意，而他现在还能维持她喜欢的这种生活不被打破。

.

“呵呵，让女生知道你欺骗了她很久的话，结局未必会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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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的笑容在鲁鲁修看起来意味不明，而且还有些诡异，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C.C.

“说起来你是不是有在欺负爱尔娜？为什么她看上去很怕你的样子。”

.

“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C.C.用很无辜的眼神望着鲁鲁修

“我们可是共犯啊，你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女朋友……不，我的意思是我会像善待自己的女朋友一样的善待你的女朋友的，我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她呢？可能是因为我送你们的小玩具让她害怕了吧，哎呀那只是为了提高你们的私生活质量的，没别的意思。毕竟你体质那么差，万一她刚进入状态你就结束了，这不是影响你们感情嘛”

.

“……你，你还有脸提！”

想起那件事，鲁鲁修感觉自己的左脸又在疼了。当时他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爱尔娜一巴掌。甚至没有去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和C.C.头上的颜色一致。

故事发生在几天前的周四，他们还在期中考试周的时候。那天是教师节，晚上的时候C.C.问鲁鲁修有没有给爱尔娜准备什么礼物。因为考试周是没有课也没有早晚自习的，没有同学的提醒，鲁鲁修自然也不会去想今天是什么节日，更不会想到给女教师爱尔娜准备什么礼物的了。这时候C.C.递给了她一份包装精美的小礼盒，告诉他别担心，我就知道你会忘了今天是教师节，所以帮你为她准备了神秘礼物，快去送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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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学生能给老师们送什么礼物呢？无非就是花朵贺卡糖果之类的东西呗。从长度看显然不是花朵，贺卡又不需要用礼盒装，那大概就是高档糖果巧克力了呗。鲁鲁修抱着这种想法，在晚饭后把这份礼物送给了爱尔娜，然后爱尔娜按照他们西方人的礼仪，当面拆开了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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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个无限遥控的跳〇，鲁鲁修不认得这是什么，甚至还虚心的向爱尔娜请教这是什么东西。爱尔娜怒斥鲁鲁修是不要脸的流氓顺便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不过在听红了半边脸的鲁鲁修解释：这是C.C.送的，他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这么邪恶的东西后，她还是不得收下了这份礼物。之后的几天还真用上了。

.

鲁鲁修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想了，他捡起一看，是爱尔娜的来电。

“喂？爱尔娜……要去外地几天？”

“哦，师生交流会啊，学校每年都会举办的，不过为什么会选你呢，往年一般都会选些很有经验的老师带队的。”

“要不我让会长帮你说下别去了吧……不用了？好吧……”

“哈哈哈不要这么说嘛，我不是已经保证过不再去赌牌的吗，相信我啦。行，周末见。”

.

“啧，你可真是影帝，明明还是你把人家支去参加师生交流的。你就不怕她一口答应你说好好好换人带队吧。”

阿什福德学院每年都会不定期的和十一区的别的知名中学开展师生交流活动，互相学习优秀教学经验。今年派出了全科年级前三的学生会长米蕾，擅长物理竞赛且拿过多次国家级奖项的妮娜，和体育特长生和夏丽。带队的老师原本预定是罗斯的，不过在鲁鲁修知道了这项活动后，私自钦定了爱尔娜来带队。毕竟把她支走了，他才好开展自己的地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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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她的工作还是很上心的，她是不会放弃这种积累工作经验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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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自己对她心思的了解吗？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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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了她着想……毕竟，这次的目标,是治疗refrain成瘾的特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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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学术交流
虽说是交流生，其实任务就是白天听课下午到处玩搞搞代购什么的，相当轻松。列车上的气氛本该是如同秋游般轻松愉快的，不过由于爱尔娜一直在捧着一本看上去很深奥的物理书看，学痴气场一开冻住了周围的三个……不，两个女孩，让她们坐立不安。妮娜倒是融入了爱尔娜的领域，偏过头和她一起学习。这幕场景看上去简直像猫和老鼠里演的，汤姆在翻报纸，杰瑞跟着他一起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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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很快爱尔娜意识到了她好像干扰了这些学生，导致她们不能享受这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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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米蕾和夏丽不好意思说老师您的存在好碍眼，只能尴尬的笑着不说话。妮娜的惊叫打破了这个僵局，她紧紧的抱住坐在自己身边的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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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妮娜？”

虽然爱尔娜不是很喜欢这个很用功的学生，但毕竟为人师表，还是要装出对学生很关心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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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妮娜只顾着发抖，不断摇着头。这令爱尔娜很疑惑，又不知道该去怎么安慰她。

“黎塞留老师，妮娜同学她的父母是我们国家的军人，在七年前的对日作战中死在日本人的手里了，加上她时常在新闻里看到十一区的恐怖分子残杀我们的同胞，所以对那些日本人都很惧怕憎恶，而这里……”

米蕾向爱尔娜解释了原因。爱尔娜看向窗外，这里是成片成片的贫民区，比集宿区的生活条件更加糟糕，连像样的屋子和生活设施都几乎没有，她甚至能看到不少用木柴露天生火做饭的平民。

比起集宿区，这里更加贴近各个租界。人们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大多都会在这种地方暂时休息，到了周末或者假期才会回一趟自己在集宿区的家。在东京租界和新宿集宿区之间也有着这样的一块地带，以前纱耶子在那种小场子工作的时候，也曾暂住过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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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蕾和夏丽都在安慰着妮娜，没有看到爱尔娜在以嫌恶的目光盯着她们三人。虽然侵略战争不是她们发动的，也没有她们的参与，但她们毕竟是那场战争的受益者，她们的权利和优渥的生活都是从日本人身上剥削来的，而她们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享受着这份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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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侵略者的后代，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受害者杀死了你的父母？他们死是因为遭了天谴……这是他们应得的!】

爱尔娜扭了扭身体，纱耶子长期的工作经历已经磨平了她的性格的棱角，她的内心虽然一直对布里塔尼亚人充满了憎恶，却也不会将这份感情表现出来。与性情更加温和怯懦的异世界灵魂融合后，对布国人的厌恶感也被削弱了很多，但妮娜的表现实在是令她不能释怀。【凭什么？她不过是屠夫的孩子，她凭什么能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受到大家的善待与照顾？我们作为真正的受害者的后代与真正的受害者，却要被你们布国人任意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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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内心对这三个少女愈加憎恨，但在表面上，爱尔娜还是收回了自己嫌恶的眼神，甚至还出言安慰了妮娜几句，之后起身想离开座位。

“之前真是打扰你们了，很抱歉。你们尽情闲聊就是了，不用管我了，我去这列车厢的后面，有事再来找我。”

摆脱那个墨绿色女孩的手臂后，爱尔娜背过身去离开的同时，嫌弃的用纸擦了擦被妮娜直接碰到的地方，仿佛那个女孩是什么不洁之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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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要又紧急的下半生归宿问题解决后，爱尔娜觉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包容了。在valentine fairyland工作期间，并非没有遇到过那种会用言语侮辱日本人的客人。她那时候心里一点波动也没有，就当他们在放P。而且她也多次见到布国人在各地欺侮日本的小商贩，除了叹息同情之外，她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了。

【但是现在我却在为一点小事而鄙夷怨恨着我的学生……】

心情烦闷的爱尔娜看不下去手中的书本了，她想到了自己以前通过打LOL来转移注意力，忽视国仇家恨。但是出来没带电脑，她只能下了个旺仔农药玩。

不过在打简单人机失败后，她的心情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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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鲁鲁修，你在哪？”

这时候就需要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出气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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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家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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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觉得你肯定是跷课了，在外面鬼混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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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

那边的鲁鲁修感觉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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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在床尾放了一张钞票，床垫拿起来就可以看到了，你告诉我它的面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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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摘下了头盔，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吃披萨的变态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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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给他回了一个抱歉我无能为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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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爱尔娜，我其实不在家的，我现在在外面菜市场买菜的来着。因为觉得跟在家差不多，所以我就说我在家了。嘛，最近因为家里多了张嘴的缘故食材消耗很大，咲世子又不会跟人砍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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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在哪个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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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继续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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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指了指自己手中包装盒的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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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必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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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揭穿了一切之后，鲁鲁修惨遭爱尔娜陈词滥调轰炸，大概意思就是要他好好学习，收收心准备考大学，不要再玩那些小纸片了，那很危险，很容易引发真人快打甚至国际矛盾。她举了个英国和法国之间的例子，说有次莱比锡YCS比赛，某位英国选手和法（第四声）国选手因为作弊的问题结下了仇怨，比赛打完后他们就纠集了一起来打比赛的老乡，在地铁站开启了真人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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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鲁鲁修接受完爱尔娜的爱之再教育后，他已经面如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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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勇敢的驳斥她啊，怂什么，大声告诉她‘你又不是我妈你凭什么管我这么多，我长这么大，爹妈都没管过我的学习’。”

C.C.已经消灭了披萨，笑吟吟的对鲁鲁修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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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她了，反正天高皇帝远，她还能从河口湖飞回来把我揪回家不成。”

鲁鲁修自暴自弃的向左歪头拍了拍右耳朵，似乎想把刚刚从这里进入的话从左耳朵里倒出去。

“开始我们今天的正事吧，首先去搞几辆好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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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还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感觉心情好多了……”

爱尔娜长抒了一口浊气，原来欺负男朋友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之间的坏心情被一扫而空了。

列车驶过了一个隧道后，出现在她眼前的风景便与之前的萧条大相径庭了——这里便是目的地城市，河口湖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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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无妄之灾
为期五天的学术交流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天。尽管爱尔娜内心对妮娜十分排斥，剩下两个又是潜在的情敌，但几天的朝夕相处下来，她表面上还是和这三个学生建立了不错的友谊。
不过也仅此而已，由于学校会全额报销这次交流的食宿消费，爱尔娜便以要备课为借口拒绝了她们邀请她一起来住四人间的情求，自己开了个单人间，整夜整夜的打游戏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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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排位失败后，爱尔娜丧气的向后瘫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她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是11：12，依旧没有任何的来信提醒。
“真是个差劲的男朋友，每次都要我联系他，都不知道主动和我聊情话的……”
爱尔娜翻了个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应该是我要求太高了吧……他一看就是一点恋爱经验也没有，也不是那种对言情文感兴趣的人。加上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他处于卖方市场，不会讨好女生也是情有可原的……这点我很早就看出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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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应该拉他看看肥皂剧，让他学着点怎么哄女孩的？嘛……是不是我太贪得无厌了，他过去的一周里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
鲁鲁修在过去的一周里几乎都没有和他的喽啰们联络，全身心的有在扮演一个男友的角色，爱尔娜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所以她检讨了一下自己，明明以前自己那么好养，是一个很容易就能满足的人。现在似乎有些贪婪了，总觉得这里不够好，那里也不够好。
最后她检讨的很成功，没有再对鲁鲁修没有很浪漫的对待自己而感到不满了。虽然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自己毕竟是通过欺骗的手段来换取他的好感和承诺的，她对此还是心里有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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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细数着鲁鲁修的优点，时间很快过去，她迷迷糊糊的也要睡着了，这时一通电话吵醒了她。
“喂……鲁鲁修？”
被吵醒虽然有些生气，但毕竟之前一直在叨唠他的好来着，爱尔娜也就没有直接劈头盖脸的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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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鲁鲁修在电话里关心了下她最近的生活顺便和她聊了些她想听的情话，闲聊了十多分钟后，鲁鲁修终于把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
“之前我得到了消息，本国那边对很多对抗成瘾**物的新型药品，其中就有能降低refrain药瘾发作时的痛苦与对它的依赖性的特效药。我从一个以前交手过的酷爱象棋的贵族手里买下了能治疗好几个人份的这种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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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爱尔娜有些如坐针毡，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东京了，鲁鲁修说他有着好几份的特效药，不仅能让她不再受毒瘾的折磨，也可以让她多年来一直照顾的女孩星奈子一同脱离苦海。她当时接下任务是为了增加工作经验，锻炼自己，在陌生的学生面前讲课。能够自如应对各种乱七八糟的客人的她当然不会在面对些学生老师的时候有什么紧张的，根本就是小场面，所以她对最后两天的工作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哈欠……真希望以后能多点这样出差的机会，公款吃喝的感觉真好。】
今天是周五了，交流活动在早上就已经结束，只是她们回去的列车是明天早上的，今天她们还得再河口湖再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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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毒瘾问题有了着落，爱尔娜的心情好了很多，甚至看妮娜也没有觉得不顺眼，甚至还和她们去了棋牌室一起搓麻将玩。
虽然心中诽谤搓麻将不是黄脸婆阔太太们之间的游戏嘛，为什么你们三个高中少女会这么喜欢这项游戏，不过她还是有好好的和她们玩。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她闲暇时都是在和工友们搓麻将打扑克，水平被锻炼了出来，随便碾压那三位不天才的麻将少女，即使不出千也是赢多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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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国家补偿了她一大笔的抚恤金，另外两位家里也是十分富足，所以这场麻将游戏是赌钱的。四人从中午打到下午四点，爱尔娜赢了她们总共三百刀的现金，然后她们就不带她玩了。
“技多不压身啊。”
爱尔娜笑吟吟的告别她的学生们，把钞票收进自己的荷包后离开了棋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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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到电梯井边想回房间的时候，突然被一位穿着西服的女性扣住了，她将爱尔娜的双手反剪至身后拉近了旁边的紧急通道。
“尤菲米亚殿下，请不要再给我们增添麻烦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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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爱尔娜感到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对方并没有携带武器的样子。奋力挣扎像挣脱她的束缚顺便用言语威胁她。
.
“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尤菲米亚副总督殿下。这次是非常重要的会议，总督阁下派您来不是要让您在这里胡闹的。”
对方在“副总督”这个词上加了重音，意图让对方明白自己这个身份所需要担负的责任。
.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尤菲米亚更不是什么副总督，我只是个平民担负不起这个名号，请你放开我好吗，我居民身份和ID卡在我的手包里，你看下就知道了。”
看来大概是任性贵族与忠心太监之间的问题，爱尔娜这么猜测道。毕竟布国是个皇权至上，贵族林立的国家，重要的位置上被指派二世祖来担任这种事不奇怪，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将她认错令她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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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督阁下请不要再胡闹了，现在我还在容忍您，如果您再不认真，我就要向总督阁下汇报您近期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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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了我是个平民不是什么副总督，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行吗，你拉开我的包看下我的证件好吗？！我叫爱尔娜·黎塞留，不叫尤菲米亚，也不认识她！”
对方的胡搅蛮差令爱尔娜有些生气了，之前的赢钱的好心情被这个女神经破坏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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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督阁下的化妆水平还是太过稚嫩了，除了把发色染了还称的上高明之外其他地方的改变太笑了。您甚至不知道将您高贵的紫色瞳仁用美瞳遮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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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吗，我是平民高攀不起什么贵族，请放开我！”
爱尔娜的耐心到了极限，虽然在力气上她无法和这个女人较量，没办法扳开她控制自己的手，但是她并不是个打架拘泥于用拳头的人。
狠狠的用后脑勺撞了一下那个女人的面部，对方吃痛之下手上的力量暂时松懈了下来，爱尔娜趁机想用扫堂腿将对方绊倒，不过对方已经很快反应过来了，丰富的肉搏经验让爱尔娜的攻击丝毫没有奏效，反倒是自己被对方抓住小腿，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
.
“尤菲米亚副总督殿下，既然您还是不愿意配合，我只好用无力了。”
对方根本没想到副总督殿下竟然会攻击自己，以前她们抓到尤菲米亚的时候，对方赖赖账，不配合归不配合，从来没有用武力反抗过的。
之后她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副手铐，反锁住了爱尔娜的双手。
.
“来人啊！绑ji,ia”
绑架这个词没有喊完，爱尔娜的嘴就被对方捂住了，她想用牙齿咬对方，不过对方的反应更快，捂嘴的手迅速撤开并趁着爱尔娜张嘴之际将口球塞入了她的嘴中。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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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副总督阁下，总督交代过我们，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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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恐怖分子
中校，地面上的警卫和持械武装人员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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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至五层的武装人员也清缴完毕，现在正在控制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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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控制完毕，现在在逐层向上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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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层遇到激烈火力抵抗，请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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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客和政府要员尚没明白之前几阵激烈的枪声代表发生了什么事时，由草壁中校率领的日本解放战线已经完全控制了酒店。所有人都在恐慌，尖叫声此起彼伏，在一阵刺耳的警铃后，防盗钢门全部落下，封死了所有可供人离开酒店的玻璃窗以及出口。

“布里塔尼亚的诸位，下午好。”

从酒店的广播系统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英语发音非常的呵呵，基本可以肯定是个日本人。

.

“现在这栋酒店由我们日本解放战线接管，我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草壁中校。希望各位能够积极配合我们，不要给我们制造麻烦，否则我们将不能保证诸位的人身安全。”

男声顿了一下，对酒店里嘈杂的骂声的消失感到非常满意。

“请1-10楼的人通过西边安全通道集合到五楼去，11-20楼的人走东边安全通道集合到15楼去。请务必不要迷路，走错通道，否则后果自负。你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完成这项任务，现在是十六点四十一，十七点零一分的时候我们将清除掉所有不在五楼及十五楼的人。另外请保安人员不要试着做无用的牺牲，我们有充足的**。我个人很希望诸位能够很快获得自由，但是时间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贵政府何时答应我部提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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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播结束后，人群又骚乱了起来，明明时间有充裕的二十分钟，但是所有人都拥挤的冲向狭小的逃生通道。这之后短短的五分钟里有至少三十人永远的躺在了逃生通道的阶梯上。

静默了五分钟的广播中再次传出了那个男声，话语间透露出浓厚的血腥味：“非常遗憾，有些安保人员无视了我们的警告，所以我们让他们不需要再能听见声音了。任何人都不允许和外界联系，请各位互相监督并遗弃掉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请各位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在一会的检查中，如果我们发现有人身上还存在有通讯工具，无论是否能使用，我们都会让他以及他身边最近的十个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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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广播室内，同样身着着墨绿色技术人员捣鼓着眼前复杂的仪器，将通讯频道接到十一区总督热线接待处，恨恨的说道

“这里是日本解放战线支部，把接下来的话转交给你们能联系上的最高级官员：现在河口湖酒店已有我部接管，几千名布里塔尼亚公民以及即将参见国际樱石分配会议的诸国议员以及詹姆斯议长的生命掌握在我们手中。现在我们要求你方立刻释放所有关押在监狱里的政治犯，否则我们将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

.

.

日本解放战线在之前的广播中只对二十层以下的人去处做了要求，而未对二十层以上做要求对原因在于——他们在那之前已经直接控制住从二十层到三十三层之间的人了。

因为原定后天将在河口湖国际会议中心举办国际樱石分配会议，所以来自各地的议员都已经在这里住下了，比起下面那些平民，显然这些人的分量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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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分开放置……真是狠毒，公主殿下,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而早在对方的广播响起之前，西蕾亚就将爱尔娜带到了二十层以下。虽然迎面撞上了恐怖分子，但却也未被如何对待，对方对她们叽里呱啦喊了一阵后也就离开了。他们要处理但的仅是持械武装人员而已，其他人都是重要的人质。

西蕾亚在恐怖事件发生后很短的时间内就将恐怖分子的意图以及他们的行动猜透了，他们不随意向平民开火代表他们不是来泄愤的，那就只能是劫持人质要挟政府了。在新总督柯内利亚执政后的短短一周里，中小型规模的抵抗组织被彻底拔除了十数个，死伤被俘人员合计近一千人。对方可能是要以人质的性命来约束布国之后的军事行动。

而对方选择的地点是这里，那对方的主要目标就肯定是国际樱石分配会议的与会者了，与会者肯定不会跟平民一起关押的，而区分与会者与平民游客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所在的楼层数。尤菲米亚殿下出逃肯定是佯装平民的，西蕾亚想要保护她的话，至少要接近她，所以她迅速将爱尔娜带下了二十楼。至于她为什么要带上爱尔娜这个拖油瓶嘛……

.

［太好了，公主殿下也在这一层！］

长期的与尤菲米亚斗智斗勇让西蕾亚大致对公主殿下的换装易容操作相当敏感了，她必定穿的特土特邋遢，头上会带帽子脸上会带大黑框眼镜。这里毕竟是高档酒店，酒店的旅客虽说是平民却也是生活富足之人，衣着必定是光鲜的。西蕾亚用她猎隼一般的目光在进入十五楼的第一刻就找到了缩在人群中的穿着一身low货，在周围人光鲜的外表下映衬下显得十分突出的尤菲米亚公主殿下。

一阵狂喜之后她却也未轻举妄动，只是按照日方的要求，集中在一片清理掉了货架的开阔地上坐下。

与此同时，爱尔娜也看到了自己的那三个学生。不是巧合，棋牌室在第十二层，她们的房间在十七层，不管在她被西蕾亚劫持后她们是接着玩牌还是回房，都会被带到这一层来的。

.

［她的身上有枪，而且一定有通讯工具……］

爱尔娜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话，她没经历过类似都成为人质的遭遇，最多在七年前布国入侵的时候她成为过俘虏。应对这种事件没什么经验对她选择了跟着身边那个叫西蕾亚的女人，虽然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几乎能散发出实质性的对她的恶意，但对方却也没有嫌她碍事而一枪了结她。

但现在靠在对方身边明显不会是什么好事，日方已经发布过警告说会杀死所有携带通讯工具的人以及她身边的人了。自己不可能劝说对方舍弃自己的通讯工具的——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自己还是远离她别被波及到就好了。目前来看人质还都是相当安全的，看上去对方还没有虐待俘虏。

.

“停下。”

当爱尔娜偷偷的想挪动身体（她也坐下了）离开西蕾亚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腰后腰上。

.

“放过我可以吗……我只是个平民……”

爱尔娜一点也不想为对方陪葬，但是对方拿枪口指着她，她也不敢再动了。

.

“老实待在这里。”

之后对方将枪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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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神经病……！］

爱尔娜心中痛骂西蕾亚却也做不了什么，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对面不要发现她身边的这个危险分子身上带着通讯工具和武器。

之后她看到西蕾亚将手背在身后，眼镜看着飘忽的远方。根据自己几个月的教师经验和多年的学生经验她判断对方应该是在盲打字，虽然她觉得那些看守不会发现她的小动作，但她还是为了心里安慰而移动到了西蕾亚和门口但看守之间。

.

在这之后过了十多分钟，日方并没有什么行动，仅仅是门口的看守交换了一次而已，身边的西蕾亚一直在闭目养神，爱尔娜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对方并没有要进行搜查什么的，可能是人手不够吧，毕竟旅客有几百人，他们哪有时间去一个个的搜身。

“很遗憾，布里塔尼亚的诸位。”

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位拿着□□，蓄着仁丹胡的日本军人。

“你们的政府似乎并不太在乎你们的自由，一直尝试着武力进攻我们而且拒绝对我方对要求做出回应。所以我想我们需要用一些更宝贵的东西来警告他们，比如你们的生命。

武士向手下打了个眼神，两个倒霉的布里塔尼亚人就从人堆中被拽起带走了。

.

“安静。”

武士的话和行动让人群又一次陷入了恐慌，他向地板上开了一枪才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成为下一个死人。

“从现在开始，每过十分钟我都会杀死两名人质，直到你们的政府屈服为止。

,

他侧身，将背后的大屏幕可以被人质们看到。画面中刚刚被拽走的那两个倒霉鬼被从酒店的楼顶——三十五楼推了下去。

爱尔娜回头，警惕的看了一眼西塞尔，她担心西塞尔目睹对方的恐怖主义行径而愤怒的掏枪对莽。不过她担心对事没有发生，对方依旧静如止水。

.

之后她环视周围，从那些日本人的脸上读出了满足与不满意之间矛盾的情绪。这也不奇怪，他们满足于看到那些欺压自己的布国人被处死，不满足于比起布军当年侵略时所做的暴行，他们的这种杀死人质的手段一点都不够解恨。

用火焰喷射器将俘虏活活烧死，谈笑中射穿俘虏的手脚然后用装甲车的车轮将他们碾成肉末，将被他们杀死的日本人的头颅堆在战俘营前任其腐烂发臭……爱尔娜很清楚自己见过的布军暴行中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他们一定做过更残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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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十一住民”

在日本人巡逻的过程中，有一个士兵不小心绊到了妮娜，她小声但却十分清晰的惊呼出了这个个非常禁忌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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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替罪羊
【这个妮娜……】
爱尔娜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身在恐怖分子之中还敢蔑称对方为编号者，当自己是临危不惧的被皇军俘虏的共产主义斗士吗。

.

果不其然，巡逻士兵听到妮娜的声音后陷入了暴怒，用日语斥骂着她并召集同伴想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女孩拉出列。米蕾和夏丽用身体挡在妮娜前面并不断向对方道歉，但是他当然不会领情，端起□□指着两人叫她们立刻滚开。

【她会被怎样呢？大概是被棍棒教育一通后死掉吧……真是活该。】

对妮娜的下场做了一番恶意猜测，爱尔娜的心中隐隐升起了几丝快意。种族主义者活该死在他或她们所敌对的种族，等他们都死完了，世界就和平了。

.

“爱尔娜·黎塞留小姐。”

在爱尔娜兴致勃勃的围观着恐怖分子欺凌人质的时候，沉默了很久的西蕾亚突然说话了。

.

“啊？”

她回头看向西蕾亚。

.

“你还记得平民对皇族有什么一定要履行的义务吗？”

.

“……随时准备着为了保护皇族而献出自己的一切？”

.

“很好，你还记得。现在公主殿下也在这里，那些学生的话激怒了恐怖分子，公主殿下可能会因此而被波及。而你，和公主殿下外表相似，可以通过这点来拖住对方。”

.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你要干什么！？”

对方忽然拿出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爱尔娜。

.

“平民爱尔娜·黎塞留，现在需要你伪装成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公主殿下去和恐怖分子谈判拖延时间，总督阁下的援军马上就会抵达这里并救出人质。”

顿了一下，她重新开口道

“为皇族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是布国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在这之后你会被追认为烈士。你的孩子将成为英雄的子女，你的家人也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抚恤金。”

.

“……一定要是我吗？”

.

“或者立刻死在这里，一无所有。直系亲属也会连带背负相同的政治责任。包括在你手机中，与你联系最频繁的那个号码的主人。”

不服从皇族的命令，不履行保护皇族的义务。所有将面临这种指控的人的判决结果只会有一个，死刑。

西蕾亚的声音很无情，她的枪握的很稳，枪口抵在爱尔娜的背后。如果爱尔娜拒绝，她可以第一时间让子弹射穿爱尔娜的心脏。

“你可以和他们交涉释放人质的问题，一定时间里不对他们的地方武装做扫荡的问题，对待编号者的政策如何缓和的问题。尽你的所能，你不需要为你在交涉中所做出的让步负责。”

.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从抵在自己背后的枪上传来的力道告诉自己对方并不是在说笑，她是真的准备随时扣下扳机的。

自己并没有选择爆发的权利。

【那就只能，死掉了。】

对方没有向她承诺如果她能活下来，她将能得到什么。因为她们都心知肚明，一旦站起来，就没有生的可能了。

.

如果对方发现了她是假冒的公主，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处死她呢？布日混血的身份且不说是否能令对方相信，就算对方认同了她混血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在杀死她前会多叱骂一句杂种罢了。如果对方没有发现她是假冒的公主，最后也肯定会以她作最后的人质来应对布军的吧。布军可不会顾忌自己这个平民，他们会随意的开枪，将恐怖分子和自己一同打成残缺的尸体。

死局，不会有奇迹。

.

“我数三下，数完前你没有按我之前说的做的话，我就射杀你。”

西蕾亚不愿意给爱尔娜任何思考的时间。在她的视角里，日方现在对那几个学生的欺侮明显刺激到了她所要保护的尤菲米亚公主殿下。深谙公主性格的她明白公主肯定已经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为了保护那些学生而自己站出来去和恐怖分子谈判。

她早就预料到了他们这些人质的用途，尤菲米亚殿下不可能坐视人质被恐怖分子处死的，所以她将爱尔娜带在了身边，准备用来应对这种情况。

.

“我知道了。”

爱尔娜掸掉自己西服衬裙上粘着的浮灰，站起身喝止住了对方的行动。

“请停止你们的暴行，日本国的军人”

.

“你是什么人！？”

士兵们将妮娜甩到了一边，枪口转向了爱尔娜。

.

“我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三公主。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我要求与你们的首领进行谈判，在外面与你们对峙的总督是我的皇姐，她会慎重考虑我与你们的谈判结果的。”

.

在爱尔娜吸引住日军注意力的时候，西蕾亚趁机驴打滚翻到了旁边的人堆里，在爱尔娜话还未说完前便抵达了她的公主殿下身边。

“西蕾，呜……”

.

西蕾亚对尤菲米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请保持安静，公主殿下，已经有一位平民为了保护您而牺牲了，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害更多的人丧生。”

.

“黎……”

被像破抹布一样扔在地上的妮娜晕眩了一阵，抬眼的时候日军的士兵正准备将爱尔娜押走。

.

“不要声张，妮娜！”

米蕾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妮娜的嘴，将她拉到了似乎很偏僻的墙边。

“老师这是在保护你！不想让她死的更快的话就不要大叫暴露她的身份。”

.

.

【黎塞留老师……】

依偎在米蕾怀里的妮娜伸出手想在意念中留住爱尔娜，但是被米蕾即使拍了下来。

.

“不要再做多余的动作说多余的话了，妮娜。”

.

.

.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上帝的话，也许他一定不是仁慈的吧。为什么我应当被折磨，应当承受苦难，应当在第一次觉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的时候没有价值的死去呢？】

爱尔娜本以为自己会在面对那个日本武士——恐怖分子的领导者时，将这里有布国公主的消息说出去。让她所痛恨的布国人们再在这里，失去一位他们可以为之牺牲自己的公主殿下。

.

【该死的是她，不是我。我是日本人，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为什么我要代替我的敌人而死在我的同胞手中？我不曾享受过布国的任何公民权利，反而常年受其公民欺侮，我痛恨他们，诅咒他们，但我却违背了自己的内心，保护了她们……】

【大概，是因为姻缘之神觉得我不适合鲁鲁修，这是对我使用卑劣手段的惩罚？是啊……我也知道的，像他这样优秀的，白马王子一般的男生。适合的，一定是和他同样耀眼的女孩——或许，是一位公主？反正一定不是自己这样，丑恶的劣等女人。】

她不能违背西蕾亚的要求，就算侥幸她出卖她们而活了下来。那之后，她和他不可能能逃出政府的追捕的。

.

“布国的公主？哼哼，真是讽刺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下第一的布里塔尼亚，竟然已经在我们日本这里失去了四位皇族。”

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娜娜莉·V·布里塔尼亚；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

以及“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

.

对方并没有打算和她谈判的意图，自她被押进这个小房间后，他们就用着看向勋章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ZERO想和我们见一面，我觉得这个见面礼很不错。”

拿着军刀的武士对他身旁的人说道。

.

“是啊，他凭借着杀死一位皇子的功劳，迅速获取了大量的民众支持，他大概已经自命自己是日本第一的复国组织吧。”

.

“所以我们应该给他看点同等价值的东西，让他明白，他那点成绩，并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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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不得安宁
［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
意识恢复一些后，爱尔娜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相当诡异。

奇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几分钟前？也可能是几小时前的记忆以卡成ppt的状态在她都脑中回放：折磨，践踏，侮辱，日本军官的得意的笑容，潮水般向她泼洒过来的子弹，以及撕心裂肺般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的黑衣斗篷怪人。

.

［说起来，我差不多应该是死了吧……最后都感受不到疼痛了，也许是被爆头了。］

早就清楚自己不可能活下来了的。无非是被哪一方杀掉的问题罢了。不过也许死在布国人手中更好？至少自己曾经痛恨着他们，死在日本人手里的话，总感觉心里挺失落的。

虽然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归属感，但在过去自己也是认定自己是日本人，而不是布里塔尼亚人的。

,

［布国攻陷日本后处理布日混血的政策是身处布国的混血算作布国人，身处日本的混血算作编号者。如果妈妈当年找小姨她们借钱让我去布国读书的话……我现在应该不会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的吧。那年我成绩那么出色，气质那么冷艳，身材和脸蛋都是超正的，追求我的人大概能从宾夕法尼亚排到加利福尼亚？］

爱尔娜找了块干净的废铁，坐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心中对母亲不禁有了些埋怨之意。

.

头顶是昏暗的天空，压着重重的乌云。四周则是堆积如山锈迹斑斑的金属块，自己正坐在一其中的一座金属堆砌的山头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人被杀不是应该死么？死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是神话故事里的地狱，也不是金属块堆积成的啊……虽然气氛是到位了。］

.

［不对……好像不是简单的金属块，这些是……战舰残骸？］

潜艇，航母，其他船……乱七八糟的什么种类船的残骸都有，只是基本都烂的不成样子。舰桥中分都算好都了，有的船看上去都只剩个底座了…….

.

［见鬼，我是不是被算作死船的行列了？我只是姓黎塞留，我不是那只公共渡轮小婊砸啊！］

爱尔娜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下辈子了，死人也许下辈子还是人，死船的话…鬼知道会投胎成什么鬼东西啊！

变成深海大和深海翔鹤深海吃喝都算好的了。要是变成深海驱逐轻巡，鬼晓得除了口塞眼罩之外，是不是还像□□一样被奇怪的东西堵住下面的嘴。

.

.

“爱尔娜……爱尔娜……爱尔娜！”

爱尔娜的耳朵动了动，她隐约听到在这压抑的世界里，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会是谁呢？

.

声音时有时无时断时续，爱尔娜左右瞥了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能活动的范围只有金属山上的一小块地方而已，残缺的部分都锋利的很，而且堆积的也并不严实。随意走动的话可能会被划伤扎穿的吧……虽然不知道已经是个死人的自己还会不会受伤。

［我为什么会想到那个黑衣人呢……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明明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但是在感到寂寞的时候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爱尔娜揉了揉眼睛，她仿佛从天空中看到了一个带着黑色头盔的怪人。这个人她在电视里见过，叫zero，是近期十一区新兴的犯罪组织“黑色骑士团”的头领。

.

［他好像认识我？还喊出了的名字……啊对了，以前猜他可能是园香或者海咲阿姨的孩子来着，是我表弟的话……认识我就不奇怪了。］

［突然感觉有些困啊……真是怪了，死人竟然也会觉得困，睡一觉好了。］

虽然周围的金属块坑坑洼洼，到处都有突出来尖锐的部分。但毕竟曾是舰艇，宏观上看着再怎么凄惨，找一块能让人睡觉的平地还是很轻松的。

,

“爱尔娜……爱尔娜……”

.

【好吵啊……】

.

“爱尔娜……爱尔娜!”

.

“啊，吵死了，困死了让我睡会啊！”

爱尔娜想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对着天空大喊道，但发现自己并不能说出话来，那个声音似乎是得到了她的默许一样，叫的更加肆无忌惮。原本还时断时续，渐渐的变得犹如街边小贩叫卖的喇叭一般，吵个不停。

.

［好烦啊……死了还不能安生，我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嘛，如果上帝是仁慈的话，请让我快点得到安眠好吗。］

捂住耳朵也没有用，爱尔娜被折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通过向上帝祈祷，以期获得解脱。

.

［哇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骤然一道圣光劈开了阴暗的云层，吓的爱尔娜差点跳起来。当她略微适应了下周围的亮度时，天空已经变了样。

.

［……上帝之眼？您的眼睛真漂亮，而且和我一样都是紫罗兰的颜色哎，我很欣赏。］

占据着整个天空的巨大眼睛注视着爱尔娜，她全身都在颤抖，这种恐怖的情节她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虽然想用调侃的方法来缓解自己的无边的恐惧之情，但是收效甚微，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那只紫色的眼睛的注视下，随时都要散架一般。

.

“活下去，爱尔娜！“

下一刻，她就真的散开了，身体像是沙雕被风吹过一般的散开了。

.

.

.

.

“黑色骑士团全员脱离？你们是猪吗？我不需要解释，如果你不能把他们中的至少一半击杀俘虏，或者将ZERO带回来的话，你们就等着滚回家种地吧！”

指挥室里柯内莉亚对视屏通话的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简直太好笑了。黑色骑士团在他们重兵包围之下，不仅全员无伤的逃脱，还有时间顺带拍一部正义使者黑衣骑士是如何拯救无辜平民的纪录片。跟在向导兵器后面进入大楼的士兵，进去后都在看戏吗？

.

迄今为止她手下的情报部还没有搜查到什么黑色骑士团组织成员的信息，仅仅只是判断其团内早期主要成员可能为新宿抵抗组织的残余。这信息有个锤子用，鬼知道新宿抵抗组织的残余是什么人。

“柯内莉亚殿下，属下认为有一个人可能与黑色骑士团有联系，甚至就是他们的团员。”

柯内莉亚回头，发言的人是西蕾亚，原本派她保护尤菲米亚的，现在看来她保护的非常好。柯内莉亚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善良的妹妹，会因为平民人质被杀而主动站出来去保护他们。虽然不知道西蕾亚是怎么阻止她的，但是之前情势紧张她也没多问，只是去了解了酒店内的敌我事态等情况。

“是谁？”

.

“爱尔娜·黎塞留.之前联系您时，被我误认成公主殿下的女人。”

.

“你有证据吗？”

.

“在人质开始被那些编号者杀害的时候，我担心公主殿下会忍不住站出来和恐怖分子交涉，所以在那之前，我就让那个女人假扮成公主殿下去和恐怖分子交涉。按理说她是必死无疑的，如果她没有被发现身份，就会被拿出来做最后的挡箭牌，如果她被发现并不是公主殿下，那那些被愚弄的恐怖分子肯定也会恼羞成怒而杀掉她。可是现在，不论是从酒店里拖出来的尸体，还是活下来的人质中，都没有她。”

.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跟着黑色骑士团一起离开了？”

.

“这种可能性很大，而且我还有其他更有力的证据。”

西蕾压拿出了一个身份证和一份勘察笔录。之后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输入了爱尔娜的身份证号

“您看，她虽然看上去是个布里塔尼亚人，但她实际身份则是布日混血，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是作为编号者生活在新宿的。这与之前情报部推测的黑色骑士团主要成员来自新宿抵抗组织的残部相符合。然后我之前在生还者中找她时，虽然没找到她，但是却找到了她的学生。从她的学生……似乎是她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吧，从她那里了解到她们是来这里做学术交流活动的。这很可疑，不过是做学术交流活动的教师与学生，为什么会住在河口湖酒店这种档次这么高的酒店？而且她说原本带队的老师不应该是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学校派了她来带队。再加上她的外貌和公主殿下惊人的相似，还特地将眼睛颜色改成了皇族象征的紫色——（西蕾压认为爱尔娜的紫色眼睛不可能是本来的颜色。）”

.

一口气说了很多有些累，西蕾压稍微喘了口气，继续说出了她的结论:

“以此我推测，她不仅是黑色骑士团的成员，而且来河口湖酒店的很可能是因为任务而不仅是巧合。任务的内容我推测可能是针对尤菲米亚殿下的绑架行动，用她来狸猫换太子。顺便一提，她在表演公主的时候表演的很像，几乎没有什么破绽，镇定自若仿佛她真的是一位公主一样。实际上在过去的七年里她只不过是夜店那种地方的‘公主’而已。他们的行动可能是偶然被我撞破，或者是因为没有料到日本解放战线的搅局而失败，之后他们恼羞成怒，杀掉了这些本该是他们同伴的恐怖分子，顺便还宣传了自己。离开时自然将那个女人一起带走了，所以我才会找不到她。”

.

“这是个很关键的突破口，你做的很好，西蕾压。“

西蕾压的分析和列举的一系列证据太过有说服力了，柯内莉亚感觉自己已经逼近真相了。

.

”马上发布对她的通缉令…不，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观察一段时间看她是否返回学校，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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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不幸的报告
”赫普洛斯……这里就是十一区情报总部的办公地点？“
西蕾亚认真的绕着这栋房子转了一圈之后向周围眺望，不管是楼层的高度，或是建筑风格，或是老旧程度，都和东京租界林立的现代化高楼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

”书记官阁下，原本这里只是情报部东京分部的办公地点的。后来本国对十一区的情报人员职务大调动后，十一区的情报工作者数量锐减了一半，新部长就将总部搬到这里工作了。阿坦阁下认为总督府附近太过喧嚣不适宜办公。“

.

“阿坦？是阿坦·休达菲尔特么。“

.

“是的。阿坦·休达菲尔特男爵。”

.

“年初的时候我记得他被派去了察里津的。那里的战事现在还很吃紧，他怎么会被调到十一区来的？”

.

”男爵阁下在六月的一次战役里受了重伤，不适宜在前线继续工作了。当时考虑到十一区这里较为平静，所以男爵阁下就选择了来这里养伤。

.

“养伤？”

西蕾亚眯起了眼睛，尖锐的目光在这个酷似高中生的情报部高层脸上扫过

“过去随他玩忽职守也不要紧，但是现在的十一区可不是那么风平浪静的地方，养不起吃闲饭的部长。”

.

“如果您有意见，可以向总督阁下或者本国提出质疑，我无权决定部长的任免。”

赫普洛斯淡淡的回答道。

.

“哼，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两人交谈的过程中，已经来到了部长的办公室。西蕾亚作了番礼貌的敲门动作后，在没有得到房内人员允许的情况下就推开了房门。

“……人呢？”

.

“十分抱歉，由于您没有预约，所以部长看上去并没有来上班的样子。”.

赫普洛斯从西蕾亚身后走出，向屋内望了望后平静的回答道

.

“真是放肆，现在是上班时间，部长不坐在办公室里反而到处乱跑，立刻给我联系他！”

.

赫普洛斯走进办公室，转动了几下桌子上的固话后等了近一分钟，才对西蕾亚说道

”部长现在在有事，暂时不能接待您，他说他有空时会主动联系您的。”

.

“把电话给我。”

西蕾亚从赫普洛斯手里抢走听筒的时候，听筒里只剩下嘀嘀嘀的待机声，显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按重播过去则显示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良好的修养令西蕾亚选择了闭上双眼而不是破口大骂出来，片刻的冷却后，她睁开了眼睛。

“我等着他的回复。关于今天的事我会像总督阁下说明的。”

.

“您慢走。”

,

,

,

另一边，西餐厅的一个小包间里，两通电话的几乎同时来到打破了原本静谧浪漫的气氛。女方的手机响动的时候，烛火都摇晃了起来。

她歉意的向男方打了个招呼后，拿起电话暂时的离开了。

,

”讲。“

之后，男方将静音的手机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的略微震动让他知道有重要来电，但他原本是不打算接的，这会破坏他精心营造气氛。只是现在气氛已经被打破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这么做了。

.

“我很忙，让她等着，我回头会联系她的。”

他用几秒钟听完下属的汇报后，很随意的敷衍掉了那个副总督安全顾问，或者说理都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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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的等待了十多分钟，女方才回到了房间，她看上去很焦急的样子。

“十分抱歉阿坦先生，家里人出了些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先走了。有机会再联系吧。”

.

“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是什么方面的事吗？由里香小姐。”

.

“……我妹妹出了车祸，现在情况很危急。我得赶去医院签字以及缴费。”

由里香迅速的将桌上自己的私人物品收到手包里，再次向阿坦致歉后直接离开了，甚至没有给他说出什么安慰挽留之语的时间。

.

虽然很想说出“我陪你一起去吧”这种话，但是阿坦在很短的时间里梳理了一些东西后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在由里香离去后，他无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待餐桌上的菜已完全冷却，蜡烛也燃尽，房间内温馨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后，他再次拿出了手机主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约瑟芬，我需要你的解释。”

.

”啊……这个，不能怪我啊。“

电话里传来的是清亮的女声。她对阿坦的质问表现的很害怕的样子。”

.

”车祸是怎么回事？后续的事是怎么处理的？我需要你做一个完整的报告。“

.

”啊什么车祸？部长，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如果您说的是爱尔娜小姐那件事的话，她是险遭恐怖分子毒手的啊？跟车祸没一丝一毫的关系。”

.

“恐怖分子又是怎么回事。”

阿坦马上意识到了刚才由里香是在敷衍自己，爱尔娜可能是受了很重的伤，原因说实话的话不方便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但是解释成车祸的话就可以让人不会问过多无关的问题。

.

“这不能怪我啊部长。”

女声委屈兮兮的回答道

“她因公出差我分身乏术啊，学校就指派了一个老师去外地一周。我一个明面身份是实习教师的总不能在工作的头一个月就向学校申请请假一周吧。

.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件事。“

.

”谁知道她就出去了一周，能发生这么大的事啊。我看到她出差的地方是河口湖，想想那里治安挺好的，而且只是去出差搞学术交流，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没汇报了。臣有罪，臣悔过，请部长大人不要惩罚我QvQ。”

“部长？部长不要生气啊，我很抱歉但这真的是没办法的事啊……好消息是她现在还活着，凌晨在河口湖医院急救处理后，现在已经转到东京最好的医院特护病房里接受治疗了。虽然刚到医院的时候特级医生们看了她的伤势后，都无法相信她竟然还是个活人，但结果还是很好的，不仅抢救了回来，而且已经基本脱离危险期了。

.

”是你把他送去特护病房的，还是ZERO？”

.

“是ZERO，不过我通知了本国送些最好的药品过来，放心不会留下把柄的。”

.

“把她的伤情，特别是无法痊愈的伤告诉我。”

.

“……你保证我说了后不打死我，不然我不说。“

.

”我保证在你说完前不打死你。“

.

”QvQ”

.

“赶紧说！”

.

“从病历上来看，她失去了一只眼睛……”

约瑟芬说完这句话后耐心的听着阿坦这边有没有发出诸如挤压手指发出的气爆声之类的声音，当感觉对方似乎不是特别生气后，她才继续说道

“那个，我已经让本国送高分子材料的义眼过来了，戴上去和真的一样的。脸上被□□划了一道疤，我趁ZERO去上厕所的时候溜进病房里偷看了一下，不是很长，不太影响形象。左耳耳垂被子弹撕掉了，不过用头发遮一下也不是很成问题。身上多处枪伤，有打中脏器的，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另外……”

“她的那个，那个，那个什么□□all chamber里面似乎被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塞了点燃的香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以后的幸生活，不过既然你打算和她柏拉图恋爱的话，应该这也不是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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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无题（1）
【监视者】
C.C.刚从电梯中走出，就感受到了数道目光幽幽的瞟向了她。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报纸上戳眼来偷窥。这些人的技术太烂了。】

.

鲁鲁修已经用geass把这所医院的处理过了，这整个一层只有爱尔娜那一间特护室是有人的，这些假装看报的不速之客自然不可能是漏网之鱼。

然后C.C.大摇大摆的从监视者们的身边路过，他们见电梯间的人消失了，便收回了目光，接着看报纸。

.

“外面那些监视者是怎么回事？”

病房中消毒水气息有些浓郁，C.C.不得不捂住了鼻子。真不知道鲁鲁修是怎么在这种地方待下三天的，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了爱？

C.C.看向爱尔娜，昏迷中的她较之往日，失去了活泼的媚态，多了几分娇柔病弱，确也同样能将男人迷惑的神魂颠倒。

.

听到她的话，鲁鲁修支起了上半身，但却并没有回答。他将双手交握着放在盖着毛毯的膝盖上，静静地低着头。

空虚的眼神。平常永远洋溢在眼瞳中的自信消失了。连生气都看不到。

充满刺鼻的消毒水气息的房间里，只有呼吸机工作时的机械声在低沉的回响。

.

“我不知道，他们说是爱尔娜被怀疑是黑色骑士团的成员，要密切关注在她住院期间和她接触的人。”

直到C.C.捏着他的肩膀将他前后摇了几个来回后他才反应过来，回答了她的问题。

.

“装什么可怜，你以为几天不合眼在这坐着就能表现出你对她很上心了吗？让她醒来后心疼你憔悴的样子，你就满足了吗？”

他原本柔顺的黑色短发因为数天没洗而被油污粘黏在一起，双眼无神，眼皮半耷拉着，活像一个输光了家财的赌徒宿醉坐在街边的样子。

.

“嘘，爱尔娜还在昏迷，保持安静。”

.

“你这脸什么情况，被谁抓的？”

鲁鲁修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爪痕，C.C.有些奇怪。

.

“前两天我把她受伤的消息通知了她的姐姐……她带了爱尔娜以前的两个朋友一起来看她。我告诉她们爱尔娜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尚未脱离危险，之后其中一个叫……研月留梨吧，她责怪我没有照顾好爱尔娜，情绪失控抓伤了我。”

鲁鲁修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他真的是已经在这里没合眼的坐了四十多个小时。

.

“你回去睡一觉吧，就你这精神状态，没准她在你面前死掉了，你都不知道。”

.

“……”

.

“你睡隔壁就行了，反正这一层有这么多空闲的特护病房。她醒来我会叫你的，赶紧去吧。”

C.C.推搡着鲁鲁修把他赶出了病房，自己坐到了他的靠椅上。

.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竟然要承担‘活下去’这种诅咒。】、

C.C.将手放在了爱尔娜的呼吸面罩上，只要她想，很轻易的就能将它摘下。爱尔娜只不过是因为鲁鲁修的geass的命令，求生欲望提升了而已。她并不是得到了CODE而变成了不死之身。

“你的婆婆对你不是很满意呢，她一点都不希望你这样年纪够当查理后妃，也就是鲁鲁修后妈的人做她的儿媳。虽然我开导了她一下，不过没什么效果，她似乎在策划着哪天从本国开机甲过来恁死你的。”

.

C.C.小心的避开爱尔娜身上的各个针管后躺到了她的病床上，病床很大，容纳两个人并不嫌挤，她在她耳边状似亲密的自言自语了许久，从她便宜老爹年轻时候的风流史，到C.C.自己年轻时候经历的奇闻轶事。

.

“Zero萨马……”

昏迷中的爱尔娜当然听不见C.C.在说什么。不知道在经历着什么样梦境的她浅浅的念着一个对她来说应该很陌生的男人的名字。

.

C.C.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

.

.

.

另一边，西蕾亚蹲了阿坦很久，终于在一家西餐厅里找到了他。

虽然她很想弹劾这个十分无礼而且看上去严重的渎职的情报部长，但是经过两天的思考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理由只有一个，阿坦作为休达菲尔特大公的合法继承人之一，是被尤菲米亚公主殿下的母亲所在的家族所支持的。甚至有传闻，阿坦已经是他们内定的，尤菲米亚公主殿下的未来夫婿。

虽然她在政府部门里有着不低的官职，但在家族里，她只不过是个下人的角色，而阿坦却很可能是家族里未来的姑爷，显然不是她可以去得罪的。

.

“西蕾亚小姐，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的话，不能明天再讲吗？”

.

身为部级官员的阿坦在一家普通的西餐厅的大厅里吃完饭，西蕾亚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总督阁下等的不耐烦了，她需要你的监视结果。”

目前来看，阿坦和西蕾亚的官职是同级的，她也不需要特意去谦逊。

“总督阁下还真是会折腾人，加班是要加工资的，不然谁给她干活。”

阿坦抱怨了一通，从自己的办公包里取出了手提电脑。

.

在阿坦开电脑的时间里，西蕾亚观察了会附近的环境。店里东方面孔居多，应该都是些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他一个布国部级高官出没于这种地方且不说是否有辱身份，自身安全会很成问题的吧。

“这里编号者太多，谈论公务不安全，换个地方吧。”

.

“在这之后我还有私人事件，不是很有时间，你怕不安全那就找个包间吧。服务员。”

阿坦打了个响指。

.

果然连店员也是编号者么？看来回去应该考虑让总督阁下对编号者经营餐饮等服务业的条件做些限制。租界里有太多编号者开的咖啡厅歌舞厅，这些地方经常盘踞着各类的编号者，很容易滋生犯罪。

西蕾亚呷了口咖啡，暗暗想到。

.

“老实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有价值的就是目前的证据全盘否认了她可能与黑色骑士团有关联的可能性。”

距离河口湖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五天，当天科内利亚就致电了阿坦让他调查爱尔娜·黎塞留的人际关系和之前的日常活动。西蕾亚几次亲自与找阿坦就是去找他要结果的，她希望和阿坦商议后得出结论而不是让他单独得出结论。毕竟过去阿坦的职务是军官，而不是特务。

.

将阿坦的电脑移向自己后，西蕾亚皱皱眉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纸质笔记本，想来记录上面的关键和可疑的地方。

“她不是很有参与黑色骑士团的动机，首先她是个很懦弱，随遇而安的人。而且现在她有正式身份有稳定工作有小男朋友，犯不着舍弃现在安逸的生活为了什么日本而卖命。”

.

“关于这点你是怎么调查到的？”

.

“无可奉告。西蕾亚小姐，你这样有意图抢功的嫌疑哦。”

.

“……抱歉，僭越了。”

西蕾亚继续翻看着阿坦的总结，越看她越皱眉。

“真的没有任何疑点吗？”

.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调查的话，可以自己去审查一遍啊，各项调查者的姓名我也附在尾页了，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是否有遗漏。”

阿坦靠坐沙发上，双手交叉向西蕾亚耸肩道。

他的确问心无愧，也没有造假包庇什么的。除了没有给出鲁鲁修背后隐藏的事情之外，他将所有的真相都呈献给西蕾亚看了。

.

至于那名叫鲁鲁修的少年……他的身份是有阿什福德伯爵家族伪造的，他也不担心她能从中调查处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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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无题（2）
梦中一段幸福的时光。
和他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出行游玩。

虽然记不得他说过些什么，但总感觉那是些非常甜蜜温馨的情话。

他有着不逊于鲁鲁修的温柔与悉心，他有着远大的理想，他知道如何去实现他的理想。

他让自己对他沉醉不已，默默支持着他的活动，以及……替他生孩子

.

生孩子？

等等，这个黑头盔黑斗篷黑靴子紧身衣的怪人是谁？

爱尔娜在自己的梦境中，缩在了墙角，瑟瑟发抖的面对着那个和她一起温存了许久的陌生人。

“为什么是你？鲁鲁修呢，滚开啊！”

.

自己的男朋友是鲁鲁修啊，为什么自己会理所当然的和这个陌生人一起生活那么久还感到很幸福！？

.

“……”

她看不见被黑色的面罩覆盖的人的表情，但她觉得那个混蛋一定是在yin笑，NTR了一个□□很自豪吧？看他抖的那么厉害，他究竟是得多得意？

.

黑衣人一直俯视着她，在这个梦境空间里，爱尔娜并没有高跟鞋，身高被彻底的压制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应对眼前的困境，之前她神志不清的被授精就算了，现在她如此清醒，怎么能接受自己与一个陌生男子卿卿我我？

她扭头不去应对他的目光。

【好像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什么不对？】

不对的地方很多啊！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自己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脱离那种生活的吗

.

“爱尔娜——”

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什么至亲至爱的人的声音一般。她立刻摇了摇头，这都是骗人的，这肯定是魔鬼在诱惑自己，意图让自己再堕落回以前的模样。

.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我们结婚吧”

.

“什，什么……！？”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再度让爱尔娜陷入了眩晕，她开始能够想起他之前到底和她说过什么动人的情话，他和她一起经历过怎样美好的时光，忘记了现实中自己还有个男朋友的她，又迷醉在梦境的旋涡里，做着难以言喻的好梦。

.

.

.

.

.

“你用ZERO 的身份和她接触了吗？”

又是一天傍晚，鲁鲁修结束了他对爱尔娜的看护，准备回家睡觉换班给C.C.时，她问了他一句。

.

“没有……”

.

“真的？”

C.C.顺手从鲁鲁修手里拿着的笔记本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满满都是各个文化里流传的情诗情话。

.

“……那些倭猪开枪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那时候她应该已经昏迷了吧，也可能还剩一点意识的时候看到了我。”

这些天他基本没怎么去上课，空闲的时间里，他从网上搜索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之后他学着写情诗，学着说些肉麻话，在爱尔娜熟睡的时间里他反复向她重复着这些话来锻炼自己。爱尔娜仿佛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一样，时而在他的感情表露到极致的时候，嘴角略微扬起，像是她满意的笑容一样。

.

此时距离恐怖袭击已经过去了一周，爱尔娜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只是仍然昏迷不醒。医生的意见是多和她说话，她也许会被他的声音感召而醒来。在他词穷，编不出什么情话的时候，他也会向她描摹各种美好生活的场景——在庄园里，在去往旅游胜地的列车上，在夏威夷的海边，在没有外人的小房间。

网上有说爱尔娜这样的女孩其实内心深处会喜欢霸道一些的男生，鲁鲁修翻阅完那些霸道的男生应该怎么做之后直皱眉头，他一直是个谦逊的男生，这些所谓霸道的举动在他看来都十分的粗鲁无礼。只是当时有些想象力枯竭的他已经绘制不出什么美好的画面了，于是他抱着玩乐的心态，在一副新的画中应用上了这些他刚学到的姿势。

.

“之前你有向她灌输过你那些价值观……或者有说些什么劝她加入你的黑恶势力的话吗？”

.

“没有。”

.

“那就很奇怪了，她前两天还没脱离危险的时候，我偶然听到她低语了一句‘zero大人’，像极了那个叫卡莲的大小姐私下里称呼你时的样子。”

C.C.梳理着自己本来就不凌乱的嫩绿色长发，帮鲁鲁修分析道

“她对ZERO这个人物的认识的话，仅仅停留在电视的报道中吧，过去电视里报道的黑色骑士团，和其他的恐怖组织没有什么区别……不，区别在于黑色骑士团比那些只能策划对平民的恐怖袭击的恐怖组织能力更高。”

.

“……所以？”

.

“所以，她可能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已经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了。那样刻骨铭心的仇恨是很难忘记的，内心深处，她可能也是在渴望一位能将布国驱逐出去的民族英雄。你不如早点开诚布公，说不定她会更加支持你。一直隐瞒她的话……”

C.C.顿了顿，斟酌了一下后，她还是选择了较为委婉的用词

“大概…会因为你的不坦诚而对你好感度down？”

.

“民族英雄……”

鲁鲁修偏头看向窗外。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和妹妹而已……他并不是真的去关心日本人生活的疾苦，尽管他会同情他们。

他不是日本人，更对不起英雄的称号。当面对别人时，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接受这种礼赞，但是如果爱尔娜也这么称赞他的话，他会自惭形秽。

.

“只是潜意识罢了……仇恨这种东西她是压在心底的。我认为我的洞察力还是可以的，在日常生活中她并没有仇恨周围一起生活的布国人……”

之后他愧疚的低下了头。

“等她醒来吧，我会征询下她的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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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残酷
【视野，好奇怪……】
总感觉好像少了很多。
【是被草壁挖掉了啊，想起来了……】
回忆的画面中，那个自称草壁的日本军官与他的部下谈笑着，说要给他们的上司送一件生日礼物。之后便在爱尔娜意识尚清醒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剜出了她的左眼。
.
爱尔娜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当她抬起左手想要遮住眼睛来验证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一只眼时，她发现了另一项残酷的现实
——左手也没有知觉了。
.
不……还有一点点残留的感觉，好像能控制手指微微的收张。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将左手放进剩余的视野里，入目是一道狰狞如蜈蚣般狭长的刀疤附着在她的手腕上。
【幸好他在挥刀的时候已经死去了……如果他活着挥下这一刀的话，整个手臂被砍断也不奇怪吧。】
在当时，来自眼部的剧痛和之前数十分钟的□□令她连躲闪草壁挥刀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有下意识的抬手护在面前。一声枪响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死，抬头看到草壁与他沾上了鲜血的军刀一起倒伏在了地上。
.
【Zero……】
毫无疑问，是Zero救下了自己，他先是一枪杀死了即将挥刀的草壁，然后又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将濒死的她带出了那个充满着恐怖分子的房间。
【救命之恩……】
.
“爱尔娜？！”
C.C.从楼下领外卖回来，发现爱尔娜的右眼中隐约闪着红色的光芒。那是只有她和她的契约者们才能够看到的，名为geass的魔咒生效时候的效果。
.
在鲁鲁修将爱尔娜送去医院的途中，爱尔娜的生命力已经无限接近零了，为了让她撑到活着接受治疗。鲁鲁修在C.C.的帮助下对爱尔娜下达了不可抗拒的geass指令——活下去。即使处在昏迷状态的她，意识已经涣散，但在geass的辅助下，她的身体仍然是强守着所生无几的生机，成功的渡过了手术，幸存了下来。
.
危机虽然渡过了，但是魔咒的效果不会消失，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都无法萌生死志，“活着”这个目标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C.C.是这么认为的。
当她看到爱尔娜眼中散发出红光的时候，她立刻猜测爱尔娜清醒之后发现自己永久的残疾了，原本是会自暴自弃想着如此苟活在世上，不如死掉算了。这时Geass自动发作，中止她想要自杀的念头。
.
【感觉还好嘛，爱尔娜？】
虽然爱尔娜不会想着去自杀，但她的内心一定是很难过的，C.C.并没有提前计划好怎么去安慰她，那是她男朋友的工作。既然她男朋友现在不在她身边，C.C.觉得自己只能暂时扮演下他的角色了。
在她正准备把想到的这句话说出来前，她及时将这个愚蠢的句子收了回去，她当然感觉不好。
“要吃点水果或者蛋糕吗？或者鸡肉鱼肉？”
.
爱尔娜脸颊上的一丝可疑的红晕并没有被C.C.看到，实际上当她看到进门的人是C.C.，而不是她想要的人时，她更多的被失落感所占据了。
“为什么是你，鲁鲁修呢？”
.
【这肉便姬……我，好想打她！！】
C.C.立马就不高兴了，但念及对方毕竟是病人，她决定把这口恶气先咽下去，以后时机成熟了再找她清算。
“鲁鲁修放学了才回来陪你，这时候他应该在教室里睡觉呢。”
C.C.打开了她的便当，从里面夹出了一块叉烧送到爱尔娜嘴边
“要吃一块吗？”
.
爱尔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住了那块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肉。
.
【这不情愿的表情……分明是在无声的抗议啊。】
C.C.陷入了沉思，对方似乎因为她那几天的恶作剧而对自己成见很深的样子，她刚刚想的一定是“反正我不吃她肯定也会逼我吃下去的，不如顺从了她来减少她从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乐趣。”
【唉……她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开朗的肉便姬了，得从负开始刷好感才能解锁她的身体。】
.
“你昏迷的这十二天里，前四天鲁鲁修是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后来我看他沉迷你，日渐消瘦，就劝他晚上看护你，白天我替他看班了。他这些天都是一放学就赶过来，上课才回学校睡觉的，连他往日里宠的不得了的妹妹都没有怎么陪了。”
毫无疑问，说她男朋友的好话可以有效提升她的好感，这招屡试不爽。
.
“……呜”
从爱尔娜的脸上她读出了一些愧疚。为什么会愧疚呢？
C.C.想了几种理由，也许是身为教师却害的自己的学生没法认真听课？也许是因为想到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害的男朋友为她憔悴？两个理由都十分的不充分，只能说勉强有些道理。
【或者是觉得自己被日本人玷污了，被划破相不漂亮了，配不上鲁鲁修？】
勉强比之前几个理由合理性高了一点，但也不够充分啊。
.
“好啦，我已经给他发了短信了，他一放学就会过来的。这段时间你想干什么？需要继续休息下吗？还是玩些什么？”
.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的意思是……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爱尔娜试图忽视掉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男人，她对他产生的奇怪情绪令她焦躁不安。她不希望自己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三心二意大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莫名的感情挥之不去。
.
“听医生说是一个叫洁萝的女人，她有着一头雪白的长发和紫红色的瞳孔，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的样子。然后……”
C.C.想了一下
“医生说仿佛能从她的右眼里看出一朵奇异的花来。”
.
“听着像玄幻小说中的女主人公。”
爱尔娜闭上了眼睛。大概是他不能透露身份，所以让别人将她送来医院的吧，毕竟，在日本，谁不认识那个全身黑色的紧身衣假面男子——Zero。
只是那个白发女人，和她会是什么关系呢？肯定不会是本人，他的声音毫无疑问是个男声，难道是……
.
【管他呢，就算她们是情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会嫉妒，因为我也有男朋友……好烦啊……这种精神出轨的动力到底从何而来啊！】
因为她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所以C.C.并未发现，她那只完好的眼睛周围，再次泛出了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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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讨厌的人
——死亡。
.
那不是什么美丽的字眼，自己是清楚的。
这件事是最不可原谅的，也是自己最不能忘记的。
.
明明是那么喜欢她。
明明是那么爱她。明明是那么被她所疼爱。
但是，自己还是不禁感到。
在看到被自己称为母亲的人那千疮百孔的尸体的时候。
.
——好恶心。
.
自己吐了。
不仅是因为鲜血和内脏的腥臭，而是为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的丑恶内心而作呕。
.
——不可原谅。
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无论是那些把妈妈弄成那样的家伙们，还是那个给我们留下了那种记忆的男人……。
为什么没能守护好我们！
.
恨意还未来得及宣泄出去，眼前之景便已扭曲。
“爱尔娜！！”
.
之前只看到了母亲千疮百孔的，已经冰凉的尸体。而现在看到的，确是被众多枪口所对准的，□□着身体跪伏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污但仍还活着的爱尔娜。
悔恨，愤怒，恐慌，自责
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
那个男人没有保护好他的妻子。
——而自己，也没有保护好爱尔娜。
.
当自己看到那个穿着军装的日本人在爱尔娜面前拔出自己的□□时，自己毫不犹豫的向他开枪了。
什么借助他们的力量？！
什么联合起所有的被压迫者，联合起所有能够对抗布里塔尼亚的力量？
该死的倭猪，都见鬼去吧！！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折磨身为他们同胞的爱尔娜，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做了罪无可赦的事情！他们是无可赦免的罪人！
都下地狱去吧！
.
即使有了樱塑防弹衣的帮助，自己也没能够在日本人的枪口下护全爱尔娜。自己第一次如此痛恨着自己这样的废柴体质，如果我有朱雀那样的身体的话，一定可以赶在他们开枪之前，保护住爱尔娜的吧。
但是值得高兴的是，至少她还活下来了，不是吗？没有像母亲那样，只留下残破的尸体，让她的孩子们看到。
谢天谢地。
——我不敢去想象，如果我失去了爱尔娜，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绝不能再让自己所爱的人，如自己母亲般离开自己了，绝不能！
.
.
“鲁鲁修，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鲁鲁修的同学，过去的死党迪瓦尔，在倒数第二节课之后，将睡着了但是不知为何而紧握着右手的鲁鲁修叫醒。
.
“下节课是材料学的测验，你记得来啊，算百分之十期末总分的。”
迪瓦尔说完转身准备跟上离开的同学时，突然又想起来什么
“忘了你这学期还没去过材料学的实验室，这次测验在实验室进行，地址是实验楼四楼417，你的作为号是A11，不要担心，我就坐在你后面，A12，我会记得给你传答案的。”
.
“啊……？哦……不用了……”
鲁鲁修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脱离了对梦境中场景的回忆，拍了拍脸让自己容易微笑出来。
这里是学校，既不是黑色骑士团内，也不是医院，他需要表现的像一个正常的学生。
他立起身来，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本已经落了灰的课本，打算花上几分钟来预习一下时，他偶然瞥见了一旁的妮娜。
她手中捏着一本人物期刊，表情愤恨的似乎要将所看到的一切撕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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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l
是他的初恋，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
.
【妮娜她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缄口不提爱尔娜老师的下落，是因为被下了封口令么】
鲁鲁修放下了手中的书。
这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是爱尔娜作为恐怖分子最后的人质，被那些日本人折磨奸侮？
为什么新闻说的是，身为十一区副总督的，布国第三皇女，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挺身而出，牺牲自己而保全了众位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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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我军官兵神勇无畏，且指挥得当，在公主殿下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之前，全歼了恐怖分子，救出了尤菲米亚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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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公主殿下，是公主殿下让我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真是太勇敢了，真没想到她作为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女，竟然有挺身而出面对恐怖分子的勇气。” 
——“谢天谢地，幸好公主殿下没事。如果公主殿下有什么闪失，我会无法原谅自己的。下一年度里我想我会增加对那群编号者的管理力度的，努力争取做到我的辖区内编号者零犯罪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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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第三公主殿下溢美之词不断从人们口中吐出，即便他早已听惯这种套路，这次却忍不住的去反胃。他不愿意去回想这些语言，他怕自己会因此而恨上他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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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厌恶布里塔尼亚人，爱尔娜和尤菲米亚有着七成像，爱尔娜被日本人折磨险些死去，尤菲米亚被大家视作挺身而出，拯救了在场的布国人质的英雄。
无法避免的得出结论——
尤菲米亚，她的亲妹妹，逼迫爱尔娜假扮她去面对恐怖分子。然后，将本该属于爱尔娜的荣誉，堂而皇之的挂在了自己胸前。
.
【尤菲……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
.
.
.
“逮捕？”
阿坦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他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西蕾亚重复了一遍他听到的话，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
“是的，部长阁下，而且是秘密逮捕。”
.
两人的会面依旧不是在办公厅，而是在东京的一家日料店里。尽管布国人瞧不起作为编号者的日本人，但却未必瞧不起他们的厨艺。有着上古大不列颠（britain）血统的布里塔尼亚（britania）人的在厨艺水平方面和他们的祖先不相上下。
被各种诸如仰望星空派等黑暗料理所折磨过的他们不拒绝出自任何国家地区的美食。实际上，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中，有近20%是从事餐饮业，或者在餐厅工作的。在餐厅的时候，布国人很少会这些劣等人表现出歧视。
也许他们认为，食物是神圣的，将食物制作出来的人，也是沾上了些圣气的吧。
.
“西蕾亚女士，我想您应该已经核实过我的情报的准确性了，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可以证明她与黑色骑士团有联系。”
.
“所以我才需要你用情报部的权限去秘密逮捕她。如果有证据的话，我让刑警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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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呢？您为何咬定她与黑色骑士团之间有关联？”
.
西蕾亚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部长阁下，我想你是失职的，你有调查过她的家室么？”
.
“……没有。”
阿坦的内心混乱了起来。
.
“她之前的名字是水无月纱耶子。你来十一区的时间虽浅，但应该也有听过这个日本姓氏吧。”
.
“……京都势力中的一支家族？”
.
“看来部长阁下对十一区的情况还是烂熟于心的，连那种已经式微到只有一个老太太，两三个幼童的姓氏都能记住。”
.
阿坦没有回答她。
.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推测么？Zero的真实身份，极可能是京都势力中，哪一个家族的子弟，而且很可能和那个枢木朱雀有着亲缘联系。否则他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国贼而冒这么大的险。”
.
阿坦在西蕾亚提到枢木朱雀时，脸上换上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之意。
.
“而我调查到，水无月纱耶子和枢木朱雀，实际上是表姐弟关系。也就是说，与枢木朱雀有血缘关系的Zero，极可能也与水无月纱耶子也有亲缘关系。水无月纱耶子也许不知道她有个叫Zero的亲戚，但是Zero确实认识她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和黑色骑士团没什么关系，但是却被其花费了大代价所救。”
.
其实关于爱尔娜究竟是怎么从河口湖酒店，重伤后在次日凌晨被送到东京医院这点，是没有确定性结论的。西蕾亚认为是黑色骑士团，但并没有直接证据。因为医生的口供是一个白发，紫红色眼睛的女人将爱尔娜送进医院的，然而至今，这个女人也没有被找到，或被证实是黑色骑士团成员。
.
“所以西蕾亚女士的想法是，在她未出院前将其逮捕。然后散布消息给Zero,以她做要挟，让他自投罗网？”
.
“部长阁下果然熟练。”
.
“行我知道了，我会让秘密警察在两天内完成这项任务的。”
.
“那就有劳部长阁下了。提交给总督的任务计划书上，策划者与执行者都是您。如果此番能成功逮捕Zero的话，想必您竞争休达菲尔特大公的资本，会更加丰厚了。”
.
.
“要做掉她吗？”
当西蕾亚离开店里后，在不远处假装普通食客的约瑟芬把，凑到了阿坦的桌前向他征询意见道。
.
“不行……这个节骨眼上她死掉的话，反而更加坐实了爱尔娜与黑色骑士团有联系的猜测……”
阿坦眉头紧缩。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良好的解决方法。
.
“那怎么办？抓回来后你没理由保护住爱尔娜的，只能送她那去。西蕾亚那娘们你也知道的，把活人送她手上，再出去的时候怕就没有人型咯。而且现在爱尔娜只是清醒了而已，她身上的创口还多着呢，哪经得起折腾。”
.
“约瑟芬，我们和西蕾亚她们派系，最近有没有什么矛盾？”
. 
“有啊，你放了她好多天鸽子，她手下都知道她不爽你很久了。”
.
“哦，那就好办了。”
阿坦长抒了口气，随即目光阴厉了下来。
“你有一天时间去解决她，记得在现场不经意的位置留下证据，让他们能推测出是情报部下的手。注意别暴露了自己，现在十一区还是没人认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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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她男朋友
“鲁鲁修。”
测验课下课后，枢木朱雀叫住了急匆匆想要离校的鲁鲁修。

“今天组织里没任务，我和你一起去看望一下我姐姐吧。”

.

鲁鲁修没有对外公布他和爱尔娜的恋情，毕竟他是学生，而爱尔娜则是老师。放大学里师生恋或许不算什么，但阿什福德学院只是一所中学而已。

在这所学校里，只有他的挚友兼大舅子枢木朱雀，和妹妹娜娜莉知道他和爱尔娜关系不正当。

.

“抱歉，朱雀，爱尔娜她已经醒了，所以……”

鲁鲁修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朱雀应该懂他的意思的。

.

“……”

朱雀低下了头。

爱尔娜讨厌他，这点毋庸置疑。他几次想和爱尔娜单独谈谈，但对方根本不甩他，对他的问好视若无睹。

【鲁鲁修是怕自己惊扰到刚清醒过来的姐姐的吧……他对姐姐是真心的好，自己应该为姐姐感到高兴才对。鲁鲁他，真的是个很棒的男生。】

“等姐姐快康复的时候，能不能跟她说说，让我和她聊一聊？而且，家里的外祖母知道她还活着后，也很想见她。”

.

“算了吧，爱尔娜她家里……”

.

“别急着拒绝，姐姐她和家里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紧张的。只有外祖父和外祖父那一支的人讨厌她而已，但他们已经去世了很久了。现在她们水无月家剩下的人里，外祖母和小姨和她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印象里小姨和姐姐她年纪相仿，曾经甚至是很好的朋友。”

.

“好吧，我会和她说的，今天晚上我会把她的答复告诉你的……我是说关于她家里那事，你的话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

“行，那这么说定了。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话记得联系我，不耽误你了，再见。”

.

“再见，朱雀。”

.

.

【很吵的样子……是爱尔娜的姐姐和同学吗？】

离爱尔娜的病房老远处，他就听到了嬉闹的女声。他猜测可能是前些天里见过的那两个女人——织田由里香和妍月留梨。

想起妍月留梨，他不自觉的揉了揉脸，她当时左右开弓可真是把自己打懵了……

他长这么大并不是没被人揍过。朱雀，还有赌牌下棋时遇到的贵族，黑道都打过他。可被人打脸还着呢是第一次。

留梨给他留下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心理阴影。

.

“三个皮蛋带对六”

“三个2带对3”

“炸。”

“不要。”

“王炸。”

“不要”X3

“七七八□□九十十丁丁”

C.C.啪的一下，甩下了她的所有手牌。

“付钱付钱，来来留梨的，由里香的……爱尔娜你的……唉太好了鲁鲁修你来了！！”

.

鲁鲁修到位的很是时候——恰好是爱尔娜输钱的时候。C.C.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向他伸手道：

“鲁鲁修先生，您的夫人欠了我三百刀，我想您可能替她偿还这比债务的义务。”

.

留梨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去看是谁来了。之后便不屑的切了一声，转头不再去看他。

由里香拿胳膊顶了顶留梨，歉意的向鲁鲁修笑了下。

另一个陌生少女好奇的在观望着鲁鲁修和C.C.

.

【别闹，我银行卡在你那……】

鲁鲁修动了动嘴唇，用唇语跟C.C.交流道。

爱尔娜可以容忍家里有个陌生女人跟他关系亲密，他很感动。但是要让她的姐姐和那个妍月留梨知道他的钱没有保管在爱尔娜的手上，而是保管在C.C.身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

【向我保证以后不再BB我买披萨，否则我就把你的银行卡在我这这件事，告诉那个妍月留梨。】

C.C.听懂并用唇语回复了鲁鲁修。

她目睹见证了尊贵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四皇子（注1），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帝国大人，被一个比他矮了十多厘米的编号者拎起来啪啪啪的扇耳光的情节。

.

【成交。】

这整个过程只花了十秒不到。爱尔娜甚至还没从输牌的打击中缓过来，她的手上捏着四个尖和三个六一个对四，这怎么会输呢……

.

“露露……”

直到鲁鲁修不认识的那个女孩——星奈子小声的对爱尔娜提醒道：“嘿嘿，别傻了姐夫来了。”，她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对上了鲁鲁修的眼睛。

.

房间里的气息一度变得很尴尬。

只有留梨轻微的磨牙声和C.C.啪嗒的数钱声不合时宜的在合奏着。

.

情人宠溺的目光是爱尔娜过去一直所向往的，真真正正的得到它的时候她却想要逃避，她觉得这有些太过于梦幻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难道不是为了受苦吗。

深情对视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后，爱尔娜将视线垂向地板，侧过去一旁的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你来了啊。”

没有像预先想好的那样用可以腻死人的甜美声线缠住他，从口中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干涩，也许她是真的比鲁鲁修还不擅长说情话？

下意识的将散乱在左眼前的发丝捋到耳后，抓牌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捏的更紧了。

.

数完钱的C.C.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喂喂，不就输了几局牌嘛，别趁这种时候在牌上做折痕记号啊，这是在耍赖啊！”

.

“我我……”

好不容易在脑海中排列好的问候语被C.C.的搅局打乱了

“我不是那种耍赖的人，你这是在污蔑我！”

总不能说是自己看到男朋友紧张所以捏弯牌吧，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她们也都知道自己是个老女人了，在一个未成年小男孩面前紧张这种事，亲口承认是很丢人的。

她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因为羞恼而被渲染成色/气的粉红色了

.

“小爱的男朋友来了，我们还是回避一下让他们独处会吧。”

比起磨牙的留梨，刻意捣乱的C.C.，假装不懂成年人世界的星奈子，明显还是由里香比较成熟稳重。她推搡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女孩……女生，示意她们给爱尔娜和鲁鲁修腾个空位。

.

见留梨仍在对着鲁鲁修龇牙咧嘴，由里香朝她屁股拍了一下，指了指全身上下散发着可视蒸汽的爱尔娜。看的见的娇羞和期待，像少女怀春一样。

“……”

留梨顷刻之间化作一只落败的公鸡一样，蔫了下去。

之后她做个表率，率先摔门而出。

.

“C.C.小姐，星奈子。”

由里香将她们也拉出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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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沉溺
“鲁鲁修……”
爱尔娜神经质般的用左手拨弄着覆盖自己小半边右脸的发丝，想说些什么却有咽回了喉中。

.

“不难看的，爱尔娜。小伤口而已”

鲁鲁修明白爱尔娜想遮掩什么。她的眼角至耳后被草壁的刀刃划出了一道近五厘米长的豁口，所幸伤口并不是很深。

“只要是你，怎样我都觉得很美，很动人。”

.

【MDZZ这蠢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趴在门窗上偷听偷窥的三个老女人和一个小女孩不约而同的这么想到。女方遮掩自己脸上的伤痕不就是不想让他发现吗，竟然被他主动给说了出来。

令她们大跌眼镜的是爱尔娜不但没有赏他一个大耳刮子作为“你那么会说话”的回报，反而是羞涩的低下了头，除了用力抓住了鲁鲁修的手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

“真…真的吗鲁鲁修……我醒来后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你会……”

.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爱尔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鲁鲁修欺身坐到了爱尔娜的身边，紧紧的挨在了一起，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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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尔娜仍不做应答，鲁鲁修也开始紧张了。

【说点什么吧，之前不是有背诵，琢磨出了那么多的话嘛，快挑几句好听的说出来啊……】

鲁鲁修的内心急切的想将自己之前学到的语句表露出来，但慌乱之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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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气氛需要你有所表露时，你紧张的忘了词的话，就吻她吧。甜言蜜语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接吻和后续的动作可以。】

接吻……

鲁鲁修偷偷的看向爱尔娜。

她转动的右眼中闪耀着按捺不住的喜悦与羞涩，左眼却平静的直视着眼前的床单。

尽管是现在最新的高分子义眼，外观上也很完美，但它并不能表现出一个人欣喜之时该有的身材。富有光泽却毫无焦距，神采的样子，十分的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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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鲁鲁修用手托起爱尔娜的脸颊，浅浅的先咬住了爱尔娜的下唇。她没有反抗，反而是主动的伸出舌头缠上了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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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你回避一下？”

留梨推了推嫩绿色的老魔女。老魔女虽然已经有一千多岁了，但是外表仍然保持着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由爱尔娜主导的接吻方式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来说，或许太瑟琴了一点？

毕竟，这可是大人之间的吻法，跟小孩子之间玩闹般的咬嘴唇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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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可怜的姐姐，也就是孩子他妈，死的早。为他的小姨妈，我有义务帮我的姐姐把儿媳关。”

原本C.C.是想自称鲁鲁修大姨妈的，过去她的确是玛丽安娜的姐姐。不过想想自己的外表年龄看上去怎么也不会比他妈大，就改口自称是玛丽安娜的妹妹了。

像爱尔娜那么温和的孩子都能做出呼叫黑恶势力教育她那么恐怖的事，谁知道她的家属知道她和鲁鲁修关系暧昧后会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尽管她并不怕麻烦，但她也不想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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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侄子水平不行啊，既不会好好说情话，连接吻都要女方主动的，这个男朋友做的很不称职啊。”

真正的十七八岁少女咬着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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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爱尔娜那么熟练无非是因为两个原因，一她成熟，成熟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老；二她经验丰富，经验丰富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水性杨花。

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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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

留梨顺手在这里真正的十七八岁少女头上敲了个闷栗，委屈的星奈子眼泪哗啦啦的就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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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啦……不就说错话了吗，干嘛打这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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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尽管爱尔娜告诉过她们，她的情人并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这个嫩绿色的，自称是鲁鲁修的小姨的女人知不知情她们就不知道了。十数秒的沉默后，由里香和留梨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称有要事要处理，一起将星奈子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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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便姬这个笨蛋，竟然又看上了鲁鲁修。明明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不成熟小男生而已。”

C.C.灿金色的眼眸中一时失神，她的注意力显然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直到数分钟后，鲁鲁修和爱尔娜唇齿分离，互诉衷肠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恢复了焦距。

“鲁鲁修还是那个鲁鲁修，肉便姬却已经转型贤良□□了啊。”

印象里的肉便姬从没有露出这样沉醉，依恋别人的样子，即使是他们发生了关系之后。她一直是把似真似假的虚伪笑容挂在脸上的，表露出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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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也从门口离开了。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去干涉他们的感情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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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现在在做什么？”

三人离开医院后，星奈子说她真的有事先就走了。留梨和由里香并不打算离开，她们在附近找了家餐馆打算吃完饭后接着去陪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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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那事过后，那里就不再能住人了。她当时自己已经攒了七千多刀，我和爱尔娜找人借了些钱，加上我们的积蓄，凑够了让她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她现在在一所众筹的幼儿园里做幼师，收入一般，每个月只有五百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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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筹幼儿园？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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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比较富裕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出资建的幼儿园，环境还可以。集宿区里大人们都很忙，没时间带小孩的，几岁大的孩子你也不能带他去工作。所以基本都扔幼儿园里去了，学费每人每月只收十刀，剩下的都是他们补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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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五百刀？这在城市里可生活不下去啊，她住哪啊？对以后有什么打算么？总不能一直干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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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跟我住一起。因为爱尔娜在学校住，所以家里正好有空位置。我让她报了一个成人学校的酒店管理专业。如果以后能在酒店做领班的话，一个人养活自己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一会儿，两人的面条便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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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和你老公的事怎样了？还是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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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玩的。我这个年纪离婚了上哪找优秀的接盘侠去，我可不觉得我能像爱尔娜那样幸运。她那种明明老大不小了还跟一只勾人的小妖精一样活泼天真的本事我也学不来。”

留梨惆怅的又要了两听啤酒。

“如果下辈子给我机会，我一定不学医了。唉，当年在学校学习太苦了，熬夜熬多了，现在还没到三十就成黄脸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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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熬夜有啥关系。爱尔娜一直都上的夜班，现在不还是貌美如花十七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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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叫妖孽，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自称她姐姐，然而别人会说你像她妈妈，你信不信。”

留梨激动的拿出了镜子在由里香眼前使劲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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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夸张吗？”

由里香当然知道留梨是在夸张，即使经历了数年的昼夜生活颠倒。她一直有好好保养自己的，她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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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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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阴霾
“说起来，你也该死心了吧。爱尔娜这么沉迷她男友，我看最多一年，大概她们就可以结婚了吧。布国的男生法定结婚年龄是18，他现在已经17岁多了。”
两人的晚饭早已消灭干净，只是估计着小情侣应该还在聊着情话，所以她们也不着急回去。一人买了杯奶茶，在医院外围的路灯下散步闲聊。

“真是可怜啊，你跟她在一起待多久了来着？十五年有了吧，有没有一种自己宝贝了这么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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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找个好男人也是我乐意看到的。我跟你不一样，更多的时间里，我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

由里香抬头看向医院的顶层，那里只有一间病房的灯是亮着的。

“也只是那个叫红月直人的男人跑了后，我才有了想要一辈子去照顾她的念头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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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小男孩真的可靠吗？爱尔娜她输不起这一步了吧。如果再他身上在干耗个五年十年的，她就没机会安稳过下半生了吧。对那个男孩来说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恋爱吧，虽然他父母双亡没有家长会干扰，不过……年轻时的冲动，真能从一而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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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奇怪的看了眼留梨

“你怎么整的跟情场老手一样，你不也只不过是恋爱过爱尔娜一个人，结婚过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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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不认识的，我的一个做律师的同学跟我讲的啦。她经常干的事就是拆散别人家庭，你大概能想象她每天要接多少苦水。听她诉苦多了，渐渐我也就不相信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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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极端嘛，之前我和这孩子聊过一会，感觉他人还不错，不是那种容易变心的人。我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次的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不怪他的。他能够及时补救，而且没对受伤的爱尔娜有任何的嫌弃，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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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你呢，她要嫁出去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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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也谈对象了。他是个布国商人，以前和我有过几次交易。最近一个月和他约会了三次，我对他印象很好。”

由里香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亚麻色头发的青年。他对自己也是很上心的样子，总是能讨自己欢心，应该是花功夫找自己的朋友了解过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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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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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一步……什么都没做。不过我想如果他向我表白的话，我会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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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翻了个白眼。

“我原本以为爱尔娜会跟我在一起的，或者跟你在一起。当时想过的最差的情况就是看你们牵着手参加我的婚礼了。结果现在，我结婚了四年，爱尔娜准备再婚，连你都要谈男朋友了。真的是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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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事多了，我们都是被布军士兵践踏过的。当时都是对布国恨之入骨的吧，根本不可能给会想到，我们未来的伴侣竟然还都是布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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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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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们呢，回去了吗？”

鲁鲁修已经在病房里陪爱尔娜坐了四个小时了，两人之间的情话早已说完。之后的时间里，鲁鲁修让爱尔娜靠在自己肩上，陪她一起看她感兴趣的游戏直播，顺便替她按摩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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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左手筋腱被草壁砍断，但并不代表她左手完全废了。医生告诉过鲁鲁修，只要术后多按摩多锻炼，未来的几个月内是可以恢复手的大部分功能的，乐观估计最好的恢复结果是允许她可以无障碍的用左手打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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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C.C.说她们在楼下散步在，过会儿应该会上来的吧。”

鲁鲁修稍微停下了他手上的工作，连续捏了半个多小时还真是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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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回去好好睡觉吧，露露。听C.C.说你这一周都是晚上熬夜白天打瞌睡的，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会影响成绩的。今天我姐姐她们可以好好照顾我的，而且留梨她自己也是个医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爱尔娜试着动了动左手，虽然能做的抓握幅度似乎比刚醒的时候要大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办法抬起去触碰鲁鲁修的脸庞。因为她的左臂上有枪伤还未痊愈，暂时无法用力。

实际上她的四肢合计有枪伤十三处，在伤好前，她只能像个人棍一样，只有肩膀处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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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高中的课我早就学完了，现在不上课，只是减少了我预习大学课程的时间而已。不会耽误我的成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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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愣了一下，鲁鲁修的回答很有创意，她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就算如此，也要注意身体啊，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憔悴的样子呢。我希望你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你妹妹也是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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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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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晚上少出去玩哦，就算是不影响学习。熬夜很容易伤身体的，有什么夜里的赌局都推掉吧，坏习惯要改的。”

话说完后，爱尔娜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唠叨过头了。明明以前的自己也是经常熬夜的，不管是纱耶子，还是异世界的意识，学生时代都不是什么按时作息的人。

短暂的几秒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唠叨鲁鲁修后，她的想法又变了。自己现在可是鲁鲁修的老师，鲁鲁修的女朋友啊，不管哪个身份，叮嘱唠叨他，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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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啦……”

鲁鲁修早就不参加那些LOW的不行的夜晚赌局了，他的夜生活基本都是做些杀人放火之类的勾当。他突然有些慌乱，在爱尔娜察觉到他的异样之前，他假装要接水，暂时离开了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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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她坦白吗？不可能一直能瞒住的……她以后需要我的时间会越来越多，而我要处理团内事务的时间却没有减少……】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再一次被布国如此伤害了，如果我告诉了她全部，她会支持我的吧。但她可能会担心我能不能抗衡布国，就算是让她了解了我有GEASS的这种能力也不够。万一她劝说我放弃这项危险的工作怎么办……我不可能答应的，这是我和娜娜莉两个人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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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从靠站在墙上逐渐下滑，变成了靠坐在墙上。早初爱尔娜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这一步了，所以他当时没有答应爱尔娜。尽管他们互相喜欢对方，但他们不适合。他有着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给不了爱尔娜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谁知道自己会酒后乱幸呢？这是自己的过错，不管怎样都要对此负起责任来。

【向她坦白了吧，应该可以说服她支持自己的，她并不是不恨布国，只是认为自己没有报复它的能力，恨意只能折磨自己罢了，所以才将恨意埋在心底。她一定也是期待打倒布国，建立一个温和的社会的。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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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后，推开了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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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尤菲米亚副总督殿下，为这次恐怖袭击中牺牲的我军官兵致悼词。”

是爱尔娜手中的平板上发出的声音。鲁鲁修抬头，从爱尔娜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恨之情，她只是平静的看着报道，似乎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新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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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播放政治宣传时，是强制所有媒体频道同时插播的，不管之前他们在播什么，哪怕是娱乐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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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河口湖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鲁鲁修重新坐回了爱尔娜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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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报道说的那样啊，恐怖分子袭击了酒店，把所有人都当人质抓了起来并定时处死人质，后来尤菲米亚副总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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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爱尔娜，告诉我真相好吗。”

鲁鲁修将支架上的平板关掉了声音扔到一边。

“恐怖分子是怎样穷凶极恶的人？尤菲米亚怎么可能能从他们手上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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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这样直呼副总督阁下的名字是不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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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

鲁鲁修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吼令爱尔娜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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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知道了些什么？是那个叫ZERO的男人告诉他了吗？他和黑色骑士团接触了？】

“你……都知道了什么。鲁鲁修？”

爱尔娜努力的伸出右手，抓住了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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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犹豫
“……”
鲁鲁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爱尔娜没有错，自己没有理由去凶她的。

“爱尔娜，不要向我隐瞒好吗。我是你的男友，看你白受委屈，那是我的失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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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仅剩的右眼对上鲁鲁修后，她迅速撇过了头。

【他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是他主动向黑色骑士团或者ZERO诘问的吧。不过黑色骑士团他们应该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知道我代替尤菲米亚变成了恐怖分子的人质……他现在这么冲动，一定不能告诉他真相，但要怎么解释呢……】

如果是平日里，鲁鲁修能说出这么富有男友力的话，爱尔娜大概可以高兴上好几天。可惜现在她的心思集中在如何哄骗鲁鲁修上，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措辞。她本就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何况对方的身份如此显赫。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报仇？执着于这种天方夜谭的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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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她就是选择用淡忘来应对欺侮她的人的。因为那那实在是太多了，小学时候也许一个大院半个学校的孩子都喜欢骂她是杂种，即使他们其实并不包含恶意，单纯是觉得好玩。中学大学里嫉妒她的才华而给她使绊的人；布国入侵时鹿角过她的士兵；集宿区建成后或因单纯垂涎她美色，或出于对异国人的愤恨而伤害她的日本人，这些人加起来有多少？他们是谁？长什么样？现在在哪里？

谁会知道呢？或许上帝知道吧。反正爱尔娜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不过如果在一些小事上，她也未必会全盘忍让就是了。比如在夜店工作的时候，如果对方不正经，瞎几波到处乱做；或者不保持重要部位清洁而让她伐开心的话，她也会伺机报复对方就是了，比如把对方的sperm通过接吻的形式还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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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是她们威胁你的吧，她们发现你和尤菲米亚长的很像，所以要求你去代替她去作为恐怖分子的人质。”

在爱尔娜尚没有思考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时候，鲁鲁修已经捧住了她的双颊，虽未用力，却也让爱尔娜不能再逃避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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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现在我还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

鲁鲁修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了，自己却没有想好该如何去掩饰。保持沉默并不是无声的反对，只有默认的意味。

“我们毕竟只是平民……不可能去和贵族说理的。鲁鲁修，忘了这件事吧。我身上的伤都会好的，医生说我的左手可以通过训练康复；脸上的疤痕也不深，调整下刘海的位置，别人就看不见了。就算是眼睛……你看，高分子材料不是很逼真嘛，当我直视前方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假眼嘛……”

爱尔娜用尽量欢快轻松的语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鲁鲁修，但是他并没有如她希望的那样，露出释怀或者无可奈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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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啦，鲁鲁修。千万别去想着做什么傻事啊，如果你出事的话……我和娜娜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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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知道爱尔娜为什么会总是忍让与妥协。在集宿区同居的那段时间里，爱尔娜有和他聊过自己的过往的。从小时候，到工作。但现在和以往不一样了啊，她有一个手眼通天的男朋友了啊。自己可不是自己那个窝囊废父亲，有着那么大的本事，不仅不能保护的了自己的爱人，甚至连替查清真相，替她复仇都做不到。

“不要担心我的能力，爱尔娜，其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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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尔娜的男友，爱尔娜的爱人，将以爱尔娜另一半的身份，和爱尔娜共度余生的人，对吗？”

爱尔娜略微放下了自己的刘海，让它遮住自己无神的左眼。她微笑着，让鲁鲁修看到自己眼中的真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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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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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

爱尔娜慢慢张开了自己的手臂。她很高兴，鲁鲁修的眼中一直闪烁着的什么东西消失了，他那些冲动的想法一定是被她打消了吧。

“来，抱住我吧，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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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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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鲁鲁修就没有再提起河口湖事件了。倒是爱尔娜旁敲侧击，想要了解鲁鲁修到底对黑色骑士团认识到了什么程度。她担心鲁鲁修会不会因为看中黑色骑士团的成就而加入他们。

鲁鲁修称是一个白发女人告诉他这些事的。他不认识黑色骑士团，跟他们也没有关系，但他很欣赏这个组织。由于爱尔娜不断暗示，她和娜娜莉需要他，需要一个身为守法公民的他。他为此向爱尔娜发誓，他绝不会为黑色骑士团所驱使的。

——不被黑色骑士团驱使，那我使唤他们总没问题了吧。鲁鲁修这么自我安慰道，以此减少欺骗爱尔娜所带来的负罪感。

.

“鲁鲁修，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不要逃课哦。对了，下次来的时候带些棋牌来吧，有段时间没玩了呢，突然有些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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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记住的。我明天下午五点再来，晚安，爱尔娜。”

鲁鲁修向爱尔娜道别后，关灯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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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舍得晚上跟小情人分开了啊。”

鲁鲁修走到电梯口的时候，C.C.鬼魅般飘到了他的身后。如果是普通人话肯定会被吓一跳的吧，实际上鲁鲁修一开始也被她到了，不过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她的神出鬼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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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月留梨是医生，照顾病人方面肯定比我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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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笑了笑，停止了这个话题。

“之前说的，打击十一区毒品贸易的事筹备的差不多了。你那些喽啰拟定后天晚上行动，对象是东京的一家个伪装成货物仓库的吸毒馆。我看了看他们的行动说明，并没有提到，在打倒这些毒枭后，要怎么安置那些吸毒者的问题。”

非毒瘾者对这种药品十分痛恨，这些药品残害了他们同胞的生理和精神健康，而且还抢走了他们本就不多的积蓄，几乎所有的日本抵抗组织都会去做缉毒的工作。

.

“……这种工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只不过是导致了那些吸毒者不得不以更高的价格去从别的途径买药而已。他们不可能自行戒毒的，戒毒所也不会收容编号者的。”

鲁鲁修皱眉。爱尔娜和自己闲聊的时候曾经抱怨过那些抵抗组织的缉毒行为，减少refrain的供应并不能导致他们这些吸毒者去戒毒。只会逼迫的他们不得不更努力的赚钱，去买因为货源减少而价格被哄高的refrain。很多人因为竞价不过，戒断反应太痛苦而自杀，剩下的也不同程度的自残了。每十个买不起refrain的药瘾者中，只有一两个幸运儿能一身伤痕的摆脱毒瘾。每次抵抗组织去打击毒品贸易，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次生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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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项活动还要不要进行了呢？这是东京最大的毒枭，这一票干完的话，我估计起码市面上的refrain要锐减一半，这可能会导致百多人的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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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沉默。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在意这种后果的，他也觉得那些吸毒者就是废人，死就死了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现在，他犹豫了。像爱尔娜一样有着这样的过去的编号者，会少么？他们真的活该吗？

“我们团里，有生物化学系的团员吗？让他们破解下我带回来的那种药的构成，看看能不能自行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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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的话呢，似乎没有。”

.

“那这个计划让他们延期吧，我觉得，如何安置那些吸毒者这个问题，有必要开个会讨论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本书有人看嘛……有人知道我该怎么宣传自己吗，求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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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让他怀龙种吧
化学名平淡无奇的成瘾**物，贩毒者为了吸引人去品尝，都会赋予它们很好听的名字。
故有所谓蓝色蝴蝶，阿芙蓉，郁金香，白天使，蓝精灵。

亦有所谓“重温旧梦”

.

这种毒品的英文名叫refrain，直译过来的意思是抑制剂。其原本的作用是镇痛，但当一次性注射剂量超过一定范围后，它就有了另一种功效。

名副其实的让人重温旧梦。

仅几次吸食这种药品的话，生理上并不会出现明显的依赖性，而且也不会如普通毒品一般让人产生“爽”的感觉，只是会让人身临其境般的回到过去而已。这对大部分人来说，没什么吸引力，至少对不起过量使用药物带来的后果。所以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药品一直在被很正常的使用着。

直到十一区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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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有着正常生活的普通人，贵人沦为布里塔尼亚的二等公民。权利被极端缩减，所生活的集宿区的房屋，大多已被战火所烧毁的，甚至不能遮风避雨。

所有的梦想都不能去实现，只能从事着劣等人的职业，过着劣等人的生活。

现实生活太过灰暗，愈发让人怀念过去的美好。所以他们依赖上了重温旧梦。

.

.

.

“结果最后，还是要把那家工厂端了啊，为什么呢？”

本已被他有意搁置的计划又被重新提上了日程，在原定日期的三天后执行。两人现在正在一栋酒店二十八层的一间房内休息，一会儿他们要去和团员回合，之后破坏掉计划中的制毒工厂。

这个房间原本的主人是那家工厂的负责人，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了他们所需要的工厂内的情报后，鲁鲁修给他指了一个废弃的工地，让他去那里自尽。

.

“我需要的是有热情有体力去抗击布里塔尼亚的士兵，而不是沉迷于过去的老弱病残。显然，通过缉毒这种活动来提高黑色骑士团的影响力，吸引更多的符合条件的青年加入团内，才是现在最需要重视的。等到日本解放后，再考虑这些吸毒者的安置问题。日本一日不解放，所有对他们的照顾都是虚的，杯水车薪。”

鲁鲁修的脸上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同情的意味，和几天前在团内会议上以无法安置吸毒者为理由力争取消这次行动的他完全不一样。

.

“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C.C.并没有去过问鲁鲁修这几天里是怎么改主意的。她大概可以猜得到，因为鲁鲁修和爱尔娜在屋子里聊天的时候，她都是有靠在屋外的。虽然其本意并不是偷听，但她确实能够听见屋内的对话。

爱尔娜曾提到自己在集宿区生活的时候，因为她的职业决定了她并不是很缺钱，所以不管refrain的价格怎么提升，她都是能负担的起的。而那些买不起药的人就会打她们打主意，通过偷窃，威胁，抢劫这些卑鄙的方法夺走她们的药物。有时候他们恰好在她毒瘾发作前不久动手，导致她经历了几次生死考验。

因为日本解放战线的缘故，他本就对日本人的印象下滑了很多，爱尔娜的这番话更是磨去了他对他们的同情，这个结局一点都不奇怪。

“有件事我想你可能有兴趣听听，是在我在听你的爪牙们闲聊的时候，了解到的。”

.

“什么事？”

.

“关于爱尔娜前夫的事。”

.

. “怎么说。”

.

“她的丈夫是红月直人，是在扇要之前的，新宿抵抗组织的一代目。突然消失也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恰好在那段时间里，他有任务缠身，暂时没时间去找回自家的美娇妻。然后他死在那次任务中了，财产被布国没收。她的孩子也是在抄家之后失踪的，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直接掐死扔掉了，布国没道理将恐怖分子的后代投进孤儿院的。”

爱尔娜从没有像鲁鲁修提起过自己的前夫，但她有时候会对生活中，或者电视上的婴儿怔怔发愣。鲁鲁修记住了这件事，在她去学术交流之前，他就有了帮爱尔娜找回她的孩子的想法，只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调查。

.

哗啦。

晚风掀起窗帘的声音在此时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各位响亮，将鲁鲁修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爱尔娜觉得自己的孩子和她的父亲已经有一段全新的生活了如果让她知道她们已经……】

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现在快晚上七点了，十一月的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此时的东京租界一片霓虹，他突然感觉灯光有些过于刺眼了。

“这样的话，就把这件事忘了吧，不要让她知道。”

说完后，他又回到了之前靠着的沙发上，单手撑住一边脸小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他想休息一下调整状态。虽然他有着可以作弊的外挂——GEASS，但行动过程中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需要奔跑的，距离不会少于一千米。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不过接下来C.C.的一番话倒是让他困意全无。

.

“不让爱尔娜给你怀个龙种吗？”

.

“你突然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鲁鲁修呛的不行，C.C.的表情却很平常，没有想要开玩笑那种戏谑的模样。

.

“不奇怪啊，我觉得差不多你是该让她怀个龙种了。”

C.C.一本正经的扳手指开始逐条列出好处。

“虽然你还年轻，往后的时间还很多，但爱尔娜过完今年就二十七了，已经到了最佳生育年龄的最后两年了；而且她也很喜欢宝宝的不是嘛，现在那个不在了，你就顺着她意思再给她一个呗；再加上你以后不是事儿会变多嘛，让她把注意力集中到安胎上，她就会无心顾及你了；一旦东窗事发，你背着她搞坏事的事儿被她发现了，看在是孩子他爹的份上，她肯定会原谅你，支持你的不是么？”

C.C.停了一下，刚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有点累。

“所以，快让她怀上吧，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医生说她的伤口愈合速度还是挺令人满意的，估计最早下周一就能完成走路之类的正常运动了。你只要不去尝试怪异体位的话，出院后就可以开始耕耘了，一天两次，再配合上你王の枪法，我预计也许在她二十七岁生日那天之前，你就可以把惊喜当生日礼物送她了。”

.

“……”

鲁鲁修选择戴上了头盔，将窗外的霓虹灯通过镜面反射给C.C.

.

“你在犹豫什么呢？不希望爱尔娜陪你走到最后么？”

.

“我……没自信，而且也没准备好……”

.

“有什么没自信的，外面人都说你有王之枪法的，贼准，不信你看弹幕怎么说的。”

.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说我没自信能……”

.

“怂了？觉得自己打不过布里塔尼亚了？”

.

“……”

鲁鲁修敲了敲自己的头盔。他怎么可能觉得自己打不过布里塔尼亚？那个腐朽的国家，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走向灭亡——至少他从感情上是这么认为的。

.

“等她身体好了再说……这些天还是挺忙的，不要逼迫我……我会慌的，那会导致我在工作中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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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哄骗
病房外，鲁鲁修焦急的踱步着。
时不时的趴在门窗上，想去看里面的情景，只是被蓝色的隔布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之后不得不跺脚，转个身继续原地转圈。
.
“你知道吗，鲁鲁修，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在手术室外等孩子出世的父亲一样。”
C.C.一直在一旁的长凳上看小说，鲁鲁修踩踏地板和因焦急而叹息啧嘴的声音打扰到她了，所以她不得不出言提醒下她。
.
“还没有结束吗，为什么要聊上这么久。爱尔娜她现在……”
爱尔娜的外伤已经好很多了，正常走路基本是没问题了。只是三个星期的卧床令她肌肉有些萎缩，步伐并不稳。
现在主要令鲁鲁修担心的，是别的病症。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爱尔娜的作息是紊乱的：白天睡觉晚上工作，饭也没有好好吃时不时还有陪酒，导致她的经期乱的一塌糊涂，将近四个月没来过月事的她终于在昨天血崩了。医生说要注意休息注意补血，但是今天，周六的早晨来了好多班里的学生来探望爱尔娜，到现在快中午了，还有四个人没走。
这要爱尔娜怎么好好休息。
.
“月事而已，别看出血量超大，其实没多大事的。”
.
“但是……”
.
“没什么但是的，就是没事。你去好好学学女性生理卫生知识好不好啊。血崩不是病，最多就是心情烦躁+经痛的厉害+懒+贫血+其他经期症状的强化版而已。”
C.C.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她都睡了这么多天了，肯定一点都不困，让她跟学生聊聊天又不是坏事。而且这几个人，妮娜，夏丽，米蕾都是女孩子，又不会撩爱尔娜，你担心什么呢。”
.
C.C.的话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鲁鲁修的焦虑，他想想发现她说的很有道理，也便不再徘徊，坐到了走廊另一边的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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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露露，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C.C.刚低下头准备看书，爱尔娜的病房里突然传出了少女们的欢快笑声，还有妮娜的娇叱声。
她想起了自己前几天的调查，于是向鲁鲁修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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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不能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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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你。不是重要的事，离太远了怕被房里听见，快，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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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斟酌了一下。
“还是你过来吧，你那边正对着爱尔娜的病床。门从里面打开的话，她可以直接看到的。”
总得要是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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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做了一张嘲讽脸，然后将身体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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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小声交流了一会儿最近的申请者里有怎样的异能人士，二十分钟后，学生们终于离开了爱尔娜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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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休息会儿吗爱尔娜。”
他并不打算询问爱尔娜和那些女孩们聊了什么。无非是在河口湖酒店里的一些事，爱尔娜不愿提，他也不想去想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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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睡了一天了，一点都不想再睡了。”
爱尔娜摇摇头。之后撅嘴，欲言又止的模样令鲁鲁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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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什么烦恼么？”
这么问着，他顺便从床头柜里把卡片又拿了出来。爱尔娜醒来后的这些天里一直在玩游戏，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事好干了。所以他把家里能用的卡基本都带了过来，他来陪伴她的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里他们都在玩这些小纸片。
因为玩卡片要动手，这对她暂时残废的左手是一种锻炼，所以鲁鲁修也很乐意来陪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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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斟酌一下要不要说……你就用征龙好了，我的自己租好了。”
鲁鲁修不在的时间里，爱尔娜有时会去玩LOL，有时看直播，也会自己从鲁鲁修带来的散卡堆中凑出各种杂技套牌，偏偏在单局上还极富有战斗力，打的鲁鲁修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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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拳赢了……先攻，抽卡，你看我手牌喏，我最后做出2个攻击力很高的怪兽和三个可以留作祭品的杂鱼，并且在墓地积累了很多下回合可以复活到场上攻击力很高的怪兽，回合结束。”
双方都对现在的超主流御三家很熟悉了，彼此都是高智商的人，看一眼手牌就能在心理明白这可以做出什么样的COMBO了，所以鲁鲁修直接翻开卡组扔了一些卡去墓地，一些卡放场上，一些放除外区。爱尔娜对此并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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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爱尔娜看了看手牌，嘴一滋眉一皱，鲁鲁修适时的就收牌了准备重来了，因为这一局，他已经赢了。
这么多天来她早就摸清了爱尔娜组卡的套路，组出来的都是些顺起来猛如虎但也容易卡成狗的套牌，基本就是所谓的单机卡组。在业界认为是用了就友尽的毒瘤。其输赢只看操作者自己的手牌。如果是别人一直拿单机跟他玩，他早就跟对方绝交了，这种单机卡组只有它的操作者能在赢的时候感到游戏的乐趣。而他的对手则赢了不知道赢了什么东西，输了更是咽不下气，游戏体验特别差。
但爱尔娜毕竟是女朋友，他正愁不知该如何讨好女朋友呢，现在爱尔娜自己开始玩毒瘤了，这不是绝妙的哄她开心的时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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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输了所以我现在选择先攻……我盖一怪兽回合结束。”
爱尔娜看了手牌，再次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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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斟酌好吗？”
然后鲁鲁修也展示了他的手牌，从卡组里把一些卡放在了他们该在的位置上，同时在一旁的计分板上扣了爱尔娜（2800+2600）的基本分。
“我最后场面2个攻击力2600的强力怪兽和两个杂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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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表示OK，将【诡计恶魔】送入墓地后，从卡组检索了【战栗之凶皇-始祖恶魔】。
“我想说，关于妮娜她，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啊。”
她抽卡后眉头舒展，随后抛出了自己的问题。顺便扔下了【八抽】和【战栗之凶皇-始祖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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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传闻？”
鲁鲁修摸着下巴，妮娜是那种不怎么和人交谈的那种类型，别的同学都对她们知之甚少。不过真要算来的话，倒是有些人因为嫉妒妮娜的才华而污蔑她是元交女的，但那种谣言很快就被学校止住了，造谣者也被开除了学籍。
“有人因为嫉妒她的才华而造谣说她是卖银女，但那只是污蔑而已，除此之外我是没听过她的其他传闻了，有什么事吗？”
他看爱尔娜接连使用了一堆类似【孙权】【制衡】效果的卡，过了一堆牌，墓地渐渐的攒了三个可以自行复活到场上，攻击力高达2700点的【暗黑界的龙神】了，但手牌很有余裕，这和他印象中的暗黑界不太一样。印象里的暗黑界都是后面铺一排坑的BEATDOWN卡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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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盖一些后场然后【手牌抹杀】（【制衡】），扔三个【暗黑界的尖兵】，他们效果自己复活到场上，然后龙神复活，然后我做出了2个【机关傀儡巨人杀手】，其中一个炸了你的两个【幻兽机TOKEN】，另外那个炸了你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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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效果遮蒙士】，遮掉这个【巨人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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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展示【门】和【拟似空间】，他们让我可以再跳两次【尖兵】然后复苏【龙神】。两个【龙神】叠第三个【No.15机关傀儡巨人杀手】，炸了你的两个【飞机】你吃下5200的伤害，然后3个【巨人杀手】直击再扣你4500，你死了。”
单眼失明丝毫不影响爱尔娜说书，在长达三分钟的对卡组操作之后，她终于做完了场并迎着两个攻击力2600的强力怪兽，和两个守备表示的杂鱼肉盾，和一张手牌打断，一回合削去了鲁鲁修超过8000点的基本分，赢下了这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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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爱尔娜，我又输了呢。”
他这几天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做X个飞机X个TOKEN，然后被爱尔娜用各种方法做出【巨人杀手】把自己炸成傻子了。他装作不长记性的样子，新的一局里还是一直在做【飞机】而不是把大龙就放场上等着下个回合结束回到手牌。
这些高超的哄爱尔娜开心的技巧是他从一些书店畅销书籍中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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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有没有传闻……说妮娜是个蕾丝边啊。”
赢下了决斗，爱尔娜没有露出以往那样得意的笑颜，终是把自己的心事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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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丝边？你是说妮娜可能喜欢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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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和夏丽米蕾她们不一样。而且脸上也有着蜜汁红晕，看着像……动画里的那种痴女一样，而且对象好像还是，还是……我。”
爱尔娜低下了头，她的右眼散发出了一圈红色的光芒，但是鲁鲁修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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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敏感了吧爱尔娜……没听说过妮娜有那种不良嗜好的，我是更愿意相信米蕾是个拉拉……她是真的劣迹斑斑，在学生会里我经常有看她骚扰夏丽和妮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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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一时静谧了下来，爱尔娜没有回应鲁鲁修，她在挣扎着试图将某种不该有的想法驱逐出去，这个过程很艰难。直到C.C.踢开房门大喊“爱尔娜来吃药啦”，同时端着一碗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浓稠黑色液体进房，她眼中的红色光圈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恐和，脸上红晕瞬间褪去，挂上了失血般的苍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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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你怎么了，吃药啊，这可是隔壁种花联邦的特产，治疗女孩子经痛特有效的。”
见爱尔娜哆嗦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C.C.只能右手抓后脑勺以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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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C.C.，这是中药？”
鲁鲁修也站起了身，退后两步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做出防守姿态。他对种花文化了解颇深，特别是对中药的味道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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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若干年前认识的一个中国大夫给了我一份不外传的秘方，专治女孩子经痛的，效果很好，治愈率百分百。我刚刚才凑齐了药方，把这位要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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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我不信！我不信中医疗法！特别不信这种内容物十分可疑，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药物！”
爱尔娜在被子里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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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苦了一点而已啊，总比你痛的打滚好吧，你这次血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昨天一次你就疼得哭都哭不出来了，今天明天再那么疼你岂不是要上天？”
然后C.C.把药递给鲁鲁修  
“就算你能忍下那份痛苦，露露在一旁照顾你的时候，也会心疼的不是吗？”  
.  
“而且，这药也没闻着那么苦的，不信你让鲁鲁修尝一口给你看，他如果不露出痛苦的表情的话，你就把它喝完好不好。”  
. .  
“呜……”  
爱尔娜从貌似坚不可摧的被窝里探出了小半个头来，犹豫的看着被放在鲁鲁修手心上的那个小碗，那上面冒得哪里是液化水蒸气，分明就是死亡的气息。  
说这东西不苦？她的二十六岁都快结束了，还当她是六龄小儿那么好骗？  
.  
“鲁鲁修，喝下它。”  
C.C.命令道。  
.  
【你确定这东西有效？】  
鲁鲁修对C.C.唇语道。  
.  
【我向你保证，sir。表演请务必不要出纰漏。】  
.  
“这个我以前喝过的，确实不是很苦，你看……”  
鲁鲁修当着爱尔娜面舀了一勺，仰面放进了自己嘴里。因为他是仰着头的，所以他有一秒的缓冲时间来调整自己夸张的面部表情。下一秒他把自己的面相展示给爱尔娜的时候，表情已经收回原样了。  
“微苦而已，要不我去给你那几块糖融进去？”  
.  
“不用了……拿过来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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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偷腥
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月后，爱尔娜的外伤总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从外表上看，原来是窟窿的地方都长出了新肉。虽然大腿肌肉和左手筋腱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正常走路和按下QWER空格键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
在2017年的感恩节前夕，爱尔娜被鲁鲁修接回了他在阿什福德学院的家。因为医嘱里有提到爱尔娜在未来三周内不宜长时间站立，所以她也没考虑过回去上班。学校方面米蕾虽被政府方面叫去喝茶，要求她不能说出真相，但模糊的向校领导提及爱尔娜是被恐怖分子所伤还是没问题的，病假批的很顺利，而且是带薪休假。

布国虽然是信奉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封建君主制国家，但商人们可不会智商被制度牵着走，各种商业保险公司层出不穷。在成为布里塔尼亚人后，爱尔娜立刻就给自己买好了医保，所以这次受伤倒也没花去什么她的积蓄。反倒是得到了巨额的保险赔偿，除了报销手术费住院费那些费用外还有着两万多刀的结余。

爱尔娜的工作还在，生活依旧优渥，和男友的感情愈加亲密，除了失去的眼睛无法再生长回来之外，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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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安逸的日子后，爱尔娜有些难以再集中精力去学习了。虽然之前有过要重拾物理的想法，但是现在她发现，还是玩乐比较轻松。并没有什么现实中的驱动力迫使她去学习，而感情上又被鲁鲁修填满了，不再空虚的需要去回想和母亲在一起时候的生活。虽然偶尔会有些惭愧，但她还是心安理得的在鲁鲁修家玩游戏度日，书本什么的她几乎一点都没有碰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LOL的缘故，加上鲁鲁修白天要上课不在家，她和那个自称是鲁鲁修小姨，小时候还给鲁鲁修换过尿布的女人之间迅速结成了深厚的友谊。爱尔娜作为一个辅助专精，一直缺一个趁手的AD，而C.C.恰到好处的满足了她的需求。两人思路相同，配合极为默契，感情也自然而然的迅速升温。从一开始爱尔娜处处提防着C.C.，到两人可以一起挑灯夜战，打完滚一张被窝的亲密无间，其间仅过去了短短的一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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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孩，虽然和C.C.之间亲密了很多，却也没有因此而忽视了男朋友。情侣之间交流依旧密切，他有空的时候，开黑也不会落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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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你治疗呢！”

“鲁鲁修你专心补兵啊！”

“注意走位啊！你再被机器人勾我就不管你了啊！”

“我发誓，你这个炮车再不给我，我就让你接下来每波兵至少漏一半！”

“我去游走了，你一个人发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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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废柴的鲁鲁修在电子竞技上也没有什么好的表现。黄金V的他已经远远够不上爱尔娜的水平了，玩的时候爱尔娜不停的感慨这个游戏果然还是AD最不重要，只要好好补兵，假装自己有输出，团战吸引对方火力，就可以跟着她这样的大腿辅助躺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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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鲁鲁修住的第二周的周日，大清早的爱尔娜又把鲁鲁修揪起来开黑了。在鲁鲁修洗漱完毕刚准备开机的时候，一旁的爱尔娜却突然的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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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他的目光移到了爱尔娜的屏幕上，他看到了一堆污秽之物。

“你……点开了什么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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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爱尔娜都不敢窥屏的，她的屏幕上正播放着非常激情的成人画面。

“我想下个妖姬的挂载皮肤的，结果下下来后，他就自动解压然后跳出了这段视屏，我关不掉，任务管理器也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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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点那种乱七八糟的网页啊，想要什么皮肤你要我送你不就好了。”

鲁鲁修叹了口气，让爱尔娜挪个位置后开始捣鼓起了她的电脑。他很早就意识到了计算机的重要性并学习了相关技术，要解决这种东西小菜一碟。屏幕正中的火热场面一点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仿佛见得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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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心无旁骛的在帮爱尔娜修电脑，爱尔娜却在他身后心猿意马。鲁鲁修是杨薇，但她可是个发育正常的女孩，他们都六周多没有亲昵过了，干柴在她心中早就堆积老高一簇了，意外弹出的关不掉的视频点燃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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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这样的，要矜持些，背点古诗转一下注意力吧嗯。】

爱尔娜开始回忆自己上一次上的古诗鉴赏课的诗。

【□□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不行什么鬼，这句诗好肮脏……明明只是普通的接客诗而已……不对，接客这个词的意思也很肮脏啊，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

【背点别的……琵琶行吧，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轻拢慢捻抹复挑，从此君王不早朝……】

爱尔娜恼怒的意识到那些优雅的古诗已经被自己毁的稀里哗啦的了，见鬼，要什么矜持，要滋润是什么很不合理的事嘛？情侣之间发生那种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她退后两步，悄悄的拉开了鲁鲁修为自己腾出的新衣柜。

.

.

“呐，鲁鲁修。”

.

“稍等爱尔娜，再给我一分钟就好了。”

鲁鲁修在专心致志的修电脑，他已经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结了，接下来只要不停的敲击鼠标键盘就可以了。爱尔娜没有回复他，就这样等了他一分钟。

“啊，搞定了，可以……爱，爱尔娜，你这是……”

鲁鲁修把凳子转向身后，然后就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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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GoShujinsama。还没吃早饭，你一定饿了吧。要吃点我妈做的东西吗？”

爱尔娜没有穿外衣，身上只在男人感兴趣的部位保留了一些黑色的成人向布料。她和它的诱惑力都是最高强度的，即使是杨薇如鲁鲁修，身体也不可避免的自发的作出了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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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做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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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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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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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我摁在桌上或者门框上或者洗手台上做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别说了快来吧，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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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礼物
“哦哈哈哈哈哈！终于上钻了，变态女你真是太棒了。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光荣的成为一名钻石玩家的，白银我都只是偶尔做梦的时候会幻想一下！快来么么哒！”
爱尔娜兴奋的甩开耳机扑到C.C.怀里蹭来蹭去的。早在第七天的时候她就可以亲密的和C.C.睡一个被窝了，现在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就算是C.C.故意挑逗她她也不会怎样抗拒了。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爱尔娜水性杨花，她选择相信C.C.所保证的“不会NTR她，不会去干扰她和小黑之间的感情。”，她只当C.C.在和她开玩笑。女生之间互相摸摸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由里香姐姐有这么告诉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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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鲁鲁修事后有说过肉便姬以前是男生的，这只肉便姬看上去……好像也是这样的？大概只有男生才会几场电子游戏下来恩怨一笔勾销，变得哥俩好的吧。】

C.C.毫不抗拒的接受着爱尔娜的亲昵顺便对她毛手毛脚的，内心冷静的评估着怀中的小女孩。

【不好说啊，她从没有对女性害羞过，反倒是一天到晚跟男人羞羞答答你侬我侬的，跟小说里的变身女穿越者好像不太一样的样子，对同性的警戒心也高的不合常理……算了管她呢，能干就好了，而且这只相对还干净一点，难得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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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过是钻石而已啦，我们都是连胜上来的，都没什么难打的局，再多打几天说不定大师王者也是囊中之物呢。瞧你激动的这一身汗，去洗个澡吧，鲁鲁修都要放学了。”

C.C.适时的照爱尔娜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宝贝塞到了爱尔娜手上，神秘兮兮的说道：

“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欧洲那边的高档香料，有一定的催情效果和提高男人持续时间的效果，喜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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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脸瞬间就涨红了，抿住嘴唇除了呜呜之外什么也没有说。

.

C.C.很贴心的将爱尔娜向后一甩让她侧卧在床上，后背抵在墙角。自己把大灯一关，被子一拉，贴在了还在不知所措爱尔娜的面前。

“害羞什么啊，前两天你不是跟我抱怨过鲁鲁修太过软弱无力嘛，现在有了解决方案，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C.C.偶然窥破了爱尔娜在黑暗无光的环境里，狭窄温暖的被窝中会表现出自己最放浪的一面的秘密。所以她很刻意的就营造出了这样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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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也要体谅下他的确身子很虚不适合剧烈运动嘛，他现在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竭泽而渔的话，他会发育不良的吧……”

不愧是有学识的肉便姬，思路很严密，措辞也很精准，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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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拉马克有一个叫‘用进废退’的理论不知你可听过。男人的欧金金啊那是越用越耐用的，而且spermatozoon并不像ovum那样在个体发生结束后数量就固定了，那是可以通过spermatogenium无限再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C.C.很配合的也学术了起来，仿佛她们在讨论什么关于遗传与进化的上档次话题一样。

.

“你说的好像也对……话说这个不是媚药那种效果吧，只是轻微的催情吗？不会导致断顿，神志不清之类的不良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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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这是外用的香料，又不是吃下去的。只不过吸入一点而已能有什么强烈的效果。我好歹也是鲁鲁修的小姨，怎么会害他呢？毕竟他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能看到他茁壮成长也是我所希望的嘛。”

C.C.握住爱尔娜的双手，话说的很真诚，仿佛没有一丝的虚伪。

“所以快去用吧……”

.

“咔嗒。”

房门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眼的亮光，女生之间的夜谈被打断了。

. “……你们要玩电脑在客厅书房玩啊，为什么老要跑我卧室来。快把电脑搬走吧，明天有一场考试我得预习下。”

入目是一只闭着双眼，右手握拳抵在额头做沉思状的小黑。

.

“很抱歉啊打扰了我现在就搬。”

C.C.眼明手快的一只手把爱尔娜抄起，另一只手耍杂技一般的接住了桌上的两台笔记本，只用了不到五秒，风风火火的就将应该带走的东西带出了鲁鲁修的房间。

.

.

.

“C.C.，我怎么感觉……今天的鲁鲁修哪里不太对呢？你有发现吗？”

在开灯后，爱尔娜就感觉到了鲁鲁修的不寻常。但是因为被C.C.很快带出了房间她也来不及求证。被往客厅沙发上一扔后，爱尔娜晕眩了一小会儿，清醒后急忙向C.C.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

“没有啊，完全没有问题啊，除了没跟你唧唧歪歪说情话之外。”

C.C.心里给自己擦了一把汗，果然爱尔娜并没有那么好骗啊。

.

“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甚至从她身上嗅出了一丝女人的气味的，隐约好像还看见了一根长度不同寻常的头发……”

.

此时的空气突然像被凝固了一般的志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连远在黑色骑士团总部开会的鲁鲁修，都能够感受到这种气氛。

.

然而C.C.却不受环境影响，状似轻松的解释了爱尔娜的疑惑。

“你太敏感了吧，可能只是他没有偷懒，突然去上体育课了而已啊。体育课的很多项目是男女混组进行的，他身上沾些女人味也不奇怪……你总不会觉得他是出去找野丫头了吧。”

.

“也是哦……，唉我太苛责他了。”

空气又恢复了流通。

。

爱尔娜的表情舒缓了许多，C.C.暗地里也松了口气，顺便告诉自己【爱尔娜其实不好骗】这是个假命题。

.

“快去洗澡吧，洗完吃个晚饭然后你们就可以嘿嘿嘿……”

她推搡着爱尔娜，把她赶去了浴室。

【我是不是该让鲁鲁修带点山核桃回来给肉便姬补补脑啊。虽然蠢女人很萌很可爱，但她毕竟也不是只用来取悦我的……】

她靠在沙发上，闭眼思考着爱尔娜智商堪忧的原因。她不是曾经在东京大学就读的吗？难道其实不是学生，而是被脑科学部研究的的？

【是因为……恋爱？或者，信赖？】

.

她睁开了眼，抬起手，张开手掌遮住了客厅大灯的灯光。保持了许久这样的静态后，她的手指渐渐蜷缩了起来

【会是她选择性的忽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后患也太大了……】

浴室里传来嘭的一声闷响。C.C.望过去，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她从外面打开了浴室里的排风扇，又等了一小会，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

在防滑地毯上侧躺着一只□□的肉便姬，她好像昏过去了。

“种花联邦果然厉害啊，他们民间的高手可以做出各种现代化学捣鼓不出的神奇玩意。”

C.C.撇撇嘴，将爱尔娜扛了起来。

“不错，长肉了啊，估计有九十多斤了，以前真是太瘦削了，摸起来都没劲，全是骨头。”

.

“C.C.小姐，需要把少奶奶放在少爷床上吗？要包装一下吗？”

鲁鲁修卧室里的“鲁鲁修”适时的走出，将脸上的□□一撕后，全身都变了样，变回了她原本的样子——筱崎咲世子，精通易容之术的鲁鲁修家女仆。

.

为了防止爱尔娜发现自己放学后没有按时回家的事实，鲁鲁修不得不出此下策，让咲世子假扮成自己回家，然后关上房门拖延时间，自己则在事情办完后尽快返回。香料是保险手段，它和另一种配套香料混合可以产生麻醉性气体□□，配套物被C.C.提前放在了浴室，当爱尔娜洗完澡后替自己涂抹香料的时候，它们就会混合，然后迷晕爱尔娜。

一套操作下来也是蛮辛苦的，颇有几分像小学生费尽心机以堵车，被留下来打扫卫生，被留下来补作业等理由蒙骗家长以达到合理晚回家墓目的的样子。

.

“嗯，当然有必要，那些绳子什么的你买好了吗？”

C.C.会心一笑。鲁鲁修只是说如果不保险的话，迷晕她就好了，但她却另有打算。

观摩着咲世子熟练的包装爱尔娜的过程，C.C.的眼睛逐渐笑成了一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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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00
又是一天的清晨，娜娜莉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着昨天的功课，咲世子在准备着大户人家应该有的早餐，C.C.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腿看着今天的晨报。
一切都很正常，如果忽视掉书房的电脑桌前缺少了一个沉迷游戏不学习的废人外，那就如昨天与前天一般的正常了。

.

“早安鲁鲁修，是不是腰一点都不疼了？我教你的方法很棒吧。”

鲁鲁修卧室的门适时的开了，C.C.看到了一个走路平稳，呼吸匀称的睡衣男子从她身边路过，顺便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

鲁鲁修的脚步停驻，看了C.C.一眼后，他出其不意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走了茶几上的最后一块披萨。

.

“住手你个小偷！喂喂你怎么早上起来不刷牙就吃东西，脏不脏啊。”

有心算无心，虽然C.C.的反应速度和抓握力远不是鲁鲁修所能及的，但她完全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做出如此无耻的偷窃举动。而且他偷走披萨和立即就塞嘴里了，她可不想从一个早上起来没刷牙的人嘴里抢食。

.

披萨下肚，给鲁鲁修损失了某种单糖衍生物的聚合物的身体补充了少量的其他糖类。鲁鲁修有些浑沌的大脑渐渐也恢复了它的生物活性。

.

“你比我想的要过分哦，竟然弄的爱尔娜下不了床。天，她明明早就身经百战见的多了想不到现在竟然会栽在你的手上。”

.

“……不要再说了，第一次用没经验而已。”

C.C.和爱尔娜关系升温的日子里，她和鲁鲁修之间的联系也日益密切。鲁鲁修为了自己和娜娜莉的理想而组建的黑色骑士团，在自己和她的共同努力下已经壮大到了其他抵抗组织达不到的水平。他向团员和外界隐瞒了他们的规模，在外人的眼中他们还只是个不过百多人的中型组织罢了，但实际上仅可参与武斗的正式团员数量，就已经有两千了。现在的十一区，仅有“日本解放战线”“武士之血”等不到十个抵抗组织有着过千的成员罢了。

能有今日的成就，C.C.功不可没。那些脑子里全是“布猪”除了会叫嚣把他们全都赶出去的可怜日本人除了被使唤外，几乎一点用也没有，到现在他也没有发现能独当一面的领导者。一旦少了自己或者C.C.，这个组织就会在顷刻之间崩塌。

.

他的思绪飘回了昨天。C.C.神秘兮兮的跟自己说，爱尔娜其实对自己的体力感到有些小不满意。

本来他没觉得是多大事，但是C.C.把这件事说的很严重。

【我跟雷港啊，这男女之间呢，什么事其实都好说，唯独这床第之间的万万马虎不得。不管你犯了什么错，什么赌博啊打架斗殴啊，在外面包野女人啊，偷藏私房钱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现在也知道的，都是可以滚一场床单说些好话就能够解决的。女人的占有欲也是很强的，特别是对你的身体。只要你的身体保持足够高的忠诚度，她们啊自信你的灵魂也跑不了多远，想收随便都能收回来。要怎么证明你对她足够的忠诚呢？当然是让她完完全全的满足咯。】

.

粗略一点意思就是这样的，只是C.C.当时的口吻更沉重，正式一点。唬的鲁鲁修一愣一愣的，之后她又从鲁鲁修以前翻看的《讨女朋友欢心的一百种方法》等书籍中找到了类似的理论加以佐证，让鲁鲁修相信如果他不能满足爱尔娜的话，那么就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

.

于是鲁鲁修紧张了起来，问C.C.“这该怎么办呢？”

.

C.C.说：“不用担心，前人们早就为你们这些杨薇藻械男们准备好了工具。你看这个，这个叫〇〇，还有这个，这个叫卝卝，那个叫匚匚，它们是这么用的……”

解决方案C.C.已经替他想好了，她想鲁鲁修展示了一堆无法描摹的物品，并手把手教他如何使用它们。

“哦对了，你暂时只需要用〇〇就可以了，其他的有点刺激，你突然拿出来有些诡异，会被她看出来是我怂恿你这么做的。”

C.C.把其他东西又扔回了箱子，留下一个像是sperm一样有一个oval形的头部和连着开关的细长的尾部的小玩意，并得出结论：

“目前熟练使用这个，就足够你们生活圆满了”

.

正直的鲁鲁修缩了一缩。他以前虽未近女色，不和下流猥琐的男生交往，也没去看过hbook或者hmovie，但他因为过去经常赌博赚钱，而簧睹独是不分家的，所以污客避免的也就认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额，我觉得这，是不是有些……下流？用药物可以么？我感觉用了这东西我的完美男友形象就崩坏了……”

.

“当然不行，世界上哪有壮杨药啊，有也是副作用MAX，杀精效果出类拔萃的禁药。吃了后就算能让你短暂的持久一些，隔些日子爱尔娜就会发现你上交的单糖衍生物聚合物复合蛋白质的数量显著的减少，从而怀疑你是不是把那些该属于她的部分分给了别的妖艳舰货小婊砸的。”

她当时依旧满脸严肃，详细的向鲁鲁修解释了为什么药物不好，要选择工具的原因，并拿出了一些虽年代久远但作者存疑的书物（疑似是C.C.以前自己写的），从里面找出了证明自己论点的句子。

“你看，这些工具其实并没有什么肮脏的，这其实都是些很正常的辅助装，只是后来被滥用了，导致它们的名声变得非常差劲了罢了。”

然后他就信了C.C.的鬼话，使用了它。爱尔娜表现的很满足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很疲惫，皆大欢喜。

这么算来，倒也不能说C.C.说的是鬼话，她的建议还是蛮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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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个了, ,收拾一下准备去处理那个‘苍天党‘吧，学校和爱尔娜那边我打过招呼了说是去钢琴考级。”

他的眼睛冷厉了下来。河口湖事件以来，他一直在通过”合作”的方式，消灭十一区真正的”恐怖分子”。他们是声称要消灭无论军人还是平民所有不列颠人的激进组织。大部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和部分编号者都对这种真正的恐怖组织抱以反感，而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以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居多，他的这项政策并未遭到什么反对。

所谓的合作，便是联系其请求协同抗布，然后再将他们的情报出卖给布军方罢了。布国的军方很满意与黑色骑士团的合作，甚至还赠送了数台过时的机甲作为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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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实际目的显然不是单纯的为了正义，仅仅只是这些恐怖组织都是日本解放战线的下线势力。他迟早是要将日本解放战线覆灭掉的，现在做的是先拔起爪牙。至于原因？当然是为他们过错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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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面前，是一位面容姣好然而全身□□的少女，她很紧张，因为阿坦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她。

“父亲，能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说嘛？虽然你有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我真的是你的儿……女儿，红月优真。啊不，你好像帮我改名叫缇拉丝·休达菲尔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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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女儿
提拉斯对他的亲生父母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从没见过他们。记事以来，是养母将他抚养长大的。

他觉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人渣，抛弃了自己怀孕的妻子。他也不喜欢他的亲生母亲，因为她竟然残忍到卖掉自己的亲儿子。只是养母一再强调他的生母并非有意要卖他，并非对自己的孩子没有感情。而是她当时已走投无路，为了让他有个更美好的前程，才将他卖给了他们夫妇。所以他才只是不喜欢生母，而非讨厌甚至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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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待他很好，像亲生的一样好。可他没来得及长大成人去报答她，她就因为战争留下的隐疾而去世了。

所幸，他很聪明，在不耽误中学课程学习的情况下，可以有时间去照顾生病住院的母亲。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能亲自将她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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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恨那些侵入布国本土的盟军士兵们。因为母亲的死亡与他们并无关系，他们在布国的领土内部并没有什么暴行，他成长的时候没有人控诉过他们，他学习的历史教材里也未丑化那些盟军。

在盟军还没有到达他所生活的城市之前，布国政府就已经投降了，因为那些致成千上万的人伤亡的核弹。那些会产生辐射，伤害了他的母亲的核弹。

他恨过那个发明了这些核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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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世界观下的核弹视作原理和杀伤方式现实世界核弹相同，但威力要小的多的魔改种。并非鲁鲁修世界观下的球形湮灭空间而不留污染的爱之女神。世界观里已使用的核弹威力仅为现实世界常规化学燃料航空弹的十~百倍，但比起鲁鲁修世界观里的化学燃料炸弹杀伤力高得多，要知道鲁鲁修世界观里的航空弹连人都炸不死。（威力参考神根岛上修奈泽尔扔炸弹想杀了朱雀和ZERO，结果人家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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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官方并没有给出关于研究出这种武器的人的资料，在战争结束之后的几年里，这种武器也因为严重的污染问题和人道主义问题而被国际方面列入了禁用武器的名单。这种武器造成的悲剧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甚至连报纸和学术期刊上也没有提过，他渐渐的也就淡忘了。父母已经去世，他的生活还要继续。母亲希望他能够上最好的大学，虽然她已经不会再监督自己了，但他也不能怠惰，他要努力，争取带着波士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祭奠她。

也许是遗传了她亲妈才华，他相当的优异，成绩顶尖，看上去只要不出意外，顺利的完成高考，他就能打成这个心愿了。

然而就是戏剧性的出了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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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年的秋天，他去国家公墓祭奠了一下自己的养父。虽然他记事以来未曾见过他，但因为母亲常常念叨起他，所以他也将他视作生父一样的尊敬。

在父亲的墓前，他自言自语了母亲的这些年里对父亲的思念，以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双手抓住父亲的墓碑问道“妈妈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我真的好想你。”

他父亲的亡灵似乎被他的悲痛感动到了，一道圣光照下来将他笼罩其中，以他父亲的口吻问他想不想回到过去，改写那段战争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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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非常想，但我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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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他父亲的圣光说：“很简单，只要你阻止核弹被研发出来就好了，这样我不会死，你的母亲也不会因此而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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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斯眼神一暗，他说他不知道核弹的研发者是谁，军方对此完全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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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说：“不要担心，你忘了我也是军方的高层了，我得到的消息是这种武器是由一位2016-2018年间，在当时还是布国殖民地的十一区，阿什福德学院里的一个女人制造出来的。她的物理一定很好，我让你回到2016年，你去阿什福德学院里找到她，阻止她制造核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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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因为核弹而死的，只要核弹不被造出来，他们不就可以不用死了吗？而当时的军国主义布里塔尼亚又是全世界的敌人，即使没有核弹，布国也不会赢下战争。这样既没有改写世界的历史，又可以救下父母，两全其美。

于是他配合了圣光，让他将自己送回了2017年的十一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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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刚穿越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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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她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穿越到了一个女婴身上，她就突然变回了自己该有的年龄——16岁。

婴儿装被她撑破，她无法在被锁起来的房间里找到可以蔽体的衣物，翻箱倒柜后只找到了一些自己的身份信息：原名红月优真，现在叫缇拉丝·休达菲尔特。

满肚子疑惑还没被解开，紧锁的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进来的男人愣了一下，遂即就拔枪指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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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机灵，猜到了他是我这个身体的生父，如果那句“父亲”喊得晚了点，怕是自己就要死于非命了吧……】

被铁链锁在床头的她扭了扭脖子，暗自感慨自己的大脑还是很聪明，不仅判断出了来人是自己的父亲，而且列举了一堆证据证明自己是他那个才一岁多的女儿。尽管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说辞而就此相信了她，却也没有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灭口她的想法了。他将信将疑的将她锁了起来，然后取了她的一些毛发和皮屑拿去亲子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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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这样突然长大应该不是基因突变吧，如果他拿去鉴定发现我跟他基因相去甚远的话我肯定会死的……】

胡死乱想消磨了两个小时光景后，她的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不时扭动摩擦着自己纤细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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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外面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来人打开鞋柜换上了拖鞋后，推开了她锁在的房间的房门。

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是优真？”

阿坦根本不像是在询问，因为他手中的鉴定结果告诉他，这个少女和之前那个女婴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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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没有回答他，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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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很快闻到了一股可疑的气味，他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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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家人
阿坦翘腿坐在汽车的驾驶座上，翻看着手中的鉴定报告。哗啦的翻页声让在车后座的少女有些坐立不安，从后视镜上她看到的是阿坦毫无波动的表情。
西装革履的青年，学生妹模样的娇小少女，这对组合从医院里出来，总让人觉得这是个富二代带失足女来打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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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检查的结果，我……”

报告不是很厚，只是普通的体检报告而已，一会儿工夫就看完了。她适时的出声向阿坦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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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怀孕，器官都正常。没什么问题，你是个很健康的二零零一年出生的少女。166cm，45.5kg，84，56，86。身材也意外的有料，跟……你的母亲相比都毫不承让了。”

阿坦已经接受了这个早熟的女孩是自己那个二零一六年出生的，本应该只有一岁多的女儿的事实。生理上而言有着医院的亲子鉴定结果；心理上而言，在他带缇拉丝来做体检前，他们“客气”的聊了一段时间，最后的结果是互相承认了对方和自己的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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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还是个孩子，请你不要用那种轻浮的语气跟我说话。”

缇拉丝害羞的将自己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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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不小了，皇帝家的女儿，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当副总督了。上流社会交际的时候，这种轻浮的话可不会少听，一个劲害羞怎么行。而且——”

阿坦嘴角扬起，露出了促狭意味的笑容：

“这种女生身材的相关话题，不是你们小男生课余时候最爱讨论的事之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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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缇拉丝生理上是自己的女儿后，他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智显然不是一个一岁的孩子该有的心智。当他将这个问题抛向缇拉丝时，她显然慌乱了，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身为基层做上去的情报部长，他自然是会审讯和侦查的方法了。对缇拉丝稍使手段后，自感药丸的她向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就把自己的过去全都交代了。

毕竟缇拉丝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连她都搞不定的话，他凭什么能坐上部长的位子。

他未对提拉斯占据自己女儿的身体表现出何不满之意，那个一岁的女婴才不会有什么精神或者灵魂，不存在鸠占鹊巢的问题。既然她生理上是自己的血亲，精神上也认同自己是她的父亲，那她就是自己真正的女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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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我，我从来都没有……”

缇拉丝涨红着脸分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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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

阿坦回头看了看她的表现，心里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果然啊，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直人他……】

他的目光随着思绪飘了起来，向车窗外悠长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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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的时候，C.C.从黑色骑士团下班了。她只需要做些武器，任务的分配就可以了，接下来的现场作业用不上她。为了避嫌她也就提前回来了，鲁鲁修的借口是去外地钢琴考级，但她可没有什么请假报告

【不过我出个门为什么要向她打报告？】

C.C.推开门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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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女你上午死哪去了？快来上分啊我无聊一早上了！”

她刚在玄关处换完拖鞋，还没来得及把披萨热热吃个午饭，鲁鲁修的卧室里就扑出了一个沉迷游戏的废人砸在她身上扯着她的肩膀向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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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贪玩，为什么不改名叫蓝月？本书也能就此改名叫蓝月传奇了。”

C.C.的吐槽令爱尔娜摸不着头脑，她不玩页游，不知道什么叫贪玩蓝月什么叫蓝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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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来玩啊，一鼓作气冲上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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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想玩。”

C.C.眼皮上翻把眼白展露给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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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干嘛了累啊，别装死！”

爱尔娜得寸进尺的开始挠C.C.的一些敏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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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艹这个肉便姬她有些皮痒了啊……得亏是我，这要换成别人，她这就是玩火自焚了啊。】

C.C.一脸淡然，她有调节自身神经兴奋性的特异功能，那是在漫长的中世纪里，她进化出来的。

“你管我。另外，这是你表弟塞信箱里的信，你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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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时代的民用科技，互联网技术已经和现实世界一样发达了。但是信箱与信件这种原始的信息传递方式依旧存在，只是现在的信箱已经真的是“箱”规模的了，因为其更主要的功能在于收快递。

而布国的军纪中禁止军士在出行任务的时候使用通讯工具，所以朱雀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传递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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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

原本鲁鲁修一直计划着哪天让爱尔娜和朱雀见个面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化解矛盾。但因为爱尔娜没有想要接见朱雀的意愿，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在。到了爱尔娜出院后第四天，鲁鲁修又准备去探爱尔娜口风的时候，朱雀却突然告诉他，他要出国了，得休学一段时间，并且第二天就从阿什福德学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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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对朱雀的厌恶情绪其实并没有鲁鲁修想的那么深重。当初她对朱雀的控诉不过是演戏罢了，目的是骗他喝酒。随着生活境遇的不断好转，加上那次河口湖里，日本人对她的伤害，她对朱雀的反感之意渐渐也是消去了不少。

“十二月十三日……那不就是今天吗？”

读完信件后，她抬眼看了下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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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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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和小姨从京都来东京了，她们要在东京常驻……预计十二点的动车，那现在应该已经到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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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家里的新成员
“没弄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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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塔尼亚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临时被替换了，是个愚忠的蠢货。送他去军事法庭先用了一些时间，所以到现在作战目标也没有完成。不过也快了，就算把打扫战场的时间也算上，最迟下午五点钟也能踏上回东京的列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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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解释你彻夜不归的原因呢？爱尔娜昨天去见她外婆去了，她说今天午饭前回来，按理说你应该昨晚就回来了。对了家里这瓜子味道不错，回来的时候记得多带几十袋回来”

c.c.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难得的，连一旁还热乎着的披萨她还有一半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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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我上课去了，她发现我不在学校的的话，再想别的借口，不过可能性不大，她下周才会复课。”

鲁鲁修那边的噪音逐渐加大，他似乎高声斥责了别人什么。

“就这样吧，到了最后阶段了，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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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带……”

他还没来得及重复要求，鲁鲁修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啧，真是没有家教，和女生通话竟然先挂。一点绅士风度没有。”

C.C.郁闷了一小会，突然一拍脑袋——自己真是傻，爱尔娜也在外面啊，让她带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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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凑巧的是玄关外正好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自己进来啊，我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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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带钥匙了，开门啊。”

不出所料，是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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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怎么还忘这忘那。”

C.C.拉开了门。跟在爱尔娜身后回家的大不点从门缝中钻了出来，吐着舌头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家。

“你带回来了这什么东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看上去如此蠢的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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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蠢，这可不是狼。”

爱尔娜给了她一个白眼，和一条狗绳。

“这是狗啊，哈士奇你不认识？它是属于真生域-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食肉目-裂脚亚目-犬科-犬亚科-犬属-灰狼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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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顿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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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只是狼？”

虽然C.C.不懂爱尔娜在说什么，不过她捕捉到了她说的最后一个词——灰狼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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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记得人们都说哈士奇是狗不是狼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爱尔娜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她找不到反驳C.C.的理由。

“啊不管了，当我刚才那些都没说过，反正大家都说这是狗，反正这不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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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蹲了下来，将自己磕到一半的瓜子放在了大不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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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点将自己湿漉漉的鼻尖埋进她的手中使劲嗅了嗅，然后欢快的一舌头将C.C.辛苦剥了半天的瓜子一卷而尽，甩了甩尾巴然后开始绕着C.C.转圈圈。

“我还没见过狼吃瓜子的，也许这真的是狗吧。你怎么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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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硬塞给我的。原本是二姨养的，前不久二姨过世了，朱雀又去了澳大利亚，这狗又挺黏我，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爱尔娜拦住了哈士奇，想把它抱起来，不过这个举动有点愚蠢，她试了几次，以差点闪了腰为结局告终。

“C.C.，帮我把它抱卫生间里去，给它洗下脚，我抱不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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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要加强锻炼，它才几斤啊。”

C.C.拎起无辜的哈士奇脖子上的项圈，三两步就将它撂进了卫生间。狗很乖，安静的等着女主人给它洗完脚，抖抖毛便机灵的跑到客厅的地毯上去看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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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二姨……是朱雀的母亲？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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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朱雀他还没到人性泯灭的地步。他在二姨病危之际还是回去守了她几夜的，人送走了他才去出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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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挺好。狗起名字了吗？”

C.C.也以为有关朱雀的话题是爱尔娜的禁区，毕竟她并不能读懂爱尔娜的心，她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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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以前是唤它叫二郎的，因为二姨她住京都，周围都是日本人，这个名字并无不妥之处。但这里是东京租界，住的都是布里塔尼亚人。在这里管一只狗叫二郎的话……”】

爱尔娜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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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的意味会很浓厚啊，虽然不是有意的。”

C.C.明白爱尔娜的意思

“给它起个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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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实这是一只母狗，二郎一般是对家里男性次子的称呼……叫雪儿怎样？雪儿？”

爱尔娜坐到二哈身边，挠了挠它的脖子，它欢快的发出了“旺旺”的声音，吧嗒吧嗒的摇着尾巴。

“它好像很喜欢这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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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C.C.眯起了眼睛，从沙发上滚落顺便拍开了爱尔娜挠着二哈脖子的手，然后唤道：

“玛丽？”

“旺旺”

“珍妮？”

“旺旺”

“伊丽莎白？”

“旺旺”

“斑点？”

“旺旺”

“翠花？”

“旺旺”

“鲁鲁修？”

“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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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要不就叫鲁鲁修吧，母狗鲁鲁修，很带感。我打赌在座的诸位都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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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死！？”

爱尔娜蹬了C.C.一脚，当然，毫无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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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啦，别激动。”

C.C.把爱尔娜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顺便从茶几上抓了一块还没凉的披萨，塞到爱尔娜嘴边

“生气会长皱纹的，来，笑一个，看电视里那个人怎么笑的，学着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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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把我当孩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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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不是孩子，来张腿……呸，张嘴……哇啊松口你这只臭狗！”

一直很乖巧的“鲁鲁修”嗅到了披萨的香气后，忍不住站起了身，走到沙发边然后凑上前咬住了C.C.的手和披萨。

虽然“鲁鲁修”看上去比较蠢，但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急匆匆的松口，趴在地毯式委屈兮兮的看着女主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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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C.C.的手和披萨的气息太像了导致她不小心咬错了吧。不过她没怎么用力，所以并没有把C.C.咬破皮。只是可惜了这最后一块披萨，既然被狗咬过了，也不能再分给人吃了。原本C.C.还打算用这个和爱尔娜玩些分食之类的游戏呢。

“你很喜欢这些动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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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虽然可能比起狗来我跟喜欢猫咪一些。从外表上来说……当然我听说养猫很费事而且猫咪这种动物并不乖还喜欢挠沙发，以前和鲁鲁修聊过，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特别不喜欢猫咪的的、说起来他最近竟然突然说起了有关于猫咪的事呢。”

“鲁鲁修”的身材很丰满，肉乎乎毛茸茸的，摸起来让爱尔娜有些爱不释手。

见爱尔娜好像很沉迷“鲁鲁修”的样子，C.C.的眼睛中迸发出了一道凶光劈向“鲁鲁修”。不过她正享受着女主人的爱抚，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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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有关猫咪的话题？”

见凌厉的眼神起不了效果，C.C.悻悻的又看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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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没听清楚，我当时刚睡醒，他在看着一个本子唉声叹气抱怨着什么。大概好像是在拿猫咪和人作比较，说什么‘她既不听人说话，废话又多，饲养费还高，还喜欢制造麻烦。真想把那家伙正在在吃的一个P开头单词的什么东西扔她脸上去。不过如果是真正的猫的话，大概还能勉强忍耐一下，起码会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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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那家伙……等他回来，我一定如他所愿将披萨扔他脸上去。】

C.C.咬牙切齿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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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为难
2017年11月16日的下午，黑色骑士团的首脑ZERO大人，游手好闲的游荡在东京的街头。当然，他并不是以为风衣怪人的形象走动的，穿成那样上街分分钟就可以被逮进橘子，他穿的只是普通的男士休闲装而已。
东张西望的又走完了一条商业街，他感到有些累，不得不停下来，找了间甜品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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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的一小时里，他一直在考虑着究竟给爱尔娜送点什么礼物。他本来已经在C.C.的怂恿下准备好订婚戒指了，然而今天取完订做的戒指后，他却又后悔了。

自己有着要像布里塔尼亚复仇的心愿，但是爱尔娜只想要平静祥和的普通生活，到了以后瞒不住的时候，她还会跟自己一起吗？

【自己现在做的又算什么呢，不仅是爱尔娜，娜娜莉也一样不想看到我的军队的……但是我不可能放弃的。而且科内利亚正打算要完全剿灭日本解放战线了，这个时候更不能……不，这几天不能考虑工作的。】

明天就是爱尔娜生日了，至少这两天，自己应该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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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装着钻戒的礼盒在手上转了几圈，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收了起来。他是不打算今年将它送出去了，如果以后有转机，或者她知道了一切后他们还能继续的话，再送吧。

体力回复了一些，他便起身准备继续筹备礼物了。下一站是菲莎大厦，日用品和奢侈品都有卖，在那里可能会有些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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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菲莎大厦的路上，他经过了一个公园，草坪上有戏剧团正在表演节目，他偶然瞥了一下戏剧的主角——一个小丑后，该送什么这个礼物问题似乎有了眉目了。

爱尔娜住进自己家里以来，她的开销很小，只有正餐和一些英雄和皮肤的花费而已，比那个只吃外卖披萨的头上是绿颜色的那只好养的多。自己虽然并不是不关心他，但他的工作和没有恋爱经验的限制导致他忽视了爱尔娜作为女性所应该有的开销。小丑脸上厚重的粉末让他想起来，他可以送她一套贵重的化妆品。以爱尔娜工薪阶层的收入，她的化妆品肯定不会太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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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男人评价女性，通常是很粗线条的。对女性的形容词无非是幸感妖艳清纯之类的整体评价。当他们变得成熟后，也许对漂亮的含义多了些深层次的理解，懂得去审美她们气质，底蕴，和她们的首饰。但也远远不够，仍旧是粗糙的，不会细化到欣赏她们所用的唇彩，胭脂，和眉笔。

鲁鲁修显然还在年轻男性的路上奋斗着，和他一样年纪的女性也许都还尚未接触过化妆品，他当然更不会懂了。所以他果断的拿出电话，打算联系年纪很大的那一只，她会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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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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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C.C.，帮我参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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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事等会再说，我正要联系你呢，你女人现在正哭的死去活来的都在吐胃水了，你是不是该回来安慰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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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爱尔娜不算是个坚强的女性，但她也不会随便就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才会这样的。鲁鲁修有些心虚，会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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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她外婆给她寄了份快递今天到了，她拆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她母亲的老照片，她看到一半就哭的泣不成声了，我怎么安慰她都没用。”

C.C.语气也不急促，母亲这个位置是无可替代的，除非她的母亲现在活过来抱住她。别人的安慰都是没有意义的。这和她有时候想起自己前夫的时候，鲁鲁修抱着她说情话就可以让她止啼的情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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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揉了揉眉，这时候他又能安慰她什么呢，他可没办法扮演爱尔娜的母亲。何况……他自己，也很想妈妈啊。

男生的神经也许天生就比较粗，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的情感。即便在短短的几十秒里，鲁鲁修的内心对母亲的想念丝毫不逊于此时的爱尔娜了，但眼泪却未从他的眼中流出，仅仅只是浸湿了眼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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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那边适时的沉默了，没有再用轻浮的语气和他说什么，C.C.知道的事比鲁鲁修以为她知道的要多的多。她挂掉了电话，嘴角扬起讽刺意味的笑容。

“玛丽安娜，你可真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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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过来。”

C.C.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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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大狗蹦蹦跳跳的就跑到了C.C.的面前。她当然不叫鲁鲁修，昨天商议后，爱尔娜最后将她冠名为“塞巴斯酱”，娜娜莉和咲世子也觉得这名字不错。只有C.C.依旧坚持管她叫“鲁鲁修”，塞巴斯酱很聪明，不管是喊她“塞巴斯酱”还是“鲁鲁修”，她都能明白是在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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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像这样，去扑到她，然后这样，这样，明白？”

C.C.拿出了一本小画册，上面画着大狗扑到女孩后的一些情节。爱尔娜总不会朝宠物发火的，这狗又那么傻萌，用她一定能把爱尔娜逗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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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新家的楼下，缇拉丝稍微驻足了一会儿。

“那个男人应该是政府的高官，为什么会住这种普通居民公寓呢？而且房间还特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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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了看小区里的其他居民楼，虽然是的平民住宅区，但是房屋面积应该是可以很大的。最起码也应该有一百多平米，但是阿坦的家里却只有狭小的三十几平方米。

“也许这里只是他一处歇脚的房子吧，他还是蛮有钱的。不过为什么要买下这么一间小屋子呢？难道是藏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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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不上楼吗？看什么呢？”

阿坦的声音在缇拉丝身后响起，他拍了拍缇拉丝的背包，出声询问道。

.

“啊……！父亲，您下班了啊，我是在看，看风景。”

缇拉丝猛一激灵，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她的确只是在看风景而已。

.

“放轻松点，我不是个很严格的父亲。”

阿坦内心哀叹了一声，缇拉丝这几天一直是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交谈的，他微微有些的不是滋味。这简直和自己小时候和父亲的相处方式没什么两样。

.

“……好的，爸。”

缇拉丝琢磨了一下，换了个亲昵些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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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老师和同学对你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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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学都比较友善，还有几个很热情的，特别是学生会长，叫……米蕾，一下课就缠着我问这问那。第一天就认识了四个同学，挺好的。”

缇拉丝像阿坦隐瞒了自己来到这个时间是为了阻止危险武器的研发的，就只说自己被白光包裹，然后意识一模糊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原本阿坦没有要让她在十一区滞留的想法，但她用了一些理由，成功的说服阿坦让她留在十一区并且能在阿什福德学院上课，今天正是她第一天上学。

“哦……还有，爸，你有别处的房产吗？这个家是不是……有些小？而且……可以装个空调吗，电暖炉这种制热设备效率又低又不安全……”

.

缇拉丝踌躇了一下，看到阿坦拿出那种样式特别老的钥匙和样式特别老的门锁开门，她还是将疑惑说了出来。说实在的，十一区的十二月还是有些冷的，白天不在被窝的时候只能靠电暖炉取暖让她有些难以忍受。过去她虽然是单亲家庭母亲还疾病缠身，但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曾经是世袭伯爵的他的父亲给她们留下了一大笔的遗产，她过的虽说不上养尊处优，但也不至于连家具都配不齐。

而且家里也仅有一个电暖炉，她占用了后，阿坦就没的用了，虽然她还没和这个便宜父亲培养出什么感情，但也因此她更感到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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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皱眉，背对着缇拉丝的眼中闪过了很多种情绪。他让缇拉丝先进家，自己蹲在门外吸了两根烟后，仍没有做出决定。他想是不是先该洗把脸再想，于是又拉开家门，进家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被自己锁在电视柜里的一本破旧泛黄的书。如遭雷击般的凝滞了很久，叹息一声然后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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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你之前说的很对，收拾下东西吧现在就搬吧，包括课本和你的私人物品，当然衣服什么的可以不带，那些再买很方便。我的确有别处的房产，一直打理着在可以直接住进去。不过我的一个女同事也住那里，她人有点怪，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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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京都的礼物
        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鲁鲁修最后还是在C.C.的指导下买了支精致的口红准备作为生日礼物。

         在他将要搭车回家之际，作为ZERO的身份时所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直接掐掉了通讯可对方毫不气馁，继续呼叫着他的号码，当第五次收到通讯来电时，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找了个天台按下了接听键。

         无疑是黑色骑士团内有什么紧急的事件要联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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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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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是我，扇要……有一件紧急的事需要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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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下电话后，鲁鲁修神经质般的搓了下手。

         “三点零四……”

他的马仔扇要告诉他，京都的派了使者并且送了一些礼物给黑色骑士团，希望能够和ZERO直接交流。不是一般的礼物，是一台特配的第七代人形机甲和十二台第三代机甲的改良版。

十二台第三代机甲还好说，虽然还未向第二代机甲一样被布里塔尼亚的陆军淘汰，但由于第四代机甲桑德兰的普及，其在正规军中的配备数量较一年前比已经锐减了很多，从很多军火商那里都可以搞到这种武器。虽然价值不菲，但却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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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代机甲就不一样了。

         第七代机甲是什么概念？

         布国驻日陆军编制中有一千整编的机甲部队，十一区人组成的皇协军中有一只二十人组成的机甲小队，此外还有若干编制外的特殊部队。虽然没有完整情报，但估计下来整个十一区约有一千二百台机甲可以用于作战（警用医用展览用不计）。这些机甲中有至少500台布国是第三代机甲格拉斯哥，剩余的则全是第四代机甲桑德兰。科内利亚接管十一区的时候带了一只二十人组成的公主亲卫队，全员装备的是最新的第五代机甲格罗斯特。

         格罗斯特的实验体是2016年年尾出现的，而现在才2017年年尾，这一年的时间里，就算是科学技术世界第一的布里塔尼亚也不过是完整了其调试和后续改进，让第五代机甲能够服役了而已，这段时间里，他们不可能研制出第六代机甲的。

         也就是说布国的军队中，根本不存在服役的第六代机甲。其价值无可估量

         从鲁鲁修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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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真的得去见见那使者，还好是今天，而不是明天……”

         无奈的挠了挠额前的刘海后，他又返回了商场，将身上的两个礼盒寄存在了储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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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客气的将京都使者送走后，鲁鲁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自己的头盔卸了下来。

         然后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前额。

         真的是有些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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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的敲门声响起，他迅速又将头盔带上。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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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大人。”

         进来的女人微一欠身，然后便站在门口不动了。眼睛平视前方，ZERO身后的旧日本国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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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鲁鲁修头疼的不得不再隔着头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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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堂澈，是眼前女人的化名。

         她的真正名字叫水无月海咲。

         京都赠送给黑色骑士团的优秀机师，爱尔娜的小姨，日本前任天皇的妻子，今上天皇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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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意思我大概明白，我很感谢他们的援助，对于他们的期待，我黑色骑士团自然也不会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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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咲点了点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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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们回复就说你平时做我的秘书吧……我不想让你为难，但请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思来想去半天，鲁鲁修还是决定将话跟对方说明白了吧，不然对双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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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咲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情绪，在来之前，她想过了所有可能的遭遇，眼前的这种情况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呢。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配合。”

         她还是礼貌的欠了一个身，见对方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她便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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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倭猪……”

         鲁鲁修掐着自己的指关节自语道。

         京都方面希望黑色骑士团能帮他们暗杀一些政府官员，为此制作了一份长长的名单。而机甲，和那个机师，就是任务的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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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今上天皇的母亲，作为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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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骑士团虽然一直在鲁鲁修是示意下，报复性的在剿灭着日本解放战线的势力，但是只有鲁鲁修和C.C.两个人才知道真正的作战目的，其余的属下则只是以为他们在协助日本解放战线对抗布里塔尼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解放战线的部队总会遭到布方的偷袭而全灭。

         鲁鲁修在和政府的官员们在演戏，鲁鲁修向他们透露恐怖组织的信息，政府反馈以一定的军火和现金，有时为了达到逼真效果，他们也会被黑色骑士团击退，大败而归，演了几出黑色骑士团救下了友军的戏码。所以黑色骑士团在京都——日本抵抗势力的幕后赞助者的心目中分量越来越高，隐隐已经超过了几乎毫无作为的日本解放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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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鲁鲁修打心眼里的瞧不起组成京都势力的这些原日本的资本家们，但第六代机甲——红莲二式和那个机师却着实令他心动不已。

         当然，心动不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水无月海咲漂亮归漂亮，但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女朋友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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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骑士团实在是缺机师，普通十一区人出身的团员们只能以最拙劣的方式操作机甲，撞墙追尾之类的操作失误层出不穷。除了一个优秀机师红月卡莲外，剩下的都实在是太烂了。

         剩下的大概跟鲁鲁修旗鼓相当，而且不会判断形式。打团只会大喊“霓虹板载，天诛布畜”然后就往前冲，如果不是鲁鲁修跟对面商量好了要配合黑色骑士团的冲锋而后退，估计团里的机甲会与日剧减的吧。

         菜的一笔这些人。所以现在只能靠摸营，伏击，挖陷阱，打闷棍，绑票之类的土匪战术消耗着布国顺便扩大着自己的队伍。



	而水无月海咲，除了是一位优秀的驾驶员外，她还是个教练。她能够训练出一批有素养的机师，那时候黑色骑士团就有了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布国军队的资本。所以，这份礼物，他是一定要收下的。至于如何把名单上这些职务都非常不简单的官员灭掉……

         “这些事情还是过两天再考虑吧……”

         他抬眼看钟，已经七点多了，再晚回去绝对会被唠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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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乱臣贼子
   爱尔娜的生日这天，也是鲁鲁修期末考试的第一天，他要到下午四点才能考完。爱尔娜只能无聊的在家看书，等男朋友考完试带她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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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的时候，突然有个快递员上门给爱尔娜送了几份来自京都的快递。她把它们放在床上，打开了一些，发现是贵金属和宝石首饰以及名贵的化妆品，不明所以之际，C.C.找到了一份被爱尔娜忽视的信件。
         信封口是用十六瓣八重表菊蚊封住的，爱尔娜皱了皱眉。身为日本人生活了二十年的她不可能不认识这个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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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旧日本皇族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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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皇室给你写的信？看看都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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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拆开信封，打开看到第一行
         【亲爱的纱耶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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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给你送了那么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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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朱雀。”
         爱尔娜抬头，能叫自己姐姐的，还有一个人，她叫……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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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朱雀不同，朱雀虽是首相的儿子，但说到底还是平民。那个女孩是天皇的女儿，虽然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但地位却天差地远。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听长辈聊天时知道的自己除了朱雀外，还有个表妹。
         有些年头了，她想不起来了，便低下头继续读信了。反正读到落款的时候，总能看到对方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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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信件读完，爱尔娜很疲惫的将信随手一甩，向后躺下。
         被子也拉了起来。
         “C.C.，帮我把那些瓶瓶罐罐金银珠宝收起来吧…顺便把窗帘也拉一下，我有点困，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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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不高兴吗，我的女王殿下。”
         C.C.依言帮爱尔娜把床上的杂物放到了桌上，然后躺到了爱尔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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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磕碜我了……什么女王。夜店的女王吗？”
         爱尔娜的情绪很低落，她的话里甚至带了些哭腔。
.       
         “……怎么了？爱尔娜。”
         C.C.收起了自己脸上轻浮的表情，柔声在她耳边道。她想将爱尔娜翻过来让她面朝自己，但是对方很抵触，甚至将被子向上拉，将自己完全包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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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睡会吧C.C.，三点再喊我。我没事，真的，我只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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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C.在被子外推搡了爱尔娜几下，她将被子裹的更紧了。
         仿佛这样，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碰到她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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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可是你生日，要开心点。成天哭可不行啊，你明明是个很乐观的女孩。”
         C.C.说完，见爱尔娜仍在缩在被窝里不肯吱声，她有些郁闷的挠了挠耳边的头发。这本该欢喜的两天里，该雀跃的爱尔娜一直哭丧这怎么行，可她要怎么让她开朗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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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捡起爱尔娜扔到地上的信，又扫了几眼，并没有什么能直接引起人伤心的事。信的大体内容是以水无月纱耶子的表妹——神乐耶的视角讲的水无月家族，和她的父系——皇族这些年的变故。布国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对日本的残余合法势力——京都实施了很多的打压政策，其中就包括对皇族和水无月家青壮年和男性成员的迫害，以处死或者暗杀的形式。明面上的天皇直系只剩下神乐耶一个十四岁的天皇，和她三十一岁的皇太后了。
水无月家也一样，几乎没有活着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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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段，神乐耶表示，近些年来由于皇室成员的不断凋零，基本法对于皇族的界定越来越宽松。即便如此，皇室现在也只有天皇神乐耶和皇太后水无月海咲而已。现在姐姐既然还活着，那就并入皇籍吧。她授予了爱尔娜“纱耶子女王”的封号，那些礼物是她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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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女王不好吗？身份显赫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水无月纱耶子这个名字，可比爱尔娜·黎塞留要高贵上不少了。”
         尽管日本已经亡国，日本人沦为布里塔尼亚的二等公民。但由于国际法的缘故，日本最重要的资源“樱石”的开采权利仍保留在日本手中。而作为日本的代表开采这片资源的，便是京都，在那里也保留了相当多的旧日本贵族和财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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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认我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认。也许我还会感谢他们能让我脱离贫苦的生活，现在我已经衣食无忧了，谁稀罕他什么日本女王。”
         爱尔娜说着说着，拉开了包裹着自己的被子，大概是她觉得里面闷了吧。
         “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不高，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再高的生活档次我奢求不起。他皇室凭什么突然要认我一个外人当女王？他们以前不知道我还活着，现在知道了，还能查不清我这七年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吗？如果是我那个外祖父，怕是早就为此蒙羞派人暗杀我了吧。无非就是他们缺乏政治联姻的道具而已，刻意捧我，把我身份弄高贵，好把我再卖个好价钱。他们就是这样卖掉园香阿姨和海咲阿姨的。”
 
         “……”
         爱尔娜突然表现出的卓越的政治嗅觉让C.C.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宫廷里生活过不少时间的她自然是看得出日本人打的这点小算盘的，只是爱尔娜为什么能猜到呢？她明明笨的像一只阿库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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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C.C.突然笑了，她往远处想了。京都想让ZERO接手上一任天皇的妻子，却准备把他现在正疼在心尖上肺叶上的女人卖给别的男人，他们怕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是时候去见老天皇了
         不知道在地下见面的时候，老天皇知道这帮贼子打算把自己的遗孀出卖给别人，会用怎样的方法来好生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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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担心，你现在可是纯正的布里塔尼亚人，如果不理他们，他们还能强迫你嫁出去不成，政府可正愁找不到理由把这帮前朝余孽清理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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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是不打算管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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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的礼物送的倒是很大方。”
         C.C.把那些瓶瓶罐罐用摆到了爱尔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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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档是高档，可惜不实用。”
         爱尔娜瞥了两眼，仅是唇彩部分是“By Terry”和“希思黎”之类的奢侈品牌，其他的妆品和首饰自然也不是凡物，算下来光是这一份礼物就有好几万布刀的市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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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用过，怎么知道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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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妈妈告诉我的。她……”
.        爱尔娜又低下了头，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妈妈是在骗她，但她放弃了那种养尊处优的生活，只为了能养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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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笑一个啦，鲁鲁修都要考完了，你打算让他回来看你哭嘛？”
         C.C.从爱尔娜的梳妆盒里把昨天鲁鲁修送的那只唇彩又拿了出来。
         “咦？怎么包装还没拆，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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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那是鲁鲁修送我的！”
         爱尔娜扑上去制止了C.C.的举动。
         “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礼物……”
         话未说完，爱尔娜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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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
         C.C.很快反应了过来，肉便姬以前是男生嘛，有男生送他礼物才哪里不对吧。
         不过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支起手，将食指放到嘴边做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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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留梨明明说过你大学的时候收到的男生的礼物能从你们寝室门口排到楼梯口”
         C.C.摆出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用唱戏般的语调说出了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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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分明是在黑我，动动你的娜爱子好好想想，男生能随便进女寝嘛！”
         爱尔娜气急反笑，虽然她大学的确收到过男生的礼物，但那都是偷偷送的，根本不是留梨瞎说的那样
.       
         咔嗒的开锁声响起，C.C.捏住了爱尔娜的脸，让她维持了自己的笑颜。
         “对就是这样，去迎接你的夫君带他沐浴更衣去吧。这可是一年中只有一次的生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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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纱耶子？
    电影票是晚上八点的，而现在才三点半，还有很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将爱尔娜赶去洗澡后，C.C.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报纸的鲁鲁修
         “你就打算穿这身校服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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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穿燕尾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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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常服啊，或者你想让不良记者拍下某阿什福德学院高中生和某艳丽女子出入某高档会所的照片登明天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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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好像是有些显眼，我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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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坐下，有件事得和你核计一下。”
         C.C.按下了鲁鲁修。
         然后把一个纸团放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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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啥？”
         鲁鲁修皱眉，这东西根本就是从废纸篓里捡出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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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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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团自然是神乐耶写给爱尔娜的那封家书，鲁鲁修的日语水平很高，十几秒就读完了。
         “怎么了，爱尔娜看到这封信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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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不生气都是小事，问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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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怎么了……”
         鲁鲁修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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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爱尔娜住院的时候，你还记得周围有一圈监视她的人吗？你从他们口中得知爱尔娜被怀疑是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了，好在她根正苗红身家清白才没惹出什么麻烦。现在她可了不得，日本的女王，除了天皇和皇太后以外唯一的皇室成员了，这个身份没什么权利，但是能惹上的麻烦却很多。”
 
         鲁鲁修不由得又揉了揉眉心，这就有问题了。
         爱尔娜现在这么敏感的身份势必要受到多方的关注，京都将这件事保密的话还好说，如果让布里塔尼亚知道了此事，至少也会严密监视爱尔娜，甚至会有针对她的暗杀计划。其余皇室成员就是这样消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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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阿什福德校长将你的身份改成了平民，但是你当初那么蠢，只改了姓没改名，稍微有点心的侦察员调查爱尔娜的人际关系的时候，和她同居的你势必也会被关注，然后他们一看，鲁鲁修·兰佩路基，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再一查这个鲁鲁修有个妹妹叫娜娜莉……”
         C.C.掐起自己的一小撮头发，抽了抽鲁鲁修的脸颊。
         “京都的领导人还是7年前的那些财阀，十一区的总督副总督是你的姐妹，你不能期待他们看到了鲁鲁修和娜娜莉这两个名字，会装作不认识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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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被哪一方发现，最后的结果都是等同于被布国知道，虽然被认出我是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并不意味着我‘ZERO’的身份被识破，但是……我的自由会受到很多的限制，几乎不可能再有机会再扮成ZERO出现在黑色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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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立刻和爱尔娜划清界限防止惹祸上身吗？不过你要怎么说服她让她配合你演戏呢？公布自己的皇子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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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眼前危机的可能应对途径。他的智商很高，尽管C.C.一直在干扰他的思绪，但在一分钟内，他还是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京都的那些财阀们非常想和我见一面的，之前我没打算理他们，现在看来迫不得已，必须得去会会他们了。只要他们还没把这件事扩散出去，我有能力让他们再也不会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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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geass将他们全部控制吗？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呢。不过万一他们已经泄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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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事不宜迟，必须尽快与他们见面……”
         鲁鲁修拿出记事本翻了翻
         “不过还是得等电影看完……两个小时那就是十点，原本是计划看完回家的，改成看完去酒店开房吧。等会我们走后你帮我联系下酒店，顺便在里面准备点安定之类的药物。至于和京都见面的时间……等会你和他们谈下，必须争取在明天上午八点之前会面。让爱尔娜醒来晚一点的话，她和娜娜莉就都不会发现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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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的地点是爱尔娜挑的，并不是什么高档的酒店，只是很普通的咖啡厅。
         刚过下班高峰期，路上还是有些堵，本来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弯弯绕绕的开了近一个小时。到了地方鲁鲁修才发现，咖啡厅竟然隐藏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车子很难开进去。他只好就近选了个停车位停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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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上年头了啊，这店，怕是有十几年的历史了。为什么要选这里呢？”
         鲁鲁修四处打量了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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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对了，这里的确是有十几年了，大概……十五年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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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爱尔娜闭着眼，脸上怀念与幸福的表情交替，鲁鲁修没有吱声，他知道她一会会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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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很少能在外面吃。后来父亲的工作渐渐有了起色，我过生日的时候，庆祝的方式也从家里多少两样菜变成出去下馆子。”
         爱尔娜走到墙边，那里有一个提供汽车转弯时视角的凸面镜。已经很陈旧了，地上固定的螺丝看不出一点金属色来。
         “那时候我十二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是平面镜的镜子，人照在里面都扭曲了呢，我当时指着镜子问妈妈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真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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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爱尔娜的声音中听出几分颤音，鲁鲁修适时的牵住了她的手。来自鲁鲁修的温暖让爱尔娜精神为之一振，她握紧了自己的手心。
         “说起来前年倒也来过，那时候我让直人他，额，就是我前夫……，唉别吃醋啊，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让他借了张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证，带我来这里过生日。啧，查证件的时候他当时可是吓得要死……”
         爱尔娜的话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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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爱尔娜？”
         鲁鲁修转到爱尔娜面前，蹲下身向她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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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了些伤心的事……不提了，走吧先去吃饭吧。”
         爱尔娜的眼眶红红的，那年来的时候，她刚确诊是怀孕了，前些年也攒下了不少钱，原本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在此就结束了，但谁会想到后来的事呢？
         【不过，那也是过去式了……】
         爱尔娜紧握着鲁鲁修的手上又加了一份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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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你们知道这样的剧情是一种FLAG吗
      爱尔娜并没有在咖啡馆外怀念太久，给它的外景拍了张照后便进去了。咖啡馆的内部结构已经翻新了很多次，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位置了。她牵着鲁鲁修，环顾四周准备找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但目光在扫到一对在窗边用餐的男女时忽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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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爱尔娜？熟人吗？”
  鲁鲁修安静的等了一会，发现爱尔娜仍然没有要落座的意思。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对布国的青年男女，男的似乎有三十岁了，虽可以说的上是英俊但和自己比显然还是不够看的。女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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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缇拉丝？
  鲁鲁修惊异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新同学。不过他这些天很忙，学校那里都是睡过去的，所以和这位新同学并没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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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事，鲁鲁修，我应该是认错人了。”
  爱尔娜盯着男女看了几分钟，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男方偏过头，循着她的目光看向爱尔娜。她知道自己这样盯着人家很不礼貌，做了个道歉的意思后便拉着鲁鲁修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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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爸？”
  缇拉丝专心在用餐，迟钝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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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只是偶然间看到那边有位女士和你看上去有些像，所以就多看了她两眼。”
  阿坦耸肩表示没什么事。
  “刚才说到哪了？化学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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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有些不可思议，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有一种见到了至亲的感觉。”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爱尔娜向鲁路修解释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真是一种玄妙的感受，可我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会有什么亲人会是布国人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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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爱尔娜不说话了，她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在玩弄着自己面前的刀叉。鲁鲁修则端起自己下巴，他猜测道对方可能是爱尔娜生父的子辈，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爱尔娜的生父无疑是对她的母亲造成了巨大伤害的人，爱尔娜应该会很憎恨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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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鲁鲁修还在琢磨的时候，爱尔娜自己也已经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她抽了抽鼻子，接了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
  “或者，她是我那个人渣生父的其他孩子，或者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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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你对你的生父……”
  说完开头，鲁鲁修就觉得自己很蠢。他想问爱尔娜恨不恨那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的，可是答案很明显啊。于是他立刻改口
  “那个女孩，是班里新来的同学，叫缇拉丝·休妲菲尔特……”
  完整的说出她的名字后，鲁鲁修心理生出了些奇怪的感觉。卡莲的姓也是休妲菲尔特，整个布里塔尼亚境内姓休妲菲尔特的，除了卡莲公爵那家外，还有几个伯爵家族，互相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如果爱尔娜真的是缇拉丝的平辈或者长辈的话……那她就也是休妲菲尔特家的人了。说来她的前夫是卡莲的哥哥，那这……算不算近亲……
  他赶紧内心里甩了自己两耳光，把这种奇怪的想法驱散。
  “如果需要的话，学生会是可以查到她的家庭情况的，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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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停了会，见爱尔娜没有表现出愤恨等情绪，他继续说了下去
  “也许你的生父这些年也在寻找你们，如果真的找到你的生父，并且他……不是个坏人的话，你会和他相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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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爱尔娜使劲的摇了摇头
“别管他们了。我不想要什么显赫的家世。那些满脑肥肠的贵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
  两声枪响打断了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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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咖啡厅里并没有陷入慌乱。枪声是从远处传来的，只有爱尔娜他们靠窗的位置听到了。他们屏息静等了一会，可直到他们的晚餐被呈上后，依旧没有后续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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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刚才那是……枪声吧？”
  十一区沦为布属殖民地以来已经过去了七载。反抗组织虽仍然存在，但在城市里是没有渗透入其势力的。在十一区总督府所在的东京，发生枪击事件的概率是很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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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也许是警察鸣枪示警吧？”
  鲁鲁修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就算是本事通天如他，也不过在半夜里僻静的地方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白日行凶他可不敢
  “枪响的地方应该离这很远，不要担心，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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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枪声的缘故，爱尔娜之后一直表现的很紧张，没再主动开什么话题。鲁鲁修觉得气氛尴尬，便遛出去让服务生送些花枝和精致的甜品上来，以此为契机多说了几句腻死人的情话，将爱尔娜安抚了下来。
.
  咖啡厅中的顾客并不是很多，算上走动的服务员，在厅堂内的人不过寥寥十个。静谧昏暗的环境加上甜品香料和酒精的刺激，桃色的气息开始在两人周围升腾。爱尔娜主动的坐到了鲁鲁修的大腿上，发出了她的邀请。绿绿将爱尔娜揽入怀中，一个吻铺天盖地将她吞噬，他先是轻轻地咬住爱尔娜的唇，舌尖缓缓地沿着唇上下滑动，麻麻痒痒的感觉让爱尔娜轻笑出声，趁着这个空隙，舌尖飞快地钻进她的口中，追逐着她的香舌，来回□□，时不时触碰她的贝齿。

  “呜嗯……”
爱尔娜半眯着眼享受着鲁鲁修唇舌和手指的抚慰，即使是沉稳如鲁鲁修，也无法在与爱人的接触中保持着清明。沉迷彼此的他们恍然已经忘掉了自己还在公共场所一般……
 
         ……
         温情让时间变的飞快，爱尔娜感觉自己就像穿越了时空一般，不知何时又坐在了鲁鲁修的副驾驶座上，正抱着车上的绒布熊玩偶发呆。
         她孩子气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绑的很紧，几乎拉不动，让她有很安全的感觉，就如同她坐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男朋友一般。
         心理感觉暖洋洋的呢。爱尔娜侧过脸，看向窗外。她不由的又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可它们如同映在窗上却又急速向后退的景物一般都离她而去了。而仍伴留在她身边的，是如同小太阳一般温暖着她的鲁鲁修。
         她将脑中的回忆拍去，回味着不久前与鲁鲁修的长吻。他柔软的唇舌，他温热的呼吸。和他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明明是那么消瘦单薄的身躯却给予她不相符的安全感，爱尔娜闭上眼感受着，思绪着，那平缓的心跳又因为对鲁鲁修的那份甜蜜，变得紊乱而悸动起来。
.
         “还发呆呢，我的公主殿下？”
         爱尔娜睁眼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鲁鲁修不在她的左边，而是已经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向她伸出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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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不轨
万事通C.C.姑娘究竟活了多少年？

鲁鲁修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复杂和神秘，远不像她外貌的十七八岁那么简单。她的心理年龄恐怕超过了四十岁，甚至五十岁。

如果让C.C.知道了鲁鲁修的猜测，她大概会先缅怀一下四五十岁时的年轻自己，然后笑而不语。她的四五十岁，那是多么遥远的事啊，那时候连十字军都还没有东征，征服了英格兰王国的威廉一世还没有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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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久的生命给了她——不老不死的魔女处变不惊的从容，比如说从容的靠坐在酒店房间的门外帮鲁鲁修写物理作业，房间内不断传来女人的娇吟一点都不能打断她的思路，笔走龙飞一气呵成，就是正确率不知如何。

鲁鲁修买了一大堆剥了壳儿的瓜子任她敞开吃就换得了这么好的福利，说来鲁鲁修还是大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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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肉便姬的身心全都被鲁鲁修这孩子占据了，感觉自己很难再分到一杯羹啊。说来以前的肉便姬明明也很赖我的，后来却被鲁鲁修三两句话骗的晕头转向然后就给我戴绿帽。这么一看我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但是要怎么做呢？”

只用了十几分钟，C.C.就把小本子写满了。将纸笔放回手包内后，她端起下巴思索了起来。

苦思无果，房间里却越来越闹。什么“那里不可以”，“啊，太，太深了”，“不要这个姿势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叫·床声此起彼伏，可见内部战况究竟有多么的激烈。

C.C.看了眼腕表，他们才不过开始半个小时而已。拜那些污污污的同人小说所赐，一提到鲁鲁修大家就会联想到性功能不好，但其实这是个误会。鲁鲁修只不过体质比较弱，有关功能确是绝对没有障碍的。要知道他的皇帝老爹有着十几房的姨太太，活到现在六十多岁身体还很硬朗，虎父无犬子，鲁鲁修自然也不会太丢人。不过他腰力不太够，不适合普通体位。如果是女上位的话，他就能轻松应付了。更何况C.C.还给他下了药，别说一个爱尔娜，就算再来两个他也能让她们哭喊着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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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羡慕，我也想艹肉便姬啊，我也想让肉便姬展露色·情的阿黑颜啊呜呜呜，”

C.C.无聊的玩着手机里的泡泡龙，房间里的动静让她有些心痒难耐。她承认一开始她对肉便姬是浅薄的见色起意，可处的日子久了后，她们的感情就升华了，毕竟那么长的生命里，难得的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有着相似境遇的人。她对她来说便不再仅仅是排解寂寞的道具，而是真的上升到了近似伴侣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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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记忆中和肉便姬在一起的经历，C.C.的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真心的笑意，被房间内突然高亢的一段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回忆

【……】

C.C.叹了一口气，她总不能真坐这里听那两个人交合吧，伸了伸脖子后她决定看电影解闷，之前鲁鲁修陪爱尔娜看电影的时候她躺在他们后面那一排看小说，电影放了什么基本没看，他们说了什么情话倒是听了个全。既然现在很无聊，那就补补那部电影吧。

.

.

电影不算长，大概两个多小时的样子。她坐在人家房间门口当然不能外放声音，带了个耳机后也就听不到屋内的动静了。看了一多半，房门突然被拉开了。猝不及防的她一头倒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嗨，早安，鲁鲁修。”

以这么尴尬的方式和人打招呼，这些年来已经不多见了。C.C.脸上有些挂不住，如果不是看电影导致她没留意房间内动静的话，应该是鲁鲁修拉开门看到她正脸对着他然后被吓一跳的，但是现在这样……总感觉像是偷窥人家隐私被发现了啊。

虽然她也的确是这么干了

.

“……”

穿戴整齐满面红光的鲁鲁修低头看着无辜的披萨女，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早安。C.C.，你看起来也准备好了，扇要和卡莲你应该也联系了？那么出发吧。”

.

“嗯，联系了。”

打完招呼后，C.C.很快像清朝的僵尸从棺材里蹦起来的那种姿势站了起来同时整理了一下仪容。还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不过只能看到一张特别大的双人床和一张特别宽厚的羽绒被，别说看到事后爱尔娜的模样了，连她的轮廓都看不到。

.

“我用了点安定，能保证她至少睡到早上十点，那时候事情也该结束了。”

现在才凌晨三点，就算路上磨蹭一点，四点把两个骨干集合起来，五点到达京都，之后五个小时天大的事都够解决了。

“真是个绝情的孩子呢，明明你才向她保证过不欺骗她，不离开她的呢，你要做她的小罗伊吗？”

C.C.勾起了鲁鲁修的下巴。

.

昨天晚上鲁鲁修带爱尔娜看的电影是法国人拍的，主题是乡村爱情和爱国主义。影片从一个修道院开始，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给睡不着的孩子们讲故事。故事从一场英法战争开始，男主人公罗伊，在这场战争里扮演了一名失败的骑士。尽管他勇猛的斩杀了超过三名的敌方骑士和至少五名敌方步兵。但是，包括他主人的封地在内的大片法国领土还是在这一次战争中被敌国夺走了，他失去了主人和家园，流落至内地。不过幸运的是，他还有着一个装了很多金币的钱袋。在逃跑的时候，他失去了他的马匹。身上的盔甲太重所以他索性一并丢弃了，就这么头也不回的逃了出来。没有了马匹和盔甲这两个吞钱的无底洞，他身上的这些钱足够他节省着过一辈子了。在镇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他隐居在了一个小乡村里当一个乡村教师，毕竟他读过书，识些字。

曾是贵族的他并不满足于乡村的生活，因为很无聊。中世纪时娱乐活动匮乏，比武，赌博，下棋，打猎，喝酒，算来算去也就这些了。比武喝酒伤身，赌博打猎很贵，所以他时常会去镇上的老爷们玩象棋游戏。

后面的事说来很戏剧化，在一次和一位外地来的老爷的博弈过程中，他看上了那位老爷的一个丫鬟，她叫丝多珐。电影用很夸张的表达效果让观众明白这位失败的骑士陷入了爱河，之后的一个两月里，他变着法子去那位老爷家玩，并试图引起那位丫鬟的注意。

过程很俗套，就如同人所熟知的骑士和主人家的女人剧情一样，他把那位丫鬟拐走了，拐去了别的镇上。

至少在那段日子里，他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尽他所能的讨女士欢心，和她说好听的情话，编情诗唱给她听，她被他哄的很开心。这一段的最后，两人安稳的坐在在不知道哪里的悬崖边的草坪上，欣赏着无垢的夜空，罗伊庄严的用骑士的礼节像她承诺，他不会欺骗她，不会离开她。

孩子们听到这里已经睡着了，老嬷嬷点点头，吹灭了床头的蜡烛，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几张用羊皮纸写的信，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清的。

……

Pensar que no la tengo. Sentir que la he perdido.

Oír la noche inmensa, más inmensa sin ella.

Y el verso cae al alma como al pasto el rocío.

Qué importa que mi amor no pudiera guardarla.

……

.

老嬷嬷留下了眼泪，她看向自己桌前的蜡烛，看着它燃尽。

故事重新开启，法国开始征兵，为了夺回那些自己的领土。男主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犹豫，最终选择在一次和女主的缠绵后，带走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她，作为步兵应召回了军队。

后面的剧情她没有看到，鲁鲁修的突然开门打断了她。

.

.

“真是讽刺啊，刚带她看完这样的一部电影，然后你就像电影里所演的那样，离开了她。”

C.C.学着电影里丝多珐的样子，在鲁鲁修的手上画不知名的图腾。

“你看看我学爱尔娜的口气学的可像，鲁鲁修，请一定，一定不……”

.

鲁鲁修猛的一挥手，将C.C.推远，打断了她后续的表演。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捡起C.C.放在地上的背包，径直的就离开了。

.

“啧……”

C.C.踉跄了几步，最后摔在了床上，她歪了歪脖子，还是笑了出来。

“毕竟，小两口子之间总不能只有同甘的，也要经历些猜忌与磨砺，才会铸得情比金坚啊……”

“嘛，好歹有鲁鲁修的GEASS作为保障，到不用太担心会有什么意外，你的冬天总会结束的……可爱的肉便姬。”


作者有话要说：
嗯，虽然之前甜了很多章
但我这可是虐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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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阴雨降至
    中午十二点，本来应该是午休的时间，可是一贯懒惰的阿坦先生却在他的办公室里加班，甚至连午饭的盒饭都放在一旁……嗯，已经吃完了。
         军部策划了一系列的对日本残余武装抵抗势力的打击计划，身为情报部部长，自然是要表现出很忙的样子，以应付上司，也就是总督和副总督阁下的巡查。
         不过他也没什么要忙的，他的私人助理早就代替他把事情都做完了，他能做的，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摆样子磨洋工。好在他好歹也是个部长，不需要像普通员工在那样玩游戏的时候时不时就四处张望的提防上司，毕竟她们来之前自己是可以嗅到风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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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阿坦先生，要来看点有趣的东西吗？”
         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后，门被不礼貌的踢开了，棕发的少女挥舞着手中的几张A4纸向阿坦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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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感丢人的阿坦扶额，摆摆手让她把文件拿过来。
         “怎么说。”
.
         “大新闻啊，你的未婚妻身价又涨了，多了一层日本女王的名号。”
         约瑟芬将文件摊开在阿坦面前，包括了几名掌权者的会议相关讨论和决策，以及他们对于如何使用这位捡来的女王的计划。
         “这名叫鲁鲁修的少年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京都正策划着怎么送她一对母女花和姐妹花给他，他们的老天皇都没这等待遇，能一个人独享水无月家硕果仅存的三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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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救药。”
         阿坦淡淡的吐了一句。他没有兴趣逐字逐句的读完他们的计划，因为文件的最后有总结，他只需要看总结就好了。
         “这是什么？”
         在总结结束后的那一张纸下面竟然还有文件，阿坦好奇的将其撤出。
.
         “这个啊，是我一不小心拿多的，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内容是你的宝贝女儿给鲁鲁修发的一封私人信件。”
.
         “她倒是胆子不小，如果让她知道她威胁的人是现在被国防部认定是十一区最危险的男人，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阿坦看完后笑了出来。她前天带女儿去吃饭的时候，偶然撞见了鲁鲁修和爱尔娜出来约会，他全程装作不认识她们的样子。但是她的女儿认识鲁鲁修，她拍下了鲁鲁修和爱尔娜接吻等亲密动作和不雅动作的照片发给他，以此做筹码，要求他让她加入学生会，否则就把这些照片流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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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学生都那么心机的吗？大学生还说的过去，按她自己说的，她原本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此女将来怕是恐怖如斯啊。”
         约瑟芬感慨到。
         “阿什福德学院的学生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她这么不择手段想往里面钻。”
.
         “谁知道，说不定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也许只是想引起鲁鲁修的注意，从而接近他罢了。你看她妈不就是几个照面就被那个男孩迷住了吗？她自己这三两天就被鲁鲁修的个人魅力所吸引住了，从而兴起了要和他交往的念头倒也说的过去。”
         阿坦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竟然卑鄙至此，之后他把文件收了起来递回给约瑟芬自己发了一会儿愣后发现约瑟芬竟然还没走。
         “你还在这待着干嘛？继续你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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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这个嘛……其实，还有个坏消息来着……”
         约瑟芬忸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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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让我猜猜，你把我的车撞坏了？”
.
         “我是那种开不好车的女司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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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因为车技太好了所以我才觉得你会把我车开坏。普通的轿车你飙上200迈，你说说你开坏我几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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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啊？你那么有钱，给我配车就配那种几万刀十几万刀的二手小破车。我是你那么重要的人，难道你不应该给我准备上最好的跑车供我使用吗？”
         约瑟芬理直气壮的说道。缇拉丝甚至认为她是自己的后妈，还能霸占着阿坦的好房子让阿坦睡空调暖气都没有的破房子，她对阿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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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个月工资发了再说。你到底有什么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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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这个嘛……不要生气啊，那啥，刚得到消息，西蕾亚已经恢复意识了。医生预计她再过一周就能正常办公了。”
         刚刚还昂首挺胸的约瑟芬现在只剩脑袋还在办公桌以上了，剩下的部分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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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阿坦是让她去把那个会干扰她们计划的西蕾亚给杀掉，她的计划是毒杀之。但是当时她手抖，药给下少了，没到致死量。虽然把她毒到医院去昏迷好些日子，但是命根却是没伤到，再过些日子她给治好了放出来，又是个麻烦的角色。
         而且经历了这次中毒事件，总督府的守卫会更加森严，她约瑟芬是有些本事，但也不是有通天的本事，怕是很难再找到机会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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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可真是令人头疼。”
         他懒得再责怪约瑟芬什么了，之前她失手的时候已经训斥过她了，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再骂两遍。
         “搪塞她为什么没有派人去把爱尔娜抓起来很容易，就说最近忙着解决军部的情报需要抽不出人手，可是等她出院了想起这茬了，要怎么阻止她动念头把爱尔娜抓起来呢？她完完全全就认定爱尔娜肯定跟黑色骑士团有联系了，怎么劝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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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锅，当时如果恐怖袭击一发生我就从学校赶过去的话，肯定是能保护住她的。可惜我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糟糕，凑巧就被西蕾亚征去当尤菲米亚的替身了。你也有责任，如果你当时不是忙着约会，导致错过了这份情报的话，至少也是能让情报部的人将她带出来，这样就没什么嫌疑了……不过若是没有鲁鲁修给她下的geass，她大概也未必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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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沉默，用食指敲了一会儿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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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大人啊，您有什么高见了没？”
         看见阿坦木讷额表情，约瑟芬更方了，现在只剩眼睛在桌子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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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好的办法，静观其变吧。如果西蕾亚自己纠结人手抓爱尔娜的话，就提前阻止她。如果她从情报部抽人的话……”
         阿坦的眼珠转动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旁边的报纸上，报道的十八区恐怖分子在十一区制造恐怖袭击的新闻，他立刻就有了主意。
         “哼哼……十八区的恐怖分子，这锅正好就能撇清了，这是十八区情报部的问题。约瑟芬，让赫普洛斯他用地下途径找到随便一个大胡子，跟他们说，我能给他们制造一个赞美安拉的机会。”
.
         有时候，约瑟芬也会觉得这个年轻人的笑其实很狰狞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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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噩梦
【这是哪里？教堂？】

厚重、朴实、高大的墙身，狭小的窗孔，还有标志性的十字架，清楚的告诉了她，这是一座哥特式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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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爱尔娜疑惑的想道。

.

“爸爸爸爸，今天这里的人好多啊，为什么？”

.

爱尔娜循声望去，是一个小女孩，她是谁呢？

.

“里面在举办典礼哦。”

她的父亲将她抱起，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是一位贵妇最后且最盛大的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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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的身影便消失了，如同走入了虚空一般。

.

【最后的典礼？那应该是葬礼吧……】

爱尔娜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厚重的黑色长裙，和别在胸口的一朵白色小花。

【难道，我也是来参加这场葬礼的？是谁的葬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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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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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葬礼的人并不是很多，她几乎都认识。二姨水无月园香，小姨水无月海咲，表弟枢木朱雀，表妹神乐耶……

几乎都是……不，都是自己的亲人。还有一些看不清面容的人，爱尔娜猜想那些可能是自己素未逢面的亲戚。

【是外祖母的葬礼吗？不……外祖母也在这里，也许是外祖父的吧】

.

礼台上，神职人员们正在轻唱着圣歌，用的不是英语，也不是日语。爱尔娜听不明白，她猜那可能是拉丁语吧,应该是在祝福着死者。歌曲不长，很快就唱完了，之后便是遗体告别。

爱尔娜犹豫了一下，她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外祖父毫无好感。是他直接驱逐了妈妈，浪费了妈妈的才华和青春，她并不想悼念他。可是她已经走进悼念者的行列了，直接走出去的话不太合适，考虑到这点，她还是留了下来，看他们一一和死者告别。

.

到她了。

她本不想和他做什么告别的，但是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向灵柩内看了一眼，想知道那个残忍的外公究竟长什么样。

【是……是妈妈？！】

仿若有雷电在她脑海中炸开一般，脑内轰隆巨响之后一片空白。她扑倒在灵柩上，毫无意义的扣弄着上面的玻璃棺盖。

.

【妈妈！真的是妈妈！】

【不，不可能！妈妈，妈妈怎么会离开我！】

她想大声哭喊出来，但是声音却卡在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来，泪水滴答滴嗒的溅落在棺盖上。

【妈妈，您在看看我啊！我是纱耶子啊！】

母亲的音容笑貌在本已模糊的记忆旋涡中再度清晰了起来。她那么疼爱自己，怎么会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去！？

.

“谁是你妈妈？”

冷峻的女声在爱尔娜上方响起，可她并没有听见，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母亲一般。直到被对方从灵柩上推开，她才略微回过神来，刚想斥骂那个打扰了自己的人，可看到对方的面容时，正欲说出的，从未出口过的脏话又被咽了回去。

.

“……小姨？为什么要打扰我？妈妈是怎么回事？”

.

“谁是你小姨？谁是你妈妈？”

水无月海咲的脸上满是嫌恶之情。

“你只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外人而已，不要演的好像自己是纱耶子一样。”

她揪住爱尔娜的胸口的薄纱将她拉起，之后狠狠的再向后一推。

“从这里离开，这里的事情跟你无关。姐姐的女儿不是你！”

.

【不，我是！】

被拎起的时候，爱尔娜欲张口辩解什么，可海咲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被重重的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视线渐渐模糊，最后沉寂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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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纱耶子……吗？】

【可我记得我是纱耶子啊……】

【这是谁的记忆……这是谁？】

【他不是我，他不可能是我！！】

【不，他不是我他不是我他不是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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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渐渐有了焦距。

爱尔娜揉了揉眼，这里是……新宿？

.

是战火后的新宿。

站起来后，她感觉脸上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在往下淌，全身都很疼，像要被拆开一样，衣服破烂不堪的，明显是被人撕扯坏的。

爱尔娜抹了一下，随即嫌恶的用从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条将之擦干。那不是什么别的东西，那是人的浓痰。

【啊，想起来了……】

.

她掀开自己肚子上的布块，看到了那些恶毒的字符。

“□□”

“布里塔尼亚的贱种”

“cao我”

“母狗”

“……”

.

鼻头一酸，泪水再次忍不住的滚落而下。这件事她早就忘了，她将那些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都锁在记忆深处了，为什么要让她想起来这些遭遇？

.

当她靠坐在一处尚还完整的院落墙边暗自落泪的时候，院子的门突然开了。

【那是谁？】

【是……姐姐？】

.

“姐姐！”

她惊喜的喊了出来，然后跳起来抱住了她。

.

【真的……真的是姐姐。】

是依靠着姐姐，她才得以在那段岁月里坚持了下来。姐姐很厉害，不管有几个人，只有他们胆敢再欺负自己，姐姐都会还以颜色，让他们脸上开花。

.

“谁是你姐姐。”

平淡的话语如利剑一半穿过了她，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用颤抖的声线问姐姐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就又被推回在了地上。

由里香看待自己的冷漠眼神是她不曾感受过的，那是只有她在教训那些日本人时才会露出的眼神。

“先生你不过是个占据了纱耶子身体的外人，我跟你不熟，请自重。”

.

【你不是纱耶子】

【你是个强盗，窃贼】

【真是不要脸啊】

【不知廉耻的人】

【……】

【……】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啊啊啊啊啊啊！”

爱尔娜·黎塞硫被自己的叫声惊醒。

她从睡床上猛然坐起，发现自己汗流浃背，呼吸急促，剧烈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入耳内。

.

【是噩梦啊……】

她把右手放在额头上轻咳了几声，调整紊乱的呼吸，几乎震裂胸腔的心跳声逐渐平缓。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声渐渐变轻了。可是，与之相反，爱尔娜那紫水晶般的瞳孔却泛着因惶恐和后怕而产生的泪光。

.

“怎么了？爱尔娜姐姐？”

.

“发生什么事了吗！少奶奶？又痛了吗？”

娜娜莉房间的房门被迅速赶来的咲世子推开，之后快步走到娜娜莉的床边，将冒着热气的水杯递给爱尔娜。

.

“不……我没事……”

爱尔娜轻微的喘息的说道，但还是接过杯子。热水下肚后，原本全身的不适似乎被略微的缓解了。

“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

【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啊……收藏不涨了，
有人帮我宣传宣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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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阴魂不散
“好了不少了少奶奶，您的体温已经降到38.5度，脱离高烧的范畴了。”

读出体温计的示数后，咲世子惊喜的说道。

“我再给您擦下身子吧。”

.

前日里爱尔娜淋了些雨，又适逢经期，所以今晨的时候开始发烧并且伴随着剧烈的经痛。鲁鲁修凑巧在不在家，他借口要和过去的一些牌友去外地参加比赛，实则是要干扰布国的军事行动。咲世子找了些药给爱尔娜服下，再用酒精擦拭身体后，让她睡在了娜娜莉的房间。毕竟鲁鲁修家并没有那种按一下就可以召唤仆人的道具，如果爱尔娜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娜娜莉可以替她将呼喊咲世子。

.

“有止痛片吗？肚子还是好难受……C.C.的药实在是太苦了，喝一口下去我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爱尔娜坐起后，原本手是捂着肚子的，但是一讲到C.C.的那味药后，便腾出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光滑的颈部。光是回忆起那药的味道她都一阵反胃，如果不是两次都有鲁鲁修在哄着自己，用他的深情换回她的灵魂，她现在怕是三魂七魄已经散去了大半。

.

“止痛药……？那种东西对身体不好吧。少爷和小姐都是未成年人，所以家里并没有那种药。”

这个世界泛用的止痛药还是阿司匹林，医师指导上明确写着十九岁以下人群慎用，而且鲁鲁修和娜娜莉身体都还算健康，并不需要止痛药。

.

“家里没有啊……咲世子，麻烦去我宿舍里拿一下可好？我应该把止痛片放在抽屉里了，书桌只有三个抽屉，我记不得是哪一个了。我宿舍的钥匙在鲁鲁修房间，他放杂物的那个柜子里，你应该知道的。”

爱尔娜以前一直是一身病而且并不注意平常保护身体健康，毕竟生物钟颠倒，三餐也不规律。头疼胃疼经痛腰痛腿痛是常有的事，止痛药不仅店里大量供应，自己家里也会备上不少。那时候的她只是个夜店的公主，并不是他的小公主，疼痛难耐的时候不会有人去怜惜她，只会耽误她的工作影响收入，多作为编号者生活一天就是多受一天罪。

.

“不好吧少奶奶。经期的时候吃止痛药影响身体的，会造成神经系统功能紊乱、记忆力降低、失眠……”

.

“快去了啦咲世子……我真的很难受了……求求你了……”

过去她痛经的时候从来都是用止痛片对付过去的，她怕疼，很怕疼。

.

咲世子一脸为难，理智上她当然不希望爱尔娜伤害自己的身体，可她同时也明白爱尔娜正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您跟少爷说一下吧，我也是要对您的身体负责了，如果是出了问题的话，少爷会怪罪我的。”

.

.

爱尔娜和鲁鲁修通话的时候，在一旁织着千纸鹤的娜娜莉的心情，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平静。

【这些话……自从四年前，哥哥就没有跟我说过了，现在竟然……】

.

虽然爱尔娜并没有将手机开外放模式，但是听觉敏锐的娜娜莉还是可以听出其中的一些语句，自己的哥哥究竟在用多么令外人肉麻的腔调和语句在哄她以外的女人啊。

她的心里万分的不是滋味。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哥哥对自己越来越不像以前那样用心了。就说在那个女人来自己家前，为什么哥哥常常夜不归宿，怕都是和这狐狸精厮混去了……

.

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对哥哥图谋不轨多年了也不曾得手，为什么猝不及防的她就俘获了哥哥的芳心？

注意力集中在哥哥和爱尔娜的对话上，她越听越不是滋味。明明这些话是自己期盼着的，可是现在却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这真是……太可恶了。

.

“……（听不清楚的一段鲁鲁修的话）”

.

“讨厌啦，我还在你妹妹房间里呢，你说的那么露骨不怕让你妹妹知道你是什么人嘛？”

.

【这……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简直就是魅魔莉莉丝！原本哥哥是那么正经的人，现在却被她带坏成了这样，都会白日宣淫了……】

娜娜莉恨恨的紧握着轮椅的把手，然后操控了几个按键调整了方向。她要离开这个房间，她受不了他们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

.

“……（听不清楚的令一段鲁鲁修的话）”

.

“好啦好啦，药已经喝下去了，咲世子都在旁边看着的。要记得早点回来哦，马上可就要平安夜了。对了，还有，刚才最后那一句话多说几遍，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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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运动到门口的娜娜莉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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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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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嘣。”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断掉了一般，娜娜莉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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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爱尔娜向门口看去，只看到紧锁的房门。

“嗯，好老公，我也爱你。去玩吧，不打扰你了。”

有了鲁鲁修用甜言蜜语所织成的糖衣，就算是再苦的药，爱尔娜都可觉得它甘之如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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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倒真是敬业。或者说，阴魂不散。】

令阿坦很意外的是，在西蕾亚出院的当天下午，她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份人员调动申请的正式文件。

他的目光下移到最后，看到了内政厅的批章。盖了章就没办法了，这是命令了。

“西蕾亚女士，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柯内莉亚殿下还在率领陆军剿灭恐怖分子，这时候撤出军情人员恐怕不太好吧。十一区的军情人员本就不多，现在还要抽出四个去做与战争无关的事，若是因此而耽误了总督的剿匪计划，我这个情报部长是要负责任的。”

布里塔尼亚帝国现在正在双线开战。欧洲的正面战场形式还不明朗，察里津的每天都在磨碎无数帝国士兵的血肉的同时，布国又对之前的中立国澳大利亚宣战。由于各种原因，战争并没有预想中的顺利，澳洲战场也成为一个黏腻的泥潭，而且新占领的中东十八区抵抗组织非常的活跃，和大部分时期都很安静的日本抵抗组织不同，他们每天都要自爆几次，给殖民军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本来十一区所分配的军情人员就不多，现在又将其中大部分富有经验和能力的人调往澳洲和十八区填补空缺，西蕾亚又在这个关头调动所剩无几的情报人员做杂事，确实是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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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而已，不会有事的。她有可能还被黑色骑士团的人监视着，或者保持着联络，所以要秘密抓捕，不能用常规警员，只能派特工。”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后，西蕾亚再次生龙活虎的出现在阿坦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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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坚持那也没办法了。”

阿坦在文件上也盖下了自己办公室的印章，批准了这份人员调动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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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你了，请务必明天开始，在监视到她独自一人外出的同时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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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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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人祸
为什么，明明已经忘掉了，为什么要再次面对她！？

第一道皮鞭抽到身上的时候，她尖叫了出来。还未等到疼痛有所减轻，第二道和第三道又接连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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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十一住民折磨到昏死过去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完全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医生说我是被一个白发女人送来的，真的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钻心的疼痛和无法缓解的胀痒感折磨着爱尔娜的神经，她大叫着想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但她能说出些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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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雪地，自己像无忧无虑的孩童一样在和娜娜莉一起堆着雪人。突然的眩晕后，再次醒来时，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正被牢牢的绑缚在十字架上，面前是那个给自己留下了梦魇般记忆的女人——西蕾亚。

自己不是已经按照她的要求“牺牲”了吗？代替那位她忘了名字的王女承受了折磨，王女殿下不仅安然无恙，还博得了一个“舍身为民”的好名声。她还不够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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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与那些编号者合作？他们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恐怖分子，他们本身就过的朝不保夕，又能给予你什么好处呢？如果你如实交代出所有你知道的情报，令我们有所收获的话，你就能得到很多。比如，一辈子用不完的金钱。”

西蕾亚暂时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她所收集到的部分资料显示，爱尔娜对日本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没有向抵抗组织捐献过任何财物（实际上有很多编号者女性都会将自己特殊工作所得的资金通过各种渠道捐给抵抗组织）。这说明这个女人可能是一个被黑色骑士团收买的业余成员，其混血的身份可以让她出入很多编号者所不能出入的场所以获取黑色骑士团所需要的情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需要利诱，就很容易从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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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我真的，真的没有和所谓的黑色骑士团有任何的联系，您可以查我的银行卡账目。不会有任何解释不了的资金流动的！”

她深深的恐惧着西蕾亚，对方是特权阶级而自己只是个平民，她没有心思去憎恨她为何逼迫自己去牺牲，又可以肆意的诬陷她和恐怖组织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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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蕾亚并没有听进她的解释，她扭了扭脖子，然后将目光移向右边的墙。

爱尔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瞳孔皱缩后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了起来。那里摆放的是无数的刑具，尽管她并不知道其中大部分刑具的用法，但光是上面的锥刺，就足以令她毛骨悚然了。

“如果你有什么更想要的东西，不妨谈谈，你可以通过估量自己所知道的情报的价值，来判断自己能开多大的口。”

西蕾亚将双手手指相叠，撑住了自己的下巴，之后静等爱尔娜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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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能忍受那种刑罚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会生不如死的！快想办法……快想想有没有谁可能会和黑色骑士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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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过去了五分钟，西蕾亚的眼神冷峻了下来，将皮鞭环出一个小圈来抵住爱尔娜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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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和黑色骑士团有染……或者，您可以提供下您觉得有嫌疑的人的特征或名字吗？我也许忘了一些什么……”

她们特权者不就是想看自己卑躬屈膝的讨好她们的样子吗，自己如她所愿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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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蕾亚眼睛半眯了起来，爱尔娜搜肠刮肚才想出的话让她听出了别的一些意思。

爱尔娜是黑色骑士团用金钱收买的外围人员，这只是部分情报所得出的一个假设而已。还有另外一个假设——爱尔娜是ZERO非常亲密的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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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为布国所杀，这一点令她有充分的理由对布国发起复仇。ZERO被推测是枢木朱雀的兄弟，而爱尔娜同时也是枢木朱雀的表姐，所以ZERO和爱尔娜很可能很早就互相认识了。ZERO自他出现以来，他的活动基本都取得了成功，可见这些活动都是他精心策划，他一定是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反布的想法和准备。而爱尔娜是他早年所布置的棋子之一，将她训练成出色的特工之后让她一直蛰伏，制造出身家清白的假象，所以她才无法得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是黑色骑士团的人员。也正是基于这条推测，她才从阿坦那里索要了军队的专家去秘密逮捕她而不是派普通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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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爱尔娜的那段话她是这么理解的：看看她对哪些人怀疑，就把那些人的情报供出去吧，应付下眼前的局面再说。

爱尔娜的胆怯和忍让在西蕾亚看来，这是她被ZERO所设定好的。

【如果她是个被设计好的特工的话，拷打怕是很难会有什么效果……】

她这么想着，然后找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将爱尔娜全身的衣物割开，让她□□的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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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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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刚刚抽打过的地方外，只有左肩上有一块伤疤……明显只是子弹擦过的烧伤所留下的疤痕。也许我猜错了？她并不是特工？不，也可能是她和ZERO是情人关系，ZERO不舍得让她接受拷问训练。这样的话……】

【说起来，这个女人和尤菲米亚殿下倒是有着极高的相似度，连身高都相仿，仅在发色上有着差异，如果能策反她的话，可以直接让她在担任尤菲米亚殿下的替身去出席一些有风险的会议。】

想到这点，她紧握着皮鞭的手又松懈了下来。既然考虑到对方可以出任尤菲米亚替身这点，那就最好不要使用会给受刑者留下伤痕的刑具了。不过她倒也不打算直接就上刑。她现在的目的是从对方手中得到情报并且让对方为尤菲米亚殿下工作而不是折磨她。虽然重刑看上去很容易就让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女人交代，但同时也会断绝对方衷心为尤菲米亚殿下服务的可能性。

虽然她擅长刑讯，但她有更多的非暴力方法让受审问者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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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你的确是忘了一些事，那么，我们来聊聊吧。”

只需要和受讯者交流一会，她自信自己一定能就此掌握了对方的心理，后面的工作，就会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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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刑讯
“你怎么还不急不缓的？你女人都要被西蕾亚打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批报告？”
约瑟芬在军队和政府编制上并没有职位，来阿坦的办公室也是通过暗道进来的以避开安全部门的常规监控，爱尔娜被西蕾亚抓走后她暂时就没什么任务了，一直是在阿坦的办公室里看书消磨时间。

见到从刑讯室视察工作回来的阿坦神情既不焦急，动作也不慌张，只是坐回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下。

“你回头跟蛋卷头提亲的时候蛋卷头问你为什么她女儿一身疤你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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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蕾亚现在是想把她策反让她成为尤菲米亚的替身的，所以只是在用水刑折磨她而已，她会注意分寸的，既不会致死也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伤痕。说起来我们国家倒是还挺人道的，水刑用的水不过是普通的自来水而已。”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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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是想和爱尔娜合作，又不是为了折磨而折磨。尽管她手段残忍，但她并不是个以凌虐他人为乐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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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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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忙什么？万一西蕾亚把你未婚妻折磨成失心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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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在那之前她会招供的。”

他的笔一直就没停过

“我之前以为她会招出几个原新宿抵抗组织成员的信息，尽管其中大部分人都死了，但是个有个叫玉城的男人还或者并且在黑色骑士团里担任要职。她肯定不知道黑色骑士团和新宿抵抗组织之间的联系，所以我刚刚准备去诱导她招出这个人，这样西蕾亚就可以带着这份消息回去交差了，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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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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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西蕾亚跟她聊了很多事情，其中大部分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但有一条至关重要：她戒毒所用的特效药在十一区是没有生产和销售的，但是运送它的商船曾经在东京湾停泊了一段时间，而黑色骑士团正是趁那个时机从船上劫走了一批特效药。所以……”

“她会由此猜到她的小男友是黑色骑士团的成员。西蕾亚通过之前的交流，验证了她的第三个猜测，那就是她身边有熟悉的人是黑色骑士团成员，而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他们利用。在说道特效药那件事时，西蕾亚她观察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判断她是想到了谁可能是恐怖分子。但她怎么会供出自己深爱的小男友呢？劝说无效之后，西蕾亚只好拷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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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眉毛一挑，这就很意外了，本来她嘲笑了好久西蕾亚的智商，笑她做无用功，结果竟然她现在竟然逼近真相了。

“这女人有两把刷子啊……原本她的推理引人发笑毫无道理，结果把人抓来后还真被她发现了些什么。这可不得了？若是鲁鲁修因此而暴露的话，你的大计就要泡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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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现在在伪造刑讯笔记。之前如果只是供出那个叫玉城的男人的话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毕竟他可有可无，可不能让她歪打正着把大鱼给网了出来。

阿坦向约瑟芬展示了一下他的作品，模仿别人的笔迹是他们特工很在行，虽然不一定会很完美，但如果不招笔迹专家坚定的话，是看不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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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约瑟芬看向阿坦的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怜悯和同情，阿坦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和她的眼睛对上后，他很快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也许我的确是该表现的悲痛和愤怒一点，可是我……”

阿坦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颓然的靠在了椅子上，连手上的工作也停下了。

“早就猜到了这一天，可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就在昨天，昨天西蕾亚来给人事调动申请盖章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如果有机会，我会把她施用给别人的那些手段通过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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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其实一点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阿坦又坐直了身子，仿佛刚才的软弱都是演出来的一样。

“一点点都没有。在进入刑讯室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想过去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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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好事，按照一般的看法，阿坦可是个完美的男性军人呢。继续被软弱和慈悲束缚的话，可完不成你的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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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了一小会，很快阿坦的伪造文件就写好了，接下来只需要西蕾亚她自己的印章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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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催我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够提供给他具体的爆炸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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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爱尔娜什么时候招供了。”

将文件放入文件袋后，他看了眼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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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肯定她会招供？你要知道，那时候有很多的被污蔑成女巫的普通女人，即使是被火焰焚烧，被刀枪贯穿，骨头被粉碎，皮肤被剥下关在恶臭的污水中，也没有向那些人渣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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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水平在进步。”

阿坦耸耸肩。

“也许水刑无法令她屈服，那么接下来她大概就会上电刑了。电刑的道具看上去没有过去的那些刑具那么可怖，但是其产生的痛苦和对精神的摧残据说是旧刑具所不能比拟的。我虽然没尝试过那种感觉，但是记忆中是没有什么硬骨头扛过这项审讯的，包括我的一些在EU工作的前辈。不管什么崇高的理由或者说什么坚定的信念都无一例外会被电流所瓦解。二十多分钟了……如果她不想让爱尔娜死于肺部积水的话现在水刑应该停了吧。你看看她那边怎么样了。”

“嗯，像你猜的那样，正在给她装电极呢。”

约瑟芬将平板展示给阿坦看。情报部等很多部门的监控她都已经偷偷黑掉了，可以让自己的设备轻松侵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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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瞥了一眼，摄像不太清晰，只能看到房间里两个人脸的轮廓。

【她现在，会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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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审讯结束了？”

推开门后，阿坦闻到了一股恶臭味，他微一皱眉但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按了下门上的一个按铃。

将目光投向爱尔娜，她仍然被固定在电椅上，呆滞的望着前方。眼睛没有闭合也没有神采，涎液还在顺着微张的嘴角不断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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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交代的事情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得赶紧向总督汇报，然后确定这件事的机密度。原谅我暂时不能透露审讯结果。”

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将她的物品收进公文包里，然后将阿坦拉出刑讯室。

“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女人不仅和黑色骑士团有关联，很可能是黑色骑士团的重要人物，甚至有可能是ZERO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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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配合她的话语做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那将她关在这里岂不是会很不保险？情报部过去向来不被重视，整个的安保只由两个卫兵和不到十五人的民用保安负责，而且只有我和卫兵有配枪。黑色骑士团有心要来劫人的话，不可能能守得住的。”

“暂时不用担心，之前将她抓来的时候没有目击证人的。那几个军情特工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短时间内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我回去的路上会联系总督，让她多派些人和机甲来守住这里。还有，撬开她的嘴比我想象的要难了不少，所以电流和电压的强度超过了危险线，考虑到以后她还要能胜任尤菲米亚殿下替身这点，不能让有什么后遗症，等会赶紧找个军医给她处理下吧。就这样我先走了。”

.

“我知道了，您慢走。”

他走到楼道末的落地窗边，目送西蕾亚驱车离开。

“给，你想要的兰博基尼。停在小区车库里。”

有人在他身后用手指戳了戳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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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坦大人最好了啦，人家敲喜欢你！”

话虽这么说，但她拿了钥匙就跑了，生怕阿坦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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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说好了，你这次再让她活下来的话，祈祷自己能在我知道之前，跑到我追不到你的地方吧。还有你要是敢在出任务的时候开跑车，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再也开不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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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就你事多，喝会儿茶等我好消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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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残忍的人
回到刑讯室的时候，保洁人员已经和椅子上的秽物处理干净了，正在用凉水清洁爱尔娜的下身。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在这里失禁，所以他们的工具准备的一向很齐全。
“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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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跟保洁人员点点头后，示意军医将爱尔娜带走。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用担架就抬走了，目送他们离开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他们衣服上的花纹——蓝色的蛇杖。这是医勤人员的制服上必有的花纹，是他们这个群体的象征。

【医生……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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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背着手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说起来医生的职责是什么来着？不分种族信仰贫富的尽心治疗他们的患者……好像没有问题，不过将这些垂死之人救回，让他们可以继续被无休止的折磨……这样的工作，算不算是违背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呢》违背了“绝不用我的知识作逆于人道法规的事”这一条。刚刚的那些医生们在学生生涯的时候，入学的第一课就是这个，而且会被要求正式宣誓，毕业典礼上还要再宣誓一次。

【不过，他们本意也不是来这儿把人治好再送回刑具上的。他们只不过是从部队里调来的医生中的佼佼者而已……也许他们是被迫为我们服务的呢？比起在这种地方见不得光的治疗囚犯，显然还是在军队里为军人治病光荣吧……而且，这里的工资也高不到哪去。他们没法反抗这样的职务调动安排的，拒绝了的话政治上就会有污点，任何正规医疗机构都不能聘用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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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是讨厌而又疯狂……”

阿坦深叹一口气，解除了自己电脑的密码锁。约瑟芬的视屏通讯请求已经搁置很久了，他将其点开，传来的画面并不是约瑟芬的脸，而是由好几块路口的监控画面拼成的。

尽管他并不太在乎爱尔娜，但他并没有想让她被西蕾亚折磨的打算，但是对她的第一次谋杀失败后，后面就有些难下手了。不仅她的保安数量增多，出行的路线也被划入机密，不好下手。但这次不一样，在黑色骑士团的情报工作上，她取得了这么重大的突破，肯定会迫不及待的从情报部回总督府向总督回报工作的……而从情报部通往总督府，是有最近的路的。

果不其然，她选择了走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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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西蕾亚，她就快到达目标路段了，你们……”

他话音未落，约瑟芬高喊了一句“安拉胡阿克巴！”吓了他一跳。之后，一块人来人往的繁华路段中的一个人便炸开了。

并没有冲天的火光，他穿的只是以碎玻璃为主要杀伤武器的炸弹背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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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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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啊。监控没声音的，我要制造下现场气氛嘛。”

约瑟芬俏皮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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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分钟后。从另一个画面中，可以看到西蕾亚的车队来到了事发的路口，现场正在被看不清脸的警官指挥。如阿坦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她下车和警长交涉了一番后，接替他开始做现场工作。

阿坦的嘴角翘了起来，自信的离开了座位去酒柜上开了一瓶不知品牌的红酒。给自己斟上一杯端回电脑边，现在屏幕中有1/3的画面是在播放一辆救护车的行踪。

“这可真是……卑鄙无耻啊。”

他呷了一口后，闭上了眼睛。

“他们竟然用救护车来做这种事，真不愧是猪猡啊。哼哼，看他们跟布国狗咬狗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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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谋杀计划是这样的：

第一步：地点的确定。西蕾亚将从爱尔娜这里得到重要的消息，这时候她会选择最近的路回总督府，于是她的行车路线被提前猜到了，之后就是减少这条路上的安保工作，让袭击者提前赶到这里。

第二步：时间的确定。这很好解决，审讯工作通常都是在情报部工作的，她理所应当的应该在情报部进行审讯而不是把人带到其他的什么秘密的地方进行审讯。这样阿坦就可以得知她上路的时间。

第三步：爆破的精确度。炸高速移动的汽车是不现实的，不可能在东京繁华的道路上设上地雷，所以要想办法让西蕾亚下车。仅仅将道路毁坏是不行的，那只会让她选择绕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阿坦选择了让十八区的恐怖分子来做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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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选择的有效是由于一些政治上的原因的。

首先西蕾亚此人是在十八区的恐怖分子必杀名单上的。所有参与征服十八区（即大片中东地区）的布国军官和现在的十八区临时政府官员的名字都在这份名单上。西蕾亚她既是跟随科内利亚征战中东时的情报人员，又是十八区的副情报部长，所以恐怖分子自然不会拒绝阿坦对他们的邀请。

其次，因为十八区反抗烽烟不断，而十一区却趋于稳定（尽管黑色骑士团在壮大，但科内利亚仍不觉得其是什么能成气候的恐怖组织。）。十一区本就不多的情报人员按照西蕾亚的要求被调往十八区，造成十一区人员空缺，而十八区的恐怖分子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十一区搞恐怖活动，西蕾亚会要为此而付双份责任。一是她的十八区情报部为何没有发现这件事，二是她的命令导致了十一区的情报系统失效，无力完成对外来可疑者的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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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她发现恐怖袭击是十八区特色的自杀式爆炸袭击的时候，即便手头还有着急切要交给总督的黑色骑士团情报，她也必须将之搁置，然后取代警长接替现场的指挥。善后是一回事，恐怖袭击肯定是有组织的不会只有爆炸者一个人，她必须将参与者一起抓住，才能弥补她的过失。她自己也很明白自己都做过什么，十八区恐怖分子在十一区自爆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她下车后，剩下的就好办了，枪杀，甚至是刀杀，都是轻而易举的了，随那些大胡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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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睁眼的时候，画面中已经没有了救护车和西蕾亚的身影，入眼的是冲天的浓烟和一个有如被航空炸弹炸过一样的地面深坑。

这些十八区恐怖分子，将炸弹装在了救护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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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那边也没有说任何话，她通过赫普洛斯向十八区的恐怖分子提供情报和暗杀方案，但是她并没有要求他们如此炸掉一辆救护车，一个穿着玻璃背心的恐怖分子不过造成了十几人的伤亡。救护车的爆炸效果，却有如航空炸弹在东京的闹市炸开了一样。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耳机里传来了约瑟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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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这并不是什么大场面。在EU前线的时候，每天这样的爆炸我不知道要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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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炸弹可是炸在阵地上的，就算是炸在城市里，也因为防空洞的原因，造不成多大的人员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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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生命又不比这些市民低贱。既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够淡看士兵在自己面前成片的倒下，又为何会看不得这些平民的伤亡呢？”

阿坦的声线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约瑟芬也猜不出阿坦这时候的真实想法。不过，就算是有什么情绪，埋在心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他可是男人，还是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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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事就算完了啊么么，我出去兜风了，有需要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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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事后
临时的指挥哨里，有一个玩着手机的面具风衣怪人和一个一脸轻松的嗑着瓜子看他玩手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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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布国陆军行动目标是剿灭日本的除解封战线之外最大的抵抗组织——武士之血。经过之前一些小歼灭战的练兵，ZERO觉得自己的黑色骑士团已经有了一定的战场作战能力，于是他这一次真心的和武士之血合作，想和布国的陆军来一次正面的交锋。他的黑色骑士团不能只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要解放日本，和布里塔尼亚作对，没有士兵是不行的。

结果是不尽如人意，在没有阴谋诡计和ZERO的超能力引导的正面交锋中，黑色骑士团的步兵表现的十分差劲。机甲部队尚能在卡莲的第六代人形机甲“红莲改二”和水无月海咲的指挥下和布国机甲分庭抗礼，可是步兵却在交火后一触即溃。即便鲁鲁修早已考虑到步兵的战斗力不靠谱，所以选择了集中优势兵力拦截散开后的布国陆军。然而在敌我兵力达到一比三点几的巨大优势下，步兵薄弱的战斗意志还是致使他们在受到冲击后迅速溃败撤出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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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很气但也无可奈何。他的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之前大部分都是平民，鲜有在军队中工作过的人，而布国的陆军却是整日征伐不息。没打过仗的保安部队屈指可数，战斗意志和战斗经验的差距太大了。

不过在问题并不算太大，武士之血有一个联队的有经验的步兵和少量的老式机甲。而黑色骑士团则有一架无敌的六代机甲，两位杰出的机师，若干最新型的机甲和很多老式机甲，旧机甲交给了武士之血的有经验机师驾驶，两方强势部分合作一下，倒也和布国陆军打的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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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对十八区的暴·乱的镇压和对澳大利亚新西兰的作战，布国除了抽走十一区的情报人员外还抽走了十一区的陆海军，所以科内利亚能够使用的兵力并不充裕。再加上阿坦仗着有西蕾亚顶锅，肆无忌惮的给ZERO放水，让情报人员汇报说武士之血只有不到一个大队的士兵和一千多娃娃兵。所以最后攻打武士之血根据地的布国陆军仅有一个步兵旅和一个机甲大队而已，跟武士之血+黑色骑士团联手的兵力对比是1：1.33

双方对互相实力的估算都有失误，导致现在战场陷入僵局，原本鲁鲁修计划的24号前打完仗回去跟美娇妻过平安夜的计划泡汤了。正愁怎么解释自己又不回家呢，手机打开编辑了半天短信都感觉理由不合适，突然的一封来自爱尔娜的来信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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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么么哒，最近玩的可还开心？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可以给我说说嘛？对了，我这几天去姐姐家，圣诞节要和以前的闺蜜们一起过，就不回来了。看到后及时回信哦。

——爱你的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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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运气倒是好，这下就不用想着怎么跟她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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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确实。”

之后他在沙盘和地图上作了一些规划，又跟几个阵地的指挥官通了话，向他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啧，结果她这封短信来后，战况也不胶着了，西北面的战线就在刚才，已经崩溃了，后续的战斗没悬念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从这次正面战争中学到什么。只学会了如何撤退可不行啊……武士之血解体之后，唯一还有作战能力的就是日本解放战线了，已经没有什么训练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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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兵员分配做的不好。之前几次和日方的合作中，吸收的抵抗组织成员都是打过仗的老兵，你讲他们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没有分散到整个队伍中去。新人只能靠自己领悟，那能学会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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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疏忽。因为这次实战肯定会失败，为了甩锅我战前就将指挥权交给了武士之血，他们的分配方案就是把部队分成老兵和新兵两部分，他们不会替我考虑，也没有替自己考虑新人能从这场战斗中学到什么的问题。我应该在人员分配上管一下的，一时大意结果……唉，头疼。”

鲁鲁修丧气的低下了头。

“算了赶紧撤了，人还在有的是训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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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内的人员基本都撤出战斗了，但是武士之血的士兵还在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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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在那里守死好了，别管他们……电脑带上我们也赶紧走了。”

在指挥所里安好二十分钟后起爆的定时·炸·弹后，他便拉C.C.迅速离开了，他和C.C.都有专属的机甲，如何离开并不是个问题。

.

和撤下的团内机甲部队汇合后，他数了一下，第四代机甲有三架没回来，四架挂了花，三代机甲损失不小，估计有1/4没能回来，回来的也基本都带了伤。三代以前就不看了，本来就是消耗品，报废就报废了也不可惜，反正机师在逃生舱的保护下，并没有没有阵亡。

总体损失可以接受，他满意的带着团员们撤出了战场。

.

以“武士之血首脑指挥严重失误”为由，随意的搪塞掉了下属关于这场战斗为何会失败的提问，几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虽然他不指挥大部队，但是黑色骑士团自己的机甲部队还是由他指挥的，工作并不轻松。

“我是不是该带点特产回去？感觉两手空空的回家有些不太合适，毕竟我是说出来旅游的。有什么好的建议吗，C.C.”

.

.

“她并不是昏迷在的，只是由于之前的……”

军医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来这里工作的时间不算短，也有小半年了，但是情报部这些日子里并没有新的犯人进出，导致他的工作经验并不太丰富，在措辞上体现了出来。

“之前的……嗯，打击，导致她现在自我封闭，对外界环境的刺激几乎不做应答了。但她的生活可以自理，可以自己洗漱进食排泄。”

.

“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吗？”

阿坦的手中把玩着爱尔娜的小手机。这个漂亮的像花瓶一样的女人跟昨天一样，还是呆滞的睁着没有焦距的瞳孔，就坐在那里发愣。两个人隔着她的病床在两边互相交流她也视而不见。

..

“安全的方法的话，需要心理医生的开导，这个治疗过程可能长达数月……”

军医查看了下阿坦的脸色，并没有不耐之意。如果按照职业操守的话，说到这应该就完了，但是他又考虑到这个女人是嫌犯，领导肯定是想很快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的，大概不会有耐心让心理医生开导她几个月。

“不过，疼痛的刺激也可以让她很快从这种状态中脱离。”

.

“有没有温和些的方式？”

.

“理论上只要让她对什么东西开始注意，都可以打破这种状态，疼痛是最直接最方便的，但是诸如让她看到她梦寐以求的饰品，或者一个思念了很久的亲人这样的刺激也是有效的。”

.

“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喊你。”

军医离开后，阿坦在床边踱步了几圈，轻一扺掌茅塞顿开。她思念了很久的亲人，自己家里不就有一个吗？

虽然她肯定不会真的以为那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女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如果见到缇拉丝的话，她肯定会有所反应的吧。那次在咖啡馆的偶遇，她不就是被缇拉丝吸引了吗。

.

“真是的……简直肥了一圈啊，这女人怎么都不注意保养身材的。”

他将爱尔娜从病床上抱起，掂量后心理一阵低估，这和上次的手感比差远了，胖了怕是有十几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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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流亡民
“我说阿坦啊，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人抱走是不是不太好？”
收到阿坦的电话后，约瑟芬将新车飙来准备接阿坦回家，放下车窗后她看见了阿坦怀中还抱着一个应该蹲□□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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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先把门开开不？？她一百多斤重了，抱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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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恶习不改，哪有女士为男士开跑车门的道理。”

约瑟芬撇撇嘴，但还是从驾驶座上推开了后面的车门。

.

“呼……重死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她胖了十几斤，是不是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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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爱的供养啊。”

约瑟芬回身，感兴趣的在爱尔娜的身上摸了摸。

“人家的肉全长胸和屁股上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腰和腿微微有一点肉摸起来也舒服嘛，越来越接近理想中的尤物身材了呢。你确信自己能忍住不吃她？”

她恶意的在爱尔娜的娜爱子处揉揉捏捏搓搓，但爱尔娜的却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奋起还击。深感无趣的约瑟芬将疑惑的目光抛向阿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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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刑后遗症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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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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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对神经的损害，她对自己出卖了男友的内疚，她对男友瞒了自己去参加抵抗组织的愤怒，对自己命运的绝望。这些东西杂糅了在一起，导致她陷入了活动人偶般的生理状态。需要一定的刺激才能脱离。”

爱尔娜的衣服被西蕾亚割坏了，情报部办公室里并不多衣服，他只是把自己的一层毛衣给她穿上，她的整个下半身自然还是真空，仅有毛衣的下摆遮住了羞处。

“以前怎么没感觉她这么幸感，现在看上去还真是有些令人把持不住，”

.

看到阿坦一脸专注的从大腿根到脚抚摸着爱尔娜的样子，约瑟芬一阵恶寒。

“所以你就把人家带回家想把她艹醒？不太好吧，怕是明天总督那边就可以听到‘情报部长利用职务之便晚上私自带美女囚犯回家睡觉’的小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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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还忘了。”

阿坦左手拿出电话拨给他的助理，右手仍然在行着他的流氓行径。

“喂赫普洛斯？把今天的一些敏感录像删一下，在晚上七点到七点十分之间。顺便跟看监控的人打个招呼，就这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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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她男朋友还健在的唉，你这么猥亵她，不怕隔天某布姓男子冲冠一怒为红颜把你办公室炸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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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连孩子都给我生了，他鲁鲁修算哪根葱？好了开车开车赶紧回家，不准时速开超过60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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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满面春风让约瑟芬欲言又止，想想生活作风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爱尔娜是注定要成为阿坦的妻子的，就算是没感情的形婚，但做点那种事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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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是真对她的小男友失望透顶了啊，这样撩她她也没反应。”

约瑟芬从后视镜里，隐约看到阿坦的手在一个过分的位置进行着下流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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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对方吧，自己竟然出卖了他。不管怎样反正那不是正中你下怀？在她正值情殇之际，一位英俊多金年轻有为成熟稳重的男人接盘了她，她不就正好落入你的手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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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的心如果是死的，对世界没有牵挂，仅因为GEASS而活着的话，那就……”

尽管爱尔娜现在如一潭死水一般，但有些阴谋还是不能直接在她耳边商量的。阿坦将手抽出后，摩挲着指尖粘上的黏腻液体不说话了。约瑟芬趁他想事情分心之际，偷偷将跑车的时速加到了100码，很快就开到他在郊区的别墅

.

.

“爸……这是……？”

缇拉丝正在客厅看着电视，家门被从外面打开后她正要向父亲打招呼，突然看到了父亲的身上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跟学生会副会长鲁鲁修关系异常暧昧的女人吗……难道她勾引自己的父亲？？

.

“她以后就是你母亲了……约瑟芬，去柜子里拿点她的衣服来。”

家里早有准备爱尔娜的衣服，就等着他什么时候把她拐回来，反正他钱多柜子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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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那……是我后妈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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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

“呃……”

缇拉丝将话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她看上去那么年轻，就比自己外表上大了一点点，当自己的后妈……

而且她不是鲁鲁修的女朋友吗？那次分明看到她和鲁鲁修都亲上了甚至在大厅广众之下互相摸起来了，怎么突然就要变成自己后妈？？

.

“爸……我看她有些眼熟，感觉有点像我们学校……学生会副会长的女朋友啊……”

想想这个便宜父亲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还是不要让他有带绿帽的危险了吧。不过她确是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父亲给那位副会长带了绿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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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她刚和前男友分手，深受打击，在夜店买醉差点被坏人糟蹋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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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

“她今晚就跟你睡吧，虽然我和她有婚约关系，但还未成婚，还不适合睡一张床。如果她突然哭起来了或者怎样，你要记得喊我来安慰她啊。”

背对着缇拉丝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能理解，她就把套上了睡衣的爱尔娜搬去了缇拉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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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姐姐……”

缇拉丝将视线转向一旁双手抱胸不说话的无辜约瑟芬。

“我爸带别的女人回家了，你不说说他吗？”

.

“关我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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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喜欢我爸吗？不是应该你要成为我的后妈吗……”

.

“停停停……小丫头片子不要胡思乱想。”

约瑟芬掌刀轻劈了一下缇拉丝的脑袋。

“我和他是纯洁的同居关系，你爸只是我同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你想象的那种事情。”

“而且啊，你爸可是个痴情的人哦。他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那个人不是他带回来的所谓你的继母。”

.

“……”

缇拉丝觉的这些大人的世界实在太复杂了，她聪明伶俐的足以和她的妈妈相提并论的大脑在分析她所听到的这些信息时，当机了。

.

“你好好学习就行了，不要管他们之间的破事，啧。那满满的都是桃色黄色还有血红色。”

像主人一样的给缇拉丝顺了顺头发后，她也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

所以自己今晚突然就要和一个据说要成为自己后妈，但是看上去就比自己大一点的少女一起睡觉了？？

缇拉丝咽了咽口水。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习惯穿女装出门了……但是，自己就在不久前还是作为男性生活的啊！自己，自己……

【我的天啊……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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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生的诅咒
捧着一份皮蛋瘦肉粥，缇拉丝蹑手蹑脚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冷静冷静……缇拉丝，你现在是一个女生，怎么能对别的女人，甚至是要成为你后妈的女人有不良的想法呢？】

【啊……胸好大啊，好羡慕……不对不对，应该是好渴望。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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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样自己会如何如何的紧张，她现在心跳正常呼吸平稳，完全是在自己吓自己。

【也是，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女生，会对同性有感觉才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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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她中午开始就没吃饭了，他怎么劝她都没反应，让自己来碰运气试试。不过她估计都没见过自己，自己能怎么劝她呢？

“那个……阿姨，不早了，要吃点晚饭吗？”

她之前差点以为父亲是那种喜欢学生妹的男人了，后来父亲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看上去就比自己大一点的少女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她才打消了顾虑。

.

像她所想的那样，爱尔娜并没有回应她。阿坦让爱尔娜侧着头靠在她的床上，这个位置喂食都不太方便呢。就算把饭用勺子呈进她嘴里，也会因为重力的缘故淌下来弄脏缇拉丝的床。

她不得不将爱尔娜扶正，小心将粥吹凉后送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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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爱尔娜竟然将粥咽下去了，缇拉丝觉得轻松了很多。既然她愿意吃饭，那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只需要把剩下的粥都舀到她嘴里不就好了嘛。

看着粥渐渐见了底，缇拉丝忽然觉得心理有些难受，去年还和自己一起生活的继母。在她生命的最后几个月，自己不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喂她吃饭的吗……

.

“啊！对不起，没烫着吧？”

她发愣的一小会儿里，粥全部还没送进爱尔娜嘴里她就拧了勺把，结果好几勺的热粥就顺着爱尔娜衣领处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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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急忙从书桌上拿来抽纸，擦掉爱尔娜嘴角和脖子上的部分后顺势解开了她睡衣的前几个扣子，将滴落到衣服里的部分也擦去了。

【好软啊……跟我现在还有着肿块的胸触碰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就是成熟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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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阿姨，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将见底的粥三两下喂完后，她尝试着跟爱尔娜说说话。父亲叫自己多和她交流，但较为内向的她并不是很会跟人搭话啊。

.

“额，阿姨，今晚的粥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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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饭都是我烧哦，阿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厨艺很好的，而且各式餐点的做法都会。”

.

“……阿姨，你看上去好年轻啊，有什么保养秘方吗？”

【交流……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呢。好尴尬啊……】

“那个……有什么事需要跟我爸说吗？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她站起了身，既然爱尔娜并不想和她说话，那在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做的了。不如去看会电视玩会电脑。

.

“她有说什么吗？”

缇拉丝回头，父亲正站在她房间的门口。

.

“不……阿姨她并没有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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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阿姨？哈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约瑟芬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狂笑声，尖锐的声音刺激的缇拉丝心脏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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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难道叫……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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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喊妈比较好。”

阿坦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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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缇拉丝见父亲的眼神中没有戏谑的意思，似乎是认真的。但是他为什么能胸有成竹的确定爱尔娜一定会嫁给他呢？

父亲虽然有时对自己的言语会比较轻浮，但也不像是好色之徒，应该不会是要用强吧。而那个女人脸蛋虽然是挺令人赏心悦目的，但也没达到所谓的“不可方物”的境地，大概也就和自己在伯仲之间……

说起来那个女人和自己好像长的有点像……唉等等，父亲竟然要娶一个长的像自己的女人！！？？

即便屋子里充满了暖气，她还是感到了一阵从脚底升起的可怕寒意，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想远离阿坦。

..

“那个……爸，我还有假期作业要写……我，我先去写作业了！”

此地，不宜久留！

.

“……约瑟芬，我脸上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看着缇拉丝惶恐的拿起碗嗖的一下就钻出了卧室，阿坦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刚缇拉丝她看了我一眼。就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的差点跌倒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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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没有啊，还是那么英俊帅气。那么，你失策了，她并没有因为见到女儿而清醒过来。下一步怎么办呢？疼痛刺激还是幸刺激，或者别的什么方法？”

约瑟芬坐到了爱尔娜的身边，然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条皮鞭和一个圆头的圆柱形玩具，向阿坦询问道。

.

“……我不知道。我不是很想虐待她的，但是我已经想不到什么温和的方式可以将她唤醒了。难道要等她自己走出心理阴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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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的起吗？鲁鲁修很快就会发现爱尔娜失联了，他的情报网想要查到你并不难哦，万一被他盯上，你的麻烦可不小啊。呜……将自己关在C的世界当中了吗？”

抹上爱尔娜脸的时候，约瑟芬惊疑道。随后她渐渐凝滞了下来，就像是灵魂离开了身体一样。二十多分后她才重新坐起。

“看来之前想的那些方法应该都没用了，她的意识进入了C的世界。身体的感受传递不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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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的世界？那是什么？”

.

“我们签订契约的地方。只有CODE和GEASS的资质者的精神才能在还活着的时候进入的世界。人类的精神来自那里，死后回归那里。CODE的持有者可以自由的携带GEASS资质者进出，但是GEASS的资质者应该是只能在特定的地点和在CODE持有者的引导下才能进出的啊……”

“大概是她对现实世界已经完全没有留恋，不欲在生活在这里了，鲁鲁修的绝对命令又令她在极度渴望死去的情况下无法做出任何的实际行动来寻死。而进入了C的世界是唯一折衷的选择，肉体还活于人世，精神却步入死者的世界。”

.

“那要怎么办呢？你进去把她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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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我只能打开C世界的门，在那个唯心的世界里，能力的高低是由意志的坚定与否决定的。她铁了心不想离开，我也无可奈何。”

约瑟芬怜惜的摸着爱尔娜的脸颊，多么凄苦的一个孩子啊，明明才二十七岁而已，却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又因为心爱的男人给她下了“活下去”的诅咒而不得不继续活着受罪，连死去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

“约瑟芬。你是不是说过，GEASS的能力是任何非CODE持有者都不可反抗的？”

阿坦捡起了约瑟芬扔到地上的皮鞭，用劲的拉伸，测试着它的韧性。

.

“能无意义的挣扎几秒钟，但是没有成功抗拒的例子而已。”

.

“那么……如果让她面临一种意识不从C的世界中出来，身体就会死去的情境，她是不是即使意志再坚定，也会因为鲁鲁修的GEASS的缘故，被逼迫出来呢？”

.

约瑟芬为阿坦的构想所震惊，她抓住他的衣领，然后无力的松开。

“你已经是阿坦了。”

.

“没关系。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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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尊贵的女人
【真想在这里待到永远啊。躺在沙子上原来是这么的柔软舒适的吗？】

爱尔娜赤脚踩在细沙上，残阳的光线穿透厚厚的层积云照落下来，浸染了天空将它染成如她脚下黄沙一般的昏黄色。

【只是，稍微的有一点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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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只有阿坦的那件白衬衣，仅仅只能遮羞而不能提供任何的保暖效果，一望无际的荒漠里，肉眼所能看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取暖的道具，只有平整的不能更平整的黄沙。

无尽的沙漠，无声的广阔中，没有生物的残骸，没有动物的脚印，没有风，没有岩石，甚至连稍微大一点的石砾都没有。这片天地中仿佛只有太阳，云层，沙漠，她，和她的影子。

侧身蜷缩在细沙上，她闭上眼，将发自灵魂深处的笑容挂在了嘴角，太舒适了这里。疲惫而伤痕累累的灵魂在这里得到了放松和治愈。这里一定是自己所一直渴望的乐园吧，远离了那个残忍的世界。

【真好啊，虽然荒芜孤独，没有人可以陪伴我，但是，也不会有人再能伤害我了……】

.

不落的残阳，静止的积云，平整的沙漠，和如雕像般凝固在沙漠上的爱尔娜。没有什么是变化的，连时间都仿佛在这里停滞了一样。

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后——

.

突如起来的力量拉扯住了毫无防备的爱尔娜，将她从美梦中惊醒。空间都被扭曲，当她只来的及睁眼的时候，眼前已经不是那片黄澄澄的沙漠了

前后左右都是空白，她仿佛正在一条垂直的白色隧道中坠落，隧道的上方还是那片透光层积云，下方确实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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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那是地狱的门扉！！】

周围全是虚空，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那片昏黄越来越远，再回头时，已经可以看到那猩红色是什么了。

是一扇血肉和白骨所铸成的巨门，巨大到她的体积和之相比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随着她的身体渐渐的迫近，巨门仿佛有感知一般，缓缓的张开了。

【不！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拉我去地狱！！】

.

她拼命的自己的肢体力量来反抗拉她下沉的神力，奇迹的是她的力量竟然足以和神力抗衡，她感到自己的下沉变得缓慢，到了她几乎能够听到到身后地狱之门中青面獠牙的恶魔低吼的声音时，她甚至停了下来。

【能行的，能行的！回去，回到乐园去！】

仿佛身上挂着千斤重物登山一般，她的双手紧紧的抓握住虚空，一点点的想要顺着隧道爬回去。可是令她下沉的神力仿佛终于察觉到了爱尔娜的抵抗一样，缓慢而又坚定的增强着自己，让爱尔娜连保持在原地都困难重重，更别说像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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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不，那是地狱！】

【活下去，回到人间】

【不，那是地狱！】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不！不！不！】

她紫水晶一般好看的双眼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漂亮的俏脸因为愤怒而五官挪位，狰狞的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样。

【是谁……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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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变得不再能够抵抗，即使她拼进了全力，也无法再阻止了。在坠入巨门前，她用尽全力，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呐喊:

【是谁诅咒了我，诅咒我必须陷入地狱！？我发誓，我要向他复仇，让他也尝到地狱的味道！】

.

.

.

.

“呼啊……呼……”

眼前一片漆黑，很疲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像之前水刑的折磨一样。

【我……我……】

.

回到现实中的爱尔娜无暇顾及环境，无暇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窒息的感觉。

【我出卖了鲁鲁修！】

在C的世界中，她忘掉了所有的烦恼和伤痛。但被怪力拉回现实后，之前的一切有如溃堤的江水一样涌入她的脑中。窒息的折磨，电流的折磨，还有自己承受不住后的坦白。

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光，最心爱的人啊！自己用那么卑鄙的方式博取了他的好感，得到了他的身心，可是现在却将他推上了绝路。

“呜呜……呜呜……呜啊……咳咳咳……呜……”

……

.

“喂喂，好歹注意下这不是你的床啊。”

在爱尔娜哭到吐出来的时候，一双宽大的男性双手适时的用毛巾接住了她吐出的秽物。将脏毛巾扔进垃圾桶后，又换了条温热的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

“需要喝点水吗？”

.

爱尔娜抬头，面前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性，她确信自己不认识他。

“先生您是谁？”

她环顾四周，粉红色格调墙纸充满着少女的气息。看来这里应该不是他的房间，那这个男人是谁？

.

“真是的……别再哭了啊，这样我会很为难啊。在自我介绍前，先告诉你个好消息吧。”

他将一份看上去很正式但实际上是他伪造的报告，交到了爱尔娜的手上。

“这里是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审讯记录及出行调查。他唯一的异常是经常行踪诡异，但是其出没地点多是贵族居住地或者贵族活动俱乐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证据或者可疑之处可以让他被视作黑色骑士团的成员。”

.

“真，真的！？”

爱尔娜用袖子迅速擦了擦脸后，激动的翻开男人所递给他的报告，其中逐条列出了在已知的黑色骑士团活动时间里，他是否有不在场证明，以及他行踪不明的起始时间与终止时间，。

结论是他没有时间参与黑色骑士团的活动。。自自称ZERO的人出现的几个月以来，他通共加起来也只有24小时的可疑时间（行踪成谜的时间减去从失踪地到再次出现地点所需要的时间），用迷路或者被突发事件耽误解释是完全可行的。

此外还有他的通话调查记录，与非布里塔尼亚人的通话记录条数不少，但对象却很少，只有五个名字。一个是他的女仆纱耶子，剩下的四个名字爱尔娜不认识，但聊天的内容全是关于棋牌的。

后面的调查就是鲁鲁修的人际关系，和他周围亲近的人的相关调查了，她快速的跳过，在文件的最后，盖着【布里塔尼亚属第十一区情报本部】字样公章的那一页，记录着全文的总结——

【经查实，平民鲁鲁修·兰佩路基无参与恐怖活动的嫌疑，但因其思想□□。责令其接受所在学校政治部的思想教育。调查员XXX XXX…… 】

.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了，丑陋的自己没有将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拖入深渊，已经没有什么所惧怕的了。就算在遭受一次电刑，就算将自己烧成焦炭，自己也不会因为自己所知道的，而误害到别人了。

爱尔娜讲自己埋在纸巾中，让脸颊去感受自己因快乐而流下的热泪。

.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哭过。真夸张，高兴也哭难过也哭委屈也哭痛苦也哭闲着无聊都要哭。这女人还真是水渍渍的……】

他将缇拉丝的椅子搬到床边，耐心的等待爱尔娜哭够了笑够了才开口。

“那么，接下来我自我介绍一下吧。布属十一区情报本部部长，阿坦·休达菲尔特男爵。男，三十岁。休达菲尔特侯爵的长子，休达菲尔特大公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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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部……】

爱尔娜揪住了自己的手指。他是一个身份显赫的布国贵族，为什么会善待自己？

“……平民爱尔娜·黎塞硫。女，二十七岁。私立阿什福德学院在职汉语教师，布日混血，父母双亡。”

.

阿坦用手臂撑起了自己的脸，用玩味的表情看向爱尔娜。

的身后的缇拉丝桌上的政治课本。

的封面上的正在激昂的演说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想象了一下那位威严无比的布里塔尼亚现任皇帝，正在和他的后妃亲热时，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尴尬的解释道“好像有人在咒我死”的画面。太过喜感导致他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

.

“……”

爱尔娜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双眸渐冷如冰霜一般。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青年人和她聊上这么久的理由，大概只有一个吧。

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孓然一身的她是没有什么顾忌的，以前不也是有很多官员垂涎她吗？早就习惯了。

.

“你可不是平民哦。”

阿坦的情绪收放能力显然比爱尔娜强的多，仅仅笑了不到两秒，就恢复了平静。

“需要我给你点提示吗？你可是有一些更尊贵的身份的哦。”

.

【……纱耶子女王？我不觉得那是什么尊贵的身份。】

.

“纱耶子女王？”

沦亡国的女性皇族还算的上高贵吗？用更有分量的身份包装起来，然后用于更高层次的円交。这样的身份，何谈尊贵。

“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提醒一下，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那批女人中的一个哦。”

.

爱尔娜呆滞了一下，冷笑道：“先生，您是想玩什么贵妇凌·辱之类的把戏吗？非常抱歉我真的只是个平民呢，和高贵什么的八竿子打不着。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用别的会让你满意的方式服侍您，但您请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好吗。”

.

“想来你也是猜不到了，直接告诉你答案好了。”

他将四张照片，扔在了爱尔娜面前。

.

爱尔娜低头，瞳孔皱缩。

第一张照片是她的母亲在和一位布国男性在舞会中结伴跳舞的场面。日期是1991年2月5号。

第二张照片中，她的母亲闭着眼睛，被那位男性抱在怀里，他正在打开一扇编号是50603的房间的门。日期同样是1991年2月5日。

.

【这个男人……难道是！！？？】

第三张照片拍的是学生证的一页。学生照片那一栏，正是之前和自己母亲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波士顿大学——博士生导师——查理·凡多姆海恩。

第四张照片是男人的半身像，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形象鲜明的一坨瑞士卷白发，高大的身材，精美的紫色华服——

他是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查理·Di·布里塔尼亚。

.

“嗯，有没有发现，这个查理·凡多姆海恩，和查理·Di·布里塔尼亚就是一个人呢。”

无视了爱尔娜的颤抖，他打开了墙壁上挂的小电视。

“你的母亲水无月流歌，在1991年12月17日之前，只和一个男人有过关系，对吧。”

电视中传来的是一位少女的演说，关于十一区慈善及医疗事业发展的演说。

“呐，呐。这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孩你认识吧。尤菲米亚·Li·布里塔尼亚。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女。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哦。”

.

仿佛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爆开了一样，她的视野一片空白，只有轰隆隆的雷霆，在耳际不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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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罪孽深重的男人
“缇拉丝，你今晚睡我床上吧。”

.

“哦。”

当阿坦在书房门口在缇拉丝说完这话后，缇拉丝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

她在专注于手上的数学题。

.

“等等……父亲他刚刚说了啥！？”

当解完难题，她向后仰倒在沙发上时，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晚……晚上睡他床！？我的天！！这，这……”

.

,

“这什么声音，听着像是在搞拆迁一样。”

约瑟芬进如缇拉丝卧室后，顺手锁上了房门，防止外人的进入。

“她莫不是在拆你家？你也不管她，有心思在这翻你宝贝女儿的隐私？”

.

阿坦把缇拉丝的桌子翻得乱七八糟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无妨，这里连接着的房间里堆满了跟瑞士卷儿有关的东西，比如他的雕像啊，他的语录真迹啊，他的画像啊等等，我让她进去发泄好了再出来，那个男人，可是导致她她母亲不幸命运的祸根啊。”

.

“……”

.

“来清算清算瑞士卷儿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吧。

一：玷污了水无月流歌；

二：拔吊无情；

三：入侵日本，导致流歌惨死，纱耶子被凌·辱；

四：制定编号者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政策，导致纱耶子在日本沦亡后多年的风尘生活。五：生了个好女儿。因为她的缘故，爱尔娜被迫牺牲自己来保全她。”

阿坦掐着指头，如同做报告一般的，一条一条的数落着名为查理·Di·布里塔尼亚的人的罪状。

“哦还有六：生了个好儿子。因为他的缘故，爱尔娜被怀疑是恐怖分子而遭受了残忍的酷刑。”

.

“……”

“天啊，真可怕。”

.

“是啊，真可怕。前五条罪状爱尔娜是知道的，她现在大概已经将他视作是一生一世的仇人了吧。她都砸了半个小时还没砸完，恨之切可见一般啊。”

.

约瑟芬盯着那间房的房门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出来。

“你说，如果把她的经历放他那个反骨仔弟弟身上，反骨仔会不会直接疯掉啊。”

.

“不是没可能。查理不过是没保护好他的妈妈和妹妹就把他气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是……”

阿坦摇摇头

“鲁鲁修毕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他出生开始所有人就都在讨好他，突然一下子遇到点变故确实是难以忍受。爱尔娜打小就被欺负了，退缩和忍耐估计都被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灵魂中了。他们没得比。”

.

在他们聊天的空档，相连的房间里仍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传来一阵拆家的声音。

“她怎么这么有劲，还没累趴下？我记得她不是体质弱的像个病西施吗？”

.

“体贴的我给她送了士力架，咖啡，□□。让她能保持充足的体力，把一屋子的碍眼之物们全部砸完。”

.

“□□？□□？你让她服用那种东西！？”

.

“嘘”

阿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声点，别让我女儿以为我是经营那种勾当的。微量而已。虽然对身体还是有一定的损害，但是，这样能够让她一口气将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全部的发泄出来啊。相比之下，还是有好处的。”

.

“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崩坏了。她现在觉得你是那种对亲生女儿也能下的去手的禽兽。”

.

“啊？”

.

“你还记得你之前跟她说了什么吗？‘晚上来我床上睡觉。’再加上你指着一个长的跟她有三分像的女人说她以后就是你的母亲了，也难怪她会有所误会。”

.

“……简直笨的跟她妈旗鼓相当，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聪明呢。”

阿坦摇头直叹气，开始收拾起缇拉丝的桌面，销毁他的罪证。

.

“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吗？关于你的便宜女儿。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寻常的人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聚集在了这个十一区呢？你，我，爱尔娜，缇拉丝，那个叫艾丽莎的学生，鲁鲁修，C.C.。”

.

“只是因为爱尔娜和鲁鲁修在这里，所以你我CC缇拉丝才会在这里，并不奇怪。至于艾丽莎……也许她只是聪慧了一些，未必是什么特殊人物啊。”

阿坦的手脚很快，两分钟的功夫就让缇拉丝的书桌恢复了原样。

“她好像在找什么人的样子，她的笔记中记了一大堆学生的名字和有关信息，还标注了星级，大概是可疑指数吧。不过我们早就调查过阿什福德学院的所有学生了，除了鲁鲁修之外没一个特殊的，她在找的人又显然不是鲁鲁修，那就不用管她了。那边已经好几分钟没动静了，她大概砸完了？”

.

话音刚落，那边紧闭的门便被打开了。他望过去，爱尔娜衣衫整齐，呼吸平缓，只有额上被汗水黏住的头发还能证明她刚刚做了一番激烈的运动。

“晚上好，爱尔娜殿下，心情可有所舒缓？需要我去拿些食物或者饮品，或者别的东西吗？”

他盯紧爱尔娜那只还有着表达情绪功能的右眼，眼眶并不红肿，眼中也没有太大的波澜。除去瞳中的紫色要比义眼更有光泽一些之外，几乎已经没有别的区别了。

.

“法国鹅肝，神户牛肉，澳洲龙虾，阿什么加帝王蟹各来一份吧。饭后甜点要康涅狄格州的松露巧克力，饮品就无所谓了，随便来点单价不低于一千刀的红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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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个点我上哪给你搞这些东西？”

阿坦摊开双手，用尽可能夸张的面部表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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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值这个价吗？”

爱尔娜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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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坚持……”

阿坦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爱尔娜在想什么，虽然不太有必要，但既然她想尝鲜的话，满足她又何妨呢。反正他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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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赫普洛斯。帮我点一份这样的外卖，送到我家里来，郊区的那栋。神户牛肉，法国鹅肝，澳洲龙虾，阿拉斯加帝王蟹，松露巧克力，务必跟他们说明一下我的身份让他们不要磨蹭，三十分钟内要送到，对，没错，再见。”

挂下电话后，他向爱尔娜补充了一句

“红酒家里有，外面买不到的那种，书房架子上都是，你看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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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骤绿的鲁鲁修
【那医生是不是克扣了葡萄糖的注射量？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两天没吃饭嘛。虽然这两天的确只打了点滴和吃了碗粥而已……】.
阿坦坐在爱尔娜的对面，品尝着从包装上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酒。爱尔娜的吃相让他有些无奈，自己是哪里刺激到她了吗？她平时明明都吃得很优雅的。还是说那只是在鲁鲁修面前保持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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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么急赶着投胎吗？她不是真以为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吧。】
他看向爱尔娜的右眼，那里是很平常的亮紫色，并没有散发出他想象中的红光。
如果爱尔娜感到有生命危险的话，鲁鲁修对她使用的GEASS会强迫她做出避险举动的，就算是知道已经陷入死地，也会做出尽可能有意义的挣扎才对。当GEASS发挥效果时，爱尔娜的眼中会散发出能被GEASS和CODE的持有者看到的红光。
以此观来，爱尔娜倒没觉得这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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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一层后，他放下心来，专心的品尝面前的红酒。本来他并不打算陪爱尔娜喝酒，但是她开了瓶大概三四千刀的96年份大拉菲，倒了一个大酒杯喝了两口嫌难喝然后就放一边不喝了。也许是出于不想浪费，亦或者出于别的什么心理，他鬼使神差的就把爱尔娜喝过的酒杯拿过来，自己品上了。
对于他这种痴汉行为，爱尔娜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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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男性和女性的味觉器官也不尽相同啊，以前觉得大拉菲一股铅笔芯味儿难喝死了，现在竟然觉得还不错……】
“味道怎么样，需要再叫一份吗？殿下。”
见爱尔娜的大餐被消灭完了，阿坦放下了手中还剩小半杯的红酒向她询问道。
.
“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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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殿下很聪明吗，知道我有求于殿下。”
阿坦故作高深的转起了自己的酒杯，拖了大概三十秒没有发出声音后，发现爱尔娜就这样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的样子。
【看来……她好像已经并不那么好玩了啊……】
若有所思的向自己房间方向望了一眼，他开口道：
“情况呢，是这样的。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是休达菲尔特大公的侄子。而休达菲尔特大公他自己只有一个混血的女儿，没能力再产下别的后代的他不幸染了些疾病，治好后虽然短时内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估计快灯尽油枯了。在他死后，有大约十几个人有资格能继承他的公爵之位，我正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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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来看呢，我并不是个有力的竞争者，因为我的背景不够深厚。和那些权贵们交集不深且不说，从目前来看，如果我成为下一任休达菲尔特大公的话，并不能给他们什么很令他们心动的好处，所以我急需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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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娶一个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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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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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亚副总督和柯内莉亚总督她们也是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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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为什么会嫁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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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为什么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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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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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自己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来。
“我可真是问了个蠢问题。现在的我仍然没有任何地位，凭你男爵的身份，不管对我做些什么，都不会受到惩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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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经质般的笑声让阿坦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向命运低头吗？不管怎样……听话就好了。】
“实际上，如果你拒绝，我也不打算对你做些什么。不过，我想我可以从一些别的方面下手。打个比方，如果你忤逆我的话，我就让人给那个叫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平民动点与性别有关的小手术，然后让催眠课的给他好好上一课，把他变成女孩子的样子
，然后卖到越南啊印度啊泰国啊这样的地方，让他以后过上每天都满身大汉的X奴生活。同样，我还可以省去第一个步骤，将剩下的部分施加给织田由里香，或者山下星奈子，或者C.C.，又或者以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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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害怕不已的后果呢。我可真是，兴不起一点拒绝的念头。你对我了解的，可真够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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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很早就发现你了。在2017年七月前，我没有干涉过你的任何生活，那之后，我也只是让人监视你的同时保护你而已。你大概不知道你因为和黑恶势力太子爷有染，多少家他所敌对的黑恶势力注意上了你。”
他起身走到爱尔娜面前，弯腰托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抚摸起她左脸上的那道疤痕。用甚至带上了些温情的声线继续说道
“不过，河口湖那次的确是保护不周，我并没有想到你作为公职教师外出，去治安极佳的地方做几天学术交流也会出事。事后只能给你空运本国最好的药品和义眼来弥补过失了，西蕾亚这次也是意外。在你那次还没有出院之际，她就想抓住你审问了。我派人给她下了毒，但是由于失误，并没有达到致死量。当然，现在她的血肉已经在政务大道上撒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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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因此而对你感激涕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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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爱尔娜没有什么抗拒的动作，但他还是从爱尔娜的眼神中读出了她讨厌他所做的这些。这也是当然的吧，任何一个女性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心上人以外的男人这样触碰自己的吧。
他收回了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我需要你明白，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图，相反，我还会保护你。前提是你臣服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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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用的词大概是雌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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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奇怪的表情让阿坦心理犯嘀咕。怎么有一种自己要是回答是，她就会上来跟自己拼命的错觉。
“事实上，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尽管我需要你嫁给我，但实际上我对你的肉体……”
在说出“没有兴趣”前，阿坦及时克制住了自己，这么说太不礼貌了些。
“并不渴望，嗯。我们只需要一个形式上的婚姻，至于婚后你是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养一圈男宠解闷，亦或者把你那个喜欢的小男孩带回本国白日宣淫，我都不会管你，也没有别人敢管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所有人都会顺从于你，尽其所能的为你服务。在这个皇权之上的布国，一位王女的权力是难以想象的。”
.
“真是美好的未来啊。”
爱尔娜拉开了自己的衣袖，那里有一道狭长，如蜈蚣般紧咬在她左臂上的刀疤。
“只需要嫁给你，就能够得到你所说的那一切了吗。我不相信那个男人会承认他和一个卑贱的编号者所生的，又脏又烂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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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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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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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留恋
 ——阿什福德学院。
         【只是，离开了三天而已么？感觉好像过去了好多年一样……】
         C的世界中的一切在她离开后就渐渐淡忘了，变得像一场梦境一般。她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寒冷，但很静谧祥和的地方睡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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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门口踌躇了很久，最后她还是咬牙进了校园。虽然已经决意要离开了，但是，但是……
         【可就算再见一面又能怎样呢……期待他用一个吻，一句“留下来吧”，来打散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吗？何必让自己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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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了学校的中庭，这里是一个四岔路口，剩余的三个方向中，一条通往鲁鲁修的别墅，一条通往教师公寓，还有一条则是通往教学区。
         恋恋不舍的向鲁鲁修家的方向望去一眼后，她选择了去教师公寓的路。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带点东西回去吧。自己的寝室里还放了一些诸如教师资格证之类的证件，还可能有其他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东西，顺便一起带走好了。
        
         尽管两个多月没有住人了，屋子里看上去并不像她想象中的落满灰尘的样子。被子已经都塞进被罩里，她用食指在上面摸了一下，并没有捻出灰来。
         也不知道是校工定时打扫还是咲世子有心来帮忙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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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真是心机啊……”
         拉开柜子后，她发现自己原来把那些证件和游戏王卡片放在了一起。看到那些亮晶晶的卡片时，她神色一黯。自己那个时候为了追求鲁鲁修，动了很多不好的歪点子呢：假装凑巧和他在一个学校的样子；假装和他有共同爱好的样子；假装伤心不已的样子；假装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样子……
         【所以，更应该离开他了。我，配不上他……只能给他带给他一系列在他的年龄段所无法解决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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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无非忍受电刑的折磨而交代出了鲁鲁修。爱情的双方应该是彼此忠贞的，而自己已经却没能遵守这条规则。而且自己以后的生活太过危险，夹在恐怖分子与军官权贵之间生活的她会拖累甚至害死鲁鲁修和所有亲近自己的人。阿坦用鲁鲁修来威胁她让她明白了这点。
         在翻到一瓶止痛片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小药瓶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阿坦虽然要求她去做危险的事情，但他显然是不希望自己亏待自己的身体的。一位病怏怏的公主只能拿来联姻，但他需要的是一个强硬的实权公主，花瓶并不能对他有什么帮助。    
         她并没有刻意去损害自己身体的想法。但她实在是太怕疼了，过去的生活惯坏了她，让她每每感到不舒服时就会喊下一片。尽管在鲁鲁修家时，几次经痛胃痛都没有用止痛片来镇静，但是……那时候，有比那更有效的，比蜜糖还甜十倍的男朋友的宽慰啊……
         以后，就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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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完了有用的。值钱的东西基本都放在鲁鲁修家，这里是一些不常用但可能比较重要的证件。
         【结果……还是要去吗？】
         【不……算了，财物让阿坦再买；证件让他给我再开；妈妈的照片……会后再让他派人把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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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了刚向那个方向卖出的脚，整了整自己的围巾和绒帽后，走来时候的方向准备回去了。然而当她已经走到了阿什福德学院的校门口时，却撞见了最不想再见到的人——鲁鲁修，还有C.C.。当鲁鲁修双手还拎着两个大包笑着对她说“爱尔娜，你回来了啊。”的时候，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骤然间化开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被说晕，然后被带回了鲁鲁修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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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我让你买的起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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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我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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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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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继续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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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翻鸡蛋，你快来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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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我在陪爱尔娜打游戏呢，你觉得是你手头的工作重要，还是爱尔娜的段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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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能打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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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啦快啦，最多两分钟……哦对面投了，那我过来了。”
         不疼不痒对着厨房方向应付完，C.C.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看向爱尔娜
         “肉便姬，半个上午都连赢了哦，是不是奖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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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用一个亲在脸颊上的吻送走C.C.后，原本因为游戏的声效和两个人的交谈而热闹的房间里清冷了下来。
         她的心也是。
         【就算多贪恋一会儿又能如何呢，总归是要离开的。心之前黏的愈加紧密，被撕开的时候也就愈加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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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铃铃”
         来电显示让她有些惶恐，是阿坦打来的电话，她知道自己又和鲁鲁修接触了吗？
         “喂……阿坦先生……抱歉，我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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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紧张，爱尔娜。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我已经给山下星奈子安排了新的工作了。是一家星级餐厅的前台。月薪三千刀，比你期望的高出了一倍。”
         爱尔娜答应阿坦的要求之后，也向他提出了一些条件，比如为她以前的一些好友提供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和收入可观的工作。这对阿坦来说并不是事而，所以全都答应了下来。
.
         “……谢谢。”
.
         “不用谢，举手之劳。对了，你并不需要住在我这里，我也没有限制你人生自由的意思。只要在五天后，你正常的到黑色骑士团里报道就可以了。至于在那之前，你是想好好享受和那个小男孩在一起的时光，亦或者是做别的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电话那头顿了一顿：
         “其实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有能力保护那个小男孩不会被任何事情牵连。在十一区的事情结束后，你完全可以带着完整的他回到本国。我相信一位实权公主的青睐，是任何平民都无法拒绝的，哪怕只是见不得光的情夫而已……不，就算他大摇大摆的出入你的寝宫也无妨，只是没有名分而已。”
.
         “你还真是给我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爱尔娜闭上了眼睛。如果真能像阿坦说的那样的话……
         【不，不可能的……他是个布国的贵族，而且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浪费人力物力财力去保护一个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只是拿来哄骗我的把戏罢了……鲁鲁修这样年轻的孩子，应该有更浪漫的爱情才对，而我……但是她如果那个时候还记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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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之前说过了。我并不会伤害你，而且我同情你，会在一定范围内让你过的开心一些。”
.
         “我知道了，那么，有事再联系我好了，再见。”
.
         “再见。”
         通话挂断，把玩着手机，无奈的对一边的约瑟芬说道
         “我感觉自己长的也不像个骗子或者坏人，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就跟她商量了一件双赢的好事。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我呢。”
.
         “不是不相信你，大概是不相信她男友，几个闺蜜以外的所有人了吧。而且你那算商量吗？说什么如果不答应就把人家男朋友做成人妖卖夜店里去，让所以付得起钱的男人享受人家男朋友的肉体。天啊，这真是太恶毒了。”
.
         “嘛……勉强算一件坏事吧，但其他的就不能怪我了啊……无作为也能算是错吗？而且我也有做过很多好事啊，那个时候我照顾了很多次她的生意，短短一周就砸给了她一万刀呢。缩减了她成为布里塔尼亚人所需要的时间。”
.
         “这就是是你对纱耶子做那种事情的理由？用道具玩弄纱耶子令你兴奋不已是吧，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亏得你还有脸说你对她的肉体没兴趣，是谁把她弄的几天下不了床的？”
.
         阿坦难堪的转过了头。
         “你知道的……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怎么会对她有意。”
.
         “你是个男人，喜欢艹漂亮的女生很奇怪吗？而且并不是陌生人，亲密到她都有了你的骨肉的程度。”
.
         “不提了……得策划一下，怎么干净的处理掉那些大胡子。西蕾亚的死影响比我想象的要大，如果我暴露了的话，虽然不至于会被处死，但是政治前途肯定是要完的。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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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玻璃缸
在穷兵黩武的布国，武官的政治地位要远远高于文官，军功的重要性也远远高于政绩。而黑色骑士团，正是阿坦看中的军功。原本他只期待能扶植一个小组织做出一两件轰动的事情就行了，之后让爱尔娜作为间谍派入，击溃这个组织后让她揽得军功，被授予大约上士的军衔就可以了。之后再将她调入EU战场，逐步提升至需要的级别。到那时再让她恢复身份，她就将是一位掌管着军队的实权公主，而不会是花瓶。
但是ZERO的出现，让一切变的简单了许多——不需要去特意扶植，他就可以做出许多超出预期的大动作。黑色骑士团这块肥肉一旦被她吃下，足以让她平步青云了，至少也会被授予中校军衔，甚至可能被授予爵位。这还是只是目前的水平，黑色骑士团将取代日本解放战线成为日本最强大的反抗组织这是迟早的事，而且他的潜力远不会止于此……

更巧妙的是，黑色骑士团的两位首脑，一个是她的爱人，另一个也和她暧昧不清。管理层则是她前夫的朋友和部下们。这让她的间谍活动将变的轻松无比几乎没有任何风险——他们怎么会怀疑她，水无月纱耶子，一个和布里塔尼亚有着血海深仇的女人，参与反布活动动机的纯洁性呢？探取机密也没有障碍，他们不会对她保密的。

【好冷啊……】

在一家咖啡店的后门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尽管爱尔娜已经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但还是不免的感受到了寒意。

搓了搓双手后，她原地蹦跳了一会儿取暖。阿坦帮她提交的加入黑色骑士团的申请已经审核通过了，他们让自己在这里等他们来接她，离预定的时间还有大概几分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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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最后一晚会忍不住哭出来的……结果只是平淡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下面黏腻腻湿哒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继而失落的垂下了自己狭长的睫毛。最后的一餐她没有让他带套，露露的愛液被悉数保存了下来。除了这些以外，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她害怕自己睹物思人。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她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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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真是残酷的令人不知如何是好。抱歉，鲁修，突然的闯进你的生活又突然的消失……虽然这很过分，但是我没有选择了……

爱尔娜问过阿坦，他的军衔不过也只是个上校而已，就不怕以后她的地位凌驾于他的时候报复他吗？阿坦当时笑了笑，递给了她一盒档案，里面装的是她不堪的过去。这些视听资料一旦被散布出去……

这些东西在自己毫无地位的时候，对自己一点威胁也没有；自己的身份越高贵，那份资料也就越沉重。在自己地位低的时候，他可以用权势约束她；等她地位超过他了，他又能用资料来约束她。

除非他死，否则她永远也无法从他的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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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点，原本因为短暂的活动而暖和起来的身体又渐渐感觉冰凉。过去自己曾以为一切都会变好，并且真的如愿以偿，生活如同梦境一般美好的时候。这场美梦却被残酷的打破了，比以前更残忍的是，过去好歹有盼头，只要攒够了钱，生活就可以变好。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期待的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好歹未来衣食无忧。不会饿肚子，不用熬夜，不必要在深秋隆冬之际还穿着暴露的衣装。住的将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带着庄园和私人泳池的大别墅，只是没有人来陪伴自己的话，一个人住那种大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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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双臂伤神之际，汽车的行驶声忽然出现在耳边。她收了收心神向路上张望，逐渐的，一辆银白色的福特从灰蒙蒙的晨雾中显出了身影，爱尔娜赶紧站好，虽然这并不是面试，不会在乎她的仪容，但她下意识的整了整衣装，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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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汽车在她面前停下，当她还在紧张的思考该用什么方式和恐怖分子打招呼时，驾驶室的门被猛的推开，红发的少女从中一跃而出抱住了她，之后少女喊出的称呼更是令爱尔娜呼吸停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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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就算是娜娜莉也没有这么称呼过自己吧。那她又是……

少女紧紧的抱住爱尔娜，脸靠在爱尔娜的肩膀上导致爱尔娜只能看见她的发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

“不记得我了吗，纱耶子？我是卡莲啊，红月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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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

爱尔娜自然是认识红月卡莲的，那时候她和红月直人还是登记过的夫妻。

【之前就觉得那个狐狸精像谁，原来是……】

“你……卡莲·休达菲尔特？”

在三个月前，她刚来到阿什福德学院工作的时候，那个叫卡莲·休达菲尔特的女人一度引起过她的注意。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完全融合纱耶子的记忆，尽管觉得这位千金大小姐有些眼熟，但并不能想起她就是自己的小姑子。后来记起一切的时候，鲁鲁修早就被她泡到手了，她也就没再去想过那些假想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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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我。”

卡莲把自己额上的红色头箍取下，再把刻意梳起的红发放下，最后眯起了眼睛，装出了一副双目无神的模样。从红月卡莲到卡莲·休达菲尔特的变化就完成了。

爱尔娜炸了眨眼，这前后有什么区别么，完全可以认出是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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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为什么你会加入恐……黑色骑士团？你不应该还是在学校上学的吗……休达菲尔特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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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爱尔娜完完全全的西方人面孔不一样，从外貌上是无法断言卡莲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的，她的外貌较为中性化。所以之前她的哥哥介绍这是他妹妹的时候，爱尔娜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她是日本人。而后在阿什福德学院学院中遇到卡莲·休达菲尔特的时候，爱尔娜也没想过她竟然是日本人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设定就这样，不服憋着，不讲道理，不谈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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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车吧嫂子，这里不安全，我们路上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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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新工作
在车上，爱尔娜知道了她的前夫红月直人，的确就是前新宿抵抗组织的头目，已经在一年前被政府军击毙了。对此她到没什么惊讶，之前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他们的孩子在那之后失踪，应该是也被处理掉了吧。此外，她还了解到卡莲参加反抗组织的原因，并得知了团内有她的一些旧识。
和爱尔娜一样，卡莲也是个布日混血。父亲是布国休达菲尔特大公，母亲则是个eleven。她自小和母亲，哥哥一起生活，所以只认同自己的日本人。他的哥哥，爱尔娜的前夫红月直人则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因为经历了七年前的战争，所以对布国格外痛恨。长期以来他一直主持着新宿地区的非恐怖主义的反布国活动，早先他并未将卡莲拉入自己的组织。但是一年前，他本人死在了一次失败的行动中，卡莲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也明白了哥哥过去究竟在做什么。她发誓要继承哥哥的遗愿，然后便拿起武器也加入了新宿抵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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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抵抗组织在数月前，因为由克洛维斯发起的灭绝指令而人员伤亡殆尽，剩下的仅有扇要，红月卡莲，玉城真一郎，南佳高，杉山贤人，井上，吉田七人。由于他们是最早协助ZERO的人，而且也是黑色骑士团最早的一批团员，所以他们现在都是黑色骑士团的管理层了。爱尔娜认识他们中的四个，除却卡莲之外还认识扇要，玉城真一郎和井上。

扇要在很久以前就是直人的朋友了，纱耶子和直人交往的时候自然也就认识了他。结婚的时候扇要给他们包了挺大的一个红包，记得里面塞了好像有五六千刀吧，虽然对现在的她来说布国是一个月的工资，但对那时候的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了。她对扇要的印象还不错，就是觉得他有点老实过头了，而直人则是个很不安分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成为朋友。

讲起来要明明是个大块头兄贵，却一直跟着较为瘦弱的直人身后喊“aniki,aniki”。当时未觉有何不妥，现在想来总感觉那里怪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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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真一郎是个精瘦的小胡子，平心而论，他长的贼眉鼠眼的。爱尔娜其实只是在他收保护费的时候和他打过几个照面，并因为他有些别出心裁的外貌而记住了他。对他的为人和性格方面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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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认识一个井上。她是她很长时间以来的牌友（麻将扑克牌），白天她们不工作的时候，赌博是为数不多的消遣时间的游戏。剩下的人就没有听过了，新宿地区虽然本就不大，二十平方公里，战后被圈划的更是只有不足十平方公里。但也足够容纳二十几个分散的居民小区了，生活在新宿的人之间互相不认识一点也不奇怪。

.

.

“嫂子，我们到了，下车吧。”

.

爱尔娜一直未对“嫂子”这个称呼有何抵触情绪。虽然心理感觉有些怪怪的，毕竟直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被鲁鲁修代替了，连想起他都变的有些困难。但想到既然管理层的人都曾是直人的手下，那么接受“一代目妻子”这个身份的话，就可以得到很多的便利。

“哦……诶诶诶？你们住这里！？”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经过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然后下了一家超市的地下车库……

黑色骑士团住闹市的地下车库？这也太胆大了吧。虽然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但这也过分了吧。每天出入车库的人有那么多，很容易就会露馅了啊。

.

“不……你误会了，这里只是我们管理层知道的地方，而且也只有开会的时候才会来。平时没有人住着的……如果需要的话，还是能住三四个人的。当然愿意打地铺睡沙发的话住十几二十个人也不成问题。团员有一部分是分散在租界各地的，基层战斗人员的话则是分散在集宿区里。”

卡莲松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指了指隔壁的紫钻限定加长豪华版三层房车：

“就是那辆车，我们开会的时候就在那上面。因为非常招摇，而且能拥有这种房车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被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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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管理层大佬才知道？那我……”

.

“安心啦，你以后也是我们管理层中的一员了，商讨之后我们一致决定给你财政科长的职务。”

.

“诶？等等卡莲……”

此时卡莲已经下车了，爱尔娜也赶紧解开安全带，匆忙推开车门追上她。

“我……我只是个新加入的，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我，不合适吧。对其他的前辈来说也不公平……”

.

“啊？没事的啦。”

卡莲已经登上了房车的入口楼梯，背对着爱尔娜的脸上写满了心酸和无奈，她揉了揉脸让自己表现的不再那么沮丧，然后回过头面对爱尔娜。

“我们黑色骑士团其实成立时间并不长，到现在也就两个多月而已，除了我们新宿的几个骨干外，其他的都可以算新人，用起来并不是很放心。而我们几个骨干其实……除了我和要之外，都是没读过高中的……要他虽是金泽大学毕业的，但他学的是文史类。我又因为学业的问题，没有太多空闲，所以……”

.

【……管账也不需要啥高等数学知识吧。要用微积分线代空间几何啥的吗？会加减乘除不就行了吗。】

虽然心理是这么想的，但爱尔娜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拒绝的话就不仅仅是不识抬举的问题了，卧底的任务难度也会增加。管理财政的话对团内的资金流向一清二楚，所能得到的情报不是别的职位所能比得上的。甚至可以知道很多连ZERO都不清楚的团内信息。

紧跟着卡莲上车后，爱尔娜垫脚眺望了一下。她有些明白为啥这车叫房车了。卫生间餐厅厨房书房客厅沙发电视卧室一应俱全还有楼上楼下，开出去是够拉风的，跟以前在电视见到的大巴改造成的房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改天找阿坦也要一辆好了。】

.

“嗨嗨，大家伙醒一醒了，我把大嫂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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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隐藏的鬼父
西蕾亚死后，十一区政坛上并没有产生什么轰动。毕竟她本身不是政府官员，只是尤菲米亚公主殿下的私人安全顾问。如果她能将她从爱尔娜处得到的情报交给总督的话，也许政界会因为“鲁鲁修和娜娜莉两位殿下还活着，并且鲁鲁修殿下可能参与了黑色骑士团”而震动。可惜的是，那份情报被阿坦派人趁乱拿走了。
大胡子在西蕾亚身边把一辆救护车炸弹引爆后，西蕾亚和他们一起变成零碎的人体组织洒在了街上或黏在了周围楼盘的墙壁上，但是距离爆炸中心大约一百米外的，她之前乘坐的车辆受损到不严重。约瑟芬撬开了车门和把她的文件包，拿出她的章给阿坦伪造的假文件盖章后，与真文件掉了包。西蕾亚用自己两次生命换来的足以影响世界的情报就这么被顺走销毁了。留给柯内莉亚的情报是：

【刑讯后基本推翻了之前的猜测，爱尔娜·黎塞硫应该是未参加过黑色骑士团，也不是其协助者。但并不排除她认识黑色骑士团重要成员的可能性。但是她提供了一份她所知的前新宿抵抗组织的成员名单，之前曾经分析过黑色骑士团的第一批成员可能就是新宿抵抗组织残部，彻查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有可能能找到黑色骑士团的蛛丝马迹。】

名单上的人基本都已经死在之前的总督克洛维斯制造的新宿大屠杀中了，活着的几个也因为肢体的残缺而退出，所以他们对如今黑色骑士团的情况一无所知，不可能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更重要的是，西蕾亚一死，在情报部门里就没有人可以跟阿坦争权了，就算他们知道些什么，进了阿坦的局子，他们能说出什么，他们说出的什么可以被记录提交，完全是由阿坦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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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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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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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锁的房门被推开，约瑟芬贴心的端了一盘饼干和一杯牛奶进来，放在了阿坦的书桌上。

“你怎么了，从西蕾亚的葬礼回来后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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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反正不是公事……那个，饼干喂我吃可行，手上有点忙。”

阿坦专心致志的扑在电脑上，午饭都没吃。三两口将牛奶一饮而尽后，饼干就放在那里不动了，双手操作键盘鼠标的他空不出手来拿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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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你佣人啊。什么杂事能让你忙到这个地步？莫非你爸又给你丢了份产业？或者本国喊你去干老本行？还是爱尔娜交了新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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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洞还真是清奇……跟你说的那些并不相干，是缇拉丝差点被人欺负了。”

阿坦的脸上像挂着一层霜一样的阴沉，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的样子。约瑟芬翘腿歪头，露出了几分惋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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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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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自以为是的女孩。她的前男友和她分手后，立刻就表示出了对缇拉丝的好感，她就因为这点小事，叫上了好几个人想教训缇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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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真可怕。后来呢，别给是打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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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鲁鲁修当时凑巧路过，他用GEASS帮缇拉丝解了围。”

没等约瑟芬发表看法，他继续说道

“不过都是些平民，为首的那个也不过是个中等水平的富商家庭而已。逞威风逞到贵族子弟头上去了，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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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我猜猜，你让她们的父母都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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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让赫普洛斯去辞掉他们了，除非我离开十一区，否则他们别想再在这里找到工作了。

即便是在阿坦的身后，约瑟芬也能够明白他此时大概是恨恨的掐住了自己的一只手，眼中大概放出了类似想要吃人的那种目光。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么？你会不会在这方面太敏感了些？这只是很普通的校园欺凌事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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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的，阿坦的吃人目光照向了她，她匆忙举起双手示弱并希望对方冷静下来，之后吐出了一番讨好之语

“OK,OK，我明白了。那是你唯一的宝贝女儿。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继承了你无双的美貌与才华的世界第一的皇孙女殿下，不可以受任何委屈的不可以被任何人欺负的存在。不过你就为这事忙这么久的吗？这不应该是一通电话就可以搞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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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约瑟芬一通好话，阿坦的脸色有所缓和，甚至还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点开了自己浏览网页的历史记录，展示给约瑟芬看。

“所以我想我应该也给她订购些对的起身份的东西，不能还让她像个平民一样的长大。得聘接送她的私人司机，私人文化课教师，礼仪教师……嗯，轿车别墅首饰化妆品礼服常服之类的也得买……但又不能贵气的太明显，不能让她的同学发现，那样的话可能会对她那个年龄段应该有的纯洁友谊有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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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坦神经兮兮的的一长串发言冻结了一秒后，约瑟芬还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啧，瞧你那暴发户的嘴脸，你自己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有钱的时候都没得瑟成这样。还记得吗？当时你跟个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似的吃了一个月的中档西餐馆，之后你再也不想碰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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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她的突然长大，心里还是有一些间隙，但是生活了这么几周，发现她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不仅省心，甚至还有些贴心。跟以前的我一样……”

面色如常的进行了一番不要脸自夸后，他像女生一样的用手指梳理着自己长到披肩的淡黄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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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乐死（sham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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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认识了几个大科学家的孩子，生活过的都很优渥。那时候我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向他们的父母一样成功，让我的孩子过的一样富足，不能让他/她受到一点委屈。”

他在键盘上一阵敲击，最后拉开了一个网页，突然的就傻笑了起来。约瑟芬不明究理，凑上去看了看，上面是缇拉丝入学两周的几次测验成绩，和一些生活照片。

“你看她，笑起来的时候多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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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妈一样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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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蠢，不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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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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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家眷（1）
“~~~（前奏）”
“When i in berlin you re of to London. When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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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眼前由漆黑变的昏黄。缇拉丝揉了揉眼睛，感觉还没睡几分钟呢，都天亮了啊。

关掉还在播放的手机闹铃后，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昨晚熬夜整理完了从学生会那里取得的资料，弄到了凌晨两三点。现在才早上八点，虽然很想再睡一会儿懒觉，但是良好的作息习惯告诉她，要按时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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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周而已啊……感觉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具身体……还有这个房间。”

不管是墙纸还是窗帘亦或者是地毯枕被套台灯，甚至是墙上的蝴蝶饰物，都是粉红色的，床上还有四个动物毛绒玩具。

“真可怕，竟然自然而然的我就习惯了，觉得我的房间理所当然就该是这样的……明明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我的房间都是很朴素的，哪里有这么花里胡哨。每次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少女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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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腰腹，修长的双腿……唉。”

缇拉丝掀开被子，欣赏了自己优美的身姿后，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以前妈妈说我适合这样的女孩，原来这个适合的意思不是适合结婚，而是适合成为吗……想想感觉好难过啊，以前想找个这样的女孩谈恋爱，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的女孩，只能被别的不认识的男人糟蹋了……真希望一切结束后能够回去，我觉得艾诺亚（提拉斯在未来世界的好友，男）是个不错的男生，就算要那个……最低标准也是他吧。当然如果回去后发现男性的自己还在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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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中了什么邪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缇拉丝缇拉丝，别忘了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拯救世界的，不是来谈恋爱的啊！！”

裹着少女粉的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缇拉丝才将羞恼之意压下，踩了一双小熊毛绒拖鞋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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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比一开始住的那个大多了。两层半洋房，加起来有三百多平米。家具的话，光电视就有七台，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家政人员来上门保洁。环境比之前住的地方好也不知道多少，缇拉丝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之前要住那种趋近于贫民窟一样的房子。而且看上去如果自己不提，他还会继续在那住下去的样子。

“早安，爸……”

顺楼梯下来就是客厅，阿坦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在几天前，她向他打招呼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喊阿坦“爸”，总令她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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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起因是爱尔娜。当她知道父亲要娶一个和自己长的有三分像的女人为妻时，她丰富的想象力令她惊恐了起来，父亲经常用轻浮的话语调戏自己，让自己睡她床，甚至还莫名其妙给自己一张里面好几万块的银行卡，轻描淡写的说这是给她的“零花钱”。

虽然他还很年轻，没到那种印象里的“干爹”年纪，但是……感觉他还是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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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安，缇拉丝。今天你有什么需要外出的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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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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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话，中午给你妈烧个午饭可好？我和你约瑟芬阿姨中午得加班回不来。你妈并不会做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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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爸，我……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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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们中午点外卖吧。”

阿坦手中的报纸向下滑了一点，可见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在说完这句话后嘴里嘀咕了什么缇拉丝也没听清，只听见什么【其母】，什么【一个模子】。不过既然看上去不是在说自己的样子，缇拉丝也就没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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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别墅加起来有三百多平米，但是平均到每层也就一百多个平方，客厅不算大，走两步就到厨房了。约瑟芬一般六点多快七点的时候就会把早餐做好放那里了。她做的早饭并不都是面包奶酪熏肉，有时候会做一点中餐，诸如饺子馄饨包子汤圆之类的，从没吃过中餐的缇拉丝对约瑟芬的手艺赞不绝口。就连阿坦也夸过她，比她那个某C姓的前辈的水平高到不知哪里去。

对他们的赞扬，约瑟芬心里波澜不惊，甚至还想笑：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超市卖的成品，蒸煮一下就能做出来的吗？

“早安约瑟芬姐姐，今天的早饭是？”

其实原本缇拉丝是喊约瑟芬阿姨的，后来吃了她好几个爆栗后，她识趣的改口管约瑟芬叫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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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炒饭，在炒锅里，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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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喊外卖，我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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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说过了啊。”

约瑟芬点点头，随即对沙发上有限的看报纸的阿坦吼了起来

“休达菲尔特先生，你怎么还在悠闲的看报纸，你是不怕迟到还是想让我时速开上两百码？今天的会要是迟到了你不怕柯内莉亚拨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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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鞋就能走。我看看报纸有什么不行的么，这是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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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吵了两句，相继就出门了。望着紧锁的大门，缇拉丝不由的捏住了下巴。

一开始刚搬进这里的时候，她曾以为约瑟芬是父亲包养的情·妇，后来发现不太像。尽管他们经常黏在一起，但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太亲密，从未见过他们之间有何僭越之举，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约瑟芬嗲里嗲气的喊阿坦达令，然而这种时候，阿坦都会冷漠的不说话。

有一瞬间她以为约瑟芬可能是保姆，然后发现她除了做做饭之外，也没做过其他家务事，有其他家政人员每天□□。而且有时候她懒得做饭，能靠外卖过上好几天，有时候还能使唤阿坦帮她拿浴巾拿换洗的衣服之类的，这个猜想立刻就被否定了。

“难道真的只是父亲所说的同事关系？但是……同事关系能好到住一栋房子，分享一张银行卡的地步吗？难道是传说中的那种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境界？但是看上去约瑟芬她也并不沮丧啊，而且对爱尔娜要嫁给父亲这事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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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爱尔娜，她向楼上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她是还没起床了。说起来，自从父亲把她抱回家来，她一直死气沉沉，也就偶尔会搭理自己，对阿坦和约瑟芬一直是视而不见的冷淡态度。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父亲强抢民女嘛，缇拉丝翻过自己之前威胁学生会副会长时拍下的照片，那时候的她笑的那么甜蜜，分明是很幸福的样子。可现在……

“唉，官僚啊官僚……”

就算知道了这些，自己又能做什么呢？父亲明显是个贵族，并且还是政府部门的要员，虽然他曾轻描淡写的说过自己在“政府部门里任个闲职”，而且还真的表现的游手好闲的样子，但直觉告诉她，阿坦在政府里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十一区所拥有的权利之大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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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拐弯抹角的劝过父亲，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子滥用权力不太合适，在他生活的年代，这样做是会被抓进橘子里去被□□的。但是阿坦摊手表示无辜，他说他并没有用强，爱尔娜的失落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的原因。

阿坦显然在说谎，但是爱尔娜也没有揭穿他。当缇拉丝向爱尔娜求证时，她低头说是自愿的，他们是有感情的。

连爱尔娜本人都这么承认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呢。而且，就算爱尔娜向她诉苦，说她的父亲如何如何胁迫她了，她又能怎样呢，还能打110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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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莫名的感到胸口有点焖的难受，叠中的炒饭吃起来也变得索然无味。

“或许可以和鲁鲁修同学说一下？感觉他神秘莫测的样子，而且既然他是她男朋友的话理所当然应该站出来保护她的吧，即使对手是大官僚大贵族……”

作者有话要说：
在座的各位有木有玩LO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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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分别是sin天照  sin天照  我只会风琴星鲛啊  世界第一王女殿下
最近几张比较差么？几乎都没有书评了呢。就算不好也多说我几句呗。我不介意的，没有指正的话我自己也没法进步
爱尔娜还是我第一本超过六万字的小说。之前写的基本没写几章就写不下去了……所以还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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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家眷（2）
“……哈欠”
“感觉还是有点困的样子，果然熬夜是不对的啊……嘶…好疼啊”

疼痛的来源是自己的丰盈之处，爱尔娜低眉看了看，自己怎么是趴着的？明明记得自己上床的时候是侧着睡的啊。

都压变形了呢。

爱尔娜苦恼的按摩揉捏了好一会儿，胀痛感也没有缓解太多，反倒是胳膊累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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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能帮我揉揉就好了……如果是平安夜之前的话，鲁鲁修肯定会乐意效劳的吧，甚至C.C.也可能会抢着帮我。”

“我也真是的，逞什么强，带点东西走不好么，至少那支作为生日礼物的唇彩该……何至于到现在。没有任何可供思念之物，情绪积压在心底都没有可寄托之物。不过……我最擅长的，也正是压抑和淡忘，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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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身体还有些无力，爱尔娜费了好大劲才将身体从床上撑起。本想闭眼沉思一会儿的，但是被胃部的突然抽痛（俗称饿）打断了状态。她拿起枕边的手机上看了一眼，都十一点多了么？

尽管之前的三个多月里她有养成了早上八点前醒来吃早饭的好习惯，但是昨晚睡的实在是太晚了，忙到了夜里快四点才睡。由于京都势力对黑色骑士团的馈赠，团内的可供调动的经费飙升，同时需要花钱的事项也开了一项又一项。前任财政大臣玉城真一郎办事不力，给她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烂摊子，她用了五天时间才整完之前的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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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色骑士团的工作没有阿坦跟她说的那么简单的样子。虽然管理层都对她很亲切，但是黑色骑士团的首脑——ZERO，对她似乎不怎么待见。刚见面时他如同撞鬼了一样抬起胳膊护在胸前，身子还向后退了好几步。

简直就像当初鲁鲁修第一次在家里看见C.C.时的反应一样。

ZERO 的这种表现显然是不欢迎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上去像是西方人的缘故。当时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准备好的问候之语因为ZERO的举动而咽了回去。好在周围的人都和以前的爱尔娜熟识，帮她向ZERO介绍了自己这位新来的财政科长。介绍完后ZERO恢复了冷静，没做什么表示只是应付般的点了点头。随后私下里把她喊了过去，跟她说了一番大道理后表示，希望她离开黑色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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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爱尔娜只能露出惨淡的笑容。如果可以，她才不会想跟恐怖分子有什么牵扯呢。尽管他们口号喊的那么正气凌然：“给予欺压弱者的强者以正义的制裁”。但是——

她已经有了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了。

可以安定富足的渡过一生的话，为什么要去拼命？布国虽然穷兵黩武，举世皆敌，但对自己本国国民却未有何过分的压榨国策。仅有平民和贵族，不存在本国国籍的二等公民。身份上尽管平民的地位低于贵族，但是贵族毕竟就那么些，显存一位皇帝，十二位皇妃，六位皇储，八大公爵。侯爵更是仅存四位，伯爵子爵男爵虽多，但是和整个国家的非贵族阶级比，还是少的可怜，这本就不多的贵族中，有怪癖的就更少。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她能够以布里塔尼亚平民的身份很轻松的过完下半辈子。

可是没有如果，她别无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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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不愿意收容她，但她又不能走，那个时候她略加思考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哭闹！

声泪俱下的控诉了布国对自己的暴行，从二十岁被布国的大头兵玷污开始说起，说道最近的被迫为尤菲米亚殿下牺牲，对方不仅没有嘉奖她，反而还因为她活下来了而逮捕她，用水刑和电刑折磨她，逼她说出自己和黑色骑士团之间的联系。布国已经不给她活路了，她只能加入她们黑色骑士团寻求庇护。

痛诉的同时，她哭的很凄厉，让外面路过的人都听到了，那些管理层闻声也都纷纷赶来，了解事情经过后，集体恳求ZERO不要驱逐自己。她感觉的出来，ZERO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色一定是铁青的。他对自己的经历十分触动，然而他还是想拒绝自己，但是迫于一干下属的压力，他最后还是同意了让自己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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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天里，她在饮水机边和ZERO巧遇，确认周围没有别人后，她问ZERO为什么不希望自己留在这里，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你不适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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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适合这里……】

这句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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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回忆边揉胸揉了十多分钟，柔软之处也不像刚醒来时那么痛了。尽管胸闷还没有缓解，但足够她下楼去找点吃的安慰下肚子了。之前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后，她就清闲了很多。团内规定他们财政科的冬天工作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七点，离上班还早得很。

“早上好，阿……缇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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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走到尽头，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路过的时候正准备跟她打招呼，才发现那个看报纸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阿坦，而是她的女儿缇拉丝。

这算是COSPLAY吗……以往都是阿坦坐在这翘腿儿看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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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上好？阿姨……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缇拉丝放下报纸，指了指电视机柜旁的大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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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

点了点头后，爱尔娜径直走去了厨房，发现并没有什么现成的食物。

“约瑟芬？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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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她也知道了这间房子的厨师是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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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喊了，约瑟芬和我爸他出去上班了。中午我们吃外卖，我准备能你醒来问你买什么的呢。冰箱里可能还有些面包奶酪熏肠之类的……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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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

在冰箱里翻食物的爱尔娜愣了愣，之后拿出了手机。

“今天是元旦唉？你爸不放假？”

那他们这岂不是，跟黑色骑士团一样不人道了么。法定节假日前，ZERO宣布：“我们造反的是不应当有节假日的，每天都应当为推翻布里塔尼亚的统治而奋斗。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而我们仍然在战斗，这就是我们将赶超战胜他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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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听约瑟芬姐姐说他们要开什么会。而且听她的口气，会议很重要的样子，就算是父亲那个级别的官员，迟到了的话都可能被一个叫柯什么人的扒皮。对了阿姨，你能告诉我我爸是什么级别的吗？他说他是做管理工作的，我感觉级别一定很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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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情报部长的话……应该是正部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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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部部部部部部长！！？？”

在缇拉丝生活的年代，美国的部级单位只有二十几家，而同时期的中国则有超过两百个部级单位。而那时候中国的部长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更何况布国的部长？

自己的老爹是这等人物？官儿大到能排进前全国前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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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缇拉丝目瞪口呆的样子，爱尔娜由心的笑了出来。这个孩子真是可爱的呢，率真而且天真，跟她那个虚伪的父亲一点都不一样。

此时的布国有八个殖民地政府和一个中央政府，部级单位的数量远远多于缇拉丝生活的年代时的布国不说，殖民地政府中部级单位的地位的自然也是远远逊于本国，最多和本国的厅级单位相当吧。和他的爵位比起来，官职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连骑士爵身份的吉尔福德都可以算的上了不得的大人物，更何况他一个正牌贵族男爵呢。

“好了缇拉丝，我们还是来看看有什么外卖吧，说真的，我确实是饿的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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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漏洞
“ZERO讨厌你？”
午饭后，阿坦给爱尔娜打了个电话，让她汇报自己这些天的工作情况。爱尔娜迟疑了两面后，还是和盘拖出了所有，隐瞒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以后能顺利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那么自己的结局就不会太坏。但是如果出了差错，比如黑色骑士团发现了自己奸细的身份的话…自己是会在人们的唾弃中被处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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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见面他就想赶我走，我不明白理由。后来我通过哭闹的方式让其他的管理层支持我，他只是迫于压力同意了。我怀疑以后他可能会给我的工作制造麻烦，诱导我犯重大错误从而逼迫我退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什么指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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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就是鲁鲁修，这点阿坦和约瑟芬都是知道的。鲁鲁修和爱尔娜的恋情他们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他怎么可能讨厌她呢。

“我和人讨论一下，在那之前……今天先别去上班了，防止他你工作上的麻烦。请个病假吧。你给人事科发个短信，就说你前几天熬夜工作没注意保暖，今天得了重感冒，在国立第一零三医院接受治疗，医院证明我晚上会带回去的。行就这样，在我通知你前，你在家休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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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他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打了个哈欠。

新的总督柯内莉亚公主殿下是个干劲十足的人。她以：“我们恐怖组织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为由”，拒绝给他们放假，逼迫他们这些政府高官在办公室里闲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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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心想干点事表现一下自己的政治立场都难。底下呈奏折的的人都放假了，没有新的文件要处理，他们坐办公室里能干嘛？

柯内莉亚上台后，眼力极尖的高官们很快就摸清楚了这位新总督的脾性。无非就是喜欢他们忙嘛，那就忙给她看咯。所有的工作只要不积压就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处理的好不好？不要紧，这位从战场中走出来的总督殿下，和她的两位武将亲信来说，要看懂他们政事干的好不好，有些困难。也因此，新年的第一天里，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能处理的文件。

他们只能拿批完审过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摆摆样子。不过阿坦的办公室并不在总督府，所以他并不需要装样子，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坐着就可以了，不管是打扑克打麻将看电影看动画片都OK。柯内莉亚是没有办法突击检查他的，总督的车一旦开来视察，会有眼线通知他赶紧把东西收拾起来迎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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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她说了什么？你看上去有些惊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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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约瑟芬，之前鲁鲁修不是因为怕爱尔娜知道自己从事危险职业而阻挠自己，所以一直瞒着不敢跟她说真话的么。现在她主动成为了他的同志，支持理解他的事业，他怎么反而不开心了呢。还想方设法试图把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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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话让约瑟芬有几分吃惊，她偏过头来，用好奇的眼光和阿坦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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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明白约瑟芬这个眼神的意思，她认为自己肯定能够想明白这个问题。自己会发出这种疑问是不可思议的。

可是这样分析没有什么问题啊？他一直是这么想的，甚至还做好了准备。如果爱尔娜因为鲁鲁修是抵抗组织的首领而动摇了的话，他就会告诉她，在叛乱结束之后，他可以网开一面，让她可以带着无罪的鲁鲁修回到本国。

不……自己好像的确是忽略了什么。

鲁鲁修明显不是个感情冷漠的人，尽管他冷酷的对待他的部下，但他对朋友，家人还是十分的爱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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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有令人服从自己的超能力GEASS，和他关系良好，亲密度未知的C.C.有着不老不死的超能力CODE。在打击毒品犯罪后，逐渐被他信赖青睐的红月卡莲有着足以无双布国军队的七代机甲和与之匹配的驾驶技术，他们在黑色骑士团里，很安全。

爱尔娜有什么呢？

尽管基础体力值并不低，但常年的吸毒虚弱了她的身体，现在估计就比鲁鲁修高出个0.5，基础智商虽也很高，但由于恋爱的缘故，导致她智力下滑严重，表现在鲁鲁修眼中的智商值可能只有基础智力的一半，0KMF驾驶经验，0作战能力，让她呆在黑色骑士团里实在太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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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让亲密的人涉足险境，从情感上他不允许；而从理性上，娜娜莉，爱尔娜，还有学生会里的同学，就算她们理解他，想协助他，但是不客气的说的话，她们是很无能的，不能为他的组织带来什么收益，反而会是拖油瓶。

“我明白了。不过这么如此想来的话，他肯定是要想方设法将爱尔娜赶走的。有什么好的方法能阻止他么……还有，你之前怎么没有提醒我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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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鲁鲁修，在爱尔娜没加入黑色骑士团之前，我也不会知道他会如释重负，还是会心急如焚啊。”

约瑟芬说完后，两人陷入了较长时间的沉默中，这是他们之前没有预想过的情况，阿坦在思考的时间里甚至愤恨的抿嘴用拳头使劲敲自己的大腿——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漏洞的，不周密的计划呢？这次尚可挽救，万一还有下次怎么办？

“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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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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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救方法的话，我的意见是围绕着‘让爱尔娜不可以离开黑色骑士团的理由’来设计，目前我想出的主意是，让鲁鲁修的情报系统得知，【因为爱尔娜曾给某政府高官做过情·妇，而那位高官的政敌现在想弄垮他，需要从她这里得到口供，因此爱尔娜将在近日遭到秘密抓捕。】。你看如何？”

抬眼看向天花板，约瑟芬用了半分钟时间疏导完了阿坦计划中的利害关系

“主题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主意有点糟糕。你自己不是应该更清楚么？最近三个月她生活在鲁鲁修身边，往前推到6月份她在夜店工作，再往前则生活在集宿区，2016年2月和红月直人结婚，一五年下半年就已经不工作了。现在是2018年1月1日，你这个借口太不妥当了啊，三年前的情人能交代出这位假想高官的什么情报呢？这可是你的事，不是她的事，难道你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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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身体向后仰了仰，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片刻后睁眼，面色如常。

“太遥远了，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一样。大部分事情都忘记了……只是从资料和记录上还能够大概了解那段时间。”

活动了一番自己的手指，然后在自己的胳膊内侧掐了一下。

【嗯，还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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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了阿坦的行为，她将自己之前没说完的话吐出

“上个月十八号凌晨那天，鲁鲁修和京都的代表会面。他的原意应该是想用GEASS将京都众控制住，让他们无偿为他提供资助的同时，防止他们做出对爱尔娜不利的举动。但是由于和他会面的代表是桐原泰三，与京都的其他人不同，他是一个可以交流的政治家，并非是只图利益的商人。所以，他并没有用GEASS控制他，只是用谈判的方式，部分完成了自己来时的目的。”

“所以，可以让京都内部发生一些小小的摩擦。桐原泰三在京都六家中的势力并非一家独大，和ZERO 的谈判对其他的几家商人来说是很失败的，因为他们的利益没有得到扩张，甚至还被侵害了。摩擦的理由等事项暂且不考虑，只要求得出结果——让京都执行他们原有的计划，即让纱耶子女王作为政治筹码之一卖出，对象的话……事务次官亚历山大·麦克阿瑟吧，他一直接受着京都的贿赂并且为他们提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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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意不错。”

想到了些事情，阿坦露出了一个嘲讽意味的笑容。

“不过，我感觉我的头上更绿了。”

.

“早就绿的无可救药了。你漠视人家去円交的时候。头上就已经是C.C.绿了。”

.

“太毒了，你。”

问题得以解决，阿坦松了一口气，甚至有心思回应约瑟芬的玩笑。

“再多做一步吧，随便支使几个混混之类的人物打劫她，让他明白，只有把她留在黑色骑士团里，留在自己身边，他才能最好的保护她，保护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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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克妻命与护妻病
【你们所有人，完全服从于我——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吧！】
——

——

没有牌照的轿车，行使进了草津集宿区深处。

“ZERO先生，到这里就可以了吗。”

司机恭敬的向车后的假面怪人询问道。

.

“是的，你做的非常好。”

.

司机恭顺的低下了头。对方是京都的大人物口中的贵客，能得到他的赞扬，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那么我接下来？”

.

“可以离开了，我的下属离这里……嗯，她已经到了。”

.

ZERO下车的方向，可以看到车灯由远及近的照来，司机识趣的回过自己望向车外的头，直视前方。对方这种级别的人物，既然给车上了牌照，那肯定是伪造的。不过即便知道这点，出于礼貌，他也不应该去窥视。道了一声慢走后，他迅速驱车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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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在鲁鲁修身边停下，等了近半分钟，也不见他上车。C.C.有点不耐，摇下车窗扯住了他的斗篷。

“喂，小鬼头，你打算看那个男人的背影看多久？你可是有妇之夫了，这样随意的出轨可不好啊。”

.

“这群没骨头的杂种，有他们在，难怪日本一个月便沦陷在布里塔尼亚的攻势下。”

鲁鲁修取下自己的头盔，看向汽车驶去的方向的眼神中充斥着鄙夷与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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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日，他安插在京都的间谍告诉了他一个重要的消息——出于对政府势力的惧怕，他们欲将新册封的纱耶子女王和一些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起死送给政府的内务副官麦克阿瑟。

这些蠹虫，竟然敢将他视若珍宝的人当作赠品一样的，赠送给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人物？愤怒的摔了几个瓷罐后，他直接找上京都，用自己的GEASS,将他们全部变成了自己的奴隶。

.

“接下来去哪里？”

.

“回东京，开作战会议。”

.

“啊？”

C.C.看向车后座，鲁鲁修已经进入了平静的工作状态，正敲着二郎腿，不急不缓的翻着文件。

“距离上次战斗这才过去五天，上次收编的人员还没有做思想教育，京都支援过来的武器也还没有分配到位。而且爱尔娜前天虽然把玉城之前欠下的事物全处理掉了，但这两天她又请了病假，一些战略，生活物资的采购方案也因此还没有被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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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没办法的事。柯内莉亚不放她的部队休息，我们自然也无法停下。放任她剿灭完所有的抵抗组织，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了。发动吧，走高速快点回去，柯内莉亚军的第一次攻势预定在1月8号下午四时发起，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在C.C.依言启动了汽车后，鲁鲁修闭上眼睛，梳理了一下今天从京都那里得到的爆炸一般的信息量。

【不，在那之前，有更重要的事……】

他掐断了自己的思路。

“C.C.。是我做错了么？如果一开始,在我刚刚成立黑色骑士团，就将爱尔娜拉入团内的话……”

爱尔娜同娜娜莉一样，对他而言是重要到无以复加的人。她们又都十分的脆弱，容易受到伤害。所不同的是，娜娜莉一直居住在阿什福德学院内，就在他的身边，而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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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河口湖那次她不过是去出个差，你还能陪她去出差么。而这次……对方是动用了军事密探将她劫持走的，你也不可能让黑色骑士团的人在你家附近警戒吧。”

从后视镜里看去，鲁鲁修低沉着脸看不见表情，但从他握紧的手上所暴露出的青筋来看，他现在一定是十分的悔恨的吧。

.

“我该怎么办……”

他并不是在向C.C.询问，而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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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后，C.C.状若专心开车，但微微下沉的睫毛却透露出，她的内心此刻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爱尔娜是个苦命的女人，这一点，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她们都有着关于过去的，漫长的记忆，漫长到足足有上千年；她们都承受过无缘无故的苦难，被残忍的折磨；她们都，无惧于死亡。相似的经历，相似的性格，她们很快就被彼此吸引了。从初见到第一次合铺，仅仅只用了一个多月而已。如果不是考虑到她处在孕期的前三个月的话，也许更早就可以了。

【鲁鲁修啊鲁鲁修，难道你是个克妻命么？】

.

那个时间线上的爱尔娜从她这里获得了“重生”的geass，让濒死的她恢复成为活人的姿态。但作为代偿，她的剩余寿命只剩三年。这三年中，不管受到怎样的损伤都可以在短时间内自愈，但是修复伤口会缩短剩余使用时间，修复致命伤的代偿翻倍。自从和鲁鲁修相遇后，她三次死而复生，消耗了大量的生命。在日本还没有被黑色骑士团解放前，她就早早的离世了。

第一次是在菲莎大厦被日籍恐怖分子劫持，作为人质中唯一一名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而被恐怖分子视作日奸虐杀；第二次则是在黑色骑士团即将攻入日本前夕，被十一区的特务抓住，死在了刑讯室中；第三次是出于对自己背弃了自己的理想的失望，过量对自己注射了refrain。

而回到了这个时间点，爱尔娜早早的和鲁鲁修相识，经历了和未来相似的事——被恐怖分子虐待，被布国政府拷打。

“鲁鲁修，以后就让爱尔娜生活在团内吧。这样她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这样的事情，发生两次就够了，不需要再来一遍了。尽管不管是彼时还是此时，她都选择了鲁鲁修而非自己作为恋人，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应该呵护她，珍惜她。

.

“可是……”

.

“还能有更安全的地方么？”

.

【还能有更安全的地方么？】

鲁鲁修对自己重复了C.C.的话语。

【不，没有了。除了我，谁还能，谁还会去保护她！】

涣散的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他黑色骑士团的口号，不就是为了保护弱者不受强者欺凌的么？如果连她都无法保护，自己又凭什么去保护别人？

“是的，我应该把她留在身边，不能在让她被伤害了。”

.

第一要紧的事得以解决后，他的思维快速跳回到了之前断掉的地方。

“到东京后，先去找C区16号的咖啡馆和内务次官亚历山大·麦克阿瑟碰面。京都长年以来一直保持着对他的贿赂，从而保全自己及其所支持的抵抗组织。布国军部中虽有人故意纵容抵抗组织成长，但并不足以让抵抗组织的规模发展到之前的那种程度，京都一定是从他那里得到了情报并及时通知了下面。以此来看，他是清楚军部下一个阶段的军事行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简而言之如我之前所言，《爱尔娜》这篇文章是有第一版的。由于第一版因为耻度的问题被封了，再加上自己读一遍感觉十分的羞于见人，所以全文重置了一遍，这是第二版。
不过第一版有一些剧情和人物我还算比较喜欢，所以让他们出现在了这一版中。不过不会太复杂，因为我自己都因为不能理解而一向讨厌轮回，平行世界的概念，
如果感到不适或者有什么看不懂的，希望能在书评区提出来。
之前我已经感到最近没有书评而求了一次书评，但是仍然没有人回复，而且自82章开始，点击数也少于收藏了，一次更了几章也无济于事
是我真的写的太差被抛弃了吗……我很害怕啊……
你们的一句表扬，或者长评都可以让我乐上好几天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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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少年向救世主进发
日本解放战线，现今的日本最大的抵抗组织。
尽管现在的日本在形式上已经全部纳入了布里塔尼亚的管辖之下，但是仍旧有可观面积的地区被他们化为了势力范围，用枪炮和血肉同布里塔尼亚的占领军做着抗争。其军中有经验的老兵被分派往各地，指导着其他抵抗组织的军事工作。当然，他们也已经永远的留在了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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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日之前，鲁鲁修以为日本解放战线也只是个几千人规模的组织。毕竟所谓日本第二大的抵抗组织“武士之血”的正式成员数量，也不过是三千人而已，这三千里面还有比例在两成左右的人年龄尚不满20岁。

但是，一份财政支出报告却让他感觉脸实在是疼的不行——京都最近一次给日本解放战线送去的物资，是按照三个整编师团和一个独立混成旅团的定额发放的。

也就是说，日本解放战线的兵力有近七万人。

他整个黑色骑士团的可战斗人员才不过三千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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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的地方抵抗组织不同。日本解放战线的前身，是战前的日本国属军队。那时候的日本有20个永久性常备师团，均为2.7万人编制的甲类师团。和布国开战后，又临时组建出了超过五十个师团。从布国对日宣战到日本政府宣布投降，期间只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尽管布国的新式装备人形机甲威力强大，攻无不克，但是却也没有造成屠杀一般的战斗效果。根据布方的统计，在为期一个月的日本攻略作战中，敌方的军人死亡数量，约为七万六千人。伤者数量估计为死者两倍左右

而日本的参战士兵数量是一百五十万。在军队仍旧有着一百三十万精锐士兵的情况下，政府即选择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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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布方很快的解散了这些军队，但有相当一部分的军人不愿意接受失败的事实。她们突破了布里塔尼亚军队的重重封锁，秘密集结起来吗，成立了日本解放，转到暗处继续反抗。从京都的资料来看，最开始时候的日本解放战线的规模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万人。

其中约有一半是现役士兵，剩下的则是以退伍老兵，血气方刚的学生和各阶级的爱国人士组成。

【三十万人……如今只剩下七万人了么。不，没有七万。这些师旅的编制虽然是存在的，但是不可能满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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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虽是机械化的统计数据，但鲁鲁修还是从字里行间读出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由尼米兹上将直接指挥的对日本土作战的军队，对于反抗者可没有教化的念头，不投降者都是就地处决没有多余的话。而且，日本解放战线这些年来并非没有扩军过，从京都的材料看，其吸纳的平民数量超过十万，布方则直接估计其吸纳平民数量为七万。

也就是说，七年以来，作为日本解放战线的士兵而死去的人数量超过三十万。是在布日战争中死去的士兵数量的近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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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因为这次的事件，从京都那里得到了关于日本解放战线的情报……如果贸然被卷入的话，还真是死路一条。”

鲁鲁修所谓的作战会议，并不是在黑色骑士团的那辆房车里进行的，而是在他自己家的阁楼上进行的。

与会者也只有他自己和C.C.而已。

.

“虽然在布国压倒性的军事力量面前节节败退，但日本解放战线却也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正式成员均接收过系统的训练，且有着实战经验。跟之前的有不良少年组成的抵抗组织，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力啊。相应的，如果布国想要剿灭他们的话，派出的部队，恐怕也不会是那种可以跟你‘谈一把’的杂牌治安军了。”

C.C.本没有经历过战争。不过在那时候的一年里，一天到晚听鲁鲁修谈战略战术，多少也是从他那里学到了点本事。之前的几次作战中，她提出的主意和鲁鲁修所想如出一辙，令鲁鲁修对她刮目相看。

“你那边好了么？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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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真是太大了。不过，也结束了。”

鲁鲁修用自己的geass控制了内务次官麦克阿瑟后，一次性的让他把办公室和电脑里的所有文件都拷贝了一份给了自己。其中不仅仅有着布国下一个阶段的军事行动，还有相当量的其他文件，诸如十一区七年来生产力的报告，贸易顺逆差等等诸多事宜，各个地方军的指挥官及其。尽管他不认为这些情报会在下一场战斗中能有什么贡献，但是他终究要直接面对着布里塔尼亚驻日的六十五万陆军，之后还要接管日本的，这些情报并不是可以忽视不管的东西。

麦克阿瑟把东西整理给他花了两天时间，他也用了昨天一天的时间来从中整理出对下一次战斗有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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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掉其他暂时没什么用的东西，直接来讨论下一次战斗吧。”

鲁鲁修将自己的本子接上了投影屏。敲击几下后，一份山脉的三维地图便呈现在了两人面前。

“布方下一次攻势的目标就是这里。这些山峰是成田山脉，其海拔高度超过2000米。是日本解放战线中那只独立混成旅团的驻扎地，已经被修筑了大量永久防御工事。驻扎兵力为七千人，指挥官是片濑敬三陆军少将。其他指挥官没啥名气也没有什么战绩且不提，值得注意的是，其机甲大队的指挥官为藤堂镜志郎大佐。时任陆军中佐的藤堂镜志郎在布日战争中指挥了严岛一役，是那场战争中唯一一场日军战胜了布军的战役。现在那场战役被日方称作‘严岛的奇迹’，藤堂大佐本人也得到了外号‘奇迹之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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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

C.C.努力思索了一下

“那不是就在千叶县么？离东京租界仅仅一步之遥，他们胆子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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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解放战线自己的说法是灯下黑，反而不易被察觉。此外，距离东京近，一定程度上也是优势。他们时刻都在准备着，等待东京兵力空虚的时机。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就是剩下两个师的指挥部被发现，首府驻军倾巢而出前去镇压的时候，一举攻下东京。当然，他们并没有提到攻下东京后要怎么防守的问题。”

之后，鲁鲁修将幻灯片切换到了下一张，出现的是整个日本的地图，地图上不均匀的分布着红点。

“这是我做的十一区驻军的分布图，一个红点代表一万人。成天山脉的军管区是东A区。因为这里有整个11区中心的东京租界与市政厅，所以常驻军队的数量比其他地区要多。编制上约有二十万。”

.

“黑色骑士团和日本解放战线加起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而且，你画的这些军队中，还不包括由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构成的皇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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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整个十一区境内已经没有一个伪军了。就在两个月前，布国制定了入侵澳洲的计划。几乎所有的皇协军都被派去了澳大利亚，剩余的少量也被投入到了十八区的治安战中。较十八区而言，十一区还真是个安稳的地方。”

敲击了一下键盘后，地图缩小到了成田附近，红点变大后，可以发现其中有四个空心的红点。

“布国一面将大部分的兵力投入到和EU的作战中，剩下的部分又要分去管辖八个殖民地和保卫本土。如此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还去攻略澳洲，用的不是预备队，而是各个殖民地的驻军和伪军。这个叫麦克阿瑟的人虽然是文官，并不清楚详细的军事情报，但是一些浅略的军情他还是知晓的。至于为什么是四个空心……这是我估计的。十一区伪军的数量是二十万，为了防止暴动叛乱的话，用四万人去管辖二十万人并不过分。考虑到驻军不可能倾巢而出的话，实际上会用于作战的兵力，也不过就是八万人最多了，”

.

“从可以人口一唾沫淹死你们到可以拿人踩平你们山头，有明显区别么？”

.

“……”

鲁鲁修托起了自己的香腮。

三千对八万。这就是他所面临的现状。如果他打算参加这一次的战斗的话。

“如果能赢的话，可就真是奇迹了。不过，要让ZERO和黑色骑士团成为十一区的弥赛亚的话，不拿出点奇迹来，怎么行呢。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

话虽这么说，但他其实也没有想好稳赢的战略。

兵力已经处于压倒性的劣势了，装备也差距很大。布国可投入的第四，第三代knightmare数量超过四百，而片濑所属的KMF总共只有五十三台三代机甲。左右战局的KMF数量差距达到这个程度，基本就可以说是胜负已定了；

.

指挥官上，布方的总指挥是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二王女，被誉为战争魔女的军神。二十七岁的她征战在沙场的时间超过五年，在世界各地创造过辉煌的战绩，甚至在两个月前的琦玉战斗中直接的战胜了鲁鲁修。而且她还有着为数众多的得力助手，个个都是跟随其作战已久的老兵，绝不会有无能之辈。

自己这边呢？除了自己和C.C.以外，黑色骑士团里没有一个有将之人，也没有指挥过军队作战的人。日本解放战线的指挥官虽然有过指挥经验，但从实战效果来看，也都是菜鸡，除了藤堂以外，没一个打过胜仗的。也许他们能用来指挥如何撤退；

.

士气方面的差距也是大到难以启齿。布军自八年前对日宣战以后，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样的荣誉被每一个布国军人牢记在了心底。而日本解放战线的士兵自入军以来，怕是从未打过像样的胜仗，最多是输得比较体面罢了。而且日本早已经亡国了，他们没有那种“我们的背后就是同胞，就算拼到血肉模糊全体玉碎，也不能让敌人越此一步”的信念。

而自己的直属部队黑色骑士团，虽然跟着自己创造了一些微小的奇迹，和布国的杂牌放水军交过几次手并获得了胜利，但前不久还是平民的他们仍旧深深恐惧着布里塔尼亚的军队。之前的战斗都是以多打少，而这次却要向二十倍于己方的布国军队战斗，估计一旦公布作战任务，他们的腿都会吓软掉吧。

.

“兵力，装备，指挥，士气都绝对劣势啊。”

分析的结果让鲁鲁修长吐了一口浊气。虽然早早拟定了二十四种战术，但是具体分析后，他觉得这些战术全部可以delete了。

.

“士气是可以提高的，而对方的兵力装备，指挥系统也是可以削弱的，不是么”

熟知下一步剧情发展的C.C.状若无心的给了鲁鲁修一些指点。之后，在他的电脑上，搜索了成天连山的地质构造。

.

“！！原来如此”

破坏原有的建筑结构来制造步兵和KMF无法应对的灾害，这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戏。

“KMF和步兵是可以在战前消灭的。指挥系统是可以被一艾丽莎的电磁武器破坏的，士气是可以通过破釜沉舟来提升的。这个弥赛亚，看来我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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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小资产阶级的这点政治觉悟
【50m 9S】

【800m 4min26s】

【肺活量2750】

【1分钟仰卧起坐19】

……

.

粗略的扫完体检报告，爱尔娜沮丧的将脸贴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如果用一个简单的句子来形容下这份报告说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定量的测试全部不及格，定性的检查全都不正常。

.

“处于贵族官僚和叛贼土匪夹缝之中生存的病弱女子么……这么工口的设定真叫人头大。”

在PC上搜索了一番，她找到了自己大学时参加市运动会时的照片。

.

日本虽然灭国了，原有的高校也全部被拆除，但是一些过去一流的大学的校园网站还是保留了下来，这主要归功于外籍优秀校友的定期维护。官网的模样定格在了七年前，她很容易就从这里找到了自己神采奕奕的戴着银牌在领奖台上时的照片。拍摄时间是2009年十月，那时候自己刚上大学一个月。

东京大学是当时日本第一，世界顶尖的综合类大学。虽然并没有学霸就一定大脑发达五体不勤的说法，但是纱耶子那样德艺双馨文武双全的高材生确实也是不多。因为体校的存在，东大在那时候很少能够有学生能够从他们的手中抢到哪怕一块铜牌，纱耶子的这块长跑亚军的银盘实现了六年来东京大学在全国高校运动会上所获奖牌的零的突破

顺便一提，那一届的长跑冠军是由里香。

.

“年轻的时候明明有这么健康的身体，可惜被这些年的生活给挥霍掉了。”

.数据来看，她现在的体质虽然比鲁鲁修的好上不少，但在女生中却还是较为劣等的水平，跟往昔的纱耶子完全不能比。

“啊啊啊啊……好痛苦啊，为什么当初要吸毒啊，又浪费钱又伤身体，好不容易觉得戒掉了就没事了，结果还要受现在这等折磨！”

.

烦闷的双手锤了一下桌子，觉痛，遂收回手使劲揉了揉。起身想去看看风景，但绕着屋子走了一周才想起来这里没窗户。而且这间房车的外面是商场的地下车库，也没什么好看的。

令她烦闷的主要原因是阿坦给她找了个营养师和一个健身教师，那些所谓的补身子的食物别说美味了，充其量就是能咽下去。对她来说不加油辣的食物吃起来和嚼蜡有什么区别？阿坦还即时的没收了她的所有个人资产，不让她有机会自己找路边摊撸串解馋。而且每天还要被逼上跑步机跑到灵魂出窍，还要做些乱七八糟卖弄风骚的体操，还有一大堆她叫不出名字的运动……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

原本她还觉得撇去上下班的五个小时外，在他家里每天看看电视打打游戏，陪缇拉丝写写作业，和约瑟芬聊聊时装的日子还挺清闲自在的，现在她觉得那里简直就是地狱，魔窟！自从被逼上跑步机后，她已经在黑色骑士团连续加班一周了，就为了晚点回家。过了晚上十点阿坦就不会逼自己做着做那了，只会提醒她早点睡觉。

.

转了好几圈，最后转到了书架旁。书架里没有书，基本都是归类的文档，唯一例外的是一本相册。

盯着相册看了一会儿，她将眼睛撇向了一旁。加班的第一天她就把相册翻完了，里面的照片分为两部分，前一小部分是现在的几个管理员大佬在她前夫红月直人的指挥下，在新宿对抗布国取得战绩时的合照；剩下的则记录了黑色骑士团成立后的功绩。

“一个虚伪的贵族官僚，和一群理想主义革命者，按理说，我的立场本来应该是很好抉择的，但是……”

.

她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是很久没有见过的黑色了呢。这本是自己原本的发色，但是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一直让它保持着艳丽风尘的酒红色。

【理想啊，明明其实只是离自己而去不过一年，但是却感觉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心灰意冷的了……】

拉开房门，她在房车里视察了一圈，每个人都是带着热情积极的工作着的。而自己工作的时候呢？虽谈不上什么愁眉苦脸，但也差不太多了。

.

自己并非没有考虑过叛变。阿坦的警戒心很差，她经常能够找到机会偷偷溜进他的办公室里，阅读那些几乎没有任何保护的机密文件。她有过成为一个双面间谍的机会，来帮助黑色骑士团驱逐这些异国的殖民者。但是夜深人静时，她安静下来权衡了一番利弊，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于公来说，首先她不是什么专业的情报人员。没有任何职业素养，连什么情报有用什么情报无用都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能作为间谍混入黑色骑士团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作双面间谍，和阿坦斗智？不自量力。

其次，即使她成功开挂，应付过了阿坦将有用情报交给了ZERO，但要怎么让他相信自己这个双面间谍是向着黑色骑士团的呢？他从一开始就明显的不信任自己。而且就算他信了自己又能怎样呢？她从小姨那里了解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说驻日的布国陆军有六十五万，还有着二十余万人的皇协军。而黑色骑士团的战斗人员和其他勤务闲杂的非战斗人员，加起来才不过区区三千人，另外布国还有着数量同样碾压黑色骑士团的战术兵器“knightmare”。这样悬殊的实力差距，不是自己提供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情报所能够缩小的。

.

于私而言，她不想放弃现在安逸富足的生活，没有坚定的信仰的她没有为了个不确定的目标而牺牲自己的勇气；而且，她虽然一点也不相信阿坦为她绘制的美好未来的蓝图，但多少还是在心底，对那种未来有一些许的期待的。黑色骑士团即使不会很快就被布里塔尼亚所镇压，但要彻底打败布国，起码也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甚至更久。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投资给他们……难以期待回报，但是顺应着阿坦的要求去做的话……起码不会再过的很颠沛吧。

另外，他才高二而已，离他到需要成家的年龄，还远得很。这么长的时间里足够她满足阿坦的所有要求了吧，虽然很渺茫，但还是有复合的机会不是么？而加入黑色骑士团就意味着叛国，那样就完全的断绝所有的希望了。

而最后的最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黑色骑士团的首脑ZERO给她的印象真是差劲透了！明明是十月十一月份建立的黑色骑士团，团内发的第一批女士团员制服竟然还是衬衫短裙，而且到现在一月都过了三分之一了，他还是没有要发冬季制服的意思。他显然是个变态的腿控短裙控丝袜控制服控，装的好像很正经的样子但谁知道他藏在头盔下的眼睛在看哪里。而且还总喜欢装作偶遇自己的样子和自己搭讪，碍于他是自己的上司，她又不能给他甩脸色，关切之语听着浑身都肉麻。之前下班的时候虽然加班，但是绝对不会最后一个走。留到最晚分明就是给他创造和自己独处的时机，实在是太危险了。阿坦虽然虚伪，但他对她没有什么欲望这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而ZERO呢？浑身上下举手投足字里行间透露着浓浓的“我想要你”的气息。

尽管她并不算很反感理想主义者好女色，也不会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而否定对方的功绩。但说心里一点疙瘩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对于ZERO的不满情绪令她虽不至于一票否决黑色骑士团，但也可以算是让天平向阿坦方向倾斜的最后一个减分项。

.

“科长，扇副司令让我喊你去开会。”

思想还在神游之际，她手下的一个科员拍了下她的肩膀，让她回过了神来。

.

“……知道了，我回房间拿个本子就去”

因为对心中对ZERO的数落而轻松了一些的心情又沉了下去。虽然自己已经决定服从于阿坦了，但是她对自己的行为并非没有负罪感。

每当她得悉一部分信息时，这份负罪感就会加重一分。

【自己这样做，和朱雀又有什么区别……助纣为虐，去残害那些进步的人。】

.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她看到卡莲急匆匆的从她身边跑过。她对她所热爱的革命事业的感情，是多么的真诚啊。

【如果我能像她，不用想太多，只需要驾驶着所向披靡的武器，消灭挡在眼前的所有敌人，那该多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讲个悲伤的故事。
周一的时候，我正在码字，电脑突然卡的不得了
我就跟我爸抱怨说我这个电脑如何如何，我这个电脑又如何如何
然后他说：你一键GHOST吧，就不卡了。
我说：真的吗？好，我试试
然后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个一键GHOST不会把我数据删掉吧，我电脑里有很重要的东西的。
我爸说：不会
我：好，我点了
旁白：我点了一键GHOST，确定了，然后进入了一键GHOST，覆盖了某某文件夹的10%
看到不断跳出的警告我有点方，又问了一句我爸
：爸，真不会弄丢我数据吧
我爸：不会，只会把C盘清理干净
我：……！！！！！！！！！！！！！！！！！！！！！！
总而言之，我好几年的底稿大纲设定资料，各种可以引用参考的剧情之类乱七八糟能用在写作上的东西，和我一年份的学习资料，全没了
去数据修复店，没恢复出来，还收了我300块钱
我真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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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不美妙的误会
“是的，朱雀，今天……”
“听上去真是可怕呢，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个地步。”

“……好，挂了，见面再聊”

.

鲁鲁修的挚友枢木朱雀在几小时前，刚刚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军务。虽然澳大利亚的战事离结束还尚早，但是他已经在等候接他十一区的专机了。他原本只是想和鲁鲁修打个招呼报平安的，但是鲁鲁修却对布国的战术和行军经过兴致勃勃的样子。朱雀不得已，也打起精神，装作开心的样子向鲁鲁修分享了自己所知的所有。

原本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够结束的通话，被鲁鲁修想方设法拖延了近半个小时。成功的套出了朱雀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后，他才放下了电话。

凭记忆将自己在纸上速记的情报完善后，鲁鲁修撑起来了自己的下巴。

.

【第一次从达尔文登陆，结果因为离中心城市太远，在几场歼灭战后主动退出了澳大利亚本土，换了个地方登陆？】

鲁鲁修起身，从自己的暑假中找出了一份澳大利亚的地图。达尔文在澳大利亚的最北部，周遍的海域是提莫海，再往北边则全是中华联邦的版图。

【这指挥官和相关参谋的水平真够可以的。这真的不是内奸？】

.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登陆。要知道从这里往前，可全都是沙子。几十万人的补给全靠从十一区和十八区经由海上航线运输。一旦中华联邦从背后捅他们的运输舰队一刀子，再封锁临近海域，那布国精锐的八万陆军和若干十万的仆从军怕是要在澳大利亚茫茫的沙漠中被活活的饿死渴死。

布里塔尼亚在陆地上虽然有着所向无敌的战术兵器“魇骑机甲（Knight Mare Frame）”，用于澳大利亚攻略的战舰仅仅是其整个太平洋舰队实力的不到两成，如果中华联邦有心，很容易就能联合EU的远东舰队，让他们尝到八年来最恐怖的战损。

谁也不知道中华联邦是怎么想的，也许是他们不想招惹布国，也有可能他们的指挥官也是麻瓜。总之直到布国将军队从达尔文撤出，换到布里斯班重新登陆，中华联邦的舰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布国海军警戒哨的观察范围内。

.

即便中华联邦并没有主动掺上一手，给予布国以沉痛的打击，但布国却也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迅速征服澳大利亚，甚至连东部沿海的主要城市也没有完全攻下。

澳大利亚和布国的军事实力天差地远，但却没有如同日本一般很快屈服的原因，是澳大利亚版图的庞大和土地的荒芜。第一次的登陆和行进耗费了很多的战争资源，却没有取得任何有效的战果。第二次的登陆由于从军官到士兵的心中都淤积着一股如同戏耍了一般的闷气，这直接导致了他们登陆后的残暴，并且这样的残暴因为前线部队行进的些许不顺而不断的放大。

【在澳大利亚和十八区，布军的手段越残暴，参加反抗组织挑事的人就越多，而且不论怎么镇压，对方都会像弹簧一样，在卸力后立刻弹起的比原来更高。但是在日本，反动势力露头被严打后，就会消停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什么呢？】

.

沉吟一番后，鲁鲁修将问题记在了别的本子上，这个问题回去和C.C.讨论一下吧，短时间内他应该是想不明白了。之后又将【中华联邦为何不夹击布里塔尼亚】和【布军此次战役的指挥官是谁】两个问题一并记下。

.

“咕噜……”

“唉？都七点了么？”

肚中传来一阵鼓声后，鲁鲁修才发现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饭的肚子正在向自己抗议。揉了一下后，他将桌上的头盔带了起来。朱雀带给他的信息已经差不多了，正好也去吃个饭吧。

.

由于人员的扩冲，房车已经容纳不了黑色骑士团的办公了。鲁鲁修精挑细选后，要到了一栋处在租界边缘的写字楼的中间几楼，对外宣称是网游研发办公室。

出于私心，他把财务科设置在了自己这一楼，财务科长的办公室则就在自己办公室外五米处，出门就是。

.

“咦，爱尔娜不在？也去吃饭了吗？”

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着的，鲁鲁修推开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在屋子里环视一周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她桌子上的杂志上

《机甲大全》

.

【……】

这种书显然不是她爱看的。在自己家的时候，她也有买过一些杂志，其中以耽美百合小说汇为主，混杂有少量连载漫画，微量自然科学杂志，和极少量的游戏杂志。她对军事毫无兴趣，这点在日常的交往中他看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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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战争论》《海权对历史的影响》《论持久战》……

鲁鲁修转到了爱尔娜办公桌的正面。左右抽屉的上三层均未上锁，他拉开一看，全部都是和军事有关的书籍。少部分是杂志，更多的则是布国的军校课本和各国的军事著作。

这里面的书他只看过孙子兵法，因为每一章都有插图和战例，所以他还是小王子的时候，当故事书读完了这本中华联邦产的军事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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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决心如此的强烈啊……也是，毕竟恨意是最强劲的驱动力……”

他垂下了自己细长的睫毛。虽然黑色骑士团的建团口号是反抗布国，建立个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但是他自己明白，C.C.也明白，最初驱使着他对抗布国的动力，是源于对他的父亲——查理·Di·布里塔尼亚的憎恨而不是对美好新世界的渴望。而那些副产物的结果诸如打到了列强，建立了更好的世界，只是他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逐渐添加进去的附带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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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娜娜莉，但是就算我知道娜娜莉一定不希望我制造战争，毁灭布国，我也不会因此而回心转意，所以我向她隐瞒。而爱尔娜也是同样的爱着我，所以她也……”

他想起了爱尔娜从他家离开时留下的便条。她只说她对不起自己，却始终没有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最后她说自己不再爱他。信纸上绽开的水渍和颤抖的字体轻易的就暴露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他猜了无数种她一定要离开的理由，但却没想到真相是最坏的那一种。

想到此，极致的怒火从他的心头燃起，他不得不进卫生间里用冷水冲洗了自己一番。他是领导者，他需要自己有无数充满着激情的手下，但是如果他自己被怒火和热血所迷惑的话，那么很快这个组织就会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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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毛巾】

如同在自己的房间一般，他冲完水后直接从一旁的架上取下了毛巾擦脸，擦完才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己办公室的洗手间。

……这是爱尔娜的毛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放回去？……不，还是给她拿条新的吧，毕竟她只知道我是ZERO。”

抓着手上粉红色的毛巾手足无措了一会儿后，ZERO大人镇定了下来，互相的□□都交换过很多次了，和爱人共用一条毛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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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楼里只有他和C.C.两人知道和只有他们两人才能使用的秘密电梯中换好衣服后，他离开了这幢写字楼。虽然公司内部有独立的餐厅，但是他总不能带着头盔吃饭吧。

写字楼的地址虽然在租界边缘，但仍以布国人居多，所以他以学生的样子在这里游荡也并不奇怪。租界和集宿区是严格区分的，并不是渐变的，不存在那种布国人和编号者共存的地带。而区分的标识，通常是以电车的轨道为界。

.

租界为了防止居民受到地震的侵害而特意的铸高了防震层，导致租界的高度远远的高于未做改造的集宿区，鲁鲁修从地面上都可以很轻松的看到集宿区里的生活。

一排简易的木质结构的屋子，帐篷甚至是露天的简单一张床，那边就是编号者生活的地方。而这片高楼大厦则是属于布里塔尼亚人的地域，鲁鲁修将办公地点选在这里，也正是考虑到有些团员为现在的成绩而忘乎所以，已经开始飘飘然的享受生活了。他在警醒他的团员们，他们究竟为何而战。

..

——

——

“小姨。”

.

“嗯？怎么了纱耶子。你不是吃饭去了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虽然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不过水无月海咲身为武职人员并没有什么工作。在没有人需要指导驾驶的时候，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而现在她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看台产偶像剧。

.

“小姨……我感觉我现在好危险。”

爱尔娜脱鞋后也上了海咲的床，从身后扯了扯海咲。无奈，海咲只能给电视开了禁音。

.

“怎么回事？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

“我之前有跟你说过ZERO他老骚扰我的事的吧。”

.

“嗯，说过了，但后来不是发现你不搭理他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么？”

.

“但是就在刚刚……”

爱尔娜双手握拳夹在腿间，脸慢慢低下

“我看到他偷偷从我卫生间里，把我的毛巾拿走了，我不知道他干了别的什么事。我好害怕他会在没人的时候对我做些什么……以后上下班，能不能来车站接我一下啊。”

公交车的底站离这里并不近，有一千多米的距离。沿途人并不多，是适合犯罪的地段。布国由于临近租界边缘，所以附近的警察数量相当的多，总体犯罪率还是很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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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明天他上班的时候我去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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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霹雳娇娃的诞生
布里塔尼亚计划对日本解放战线——成田连山部的预定攻击日期定在2018年2月15日，中华联邦历新年的前一天。过去的日本长期学习中华联邦的文化和政治，所以中华联邦历的新年对他们来说，意义比皇历的新年来的重要。参谋部考虑到即将到来的喜庆节日会麻痹这些敌人的神经，所以将总攻定在了这一天。
　　.
　　鲁鲁修知道这则消息的时间是1月5号，用40天的时间来做一场大战的筹备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既幸运也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可以用于参加大战的兵力。可战斗人员3000人，这是因为手脚健全的人都能战斗，实际上他只有两千人整编的正式战斗队员而已，剩下的都是各种坐办公室的队员，比如财政科的，还有情报科的等等。
　　而且，他也不可能把人全都带上成田连山。山毕竟就那么点大，人还好说，毕竟不是座小山而且全是树，2000个人藏起来完全没问题，一百多台机甲可就带不上去了。机甲数量不够，带一堆步兵又能有啥用。实地测量后，他估计自己最多可以带四十五台机甲上山，多一架都藏不住。成天连山的观察哨他可以提前用GEASS将他们控制，布国攻山前也是有侦察兵观察哨的，他可来不及控制他们。
　　.
　　离布国攻击的日期只剩五天了，所有的军械和部分参战人员已经秘密的集结在了成天连山山下。由于参谋部考虑到会打草惊蛇的可能性，所以并没有对成田地区实施任何管制政策，黑色骑士团的军械运输没有受到一点干扰。
　　.
　　中午的时候，ZERO带着包括卡莲，爱尔娜，海咲在内的共十位小队长上山熟悉了下他们将要战斗的环境。虽然是驱车上的山，但很多地方车开不过去，所以除了早已熟知地形的ZERO以外的人都跑了不少的路。
　　用了四个半小时视察完地形后，ZERO宣布从现在到明天晚饭前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干什么都可以但不要五人以上一起出行，防止引起注意。
　　大部分的人听说接下来自由活动，都出去喝酒撸串去了，成田连山下还是有一座不小的城市的，虽然居民数量非常的少，但基本的夜市还是开张的起来的。而爱尔娜的体质比不上其他的糙汉子们，跑了半天山路早就累的不行了，下山后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回宾馆睡觉去了，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
　　坐起后，爱尔娜拉开了床灯。
　　“哈欠……都八点了，这晚上看来要失眠啊。做点什么呢？”
　　打了几个熟人的电话，发现她们都出去疯去了，原本还想凑一桌麻将扑克的，看来这个打算只能做废了。这边网络信号又不好，开LOLping能飙上万，完全玩不了。
　　或者出去闲逛？
　　.
　　看了眼路面上的积雪，即便是在开了暖气的宾馆里，爱尔娜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算了，这个天不在家里烤火，出去逛的一定是有病。
　　说来自己是为什么有病到不蹲在办公室里好好干财务，要来战场凑热闹的来着。
　　还能是为什么呢？阿坦逼的呗。
　　被阿坦发现自己可以操作机甲，并且有着成为王牌机师的潜力，所以他要求自己必须参与下一次的战斗，熟悉战场环境并锻炼实战能力。因为在黑色骑士团结束后，她还需要去EU战场战斗，现在有必要提前掌握有关能力。
　　.
　　将脸贴在窗子上，给自己被暖气烤的红彤彤的脸颊降了降温。自己两世都是出生自书香门第，读教育出版社的教材长大的，怎么就有着开机甲的天赋呢？有天赋也就算了，偏偏还把这种天赋展露了出来，真没见过自己这样作死的。她的财政科手下现在估计还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讨论他们这次的战斗将会取得怎样的胜利，而自己却成为了将要参战的前线人员，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那被母亲和祖母培养起来的该死的好胜心。
　　因为团内优秀机师的缺乏，所以团内有一条规定是所有的人都应当在入团后接受一次驾驶天分的测试，给他们评分的教官是水无月海咲，据她自己说，她当年的天赋得分是一百三，而她们那届的平均得分只是六十二。听罢爱尔娜就有些沸腾了。
　　海咲以前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不管是学习还是体育，甚至是电子游戏。即使换机甲驾驶，自己也不应该输才对。
　　.
　　由于痛失大女儿的缘故，纱耶子的外婆水无月小夜歌对只比纱耶子大三岁的小女儿水无月海咲格外疼爱，也许是因为慈母多败儿吧，小时候的水无月海咲特别顽劣，学习不用功，考试屡屡不及格，时不时就要被找家长，这种情况在海咲十二岁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改善。那年老人家可算是得到了大女儿的原谅，愿意让她见见她和她的大外孙女儿了，虽然没法带回本家，但是带去现在母女三人住的庄园还是可以的。当流歌听到老人家有些悔恨的提到她那个不争气的三妹后心生一计——海咲她和纱耶子不是年纪相仿么，纱耶子学习好就是不喜欢锻炼，海咲体育好就是不爱学习，想办法让她们攀比起来不就好了？
　　老人家拍手称好。
　　.
　　于是在两个妈妈别有用心的撺掇下，婶侄两人之间燃起了一场没有硝烟的纷争。攀比的内容主要以各门功课在学校的排名，各个体育项目，甚至是电子游戏，大富翁的直接较量为主。不管谁胜，都可以得到来自祖母的奖励。流歌一向心高气傲，独自拉扯着纱耶子成长不愿意接受几个亲人的接济，小夜歌也算是终于找到了好的理由能够给这个其实她并不算太喜欢的亲外孙女一点帮助——那时候的纱耶子实在是太瘦小了（现在就有些丰腴了）。
　　两人的较劲纱耶子赢多输少，不过这份别致的友谊在五年后，海咲十七岁的时候就结束了——她成为家族政治的牺牲品，被迫嫁给了日本当时的天皇。
　　.
　　往事且不提，爱尔娜最后的测试得分是一百零五，名次全团参加测试的人中排第一，比第二第三两个人加起来的得分还要高（四十四和四十三），但是输给了海咲。所以她在接下来就努力的去学习操作，仅用了一周时间就掌握了第一阶段的基础教程。海咲耸耸肩，遗憾的表示爱尔娜赢了，她当初用了八天零六个小时才掌握的。
　　.
　　带着愉悦的心情回了阿坦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
　　.
　　“上战场……真是，完全没法做心理准备啊”
　　倒不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全。在战斗中机师的损耗是非常低的，即时机甲被损坏，机师也能通过逃生舱迅速脱离战斗，如果归队的话就不需要考虑后续了。就算是被布军发现，有阿坦给自己的情报部特别身份印章，也不会被如何对待的。而且阿坦也说他也会驾驶机甲混在布国陆军中，以应对可能会出现的会威胁到她生命的突发情况。
　　.
　　令她无法做好心理准备的，是可能会见到的残肢，和可能会进行的杀戮。与敌人的机甲作战还好说，被破坏的只是机器，敌人的机师在机甲毁坏前也会及时脱离，但是遇到敌人的步兵呢？自己有将机枪的子弹向他们泼洒的觉悟么？
　　自己做过的最残忍的事，无非是踩死蝴蝶毛毛虫罢了。连动物都没有宰杀过，更何况是对人类？
　　她见过血腥的场景，见过残肢横飞，血肉涂地的场面。在荧幕里见过，也曾亲历过。正是因为了解那个场面究竟是多么的恐怖，所以她才不想再见到，更不想让自己来创造。
　　.
　　“只要不离开机甲就好了吧……机甲内的画面，也是荧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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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你的名字所引起的误会
2月15日的凌晨，ZERO在讲台上，终于和盘拖出了自己的战术计划。
由于和政府军勾结过，ZERO自然明白对反抗组织来说，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尽管他仔细审核过每一个入团人的资料，但这不是他完全信任这些日本人的原因。做完战术报告后，所有人都要一起运动到山上等待白天布军的进攻。通讯工具均已被收缴的现在，间谍是不可能在集体活动时间中送出情报的，他对自己的保密工作十分的自信。

就算布国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带着45台机甲和几百号人上了山，恐怕也只会觉得这是将自己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他们不可能想到自己鱼不会死，他们的网却会七零八落。

.

“当……由Q1……，达成……之后，R1先,R3,R5殿后……如果……，那么R2,R4……R6,R7负责”.

ZERO激情演说，手舞足蹈的布置着任务时，爱尔娜在东张西望。

【QRBNP？不是国际象棋棋子的简称么，ZERO原来也爱下国际象棋啊。】

爱尔娜张望的目的是将各个棋子的简称和真人对号一下。他们似乎都对彼此之间的代号烂熟于心了，但是自己还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完全对不上号。

.

【Q1是卡莲？皇后啊……小姨的水平要比她高，为什么小姨不是Q1呢，甚至连Q都不是，只是R，城堡】

在国际象棋中，皇后同时拥有车和象的能力，是重要性仅次于王，能力最高的棋子。评分是9分，而车只有5分。

水无月海咲是R1，爱尔娜的目光在R2到R4间来回扫视了几圈后，微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卡莲也不过能靠机甲领先了三代才能够发挥出超过小姨的水平。如果都驾驶四代机甲的话，她绝不是小姨的对手。就算排不上1号，也应该是Q2吧。这3个人一起上也不是小姨的一合之敌，凭啥能跟小姨混上一个编号？虽说国际象棋里后不会有第二个……但车也就俩啊。车能排到R4，给个Q2又有何不可。而且，车可是能横冲直撞的。这R2-R6就比我高一分，上哪横冲直撞？步兵阵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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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则B1—B5……，N1—N5在……之后……”

爱尔娜再向“象”和“马”看去，不由得忧心了起来。

【象和马才是这种水平的机师，那兵要多菜？这真的能和布国正面交锋吗？才2条大腿，7个水平在合格上下浮动的，就要带10个小坑26个大坑（虽然爱尔娜没见过ZERO开机甲，但是既然海咲说他是大坑，那他就是大坑了吧），太勉强了吧。】

眉头随着心中的担忧而渐渐紧缩。这些机师们在开会之处听到他们是来跟柯内莉亚的十数倍于己方的王牌陆军打仗的时，不是吓的说不出话来，就是指责ZERO开他们玩笑。当听完ZERO的作战计划后却眉开眼笑，尽管ZERO可以缩小他们的人数差距，变成3：1，2：1，但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一个打好几个布国机师？三两抱团能不能打过落单的还是未知之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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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负责……爱尔娜，爱尔娜？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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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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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看爱尔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想上去关心一下但是场景显然不合适，他清了清嗓子

“爱尔娜同志，你负责包括你在内的五人预备队，他们是P32-p35。当我们运动C11区域后，你们在这里待机警戒，等待我进一步的命令。如果待机期间遇到敌人，不紧急时向我汇报情况，紧急则直接向C15地区的方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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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爱尔娜手速很快的在速记本上记下了任务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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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机甲部队的具体作战任务分配了，接下来我将交代步兵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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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叫我爱尔娜？不是用的QRBNP，为什么？】

记录完自己任务，并从手机文档里找出隶属于自己的P32-35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整个黑色骑士团里唯一没有字母+数字代号的人。为什么？ZERO想告诉自己，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吗？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可以用Q来称代自己的啊，他自己是唯一的K，如果给自己唯一的Q的话，不是更好吗？

【如果说他觉得我考虑到我可能不懂国际象棋不理解KQRBNP的话，那他通过直接喊我名字告诉我我是特殊的也说的过去了。但是，为什么全团所有人都叫我纱耶子，而只有他称呼我为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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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心机太深的话，自己入团之初他称呼自己【爱尔娜】可以理解，目的是唤醒其他人想起自己的布里塔尼亚人身份，从而排挤自己。而是后来他明显接纳自己，并且表达了他迫切的需要自己的意思了（公事和私事双重需要），为何还称呼自己爱尔娜？他不相信自己对布国的恨意是真诚的吗？恨布里塔尼亚的人，不可能会希望别人用布式的名字称呼自己的，甚至会一并讨厌上这样喊自己的人。更何况，名是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叫的，他和自己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就算要孤立自己，也应该称呼自己为黎塞硫啊。

【难道……他在试探自己！？】

爱尔娜的寒毛瞬间倒立了起来，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海。改名以来，自己从没在乎过别人是如何称呼自己的。虽然纱耶子是妈妈留给自己的名字，但是爱尔娜这样的名字显然更适合生存；。在上辈子，自己有过两个中文名，大学以后每年换一次的英文名，一个法文名，无数的网络昵称和伴随着成长而得到的外号。因为能指代自己的字符，发音太多了，所以自己自从成为纱耶子以来，从来没有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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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糟了！必须想办法弥补这个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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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说的很长一大段和战术有关的话）”

“爱尔娜，你们小队……”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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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打扰一下吗，ZERO大人。”

爱尔娜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尽力的摆好了军姿并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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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爱尔娜？”

ZERO的心理有些打鼓，不知道爱尔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当面和您说，但是场景都不太合适，但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将这件事说出来了。”

贴紧在裤缝（尽管从动画里来看，黑色骑士团的妹子这数九隆冬仍然忠贞的穿着短裙团服，但是爱尔娜自认为身子比较虚，所以她选择了秋裤+外裤）处绷直的双手并没有握住（黑色骑士团没有军纪，更没有军姿，以前纱耶子也没学过，所以她只能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姿站），却也攒了一大把的汗。在众目睽睽之下，马上就要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扯谎，这令她十分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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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隐藏在头盔之下的额头上也滴下了一滴冷汗，爱尔娜这么严肃，到底想要跟自己说什么？未知的事情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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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以后请不要在称呼我为‘Earna’了好吗！我不喜欢，我讨厌这个布式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水無月るか’，我是日本人，您对卡莲的称呼不也是‘カレン ’，而不是‘kallen’吗！”

【说谎说的这么字正腔圆，我还真是进步了。明明之前撒谎都轻而易举的露出了破绽呢，鲁鲁修和姐姐都很容易的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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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高昂坚定的语调将话吐完后，爱尔娜紧闭起了嘴唇，继续平视前方的ZERO保持军姿。

【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在失落？】

尽管视线中的ZERO既没有身体动作，也看不出表情，但爱尔娜却有一种莫名的对ZERO心情的察觉。但她很快把这种无稽的错觉驱逐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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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抱歉是我的疏忽，因……”

第一个音节还未吐完，ZERO就立刻吞下了后面的所有，他无法在维持ZERO这个身份的的情况下解释他为何称呼她为爱尔娜。

“我感到非常抱歉，那么我重新说一遍：水无月队长，你的小分队……”

.

.

“呼……”

【这算是应付过去了吗？】

坐下后，爱尔娜在自己的背后捏了一把，自己竟然淌了这么多汗。

【战斗结束后，找阿坦联系一下吧。ZERO从零开始建立了这么个黑色骑士团，无可非议他是个老狐狸，在他面前傻白甜的话，怕是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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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101
四十五台机甲已经运动到各自的藏匿地点待机。机甲的通讯屏幕上是三维的成天连山构造，山的四面此时都已经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箭头，正从山脚不断向山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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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不愧是能够制造这么多奇迹的男人，他真的很优秀呢……】

从屏幕中，爱尔娜可以看到这些红点在蔓延到山腰位置时，分布便不均匀了，它们大量的开始向山的西南面聚集而去，其他几面的红点变得稀疏了很多。

三百余台布国用于此次此次歼灭作战的机甲，在两分钟内，已经有二百多台集结在了西南面继续向上推进。剩余每面只保留有三十台机甲则摆出一排，随着主攻方向的推进而推进，阵形就如同ZERO所判断的那样。

.

【日本解放战线已经损失了所有沿途的炮塔工事了，机甲也失去了二十余台，不过看起来他们的机甲仍有富余的样子。倒也不奇怪，虽然京都只支援了他们五十三台机甲，但是他们自己并不是没有其他渠道获得机甲的。】

不断的有日方机甲在布国铁骑的推进中被摧毁，又不断的有新的机甲从机甲冒出，却仍旧是螳臂当车，眼看布国的尖兵就要推进到离日本解放战线大本营的入口仅有三十米的垂直距离了，爱尔娜的注意力转移到了KMF显示屏的另一边。那里现在显示的只有一个单词——OFF

.

十秒后，尖兵仍停留在原地，但后续部队已经跟上尖兵排成了方阵。

ON。

.

”轰隆隆……“

坐在机甲内的爱尔娜可以听到机舱外传来如同打雷一般的闷响声，几秒后，大量的砂石从山顶上，携带着毁灭性的能量，冲刷了下来，眨眼之间，列成方阵的威武浩荡的布里塔尼娅机甲大队就被山崩的砂石冲的七零八落。

【柯内莉娅只是个循规蹈矩的指挥官，只是她的每次出征都带着压倒性的兵力和先进的装备，所以才能战无不胜……】

.

山体就在自己的面前崩落，爱尔娜却没有着丝毫的紧张感，之前的红色箭头已经熄灭了大半而且仍在继续熄灭着，但她的目光却放在了山的正南面，一队较为大号并且被蓝线圈画出的机甲上。那是柯内莉娅和她的亲卫队们。

【赳赳武夫而已，如果是七年前的话……我一定不会比她逊色。可惜现在……】

.

”黑色骑士团的诸位！作战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柯内莉娅的军队现在仅剩不到一百五十台，而柯内莉娅身边更是只有十人的亲卫队，短时间内可以在路上阻挡我们的机甲数量为二十台。就是现在，一鼓作气的冲下去，目标，捕获柯内莉娅！“

通讯中传来ZERO的声音，随着命令的下达，一片喊杀声逆着布国的攻势，从山顶开始向山腰扩散。他们将在ZERO的指挥下，以四十五人的机甲部队配合以两支整编的步兵连，冲击由三十台机甲组成的保护柯内莉娅的防线。擒获布国公主的丰功伟绩就将有他们来完成了，每个参战的日本人都很激动，他们正在创造历史！

.

“日本，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明明在布国面前不堪一击，但是却对布国造成了这么沉重的打击。将近一半的皇嗣们都死在了这里呢。”

爱尔娜被同伴们的激情所感染，她也感到十分的亢奋。在按照ZERO的指示运动到了指定地点后的待机过程中，通过前沿友军共享的视野界面，她看到了节节败退的布国机甲，和岌岌可危的柯内莉娅。

.

想到柯内莉娅马上就会被日本人捕获，将会被残忍的对待然后被杀害，爱尔娜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扭曲的快意。她恨那个造成了她和她母亲两代人的悲剧的恶魔，并将这种仇恨延续到了他的子女身上。算上自己，那个男人一共也就十位子女而已，而其中的一半都死在了这里，想必他的心情一定是非常悲痛的吧。

“柯内莉娅……明明我们都是那个人的女儿，明明你一点也不比我优秀。为什么你身份显赫享尽殊荣，而我……”

.

【可是，这也不是她的错啊……】

这样的念头才刚刚升起就被掐灭。柯内莉娅哪里无辜了？她下令屠杀了琦玉集宿区，导致了几千日本平民的伤亡，她为尤菲米娅找的副官，导致自己失去了左眼和左手甚至险些丧命。显而易见她是个背负着累累血债的战犯，死不足惜！

.

步兵战斗的画面中，鲜血和肢体在横飞，爱尔娜发现自己和自己所料想的自己一点也不一样。她以为自己害怕这样的血腥场面，可现在她不仅没有感到害怕，甚至，还感到兴奋和舒畅。

是的，日本人在不断的倒下，但死的更多的还是布国的步兵，从山顶冲下的这些黑色骑士团步兵的装备比起布国来说毫不逊色，而且士气高昂，居高临下的优势让他们可以尽情的向布国士兵们倾泻他们的火力和怒火，一个黑色骑士团步兵的倒下通常都要伴随着数个布国步兵的陪葬。

连爱尔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咧出了笑容。她的心中没有怜悯，并且正在热切期盼着这些毁掉了她，她的家人，她的家庭的布国兵，期盼着他们被炮弹炸的七零八落

.

.

“和鲁鲁修比起来，这柯内莉娅，还真是根朽木呢。”

柯内莉娅为了展现她的武力，不仅将总督府内的武官尽数带出，大部分文官被邀请来到了主战场外的G1旗舰内，观摩她的剿匪行动，阿坦正是受邀的文官之一。

.

“柯内莉娅可是举世皆知的军神呢，而且鲁鲁修在之前的琦玉作战中不还输给了她么。你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根据吗？”

约瑟芬并不在阿坦的身边，她此刻正在成田连山山腰处，海拔四百米的位置。她全身是泥，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土坑里爬出来的一样，实际上也的确如此。虽然他们派了爱尔娜作为间谍潜入黑色骑士团，但是鲁鲁修的信息保密工作做的却是高明，直到他们要上山的那天晚上他才告诉他的团员们作战计划，而此刻他们的通讯工具已经被没收了，而且之后一直是集体行动，爱尔娜并没有途径将ZERO要掀山的计划告诉阿坦，直接导致了约瑟芬玩了六分钟的“游土”，刚才从土里面爬出来。

.

“他精准的预判了柯内莉亚将会使用的布阵，然后灵活的运用山地构造和地下水制造了这一场山崩，将柯内莉娅的兵力一举歼灭到仅比他们多出一倍的水平，并且成功孤立了柯内莉亚，让她陷入了这样危险的境地。反过来说，鲁鲁修在这方面的成功，就是柯内莉亚的不足之处。鲁鲁修能利用的所有优势，都是她为他制造的，不是么？鲁鲁修最多就读过几本柯内莉亚10岁的时候就倒背如流的兵书，指挥过几次兵员素质差的不像样的战斗。柯内莉亚却是跟布国的精锐，老将们纵横沙场十多年了，却还是这幅德行”

因为要和约瑟芬交流，所以他并没有坐在大厅内跟一众文官和尤菲米娅公主殿下一起观看大屏幕而是选择了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看平板直播，虽然屏幕小了点，不过好处是他可以自由调节几十位战地记者所传回来的不同画面。

.

“我找到爱尔娜了，她现在正在……这里，这个位置待机，接下来做什么？”

.

“待机？鲁鲁修的位置呢。”

.

“如图所示。他直接带领的小队正在和杰雷米亚为首的预备队交火，形势有些胶着……哦，爱尔娜她开始向鲁鲁修的位置移动了。他可真舍得啊，把自己队伍里驾驶水平能排第三的机师当预备队用，而且在桑德兰明显富余的情况下。只让她驾驶了无赖·改。”

.

“毕竟爱尔娜是他的心尖子肺叶子嘛。她虽然训练分数极高，但她毕竟左眼失明，真的打起来还是很吃亏的。而且因为她左手筋脉被草壁砍断用不上劲，所以给她配备的机型的左臂控制部也随之进行了调整，不再是推拉式操控，而是只有几个按键分别对应着操控枪的方向和射击。如果把桑德兰的左臂改成只有射击这样僵硬的功能的话，那它和三代机甲比就没有太多的优势了。鲁鲁修这还真是颇费了一番苦心呢，既要顾及到她的安全，又希望她能够发挥出自己的作用，让她开略次一级的机甲当预备队是最好的选择了……哦，纯血派的预备队已经被爱尔娜击溃了吗？这鲁鲁修可真是阴险啊，竟然故意的让纯血派抢到了制高点。虽然被居高临下的火力打的抬不起头，但是这也让爱尔娜的背后捅刀捅的爽利无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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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鲁鲁修的智慧
在纯血派被从背后赶来的爱尔娜小队全歼后，新的布国部队也在这段时间里赶了过来，十二台桑德兰组成的机甲中队将ZERO率领的十台无赖改牢牢的牵制在了这里不能前进分毫。不过ZERO他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的前锋部队们已经突破于此了。
柯内莉亚和她的亲卫队们开的可是五代机甲格罗斯特，而且驾驶技术都是超一流的。自己带的这十台三代改机甲没准还不够她一人单刷的，而作为主力的七台四代机甲和卡莲的位置已经很接近柯内莉亚的亲卫队了。当然，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能直接就此擒获柯内莉亚，但他们只要拖住柯内莉亚他们，他的作战目的就达到了。

他只要装作被拖住的样子守在这里，等待卡莲的信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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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柯内莉亚，你也仅是如此而已嘛。】

胜利唾手可得，ZERO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开始回味自己这次成功的战斗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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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一场非常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例，其中可以得到的最重要的经验是，情报的完整和准确对于一场战斗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了解到了柯内莉亚的战场布局和进攻计划，从而有机会让他发挥地形优势一举将柯内莉亚四百机甲数千步兵的大军消灭了70%以上，与此同时对布军的士气产生了致命的打击；他知道了柯内莉亚军队的通讯波段，使用无线电干扰技术破坏了布军的指挥系统，使得作为高层军官的布国名将们暂时变得毫无用武之地的同时，也给柯内莉亚下了一个大圈套。

【柯内莉亚，上次，我因为指挥了一群糟糕的下属，让你小胜了我一会儿。而这次我带着士气高昂的听话军队来找你算账的时候，你就毫无还手之力了。可真是个羸弱的对手呢。】

在作战前，他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讲，向他的手下灌输了“你们就是日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星。”的观念，立竿见影的就将所有团员的激情都调动了起来。尽管在正面战场没有取得优势，但是在步兵战场，人数和装备都不占上风的自己的两个连，已经让布国的阵地上留下了整整两个营的尸体了。

他嘴角扬起，把弄了一番手中代表着“兵”的黑色棋子后，手一挥将棋盘上所有的白方“兵”移出了棋盘，然后将黑“兵”移到了它们之前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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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ZERO！有部队赶在我们之前和柯内莉亚交火了！”

对讲机里传来了卡莲的通讯，她同时将红莲二式的视野界面共享到了ZERO的显示器上。

“我们暂时还没有露面，请指示！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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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改？不，这些机器的性能显著优于无赖改，不是我带来的型号……一共五台机甲的话……看来，是藤堂和四圣剑啊。到这个时候才出击吗？】

在日本被布国占领后，布方为彰显“布日友好”的虚假宣传，每年都会安排众旧日本名门的子弟去布国军校接受机甲驾驶的培训，藤堂镜志郎是和水无月海咲是第一期的优秀毕业生，四圣剑则是他们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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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打算将日本解放战线作为炮灰，诱饵使用，他事先并没有和日本解放战线有过任何联系。藤堂等人自然也是无法了解到他的作战计划，不过从场面来看，他们似乎是猜出了自己的意图。

“Q1，你做的很好。那些正在和柯内莉亚交火的是日本解放战线的藤堂和他手下的四圣剑。命令：R2-R6现身协助藤堂他们，Q1和R1向远离战场，注意不要被发现，等待时机的到来。OVER。”

原本作战还有一点变数，如果柯内莉亚和她的亲卫队太强，卡莲她们没拖住的话，后面的计划就泡汤了，但是现在有了藤堂及四圣剑的加入，这一微小的变数也被掐灭了。战局，已尽在ZERO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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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ZERO，这里是R2，确认柯内莉亚的机体已经在亲卫队的掩护下脱离，向西北方……向估计位置为北偏西三十五度到四十五度之间的位置驶去了，时速不小于八十迈。另外，请求机甲支援，柯内莉亚亲卫队的战斗力实在太高了，我们十人围攻五人但仍显疲态。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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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作战下去会有危险吗？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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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没有，对方显然不是拼尽全力和我们战斗的，似乎在且战且退的样子。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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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在最快五分钟最慢十分钟时间里，我会让N1-N3及他们所属的小队支援你们。OVER”

在向N1-N3下达命令后，ZERO关闭了所有页面，让自己的显示屏回到最开始的成田连山3D构型上。

【西北方，果然是夏洛克队啊，柯内莉亚，你这样心思单纯的人，不适合作为王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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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的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Q1，R1，立刻赶往A地点。柯内莉亚将经由（……）这条路线向达尔顿队靠拢，务必要在中途拦住他。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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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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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到，ZERO在瘫痪了布军通讯系统的同时，给柯内莉亚设下了一个大圈套。现在，正是柯内莉亚落入圈套之时。

所有人都知道军队的通讯系统中断是一件糟糕的事，基层军官的军事素养显然会远逊于高层军官，而且他们没有整个战场的信息，不知道哪里有敌人，哪里安全，自己该向哪里前进，这样的军队犹如一盘散沙一般，毫无战斗力。而身为最高指挥官的柯内莉亚，她此刻心中想的一定是——迅速集结军队，恢复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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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集结不用她操心，基层军官发现他们的收不到高层的通讯后，自发的就会像友军靠拢。而和亲卫队游离于主战场之外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回到指挥岗位上。

夏洛克少将是参战的四个大队中资历最浅的将军，并且距离柯内莉亚的位置最近，是她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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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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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纠缠住柯内莉亚的亲卫队，令她无法完整的带领亲卫队回到大部队。柯内莉亚被纠缠住后一定会非常的焦急，并且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她会脱离亲卫队，独自一人返回大部队。

而ZERO，在成功将她孤立后，就会带领着他的王牌和大部队们，包围她。

任凭她有通天的能耐，也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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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里是ZERO，水无月队长，你那里怎么了？”

十台机甲之间彼此开了声音共享，他清楚的听到了行驶在队伍最左翼的爱尔娜那边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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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水无月，我发现了敌人败退的两台机甲和大量步兵，正在交火，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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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全队，立刻支援左翼的水无月！”

爱尔娜是第一次上战场而且视野和左手还有不便之处，一下就对阵两人太危险了。ZERO在向对讲机吼完后，将油门踩到最大向左翼驶去，他不希望看到爱尔娜有任何的闪失。然而事与愿违，当他以最高的速度野蛮的冲开阻挡着自己的树枝时，他看到爱尔娜的机体所背对着的布国机甲，正准备将他的冷兵器剑刃，刺入爱尔娜的驾驶舱

“危险！！！爱尔娜！立刻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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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战后
“霓虹，板载！”
“霓虹，板载！！”
……
“严住，你看到了！你看到我亲手毙了只个布畜！”
. ……
“哈哈哈，那些白皮猪也会在他们自己发明的武器下尿湿裤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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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连山的战斗结束后，黑色骑士团在ZERO的指挥下，通过早期日本的地铁线路，撤入了千叶县的八千代集宿区。早已等待在这里的团内后勤人员为归来的战士们送上了鲜花和美酒，营地的夜晚，三百余人在篝火之中狂欢。
所有的人都在兴奋的讨论着今天的战斗，讨论他们杀了几个布国士兵，拆毁了几台机甲；嘲笑着布畜在他们的机甲下狼狈奔逃的模样。
尽管ZERO在战前三令五申他们在战斗中要做到对敌人一击毙命，折磨敌人不仅会耽误战机，而且会影响黑色骑士团“为弱者而战的正义之师”的光辉形象。但仍旧有少数几个步兵在战斗中浪费了时间去折磨被俘的敌兵。ZERO对此很不满，但是考虑到士兵们的情绪问题后，他暂没有处理这些人，发表几句客套的战后演说后，就让他们自行狂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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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人都在嘿嘿喉，黑色骑士团的王牌——卡莲就比较难以融入庆祝的人群之中。尽管基层的战士军官们认同了卡莲的战绩，认同了她在黑色骑士团的地位，但要让卡莲融入他们的狂欢中的话，他们就不会很乐意了。卡莲自己也很识趣，在和扇等管理层的小圈子内聚过后，便一个人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坐下旁观。
“卡莲，你有看到水无月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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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忙于指挥撤退，处理战后的杂事，直到刚刚的演说结束后，ZERO才空闲了下来。
让他与兵同乐也不现实，而且，爱尔娜在战时的表现让他很是在意，他想和她谈谈。
“水无月？最后一次见她是从格纳库离开的时候，我跟她打招呼，但是她没有理我，她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我猜她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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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疯狂的，所有的人都可能在其中失去自己的理性……】
鲁鲁修长抒了一口气。当时爱尔娜抬起机枪，向逃散的布国陆军扫射的样子真是吓到自己了。她现在一定是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和后怕了才会如此的吧。
和卡莲打了个招呼后，鲁鲁修回到了营地内。爱尔娜的房间照例在他的房间旁边的，并不需要可以去找。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有一地的烟头，和两个空的午餐肉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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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是第一次杀人，事后都足矣让大多数人为自己的行为而呕吐不止，更何况是用机枪制造屠杀？
爱尔娜情绪的波动，远比他想象的要剧烈。该怎么宽慰她呢？
值得庆幸的是他早已对她施加了“活下去”的geass，一时半会找不到她倒也不要紧，她是不会想不开而寻短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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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躺倒在了爱尔娜的被子上，作为没有参谋的光杆指挥官，他这一整天大脑都在高度紧张的运转，现在过热到有些转不起来了。
【唉，想太多也没用，毕竟对她来说，身为ZERO的我只不过是她的陌生人上司而已。就算我想去疏导她，她可能也只会把这当做骚扰，然后赶我走开的吧……】
数日前水无月海咲找到他，质问他为何要骚扰爱尔娜，是不是贪图她的美色的时候，他可是哭笑不得。那时候他才突然明白，自己作为一个陌生男性，对爱尔娜过分的关心是多么不恰当。
【如果我坦承自己的身份的话……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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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仍旧贪恋着自己，贪恋着和自己一起生活时的宁静祥和。对她来说，身为鲁鲁修的自己是她精神的寄托。她参加黑色骑士团的理由，并没有她所填的入团申请上所写的那么决绝，而仅仅只是被政府逼到走投无路了而已。她害怕着突然又有一天，自己再被无缘无故的抓进审讯室中，接受非人的拷问，所以才加入了黑色骑士团，这理论上最安全可靠的避风港罢了。
自己……必须维持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学生形象，那是爱尔娜她，同娜娜莉所共同期待忘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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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痴汉。女下属的余香，你可嗅够了？”
同大多数未成年的孩子一样，在感到消沉时，鲁鲁修也会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来逃避，缓解这种压抑。而这样的场面恰好就被嫩绿色的少女纳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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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C.C.啊”
他为C.C.所救这件事（天外之音简单提一下：在原作里，成田连山的战斗中，ZERO即将被开挂的朱雀捕获，这时候C.C.开了超能力救下了ZERO），已经为部分团员所知了，之后他顺利成章的以“要么留在我们这里，要么留在这里”这样的威胁，“强迫”她加入黑色骑士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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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个的笨蛋啊。想安慰爱尔娜，但只能想到她可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旦她不在那里，你就无法揣摩她的去向了”
C.C的脸上挂着浅笑，她缓步走到鲁鲁修身边，侧身躺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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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当他察觉到C.C.时，她的灿金色双眸已经近在咫尺，熠熠生辉地盯着自己，眼中散发着一种深情的柔情。
“……”
鲁鲁修因为CC的靠近身体变得僵硬，拘谨地往边上挪了挪，试图远离驱散彼此间暧昧的氛围。
“喂够了，你这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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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可和你这样特立独行的孤胆英豪不一样，她可一直是和同伴，友人一起生活的哦。感到苦闷难过的时候，她可不会一个人找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心里消化。以前她会和由里香她们倾诉，不久以前是你，现在呢，你觉得谁会是分担她的烦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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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还能有谁呢？当然是爱尔娜的亲人，水无月海咲。
在想到爱尔娜应该是在海咲的房间里后，鲁鲁修第一反应是立刻去到她的身边。但当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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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回头的时候，C.C.已经将整个人钻进了爱尔娜的被窝中，并用被子将自己完整的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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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跟她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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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C.C.是平躺着睡得，现在她改为侧睡了，把嫩绿色的那一面留给了鲁鲁修。
“洗洗睡吧。人家都二十七岁了，还需要你这么个未成年的孩子安慰吗？估计人家早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也许现在海咲在给她清理呕吐物呢。而且，比起言语，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显然，酒精、香烟、镇定药剂、还有酣畅淋漓的幸爱的安慰效果会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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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抉择
宿醉之后的第二天，头疼眩晕恶心等症状如期而至，让爱尔娜在水池边吐了个翻天覆地。
「我曾以为，人类中的大多数，是温和的。」
「我曾以为，我一定是那些人当中，最出色的一个……」
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她倒苦水，告诉她它们有多么的难受，警告她不要再过度的饮酒。
“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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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那么多的话，你难过的就是心了。”
一直柔软的手从爱尔娜的腋下穿过，按在了她的心口。
“这里还难受吗？”
海咲的心情可不苦闷，而且因为这场空前的胜利而感到了无比的喜悦。并没有怎么应酬过饭局的她，对酒并没有任何的好感和需求。只有当爱尔娜和她碰杯时，她才会浅浅的泯上一口，而爱尔娜则会整杯的喝光，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宿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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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我感到难过一点……海咲。如果我难过，说明我仍然对战争，杀戮保持着应有的畏惧。可是，我竟然……第二天就将那种事不放在心上了。”
爱尔娜将自己的脸贴近了镜子，盯着镜中自己的瞳孔中所映照着的自己。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现在，自己却没法透过这扇窗户，看透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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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沙耶子。人都是有适应性的，能快速的适应战场的残酷，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和庆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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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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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海咲将随身带的小□□，塞进了爱尔娜的手中
“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战士了。现在，你有资格为你的人生，为你的家人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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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笨拙的低下头，抓枪那只手的手指时而抓紧，时而又完全的摊开，始终没有将自己的手指扣入扳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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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尔娜仍旧是不开窍，海咲只能耸肩，将□□要了回来。
“这个接受的过程所需要的时间是因人而异的，但离下一次的战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你说服自己了，没必要急着一时想通。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现在去找管后勤的山本衫人要点果汁饮料醒酒。嘛，让一让，我刷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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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
离开房间后，她才发现原来现在天还没亮。
心情不好的时候和闷酒，是很容易醉倒的。晚上九点半，其他人还在狂欢的时候，她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别人还都在熟睡之中。
「他们应该睡得还很沉，不打扰他们了吧。也许狂欢后的营地内还有些没用过的吧……去那里看看。」
集宿区没有政府供电设施，所以黑色骑士团还是自己带了不少小型发电装置和蓄电池来用以维持行营内用电。借着刻意调微弱的楼道灯光，爱尔娜在没有打扫篝火边如愿的找到了两瓶没开封的柠檬汁饮料。
所有的集宿区都是远离政府管辖范围的。而且旧日本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的同时，鲁鲁修还炸掉了好几段路，封锁的布国的追击，他们现在相当的安全。安排了几个人守夜后，鲁鲁修也就放心的任他们玩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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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在河口湖那里，ZERO救下我后，直接强迫我加入他们……就好了啊。何至于我现在，生存在这样扭曲的夹缝之中。」
打开了盖子后，怵于柠檬饮料在记忆中可怖的酸度，她只是呷了校办口后，便晃荡着饮料瓶，像是要向它询问的样子
「我究竟是日本人，还是布里塔尼亚人？」
她根本没有坚定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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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布国还是日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各自的国民，士兵分别以自己国家的名分对她施以过数不清的暴行。她怎么可能认同他们中的任何一方？
「但是现在，黑色骑士团，无疑是正义的，我不应该这样的背弃正义，至少不应该亲手将它掐灭才对。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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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爱尔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抓瓶子的那只手一颤，几滴黏腻的液体顺着她脖子流进了衣服里。这个声音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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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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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暗哨。”
在爱尔娜带着她的预备队待机时，约瑟芬就找到了她并一直跟随保护她。尽管她并没有开着机甲，但是阿坦给了她更加有效的武器，从而保证爱尔娜不会出事。那是一种遥控发信器，能发出仅对布国制式机甲有效的电磁波，效果是所有接收到其信号的十一区在编制式机甲全部中止运转。这么效果恐怖的武器当然不是敌对势力研发的，而是布国的军部自己设计的，为的是防止敌人窃用本国的机甲后袭击本国重要官员。这项技术的构思很早就被提了出来，但直到新宿屠杀时，因为ZERO窃取了本国的机甲，并导致了第三王子克洛维斯的死亡后，才得以应用。
为了防止被敌人利用，十一区内，仅正部级以上的文官和少将以上军衔的军官才有发信器，而且有效范围就比汽车的遥控锁略远一点而已。
爱尔娜随ZERO一起向柯内莉亚运动途中，爱尔娜被两台机甲围攻，情况紧急。最后关头正是约瑟芬使用了遥控器，让那台正要攻击爱尔娜的机甲熄了火，才让鲁鲁修有机会撞开爱尔娜并且自己毫发无损。机甲的手臂虽沉武器虽锐，但想要使用的时候光靠落下的势能就击穿同世代机甲的驾驶舱，那简直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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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昨晚的狂欢你竟然没有参加，而且还睡的那么早。害得我不得不在树林里等了你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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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什么？开心我的子民被日本人残杀了吗？”
爱尔娜自然不可能真将布国人视作是她的子民的。但她觉得阿坦和约瑟芬希望她有这样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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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种事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先恭喜你一下啊，经此一役，你的身价就又涨了。之前乐观估计事后你可以直接晋升校官，现在看来，十拿九稳了。而且你很适应战场嘛，第一次出阵就取得了击毁两台机甲，击伤一台，射杀射伤步兵数十人的好成绩。这样的好心态和高超的驾驶水平，能让你未来在军队中，过的如鱼得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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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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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你，老头现在也就六个子女了，两个活不久，两个不成器，一个尚还年幼而且看上去也没什么出息的样子，你可是唯二有机会竞争皇位的人呢。过个十几二十年，你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了。到那时候你的子民千千万，死个千八百不过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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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真是美好的未来呢。我很期待。”
爱尔娜努力的挤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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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说正事。阿坦对你很满意，让我给你带份口头嘉奖。当然这样不是正事，正事在这个U盘里”
约瑟芬将一块小U盘拿了出来。造型很普通，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不过颜色比较花哨，是透明的粉红粉紫粉蓝渐变色，很多小女孩都会被这种颜色所吸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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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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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填的表格，里面有很多军方需要得知的情报。不知道的就填不知道，不要刻意去打听。为了防止意外，里面有很多掩人耳目的不重要文件，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表格在倒数第三个文件夹的倒数第三个文件夹的倒数第二个文件夹里，密码是332332332。填好之后保存到我们之前给你的那个邮箱的草稿箱里。”
快速的交代事情完后，约瑟芬向周围张望了一番。
“就这么多，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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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权势的女人？”
当约瑟芬鬼鬼祟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后，爱尔娜在之前的几分钟里偶然生出的反叛之意也随着她的消失而渐渐消散，但始终保持着没有完全的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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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阿坦是困难的，后果难以预料的。出卖黑色骑士团的情报却很容易，因为每个人都很喜欢自己，信任自己。
服从阿坦的安排，自己就能成为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帝国的皇储。而跟随黑色骑士团，前程必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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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正义的本心，但是，让身体屈从于黑暗吗？」
“曾经我告诉过自己，一定不能成为一个残忍冷血的人。那时候的我，连生肉都不敢切，做过的最残忍的事无非是踩死蝴蝶。我当时坚信着我一定不可能会变坏，变成如今这样杀完人连噩梦都不会做的人……”
地上满是尘土，她却毫不在意的跪坐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扣在地面上。
“这要我怎么相信，我会暂时的屈从于黑暗，但我的心中仍就会坚守着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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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鲁鲁修的猜测
「这里的黄沙……」

不知道自己已经趴了多久后，爱尔娜缓缓睁开了眼睛。放眼望去，和目力所及的所有，都是黄沙。

「我似乎来过这里，是在梦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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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同时，她眉头紧锁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仿佛这样就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碎片从记忆的漩涡中掉出来一样。记忆并没有如她所愿的在脑海里回放，掉落的只有几缕发丝。

「依稀记得，我应该是晕倒在大雨之中了……那现在应该就是在做梦？但是，梦能够令人感觉这么的真实吗……」

她盯着眼前的细沙，每一粒她都能看的真切。在抓起了一小捧看着细沙从她的指缝间溜走，她放下了心来。从手指到手心，没有任何接触到物体的感觉，只有梦中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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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地方呢，我明明从来没有去过沙漠，甚至没去过沙滩。只在很小时候的住宅小区的沙坑中见过沙子，而且也没有这么细，里面混了很多的石砾。」

这里静悄悄的，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虽然一片瘆人的死寂，却也令爱尔娜感到安心。

「如果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就好了。我就可以永远的留在这里，就不需要再担心大家和世界的未来会被自己影响成什么样子了。虽然会发生的事仍旧会照常的发生，但是我至少可以不去面对，至少可以不用亲手去将他们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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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亲人，爱人，良知，正义。人生在世，这些词被赋予了太多的感情，对于爱尔娜来说，它们铸就了以前的自己，它们重要到无法割舍，平等到难以抛弃。

现在，这些同样重要的东西发生了改变，性命，亲人，爱人被摆在了天平的左侧，良知放在了中间，而右侧仅仅只有正义时，自己已经不需要做什么选择了，天平最终会倾向哪一方，在一开始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出卖完自己的全身，最后连灵魂也不会留下任何一处干净之地。这样卑微而下贱的我，到底为何要苟活呢？为什么总是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留在世间，而那些正义进步的人却不能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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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信仰的缺失，四肢百骸的力量像是都被抽走了一样，她失魂的向后倒在了柔软细腻的沙丘上。砂砾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情一般，没有一粒沙子随着她的倒下而将自己扬起，仅是默无声息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而已。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他们是住在那么高的地方由上而下的观察着人类的世界的吗？」

仰面看着天空的她，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建筑，浮在她正上方的云端，就如同神话传说中的众神居所一样。

「也许他们正在，由上而下的，鄙视着人类的世界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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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稍微再仰起一点，她发现在远离云端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盘旋上升着。好奇心驱使她坐起身来向后看去，入目却是一片令人反胃的噩梦之景——残缺不全的人类尸体被某种力量绞在了一起，分不清他们的头和身体在哪，只能看到他们的手向另一侧伸出，和另一侧递来的其他人的手互相勾住。

“太好了……这才是，我应该在梦中看到的……谢天谢地……”

爱尔娜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任由两行清泪放肆地夺眶而出。死尸，残酷，血腥，恶臭，这些才是应该自己梦中的访客，自己理所当然应该睁眼看看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而不是关闭机甲的画面和听筒，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开机枪乱扫之后，心安理得的回去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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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处传来了异样的抽搐感模糊了爱尔娜的视线，恍惚间她看到了一道道漆黑的鬼魂，一只只厉鬼扑面而来，像是要向自己索命一般。

“在痛……太好了，你在害怕，你在痛……”

「至少，至少我还没有泯灭人性，还没有变成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间魔鬼。我已经背弃了正义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爱尔娜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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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的冷风从身边从吹过，让鲁鲁修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爱尔娜……你倒是快点醒啊，不然我就要被冻死了……”

鲁鲁修被二月的寒风吹得活蹦乱跳。早先，机甲和营地内都是有供暖的，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着的问题，现在来到露天的山林时才发现，为时已晚。薄薄的一层紧身衣起不到一点保暖的效果，他只能消耗着自己微薄的体力，来制造出一点点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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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你怎么回来了？”

石壁外的叩击声吓了鲁鲁修一大跳，寒意被瞬间驱散，当发现来访之人是C.C.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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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用眼神问了一句爱尔娜醒了没，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挥挥手，将鲁鲁修喊出了山洞。

“想来你们俩估计会冻得不轻，我带了瓶热姜茶过来给你们缓缓。”

早先为了调理爱尔娜的身体，鲁鲁修也是看了不少养身的书籍，自然也是知道姜茶的取暖功效的，他正抖得不行呢，

“没想到今天化雪，真是意外的冷啊。不如算了直接带她回东京，让她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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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在视察营地的时候，发现了昏迷在营地外全身被雨淋的透湿的爱尔娜。在诊断无碍后，C.C.建议鲁鲁修将爱尔娜带去郊外并让黑色骑士团的其他人撤离，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这样他就能了解到她的真实想法，也能够安慰她了。鲁鲁修也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唯一的操作上的难题是他抱不动和第一次见面比，已经胖了三圈的，有近一百斤重的爱尔娜，最后还得拜托C.C.将爱尔娜抱上山。好在爱尔娜虽然呓语不断，但始终是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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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几口热茶下肚让鲁鲁修缓过来一些，他断然的拒绝了C.C.的建议。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噩梦连连。必须要解开她的心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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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疏导，不如忘掉。」

爱尔娜很擅长这种事，或许这就是她的天赋。或许有很多记忆刻骨铭心，可那些记忆也只是乖乖的被封在骨中，融化在血液中。如果她不刻意去翻看的话，这些记忆并不会化作梦魇，来打扰她平静下来的生活。她是这么告诉C.C.的。

“如果她醒来后不想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的话，你也不要勉强她。她将那种事忘掉了的话，不是最好不过了吗？”

得到了鲁鲁修的点头回应后，C.C.岁没有完全的放下心来，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鲁鲁修已经不是个感情白痴了，并不总需要自己教他怎么和爱人相处，那对他的自尊心可能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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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不放心他们，最后帮他又捡了些枯枝，在山洞内生了个火才离开。靠在火堆边烤手的时候，鲁鲁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忘了像C.C.道谢。

「回去后再好好谢谢她吧，这次她的确帮了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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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

暖和的环境让昨晚忙活了大半宿的鲁鲁修产生了几分倦意，他想在石壁上稍微靠一会儿。然而来自爱尔娜的声音却是立刻的惊去了他所有的睡意。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在贴近爱尔娜之后，发现那只是她在说梦话而已。

「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爱尔娜的呓语刺激了他，让他起身自视，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但随及自嘲了一番后坐了回去。声音用变声器处理了，身高用高跟鞋处理了，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不就已经检查过，这样的行头是不会出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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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C.C.在很早，在爱尔娜还生活在阿什福德学院里的时候，就建议过鲁鲁修早点向爱尔娜坦诚自己的身份，但鲁鲁修却始终顾虑重重。现在他更是坚定了不能将身份暴露，不能让爱尔娜知道ZERO和鲁鲁修是一个人的想法。

尽管爱尔娜在入团的时候，申请书写的那么慷慨激昂，但是她显然对革命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高的积极性，这一点他看的出来。她是被迫加入黑色骑士团的，一方面是为了躲避政府无休止的迫害，另一方面则是害怕牵连自己。

自己的黑色骑士团占领了十一区后，迫害的她的政府就不存在了，她一定是期待着那个时刻，期待着在那之后她可以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是这样的念头在一直支撑着她。自己可以给她平静的生活的话，为什么要带她经历战乱呢？现在的战争都是暂时的，他很快就能够结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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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战场上还是太危险了，以后不能再做什么冒险的决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LOL在冲大师，更新的慢了点点……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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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命运的轨迹
	“水……”
	意识渐渐的回归到了身体中，喉间火燎般的疼痛感让爱尔娜下意识的低喊了一声。
	“唔？”
	迷糊间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下来就真的有人将吸管凑到了她的嘴边。蒸腾到脸上的热气昭示着她所急需的水已经放在了她的面前，顾不上思考太多，她以体力所允许的最大速度，吸吮着杯中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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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没人和你抢，这么急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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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之后她被扶起，靠在了一层棉被上。大半杯热姜茶从喉间滚过，她已经不再感到那么的干渴了。但随后，头上的刺痛感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真是的，前个月才吃过的教训，这就忘了吗？”
	额头上被敷上了一层冰凉的毛巾，微微的缓解了那里的刺痛感，但随后肚子上被人用手狠狠的捏了一下，疼的她大叫出了声，意识随着这阵剧痛而完全的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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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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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终于醒了。”
	C.C.的手还放在爱尔娜的被中。按压了一下那里的热水袋，让爱尔娜感受到它的温度后，她的手上移，不安分的在爱尔娜的柔软之处搓揉了一番。
	“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喜欢在下雨天去野外淋雨，偏偏还就喜欢挑在生理期，下次还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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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里是……哪里？”
	爱尔娜的头虽然还有些晕晕的，但是意识却很清醒。她记得自己是昏倒在黑色骑士团的营地外的，而这里显然不是黑色骑士团的营地。为什么C.C.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既然她在的话，那么鲁鲁修可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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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叶县的一家旅馆内。嗯……黑色骑士团下辖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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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击信息让爱尔娜感到全身的肌肉突然的就被绷紧了，因为头脑的昏沉而有些涣散的精神此刻也集中了起来。C.C.轻描淡写的一番话有如重锤一般敲在了她的心头，本已被热茶湿润的喉咙又发干涩，一堆想问的话被卡在了那里，并且磨的嗓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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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从她眉宇间的挣扎中，C.C.很容易就猜到了爱尔娜究竟对什么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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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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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的右眼中突然就有了神采，像是得到了神明的祝福一般。C.C.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她真的是爱尔娜吗？如果是爱尔娜的话，她会这样的依赖着男人吗？
	“鲁鲁修一直在找你，他猜你的姐姐也许能知道你的下落，但他没有你姐姐的联系方式，只知道她在千叶，所以拜托我来千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虽然很幸运的，我找到了你；不过……我也不幸的，似乎落入了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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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张望了一眼后，C.C.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认了外面没有人在偷听，然后将房门反锁。
	“说来有些戏剧化，当时我在成田游荡，突然被布里塔尼亚军方驱赶到了成天山下的一处居民楼中，那里滞留了很多没及时疏散的以日本人为主的成田居民。后来发生了山崩，但布国士兵依然不允许我们离开，后来因为有人袭击了布国军队，导致看管我们的士兵被抽走了一大半，有人趁着这个机会，袭杀了警卫逃跑，剩下的人有样学样，一哄而散。当时我并不知道成田山上在打仗，只觉得跟着人群走肯定不安全，所以我就反向，向成田山上跑了。谁想就直接撞上了从山上撤退的黑色骑士团的人，他们为了防止我告密，虽然没当场杀死我，但胁迫我和他们一起走。本来是说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就放我走的，不过今天早上，我帮他们整理营地的时候发现了你，所以现在就没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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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原本以ZERO身份来获得爱尔娜好感，并安慰她的计划，因为爱尔娜体温的上升而被中止了。没等来爱尔娜的苏醒，反而等来了她的高烧，这令他追悔莫及。他只能赶紧叫来C.C.将她送回旅馆，待她康复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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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呢……”
她完全的松懈了下来。这算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可以令她振奋的好消息。自己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什么也没有说清楚的信。他没有因此而怪罪自己，而且还对自己恋恋不忘……真是，太好了呢。
	「有些人注定是永远无法完成自己的理想，实现自己的正义的。毫无疑问，而、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是上天，是命运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机会。曾经就是这样，现在也是。但是幸运的是，曾经我找不到可以代替理想来填满我内心的人，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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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
.
	“嗯？”
	C.C.的心里有点打鼓。刚刚的谎扯的有点长，不知道会不会被爱尔娜看出什么破绽。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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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其实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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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支吾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什么连贯的话来，这让C.C.松了口气，至少她肯定不是察觉到了自己谎言的漏洞才是。
	“想不起来说什么就先不要想了，你还发着烧呢。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拿碗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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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欲离去，但衣袖处的微小阻力让她停下了脚步。
	“C.C.……鲁鲁修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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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当然不会让C.C.带什么话给爱尔娜。C.C.沉思了一刻，开口道：
	“有的，他告诉我。如果我找到你后，你不愿意及时的跟我回去的话，就让我转告你：不管你在哪里，做什么，他都会等你。等到你不再需要他的等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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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没有回头，但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被爱尔娜藏在了喉中的呜咽声。和鲁鲁修不同的是，她已经完全的了解了爱尔娜经历了什么，明白了她在痛苦着什么。只是她没有能力，也不能去改变爱尔娜的命运，她能做的，只有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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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曾经数着自己收获的记忆，同她嘲笑着这些人：“有些人碌碌无为，内心是一团稻草，没有任何空虚感，根本就是地球OL的NPC，不像个人类；有些人，特别是女人，想用感情来填满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合适的另一半。可惜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真命天子和完美女神？最后白白耽误了自己的一生；有些人很有理想，很有抱负，可惜好高骛远，或者可悲命运不公，空有才华却无法达成自我，只能靠醉生梦死来填补那份内心的空虚；而我就很幸运，我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崇高的理想。并且我十分的清楚，我要怎样达成我的理想。现在，离它的达成，只有着一步之遥了。
	「真是残忍无比的命运……原来如此。查理，V.V.……我也是能够，理解你们的想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开了一本新文，是尼尔机械纪元的同人变嫁。所以这本的更新会因此而被拖累……
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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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观察者偏差
到了成田连山战役结束后的第四日，布里塔尼亚方才承认了这一场战役的存在。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所有的战争都会在结束的第一时间向全体帝国臣民通报战果；或者被隐瞒，永远不会通报，
之所以这次的战报来的如此的晚，是因为在结束后到发布的时间里，政府内部一直在争论，是否要向公众隐瞒这次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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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惯例，为了维护“皇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形象，像成田连山战役这种士兵伤亡过半，几乎是溃败一般的战役是不可能向外公布的。十一区军部本也是做这样的打算，但是在柯内莉娅的干涉下，他们犹豫了。
柯内莉娅坚持一定要将这场战役公布出去，其原因在于她认为公布这场战役，对黑色骑士团的声望所造成的损失，一定会远高于布里塔尼亚声望的损失。
她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黑色骑士团在成田连山的战役中，人为的引发了泥石流。虽然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的消灭了大量布军的有生力量，但是他们没想到的一点是:那场泥石流不仅将布军的士兵葬送，同时波及到了成田山山脚下的数百平民。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布里塔尼亚人，也有共计二十名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
柯内莉亚和军部的争执持续了两天也没能达成共识，直到第三日下午，来自本国政务机关的特派——卡诺恩·马尔蒂尼，带着本国的最终处理方案来到十一区指导他们的善后工作了。本国的意见在大方向上支持柯内莉亚，但在细节处否定了柯内莉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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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悼亡在反恐战争中牺牲的民族英雄们，默哀三分钟。”
战后的安抚工作中，对阵亡将士的悼词被安排由十一区副总督尤菲米娅来朗诵，所有的在校学生都被要求来到礼堂参与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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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公主，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
来自未来的缇拉丝，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在镜头前，声情并茂的朗诵着演讲词的公主殿下，在他们后世的教科书中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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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看上去这么温柔的公主，内心真的是变态杀人狂吗？我应该阻止她吗……？」
缇拉丝在未来，只是一届高中生，他们布国的高中历史书上刻意的淡化了尤菲米娅的存在感。仅提到了她在第一次日本特区的成立计划中下令对日本人进行屠杀，并直接的引发了“第一次黑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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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这样的字样总能令人感到愤慨。可官方在数落着旧布国封建政府的不是的同时，却试图去淡化尤菲米娅的存在，加上本国时任的最高权力者被传言是杀戮公主的爱人。所以尤菲米娅的存在感不仅没有因为政府的行为而降低，甚至还有所提高。同为在日本制造了大屠杀事件的战犯——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的生平劣迹在高中历史书中所言颇多，但论坛上却甚少被人提起，而尤菲米娅的各种劣迹传闻却让当时还在读初中，没学到近代史的提拉斯就有所耳闻。
欲盖弥彰。时人是这么评价那位大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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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亲的职位，我并非不能接触到她……但是如果触怒了她的话，会不会对父亲有影响呢？」
缇拉丝的情感神经并不迟钝，而且还很敏感。她能够察觉出阿坦对她逾越父女感情的亲近行为，自然也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将自己视作掌上明珠，而非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对于阿坦的疼爱，她受之有愧。暂时她还不能回报他什么，所以她更不能给他制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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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结束后，整个仪式也就结束了。学生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后，缇拉丝还呆愣在原地，想着尤菲米娅的事。
她富有责任心和爱心，所以她才回到了这个时代，来阻止热核武器的发明。屠杀这种行为，是人类文明的灾难，会令所有的人类都为之蒙羞。如果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的话，她认为自己绝不应当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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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缇拉丝？”
细弱猫哼般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直到对方用手指轻轻的戳了她一下后她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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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妮娜，怎么了？”
缇拉丝不自然的缩了缩身体，下意识的想要避免和妮娜的直接接触。她刻意的亲近了妮娜，但是当对方回应了她的时候，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是因为她残留的男性意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虚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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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着那个女人看很久了，而且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我能替你分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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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
缇拉丝眼皮跳了一下。妮娜·爱因斯坦只是平民，她怎么敢用这样的词来称呼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布里塔尼亚国王女？
“你说尤菲米娅公主殿下吗？我确实是有些在意她呢。我一直以为公主殿下都是柯内莉亚那种骄傲无比高高在上的呢，没想到她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公主’这个概念。她不仅平易近人，而且竟然还为了普通的平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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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就算缇拉丝的注意力集中在已经是一片黑色的投影屏上，她也能够听到身边的女孩的牙冠中发出的颤抖声。回头看向妮娜时发现她双臂弯曲双拳紧握，低着头虽然她的看不见表情，但缇拉丝能够感受到，她的脸一定正因为愤恨而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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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不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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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
缇拉丝及时的捂住了妮娜的嘴，四下望了望。
“尤菲米娅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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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的脸上依然残有不甘和憎恶的神情，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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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两位同学还不走吗？这里马上要锁门的。”
保安的突然路过吓了缇拉丝一跳，在向对方致歉后，她急忙拖着妮娜回到了她们经常去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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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有些话是不能在公共场合说的。”
将实验室的门锁好后，缇拉丝才回头对妮娜说道。
“不过……我想听你把话说完，你说尤菲米娅她虚伪恶毒，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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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确实有一种说法，说尤菲米娅是个虚伪的女人，过去她对十一区住民的友好都是装出来的，她将对十一区人的恶意隐藏在心底。让十一区人奉她为救世主的时候，她在将自己的恶意释放出去，完全的摧毁十一区人的意志，以满足她自己的变态心理。
如果她是这样的人的话，缇拉丝就要掂量一下自己去劝阻她所面对的风险和回报之间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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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娅，她的善良，她的平易近人都是装出来的！”
妮娜恨恨的将双手锤在实验桌上。缇拉丝暗暗皱眉，她的印象里，妮娜一直是个沉默寡言，性格温和到甚至懦弱的人。可是她现在竟然表现出了这样强烈的，对尤菲米娅的恨意。难道尤菲米娅真的是如传言所说，是个恶毒的伪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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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替妮娜接了杯热水后，坐到了实验台的对面，耐心的等待妮娜排解完自己的情绪，向她说出她知道的尤菲米娅。
“河口湖事件，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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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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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上说，尤菲米娅为了解救人质，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牺牲自己以保全人质的安全。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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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现在你不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缇拉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男生之间互相宽慰的方法一般是拍对方的肩或者背，但是女生之间好像并不是用这种方法交流的。她尴尬的伸出了一只手发现不知道该往哪摆，正准备缩回时却被妮娜紧紧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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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谎，那个恶毒无耻的女人她在说谎！是爱尔娜老师站了出来。因为她和那个女人长得有七分像，所以她谎称自己就是尤菲米娅，是爱尔娜老师牺牲了自己。而那个女人她么也没有做！只是坐在一旁冷眼看待爱尔娜老师被那些十一区的猪猡抓起，替她遭受折磨。爱尔娜老师虽然最后险死还生，但是她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左眼，还有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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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爱尔娜她……原来如此……」
缇拉丝的记忆中爱尔娜的眼睛和手臂是完好的，但她很快想起了一些细节。比如说自己明明是拍了爱尔娜的左肩，她却是从右边回头看了自己；比如说她左腕上的可怖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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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老师替尤菲米娅牺牲了那么多，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表示！她厚颜无耻堂而皇之的将爱尔娜老师的功绩据为己有，没有提到她一丝一毫！而且还让人威胁她，威胁我们知情者决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最后还将她从我们这里赶走……”
.
“没想到尤菲米娅竟然是这种人……”
妮娜是河口湖事件的亲历者，而爱尔娜身上的伤也验证了她所说的一切。尤菲米娅的言行都是在公开场合拍摄记载的，她也不会信口开河，如此看来的话……
“她真是个可恨的□□！”
当好友对一个人满怀憎恶时，安慰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她一起憎恨那个人。
.
在嘴上应付，宽慰妮娜的同时，缇拉丝的心渐渐揪了起来。
疏导，劝阻尤菲米娅的风险现在看来似乎太大了，但是她真的要亲眼，亲身经历大屠杀的发生，而毫不作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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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电车难题
	“嗯，妮娜她除了有些胆小怕生之外，都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什……什么！？男朋友！？怎么可能啊！”
	“只是女性朋友而已啦！……我才十六岁啊，为什么要想那么远的事……”
.
	“十六岁不小了。本国这个年龄段的贵族女子，大部分已经都有婚约了。虽然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不会让你同没感情的人订婚约什么的；但是当我们回国后，你仍然没有伴侣的话，总有一些赶不走的苍蝇会缠上你的。”
.
	“唔……我们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国呢？
.
	“我比较早，最迟今年年底就要回去。虽然我不会要求你也一起回来，但是十一区没有公立大学，你读完高中后，总是要回本国的。尽管有很多国人读完高中后就不读了，但我想，你应该还是想进修的吧。”
.
	“这样啊……”
.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的本意是希望你能够有令自己感到满足的感情生活，但如果让你感到紧迫而放低了自己的标准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贵族公子也不都是草包，从头纨绔到脚的也就那么几个；杰出的也不少。真要在他们之中选择对象也不一定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比如说现在的二王子修耐泽尔我觉得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另外你如果不能接受男生的话，你找个女朋友我也是不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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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吧我知道了。”
.
	“我差不多都说完了，你那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解决的吗？”
.
	“暂时没有。”
.
	“……”
	“行，那我先挂了？”
.
	“嗯，再见，爸”
.
	“再见……”
.
	等到手机发出滴嘟的声音后，缇拉丝沉着眉头，将价值不菲的手机随手扔到了地板上。
	“婚姻……亲情……尤菲米娅……妮娜……”
.
	反复着诵念这这四个词。最后，缇拉丝只能烦闷的将自己埋在了枕头中，缩进了被窝里。
	原本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只要找到那个制造核弹的女人，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是现在自己找到了她后却发现，一切才刚刚开始。
.
	自己通过一些照片，很轻松的从学生会副会长鲁鲁修那里要到了这个学期以来，所有学生的物理月考成绩报告。之后从中找出了能稳定保持在年级前五十的学生的名单，一共是三十三人，去除掉男生之后只剩下十二人。最后通过旁敲侧击，或者直接交友的手段，自己锁定了目标
	——妮娜爱因斯坦。女，十七岁。物理成绩稳定年级前三，学校中唯一一个在高中阶段就已经通读完大学本科的高能物理学教材的学生。
	完成这项工作，只用了两周而已。可在这之后，她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
	要杀掉她吗？只要将她杀掉了的话，她的才智，她的学识，她的所有就都结束了。热核武器的构想和构造也就不会被提出，未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直接或者间接的死于核弹，人类也不被灭绝性核战的阴影而笼罩了。
	可是，如果杀掉她的话，那不就是自己灭绝人性了吗？
.
	每一条人命都宝贵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决不能让任何一条人命白白的逝去。自己的祖国是这么教育他们这一代的，而她也从心底的认同这种说法。正是出于对生命的珍视，所以自己才希望这种武器不要被研发出来。而如此珍视着生命的她，又怎么可能对一个同龄的无辜女孩下毒手？
	「她只是一个物理学家而已……就算她发明了核弹，她也一定不是想要用这种武器来杀人……只是那些军人和政治家盗用了她的发明而已，她自己是无辜的」
.	
	缇拉丝并非没有想过别的方法来阻止妮娜。
	比如说，让她双眼失明，这样她就无法观察自己的实验结果了；或者让所有的物理实验室都拒绝她，高能物理学的实验器材的造价和保养非常的昂贵，其运行时的能耗也是惊人的，如果没有支持她的实验室，她也就没法进行研究了。以父亲的身份，要这样封锁一个平民的未来就业途径，很容易；亦或者在她做研究时，设计一些事故。造成财产和人员的损失，这样既能客观上让实验室的领导不信任她，解雇她，主观上也能给她留下心理障碍，使他可能终生都无法进行类似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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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每一条，对妮娜来说，同样都是残忍的，甚至比杀了她还要残酷。
	和妮娜的交好，以及从学生会的同学议论让，缇拉丝弄清了妮娜的几乎全部。她没有家人，没有其他的爱好。物理对她来说，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她虽然看上去柔弱温顺，但她本质上其实是个非常偏执的人，如果唯一的理想和寄托破灭的话，她一定会在疯狂后走向自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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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娜这边毫无头绪，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尤菲米娅……父亲啊父亲，为什么你不找一个更果断，冷血，但同样的期望和平，信奉正义的人，让他来改变这段历史呢。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确是难堪大用……”
	从被中钻出的缇拉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被窝没有缓解掉任何她心中的烦闷，反而让她感到了肉体上的胸闷。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理应不惜一切手段也要阻止妮娜，但情感上她却无法承认这样残酷的理智。被核弹杀死的人是人，妮娜就不是人了吗？死于核弹的人是无辜的，妮娜就有罪了吗？	有人能够完全的信任自己的理智，在这种困境下做出正确的选择。她不讨厌，甚至有些崇拜那样的人，但她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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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先把妮娜的事放在一边吧……她还要一年半才会高中毕业呢，着手研发核弹也不知道会是哪年的事。不过‘川崎大屠杀’倒是日益迫近，离发生只剩……四个月了。”
	缇拉丝对历史不甚感兴趣，但毕竟是考试科目，所以各种重要事件是日期还是记得非常熟的。今天是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九日，而由尤菲米娅所一手主导的川崎大屠杀则发生在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九日，留给她阻止尤菲米娅的时间，只有一百二十九天了。
	对于尤菲米娅，她倒没有对妮娜时的那种纠结。妮娜是无辜的，尤菲米娅可不是。屠杀是她亲口下令，亲自执行的，过程血腥残忍，令世界所发指。一万名会场内的日本人无一生还，场外的几万日本人中也有近万的死伤。对于这样灭绝人性的刽子手，她还不至于圣母到觉得她的性命也很宝贵的地步。如果有机会杀死尤菲米娅而不用被追责，她也许会有些手抖，但绝不会犹豫。
.
	可是怎么会有那种机会呢？尤菲米娅是谁？世界上最强大，最强盛的帝国，布里塔尼亚的第三皇女，现今仅存的六位皇嗣中的其一，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而自己只是个男爵的私生女，虽然能在平民面前耀武扬威，但在真正的上流社会中，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就是这样不起眼的自己，身边都有着二十名保镖日夜跟随保护，更何况尊贵的第三皇女呢？
有人可以为了大义而不过一切的去刺杀尤菲米娅。但是她不行，她不仅没有那样牺牲自己的勇气，而且还有牵挂的顾虑：如果她真的刺杀尤菲米娅成功了，那会使疼爱她的父亲，无辜的爱尔娜，约瑟芬阿姨受到牵连，为自己陪葬；之后历史书上留下轻轻的一笔：某年月日，某贵族子女因看不惯当时布国皇族中，唯一一位进步的公主殿下而将其刺杀。
.
	某些事情将发生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却无力阻止，这种感觉令缇拉丝有些发疯。她使劲的用拳头砸着地板，试图证明自己的有力，可这无济于事。甚至让她想起了妮娜，想起了自己的有劲但却无处施展，更加的痛苦。
	“弗塔根先生……您真是看错我了，我真是个渺小而又卑微的普通人，根本就做不来拯救世界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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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变身女都有一双吸睛的大长腿定律
	一个中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缇拉丝没能在“接下来我该做什么”的问题上取得任何的突破。本来从未翘过课的她，对外面上课铃的响起甚至感到了厌烦与愤怒。
	“烦死了，天都要塌下来了还上什么课。还不如让人多睡一会儿呢……”
	她并不困倦，昨晚她睡得很好。在早晨尤菲米娅进行演讲前，她完全没有想起尤菲米娅这个人，没有想起历史性的事件离自己那么的接近。
.
	一个不困，而且心事重重的人躺在床上，当然是睡不着的，换什么样的睡姿都没有用。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弗塔根先生，如果你能听到我的祈祷的话，就将我送回去吧。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来改变这个世界……我害怕我不仅没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而且还会造成本来会过的很安详的人们的悲剧。阿坦，爱尔娜，约瑟芬，妮娜，还有现在所有和我有着牵连的人们……”
	最后，她找到了一个趴着的姿势让她感觉良好。反正她也没什么胸，不会咯的疼。
.
	就这样趴了三五分钟，没有任何世界外的声音回应她后，她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吊顶的眼中洋溢着说不尽的沮丧。
	“好想做个鸵鸟啊，遇到这种事只需要把头埋进枕头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为什么我要有这种责任心呢……真是，太折磨人了。”
.
	被扔到地毯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缇拉丝的目光先短暂的被吸引过去，之后很快的又移了回来。她感到很心累，累到除了眨眨眼外，做不了其他动作的地步了。
	电话在响了一分钟后，自动的挂断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几秒种后它又响了起来，当对方锲而不舍的打到第三次的时候，缇拉丝犹豫了几秒后，最后还是滚下床，滚到了粉白色的小手机旁，按下了接听键。
	“喂？”
.
	“喂？缇拉丝……呋……你吓死我们了。”
.
	是学生会长米蕾的声音。缇拉丝为了能够快速的掌握学生们的情报，来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入学生会并且和学生会的同学们交好。
	“啊……会长，有什么急事吗？”
.
	“怎么了缇拉丝，你听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因为你下午无故翘了两节课，妮娜有些担心你，所以托我给你打个电话。是生病了吗？需要我让校医去你那里看看嘛？”
.
	妮娜……
	来自妮娜的关心让缇拉丝感到羞愧，并坚定了她“绝对要在不伤害妮娜的前提下阻止她”的想法。
	“不用了……我只是昨晚熬夜……熬夜看球没睡好。中午又忘了设闹铃，所以就睡过了。幸亏会长你连打了三个电话给我，不然我就要错过下午的体育考试了。”
	缇拉丝是个很关心新闻的人，每天她都会把几个重要报社的报纸通读一遍，来确定自己究竟处在怎样的一个历史时期。因此她能够很快的想到昨晚的足球赛这样的接口
.
	挂了米蕾的电话后，有一段时间，缇拉丝继续在地毯上躺着。体育考试是第四节课，现在还在第二节课的课间而已。
	“毕竟这里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地球Online。就算任务没有完成，明天还是会到来的……慢慢来吧，还有一百三十天呢。”
.
	走火入魔之际，所幸米蕾的电话打断了她的状态。一百三十天在人类的历史中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但对自己个人来说却很漫长。来到这个世界才不过八十多天呢，自己那么聪明，而且家庭背景也很优越，总能想到办法的。没必要急于一时。
.	
	“女孩子的衣服怎么这么多，真是麻烦……我感觉漂亮的女孩子穿什么都好看，没必要这样不重样的换的啊。动画里的那些女主们不也是从开头到大结局都是一件衣服嘛？”
	缇拉丝的衣柜倒是很朴素，三件常服两套裙子一套校服和一套运动服。变成女生才不过两个月而已，她能适应女生的生活，但思维习惯还是男生的。
.
	换好运动服后，她在卫生间的落地镜前扭了两下之后，想起一会儿的体育课上自己又要成为男生们目光的焦点，她不得不长长的哀叹了一声。
	“这些人，为什么不注意一下自己的素质呢。要看偷偷看就是了……谁都不会尴尬。虽然我知道这些男生也就是装的痞一点，并不一定是真的总抱着猥琐的念头的，但还是感觉好难受啊……”
.
	缇拉丝的脖子以下部位并没有什么料，但胜在有一双傲人的大长腿，傲人到她恨不得找个锤子将它砸弯掉。虽然自己以前运动会的时候也会偷看那些腿又长又直的女同学们，但那只是偷看而已啊……别人又不知道。以前有他交好的男同学艾诺亚在同一时间则会毫不遮掩的就盯着漂亮女生看，他只是会觉得不太好，但究竟有多不好，他也说不上来。可是现在自己被人家盯着看的感觉，真是……
	羞愤到无以复加了，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
	“鲁鲁修！”
	「鲁鲁修？」
	缇拉丝才刚从宿舍走出没两步，就听见了一个对她来说有些敏感的名字。她向声源处找去，很快就发现了鲁鲁修，和刚从喊他名字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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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渣……」
	在她眼中发生的事，是一名叫夏莉的女生向鲁鲁修提出了约会，鲁鲁修没有拒绝，欣然就接受了。
	联想到爱尔娜阿姨在来到她家的那些日子中的失落，她不禁咬了咬牙。
	「难怪父亲叫我别管他们的事，看着就好了……原来，他只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已。」
.
	关于鲁鲁修的恶劣传闻够多的了，而且大部分所言不虚。比如经常出入夜店；高档娱乐场所；和黑帮，官员巨富暧昧不清什么的。鲁鲁修的朋友们有时也会津津乐道的提起鲁鲁修的这些事，对他们而已这只是玩笑，并不会因此而对鲁鲁修产生什么看法。缇拉丝就不一样了，这样的□□足够给她留下一个歪曲的鲁鲁修的形象了。
.
	“缇——拉丝！！”
.
	被诡异的女音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还被突然的掐住了腰间的软肉，精神和肉体上几
乎同时的强烈刺激让她感到自己几乎要昏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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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
	缇拉丝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凄厉的叫喊了出来，缓解了自己的恐惧的同时也向米蕾还以颜色，对她的耳膜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会长……以后不要再玩这种吓人游戏了！我真是……心脏都快给你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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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拉丝的表情很严肃，米蕾却不以为意。
	“嗯嗯我知道了。说起来……缇拉丝，你为什么一脸愤懑的看着鲁鲁修的夏莉她们呢？难道，你也喜欢上了鲁鲁修？”
	米蕾露出了一丝捉狭的笑容。
.
	“我……”
	她怎么可能喜欢上鲁鲁修？且不说她对鲁鲁修的印象如此之差，就算鲁鲁修在她的心目中如同白马王子一样，她也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啊。毕竟鲁鲁修可是她未来的继母的前男友……
	“是，我承认鲁鲁修是挺招人喜欢的。脸蛋漂亮的不像话又才华横溢，温柔又正派还年少多金。但是他我刚才说的这几点，他都比不上我，上次的月考证明了这一点。”
.
米蕾失望的发现她没法从缇拉丝的脸上找到一点做作的痕迹。就算是以前的爱尔娜老师，她也能敏锐的从她的言行中或多或少的察觉到她流露出的对鲁鲁修的爱慕之意。可眼前的缇拉丝不一样，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看不上鲁鲁修。
.
	“而且，他还只是一介平民而已。”
	米蕾脸上的捉狭没有随着她内心的失望而及时的褪去，惊的缇拉丝不得不继续补充了一句理由。
.
“唉，平民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缇拉丝的无心之语对米蕾造成了一些伤害，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几次相亲的不愉快经历。母亲希望让她以联姻的方式来振兴家族，但是给她介绍的这些公子哥们的水平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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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蕾……”
	缇拉丝忽然想起来，米蕾是没落贵族家的女子。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处境，但现在她既然说出这样的话的话，看来她应该是有被当做政治道具了吧。就算是在十几年后，封建帝国都土崩瓦解后，大家族们之间的联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的初中时的一位女同桌，就因为家族联姻而辍学了。
	“你应该尝试着和你父母沟通一下的……我觉得如果将和你结婚的那些公子哥们是草包的话，他们家族的潜力也很值得怀疑，你们可以试着从这个方面说服他们。你毕竟是家里的独生女，怎么也不能随便被糟蹋了……”
.	
	“不是每一对父母都像你的父亲那样疼爱孩子的啦……”
	米蕾叹息了一下，依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摸缇拉丝的头发。阿坦对于缇拉丝的溺爱之意，通过他对学校提出的要求就可见一斑。米蕾的父母虽然说不上虐待她，但离宠爱还是搭不上边的。
	“好啦，你们体侧要开始了吧，不说这些事了，快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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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通……疼爱！？”
	和米蕾的交流让缇拉丝抓到了些虚无的绳索。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快的就顺着绳索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啪！”
	对于未来的明悟让她兴奋到重重的在自己洁白圆润的大腿上拍击了一下，如果不是疼痛让自己不由的蹲下身想过去揉被自己拍红的地方的话，她怕是要跳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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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傻，为什么要把自己看成是救世主呢？所有的人，所有愿意和我分享秘密的人，都可以成为救世主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这篇坑可能会更的快一点。因为学校要求的实习中，签约作者也可以算是实习的项目，不过要达到一定的成绩才行。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在欢乐书客的《CODE GEASS 真澄的爱尔娜》那里点个收藏，留下一些书评。如果愿意的话打赏月票推荐也是很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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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外祖母悖论
	“喂？……忙？不，没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在房间里，等我几秒，我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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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阿坦不打招呼的推门而出，宪兵队队长伍德感到了一丝的屈辱。
	明明对方是在和自己进行着公事的谈判，但他竟然在谈到关键的时候，接了手机并称和自己的谈判不是重要的事。
	伍德愤恨的握紧了拳头，但过了一会儿又无力的摊开了。
	被晒了三分钟的时候，他的愤怒达到了几点，可是到了五分钟，阿坦还没有回来，他的怒火反而平息了。光是军阶和官阶，自己就比对方各低两阶了，更何况他还是个世袭贵族，而自己只是平民。这样的身份差异注定了自己只能白白的承受对方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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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濑的下落吗……看似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可惜只是个线索而已。”
	伍德的目光下移，自己的眼前是一张公证证明。阿坦希望通过一份和片濑下落的线索，换得自己在这张证明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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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前，自己逮捕了非法离开京都的旧日本贵族水无月小夜歌。本打算例行审问她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些有价值的信息的，可是在他确定审问方向之前，情报部的部长就找到他，向他要人了。
	宪兵属于特情机关，直属于军部，不受阿坦的管辖。理论上自己部门的事务，情报部是不能插手的。自己就算拒绝了他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可是对方不是白要人的，而是想用一个上线很美，但也可能会令他一无所获的情报来和他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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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找到了日本解放战线的片濑少将曾经逗留过几个地点，但还没有向军部报告。如果能据此而抓获片濑，那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么好的事，身为情报部长的他竟然会将之拱手让给自己，就为换一个显然没什么用的老太太？
	显然，他自己也清楚，他所掌握的那些线索，根本不可能，一点都不可能能据此找到片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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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五分钟后，阿坦才姗姗的回到了房间里
	“真是抱歉啊，刚刚来了通重要到不得不接的电话，耽误了一点时间。相信在刚刚的五分钟里，伍德先生已经做出自己的决定了吧。”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阿坦，动作夸张的翘起二郎腿，没有丝毫道歉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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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阁下的条件确实很优惠，我接受了。”
         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后，他言不由衷的将自己的章盖在了阿坦放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
	自己的讨价还价显然是让对方感到不耐了，还是做出让步吧。他想通了，阿坦的情报不会让自己得到任何的好处，但那个老人显然也不会让自己得到什么。且不说她是否真的知道什么，就算知道，她也是不可能开口的。担任宪兵已经有四年的他甚至这些日本人究竟有多么的顽固。
尽管屈辱，但若是被贵族记恨的话，后果可是灾难性的。尽管十年来的扩兵使得军官权利提升的同时也压榨了权利，但也只是使得一些根基浅薄的贵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罢了。更何况阿坦不仅自己是男爵，他更是属于帝国内八个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休达菲尔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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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伍德先生的支持，您真是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阿坦起身，热情的和满脸不情愿的伍德重重的握了手，其中的究竟含了多少夸耀自己权势的成分，谁也说不清。
	“在我离开后，我的助理会把片濑他们的详细情报向你汇报的，祝伍德先生一举成名，官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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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承阁下吉言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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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走廊到电梯，再到走出总督府的大门，阿坦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丝如同得逞一般的微笑。直到进入他的专车中，他才卸下了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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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去提人吗？我~的~殿~下~~？”
	看上去身宽体胖的中年司机大叔的口中，发出的却是清脆的女声，还是那种刻意修饰过的，能酥进男人骨头般矫揉造作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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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伍德想要狮子大开口的时候，我当时竟然有一种要扬长而去的冲动……”
	约瑟芬的恶作剧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出门的时候她还故意对着镜子摆了个特妩媚的姿势，然后欺骗自己让自己看她的丑相。他现在他沉浸在了自责之中，没有被约瑟芬吸引去半分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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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去提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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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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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阿坦是真心的难过，约瑟芬也没有在戏弄他，安安心心的发动了车子。宪兵队的办公处在市政厅内，所以他们的私立监狱离市政厅也不太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三十四室的囚犯现在由我们情报部接手了，这是你们队长盖章的证明，确认之后将人带出来吧。”
	下车的只有约瑟芬。如果让阿坦亲自去提人的话，未免会让宪兵察觉到他太重视水无月小夜歌了。约瑟芬一共有五张属于情报部成员的证件，今天的出装是其中职位第二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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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证明交给当班的队长后，很快他们就将人带了出来。如果是别的人的话，进了宪兵队的监狱，就算是当天出来，身上恐怕也会脱一层皮。不过水无月小夜歌却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宪兵队的人毕竟不是傻子，老太太已经六十八岁了，可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经得起折腾，无意义的折磨会让他们白白的出动一场。
.
	“……”
	宪兵队的效率很高，从约瑟芬下车到她驱车离开，中间才过了两分半罢了。在车后座上，阿坦将小夜歌的拘束打开后，他就陷入愣愣的坐在原处，低头垂手毫不掩饰自己心情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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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休达菲尔特？”
	车内的沉默让小夜歌感到疑惑，但她并不想表现出对他们的敌意，因为那显然会暴露出自己对布国的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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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到小夜歌的称呼，阿坦慢慢抬起头来。小夜歌奇怪的发现这位大贵族出身的十一区部级官员正在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发自内心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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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从何说起呢……虽然想过能再见到您，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早，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怎么自我介绍。”
	说完之后，阿坦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窗外，但下一瞬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回头道
	“不过您请放心，我绝不会对您不利的，现在我们……”
.
	“去吃个晚饭，怎么样？老地方？”
	前座中年司机发出的女生让小夜歌诧异了一下但随即释然。这位阿坦休达菲尔特可是情报部长，手下的人个个都可以说是间谍。易容是一项高深的技能，但对资深间谍来说却是基础课程。虽然也有可能是不是易容而是伪声的可能性，但是中年男性的话，恐怕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和他的上司说话。
.
	“嗯……可以，不过得先回趟办公室。对了，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助理，叫约瑟芬。除了我和她，请务必不要信任任何人。”
	阿坦的说辞听得小夜歌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云里雾里。他似乎的确对自己没有恶意，为什么呢？他似乎以前见过自己的样子，但是资料上显示他是在去年六月才被调到十一区来的，在那之前，他未曾踏上日本的领土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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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分钟后，约瑟芬就将车子开到了情报部的大门前，她拿出平板在上面敲敲画画一番，黑掉了监控之后，示意阿坦他们可以下车了。阿坦没有挪窝，毕竟他来这里是想让小夜歌换身衣服的，布里塔尼亚的制式囚服可不是能够穿上街的类型。他办公室里有不少为爱尔娜准备的衣服，都是些冬装。所以即便老太太和爱尔娜比，显的臃肿不少，却也能穿的上。
	过了约二十分钟，梳妆完毕的小夜歌回到车上的时候，整个人和之前散发时差异迥然。忽视掉眼角无法掩盖的鱼尾雯外，依稀能看到她年轻时靓丽的容姿。毕竟她亲生的女儿能为布里塔尼亚独一无二的皇帝所一见钟情，女儿的女儿也迷的布国最有出息的王子神魂颠倒。身为她们的母亲，外祖母的她，如果年轻上三十岁的话，恐怕又是一位世上数一数二的美人。
.
	“……”
	小夜歌的变化惊住了阿坦，她看到了他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了口，眼中也渗出了明显的泪花，仿佛是看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但他很快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眨眨眼将泪滴挤出拭去后便不去看小夜歌了。
.
	卸去了伪装的约瑟芬用关爱的眼神看了看不可自拔的陷入了回忆之中的阿坦，之后偏头轻松的对小夜歌说道
	“他现在有点错乱，你不用管他，估计我们吃个饭他就好了。明天太阳升起前，他绝对能理清头绪，告诉你一切的。”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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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特修斯之船悖论
	前日被宪兵队逮捕的时候,水无月小夜歌是很镇静的，她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只她不承认自己非法来到东京是怀着特殊目的的，对方就什么情报也得不到。但是现在，尽管动作和面部表情还能强作镇定，她的内心却已经慌乱了起来。
	他们是谁？他们跟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而对方对自己态度的反常，更是加深了她的慌乱感。
	自身情况的失控让小夜歌食不知味。在擦拭餐刀的时候，她特意的感受了一下刀子的锋利程度。令人失望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是，不管是刀尖还是刀刃都非常的钝，想要捅入人体或者割破什么血管都不太可能的样子。
.
	而在一开始一直表现的很错乱的阿坦休达菲尔特，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再时不时的偷瞥小夜歌，餐具和餐盘间也不再发出乒乓的敲击声。
.
	「阿坦军官出身，而且是从基层士兵做起的。他的身体素质不会低，而且反应也会很快，我应该没有机会能用这样的钝器伤到他。」
	小夜歌用余光瞥了眼睡姿不雅的躺在包间的沙发上玩平板的约瑟芬。
	「小姑娘看上去是弱不禁风的……但那应该是假象吧。虽然这里离市中心不太远，但毕竟也是日本人开的餐厅，时刻都可能冲出一帮狂热份子向他们开火。在这种条件下表现出毫无戒备的样子，不是愚蠢就是真的身怀绝技。是前者的可能性很低……」
.
	这可能是自己行动自由的最后一站了，小夜歌这么想着。虽然自己伤不到他们两个，但她还有别的抗争方法。这道具虽然不足以对普通人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刺穿她这样的老年人的脖颈，恐怕不是难事。
.
	“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外婆。”
	在小夜歌装作擦餐刀，实则在准备自弑的角度时，阿坦突然伸手，将她握着餐刀的那只手按住。
.
	……
	不愧是做情报工作的啊，观察真是敏锐。
	小夜歌的心因为叹息而舒展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的又紧绷了起来。
	“哦？我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贵为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贵族的外孙呢。”
	尽量让自己目光不要暴露出自己的紧张，小夜歌装作轻松的回应了阿坦的的“玩笑”。
.
	“您确实没有这样的外孙。”
	小夜歌看到阿坦的眼睛再次变得空洞，和在车上时他的眼神一样。
	“不过，您有一个贵为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皇女的外孙女。”
.
	小夜歌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的意思，但她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左手出现了一点轻微的颤抖。在她看来，阿坦和自己说这样的玩笑，可能是要向她摊牌了吧。
.
	口说无凭。阿坦也预料到了，小夜歌不可能因为自己看上去随口的一说，就相信什么。有关的材料他封存在了安全的地方，不可能随身带，也不可能有备份放在电脑里。
	“爱尔娜黎塞留，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没有送她订婚戒指，但是她和我有一个女儿，十六个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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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等小夜歌完全的吃透他这段话里隐藏的信息，他盯住了自己向外绷紧的掌心，继续说道。
.
	“我想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她和我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但是她直到去年十月的时候才有了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还能够整天整天的参与到黑色骑士团的行动之中。”
.
	在明白了阿坦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情况下，小夜歌反而是镇定了下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准备听阿坦将他的话说完。
.
	看着阿坦将劣质的红酒倒入了自己的杯中，小夜歌微微皱眉。这家店的规格算不上高档，相当的平民化。正餐的味道虽然没有太多的异常，但酒饮的质量有些差劲了。这一瓶红酒虽然卖上了一百刀一瓶，可实际上却是值不了十刀的劣质货色。普通人尝不出其中的口味差距，但是贵族出身的她却是对其很敏感。
	“和二十年前一样呢。当时您也是和母亲抱怨着，这里的红酒品质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
	“你的母亲是？”
	如果说阿坦是因为沙耶子的缘故包庇她们，前面的一切就都说的通了。她已经不认为阿坦是在和她开玩笑，胡说着些什么了。于是她顺着阿坦的所说，试图回忆二十年前自己究竟认识了哪位布里塔尼亚的贵妇，但是什么却都没有回想到。
.
	“如果世界上有能倒映出灵魂的黄泉水就好了。”
	没头没尾的说完后，他将红酒杯举高。酒杯上只倒映着他——阿坦休达菲尔特的被扭曲后的镜像。
	“看上去，您已经相信我不是敌人了。现在我还没法解释太多因为没有什么物证。到我家来说吧，那里有更多的物证。约瑟芬别玩旺仔农药了，收拾东西回家。”
.
	“你们叙会旧啊，我黄金晋段赛选英雄呢，起码二十分钟吧。唉，何必先看物证呢？你不如先承认你是水无月沙耶子，只不过灵魂被放到了别人的体内。然后和老人家分享一下你的回忆，你的情感经历，如果不信你再带她看物证不就好了。而且，说是物证其实不也都只是些令你念念不忘的东西罢了，到最后还不是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一路上阿坦的磨磨唧唧扭扭捏捏让约瑟芬完全的无语，考虑到她们毕竟是契约者，所以作为全程旁观，心如明镜的她，好心的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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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约瑟芬的无稽之言让小夜歌完全的皱起了眉头，她是不相信有灵魂神灵之说的。她的二女儿就是嫁给了被称为“守护者”一族，据说是守护着神灵的枢木家族，可他们家族除了仪式不断外，未见与任何通灵之处。
	难道阿坦之前所说的，都是在耍自己的吗？
	这样的猜测让小夜歌的心又悬了起来。可是当她发现阿坦的神情因为约瑟芬的“无稽之谈”变化万千时，她开始思考“世界上有灵魂一说”和“布国知名贵族官员是疯子”哪个可能性更大了。她没见过神异之事，却也没见过妄想症能大权在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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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听了，我去外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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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芬的离去后过了一会儿，阿坦总算恢复了平静。
	“你不愿意相信，也很正常。如果不是我亲历了的电话，未来有一天若是有一个陌生男人跑到我面前，说他是我的女儿，我也只会当他是神经病失心疯的。不过您也许可以试着听我解释，听我列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灵魂是水无月沙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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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沙耶子，那你说的你的未婚妻，爱尔娜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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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外人。既不是曾经的我的灵魂，也不是曾经的阿坦的灵魂。是一个可能从中华联邦飞来的孤魂。”
	见小夜歌依旧是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真挚的摊开了双手。
	“如果我能分享一些只有水无月沙耶子，和您，母亲，几位姨母才知道的记忆，您愿意相信我就是沙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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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歌微微摇头：
	“既然沙耶子她已经和你有那样的关系了的话，你完全可以直接的从她口中得到你想要的情报。我们共同生活的记忆或许是她美好的回忆，但却不是什么应该藏在心底的秘密。不管是你通过你们的感情来向她询问，亦或者通过威逼的手段向她讯问，她都没有撒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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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啊，我之前的一切反常，都可能是故意表演给你看的；就算将爱尔娜叫来，她有可能未必会承认自己不是沙耶子，因为对她而言你们是非常重要的，不想失去的人。如果她承认了，也可以说是我的命令，让她欺骗你们……不过，我想您也许可以通过利害关系，来分析一番我是沙耶子的可能性。不过说实在话，如果不是担心您可能因为太提防我而做什么傻事的话，我并不想吃力不讨好的解释这一番。因为……我并没有什么，想和您相认的欲望”
	在小夜歌震惊的目光中，阿坦将乘着劣质红酒的杯子，举过自己的头顶，将它慢慢的倾倒在自己的头上。
	“一开始，我就是这样的看着自己，从头到脚，都变成了陌生的样子。最后，连心灵都无法避免……有时候我也会想，仅仅保留了那一些记忆，和那一点点属于沙耶子的情感的我，真的还能算是沙耶子吗？我真的是沙耶子的灵魂寄入这个男人的体内，而不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吗？那个爱尔娜，除了会说汉语，会去主动的迎合男人外，哪点不像沙耶子？她真的不是沙耶子吗？她会不会是沙耶子大彻大悟了呢？”
.
	沙耶子会说汉语……
	尽管阿坦自相矛盾的语言和神经质的行为增加了他是疯了的可能性，但他提到的一处细节确是让小夜歌有点动摇。早先在和爱尔娜交流时，她就对爱尔娜所说的“在阿什福德学院任汉语教师”感到疑惑。她从未去过中华联邦，在日本沦亡前四个月，她们还曾见过面，那时候的她并不会汉语。日本沦亡后，被划归为十一住民，每天忙于生计的她是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去学习复杂的汉语。而且她还能理解很多几乎是只有在中华联邦生活过的人才会说的方言……
.
	“你……谈谈我们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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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哪说起呢……”
	阿坦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
	“从我七岁，您找到了我和妈妈，骂我是杂种的那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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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编不出名字了
“抱歉啊警官先生，因为高中同学特意来十一区看我，所以弄的吵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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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刻意放嗲的声音酥进了琼斯警官的骨髓和大脑中。尽管如此，他还是定了定心神，铁面无私的说道：
“抱歉这位美丽的小姐，上面有要求的，我必须按照要求来做，请务必谅解。”
说完，他推开爱尔娜走到了第一间卧室门口，准备推门进去。但爱尔娜在那之前拦住了他
.
“我知道我知道，给警官先生的工作带来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理论上说我是应该配合的，但是……”
爱尔娜柔软的胸脯和他肢体的碰撞让琼斯警官的心跳继续的加快，内心不管怎么劝诫自己要保持镇定都没有用。眼前的尤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都在向自己邀请着什么，但理智又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喝醉了而已。尽管自己的上司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权势肆意妄为，但自己只是个基层小警察而已。如果自己脑子冲动做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饭碗肯定是不保了，还要额外在局子里多蹲上个一两年。
“……咳咳咳，但是什么？”
狠狠的在自己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后，琼斯总算是将犯罪的欲望驱散了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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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都过去十多年了嘛，他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因为宵禁的缘故不能出去玩，所以……就在我家里凑合了一下。这时候去打扰他们真是不太好呢。”
.
“出去玩？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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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嘛，玩起来无非不就是那种事嘛。”
琼斯警官还在发愣的功夫，爱尔娜已经将一方被折叠过的报纸，赛到了琼斯的手上。
“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足挂齿。毕竟劳烦警官先生这么晚了还要出警一趟。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请警官先生网开一面吧，都是我高中同学，难得来一趟我家，如果在嬉戏的时候被打扰的话，他们回头一定会怪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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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贿赂？
琼斯艰难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报纸叠的不薄，里面起码有二十张纸币。如果是百元面值的话，两千刀就是自己大半个月的的税前工资了。工作到现在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外快。
要怎么办呢？接受吗？可是这样的话，上头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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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对上了女主人可怜巴巴的目光，视线再往下移，还能看到她不整的衣衫中露出的小半丰盈。
“咳咳咳，我了解了，确实情有可原，不过下不为例了。下次出警的未必是我，别的警官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在财物面前他还能保持些许的清明，但最后还是在爱尔娜刻意外漏的特别诱惑下慌了阵脚。考虑到这间屋子的女主人是布里塔尼亚人，那么她显然是没有道理去包庇编号者的。而且编号者也不可能为了聚会这种没有什么收益的事，就铤而走险绑架帝国的一等公民。这样想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坚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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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等会会去叫他们注意的，绝不会再给警官们添麻烦了。您慢走啊……”
爱尔娜的客套话还没有说完，琼斯警官已经因为害怕自己压抑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冲动而摔门离开了。爱尔娜跑去厨房，在窗户上趴了一会儿，确定那个叫琼斯的警官已经驾警车离去后，她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警官刚才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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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大胆……为了庆祝活动，命都不要了吗？”
敲开上锁的卧室后，她关掉了还在中音量播放着成年人视屏的电视机，随后向从窗台，衣柜，还要床下爬出来的共计九个男女训斥道。
.
“好啦好啦，我们知道了会小声的。大英雄赶紧过来，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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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理由，布里塔尼亚没有隐瞒他们在成田连山的失利。虽然他们声称这是一场惨胜——成功消灭了日本解放战线，但付出了八千将士的伤亡；但是在日本人中，流传着另一个版本的战果——黑色骑士团以四十五台机甲，两百名步兵的兵力，就与布里塔尼亚三百五十台机甲，一万步兵正面交战，最后取得了击毙八千布里塔尼亚步兵，击毁击伤布国机甲超过二百五十台的丰厚战果。
这一战中布国蒙受的损失，已经超过了自布国对日宣战的七年以来的损失总和了。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想要高歌庆祝一番他们的成就。布国也预料到了这点，所以他们在公布成田战事战果的同时，发布了为期半个月的宵禁令。防止日本人在庆祝黑色骑士团的成就中，增加他们的民族荣誉感和凝聚力。除此之外还严查多人集会事件，所有编号者都不被允许在戒严期间内进行五人及以上数量的无故聚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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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编号者明里暗里举行了规模不一的聚会，爱尔娜的旧时朋友们就是不识相的那部分编号者。由里香的家是他们中最大的；而且地段的价格也很贵，居住的都是布国富人。理论上不是巡警的巡查目标，巡警的主要巡逻地带是集宿区，隔离区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出没较多的路段；再加上由里香本人也很支持他们的活动。所以最后就决定在她家开聚会了。
因为检举者说听到了由里香的家中传来了多名口音奇怪的人在大声喧闹，所以派出所派了一名警官来调查此事。警官见到房间的女主人是布里塔尼亚人后，自然是不会相信布里塔尼亚人同编号者一起庆祝他们的胜利的，所以也没有细查便离开了。毕竟集会禁令针对的是编号者，而不是布里塔尼亚人。
.
.
.
“抱歉啊外婆，这边的家不怎么适合住人了，所以还得劳烦你大晚上的还要在折腾一趟。我和织田小姐还是年轻人，所以能抗的过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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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外婆？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沙耶子吗？”
在阿坦一开始和缇拉丝住的小区外，就是环城高速。见老太太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的小区外景，他便出声询问道。
.
“信……又怎能不信呢……”
老太太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我只是想起了那时候而已。我只来过你们家两次……第一次时，我完全不能想象当初那个令我骄傲无比的大女儿，竟然会带着她的女儿，住在那样的地方……”
.
阿坦面无表情的瞥了小夜歌一眼，没说话。
.
“你现在也是个大贵族了，应该也能明白门第和家族名声这些东西，被老家伙们看的是多么的重要。日本比不上布里塔尼亚，家族中的女性是没有任何政治地位可言的，对于你外祖父的决定，我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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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外婆。小时候母亲也和我说过，您是很宠她的；否则的话，我又怎么会在第二次和您相见时，没有拒绝您对我的亲昵呢。被称作杂种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学龄前时，大院里的小朋友们也是这么喊我的。”
该回忆的东西，祖孙两人已经在阿坦的老宅中完完整整的回忆了一遍。小夜歌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惊呆了，虽然她并不记得沙耶子家中的每一处细节，但还是有个大体的印象，家中的设置和她的记忆无一相左。流歌和沙耶子没有什么朋友，羽濑川的朋友都是酒肉上的，他也没有带他们回家做客的兴趣。除了他们母女三人外，不可能有别人再对她们家中的布置记得如此清楚的了。
“我只是……”
阿坦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注意力好像突然的集中在了道路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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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耶子还小的时候，祖孙两人间就有隔阂，更何况是七年后。虽然不管是流歌的境遇，还是日本沦陷后沙耶子的境遇都不是小夜歌造成的，但是她显然有能力能改善她们的生活，但实际上她却什么都没有改善。她最亲爱，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被折辱过后尸体都要遭到侮辱；她最亲爱的大女儿所最珍视的外孙女也不得不过上二等人的生活，从事着她们观念中最卑微最下贱的职业。
小夜歌将椅背摇低了一点，好让自己能有个更舒适的姿势来思考，要怎样消除和现在的沙耶子之间的隔阂。之前的爱尔娜没有任何要怪罪这些的意思，也许对她来说，自己和海咲是陌生人吧。但是真正的沙耶子，却是很在意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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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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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我阿坦吧，我已经不习惯别人叫我那个名字了。毕竟管一个强壮的男人，叫那样女性化的名字，总会令人感觉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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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壮吗？
小夜歌看向了阿坦握住方向盘的手，和袖子下露出的部分手腕。
“看到你现在这么健康，真是太令人欣慰了，纱……阿坦。小时候就盼着你能够多吃点，多长点肉，可你却总是保持着那副骨架般瘦削的样子。就算每次送你走前看你把肚子吃的圆滚滚的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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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食量不大，而且吃东西不长肉，这都是天生的。也许是继承母亲和您的体质吧。毕竟美女胖起来，可就不那么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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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年前你小姨还给我发信，说沙耶子……那个女人都已经长到一百多斤了。几个月前她才不到八十斤，怎么可能是天生吃了不长肉。”
在提到现在的冒牌沙耶子时，小夜歌犹豫了一下对她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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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爱尔娜就好了，不在我面前的时候，管她叫沙耶子也没有问题的。虽然我主观上认为那段时间是我和你们一起度过的，但她也同样有着那一段的记忆，并且信以为真，以为那都是自己亲历的事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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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阿坦的又一次沉默让小夜歌疑惑，她又问了一次。
“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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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说之前有说过。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深刻到，刻进灵魂的程度。阿坦的身体天生感情淡漠，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记得其他所有人，但是到了现在，仍然能让我铭记的，只有母亲，由里香，缇拉丝……还有红月直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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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脸上不加掩饰的淡漠让小夜歌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意思是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亲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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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自然也明白自己这一番话究竟有多么的绝情。不用刻意去感受，他都能猜到小夜歌一定非常的紧张。
“不用紧张，外婆。虽然那段感情我记不得了，但是共同生活时的那段回忆还是在的。在理性上我还是会将您视作我的外婆一样尊敬的，但是我无法同你们表现的很亲密。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爱尔娜也许才是您的好外孙女，她身上留的是您的血脉，而且她在感情上也会很依赖你们，毕竟你们是她唯二的亲人了。就像我完全的融入了阿坦的角色一样，她也几乎完全就是过去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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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知道你才是沙耶子了，我又怎能正视那个冒牌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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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难的。真正再见面的时候，身体的那种感情冲动会让您将她视作沙耶子的。她也知道沙耶子的过去都是别人的过去而非自己亲历的，但她不还是和海咲，生活的就像十五年前般融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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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歌苦笑一声侧过头去，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真正的外孙女对自己没有感情，对自己有感情的那个却是个素未谋面的外人。好在她的小女儿，小外孙女和外孙都还健在，她还算不上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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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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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拖更的原因有很多，按照重要性列出是：1 卡文 2 懒 3 情绪失控 4作业多 5 LOL开了峡谷之巅 6 想上大师.
真是万分抱歉，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补救方法……
峡谷之巅有人来加个好友嘛?我的召唤师名字叫Elra丶Richeli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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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当然要原谅爱尔娜啦
	“哈……呋……哈……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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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恍恍惚惚的，爱尔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突然一下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她下意识的想缩紧身体，但却没法抱住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手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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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暖和啊……
	硌着自己的东西像个暖炉一样，热气腾腾的。大脑不能发挥作用，脊髓就代替它做出了反应——紧紧的抱住了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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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炉并不是硬邦邦的，相反还很柔软。在靠近脖子的地方的温度是最高的，甚至有些灼人。从头到的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向自己的大脑传递着愉悦的信号，她有些沉迷这个暖炉了。
	可是为什么暖炉湿哒哒的呢？把自己的嘴唇都弄湿了，水痕弄得自己痒痒的。可她还没来得及去挠，窒息的感觉就接踵而至。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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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
	在醒后很短暂的一段时间里，爱尔娜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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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爱尔娜。”
	在爱尔娜清醒后，留梨也没有要离开她的意思。，依旧压在爱尔娜的身上，与她肢体相交，发丝相缠。
	“不多享受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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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
	爱尔娜对感情并不迟钝，她很早就意识到了留梨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没有想到留梨会趁自己醉酒的时机对自己做出不轨之事。最开始的时候她有一些愤怒，但很快就消失了。这实质只是女生间普通的游戏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呢？爱尔娜艰难的将右手从身下抽出，摸住了留梨的脸颊。
	“你是我的好姐妹，但我没法把你当做能够托付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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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付一生？”
留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记得当初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都是成对成对的来的，唯独你孑然一身。那么多青年才俊想要追求你都被你拒绝了，我们当时还偷偷下注，赌你究竟是幸冷淡，还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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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初关于我是拉拉的谣言是你们传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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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至于，高中同学间的谈笑怎么会传到大学里来。十有八九是铃和又乃梨之类嫉妒你的人造谣的吧。”
	留梨的眼睛上移，看向床头的挂钟，不断转动的秒针能帮助她更好的回忆过去。
	“私下里我偷偷问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你说男人靠不住，他们只是想把“得到你”当做他们成功的标志，肤浅的以为女人就是他们想当然的模样。你有自己的人生价值，在实现那个价值前，你不想停下来，为家庭，感情所束缚。”
.
	「我的人生价值……」
	爱尔娜的身体僵了僵，原本因为燥热的部分也随着情绪的低落一同蔫了下去。
        「不经意间自己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啊，和自己的理想已经是背道而驰了……」
. 
	“一开始喜欢上你的时候，还是崇拜的成分居多。你的坚韧，你的才华，你的清冷，你的高傲。如同彩凤凰一样耀眼的你是多么的招人喜欢啊……托付一生这种词，当时的你是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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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生活是会改变的人对生活的态度的，我变了，你也变了，不是吗？唔……”
	猝不及防的袭胸让爱尔娜发出了好听的嘤咛声，留梨却对此毫不愧疚，见爱尔娜没有阻止，她便更加的得寸进尺
.
	“是啊，我也变了，我发现比起那些高贵的品质，还是你本人，你本身更令我着迷。虽然现在你失去了所有的这些光环，但是相对的，你的肉体也愈加成熟……这里越来越大了呢。这么好玩的胸，你男朋友一定爱不释手……爱不释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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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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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一小会儿里，留梨继续的挑逗着爱尔娜。爱尔娜全程都没有阻止她，在让爱尔娜达到了一个小高峰后，她停手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替爱尔娜擦拭眼角的泪水的时候她丧气的轻摇了爱尔娜的肩
	“但是，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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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小声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在对上留梨带着诘责的目光后，又退缩了回去。
	“留梨，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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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埃塞克斯大学的格里夫里格博士的实验报告，他指出了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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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那小部分2B铅笔般笔直的一丝不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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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直你会在同性的手上湿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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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硅胶和塑料也能让我湿的一塌糊涂，可我显然没有恋物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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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盯着爱尔娜的眼神动摇了，留梨抽了抽鼻子后从爱尔娜的身上翻了下去。
	“拒绝的真是干脆呢，我以为你至少会敷衍我几句……现在你又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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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势从留梨压在爱尔娜身上变成了爱尔娜压在了留梨身上。只是在爱尔娜之上又多了一层被子，遮掩住了她们不能描写的部分。
	“留梨，你和你男人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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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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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的。以前你和我聊过想和那个人离婚，这两天感觉你情绪一直不好。现在你又想在我这里找到情感寄托，所以就这么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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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离了。”
	谈及自己的伤心事，就连主动送到自己身上的爱尔娜，留梨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当初结婚就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个名义上的妻子来堵住父母的口让他们别再操心他的婚事，我需要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和容身之处。现在他有了真爱了，我家产百万了，自然而然也该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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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你是跟他过的日久生情了？嘛，所以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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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久生情过，不过在拿到他分我的家产后，我又清醒了。果然男人靠不住，还是该找个像你这样老实巴交的□□过日子才是正道！”
	上一秒留梨还是一副忧郁的怨妇脸，下一秒却又将那些表情擦去，换回了原来女流氓的嘴脸。并翻了个滚将爱尔娜又压在了身下。
	“我现在可是在绿那个布里塔尼亚的小鬼哦，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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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关……唔，系，都……是女人，而已。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你帮……我ZWEI了一次，而~已。嗯？”
	留梨的服务戛然而止，好在爱尔娜还没有完全的在进入状态，没有开口求她继续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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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还没成年就逛夜店，整天和贵族黑道官员纠缠不清，沉迷赌博，体质比你还废，LOL只能打个黄金守门员的布里塔尼亚小鬼就真的比我可靠的多吗？”
	留梨抓住爱尔娜的双手手腕，将它们按在床头，恶狠狠的问道。
.
	鲁鲁修有那么多的缺点的吗？好像是哦。
	“感情这种事不是这么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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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怎么比较的？”
.
	“还是要看缘分的……高中大学算是我最辉煌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并不需要别人走近我，关心我，我的目光完全的放在了学位上；而后来……情况你知道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善待我的人，都能很容易就进入我的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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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忿于爱尔娜在谈及自己男友时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留梨故意的掐了爱尔娜的痛处。
	“过去也有一个男人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你的身体，进入了你的内心，进入了你的生活。我还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你说你将会和他长相厮守。后来呢？”
.
「直人……」
	红月直人是第一个在她感到彷徨和屈辱时给予了她安全感和幸福感的男人。鲁鲁修只不过是效仿了他而已。
“他……他没有对我不好的，只是我没有珍惜……那都是毒品的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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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有一位愿意屈尊嫁给她的娇妻，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女儿的情况下。仍然从事着危险的职业，他若孤身一人，置生死于度外是一种美德。但他已经有了你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他仍旧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把家庭，不把你们当做一回事。你第一次看上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德行。那这一次呢？他才十七岁，也许现在他是对你感到新鲜，以为自己得到了浪漫的爱情。十几二十年后他成熟了，事业有成精力正旺，你却已经步入中年了。他还能给你，现在你从他身上渴求着的东西吗？你还有那么多的青春，在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身上再耗上几年吗？”
.
	“够了……留梨……不要再说了！”
.
	“我必须说！爱尔娜，你完全没有想过以后吗？我以为你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了，会对待感情成熟冷静一点的。结果反而你却是变得像稚嫩的学生一样无谋，完全凭着身体的感官意气用事吗？”
.
	“不要再说了！！！”
	爱尔娜的力气超乎了留梨的想象，她只用一只右手轻而易举的就将留梨带着她们身上的被子从床沿推了下去。好在被子很厚，她甚至都没有摔疼。
	“别说了……留梨……我……”
.
	“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爱尔娜。”
	留梨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将地上的厚被重新盖在了将自己抱成一团的爱尔娜身上。
	“浪漫是年轻人奢侈的消耗品。我们没有青春去消费它了。”
.
	爱尔娜将自己完全的裹在被子中。看见她如此幼稚的行径，留梨微微笑了笑。
	“星奈子她们也喝了不少酒，单独走不安全。我先去送她们回家，希望回来后，你能因为我而再改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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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墨菲定律
“不要……不要再出现了啊！！”
	被噩梦惊醒，发现只是一场虚惊后。爱尔娜靠着床沿，轻轻拍着胸口，缓解着噩梦所带来的心悸。
	「应该让留梨多弄一会儿的，果然要精疲力竭后才能睡个安稳觉啊……」
.
	只要正常的入睡，就必将梦见残破的肢体所盘成的螺旋。或是从中拼出一只手来扼住她的喉咙；或是不断的向外撒泼着腥臭的黑红色血滴；或者是将死者们面部细节放大在她的视野中。只有在精疲力竭后入睡，才能避免梦见这样恐怖的场景。
	心悸感略有衰退，但胸口还是闷闷的很难受。爱尔娜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睡袍后打开窗。冬天冰凉的空气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滴进入到温暖而干燥的房间后，她感觉舒服多了。
“刺激性也太强了，竟然能连着做这么久的噩梦。可当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场境之后，又该用什么来约束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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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路灯下可以看到价值千百万的豪车随意的进出小区的入口，爱尔娜看稀奇的数了好一会儿车子的种类，以前都只能在杂志上看到这些大牌车，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它们的真容。
	「果然还是不行啊……实在是无法割舍在他身边时的满足感和幸福感。留梨是好朋友，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我现在已经很疲惫了，总要有个港湾让我平静下来，我才能坚持到以后而不会崩溃啊。至于再以后……」
	一想起留梨的劝告，愁绪所凝结的乌云就覆盖在心头挥之不去。感情上再怎么告诉自己，自己的眼光没有错，留梨是没有见过他的为人，所以才会这样的怀疑他，都无法让自己安下心来。理智却总是在和感情做对，咄咄逼人的叩问着自己“凭什么相信那个异乡人，男人这个群体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吵死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几十个亿，其中千八百个又能有什么代表性……白头偕老的人那么多，撑死能有一半的人家庭不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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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冷风又嗖嗖的吹了一会儿后，爱尔娜摇头低声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决心拒绝留梨了，但是怎么说出口又是一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拒绝，和让她看到了一丝曙光后再拒绝是不一样。
	“直接拒绝她的话太残忍了一些，但是敷衍的话反而会增加她的期望……唉，为什么我总要做出两难的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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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ittakers……这是……姐姐的男朋友送的吗？他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会送这种廉价的巧克力呢……”
	爱尔娜想找些甜食来缓解她焦躁的情绪，当她打开厨房的冰箱时，里面一盒包装的非常显眼的巧克力引起了她的注意。从其过分繁杂的包装和包装上浪漫的团上，爱尔娜猜测这巧克力可能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姐夫送给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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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怪啊，明明出手竟然这么大方。随便的就将这栋价值几百万的房产送给了姐姐，但是在甜食上却送的这么不上心。这种巧克力明明便宜的连初中时候的我都能买得起的来着……说起来好像和由里香交好之后，我送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一盒whittakers的巧克力来着，为此可是一周半只喝了学校的免费清汤呢。姐姐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让他送whittaker的吗？这样倒是说得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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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对甜食并没有什么喜好，所以冰箱里除了那一盒巧克力外再无甜品。爱尔娜一会儿伸手，然后放下，再伸手，反复几次，最后还是讪讪的将巧克力推回原味后，关上了冰箱门。虽然自己和由里香姐妹情深，但是她男友送她的礼物，自己还是别动为好吧。平心而论，如果由里香擅自使用了鲁鲁修送自己的那支唇彩的话，自己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说起来自从和鲁鲁修好上后，和姐姐的感情就生疏了许多啊……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来着？……天啊，好像是住院那次，那还是姐姐来主动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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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在更早之前。同直人相好开始，和姐姐的感情就没有以前那样亲密牢固了。虽然心里话和心事都只愿意和姐姐分享，但交流的次数远没有往日那么频繁了……」
	想起和由里香十年间的朝夕相处，想起被划入集宿区时，由里香说的会照顾到自己永远的承诺。愧疚于自己疏远了由里香的同时又有些怪罪由里香没有主动的联络自己。谈了男朋友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和自己分享；自己内心备受焦灼，找到由里香在千叶的住所，想求得她能带给自己宁静和宽慰，但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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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啊姐姐……你可是我无可替代的亲人。，告诉我，你不是有心想要疏远我的好吗……只不过是我太敏感了而已……”
	浑浑噩噩的走进由里香的卧室，爱尔娜对着由里香空荡荡的睡床上低语道。但过了一会儿，她的眼中亮出了一丝神采，随即轻轻抽了自己一耳光并仰面躺倒在了床上。
	“被生活弄得有些神经过敏了呢，姐姐只不过是太忙碌了而已，怎么会是刻意的疏远我呢。嘶……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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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翻了个滚，明显感受到了被单下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到了自己。她伸手在里面摸了摸，找到了一本硬壳的厚本子。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略微发黄的照片。是自己和由里香的合照，拍摄日期是2005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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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爱尔娜拿出照片回忆了一会儿，完全记不起来拍这张照片时的详细情况。年份上看是初三的时候，背景中只能看到很多的行人。
	“游乐园吗？初三的三月的话……似乎春游是在那个时间段的吧。唔……那年春游似乎是去了大阪，是哪个游乐园倒是想不起来了，年代有些久远了”
	虽然有了眉目，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细节，爱尔娜摇摇头翻到了下一页，抬头是日期，2013年3月4日。
	“这是……姐姐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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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老太太送到自己的另一处别墅后，阿坦将车顺着原路开了回去。虽然和外祖母多年不见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聊，但他并没有兴致去做这种事。比起接近于陌生人的水无月小夜歌，当然是过去的至亲，现在的爱人织田由里香更值得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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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饭吃过了，不过到了这个点，也许由里香会有些饿的吧。毕竟餐后有运动了两个小时……
	路过一处市集时，他将车速放缓思考要不要带点烧串回去。烧串虽然一点都不浪漫，但却是由里香最喜爱的食物。略微思考了一番，他最后还是找了个路边随意的停车了，顺便将特别通行证贴在了车窗上。
	“我真是的……真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了。明明都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何必弄那么花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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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阿坦从夜市门口回来，手上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塑料袋。身上的正装被挤得皱巴巴的，眼神也有些涣散。快步回到自己车内后，他用了三秒将车速提高到八十迈扬长而去。衣冠楚楚的贵族跑到二等公民的集市来插队买烤串，休达菲尔特家族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就连月亮都为他感到惭愧，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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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的驱车狂飙回了公寓，他才想起来为了复制他记忆中的那个家，这里除了一个老旧的电暖器和一个同样破旧的电风扇外再无任何家电。没有冰箱更没有保温箱来储存这些烤肉。
	“算了。今天能吃多少吃多少了，明天差人再买就是了……”
	他不缺钱，更不缺可以替他跑腿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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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发现由里香还在睡觉后，蹑手蹑脚的将房间里的电暖器搬到了客厅，给烧串保温。之后便靠坐在床头，等待由里香醒来的同时，翻阅着EU，中东和澳洲战场的相关战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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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局部战场胜负以及涌现了哪些战斗英雄的新闻而已，没有任何地区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察里津战场上虽然交火不再如之前那般猛烈，但是每日仍然都有一个又一个的营连单位化为飞灰；中东治安区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柯内莉亚用了三个月，以一千人的伤亡为代价攻下了沙特的首都利雅得，然而在之后四个月的治安战中，光是死在恐怖袭击中的布国士兵警察就超过了两千；伤者和本地伪军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既无法在正面战场取得突破，又无法消灭零星的游击队。帝国军的战斗力已经孱弱至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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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哈尼，在想什么呢。”
	在阿坦的心思完全沉浸入对战事结果的思考中时，连由里香的问候都没有听见，直到她抵住他的额头他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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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抱歉啊由里香，刚才想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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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由里香的如此的贴近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对于沙耶子来说。但是阿坦却不太镇静，慌乱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我……由里香……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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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关系呢？”
	由里香直起腰，回到了正常的距离。
	“我挂念的不是以前的你，而是你本身而已啊，沙耶子。你吸引我之处，一定是你的灵魂，否则我为什么能察觉到那个人的异处；又怎能认出，从身体到性格都完全陌生了的你呢？”
	在爱尔娜住进了阿什福德学院后，阿坦挂念由里香，所以便主动的设法接近了她。以合作商身份同由里香的多次会面后，由里香感受到了潜意识中同阿坦之间的默契和亲密。在阿坦将一起坦诚之后，她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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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因为由里香的宽慰而得以缓解，但他依旧精神有些不太振作。
	“但是，我没有办法珍视我们过去的珍贵记忆。我甚至找了擅长催眠的专家来帮助我，但是我还是没法将那些记忆视作自己的过去。那对我来说就像历史书上写着‘某年月日，某地发生某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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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拘泥于过去哦，现在我们不是很好嘛？如果你还是过去的女孩子的话，我们可没办法这样生活在一起啊。”
	由里香而已的将被子放下，露出自己毫未着片缕的古铜色胴体。阿坦呼吸速度的变化和吞咽口水的声音令她感到满足。
	“这不挺好吗？以前我们这样睡在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都不正眼瞧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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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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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姐姐啦。以前你那么缠我一天到晚姐姐前姐姐后的，怎么现在变成皮厚的男生了，反而不好意思叫我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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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习惯……身体不习惯称呼亲人的名字。阿坦对父母都是直呼其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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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不因为我而改变一下吗。”
	说话的功夫，由里香已经替阿坦将外衣都脱下了。她将手扶在阿坦的腹部，对着突兀的部位啧啧称奇，
	“才休息了一个小时而已，这么快就又恢复活力了吗。哈尼你可算是捡到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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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是雏儿的活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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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的回答让由里香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坏笑了出来。阿坦告诉过她，虽然阿坦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还是贵族，但其实并没有怎么碰过女人。算上沙耶子，他也只不过睡过三个女人，发射出去不到十发而已。
	“雏儿好啊，X子活力高，一发不就让你入孕了吗？那个男人耕耘了你那么久，结果一无所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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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热吻后两人都进入了临战状态，但在由里香刚将阿坦最后的遮羞布取下的尴尬时刻，约瑟芬不经敲门的闯入打乱了一切。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约瑟芬头发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房门之时，入目是一片污秽。她识趣的立刻遮住眼睛，带上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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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阿坦和由里香对视了一眼后，他轻了轻嗓子，愠怒的朝门外低声问道
	“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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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托赫普洛斯托我给您捎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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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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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相关的，要去开会。开会内容保密度比较高，想知道的话，建议你穿戴整齐出来跟我面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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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为难的看了一眼由里香。
	“去呗，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不必要一次吃个够。”
	由里香无不遗憾的将地上的衣物重新递给了他。虽然箭在弦上戛然而止有些折磨人，但她了解阿坦现在是什么职位，不会在这种时候耍小性子。
.
	“那边不要紧的。柯内莉亚她的家族和我是盟友关系，耽搁一场会议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
	“没关系的啦哈尼。正好我有些东西要回家取，再来一场的话，估计回来的时候就要赶上宵禁了，正好你去开会，我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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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噩梦成真
	爱尔娜趴在电脑桌前，将脸埋在了臂弯里。电脑的屏幕上是一封待发送的，仅有一个附加WORD文档的邮件。光标已经在发送选项上待机了许久，连屏幕都已经自动降低了亮度，眼看就要黑屏了，爱尔娜却迟迟没有轻轻的点击鼠标的左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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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的日记记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同沙耶子的生活中值得回忆的事情。表达的感情主要是她对爱尔娜的爱欲，和对伤害了爱尔娜的人憎恶。开始爱尔娜还能认真的阅读，在读了二十来章后就变成了略读。日记中并不只记载了美好的回忆，还有很多心塞的往事。
	在二零一五年的几个月里，由里香因为种种原因想要加入抵抗组织，但最终是顾虑到沙耶子而选择放弃。虽然她若出事，只有极小的可能会牵连到沙耶子，但是她意识的到自己对于沙耶子的重要性。她是沙耶子的支柱，寄托。她不能有所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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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在日记中所描述的自己所面对的家国大义困境和爱尔娜所面对的何其相似。在读到由里香选择了拒绝大义时，爱尔娜轻叹了一声，她最终决定效仿由里香。
尽管正义不是奢侈品而应当是必需品，但它对爱尔娜而言实在是太过昂贵了，她的所有珍视之人都是阿坦手中的人质，正义的代价就是牺牲他们全部。她消费不起这样的正义。
.
	“感情这种东西，也许正是人类进化出一处败笔吧。如果我需要用下一辈子来为此生赎罪的话，就把我变成毫无情感，只能服从命令的机器吧……”
	点击发送，点击确认发送，点击发件箱，点击清空发件箱。食指的四次敲击仿佛耗尽了爱尔娜所有的力气，她从椅上缓缓的滑落，瘫软在了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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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ZERO；对不起，小姨；对不起……所有信赖我的人和所有因为我而死去的人……”
	刚将邮件发出去时，爱尔娜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涣散，但是只过了一小会儿这种感觉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
	“这只是世界的错而已，它没有给我挣扎的机会。毕竟我不是时代的主角。随波逐流的我只不过是给时代提供背景而已，我并没有做错什么的。”
.
	替自己开脱了一番后，爱尔娜开始在脑中企划未来。身为王女的自己将得到什么，要怎样安置身为日本人的亲友，要怎样面对那个导致了自己一生不幸的罪魁祸首的生父。
	“啊……真是复杂呢。放松一点别想那么远了，先开瓶红酒庆祝一下吧。”
	路过厨房垃圾桶的时候，爱尔娜顺手拔下了自己手机上假面超人的挂饰，将它丢了进去。买这个挂饰的目的原本是为了提醒自己万不可忘记自己幼时笃信的正义，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放弃了正义，那又何必留下挂饰来时刻谴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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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该死，晚上又给灌啤酒灌多了。发烧了吗……”
	打开红酒瓶时爱尔娜感到一阵恶心，她摸了摸脑门，似乎的确比平常要热了一点。也许是因为运动完就捂着厚被子睡觉攒了一身汗，然后自己吹了一阵带着雨的凉风导致的。
	在洗手池上呕出了一滩碎肉和啤酒，想要庆祝一番的好心情都被恶心没了。漱完口后她也不想喝了，只能将开了盖的红酒盖上盖又放回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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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欢……姐姐！”
	钥匙卡在门锁上发出的磕嗒声令爱尔娜回头，本以为是留梨回来了，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多月不见的由里香。爱尔娜兴奋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小跑到了由里香面前拥抱住了由里香——
	却被由里香不动声色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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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由里香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重逢的喜悦之色，甚至还有些厌恶之意。她没有理会爱尔娜，换下鞋后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姐姐，怎么了？”
	爱尔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困惑的跟上了由里香来到她的房间，由里香背对着她在翻自己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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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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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姐姐？”
	从书架上摘下两簿记事本后，由里香回头，瞥了爱尔娜一眼。轻声的一句话却像重锤一般砸在爱尔娜心头，数月前一场可怕的噩梦随之被敲碎封印，其场面如走马灯般在在爱尔娜的视野中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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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恐惧的情绪使爱尔娜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一般，发声也变得艰难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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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同噩梦中的场景一样，由里香用冷漠的眼神刺穿了她。
	“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对吗？爱尔娜黎塞留小姐。你并不是沙耶子，你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而已，我们是陌生人。还有，你是不是动了我放在床头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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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怎么会不是沙耶子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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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窃贼。”
	由里香蛮横的将想要抱住自己的爱尔娜推到在地，看向她的眼神中更掺杂了一分鄙夷。
	“我知道你不是刻意想要欺骗我的，所以之前我就不追究了。以后可以不要再联系了吗？黎塞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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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我不是!!!”
	爱尔娜歇斯底里的撒泼让由里香皱起了眉头，她不屑的啧了一声后，用她所擅长的擒拿技，反锁爱尔娜的双手将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捂住了爱尔娜的嘴不让她继续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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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黎塞留小姐也是成年人了，不要在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了可以吗？我知道你有沙耶子的记忆，如果你动了我的日记本的话，相信你也明白我同沙耶子之间的感情了。现在我已经同真正的沙耶子见过面了，请你就不要在愚弄我和沙耶子的感情，也不要再愚弄自己了好吗？如果你明白了，就快速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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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爱尔娜的脸掰到面向自己的位置，由里香看不到她的醒悟，只能感到眼泪和津液不断的从自己手上划过，痕痒的同时还很恶心。她的冥顽不灵让由里香大感伤脑，对方是陌生人但并不是恶人，她不应当通过打她一顿的方式来让她清醒。僵持了半分钟后她重新将爱尔娜推回了地上，然后去洗了个手。
	“想不明白就算了……这是你自己的问题。看你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好心建议你一下，去找自己过去重视的人，和他们一起回忆自己真正的过去，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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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背对着她跪倒在地的爱尔娜又吐出一滩恶心的秽物而且还在继续的发出干呕的声音，由里香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从腋下托起爱尔娜将她拖入了卫生间。
清洁房间用了两分钟，回到卫生间时她看到爱尔娜已经能自己站立了。她正用双手支撑着自己，靠在洗手台上。
	“日记本在书房的电脑桌边。姐……织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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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由里香突然的有些心软。过去沙耶子同她哭诉时，用的也是这样的语调。阿坦告诉她，就算是他都没有办法将阿坦的记忆视作是他人的，只是幸运的是阿坦过去并没有所珍视的人，没有对太多的人或事有强烈的感情。所以爱尔娜也一定是深信自己就是沙耶子，她并没有故意要欺骗别人。她有些后悔之前的出言太过伤人了。
	“你身体患过的疾病所对应的药物，冰箱壁上都有准备。外面下着大雨，而且快到宵禁时间了。我不急着赶你走，只是请谅解我同沙耶子之间感情的专一，容不得他人的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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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的身体沙耶子的，尽管已经认定阿坦才是自己的沙耶子，但是沙耶子的表情是那样的难过也让由里香无法不为之揪心。她迅速和卧室里将三本日记抱起后就换鞋离开了。这栋房子里除了这三本日记是无可替代的外，也没有什么重要物品了。贵重物品就算被爱尔娜拿走也无所谓。她知道爱尔娜不缺钱，她自己也不缺钱。
.
.
	“拿三个本子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由里香甩了甩伞上车后，约瑟芬顺口问了一句，不过由里香没有回答，她只能耸耸肩踩上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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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
	统一宵禁的开始时间是十二点半，现在才不过十点半而已，她有充足的时间，甚至带由里香出去兜风都行。因为感到轻松，她打开了车载电视的音乐台。并跟着广播一起哼了出来
.
	“这是谁的演出？竟然座无虚席？”
.
	“啊？lacrimosa的，瑞士的一个乐队。也不是座无虚席啊，你看这里，这里就空了两个位置没人呢。”
	约瑟芬扫了电视两眼，迅速就给由里香指出了没人的位置。
	“这个乐队的歌我还挺喜欢的。之前我以为我要在阿坦办公室值一晚上班，所以就没买它的门票。他们的音乐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呢，可惜了。”
	约瑟芬降低了车速，并最终停了下来。
.
	“这里？”
	由里香看向窗外，那里有一栋红色的圆顶建筑，外观上看的确是一处剧院。
.
	“是啊，我有提前查过他们是在这里演出的。唉，明明我也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女人，为什么他就不愿意放我一晚上假，让我来听场音乐呢。”
.
	“……既然路过了，那我们顺便去听一场呗？正好里面有两个空位，估计是一对情侣买的，我猜他们现在一定在哪个小旅馆里，不会来了吧。”
.
	“算了……”
	约瑟芬看表，离预计的结束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
	“手头没有制假票的工具，拿情报部的名头就为了不买票看一场快演到头的音乐会也太掉价了点，而且同剧场经理确认身份证明的真实性说不定就要浪费上半个小时，还是离开吧。”
	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剧院，最终约瑟芬还是踩上油门离去了。
.
	「咦？刚才那个女孩……夏莉？」
	驶离剧院的路上，约瑟芬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不过她车子开的很快，下一刻那个女孩就从视野里消失了。
	「唉管她呢，我还能倒车回去跟她打招呼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多了12个收藏，不过书评怎么没有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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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不可原谅的他
“身体真好啊，竟然能做到这么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但却丝毫不能影响房间中的烈火。到了凌晨两点半，约瑟芬结束了她的游戏时间，伸个懒腰准备洗漱觉。路过阿坦的房间时，依旧能能听到房中隐约的□□声。
“唉，这个垃圾游戏好难玩啊。小学生真多，上王者后就放弃这游戏玩玩阴阳师或者战舰少女吧……咦？”
.
	客厅中的手机铃声让约瑟芬停下了手中的牙刷。她困惑的皱了皱眉，三更半夜的会是谁给阿坦的私人手机打电话？难道是他的家族那边出了什么事？
	作为阿坦的贴心小棉袄，约瑟芬还是尽责的用了五秒来吐掉口中的泡沫跑到客厅衣架边，从阿坦的大衣中拿出了他的手机。号码抬头显示这通电话的来源是十一区千叶县的一处固定电话，不来自政府场所。
.
	“喂？”
	以防万一，约瑟芬把自己的声线调整成同赫普洛斯一样。
.
	“您好，这里是千叶县国立第一一七医院。请问是阿坦先生吗？”
.
	医院？
	约瑟芬快速找出自己的平板，搜索了一番后发现这个号码的确是来自对方所说的医院。
.
	“不是，我是阿坦休达菲尔特先生的助理，赫普洛斯怀特。请问找休达菲尔特先生有什么事？”
.
	“您好怀特先生，本院刚刚接到一个昏迷的病人，她的名字是爱尔娜黎塞留。我们翻阅了她的手机，按照通讯录上的号码找到了您。请问休达菲尔特先生是黎塞留小姐的亲戚或者朋友吗？”
.
	爱尔娜？昏迷？
	约瑟芬的脸拉了下来。她才放了三天假没去管她，怎么又出了事儿。难道她天生就是招灾体质吗？还是自己天生劳苦命就应该一年365天不休息的照看她？
	“……是的，休达菲尔特是黎塞留的……姐夫，请稍等，我让她的姐姐和您进行通话。”
.
约瑟芬到阿坦的卧室门口旁听了一会儿，里头依旧春色盎然。
“算了，就算喊他他估计也会不耐的摆手让我去看看就结束了。”
尽管阿坦如他自己所说的，对爱尔娜没有什么主观上的恶意，但同时他也没有什么要款待她的想法。她对他只不过是个境遇有些可怜的陌生人兼交易对象罢了，他只关心她的命，不会在意她的身体。
想起刚认识阿坦的时候他的样子，再想想他现在的样子，约瑟芬只能摇头叹气。
 “您好？这里是伊丽莎白黎塞留。”
她换成了C.C.的声音并重新拿起手机。
.
	“喂您好，黎塞留小姐，这里是千叶县国立第一一七医院。地址位于千叶县C4区温隔街道十七号，您的妹妹情况不太好，请问您能过来看护一下她吗？”
.
	“我妹妹她怎么了？！我晚上还和她通过电话的呀！”
.
	“非常抱歉黎塞留小姐，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巡警道尔顿先生二十分钟前在千叶县的红顶剧院边发现了令妹，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有些发烧；但是她的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可能是由于她突然的晕厥摔倒，胚胎的胎心不稳，流产的风险很大。”
.
	“等等，孩，孩子！？”
.
	“是的……”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他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的问道
	“难道……令妹还没有男朋友吗？”
.
.
	“滴铃铃，滴铃……滴……”
.
	……（掐掉）
.	
	“滴铃铃，滴铃……滴……”
“滴铃铃，滴铃……滴……”
“滴铃铃，滴铃……滴……”
.
	“……”
	睡得正香时被人吵醒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C.C.本以为是有人打错电话了，毕竟她的手机号只有三个人知道。正欲接下电话破口大骂时，她看到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来电人是J.J.。手一抖，电话就掉到了床下。
.
	“上帝保佑，她可以找我聊点其他话题的。比如说阿坦geass暴走之类的。”
雨声混杂着雷声从窗外传来。这样的天气里适合发生一些令人感到心酸的事情。
.
	“喂。”
.
	“C.C.。”
.
	“嗯，我听着在。”
.
	“下来吧，我已经到学院外了，西大门外马路，向北的第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换上你最常用的那套皮。具体……到车上来我跟你解释吧。对了，雨很大，记得带伞。”
.
	「我什么都无法阻止……吗……」
	手机再一次的从C.C.的手中掉落。她向后瘫仰在床上，无力感令她疲惫，而且无从发泄。
	「我应该24小时不离开她的，至少也要能让我做些什么」
	约瑟芬什么也没说，但C.C.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第一次通电话时她告诉自己爱尔娜命悬一线，若不用鲁鲁修的GEASS的话难以回天。第二次通话时她告诉自己西蕾亚盯上了爱尔娜；第三次她说自己暗杀失败；第四次则是西蕾亚的用刑方式；这一次又会说什么呢？
.
	“希望我这样做是对的。我知道这很糟，如果我刻意搅浑它的话，也许它会变得更糟。但若变得更好了呢？或许他可以站出来，作为厚实的盾牌保护住爱尔娜和他所有珍视的人……不，这不可能。现在他还只是个稚嫩的反骨仔而已，担不起大任。”
	她用了十五分钟来易容换装，之后在鲁鲁修的房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本来她有一丝的冲动，想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鲁鲁修。但在想起今天晚时鲁鲁修的失态后，她断然的将这种念头抛在了脑后。鲁鲁修还需要成长，现在他的幼稚只会将一切变的更糟。
.
.
	“说吧，爱尔娜怎么了。”
	路边有一辆显眼的橙牌轿车，处于宵禁时的十一区也只有这种挂着贵族牌照的汽车而可以肆意行驶了。约瑟芬自然不是贵族，但她可以随便的卸下阿坦的车牌占为己有。
.
	“她的身体的问题不算太大。只是有点低烧而已……说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打人。”
	坐在副驾驶上的C.C.毫无预兆的就向约瑟芬出拳，约瑟芬却能以非人般的反应速度接下，拳掌相击的闷响声令人头皮发麻。这一拳若结实的落在了正常人脸上，也许会出人命。
.
	收回了自己的拳头揉了揉后，C.C.将视线转向前方。
	“你向我承诺过一定照顾好爱尔娜的。这是第几次出事了？”
.
	“前面是我的不对，你要打我我也就让你打了。不然你真以为你的三脚猫功夫能打伤我？现在我要开车了。你还想干什么赶紧干，别等我发动后再妨碍我。被交警打扫沿路人体组织的时候突然复活可不是什么好事。”
	C.C.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车子平稳的发动后很快的在市区路段开上了一百迈。
.
	“爱尔娜的身体状况还好，只是因为昏厥在地导致了一些不重要的擦伤，外加发烧而已。我本以为她住在织田家，她以前的朋友们会将她照顾的很好的。但我没想到织田在得知阿坦就是沙耶子后，冷酷的就将爱尔娜赶走了。这个部分是我的责任，但也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
	“你的意思是别人应该为此负责咯？”
.
	“至少有人要负主要责任就是了。”
约瑟芬降下了后座的车窗让外面的冷风吹进车中。对她来说爱尔娜同样也是个陌生人，但不同的是她富有同情心。她原本可以避免很多糟糕的事情发生的，尽管有万千理由可以开脱，但事实上，只要她更用心的话，河口湖，西蕾亚，还有这次；这些麻烦都不会发生。
“先恭喜一下你家那位，他有希望当爹了。医院查到爱尔娜有身孕，两个月。去年年末怀上的，只可能是鲁鲁修的种。”
.
	“有希望？”
.
	“嗯，有希望而已。爱尔娜在广场上昏迷，直接摔倒在地，伤了胚胎。现在医院还在观察，之后胚胎能不能正常发育并不好说。可能能顺利长大，也可能长成死胎。”
.
	“……”
	约瑟芬斜眼，C.C.看上去在酝酿着如何大发雷霆。对于爱尔娜的身体状况她们都很了解，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了的话，也许她就变的和她们一样了吧。
.
	“医生说爱尔娜昏迷的原因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测。告诉我吧C.C.，今天晚上鲁鲁修是不是在千叶？我隐约感觉到了他，但我不敢确定。”
.
	“……”
.
	C.C.变色的脸让约瑟芬明白了自己大概是猜中了。
	“和那个橙色头发的，叫夏莉菲尼特的女孩一起来的？在红顶剧院？”
.
	“是啊。菲尼特邀请他晚上去那里听剧的，他说要去京都开会，没空搭理她。我以为……”
.
	“红顶剧院在才织田家到千叶电车站的必经之路上。想象一下，大概是他们依偎蜜语的场面被她看到了吧。鲁鲁修如果真的这样和夏莉做了些什么的话，想必他回去后应该要么良心不安，要么如释重负吧。你有问他吗？”
.
	C.C.撑起了自己右半边脸。她不需要问“鲁鲁修你出去做了什么，这么大的雨都冲不掉你身上浓浓的妖艳贱货的味道”。她知道他会在这一天和夏莉依偎亲吻，因为他的山崩计划造成了她无辜，善良，温柔，疼爱她的父亲的死亡。
	无辜，善良，温柔？C.C.闭眼，然后笑出了声。她知道那个男人，而且很熟，研究所的其他人称他为菲尼特博士。菲尼特博士主持了很多次令自己肉体死亡的实验。包括但不限于高压电，失血，窒息，毒气，枪击。
	“是的……他亲吻了她。之后他还送她回家。”
.
	“他送另一个好女孩回家，撇下他怀孕的女朋友昏倒在暴雨之中两三个小时。”
	一个急刹后，约瑟芬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那么我还原下场景，从织田那里我了解到她用过分的语句责骂了爱尔娜，并且让爱尔娜以后不要在进入她的生活了。爱尔娜完全融入了沙耶子的人格中，而织田则是对沙耶子来说最重要最信赖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可以说在她的心口狠狠的插上了一把尖刀。万念俱灰时她想到了回东京，回到她最……”
.
	“够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C.C.闭上了眼睛。她想这可能就是造成爱尔娜日后告诉自己她并不会将自己托付给谁的原因吧，她未曾和自己谈及过自己真正的过去太多。是因为她不愿想起这些吗？

.
	“抽一根吗？会让你感觉好受一点。”
	约瑟芬从扶手箱中拿了一包德文包装的香烟，拆开取了一根递给C.C.
	“昂贵的跟高档雪茄似的，不过他车上也没更便宜的了，要试试吗？”
.
	C.C.侧过了自己的身体，将后背留给了约瑟芬，显然是对她的高档香烟没有兴趣。约瑟芬只能耸耸肩，然后给自己点上。
	“真稀奇，你竟然会为别人而难过到落泪。难道爱尔娜的前世，或者是她变成沙耶子前是你的情人吗？我确定你是在去年十月才从克洛维斯的秘密研究所里被恐怖分子偷出来的。那之后我一直监视着她，你没有同她建立感情的时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关心着她的同时却又放任她的身心备受折磨……”
.
	“这同你无关。我不想让你知道问题的答案。开车吧，我得在她清醒的第一时刻疏导她。”
	正过身的C.C.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她很平静。
.
	“你可以练习一下微笑的。虽然的你的脸板了至少四百年，但肌肉可不会随之僵硬。有句话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你应当学学我，随时随地都能制造欢乐的气氛，用乐观来感染别人，特别是现在精神受损的爱尔娜。我最多让阿坦在物质上尽可能的款待爱尔娜，她情感上的创伤只能由你们自己去治愈。”
.
	“哼哼……爱笑的你最后被多明我会捉住审判了，不爱笑的我却运气不差，逍遥到了二十一世纪。”
.
	……
……
	“你赢了，看到我刚才泄露出的恨意，你很满足对吧。”
.
	“扯平了而已，没什么输赢。”
.
	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香烟后，约瑟芬将烟头弹出了窗外。她从后视镜中看到烟头短暂的滑行轨迹，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想C.C.也许就是这样的人，会将恨意如此的抛之脑后。但她可不一样，她会将它埋藏，酿陈。
	“并非不可挽回。我有一个主意，可以弥补爱尔娜在昨晚受到的伤害。你想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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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曼哈顿计划
“咚。哒。”
纤纤素手敲在了阿坦的额头上。他并不感觉到疼，只是有点懵。习惯性的早起，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只是按照习惯开门准备刷牙的他，并没有一点点的准备，来迎接这样的惊喜。
目光沿着对方雪白的玉臂下移，停在了约瑟芬无辜的眨着双眼的脸蛋上。
.
“早……上好？”
约瑟芬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
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后，因为刚睡醒而导致的脑中混沌消散了。理智的分析了情况后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约瑟芬的恶作剧，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而已。她想要敲自己的门，第一下成功的敲在了门上，第二下很巧的敲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有事找我么？这么早就来敲我门。希望你不要告诉我，柯内莉亚又有什么新花招来整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官员了。
说完他撑着胳膊，用三根手指扶起了自己半边脸。仅三个小时的睡眠都不能改变他的生气，但在他想起柯内莉亚后，整个人便骤然的憔悴了下去。
.
“不，是关于爱尔……”
.
“不是柯内莉亚就好。我快被她烦死了，自己打了败仗就折腾官员出气，又是加班又是开会又是克扣工资还动不动行政处罚。”
阿坦是真的被柯内莉亚折腾的不轻的样子，提起她的时候，他的眼角都在发颤。这个十一区能让他感到束手无策的人不多，两位公主就是其中之二。他甚至无法忤逆她们。
.
“唉……不提她了……唔，今天没有爱心早餐吗？”
他走到厨房，窗台上只摆了几条面包和一些肉串。那都是他买的，并没有什么是约瑟芬为他准备的。
.
“才从医院回来，没时间做。你听我说，是这……”
.
“医院？哦。爱尔娜病了？”
为了还原家中的原貌，所以并没有什么能加热食品的电器，阿坦只能将冻得发硬的肉塞进面包中凑合咽下。阿坦习惯了约瑟芬每天都会准备的丰盛早餐，偶尔早上吃这么生冷还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
“嗯。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
.
“是重病吗？需要我邀请些名医来参与治疗吗？”
.
“不是。她怀孕了。”
.
“……”
阿坦咀嚼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艰难的将口中已有的淀粉和蛋白质下咽后，他纠结的将鼻子眉毛眼睛挤在了一起。
按道理说爱尔娜怀孕这种事她虽然会向自己汇报，但也没必要在大清早，自己可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敲门来告诉自己。毕竟这种事情无须商议什么，让她将孩子打掉就是了。可现在她特的的来跟自己说这件事……
“咳咳……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吧？”
.
“什么！？”
约瑟芬突然的双手拍在桌上站了起来，吓了阿坦抖了一下，椅子都远离了桌子几步。
“你和爱尔娜那个了？”
.
“不……当然没有。”
阿坦坦荡的迎接着约瑟芬审问般的目光，毕竟他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虽然作为一个正常男性，我确实是无法避免的想象过她雌伏于我的不可描摹场面。但那毕竟只是一个瞬间的想象而已……我应该没有意念传精的特殊能力吧。”
.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算了，她肚子里的胎儿两个月，圣诞节前后怀上的。应该只能是鲁鲁修的了吧。”
约瑟芬坐了下来，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她还以为阿坦要再做一次黄毛呢。
.
“你也吓到我了，突然这么认真的告诉我爱尔娜怀孕了。叫她打掉不就可以了吗，何必特意来告诉我。”
.
“不要让爱尔娜打胎吧。”
.
“……啊？”
阿坦揉揉眼，觉得自己的眼睛感觉良好后，他重新上下审视了一番约瑟芬，确认她不是被掉包了，也没有被鲁鲁修的geass控制。
“为什么呢？”
.
“她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了。如果这次不能顺利产下胎儿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怀不上了。”
约瑟芬没有隐瞒自己的感情，她将她的怜悯之意写在了脸上，让阿坦可以轻松的读出。
.
“你很同情她吗？”
.
“是的。你不同情她吗？”
.
阿坦用手指捻了捻桌面，确定不脏后，他将一侧的脸颊贴了上去。他的人格是很健全的，自然而然的会对不幸者感到怜悯和同情。
“有一点吧，这也是我在物质上优待她的原因。虽然我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你们女性在孩子相关的话题上异乎寻常的敏感……我也明白这对她来说会很残忍，但是她毕竟对我来说毕竟，只是个陌生人啊。”
.
他撩开约瑟芬的刘海，那里露出了红色的飞鸟图案。
“相比较而言，自然是你对我来说更为重要。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虐待她。但是为了达成我们的契约，我必须迎娶身为实权王女的她，不是吗？大着肚子的王女可得不到什么权力。我想蛋卷头也不会允许怀着皇孙的她玩权力游戏的吧。”
.
约瑟芬的眼神因为他的解释而动摇了，她身体后仰，看向掉漆的天花板。
自己的确是考虑不周了啊。错过黑色骑士团，就很难再找到这么一条捷径了。从零开始让爱尔娜攒关系谋地位，可是一件无比困难且耗费时间的事。她等的起，但是阿坦没有那个耐心。他随时都可以带着由里香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并且不会被打扰，他只是因为约定，所以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浪费生命。
“这样的话……”
.
“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也未必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
“啊？”
.
“缇拉丝告诉我，妮娜未来将研制出一种杀伤力恐怖的炸弹，一颗就可以轻易的毁掉半个东京。”
.
阿坦的跳跃性思维令约瑟芬迷惑，她一点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这怎么可能？”
.
“我不清楚。炸弹的原理属于高能物理的范畴，但我已经八年没有碰过它了。她说原理是……大概是用热中子来轰击质量数为235的铀原子，这样就可以让铀235释放出2-4个同样的热中子，这些热中子继续再撞击其他的铀235原子，从而……”
.
“停停，你说的太专业了，能讲通俗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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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领域的原理怎么讲通俗……不过我可以概括下我的意思。如果我们能得到妮娜制造出的这种炸弹，那么爱尔娜就可以从我们的计划中被解放出来了，不再需要做任何事，因为那种炸弹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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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趁虚而入
老旧的出租车从阿坦面前离开后，他撑着伞站在马路边呆立了一会儿。
这所三年前才建好的布国国立一一七医院并无任何特殊之处，但却能勾起他的一些回忆。
「两年前也是一模一样的情景。绵绵的小雨，一条狭窄的马路，一顶不够宽大的雨伞……只是当时在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
.
	雨伞是普通的折叠伞，并不足已为高大的他提供足够的避雨空间。他低头看去，膝盖以下的部分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被雨点打湿了。
	「回忆这样的场景真是荒谬感十足……一个瘦弱的男人陪我来做孕检什么的。」
	“咳咳”
	阿坦轻轻嗓子，顺便揪了一下领口来缓解打心底升起的尴尬。尽管意识上明白自己是沙耶子，红月直人是那时自己的丈夫。但在回忆那段经历时，却总是不自觉的会浮现出自己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他可比红月直人魁梧上了不少。
.
	对红月直人的回忆总是会让阿坦感到心烦意乱，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多的是难以消散的愧疚，愧疚自己那时没有珍惜对方。
	「就算是我……也无法忍耐戒断反应的痛苦。真是恐怖啊，毒品。」.
	准备过马路时，他的肩膀忽然的被人拍了一下。一瞬间他惊了一下，以为是遇上了同事。盘算着如何解释自己要去医院的原因并转过身后，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
	“()嗨，帅哥。在等人吗？”
	金发碧眼的少女满脸笑容的向他打着招呼。
.
	原来只是个搭讪的路人，这让阿坦松了一口气。他猜测对方可能是个欧洲人，几年前布国和欧洲的关系不是那么紧张时，他也时常被那里被人搭讪。大概也只有欧洲的那些民主国家的女人，才可能会在路边搭讪陌生男性吧。
	“是的，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正在等人将我夫人的病例送来。”
.
	“啊……原来先生您已经结婚了吗？看上去真是年轻，我还以为您只有二十岁出头呢。”
	金发少女将失望之情毫不遮掩的表现在脸上，她原本以为这是一段浪漫的邂逅呢。但很快她振作起了精神，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自拍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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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就不多打扰了。布国您的容貌真是非常的英俊，请问能同我拍一张照吗？我回去要向同学们炫耀我在东京的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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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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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不知姓名国籍的女人消失在街道的拐角，阿坦回头，通过店铺的玻璃镜面来观看自己的模样。
	“二十出头……？难道是运动使人年轻？”
	他看了自己十几秒后摇摇头。二十几岁和三十几岁的男人女人，在容貌气质上有什么区别，他还真不清楚。
	“大概还是体质问题吧。爱尔娜不喜运动，不也被她的同事夸赞像是刚刚成年的美少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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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的病房在住院部的顶层，阿坦来到她的房间的时候她仍然还在熟睡。神情很安详，不像约瑟芬描述的那样，就算是在门口都能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左右看了看，病房的配置挺低端的，或者说亲民。不过这里本来就是给平民看病的公立医院，有豪华病房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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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果篮放在了病床从床头柜上后，他打开手机翻到夏莉的照片，放在爱尔娜的枕边比对后，他怜悯的啧了两声。
「这个叫夏莉的女孩的美貌程度完全不逊于爱尔娜，发育的也很好，竟然能和生过孩子的爱尔娜相媲美。而且她还有着爱尔娜所不具备的贞洁和清纯，也难怪鲁鲁修会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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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众评的这个千年一遇的美女，那个万年一遇的美女，到底是用的什么标准呢？我似乎从没有见到过那种被描述的漂亮的超凡脱俗的女性。记得当初在运动会上拿名次的时候，确实是有媒体形容我是几千年一遇的美少女……不过当时我就感觉这个称呼浮夸，毕竟母亲，，外婆，还有两个姨母都毫不逊色于我。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围着鲁鲁修身边转的这些个女孩子，同样没有一个颜值逊色于爱尔娜的。若都是千年一遇的美少女，那这个千年也太不值钱了。」
	用半个小时时间同约瑟芬商议了未来的计划后，阿坦最终决定来医院宽慰一下爱尔娜。贫瘠的同情心是一方面，重要的一点是他希望爱尔娜能真诚的同他合作，而非阳奉阴违。就算不能让爱尔娜对自己产生好感，至少也不能让她记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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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开始的二十分钟里，阿坦的精神完全的放在了爱尔娜的身上，以准备在爱尔娜醒来的第一时刻和她说话。但二十分钟后他就感到不耐了，他想起医生说爱尔娜理论上会在早上醒来，但是从七点到十一点，都可以算作早上。
	想到爱尔娜可能四个小时后才会醒，他抖了一下，然后坐在了爱尔娜床边的护理椅上打盹。昨夜疯狂了半宿，仅仅睡了三个多小时，在静下来几分钟后，倦意涌了上来，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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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危险！」
	尽管已经熟睡，但是他的体质已经被geass修正的对他人的恶意极度敏感。在察觉到危险的一刹那他迅速的就清醒了。下一步本想脊髓反射的向眼前的人挥拳，但随着肉体的清醒而慢一步复苏的意识及时阻止了这个动作。爱尔娜如纸一般脆弱的身板可吃不消他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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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
	虽然暗地里他的脊髓和大脑皮层反应了许多，但从外观上看，他只是睁开了眼坐起而已。
	他看到爱尔娜靠在床头，神情痛苦，右手抓着左手，左手抓着原本向她注射生理盐水的针头。红光从她的眼眶中冒出，那是geass的诅咒生效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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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仅中过鲁鲁修“活下去”的绝对命令geass而已，阿坦知道这点。他猜测了一下画面，应该是爱尔娜在醒后发现自己毫无防备的睡在她的身边。她恨透了自己所以想杀了他，但小小的病房里并没有什么能用来杀人的凶器，唯一看上去有点杀伤力的东西只是插在她手背上的针头。又细又短的针头除非扎进气管或者颈动脉，否则一点伤害也没有。就算扎进了气管或者颈动脉，这里可是医院，现场急救也很容易就能将他抢救回来。
	她一定是认为如果她不能杀死自己的话，自己就会处死她。所以“活下去”的GEASS阻止了她的行为，让她无法进行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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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梦了么？爱尔娜，看你不小心的，把针都弄掉了。”
	他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下护士铃的同时，红色飞鸟状的图案从他的瞳孔中浮现，爱尔娜眼中的红光随之也消失了。
	“放轻松点爱尔娜，这里很安全。来喝杯热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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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休达菲尔特！”
	理智回到了爱尔娜的身上，她没有接下阿坦递来的纸杯。她不知道阿坦有没有察觉到她对他的歹意，恐惧驱使着她向病床外侧移了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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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爱尔娜。这里是现实，不是梦境。你很安全，放轻松，放轻松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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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仍然没有回应阿坦的话，她紧张的全身肌肉都蹦的紧紧的，让阿坦能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管和衣领处露出的锁骨。
	阿坦已经很久没有安慰过别人了，早年从军时，他也只是不断的像受伤的战友说：“你很好，你很安全，医护兵就在路上，你会没事的，你马上就能得到治疗”。这就足够了，最多再拍拍对方的脸或者大腿。还是沙耶子时，也只有红月直人安慰过她，但他的词汇也很贫乏，更多的是拥抱和亲吻。他和爱尔娜可没亲密到能做这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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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背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坦也不知如何继续开口。好在护士及时的赶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她替爱尔娜重新扎针，嘱托了阿坦一番后又及时离开，给了阿坦继续发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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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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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还是直接叫我阿坦吧。我想我们私下的关系不算太坏，而且以后，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我们很亲密的样子。”
	阿坦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爱尔娜神情的变化上，他成功捕捉到了她流露出的极致的恨意。他继续装作没看见，微笑着将纸杯重新递给爱尔娜的同时，暗暗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导致爱尔娜痛恨自己。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不算在西蕾亚折磨爱尔娜时自己的不作为的话，他对她做过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摸遍了她全身上下而已。可那本来就是他的身体，她被她的母亲赋予的，用了二十七年的身体。爱尔娜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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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坦。我这是在哪里？我昨天发送给你的报告……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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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爱尔娜熟练的扮出讨好的笑容，阿坦的心中多少有些别扭，那都是她练出来的，用来讨好客人的笑容啊。
	“这里是千叶县第一一七国立医院。你的工作做的很好，爱尔娜。但我也希望你能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幸好小区的保安工作负责，及时的发现了你，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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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的保安？”
	爱尔娜记得自己是在哪昏迷的，也记得自己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原本心思被如何应付阿坦而占据，但现在被阿坦重新提起了那件事，她的心脏一阵抽搐，脸上的笑容也被随之击散，温热的液体已经蓄在了她的眼眶中。
	“您在开什么玩笑，我啊，是昏倒在一家剧院外的广场花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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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阿坦表现出迷惑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哦哦几声后又将它放下，随后坐到爱尔娜的身边，将她的身体扳向他，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低烧……估计还不够烧糊涂。爱尔娜，你是把噩梦中的情景当成了现实吗？你是被从织田由里香家小区的花园中，被小区保安发现的啊。总不会是有人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你从你说的那个剧院，把你背回了由里香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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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情愿
	“噩……噩梦？不，这不可能！我……”
	爱尔娜紧紧的住了自己的头发，昨夜的场景那样的清晰，夏莉衣裙上的细节，还有鲁鲁修在同夏莉接吻时神情的投入，她都历历在目，她甚至还能回想起那时从剧厅中传出来的旋律，如同葬礼进行曲一般的悲伤。这都是梦吗？是自己幻想了这样的场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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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轻松点爱尔娜，你的动作太大了，当心针管。”
	阿坦按住了爱尔娜吊着水的左手，将它重新拉回床侧。
	“我知道由里香的事对你的伤害很大。所以我来之前，就让人通知鲁鲁修你住院且怀孕了。毕竟对于你来说，这些日子里，也只有同他的情感是真实的了。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最早也要晚上九点才能到东京，而且机会不大，毕竟请假的理由不好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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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什么意思！？”
	脑中已经没有任何空间让她去思考昨晚的所见究竟是一场噩梦还是现实了，巨量的信息涌进大脑并将之完全的占据。
	「阿坦怎么会知道姐姐伤害了我？他为什么回来这里？怀孕？是谁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它现在怎么样了？鲁鲁修和我的感情是真的？鲁鲁修晚上九点才能到东京？他难道在很远的地方吗」
	一连串的疑问像是一只手掐在了她的脖颈上，她感觉呼吸困难，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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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哪句？”
	阿坦将目光上移，假装思考他刚才的话有什么令人费解的地方的样子，最后他轻一扺掌，好像顿悟了一样
“哦哦，你是想知道鲁鲁修为什么不能及时回来看你吗？鲁鲁修代表学校去纽约参加高中生数学建模大赛去了，我把信息传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没到那边的旅馆。就算他立即从旅馆跑回机场，正巧赶上了一辆航班，他也要飞上十几二十个小时，才能在东京机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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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二十个小时……昨天晚上十一点以后，鲁鲁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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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在意这个干嘛？我以为你会对孩子，或者由里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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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鲁鲁修那时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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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爱尔娜无礼的抓住了衣领，阿坦歪歪头，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用皱眉向爱尔娜传递自己现在不高兴的信号，但是爱尔娜却全然没有理睬。
	「和鲁鲁修相关的事还真是让她像是全然换了一个人的样子，忘记了隐忍，让冲动的感情支配自己。……不过想想，人都是这样的吧，再早几年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在乎着由里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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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黎塞留小姐。”
	心中对爱尔娜更加怜悯，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要做样子，让自己的声线因为生气而变得冷峻。
“在你将姓氏恢复为布里塔尼亚前，你没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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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我……”
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
	阿坦的呵斥只是为了让他的表现看上去逼真而已，并不打算难为爱尔娜。所以在爱尔娜还未来得及联想自己的无礼将为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前，他整了整衣领，示意自己原谅她
	“我对鲁鲁修并不感兴趣，所以我并没有关注他，不过时间上看那时候他在太平洋上，具体的位置可能是在日本以东中途岛以西的某个海域上吧。你如果想知道更多的话，我可以去问问他的航次。”
.
	“那时候他在飞机上，我真的只是在做噩梦，只是做噩梦而已啊……”

她这么低语着，用双手遮住了脸好像这样就能让阿坦看不见她的软弱。
阿坦踌躇了一番后，又替她到了一满杯热水后，离开了她的病房。。虽然他还有别的话要和爱尔娜说，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她看上去起码要哭上一会儿，才能平下心来和他好好说话。
	「因为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所以轻易的就相信了“这是梦境”的托词，真的是很可怜啊。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她太过精明，坚信自己亲眼所见的话，那就只能像那时……像那时那样注射refrain，才能让她度过这关了吧。」
.
	“我以前可不是好哭鬼，就算遇到再痛苦的事，哪怕是……那时候也只不过怔怔的落了几滴泪而已。但是她竟然能将泪水随随便便的就泼洒出来……将爱哭的性格刻在灵魂中，她曾经到底是个怎样受到宠爱的小公主啊。”
	靠在病房的门框上，他还是能听到爱尔娜的呜咽声。他真的是不明白她现在在哭什么.喜极而泣吗？那样的哭声不至于这样哀恸；因为伤心而哭泣？但她不是已经相信，她的感情寄托背叛了她只是一场噩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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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由里香，我在医院，千叶的国立医院。”
“不……不是我，是爱尔娜。”
“嗯，得找她商量些工作上的事。”
“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啊……对她有好感的是那个魂飞魄散的人，不是我。对自己的身体有反应那是变态啊，我午饭前会回去的。嗯好。……我也爱你，再见。”
.
	阿坦是喜欢沙耶子的。直到她代替了他时都是。两年前，度假中的阿坦在高中同学的推搡中被拉进了一家十一区的中档娱乐场所，恰好的结识了还是沙耶子的她。向来对女色不甚感冒的阿坦在包间中起初并未同她做什么，只是出于好奇的通过闲聊和观察来了解她，即便她敷衍了阿坦许多，阿坦也从她透露的信息中猜测出了她的为人和经历。情愫在阿坦的心中升起，他在天亮之前结束了闲聊，同她交欢。
	之后阿坦就没在店里见到她了，因为她攒够了半年份refrain的钱。阿坦派人去调查她，发现她已经结婚了。虽然编号者间的婚姻不是被布国政府承认的婚姻，但是她和她丈夫的感情却是没有虚假的。人格上几乎没有缺陷的阿坦只能在叹息之后掐断了这份情愫，带着遗憾回到了军中。
	“不过，也幸好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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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阿坦恋上的是承载着沙耶子人格的沙耶子，而非只是沙耶子的皮囊。他的所有感情都继承给了沙耶子，就像沙耶子把她的感情继承给了爱尔娜一样。起初他担心自己会因为阿坦遗留的对沙耶子的情愫而对爱尔娜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可在同她接触，并抱着只穿着果体白衬衫的她回家后，他完全的放下来心来。他对爱尔娜内在的沙耶子皮囊并不感兴趣，甚至连硬的兴致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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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候椅上，闲等的同时翻阅着各地的新闻来打发时间。依旧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所以他翻得很快。本国，十一区，十八区，EU前线，澳洲前线的新闻通读一遍也才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只哭了十分钟吗？我以为她会哭上个半个钟头的。」
虽然爱尔娜的病房中安静了，但阿坦也没有急着进去，她也许只是哭累了，等会儿还要接着哭。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打算再等上五分钟。但在想起两年前的一些细节后，他又去洗手池掐掉了刚刚点燃的烟卷。
.
	“说起来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招使爱尔娜那么恨我，欲杀之而后快。可我甚至没有怎么和她联络过。我只是让她去黑色……我当时是逼迫她去的吗？”
	阿坦闭眼回忆当时的情形。爱尔娜当时……很冷静，没有任何忤逆他的意思，但是他为了保险，还是把威胁之语说了出来。
	「尽管她没有反抗的迹象，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反抗的念头。她可能一点都不情愿做一个间谍，不仅是危险的问题……也许是民族大义在她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这倒是我考虑不周，我完全没有想过她会对日本还抱有感情。也是，毕竟不是每个日本人都被同族虐待过。」
.
.
	“是阿坦吗？进来吧。”
	前后他让爱尔娜一个人安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他觉得差不多了便买了份敲门回到了房间。爱尔娜的精神看上去仍然不是很振作，眼眶还是能看出红肿。不过脸色却是有所改观，恢复了正常的肉粉色，不像刚开始那样的苍白。
.
	垃圾桶里有数量不明的香蕉皮和两个苹果核，看来爱尔娜的心情一定是好上了不少，不然的话她是不可能有心思吃水果的。阿坦这么判断到。
“最好克制点自己的情绪，你的左眼很容易发炎的。”
	他贴心的抽了张湿巾递给爱尔娜。
.
	“谢谢……阿坦，我感觉好多了。”
	似乎有了成效。爱尔娜没有抗拒自己的关心，也没有像开始那样惧怕自己了。
	“阿坦，你之前说我姐姐……你，知道了什么？”
.
	「爱人第一，家人第二，孩子相比起来是最不重要的。她是这样划分的吗？我原以为她在醒来后，察觉到自己失去了由里香和鲁鲁修，会将小生命当做自己唯一的寄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啊。」
	“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因为我需要你信任我，真心的和我合作，所以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决定将你所不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你呢？有什么表示吗？”
.
	信任阿坦？
	爱尔娜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起伏。她想起来自己已经决定完全的顺从阿坦了，就算让她做出决定的姐姐，已经抛弃了她，但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我的弱点一直都在你的手里掌握着，何必担心我有不臣之心呢？我……我显然不是那种会为大义而牺牲一切的人……你，你肯定是能看出来，我就是这样的人的……”
.
	「哪有你自己说的那么令人放心。要不是鲁鲁修的geass阻止了你，没准你已经喊出“霓虹板载”了。」
	想起不久前的经历，阿坦心中嘀咕了一番。但不管怎样，爱尔娜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再交给自己的东西了，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说的也是。那么我就……嗯……从去年的二月份开始说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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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孽缘
	“所以，大概就是这样了。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
.
.
	爱尔娜微微张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自己的灵魂占据了沙耶子的身体，而沙耶子的灵魂附身到了眼前的阿坦休达菲尔特的身上。这一点也不荒谬，由里香不就是给自己打了预防针，说她已经见过真正的沙耶子了吗？
	「阿坦才是真的沙耶子……而我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由里香也是，留梨也是。星奈子，爸爸…妈妈…外婆，小姨。我……只是一个长得像沙耶子的赝品而已……我的实质……我的实质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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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闭上眼，开始回忆真正的自己究竟是谁。在回忆出一个相貌与现在的自己大相径庭的十多岁少年后，她拼命摇了头。那怎么会是自己呢？自己怎么会是那种样子！
	“你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没有任何的疑惑。”
	难道因为他是曾经的沙耶子，因为他是自己这幅皮囊真正的主人，自己就该信任他，就该原谅他对自己的随意支配了吗？
.
	爱尔娜的内心在挣扎，脸上却没有表情。阿坦掐住自己的下巴，他原以为爱尔娜会将自己心中所想都具体反应在脸上的，现在看来却不尽然。只是她却不知道，不表现出表情就已经将她内心的所想暴露了出来。若是她因为他的说辞而对他感到亲切，感到谅解的话，那她就会将自己的脸色放柔和了。不置可否，在这种时候有两个意思相近的解读——在权衡利弊，或者不屑一顾。
	「爱尔娜是个聪明人，在没有被感情支配的时候。她不是受虐狂，应该不会为了一点意气而表明对我的抗逆。看来我应该先让她尝到一些甜头，但是她会接受怎样的甜头呢？」
.
	“爱尔娜，你在怪我将你卷入了风暴吗？”
.
	“……”
	她将脸背过去，却发现自己比自己料想的坚强了。自己没有哭出来，甚至都没有想哭出来的欲望。
	自己早就明白了，没有人生目标，出身卑微的自己，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艘没有桨的小孤舟一样的无力与脆弱。随便一个小浪头就可以将自己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随便一场小小的风暴就可将不幸卷入的自己撕成碎片。.
.
	“嗯？”
	
	爱尔娜继续保持沉默。难道她应该哭着指责他：“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将我拉进你们的游戏中？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已经能过上平静富足幸福的生活了”吗？
	还是一脸讨好，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说：“怎么怪你的，我要谢谢你让我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
	爱尔娜无声的指责让阿坦抿了抿嘴唇。他略感有些委屈。
虽然他的确动机不纯，在和约瑟芬商定计划时也根本没有考虑过爱尔娜的感受。但就结果来看，他还是保护了爱尔娜，不是吗？若不是他没有做出这样的计划，来监视观察保护爱尔娜，那么她可能早就在黑帮的斗争中沦为其中胜者的战利品了，根本等不到攒够赎身的钱的那一天。
	而且，在他完全没有干涉到她的生活时，她却自己招惹上了在十一区最不该招惹的人物——ZERO，甚至还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同他交欢，欺骗他让他对她负责。若是那个男孩对她不感兴趣还好，偏偏他不仅对她很感兴趣，而且完全是深深的爱上了她的样子。
	「遇上鲁鲁修对她究竟是不是好事……这也是笔糊涂账。她从鲁鲁修那里得到了慰藉和港；却也因为来到他的学校当老师，而被卷入河口湖事件；可若鲁鲁修没有同样的爱上她，用GEASS强行将她从三途川拖回来，她现在就已经在一块普通的坟地上埋了大半年了；又因为她被ZERO救了回来，导致她被警觉的西蕾亚盯上而被残忍的拷问；同样因为她和鲁鲁修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我才可能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杀死西蕾亚，将她解救出来；因为这层特殊关系，我指使她背弃自己心中的正义，去黑色骑士团做卧底；因为这层关系，她的工作毫无危险难度可言。」
.
	理清爱尔娜和鲁鲁修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后，阿坦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算起来若不是有他的话，和ZERO——鲁鲁修关系密切的她，在叛乱被平定时，必然会被抓到，然后株连到她所有亲密的人，陪她一起上绞刑架。她是流落民间的公主这件事，只有自己，约瑟芬，和赫普洛斯三个人知道而已。前任情报部门高官们只是猜测可能有一位皇嗣流落在十一区，他/她是否形成过，有没有成功来到这个世界上，是男是女，是否活着，是否还在十一区都不清楚。毕竟接触了这份照片的人中，也只有阿坦一个人，知道旧照片里，查理怀抱中的那个女人，那个已经香消玉殒了七年的女人，名字叫水无月流歌。
	因为有自己，所以爱尔娜将不会因为与ZERO的牵连而受到惩罚。相反，她将凭借着平定叛乱的功绩平步青云。查理从来不吝于奖赏他的子女，何况是一位因为他而受苦二十七年，失而复得的女儿？至少在查理离世前，恢复王女身份的爱尔娜不会再受到任何的苦难。
.
	“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呢。不过下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对你我都有好处。爱尔娜，你对日本很有感情吗？”
.
	“我对日本是什么感情，你不应该很清楚吗。沙耶子。”
.
	阿坦挑眉。爱尔娜虽然是不耐的样子，但却似乎是没有说谎。她继承了沙耶子对日本这个国家的厌恶，尽管她并没有因此而恨上所有的日本人，但却对“复国”这个无数日本人前仆后继的高尚目标没有丝毫的想法。
	「难道我猜错了，她并没有对间谍的工作感到不满？」
	“还是喊我阿坦吧。管一个男人叫沙耶子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
“咕……咕咕……”
爱尔娜被子中发出了令人尴尬的声音。
.
「这才十点出头就饿了……？她刚刚不是吃了两个苹果几个香蕉么，难道是因为怀孕了导致食量增加？这倒是有可能……不对，我记得当时我是五个月的时候才开始食量增加的……哦，由里香说她哭吐了很多来着，看来她的状态应该是十二小时里就吃了一点水果，难怪会饿啊。」
“想吃点什么吗？”
话说出去后，阿坦就后悔了。他应该假装没听见的。在生活上自己不应该这样照顾爱尔娜，她的感情很脆弱也很专一，照顾她的权利是属于鲁鲁修的，至少也是亲近的人。更早之前她的情绪失控在，自己可以趁虚而入，现在她很冷静并且尚还敌视着自己，关切的举动不仅不会缓解关系，反而会招来她的厌恶。
.
	“可以帮我剥个橙子吗？”
	爱尔娜的声音逼之前反问时的声音低了许多，而且似乎软了许多。她说的话让阿坦感到意外，不过在对上她不安的眼神时，他明白她在想什么了。	
	「因为冷静下来了，权衡利弊后也就服软了。这样也好，对双方都好。」
.
	“没有问题。”
	他拿了三个橘子去洗手间，之后将剥好的橘子递给爱尔娜的时候，爱尔娜的双手让他若有所思
	「还真是小巧啊。我一只手能抓三个的橙子，她好像用两只手才能捧下一个的样子……」
.
	“爱尔娜，说真心话，你很反感做公主吗？”
.
	「公主？」
	橙子的酸味在入口时鼓舞了爱尔娜大半个身子的细胞，让她感到振作。但却在阿坦的一句话后又低迷了下去，喉间弥漫了比吃下去的橙子酸的多的酸味。
	「她了解我，因为我几乎就是过去的她。就算让她多了解自己一点又怎样呢？处境已经不会更坏了。不如让他因为我的坦诚而信任我，这样的话……」
	“也不能说反感吧，只是我不希望是人命和鲜血为我垫脚的。”
.
	“所以，你认为黑色骑士团的是正义的革命势力？你希望他们成功推翻布里塔尼亚？”
.
	“至少我不想通过出卖他们的方式来成就自己。至少我不希望以后继续出卖他们。”
.
	“若是我给你找个机会呢？”
.
	“什……什么？”
	爱尔娜的眼中放出了光彩
	“你的意思是……”
.
	“你现在有一个选择，帮我制造出这个东西，我就不需要你继续卧底黑色骑士团了。”
.	
	阿坦从自己的公文包中翻出了一份密封的文档，在爱尔娜满怀期望的目光中递给了她。但是翻开文档的第二页后，爱尔娜脸颊上才刚刚泛起的血色又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透明一般的病态的惨白。
	“你……！你要我帮你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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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和解
	惊恐的喊出之后，爱尔娜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原·子弹这个概念，她等于是将自己的来历暴露给了阿坦。他本来对自己的来历是并不感兴趣的，可现在……
	「若是他问起……我该将一切坦诚吗？也只有自己曾经是个赝品的事情说出去会有些丢人，其他似乎……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反而能令他更加的信任我……他的目的是向欧洲复仇，但是我不可能帮到他任何忙，因为我对武器和战争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没有什么了解……」
.
	「和缇拉丝一样来自未来吗？呵，这个世界可真是小。从未来来的，从过去来的人，都集中在了我的身边。
“原·子弹？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未来这种武器是这样被命名的吗？”
.
	“放弃吧……放弃它吧！阿坦！”
	阿坦希望能和自己改善关系，这对自己来说是件不坏的事。如果可以的话，爱尔娜当然不想阿坦和自己翻脸。
	“这种武器不是一两个人的才智，一两个家族的财力就能研制出来的。而且……它造成的损害是非常骇人的，不仅仅只是物理上的。他会导致受到影响的生物受到辐射，损伤其DNA，导致变异！辐射污染将导致受影响区域很多年不能住人……受到影响的植物动物也不能食用。若是第一颗这样的武器出现，别的国家和地区都会争相研制它。因为它，人类会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消灭的！”
.
	爱尔娜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样子让阿坦挑眉。爱尔娜说的很乱，但意思无非是说这种名为“□□”的武器太危险，不可以生产它。
	“会消灭全人类？可是你们未来已经有这种武器，而且你还在那个时候好好的活着在，不是吗？”
	阿坦准备眯起眼睛，让爱尔娜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处境的危险。他本来就对这种武器的研发不算太感兴趣，因为这违背了他的女儿——缇拉丝的意愿。既然爱尔娜已经愿意和自己和好，并且她也十分不情愿研究它，那么关于这种武器的研究计划自然就可以取消了。现在令他突然感兴趣的是，爱尔娜的妥协究竟有没有底线。
.
	冷汗从爱尔娜的额头和背部滑落。阿坦冷冰冰的目光像是如来的五指山一样，紧紧的压迫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我必须坚定一点……不，我绝不能退缩！」
用尽全力深吸了一口气，爱尔娜低头使劲的眨眼，试图将其中的恐惧隐藏起来，让它看上去万分的坚定。
.	
	在爱尔娜渐渐的武装自己内心的同时，阿坦及时在心底抽了自己一巴掌。过去的阿坦喜欢愚弄他人的内心的习惯影响到了他。在爱尔娜内心的创伤刚刚开始愈合的时候撕裂它，这是什么幼稚的行为。不仅一无所获，还会浪费他一个上午在爱尔娜身上花掉的所有功夫！他是来和她处好关系的，不是来折磨她的。
	“放轻松点爱尔娜，我只是问问而已。我想象过这种武器的爆开后会造成的影响，但不敢确定它真的有那么可怕。从你的描述里我验证了我的猜想，所以我现在已经没有研发它的欲望了。我现在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可以全面的向我介绍下它吗？就是你所说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阿坦将一整杯水倒在了文档上，之后一页一页的将它们全都揉成了碎屑，最后一起倒入垃圾桶。
.
	“……”
	看了看垃圾篓，爱尔娜又将目光转回阿坦的身上。虽然她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份纸质的文件没有备份，但这也是阿坦决心的一种表示，她觉得阿坦没有任何的必要来哄骗她。他应该是真的放弃了。
	“谢谢你的理解……”
.
	“你几乎就是过去的我，我当然能理解你。”
.
	阿坦展露出的微笑让爱尔娜微感惭愧。
	「他就是……沙耶子。沙耶子是怎么样的人，我明明很清楚的。她同我……只是在一些不太重要的事上有些细枝末节的区别而已。她的心地是很善良的，我竟然怀疑她……」
.
	“现在愿意为我描述下□□了吗。”
.
	“好……好的。”
.
	爱尔娜把她所知道的关于□□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将美国改成了布国，时间含混过去没有提及。她和缇拉丝对□□的了解都不算太多，仅仅停留在教科书和道听途说的程度。
但也足够让阿坦对这种武器带来的后果有着充分的了解了。
令他疑惑的是她们所描述的场景虽然大体相似，但也有许多细小却难以忽视的出入
.
	“原来如此。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有的国家都被笼罩在核威胁之下。”
	「爱尔娜说是布国向日本扔下了两颗□□，缇拉丝说是“日本向布国扔下了四颗这样的炸弹”。神情上来看是爱尔娜说了谎，可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说谎呢？」
	阿坦短时间内想不到什么好解释，但他想爱尔娜可能是有些难处吧。只是眼下自己不适合为难她，而且她隐瞒的东西又无关紧要，就先不管它了吧。
	“我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午我得去坐班，防止柯内莉亚总督巡查，不能陪你了。除了鲁鲁修之外你还有什么亲密的人吗？需要我帮忙联系他们么，或者让约瑟芬来？”
.
	“不……不用了，我自己联系她。”
.
	“那好吧，有事再联系我。对了，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体，这一胎对你来说很重要，若不能正常的产下胎儿的话，你几乎不可能再次受孕了。出于这份考虑，以后黑色骑士团的任务你能请假就请假吧，不能请假最好也不要驾驶机甲出战，财务工作你在家里就能完成。成田的战役中已经达到了让你在团内闻名了，也就没有什么再去的必要了。”
	直到临走前，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提醒爱尔娜。她似乎对胎儿并不是很在乎，就算自己提醒了她她现在有了身孕，她也没什么惊喜或者后怕的意思。
.
	“嗯……好的，我会注意。”
.
	“行，那再见。”
	爱尔娜自己对胎儿都不关心，他自然也不需要再多言什么，这次他和孩子可没有血缘关系。在他拉开病房门时，爱尔娜突然喊住了他。
.
	“什么事？”
	他以为爱尔娜会问他一些注意事项的，但其实不是。
.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核……裂变技术的吗？”
.
	阿坦及时的回头，让他能看到爱尔娜脸上残存的一丝决绝。之后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沮丧。
	「哦？」
	爱尔娜的变脸让他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结论——那就是爱尔娜和缇拉丝一样，也想阻止这个人继续研究核裂变技术。但不太相似的是，缇拉丝想在不伤害妮娜的情况下阻止她。但是爱尔娜似乎……有杀心？
.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谁通过匿名信的方式将理论寄给我，希望我能够重视它并且投资研究。我派人查过，但是对方提前做了准备，所以并没有查到什么结果”
.
	阿坦没有告诉爱尔娜真相。他觉得妮娜留着还有用，万一自己以后用的上这项技术呢？而且若是爱尔娜头脑一热，为了人类的福祉而除害的话会很麻烦，只是普通人的她所留下的犯罪痕迹，会让自己的团队处理起来感到很棘手的。
.
.
	阿坦带上门离开后，爱尔娜便躺回了被窝中。短短的不到一个半小时里，她接收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嗡嗡嗡的在她的脑中鸣叫着，让她感到万分的疲倦。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我安安心心的低调生活不就好了……那个男人才六十岁，他至少还能在位子上干个十多年，他的二儿子听说也是个能干的人。对权势感兴趣的人那么多……我又何必多操一份心呢。」
	核裂变理论都被提出了，那距离□□被造出也就不远了。她不知道那需要多久，少的话大概一年，多也不会超过十年。有那么一小会儿，作为人类的责任让她产生了将祸根掐死在襁褓中的欲望，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人贵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短视，感情用事，才疏学浅。
.
或许有人有资格去阻止□□的研发，因为他能条理清晰的列举出□□为什么应该被禁止的原因，还能拿出不应该被禁止的原因来作比较。所以那个人绝不应该是自己，因为自己只是片面的看到了□□所造成的灾难。善良是自己作为个体应有的良好品德，但不是决策者用来衡量自己决策正确性的砝码。
.
	“生活突然向好的地方发展了……不需要再杀人，不需要担心阿坦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而且，还有了将鲁鲁修紧紧的捆住的理由……”
	爱尔娜将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那里滑滑的暖暖的，并没有一点鼓出来的感觉，甚至还饿得有些凹陷。
.
	“虽然姐姐离开了我，但那是因为她找到了真正会使她感到快乐的人……沙耶子现在变成男人了，她们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而且现在的沙耶子不仅英俊，而且位高权重。不会有人能在干扰到她们了……姐姐能过的快乐，我应该为她而感到高兴才是……”
	即便爱尔娜能够回想起自己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认同他。他的所有亲人，认识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坚持自己是他有什么意义呢？就算身为爱尔娜的自己是残花败柳，可却依旧有着追求幸福的资本，而且它已然在握。更之前的自己呢？区区一个丑陋的赝品，他连最基本的自己养活自己都未必能做到，有什么资本和资格去追求幸福呢？
.
	“喂……C.C.”
	爱尔娜将手机打开，点到通讯录上的第二个名字。
.
	“喂？”
.
	曾经有段时间，C.C.几乎是自己的梦魇，自己一度非常的恨她。可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却觉得那有如天籁一般，哪里有什么恨意，她甚至想和她抱在一起，一起看电视，一起玩电子游戏。
	“C.C.，我在千叶市第一一七国立医院。你能来一趟，带我回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单机更新真的好寂寞……哪怕是你们觉得我写的不好批评我几句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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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连环计
	冬日的阳光从天上洒下，想在这寒冷的世界里给千家万户稍稍的带去一点点的温暖。它很满足的看着城市与集宿区之间，在木屋帐篷里甚至是燃尽的火堆旁睡觉的人因为它的到来，而舒缓了自己因为寒冷而挤在了一起五官。
	可是工作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顺心，眼前的一处屋子就请它吃了闭门羹。窗户紧缩窗帘紧闭，它找不到一点点的空隙能让它得以进入房间。一次又一次的撞上窗户然后被无情的弹走，但它毫不气馁。或许是它的坚持感动了大自然，原本看上去不可撼动的窗帘竟然被掀起了一角。可当它欣喜的抓住这个机会挤入房间后，才发现这里并不需要它。空调吹出的吹起窗帘的热风比它要温暖的多，它没能带来温暖，甚至还带来了几分寒意。
素白色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风机运转而发出的呋呋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的女主人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腹部的被单，对它的到来毫不知情。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安详温和，让自诩为太阳的使者的它都自惭形秽。想要向屋主人炫耀着它的到来的想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它羞愧的缩回了窗边，等待空调的风机停下，它便立刻离开。
	它离开了。尽管这次的工作让它略受打击，但它却牢牢记住了女主人的神态。它更加了解了自己的工作，了解了应当将这一份的安详带给所有的人。只是，它虽看到了女主人的眼中散发的慈祥和母爱，却并没有发现她的眼神很空洞。视线并没有停在孩子孕育的位置，而仅仅只是随意的被放在床尾的栏杆上。
.
	有一会儿爱尔娜的眼神继续的空洞涣散着，她显然是陷入在回忆或者思考之中。直到她的肚子再次因为饥饿而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后，才渐渐的凝聚了起来。
	抚摸的动作霎时间停止了，脸上的温情也被收了回去。但半晌之后，她露出了自嘲的一笑，随即恢复了之前的温情。
	爱尔娜并不看重孩子。在变成沙耶子之前，她只是个用激素药物来欺骗自己的假女生。不论未来是否能接受手术，都不可能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她知道这点，但她不在乎。在就读于遗传生物学系的她看来，对生育欲望和对孩子的感情只不过是基因的把戏而已，是一种中性的欲望，就像饿了想吃饭渴了想喝水一样，或许理所当然但毫无伟大感可言。
	这种感觉并不太强烈，不像沙耶子对亲情的重视被深深的刻进灵魂，得以改造原本冷漠的阿坦，让他能够下意识的在乎缇拉丝。爱尔娜对亲情的刻意不重视只是记忆而已，在她没有想起曾经的自己是怎样的人时，她会本能的呵护着孩子，而非厌恶它。
.
	“我这又是何必。现在都已经是个完整甚至完美的女人了，没有必要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而且这是鲁鲁修的孩子啊……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或者仇人的。它可以让我们的感情更加牢固，我又何必跟自己的天性过不去，就这样沉浸进去，不也是很快乐的吗……”
	即便由里香和阿坦希望她找回真正的自己，而非是过去的沙耶子的复制品，但她想自己已经回不到，也不需要做回曾经的自己了。在自言自语到“仇人”一词时，爱尔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自己都听不见再到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在这种时候她怎能不联想到母亲呢？
.	
曾今的她，若得知有这样一个叫水无月流歌的女人，她一定会立刻露出嘲讽和略带怜悯的表情，然后鄙视着那个女人的感情用事。多么可悲啊，她放弃了优渥的生活；放弃了拼搏了十六年的理想；放弃了朝夕相处了二十三年的亲人；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为了生养“它”。“它”的本质是什么呢？是她卵巢内数百万个卵泡中有幸成熟的一个，与一个□□犯的精子的结合物；是一颗生命形态和阿米巴等价的真核单细胞；是一个她素未谋面的还没有一点人形的“人”。
	可现在她怎么兴的起一点对流歌的负面感情呢？生命，财富，地位，美貌，孩子，亲人，爱人。是母亲牺牲了这其中的一些，才换得她今天得到了这其中的全部。
.
	在想起母亲对自己的爱护后，爱尔娜对胎儿最后的一丝隔阂也消失了。也许感情并不是都需要朝夕相处才能产生的，它总是无端的从一方开始的。过去总是别人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母亲，继父，姐姐，同学，老师，同事，前夫，鲁鲁修；现在也是到了自己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时候了。
.
	依照医生的嘱托，爱尔娜依次服下了床头柜上的几盒药丸。当最后拿起一板黄色的药丸时，爱尔娜一阵失神。它看上去多熟悉啊，不就是自己以前用来伪装自己的药物吗。
	黄色药品名为□□，用来安胎的药物。过去她是用它来发育胸口肉，可效果并不怎么好，到记忆的最后一天，那里也只不过是荷包蛋上挂颗枣而已，一件夏日的单衣就能够掩盖起伏。
将药咽下后，她对自己捏捏揉揉了一番，弄到自己呼吸不均匀的时候才住手。
「不管当初怎么努力，最后都还是只有微不可见的起伏……现在好像眨个眼的功夫，竟然都这么大了，不管是手感还是视觉效果，都比以前强太多。这大概就是名贵的奢侈品和假冒伪劣的仿制品之间的区别……？」
.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哒哒声打断了爱尔娜对自己晦暗过去的回忆。她猜一定是C.C.来接她了，但是她把之前的半个多小时时间全部都花在回忆上了，现在连衣服都没来的及换。虽然她现在并不讨厌C.C.，但她可没有忘记C.C.是个会搞拉拉的女流氓这件客观事实。她过会一定不会乖乖的在门外等她将衣服换完的。
	想到这里，她匆忙拉开被子跑到阳台上。令她失望的是她的衣物并没有享受到屋内的暖气待遇，在冬风中只吹了不到十个小时的它们离“干”这个概念还差的很远，穿着它们出去的话，风一吹铁定还要再感冒一次。
.
	“C.……”
	病房门没有锁，在转回身前，爱尔娜只来得及将刚刚揉胸时拉开的病号服扣子扣好。但是门前的人却让她愣住了——其中一位身着白大褂，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些她听不太懂的医学术语和一些她能听懂的生活注意事项，显然他是医生；但是，另一位穿着女士西装套裙，扎了个丸子头的黑发女性是谁？
.
	“你……？”
	在医生对那位陌生女性滔滔不绝“令妹如何如何，令妹又如何如何”时，爱尔娜终于忍不住打算打断他们的谈话了。
.
	黑发女性将手放低，向爱尔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又将双手分开，各自摆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啊……”
	见爱尔娜对自己的手势不开窍，黑发女性双眼上翻，叹气一声后直接的喊了出来
	“二十二次。”
.
	“嗯？什么22次？”
	医生楞了一下。
.
	“……！！？？”
.
	见爱尔娜脸上青红分辨，愤恨，难堪，羞愧各种感情杂糅，“C.C.”满意的点点头。爱尔娜总算是开窍了，她很欣慰她竟然还记得这事。要不是自己刚刚在心里扳手指数自己到底要了她几次，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她还欠自己多少次来着。
	“没事，我跟我妹妹打哑谜呢。您接着说吧。”
.
	“嗯，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细节我在黎塞留小姐的病例里也都注明了，对着做就可以了。”
.
	医生向爱尔娜问了问情况，得到“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的答案后便离开了，留下爱尔娜紧紧的靠在阳台门上，警惕看着眼前神色可疑的，似乎是C.C.的女人
	“你……C.C.？你要，要干嘛！？”
	C.C.接下来的举动让爱尔娜更加惊慌了。她靠在门上听了一阵后便将门反锁，之后走到爱尔娜身边将爱尔娜推开，然后拉紧了窗帘。
.
	“你……你不要乱来！！我按下这个铃就会有护士来的！只要十几秒！”
	虽然看上去陌生的女人说出了只有她和C.C.才知道的秘密，但不管她是不是C.C.，锁门拉窗帘的动作，其中的内涵都太丰富了。爱尔娜跳回她的病床边，将手放在了呼叫护士的警铃旁，声色俱厉的对黑发女人警告道。
.
	“说什么胡话呢我的傻妹妹，我是你的姐姐伊丽莎白啊，你失忆了吗？”
	嘴上说着胡话的同时，黑发女人用手势示意爱尔娜冷静，令一只手在小手机上敲敲打打一番，之后将手机递给了爱尔娜。
.
	「你可能正在被监视着，所以注意自己的话。我是C.C.。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我长话短说，你已经脱离黑色骑士团了吗？是偷偷离开的还是休假，或者是辞职？不管是偷偷离开还是休假还是辞职，你都有可能被黑色骑士团继续监视着。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的姐姐‘伊丽莎白黎塞留，记得称呼我姐姐’。」
.
	「原来是这样……」
	爱尔娜心里松了一口气，为C.C.的警觉而感到佩服的同时却又紧张了起来。虽然在阿坦的庇护下，鲁鲁修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在黑色骑士团工作而受到什么牵连。但是他们若是知道自己还在效力反政府武装，怎么可能安得下心啊。自己又不能告诉他们，她已经和政府高官达成了交易，保他们可以平安无事……
	「我得让她们以为我已经完全脱离黑色骑士团了……但是我要怎么说呢……对，问阿坦吧！他一定会有主意的。但我得先把C.C.支走……」
.
	“放心啦姐姐，不会有黑……”
.
	C.C.及时的扑到爱尔娜身边捂上了她的嘴。然后在手机上又写下
	「这里是医院，公共场所！就算真的没有人监视你，你也不能随便提起黑色骑士团相关的字眼。」
	<明白了吗？>C.C.用严厉的眼神问道
.
	“嗯……”
	“总之，相信我没事的啦，但是过程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讲不清，回家后我再告诉你可以吗？对了，我记得你也是被……现在你？”
.
	“我很容易。只是个路人而已，而且你看我的化妆。”
	C.C.指指自己现在画成了诱惑小秘书模样的脸
	“认得出我吗？”
.
	爱尔娜将头摇的向拨浪鼓一样。
.
	“所以我离开还是很容易的，但是你？我听他们说你是英雄。”
.
	「英雄……」
	这个称呼让爱尔娜发抖。她只是坐在了封闭的战争兵器里，用机枪和火炮屠杀了一队毫无抵抗之力的步兵而已，何德何能能称的上是英雄？日本人都有吹捧屠杀制造者的癖好吗。
	“虚假宣传罢了……我什么都没有做的。能帮我去买些衣服吗？昨天的衣服洗了还没干。”
.
	“好吧，既然你确定的话……那我先去给你买衣服了。不过爱尔娜，你最好还是组织下语言，最好写下来编辑成短信发给我吧。老实说我觉得你实在是……有点天真蠢笨。所以……”
.
	被C.C.直接说蠢，爱尔娜开始还有点生气。二十七年来，也只有母亲和姐姐才会，才有资格偶尔说她是小傻瓜。刚想理论几句时，她却泄了气。或许沙耶子是真的聪明绝顶才华横溢举世无双，但自己可和这三个词沾不上边。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编辑，等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就能写好了呢。”
.
	C.C.对爱尔娜点点头后便拉开门离开了。
	“我若是蠢笨，你还能被我骗。你岂不是更蠢。”
	见C.C.被自己哄骗走，爱尔娜小小的得意了一番，之后锁上了病房的门，然后来到阳台上。
	“喂？阿坦，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请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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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剧终
医院离商城并不近，C.C.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成了来回。在这段时间里，阿坦替爱尔娜编制了一个蹩脚的笑话，讲述了她是如何一步步买通警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出黑色骑士团的。
　　之所以说是笑话，是因为它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考究。本来按阿坦的计谋水平，他是能编出更完美的故事的。但是这次他有些懒得费脑子，毕竟这个“阐述如何虎口脱险”只是走个形式罢了，若是C.C.什么都不问就带她回家，总显得很可疑。所以随便编编能糊弄爱尔娜就好了。
　　.
　　“C.C.，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穿着C.C.给自己购置的新衣物，爱尔娜内心忐忑不安。她不是傻子，在背诵剧本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漏洞。但时间紧急，她也想不出更完善的剧本了，只能硬着头皮背诵的同时将漏洞之处修修补补并祈祷C.C.不要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改的地方询问细节了。
　　.
　　“咳……原来如此。”
　　本来爱尔娜认真说笑话的样子让C.C.有些忍俊不禁。但一想到这场闹剧究竟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就笑不出来了。装模作样的沉吟一番后，她决定为这一出戏收尾了。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机灵，是以前的我看走眼了呢。”
　　C.C.双手环过爱尔娜脖颈将她抱住，贴在爱尔娜的耳边轻声道
　　“万幸你能够毫发无伤的回来，而且还是带着孩子的。鲁鲁修要是知道他的等待没有白费，而且还有额外奖励的话，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可惜他现在估计在考场里，没法及时得知这个好消息。对了你给他打过电话了吗？”
　　.
　　“咳……打过了，他没有接。我还以为是……”
　　爱尔娜心虚的将眼睛斜走。她默认鲁鲁修在布国不可能来接她，所以也就没有给鲁鲁修打电话而是直接打给了C.C.。她祈祷C.C.不要发现这一点，就算她不会因此而想到自己对鲁鲁修的行踪了如指掌，恐怕也会联想到歪处去。
　　因为胡思乱想，爱尔娜的脸颊上沾了红晕。她设想自己是C.C.，设想自己知道鲁鲁修并没有接到爱尔娜的电话。于是她开始深入思考，这个自己心仪的女人想回家，并没有通知她明面上的男友，而只告诉了自己，其背后真正的暗语究竟是怎样的复杂。
　　.
　　“咕咕……”
　　气氛已然轻松了许久，爱尔娜的肚子按捺不住，遂及便提出了自己的抗议。原本在一个半小时前它就第一次提了意见，但发现气氛不对后它就给面子的消停了一会儿。但它没想到女主人却是一点不给自己面子，它不叫她就真的不进食了。
　　.
　　“别瞎想了，他昨天飞去纽约了，为了参加高中生数学建模大赛，要在封闭考场内待上两天。这两天手机都是不能用的……说起来，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C.C.期待的看着爱尔娜。
　　.
　　“能是能……不过你摸不到什么东西的，才两个月而已……”
　　.
　　C.C.很正经的把爱尔娜的腹部摸了一遍，不仅没感觉出起伏，甚至还觉得有点凹陷。对此她感到略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这次她能够看到孩子从初孕育到出生的几乎完整的过程了，好像也很好呢。
　　「但是时间上有些奇怪……我以为她应该是在第一次黑色革命失败后才能怀上。历史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发生改变了吗……唔，毕竟她和鲁鲁修认识的时间提前了一年多，怀孕提前个几个月也不奇怪。」
　　“好了，走吧我们回家……不对，咲世子这两天放假了，看来只能出去吃了……”
　　.
　　.
　　千叶县离阿什福德学院有五十多分钟的车程，知道爱尔娜已经饿了半个上午后，C.C.决定就近找家餐厅对付一下。虽然她本想带爱尔娜去吃牛排大餐的，但爱尔娜却表示想吃中餐，她也就依着爱尔娜了。唯一困难的一点是千叶县并没有唐人街，虽然中式料理店并不只开在唐人街里，但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找沿途有没有中餐厅，任务量还是大了点。
　　“一定要吃中餐吗，爱尔娜？我倒是有时间慢慢找，但是你不饿吗……？”
　　.
　　“唔……好像是饿过头了，没什么感觉。”
　　爱尔娜的肚子死气沉沉的，揉了也没反应，不疼也不叫。
　　.
　　“那可不好啊，要不……就那家吧，烤肉怎么样？”
　　C.C.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餐厅说道。
　　.
　　黑色骑士团的常驻人员清一色都是日本人，所以食堂供应的食品自然也都是日式的家常菜，对爱尔娜来说味道有些淡的出奇，她很不喜欢。西餐的话在店里和学校里工作的时候吃的也很多了，所以她怀念起已经快忘了味道的中餐了。只是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中餐厅了，用烤肉对付一下倒也没什么问题。等回了东京，再拉鲁鲁修一起去唐人街尝鲜也不迟。
　　“好吧，那就烤肉吧。”
　　.
　　烤肉店里的服务员清一色都是日本人，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从从布国千里迢迢搬到十一区来的，没有一个家境会差到去做服务员挣钱的。只偶尔有些布国高中生可能会在学习之余打打零工什么的，数量不会太多。C.C.进店后原本是随便挑了块靠近暖气的位置坐下的，但爱尔娜拉扯了她示意她不要坐这里。
　　.
　　“在这种日本人常出入的店里，布里塔尼亚人都是坐在靠西北边的位置的。这是约定俗成的习惯。”
　　拉C.C.入座后，爱尔娜小声向C.C.解释道。
　　.
　　“还有这种操作？”
　　.
　　“在东京布里塔尼亚人可以任意欺侮编号者，东京以外就不行了，像千叶这样的小租界里，还是日本人居多的。要是弄的太招摇被日本人围殴的话，就算警察赶来把日本人都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在这种地方，布里塔尼亚人都会收敛一点，自觉的远离日本人的。”
　　原本爱尔娜以为布国人总是能随意欺侮日本人的，但随着黑色骑士团跑了几个城市后，她惊奇的发现在有些地方，日本人甚至能蹲在路边没事就对着过路的布国人竖中指而且还没人管。左右问了一番后才知道，在警力资源和布国居民都不足的城市里，这种情况是常态。
　　.
　　C.C.用回头瞥了一番店里的其他食客，的确大部分都是日本人，而且有不少几桌人还放肆的用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和爱尔娜看。在东京的日本人可没这个胆子，他们走路都只敢低头看路。
　　“那边哪几个人是什么情况？没有染发没有带美瞳，是编号者吗？编号者也能在租界的餐厅消费？”
　　.
　　爱尔娜顺着C.C.指的地方看去，随即回头，然后用目光示意她不要去看他们。
　　“不是大牌黑帮就是街头小混混吧。只要他们别在警局门口晃悠，成群结队招摇过市也是没人管的，毕竟他们很识趣，骚扰的基本都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店。千叶县警力不足，也就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了。”
　　.
　　“怎么感觉这里这么危险……”
　　.
　　“还好吧，虽然警官会说这些编号者烂命一条，但他们自己还是会爱惜自己的。平时最多也就用目光和手势骚扰一下布里塔尼亚人，了不起再用日语或者外人听不懂的蹩脚布语骂上骂上几句，这就到顶了……真要动手动脚的话，他们也担待不起后果。”
　　“服务员，这些菜，点好了。”
　　.
　　“那个服务员小姑娘，你觉得她有15岁没有？我感觉她还没有娜娜莉高的样子”
　　来取订单的服务生是个样貌出众的女孩，C.C.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就算穿着三五厘米的高跟鞋也还是显的矮小，大约只有一米五多一些的样子。
　　.
　　“不知道唉，她化了妆，不好看出年龄啊。不过听声音的话确实还有些稚嫩，也许她真的没有15岁吧”
　　.
　　“这么小就出来打工了啊？”
　　.
　　“黑发黑瞳，是编号者。集宿区里有儿童6，7岁就要跟着爷爷奶奶出去做些收垃圾之类的工作了。都十多岁了出来打工不奇怪啊……”
　　小姑娘忙碌奔跑的样子让爱尔娜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星奈子。她15周岁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待的那家店里工作了一个多月了。她们多像啊，一样的幼嫩，一样将自己扮的成熟，一样要向男人笑脸相迎替他们端茶送水，一样的……要被骚扰。
　　.
　　在看到小姑娘被那些混混编号者拉入他们的席位后，爱尔娜起身，坐到C.C.的身边。这里正对着落地窗，店内的一切都在背后发生的。
　　“在想什么呢？同情她了？”
　　C.C.转回身来，用胳膊肘推搡了一下爱尔娜。
　　.
　　“我想起了我一个妹妹……她向她这么大的时候……每天也要做着差不多的事。但是妹妹她的生活要好上一些。因为店里的客人骚扰完后会按心情付一定数量的小费，但是这里……他们会按心情决定下次什么时候来继续骚扰她。”
　　.
　　“你的意思是她还不如去夜店做个金鱼？”
　　.
　　“……”
　　“什么意思？”
　　.
　　“看小说的时候学到的词。书里说只能看不能吃的是金鱼，要用棍子敲的则是木鱼。”.
　　.
　　爱尔娜摸了摸自己下巴，用了约五秒想清楚其中的不健康含义之后她眼皮跳了跳，遂及照C.C.的小腿肚上踢了一脚。
　　“你就不能看点健康向上的小说吗？百年孤独看过吗，中国的四大名著看过吗？荷马……”
　　.
　　“看过看过，我读过中国古典巨著金瓶梅的华语版，布语班，阿拉伯语版……”
　　.
　　“臭流氓！”
　　.
　　.
　　作为编号者生活了七年半，很多事情都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爱尔娜并没有被身后的意外牵扯去太多的心思。和C.C.又闲聊了一会儿她爱玩的游戏后，之前的那个小姑娘便推着装着她们点的肉盘的餐车过来了。爱尔娜看了她两眼，她的衣服有些褶皱，小腿上的丝袜数处开丝，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异样的痕迹。看来她应该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爱尔娜原来以为她会带着红红的眼眶来送餐的。
　　.
　　“她需要一位英雄啊。在小说里，每每主角收敛气息隐匿身份，找一家路边摊吃饭的时候，都会遇到这样被恶人欺负的姑娘，然后他便会出手惩恶扬善，还得天地间一个朗朗乾坤。”
　　.
　　“你想去教训他们吗？”
　　.
　　“我以为你会让我这么做的。”
　　.
　　在往烤炉上下肉片的爱尔娜被C.C.的话逗笑了，她向桌面下咳嗽了几声才止住了笑意。
　　“C.C.，没有我带你上分，陪你一起玩英雄联盟的日子里你是不是寂寞疯了。入戏这么深，把自己当成绝世高手了吗？就算你是绝世高手，我也不是什么微服私访的权贵啊。”
　　.
　　爱尔娜不假思索的嘲笑让C.C.的内心复杂了起来。虽然理智上她明白爱尔娜为什么会麻木，但是感情上却不太能接受爱尔娜这样的表现。若是她能够向自己吐露心声，说她是多么的希望这些社会渣滓得到制裁就好了。也不知道她是没有这样的想法，还是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够亲密，不想将心事告诉自己。
　　“才七八个人呢，全放到太容易了。”
　　C.C.一脸不以为然，继续装作入戏的样子。
　　.
　　“你？放倒他们七八个？”
　　爱尔娜捏了捏C.C.的手腕，比已经肥胖了一整圈的自己要纤细上一些。刚准备讥讽一下C.C.不自量力，但很快她想起了和C.C.不愉快的第二次见面时，她恐怖的怪力和移动速度。后，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别冒险，他们身上肯定有□□的，弄伤自己就不好了。而且往好了想，就算他们只是混混，一个组织里也有少说三四十个人呢。教训完他们，被他们记下车牌号，以后就不得安生了。而且就算你打了他们，一时满足了自己的正义感，他们无法报复你，就只能下次再来找那个女孩撒气。她是离不开这里的，离开这里就没有工作了。”
　　.
　　第一片下锅的肉已经被烤熟了，爱尔娜将它在酱料中过了一遍后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下去。她感动的都快哭了，离开阿坦家后，她好久没吃到过这么有味道的肉了。数日前黑色骑士团篝火晚餐的时候她在房间里抽烟反省错误错过了，昨日和以前的朋友聚餐时被灌了太多酒，吃肉的时候已经晕晕乎乎了而且还没吃上几口。
　　.
　　“小宝贝，黑色骑士团里你是被虐待了吗，你馋的像是被饿了好几个月一样
　　C.C.将自己这里的熟肉也夹到了爱尔娜的碗里，顺便替她擦了擦沾到下巴上的酱料
　　.
　　“帮我去前台买包烟好吗？突然感觉嘴有点干呢”
　　.
　　“烟？你不是戒了吗。”
　　.
　　“前些日子里，嗯，在机甲里的时候因为害怕和紧张，所以抽了半包。遇到你之前的那天晚上也抽了一些，所以现在有些……”
　　.
　　“不行，你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再戒一次吧。喝点橙汁代替一下吧”
　　.
　　“唔……”
　　爱尔娜咂了咂嘴。虽然心理突然的有急迫的想吸烟的冲动，但一想到宣传里吸烟对后代的危害，她决心要再克服一次这种感觉。
　　“走开，不跟你玩这种游戏。”
　　爱尔娜瞪了一眼C.C.，C.C.将插着肉片的叉子端在了烤炉的中央，如果她想吃到那片肉的话势必要站起来将脖子伸过去才行。这种游戏只适合情人或者亲密无间的闺蜜之间玩，她虽然已经信赖C.C.，但她可不想给她一种她俩间有戏的错觉。
　　.
　　“唉，你这样我很尴尬啊……”
　　.
　　“老子是黑色骑士团的人！老子在成天山上拼死拼活的杀布畜，你们不得给老子点慰劳慰劳！”
　　不谐的声音打断了C.C.，她们一起望去，是一个看上去喝醉了酒的男人在跟前台叫嚷，看上去他是想要赖账的样子。
　　.
　　“你认识他吗？”
　　.
　　爱尔娜摇头。
　　.
　　“他是假冒的？”
　　.
　　“不知道，团里有几千个人呢，我哪能全认识。要不我们先离开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他这样叫很可能会招来警察的，那时候会很麻烦的。”
　　爱尔娜不愉快的皱下了眉头。她们点了十几个盘子，下锅的才两盘半，虽然她不缺这浪费的一点钱，但是被破坏用餐总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
　　.
　　“你，站住，你是黑色骑士团的人？”
　　在编号者那边的席位里站起来一个带着针织帽和大墨镜的男子。他不算很高但是人很有力的样子，抓住那个在前台闹事的酒鬼就将他提了起来。
　　“你是黑色骑士团的人？”
　　他又问了一遍。
　　.
　　醉酒的男子有点懵，但很快他得意的点了点头
　　“没错。老子就是黑色骑士团步兵第八大队的松下，你搞什么？放开我！”
　　.
　　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将自己的帽子和墨镜摘下，让别人可以看清他的长相。他背对着爱尔娜，她虽看不见他的脸，但看到那褐色的短发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我是陆军中尉枢木朱雀，我宣布你因为叛国罪而被捕了。”
　　.
　　“枢木朱雀！？”
　　“是枢木朱雀！！”
　　“是那个卖国贼！”
　　“没错，他那个布畜的走狗！”
　　.
　　在枢木朱雀展示了自己的军官证后，小餐厅里的大多数人都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准备见识不妙就赶紧离开。唯独那几个小混混站了出来，在枢木朱雀的身边围了一圈，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天诛国贼”的模样。
　　.
　　“情况好像不太妙啊。要去管一下你的小表弟吗？不过，你似乎很讨厌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慢倒不是我懒，只是最近在忙为期很长的期末考试
6.9考完，所以下一更是一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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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收场
	“别管他……编号者打架而已，不会波及到我们的。赶紧吃完离开就行了”
	爱尔娜用随意的口气回答道。但是她紧握着餐具的手上所显露出的青筋，和时不时瞄向朱雀的余光暴露了她的内心并不向她口上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
	“可是朱雀他看上去像是也喝醉酒了一样。”
.
	“那算便宜他了，这通毒打不疼，那些混混算是白教训他了”
.
	两人问答的间隙里，大厅那边已经动起手来了。起初是一个混混上前推搡了一番朱雀，然后被他一拳砸出五六米开外倒地不起，剩下的人便抄起板凳蜂拥而上。往日的朱雀可是打架的高手，别说是打七个拿板凳的混混了，就算是七八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未必能站的上风。但现在的他躲避起来东倒西歪毫无章法，出击也只是用血肉的拳头和铁质木质的板凳硬碰硬。
	饶是如此，一群混混暂时还是没对朱雀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但自身也毫发无损，只是店里的凳子倒了大霉,短短半分钟，已经有四架椅子毁于一旦了。
.
	“那么讨厌朱雀吗？听鲁鲁修说他人很好，助人为乐与人为善，班里的大部分同学现在都很喜欢他了。”
	爱尔娜讨厌朱雀不奇怪，C.C.奇怪的是爱尔娜现在并不像她说的那样那么讨厌朱雀。而且这点厌恶还被他们之间的亲人属性所抵消了。要知道在过去，她可是对朱雀憎恶到拉他陪葬的境地。
.
	“……”
	对于C.C.的问题，爱尔娜立刻想到的回答是“他是国贼”。可是这算什么理由呢？她不也是在为布政府服务么，做的还是最为人所鄙视的间谍工作。她又有何颜面和理由去鄙视朱雀呢。
	“他……”
	在想明白自己的立场后，爱尔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反感朱雀。她做的事更加的令人不齿。
	「没有关系的，我不是军人，也未向国旗宣誓过效忠什么。我有着一半的布里塔尼亚血统，被认定的身份是布里塔尼亚公民。我只是在为我的国家工作而已，我为它工作，它付我酬劳，没有什么值得惭愧的……」
	自我催眠也好，自欺欺人也罢。爱尔娜不想再折磨自己的内心了，她将愧意压了下去，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一些。
	“开玩笑的啦，只是听说他打架很厉害，所以我想看看他有多能打而已。那可是我仅存的亲人之一啊，我怎么会讨厌他呢？” 
.
	C.C.点点头，就着酱料满满的嘬了一大团肉片。爱尔娜的回答令她万份意外，她看上去是真的原谅朱雀的样子。
.	
	“他似乎总喜欢让自己处于众矢之的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记得有一次去他家做客，过了他应该到家的时间后半个小时，他仍然没有到家。他母亲很担心于是我们分头出去找他，最后在我在他父亲家的神社边找到了他。他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腿和膝盖上也有好几处擦伤。之后我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一对从布里塔尼亚来的皇子皇女……”
.
	“咳咳，很有趣。我记得鲁鲁修跟我说，他认识朱雀也是因为有一次他被黑社会困在角落里，然后被路过的朱雀所救。他真是个古道热心的好孩子呢”
	C.C.决心想办法岔开话题。关于九年前有一对布国的皇子皇女被作为人质送到了日本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爱尔娜想了解的话，她完全可以从阿坦那里得到所有的信息的。
.
	“也许是他小时候特摄片看多了吧，想做超级英雄总是以一当十什么的。”
	爱尔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现在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一个朱雀为什么会如此忠心耿耿的替布里塔尼亚服务。自己是在威逼利诱之下才无奈的为布政府做事的，自己一个布日混血的，完全是布国人长相的人尚还对日本残有不少的民族情结。和天皇有亲缘关系的朱雀，又是如何决绝的断掉这份归属感的呢？而且他也没有从布里塔尼亚那里得到什么的样子，既没有当大官，也没有发大财，反而是三番五次被当做了炮灰和替罪羊。
	“C.C.……你，能打过他们吗？我看这次教训他也吃够了，该把他弄出来了。”
.
	目力所及地上已经有二三十块的椅子残片了。朱雀看上去还很精神游刃有余，反倒是混混们气喘吁吁了。毕竟木质的椅子还是蛮重的，需要大力挥动才能跟得上朱雀喝醉时的速度。场面上来看朱雀占上风，但爱尔娜还是很担心，因为混混通常都是有同伙的，距离他们打起来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万一他们的支援到了的话，朱雀被揍一顿都是小事，万一谁脑子一热，天诛国贼就麻烦大了。
.
	“问题倒是不大……”
	爱尔娜期盼的眼神让C.C.有些丧气。虽然她知道半年以来在爱尔娜身上发生的所有事，能够理解现在的她为什么会原谅朱雀。但是这样的她，和未来的样子相去实在是有点远。失去了那层超凡脱俗的光环，仅仅只剩皮相的爱尔娜对C.C.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强的吸引力。
	“不过你得先去把车后面的车牌给盖上，然后启动车子，等我把朱雀背出来，把他往车后座上一扔，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
	念头一转她忽然又心疼起了爱尔娜。她现在一昧的靠着隐忍和寄托艰难度日，但是在一切的最后她并不会得到想要的宁静，困难只会接踵而至。直到她用肉体扒开那层荆棘织成的茧衣后……
	在C.C.将车钥匙丢下卷起袖子打算离座时，爱尔娜拽住了她
	“等一下，我不会开车啊。”
.
	“……好吧，那你就去把车牌蒙起来，然后把驾驶座和后座的门拉最开，这个钥匙插到方向盘下的锁孔里，明白了吗？”
	C.C.又站了起来，想起了什么后又坐下
	“鞋子换一下，高跟鞋跑起来有点别扭。”
.
.
	制服七八个体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流氓对C.C.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制服朱雀就没那么容易了。尽管他已经醉了酒走路都不利索，但要抓人这条他到是毫不含糊。见碍事的人都倒下了，他又把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醉汉”——那个自称是黑色骑士团的喽啰的人只是装醉，拎了起来说要带他去警察局。C.C.试图打昏朱雀，但他的抗击打能力太强了，C.C.在他后脑上连敲了三下都没敲昏他，反而是自己的粉拳疼的不行。直到换了之手打出了第四下背刺，才让朱雀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喧嚣了好久的烧烤店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多数食客都跑光了，剩下的一小撮看戏的也躲在角落里回味他们打架的经过。店面的损失不小，坏了几十张椅子好几个桌子，风扇之类的也有损坏，加上吓跑的食客，估计这一次店老板的损失有好几千刀吧。
.
	“咳咳，你们看到了，这都是枢木朱雀干的好事。他是名人你们找他也方便，回头拿监控去找他索赔吧，别扯上我啊，我只是个帮你们减少损失的路过的好人。”
	C.C.这么对躲在厨房里的店员这么喊到，随后扛起朱雀便溜走了。反正她这次易了容，倒也不担心表现的太过显眼。
.
	“你弟弟好沉啊。才一米七出头的个子，怎么比鲁鲁修重了起码1/3？鲁鲁修有一米八啊。”

	“肌肉发达嘛。你看看他这，就算是睡着了放松着，肉还是这么结实。”
	爱尔娜将朱雀的上衣解下，仔细检查了他的上半身，淤青和破皮的地方少说也有十来处，等他清醒之后有他疼的了。
.
	“眼馋了吗？鲁鲁修可没有这么好的身材呢。”
.
	“胡说八道！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
	“你可以改造改造鲁鲁修嘛。晚上拉他一起出去跑圈，监督他举哑铃，吃饭的时候多给他夹点菜特别是肉食，晚上睡觉的时候让他在上面锻炼他的腰力……”
.
	“住口，你这个变态！”
.
	从后视镜中，C.C.能看到爱尔娜细心的在为朱雀清洗伤口。本来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伤，让它自然恢复也就是一周的事。她这样多此一举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能够让C.C.明白她现在对朱雀是相当的有好感，和以前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现在让她对朱雀投入感情，日后当她觉得朱雀无可救药的时候，岂不是更令她伤心？看来还是早点让她看清朱雀吧，不过要怎么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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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好心情
回东京的路上风平浪静，路况良好，天气也很晴朗。爱尔娜摇下了车窗，让灌进车内的凉风吹起自己的长发。近三个月以来她第一次感到生命还是如此美好，值得被好好珍惜，真想畅快的吟诗一首！只是可惜两世都是纯种的理科儿，虽有情怀但奈何肚中并没有墨水，只能作罢。
.
	C.C.将轿车驶入学校里的停车库后，爱尔娜仍然将脸撑在车窗边傻傻的发着呆。C.C.也饶有兴趣的从后视镜里看她发呆的样子发呆。安静而带着些痴傻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分钟，爱尔娜才发现眼前早已是漆黑的地下车库。
.
“我还以为你要盯着那辆劳斯莱斯看很久呢。你刚刚是不是在想等鲁鲁修以后有出息了，开这种豪车带你出去兜风倍儿有面子？”
.
	“哪有，不要乱说……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了啊！”
.
	“鲁鲁修可不会这样想啊。你若是不期望他能够变得更加优秀的话，他恐怕会很苦恼的吧。男人总是想向女人炫耀他的各项成绩和成就的，鲁鲁修也不能免俗，你应该让他有表现的机会才是。你觉得呢？”
.
	“唔……”
.
	“回去再想啦，车库里你不觉得闷吗？”
.	
	“啊……好，等等我。”
.
	从地下车库到鲁鲁修家的别墅需要经过一幢实验楼的边缘。C.C.警惕的让爱尔娜先去前面开道，然后自己再左顾右盼，偷偷咪咪的扛着朱雀从一个藏身点快速跳跃到另一个藏身点。
虽然说把朱雀弄进鲁鲁修家里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在上课时间，扛着学校的学生大摇大摆的从学生面前路过，进鲁鲁修的家确实影响不太好。
“嗷哦！”
.
	在C.C.打开家门后的第二秒，屋子中响起了欢快的狼吠声，之前被爱尔娜带来的，名为“赛巴斯酱”的哈士奇犬像一阵风似的从客厅的沙发间蹿出，直直的扑向C.C.。其来势之猛让爱尔娜下意识的将双臂挡在面前，但并没有预想中的肉与肉之间的撞击声以及会伴随其后的肉与木地板的撞击声。一小会儿后爱尔娜放下双手，发现赛巴斯酱已经乖巧的坐在了扛C.C.面前，可劲的摇着它的尾巴像是在讨赏。
.
	“瞧瞧你带来的这只蠢狗。我已经训过它很多遍了，但它还是喜欢偷吃我的披萨。”
	C.C.无视赛巴斯酱，径直走到茶几前。果然，早上才刚刚拆开，她才吃上一口的必胜客披萨此刻已经被狗啃的七零八落，完全不能再食用了。
	“我都没办法好好看电视了，不管我把什么零食，没有拆包装的零食放在茶几上，它都想趴上来分一杯羹，我甚至不能起身去上个厕所或是去倒杯水。难道是你的姨妈以前虐待它不给它好好吃东西吗？”
.
	“怎么可能……可能是姨妈家以前分它吃的都是传统日料吧。那时候姨妈家里就她自己和三个仆人了，都是中老年人所以家里没这种零食，它吃的欢也不奇怪……喂，你对朱雀温柔一点啊。”
.
	说话的档里C.C.把朱雀随手往地上就是一扔，之后便不理他，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瓜子仁倒在了赛巴斯酱的面前。
.
	“诶？啊！这些天和鲁鲁修（C.C.对赛巴斯酱的称呼）过太熟了，一时只想起来奖励它没有在我开门时扑我，把你的宝贝弟弟给忘了。哈哈意外意外，我先把他送回房间让他歇着。”
	C.C.堆起笑容后将朱雀公主抱了起来，健步如飞的就将他端去了楼上。望着她们离去时掀起的假想中的烟尘，爱尔娜歪了歪脖子，她有些看不太明白C.C.对朱雀的态度了。
.
	“似乎对朱雀很有好感，但好像又只是表演给我看的样子……难道她和朱雀有什么矛盾吗？也不像啊……以前她对朱雀是毫不在意的。算了等她回来后直接问她好了。主观臆测是猜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将目光从阁楼上移回身后，还在一舌头一舌头细心舔食咀嚼着瓜子仁的赛巴斯酱憨态可掬，爱尔娜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它可爱化掉了。
.
	“塞……”
她也凑上前想摸一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可才刚来的及伸手，刚刚还集中注意力于舌尖的瓜子仁的赛巴斯酱便跳了起来，横过身体低沉的嚎叫了一声。俨然一副你敢摸我我就要咬你的威胁态
	“……”
	伸在半途的手僵住了，爱尔娜干笑了一声，悻悻的将手收回，后退两步表示自己已经放弃了对它的企图。
.
	“鲁鲁修！？”
	从阁楼上走下的C.C.一眼也看到了它对爱尔娜敌意满满的样子。听到C.C.的呵斥，它不解的回头向阁楼上看了一眼，再看了看似曾相识的爱尔娜，最后选择朝着远离C.C.的方向落荒而逃。
.
	“你把它调养的很好啊，它这么怕你……”
.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
	C.C.走到爱尔娜面前时。她站都站不稳了，及时扶了她才使她没有跌倒。
.
	“赛巴斯酱不认识我了……完全把我当陌生人了……”
	顺着C.C.的胳膊，爱尔娜就直接滑进她的怀中了，这让C.C.有些受宠若惊。
	“这才不到三个月啊，学院里除了雪化了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变，它竟然……”
.
	“好啦好啦，你跟只蠢狗计较什么。那么在乎它嘛？重要的不应该是鲁鲁修对你心意依旧如初吗？”
.
	“我知道……但是我抑制不住的难过。它不认识我了，姐姐也不认我了……C.C.……昨天晚上我和姐姐闹矛盾了，她不要我了。说再也不想见我了……呜呜呜”
	更出乎C.C.意料的，她竟然趴在自己肩上哭了起来。
.
	“诶？有话好好说别哭啊。唉……姐妹能有什么矛盾嘛，最大无非是抢了对方的男人。你抢了她男人嘛？不可能的嘛。回去好好道个歉她肯定能原谅你的。之前你住院的时候，我们在外面聊过，她可是从你十四岁的时候就跟你形影不离的，怎么会因为小事跟你翻脸呢，气话，气话啦。”
	虽然C.C.知道由里香抛弃爱尔娜的真正原因，想告诉她没关系那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是个只应该出现在回忆中的人物，不必在意她，但眼下……
.
	本来她想着爱尔娜昨晚和今早肯定因为由里香的事哭过几遍了，这次稍微发泄一下也就结束了。但抱着她摸了半天，腿都站酸了，爱尔娜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C.C.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肩那里湿了一大块。
	“别哭啦，医生有说过孕妇忌大喜大悲的。会导致什么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增加，还会导致什么植物神经系统活动加剧，产生什么乙酰胆碱等物质通过血液流进胎儿体内，总之会影响孩子的发育啦，乖，别哭了。”
.
	或许孩子是所有孕妇的死穴，C.C.吓孩子似的哄法起到了不菲的效果。爱尔娜的哭声渐渐低沉了下来，但并没有完全的停止，她仍在小声啜泣，用纸巾为她擦了几遍，但新的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出.
	「为什么能为了由里香伤心了这么久呢……」
C.C.并非不能够切身理解由里香对于沙耶子重要性，也能够理解由里香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时机抛弃她，究竟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可是爱尔娜毕竟不是沙耶子，她们有相似的地方，可善良的女生都是相似的。爱尔娜不应该这样执着于沙耶子的过去的，现在不过是混入了一个人的记忆而已，就让她认不清自己是谁了。C.C.知道在未来，她将拥有一百多个人的记忆，但她仍然很清楚自己是谁，想做什么。
.
	「难道她不是爱尔娜？」
	一个并不无稽的想法在C.C.的脑中升起。她目光下移，确实和记忆中的爱尔娜有很多出入。性格不同可以用她会成长，成熟来解释，但是相貌不同呢？虽然她们都很漂亮，但是“爱尔娜”是纯血的日本人，获得新身份后也只能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因此只有名而无姓。
「虽然这也想并非没有道理，但是认错的可能性也太低了。就这么巧，在这个时间，有个别的来自中国的灵魂穿越到这个十一区，获得爱尔娜这个名字，并和鲁鲁修产生恋情？
.
	“鲁鲁修，过来。”
	将爱尔娜抱到沙发上后，C.C.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背以让她安心，同时将惹事的蠢狗从楼上唤了回来。
	“这个喂给它吃就好了。别再不开心了啊，要想想大家都很喜欢你，都希望你能够生龙活虎的再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呢。”
	C.C.让赛巴斯酱趴在沙发下，然后当着它的面将一根熏肉肠交给了爱尔娜。
.
	“嗷呜”
	让哈士奇迅速亲近别人的方法，就是让主人当着它的面将食物递给她，让她来给它喂食。赛巴斯酱看懂了女主人的意思，它似乎也明白了之前女主人训斥自己的原因。仅仅只咬了一口肉肠后，它便松口，讨好的用自己头上松软的毛发去蹭爱尔娜的手背
.
	“哈……好痒”
发现自己已经取悦，至少在表面上取悦了刚刚得罪的陌生人了。赛巴斯酱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见她将手收了回去，它得意的摇了摇尾巴，继续大快朵颐刚刚才咬了一口的，掉在地上的肉肠。
.
	“呵……它很聪明，别再喊它蠢狗了吧。”
	爱尔娜的眼角泪痕仍然未干，但心理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已经发泄过一遍了，再被赛巴斯酱通人性的一番讨好，她甚至转喜的露出了笑容。
.
	「果然还是我多心了吧。唯一能说的上是真正的不同点的，也只有外貌不同了。更多的是相同点啊……爱打英雄联盟，水平很菜；爱玩卡牌，水平尚可；性情温和，富有同情心；内心银乱，精通各种体位……」
	证明爱尔娜就算爱尔娜的理由还是相当充足的，C.C.很满意自己的推理，最后将怀疑的念头从脑中挥去了。
.
	“唉，你这是光看到了它可爱的一面，你不知道带它出去溜达有多么的费心。为此鲁鲁修看不下去，甚至给咲世子提了20%的薪水，以补偿她照顾它时受到的精神损失。”
	见爱尔娜已经振作起来了，C.C.挥挥手便让鲁鲁修把肉叼走自己玩去了。虽然爱尔娜很喜欢它，但她可没觉得它有那么讨人喜欢。毕竟它总是糟蹋她的披萨。
	“现在心情怎么样了？”
.
	“……”
	爱尔娜刚刚展露出笑意的嘴角又渐渐垂了下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可能忘记由里香的。
.
	“亲爱的，也许你需要在别的方面要点甜蜜的补偿。不过你的甜心还远在大洋的彼岸，真是可惜呢。要不要……”
.
	“我想玩英雄联盟！”
虽然爱尔娜不知道C.C.想提议什么，但她果断的抛出了自己的想法。过去三个月里她一直神经紧绷，兢兢业业的努力为黑色骑士团工作，为了让别人真的以为她对这项工作很有热情。内心也彷徨无比，不知道该选择一个怎样的将来。现在——她总算是放松下来了，不需要再去团里工作，未来也已经有了定夺。她想自己一定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并就此规划了未来两天的活动：打游戏，打游戏，和打游戏。
.
	“……”
	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回答。过去鲁鲁修不在家，甚至在家的时候，她除了备课之外就是打游戏，只有偶尔会看看小说看看电视。只是C.C.以为她现在会更消沉一点，没心思玩游戏的。
	「不过……哭也哭过了，纠结也纠结过很长时间了。阿坦还帮助了她一下，她又不会做饭，好像确实除了娱乐之外也没什么好做的了……」
	“真是个不错的提议。这些日子里我也很想念你的琴女辅助呢，来鲁鲁修房间吧，电脑都在他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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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静心
“啊……”
.
	“啪哒……哐哒！”
.
	“抱歉啊爱尔娜。这把前期我的错……不要伤心啊，我们再来一局，这把我保证带你躺的舒舒服服的！”
	电脑游戏并没有让爱尔娜开心起来，反而让她变的沮丧，C.C.赶紧走到她身边好言安慰道。
.
	“我没事……只是，啊……心好累而已。”
	爱尔娜的电脑屏幕上字符乱窜。因为在音响发出了“DEFEAT”的声音后，她的脸就直直的砸在了键盘上了。现在她双手前伸，半个胳膊都伸出了电脑桌外，俨然一副废人的样子。 
.
	“振作起来啊，把刚才输掉的赢回来！”
.
	“振作不起来。我好菜啊，连C.C.都带不动我了……”
.
	“你一点也不菜，只是对手实在太强了。”
.
	“你这么夸黄金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已经上过大师，离王者只差一百多分之遥的爱尔娜，两个多月不玩后号掉回了黄金。因为曾在高分段呼风唤雨，所以现在她再回来打黄金局的时候，信心满满的就拿出了锐雯以期能够虐待小朋友。可事与愿违，她的锐雯还是像刚玩的时候那样的菜，对线每每炸穿，补发育屡屡遭GANK，打团次次被先手开。可怜的大师爱尔娜在游戏里被黄金狂喷坑比，气的让她发抖却没有办法打字反驳！
	“唉，不玩了。”
	爱尔娜说一不二的就点了关机键，然后继续废人瘫在电脑桌上。
.
	C.C.推了推她，但是她毫无生气。只是低声的哼唧着，像是在赖床一样。
	“好吧，姑奶奶，你累了。我现在要去拿个外卖，需要我顺便帮你倒点热水饮料什么的？或者拿点水果？”
.
	“橙汁有吗？”
.
	“橙汁没有，大橙子倒是有。不过根据我的亲身考察结果，大橙子不酸，相当的甜。不过还有串没熟透的葡萄，也许你会喜欢。”
.	
“听上去就很合胃口的样子……咯……殴啊”
.
	“怎么回事？”
.
	爱尔娜对着垃圾桶干呕了一阵，自然是什么都没吐出来。之后她擦擦嘴不在意的说道：
	“正常的妊娠反应而已……不过也真奇怪啊，这都十多周了，才有一点点不明显的症状。”
	将自己的视线移向脚边的地面，爱尔娜花费了几秒将不汹涌但很压抑的感情沉淀下去，但随即感情又想被压入了水中的木块一样，在她卸力之际迅速反弹了回来，还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那是沙耶子的孩子……是沙耶子和她的爱人的。我只需要同情就好了……同情就好了。」
	不管怎么劝说自己，她都抑制不住心中涌起的，对早夭的第一个女儿的感情。她可以记不起红月直人，因为伴侣的那个角落已经被鲁鲁修取而代之了。那个角落很小，只能装的下一个人。但她忘不了红月优真，身为母亲，对每个孩子的爱都是等价而无尽的。
	“不用在意……欧啊……有点头晕，你拿了之后放茶几上吧，我缓一缓然后就去看电视。去吧，外卖小哥应该等急了。”
.
	「唉……」
	C.C.只能暗自叹息，摸了摸爱尔娜的头发后便离开了房间。由里香尚还是外人，过些日子爱尔娜认清了自己，也许就能脱离她的阴影了。可红月优真却是爱尔娜身体的亲骨肉啊。
.
	爱尔娜斜坐在了鲁鲁修的床头，把他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拉开抱住，以期得到心理上的安慰。想一想他的好，他将许以她多么令人感到温馨的未来，这能让她感到宽慰的多。
	「应该让自己忙起来，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教人回忆过去和胡思乱想。复课倒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不知道学校能不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会不会因为知道河口湖事件的内幕而不敢收留自己……」
.
	“爱尔娜？爱尔娜！出来吃披萨啦！”
.
	“马上就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把他的被子叠好再走呢……还是装任性的保持着这样乱糟糟的？”
	爱尔娜嘀咕了一句后便陷入了沉思。虽然心理上她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第一次恋爱的小姑娘；但毕竟身体已经快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孩子气的弄乱一个未成年男朋友的房间，然后期待他宠溺的摸摸头说“不要紧，我会收拾的”。虽然一定程度上能满足少女情怀，但事后回忆，甚至事前想想都会觉得好尴尬的啊。
	「应该保持成熟知性的大姐姐的形象吗？可是他好像很喜欢妹妹啊……不过也许正是因为长年来独自一人照顾妹妹，所以他内心也有了被大姐姐照顾的欲望？啊……这种事情捉摸不透啊。」
	“不过就算是娜娜莉，也不会故意弄乱什么和鲁鲁修撒娇的。唉……知足吧。”
	最后她还是把鲁鲁修的被子叠回原来整齐的样子，放了回去。
.
	“你吃披萨的速度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那么好吃吗？不之前你还吃了那么多烤肉的，这才不到一个小时，你竟然又消灭了一整盘的披萨。”
	等爱尔娜来到客厅的时候，电视机前的茶几上已经又多出了一盘空的披萨盒子了。C.C.看上去酒足饭饱，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赛巴斯酱则还在跟它的食盆里的披萨做斗争。只吃披萨上的馅而几乎不吃面饼，这个难度还是有点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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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
	“可不那么好吃嘛，不好吃我能吃上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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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味道……唔……（咀嚼）……嗯，是很不错。但……”
	原本爱尔娜想说不怎么样的，被C.C.又开了一盒然后撕了一片塞进她嘴里后，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重新组织了语言。
	“这样总是吃很容易腻的啊，以后就体验不到这种食物的美味了。我小时候大约十天半个月会吃上一次泡面，当时我觉得泡面真是人间最极致的美味了。后来我上高中的时候住校了，天天吃泡面，早饭，午饭，晚饭，夜宵都是。结果半个学期后，我再也吃不下泡面了。甚至闻到那味都想吐。”
.
	“有那么夸张吗？我现在也是早饭，中饭，晚饭，夜宵都吃披萨，四个月了我也没觉得哪里腻了啊。左手现在怎么样了，还没康复吗？”
 看到爱尔娜左手费劲的将橙子压在光滑的茶几上，右手剥皮，C.C.关心的问道。
.
 “康复大概还需要半年吧，但现在也不是很影响了。”
 总算将皮剥开后，爱尔娜甩了甩自己的左手说
 “功能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抓握的时候还是使不上力。”
.
 “能用上多少？”
.
 “你感受下吧……”
 爱尔娜将左手搭在C.C.的手腕上，尽她所能的抓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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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这么点？”
 C.C.用另一只手握住爱尔娜的左臂，那里肌肉蜷缩的硬邦邦的，但自己的腕上却没有什么受力感。
 “这，这你抓的住手机吗？”
.
 “慢跑的时候抓着手机跑能保证不掉，也仅此而已了。不过比一开始好多了，记得刚拆线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抓不住，弄碎了家里不少盘子，给咲世子带来了很多麻烦来着……不过现在习惯了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C.C.难过的替爱尔娜揉着她的伤处，但爱尔娜自己却不是很在意
	“不用担心的，无力是暂时的。复查的时候医生说只要坚持锻炼，再过大半年就能够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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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好好锻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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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啊……”
	爱尔娜叹息之后，仰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神涣散神情痛苦，显然是又触发了不美好的回忆。
.
	“……医生说的锻炼是怎样的？你看上去这么痛苦，活像是鲁鲁修补考体育时候的模样。”
	C.C.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了翻之后递给爱尔娜看。
	“看着，这一张是放学后，这一张是他的死党，叫……叫什么我忘了反正是个蓝头发的，他告诉鲁鲁修‘你体育期中测试没合格’，瞧这俏脸变的。这是他听到补考项目之后的样子，是不是跟你刚刚一毛一样？”
.
	“噗嗤……”
	原本要死不活的爱尔娜看到照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张照片中的鲁鲁修正在冷着脸收拾着书包，到第二张他便花容失色，樱唇大张俏脸发白。干净而纯粹的深紫色瞳孔中满满的洋溢着不甘和绝望，好生教人怜惜不已。
.
     “体育对他来说那么难吗？”	
.
  “大概比赶猪上树要简单一点点吧。看他跑一千米也是心疼，跑下来人像是要蒸发了一样，还是只能跑出五分钟的坏成绩，压根都没分。所以回头你可得好好操练操练他，我劝他他不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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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困难就别难为他了呗。”
.
 “那不合适。他以后得保护你的啊。”
.
 “不要紧的，我现在一个打两三个不带武器的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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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要保护你们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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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爱尔娜害羞的抓住自己鬓角的发丝,支吾了半天
 “你说的也是呢……但还是要尊重他本人的意见吧。嗨，等他回来再说吧……说起来，我是个是该给他准备带你礼物的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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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鲁鲁修的大危机
	轻松愉快的下午茶过后，C.C.说自己有事便离开了。家中只剩下了爱尔娜和还在昏睡中的朱雀。在C.C.离开前，爱尔娜和她商讨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给鲁鲁修准备一条领带作为礼物。价格上不会让爱尔娜难以接受，正好也是鲁鲁修需要且欠缺的东西。
	另爱尔娜感到晕眩的是，男士的领带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样式单调，而是像她的口红一样花样繁多。她从小就对生活品质不甚上心，对衣服和化妆品的品位全都是由里香言传身教的，现在要让她独自一人挑选出一条适合鲁鲁修的领带，难度怕是不比鲁鲁修一千米跑及格要低。
 “宽领带……窄领带……格纹领带……斜条纹印花领带……平头针织领带……这平头针织领带怎么看着像系着条彩色丝袜？唉……要是姐姐还在就好了，姐姐学的服装，一定懂送什么给鲁鲁修最合适的。”
	有那么一瞬间爱尔娜有一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款式全买下来的冲动，总有一款适合鲁鲁修，但那也就是想一想而已。她明面上的存款只有两万出头，鲁鲁修家也非大富大贵，买太多的话，只会被他埋怨浪费钱的吧。
.
	爱尔娜暂且把手机放到了一边，闭上眼睛缓解酸涩的同时，顺便想象着鲁鲁修系着各种领带时的模样。可想了半天，也只感觉平头领带不甚合适，剩下的似乎怎样都不差。
	「说起来，鲁鲁修那个身材和颜值也可以说是衣架子了吧？穿什么都会很好看，就算是我原来的衣服，他不也是穿的有模有样像那回事的吗？」
	想起在集宿区时，鲁鲁修因为没衣服穿而被迫选择穿上了她衣柜里的一件改装的教师制服时的样子，爱尔娜忍俊不禁。当时她可真是被惊艳的看直了眼，没想到一个半短发的男生，不化妆穿上制服，也能穿出一种高质量艾薇的感觉。可惜那些天里她给他拍的照片，都在去黑色骑士团的前一天晚上被她删除了。现在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去想象鲁鲁修的女装了。
.
	“咔……哒哒哒……”
	楼上的声音吸引了爱尔娜的注意，显然是朱雀醒过来了。数秒后他来到了楼梯口，和爱尔娜四目相对。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一样，他原本急促的脚步戛然而止，凝固在最上面和第二级的台阶上。
.
	爱尔娜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朱雀后的数秒里渐渐褪去。两人同时静默了一会儿，才由爱尔娜打破僵局。她重新笑了起来说道
	“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这么急着跑出来是要找什么嘛？”
.
	“……”
	朱雀的喉头上下翻滚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他放缓了自己的步伐，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从楼上走下，坐到了客座的沙发上。
	“姐……我……”
.
	“下次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
	“啊……啊啊？？姐你？”
	朱雀没有理解爱尔娜的意思，她也没解释，起身离开了沙发。
.
	“去给你拿点茶。”
	说话的功夫里爱尔娜已经从厨房回来了，带了两杯酸奶，一瓶大可乐和一袋饼干。
	“家里没人喝酒所以没有醒酒茶，你用酸奶凑合一下吧，有一点醒酒功效，能让你感觉好受一点。”
.
	“谢……谢谢……”
	朱雀受宠若惊的接过爱尔娜递来的，已经插好了吸管的酸奶。明亮的瞳仁里装着满满的惊讶之情，还有着一丝惶恐。从鲁鲁修那里他了解到的是爱尔娜非常的讨厌自己，这他能够理解。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她叱骂自己一通后，自己再向她解释，然后得到谅解。可现在爱尔娜非但没有骂他反而对他笑脸相迎，实在是无法让他安定下来。
.
	爱尔娜并没有什么笑里藏刀的意思。她只是在一瞬间的对朱雀排斥过后，想到了自己的立场而已。
	“朱雀，你这次太冒险了。难道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吗？”
	朱雀理所当然的以满脸不知所措回应爱尔娜。
.
	“你知不知道你在哪里喝醉的。”
	平心而论，朱雀虽然莽撞且肌肉发达，但并不是个面相凶狠的人。相反，他看上去眉清目秀，很容易就让人升起亲近之意，爱尔娜也因此而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
	“我……我上午处理完了成田连山下遗体认领的善后工作……然后，就记不清了。啊……好疼”
	朱雀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然后便痛苦的扶助了额头。他身上的酒味不浓，但是却是一副宁酊大醉后的样子，看来他的酒量并不怎么好。
.
	“你在一家餐厅里喝醉了。”
.
	“我也知道我是喝醉了。”
	朱雀苦笑。
.
	“你知道你在哪里喝醉了吗？”
.
	“应该是千叶吧，我原本打算吃完饭后跟着部里的车子一起回东京的。”
.
	“唉……”
爱尔娜也扶助了自己的额头。朱雀一点都不了解日本人生活的现状啊，但这也情有可原。早些时候他一直住在京都，那个用来安置旧日本贵族们的城市。十六岁的时候他参加了军队，此后吃住便都在军队里，活动范围也受限制，自然是没有机会去接触普通日本人的生活的。
.
	“千叶……怎么了吗？”
.
	“千叶的治安是相当差劲的，警察基本不管编号者之间的内斗。街头混混和黑帮每天都能制造几场甚至十几场的械斗。在那里就算是布里塔尼亚人的安全都不能得到良好的保障。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在日本人中，究竟是个什么口碑吗？”
.
	“我知道……所以我出行的时候都会带帽子和墨镜的。”
.
	“这你做的很好。但你知道你喝醉后做了什么吗？在千叶，一个日本人经营的，以日本人为主要消费群体的店里。你摘下帽子和墨镜，扣住了日本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救世主——黑色骑士团的成员，亮出你的军官证说是要逮捕他。你能想象当时的情景吗？”
.
	“我……我不能”
.
	“你不能向黑恶势力低头是吗？”
.
	对上爱尔娜不悦的眼神后，朱雀缩了缩脖子，含蓄的承认了自己的意思。
.
	“极刚易折，朱雀。幸好当时在餐厅里的只有一些上班族，和八个没什么势力的混混，我才能把你救出来。如果碰上那种有民族荣誉感的黑社会，你就回不来了！你忘了阿姨对你的期望了吗？全天下只有你的母亲包容你，一如既往的爱着你，难道她所希望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你都做不到吗！！？”
.
	爱尔娜突然拔高的声线令朱雀惭愧的低下了头。是啊，他答应过母亲会好好活下去的。在他加入军队后的这些年里，过去的亲戚朋友纷纷与他断交了，只有母亲一直关心着她。自己却没能在她生病后一直伴随在她身边，只在她临危之际赶回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我……是我的错。”
.
	“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朱雀。”
	见朱雀的认错态度良好，爱尔娜的口气也温和了下来。
	“退役吧，在军队中你是身不由己的。在军队里你们就是炮灰，死的毫无意义。寻常日本人或许还在乎那几文抚恤金，但你，并不缺那点钱。”
.
	朱雀狠狠的摇了摇头
.
	“枢木朱雀！你到底怎么了？布里塔尼亚的军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那么忠诚于他们？在新宿时他们让你们不持械的就进入恐怖分子的地盘，用你们的生命开道；之后又拿你去顶罪，他们三番五次的这样践踏你的生命，你就一点不后怕，不后悔吗！？”
.
	“不行的，姐……若是离开了军队的话，我就完成不了自己的理想了。”
.
	“你的理想比自己的性命，阿姨的遗愿还要重要吗？”
.
	“母亲她，是理解我的做法的。”
	朱雀渐渐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声音沉稳起来，不再显得自己那么的心虚。
	“母亲希望我活出自己的价值，我的价值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到布里塔尼亚的上层，从内部改变这个国家。我能感受到我正在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接近着我的目标。”
.
	“你太天真了，没有后台的你，随时都可以因为任何一个权贵看你不顺眼而将你打入深渊。哪怕你成为了将官也一样。”
.
	“那种事情我掌握不了，我能掌握的就算自己。我选的道路有美好的前景，值得我为之奋斗。”
.
	“你本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的。”
.
	“那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不想过的像京都里的那些人一样，靠着布里塔尼亚的怜悯，过着被纸醉金迷的生活。理想是我生存的唯一理由。”
.
	朱雀的自白让爱尔娜呆愣住了。她渐渐合上了自己的双眼，深呼吸一口后才睁开。理想，多么美好而虚幻的字眼啊。甚至能让她想起在不算太久之前，自己也是像朱雀一样，以实现理想作为人生的唯一目标。可后来自己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高尚的人，只一点小小的挫折和诱惑，就可以击倒自己。
	「我是脆弱而贪图享乐的。这是我的本性，是我的缺憾。但是朱雀……他却能够依靠着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作为支柱，就抗住了那么多的压力和诱惑。我……」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爱尔娜低低的说道，声音细若蚊哼，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
	“什么？”
	朱雀凑近了爱尔娜。
.
	“朱雀……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了想要改变布里塔尼亚的想法的。”
.
	“大约在十四岁左右吧。”
.
	“契机呢？”
.
	“很多吧……毕竟十岁那年，我就开始目睹布里塔尼亚的暴行了。”
.
	她抬眼看向朱雀。他神色如常，但是左手不自觉的自我搓揉着。
	「是个有理想的好孩子呢。朱雀。他有着我所达不到的高尚……我理所应当的许以他支持才对。若是他能够因为我而得到一些鼓舞，真的做到了些什么的话，我自己也能够得到满足的吧。可是因为理解了他，我反而舍不得他这样傻傻的就趟进政治的浑水。那是多么可怖的一个地方啊，他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也许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达成自己的心愿。」
.
	“姐……？”
	爱尔娜因为内心的苦闷而失力的倒下，被朱雀及时的扶住。他疑惑爱尔娜的失态，紧张的说
	“你看上去不舒服的样子，生病了吗？我带你去校医务室……”
.
	“不用了……放开我吧朱雀，我没事。我是担心你，你毕竟不是出生就引起天地异象的主角，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险都能逢凶化吉。朱雀，我仅存的亲人只有你，小姨，外婆和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妹了。你若是……”
	爱尔娜将话哽咽在喉。自己这样说是自私的，不是吗？为了照顾自己的感情就去束缚别人。以前自己看的各类悲剧里面，想有作为的主角们不正是因为受到了亲情的制约，所以才酿成了悲剧的么？
	「我已经是无可救药了，我不能再让自己变成累赘，包袱。朱雀十七岁了，他的母亲都支持他，我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
	“真的没事吗？姐，你的手冰凉的，而且你好像还在发抖……”
	朱雀将手探在了爱尔娜额头，随后松了口气。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
	“只是想到自己过去的事，有些悔恨而已……”
	爱尔娜握紧了朱雀的手，摒气一番将颓废的面貌扫除，换回了自己作为长辈应有的沉稳姿态。
	“我很理解你朱雀，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苦楚需要排解，我很乐于听你的倾诉。我很期待你能够完成自己的理想，若我能够帮助到你，在你实现理想后，我也会为自己感到无比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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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按住躁动的鲁鲁修
	成田连山战役善后工作完成后，黑色骑士团的文职成员们又回到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日子。不过大家工作的积极性并不太高，究其原因还是前日的胜利太过鼓舞人心，兴奋劲岂是短短五日能够消退的？
	对于底下员工的心浮气躁和磨洋工，ZERO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理论上说一支良好的团队和军队一样，要做到令行禁止，但他也深知手下的这些人是个什么出身。让他们跟受过训练的军人比那是不切实际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是烦闷不已，完全没有心思工作，所以也就默许他们的自由活动。
.
	清洁科长的玉城真一郎的办公室里此时正围着七人玩桌游。ZERO基本上只有上下班和几个固定时间会离开办公室而已，所以他们很嚣张，根本不怕被发现，甚至连门都不锁。
	“为什么那个西班牙□□能够随意的进出ZERO的办公室啊。我们不才是元老吗！”
	玉城坐在了对着门的位置，恰好看到了那个几天前才入团的绿头发女人大摇大摆的径直从门口路过，方向显然是要去ZERO办公室的样子，他不爽的酸道。
.
	“少说两句吧，你忘了你被人家一秒放倒在地，动弹不得的衰样了吗？”
.
	井上的话引起了办公室里一阵快活的哄笑声，只有玉城怒目圆睁：
	“你怎么这样凭空毁人名誉^”
.
	南和井上关系一向良好，他接茬儿道
	“什么名誉，我大前天就看到你故意站走道上找人家茬儿，说新来的都要在你们那里报道才好混。结果人家二话不说就把你翻了过来，摁在地上打。”
.
	玉城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不是……我没有，当时情况是……”
	接连便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辩解之词，什么“好男不跟女斗”，“看在是西班牙友人的面子上”。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办公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别让ZERO听见我们这么吵。说起来，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身为副司令的扇要首先停止了哄笑，他和玉城也是老朋友了，不希望对方如此难堪。
.
	“gonzalesekaterinacarcievna。当着她面的话叫她加西维纳小姐就可以了”
	特务科长吉田有着超群的记忆力，而且掌握七门外语，所以他很容易的就将C.C.的化名报了出来。
.
	“西班牙人的名字真难记。”
.
	“可不是吗，我敢打赌那个女人没有把自己的全称报给我们。那些西方贵族的名字中通常都带有些荣誉称号和家族封地什么的，她报给我们的名字里显然没包含这些东西。不，说不定她根本就是只给了我们一个假名。”
	
.
	“还是少议论她两句吧。她能提供那么多的单兵军火，对我们也是有极大的帮助，最好还是对人家尊重点。玉城，这点你要注意了。”
.
.
	和旁边的办公室里愉快轻松的气氛不同，ZERO的办公室内则很压抑。鲁鲁修假装在改文件，心思却全然不在文件上。C.C.坐在客椅上，逼问诘责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鲁鲁修的额前。在这样的压迫下，他甚至都抬不起头来。
.
	“啪。”
	办公桌上左边的文件才有半数被移到右边，他就重重的将签字笔往旁边一摔停手了。他改不下去了，C.C.的干扰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的心静不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
	“咕噜咕噜咕噜……哗啦”
在他休息眼睛再睁开的间隙，C.C.已经将她的客椅移到了窗边，她抽走了他改过的文件，腿翘在窗台上，像是在帮他审阅。
.
	“？”
	鲁鲁修才不信C.C.会有那么好心，帮他校对。她能不给他增加额外工作量就不错了。但眼下他心中有鬼，不想主动挑起话题，也就默许了C.C.的行为。
.
	“我当你是因为要当父亲了所以魂不守舍，可到头来，你只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的主动索吻吗？”
	C.C.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挖苦。她飞了两本报告到鲁鲁修的桌上。
	“未经人事的处子的味道很甜蜜吧？比爱尔娜尝起来要可口的多，只需要滴下几滴眼泪就可以让你心神荡漾。多么凄美啊，滂沱的暴雨中，失去了父亲的少女依偎在你的怀中，向你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	
	“闭嘴！”
.
	“闭嘴？瞧瞧你批的什么文件？在负责人签字的一栏签下‘夏莉’？优秀驾驶员的名单里填上‘夏莉’的名字？鲁鲁修，你能对此作出解释吗？”
.
	“我……”
	C.C.的口不择言本让鲁鲁修怒火中烧，可是她甩来的文件却让他无从发泄，无法反驳。是啊，他到底在干什么？身为爱尔娜男友的他，在她怀孕的时候亲近别的女生？身为黑色骑士团团长，才刚刚领导反抗组织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就如此浮躁，在批改文件时心不在焉？
	鲁鲁修深吸了一口气，以平静自己的内心，试图保持理智。
	“是我的问题，我在反省。”
	随后他在那两份文件上洒上水，并按下了桌上的按键。
.
	“ZERO大人。”
	半分钟后，他的秘书赶了过来。
.
	“特务科和人事科的这两份文件不小心洒上水了，让他们今天下班前再交一份相同的来。”
.
	“是，ZERO大人。”
	秘书带上门离开后，合金的房门自动的发出了咔哒的声音。鲁鲁修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硬是把正常的木门给换成了防盗门，还用自己的动手能力给防盗门上了个自动锁。在关门时自动上锁，并且可以一键解锁。也许这种动手来解决懒惰的问题，也是他身体素质长期欠佳的原因之一。
.
	“你现在反省？早上你在干嘛了？回味夏莉小嘴的味道吗？”
.
	“C.C.！”
.
	“戳到痛处了？”
.
	“闭嘴，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不需要你操心！”
.
	“啧啧啧啧，我记得有个人信誓旦旦的对别人许下了海誓山盟，有个人信誓旦旦的说已经准备好了踏上修罗之路。可是现在？投怀送抱的纯情女孩的诱惑，抗拒不了吧？弑杀亲近之人的亲近之人的罪过，承担不起吧？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最后也只不过是只是个耍嘴皮子，纸上谈兵的纯情小男孩而已么？”
.
	“够了！这是我的事！我能处理的好！你以为你是谁！！？”
	愤怒的鲁鲁修将拳头使劲的砸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神情狰狞的对C.C.吼道。自来到日本以后，他头一次如此的失态，他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像地狱的恶鬼一般可怕。
.
	可在C.C.的眼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连爪子和牙齿都没有磨尖，对她能有什么威胁呢？
	“你看上去就像一只还在咪咪叫唤的小猫，弓腰炸毛来恐吓敌人不要接近自己……然后，会被饲主轻而易举的提起来教训，就像这样。虽然你是一只长腿猫，可这毫无用处。来向我证明你的决心和觉悟啊。你能做的到吗？”
.
	鲁鲁修因为C.C.的侮辱而愤怒的失去理智，想用动物最本能的方法来宣泄自己的愤怒。可是C.C.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了，只需要一个漂亮的擒拿，鲁鲁修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翻倒在地。摔的七荤八素的鲁鲁修在没有被束缚四肢的情况下，被C.C.轻易的举过了头顶。
	“松……手……混……”
	鲁鲁修被摔的元气大伤。连痞子出身的玉城被C.C.摔在地上后都动弹不得，更何况身娇体柔的他呢？他疼的甚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
	“我想你的脑子里之前一定装了些令人不悦，以及对你也不是很好的想法。我来帮你将它们打扫出去，现在，用你被抖的干干净净，像是新建的空白文档一样的大脑接受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首先，你已经和布里塔尼亚不死不休了，你没有因为闲杂的情绪而停下脚步的资格和资本；然后，记住你是个准爸爸，一个许下过承诺的男人，而非童言无忌的七岁男孩。”
	说完，她便拽着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的鲁鲁修，将他丢回了他的座椅上。
	“有很多人在看着你呢。鲁鲁修，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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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日益理想的生活
	“唉，说了你不用来的，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
	“不……不要紧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关系的姐姐，三分钟，三分钟就够了。”
朱雀半瘫在商场的长椅上，尽管已经尽力的忍耐，但微弱的□□声还是从他的嘴角泄出了。
.
	“中午跟你讲的时候估计你还没有完全听进去，我还在担心呢。不过现在看来我多心了，教训很深刻嘛，看起来。”
	爱尔娜抱着胳膊站在朱雀面前，下巴微微上扬，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下次还酗酒了不？”
.
	“我知道错了……姐你一开始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嗯啊……”
.
	原本爱尔娜只想独自一人去商场买些自己的生活用品的，可朱雀说什么都不肯独自留在家中，他说他很担心她的安全。因为黑色骑士团的缘故，整个十一区的编号者犯罪率却有所上升，而且爱尔娜身体又有残疾，他的担心并无道理。
	对于朱雀所描述的危险，爱尔娜是不以为然的。她很清楚那些编号者只是趁着某些地区的警力空缺，偷盗抢劫以改善生活质量而已。他们是计算着成本犯罪的，而东京租界显然是整个十一区中犯罪成本最高的地方，傻子才会在这个时间往政府的枪口上撞。
	况且，爱尔娜也不是两个月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了。现在的她一个人放倒两个玉城根本不在话下，就算是持刀的对手，她也能招架一番，自保完全没有问题，若对方是没有进行过格斗训练的普通人的话，她没准还能缴下对方的武器。
	尽管觉得多余，但她还是挺感动的。朱雀的关心恰到好处的弥补了由里香的离去而在她的内心所留下的，名为亲情的空洞。
.
	“我可不信你的鬼话。还记得你八岁的时候我带你逛我们学校，跟你说了一万遍不准乱跑不准去抓虫子玩，你每次都跟我哼哼说知道了，然后每次都要我发动同学才能在河边找到捉毛毛虫玩的你。最后非要我揪你耳朵揪到你大哭着求饶，你才终于肯好好听话。”
.
	还有这种事吗？”
.
	“有啊，你忘了吗？”
.
	“八岁……那时候我才小学二年级吧，忘记了不也很正常吗？”
.
	“也是啊，那时候你还小……是真的小啊，跳起来才到我腰。好像也没过多久，现在已经比我高了呢。”
	爱尔娜像是摸小孩子一样的揉着朱雀的头发，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像是沉浸在了那时的回忆中。
.
	“……”
	朱雀没有吭声，他可不想带爱尔娜回忆起过往那些年。这些年里他过的不算太差，至少过的相当体面，衣食无忧。可爱尔娜可没有他那种福气。尽管鲁鲁修没有向他明说这些年里爱尔娜是怎么过来的，但他并非猜不出来，他是老实，但他不傻。
.
	“我感觉……额啊……啊，差不多了，没问题了。接下来去买什么？”
	本来依朱雀健朗的身体，别说在逛街的时候替爱尔娜拎包了，就算是抱着她逛街，他也未必会眨眼。但是现在因为打架的缘故，他出门就肌肉酸痛了，理所当然的每陪爱尔娜走几步，他就要停下休息上一段时间。
.
	爱尔娜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看了看随后收起
	“最重要的领带买好了……接下来我也没什么明确的想买的东西了。唉……回去吧，你受罪样我看着也难过。”
.
	“没事的姐，我感到的疲惫只是大脑的欺骗信号而已，只需要用意志力就可以克服的，我们以前有专门训练过被击打后耐力训练这个课程的。只是后来这个课程被取消了，我有点生疏了而已。实际上就算逛到深夜再回去，我体力也是支撑的住的！”
	生怕爱尔娜就这样回去了，朱雀赶紧跳了起来，然后原地做了一段健身操，以显示自己精力充沛。
	“上上周我们汉语课才学了一篇课文，叫……名字我忘了，我背给你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大概意思……大概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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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孟子告子下》，大概意思是告诉你们成大事很困难，只有在磨难中习得优秀的品质，才能胜任那样的工作。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高兴……”
.
	“所以……”
.
	“所以，还是得回家。”
	上一刻朱雀看爱尔娜还是满脸温柔，下一刻便成了泡影。她盯着地上的这些大包小包，明明是自己买的东西，却像是在看着仇人一样。
	“这几个月我没去上班也就没有工作也就没有收入，那边家里又出了点事，没法再回去，卡里的两万多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今天只是出来随便买了点日用品竟然就花了快五百，虽然光领带就四百就是了……总之消费不起了，回家回家。唉，东京的物价真是贵，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真的是没法在这里生活啊。”
	爱尔娜的感慨半真半假。虽然她自己的银行卡里的确只有两万多，但阿坦一早就有给过她一张有四十万存款的卡。生活用绰绰有余了，就算是奢侈品只要她开口，阿坦也未必不会满足她。只是这样得来的钱她用起来有心理压力，在一家高档餐厅里用那张卡消费一次后，她就把它封存起来再也没用过了。黑色骑士团里每个月发她的两千刀工资，也够满足她80%的消费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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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想了半天也没接上话。前十四年他有家养着，后三年则是军队养着，包吃包住包分配。身为男人没有不良嗜好而且清心寡欲，他是不太理解一次购物花上五百，究竟是个怎样的概念。
	“鲁鲁修……没有出钱的吗？他应该很有钱才是，一次赌棋都是几万十几万的筹码的赢。难道他不养你的吗？我给他打电话！”
.
	朱雀做事雷厉风行，嘴上说着的同时手机已经拿了出来，不过翻通讯录的时候被爱尔娜拦下了。
	“唉停停……不是，我和他还只是男，男女朋友而已……生活上花各自的钱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次出来主要是给他买礼物，花他的钱给他买礼物怎么想都不合适啊。”
	爱尔娜罕见的红了脸。心中一边有些窃喜自己还有少女情怀的同时，一边却又有些忧心。还愿意待自己如初这句话并不是鲁鲁修亲口说的，虽然C.C.没有欺骗她的必要，但总是令人不那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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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的心思飘忽，她也就没看到朱雀神情的不自然。不过就算看到了，她大概也不会想到朱雀是为自己的娇羞而提升的魅力所吸引了。在她眼里，朱雀毕竟十七岁了，虽然算不上成熟男人，但也远不是个孩子了。就算是在中国，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阅片无数，定力十足了。更何况在涩琴业合法的布属十一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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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C.……怎么了卡特丽娜？我在商场。对，和我弟在一起。”
	在爱尔娜还在愁绪之际，C.C.的电话打来了。爱尔娜除了领带之外只买了七样物品，却在商场耗费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晚上六点了。C.C.回家后发现爱尔娜不在家，被爱尔娜的衰运弄的有些草木皆兵的她急急忙忙的就给她打电话，来确认她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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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听上去情绪很低落。现在十一区也是挺乱的，最好还是少出去一点啊。礼物什么的网购不就好了，网上的一般还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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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跟朱雀一个调调……我就那么不令人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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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啦，你对着镜子看看，你长得像是让人放心你独自出行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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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就你嘴甜。我这不是和朱雀一起出来的吗？他喝醉了神志不清都能打八个，现在精神抖擞的，怕不是能打一条街？我觉得我安全的就像是坐在坦克里一样。我只是发现卡里的钱又偷偷的溜走了……所以有点丧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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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抓紧了电话。爱尔娜的笑声令她感到难受。她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爱尔娜不仅和朱雀和好，而且现在她还很信赖他。想到爱尔娜昨晚的遭遇，C.C.怀疑朱雀很可能正在占据爱尔娜心中，原属于由里香的位置。
	「木已成舟……强行说朱雀坏话不过是降低自己在爱尔娜心中的评价罢了。也罢，朱雀只是在理想上和她的想法相左。但为人还是没有缺陷的，有他在身心上保护着爱尔娜，她也会相对安全一点。他要是能为她不顾一切，献出生命，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最好不过了。你现在可是家里最重要的宝贝，不能出一点闪失的。你们在哪个商场，我来接你们吧。”
.
	C.C.的提醒让爱尔娜之前的担心烟消云散，她想起了自己的肚子里藏着一张让她不会输的王牌。他们已经被捆绑好了，只要自己不得意忘形学坏，鲁鲁修就没有变心的机会。
	「你可真是妈妈的好宝宝……可惜你还没有出世，不然我真的想狠狠的亲你了。快快长大吧，大家都在盼着你呢。」
	“好啊，我们在D17街道的家乐福。要一起来吃晚饭吗？一起的话，我就和朱雀再逛会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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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朱雀
	挂了电话，爱尔娜开心的对朱雀笑道
“你的愿望得到满足了，我们恐怕还得在这里多逗留上一会儿，等我朋友来了。她是我大学同学，西班牙人，现在任娜娜莉的西班牙语和神学家庭教师。早上就是她把你救出来的，你可得好好的谢谢她。”
C.C.告诉爱尔娜，向朱雀解释自己的身份很麻烦，不如就用她甘扎勒斯卡特丽娜加西维纳的名字认识他。爱尔娜的大学是东大，国际知名学府，有异国同学一点都不稀奇。现在布里塔尼亚的贵族中，也有为数不少在东大进修过的呢。虽然只是交钱镀金而已。
	“不过她开车过来，就算堵车也只要三四十分钟吧。路况好的话也许二十分钟就到了。二十分钟能干什么事呢……”
.
	“女生上街的话一般都是买衣服的吧。姐你不考虑去买条裙子什么的吗？”
	朱雀建议道。
.
	“完全错误。一般都只是试衣服而已，哪有那么多富家女每次逛街都会买新衣服啊，家里衣柜真够大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爱尔娜不自觉的想起了阿坦家的大衣柜。几个柜子连在一起占了恐怕有三四平米的空间，里面的衣服虽然几乎都不是奢侈品牌但胜在花样繁多，从常服到正装应有尽有，而且都是她比较欣赏的款式。阿坦说那些衣服是他给缇拉丝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顺便看到的，就都买下了。这也难怪，毕竟爱尔娜的审美和女人味都是承袭自沙耶子的，没有人比阿坦更了解她在生活上的喜好了。
.
	“那就去试衣服呗。”
.
	“听起来不错但还是算了。这个头要是开起来了，不到□□点怕是我舍不得离开。我们只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已。”
	爱尔娜将手搭在自己的腕表边，左右歪头叹气，怎么想都想不到半个小时究竟能干什么，还不如随便找个奶茶店坐坐玩玩手机。
.
	奶茶店？
“说起来我有些渴了，你应该也是吧。我是去买些饮料给你带回来在这喝，还是我们一起去呢？一起去的话可能就要来回多走一些路了。。”
.
	“一起吧。”
	朱雀将包拎了起来，整装待发
.
	“好，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印象里我们之前逛的时候是有经过一家冰淇淋店的，但我不记得是在哪了，你记得吗？”

	“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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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看来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找了呢……”
	往来时花哨宽敞，望不到尽头的方向看去，爱尔娜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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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城对朱雀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来时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观察附近的人上。保护爱尔娜不是一句空话，他要提防所有可能的威胁。但是往回走时，虽然他的眼睛是望向四周的，可心思却完全没放在警戒上。就连偶然间才瞥到他的爱尔娜都能一眼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
	“朱雀，你怎么忽然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到你的吗？”
.
	“啊……没什么……”
.
	“嗯哼？”
	朱雀高爱尔娜半个头，所以她转身弯个腰，就能从一个很少女的角度自下而上的盯着朱雀的眼睛。
	“你姐我呢也也没什么本事，不过在察言观色上还是有一套的。不要狡辩了，你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在想一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心事。之前你是没有的，只是很不愉快的在享受着这个逛街的过程而已。”
.
	朱雀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他想说谎话，可在编好托词打算应付过去时，他能看到爱尔娜的脸上挂着用来给他看的，满满的不屑。
.
	“说谎可不是我的好弟弟该做的事。”
.
	“……”
	在爱尔娜诘问的目光中，朱雀沉默了。他惊艳于姐姐的容貌，从而联想起了很多事。大部分是和自己母亲之间的回忆，少部分也和爱尔娜有关。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到姐姐待我太好，我却没有能够报答的方式，自己过意不去，所以才烦闷的。”
	他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
	“原来只是这点小事……我们是亲人啊，而且我大了你快一轮，也算是你的长辈了，做长辈最希望看到的，自然是你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了。你能做到这两点，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
	朱雀点头点的很敷衍，爱尔娜也不好说什么。朱雀的人格完整而独立，他认准了一件事，别人就很难改变他的主意。从他对自己理想的矢志不移就能看出来了，他的家人，挚友；日本人；布国人；全天下的人都不认可他，但他却能依旧故我。
	「能够不为他人看法所动是一柄双刃剑，能够给他以非凡的毅力和决心，但同时也会致使他在犯错的时候一意孤行……要让他意识到这点可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可我也不能看着他自己撞出一头包自己感悟……还是和C.C.她们商量后再和他说吧，我毕竟也不是个心灵导师。」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头一次陪我出来，你就表现的这样愁眉苦脸的，不是坏我心情？”
.
	“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不好。说起来我卡里还有很多薪水没有花，我送姐姐一件礼物作为赔罪吧。”
	朱雀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很阳光的对爱尔娜笑着说道
.
	“那就不用了，你的薪水还是留着给你未来的女朋友准备礼物吧。而且人际交往也是要花钱的。就你那点微薄的薪水，指不定以后你还要找我打秋风呢。”
	爱尔娜向朱雀摆摆手。她的购物欲望不是很强烈，阿坦家里的衣服她还一件都没穿出去过呢。
	“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好像从我第一次见你……就一直是一直这身校服穿到现在的。是吧？”
.
	“啊……？是，没错……怎么了？”

	“你没有常服？”
.
	“常服？有啊，只是鲁鲁修说我穿校服的样子好看一些，所以我一直就是这么穿了。”
.
	“……？？？”
	爱尔娜莫名觉得有一只C.C.趴在了自己的头顶。这种微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们关系还真是好啊……”
.
	“鲁鲁修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
	看着朱雀认真的脸，爱尔娜抿了抿嘴唇。内心奇怪的感觉令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总觉得朱雀哪里碍眼了几分，但是哪里碍眼，她又说不上来。
	“那一定是你没有好好的装扮自己。八成是穿着那种土的不行的衣服，或者是上红下绿的配置，鲁鲁修看不过眼才让你穿校服的。今天让你换个形象，正好带你买套衣服，算是我做长辈的送你的见面礼。”
.
	“啊？”
	朱雀急忙想挥手，无奈手上拿着的包太沉抬不起来，他只能摇头。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衣服还有薪水都多的是呢，回头自己买就好了。”
.
	“那可不行，你的审美定是低劣的很，让你自己回去买，指不定得多丢人呢。”
.
	“不用了……”
.
	“你不听话吗！？”
	爱尔娜的声音陡然变的尖锐了起来。
.
	“没有……”
	朱雀见爱尔娜又是要生气的样子，赶紧又低头认错
	“只是……”
	「回头把钱给鲁鲁修好了，反正他和姐姐的感情很好，拜托他还给姐姐的话，姐姐也不会因此而损失的。」
	他的脑袋很快的转了一圈，随即收回了自己原本准备说的推脱之词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毕竟姐姐自己出来都没有买什么，光给我和鲁鲁修买东西了……”
.
	“都是亲人，那么客气做什么。中华联邦有句话叫长兄如父，那长姐就如母了吧。想想若是二姨给你买衣服，你还会这么推脱么？”
.
	“可是别人可不会这么看，他们可能会觉得我吃女朋友的软饭……”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微弱声音嘀咕道
.
	“你说什么？”
.
	他立刻昂首挺胸，吐字清晰声音洪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姐姐看上去很年轻，跟我一样大，看不出年长的样子。”
	朱雀说的很认真，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事实。或许是身为主角的特殊待遇，在夜场断断续续工作了有近五年的爱尔娜并没有沾上浓厚的风尘气。在搬入东京的第一个月里，她的心智和气质就渐渐的退化回了十年前。一方面是被学生的朝气感染，另一方面则是少女情怀的满足。饱经风霜的毕竟是沙耶子，而爱尔娜亲自经历的仅仅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试炼而已。在自我意识强烈的时候，她的本质还是那个未满二十岁的小药娘而已。
.
	虽然不管她在哪工作，夜店；学校；亦或是黑色骑士团里。她总是被那些讨好她的人称赞年轻，但是那些人都是抱着各种或恶意或中性的目的才这么说的。被人不带任何目的，单纯的陈述事实一样的夸赞，这还是第一次。她微微害羞了一下，遂及在朱雀的肩膀上砸了一下
	“油嘴滑舌，你要是对同龄女生也能这么嘴甜，早都能有对象了。说来你也应该和鲁鲁修学学，再过大半年，他就要当父亲了。而你呢？”
.
	朱雀只笑笑
	“没考虑过。姐，你知道我前途未卜，不可能给任何女生承诺的。别人不应该来承担，本该只应由我独自一人来承担的风险。”
	见自己的话让爱尔娜的眉角低了下去，他赶紧又补充道
	“而且我是在军队中啦。军中哪有女性，我只认识一个，还是我的上司，塞西尔中校。她起码有三十岁了。”
.
	“……”
	「真是优秀啊……朱雀。还这么年轻，就已经会用语言来调节气氛了。」
	爱尔娜克制了自己对朱雀的赞许没有流露出去，她不希望朱雀对自己的能力而感到满意。
	“军中是军中，你现在毕竟，也还在上学。不要多说了，老老实实跟我过来让我打扮你吧。这一整条路上，都是男装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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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主角
	“ZERO大人。”
	“ZERO大人。”
	……
.
	在自己的领地内视察时，鲁鲁修可以看出每个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都毫不掩饰的表露出对自己崇拜和尊敬。
	“继续你们的训练，我只是下来看看，没有额外任务安排。”
	鲁鲁修的声音淡淡的。一方面是他的心情确实不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持自己稳重的形象。战时他需要用自己的演讲能力调动成员的积极性，令他们处于狂热的临战状态，但在常时，他可不需要一群脑子发热时刻想要搞事的下属。
.
	“是！”
	向ZERO敬完礼后，众人便装作ZERO不在的样子恢复了手头的工作。他们明白ZERO注重实干，现在正是向ZERO证明自己有多努力的时候。
.
	环视着四周，鲁鲁修看到每个人都像带着滔天在的热情投入训练之中，点点头。他们平时就是这样的，毕竟自己的黑色骑士团不仅代表着大义，而且能给这些日本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包括精神和物质层面的。他们没有理由不为了这个组织而完整的奉献自己。
	他是这么想的。一路上也却都如他所料，没有人在偷懒，这使他稍感宽慰。虽然在感情上他遇到了困境，但事业上他正站在高峰，而且远不是顶峰。
.
	黑色骑士团现在的领地在神奈川，那里有地广人稀的农村；而且由于远离租界，这里罕有布里塔尼亚人会经过。领地很大，有整整半个镇子，以鲁鲁修的体力，很快便走累了。
坐在一处自动贩卖机旁的椅子上休息的时候，他拿出了地图准备确定一下晚上的行程，一只唇彩被不经意的从内衬的口袋中被带出，掉在了河岸的绿化带上。眼看就要顺着斜坡滚落到河中，鲁鲁修以他允许的最大速度扑了上去。虽然最后他自己代替它多在草上滚了两圈，显得有些狼狈，但总算是将它保住了。若是让唇彩就这么滚落到河里，那可能再也捞不起来了。
.
	“……”
	头盔朝下磕在地面上无疑是不舒服的，可鲁鲁修维持了这样的状态，白天也没有坐起来。唇彩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是他送给爱尔娜的二十七岁生日礼物，爱尔娜曾经很珍惜它，只是拆封后便再没用过。但是在她离开他家时，她却没有带走它。
	明明周围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呼出的空气打在面罩上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但他却仿佛听到了无数的叱骂声，那声音尖锐刻薄，就像是十岁的时的自己发出的一样。
.
	“啊……”
	他手足无措，那明明是十岁时的他，向自己的父皇——查理Di布里塔尼亚所发出的怒吼，质问他究竟是否爱着自己的母亲玛丽安娜，为什么他不能像一个丈夫一样，负起责任来。当同样的话语责问着他时，他哑口无言，只能紧紧的攥住唇彩。
	虽然生在皇家，但他却毫不认可一夫多妻制的合理性。他赞同西方国家的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也认为爱情应该是彼此忠贞的，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虽然不愿相信自己是个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渣男，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爱着爱尔娜的同时，接受了另一个女生的吻，并且随之心神荡漾。就算是C.C.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他也无法说出自己没有对夏莉动心的谎言。
	就算是知道爱尔娜已经让他当上了父亲，他也无法在心底放弃夏莉。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渣男，那种常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无可救药的渣男。
.
	“真是个蠢笨而滥情的孩子呢。作为一个长辈，我想我可以教会你一点做人的道理。虽然你无法改变你花心的事实，但是你可以向别人隐瞒这一点。只要不要让爱尔娜，让夏莉，让别人知道你想脚踏两只船，那你就不是脚踏两只船。欺骗是你所擅长的，不是吗？尽你的所能去欺骗吧，不要让爱尔娜发现你的异心，不要让夏莉再有你们之间有可能的错觉。”
	C.C.当时攥着他的脖子这样对他说道。
.
	「是啊，我要当父亲了……不是随心所欲的年纪了。」
	虽然当时他尽他所能的反抗着C.C.，但是在被她像丢喝完饮料瓶一样丢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最后他想C.C.是对的，他理所应当要负起父亲的责任来。对于夏莉他很抱歉，他的父亲因自己而死不是一件小事，但他不能就此裹足不前。他要为娜娜莉，爱尔娜，还有自己未来的孩子，创造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为此，不管，不管要做出多大的努力，付出多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
	鲁鲁修在心里默默念着夏莉的名字，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她不是个外人，她是他在已经有恋人的情况下，仍旧无法割舍的异性。他破坏了她的家庭，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补偿她，还要再伤害她一次，破灭她对爱情的追求，告诉她对不起，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
	“ZERO大人！”
	在鲁鲁修还没有形象的趴在草上黯然伤神之际，一声对他的呼喊将他从情感的漩涡中拉了出来。抬头望去是一位日本女性，穿着团内武斗人员的训练服但却是他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您……您没事吧！”
	她贴近了鲁鲁修想将他扶起，鲁鲁修没有接住她的手而是选择自己爬起。期间他观察了一下对方，她大口的喘着气而且脸上大汗淋漓，可能是正在进行体能训练的新人。
	上次战斗结束后，黑色骑士团得到了来自日本解放战线残部和民间的大批人员的补充。其中KMF驾驶员和有潜力的平民数量总计有五十人，富有经验的驾驶员和富有潜力的平民则共有十三人，大大缓解了团内优秀机师紧缺现状。
.
	“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
	“ZERO？”
	鲁鲁修没必要对一个新团员关注太多，他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后续的声音让却他停了下来。这次可不是陌生人，那是负责精英驾驶员培训的教练，团内当之无愧的王牌技师，化名为近堂澈的上代天皇妻子水无月海咲。六天前的成田连山战斗中，她独自一人，驾驶着第四代机甲桑德兰就正面拖住了驾驶着五代机甲格罗斯特的三名柯内莉亚亲卫队，并且在后续的战斗中取得了击毁击伤四代机甲共计十一台的恐怖战绩。之前团内还有人对她的职位颇有微词，战后这种声音自然而然的便销声匿迹了。
.
	“哦，近堂队长。我只是来视察一下团内的工作情况，并没有额外任务要布置。对了，这位是……？”
	同陌生女性一样，近堂也穿着训练时的衣物，只是她看上去呼吸匀称，也没有出汗.
.
	“得给你隆重介绍一下，她叫茗前流歌，原本被雪藏在日本解放战线只做了个小小的护士，被我发掘，现在是团内最有潜力的机师苗子。天份测试的结果是一百一十四分，比沙耶子都高出了十分。”
	海咲走到鲁鲁修身边，将弯腰大喘气的女人扶起，拍着她的肩膀向他夸赞道。
.
	“一百一十四分！？”
	沉稳如ZERO，也在听到这个分数后惊叹了一声。一百一十四分是什么概念？布国最出名的军校，西点军校的学生入校平均分也才不过六七十分而已。而鲁鲁修自己的分是十七分，才刚刚没过人家的零头。
	“那我可真是看走眼了，原本我也当她是作为医护兵在锻炼的。我们团起步晚，急缺优秀的机师人才，能发现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团内的幸事。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需要帮忙解决的么？优待人才是我们的基本团策。”
.
茗前（和爱尔娜母亲重名，所以均用姓代称）使劲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的父母……都因为布国侵略者而死去，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将那些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土地。过去日本解放战线对我有恩，所以我一直效命与他们，但是他们并没有让我看到任何的希望。现在能加入黑色骑士团，在ZERO的领导下继续为同胞们创造奇迹，我很荣幸！”
	她的眼中闪烁着和其他团员一样的，对ZERO这个名字的崇拜和狂热。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长期依赖着京都的援助，还有民间组织捐款所维系的日本解放战线多年来战果寥寥，并且在柯内莉亚并未进行过周密策划的一波攻势中便荡然无存。若非ZERO出手相救，恐怕日本解放战线面临的就不是减员30%，基础设施被毁；而是全军覆没了。经此一役，原本对日本解放战线抱有幻想的人，均将自己的希望转压在了黑色骑士团的身上。
.
	“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我想你应该好好补补身子，你看上去太瘦弱了，难以胜任战斗这种体力活。”
.
	“我没问题的！之前成田的战斗中，我亲手打死了六个布国鬼子！”
.
	“ZERO说的是。茗前，不管你之前在日本解放战线养成了什么习惯，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必须加餐了。耐力不是靠毅力支撑的，而是靠体力。团里有一个机师，她之前也和你一样瘦弱，别说越野十五公里了，她连三公里都坚持不下来。后来通过改善她的营养状况，她也终于在战前接近了五公里越野的及格线。”
	她黑着脸对茗前说教了一通，随即又转向ZERO。
	“她一米六五的个子，才八十五斤，几乎就是皮包骨头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日本解放战线虐待了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非战斗人员都是这样的，紧衣缩食只为了能多购置一台机甲。但就是这样的身体情况，她坚持完了早上的十五公里越野训练。成绩对新人来说算好的了，两小时二十分钟。但她知道优秀是七十二分钟后，对自己就相当不满意，想下午再跑一遍。我怕她为了指标不顾自己身体状况，所以就跟着监督她”
.
	海咲神色怪异，像是在向鲁鲁修暗示着什么。鲁鲁修听出来了她的话中有弦外之音，但却一时捉摸不透她想告诉他什么。
.
“我不要紧的，教练。我比团里的前辈们起步的要晚，所以要更加刻苦的训练才能够赶上他们。虽然天赋很重要，但我还是需要时间，才能将天赋化成可靠的战斗力。同布国的战斗会日益密切，我必须缩短在训练场上的时间！”
.
	“……”
	茗前握拳这么一说，之后鲁鲁修再看海咲的脸色，就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了。她在无声的指责她纵容爱尔娜。她曾经向他汇报过，爱尔娜不愿意进行每天十五公里越野的体能训练，而只愿意跑五公里意思意思。而且最好的一次成绩才三十二分钟，比及格线都满了九分钟。
	海咲的职位是机甲教练兼机甲部队队长，爱尔娜则是财务科长，两人的团内官职相当，所以海咲并没权力命令爱尔娜做什么。至于辈分上的优势……她们过往攀比竞争的经历让海咲毫无长辈的尊严可言，爱尔娜甚至都不把她当姐姐，最多看做是同龄人。好说歹说无效之后，海咲只能向鲁鲁修打小报告，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鲁鲁修向自己发过誓，说再也不要让爱尔娜受苦的。所以他也就用“爱尔娜的身体有恙，而且毕竟也是普通女性，不能按照男性武斗队员的训练标准去要求她。五公里应该也是她的极限了，不必要再苛责她”	

	海咲对ZERO的答复自然是极度的不满，客观上爱尔娜确实有些虚弱，但这正是她需要锻炼的原因，不是么？之前团里要进行体能训练的女性只有爱尔娜一人，海咲没法举反例也暂且作罢。但现在有茗前流歌的活人就在眼前，海咲就有话对鲁鲁修说了。茗前的健康状态比爱尔娜还差些，和她还未成为布里塔尼亚人时一样。但是茗前流歌能够靠着信念的力量坚持越野十五公里，爱尔娜为什么不能？
.
	“水无月她毕竟是财政科的，本职工作还是做账。战斗对她来说太危险了，毕竟她左手和左眼残疾。若不是之前机师捉襟见肘，我也不会让她参与那么危险的战斗工作。现在团里机师充裕起来了，但是像她那样高智商的名牌大学生出身的人还是很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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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国民老公的烦恼
海咲用诘责的眼神盯着ZERO看了许久，但ZERO却没有任何的退缩和反悔之意，铁了心要包庇爱尔娜的样子。
最后，海咲让步了。她收回目光在内心叹了口气。尽管他从没有承认过自己对沙耶子有意思，但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纯洁，客观上来说这是好事。原本京都就计划着将皇室仅存的三人，今上天皇母女和沙耶子女王中的一个或几个嫁给ZERO来将他紧紧的捆在日本复国的战车上。他拒绝了海咲但是接受了沙耶子，也算是曲线接受了京都的“好意”
「沙耶子的态度好奇怪，虽然她总向自己抱怨zero的骚扰，但从她的言语神情来看，她对ZERO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反感。有时候海咲甚至有种爱尔娜只是在傲娇的错觉，她表现的像是和男朋友闹了小矛盾冷战而已。」
.
实际上，海咲的感觉很正确。爱尔娜何止是不反感zero？若不是鲁鲁修在爱尔娜最困苦，最脆弱的时候进入了她的生活和内心，并且在她住院期间内对她呵护有加关怀备至，怕是她早已变心于ZERO了。
这并不是她水性杨花，而是鲁鲁修对她施加的geass——“活下去”的结果。这道命令在危急之际强制的激起了爱尔娜的求生欲，使她得以能够坚持到接受手术的时间，可也留下了很多的副作用。
在之前，爱尔娜虽不是义士，但也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普通人。可是鲁鲁修的命令扭曲了她的人格，让她变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可以为了苟活而放弃所有。他救下了爱尔娜，却让爱尔娜沦为阿坦的傀儡。阿坦很清楚爱尔娜的这项弱点，所以他能够完全掌握爱尔娜的所有——行为，情感，以及意志。即便他并非恶人，也无意折磨爱尔娜，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深深的伤害到了她。爱尔娜原本坚定的信赖着自己的原则，她曾相信的，可以用生命来坚守的原则，被阿坦轻易的折断。她连挣扎都做不到。
除此之外，恋上ZERO也正是副作用之一。她的心智被命令改变，无可避免的会对能够保障她生命的男人，也就是ZERO升起好感。这就像在原始社会中，雌性会钟情于强壮的男人，而非空有好皮囊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一样。只是相较于“一定要活下去”这第一原则，“找一个可以保护她生命安全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建议。并不具有强制执行力，她完全可以靠着忠贞，爱意和责任感来抗拒这股想要扭曲自己感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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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大人，请……请问下，我可以知道下次战事的大约时间吗，好让我能够规划一下自己的训练强度。在我知道我有这样优秀的驾驶天赋后，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驾上机甲，还布国鬼子以颜色。只是我虽有天赋，但还没能将之转化为能力，所以我最近有些急。近堂教练为此批评了我几次，但我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作为新人的茗前流歌并不知道zero和海咲之间再打什么哑谜，她见两人都不说话，便急忙向ZERO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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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战斗？还早吧。不过你不要考虑这么多，近堂教练是权威，你应当完全服从她对你的安排。我很理解你的急切，但是七年都这么忍下来了，为什么不能再多等上几个月呢？欲速则不达。虽然上次的战斗中我们成功的击退了柯内莉亚，但离将布里塔尼亚驱逐出日本还有很多年的路要走。你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了，作为不世出的人才，你应当为了黑色骑士团，为了日本，为了全世界受到压迫的人而珍惜自己才对。能作为菜鸟机师嚷嚷大叫着在战场上做无意义的牺牲的人很多，但是能像近堂，水无月，红月她们一样在战场上一骑当千的人却很少。并非没有那种因为锻炼过头而因此丧失战斗力，甚至生命的军人的存在，你要珍惜自己，切不可步他们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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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前流歌低下了头，最后的一丝不甘随着鲁鲁修劝诫的结束而消失殆尽。ZERO是茗前，还有大部分日本人心目中的偶像，救星，大英雄。她可以不将海咲的劝诫放在心上，因为她不知道海咲是何许人，但ZERO的话对她来说却如金科玉律一般。
“是，我保证严格执行近堂教练为我策划的训练事宜，保证在锻炼自己的同时绝不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说话的同时，她慌乱的摆放着自己的双手，想做出在日本解放战线那里所学到的武士表忠心的姿势。可是她对此印象不深，做出来的四不像动作ZERO自然是看不懂的。海咲家里养过很多武士，所以她懂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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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骑士团不兴武士那套，正常敬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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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黑色骑士团的敬礼方式很简单，单纯的将右手掌面向外，举过眉一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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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无悔。茗前，你今天已经运动了五个小时多了，超过了我规定的训练量。我命令你会驻地休息，晚饭前不准离开宿舍，晚饭后必须回到宿舍直到明天的晨跑。现在，执行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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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举起的右手和表情瞬间就被定格了。可以料想她此时的内心定是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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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堂队长说的是，以你的状况，每天五小时已经算是突破极限了，回去休息吧。”
鲁鲁修暗地里汗颜了一把。他想起了自己上次的体育耐力考试，他两千米跑了五十分钟，之后下午的课就直接翘掉在家里休息了。
「是怎样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一点都不像比自己更擅长运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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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ZERO的命令后，茗前悻悻的放下了敬礼的右手，向两人分别鞠躬然后依言离开了，只不过依旧是以跑步的方式。海咲皱了皱眉但也没制止她，她们的宿舍离这里也就一里路出头，多跑这么一截倒也不至于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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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要是能有她一半的热情就好了。那样的话，前些日子的战斗中，虽然她不一定能创造更好的战果，但至少不需要ZERO大人再冒险相救了。”.
看着茗前走远后，海咲也不顾脏，直接在河边的斜坡绿化带上坐了下来，孩子气的向水里丢着石头。
海咲本不稳重，和原来的沙耶子比她才像是任性的晚辈，只是身在皇家数年，迫不得已的让自己表现的端庄而已。如今脱离门阀已久，加上和换了芯的爱尔娜（十多岁的学生妹）在一起处了两个月，她渐渐的也恢复了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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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沙耶子是被毒品影响了身体吧。毕竟refrain会致残使用者的精神和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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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摇头
“茗前她也是一样的，她的境遇并不比沙耶子好到哪里去。他的父亲原本隶属于旧日本近卫第一师团，在战争中首当其冲就被布里塔尼亚全歼。她们得知他的死讯后并没有来得及沉痛多久，布军就攻克了她们所在的城市，母女皆被掳走送给布国贵族。三年前她被日本解放战线救出来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病逝，她自己也是染上了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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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的力量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鲁鲁修心中想到。
「爱尔娜曾常对自己说无欲则刚，无欲则刚。可实际上，强烈的恨欲才是最好的武装。若非出于对那个男人的恨，我不可能能得到如今的成就；若非对布里塔尼亚极致的恨，茗前她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反而是爱尔娜……一昧的避世无争，所以弱小到任人鱼肉，即便有那么一刻曾经想过反抗，但更长的时间里还是意志不坚定，最后战果寥寥。」
曾经鲁鲁修以为爱尔娜也陷入了复仇的漩涡，变成了他的同路人。但很快他便发现，爱尔娜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样坚定。明明有非凡的机甲驾驶天赋，却不去运用，仅仅只是在管理账务上，像是应付任务似的下了功夫而已。这是他当时非常乐于看到的情况，但现在，在见过茗前流歌后，他不自觉的对爱尔娜起了一份怒其不争的念头。
“咳……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战士，我们黑色骑士团成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免受强者的欺凌的么？”
鲁鲁修是这么对海咲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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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天生就是战士呢？中华联邦的历史上有个朝代叫宋，出过叫范仲淹，文天祥，陈继周的抗金名将；还有明代的于谦，袁崇焕。在成为名将前，范仲淹是县官，文天祥是诗人，陈继周是举人。于谦和袁崇焕都是文臣。他们都是在异族入侵，国家存亡之际挺身而出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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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爱沙耶子成为他们那样的英雄吗？”
.     
“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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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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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范仲淹，没一个善终的。除了于谦，没有一个成功驱逐的侵略者的。我希望沙耶子能完完整整的看着侵略者们撤出我们的土地，而非只是博得一个像“民族英雄奇迹之藤堂”一样的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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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的话乍听上去像是条件。包含着“如果你不让沙耶子严格训练的话，那么你就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在缺少一名顶尖机师的情况下驱逐布里塔尼亚。”的意思。可细细想来，这只是她无奈的妥协而已。爱尔娜不愿意听她的，ZERO袒护她，她能怎么办呢？难道要以辞职相威胁么？不可能的，沙耶子可以忘记国仇家恨，因为她已经是自由的布里塔尼亚人了，没有抵抗组织，她会生活的更好。可海咲做不到，她没有那么爱尔娜那么消极那么缺心眼。
而且她确信自己已经被布国政府所通缉了。优秀的机甲教练、女性，布国只要知道黑色骑士团内有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能够锁定她，毕竟她过去可是生活在被布国严密监视的京都，她的所有资料包括每年体检的身高体重三围，大概都整整齐齐的在政府的档案库的里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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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如此，那是我的责任。”
ZERO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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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对着ZERO，海咲闭眼抱紧了自己的膝盖，眉角流露的除了欣慰外，还伴随着些许的悔意。她很高兴爱尔娜在多年困境的生活之后，能和ZERO这样的大英雄相恋。这是爱尔娜的幸事，也是整个日本的幸事（核心成员已经知道ZERO并非日本人）。像ZERO这样的大英雄谁不喜欢呢？她也喜欢。可惜她曾经有和他阴差阳错的机会，但是她自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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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堂？”
“近堂队长？”
“水无月？”
本以为海咲还要和他多说些什么。可鲁鲁修在起誓之后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复。海咲一直维持着趴在膝盖上的动作，像是睡着了一样。几声轻呼无果后，他上前按了按海咲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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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沙耶子还请ZERO大人多多照顾了。我突然想到老驾驶员们都有些浮躁，我应当去给他们多布置些任务才是。先走一步了。”
海咲背着身子，酸酸的说了一句后迈步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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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头盔，鲁鲁修摸了摸自己脸颊那里的塑料，难道他有那种容易让大龄女人的心态变年轻的特殊气场么？母亲，爱尔娜，咲世子，C.C.，现在又多了一个，海咲。
“这么一说，皇姐是不是也在战场上变得幼稚了？一个成熟的指挥官可做不出成田连山上那样的渣操作。若不是那个该死的白色机甲……”
“咚隆……咚隆……”
突然，小镇的时钟在整点的时刻响了起来。钟声本很舒缓，既不闷的沉重，也不脆的吵人。可敲在鲁鲁修的心上却是变了调，他觉的那声音低沉而刺耳。已经下午无时了，按理说再过四个小时，“他的航班”就要在东京机场降落了。他还没准备好该怎样在爱尔娜面前应付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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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全都是你的过错！鲁鲁修，你难道不应该将一切的苦果自己吞下吗？她可是你的爱人，你许下过承诺的！难道你想学他？清醒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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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公主病
“爱尔娜，爱尔娜？”
	搜寻完一整栋楼都没有找到爱尔娜，打电话也打不通，C.C开始头疼了。
	“死肉便姬，说晚上开黑，结果我就出去给鲁鲁修打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转回了主厅的时候，C.C.往玄关处看了一眼，爱尔娜的靴子还在那里，她应该是没有出去。虽然能断定她在家里了，但是……
“这鲁鲁修也真是的，都成落难王子了，还挑个这么大的别墅住的这么招摇。三栋主楼和过道之间都是房间，有七八十个。这爱尔娜一时兴起随便找一间藏进去，不就麻烦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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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小姐，您在找什么东西吗？很焦急的样子。”
	鲁鲁修家的女仆从另一边的阁楼里推着餐车路过客厅。C.C.感到疑惑，都九点多了，娜娜莉现在才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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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爱尔娜不见了，我到处在找她，你有看到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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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您说少奶奶啊，她在主楼顶上的阁楼里看电视呢。餐车也是刚刚给她送茶饮和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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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你去忙你的吧。”
	C.C.仰头看了眼客厅中华丽的天花板，颇感意外。她不好好在客厅里边吃零食边看液晶大显示屏，跑阁楼上做什么？而且她什么时候还对看电视感兴趣了，以往自己要陪鲁鲁修玩假面超人Online，没时间陪她打游戏的时候她总是要死要活的。宁愿翻鲁鲁修的牌堆玩，甚至趴在床上发呆，也不见她看电视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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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便姬？”
	没有礼貌的直接推开了阁楼房门后，C.C.看到爱尔娜抱着厚厚的毛毯靠在壁炉边。没有开灯，只有壁炉的火焰点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间，连爱尔娜的脸都照不清。

	“咦？你怎么开始看这种电影了？”
	小电视上放的是卓别林饰演的黑白电影——大□□者。声音开得很小，她几乎听不清电视中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听到诸如“炸肉排，泡菜，熏肉”之类的德文单词，发音还很奇怪。
走到爱尔娜身边，她才发现她的双眼只是呆滞的望着电视屏幕，神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人看上去很呆滞，和下午跟朱雀在一起时活泼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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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为了弄醒她，C.C.蹑手蹑脚的走回门口，然后迅速的开了灯，瞬间爱尔娜痛呼了一声。阁楼其实是有夜光灯的，可C.C.恶意的直接开了光线最刺眼的那盏。
	“干什么啊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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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约了我开黑的，结果我买包烟的功夫你就藏起来了，还把手机关机，是不是觉得让我找你你会很开心啊。”
	C.C.这么开玩笑的说道。可爱尔娜听到她的玩笑，完全没有想笑的意思，甚至还移走了视线，不愿让C.C.看出她的心思。可这样分明就是默认了C.C.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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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
	C.C.把眉头皱起龇牙咧嘴。虽然爱尔娜一向不怎么成熟稳重，但因为不开心了所以就藏起来，期待别人来找她，这，这怎么也不是个二十七岁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你……好幼稚啊。这种宝宝不开心了的套路，我以为只有女大学生喜欢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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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就是大学生啊……”
	爱尔娜闷闷不乐的说了一句，随即又将毛毯向内拉了拉，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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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旦接受了雏儿女大学生的设定，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了。」
	C.C.暗暗想到。她知道爱尔娜在变成沙耶子前，出生在中国，刚上大学。所以她才显的充满朝气，像青蠢少女一样幼稚，而不显得风尘。
	“下午你不是还是挺开心的嘛，怎么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又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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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住尔娜的俏脸，她给她强捏了一个笑容出来。放以往的话爱尔娜肯定痛叫出来并且亮爪子要干架了，可现在她却毫无反应，任C.C.捏圆捏扁
	“到底怎么了……心事重重的，行为也很古怪……你不会打算用这种疯婆子的形象来迎接你的夫婿吧。”
	就算搬出了鲁鲁修也无济于事。C.C.有些急，还有点生气。明明早上阿坦帮她开导了一遍，中午自己又亲自开导了一遍，眼看是心病治好了，怎么现在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客观上她最近是过的辛苦了一点，但也不用这么矫情吧？
	「越活越年轻了，越经事反而越脆弱了……不，因为阿坦向她坦诚了，所以她开始排斥沙耶子所遗留的品格了么？难怪。」
.
	“C.C.，我除了肉体之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
	被C.C.审问一般的眼神盯了很久，她才慢吞吞的说了句胡话。她胸前的扣子在张力的作用和C.C.的帮忙下被撑开，都不和谐了，可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害羞的赶紧扣好扣子，反而是不知羞的盯着白白胖胖的地方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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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话听着像是被始乱终弃的美艳怨妇会说的话，但鲁鲁修可没做这种坏事，至少她不知道鲁鲁修做了什么坏事。一定是在几十分钟前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她心情低落思绪连篇。
	「显然是人为因素引起的。会是谁呢？」
	爱尔娜的交际圈说大不大，之前常联系的也就由里香，留梨，阿坦，鲁鲁修，C.C.。说小却也不小，夜场男伴，集宿区邻居，黑色骑士团同事，这样存了联系方式的人估计有好几百人，鬼晓得她和他们中的谁交流了？
	「不……她回来的时候似乎就一直没在玩手机，很可能是手机没电了而且也没有及时冲。那样的话，她就只和咲世子和娜娜莉见过面。娜娜莉……娜娜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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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间C.C.有些明悟，祸根十有八九就是娜娜莉了。她自小被鲁鲁修宠爱照顾到大，虽然没长成病娇兄控，但也是对鲁鲁修富有着占有欲。爱尔娜对她来说相当的碍眼，她夺走了鲁鲁修本该花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和时间。她本来离开了，现在突然又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她怕是没藏好自己的心思，给了爱尔娜一些脸色看。再加上咲世子有些呆笨，不识人情，没能及时的让爱尔娜感受到自己是受欢迎的，所以才会导致爱尔娜变成现在的样子吧。
.
	“唉，我是个粗人，说不出你哪里好。但鲁鲁修很细腻啊，你想想，以鲁鲁修的条件，什么女人不愿意倒贴他？全校女生都是他的太太团呢。那么多朝气蓬勃出身名门单纯善良的女生他无动于衷，却偏偏钟情于你，难道你觉得他是肤浅的看上了你的肉体嘛？肯定是因为你有着超乎常人的魅力和气质，才能俘获他的芳心的。”
.
	C.C.觉得自己话说的很漂亮，可爱尔娜并不买账，甚至还抽搭了两下鼻子，俨然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C.C.……当初我只是……诱骗了他而已，你知道的……鲁鲁修的自尊心很强，而且也富有责任感的，我……只是利用了他的性格而已。”
.
	“……”
	「原来的世界里爱尔娜和鲁鲁修是日久生情的，他欣赏她的品格，她期待他的认同。可是在这个时间，他们从初见到确立关系，才不过一个多月，鲁鲁修显然没有提前做好恋爱的准备，爱尔娜也没有未来那么酷，仅仅只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而已。或许这就是他出轨的诱因之一吧。」
	“你觉得自己很讨人厌吗？”
.
	爱尔娜不说话。
.
	“因为娜娜莉？”
.
	“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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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这样啊……」
	“唉……是不是娜娜莉给了你脸色看，咲世子又没有对你嘘寒问暖，所以你才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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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难为情的将头低了下去。因为这点小事而消沉，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喜欢她的人都是因为对她有内欲，由里香知道她的内在不是沙耶子后就对她兴趣尽失，阿坦、约瑟芬、娜娜莉、咲世子对她没有欲望，所以相当冷淡。
	“没有……”
	她不自信的否认道。
.
	虽然C.C.很想敲爱尔娜两下，看她还有没有这么公主病，但抬起胳膊后她想想还是算了，她自己肯定明白自己不该公主病的，这么教育她没有实际意义。她扭了扭脖子欲思考该怎么让爱尔娜清醒过来，衣柜前爱尔娜换下的棉裤袜让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你……C.C.你要干嘛！？”
	当爱尔娜回过神时，C.C.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了，在炉火明暗可见的映照下，C.C.的笑脸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
	“干你——的肉体！”
.
	“你，你不能这样！放开我！我喊人了！”
	在黑色骑士团里，爱尔娜接受了一个多月的驾驶训练，其中自然是包括体能训练的，加上阿坦为她准备的营养菜单，她的身体素质已经比离开鲁鲁修家时高出了不少。如果鲁鲁修在体能方面的得分是一，原来的爱尔娜得分是二，那么现在的爱尔娜就有五了，在C.C.面前已经不是忽略的零头而已，她得用双手才能控制住爱尔娜。将她的双手用裤袜捆到暖气管上，然后跪坐在她的双腿上，过程中爱尔娜富有活力的反抗让C.C.得到了久违的乐趣。
.
	“喊吧，喊破喉咙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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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下一战巨星
	夜半时分，黑色骑士团已熄灯两小时后，鲁鲁修仍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表做规划。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作品有多么的上心，仅仅只是因为他平静不下来而已。在追寻正义的路上杀害友人的父亲；在已经有恋人的情况下又重新恋上她人；在恋人最需要自己安慰的时候却让她看到自己和其他女人亲吻的场面。只要他闲下心来，三重拷问就会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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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男生先天就要较女生而言理性一些，年纪轻轻但已经作为反政府组织领袖同世界上最庞大，强盛的帝国作斗争的他更是同类中的佼佼者。钟声敲过零点的数分钟后，他停下了手上的绘图工作。根据地及附近城镇的地势已经完成了，松笔后闭目养神了三分钟，他的内心很平静，没有再感到什么重物坠在心口，仅仅花了十八个小时而已。
横向和爱尔娜作对比，她仅仅是因为杀了敌人，就恍惚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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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的觉得头上好沉重，为什么呢？下午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那次轻微的像是错觉啊……”
	鲁鲁修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那里明明除了他的秀发以外什么都没有，但他却可以感到一种C.C.压在了上面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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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数十公里之外的朱雀和C.C.分别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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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被C.C.砸狠了的缘故吧……下手真够狠的。但愿爱尔娜以后可别被海咲教成这样的怪力女……」
	和之前爱尔娜相处的时候，他还略微能找到一点点自己是男子汉的感觉。虽然认真起来的爱尔娜是可以用武力来逼迫他换上不同的女装，但那也只是特殊情况，更多的时候则是爱尔娜软软的依偎着她，在从事搬运重物等体力活时，她也总能给他找到表现的机会。以后若是爱尔娜变成了海咲口中“以前长跑亚军的样子”的话，那他就无地自容了。
	“应该不是我体质太弱，只是她们太厉害了吧。玉城那样的斗殴好手，在她们面前连一招都架不住。我也只是架不住一招而已，这么算来我应该是和玉城有一样的水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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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这么自我安慰道。他目睹过玉城挑衅海咲被海咲砸了一圈半天没起来；玉城不服从指令被卡莲一脚踢翻在地半天没起来；玉城挑衅C.C.吃了C.C.一记结实的过肩摔半天没起来；玉城……玉城倒是没有找过爱尔娜的麻烦，大概是因为爱尔娜曾是他大哥的妻子，所以他才很尊敬爱尔娜的吧。
	若是那些个新宿遗老知道了zero不仅继承他们上代目的交椅，还继承了他的遗孀，还把她弄大了肚子的话。会不会置日本复兴而不顾，义气的为了朋友而插ZERO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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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铃，滴铃……”
	在鲁鲁修已经扎在宾馆的软绵绵的被窝上，打算静下心来放松自己崩了一整天的神经，温习明天抱住爱尔娜的时候应该有的面部表情和配套的情话，顺便在脑内怀念一下久违的爱尔娜的胴体时，急促的手机铃声惊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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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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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的声音比往常来的低沉沙哑的多，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不对之处。
	“额……”
	电话那头的人是扇要，黑色骑士团的副总司令。身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他有自己的正经工作，通常都不会在团内留宿。
	“ZERO，是我，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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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出来，说。”	
	想入爱尔娜的时候被打断，鲁鲁修感到羞怒，却又不好直接向扇要发火。毕竟扇只有在有重大公事要向他汇报的时候，才会给他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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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是这样的，我刚刚……”
	电话那头发出来一阵哗啦啦的杂音，听上去像是扇在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了一张被折叠了很多次的纸张。
“我收到了一份非常重要且紧急的情报，是关于日本解放战线残部下落的。情报提供者名叫Diethard Ried，布里塔尼亚人，东京电视台内的重要人物。之前的总督克洛维斯的悼词正是由他负责撰写的。据他所言，十一区的军部已经掌握了日本解放战线的下落，并准备在明天晚上十时抓捕他们，由他们电视台对此事进行报道。届时柯内莉亚会投入海军陆战队，但因为是隐秘出动并且地点是港口，所以战线人数不会太多。具体位置不明了，要在明天下午六时才能得到更具体的信息。”
	简明扼要的汇报并非扇本人所总结，而是他的手下替他整好了稿子，他只需要朗读即可。扇要本身才能平庸，身为副总指挥，他除了帮助ZERO传达命令外，没有独自处理过任何事。但是他的威望很高，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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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晚十点？」
	已经被精简的情报中，鲁鲁修又挑出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信息。这个时点太糟糕了，恰好是他理论上应该“从布里塔尼亚飞回到东京机场”的时间。
	“和京都方面联系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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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他们了，他们说会开紧急会议来商讨如何应对此事的，另外他们表示需要我们向那个布里塔尼亚人确认情报真实性。他是通过邮件联络我们的，由于宵禁的缘故，明早六点前我们都无法去找他亲自确认。”
.
	鲁鲁修翻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零点十五分了。
	「太仓促了……还有二十二个小时，要进行情报确认，计划筹备，战争动员，装备人员运输……还要给爱尔娜一个完美的解释。若是推迟返还的时间的话可能会给她一种我不重视她的感觉，这样不行……看来应该提前几个小时，就说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她好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晚上要想办法把她支走……唔，让她作为预备队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团内的机师机甲相比于成田连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提升。预定的机甲还没送到，补充的日本解放战线的机师水平也很次，难堪大用。她的战斗力也许是不可或缺的……不行，我有一千次机会可以抓住柯内莉亚，但爱尔娜却只有一个，我不能再用她和孩子冒险了……」
.
	“喂……ZERO？”
	见ZERO迟迟没有说话，扇并没有意识到他在仔细思考，于是便出声催促了一下。
.
	“你暂且不用管这些事了，但是要保持手机通畅，随叫随到。”
	好在鲁鲁修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头绪，也就没被扇打断什么思路。
.
	“是，明白。”
	扇不仅身为领导无能，而且身为下属又不怎么懂得察言观色，唯一令ZERO感到欣慰的是他还算听话，自己的命令可以精准的通过他传递给其他人。若是扇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鲁鲁修就是宁愿跟原新宿抵抗组织的几位团内元老翻脸，也不会再让扇出任副总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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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招呼高冷的挂掉了电话后，鲁鲁修举起右手食指顶在前脑勺上，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已经决定不让爱尔娜参与正面战场了，团内可用机师机甲的数量又都不足，要打好这仗，他得再制造一次成田连山那样的自然灾害。可现在他连作战地点都不知道在哪，从何制造自然灾害。
	「机甲世代和机师操作的差距真是大……我可完全没有和柯内莉亚亲卫队正面对抗的资本。上次也是运气好，关键时刻藤堂他们赶了回来，但这次可不一定能有这么撞运。不作为么？但是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柯内莉亚并不在千军万马之中，岸边的作战能出动多少部队呢？」
.
	在电脑上查阅了东京附近几个知名大港口的地图后，他扬起了嘴角。太狭小了，日本解放战线只要每隔百米安排一个哨兵，布国就就很难让机甲不声不响的靠近。粗略的往布方乐观的估计，他们只能运送二十多台机甲送到港口，其他机甲只能在港口外待命，遇到突发情况，狭小的港口道路也不能让大部队同时推进。
	“机会倒是很多，不过得花时间精确计算一下。时间真够不充分的……今晚是没法好好睡觉了，明天见面的时候精神好不起来吧。不过可以用‘太过于想念，以至于晚上兴奋的没睡好觉’来解释，这样说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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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无题
日本解放战线并没有随着成田连山战役的结束而灭亡。
	日本解放战线对京都的报的军队人数是七万人，实际上这七万人里只有不到五万的士兵，剩下的两万则只是用于凑数骗军饷的而已。他们主要由没有战斗力的伤患，老人，士兵的幼子，护士，和其他闲杂人员组成。
	而成田连山一役，日本解放战线成田部仅仅在山上丢下了不足一千具尸体而已，剩余的已六千人化整为零的逃走。赖于十一区布政府对集宿区管理的疏松，走单的士兵几乎没有被捕的，只有成建制逃跑的部队才有损失，但也不大，被捕被杀自尽的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二三百。五万人的部队，一次战役损失一千二百人，虽称的上惨痛，但远说不上伤筋动骨。
.
	可即便如此，日本解放战线现在还是名存实亡了。
	名将藤堂下落不明，顶尖机师四圣剑下落不明，经营七年修筑的战争工事，在布里塔尼亚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一触即溃。而且成田部是日本解封战线最精锐的战斗力，日本信崇兵贵精不贵多，设在东京政府眼皮子底下的成田部享用着最先进的武器，最有经验的士兵，最牢固的工事，最可靠的后勤。图的就是作为弃子的其他三个师团被发现，政府前去剿灭，守备空虚之际成为一把利刃插进东京。现在“利刃”，没了，剩下的三个包含着大量非战斗人员的步兵师团，又能有什么作为呢？乐观点估计，他们能为防区的日本人带来一点尊严，悲观的说，他们只是藏在银行里的，布国军部的政绩而已，只待被取出的一天。
.
.
下午被通知要去市政厅开紧急会议的时候，阿坦本来是不大乐意去的，他以为那只是柯内莉亚日常的折腾而已。直到柯内莉亚快要发火，他才勉为其难的去了会场。本以为只是一场喝茶听汇报的无聊会议，谁料在会议的一开始就被柯内莉亚抛出的重磅消息给震惊到了——宪兵队长伍德通过他交易给他的线索，成功锁定了日本解放战线大部的位置。
	开完大会，又要去自己的部门里连夜召集下属开小会，以迎合柯内莉亚布置给他们的情报作战任务。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虽然很疲惫，但他还是得抖起精神来跟约瑟芬分享两场会议的重点，别的人都是工具，只有约瑟芬才是他的同谋。
.
	“鲁鲁修知道这件事了吗”
.
	“回来的时候我问了爱尔娜，她说不清楚这件事。之后我还问了他男朋友有没有跟她说他什么是回来，她说是明天晚上。鲁鲁修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会修改回家的时间。”
.
	“你打算通知他吗？”
.
	“我还在斟酌。现在的看法是风险太大，不值得通知。日本解放战线里最金贵的四圣剑，藤堂，和他们的无赖改二都不在片濑残部那里。救下他们对鲁鲁修来说没有实际的意义，而声望他也不缺了。”
.
	阿坦这么说完，约瑟芬兴趣尽失，遂及拿起了刚才听他讲故事时候放到一边的平板。既然不需要帮助鲁鲁修，他们自己又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那管这件事干嘛，阿坦简直是说了十分钟的废话
	“那就是闲杂事咯？好了朕已阅，你可以去休息了。”
.
	“也不能说是杂事。我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不通知鲁鲁修的话，可能会因此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但我暂时想不到是什么。这几天按照军部的要求，安排招募并派遣了众多便衣密探去下面，为此花了不少心思，现在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阿坦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即便是在夜光灯下，也能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和眼袋。为了独霸情报部，他辞退了太多不合作的职员。权力膨胀的同时，工作量也以同样的速率增加着。
.	
	阿坦这么努力也是为了完成和约瑟芬的约定，他并不稀罕权力，只是暂时他需要而已。约瑟芬也明白这点，所以她凑到阿坦旁边，摊开双臂
	“真可怜，要不要来一个饱含着爱意的洗面奶？”
.
	“No thanks。说这话都不觉得磕碜自己吗？我可是已经有一对姐妹花了哦。”
	阿坦笑眯眯的说道，眼睛别有深意的扫过约瑟芬的颈下若干公分，在宽松的睡衣衬衫的遮盖下完全看不出起伏，连由里香都不如，和爱尔娜更是相去甚远。
.
	“唉……”
	约瑟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被阿坦言语轻薄自然不会学小姑娘那样一惊一乍的，她只是捧起胸口瘦肉一阵叹息。
	“我当年吃不饱，穿不暖，没人疼，没人爱，营养不良发育没跟上我也很绝望啊！”
.
	“借口，我当年也吃不饱穿不暖，照样发育的不逊于同龄人。”
.
	阿坦本只想苦中作乐，调侃约瑟芬一番来缓解自己连日工作的疲劳。但约瑟芬的反应却并不是像他希望的那样有趣，而是抿着嘴唇，眼中似喜似悲。
	“你这是什么表情”
.
	“不是一个概念上的啊。”
	闭眼抱起双膝一阵摇头晃脑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中国话，叫析骨而炊，易子而食？”
.
	“？”
	阿坦不是爱尔娜，他没去过中华联邦，学校里的选修课教的也是现代汉语，所以不懂约瑟芬说的古汉语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古汉语。”
.
	“大概意思就是剖开尸骸，取其中的骨头来生火，因为不忍吃自己的孩子，所以和别的人交换孩子来吃。”
.
	“……”
	想起眼前低头咬着指甲，又啃又吹状若十几二十岁少女的女人的真实年龄，再结合自己所知的欧洲历史，阿坦有些明白自己犯错了。
	“咳……咳咳咳。这个伍德还真有几把刷子，明明只是个官僚而已。片濑部能在成田连山，军部眼皮子底下经营那么多年，保密工作做的还是相当到位的。就连我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竟然能就着那么一点线索就找到了片濑部的去向，着实令我诧异。我还真有些想将他拉入麾下了，可是……”
	于是他立刻将话题扯开了，提起了之前和他交易情报的宪兵队长伍德。他真的有一些后悔，当初表现的有些倨傲，但那只是做给伍德看，为了增加换回祖母的可能性的筹码罢了。但现在想想，他完全可以用温和的手段“逼迫”伍德同意交换的。但谁会想到这个官僚有着这样出色的搜查天赋呢。
.
	“京都七年来暗地里资助了日本解放战线许多，若是片濑被俘，相关资料被布方掌握的话，他们就有理由将京都一锅端了。京都现在被鲁鲁修的GEASS，控制，是他取之不尽的金库。这些钱顶的上十一区政府十数年的财政收入总和了，若是落入布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阿坦想跟约瑟芬打哈哈，约瑟芬也不在意，揉揉鼻子也权当无事发生过了。活的久的人总不能浅薄到想起点悲伤的往事就感到痛苦，就连二十六岁的沙耶子都能够做到这点，更何况快六百岁高龄的她？也只有心理年龄十多岁的，未经风雨的爱尔娜才会常常因为发生过的事而重新感到难过。
.
	“咳……克嗯。原来只是这件事，看来我真是困了脑子糊涂了。不过要处理起来也简单。片濑逃亡的时候携带了大量的液态樱石作为资金以期再起，在船底安上炸弹引爆液态樱石就可以毁尸灭迹了。不过这种事还是让他自己来做比较好，我可不希望让柯内莉亚意识到他有黑色骑士团以外的敌人。”
.
	“只要把片濑带了大量液态樱石的消息让他知道就好了，C.C.说不要担心他制造灾害的能力，他肯定能想明白的。”
.
	“认真的？”
	阿坦还想多问一些，但玄关处突然响起了咔哒声。有这个家钥匙的只有四个人，两个已经坐在屋子里了，来的会是谁呢？
.
	“爸……？”
.
	阿坦和约瑟芬就坐在客厅，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来的人是谁。除了他的宝贝女儿外，还有一位对他而言不太陌生的陌生女人。
	“带同学回来了……这个时间？早点通知我们啊，我们也好做点准备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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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真的爱尔娜
	「离上一次去那里应聘也不过才四个多月……四个月在过去，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学期而已，而现在……却感觉充实漫长的像过了好久好久。如果这就是变为女身的代偿，我……」
	她站在落地镜向里看去，镜中美丽端庄的女教师也向她看来。视线交错，互相打探了着对方的每一处细节，来和过去所承受的痛苦做权衡。
	 「勉强也算是一桩可以接受的买卖吧。不仅男人会为我一掷千金，就连同性也能被迷得神魂颠倒。已经可以说是绝品了吧。而且，这个身体竟然还是帝国的公主……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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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爱尔娜以为封建帝国的公主一定会是那种惨兮兮的政治道具，虽然生活会优渥一点，但一天到晚除了应付男人就是应付女人，没有恋爱自由人身自由。这样的想法持续到从学院里回来的时候。当时她偶然的听见了学生会长米蕾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生的交流，内容大概是夸赞布里塔尼亚的当今皇帝查理是个多么好的父亲，她们很羡慕王女的自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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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平庸无能……二皇子重权在握，四位王女有三位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封地，剩下的那位只有十四岁，也就是说关于继承人已定了……这样平和的场面下，我只要识趣一点不去接触政治，觅个国内的封地的话，应该可以就可以过那种……那种……」
	爱尔娜红了脸。按阿坦的话说，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封地内荒银无度，纳一百个男妾只要不自己张扬出去都没问题，现在的大皇女吉尼薇娅家里就养了十数貌美如花的男男女女（来自阿坦的独家新闻），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地位，这是她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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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了一下那种场面后，她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嬴荡，孩子要都给爱人生了竟然这个关头想着大开后宫。真是不知廉耻，其心可诛！
「人肉玩具和电动玩具又有何区别？感情应该是一心一意的啊……我这样子也太不像话了，整天除了玩游戏就是想男人，简直就是废宅和痴女的联合，难道我不应该过的更有追求一点吗！」
	有时候爱尔娜也会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感到自卑，在自我意识分明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沙耶子母女都是自强自立有追求的女性，可是她却是只想混日子开开心心就了却余生。若是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的人也就算了，偏偏在中学时，他还无比鄙弃，如她现在这样毫无追求混吃等死的人。毫无疑问是废品，也就死了捐出器官还能够回收利用一下造福社会，仅此而已。
.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还用保鲜膜盖住防止落灰的高校物理课本，只能闭眼唉声叹气。这些原本看起来天书般的知识对现在的她来说其实很好学，一个小时就能看好几章。可她辜负了这遗传自母亲的天赋，上一次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往往每天最多也就拿出一小时来看书，更多的时候她宁愿赖床不起，宁愿跟C.C.坐在客厅吃披萨看肥皂剧，宁愿捏揉赛巴斯酱半个钟头，也不愿意把这时间用在学习上。
	虽然这和鲁鲁修也从来不学习不看书并不是毫无关系，但最主要问题还在她自身。为人师表，她本应当给鲁鲁修做个好榜样的。
	「过些日子再说吧……唉，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也别太苛责自己了，还是先享几天清福吧，明天开始就要上两份班了……可忙了。」
.
	蓄了半天的情，最后还是给自己找了个怠惰的理由，之后衣服都不换直接就仰在了自己的床上抱住被子想睡觉了。已经找学校谈过工作了，他们愿意重新招聘她继续做汉语教师。黑色骑士团那边也和私自和ZERO通了电话，对方很大方的表示允许她未来十个月里不用参与正面战斗，也无须在团里上班，在家里办公即可。
	按理说产假这种事应该是找人事部，或者副司令批的，她没走正常程序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一是人事部的首脑和副司令都是新宿抵抗组织的人，他们平日里总是大嫂，夫人，大姐头的称呼着她，对她比对ZERO还要尊敬。至于原因，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若是这时候跟他们说：“抱歉啊我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一起命案，你们看能不能给我放几天假……”尴尬都不是大的问题，她担心的是这些地痞混混出身的日本人会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是其一，其二则是为了跟 zero摊牌。她不能跟ZERO闹僵因为她还要继续在黑色骑士团中潜伏，所以只能借这次的机会委婉的向zero表示“我已经和别的男人有种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
	「这种诡异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凉飕飕的……」
	明明房间的暖气供的很足，门框上的小温度计虽然看不到具体示数，但显然也是在二十度朝上。这个温度下，而且背还是贴着床垫的。还能感到冷，怕不是闹鬼了吧。
“直人，唉……若是你在地有灵，就去缠阿坦吧，我可不是你的沙耶子啊……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大概不会让直男有什么胃口，唔……不过也许灵魂也没有性别，你假装自己是女人，用女性的视角去看阿坦的话，说不准你会重新爱上他呢？作为男性的话他其实还是很有看头的……”
她闭眼对着半空胡言乱语了一阵后，背后的凉意便消失了。兴许是鬼魂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离开了吧，至于它有没有去缠阿坦，爱尔娜就不得而知了。
.
“咻……咻……”
又躺下没几分钟，陡然间一股说不上清香但也很好闻的味道传来，爱尔娜动了动鼻子，遂及坐了起来。
“啊……是披萨！真慢啊竟然这么久才到。”
.
	昨夜被C.C.捉弄到快一点才精疲力竭的睡去，早上一醒来只洗了个脸就匆匆忙忙的换衣服去学校应聘了。现在垃圾食品的香味只轻轻一勾，卧床不起的决心就褪去了。整个人被条带状的香味拖住，一路托运到客厅。
	“……今天必胜客做活动吗？难道是买五送一？或者是买一送五？”
	 茶几上摆了六盒被打开的披萨，除了一看就知道是被赛巴斯酱偷了一大半的一盒以外均无食用过的痕迹，难怪味儿浓到在屋子里的她都能闻到。可是C.C.去哪了？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坐在地毯上，学仓鼠一样捧着披萨啃的。
.
	“C.C.？C.……”
.
	“睁眼瞎，我不就在门口嘛。”
	只喊了两声，C.C.就拉开门回来了，手中拎着一袋未开封的土黄色毛绒公仔。
.
	“cheese Kun？咦，你从哪弄来的？”
	想趁C.C.不注意的时候抢过公仔，奈何C.C.早有准备，她扑了个空，幸好C.C.已经落座在沙发上了，不然她可能要和地面来次亲密接触了。
	芝士家族公仔是日本必胜客的独有吉祥物，一家子的构成都很简单，圆滚滚的脑袋，两三根线条构成的五官，头上在戴一顶区□□份的头饰就完工了。虽然简单但看上去确实可爱，毛茸茸的摸着也很舒服。由里香家曾经有一只带着蝴蝶结的芝士妹妹，沙耶子以前很喜欢抱着它睡觉。日本亡国后，原本由日本人经营的必胜客餐厅自然而然的被取缔了，虽然后续随着各类商户移到十一区来，重新开了很多家必胜客餐厅，但作为日本特产的芝士家族，自然是没有再生产过了。

	“这可是宝贝呢，我吃了四个月的披萨才从必胜客那里换到的。等会拆开再给你玩，显然它放仓库很久了，你看看这袋子上，一层灰，吸进去对你身体不好。”
	C.C.这么说的，把公仔袋放在地上，像是在拆弹一样的细心的解开上面的塑料绳。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看来我的治疗卓有成效？”
.
	所谓的治疗，就是传说中的刺激疗法。爱尔娜纠结“自己”与“自己身体”之间谁是主体的哲学问题，于是C.C.就帮忙给她灌输了唯物主义的概念：“自己”其实是个一文不值的概念，在“自己的身体”面前，渺小的像不存在一样。身体决定了的事，就算就算内心抗拒也无济于事，最后……双方都身心乐在其中了。
	C.C.好生处理了一番爱尔娜，让她处于“感受态”，然后不管她说什么，爱尔娜都只能回答“是啊……对，快给我啊……”
. 
	爱尔娜别过了脸去。谁会承认自己是那种被艹一顿就老实了的别扭货色呢。
	「明明ZERO只要靠近我，我就会警惕起来，可为什么留梨和C.C.那么直接的……我却，没有什么要抗拒的念头呢？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我很反感C.C.轻薄我的……现在竟然连被那样了都不生气，难道……是原本的意识？」
	爱尔娜能够察觉到自己人格的变化。在效命于阿坦前，她完全的融入了沙耶子的角色，几乎完全的继承了她的所有好恶。沙耶子是正常人，自然而然的会对同性的越界所感到不悦，就连相伴多年的由里香她都有所抗拒，更何况是别的女人呢？
而在困扰自己立场的那段时间里，她发现只要不将自己认作日本人，那么心里就会感到很轻松，没有任何的负罪感。自我意识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觉醒的。
.
	「有必要保持距离了……这可不是随便的玩闹！」
	“C.C.……昨天……虽然我很感谢你帮我解开了心结，但是那种事你不能再对我做了！这，对我是一种不尊重，而且……而且……”
.
	半天也没讲出是自己背德搞外遇吃窝边草，C.C.看着她支吾的样子感到煞是满足。比起以前疯疯癫癫不知羞的样子，果然还是现在这样表面上似乎是正经女人但其实内在是个背德孕妇来的带感。而且还曾经是男生呢……
	C.C.开口胡说八道，来掩饰她最初目的的不纯。
	“众所周知，我知识涉猎广泛，在精神卫生领域也有研究。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昨天我进行了我的第一次临床实验，取得了巨大成功。虽然过程有些冒犯，但结果是好的。我可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不想用那样的精神状态面对鲁鲁修的吧，他也不会想见到这样的你的吧。”
.
	看C.C.说的那么真诚，爱尔娜也会有种觉得其实C.C.人很正派，昨天是治疗这个理由很正当的错觉，但她不是傻子，被欺骗后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当初那个两人还不熟时就过分的□□她的女流氓怎么可能这么快改邪归正？定只是按耐不住了而已。
	“不管到底是怎样的……总之，总之，一定不能有下次了！”
	话说完，她后悔了。自己的语气软绵绵的，根本没有面对留梨那时候的严肃。比起抗拒更像是欲迎还拒的小把戏。
可她现在是真的严肃不起来，毕竟原本的意识里，虽然对阳刚的概念嗤之以鼻，将之和粗鲁划等号，但却很重视绅士风度，认为那是修养的体现；而且男生的话也很难打心眼里的讨厌漂亮异性的主动；还有令她难以启齿的一点是，昨晚其实还是很舒服的，比和别人那个时都要令人流连的多。三个因素综合一下，原本想以通牒的口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软成了撒娇。
.
	令人意外的事，C.C.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对她的话不屑一顾，甚至还会笑的越来越猖狂。反而是变了脸色，向玄关的方向隐约流露出了愤怒，可那消失的很快，再回过脸和她面对面时，已经挂上了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有一份惊喜在等着你，爱尔娜，快去门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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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娜娜莉的噩梦
	“但愿你说的惊喜不会是什么在成人商店买的□□的按……”
	在C.C.急不可耐的催促中，爱尔娜勉为其难的推开了房门，心中想着如果真的是C.C.买的玩具，她一定会在接过之后立刻来一个漂亮的回身，把东西砸到她的脸上。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啊，怎么可能会是成人玩具？他明明只是个未成年人而已。”
	开门后的两个呼吸的时间，爱尔娜都呆愣着在，之后伴着一记“SURPRISE!”的男高音后便被扑到在地。
	「这个鲁鲁修也是学的人精了，动不动就是拥抱强吻，已然没了十七岁的男生该有的纯情和青涩……明明是老妻少夫组合，结果心理年龄其实是反过来的吗？」
.
	鲁鲁修没有把他要提前回来的事告诉C.C.，但是C.C.仍然能通过她的code与鲁鲁修的geass之间的联系来知晓他的位置。因为沟通出了一些问题，所以鲁鲁修还是一脸萎靡不振的仙气，还没酝酿好该表现出的激动和期待时，就迎面和来开门的爱尔娜撞上。与爱尔娜一起傻愣了两秒后，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准备抱住爱尔娜并亲吻她。
	本来他的应变能力是值得称赞的，奈何爱尔娜实在是神经脆弱，鲁鲁修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不仅没有惊喜，甚至还受到了些惊吓，在已经站不稳的情况下又吃下了鲁鲁修爱的撞击，自然而然的就要摔倒在地。以鲁鲁修的力量是无法阻止已经有一百零五斤的爱尔娜的倾倒的，好在他很机灵，及时的在空中完成了两人的易位，再次替爱尔娜做肉垫吃下了大半的落地伤害。
.
	摔的七荤八素，神志尚还不清醒之际，他就已经靠着感觉找到了爱尔娜的嘴唇，然后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进去，用力的吸吮着爱人的津液。
	「不管怎样，先让她忘掉我刚才的神情！」	
	一定程度上，鲁鲁修已经学会如何控制爱尔娜的情绪。开始他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很纯洁的想让爱尔娜感受到浪漫和快乐的气氛而已，后来……清醒以后便不那么纯洁的顺着爱人胸口敞开的部分将手探了进去。很难有男人或者拉拉可以抗拒爱尔娜的邀请，就算是鲁鲁修，在开始别扭了两次后也就不再矫情了。他只是比较矜持绅士而且有些缺乏锻炼，并不是别人猜测的什么幸冷淡或者鸯葳之类的。 
	
「时间挑的不好啊。」
	虽然目睹鲁鲁修在门口的地板上对爱尔娜耍流氓，但C.C.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毕竟他们你情我愿嘛。不过……他们难道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是娜娜莉的放学时间了吗？
	C.C.挑起一块披萨后继续看戏，心中数了不到十下，她就听见了轮椅在石台上滑行的声音，但在门口地板上吃口水的两位似乎并没意识到这点，当虚掩的房门被推开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可是咲世子已经推着娜娜莉的轮椅，假装看不见他们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了。
.
	“哥哥……是哥哥回来了吗！？”
	咲世子假装看不见，娜娜莉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感觉相当敏锐，只是听到了爱尔娜低沉的呼吸声，就判断出了自己亲爱的哥哥也在那里遂及歪头看去。面对娜娜莉无邪圣洁的面容，在地板上邪恶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均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们不约而同的凝滞住了，时间仿佛在他们身边不再流动。
.
	「以前就感觉娜娜莉这孩子城府颇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不过……能从爱尔娜的喘息声中就判断鲁鲁修在她身上，这可真是不得了啊。这孩子收放情绪的速度有点快了，应该说不愧是那个咖啡婊的好女儿么？」
	C.C.成功捕捉到了娜娜莉在前一刻，脸上流露出的震惊和嫉妒，看来她是认定爱尔娜是个抢走她哥哥的狐狸精了。
	「emmmmm……爱尔娜不知道鲁鲁修是她弟弟也就算了，鲁鲁修可是娜娜莉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啊，这样也能下得去手？该说不愧是贵族么，遗传的血亲癖？鲁鲁修也真是主角待遇，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六个女人，他能拐到手其中三个……」
.
	“娜……咳，咳嗯……”
	白日宣淫被娜娜莉直接撞上，幸好她看不见，不然鲁鲁修连死的心都要有了，连手都紧张的忘了拿出来。眼看娜娜莉已经自行操控轮椅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他就更慌张失措了。
.
	“等等，娜娜莉，别过来……”
	爱尔娜已经把脸闷在他的胸口装鸵鸟了，连呼吸的声音都细不可闻，只能感受到一阵阵吐在自己胸口的暖气，隔着皮肉吹的他心里痒痒的，但现在这种事情得先抛在脑后。
	“娜……娜娜莉，因为太久没有回过本国了，结果我在那边待得不太适应，所以……我不小心感冒了……咳咳，咳咳阿嚏，阿嚏！额，离我远一点吧，我怕传染给你”
	尽管向娜娜莉许下过绝对不会对她说谎的承诺，但比现在的情况显然也不适合说真话。
	「这是为了娜娜莉好……没事的，没事的……」
	鲁鲁修在心中为自己食言而肥的行为开脱道。
.
	“诶？”
	娜娜莉无暇的脸上布下了浅浅的一层阴霾。她最亲爱的哥哥以为她是七岁幼童吗？她都能通过爱尔娜的喘息来判断鲁鲁修的位置了，难道还不知道他们是在做那种事吗？往日里他们又不是没在她房间里没羞没臊过，现在装矜持，给谁看？
	“咲世子，哥哥病的很严重吗？”
	虽然知道哥哥欺骗了她，可她又能怎样呢，大吵大闹吗？
.
	“少爷看上去无碍，只是挂着鼻涕脸上有点脏而已。”
	看了看鲁鲁修的脸色，咲世子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答案。
.
	“哈哈……是啊，就是这样的，先不说这件事……嘶……”
	鲁鲁修只觉得胸口像被人咬了一样一阵疼痛。他的脸上哪有什么鼻涕，只是嘴唇附近有被他吸出来的爱尔娜的津液而已。
	“啊……说起来都到吃饭时间了呢！为了防止病菌扩散我就不在饭桌上吃了，咲世子等会做好麻烦送我房里来一下……记得要敲门！”
.
	两人蹑手蹑脚的快速从客厅离开了，模样是那么的滑稽，像是快要被屋主人发现的贼一样。C.C.惊讶的发现这次娜娜莉的脸上很平静，不过想必她此时内心一定很难受吧。鲁鲁修可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和丈夫，三天就把爱人和妹妹得罪了个遍。上次有她和阿坦他们帮他渡过了难关，这次她可不准备多管闲事。
	“C.C.小姐，午饭需要烧您的份吗？”
	短短的半分钟里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家中的女仆咲世子却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可能是真的瞎吧。
.
	“不用了，赛巴斯酱和爱尔娜的也不用准备了。”
	C.C.指着茶几上空着的三盒披萨说道
	“对了，给鲁鲁修专门做点动物肾脏或者羊肉或者韭菜吧。”
.
	“咦？我记得少爷很讨厌动物肾脏和韭菜的，而且家里也没有羊肉。”
.
	“没事，你去做就行了，他会吃的。”
	C.C.奸笑道。
.
	“那黎塞留小姐呢？”
	C.C.愈加猖狂的笑容让咲世子一阵疑惑，但很快她就明白了C.C.邪笑的内涵。少爷和少夫人近三个月没见面了，青春期的男生火气最旺了，在门口就能和少夫人滚做一团，回房后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是该给他做点补肾的食物。
.
	“爱尔娜啊……不用管她，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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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房中之术
	鲁鲁修说让咲世子把饭送去他们房间的时候，可能他的脑子是并不怎么清醒的。
	咲世子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为鲁鲁修准备好一份补腰子的大餐。虽然算上闲聊脱衣服前戏等等杂事所需要的时间后，二十分钟刚好够结束第一回合，但中场休息显然是不存在的。奈何咲世子并不够机灵，没明白鲁鲁修只是说点场面话给娜娜莉听。她做好后就直接提去鲁鲁修房间了，好在C.C.是个明白人，在客厅就把她拦了下来防止她去破坏他们二人间感人的“重逢”。
	“真是奇怪啊……感觉好像没什么动静的样子。爱尔娜改吃素了？还是我进步了，昨晚把她喂饱了？”
	鲁鲁修的房间在二楼，正好在客厅的上面。C.C.把电视都调静音了，可仍然听不见楼上有什么大动静。
	按理说本应该有非常强烈的嘎吱声发出才对。
	闭上眼睛，她能察觉到楼上代表“GEASS能力者”和“受GEASS影响者”的两个光晕是交织在一起并且在光晕的某部分还在小范围内不断起伏。显然是在做该做的事，可为什么没动静呢？
	仔细观察后，她发现代表geass能力者的光圈，出人意料竟然是在上面的。以往她这样偷窥的时候，那个光圈一般都是在下面的。
	“一直是鲁鲁修主动的？这好像比爱尔娜改吃素了还要不可思议……”
	C.C.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下巴，为他的房中之术操心了起来。
.
.
	爱尔娜没有如过去那样牢牢的把握着鲁鲁修的原因倒是很简单，因为她意识很模糊。
	自开门撞上鲁鲁修开始，爱尔娜就觉得自己像是飘去了天上。一切都很不真实，上下左右全都是空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甚至还因为海拔太高空气稀薄而感到喘不过气来。晕晕乎乎就算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所有的外包装并且漏了水也没能清醒过来，直到被填满的时候，才有一种踩在了地面上的踏实感。
	可瞳孔还未聚焦，下一刻便又被送了回去。
.
	愧疚，焦虑，不安，所有的负面感情都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上上下下被抖的干干净净。言语并非毫无意义，但如何能比唇齿肉体间的交流，更让人感受得到其诚意呢？
.
	又一次从云端跌落，回神后面对恋人久违的脸庞，爱尔娜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鲁鲁……”
.
	“我在。”
	虽然连续两晚熬夜熬出了满脸的仙气，但在爱尔娜软玉般胴体的刺激下，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变得倍儿有精神，两次共四十八分钟的好成绩没给他难得的这次主动丢脸。
	“你好像有心事，能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吗？”
.
	“没有，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我没有想到世上是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
	“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你后悔的这一天了。还记得我当时许下的诺言吗？我会一直爱着你，哪怕你变心也不会放弃，我会缠到你回心转意为止。”
	鲁鲁修忽然偏过了头，爱尔娜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书桌，那里贴着有一张日本的大地图。以前没见过它，显然是这几个月里新贴上去的。
	“因为以前经常赌棋赌牌，所以我和不少附近不少地区的地下势力，贵族们打过照面，作代打又让他们中的不少人欠下了我人情。所以我就让他们帮忙来找你，每和一个地区说得上话的人谈妥让他们帮忙找你，我就会将那块区域涂成斜杠。黑色骑士团活跃的地区我会重点让人照顾。”
.
“鲁鲁修，C.C.告诉你……”
爱尔娜的身体突然僵硬住，她以为鲁鲁修会为了避免尴尬，而刻意不去问她这几个月的去向，可他突然毫不避讳的就提到黑色骑士团了。
.
	“C.C.说要对我保密。但我毕竟不是傻蛋。爱尔娜，我爱你，所以我了解你。”
	鲁鲁修小鸡啄米似的在爱尔娜的颈下嘬了一圈，很快就让爱尔娜在酥痒和□□的安抚下软了下去。
	“我只是想让你更安心一点，毕竟堵不如疏，不是吗？”
.
	“你都知道了什么……”
.
	“我知道你曾被政府情报部门盯上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审问过你了，对吗？”
	感受到爱尔娜的战栗，鲁鲁修声音沙哑了一下。
	“刑讯么。”
.
	“没……”
	只轻轻吐出一个音节后便说不下去了，电刑和自己的妥协都对她的精神造成了沉痛的打击，她做不到若无其事的说没有那回事。
	“是……就像你知道的那样，那天我在和娜娜莉堆雪人玩的时候，他们抓走了我。然后……就折磨我想从我这里得到黑色骑士团的消息。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回答她呢，于是她就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待我……万幸，她在那天下午死在了十八区恐怖分子的恐怖袭击中。接手的政府长官认为我没有嫌疑，我才能够离开那里……”
.
	呜咽了很久后都没有说出下文。比起刑讯时的痛苦，更令她感到无法忘怀的是她在最后竟然招供了。供出了是她心爱深爱的鲁鲁修将治疗refrain的特效药交给了她，还好鲁鲁修是清白的才没出事。可不管怎样，这都是一种背叛，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情侣之间的。当初也正是因为自觉丑陋，配不上鲁鲁修，所以即便没有任何实质的压力要将他们分开，她还是在内心的谴责下逃走了。
	“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我为尤菲米娅公主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可却因为侥幸苟活了下来而遭到刑讯逼供。鲁鲁……我当时真的是恨透了他们。”
.
	“当我从朋友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猜到你可能是加入黑色骑士团了。太不理智了，至少，你也应该让我和你一起才对，我是你的男人，是最有资格与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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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你还小，前途无量很有机会能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我不一样，我只不过……唔唔……”
	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就被鲁鲁修用深吻给堵回去了。雄性的荷尔蒙迷住了她，让她险些忘记了呼吸，直到鲁鲁修看着她同他一样漂亮的紫色瞳仁快要因为窒息而上翻时才放过她。
.
	“不准胡说。”
	鲁鲁修的声线中藏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窃喜，让爱尔娜处于不能思考，不能反驳的状态时给她灌道理是最有效的了。这是C.C.教他的必杀技。（不过他好像没有考虑过为什么C.C.这么清楚爱尔娜的弱点。）
	“不准贬低自己，你很重要，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倘若失去了你，我的成绩又做给谁看呢？可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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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感受到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渐渐在自己两腿之间变大变硬，爱尔娜双颊微微一红。近三个月没有和男人交欢，现在还真有一些馋。之前去的时候她不在状态，几乎就是半昏迷了，所以完全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传进大脑皮层。
.
	鲁鲁修也察觉到小露露恢复了精神。虽然还没有好好的把话都说完，但那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有不重要但更紧急的事要去做，爱尔娜都已经在用暗含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了，他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可以吗？”
	得到了爱尔娜含蓄的同意，鲁鲁修舔了舔嘴唇
	“那，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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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尴尬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在长到近两小时的抵死缠绵后，她先鲁鲁修一步沉沉的睡去了。毕竟前日夜里和C.C.嘿咻到三四点，中午又是一场恶战。体力消耗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她睡到了晚上八点半，若不是来自黑色骑士团的电话打扰了她，兴许她能睡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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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扇要通知她九点半前必须到东京湾外的一处地点参加军事行动，她自然是果断拒绝，但随即对方就把电话直接交给了ZERO。ZERO用严肃的口吻告诫她必须要来参加行动，否则后果自负便掐了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显示已关机了，她连拿出理由来推辞的机会都没有。
.
「到底要怎么开口呢，鲁鲁那么聪明一定会怀疑的吧……就算他装出不会怀疑的样子，内心怕是也有所明悟了吧。还是算了不去了，就当缺勤一次，ZERO又能拿我如何，还能把我赶出团不成……元老们和小姨是不会同意的，他不可能一家独大！」
	在鲁鲁修的房门前后，她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做了抗旨的决定。她模糊的时候向鲁鲁修承诺过不会再作践自己的，睡醒了就食言给他看着实令人寒心。
.
	“滴铃……滴铃……”
	做出决定后她转身准备去厨房找晚饭，走到楼道时手机的突然响铃吓了她一大跳。她不敢接，生怕是zero找到了什么她无法抗拒的理由逼迫她去参加活动，当看清来电人不是扇而是阿坦的时候，她才放松了下来。
	昨日清晨和阿坦的接触已经让她对阿坦的态度大为好转，至少已不再将阿坦视为敌人了。
	“喂？”
.
	“爱尔娜。黑色骑士团通知你参加军事行动，你似乎并不想去？”
	阿坦的声音平和，并没有生气更没有威胁的意味，像只是一次普通的询问。
.
若是以往被阿坦这样一问，她会撒谎道说没有这回事，她已经在准备去了。但知道阿坦是沙耶子的意识附体后，她自然而然的和他的关系亲近了很多，而且阿坦也有意识的向她示好，她也就不怎么惧怕阿坦了。被这样问询，她不仅回答了是，而且还条理清晰的列出了一堆理由。
	“恩……我刚回到鲁鲁修家里，他知道我过去几个月参加了黑色骑士团，并且我向他保证不会继续和他们牵扯了。这个点我若是无故离家，他能猜到我可能是没有和黑色骑士团撇清关系的。一次战斗而已，我只是个普通的机师，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会有影响什么的。旷工的后果无非是接受一些团内纪律处分，写份检讨罚些工资罢了，他总不能在元老们都护着我的情况下开除我吧，那会犯众怒的。”
.
	“你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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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从手机那头听到了些杂音，像是手机被放在了茶几上时会发出的，她猜阿坦可能是在和人商量是否应允她旷工吧。
.
	让爱尔娜忐忑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重新提起
	“约瑟芬告诉我鲁鲁修晚上出去了，目的地是市区，虽然不清楚目的，但哪怕去了就回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去。你完全可以用夜跑来解释你为什么晚上不在家，如果他比你先回了家的话。黑色骑士团在成田连山战后，机师战力上并没有得到补充，所以你至关重要。让约瑟芬送你去吧，她就在学校外的马路上。”
	阿坦给爱尔娜留了数秒的时间来抗议他的决定，可爱尔娜却找不到合适的托词来应对以至于一言未发，之后便挂了电话。
.
	「明明是鲁鲁修的契约者，却热衷于拆他的台。对契约者不甚上心，反而是对他的女友青睐有加。C.C.，可真是个奇怪的魔女……不，应该说魔女都很奇怪吧。这种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已经不能算人，用中华联邦的话来说，是成精了吧。」
	阿坦自然是被C.C.拜托来催促爱尔娜快离开家去黑色骑士团的，爱尔娜怕露馅，鲁鲁修又何尝不是。他在设计计划时过于自负没找C.C.商量，以至于忘记了爱尔娜才投归他的怀抱，怎么可能情愿在这个时间离家去参加战事。一顿训斥自然是免不了的，那之后C.C.还是得跟阿坦打个招呼，让他来当这个恶人把爱尔娜从家中请走。
.
鲁鲁修不在家？
爱尔娜转回身推开鲁鲁修的房门，发现里面果然没人后，她相信了阿坦所言。但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所以又在客厅等鲁鲁修常待的地方又呼喊确认了一遍。
“鲁鲁，鲁鲁？C.C.？”
.
	“少爷和C.C.小姐一小时前出去了，他留了张便条放在餐桌上，需要过目一下么少夫人？”
	娜娜莉的卧室自然也是鲁鲁修出没的高频地带，她走的太快以至于在门口差点和要出来的咲世子撞上，得知其来意后，咲世子指着楼下说道。
	“中午的披萨还剩两盒，需要我帮您热一下么？或者是重新做一份正餐？”
.
	“不用了，我不饿。不，不是，我是说我自己弄你忙你的！”
	虽说连续两天都被“喂”的很饱，但那也只是戏言，X是不能当饭吃的。一天就吃了两块披萨连昨晚消耗的体力都补不回来，更别说应付今晚的体力运动了。
.
【赶回来的太匆忙，以至于纪念品礼品什么的完全没有带回来。看你睡的很香，又听C.C.说你昨晚也因为思念我而睡下的很晚，所以没忍心喊醒你。现在你可是家里的宝贝，要被格外呵护的，我喊C.C.一起去市里为你买点孕妇用的东西还有你喜欢的零食饮料了，大约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十一点前我一定会回来，请不要担心！
——Your honey】
	三两眼快速的扫完信件后，爱尔娜如释重负。十一点，时间基本来的及了，zero告诉她的预计战斗结束时间就是十一点，就算比鲁鲁修晚点到家的话，如阿坦说的只需要用“夜跑”做理由就完全可以应付了。
.
	“我要带娜娜莉小姐去她的同学家做客，没法陪您，需要我帮您将主楼的灯都打开么？”
.
	“不用了。”
.
	“真的不用么？”
	鲁鲁修家的别墅非常大，三层建筑共有几十个房屋还包括长走廊，空旷的紧。一个人在屋子里的话确实容易感到害怕，以前晚上鲁鲁修和C.C.出去干坏事的时候，爱尔娜就时常会去咲世子的房间拉着她闲聊。虽然她并没有说是因为害怕才这么做的，但咲世子却也能猜到原因。
.
	“真的不用了，你快点带娜娜莉……啊，我是说娜娜莉的同学应该要等急了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解决晚饭的。我跟网上的朋友一起打会儿游戏就睡觉了，没事的。”
.
	「自己解决？除了微波炉电热水壶外，少夫人还会使用其他的厨房器械吗？」
	不过马虎对付的话，中午的披萨拿微波炉热一下也就可以了，这样的操作少夫人自己还是做得来的。想到此，咲世子便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在她推着娜娜莉出门后，爱尔娜特地又趴在到了门上的猫眼处，盯着她们消失在夜幕中，方才放下心来。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可以为所欲为。
.
	“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应急物品KMF的逃生舱内都有准备不需要自带。虽然刚睡醒头发有点乱，但毕竟是夜里，而且是去斗殴而不是相亲，随意疏一疏，不做吓人的女鬼也就可以了；同样的理由，化妆自然也是免了。
	“先给披萨转上两分钟……嗯，然后是钥匙，手表和手机；衣服换成运动衫，外面套件防风服就可以了。应该就这些了吧……
	就三样事，结果爱尔娜还是磨叽了近二十分钟才出门。好在约瑟芬车技好爱好飙车，而且因为车牌是贵族款式，一路自也没有交警不识相来找麻烦。只用了二十三分四十四秒，就将她送到了离约定集合地点约一百米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我不方便接你，你自己打的行么？”
	在得知爱尔娜没带钱也没带证件后，约瑟芬陷入了沉思。她日常消费刷卡或者干脆不付钱。也没有带现金的习惯，看上去她似乎只能来接爱尔娜回去了。她倒不是真的有事，只是鲁鲁修就是zero，她可不能让zero发现爱尔娜出行有贵族牌照的专车接送啊，被他发现了的话，对所有人都不好。
	想了好长时间她才一拍脑子，让爱尔娜找团ZERO借钱不就行了嘛，反正是左手给右手，根本没有借钱失败的可能性。
.
	“喂？扇，我在码头外了，你们的位置在哪？来接我？好，我在……唔，最外面的集装箱这圈，方位大概，以海面上最大的那艘邮轮为原点的西偏北三十到四十度之间。”
	等待的时间里，爱尔娜躲在集装箱的间隙里观察附近的地形和人员动向。虽然她不知道除了工作制服外，普通的码头工人有什么样的特征，但她能够看出附近行走的人中并没有职业军人，因为他们的步姿都十分自然。
.
	“雷霆。”
.
	有些沙哑的女声传入她的耳朵，虽然四处张望后她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但她还是回答了口令
	“闪电。”
.
	得到了正确的回答后，神秘人便从箱顶跳了下来。落地的声音极清，若不是爱尔娜一直留意着周围环境的话恐怕都会忽视掉那微弱一声的闷响。
	“是水无月前辈吧，我是茗前流歌，前几天刚入团的实习机师。今天的战斗中我将和您共承一辆机甲，请多关照！”
.
	“流歌……？”
.
	“是，我在，请吩咐。”
.
	“不，没事，只是……你和我一个亲人同名，我有些意外。身手很好啊，竟然能爬上这么高的集装箱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跳下，你以前是职业军人吗？”
.
	爱尔娜的问题让茗前的脸上黯淡了一下，她当然算不上军人。在被日本解放战线解救出来后，她就加入了他们，以期能够手刃敌人为自己的家和自己的人生复仇。可是他们并没有给她机会，因为她是女性而且很瘦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士兵所需要的时间精力粮食等代价足矣将两个同龄应征男性陪养成士兵。鉴于此，在粮食方面极其匮乏的日本解放战线并没有同意她的入伍申请，仅仅只是将她作为战地卫生员来训练而已。
	“并不是，但我过去两年在日本解放战线工作过，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军事化训练。我先带您去集合地点吧，近堂教官等着布置任务呢。”
.
	因为光线暗的缘故，爱尔娜看不见茗前神色的变化也就没有多想。便跟着她转了一大圈来到了集合地点——一处未装满货物的仓库。
.
	「布里塔尼亚人……！！」
	仓库里光线明亮而且只有四人，爱尔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仓库边缘，被两个持枪的基层团员监视着的，留着薛仁贵发型的布里塔尼亚男子。
.
	“水无月沙耶子？”
	仓库门打开的声音同样吸引了那名男子的注意，他将目光移过来后，声调带一丝吃惊的喊出了爱尔娜的原名。

	“迪特哈尔特先生，你和沙耶子是旧识？”
	仓库中的第四人自然就是准备给爱尔娜布置作战任务的近堂澈，原本因为爱尔娜迟到，她准备狠狠先训斥她一通的。但却被迪特哈尔特抢先开了口，想起了这里还有外人，她只能将火气先咽了回去。
.
	“见过面吧，不过并不能算相识……”
	迪特哈尔特目光闪烁，简单应付了海咲的回答后便不说话了。
.
	见迪特哈尔特没有多说，海咲又转向爱尔娜
	“你认识这位先生么？他叫迪特哈尔特里德，在东京电视台工作。是我们这次作战的情报提供者，并且志愿加入黑色骑士团。对他的考核正在进行中，如果你认识他的话，你的意见就可以作为审核参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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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伪善
被迪特哈尔特喊出名字的时候，爱尔娜立刻就开始思考对方是谁。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令她感到难堪，虽然她现在已经和不少布里塔尼亚人有了联络打过照面，但他们都只知道她叫“爱尔娜黎塞留”。知道她“水无月沙耶子”这个名字的，大概只有……
爱尔娜瞪了一眼迪特哈尔特，对方识趣的将脸移走假装看风景。他知道她的名字，而且还不方便说出是怎么认识她的，这个男人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了。
“……是迪特哈尔特先生啊，我只是和他见过一面而已，确实算不上相识，自然也对他的为人一无所知。”
.
	“水无月小姐能记得在下是我的荣幸。”
	迪特哈尔特脸都没转过来，依旧盯着仓库顶上的排气扇客套道。
.
	「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海咲一时没懂他们的言行所暗含的信息，但很快她从爱尔娜的神情中察觉出了她极力想隐藏的羞愤。联想起爱尔娜在身份还是“编号者”时期的社会身份，她大概也就明白了这两人明明认识却想回避对方的原因。
	“咳咳。有话战后再叙吧，我先给你布置作战任务，来，看地图。”
.
	海咲在笔记本上给爱尔娜圈圈画画来的一番后，爱尔娜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合了下来。
	“没有弄错么？让我操作先进的机甲去攻击敌人的步兵？”
.
	被ZERO声色俱厉的告之必须要参加行动，阿坦也特地打电话催她去，她还以为有多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自己，结果竟然只是这种教给训练生都没有问题的低级工作么？
.
	“ZERO看重你，怕你在战斗中受伤。原本我都把你编入突击队了，他还特地找到我，要我把你从突击队名单中移出。”
.
	“……”
	如果ZERO让她正常参加战斗的话，她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可现在他的特殊照顾让她十分的不自在，往好了想他这是照顾特殊人群，体贴下属；往坏了想，他明知自己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命案还对她青睐有加，他可能是□□控，孕妇控。
	“我要去找他谈谈。”
.
	“战斗开始前你找不到他的，他说要去办点事，发出信号枪后才会和我们联络。另外我和他谈过你的工作问题了，他的态度很坚决，所以只能这样了。对了，你的无赖改这次的座位加宽了一些，是百公斤级的机师使用的型号，方便在任务开始前让流歌有位置休息。当然，战斗开始后她去椅子后面，不会妨碍你的操作的。”
.
	“……好吧，回头再说。”
	爱尔娜抬头看了眼站的笔直双眼平视前方的茗前，内心琢磨了一下她有何特殊之处，能被允许这样观摩战斗。机甲不像车，有副驾驶座，机甲的驾驶舱内仅能容纳一位驾驶员而已。不过有人愿意委屈自己的话，座位和舱壁之间的缝隙之中倒是也能站人，但毕竟驾驶舱设计上容纳的是坐着的机师，要在站着的情况下将自己弯到和坐着一样高，想想就不舒服极了。
	“为什么让我带她？我自己也没有操作的很熟练啊，让她跟卡莲学不是更好？”
.
	“其他机师都要负责正面战场和机甲厮杀，只有你的任务没有风险，就算出现失误了也没有大问题。”
.
	“好吧……我明白了。”
.
	在爱尔娜了解完任务准备起身去取机甲前，海咲又附在她耳边多操心了一句。
	“对了，她的天赋得分是一百一十四，比你还高，是现在团里的宝贝。你到时候操作的可得悠着点，别玩高空跳跃之类的杂技动作，驾驶座外可没有保护装置。”
.
.
	来自迪特哈尔特的情报指出，海面上最大的那艘邮轮其实里面藏着日本解放战线的片濑残部。其上约有八百余名士兵（包含轻重伤员及卫生员），包含片濑上将在内的曹长以上军官十四人，以及作为流亡海外的资金的，价值近千万布元的液态樱石。他们预定在凌晨零时驶离东京湾，目的地是中华联邦海域内的一处孤岛。
	而布里塔尼亚政府，则准备在他们出发前一晚十时对他们进行抓捕。他们计划出动约二十台海陆两栖机甲波特曼以及两台第五世代机甲格罗斯特督战，为了应付可能的来自甲板上水手的反击，他们还布属了一支人数不明，持对人机枪的步兵。所有作战单位均不携带重炮武器，毕竟液态樱石和石油一样是□□。一旦被引爆的话，军队的损失都是小事毕竟只有二十台落后的机甲，而重要的船上资料一旦被毁的话，这次行动就完全失去意义了。
	日本解放战线在出发前二十四小时都有伪装成码头保安的士兵在巡逻，布方的机甲可以藏在大货物箱里放在海岸边，带着自动□□和□□的步兵就只能在远处待命了。爱尔娜的任务便是作战开始后在这些步兵前往岸边的路程中剿灭他们。
.
	一开始登上机甲，看到比自己过去的位置宽敞了很多的驾驶座时，她的心理并无波动。但在礼貌的让茗前先坐，她再想坐下时，就感到了一丝的尴尬。
	座位上由于两侧有不可移动的扶手的缘故，容纳两人实在是太挤了，几个月前的她也许能和茗前并排坐下中间还留有一丝间隙，可现在胖了几圈的她连把自己塞进去都不容易，看上去得翘起腿，挺胸收腹侧过身才勉强进得去。
	若是熟人，比如说小姨海咲，比如说小姑卡莲，跟她们这样挤挤也就无所谓了，可这个茗前……她认识她到现在才不到二十分钟而已。
.
	“水无月前辈您坐吧，我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就好。”
	茗前看到了爱尔娜脸上的为难，很恭敬的起身将自己挪到了扶手上，之后冒失的将爱尔娜推坐下了下来。按理说前辈坐座位上，晚辈靠在一边是一件很符合礼仪的事，但是过去的生活并不一般的爱尔娜很快察觉到了这个姿势的不合适之处。
	尴尬的气氛在她想将手伸到茗前的侧腰处，把她拉回座位上时，变得愈加浓郁了。
.
	“……”
.
	“……”
.
	以前爱尔娜在夜店工作时，顾客就经常坐在并不宽敞的椅子上，搂着坐在扶手上的她边谈生意边对她上下其手。茗前虽然没在夜店工作过，却也有着类似的经历。
	爱尔娜的手悬在半空中，左右为难。把茗前拉进来的话就只能坐她腿上了，这一点也不适合陌生人之间相处，将她从扶手上推开让她在一旁站着又很没礼貌，僵在不动又像是漂客抱小姐，里外中都不是人。
.
	“水无月前辈……”
.
	“挤一挤吧，虽然有点唐突，但以后我们会慢慢熟络的。”
.
	最后爱尔娜还是翘起腿，缩小了自己的占地面积后将茗前拉回了座位上，之后两人又都不说话了。茗前沉默是因为进入了临战状态，时刻准备着在接到信号后开始学习前辈对机甲的操作；爱尔娜倒是想和茗前闲聊一番，但话到嘴边，她想到了对方迟早会因为她的背叛而入狱甚至被处死，现在陌生尚还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万一谈出感情了，那可就痛苦了。
.
	「杀死毫无还手之力的步兵啊，看来晚上又要做噩梦了。还好中午和鲁鲁睡过了，若是晚上睡在一起，梦语的时候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想起数日前连绵不断，和尸体有关的噩梦，爱尔娜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大概是麻木了吧。已经太多次因为命运的残酷而流泪，嘶吼，感到绝望了。现在当她得知自己又要做屠杀这种勾当时，她一点也不激动，因为她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已经做过一次了，何必再在心理上抗拒再做一次呢？杀十几个人是刽子手，再杀几百个人一样还是刽子手而已。这些人的性命总归是要失去的，不管我存不存在都不影响他们的命运……」
.
	时间在一人的严阵以待，另一人的心不在焉中过的很快，转眼分针就逼近了九点五十五分，预定中的布国步兵马上就要成批次的出现并倒在人形金属怪物的枪口下了。她们都想到了这点，茗前的身体绷的紧紧的，因为激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爱尔娜则在揉着自己的心口。她不是沙耶子，布国士兵算不上她的仇人，她做不到毫无压力的亲手杀死他们。
.
	“前辈，还有几分钟敌人就要出现，是不是应该先启动机甲了。”
	茗前的声音中藏着满满的期待。爱尔娜很快意识到，和她不一样，自愿加入日本解放战线的茗前流歌有着一定要将侵略者赶尽杀绝的理由。沙耶子也有这样的理由，可她是爱尔娜。
.
	“茗前，帮我个忙好么？”
	在启动机甲的时候，爱尔娜想到了一个能让她好受一些的主意。
.
	“请吩咐！”
.
	“别急着起来。”
	按住准备给她腾位置的茗前后，爱尔娜指着她左手边本应是手柄，现在却是键盘的操作板。
	“我的左手受过伤无法用力而且很不灵敏，虽然工程师特意为我而改造了左手的操作部分，但我用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你能帮我操控它么？很简单的，这几个小按键操作手臂抬起的角度和方向，这个大框则是代表着扣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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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此子，恐怖如斯！
	“真的可以吗？”
.
	茗前的激动在爱尔娜的预料之中。在一周前，她也是自己紧扣扳机，看着子弹将敌人撕裂，那感觉比注射了refrain后还要令人兴奋和满足的多。
	“嗯，拜托你了。”
	机甲的启动时间并不久，打开发动机后十秒就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但爱尔娜并没有急着将它开出藏匿的角落，因为敌人的步兵还没有出现，主动出击的话会打草惊蛇的。
.	
	“水无月，敌人的机甲部队已经开始作战了，他们的步兵应该会紧随其后，集中注意力盯紧路口，OVER。”
	通讯中传来副总指挥扇要的声音。爱尔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茗前，她随即操控按键，让机甲的左臂将机枪举到了和地面平行的位置。本来KMF的左臂都是装载对KMF重机枪的，口径和枪身都比步兵使用的型号大得多。但这次毕竟任务特殊，用大型重机枪打步兵颇有几分杀鸡用牛刀的味道，所以便换成了两人就能装载携带使用的步兵重机枪，为此还特地在机甲的拟人型的手上装上了第六根很小的手指，为的是扣入其扳机处。
.
	“我看到他们了，前辈！”
	茗前大声的喊到，在前方杂乱的货箱中，她发现了很多人类的身影。
.
	“别急，等他们到开阔地上再开火。”
	码头上的掩体很多，但每一块放货的地方之间总会被宽阔的马路隔开，为的是让大货车能在此装货。
.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布军，穿越复杂的障碍物只花了很短的时间，然后他们便出现在了宽有四十余米平地上。爱尔娜迅速操作KMF从阴影中跳了出来，站在了一个距离地面有十米高的集装箱上，之后不用她吩咐，茗前就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
.
	布制勃朗宁MX重机枪向那些毫无防备的步兵劈头盖脸的扫过去，每分钟600发的射速打在密集的人群中，顷刻间就在马路上涂上了一层肉沫。
	“先打后面的，防止他们逃回去！”
	第一轮的射击就带走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人的性命，剩下的人立刻卧倒，大部分向他们来时的地方匍匐了回去，也有少部分走在队伍最前方却没有死去的士兵在向前翻滚，对他们来说前方的集装箱群更近一些。
.
	“前辈，有漏网之鱼马上就要接近我们了！”
	机甲虽然很灵活，但防御同样坚固。面对百余人规模的步兵，完全不需要边射击边躲避，站在高处扫射就可以了，步兵的枪弹是完全打不穿KMF的外围装甲的。
.
	“你保持对那边的火力，靠近的我来处理。”
	KMF站着的位置也是那些向前匍匐的士兵的目的地，这里有很多掩体而且集装箱与集装箱之间很狭窄形成了很多射击死角。
	在发现敌人只有一台机而且其枪口是对着自己身后时，处在前列的幸存士兵纷纷站了起来，压低上半身向掩体冲刺。爱尔娜没有理由放过他们，于是控制KMF在集装箱间快速前进，在那些士兵翻阅马路的围栏前截住了他们。
.
	“噌蹭！”
	足矣直接击毁直升机的钩锁发射了出去，将先行越过围栏的两人钉在了地上，虽然这一击因为没命中要害而未造成致命伤，但下一刻机甲右手所持的大剑就从、正面刺穿了他们的胸腔。
.
	“前辈，能开照明灯调高环境音量吗？”
	听不见濒死者的惨叫声，也因为背光而看不清对KMF用的近战大剑刺入人体产生的效果，这让茗前感觉有些不舒服。战斗打响后按理说理所当然要开远光灯并且调高环境音量，以便让驾驶员清晰的了解战场形势。起初，爱尔娜并不想知道她们的战果，所以就没按规定行事。
	爱尔娜没有说话，但却按下了一个画着灯泡的按键，并将一个旋钮顺时针拧到不能再拧的位置。
被仇恨支配并且能够杀死仇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哪怕是意识到自己会在之后后悔的不能自已并且已经这样后悔过一次了，爱尔娜无法也不想克制自己，去品尝复仇的甜蜜滋味。
.
“Mum!Mum！”
	一名被肚子被铁钩刺穿，眼见是活不成了的布国士兵的惨呼从音响中传来。茗前听到后，扬起了嘴角并按住了爱尔娜操控长刀的右手。
	“别杀他，让他多忏悔一会儿。”
.
	“……我能将音响关掉么？”
	茗前感到意外，原本她们都杀红了眼的，可现在写在爱尔娜脸上的神情却叫做怜惜。
	爱尔娜明白茗前为什么诧异，她解释道：
	“我……也是一位母亲。他这样呼喊，我下不去手。”
.
	对爱尔娜的理智来说，它就像缩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看神仙打架一样。一开始是破坏欲操控了它的主人，它被随意的踢到了一遍。现在则是母性压下了破坏欲。躲在一旁的理智主宰不了身体，只能暗自感叹天性真是毫无道理可讲。谁没个母亲呢，她有，ZERO有，在布日战争中死去的百数十万日本人有，成田连山上被她杀死的一队士兵有，刚刚死在她刀下的士兵也有。为何唯独怜悯他呢？就因为他将“母亲”这个词喊出来了么？
.
	“啪嗒。”
	一秒钟后，机甲的左臂放了下来，一次短点射出去的五发子弹都准确的打在了他的头颅上，红白黄色的粘稠液体炸开，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切，算他走运。”
.
	“砰！”
	茗前短暂的欣赏了一下地上自己的杰作，准备再次抬起机甲手臂时，一道黑影从屏幕中略过，在一声闷响后，爱尔娜发现机体反馈了故障，她立刻操作机甲挑起，返回到七米高的集装箱上
	“有点麻烦，不过问题不大……”
	放大右上方的显示屏后，爱尔娜发现故障的部分是机甲新加的部件——控制机枪扳手用的那根细小的手指。它被什么重物砸折了，已经不能再控制机枪开火了。
	说来漫长，但其实从茗前开火到现在机枪不能再使用，仅仅过去了半分钟而已。粗略估计有近两百人的敌人几乎被消灭殆尽，少数活下来的中，受重伤难以行动的倒在马路上装死，还能动的都已经退回了马路那边的掩体，突破爱尔娜机甲的封锁。进入他们这边掩体的敌人只有一个而已，就是刚才砸坏机械手指的那个人。
.
	在那边掩体的敌人和地上半死不活的无足为惧，他们已经不能参加战斗了，眼下只需要将藏在附近的那个敌人揪出来消灭便完成任务了。机甲杀步兵，哪怕没有武器，踩也能踩死了。
	“轰隆隆……”
.
	“什么声音？”
	简直就像是□□在耳边爆炸了一样，爱尔娜在第一时刻就反应过来机甲的收音器调了静音，但仍能够隔着机甲的铁皮外壳听到来自外面的，连绵不断的巨响。转回身后，她们看到海面上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爆炸，像是烟花绽放一般。
.
	“不愧是日本解放战线，竟然引爆了液态樱石带着布里塔尼亚一同自杀！所有单位听命，立刻杀向我标记的柯内莉亚所在的指挥部，其他事物一概不理！若不想让日本解放战线的鲜血白流，就抓住柯内莉亚，向布里塔尼亚展示我们的觉悟和力量！”
.
	「同归于尽么，真是有日本人的风格呢。」
	看着日本解放战线片濑部的最后成员在空中做烟花，爱尔娜觉得脑子很乱，她高兴导致她残疾的那个组织死光了；她也佩服这些军人的勇气，和势要驱逐侵略者的决心。有那么一会儿她的脑子像战场一样，两方在争夺她感情的控制权，胜出的一方将决定她到底是应该感到开心，还是感到难过。
.
	“前辈，我发现他了，七点钟方向！”
.
	“啊？”
	忙碌可以令人忘记烦恼，当爱尔娜意识到自己的工作还没做完后，内心就一点也不在意她应该怎样看待日本解放战线的牺牲了。
	“我看到了。”
	爱尔娜扬起远光灯，立刻就发现了处于高速移动状态的敌人。不过人类跑的再快，终究是快不过机甲的，输出功率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五秒后她就接近了对方，将他纳入了钩锁的攻击范围中。
.
	“吭！”
.
	“啪！”
	因为所见之景太过令人难以置信，所以爱尔娜情不自禁的猛拍操作台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
	“我……我没有看错吧，前辈……”
	茗前虽然没有失态到拍桌子，但也瞪大了眼睛。
	“他……他躲开了无赖的钩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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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手足相残
要怎样的反应速度，才能躲开机甲的钩锁？
	钩锁的质量是五千克，就这小小的五千克的金属块，能摧毁车辆，直升机，甚至是装甲炮台。那得要多大的动能，多恐怖的速度？
	难以计算但不管怎么想也不是人类的速度能躲开的。
.
	“是……巧合么？他提前猜到了钩锁已经瞄准了他？”
	爱尔娜低声的抛出了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解释敌人为什么能够躲开钩锁。
.
	“他躲起来了，前辈。不管他我们去支援突击队吧？”
	在爱尔娜和茗前发愣的时间里，躲开了钩锁的敌人已经消失在了错综复杂如迷宫般的集装箱群中。机甲不是飞机不能飞，也没有红外透视功能，在这种地形中跟丢了敌人就是跟丢了。连机甲都可以藏在其中不被发现，更何况体型要小得多的人类呢？所以茗前果断的选择了放弃追击那个敌人。
.
	爱尔娜没有回话，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超人吸引了过去。
	“听说布里塔尼亚的军队中，有一台非常恐怖的白色机甲。不仅武器先进，速度奇怪，而且反应速度也被传为‘人类绝对不可能达到’的速度。事迹包括以一个机甲小队的士兵完全看不清的速度在瞬息间将六人全部击毙；近距离正面躲过日本解放战线的得意反KMF炮雷光；在成田连山战斗中迎着山崩掉下的巨石就冲上了山顶。过去我以为这都只是妖魔化的宣传，是那台白色机甲的手下败将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而编造出的谎言……可如果刚刚那人就是机甲的驾驶员的话，这恐怕就未必是谎言了。”
.
	同样的机甲，能够随着使用者的不同而发挥出完全不同的战术效果。比如由玉城来驾驶第四代机甲桑德兰，他就会在战斗的第一时刻中弹被迫弹出驾驶舱；而同是驾驶第四代机甲，海咲只需要十秒就能击毁相同型号的敌方机甲。
	厉害的机师除了驾驶技术高超外，还应当是个打斗好手。当对机甲已经熟悉到一定程度时，机师就能像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流畅的控制机甲的动作。机师的反应速度越快，他就能越快的操作机甲躲避，攻击。机师会的搏斗招式越多，他也就越能在机甲近身战中占据优势。例如刺杀是职业军人的基本训练内容，正经的突刺，格挡完全可以运用在机甲的战斗。而混混出身的玉城仅仅只会些不入流的街斗术而已。街斗术的精髓是攻击人体的弱点，打真人尚可，可“锁喉”“戳眼”“撩阴”，“抓脸”等等这些招数，对付机甲又有什么用呢。所以玉城他在战斗中总是第一时间退场，也不足为奇了。毕竟他的对手，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
	“不可能的，前辈。就算是藤堂镜志郎大校，也做不到躲开钩锁的攻击。藤堂大校是日本最厉害的机师和武士了，他的极限也只是躲避第二代机甲的手臂攻击而已。钩锁的射速可是和迫击炮炮弹的速度是一样的啊。”
.
	「他太危险了。和卡莲，海咲是一个级别的，甚至更强！我若不集中注意力，可能都来不及弹出逃生舱，可阿坦给我的要注意的人物和机型中并没有他……」
	爱尔娜的眼眶外闪烁着代表geass控制发作的微弱红光。虽然她是属于布国阵营的，但布国的军人可不会在战场上对她手下留情。这种很可能能置她于死地的人，她不能不在意。
.
	“前辈，前辈？您的眼睛怎么了？”
.
	“我的眼睛？”
	爱尔娜下意识的将手指贴在了自己眼眶下，但驾驶舱内并没有镜子，所以她又转向茗前
	“我的眼睛怎么了？”
.
	“……”
	茗前揉了揉自己的眼，又伸长脖子换了好几个方向来观察爱尔娜的眼
	“抱歉我刚才眼花了，我刚才看到前辈的眼像是动画片里的超能力者的瞳术一样，散发着诡异的光。不过您的左眼是怎么了，看上去有些异样，像……”
.
	“是义眼没错，几个月前我遇到了一次意外，左手和左眼的残疾，还有眼眶下的这道刀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伤害她的人已经被天诛了，而且万幸这些伤处并不影响她向往的简单的生活。虽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便，但和她做的最坏的打算比，已经是好上了太多。
.
	“是同布里塔尼亚间的战斗么？”
.
	“不是。几个月前我并没有加入任何抵抗组织，那时我凑巧的住进了河口湖酒店。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虽然我和卡莲一样是布日混血，但不同的是我完完全全的是布国人的面孔。所以……”
	剩下的事爱尔娜不想回忆，她猜茗前也不见得想听，便也就不说了。之后的时间里虽然她们能听到不远处的码头那里喊杀声冲天，但机甲内却是迷之安静。茗前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爱尔娜的话，虽然一开始就是草壁的错，他不该组织恐怖袭击。但总归是日本解放战线的人，而且草壁中校本人一向以冷酷的对待敌人，友善的对待下属而在部队里闻名。茗前也得到过他的一些关照。
茗前不催，爱尔娜乐得安静的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毕竟这里一点危险也没有。在她看来，晚一点去，没准ZERO的作战目标就已经达成了，之后跟着大部队溜就可以了。 
.
	爱尔娜这么想的，所以她决定拖时间。去找那个完全不可能再找到的敌人是最合适的借口了。
	“他很可能就是那个机甲的机师，千载难逢碰到他没有开那台据说比红莲二式还要先进的白色机甲，而是徒步作战，必须要趁这个机会杀了他才是。”
	至于为什么这么精锐的士兵没有在作战中骑乘机甲，理由ZERO已经给出了。码头边可供藏匿机甲的空位有限，不足以让政府军派出足够多的机甲参战。而且攻击任务是登艇，需要的是波特曼这样的两栖机甲，普通陆战机甲仅仅是督战用而已。白色机甲既不能潜水，也没有资格督战，其驾驶员徒步作战也就不奇怪了。
.
	爱尔娜没有在草壁的问题上纠缠，茗前也着实松了一口气。若是爱尔娜表达出对草壁十足的憎恨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表示赞同还是加以反驳。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到他呢……”
	茗前的声音比之前弱了不少，底气很不足。毕竟她之前和草壁是在同一个部队的，理所应当要因为草壁而分摊上一些罪过。
.
	“没有热红外成像仪啊……真是落后。”
.
	“什么红仪？”
.
	“没事……你别说话，我想想怎么找到他。”
	跳跃了几次，来到附近最高的，由六个集装箱垒起的，有十五米高的高地上后。环顾四周，爱尔娜感觉略有些头疼。这机甲的视野实在是太差了，只能获取头部的摄像机传来的图像。接近自己的低处、两边、身后都是视野盲区，像是枪战游戏的画面一样。
	「大海捞针一样的找他也不行，得想个有可能能把他揪出来的法子，否则的话我怯战的意图是也许太明显了」
在爱尔娜大伤脑筋之际，接连的四声爆炸惊扰了她
	“发生了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
.
	机体开始报错，图像上显示机甲的膝关节处遭到了破坏，而且她们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机甲正在向后倾倒。十五米的集装箱加上三米高的驾驶舱，在这个高度上若是失去重心直接坠落在地面上，她们非死即伤。
	紧要关头爱尔娜的眼中红光大盛，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推开了茗前接管了机甲左手臂的控制权。将机甲的双臂紧贴在另一侧叠起来的集装箱边缘，虽然这样不能阻止她们下落，但也提供了不少的阻力。四秒后机甲临近落地时，她再腾出一只手去撑地，之后弯曲来缓冲与地面的碰撞，就这样化解掉了危机。
.
 	“是他！”
	在机甲落地后，敌人没有给她们反应的时间。他在集装箱上冒头，并再次向她们丢出了破坏了机甲膝关节的武器——步兵□□。
	「真是狂妄！」
	敌人摆明了要徒手拆机甲的态度让爱尔娜有了杀意。她善良但并非愚蠢，爱他人但更爱自己。敌人都杀到自己面前了还计较生命的可贵是对自己生命的漠视，哪怕没有鲁鲁修geass她也不会在此刻手下留情。
.
	“bang！bang！嗖！嗖！”
	敌人的目标显然是机甲头部理论上的弱点——用于观测环境用的摄像机，相对于钢筋铁骨的身体来说，只有一层防弹玻璃保护的摄像机自然要脆弱的多，但那只是理论而已。首先机师完全可以通过操作机甲双臂护在脸前的方式来阻止大部分的弹片伤到眼部；其次摄像机外部也有仿人眼皮的合金防护板——可以像人类一样睁眼闭眼。睁开的时候摄像机的保护就只有一层防护玻璃，但是闭合的时候的防护能力就和机身几乎一致了。
	用手臂阻挡是有风险的，所以爱尔娜选择了直接闭眼来保护头部的摄像机，同时用身上的远程武器钩锁加以反击。
.
	「理论上单兵携带的最大□□数就是六颗，他已经用完了。普通的□□对KMF是没有威胁的，他已经束手无策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爆炸声过后爱尔娜立刻打开了防护板，刚打开的时候视野里还是一阵烟雾，但下一刻就是一张急速放大的人手出现在了屏幕正中央。已经贴的太近了，爱尔娜只在一瞬间看见了急速放大的，敌人带血的手掌。下一刻显示器便几乎失去了作用——暗红色的血渍占据了大半的屏幕。
.	
	“太可怕了这个人……”
	短短的不到十秒的时间里，敌人就几乎重创乃至瘫痪了她所操控的KMF。爱尔娜不得不由衷的赞叹对方恐怖的速度，体力，勇气，还有智谋。
能够躲开机甲的钩锁；
	能够找到KMF视野盲区，在她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绕后攀上七米高的集装箱，接近KMF这杀人利器并将四枚□□扔进KMF没有装甲保护的膝关节后侧；
	用□□做诱饵逼迫她先开启防护板，遂及掐准时间在防护板撤去的下一刻将提前被割破，沾满鲜血的手掌按在防弹玻璃上来制式机甲丢失视野。并且还能在她反应过来，用手臂对他攻击前再跳走；
	再加上他一开始突兀的出现，突兀的破坏对他威胁最大的机枪扳手，然后全身而退。
	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被传成了妖魔的“白色死神”KMF驾驶员。
.
	“该怎么办，前辈……”
	电光火石之间，局面就从她们烦恼该如何揪出这个强劲的敌人，变成了敌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然后打坏了她们的机甲。这给茗前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以前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凭借着步兵的武器在单挑中摧毁过机甲，不，根本没有人去想过这个愚蠢的目标。毕竟步兵SOLO机甲，没在第一个照面被机枪打死，被钩锁射死就已经是一件奇迹了。全日本也只有称作“奇迹之藤堂”的日本救星藤堂镜志郎上校，达成过这一壮举了。
	而在刚才，也多亏少爱尔娜操作娴熟，能够如同操控自己的身体一样的控制着机甲。寻常的机师，在高出，膝盖支撑点被破坏的那一刻就必须弹出驾驶舱了。也就是说如果刚才换成别的机师，他就能达成步兵单人击败KMF，这不可能的成就。
	他比全日本的军人，都要强的多得多。
.
	“别急，机甲有备用眼的。”
	人类只有脸上有一双眼，毁了就没了。第一代的KMF也只有头部有一台摄像机，。一台摄像机很容易坏并且坏了就会令KMF在战场上失去战斗能力，这项弱点早早的在第一世代的KMF应用时就被发现了。所以第二世代KMF就采用了多备用眼的设计。而爱尔娜的这台，已经是第四世代的了。
.
	在调整机体从头朝下的姿势回到正常的站姿后，爱尔娜打开了位于胸部正中央的备用眼一号。画面令人感到汗毛倒立，占据大屏幕中央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M4A1carbine！」
	“哒哒哒！”
	刚刚换好的屏幕就在卡宾枪的一次点射中支离破碎了。
.
	“……”
	直到开启备用眼前还胸有成竹的爱尔娜现在终于意识到了处境的不妙，她艰难的吞咽了口水后，不得不告诉茗前一个坏消息
“我们……被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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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double kill
	KMF不是多眼怪，一共只有两个备用眼而已。因为爱尔娜的大意，现在已经有两只眼被毁掉了。贸然再使用最后的眼睛是不理智的，敌人现在肯定再等着她打开最后的备用眼，让他得逞的话，这台恐怖的钢铁怪物就会变成一个仅仅只是有些坚固而已的钢铁牢笼。
	事已至此，就算再感到震撼和不可思议，她也只能承认，她被一个步兵，用□□和□□打败了。
.
	“难道他比藤堂上校还要强……”
	从敌人躲避了钩锁，再到现在一败涂地，仅仅只经历了一分钟的时间而已。这一分钟的前四十秒被她们用来震惊敌人为何能躲开钩锁，后二十秒的时间他就给了她们更大的惊喜。
	茗前的心绪乱的很，她不断的向自己举出全日本军人的精神领袖——藤堂镜志郎陆军上校可能比敌人强的地方，但却又将之否认。然后再因为不能相信这样的结果而去找寻找别的可比较的点，然后再否认，不断的循环。
相比之下爱尔娜就从容多了。虽然在一口一个“前辈”，“前辈”的迷妹面前丢了人，但阻止步兵支援的任务算是马马虎虎的完成，能交差了。敌人很强她记着以后不跟他打就是了，身为卧底的她并不需要像别的人一样，操心如何打败敌人。
.
	“扇副指挥，这里是水无月。我的KMF腿部受创无法移动，眼睛被破坏无法观测，而外面可能有敌人举着枪在等着我和茗前出去。方便的话能派人手来接我们一下么？OVER。”	“逃生舱？不行，我的机体周围都是高高的集装箱群，逃生舱只能垂直发射，无法远离附近的敌人。OVER”
输了就是输了，叫援兵接就是了，爱尔娜才不会意气用事不信邪的继续跟敌人拼出个你死我活。虽然敌人击败了她，但也只是击败了而已。KMF可是层结实的铁疙瘩呢，她不睁开眼部弱点，敌人就像面对着一只缩头乌龟一样无从下手。
.
在看到茗前死死攥紧的拳头时，爱尔娜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不该表现的那么轻松的。不过好在茗前很消沉，没有发现爱尔娜的不对。
“别太沮丧了，他只不过是个小卒而已。敌人一向在兵器和单兵战斗力上碾压我们，但现在我们有ZERO，他没有白色机甲，没有藤堂。但是他有谋略，所以他能带领黑色骑士团一次次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在动辄数万数十万人的战场上，一个士兵的优秀是撼动不了整个局面的。”
她将茗前抱在怀里安慰道。	
	“想想ZERO这一路来，大大小小的重要战役，白色机甲不是都出现了么？可胜利的照样还是我们，今天也不会例外。”
.
	茗前被爱尔娜说动了，她擦擦自己眼角，感叹了一声后便恢复了自己之前作为军人的沉稳。
	“为什么我们日本，就找不出像他这样强的士兵呢。”
.
	“我们的战士其实天赋一点也不逊色于布国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兵。但过去的反抗组织没有收入，养不起军队。食物的热量都无法保证，更别说营养了。能量不够，训练也就不能按质按量的完成。单兵素质拼不过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但黑色骑士团不一样，我是财务科的，看财政收入和支出的时候发现ZERO和布国政府的腐败组织，EU，还有中华联邦之间有大量的交易往来。仅每月通过和他们贸易所赚取的收入就有数十万，而且还有京都和境内外反布势力的资助。再过不要半年，这样的士兵，我们就也会有了。”
	被阿坦逼着看了一堆军事理论书籍，爱尔娜也能说的头头是道了。听着就令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实际上也确实是这个理。，见刚才的话茗前十分信服，便准备继续向她卖弄一下自己的学识，以缓解想展现驾驶技术失败惨遭步兵打脸的尴尬。不过天不遂人意，在她想好说什么前，漆黑的显示屏上传来的金发马尾男迪特哈尔特的通讯——援兵来了。
.
	“水无月队长，扇副司令派我来接应你。我刚刚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敌人，你可以将最后的备用眼打开了。”
.
	“zero那边怎么样了？情况很紧急么？为什么援军只有你？”
	茗前抢在爱尔娜之前急着向迪特哈尔特抛出了连环的问题。她知道沙耶子是黑色骑士团的机甲部队队长级，相当于日本解放战线的上校团长级的人物。她如此重要可陷入困境后，来接的援军不是一整队的机甲也就算了了，竟然是一个步兵，而且还是没有正式入团的布国人。如果不是副总指挥跟水无月有生死大仇，那就是那边的情况捉襟见肘到一个人手都不能随意使用的紧要关头了。
.
	“日本解放战线拖着上了他们船的二十台波特曼自爆了，之后ZERO带着重人袭击了柯内莉亚。但是柯内莉亚和她身边亲卫队的机甲很先进，装甲厚速度快火力猛，ZERO的突袭没有奏效。现在正在和后续赶来的增援部队战斗，战况不明。”
.
	在一阵咯吱声后，爱尔娜的KMF在双手的帮助下重新站立了起来。虽然关节的精密部分被破坏了，但是工程师早想到了这点，所以在关节那里设计了一个巧妙的装甲，可以在其被破坏后将滚珠收入，让机甲的大小腿相接。虽然这样双腿就无法弯曲，失去了一部分机甲的灵活性，但也能够继续战斗，灵活性还在自行火炮之上。
	“谢谢你的帮助，能为我指一下主战场的位置么？”
	爱尔娜言不由衷的对迪特哈尔特说道，同时将右手垂地示意他爬上来。原本以为只要划水带线刷兵就可以躺赢了，现在不仅划水失败被兵打死，起来还要被迫跟团。实际情况的糟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
	“好的，从这里……”
.	
	“所有单位注意！已丢失目标柯内莉亚，继续战斗已无意义。所有单位立刻脱战，按照先前制定的撤退路线撤退，重复一遍，所有单位立刻撤退！”
	迪特哈尔特才刚要抬手，公共频道里就传出了令爱尔娜喜出望外的好消息。她高兴的都想把茗前抱起来狠狠的啄一通了。
.
	「撤咯！」
	爱尔娜表面上一脸肃然，仿佛在为作战的不力而感到痛苦揪心，但心里却在欢呼，同时踩紧油门，为两位同行者表演了一遍机甲在多障碍物地形下的高速移动，期间完全没有任何碰撞之类的失误，完美的堪比教科书。
.
	“贼子休走！”
	令人愉悦的飙机甲的旅程仅仅只持续了一分钟，爱尔娜的身后就赶来了布里塔尼亚的机甲。
	「同世代的桑德兰。速度和我一样，敌人实力不明……不做纠缠！」
.
	“你们这些劣等的十一区鼠辈，难道只会逃跑吗！”
	身后的机甲通过扩音器不断向爱尔娜挑衅，可爱尔娜只当对面在说戏。他落后了她有至少三十米，她只要持续不断的跑就肯定不会被追上。谁会傻的停下来战斗？离撤退路上的接应地点还剩五公里，那里有架设好的“雷光”反KMF火炮。让他再自言自语个五分钟，然后自会有人间大炮送他升天的。
.
	“前辈，不杀掉他么？从他的桑德兰涂装上来看，他只是个列兵，军龄也不长。”
	身后的敌人很善于使用激将法，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攻击日本人的自尊心。爱尔娜可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以至于都不清楚他喊了什么，但茗前却是受不了、
.
	“不……ZERO给我们的命令是撤退，我们必须严格执行才是。虽然眼前的敌人很弱，但敌人的增援肯定就在后面，万一被拖住的话绝对会被潮水一样赶来的布国机甲淹没的。”
	爱尔娜理直气壮的拒绝道。她现在有些感谢阿坦让自己学军事那时，阎王般的严格了。又是一段弯道自由滑行，爱尔娜表演真正技术滑了大概一里地后，爱尔娜和敌人杂兵的距离被拉开到了快一百米。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敌人的杂兵说不定会好运到直接被她甩掉，也就避免了被雷光轰成人体碎片的悲惨结局。
	然而事与愿违，在离目的地还剩不到三公里的狭窄公路上，爱尔娜被拦住了。站着和倒着的机甲一起挡在道路中央，关节破坏失去了跳跃性能的KMF根本无法从这里突破。
	毕竟站着的那台桑德兰的涂装，是属于敌人的颜色。
.
	“是布里塔尼亚的陆军中尉！”
	布国机甲在涂装上都会表现出机师的军衔，方便己方应急时的指挥。通常情况下士官和尉官军衔的机师，军衔越高的代表经验越丰富，战斗力也就越强。茗前在第一反应喊出敌人的信息后，便忧心了起来。中尉军衔的机师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手，面对这种敌人，己方的机甲没有远程对KMF装备，仅有一把肉搏用的长刀；腿部也损坏无法进行跳跃下蹲等回避动作。雪上加霜的是之前快要甩掉的敌人列兵也追了上来，在并不宽敞的大马路上前后包夹了她们。
.
	「千代田的无赖……千代田本身水平就不怎么样，机甲也落后敌人一代。饶是如此，他看上去还是给这名中尉带来了不少麻烦的样子。」
	地上躺着的机甲驾驶舱破了个大洞，站着的机甲所持的□□上看上去上面沾了不少的液体。看来千代田是活不成了。但桑德兰看上去赢得也不轻松，它的身上布满了划痕，腰身处还被开了一道大豁口。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机甲的性能，但这名中尉水平不高却是板上钉钉的了。布军内部不乏贪污腐败，纨绔子弟混个基层军官当当也并不罕见。
	「比千代田强的松井，我只花了一分钟时间就将他击败了，而且自身机体损伤十分轻微。如此来看的话，他肯定比我弱。是可以拿来立威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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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小丑与心机婊
	爱尔娜一点也不紧张。
虽然之前她惨败给步兵，但那并不是因为她无能，只是敌人太狡猾而已。在正面战场拼机甲驾驶，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团内排第三的机师，这个名号不是她自封的，而是擂台比武比试出来的。
	是时候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了。不然回去指不定眼前的迷妹就会向海咲打小报告说自己的操作毫无亮眼之处甚至异常平庸，然后自己就会被海咲逼着进行一些魔鬼特训什么的。那样的话自己得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怀上布国人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黑色骑士团虽然号称是为弱者而战，无差别对待不同国籍，宗教信仰，人种，肤色，地位，但那也只是写在纸上喊在嘴里不落实在行动上的口号罢了，其本质还是日本人组成的抵抗组织。驱逐布国完成复兴日本才是没有被写出来的，黑色骑士团的真正目标。
.
如实道来会被当成日奸的吧，虽然的确如此……但正因为的确是日奸所以才不能理直气壮，假装身正不怕影子斜。必须要隐瞒，隐瞒到……
「得找阿坦要一个可以假扮我男朋友的日奸啊，不然肚子大起来就麻烦了。这些日本人可都是心里极其阴暗之辈，未必比二战时候的那些日本鬼子好到哪里去……」
或者说是更不堪也不为过。除去少数的财阀贵族，早早投敌的地区官员和自卫队长官，嫁给布国人的女人，还有些在战争后保留有财务的幸运儿。剩下的日本人都只能成为“编号者”，从事着卑贱的职业，拿着微薄的薪水。很多过去有头有脸的日本人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他们有的靠refrain来麻痹自己，剩下的多被憎恨扭曲了心灵。备受国际组织谴责的恐怖活动都是由这样的日本人所制造的，好在黑色骑士团里有ZERO严厉的约束他们，否则的话谁知道布方会在成田连山上打扫出多少具死相恐怖的尸体，或者是人体组织。
.
	拦在爱尔娜前方的布方机甲则一早就摆出了招架的姿势，但却迟迟没有主动进攻。看上去像是如临大敌，不敢轻举妄动一般。
	可实际上也只是机师走神了而已。
	「前胸涂有四条杠的桑德兰，是队长机！」
	高侧马尾的非裔女军人——维蕾塔努激动双手都在颤抖。摆在她眼前的是一场伴随着风险的大机遇，若是能擒住对方，她至少能官升三级。黑色骑士团KMF部队的队长啊，整个黑色骑士团里只有五位，是高层中的高层。就算不能抓住，直接杀死也相当于断了黑色骑士团的一肢。
	 维蕾塔需要这份功劳。由于他们纯血派的领袖“杰雷米亚”执政时的荒唐操作，几乎所有的纯血派在柯内莉亚公主上台后都被降了职甚至是革了职。比如她，被降了两阶，从少校被贬成了中尉。又比如爱尔娜身后包过来的杂兵机的驾驶者——丘威尔，从中校被一革到底，成了最低级的列兵。
.
	维蕾塔的通讯中传来了队友的脸。尖锐的下巴，被梳的整整齐齐，除了颜色是黄色外没有任何亮点的发型。简而言之是个标准的便当脸。
	“维蕾塔卿，你不要出手，他是我的猎物！
.
	维蕾塔在内心蔑视了笑了一下，她笑丘威尔的不自量力。敌人可是黑色骑士团的机甲部队队长，他丘威尔是什么东西？靠着有一个当伯爵的爹，才能在官场上耍耍威风。驾驶技术纯血派里垫底，在狭窄地形中，四打一花了二十多分钟没能拿下杰雷米亚。杰雷米亚可是一招都没在敌人的一个队长的手下走过就凄惨死去了。
.
	“明白了。不过丘威尔卿，我刚才和敌人交手了一下，发现他并不简单。你要小心应对啊。”
	维蕾塔冷笑着关闭了通讯。这位丘威尔先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光天化日之下就妄图杀死朝廷要员杰雷米亚，还差点伤到了身为总督心尖子、肺叶子、眼珠子、命根子的副总督——尤菲米娅。总督当时大发雷霆，听说差点就要拎刀子去活劈了丘威尔。好在丘威尔他爹肯下功夫，求爹爹拜奶奶才把枪毙示众的判决改成了暂扣军衔，戴罪立功。
	「你的仕途和人生已经完蛋了，同事一场，还请丘威尔卿为我发挥你的余热吧。」
.
	维蕾塔打定了主意让丘威尔去试试敌人的水平。通过爱尔娜给阿坦，再交给军部的资料，她不仅知道了敌人的机甲部队有五位队长，还知道了五位队长中有两个特别强的，和三个较为一般的。成田连山之战中，一个摸头杀就击败了杰雷米亚的那台红色机机师正是两位特别强的队长之一。维蕾塔自认碰到那两位，她绝对也撑不下一招，但是剩下的三个据可靠情报说并不算太强，她可以搏一搏。如果丘威尔被秒杀，那她转身就跑；如果他们打得有声有色的话……
	她扬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跟丘威尔打成平手的机师，她一个人杀两个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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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机很重的两个女人在脑中想了很多事，但现实中却仅仅过了不到十秒，仅仅只够丘威尔从远处赶来并向摆好姿势，连宣战的台词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十一区的猴子听着！不管你怎么逃避，都无法躲过今天是你的死期的命运。你将要为你对布里塔尼亚的挑衅而付出血的代偿！我是列兵丘威尔冯里希特，你最后能够听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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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拥挤啊……」
	爱尔娜当然没心思去管后面的敌人说了什么大话。她一方面在留神前面的敌人的动作，还分出了心去抱怨她驾驶环境的恶劣，她的座位两边分别挤着一个迷妹和一个没什么卵用还占格子还影响她心态的大块头。
	虽说她并没有想起关于迪特哈尔特这个男人的种种，诸如长宽高质地软硬之类的数据。但他睡过她，并且最重要的是他还记得他睡过她。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了。过去那些年沙耶子凭借着混血的优势、出众的容貌、火辣的身材、高冷的性格、到位的服务、亲民的价格，也算是在不光鲜的圈子里小有名气。生意人托各种大大小小的领导办事，酒足饭饱后自然是要……
	大概迪特哈尔特也是这样的领导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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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虽然有些失礼，但……能麻烦你们两位趴在壁上一下么？额，有点像被警察搜身那样的姿势。等会战斗比较紧张，我必须认真发挥。”
	爱尔娜这么说道。打LOL还需要个宽敞舒适的操作环境呢，更何况开机甲？左边迷妹的强势围观让她感受到了压力，右边男人呼出的热气和雄厚的男性气息又刺激着她的肌肤。在这种环境下她的实力起码会被削弱三个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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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命来！”
	这边还在指导两人摆姿势以便给爱尔娜营造良好的操作氛围。那边的丘威尔因为迟迟没有收到期望中的投降信号，对方连话都没有回他。深感被轻视的他便抡起合金大刀，嗷嗷叫着向爱尔娜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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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稳了你们。”
	虽然还没有调整到最舒服的操作环境，但打个近战兵也没那么多讲究。对方用的近战兵器很大很笨重，出手动作相当慢，她只需要侧个腰就能躲过攻击。同时滑轮向后运作，同凭借着惯性继续向前的敌人机甲拉开距离。
	这样她就是面对着两个敌人，而非腹背受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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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他们的第一轮过招，维蕾塔松了口气。对方显然不是那两位很强的机师之一，否则的话丘威尔这种级别的杂兵绝对可以被轻松秒杀，根本不需要躲闪。
	「他的走位很精妙，可为什么没有在躲开攻击的那一瞬发起攻击呢？」
	维蕾塔绝对没有想到对方之所以只有走位没有攻击，是因为在做教学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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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轮过招后发现敌人的水平果然很次，爱尔娜便让茗前回过头来，她准备边打边向她教学如何打好一场机战。
	“茗前你看，劈砍这样的动作如果不是虐菜最好不要使用，华而不实。虽然看上去威力很大，但是Miss率还是挺高的，反应快，和机甲同步程度高的机师很容易就能躲过，并且加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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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十一区的猴子，竟然还有点本事，那再吃我这一招！”
.
	“相比之下，这样的突刺动作就高明的多，劈下来的时候因为惯性的缘故，很难在空中变向。而刺击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不管我向哪躲，他都能及时控制刀尖转向。所以这时候，我们需要格挡。”
	三十米的距离，以机甲的速度，也就是两三秒的功夫。两三秒当然不够爱尔娜说那么多话，所以在她说话的功夫里，已经用大剑磕开了敌人的刀，考虑到教学目的，她没有衔接其他动作，而仅仅只是继续规避敌人的反复刺击。
	“机甲肉搏其实和白兵战是一样的，都是需要力量和技巧。因为我和他的机甲是同型号的，所以我们之间的力量并无区别。但是他技术的不够娴熟，手跟不上脑子的反应速度。从他看到我挡住了他的攻击，到想改变攻击位置，到手上操作，再到机甲反应，中间足足有两秒的间隙。所以你看到他的动作就像慢动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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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茗前一副“原来如此，我学到了，大神好厉害萌新好崇拜”的真挚神情，爱尔娜感觉相当良好。
	“请问 ……”
	以迪特哈尔特接近两米的高大身材，让他弓腰贴在驾驶舱上实在是难受极了。见爱尔娜游刃有余闲庭若步的样子，于是他就想问问能不能让他往前挤一挤，压缩爱尔娜的操作空间来让他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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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好好看好好学。”
.
	被爱尔娜严厉的瞪了一眼，迪特哈尔特认命的在驾驶舱上趴好了。他看得出来这个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在向他示威。告诉他她现在浑身是刺儿擅长打架斗殴而且地位尊崇，非常的不好惹。
	爱尔娜无端的敌意让迪特哈尔特疑惑的捏紧了自己的下巴。他自问当初只是正常做了一些正常的事，绝对没有任何的虐待与强迫。为什么眼前的人对他会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是因为他以为的正常其实不是正常人理解的正常？
	迪特哈尔特陷入了沉思之中。
.
	和驾驶舱内的其乐融融不同，处在杂兵机里的丘威尔肺都要气炸了。
	他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生，堂堂曾经的陆军中校，竟然无法在和黄皮猴子的战斗中取得上风？
	旁边还有个曾经的同事在看着呢！
	“区区一介黄皮猴子……”
	他和爱尔娜拼了半分钟的刺击和格挡，大大的消耗了他的体力，说话喘的慌。
.
	“丘威尔卿，敌人的腿部有伤，现在是炮台模式。不要和他站A，运用你的优势灵活消耗他。”
	敌人显然是在把丘威尔耍着玩，明明能够很轻松的击败丘威尔，却一直不肯出杀招。所以她需要指点一下丘威尔提升下他的战斗力，以免他连敌人的底都没探出来就被浪费掉。
.
	丘威尔的眼前一亮，敌人机甲的关节部分果然不是正常连接着在。这样的机甲是无法跳跃和下蹲的。
	“卑贱的黄皮猴子，你马上就将为你的傲慢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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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一虎杀两羊
	在发现爱尔娜的机甲不能弯曲双腿后，丘威尔自以为胜券在握，便开始对爱尔娜机甲的下盘猛攻。这招的确很有效，爱尔娜正面根本无法应对，只能一昧的后退，拉开距离。
	“有种别跑啊！你还算是个机师吗！？连应战都不敢，只会像老鼠一样逃窜，你根本没有资格驾驶KMF！”
	只要打中就必杀的攻击被敌人轻而易举的化解，丘威尔再次陷入了急躁中。别人的激将法大多是用来激怒敌人使敌人露出破绽，他到是很天才，把自己气得火大，浑身的破绽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展露给对手看。
	睚眦尽裂大概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样子吧。
.
“KMF的战斗中很少会出现这样单方面的挨打情况，因为很少有KMF在应敌时膝关节是不能弯曲的。如果是正面战场发生这种情况的话，一般都会将受伤的机甲撤下的。失去了灵活性的KMF还不如坦克，坦克好歹装甲厚火力猛。为了防止意外，接下来我就不教学了，我要先打死他。”
	从维蕾塔的视角来看，爱尔娜躲避丘威尔的动作闲庭信步非常的悠闲，但爱尔娜其实一点也不轻松。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使用打LOL的时候在用寒冰对战6个帽子的机器人一样，虽然高了对面好多个大段，但毕竟钩中就要死，心理还是有压力的。

“前辈，小心另一台KMF，他从始至终没有出过手，很可能是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
.
	“没事，我们都已经和他拉开一百米的距离了。就算他会飞，一百米的距离也够我反应了。”
	估算了一眼她和那台尉官机甲的距离后，爱尔娜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其实驾驶KMF，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和机甲的同步程度。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快的话只需要走位和扭腰就能够躲过一切攻击，速度快的话只需要顺劈和突刺这样的简单动作就能够攻破所有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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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以前我观看学习步兵部队的操练时，教官就有强调过类似的格斗技巧。我私下里也练习了许久，可始终达不到令人满意的水平。”
.
	“体力跟不上吧。你看上去明显营养不良，制式□□你端起来恐怕都费劲，还想耍出花来？”
	出于高手的自信，即便是在敌人再一次嗷嗷叫着挥舞大刀扑上来的紧要关头，爱尔娜也能抽出空来瞄一眼身后迷妹的身材。一边分心解释着茗前的疑惑，另一边还能不换汤也不换药的靠走位扭开大刀的攻击。与此同时，她紧握在手上的大剑第一次刺了出去，直指敌人机甲的腰腹。作为可以自由扭转的KMF上下身连接部位，那里比膝关节还要脆弱的多。
.
	“嗑嘣。”
	微弱的金属破碎声传入爱尔娜的驾驶舱中，她便知道胜负已定。敌人腰部的精密关节被她破坏了，这样的KMF就像被腰斩了一样，没有着力点来让它进行一次强有力的劈砍，或者突刺了。敌人现在就像一只被拔了爪牙的猫咪一样，再无任何威胁了。
她得意洋洋的向身后的两人摆出胜利的pose。虐菜，就是这么轻松随意。
若不是两边太挤，她都想叉会儿腰了。
.
	她的确有炫耀的资本。光是近两分钟的完美走位毫无失误就很秀了，最后的防守反击也很值得被教科书收纳。这样趁敌人的力量集中在手肘上，因为突刺而重心不稳，很难收力回防格挡之际。猛攻其脆弱的连接部，一击致命，太完美了。
	分分钟就可以被收入掌上机甲联盟大神堂作为良心教学视屏公之于众。
	“茗前你有没有发现，后期敌人挑衅时，声音气喘吁吁的，不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这是因为敌人十分生气，所以抓手柄的时候也变得非常用力。这样的玩法一点意义也没有，机甲是精密仪器，并不是杠杆，不是他用力越大，机甲的输出功率就越大的。他这样做除了损伤KMF使用寿命以外……”
.
	“前辈！！”
	“咯吱”
	 不用茗前喊出，机体猛的一沉就让爱尔娜急忙转回了身，她的显示屏完全的被敌人的KMF残破的上半身所遮挡了。
.
	“混蛋！”
	最后的备用眼失效，爱尔娜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已经听到了机甲的滑轮在地面上滑行的声音，敌人打得算盘无疑是靠这个已经没有战斗力的杂兵拖住她，封住她的灵活性，而后另外那个一直在待机的敌人将从远处冲锋过来，学她一样用一记朴实无华的突刺终结她。
.
	“ALL HAIL BRITANIA！！”
.
	就算看不见敌人的脸，爱尔娜也能想象敌人现在的面容究竟是如何的狰狞。同世代的桑德兰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将敌人锁紧的双手推开，如此近的距离下，足足有一百七十公分长的大剑也根本没有足够的距离来加速刺穿敌人的驾驶舱。就算是割下了敌人KMF的头颅，效果也仅仅只是破坏了敌人的主摄像头而已。
	「怎么办，要脱离吗？可这里是宽敞的马路，敌人还有一台KMF，我可没有徒手拆机甲的本事啊！而且这样摔在地上的话孩子可能会……」
.
	“嗡！”
	尽管顾虑重重，但越来越近的滑轮声让她意识到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抓稳！”
.
	下一刻爱尔娜狠狠的敲击了座位下的逃生按钮，一阵失重的感觉后，她听见了来自那个杂兵的惨叫声。
	「他……难道他一开始打的是一刀穿俩的主意？？」
	有足足一百米的距离给敌人冲刺，三秒的时间足够他加速到八十迈的高速，携带着如此恐怖能量的锐器要穿透两台KMF的驾驶舱并不是难事。从一开始爱尔娜就没有试图走位，所以对方基本不可能是误伤，绝对就是想谋杀队友。
.
	驾驶舱落地后爱尔娜心中惴惴不安。虽然落地时有反向动力缓冲，震感不算太明显。可是昨日医生三番五次的向她强调过，还是胚胎的宝宝很脆弱，一定当心不能摔着。这种程度的震荡究竟会不会损伤胎儿，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敌人起了内讧，一直没动手的尉官杀死了那个嚷嚷个不停的杂兵，所以现在敌人只有一个了。等他到我们面前时马上我们分开跑，我向后你们向前，被抓到不要反抗，ZERO能救我们出来的，听到了吗！”
	对孩子安危的担心没有持续多久，自动打开的逃生舱门让她看到了那台尉官机甲从杂兵机中拔出了自己的大刀，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其上涂满了暗红色的血迹。现在她更应该关注自己的处境。
.
	「向你的牺牲表示崇高的敬意。列兵丘威尔冯希里特。敌人太过狡猾，竟然拎起你残存的半身机甲挡我的刀，实在是太可恨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甩掉刀上血迹的同时，维蕾塔朝地上残破的机甲冷笑道。丘威尔完全没有想到她打一开始就是瞄准着他的驾驶舱发动攻击的，他本人也没打算在这里为国捐躯。可他毕竟已经死了，维蕾塔回去想怎么汇报怎么汇报，他还能从坟里爬出来不认账不成？之后她看向百余米外的逃生舱，心情大好。她为自己的才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仅靠牺牲一个没什么用的杂兵，就生擒了一个实力不逊于自己的敌人，至少整个驻11区的布方KMF部队中，是没有其他人达成过如此成就的。
.
	“嘭……嘭……”
	维蕾塔刻意的以迈步的方式靠近敌人的逃生舱。任何见识过KMF威力的人类，都会发自内心的对其感到惊恐与敬畏，就像是面对大自然的怒火一样。她的敌人的确是一位强大的机师，可在赖以生存的KMF被破坏，只能凭借逃生舱里的□□来保卫自己时，他将会像其他所有的弱者一样，屈服于KMF的威名之下。先维蕾塔在做的是加深敌人的恐惧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无助，摧毁他的精神，磨灭他抵抗的意志。
.
	维蕾塔的设想很完美，若是遇上别人，这招是完全能奏效的。可偏偏遇到的是爱尔娜她们三人。一位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无所畏惧；一位沉迷自己的世界，一心只想搞个大新闻根本不在乎其他；还有一位看多了科幻片，星舰看的都不觉稀奇，哪还会觉得KMF这种小儿科的陆战兵器有压迫感？
	“准备好，三~二~一~~跑！！”
.
	在维蕾塔终于站在了逃生舱前，还没来得及出声劝降之际，一发照明弹直接打在了她的显示屏上。照明弹的光线是如此的刺眼，让维蕾塔失明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恢复了视力
	「一个驾驶舱里竟然挤了三个人！？谁才是驾驶员？」
	清醒后维蕾塔发现前后加起来竟然有三个人在远离她，都已经跑到几百米开外了，再犹豫他们就都要消失在夜幕中了。
	「强者走单弱者抱团，追走单的那个！」
	时间不够让维蕾塔去分析哪边才是她的大功劳了，她心一横按照俗语的指示，驱驶KMF朝着落单的爱尔娜追了上去。和刚才的悠然的龟速走路不同，现在她重重的踩着油门恨不得踩断它。可毕竟KMF不能飞，就算开了最大功率，也依然要十数秒才能追上敌人。
.
	“立刻停下，编号者。否则我就要攻击你了。”
	再靠近到离爱尔娜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维蕾塔便使用扩音器爱尔娜通告道。而在她随之准备用钩锁进行警告性的攻击时，令她吃惊无比的事发生了。敌人竟然真的就举起双手呆站在原地了。
	「可能有阴谋！」
.
	在做出这样的结论后，让她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她的机甲失控了！
	“她做了什么！？”
	没有任何预兆，机甲突然完全失去了动力，像是被关机了一样，所有会亮的仪器全部熄灭，所有的按键包括逃生舱的按键按下后都全无反应。更糟糕的是现在的机甲正在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前进着，这条沿海公路并不是直的，用不了几秒她就会因为惯性冲破防护带，下海喂鱼！
.
	“咦……”
	本来爱尔娜都在紧张的温习背诵证明自己是间谍的材料了，可几秒后没有她预想中的远光灯照明和随后的“转过身来”。而是猛烈的一阵呼啸声在她身后急促的向她逼来，右眼立刻冒出红光让她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前，迅速向道路的内侧躲闪了过去。.
	下一刻她看到敌人的机甲像是疾驰的列车一样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几秒种后便头也不回的撞碎公路围栏，然后便再无声息。
	“发生了什么……？”
.
	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傻愣了半分钟，她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大脑。
	“这样看来，我这是……”
	又停顿了一秒，除了晚风突然吹起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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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备胎
	在集合地休整了不到五分钟，人还没集合齐时，爱尔娜借了些现金然后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胎儿的安危不明令她感到异常的揪心，它不仅仅是她的亲骨肉，还是维系着她和爱人间关系最重要的筹码。
	如果失去了它，那若干个月后她结束了卧底任务，被阿坦推回本国时，她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说服鲁鲁修和她一起回去了。
.	
	“嗡……嗡……”
	在出租车后座上焦急着但却无济于事的爱尔娜收到了来自ZERO的电话。她瞥了一眼驾驶座后，按下了电源键同时回了一封短信过去。
	【我在出租车上，不方便接电话。战果和战斗经历的话可以询问茗前，还有别的事么？】
	战斗结束后的第一件事是向上级汇报战果，可爱尔娜在她的上级——水无月海咲还没赶回来前就离开了，自然也就没完成该有的工作。
.
	一分钟后，ZERO才发回了回信
	【你使用了逃生舱？没摔出事吧？怪我没想到你现在身体不便，我应该派人接应你们的。有去医院检查吗？】
.
	这么短一条信编辑了有一分钟？
	爱尔娜皱了眉。若是正常考虑的话，zero现在可能很忙在做战后的善后事宜，所以来不及回复她。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可她莫名感觉，ZERO是把这时间花在了斟酌用词上。
	「他还是很担心我？可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和别的男人连孩子都有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他也有可能只是在关心下属……」
	思来想去后，她回复道
	【逃生舱的落地缓冲做的很好，感觉上没什么大碍，不用去。手机要没电我先关机了，回头再联系吧。】
	回复恰当得体，还用了最低级的借口委婉的透露出了别再联系我的不耐之意。在到达医院以及等人的半个小时里，ZERO果然再没有给她发信了，这让她感到欣慰。
.
	“好冷啊……”
	她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医院早都下班了。好在她早已求助了阿坦，阿坦说会给她派个私人医生来帮她检查，不过要借用公立医院的设备，所以让她在一家指定的医院门口等待。阿坦说医生大约要十点四十分左右才能到，她还要再多等上一小会儿。
	二月末的东京夜晚温度能低到接近十摄氏度，还是相当寒冷的。只一件单衣外面套件防风服的爱尔娜很快就撑不住了，不得不抱紧自己跺腿来维持体温。在外在的寒冷和内心的焦灼所铸造的冰火地狱中，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她不由得想起曾经梦见过的荒漠世界，那里是让人心神感到如此宁静的净土，数百年数千年过得都恍如一瞬。
.	
	上身忽然一暖，她意识到有人从背后为她披上了一件大衣，她的第一反应是想喊出情人的名字，可来人并没有故弄玄虚，下一刻她就走到了爱尔娜的面前。
	“露……留梨！？”
.
	“两天不见，你的气色明显好太多了。男人原来是这样神奇的保健品么。”
	留梨的目光是那样的深邃，爱尔娜几乎一点都看不懂她的眼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放过去，留梨的眼中除了爱意，就只有浓郁到几乎要结成水雾一般的□□了。
.
	在察觉到现在的时间后，爱尔娜觉得身上的衣物失去了它们的保暖作用，她冷到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阿坦所说的私人医生是留梨？？那……他把真相也告诉留梨了吗？
.
	“由里香拉不下面子亲自找你，所以托我向你传达她的歉意。她实在是将沙耶子看的太重了，所以会产生被你欺骗的感觉，进而会变得愤怒而具有攻击性。她希望你能理解她这点并原谅她，如果你愿意原谅她的话，约个时间我们出去一起吃顿饭和个好。”
.
	“留梨……妍月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爱尔娜低下了头，她感到内疚，并且因为留梨提到了由里香而害怕，完全没有听进留梨还说了些别的什么
	“我过去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沙耶子的，我没有想骗你们的……”
.
	爱尔娜带着哭腔的道歉让留梨很无奈。她明明是在向她示好的，可对方并不领情并且都被她吓哭了。是该怪她留梨不懂人心，还是怪爱尔娜太好哭？
 “别哭。我也没责怪你啊，你太敏感了。”
	留梨拿出一张纸巾来，想替她擦泪珠。可令她意外的是爱尔娜并没有真的哭出来，她的纸巾在爱尔娜眼眶外转了好几圈，纸巾依旧是干的。之前的她可总是一言不合就湿漉漉的啊。
.
	“走了，你不是要做胎儿检查么。赶紧跟上了，再耽误就要宵禁了。”
	留梨想要拉爱尔娜去楼里检查了，可爱尔娜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一样。留梨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只有九十斤。这样的体重自然是拉不太动有一百多斤的爱尔娜的，在做了一番无用功后，留梨松手选择了放弃。
	“不在乎那个男人的种的安危了吗？”
.
	“……”
	爱尔娜还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就僵在了那里。她不知道留梨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了她不是沙耶子却表现的好像不知道一样，她试图揣摩留梨的心理可却一无所获。
.
	“你在戒备我么？”
	爱尔娜不懂留梨的心思，留梨却一眼望穿了爱尔娜的心。
.
	“……我害怕。”
.
	“害怕我打骂你，或者你孩子明明还在我骗你说没有了，亦或者反过来？甚至是动些手脚让你本来没事被我整出事？”
.
	被留梨道出几乎所有的心事，爱尔娜惊讶的抬起了头。她既然说出来了，显然是没有这样做的意图了。她竟然提前就猜想了自己的感受吗？
	“是……”
	爱尔娜偷偷的观察着留梨的神情，一无所获。并非留梨有多么的深不可测，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读。
.
	“我就那么可怕么？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一只站在恶狼面前，瑟瑟发抖的同时睁大眼睛，假装自己是在暗中观察的小兔子一样。”
	留梨意味不明但却绝对不含恶意的笑容让爱尔娜略感宽心，她就算再傻，留梨用这样的语气和她开玩笑，也能让她明白眼前的人并不记恨她了。
.
	“妍月小姐，你不怪我了吗？”
.
	“我有怪过你吗？”
	双手扶住爱尔娜的双颊后，留梨轻轻的在爱尔娜的唇上啄了一口，不带任何的迟疑与抗拒。	
.
	这样亲昵如往常一样的动作虽然让爱尔娜完全放下了戒心，但同时也让她感到无比的疑惑。留梨和由里香一样喜欢的是沙耶子啊，可她并不是沙耶子。
	“妍月小姐……”
.
	“别那么生分，叫我留梨。时间不早了，先去检查，路上再说吧。”
	这次爱尔娜没有抵抗，留梨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倒也不累。爱尔娜的手一如很多年前一般的细腻光滑，在将爱尔娜牵到了紧锁的医院后门时，为了开锁，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爱尔娜。
.
	“妍月……”
	布里塔尼亚很重视医院的安全问题，所以规定上必须给外门上三道常规锁，之后拉开卷闸门，才能打开。看上去留梨还要跟外门门上复杂而扭曲的连环锁羁绊上一会儿，爱尔娜想趁这个空档问清楚留梨的想法。
.
	“叫留梨。”
.
	“留梨。阿坦应该告诉你，我不是沙耶子了吧……”
.
	“嗯——”
	被拉成的尾音让爱尔娜不知道留梨究竟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用力时不自觉的发出的鼻音。
.
	“我只是个和沙耶子无关的其他人……”
.	
	“嗯。”
	这次算是回答的没有歧义了。
.
	「留梨她……知道，但完全不在意我并不是沙耶子？」
	爱尔娜的情商不低，从最开始留梨为她披上大衣；之后轻声细语的劝慰；替她抹眼泪时的关心；刚才浅尝辄止但却没有任何隔阂的吻。阿坦显然是告诉了留梨一切的，可留梨待她完全不是陌生人，还当她是很亲密的亲人。
	“留梨……我是直的……”
.
	“哦。这件事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了。该死的，我应该让门卫来开的，这玩意重死了。”
	卷闸门相当的难开，至少对于五体不勤的留梨来说是这样的。
.
	“我来帮忙吧！”
	经过三个月的锻炼，现在她只要轻一握拳，就能看到她肘上十分像样的肌肉。这并非是花架子，她的力气也随之提升了不少。可以抱起鲁鲁修并将他举过头顶好几秒，这样的力气虽然算不上出色，但拎起为人类设计的卷闸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
.
	回过头，她看到留梨在为她不可思议的壮举轻轻的鼓着掌。
	“不赖嘛，阿坦对你是真的好，不像由里香，她惯着你了。你说不想吃吃不下，她也不给你硬塞点，不监督你按时作息，也不带你锻炼身体。去年七月你来我医院看病那次，体重才七十六斤，重度营养不良啊。”
.
	“……”
	阿坦对她好吗？
他未曾亏待过她，物质条件上他没有底线的满足她；让她住在他的家里作为他的家眷，从没把她当做下人看；甚至还愿意在她内心彷徨无助之际，抽出原本可以用来陪由里香的时间来宽慰她。他们素不相识非亲非故，阿坦愿意这样待她，用仁至义尽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了吧。
	可是，他逼迫她出卖自己的良心，背弃公道与正义。
.
	「你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凡人，良心对你来说并不宝贵，为什么要那么矫情呢？阿坦可是不动声色的几次救下了你最宝贵的生命啊！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要给人家脸色看？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别人就应该围着你转？」
	她恨阿坦的理由，只不过是良心作祟。可她根本就不在乎良心，又为何要因为它的意愿，而不作出任何行动，仅仅只是在心底无意义的抗拒阿坦？
	“嗯，他待我就像亲人一样好。对了留梨，你对我和阿坦之间的事……知晓到了什么程度？”
.
	“跟我这边走。关于你们的事啊……阿坦告诉我说你其实是布里塔尼亚流落民间的公主，他呢则是一位伯爵之子。他希望通过迎娶一个有实权的你来提升他在政界的地位。也不知道阿坦是怎么想的，自己娶自己不会觉得尴尬么。”
	这样骇人听闻的讯息，留梨谈及的语气一点也不郑重，甚至还有些戏谑。
.
	“留梨，你，那，你……知道阿坦打算，怎样让我变得有实权么……”
	即便留梨是背对着她，爱尔娜也脑补出了一道锐利的视线从留梨的后脑射出，拷问诘责着她。
.
	“知道。他让你潜伏黑色骑士团做卧底，欲在黑色骑士团发展到顶峰之际将其铲除。而提供关键情报的你将成为最大的功臣。”
.
	「留梨她……不在乎我做日奸？」
	一直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立场，可现在真的有人，而且是亲近的人发现了，她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责难。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应该欣喜若狂，还是该求留梨狠狠的抽她骂她“狗日奸”。
	很快她想到留梨既然做了阿坦的医生，那么她也是站到和阿坦一条线上了。可是……为什么？
	她的灵魂是中国人，肉体是布国人，生养她的是母亲，二十岁以前欺侮她的是日本。即便如此她还因为立场问题困扰了很久很久。可留梨她……只用了两天就想明白了，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布方阵营吗？
	“留梨……你，不喜欢黑色骑士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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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男友不在的星期五
	鲁鲁修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疲惫。
	为夏莉的父亲所困扰；为自己的滥情而困扰；为爱人可能发现她的不贞而困扰；为如何利用手下的小兵再组织一次对柯内莉亚的袭击而困扰；为如何在爱人面前表现的自然而困扰；为如何快速将爱人哄睡而困扰；为怎么把爱人骗来黑色骑士团上班而困扰；听说爱尔娜摔着了母子的安危而困扰；为爱尔娜不愿意理他ZERO这个马甲而困扰；为没捉到柯内莉亚而困扰；以及，为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而困扰。
	这么多的事被集中在七十二个小时里一起发生，焦灼着他内心的同时还剥夺了他的休息时间，让他只合眼了不到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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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吃不消了。
	明明第六感告诉他这个被爱尔娜带回家的女人不是善类，绝对是那种想在他脑袋上动手动脚弄出点有色手工艺品的危险分子，可他却无力做些什么。本想好好看住她，晚上把爱尔娜往自己房间一拉门一锁，明天把她送走，这就安全了。可现实却很残酷，在客厅沙发上陪两人玩了三局扑克，又被灌了听啤酒后，他就神志不清了。到第四轮开始，牌发到一半，他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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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鲁鲁？？”
	爱尔娜推搡了几下鲁鲁修发现他全无反应，便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她的全科医生好朋友——妍月留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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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熬夜了。”
	翻开鲁鲁修的眼皮上下瞅了三秒后，留梨就给出了她的诊断。
	“你可要注意点。难怪我说才两天你的气色就变好了那么多，原来是采阳补阴么？他憔悴的像三天没合眼了一样。天见可怜，你连榨了他三天的汁？饶过他吧，他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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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东西！？别说的好像我是魅魔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生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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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这么说。”
看着爱尔娜涨的通红的脸，留梨一点也没有调戏人成功的得意，反而写着失落。她左右目光扫了扫，找到了鲁鲁修拿来助兴的啤酒，给自己开上了一听。
“真好啊……荒茵无度的生活。唉……”
	留梨的前夫和她是形婚，他本人每年出现在十一区他名义上的家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天。这点她老早就跟爱尔娜与由里香抱怨过了，可现在触景生情，她不由的又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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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就是守了七年活寡的意思？那可真是惨绝人寰啊。而在那之前她一直围绕着沙耶子转的，应该也是没有男人的吧……」
	如果留梨不是个铁T的话，日子过得应该也是挺辛苦的吧。也许并不比沙耶子过得好到哪里去，在心理上。
	“帮我个忙吧，把鲁鲁修抬回房里。我一个人搬不动他。”
	以爱尔娜现在的力量，搬不动鲁鲁修是个笑话，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转移留梨的注意力而已。有句话说久病成医，眼看留梨将要陷入失落之中，拥有丰富失落经验的爱尔娜便想这样帮她改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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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嗝。呕……”
	看留梨咣当咣当的，也不知道一口气给自己也不知道灌下了多少啤酒，爱尔娜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也直接醉倒在地毯上。这不是留梨给自己开的第一听酒了，之前玩牌闲聊的空档，她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就对付掉了小半瓶20%浓度的清酒。若是常日里，半瓶清酒加一听啤酒要醉人也不算容易。可现在留梨明显心情极度欠佳，心情不好的人是很容易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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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点啊，一，二，三，抬起。”
	因为担心留梨会不会走路上醉倒，所以她还特地好留梨换了个位置，因为原本鲁鲁修是头朝留梨倒下的。好在留梨虽然眼皮耷拉着明显提不起劲的样子，但手上却是捏的还够紧，没给鲁鲁修磕碰着哪里，顺利的将他搬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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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留梨是想给鲁鲁修撂回床上的，好在爱尔娜及时发现并制止了她这样粗暴的行为。
	“喂，轻拿轻放啊，没看到人家身板脆的像法师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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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留梨觉得爱尔娜的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于是特地掀开了爱尔娜给鲁鲁修盖上的被子，在他的腰腹，肩膀和大腿等地方捏了捏。
	“先天体质不咋样，后天长期缺乏锻炼，各类营养的摄入应该还算均衡但是量显著不达标……骨架偏窄有点像女性，看上去难以胜任各类力气活。足部有些异常啊……像是经常穿高跟鞋给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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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尔娜的脸渐渐抬起，双唇分离眼神凝聚，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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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不了。的确是高跟鞋弄出的形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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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里？”
	从留梨手中迅速抢过鲁鲁修的秀足，看爱尔娜无论怎样翻看，都没有找出什么形变的地方。说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细致的观看鲁鲁修的这个地方，以前她只注意到了鲁鲁修的脸蛋很俏，皮肤白嫩，体毛稀少，柳腰翘臀，至于吉尔……普通的成年白人男性水平吧，并不出众但也没有逊色。 
	「晶莹剔透的样子比女生还要女生的多，若不是体验过他……的强度，我简直要怀疑他就是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假两性畸形了……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党了吧。」
	变态一样的翻弄鲁鲁修双足时，爱尔娜感慨万千。再细一回想数月前，还在集宿区的时候鲁鲁修穿着诱惑女装的模样，她甚至感觉某个她没有的部位都要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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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鲁鲁修因为很累所以睡得很沉，所以即便是被揉到了敏感的足心，他也只是扭了下腿并未醒来。若是他发现自己在昏睡期间竟然被爱人和情敌品头论足摸遍了全身上下，怕是心态要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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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拇指外侧那里。你摸摸，是不是有些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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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本来不就应该是突出的么，我肉……比他多不少都能摸出明显硬邦邦的地方来。”
	虽然和鲁鲁修体重相仿，但鲁鲁修高了她整整十二厘米。这十二厘米的肉被平摊到肋骨以下的部分，让爱尔娜能显著的感受到和鲁鲁修比，她显然肉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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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们那是都有问题，都是高跟鞋穿多了。你摸摸我的，能感觉出明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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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好像是这样的。可是……鲁鲁修平时也没有女装的习惯啊？”
	难道鲁鲁修背着她女装而且经常女装吗？不可能啊，他虽然课上的少可也不是不上课，出行也都是被班里一个叫迪瓦尔的男生带出去玩些成年人的赌博游戏。
	「难道他其实是女装出去赌博的！？我的天啊，连我都对女装的鲁鲁修动过歪念，迪瓦尔，迪瓦尔他会不会已经和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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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脸色大变，但当着留梨的面也不好去检查鲁鲁修的贞操。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检查鲁鲁修的衣柜。
	如果里面没有女装的话，那这件事自然也就是无稽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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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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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装。我怕他走上不归路。”
	鲁鲁修的衣柜中他自己的衣服不多，反而是爱尔娜的睡衣制服在这里放的比较多，方便随时拿来调琴用。在没有发现任何不熟悉的衣物后，她开始思考鲁鲁修偷穿她衣服的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让她感到羞恼，和一些诡异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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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跟你男朋友见过几面，在你住院那段时间，感觉他不像是那种男人。而且这倒也不一定是高跟鞋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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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把话说全啊！吓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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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嘛，我还以为是你逼她女装的呢还准备提醒你下要适度。谁知道你竟然没有这么做啊。再说了，就算不是高跟鞋，也可能是其他的内增高鞋。只是我看他都一米七八了，应该没有必要再穿什么增高鞋所以第一时间没往这个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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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高鞋啊……”
	想起在鞋柜里的确看到过鲁鲁修有那种内增高的鞋子，爱尔娜如释重负。女装癖不可怕，她也不介意鲁鲁修涂的一身她的胭脂，穿着她穿过的连身袜之类的东西跟她玩伪百合，那场面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可怕的是因为女装癖而可能觉醒的少女之心，想象一下若是有一天鲁鲁修害羞的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另一个男人娇羞的低声对她说“太太，我们以后做姐妹吧。给你介绍一下，他是你的妹夫，对我可好了”，那她就麻烦大发了。
	“你真是，把我吓得不轻。提前先警告你啊，虽然我们还是好朋友，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给鲁鲁灌输什么奇怪的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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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宫镜的时间里，爱尔娜和留梨聊了很多，包括对日本和布里塔尼亚的态度，包括彼此之间该如何继续由沙耶子搭桥为她们制造的感情与友谊。爱尔娜不想放弃亲密的人，留梨舍不得沙耶子的身体带给她的感觉，她们很容易就达成了共识。
像过去一样就好了，大家都不想因为阿坦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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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留梨不置可否的干笑了一下，不知道肚子里再打什么鬼主意。
	“不早了该睡了，我晚上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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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你看，是不是比旅馆还要旅馆？”
	将留梨拉出鲁鲁修的卧室，爱尔娜指着走廊上一整排的房门说道。
	“客房都有仆人定期打扫的，掀开床罩随时都能住人。你就睡这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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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
	留梨拉开床罩掸了一下床单，确实很干净，没有久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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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有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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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们不睡一张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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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学生啦，睡一起会影响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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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还有这种自知之明？”
	留梨感到十分的惊讶。对小正太下手还榨的正太夜夜无眠的爱尔娜竟然会因为顾忌小正太的学习而跟他分房睡？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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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个痴女想歪了！只是他房间摆不下两张课桌而已。他是学生我是教师，他要做功课我要备课，在一张桌子很挤的好不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总把我往歪处想。还有我没有心理压力的喜欢他只是因为我心理年龄和他相仿，而不是因为我是怪阿姨正太控！”
	爱尔娜狠狠的摇着留梨的肩膀吼道。也不知道是想加深印象还是想把留梨摇晕让她忘掉她听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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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二十岁么？”
	被爱尔娜摇了十几秒，留梨也没有一点要晕的迹象，身体素质显然跟鲁鲁修不是一个档次的。她想起爱尔娜向她坦白的关于她过去的模样，捏着鼻子吐槽给爱尔娜听。
	“二十岁……这个年纪的日本姑娘不少都嫁人工作了。你竟然找十七岁的学生弟，也不妥当吧。二十五岁和二十八岁是相仿，可二十岁跟十七岁是有质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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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倒吧你，不就是酸我男人年轻么，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手机里的母子姑侄不堪入目文？想不到啊，我曾当你是拉拉铁T，想不到你还好这口，你这个堕音痴女！”
被留梨指出要害，爱尔娜再不能淡定了，她立刻就以她珍藏已久的秘密作为反击，丝毫没有顾及偷看别人手机会对友谊带来的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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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留梨也没有计较。虽然爱尔娜把留梨当外人，可留梨却认定爱尔娜当内人。内人之间自然没有什么越界。此时她只想解释一下关于小皇叔的问题。
	“……”
	实际上那些小说只是弹出网页而已，她回答网上一些妇科病咨询的时候，那些不干净的网站总是会带出不良弹出网页。可这样解释显然不令气急败坏的爱尔娜信服，她只会当她是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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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是掩饰，不解释默认。见留梨沉思不语，爱尔娜便认定她掌握了留梨的幸癖。
	“对了……你考不考虑在这里工作，顺便钓个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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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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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挺不错的，有涵养有家教，几乎没有令人讨厌的纨绔子弟，你不考虑一下他们么？过些日子若是跟我回了本国，说不定会有很多讨厌的苍蝇因为你的地位而别有目的的接近你呢。不如干脆在这里捞一个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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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注意到爱尔娜的用词是回，只在受精卵时期在布国大陆上短暂停留的她这样用词显然不是很合适。但考虑到爱尔娜也不该对日本有什么乡土情，这里只带给她的只有多年痛苦的记忆。她可能是将布里塔尼亚和她未来可能生活的宫殿视为归所了吧。
	“我考虑一下吧……不过这里可是布国人的学校，我一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能在这里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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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紧，布国的政策上是不限制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从事教育事业的。而且这所院校相对而言还算开明，我有个弟弟，他名字你可能听过……叫枢木……朱雀。他也是在这里念书的。虽然会有为数不少的学生对他不顺眼，但同样也有学生愿意给他帮助。处于中立的学生在发现他人其实很好后，多数也愿意和他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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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的建议让留梨有些动心。小正太她不感兴趣，但若在这里教书，她就有了非常正当的和爱尔娜同居的理由。否则的话她没准明天就要被屋子的男主人催着赶紧滚蛋了。那个有着漂亮紫色瞳孔和令足控绅士爱不释手玉足的小男孩的感觉相当的敏锐，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并且仗着自己是正牌的，示威一样的将爱尔娜拉的紧紧的并还以她敌对的目光。
	“可我教什么呢？高中知识过这么多年早忘光了。布国应该也没先进到高中就教医学的地步吧？我会的，最接近高中课程的学科也就是生理生化了，但跟高中生物化学比，还是差的有点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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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健体育啊，你教保健体育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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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难能可贵
次日清晨鲁鲁修从梦境中醒来，像往常一样的没有赖床打算先去刷个牙，可在掀开被子的一刻他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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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奥……”
他低头看去，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蓝色的小裤衩挡住了他的要害部位，其他地方都是光的。他可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啊。
“昨天是喝了点酒后不省人事的……难道那之后我还吐了自己一身？应该是这样吧。希望爱尔娜别是让那个女人搭手帮我脱得衣服……”
鲁鲁修将事情往最好的方向去想，完全没有猜到他是在睡着后被爱尔娜和“那个女人”扒光摸了个遍。不过有时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他作为“zero”的自尊心就不会受到沉重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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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嗅……”
格外注意形象的鲁鲁修通过嗅觉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大部□□体，肘部依稀还残留了一些酒精分解物的异味。所以他在洗漱穿衣后还额外给自己喷了一层香水，直到完全盖住了酒味才罢休。在镜中绕了两圈，确认今天自己是那个顽劣却迷人的优等生鲁鲁修兰佩路基后，他才满意的带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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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座钟敲响七下，正是早上七时，最科学的用早餐时间，咲世子已经将特地为客人准备的和式早餐摆在了桌上。鲁鲁修额外替家中的其他三人将椅子从桌下拉了出来，并很有风度的等上了十分钟。可那之后也不见第二人入座，他有些生气了。
娜娜莉就算了，今天是周六，惯例她会去同学家留宿不回来；咲世子也算了，她是匆忙赶回来为他们准备早餐后又回去照顾娜娜莉的；C.C.则不用管她，那个不老不死的魔女并不会因为作息不规律而得任何的疾病。可爱尔娜怎么能不在呢？明明之前她们确立关系的那几个月里，他有好好的帮她调整生物钟，让她养成了早上七点按时起床用餐的习惯的。
就算是黑色骑士团里，爱尔娜也有好好的按照正常的生物钟去食堂打早饭的。所以怎么想都是那个女人的问题，绝对是她做了什么，才导致爱尔娜没能按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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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鲁鲁修的感知相当的敏锐，爱尔娜晚起的确是因为留梨的缘故。留梨对叛国有愧，爱尔娜在能感到共鸣的同时更希望留梨坚定一点站在他们这一边。她们交流家国观念，主要是爱尔娜单方面的灌输，交流到了清晨五点。才刚刚入睡两个小时，自然是没道理起床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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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爱尔娜！”
房间多的家虽然气派，但也带来了一些问题。当鲁鲁修发现爱尔娜没有睡在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她了。只能使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寻这种愚蠢而且耗时无比的方法。最后他踏破铁鞋在自己房间的隔壁找到睡的很安详的两位时，距离七点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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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猜到了爱尔娜很可能是和那个女人睡在了一起，可现在亲眼见证，他还是感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就算是修养和风度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了。
「妍月是爱尔娜的同窗时的室友，睡一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冷静鲁鲁修，冷静。让自己受情绪控制对领导者来说是危险的，更何况是无端的情绪！」
“爱尔娜，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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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恢复了一颗止水之心后，鲁鲁修在爱尔娜的耳边轻声唤道。他不想把那个女人一起弄醒，因为他想找爱尔娜单独谈谈和那个女人保持距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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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嘶溜……”
喷了很多香水的鲁鲁修浑身散发着可人的香味，在加上他的温度要显著低于挤了两人的大被窝，给睡梦中的爱尔娜的感觉便是有一块凉爽香甜的冰淇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下意识的她就直接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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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友的香舌直接舔在了唇上的感觉不赖，特别是在那个女人还在旁边的时候，胜利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醒醒爱尔娜，是我，快起床吃饭了。”
语气因为更加心态的急速转好而愈加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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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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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冥顽不灵，鲁鲁修只好出下策，将手伸探进被中，然后在爱人两瓣肉多的地方用劲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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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呜……”
疼痛让爱尔娜发出了她从未听过的怪叫，即便是被鲁鲁修及时捂住了嘴，依然还有些许分贝不低的余音从鲁鲁修的指缝间泄露出去惊扰到了留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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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因为爱尔娜早已做出了抉择，所以她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似乎劝服留梨后，很快便熟睡了。留梨则睡得很浅，即便是在梦境中也在为立场而为难纠结。所以一点点的声响很快就将她惊醒。
醒来就发现隔壁异常的刺激和碍眼。
“小爱……你男朋友这么有琴趣的嘛？”
从留梨的角度看，鲁鲁修一只手紧紧捂住了爱尔娜的嘴，另一只手则刚从她们的被窝中抽出，结合刚从吵醒她的叫声，她猜她们大概是在玩什么羞耻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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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鲁鲁修明白留梨是误会他了，刚想解释却又立刻不说话了。在外人近在咫尺的情况下，捏光着身子的女朋友的屁股无论怎么解释都还是很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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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我昨晚和留梨聊到了四点多困死了。我想赖床，你把早饭推过来喂我好不好啊。”
因为知道留梨对她贼心不死，所以爱尔娜表现出很受用的样子，之后还在鲁鲁修的怀里蹭了蹭撒娇。以示关系牢不可破，劝留梨趁早掐了对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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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击败了敌人的胜利感，但他策划的私下里劝说爱尔娜跟留梨保持距离的计谋却是失败了。九点要去参加夏莉父亲的葬礼，喂完爱尔娜后他就没有时间另找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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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啊，鲁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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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稍等——”
女朋友都求他了，自然没有拒绝的理。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张嘴。
“妍月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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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拜托知性的好妹夫了。”
留梨笑眯眯的回复道。她仗着跟爱尔娜的关系，有特权支使身为男人的鲁鲁修心不甘情不愿的像手下一样的为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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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稍微多等一会儿，我得去趟洗手间。”
留梨虽然好像不带任何意思的笑容让鲁鲁修又感到一阵火大，已经很难靠自我疏导来灭火了，他得用冰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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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鲁鲁好像有点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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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亲爱的，我看他只是窝了一精巢的□□。你刚才蹭他的时候上半身都在外面了，十七岁的小男孩经不起这等刺激啊，你看他说要去洗手间，这暗示着什么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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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其他的细节爱尔娜已经记不清了，留梨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他可能真的是被她魅惑到了。鲁鲁修的房间里和手机里从来没有不良读物，垃圾篓里也少有可疑的纸巾，爱尔娜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生理问题需要自行解决。现在她能将如此冰清玉洁的可爱男孩拉入欲望的巨堑之中，可真是一件说不明道不清的美事。
“帮我拿下睡衣吧，就在你手边的柜子里。”
因为工作原因，爱尔娜没有养成睡觉穿衣服的习惯。虽然她想等会儿继续睡，但用餐的功夫还是要露出上半身的。单独和鲁鲁修或者留梨中的一人相处时不穿衣服倒没有什么问题，三人共处一室的话还是得注意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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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我来晚了”
两人都穿戴整齐后，敲碗等了鲁鲁修十分钟，鲁鲁修才推着餐车姗姗来迟。在看清早餐是什么前，她们都先发现了鲁鲁修手上的水渍。于是便用互相才能看懂的眼神交流了一番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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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去挊了吧。」
「还是我魅力值太高」
「不过一次竟然还没用十分钟？怕是快枪手吧」
「挊的频率那么高快也正常啊，毕竟他心疼我还饿着要给我送饭呢」
「说不定有没洗干净的祖传染色体留在手上甚至滴进了饭里呢」
「切，我又无所谓反正白天不吃晚上也要吃，倒是你……嘿嘿嘿，长这么大你还没吃过别人的染色体吧。」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和公主殿下说话的口气吗！？」
脑交随着留梨不知如何还击，转而去看实物后一脸的受惊态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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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爱尔娜，研月小姐……”
之前还用暧昧让人不爽的眼神交流的两人因为先后将目光转向鲁鲁修推来的餐车而先后双眼瞪大身体后移，两副见了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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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知性的小妹夫哦，你和小爱谈了半年，不知道她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和式料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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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鲁鲁修感到自己彻底的输了，和爱尔娜朝夕相处半年了他完全不知道有这种事。他没有告诉咲世子爱尔娜是布日混血这件事，所以咲世子平时在家准备的食物并没有特意加入和餐，偶尔会为对日本文化感兴趣的娜娜莉做的和料每次也只有一人多份，他完全没有注意过爱尔娜是不是对和料露出喜欢或者讨厌的表情。
而在黑色骑士团驻地，因为爱尔娜避讳着zero这个马甲的关系，他也完全没有和她在营地一起就餐的机会，自然也就无法发现她餐盘中食物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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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夸张……也就是不喜欢早餐的纳豆腌酱菜鱼干而已啊。也许是因为一半西方人血统的原因，我喜欢吃荤腥和面包。不过现在我更喜欢中式早餐的小笼包烧麦手抓饼锅贴蒸饺热干面啊这些的。”
爱尔娜一口气列出的一系列的中式早餐名不仅让鲁鲁修面若死灰，也让留梨暗地里拿出小本子好好记上了一笔。就算她是徒有沙耶子的外表也没关系，爱尔娜的内在不令她反感。她很喜欢现在的爱尔娜，虽然有了男朋友但问题不大。王族可不会只有一位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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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做男朋友的真的是……太失误了呢。”
直到爱尔娜凑到餐车前嗅早餐的气味时，鲁鲁修才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随机想好了怎么弥补他的过失。
“我去拿面包和果酱过来好了。说起来这些和式料理也是咲世子听说家里来了日本客人所以专门为客人准备的。”
鲁鲁修看向留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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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
留梨干咳了一会儿。她也很讨厌日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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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虽然父母都是日本人，但她小时候却是在西方国家生活的,十七岁才回的国。跟我的餐饮习惯很像，她也是不喜欢和料的。”
眼看留梨肺都要咳出来了，爱尔娜才会意开口替她解围。虽然她留梨跟鲁鲁修不对路，可毕竟是客人，出于修养怎么也不能直接说早餐我不爱吃你去给我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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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我去准备两人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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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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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得寸进尺……」
被留梨喊住，鲁鲁修很生气，他以为留梨又要玩什么花样。
“什么事。”
转回头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在拉扯着他女朋友腰两侧多出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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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小爱你是不是这几个月餐餐大鱼大肉高油高脂高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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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在略高强度训练的同时还涨了二十八斤，能不灿灿大鱼大肉高油高脂高糖吗？在黑色骑士团的时候既没有男友也没有游戏玩，天天发愁立场被训练的痛苦折磨，唯一一可以安慰她不成熟的受伤心灵的，就只有花不完的钱所购买的各类高油高脂高糖的美味了。
幸亏她的消化系统并不习惯这些食物，吃下去的总热量虽高但实际吸收效率却很低，否则后果就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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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现在体重还算合适。一六八的身高一百零四斤，
算不上胖。但有必要注意一下饮食了，西餐虽然好吃，但和和料比起来，并不健康。有了孩子要格外注重饮食的健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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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认真的吧……”
爱尔娜挥手将鲁鲁修招了回来，然后伸头闻了闻餐车上的食物气味，满脸苦涩。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但，你不觉得，孕妇的心态也是很重要应该被好好呵护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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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久违的狐狸精
在留梨的建议下吃完令人头大的和料后，爱尔娜睡意全无。鲁鲁修在一口一口的给她喂完后就匆匆离开了说是要参加同学父亲的葬礼；留梨则因为倦意倒头又睡下了；C.C.又喊不醒。她感到很无聊，只能通过看电视来打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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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成田连山山崩灾难的遗体认领工作已接近尾声。据不完全统计，这场由反叛组织黑色骑士团所恶意引发的自然灾害，已造成共四百四十七名平民遇难，超过两百百人失踪，上万人无家可归……”
“昨日晚上二十一时许，横滨的一家游乐园遭到自称黑色骑士团的四名恐怖分子袭击。袭击造成两名儿童和三名成人死亡，另有多人受伤……”
“今日凌晨五时十分，大阪的一家珠宝商城遭到不明蒙面持枪人士的洗劫。现场有一名值班职员受伤至今昏迷不醒，据统计，被抢走的奢侈品总价超过了一千万。警方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判断这伙劫匪很可能隶属于黑色骑士团。”
“……”
“……”
.
「ZERO也并非尽善尽美之人啊……这样的场面，他要怎样应对呢？」
电视的晨间新闻台一则一则播报着与黑色骑士团有关的□□。尽管在爱尔娜的眼里，这些新闻中的大部分都显然是栽赃，但普通民众却是不可能辨别的出新闻的真伪。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了解黑色骑士团的装备和制度。
之前在阿坦的逼迫下，她恶补了一番关于武器的知识，大致认清楚了市面上常用的一些步兵武器的外形，性能，造价，售价。新闻中放出拍摄到的恐怖分子的照片，从中爱尔娜可以看清他们所持的枪械，并不属于黑色骑士团库存枪械中的任意一种。而且黑色骑士团现在已经有了完整的组织行动准则和规矩，一切针对平民的恐怖行动都是禁止的，违者会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
「基本都是□□……□□多为警用，会不会是政府的苦肉计？虽然手法粗劣但是效果恐怕会很理想。毕竟黑色骑士团仅仅占据了一小块根据地的媒体宣传控制权而已，很多中立群众很容易会受这样消息的蒙骗而站到黑色骑士团的对立面去啊。」
虽然想为解决这个问题出谋划策，毕竟黑色骑士团的影响力大小直接决定了她未来的地位。但想了几分钟毫无头绪后也就放弃了，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知道的又太少了。还是选择相信ZERO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吧，她的时间应该放在加固失而复得的两·性感情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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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新闻三十分钟，其中花了二十分钟来谈论五起被称作是黑色骑士团引发的恐怖袭击。农业，军事，外交等其他方面新闻则被压缩到了短短的十分钟里，几乎什么都没讲就结束了。
“啊，好无聊。想吃披萨……”
接连翻了四十个台也没找到令她感兴趣的内容了。打了个哈欠后她转头，渴望的看向厨房，那里有昨天没吃完了两盒海鲜披萨还有昨夜鲁鲁修买回的零食饮料。
「馋……唉。明明C.C.也是一天到晚吃垃圾食品，看电视功夫能磕半斤的瓜子儿。那可是热量比巧克力还高的肥胖秘方啊，半年过去了她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重。明明她都没锻炼过……这难道就是面目可憎的吃不胖体质吗？」
被留梨无情捏起腰上赘肉的时候，爱尔娜的内心遭受到了极度沉重的打击，看自己的哪里都开始觉得不顺眼。脸好像圆了腿好像粗了连下巴都好像都带重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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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念叨了很多遍再吃就会胖再吃就会胖成猪，可还是难以控制住嘴馋。眼见源自本能的口腹之欲要压倒源自理性的想要保持身材的欲望，爱尔娜迅速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壶温开水。涨肚的恶心感升起后，馋的欲望才渐渐散去。
「我的意志啊，竟然如此的不坚定。连食物的诱惑都难以抵制……我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承袭自沙耶子的美德了。怠惰懒散，好逸恶劳，贪图眼前的享乐而毫无远见。这些我原来的毛病似乎也逐渐浮现了。好在沙耶子养成了不少的好习惯，这些恶习及时发现应该也能纠正的过来……」
思绪仿佛让大脑沉重，一个脖子仿佛已经支持不住，爱尔娜陆续将两只手撑在塞下，都觉得脑子沉甸甸的摇摇欲坠。
虽然因为由里香的缘故，爱尔娜认清了自己并不是沙耶子，但她并没有打算就此跟沙耶子的人格划清界限做真正的自己。相反，她很快快就意识到了沙耶子的优秀和原先自己人格的卑微。沙耶子的人格令她着迷，崇拜，向往，她很想恢复成沙耶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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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沙耶子把由里香刻入了灵魂，你瞧瞧你自己，你刻入了什么？惰性！懒惰！勤勉好学如沙耶子，被加入了你的元素后都变得懒散了起来。可真是卑微啊！」
「可卑微并不是罪啊。」
「甘于卑微难道不是罪吗？」
「甘于卑微难道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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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内心深处吵翻了天，爱尔娜不得不给自己从头顶灌了杯凉水，凉水顺着脖颈锁骨流下，流经胸腹，给烧起来的五脏六腑带来了足够的清凉，以熄灭从心脏流出去的战火。
她想她一个人很难在这个问题上做出决定，所以她在心中列出了鲁鲁修，C.C.，留梨，阿坦，海咲的名字。她得问问这些和她亲近的人，她们希望她是什么样子的
“突然想起来还得给留梨找工作，消停会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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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留梨来学院上班倒也简单，她在河口湖救了米蕾等人的命，依此关系拖学校给留梨安排个闲职再容易不过了。恰好昨天去校长室的时候恰好遇见了米蕾，她们聊了一会儿并互换了号码，直接联系米蕾就可以了。
“喂？米蕾，早上好啊。中午有空约一面一起吃午餐吗？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帮我。”
米蕾是位性格有些豪迈大咧咧的女生，不喜欢弯弯绕绕。所以她也就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跟米蕾说事了。
“额……葬礼？”
电话那头米蕾说她马上准备参加葬礼，中午不一定能回得来。想起早上鲁鲁修也是说要去参加葬礼，在没有任何其他条件的情况下，她的第六感立刻给她敲了危险的警钟。
“方便的话可以问一下是谁的葬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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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莉，夏莉菲内特的父亲的葬礼。爱尔娜老师还记得夏莉吧，河口湖交流中和我们一行的那个橙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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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的父亲？」
爱尔娜当然记得夏莉。数月前最可怕的竞争对手，数日前噩梦的元凶。简直是化成了灰都能给她认出来。
「鲁鲁修并没有告诉我是参加谁的葬礼啊……会是刻意瞒着我的吗？不不不会……我应该没有表现出很善妒的样子才对。是巧合？或者可能是他觉得我可能不记得夏莉是谁所以也就没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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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鲁鲁修还真是刻意不提的。他和夏莉之间关系很好，夏莉喜欢他，男女生之间的喜欢，这是班里同学都知道的事。重逢的第二天一早不腻歪在一起可不是正确的做法。虽然参加友人亲人的葬礼这个理由很正当，可毕竟他和夏莉的关系敏感，还是别让爱尔娜知道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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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到了夏莉的名字而方寸大乱，爱尔娜胡思乱想了很多很长时间没说话，以至于米蕾怀疑电话是不是被挂了。
“爱尔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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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刚才为夏莉默哀了一小会儿。能否帮我向夏莉同学说明一下，让我也去为她的父亲吊唁呢？夏莉同学在我刚来你们班的时候帮到了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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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当然可以啊。不止是我，夏莉和妮娜她们也一直很想念老师，您能去宽慰夏莉的话，她一定会好受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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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时间和地点后，爱尔娜脸色阴沉的挂了电话。她有不详的预感，她想她是不是该去现场看着，防止出什么意外。
「我会不会太多心了。她现在沉浸在失去至亲的悲痛之中，就算鲁鲁修和她独处安慰她，她又哪有心思会去多想情情爱爱？不……不一定。我当时可不就是通过扮可怜，激起鲁鲁修的同情心，之后心情好了一些便趁虚而入强要的他的身体么？虽然夏莉可能是个好女孩……可我也是个好女孩啊，是爱情使我面目全非……」
一想到自己是如何跟鲁鲁修确立关系的，爱尔娜急不可耐的就去换上教书时穿的西服套裙就出门了。只有她才有资格在鲁鲁修这块自耕地上耕耘作物，杂草是不该存在的，所有冒尖的都该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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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今日东京的天气并不好，天空阴云密布，地上冷风嗖嗖的吹。原本因为剧烈分泌肾上腺素而过热的身心也因此冷却了下来，她开始思考她是不是该对鲁鲁修多信任一些。高中生的年级，既是同班同学又都是学生会干部，哪怕他们关系亲密一点也无可厚非。鲁鲁修很懂事肯定拿捏得准分寸，限制他两·性（QNMD敏感词）交往的自由对他无疑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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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沙耶子的话，她会选择完全的信任。直人因为瞒着她在暗地里做革命事业，所以经常无缘无故的消失，他只对沙耶子说是去工作，沙耶子就无条件信任他了，几乎没有怀疑过。可这是反面教材啊，幸好编号者的婚姻没资格在政府民政局登记，又因为吸毒而提前远离了直人。若不是这两个条件，她失去的就不止是丈夫和孩子了……」
爱尔娜打了个寒颤，还好沙耶子没被直人牵连入狱，不然她可就得在号子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想想就可怕至极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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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第三辆去往公墓的车将要入站，再不去就要错过入场了，爱尔娜一咬牙拿定了主意。
“我不去干涉他的交往，只是去看看总行了吧。只是去看看而已，只是去看看……他和其他异性·交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作为恋人我想了解他是怎样和异性·交往的，这不也算很正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出国读书。第一次出国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最近更新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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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觉悟
	在去往公墓的路上，酝酿了数个小时之久的天空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气压的降低令人无端心情低落。厚重的云层明明是挂在天上，却像是压在人心头一般，无比沉重。
	在起初的十分钟里，爱尔娜渐渐模糊，很快就陷入了幻想之中。她好像看到了一条螺旋环绕的扭曲的隧道，就像是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时间隧道一般。她努力想要看清这隧道是什么，一眨眼却已穿过了那奇妙的地方，去到了未来。
未来的景色是失去了色彩的单调灰黑色，既像上个世纪的无声黑白电影，又像是铺天盖地遮住了所有阳光的乌云。未来的颜色也是灰黑的，她看到了一切她所不想遇见的场景。负面的情感因为慢镜头而被无限放大，眼见即将汹涌而出。一道惊雷很及时的在她的视野里轰然炸开，瞬间就将灰黑缓慢压抑的幻境撕裂，就像子弹撕开布匹一样爽利。
.
	「我这是怎么了……」
	爱尔娜在脸上摸到了两条泪痕，她知道自己刚才一定是哭了。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无端的公共场合如此失态，以前的沙耶子只会在由里香和直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而他更是不会对任何人软弱，难道她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么？
	她发现自己今天很不对劲，就像是个弃妇一样患得患失。她努力思考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可始终摸不着头脑。直到她看到窗外的景色——飞驰的公交碾过泥水，让它溅起，溅满街边的流浪汉一身污秽时，她恍然明悟了。
	她害怕失去，却并不能够左右得失。
.
	“不能再过随波逐流的生活了啊……”
	仰头看着除了灰黑色外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她轻声的对自己说道。
.
	不管是沙耶子的过去，还是他自己的过去，都是卑微着度过的。
	但那无所谓，她不欠谁的，自己过自己的，一身轻很自在，谁也不能轻易的破坏她的生活。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欠了鲁鲁修，也欠了阿坦。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没收她现在的生活，将她打回原形。毕竟她不学无术，也没有丝毫内涵，除了一张皮囊外一无是处。只不过靠着欺骗，博取鲁鲁修的同情和责任心才将他弄到的手。他并不依赖她，所以他随时都能不再负责任，也随时能对其他的人负责任。幸福感是他施舍给她的，不是她应得的。阿坦也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阿坦想要通过她来获得更多的权力，沙耶子不是那种对权力有兴趣的人。但她知道在她将姓氏改为“布里塔尼亚”前，阿坦随时都能不需要她，随时都能收回他的怜悯与施舍，弃她不顾。
	卑微的她只能坐着等待。或许这样糟糕的事情不会发生，但“可能不会发生”这却是最糟糕的事。她将一直背着包袱，担惊受怕直到它发生，或者她死去。

	「沙耶子是世界上最有才华的那一批人，也拥有着世界上最尊贵的出身。现在这些都归我了，我不再有理由浑浑噩噩荒废光阴了。」
	回想自己过去六个月的生活，爱尔娜感到十分的羞愧，暴殄天物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那六个月里，除了阿坦给她的一些军事资料以外，她什么都没学，以打游戏看电视玩手机来消磨时间。用废人这个词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这样的废人只适合当宠物养。
	「我必须要让他们需要我……」
	她这么想，但一时间却没有什么好主意。直到车载电视播出了这样的新闻，在阅读后，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这是我国陆军最新装备的AR18式突击□□，有效射程颠覆性的达到了三百米。它……”
	是军事新闻，它简单的介绍了包括枪支在内的三样军队的新式武器，并拍摄了其在欧洲战场的实战效果。画面展示了黑压压的一片被毁坏的战车，坦克，还有KMF。
	光是照片上能见的各类被毁陆战武器的数量，都有百余，战事的惨烈可想而知。爱尔娜想起阿坦家中旧报纸上，对EU战场战事最激烈时期的描述——平均每天都会消灭敌人的一个整编师。布欧战争开战至今已经有七个月了，双方的死伤人数可能已经超过了百万，而这远远还不是结束。
	「武器……先进的武器一定是军国主义国家最需要，最重要的东西吧。」
.
	她想起了前日阿坦交给她的文档，那关于□□设计的构想。若她真的将那种武器制造了出来，或者掌握了其中的关键技术，在政府中，她就会变成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所有人都会将她奉为座上宾，阿坦也不例外。到那时候就没有人胆敢左右她了。
	虽然□□的研制不是一朝一夕的，可毕竟世界上高能物理学家就那么一小撮人。她只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就足以将自身的价值拔的很高了。
.
	她对这个主意感到十分满意。虽然之前那样的抗拒阿坦的要求，结果没出三天就出尔反尔，找他商量研发事宜。但她相信阿坦一定不会刁难他，或许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可是双赢的计划，而且赢得会非常多。
	“阿坦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需要权力地位了……很好应付。可是鲁鲁修需要什么呢？”
	猛然间爱尔娜发现她过去竟从没有考虑过鲁鲁修的感受，不知道也没有过问他的需求与抱负。她真的很差劲，只是一味的享受，索取，从未付出过什么。
.
	“人恒过然后能改……沙耶子也不是没有顽劣过。现在改正还不晚。”
	此时她早已下车，正试图穿过一座公园中间将近三百米的长径，之后就能到达她的目的地公墓了。雨停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乌云散开，被水露滋润过的树叶青翠欲滴。因为空气清新的缘故，走入其中立刻就能让人感到精神为之一振。即便急着去公墓,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环境上的的爱尔娜，都会非常享受的仰头深呼吸了一口，心情也随之好转。
	她熟悉这里的路，公墓已经近在咫尺，拐过眼前的弯再走二十米，就是它的入口了。然而她在这里停了下来，她犹豫了.
	按理说刚刚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那就应该打道回府了.抱着不纯目的参加严肃的葬礼一来是对死者的亵渎,二来也拉低了自己的人格水平.可是来都来了,目的地离她就一分钟的路了.不去的话似乎又有一些可惜。
.
	可惜什么？
	「我对这些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兴趣……跟夏莉还有她的父亲都不熟。去了干嘛呢？驱使我来到这里的动力只有对鲁鲁修的不信任这一项而已。既然悔悟了那还是回去吧。」
	腕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一刻，葬礼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那里一定在奏着哀乐，一定有人正哭的泣不成声。可和墓园一墙之隔的这里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初春是这些草木发芽的季节，它们很努力的有在拔高丰满着自己。繁茂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在前不久的冬日，它们曾尽数凋零过。
	她想这一定是在昭示她，昭示她一定要改变自己，彻底和以前年纪轻轻却衰败颓废的自己告别。
.
	“回家看书吧。不过说起来鲁鲁修家里并没有高能物理学的相关书籍，我还得先去书店买……不，还是让阿坦帮我采购会比较方便吧。九点多……应该是上班时间，给他发个短信吧。”
	她最后还是没有继续向前，而是选择了折返。途中她想起中国有句古话叫“今日事今日毕。”她想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研修核物理学，那从今天就应该做起了。如果要在网上买的话今天不一定能到，自己去书店找也很麻烦，所以她立刻想到了阿坦，他一定能且乐于为她搜寻这些书籍的。
.
	“那个教授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唔？奥……奥什么？奥特莱斯？奥，奥……奥……嗷嗷嗷！！”
	发给阿坦的信件中特地标出了要某位核物理学大师的著作，可爱尔娜忘了那个人的名字，只记的首字母是奥，中文翻译音节是四个字。她停下来思考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可最终也没有想出来，还很不幸的被不长眼睛的失礼路人以极大的初速度撞上了。好在体重带来的抓地力阻止了接触面上完美的弹性碰撞，她只是向后踉跄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失礼的路人可就惨了，她跑的时候人是凌空的，被弹飞时空气的阻力微不足道，足足在天上飞到爱尔娜眼前的金星消失才咣当一声落地。
.
	“痛痛痛……”
	爱尔娜庆幸自己今天不是来跟高中小女生斗艳的了。穿的是很普通的职业装脚下是鞋跟只有三厘米的低跟鞋，下盘相当稳。若是鞋跟再高一点，把握不好平衡跟那个小女孩一起落地，她估计就可以跟胎儿说有缘来生我们再做母女了。
	“你这个人怎……”
.
	虽然口米口米还在痛，但她还是坚持要先骂对方一段来缓解自己的后怕之情。在看清地上女孩的样貌后她愣了一下，这不是前天她和C.C.在从千叶回东京路上的火锅店里，讨论过的那个小女孩么？
	「这样的妆容在这种地方……站街女？看来朱雀的一次醉酒，造成了许多人的不幸啊。」
	爱尔娜的脑子十分清醒并且转的飞快，她很快想到很可能是朱雀砸了人家的火锅店，导致其损失巨大，裁员甚至破产了。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大概就是被裁掉了，所以不得不另寻生路的吧。
.
	“你没事吧小姑娘，需要搭一把手吗？”
	一来曾同病相怜，二来对方的处境是她的表弟造成的，所以她的语气也就缓和了下去。伸手想要扶起对方的同时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资助对方一下。她看上去实在是太小了，稚气即便化了妆也掩盖不住，有没有十四岁都不好说，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做这种工作，不是家里遇到了灾变急用钱就是父母丧心病狂。
.
	“啊？啊！”
	女孩落地摔的七荤八素，被爱尔娜热心的扶起后的一瞬间意识还模糊，下一刻她便惊叫一声后想要甩开爱尔娜逃跑。可为时已晚，两名头发染成橘黄色的不良青年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从她们相撞的路口另一边冲了出来，又扑到了她。
.
	“对不起夫人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会好好教训她的，”
	在东京，十一区布政府眼皮子底下的这所都市，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同真正的布里塔尼亚人之间还是有明显的尊卑的。即便是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良青年，也得对看上去人畜无害而且他们根本没冒犯到的爱尔娜客客气气的。他们在那边的路上看到了他们追逐的这个小女孩在拐弯时弹回了他们的视野中，显然是撞了人。
	“呜呜……”
	两个男人以日本人的理解鞠了个深躬之后转身就锁着小女孩原地要离去了，女孩的呜咽声似乎是在呼救，但是被男人捂住了嘴，她的声音小到只有爱尔娜一个外人能听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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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迫的？」
	爱尔娜冷下脸握紧右拳。正义感告诉她此时应该做点什么，反正她现在特能打，身后还有大官撑腰，已经没有理由不见义勇为了。对面的两人就算穿着宽大的西装，也掩盖不住身材的瘦小，目测战斗力不会比玉城更高。
	“二位，请等一等。”
.
	“请问有什么事，夫……啊啊！”
	两人回过头的瞬间，爱尔娜的拳肘已经到位，最硬的掌指关节和肘关节同时命中了两人的鼻梁。因为吃痛，他们瞬间放开了小女孩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们暂时起不来了，不想再被抓住的话跟我这边走！”
爱尔娜又快速踢出两脚在他们的肚子上，然后急忙拉住小女孩很快跑开了。
.
	“丢下我快离开吧夫人，他们是黑帮，人很多的，跟我在一起夫人会被连累的！”
	跑出了大约两百米，她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小女孩撇开爱尔娜的手，惊慌的对她说道。虽然年纪不大，但小女孩的英语已经说的非常流利了，听得爱尔娜一阵汗颜，在这个年纪，她大概只会说how are you吧。
.
	“别担心小姑娘，姐姐我很能打而且熟悉这里的路，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
	“这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你不会比他们更了解这里的！”
	小女孩生怕连累爱尔娜，想独自离开却被爱尔娜拽住。
.
	“不要紧的，不入流的帮派而已。我是布里塔尼亚人他们不敢对我出手的。小妹妹你是被拐卖了么？我可以帮你找回父母……”
.
	“不要！”
	小女孩使劲的摇头。
.
	“父母卖掉了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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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不说话了，捂着脸像是要哭的模样。爱尔娜想安慰她却想不出怎么说，只能将她拥入怀中，抚摸她被烫染过已不再柔软的头发。
	“我会帮你的，请相信我。再休息半分钟我们就……”
.
	“砰！”
	枪声响起，爱尔娜很及时的推开女孩，子弹从两人的中间穿过，仅仅只烧焦了爱尔娜的一小撮发丝，可这远远不是结束。爱尔娜朝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枪手就站在二十米外的一棵树下。他拿的是勃朗宁M2001□□，弹容量是7发。她有自信躲过这种□□射出的子弹，但是绝对不可能拖着旁边已经吓呆掉的小女孩一起躲避。
.
	“你很大胆。你知道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持枪的罪名会为你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么？”
	爱尔娜觉得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身手和对方交涉一番。若对方发现自己抓不住她，又有罪证掌握在她手上，兴许就会做出她希望的决定了。
.
	枪手没有说话，稳稳的持着枪，枪口在地上的女孩和爱尔娜之间来回切换。像是在犹豫下一枪打谁的样子，爱尔娜猜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一定是被她刚才的反应速度给震慑住了。偷袭的冷枪都无法打中她，何况现在她精神紧绷，时刻准备着做出回避？
	爱尔娜的乐观持续了有近二十秒。之后她装不下去了，她意识到了敌人是在跟她拖时间，可她不能丢下那个女孩一走了之。这是她第一次为正义而行事，决不能半途而废！
	“我家大人很中意她，可否给个面子呢？多少钱买的她？我出五十倍的钱，并分别赠与那两位受伤的兄弟五千刀来弥补你们的损失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英国人素质真低……半夜在公共宿舍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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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naive
	爱尔娜相当的豪气，张口就是五十倍的本金。仿佛钱对她来说已经变得像纸一样廉价，可以被肆意挥霍了。
	实际上她的确有底气付出这么多的钱。其一呢是因为阿坦保证会在物质生活上极力满足她，所以往她的银行卡里转了很多钱，还给了她一张信用额度一百万的信用卡；其二则是因为她懂行情，明白这些黑帮买进人口所付出的钱是很少很少的。小姑娘虽漂亮，但人没长开不说，而且还是被她的父母一手卖掉的。所以价格会被压的很低，能不能卖到一千刀都难说。所以别说五十倍的进价了，就算是五百倍的进价做交换，爱尔娜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的。
.
	枪手带着墨镜而且在暗处，所以爱尔娜看不清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她开出的条件说动，她试图和他谈判，但是在向前走出一米后，他开枪啊了。子弹精准的打在小女孩的手边不到五厘米的土壤上，他是在用她的性命来威胁爱尔娜，叫她不要妄动。。
	看似最安全的做法自然放弃小女孩是一走了之，他的子弹拦不住她。可爱尔娜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昧良心都不是大事，主要问题在于对方肯定已经封锁了公园。她不跟人谈好和解的话，八成是跑不掉的。毕竟她可不是朱雀，打架和耐力她都只有半桶水而已。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形势愈加严峻。时刻都有可能从树林里冲出对方的人来将爱尔娜团团围住，她必须快点想办法脱身，再迟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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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逼利诱，威逼利诱！」
	“我们可以谈一谈。你们组织没有必要为了两个外围的下人大动干戈，招惹麻烦。你应该很清楚有我这样身手的女性在东京并不算多见，效力的对象自然也不会等闲。你阻止不了我联系我的上级，若是我出了意外，你们可就有苦头吃了。好好思索一下，作为编号者，组织里的低层，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爱尔娜状若轻松的拿出手机说道。可内心却是紧张极了，枪手回话前的每秒都是煎熬，烧的她整个后背都汗涔涔的。
..
	“四十万刀，将她交给我，让你的人离开，此事揭过。”
	默数了十秒也不见枪手回答，爱尔娜又报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价格。地上的小姑娘在听到数字的时候吓得不轻，比刚刚子弹从她身边擦过时，表现的都要害怕。四十万刀需要她在之前的火锅店里不吃不喝打工三辈子才能挣得到，而父母卖出她的价格，仅仅只是她大半年的工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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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万……”
	枪手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四十万对军火商鲁鲁修，大贵族阿坦，军火商和大贵族的情人爱尔娜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他一个黑帮的小小小小小头目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大数字了，他们这个小分部一个季度的纯利润也就四十万而已。单单靠剥削那个小女孩，十几年都未必能挣那么多钱，买卖可以说是相当的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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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钱你可以独吞的，抽出个零头填上买小女孩的本金，然后做假账把买过这个小女孩的记录消去就可以了。你自己的全部身家，也不过百来万而已吧。
	看枪手有被她说动的迹象，爱尔娜又赶紧补上筹码。
.
	隐藏在墨镜下的枪手的眼中，一闪一闪的冒着精光。他盘算着究竟是将眼前的女人抓起来有利，还是接受她的提议，从她那里拿走四十万然后放她离开挣得多。
	「将她献给BOSS的话，最多也就是得到升一级，赏小几万的奖励而已，看上去是四十万更值得一些。还不如用四十万拿去做人情，这样升级后剩下的钱也能有十几万。可是boss是不会说空话的，这个女人却不一定拿得出四十万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爱尔娜，在她的身上他没有看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她手上拿着的手机，不过是七百元一台的便宜货。但这并不能代表她肯定拿不出四十万来，毕竟她的身份按她说的，是个保镖，侍卫。将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才会很奇怪。
	「家里现在相当的稳定，我没有必要贪有风险的四十万。万一她真的有背景，结下了梁子我还没讨好到boss的话，那我就有危险了。将她交给boss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BOSS也不会拿我顶罪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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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枪手打了个响指，主动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像是被爱尔娜说动了的样子。
	“不得不说四十万真的是让人难以拒绝的一个价格。”
	他摘下墨镜用看垃圾的眼神瞥了眼这么久没从地上起来，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后，他将□□放回了口袋中，瘫了瘫双手后诚恳的问道：
	“不过，你要怎么证明你你能拿的出这笔钱呢？”
.
	“这简单，我有储蓄卡，直接带你们去银行柜台取就……”
	爱尔娜停了一下，因为她听见了脚步声。很快在枪手身后又出现了三名穿黑衣但空手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原本他们神色不善的要将爱尔娜围住，但枪手挥了挥手后。他们就收回了自己凌厉的眼神，目视正前方，像保镖一样的站在了枪手的身后。
	“潘德拉贡银行就在离开公园向西直走两百米的地方，一起去还是你们在这里等我？”
	爱尔娜将银行卡向对方亮了亮后询问道。
.
	“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自然没有监视小姐您的道理。不过，让她留下，等您回来再做交换，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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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问题。”
	得到爱尔娜的允许后，枪手用眼神点了两名黑衣人上前去将女孩带到他们这里来。
.
	爱尔娜相信对方不会中途带着小女孩失约离开的。混黑道说到底还是为了钱，这小姑娘跟四十万孰轻孰重对方不会不明白。所以见保镖要来将小姑娘提走，她也只能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女孩安心后，侧过身去示意他们随便。
	「钱真的是一样很好使的东西……」
	一场危机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化解，爱尔娜大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唇角微翘。获得权力地位和财富的人既然是她的话，也许是许多人的幸事呢，这只是第一个受益者而已，以后她还能帮得到更多的人。
.
	“啊呜啊呜嗯啊！！”
	黑衣人左右抓住小女孩后在爱尔娜面前鞠了个躬，爱尔娜也没太在意他们。然而下一刻更壮实一些的那人伸出了早已攥好的重拳，捶在了爱尔娜的右臂上。虽然以爱尔娜现在的体重这样的攻击不足以将她打飞，可飞出好歹还会卸去一部分力道，站在原地的话就是要吃满伤害了。胳膊上一瞬间像是失重飘起，下一刻就回到了身上并且带来的了剧痛。她几乎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苦，只有当初被剜出眼珠时和被通电时的痛苦可以相提并论。她甚至无法保持站立，跌坐在了地面上尖叫着，扭动着身体试图减轻痛苦，但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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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弄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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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放心。淤青虽然免不了，但也就是几天的事，不会留下永久伤害的。”
	黑衣人锤着自己胸口保证道，声线藏不住喜悦，他是在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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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漂亮。等把她交给了boss，回来我给你提翻倍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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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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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唔嗯……卑鄙！！额嗯嗯啊……”
.
	“嗯哼？”
	枪手正在绑另一边陷入绝望的小女孩，另一边的女人带着哭腔的□□委实让他颤了一颤，不是害怕而是幸奋。他看过去，地上的美人像是被拔了刺儿剥光了的玫瑰，噙着泪楚楚动人的眼睛呼唤着男人的兽性。虽然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早过了气血旺盛的年纪，也无法免俗的吞了吞口水。美人虽好可毕竟是要赠给领导的，他可没和领导关系铁到能玩一个女人的程度。
.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会被怎么样的，大可放心自己的安全。”
	枪手从赶过来的下人手中接过一罐小医药箱，走到爱尔娜的面前，从中取出了针剂和针管。
	“我们的头儿是那种对女人非常温柔的类型。听说之前三个被送给她的女人都自己贴着他不愿意走了，所以，你大可以高兴一点，这样的表情会让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
	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一直没有缓解。起初爱尔娜还有精神骂他一句卑鄙，然而肌肉的紧绷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到现在她连头都抬不起来甚至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听见枪手说了一番无耻的话，她想驳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
	“感谢我吧，马上就抹消你的痛苦。这是麻醉剂，你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
	大腿内侧的皮肤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爱尔娜努力想睁开眼看看他对她做了什么。只来得及看到一根注射器扎在她的腿上，下一刻肌肉便再也撑不住眼皮的重量，合了上去，直到意识完全坠入黑暗，也没再能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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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第一次写H越写越顺手了
有社会的地方从不缺少黑社会，即便是中央集权如布里塔尼亚帝国，在其首都以外的省份中，都规模或大或小的滋生着与政府格格不入的黑暗势力。
布鲁尼家族是东京的三大黑帮之一，主要业务囊括了大部分的刑法条目。因为其对管理编号者及给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提供就业岗位有巨大功劳，所以在克洛维斯时期布鲁尼家族曾显赫一时。但柯内莉亚接任总督后，他们就有些一蹶不振。不光他们，前天的两家也夹起了尾巴做人。柯内莉亚总督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狠厉角色，更何况三根锐利的钉子？裁员的裁员，破产的破产，三大黑帮的年收益在柯内莉亚上任的第六个月达到了历史最低，为过去峰值的1/33，过去谷值的1/3.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京的黑恶势力虽然收敛了很多，但却依然是大户人家，强抢民女之类的小事做就做了，只要不抢到官贾家头上，作为后台的警官也就当做无事揭过了。好在人家黑帮也是生意人，人口·交易的货物基本都是正儿八经的采购来的，家人不会报案。所以他们制造的案件也不算多，警察局里小几年积压下来，也百八十宗。跟其他零散案件的失踪人口总数比起来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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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人口贸易的记录员小张刚审完一批货准备休息，刚坐到板凳上屁股还没坐热。大门突然又被推开，三名穿着公司制服的男子抬了一个担架进来。小张伸脖子瞅了一眼，担架上是个女人，看起来是被迷晕过去了，什么束缚都没有上。
“这谁？你们哪个分部的？我的时间表里面没有这个时间的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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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我们是E11区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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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登记必须要预约你不知道么？”
小张面色不善，毕竟休息时间谁都不想被无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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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张书记，她不是货物。”
指挥扶担架的人正是之前的枪手，他示意喽啰将担架放到了小张面前，然后他蹲下身，翻开了地上女人的右眼皮。
“黑发，紫瞳。献给BOS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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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BOSS的？”
听说是给boss的，小张就不计较他们给他增加工作量这件事了。他也蹲了下来，捏了捏爱尔娜的发丝，在她的脸两侧左右审视了一番，确认她不是带了美瞳或者是染了发什么的。
“咦？竟然是真货？”
确认无误后，小张不由的惊讶道。不管是紫瞳还是黑发，在布里塔尼亚人中都是非常少见的类型。前者主要集中于皇族，后者则是黄种人的主要发色。他们半个基层在东京及附近区域搜寻了半年，才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女人。没想到现在又能幸运的碰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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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会将她转交给BOSS的。你们可真是幸运啊，哪弄来的？调查了她身份没有？别不小心逮了个不知名的皇族回来啊。”
小张很满意的拍着枪手的肩膀说道。最后一句纯属开玩笑，现在的皇族才几人？皇帝一位后妃两位皇子两位皇女四位，其他人或是被查理皇帝屠戮一空，或是殒命在十一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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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她叫爱尔娜·黎塞留。看名字是个法裔，所以才能拥有在我国如此稀少的紫色瞳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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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枪手寒暄了几句后，小张客客气气的准备十里想送了。这礼物送给了BOSS的话，虽然BOSS不会给他们什么实质的重赏，但他们却能获得BOSS的人情。这份软性的奖励会为这名小张并不认识的排不上号的地区小头目带来十分可观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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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张书记。来之前我让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左眼还是义眼，这点我要提一下。训导的时候要注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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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枪手，小张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怀了孕么？”
他卷起袖子在爱尔娜的肚子上摸了摸，却没有摸出一点起伏。他有些奇怪，他记得他老婆怀孕的时候，三个月用肉眼看都能看出变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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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踱了几步，他努力思考应该让谁来训导这个女人。从他这里经手的人都是要经过足够多的训导程序的，不然万一货物抓伤咬伤了谁，客户回头还会来找他们算账。送给BOSS的女人更是要精心的去调整了，咬伤客户最多就是赔点钱，要是给BOSS伤到哪，怕是组织会以“蓄意谋害领导”的罪名，把他们相关责任人全部扔去地牢里审问是不是通敌了。
“该找谁呢……上次已知的会调焦孕妇的人已经退休了。余下的这些也不知道谁有经验……”
商人是按照市场需求进货的，所以他们进的货要么是年轻貌美的女孩要么是年轻力壮的男青年这种好卖的货物。孕妇这大概只有性变态协会的人才会感兴趣的吧，一般的青楼不收的，毕竟孕妇经不起折腾，很难带来收益。
他们人口贸易的规模也不大，从东京及附近的地区，每年能进多少货？相对的调酒师数量自然也不需要太多，他在这工作了十年，扳着指头就能数的清各个调酒师的名字长相爱好经验丰富程度。
“算了。直接打电话问他们行不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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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略
「他真就这么好心给我解渴？」
左等右等，等到先后被快感和干渴赶走的，胸前和□□的痛感再次占据了大脑皮层，也没有任何的不适袭来。比起之前所受的折磨，这一开始令她感到难忍的疼痛，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甚至能腾出精力去想些别的事。
「鲁鲁修……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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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眼中冒出红光。她之前从未后悔过自己的见义勇为，只是懊恼于自己的天真。可在想起鲁鲁修后，她却突然后悔无比，眼泪瞬间就盈上眼眶。她残花败柳过，可和鲁鲁修生活的日子里，她逐渐感到自己像是被鲁鲁修一点一点的补全了一样。母亲所赐予她的身体，她没能保护好；在感到自己再度完整的那一刻，她发誓过要用生命来保护爱人为她重塑的每一块碎片。
可现在，她失约了。因为她的冲动，她向之以生命起誓的碎片已经被污染的泥泞不堪。可她一点都提不起要以死谢罪的念头，一点点念头都提不起。她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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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找到我，鲁鲁修……”
爱尔娜低吟到。她害怕鲁鲁修犯下和她同样的错误。两世为人加起来有四十七岁的她，都会被情感冲昏头脑而犯下弥天大错，更何况只有十七岁，正直年轻气盛的鲁鲁修。她为无关的人强出头，是自己贱，活该；可鲁鲁修却有十足的理由冲冠一怒为红颜。若是她害的他也被擒了，那么她，她……
他们一定会在鲁鲁修面前，把比之前的调·教更淫·荡百倍的画面战线给他看的。她无法想象那时候，她到底该如何自处。她连自杀的权力都被剥夺了，除了麻木的任他们折摆弄，别无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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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阿坦你在哪里……」
爱尔娜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关头，最期望的能解救自己的人，不是深爱的男友，而是几天前他还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男人。她只是想到鲁鲁修没有能力拯救她，而阿坦却能让她轻松逃离虎口而已。她在心中不断的祈求着，既祈求着鲁鲁修不要发现自己，又祈求着阿坦快快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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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看不出时间的流逝，睁着眼也只能看到自己受辱的场景而已。所以她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祈祷了多久，终于，房门被推开的咯吱声传来了。
然而来人并不是她所盼望的阿坦·休达菲尔特，而是她万分不想面对的白大褂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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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略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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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对了嘛。”
虽然又沾了一脸唾液，但白大褂不怒反喜，急忙又关掉了遥控器，慌得生怕不合作的女人反悔了选择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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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妥协……决不妥协！阿坦迟早会发现我不见的，以他在十一区呼风唤雨的本事，在发现我不见后很快就能找到我的。身体本就不是忠诚于灵魂的东西，当做弃子扔了也不可惜。可是精神若沦陷了，那就是彻底的沦陷，再也不能回头了。爱尔娜，以前我们既往不咎。可如今你若还无纯净高尚的灵魂，你配的上你所得到的一切么？」
尽管知道用散发着怒火眼神的眼神看向白大褂，只会激起对方的征服欲，给她带来更淫·邪，更无法忍受的调·教项目。可爱尔娜告诉自己她必须要这么做，她得做给自己看，她不怕他的淫·具，她的灵魂绝不会向他的这些小手段，小道具们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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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果不其然，在接触到爱尔娜仿佛要烧起来的眼神的那一刻，白大褂大喜过望，拍着手叫好。太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经得起锤炼的女人了，那些十一区的女人要么是风尘过看得开的，只待他随意开发就行了；要么是虽然还是处，可看上去早就对这样的处境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没什么反抗举动的。他都快觉得自己已经被埋没了，现在他真要好好谢谢老天开眼了。
「果然，养尊处优的布里塔尼亚人和那些没底线的编号烂人就是不一样，可惜组织里并不敢做布里塔尼亚人的人口贸易……」
十一区政府为了保证本国有足够的移民来填充这个编号区，故十分重视在这里，本国公民的安全情况。三大黑帮在本土的势力敢买卖本国的人口，在这边就很懂事的基本不碰这条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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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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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H……结果越写越顺手了，一口气熬夜憋出了七千字放群里了，可以说是向不归路上卖出了一大步了。群号566204000，emmmmm以后看你们喜好是放残章还是正经写了……MD开了这个先例，我感觉我是离纯洁纯爱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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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no one can help you
	“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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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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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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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
	被橙发的少女戳了戳，鲁鲁修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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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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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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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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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莉父亲的葬礼过后，在同学的强烈建议胁迫下，他硬着头皮邀请夏莉外出逛街来宽慰她受创的心。
	目送她小跑离开，鲁鲁修收回了刚刚摆出的温柔笑脸。神色凝重了起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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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了眼表，时针指在接近十五点的位置。四十分钟之前，他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她没有接，还可以说是再睡午觉。可现在都快三点了，昨晚她也没熬夜，没有这个时候还不醒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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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的内心感到焦灼，再给C.C.打了电话，得到爱尔娜在她醒来前就出了门的消息后，他内心的不安感更重了。
	「怎么办？我是不是该赶紧鸽了夏莉，回团里让手下去找爱尔娜？可是这场约会是我主动提起的，而且她现在很脆弱，经不起我的玩笑……」
	按理说一个是自己发过毒誓要保护好的女友，另一个却只是他的同学，孰轻孰重，本一目了然。可他不清楚爱尔娜是真的出了事，还是仅仅是手机没电，或是开了飞行模式等更正常一些的原因导致她没有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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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璐璐，你怎么了？”
	鲁鲁修没有掩饰他的内心，将为难的神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即便他是背对着夏莉，感觉敏锐的她也察觉到了鲁鲁修暴露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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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莉摔了一跤。”
	回过头来时，鲁鲁修已经修正了自己的表情——散发着温和的笑意。
	“请不用太过为她担心，咲世子说她只是在草地上和赛巴斯酱，我家养的一条哈士奇玩的时候，玩入迷了，结果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好在只是摔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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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过头来的时候，鲁鲁修能够明显的发现夏莉是在害怕。她一定是在害怕他因此而离去，所以他又补充了后面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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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莉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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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咲世子说她看上去只是身上沾了点泥。我还是有点担心，所以让咲世子送娜娜莉去校医务室看一下了。”
	鲁鲁修表现出他不会离开的意思，让夏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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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太好了呢……”
	也不知道是再说娜娜莉没事太好了，还是鲁鲁修没有借口离开太好了，亦或者是两者兼有。夏莉挎住鲁鲁修插在裤兜中左手，欣喜的说道
	“接下来是去电影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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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莉的动作太过亲昵，已经逾越了普通同学的界限。鲁鲁修轻微的抗拒了一下，轻微到夏莉都没有察觉，继而是主动拉紧了夏莉的手。
	“嗯，没错。”
	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平淡，他又用在和娜娜莉说话时才会换上的温柔假声补充道
	“会长总是装神秘，说今天的电影相当精彩，却连电影的名字都要向我保密。夏莉，你猜会长说的精彩的片子会是什么类型的？我觉得以会长的品位，片子的质量很难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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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诋毁会长，回去我可能会向她告状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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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样做啊夏莉！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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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吓吓你而已，瞧你慌得，那么怕会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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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莉被鲁鲁修一副在偷油的耗子听了猫叫一样的表情逗乐了，她掩嘴窃笑的样子让鲁鲁修的心一阵悸动，他别过脸去挠着后脑
	“毕竟风纪委员和学校自动门的钥匙都归她管。风纪委员我虽然也能用权势压一压，让她别记我逃课，可若是她不配合打开自动门的话，我可没法上课时间翻墙逃出学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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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应该锻炼，十七岁的大男生了那没点高的墙都翻不过去，迪瓦尔明明比你矮上一个头，他都能轻松翻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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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身手的问题……跟体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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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手也是要锻炼的啊，你不锻炼身体关节都生锈了，怎么灵活的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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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的几分钟里，他们来到了电影院前。从宣传海报上来看，似乎是一部生活喜剧片，三位主演全是布国当红的影星。不过海报也没有透露更多的内容了。
	“夏莉，你先进去吧，我去买些爆米花和冰淇淋。排队的人不多，我应该五分钟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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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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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莉的恋恋不舍，让看着她消失在影厅中的鲁鲁修为难不已。刚刚才狠下的心肠又软了过去，他想自己为什么不在刚才用娜娜莉的借口来脱身，到了这里，已经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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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治安良好，爱尔娜现在武艺还算高强，就算出事，应该也不会连紧急通讯都来不及播的。她的手机有这个功能联系黑色骑士团的……」
	排队买爆米花的过程中，他又给爱尔娜打了数通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他踌躇了。
	如果是其他的人，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抱歉就离开了。可毕竟她是夏莉，还是绝经不起一点伤害的夏莉。
	「出事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现在是绝对不能离开的。但就算有1%的可能，也不能忽视啊……让C.C.帮忙？不行，她若知道我现在在和夏莉看电影，还不得飙车过来把我皮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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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只是被动和夏莉接了个吻，C.C.就怒火滔天的把他像玉成一样的一通好打，今天要是知道他主动提出和夏莉约会……想想就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顿阵痛。
	「但爱尔娜那边也不能完全不管……对了，可以让卡莲帮忙找，团里权限足够的人中，就只有她和海咲智商够使了。但海咲的话……因为茗前流歌的表现的缘故，她现在和爱尔娜间隙很大，因此可能会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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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斟酌了一会儿，他觉的果然是把找爱尔娜的任务交给卡莲来做比较合适，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解决了他的困境。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若是电影结束依旧没有爱尔娜的消息的话……说什么我也得亲自去了。爱尔娜，千万不要有事啊……拜托了……」
	这样下了决心，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坚定，而是能够捏出水一样的温柔。在那之前，先让他陪夏莉，把电影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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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个小时了。」
	闹铃发出滴铃铃的尖叫声，阿坦却没有想要关掉它的意思，任它刺耳的声音折磨了桌边的两人一分钟后，自行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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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打算去么？”
	他的神色凝重，身体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焦急感。另一边的约瑟芬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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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离千钧一发的时刻，应该还早的很。在十八点前，营救是不合适的。”
	他理智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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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芬是他最重要的助手，所以他的重要事情都有她一手操办，不可能有时间二十四小时保护爱尔娜。只在她空闲，或者得知爱尔娜有危险行程的情况下，才会跟踪保护。比如成田连山上的战斗，比如之前在海边的战斗。都是她潜伏在一旁，危急时刻使用阿坦给她的遥控器，强行关闭了敌人的机甲，救了爱尔娜两次。
	今天白天她有别的事，又得知爱尔娜是去抓奸，没有任何的危险，所以她并没有跟在爱尔娜身边，才让歹徒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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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发现爱尔娜出事的时候，她是有机会及时将她救出的，可是在调查到了对方抓爱尔娜的目的，以及那位他们想要送礼的人名后，她控制住了打算出手的欲望，继而将情报和自己的想法，先汇报给了阿坦。
	杰瑞迪色皮耶罗布鲁尼。是枪手口中“BOSS”的全名。布鲁尼家族的太子爷，外号黑暗之子，沙耶子以前的熟客。
	他对爱尔娜的好感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至于在得知爱尔娜有了恋人后，用其他和爱尔娜拥有着相似外貌特征的女性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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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以来爱尔娜对阿坦的忠诚度很低，尽管阿坦尝试了各种方法来改善，但收效甚微。这次或许是个很高的机会，约瑟芬觉得如果让爱尔娜吃点苦头，再让阿坦来将她救出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无疑能够亲近一大步。而且因为BOSS是杰瑞的缘故，爱尔娜是没有真正的危险的。
	阿坦也觉得这个计划相当好，所以吩咐她不要出手，回来静等一段时间，等到爱尔娜感到最无助的时候再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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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在等待的时间上有所分歧，约瑟芬主张尽快赶去。她觉得爱尔娜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绝望了，那时候他们再去，救出的大概就只是一具驱壳了，就像被西蕾亚用刑后的她一样。但阿坦却觉得应该晚一些去，不到她觉得“不管是谁都可以，请救救我！”的时间，去了也起不到拉近关系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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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点？天，你怎么会觉得她能撑那么久。我觉得她很可能现在就已经是空壳了，你忘了蕾亚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她打进C的世界了吗？”
	在说道“半个小时”时，约瑟芬尽可能的用她能做到的夸张语气，强调了这个时间。
	“距离她被送到他们总部都有四个小时了，乐观估计，她落到调焦师手上，也有一个多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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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而已……人类哪有那么脆弱，一个小时就沦陷。你也不是没吃过那种苦头，你想想你坚持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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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个世纪前的事了，我怎么记得。”
	就算是被阿坦提起痛苦的记忆，约瑟芬也不像爱尔娜那样会情绪瞬间低落，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我怎么记得我上个月一号的中午吃的午餐是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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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蕾亚那是极刑虐待，而且会给她濒死的感觉。若不是激发了鲁鲁修的GEASS，她也未必会那么早的招供。而之后的失神则主要是电流打在神经上的实质伤害导致的。调焦……不过是增强一下流过神经的生物电流。生物电流的强度怎么跟刑讯电流比。”
	虽然这么说，但阿坦其实也还是有些紧张的。那次的拷问无疑给爱尔娜留下了后遗症，之前他没想起来这件事，现在想来，爱尔娜的神经不一定经的起强度很弱的生物电流的刺激。
	“那种事情绝对是刻骨铭心的吧，怎么可能会忘掉。告诉我你那个时候坚持了多久呗，我好推测爱尔娜能坚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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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也曾是女人，爱尔娜用的还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能在男人的那个下撑多久，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约瑟芬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的回了阿坦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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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坦尴尬的喝完了一杯凉水。像是思考的样子，闭眼闷哼了半分钟才艰难的挤出了想说的话
	“咳。我当时只不过是被生活强迫了而已，真躺到男人身下的时候，其实倒也没什么抗拒的。我卖他们买，我抗拒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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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大头兵破瓜的时候呢？开始很痛吧，什么时候开口求他们让你舒服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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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坦的脸色变得青红紫，颜色不定。这次他憋了整整两分钟，才猛一拍桌子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面对着钟被强女干的，鬼知道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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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么说，你果然是向他们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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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疼了啊……简直就像是刀子捅进了那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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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意志力可真是薄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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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现在忙正事呢，能不要拿我寻开心吗？”
	高贵冷艳不会正眼瞧男人的沙耶子，竟然也会有向男人求饶的一天。就连现在，他想到此也会觉得羞愤难耐。
	“你就告诉我呗，你当初撑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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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不是糊涂了。你被强的时候没有钟，难道我被……的时候就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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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芬提起不高兴的过去冷静如常，他却是被羞意和气愤干扰了思考。他不得不花上一段时间来给大脑降降温，让它正常工作。
	“下次别再这种时候开玩笑了。我现在有感情生活，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一直保持机械般的冷静了。耽误了事我无所谓，最后受害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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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芬哼了一声，撇过了头去。她是在报复阿坦让她想起了不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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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对鲁鲁修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理论上来说不触发鲁鲁修的GEASS的话，她是绝不会沦陷的。可是她毕竟神经受过实质的伤害，刺激和负面情绪过大的话，她真的有可能再度损坏的。之前的“明天再去救她也不迟”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了。」
	约瑟芬不逗他后，他用了一升水来冷静自己。然后继续思考营救爱尔娜的合适时间。
	「早去的话她可能会觉得我没有资格救她，毕竟她那么讨厌我。可去晚又可能出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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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佳的行动时间是在爱尔娜对鲁鲁修绝望后，到完全绝望之间。可他对这个时间会从何时开始在何时结束没有任何头绪。可惜他不知道爱尔娜已经不觉得他是多余的人了，从一开始爱尔娜就盼望他去救她，她也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鲁鲁修。他预期的“她将对鲁鲁修开始绝望”的时间，其实是她将对他阿坦绝望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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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嘛？”
	脑里没什么思路，于是他将求助的眼神抛向约瑟芬，可约瑟芬并没有看他。她的注意力放在手机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玩王者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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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毛看啊！我在安抚鲁鲁修，防止他发现爱尔娜出事了抢你功！”
	抬头的一刻，她从阿坦的眼中读出了“你怎么又在玩游戏”的意思。她相当不高兴，直接把手机摔倒了阿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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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阿坦的身手，自然不会放任硬邦邦的手机砸中他的鼻子，就算是只有一米半的反应距离，也足够他抓住手机的了。
	「亲爱的，有什么急事找我吗？我刚刚才开手机发现来自你的十几通未接来电，吓得我没抓稳手机，摔地上把屏摔碎了，只能用朋友的手机给你回信了。」
	已发送的邮件上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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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和夏莉约会吗？还有心思给爱尔娜打电话？莫不是想对自己的出轨行为做个汇报？”
	连用四个问号，可以说他是相当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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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呗。还不错，有了新情人不忘老情人，这孩子只能说是多情，却算不上负心汉。”
	短信发过去后，两个人才说两句话的功夫，那边就传来了回信。约瑟芬捡回手机，继续编辑假短信欺骗鲁鲁修的同时向阿坦解释说
	“之前我都没留意，刚刚才看到下面人的汇报，说鲁鲁修很焦急的背着伴在身边的佳人打了好多次电话。不过，还好他现在心思在新情人身上放的多一些，现在我还能来得及制造出爱尔娜没出事的假象。”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两章……群文件见
对了，R1离完结尚且还有一段路要走，所以说这篇文一半都还没写到。虽然一早就得到了男主，但接下里怎么可能能平平淡淡的腻歪到结局呢……嘿嘿嘿
因为懒而且拖篇幅，所以我没有铺垫鲁鲁修和夏莉的感情。
主要是跟没看看过鲁鲁修的人说明一下。夏莉是原作里鲁鲁修唯一承认爱的女人，我没有铺垫所以这里让鲁鲁修出轨的显得有些意外。虽然我没有描写（虽然动画里也没怎么描写）鲁鲁修和夏莉的互动，但是他们确实是在作品之外的地方弄的很暧昧，彼此相爱了的。将就着忽视这个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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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沉沦
【我中午出来的时候忘了给手机充电了，所以一下午开的都是飞行模式，害你担心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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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事，就是打不通你电话有些担心，你快把我心脏病的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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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别人在看电影呢，剧情有些无聊所以拿了手机出来玩。对了，亲爱的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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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在学生会里加班批报告呢。会长那个家伙……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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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忙呢。不过你竟然都不问问和我一起看电影的人是男是女吗？这么放心我不会被人拐走？哼，我要是知道你跟谁出去看电影了，我非得跟在后面看看是哪家的狐狸精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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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
鲁鲁修瞄了眼一旁全神贯注的投入电影情节当中的女孩，他又纠结了。
责任上来说他理应在合适的时机和夏莉撇清关系的，可是他做不到这种事。他真的不能伤害夏莉。但不伤害夏莉，就是伤害爱尔娜。
除非他能够说服她们接受他的多情。布国不是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他并不是完全的没有机会。
「机会还是有的。日本过去就是一夫多妻制的国家，爱尔娜兴许会容易接受一些。但是夏莉……夏莉家是基督家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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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怎么不说话了？在忙批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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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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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啊，对了我晚上应该不回家。一起看电影的是我姐，由里香。由里香你记得吧？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我兴许会在她那里住好几天。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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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
爱尔娜没事真是太好了呢。
鲁鲁修将手机丢下，头仰在椅背上，长长的抒了口气。担心了一个下午，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也算不枉他这数个小时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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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鲁鲁修，你的表情像是偷偷溜回班里的时候，发现老师不在时那样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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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没有那么猥琐吧，我只是沉浸到电影中了。看到女主角最后没事，所以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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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竟然也会喜欢这种言情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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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真的很好看，引人入胜。”
这次，鲁鲁修发自内心的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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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爱尔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绑了多久了，这个房间没有时钟，更没有窗户。她唯一知道的是全身关节都很不舒服，急需一场伸展运动来缓解它们的不悦。可她现在能做的最大幅度的运动，不过是在原地左右扭一扭身子，以及蹦跳一两下。
「晕过去的时候是三点多，现在我感觉不那么疲惫了，那至少也是三个小时后，六点多了吧。阿坦已经下班了，他还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晕过去之前，她还希望自己能一睡睡很久，最好醒来的时候能直接醒在病床上。可现在，这个愿望落空了。她或许可以期待，下一次被折磨昏厥，然后再醒来时，能够躺在一张舒服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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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若是六点了的话，那鲁鲁修岂不是早就回家了？他会发现我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然后就会找我……不，千万不能发现现在的我啊！」
她又开始祈祷，祈祷的内容不是让阿坦快点发现自己，而是让鲁鲁修千万不要发现自己。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精神还没有出轨的情况下，被恋人发现自己正被其他人玷污的样子，那比会让被玷污的痛苦难过上一百倍。
若是阿坦将她救出，她还能自欺欺人的继续留在阿什福德学院，扮演恋人的角色；若是被发现……她还有什么颜面在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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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黄，珍酿佳肴，美人在侧。环境是如此的舒适，舒适的令鲁鲁修感到了莫名的不安。
「果然，我不应该这么做，这是心在谴责我自己……」
微呷了一口甘甜的红酒，酒精的涩味在咽喉间蔓延，盖去了应有的甜蜜。鲁鲁修偷偷的抬眼，看到夏莉脸上的满足和享受，内心的愧疚感就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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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更狠心一点的，应该在察觉出夏莉的爱意后就告病再不去学校。这样之后也就不会因为一步步的心软，落到这步田地。他同时伤害了三个人，自己，爱尔娜，还有夏莉。她们两人现在还一点也不知情，可一切迟早都会暴露，拖得越久，伤害也就越大。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面目可憎，可憎的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区别在于，他知道自己该怎样惩罚他的父亲，可他应该如何惩罚他自己呢？
.
「我必须坦白，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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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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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闷哼了三声后，爱尔娜就撑不下去了。她松口，惨叫着拼了命的晃动全身，却不能降低像是被刀子一刀接一刀捅进下身的极致的痛处。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刑讯室里也有一个女人像这样虐待着她。尽管这次的电流强度可以说比那次低上了五倍有余，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恐惧像是被扔入了纯水中的钠一样剧烈的燃烧起来，然后蔓延到脑海之中，远没有达到致死强度的电流在她的想象中被放大了十倍，完全超越了她的极限。红光瞬间在她的右眼中大盛，若是可视光的话，甚至都能亮的人睁不开眼。
“唔嗯唔嗯！唔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饶过我，饶过我!饶过我！！饶过我！！！
恶魔的力量能不能为人力所抗拒无人知晓，因为从没有人见过恶魔。但是GEASS的力量却毋庸置疑不可阻挡，从古至今的所有受害者们都证明了这个事实。
因为过去的伤痕，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电死的时候，鲁鲁修为了挽救她而下的魔咒——“活下去”立刻就起了作用。她只来得及最后在心中说出一次“绝不”，连“妥协”二字都没有想到，就为魔力所驱使，喊出了她知道的唯一能够让她脱离濒死感的方法——求饶。
.
“……”
白大褂慢慢的松开了手，松了口气，但随即疑惑和不满的表情又漫上了他的脸。他打量着在电流停止后侧着头半张着嘴，像是死过去一样的女人，内心满足于他驯服了她的同时却又纳闷。为了安全考虑，他准备的电源输出的最大电流值也不过是十五毫安。虽然没有示数，但他肯定刚才的响铃声不足以让其全力输出。撑死也就放出了十二，十三毫安，这就把眼前看似很难驯服的女人给驯服了？惊喜和惊吓来的这么突然？
「怕电？或者说是怕疼？」
三十毫安是危险电流，一百毫安是致死电流，他完全没有往爱尔娜是怕死的方向去考虑。十三毫安还远远给不了正常人一种马上就要死了的错觉。
既然她已经认输了，用于攻击神志的刑具也就不再需要了。他关上了墙上的开关，以防止铃铛声再次响起电流会通过她的身体。只是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还没有头绪。原本预想的最好情况是今晚能够攻陷她，然后让她休息的时间里，他可以去计划明天的授课内容。可现在仅仅用了十分钟，原本看上去斗志昂扬的她就轻易的沦陷了。后续的计划完全用不着了，明日的科目他又完全没有备课。
「总之先趁热打铁吧，之后……道具就在隔壁，即兴发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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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利的一日约会结束后，鲁鲁修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比如自己其实是人渣，比如自己真的喜欢夏莉，比如自己真的想要脚踏两只船。
和夏莉分别前的亲吻，他只抗拒了一下，就完全的接受了她笨拙的索取。甚至为了能够更投入一些，而刻意的忘掉了爱尔娜的存在，仿佛自己只有眼前一名真爱的恋人一样。中午之前，他尚还能欺骗自己，自己不过是起了恻隐之心，为了安慰受伤的朋友而不得已做出了对不起恋人和自己人格的事。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以用于掩饰自己的遮羞布？
“啪!”
“啪！”
一耳光打在自己左脸上，觉得不解恨，接连着又是一耳光抽在同样的地方，抽的自己眼冒金星了，他才感到一丝丝的解脱。
.
他堂堂十一区的救世主ZERO，遇事果断心狠手辣，直接死在他设计下的友军数量都有千八百人。自他带上ZERO的假面以来，因他而死的人更是不下十万。他有什么资格优柔寡断？
若是在最初的时候拒绝的毫不留情，爱尔娜也不会牵入他的生活，而厄运连连；
若是在和爱尔娜定情之初，他就像她坦白一切的话，爱尔娜也无须向尤菲米娅，向日本解放战线，向西蕾亚妥协。也不至于永久的残疾，还要过的忍气吞声提心吊胆；
若是在爱尔娜加入黑色骑士团之际，就向她表明身份，带着她向似乎无可匹敌的布里塔尼亚一同复仇，以爱人的身份疏导她，她又怎么需要因为杀死了敌人这种小事而愧疚不已，噩梦不断？
若是他那天没有接受夏莉的吻，或者今天没有来参加她父亲的葬礼……
「绝对不行。」
.
冷冰冰的椅子给了他冷冰冰的心。他发现自己在白日动情时候的想法如此的幼稚，竟然真打算接受夏莉，将她带进自己的生活。
爱尔娜血淋淋的教训还不够警醒自己的吗？还要再牵扯入其他为自己所爱，为自己所欲保护的人吗？
.
「原谅我，夏莉。我自私过一次，教训是无比惨痛的。所以……原谅我，怨恨我吧。」
「待到我终于能够正大光明的站在那个男人面前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如果那时你还愿意接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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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过一段
她沦陷了。包裹保护她的外壳已经被卸去，从里到外都赤条条的，对方可以肆意的在她身上留下肮脏和耻辱的痕迹。而对方现在已经准备好玷污她的身体了，离玷污她的灵魂，也不会太遥远了。
.
「阻止我。鲁鲁修，快来阻止我！我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求求你了，我真的需要你赐给我的力量！！」
锋利的剃刀在敏感的肌肤上划过，毛发被一点一点剥落，她除了在心底哭喊求救，已经再没有他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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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无间
“嘭！嘭！”
　　接连两声轻响后，黑暗中的两个身影应声栽倒。
　　.
　　“咔哒咔哒”
　　往弹夹里压子弹的时候，蒙面人的眼睛仍在四处张望。半秒后他一跃而起，步伐虽疾却悄无声息，很快他就运动到了对面建筑的墙根处。四下再一打量，确认无人后，他向来时的藏身之处打了一记灯光信号。
　　.
　　“嗖！”
　　又一道黑影从那里蹿出，以不逊于之前黑衣人的速度迅速也贴到了墙角。借着楼上的灯光，终于看清了两人的模样——均是一副阿拉伯女人的打扮。从头到脚都是黑布，只留一双眼睛一观察外界，体型上两人高矮胖瘦完全一致，像是一对双胞胎，没有一点点的差异。就连装备都一样，均是左手持□□，右手逆握匕首。
　　唯一的区别在于，后到的那人眼中，正闪耀着红色的飞鸟记号。彰显着其GEASS持有者的身份。
　　.
　　黑暗中两人手语比划了一番后，各自向墙的两侧移去。眼中绽放着飞鸟印记的人顺着窗户向上攀爬跳跃，用了二十秒便来到了第三层楼的窗外。
　　“咯吱咯吱……”
　　他掏出了专门的玻璃刀，将窗户整个划开，然而在将要进入的前一刻，他眼中的飞鸟似乎亮了一下。遂及他拔枪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一名在对楼窗边举着枪但不知道在发什么愣的男子。
　　没有犹豫，在寻到目标的那一刻他就开了枪，子弹准确打到其脸上。鲜血瞬间涂了那人身后的整面墙，看样子是整个头都炸开了。
　　.
　　「TMD，区区一个黑帮组织的不太重要的据点，防守竟然如此森严。守卫有明有暗加起来竟有二十人之多，我的情报部的安保人员数量才不过如此，还是西蕾亚事件后，柯内莉亚心疼再三才披的预算。这黑道混的是威风唉。」
　　眼中有飞鸟的人，自然就是当今十一区的情报部不长阿坦了。另一名黑衣人，自然也只能是约瑟芬了。在潜入爱尔娜被拘·禁的楼层后，他对着对面的楼房挤眉弄眼，相当看不惯的样子。
　　「瞧瞧这明暗哨错落有致的样子，这哪里是座合法建筑的庄园，分明是座战争堡垒。比十一区大多数抵抗组织的老窝防守的都要严密，怕是有不少黑色骑士团的小伙子要葬身在这里咯。」
　　摇了摇头，之后的事不是他所关心的了。现在他只需要走到拘·禁室的门口，踹门杀人带人逃跑就行了。
　　.
　　向前走出十步，熟悉到无以复加的娇·吟喘息声便传入了他的耳朵。虽然内心早就习惯了，可身体还是经不住打了个机灵。不愧是能让冷血皇子都心跳不已方寸大乱的大乱的女人，果然尤·物。
　　只是下一刻喘息声就消失了，这让阿坦为之一愣，迅速向前走了几步接近刚才娇·喘声传来的大致位置。
　　他眼中的红色飞鸟一闪一闪，他的目光也一闪一闪，在数扇门之前举棋不定。娇·喘声消失前没有任何预兆，有丰富经验的阿坦很快推断她是被戴上了口·球。他试图运用自己的GEASS来准确定位爱尔娜，但失败了，摆在他面前的依然有好几个选项。
　　其实他完全可以通过趴在门上偷听来找到爱尔娜，毕竟口·球不是哑药，微小的嗯嗯声还是能泄出的。只是那样的姿势甚是不雅，在大人物的位子上做惯了，要做那种事心理还真有道坎。
　　.
　　“奇怪，我到底怎么了……救命啊，有刺客！！”
　　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拉下脸面时，他侧后方的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了，走出的白大褂低头在喃喃自语。但他下一刻便发现了前方一身黑衣的怪人，立刻便尖叫出声然后转身就往远离阿坦的方向尽他最大的可能跑去。
　　.
　　“砰！”
　　阿坦眯眼，端详了白大褂的背影几秒，像是在回忆他长相之后，他开枪了。只是枪口的方向却是那人的左脚。白大褂应声倒地，抱着脚在地上惨叫。
　　.
　　“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了……”
　　换了弹夹后，他又在白大褂的左肩上补了一枪，让他痛的只能在原地惨叫而无法继续挪动着身体逃跑。几秒后接连有数扇门打开冲出持着诸如扫把之类的武器，穿着各异的男女。他们看上去原本有一拥而上的意图，但在发现阿坦的手中拿着枪后，纷纷扔下武器尖叫着逃跑了。
　　“得……潜入变成无双了。”
　　阿坦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曾有人向意味刺客大师请教，如何潜入一座防守严密的古堡而不被发现。刺客大师给了一个发人深省的答案——杀掉所有人，就能不被发现了。
　　.
　　“那这番出场可以说是非常的帅气了，比猫着腰偷听不知道体面多少倍。”
　　阿坦挠着头苦笑道，即便整栋楼都响彻着“有刺客”的尖叫声，他却一点都不慌乱。毕竟他有“geass”这等妖术，他自信这方圆数百米，没人能够伤到他。走向白大褂逃出的房间，他果然在那里发现了被绑的严严实实，声息微弱的爱尔娜。
　　.
　　“是我，阿坦。我来救你回家。”
　　闲庭若步的走到爱尔娜面前，割断她身上的绳子与天花板相连的部分，撤下她脸上的眼罩后，他原本蹲下身是想扛起爱尔娜的。但肩膀碰到爱尔娜腹部的那一刻，他想起来眼前的女人还怀有身孕，便改为右手搂膝左手搂背的姿势，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
　　“姆嗯……姆嗯……”
　　被套着口·球，爱尔娜发不出一点有意义的声音，阿坦也暂时没空听她说话。此地终归不是善地，他只能摇摇头，示意爱尔娜噤声。
　　“等安全了再说，现在我们先离开。”
　　.
　　“啊！”
　　“怎么回事！”
　　“啊!”
　　「好沉……从战场上离开有些日子没锻炼了，臂力竟然衰弱至此了……」
　　出了房门后他就面对了一排堵在楼梯口，面面相觑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持械人员。他将爱尔娜往左臂上送了送，单手就将她搂住，空出的另一只手拿着刀，走到了人面前，先后捅死了两人，期间完全没有人有要对他出手的样子。在他要像杀鸡一样的宰杀第三人时，剩下的人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之后，纷纷大叫着扔下武器逃跑了。
　　“妖怪！有妖怪！！”
　　.
　　阿坦完全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他携带的枪和备用弹夹里，加起来也就十六颗子弹，开了三枪现在只剩十三颗了。这些人跑的不慢，顾忌到爱尔娜经不起颠簸，他也没打算举刀追杀了。反正为了掩盖痕迹，他已经提前给黑色骑士团通风报信，告诉他们这里有买卖日本人的黑暗工厂了。在十分钟后，会有黑色骑士团的人来将这些坏人杀的一干二净的。
　　.
　　“唔嗯！”
　　爱尔娜不知道阿坦的面前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了另一侧的楼梯中冲出了两名拿着□□的黑衣人，她努力扭动身体想要提醒阿坦。
　　“砰砰！”
　　为了不被爱尔娜看到他的妖术，他回身两枪准确的将即将要发呆的二人毙掉。
　　.
　　“别怕，我能护你周全。”
　　轻轻在爱尔娜背上拍了一下后，他迈步要离开了，路过痛叫着在地上用衣服包扎伤口的白大褂时，他完全没有理会他。下楼的途中自然也有迎面冲来的拿枪的人，但纷纷都在和他接触后不知所措，反应慢的被他捅死，反应快的则在躲过既无速度也没力道的出刀后反向逃走了。
　　.
　　离开大楼后他没急着走，而是先去了之前他和约瑟芬分开的墙角。静等了一会儿，约瑟芬如期从天而降，黑色的衣服湿了一片，滴在地上血淋淋的，看样子是用刀杀了不少人。
　　.
　　“那个叫恩佐的人我没杀掉，但打碎了他的胫骨和肩骨，他现在还在三楼的走廊上。交给你善后，我先带她走了。”
　　约瑟芬点点头，将车钥匙扔给阿坦后又遁入了黑暗之中。她虽然赋予了阿坦诡异的妖术，自己却是除了不老不死以外再无超能力。只凭体术和有限的弹药，她做不到阿坦那样的闲庭信步，必须谨慎行事。
　　.
　　爱尔娜的脸靠在阿坦的左肩上，她不停歇的鼻息和微弱的嗯啊声搅的阿坦耳后和心里都痒痒的。在和由里香交往后，富有经验的由里香为了改造他原本有些冷淡的身子，下了不少狠招。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以至于原本不近爱尔娜色的他，现在都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啊男人，果然是淫·荡到骨子里去了！」
　　他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以此来阻止自己的遐想。
　　.
　　“嘣！！嘣！！哒哒哒哒哒！！”
　　□□爆开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机枪扫射的声音紧随其后，是黑色骑士团开始行动了整个庄园的注意力都被从正门攻入的黑色骑士团吸引了，所以他逃到围墙的功夫里，没有倒霉鬼再来主动送死。虽然庄园的围墙上都架着带电的铁丝网，但约瑟芬早就黑入庄园安保系统将它停掉了。此刻不仅起不到安保的效果，反而是有地方让阿坦搭把手，拉着它之后脚一蹬，抱着爱尔娜上了墙头。若是没有这层铁丝网，想抱着必须轻拿轻放的爱尔娜翻过这两米高墙，就算是朱雀来了怕也要抓瞎了吧。
　　.
　　“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这里到底是东京，黑帮虽嚣张，但也就嚣张在外人看不见内部的封闭庄园里而已。他的车靠庄园墙壁停也没有人敢出来说这里是他们帮的地盘，外人禁止停车。
　　轻轻把爱尔娜往车后座放下后，他快手快脚的关上车门自己跳入驾驶座，将车加速到一百迈后扬长而去。得益于他的GEASS，整个营救过程无任何紧张惊险之处。在行驶了半分钟后，他将车速放慢到了三十。已经远离那处是非之地，没有必要再开那么快了。而且之前长时间开启着GEASS，消耗了他不少精神力，现在他除了疲惫外，还有些头痛视线模糊。
　　.
　　“唔嗯……唔嗯……”
　　原本躺在车后座上的爱尔娜此刻已经翻过身来，趴在座上使劲用胸磨蹭着座椅，同时有气无力的发出闷哼声想要引起阿坦的注意。无奈声音实在太微弱，还没空调排出暖气的声音大，专注于驾驶的阿坦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她。
　　“嗯……嗯…………”
　　她的呼吸和闷哼声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加急促，磨蹭的幅度也愈加剧烈，但却不能减轻她的痛苦。终于她忍受不住了，像毛毛虫一样的扭动身体，将脖子伸到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之间，用下颌顶了顶正在行车的阿坦的侧腰。
　　.
　　“怎么了爱尔娜？”
　　察觉到腰上的触感，阿坦回头。
　　.
　　双手被缚口不能言，但表情很直观的向阿坦表达了她想说的话：她很痛苦。
　　.
　　爱尔娜的脸颊赤红，显然是有问题。阿坦左右看了看后，将车停在了路边，自己离开了驾驶座将爱尔娜扶回了后座。
　　「跳·蛋？」
　　爱尔娜一直在摩梭双腿，再联想起她脸上的颜色，阿坦猜测她被贞·操裤覆住的花·穴里大概是放了能够震动的玩具，才会让他如此难受的吧。
　　“别挣扎，我帮你拿出来，小心割伤。”
　　.
　　阿坦从腰侧抽出匕首，然后打开了车上的小灯，左右翻弄了爱尔娜后发现自己无从下手。贞·操裤整个一圈是皮革制品，不是匕首能够轻易划开的。虽然不是划不开，但必须使上很大的力气。可这皮革下面就是在匕首面前像纸一样薄的人肉，阿坦自问自己的刀功还远没有到能割开皮革却不伤及下面皮肉的程度。
　　“忍一忍吧，我现在打不开它。我们马上去医院，医院会有工具的。”
　　阿坦这样安慰爱尔娜道，但爱尔娜却使劲的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咔”
　　刀子难割皮革，割塑料制的口球带却没有任何问题。阿坦不明白爱尔娜表情的意思，那让她说出来自己的需求不就好了。
　　“好痛苦……阿坦，求求你，揉我的胸……”
　　==================================================
　　略去一段
　　爱尔娜的央求让阿坦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暗叫不好，爱尔娜的毅力究竟如何他不了解，但她对与鲁鲁修恋情的坚持与忠贞他却了然于心。他知道爱尔娜因为鲁鲁修的GEASS，而不得已对救过她性命两次的ZERO产生好感，和向其献身以求庇护的强烈欲望。然而她靠自己的意志抗拒了GEASS的这份力量，虽然只是“活下去”这个命令的副效果，但能够与之对抗也很了不起了。
　　「我来晚了……」
　　阿坦心情沉重，但还是满足了爱尔娜的愿望，丢掉刀后将爱尔娜抱在自己的怀中，用力搓揉着她弹性极好手感上佳的部位，以缓解她高涨却无法释放的欲望。
　　.
　　「她被折磨坏了。我犯了大错……」
　　阿坦想道。这黑帮调·教不合作的女人的方法他过目了，虽然都是些淫邪无比的主意，但他想爱尔娜是完全可以吃下那一套的。但事与愿违，她明显是没有撑过调·教。
　　.
　　“嗯啊……阿坦……你在，想由里香吗？”
　　.
　　神游物外的阿坦被爱尔娜唤了回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他对爱尔娜有愧，只是帮她揉揉胸这种小事而已，算不上对不起由里香。
　　“没有，我只是有些恨我来的太迟，让你受苦了。”
　　还好，爱尔娜不是完全坏掉的样子，不然的话她就会像之前那样，躲入C的世界了。约瑟芬在那次之后猜测，既然GEASS资质者和GEASS持有者在那个世界是等价的灵魂，能够被引导出入，那CODE的持有者可能和CODE的资质者灵魂也是等价的，能够自由出入。只要爱尔娜承受不了现实，已经进出过那里一次的她，随时都能够再次逃入那里。
　　.
　　阿坦的话让爱尔娜紧闭的双眼睁开，她转过身，目光从下至上，最后找到了阿坦的脸。他从她痛苦和享受的神情中能找到了其中夹杂的求证之意，她却没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的意义。
　　“阿坦冷漠，而且不擅于表达感情，用时髦的词说就是有些面瘫。可我毕竟不止是阿坦，沙耶子是什么人，你明白的。”
　　============================================================
　　略去一段
　　眼看就要得到解脱，爱尔娜不由的出声催促阿坦。却不料车外响起了敲窗声，活生生的将要释放的感觉给完全抵了回去。
　　.
　　“先生，你涉嫌绑架，将手举起来！”
　　窗外有一位警察，他举着枪向阿坦说道。
　　.
　　“……”
　　为了掩人耳目，开来营救爱尔娜的车自然不可能是拉风的款式或者着上贵族牌照，而仅仅是一万刀就能买到的便宜货色，属于小警察可以管辖的范围。而且车窗也不是普通的完全透明的车窗。之前阿坦想拆爱尔娜的贞·操裤时将车灯打了开，从外面完全能看清车内的景象。
　　爱尔娜全身被绑，又因为被春·药折磨的缘故，痛苦挣扎的样子居多，而他又一身夜行衣，典型的罪犯打扮。叫人看了去，被理解成绑架强迫妇女，一点都不奇怪。
　　“看清楚了么。”
　　和警察解释自己和爱尔娜是你情我愿的太过麻烦，他开了geass后直接从扶手箱中拿出了独属于贵族的特别通行证，重重的砸在了警察的手上。
　　.
　　年轻的小警察的嘴瞬间张成了O型，他颤抖的将通行证双手奉还到阿坦的手上，声音不利索的紧。
　　“对……对不起，男爵大人，我……”
　　.
　　“立刻给我滚。”
　　阿坦不想跟他废话，爱尔娜还难受着呢。他向右指了个方向，对小警察说道。
　　.
　　“忍耐一下，我们得找个僻静点的地了。”
　　阿坦没想到停下车后要做那种事，所以就在车来车往的大路边随意停靠了。这里离医院还有起码二十分钟的路，爱尔娜未必能在没得到一次释放的情况下忍耐那么久，他打算就近找个地下停车场，帮她解决一次再去医院。
　　“我帮你解开双手，你自己先抚慰下吧。”
　　没了口·球的束缚，爱尔娜·呻·吟的声音虽然还是有气无力，但也足够让阿坦听的真切了，听得见她的痛苦了。
　　.
　　“不……不用……”
　　爱尔娜轻轻摇头
　　“没了这捆·缚的感觉，仅玩弄胸·部怕是更难满足了。”
　　.
　　就算是和鲁鲁修，爱尔娜也没跟他说过，自己是个被绳子绑着才好发情的淫·娃。可眼下的人却毕竟内在是沙耶子，当初是沙耶子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从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神，到被调·教成她现在这般淫·荡的模样。所以和当时的沙耶子，现在的阿坦说起这种事，她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压力。
　　.
　　“……”
　　爱尔娜当然不羞耻，他阿坦可羞耻的紧。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了要把眼前的女人灭口来隐瞒自己还有这等黑历史的现实。这种事，爱尔娜不好意思和鲁鲁修开口，她也是没好意思和由里香开口过。
　　“身体的秘密，你莫让别人知了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够了。”
　　.
　　“嗯？”
　　阿坦闷声闷气明显的话明显语气不对，就连全部心思都在和药力抗争的爱尔娜都听出了端倪。
　　“呵……”
　　半晌，爱尔娜惨惨的轻笑了一声
　　“也是，毕竟是你用了二十六年的身体。虽与你已藕断，可扔还有丝连。大可放心，咱妈赐予的这幅身体，不是用来迎合男人的。我不会让她蒙羞的。”
　　.
　　“你还觉得我的母亲，是你的母亲吗？”
　　.
　　“作为母亲，仅在回忆中，她就能让我感到温暖。让我在怎样的境遇中都不敢辜负她的愿望。我又何来勇气，敢不称她为母亲？”
　　在想起母亲时，就连痛苦都有所减轻。
　　.
　　爱尔娜所言让阿坦沉思。她想起母亲的遗愿——“你要好好活下去，也要为我好好活下去”。是母亲的遗愿和由里香的不离不弃，让她选择了在那困苦的几年里咬牙苟活着的。她猜想爱尔娜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才愿意苟活，而非自己自身贪生怕死。
　　若是她能这么想，倒是能解开她不少的心结。
　　.
　　“对不起。”
　　.
　　“什么？”
　　.
　　“我没能保护好咱妈最初的馈赠。”
　　阿坦倒不是个病娇的母控，不会觉得爱尔娜没有资格称呼她的母亲为母亲。倒是一番联想让他开始反省自己，从一开始是不是就不该放任爱尔娜继续在夜店被折辱，他一直没有想过要保护好爱尔娜的身体——母亲辛苦孕育并抚养长大的身体这件事。
　　.
　　“……”
　　人类的意志总归不能战胜身体的欲望的。因为意志从来都只能被动的对抗欲望，而从来没有欲望对抗意志。最好的结果无非坚守在原地，待欲望暂时退去，重整旗鼓再度攻来；要么让步妥协；亦或者被彻底摧毁击垮。爱尔娜在半分钟的清明后，再次闭上了眼，专心去对抗，舒缓灼烧着她的欲·火。
　　.
　　“我们到了。”
　　爱尔娜没有听进这句话，让她感到清明的，是阿坦覆上她葡萄的粗厚宽大的手掌，和温暖湿润，让她震颤不已的舌头。
　　.
　　“拜托你了。”
　　她流着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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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良心发现
	如约让爱尔娜满足了一次，以暂缓其体内的淫毒之后，阿坦将车飙回了情报部，并通知部门内的军医前来为她诊断。
不算太出乎意料。爱尔娜除了被折磨的有些脱力，近几日用到肌肉时很可能会疼痛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并没有留下伤病之处。毕竟是要呈给上司的礼品，那人定当小心翼翼的对待才是。
.
	时间刚刚来到这天晚上的八点半。做了全套检查后，高潮迭起了半个下午的爱尔娜一闭眼——又睡着了。虽然阿坦不知爱尔娜平日是什么睡相，不过睡得那么安静，想来这睡眠质量也还可以，她不希望自己被吵醒的吧。
	阿坦伤脑筋了揉了揉脸。他就在门外和医生交谈了会儿爱尔娜的身体情况，撑死五分钟，再进来时她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想自己有过，不忍心叫她起来，但不赶快回家的话，由里香怕是要催了啊……
.
	说曹操曹操到，阿坦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还一来来了两通。
	分别是由里香的和留梨的。
	他想都没想果断挂了留梨的接由里香的，可谓是重色轻友到了极点。
.
	“阿坦。”
.
	“喂？由里香，我还在公司。爱尔娜今天见义勇为结果学艺不精反被恶人擒住。我刚将她救了出来，让军医给她看了看。好在无大碍，不过她太累了，所以直接在这里睡了下来。我想等她醒了，再带她回去。”
	由里香还没问什么，单单只是语气平稳的问候了一句，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所有事实都一口气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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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阿坦气管炎的态度让电话那头的由里香颇感他的滑稽。她想她像是那种喜好审查爱人隐私的成天疑神疑鬼的女人吗？
	“瞧你给吓的。我还能怀疑你了不成？我只是想告诉你件不太好的事。”
	由里香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
	“……发生了什么？”
.
	“刚刚学校打电话到家里来，急切的说缇拉丝不见了，他们已经派人寻找了，让我们也一起去找她。然后我急忙给接送她的司机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她要求司机把她送哪里去了吗？”
	以阿坦和由里香之间的情谊，他自然是把关于自己的所有向由里香都坦白了，包括她而复得的女儿；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其实是和绿了直人的黄毛阿坦所生的；他失而复得的女儿被穿越附身，迅速的成长到了十六岁。
.
	「缇拉丝逃课？」
	阿坦对此不以为意。他自己当年也不是那种死板的学生，只是逃课的话也没别的事做，所以她才在学生阶段一直是好学生的形象，但私底下她很认同像鲁鲁修这样的学生——我成绩那么好，自己学就能学会了，干嘛听老师在课堂上浪费我的时间？
	“我还真想不出来……别是约了凯子，翘课去约会了吧”
	他不是很在意的笑着说。
.
	“她带着班里另一个女同学，穿着暴露的衣服去舞厅跳舞去了！”
	由里香愠怒的揭晓了答案。缇拉丝是沙耶子的女儿，她对她自然也视同己出。
.
	“咋了由里香，你年轻时候也不是没干过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
	“你还不严肃！我小时候是什么家庭环境？你给了她怎样的家庭环境！她学坏了，学坏了你知道吗！”
	显然，缇拉丝今生的家长对她的教育问题出现了分歧。从小乖乖女长大的亲爹兼亲妈对她离经叛道的举动表示理解，而从小校霸大姐头到高中的后妈则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能容忍。
.
	“……消消气，消消气。让她放松一晚上呗，等明天起来，我们跟她谈谈，耐心教一下就好了嘛。”
	虽然阿坦内心想的是“去了趟舞厅跳个舞咋就学坏了”。但是他很快想起了东西方观念的差距，打算回去再好好劝劝由里香不用管缇拉丝那么严格，她已经很优秀了。
.
	“你啊，就是太宠她，太惯她了！”
.
	“她是我两世为人的骨肉，能不疼到骨子里去吗？”
.
	“……”
阿坦这么说，由里香接不上话了。
“说起来，爱尔娜她怎样了。”
她那日说话重了一些，在得知其对爱尔娜造成的打击后也有些后悔。以后还要和爱尔娜共侍一段日子，她们之前关系也不能太僵。
.
	“没什么问题，就是她太累了。你知道的，我需要博得她的好感，所以恐怕得留在这里陪她了。等她醒了再带她回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你早点先睡吧。留梨那边在找爱尔娜，讲话的这段功夫她都打了我三遍电话了。我先挂了，再不接她怕是要顺着电话线过来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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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吧。亲爱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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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由里香。”
	挂了由里香的电话，望着屏幕上红得耀眼的未接来电提醒，阿坦颇感头疼。
	好不容易和爱尔娜的关系了有了起色，现在又有了个留梨跟她亦敌亦友。他和留梨过去关系还不错，好到能盖一张被子，但却没好到无话不说。他并没有告诉留梨什么秘密，告诉他的仅仅只是昨晚上留梨说给爱尔娜的那些而已。
	也因此，他的很多行为显得鬼鬼祟祟令留梨迷惑不解。对此他表示确实有隐情不能告诉你，这种赤果果的不信任让两人间的关系变得僵硬了起来。
.
	“喂。听我说留梨，爱尔娜中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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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待爱尔娜以外的人的性子，阿坦早有所耳闻，还特地反复的听约瑟芬像讲书先生一样的，把那个她暴揍鲁鲁修的场景绘声绘色的复述一遍又一遍。他可不想成为留梨撒泼的牺牲品，于是痛痛快快的就把一切交代了个详细。
	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事实。另外他还说爱尔娜只是惊吓过度所以睡去了，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侵害。
	以阿坦人精的水准，忽悠总督阁下都绰绰有余，忽悠个留梨自然不在话下。声情并茂的编台词信手拈来，当他说完的时候，留梨那边都说不上话来了。
	他已经做的很好了，这只能怪爱尔娜多管闲事。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
 .
	之后他又敷衍了几句，通话就结束了。
.
	「七年……七年啊。当初除了母亲和由里香，就属留梨跟我关系最亲了，父亲还要排在更后面。现在我竟然还要对她有所提防……」
	他试想了一下，若是在七年前，她要谋划这样的大事情，那她一定会找留梨商量的。不仅是因为留梨值得信任，更是因为她能给到她帮助。可现在，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跟留梨坦白的想法。
	信任是相互的，他藏着捏着瞒着留梨，留梨也是弃他而选择了爱尔娜。当初盖一张被子的情谊，在没发生矛盾冲突的情况下走到今日的局面，只能说是时间真的残酷吧。
	「会不会是阿坦多疑的性格的问题呢？若我还是沙耶子……」
	他摇摇头。沙耶子的性格留给了爱尔娜，他已经无法做假设了。	
.
	“叮咚”
	手机响起了收到邮件的声音。打开一看是约瑟芬的，其内容是他们此战的俘虏——恩佐墨西拿德纳罗，也就是负责虐待爱尔娜的那个白大褂的相关资料。
	「哈弗医学院研究生毕业？精通分泌内科和制药工程？」
	快速扫过全文，阿坦惊咦出了声。哈弗医学院，那是世界上医学专业中，享誉最盛的学院啊。其地位等同于军事院校中的西点军校，物理院校中的波士顿大学物理系。
通篇资料就说了一件事……他是个人才。而且想向他投诚。
.	
右手抛着爱尔娜的身上取出的两颗小玩具，阿坦的心中举棋不定。他一开始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他想留着他给爱尔娜泄气用。现在看来，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就让他人头落地，确是有些可惜。
【既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那就留着他吧。等他伤好了把他送回本国的实验室吧，自从我变成阿坦，那边有段时间没添新的家臣了。】
想想爱尔娜也不是那种不见仇人尸体不罢休的极端角色，不会求他把那人的头颅带给他的。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弃了浪费这个人的想法，给约瑟芬这么回信道。
	大大小小的贵族多有门罗各行各业的人才，为自己的家族服务。就像古代中国贵族养食客，也类似古代日本大名家养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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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部门内的医生，虽是为虎作伥，可倒也算得上是形势所迫。所作所为不一定算得上是辱没了身份，可这人……唉，男人啊，果然从古至今志几千年，志气就只有钱权和女人吗，也真是低等啊。」
	穿着一身白大褂，一脸斯斯文文的模样，行的却是如此之事，当真是要为全世界穿带白大褂行业的人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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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恩佐的那人，医生出身，却做了为黑帮加工人类的勾当的动机相当的简单，也就是钱权女人。走正经路走了几年没混出东西来，心中不甘不平。流连夜店时因为兴趣学习了这相关的姿势，很快技有所成，圈内出了点小名。黑帮听闻此事，开了不菲的工资招他，他毫不犹豫的就弃医从淫了。好在他与医学纠缠多年，即便不干这一行了也不舍得放弃。这些年里不像沙耶子当初，荒废了学习，若是他堕落到了只会玩女人，忘了从前所学的话，这次他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他人品虽然低劣，人性倒是还保存的完好。虽不讲究你情我愿，却也没有在身体上伤害到谁。在那里工作了两年，零死亡，少有人受伤。大概是比我现在强多了吧……」
	最基本最纯粹的人性，是珍视他人的生命。阿坦拿那人跟自己一比，高下立分。而在人品上，似乎他也站不到更高地方。今日他放任他去折磨爱尔娜，道德水平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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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的他就变成这样的坏人了。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美德正在远去，丑恶随之而来，可他却从没有想过要阻止自己的堕落。他向约瑟芬——魔女J.J.许愿，愿世上再无纷争与伤害。魔女给予了他相应的超自然能力，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自己就在这份能力来创造纷争与伤害，当真讽刺无比。
	「上帝在将“制止世上一切的纷争与伤害”，这个任务抛向人间时，一定是选错了人来接。瞧瞧我和鲁鲁修，两个满身淤泥污秽不堪，身后拖着一条残肢和鲜血组成的成长之路的人，凭什么接手这任务。」
	他想，若是在RPG游戏里，那鲁鲁修定当是那种邪恶属性点满的魔头，他属于那种光明圣女弃明投暗堕落成的魔界干将。而“制止纷争”的任务，则是光明神的神物，仅仅是看到，说不定其中蕴含的光之力都能刺伤到他们的本源根基。而爱尔娜则应该是从平凡人中选出的勇者，应当得到其中光明神力的馈赠。然后用这正气凛然的宝物，把他们俩大恶魔杀得七零八落，带着他们的头颅接受整个人类王国的顶礼膜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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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令人啧啧称奇，身为当今世界的头号大魔头的鲁鲁修，他妹妹点满了光明属性；他女友点满了光明属性；他备胎点满了光明属性；他好基友立志斩妖除魔，一身浩然正气；他妈干脆就以“闪光”为名。荒谬感相当的强烈。
	“大魔王有个圣母的妈，有个行刑官的挚友，有两个圣女女友，还有个圣女妹妹。哼哼哼……大魔王的日子过的也是很辛苦嘛，若是真实身份暴露，三位圣女一位行刑官，其蕴含的圣力怕是能把他烤干？”
	实在是太好笑了，将这种荒诞之事说了出口后，阿坦嘴都笑咧开了，相当的失态。
.
	这样笑了挺久，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这个真实的世界由各个小魔头，大魔头，老魔头统治着，压根儿就是魔界。在这里，被烤干的，只会是光明神的子民。
	爱尔娜不就是路上见义勇为，暴露了自己的圣力，所以才被恶魔抓去玷污的么
.
	“难得在这龌龊之地里，遇到干净的人，我应该也珍惜才是……”
	他想到了些不重要但挺值得去做的事，于是又编辑了邮件，发给了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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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触动
爱尔娜醒过来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靠窗户的地方，有一丝丝的亮光。
坐起身看过去，那边有一台背着她，亮度很低的笔记本电脑，咳咳哒哒响着微弱的敲击声。
“是阿坦吗？”
她犹豫了一下，用沙哑的声音询问道。
.
敲击声停下了。
“是我。不小心打扰到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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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涌上心头的万千感情卡在了狭小的心口。她感觉好像有什么情感要蓬勃而出，但仔细一感受，却发现自己一片空白。说是爱意谈不上，恨意似乎也已烟消云散，恐惧害怕同样察觉不到。想细细梳理，却是被不知怎样的感情搅乱了心神，半晌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
.
“我能开灯吗？”
.
得到了爱尔娜的允许，阿坦依言点亮了屋子。他本可以这样的话会让爱尔娜发出尖叫声，因为她裸露的上半身就这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诱人的光彩。但是他失算了，她甚至脸都没红，仅仅只是下意识的掩胸，拉起被子加以遮掩。
.
“……谢谢你，阿坦……”
一下子的刺激多少在她心中还是有所触动。像是被晃了一下，感激之意终于升起。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应该好好向阿坦道谢，将她从魔窟拯救出来的恩情，没齿难忘。
.
“你是我的人，你为我服务，我保护你，这是分内之事。言谢让我羞愧难当，我没能及时留意你的行踪，害你白白受苦，我心里也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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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么？”
.
“母亲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在我现在的地位上，亲近之人少之又少，就连现在的父母都有往事要相瞒。”
如他所想的一样，爱尔娜张大了嘴，对他的说法感到难以置信。
“没有人总是陌生人，没有谁一开始就是谁的朋友。在我一开始回到日本的时候，我视你为陌生人，所以那时我很冷酷的计划利用你。可如今我们相知相识，由里香都没有你更了解我，我也欣赏你的为人。所以，我很在意你。”
.
阿坦瘫着脸，不含情绪但字斟句酌的话让爱尔娜能够到他的感情。一瞬间她感到恍惚，她之前下过决心，要讨好迎合的贵人，竟然主动向她示好了？
.
“我太唐突了吗？”
.
“我该怎么说呢……”
爱尔娜笑的勉强
“虽然我知道你过去的生平，可我们相差……太悬殊了。你在云端，我……最好也不过就是在平地上，说不定还是陷在沼泽地里挣扎。我甚至连想要望见你的背影，都是天方夜谭。即便你许诺过说要带我一步登天……可是，可是……”
心直口快怕叫人以为不知好歹，完全不说却又觉得浪费人家的好意。犹豫再三后，爱尔娜还是支吾出了她心中的所想。
.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阿坦估摸了一下自己和爱尔娜现在的亲近程度，目光在她的床沿和三米外的椅子上徘徊了一圈后，最终选择了坐到爱尔娜床尾的位置。
“可我还是感到很好奇。当初你还在情人仙境的时候，接触到的人也非富即贵。那时你口上应承，心里是一点都不把他们当回事的。后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命令你之前，你也是对我没有任何的惧意，和我开各种条件。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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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抿唇，低着头似喜似悲的反复扣着手指，松开，再扣上，再松开。
“中国有句古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意意思是无牵无挂的人无所畏惧。而我那时恰好是孓然一身……由里香不在身边，我也没有想起太多对她的感情，也就是达到了所谓的‘光脚’的状态。现在，现在……”
她微微叹息了一下，背过脸去
“虽然由里香不在了，可我却找到了更亲密的，能和我组建家庭的人。还有真正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我害怕失去他们。所以我要保护他们，更要保护自己。”
她想自己是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贪生怕死的样子。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留恋人间的温暖吧。就算是被伤害被污染，只要命还在，待在他们身边，终究能被那无形的力量所治愈，洗净。
.
阿坦心中替她感到可惜。她找到了个一个为GEASS的诅咒开脱的理由，但却不知道她以为的，自己赖以生存的男人已经不再对得起她了。在黑色骑士团退出历史舞台之际，她会知道所有的真相的，他只能祝愿她那时能更乐观一点的，接受这一切吧。
“当时我用由里香她们威胁你，伤害到你了吗？很抱歉，那时候我还将你当做陌生人在。但请你相信我那时是没有恶意的，你知道的，除了那名叫鲁鲁修的少年，其他人不仅是你的挚友，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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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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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搭不上话，她是在挣扎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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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换位思考了一下，若他还是沙耶子，有这样的权贵想和她交好，以她的性格虽不至于惶恐，却也会戒备万分的吧。精明的人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示好，必定是对她有所图谋。而她并不知道他图谋着她的什么，这势必会让她谨小慎微起来。
阿坦发现自己再次考虑不周了。爱尔娜太久没有表现出成熟的一面，以至于他真的是把她当傻子了，明目张胆的就表示想要和她拉近关系。她能在还未继承沙耶子的记忆情感前，就在夜店同男人周旋自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单蠢愚笨？怎么可能会因为他没有理由的示好而对他感激不已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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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坦……我脑子有点乱，能让我……一个人处一会儿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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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你之前，我假借你的名义给鲁鲁修发了信息，制造了你一切安好，晚上不会回去，要去由里香家的假象。所以不要担心，洗个澡，将痕迹抹去，忘了今天吧。那个黑帮已经被黑色骑士团所毁灭了，除了你我，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对自己好一点，别有太多负担才是。浴室就在这里”
阿坦站起来，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道
“晚上住我家吧，由里香也很想自己和你好好道个歉，这段时间我正好去给你买件衣服吧，对款式有什么要求么？”
.
从那里被救出来的爱尔娜，身上除了绳子以外没有任何能蔽体的东西。情报部有临时拘禁室，虽然那里有多余的衣服，可那毕竟是囚服。他阿坦脑子没有坑，自然不会给她囚衣穿的。
.
“随便吧……能蔽体就好了，家里还有很多衣服没有穿过呢。我也不是什么太讲究衣着的人……”
阿坦从来没在金钱物质上和爱尔娜客气过，爱尔娜也习惯了他的大方，也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虽然按道理说，阿坦不会对他曾经的，沙耶子的身体有什么想法，就算她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应该也不要紧。
.
“好，那我先走了，有事用桌上的手机联系我就行了，里面存了我的号码。”
.
“再见……”
很快爱尔娜听见了门被轻带上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下来后，她缓缓将自己整个滑回了厚实柔软的绒被之中。
她很意外，自己既不想哭，也不想发疯的笑。她脑子里空空的，除了视神经所传来的一片漆黑的画面以外，什么都没有。
.
这种假象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被阿坦搅乱的大脑终究还是趋于了正常，让她能够回想起今天她究竟怎么了。
忘掉今天？可能吗？
胸口一开始是喘不上气，后来就阵阵的传来疼痛。可依旧摸不到自己的眼泪，她似乎是麻木了。
.
起身走入卫生间，从洗手台上的镜子中她能看到自己的脸，能看到闪着光泽的左眼，和左眼下明显却不影响她美貌的刀疤。但是看不到泪痕，看不到一点伤心的模样。
一周前的成田连山战役，三日前的噩梦大概是流干了她的泪水。三日来她的眼眶里只因为高·潮而溢出过很少很少的液体，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难过，难过什么呢？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现在的感情——内疚。
.
爱情的忠诚由身体的忠诚和灵魂的忠诚共同构成，她的身体已经背叛，灵魂的忠诚似乎也岌岌可危。此时再提爱情，那就是在玷污爱情。
“这根本不是爱情……”
她并非没有自惭形秽，想要离开的想法，可那只是一瞬，下一刻不甘和不舍就嘲讽着，将这种感情趋之脑后。
也不是脏第一次了，她上一次主动选择离开，后来呢？不还是带着脏兮兮染着血污的身体，腆着脸求人家让自己回去了吗。
“这是自私的占有……卑鄙，无耻，不要脸的行径。从一开始就是……”
强迫的爱情，何来爱情可言。她只是先用男人的责任束缚住了他。现在，她又想用孩子来将他和自己捆的更紧。手段丑恶之极，端是对得起她的肮脏。
.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连自己都欺骗过去了，其他人也一定都被瞒过去了吧。”
神经质的低笑声在狭小封闭的浴室中格外的刺耳，就像是绣了锯子在切割着厚厚的铁板一样。可在一声之后，她不觉难听，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低笑，制造着令人无比难受的噪音。
.
【错误的手段绝对无法得到正确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朱雀和她说过的这句话。她微一愣神，随即低笑变成了冷笑。
“正确的结果当然只会由正确的手段所引出，然而，正确和正当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啊。朱雀，希望你能早早的明白这个道理啊……哼哼哼……”
.
打开水龙头，不用调试，只用点击温水按键，两秒后便有温度正适的水流流出。她让水流从自己头顶浇下，温暖到脚心。水洗不掉她灵魂的污秽，却能清洁身上的痕迹，好让她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光鲜。人心隔肚皮，她不去说，谁又知道她里面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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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嘶……”
	“呋……”
	坐在门口的值班室，阿坦耐心的翘着腿，除了抽烟以外无所事事。很快，桌上普通的烟灰缸里已经散了六个烟头了。
	他堂堂部长级的大人物，买衣服这种小事自然是差使门口值班的下属去跑就行了。现在的情报部里，有谁不愿意为他跑腿呢？
.
	“嘶……”
	第七根烟刚刚点上，他就恍然大悟了。双手一拍，他掐掉烟头站了起来。
	他借口要去买衣服，其实是为了掩饰他的失误。他得想个正常的理由来解释他突然的好意，现在他想到了。
.
	一个典型的政治家，阴谋家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可一位慈爱的父亲，称职的丈夫却完全有资格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善良”。他只需要将爱尔娜带回家，让她看到自己身上平易近人的特点，自然也就很容易相信他因为“善良”所以善意的相待她这种说法。
	「做好人真累。发自内心的好意还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图谋不轨，难怪乐于做坏人的人那么多。不过，我这算是做好人了么？」
.
	结果论的话，如果鲁鲁修在约会途中良心发现去找爱尔娜了，那他就是坏人。因为他欺瞒了鲁鲁修，害爱尔娜遭受了更多的折磨；若是鲁鲁修没有在约会的途中选择鸽掉夏莉，那他也许是好人，如果没有他的话，爱尔娜可能会被折磨的完全垮掉后，才有被救出的可能。
	然而谁都不会知道，若约瑟芬没有编辑短信欺骗鲁鲁修，他究竟能不能做出鸽夏莉的抉择。
	「顶多算是还有些良知……好人，呵……过于高估自己了。」
	吸了一半的烟又被他紧紧的掐灭，摁成了短短的一截歪扭在烟灰缸中。无根之火从心底冒出，但只升起了一点便因消耗完了燃料而迅速消散。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记忆告诉他，若是在过去，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可现在，他的性格习惯却觉得，他一点都没有错。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判断两个化学试剂是不是酸，来自过去——高中的记忆告诉我们这两个化学试剂的PH大于八，都是碱；可是现在的我们，用大学学到的知识来做判断，左边的试剂是亲电试剂，是酸，而右边的是亲核试剂，是碱。
过去的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对，却没有任何的方法来驳倒现在的他的观点，只能无力而不讲理的重复“这样不对，这样不对”
.
	“部长，您需要的东西……”
	他的思绪乱七八糟的，好像想了很多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好在值班的小王回来了，他将女人的衣裤鞋袜交给阿坦，还帮他脱离了头脑昏乱的状态。
.
	“谢谢。”
	礼貌的从小王手中接过袋子，他起身要回爱尔娜的房间了。他想自己刚才可真是失态，好在常年面无表情让他有了张能完美掩饰情绪波动的，僵硬的脸，才没让外人看出端倪来。
	好人坏人随它去吧，他不应当拘泥这种儿童的定义才是。他只要按他自己想的，让爱尔娜生活的舒适一点就可以了。动机如何，性质如何都无所谓了。
.
	“哒哒”
.
	“是阿坦吗？”
.
	“是我。”
.
	“请进。”
.
	他进房间后快速瞥了一眼浴室，地上积水还未散干，她看来有好好洗过澡了。学过的心理学告诉他，她既然没有颓败的一直闷在被窝里，那么她现在的心情一定不算太坏，一定是已经得到了舒缓了。
	“不早了快九点半了，换衣服跟我回家吧。”
	他将手上的塑料袋轻放在了爱尔娜的床头说道。
.
	“嗯，好的。”
	爱尔娜的声音是很温和的，他琢磨了一下，没从中听出强忍悲痛的意思。不知道是她想通了，还是暂时为了应付他而压下悲伤。
	之后他走到了窗边，背对着爱尔娜等待她换好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频率来看她的动作也是不紧不缓。没有急切要遮盖住身体的意图也没有因为沉痛而使不上劲。但光凭一声应答和这点小动作，还判断不出她现在的心态。
.
	“回家前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怎么样？”
	他试探道。她若看开了，自然会发现自身最急切的生理需求——吃；若还没有，她也就顾不上饥饿给大脑传递的，不疼不痒的信号。
.
	衣服摩擦的窸窣声骤停了下来，房间里格外的安静，静到连她呼吸声的微微紊乱，都能让阿坦察觉道。
	“不了。你家冰箱里应该也热得快的熟食吧？我在你家吃就好了，现在的我，哪有心请去满足，口腹之欲呢。”
.
	「听上去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应该是疏导的差不多了……」
.
	“嗯……这是什么东西？”
.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爱尔娜是指着什么东西问的。
	“生发膏。”
.
	“啊？”
.
	“那人用的颜料成分比较特殊，普通的洗脱剂完全洗不掉。我托专业的人采样拿回去化验了，他说要七十二个小时才能得到化验结果，那之后研制对应的洗脱剂也要至少一周的时间。所以你暂且用它，帮你掩盖一下吧。早中晚各一次，涂抹1.5ML，三天就能长好了。”
	阿坦含混的说道。
.
	“……”
	“谢谢。”
.
	没有尴尬和羞怯。这样的反应倒也不令阿坦意外。那人的羞辱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刮成白狐，刻上可以洗去的奴纹，这和其他手段一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
	背后的人呼吸再次变得不稳，只是轻轻抹上些药膏的动作就能让她有感觉，这可真是敏感过头了。阿坦却没有想要嘲笑她的意思，反而自己羞的反复揉捏手指来掩饰尴尬。她的□□，就是他过去的样子啊。
	“我好了。”
	所幸这种处刑般的感觉没持续几秒，爱尔娜便涂好了药膏。她涂抹药膏之前已穿戴整齐，所以在涂好后只需要将裤子拉好便行了。阿坦转过身来，才发现值班的小王所买的女装竟然是学生穿的运动服。
.
	“嗯……”
	本来以他的性子，思考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但现在他得向爱尔娜展示自己凡人的一面。所以一些掉身份的动作他也得委屈自己做一下了。
	“意外的搭上脸也不会有违和感，虽然去年的时候我还试过水手服，可毕竟涂了艳装，怎么看都不像学生。现在不涂不画，素颜搭上学生装，竟然年轻了有七八岁，真的还像是学生一样。”
.
	“……”
	屋里没有镜子，爱尔娜也不想勺倒的特意去卫生间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阿坦所说的那样年轻。不过依记忆里沙耶子的性子，她不是那种自恋的人，既然能夸口自己以前的身体又嫩又年轻，想必是出自真心，绝不是刻意吹嘘的吧。
	“夸我和夸你自己是一样的，说的自己肉麻不？”
.
	“哪有”
	阿坦言不由衷的摇头
	“你是你，我是我。我没有混淆过，不然我怎么会放任你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布里塔尼亚人交往，他显然不对我的口味。”
	他其实挺赞成鲁鲁修和爱尔娜的，可那并不是衷心的祝愿，而是一种病态的嘲讽。那个男人玷污了她的母亲，现在那个男人的良种要回头来接盘她污秽不堪的身体，美，美极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在你家的第一天夜里，你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要剪掉鲁鲁修的积极，给他挖个坑卖去东南亚做鸡。你那时是把真心所想说出来了吧。我当时只以为你是真的要娶我，所以恨他给你带绿帽子。现在看来，竟然是因为他能肆意支配你原先的身体的缘故，导致你恨他恨的牙痒痒么。”
阿坦当时的确是不喜欢鲁鲁修，毕竟是那个人的种，若是有机会把鲁鲁修做成娼妇的样子，他自然也是乐意之极。
.
	爱尔娜敢顶嘴他，这让阿坦一阵轻松。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抖M，而是这证明她总算接受他的好意，愿与他同级相待了。
	“不提这个了……先回家吧。”
.
.
	身为正部级官员，正儿八经的大贵族。他阿坦在东京有共十套，总面积达三千平米的房子。不过他现在最常住的，是东京市郊的一幢，也就是之前爱尔娜住的那幢。这幢小庄园有围墙，泳池，花园，草坪，不仅是其中最对得起他身份的一套。更重要的是，这是离阿什福德学院最近的一套，开车只要十分钟就到了。毕竟同在市郊。
	至于过去他常住的，用以怀旧的小房子，他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去过了。房子就在那里跑不了，现在他有孩子，当然是要以孩子为重。虽然从市郊开车去上班挺麻烦的，但为了能多和孩子待在一起，这点麻烦倒也值得，反正他上班迟到也没人敢废话什么。而不能迟到的柯内莉亚的紧急会议……次数也不算太频繁，他吃得消。
.
	「出租车？」
	在他慢悠悠的将车开到庄园外时，一辆出租车逆着他来的方向离去。他稍微意外了一下，有什么人会打出租车来他家呢？但很快，他意识到了是缇拉丝回来了。她自以为支走了司机，回来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打电话让司机去舞厅接她的。
.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在门口的密码锁上敲密码的时候，屋内猛然间传来女孩的吼声。密码锁打开的前一刻，他和爱尔娜对视了一眼。那是缇拉丝的声音啊。
.
	“你……你……”
	房门在嗑嗒一声后打开，他们看到了站在电视机前，正气得发抖的由里香。还有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满之情的缇拉丝。
.
	“爱尔娜阿姨！爸！”
	客厅的两人均是注意到了回到家中的爱尔娜和阿坦。由里香没有动作，缇拉丝却是从沙发上跳起，快步跑到爱尔娜身后，猫下腰像是躲藏的样子，然后拉了拉爱尔娜运动服的衣袖
	“爱尔娜阿姨，那个女人凶我！”
.
	由里香气的都得更厉害了。
	阿坦失态的轻笑了一声，也很欣慰。孩子到底还是认亲妈。
	爱尔娜眼角抽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缇拉丝，怎么回事？又惹由里香阿姨生气了？”
	气氛尴尬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由阿坦出面破了局。他就站在爱尔娜身边，所以很轻松的就将她身后的缇拉丝拉了出来。虽然缇拉丝是他骨肉，由里香却也是他不可割舍的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能太偏袒缇拉丝。
.
	“她无理取闹！”
	缇拉丝昂首挺胸的说道。
.
	“小小年纪学坏，你还有理了你！”
.
	“我去跳个舞怎么就学坏了！你们这些迂腐的亚洲人！”
	缇拉丝不爽由里香好几天了。她亲爹不管她，大后妈也不管她，这个突然又冒出来的小后妈凭什么要她规矩多？她作业做得快做完了看电视，她要管；她三餐都吃外卖，她要管；她带女同学回家，她要管；她去正常的社交，她也要管。她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她爹都没说她什么！
.
	“缇拉丝！”
	阿坦严厉的呵斥道。
.
	“爸……”
	原本缇拉丝还是理直气壮的，但看到阿坦严肃和责备的眼神时，她还是又弯下了腰，退到了爱尔娜身后。
.
	“冷静，由里香，冷静。孩子小不懂事出言不逊，别太跟她计较，别生气，别生气。”
	阿坦没继续说缇拉丝什么，他急忙冲到由里香面前，像是要拦住她的样子，然后弯曲手臂将她抱在怀里，脸贴着脸安抚她道。本来由里香像是要气晕倒了，好在被他及时扶住。一番劝慰之词，信誓旦旦的表示会好好教训那个兔崽子后，最后他成功的将她劝回了她的房间。
.
	“爱尔娜阿姨，父亲偏袒那个女人的胡闹。你劝劝他啊，他怕是被那个女人下了什么迷魂香了。”
	缇拉丝又拽了拽爱尔娜。在她看来，之前阿坦对爱尔娜客客气气的，有时候经常有点丈夫讨好老婆的举动。她想爱尔娜在阿坦心中一定是有分量的，所以她请求爱尔娜帮忙劝说她那看上去执迷不悟的父亲。
.
	“……？？”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好像卷入了他人家事中的爱尔娜全程摸不着头脑。
.
	将由里香送回了房，再回到客厅的阿坦，看到站在玄关处的母女俩时，感到了一阵的晕眩。晕眩的原因是母女身份和形象的颠倒。身为母亲的爱尔娜清纯不做作，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与少女风情的花边小白袜；而身为女儿的缇拉丝却妆容成熟妖艳，穿着低胸齐臀的蕾丝透视短裙和黑色连裤袜。两人身高又相仿，叫外人看去，定是会混淆她俩谁是母谁是女。
	晕眩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他很快明确了自己马上要做的事：好好跟缇拉丝谈一谈。可想要开口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唉……”
.
	由里香和缇拉丝之间的矛盾，说到底还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的问题。他虽然不清楚未来的布里塔尼亚是如何的开放，但就现在他所知的布里塔尼亚，十六岁的女孩这样的穿着，也只不过开放的过了一些而已。毕竟是要谈男女朋友，不好好打扮一番，怎能吸引的住男孩子，和更抢手的，男人的眼球呢。东方就不一样了，沙耶子十六岁的时候，真的只有在鸡店工作的同龄人，才会是这样的打扮。
	“缇拉丝，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理解归理解，训还是要训的。他不能看着缇拉丝天天惹由里香生气啊。
.
	“哼！”
	就算父亲有微微的怒意，可毕竟面前有个爱尔娜挡着，缇拉丝得以很硬气的表示她没错。
.
	“……”
	缇拉丝的回应让阿坦头疼了。本来他是没找到缇拉丝的毛病，想态度强硬一点，让缇拉丝自己承认错误的。可现在她底气十足不认错，他还能给她找出个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爱尔娜，你也是孩子她妈，帮着说他两句吧。”
	见孩子跟妈亲，他只好求爱尔娜帮忙了。爱尔娜两世都是东方人，她自然是能以东方人的角度给缇拉丝挑出毛病来的。
.
	“……？？”
	持续摸不着头脑的爱尔娜突然被点了名，她拿手指了一下自己，意在和阿坦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点了她的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左看看缇拉丝，右看看阿坦，就是嗦不粗话来。
	“缇拉丝，你怎么惹由里香阿姨生气了？不管怎样，她还是你妈啊。你要尊重她，怎么能骂她呢？而且，你歧视亚洲人吗？”
	爱尔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她听到的东西来说，缇拉丝还是有问题的。她脸虽然西方人的脸，但却从来没有在西方国家生活过。她还是较为看中孝道的。由里香的为人她清楚，她绝对是对缇拉丝视同己出，断然不会有虐待之嫌。那就只能是缇拉丝误解了由里香的爱了。
.
	“爱尔娜阿姨，连你也帮那个女人吗！”
.
	眼见缇拉丝眼里噙着泪光，血脉相连，爱尔娜立刻就心软了。她像刚才阿坦劝慰由里香那样的，也耐心劝慰了缇拉丝一阵，顺便从她口中问出了事情的始末。在听完后，她微微动了下眉头。虽然她能从东方人的视角来看问题，能理解由里香对缇拉丝的管教，但她心底却认同西方的开放。也就是说，她觉得由里香做得不对。
	而且，她因为得知由里香体罚责骂了缇拉丝，产生了些许的怒意。
	“阿坦，我觉得是由里香的错。”
.
	“……”
	看着在沙发上紧紧相拥的母女俩，和她们不约而同的指责着他的目光，阿坦皱起了眉头来。
	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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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由里香也是为了她好……”
.
	“怎么能打骂孩子呢？缇拉丝都多大了？你学过心理的，这个年纪的孩子能用这种方法教育吗？你身为父亲，怎么能偏袒由里香？她错就是她错了，我知道你和由里香感情深厚，但你也不能牺牲孩子来骄纵她啊！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
	“这……”
	在家事上，特别是缇拉丝和由里香之间，阿坦是真的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和风度。他无需刻意向爱尔娜表演什么，因为此时他真真正正就是个爱护妻女的凡夫俗子而已。
	“爱尔娜，过来一下……”
	冷静思考一会后，他走到母女身边，想将当妈的拽走私聊。可缇拉丝紧紧的抱着爱尔娜的胳膊不放，央求道：
.
	“爸！”
.
	“……”
	亲女儿的撒娇让阿坦全身肌肉都软了下去，他没能拉起爱尔娜，反而自己跌坐在沙发上，跌坐在了母女身边。
	有心想为由里香说缇拉丝两句，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当着缇拉丝的面跟爱尔娜商量又觉尴尬，在目的暴露了的情况下，他多半也是支不开缇拉丝的了。
	“我能在这抽根烟吗？”
	他需要靠外物来提个神，帮忙想想办法。
.
	爱尔娜表示没意见。
	缇拉丝则使劲摇头。
.
	“……”
	叼到嘴边的烟，他拿下又塞回了烟盒中。
.
	“吭嘁……”
	就算爱尔娜背过头去偷笑，他完全能听得见，毕竟两人的相距还不过半米。显然，他失去了一家之主的尊严。虽然他倒不在乎什么一家之主这种概念，爱尔娜的偷笑也不会让他感到耻辱什么的。只是缇拉丝这样继续阻挠他的话，他就没法通过沟通来解决真后妈和缇拉丝之间的矛盾了。
	“咳咳，这个，缇拉丝。”
.
	“嗯哼？”
.
	开了个口，他又说不下去了。有些话只能和爱尔娜说，有些话则只能和缇拉丝说。她们现在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他对哪一方都不好开口。现阶段缇拉丝在跟他闹别扭，势必不会松开爱尔娜，也就是说，无解。
	除非他愿意跟爱尔娜解释缇拉丝来自未来，而且，就是她的女儿，红月优真。
.
	为了做出决定，他还是起身去了厨房。那里有抽油烟机，拿来排除烟味再好用不过了。默默把之前咬湿了滤嘴的烟再次点上后，他开始思考告诉爱尔娜真相会带来的得失。
	“嘶……呋……”
	刚刚吸上两口，头脑还没冷静下来的时候，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爱尔娜竟然独自跟来了厨房，而缇拉丝却是上楼了，看上去是准备洗漱睡觉打野昂子。
.
	“她竟然放心你来找我了？”
.
	“我向她保证我一定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
	阿坦咧嘴微笑了一下，他的宝贝女儿真是可爱。

	“有件事想问你。缇拉丝是‘阿坦’的女儿吧？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了她甚至愿意让由里香受委屈？”

	阿坦回避了爱尔娜的目光。尼古丁的味道吸入肺中后，他就打消了想跟爱尔娜坦白的想法。若是爱尔娜和缇拉丝相认，缇拉丝势必会格外珍惜此世失而复得的生母。若是缇拉丝打她感情牌的话，那他可就没法再逼爱尔娜做任何事了。
	还是待十一区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吧。
	“没办法，母性。缇拉丝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她弥补了我灵魂中空缺的一些东西。”
他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
	“优真么……”
	爱尔娜下意识的说出了那个名字，让厨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双方都像是陷入了不堪的回忆中一样。阿坦是装的，爱尔娜则是真情流露。沙耶子对女儿的感情是那样的深，深到就算爱尔娜已经醒悟了好几次，却仍旧割舍不掉对大女儿早夭的感伤。
.
	“不提那事了，还是讲讲缇拉丝吧。缇拉丝其实还是有做错的地方的，你不觉的么？”
	不久后，两人中并不悲痛的那个人不想演戏了，他佯装坚强，转移了话题。	

	爱尔娜抽了两下鼻子，清醒后也不再难受了。沙耶子对优真的感情再怎么深，那也是沙耶子的了。她爱尔娜的亲女儿还在她的肚子里发育着呢。
	“缇拉丝今天的打扮……确实有点成熟过头了。布里塔尼亚不是封建帝国么？这么开放的么？”
.
	“布国崇尚强者为尊。弱者没有权利用任何理由来指责强者，传统的道德对身为社会顶层的贵族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毕竟我就她一个女儿，过去确实是有些惯他了。本国的治安又比这边良好太多，造成了她现在敢穿成这样去十一区舞厅的局面。”
	内心对缇拉丝所描绘的，由以后的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统治的，人心向善的布里塔尼亚感到了些许的怀疑。那孩子的内心充满着对父亲的仇恨，和对现实的不满，是个只会搞破坏的魔头。由他来带领群众大搞建设，发展教育，教人向善……
	也许是平行世界吧。缇拉丝到这里来，性别都变了。那那个世界的鲁鲁修，说不定也是这个世界的鲁鲁修的对映体呢？这里的鲁鲁修男，那边的女扮男装；这里的鲁鲁修心狠手辣，那里的鲁鲁修心慈手软；这里的鲁鲁修搞破坏，那边的鲁鲁修搞建设。这么解释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
	“别的事情上，由里香是有点固执，死脑筋。你知道的，她虽然自己以前不是个好学生，但那是因为叛逆，故意和家长作对。她内心还是很想做我这样的好学生的，所以她想以我那是的标准来教导缇拉丝。这和我过去教导缇拉丝的方法完全不一样，造成了她们之间的矛盾。我晚上会劝她的。”
	批评完了由里香，他话锋一转，手指指向了楼上。
“但是她这样打扮去舞厅的事，你也得好好说说她，主要从安全的角度。十一区的舞厅，跟她记忆中的舞厅，不是一个意思。”
.
	“我会的。不过，你女儿可真不像你。”
.
	“不像谁？”
.
	“都不像。”
.
	“……”
	都不像的意思，自然是指既不想以前的沙耶子，也不像现在的阿坦了。阿坦有一瞬间感觉不那么好了。明明是自己和自己生的孩子，为什么她会不像自己呢？
	【我的生父是个人渣，他在弄大了我生母的肚子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的生母当时因为涉嫌参加黑色骑士团而被判了刑，她绝望之际将我交给了我的养父母。他们是贵族，能给我更好的生活，也能帮助生母减刑。养母弥留之际曾想帮我找到生母的，但是日本那边帮忙查户籍的人发现我的生母早在黑色骑士团统一日本前，就被当时的官方确认死亡，注销了户口……】
	缇拉丝是这么讲述自己前世的。
.
	“不像我是好事。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泼健康呢？她要是整天像我一样黑着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还不快活呢。”
	阿坦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
.
	“你知道扑克脸不好，还不努力练习练习笑？你不想看缇拉丝黑脸，她就乐意看你的黑脸了吗？”
.
	阿坦侧目。血缘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即便爱尔娜不可能想到缇拉丝是她生养的女儿，却也能因为玄而又玄的血脉感应，不自主的为缇拉丝而苛责他什么。
	“现在还不行啊。我有些必须完成的事，需要我有足够高的地位才能完成。我不是演说家，不该有丰富的情感和表情。”
.
	“再晚几年，缇拉丝都上大学，然后工作了。你想和她笑脸相迎，她也看不见了。”
.
	“……”
	爱尔娜这么说，阿坦莫名感伤。两年前雄心壮志说要怎样怎样的好好养优真，让她一定要过活的比自己童年好的多。可现在，自己才刚刚过三十，优真却眨眼就从胎儿来到了青春叛逆期。之前在心里打了了无数遍草稿的的快乐童年，却是完全没能给到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下子被爱尔娜点中要害，就算是扑克脸的硬汉阿坦，也是垂下了眼帘掩饰自己的情绪。
.
	“阿坦……？”
.
	“今天先不说这些了。我给你烧晚饭吧，冰箱里恰好有速食猪排，就做炸猪排饭好了。你也去休息会儿，给我二十分钟，然后再来餐厅吧。”
	他向爱尔娜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分明是想独自一人安静会儿的样子。
.
.
	自知碰了阿坦的伤疤，爱尔娜不敢说话，静悄悄的也就带了厨房门出去了。这时的客厅相当的安静，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听了一会儿周围，能听到厨房里传来溅油的声音，之后她如释重负一般的，瘫坐到了地毯上。
	弯腰的日子久了，一下子直起来反而觉得很不适应，甚至还提心吊胆。就算阿坦发自内心的说了他们俩可以像朋友一样的坦诚相待，心直口快的真说了些朋友之间可以聊的话，阿坦神色如常，她自己却把自己吓的半死。
.
	「缇拉丝这孩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呢？我，由里香，还有阿坦都为她而失态不已。好在阿坦是沙耶子，有沙耶子本质的善良……」
	她之前头脑一热，为了缇拉丝而对阿坦的行为加以指责。本来在说出口之后她害怕的要死，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是，阿坦并没有生气，甚至还因她的批评而认错了。种种细节表明，阿坦真的不是在戏耍她，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提防别人是一件很累的事，特别是提防一个她完全不能反抗的人。第一瞬间阿坦向她示好的时候，她那时还在被淫毒折磨，除了高潮以外几乎什么都想不了了。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吓得分出了心神去看阿坦的表情，去揣摩他的真正想法。直到刚刚，看到阿坦因为被她刺到内心的伤处而难过，她终于是可以放下戒心了。
.
	轻松下来后，她向后瘫倒，吊灯夺目的光线刺进了她眼中，刺到了她心底。邪魔最害怕光线了，她这样想到。于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关掉了大灯的开关。骤然离去的光亮让她感觉像击退了大敌一样，庆幸不已。
	“啊…”
	轻松没持续多久，回沙发的路上才走到一半，蚀人的光线就卷土重来。像是一记耳光一样的打在毫无防备的爱尔娜的脸上，让她惊叫出声。
.
	“怎么了爱尔娜阿姨？”
	站在二楼的吊灯开关处的罪魁祸首——缇拉丝无辜的问道。
.
	“刚刚看到一只大蟑螂……”
	爱尔娜闪烁其词。
.
	“什么！？蟑螂！？在哪里！？”
.
	“刚刚躲进沙发底下了。”
.
	“爸！”
.
	家里因为爱尔娜的一个无心的谎言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包括爱尔娜在内的一家人都拿起了杀虫剂，将其喷洒在了一楼的各个角落尤其是厨房。忙了整整有二十分钟，才结束这场浩浩荡荡的灭虫战争。在那之后，爱尔娜和由里香回了他们的卧室，爱尔娜则在阿坦的暗示下，拉着缇拉丝在客厅一起用晚餐，顺便和她谈心。
.
	“怎么会……”
	缇拉丝的常识中，舞厅是年轻的男男女女社交的，再正常无比的场所。他班里的同龄人一大半都去过，他自己也去过，还因此而结识了一个位他心动不已的女生。而爱尔娜却告诉她，舞厅是个龌龊地，其间充斥着幸交易，暴力，毒品等各类犯罪，是良人，特别是年轻人决不能染指的地方。
.
	“十一区虽然现在是我国的领土，可在其上居住的，还是编号者居多。在成为我国的领土前，这个国家就黑帮林立，现在就更多了。幸好最近由于黑色骑士团的缘故，整个东京都戒严了。黑势力都纷纷收敛，不然你们今天就危险了。”
	缇拉丝告诉爱尔娜，她之所以去舞厅，是想帮有社交恐惧症的同学克服心理障碍。理论上这种做法倒没什么错误，但由于她常识的缺乏，险些酿成大错。
.
	“……”
.
	缇拉丝低头忏悔，爱尔娜顺势揉了揉缇拉丝像她一样的，柔软乌黑的长发。安慰道：
	“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看上去也有所振作吗？这说明你的善意得到了值得的回报，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
	“可是……可是，我差点害……”
.
	“可是那种事并没有发生啊，相反，你完全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
	爱尔娜的温声细语让缇拉丝联想到了她的养母，弗塔根夫人。小时候他时而淘气，总会犯些错误。弗塔根夫人从不责罚他，也一直是像爱尔娜阿姨这样，温声细语的指出他的错误，教他如何改正。一时间她眼眶湿润了，自弗塔根夫人病倒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的教导他了。时隔多年，她再次感受到了童年时难忘的温暖。
	“爱尔娜阿姨……”
	她叫的很轻，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了爱尔娜一样。
.
	“怎么了？”
.
	歪下上半身，她倒在了爱尔娜大腿上，真正像个撒娇的女儿一样，抱紧了爱尔娜的腰肢。
	“我能叫您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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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债
	“哈欠……哈欠……”
	次日清晨，阿坦萎靡不振的又在六点半醒了过来。又一次抱怨了一番自己这良好有规律的作息后，他还是认了命，蹑手蹑脚的起床洗漱了。
.
	「女人的嗅觉啊，真是可怕极了……」
	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自己帅气刚毅的脸庞后，他想起了令自己疲倦不已的原因。由里香敏锐的嗅觉在他们入被的那一刻，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的反常。她说在他身上，她嗅到了某个妖艳贱货的味道。在抵赖敷衍无效后，他只能老实交代自己今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最后由里香原谅了他，但为此他透支了自己的存粮，差点以为自己第二天下不了床了。还好，到底是军人的体格，虽然大腿还是有点酸酸的感觉，但行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仅仅只是由里香对那具身体的气息太敏感了吧。毕竟心怀鬼胎的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怕是凭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认出是她把……」
	最可怕的不是由里香能闻出他身上的爱尔娜味儿，而是她能够分辨出这味儿是不是两人肢体接触后留下来的。真是可怕无比的捉奸技能。不过好在他内心坦荡荡，同情就是同情，爱情就是爱情，由里香能明辨是非，反而是方便了他不少，让他在与爱尔娜在相处时都不需要避嫌了。
.
	洗漱后，他去健身房里做了二十分钟的运动，然后热了几片面包吃下，七点便到了。他和鲁鲁修不约而同的为爱尔娜制定了健康的作息时间表，其中七点正是她该起床的时间。在餐厅坐了一会儿后，他发现了鲁鲁修也发现的问题——爱尔娜又赖床了。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今天不愿起来面对现实也情有可原。去叫她起床会不会有些残忍？」
	琢磨要不要去□□的时候，约瑟芬发来的短信让他毅然的站了起来。她已经把害爱尔娜惨遭□□的罪魁祸首——那个枪手绑好在工地里，恭候爱尔娜去复仇了。
.
	“爱……”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他内心大呼不妙，遂及带门出去。好在屋内的两人睡得挺香，并没有因为他很小声的一个字而惊醒。不然的话，他在她闺女儿心目中的地位怕是又要下降两分了。
	缇拉丝竟然睡在了爱尔娜的房间里，还睡在了她的胸下？不觉得头上沉吗？那庞大的一滩他看着都觉得压人。
	「恋母情结？不……她不知道爱尔娜是她生母。可能只是觉得爱尔娜替她出头，所以很感激她把……不管怎样，得跟爱尔娜谈谈，让她身上的狐媚气在缇拉丝面前收敛收敛。」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肯定这不是缇拉丝的错。就算是，也是爱尔娜有错在先。

	“哒哒……哒哒……”
	想好之后，这次他礼貌的敲了一阵门。不久，爱尔娜披好了睡衣出来见他，缇拉丝则还在原地赖着不起。
	“怎么了？”
.
	“看看现在几点了。昨晚又熬夜？”
	阿坦不绅士的将她拉了出来，带上房门对她呵斥道。
.
	“怪我……听你宝贝女儿缠着我讲了不知道几小时故事。”
	爱尔娜睡眼惺忪，几乎都没感觉到阿坦的粗鲁。
.
	“她说了什么？”
	阿坦内心大惊失色。缇拉丝对她坦白了？那他……
.
	“他说你是个坏男人。十四岁就弄大了她妈的肚子，没过几年就跑去参军了，此去经年。孩子她妈病重了你也没回来，最后一眼都没见到。而且孩子几年成长，需要大人夸奖鼓励的时候，你也一直不在。”
	爱尔娜拍着嘴回应道。她到没有为缇拉丝所描述的可怜女人而愤愤不平，毕竟现在的阿坦已经是沙耶子了，那个阿坦不知道去哪了。若是去了她的世界，继承了她那副身体……嘿嘿嘿，那可能是十分适合他的惩罚吧。
.
	“……哦，这样。”
	阿坦松了一口气。
.
	“而且……”
.
	“而且？”
.
	“她现在对你的看法，过了昨晚，估计又差了几分了。”
.
	“……此话怎讲？”
.
	“我饿了，早饭烧了吗？”
.
	“约瑟芬不在家，你烧饭么？”
.
	“也就是说只有冷面包和冷香肠？”
.
	“我帮你热好了。另外冷冻室里还有些速食品。你想吃可以自己烧，扔到锅里煮就行了很方便。”
	继承了大家闺秀基因的沙耶子颇有些五体不勤，烧饭虽然不至于惨成黑暗料理，却也只是能够下咽的程度。吃不饱饭的时候可以不在意味道，现在富甲一方，自然不会亲自下厨折磨自己。
.
	“……”
.
	“怎么了？”
	见爱尔娜忽然仰头，颇有心事的样子。阿坦好奇的问道。
.
	“有点感伤，为什么约瑟芬还有……鲁鲁修他们，能用并不出奇的食材与调料，做出取悦人舌头的味道。但若是我的话……不管多么珍贵的食材，我也只能一起放锅里，和米饭面条什么的一起炒炒。做出来的一团糊糊味道……感人。得用两三勺的老干妈才能抢救回来……”
.
	“比妈烧的还差？”
.
	“旗鼓相当的对手吧。”
.
	“……原来的我做菜的味道比妈还是要好上个几分的。”
.
	“还是看天分……”
.
	“你也别难过。别说以后了，就以你现在的生活条件，哪里用的上自己下厨。而你的出身又高过全世界六十多亿人，以后自有五湖四海的顶尖大厨挤破了脑袋想为你做饭。到时候你只管挑谁家的更和你口味就行了，岂不美哉？”
.
	爱尔娜对阿坦所描绘的场景并不感冒的样子。她前看看阿坦，又看向背后紧闭的房门，叹息道
	“能享受穷奢极欲的生活的人……毕竟是少数，至少我不行，很不习惯。相比之下，若是亲手用些廉价的食材，做成能博得爱人夸赞的美味……那是多么的甜蜜与温情啊……”
.
	“虽然没尝过你做的饭……但听你的描述，你的男朋友若是咽了下去，怕是只能选择原谅你吧。”
	爱尔娜垂头丧气，阿坦只能表示同情与理解
	“看开点吧。哪个女孩没个公主梦，最后不也只有你实现了嘛。至于厨艺这种事，强求不来就算了吧。妈妈努力失败的例子，历历在目啊。”
.
	阿坦的最后一句话让两人相顾无言。最后由阿坦打破沉默发问道：
	“我女儿对我印象差了……是怎么回事？”
.
	“……”
.
	“喂你讲清楚啊……”
	爱尔娜不回答，突然疾步下楼，阿坦只能追上去问道。最后跟着爱尔娜走进了厨房，看着她拿出半袋面包扔入微波炉里，她终于开了金口：
.
	“半夜……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的时候，你女儿突然抱着枕头来我房间了。”
.
	阿坦的脑中迅速出现了画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好像是打了雷来着。那接下里的剧情就应该是……
	“她是不是说，外面雷声太大，她有些怕，所以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
	“你怎么知道的？”
.
	“知女莫如母。”
.
	“那你知道之后怎么了不。”
.
	“……”
	阿坦的脸铁青了起来。他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看到了你身上的绳痕，以为是我干的？”
.
	爱尔娜无辜的转过身，盯着微波炉倒数
	“总不能让她知道我这个当妈的是个万人骑吧，失去了家长的威严，也就没法好好教导她了。我也算是努力过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跟她讲明白，你不是变态的。”
.
	“你啊……”
	阿坦痛苦的扶额。上次带爱尔娜回家的时候，他就因为各种原因，在缇拉丝心目中留下了一个很不好的鬼父形象。这次又是一个不能解释的误会，以后他还怎么跟缇拉丝好好交流？
	“你……你睡觉的时候就不能锁门，或者穿衣服吗？”
.
	“你睡觉的时候锁门或者穿衣服吗？”
.
	“我……你……唉……”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算他自作自受吧，动机不纯的要娶爱尔娜为妻。导致现在他在女儿心目中被贴上了鬼父，包二奶，玩S`M的标签。也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把这些古怪的标签洗掉。
.
	之后他回了房间，跟由里香交代了一通和缇拉丝的相处方式。再回客厅时，爱尔娜已经吃过早饭玩起了约瑟芬丢在沙发上的平板了。他上前推了推爱尔娜的肩膀：
	“别玩了，跟我出去趟，我送你个礼物。”
.
	“是……什么？”
.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
	阿坦从来没有戏耍过她，爱尔娜想到这点后，也就跟他出去了。临走前她对约瑟芬说了声抱歉，因为她玩游戏不仅菜，而且被阿坦急匆匆的拉走，那一句没打完她挂机了。当真是令人深恶痛绝的送完就挂机的畜生队友，她希望队友别把她举报封号了，那可是约瑟芬的号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半个钟头的风景，她觉得附近的环境莫名的眼熟，似乎在哪见过的。
.
	“到了，下车吧。”
	车子停在了一间外观上看是工地的地方。爱尔娜下车后四下望了望，不寒而栗。
.
	这不是若干个月前，她拜托杰瑞教训C.C.的地方吗？
	善恶到头终有报。C.C.当日所受的折磨，昨日大概如数奉还在了她的身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
	“你在害怕什么？”
.
	“我……”
.
	“你知道这里？”
	爱尔娜欲言又止，阿坦也没有细问。虽然这儿很隐秘，但毕竟杰瑞对她颇有好感，工作的过程中提到这儿也不奇怪。
	“走吧，我们进去吧。你的礼物在里面等你呢。”
.
	“到底是什么……”
.
	“多走几步就知道了，现在要保持神秘感。”
	阿坦说完，率先拉开一处能伪装成隔离板的门进去了。爱尔娜略一犹豫，也随即跟上。阿坦总归不会对她不利的，她不是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吓自己了么。
.
	土坑，危房，建筑废料。熟悉的碎砖路，熟悉的大棚，这勾起了她十分不好的回忆。在阿坦停下来后，她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向前看去。入目是一名在凳子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子，地上放着一个汽油桶，一支□□，一把匕首，想到其用途，不禁令人不寒而栗。
.
	这就是阿坦所说的礼物？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谁？”
	她向靠在墙边吸烟的约瑟芬发问道
.
	“你不认得他？”
	约瑟芬吐了个烟圈，反问了她。
.
	“……？”
	椅子上的人眼睛和嘴都被黑色的胶带糊了个严实，面部露出来的东西很少，辨识度自然也就很低。
.
	“我都说了是你的礼物。你想想什么人被这样对待，可以称的上是礼物呗？”
	见爱尔娜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阿坦这样回应道。
.
	她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但在一番吃力的回忆后，她失望的发现眼前的人粗犷的样子，显然和那个斯文禽兽不一样。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那个人他……穿着白大褂，带着眼睛很文静的样子。”
.
	“……你就记得他一个？”
.
	他一个？
	爱尔娜惊愕了一下，但瞬间反应了过来。
	“是他……吗？”
	那人一直带着墨镜，在弄昏她之前也一直同她保持着距离，眼下细看此人，她发现自己真的辨认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卑鄙的枪手。
.
	“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不过，他叫山田景一，是抓住你，要把你呈给上司的那个人。”
.
	“就是他！”
	爱尔娜的声音中一分痛苦，九分惊喜。
.
	“唔唔唔……”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开始挣扎，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无奈嘴里被塞了布条还被胶带封住，实在是发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声音。
.
	“你想听他的辩解么？”
.
	“不用……”
	仇人近在眼前，爱尔娜感到难以言明的惬意。她在最痛苦的时候发誓她做鬼都不会放过的人，竟然在第二天，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用不着做鬼了，她还可以让他变成鬼。
. 
	“地上的东西我相信你会用，我和约瑟芬先出去，让你独处会儿。需要打火机的话，来找我，你独自使用太危险了。”
.
	眼送着阿坦与约瑟芬离开后，爱尔娜将视线重新转回那人的身上。她全身的细胞因为过度兴奋而战栗，纷纷发出“杀了他，杀了他”的尖叫声。
	“山……田……景……一……”
	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低声念着仇人的名字，走上前去，撕开了黏在那人眼上的胶布。
.
	【求求你……不要杀我！】
	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感情，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反复用目光向爱尔娜传递这句话，但爱尔娜不为所动。
	“太迟了……我警告过你了，我是有背景的……你在做出毁约的决定时，就该想到你有今天的……”
.
	爱尔娜相信自己此时的神情一定很狰狞，而且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是他破灭了她天使的伪装，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本性。那么他理所应当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该成为魔鬼复苏的祭品。
	“砰！”
	爱尔娜捡起地上的□□，照着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毫不犹豫的就是一枪。因为布条的缘故，男人发不出什么惨烈的叫声。但爱尔娜赏阅到了他的痛苦——被牢牢绑在椅子上的他，因为剧痛而晃动身体，因而掀翻了椅子，像是被针扎穿了的蠕虫一样的，在地上匍匐蠕动着。
.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爱尔娜第一次发现，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竟然是这样的美妙，和最激烈的GC一样美，她几乎不能呼吸。之前所有的恨意，痛苦都像是小麦一样，在复仇的这一刻被酿成了美酒。当初愈是恨，愈是痛苦，如今这酒酿的便愈是甘醇。难怪古今中外，那么多的故事都在传颂着复仇。曾经她对此不以为然，以回避，忘记的方式来对待仇恨。现在她发现，那是多么浪费的一种行为啊。
.
	“砰……砰……砰……砰……”
	□□的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地上还有好几个备用弹夹。她接连向地上的男人开火，却故意的瞄着男人的身体和地面交界处。这样打出去的四发子弹只有两颗打中了男人，剩下的两颗虽然是打歪在地上，但上却扎进了他心里。
.
	“你的生命力可得顽强一点，否则，可对不起我的那六个多小时啊……”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可爱的宝拉代驾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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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馈赠
	“砰……砰……”
	棚中一声一声的枪响传来，阿坦在心中计数，仅仅三分钟的功夫，已经十六响了。她打空了两个弹夹，心里果然是怨气满满啊。
.
	“我第二次见到她这么凶厉的样子呢，上一次还是在成田连山上。不过那次，她是闭着眼睛扣扳机乱扫的。这次她比那时候，还要凶的多啊。明明之前她在厨房里想杀只鸡，都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下的了手，让咲世子代劳了。”
.
	“这种事大概就和下海一样。第一次之前百般抗拒，有了第一次，再二又再三，之后也就看开了完全不在乎了。嗯……这锅也得鲁鲁修背，明明人家是厉害的机师，不让人家走正面，和没有生命的机甲战斗。反而是让她去杀血肉之躯的步兵。啧，活生生的把自己温柔可人的女友弄成了这个样子。原本的爱尔娜若是发现他出轨，估计是哭着把他原谅；现在……她不是不可能拎柴刀去堵他的啊。”
	脑海中出现鲁鲁修瑟瑟发抖的被爱尔娜逼到了角落里的画面，阿坦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
.
	“你这个比喻真奇怪。”
.
	“但你不觉得很贴切么？”
.
	“不清楚，我是有节操的女孩儿。没有堕落成那个样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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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几百岁的人了，还自称女孩儿。这份心态，爱尔娜也要自愧不如了吧。阿坦由衷的鄙夷了她一下。
	“换个话题吧。那个看见了爱尔娜脸的女人，叫……维蕾塔吧。她确认死亡了吗？”
.
	“没有。当时她连人带机甲冲入海中，我不会潜水所以没跟过去看。军方的记录里我查到她的机甲确认坠海，打捞工作还在进行中。她人则至今没有归队，我猜应该是溺亡了吧。毕竟就在近岸带。若是没死，游泳几分钟也就上岸了。”
.
	“总之，时刻留意那边的动向，见到尸体前都不可掉以轻心。”
.
	“嗯。”
	两人絮叨了一会儿工作，大概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其间棚里，枪响只再传出了一次。聊完后他们静等了一会儿，再没有动静传来对视一眼后，他们快步回到了棚中。
.
	进去后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男人。他眉心被开了个小口，后脑的地面上则是一大滩的血污和黄白色的脑组织，显然是死透了。另一边抱膝坐在地上的爱尔娜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甚至好像还在哭。
.
	阿坦向约瑟芬打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之后自己走到爱尔娜身边，蹲下来轻声问道。
	“怎么了？道具不够，不解气？”
.
	她摇头。
.
	“还有什么烦恼？一并说出便是，我帮你解决。”
.
	“我觉得我的做法好像不对。我并非不知道我在折磨死他后，会陷入自责和后悔之中。这不是没有过先例，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还是杀了他，只为图一时之快。”
.
	她的声音不带哭音，虽然有些颤，但更多的则是疑惑和不解。有不少士兵都有她这样的经历，阿坦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虽然看上去她还需要好几步，才能走到冷血的地步，但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不无辜，这是他应得的。你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
	“之前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后来我冷静下来了，我觉得他罪不致死，但我还是杀了他”
	以十一区的法律，参加黑帮，买卖编号者，绑架布里塔尼亚人，除了最后一项外，确实挂不上什么罪名。走正规法律程序审判，最后最多也就是几年的徒刑加上赔款而已。
.
	“法律只不过是□□的手段而已，它可主持不了我们观念里的公道。”
.
	“我知道。但是，我有什么资格，去代法律来审判一个罪人呢……”
.
	“现在你的资格源于你为我办事，我把我的权利分享给你，赋予你践踏法律的资格。未来你的资格源于你自己的出身，你不仅能够践踏它，你还能为所欲为的修改它。”
.
	“……”
	阿坦的发言和爱尔娜的三观格格不入，她为此而抬起了脸，看向阿坦。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法律条例的制定者都是顶尖的学者，我没有他们的才能与才华，就去妄动他们编纂的东西，不是会让世界变得一团糟。”
.
	“每一位顶尖学者对立法都有自己的看法，法律只不过是当权者从各家的意见中抽取了每一条他听得顺耳的意见罢了。你有了权力，就能按你的意愿重订它。有权才能为所欲为。”
.
	“那样做的话，我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
	“天塌下来有那个男人顶着，轮不到你担后果。”
.
	“他迟早会死。我若假借他的荫庇狐假虎威，待他归西之日，就是我遭清算之时。”
.
	“……”
对着爱尔娜平静的脸，他毫不掩饰他的震惊。
“你早就想那么远了？”
.
	“如果我没有想好这一切，又怎么会对如此的抗拒。没有足够的野心，就没有足够的动力去巩固自己所获得的东西，迟早会被有野心的人夺走。纵然我并非讨厌权力带来的好处，但那并不足以给我足够的动力，让我小心翼翼去呵护自己的地位。”
.
	阿坦不得不承认，这个自己以前一直当成是傻瓜的女人，其实不傻，至少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傻。她对权利的理解，并不浅薄啊。
.
	“阿坦，之前的那份研究□□的计划，你有备份的吧。”
.
	“……是，我有。你要干嘛？”
	爱尔娜笃定了他还有计划书，阿坦也就不装傻了。
.
	“能分享给我么？我改主意了，我想研究它。现在我一无所有，我需要借助研制它，来让自己变得有价值。”
.
	“你当真的？”
	得到了爱尔娜的眼神回应，阿坦挑了挑眉毛
	“不在乎它会造成的伤亡了吗？”
.
	“在我那个世界，因为□□而造成的伤亡，才不过十数万而已。但是它的出现，却终结了一场已经死伤了两亿人的战争。”
.
	“死伤两亿人……”
	阿坦倒吸一口了凉气。那是一场怎样的战争？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的历史里从未有过那样规模的战争。
	“世界大战？”
.
	“是的。那时世界上总共只有21亿人口，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都被卷入了战争。只用了不到六年的时间，七千万人，便从人间，蒸发了。”
.
	“可怕至极。你是打算复制历史，研究出那种威力绝伦的武器，来早早的助布里塔尼亚完成征服世界的霸业，结束其他国家在抵抗的过程中会造成的死伤吗？”
.
	“……”
	阿坦的提问让爱尔娜刹那就动摇了。她当时只想到了□□能停止战争，但它停止的将会是一场，怎样的战争呢？
	奥本海默为美国，当时世界的反法西斯领袖，研制了□□，就此宣告了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她呢？要为法西斯国家研制□□，助法西斯国家宣告，法西斯侵略战争的胜利吗？
	是，世界上不会因为少了她，而就不会出现□□。核裂变理论的出现，不正是证明早有人在这个领域开疆拓土了么？迟早布国会研制出□□，而且很有可能是赶在别的国家之前。她不愿正视的未来，终究是会发生的。可比起亲手制造那种未来，或许还是选择抱着“这不是我的错”的心态旁观它的发生，来的要令人宽慰一些？
.
	「还好，她也只是没那么蠢而已，并没有聪慧到哪里去，」
	一瞬间就想到爱尔娜没想到方面的他，显然要比爱尔娜出色许多。他倒也不用担心爱尔娜她聪明了导致他压不住她。
	“还是算了吧，你不会想看到布里塔尼亚征服全世界的，我也是。”
.
	“是，我考虑的太少了……”
	一下子的失落后，爱尔娜的精神很快就康复了。她想去研究核武器，无非只是为了防止阿坦随意的抛弃她而已。现在他的女儿对她相当依赖，关系好到了互称母女的地步。只要和缇拉丝一直保持良好的关系，他就算真的万一心血来潮，看在缇拉丝的面子上，他会打消那种念头的吧。
	研制核武器很困难，讨好他的女儿却很简单。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好了，她打心底也喜欢那个孩子。
	“总之……谢谢你的礼物，真的很感谢。”
.
	“客气。对了，你见义勇为想要救的那个女孩，我也让约瑟芬一并救了出来。因为她是被家人卖给人贩子的缘故，所以她不愿回家。你愿意为她找个栖身之所么？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方便和东京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组织打招呼。”
.
	“……！！”
	爱尔娜猛一抬头，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做的对，你应该因为自己的善良而得到回报。倘若昨日的事让你觉得这个世道，好人终有恶报，那就太可悲了。”
.
	“你真是有心了……”
.
	“只需一念之慈，何乐而不为之。”
.
	以为已经哭干了的泪水，竟然再次盈了出来，湿润了她的眼眶。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因为喜悦，与感动。
	“谢谢你……”
	她重复了这句话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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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坏崽子鲁鲁修2.0
因为其实这章并没有什么本子，所以也就懒得传群文件了。你们可以直接在这里点进传送门看完整的http://book.sfacg.com/Novel/56150/131551/1475126/，也可以凑合着看没和谐什么东西的和谐版。对了，传送门的那里，有前几章比较本子的章节的完整版
将那个被拐卖的女孩送去了星奈子那里，也就是原新宿的日本人组成的小团体时。正赶上他们的聚餐，于是她留下和她们一起用了午饭，才搭上了出租，回鲁鲁修家。
「半年前还朝夕相处，仅仅三月未见面而已，就已陌生至此了啊……」
和星奈子招手道别时，她感到落寞。和过去在集宿区的友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聊上几句的了，早先要好的玩伴大多都死在了前任总督克洛维斯所制造的新宿大屠杀中。今日聚餐，她见着脸熟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尽管他们都知道她是布日混血，和他们共同在集宿区作为编号者生活了七年，但却依旧有意无意的排斥了她。
就连她和由里香像照顾女儿一样带在身边七年的星奈子，也因为顾忌自己所在的新集体，所以没敢在人多的场合公然和她交头接耳。仅仅只是饭局的中间，借口离席，躲去了别的小包间，关心了一下她最近的生活。
心凉于星奈子的疏离，她也没有告诉星奈子最近自己的真实情况。只说是在阿什福德学院里，和布国男友一起生活的很好。
.
「星奈子长大了……可以独立生活的很好了。分别，也是应该的……因为身份的原因，我们的生活很难再有交集了……不要感伤，连阿坦都不在乎她，你又何必在意呢……」
星奈子没有错，联络少了，感情自然也就淡了。星奈子现在有新的朋友，新的大家庭，一点都不寂寞，当然用不着再在她这个不能深交的“布里塔尼亚人”身上继续投入感情。
只是因为她自己感到有些孤独，所以把旧情看的太重了而已。
.
鲁鲁修，C.C.，缇拉丝，留梨，阿坦，朱雀。再加上个最近关系僵化的水无月海咲，勉强再算上曾经的小姑子卡莲，她的友人圈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而已。
孤伶伶的感觉塞的心窝很不舒服。即便出租车内开足了暖气，她也依旧蜷缩了自己，好像感到了寒冷一样。所幸低落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二十分钟，在下车，站在了阿什福德学院的门口后，青春的气息就将她的压抑一扫而空了。即便此时是周日，学校里冷清的门可罗雀，但她却好像是看到了无数学生充斥着学校的样子，占满了操场，花园，热闹非凡，感染着她的情绪。
.
“难怪神仙志异中总有老妖怪要吸年轻男女的阳气，多么贴切现实啊……我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高中一样。虽说高中实际上也只是两年前的事，可这两年多……”
两年。颓了理想，失了节操，染了毒瘾，残了身体，交了男友，当了间谍，怀了孩子，马上还要成为王女。除却第一项外，剩下的她就是在梦里也没有想到过。现实反而是比神仙志异来的要梦幻的多。
「两年多，就像变了好几个人似的。唉，好想回到读书的年纪啊……」
.
在走到鲁鲁修家门前时，刚才的奇思妙想戛然而止。她用鞋子前后磨着台阶，傻不拉几的对着地面兀自低笑了一阵，像是偷乐又像是自嘲。若是这时候真有个时光老头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她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或者回到中学的时候。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抉择来。学生时代虽宁静，却小烦恼不断；现在的日子虽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却也有不能割舍的忘忧之地。
打开密码门后，她静悄悄的进屋，换鞋，没有声张自己的归来。她还没调整好心态，假装昨日什么也没发生的，面对鲁鲁修。
.
“少奶奶午好，您吃午饭了吗？”
原本想蹑手蹑脚的回自己卧室的，结果刚离开玄关没几步，就被正在客厅收盘子的咲世子逮了个正着。对于她在自己家做贼似的走姿的是想干什么，咲世子机敏的没有多问。
.
“吃……吃过了。你们也才刚吃完午饭么？”
餐桌上只有两张椅子被拉开，这么说家里不算咲世子应该只有两个人。爱尔娜希望那两个人是娜娜莉与C.C.。
.
“是的。少爷睡到不久前才起来，他去叫醒C.C.小姐后和她一起用的午餐。刚刚才回房。”
.
“留梨呢？”
.
“妍月小姐昨晚便离开了，我不清楚她去了哪。”
.
“哦……鲁鲁他昨天忙什么了，竟然赖床？很罕见啊。”
她知道留梨不辞而别的原因，这家毕竟还是鲁鲁修的，不是她的。她不在的话，留梨自然也不好意思留宿了。
.
“不清楚唉。少爷她昨晚九点多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他似乎遇到了些挫折，心情不好。连娜娜莉小姐的情况都没有向我过问。”
.
「九点才回来，心情不好？」
“他昨天中午或者下午回来过么？”
.
“没有。”
.
爱尔娜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他昨天早上九点出去参加一个和他关系暧昧的女生父亲的婚礼，直到晚上九点才回来？他中间去做了什么？
好在他不是满面春风的回来的，这说明他过的并不愉快，至少最糟糕的结果没有发生。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去安慰安慰他。”
打发了咲世子，爱尔娜有些彷徨。她现在自己还没走出阴影，直接去找鲁鲁修，万一被他看出端倪，可怎么办？鲁鲁修对她情绪的变化相当敏感，要怎样骗过他？从来都没有女人有勇气像自己的男人坦白失贞。
因为身上的污秽而抗拒和鲁鲁修接触，但想到鲁鲁修可能是让狐狸精钩去魂儿，又感到无比的焦心。有那么一瞬间她有想要跑去鲁鲁修房间去与他对质的冲动，但在与羞耻心天人交战了一番后，最后她还是没脸面去鲁鲁修那里，作罢回了自己房间。
.
「男人总归是鳝变的，这么久没有见面，他会不自觉的被别的女生吸引也不奇怪。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只需要正确引导下就好了，不能硬来……」
带上房门，她把手背在身后，在门上靠了好一会儿。复杂到难以形容的感情不断凝结又被驱散然后再度凝结，就连这最后最让人不能割舍的家中，她也安定不下心来了么？
「我需要点物理上的东西来帮我稳下情绪……可别表现的像个妒妇一样……」
于是她又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小偷小摸了点零食饮料回了房。不幸的是原本让她嘴馋不已的美味，与坏情绪一起被咀嚼，就变得索然无味。一块白巧克力还没吃到1/3，她就感到腻了，已经嚼化的巧克力液粘稠让她咽不下去。
.
“唉……”
她也没勉强自己，拉来垃圾桶就将黏糊糊的液体吐掉了。桌上剩余的高卡路里的东西也提不起她的食欲了，甚至都不想再撕包装。如果她还能和由里香亲密无间就好了。能与她诉说的话，一定能振奋起来的。可惜因为内在身份的暴露，她们的关系已经完全崩盘。就算由里香愿意倾听她，她也开不了口了。
脸贴着键盘，扳着指头数来数去，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商量的朋友。他们大多数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劝她不如跟鲁鲁修分了。典型代表如留梨，海咲。这样的人一，就只有C.C.，阿坦，缇拉丝不会劝她分手了。但是又不能和缇拉丝说，让她知道她昨晚刚认的妈居然和他父亲以外的男人交往颇深，她会怎么想？跟C.C.说，她大概只会莞尔一笑，说一句“让你胡思乱想”然后艹她一顿；结果竟然只有阿坦，客观上能给她帮助了么？
.
「昨天没羞没臊的找他要了，今日就向他请教这种事……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不太尊重他？」
若是将阿坦当做沙耶子来考虑的话，那倒没有问题。她以前和由里香也就是这么相处的呀；可他现在毕竟是男人，还是有家室的，“沙耶子”仅仅只是他的一个标签了，他要比单纯的沙耶子要复杂的多。她想要弄清现在的他，怕还是要再活上个十年。
「罢了…他若是能在这个地方帮上我忙，欠下他人情又如何呢？他也不需要我的身体，其他还有什么不能还他的……」
做出决定后，她给阿坦发了封短信，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原本阿坦至少要晚上才能回她信的，没想到两分钟后，阿坦就给他打来了电话，事无巨细的帮她分析了一番鲁鲁修出轨的可能性，以及如何预防狐狸精搞破坏。为她指出了一条明路。
一通电话打了十多分钟才结束。挂下了手机，她不由得感慨阿坦是真的人精。到底是浸淫军政界多年的高官，审时度势洞察人心的本事真的太恐怖了。想到此，她不禁庆幸当初自己颇有自知之明，没有选择去做双面间谍。他对她不设防不是因为大意，而是自信她骗不过他啊。还好这样可怕的人，已不再是她的敌人，甚至还能算是她的半个朋友。
心情轻松了下来后，望着桌上的食物，她的食欲略微上升了一些，但又因为想起身上的肉，哭丧着脸背过去不再看它们。虽然鲁鲁修说过肉·感一点摸着舒服些，但她毕竟不只是个床·上用品，她还要出去见人的呢。一百零若干斤是极限了，再重她就恨不得要割肉了。
.
三两下将自己扒了精·光后，她钻进了自己的小被窝里。鲁鲁修家的房间多，床多，床上用品的种类也多，当初她一间间睡过后，发现还是真丝被套贴在身上超舒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鲁鲁修不很喜欢，他的床上用品相当简约，都是布料的，床板也是硬的，仅仅多垫了几层棉絮。在那做起来完全没有在她这里舒服，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只可惜按照约定俗成的惯例，鲁鲁修主动找她要才会在她这边睡。而显然，她主动的次数要多一些些。
“fu…fu…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过上安定点的日子。自成田连山战役之后，每天都过的大喜大悲的。多少年的寿命，就这么折在这几天了，吃不消，唉……”
念念有词的同时，身体滚来滚去，最后把好端端的人和被子滚成了老北京鸡肉卷。她挺喜欢这种全身被牢牢的固定，动弹不得的感觉的。不仅有安全感还有别的迷之舒适感。
「璐璐……」
或许是因为□□·吧，在被中感受肌肤与被料相蹭时的舒适，难免让她产生更多的联想与欲望，幻想这时候可以更加舒服一点。比如和那人的肌肤相亲。感觉来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她忽然回神发现自己几秒前究竟在想一些不要脸的事时，理智已经按捺不住身体的反应了。
.
「开放就开放一点吧。都在床上了，稍微释放下本性又有什么不对的呢……这里毕竟是先进国家的殖民地。条条框框没那么多……」
===================
此处没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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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爱尔娜？”
洪水几乎就要将冲破不堪一击的堤坝，可男人的声音却有如神力一般，硬生生的将蓄积了也不知道多高，势头有多猛的潮水硬生生的推了回去。正在浪头的爱尔娜措手不及，刚刚还燥热不已的身体瞬间失温，像是跌入了冰冷无光的海底。
.
“鲁鲁……”
努力从尚有余温的被中探出一只眼来，她看到了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鲁鲁修。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也在被子里打了不知道多少滚一样。
.
“昨日过的还好么？”
.
十分公式的一句话，却打散了高涨的□□，诱使她昨日辛苦半天才压抑下心底的委屈与苦楚的蠢蠢欲动。她多么想哭诉一番，博取他安慰的怀抱啊。可她不能，她绝对不能把那事说出口。
“不好。姐姐明明知道我现在有了孩子情绪不稳定，竟然还带我去看悲剧电影，第一部没触动我，她就带我去看第二部，还有第三部！她分明就是怀念以前的生活了，就想我抱着她哭她才满足。她是如愿以偿了，我难受的也不知道要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情绪完全藏不住，她只能顺着自己突然红肿的眼眶，编了另外的故事。
.
“所以，还是我好吧。我那么好，昨天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没接，瞧瞧，我被你吓的晚上都合不上眼。就怕你又骗我，私自跑掉。”
鲁鲁修坐到了爱尔娜的床头，凑到她的眼前，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道。
.
“那不是手机没电了么……”
.
“没电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么，或者借织田小姐的手机给我报个平安。好不容易我才把你盼回来，你一消失又是大半天，怎不得叫我担惊受怕。”
.
“璐璐……”
正因为害怕而偷偷蜷缩的身体，突然的被鲁鲁修连人带被子环抱住，爱尔娜诚惶诚恐。她欣喜于鲁鲁修的亲昵，却又为自己藏在被中□□的身体而担惊受怕，万一刻在那里的奴印被他看到，那就全都完蛋了。
.
“嗯？不开心？”
爱尔娜轻微的抗拒，引起了鲁鲁修的不满，不用力的环抱变成了禁锢。上身也折了下去，将爱尔娜整个压在了身下。
.
额头贴在一起，互相都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从他的眼中她看到自己慌乱的模样。她不能维持现状，她必须要掩饰。
“怕你怪我，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
“我当然怪你。你应该自觉的记住你有不准离开，并且要让我知道你没有离开的义务的。前天不是说好了吗？结果，才一天你就忘了。”
.
何止是一天忘，当时的脑子全部集中在身体的感觉上了，哪有心思去记住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当场就忘好么。
“我真的不记得……”
.
“那你今天就好好记住！”
鲁鲁修这么说道，略一用力就将爱尔娜掩在嘴上的被子扯下，直接拉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了被剥了壳儿的，同时也失色严重的美人儿红唇。
然后狠狠的啄了上去。
.
“呜呜，哼……（璐璐，疼……）”
虽然鲁鲁修是人不是鸟，是嘴不是喙，但却依旧能将爱尔娜从上下唇到舌尖，再到舌苔都嗦的又疼又痒，好像真的被老母鸡给啄了一样。将怀中的美人用疼痛刺激的泪眼模糊后，他才一改之前的风格，温柔的互换起了津液。
这才是真正成年人的吻，之前的就像是小处男的第一次主动一样。
不管是口腔，还是舌头，内里都藏着极为丰富的神经。与鲁鲁修舌齿间的摩擦，让麻痒从接触面延伸到了心里。就像是心室上趴了只小水母，时不时的挥弄一下自己带着电的触手，让她也不知道该形容那种感觉为疼还是痒，还是爽了。
.
咸湿温热的液体从顶上流下，顺着脸颊流入了两人唇舌交会的地方，令她们分享到了她的味道。煞有其事的收回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转了几圈，像是在回味。
“为什么哭呢？爱尔娜，是我不够好吗？”
.
「是因为——你太好了啊……」
豆大滚烫的泪珠一粒一粒的掉下，完全阻止不住。她如此留恋令她失望的人间，不正是因为他的爱，令她割舍不能遗忘不掉的爱么。有那明亮，柔软，温暖，甜蜜，且近在咫尺，随时都能拥入怀中的名为爱的光在，还有什么样的严冬捱不过去呢？
“上了年纪的人总爱在甜蜜的时候回想起苦事，我也不想的……”
.
“瞎说，什么上了年纪，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了一样。老是哭丧着脸，娜娜莉，C.C. ，咲世子，她们还不以为我总是欺负你。快开心起来，开心起来呀。”
他故意的贴在爱尔娜的后颈边说，不仅鼻息与口中温湿的气体刺激到她耳后的敏感部位，他的双手也继续拉下爱尔娜掩在身上的被子，让女生只能展示给爱人看的圆满之处完整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上身的所有性·感带都被抚摸，触弄，舔舐，吹息，这不仅不能让爱尔娜笑，反而是让原本都快要干涸的地方，和下面同步一起又湿了个透。
.
“你……笨蛋！别像个小孩……子啊哈哈哈……别挠，别……别挠了啊！”
.
“还哭吗？”
.
“你……有点生理常识啊！你那样弄我，不哭就是幸冷淡了好嘛！”
.
“那我不弄了？”
鲁鲁修这么说着，真的停下了一切的动作。
.
“你！璐璐……你学坏了！”
正享受的时候戛然而止是一种什么感受？糟糕透了！
.
“因为我真的希望你笑的很开心，真的不愿见到你哭啊。”
.
“你不弄，我立马哭给你看好吧！”
.
“不行！”
鲁鲁修强硬的再次吻了下去，双手也回到了刚刚让爱尔娜雀跃不已的位置，小半是惩罚更多则是讨好。她满足的脸就是他的满足，她愈是表现的享用，他也就愈加的卖力。如链式反应一般过去了数秒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重复了之前的动作，想将被子继续向下拉去，直至完全脱离。
.
“稳稳！（等等！）”
刚刚还投入，已经在用自己的失神来邀请着他的爱尔娜只一瞬就还了神，睁开了他的唇舌并紧紧的握住了他想要向下拉的被子的上端。在劲上，他远逊了爱尔娜一筹。即便他用了几乎全部的力量，也不能从在前·戏中酥软了全身的爱尔娜的手上，抢下哪怕一厘米。
躲闪着鲁鲁修困惑的目光，她低头，努力藏着就要从眉眼中泄露出去的感情。
“鲁鲁……那里，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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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家长会

「鲁鲁学坏了……鲁鲁学坏了……鲁鲁学坏了……」
	晚饭后，背对电视蜷缩在沙发上的爱尔娜，面色复杂，而心中只有这样的一句话反复回响着。
	鲁鲁修真的学坏了吗？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如果是以前的鲁鲁，在她用了“怀孕前几个月不适合做那种事，可能会对胎儿不利”做借口，拒绝了他的邀请后。他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结束这个方面的话题的。
	可今天，他，他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要求她用其他地方帮他解决！回想起鲁鲁当时色眯眯的看向自己的没有被遮掩的嘴唇，胸前，足尖时的眼神，她都要哭了。那个如玉般干净纯洁的好孩子去了哪儿了？
	都被她带坏了？
怎么可能！
她之前离开的时候，鲁鲁修还很懵懂，连椭圆形玩具都不认识。两个多月里她不在他身边，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想都是自学成才。
.
	他乱射了一通，然后非常体贴但也十分涩琴的帮她把上下的痕迹都擦干，挂着满足的神情在她身边睡去。她欲哭无泪，他爽到了，她还在门外久久徘徊着呢！都挂了一个多小时了！
	最后的最后，空有美人在侧，毫无防备，她却只能看不能动，还得用食指姑娘来解决问题，何等的残酷！
.	
	“啪！啪！”
	“达令，从晚饭开始你好像就一直不开心？”
	自怨自艾之际，屁股上突然又挨了两巴掌，随后她就被鲁鲁修整个的翻了过来。
.
	“你……你要干嘛？娜娜莉还在那边呢！”
	沙发并不够长，所以鲁鲁修只能把她抱起后坐下。再将她放下时，她的后脑下的东西就不怎么和谐了。在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的位置后，爱尔娜惊恐的问道。
.
	“吁”
	鲁鲁修轻松的吹了声口哨，然后将爱尔娜抱起，贴脸蹭了蹭
	“你以为我要干嘛？不会是往那个方面想了吧？我在你心中是那样的人吗？”
	他做出了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
	“你以前才不会强迫我的……”
.
	“诶？可是我进来的时候你明明在唔……”
.
	爱尔娜立刻捂住了鲁鲁修的嘴，不让他把她的丑事说出来
	“住口！”
	她龇牙咧嘴道
	“我……是，我想你了，所以身体诚实了些。可你都没问我累不累，就瞎弄我一气！你就不想想，如果我真想找你要，直接去你房间不就好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跟你矜持过。”
.
	鲁鲁用舌头在爱尔娜的掌心划了划，很快她就因为痒而不得不将手收了回去。
	“对不起达令，是我太自私了。不过，哼，这也是罚你。你私自离开我，害得我欲望积蓄了好久，前天一天根本没有吃饱。未来的日子里，你还得要接着满足我。”
.
	爱尔娜凝噎，他这样算是罚吗？
	如果都像今天这样只有一个人能得到满足，那确实是可怕无比的惩罚了。
	她打了个寒颤，因为害怕而讨好的主动攀住鲁鲁
	“我都认错了啦，饶过我吧。”
.
	贴着自己皮肤的吹息让鲁鲁修感觉痒痒的，左右腰际明明根本没有被触碰，却有种被仓鼠爪子挠了,急剧的想要收缩的感觉。
	“哼。轻饶了你，回头你再犯傻的时候，还是无所顾忌。你说说，我能轻饶你么？”
.
	“这……”
.
	“嗯哼？”
.
	鲁鲁修坏坏的浅笑让爱尔娜的魂都要被他勾出窍了。很多女人都喜欢这样时常会带点痞气的男人，沙耶子和爱尔娜都是。沙耶子的前任是无业游民首领，她有过好感的男人是东京黑恶势力的头目。爱尔娜虽然没有前任，但她也幻想过影视剧里这样的形象。
	平日里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上了床眼冒红光凶相毕露，综合起来就一斯文禽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爱尔娜却是对这样的男人喜欢的紧，若干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了。
	“都依你啦……”
	她甜甜的细语道。鲁鲁对她有情，爱护她爱惜她，怎么可能真舍得一直吊着她？
.
	“认错态度很良好嘛。”
	鲁鲁修向餐桌那里望了一眼，咲世子正在边和娜娜莉讲日本的神话传说，一遍在编千纸鹤。看娜娜莉投入倾听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分心关注他们这边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浮出了水面。
	“刚刚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下午没能得到释放？”
	他蹭着爱尔娜的耳际说道。声音更轻了，就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
	爱尔娜瞪了他一眼。
.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来把下午欠你的还上吧！”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他的手就探入了毫无防备的爱尔娜的裙底。当爱尔娜反应过来抓住他时，他的手指已经抵到了目的地了。
.
	“你……娜娜莉还在那里呢……你，你注意点影响啊！”
	早上因为没人烧饭，只吃了两片干面包；中午被人排挤，她心理难过也吃不下去；下午回来好生一顿折腾；晚饭时因为见到鲁鲁修，就联想起某种粘稠液体黏在脸上和喉间的感觉，又是食欲大减；再加上现在罩门被鲁鲁精细的指头点住。原本在力气上完胜鲁鲁的她，现在也几乎阻止不了鲁鲁的轻薄了。
.
	“要注意影响的是你哦，可别带坏我妹妹了啊。她才十五岁，离成年还要很久呢。”
	鲁鲁这么说着，隔着很不厚的布料，手指戳了又戳。
.
	“大变态……”
	被摸摸到无所谓，毕竟纹身这种东西，用手指是摸不出来的。三两下被弄爽后，她也就不抵抗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爬起身来，双手紧紧环抱鲁鲁的脖子，确保他没有办法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低头去耍流氓。
	“你……嗯……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在你无邪年幼的亲妹妹面前……玩，玩这一出了！”
	到底是身经百战，就算是在被逗比，也能吐字清晰的，控制着音量诘问道。
.
	“你猜猜看？”
	他腾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贴在了爱尔娜的脸颊上。滚烫滚烫的，不知道是因为羞意还是来了感觉。
.
	“变态……你是不是打了你妹妹的主意？你是不是期待她发现什么，然后拉她一起！我已经洞悉了你内心的邪恶！”
	至今鲁鲁修仍然在隔布瘙痒，这点程度的感觉，爱尔娜已经可以做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正常说话了。
.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
	鲁鲁修眉头皱下，显得有些不高兴。
	“娜娜莉是我的亲妹妹啊。”
.
	“哼，你还知道那是你亲妹妹。你知不知道小女孩有多容易被温情的大哥哥吸引啊，你还像防贼似的防着和她交好的其他男生。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喜欢上了你，恋人的那种喜欢！她要是哪天趴在你怀里说哥哥我喜欢你哥哥我想要你，你可别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即便现在在鲁鲁修指尖的是自己，爱尔娜还是感觉酸酸的，只能说危机意识太强。
.
	“娜娜莉是我的亲妹妹，永远是我的亲妹妹。她现在年纪还小而已，等她长大了……”
.
	“等她长大了，就会发现，找不出比哥哥更好的男人了，还是嫁给哥哥算了！”
.
	鲁鲁修被呛住了。爱尔娜说的好像不无道理啊。曾经沧海难为水，娜娜莉若是真喜欢上了他，以后她还能再看上别的男人么？
	记得小时候她和尤菲手拉着手跑到自己面前，非要逼问自己长大了会娶她们中的谁做新娘。那难免不是真心的啊。自己小时候不就是记住了爱尔娜，记到了现在么？
	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我和她是血亲，没可能的。不过，你回头可以尝试说服下朱雀，让朱雀多陪陪她。”
.
	“…？”
.
	爱尔娜迷惑的看着他，于是他解释道：
	“她和朱雀的关系很亲密，而且我也很信赖朱雀。我觉得若是将她托付给朱雀，不失为最好的决定。可是现在朱雀沉浸在工作中，很少有时间来陪她。我曾经劝过他了，可是他完全没有听我的。”
	鲁鲁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以免破坏了什么东西
	“朱雀他好像很敬重你，和我谈起你的时候都像是在提家中的长辈一样。我觉得你可以尝试这样说服他一下。”
.
	“说服……什么？”
.
	“撮合他和娜娜莉啊。他一根筋不开窍，若是能让他爱上娜娜莉，将守护娜娜莉视作自己的责任的话，岂不是皆大欢喜？”
	要让朱雀来守护娜娜莉，这是他在半年前，第一次以ZERO的身份说服朱雀加入他的黑色骑士团失败后，就做好的打算。他的黑色骑士团不会拘泥于日本这个小小的舞台，他迟早不能再像学生一样再悠哉的待在学校。他需要有人替他来保护娜娜莉，那个人一定只能是朱雀。
.
	“……”
	这算什么？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然后双方家长包办婚姻？
	还是在他们调情的时候突然停下定下婚约？
	“你了解朱雀吗？”
	虽然很不满鲁鲁的停手，但毕竟关系到她的情敌能否被一举除去，她权衡了一番，还是冷静了头脑，准备和鲁鲁探讨晚辈的婚事。
.
	“我和他结识了不少年了。没有比我更懂他的男人了。”
.
	“……！？”
.
	不知腐为何物的鲁鲁修想了想，又补充道：
	“通常有些心理话，男人不会和长辈，兄弟，或者伴侣说，他会选择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性诉苦。我想我正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对朱雀而言。”
.
	“你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的声调突然拔高，引得餐桌上的两人都将脸侧了过来。
.
	被爱尔娜扒住了衣领，鲁鲁修急忙先向咲世子摆手，示意她和娜娜莉别多管闲事，随后拉着爱尔娜向下倒到那边看不到的地方，小声而急促的像爱尔娜解释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档子事儿！我就一高中生，哪有那么多心事，秘密啊。但朱雀不一样，他身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在军队和学校里都……”
	想起最好的友人在学校，还有军队里受到的不公正对待，鲁鲁修的脸色暗淡了下去。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狠狠的敲着朱雀的脑袋，问问他是不是犯贱。明明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或者作为民族英雄，受到同胞的尊敬。却偏偏愿意成为同胞口中口诛笔伐的大日奸，他以此为代价获得了什么呢？敌人的白眼，敌人的陷害，敌人的侮辱。
.
	“……他选择了去背负的，所以他也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适合娜娜莉，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大义。这样的男人适合孤家寡人，亲近他的人，要么伤害，拖累他；要么为他伤害，为他所辜负。”
	虽然她很希望处理掉娜娜莉这根眼中钉，但对象是朱雀的话，还是算了。她帮不到太多朱雀，所以更不能给他添累赘。
.
	“……”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若不是爱尔娜显然是在挂念着朱雀，他都要以为她是不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了。想起在于C.C.签订契约时，她所警告自己的“王的力量会使你孤独”，他暗自伤神。那时他对代价熟视无睹，只是紧紧盯住了力量本身。为此，他数次差点永远的失去爱尔娜，而这注定的意外，未来还是要继续发生的；为此，娜娜莉虽然没有出事，但却早晚要和朱雀一起远离他；为此，他不能亲近其他人，诸如夏莉，米蕾。
	愧疚感油然而生，一瞬间他都不知道是应该拥紧爱尔娜。还是该悬崖勒马，将她推开了。
.
	“你就像老母鸡一样，把娜娜莉护的太紧了。放松一下，给娜娜莉自己社交的空间，她未必不能在同龄人中，找到适合自己的男生的。鲁鲁？鲁鲁你在听吗？鲁鲁？”
	鲁鲁修的城府已经赶得上小半个阿坦了，他想藏匿感情，他人从他脸上自然是读不出任何东西来的。爱尔娜也就没有察觉到，自己心爱的光，有着破灭给她看的危险。
.
	“你这么说我……我好不甘啊，想找词反驳你的。但好像无言以对啊……哈哈”
	动摇只是暂时的，他早就在内心反复的博弈中，选择前者了。是责任感也好，是占有欲也罢，就算是精虫上脑也无所谓了。他承诺过绝不放手的，嘴上说过，心里也是这么铭刻着的。
	“我还是比较信赖朱雀一些。不过先不讲这个了，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不给鲁鲁加点戏，你们会不会有种阿坦才是钦定男主的错觉？
②鲁鲁：玩好朋友如母般的长姐，真TM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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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 皇室秘辛：冷峭黑王子的乖姐姐情人
	当日晚些的时候，爱尔娜同鲁鲁修之间，发生了些小小的口角。
	他们争吵的焦点是在调琴时聊起的朱雀。爱尔娜希望朱雀能够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从而实现自我；鲁鲁修却希望他放弃不切实际不可能的想法，退伍，照顾好他妹妹，过幸福安详的日子。
	起初他们是围绕着朱雀吵的，后来话题就转移了，转移到“从底层开始奋斗，奋斗到国家的最顶端，然后从内部来改革这个国家，这种事究竟有没有可能”的问题上。鲁鲁修和爱尔娜讲道理，从理论上来分析其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爱尔娜则跟鲁鲁修摆史实。先是商的伊尹，然后《孟子》里一拎出来就是舜，傅说，胶鬲，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再恢复了科举制后的公元1000年往后，从李泌开始，最后列到张居正。光是爱尔娜说的出名姓的，竟就有几十人。以鲁鲁修的文化水平，爱尔娜提道的这么多人中，他竟只知道舜，管仲，和张居正，不禁一时因为感到没文化的苦楚而语塞。但很快他就理清了思路，朱雀何德何能能和那些惊才艳艳的人画等号。朱雀只有大勇，缺乏大智，也不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凭什么能在一众贱民中脱颖而出，加官进爵？
	于是，他从朱雀天真蠢笨，没有成大事之人的胸怀，气魄与胆识的角度，据理力争。结果没想到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却是直接说哭了爱尔娜。女人一哭起来真叫人头大，问什么都不答，她不说，他心急，一急躁，不小心语气重了点，她哭的就更厉害了，更是问什么都不答了。
.
	他们可都是在沙发上私语的啊，爱尔娜一哭，咲世子听见了，娜娜莉听见了，在厨房外等披萨热的C.C.也听见了。咲世子面无表情，C.C.笑的噗嗤，娜娜莉怅然若失。尽管三人都没有对他露出苛责的神情，但他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有心想把爱尔娜抱回房去来规避众目睽睽的压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仅仅是抱着她站起都做不到。硬撑着将她抱离沙发两公分已是极度危险之举，他纤细的臂膀在爱尔娜的腰下岌岌可危，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好在有C.C.雪中送炭，替他搭上了一只有力的手，化解了他的危机。他将感激的目光投向C.C.，C.C.却回了他一个，有急事要找他的眼神。
	在C.C.的帮助下，他将爱尔娜抱回了她的房间。轻放到床上后，他努力又用言语，手和唇舌来取悦爱尔娜。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爱尔娜的啼哭。对于突然哭泣的原因，爱尔娜没有解释，鲁鲁修也没有纠缠。他知道爱尔娜是水做的，好哭。她也告诉过他她有时候会因为些小事而哭出来，如果她没向他诉说的话，他就别追问了，那一定是些无关紧要到难以启齿的原因。
	虽然C.C.找他有急事，显然是与黑色骑士团有关的，但他也不能随意的就应付掉爱尔娜。他卖力的继续了之前没做完的事，直到她满足到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压在他身上，再也说不出“不要了啊！要死掉了啊！”这种话。鲁鲁修乘胜追击，继续了有关朱雀的话题，爽哭了后的爱尔娜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在他不断列出理由的凌厉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同意，尽她的可能去劝说朱雀。
	那之后，她就满足的睡去了，他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反应。在确认自己此时离开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后，他悄悄带上门离开，然后摸去了C.C.的房间。
.
.
	轿车的车窗半开，车载电台中正放着古典高雅的钢琴曲，轿车的驾驶员——鲁鲁修，也跟着广播中的旋律，跑着调的哼起了这些他在很久以前才听过的曲目。这样的有情调，显然，他的心情是十分的好。
	其实何止是十分的好，简直是万分的好。昨日开始，因为反省自己有出轨夏莉的意图，而怀疑了将近一天的人生。若不是爱尔娜回来的及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难受多久。而在爱尔娜回来后，他出轨的意图也就不攻自破。他确认自己依恋爱尔娜，对她有感情，对她的身体流连忘返。自己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渣，他能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心疾被除，还享受了一个小时的爱尔娜的特殊服务，他的心情自然是做了火箭一般的，一下子从谷底爬上了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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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果然是有些M体质啊，越被强迫越兴奋什么的。偏偏我还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果然我们很适合呢。」
强迫爱尔娜做她不是很想做的瑟琴的事，细细回味起来愉悦无比。她用“那里脏”拒绝，而他执意要，她妥协了。嘀咕着“流氓”“变态”什么的，最后从衣柜里拆了双新丝袜，在他饱含欲望的注视下，缓缓拉到膝上。她红扑扑的脸上写着的是万分的不情愿，还有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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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略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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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策划如何救出被布里塔尼亚抓住的藤堂镜志郎大佐。
	“滴……滴……喂C.C.，爱尔娜还在睡吗？”
	眼看已经下了高速公路，进入了黑色骑士团的领地——神奈川县境内，他给家中的C.C.拨了个电话。他本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家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只能让咲世子暂时化妆成他，做出他还在家中的假象。化妆后的咲世子在形貌上无可挑剔，但性格显然和他大相径庭，被爱尔娜靠近的话，她一定会露出破绽的。所以这时候就得让C.C.拖住爱尔娜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过C.C.拍胸保证的“爱尔娜连床都别想下”这句话的内涵，姜还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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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宝贝儿。她刚刚醒来了会儿，向我抱怨了一番你的粗鲁，想让我为她撑腰，一起去找你算账。我略施小计敷衍了她，现在她没有起床的意图了。”
	C.C.的声音有点奇怪，鲁鲁修想了一下，发现那有点像偷着了鱼腥的猫一样。真奇怪，她的披萨从来都没有人动过，她吃披萨干嘛要用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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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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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可以把一整夜的时间都花在那个叫藤堂的男人身上。爱尔娜这边有我呢，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在明早七点，准时坐在餐桌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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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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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谢，我不都说过了，我会像待自己女朋友一样的待爱尔娜嘛？小意思啦不必放在心上。”
.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他内心有些惆怅。明明爱尔娜才是他的女朋友，结果他现在不仅不能让爱尔娜成为自己的秘书，助手，反而需要找个助手来帮他看住爱尔娜。他是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爱尔娜坦白一切了，但在那之前，他得找到能让爱尔娜全盘接受这一切，在那之后绝不会离开他的筹码。
	到目前为止，他在这个筹码应该是什么东西上，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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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同床异梦
	鲁鲁修不相信朱雀是个集智慧，胆识，胸怀，气魄，以及天命于一身的男子。
	但他相信，显而易见，他则是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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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随着日本解放战线成田部的倒台而流亡的四圣剑，如今以聚集在他的麾下，任他使役。整个日本解放战线成田部一个旅的人马，四圣剑与藤堂五人便撑起了这支部队的半边天。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没有这五人为那只部队注入灵魂，他们早早就因为绝望的未来，而分崩离析了。
	现在，他只需要再从布里塔尼亚的手中，解救出所有日本军人精神支柱——藤堂镜志郎大佐，整个十一区，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
	一个人独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狂喜难耐。上天竟然用如此大的一盘馅饼砸中了他，恰好是黑色骑士团最需要发育的时间点，恰好是藤堂被捕，而四圣剑则完好无损的加入了他的麾下。他只需要数天，就能带着有了四圣剑的加入，战斗力直接翻了两倍的机甲部队，正面冲击布里塔尼亚，救出藤堂。只要能和藤堂打上照面，他不愁说服不了藤堂加入他们黑色骑士团。哪怕说服不了，他还有王的超能力——GEASS不是。
	收编藤堂与四圣剑，直观上可以让他的精英机甲部队，战斗力直接翻上三倍。而“奇迹的藤堂”这个名字，能给他带来的隐形收益就更多了。无数人将幕着“奇迹的藤堂”与“ZERO”的名字相结合这个噱头，而加入黑色骑士团。已经加入黑色骑士团的老人，也会因为这个噱头而士气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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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下心……收下心……现在这样的我，是没有办法想出一个完美的解救藤堂的方案的。」
	一日之间，他从谷底走到了山峰。美人在怀，重兵在握，子嗣也指日可待。古往今来，成功的男人得到的，也就是这些了。再顶峰无非就是，建功立业，开疆拓土，而这也正是他的最终目的。
	「七个月……打下日本绰绰有余了。但要守住日本的宁静是完全不可能的，我也不能就此止住脚步。孩子和爱尔娜该怎么办呢？爱尔娜我且有可能带在身边，但是孩子，难道我要给他一个在战乱中度过的童年吗？」
	让孩子和娜娜莉一起生活在未来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动乱的布国本土？那样的话爱尔娜就要和孩子分开了；爱尔娜不能离开他的身边，她无权无势，档案上又被记了一笔，随时都有再被特务部门找上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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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安得双全法……爱尔娜是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的，但孩子，要让他过的安定的话，就必须得让他离开我们啊。」
	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家事上，躁的他直挠头盔，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埋怨爱尔娜了。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事，他清楚自己在短时间内，没有给自己的孩子幸福的成长空间的可能。所以在意外卷入了爱尔娜后，他十分清醒的在每次行方时都做了保护措施。但是爱尔娜在圣诞节后，离开前的那一夕。谎称吃了药让他身寸在了里面，就是那么巧，那一次，他就中了标，让她怀上了他的龙种。
	他不是不能理解当时爱尔娜的心态，她是抱着吃最后的晚餐一样的想法，完整的接纳了他的所有精华。可她若是多信任他一些，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她只要把委屈都向他诉说了，什么特务，什么西蕾亚，就算是柯内莉亚让她受了委屈，他也能把她揪到她的面前来，让她随意的复仇。
.
	“哒，哒。”
.
	“谁？”
.
	“我。”
.
	又是水无月海咲。
	鲁鲁修头疼无比。他知道她来拜访他的目的，无非是在解救藤堂的计划中，他没有给爱尔娜布置任何的作战任务。他怎能给她布置任务？她那么衰，上了战场两次，两次执行几乎0风险的任务时命悬一线。这种情况下他怎能让她出战？他不要老婆孩子了啊。
	“请进。”
	想归这么想，但他又不能把海咲拒之门外。因为脸蛋疼而隔着头盔的面罩拍了自己两巴掌后，他还是摁下了解锁门的按钮。
.
	进入的只有海咲一人。鲁鲁修在确认这点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海咲没有拉着四圣剑一起逼宫，这样他还有的回旋的余地。
	“近堂队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明天你还要正常早起操练新兵呢。”
	他硬着头皮和海咲打了招呼。
.
	“新兵的水平很次，除了茗前以外的所有人加起来，还不够茗前一个人打的。我想来和ZERO大人谈谈，团内另一位与茗前有着同样过人天赋的机师的运用问题。”
	海咲开门见山的说道。在爱尔娜的问题上，她向来不跟鲁鲁修兜圈子。
.
	“沙耶子的本职工作是文职，现在团内人手不紧张，没有让她身兼数职的必要……”
.
	“知名大学数学系的人才我们现在有的是，沙耶子这样本科还没有毕业的，读的还是理论物理系的人，在工作能力上没什么竞争能力吧。”
	鲁鲁修之前几次以“团内有文凭的干部太少，沙耶子在财政科那里抽不开身”为由搪塞她。而现在，这个理由行不通了。
.
	“你从哪知道的。”
.
	“人事科。以我的权限，找他们要非特种科的文职人员录入情况看看，还是没问题的吧。”.
.
	“话是这么说的……”
	鲁鲁修捂住了自己的面罩。这个水无月海咲什么都好，平时不打闹不惹事，尽心尽力培养新人，服从命令听指挥，战场上一个打十个，办公室里还会发些福利活跃员工气氛。唯独就是在爱尔娜的事情上总是跟他杠，他表态了无数次，她却总不死心。
	“虽然沙耶子的天分很高，可她毕竟身体有恙，让她参加高水平的机甲搏杀无疑是让她送命。而次水平的战斗……我们难道还缺那么一，两个乙类机师吗？”
.
	“她的天分是一百零五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四圣剑之中当年得分最高的是卜部，九十一分。”
.
	“所以……？”
	鲁鲁修打仗靠智谋，他不未怎么关心过机师的培养和天分。
.
	“所以，她若是有四圣剑的训练程度，她一个能打他们两个。失去一只眼睛对战斗的影响并不很大，她是坐在机甲中的机师，又不是持剑决斗的武士。一只眼睛难道还看不清一整个屏幕吗？而左手的劣势，不是已经靠特制的操作系统弥补了么？”
.
	“……”
	鲁鲁修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按照他的理解，爱尔娜左眼和左手的残疾应该是极大的影响了她的战斗力才是。但海咲这么一说，他想起来机甲的内部操作空间里，显示屏确实只有正面一台，仅仅14英寸。半只眼就够看清的了。
	“这个，海咲……”
眼睛被挡在面罩之下，所以他能够在假装低头思考人生的时候，实则偷看海咲的脸，从而揣摩她的心思。
	“我这么说吧，爱尔娜还有其他的身体状况，导致她不方便出战。”
.
	“生理期？”
.
	“不，她怀孕了。”
.
	办公室内气氛一度紧张了起来，空气仿佛都被什么东西给凝住了。海咲的神色没变，但她的内心情绪波动剧烈，手指不断的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她平静了下来。
	“你干的？”
.
	虽然很想说是，事实上也的确是。但他不能承认，还没到向爱尔娜坦白自己的时候。 
	“不是。是她男朋友的。”
	这么说也完全没有撒谎。
.
	“男朋友？”
	海咲将这个词重新嚼了一遍。
.
	“是的，男朋友。”
,
	“你知道那是人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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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森的语气，让鲁鲁修感到毛骨悚然，小鲁鲁修都大惊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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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啊~！”
	“梦啊，”
	“……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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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喘的很厉害，显然在梦中，她一定是经历了一番耗费体力的恶战。
	“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半年了吧。竟然大半年后才会做关于前世的梦……”
	爱尔娜缓缓扶起自己酸软的身子，让自己的上半身能靠在床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头晕目眩的，她要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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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弄了我几次？四次？还是五次？还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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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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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C.C.……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结果都是骗人的！”
	每次C.C.都和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曰她，但每次都是空头支票，更可恨的是她还不能去找那个混蛋报仇。她根本打不过C.C.，怎么找她报仇？
	那个怪力女单手就能把她夹在腋下，虽然现在她变得能打了点，但也因此而更加的惧怕了C.C.的功夫。以前她以为C.C.就是单纯的力气大，现在看来，她不仅力气大，而且会“招式”这种玄妙的东西。要在武力上战胜C.C.，除非让她坐上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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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丁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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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爱人一人，能让她得到呵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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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郁闷踌躇纠结的感觉涌上来，燥的她想要喝一杯或者抽几根来缓解压力了。可刚一起身，她摸了摸自己毫无起伏的肚皮，又坐了下来。她的宝贝可经不起酒精和尼古丁的刺激。
	「听说坏心情也会在体内产生毒素，影响胎儿发育的。可是，我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我怎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呢？不管是关于理想什么的，还是鲁鲁的变坏。就算不掺和入阿坦，还有黑色骑士团的那些事。日常中的烦恼，也是多如牛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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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奶奶，这么晚您还不睡？”
	夜半时分，咲世子一层层的来将灯光调成夜间模式，正好和坐在客厅的爱尔娜打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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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没吃饱，有点饿。能给我做些……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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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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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想想。”
	爱尔娜陷入了沉思。食物的味道，全靠调料来撑。而大部分调料对她而言都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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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增乌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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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香菇青菜粥吧。家里有烤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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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冻鸭。做成烤鸭的话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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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算了……就香菇青菜粥吧，加点牛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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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少奶奶。”
	咲世子从来不主动和爱尔娜聊天，多数时候仅仅只关注她的物理需求。尽管同为身在阿什福德学院的日本人，但她却从未有想要和爱尔娜交心的想法。
	“对了少奶奶，过了十二点后会减少供暖，屋子里的温度正在降低中。等待的时候，您是不是添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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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客厅就有外套，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走到客厅，爱尔娜从衣架上取下鲁鲁修常穿的校服外套，给自己披上。到底还是男生，还是高了她十厘米的男生。就算瘦弱如鲁鲁修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也有一种宽大厚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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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稍等片刻，大约需要十五至二十分钟时间。”
	确认爱尔娜扣上了鲁鲁修校服的扣子后，咲世子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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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餐桌上时，之前的那杯热茶已经失去了热度，只有三十度左右了，这样温度的水并不对爱尔娜的胃口。她喊了咲世子一声，让她再给她做一杯热可可。
	「明明当年最让自己绝望的就是出身，因而憎恨平庸的父母，平庸的自己；可现在，自己却极度的抗拒“陆上最强帝国王女”这样的身份。世事难料，人真是善变啊……也不知道这是性格的改变，还是那时候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热可可并不甜，甚至还有些苦。因为孕妇就是禁忌多，连糖都不能多吃，所以咲世子只给她加了半勺白砂糖。唇舌间的苦味顺着食道蔓延到了全身。让她后悔为什么不好好喝得过金奖的白开水，而要喝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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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就是那团不干净的东西。有远大抱负的少年被她整成了现在的□□模样，而且还准备因为想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打消同样有着远大抱负的朱雀的愿望。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能说服朱雀，但光是有想要劝说他的想法，就已经足够可耻的了。人可以自己卑微，那是他的自由；但是拖人后腿，给不想卑微的人制造阻力，那是强盗行径。
	「当初被鲁鲁修欺负着，不得已才答应他的。要不阳奉阴违算了，虽然我是个坏女人，但我也有底线……」
	在想到底线这个词的时候，爱尔娜闭上了眼。好像就在昨天，她的底线又降低了。这样的她谈底线，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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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错一错二再错三，也不是无所顾忌的去错四的借口。人贩子用迷药强迫女孩子去卖，被糟蹋个几次她们不在乎了；军队让新兵上一次战场，杀一个人，他们以后杀人也就再无顾忌了。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既然洞悉了它，就不该听之任之才是。可是这和我的利益挂钩，鲁鲁修和娜娜莉的感情，注定了娜娜莉如果主动，他大概率不会抗拒。要么他会在我和娜娜莉中选择一个，要么我就要和娜娜莉“分享”他的爱情。若能把娜娜莉弄走，这对我极其的有利……」
	若是数月以前，她知道鲁鲁修花心，想让别的女人加入他们的家庭。那她会难过一下，然后就去期待黄茵无度的多批生活。可现在不行了，她失去的东西太多，只有在这个家里，还剩一份完整的瑰宝。她决不容许任何人来染指，来分上一杯羹。
	「去试试呗。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丑陋了，若是失败，我不损失什么；若是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啊……收藏和书评都好少，该怎么提高呢……大大们支支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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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学院
	第二天，二零一八年二月二十四号，成田连山战后的第八天，爱尔娜在阿什福德学院复课了。
	还是原先的同事，薇娜，辛格拉，苏蕾；还是原先的系主任，罗丝；还是原先的高二年级。仅仅过去了四个月，一个学期而已。除了她，谁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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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在晚上九点夜跑。每周一周四下午放学通常进行三小时以上的游泳。信仰基督教。一天下来，有三个有用的信息也不错了，而且，这大概也足够设计一番了。」
	上完了自己一天的课，再等待下班的时间里，爱尔娜找出了自己这一天里收集到的和夏莉有关的情报。一个简单粗暴但绝对有效的计划，在她的脑中很快成型。
.
	“爱尔娜爱尔娜，晚上开黑吗？”
	另一边，备完了课的辛格拉起身来到了她的位置上，敲了敲的桌子向她询问道。休息时间的闲聊里，辛格拉知道了之前的那个只会玩琴女的黄金上分婊，现在已经是大师辅助了，惊愕不已，艳羡万分。四个月里她寸步未进，还在黄金，眼看赛季末了，她想抱一波爱尔娜的大腿，弄个白金框看。
.
	“过两天吧。我这些日子没怎么看书，得花段时间温习下。你回头把你号发我吧，我应该能抽空打几局，但要带你的话我们估计不好重叠休息时间。”
	爱尔娜敷衍道。中文是她母语的她怎么可能还需要花时间复习中文是怎么说的，她现在除了想花时间把夏莉那个狐狸精对付掉外，什么都不想做。
.	
	“好的，等你好消息哦。”
	辛格拉回去了自己的位置，但没过多久，她去而折返。
	“爱尔娜，你需不需要这个？”
.
	“爱死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懂我的！”
	原先爱尔娜回办公室后，对原来的同事有些不咸不淡。这还是她这一天来第一次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
	“一点心意而已。”
.
	“笑纳了，周末的时候你上号，保证完成任务。”
	爱尔娜灿烂的从辛格拉的手中接过她的教案。备课是件挺麻烦的事，就跟写作业一样。爱尔娜这么大的人了，又不需要评职称当什么优秀教师，教案什么的当然是能抄最好。而辛格拉送上来的，正是她下几节课的备课笔记。也就是说一周的作业，爱尔娜就这么抄完了。
.
	“说起来啊，咱学校的电竞社，搞了个英雄联盟的校内赛。拉到了不少赞助，第一名的队伍不仅能获得五千刀现金，和价值五千刀的超神学院黏土纪念品，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队长，能够指定任意一名学生会成员，索吻一枚。”
.
	“什么！？？”
	富有的爱尔娜原本对辛格拉提到的比赛一点兴趣也没有，专心致志的复制粘贴着辛格拉的笔记，但她的最后一句确实震惊的她猛的抬头。
.
	“怎么了？”
.
	“有点震惊……比赛的奖品竟然抵我两个月的工资……”
	爱尔娜眨了眨眼，把咄咄逼人收了回去。她的这些同事还不知道她跟鲁鲁修有什么瓜葛。
.
	“我也是，挺震惊的。可惜的是我太菜了，估计想夺冠的队伍没有肯带我的。”
.
	“教师也能参加吗？”
.
	“是的，电竞社说这是校内的比赛，只要是学校里的人都可以参加。物理组的两名男老师已经报名了，他们分别是钻二中单和钻三打野，你要不要和他们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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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虑考虑……”
	“滴铃铃铃……”
	爱尔娜把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的时候，下课铃响了，这代表着教师也一并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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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留下来抄吗？”
.
	“是的……”
.
	“那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把教案放我桌上就行了，拜拜。”
.
	“拜。”
	目送辛格拉离开，爱尔娜的脸黑了下去。之前在学校的时候，米蕾就搞了一次什么找到一只黑猫，就能索吻学生会成员的活动，全校都沸腾了起来。男生对卡莲和米蕾朝思暮想，女生则把目光全聚焦在了鲁鲁修的身上。幸好她的欧豆豆朱雀很给力，率先抓到了那只猫，而没有让同样是体力怪人的夏莉和卡莲抢到。
	「米蕾这个荸荠，仗着鲁鲁修拿她们家手短的弱点，对他为所欲为。该死的……」
	她真想跟鲁鲁修说：“别住这找厕所都要找半小时的破房子了，我带你去布里塔尼亚住皇宫。米蕾那个贱人你一定要离她远一点”。但这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她离兑现阿坦给她的那张支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现在还得委屈一下，跟鲁鲁修一起住在由阿什福德家族馈赠的房子里。现在的工作还有留梨的工作也都是靠着米蕾的面子才挣到的，还不到能跟米蕾翻脸的时机。
.
	「最简单的方法是我带个战队，一路碾压过去夺冠就没那么多事了。但是我现在时不时就会被拉去黑色骑士团，未必能有时间啊……而且这个学校这么大，一万多学生教职工，难保不会出现个女王者。头疼，还得去调查一番……」
.
	抄完教案，时间才刚到五点五十而已，离夏莉夜跑的时间还早的很。她在座位上坐了两节课，屁股都麻了，便起来左右做了做伸展运动。
	“嗯……啊……今天好像对辛格拉她们冷淡了点。嗯，是有点冷淡，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热情。但是……”
	离下课铃过去了二十分钟，学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爱尔娜到走廊上向下看去，几乎隔上十几秒才会有人从教学楼里出来，去往校门口或者宿舍。
.
	「我还得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好多个月，冷淡相处不是办法啊……可若是熟络了，到时候分开，又是给自己添堵。」
	爱尔娜第一次来阿什福德学院的时候，打的不过是“试一试追求他一下”的念头，并没有抱着必胜的信心，也不存在什么“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这种矫情的念头。所以她热情的向每一位看上去能相处的陌生人示好，以期在这里过上长期稳定的新生活。就算追求不到鲁鲁修……这不还有一个学校的小鲜肉备胎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只是为了宣誓主权，将碍眼的杂草从鲁鲁修这块她的自耕地上铲除而已。不久之后她将离开十一区，若是在哪之前，在这里建立了良好的交际圈，到时候被一刀斩断，她又要难过上很久了。
	在栏杆趴了一会儿，感受了青春的香气后，她打了个喷嚏，把刚刚吸入的阳气全都喷了回去。
	「算了，我没那么脆弱，不用顾虑重重。该什么感情就表现什么就是了，压抑自己过得也挺累的，现在的我并不需要委屈自己。」
.
	“爱尔娜老师！爱尔娜老师！”
.
	“嗯？”
	爱尔娜朝发声地望去，是在楼下，来自一位墨绿色头发的女孩，她正在向她招手。
	「她谁？」
	爱尔娜努力眨了眨自己的右眼，还是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她想她是不是该配副近视眼镜了。
	「咦？缇拉丝？」
. 
	她看到缇拉丝从教学楼里出来，接近了墨绿色的女孩并递给了她什么东西。紧接着她们指着她说了两句后，手拉着手又冲回了教学楼，像是要来找她的样子。
	爱尔娜的办公室在七楼，她掐着表等了五十秒，她们才搀扶着从楼道口露了头。爱尔娜内心计算了一下平均速度，发现她们的体力和鲁鲁修也差不多嘛，真是难得。
	「看来回头得跟阿坦提一下缇拉丝的锻炼问题。就算是我最不济的时候，全速跑七层楼也用不了五十秒这么久啊。」
.
	“爱尔娜老师，您，您记得我吗？”
平地上的她们走的很快，几个呼吸后便到了爱尔娜的面前。等靠近时，爱尔娜便很快认出了她。淡灰色的瞳孔，厚重宽大的眼镜，土气的麻花辫。相当具有辨识度的外貌特征呢。是鲁鲁修班上的同学，唯一一个在朱雀转来时没有故障的女孩；妮娜爱因斯坦。
.
	“妮娜同学？”
	爱尔娜有些惊喜，迎上去便给了她一个拥抱。当初在去河口湖支教的时候，妮娜在她当时正参悟的物理学上给了她不少帮助，在医院的时候妮娜也常常来看望她。她们的关系相当融洽，自从河口湖事件后。
	“这几个月有听话，好好交新朋友吗？”
	最开始和妮娜交流的时候，爱尔娜其实很不喜欢她。毕竟，在那时她们还有明显的立场分歧。后来，在医院苏醒后，爱尔娜在自我反省中认识到了：现在，身为“布里塔尼亚”人的她，享受的权利，不也正是从剥削日本人中所得来的么？而妮娜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她们，其实是同路人啊。
.
	“这是我的好朋友，她叫缇拉丝休达菲尔特。”
	然后她拽了拽缇拉丝的袖子：
	“缇拉丝，这就是我之前一直说的爱尔娜老师。”
.
	“你……你好，爱尔娜老师……我，很高兴认识你。”
	缇拉丝笑的勉强，使劲向爱尔娜眨着右眼，希望她能假装不认识她。
	她在完全消除了妮娜的戒心后，妮娜时而会跟她讲起爱尔娜这里好那里好，她特别特别想念爱尔娜。但她却没有告诉妮娜，妮娜日思夜想的爱尔娜老师就住在她家里。因为他的父亲和爱尔娜显然是在从事些危险的事情，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妮娜和爱尔娜牵扯上。
	而若是让妮娜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对她有所隐瞒的话，她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会受到影响的。
.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还缠着她妈妈长妈妈短的乖孩子，怎么到了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但她还是顺着她意思演了下去。
	“你好缇拉丝同学。我认识一位也姓休达菲尔特的大小姐，你们是姐妹吗？”
.
	“您说卡莲吗？她是我爷爷的大哥的女儿，辈分上算是我表姑吧。不过我还没和她说上过话呢。”
.
	“爱尔娜老师晚上有空吗？好久没见您了，一起来我家吃晚饭好么？我和缇拉丝的手艺都很好的！”
	妮娜将双手握在胸前，撒娇一样的对爱尔娜央求道。可惜爱尔娜并不高，只有165，算上五厘米的高跟鞋也才不过刚刚高出妮娜一点点而已。
.
	「得提前拉鲁鲁修去跑步，依他的体力，应该最多半小时就撑不住了吧。那八点半前回来就行了。」
	“八点后有点事，不过在那之前完全有空呢。你家离这儿远吗？我现在就住阿什福德学院的。”
.
	“不远不远！”
	妮娜使劲摇头：
	“出门坐11路公交车，三站就到了。而且缇拉丝的司机会接送爱尔娜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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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 错位
	“妈……您和爸他谋划的事情，会给亲近你们的人带来危险吗？我是指，妮娜……”
	被带到妮娜家，趁妮娜在独自做菜的间隙，缇拉丝抽空离开了厨房，找到了沙发上的爱尔娜，向她质问道。
.
	“……你说什么？”
.
	“爸他老跟您神神秘秘的，我有次好奇问了爸你们在作什么。爸叫我不要多问，只说比较危险，叫我现在不要了解。妈，妮娜是我的好朋友，前天我就是带妮娜去舞厅跳舞，想帮她克服社交恐惧症的，所以……”
	缇拉丝紧张的看着爱尔娜，手指揪在一起抠个不停，生怕爱尔娜验证她的猜想。
.
	「这阿坦心也太大了吧……还是把缇拉丝视同己出了？不，他一直就表现的对缇拉丝视同己出……」
	爱尔娜微一诧异，却也没有过激的反应。阿坦是让她去黑色骑士团当卧底的，就算外人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仅仅只是提前知道了她，爱尔娜这个人而已。不被黑色骑士团知道就完全没有问题。
	“坐下，这里。”
	缇拉丝是趴在沙发扶手上的，爱尔娜拉了她，把她拉到身边，又伸脖子看向厨房确认妮娜的身影还在忙碌：
	“这事儿没跟别人说吧。”
.
	缇拉丝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爸说这涉及到你们的生命安全，所以我连日记都没敢记。”
.
	“好孩子。”
	将缇拉丝攥的老紧的指头慢慢掰开，爱尔娜柔声的回答
	“你可是你爸最亲近最疼爱的人，他会做有可能牵连到你，最少也是害你无家可归的危险的事情么？”
.
	“这……”
	摸着自己的良心，缇拉丝心底里觉得阿坦不可能做那么危险的事。他待自己既像是父亲，又像是母亲。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亲人。他事无巨细的为她着想，又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家庭，拿自己冒险？
	“爸他诈唬我的嘛……”
	本就没什么底气的缇拉丝，说话的声音更弱了。
.
	“怕你小女孩嘴里秘密藏不住吧。你爸信任你，把秘密说给你听，你又信任妮娜，说不定会把话说给她听，她再说给她亲近的人……这就坏事传千里了。虽然我跟你爸的秘密没那么危险，却也是需要高度保密的……”
.
	“也就是说绝不会波及到妮……”
	她话没说完，妮娜的叫嚷声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
	“缇拉丝！你掉茅坑里了吗肉都糊了！”
.
	“马上就来！”
.
	“好伤心……缇拉丝你都不先关心我一下的……”
.
	“诶？这……这这……妈你不是有爸会保护你么？爸本事那么大，肯定能护你周全的啦，而妮娜就没那么强有力的支柱了……”
	面对爱尔娜的玩笑，缇拉丝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最后凭借着自己的机敏，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
.
	「强有力的支柱……阿坦……」
	缇拉丝用这个词来形容阿坦，爱尔娜老脸一红，好在缇拉丝已经回去了厨房，她才没在刚认的女儿面前出丑。前天为了快点进入状态，她过分的提出了让阿坦露幸器给她视觉刺激的要求。阿坦竟然还满足她了……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用起来是什么感觉，但观感上，确实够粗壮有力了……
	「贱人！」
	眼看着自己即将想入非非，某种良知突然觉醒，及时的制止了她。醒来后她恶狠恨的照着自己的左脸就来了一记大耳刮子，这是对自己水幸杨花的惩罚。
.
	拿着药膏来到卫生间，路过镜子时她瞥了自己右脸一眼。挨打的地方连红都没红，可火辣辣的感觉却还在，以至于她都没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
	「是鲁鲁给你的自由过了火，荸荠……」
	生发剂的效果还不错，才过去两天，就恢复了之前三分之一的密度。可就算长全了，也掩盖不了耻辱的印记，在阿坦那边将洗脱剂研究出来前，她都无法好好的直面鲁鲁修了。
	「学着点矜持，禁欲……你现在不是那个靠卖骚来过活的荸荠，春心荡漾三心二意只会让你输得一无所有……」
.
	就算知道了该怎么驱赶狐狸精，可也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她的地位不稳固，还不能为所欲为。毕竟，内部的敌人——娜娜莉，才是最棘手的敌人。夏莉好说，她自信三天之内就能将她彻底的打败，可是对于娜娜莉……除非，奇迹出现。
	虽然她决定了去撮合朱雀娜娜莉，可是对结果，她并不持乐观态度。就算是像她现在这样吊儿郎当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荸荠，放几年前，他还怀着远大抱负的时候，若有人劝她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给你介绍个萝莉你好好跟她过日子吧，他大概也会不屑一顾。
	更别说意志比她坚定的多的多的多，欲望比她要少的多得多的多的朱雀了。
.
	「也不知道她是纯真，还是心机重懂得隐忍的小狐狸精。若是后者，等她风华正茂的时候……呵，我犯傻了。」
	一时间她忘了自己王女的身份，还当自己是可怜的大龄孤女。她现在有九成九的把握，阿坦没有跟她开玩笑，剩下零点一成的怀疑，只是作为社会人的一丝丝并没有根据的警觉罢了。现在她靠“成熟女人”“先入为主”的优势，能压得住娜娜莉抬不起头来；而未来娜娜莉风华正茂，她走下坡路的时候，她早就是王女了。如果娜娜莉纯真，那么她没资格跟她斗；如果娜娜莉够心机，够聪明，那平民出身的她应该会做出明智的抉择——知难而退。
.
	“哼哼……哼哼哼……”
	“爱尔娜老师，爱尔娜老师？”
	暗自笑的猖狂之际，爱尔娜听到了妮娜她们的咋呼声，她匆忙收起了自己阴谋得逞的嘴脸。和妮娜她们在一起，她应该像邻家大姐姐一样和蔼才是。
.
	“来了来了，哇你们这，太丰盛了吧……就我们三个人，怎么吃完？”
	爱尔娜走出来的时候，被桌上的□□个盘子震惊到了。若干个卷饼，煎金枪鱼，熏三文鱼，沙拉，什锦汤，肉排……
	都是她爱吃的东西，第一瞬间，她想感谢主赐予她丰盛的食物，然后她掩面了。这其中的大半都是不适合她吃的——按照中医的看法。
	「不对啊，我是白人，听中医的作甚……」
	「可是我不能冒险，它是我最后的保障，挟持住鲁鲁让他和我回本国的最后一手……」
	「中医那东西不信则不灵……白人不坐月子没有饮食禁忌孕期喝凉水洗冷水澡也没听说流产率比中国高啊」
	「可我心底是有点信中医的，如果不吃的话……就算是安慰剂效应也对安胎有帮助啊，所以……」
	最后，她丧气的垂下了头。她要是没有以前的记忆就好了，现在不随便胡吃海喝？哪需要这样跟禁欲似的小心翼翼，这些禁忌根本就是用来迫害中国女人的封建残余吧！
.
	“吃不完剩着呗，食材又不贵。爱尔娜老师，来，试试这个，我和缇拉丝两个人才把馅弄好的。”
	爱尔娜还在举棋不定，妮娜已经热情的为她挑起了一卷卷饼，光是从漏出来的部分里，爱尔娜就看见了她的禁忌之一—辣椒。
	“来，啊呜……”
.
	“……”
	“啊……”
	「撇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胡扯的！她们烧了这么多，我每样只吃一，一点，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虽然有心理压力，但她也不想浇灭妮娜的热情。最后她还是配合的张开了嘴，让妮娜将热腾腾香气四溢的的卷饼送入了她的口中。咬下去，汤汁肆溢的那一刻她感动的都要流泪了，自己果然是白人，白人的饮食才更符合自己的胃口。日本人那调料放的小气巴巴，全靠味增撑味的食物，真的难以下咽！
.
	“好吃嘛老师？”
.
	在妮娜期待万分的目光中，爱尔娜理所当然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且自己夹了第二个咬了下去。
	“真…是羡慕你们，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来取悦自己。唉…我好伤心，都这么大人了，除了青菜蛋汤，青菜蘑菇汤，西红柿炒鸡蛋，各类蛋炒饭以外什么都不会做……”
.
	“老师来跟我学做菜吧！”
.
	“诶？算了……这是要天赋的，以前曾经也有人试图教我做菜。至少不要做出吃哭自己的黑暗料理……可是，她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爱尔娜想起若干年前，沙耶子带由里香回家吃饭的时候的样子。由里香真是被她和流歌做的菜弄的苦不堪言呢。
	“你也吃啊妮娜，缇拉丝？干嘛都瞅着我……我会很尴尬的啊。”
.
	爱尔娜这样劝了，缇拉丝很听话的就动起了刀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花了一个多小时精心做出来的一顿，可比以前十几二十分钟做出来的简餐味道要好多了。但妮娜却没有专心于自己的晚，她总是时不时的切下，挑起她觉得美味的部分，送到嘴里食物还没嚼完的爱尔娜的嘴边。就像是给怕小孩子挑食，不断给她夹菜的长辈一样。
	“好啦妮娜……真的，真的吃不下了！”
	原本想着每道菜只动一点，保证不影响胎儿的同时，还要保证热量的少摄入，防止继续变肥肥。可妮娜就跟餐桌上劝酒的人一样，给她捣菜捣个不停。直到吃下两倍于自己预期的食物后，爱尔娜终于吃不消了，她摆着双手，拒绝了妮娜又给她叉起的一份肉排。
	“全给我夹菜了，妮娜你自己也不多吃点。瞧瞧你现在，嗯？”
.
	爱尔娜将自己的袖子和妮娜的袖子拉了起来，手臂和她并到了一起：
	“看看你这病态的苍白和干枯的胳膊，当初答应我的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呢？我们那时可是同一起点哦，现在我肉嘟嘟的，你呢？”
.
	“是啊是啊，爱尔娜老师你得多训训她！我每次做饭她都要给我剩着，我就差把她绑起来把饭用管子给她倒进去了！”
	爱尔娜对妮娜的训话说到了一旁缇拉丝的心坎里去。还在扒饭的缇拉丝急忙一口咬断正在吃的面条，嘴里包的满满的附和道。
.
	“嗯？”
	得到了支持，爱尔娜气势更足了，她微微扬起下巴，向妮娜哼道。
.
	“吃饱了影响脑部供血啊……”
	两个她最珍视的人都在用诘责的目光盯着她，妮娜的回答完全没有底气。
.
	“你才多大，有的是一辈子那么长给你学习。可发育却是只有前二十年才能进行的。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脆的像枯枝一样的身体，以后可怎么架得住男人折腾啊，还有……”
.
	“老，老师！我才十七岁……”
.
	“十七岁不小了，本国的女孩十五岁就开始谈恋爱了，你都已经晚了两年了。而且没有营养，这里发育不起来，以后根本没有竞争力啊。而且炼铜癖在我国可是要判刑的哦，未来你交了男朋友，可别给他一种自己是在犯罪的负罪感啊。”
	爱尔娜对布国本国一无所知，但前晚和缇拉丝的聊天中，缇拉丝按照自己生活的年代给她普及了一下，说他们一般刚上高中就开始擦出爱情的火花了。爱尔娜现在很喜欢妮娜这样的，痴迷于学术的女孩，但作为长辈，她同时也希望妮娜能两全其美。
.
	妮娜不义气的将头偏过去，紧盯着缇拉丝，盯的缇拉丝一脸问号。
.
	“看我干嘛？爱尔娜老师跟你说话的呢。”
.
	“老师，缇拉丝她敞开了吃，也没长胸啊。”
	回过头来面对爱尔娜时，妮娜的语气有恃无恐了起来。
.
	“……”
	爱尔娜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甩给了缇拉丝。
.
	“……”
	「这怪我吗？怪我妈啊！她没给我遗传胸大的基因。而且我二零一六年十月才出生的，现在才一岁半呢！你不能对两岁的婴孩要求那么多啊！」
	缇拉丝在内心据理力争道。
	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胸不大不好嘛，可以少吸引点失礼的男生的目光，而且也可以减少些穿衣上的麻烦。不然像爱尔娜一样，趴着睡都嫌硌的胸疼，多不方便啊。
	“妮娜你不能这么说啊，我，我有家世，有的是公子哥不在乎我的身材想要追求我，但是你……”
	说了一半缇拉丝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她脑子漏风了吧，这么不害臊的话也能说得出口！幸好父亲说会帮她保守她以前是男生的这个秘密，爱尔娜应该不知道。否则，否则……
.
	“缇拉丝说得是啊，你总得要有个男人照顾你的，潜心学术就更需要了。否则每天要花那么多时间去烧饭，买菜，做家务，还怎么能沉下心来做研究？”
.
	“唔……”
	妮娜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流转，爱尔娜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但下一刻那东西就消失了。
	“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SIZE什么的……”
	妮娜的双手在自己的飞机场两侧摸了摸，自言自语道。
.
	“当然有啦。你摸摸我的，能感觉出明显的区别来啊。”
	妮娜都这么说了，爱尔娜当仁不让的就抓住她的双手，让她摁在了自己身为成熟女人最骄傲的地方。因为晚上打算跟鲁鲁修在操场激情来着，所以今天带的是蕾丝镂空型的，即便隔着外面的白衬衣，也能真实触摸到里面的美好。
.
	“我……能揉揉吗？”
.
	“可以啊。”
	爱尔娜没想太多，如果妮娜没提，她甚至还会主动要求她这么做。毕竟，不搓揉拿捏，如何能体验全它的美好？
	这样的想法大概持续了有二十秒，妮娜的脸上带着求知的天真，手上却给她一种很老练的感觉。就算是有着雄性本能指引的鲁鲁修，头几次里，也没妮娜现在给她带来的感觉，刺激。
.
	「啊……好羡慕，我也想要……」
	一旁的缇拉丝抿唇掐着手指。虽然他一直是个好孩子，可以前毕竟是男孩，抵挡不住巨邪恶的大姐姐的诱惑。即便是现在，虽然没了当初强烈的冲动，可还有一丝丝的不甘和向往残在心底。她有些后悔当初太矜持，爸爸刚把爱尔娜弄来她们家时，她没能趁那个机会，偷偷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
	“妮……妮娜，差不多，差不多就可以了吧……你……”
	看着妮娜渐渐陶醉的神情，爱尔娜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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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再错位
	“嗯嗯……”
	“是是是……”
	“对对对……我做的不对。”
	“好好好……我一定照做”
	“好，再见，挂了，8。”
.
	“呼。这女人，相夫教子形的楷模啊，唠叨的这么熟练……”
	刚加班回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的阿坦，被突如其来的来自爱尔哪的电话骚扰了十多分钟。挂了电话，接过由里香递来的一大杯凉水，咕咚咕咚的给自己灌下后，他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
	“爱尔娜的电话？”
.
	“是啊。除了她还能是谁？我外婆都没那么叨落过我的。”
	阿坦闭上眼，筋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因为前日里黑色骑士团和黑帮的火拼，闹得治安尚可的东京乱成了一锅粥。这两天他参与抓人放人，视察审讯，批阅卷宗，忙得不可开交、回了家本想吃顿热饭就洗洗睡的。结果水都没喝上就被爱尔娜抓去谈子女养育问题，当真是让他明白了以前，父亲在事业家庭上不能两顾全的感觉。
.
	“瞧你点头哈腰的样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缇拉丝呢。不过后来想想，管缇拉丝你可不会叫她‘这女人’。”
	将早已热好保温着在的巧克力牛奶倒给阿坦的时候，由里香无不嫉妒的说道。阿坦不该对爱尔娜表现的那么亲近的。毕竟他现在的掌上明珠缇拉丝，流着的是爱尔娜的血。就算阿坦三番五次向她表忠心，她还是难免心存芥蒂。
	充分体现了不孕的正房面对有崽儿的小三时惴惴不安的感情。
.
	“有那么夸张么，点头哈腰……”
	整个布里塔尼亚乃至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人需要他去迎合奉承，自然也不需要放下面子。他还真无法想象，自己这么严肃的人，点头哈腰，究竟是怎样的姿态。
.
	由里香不说话，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阿坦看。照片上的男人驼着背，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点头哈腰说不上，有点像气管炎下班不回家，偷偷跟同事出去喝酒结果被老婆的催命电话打来时候的反应。阿坦看着这样滑稽的自己，感到相当难堪，立刻就把照片给删掉了。
	“我跟缇拉丝说话，都是这样子的么？”
.
	“嗯哼？”
	由里香轻哼，给阿坦留了几分薄面，没有大大方方的承认。
.
	“……”
	“那可是小公主，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小公主嘛。皇帝皇嗣权贵什么的，这个世界有的是，不稀罕。所以一涉及到她，我的神经就蹦的紧紧的，为此形象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
	“爱尔娜跟你聊缇拉丝呢？”
.
	“是啊，她怪我没好好的关心缇拉丝的发育，都十六岁了还是馅饼儿，没鼓出馒头来。为此她跟我说了十分钟的注意事项。她也不想，那些长胸的招儿谁给她支的。那不都是我记着在，她才能知道的么。对了亲爱的，你一定给我准备好晚饭了吧。”
	高能量的巧克力奶下肚有一会儿了，阿坦的精神振奋了许多，他摆起讨好的姿势，抱住由里香乞食，做的比照片上夸张多了。若是他有尾巴，或者翅膀，指不定还要摇两下，扑棱两下。
.
	原来是因为爱尔娜和他在聊缇拉丝，而不是因为他在讨好爱尔娜。知晓这点后，由里香脸色好看了许多。给了阿坦左右脸颊两个浅吻后，便拍开他的手，去了厨房。
	“奶油鸡丁炒饭……两顿分量的。”
	看着阿坦狼吞虎咽的样子，由里香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现在他们优渥温馨的生活，比她曾经做过的最甜美的梦境还要美好的多。
	“以前你胃口要是也有这么好该多好，身上肯定能肉肉的，摸起来会舒服上许多。”
.
	“爱尔娜胃口挺好的，她现在一百零五斤，哪儿都有肉。你可以摸她试试，弥补当初没把我养胖的遗憾。她来者不拒的。”
	心思因为性别的变化而变的不那么细腻的阿坦回答道。
.
	“哦？”
.
	从由里香的一个单字中，阿坦就能察觉出她情绪的剧烈变化，他放下碗，茫然的望向她
	“……怎么了？”
.
	“她来者不拒你都知道啊。”
.
	陈述的语句让阿坦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上去如果他不能马上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她就要问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偷摸那个小荸荠了”。更要命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哈哈……我这不是，让约瑟芬一直保持着对她的监视嘛。所以比较了解她，我换个词，换个词。她对女人来者不拒。不管是C.C.啊，留梨啊，还有一个叫妮娜的她的学生。明明她们都对她不轨，内心抱着邪恶的想法抚摸她，可她都没抗拒过。当然，男人就不一样了。就比如说我吧，她有多提防我……由里香，日月可鉴，天地为证啊。”
	撒谎对阿坦来说易如反掌，但对由里香撒谎还是有负罪感的。好在他很快调整了心态，保证了自己表现的无辜，绝不会让由里香看出丝毫的破绽。
.
	“哼……你少跟我提她。你这副身体，可是有前科的呢。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可给我长点心啊。”	
.
	“一定一定，我下次注意。”
.
	见由里香表情缓和，阿坦端起了刚才放下的碗，结果还没刨上两口，由里香又发话了。
	“说起来也是。你十六岁的时候，脂肪傲视了一整个年级，也只有几个老师能跟你斗艳。你母亲和外婆年轻的时候的样子我虽然没见过，不过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到缇拉丝这里就没了呢？只穿最单薄的那种睡裙都看不出起伏来。人说富不过三代，难道胸大也大不过三代么？”
.
	“要不，你明天带缇拉丝再去医院看看？我的身份毕竟是孩子她爹，我带她去她会害羞的。”
.
	“唉……”
	由里香掩面，她也想啊。能为处于青春期的女儿解决烦恼，是每一位母亲的骄傲。可她毕竟不是母亲，是后妈。最关键的是，那孩子不认她！
	“算了吧，缇拉丝都把我拉近黑名单了，怎么可能愿意跟我好好去做检查。叫爱尔娜带她去吧……”
	没有子嗣的正室，过的真不如有私生子的小三来的滋润。
.
	“回头你注意注意言辞就好了，别凶她。她长这么大就没人凶过她，你还是第一个，她不习惯。”
.
	“我妈生的我一副坏脾气，我也很绝望啊。也就你能让我管得住自己了……你看爱尔娜，之前她也没怎么碍着我，还顶着你的皮囊，我都没克制的住……”
	由里香痛苦的扶脸，靠在了阿坦身上。当初，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和沙耶子生活在一起，她就能变乖巧，变成能嫁的出去的样子。这十几年过去，她嫁是能嫁出去了，可脾气……唉。
.
	“改不掉就不改了。来，亲一个。做我的女人，这世上90%的人，你都可以对他们随意发火了。”
.
	阿坦豪迈的发言让由里香愣住了，类似的言论，她倒是和沙耶子说过几次，总是弄的沙耶子很害羞。现在身份突然反过来，由沙耶子来说出这种话，她还真的不知怎么反应。
.
被由里香不知所措的盯着没说话，阿坦突然UPUP的男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的衰退了下去，阿坦的男女感情经验为零，属于腼腆的雏儿，他自己没说过这种话，沙耶子只是学着她经历过的男人的口吻说出的这段话。细细想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还真让他自己感到诡异的尴尬。
	“好吧……看来你还没习惯我在这方面是个男人，是主动的一方。其实我也没太习惯，不过不要紧，我们有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熟悉。”
.
	“达令，我都快忘了你曾经还是个文静高雅的才女了。瞧瞧你的眼睛，被欲望灼的像是要喷火了。现在的我那么有诱惑力吗？以前我们洗澡的时候，你眼睛都不睁开的。”
.
	“以前不饱暖嘛，啊……”
	原本阿坦想把由里香拉来沙发上，继而进行他们的二人世界。可由里香竟然把他推开了，还重重的拍了他的后脑勺。
.
	“先去洗碗，然后去洗澡刷牙，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就像以前那个样子，再来我床上。”
.
	“……”
	「好像跟原来，差不多？」
	阿坦帐篷都鼓起来了，由里香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仔细想想，以前的由里香也是这么坏。总是把她撩拨的湿漉漉的，然后戛然而止。真的是坏透了。
.
	「文静高雅啊……明明也就一年不到而已，感觉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唉，世事难料啊。」
	任劳任怨的刷盘子的时候，阿坦愈笑愈邪。前些日子怕给由里香的冲击太大，他还没太出力呢。今天说什么他都得把以前由里香吊她玩的项目，逐一还回去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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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除草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的确有必要带缇拉丝去医院看一看。只是，我的身份毕竟是父亲，而由里香现在也不招缇拉丝喜欢。所以，劳烦你明天下班后带她去王立六院做下检查，我已经预约过了。顺便问个小问题，你说你之前是十多岁的学生。我好奇你从哪学的唠叨劲，十几岁不正是叛逆期寡言少语装酷的年纪么。莫非，你是那种，童养媳？】
	“噗……”
	爱尔娜本坐在缇拉丝专车的车后座上，看夜晚东京的风景。外面的景色很炫目，五彩缤纷，她很喜欢这样的风景。然而阿坦突如其来的短信却把她的兴致全都打断，害的她差点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
	童养媳？阿坦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还是他觉得，结过婚的女人就会变得很唠叨？
.
	「我……我唠叨？」
	爱尔娜抱着求证的念头去翻了自己的通话记录，天啊，她之前和阿坦说起缇拉丝，竟然说了整整十分钟！她今天一天和办公室里那些同事的交谈，加起来有十分钟吗？
	她怎么会对缇拉丝那么上心？就因为她叫了她一声“妈”？不，在那之前，那之前缇拉丝抱着她请求她为她出头的时候，她就敢顶撞阿坦，指责由里香了。那时候她还没在理智上放下对阿坦的戒心呢。
	「我这胆子，突然就肥了……几天前还在阿坦面前畏首畏尾的，现在我竟然敢凶他……会不会有些蹬鼻子上脸？」
	她谨慎将阿坦的短信仔细读了又读，尽管没读出什么东西，但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两世英语都不是她的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通过措辞来解读书写者的感情。
	「不过，如果他不高兴了，应该会直接呵斥我的吧？在医院那天我逾越的举动，他就是直接给了我脸色看。但现在他却没有这种意思，反而还调侃了我……那应该，应该没事。唉，下次还是注意圆滑点，别当自己有恃无恐……」
.
.
	感慨了伴君如伴虎的危险的空档，缇拉丝的司机已经把她送到阿什福德学院门口了。下车后她看手机，时间是八点二十，离预定的拉鲁鲁修去操练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花了三分钟走回家，五分钟换衣服，十分钟跟鲁鲁修墨迹。虽然之前给鲁鲁修打过预防针说从今天开始，她要监督他锻炼，不能病仄仄的学西施。可死到临头，鲁鲁修反悔了。他软磨硬泡又是卖萌又是央求最后干脆耍赖坐地上了。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就差拿分手相要挟。可惜爱尔娜杀意已决，她势必要在今天午夜前，把夏莉那个小狐狸精扼杀在襁褓之中。鲁鲁修胡搅蛮缠的耍赖撼动不了她的决心。
	面对四肢着地，，倔着脸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姿态的鲁鲁修，她冷冷的翘起嘴角。她早就预见到这种情景了，打了个响指，一直在一旁撸赛巴斯酱顺便嗑瓜子的C.C.便站了起来。
.
	“你……你们要干嘛！？你们不要胡来！”	
	C.C.有多厉害，他前几天才领教过，一个人把他抡起来当棍子一样耍成竹蜻蜓不成问题。爱尔娜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在黑色骑士团的训练，他都莅临观摩了。虽然她的战斗力不算突出，跟卡莲海咲等尖子差的远，但欺负他一个鲁鲁修却是绰绰有余了。两人往他前后一站，他登时腿就软了。
.
	“真的要我出手吗？会不会杀鸡用牛刀了？我觉得他忤逆不了你的。”
	C.C.用买菜时挑肥拣瘦的目光扫了扫鲁鲁修后，向爱尔娜还价道
.
	爱尔娜摇头
	“万一他咬我怎么办？我两只手拘不过来他。我抓手，你抓腿。预备，三，二，一！”
.
	“不要啊爱尔娜！！”
	别看昨日鲁鲁修欺负爱尔娜能欺负的得心应手，那是因为爱尔娜状态不好而且欲迎还拒。现在她吃得饱饱的，目标明确还拉了行家助拳，鲁鲁修又怎有还手的余地？他的双腿被C.C.夹在腋下，双手手腕被爱尔娜攥紧抗在肩上，像是被架在烤架上的烤全羊一样。有心挣扎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挟持他的人是大汉，没准还会觉得这娘炮有点带劲，可爱想日。
	“放，放我下来！我认输，我跑，我跑还不行吗！”
	他鲁鲁修一向是全校女生甚至是女教师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被以这么丢人的姿势带出去巡街，万一被人发现了，他还怎么见人啊？所以在C.C.给他套上运动鞋，爱尔娜拉开门，冷风吹到脸上的那一刻，他立马就认怂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
	“已经迟了，鲁鲁。”
	爱尔娜头也没回，冷冰冰的说道。
.
	“求你了爱尔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任性的，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听话啊！”
	趁还没有外人的时候，鲁鲁修用凄厉的声音叫喊道。向爱尔娜低头不丢人的，大不了回头欺负回来就是了。让外人看去他这样的姿势，他会羞愧到想要自尽的啊！
.
	“……”
.
	见爱尔娜的态度松动了，鲁鲁修又赶紧加了筹码，他的脸面，他的名声，他的一切，现在都被爱尔娜捏在手里扛在肩上了。
	“真的真的！刚刚所说句句属实，如若我反悔，到时候再罚我，也不迟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
	“此话当真？”
	爱尔娜停下了脚步。
.
	“日月可鉴，天地为证啊！”
	鲁鲁修发自肺腑的回答道。
.
	“哼，属陀螺的。C.C.，放他下来吧。”
.
	“诶？这就放了他么？太不带劲了吧。要不，你先松手？”
.
	“……我先松手他头不就砸地上了吗。”
.
	“这倒霉孩子这么跟你闹，不给他点实在的教训怎么行？摔一摔杀杀他的威风啦。”
.
	“……”
	C.C.自称鲁鲁修是她的侄子，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现在看来实至名归，果然不是亲生的，下手就是黑！
	“C.C.别闹，放他下来吧。”
	墨迹的功夫里时针已经走到了八点四十五，再晚就来不及了达到最佳演出效果了。在她催促声里，C.C.不高兴的将鲁鲁修往地上一扔就回去了，她要继续撸赛巴斯酱。比起一身皮包骨头的鲁鲁修，还是那个毛茸茸肥嘟嘟的“鲁鲁修”摸着舒服。
	之后，爱尔娜把意味深长的眼神，丢给了鲁鲁修看。
.
	“我跑……我这就跑……”
	鲁鲁修赔着笑脸说道，遂及端起双手，迈起大长腿小跑了起来。速度不快，爱尔娜快走就能保持和他同步。毕竟爱尔娜对他的要求是每天晚上运动三十分钟，要是撒丫子跑起来，三分钟他都坚持不了。
.
	鲁鲁修的别墅离操场五十米的距离，半分钟便到了。爱尔娜手一挥，示意鲁鲁修可以去绕塑胶跑道转圈了后，自己爬上了健身器材里最高的一处。从这里可以看到各个通往操场入口的路上，有没有夏莉来。据可靠情报所言，夏莉九点会准时从宿舍离开，小跑来操场，也就是离战斗，还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在这段风雨前的宁静里，爱尔娜给自己放松了一会儿，浮想联翩。
.
	「这月光下的奔跑，我逝去的青春啊……」
	上一次她在塑胶跑道上奔跑，实际也隔多久，就一年多前。那时候她还是男生，才不到二十岁，单身，在读大二。父母双全，四世同堂。心思单纯，与人为善。无不良嗜好，无犯罪记录。哪像现在，是个烟酒黄赌毒黑全沾的银挡的中年心机荸荠。想想真的觉得不可思议，恍若隔世。
	「两辈子加起来有四十七年的生活经历……当初刚成为沙耶子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会找个中年男人过日子的，谁知道……现在竟然被个十七岁的孩子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被他那样欺负戏弄竟然会觉得很爽很兴奋……ε=(ο｀*)」)唉，老不修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
	十分钟在回忆中飞一般的就过去了，鲁鲁修才慢吞吞的绕操场跑了两圈而已。在他哭丧着脸，刚开始了自己第三圈时，爱尔娜喊住了他。
	“亲爱的，累了吧。”
	用毛巾擦去鲁鲁修额上的汗珠时，爱尔娜的眼神三番五次的偷偷瞥向运动场的正门。她们这里正是观众席棚顶的夜光灯聚集处，光线非常明亮，离入口也很近。只要有人进来，势必就能看到她们。
.
	“我，我不太行了爱尔娜。饶了我把，三十分，会要我命的啊……”
	面对爱尔娜的亲昵，鲁鲁修无精打采的回答道，如果没有爱尔娜扶，他好像就站不住了。跑步，对他来说真的很痛苦啊。
.
	“乖，撑过这几天就好了。你的肌肉萎靡太久了，是时候将他们唤醒了。一米八的大男生，才两圈就给你喘成这样了，像什么话。”
.
	“要不……循序渐进呗。今天就这两圈，算了吧……明天三圈，后天四圈……这样，我们慢慢加……”
	鲁鲁修小心的讨价还价道。
.
	“那可不行哦。”
	掐着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面对鲁鲁修哀求的眼神，她用双臂环住他，主动将自己贴了上去：
	“给你个爱的抱抱，再给你补点魔力，乖乖去把剩下的时间跑完。”
.
	“什么补魔……啊！”
	从未别人触碰过的敏感耳垂突然被爱尔娜含住，鲁鲁修只觉得一阵电流自下而上的穿过自己，电的他心颤，腰也不受控制的弓了下去。他曾经也这样挑逗过爱尔娜，可是现在，他的反应却比爱尔娜还要剧烈呢。
.
	“舒服吗？”
.
	“很…很舒服……”
	勾魂般的声音被湿润的风吹进他的耳蜗，他哪敢说半个不字？现在情况和昨天完全反了过来，他精疲力竭还被爱尔娜捏住了要害，现在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夸张的是现在是在学校里诶，虽然学校晚上很少有人，操场更是人烟稀少，但，但万一有个三场两短呢？
.
	“想不到鲁鲁修你竟然也这么敏感，不做女孩子真是可惜了，也许开发一下，你能从爱中得到更多的快乐呢。”
.
	「姨妈大！」
	爱尔娜耻笑他的空档里，鲁鲁修眼中精光一闪，力量随着爱尔娜松开他的耳垂而如涌泉般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他用力将爱尔娜推到在身后的健身器材上，随后狠狠的啄住爱尔娜的双唇，不给她反攻的机会。
	他以为自己反败为胜了，所以乘胜追击，双手盖在了爱尔娜鼓的满满的丰盈部位，搓揉拿捏。他闭上眼享受身为男人能从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乐趣，却不知道自己和另外一人一起落入了一个圈套，爱尔娜编织的一个既不周密也无新意的圈套中。
.
	“！！！！？”
	鲁鲁修面对的是爱尔娜，爱尔娜的对面除了鲁鲁修，还有运动场的正门，还有穿着运动服站在运动场的正门，不知所措的夏莉。为了不惊扰到鲁鲁修，她的眼睛只眯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从缝隙里她看不清夏莉的表情，但第六感告诉她，那个小女孩现在既绝望，又无助，甚至还感到愤怒。
.
「夏莉，你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孩子。可惜，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在爱尔娜冷冷的窥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站立不稳，像是要跌倒，随后掩面无声的跑开了。她的计划得逞了，这狐狸精知难而退了。她值得在意的敌人，只剩下家里那个残疾的小不点了而已。
「不要怪我，夏莉。若是半年前，我或许会给你一个竞争的机会，但现在……我已一无所有，他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我不会分享给你们，哪怕一丁点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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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情
	“爱尔娜老师……”
.
	「……」
.
	“爱尔娜老师，最喜欢您了……”
.
	「不要……」
.
	“爱尔娜老师，成为，我的……”
.
	——
	——
	“哇！松手啊，谋杀亲夫啊！”
	留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梦见在啃涂满糖精的金银馒头。正美的不行呢，突然就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起来生生将她掐醒，醒来发现原来是爱尔娜做噩梦。怎么喊都喊不醒，最后只能双手各自掐住一边果着睡的爱尔娜柔软，然后得劲一拧，才给她弄醒。
.
	“啊啊啊!!!你杀人啊！！”
	就算是胳膊上的肉给拧一下，都能疼的人难过上三五分钟的，更何况是那地儿？爱尔娜立刻就被痛醒并重复了和留梨前不久刚刚向她吼出过的话。
.
	“是谁的问题啊！你要掐死我吗？”
.
	虽然黑灯瞎火，但彼此之间的相对位置还是能通过肢体感觉来判断的。爱尔娜大概能知道自己连人带被子压在了留梨身上，她的手还掐在人脖子处。谁是攻击者，谁是正当防卫，一目了然。
	“对……对不起，做噩梦了……”
.
	“跟谁那么大仇呢……这么得劲儿的掐，别是梦见你家那位移情别恋，你在梦里柴刀他吧。”
	爱尔娜的手收回去后，留梨拍了拍自己胸口，心有余悸。练过武的人还真是招惹不得，就算是软萌如之前的爱尔娜，给弄去军队操练三个月下来，现在劲儿大到真的能徒手掐死人的水平了。胳膊跟铁一样结实，她留梨不是弱女子，都完全掰不动。幸好她脑子够灵光，懂得围魏救赵，否则没准她就是第一个死爱尔娜床上的人了。
.
	“你啊，别是一点到晚就搁那儿咒我跟鲁鲁分手吧。放弃吧，我们情比金坚，分不开的。”
.
	“谁那么闲还咒你们，我学医的又不学巫的。我要整你们分手肯定是使绊子，念咒有什么用啊……”
	三更半夜，留梨也是睡糊涂了。真心话吐出来后没当回事，转个身又睡下了。毕竟黑灯瞎火，就算龙物如爱尔娜，也展现不出丝毫的诱惑力，来能跟周公相媲美。
.
	“……”
	老是黏着她的留梨，竟然在她们这么暧昧的接触着的时候，主动退避翻身睡觉去了，这让爱尔娜还真有点不适应。她头一次尝到了一种像是被冷落的滋味。
.
	「弦崩的是不是太紧了，现在都有些神经质了……」
	在被子外面傻呆了一会儿后，因为寒冷，爱尔娜缩了回去。晚上在妮娜家发生了些让她担心的事，她的直觉告诉她妮娜好像对她有什么杂七杂八的想法，但她的理智又否决这无端的第六感。在夜里成功把夏狐狸精气哭气跑后，她为妮娜困扰到睡着前。就是睡着了，都能因为梦见妮娜对她图谋不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噩梦她倒也见怪不怪了。令她比较在意的是，她在梦里的反应竟然反抗的那样激烈，以至于在现实里拿了留梨开刀。
梦中的妮娜仅仅是用充满爱慕的语气喊着她的名字，像晚饭时那样陶醉在她的温柔乡里。不是侮辱，不是掠夺，不是出于恶意，仅仅只是爱慕而已。可她却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用上了她的全力。
	「无情，冷血，还欺软怕硬。堕落，堕落……难怪这词写的跟坠落那么像。性质都那么相似，落的时间越久，落的也就越快……」
.
	八个小时前她还发自真心的像母亲一样关心，爱护着妮娜。八小时后，她竟然就能为了那么点不大的事，痛下杀手。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却再好不过的说明了：若是扒去理性的外衣，她的本性究竟有多么的丑恶。
「掩饰，掩饰……拿什么掩饰。烂木桶四处漏水，缺口多到根本管不过来的程度，而且缺口的大小还在与日俱增……」
	她的理性形同虚设，这一点在过去几个月里已经被数次向她证明了。那就像层窗户纸一样，看似能挡住房间里的动静，实际上在指头上吐点唾沫，就能悄无声息的轻易将其点破。她肮脏龌龊可鄙的地方，也就将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探秘者的面前。
	唯一让她感到还算心安的是，鲁鲁修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根本不曾想过她究竟有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美好，更不可能去实际试探她了。
.
	「真的是脸皮厚，残花败柳更败絮其中也不自嫌。还当自己是好女孩，厚着脸皮像男人一样的死缠烂打。可就算是男人，靠厚脸皮也只能骗得婚姻而不能维持婚姻……」
	有一会儿，爱尔娜在想如果自己是男人，而鲁鲁修是女人就好了。她不日将身居高位，将面对比战场商场险恶复杂的多得多的官场。那时，她现在的皮厚，无情，冷血，见风使舵等等一切可鄙之处，都将成为她的优点，能让她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四平八稳。
拥有这样优点的男人可以在回家后隐藏自己的这些劣迹，只需要给出一句“我爱你”，善待他的妻女，就能收获美满的爱情，婚姻和家庭。可她是女人，一句我爱你拿来搪塞男人是远远不够的。她还需要美丽，端庄，善良，羞怯。可这些在她展露过的卑劣之后，就会悉数崩塌，都如同耻辱的烙印一样会烙在她身上，如影随形。别说男人会介意，就算是她自己，都会过意不去。
.
	「如果鲁鲁修像小鸟一样依附着我……」
	这样的念头，才刚冒头，就被她掐灭了。她不想成为谁的支柱，那不是她想要的爱情。鲁鲁修也不是池中之物，他渴望的是正义，渴望更正这个不平等的世界。
	「或许鲁鲁修会因为我能给他改变世界的资本，所以包容我，演我。或许他能演一辈子戏。可那样，他能快乐吗？我能从他的戏中得到快乐吗？」
	不知不觉的，她从远离着留梨的位置，贴到了留梨的背上。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就这么做了，是下意识么？她想或许是这样的，上周三晚上留梨跟她大谈大龄女人的婚姻与爱情，对她并非没有触动，只是她不可能割舍鲁鲁修。但现在既然已预知了将来，她也应该做点来么，来提前应对。
	能做的事情很多。比如说，养备胎。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咲世子还在像往常一样，一个盘子一个盘子的从厨房端来。餐桌上的气氛，却是比往日更加沉重。
	娜娜莉和赛巴斯酱不明所以，抓着餐具专心等上菜；咲世子不问世事，只以恒定的速率往返于厨房和餐桌之间；爱尔娜即便脸藏在了臂弯中，依旧掩饰不了她的一身仙气，自然也无心在意其他。
	那么除却她们，制造气氛的源头，自然就只能是屋主人鲁鲁修，和仗着女主人的撑腰肆无忌惮的客人留梨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趁他俩眼神对波的时候，C.C.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了餐桌，偷偷承包了爱尔娜。
.
	【你这个荸荠，又对爱尔娜做了什么！】
	晚上爱尔娜又和留梨睡一起了；爱尔娜喜欢果睡；留梨显然对爱尔娜包藏祸心；爱尔娜今天是黑着眼圈起床的！这几条线索在鲁鲁修的脑子里一拼凑，让他怒不可遏的结果就油然而生。他将咄咄逼人的目光指向留梨的眉心，恨不得像假面超人一样，用眼睛发出激光来。
.
	【我亲她了，我摸她了，我还舔过她！怎样？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
	爱尔娜的黑眼圈当然跟留梨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她自己睡不着瞎折腾的。她倒想对爱尔娜做点什么，可惜爱尔娜跟她约法三章：睡一张床可以，搂搂抱抱可以，动手动脚注意尺度，两点一线绝不准碰。
	不过，鲁鲁修肯定是不知道她们私下的君子约定的。所以留梨有意气绿绿，又是撅唇，又是揉手，最后还伸出了舌头，慢动作的舔了一圈自己的上下唇。同时用你能奈我何的不屑神情来对鲁鲁修的激光眼加以还击。
.
	【你！！！】“啊！”
	如果说刚才的鲁鲁修，眼中想要射出激光，那现在，他简直就是真的在喷火了。熊熊烈焰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燃成灰。修养好如他，也一时没遏制住自己的冲动，抓着桌布差点就要站起来。还好桌子上趴了个爱尔娜，她的重量导致鲁鲁修没能成功的抓起桌布，反而让鲁鲁修因为反作用力而在想要站起的那一瞬间跌倒在地，形象尽失。
.
	“嗯？”
	爱尔娜只觉得胳膊下的桌布又轻微的要被拉出的感觉，遂及又听到了鲁鲁修的惨叫声。即便正迷糊着，她也还是从胳膊里探出了一只眼，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怎么了鲁鲁修？昨晚的运动对你伤害那么大么？坐都做不好了。要不你早上在家歇着，中午我下班的时候带你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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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
	“C.C.你从哪里来的！？滚！别碰我！鲁鲁修你管管她啊！她要萎谢你女朋友啦！”
	直到C.C.的轻笑声在爱尔娜耳边不远响起，爱尔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C.C.竟然坐到了她的椅子上，还从背后把她抱了个结实。虽然头脑还昏昏的，但愤怒唤醒了她。这个可恶的贱兮兮的原谅色女人前天趁她之危强要了她的账她还没跟她算呢（不敢算，打不过）。现在有鲁鲁修撑腰，她怎么也能硬气上一些了。
.
	“我擦，反应这么大……”
	被从地上爬了上来的鲁鲁修用警惕的目光盯住，C.C.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端端正正的好好坐了回去。她之前保证说“你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女朋友”，要像“对待自己女朋友一样的好好对待你的女朋友的”，当时鲁鲁修还是个不谙世事破水管未久的孩子当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眼前这个在失去爱尔娜的三个月里靠某种小说来自己解决问题的鲁鲁修嘛……
	C.C.觉得自己还是要注意下言行了。偷吃只是因为顽劣的一时兴起，她不想给爱尔娜的感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必要的麻烦……
	C.C.瞥了眼正趾高气扬，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妍月留梨小姐。
	经不起磕碰猜忌的感情，对两位皇嗣来说，享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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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不幸的美少女
殖民地副总督，是怎样显赫的职位？
副国级干部。只有贵族，皇嗣才有资格担任的职务。整个布里塔尼亚帝国，一共只有九位副总督而已。
然而地位尊崇的十一区副总督：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如今被架空了几乎所有的权力，只能坐在自己宽敞，干净，除了书柜与各类装饰品外几乎一无所有的副总督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
	她像个学生一样，一手撑脸另一手玩转着笔，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时钟，好像在期待着十一点半的下课铃。时间没有让她失望，在苦等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人敲门了。她惊喜的望了过去，遂及放下笔，端正了自己坐姿，开口道：
	“进来。”
.
	“这是总督阁下回给您的文件，请过目。”
	着西装的女人干练的将文件袋正面放在尤菲米娅的办公桌上后，微一弯腰便匆匆带门离去了。她的怀里抱了厚厚的一沓文件袋，有起码二十多封总督的回件要发去各个部门。
.
	女人走后，尤菲米娅迫不及待的撕开了外包装，从内取出了一张薄薄的A4纸，翻到了页脚处，找到了她的姐姐，十一区总督柯内莉亚Li布里塔尼亚的签字批示：
【杂事。不予批准】
.
	“……”
	简短潦草无情的回答，像是零度的冰水一样，泼在了尤菲米娅的脸上。她满怀期待的表情僵住，嘴角慢慢下咧，最后，她就像是被抢走了糖果后无助的孩子一样，泪意盎然。
	“皇姐……”
.
	她劝皇姐不要工作的太操劳，可是皇姐对此充耳不闻。早先她们还能在用餐时间见见面，可现在，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见过皇姐了。
	就算她提交正式会面申请，想为皇姐放松一下精神，可得到的不过是短短三个单词的拒绝。
	皇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凶过她的！
.
	她很委屈。明明是皇姐将她从无忧无虑的校园里揪了出来，将年仅十六岁的她捧到了副国级要职上，可却很少锻炼她处理政务的能力。自河口湖事件后，她的工作地点就在没有离开过她的副总督办公室，所谓的办公，也只是在极偶尔的柯内莉亚不在的时间里，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都说她是花瓶，傀儡，提线木偶。唯独皇姐对此毫不知情，固执而霸道的揽走了一切她能揽走的工作。尤其是在成田连山战后，这一周里，她的桌上就没有再摆过哪怕一张要签字的A4纸。
她能理解皇姐的无奈，现在十一区太乱，总督必须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的处理每一件政务，才有可能还的十一区的太平。身为花瓶，毫无能力的她自然不应当插手政务。可理解归理解，她感情上接受不了啊。谁想被人耻笑无能？贫贱平庸到几乎一无所有一无所长的农民，都在乎脸面；更何况她——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三王女？
.
	「皇姐，为什么您始终不愿意相信我呢……」
	尤菲米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前的东京繁华喧闹，却与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在柯内莉亚的或默许甚至暗示下，她的权力被各部分而食之。严重到以至于她堂堂副总督的办公室里，竟然只有一个柜子上装着只不过一簿卷宗。剩下的都被各个部门自己带回去了，反正放她这里只能落灰，不如带回去，这样以后用的上的时候就不用特地去副总督办公室去拿了。
只有情报部给她留了一份薄面而已。可这薄面，却不如不留。一个只有一簿卷宗的书架，难道不比空的书架，来的更嘲讽一些？
.
	“哒！”
	她将粉拳用力的砸在自己紫檀木的办公桌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压抑。她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为什么她最爱的，也是最爱她的皇姐，要让她遭这样的罪？既然不信任她，为什么要将还在读二年级的她拉出学校？既然将她放在了工作岗位，又为什么不给她工作做？
	抱怨改变不了任何现状。时钟的指针转到了十一点半，又是一天上午过去，接下来是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她出来后看向走廊的尽头，总督办公室的门依旧紧闭。柯内莉亚她，今天显然也是不打算午休了。
.
	“说什么姐妹同心，哼……”
	尤菲米娅恨恨的盯着总督办公室的门，好像这样就能隔着门来用目光焦灼她的皇姐一样。可笑的举动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从中走出的人正巧和她对上了脸，她才慌忙将情绪掩饰。
.
	“副总督阁下午好啊，您是在等下官么？”
	任谁一开门，冷不丁的就和要吃人的目光对上上，首先都会被吓一跳。即便工作中扑克脸如阿坦，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但当他发现发出吃人的目光的人，只不过是十一区知名的花瓶尤菲米娅而已时，他松了一口气。微一欠身向尤菲米娅行礼道。
.
	“没……没事，休达菲尔特卿。不……有事！请问贵部最近有什么工作需要国级干部的批示的么？总督阁下最近很忙，我希望你能把我能够代替她做批示的文件交给我，让我替总督阁下分担一下工作。”
	又一次鼓起信心后，尤菲米娅低声向阿坦请求道。众多官员中，她唯一没有从阿坦的身上察觉出对她的轻视之意，这让她对阿坦倍有好感。
.
	“十分抱歉副总督阁下，总督阁下明确我命令过我，近期的文件一律只能由她作批示。”
	一瞬间，尤菲米娅楚楚可怜，就像给霜打了一夜的蔫茄子一样。她痛苦的模样阿坦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回忆，他恍然大悟。爱尔娜当初刚被他抱回家，往后每天和他打上照面时，不也是这般要死要活的模样么。不能搞事对尤菲米娅来说这么痛苦么？跟爱尔娜的喜好完全是反过来的呢。
	“副总督阁下请不要着急。您才十六岁，以后有的是时间接触政务。下官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
	「皇姐，您太过分了……」
.
	中午的时候，她一口气怄在胸口，看什么都没有食欲。最后喝了两口粥，就算应付完了午餐。
	“海伦，帮我将头发染成黑色吧。往后几天我不去上班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饭后，她对准备为她补妆的女侍吩咐道。在这个亚洲国家里，黑色是最常见的发色了，她不想引人注目。
.
	“这……”
	准备为尤菲米娅补工作妆的女侍为难了，虽然她只是负责公主殿下起居的仆人，但她并非对政务一无所知。公主殿下现在不仅仅是公主，更是十一区的副总督，班这应该不能说翘就翘的吧。她对公主殿下的形象是要负很大责任的啊。
	“我能请示下安格尔女士么？染发很费时间的……万一您下午有什么要会要出席的话，来不及……”
.
	“去吧，快点回来。”
	尤菲米娅不想难为她，点头让她去了。面对镜中看上去比真实的自己成熟了一倍的女人，尤菲米娅无声的笑了起来。惨笑。
	第一次面对这样妆容的自己时，她还高兴的不行。觉得自己长大了，是成熟的Lady了，可以为姐姐分忧了。可实际上呢？没有任何人因为她看上去长大了，就信任她。所有人都还当她是小孩，不谙世事单纯幼稚的小孩。
.
	“公……公主殿下，安格尔女士不同意。”
	匆匆跑回化妆间的女侍海伦向尤菲米娅报告了她此行的结果。
.
	“什么！？”
.
	虽然尤菲米娅表现出惊怒的样子，但已经在尤菲米娅身边工作了三年的海伦却没有慌张。她知道她的主人是不会向她们迁怒的，所以她在深呼吸了两口后，才慢慢道出原委：
	“总督阁下说最近东京也不安宁了。上周六的夜里，黑帮和黑色骑士团就在东京发生了一次火拼，连□□都用上了。所以总督阁下嘱托安格尔女士，近期务必不能让公主殿下离开总督府……不过，安格尔女士还说，办公室可以不去的。”
.
	“……”
.
	“公主殿下？”
	海伦知道总督的命令很过分，她的主人是难么活泼的少女，将她禁锢在总督府这充满着阴谋，血腥，钱臭味的地方，她怎能忍受的下去？
	“公主殿下，我能……为您分担一些忧愁吗？”
	离开化妆间，尤菲米娅的脚步看的出的轻浮，跌撞。海伦急忙上前扶住公主防止她有意外。
.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很好，但我要去休息。告诉艾比，下午不用叫我起床了，明天也不用了。”
.
	“可是……”
.
	“这是命令。”
.
	“是……公主殿下。”
	海伦只是尤菲米娅众多女侍中很不起眼的一个，与尤菲米娅的关系只是单纯的主仆。尤菲米娅的话都说那么满了，她也只能服从命令。
.
	仆人走后，空荡荡的大客厅里只剩下尤菲米娅一人了。她颓然的侧倒在脚下的羊绒地毯上。她感觉心里很闷，那种感觉几乎和七年前，她知晓她最爱的鲁鲁修哥哥已经不在人世间时一样。甚至更甚之，因为那时候才九岁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生离死别。
	她亲爱敬爱的皇姐似乎也随鲁鲁修一起远去了。自来到十一区开始，她和皇姐之间的关系就愈来愈疏远了。她并非看不懂皇姐的变化，正是因为她看懂了，所以才感到害怕。
.
	皇姐不再把她当做血脉相连的妹妹看待了。
	她把她看做，金丝雀。需要用精美的牢笼，屋子来保护的，除了取悦她的主人以外，什么都不需要做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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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受气王子的不听话情人
	深夜十一点半，在中国的高中生们才刚刚下课之际，十一区的高中生们则大多以结束了他们晚间的娱乐，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也有少部分的例外。诸如妮娜，她想去最好的大学，所以加倍努力的学习着；诸如缇拉丝，为了陪妮娜，她也不得不和她一起学习；诸如鲁鲁修，他虽然不想考大学，但他要谋反，也要工作到很晚才能睡觉。
.
	“哈欠……嘶，好疼……唉，感觉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她手上……”
	在电脑上审阅完有一堆网页后，他大大的伸了个拦腰。同时因为精神放松了下来，他感受到了来自双股的疼痛。
	昨天才是他被拉上操场的第三天而已。原本说跑三圈的，结果爱尔娜凤颜大不悦的拿着电竞社的海报，责问他为什么同意作为学生会成员，为胜利者献吻。然后以此为理由，罚他多跑了两圈。也就是说，他硬生生被逼着跑了整整两千米啊！
两千米是什么概念？天文数字！从鬼门关上跑了一遭的他，最后要死不活的倒在了爱尔娜的面前。爱尔娜不仅没有给他爱一个的亲亲来为他补充体力。反而若有所思的绕着他在出窍与不出窍间挣扎的灵魂转圈。最后拍手：“我知道了，鲁鲁你以后若是再犯这种错误，我就要罚你跑圈！”
	这种话听起来就像和C.C.说“你再摸我，我就没收你所有披萨一样”。区别在于如果她真的这么和C.C.说，C.C.会一笑了之，然后直接动手抢。可鲁鲁修……他就完全没法反抗爱尔娜了。
	好在后来爱尔娜还有点良心，抱着娇弱的他回了家 ，还口对口给他渡了盐汽水和嚼碎的花生巧克力。而今天，看在他因为腿疼的路都走不好了的份上，爱尔娜网开一面，没逼她上刑场。
.
	“咔哒……”
	在他心里计较着怎样才能睡服爱尔娜不要再逼他跑圈时，他的房门上传来了把手被按下的声音。下一刻抱着枕头的爱尔娜推门而入，两眼耷拉着好像她才是那个累得精疲力竭的人一样。只转了下眼珠朝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下一刻就仆倒在了他的床上。
.
	“怎么了爱尔娜？你别是去跑圈了吧？”
	迅捷的把自己点开的页面都叉掉后，鲁鲁修回过来来，担心的问道。他记得孕妇是不能剧烈运动的，
.
	“还不都怪你……答应成为胜利者的奖品。为了不让你被抢走，我只能没日没夜的训练了。”
	能把熬夜打LOL描述的那么清新脱俗，可以说是相当会说话了
.	
“……”
	“这这……这是米蕾她私自决定的啊，根本没过问过我的意见。这不能怪我啊。”
	鲁鲁修委屈的回答道。爱尔娜真是不讲理，昨天他都解释过一遍了，可她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现在又要怪他一遍。
.
	“我不管！”
	她垂死病中惊坐起，向鲁鲁修吼道。只是因为乏力，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撒娇一样。
	“米蕾怎么能代替你做决定？还不是你惯她了！今天她叫你跟人接吻你同意了，明天她叫人对你动手动脚，你是不是也欣然接受！”
.
	“息怒息怒……我这不是吃人嘴短嘛，不太过分的……怎么好意思拒绝。再说你可是大师啊，我打听过了，全校女生除了你，最高的才钻5，根本不对你构成威胁嘛。”
	见爱尔娜炸了毛，他三两步匆忙跳上床安抚她，别给她气坏了。
	“对了，今天你怎么不陪留梨，跑我这来睡了？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乖巧的替爱尔娜按摩肩膀脖颈的时候，鲁鲁修装作有点吃醋的样子，轻声问道。
	他其实哪里是有点吃醋，醋坛子都翻了好吗？可为了修养，自己的良好形象，他不能把感情全宣泄出来。
.
	鲁鲁修的手不算有劲，但好在爱尔娜的肩胛骨很窄，能让他把自己有限的力量最有效的施展出来。熬夜打游戏之后有人给自己按摩实在是太舒服了，她的全身，甚至是身上的毛发，都软了下去。脸上享受的样子，就像吃饱喝足的大猫。
	“别提了。两个老污婆，得寸进尺……我八点的时候太困了所以睡下了，结果她们，C.C.和留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约而同的就爬上了我的床。上就上吧，还跟抢娃娃似的争夺我，把我吵醒了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非要吵我问我抱谁。我赏了她俩一人一巴掌，然后想着还是你这儿僻静，就趁她俩还蒙圈的时候来了。”
.
	“……”
	鲁鲁修心想爱尔娜怕不是睡糊涂了，C.C.都敢打。明天早饭的时候，可以预料到她又要赖他怀里不走了。
这么说来，C.C.真的是问题大。他都只舍得偶尔在床上欺负欺负的爱尔娜，竟然那么惧怕她。准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把爱尔娜欺负狠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她给那个女人的脏手摸了多少次……不行，难得爱尔娜送上门来，我得给她打上我的痕迹，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
.
	他这么想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
	鲁鲁的侍奉在持续了两分钟后戛然而止，爱尔娜也没太在意，她现在困死了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在舒服的按摩结束后没几秒，她就感到了很不舒服的感觉从足心传来。蹬了鲁鲁修一下后，他也只消停了一下，然后换了个姿势和力道继续玩了起来。
	“啊……别玩了璐璐，痒……”
.
	“来嘛~”
.
	“明天吧。今天太困了，明天我只有上午一节课，你中午来我办公室。”
.
	“就一次嘛。”
.
	“信你才有鬼咧。你说你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进去了再说你不动，然后折腾一圈下来没准我还会循序渐进的信你的鬼话……别……啊……别舔了！我用手帮你解决行了吧！”
	趁爱尔娜还未设防之际。他已经趴到了她身上，温软的香舌轻刮过她耳垂下的幸感带，只第三遍的时候，她就妥协了一大步。
	虽然比鲁鲁修胖，但她同样也比鲁鲁修灵活上很多。在鲁鲁得逞发送警惕之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完成了①拉开被子②把自己塞进去③将自己裹好④伸出一只手来等一系列动作。
.
	“鲁鲁你这个变态……”
	鲁鲁修穿的是很薄的单层睡衣，所以爱尔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腰下面鼓鼓囊囊的的部分。刚才她可是趴着睡的，睡裙的裙摆也几乎遮住了整个大腿。也就是说鲁鲁只是玩了会儿她的足就……
实在是太变态了。
.
	“不好……吗？”
	他想亲吻爱尔娜，可她却很不给面子，把脸都藏进了被子里，只留了一只手掌在外面。
.
	“别碰我。哼，你肚子里酝酿着什么坏水，我可是摸得一清二楚。想把我的感觉挑起来再点燃我……门都没有！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乖巧的躺好别动，我帮你。你要是敢耍花招……哼，我这一百斤的肉压着的被子，你有办法攻破吗？”
.
	“……”
	仿佛有一万点伤害的重锤砸在了自己的头上一样。鲁鲁修感到气愤，可好像他真的拿眼前的绒布球没什么办法，光被子他就都抱不动了，更何况再塞个辣么沉的爱尔娜？
	“不要那么残忍啊达令~我这里……超难受的，都四天没吃了……”
	强攻不行那就智取。他眼咕噜一转，捏着嗓子用爱尔娜最喜欢听的甜蜜少女音和她撒娇道。
.
	“不行……”
	隔着被子，爱尔娜的声音很模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动摇
	“你躺好，把那里……自己放我手上。最后警告你一遍不准乱动我，否则……哼，我的贴身衣物你这里都有的，恼了我……你就自个儿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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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办公室的单人辅导
	作为副科教师，特别是不用备课之后，爱尔娜每天的日子清闲了起来。课敷衍着上，办公室里看看小说玩玩手游，若碰上一整个上午或者整个下午没课，她干脆就直接回鲁鲁修家玩游戏看电视了，反正上下班的打卡是在校门口。可以说是不称职教师的典范了。只是她和办公室同事关系关系良好（有帮抽SSR和帮上分的恩情），所以她一直逍遥在，也没被揭发。
	自在的日子过得飞快，眨个眼，复课的第一周的工作日就临近了尾声。上午虽然两节课不能翘，但美在教研组长罗丝又出去开会了，所以语文组教师休息室，在九点后，“闪现啊闪现啊！”“打他，打他！”“跑！跑！”“大龙！大龙”“一波！一波！”之类的声音此起彼伏，吵的像是网吧开黑房一样。本来只有辛格拉和爱尔娜两人玩LOL的，但薇娜在看了学校很早就开始四处张贴的英雄联盟比赛宣传海报后，对好几个可爱的英雄英雄有了好感，也加入了这个游戏。由于天资过人的缘故，她仅一个月就有了和辛格拉五五开的水平。
.
	“姑娘们！别玩了，大新闻，大新闻！”
	三人刚打完一局，看离下班时间就十多分钟，不够再开一局，在闲扯淡等下班的时候。洁身自好不打游戏刚上完最后一节课的苏蕾冲进了办公室。她的双手大字型张开，整个人沐浴在来自门外的阳光中，从黑房里三个人的视角来看，她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卡密一样。
.
	“又不是学校决定要给我们涨工资，瞧你这乐呵的没出息的样子。”
	薇娜鄙弃的看着卡密一样的苏蕾。
.
	“没准是下周放一周假呢。”
	爱尔娜倒是很乐观，毕竟语文课是副科，日常被美术体育模型课占用。她记得艺术周快到了，为了能在艺术周里能给视察的领导以好的印象，占用她们的语文课改上艺术课的可能性很大啊。 
.
	“我看悬。苏蕾她一向一惊一乍，没准她会告诉我们小卖部的薯片今天半价。”
.
	“你们，就一点都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显然，苏蕾是想要看到同事们像狗腿一样凑上来，两眼冒着星星，期待万分的表现。可现实却让她备受打击。
.
	“能有啥事……我更关心今天食堂有没有咕咾肉，说起来爱尔娜你在中华联邦待过，你会不会做咕咾肉啊。”
.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你是不是以为姓日向的都会白眼啊。”
.
	话题又开始偏移，苏蕾感觉很不开森。她便不再卖关子，大声的嚷出了让全校都在热议纷纷的大新闻：
	“刚刚，鲁鲁修，高二二十二班的那个鲁鲁修兰佩路基，他，被一个橘黄色头发的女生，甩耳光啦！！”
.
	“！！？？”
	“！！！！？”
	“？？？”
.
	消息可以说是相当劲爆了。苏蕾很满意三人瞠目结舌，恍若见了鬼般的面容。这才是她该得的。明明都是女教师，她们开始的反应实在是不符合形象。
	“橘黄色头发的……谁？”
	因为是二次元，布国人的发色五花八门。发色根本不能让一个人有足够高的区分度
.
	“橘黄色头发……难道是夏莉菲内特？”
.
	“不可能吧，夏莉我记得的，她可是鲁鲁修太太团的花魁，私下里被认为是第二有可能能一亲鲁鲁修芳泽的女人呢。别说打鲁鲁修了，估计鲁鲁修打她，说不定她都不会还手甘之如饴。
.
“我不知道她谁，也不知道她和鲁鲁修之间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恰好路过，看见鲁鲁修拉了她一下，说了一两句话，然后，然后那个女人，反手一巴掌就打鲁鲁修脸上了！把他打出了好几米！！”
	在阿什福德学院里，最出名的人，当属学生会长米蕾。第二出名的，则就是鲁鲁修了。他成绩又好人又帅，待人和善而且没有绯闻女友。就连地位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布国公主，六位中有三位都被他的魅力所俘获，普通的女生就更更招架不住了。如此大众情人，全民老公一样的男人，竟然被女人给扇了耳光，还扇飞出去了。其轰动性，可想而知。
.
	“什么什么？鲁鲁修被打了？”
	一名路过的教师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也被震在了门口，他的惊呼声又让整个走廊上的人们都听到了。他们再一震惊，他们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平日里人烟稀少的语文组被八卦的教师们围得水泄不通，苏蕾就像说书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为来访者们讲解“鲁鲁修被打”这出好戏。热闹的时间持续了二十分多钟，直到他们发现食堂已经开饭了才一哄而散。
.
	大家都去吃饭了，可爱尔娜没走，她得要在这里等鲁鲁修，昨天她约了鲁鲁修放学后来她办公室的。闲等玩手指的时间里，她内心活动丰富，既高兴又气愤。
	橘黄色头发的女人显然是夏莉，只有她有理由殴打鲁鲁修。鲁鲁修被那个女人打她很心疼，很生气，恨不得给夏莉打回去。她爱尔娜视若珍宝般爱惜的男人，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一下，夏莉竟然敢打他，真是反了她了。
	更何况，爱之深，责之切。她知道夏莉是鲁鲁修的太太团成员，也知道夏莉一定喜欢鲁鲁修。可如果只是单相思，她又怎么敢放肆的打鲁鲁修？稍加思考之后，她得到了一个很难令她接受的结论，那就是鲁鲁修绝对向夏莉示好过，明示也好，暗示也罢。他们曾经，郎有情，妾有意。
.
	她后怕，也庆幸。不管之前他们有怎样复杂的关系，但现在，他们被她拆散了。在周一晚上，她让夏莉看到他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又在今天上午，埋伏在夏莉的必经之路上，假装无心的和同事聊起男朋友。说他炼乳癖；说他明明对她产的咸味液体赞不绝口，却叫她在烧饭时少加点盐，说自己不爱吃咸；如此种种，努力破坏鲁鲁修在夏莉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而鲁鲁修，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中了套。女生是没有耐心和男生解释误会的，鲁鲁修白挨了夏莉这一巴掌，不明所以，必然是憋了满肚子的委屈。而再过一会儿，他就会来她的办公室，由她，爱尔娜给予他心灵与肉体上的双重慰藉。此消彼长，爱尔娜的地位就更加牢固了。
.
	“你这……太过分了吧！你对夏莉做了什么，她狠心这么打你！”
	她靠在办公门口翘首以盼没让她等太久，鲁鲁修左手捂脸，右手扶屁股，一瘸一拐，形象尽失的从楼道口走了出来。她赶忙上去搀扶鲁鲁修，别给他跌着了。在光线充足的环境下，她看到鲁鲁修的侧脸红了一大片，但颜色不算深，也没肿。看来打飞纯属苏蕾脑补，就鲁鲁修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只是没站稳给打翻在地而已。鲁鲁修个子高，重心不稳，只是打翻他而已的话，并不需要用太大力气。
.
	“啊，你怎么知道的……”
.
	“我同事跟我们说的，她一嗓子吼的整栋楼都知道了。”
.
	鲁鲁修痛苦的把刚刚还在扶腚的手抬了起来，遮住自己的双颊。他的名声啊，全都完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通知她学生会今天放学后开会的，结果我还没开口，她就一巴掌把我打懵了……”
	他说谎了。本来他痛定思痛，觉得自己真的不能花心，应该好好和夏莉坦白，他们不行。结果刚靠近夏莉，招呼还没打，就吃了夏莉一记响亮的□□，之后她冷冷的丢下一句“你太让我失望了，鲁鲁。”便扬长而去。留下屁股硬着陆，痛彻心扉的他在原地打滚。
.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
	“冤枉啊亲爱的，我，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呢？再说，我要真做了那种事，肯定见了她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夹着尾巴就跑了啊，又怎敢主动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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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鲁鲁修真诚的眼神，爱尔娜怜惜他，也就没多问了。他自己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却明白的一清二楚。扶鲁鲁修进办公室门后，她左右张望了一阵。确认四下无人，她迅速将门带上反锁，又拉下窗帘，为自己二人营造了个静谧的小天地。
	“说的也是。恐怕她这几天来例假了，你正好撞了她枪口上。来，拿凉水敷一敷……啊！”
	低身准备用冷水浸润过的毛巾给鲁鲁修被打的那边脸降温时，鲁鲁修顺势就将重心不稳的她拦了下来，让她趴卧在他身上。爱尔娜只轻呼一下，便不再挣扎。她主动约鲁鲁修来，就是干正事的，额外的矜持是不需要的。
	“小色鬼……先敷一会儿再干正事啦，离下午的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http://book.sfacg.com/Novel/56150/182106/1535942/ 之后在这里干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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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变态女与肉便姬（续）
	虽然鲁鲁修宇宙超级无敌凶的大放厥词，可他的本质，毕竟还是个身娇体弱的孩子。就算靠着先机与爱尔娜的不设防先下一城，也不足以让他能真刀真枪的直面状态满分，身经几百战的熟练的爱尔娜。
 要知道周末时那个爱尔娜，都能抗住连续五次的共产才精疲力竭。那时的爱尔娜是什么状态？在那之前的三十个小时里，她只摄入了相当于两餐的热量，却被反复折磨，经历了十次共产。或许最好状态的四成都没有恢复到。以鲁鲁修的小身板，不借助工具，就是被榨干了，也不能动爱尔娜丝毫。 
最后，爱尔娜擦干净鲁鲁的精华，把它们扔进垃圾筒后，系好衬衫的扣子，拉下套裙，                      
大摇大摆的就去上课了。反观鲁鲁修，则双腿酸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颇有种二十级的勇者徒劳的挥舞大剑去劈砍零防装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的九十九级魔王，魔王拿肉体硬抗伤害不予还击。结果勇者把自己体力耗尽了，累得爬不起来，却连魔王的皮都没有弄破那种感觉。
.
	放学后，妮娜和缇拉丝邀请爱尔娜晚上去游泳。一开始爱尔娜是拒绝的。这一来呢沙耶子的身体，这辈子二十七年来还没沾过水，不会游泳是妥妥的；二来游泳也是运动，而她对运动的厌恶和鲁鲁修相比也不多承让；三来则是她的身体并不光鲜，身上，特别是腿上，有河口湖那次事件留下的手术刀疤和枪伤疤数处，平日穿着丝袜别人看不见，上床的时候黑灯瞎火也看不见，可光天化日之下的游泳池……她的大长腿那么容易吸睛，裸露在公众面前，腿上的疤岂不是就跟被探照灯聚焦了一样，不成不成，她不要面子了啊。
能用于拒绝的理由虽然多，可还是架不住缇拉丝的软磨硬泡，最后答应了她们晚上七点半学校游泳池见。她真的很难拒绝缇拉丝的撒娇央求，对此她感到奇怪。思考过后，她把原因归咎于了自己潜意识里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是利益至上的，讨好缇拉丝，就是抱稳她最大的后台——阿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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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并不打算单独赴约，她想拉家里的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去，给她壮胆的。只带C.C.她不放心，毕竟如果没有留梨作牵扯的话，C.C.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但不凑巧的是留梨不在家，说是去陪老同学去了；至于鲁鲁修……她脑子秀逗了才会带“情夫”去和“女儿”一起游泳的吧。
	“法克，游泳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这运动只适合极少数天生丽质同时胸小的女人吧……”
	C.C.虽然又懒又馋不爱干净还好女色，但她比鲁鲁修爱尔娜好的一点是，她的懒只是体现在赖床，不干家务，不收拾等方面。运动她不仅不惧怕，甚至还很喜欢。游泳正是她喜欢的体育项目之一，所以爱尔娜能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不少套装备。
然而一件件的尝试后，她把衣服一扒不干了。见鬼，不化妆带泳镜泳帽，再漂亮的女人这套给整上了，跟丑八怪又有什么区分度啊。而且专业的连体泳装都巨TMD的紧，还是对C.C.——168cm，42kg，34C而言的那种紧。她比C.C.重了一个公斤级，大了两个SIZE，穿着就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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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只是去泳池而已，大概只有你才会耿直的把‘我们去游泳吧’理解成人家真的是邀请你去‘游泳’的吧。”
	颇有社交经验的C.C.在一旁磕着瓜子欣赏爱尔娜穿穿脱脱间的雪白风光，一点都没有想避讳的意思。是爱尔娜给她的自由过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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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好像也的确是这个道理……那样的话就不用选特别勒的紧身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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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也完全不需要泳帽和护目镜。你可以尽情展现你的魅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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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我原本以为你这里会有比基尼什么的。结果竟然全是这么保守风格的，你不吊男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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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怎么穿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C.C.可怜兮兮的嗲道，好像是家中可怜的妻子在埋怨搞外遇的夫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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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啊！还有你这怨妇的口吻……喂你干嘛！？我们约法三章过的！”
	在爱尔娜挑好了一套裙摆够长能基本遮住大腿上伤疤的死库水后，她在落地镜前转了个圈，想欣赏下泳装的自己。然而还没看够，她就从自己的身后看到了悄无声息在向她靠近的C.C.。她慌忙转过身来，摆出防御的姿态来应对可能她完全无法阻止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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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嘛了？”
	C.C.很无辜的摊开双手。
.
	“你脱衣服想干嘛！”
.
	「想干你」
	这种答案想想就好了。她刚睡服爱尔娜晚上大家坦诚相见，不宜过激行事，应该步步为营。
	“挑泳衣啊。你不是喊我和你一起去？”
	当她走到落地镜前，之前爱尔娜站的位置的时候，爱尔娜已经被她逼退到角落里去了。用佯装无邪无辜的眼神瞥着爱尔娜的时候，身上的衣物连同款式一点都不保守的内衣们已经纷纷落地。
	“爱爱，帮人家挑件好看的呗。人家还是第一次跟你出去见人呢~”
.
	本来见C.C.没有不轨的意思，她也就放下了戒心，瞥过脸去回避C.C.换衣服的画面了。虽说你有的器官我都有，可有礼貌的人都知道保护自己的隐私，尊重她人的隐私。只有C.C.这种女流氓才会盯着同性的果体目不转睛。
	“滚啦你，一把年纪了你装什么……嫩嗯……嗯……嗯……”
	C.C.拿泳衣在爱尔娜眼前晃来晃去，爱尔娜本想把她推开的，但眼一转过去，就离不开了。她惊呆了。不仅人定格了，连声音都卡在嗓子里，废了老大劲才把尾音完全的吐出来。
.
	“终于懂得欣赏人家的美了吗爱爱？人家内心好激动啊。”
	被爱尔娜直视果体，C.C.一点也不羞涩，大大方方的将双手背到脑后，挺胸扭腰翘起脸，等待着爱尔娜根本不可能说出的赞美。
	“嗯哼？”
.
	爱尔娜的目光在C.C.的圆润处跟打摆子一样晃了许久后，像是被打了缓慢剂一样，一帧一帧的渐渐下移，最后触及到她的花瓣。
	“假……假的吧……”
	揉了揉眼睛，扑上前紧紧抓住C.C.的双臂，好像松手了眼前的人就不再是C.C.了一样。她将礼貌抛之脑后，上上下下的反反复复的盯着只有C.C.这样的变态才会感兴趣的地方不放。虽然共浴过，一张被子里果睡过，甚至荷枪实弹的开着灯搞过拉拉。可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C.C.的果体。毕竟过去她是被侵犯的一方，又无力反抗，唯一的选择是闭着眼装鸵鸟就当做无事发生过，又哪有心思去看女流氓的幸器？那不是变得和对方一样流氓了吗？
.
	“不……怎么会……这是真的……”
.
	“咿呀……爱爱，温柔点待人家啊。我跟你前戏的时候都是轻拢慢捻抹复挑的，你不要跟鲁鲁修学，上来就卯足劲揉啊。”
	被爱尔娜恶狠恨的抓住双C位搓揉，C.C.发出了甜美的娇吟声。只是她的神情做作，声线平稳，一点也不像是正常的女人被揉胸时该有的表现。
.
	“你……你……”
.
	揉了一会儿双C后，也不知道爱尔娜想了什么，她停下右手，转而试图去探索C.C.的花瓣，可被C.C.提前拦住了。
	“坏孩子，你还没弄湿人家，就急不可耐想进入了吗？你别跟鲁鲁修那小处男学啊，想想我啊，我可比他熟练多了。”
.
	“……”
	被C.C.抓住双手按在墙上，爱尔娜也没有太惊慌，因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杂事上了。在足够强的吊灯下，她仔仔细细的又让自己的目光从C.C.的额头起步，划过鼻尖，嘴唇，下巴，脖颈，锁骨，一直往下，最后是脚尖。她惊呆了，C.C.原来是那么精致的人么？她未施粉黛的脸上，还有全身都没有一点瑕疵。她的唇瓣，山峰，花瓣都是诱人的粉色，就像豆蔻少女一样。可是，她，她是怎么做到的啊？她不是鲁鲁修的小姨么？为什么看上去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样？
	“C.C.……你，究竟多大了……”
.
	“多大？”
	C.C.松开爱尔娜，用天真无邪的表情，捧起了自己的双C左右看看。
	“34C啊。”
.
	“我是问你的年龄！”
.
	“年龄可是女孩子的秘密哦，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
.
	“可你都知道我的年龄，如果你不让我知道你的年龄，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
.
	“可我还对你倾注了爱啊，你的年龄……就当是我向你索要的奖励吧。要不，你也灌溉我，以你的爱？那样我也会如实把我的年龄告诉你的哦。”
	说着，C.C.还赠了爱尔娜一枚飞吻，不过被爱尔娜负气的吹掉了。
	“别生气嘛，开个玩笑。我算算啊，今年是2018年，2018减去800是……哦。我今年1218岁啦。”
.
	“……”
	C.C.很认真的将自己的答案告诉了爱尔娜，爱尔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来回应她的真诚。
.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
.
	“……”
	“感觉你五行欠电，我可能要给你找个网瘾治疗中心。”
	C.C.装的那么真诚，爱尔娜差点就信了。不过与其让她相信眼前嫩出水的少女一千两百岁，她宁愿相信电疗能治好C.C.的网瘾。
.
	“我说了你又不信，干嘛问我。为什么不自己猜一猜。”
	C.C.耸肩。
	“呐，告诉我吧爱尔娜，你觉得我多少岁。”
.
	“早先你喊我小女孩，我先入为主一直以为你至少有三十岁的，只是看上去嫩了点而已。后来感觉你的心智年龄的确应该是比我大，我也就没怀疑过你的年龄问题。”
	爱尔娜不怕死的又抓住C.C.的其中一C揉了揉，羡慕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可是刚刚偶然看到你的颜色……我震惊了，三十多岁的女人可能这样的粉嫩吗？我真的很难相信。”
.
	「你别不信，我三十多岁的时候真的是那么少女。」
	C.C.立刻通过常识得到这个结论后，一手抱胸，另一手撑起下巴回忆，三十岁那会儿她在干嘛来着？
.
	“呐C.C.，你幸冷淡吗？”
.
	“胡扯八道。我热情的很，甚至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曰你。你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保证让你再也不会有我冷淡的错觉。”
	这么说着，C.C.还拿左手握成了个圈，右手则以食指反复向圈内戳，却只进了一两个指节，她舔了舔左手食指与拇指所组成的圈口后，渐渐让一只手指两只手指甚至三根手指塞了进去。这在明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
	“也是，变态姬佬怎么想都不可能冷淡……”
	本来她低着头思考也没看到C.C.的幸明示，结果C.C.一口一口嘶溜嘶溜的舔在圈口，声音吸引了爱尔娜的注意，她也就淡定不下去了。
	“你……我警告你别乱来！”
	明明穿着裙摆遮了半个多大腿的死库水，爱尔娜还是感觉不安全，总觉得C.C.视线的热度足矣焦灼破坏布料一样。所以她意义不明的双手各自护住要害处。比起防护，倒更像是带路党，欲迎还拒的在说：“这里，这里不可以。”
.
	“嗯……”
	果着的C.C.倒是很淡定，她掐着下巴，贴近爱尔娜的脸，居高临下好像审问犯人
	“干嘛那么紧张啊，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
	“好人可不会说谎骗人！”
.
	“我骗你什么了？”
.
	“你上上次骗我说那是最后一次，结果上周日的时候又……又……”
.
	“又怎么样了？”
	C.C.无邪的眨眼睛。
.
	“你不要装傻！”
	爱尔娜怒目圆瞪。
.
	被爱尔娜凶巴巴的盯了会儿，C.C.装不下去了，摆摆手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床上跟你说的话你也能信啊，鲁鲁修搁床上也没少骗你啊，难道他也是坏人？”
.
“他当然不是……不是，他怎么就骗我了？”
.
	“别装，他肯定跟你说过‘我就跟你睡一起，今晚不做’；然后等你们坦诚相见了，他又说‘只抱你，真的不做’；‘等他石更了，他就说“我就蹭蹭，不进去’；等你被蹭湿了，他就偷偷插进去然后说‘我就这样放着，不动’；然后‘我动作尽量轻’、‘我不身寸在里面’……大概这样的。不稀奇啊床上的话怎么能信呢，你不也经常说‘不要’，‘不行’‘不可以’，最后被戳穿是谎言了吗。”
.
	“你，你怎么知道的！？”
.
	“我教他的啊。”
	C.C.一手摆出OK的手势，边说边向后退，防止爱尔娜跳起来打她。虽然爱尔娜打不过她，但为了起到挑`逗的效果，样子还是要做的。
	“不然你以为矫情的处男是怎么在没有实践经验的三个月里突然老道的？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啊。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还可以去打开他的电脑，开机密码是你的全名汉语拼音到过来写，打开他的F盘，找到新建文件夹E，输入密码1125，即可在里面发现他珍藏的全部成人资源。他的癖好你也能因此了解哦。”
.
	“C——C！！！！！”
	 如C.C.所料，爱尔娜果然被她气炸了，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干脆就赤手空拳抡了上去。C.C.假装不敌，被她推到在地。可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爱尔娜的下一步举动。
.
	“……”
	尽管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但爱尔娜已经做好自己被当赛巴斯酱逗着玩的画面了，可现实却完全不是这样。她只是扑上去抓C.C.头发，C.C.就应声倒地，双手高举了。顺势骑在C.C.腿上后，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了。想打脸觉得太过分，想掐脖子又觉得容易闹出事。恍然间她有些明悟每次不反抗C.C.时，C.C.都显得有些丧气的原因了。
	“你……为什么不躲？”
	要是躲了，她还能砸拳，前扑，消耗一下怒气所带来的过剩体力。不躲……她这气往哪撒？
.
	“我为什么要躲？”
.
	“因为我要打你啊。”
.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打我？”
	C.C.握拳在胸前，以浮夸的表情嘶吼道
	“当初你叫我帮你翻鲁鲁修隐私，看看能不能找到小黄本给你参考他的口味。这么久了我一直没忘记这事，现在我帮你找到了，你怎么反而责怪我。呜呜呜呜呜，坏死了你！！”
.
	“你这个可恶的魂淡！还我纯情纯洁纯良纯粹的鲁鲁修啊啊啊啊啊！”
	本来她都打算放过C.C.了，可C.C.的表演实在太欠揍了。她气中生智，捡起了之前C.C.丢在为了换衣服而丢下的玩偶芝士君，照着C.C.批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摔猛砸。只是收效为负，若干分钟过去后，C.C.一点没伤着，她自己却累得够呛，栽倒在C.C.身上就爬不起来了。她感受到了中午鲁鲁修曾感受过的屈辱与不甘。
	「至……至少这次我压她身上了不是吗，还把她看光了，还……揉了她的胸……也算是给她了个深刻的教训了……个P啊！！」
	很显然，这是一次可耻的失败。她想教训C.C.，结果却是她得到了个深刻的教训——她根本没法跟C.C.同台竞技。不管是在肉搏上，还是在肉体上。
.
	搁C.C.身上趴了会儿，喘过来气儿后，她扯了扯C.C.脸颊，向她提问道
	“好姐姐，教我怎么像你一样年轻娇嫩呗。”
	过去她作息颠倒，抽烟喝酒，营养不良，浓妆艳抹，心情压抑。即便有光环BUFF，也只是跟同龄人比显得年轻。跟C.C.一比就相形见绌，她真的很好骑C.C.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能这么嫩。
.
	“天生丽质，你学不会的。”
	C.C.张开食指和拇指，抵在颌下。露齿一笑，尽显嚣张。
.
	“……”
.
	“真的啊。保养的方法无非就那么几条，你肯定都知道的。我有达成过其中的哪怕一条吗？”
.
	“……”
	C.C.也喜欢熬夜打游戏，看深夜档节目，然后白天赖床不起；
	C.C.不抽烟，但拿酒当饮料喝，几乎可以说是酗酒；
	C.C.爱吃高油高糖高脂重辣的垃圾食品；
	C.C.的运动量相对于她摄入的热量来说是很低的，说不定跟爱尔娜五五开。爱尔娜虽然也贪嘴，但胃容量小，吃不了多少。C.C.确实大胃王，一顿能单人消灭三份大盘披萨；
	C.C.从来不做保养，她的桌子上甚至连护手霜脸霜防晒霜都没有。
	「干！一把年纪了还是少女体态，不化妆不护肤，完美身材肤白貌美，懒散任性恶习缠身，力大无穷武艺高强，还喜欢对同性动手动脚，而且还能轻易得手。这，这是什么小白变身小说的女主角儿吗！？」
.
	她撑起身，心直口快的就想质问C.C.是不是以前是男人。但C.C.妩媚的隔空“啵”了她一下，这让她推翻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变身女是不可能经历被杂鱼黑帮绑架在工地鹿角二十多次的限制级故事的；更不会搔首弄姿，调戏处男，明目张胆的骚扰同性。
	“你是对的……你的确天生丽质，我学不来……”
.
	“灰心干嘛，我又不跟你抢男人，你不需要和我比啊。”
	爱尔娜顺着C.C.滑溜的胴体掉了下去，肚脐往上全都落在了地上，显然是失意的样子。为了安慰她，C.C.把她重新抱起，将她的脸埋进自己适度富饶的怀抱里。好让爱尔娜能感受到温暖。
.
	“见鬼……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的确该庆幸还好你是个死姬佬……说起来鲁鲁修知道你是拉拉吗？”
.
	“他啊，当然知道……个鬼。”
	知道了就有鬼了。他要知道C.C.搞拉拉，还能放心把爱尔娜交给她照顾，叮嘱她切不可让留梨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有机可乘？
	家贼难防啊。
.
	「鲁鲁不知道啊……」
	完好的右眼中，精明的光芒滴溜溜流转。留梨对鲁鲁修的敌意表现的太明显了，鲁鲁对她也有了戒心。但是C.C.……鲁鲁好像是完全的信任的。
	是可以发展的备胎。
	将算计收回去后，她换回了以往用于面对C.C.时略带提防的样子。
	“呐……C.C.，问你点事呗。”
.
	“你说。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你看上了我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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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远虑近忧
	对爱尔娜而言，回阿什福德学院的一周过的可以说相当的称心如意了。
	给留梨找了份工作；让一个狐狸精死了心；饱餐了鲁鲁修一周，平均下来每天都吃了他两顿；阿坦的解药制作速度比预定时间少了2/3，第五天晚上就送到了她手上，好让她能再无顾忌的品尝进步的鲁鲁修；发展了妮娜，这样她就有一个良师益友，能帮她解决在物理学学习上的困难；最后，她还养了一个还算可靠的备胎——C.C.。她确信C.C.是个十足的姬佬，对男人根本望不上眼，却对她的肉体青睐有加。周五晚上欲擒故纵的喂了C.C.一次后，她确信自己以后只要保持着先饿她两三周碰不着她，然后一次喂她个饱，就能把握住她的性趣。
	唯一一点不爽的是，为了不让鲁鲁修的小嘴被别的小贱人抢走，她得花上不少时间和人组团练习LOL。花时间到不是大问题，因为她闲的很，可自家ADC的水平实在是令她忧虑。在她看来，他不识好歹，净玩些花哨的骚操作走钢丝，弄得她是心惊胆战。所以一旦他出错，她就选择破口大骂。而对方的意见则是……
	——看在你是美女教师的份上，我忍了……
	不忍也不行。毕竟队伍里他是段位最低的一个，只有钻三而已，其他四人皆是大师。硬实力不够，说话都没底气，可以说是爱尔娜欺凌弱小了。	
.
	一点小瑕疵无须太在意，爱尔娜悠哉了一整周后，到了第二周，她就更悠哉了。
	因为艺术周来了。
	由原四皇子克洛维斯所创办的节日，到二零一八年，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其影响力也是逐年增加，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嘴上说说的一个节日，现在已经是到了世界上的大部分学校都会停止其他课的授业，转而进行为期一周的艺术修养的培训。换言之，她整个这一周，一节课都没有。
.
	「真是的，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安全感呢？明明是变身女，潜意识里却一点都没对身份的自信。变文那么多，根本就不存在会背叛变身女的男生么……」
	虽然爱尔娜没课，但班还是要照坐的，上下班还要打卡。她在无聊之下，便选择去观看鲁鲁修他们班艺术周的花样了。在艺术教室的最高层，她可以用望远镜看到一楼的鲁鲁修。他正作为模特，在被众学生们（主要是女生）临摹。这些女生中不少是熟人，基本都上过她做的狐狸精名单。虽然她们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但是她们能在公众场合这样接近鲁鲁修，她却只能远远观望，多少还是让她心里有些疙瘩。
	「唉，鲁鲁他才高二，这种地下情人一般的日子……还要持续一年多。不过……如果我推动一下黑色骑士团的发展，让它早些成熟的话，采摘的日子也会提前吧。阿坦说端了他们，就可以回布国认亲了……」
.
	“爱爱，你的眼神好委屈啊。我猜猜，你是不是在盘算着跳下去把那些女人都踢开，举起他宣誓主权？”
.
	“你……你哪来的！？”
	爱尔娜正试图攻破自己麻木的正义感的防线，说服自己主动去推动黑色骑士团的覆灭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留梨悄悄的抱住，被她禁锢在了扶手上。
.
	“看你不在也不在家，我打听了一下鲁鲁修他们班这节课在哪上后，就猜到你在这里了。”
.
	留梨只是玩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爱尔娜也没激烈反抗。只是轻推了她一下，见她不松手，也随她去了。
	“高中生男男女女交往不可避免的。我没太在意，刚刚我在想黑色骑士团的事……”
	爱尔娜四下环顾，虽然没见着别人，但她还是自觉压低了声音。
.
	“黑色骑士团怎么了？”
.
	“长痛不如短痛。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推动下黑色骑士团的发展，提高它的社会危害性。让它早点瓜熟蒂落……”
	关于自己是间谍这件事，目前只有六个人知道，留梨正是其中之一。阿坦和由里香没有兴趣听她的心路历程，他们只关心彼此，对日本毫无感情。但是留梨确不一样，她做不到那么潇洒，她还有自己的牵挂。
.
	“这里说话安全么……”
	意识到爱尔娜将要和她聊的话题的敏感性，留梨也紧张了起来，左顾右盼。
.
	“小点声应该没事，这里是学校，应该不会有监听器什么的。楼梯离我们这有十来米，注意点环境的话应该不是问题。”
	留梨点头后，她们不约而同的背过身来，靠在扶手上。环形的走道保证她们能看到任何接近这里的人从而提前预警。
.
	“你要怎么做？”
.
	“我才刚起这个念头，正在琢磨如何实行的时候被你打断了。不过现在有了个大概模子，就是想办法搜集些能让黑色骑士团做大的情报传递给他们。团里有正式团员证的布里塔尼亚人，算我只有三个而已。这或许我的优势……”
	爱尔娜的大方向说出来后，两人各自思考了几分钟，却没有得出任何结果。互相看对方的脸，均是无奈的样子。
.
	“这个方向太大了。而且你虽然是布里塔尼亚人，但你的档案却不是干净的。你想进入重要单位的话，对方想摸你的底，去公安局查个档，你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公民信息卡上只记录有无犯罪记录的结论，这个爱尔娜是干净的，毕竟卖银合法。在阿什福德学院应聘个普通教师，不会有人去公安局查她的明细，那太麻烦了。但如果是在能接触重要情报的位置，特别是军政界，人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能看到她的过去。政治面貌可以一票否决她进入的可能性。
.
	“或许我可以找阿坦要。他一定有很多利于黑色骑士团发展的情报的……”
.
	“可你怎么向黑色骑士团解释你的情报来源？这条路肯定不行，如果可以通过你做双面间谍传递情报喂肥黑色骑士团的话，阿坦肯定逼你做了。还要等你主动求他？”
.
	“唔……是这个道理。”
	通过情报来养肥黑色骑士团的思路的延展，似乎都是死胡同。主动刺探情报对她这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而且政治面貌残废的人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能轻易得手的情报却又因为其来源有鬼而无法被采用。
.
	安静思考的时间里，留梨向楼下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灵感。几秒后，她在五颜六色的布国人中，找到了一摸对亚洲人来说，相对朴素的棕色。
“那个小鬼头……就是你的小表弟朱雀？”
	枢木朱雀是十一区的风云人物，鸽派日本人的代表。虽然留梨从未和朱雀打过照面，却从电视报纸上了解了对方的长相，以至于她很轻易的能在看到朱雀的一刹那认出他来。朱雀是阿什福德学院里第一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学生，有了他的先例，留梨来做教师也就没遇到什么波折。
.
	“啊……？”
	爱尔娜顺着留梨的目光看去，还真找到了她愚蠢的欧豆豆。她拿起望远镜仔细瞧了下，他正专心致志的临摹着鲁鲁修。只是画技很烂，烂到爱尔娜潜意识里有一种想撕了他的鬼画符的冲动。这是丑化，侵犯了鲁鲁修的肖像权好吧！
	“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好好在军队里待着，非要来上学。上学也不好好上，出勤率不到30%。上周一整周我都没见到他。”
.
	留梨的脑子转的飞快，至少比被男人蒙蔽了双眼的爱尔娜要快的多。目光只在朱雀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坏水就在肚子里攒上了一滩。
	“他好像在军队里有着不低的职务呢……”
.
	“是啊，好像……是少校了吧他。”
	爱尔娜傻傻的没反应过来，直到被留梨拍了一巴掌。疑惑中她费了一秒的劲去解读留梨的表情后，她慌忙摆手拒绝。
	“不，不成！我若是从朱雀那里打听情报的话，布方肯定会怀疑是不是朱雀的问题的！他们会拷问朱雀的，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让他担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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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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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真心的了……”
	给留梨怀疑的目光盯上，爱尔娜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以前不是……但前些天在由里香家，我第一次完成阿坦给我的，搜集黑色骑士团的任务。从那时开始就是了。”
	尽管大部分日本人并没有在实际行动上对布国的殖民统治有任何的反抗举动，可他们却也并不认同枢木朱雀这样狗日奸的舔脸讨好。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在被坏人强角，不说话不配合是最后的底线。而朱雀这样的行为则属于兴高采烈的迎合，甚至还主动缠着人继续。
恶心的行径令人作呕，不仅是日本人，就算是布国人也对他的行为所不齿。
	如果能占到道德的高处看，人们确实是有理由鄙夷朱雀的。可爱尔娜……大家都是日奸了，何必在分个什么主动日奸被动日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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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留梨张张嘴没说话，最后惭愧的低下头。她现在的立场，和日奸也没什么两样了。上上周五之前她还算是抗布民族统一战线的一员，自然有资格对朱雀指手画脚。现在她与日奸，太君为伍，道德的位置上，她已经是在最下面那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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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朱雀他是我重要的亲人，我不能牺牲他……换个法子吧。”
	两人在立场上已经互相安慰过很多次了，看的淡了许多。所以提起这事后，气氛也没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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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条分岔路走死，下一条主意拿出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直到下课铃打响都没有再出什么能加以探讨的主意。在鲁鲁修离开，下一波学生来上课之前，她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去留梨的医护室继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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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你上周有遇到看对眼的小帅哥没？”
	艺术馆的人流量还挺大的，带着留梨辛苦的挤出来后，爱尔娜回过头，指着身后的人群问道。
	留梨人挺好，但鲁鲁修显然是很提防她的。发展她当备胎不是给自己的正室添堵么？而且与C.C.弯的像她的名字一样不同，留梨是典型的双。投资留梨，她要承担留梨未来被男人拐走的风险。简单的一权衡之后，爱尔娜打定了主意要早日把她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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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上周来我医务室的，一半以上都是高一刚来例假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男生则都是一身臭汗，摔着了来做外伤处理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脏兮兮的人。”
	和爱尔娜不同，留梨真真正正的有二十七岁女人的心智，对高中里这些都还没成年的小男孩提不起什么兴趣。有担当有家业的成熟男人或者爱尔娜这样的温怯听话的熟透的□□才是她的菜，爱尔娜的计划可以说从制定开始就主动了要失败。她并不知道，她的同龄人基本不会有兴趣去跟小男孩发展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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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啊。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可是被迷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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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可怜的么……」
	留梨留心了一下经过的男生们的姿色，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有些孩子帅归帅，但明显缺乏阅历所带来的底蕴，气质。适合来一发激情的男孩不在少数，却显然那种没有适合发展感情婚姻的男人。
	能被他们迷花眼，只能说是之前夜店的生活让爱尔娜对男人的期待值下降了太多吧。
	“我觉得我的眼神挺犀利的啊。这不，遇到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你。零八年那会儿我就觉得你适合当老婆，十年后再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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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瞎子才发现不了我的美，好么？而且你的眼神也太差了，都不看不出来我是宇宙钢管……直么？”
	一开始爱尔娜还因为自己的姿色，有点得意洋洋，但说到后面，说话却失了底气。上周二之前，她还有资格自称取向笔直。可那天晚上她之后……她的转变也太戏剧性了一些。明明之前几乎从未有过弯的念头，在至亲的由里香和只见了几面，加起来没有六个小时的鲁鲁修之间，她没有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可在发展备胎的问题上……她竟然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C.C.作为第一人选，完全没有思考过对方是同性的问题。直到现在，跟人拍胸说老娘很笔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周五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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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留梨敏锐的察觉到了爱尔娜在说出“直”这个字的时候，不明显的语气变化。只怪爱尔娜以前说自己直的时候，底气太足了，前后一对比，差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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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
	爱尔娜知道留梨突然间犀利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她决定装傻，好像刚才她什么错都没有犯一样。此时她真是悔不当初，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看自己还多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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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道自己直的时候，好像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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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你听错了。”
	爱尔娜嘴硬。为了虚张声势，她还补了一句。
	“我犹豫什么？看到那根路灯没，我比它还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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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烫死的母鸡嘴巴硬。」
	留梨可不会自己是幻听了。尽管爱尔娜之后的伪装毫无破绽，但在她看来都已经是无用的掩饰。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爱尔娜，但毫无疑问，她等待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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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
	留梨想搭话，但爱尔娜的手机突然响了。爱尔娜把手机拿出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联系人后，她脸一下子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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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吓着你了？”
	爱尔娜的脸色变化是如此明显，留梨凑上去瞧了眼，显示的联系人名字是“海咲”，她没听过的名字。
	“不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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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犹豫了一会儿，设置了静音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海咲是黑色骑士团机甲部队的总队长……找我十有八九是要给我布置作战任务。她不知道我和鲁鲁修交往这事，更不知道我有了身孕。我不能冒险再去驾驶机甲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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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跟他们坦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你今天不接电话可以有理由搪塞，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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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骑士团可是鹰派日本人的复国组织。他们怎么可能能接受我和布国人交往，怀上布国人的孩子……该死。如果当初我没有一时兴起去做驾驶天分测试就好了……谁会知道鲁鲁修枪法那么好，就那一次，我没有做保护措施啊……”
	爱尔娜握紧右手，恨恨的砸了笔直的路灯一拳，疼痛她仿佛感觉不到，觉得不解气，接二连三的又锤了无辜的路灯好几拳。
	太多的巧合造成了她现在的尴尬局面。这事阿坦还帮不了她，她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ZERO的包庇。可她为了对抗内心莫名的对ZERO的好感，刻意的冷淡对待ZERO，几乎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看。他有可能愿意为了她着想，而和海咲翻脸么？海咲可不仅仅是一个王牌机师，她还是教练。团里的优秀机师除了爱尔娜和卡莲，都和她有裙带关系，隶属于她的派系。就连爱尔娜都能看明白，得罪海咲就等于得罪整个黑色骑士团的精英战斗力集团。ZERO又岂会不懂其中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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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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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不能和海咲她们解释，ZERO和阿坦又帮不到她，这个问题迫在眉睫，可她甚至连该怎么解决的大方向思路都没有。
	“还是先去你的医务室吧。我可以这两天可以称病应付，这两天里，我们得在这个问题上商量出个解决方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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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怕井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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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铃……”
“喂？海咲，我去她办公室问了，她同事说她一早就离开办公室了，但我去问门卫，门卫又说没看到她出去。所以她应该还在学校里，我再去找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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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通打给爱尔娜的电话没有接通后，海咲就拜托了同在阿什福德学院的卡莲去找她。得到的结果在意料之中
“找不到算了，不管她，你快回来吧。她不重要，你却是不能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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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为什么？我们这次可是要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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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次战斗，你看她出力了么？就算把她拉回来，ZERO也会指派她做警备之类的闲杂工作的。没有她没问题的，我们，还有四圣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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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爱尔娜的驾驶技术优异，是团里队长级的机师，所以卡莲下意识的觉得今晚的劫狱行动一定要爱尔娜的参与。但被海咲一提醒，她倒是有些想起来这回事。爱尔娜作为团里战斗力第三的机师，参战的两场战斗里却只取得了击倒两台敌机的战绩。水平在她之下的另外两位队长则都有接近两位数的成绩，她着实是给队长这个职位蒙羞。
而且，她这战绩背后付出的，是两次的生命危险。第一次ZERO救了她，第二次则是对方机械故障。就战绩来看，她的实际战斗力也许是和ZERO五五开的。毕竟ZERO在这两次战斗中的成绩跟她完全一样，击毁敌人两台机甲，自己也两次遇险，同时报废了自己那两次的座驾们。
“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哥哥的遗孀，就交给我来保护吧！卡莲或许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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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卡莲的电话后，海咲掂起下巴，开始思考整理这些天她得到的信息。
直觉上，她觉的爱尔娜的肚子一定是ZERO搞大的，逻辑上也没找到什么不能解释的漏洞。但若是以否认的立场来看的话，有些地方的合理性还值得推敲。沙耶子不是心机很重的人，尽管她有时候会对ZERO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但她应该是真的不喜欢而且不认识ZERO的，至少在三个月前是这样的。若真是ZERO致孕了她，那她在加入黑色骑士团之后绝对不可能对ZERO无所表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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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一直想不通这里，想找人给她参谋下这事。却失望的发现，黑色骑士团除却ZERO之外的高层，水平实在难看。四圣剑和卡莲是纯粹的武夫，新宿遗老是混混，文职的几个科长和她关系太远，和他们分享这等秘密她不放心。
往远处看，京都中的智囊团们或许在能力上能帮到她，但她并不信任他们。京都的权贵们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他们只会盘算怎么把沙耶子卖上个好价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已经早早的发现了爱尔娜，并册封她为女王，但却迟迟没有将她卖出。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对爱尔娜没有祸心，所以这件事还是不能跟他们提。
「偌大一个日本，到最后除了武夫，便是商人和政客……力量都在内耗和妥协中被用掉，难怪输得那么惨。应该庆幸ZERO是异国人么。呵呵……」
早先海咲想不通姐姐水无月流歌她为什么宁可要放弃显赫的身份，放弃过往所有的努力，就为了生下一个强角犯的孩子。在皇居里生活了几年后，她开始有些理解流歌的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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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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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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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快十点了，您还不用早餐么？”
进入海咲办公室的女人，是四圣剑之一的千叶凪沙。KMF驾驶技术是由海咲等旧日本名门子弟学会，并传授给反抗军的军人的。虽然海咲以前并不记得千叶，但毕竟作为教师给她上过理论课，这声“老师”，海咲还是担的起的。
何况对于他们那些忠诚于京都，也就是旧日本势力的日本解放战线来说，如果不顺坡下驴的话，没准他们就要管她叫皇太后陛下了。她才三十一岁，不想被叫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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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惠子给我送过点心了，我手上事情还有不少要处理，中午也不会去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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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替您分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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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昨晚听说你们的作战会议开了一宿，早上也见你还在训练场。这样的状态可不能很好的面对晚上的行动啊。”
海咲看了凪沙一眼，发现她精神并不差的样子。这不奇怪，凪沙是能吃得消高强度训练的职业军人，一两天不合眼对她来说不是难事。立刻，海咲就联想到了爱尔娜，要是她也能像凪沙一样有干劲，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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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沙摇头
“不了，老师。我是在努力调整到状态的，熬夜对我来说反而能让我的状态提到最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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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习惯。海咲这么想的，但她也没在意，随意闲聊了几句后，她就打发凪沙走了。虽然四圣剑都是听她讲过课的，可以算她的弟子。但是他们并不可靠，所以她并不打算和他们分享疑惑。
「真好啊，打着仗还能发展感情。这次若是由她来打头阵，救出藤堂的话，或许他们就能有结果了？还真让人有些羡慕……」
虽然海咲在权力的染缸中待了许多年，但因为地位无可撼动且不可改变，倒也没被染得面目全非。政治联姻不谈感情，十七岁正是春意盎然的年纪，她却自那时起就被卖入了皇居。十四年后恢复了自由，她还残有那么点对爱情的期待。自上上周五在河边和ZERO聊起沙耶子后，她时不时的心底就会感到失落，有些羡慕，嫉妒爱尔娜。
刚开始被财阀卖到黑色骑士团来时，她是不情愿的。但那时的黑色骑士团并没有做大，ZERO的行为虽然在凡人眼里看是在创造奇迹，但站在国家的高度来看，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ZERO是全日本最有勇有谋的英雄，而且还很年轻，她怎能不对他起非分之想呢？
至于皇太后的矜持？去TM的。她以前没实力反抗门阀，只能忍气吞声。日后黑色骑士团做大，还有京都财阀什么事，他们也在ZERO清洗名单上的，基本和死人，废人画上了等号。只是她现在还用得上智囊团，还需要他们的钱和技术，所以对他们还得客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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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究竟哪点好？能令ZERO这样的人一见钟情？”
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后，海咲走到了自己房间的镜前，左右摇首欣赏自己的姿容。一九八七年出生的她，尽管比爱尔娜还要大三岁，却也不显老。爱尔娜仅靠天赋，那么折腾自己都看着年轻，养尊处优的她又怎么会比爱尔娜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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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他就是个变态□□控！我都跟他说了我有男人还有孩子了，可他置若罔闻！甚至在那之后对我说话更温柔了！海咲，你要帮我出这个头啊！
“□□控……是寡妇控吧。这么算我也是寡妇，为什么ZERO从一开始就对我不假颜色呢？虽说沙耶子的男人是这个黑色骑士团前身的一代目，玩一代目的遗孀好像确实对一些男人来说是一件美妙的事……可他迟早能成为日本王，玩老天皇的遗孀不是更带感？”
海咲嘴上说着瑟琴的话，镜子中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既没有羞怯更没有兴奋。盯着自己没有任何波澜的双眸看了会儿后，她叹气。比起她这种城府深的女人，怎么想果然都是沙耶子那种情随性动的女人更符合普通男人口味，也更符合他们的需要。
「弄不懂，沙耶子在夜店工作了那么多年，怎么现在会是这样的性子，稚嫩的跟学生似的。或许这就是她吸引男人的地方？或许ZERO女票过她，被她的乐观和不占风尘的样子所吸引，就此对她倾心……这倒是很合理的解释。而且也能说明为什么ZERO明显认识沙耶子，但沙耶子却不知道ZERO是谁……不对，ZERO一直带着面具，就算沙耶子认识ZERO的真身，她也不可能认识“ZERO”这个马甲的啊！？」
.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她无意间就发现了自己之前思维上可笑的漏洞。她竟然一直没想到这点，ZERO不可能在黑色骑士团以外的地方，还以ZERO的名字，形象示人的啊！
「这样一来所有疑点都没有了，面具下的ZERO一定是沙耶子认识的人。ZERO否认沙耶子的孩子是自己的时候语气有破绽，但指认是沙耶子男朋友的时候却理直气壮……难怪，当初ZERO在团里见到刚加入的沙耶子时，肢体反应那么强烈，像见了鬼一样；难怪，他对日本解放战线下黑手下的那么狠。我的天啊，这太疯狂了吧！？」
无意间将线索串成串后，海咲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这个真相对日本来说似乎不一定是好事，沙耶子是个立场不够坚定的人，而且她也同时为布日两国所伤。万一有一天她发现比起这样的厮杀，流血，还是平淡的去过布里塔尼亚人的优渥平淡的生活更舒心一些。于是给ZERO吹枕头风，那日本怎么办？
为了让爱尔娜对布国死心的恶毒的计划，几乎瞬间就在海咲的脑中有了初稿，却暂时停住，没有下文。沙耶子不比旁人，那是她的亲人啊。
「棘手了啊……温柔些的方法……存在么？」
.
另一边，爱尔娜和留梨浪费了半个早上时间，试图谋划复杂而合理的谎言，但均以失败告终。最后选择了用最朴实的借口——生理期来解释自己不去上班的理由。短信发出去后，她们忐忑了好一会儿，才收到海咲的回信。
信上看，她是信了爱尔娜的胡话的。并且叮嘱她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是集体的财物。下次若是她在因为不注意日常护理而得病，她就要惩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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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皇太后亲戚，智商不高啊。这种借口她都能不怀疑的啊。”
读完海咲的回信后，留梨把手机丢还给爱尔娜，嫌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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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是亲人之间的信任。而且如果不是怀孕，算算也差不多该是这两天来例假的。”
爱尔娜揉着太阳穴，一点也没有谎言奏效的喜悦。撒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她今天说是来例假了，下周怎么办？肚子总要一天天大起来的，怎么可能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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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纸包不住火。你还不如让阿坦给你物色个日奸男友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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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不想跟男人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啊。一个ZERO加一个阿坦就够麻烦的了，再加一个……我真不想主动绿鲁鲁啊。”
在家里抱着赛巴斯酱看电影的C.C.恍然间好像听到有人召唤她。回头看，却什么人都没有，她感到迷惑。
“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事情不会无可挽回的。就算撒了一堆慌被戳穿……我就说我遇到了和妈妈一样的不幸，而且这个孩子，我也一定要学妈妈一样生养她。他们肯定会同情我，同情我们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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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里她们的话题回到了该如何让黑色骑士团膨胀上。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虽然没得到什么突破性的结果，却也商量出了些爱尔娜可以胜任的小事。效果应该马马虎虎，可以接受。到了中午的时候，鲁鲁修喊她们回家里吃朱雀的庆功宴。庆祝他的肩章上又添了一颗星，军衔达到了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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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上尉？这样太年轻了吧，西点军校年轻的22岁毕业生也才是少尉啊。在挂了鲁鲁修电话后，爱尔娜一脸活见鬼的跟留梨说了这个消息，留梨却没什么反应。
上尉是什么概念？对于会下军棋的留梨来说，上尉不就是连长吗？连长？那不是用来踩地雷的消耗品么？
枢木朱雀是上尉=枢木朱雀是连长=枢木朱雀是用来脸探草丛的廉价消耗品。没问题啊，很符合日本人在布国军队中应该处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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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留梨这样不把连长当人看的思想，爱尔娜通过强调连长是能管一百人的大官来试图将其扭转。能管一百人啊，搁古代就叫百夫长了。可这么说，留梨还是没感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愣愣的回答爱尔娜：
“我看你带八个班，每个班五十人，你能管四百人唉，不比百夫长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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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干瞪了会眼，最后还是没话说。无法跟留梨分享她的疑惑，她只好在回鲁鲁修家的路上自己琢磨。之前知道朱雀是中尉的时候，她还没太留意，毕竟他刚刚从澳洲战场回来。战场上升官很快，从准尉到中尉，只需要前线指挥官的一句话就够了。可在日本，他为什么还能在半个月时间里再升一级？日本可没有仗给他打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升官又不是修仙，有天资有奇遇勤奋努力就能平步青云。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策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只是不知朱雀会是这阴谋的受益者，还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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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进去吗？”
从医务室到鲁鲁修的家的路很短，几十米而已。爱尔娜还没琢磨这阴谋可能是什么几秒，人已经走到家门口了。见她停了下来半天没摁指纹锁，留梨感到奇怪，便向她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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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军队里，军人成为上尉平均是在二十七岁左右。朱雀他在军队里既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军功，这不合理……肯定有阴谋，很可能朱雀来说不是件好事。而且我和朱雀的血缘关系，派出所档案里就能查到。所以我也可能受这阴谋牵累……我想是不是赶紧先和阿坦说下这件事？”
尽管身后有个牢固稳定的靠山，但她还是不太放心。能傍上鲁鲁也不知道败了她多少的人品，她真怕自己是不是又被什么灾厄给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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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昂了昂下巴，示意她们头上是监控，有关阿坦的话题别在鲁鲁修家门前说。
“我先进去，你假装有东西丢办公室里忘了拿，去学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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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爱尔娜匆匆又离开，一直跑回办公室楼下，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一番后，才拿出手机，拨打了阿坦的电话。
“滴……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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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忙的么，午饭时间都不停歇？”
阿坦手机打不通不奇怪。他毕竟天天被柯内莉亚拉去开会，又或者四处巡查各支部的工作。于是她转而去拨打约瑟芬的电话。阿坦很信任约瑟芬，他们之间的情报应该是共享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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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干一切陪你睡……”
“咦……？”
约瑟芬的手机没打通，反倒是某手机铃声离她越来越近，她吃惊的张望走廊前后侧，明明没有任何人靠近她，但声音却越来越近，这是见了鬼了？
.
“嗒！”
身后骤然响起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响声，吓了爱尔娜一跳，她慌忙转身并向后退了两步。发现来人是约瑟芬，才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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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嘛？”
拍着胳膊上翻墙留下的灰渍，约瑟芬开门见山的问道。因为爱尔娜的体质比较招灾，所以没公事的时候她都会跟在爱尔娜身边，防止她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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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从冒……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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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约瑟芬食指指天，见爱尔娜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便重新表演了一遍，如何穿着高跟鞋翻上二楼。
“耶。”
翻上二楼后，她腿卡住栏杆，把上半个身子从楼上倒垂了下来，还顺便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在被外人发现这吓死人的操作之前，她又一个潇洒的后翻，从楼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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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会飞？”
爱尔娜觉得自己脑子里几十年构建的现代科学知识体系好像忽然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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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们中华联邦的话说，这叫轻功，是一种能飞檐走壁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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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穿高跟鞋飞檐走壁的！？”
武侠小说里，能上房揭瓦的武林高手，穿的鞋子是很有讲究的，有“薄底快靴”的专称。虽然没有实物图流传下来，但怎么也不可能是五厘米的细高跟鞋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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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就是见着了？”
.
“……”
爱尔娜忽然就想起C.C.。C.C.的臂力也是破坏了她的世界观。C.C.的胳膊明明比她还细，却单手就能将鲁鲁修抡转起来，像关公耍大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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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什么，我还会很多功夫，你要不要看？”
约瑟芬盯着爱尔娜，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爱尔娜赶忙摆手拒绝，心想难怪她能成为阿坦的心腹，左右手。这本领，真的是上天入地了。
“别紧张，我这不是跟踪。因为你体质比较招灾，所以我没事的时候都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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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保护……”
暗地里保护，在行为上和跟踪没有任何区别。尽管知道阿坦这么做是为她好，但她还是感觉十分不舒服，她甚至想起了上周五和鲁鲁修在办公室里的激情，会不会那时候约瑟芬就在窗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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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尔娜脸色在苍白与胀红之间交替，约瑟芬略一琢磨，急忙甩手
“别担心，我对你的夫妻生活并不感兴趣。不会偷窥你们夜生活的，一般你们睡下我就回去了，毕竟我晚上也要睡觉。至于你们不在晚上的时候玩游戏嘛……请相信我的为人，我真的没有看，我那时候一般都很认真的会打王者荣耀。好了不提这些了，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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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鲁鲁修的贞操危机
不仅爱尔娜好奇朱雀为什么升官那么快，鲁鲁修对此也感到奇怪。仗着自己有超能力的缘故，他劫持了一些军中高层，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朱雀升官快，的确背后有猫腻。可那并不是阴谋，而只是身为帝国宰相的二皇子修耐泽尔·El·布里塔尼亚给各个殖民地的编号者画的一张饼而已。二皇子修耐泽尔前年开始作为帝国宰相处理政务，他是个很清醒而且务实的政治家。布里塔尼亚原先的那套像是用于培养游击队似的统治方法是低效的，不可行的，他所深恶痛绝的，所以他设计了一系列改革，试图缓和帝国和殖民地之间的关系。只是由于利益集团的干扰，其中大多都没有落实。
朱雀隶属于他的私军，提拔朱雀并不牵扯到大势力的利益，所以也就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阻挠。朱雀是顺从派编号者中的知名代表，提拔他，就是告诉其他编号者们，你们并不是没有机会的，朱雀是你们的好榜样。之所以说是画的饼，是因为他并没能成功改变帝国的殖民制度，编号者实际上的处境并没有变化。而朱雀是隶属于他的私军的，他不在体系内。
好朋友朱雀将官运亨通，他一方面打心底为朱雀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有些后怕。修耐泽尔注意上朱雀，这意味着他就不能将娜娜莉托付给朱雀了。学校里的平民不认识自己和娜娜莉，身为他们的兄长的修耐泽尔，还有他的下属们可不可能不认识。还好他通过这次的异常及时发现了这点，才没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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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庆祝还是要庆祝的，为此他让咲世子提前准备七人份的午餐和一碗高档食材烹煮的狗粮。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饭快要烧好，他还在中庭布置餐桌的时候，朱雀升官这件事，被米蕾发现了！
鲁鲁修颇感头疼。米蕾见娜娜莉不是被咲世子送回家的（咲世子在准备午餐），便询问娜娜莉发生了什么事。娜娜莉也不知道保密，就如实说了，结果米蕾表示这么喜庆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学生会的大家呢？于是呼朋唤友，把学生会的其他人——利瓦尔，夏莉，妮娜，缇拉丝等一众人都带了过来。害的他不得不匆忙把留梨和C.C.藏了起来，让咲世子再加做两人份午餐的同时，还得跟他看不顺眼的留梨低三下四的道歉，道歉这顿说好的午餐没有了还得请她们带爱尔娜在外面用午餐。爱尔娜，C.C.，留梨和他的关系暂还不能暴露，不然会给他带来一系列的问题。
.
本来把留梨和C.C.藏好，准备将学生会的众人引入中庭让她们趁机溜走，这事也就算完了，谁知关键时刻米蕾又作怪。眼看学生会的众人已经过了客厅，C.C.和留梨都起身准备趁机溜了，这时米蕾突然将他和夏莉的手一起拉住，很大声的质问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妮娜和利瓦尔也附和了米蕾。三个人一人一句，就足以让跟C.C.一起猫在沙发后的留梨知道，他在已经和爱尔娜交往后，还和夏莉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就算不回头，他也能感受到留梨那几乎凝固成了利刃般的目光，狠狠的扎在他的背上。愤怒，羞愧，担忧之情同时袭上心头，一时间扰的他发晕，觉得天旋地转。好在他有了多次上战场的经验，锻炼出了临危不乱的品质。所以他先压住米蕾多舌而起的怒火，把众人拉往中庭，让留梨她们离开。爱尔娜现在天高皇帝远，留梨有C.C.压着也不用担心她会跳出来跟他对质。眼下先把学生会的众人应付了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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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的算盘打得还可以，但有个问题却是没有解决，那就是夏莉到底怎么了？自从上周二开始，她一直就对他不假颜色，从他身边经过时把他当空气一样忽视。难得一次他主动和她搭话，想通知她去学生会开会，却挨了她一记重重的□□。直到今天，他再没和夏利搭上一句话。
女人的第六感和洞察力都是很敏锐的，米蕾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鲁鲁修和夏莉不约而同的敷衍的嘴硬后，她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两圈后，口中吐出了惊人的言论。
她先问鲁鲁修，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然后问夏莉，是不是发现了鲁鲁修有了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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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利瓦尔先用大笑声打破了僵局，他使劲的拍着鲁鲁修的肩膀，说他是根木头，学校那么多女生对他心驰神往，他无动于衷。也就夏莉与她旷日持久，水滴石穿才让他有点开了窍，这么蠢得他又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好上。
有利瓦尔打圆场，鲁鲁修强撑着心虚附和称是，同时斜了一眼夏莉。这一眼让他心沉了下去，因为夏莉落寞的神情，分明是被米蕾说中心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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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除了有一双女式长筒靴和多出的女式棉拖鞋。在给我们拿拖鞋的时候，我看见鞋柜里还有好几双女鞋，那些应该不是咲世子的吧。”
米蕾再一次开口，当头一棒般的砸在了鲁鲁修的脑门上。还没等鲁鲁修从懵逼中醒来，她继续数道：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我看到了两瓶卸妆水，咲世子一个人没道理开两瓶吧？还有……”
米蕾走到鲁鲁修的背后，从他的衣服上摘下了一根长头发。
“大约三十厘米，绿色的。这样的头发，为什么会沾在你的衬衣上呢，鲁鲁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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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片沉寂。就连他的死党，利瓦尔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了。只有和鲁鲁修在一根绳上的朱雀，挺身而出，还替他说话：
“会长，您怎么能这样不信任鲁鲁呢？鲁鲁修的人品，大家还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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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米蕾又将洞察之眼放在了朱雀身上，盯的朱雀也是心里发毛。她将手上的头发扔掉，上前几步走到了朱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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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
突然被米蕾抓住双手，朱雀不知所措，下一刻米蕾做出了更惊人的举动——将朱雀的双手抓到自己面前，用鼻子嗅了两下。
“会长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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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洗衣液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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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和鲁鲁修不约而同的心里咯噔的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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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蕾的手向庭院的另一边的晾衣架指去，除了鲁鲁修和朱雀，剩下的人都看去后，米蕾说道：
“真是奇怪啊，那边的衣架上明明只有鲁鲁你一人的衣服，为什么都挤在了一起呢？咲世子不是那种晾衣服很随意的女仆吧。还是说……”
她拉长了尾音，看穿一切的眼神斜在了嘴角抽搐的朱雀上
“朱雀君，刚刚你不在的时间里，是偷偷的去把衣架上不该给我们看到的衣物，都收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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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完了。
鲁鲁修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在回响。被众人的目光集中焦灼，他像是被那些目光灼的脱了水，每过一秒，他就会矮上一截。五秒的安静后，在他的眼中，众人，除了他那不开眼的妹妹，都如同大山一样的高大，他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他们一人啐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不能承认。
他心里这么说的。
决不能承认。
缇拉丝他不清楚，可米蕾是个大嘴巴。她绝不会恪守他的秘密。爱尔娜的身份很敏感，他的身份同样特殊，他不能让自己不信任的人知道自己和爱尔娜之间有关系。就算自己一脸严肃的跟米蕾说要保密，她也只会当自己在开玩笑。
更何况这里，还有个父亲是当今十一区情报部长阿坦的缇拉丝。
模糊的红光在他的眼中浮现，他别无选择了，他只能用GEASS，来控制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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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议阿里！”
在鲁鲁修准备昧着良心对众人施加GEASS的前一刻，朱雀的一声呐喊，打断了鲁鲁修的施法。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瞒不住你们了。对不起鲁鲁修，我要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了。”
朱雀用不知道在打什么暗号的目光看向鲁鲁修，弄的鲁鲁修一头雾水后，他握住心口，做出沉痛的样子。
“对不起，民那桑，让你们担心了。但是鲁鲁修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他只是，他只是，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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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什么，你说啊。”
众人狐疑的看着朱雀，朱雀却一直话不说利索。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利瓦尔急了，便出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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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我可以吗？”
朱雀温柔的看向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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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不明就理，不知道朱雀到底要干嘛，但看朱雀的样子，应该也不是想说出真相。他只好配合的忸怩了两下，最后用心不甘不情愿的样子回复
“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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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他，他，他其实是个女装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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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
鲁鲁修：“……”
娜娜莉：“……”
妮娜：“……？？”
米蕾：“？？？？？？”
利瓦尔：“！！！！！？？”
缇拉丝：“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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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务必不要说出去，这可是关乎鲁鲁修名誉的大事。我很早就知道鲁鲁修有这种爱好了，我劝过他，但他一直不听。今天终于纸包不住火了。”
朱雀这么说着，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将证据——鲁鲁修的女装照给众人一一传阅
.
缇拉丝：“真的唉……没想到鲁鲁修还可以是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唔，好漂亮，好幸感……”
利瓦尔：“哇塞！鲁鲁修你的腿原来这么可舔的嘛，还有这胸……鲁鲁你这胸怎么来的！？”
妮娜：「他……鲁鲁修他好美，而且，长发的他和爱尔娜老师也有点像呢。爱尔娜老师穿这样的婚纱，也会是这般动人的吧……噗通，噗通（心跳加快）」
夏莉：“哼……”
娜娜莉：「哥哥的女装！？哥哥，您，您怎么能……？可恶，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哥哥啊，您怎么能女装给那个狐狸精看呢？那是只有我和母妃她，才能够享受的特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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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蕾：「是……这样吗？」
她大为震惊。朱雀的解释很合理，而且比起鲁鲁修喜欢上别的女人，她也更愿意相信是鲁鲁修女装癖，毕竟，她虽然没见过曾经的鲁鲁修女装，却也在小时候听宫女们议论过，说小王子的女装真可爱，比他妹妹还要可爱（话外音：原作动画里，米蕾所在的阿什福德家族，曾经是鲁鲁修的母妃玛丽安娜的势力，所以米蕾小时候就认识了鲁鲁修。）
“娜娜莉……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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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赶紧又教娜娜莉怎么说谎：
“是吧娜娜莉，你跟我们抱怨过好多次，说没法亲眼看到哥哥的女装好可惜的呢。还让鲁鲁修保证，若你能重见光明，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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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朱雀……别提了……”
鲁鲁修的声音羞愤万分的样子，他一手捂住朱雀的嘴，另一只手扯了扯娜娜莉的轮椅，暗示娜娜莉顺着他们的双簧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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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米蕾姐姐。我起了私心，觉得我都没欣赏到哥哥的女装，又怎能给别人看到……所以，一直瞒着你们……”
娜娜莉不想让鲁鲁修看到自己不听话的一面，也只好言不由衷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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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
米蕾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好像真的出错了，可夏莉的表现怎么解释呢？她看向夏莉，夏莉面无表情。但在意识到米蕾正在看自己后，她挤了个笑容回去。夏莉不想把一切弄太僵，因为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主动吻了鲁鲁修，是米蕾怂恿鲁鲁修找自己约会。从头到尾，鲁鲁修从没许过她承诺，也没有说过他爱她。
他仅仅只是在迁就她单方面的爱恋而已。在甩了鲁鲁修一巴掌后，夏莉在后悔中领悟了这个道理。好聚好散，鲁鲁修没有对不起她，她没有道理任性。
“会长，你想太多了。鲁鲁修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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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
米蕾期待着夏莉给他一个否定她猜想的答案，得到满足后也就没有深究。原来真的是她多心了。庭院里的气氛轻松了起来，学生会的众人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从朱雀那里拷贝鲁鲁修的女装照。
“那么……副会长，鲁鲁修·兰佩路基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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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抢夺利瓦尔的手机，想删掉里面黑历史的鲁鲁修一愣，下意识的停下手并回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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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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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危机解除，不必要再用最后的底牌GEASS，鲁鲁修也松了口气。虽然现在情况很丢人，但相比之下实在只是小打小闹了。他的内心也随之轻松下去，不在沉重
“臣何罪之有？”
在学生会里玩惯了的对话，现在也是条件反射般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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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背着大家伙穿女装……还藏着捏着不给我们看……太卑鄙了，你们说，该不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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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罚！”
利瓦尔首先附和，朱雀也跟着起哄，然后缇拉丝，妮娜，夏莉也都举手表示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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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输，我领罪。”
鲁鲁修无奈的举起双手。能萌混过关已经很好了，吃点苦头就吃点苦头吧。米蕾戏弄他还少了吗？这时候能让大家伙看他出糗，把注意力转移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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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君，你向大家伙隐瞒这么好玩的消息，你是不是也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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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我愿意受罚。”
朱雀也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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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学生会副会长鲁鲁修·兰佩路基同学，鉴于你的罪行，组织上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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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的心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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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在中午的聚餐力，必须穿上这套女装！而枢木朱雀君，你的惩罚是看住鲁鲁修，监督他换上女装然后回来，防止他半途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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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领旨！”
终于过关了，朱雀一直憋着的大气终于吐了出来。他拉扯上一旁石化的鲁鲁修，准备按质按量的完成米蕾布置给他们的任务。至于鲁鲁修的内心感受……
他和鲁鲁修可是表面兄弟，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内心呢？
.
.
“放开我。朱雀！你要干嘛！”
被拉出庭院，到了米蕾她们看不到的位置后，鲁鲁修打算直接逃跑。开玩笑，他可是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受如此折辱？但是朱雀却拉住了他，不让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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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我问你才是。你想干嘛？”
朱雀的手稳得很，鲁鲁修就算拼劲全力，也掰不开他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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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啊！你真要让我穿女装去见她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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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你也不是第一次女装了。”
.	
“当然不可……等等，你从哪弄来我的女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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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害羞的低下了头。
“之前姐姐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说不知道，然后她发了我一些女生的照片，问我觉得谁最漂亮，我……我就把其中的一些圈出来指给她，并且保存了……当时她脸色很不好，后来我问她才知道，原来这都是你的女装照……我，我一开始真没认出来。鲁鲁，你女装，真的好漂亮啊，比米蕾，夏莉她们都好看。就算和姐姐比，你也毫不逊色……”
.
.
.
..
.
.
.
换装的黑幕之下：
脱衣服：
鲁鲁修（怒视）：你摸我屁股干嘛！
朱雀（讪讪）：不好意思，手滑
束腰：
鲁鲁：嗯……嗯……嗯啊……朱，朱雀，轻……温柔些！啊啊……要出来了！
朱雀：「他的口乔喘……」（默默石更）
套丝袜：
朱雀：「这……这手感……！？」（石更）
鲁鲁修：「好……好舒服……啊，原来隔着一层丝袜被抚摸是这种感觉，难怪爱尔娜很喜欢……」
一切结束：
朱雀：「好疼……」（石更的疼）
鲁鲁修：
他被迫看着朱雀的每个动作。这件礼服将他的整个上半身紧紧裹住，而从腰部以下突然变成宽大的长裙拖到地上。一条宽大的粉红色缎带紧紧系在他纤细的腰间，在身后打了一个节。礼服的上部开口很低，让他露出深深的假沟，由于下面衣料和胸衣紧托的原因，本来已经丰满的硅胶更加幸感，衣袖的上半段紧紧包裹他的手臂，到了肘部一下变成十分宽大的喇叭袖；在下身夸张的裙子里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缎子衬裙紧紧约束他的双腿，迫使他只能一小步一小步以女人的步伐和姿态走路，他可以感到衬裙和长袜的每个微小的摩擦，丝袜袜口的蕾丝和吊袜带紧紧束缚大腿，直到脚踝的紧紧的衬裙和遍布全身的各种花边丝带令他无助，甚至有一种被捆绑的感觉。胸衣实在太紧了，甚至让他感到无法呼吸而昏倒，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腮红，这让他看上去柔弱无助。他感觉的到胸衣紧紧捆住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摩擦他的皮肤，他从前完全想象不到这种羞辱，可是现在他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他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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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防火防盗防朱雀
有什么事，能比男人穿女装更羞耻？
有，比如说在最好的同性朋友的行注目礼下脱下男装换上女装。
头一次，鲁鲁修也知道了什么叫做“视线的热度”。身体力行的体会到了，爱尔娜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他注视，会害羞的部位不仅没有遮遮掩掩，反而会像得了滋养一样的挺立起来的原因。
为了不让好朋友发现他的异样，他不得不在脱成果前，以“你要看你姐姐的内衣吗”为由，把朱雀赶去了门外。耻辱感稍稍衰退了一些后，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熟稔的将一套不方便给朱雀观看的蕾丝衣物覆盖在自己身上。然而面对着自己昂扬的小鲁鲁修，他就陷入了苦恼之中。他才十七岁，经验不丰富，幸定力并不够高。爱尔娜的贴身衣物和自己肌肤之间的触感实在美妙，特别是裹着裹着丝袜的大腿无意间的互相触碰，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将朱雀赶走之后才萎靡下去的小璐璐再度激昂了起来，如果不满足他的话，就算现在冷茎下去了，等会，众人睽睽之下，万一他再调皮，那就完蛋了！
在爱尔娜面前女装，石更起来是完全无所谓的，反正爱尔娜会负责帮他软下去。可现在爱尔娜不在，却是朱雀在门外……
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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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分钟后，在朱雀的催促中，脸上带着可疑红晕的“她”终于出了房间。假发是红棕色的，不过想来米蕾也是信了朱雀的鬼话，估计也不会在意假发不是绿色的问题。在朱雀的搀扶下（为什么要搀扶？），她缓慢挪动着被衬裙约束的双腿，一小步一小步优雅的走回了中庭。节目效果非常爆炸，众人陷入了喧哗。虽然在场的众人没有丑八怪，但都还是处于高中阶段的孩子罢了，几时见过穿着礼服的高挑漂亮的大姐姐？鲁鲁修的造型对她们来说还是太惊艳了。于是，与她亲密的米蕾和利瓦尔无所顾忌的轮流对她实施禁锢，然后上下其手；妮娜银灰色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缇拉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顾忌着和鲁鲁修关系不够熟而忍了下来，心里原本对鲁鲁修的负面形象有所减轻；就连做好了决定跟鲁鲁修划清界限的夏莉，也因为鲁鲁修女装的惊艳，而多看了她两眼。
只有咲世子一直保持着仆人的本分。安静的看着自家穿着粉白色真丝礼服，如天使般圣洁美丽的主人，在黄毛的言语肢体侵犯中，流露出屈辱不已的诱人表情。不发一言。
对于中午的事情，鲁鲁修不想回忆太多，那会给她已经足够坚强的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好在是周一，虽然是艺术周但下午还是有课的，噩梦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后便完美谢幕。本来她计划中的，要给朱雀灌酒，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打听些军方的情报的计划自然而然的泡汤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想把那个搂了她纤腰不够，还捏了她屁股的表面朋友给碎尸万段。虽然爱尔娜也这么触碰抚摸过她，但爱尔娜是她内人啊，她可以摸回去的啊！而朱雀……她能怎么办？
难道她还能说：朱雀你占我便宜了，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你要给我摸回来？
.
所以午餐一结束，她就跟送瘟神似的把众人，特别是朱雀，包括要去上学的娜娜莉还有要送她去上学的咲世子，推搡出了家门，为了形象，脸上还不得不维持着微笑客套的对众人说：慢走，欢迎下次惠临（嗯？）。
重重的带上门后，她疲惫不堪的仰面倒在了玄关前的地板上。她的脑袋，包括大脑和脸，都因为羞怯和过度思考而烧的通红，肉眼可见的水气蒸腾起来，让她远看起来，像过载的锅炉。
——不管怎样，爱尔娜的秘密没暴露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形象什么的……随他去吧，反正自己就算在学校里维持着一个冷面王子形象，米蕾她们也会无所顾忌的欺负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这样吧。
这么安慰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她冷却了下来。该收拾东西准备去救藤堂镜志郎了，中午这些不愉快的事就忘掉，永远不要想起来吧。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换衣服的时候，面前的铁门传来了嗑嗒的开锁声。
她的心里也嗑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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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是我为你特意定制的，不试试真的太可惜了。你的衣服实在太少，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门被拉开，刺眼的光芒直直的照入鲁鲁修的眼睛，让她短时的失明。她听到了爱尔娜的声音，她的内心又一次的沉入了深渊。
完蛋了。爱尔娜逼她发誓过，绝不向其他任何人展示她的女装的。当时她随口应付的就把毒誓发了下去，现在，她要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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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力恢复后，她看到了众人的神情。尴尬的赔笑的朱雀，吃了一惊的留梨，拭目以待等着看戏的C.C，还有，看上去很冷静很冷酷的爱尔娜。
思考了一秒是该在朱雀面前表现出自己能压住他姐姐的样子，还是该果断认怂向爱尔娜求饶后，她选择了后者。她本来就不是爱尔娜的对手，这次自己有错在先，又怎么硬气的起来？而且留梨肯定会给爱尔娜帮腔，C.C.也是完全不会为自己撑腰的模样。大丈夫能屈能伸，她给跪了！
“对不起爱爱！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朱雀他逼我的！”
不假思索的，她就把锅丢给了她要好的表面兄弟朱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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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依旧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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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了，鲁鲁修他……这样挺漂亮的不是吗？”
得到了鲁鲁修的疯狂眨眼暗示后，朱雀改口：
“没错，是我逼他的。”
.
鲁鲁修恨不得给朱雀一巴掌，这什么答复？分明是跟人明说“我这只是接锅，这锅是鲁鲁修丢给我的”，等于收了人情，然后把锅还了回去还顺带丢回了嘲讽。不过这也不能怪朱雀，他跟爱尔娜在床上发的誓，连读者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解？在朱雀看来，男生穿裙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也挺好看的么，爱尔娜怎么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呢。
.
“哦。朱雀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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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是我干的。”
朱雀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口将锅揽了下来，端得是一副好好表面兄弟的样子。
.
“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朱雀的拙劣表演实在是难看，鲁鲁修只得将事情如实道来。可这并不足够得到宽恕，她自己都明白。
要说起来，她还是委屈了爱尔娜的。本来她和爱尔娜郎有情妾有意，结合在一起完全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但是因为自己底子不干净，所以才怕和爱尔娜关系暴露所可能引来的调查。如果只是按照她说的“我们的关系别被别人发现了，你知道学校里有很多我的太太粉的，若是被发现，她们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这样的理由，完全没有必要违誓来掩瞒。那是誓言啊，她一共只向爱尔娜发过两个誓，另一个是恋人间常常会发出的山盟海誓。现在她这么轻易就违了其中一誓，那另一个呢？
不得不说，鲁鲁修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像是女人一样。投了男儿胎真是屈才了。
.
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爱尔娜则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虽然鲁鲁修把女装穿给别人看了她有些生气，气他出尔反尔，但并没有因此就联想到鲁鲁修另一个誓言可靠性的问题。毕竟，他愿意重新接纳她，不正是用践行了自己诺言的可靠么？难道实际行动还不够有说服力么？
“C.C.，留梨，扶她起来。”
.
“你原谅我了吗？”
.
“这可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三千多刀呢，都给你弄脏了。”
鲁鲁修被搀着双臂扶起后，爱尔娜转到她身后，心疼的轻拍着她身后和地板接触的裙料。家里虽然有咲世子天天打扫，但地板终究是地板，肯定还是会弄脏衣服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奢侈的产物，那时候阿坦还没打扰她的生活，由里香还是她的好姐姐。预支了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就拿去腐败了这一笔，想着是不是能在舞会之类的地方穿这身迷住鲁鲁修。结果自己一次都没穿，反而是给鲁鲁修穿了两次。男生就是男生，都不懂的爱惜衣物的。
.
“姐……你也别太怪鲁鲁，他也是很委屈的，为了隐瞒秘密忍辱负重。当时我看会长和他们对鲁鲁他作怪的是，都感到很气愤，甚至都……”
.
“甚至都硬起来了，也想参与进去？”
抓着鲁鲁屁股站起来后，爱尔娜不悦的看向朱雀。早从一开始她就发现了，朱雀的目光面对女装鲁鲁修时躲躲闪闪，一点都不坦诚，分明是一副有鬼的样子。早在上次，把醉酒的朱雀捡回家，然后带他出去逛街时，她就察觉到了鲁鲁修和朱雀之间超出朋友之情的那种情谊。今日一看，担心成了现实，女装鲁鲁天然的就散发出一种狐媚气息，把自己小表弟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
“爱爱！”
鲁鲁娇哧。
.
“啊？”
未经人事的朱雀愣了一下后，也羞红了脸慌忙摆手，矢口否认
“姐你怎么这样猜忌我啊，我，我和鲁鲁是兄弟啊！”
.
“哼。你最好记得，他不仅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姐夫。”
训斥完了朱雀，爱尔娜又上下瞅了眼鲁鲁修。头一瞥，向C.C.留梨下了命令：
“押下去，听候发落。”
.
“放开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爱爱，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冤枉啊！我们，我们当面说，你要对我做什么！”
被C.C.留梨跟架犯人似的转身拖走，鲁鲁修内心有了不祥的预感，她极力反抗并大声呼救，可惜除了朱雀抬手想挽留他，就这么意思了一下后；其余三人均是冷酷的模样，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双手被人抓住，双腿被衬裙限制住的她的反抗又是那么的可笑。
.
“等等。”
在眼看要被带上二楼时，爱尔娜叫停了她们。鲁鲁修的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爱尔娜果然还是疼她的。
“在那之前先把我那件礼服脱了，灰尘吹一吹还能穿，给她弄皱了就不好了。”
鲁鲁修眼中的光又熄灭了。
.
.
花了小二十分钟时间，将西装送给朱雀后，爱尔娜就挥手把他打发走了。剩下的时间里，她得去调酒下自己那水性杨花的男朋友，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收敛，防止他以后对男人乱抛媚眼。可爱的男生是会对女装上瘾的，随着症状的加深，他有可能会从心灵到肉体，都沦陷成女人的样子，从而会被其他男人趁虚而入。她要从源头掐灭这个隐患。
“犯人就在里面了，请尽情享用。”
守在鲁鲁修卧室门前的两人如同狱卒一样，见爱尔娜来了，分别作揖后知趣的离开。爱尔娜点头，留心的嘱托了一句“不许偷听”后，带上并紧锁了房门。
.
“呜呜……呜呜嗯……”
横呈在爱尔娜眼前的鲁鲁修，□□着上半身，下面则包裹着裤袜与安全裤，手双分别被镣铐锁在床头床尾，眼上蒙着眼罩，嘴巴也被拘束住了。听到了开门声后，他本能的发出呜咽声来引起来人的注意。
虽然来人本来也就是奔着他来的就是了。
.
“鲁鲁你TND真是个天才……”
目光在鲁鲁修身上从上到下浏览一遍后，她盯住了鲁鲁修中间的位置。上次让鲁鲁修这么穿的时候，鲁鲁修说她的小裤裤他完全穿不上，硬塞进去磨的难受。这次他竟然无师自通，机灵的拿她的安全裤当胖次穿，这样既美观，而且也不亏待小鲁鲁修了。
.
“呜呜嗯！”
.
非常可惜的是，鲁鲁修实在太瘦弱了，身上没几两肉，上半身连肋骨都清晰可见，实在是不够美观。但他胜在有一双大长腿，修长圆润。或许是因为久坐不运动的缘故，他的大腿和屁股上还是囤积了一些脂肪的，让那里看上去诱人了一些。对很多变态来说，他的这双美腿就足够让他们沉醉其中，流连忘返了。
“鲁鲁修，你可知罪。”
欣赏了一会儿鲁鲁微弱的挣扎后，爱尔娜轻咳一声，进入了正题。
.
“呜呜！”
鲁鲁修狠狠的朝着声音发来的方向点头，生怕爱尔娜看不见自己的诚意。
.
“哼，知罪，知罪就有用了吗？侵扰了你，回头你再犯傻，就还是无所顾忌，你说说，我能轻饶了你吗？”
将上周被鲁鲁修欺负时，鲁鲁修用的借口原封不动的奉还了回去。角色的转换让爱尔娜幸奋的舔了舔嘴唇，这两周被鲁鲁欺负的多了，今天她终于有借口好好欺负回去了。至于鲁鲁修下午的课……反正他翘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让他多翘这一天下午又何妨？
.
“唔嗯！”
鲁鲁修委屈都要哭了，但塑料球封住了他的小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些玩具被买回来，还没给爱尔娜用过，反倒是先用在了他的身上，这是何等的残忍啊。他明明是S啊，他明明是想这样强迫爱尔娜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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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今天我就要治治你这个小骚·货，防止你以后欲求不满，跑去找男人。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看自己男人被别的男人日的腐女，你可得给我守好贞洁！”
.
在那之后，鲁鲁修听到了一阵嗡嗡声，从分贝来看，应该是电动玩具，鲁鲁修急忙又呜咽声不断。爱尔娜不会是来真的吧！她难道真的要用这东西刚他！？假的吧！那口径，他那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绝对吃不消的啊！
“呜呜！”
他挣扎，但没什么卵用，很快，那震动的东西就隔着裤袜与小裤裤，顶在了他的屁股瓣下，震得他只觉得一阵麻痒，奇怪的感觉从小腹向下传递，小鲁鲁修隐约好像都接受到了其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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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嫌脏。你可给我记住这种感觉了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下次不准再碰我那里了！”
爱尔娜使劲的照鲁鲁修屁股上拍了两下后，将棒·棒又往里插了一些，但毕竟隔着两层纱
，始终是没碰着鲁鲁修羞涩的地方。只是警告性的在那杵了会儿后就拿开了。但还没等鲁鲁修松口气，那硬邦邦还能震动的玩意儿，就顶到了他更敏感的部位——脚心上了。
“叫也没用，小色鬼。今天我要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鲁鲁修的劲本就小，何况脚踝处还被锁了脚镣。爱尔娜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然后抓握并控制住鲁鲁修色气满满的玉·足，以各种姿势摩擦那根嗡嗡作响的塑料玩具，将鲁鲁修曾经对她做的龌龊事，一口气全都奉还了回去。
.
“卡啊嗯卡卡阿卡卡咔咔啊！！”
被封住了小嘴，鲁鲁修的惨叫声变得支离破碎。年少的他何曾吃过这等刺激？爱尔娜比他过分多了，至少，小鲁鲁修不会震动啊！委屈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感情此刻被抛到九霄云外，一个痒字占据了他此刻心绪的所有，他想求饶，想口不择言的求饶，但他说不出来，除了拼命挣扎，以细嫩的手腕挤压摩擦镣铐尖锐的地方带来疼痛，才能略微的舒缓脚心传来的九分痛苦一分快乐。他的床单已经被拧的褶皱不堪，绷得紧紧的身体上泛起一阵细密的汗珠，脚趾也在一张一合的挣扎着。好在爱尔娜很有先见之明的先吧他身上的礼服扒了下来，不然它也许再也不能被穿出去了。
.
「男孩子骚起来，也还真是丝毫不落女人下风……」
欣赏了鲁鲁修的媚态，爱尔娜心情复杂，不久便停下了对鲁鲁修嫩足的虐待。一想到鲁鲁修娇媚的样子可能也被别人，别的男人欣赏了去，她就牙咬得咯吱作响。
「我现在的占有欲也太强了一些……不行不行，这不是个合格的妻子形象，我应该宽容，应该宽容……」
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她解开了拘束住鲁鲁修小嘴的道具，带出了数道淫·糜的透明带。之前她都没发现，鲁鲁修的脖子下的床单都被他的津液弄湿透了，他这得多兴奋啊。
“知道自己错哪了没？”
爱尔娜用已经关掉的棒棒在鲁鲁俏脸上敲着问道。
.
“哈啊……哈啊……”
刚刚从剧烈的刺激中脱出的鲁鲁修完全没有办法回答爱尔娜的问题，他本能的产生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除了想着“啊，刚刚真是差点就要死掉了呢。”以外，什么都没法思考。如果此时没有眼罩的遮掩的话，爱尔娜就能发现，鲁鲁的眼睛已经上翻的只剩失神白了。
.
虽然鲁鲁修没回答，但爱尔娜懂鲁鲁修此时的状态，没就没强求他。她静等鲁鲁修回神，但这功夫里她发现了一件很有问题的事——C.C她们怎么知道这些玩具藏在哪里的？
她只是要求她们把鲁鲁修带回房里吧？她们从哪找出这些小玩具的？她回这个家后都没见过啊！
「留梨应该对鲁鲁修不感冒，鲁鲁修也不会允许留梨进他房间的。若是C.C.……那种上年纪的变态怪阿姨偷偷翻鲁鲁修东西倒也不奇怪了，这些东西本来也都是老污婆买的，她知道在哪也不奇怪……」
.
“我……”
大喘气了一会儿后，鲁鲁修冷却了下来，他支吾了好半天后，才承认了自己以前的幸癖是错误的，是不尊重伴侣感受的自私行为。他有罪，他忏悔，他保证绝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如果真想要，一定在那之前征询爱尔娜的意见，得到许可方可继续，绝不乘人之危，私自满足。
.
“这样才乖，是好孩子呢。”
.
“不要叫我孩子！”
只是解开了口·枷，手脚依旧被缚，脸上还蒙着眼罩的鲁鲁修用尽可能man的语气严正抗议道
“你也要照顾下我的感受啊，老是好孩子坏崽子的，我不要面子的啊！”
.
“诶……？”
鲁鲁修的抱怨让爱尔娜呆了呆，本想不假思索的回答“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宝宝啊”，但理智比情感速度更快，她及时缄口，重新审核这句话会给鲁鲁修带来的感受。思考的结果是这句话应当埋死在心底，永远别说出去。男孩自从有自我意识开始，就开始不断渴望别人认同自己的成熟，特别尤其在乎女性亲朋的认同。虽然对身为女生的她来说，“宝宝”是个爱称，对可爱，美丽，值得保护的人，物的爱称。但鲁鲁修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男生，虽然被她忽悠了几次穿过女装，但他的内心还是完整健全的男性。“宝宝”这个词，他能从中提炼出的意思，只有“幼小”“幼稚”。
认清了错误后，爱尔娜决定用诚意来道歉，花了半分钟，将西装，裤袜，内衣脱下后整齐的叠放在鲁鲁修的书桌上后，爱尔娜打了个滚，将一百多斤重沉甸甸软绵绵的肉体整个压实在了鲁鲁修的身上。
“是我的不对啦……我也做错，我也改正。那你喜欢这个称呼吗？Danna~Sama~”
.
“爱爱……”
刚刚还硬气的不得了的鲁鲁修，得了好处立马就软下去了，声音捏得轻轻的，和哄娜娜莉睡觉时是一个声线。他感受到胸前的温湿柔软，那是爱尔娜在舔舐他的锁骨和男生的平坦，覆着滑溜溜的丝袜的大腿内侧被爱尔娜的手作怪，舒爽刺激中他感到哪里不对劲，遂及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他平日里他想常的前戏吗！
“爱爱，你你，你又想干嘛！”
.
“差点忘了正事……鲁鲁修，你可给我长点心！”
.
眼睛被蒙住，作为代偿鲁鲁修的听觉和肌肤的敏感度似乎都提升了，爱尔娜的抚摸引起阵阵生物电流划过他全身的神经，他感觉自己正在被煮熟，自己想肌肤一定也像爱尔娜一样，诚实的红透了。因为他听到爱尔娜发出了品尝美味前的抿嘴声，那是正常体味下他会做的动作。
“我我，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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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女装就女装吧，我那么多套朴素的你不穿，偏偏挑我最贵最华丽的。你就那么急着想把自己美丽的一面展示给朱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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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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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哪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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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朋友！”
.
“你有这个自觉最好。不过我还是得给你留个教训，防止你”
.
爱尔娜的声音远离，鲁鲁修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爱尔娜在之后的几分钟里，学着他对她用过的招式，撩拨他，逗弄他，戏耍他，把他像小动物一样的玩弄，却不给他解脱。好在爱尔娜的耐心明显没有他足，只逗了他很短一段时间，甚至他还没准备求饶，她自己就忍不住了。天堂到地狱，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被爱尔娜的安全裤和裤袜所固定的紧紧的小鲁鲁修骤然间就得到了释放，他刚刚感慨能自由的硬起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下一刻，被包裹的温湿感就让他猝不及防的轻吟了出声。
.
“咦……”
接连两声咔嚓后，他感到手脚一阵轻松，是爱尔娜打开束缚着他的镣铐。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他摘下蒙在脸上的眼罩，入眼是趴在他胸前，爱尔娜那熟透的红色。
“看什么看，死鬼，干活啦！”
爱尔娜脸压低着脸，腰部动了动来让那里嘶咬小鲁鲁修，催促着他快点行动。
她本想给鲁鲁修一个教训，让他记住千万不能被男人的花言巧语哄骗，他们骗他的目的不会纯洁的，会想像这样那样的玩弄他。他可是男孩子，不该被这么侮辱的。奈何自己定力不好，还没给足人家教训，自己却是湿的淋漓尽致。鲁鲁修的身上硬邦邦的摸起来又一点意思也没有，两下一权衡，她决定教训什么，还是
——曰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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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 王者的看破
爱尔娜回了家，对鲁鲁修来说是好事，却也有不利的一面。她没有娜娜莉乖，从不过问他的迟迟归；也不像娜娜莉一样爱社交，隔三差五就会去同学家住。一直窝在家里的她给鲁鲁修的出行带来了不便之处，每次去黑色骑士团，他都要找个托词，然后让咲世子C.C她们配合他才行。所幸爱尔娜不是那种占有欲控制欲非常强的女人，并没有限制或者要求他要在什么时间回家，对他的出行也没有特别关注过。鲁鲁修庆幸但也暗自愧疚，他这是在消费她的信任啊。
愧疚归愧疚，欺骗还是要继续的。中午花了两小时把爱尔娜喂饱哄睡着后，他便披上战衣回了黑色骑士团，组织晚上的劫狱行动。对爱尔娜的解释是他晚上要主持学校的艺术晚会，实际上是由咲世子扮成他的样子做替身，在晚会上做些打杂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爱尔娜没有怀疑，情报也没有出错，而在顺利救出藤堂后，一个大麻烦却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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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黑色骑士团发展至今的整个历史，始终有一台白色的机甲，令鲁鲁修寝食难安。根据红莲二式的开发者拉克夏塔所言，那是一台与红莲二式同等级的第七代尖端机，功率是布国主战机甲桑德兰的至少三倍，配备有现今机甲都无法格挡的能量剑。从他第一次作为ZERO登场开始，那台机甲四次扰乱了他的计划，将黑色骑士团完胜的战局改写成小胜，其中还两次险些擒获他本人。这样的心腹大患，他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了。只是不知为何，十一区军方竟对这台机甲知之甚少，除了知道这是本国支援己方的友军，机名为兰斯洛特外，驾驶员、性能、数据、存放地、维修地，一概不知，将其掐灭在仓库里的计划自然就泡汤了。
而在今天，他成功劫出藤堂后正欲离开，没想到那台白色机甲竟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喜出望外，要知道黑色骑士团派来劫狱的机甲阵容，和成田连山上的杂鱼部队可是天渊之别。驾驶七代机红莲二式的卡莲，驾驶五台日产四代改机甲月下的四圣剑和海咲，以及刚刚救出的，驾驶四代半机甲斩月的藤堂。这样的豪华阵容，其战斗力已经和柯内莉亚及其亲卫队加起来五五开。而如今面对孤身一人的，攻击方式已被仔细研究过的兰斯洛特？他立结掉。刻兴奋了起来，撤退也不撤了，立刻指挥七人扑向兰斯洛特，准备顺手将这送人头的傻蛋终
围攻很奏效，有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兰斯洛特是在以双拳对抗十四手？只不到一分钟，兰斯洛特的一条胳膊被打断，能量剑也被打掉，只需要最多半分钟，就能送对方上路了，而就在那时候，意外发生了。藤堂直劈兰斯洛特驾驶舱，意在将其连人带舱一同削成两半的攻击只奏效了一半——破坏了密封舱的上层构造，却没伤到其内的驾驶员。这失误本来不算大事，反手再来一剑就是了。可那兰斯洛特的一转身，却是施了魔法一般，让他，海咲，卡莲，和藤堂都呆愣住了。
他们四人认识兰斯洛特的驾驶员，他的名字叫枢木朱雀。是他鲁鲁修的挚友兼小舅子；是海咲的大侄子；是藤堂的学生兼挚友的遗孤；是卡莲的普通同学。他们的大脑不约而同的宕机了。阻遏黑色骑士团复大业的敌人，竟然是他们所珍视的人。究竟该放水还是该痛下杀手的问题中，他们难做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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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带着C..C在那边打得热火朝天的同时，家里的两女一母狗则在看十一区新美术馆的建成仪式，对着电视机里的主角——尤菲米娅品头论足。因为尤菲米娅在面对记者时生涩和不流利，沙发上的气氛本其乐融融，但没过多久，爱尔娜乐不起来了。紧急插播的兰斯洛特以一敌七的内容没有引起爱尔娜的关注，起初她只当看戏，但同在现场的人一样，在知道兰斯洛特的驾驶员是朱雀后，她也在十几公里之外，大脑陷入了宕机之中。
兰斯洛特的驾驶员是朱雀？
一周前赤手和她的机甲在海边生死相搏的人，是她最重要的家人之一，朱雀？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刻联系ZERO，替朱雀求情，时间紧急她甚至来得及思考，怎样的理由能够说服ZERO不趁这个绝佳的机会，诛杀心腹大患。电话没有打通，但ZERO他们放过了朱雀。还没等她缓一口气，更具有冲击性的消息接踵而至——在黑色骑士团撤退后，插播画面结束，镜头被重新放到了尤菲米娅的身上，她紧跟着转播前记者向她提问的问题：“关于您的骑士的人选，请问您有考虑了吗”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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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这位白色机甲的机师——枢木朱雀陆军上尉，便是我选定的骑士。
布里塔尼亚第三公主，十一区副总督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是这么在公众面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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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嗯，是，我知道……我在电视里看到了”
“嗯……他小时候是我带着玩长大的，我能不疼他么。行，我记住了。我会劝他的。”
“还是以能劝服为前提据理力争吧……我现在脑子也很乱……出来商量？几点？……行吧，在哪碰面？”
……
她尚还失魂落魄之际，刚刚从战场上撤离不久的海咲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商量朱雀的事。不管怎样，朱雀是她们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能不能劝反日后再谈，首先她们要把团内的情绪稳住，阻止他们将朱雀列上必须要击杀的敌人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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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样？”
留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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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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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心爱的玩具被夺走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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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都是我带他玩的。”
爱尔娜幽幽的念叨。
“他父亲……枢木玄武首相对他要求甚严，很少允许他玩耍，只有母亲带我去探望二姨时，才会给他放一小会儿的假。所以基本上也就是我带他玩了……他也因此老盼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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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焐热的炕，刚准备躺下，却让尤菲米娅捷足先登给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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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雅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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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
“是……”
虽然能被她人理解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朱雀莫名其妙的被尤菲米娅抢走实在是让她难受的很。指定自己的骑士是皇族的特权，她本来都内定了朱雀，作为她未来的骑士。可为什么又是这个尤菲米娅，突然的跳出来横插了一杠，抢走了她的朱雀？
凭什么？明明大家都是那个男人的女儿，甚至连容貌都极其相似。凭什么她就要为她做出牺牲，还要被她抢走珍视之人？
.
“看开一点啦，你就当朱雀他提前帮你涉足政坛，帮你拉拢势力呗……”
见了爱尔娜怨恨的目光，留梨立刻改口：
“或者你就当朱雀是间谍，是你安插去尤菲米娅那里给你通风报信的间谍。”
.
“尤菲米娅绝不是一时兴起就封朱雀为骑士的，他们之前一定认识。彼此有过不浅的了解。可朱雀从没有跟我提过他和尤菲米娅有交情……他明明知道是尤菲米娅害我险些丧命河口湖的，可是，可是……唉。朱雀他是故意瞒着我的吧。”
.
“或许他也有苦衷呢？他又不可能主动找上尤菲米娅，显然是尤菲米娅先主动给他脸。他那么想上位，总不能公主赏他脸他不要吧。毕竟尤菲米娅在河口湖里，她也很无辜不是么？你都已经主动站出去了，她总不好再站起来说‘我才是尤菲米娅，你是冒牌货’的吧。”
留梨客观的帮爱尔娜分析道。她不想爱尔娜因为尤菲米娅单方面的宣称朱雀将成为她的骑士而想太多，和朱雀闹掰。她情真意切的希望爱尔娜好，不要因感情用事而失去一个家人，一个未来得力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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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唉。”
身份的变化潜移默化的改变了爱尔娜的处世态度。善罢甘休不仅仅是因为宽容大度，更是因为自知轻重。如果用一方沃土来形容现在的她的话，那认识阿坦之前的她就是一层灰尘而已。沃土能让种子，仇恨或者理想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可在灰尘里，它就只能吃灰而已，还硌着她胸疼。
所以现在的她，记恨尤菲米娅。为朱雀背着她与尤菲米娅交好之事感到心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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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自己给自己心里打了个结，留梨帮不了她，只好耸肩，抱起赛巴斯酱玩弄，等着爱尔娜自己解开。
过了一会儿，爱尔娜叹气翻身，似乎是有眉目了的样子。
“想通了？”
.
“毕竟刚投入真情进去，这被背叛辜负的感觉……几天里还是难以消散的。刚刚想起来一件事，让我转移了注意力。他屡次阻碍黑色骑士团发展，那不是和我想做的事对着干了么？而且，他是黑色骑士团发家以来，唯一一个给他们制造了麻烦的人，以后他也会持续不断的给他们制造麻烦。那未来……结算平叛功劳的时候，他……岂不是会分走我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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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忧心忡忡的样子让留梨一时错愕。客观上爱尔娜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确不好解决，但更令她意外的则是爱尔娜竟然上一刻还为情所困，下一刻就亲姐弟明算账的跳跃。爱尔娜以前可从来没表现出过斤斤计较分毫必争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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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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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我不够了解你……我其实，之前一直当你是个萌物吉祥物的来着。现在仔细想想……你也就是在感情上有些幼稚而已。你若真的傻，阿坦也不会啥都不教你就放你一个人去做间谍那种高危职业了。”
把赛巴斯酱轻放回地面上后，留梨往爱尔娜身边挪了挪
“这些年我其实没啥大变化，就是认♂识的男人女人多了些而已；没怎么读别的科目的书也没遇到什么大变故。不过你却不一样，光沙耶子的这七年从清冷女神变人尽可夫的经历就足矣带给她太多的转变了，更何况还加入了你。虽然阿坦说变身之后，原先的意识会渐渐淡化，只留下刻骨铭心的感情和空洞的记忆。但……改变还是不少的。可以让我了解了解现在，全新的你，爱尔娜·黎塞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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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
“你应该信任我的。”
爱尔娜没有掩饰自己的犹豫，她显然是在心里衡量留梨有没有和她亲近到可以分享她的心理的地步。留梨也是二十七岁的人了，所以也没打算靠真挚的眼神来打动爱尔娜。她扳起指头，为爱尔娜罗列她可以信赖的理由。
“我喜欢你，想把你发展成恋人；去了宫廷之后，我作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又举目无亲，也只能依靠你；所以感情上你应该可以相信我不会背叛你。从得失的角度来分析的话，除了王妃，宫廷里还有什么家眷的地位，会比一个实权王女的备用情人更高？我们曾经是睡一张被子的情谊；现在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秘密，还和你关系暧昧的人；背叛你，我能得到比依附你更多的好处吗？”
.
虽然留梨说的完全正确，但爱尔娜还是迟疑不决。完全的暴露自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相当于把上了子弹的枪送到了别人的手上。哪怕对方完全没有向她开火的理由，可万一手抖了呢？突然精神错乱了呢？
.
“你太瘦弱，也不是那种能两个肩膀就扛起一切的女人。你爱那个叫鲁鲁修的小男孩，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能分担你这半年来承受的哪怕分毫痛苦，不是么？因为你有还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那个名字奇怪的嫩绿色女人也一样。沙耶子和由里香变成了我们的陌生人，约瑟芬和赫普洛斯则根本就是陌生人。我是你唯一可以倾诉，可以分担你的烦恼，痛苦的人。不考虑一下吗？”
欺身将爱尔娜压倒，留梨露出温柔的表情，用男人哄骗女人上床时的口吻诱惑她道。她的策略很成功，爱尔娜睁大了眼睛，她被她的理由说动了。
.
“你会对我不离不弃吗。不管我曾经是什么样，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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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而且我让你知道了我知道你的秘密。从今往后我都没有离开，或者背叛你的选项了。现在是阿坦不会允许，将来是你不会允许。何况，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
“……当你从我这里始终得不到爱情，耐心耗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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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考虑分出一点感情给我呢？我需要的很少，毕竟我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了。其实就现在的样子，我也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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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是真挚的，爱尔娜能感觉出来。她想留梨说的对，她需要一个知心人来为她排忧解难，留梨是她最好的选择。
“留梨……”
.
“嗯。你问吧。”
.
“如果我是男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
“……哦？”
爱尔娜原以为留梨会大笑，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可现实却不是，留梨只让惊讶在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瞬，下一刻神情就变的玩味与猖狂了起来。
“你这么问，那看来……你变成沙耶子前……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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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我弟是朱雀
“从前我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不抽烟不打架不说脏话，一心一意钻研学术。除了偶尔会去鸡鸭店放纵放纵外也没别干过别的违法乱纪的事了。一念之差……怎么突然就跟你上了这贼船了呢……”
被爱尔娜攥着手拽下电车后，面对不远处，据说是黑色骑士团办公楼的三十层大楼时，留梨的内心有了动摇。但为了不让自己退缩，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让爱尔娜给她抓紧点，别让她腿一软就溜了。
爱尔娜把什么都告诉她了，她也该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她对得起她的信任才是。陪她在贼窝里出生入死是最好的选择了。
.
“你的心态真好……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说得出笑话来。”
爱尔娜自下而上投给了留梨羡慕的眼神（身高差距）。她来黑色骑士团前，因为痛失爱人而心哀若死，加上知道黑色骑士团的领导层都是自己上一任的小弟，依旧害怕，紧张的不行。可留梨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表现出来。
.
“喂，我明明怕的要死好吧……你从哪看出来我心态好了。”
留梨一来不认识黑色骑士团的人；二来以阿坦现在的品性，她出了事，他未必一定会救她；三来她还是有父母有其他亲朋的。能放下包袱陪爱尔娜一起卧底黑色骑士团，她自己真的考虑了很久。
.
“真好啊……羡慕你这种表里不一的能力。”
爱尔娜惆怅
“沙耶子她就逊色的多了，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害羞了会脸红，到现在我也没给她调整好。只要内心情感丰富，复杂一点，脸上总是会泄密。弄的我不是欢好的时候，都不怎么敢去找鲁鲁他独处。生怕他待我太好，不自觉就会被感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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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清醒一点啊我的大小姐，你是才貌无双的王女，王女啊！不是那个穿女装都要偷偷摸摸生怕给人认出的小可怜了。那孩子能被你看上，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她自觉配不上人家，却又不肯撒手；渴望人家的爱，轻而易举的得手后却又诚惶诚恐。听上去很可怜，但多半却是自己内心作的。她真的配不上鲁鲁修么？其实不然。她美丽端庄（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是端庄的），温顺贤良（的确如此），才华横溢（虽然因为游戏，造反，和男人等不可抗因素荒废了学业），出身尊贵（跟鲁鲁修五五开），家财万贯（低端暴发户，有钱不会花）。
然而，她对自己的优势视而不见，只盯住了自己的劣势不放。她记得曾经他裙下有黑长直，却想不起自己现在的那里，令所到达之人都赞不绝口爱不释X；记住曾经自己不讨喜的样貌，却忽视现在自己上街的回头率；记得住自己曾经蹩脚的成绩，却不想想现在自己的学历；过去他有理想有抱负，她觉得那都过去了，现在她自私又颓废；过去他率真又澄澈，她也觉得那都过去了，现在她是个心机的妖艳贱·货。在知晓了她的症结后，留梨花了两个小时来开导她，但收效甚微，可谓自卑自轻自贱到了骨子里去了。
.
“我知道，但是……”
.
“不说了。你这属于苦日子过惯了，还不爱做白日梦的表现。很正常的心理现象，能治。等你以后习惯了王女生活，自然而然就好了。在那之前好好的帮黑色骑士团谋发展吧。”
本来想要退缩的是留梨，但看爱尔娜惨兮兮的样子，她的勇气完全提起来了，变成了她拽着爱尔娜向贼窝走。还有什么感情，比患难见真情更感人的呢？过去七年里她没有选择和沙耶子共苦，一念之差造成了感情的崩盘。现在不正是弥补的好时机么？
成年人善于三思而后行。留梨估算，现在差不多是爱尔娜苦日子的最后关头了，她很幸运的能搭上这末班车，只要陪她再熬上短短一站就够了。她得到的将不仅仅是爱情，更能得到普通人奋斗十几辈子也未必能得到的财富，和地位。就算是爱尔娜，也并非不喜欢钱权，她只是觉得那不足以弥补她在过程中失去的东西而已。相比之下，她留梨要付出什么呢？
背弃掉一分并不太深厚的对日本的感情；承担很少的一点身家性命的风险；向爱尔娜浇灌她本就想向她付出的感情。仅此而已。
.
.
红顶写字楼，黑色骑士团的总部所在。说是黑色骑士团的贼窝，但其实一半的楼层都是跟黑色骑士团没有关系的民营部门，用来掩人耳目。不过接待处的工作人员都是黑色骑士团的眼线，监视着大楼内所有人员的进出。
“午好，处长。请问这位是……”
成田连山战前的黑色骑士团规模不大，文职人员不多，每个部门各设一科足以处理行政事务。可战后的这几周，黑色骑士团的规模扩大了进两倍，需要的部门多了，原来的各个科室自动升级成处室，爱尔娜也随之升官，从科长升成了处长。
.
“我朋友。”
爱尔娜环顾周围，见都是穿友方制服的人员在走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她想加入我们。虽然她没提交申请，但我可以给她做担保。”
本来黑色骑士团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私自给人开后门的，所有新加入的成员必须要先填申请，提交资料，审核通过后才允许被带到本部。审核并不苛刻，但程序是一定要走的，哪怕是藤堂和四圣剑也不例外。这个过程短则两天，长的话要一周多。爱尔娜不想等，便擅自带了留梨过来，打算先斩后奏。
.
“这……”
爱尔娜觉得以自己在高层中的面子，直接拉去人事部盖章并不是事。但值班的老王等人却面面相觑，在过去，只有四圣剑来的时候并没有黑色骑士团的正式身份，但他们有京都的介绍信。可眼前这个水无月处长是何许人？她的面子能和京都比？
“水无月处长，没有这个先例啊。能否等我请示下上级？”
最后，值班领导老王站了起来说道。他们大概知道水无月处长的名字，因为她不仅是处长，更是团里仅有的五位机甲部队的队长，立过战功，地位崇高。但就算是ZERO，也没有说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人直接进来（鲁鲁修根本没走正门进过）。安保的责任重大，他们不敢自作主张。
.
“管的还挺严哈。”
留梨轻笑，一点也不在意。但爱尔娜却是皱眉暂时没有回应。本来她以为她的面子够大了，几个值班人员会客气的放留梨通过，可事与愿违。若他们真向上级请示，请示到保卫处处长那里，她的面子就不好使了。一来她和保卫处处长见都没见过几次，二来两人地位相当，她不遵守规章制度，人家凭什么要以渎职的风险，要卖她这个面子？
若她强势一点硬要坏规矩的话，人家或许不会死跟她杠，毕竟她是管钱的，跟她死磕没好处。可她何必为这点小事，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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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一个人进去……留梨，你在外面坐会儿，不要走动。我把你材料带上去给人盖个章，很快就回来。”
爱尔娜指向接待大厅的一排座椅说道，随后摘下留梨的背包——那里有她的申请入团的材料。爱尔娜只想用面子带留梨进公司，并没指望靠“她的面子”就让留梨免审直接入团，所以材料还是带着在的。
.
顺利过门禁后，爱尔娜匆匆奔向人事处处长办公室所在的三楼。留梨的材料走正常程序审核需要很久，所以她打算走处长后门。人事处处长是新宿遗老，私下里都要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嫂子，所以她的面子虽然放保卫处不好使，在人事处还是有分量的。
这次如她所料，在找到正主后，对方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还不到平均用时的1/5草草审阅后，便盖下了章，批准妍月留梨成为黑色骑士团的正式一员。爱尔娜说让留梨做她助理，人家随手就批了，可以说是非常的给面子了。有了盖公章的文书，她再去门口接留梨进来，也就再无阻挠了。
.
“怎么回事……”
拿着文书又匆匆赶回一楼，发现门口吵吵嚷嚷的。接待人员无一留在接待处，保安也都不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向外跑了几步，看到人们——包括保安，接待人员，团员，和少量其他公司看热闹的在接待大厅里围成了一圈。
“留梨？留梨！麻烦让一下……”
时值上班时间，所以看热闹的外人很少，多是内部成员，都认得她这个处长，纷纷给她让了条路。在挤入圈内后，爱尔娜看到了情况：接待处的老王和小李张开手挡在留梨面前，他们的对面是被安保人员按住的，正骂骂咧咧的团内成员。爱尔娜不认识他们，但看制服，是后勤处的人，他们的敌意，明显都是对着被人墙挡住的留梨身上去的。
.
“怎么回事？”
爱尔娜向留梨询问道。仔细看留梨她才发现，留梨的衣服皱了好几块，左脸也一片红，鼻血完全止不住，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本在留梨手中堵血的纸完全的被浸透了，她只得再抽出一张纸。这些迹象让爱尔娜的脑中对刚才发生的事有了初步印象——留梨被那两个她不认识的喽啰突然殴打了，幸好接待人员认识了留梨，所以及时赶了出来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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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处长，很抱歉，山下他们不懂事，冒犯了妍月小。…我已经喊了卫生员了，很快会下来帮妍月小姐处理伤势的……”
老王向爱尔娜弓腰道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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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捂着鼻子看了看左右，紧锁眉头。丢了个眼神给爱尔娜，示意她人多不便多说。
.
“都干什么干什么呢！？还不回去工作！”
没过几秒，粗犷的男声便在那边传来，众人询声望去，是保卫处的干事和纪委的人。闲杂人群骚动了起来，顷刻间便作鸟兽散。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现场便只剩下制着那边两人的保安，和接待处的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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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您可算来了，情况是这样的。”
领导都来了，现场的情况得到了控制，这让老王一行人松了口气，他们放下戒备，整理衣衫走到领导面前汇报情况。
“这位女士（指留梨）曾为山下（被保安按住的行凶者）的父亲做过治疗，但是……”
顾忌着还有闲杂人员在等电梯，以及其他可能的突发因素，老王剩下的话都是趴在保卫处处长的耳边说的。
.
“简而言之，他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一六年中旬的时候，我去他们的集宿区帮忙做外科手术，我帮完忙就走了，但是他父亲在术后不久去世了。他认为我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是布国人的走狗，和奸，所以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
老王向上级汇报的功夫里，留梨也跟爱尔娜窃窃私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明了一下。其不能跟公众挑明的原因在于，这会引起团内编号者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是固有的，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着。
.
“是你的责任吗？”
.
“我不知道。两年多前的事了，只能说我不记得我个人有操作违规之处。”
.
「这群狭隘的垃圾……」
黑色骑士团里编号者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隔一段时间就或大或小要起一些摩擦。爱尔娜亲历过好几起了，其中大半都源于编号者过于敏感的自尊心和强烈的自卑，而所有的争执的最后，编号者无一不会指着对方的鼻子骂狗和奸，软骨头。ZERO对此事一直不甚重视，只让扇他们自行做调解。
.
那边老王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情报处长铃木讲了清楚。在知晓事件的性质后，编号者出身的铃木自然是想维护山下的利益的，所以他让保安们先松开山下，打算找他了解具体情况，希望他能拿出切实的证据来。然而他完全低估了山下复仇的欲望，几名保安才刚得到他的眼神授意，略微松开了对山下的控制，还没等完全收手，山下就主动挣脱了他们，突然暴起冲向留梨，誓要手刃杀父仇人的模样。
“纳命来！！！”
.
大厅的位置就那么点大，所以留梨和山下之间距离还不足五米。以正常成年男性的速度，从起步到结束，只需要一秒的时间。在目光捕捉到山下的动作后，爱尔娜的脑中只来得及飘过一个念头：阻止他！半秒后，刚才那个狰狞疯狂的男人就发出了比之前复仇的吼叫分贝更大的声音——但这次是惨叫，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不仅山下在叫，还有与他之前一起被保安控制的，他的老乡也在叫。但山下是惨叫，他的老乡则是想为山下复仇的吼叫。他想攻击爱尔娜，但被已经反应过来了的保安迅速又按住。现场骚动了起来，几人上前查看山下的伤势，纷纷感到自己男性的部位一阵痛凉，纷纷下意识弯了弯腰，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命根。
.
“水无月处长，你……”
铃木看着爱尔娜若无其事的站起，甩了甩腿。那尖头白色高跟鞋的鞋尖上的红色，让他看了也不由的命根一凉。他虽有意想包庇山下，但这山下作死把自己子孙给做死了，他还能跟人正当防卫的财政处处长耍威风？于是他只能转头向身后的下属吼道：
“愣什么！赶紧叫卫生员啊！去帮着拿担架啊！”
在下属如梦初醒的跑开忙碌后，他转身，趁人不注意给自己揉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
“淦……这疯婆娘，太几把的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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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打完下场仗我就跟爱尔娜坦白
“枢木朱雀是布国鬼子忠实的走狗！一定要彻底的杀死，把他的头挂在东京塔上，敲醒那些舔些布国鬼子丢的骨头的亡国奴！”
“我觉得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很可能是受了布国军队的洗脑式教育，我觉得我们应该尝试争取下他。”
“显然，枢木朱雀是投降派心中的精神支柱，就像藤堂大佐是反抗派日本人民心中的希望一样，他必须死。”
“我赞同掘井的看法。”
“我也是”
“掘井说的的有道理，但我认为如果能劝降他，则对投降派的打击会更大。试问若是在一年前，藤堂大佐成为了布国殖民军的将领，那将对我们反抗组织造成怎样沉重的精神打击。”
“风险太大了。要知道，他能一个人，在行动模式被看穿的情况下，对抗我们最精锐的七名机师长达一分钟。试问，我们在以后，还有机会将他擒获，对他进行劝降吗？”
“……”
“……”
.
“哈欠……”
隔着面具，鲁鲁修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这场关于“人民的背叛者-枢木朱雀”处理意见的会议，你一眼我一语的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了。起初与会的众人还和和睦睦的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后来在一；两个脾气暴躁的老哥的带动下，与会者们开始用上粗俗的言语互相谩骂了起来。从客观的评价枢木朱雀，到攻击发言者本人来否决对方的意见。看着这些人的样子，鲁鲁修深深的感高了民主的弊病。
.
「难怪当初布国打日本只用了一个月便攻陷。一个月，哼哼，还不够旧日本政府讨论出是否要应战的吧。」
在昨天，面对兰斯洛特的驾驶员是朱雀，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他一时迷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一贯□□的他宣布在今日召开专门的会议，来商讨这件事。令他失望的是，这些人大多都只能从一个角度提出自己的意见。所有的这些人加起来，想到的，都还没他一人想的全面。
他的注意力从关注这些下人都说了什么上移走，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把自己的观点都说完了，剩下的不过是无意义的谩骂而已。向后拉了拉自己的板凳，然后，他将面具下隐藏的目光，转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爱尔娜的鞋尖上。
.
“嘶……”
白色的尖头高跟鞋相当干净，上面什么污秽都没有。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盯着爱尔娜的玉足，只会让他产生幸欲，让他的小鲁鲁修进化，变身为龙纹棍。但今天，现在，他却是一点也都兴奋不起来。甚至，还有丝丝阵痛的错觉，源源不断的从他的那里，传进脑中，让他轻轻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小时前，团里的一名编号者因为仇恨留梨而试图袭击她。好在爱尔娜的反应迅速动作灵敏角度刁钻，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反应过来，蹲下了身体并向上斜踢，目标直指男人双腿间最脆弱的部位。坚硬尖锐的高跟鞋鞋尖撞上以极高速度奔来的袭击者，造成的伤害不亚于突刺的刺刀。他眼线给他的效果描述是：爱尔娜的鞋尖上都沾上了那人的血液，那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即便人被搬走了，惨叫声依旧余音绕梁。
这样的描述给他的心理蒙上了一层不浓厚但真实存在的阴影。他怎能想到，爱尔娜那双纤纤玉足，可爱娇嫩敏感如豆蔻一般的纤纤玉足，就在昨晚还沾染上了他的颜色（或者说是对立色）的纤纤玉足，竟然是如此恐怖的利器，能够轻而易举的废掉一个壮他两倍有余的壮汉的命根。颇让他有一种自己日了铡刀，或者说是虎头钳的荒谬感，以及后怕感。
想必接下来的几周里，他应该都不敢找爱尔娜要那种姿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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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双手抱胸心不在焉=之际，他忽然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目光移了过去，发现抵在他小腿上的，竟然是爱尔娜那让他有点心悸的鞋尖。虽然知道爱尔娜只是找他有点事，并不是想也对他们的大宝贝来一下，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肌肉收缩了一下。
「字条？」
在他胡思乱想爱尔娜的意图之前，爱尔娜适时的将一张叠的很小的纸从桌下递给了他。他接过拆开一看，主旨意在替朱雀求情，不要伤害他，他已经对黑色骑士团构不成威胁了。理由是朱雀已经成为了尤菲米娅的骑士，而骑士的职责在于保护主公，只要尤菲米娅不上战场，朱雀就没有理由撇下尤菲米娅，去参与和黑色骑士团之间的斗争。尤菲米娅不是柯内莉亚，她是花瓶，只会在总督府里喝茶浇花签字的花瓶，不可能亲自上战场的。能将尤菲米娅卷入的战争，只能是攻入总督府的战争，若黑色骑士团都打到总督府了，那朱雀一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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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能考上东京大学的学生，脑子的确好使，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读了爱尔娜的字条，鲁鲁修面具下的脸欣慰的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僵硬了。
爱尔娜本不是一个对军政感兴趣的人，可现在的她竟然能从这个角度为他分忧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又再一次的认识到了自己根本没法给爱尔娜营造安全感。他喜欢那个刚刚和他恋爱时那个无忧无虑傻白甜的她，但现在的她已经变质了。由于他的种种过失，她不得不自己武装自己，自己保护自己。杀人，凶狠的废人命根，阅读学习那些会让她离傻白甜形象越来越远的知识。他并不是希望爱尔娜永远羞怯，温顺，软弱，服从。但是她的这些变化，无声的控诉了他，控诉了他的无能和失职。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面对着这样的控诉，他怎能不扼腕，痛苦呢？
好在，在昨晚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等到下次黑色骑士团大捷，他就趁机向爱尔娜坦白一切。爱尔娜舍不得他的，只要他营造出够煽情的气氛，就一定能说动爱尔娜。虽然这么做有些卑鄙，利用了爱尔娜的弱点，但这也是时下最理智，最正确，对爱尔娜伤害最小的方案了。继续让爱尔娜内心饱受折磨，背负“欺瞒男友”的罪恶感，就不卑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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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这个粗神经的浑崽子……爱尔娜真是白瞎眼这么疼他了。」
反省自己是痛苦的过程，所以他很快就反省到了朱雀身上去，怪罪是朱雀伤了爱尔娜的心。前天中午爱尔娜还严词警告他不准玩她的后面和玉足，但昨天却一反常态的主动洗干净自己，用那些地儿服侍他。鲁鲁修很细腻，细腻的像个女孩子，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察觉出爱尔娜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的再三追问和情感攻势下，爱尔娜袒露了心扉。原来是朱雀那个二五仔干的好事。
他明知道爱尔娜和尤菲米娅之间的恩怨，却仍旧选择为了地位，背着疼他的姐姐而主动去讨尤菲米娅的欢心。爱尔娜产生了因为她没法给朱雀，他想要的地位，所以朱雀背叛了她的感觉。感到痛苦之余也让她有了危机感，她能依靠的男人，就只剩他鲁鲁修一人了.所以她尽全力的讨好他，满足他那有些龌龊的欲望，求他不离不弃。
.
.
爱尔娜能为她分忧，除了内部因素让他不开心外，还有外部因素也让他忧心忡忡。他的黑色骑士团，高层们的水平如此不堪，充斥着文盲和武夫，连三个月前还是傻白甜的爱尔娜的水平都远远不如。让他恨不得自戳双眼，他这提拔的都些什么人？
以前都是他独断专行，见这些人有威望，能服众，能把他的话向下面表达，所以才提拔了他们。但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还是太草率了。把持了权力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个歪瓜裂枣？特别是副司令，黑色骑士团的二把手扇要，水平差到了极点。有人提出暗杀朱雀，他立刻提出反对理由是：“那样卑鄙的手段是无法让民众信服的，我们黑色骑士团不杀没有武器的人！”
在有人提出暗杀这个意见后，只有三人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反对，其他二人是海咲，还有藤堂。他俩一人是朱雀的老师，一人是朱雀的小姨。他们袒护朱雀是情有可原的，提出的理由都是借口而已；而扇……和朱雀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的所言是发自真心的，他竟然打心眼里认为暗杀是卑鄙的，并且想让在座的其他人也认为暗杀是卑鄙的。该说真不愧是中学教师出身么？作为一个教师，认为暗杀卑鄙，觉得没有武器的人不该死属于三观正常；作为一个教师，会想到暗杀不能服众属于政治水平正常。可作为暴力革命组织的二把手，这样的观念逻辑就显得低幼的可怕。
暗杀确实卑鄙，但确是常用好用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在面对侵略自己国家的，远强于己方的不义之师，竟然首先考虑的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是道德，实在是渎职。不过扇他毕竟以前没做领导的经验，情有可原。但这个“是无法让民众信服的”这句话就大有问题了。早在辩论的一开始，一个明确的观念就为在场所有的人所接受了，那就是“朱雀一死，势必会造成恭顺派势力的混乱，瓦解；其效果可以参考藤堂若死，会对抵抗派势力造成怎样的打击。因为他们是精神支柱。”。不管朱雀，或者藤堂怎么死，病死也好老死也好堂堂正正的死也好，走路摔死也好吃饭噎死也好，只要是死，都能造成如上的结果。服众？服什么？谁去服？鲁鲁修从扇的话里，逆向推导出了扇要的思考回路：
——黑色骑士团暗杀朱雀
——黑色骑士团宣布是我们暗杀了朱雀
——黑色骑士团在那之后，告诉投降派你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起来造反
——民众不会信服
——所以黑色骑士团应该在正面战场堂堂正正的杀死朱雀
——这样告诉投降派，你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起来造反，他们就会信服
这是什么狗屎逻辑？
暗杀首脑的从来不是达成什么炫耀，灌输的目的，他从来都只是用来造成目的组织的群龙无首，造成他们自行的混乱。灌输观念和暗杀是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大概也只有扇dahenei要yilou的脑子才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这人真特么欠抽，应该派他去直面兰斯洛特，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混账话来。」
——几次直面兰斯洛特，全靠命硬才活下来的鲁鲁修心理是这样想的。
.
朱雀的问题已经被爱尔娜解决，鲁鲁修本想就此终止会议，但以扇要为首的一些人的“出色”表现让他按捺住了自己。他决定让会议继续，他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他瞎眼选出的黑色骑士团如今的高层里，哪些应该被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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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不快乐的魔女
“是，我明白。”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对我指手画脚，那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她？哦，不碍事。休达菲尔特大公他自己的独女不就是和编号者情妇生的么。还有，我建议你把那个安排监视我的人自觉撤走，给我查出来的话，我可不会顾忌他是不是忠心耿耿于你。”
“今年元旦前会给你带回去的。不用问那么多，你别出手干涉搞砸我的事。李斯特家那边应付着就行了，不要给他们压力，尤菲米娅才十六岁，离成年尚早。柯内莉亚她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势力，不会允许家族里的其他人这么早就卖掉尤菲的”
“行，那就这样，挂了。对了，帮我跟妈和姐问个好。”
没等电话那头答应，阿坦便单方面的挂了电话，生怕对方多说一句话，他的面子就再也挂不住了。
.
「生活富足的人啊，总是会有那么些怪癖和不可理喻的地方。明明有美满的家庭，疼爱自己的父母姐姐，却感觉活的食不知味，要跑去参军来理解生命的意义。到头来不仅没能搞清生命的意义，还把命给丢了……或者是去了爱尔娜原来的身体里？爱尔娜说她在这边过的虽然不好，但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选择回去……这在那边过的是得多惨啊？难道是奴隶？阿坦这人平心而论人不坏，让他遭那种罪……果然，所谓因果报应什么的，都是自我麻痹……」
休达菲尔特家是虽然是贵族世家，但阿坦，和他父亲母亲姐姐所构成的小家庭却并不如常人想象的那样充满钱权的臭味。相反，他们家比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要来的温馨，温情的多。能有几个家庭，父子之间交流时不剑拔弩张，也口无遮拦呢？
阿坦的感情是淡漠的，甚少会因家人间的亲密而感动，可他现在毕竟不单纯只是阿坦。由里香，还有约瑟芬一直在帮助他找回七情六欲，潜移默化的，他对阿坦这边的家人，也有了一些常人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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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这么忧伤的样子。”
放下手机后，阿坦伸腰的时候瞥见约瑟芬的样子。她背靠着窗台向外看去，手中的红酒似乎十几分钟前就只剩小半杯了，十几分钟后，还是有那么多。显然是有心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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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争的前景感到不乐观。”
她探出舌尖，蘸了几滴杯中的酒精，呲溜一下卷回口中，细细品尝。
“号称是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已经在一座比东京城区面积还小的城市，和一个人口不到东京都三分之二的国家里苦战一年了。这个所谓庞大的帝国，真的能够打到法国么？”
约瑟芬指的两个地方，是布国自二零一七年二月十九日开始进攻的察里津与同年十月攻打的澳大利亚。布国一直被称为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帝国，而察里津所属的沙俄则是远逊于世界三极的幅员辽阔但军事实力落后的二流帝国，甚至在不到半个世纪前，刚被法国人打到了莫斯科，差点亡国灭种。南洋的荒漠国就不提了，仅看欧洲战场，沙俄被法国长驱直入，布国却和沙俄打的难解难分。那布国对上法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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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约瑟芬盯住，阿坦把原本底气十足的“当然”两字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回答：
“如果只从军事力量方面考虑的话，是完全可以的。军械上三代机甲都已经在我们的军中逐步退役了，而欧洲那些国家的主战机甲，却还都是二代的东西；我们陆军有四百个师六百万人，我们的海军有三十艘新式主力战舰，而整个EU所有国家的的陆海军加起来，也才刚刚到我国的一半而已。”
在十一区的情报部工作半年有余了，阿坦已经习惯了自己是布里塔尼亚人。和爱尔娜不同，他对日本并无感情，将布国视作母国并没有给他带来心理上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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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回答是苍白的，显然不能解答约瑟芬的疑惑。被约瑟芬用暗含“我不信”意思的脸对上，阿坦便低头再想了想，换上了更严谨的说法。
“战争不仅仅是军事力量的对抗，还要考虑士气天气后勤国际形势等多方面的因素。最主要的原因是帝国内部的斗争，严重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别看前线那里打得火热，好像拼了老命，可实际上那只是韦南斯大公一个人的部队在战斗而已。他试图开拓新的领土，以此来稳定自己在八大公爵中的主导地位。故其他七位公爵虽然表面上也对他进行了援助，但暗地里却是使绊子居多。从北冰洋航线上运给韦南斯的补给，只有所需的不到五成能送到哥德堡港，从那里在运到后方，然后再运到前线。你几乎可以想象这其中的损耗率。次要因素则是天气，俄国的冻土在温度高时融化，一下雨就成了烂泥潭，导致我国优势的机甲，车辆，重炮等机械化设备完全无法使用，只能被拉到和俄国人同等水平的步兵轻武器对射上。在冬天，大量的樱石燃料又要被用于给步兵取暖，使本就匮乏的燃料资源更加的匮乏，同样也撑不起机械化部队的运作。澳洲那边也是近似的情况，是大皇女一个人的势力想要征服那里，其他势力也暗中使了类似的绊子。”
.
“八大公爵中势力最大的一支，还有大皇女。连他们俩都无法做到整合部队上下一心……看来当初，我们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就算他们的计划得到完美的实施，最好的结果无非是爱尔娜成为皇女，阿坦迎娶她，然后继任休达菲尔特大公的位置。满打满算，他在那时能掌握的军力，不可能能比得上大公之首的韦南斯；爱尔娜的势力则更不可能和在朝中经营已久的大皇女媲美。这样的两大势力，连沙俄和澳大利亚都无法征服，未来的阿坦，又怎样才能攻占法国呢？
.
“你也不用灰心，这些斗争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当公爵皇嗣们分赃完现有殖民地的利益后，自然会团结起来继续对外扩张的。而且韦南斯和吉妮薇尔太着急想做领袖，独吞欧洲和澳洲，才导致被其他势力扯了后腿。如果是我的话，我只要许诺将领土，贸易许可等诸多权力分给众协助势力，EU的首府暂不敢说，至少拿下沙俄和澳洲，易如反掌。”
.
“所以，法国还是……”
.
“是迟早的事。”
阿坦纠正道。约瑟芬虽然多才多艺，能歌善舞，会武术也会开枪还能帮忙整理分析情报，可文史类科目，诸如政治经济文化，她却是从未接触，学习过的。而这恰恰是阿坦的强项，从军前，他在布国的地方政府里担任要职，这些专业知识都是必备的。
“我们的工业能力，领土面积，控制人口，战略资源储量都远超EU。更重要的是，帝国从上到下，都是有野心的，将整个世界纳入自己版图的野心。不用为此担心。”
.
阿坦的语气坚定，但声音里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出来，他还没有习惯让表情溢于言表的，从他的脸上什么都读不出来。但约瑟芬不需要去看阿坦的脸，就知道他藏了什么东西没有说。她知道阿坦的过去，身为沙耶子的过去，所以只需要略一揣磨就能明白，阿坦并不乐意于看到法国被征服的局面。布国的战争行为从来都不是正义的，给所到之处带来的不是生产力和先进的文明，而是镣铐与奴役。
.
“其实我上周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也就是把爱尔娜从黑帮手里救回来后的次日。你说的这些，我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也愿意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EU会被正在蒸蒸日上的布里塔尼亚击溃。但我开始有些同情那些会在战争中受害的人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值得牺牲……”
约瑟芬说到最后，声音小到了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她停顿想给阿坦表达自己意见的时间，但事与愿违，阿坦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毫无感情，并不像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你不说点什么吗？”
她只能主动发问。
.
“说什么呢……”
阿坦摊开双手，显的有些无辜。
“其实吧，我当冉希望你顺这个思路想下去，然后你说不定就会放弃复仇，也就是放弃愿望了。你知道，我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爱她们她们也爱我，家财万贯良田万顷。你若说一句‘到此为止，我们不玩了’，那我就可以辞职回家过神仙生活了。但是，你肯定是不情愿放弃的，至少不会因为这区区一周的思考，和我这不算很会说的嘴就熄了四百年的恨意的。虽然这么说……但我也不想让你更坚定一点，即便概率很微小……万一你发现其实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好吃好喝好玩还有我这样贴心的男闺蜜，于是心花怒放就此放弃了复仇……那对我来说就很美啊。”
.
“你想的美。”
.
“对吧。”
约瑟芬活成精了，是祖16奶奶级别的大龄女士。但阿坦对她知根知底，自然也很容易猜这位老年人的心思。自觉已经解决了约瑟芬的问题，他便坐下继续阅览自己加班了一晚还没批完的文件。
独揽大权苦啊，特别是被上司盯上的情况下，那就更苦了。过去，他把这些工作交给家里带来的那些秘书干就完事了，自己逍遥的很。但自从成田连山战后，柯内莉亚想起了西蕾亚给他汇报的“情报部长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便把战败的责任归咎到他的头上，自此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来监视他们这些官员上班时间都在干些什么。从此让他陷入了有家不能回，让娇妻独守空房的悲惨境地。
你几乎不能想象柯内莉亚折磨人的技巧。她设立的这个机构会记录送入各个行政首长办公室的文件量，并以此估算全部批改完可能需要的时间，如果将来出了误差，他们甚至能把正部级的封疆大吏们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讯问——以皇女殿下的名义。
这是剥削，是典型的，资产家对工人阶级劳动力的剥削。被折磨的第一周结束后，阿坦有些抓狂，甚至想是不是干脆顺了家里的意思，跟尤菲米娅处好，当柯内莉亚的妹夫算了。但这种念头也就在脑子里过过爽一下而已。尤菲米娅背后的势力是有脑子的人，他们不会支持他去发动一场没有收益的战争的。只有受他控制的爱尔娜，才会将一切都奉献给他，不计得失。
.
阿坦很忙，无暇顾及约瑟芬的感情。因为熬夜，用脑过度，他甚至没看出约瑟芬需要安慰。但约瑟芬也很懂事，知道阿坦在操劳，自然也不会耍什么小性子。给自己的杯子满上的当里，她隔着晶莹的酒杯，去看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美景令人赏心悦目，可惜因为Code的缘故，约瑟芬失去了自己曾有过的，对男人的审美和欲望。她感到可惜，还有些自哀。因为工作缘故，她时常会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看着爱尔娜满脸幸福的扑在她心爱的男人身上，索取恋人的津液和爱·抚。有时她也会饶有兴趣的观看真人纪录片，看看那个自称变成沙耶子前是男孩，现在熟的发黑，荡的出水的少妇是怎样不知羞耻的骑在小自己十岁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身上扭腰索要的。她有些羡慕爱尔娜美满的日日夜夜，羡慕她在耍小计谋得逞后露出的得意。
而约瑟芬就既没法体验那种天伦之乐，她的计谋也算不上什么“小计谋”。上万无辜的人会因为她的计谋流离失所，受尽折磨，暴尸荒野。她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但没有更好的计划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就算自己大仇得报，她也高兴不到哪去，更得意不起来。过程中的愧疚和自责会冲淡结果带来的喜悦。
.
「鲁鲁修就算了，近亲□□是那些贵族的传统。可为什么C.C.也能被她吸引呢？我们明明是没有幸欲的……难道是她活成精了，我还太年轻？或者说，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繁殖？」
Code剥夺了持有者的生育能力，和与之配套的幸欲望。除非被直接触碰器官，其他任何视觉听觉刺激，还有幻想，都不会让身体做好准备。即便交合时会有应有的快乐感觉，但他们随时都能停下，并不会有想要，还想要的欲望，所以C.C.跟爱尔娜的拉拉完全算不上左爱。自始至终投入的只有爱尔娜，当爱尔娜决堤的时候，C.C.却还是干涸如初。是纯洁的不能在纯洁的女生间的游戏——只是一方用另一方的手自渎了一次而已。这也是她
.
“唔……嗯……嗯啊……”
“……啊……”
“……”
……
.
虽然阿坦习惯了约瑟芬在自己办公的时候捣乱，“四杀五杀超神哇金色传说”之类的游戏播报音他早都听习惯了。但是，看成人电影他就有些不能忍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很趋近于正常男人了，这几分钟里，外放的女人嗯哼声令小阿坦都有了抬头的迹象，这让他还怎么好好办公？万一批改出了纰漏，他将来是要负责任的。
“喂！”
在小阿坦硬的疼之后，他不忍了，拍案而起呵斥约瑟芬道：
“大白天看片带耳机！”
.
“怎么，恁硬你了？”
约瑟芬瞥了眼阿坦西服下的帐篷，笑出了声来。
.
“废话。我现在是正常的男人！”
.
“这可是爱尔娜的嗯哼声哦。”
约瑟芬走到阿坦面前，把自己的板子给他看，上面的画面正是十天前爱尔娜被黑帮调·教的样子。那个男人把全程都录了相，并上传到欧洲的一个网络社区里去。事后约瑟芬黑进了那里，把记录删掉的同时自己还拷了一份。刚刚她将其拿出来，仔细欣赏爱尔娜究竟哪里吸引人，能让千年老妖精C.C.动情。但就这份录像来看，约瑟芬没能找到一点有意思的地方。
“哼哼……当初抱她回家的时候，你说你不可能对她感兴趣的。现在呢？光听她带着口枷时含混不清的呜咽声就能让你心猿意马基尔梆硬了。你可得小心点啊，你家那位脾气不小，柴刀你都是小事，反正她打不过你，万一伤到了公主殿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将平板拍在阿坦脸上，一边取笑他道。
.
“男人，是有自制力的。鲁鲁修那十七岁的小男孩都能忍住自己对夏莉的欲望，我怎么可能会做的比他差？”
.
“万一爱尔娜勾引你呢？”
.
“夏莉还直接吻上了鲁鲁修呢，她的身材一点都不比爱尔娜差，鲁鲁修都忍住了没有轻举妄动。”
.
“切……”
阿坦没有配合她的演出露出羞恼的样子，她感到无趣。想和阿坦说你忙吧我不看了，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
.
“部长？部长！紧急情报，紧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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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树敌
藤堂还有他的四圣剑们加入黑色骑士团是一件盛大的事，于情于理，黑色骑士团都应当举行一场欢迎会来庆祝这件事。这场盛会原则上所有黑色骑士团的成员都要参加，而同时身为文职部们和机甲部队高层的爱尔娜自然更没有拒绝出席的道理。虽然爱尔娜老大不愿意，但上午在黑色骑士团的写字楼里开完会后，但下午还是如约，带留梨去了黑色骑士团在神奈川的军事基地。因为她一早就预料到藤堂他们的出现会占用她不少的时间，所以便跟家里打招呼说要去由里香那里玩几天。若不是早有准备，她还真不一定就给藤堂和他的四圣剑们这个面子。

欢迎会的主要步骤是吃吃喝喝，但在这前有一核心步骤——寒暄，就是讲客套话。这个过程爱尔娜本以为会很繁琐，但在ZERO的临场安排（进场后瞥到女朋友的脸色便会意了）下，冗杂客套的部分被他小手一挥，通通删除删除，仅仅留下了高层之间互相认识，鞠躬的环节，再由ZERO，藤堂等人各发表一番简短的致辞。一场本来要用上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开幕，硬生生被他压缩到只用了十分钟出头。
对于开幕，爱尔娜不希望用时很长，是因为那全程她都要在台上陪站。而并不是馋，想赶紧吃喝。黑色骑士团的主体几乎全是日本人，只有外围情报人员中有一定数量的混血和外国人。所以本次宴会菜式的民族气息浓厚，几乎全部都是传统和式料理。
.
“为什么都是日本菜啊……”
宴席开始后，留梨搁爱尔娜旁边抱怨道。爱尔娜再不爱吃日料，也是吃着传统日式菜长大的，舌头没那么刁。留梨可就不行了，她吃惯了西方的大荤，一直就不爱清淡的日本菜。她的生活没经历过什么变故，从来没委屈自己过。
.
“政治部的想法吧。”
爱尔娜低声在留梨耳朵边解释道。
之所以这样安排，黑色骑士团的政治部门是有自己的考虑的，目的是调解黑色骑士团的主要成员和ZERO之间意识形态上的矛盾——ZERO的目标太宏达了，说什么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民族仇恨的乌托邦。这种理想对于他们日本人来说不现实，他们只想要驱逐鞑虏，恢复大和。政治部不敢公开和ZERO唱反调，所以便用些春风化雨的手段告诉团员，黑色骑士团是为了日本人民的利益而存在的。
比如今天这样能够唤醒民族情怀的用餐。
.
“我不爱吃。”
.
“你以为我爱吃吗……随便对付两口就行了。有人问起就说女孩子要保持身材。把你脸上的不悦收起来，这可是贼窝，你想清楚了。”
.
仔细盯住留梨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注意言行后，她便入了座。她那一桌是机甲部队的精英，也就是团里原先的五位队长，藤堂，四圣剑。以留梨的资历和地位自然不可能参加进这一桌来的，爱尔娜也没生拉她进这一桌，给旁人看了影响不好，所以她便撇下留梨一个人自己去找一桌，顺便跟新同事们打个照面混个脸熟。
.
“藤堂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你们日本解放战线埋没的天才——茗前流歌。”
.
“藤堂前辈好，四圣剑前辈好。”
.
爱尔娜差走留梨后，正在心里估计着哪些菜自己能吃，哪些菜不能。不多时，她之前的那位小迷妹忽然入席了，这让她感到惊讶。这位加入黑色骑士团还不到两周的小姑娘何德何能能坐到她们这一桌来？这不符合日本人的礼仪啊。
她左右张望，卡莲和另外两位队长他们却是一点惊讶都没有，反而热情的招呼着茗前，又是敬酒又是鞠躬的。在那边寒暄的差不多后，海咲看到了还在狐疑中的爱尔娜，猜出了她的疑惑并帮她解惑：
.
“沙耶子，你前些日子的教导工作做得不错，流歌说她受益匪浅。你不在团里的这些天，她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在昨天的实战比赛中，她击败了松下。ZERO已经钦定下一支机甲部队的队长就由她来担任了。”
.
“对不起，沙耶子前辈。上次真的是麻烦到您了。幸好您吉人天相没有出事，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像ZERO和黑色骑士团谢罪了。”
小迷妹快步走到爱尔娜身前，深深的鞠躬向她道歉。如果不是要给她做教学，爱尔娜随随便便就能秒杀杂兵机，然后专心对付尉官机的。就算不敌，也至少能全身而退，绝不至于落到机毁差点人亡的地步。所以茗前的道歉，非常诚恳。
.
“不碍事……是我自己太招摇了，难得出一次手，就想着秀操作了……你不用太过自责。以后你也是队长，跟我是平级，就不用一口一个前辈了，我们应该互相学习才是。”
众目睽睽之下，爱尔娜也不好摆谱，也起身向茗前鞠躬回礼。
.
“诸位，这位就是我黑色骑士团的第五位队长，水无月沙耶子。她除了是队长以外，还在文职部们担任财政处长。她一般不待在驻地，所以你们前几日并没有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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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前辈，四圣剑前辈，久仰大名。”
海咲忽然介绍她，她不得不再次起身，又向藤堂和四圣剑鞠躬。直起腰时，她发现藤堂的眼珠子，在她和她身边的茗前身上摇摆不定，眼中流动着某种难以解读的情绪。爱尔娜不了解藤堂，在黑色骑士团解救出藤堂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有藤堂和四圣剑的存在。所以她从一个恶劣的角度揣测藤堂眼神的意思，猜测他是不是个老不正经，对她们两个年轻女孩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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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水无月……”
藤堂皱着眉头念诵了几遍爱尔娜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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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藤堂前辈？水无月是我的姓氏，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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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里，藤堂没有理会爱尔娜，他向海咲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海咲则以点头相回应。之后他才看向爱尔娜：
“恕我失礼，可否请问水无月队长，您是否听过，水无月流歌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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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人提起自己的母亲，爱尔娜有些惊讶，但遂及便释然了。水无月家是大家，藤堂家也是大家。藤堂镜志郎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和他的母亲是一辈的人，认识她母亲也不奇怪。隐瞒身份没有意义，何况藤堂看上去和海咲关系不错，她也瞒不住，便很大方的承认了。
“家母便是水无月流歌。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我随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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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藤堂的眼中流出喜悦的光来，他想继续向爱尔娜提问，但一开口就意识到用错了词，改口道：
“令堂近来身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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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辞世已经有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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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直白的回答没有让藤堂做好任何心理准备。他一下就呆住了。旁人见此景，心里各自都有了些想法：
四圣剑中的仙波，卜部，朝比奈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难怪藤堂大佐都四十六岁了还没有娶妻，原来是早已心有所属。四圣剑中唯一的女性，千叶凪沙之前还心中忐忑，但此时她开心了起来：藤堂大佐一直挂念着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她有机会了；
两位没提过姓名的队长在心里暗笑，听到全日本偶像的八卦，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可以做饭后茶余谈资的趣事；
茗前则感到失望，她一开始也注意到了藤堂意味不明的目光，也和爱尔娜一样猜想藤堂是不是可能对她有点意思。现在看来完全没这回事，藤堂之所以会留意她，只不过是因为她凑巧和他爱过的女人撞名了而已；
卡莲只是为爱尔娜感到难过，其他什么都没想。这一桌十一个人的平均年龄高达34.5岁，而她才17岁，连平均水平的一半都没到。她年纪小，心思也单纯，所以完全没能从藤堂的神色，语气中解读出任何信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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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摇头，轻声叹息。藤堂喜欢水无月家被除籍的长女的事，在爱尔娜出生前，知道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传闻说藤堂是受不了心上人嫁人的刺激，才去当了兵。日本沦亡后，藤堂逐渐成了日本复国力量的主心骨，身为皇太后，代小天皇管京都的海咲自然也从下属对藤堂的报告中了解了这尘封已久的往事。她也不知道她那位长姐是怎样的魅力，能够在二三十年没有音讯的情况下，迷着这位日本的大英雄对她念念不忘。
流歌在在她的记忆里根本不是正面形象——也许她的二姐园香有感受过和流歌温馨的姐妹情，但她可没有。她只记得那个老女人凶巴巴的，明明只不过是她姐，却比她爹还要横，不仅敢训她，甚至还敢打她屁股。
记忆中那女人的外表，也没有美若天仙，只能说是不丑，有点好看。她第一次见到长姐真人的时候，流歌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贫困的生活和岁月的刻刀虽然没让她沦落到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是底层劳动妇女，但始终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她甚至还曾一度怀疑过这个叫水无月流歌的女人到底是她的姐姐，还是她母亲的姐姐。因为，那年过五十大寿的小夜歌，看上去都比流歌要年轻。
「不过，她女儿二十七岁了都还风韵犹存，迷得另一位大英雄ZERO神魂颠倒的。藤堂喜欢上她的时候，她才不过二十岁，能在藤堂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女神的印象，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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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的心声若是让爱尔娜听去了，她肯定跟她没完。什么风韵犹存？那是形容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的词吗？女子年方二八一枝花没听过吗？你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好意思嘲笑我二十七岁风韵犹存？五十步笑百步自有其根据，可岂有百步笑五十步的道理？
当然，爱尔娜不会读心术，听不到海咲的心声。她没有愉快的吐槽海咲，她的心里全是凄凉，为她的母亲感到凄凉。她弄不懂爱上她母亲的这些男人的爱情观究竟为什么这么的扭曲。她的生父查尔斯，说是爱她母亲。证据是既把她母亲的照片放在自己寝宫，又是二十多年来，一直派心腹前在日本寻找流歌的下落。可他既然爱她母亲，那为什么要下药迷X她母亲呢？他难道不清楚东方人对于女性贞洁的看中吗？说是爱她母亲，却一手造就了她母亲生命中所有的悲剧——他毁了她的前途；泯灭了她的理想；让她一个财阀家的天之骄女过着运用自己在波士顿大学学的数学知识来计算如何能把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的生活；即便如此了他“还觉得不够”，还要派自己的士兵再次来奸污她，最后还要残忍的杀害她。多么感人至深的“爱”啊！
而这位藤堂镜志郎呢？现在装的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日本沦陷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日本快要沦陷，还有机会救她们母女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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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不知道，自己因为两句话，一个表情，就在爱尔娜心目中，被置于是和查尔斯同等程度的人渣的地步了。他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海咲打破气氛，和爱尔娜说“藤堂君和你母亲是熟人，那你们也就不用见外了，以后，你称呼他叔叔便可”。他才缓过神来，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位故人之后的身上来。他露出微笑，对晚辈的微笑，想等着爱尔娜甜甜的喊他一声叔。可他没有想到，爱尔娜只给了他一道，敌意毫不掩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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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海咲让她称呼藤堂为叔叔的建议，爱尔娜是这么回应的：
“对不起诸位，我身体有恙，先下去休息了，告辞。”
礼仪被爱尔娜抛之脑后，她猛的站起身，重重的踢开椅子后拂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藤堂被她拉进了之前榜单上只有查尔斯一个名字的极黑名单，她没法给查尔斯脸色看，还不能给藤堂这位日本解放战线的丧家之犬脸色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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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沾亲带故
“走了留梨。各位不好意思，我们有些工作上的急事，先告退了。”
耍性子离席前，爱尔娜还记得把留梨一起叫走。此时距离宴席开始已经过了十多分钟，气氛很轻松，上菜的敬酒的上厕所的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爱尔娜和留梨的退场并没有太引人注目。但在她们快走到出口前，海咲已经赶了上来，从背后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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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什么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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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舒服，需要休息。近堂队长有事可以发信到我的工作邮箱里，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奉陪了。”
爱尔娜现在的火气很大，但对方是海咲，她还得给对方留几分面子，没有撕破脸说自己不想看到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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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和藤堂不太熟，但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日本的大英雄，黑色骑士团未来的支柱，她不能看着爱尔娜一上来就跟藤堂闹翻。毕竟，爱尔娜可是ZERO的女人。万一她心血来潮，向ZERO进谗言，那黑色骑士团岂不就要沦落到旧日本那样，力量在内斗中被消耗掉的地步？于是她想好好和爱尔娜谈谈，让她能化解和藤堂之间的矛盾。
“这位女同志，请你回避一下，我和水无月处长有点话要说。”
海咲不认识留梨，更不知道留梨比她要了解爱尔娜的多。她以为留梨只是个下属，外人。所以她命令留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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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堂队长，我不舒服。”
留梨没说什么，识趣的准备离开。但爱尔娜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然后，她又将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一改之前应付，敷衍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如果你有什么要事，请发到我的邮箱里来。我情况转好后会看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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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唉……”
海咲下意识想挽留，但刚抬起手，就放了下来。她精通人情，如何看不出来爱尔娜这已经是最后的客气了，她再说，她可能就会跟她撕破脸了。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这个气度做第一夫人，是日本的不幸啊。」
目送爱尔娜消失在餐厅中，海咲心里思绪万千。ZERO还是少年，对待感情肉眼可见的，没他在直面战争时那么冷静。ZERO不是个不知取舍，轻重的人。但是日本的未来和他心爱女人的好恶哪个对他来说孰轻孰重，不好说。爱尔娜的革命积极性本就不算高，现在革命队伍里又增加了一个让她记恨上的人，她对于日本和布里塔尼亚两边的态度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真不好说。
想到全日本一万万人民的未来，和任性的爱尔娜的对布国日本的态度挂上了钩，她不自然的便恶向胆边生。她昨天就想到了一个简单易行的计划——只需要让一个布国人弄伤爱尔娜，害她流产，就根本不用再担心ZERO和她不会和布国不死不休。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再容易不过了。可以践踏十一区法律的权贵中，不乏喜好虐待女性的变态，她靠记忆就能数出名号来的都有二十多人。只要有意无意的让他们巧遇爱尔娜，凭爱尔娜的资色，不愁他们不会对她这看似没有背景的民女心动。只要她想，现在她就可以指使自己在京都的智囊团筹划这事，不出一周，便可以大获成功。
然而，她艰难的在脑中权衡了一番后，再次压下了这个念头。亲情和大义若不能兼得，她或许会舍情而取义。但现在不还不矛盾在么？爱尔娜远还没有背叛革命，上周她不是才在海边，杀布国人杀红了眼吗？而且，在席间她也没有把话说满，给人留下她和藤堂是敌人的感觉，最多只是让人觉得她不礼貌而已。这说明她还是能分的清个人感情和群体利益的，只是感情的汹涌让她一时压抑不住而已。
她应该体谅爱尔娜才是。做了七年皇太后，管了七年朝政，她早就不是稚时那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富家大小姐了。爱尔娜和她母亲的感情有多深，她完全能理解。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爱尔娜的话，她的确能遏制住内心的感情，和藤堂谈笑风生。可那不是因为感情不够深，而是因为她够能忍。爱尔娜一介平民，见过的最大的大人物或许连贵族都不是，只是富商。怎么能要求她的城府，和她海咲，一国的摄政皇太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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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席间众人窃窃私语，海咲有心为爱尔娜辩护，便咳嗽两声让大家暗金听她说。
“咳咳，诸位，水无月队长她这几天有些女人的难处，所以没能参与昨天营救藤堂大佐的行动，今天又提前退席，还请诸位多多包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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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她不要紧吧，我记得她经常痛经的，是不是应该让军医帮她看看？”
众人不了解爱尔娜，又听最有威望的海咲这么说，也都信以为真。众人中除了海咲，属卡莲和爱尔娜最熟，关系最融洽。所以在听到海咲的解释后，她先跳了出来，关心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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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还是别了吧。沙耶子她好胜心强，向来不服于自己是女人，如若我们不去问她，或许她难受的不行时会自己找医生。可若是我们帮她找了医生，估计她就算疼死，也不会吭一声气。”
海咲言不由衷的夸爱尔娜道。爱尔娜在别的团员，包括卡莲，ZERO，新宿权系面前还会装出一副威严样。搁她房间里，那就活脱脱是个爱吃爱玩爱幻想易受惊的少女，哪里有点她所说的巾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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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是我的错。战争的第一周我就想到把她们家接到严岛来的，上司不批我的请假，我竟就此作罢了……”
侠骨最是柔情。藤堂拿铁拳狠狠的砸着自己的大腿，反复叹息宣泄痛苦。他是军人，他服从了命令，他该后悔吗？他后悔死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哪怕上军事法庭，也要抗命了。可当年他为什么没有抗命？因为当年他不自信，当年他还不是奇迹之藤堂，不知道自己真的是军事奇才，不敢相信自己的“布国从四路直取东京，而不会理会其他城市”的判断。他选择相信上司判断：，严岛地理位置很重要，对方一定会将这里列为首要打击目标，要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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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佐请节哀。逝者已矣，而我们生者要做的，便是替他们复仇不是。请振作起精神来，带领我们黑色骑士团创造更多的奇迹，驱逐鞑虏，方可告慰千百万同胞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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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佐，悲大伤身，为了还活着的大家考虑，请务必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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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起藤堂，可藤堂充耳不闻。这样下去可不行，给黑色骑士团的人见着“奇迹之藤堂”在黑色骑士团的欢迎宴会上愁眉苦脸的，影响很不好。所以海咲便让茗前扶藤堂先下去休息，让他平复心情。反正，这吃喝环节，也用不着他再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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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心事
下午的宴会结束后，海咲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不久，她收到了日本的今上天皇、京都六家名义上的掌控者、她的独女、她在京都最可靠的眼线，神乐耶的通讯。她的宿舍只有黑色骑士团的高级军官才能进入，所以她也不用担心被偷听的问题，直接摁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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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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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各家探子的汇报均已悉数传回。得到的回答很反常，无一不是‘黑色骑士团是日本的救星，我们都是日本人，当然要尽全力的帮助他们’。一个字的差别都没有，他们就像是对过台词一样。”

电话中的女音很稚嫩，显然，发出这声音的女人尚还幼小。但语气却没有丝毫这个年龄的女孩该有的萌和轻快。生在摇摇欲坠的帝王家，神乐耶想好好活下去，就该早熟。而身为她的母亲，海咲免不了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会亲自指导她。自然也不会像个普通的母亲一样，看到女儿长大了，会有千万般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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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京都支援给黑色骑士团的东西价值太高，海咲一度怀疑京都是不是搞了什么阴谋，这不符合他们一贯的风格，所以她让神乐耶去探京都各家的口风。得到的结果令她震惊、

“那帮老东西有个狗屁的爱国情怀。说这样的谎，是不想掩饰有阴谋么？那这个问题可就太严重了，都不需要加以掩饰的阴谋……难道，会是通过大批资金，大宗物品流向，来向布国发暗号，通知他们黑色骑士团的位置吗？我们等会再说，我得马上和ZERO汇报这件事。”

在黑色骑士团里，她没有公开自己皇太后的身份，众人只知道她是个女军官而已。在黑色骑士团这个名义上的革命者团体，实际上由军阀组成的队伍里，打骂士兵是习以为常的事。习惯了说话前斟酌的海咲在这里本性得到了释放，可以耍她那雪藏了十四年的大小姐脾气，还能爆粗口，她超喜欢在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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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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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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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还没说完。所有的间谍还都提到了一点：在回答他们的问题时，他们六人的神色从来没有戏谑之处，不管如何试探，他们都不会改变严肃的神色。装的和真的一样，没有丝毫破绽，这是不合理的。这可是在私下里，私下里他们什么时候严肃到毫无破绽过？”

神乐耶描述的情况却是很反常，海咲几乎想不到什么完美的理由来解释这种情况。那边的神乐耶也猜到了海咲的情况，她也没多卖关子，静等了海咲半分钟后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母后，莫怪我胡思乱想。我是深思熟虑过，才觉得只有这种解释最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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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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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他会催眠。他给各家领导人都做了一遍催眠，给他们殖下了要以‘ZERO利益至上’句话到意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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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

海咲的第一反应完是否认这种可能性，因为她从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什么催眠大师，还能同时催眠五个人的。如果有，那世界早就乱套了。可神乐耶是她女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实际年龄十四岁，心理年龄四十岁的女政客。她不会异想天开。

“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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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点是灵感。诸家人的表现上，和故事里被催眠的人的症状，很像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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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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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ZERO会催眠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让京都以完全照顾他利益的准则说话，做事。母后你之前和我说，ZERO是喜欢水无月的对吧。为了证实ZERO会催眠这点，我便让探子试探各家对水无月的反应，结果完全符合预料：各家又不约而同的，严肃的说水无月是皇室，不可不尊敬，决不可设计害她。且神情严肃，言之凿凿。”

给海咲留了一点时间消化这段信息，大概半分钟后，神乐耶才继续说

“在ZERO第一次来京都时，会见他的人是桐原。桐原对布国面从腹背，他和ZERO的谈话达成了有来有回的交易。一周后，也就是京都谋划了将水无月卖给麦克阿瑟后的第二天，ZERO再度登门拜访，这次他会见了除了我以外的六家的每一位。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各家支援黑色骑士团的行为变得反常，也没有再策划出卖水无月的计划。对黑色骑士团的资助可以是单独，孤立的阳谋。可和水无月的态度，时间等信息一联系起来，那究竟是各家突发失心疯的可能性高呢；还是谋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的可能性高呢；还是，被催眠的可能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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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耶的分析从逻辑上来说是恰当的，但前提是“催眠”这种技能真的存在。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存在，那么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用于控制权贵了。可她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案例。

“皇儿，你在据称是日本的守护神的枢木家住过那么久，又见过所谓神在人家的化身的你爹的德行。难道还不清楚，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超自然能力么？那都是统治阶级愚弄民众，巩固统治合法性的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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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如果我信玄学的话，那我就不会说这是催眠。而会说，ZERO能是蛊惑人心的恶魔，莉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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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种现象如果不是催眠的话，又会是什么呢？催眠尚且有其心理学依据，有理论基础，有可重复性，只是效果不会尽如催眠师所想。难道会是别的超自然能力吗？相较于超自然能力，反而的确是催眠更可信一些。

海咲让电话空挂了五分钟，来思考神乐耶的推断。但不管怎么想，最后都会得到一个脚轮：ZERO必然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改变了京都各家的想法。这种手法理论上可以是催眠，但没有历史可以证明催眠成功过；理论上也可以是靠口才，说教。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京都那沉淀了几百上千年的财阀，哪一家的当家的心智是可以被区区不到一天的对话能扭转的？虽然史料上确实记载过有达官贵人在一夜之间忽然很信任某个人，但这种说法值得怀疑；理论上绝不可能是超能力，所有传闻的超能力，最后都被证伪了。

.

“你的猜测有道理，但我想，他可能是催眠和演讲双管齐下，达成了传说中的‘催眠术’才能做到的效果。通过催眠来降低各家的心理防备水平和心智水平，再通过富有感染力的演讲来说动他们。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

“催眠和演讲并用？这我以前倒是没想到，是我的失误……”

神乐耶自己并不真的相信“催眠术”的存在，但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经海咲一提点，她发现自己这次嫩了一些。不是不存在更好的解释，只是她没想到而已。在电话的那头，她孩子气的咬了咬嘴唇，显示自己内心的不甘。作为天皇，日本名义上的领导人，她的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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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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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千万小心……这样的ZERO。”

政治家并非无情，只是他们不会冲动，能理性的权衡感情和其他利益的重要性。对神乐耶来说，海咲是她的母亲，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人。她不会和海咲撒娇来表现她爱她，她能做，她应该做的是锤炼自己的水平，成为海咲最得力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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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放心。黑色骑士团里没有出现过高层性情大变的事，ZERO只靠演讲和实际行动就足以征服绝大部分人的心了，并不需要像对付京都的老不死一样，用上特殊手段。有件事之前没告诉你，他已经把沙耶子肚子弄大了，他也知道早就知道我是他和沙耶子的长辈了。所以自我加入黑色骑士团开始，他一直对我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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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好不过了。母后可还有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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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持对各家的警惕，今天就到这吧。我要去做你那个脑子不好的姐姐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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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母后，再见。”

.

“再见。”

.

「我只当没有本事的男人会喜欢没有脑子的女人，这样可以显的他们不那么无能。可竟然连ZERO这样的大英雄也是这种审美……男人啊，唉。」

挂掉女儿的电话后，海咲撑脸把玩了一会儿桌上的玩偶，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她也想谈恋爱，也希望神乐耶能够和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结为伴侣。可是谁会喜欢上她们这样的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女政治家呢？他们会喜欢流歌那样纯粹，不沾世故的学者；喜欢爱尔娜这样胸大无脑但有包容心的傻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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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人类难以避免的感情，海咲也不例外，她嫉妒爱尔娜。除了胸比她大一点，年纪比她小一些许外，作为女人的硬件设施她哪还有能和她比的呢？可是，爱尔娜就是招人喜欢，招大英雄ZERO喜欢；而她就是没男人喜欢，追求她的男人全都心怀不轨，没一个是出于爱。

「有所得就会有所失，上天在虐待女人方面做得，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公正啊。保证每个女人都不会过的太好。」

很快，她想到了流歌的惨死和爱尔娜的惨剧，得到一时的心理安慰。平衡之后没多久，她高兴不起来了。能在感情上得到满足的女人就要付出随命运起伏，毫无自保之力的代价；而有能力掌控自己命运的话，就无法得到感情上的满足。

她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她能早早成熟，活到现在还手握大权，可以主宰无数人的生死。可是现在环境变了，不再危机四伏。安定下来后她自然而然的渴望精神，感情上的满足。这时再想起这个道理，她心中的苦闷是难以言喻的。她并非没有办法将感情压下，但她此时想放纵，想发泄自己过剩的力量。于是她夺门而出，想去格纳库取机甲飙上两圈。可在推开门的瞬间，尖锐的女声便从门后传来，等她意识到不妙的时候，错误已经酿成了。

.

“嗷嗷嗷傲！你，你这个臭女人要杀了我吗！”

这里的房子建筑结构，门是向外开的。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猛的将门推开，可偏偏就在她这里出了意外。她猛一推开的木门结结实实的和爱尔娜正脸撞上，砸的她立刻鼻血横流，几乎是片刻，她的整个前胸便布满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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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兵！？医务兵！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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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堂队长稍安勿躁，我就是医生，只是流鼻血而已，不碍事，这种小伤我能处理。”

陪爱尔娜出行的留梨像个侍女一样乖巧的跟在爱尔娜身后，一步也没有超越。所以爱尔娜首当其冲，她扶着爱尔娜回房间，让她坐在椅子上靠好后，给她止血，降温，前后忙活了有小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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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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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放心，沙耶子只是出鼻血而已。”

为了不让海咲发现，爱尔娜已经把她的真实身份说了出去，所以留梨乖巧的管海咲叫近堂队长。

.

“真的没事吗！”

这次是爱尔娜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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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破相。”

当着海咲的面，留梨拿手指刮了一下爱尔娜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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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不信，留梨擦干她下巴上的血渍后，又给她拿了面镜子，让她能好好看看自己那张俏脸是不是真的没事。留梨没有骗她，她脸上甚至连淤青都没有，更被说伤口了。

“留梨……你，你回避一下！我和这个女人有点私话要说！”

.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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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看了眼无辜待训的海咲，刚准备离开，爱尔娜又喊住了她

“等等，顺便去把晚饭打回来吧，我口味你知道的。”

.

“几份？”

.

“当然是两份！你还准备给这个臭女人也带一份吗！”

.

“咳，这位女同志，帮我也带一份吧，我和沙耶子正好也有些话要说。”

为了让留梨知道她们关系很铁，爱尔娜的话只是气话。她走到爱尔娜扶手椅的背后一手卡在爱尔娜胸前束缚住她胳膊，一手又捂住她嘴不让她说话。这是只有真正的好朋友之间才能开的玩笑。

.

“唔嗯嗯嗯！”

.

爱尔娜确实和海咲关系很铁，所以她也没用尖牙利齿去咬海咲，就只是尽力做无用的挣扎而已，并拼命用眼神示意不准帮海咲忙。留梨的视线和两人各自对接了一会儿后，最后是领了海咲的意，向点头后离开了。爱尔娜会珍惜她的每一位家人，现在她真只是一时气上头而已。她要是真不给海咲带饭，和海咲弄僵了关系，日后不还是要给爱尔娜添麻烦么。

.

“快去快回吧，别饿着沙耶子了。”

挥袖跟留梨诀别，再低头看爱尔娜时，她已经别扭的将脸移到一边去，根本不看她，像是闹别扭的小女孩一样。

.

「罢了罢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想，如果爱尔娜不是不成熟，而只是选择了没心没肺而已。她的经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将人打击到崩溃。只有乐观的傻子，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才能不被折磨到崩溃。

“对不起你啦，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不再强迫你上机训练，也不强迫你锻炼了，给你赔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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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藤堂意味着什么
“讲真？”
原本爱尔娜一脸的不高兴，听了海咲这么一说，瞬间把那些情绪全部抹去，有些狗腿的抓住了海咲的衣袖，找她确认道。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海咲用了各种方法逼迫她苦练杀敌的记忆，整的她苦不堪言。今天海咲竟然提出不难为她训练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我向来不开玩笑。”
海咲耸肩，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你还是没法适应鲜血横飞的战场，不是合格的战士。之前是团里缺人手，一定要你出一份力。现在优秀机师多了，也就不需要再难为你了。为那些不能作战的人而战，本来就是我们黑色骑士团的宗旨。”
ZERO瞒着爱尔娜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海咲不打算让爱尔娜知道她自己在和ZERO交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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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气上头的快，去的也快。本来因为中午和刚刚被砸的事有些埋怨海咲，现在对方认错的那么诚恳，她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但表现的太高兴也不合适，那岂不是显得她不仅没有革命积极性，还很反动？她相信海咲，还有ZERO都察觉到了她的消极怠工，可是，她不能破罐子破摔的承认啊。
“我，努力过了的……”
她略微扬起嘴角，沉下了眉，装作苦笑。
.
“嗯，我知道，没关系的。大部分女人都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日本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沦落到了要靠女人和孩子来和侵略者做斗争的境地，实在可悲。但现在情况好转起来了，男人们已经能干他们该干的事了。”
在海咲的印象里，爱尔娜一向没什么心机（确实没掩饰过什么）。所以在得到了爱尔娜面部表情信息后，她也没深究，就表面信息解读，判断爱尔娜确实还在日本这条线上。寒暄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后，她提起了下午宴会上的事。爱尔娜是她的家人，她不能看她接着没心没肺下去。那不利于在她在恶劣环境下的生存。
.
“我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胆子有今天这么肥的？就一点也不怕被找麻烦？虽然藤堂的确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但他的脑残粉肯定是人啊。也亏得是我疼你，后来给你打了圆场说你痛经。否则，你让人惦记上，以后日子可不好过哦。”
正前·戏做足，确认爱尔娜没中午那么敏感后，她进入了正题。
.
“脑残粉？藤堂还有这排场么？他又不是流量明星。”
.
“你以为他是军人，实际上他就是明星，有公关团队，水军，脑残粉的明星。虽然他自己是个实打实的军人，不苟言笑专心于作战。可他的领导，政府和军队的可不这么想。我们（指京都势力）把藤堂应用于宣传领域，增强全日本人民的民族凝聚力和抗布决心，得到了良好的效果。”
新宿集宿区远离大的复国军的根据地，所以甚少有复国军的信息传进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爱尔娜根本不知道藤堂这么个人的存在。现在知道了，也不清楚藤堂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为了能让消息闭塞的爱尔娜对藤堂有初步的了解，对藤堂了解到他出生的时候是头先出来还是脚先出来的海咲给她做了些科普。
“给你说个冷笑话，布国在占领日本之初那会儿，并不把这种宣传当回事，看到报道说‘日本有一名将，一人就可敌布国一个整编师团。’自然觉得倍受侮辱，因为他们攻下东京那阵，不算承担运输任务的海军，和没参与战斗的，后续赶到的治安部队，通共才用了四个师而已。而且布国也根本没有师团这个说法，日本的一个整编师团两万多人，攻下东京的布国四个师一共才四万人而已，藤堂是何许人？他凭什么能敌上布国的师？于是，起初他们在媒体上否认了这种说法，宣称什么藤堂就是个上等兵，日本一个十万人的方面军作战能力只相当于布国的一个五千人的旅，并派出团级的作战单位独立进攻每一处有可能是藤堂所在的，人数在小到一个步兵大队大到一整个师团的复国军。你猜猜结果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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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歼灭？”
日本和布国战斗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八年前整个日本有二十个师团三十万人，却被只有四万人的布国四个师摧枯拉朽般的击溃，任何一个阵地在布国发动进攻后都无法坚守二十四小时。布国所自称的一个旅战斗力就相当于日军十万人，不算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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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打少，惨胜；以少打多，大败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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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爱尔娜的意料，但她没有张口就问为什么。阿坦让她学习过不少兵书，她想通过已有的知识来分析这个案例，在沉思了一段时间后，她隐隐觉得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知耻而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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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中文说的很溜，但还请你说日语。”
隔海相望的中日两国并不是交流很深的国家，即便是海咲也没有学过中文，自然听不懂爱尔娜突然爆出的中文谚语。
“英语或者德法意大利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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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を知るは勇に近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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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猜对了。”
爱尔娜想的很对，海咲为她打了个响指：
“布国初始的宣传大大提升了我们复国军的士气，他们不再向初始时那样常规作战，能打赢就打，打不赢就投降。他们抱着哪怕没有胜利的希望，也要一命换一命，决不投降的信念作战。为了应对炮火打不着的机甲，他们将自己藏在洞穴里，身上缠着□□包。如果布国的机甲靠近，他们就突然跳出，抱住机甲然后引爆□□。第一个月里，布国伤亡了五万人，而我们复国军部队的损失，差不多也就是五至十万，战损已大抵相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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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海咲几次强调了开始，让爱尔娜知道了这日后必有转折，但她不看报纸（也没得看），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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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
回忆起那段历史，海咲戚戚然。身为为大部分复国军提供资助的京都家的当家，她从纸张上看到了一群又一群的日本人倒在布国的铁蹄下。在最开始的几个月，京都每天都要输出近千万价值的军需品。可在那年的年末，京都每天甚至派不出十万日元来。数十个师团，近百万人，不到半年，只剩下一个只剩下不到千人的队伍还能和他们保持联络。她不知道各家其他的财阀们看到自己的开销与日俱减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有一丝对爱国将士的惨烈牺牲的同情。至少她自己，是难过的不能自已的。
“后来，布国改变了策略。一方面，在宣传上不再污蔑日军，反而开始吹捧日军的战斗力，吹捧藤堂，并以更小的部队骚扰，而不是强攻日军阵地。结果日军自然能多次击溃布军的进攻。这种战术在精神上麻痹了日军；而另一方面，布国国内的军队也在源源不断的从海上运来。东京沦陷后第三个月，日本境内多出了五十个师的布国军队番号，由“方面军”代替“师”来接管战区的战局。此消彼长的结果，现在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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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骄兵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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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在告诉你，藤堂粉丝的影响力有多大。大到举世无双的布里塔尼亚帝国，都要被迫承认‘奇迹之藤堂’这个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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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海咲向她道出的信息实在具有爆炸性。和当时风头正盛的布国政府比起来，“她”一个个体，实在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连布国都客客气气的管藤堂叫“奇迹之藤堂”，她这样的小人物和藤堂作对，的确可笑。
“我，是不是应该去和藤堂道个歉？”
想到其中利害后，爱尔娜认怂了。当时她觉得藤堂只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不久后的死人而已。是她天真了，这尊大神哪怕丧了家，给埋进棺材里，钉上了棺盖，也仍然不是现在的她能得罪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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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可能激怒的是藤堂的粉丝，藤堂和四圣剑是不会在意的。那两个没名字的队长我虽然跟他们打了招呼，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外传，这点你要注意。藤堂没有家庭，你是她爱过的女人的孩子，所以他极有可能提出收你做养女之类的要求。你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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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话吗？”
爱尔娜知道从客观角度来说，藤堂没有做错什么。他没有向她的母亲表白，更没有承诺任何东西，于理来说，流歌的悲剧和他不沾一点关系。可爱尔娜是当事人，她不可能客观。她有充足的理由讨厌藤堂，如果藤堂不识相，还恬不知耻的想收她做养女，她会恨不得打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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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爱尔娜的脸上瞬间凝出霜来，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忍忍吧，男人是自以为是的。他虽然不知道你会不喜欢他，但好在他起码知道自己是有罪的。他不会待你不好，虽然……他越是关心，你可能就越是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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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的，海咲。我怎么可能对藤堂不心有芥蒂呢？你能不能提醒下他，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放一个月前，这事忍忍也就算了，也许爱尔娜会从实际利益得失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会计算到做藤堂的养女能给她带来足够多的好处。可人本来就是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一个月以来的变故让她对自己身份的提高有了些明确的认知，她开始觉得自己是有资本耍性子的了。就算海咲把藤堂说的天花乱坠，在她的固有印象里，藤堂依旧算不上什么人物，她实在不想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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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知之明了也没用。他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恐怕现在已经流传开来了。你会成为他养女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八成已经成了他的粉丝间公认的既成事实了。如果我和藤堂谈妥，他不收你做养女，那他的粉丝就会觉得奇怪，就很可能发掘到中午你甩他脸的事。这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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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的绑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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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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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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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咬着牙齿这么说，海咲侧目，看到爱尔娜的严肃后，她揣摩一阵惊道
“你想暴露王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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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沙耶子女王……今上天皇的姐姐。我有这层身份在，再给他藤堂一百个，他也不敢再提认我做女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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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这么响亮的名号是藏不住。的确，藤堂会因此而作罢，但代价你想过了吗？不出几天，全黑色骑士团上下，包括外围成员都会知道黑色骑士团里有个日本皇室。现在的皇室就你，我，你那个妹妹神乐耶存在。布国的情报人员随便听一下，就会知道是你了。你打算以后就永远住在黑色骑士团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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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咲用严厉的语气指出问题，爱尔娜犹豫。她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是问题。情报部是阿坦负责的，他决定了什么情报会被转交给总督和军部。暴露身份这种事，其实完全是没有影响的。但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若她一意孤行这么公开了，却没有招致任何的调查，绝对会让海咲这样精明的人起疑心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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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不待见藤堂，我私下里帮你和藤堂说这事吧。藤堂和四圣剑是懂利害的人，不会乱说出去的。”
爱尔娜的态度十分坚决。海咲想：人的妥协是会有底线的，这很正常。流歌是爱尔娜的底线，死者为大，藤堂想要亲近她就势必会伤到她对亡母的感情，也合乎情理。她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指责爱尔娜，作为家人，她应该帮她解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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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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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高兴，听我说。”
海咲愿意这么帮她，爱尔娜自然很开心，但海咲又给了打了一针，让她别高兴的太早。
“你若真心不想和藤堂做表面父女，这么做虽能堵藤堂和四圣剑的口，可他的粉丝们还是会有疑虑的。最坏的情况是他们会恶意揣测你，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和藤堂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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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情真意切，说的也有理有据。爱尔娜的理智告诉自己当然应该表面和藤堂维持笑脸，可情绪又在闹别扭抵死不从。理智像妈妈一样的在心里哄闹别扭的情绪，但收效甚微。她一手支着脸，一直在做内心的斗争。直到留梨拎着盒饭回来了，她也没在心底说出个两边都满意的结果来。
海咲乐于看见爱尔娜的犹豫，这说明她并非是个任性的女孩。她让爱尔娜三思而后行，不必急于作出结论，她至少有两三天的时间能用于考虑。晚餐后海咲说要带藤堂去看黑色骑士团的夜训，爱尔娜自然不会去。于是海咲交代一番琐事后也就离开了，剩下留梨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爱尔娜，好像能从她身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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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出轨
“……看什么看。”
爱尔娜本来脑子空空的，完全是饱餐后的贤者状态，留梨的意思她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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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和我说说你刚刚和那位皇太后殿下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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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藤堂的看法而已……下午都跟你说清楚了。由奢入俭难啊，阿坦那天和我说的事，让我一下子拔高了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后，就不想再轻贱自己了。”
留梨知道阿坦让她用私刑惩治并处死那个买卖她的人贩子的事，下午的时候她就因为这事纠结了好久没得出个结论。留梨也劝过她，说法跟海咲差不多，无非是和她分析利害而已。道理她都懂，可不管怎么想，她都就是不想给藤堂好脸色看。
“不提这事了，想是想不出结果来的，我还是到时候抛硬币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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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爱尔娜的解释，留梨识趣的不再多问，并贤惠的把吃剩的垃圾扔进垃圾桶，再帮她把堵鼻血的纸扔掉。看着留梨操劳的背影，爱尔娜一时恍惚，她想留梨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是个适合做伴侣的女人。如果她一早就接受留梨的示爱，会不会现在就不用为情所困了呢？
她发愣，想想前因后果后神色黯淡了下去。她怎么可能早早的知道自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王女，早早的知道她将变成丑陋的政治家？心智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做白日梦，想到自己是一位流落凡间的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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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突然又这么忧郁？”
打扫完房间，留梨端了些糖果出来准备和爱尔娜晚上看电视打发时间。回来又看见爱尔娜不高兴。她也真是服了，全天下还有第二个想她这样动不动就扫兴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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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悔我是个女人。如果我是男人的话，就可以把你和鲁鲁修明媒正娶了，当然，前提是他也相应的变成女人。你就不用受罪，只能偷偷摸摸的和我保持不正当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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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到做女人的坏处了，以前你不挺喜欢做女人的嘛？”
爱尔娜前一晚和留梨坦白了自己以前是男人，并且是个想做女人的男人的事。留梨当时并不惊讶，她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性了。沙耶子能变成阿坦这样一个刚毅的男性军人，爱尔娜怎么就不能是男人变的呢？在知晓沙耶子变成了阿坦的当天，她就有了这样的猜想。后来有一次爱尔娜在公共卫生间里让后来的女士先进入，这莫名其妙的绅士风度加深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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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就是个平民，过过小日子就行了……身为女人可以穿着舒适又令人惊艳的漂亮衣服；可以享受美妙的被叉入的快感；最重要的是，钱可以花男人的，而完全不需要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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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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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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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工作这几年，见过不少来做变性手术的小伙子。他们的理由都比你高雅多了，最多承认想穿漂亮衣服。直白的说被曰很爽所以想做女人的……你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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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叫真性情嘛……你要知道，男人，哪怕是阴柔如鲁鲁修，他们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进正题前，欣赏我意乱情迷的样子，然后逼迫我承认自己是那种天生就喜欢被男人干的淫·娃，荡·妇后才给我。我若不从，他们就浅浅的磨我，或者用其他手段吊着我，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以前我也很矜持的啊……后来给他们这么玩多了，我也想开了。人嘛，哺乳动物。天生就分雌雄两性，雄性的天性是拿棍子捅雌性授精，雌性的天性是被雄性捅入受精。天经地义，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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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留梨是学医的，爱尔娜以前是学生化的，学科有交集，所以她很能够理解爱尔娜自我安慰的思路。不过爱尔娜的这番话，可没有解释为什么她做男人的时候，也想被曰啊。
“你这个小骚惑，你应该为你刚才的冒犯之语向全世界的女性道歉。你眼前的人就不怎么想被捅，相反，她还很想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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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梨推倒在沙发上，爱尔娜没有任何反抗，她呆呆的望了会儿留梨向她展示的没有指甲的手指，之后脸歪向一边，似乎是默许了留梨接下来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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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温顺……总感觉有诈。”
留梨原本也就想装装样子吓一吓爱尔娜的。虽然爱尔娜提起自己被曰的历史勾起了她的幸趣，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她是不会允许她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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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诈。留梨，动手吧。如果你想要的话。”
仿佛这么说还不够有说服力，爱尔娜主动抓住留梨的一只手，让留梨能感受到自己34D的豪爽。她轻轻甩了甩头发，让鬓角凌乱的散在自己的侧脸上，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最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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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而言，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眼前疑似天上掉的馅饼总让留梨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想爱尔娜以前不是这种浪荡的人啊，她一直以自己是直的，她不能对不起鲁鲁修为理由拒绝她，可今天为什么她不找理由了呢？
“什么情况？你不打算跟鲁鲁修好好过日子了？”
联想起之前爱尔娜说的想把她和鲁鲁修一起娶了，留梨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难道她又被附身了？以前的爱尔娜对那个小男孩忠心耿耿忠贞不二，现在怎么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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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还要过。这些天里我想了很多，我想我也已经失去太多了，而我不是个天生大度的人，当我失去一些东西时……我会需要用别的东西填回来。鲁鲁修……我依然爱他，无法割舍他，但他已经无法完全满足我的需求了。我还需要你，留梨。需要你在我身上付出……而我也应该回报你……”
爱尔娜顿了一下。承认自己的丑陋是需要勇气的，而且是和最亲近的人承认，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知道享受了鲁鲁修全部的付出，还贪心不足，没有做到情侣之间该做的平等相待。我是个自私的渣女，可渣就渣吧。我已经不能优先照顾鲁鲁修的感受了，我需要……先考虑自己。”
“因为自私而背上的自责的包袱，我更害怕失去他的可能性。就像你说的留梨，我会老去，他会进入男人的黄金年龄，他的目光将会放在更年轻，更优秀的姑娘们身上……”
“而且，阿坦会占据我丈夫的位置，我能给鲁鲁修的，仅仅只是一个情夫的位置。我几乎想不到我有什么理由，立场甚至资格，到时候去挽留他。他现在已经占据了我内心的全部，如果失去了他，现在的我会崩溃。我看到了这样的未来，所以我决定敞开心扉，让你也加入进来……”
“等他不再是我的全部了，你也可以撑起我心中的一片天的时候，再失去他，相对而言就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我也许会哭上好几天，也许会消沉很久，但我不会崩溃，因为……还有你……”
爱尔娜说的很委婉。她没有很沉痛的样子，只是有些无奈。她早就把养备胎的念头在心里酝酿过无数遍，并且已经实践过一次了。第二次的时候就更不需要装腔作势哭哭啼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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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备胎么……我原本倒是这么希望的，想争取你承认我的备胎地位。不过这次变成你主动邀请我成为备胎，为什么我反而感觉有些微妙呢……”
捏着爱尔娜德国工人党（Nazi）的党魁（首），留梨也不知道是在发牢骚还是在自言自语。可她没让爱尔娜久等，因为她知道爱尔娜现在想快点得到满足。至于她应该做什么表情来应对刚刚爱尔娜和她说的话……还是过会儿再说吧。爱尔娜是她的大腿，她紧紧的抱住就好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要开动了哦，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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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变化
和久经沙场的C.C.相比，留梨的技术是相对生涩的。尽管大学时留梨为了能征服沙耶子的引道，特地下载了不少蕾丝片来学习取悦同性的技巧，可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没实践，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她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见爱尔娜叫的不卖力，她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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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沮丧，没事的，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努力。”
帮留梨揉着手腕事，见留梨的神情实在是酷似男人秒射后的沮丧，再结合自身的实际感受，爱尔娜很容易猜到留梨的心思。只是她能从留梨的神情联想到票客，为什么她不能试想哪个男人秒射后希望被安慰的，那更丢人好吗？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吗？
“现在玩具业这么发达，没必要全程手动的。我……可以接受你使用道具。”
生怕之前的话没打击到留梨似的，爱尔娜又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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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行，说什么都是借口，T也一样。爱尔娜无辜的样子让留梨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在心里想着下次努力曰翻她。
爱尔娜等着她回答“好，我知道了”，她不说话，场面一度尴尬。幸而爱尔娜也不是傻，过了一会儿，等她享用完了余韵，小脑瓜清醒些后便认识到了自己之前措辞的不当。为了帮留梨重振雄风，她问她：“要继续吗，我这里其实有电动硅胶玩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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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
【此处省略若干字。因为没人看H所以本段只有删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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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嗡嗡嗡的辅助，在这场爱情动作剧的下半场里，动嗓子的那位明显就深情了的多。留梨也省心，上半场和下半场之间只间隔了两分钟，重新让爱尔娜进入状态都不用再做戏的，打开开关就能直奔正题。又一曲终了，余因绕梁，爱尔娜软软的趴在沙发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幸爱有益身心健康，她现在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内心的阴霾也早就被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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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还藏了这一手。”
因为下半场方法得当，所以留梨一点都不累。之前入戏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干”这一个字。现在结束了，她也进入了贤者时间。这时候她忽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里可不是爱尔娜家啊，这里是黑色骑士团的宿舍啊，为什么能在这里找到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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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还未退去，正乏力的爱尔娜并不想回答留梨的问题。可留梨的好奇心却十分重，爱尔娜不答话，她便拿咸腥的棒头戳爱尔娜的腰侧，直到得到答案，她才罢休。
“军队嘛……之前没有根据地的时候，特别挤。我和海咲住一间两人的屋子，一层除了我和她都是男性，男军人。那雄性荷尔蒙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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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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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想象，我刚来黑色骑士团时，有多脆弱，寂寞。我心里还对鲁鲁修念念不忘，外界又有不断刺激着我的激素信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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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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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解释的支支吾吾的，但意思到位了，留梨完全能听懂她在说什么。缺爱的□□嘛，她很懂，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她并没有嘲笑爱尔娜的银铛，只是不置可否的点头，随后也伏下身，侧脸枕在爱尔娜柔软豪爽的肉团上休息。和爱尔娜重逢前的日子是晦暗寂寥的，精神生活极端落后于物质生活，甚至只能靠流连于夜店来打发周末的时光。忆苦思甜，她愈加的觉得眼前的光景需要倍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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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了，嘿，嘿，起来起来。该去查账了。”
眯着眼享受完最后的一丝舒爽后，她才发现留梨竟然枕着她睡下了。她都远还没困呢，明明一直都只有她在累，留梨只是动动手腕，她就要喊破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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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吧……都七点了，人家早下班了。”
留梨忆苦忆的也有些迷糊了，随口这么应付道。爱尔娜所说的查账是指去查军械库的情况。众所周知军械购买一单动辄几百万上千万，这也是目前黑色骑士团资金的主要去向。爱尔娜前日和留梨商量，如何能让黑色骑士团崛起的更快中没得出什么突破性的结论，只能说让她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做一个负责任的财政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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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别睡了懒猪，快起来！”
留梨是趴在爱尔娜身上的，所以她照着留梨同样挺翘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第一下留梨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爱尔娜便有拍了一巴掌，她也就哼哼了一下，就像我是懒猪我自豪一样。爱尔娜忍无可忍左右开弓打的留梨的肥肉噼里啪啦的响，才总算让留梨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下来。末了她还要在她Nazi上啃两口，算是报她打她屁股之仇。
“别闹了色鬼，我都已经接纳你了，你还急个什么劲！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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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以为留梨想耍花招，靠再来一次拖延时间。但留梨只是顺口耍个流氓而已，那之后她就用纸给爱尔娜和自己擦了擦，还很利索的穿上，并帮爱尔娜穿好了衣服。爱尔娜是她的大腿，她并不打算糊弄爱尔娜。
“是是是部长大人，这就出发，您先请。”
纯粹拿爱尔娜寻开心的，她做了个潦草的黑色骑士团内敬礼的手势。她的态度不端正，可爱尔娜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训她，想想还是作罢了。朋友之间尚可以以互相嘲弄取乐，更何况她已经升级为准恋人（俗称备胎）了，有什么玩笑开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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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也会一直这么跟我开玩笑下去吗？”
提高跟鞋的时候，爱尔娜向身后的留梨发问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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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困难，也有些孩子气。爱尔娜情难自禁，下意识的问出这个问题后，她便清楚自己得不到答案，她应该换个问法。
“请相信我不会变的喜怒无常，所以，以后你也一直像现在这样，不要疏离好吗？”
.
“我尽力。”
.
“尽力？”
这个答案显然尽不如爱尔娜意。这简直像是敷衍。
.
“我说‘好’，你就会当定心丸吃下吗？”
然而留梨并不是在敷衍她，相反，留梨有很认真的揣摩过她刚刚的想法。
“你知道，未来难以预测。以我当年和沙耶子的交情，会走到现在这样他对我不甚在意的地步，任谁都想不到。你理性的预想了未来，才会产生我会不会疏离你的担忧。你不觉得，我若不假思索和你说‘好’，这才像敷衍吗？”
.
“……说的也是啊。”
爱尔娜叹息。她实在是太想要安定的生活了，都快走火入魔了。虽然她已经想到了未来难料，可留梨再和她说一遍这个道理，她还是觉得难受。她对生活的要求真不高，可为什么就那么难满足呢？
.
“最近些日子你是怎么回事？有些杞人忧天……不，老想着以后的事。你不是这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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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
“……傻萌的小女人？”
爱尔娜原话和留梨总结过，自己是个胸无大志除了老公孩子热炕头以外没什么要求的传统小女人。虽然她没承认过自己短视，但承认自己很感性也算是间接的和短视划上了等号。毕竟如果不短视，她怎么会想发展鲁鲁修这么一个优秀她百倍，年轻她十岁的男孩，做·爱人呢？就算没有阿坦的意外，她也应该清楚十几年后，她人老珠黄后，有感情破灭的风险。
.
“是……我现在是这样的。但留梨，你还记得我刚没改名叫爱尔娜前，是什么样的吗？”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一楼，恰遇到视察夜训回来的海咲。爱尔娜秒收伤感，露出憨傻的模样和海咲打了招呼，寒暄了半分钟后离去。这全过程被留梨看在了眼里，很熟悉，和爱尔娜那时的形象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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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滑世故……坚强乐观……这么回忆起来，自打八月末送你回集宿区，帮你救了鲁鲁修之后，你的心理年龄好像就一直在下降啊。在那之前，你比我要成熟稳重，完全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风尘女人该有的样子。可是……在那之后，你就好像是一个高中女娃了。感情溢于言表。做事不考虑后果，随性而为，听阿坦说，你还很好哭……”
.
“是的。的确是这样。但我并不是心理年龄在下降，只是……我感性的一面不再受约束了而已……”
爱尔娜并非不知道自己的变化，相反，她记得自己变感性，也就是变傻路上的每一块里程碑。在最开始的时候，她简直冷静睿智的可怕，即便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他约定了终生的卢仁佳（详见重置的第一卷第一章），她也没感到太难过。因为作为失去的卢仁佳回报，他得到了一副梦寐以求的好皮囊；两次毒瘾发作，和中间被性变态的客人打的遍体鳞伤后，感性便开始动摇她；之后鲁鲁修的一再失言激发了她压抑的感情，让它们汹涌而出。自此之后，感性在她的人格中不再是无足轻重，反而处处能压理智一头。
人会逐渐从感性变的理性，这个过程叫成熟。而由理性变感性，这个过程叫返璞。因为她早熟，所以也早早的开了理性变感性的倒车。自成为布里塔尼亚人后，她便不想用，也不需要再用理性去应对恶劣的环境，适应社会，从中胜出。相反，她需要自己变得感性，去感受“爱”，感受“幸福”。一个世故的老荸荠感受不到幸福的味道，但是天真烂漫的年轻女孩儿可以。
“如果我还像当初为娼时那样，想想鲁鲁修的笑是什么意思，想想他突然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想想他看上我是不是对我别有所图，想想他会不会在我人老珠黄后背弃我……那我，还能从他那，得到温暖，得到爱和家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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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拖在月光下影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凄凉，留梨为她感到心疼。她想爱尔娜她并不是不谙世事，也没有洒脱到游戏人生。她只是个普通人，渴望普通人该有的感情。只是受制于残酷的环境，她不得不把伪装自己，将脆弱隐藏起来，用理性来武装自己。之后她遇到了那个叫鲁鲁修的男孩，那个男孩卸去了她的武装，却没能力保护好她。他让她变得感性，脆弱；他害她不得不以这样的毫无防备的姿态去面对命运汪洋的惊涛骇浪。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拿你当宝贝哄了……”
最后，留梨苦笑。如果爱尔娜还像以前一样，那当然是哄她就好了。但现在看来，最近的几周里爱尔娜已经很明显的认清了形式——那个叫鲁鲁修的男孩保护不了她，她要重新武装自己。
.
“现在暂时就不用了。”
爱尔娜的背影凄凉，脸上却没什么神情波动。不似以前，一说到动情处，便露出强忍悲伤的样子，叫人怜惜。
“在团里的时候我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会强迫自己变的理性起来。私下里就不需要了，一直这样，会很累。不说了这些了，调整下情绪，准备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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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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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是成田连山战后才建立的基地，包含一个集宿区和一片农村地区，长期为对布国极端不满的编号者所居住。其覆盖面积很广，地形复杂。城市部分被八年前的战火摧毁，至今也没有得到重建。要不是爱尔娜有一份地图，她根本找不到军械库在哪里。即便如此，她们也费了好一番功夫，一直到快八点的时候，她们才气喘吁吁的到达了目的地。
军械库的外观是废弃的厂房，玻璃破碎落灰，大铁门锈迹斑斑，明显是许久没有被打开的模样。其本身和附近的残垣和楼房外都被涂上了艳红色的大字——都是些反动标语。有些是官方的套话，有些是顺口溜，有些直接攻击查尔斯和他的亲属。查尔斯的女儿首当其冲，因为这些编号者不知道查尔斯女儿的具体名字，他们使用“大皇女”“二皇女”这样的代词。	如果按照出生年月来算的话，那爱尔娜应该是“三皇女”，作为查尔斯的直系亲属，她自然而然的被写在了耻辱柱上。粗略看去，想要曰她这位“三皇女”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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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那么出神？”
找路找了半个小时后，她们决定在外面歇一会儿，恢复风度后再去查账。见爱尔娜久久的盯着墙上的一行标语，留梨找她话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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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旧时……也有这样的反动标语。不过他们比神奈川集宿区的人做的厉害的一点是，他们成功的轮了一位皇女，而这边的人只能动动嘴皮子。”
爱尔娜冷笑，完全没有伤心的样子。见她这样，留梨无法自抑的心跳加快，原因是害怕。这样的爱尔娜，可一点都不老实巴交，更不□□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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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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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觉得很有意思罢了。复仇？谁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是否还活着？生活在哪里。”
留梨的神色如常，但爱尔娜却自己察觉到了自己笑的狰狞。她马上就要和熟人打招呼了，就算是伪装，也应该表现的不这么硬气。就在留梨眼前，她夸张的揉着脸，笑的滑稽。
“我休息好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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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们离开了歇脚的瓦屋，向前只走了几步便被哨兵拦下。毕竟军械库是军队的立足之本，不可能没有看守的。哨兵在确认了爱尔娜的身份后，将她带到了值班队长的暗哨屋里。哨兵是没有钥匙的，当班的人也没有，但当班的人可以联系管钥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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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账……可是，没有通知啊。”
一番周折后，爱尔娜见到了管军械库钥匙的高柳。他在得知爱尔娜来意后，脸唰一下就白了，爱尔娜和留梨的心也随之一沉。她们只是想例行公事罢了，可看着库管的反应，明显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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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该来检查的时候我请了病假，虽然现在还在病假内，但因为藤堂的缘故，我被叫来基地了，也就顺便完成一下任务。能配合我的工作吗高柳君，不然的话ZERO会指责我的。”
爱尔娜不认识这位名为高柳的仓库管理员，但她并没有因此就砸自己在黑色骑士团几个月以来形成的人设。她是对方一定会面对的领导之一，她相信对方打听过如何应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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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高柳显然不是个足够圆滑的人。他完全没想到领导回来查账，既没有做好应对，临场反应也很糟糕，从神情到声音都完全暴露了内心活动他还浑然不知。他的眼咕噜在爱尔娜和留梨的眼皮子底下转了好几圈后，撒谎道：
“水无月处长，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您知道，成田连山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后续的战斗还没结束，每天都有规模从班组到营连级的小队来取还军械。再加上京都和其他财团这几天送东西来的非常频繁，所以我们一没有给您准备好账目，您用的账目还是三周前做的。二来军械库里也乱糟糟的，完全没有按照规定把武器分门别类的入库，都堆积在在一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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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解释并非没有说服力，或者说，很有说服力。爱尔娜几乎无法判断他之前的紧张是因为贪污，还是因为没能按时完成ZERO布置给他们的及时整理军械库的任务。
“你们玩忽职守？”
爱尔娜皱眉，用一点也不严厉的语气责备高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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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处长……您知道的，因为成田连山的大胜，ZERO放了我们很多天假的！现在假期还没过多久，时间哪来的及收拾？而且，弟兄们的心也没都收回来。请您体谅一下我们啊！”
高柳这次话说的很流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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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也不是借口。ZERO规定了军械入库，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其归类并整理出清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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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是，我们犯错了。请您原谅我们这次，别告诉ZERO行么？我……我们改，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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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站了起来，站着笔直的军姿，向爱尔娜行军礼。爱尔娜觉得这其中还是有诈的可能性居多，但她不能打草惊蛇。
“也是……我们创造了那么大的奇迹，兴奋这么些个日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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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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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拍马屁，我还没说完。”
爱尔娜装着神色肃穆的样子，在外人眼里看来一点威严都没有。这就是她在黑色骑士团里一贯的形象。
“我估计你们积压了绝对不止一周的工作量，但作为惩罚，我命令你们一周之内必须整理好仓库并上传报告给财政处，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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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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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就改就好。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胜不骄败不馁，万不可被阶段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我们的目标是解放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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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记住了！处长，您慢走。”
高柳显得很高兴，看不出是因为成功忽悠了爱尔娜而高兴，还是因为爱尔娜没有实质性的惩罚他的失职而高兴。他客客气气的远送爱尔娜他们到数百米之外，才回自己的值班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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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诈。”
高柳刚走，一直沉着气不说话的留梨迫不及待地方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库管和采购人员勾结，贪污组织财务的概率太高了，他也完全没有清白的模样。你怎么能宽限他一周那么久？那不是给他时间掩盖罪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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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问题……”
爱尔娜指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有她的千金，她栓柱鲁鲁修的筹码。
“如果他真的贪污了，我硬要查他，他可能会狗急跳墙。虽然拳脚较量他必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我没把握能轻松制服他。孩子可能会吃不消，我不能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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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怔了一下，爱尔娜想的比她远让她感觉不自在，那不是显得她很没用？光靠感情，可未必能让她抱紧爱尔娜的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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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若真贪墨了购买武器的资金，那他极有可能通过引爆军械库来销毁证据。团里短时间没有武器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火光会暴露根据地，黑色骑士团就会有灭顶之灾！我之所以给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就是怕逼急了他会不理智。这样我们就有了几天时间来调查他……”
事态严重，爱尔娜也没有去揣摩留梨的心思。她简单的和留梨解释了她刚才的行为后，便拨打了阿坦的电话。她不是个军事专家，也不精通管理学，这种事，必然要让阿坦知道，让他来指导她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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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如何潜入一个守卫森严的禁地？
阿坦很重视爱尔娜带给他的情报。因为其危险性正如爱尔娜所预料的那样，可能给黑色骑士团带来灭顶之灾。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所以即便身上还有总督布置的要任，他暂时顾不上了。称病离开了作战会议室后便带着约瑟芬，还有他的两个保镖匆匆赶往神奈川。有贵族牌照，加上约瑟芬疯狂的车技，四人风驰电掣，不到半小时便赶到了神奈川的外围。但接下来，他们就遇到了麻烦。
神奈川基地的组成是租界和农村，几乎不会有布国人进来，如果他们大摇大摆的开着车子进去，势必会被外围警戒的黑色骑士团哨兵与生活在帐篷区的平民编号者发现。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快要出城的地方半途弃车，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挑乡间小道鬼鬼祟祟的徒步前进。不得不说，黑色骑士团把神奈川基地打理的有模有样，一路都有明暗哨和提供情报的平民把守。若非有爱尔娜提供的守卫分布明细和精确地图，他们一行人光靠自己的能力，怕是难以潜入守卫如此周密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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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地图的引导，他们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前进了整整十公里。四人虽都有军人的体格，但却并非不会疲惫，都累得够呛，便停下来休息。
“这就是重信所说的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么……可真是，讨厌极了……”
猛灌了半瓶矿泉水后，约瑟芬抱怨道。要是能让她飙车来，他们早就能和爱尔娜会合了。可现在自出发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而且似乎还要再花上好几十分钟。她虽然说不上养尊处优，但是，谁不会抱怨白白增加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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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看法阿坦甚是赞同。约瑟芬好歹一直在帮阿坦跑腿，身体素质杠杠的。他自当上情报部长后就一直坐办公室，体能严重退化。缓了好久，起码有两分钟，才接上约瑟芬的话。
 “是挺难对付的，难怪她的赤军能在没有京都扶持的情况下抗争这么多年。若这个经验能被推广到全日本……嘛，算了，这不可能。不少复国军的头目还都是指着吃京都空饷的，让他们反帝反京都……怕他们是没这个魄力壮士断腕。”
他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另外两人的和约瑟芬交流着。显然，这两个数日前才开始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非常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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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呢？你觉得鲁鲁修会不会将她的经验运用到全日本去？他用GEASS控制了除神乐耶以外的京都各家的首脑，可以明目张胆吃着京都的粮干给京都挖坟墓的事。”
约瑟芬也无视着两名沉默的黑衣人，即便是说到GEASS也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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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未必。他是个自负且急于求成的人，重信的主意是打长期战争，这不可能为他所接受。我猜他心底计划的是最迟今年年尾就要将布国的殖民政府赶出东京。重信给出的战略方向不合他的胃口，想必后续的意见条目，他自然也不会在意了。”
阿坦和约瑟芬口中的“重信”，是指在成田连山战前，加入黑色骑士团的，一个原日本复活军组织“赤军”的领袖。在那之前，她的队伍已经在自己的根据地独立与帝国抗争了三年有余。直到柯内莉亚对他们的根据地实施焦土政策，才几乎要将他们歼灭。好在她的赤军不隶属于日本解放战线，甚至过去还是敌对关系，所以当时鲁鲁修看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代的份上及时出手，赶走布军的同时保存了他们的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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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血气方刚。也亏得他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内心最真实的欲望竟然是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否则，他怕是要碌碌无为这一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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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欺负人家年轻。他虽然是个刚愎自用的孩子，却并非不会检讨自己，只是目前还没怎么栽跟头罢了。你指望人还遭遇失败就检讨自己有没有错，要求太高了。”
不管鲁鲁修怎么认识自己，外人——爱尔娜，留梨，阿坦，约瑟芬对他的评价都惊人的一致——未成年的孩子而已。爱尔娜和留梨这样的简单评价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不了解，阿坦和约瑟芬就不一样了，他们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底裤。尽管鲁鲁修有着骄人的战绩，做到了全日本成年的大人们都没有做成的事，可他依旧是个孩子。他反抗布国的动机幼稚，行为幼稚，目标幼稚。他的确很聪明，也很冷酷，但也仅仅只是个聪明冷酷但依旧幼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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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黑色骑士团里前途和领导人水准相交换了意见后，时间过去了正好十五分钟。他们觉得体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便吆喝另外两位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人跟上，继续前进。不久后他们进入了集宿区的核心地带，这里道路楼房损毁严重，很难辨识路径，甚至还有雷区，但好在爱尔娜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在这里遇到麻烦，她让留梨留在远处监视军械库的动向，自己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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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是？”
看到阿坦身后的两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爱尔娜迟疑之后，悄悄附道阿坦耳边，低声向他询问两人的身份。他以前明明告诉过她，他身边的人只有约瑟芬和赫普洛斯知道他们的阴谋，万不可和其他人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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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他们……是我的家奴，对我绝对衷心，绝不会质疑我的任何决定。这里毕竟是贼窝，我得带点人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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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解释很有说服力。不管在哪里，哪怕是现代社会，衷心的家奴也总是存在的，值得信赖的。既然阿坦都觉得他们可靠，那她也没必要多问了。她点头，之后向黑衣人伸手表示友好并自我介绍，尴尬的是，对方并没有对她的礼节做出任何回应，他们的脸依旧平视前方，甚至没有看她的意图、
“高的叫阿呆，矮的叫阿忠。阿呆阿忠，这位是爱尔娜小姐，我的未婚妻，你们要像尊敬我一样的尊敬她，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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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两人闷闷的回应了阿坦，然后又向爱尔娜深鞠一躬，也向她问好。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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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事不宜迟，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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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她的称呼让她多少有些难受，这提醒了她她二婚的对象不可能是鲁鲁修这件事。但现在重要的是黑色骑士团的存亡，她也没在这点小事上纠缠，挥手示意黑衣人和约瑟芬注意警戒并跟上。队伍里多了她这不爱锻炼的拖油瓶，再加上路途中要注意躲避监控，巡逻队，暗哨，行进速率被大大的拖慢了。最后折腾到了十点半，他们才总算靠近了军械库。集宿区有大量被毁坏的房屋，几乎都是不住人的，非常适合他们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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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动静吗？”
找到留梨后，阿坦开门见山向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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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到有什么动静。应该没有大宗物品出入，但距离太远，我不能保证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留梨指着自己的肉眼说道。她没有夜视仪，也没有望远镜，更没有鹰眼视觉和全图挂，监视的目标离她更是有两百米远。一个多小的时间里她可能会漏掉些重要变故，情有可原。
“这两人谁？”
和阿坦说完，她才看见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与环境颜色融为一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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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奴，可以信任。”
简单向留梨也介绍了黑衣人后，阿坦从阿呆的手中接过了他的箱子。箱子里有一整套侦查设备，简单组装后，阿坦将单筒望远镜的镜头对准了军械库方向。
许久后，他默然的放下了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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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的很严密吗？”
约瑟芬凑过去看了一会儿，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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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很严吗？”
两位专家表情凝重，答案不言而喻，但留梨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何止是严，简直是天衣无缝……”
素有潜入经验的约瑟芬做着鬼脸抱怨道。
“这间屋子太小了，只需要明暗哨各三个，就足矣把仓库盯的滴水不漏。仓库外有红外报警，地上有易拉罐之类的简易报警，那些个破洞的窗户上还有高压电，要想不引起任何注意，不留痕迹的就进去，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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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约瑟芬的解释后，爱尔娜看向阿坦，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但阿坦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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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会不会有地道什么的？”
各自思考了一会儿潜入的方法后，约瑟芬首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也许工厂内会有和外面连接的地道，用于紧急转移。这样的地道，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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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爱尔娜是他们在黑色骑士团内的间谍，约瑟芬自然是向她发问的。她那清楚这种事？她连自己财务部的报表都不怎么看，又怎么可能会去关心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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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基地建起来才不过两周多，这里藏的不过是普通步兵的武器，隐藏的优先度很低。而且黑色骑士团的步兵现在有三个团，真要是被查了，多久才能把里面的武器搬完？得需要多少人？有地道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我们也没有条件在附近摸查。”
阿坦否决了约瑟芬的想法，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把困难拆开来处理，从最简单的进入开始吧。有三个选择，对外的那个正门，窗户，还有黑色骑士团开的侧门。首先否决窗户，因为窗户上有高压电，而且位置太高了，上去很麻烦；其次否决正门，那里锈蚀的太严重了，如果我们从那里进入，以后势必能发现正门被打开的很久；所以我们选择从侧门进入，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开锁，这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太难。当然，如果侧门我们打不开，我们就备选从正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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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思路很清晰，在大家聚精会神的听他说时，爱尔娜却分了神。她的心思全放在了羡慕阿坦上，羡慕阿坦为什么不需要变得感性，就能收获爱情，享受爱情。她为什么做不到呢？当她理性的时候，她就无法感受到美好；而当她一感性，又太过容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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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你们怎么看？爱尔娜，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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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还在分神，那边阿坦已经说完了他的意见。被阿坦点了名，她打了一个激灵才惊醒。刚刚阿坦说了什么？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能重复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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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坦的印象里，爱尔娜就是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心里纠结起某事来。他心中叹息，却也没苛责她，耐心为了她一个人重讲了一遍：
“首先，从入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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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我知道，从侧门进。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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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第二个问题，靠近。红外报警器好解决，有电磁干扰装置可以直接让它失效。乱石区的简易报警装置太多，现在能见度这么低，很难留意到。但我们可以选择走正路，正路上没有报警器”
工厂的正面大门外被清理除了一条宽敞的，没有乱石堆的马路，方便人员和车辆进出。其他方向上则不规整的分布着碎石，土渣。这是这里被用作军械库前，原本的样貌。易拉罐之类的建简易报警装置在那些地方被大量设置。
“最后，也是最难，没有明显最优解的一个问题——如何避开哨卫。我能想到的方法有三种，一，杀掉他们；二，弄昏他们；三调开他们。杀死和弄混能保证我们今天顺利潜入，但明天必然被黑色骑士团发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们根据地这么深处，还能精准的找到军械库，这等于明摆着告诉ZERO团内高层中有内奸。就算查不出是你，也势必会提高他的警惕，会对你以后的工作造成困难。调开他们的话，则有暗处弄出动静调开和爱尔娜你去和他们交谈，吸引他们注意力调开这两种方法。暗处制造动静的缺点在于，万一他们反应太大，直接鸣枪示警，我们就失去了潜入的可能性；如果让你去和他们交谈，找什么话题能同时将正路和侧门外的明暗哨同时引开是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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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没什么看法，太难了，你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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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情况被阿坦简单加工后，变成了一道不复杂但依旧困难的问题：如何避开哨卫？阿坦提出的方案都有明显的弊端，众人都不能接受一定要从他给的方案中选出一个来执行。可是，除了他的主意之外，还有什么主意能使他们避开哨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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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多久换一次班？”
依旧是擅长潜入的约瑟芬，她又向爱尔娜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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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如果他们不是例外的话，应该是六个小时一次吧，夜里十二点换下一班人。黑色骑士团的哨卫制度正常是六小时一班，但不知道这么重要的地方会不会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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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阿呆，把听鸟仪拿给我。”
在爱尔娜回答约瑟芬的空挡里，阿坦已经通过在观察哨兵是否有露出疲惫的样子了。哨兵是否疲惫他看不出来，但他看到明哨正在和暗哨交流，他想他们交流的内容也许对他们下一步行动有帮助。几秒后，黑衣人利索的将听鸟仪，也就是远距离声音放大器交给了他。他从残垣中翻出，猫腰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听鸟仪只能听100-150米，他们所待的地方离哨卫有至少两百米。
半分钟后，阿坦便翻了回来，面对众人疑问脸，他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让大家放低身体注意隐蔽。原因不用他提醒，因为众人都看到了从正路走来了一大队黑色骑士团的人马，粗一看去约有一个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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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搞什么？”
不一会儿，那一个排的人六名哨兵在侧门前会合，临头的人打开了侧门，之后悉数进入。这是什么玩法？他们困扰的如何避开哨兵的问题，就这么被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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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确定。听鸟仪能听到他们说什么时，他们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只听到一人说‘嘿嘿，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爽爽’，另一人说‘看，他们来了’。他们的语气……怎么说呢……”
阿坦为难的皱着脸，视线从三女和两痴呆男上扫过，最后下定了决心说出来
“有些，淫·荡。简直就像流氓，下等镖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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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流氓，下等嫖客的语气是怎么样的？当然是亲身经历过咯。在坐的三女都知道他以前是沙耶子，高中大学身为大众情人宅男女神，冷艳而不可方物的她，在过去的几年了做了很多单低端的高端的皮肉生意。反正她们都知道这件事了，藏着捏着也只是掩耳盗铃。至于后面那两位黑衣男……
则完全不用担心。这两人原本是军队里的杰出人物，很久以前被鲁鲁修下了GEASS：“完全服从于我，鲁鲁修·兰佩路基吧”。他设计伪造了两人在任务中死亡的假象，与他们分别见面后，告诉这两人他叫“鲁鲁修·兰佩路基吧”（两个小卒怎么可能认识他一个正部级官员）。再之后，他以“鲁鲁修·兰佩路基吧”的名义给两人洗脑，很容易的就控制了他们的精神，还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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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和约瑟芬偷笑，丝毫不给阿坦留情面，只有爱尔娜眉头紧锁。直觉让她有不详的预感，高柳库管不让她查军械库的原因，好像不是贪污那么简单。
“他们……在军械库里藏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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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很不可思议，但从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了。”
阿坦瞪了约瑟芬一眼，要她注意分寸，笑不露齿。
“不管是生活作风问题，还是贪污问题，亦或者是其他问题，我们来都来了，便去看一眼再走吧。反正哨兵都进去了，妨碍我们潜入的危险，已经不存在了……喂，别笑了！去确认下还有没有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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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潜入
黑色骑士团在搞什么名堂？众人谁也猜不透。简单交换了意见后，他们决定让身手最矫健，也最富经验的约瑟芬去透过窗户查看仓库里面的情况。窗户上虽有高压电，但只要不接触，也就不影响。
为了给约瑟芬做掩护，他们让笨手笨脚的拖油瓶留梨留在远处给他们精神支持，剩下阿坦五人则向顺着大路前进到工厂围墙的正门外，分散潜伏在周围警戒。黑衣人阿忠和约瑟芬则靠近正门，阿忠从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件电子仪器，用于干扰报警器。约瑟芬则从中取出一捆攀岩绳，和警戒的众人对过行动开始的口号后，她窜到正门前，用力将勾爪扔出，搭到了十米高的工厂顶部后便攀上了窗户。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秒，不愧是专业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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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约瑟芬从屋顶顺绳滑下，挥手示意众人直接贴过来。
“爱尔娜的猜测是正确的，里面的确发生着一些男女之间苟合的勾当。他们开了灯，但被KMF挡着我看不见他们的位置。从听鸟器传来的声音能判断出一些信息。第一女人很少，绝对不超过十个；第二她们不是自愿劳军的；第三黑色骑士团的这些士兵很讨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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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通lunjian，后文同）？”
阿坦和爱尔娜异口同声的惊道。在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后，阿坦咳嗽一声，背过了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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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ZERO明明有三令五申过，破坏军纪，特别是猥·亵妇女者，是要被枪毙示众的啊……”
阿坦和爱尔娜的失声，都是因为联想起了八年前，沙耶子也曾被士兵鹿角的回忆。但他们之后的反应不尽相同——阿坦感到害羞，他羞于想起这段历史，更羞于和别人分享这段记忆；爱尔娜却感到愤怒，他们怎么能这样做？ZERO不是军阀，黑色骑士团也不是雇佣军啊！
爱尔娜没有下过基层，去亲眼见证黑色骑士团的士兵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坐在办公室和会议室的她想当然的一直以为黑色骑士团的主体是拥有崇高理想的人。尽管他猜到了这么大一支队伍里，不可能没有些败类，但那少数的蛀虫，不影响其整体的评价。今天所见之景远远超出了她对黑色骑士团的最坏估计。这点，同样不下基层的司令ZERO，被上欺被下瞒副司令扇要，也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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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阿坦则在一开始就关注了黑色骑士团的兵员素质，以及ZERO的相关政策。他清楚的了解黑色骑士团皆是乌合之众，和旧日本的军阀，和绝大多数占地为王的复国军没有什么不同。
“ZERO也就是嘴皮子上说说而已。他既没有给他的士兵上过政治课，也没有做过思想工作，更没有严肃整治过军纪。发生这种事，应该说是理所当然的。雇佣军做久了会变成兵痞，即便他的确爱国，甚至愿意为日本献身，但这不代表他们是高尚的人，不代表他们不会有粗劣的品性。”
他为爱尔娜解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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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心里凄然。早要知道黑色骑士团是这样的组织，她又何必在当初下决心背叛黑色骑士团时痛苦的死去活来的。
“你……”
因为阿坦最近给她的自由过了火，所以她下意识的想要怪罪阿坦为什么不早告诉她，难道他不知道她的痛苦吗？但那种任性及时被掐灭了，转念一想这难道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吗？她在黑色骑士团里待了三个月，竟然对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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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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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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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爱尔娜开这种玩笑，阿坦忍不住挑了眉毛，之后赞许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赞许爱尔娜的观点，还是赞许她主动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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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能看清仓库内的武器规规整整的，完全不是高柳所说的那样未经整理。虽然看起来高柳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而阻止你进去视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没有贪污。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趁这个机会，进去检查一下账目。入口处是没有人的，他们集中在……这里”
从阿忠那里拿了张图纸后，约瑟芬用了一分钟便绘制了仓库内的简易地图并标记了男人们的位置。仓库很大，占地足足有七千五百平方米，绝大部分的区域都是没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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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进去……？风险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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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有哨兵时潜入的风险要低多了。他们可是精虫上脑着在，哪会留意周围环境？你们放心进去便是。等你们查完了，我在外面制造动静吸引哨兵的注意，你们趁机从里面溜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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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被约瑟芬手一指，爱尔娜的脸立刻就白了。约瑟芬是要她和阿坦在了里面有三十多个精装汉子的情况下进去干小偷小摸的事？她没这个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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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们。首先，我们三个，再加上后面那两个傻子，再加上妍月小姐，我们六人中只有我能做到吸引守卫注意力而不让他发现真的有敌人；其次，这两个傻子和妍月小姐没进行过训练，不适合冒这个险；最后任务量太大，一个人肯定不够，所以得出结论，你们两个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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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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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和阿坦可以清楚的看到爱尔娜的眼中骤然冒出的红光，这意味着爱尔娜觉得约瑟芬的提议很危险，可能会要了她的命。被GEASS控制时，受害者是没有理智的，会做出失控的事情，所以阿坦见状急忙安慰她
“别担心，三十来个没有武器，裤子都没提上的男人而已。就算被发现又如何，我能保你安全！还记得那天吗？那天我把你从黑帮的人口贸易工厂里救出来那天，拿着武器敌对我们的人何止三十？我不是一手抱着你，一手把他们一一解决了？最后你毫发无伤。而且，这次你可不是拖油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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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
阿坦的反应很快，爱尔娜的情绪一下子就稳定了，红光也随之褪去。可没等阿坦说下文，红光又再次浮现。两人只惊讶了一下，随后约瑟芬窃笑，阿坦则板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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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
他们都知道为什么爱尔娜又一次被GEASS控制——因为阿坦是能保障爱尔娜生命安全的人，现在是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GEASS会扭曲爱尔娜的心智，让她对他产生依赖感，依赖他阿坦这颗保护伞。但他们并不太担心这点，过去爱尔娜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迫对ZERO产生依赖感，但最后她靠意志力克服了，这次，也不会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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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你们快进去把。对了，拿上这个。□□ 18冲锋□□，17发装弹。你会用吧，我应该教过你的。”
约瑟芬将两把样式没什么出奇之处的□□交给爱尔娜时，她特意观察了爱尔娜有没有细微的神色或者肢体变化。结论是没有，她只是掂量了一下枪的重量，并上下各调节了一次选择钮后，便把枪塞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中。
约瑟芬觉得这奇怪。□□18这是一把□□，也是一把连发的□□，理论最高射速达20发/秒，一秒就可以打空一个标准弹夹。在工厂内那么狭小的地形里，这种自动武枪的杀伤力和杀伤后效果图是恐怖如斯的。爱尔娜应该清楚这点，她应该会表现难受的样子。杀人对她来说是有负罪感的，更何况是残杀？
话虽这么说，但一回生二回熟。杀人这种勾当，爱尔娜都干了三次了，第四次时想通了，也可以理解。
“标准弹容是十七发，这两个备用弹夹是三十三发的，应该够你们在出事时把里面能动的东西都打死了。我不太清楚你现在心理是怎么想的，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手软。你是个大人了，能自己解决麻烦，就不要相信别人会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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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被约瑟芬教了一句做人的道理，爱尔娜诧异。就像她没留意过C.C.的年龄一样，她也一直没太在意过约瑟芬究竟多大。外貌上看约瑟芬只有十七岁，但她显然不止外貌看上去的这么点大，看来她和C.C.一样，驻颜有术啊。
“我知道了。阿坦你不带枪吗？”
.
阿坦走在了她前面，空着手打算大摇大摆的就这么去了。她提醒了一下他没带武器，这自然是多余的。
“我的武器是随身的，不用操心我。对了，除了□□外，我还带了些微型□□。万一出事你一定要抓紧我，我做什么动作你跟着做，里面空间太小，小心弹片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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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点点头，跟在了阿坦身后，沿着他走过的轨迹，一步也不敢偏离。这是应该的，是第一次该有的小心和谨慎。几步后他们来到了仓库侧门的位置，侧门用得是普通的锁，开起来不难，但在撬锁前，阿坦先给门缝和转轴那里猛倒了半瓶润滑油，以防打开时发出吱吖声来。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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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完润滑油，本来应该撬锁了，但是阿坦的动作又停了下来，还回头看了眼爱尔娜。
“这是皮筋，把头发盘起来……不，你转过来，我帮你，这样节约时间。”
出于对自己外貌的自信，爱尔娜甚少在头发上下功夫、琢磨什么样式会讨鲁鲁修喜欢一些。和鲁鲁修交往前，她染着艳丽的酒红色头发，期望引起鲁鲁修的注意。交往后便洗黑拉直，放其自然生长了。她不想引人瞩目，不想招蜂引蝶。现在她的长发已经快垂到屁股了，如果不打理就进去，势必会影响隐蔽性。阿坦大概明白自己这样帮她盘发的动作称的上暧昧，可他依旧为了节约时间而没有选择避嫌。毕竟，他和爱尔娜互相知根知底，爱尔娜知道他和由里香情比金坚，他也知道爱尔娜对她的小男友有多么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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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工作做了很久，从被邀请前来时飙车，跑步，敌情侦查，侵入准备，最后终于到了这一步：潜入了。拉着爱尔娜无惊无险的进入仓库，并找了一排枪械架掩藏自己后，阿坦情难自禁的浅浅出了一口气。这也是他第一次玩潜入，就算因为GEASS他一点都不害怕，但神经还是崩紧了好久的，他需要短暂的放松一下。然而神经还么松下来几秒，偶然一瞥见爱尔娜的样子，他又紧张了起来。
“别冲动，有账回头算，现在对付他们，对你不利。”
在仓库里听到的吵闹声，可比约瑟芬挂在十米高的窗户外听到的要清楚多了。而且在坐的两人是懂日语的。他们能够听清，听明白仓库的那边在发生什么暴行。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哭皓声是那么的刺耳。阿坦对此无动于衷，爱尔娜却捏着拳头，义愤填膺。他怕她脑子发热做出不理智的事，便捏了捏她的肩膀，告诉她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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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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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忿他们，出去我就能帮你把他们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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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
爱尔娜别过脸去，像是不想让阿坦看见她的怒意。
“不管他们了，我们对账吧……我们就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能查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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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手上的清单上只写了最近采购的物品总量，并不会告诉她在军械库的某个部位会有多少武器。她能看到眼前的架子上就堆有一排款式枪，不远处的架子上又有一排，这两排架子上的枪械很明显少于纸面数字的合。因为库里并不只有这两排架子，更多的靠近在工厂那端的龌龊地。地上凌乱摆放的几十个箱群，也不知道哪些装的是炮弹，哪些是子弹或者其他军需品，数量多到让爱尔娜头皮发麻。黑色骑士团现在经改编，步兵部队有十个营整整三千人。好在这里的武器弹药并不是配给三千人的全部，主要的枪械弹药都在各个营部那里，这里仅仅只是预防不测的储备而已。即便如此，其储量依旧不是两个人能考硬数计数就能统计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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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摆放的肆意妄为的枪械弹药，阿坦也很为难。他在布国军队里服役时，哪个部队敢把军械库摆放成这个样子，库管绝壁会吃枪子儿，军事主官也会受罚。就是轻点战利品时，士兵们也会把各种武器弹药分门别类的放好，而不是把□□机枪□□扔一摊，榴弹□□子弹堆一堆。他也没有该怎么在这种逆境下，快速对账的好方法。
“这个工作量确实是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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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阿呆和阿忠也叫来？”
爱尔娜建议道。仓库占地七千五百平方米，这么大的地里多藏两个人，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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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们脑子不好使，体格也太大，动起来跟座小山似的，不适合做这种隐蔽工作。”
阿坦揉眉，他还真是高估黑色骑士团的组织度了，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遇到这种困难。他挥手让爱尔娜坐下，一起思考有什么灵活一些的方法能够减少他们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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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他们这里很安静，那边女人的声音也渐渐微弱。时间在流逝，她们的生命也在流逝。爱尔娜努力不想注意她们，可这真的很难。绝大多数生活在现代的接受过教育的人，都做不到漠视女人在自己眼前被残忍的剥夺生命，她更不是例外。即便是现在最理性的她，也无法让自己将效率投到思考工作上去。
她已经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没什么能为那些女人做的了。如果她现在站出来阻止男人们的暴行，后果就绝不是死几个女人的事了。最坏的结果是整个神奈川基地被布军屠戮一空，现任的十一区总督有这个魄力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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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遍淡如水，虽然阿坦看见了爱尔娜在挣扎，他他也没再问爱尔娜需不需要帮助了。他专心致志的思考减少工作量的方法，最终，他从爱尔娜手里的账单上找到了灵感。
“我想我有了一个主意。爱尔娜，虽然很蠢，但也能大大减少我们的工作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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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有了能分心的事，爱尔娜立刻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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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的不是在于查清他到底贪了多少，而是‘他贪的很多吗’这个判断正误题，只有是和否两个可能。如果他贪的不多，就没有引爆仓库的风险，这事就可以上报ZERO，让他正经的查一次就好；如果贪的多的话……我们就得在今晚把这个威胁给铲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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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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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善于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他们很聪明。尽管爱尔娜学习很好，但这不代表她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会高。阿坦已经给了思路，可她还是想不到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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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并不需要查对每一项物品的数量。我们只需要……查数量应该最多的□□，用处最少的战术瞄准镜，还有黑市里需求量最高的□□的数量就行了。因为他们分别对应着‘少买一些，从数量上看不出来’‘最少可能被用上，如果不是查账，就不会被发现没有’和‘最好卖出去’。如果他们贪墨了巨大的一笔军资，我们就一定能从这三种武器的量上查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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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露馅
“到你了健太，可别再丢人了啊。”
留着卫生胡的壮汉心满意足的从地上已经没什么动静的女人身体里抽走自己的丑陋的棍子，和一旁抱着比自己人还高的□□的孩子说道。
“好好干，这是成为男人的仪式。水无月队长是熟女，她可不会看上进去就完事的小毛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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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桥前辈”
孩子紧紧抱着自己手上的□□，他的脸很苍白，他很害怕。因为地上的女人许久没有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她……她好像快死了，是不是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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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贱狗，装死在呢！
壮汉回头扫了一眼女人，随后狠狠一脚踢在了她的大腿上，使女人发出了轻微却痛苦的哼声。她气息微弱，声音沙哑。她已经被连续折磨了半个多小时了，而在这之前，他们也没有让她们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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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太，不要把怜悯浪费在这些白皮母猪身上。还记得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同胞的嘛！”
又想到恨处，男人觉得不解气，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拎起，狠狠的扇了她两巴掌把她打醒，之后指着健太对她说道
“去，主动给他咬，你这只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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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听不懂壮汉所说的日语，于是又挨了他一耳光。壮汉耐着性子又和他重复了一遍，她当然还是听不懂，但他指着旁边孩子的下身，她大概能猜到壮汉的意思了。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她手脚并用踉跄的想爬到健太身前。可因为她右手的肘部以下全都没有了，只有脏兮兮的纱布还包着那里的伤口，所以她一急就没爬稳，摔倒在了健太面前，便又招来了壮汉的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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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女人帮名为健太的少年解开裤袋的过程中，少年眉头紧皱，但他没有阻止女人，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会让眼前可怜的女人再白白多挨上暴躁壮汉的虐待而已。
“如果水无月前辈知道我这样……她一定会留下对我的坏印象的。而且，ZERO说我们黑色骑士团是正义の味方，要创造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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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壮汉又朝女人背上啐了一口浓痰，打断健太的话。他激动的说：
“健太，这些白皮猪何时把我们当过人？你今天给他点恩惠，你以为她们会记住你的好吗？你错了，若放她们回去，她们就会带来成千上万的机甲，来毁灭我们的根据地，残杀凌虐我们的同胞。这种事，八年前他们干的少了吗？这种畜生，算的上人？有资格和我们说平等？”
因为其他人还在专心享用身下的女人，见自己突然的吵吵影响到了周围人的兴致，他向周围人道了歉后，捏着嗓子小声和健太继续说道
“这是在为我们的同胞复仇。想想茗前小姐，茗前小姐是怎么被布国人欺侮的，我们就怎样报复回去。不给他们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我们日本人都是枢木玄武那种软弱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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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觉得高桥前辈的话哪里有问题，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是农村人，淳朴，嘴笨。他不那么恨布国入骨，因为在远离租界的农村，布国人甚少来干涉。布国人的暴行他只在别人的口口相传中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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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太。”
壮汉看少年为难的样子，忽然收起了自己凶神恶煞的面孔，向他露出憨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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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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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还是怜悯她的对吧。不用否认，你还是孩子，没上过战场，有你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天真很正常。”
男人的笑容逐渐银挡，几乎可以让人猜到他接下里会谈论的内容
“你想啊，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会温柔的法克她。而你多法克一会她，就意味着我们剩下的人法克她的时间就会被减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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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被壮汉的污言秽语弄的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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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你要努力延长自己的时间。你若秒身寸，她马上就会被别人□□；你要是能坚持个半个小时，她岂不是就能有半小时能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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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说的是。”
被壮汉这么一忽悠，少年忽然觉得前辈有些坍塌的形象再次被扶正了起来。高桥前辈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丧心病狂，他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和蔼可亲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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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干。”
壮汉拍拍少年的肩膀，鼓舞他，并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最好能坚持一个小时。如果不行的话，也别声张你身寸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干，别让下一个发现了。把这当做一种锻炼，务必想办法让自己在锻炼后变得持久。团里暗恋水无月队长的人可不少，你不能从他们中脱颖而出，至少不能有明显的落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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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加三百一十二支，总计是四百四十二支……和五百支的差距不算太大，可以被解释成数漏和这几天发出去了。”
那边的暴行明显的干扰到了这边的统计工作。爱尔娜数的□□数量少了阿坦一半还多，可见她有多么的分心。但阿坦也没说她什么，她是正常人，不像他是个冷血动物，会分心是应该的。他没必要，也不是很想把爱尔娜训练的和他一样冷血，那没什么意义。
“只查了□□的数量，还不能得出结论，继续查下一样，瞄准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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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没说话，点头示意她知道后，听话的默默去她负责的区域翻武器架了。仓库几乎密封，就算不用听鸟器，她也能听清那边的声音。她甚至能听见有人在曰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忘情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努力忽视那边的声音，努力告诉自己男人就是这样的不奇怪，黑色骑士团的女人就这么点，她脸正，凸翘，声音甜美，还有大洋马和一代目遗孀的属性，成为他们的幻想对象夜间渎物一点也不奇怪。效果还算可以，她还能够认真的计数着目标的数量，而非是为那边的情景感到愤怒或者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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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鲁鲁修不下基层，他要是有事没事突击检查下团员们的寝室，怕不是要气的大开杀戒。」
爱尔娜能听见那边的声音，阿坦自然也能听见。他在心里暗笑，笑鲁鲁修塞翁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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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四个……三十七个。」
数着物件的时候，他渐渐靠近了龌龊地的货架。为了保护爱尔娜，他把危险的工作包在了自己身上。很快他完成了自己的负责区，回头一看爱尔娜似乎才完成一半，他便不急着回去，他打算看看号称正义の味方的黑色骑士团，在凌虐女人上有什么特殊的造诣。
「咦……是她们。」
刚探出脸去，他在地上的女人中发现一个有些面熟的。将所有女人的样子收入脑中后，他思考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们。脑内的画面像电影倒放一样向过去推移，一直搜索到了十天前，终于有了眉目。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又去观察女人们的衣物，果然如他所料，是那个黑帮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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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
他嘴角扬起，讥讽着命运的有趣。他想起来了，这几个女人都来自布鲁尼家族黑帮的日本人贩卖工厂。或是女眷或是干部。也难怪这些日本人如此痛恨她们，不给她们洗澡，吃喝拉撒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她们中的几人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得到善待，绷带脏兮兮的。
「与其被这样的凌虐，为什么不选择自尽啦解脱呢？难道还指望像猪狗一样被对待就能活命了吗？」
他摇头。他想起八年前自己还在集中营里时，至少布国还没有把他们几万人十几万人一口气杀光的欲望；他想起了集宿区里那些被布国抓住游街的女人，至少布国需要她们活着向其他人散播恐惧；他还想起了约瑟芬，约瑟芬是没有办法，她死不掉。就算咬了一地舌头，也不过只能让自己更清醒的受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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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那边的女人其实和你有梁子。”
在他回爱尔娜身边后，他观察了爱尔娜的脸色，认为她仍然需要被安慰，所以他决心把关于那些女人的信息告诉她，这样她会好受点，说不定还能和那边的男人们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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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爱尔娜向来忍气吞声与世无争，什么时候和人结了梁子？她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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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十天前调·教你的那个黑帮工厂吗？我去之前通知了黑色骑士团来扫场子，毁灭证据。这些女人是他们从那里抓的俘虏，有些是女眷，有些则是他们组织里的干部。某种意义上说，她们的手上沾满了血，现在她们在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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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女人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被货架挡住什么都没看见。她没有表现的高兴，她的心思阿坦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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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吗？这可是恶有恶报啊。黑色骑士团替所有被她们贩卖成奴的男人女人们出了一大口恶气，相信每个受害者都乐于看到她们此时的惨状。如果是交给布国法庭去审判的话，怕是每个人最多就处于几年的徒刑。那可对不起泉下的冤魂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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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次，他们主持了正义。”
她想阿坦说的对，可她内心深处却没有赞同的意思。她就是受害者，可她从自己的立场恨不起那些女人，也无法为黑色骑士团喝彩。干部还好说，女眷们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她们还有选择不嫁给那些黑帮干部的权力吗？难道她们应该劝黑帮干部从善，才算是正确的选择么？
她难过，她想世界对女人并不宽容，方方面面都不宽容。
“我这里找到了三十二枚瞄准镜。”
她不想和阿坦谈那个沉重的话题，阿坦也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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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是三十七，加起来六十九……偏差是二，很可能只是数漏了而已。”
统计的结果让阿坦感到宽心，因为最有嫌疑被贪墨的三项军械中，有两项完全没有被贪墨的迹象。这几乎可以证明，库管并没有贪污，他不开门的原因可能真的只是避免生活作风问题被发现而已。
“他们离完事估计还有段时间，我们把□□还是一起查了吧，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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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脚步声响起，而且是在靠近。阿坦给爱尔娜比了个手势让她蹲下，自己找了个位置去观察情况。他看到一个个头才一米五多点的少年兵叼着烟走了过来，他又向身后看，身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和特殊。此时转移尚还来得及，他指示爱尔娜移到货架侧面，避开少年的视野，自己也随后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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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名为健太的少年想抽支烟舒缓下心情，因为那边太难闻，排泄物堆积在一起的臭味令人一点都不舒服，所以他想找个远离那里的地方安静的抽。路过一排枪械堆积处时，他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的声音。
“啾啾……pongpong……”
他完全没想到会是敌人的可能性，毕竟黑色骑士团的守卫天衣无缝。他以为会是老鼠，所以他故意弄出些声响来恐吓可能的老鼠。如果真的有老鼠，必然被这声音惊到，从而乱窜，再次发出能让他听见的异响。
结果当然是什么动静都没再让他听到。
“我真是太紧张了，都幻听了……”
少年摇摇头，继续往远离的方向走去，同时把嘴里的那个烟点上。他需要静静思考一下，回头怎么面对他的水无月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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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少年拍架子，靠近的时候真的把爱尔娜吓惨了。阿坦死死抱住她生怕她乱动，危机解除后阿坦松开她，她因为脱力而趴在地上细细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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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害怕什么。真要被他发现，倒霉的是他和那一群会为他陪葬的士兵，又不是你。”
怕爱尔娜把自己喘死，阿坦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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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惊险的场景……我都只在谍战片里见过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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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太，健太！”
还没等爱尔娜喘好，又有人向她们靠了过来，用的还是跑的。就连阿坦也没了轻松的模样，因为那人不凑巧是从他们所在货架的这一侧来的。之前的少年则在那一侧，这让她们没有躲藏的盲区，只能祈祷那个人在路过时不会心血来潮的向内部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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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最坏打算。”
拉着爱尔娜紧贴在货架之间，阿坦和她说道。那个男人在靠近，另一边名为健太的少年也在靠近，他们真的有被发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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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爱尔娜拨开了□□的保险，显然已做好开枪的准备。他点头赞许她的行为，自己磕开□□保险的同时，另一只手则拿出了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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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没有征兆的，他的耳边传来巨响，是爱尔娜的枪发出来的。他几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外边的人则帮他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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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健太，治三郎，你们那边怎么回事！”
“好像是枪支走火！”
“我不清楚，等我看看。”
外面骚动了起来，但他们好像还没意识到有贼混进了黑色骑士团最重要的地方，他们以为是枪械走火，他们向枪响发出的地方——他们这里紧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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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阿坦无语的看着爱尔娜，她太紧张了，握枪握着握着就把扳机给扣下去了。这得亏她枪口是对天的，要是枪口对了他，他真的死了都没处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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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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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就这样把。”
眼看脚步声渐进，阿坦拍着爱尔娜肩膀，他还真是服了她，这种关头竟然能犯这种错误。但事已至此，后果也无关紧要，他也懒得斥责爱尔娜了。
“将功补过吧。那人快来了，等他一冒头，你就开枪打死他，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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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毒刺玫瑰
“哒哒哒哒！”
以有心算无心，结果是没有悬念的。当那个男人从货架那边出现，看到里面的男女时，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在他因为惊讶而瞳孔收缩之前，爱尔娜就开火了。一次短点射，四发子弹贴着他的脸打入，从后脑勺穿出，顷刻之间，他便失了声息，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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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的威力并不算大，并没有把男人打的颅骨炸裂。从她的视角来看，地上的男人死状并不凄惨。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她此时的心理一点波动也没有，只是觉得有一些恶心，因为有些血污溅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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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情况！好像有敌人！！”
而另一边，叫健太的青年还没在阿坦的视线里露头。他又听见了枪声，还听见了尸体倒地的声音，就算再傻，他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于是他大声呼叫，并迅速找地方隐藏了起来。他虽年纪不大，但也接受过了正规的军事训练，知道该如何面对敌人。
.
“你呆这里别动，如果有人凑巧跑你这来了，你就开枪打死他。没问题吧？我去那边收拾敌人。”
爱尔娜的表现良好，在杀人后仅仅只是眨了眼而已，而且是因为看到敌人飙血时的条件反射。阿坦宽慰，这意味着爱尔娜现在起码不是拖油瓶，能独当一面了。他准备动身离开，但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停了脚步，取出一颗□□和一把匕首交给爱尔娜。
“哪里有危险品，哪里只是枪械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开枪和时候注意点。这是钢珠雷，教过你怎么用的。”
.
是的，爱尔娜学过怎么扔□□，甚至还学过怎么拆地雷。在模拟训练中她的表现很出色，只要她不紧张，就不会出事。爱尔娜觉得自己现在感觉很好，就算端着机枪向人扫射，甚至是向那些无辜的可怜女人扫射也不会心软，于是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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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阿坦从货架间冲了出去，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来吸引那边的注意力。同时用耳麦向屋外的约瑟芬传讯道：
“喂？约瑟芬，我们暴露了。你们守好门，别让一个人逃出去。另外，让阿呆去随便活动一下，制造自己的痕迹。”
.
“有敌人！”“有情况！”
“人在哪？”“那有人！”
“砰砰砰！”
“草你【哔】的你个傻【哔】别开枪，那是炮弹你这个【哔】【哔】，大【哔】【哔】，你想让我们陪葬吗！”
“上刺刀，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板载！”“亚撒西！”“夹个积极！”
原本不太热闹的军火库一下子就被男人们的嘶吼声吵的鸡犬不宁。好在仓库很大，声音几乎全压在了里面而没有外泄，至少举着突击□□蹲在侧门口，时刻准备着把任何敢打开门的人打成马蜂窝的约瑟芬是听不太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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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协调的还蛮好的么，有点正规军的架势嘛。”
阿坦眼中的飞鸟印记时不时的会闪烁以下，这是他在用Geass侦测敌人的位置。他的Geass除了能让受害者无法产生恶意外，还能感知哪里有恶意传来。在光线不足，障碍物众多的室内，他的能力让他像开了全图挂一样的能感受到每个敌人的位置。之所以时隐时现，则是他为了减少Geass的使用时间。长时间的使用Geass会导致其暴走，发生无法关闭的现象。在七千多平米，敌明我暗，障碍物众多的室内，他要搏杀才不过三十个，只使用刺刀的普通士兵，他还用不着把Geass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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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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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落单的士兵被从暗处送来的匕首给刺进了心脏。他的惨叫声似乎暴露了阿坦的位置，可当四名士兵在五秒后赶到时，阿坦已经消失在了那里，并在倒在地上的那名士兵的衣服里，藏了他们一份留给他们的礼物——钢珠□□。
“救我……救我！妈妈……”
“啊……啊！医护兵，医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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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珠□□，是一种除了引信外，全部由钢珠组成的□□。其爆炸时万千颗钢珠向四面八方泼洒出去，对人员的杀伤效果是恐怖的。只是阿坦用的这颗□□很小，只有半个手掌大，所携带的钢珠也不过八百颗。四人中只有两人当场毙命，一人挣扎了一会儿后死亡，还有一人状态似乎不错，时不时的都能呼喊，请求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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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格牙路！”
应该说，黑色骑士团的军事训练水平是值得表扬的，这些士兵虽然生活作风有问题，但并非只会猪突的昭和青年。在听到同僚的惨叫后，他们并没有愚蠢的再冲过来重蹈覆辙，而是分散开来，交替掩护着缩小对阿坦的包围圈。除了在开始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句痛骂声，之后的行动都是静悄悄的。不过对阿坦这样能开全图视角的人来说，这种谨慎并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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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由于阿坦知道哪里有危险的□□，哪里没有这种危险，所以他不需要束手束脚，完全可以用□□来对付敌人。很快便有一个倒霉蛋出现在了没有□□的位置，同时暴露在他的枪口下。为了造成恐怖的气氛，扰乱这些组织度完好的敌人的士气，阿坦选择了使用□□来终结这个倒霉蛋的命。随着一声干脆的枪响，他的头颅炸了开来，红红白白的组织液体甚至溅撒到了数十米开外。
.
“大郎！啊啊啊啊啊！狗贼纳命来！”
“不要轻举妄动！”
“拉住他!”
“八格牙路，你暴露我们的位置了！”
“快转移！快快快！！”
.
目睹亲近同伴的惨死，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端起刺刀欲向不知道具体在哪的阿坦发起冲锋。阿坦循声望去，那里有些危险品，便摇摇头，放弃了再扔几颗□□过去报销他们的念头。
「虽然生活作风不咋样，不过纪律性倒是不错，没有开小差在军队里带手机的真是太好了。」
从爱尔娜误击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了，约瑟芬依旧没给他传什么信息，这代表外面没人知道这里面的事。如果知道，早就能赶过来了。这也意味着这些人没有向外发信的手段，他们是一支孤军。
.
“朝窗户开火，所有人！只留三颗子弹，打空剩下的弹夹！”
当阿坦以为胜券在握时，敌人的指挥官吼出了让他脸青的命令。他和爱尔娜的□□上装有消声器，噪音可以被控制在工厂这小范围的空间里。可三十支没有装消声器的半自动□□齐鸣呢？那产生的噪音足够在这安静的夜晚传到几千米之外的地方了。
想节约Geass使用时间，并锻炼一下自己久违的战斗能力的预想落空了。阿坦收起了自己轻松的神色，他需要动真格的，在三分钟里结束这场战斗了。
.
.
阿坦那边打的热火朝天，爱尔娜这里却是冷清的很。阿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只需要安静点，别让阿坦需要分出精力来保护她就行了。
「虽然早就知道我迟早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唉。」
从爱尔娜这里看不见阿坦那边被□□杀死的人的惨状，但她闲到无聊，把自己打死的那个人翻了过来，去看他的死状。他走的也不安详，脸上被四颗子弹贯穿，整个脸都凹了进去，惨不忍睹。如果是以前见到这样的尸体，她必然会吐的天翻地覆，可现在，她甚至还敢饶有兴趣的用匕首翻看对方的脑洞被她开的究竟有多大。
.
「天啊……那是……水无月前辈！？」
爱尔娜偷窥阿坦那边情况的时候，自己偶然暴露在了健太的视野之内，他方寸大乱，手足无措。他原本想趁对方似乎遗忘了他，偷偷摸过去杀掉对方的。可对方是他憧憬已久的前辈，梦中情人……
.
「有情况……！」
爱尔娜只是闲，并没有到悠闲的地步，她依然注意着环境，注意着货架后面的动静。她没有忘记刚刚有个少年兵从她这里走了过去，至今都没有冒头。当对方因为慌乱发出异样时，她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并拉开枪的保险向异响的方向指去，没有人冒头。
「小朋友，你老老实实在那里装鸵鸟呗。那样你还能晚点死，这对我们都好。你可千万别一时想不开冲出来啊，我不想开枪射你的……」
她向不知道哪路神明祈祷道。怀孕的她并不打算主动出击消灭对方，毕竟，刀枪无眼。等阿坦收拾完那边，会过来给他个痛快的。阿坦本事大，能走位躲子弹，还会枪斗术，她可没这玄乎的本事。
.

“是……是水无月前辈吗……”
.
对方久久没有动静，她才刚松懈一下，一道青天霹雳就打在了她身上。但她立刻就冷静了，对方认出了她又怎样，反正他会被灭口，死人是会严格保守秘密的。
“是……谁……”
爱尔娜假装很虚弱的向对方回应道
.
“我，我是独立一营三连的新兵，三浦健太。您……您怎么样了？”
.
「三浦健太？」
爱尔娜把这个名字过了遍脑子，没有想起来这个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对方的声音有些羞涩，不像是把她认作了敌人。她微微开动脑筋，猜测对方的意图。
「他可能以为我是被胁迫的。听他这处男样的声音，没准羞涩是因为爱慕我。这倒是个好消息……但他会不会是骗我的呢？」
.
爱尔娜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对方继续搭话了
“您……您是被那个男人胁迫了吗？”
对方的话证实了爱尔娜对他意图的猜想，但不能证明他不是在骗她。
.
“健太……唔……唔”
.
“怎么了水无月前辈！您，您如果是被胁迫的话，我们不会怪您的！”
.
“健太……唔，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给我下了□□！如果他不给我解药，我就会在药性发作时全身溃烂而死。而那个男人马上就会被大家伙打死，解药我也就再也拿不到了！求你了健太，开枪打死我吧！给我个痛快吧！”
.
“不，不会的前辈！您别这么想，团里有化学家……”
.
“我已经背叛了黑色骑士团，事后ZERO就算不枪毙我，也不会再给我提供栖身之处，更别说给我治疗了。求求你了健太！”
.
“不会的前辈！ZERO他不是这种人！”
.
“你不了解ZERO！”
.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
“算了。”
爱尔娜的声音低了下去，她似乎心灰意冷，不对健太抱任何希望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
.
“不，前辈，别！”
健太淳朴的脑子想不了太多，他立刻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跳了出来，冲向他心仪的水无月前辈那里，阻止她想不开。他到达目的地时，他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最坏情况——爱尔娜冷冰冰的尸体；而是他意想不到的最坏情况——一柄冷冰冰的匕首，和一张冷冰冰的俏脸。
“……”
锋利的匕首精准的插进了他的心脏，他只来得及高兴还好前辈没有自杀，甚至都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前辈会举着匕首，冷眼看着他是。没有尖叫，没有质问，更没有浪漫的走马灯。在一秒因为缺血而产生的晕眩感后，他就这么悄无声息，没引起一点波澜的失去了。在爱尔娜抽刀后，失去支撑的尸体便扑腾一下摔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烟尘，算是给他的死添上几分文艺。
.
“……”
少年的惊喜之色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散去，相反，还永远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和以往的杀人完全不一样的是，这个少年对爱尔娜没有恶意，甚至还爱慕她，愿意原谅她。可即便如此，爱尔娜发现自己这次依旧是没有太多负罪感。杀死少年的感觉，并没有比其他人沉重多少。而多出的那一点，仅仅只是因为开枪打死人不费事，用刀戳死人会有阻力罢了。
「也许我并不适合做个老实巴交的温婉□□。哪有老实巴交的温婉□□，只用十天就堕落成这个德行的……」
爱尔娜摇头，她对自己内心的平静感到非常失望。不过她没失望太久，因为那边的阿坦这之后的三分钟里就把那三十多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来接她走了。
.
“那些女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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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反正也没看到我们的脸，丢那丢着呗。你想让黑色骑士团发展的快一点，那这次正好就给ZERO个教训，让他看看自己底下的兵是个什么样子的。”
“喂，约瑟芬，把家伙收起来，我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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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
“回答我，鲁鲁修·兰佩路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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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在ZERO的眼前，是一名被绑在拷问架上的男子。他的指甲已被尽数拔去，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皮鞭和烙铁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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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给了你神奈川基地的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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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入审讯室以来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似乎屈服了。他的眼睛中冒出了红光，这是GEASS的受害者被控制时的特征。
“是黑色骑士团的副司令，扇要。”
.
.
军火库发生的事，在黑色骑士团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些负责人被枪决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犯人供出的审讯结果里，尽然有副总司令扇要的名字。ZERO不由分说，立刻将她投入了监狱。这可了不得，黑色骑士团不是只服从ZERO一人权威的地方，这里各种山头势力林立，而副司令扇要代表的新宿权系，正是这山头中最大的一座。

一些高层，诸如藤堂，来找ZERO说情，劝ZERO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文职的职员对ZERO这次的独断专行怨声载道，他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犯人的一句独立的证词就断了他们爱戴的上司的罪。
就连以纪律著称的军队里，也四散着ZERO与扇要不合，欲借刀杀人的谣言。
而蹊跷的是，犯人在供出扇要不久后就离奇死在了狱中。验尸官给出的解释是咬舌自尽，这在下层看来，完全就坐实了他就是在栽赃他们的长官。可ZERO却对他们的意见置若罔闻，固执的相信对方的证词是真的，并要求有关人员立刻提审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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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不要……咳咳咳，水无月队长啊，进来吧。”
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找ZERO——鲁鲁修说情，都被他驳斥回了。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他不耐烦的向对方吼道，但发现来人是爱尔娜时，他立刻就把声音放的轻轻的。
..
“ZERO大人，我有些秘密的事想和您谈谈……”
爱尔娜还没走到会客椅上便说话了，她还看了眼办公门，似乎是对在这里说话的安全性表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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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听不见我们谈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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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鲁鲁修的桌上
“请您先看这些，ZERO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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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映入鲁鲁修眼帘的，是几张状态凄惨的女人的果照。女人们赤身果体，神情呆滞，私密的部位一片狼藉，其中一些女人还缺少了部分肢体，用脏兮兮绷带包扎着伤口就算处理了。食物包装袋和排泄物就堆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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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批到达案发现场的人之一，所以我得以拍下了当时现场的情况。很明显，我们的士兵侮辱，折磨了这些布国女人。您知道，我憎恨暴行，我们黑色骑士团也禁止对弱者施以暴行，所以我没有和别人一样去抓凶手，而是花了一整夜去思考为什么我们的队伍里会出现这种情况。”
爱尔娜咬牙切齿，显然是对这种行为痛恨到了极点。但她后来似乎意识到了她不该在ZERO面前如此失态，于是她咳嗽两下，将脸恢复成了她平日冷冰冰的样子，并将又一份文件放在了ZERO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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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一整夜加一上午的时间思考，调查，最后整理出了这份报告，请您过目。”
爱尔娜给鲁鲁修的这份文件，是由阿坦连夜找人赶出来的，关于黑色骑士团团内山头主义的报告。在鲁鲁修没有留心团员精神生活的空挡里，团里已经一不留神冒出了好几个山头。其中最大的三个是以海咲为首的机甲部队，以新宿权系为首的部分文职人员，以及主要由原复国军组织的步兵部队。
军火库里发生的龌龊事也在文件中提及，并指出之所以现在军纪败坏至此，正是山头主义导致的后果。步兵山头的领袖井田贤二郎把下属看做是自己的私军，是自己的私有财产，而不是黑色骑士团的财产。纵容下属的作恶，并欺瞒身为团长的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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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明明几次战争都是您力挽狂澜，都成了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可在团里，您说话却不再向以前那么有分量了。不仅藤堂和四圣剑居功自傲，就连下层的小军官，也并非都是您的崇拜者。他们只是他们的长官的附庸，他们受命于他们的长官，而不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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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爱尔娜的这份报告，鲁鲁修的冷汗都在背后冒了出来。他只知道团里的管理层出了问题，却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按照爱尔娜的报告，山头主义从很久以前，她加入团里时就开始有了雏形，到现在已经严重到山头互相对抗，抢夺财政资源，并对他的政令有条件有先后的执行，甚至选择性不执行的地步了。而他，黑色骑士团的团长，自诩少年老成，慧眼识人，竟然对如此严重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帮马鹿！必须得到彻底整治！”
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要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他除非给团里的每个人都下一遍GEASS，否则架空他都不是最糟糕的结果，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有昭和志士喊着驱逐鞑虏，恢复日本的口号站出来，先把他这个身为鞑虏的团长给干掉。他可不是C.C.J.J.V.V.，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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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ZERO大人，您太高估日本人的觉悟了。所以我想，您需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内务机构，来整治团内的这些不良风气。”
在ZERO期待的目光中，爱尔娜尴尬的摊手，她无能为力。
“ZERO大人，请您不要太高估我。我只是以前工作的时候，在单位里遇见过类似的内部势力对抗，所以能帮您整理出眼下这些东西。而□□这方面……我也没做过，甚至都没思考过，所以我没法给您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建议。”
虽然阿坦很着急打算教鲁鲁修如何带队伍，如何制定有效的赏罚，如何聚人心并铲除蛀虫，可他没法手把手教鲁鲁修怎么做。他只能借爱尔娜来提醒鲁鲁修，但爱尔娜如果一下子什么都懂的话，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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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爱尔娜，你做的很好。你的这份报告对团队的未来建设，会有十分积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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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赞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动作。另外，我还希望您能妥善处理那些女俘。我起草了关于如何安置他们的意见，您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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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女俘的意见是爱尔娜自己写的，没有麻烦阿坦。其内容中规中矩，无非是如何善待，如何限制人身自由。鲁鲁修三两眼就看完了，他觉的问题不大，而且这批女俘只有几个人，也没必要花心思认真考虑她们的待遇问题，他顺手也就盖了公章，同意了爱尔娜关于她们的处理方案。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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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终于等到了他的这句话，爱尔娜露出难色，久久才开口道
“ZERO大人，我知道在我之前，您已经见了无数份来为扇要求情的人了，我知道您现在还在气头上，为自己的命令不能得到有效执行而愤怒。但一码归一码，团里凝聚力的问题要整，那个犯人的栽赃也不能让他得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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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料到了爱尔娜也会来替扇要求情。扇要是她前夫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看着他白白受苦的。
他感到难过，因为爱尔娜不相信他；他更感到苦闷，因为除了C.C.，这次，谁会相信他呢？GEASS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那个人只是看起来像栽赃而已，他说的一定是真的。扇要图谋着什么不可靠人的计划。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派人彻查此事的。扇副司令和我无仇无怨，我不可能凭空诬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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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ZERO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没有事要汇报了，ZERO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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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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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等爱尔娜离开后，鲁鲁修心里怅然若失。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的，他应该独当一面，为爱尔娜遮风避雨的。可现在，他自顾不暇，还需要爱尔娜来为他排忧解难，度过危机。他对自己感到很失望，他似乎并没有自己料想的那么了不起，
“哒哒。”
他脚边的地板下传来敲击声。他打了个响指以做回应，告诉藏在暗层中的C.C.可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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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鲁鲁修已经将自己不透气的帽子摘了下来，所以C.C.能看到鲁鲁修的颓废。而在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不久之前，他还暴跳如雷着在。
“爱尔娜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悲戚的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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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鲁鲁修猛一拍桌子，杏目圆睁，警告C.C.不许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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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开玩笑不开玩笑。我错了啦别瞪了，我保证下次不拿你老婆跟你开玩笑。说正经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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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鲁鲁修发自内心的感到疲惫，把上半身都瘫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这些狭隘的陆军马鹿，简直不可理喻！”
“我体恤他们作战辛苦，优待他们，禁止军官打骂体罚他们。成田连山战场上他们的严重违纪行为，我考虑到他们需要发泄，也就只口头警告了他们。可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回应我的宽容的！虐待战俘，鹿角妇女！而且还是集体性的，组成集体来欺瞒我！”
气了三遍，这次鲁鲁修也就没拍桌子了。相反，他冷静了下来，眼睛里尽是歹毒，肚子里肯定也没装什么好水。他本就是狠辣的蛇蝎美人，在C.C.面前，他不需要掩饰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明白爱尔娜的报告八成是阿坦让她写的，但C.C.也没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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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一个完全服从于我的内务机构，清理团内不正风气和不服从于我的人。”
鲁鲁修说着，手上已经开始为他的计划做记录了。当总裁的，报告还要自己写，也真是辛苦他了
“这些倭猪，以为自己很能，居功自傲。真以为打仗是靠他们赢的吗！”
.
.
离开鲁鲁修的办公室后，爱尔娜先去了作战会议室。新宿权系都聚集在了这里，商讨着如何救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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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ZERO怎么说的！”
看见爱尔娜，卡莲第一个冲了上来问询她情况。她不是和扇要感情最深的一个，但是她是最不稳重，最善于表达感情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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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摇头
“还是那套说辞，说待调查清楚后再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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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找过ZERO一遍了，得到的都是完全一样的答复。团里只有海咲一人知道爱尔娜和ZERO的关系不正当而已，所以他们也没对爱尔娜寄予什么厚望，得到失败的消息，仅仅只是叹息了一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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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在想想办法，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再联系我，可以么？”
爱尔娜记得扇要，那个她前夫的小弟在很久以前，待她十分不错。她也知道自己该和扇要表现出亲近的样子，所以她不能明说想要离开的理由。那会显得她没把扇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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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在这急也没什么用。ZERO也都说了，等调查清楚再说，不如我们去敦促调查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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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没问题，那先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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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就像机器一样，表情全都是伪装。那个时候向天祈祷，没想到这么灵验，才不到一个月就兑现了。以前它怎么就听不到我的祈祷呢？」
跟着众人一起离开的时候，爱尔娜面无表情的想道。从昨天到尽头，发生的这些事足以让一个月前，甚至一天前的她难过的死去活来的。昨天晚上的时候，她还在为黑色骑士团鹿角妇女而心塞不已，可现在，她却感到很平静。既不后悔自己杀了人；也不为三十多条性命因为自己的失误儿逝去感到惋惜；阿坦让阿呆顶罪，送死，她一句话没说；阿坦和她商量让阿呆陷害扇要，她表示赞同。阿坦计划要让黑色骑士团内来一次大清洗，把反对ZERO的人通通除去。这将会让起码数十人人头落地，可她依旧没有表示反对，听话的抄录了阿坦所给的计划，将他的意见完美的转达给了ZERO。
对于自己的表现，她只想到一个词——麻木。
她一点也不意外，从在成田连山上，她用机枪扫射步兵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很快的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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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办公楼后，她去了在一公里外的团内医院，那些被她解救出来的女俘就在这里接受治疗。才刚一进医院门，她就看到了一群士兵拥挤在大厅里，不知道在吵什么。
“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她拉住了正努力维持秩序的医院门卫大爷老张，向他问道。
.
“哎呦，水无月队长啊，您可算来了！我们都快拦不住了啊。”
老张看到她，先是面色一喜，遂及摆出了苦瓜脸，指着这几十号人和她诉苦道
“他们一听说您送来的那些女伤员是个什么情况，群情激愤的，要找她们讨还什么公道。好在有德高望重的高木护士长在，他们刚刚的那十多分钟里还没惹出事来，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们这给他们拆掉都是小事，那十个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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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爱尔娜往后退了两步到门外，朝天开了一枪，瞬间就吸引了大兵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操练时间，你们不好好在训练场上训练，跑来医院，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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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骚动了起来。爱尔娜是机甲部队的队长，虽然不是他们这些步兵的直属上司，却也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地位比统帅部下的最高级步兵单位的首长，营长还要高。军队的习惯就是服从，尊重上级，他们这些闹事的人，在她面前，怎么硬的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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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们的长官！”
见没人回自己话，爱尔娜又吼道。既然士兵们不能回答她的问题，那就找军官来回答吧。操练时间能离开训练场，那肯定得有主官的允许。
.
这些人欺软怕硬，没有军权的护士长怎么劝他们他们都不理，而地位尊崇的爱尔娜训斥他们，他们就畏首畏尾的。过了好久，眼看着爱尔娜似乎要憋大招了，他们的军事主官总算敢出列了。
“报告长官，我是黑色骑士团三营六连A排排长，石田谷一。”
.
“这都是你的士兵吗？”
.
“是的长官，这些都是我们A连的士兵。”
.
“为什么在医院闹事！为什么在操练时间擅自离开操场！你任职前，没读过黑色骑士团的军纪吗！”
.
“报告长官，是我要求排长带我们来的！”
一名士兵见排长为难，气血攻头，自己出列跑到了爱尔娜面前，没等爱尔娜质问，他自己开口了。
“长官，我的姐姐妹妹，就是被这些布国人贩子拐卖掉的，我至今没能找到她们。我们还有无数的同胞，被他们贩卖，惨死异乡。所以，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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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昭和马鹿
“对！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
本来众士兵的情绪都被爱尔娜的职位所震慑住了，但那名士兵一把他们骚动的理由喊出来，群情又开始激昂了。
“每年我们有数万名同胞被拐卖，被送去他们的黑心工厂里做奴工，仅千叶每年死在他们工厂里的，就有近百人！我们要她们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有一人应和，医院里的气氛更紧张了，甚至有人举起了训练用的装了木刀的□□。若不是□□里没有子弹，他怕是还要朝天花板上开火。
……
.
“安静！”
爱尔娜第一次喊出声时，并没有人理睬她，她的声音和激昂的口号比太小了，为了让众人冷静下来，她不得不再朝空地处开一枪，才暂时控制住了局面
.
“拽什么拽，布国的白皮大洋马，靠陪副总司令睡觉，挂个队长职位了不起了！你想庇护那些奴隶贩子，呸！没门！你要敢拦我们，今天连你一起收拾！”
.
“！！”
“！？”
片刻的平静后，队伍之中传来男人流里流气的声音。一时激起千层浪，人群再次骚动了起来：有因为赞同而把蔑视的目光抛向爱尔娜的；有不知真相而交头接耳打听怎么回事的；排长石田谷一也没打算制止自己的兵，反而分明是颇以为然的样子，拭目以待，准备看爱尔娜打算怎么回这句话。
毕竟，队长考核的程序，步兵也不知道。在这些步兵眼中，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机甲部队有五位队长，两位特别出色，能以一当十；两位能作为驾驶楷模，一个打三四个不落下风；还有一位，那就可笑了，出战两次，报废两台机甲，第二次作战还是被敌人的步兵给徒手拆掉了机甲。这在他们眼中可就是我上我也行了，谁都相信只要自己能坐上机甲，就算对付百十个步兵，他们也不会害怕，更别说在SOLO中被打败了。再加上副司令扇要和爱尔娜表面关系确实很好，被人传出这种谣言来，也不奇怪。
.
“……”
爱尔娜因为心虚而一时搭不上话。她要如何自证清白呢？她怎么可能能一下子就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自己和扇要无染，自己的职位是堂堂正正的比试来的呢？现场给这些人表演她的功夫？那不是把她自己当猴耍？而且她肚子里有比这三十多个人加起来还要重要百倍的胎儿，她不能冒险。
.
看爱尔娜没反驳，士兵们更加猖狂了，又有人说道：
“这臭娘们指不定也是日奸！她姘头都作为叛徒给抓起来了！她难道就干净了吗？你看她想保护那些布国娘们的心急样，没准就是她给副司令吹枕头风，让副司令铤而走险去救那些布国娘们的！”
.
“唉唉小同志，话不能乱说啊！”
门卫老王看不下去众人这么侮辱爱尔娜一个姑娘家，想站出来为爱尔娜说句公道话。可他也不知道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证明爱尔娜是清白的
“……ZERO大人他什么时候任人唯亲过！小同志，你们说话要讲证据，不能靠联想信口开河啊！”
.
“什么乱说，你看她那哑口无言的样子，分明是被说中了！”
.
“露两手啊，别以为我们一点都不懂机甲。驾驶技术和白打能力是直接挂钩的，我认识个小组长都要会拳脚功夫，你也表演个功夫给我们看看啊！”
.
“……”
兵痞的挑衅用词非常难听，但爱尔娜并不生气。因为她的确就是日奸啊，有什么可反驳的呢？不过，不生气不代表任人侮辱。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她可不是什么兔子，她的身上背负了三十多条人命。如果有必要，她不在乎再多三十多条。
不过，她还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浪费掉自己来之不易的残忍，它应该被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她不需要用杀人来建立威信，实际上，她要威信做什么？
“石田谷一。”
.
猛的被点了名，石田的脸一下就青了。本来他以为爱尔娜会出丑，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把他给拎了出来。他几乎能猜到对方会命令他来惩罚他手下那些出口不逊的兵。如果他照做了，那他就和自己排里的兵算是结仇了；如果他没照做……对方完全可以把这状告上去，别的惩罚尚不好说，但这乌纱帽，他是肯定别想要了。
“立正！”
他立马先对自己的兵吼道，防止局面进一步的恶化。
.
排长说话那必须比爱尔娜说话管用。排长不给他们撑腰，他们又怎么敢放肆？没过几秒，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士兵全都怂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
.
“石田谷一，出列。”
爱尔娜的语气并没有缓和。她虽然不需要威信，但面子还是要的。她今天要是忍气吞声，岂不是坐实了他们口中，陪副总司令睡觉换来的职位的说法？
.
“……”
“报告长官！黑色骑士团三营六连A排排长石田井一听候指示！”
和无官一身轻的士兵不同，身为排长的石田没有硬气的资本。他还想当连长，光宗耀祖呢。他们家乡那山沟，从战国到现在，干到能管一百人的大官的，一共才两人。
.
“你怎么管的你的兵？”
.
毫无预兆的，爱尔娜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石田的脸上。即使以石田那敦实精装的体格，也被打到后退两步。他捂着脸不敢吭声，上级体罚下级，这不是应该的吗？可他的兵不这么想，之前那带节奏的兵再一次占了出来，扶起石田。
“长官！？冷静，冷静！！”
石田被打的七荤八素，眼前的金星刚一消失，还没来得及感谢自己的兵扶了自己一把，就看到爱尔娜将□□举着对准了他。他吓坏了，这是闹哪一出啊？别是这位长官生理期到了吧！他认识爱尔娜的配枪，那可是装着9mm口径子弹的勃朗宁。给那玩意的子弹打着了，哪怕是擦了个边，都不是开玩笑的。但很快，他意识到了长官的□□并不是指着他的。愣了一下后，他向身后看去，又惊慌了起来——他的士兵们，由扶着他的那名士兵带头，大约六七人列队在他身后，举着上了木制刺刀的空□□对准了爱尔娜。
“你们干什么！疯了吗？！想造反！？快把枪放下！！”
在发现爱尔娜的脸色不对，明显有杀意后，他立刻反应过来长官并不知道这些士兵的枪里是没子弹的。他慌忙想要把自己兵的枪口给拍下来，因为那款勃朗宁的弹容是13发，长官万一反应过度，他凶多吉少。
.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才来得及摁下第一个人的枪口，身后就响起了□□的声音。他以为一切都完了，他听到了他的士兵们的惨呼声。
——长官没克制住自己，他们都要死。他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抱住了那个被他摁下枪口的士兵，闭上了眼精听天由命。可直到第四声枪响，他也没感到疼痛。枪声还没有结束，士兵们的惨呼也没有停止，可在那时，他已经不紧张了。他想，长官还是比较冷静的，没有把他这无辜的人也算作敌人。他没有因为自己部下的愚蠢而被牵累性命，实在是太幸运了。
.
几秒后，枪声停止了，但惨叫声远没有结束。当他睁开眼时，他发现排里剩下的人都已经把手里的武器扔下，后退到了这一楼的边缘，高举着双手。那刚拿着枪的人，除了他按住的那个以外，都倒在自己身边的地上，抱着肩膀大声嚎哭。医院的医生护士们也蜷缩在医院的角落，没有胆大的人敢上前救治这些伤员。
他向后看，爱尔娜侧对着他，因为她也在向后看。开枪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位机甲部队的高官——水无月海咲。
.
“砰。”
他看到脸上尽是杀意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长官向他开枪。但中弹的不是他，而是在前一刻从他怀中脱离的，端着□□嗷嗷怪叫着向为地上同伴复仇的，没被第一轮枪击打伤的幸运儿。可是这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同伙们还可以在地上□□，求救，而他就没那个机会了。9mm的子弹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头骨打的炸裂开来。红红白白的脑液涂在了医院的天花板和墙面上。
.
“愣着干什么，包扎伤员！”
颈后被沾了某种熟悉的炽热流体，这让爱尔娜即使还没回头，也知道了她视野的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不就是脑浆么，她昨天才被喷了一脸。伸手把恶心的东西揩去的同时，她招呼瑟缩在楼道中的护士出来给地上的伤员治疗。
.
“石田，你的这些士兵是要造反吗？”
打废六个人的胳膊，打爆一个人的脑袋对海咲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事。她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走入医院，准确的道出了夹在士兵和爱尔娜之间的，这位步兵小头目的名字，准备向他了解情况。
.
“长官，他们不是认真的，那枪里都没有子弹……”
.
石田想为自己和自己的兵们辩护，但他起初的解释显然没让海咲满意。海咲中途打断了他：
“我看到的你的士兵满脸煞气的举着枪，摆出刺杀的姿势对准了一位比你们营长职位还高的军官，你想告诉我，你的士兵们是在和长官开玩笑，玩官兵游戏吗？”
.
“报告长官！是属下教导无方，没能及时阻止士兵骚动！这些反贼目无尊长，罪该万死！属下也无能，愿受相应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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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士兵造反的这出闹剧，随着海咲的出现而戛然而止。她的威信很高，随便就可以呼叫一批巡逻的人来把这些人，连带着他们的排长一起，押送去了监狱。其间没有人反抗，因为，巡逻兵的枪，是上了子弹的。
.
「ZERO刚准备整顿纪律呢，这些人就撞着了枪口上去。他们会不会被全部枪毙？」
看看被带走的人的背影，再回头看看地上正在被医护人员做紧急处理的时刻，还不忘把恶意通过眼神传递给他的伤员。爱尔娜打消了替这些人求情的念头。
这些人口出狂言，还把武器对准长官。难道不应该啐上一口，说他们活该么？难道要怪她长了张嘲讽脸，引诱了这些士兵以下犯上么。
「算了，都毙了也好，省的有人脑子一根筋，找我报仇。」
不好的念头在她脑中升起，她盘算着如何鼓吹ZERO把他们全毙了。
.
“抱歉啊，这些新兵入伍未久，加上前些日子ZERO给大家伙放松了几周，没及时教训他们，让你受惊了。不要紧吧。”
爱尔娜动歪心思，演的却像给吓呆了一样，久久没有动静。海咲没有过多的揣测她，以为她就是看上去的那个样子，于是这么安慰她，还用沾了□□味的手掌亲密的去搓爱尔娜的脸。
.
“我没事，谢谢你……不过，你这也太狠了吧，直接就把人家杀了。他的刀是木制的，而且也没削尖。仅仅只是戳伤我的话……罪不至死吧。”
虽然她现在其实并不在乎地上正在被收拾起来的尸体，但考虑到自己以往在黑色骑士团不是冷酷的形象，所以她还是面露难色的和海咲抱怨道。
.
“他犯的不是故意伤害罪，是图谋杀害长官未遂罪。够判死刑了。”
海咲顺手从门卫那抽了些纸，想替她把沾到衣服上的血浆擦去。可那已经几近干涸了，她只能擦去表面的薄薄一层。
“晚上我让人给你送套新制服吧，这套不能穿了，晦气。”
.
爱尔娜佯做难过，没搭海咲的话。她低头，抽哒了一会儿，好像才把心结给解开。用鼻子低低出了一口气后，她换上勉强的笑容，似乎是说自己没事了。
.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你不能拿普世价值对待士兵。仁爱，平等这些小市民思想会影响士兵的战斗力。没有纪律，尊卑等级的部队是打不了胜仗的，从古至今，国内国外，无一例外。”
.
“嗯，我知道。”
她们已经离开了大厅，往医院的高层走去。爱尔娜没说她要去干什么，海咲没有说自己跟着爱尔娜做什么。走了几层后，爱尔娜停住了。
“海咲，我有一个问题。”
.
“什么？”
.
“你是不是清楚这件事。你默许的？或者，你授意的。”
爱尔娜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她觉得海咲应该明白她在说什么。
海咲是机甲部队的山头，除了她以外的所有机师的行踪，她几乎都了如指掌。楼上的病房里躺着的那些布国女人，是黑色骑士团在攻打布鲁尼黑帮时抓的俘虏，那次行动有KMF出动。而KMF的驾驶员在十天里也参与了对女人们的暴行。
有不少于两百名的步兵知道军需仓库里藏着什么。那以海咲为首的军队管理层会不清楚这件事吗？
.
海咲没有想掩饰的意思，她听完后便大方的点头：
“是的，我知道、要保持军队能有旺盛的士气，士兵的生活质量是必须得到重视的。他们需要烟，酒，足量可口的食物，以及，女人。”
.
“这是土匪的做法！你把你说的军纪放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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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对军纪的理解有点问题。不准虐俘是日内瓦公约的内容，军纪是为保证军队战斗力而要求官兵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这些俘虏是经参谋本部批准，发放给他们的军需品，何来违纪。”
海咲还把爱尔娜阿当孩子。凭借身高优势，她揉着爱尔娜的头发，以长者的姿态和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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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大概能理解海咲不把布国俘虏当人看的心理。海咲做了这么多年皇后皇太后，寻常人命在她眼中，已经被数据化了。海咲现在的样子，就是不会太久的将来，她的模样。
“你来这里，是为了把她们收回，继续像军需品一样的发放给士兵？”
所以，她没有愤怒，甚至还点头，接受了海咲的解释，之后平静的询问海咲的来意。
她没有立场去指责海咲了。她不也已经把黑色骑士团的人命，只看做是自己升迁路上的垫脚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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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ZERO可能会听说这件事，所以我得提前来提醒一下她们。让她们注意一下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ZERO虽然不懂怎么管理，但我们也不能当众打他脸。”
ZERO说一套，黑色骑士团的下面做一套。海咲觉得这很合理，并且不打算让ZERO认识到这个问题。
她想的很好，阳奉阴违既可以明面上维持ZERO的威信，又不会因为ZERO的一些小瑕疵影响军队的战斗力。可现实是，鲁鲁修已经知道了所有，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爱尔娜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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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筋微微转一下后，爱尔娜决定不告诉海咲，自己已经把他们的一切都告诉了ZERO。那会显的自己太心机，似乎几个月来的卖萌都只是在降低他们的戒心。
“那你先进去吧。她们都是我送过来的，你负责唱白脸；等你结束了，我再负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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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步了，再接再厉。回去我发点资料给你，”
爱尔娜的回答让海咲欣慰。她不是任性的孩子，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觉悟。这是幸事，至少她不用担心哪天爱尔娜给ZERO吹丧气的枕头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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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在四层和爱尔娜分开了，那些女人的病房集中在这一层。爱尔娜则继续向上，一直走到了六层才停下，因为留梨在这里。
病床的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爱尔娜接近六层的楼梯口时，愈来愈响。等她走完最后一级台阶，盖着白布的病床刚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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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长官……”
器械护士很怕爱尔娜，像见了鹰的小鸡一样缩着脖子。在几小时前，爱尔娜将女人们送来医院要求给她们治疗。医院派好任务后，原本的主刀医生听说了这些女人是从哪抓来的后大发雷霆，拒绝救治她们。爱尔娜劝说无果后，便一拳打在医生的脸上，牙齿都给他打碎了一颗。
在爱尔娜掀开白床单的过程里，护士们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点。把主刀医师打伤后，她就直接指派自己的亲信给这女人做手术了。现在人没有救回来，她又不可能和亲信发火，那就只可能迁怒于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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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女人眼睛睁的大大的，显然，她走的并不安详。爱尔娜向右看去，她看到楼层的尽头那里，留梨蹲靠在墙边，抱着头，没什么生气。
“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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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没人敢应她。直到爱尔娜的目光锁住了她们中的一人后，那人才硬着头皮回答道
“败血症。送来的时候太晚了，都已经感染性休克了。如果能早一天，说不定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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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不置可否的点头，拉上床单，挥手让护士们离开了。她不太在乎那个女人的死，只是怕她是因为医疗事故而死，那样的话，或许会打击到留梨。既然是人力无法回天，那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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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想要安慰我吧。”
当爱尔娜走到留梨身边，蹲下想和留梨说什么时，留梨先开口了。她的神情不太悲哀，也不呆滞。虽然能看出她的难过，但表现的比爱尔娜那种要死要活的难过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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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吗？毕竟，她是死在你的手术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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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摇头：
“我做了六年医生，死在我手术台上的病人，早都超过两位数了。我是医师又不是巫师，没有起死回生的神通，救不回来的病人并不会打击到我……我只是对那些士兵把粗糙的，起了很多处木刺的木刀插进过她的喉咙和那里，感到很不舒服。”
他们残忍到极点的行径足以令任何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感到愤慨，恨不得把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还到他们身上。可这已经不可能了，那些人在昨晚就都已经被阿坦，带着没赎情的罪，轻松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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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爱尔娜忽然眯了眼，移走了自己的视线，显然是触了她什么心事的样子。留梨问她怎么了，爱尔娜不平静的捏了会儿手后，才轻声回答
“勾起了点不好的回忆。你知道，河口湖那时候，日本人也是把燃烧的烟头塞进了我那里。或许我该庆幸，庆幸自己够嬴荡，在之前被他们侮辱的过程里出了足量的水，才没给烧出事来……摸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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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宽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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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环抱了她，她没拒绝。留梨是她的第二爱人，完全有资格给她温暖的怀抱。
“用不着，都过去大半年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你见我出神，是因为我在想些别的事情。”
不等留梨询问，她就继续说道
“我想象了一下，几十年后的人会怎么看待布国日本这些年的历史。我想他们中的有些人会同情日本，为日本向布国的复仇拍手叫好。他们会说侵略之初，布国就是怎么对待日本平民的，现在日本加倍的把残忍奉还；而有些人则会崇拜，迷恋布国的机甲和他们所向披靡的军队，说日本蛮夷民族该被征服。说之所以布国的军队那么残暴，是因为预见了未来，预见了日本人会虐待布国战俘，所以提前对日本人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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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前面我能理解，后面这是什么逻辑？你怕不是给气糊涂了。”
留梨笑了出来。因为知道对方会狠毒的报复自己，所以要先下手为强虐待别人，还有这样引人嗤笑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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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理喻的。留梨，我们接受过普世价值的教育，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有成熟的三观，会分辨是非。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和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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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法想象。”
留梨的职业是医生，她的同事们也都是医生。只有排名靠前的医科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才能进入布国国立医院工作，所以她不太能理解没文化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而且，她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蠢，有人坏。她又不需要去和那些人打交道，她管好爱尔娜就行了。
“别想那么远，你没必要同情日本的。你的过去给了你痛恨日本的资格，不是吗？而且，你不是后人，也不是中立的评论家。你是布国公主，货真价实的布国公主。除非你想造反，否则，你的立场是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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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爱尔娜不赞同留梨的观点，她想驳斥她，可她不知道从哪斥起。她有好多话要说，它们争先恐后的想从她狭窄的喉咙里涌出，结果就是都卡在了里面，谁都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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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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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光芒在爱尔娜完好的右眼中忽明忽灭。每当自上往下的审视着这个世界时，她总会发自内心的感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和残酷。某种念想在她的心底有复苏的迹象，那是绝大部分的人都做过的改变世界的梦。但是没过太久，也许就两三秒吧，她就把那不切实际的念想压回了深渊，光芒也随之熄灭了。
为什么她空虚到站到高出去看这个世界呢？乐在其中不好吗？她尝过够多的暗了，未来的日子里，安心享福不好吗？命运可不总是公平仁慈的，难得对她公平了一次，她应该珍惜啊。
“你说的对……我是布国的公主，我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去为日本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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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 论婊里婊气
ZERO一直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男人。
在他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他指挥着一支不到三十人的抵抗军小分队，就歼灭了整整四个中队的全部五十二台机甲。这还不是结束，在同一场战事中，他还孤身一人刺杀了新宿屠杀的元凶，时任十一区总督的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并全身而退。
他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以令人迷惑不解，琢磨不透的方式。劫法场，打击犯罪，河口湖，成田连山。
而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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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爱尔娜才将报告呈递给ZERO，而下午，她和留梨回东京喝茶的时候，黑色骑士团竟然就已经将□□运动开展的如火如荼了。步兵一营和爱尔娜直属的一个机甲中队在ZERO一声令下就被改编成了宪兵队，中间从集合到出任务仅二十分钟。而二十分钟光换衣服换装备，都很勉强了，留给ZERO给这些士兵做思想工作的时间，能有一分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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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ZERO八成是在玩你。他早就做好了成立宪兵队，整整团内风气的准备了。真是可怜你看上去那么用心，不好意思说‘你这些东西我早想到了，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留梨是这么评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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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的午餐被服务员呈上时，只发出去八千张团员证的黑色骑士团里，已经有两百人被逮捕，其中还包括了两名原日本解放战线的大佐。这还不是结束，宪兵队甚至还有富裕的时间，审判对爱尔娜不轨的那一排士兵。排长副排长和班长副班长均被革职，与出言不逊的士兵一起被处以三到十天不等的禁闭处分，拿枪指了爱尔娜的士兵则从病床上被揪去了刑场，以图谋杀害长官未遂的罪名枪毙示众。前一日早上被爱尔娜一脚废蛋的山下和他的老乡也因为同样的罪名被逮捕，起诉，枪毙。
“看看，从昨晚十一点到现在，才不过十三个小时，就有四十三个人直接因为你而含恨九泉了。你说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祸水？”
四十三人包括了军火库里的三十三人，阿呆，山下和他的老乡，以及石田手下的七个兵。前三十四个人是阿坦要保护爱尔娜，所以丧命的；后九个人则是因为ZERO和海咲因为偏爱爱尔娜，公报私仇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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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美丽要被治罪，我乐于万劫不复复唔……！”
前一刻她还在冷酷的切割餐盘中的鱼排，口中说着漂亮的话，下一刻猛的就被留梨细心的搓揉起了脂肪上刚刚硬起来的部位。还好有前些日子和鲁鲁修在操场，办公室，小树林里锻炼的经验，否则她差一些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发出丢人的声音了。
“别玩了女流氓。都回东京了！注意点分寸。”
爱尔娜没有怪罪留梨，毕竟鲁鲁修也喜欢这么玩，前夫同样不例外。同为她的翅膀，她不能厚此薄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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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vQ说好的我也是你的翅膀呢，前天早饭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个小兔崽子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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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那是在家里！”
爱尔娜不高兴了，把留梨手拍了开，把人也推走了，就算留梨再佯做可怜，她也不给她乱摸了。
“你这么大人了，可收敛点，别跟他一个小孩子怄气。不管怎么说……他是我明面上唯一的恋人，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交代你。除非绝对私下里，足够安全。否则，别做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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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人是得寸进尺的生物。起初，留梨只想在爱尔娜心中占据一块立足之地。现在刚踏上去，还没站稳，就想挤兑人家的心上人。若是和鲁鲁修平等了，她肯定又会想怎么把他给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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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留梨装嫩，闹小情绪想吸引她注意力。爱尔娜也善解人意，刚用红酒漱了漱口，准备给她一个爱的亲亲。但她的电话不凑巧的响了，换口水游戏只能过会儿玩了。
“喂？嗯，是，怎么了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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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C.C.帮鲁鲁修拟定了锄奸计划后就回东京了。到家后没看到爱尔娜，她担心爱尔娜的体质是不是又给她招了什么灾，所以打来电话确认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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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回东京了，和留梨在外面吃午饭呢。逛街？额……你等我会儿，我考虑下。”
“留梨，下午去逛街购物怎样？”
爱尔娜和留梨征求意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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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征求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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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下午鲁鲁修要上课，我回去也不过是玩电脑游戏罢了……你知道，我以前是男生，对逛街兴趣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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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啊……”
留梨一手搅动着自己杯中饮料，一手撑着下巴思考。她不像爱尔娜那么懒，宅；但对购物和打扮也没有太浓的兴趣。感情上她拿不定主意，那她就要考虑下去或者不去分别有什么得失了。
「回家也没什么事干，无非是陪她打游戏，被虐罢了；如果去的话，可以在试衣间里玩些刺激的事……」
想到这而，留梨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下一刻，她狠狠的眯起眼来。爱尔娜称她和C.C.关系很好，那C.C.显然知道爱尔娜是个懒货，不可能爱逛街。C.C.本人则不修边幅，打游戏溜的很，显然也是个宅女。她竟然喊爱尔娜出去逛街，所图为何？
她一直就感觉C.C.哪里不对劲，喜欢毛手毛脚爱尔娜不说，手指也干干净净的，既不留指甲也不涂指甲油。因为爱尔娜说C.C.是鲁鲁修的长辈，所以起初她以为C.C.只是性格恶劣，没有多想。但现在来看，旁边这个既会演戏，又有心机的女人，不一定当初就没有欺瞒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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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大喜大悲的？”
爱尔娜会点识人心的本事，但本事还没大到跟上留梨天马行空的思路。她只知道留梨经历了由兴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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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留梨很不高兴的说道。她想她回去可得好好和C.C.比划比划，让她自惭形秽的离开爱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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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就不去嘛……那么凶干嘛……”
“喂？C.C.，还是不去逛了吧，我懒病发作了。我们吃完饭就回去，大概三点多吧，行，再见。”
挂了C.C.电话，爱尔娜发现留梨脸色不对。她眼睛眯着双手手指绷直，交叉着撑住下巴。简直就是“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快坦白从宽”的样子。
“你这……什么眼神？”
爱尔娜不知道留梨想问她什么，但她心虚。因为她想狡兔三窟，一个明面上的男朋友，一个明面上的备胎，一个暗地里的备备胎。双重保险，保证老有所养。她和C.C.的暧昧是没有告诉留梨的，她很狡猾，她要像瞒鲁鲁修她有小三一样的瞒着留梨她还有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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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该有点平民的自觉，不要得寸进尺的好。嫉妒那个小男孩可以说是直率可爱，说明我在乎她。如果发掘她的秘密的话……不管真相是怎样的，她都不会高兴的吧。」
“你竟然想三点就回去，这么爱打游戏？”
只权衡了一下，留梨就收了想质问爱尔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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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没提起爱尔娜心虚的事，这让她暗松一口气。C.C.的变态女气质是从不收敛的，哪怕她靠鲁鲁修身上看电视的时候，她也敢横插上一杠子。荤段子一个接着一个，丝毫不觉得把一些禁词脱口而出有什么羞耻的。幸好她耍流氓的时候，一般都衣衫不整，弄的鲁鲁修还以为C.C.是在戏弄他。再加上她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如果留梨问起她们到底有没有什么暧昧，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把谎给说的完美无缺。
“吃完饭又没什么事干了……不回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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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又眯起了眼睛，但这次是色眯·眯的。
“有啊。回去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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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节制。今天我要满足鲁鲁，我们……过几天吧，过几天好吧。”
爱尔娜的欲望来的周期不短，也就是正常的两三天一次。但因为很喜欢鲁鲁修，而且又不要脸，所以有了感觉一般都不会忍着，会脱好衣服直接找十七岁，肝火最旺的的小男孩干柴烈火。
不过，她一般一次就可以满足了，很少会想要更多。并非口嫌体正直，只是夜店工作时常常要很多次后才能休息，这给她留下些心理隐疾。多次的顶峰会唤醒那段带创伤的记忆，所以即便多次后生理上能感到快乐，她仍然会在第二次之后表达抗拒的意愿。
就算是鲁鲁修，一个下午弄他五次，也让她险些难过的哭了出来。或许，这就是导致她出轨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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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对此并不知情，她一共只碰了爱尔娜两个晚上，时间还不够摸清爱尔娜物理上的敏感点都在哪，更别说心理上的了。不过，刚刚C.C.的电话，让她对自己在爱尔娜心中的地位的稳定性有了疑心，所以她也没和爱尔娜讨价还价。
“讨厌，知道我不喜欢他你还老提他。你就不就说累了不想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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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啦，我下次注意。我给你赔不是，来，张嘴，啊~”
夹起一根长通心粉，爱尔娜自己吸住一边，另一边则送到了留梨唇边。之前爱的亲亲被C.C.打断了，她想给留梨补一个。她这么有诚意的送上来，留梨自然不会跟她客气，嘶溜一下就将面咽下去了1/2，就算爱尔娜那边才刚咬住一点面头，按照她这个速度，如果没有意外，下一秒她就能如愿啃到爱尔娜幸感的小嘴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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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时候就真的会发生那种意外。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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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六亲不认
“姐……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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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那么一厘米，留梨就能咬住爱尔娜的唇了，熟悉的声音却是如惊雷一般在两人之间劈过，将脆嫩的面条劈断，让她们如触电似的猛推对方，各自后退了十数厘米。
“朱……雀？你，你怎么在这里？”
爱尔娜忍不住想要骂狗贼老天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东京有两千多平方公里，足以容纳两千五百亿人立足，怎么就能这么巧的，让她，在这个时间点上，和朱雀撞上？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冥冥的命运在以虐待她为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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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朱雀虽然个憨厚的少年，脑子也不太好使，但常识还是有的。他清楚接吻这种事是只有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他明白爱尔娜和别的女人差点亲上这种行为，是非常，极度的不正当的。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这样，对的起鲁鲁他吗！”
爱尔娜是朱雀的亲人，但比起只见过不到十面的她，自然是曾朝夕相处过的鲁鲁修对他而言更重要。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批判了爱尔娜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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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朱雀。我，她……朱雀，你误会我们了！”
——绝对不能让朱雀撞破真相！
起初爱尔娜慌乱的将手在自己和留梨之间无意义的指来指去，反而加深了朱雀的怀疑。可爱尔娜刚刚从黑色骑士团回来没多久，心智还没开始退化回小女人的水平，所以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朱雀，你怎么会往那处想啊！这，这只是女生之间有些暧昧的游戏而已啊！你，在你眼里，你的姐姐就是那种放荡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婊·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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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尔娜愠怒的瞪着，朱雀被吓（he，四声）着了，不自觉的都后退了一步。爱尔娜那么理直气壮，弄的反而是他心虚了起来。他自知自己是个不懂女人的直男，哪里知道女生之间的举动，哪些是正常的，哪些是不应该的？
难道，这次是他多心了？
“可……可是……哪有这样游戏的？你们……你们都要亲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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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别说没亲上了，就算亲上就是不对了吗！理论上说幸器官还是只有伴侣之间才能触碰的呢，你就没摸过同桌，同学的蛋蛋了吗？”
冰雪聪明的爱尔娜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例子，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是啊，人和异性在一起的暧昧无论如何都是解释不清的，可和同性之间的暧昧，哪怕到了光着身子睡一起的程度，也可以被解释成是在玩闹啊。
“还有！”
爱尔娜说到气愤处，便本色出演，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朱雀吓的连退了好几步
“鲁鲁修说他那次换女装的时候，你摸了他的屁股！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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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
爱尔娜的围魏救赵之计用的非常好，现在反而是朱雀，变得支支吾吾的了。鲁鲁修女装实在是太漂亮了，把他当时的魂儿都给勾了去。他一个自青春期开始就生活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的小伙子，哪里见过这么精致的“女人”？雄性的本能迷住了他的双眼，让他鬼迷心窍的伸手摸了摸鲁鲁修的翘臀，看看鲁鲁修适不适合给他生孩子。
可他要怎么说呢？跟他敬爱的姐姐大人说：“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看看姐夫的体质适不适合给我生孩子？”。他敬爱的姐姐怕是会废了他命根，让他再也别想着生孩子的事。
“我只是……只是手滑了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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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滑？鲁鲁修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你又搓又揉，又掐又抓。你这是手滑？我看你这是心邪吧！”
爱尔娜每前进一小步，朱雀就要后退一大步。好在餐厅里音乐声，人声嘈杂，也没有外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让爱尔娜得以无所顾忌的大声质问着朱雀他这是什么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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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你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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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些日子就觉得鲁鲁修和朱雀之间不对味，却又不好问，那会显得她小心眼，爱猜忌。现在给她逮着机会了，她非得刨根问底，追根溯源，把歪风邪气掐灭在萌芽里不可。
“我恶意揣测你？那你又是什么？我和我闺蜜之间玩乐，你就质疑我是不是出轨；我敢摸着良心说自己问心无愧，你呢？你敢说你摸鲁鲁修屁股，是出于玩乐，朋友之间的开玩笑吗！你敢摸着良心说吗！”
自被黑帮抓住，折辱的那天晚上，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良心了。她胆敢背叛爱人，又怎么不敢无耻的否认？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尽管伪造的假良心在装模作样的指责着自己，但不影响她说话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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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不敢吱声。他敢摸良心吗？他不敢，他是个实诚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撒撒小谎说是手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怎么敢昧着良心说自己当时真的没有心邪？
“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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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知道朱雀是个实诚人，他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对鲁鲁修动过邪念。一下子，她的火就冒了起来。这还了得！？昨天他敢用手去摸鲁鲁修的屁股，她若不敲打他两下，明天他就敢用小朱雀（或者说是小墨雀或者小麻雀？）去摸鲁鲁修的屁股！
“鲁鲁修可不仅是你的基友！他还是你的姐夫！”
情场人渣的表现之一就是允许自己滥情，却要求伴侣忠贞。她知道自己是令人唾弃的渣女，可她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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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面如死灰，早都忘了起初是自己在捉奸。面对爱尔娜狂风骤雨般的呵斥，他羞愧难当，只有挨训的份，哪敢说一句不是？
他越是不敢顶嘴，爱尔娜便越过分，搜肠刮肚的变词不变句的斥责朱雀。这样既能给朱雀教训，教育他搞基是不对的；也能把话题转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让他忘记他捉了她奸这事。说到兴头上，她还把菜单卷成纸棒，照着朱雀的脑瓜一顿乱敲。
.
“这位女同志，你怎么能乱打人呢！”
.
正打的开心着呢，他们侧面又传来声音。有外人想管她的家事，她当然不高兴了，立马就冲了回去：
“我管我弟，跟你有什么关……”
.
“……”
“……”
“这谁……！？”
四目相对，刚刚还热闹的餐桌旁立刻没了声。只有看了好久戏的留梨没有被场面吓住，她伸长脖子，看看是谁冷了场。入眼的人有些面善，仔细看的话，似乎和爱尔娜似乎有那么些相似之处。她心直口快的想发问，但下一秒她就收了声。和朱雀在一起的，像爱尔娜的女人，除了那个叫尤菲米娅的皇女之外，还有第二个吗？
.
“……”
“……”
即便有留梨哪儿的小插曲的发生，也依旧没有改变两人四目相对无话可说的局面。尤菲米娅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和对方启齿自己的歉意和愧疚，爱尔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她理论上最恨的，却不能对她流露出一点敌意的女人。
.
“您是……尤菲米娅公主殿下？”
爱尔娜小声的，却激动万分的找尤菲，和身边的朱雀确认道。
.
“是……姐姐。她就是，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第三公主殿下。”
朱雀小声的回道。
.
爱尔娜内心活动再复杂，再不想面对这个人，也无济于事。即便她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在这个时刻，她也只能向对方示弱。以对方能够堂而皇之的揽走河口湖事件里，她牺牲了那么多所换来的人质安全的功劳来看，这个小女孩并不像她在电视里表现的那么亲民，和善。她是个政客。
“太好了公主殿下！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能再见到您！圣神再上，前些日子听闻舍弟成为了您的骑士，我都不敢相信……”
得到了朱雀的肯定，十多秒的酝酿后，爱尔娜成功的逼出了自己的眼泪，她相信自己看上去一定像个遇见了神迹的虔诚信徒，神情是那么的激动。这样的表现，就算是再苛刻的贵族也，挑不出她的毛病了吧。
.
“不要再说了黎塞留小姐！”
爱尔娜的态度让尤菲米娅愣住了，她都做好被控诉的准备了，可完全没有料到爱尔娜是这样的反应。爱尔娜的表演太出色，以至于她的内心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了。她冲动的上前，用手指抵住爱尔娜的唇，不让她继续表演下去了。
.
尤菲的手指湿湿的，散发着洗手液的气息。若是普通男生，被香喷喷的公主殿下摸了嘴唇，肯定会贪婪的吸上一口。可爱尔娜的感受却截然相反，她恼火，反胃。尤菲米娅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能触碰她的嘴唇？还是用刚洗完还没擦干的手！？可是她不能一巴掌把对方扇开，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对方用她并不名贵的上衣衣领来擦她自己的手。
“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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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姐姐，小声点。殿下是微服出访。殿下，我们开个包间说吧，外面太乱了，会暴露您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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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黎塞留小姐，您愿意和我，和朱雀来包间说吗？”
.
“不胜荣幸，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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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尤菲就好了，不用加敬称，朱雀他也是这么称呼我的。另外，我可以称呼您为爱尔娜吗？”
.
“怎么可……”
爱尔娜想拒绝，但似乎被尤菲米娅的真诚所打动了
“当然可以了，尤菲殿……尤菲。”
.
尤菲米娅的内心的伤愈合了一些，她欣喜于自己能有机会，为自己的过失而负责。她亲昵的想要拉着爱尔娜去朱雀刚刚火速定的包间，但被爱尔娜以要去卫生间的借口拒绝了。只有十六岁的单纯的她没有多想，便和朱雀先去了。
.
“你打算放她鸽子？”
留梨不知道爱尔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跟上爱尔娜询问她的意图。她觉得爱尔娜不应该放尤菲米娅鸽子，她还没那个资格。
.
“单纯的上个厕所而已。我倒是想鸽她，可能吗？”
卸下伪装，爱尔娜咬着牙说道。现在没有外人，她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
“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别憋不住这最后几个月。”
.
“尤菲米娅都没什么，我从来都没期望过她是个好人。可你瞧瞧朱雀那个样子，瞧瞧他那张嘴脸。谁才是她的姐姐？谁才是她姐的仇人？”
她内心痛苦，紧紧的贴住墙壁才能阻止自己因为颓然而跌坐倒。她曾以为朱雀是为了理想，忍辱负重。可在尤菲米娅的身边，朱雀何曾有一点隐忍的样子？在尤菲米娅接触她而她不反抗的时候，他露出欣慰的笑。欣慰什么？欣慰自己原谅了他的粉红色公主殿下？
.
“诶？”
留梨不太了解朱雀，所以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对朱雀的印象：
“一个小小年纪就主动迎合侵略者的二五仔，你是不是对他的期望过高了？”
.
“……”
朱雀值得她期待吗？
爱尔娜沉默。自布日战争以来，她和朱雀一共只和朱雀见了三面而已，她根本不了解朱雀。只是因为那是自己极端脆弱，所以随随便便的就交出了自己的感情。
第一次是在课堂上，他只记得朱雀学习很认真。
第二次是她决定出卖黑色骑士团后的第二天，他看到朱雀因为成田连山战斗布军战败而喝闷酒。因为想到自己也是个卖国贼，所以对朱雀亲近了几分，将他捡回了家里。朱雀说自己想从内部改变布里塔尼亚，当时她被他的真诚感动了。
第三次则是前天，他强迫鲁鲁修穿了女装，还对鲁鲁修毛手毛脚。
他有展现给她看，自己是个值得她托付感情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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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被一点一点的被从爱尔娜的脸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她不能再用感性的思路去对待朱雀了，可他还有用，也不能就此断交。她应该无情的利用他，榨取他的价值，而不是让他和自己抢夺消灭黑色骑士团的功劳。
“你说的对，是那时候的我犯了错误。朱雀是个实干家，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六亲不认。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弟弟。我就不一样了，我既不是一个好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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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 今非昔比
尤菲米娅愧对爱尔娜。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对方遭受了她根本无法想象的折磨。而事后，她甚至不被允许去和对方说一声谢谢。
同时，她觉得爱尔娜和蔼可亲，比她现在那个名义上的皇姐亲切多了。她很喜欢她，她试图亲近她。
她从没有把自己的苦恼和任何人说过，哪怕是朱雀，她也未提过只言片语，可或许是血浓于水的心理感应，或许是因为喝醉了酒，她无法遏制住自己和爱尔娜倾诉的欲望，就趴在爱尔娜怀里，将一切都向她说了出去。
她抱怨她的皇姐为什么要将她从学校里捞出来放到政要的位置上；抱怨她的皇姐为什么限制她的自由；抱怨她的皇姐纵容她的侍卫（如西蕾亚）打着她的旗号为非作歹；抱怨她的皇姐不肯让她工作；抱怨她的皇姐不关心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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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不喜欢尤菲米娅。
她讨厌她。她恨她。
她很想拒绝尤菲米娅的示好，像甩藤堂那样的甩她个臭脸就离开。可是，这不现实。
她向阿坦询问，她可不可以
她只能强颜欢笑，做出承蒙厚爱受宠若惊的样子，陪着尤菲米娅共进午餐，聆听她的倾诉，组织合适的言语和面部表情去取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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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尤菲她……怎么了？”
受到爱尔娜的召唤，被赶出门外近半个小时的朱雀回到包厢时，一眼就看到了不省人事的尤菲米娅。他很担心尤菲米娅的情况，立刻向爱尔娜询问发生了什么。
在尤菲米娅喝迷糊，趴在爱尔娜身上“胡言乱语”后，朱雀和留梨在爱尔娜眼神的示意下识趣的离开了。这是她们皇室内部的八卦，他们这种外人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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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朱雀焦急的样子，爱尔娜的眉皱下又很快舒缓开。她早就对朱雀的表现有了心理准备了。
“她喝醉了。你能帮我扶她一会儿吗？我想去趟洗手间。”
尤菲米娅喝醉了，不能缠着她了。这恶心人的应酬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一刻也不想和尤菲米娅待在一起，和她共享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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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不行的吧……尤菲她是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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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的脸红红的，双手摆的像大扑棱蛾子，一幅陷入爱河的少年模样。见此景，爱尔娜微微眯起眼睛。她发现自己之前好像高估朱雀了，他接近尤菲米娅的目的，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那么大义凛然啊。
仅仅只是少年对上位女性的爱慕罢了。原来朱雀，是这么浅薄的么？
“你是她的骑士，你不扶她，让她倒在椅上洋相尽出，难道就符合你的骑士准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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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朱雀犹豫。他这个年龄段的小男生害臊同女生发生肢体接触，更何况对方是身份如此尊贵的布国王女，他的顶头上司？他不敢触碰尤菲米娅，生怕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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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爱尔娜那里，她可以看出朱雀正紧张的要死。在战场上执行过无数次几乎必死的任务任务的他怕的要死，就算隔着数米，她仿佛也能听见朱雀的心砰砰直跳。爱尔娜对眼前的朱雀很失望，他是个单纯的人，单纯的没心没肺的人。这样的他，；连利用的价值似乎都失去了。
看朱雀始终不敢上前一步，爱尔娜也不管他了。将尤菲米娅扶正在并不宽敞的座椅后，她便拂袖而去，她是一刻都不想和这两个伤她心的人共处一室了。至于被她随意摆放的尤菲米娅过会儿会不会从椅子上摔下去……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那是朱雀该考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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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祖宗诶，你可算出来了。和你妹妹聊的什么那么投机？你们聊了整整半个小时唉！”
不差钱的留梨开了一间的新的包厢，在里面玩手机闲等爱尔娜。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苦等半小时，可算等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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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爱尔娜的心情是极不佳的，但留梨适度夸张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逗乐了。她握拳，轻轻在留梨蹭过来似乎在索求亲亲的脸颊上敲了一下让她别玩了，然后才叹息说
“她向我抱怨她的皇姐柯内莉亚待她有多不好，然后我就得想办法安慰她。早知道我不这么装了，或许我当初应该假装没认出她，抓着你赶紧溜才对。我原本能用这宝贵的时间用来上王者的，现在却要陪这两个令人生厌的孩子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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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姐姐的大度些啦……发生这种事，尤菲米娅她也不想的。你应该能看出来，她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是个纯粹的十六岁，蜜罐子里泡出来的贵族少女。害你残疾这件事，你真不应该怪她。至于朱雀……既然尤菲米娅是无辜的，那同理，朱雀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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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不太高兴，却一时也没有反驳留梨。因为留梨说的很对啊，她一个二十七岁，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老女人，跟自己十六岁的妹妹和十七岁的弟弟较什么劲？更何况，他们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她只是迁怒，从西蕾亚迁怒到她名义上的主人尤菲米娅，又从尤菲米娅迁怒到她的骑士枢木朱雀。
“我，妒忌她啊……”
她垂着眼帘，理不直气不壮的小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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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她什么？嗯？说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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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娅有什么可嫉妒的呢？
年轻，清纯，无暇，富足，尊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万千宠爱？爱尔娜不稀罕；尊贵富足她已经有了；年轻青春无暇……有这三样品质的女孩子，光阿什福德学院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嫉妒的过来吗？
那除了这些，尤菲米娅还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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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见爱尔娜答不上来，留梨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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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就是讨厌她，嫉妒她。恨不得掐死她。”
爱尔娜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变坏了，又任性又暴躁，还有些不想改，她该怎么办呢？
刚认识鲁鲁修时候的她多好啊，身体和心理都健康向上，虽然竞争鲁鲁修的过程中用了很不正当的手段，但那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可现在呢？经历了数不清的打击之后，她肢体残缺，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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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又双叒叕不高兴了，留梨想帮她开解一下。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毫无预兆的，反锁住的房门便被从外面被暴力撬开，一名短发西装的女人冲了进来，她将手枪对准了留梨爱尔娜两人，大吼着让两人抬起手不许动。
“我是尤菲米娅殿下的副官，你们涉嫌威胁皇族，我宣布你们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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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故让她们面面相觑，但看到对方手中的枪，她们还是乖乖的举起了手。
“这位小姐……”
女人手上的枪爱尔娜认识，□□牌的冲锋□□，就是昨夜里阿坦交给她的那种。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就算是神，也不可能躲过其泼泄的弹雨。不过对方显然不打算真的开枪，所以爱尔娜准备和她谈谈，现在的她不是半年前那个可以被西蕾亚随便威胁的平民了，她的后台让她足够蔑视皇族以外的几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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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爱尔娜闲庭信步的样子让女人感受到了威胁，她甚至从身后抽出了□□的消声器装到了枪管上，以警告对方自己是真的随时准备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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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不动。”
爱尔娜想起自己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恨不得掐死她”。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导致对方对她产生了敌意？
“这位……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并没有不敬皇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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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尔娜的辩解，女人露出轻蔑的笑容。她手指在口袋里敲击了特殊录音装置的复播键，爱尔娜和留梨私密谈话的内容便从她身上的录音装置中原封不动的传了出来。当最后一句“恨不得掐死她”播放完毕后，女人抬起了下巴，眼神是在问她还想怎么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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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您理解，这只是玩笑而已。尤菲米娅殿下很关心我，我也十分敬仰殿下，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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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现在你们两个现在就已经是地上的尸体了。把手举好！”
看两人都很配合的样子，女人从腰间拿出一捆绳子准备捆绑她们，她要把她们都带回法庭接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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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吗？】
留梨用眼神和爱尔娜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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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合着就是了。】
爱尔娜回应道。留梨是个普通的医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用。不如束手就擒，以此来降低对方的戒心。她可不打算被动的等阿坦来救她，谁知道在那之前，狱卒会不会给她找什么麻烦？
对方捆绑留梨的动作很熟练，让她想起了之前的西蕾亚。这些人为何在绑架上这么娴熟？又是口球又是镣铐又是绳子的？她甚至恶意的猜测，其实尊贵无比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女-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也是个喜欢被捆起来玩的贱货，对吧？她的这些侍从之所随身带这种东西，其实是为了满足那位殿下随地会产生的欲望，对吧？
皇族也不过如此么，在满足欲望方面，玩法花样也不比平民百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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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双手伸直到背后。”
在爱尔娜发散的幻想她看上去清纯的妹妹其实也是个骚·货的途中，那个女人已经捆完了留梨，来到了爱尔娜的面前。她瞥了一眼留梨的样子，被绑的并没有什么艺术感。虽然留梨也足够漂亮，不管怎么绑都能流露出女人被拘束后的媚态，但这却说明，她那位青春的妹妹，好像和她不一样，并没有特殊的幸癖。
“愣什么，快点！”
见爱尔娜没动静，女人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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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有一天终变成了巨舰，不仅大风大浪已经不能奈我何；就算撞上其他巨轮，非但我不会翻船，我甚至还能撞翻对方。真好啊……」
若把数月前的她比作一叶小舟，那现在她面前的女人，就是艘万吨重的铁甲巡洋舰，在对方这庞然大物的身后，还有更庞大的战舰——尤菲米娅。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到千万分一的人，能资格与尤菲米娅正面冲撞。非常不巧的是，现在的她，就是那千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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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了爱尔娜眼中毫不隐藏的阴冷后，女人意识了不对。可因为拎着绳子的缘故，她的枪口是向下的，不能第一时间朝爱尔娜开枪。在她提起枪口前，爱尔娜已经先她一步挥下了自己之前半举的右手——并向她的脸上喷射了无色的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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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咳咳咳咳！”
喷雾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女人的手才刚抬起一点便因为突然的无力而掉了下去，甚至差点没有抓稳那只要命的□□。吸入辣椒精后的人会因为恶心，流涕，喷嚏，咳嗽而暂时的失力，这点时间，已经足够爱尔娜收下她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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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噗……”
那一瞬间，女人的握力甚至难以对抗□□所受到的地心引力，这样的她，又怎么能抵挡爱尔娜的夺枪呢？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反抗，爱尔娜就将熟悉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保险已经在爱尔娜留给女人的反应时间里被打开了，所以在抢到枪后，她只需要抬起枪口，然后，就可以扣下扳机。顷刻之间，半梭子子弹便从弹夹中被倾泻了出去，子弹从女人的头顶打到了她的胸前。将她曾今美丽的脸炸成了恶心无比的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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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走神的功夫里，你，你干了啥？”
鞭子抽打人体的声音将留梨的注意力从跟绳子作对，转移到了眼前，地上的尸体上。要不是绳子把她的上半身绑的死死的，她肯定要冲到爱尔娜面前手舞足蹈，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她的震惊。这从女人把她绑好，到女人变成地上不忍直视的死尸，这才过去几秒啊！？
但现在她要敢跑起来，准会因为保持不了平衡而摔个狗吃屎，所以，她就只能原地站着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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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寸了她一脸防狼喷雾，然后抢了她的枪，打死了她。”
爱尔娜一手转着□□□□，一边走到门前，将刚刚被这个女人撬开的门重新推上。虽然门锁已经坏了，但只要挡住外面路过的人不要发现里面的情景就足够了。□□□□上装了消声器，在人声鼎沸的餐厅里传不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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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不过，她可是自称尤菲米娅的副官，你这么嚣张的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不怕出事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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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娅的副官都是她们家族里一些不重要的成员，没什么地位。有地位的也不需要靠武力吃饭了，阿坦能帮我把这事善后掉的。转过来，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爱尔娜和留梨说着，同时用侧脸和肩膀夹着手机，给阿坦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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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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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坦。不好意思，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我现在在东京E112区的‘伊万水晶餐厅’，我很不巧的在这里遇到了尤菲米娅和她的副官。我因为偷说尤菲米娅坏话被她听到了，所以她想逮捕我。反抗中我打死了她，目前还没人发现。你能快点赶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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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共犯
收到爱尔娜的通讯前，阿坦在忙着和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二皇子，兼帝国丞相，修耐泽尔讨价还价，斗智斗勇。
虽然他独霸了情报部的大权，将自己家族的人安插进了情报部，可是，他策划的阴谋，依旧被这位只比他笑了两岁的帝国丞相，给发现了端倪。
毫无疑问，他认为值得信赖的家族下人中，出了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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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女人……死了还阴魂不散，要和我作对……」
阿坦在心底愤怒的诅咒着一个死人。这个险些害爱尔娜丧命，又三番五次的在剿匪特情机构面前刷爱尔娜的存在感。现在爱尔娜的一切，剿匪特情局都知道了——她出生在1991年十二月，她的母亲很漂亮，曾赴布国留学，被布国人强角以至于被家族驱逐。本来如果只是被柯内莉亚和她的十一区属下们知道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偏偏柯内莉亚剿匪不力，被本国派了以为“剿总”来代替她全权指挥十一区的剿匪工作。他是卡诺恩·马尔蒂尼，是修耐泽尔的副手，亲信。
身为帝国丞相的修耐泽尔，有权利浏览帝国情报部的所有资料，那份“可能有一位皇嗣流落日本”的情报，自然也被牢记在了修耐泽尔的脑中。卡诺恩向修耐泽尔汇报阶段性剿匪报告，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两者间的联系。在调查中，他找到了流歌的照片，拿去和情报部档案中的女人一比对，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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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早也只能在两周前，卡诺恩被作为剿总派来的第二天知道这件事。仅仅两周，就把我调查的这么清楚了……是我太大意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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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耐泽尔认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意图只有一个：权势。他很客气，开门见山的指出了阿坦在玩什么把戏之后，话锋一转，他既不打算追究阿坦养寇自重的责任，也不怪他保护皇嗣不周。他没有向阿坦掩饰自己的拉拢之意，问阿坦愿不愿意合作三赢。
他阿坦只需要将“找到遗失的皇嗣”的功劳，让给卡诺恩，就可以了。作为补偿，修耐泽尔将全力支持他争夺休达菲尔特大公的宝座，并且，他还可以给爱尔娜做工作，让她嫁给他（修耐泽尔不是神，他并不知道能猜到阿坦本就打算迎娶爱尔娜）。
如果他们交易成功，那么修耐泽尔的势力下则会增加一位友好的公爵，他的亲信卡诺恩将受到奖赏；凭借着修耐泽尔的提携，阿坦将平步青云；那个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女，作为他们权系内的一员，也能够享受到她从未敢想过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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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前景这么美好，为何阿坦要犹豫呢？他不是应该感谢西蕾亚，为他搭桥，牵上了修耐泽尔这尊大山。
当然没那么简单。第一，修耐泽尔说话不是一定算数的，他是宰相，全布国就属他最奸最滑的，和他做生意，虽不是凶多吉少，但也令人提心吊胆；第二，如果立刻就答应修耐泽尔的提议，那岂不是证明他的底细已经完全被修耐泽尔摸透了？虽然现实的确如此，但他仍旧应该假装思考，假装有底牌，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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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是负手而立的卡诺恩，身侧是屏幕上的修耐泽尔。这两人将他们的意图道出后，很有耐心的等待着阿坦做答复。阿坦装模作样思考，打算将时间拖得越久越好，最好今天不急着给出结论，让他回去做一些扰人视线的无意义的举动后，再同意修耐泽尔的建议。
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是来自爱尔娜的通信，破灭了他的这个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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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妹么？”
听到手机铃声，屏幕中的修耐泽尔微笑着向阿坦问道。世人都见他温文尔雅，尊敬长辈，呵护晚辈，他从未打破过自己这个形象。即便是对那个他素未谋面的，万人骑过的，刚刚还在和阿坦以鱼肉相议的爱尔娜，他也没有露出破绽，和蔼的将其称呼为“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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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喂？”
爱尔娜和约瑟芬不一样，不会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麻烦他一通。她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才会用电话联系他。见两人都不介意他在这里使用电话，他也就按下了额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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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坦。不好意思，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我现在在东京E112区的‘伊万水晶餐厅’，我很不巧的在这里遇到了尤菲米娅和她的副官。我因为偷说尤菲米娅坏话被她听到了，所以她想逮捕我。反抗中我打死了她，目前还没人发现。你能快点赶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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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曰……」
听闻爱尔娜自己动手，宰掉了尤菲米娅的新保安，阿坦无可抑制的，在心中青了脸。这爱尔娜是怎么了？是不是他给她的自由过了火？前些天还对一个任她鱼肉的人下不了手，今天怎么特么就狗胆包天，连那么重要的人都敢自作主张，闲庭信步的先斩后奏了！？
“你……”
他想先把爱尔娜批判一番，但瞥到修耐泽尔在荧幕中的笑脸，他又把话咽了下去。他一个外人若是当着皇族的面，批评另一个皇族，会显的他很没有教养，很有作死的潜质。虽然爱尔娜现在还没有皇籍，修耐泽尔显然也不是个爱护弟弟妹妹的人，但他依然不应该放飞自我。
“你做的，不错。我马上派人去打扫，在那之前你务必不要让别人发现她的尸体。就这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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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闹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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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耐泽尔殿下，末官认为殿下的建议非常好，我愿意与殿下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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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修耐泽尔的疑惑才发到一半，阿坦就解释了自己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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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紧急，末官长话短说。尤菲米娅的安全官也发现了爱尔娜殿下，并打算逮捕她。现在的爱尔娜比较皮，她夺了那女人的枪反杀了她。尤菲米娅安全官被刺，事情非同小可，我一个人压不下去，还望殿下出手，助公主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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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杀掉尤菲米娅的安全官后，爱尔娜感觉自己的状态非常良好。
不自责，不后悔，不傻笑。她不像是杀了人，而像是饥饿的人，杀了一只鸡，因为满足而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
“阿坦让我们等十五分钟，在那之前不能让别人发现这里的事。我回那里稳住朱雀，你把门锁紧，看着这里，好么？”
解开捆紧留梨的绳子后，她向留梨吩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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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没什么问题……”
活动肩膀的时候，留梨走到了女尸的身边，左右看了看女尸的死态。数息后，她将担忧用眼神和话语传递给了爱尔娜：
“你……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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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紧什么？”
爱尔娜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留梨变化的脸色，她明白了留梨担心她心理出什么毛病，会不会病态，便向她解释
“人杀多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况且，我已经足够成熟了，对敌人，我应该像严冬一样残忍无情。对同志，才应该施以春风化雨般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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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一下这么看的开……弄的我心好方啊，觉得你会不会是又被换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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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里你第二次觉得我被换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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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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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点……”
爱尔娜低头先看看自己的双手，像是在确认全新的身体一样。可实际上，她既没有换身，甚至也没有换心，仅仅只是把以前的镇静重新唤了回来而已。这是真实的他，曾经的他，不知道该爱何物的他。
她闭上眼，念想了一会儿鲁鲁修的名字。暖意从心中升起，这说明她还没完全的变得冷酷，她依旧还有牵挂，还有爱。
“真奇怪……以前我可没当过兵，更没上过战场。可我竟然能自然而然的变成这个样子——在外杀人如麻，却还念家，念爱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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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
爱尔娜对自己形象的描述让留梨觉得很有意思。她思考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是这样，没错。影视里的特工，身为主角的士兵，不就是这个样子，铁汉柔情的么？
“倒是没想到……不过，也真奇怪啊。通常如果男人对外人残忍无情，那他往往在家里就是个模范丈夫。可如果女人对外人残忍无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毒寡妇，不是丧过夫，就是杀过夫，那种女人不会对任何人留情。好像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作品里，女性主角有侠骨柔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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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柔情？有点意思，说不定我真的是因为曾经是男人，所以现在才能铁娘子柔情呢。”
爱尔娜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指着地上的尸体让留梨藏起来。她们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尤菲米娅说不定快醒了，她得赶紧去拖住她和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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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豁达
背景1：鲁鲁修和娜娜莉只隐姓而没有埋名，也没有在容貌上做任何伪装。在已经愚蠢至此的情况下，还敢主动与敏感人物朱雀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亲密的互动。

背景2：圆桌骑士阿尼亚等人在阿什福德学院学习，阿尼亚拿着鲁鲁修小时候的照片问他这是不是他，鲁鲁修说不是，阿尼亚就作罢了。

背景3：尤菲米娅可以一眼认出娜娜莉

总结：大河内是傻·逼。

分结：1，帝国情报部门不会因为对爱尔娜的调查而顺藤摸瓜的发现鲁鲁修和娜娜莉的身份； 2，除了皇嗣以外，其他人就算走到鲁鲁修娜娜莉脸上，也无法靠外貌辨认出王子公主殿下；

总结：大河内是傻·逼，他塑造的角色都是傻·逼，这些角色的行为和动机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只能用大河内的理论来揣摩。

============================================================正文分割线

杀掉尤菲米娅的安全官，对爱尔娜来说是一件令她感到非常满足的事。在那之前，她还很不高兴和尤菲米娅和她的狗腿朱雀呼吸一个房间的空气；而但那之后，她就不怎么任性了。她感觉良好，回到她们的房间后，甚至还愿意和蔼的同朱雀搭上几句话，问问他和尤菲米娅发展到哪一步了。

或许这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吧。对不起她的是西蕾亚，尤菲米娅的安全官。不是尤菲米娅，也不是朱雀。现在她手刃了“仇人”，就此豁达起来，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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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和尤菲米娅的关系，朱雀讳莫如深，羞羞答答的什么都不肯回答。但当爱尔娜问起尤菲米娅哪点好的时候，他就精神了起来，如数家珍的夸赞起了尤菲米娅。说她又温柔，又贤惠。生与帝王之家却平易近人，从不摆公主架子。虽然被官员们轻视，但从不气馁，她想改变布国腐朽的封建体制，所以一直刻苦的学习着处理政务的技巧。她向朱雀承诺，有朝一日她若能大权在握，她一定要改变十一区这种残暴的殖民统治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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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小时前，尤菲米娅和她哭诉自己无力改变十一区现状的时候，爱尔娜还对她的理想不屑一顾。世界若是能因为未成年人的空想而轻易被改变，那世界早就完蛋许多回了。现在已经能够以平和的心态审视尤菲米娅之后，爱尔娜对尤菲米娅的轻视也就随之烟消了。尤菲米娅毕竟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有改变世界的理想并且不能为之付出行动，不是很正常的么？难道她十六岁的时候，做的就比尤菲米娅好了么？

她含着金钥匙出生，锦衣玉食的同时，没有幻想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样幸福。她还能体恤民间的疾苦，忧“劣等人”所忧，患“劣等人”所患。尤菲米娅，她是个好皇族，好统治者。朱雀能够这么幸运的傍到一位与他志同道合的公主，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甚至她还因此而受到启发：尤菲米娅能够提携朱雀，那她是不是也能提携鲁鲁修呢？朱雀和鲁鲁修是挚友，尤菲米娅又因为她之前的表演而对她颇有好感。她若能完全放下成见，和尤菲米娅交好的话，或许可以就可以帮鲁鲁修实现他的大英雄梦了。若是她能够在他的理想上帮他颇多的话……也许她就可以把他绑的更紧一些，在她衰老后，他或许也能念着她那么好，对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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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成见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她现在觉得尤菲米娅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说爱她的长姐的坏话有点不对，但除了这点小瑕疵外，她还有什么值得讨厌的地方呢？可她还是犹豫，因为她不知道尤菲米娅是不是个傻瓜。只有小孩子和纯真到不适合社会生活的人才会像她一样，如此亲密的对待曾经被差点被她间接害死的人。尤菲米娅会是这样的人吗？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她表演的很好，一点都不像嫉恨尤菲米娅的样子。况且，孩子是会长大的，就算是十七岁的鲁鲁修，半年多前不也天真的想以布国人的身份打入日本人之中么？

她想她自己肯定想不清了，她又要拜托阿坦来帮她筹划这事。正巧，阿坦就在下一刻给她打来了电话，通知她专业的尸体处理队伍已经赶到了，马上就能着手进行毁尸灭迹工作。在阿坦说完这件事，顿下的时候，她想提和尤菲米娅合作的事，但在那之前，阿坦先开口了，告诉了她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二皇子：修耐泽尔·El·布里塔尼亚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他还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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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我看公主殿下醉的不轻，短时间内怕是醒不过来了。外面太危险，我看，你是不是该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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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现场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她也不担心朱雀发现尤菲米娅的安全官不见了。再加上阿坦找她，所以她急着把朱雀他们支走。看着醉醺醺，双颊红彤彤的尤菲米娅，朱雀陷入了慌乱之中。他比曾经的鲁鲁修要处男多了，鲁鲁修尚且是大众情人，整天被众莺燕以各种理由揩油；而且他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出入赤灯区，什么过分的场景没见过？

而朱雀呢？小时候被父亲严厉的训练，见过的女人怕是只有他的母亲和娜娜莉。长大了又跑去全是男♂人的军营，关了几年怕是连女人没有小吉吉这件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的尤菲米娅酒喝上了头，浑身上下散发着被公主的身体陈酿过的酒香，哪怕离着数米，朱雀也会被那雌性的气息弄得心砰砰直跳。抱着公主殿下离开？那公主殿下怕是要被朱雀抵住她屁股的棍子戳醒哦。

.

“是该送尤菲回去了……但是，姐，我……不方便，能，能帮个忙吗？”

.

“不方便什么？你是她的骑士，你连触碰她都不敢，以后她要是腿受了伤，自己没法行动，你就把她丢在那里丢着？”

.

“绝对不会！”

被戳了身为骑士的自尊心，朱雀猛的一下大声否认道。但说完，也就泄了气。他确实不会丢下尤菲不管，但是……

“我……她……姐，我是男生，我怕，我怕……”

.

“怕碰了她后会一时把持不住，博启？”

经验老道的爱尔娜用词非常成人，丝毫没有顾忌她的弟弟妹妹还都没有成年。

.

“姐！”

朱雀羞恼。未成年人通常都会有夸耀自己定力的倾向，都不喜欢被人说嫩，朱雀也不例外。爱尔娜把话说的那么露骨，极大的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他昂首挺胸，想捍卫自己骑士的荣誉，却被爱尔娜用俗套的黄色笑话捉弄的想撞墙。玩了他一会儿后，爱尔娜感到满意便停止了对亲弟弟的口头调·戏。她现在心情很好，举手之劳，就帮他这个忙呗。

.

“朱雀啊，当姐姐的提醒你一句，趁最近这些日子，多看看成人影像，锻炼一下自己的定力。你是尤菲米娅的骑士，贴身跟随他的日子长着呢。姐姐我看得出来，这位公主天生媚骨（毕竟和某荡·妇长着一张脸），你跟在她身边，少不了要被她魅惑（就像某狐狸精魅惑鲁鲁修那样）。私下里还好，要是在公共场合，你因为吃不消而竖帐篷（比如办公室？），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啊。”

在给公主殿下招的士的过程里无聊，爱尔娜又开始拿朱雀寻开心了。

“姐知道你纯洁，自己没有资源，也不知道该上哪求资源。你找鲁鲁修要就好了，他的电脑里有很多的，看完后我保证，你的小墨雀再也不会在不适当的时候敬礼了……”

本来爱尔娜还想多涮朱雀一会儿的，非常可惜的是的士及时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帮朱雀逃过了被成人段子羞辱的困境。见他们上了车，爱尔娜也只能无不遗憾的跟他们告别了。若是时间再长一点，她就有时间警告顺便警告朱雀不准对鲁鲁修起异心了。警告他要再敢让小墨雀跟鲁鲁修敬礼，她非剁了他那根枢木家的命根子不可。

.

望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周围安静下来后，爱尔娜因为调戏朱雀而转好的心情渐渐衰落了下去。

「尤菲米娅……尤菲米娅。唉，朱雀是不介意吃软饭了，可鲁鲁修呢？他能接受吃我软饭吗？」

.

“小祖宗，由恨生爱了你这是？”

尸体被专业人员处理完了，留梨久久没等到爱尔娜回去，便出来看看咋回事。一走出餐厅，便看到了美人正忧伤的凭路灯而立。她掐指一算，想想爱尔娜目视的方向很可能是朱雀他们离开的方向，难道她舍不得跟她的弟弟妹妹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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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鲁鲁修罢了。和朱雀的交流提醒了我，我可以通过做鲁鲁修的人生导师兼他的贵人。他的志向和朱雀差不多……我若能给予他很大的帮助的话，他应该能记住我对他那么好，从而……从而……降低……那，什么的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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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爱尔娜的满脑子里，整天想着的都是鲁鲁修了。怒其不争的话她也没必要说了，顺着爱尔娜的意思给她出谋划策就行了。

“想法不错的，我看鲁鲁修不是那种会忘恩负义的男人。他重感情，又不好色。你这套操作下来，我看稳极，他再也不会想离开你了。不，他压根就升不起对不起你的那种念头。”

留梨和鲁鲁修仅仅认识一周多而已，她并不清楚鲁鲁修的内在，没法给出中肯的评论，就按照最好的情况恭维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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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也是……鲁鲁好的很，明明他那么好，我为什么总要担心他会出轨呢……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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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爱尔娜陷入了无意义的自怨自艾中，留梨不搭话了。这时候她要损鲁鲁修，不是给自己掉印象分？要是夸鲁鲁修，提高了鲁鲁修的印象分，相对而言也就是掉了自己的分。她才不干这种傻事，爱尔娜跟自己较劲较习惯了，她这种情况，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如留梨所料，没多久，也就不到一个红绿灯交替的功夫，爱尔娜就给自己说通了。迷茫的神情退去，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了起来。为什么她要做对不起鲁鲁修的事？这个问题，她早就思考的很清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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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个了。留梨，阿坦跟我说他的计划被……修耐泽尔，帝国的二皇子知道了。他们打算一起合作，而且过会儿打算来接我去和他见个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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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二皇子？也就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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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样吧。”

当阿坦说是帝国二皇子想见她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被留梨提起这个人还和她沾亲带故，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时，她感觉这荒唐极了。

“不过，我并没有听过他这号人物。你听说过么？”

世界从来都很荒唐。她甩甩头发，将杂念赶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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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电视上见过，当时是哪一届的国际樱石分配会议吧……他出席并被采访了。我只知道他个子挺高的，金发，紫瞳，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其他就不清楚了。大多数的帝国皇嗣都是政治人物，不是明星，他们的情况很少会被媒体播出的。”

留梨对修耐泽尔也不了解，于是她用手机查了查修乃则尔的情况。留梨本以为应该是查不到他的情况的，因为那可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搜索引擎蹦出来了上千页与修耐泽尔有关的搜索结果，粗略翻了几页，发现大部分的条目都跟流量明星似的：“修耐泽尔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修耐泽尔到底有多么多么的好”“修耐泽尔喜不喜欢男人”“修耐泽尔喜欢吃什么”“修耐泽尔喜欢什么宠物”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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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二哥，有点意思，看上去是个很容易亲近的人啊。一个帝国丞相，在网上竟然有一群又一群的太太团……比你家那位高到不知道哪里去啊。”

鲁鲁修只在自己的学校里有太太团，成员两位数封顶。修耐泽尔就不一样了，留梨用社交软件搜索关键字修耐泽尔，蹦出来的太太团前几十条都是千人满群的。高下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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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人……偶像派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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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 噩梦再临
虽然阿坦和爱尔娜说修耐泽尔想见见爱尔娜，可是因为修其人并不在日本，他还在自己的丞相府里，所以他们的交流，是通过视频通话进行的。

起初，爱尔娜开始很紧张，因为她没有时间，去为与这尊大人物的见面去做准备，学习必要的礼节和托词，只能硬着头皮本色出演。但后来，她轻松了下来。修奈泽尔没有刁难她的意思。相反，他还很亲切的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她是否缺什么；想要什么；有没有被人欺负；需不需要他帮她出头。末了，他还让他的副手，一个粉色头发的娘炮，送给她一枚螃蟹模样的徽章。所有的官员和贵族都认识这它。这是象征着他，二皇子寝宫——巨蟹宫的徽章。

凭借这枚徽章，就没有人权贵和有点见识的富贾胆敢再为难爱尔娜了。因为冒犯持徽章者，等同于冒犯发出徽章的皇族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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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尔娜离开后，房间内的视屏通讯并没有挂断。占据了大半个屏幕的黄毛王子，坐在他的宝座上，一只手撑着脸，正歪头思考着什么。他的副手，粉头发的娘炮回到房间后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就站在桌前，等待他的发号施令。

修耐泽尔没让他等太久，只大概半分钟后，他便坐直了身来：

“和我们预想的差距不大。她比较世故，但但向往安定的生活。对待权贵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没有谄媚。休达菲尔特卿自以为控制住了她，但真实情况，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修耐泽尔不会读心术，更没有上帝视角。他只能按照自己能得知的有限的资料去推测爱尔娜和阿坦间的种种，所以在某些方面，他的推断和现实谬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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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达菲尔特卿的条件很好，寻常女人很容易心仪他。属下以为皇女殿下的男人的存在是个障碍，他的存在会极大的影响公主殿下和我们，还有休达菲尔特卿合作的忠诚。”

修耐泽尔已经承认了爱尔娜的身份，她不仅是一个工具，同时也是他的皇妹。作为他的副官的卡诺恩，没有理由再直呼再爱尔娜的名字了。只是，口上用着敬称，心里却盘算着针对她的阴谋，实在是算不上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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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耐泽尔没有立即回答，手指敲着扶手思考的同时，那边有人讲一叠资料交到了他的手上。那是之前针对爱尔娜的交际圈做的调查，她的男朋友——鲁鲁修·兰佩路基自然是调查的重中之重。因为一些大河内的缘故，他并没有发现这位叫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平民”，就是他“已故”的弟弟，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

将文件反复翻阅即便后，修耐泽尔沉吟道

“你觉得，他们两个的感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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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属下看，较为脆弱，很难长久。”

卡诺恩摇头。修耐泽尔手上的所有报告都是他整理传递的，他同样对鲁鲁修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位叫鲁鲁修的少年政治观点□□且偏激，以他的成绩，以后必然能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参与政治斗争。公主殿下政治观点不明，但她显然只想过安逸的日子，若正常发展下去，在鲁鲁修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发生矛盾和争执。若是以前，公主殿下可能不会拂鲁鲁修的意。可现在既然她已知道自己的出身，那她怕是不会轻易的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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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太久。你看，他们最近可有何可激发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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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属下还不清楚。这名少年的身家清白，交际圈也简单，所以属下并没有在调查他上下太多功夫，更没有去打听他和公主殿下的感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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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耐泽尔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卡诺恩说鲁鲁修的存在是个障碍，他认为这非常正确。在目前的布国，思想□□严重的这名少年会给爱尔娜带来不小的麻烦。虽然他修耐泽尔本人同样是左翼政治家，但现在的朝廷里右翼独大。时机还不成熟，短期内他还不能明显表露自己的立场，更不能让那位激进的少年拉入他的权系来。

「必须要让爱尔娜离开那位少年。可是，要怎么做呢？」。

他有棒打鸳鸯的需求。但强扭的瓜不甜，他不能直接要求爱尔娜离开那个男孩，那是逼爱尔娜走到他的对立面上。虽然他轻易的就能在她成为麻烦前解决她，可这对他没有好处。他需要强有力的帮手，皇嗣附庸；他不需要通过杀死一位本来能成为他一臂膀的皇嗣，来证明自己很能干，雄才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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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的功夫里，卡诺恩也没闲着。他知道空想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他电联了当时他派出去的情报员，让对方回想是否还有有意义的情报。结果没有令他失望，情报员给他提供了对现在来说至关重要的情报。

“殿下，我想有个消息可能对您有帮助。”

将修耐泽尔从思考中打断后，卡诺恩接着说道：

“在公主殿下结识那名少年前，那名少年和学校里一位叫“夏莉·菲内特”的女学生关系暧昧。公主殿下天降居上后，鲁鲁修并没有在学校里公布自己和公主殿下的恋情。所以他的同学们不知道鲁鲁修有主了。前不久，他们还怂恿那名少年去和夏莉约会，而且成功了。我想这可能是个突破口。那名叫夏莉的少女比起公主殿下来说，硬件设施不差，更重要的是她纯洁。若我们能撮合他们，并让公主殿下在合适的时间抓奸……”

卡诺恩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他的意思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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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非常好，两全其美。”

修耐泽尔微笑起来。他虽然是政治家，但同样也心地善良。他认为卡诺恩的建议非常友善，不仅解决了他们的需求，还能让被爱尔娜拆散的那对普通人——鲁鲁修和夏莉复合。至于爱尔娜，他刚认的皇妹的感受……他也是有所考虑的。他觉得阿坦是个很不错的贵族，比那名普通的少年更适合做·爱尔娜的丈夫，更可能给带来美满的婚后生活。转型的阵痛对爱尔娜来说是暂时的，值得的。

“就按照这个方向去做，一定要做好，争取一次成功。我不希望皇妹的心被撕裂两次，那样会让我感到有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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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your high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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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的阴云再一次向爱尔娜的头顶聚集时，她一如既往的毫不知情。就像当初阿坦算计着怎么把她安插·进黑色骑士团的时候，她还只在抱怨有个远方来的客人（前情提要：第一卷时提到爱尔娜曾被一个不知名变态幸虐，第四卷时则解密那个变态就是阿坦），幸癖极为古怪；这次当修耐泽尔谋划着如何拆散她的时候，她甚至还在和留梨夸赞修耐泽尔是个不错的人。

这不能怪她警觉性低，而是因为她所知道的情报太少，实在无法从中解读出修耐泽尔会对她不利。修耐泽尔并没有肤浅的想要派人服侍她，或者送她些诸如首饰名包高跟鞋之类的常被送给的女性的礼物。而是给予她亲哥哥似的关怀，并送她一份意义别致的徽章，可见对方为了这次和她见面，真的是下足了功夫。他有认真调查过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这难道不是在拉拢她，向她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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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流水账
	2018.3.13 星期四晴
时间地点人数原因
2017.2.16成田连山 30-50人打仗
2017.2.25东京湾 100人左右打仗
2017.3.1 废弃工厂 1 复仇
2018.3.11黑色骑士团军备库32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2018.3.12黑色骑士团医护站 8 冒犯长官
2018.3.12伊万水晶餐厅 1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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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晨小结：白天的时间里亲手杀了三个人，换掉了三套染了人脑液的衣服；晚上还能若无其事的和鲁鲁抵死缠绵，这大概就是合格的士兵把。花费了一年多塑造的乖乖女该有的价值观算是被彻底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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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3 星期四晴转多云
晚上我们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的时候，鲁鲁表现的很焦虑。问他后才知道，他心系苍生的毛病又犯了。安慰了他一番后，我装作无意的问他觉得怎样才能让新闻中的悲剧不再发生，怎样才能让大家过上美满的生活。结果让我啼笑皆非，他竟然说，都是查尔斯的错，只要把查尔斯宰了，再把他手下的贵族们都打倒，我，他，娜娜莉，还有所有的大家，就都能生活在一个美丽的新世界里了。
鲁鲁可真是个孩子，他竟然以为推翻了暴虐的统治者后，世界就会和平，大家就都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了。这也不能怪他，两千年来，绝大多数参与革命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他已经很优秀了，至少他明白，革命是要流血的，旧秩序是需要靠人命和暴力去打破的。到底是生于平民家，觉悟就是比朱雀那个统治阶级出身的孩子要高。
当时他的眼神可真动人，水汪汪的，亮晶晶的。虽然作为长者，我有些想传授他一些做人的经验，但我知道他在期待我赞同他。他的自尊心很强，我不该反驳他，所以我搜肠刮肚的找了些理由来赞同他的观点。他开心的像个十七岁的孩子，差点就激动的跟我在沙发上走火了，只是很不巧娜娜莉出来搅了局，没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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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如果我没有认识阿坦的话，我肯定会和他闹矛盾的。我期待他是一个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的好丈夫，而不是一个会三国家门而不入的大英雄。可现在……他越是想做大事，我反而越高兴，越会支持他，因为……这意味着他会很需要我，会很依赖我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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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4 星期五 小雨
投机分子还真是革命队伍中难处理的一部分人啊。两天下来，ZERO新成立的纠察小组逮捕处理了五百多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造成了恶劣影响的投机分子中的典型。他们对黑色骑士团的目标，宗旨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们只想通过黑色骑士团来获得战功，光宗耀祖。也不知道ZERO打算怎么处理他们，按团规处置的话，怕是其中至少一般人要吃铁花生米。可那样会影响部队情绪的，他们中很多人有赫赫战功，为黑色骑士团留过血负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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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4 星期五 小雨转中雨
ZERO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竟然专门打电话问我看该怎么处理那些被他抓进号子的人，我看上去很有搞队伍整顿的经验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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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5 星期六中雨
准备了两周的LOL比赛终于开始了，足足有62支队伍参加了比赛，而其中只有1/2是本校的队伍！剩下的都是别的学校，甚至大学生，社会人组成的队伍，其中不乏全王者的顶级强队。原本我都快哭出来了，但下一刻我就把眼泪收了回去。我真傻，我的目标又不是拿第一，只是防止鲁鲁修的小嘴别被别的小狐狸精给啃到罢了。外校来的队伍都是冲着实物奖励来的，谁会对一个男人的嘴感兴趣？他们又不是基佬。第一天的瑞士轮没什么好说的，全部轻松赢了下来。整个布服五百万排位玩家，钻石及以上才不到五万人，东京附近，又能有几个像我们这样平均水平钻一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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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6 星期日晴
第一天的比赛太轻松了，导致队友们轻敌，晚上不好好休息，又是撸串又是唱歌又是通宵麻将，比赛的时候全是顶着黑眼圈来的。即便我们第一轮的对手大多都只有白金水平，但他们的打野赵信却是钻3，赶得上我们队最弱的ADC了。
熬夜用脑的结果是他们一个个都神志不清的，上中十分钟给他们赵信送了6个头；下路有我清醒着保持着河道眼位，没被赵信抓到过。但AD训练的时候被我骂惨了，非想和我秀一下，证明自己很有实力，面对对方的女警婕拉组合选出了VN，我用奶妈都不管用，十分钟他被对面女警压了六十刀，我气的想拿显示屏砸他！
第一局不用说，惨败。平均水平钻1的队伍被一个白金队打了个22:2，唯二两个头中的一个还是要爆水晶的时候对面冲泉水送的。真是丢人极了！场间十分钟休息的时候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纷纷去洗手间拿冷水狠狠的洗了把脸，我也没闲着，给他们每人都冲了一保温杯的没加咖啡伴侣的雀巢黑咖啡。效果还算可以，第二局他们打得中规中矩的，虽然前期对线的时候他们多少还是有失误，给对面拿到了一点优势，但中期凭借着我们高分段的意识，对兵线的掌握，还有我对视野的布控，使团队经济在二十分钟里从落后1000变成了领先两千。最后稳扎稳打的赢下了第二局的比赛。
BO3的最后一局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咖啡的效果上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清醒的很，至少发挥了自己大师实力的五成，对线直接三线打崩了对面，二十分钟拿了大龙，一波结束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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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和第二场之间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我让他们去睡会，自己则去留意了一下还有哪些强队。虽然我没有必须拿第一的理由了，但对第一的荣誉还是有点念想的。哼，我记得当初薇娜她们嘲笑我黄铜5，要是我最后能打败王者队勇摘桂冠，她们得多崇拜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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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的对手听说是五个钻5守门员，或许是这则消息，让我的队友们有了轻敌的念头，以为这场对手被上场还弱，BP的时候都在乱搞，选红色方BAN了我的风女，琴女，娜美，鲁鲁，奶妈！然后上单选提莫，中单选亚索，打野选剑圣，AD又拿出了VN，留下我一个人不知所措的选了扇子妈。轻敌+没睡醒+对方水平明显比所谓的“LOL最菜的钻5守门员”要强得多+对面上单潘森中单虫子打野盲仔AD滑板鞋辅助牛头。五分钟就锤烂了我们四线，打的我的孤儿队友心态爆炸15分钟就点了主动投降。
所以说我最讨厌高分段的男人了，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真以为自己是块宝贝了。当然，我更讨厌低分段的。白银黄金还玩什么亚索锐雯VN，要点碧莲好吗？
第二场第二局的时候，我大概知道了学医是救不了这些孤儿的，当轮到我选人的时候，我0.1S就把火男锁了下来，并在对线的时候反复通过让AD被对面击杀来获得我的双杀。不到十五分钟，我就超神了。熊熊烈火烧的对面头皮发麻，对面打野皇子想带中单男刀来找我，结果被我金身躲了伤害后，弹满的R+加强W+E带走他们俩的人头，至此，我的经济已经和我方ADC+打野加起来一样高了，最后不用说，在我英明的领导下，我们赢下了第二局。
第二局我的表演让男同学们感觉受到了侮辱，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虽然我故伎重演选了火男辅助，但令我失望的是，上中野我方都取得了优势，外塔都推掉后，对面看到我们压根儿就没有跟我打的欲望。结果我这种腿短的法师全场没拿到人头，助攻都寥寥无几，只有跑得快的中路妖姬和打野盲仔拿了，扫兴。
后面几轮就没什么好记的了。对手都是白金和钻石低分段的，队友认真起来，赢他们一点都不费功夫。有惊无险的，我们队伍瑞士轮出线了，可以参加下周周末的淘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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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8 星期二晴
这周过完就是感恩节假了，放三周呢，想想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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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19星期三晴转多云
总感觉妮娜对我似乎有些殷勤过分了，有点像我当时追求鲁鲁修的样子。她不会是喜欢我吧？希望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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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0星期四晴
干，妮娜好像真特么的是拉拉，缇拉丝的取向也非常非常的可疑！应该说我不愧是变身女吗，周围聚集了那么多莫名其妙就弯掉的女人！
阿坦也是，竟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女儿性取向有问题，竟然说弯就弯了，他家养得起女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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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妮娜的讲课确实很有效果，才几天都就跟她学完了大学第一学年的课本了。算了，跟小孩子别太计较，她也只是神情有时候痴女了点，不像我当初动不动就揩鲁鲁修油……她若止步于此，勉强能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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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1星期五 天还没亮，看不清天气，不过没雨
不知道鲁鲁修最近被什么所困扰，在床上的时候有气无力的。以前他一晚上都会身寸两三次的，现在一次后他就想睡觉了。会是罗丝给他布置过量的作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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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2星期六晴
种花联邦打上日本岛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失态的笑了出来。他们扶植了一个旧日本政府的政客做傀儡，在九州建了伪日本国，宣称要让日本从布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下独立。不行，我先笑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不知道种花联邦的那位蒋姓天子打算什么时候提出大东亚共荣圈的口号呢？
2018.3.22星期六晴转多云
本来今天应该比赛的，被阿坦喊到了市政厅去，说尤菲米娅打算招我去做她的中文翻译。我和他商量了一会儿后答应了。尤菲米娅多少也是个皇族，跟她交好没坏处。去了市政厅后，里面本来有人想为难我，但看到我亮了修耐泽尔的徽章后都客气了起来，跟接待亲爹似的热情。有权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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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想起来个事，种花家是帝制，为什么会叫联邦？为什么他们的天子姓蒋？难道是蒋大总统搞了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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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治安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都能遇到劫色的了。希望他们不要怪我，我平常出门不穿尖头高跟鞋的。今天是因为要去政府部门，得注意形象。
我这高跟鞋没怎么穿过，上面应该没什么感染源吧，希望他们及时去医院看看，别给弄感染死掉了。我不想闹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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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今晚又不卖力，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愿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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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3星期日小雨转晴
昨天我不在，我的队伍拉了个临时拉了个白金水平的辅助帮我做替补，我回来后打野跟我诉苦说还是我好，我的下路给他省心，我布置的视野让他能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昨天那个替补的辅助真是坑死他了，害得他每把都要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下路。幸好中上发挥稳定，不用他帮也能打出优势，才过了昨天的单淘，进入今天的八进四淘汰赛。
八进四的对手是别的学校的王牌，和组织部的缇拉丝打听了一番后知道了他们可以在鏖战后击败我们学校第二强的，一个平均水平钻4的队伍。听上去不强，打起来也没有误差。我的队友们有吸取教训，按时休息，重视对局，所以一直都没有失误，问问的2:0了对面。
四进二很不幸，我们遇到了那支平均水平王者的最强战队。他们的操作实在太好了，我用娜美一局Q就没中过……QvQ，我被对面打穿了，苦战二十五分钟后，被对面一波完美团战打输了。第二场的时候我吸取第一场的教训，选了技能基本不会空的琴女辅助，加上打野开局完美发挥，积累了很大的优势，同样也在二十五分钟左右的时候打败了对面。这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如果我们能击败他们，那夺冠路上就再没有障碍。王者和大师虽然可以有一千分的，相当于低分段白银五和白金五的分差的差距，但王者想对线SOLO打赢大师，却不是很容易。如果我们运气好，想上一局那样线上不失误，打野找到机会的话，还是很有希望战胜他们的。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然后我们的阵容是这样的：上单大树对泰坦，中路发条对□□人。打野男枪对龙女，AD老鼠对大嘴，辅助布隆对风女。
然后我们对刷了45分钟的兵，四十五分钟整的时候，人头比是2:3。然后四十七分钟的时候，对面发条R了拉我和AD，然后他们老鼠开大射我们，我们就输了。
该怎么说呢……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最后拿冠军的队伍中没有女的也没有GAY，没有想亲鲁鲁的。第三名的奖品分到每个队员头上有好几百刀，对学生来说价值可观，对我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也没什么打什么很精彩的对局，还不如自己排位来的紧张刺激。说实在的，这次比赛，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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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咲问我怎么看种花联邦的九州日本国。还能怎么看，傀儡政府呗，跟现在的京都差不多。硬要说的话，九州日本或许还不错，中日毕竟同源，做种花家的殖民地，日本土著的生活应该比作编号者要舒坦些吧。不过后面这句话我并没有和海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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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鲁鲁恢复正常了，很卖力。唉，感性还真是一把双刃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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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4星期一 多云
有些日子没照顾留梨了，她老不高兴了，趁鲁鲁修和C.C.不在，要了我半个早上。她的手法比之前熟练了好多啊，要不是这两周她几乎没怎么出过家，我还以为她是去找人练习过了呢。问她是怎么进步的，她说是看片学的。当时我无语了一会儿，后来想想鲁鲁现在技术这么好，也是看片学的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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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这个小狐精竟然来家里串门？！她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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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2星期一 多云转晴
阿坦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缇拉丝和由里香闹矛盾了竟然先想到喊我过去和稀泥……她做由里香工作让我做缇拉丝工作……
明明曾经我只是想和男人爱的，对孩子，后代并没有任何兴趣。可现在为什么我这么亲缇拉丝呢？她可高度疑似是蕾丝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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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快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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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3星期二晴
难得找鲁鲁修陪我逛街一次，他竟然拒绝我出去鬼混去了……他会不会是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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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到生理期，怎么又开始乱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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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留梨竟然在我抱怨鲁鲁不是的时候替鲁鲁说好话。她转性了吗？我还以为她会和我同仇敌忾，把鲁鲁骂的猪狗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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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女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和她的披萨一样，前一秒看还在桌上，下一秒就只剩包装盒了，神出鬼没的。唉，好羡慕她啊，天天垃圾食品按斤下肚也不会胖，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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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买的连身袜到了，还没穿给鲁鲁看过……竟然被留梨捷足先登了。以前以为这种情趣衣物只是增加男人的幸欲的，用了才发现原来是双向增强的。被留梨抚摸的时候竟然会觉得她手太小了，得要两三双手才能满足需要。唉，我真是嬴荡死了。
竟然一直玩到了假棍棍没电……太恐怖了它，以后不能随便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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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4 星期三西北风三级
今天的鲁鲁也一大清早就走了，都不说出去干嘛，竟然还不带手机！这是很不好的兆头啊。周末的时候穿连身袜取悦他一下，事后跟他谈谈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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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每次来都围着娜娜莉转。他到底想干嘛？打算脚踏皇女民女两只船？不要脑袋了？当骑士的人了，避嫌都不懂么？他的前途令人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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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五仔把我当什么洪水猛兽了，听说我在家跟撞了鬼似的，撒丫子就跑了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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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都过了，鲁鲁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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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杂谈：种花联邦考与工业化
【种花联邦考】：

百度的种花联邦史净特么的扯淡。本文的种花联邦考重设，如下：

疆域

东亚大陆，印度半岛、蒙古、朝鲜半岛、中亚六国、东南亚群岛和南太平洋群岛。

总面积三千六百万平方公里

 

历史：

宋以前参考现实世界古代史

元朝时扩张方向改为向南，疆域比种花联邦的版图要大点。

明时在地方上时有增减。清时疆域定型

清末受西方文化影响，发生了反帝运动，建立种花联邦，孙文文为第一任大总统，半年后由蒋一楼替任。

次年蒋一楼复辟，取消大总统制度，恢复帝制，改国名为种花帝国

1916年蒋一楼驾崩，第二代皇帝蒋玄烨（1854-1922），第三代皇帝蒋胤禛（1878-1935），第四代皇帝蒋弘历（1911-1999）三代皇帝励精图治，种花帝国短暂的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1999年蒋一层继位，重新改国名为种花联邦，并将手中的权力分散给地方长官。各地自此开始频发叛乱，农业国的固有缺点开始暴露，种花联邦走向衰弱

2005年，蒋丽华出生，2015年，蒋一层驾崩，蒋丽华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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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

：【1】，下一章将涉及到贫穷概念，于是算笔账来区别一下“贫穷”这个概念在两种国家中的差距：

从动画的剧情来看，布国入侵前的日本和现实世界的日本差不多，是个【现代化】【工业化】的国家。现实中1994年日本gdp48516亿美元，人口1亿多，人均4万；中国2017年则是827100亿美元，人口14亿，人均6万。考虑到这些年美元有所贬值的原因，所以我认为可以用现在中国的经济状况来套沙耶子小时候日本的经济状况。

时下在中国，“1号店”的金龙鱼牌大米一千克的价格约6元。200KG该大米仅仅只要1200元。也就是说，沙耶子的家庭放在时下的中国，就是一个城市里的三口之家，只有一个人有收入，一月为1200元。够不够贫困？顺便，2018年四川的最低工资装标准是1750/月，四川在全国的经济排名是21，全国共有34个省级行政单位

这算是典型的工业国底层人生活境遇，是贫困在工业国的概念。另外，中国现在的贫困发生率是3.1%，即只有3.1%的人口生活在这个水平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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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农业国……典型如民国，印度。他们就是我这里种花联邦的原形。部分城市工业化，整个国家依旧是农业国，绝大部分人口以农业生产为主。农业没有工业化，代表土地的收成是看天看地看人的，天不下雨就没有水灌溉，地不肥庄稼就长不好，人瘦耕作效率就低下。在工业国，对应的解决方案是水利工程，化肥和拖拉机。

印度的资料不好找，能找到的是贱民两亿，知乎找到的几个个人案例中，为地区富人做佣人的月收入在200卢比上下。考虑到在中国，在校长，村长，村支书家打工的人日子过得还算可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印度的那些佣人绝对不是属于收入3.1%以下的那些。

省略掉一些过程得出结论：工业国的贫穷意味着要想发展，就要饿肚子；农业国的穷人代表工作挣的钱无法糊口。

 

总结：身为工业国赤贫阶层的沙耶子，放在农业国种花联邦，生活水平比地区地主老才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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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2】沦为殖民地后，十一区人的日子过得怎样？

可供参考的材料

①时间匆忙没有找到数据。但法国【应该】是二战中过的最滋润的参战国。有异议的话希望能提供资料

②法国和日本战前都是发达工业国，工业国是什么概念上面已经给出

③法国抵抗了德国44天，日本抵抗了一个月；德国人的主战兵器是坦克飞机大炮，布国人是机甲上刺刀；布国和德国同业也是工业国，入侵时需要考虑对城市和工厂的保护，因为那将来都是自己的东西。反面教材是蒙古人，他们入侵先进的农耕文明后不需要保护任何东西，他们会把对方拉成和自己一样的水平，用他们的耕地来放羊。

这一条指出日本的工业并没有被严重破坏

④并非所有日本人都被赶去了集宿区。集宿区和租界在十一区都是少数，更多的城市既没有被战争破坏，也没有被改造成布国人的城市，他们维持着原本的运作方式

⑤在我之前的设定中，集宿区没有工厂，没有耕地，但有工作，有收入、集宿区实行某种意义上的配给制。

 

理性结论：

总体来说十一区人过的还不错，比较的对象是隔壁种花联邦中占绝对多数的农业人口（参考民国的大师以外的人）。

集宿区生活境遇比十一区的城市，农村都差。

集宿区过的比种花联邦农村过的好

集宿区有人吃不饱饭

集宿区基本不会饿死人

 

其他感性结论

工业化限制了我们对贫困的想象力。农业化限制了新中国以前的人对富裕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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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第一次九州战役
前言：因为世界线的变动，动画中柯内莉亚率海军直接攻击日本福冈基地的剧情没有重演。中日直接占领了整个九州，柯内莉亚的攻击目由福冈标变成北九州，旨在夺下北九州后建立桥头堡，重建连接北九州和下关市的跨海大桥，以此来向九州输送陆军。
动画里达尔顿提到因为天气恶劣，没发出动空军对福冈进行打击。但我觉得天气并不是没法出动空军的原因，而是造空军飞机的钱都拿去造天空舰了。动画只在2010年轰炸日本的时候出现了轰炸机和战斗机，之后空中除了KMF就只有直升机和运输机了。所以设定布国没有可随意出动的有威胁的空中力量，大型天空舰皇嗣也不是人手一台的，不能随便出击。天上平常只有属于陆航的运输机和武装直升机。飞的低飞得慢，很容易被防空火力，或者KMF的钩锁干掉。
PS：考虑到有些人没有看过叛逆的鲁鲁修，特此标注：蛋卷=瑞士卷=查理=查尔斯=鲁鲁修、爱尔娜、修耐泽尔等人的生父=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当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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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世界三极之一：种花联邦，地跨亚澳两大洲。其领土涵盖了整个东亚大陆、印度半岛、蒙古、朝鲜半岛、中亚六国、东南亚群岛和南太平洋群岛。总人口数高达三十亿，比布欧两大势力加起来还要多上一半。如此一个庞然大物，离富饶的，盛产樱石的小国——日本隔海相望，怎能不让日本人夜夜无眠，担心被人家打个喷嚏就灭掉呢？
日本政府几十年来一直忧虑着这个问题，采取了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多方面的措施，甚至朝贡，将每年产出樱石的至少一半交给种花联邦，以求能偏安一隅。他们为日本的独立，不可谓是不处心积虑，呕心沥血。一直辛苦到八年前，二零一零年的时候，他们终于解脱了，不用再为此发愁了。因为八年前，布里塔尼亚灭掉了他们。就像死人被杀不会死，死掉的日本自然也不用担心被种花联邦再灭一遍了。
讽刺的是，八年后，作为旧日本政府班子之一的泽琦敦，参与了旧日本政府无数次关于如何不让种花联邦侵吞日本的会议的泽琦敦，竟然，作为带路党，领着种花联邦的军队，踏上了日本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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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8年3月22日，流亡海外的日本复国组织成员在种花联邦朝鲜军区的帮助下，向十一区的九州岛发起了进攻。尽管在一个月前，情报部就收到了种花联邦可能进攻十一区的不确定情报，但因为其内容模糊，也没有提到哪支部队会从哪里进攻，所以它没有能改善十一区的布防情况。当情报部得到有关这次入侵的确切情报时，种日联军已经登上了福冈县，当第一只驻防的军队集结完毕准备增援九州时，种日联军已经全歼了九州守军，完全的控制了九州。
次日帝国外交部向种花联邦发出强烈谴责，要求种花军队立刻退出九州，种方没有对此作出回应。直到帝国集结军队，第一次试图突破北九州防线大失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种方才作出声明：
种方反对殖民统治的立场是一贯的，众所周知，九州岛作为大河民族的重要发源地，自古以来就是日本神圣不可分割的固有领土，布方在日本的殖民统治严重的伤害了两国人民的感情，到了天怒人怨的境地，种方对此表示强烈谴责。伟大的种花人民义军是种国人民自发组织起来的武装力量，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与种日友谊，将日本人民从深重的殖民统治的灾难中解放出来，代表的是人民对自由与幸福生活的渴望，是人民发自内心的意愿。日本人民应当由日本人民选出的政府来领导，望布方听到最广大人民的呼声，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将日本还给大河民族。种方表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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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方外交部的发言，让以柯内莉亚为首的十一区地方长官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所以，柯内莉亚在没有请示本国的情况下私自调派大军继续向九州发起攻击。
然而，在陆地上靠机甲攻城略地无人可挡的柯内莉亚遇到了一个，现在的她完全无法解决的问题：如何进行跨海作战？
在过去，她只需要考虑如何找到敌人，然后让机甲冲过去，就能像割草一样的取得战争的胜利。现在她发现，她无敌的陆军根本没有办法登到对面的陆地上去。运送机甲的运兵船和运输机还没有靠近对岸就会被对方的岸防火力击沉。而驻亚洲的布国太平洋舰队的战舰均被种花联邦的东海水师、日本海水师牵制住，无法为柯内莉亚提供任何支援。所以，柯内莉亚第二次进攻北九州的军事行动，将整个九州战役的战果，从预想中的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因为指挥官（柯内莉亚）的莽撞和不吸取第一次战斗的教训，变成了在跌倒的地方再摔一次，摔断了一条胳膊。
事后统计，两次进攻极大地削弱了十一区驻军的力量。几乎3/4的炮艇、1/3的潜水机甲波特曼、1/4的运输机、1/4的运输艇、1/4的桑德兰和1/5的武装直升机都报废在了这次关门海峡战役中。
种日联军的损失不明，有可能是零。关门海峡最窄的地方都有一公里，目前帝国的轻装陆军武器无法在一公里之外对对方造成打击。武装直升机的20mm机炮打在种花联邦特色机甲“钢骷”上和挠痒痒似的，而钢骷的钩锁和30mm机炮却能轻松撕烂直升机的护甲。上的炮艇因为风暴的缘故，发射出去的炮弹命中率非常低，并且如果不直接命中岸防火力的炮位，就几乎无法造成伤害。而种日联军的火炮，在岸上攻击海面上的炮艇，几乎就像打靶一样的轻松。就算没有直接打中，在水中，□□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是在空气中的800倍，一百毫米口径火炮的近失弹足矣轻松掀翻一百吨的小艇。柯内莉亚在没有制空制海权的情况下，拿薄如舢板的小艇进攻严阵以待的滩头阵地的指挥是极为愚蠢的，相当于拿线列步兵，去冲击由重机枪铁丝网地雷构成的防御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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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攻击无果，损失又如此惊人，换寻常的指挥官，恐怕已经被军事法庭枪毙几十回了。修耐泽尔在本国看到十一区传回来的战报，气的他想骂娘。当场就酝酿，是不是去跟蛋卷头汇报说“你这个二女儿太丢人了，毙掉吧，我赔你个新的。”
然而，这种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过过了。他十分清楚他那位父皇到底有多么溺爱自己的孩子。修耐泽尔想，或许是父亲小时候经历的，因为先皇的冷漠而导致兄弟相残争夺皇位的那段历史，给他的心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他现在当了皇帝，对子辈就格外呵护，注重他们的团结。别说毙掉柯内莉亚了，军事法庭估计都不用上，就会被他直接下令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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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权给柯内莉亚判刑，作为帝国宰相，罢免柯内莉亚的军权他还是能做到的。他传唤柯内莉亚回本国接受调查，并让十一区剿匪总司令卡诺恩暂时代替柯内莉亚行使总督职权。而对种花联邦此次的挑衅，考虑到帝国此时正两点五线作战（中东治安战算0.5），且种日联军并没有东进攻击本州岛和四国岛的意愿，樱石出产地所在的静冈并没有受到种日联军的威胁，所以修耐泽尔不打算就此向种国宣战。
他更倾向于通过谈判的方式和解这次冲突，只要樱石矿产还牢牢的把握在帝国手中，九州那贫瘠的，没有租界的土地，实在不行，暂时割让给种国也无妨。虽然那里有一个长崎相当重要……但是现在的帝国，实在是没有余力和种国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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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修耐泽尔的指示后，代总督卡诺恩立刻指挥军队重整，并将柯内莉亚手下的道尔顿，基尔福德两位陆战将军从指挥部赶走，从在日本海和种国水师对峙的太平洋舰队中抽调了两名将军，数十名校官和数百名尉官来参与下一次军事行动。关门海峡战役结束后第五天，卡诺恩的军事行动开始了。他调动了六十艘KMF运输艇和二十艘补给艇，偷偷摸摸的从四国岛南部出发，扑向海岸城市日向。九州岛的东部海岸线长近两千公里，漫长的海岸线注定了种日联军无法防守到每一处，所以布军在滩头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将陆军送上了岸。陆战是布军的强项，仅由一百八十台机甲和组成的机甲部队攻城略地中没有再遇到任何困难，很容易就将城市内的种日联军击溃并建立了防线。在没有滩头阵地阻碍的情况下，种日联军无法阻止布国把援军和补给远远不断的通过日向补给给在九州作战的部队。三天战斗下来，登陆部队不仅没被种日联军打退，反而越打越多，近十万步兵和其他技术兵器上了岸。卡诺恩满足于现在的情况，这样他就可以和种花联邦平等的坐到谈判桌前了，于是他命令军队停止了进攻。
战役到了三月三十日这天已基本结束。柯内莉亚在海上失去的东西，卡诺恩字在陆地上又找了回来了不少。虽然不到一周的战争里，布种双方的总战损比高达5:1。但考虑到种日联军上岛时布军的损失和柯内莉亚前几天送的人头，卡诺恩能打回这么多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重要的是，这让种花联邦认识到了布国在陆地上仍然是不可战胜的。当日，种方便主动邀请布方进行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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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方的谈判代表为时任“丞相”兼“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黎星刻，按理说是种花联邦的二号人物，布方的谈判代表应该是同样担任丞相职务的第二皇子修耐泽尔。不过不过很清楚，种花联邦的天子，还有丞相，都是没有实权的。实权掌握在先帝蒋一层指定的十位摄政太监手中。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只是种方的一名普通中央官员，地位并不高。在修耐泽尔考虑让谁去和对方谈判时，尤菲米娅掺了一脚说她想作为代表去谈判，理由是自己身份和对方对等，并且自己想通过参与政治事务来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
修耐泽尔一开始婉拒了尤菲米娅。关于领土的谈判是大事，九州岛虽然整体上来看并不富饶，除了长崎之外几乎一无是处，但也不是能随便放弃的的地方。帝国并没有闲地能拿来给尤菲米娅连手，那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可达数十甚至数百亿的。但后来，事情对尤菲米娅来说，出现了转机。
没有人愿意去背这个大黑锅。政府现在不想打仗，想息事宁人。此去不管怎么谈，都逃不出个割地赔款的结局。布国建国这么多年来的扩张史上，从来只割过别人的地，还没有谁签过割自己地的条约。性质太恶劣，谁敢接这活，谁就等着在历史书上被记下一笔：“某年月日，某政府大员某某某签下了我国建国以来与外国签订的第一张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东京条约，涉及割地、赔款和税款协商”。签字者遗臭万年，板上钉钉。
修耐泽尔召开内阁会议讨论了几天，最后和众臣达成了共识：让时任十一区剿总的卡诺恩去负责谈判，让第三公主尤菲米娅负责出席会议，签字，盖章。一来尤菲米娅自己有背锅的意愿；二来这篓子本来是柯内莉亚捅的，如果不是她第一波太浪，把十一区的优势送掉那么多，卡诺恩把种国人赶下海是完全有可能的。现在她被解职取保候审没资格去谈判，由她家族里的亲妹妹为她被这口锅也是理所应当；三来诸多皇嗣中只有尤菲米娅是个不参政的花瓶，她的家族对她的期望就是嫁个大贵族，为她的姐姐提供夫家的资源。因此她也不会因为背上这口锅就前途尽毁，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政治前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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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修耐泽尔的背德女装助手
「是那个熟悉的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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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公主殿下？ ”

座位旁传来中性化的女声，将爱尔娜的目光从窗外吸引了过去。发声的“女人”有着樱粉色的长发，软软的趴在军服的肩部。“她”唇上涂着YSL50色号左右的唇彩，身上散着雅诗兰黛某款式香水的芬芳。只这一眼一息，似乎能简单的得到“她”是一个富家女的结论。然而，这个结论是荒谬的，和事实大相径庭。发出声音的“女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修耐泽尔的副手：卡诺恩·马尔蒂尼。

“她”，是个男人。

即便是爱尔娜记忆中那座自由的灯塔，阿卖瑞卡，也没有听说过有男人在如此招摇的情况下还能坐到卡诺恩这个位置。但是，在这个封建君主制的布里塔尼亚，这种古怪的高官贵族反而很常见。经过现任布国大皇帝查尔斯几十年的励精图治，布国原有的价值观残余被清扫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以强者标杆的价值观。若较起真来，像卡诺恩这样的伯爵兼政要是典型的强者，他完全可以要求普罗大众以他的言行来衡量自己的做的好不好，那样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带起一股女装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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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些奇妙呢，从东京起飞的时候，我们也是看到的，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场景。”

围绕着东京租界的，是八年前被战争摧毁后，未被重建的旧日本城市——集宿区。而围绕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孟买的，也同样是高楼大厦间和破旧的棚户屋并存着。不同之处在于，东京的情况体现了殖民者对土著的压迫；而孟买，体现的则是自己的城邦里，本民族贵族对本民族奴隶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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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了您不好的回忆了吗？”

虽然卡诺恩的位置没法通过窗户俯瞰孟买，看不见和高楼大厦并立的棚户，可他依然能猜到是爱尔娜所说的“差不多”是指什么。作为布国丞相的副手，他对孟买这个种花国的第四大城市的情况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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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轻轻颔首后便不再说话，表现出在消化回忆的样子，但她的心思其实并没有放在回忆自己的过去上。她其实是在好奇，好奇这样的国家，向往独立的意愿从何而来。

种花联邦并不是铁板一块的联邦，相反，它的不少加盟国都有着从联邦中独立出去的心思。印度邦就是分裂势力中最大，最强的一个。一个四分五裂的种花国对符合布里塔尼亚利益的，而尤菲米娅来种花国参与和谈会议的第二天，印度的分裂势力恰好又活跃了起来。所以修耐泽尔便临时起意，让原本作为和谈主心骨的卡诺恩去印度邦和分裂分子们谈谈合作事宜，因为尤菲米娅提供的灵感，所以然卡诺恩顺便捎上爱尔娜一起，让她也跟着熟悉学习一下政治活动。

「日本人有强烈的追求独立的心愿，是因为在布国人到来之前，他们的日子过得比世界上80%的人过得要好。可印度追求独立的理由呢？他们已经成为种花国的一个行省八百年了，哪里有被外租压迫的样子，孟买看上去并不比上海差，甚至还比种花国的首都——朱禁城要好的多。」

印度闹独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据来黑色骑士团搞风险投资的科学家小河内·拉克夏塔·恰拉所言，印度人几百年来一直为独立抛头颅洒热血。这听上去很热血，可若换个视角来看，就是印度人一直妄图搞分裂，搞了几百年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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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蒂尼小姐对印度很了解吗？”

她这么称呼卡诺恩道。卡诺恩的易性癖属性是毫不遮掩的，为了和他拉好关系，爱尔娜一直称呼他为小姐。曾经也属于性少数群体的她，相当了解同族的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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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研究，但不太深入。印度境内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总体而言相当落后，值得关注度排在相当靠后的位置，甚至还比不上EU一些国家的单独一个城市。”

卡诺恩的眼睛微咪了一下，以掩饰自己之前因为憎恶而引起的细微表情变化。身为易性女性，对印度这快以落后，性别极不平等，非法性暴力事件频发而闻名的土地自然恶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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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小河内’在印度是个什么等级的种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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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内？没有听过的姓氏，甚至听上去不像是姓氏，而是地名。对了，您是想问小河内·拉克夏塔·恰拉的种姓么？”

黑色骑士团主要人物的资料，身为剿总的卡诺恩这里都有份独家的报告。起初他没理解爱尔娜在问什么，但他很快通过小河内这个名词联想到了拉克夏塔。

“您弄错了，拉克夏塔是个南印度人。她的名字是由村名+姓氏+本人名构成的，所以，她的姓是拉克夏塔，小河内是她所出生的村庄的名字。”

拉克夏塔是个名人，曾经在帝国的武器开发研究所里任要职，所以卡诺恩对她十分了解。

“拉克夏塔在印度语里的意思是‘劈柴的人’，这是一个首陀罗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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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陀罗？！”

原本爱尔娜还在想拉克夏塔是婆罗门还是刹帝利种姓的人，卡诺恩的回答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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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肤色您就该猜到了。印度的高种姓人群是雅利安人的后裔，是白人；相对的，肤色越黑，所属种姓通常越低。你是不是在好奇她身为最低一个档次的人群，为何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卡诺恩接着说道

“她很幸运，她的父亲年轻时，因为各种原因，发了大财。在拉克夏塔出生的时候，他父亲所拥有的财产，用当时的汇率换算成布刀的话，足可以以市场价买下休达菲尔特卿在东京的所有住宅。如此优越的家境，自然可以让拉克夏塔到我国来，接受最好的教育，过他们邦内很多高种姓人都过不上的奢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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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真是幸运呢。我就说么，一个主要受本民族贵族压迫的首陀罗，怎么会对民族独立那么上心，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爱尔娜嘴角扬起又咧下，复杂的心情溢于言表。拿她和拉克夏塔做比较，真是相映成趣。水无月是旧日本的大家族，贵族中的贵族。然而她冠以水无月的姓氏，却过着旧日本最底层人民的生活；而拉克夏塔正好相反，挂着最卑贱的姓氏，却过着上等人中的上等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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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卡诺恩失礼的摁住爱尔娜的手。在爱尔娜做出反应前，他将手捏紧，然后对爱尔娜微笑着说

“您是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尊贵的皇女，无需羡慕这些平民的生活。只要您开口，他们有的，您都能有，而且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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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的男人，这样捏着她的手，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可卡诺恩毕竟不是寻常男人，她是个“特殊的女人”。爱尔娜知道，她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她单纯的是想让她相信她。

“倒不是羡慕，只是觉得有些荒诞罢了……”

忽然的，失重的感觉传来，这是飞机正在下降的信号。她向后望去，低矮的贫民窟已经远去，再也看不见了。她想：这几分钟天上所见之景，可不就是她的人生么。她从贫民窟来，才过去多久，就找不到一点那时的样子了。不管是前方，还是脚下，写尽的都是人间的最繁华。

“说起来，马尔蒂尼小姐。不管是阿坦，还是皇兄她，都信誓旦旦的保证在我回到本国后，父皇不会计较我的过往，甚至还会挖空心思来疼爱我，弥补我失去的二十七年。说实在的，我有些难以相信……外界被描述为侵略性极强的暴君的他，面对子嗣时会是他们说的那样慈祥。能和我说说，父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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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人注意到了，本文多次出现很荒谬的词句，有如：
  因为一些大河内的原因
  蒋一楼 蒋一层

大河民族

小河内

这并不是恶搞，单纯是因为大河内挖了大坑，我找不到土填，只好把他填进去了。众所周知动画并不追求真实，编剧只需要会编剧，不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绝大部分的动画中，总有很多很关键的逻辑不合理之处。比如为什么一年之间，布国的机甲能改3代，这一定是大河内用了魔法；为什么种花联邦叫联邦确实帝制，这一定是政府首脑和大河内有什么关系，一拍脑袋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至于本章，为何拉克夏塔的名字中要带个小河内，正文没有提到，在这里补充一下。众所周知，拉克夏塔帮助黑色骑士团的目的要让印度独立。可是，这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呢。

黑色骑士团会去解放印度吗？不会，他会交好黎星刻，一个据说有勇有谋的黎星刻。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种人当了领袖，绝对不会自己的国度搞分裂。那么，谁能帮助印度独立呢？

答案是帝国主义布里塔尼亚。一个分裂的种国非常符合布国的利益，就像分·裂的中国符合美帝的利益一样。所以，如果拉克夏塔想让印度独立，她应该找修耐泽尔谈谈，而不是去一个几十个人上百条枪的恐怖组织搞风投。

所以，为了解释拉克夏塔没找布国的原因，我只好再把大河内拉出来背锅咯，因为和大河内是亲戚嘛，脑子都不好使，干出这种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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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大国博弈
印度之行只用了爱尔娜半天多的时间。凌晨的时候飞去孟买和分裂势力交涉，仅用五个小时就谈妥了合作事宜，刚过正午便坐上了回朱禁城专机了。在回机场的时间里，卡诺恩就想把记录了整个谈判过程的录音笔交给爱尔娜，让她上飞机后复习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学到点什么东西。然而，爱尔娜并没有理他。从会议室离开后，爱尔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一直到飞机起飞的时候也没有好转。卡诺恩能猜到爱尔娜在为什么而难过，她猜爱尔娜一定是在为布印交易中，沦为廉价商品的五百万印度人口的命运而担忧。
事实也的确若此。印度以一百布刀的单价贩卖给了布国五百万廉价劳动力，这些都是没有接受过教育的的低端劳动力资源，毫无疑问会被用作苦工，会比编号者的命运要悲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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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应该为他们的未来持乐观态度才对。”
卡诺恩似乎无稽的发言成功的吸引了爱尔娜的注意力，在爱尔娜将目光转过来后，她开始解释自己刚刚的话
“您知道，这些被印度贩卖掉的人口，在他们本邦，很大一部分都是贱民，余下的是首陀罗，他们都是社会的最底层。另外，您也知道，印度本邦的贵族压迫起他们来，是不顾及什么民族，土邦的情谊的。你想，他们的国家有两亿贱民，却只能挑出寥寥五百万，也就是贱民中，只有约2%，做多4%，能达到我们给出的标准，您能想象这些贱民，在他们自己的国度，过的都是怎样的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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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绝大部分的贱民，过的都是不死不活的日子。印度本想卖廉价劳动力来抵债，打了一手好算盘，说我这里有两亿贱民，其中90%是累赘，没工作，不创造财富，还得倒贴地方财政去养活他们。若是能当奴隶甩手卖给布国，一举两得，既开源又节流。他们想的很美，然而布国不是傻子，特别是卡诺恩不是傻子。印度的贱民是什么样他清楚的很，所以他当即表示，布国只需要身体质量指数（BMI）在18.5-27.9（正常至偏重）范围内的劳动力，不够指标的累赘，弱者，布国不需要。
这个条件让印度傻眼了。贱民大多数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有食物，没有食物就会挨饿，就会饿死。他们自己搜索了自己人口信息的普查结果后，内部讨论了十多分钟，才告诉布国，他们能卖出五百万符合条件的人。毫无疑问，这五百万人就是贱民中少有的健康群体。
这是印度的情况，而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作为布国殖民地十一区的编号者。爱尔娜从集宿区出来，她很清楚集宿区的苦是苦在工资低，劳动时间长。但是，几乎所有的编号者都会有工作，都会有收入，都能吃上饭。哪怕是在生活条件最恶劣的集宿区，也很少有人因为饥饿或者营养不良而死。这是因为布国有足够多的工作岗位来养活身强力壮的劳动力，布国不需要老弱病残这些不能从事生产的人，但布国不会刻意把劳动力折磨成老弱病残。印度则不一样，他们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他们会漠视自己的“同胞”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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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恩说的似乎可能是对的。这些贱民若留在印度，会被自己的同族虐待，吃不饱，穿不暖，很快就会变成无法劳动的样子，然后没有收入，饿死。而来布国则不一样，布国会为他们提供工作岗位，让他们至少在不能干活前，衣食无忧。
吗？
“你想告诉我，帝国会像对待编号者那样的，对待这些劳工吗？”
从日本人的视角来看，布国的十一区殖民方针残暴而野蛮。但若从印度贱民的视角来看，和他们本邦贵族相比，布国的殖民者们可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了。他们不仅提供工作，竟然会精心计算统治区里最低贱的人所需要的粮食，生活用具，并按需求足额给他们发放（理论值。设计时甚至会考虑到会被贪污的比率，而将理论值提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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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政策一贯如此。”
卡诺恩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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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爱尔娜自恃是公主，和修耐泽尔地位是平等的。想应的，卡诺恩是修耐泽尔的下属，地位低于她，所以她不需要尊敬她。在爱尔娜看来，修耐泽尔拉拢自己，想要的并非是一个用来联姻的吉祥物，而是一个得力的帮手。如果他只需要她听话就够了，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将她召到印度来，听取布国和印度扯皮的政治活动。
她应该向修耐泽尔展示自己的所知，而不是像面对鲁鲁修那样，装成乖巧的小女孩。
“会被妥善对待的只有熟练工人等高素质劳动力。印度卖来的贱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显然会被用作死了拉倒打不了再招的苦工，消耗品。日本只是很幸运，曾经是工业大国，在各个产业上都有大批的熟练工人，所以才会看上去境遇很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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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爱尔娜的回答，卡诺恩因为惊讶而挑起眉毛后，轻笑了出来：
“公主殿下明察秋毫。但是，区别对待国民是我国的基本国策，立国之本。自制定以来，对我国国立的提升是肉眼可见的。虽然这很不幸，委屈了殿下多年，但这一切，皇帝陛下都会亲自补偿您。我想，日后您会喜欢上这个制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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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诺恩说，她会喜欢上布国的人压迫人制度的。这可能吗？她心里问自己，然后得出了一个让她心安的答案：不可能。她不喜欢作威作福，不喜欢高高在上。
“我听说EU那边急缺廉价劳动力，为何不把他们转手卖进EU？我想他们会喜欢的，会愿意出高出买进价许多倍的价格买下他们的，500刀的单价或许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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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卡诺恩辩论布国的制度毫无意义。她只有建立人和人平等世界的幻想，没有魄力将之付诸行动。生在了这个体制下，她无力反抗，就只有顺从它一个选择。所以她向卡诺恩提议，把这批奴隶贩卖给EU，她认为这是体制内，唯一可以让那些奴隶的未来变得好一些的方法。EU那边的价值观和布国不一样，他们珍视人命，哪怕是异族的人命。他们或许不会把廉价劳动力往死里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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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倒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值得推敲一番……”
卡诺恩也很清楚EU的情况，按照EU政府的需求，他们的企业必须支付自己的工人的时薪高达九欧元，就算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扫垃圾的工作也是如此。EU的企业非常需要廉价劳动力来做这些简单的工作，从理论上来说，这个主意棒极了，但是实际操作中会遇到诸多困难。所以她奉承了爱尔娜几句后，便道歉离席，去和修耐泽尔交流爱尔娜的这个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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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主意是阻止布国向印度提供军火。那样或许可以避免千万甚至上亿的人被卷入战争，流离失所。可是……我今天阻止了，有什么意义呢？火种没灭，明天他们又会从EU那里购买军火。政治家啊，真是可怕，随便一个决定，不论正确错误，影响的都是千万人的命运……」
摆弄着手中的录音笔，爱尔娜郁郁寡欢的这么想着。她早就知道世界上的悲剧数不胜数，但她“乐观”的认为这跟她有啥关系，她自己过好日子就好了。中国有句古话，穷则独善其身嘛。可是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达则兼济天下。现在她不仅达，而且参与着天底下无数人命运的决策。现在再让她无动于衷，那感觉可和过去完全不同。
在过去几个小时的会议里，布国答应提供给印度共计六百台的KMF（均是三代及以前的产物），二十个标准布国师士兵的□□、机枪、□□、步兵火炮、突击炮、迫击炮、侦查仪器和各式辅助车辆，还有能支持半年作战的配套弹药和维修用零部件。这都是布国淘汰的，缴获的，打击军火贸易没收的，总而言之除了占地方和浪费钱故人看守以外毫无作用。然而，就是这些累赘，却被布国以一百一十亿布刀的“甩卖价”，打包丢给了印度。印度为此将支付十亿刀的现金，等同于四十亿刀的法币（种花联邦的货币），价值五亿的廉价劳动力，十亿的各类等价出口产品以及布国报价四十五亿的，KMF干涉装置、红莲二式核心技术以及种花国的各类军事机密。见识到如此挣钱手段，爱尔娜当时只能想到一个词——恐怖如斯。
布国挣得是爽了，可印度呢？这些钱不可能是印度邦的分裂者自己出，最后会从每一个印度人头上盘剥而来，然后印度会拿着这些过时的武器，去对抗世界三大列强之一的种花联邦。种花联邦的常备军数量高达三百万，其中有1/3是配备了KMF的装甲师。种花联邦的主战机甲虽只是三代的钢骷，但其实际作战能力是优于同样数量的布国同世代机甲的。布国的KMF注重单机作战能力，强调个人的勇武；而种花联邦则重视团队的力量。
双方各有优劣，都是适应本国实际需要的结果——布国有一大批优秀的机师，需要单机秀操作；种花联邦没有，就只能团队协作了。作为种花联邦成员的印度邦，自然优秀机师也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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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印度若发动叛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政府军剿灭。无数人会在战争中丧命。流离失所。这也是布国找印度要现金，而不是要债权，关税，矿产开采权的原因。他们根本不指望印度能搞出事来，他们只希望让印度能给种花国放放血罢了。
「难怪朱雀不希望日本发起独立战争，希望把反抗扑灭在萌芽阶段。从客观的视角来看，这种斗争除了给本国的平民带去更多的伤痛之外，再不会得到更多了。尽管黑色骑士团现在看上去闹的有声有色，但那只是托了阿坦养寇自重的福罢了。阿坦和修奈泽尔只要高兴，随时都能派军队去把黑色骑士团给收拾了……」
以前以日本人的视角来看朱雀，爱尔娜觉得他是狗日奸。现在有了印度的例子，再客观的来看待朱雀，她对他残留的最后一点偏见也被消除了。朱雀只是有着超脱了年龄的理智和大局观罢了。虽然看上去他一个编号者要从内部改变布国，几乎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但是除此之外，他又还有什么选择呢？是高声抱怨，是低头认命，是吸食refrain来淡忘，还是拿民众的生命来给自己书写“民族英雄”的牌匾？
不管是ZERO，还是朱雀，都只有着极为微薄的希望，能够推翻布国的暴虐统治。谁成功的概率更高不好判断。但是ZERO若失败，付出的代价是千万日本人的生命，他本人将名垂青史；而朱雀若失败，牵累的只是他自己一人罢了。他的想法哪里是幼稚，是别无选择的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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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爱尔娜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来让未来会在种战争中的平民少受点罪时，她在黑色骑士团专用的邮箱里忽然收到了封邮件。发件人的名字非常醒目，叫黎星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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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哈哈哈哈哈”
读完邮件中的内容，爱尔娜没忍住情绪，发出了失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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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玩，可以和属下分享么？”
卡诺恩在之前已经结束了和修耐泽尔的通话，正在给自己画眉毛玩。听闻爱尔娜笑的那么开心，便好奇的向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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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小时前，我们才和印度签完了协议。赚到了一大笔钱的同时，还能给种花联邦带来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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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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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扬起手机，把它放到一个卡诺恩能看清的屏幕内容的位置。见爱尔娜希望她自己看，卡诺恩也就停下了手上的画眉工作，偏过头看去，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
“尊敬的黎塞留小姐：我从我们种方派给黑色骑士团的技术人员那里了解到，您是黑色骑士团的重要高层，ZERO少有的三个亲信之一。我私下里代表种花联邦，想为黑色骑士团提供一笔技术装备，以助贵部发动反抗布帝国主义殖民统治的正义的独立战争。不知您可有兴趣，在最近约个时间，来和我商讨合作的具体事宜？”




PS1：我能理解鲁鲁修动画是想表现这样的一个朱雀。但是由于大河内很蠢，所以导致朱雀说的话做的事也很蠢很傻，完完全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狗日奸。所以在此重设朱雀的形象。
PS2：我们可以看到爱尔娜对朱雀的态度一日三改。可能有人不理解，这其实很好理解，这是虽爱尔娜心境变化而变化的。当爱尔娜不高兴的时候，朱雀又给她火上浇油，她自然看朱雀就是狗日奸。当爱尔娜心平气和的客观看朱雀时候，自然也能得到客观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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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钢铁姬上线
皇历二零一五年六月二十二日，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正式向沙皇俄国宣战。起初，布国的装甲集群经由北冰洋航线运输，从海上登陆摩尔曼斯克，之后南下直取沙皇俄国的首都：彼得格勒。面对布国七年来换汤不换药的装甲集群直扑敌人战略中枢的战术，老牌帝国主义列强之一的沙俄的表现差强人意。
沙皇俄国在半年的时间里，先后动用了三个集团军五十万人的兵力，在奥列涅戈尔斯克，泽列诺波尔斯基，孔多波加，彼得罗扎沃斯克，洛杰伊诺耶波列，夏西斯特罗伊，什利谢利堡等沿途城市，节节抗击布国的装甲攻势。虽然布国先遣部队在新年到来前成功抵达了彼得格勒的郊外，但此时沙俄政府已经迁都至莫斯科，留在彼得格勒等待他们的，是八十五万在此以逸待劳已久的，俄国西南方面军的全部兵力。
情报工作没有做好的布国，眼见敌人的首都已在眼前，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发起进攻。作为先头部队的第十八集团军一头扑进彼得格勒，连水漂都没有打出来就被合围，歼灭。十一个师组成的第十八集团军，只有其作为后卫师的一一三师和一一四师因为没跟上大部队的行动，因而从歼灭战中幸免于难，得以向后续的部队传达第十八集团军覆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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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格勒保卫战的第一次战役结束后，布国的攻势沉寂了很久。他们在分析之前的错误，并为下一次战役的发起而做准备。之后的十个月里，布国先后动用了总计一百万人的兵力对彼得格勒发起进攻，胜多败少，却始终没能攻破这座沙皇俄国的前首都。究其原因，还是布国从北冰洋航线经摩尔曼斯克向进攻彼得格勒的部队运送补给的代价太过高昂，但沙俄从莫斯科用铁路支援彼得格勒的花费却很低廉。至二零一六年四月，布国不再试图对彼得格勒发起进攻，转而去切断彼得格勒与莫斯科之间的铁路，对彼得格勒围而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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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对俄国的占领计划并没有因为在彼得格勒受阻而就此作罢。二零一六年五月，布国南方集团军群彻底征服土耳其，之后其便通过黑海在塞瓦斯托波尔，刻赤，敖德萨等地登陆乌克兰。对于没有补给压力，可以完全发挥实力的南方集团军群来说，攻陷乌克兰易如反掌。即便沙俄在此陈兵百万，也依旧逃脱不了被数量不占优势的布国陆军围歼的命运。同年九月末，沙皇俄国乌克兰方面军剩余的五十万人向布军投降。
之后的一个月里，布军停止了攻势。其欧洲远征军的总指挥——韦南斯大公，在之后主攻的方向上犹豫不决。当时他有两个选择：
向北直取沙俄新首都莫斯科，如果能攻下，那么几乎就意味着他占领了整个俄国。风险在于攻击前首都彼得格勒付出那么大劲都没有攻下，直接攻击莫斯科，万一再打成彼得格勒之战那样，那他个人的军队就要被消耗一空了。
另一个选择则是向东攻击察里津。他已经占领了乌克兰了，如果能再把北高加索这个俄国最重要的产量基地拿下，那么他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建立布属EU了。虽然没有拿下整个沙皇俄国，但拿下他肥沃的两块土地，收获也能远远大于付出了。
一个月的考虑之后，韦南斯大公决定先派几个集团军向莫斯科发动进攻，火力侦察莫斯科的守备力量究竟有多么雄厚。侦查的结果打消了他赌博的念头，转而专心策划对北高加索地区的进攻。二零一七年二月，他的整个南方集团军群向北高加索地区发动进攻，其中的第十五集团军和两个（俄罗斯人组成的）皇协军师在卢甘斯克分兵向察里津进攻，以保护南方集团军群的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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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里津是沙俄的一个中等重要城市，但为了保卫新首都莫斯科，这里原来驻扎的顿河方面军的主力被抽调去加固莫斯科周围的防御，只有六万人在此驻守。而攻击察里津的布国部队，光伪军数量就有三万，双方实力对比悬殊。没有意外的话，察里津的失守指日可待。然而，偏偏就有意外发生。
在布国向察里津发起进攻的次日，原本投降布国的两个皇协军师同时叛变，从背后捅了布国第十五集团军刀子，同守军里应外合，歼灭掉了当时正在攻城的布军三个师的近万人。剩余布军从察里津撤出后恼羞成怒，呼叫了空军火力支援，意图把这座背叛的城市夷为平地。轰炸的第一天，察里津就有80%的建筑被毁，20%的居民丧生。轰炸持续一周后，布军洋洋得意的踏入这座他们以为已经屈服了的城市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逞一时之快的战术轰炸将给自己的部队，将整个南方集团军群带来多么惨痛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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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轰炸过后的察里津到处是碎石，从空中已经找不到任何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地面上的装甲部队寸步难行，被困在碎石间的机甲是良好的靶子。在布军重新进攻的第一天，进入城中的一百五十台机有三十台被完全击毁，另有六十四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在机甲不能发挥作用的战场上，布国陆军面对有伏特加加持的俄国陆军，又有什么优势可言的呢？
察里津的激战从二零一七年二月十九日开始。初时只是十万人对阵九万人的小战场，最激烈时却是布国的四个整编集团军对阵俄国一个整编顿河方面军。至二零一七年末，双方已在这里丢下了百万具士兵的尸体。其中布方的损失占一半，为五十万人，甚至远远超过了进攻彼得格勒的北方集团军群的损失。而沙俄的损失也十分惨痛，虽然这是在其本土作战，从征兵到把他们送上战场要不了多长时间。但其在察里津以外的战场上都被布国打出了惨痛的交换比——沙俄可没有把自己城市夷为平地的能力，布国有了察里津的教训，也不再对城市实施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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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半以来的布俄战争中，布方在欧洲战场上投入了共计三百万陆军，沙俄却动员了一千五百万人加入军队来对抗布国。适龄男性军人在前半年的战争中伤亡殆尽，为了补充军队的损失，沙皇把工人，农民，市民，教师，甚至神职人员也编入了军队。但这也远远不够。战争的第二年中旬。沙皇又降低了征兵标准，把更小的孩子，更老的老人，甚至妇女也编入了军队。察里津保卫战中涌现的一位俄方的战斗英雄——约瑟芬·维萨里奥罗夫娜·朱加什维利娅也正是在那时，拿起了□□，参与进了保卫祖国和家乡的战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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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黑色骑士团的代表，“秘密”同黎星刻就种黑合作问题进行了一次不太愉快的会谈后，爱尔娜去了卡诺恩为她安排的特别房间，和ZERO联系，向他汇报此次会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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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合作不愉快，是因为黎星刻抱着和布国与印度合作时一样的心态，来参与这次会议的。他也想把种花国的一些库存卖出个好价钱，增强黑色骑士团的同时大赚一笔，让黑色骑士团能更加有力的发动分裂布国的行动。然而，这个美好念头只是个空想。布国和印度玩的那套，爱尔娜在布印会谈结束的同时就如实向ZERO汇报详情了。现在黎星刻拾人牙慧，ZERO就怎么会上当呢？
更重要的是，印度急缺武器来对抗种国，交易处于卖方市场。但黑色骑士团并不缺武器，来对抗布国，交易处于买方市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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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就这样敷衍他，不管他说的天花乱坠，开什么优惠的条件，你都敷衍他，拒不接受，甚至哪怕他愿意倒贴钢骷也别接受。让他自己心急，觉得我们不识好歹。你们在那边还能待多少天？”
电话那头，ZERO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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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很清楚，上次会议没能在任何一项上达成共识。需要我现在打听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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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用了。我打算适时放出一些风声，让种方觉得黑色骑士团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有被布国歼灭的危险。到那时候他们急了，就会‘无私’的资助我们一些高科技技术。防止我们覆灭的太早，没给布国造成什么麻烦。日后他感到压力时，会主动通过拉克夏塔来联系我们的。”
拉克夏塔本身就是种方派遣给黑色骑士团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拉克夏塔打着的是印度的旗号而非种花联邦的旗号来帮助黑色骑士团。爱尔娜的邮箱和其他黑色骑士团的信息也是由她传递给种方的。只是种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拉克夏塔是真的想把印度给独立出去！
拉克夏塔偏过了种方，也骗过了ZERO，让鲁鲁修真的以为她是个印度来的投机分子，却没想到她也是个间谍。然而在爱尔娜向他汇报自己邮箱信息泄露后，他就立刻想到了拉克夏塔和那帮印度脸孔的技术人员。内务部调查审讯了他们后判断，只有拉克夏塔是知情者，鲁鲁修念在其是技术人员的份上，他给她下了一个“服从我”的GEASS，而非向处理其他人那样，粗暴的枪毙了事。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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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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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记得，千万注意安全。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就别再那里和团里联系了，安全第一。先不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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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柔的语气，他的爱慕之意真的是赤果果的……可是，这是真的么？」
她害怕自己作为情报人员的事实会不会已经暴露了。或者说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暴露了，ZERO之所以一直没有揭穿她，是想通过温情来策反她。谍报史和谍报片上有不少女间谍都是这样被解决的，她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受过训练的谍报人员更出色。爱尔娜想问问卡诺恩他们的意见，但是卡诺恩又接电话去了，看样子是修耐泽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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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
卡诺恩和修耐泽尔的通话没持续太久。结束时爱尔娜迫不及待的向卡诺恩询问他们通话的内容。这几天修耐泽尔在和卡诺恩分享情报的时候，经常是不避讳她的，这是修耐泽尔有意在培养她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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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沙俄察里津方面军司令保卢斯，在当地时间十八点，率部向韦南斯的南方集团军群投降了。”
二零一七年二月至二零一八年四月，抵抗了韦斯南大公整个南方集团军群十四个月的察里津终于被攻克了。身为布国高层的卡诺恩并没有在爱尔娜这个自家派系的人面前露出高兴的样子。相反，她口上说着捷报，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听闻了家人丧事一样的难过。
这不奇怪。韦斯南大公和修耐泽尔并不是一根线上的蚂蚱，韦斯南自成一系，拥兵自重。沙俄之所以能在察里津和他相持那么久，除了客观战术上布国没有优势外，布国高层的其他派系挖韦斯南的墙角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修耐泽尔他们并不希望看到韦斯南攻克俄国，他们乐于看到韦斯南的私军在俄国的土壤上大出血。谁知道保卫察里津的“俄国军队”中，混进了多少布里塔尼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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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卢斯？”
听到这个名字，爱尔娜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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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陆军元帅。弗里德里希·恩斯诺维奇·保卢斯。您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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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元帅？”
爱尔娜更吃惊了。在她的记忆中，保卢斯是个的意志第三帝国的元帅啊。但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个勾结日本京都势力的软弱官僚麦克阿瑟，残忍的陆军上将尼米兹，她也就释然了。这都只是巧合而已。
“不认识，但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啊，想起来了，葆露丝不是个有名的高档女士内衣的牌子么？”（保卢斯：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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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那个葆露丝啊。那个拼写是Bonluxe，俄国的陆军元帅保卢斯的拼写是paullus。完全不一样的”
卡诺恩像是比爱尔娜还懂的样子，给爱尔娜普及了保卢斯和葆露丝的区别，显然是很有经验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向韦南斯的军队投降的察里津方面军有二十万人。其中不少人是在察里津活了很久的老兵。您可能不知道，在战事最激烈的那会儿，双方士兵的生存时间平均只有24小时，能活到第五天的士兵，通常都已经当上了团长——虽然他能联系上的手下可能只有一个团部的百十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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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些活下来的沙俄老兵……嗯，手上沾了很多我们士兵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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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恩没有指出爱尔娜从措辞的失误，她把韦南斯的私军称作“我们的士兵”其实是不对的。卡诺恩觉得现在应该先让爱尔娜建立自己是个“布国的决策者”，而非在她还没认识到自己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平民时，教她如何参与派系斗争。从“布国的决策者”视角，称韦南斯的私军为“我们的士兵”是非常正确的。
“是的。不少人甚至被指认杀害了多少多少韦斯南的士兵。韦斯南打算把这些人，还有保卢斯送到十一区来进行公审。当然，除了保卢斯以外，剩下的人审判结果肯定是枪毙没得跑。修耐泽尔殿下委托我把枪毙名单给您看看，希望您能从中学到什么是‘数字’。另外下面有他们各自被起诉时会用到的罪名，比较长，单希望您能一起看看，理解一下找一个处决人的罪名，究竟可以有多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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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诺恩抬手，手上是一本看上去有课本那么厚的“名单”。爱尔娜用了不少时间才消化卡诺恩刚刚话里的信息，然后又继续沉默，脑子空空的让卡诺恩多等了一会儿，才从卡诺恩手里接过这份厚重的“枪毙名单”。不管她看不看，这些人的命运都是不会被改变的。修耐泽尔的用心很良苦，现在给她打预防针，以后再遇见，就不会觉得猝不及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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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要先去为迎接这些战犯做准备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短信联系我，但我今天不一定有时间回复，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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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决还要罪名这么麻烦的……直接战场枪毙不就好了，又找找法庭来审理，又弄那些虚的，套路的罪名。真是，又相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讽刺了布国几句后，爱尔娜还是翻看了它。第一行就看到了一个似乎很眼熟的名字，她揉了揉眼睛后小声的把那个名字给读了出来，确认自己不是眼花，没有看错：
“约瑟芬·维萨里奥罗夫娜·朱加什维利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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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穿越的福利？
“约瑟芬·维萨里奥罗夫娜·朱加什维利娅。1988年出生于俄国的格鲁吉亚一个叫哥里的小镇。她的父亲是个贫穷的皮鞋匠，在她十一岁时去世，母亲健在，出身是农奴。”
“十岁时，她就读于第比利斯的一所东正教中学，20岁时因为宣传推翻政府的思想被开除。成年后她热衷于政治活动，在俄国一个名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左翼政党中担任要职。”
“她因为参加反沙皇活动被捕七次，但其政党始终没成气候，其领袖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于2015年在彼得格勒被刺身亡后，就再没有关于其党派活动的信息了。朱加什维利娅本人也在同年年末回到了格鲁吉亚，在一个东正教教会中做一个普通的修女。”
“两年后，韦南斯的南方集团军群向北高加索地区发起进攻，她和家人在那之前向后方转移了。同年沙皇再次降低征兵标准，即便她是女人，还是修女，也被派去了前线，去保卫察里津。起初她是作为医护人员参战的，但她那一批新兵进去几天后基本死光了，新兵还没补充到位，于是她便从地上捡起尸体的枪，作为士兵参战。”
“直到成为战俘前，她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她的枪法很好，狙杀了韦南斯的不少士兵，去年年末时，她已狙杀百人并作为战斗英雄登上了俄国的《真理报》。”
“值得一提的是，《真理报》的创办者叶芙·达维多罗夫娜·勃琅施坦娜也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党员。此外，勃琅施坦娜在朱加什维利娅幼时曾和她关系非常亲密，有关轶事不详。但是，自朱加什维利娅回到格鲁吉亚做修女后，便没有证据证明她与勃琅施坦娜还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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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的情况则相对简单。她1996年出生于喀山，父母都是小市民。成年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二零一三年时她和奥夏宁，一名俄军上尉结婚，婚后有一子阿利克。奥夏宁上尉于二零一六年战死在了彼得格勒，她想为丈夫报仇便主动报名参军。二零一七年年尾她被派往察里津担任女子防空排排长，无可考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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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出过场赫普洛斯，在朗读完他手中的资料纸后，将它放下，公式的向房间里的三位王侯行礼，然后便离开了。他传递情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分析情报的工作，用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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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在赫普洛斯打完酱油后，房间里宁静了半分钟，但随后被修耐泽尔将资料纸拿起的声音打破。他撑着左脸，久久凝视它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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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确切考察到的情况，只有这么一些。朱加什维利娅因为屡次参加左翼政党活动，被沙皇政府盯上，所以资料还多一些，即便她回家做修女后仍然有特情人员对她保持监视。奥夏宁娜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物，查清她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可能也没有必要。”
见修耐泽尔对资料似乎有疑虑，阿坦这么提醒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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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卡诺恩将枪毙名单交给了爱尔娜后，她还没走出门几步，爱尔娜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她说列表第一行的朱加什维利娅是她的俄国朋友，请求卡诺恩能不能对她网开一面。卡诺恩安抚她说这些战俘至少要两天才能从察里津空运来，在那之前她不要急，先看看名单里还有没有她的别的朋友，随后卡诺恩便去忙自己来的了。本来只是客套话，结果，当天晚上她结束工作时，想休息时，爱尔娜又来找她了——原因是发现名单中间一名叫丽达·奥夏宁娜的女人也是她的朋友，要求释放她。
布军俘虏的保卢斯部队有六万人，其中有接近五百人将被空运来11区处决。本来以爱尔娜的面子，从500人中保下两人没有丝毫难度，卡诺恩甚至都不需要和韦南斯商量就能独断，大不了回头解释说这两人在押送过程中出了点意外，提前死了。以布国战俘营的文明程度来说，发生这种事不奇怪。但出于职业习惯，卡诺恩让阿坦去调查了一下爱尔娜想搭救的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结果查出了朱加什维利娅的左翼政党背景，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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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恩把阿坦跟阿坦挑明，让阿坦去向爱尔娜打听她是怎么认识这两个人的，爱尔娜给出的答案是通过社交软件。然而，爱尔娜只会汉语英语日语，和一点简单的西班牙语；奥夏宁娜只会俄语；朱加什维利娅会俄语，格鲁吉亚语和格鲁吉亚周边地区的小语种。她们三人，是通过什么语言进行交流的呢？
更何况，阿坦很清楚爱尔娜是在去年的五月才穿越来的，去年五月的时候朱加什维利娅已经在察里津武装保卫祖国了。在那个战事激烈到士兵的平均寿命只有24小时的察里津，士兵有空玩社交软件？沙俄的军队军纪怕是还没有涣散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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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爱尔娜欺骗了他们，她想救下这两人别有用意，绝不是“朋友情谊”那么简单。起初阿坦他们是这么想的，然而，在深入调查了两人的情况后，他们却找不到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爱尔娜意图不轨。虽然以阿坦和爱尔娜知根知底的交情，他完全可以直截了当的去问爱尔娜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这样做，就等于是把不信任，写在了自己脸上给爱尔娜看。所以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情况反馈给了卡诺恩和修耐泽尔，让他们来帮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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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达菲尔特卿，你能够确定皇妹她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再和任何政治组织有牵扯了么？”
面对这样的情报，修耐泽尔表现的也很为难。他没有上帝视角，只能从已知的情报中去分析事情的经过。然而已知的情报只能带来问题，带不来结果。从理论上来说爱尔娜不可能和两个女毛子是朋友，她们语言不相同，沙俄的军队里也不可能允许她们在前线玩手机。由此来看必定有第三方为爱尔娜和她们两人牵线，但阿坦信誓旦旦的保证爱尔娜的社交圈非常简单，约瑟芬平均每天会对爱尔娜保持八个小时随机时刻的监视，她从没有和可疑人物交流过。话又说回来，假设有人为爱尔娜和两女毛子牵线，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那两个女毛子都只是平民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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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打包票。控制公主殿下的手段您已经了解了，您觉得公主殿下有动机和机会和别的组织联系么？”
两人将已知的情报又重复了一遍后，房间再次沉寂下来。靠着正确的线索去猜测一件根本没有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大概只有西蕾亚这种天命之女才能从中理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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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主观角度，认定公主殿下有鬼的话，我们应该假设奥夏宁娜是干扰项，是用来干扰我们判断的……那仍然只能得到唯一的一个可能性：公主殿下和那个俄国左翼政党有联系。能支持这个可能性的证据，是公主殿下对政治有初步了解，且取向□□。但独木难支，这只能说明公主殿下有和那个政党联系的动机。公主殿下一不会说俄语；二没有熟悉的人在俄国；三在那个名单中，有数人是那个左翼政党的现役党员。但公主殿下并没有要求释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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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皇妹信东正教呢，那份名单里可只有朱加什维利娅小姐一人是教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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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修耐泽尔打趣，阿坦和卡诺恩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殿下，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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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不少疑点……但我们也不应该从疑点出发去分析。就算是孩童，也有不愿意和家长说的小秘密。更何况皇妹一个二十七岁，过去不光彩了很多年的成年人？”
修耐泽尔起了个头，让两人自行把他的话往下猜。给了他们一些时间后，修耐泽尔把目光移向阿坦，希望阿坦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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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不可能和政党，可疑的人有联系。但是……”
阿坦前半段说的斩钉截铁，但后面却有迟疑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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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够了。皇妹可以出于很多我们想的到，想不到的目的来遮掩自己和那两位来自俄罗斯的女士认识的契机。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皇妹工作过的valentine fairyland的生意在这两年做到了东亚大陆，做到了俄罗斯那么远的地方去。或许是那家公司给了她们认识的机会呢？这个解释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已知的信息不能证伪它。一百，一千个类似的可能性极小的理由组合起来，就总有一个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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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英明。”
修耐泽尔的说法听上去不无道理，虽然仍旧有疑点，但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阿坦接受了这种说法，公式化的奉承了修耐泽尔一句后，向他打听之后该如何处理此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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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细究此事了，皇妹不想说明白，也就别为难她了。我们至少，应该在表面上做出信任她的样子，别让她寒了心。”
修耐泽尔知道阿坦想问他什么，他最后拍了板：
“卡诺恩，就按你一开始设想的去办吧。将她们秘密带出来，用软硬手段去堵押送人员的口，然后和韦斯南说她们两人意外死在战俘营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中士。人物原形象来自于苏联作者瓦西里耶夫的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1972版同名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感动了一代中国观众。
影片以现代人的眼光来审视过去的战争，
&#160;从而对今天的现实进行思考。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在一个小村庄里，由于男人们都上前线打战去了，只剩下妇女和儿童。准尉瓦斯柯夫不满他的战士们军纪很差，还常常到老乡家里买私酒喝，要求少校撤换，并希望能给他派些不喝酒的士兵来。结果出人意料，来的是一群女兵，这令他很不习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些女战士相处。有一次女班长丽达偶尔发现了两个德国鬼子，她立即向准尉报告。
1942年，瓦斯柯夫上尉带领一部分女高射击枪手守卫一个偏僻的火车站。战争爆发后，为了掩护大部队而迷惑、牵扯德军主力，瓦斯柯夫上尉与五个女战士把德军吸引过来，迂回在荒原、沼泽地、野草丛中，在生死线上顽强搏斗……突然一个女兵被沼泽吞没……突然又一个女兵被冷枪击中，突然……她们憧憬着自己的幸福，想念着自己的恋人，回忆着自己的甜蜜往事，但她们都先后倒在战争中的血泊里……
划重点：奥夏宁娜是八十年代知名电影人物，其形象可歌可泣

本文中的奥夏宁娜取自《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同人变身小说《燃烧的莫斯科》。该文作者应该不熟悉变身流派，他之所以让主角变成奥夏宁娜，作者本人的解释是按照主角的性格，如果是男性，早在苏德战争中死100次了（如果是普通男性，可能不会被斯大林朱可夫等人另眼相待），但是女性则会有优待。主角在1941妮娜莫斯科保卫战前从班长干起，因为军事水平出色+女性优待+运气很好脑袋从不吃枪子，最后干上了方面军司令，指挥了解放柏林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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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奥夏宁娜本人身上并不会出现什么变身女的气息。她的定位是一个从高射炮排排长到方面军司令都能胜任的开挂军事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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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交流是一件费劲的事
一同被俘的战士们一批又一批的被押离了囚室，原本拥挤无比的囚室宽敞冷清了下来。囚室中仅剩的女人，在听到看守快步赶回来的声音时，情难自已的，因为害怕而打了个寒颤。身为战俘却被从大部队中分了出来，一般都不会意味着什么好事。等待他们的，通常都会是秘密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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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达·奥夏宁娜？”

十数秒后，凶神恶煞的举着突击□□的看守用生硬的俄语点了她的名。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点了头。这些看守可没有什么耐心，因为战伤而反应不利索或者行动不利索的战俘，可没少挨他们拳脚。

“跟我来。”

虽然很害怕，但丽达还是跟了上去。她心存一丝侥幸，或许把她单独拎出来是有其他事情呢？她只是一个防空排的排长，直到被俘前甚至没有亲手杀过布国人。对方有什么理由单独枪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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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没有让她惴惴太久，也就不到十多秒的功夫，他们来到了一处岔路口，那里有一名同样看守打扮的人也带着一名女战俘已经等候多时了。但和丽达这边情况不一样的是，那个女人的情况比她要糟糕的多。她身上破破烂烂的，左胳膊被木棍和枪托做的简易夹板夹住——大概是折了，碎布条间漏出了不少被刺刀划开的皮肉。她甚至都没法好好站立，不得不一手扶着墙才能勉强维持没有倒下。

“你去扶她，然后跟我们走。沿途什么都别问，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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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丽达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扶起她的时候能感到对方的体温不正常，显然是发烧了。看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反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和她一起的女人就剩半条命了，对方话又是这么说的，秘密处决她们的可能性很小。不管怎样，身为敌人的战俘，命能保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要知道，她被俘的地方可是察里津啊，在苏联时代称为斯大林格勒的城市啊！而且，他们察里津方面军的司令，叫保卢斯啊！丽达很清楚，在斯大林格勒投降的保卢斯的军队，在战俘营的死亡率高达95%！虽然这个世界明显和她所知道的不太一样，但保卢斯和斯大林格勒这两个名词结合起来，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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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她们的囚室是在一所大型航空器上。内部空间大不到哪里去，走了一小会儿，她们便跟着看守离开了飞机，来到了机场内的一处僻静地。那里有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人在那里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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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达·奥夏宁娜？约瑟芬·朱加什维利娅？”

红褐色头发的男人自然是阿坦。他并不会说俄语，也就没向女人发问而是直接去问看守。但说话的同时，他又捏起了朱加什维利娅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他以便他确认对方的长相。虽然他不知道奥夏宁娜是谁，但对朱加什维利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对方在察里津保卫战中狙杀布军多人，在军事论坛上小有名气。二零一七年初他也在察里津前线，跟着集团军司令部转移的时候挨了狙击手一冷枪，后来和俄方那边的战报一合计，对方称神枪手朱加什维利娅击毙布方一名将军（少将），极有可能指的就是他。所以他记住了对方的名字，还记住了对方的长相。

不过，他也没有找朱加什维利娅秋后算账的念头。当初那一枪干掉的是真正的阿坦，她沙耶子是在阿坦脱离危险期后才附身的。所以，现在的阿坦和朱加什维利娅之间，并没有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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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我们以及确认过了。您看，这是俄方的户籍信息里登记的她们两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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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你们做的很好，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目送看守离开后，阿坦的手摸上了朱加什维利娅的额头，确认对方正在发低烧后，便弯腰左手一钩——将朱加什维利娅横抱了起来：

“她需要 医生。你跑步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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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坦蹩脚的俄语，丽达喜出望外，她果然不会被枪毙。她就说么，身为穿越者，怎么可能开场就遇到死局。跟着阿坦不休息的跑了一路大概一千来米后，他们到了机场的出口，又有新的两个女人在等她们。因为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丽达此时都有心思吐槽，这些来自“布里塔尼亚”这个奇怪的国名的国家的人怎么这么奇怪，把她们带出机场还要搞成接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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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况怎么样？”

丽达听到两女中长着西方人脸孔的女人，急切的指着被抱在男人怀中的朱加什维利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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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糟糕，应该是感染了，但能治。先上车，车上拿酒精给她消毒一下，但治疗需要在手术台上做。现在先把她脏衣服给撕掉。”

丽达判断东方面孔的女人应该是医生，她简单翻看了一下朱加什维利娅的情况后，皱眉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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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别在这里耽误太久了，在大部分随行官员眼中你还只是个普通的翻译，耍大牌的话会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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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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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识趣的在留梨和爱尔娜给朱加什维利娅撕衣服的时候用百米赛跑的速度离开了。碎布条留梨原本想扔在地上的，经爱尔娜提醒那是囚衣，上面还有朱加什维利娅的DNA后，她们便把碎布条扔回了车上。之后留梨直起身，用教科书式的正宗的俄语和丽达说道：

“奥夏宁娜小姐，麻烦来帮忙抬一下朱加什维利娅，她受伤很严重，需要及时就医。请放心，从离开战俘营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自由了，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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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好……”

「约瑟芬朱加什维利娅……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对方想要帮助她的样子是很有诚意的，而且对待她们这些战俘，也不需要耍花招来玩她们。丽达心理暗暗感谢上天对她还不错，让她毫发无伤的来到了一个看上去相当具有现代文明气息的城市——至少比她刚穿越时所在的察里津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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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手八脚的把去了半条命的朱加什维利娅小姐搬上车后，丽达视角里那个西方女人，也就是爱尔娜，给朱加什维利娅消毒完伤口消毒，坐直后的便立刻和丽达打了招呼：

“hello，奥夏宁娜小姐，请问您会说英文吗？”（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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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只在中学里学过，所以只会一点简单的日常英语。”（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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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英语）

爱尔娜失望，随后求助丽达视角里的东方女人，也就是留梨：

“留梨，向她介绍一下我们呗。”（日语/丽达一点也听不懂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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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日语）

爱尔娜并不会开车，为了保密又没带更多人来，所以此时在驾驶位上的人是留梨。司机开车的时候分心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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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会是女司机吧？好歹你也有六年驾龄啊。”（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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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为遵纪守法所以才能安全驾驶六年的好吧！”（日语）

两人吵嚷的时候，车子开到了一处红绿灯下，一分半的红灯足够说很多话了，于是留梨得以分出心来去使用她用的不是很熟的俄语：

“您好，奥夏宁娜小姐，我给您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在布属十一区的首府东京……”（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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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区？”（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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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更多的国家习惯称这里为日本。过去这里也确实叫日本，但其成为布国的殖民地已经有七年了。”（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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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成为了别国的殖民地？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丽达在心里暗爽道。不过她猜测对方很大可能是日本人，所以没把高兴搬到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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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妍月留梨，这位是我的朋友，布日混血——爱尔娜·黎塞留。虽然她有布国血统，但她一直是编号者身份，过去七年里一直受布国的压迫，所以请不要把她和一般的布国侵略者相同看待。她也是反战的。”（俄语）

介绍完爱尔娜后，两人不安的等待了一会儿丽达的反应。但丽达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以穿越过来就是战俘，还弄不清楚“布里塔尼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国家，自然也不会对爱尔娜的布国血统有什么过激反应。

“有大人物钦定，将你们从战俘营里带出来后还你们自由。但是你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以他委托我们这些日子照顾你们。”（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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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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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们不能透露他的信息。”（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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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吧。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叫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叫我丽达就可以了。”

说话的时候，丽达的用余光不时的留意着名为爱尔娜的混血女人。她急得抓耳挠腮，似乎是想和她搭话。但是很明显，她不会俄语。

“对了，留梨小姐……我能这么称呼您吧？”（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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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留梨就可以了，我们之后会相处不少时间，不用太生分。”（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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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俄语说的可真好。”（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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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高中前是在西俄罗斯生活的，普鲁士人后来被迁走了，我们家因为在那又继续生活了数年，所以我跟着也学会了俄语。”（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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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俄罗斯……这是什么鬼名字？啊！？东普鲁士！」

丽达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稍微回忆了一下，她就想起来所谓的西俄罗斯，就是德国的东普鲁士。在这个世界的一九九九年，沙俄在和德国打了一仗，还打赢了，割走了德国的整个东普鲁士，改名为西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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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留梨也是真的惨。小时候生活在东普鲁士说德语，后来那里变成了西俄罗斯，她就得学俄语；五年后被带回日本，又要学日语；又是六年过去，日本被布国侵占，她要重头开始学英语。真的是非常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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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到阿什福德学院间再没有长时间的红灯，留梨也就没再和丽达搭话。爱尔娜一直尝试用英语和她交流，似乎是想打听她的情况，可惜她英语不好，爱尔娜说一句话，她总会有几个词不懂是什么意思，交流就无法进行下去。后来爱尔娜也作罢了，专心的去照顾状况很惨的朱加什维利娅小姐。因为她身上的脏衣服被脱下了，朱加什维利娅小姐此时正赤果着在，所以丽达能够看清她的情况。

「这是幸运啊……没有变成她的样子，若放到我身上，我会不会想不开自杀？」

可怜的朱加什维利娅小姐左手臂折了，Nazi下到大腿间一眼望去有七八处刺刀伤，而且因为战俘营糟糕的环境，现在都流脓着在。她的下面也惨不忍睹，红肿外翻，显然她被带出来前不久，布国的看守还不忘在放她走前再侵·犯她一次。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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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俄语）

爱尔娜不停的用酒精给她降温，让烧昏过去的朱加什维利娅渐渐的有了些意识。虽然她的母语是格鲁吉亚语，但她常年使用俄语，所以在意识尚未完全恢复之际，下意识用的仍然是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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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want/water”

爱尔娜不明白朱加什维利娅要什么，她看向丽达，丽达这么为她翻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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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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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爱尔娜悉心照料着朱加什维利娅，丽达好奇起了对方的身份。既然有大人物关照她们两个，有为何会放任那些看守凌虐她？

“Excuse me , Miss Elra. Who she 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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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hphine·Vissariorovna·Dzhugashvilia.她是一名有名的士兵who保卫察里津。她曾经杀死百余 人在察里津 ”（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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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Жозефин·Виссариоровна·Джугашвилиа。俄罗斯英雄，在保卫察里津的战斗中狙杀布国百余人。”（俄语）

听爱尔娜和丽达交流那么费劲，虽然留梨平时很守交通规则，但她还是帮忙翻译了一下爱尔娜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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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维萨里奥……朱加什维利……斯，斯，斯大林！！！？？？”

丽达被吓到了，难怪她之前听这个名字那么耳熟。不就是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也就是钢铁的慈父，斯大林的原名的女版么！难道她眼前这个被外国人侵·犯过的，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据说是俄罗斯英雄的女人，就是这个世界的斯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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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奥夏宁娜小姐，您知道她？她以前在……那个，留梨，帮我把后面的话翻译一下”（前英语后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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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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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识朱加什维利娅小姐么？她以前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里任职。”（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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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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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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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这是个专有名词，我没听过，不会翻。”（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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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个说法，你和他说朱加什维利娅小姐以前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的党里任职。”（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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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达，爱尔娜问你是不是认识朱加什维利娅小姐，她之前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的党里任职。”（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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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列宁的名字如雷贯耳，把丽达吓站了起来，头顶和车顶来了次亲密接触。

“列……列宁！？我的天，妍月小姐，今年是哪一年？”（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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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2018年4月6日。俄历……2018年新年的第二个月”（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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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和列宁，这两个名字彻底把丽达打蒙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脑子都是空的。她的反应很异常，但爱尔娜并没有把她往穿越者上想。她知道现实中的朱加什维利长大后化名斯大林，她猜测这里的朱加什维利娅很可能也是如此。列宁和他的党在国外籍籍无名，但在俄国内部还曾是有名有姓的大党派，丽达是俄国人，知道斯大林，列宁并不奇怪。

在之后，直到留梨安全的把她们载到阿什福德学院的医务室（出于保密而没有选择去公立医院，阿什福德学院的校医务室的器材和药品足以为朱加什维利娅处理伤势），喊丽达帮忙抬朱加什维利娅时，她才恢复了生气。等朱加什维利娅被抬上了病床，会俄语的留梨把门一关，将爱尔娜和丽达关在门外时，丽达感到了尴尬。她和这位漂亮又热情的姑娘语言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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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需要 很长时间。到我的房间来等她们，OK？”（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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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纠结了半天爱尔娜日常和留梨交流的时候是用的什么语言

讲道理吧。留梨掌握的第一语言应该是德语，后面的都不能算是母语了。而日语和英语比，她在日语环境只生活了六年，最近八年却是生活在英语环境的，按理说，她应该比较习惯说英语。

但是，爱尔娜的母语是彻头彻尾的日语，而且钱26岁的主要交际圈也都是日本人，英语只是工具，她应该比较习惯说日语。对留梨而言，英语和日语都是外语，虽然英语使用的更习惯些，但迁就爱尔娜的话，她和爱尔娜说话时用日语也说得过去。

又但是，爱尔娜和留梨是生活在鲁鲁修家的。鲁鲁修肯定不会精通日语，大概也就搁床上的时候会有情致飙几句日语。如果爱尔娜一会儿跟鲁鲁修说英语，跟留梨聊的时候又说日语，会不会……太怪了。

如果按上面的考虑的话，既然爱尔娜在家里会和留梨说英语，那她会不会习惯和留梨交流的时候用英文？

不行脑袋大了。考虑到本文的愿世界观是日漫，别说布国人、中国人了，就连外星人都得说日语。那以后遇到两人都会说日语的，没有特殊情况的，就默认他们是用日语交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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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我知道你们忽略了，所以我在这里重提下。爱尔娜除了日语英语外，还是会西班牙语的（详见第一卷第一章）。我不确定这个属性在未来有没有用，但既然这一章跟语言过不去，导致我想起来这事，那就顺便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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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爱尔娜要把丽达和钢铁姬带回鲁鲁修家了。那么鲁鲁修家里的情况就是一男七女一母狗了。原本鲁鲁修家只有一男两女的，爱尔娜也真是神奇，整天净往老公家里带野女人，也真是心大不怕男朋友把持不住吃窝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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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4：可能你们有人不认识朱加什维利娅，我就提一下。苏联的第二任苏共中央总书记，领导了苏联成为工业强国的斯大林同志你们认识吧。他原名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他执政时曾和一个叫列夫·托洛茨基的人因为路线问题斗的你死我活（托洛茨基死，斯大林活）。这便是本文R2的一对重要CP，斯妲琳娜和托丽茨卡的原形（只是原形，简历经历甚至思想都不是照搬）。引入这两个人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正好和鲁鲁修，朱雀这对儿闹着玩儿的好基友形成了鲜明对比——政治思路不一样，那绝不是打打嘴炮那么简单，是会直接搭上成千上万人的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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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心理咨询师爱尔娜
「不管查多少遍，得到的结论都是这两个人，还有爱尔娜，都是清白的。可为什么，我总是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呢？」

距离爱尔娜将两个毛妹救下，已经过去了五天了。五天里阿坦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他让密探保持着对爱尔娜她们的监视，可却始终没能找到什么异常之处。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外，爱尔娜甚至都没怎么和那两毛妹接触。白天和她们对完词后，她把她们带回了鲁鲁修的家让她们在那里暂住，下午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种花联邦。

之后两毛妹的生活，都是留梨负责的。到前天的时候，留梨就帮她们租下了一间不大的房子，帮她们找到了本地的俄罗斯人小团体，再给她们留下一张还有百万余额的银行卡后，也和她们就此别过了。那之后又过去两天，到现在，毛妹，留梨，爱尔娜都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也没有可疑的人和她们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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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安感实在强烈，所以他直接找爱尔娜问过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救下她们的。爱尔娜的回答是：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她们两个，她们是她那个世界的俄国电影荧幕中，知名的抗击侵略战争的英雄。电影里她们是悲剧结尾，所以在这个世界，她想让她们好好活下去。

这个说法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爱尔娜也不像在撒谎。实际上她的表现也符合她“只是想救下她们”的这个意图。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正常，可他就是觉得有鬼，现在依然还觉得有鬼。

阿坦的直觉确实不错，爱尔娜说的话九分是真的，除了一分：朱加什维利同志的确是抗击侵略战争的英雄，不过不是作为战士，而是作为最高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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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伙子，你已经是个男人了，别再相信第六感那种东西了。那是女人拿来任性的借口。”

阿坦因为自己没由来的不安而加班了数天，让自己本就繁重的工作变的更繁重了。到第五天，见阿坦仍然没有放弃想找爱尔娜茬儿的意图，约瑟芬便劝他：

“再说了，你是男人，哪来的第六感？要信也信我的，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我相信爱尔娜没有任何鬼，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讲理已经讲过了，阿坦一直用：“我感觉哪里不对”来推脱，再劝，就只能用不讲理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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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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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多花点心思关心一下爱尔娜的心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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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看上去有些怒气冲冲的，阿坦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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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她最近皮的很吗？凡是招惹她的，都被下了辣手。麦克阿瑟的儿子她都敢打成猪头，以前她哪敢干这种事啊。”

爱尔娜因为一月前就内定给尤菲米娅做翻译，所以一个月以来常常会来十一区行政厅，不可避免的就会和政要和他们的家人接触。有一天内务次官麦克阿瑟的次子见她后起了异心，带了几个富商家的纨绔子弟助拳就想强迫爱尔娜。可惜现在的爱尔娜可刺头的很，有了修耐泽尔给她的徽章，她才不在乎什么富商什么内务辞官呢。手包里掏出20响盒子炮给助拳来的从犯一人小腿上来了一枪，然后使出拳脚功夫把为首的小麦克阿瑟打成了猪头，回头还得阿坦给她擦屁股。又是警告富商闭嘴又是警告老麦克阿瑟小心点，肃政部盯着你在。

可气的是，当修耐泽尔知道这件事后，他竟然高度赞扬了阿坦的行动迅速。并表示千万不能让皇妹再受这种委屈，以后这种事要尽量掐灭在萌芽状态。一夜之间，爱尔娜就从他阿坦的部下变成了他的小祖宗，含在嘴里都要预防化了的小祖宗。更可气的是，这祖宗阿坦只需要费心照顾就行了，她约瑟芬是要付出实际行动，保持对她的保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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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啥好关心的……不就是认识到自己既有权力又会打拳了么。普通的暴发户嘴脸罢了……唉，皇子的面子还是给力啊。我和她说了那么久‘你现在有权又有势，可以把腰板子挺起来点’，没用。修耐泽尔就亲切的喊了她两声皇妹，她就找不着北了……”

想到爱尔娜现在的不收敛，阿坦还真有些头疼。自从爱尔娜拜了修耐泽尔码头后，不，从拜码头前的尤菲米娅前安全官未命名小姐开始，到现在，她打死打伤了十余人。擦屁股都是小事，问题是刀剑无眼，爱尔娜又不是什么打架特别厉害的人物，她要是把自己弄伤了，他怎么跟修耐泽尔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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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说收敛点啊！最起码等有自己亲卫队的时候再皮啊。整天盯着她，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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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芬张牙舞爪的和阿坦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之情。沉默了一会儿后，阿坦理解了约瑟芬的苦恼，于是从善如流的抓起了电话，准备和爱尔娜谈谈收敛的问题。但一开始没有打通，占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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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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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线，估计在和鲁鲁修煲电话粥在。”

说着，他取出窃听器的接受装置，播放了爱尔娜正在通话的内容，如他所料，她的确是在和鲁鲁修聊着一天来的见闻。

「约瑟芬说的对，怎么可能会有直觉这种东西，从前我从来没有见直觉准过。应该是我这些天被她皮的有些神经衰弱，担惊受怕所致。」

臭不要脸的，当着约瑟芬的面偷听了人家小两口的情话后，他终于是把起了快一周的疑心给压了下去。

“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我给她发个短信吧，提醒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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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的直觉，说准也准，毕竟那两位毛妹未来将是布国的心腹大患；但说不准，那也是有道理的：

后事且不谈，至少在救下丽达和朱加什维利娅的时候，爱尔娜是没有任何歪心思的。枪毙名单上的其他名字她不眼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这两位在她看来是好人，如果被杀掉的话她会感到辛酸的好人，所以她才救了她们，所以她救了她们之后并没有和她们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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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爱尔娜通共也没和两毛妹说上几句话，但她们的出现对爱尔娜内心的影响还是不小的。那位女布尔什维克让她想起了数年前还是男生的自己，那时候的他最崇拜的人之一便是和她有着同样名字的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谁都不知朱加什维利和朱加什维利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但她也没有去打听对方的生平。就算对方真的是这个世界的斯大林，以后能做主席的斯大林，她也不关心。她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了。

说来简单，但做出不和对方牵扯的决定的过程，却是用了半天，耗尽了她的心力。在想做女生嫁个好人家前，他是个和鲁鲁修有些相像的（自认为），渴望改变世界，想当英雄的男生。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在斯大林手下做事，就等于是达成了心愿。压藏在心底已久的英雄幻想在当时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然而，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对方就此别过。她毕竟已经不是他了。理想不同，意志心智水平也大相径庭。信念那么容易就会为外人所动摇的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布尔什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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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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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皮……低调点……”

另一边，当爱尔娜阅读了阿坦给她发的信息的后，因为想到阿坦过些时候会露出的精彩表情，她轻轻的笑了出来。

他发给她的短信中，事无巨细的指出了从尤菲米娅上一任未命名的安全官开始的每一个她皮的对象，唯独漏掉了几小时前被她打骨折的两个印度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呢？

那当然是因为阿坦还不知道她又惹事了呗。

“这都五个小时过去了，事情也该传到他耳朵里了。说不定现在他正在拍桌子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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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娅是个活泼的女人，和大部分贵人不同，她非常乐于走基层。来种花联邦后，她也不忘来看看种花联邦的民间是什么模样的，谁都劝不住。以前她上面还有个柯内莉亚压着，不给她乱跑，现在十一区比她地位高的只有剿总卡诺恩，卡诺恩才不管她呢。她也就为所欲为的支开护卫，只让朱雀和爱尔娜陪着她，微服私访。

最近几周都是谈判间期，离下次谈判估计还要点时间。种方自然不会让外宾傻坐在首都朱禁城，于是派了些国级大员带尤菲米娅和众谈判代表，在神州大地上转悠转悠消磨时间。昨天他们刚刚来到印度，今天尤菲米娅就故技重施了。意料之中的，本地的不良分子盯上了她们两人，欲对她们不轨。虽然朱雀一人足矣对付那一群不良，但她还是因为手痒而亲自揍了两个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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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依这些人冒犯公主的罪行，斩立决是完全说的过去的。就算她一时手软，种方也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的。之前在上海的时候，尤菲米娅微服私访就遇到了些小乞丐跟她耍无赖，几人一起想抢她钱。当时朱雀不在，爱尔娜爱莫能助，小乞丐们也就真成功了。但他们都没活过当晚。在黄昏前，他们的脑袋便都被摆在了衙门口示众，并邀请了爱尔娜三人来观看，确认是否有漏网之鱼

这可不是打狗看主人的问题，外国贵宾在本国被骚扰，被对方拿到谈判桌上说，就是一件很严肃的外交问题。种方不想惹这个麻烦，所以主动向尤菲米娅来表达自己的诚意，虽然这种行径只会让尤菲米娅更讨厌他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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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她乐的差不多了，身后传来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尤菲米娅出浴了。因为尤菲米娅钦点了她，所以她自来种花联邦开始，一直和尊贵的公主殿下住在一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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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些了吗，尤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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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娅本来在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听到爱尔娜的问题后她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才狠狠的摇头。

今日在阿格拉，她们一天下来见过的死人，或者倒在路边不知死活的人，竟比见到的死狗还要多，甚至还有野狗和苍蝇们共享着人类尸体的场景。这给尤菲米娅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小的创伤。

以往，尤菲米娅所能见到的底层，无非就是日本的集宿区。那里人的日子过得很苦，有很多人都双眼无神，面黄肌瘦。她以为那是地狱。但来种花联邦后，她对地狱的理解又深了几层。毕竟，在日本的集宿区，一来由于布国对其实行供给制，还发放救济品。虽然有很多被贪污，但至少能让绝大多数的编号者能过活，不至于饿死。二来日本人邻里和睦，邻居有老弱病残的，附近的壮小伙子会自发的照顾对方。若其不幸病死，至少也会挖个坟送葬，不会让任何人暴尸街头。

“至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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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想听听尤菲米娅会说出什么，诸如至少给他们最低生活保障之类的引人发笑的言论。但是尤菲米娅没有遂她愿，她支吾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尤菲米娅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真公主，她知道某些规则无可撼动。

“这种场面对当地人和当地政府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了。所以，还是不要去管他们了吧，尤菲。尽管底层人民的呻·吟不会因为你掩盖上耳朵就消失不见，但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却无力解救他们，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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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说的是对的，但尤菲米娅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短时间内要说服尤菲米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爱尔娜也不指望靠自己的“真言”就能说的尤菲米娅大彻大悟。她只是不想让尤菲米娅太难过罢了，尤菲米娅是个好孩子，也是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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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一步的宽慰她，爱尔娜上前了两步，将比她高了五公分的尤菲米娅揽在自己怀中，用双臂遮住了她的耳朵。

“为他们伤心再多，他们的处境也不会改变的，尤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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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对于爱尔娜的亲密举动，尤菲米娅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还主动的贴紧了爱尔娜，好像她能从她的怀抱里汲取温暖。血亲之间玄妙的心灵感应，加上爱尔娜有意的表演，让她在柯内莉亚被传召回国后，不自觉的将爱尔娜当做了她另一个可以依靠的支柱。

“我知道，姐姐。但是，我总是这么的感性，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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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注意力就好了。在这里学到的经验，都可以用在你筹划已久的目标，特区日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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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虽然前些日子花时间介绍了丽达和朱加什维利娅，但她们在R1中并不会有更多的戏份了。前面几张只是一个伏笔，为了能解释日后爱尔娜为什么能较轻易的取得朱加什维利娅的信任。大家尽快把那俩毛妹忘了，和她们有关的故事不会在R1赘述了

实际上这几章本来应该用来写和尤菲米娅建立感情的过程的，但感觉太麻烦懒得写了，所以就让经过都用回忆的形式一笔带过，只留下结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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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赶着投胎
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女，十六岁。神圣布里塔尼亚的第三公主，布属十一区的副总督。
对大多数向她一样单纯善良的女人来说，生在帝王家并不是件幸事。皇宫，朝廷里充满了阴谋与勾心斗角。更重要的是，对她们而言，没有人可以依赖，没有人会珍爱她们，没有人会成为她们的真爱。
但尤菲米娅不一样，她不仅单纯善良，而且希望将自己的善良带给所有人。人未成年，约十六七岁的时候，正是一生中正义感最强的时间。身在皇家是尤菲的幸运，只要她想，她就能用实际行动来践行自己的正义，而不需要承担任何的风险。和她有相似理想的鲁鲁修想践行自己，就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先造反，造反成了才有机会考虑实践的问题；朱雀也一样，他不仅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赚取军功，还要微笑着背对“自己人”向他开的冷枪。要不是大河内钦点他是主角，十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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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曾经在爱尔娜面前，把尤菲夸成了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仙女。事实上，她也的确对得起朱雀的称赞。从中学退学后来十一区的半年里，尽管柯内莉亚跟老母鸡似管着的她，这个也不让她干那个也不让她干，但她还是做到了平均每个月都要去一个集宿区了解情况，清查管理者的违法乱纪贪污腐败行为，并用自己的权限，为集宿区争取到了数量可观的救济品。
她的努力卓有成效，她所视察过的六个集宿区居民的生活水平，有了立竿见影的提升。其他的集宿区看到同僚被查处的先例，也都收敛了许多，自觉地少贪污甚至不贪污，同样也提高了所辖集宿区人民的生活水平。依此，尤菲米娅在日本民间颇有口碑，和她那个杀人成性的恶魔姐姐柯内莉亚一起，经常被人相提并论，成为集宿区人闲时的谈资。这样的她，有什么理由不招人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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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喜欢这样的尤菲米娅，她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十六七岁。那时他也血气方刚，怀揣着一腔想要济世的热血。但不同的是，直到她心中那种念想被时间磨灭，她也没有机会去做些什么。现在遇见这样的尤菲，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就像是觉得后继有人一样。这几天在陪尤菲米娅微服私访的时候，时不时的，她就向尤菲传授一些人生的经验，做些微小的工作来让尤菲米娅成熟的更快一点。她也因此博得了尤菲无限的好感，让尤菲“姐姐长姐姐短”的喊她喊的可甜了。
在爱尔娜眼中，尤菲是个讨喜的晚辈；在尤菲眼中，爱尔娜同样是位可敬的长者。爱尔娜像亲姐姐一样的对自己和颜悦色，丝毫没有因为西蕾亚给她留下的创伤而记恨自己（未命名上一任安全官：我有句……）；当自己遇到威胁时，她也能勇敢的站出来保护她（在尤菲眼里，爱尔娜很相当羸弱，和男人打完全是在逞能）；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分享给自己一些对自己很有帮助的经验，还愿意和她商讨她所计划的“特区日本”的可行性。对比之下，尤菲同父同母的亲姐姐柯内莉亚，却对她的政治主张嗤之以鼻！成田连山之战以来近两个月，因为柯内莉亚自作主张的架空了她的权力，又不愿意花上哪怕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和她交流谈心，她对柯内莉亚的不满几乎达到了顶点。而爱尔娜，又恰好出现在此时。他日爱尔娜恢复身份和她们平起平坐之际，柯内莉亚怕是就要丧失掉自己在亲妹妹心目中，最亲的亲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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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菲米娅眼中，爱尔娜可敬，亲切，博学，而又圣洁。她把爱尔娜想象成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似曾相识的描述）的天使，然而，爱尔娜实际上是怎样的呢？
至少，圣洁跟她是完全不沾边的。当尤菲在阅读着她推荐给她看的《海权论》时，在一面薄墙之隔的卫生间里，爱尔娜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玷污圣洁这个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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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种花联邦前的几天，爱尔娜跟鲁鲁修打了几天的冷战。起因是鲁鲁修因为种布九州战役，忙的有些焦头烂额而冷落了她。若种日联军在九州大获全胜，旧日本政府的泽琦敦在九州建国，那他的黑色骑士团就大难临头了——他的黑色骑士团打的是为日本复国的旗号，招募的团员，但至今只有一小块根据地在手中而已；若有另一个日本复国军的存在，并且在九州建国，那要他如何自处？是率部投奔，还是顶着“分裂日本”的罪名与其分庭抗礼？
是以，他昼伏夜出的，忙着给九州日本使绊子；同时向日本民众宣传：泽琦敦只不过是种花帝国的傀儡，他根本不是借助种花联邦的力量收复日本，而只是作为带路党，把种花帝国的侵略者带上日本神圣的领土。所谓的九州日本，只不过是伪九州国而已。事实的确如鲁鲁修所宣传的那样，泽琦敦根本没有跟种花联邦在日本主权上讨价还价的余地。九州日本那边听到了内陆的消息，自然能从受益者是谁来推导出黑色骑士团是幕后主使，于是让自己下面的《九州日日新闻》和《承天日报》开工，跟黑色骑士团打一场舆论战。
舆论战的结果尚不明确，但鲁鲁修几天夜不归宿，回家的夜里也直接上床睡觉，一句话也不说让爱尔娜感觉很不好过就是了。起初她耍小性子，鲁鲁修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鲁鲁修夜不归宿，她晚上就拉着C.C.去网吧打游戏。鲁鲁修心思全在事业上，根本没注意爱尔娜的小情绪，最多庆幸一下爱尔娜这些天没缠她。等他忙完那一阵，想起这茬儿的时候，冷汗顿时浸湿了他的后背。掐指一算，他已经十天没作为鲁鲁修，好好的跟爱尔娜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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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在找几个人对了口供之后，便立马打电话给远在种国的爱尔娜请安。第一天爱尔娜傲娇，哼了几声后就挂了电话。鲁鲁修也不气馁，经C.C.指点后，接下来一连三天，他早请示晚汇报，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的甜，就算爱尔娜有再大委屈也消了。
两周没激情了。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的，血气方刚的鲁鲁修颇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的洪荒之力。眼见着把爱尔娜哄开心了，但短期内又没法让爱尔娜弄回家，于是他便动了歪脑筋：让爱尔娜视屏和他爱爱。
具体做法是：①打开平板的摄像头；②按照他的指示，一件件脱下衣服；③随着他的言语指示，自哔给他看。
也不知道这是他从哪里得来的灵感。
众所周知，爱尔娜并不是个正经女人。而且鲁鲁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他的要求，就算很过分，她也几乎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但因为最近两周在扮演睿智的长者形象，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有辱身份了，所以鲁鲁修还是费了一番功夫，花言巧语后才哄的她勉强答应。可见，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一定正确，爱尔娜其实也不是那么不正经的，都怪鲁鲁修带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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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花洒撒水在地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但那声音太小，完全不足以掩盖哪怕是微弱的申吟声。对鲁鲁修来说，看着爱尔娜两只素手各抚一处的小嘴的场景观感颇佳。特别上下形成的对比：一边是拼命想捂住不泄出一点风声，另一边却是在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幸奋的他对着屏幕连续释放了三次，完了还不忘取笑爱尔娜在晚辈就在一旁的情况下做这等背德的事是不是特别有感觉，湿的完全不像话（当然，那是洗澡水）。爱尔娜恨恨的瞪他却不能开口：墙实在太薄了，杂音也小，她就算小声的说话，外面也能听个大概。
视屏了半个钟头后，鲁鲁修心满意足的挂了通讯。但爱尔娜的感受却不太好，不能畅快的叫出声来真是糟透了。如果放半年前，她刚把鲁鲁修骗到手那个时候，鲁鲁修要是敢这么放肆，她非咬烂他肩膀不可。然而，现在她总觉得自己亏欠着鲁鲁修。稍微委屈一点，但能讨鲁鲁欢心的话，她觉得，也不坏。
.
.
“咚咚，咚咚”
.
“怎！怎么了……尤菲？”
挂了和鲁鲁的通讯后，爱尔娜本来在闭眼享受后劲，猛的听到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就从浴缸里蹦了起来想掩饰什么，但想到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便平静了下来
“遇到什么困惑了么”
.
“不是，姐姐，你已经洗了半个多钟头了，没问题么？”
尤菲关切的问道。就算对女生而言，淋浴这么久，也确实有些长了。
.
“没，我……我，啊，是有些久了呢。我马上就出来了。”
爱尔娜支吾了两声，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洗了这么久。但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便含混了两声意图萌混过关。反正尤菲还小，不会联想太多的。
此时，她想起了C.C.。每次她洗澡时间超过二十分钟，出来后那个变态女总会对她用好像一切都懂了的脸淫·笑，也不知道是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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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姐姐，这是？”
待爱尔娜擦好身体出浴后，尤菲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按理说下一刻她就应该把注意收回到眼前的笔记本上的，但爱尔娜陡然间换了的造型有些新奇，所以她看了两眼。
.
“早上买的手工业品，因为看上去挺漂亮的，带着也挺舒适的，所以就买了。”
就算此时背对着尤菲，她也能料想到尤菲是在指她的新眼罩，在把义眼片丢进生理盐水里的时候，她顺便解释着：
“白天的时候事情多，带义眼没什么感觉。晚上在家没什么事的时候，还戴着它就会感觉不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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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可是……额，取下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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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取下不遮掩的话会很吓人的，而且——也很难看。”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爱尔娜将义眼片保存好后，便转身掀起眼罩，用眼皮内的空腔想吓尤菲一下玩。
.
但显然，尤菲不吃这套。在种国和日本走过基层的她，见过各种无法治愈或者没钱治病的伤患，还有尸体。有的人的手脚被冻坏冻僵，就放那里烂着，甚至没有干净的布能用来包扎。大世面见多了，爱尔娜的这点小残疾并不能吓到她。何况，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个空腔了，她们已经同床共枕了一周了，睡前醒时的机会那么多，就算爱尔娜刻意回避，也不可能一次都不让她看到的。
“没事的姐姐。不管怎样，你都很好看。”
.
“小嘴真甜。不过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要是我真听信你的，不做遮掩就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这么说着的同时，她坐到台镜前搔首弄姿了一番，看看这漂亮的手工艺品带在自己脸上究竟好不好看。
“现在回答我实话，我这样佩戴它漂亮吗？”
.
“眼罩是很好看，但……绳带部分用刘海遮一下吧。唔，感觉要搭配它的话，姐姐你需要专门做个发型。”
尤菲把电脑放下，到台镜前来帮爱尔娜整了整绳带的位置，但无论怎样都没法将有些碍眼的绳带完美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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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对呢。算了，这个还是留着居家用吧。出门戴眼罩总感觉像中二病，而且天气也快热起来了，戴出去有些闷热……”
爱尔娜把刘海部分从脑后放下，发现形象从女中二变成了女超级中二。就算是动画里，比起眼罩女，显然还是刘海遮半边脸的女人比较稀罕。
“不提这个了。你计划写的怎么样了？”
.
尤菲米娅的“特区日本计划”若施行，会牵扯颇多。当尤菲米娅和爱尔娜提了自己的简单构想后，爱尔娜建议她把内容给写下来。这么大的事绝对是不能一拍脑袋就决定的，否则耽误自己政治前途不说，还会降低日本民众对布政府的信任。失败了的话就很难再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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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写了一点点……我不清楚究竟会有哪些部门牵扯进来，所以得查询各个部门的职责。有些重复或者矛盾的，我还得给各个部长打电话确认。所以写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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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的话就先放一边吧，不如先制定些在方方面面有小优小惠的政策。一来可以熟悉各个部门的职责；二来增加你在民众中的口碑；三也是给诸多权贵们一个心理准备。嘛，总之先给我看看你写到哪了吧……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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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间爱尔娜听到了急促而不停歇的枪炮声，距离他们这里很近，连一公里都没有。她也顾不得电脑，随手将其一扔便从床上蹦起来，掀开窗帘查看外面的环境。她看到有身份不明的持械人员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所在的宾馆涌来。尽管因为要保护外宾和本国的国级官员，种方派了一些士兵跟随保护，但那只有一个警卫连一百人而已，爱尔娜粗略数了一下，光她能看到的，正面的敌人，就绝对不少于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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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姐姐？”
.
“我……不知道，但……”
爱尔娜立刻联想到会不会是印度揭竿而起了，但很快她否决了这个猜想。印布只是刚谈妥了交易内容而已，布方那边还没备好货呢。印度不可能武器还没到手就造反，等武器到了还要列装，磨合呢。保守估计，至少半年内，印度都不会有什么动作。
“或许是印度本土的黑帮吧……但他们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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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不明武装人员似乎没什么进展，枪炮的声音依然在一公里远的地方响着。见敌人如此羸弱，爱尔娜也放下了心来。到底是保护国级大员的禁卫军，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一个连，但单兵素质和火力强度还是不容小觑的。如果对方真的是土匪黑帮的话，就算来一两千个人，也未必能在禁卫军弹药耗完前推进一步。种方现在肯定已经呼叫支援了，乐观估计武装直升机支援最快十几分钟就能赶到了
.
“咚咚咚咚！尤菲！姐姐！快开门！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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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朱雀，只是些乌合之众而已，种方能快速把这些麻烦解决的。”
朱雀的衣服焦黑，腰侧和胳膊上似乎还有皮肉伤，显然是刚从火线上下来。
.
“没有外援！”
看到爱尔娜不急不慢的样子，朱雀一急躁，就大声跟爱尔娜吼了一句。虽然他自己觉得不对，但时间紧迫，他也就没客套的道个歉了：
“印度，印度反了！他们的部队已经包围了这里，准备抓着种花联邦的国级官员拿来祭旗开张！快，收拾东西……别收拾了直接跟我走！我知道怎么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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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印度人，真不傻，KMF给了他，对布国军工业危害大
印度，自古以来就是种花联邦神圣……咳咳，自公元十三世纪以来，一直是种花联邦神.

　　圣不可分割的领土之一。一二一四年，大蒙古国的皇帝孛儿只斤·铁木直统一了整个东亚大陆，随后向东南亚及中亚方向扩大版图。一二一八年，蒙古国灭掉了苏丹王朝，将整个印度纳入了大元帝国的版图。

　　气候，虽然随后大陆政权跌宕：明灭元，清灭明，共和国灭清，皇帝复辟；近代以来，民族解放运动又如火如荼的在种花联邦的各个组分内部展开，印度不落其后。但赖于种国的历代政府头脑清醒，手段强硬，所以印度的行政权一直都牢牢地的把控在中央政府的手中。

　　在二十世纪初的解放·浪潮中，印度的解放者们抛头颅洒热血，前前后后让一百万青年人马革裹尸，近两百万人落下永久残疾。虽然惨痛，但印度人想要独立的梦想，并没有因为那时的失败而永久放弃。经历了一百年的沉淀，印度的复国军又悄悄的组建了起来。

　　他们中有伟光正的民族英雄，因为了解到了真正的历史，了解到了自己并不是自古以来就是种花民族的一部分，所以想要让印度民族自立自强；有的人是第一种人的追随者；有的人是巨贾，因为不满种花联邦区别对待他们，向他们征收高额赋税而意图独立，期望自己民族的政府能公正的对待自己；有的人是战争狂热分子，他们渴望横刀立马，建功立业；而更多的独立分子，只是被那些人裹挟了而已。他们会从独立战争中得到少得可怜的精神或者物质上的满足，但他们会用自己的血，来成就他人的名将，民族英雄。

　　.

　　这样的复国组织，成分看上去乌烟瘴气的，会给人一种“你们这种人也配闹革命？”的感觉。但实际上，几乎所有成功过从宗主国独立出去的新国家，其革命者多也是这样的组成。没有任何革命是纯洁的，队伍中总有那么些投机分子和无奈被裹挟进来的人。印度的这场革命，在动机和大义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然而，布国依旧不看好他们，认为他们会迅速的被种花国所剿灭。因为他们面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有一个根本问题是，在被铁木直征服前，南亚次大陆（即印度半岛）是由零散的几十个土邦构成的。即印度在历史上，从来不曾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的概念。当时地理上的北印度在铁木直之前只有一个名义上的苏丹王朝，领土只有现在印度邦的1/10。直到铁木直的王朝征服整个亚洲，将中亚南亚东南亚各小国整合，划为元朝行省，其中的南亚次大陆被冠名印度省后，印度才从一条河的名字变成了那个半岛的名字。夸张的说，这意味着印度解放者们所追求的独立，并不是一个印度的独立，而是他们每个人所在土邦的独立。虽然因为近几十年来，有人在总结百年前独立运动失败的原因时总结出了这点，并通过各种方式把“我是印度人”这个观点灌输给印度邦人，但效果不尽如人意，很难让人发自内心的认同。对大部分印度邦人来说，邻里乡里民族宗族宗教的矛盾，比和种花联邦要大，要现实的多。复国军的士兵由这些人组成，士气可想而知。

　　.

　　除此之外，他们的武器装备也完全不能看。布国很早就在关注印度分裂分子的情况，并且长期为他们秘密培养机师，提供军事顾问，在布国的领土上（主要是柬埔寨和日本）由印度人出资，建立军工企业。所以布国对他们的战争能力不说了如指掌，却也清楚的七七八八。他们的□□满打满算只能装备一百万人，其中有近一半是从万国淘废品似的淘回来的退役枪支。性能都是次要的，问题在于这些枪支所需要的弹药已经随着枪支的推移而停止生产了，自带的子弹打完了，这枪就只能当烧火棍用了。火炮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至于作为主战武器的KMF……虽然制式KMF是不消耗弹药的，但老旧的KMF在面对新式KMF时的差距却是显著的。而且印度所有的机甲，算上布国即将卖给印度的也不会达到2000台，连8个布国标准的装甲师都凑不出来。要知道，布国光在十一区的驻军，就有8个整编的装甲师了，那作为布国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的种花联邦呢？

　　.

　　总而言之，印度的问题十分的多。想要独立，天方夜谭。不过，印度人不是傻瓜，他们也很了解自己的情况。而为了解决自身的问题之一的武器装备问题，他们动了歪脑筋：绑票。

　　是的，绑票。

　　.

　　在印度打响反抗种花联邦殖民统治的第一枪的那天半夜，身为十一区剿总的卡诺恩·马尔蒂尼在自己的床上被通讯员紧急喊起，和印度邦阿格拉的一位名叫辛（SIngh）的王公直接的进行了视屏的通讯。那位王公卡诺恩之前见过，他参与了几天前布印友好交易的会议。

　　长达五分钟的客套寒暄之后，辛委婉的告诉了卡诺恩“你们的公主殿下还有她的骑士因为卷入了我们复国的第一战，让她受到了些惊吓，对此他感到万分的抱歉。但现在，公主殿下已经被好好的被保护在了他的宫殿里了。”

　　如果他说痛快点的话，那就是“你们的公主被我们绑架了，你怎么看？”

　　.

　　“据我所知，我们在贵邦的使节团，可不止公主殿下和她的骑士。余下的人呢？”

　　卡诺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她现在弄不清这个人是想干什么，如果他把其他的人都用于示威的话，那明面身份只是个翻译的爱尔娜凶多吉少。

　　.

　　“请不用担心，剿总阁下。贵国的使节都是我们的客人，余下的众位也在偏殿里休息，只是公主殿下是最尊贵的客人，所以我应当亲自招待她们。”

　　.

　　“哦？”

　　.

　　听到卡诺恩质疑的声音，辛打了个响指，卡诺恩所见到的屏幕中弹出了十个小窗口，十一区政府代表布国出访种花联邦的28人一个不漏都在其中。除了公主骑士枢木朱雀昏迷在病床上外，其他人都健健康康的待在装饰奢华的房间内，爱尔娜也在其中。虽然已经是半夜，但众人都显的毫无睡意，或和房间里的同伴闲聊，或是对着电脑发呆。

　　“枢木卿是公主骑士，在帝国就算是寻常贵族也要对其客客气气。而贵邦的待客之道却是这般？”

　　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卡诺恩肉眼不可见的放松了下来。虽然两位公主殿下仍然还在对方的手上，但他相信对方不会脑子一热，杀两个布国公主给革命活动助兴。那对他们没有好处。

　　.

　　“剿总阁下请息怒,我本无意冒犯枢木.我让手下请公主做客，奈何枢木百般阻挠，还打死打伤了我不少手下。导致他们一时不理智，伤到了枢木。我已将主犯枪毙，从犯关禁闭了。希望剿总阁下能宽宏大量，体恤一下他们痛失战友时的悲愤。”

　　.

　　“你想用公主殿下换什么？”

　　卡诺恩没有兴趣跟这种活不过两章的瞬时（trasient）合作伙伴兜圈子，直截了当问他的目的。

　　.

　　辛本来还想按流程再客套两句，但被卡诺恩打断了。他也不生气，因为有求于人。酝酿了一会儿后，他才以极低的姿态向卡诺恩征询道：

　　“贵国可否多卖给我们一些三代，四代，甚至是五代机甲？我们愿意用现金购买。”

　　.

　　辛的态度和条件出乎卡诺恩的意料，但静下心想想，却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果他们印度人像恐怖分子一样的靠绑架来从布国勒索赎金，短期内他们虽然能得到一点蝇头小利，但却必然因此上布国的黑名单。被布国记恨住的代价，印度是承受不起的。

　　.

　　“剿总阁下请不用担心和花国的外交问题。种方会通过他们的人传回去的人知道贵国公主在我们这里暂住的消息，只要我们再散布出‘我们绑架了尤菲米娅公主并向贵国勒索赎金’的谣言，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机甲卖给我们了——当然，是暗地里。在明面上的解释，则那是用于赎回公主的赎金。至于技术保密问题……相信您也知道，四代的桑德兰连黑色骑士团都能弄到，更何况是花国呢？”

　　见卡诺恩明显没有心动，辛急忙又将交易的有利条件抛了出来。为了能解决武器装备的问题，也真是难为他想到了这么一招绝活。布国不卖印度高级的机甲，无非是外交，技术保密，和利益的原因。技术保密已经不存在了，利益可以谈，剩下的外交问题也被这一出绑架的戏给解决了，堪称是玩弄政治手段的典范。

　　.

　　“这就是你们胆敢□□公主殿下的理由？如此视我布国皇室的威严于无物，十个脑袋够你们掉么！”

　　.

　　尽管卡诺恩声色俱厉，但辛却一点也不慌，他认为如果卡诺恩真的生气了，便肯定不会情感表现的如此强烈。

　　“贵国的3代KMF格拉斯哥在黑市上的售价峰值时是三千万刀一台，桑德兰的峰值则是六千万的单价。我们愿意按照这最高的价格采购格拉斯哥六百台，桑德兰三百台。您意下如何？”

　　黑市里的东西有价无市，所以卖家可以坐地起价，价格非常的坑。黑色骑士团在购买桑德兰时，一台的价格才不过两千万刀。饶是如此，辛依然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可谓诚意十足。他也没办法，首先黑市中的军火数量非常有限，供货量不可能达到军队的需求。有时候几个月才有一台机甲被摆上柜台来，也就够给地区黑帮耍耍威风。其次种花国的情报部门“种统”不可能不关注黑市的交易情况，一旦有大量的军需品被卖给了身份不明的买家，必然引起种花国的注意。印度邦没有自信能够蒙骗过种统的眼睛。

　　.

　　商业谈判其实和古玩市场买地摊货也没什么太大区别。通常过程是买家问价，卖家狮子大开口，买家狠狠一刀，卖家放低门槛，买家继续刀。重复个几次最后成交时，基本已经比卖家的开价低出了很多。而如果反过来，买家先开价的话，卖家就会漫天要价，最后成交价必然也比买家开的价格高出许多。而现在辛作为买家，开口的价格就是卖家价，显然是等着挨宰了，诚意不可谓不十足。

　　.

　　「正在被退役的格拉斯哥数量大约有三千台，卖给他是没有成本价的，可以净挣180亿刀。桑德兰军队采购的价格是两千万，卖一台的利润是四千万，合计300亿刀……印度有这种财力？两笔交易加起来都达到我国去年国防开支的近1/15了。」

　　.

　　看出了卡诺恩写在脸上的质疑，辛解释道：

　　“种国在我们印度的驻军只有十五个步兵师的番号。而我们已经靠现有的武器组建了三十个步兵师，五个整编装甲师，战斗力呈压倒性的优势。两月之内，必能解放印度全境。到时没收种方在我领土上的各类资产，几百亿刀的现金和黄金白银等价物，拿出来还是不难的。而且——”

　　辛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想调卡诺恩的胃口。但卡诺恩心里想着我大布地大物博,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所以并没有露出好奇的意思。

　　“我们，已经控制了种国在斯里兰卡海军基地的船只，其中有两艘主力舰：热河号和西康号。您对她们，是否有兴趣？”

　　.

　　“！？”

　　卡诺恩将内心的轻视彻底的收了下去。钱财布国不缺，有的是。但是主力舰，还是敌国的主力舰。这等国之重器，就算是布国也不能等闲视之。

　　“我很有兴趣。”

　　终于的，卡诺恩展开了自己那张崩了老半天的俏脸，绽放了笑颜。

　　“你们打算，怎么卖着两艘主力舰？”

作者有话要说：
考究军政细节比较花时间，所以最近更的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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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患难见真情
主力舰的广义，是指在一只海军中担任主力的舰艇，与之对应的则是辅助舰。狭义，则在2018年的CG世界特指“无畏舰”与“前无畏舰”。那是一种在现实中极其落后的战舰。现实中早在二十世纪初，英国海军就装备了炮管子更粗，装甲更厚，航速更快的“超无畏舰”了。可CG世界都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了，却还做不到简单的往无畏舰上堆指标，达到超无畏舰的水平。
因为被樱石限制了想象力，所以即便CG世界的“风帆战列舰”同现实中同时出现，但其后续的发展却远远落后于现实。他们在“铁甲舰”作为主力舰的时代比现实世界多停留了整一百一十年，直到二十一世纪的千禧年，各海权强国的主力舰才开始由“前无畏舰”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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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世界的海权强国有五个，布国并不是其中之一。有言道“十年陆军，百年海军”，意指和陆军比，海军的建设耗资大，维护成本高，建造周期长，装备复杂，人员编制庞大，兵员素质要求高。而布国成为世界顶尖强国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二十七年。是当代皇帝查尔斯1992年继位后励精图治，才将布国从一个羸弱的人口大国，变成了世界一流的军事强国。
三十年的时间，让布国拥有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陆军，却不足以让他们拥有世界一流的海军。在入侵日本的二零一零年，布国别说造无畏舰了，就连已经被淘汰了两个时代的铁甲战舰，布国也还没下水一艘。自二十一世纪以来，布国海军的预算随着国力的强大而水涨船高。但也正因为布国已经太强大了，海权强国们早已忌惮布国，所以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同布国之间在海军的合作。致使布国的海军落入了弱小时买不起大船，有钱时别人不卖大船，自己短时间里又无法自行制造的尴尬境地。
这也是布国的陆军虽然无敌，却始终没法直接挑战中英法德意五大老牌海权强国的原因。值得一提的是，公元二零一零年，布国偷袭日本的战争，看似赢的轻而易举，但实际上却是一场风险极大的，豪赌国运的战争。那时的布国还没有日本这块宝地，还没有发家。一旦远征舰队被种花联邦在太平洋上巡航警戒的舰队发现，二十年来积攒的海军家底极有可能都葬送在太平洋里。并且还会引起种国提防，以后再不会有能偷袭日本的机会。
但所幸，他们成功了。种花联邦的舰队没有发现他们，日本的海上观察哨也都是星际玩家，所以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突击位置。当布国让轰炸机从水上机母舰上起飞，让□□如雨点般的在日本的国土上落下时，日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拉响空袭警报。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布国强大的陆军中的四个装甲师在日本登陆，摧枯拉朽般的撕裂了日本的防线。一月便攻占了东京，迫使合法的日本政府投降，将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是布国对海外侵略战争的开始，也是第一阶段的结束。之后的几年里，海军不如人的布国再做不到不经中英法德意允许就向外发动侵略战争（2015年能入侵沙俄是因为沙俄和列强有矛盾，列强想坐山观虎斗。入侵阿拉伯半岛是因为列强认为阿拉伯半岛除了沙子以外什么都没有，布国又打点了樱石，再加上韦斯南的军队在沙俄的“出色表现”让中国EU有所放松，所以又对布国采取了姑息的绥靖政策），身为帝国主义国家，搞殖民扩张都要畏首畏尾的，真是丢人之极。
这种情况直到二零一七年的下半年，终于彻底的被打破了。因为那年的下半年，布国一口气下水了五艘前无畏舰。虽然无法凭其直接对抗五大国的连无畏舰都论打数的海军，但却有了谈判的资本，和面对他们的海军分舰队时，鱼死网破的能力。因此在随后布国入侵澳洲的殖民战争中，五大国并没有为难布国。当然，这也和五大国分析了布国在在日本，中东，俄国的表现后认为布国打不下澳洲，打下了也没法将其消化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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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布国，那么作为布国现在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种花联邦，他们的海军实力如何呢？
强，很强，强无敌。
在明朝时，种国就已经是顶尖的海权大国。虽然后来种国被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征服，闭关锁国三百年，积贫积弱。1840年时，早年种国的小弟英国在种国的海岸线上架起了几尊大炮，就撬开了种国的国门。数十年后清政府虽然倒台了，但国耻却没有被新的统治者忘记。二十世纪的整个一百年里，种国都非常重视海军的建设。在二零一五年时，种国的海军终于超越了英国海军，重新成为硬指标世界第一的海军。到二零一八年，种国的海军已经有了三打无畏舰，前无畏更多，有五打还多。其海军实力，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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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打算卖给布国的“热河号”与“西康号”，正是种国在二零一五年下水的无畏舰。她们是当今世界上当之无愧的海上霸王，是中英法德意五大海权强国的命根子。更重要的是，布国尚还不能自行研制她们。是以，她们对于布国的重要性和吸引力，不言而喻。而和她们二位的所有权相比，两位布国的公主的安危，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皇女这种东西，只要皇帝有兴趣，想生多少生多少。但无畏舰可不一样，那可不是有钱有兴趣就能造出来的！
在卡诺恩得知印度人有无畏舰有意出售后，她立刻联系了修耐泽尔，争分夺秒的和对方商讨了舰人的价格和如何交易等细节后，便去布置作战命令了。至于两位公主？真是抱歉，他们暂时无暇去顾及她们，他们要争分夺秒的赶在种国的印度洋舰队反应过来前去把她们开回来。种国的印度洋舰队一共有八艘无畏舰，在斯里兰卡被印度抢得的只有两艘，余下的船只一旦反应过来，封锁附近海域，布国的海军大国梦就要向后推迟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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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往日里看修耐泽尔对爱尔娜都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皇妹皇妹，叫的比谁都情真意切。然而，值她危难之际时，他的丑恶嘴脸，便暴露了出来。舰人迷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甘愿让两位妹妹留在印度作为交易保障的人质。
而和修耐泽尔觉得两位妹妹加起来还不如舰人那又粗又大的炮管子来的重要的冷血无情相比，同为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皇子、爱尔娜的手足：鲁鲁修的表现就可圈可点多了。在得知自己的女朋友又双叒叕倍绑架了，还是被什么狗曰的印度人绑架后，他大发雷霆。掀了桌子不说，还让“谢特”“法克”“马则法克儿”“艾斯号”“巴斯答德”等他用母语发出的粗鄙之语叫外人听了去。在关上门骂街摔东西泄愤前，他还给手下忠诚可靠的“纯黑卫队”下了命令，让他们把拉克夏塔带来的那些印度人通通抓到地牢里审问。而身大清洗后硕果仅存的高层拉克夏塔，最终也没能在这次幸免，鲁鲁修直接用GEASS给她下达了“成为我ZERO唯命是从的奴隶”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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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二位的漠不关心和暴跳如雷外，还有一人的表现处在他们的中间态：阿坦表现的很沉着，没有像鲁鲁修那样大动肝火，同样也没有如修耐泽尔那样对她不闻不问。十一区情报部驻印度的人员都已被他调动起来前往阿格拉，不断的向他传回着有用无用的信息。
阿坦已经是修耐泽尔绳子上的人了，再加上他在十一区控制着地位日趋超然的情报部，自然修耐泽尔有什么事都至少会跟他打个招呼，这次两位公主被劫持的事也没有例外，但无畏舰的事情修耐泽尔并没有告诉他。事关重大，这件事只有帝国情报本部的少数几个人才有资格了解，阿坦现在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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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坦的视角里，他见到的情景便是修耐泽尔找到他，温声细语和颜悦色的和他说道：“两位公主刚刚被印度人绑架了，但你不用担心，印度人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然后把印度人自己绑架公主的理由解释了一遍，便打发他离开了。
这种托词，换谁都不会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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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不得了了！部长同志，出大事了！”
在阿坦撑着脸看资料，思考如何才能保障两位公主殿下的安全的时候，约瑟芬踢开了他办公室的们，高举着手上的资料，大惊小怪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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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说，怎么回事？”
有个故事叫狼来了。因为约瑟芬总是戏多，没事表演大惊小怪取乐，所以阿坦继续看着种花国驻印军的布防图，连眼睛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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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鲁鲁修他劫持了一艘民航！带着他的敢死队飞印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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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Dear my family
“什么情况……说详细点。”
阿坦拿烟的手，微微发抖。
上一个敢劫持布国民航的人叫木开登，十七年前犯的事。因为他的家族同沙特王族有很深的联系，所以沙特政府包庇了他。这样做招来的结果，是去年柯内莉亚带兵攻占了阿拉伯半岛时，把利雅得团团围住，让里面在缺水少粮的情况下挨了一个月的炮弹狂轰滥炸。利雅得被攻陷后，布国又通缉了所有跟他沾亲带故的阿拉伯人，查到了就没有不被枪毙的。其记仇程度，可见一斑。
虽然布国不可能把鲁鲁修这位以“布里塔尼亚”姓氏的皇室反骨仔的家谱屠一遍，却想必也不会对此善罢甘休，非把鲁鲁修的发家史好好研究一遍不可。到那个时候，他可撇不清自己养寇自重的罪责。修耐泽尔也不一定能保的了他，丞相和国防部大臣是同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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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他从侦察营抽取了一只以海咲为首的三十人突击队，假扮成跟团游的旅客去了东京国际机场。因为印度反叛的缘故，所有前往印度的都被停飞了，于是他控制了飞行员和一些操作员管理员，劫走了一架已经停班，但原计划一小时后飞往印度的十一号航班。目前他们……刚刚起飞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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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好，算这小兔崽子聪明，没上头。”
听约瑟芬把话说清楚后，阿坦拿烟的手停止了颤抖。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事情还有弥补的可能。他把烟掐了，喝了口凉水压了压惊，才继续说道：
“鲁鲁修知道我们的航空管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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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但他没有把空乘人员都用GEASS洗一遍。不能肯定是否有空乘人员发现本不该起飞的飞机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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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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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在值班处守着。谁来打报告说飞机给劫了，就请谁来情报部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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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做的很好。这样应该就没什么纰漏了才对”
习惯性的夸奖完约瑟芬，阿坦继续呷着凉白开，一边思考鲁鲁修劫机这件事到底能隐藏的多好。按理说木开登的事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机场方面神经肯定不会崩太紧。只要现在还没有露馅，等回头他们发现那么大一架飞机突然不见了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一桩无头公案了——只要鲁鲁修有意消灭证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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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太简单了。虽然现在布国没有发现飞机丢失，他们劫的可是民航啊。那么大的飞机，不可能在没人的野外迫降的，只能在机场降落。印度那边机场应该收到了我们飞机停班的通知，他们不可能让鲁鲁修顺利降落的。就算降落了，那么多目击者，回头布国查起飞机丢失事件，很容易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除非鲁鲁修把那边机场也用GEASS控制一遍。”
约瑟芬提醒道。
若被世人知道ZERO劫了布国的民航，除了他们十一区情报部要跟着倒大霉外，鲁鲁修他自己也不会好过。为了应对种花联邦可能的军事行为，布国已经增派十个装甲师来武装保卫十一区。要是鲁鲁修在这个时候戳布国的痛点，国防部恐怕会把这些部队，不计成本的用于对黑色骑士团进行围剿的吧。就算不全歼黑色骑士团，把他们打出神奈川根据地还是轻而易举的。但那时，黑色骑士团的不败神话破灭，对士气和民间支持率都是极具毁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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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有没有弄清鲁鲁修打算怎么救出爱尔娜来？武装突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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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我发现他这次在部下面前是没有戴面具的，而是穿着骚气的女装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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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突击队员都被他用GEASS控制了。前些日子他搞□□的时候，不是用GEASS控制了好一批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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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海咲是没有被控制的。而且海咲是见过八年前身为人质的（小鲁鲁修的。”
前些日子的黑色骑士团□□，让一大批高层摔下了马。其中10%又低能又犯事的（比如无辜的扇要）被枪毙，将近一半的低能或者犯事的被罢黜或者贬官，有能力但是犯小错的被留任查看，有能力但是犯大错的则被他下了GEASS直接心灵控制。
本来以海咲阳奉阴违，把鲁鲁修的一些话当耳旁风的罪责，是逃不脱被下GEASS控制的惩罚的。但鲁鲁修考虑到这GEASS不可逆，以后自己和爱尔娜进了一家门，他和爱尔娜，海咲在一起的时间肯定不会少。爱尔娜迟早会发现不对劲——海咲竟然对他唯命是从。那个时候，他可没法解释清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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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呀，这小兔崽子在搞什么……爱尔娜被尤菲挖走这些天，我们对黑色骑士团的动静的了解慢了好多。”
如果要给鲁鲁修擦屁股，那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未知数也太多。鲁鲁修会在哪里降落？会有多少人目击？鲁鲁修会不会掩饰？他会怎么掩饰？会有什么纰漏？阿坦为难的起身踱了好几圈步，期间还重新点了一支烟抽到烫手，却最后发现问题根本无解。于是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约瑟芬，得到的却是约瑟芬的一摊手。显然，她也没什么好主意。
“试着相信下鲁鲁修的善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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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他吗？不，你敢相信吗？”
鲁鲁修在心思缜密，在考虑过的事情上很少出纰漏。如果换爱尔娜，肯定愿意相信鲁鲁修，愿意付出除了生命以外的所有作为筹码。可阿坦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系在鲁鲁修身上？就凭一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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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唉。”
阿坦看了眼时钟，是早上八点。正常从东京到孟买的时间在二十个小时左右，至少在天上的这短时间里，鲁鲁修他们还不会被发现，他们还有很充足的时间思考怎么给鲁鲁修善后。
“我脑子有点累，等我喝杯咖啡再考虑这件事。”
阿坦这么说着，然后就真的去咖啡机那里冲了被热咖啡，然后悠闲的喝了起来。这种事情急也没用，磨刀不误砍柴工，保持大脑的清醒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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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每天都要加八个小时的班。”
看阿坦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三明治，约瑟芬歉意的和他说道。本来政府规定官员每天的上班时间是八个小时，柯内莉亚硬生生的把时间翻了一倍。弄的阿坦婚后的夫妻生活很不美满，经常只能在办公室里跟由里香恩爱，三餐也都要在办公室解决，真的是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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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幸好提前有把爱尔娜安排进黑色骑士团这一手，否则话光分析外围人员传来的情报，每天十六个小时都不一定够。现在只要磨洋工，坐满十六个小时就行了。”
阿坦摆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然后从地上捡起积压了几天没看的“十一区日报”，边呷着咖啡边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本来报纸里是不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的，但在四天前的报纸的头一板处，一直到一杯沸水冲出来的咖啡被喝完，他都没有移开目光。
“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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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重要的是等会儿再说，我对线着呢。”
约瑟芬沉迷游戏，阿坦就没打扰她，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敲敲打打搜索想要的信息。十分钟后约瑟芬双手离开手机，在阿坦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会儿白眼来缓解输游戏的郁闷后，问起了阿坦找她什么事。
“刚刚叫我干什么……喂？！你突然搞啥？”
忽然被阿坦搂进怀中，被埋到他胸前，约瑟芬感觉很不适应。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过了。自和阿坦回到十一区之后，为了避嫌，她们几乎连递交文件的时候，都要注意别蹭到对方的指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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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这样互相安慰的。”
阿坦说的是他刚刚穿越的那段时间。他对新的身体无所适从，刚从地窖陈了几百年的污水中被捞出来的约瑟芬也弄不清今夕是何年。那个时候他们亲密的像相依为命的姐弟一样，只是他多是被安慰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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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突然说那时候？”
约瑟芬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阿坦想干嘛。她使劲戳了戳阿坦的胸肌，于是恍然大悟：
“小哔崽子，你是想挑衅我说：你哪怕是男人，胸肌都比我发达吗！”
寻常的姐姐，如爱尔娜，都会一手洗面奶的绝技。能够在弟弟失意的时候施加以最好的安慰。但约瑟芬不行，她一贫如洗，和鲁鲁修一样的骨感，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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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听了约瑟芬的玩笑，反而搂她搂的更紧了。
“那个酒店……是你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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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可闻的，阿坦听见约瑟芬的呼吸变得沉重，她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像是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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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能为你分担。柯内莉亚虽然命令我们加班八个小时，可我也不是一直忙碌的。至少，为了你，一整天的时间我还是抽的出来的。大不了就是挨柯内莉亚一顿骂，做个千八百字的检讨罢了。”
阿坦情真意切。虽然措辞不当，既肉麻又煽情，但约瑟芬也没劲去吐槽他了。被阿坦提起那件事她感觉难过，也就任阿坦暧昧的搂紧她了，她恰好正需要这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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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故意找到他的。是老妖婆想害我，她口蜜腹剑。嘴上妹妹长妹妹短的，肚子里却全是坏水。”
感觉不那么难过了，约瑟芬半睁开没有压在阿坦身上的眼睛，说起那天的事。那天她跟C.C.，也就是她口中的老妖婆，交流做人的经验，然后问C.C.是不是活成精石女开花了，啪啪会有感觉了。C.C.否认，她不信，就异想天开的想拉C.C.去酒吧猎·艳，借男人的根测试C.C.到底有没有说谎。不过C.C.对此没有兴趣，她拒绝了约瑟芬的请求，不怀好意驾轻就熟的带约瑟芬去开了间女同琴趣房。她自证清白了，然后就及时跳窗离开了那里。
然而，那间酒店不是清白的商业机构，内部是个私人的淫/乐工厂。其老板是十一区的一个基督教神父，他有变态幸癖，好收集女同然后加以幸虐待，肉体残害，甚至杀害。约瑟芬在他的秘密地窖里一眼就看到了很多块人骨，和还活着却已经和骷髅差不多的女孩。盛怒之下，她杀掉了酒店里的几乎所有人，胆大又有耐心的在神父身上动了一千多刀，最后用烈酒，床单和窗帘点燃了尚还没失去知觉，因为疼痛而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扭动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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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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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蛋，本来我都已经要忘了他的！结果你突然让我想起……”
如果是爱尔娜，这个时候必然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吧。但是约瑟芬没有，连哭腔都没有，之前仅仅不到一分钟的依偎，就让她几乎平复了心情。她在恶臭的污水中被锁了近400年，看着一同被锁进来的，奄奄一息的女人死去，到血肉干枯，最后再到骨头都失去人类残骸的样子。四百年足以让她从疯癫到平静，到最后超脱。心理承受能力之强大，全世界七十亿人，她认第二，C.C.也不敢认第一。
尽管C.C.活了四个世界线经历了三次天地大破灭，但她一直机灵的很，没吃什么大苦头。虽然世界二周目的，因为鲁鲁修暴露了她许愿瓶精的身份，不对她加以保护反而自杀殉道，导致她沦为了一段时间的许愿精瓶，可那只是简单的满足每次一个人，总计不到五个人的愿望和欲望罢了；被克洛维斯抓住，她也只是体验了各种死法。实验员检查的是她对死亡的抗性，而不是承受肉体痛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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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早早离开告诉我就好了。我会让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人妥善处置的。你不该脏自己的手，让恶欲释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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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沦为嗜血成性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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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到你考验自己。如果以控制住了自己，只在需要释放时释放。那么你会痛苦；如果你不加以克制，我会难过。肮脏的事有肮脏的人愿意去做，我们坐享其成，不也是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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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的。可人毕竟不是机器，是会冲动的啊。”
感觉自己不再需要支撑了，约瑟芬轻轻的想推开了阿坦，但阿坦却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好啦，我不需要你抱抱了。别拿哄你家那位的方法哄我，没效果的。我对男人没感觉。再说，你要是让我迷恋了你的怀抱，回头你怎么跟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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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CODE、GEASS、你的经历还有我们的经历都和她坦白了。由里香不是爱尔娜那样占有欲强烈的妒妇，她不会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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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阿坦？你才做几个月男人，就开始想享齐人之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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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齐人之福？不要乱想好不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真是被C.C.和爱尔娜弄的有些走火入魔了……啊！”
在过去她们亲密无间的时候，约瑟芬是从不会想男女之情。这些日子她看到C.C.和爱尔娜在床上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很是羡慕。于是本来纯洁的像初中生一样的她开始变得像女大学生一样，字里行间总是会透露出点琴瑟的味儿来。阿坦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跟约瑟芬说说的，结果才刚开口，就被约瑟芬抓了把柄，后面的话他就全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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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承认？还抵赖？这硬邦邦的是什么玩意儿？你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什么时候看上我的？看上我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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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生理反应，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不是恋爱信号！你是石女，我是正常男人好吧！”
阿坦羞愤的拍开约瑟芬抓他帐篷的小手。
他是真的只是想以最好的朋友的身份，让约瑟芬振作起来，才不是想让她和由里香一起成为他的翅膀。可现在被约瑟芬提了齐人之福这个词，他便因为男性的弱点而无法遏制的想入非非了起来。约瑟芬虽然没几两肉，前不凸后不翘，但颜和腿却也是女人中中上的水准。化个淡妆，搭配上西装和丝袜，她还是有那么些勾人心魄的幸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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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仗着自己不会有感觉，疯狂调戏阿坦，在被艹的边缘得劲试探。起初阿坦很难为情，但后来想到这样能让约瑟芬开新，他也就甘愿受此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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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阿坦，你说，男女之间真的可以有男女之情以外的感情吗？”
约瑟芬闹够了，便侧躺在了阿坦结实又有弹性的肚子上逛论坛玩。在看到情感交流区的一些帖子后，她有感而发，和靠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事情的阿坦问道。
“喂，问你话呢？”
阿坦没有立刻回答她，于是她抖肩撞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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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凡人来说，或许没有吧。就算一开始内心分的再清楚，身体也会很老实，然后会让心灵动摇。比如爱尔娜不可能喜欢我，但是那次，在军械库前，我帮她扎头发的时候，她的心跳加速的很明显，脸也红了。后来我和他说话，她答的都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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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你刚刚回不自觉的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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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文明一点！请称呼它为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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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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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可我们毕竟都不是凡人。你先天石女，对男人没有感觉；而我呢，也算是半个假男人。还是沙耶子的时候的一些感觉至今对我都有一些影响，在舞会那种环境，我都会下意识的先看看西装革履的帅哥，而非花枝招展的女人们……”
阿坦的声音弱了下去。他现在可是大男人，承认自己时而会有些少女情怀，还是很羞耻的。但约瑟芬没在这个问题上耻笑他。
“这么久了，生理也没使我的心理变得完全男性化，这说明我以后应该也都会这样了。虽然我可能会对你有生理反应，但你要相信我心理的纯洁的。所以，我们之间，可以有不是爱情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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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过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一点都不是爱情，可友情好像也远远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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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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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
家庭成员互相之间的感情状态，主要取决于生活的年代和家庭成员的地位。而在约瑟芬出生的十三世纪，亲情最好的概念便是：“有我一口吃的，便饿不死你”。但并没有现代意义上亲情那么煽情的情感交流。所以约瑟芬只能隐约明白亲情在现代是一种重要的感情，联系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可那究竟有多重要，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不知道，尽管她正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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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很亲密，比任何朋友关系都要亲密的多，但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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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亲情啊……”
“亲情似乎是家人之间的感情。如果是家人的话……那应该就有长幼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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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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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捏着下巴，很苦恼的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那样的话，你应该叫我姐姐呢，还是该叫我太太太太太（省略N个）太太太奶奶呢；我是该认你做弟弟呢，还是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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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被绑架后悠闲的一天
“对于我部下的无礼行径，在此我要代表我本人和我们印度联合政府向您致歉。”
“我们和贵国一直有良好的合作关系，他们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预备~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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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鲁鲁修和阿坦对爱尔娜的安危顾虑重重，但掌握着爱尔娜生杀大权的印度王公——辛，却是一点也没有想为难她的意图。
相反，他因为觉得这位他不知道姓甚名谁的汉英翻译似乎和公主殿下关系匪浅，于是还刻意的接近讨好她，不仅赠送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还在尤菲称病在房间内休息时，单独以贵宾的礼仪邀请她观看也有印度本土特色的歌舞表演。图的是她能够在公主殿下面前为他们说几句好话，以抵消前一晚他们粗鲁的绑架行为给公主殿下留下的负面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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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送了我一些东西，想以此收买我，在你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
爱尔娜不是专业外交人员，不懂外交礼仪，更不清楚对方招待她的礼节究竟有什么玄妙之处。但对方讨好她这个“闲杂人员”的意图，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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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如果上午，辛没有在尤菲面前枪毙“他犯错的部下”的话，或许尤菲会因为他们善待了爱尔娜而对他们的印象会转好一点。然而，他们自以为是的起伏尤菲米娅还有爱尔娜是西方人，分不清亚洲各国人都长什么样，因而毙了些不知道哪抓来的东亚面孔的替死鬼，谎称毙的是自己的下属的行径，招致了尤菲极度的反感。就算爱尔娜拿人手短，回来尽心的和尤菲说他们的好话，她的态度也不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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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把珠宝往桌上一甩，后见尤菲依旧为上午的事耿耿于怀，便坐到了尤菲身侧，替她捏了个不像笑脸的笑脸边说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数日呢，就算当他们是酒店迎宾，人家食宿款待我们，也得赏他们个笑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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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高位的人多有自大的特点，不高兴被地位低于自己的人指导。但尤菲则完全不一样，她求贤若渴的想要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成熟的Lady，所以她还是挺愿意接受爱尔娜的指导的。在发现自己做不到像爱尔娜那样，能和辛谈笑风生后，她感觉惭愧。
“我还是……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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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妄自菲薄，你一点也不差。尤菲，你是公主，一般情况是永远不需要和人强颜欢笑的，这次只是特殊情况而已。做不来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从皇……咳，二皇子殿下的表现来看，辛不是真正的在绑架我们，他们只是在配合演戏而已。”
印度人把她们的手机卡拔了，但是并没有断绝她们和外界的通讯——慷慨的把宫殿里的WIFI密码告诉了她们，在绑架了她们的一小时后。虽然知道使用他们的网络，通讯必然被监听，但她们还是联系了卡诺恩。卡诺恩又帮她们联系了修耐泽尔，修耐泽尔温声细语的告诉她们大概这样的意思：
“不用担心，你们很安全，辛只是邀请你们去做客的，和种花联邦的谈判辛苦你们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在印度随便玩玩，过个三五天我们就接你们回来。”
修耐泽尔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想要用表情和她们传达些什么。他觉得她们真的很安全，没有任何事情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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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看不出尤菲听了她的安慰是是怎么想的。她只是点头，然后便闭上眼，枕在了爱尔娜肉乎乎的大腿上想休息。虽然不是第一次给尤菲做膝枕，但看到尤菲露出舒适享受的神情，爱尔娜还是有些不开心磨了牙，轻轻的。
平日里靠着在妆容和头发上刻意做文章，别人不会发现她和尤菲面容相似。但现在尤菲的侍女们都被安排在别处，没有人替尤菲梳妆，她们也就没什么区分度了。这就直接导致了，在上午印度人邀请她们看戏时，起初他们不知道她是中英翻译，用中文（因为被中国殖民，所以印度官方语言是汉语）交谈她们两个到底哪位是尤菲米娅公主时，最后竟然有人用“腿的粗细”来判断粉色的那位才是公主！
现在尤菲用肢体语言夸她腿粗，她真的好气啊！虽然鲁鲁修也曾抱着她的大腿睡觉过，他说肉肉的很舒服，比半年前他留宿集宿区时，她强行塞给他的除了骨头只有层皮的膝枕要舒服多了。但那是她男朋友啊，只要他喜欢就好了。尤菲可是同性，有广义竞争关系的！就算她这样靠上来后什么话都没说，但爱尔娜还是脑补出了尤菲的心声：“啊，肉嘟嘟的腿，好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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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困……吗？”
在爱尔娜对着空气比划打人的动作时，尤菲忽然睁眼问道。她看到了爱尔娜夸张的动作，明显的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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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刚刚在按摩左手，有点累，放松一下，放松一下……才三点啊，为什么会困？”
把自己在干什么蠢事糊弄过去后，爱尔娜发现尤菲的脸色不好。微微弯腰凑近后发现她的眼睛周围真的有些暗色，像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淤血。
“怎么搞的……昨晚没睡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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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不敢睡。上午本来回来后想休息的，但对他们随意枪毙俘虏的行为耿耿于怀，也没睡着。”
自穿越以来，这都已经是她第八次被劫持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所以修耐泽尔拍胸脯说让她们放心，爱尔娜就真的放心去睡了。然而对于尤菲米娅来说，被绑架的体验还是相当新奇的，彻夜睡不着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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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了，二皇子殿下都说我们没事了，他可是你的亲哥哥，难道还会害你不成？那现在就快些睡吧。再晚点，晚上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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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爱尔娜觉得修耐泽尔是个十足的好人，但尤菲米娅不这么觉得。她冥冥中觉得那个哥哥很虚伪，虽然装作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很关心，但其实别有用意。他因为政治诉求而容忍印度人绑架她们，又有什么能够保证他不会为了政治诉求而牺牲她们呢？
“毕竟我从来没来过印度，之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印度人在我们那个城市的口碑很差，同学都说印度人简直就是蛮夷，所以我还是挺害怕的……”
自己家里的事，和外人说也没什么用，尤菲也只能这么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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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我不清楚，但至少辛是个明白人，成熟的政客。别瞎担心了，天塌下来个子高的顶着……”
爱尔娜167，尤菲172。在意识到自己明显比对方矮后，她改口：
“咳，不是，我的意思是……总之，不用担心，先睡吧，睡吧。需要我为你哼睡眠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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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本就已经很疲惫了，所以爱尔娜抚慰她了一会儿后，第一首摇篮曲还没有哼完，她便沉沉入睡了。
过了会儿爱尔娜觉得腿麻，便挠了挠她的腰侧。确认她已经睡着后，爱尔娜把自己有些酸麻的腿从尤菲的后脑下抽了出来。膝枕虽然浪漫温馨，但有一方真的会很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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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十六岁，心智就已经这么健全了。而鲁鲁他……唉，或许是因为尤菲有姐姐有家族吧，鲁鲁他没人指导，只能自己摸索，十七岁的时候犯傻，一点也不奇怪吧。」
爱怜的揉着尤菲头上的粉色花骨朵时，爱尔娜想起了鲁鲁修。因为他和尤菲有相近的理想，所以爱尔娜很自然的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和尤菲现在这样既好学，又不会去冲动的实践的成熟相比，去年中旬鲁鲁直接跑去集宿区想联系反抗组织的行为蠢得要死，幸好他巧遇了自己的真命天女，柔则就真的要把命留在新宿荒凉的废墟中了。
 外界有“尤菲米娅是个没用的花瓶”的传闻甚嚣尘上，和尤菲共事半月后，爱尔娜觉得这种说法言过其实。尤菲远比普通的十六岁女孩要成熟的多，也有独立处理政务的能力，只是柯内莉亚把她约束的太紧罢了。爱尔娜没和柯内莉亚见过几面，但从柯内莉亚接手十一区半年来的结果来看，她反而觉得柯内莉亚才是个花瓶。内有没有忧爱尔娜不清楚，外患此起彼伏确实有目共睹：和黑色骑士团，和种花联邦的交手，柯内莉亚都大败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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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幸好他们都孤立了尤菲，若是她的意见能对十一区政策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的话，没准黑色骑士团就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我的价值也会水落船低。」
想到柯内莉亚愚蠢的殖民政策，爱尔娜窃窃的笑了出来。柯内莉亚明明出身优雅的皇家，行政却像是土匪般的粗暴，迷信暴力。她以为高压便能镇住日本人，谁反抗就打谁，就能让人屈服。实际效果却与她的预期截然相反，日本人的反抗在克洛维斯时期还只是星星之火，到她被传训回国的时候，抵抗军的身影已经出现了日本近一半的城市中。拿黑色骑士团来说。她刚在黑色骑士团工作的那会儿，团里只需要负担不到一千人的工资（很多人不是团员，如清洁工）。而在她上次整理账务时，看到光是团员的数量，就有五千人了，需要支出报酬的协助者数量更是达到了快六位数。她曾阅读过人事部和军事部的材料。粗略的翻了数百份，其中至少有七成的人在入团和入伍的理由一栏都写有“被布国逼的走投无路，别无选择”。柯内莉亚新政的效果，真的是立竿见影啊
林冲上山，官逼民反。日本人造反的理由是因为受到压迫，用更强的压迫去遏制，无异于抱薪救火。尤菲米娅不仅能看清这个道理，还知道该怎么解决。可惜柯内莉亚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其他的官员也不是真傻就是装傻，没一个哪怕私下里愿意支持尤菲米娅的。这对黑色骑士团，还有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而她之所以愿意帮尤菲筹划特区日本，也正是吃准了不管尤菲的计划多么合理，多么对帝国有利，都不会为柯内莉亚和她的幕僚所接受。这只会是一份在黑色骑士团的闹剧结束后，才有可能被实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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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会儿的功夫里，爱尔娜继续在心中数落柯内莉亚的黑点。因为同父同龄同性，所以在贬低柯内莉亚的过程里，她的自尊心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但算到最后她感到丧气，丧气自己沦落到想跟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较出个高下。有什么意义呢，赢了不光荣，输了丢死人。
“滴滴……”
那之后，她的电脑的通讯软件上传来了新的聊天信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信息是阿坦用的一个号发来的。用的是暗语，在对着密码表解码后，她呆住了。
【ZERO带了海咲等人，劫了架民航前去搭救你，营救方法不明。需要你想办法提醒他销毁劫机的证据，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否则本国军部定会不惜代价立刻剿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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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来……搭救我！？可是……为什么啊！这里是龙潭虎穴，他又不是什么超人……他不怕死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黑色骑士团怎么办！？难道他觉得，我的安慰比他本人，比他的黑色骑士团，还要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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