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椎名真白   “啊!真是太差劲了!明明已经决定好要在毕业日告白的,可没想到事到临头我竟然连和她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可恶啊啊!”   校园夕阳西下,有气无力拖着书包的男生顺着学生们潮涌的人流,向外走出学校的大门。一边走,他一边垂头丧气道:“也不知道真白酱最后会考到哪所高中去!估计这辈子也很难再相见了吧……唉!果然,我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啊!”   男生不加掩饰的哀嚎被他身边戴眼镜的同伴听在耳中,一开始眼镜男还没说什么,可是在听到真白两个字之后,他古怪的斜眼瞥向男生。   “古川,难道这么久以来你所说暗恋的那个对象,就是A班的椎名真白?”   “晤……就是她啦,以前没好意思和你们说,但是现在……喊,无所谓了!”   得到了好友肯定的答案,眼镜男顿时停住了脚步。   “喂喂,我说古川啊……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学校里那个关于椎名真白的传闻吗?”   “传闻?”   被称为古川的男生--l方,扭过头看向眼镜男,一脸好奇的问道:“什么传间?我不知道啊。”   “你这家伙真是让人伤脑筋啊!“眼镜男捂着额头长叹了一声:“难道你就一直不好奇,为什么明明椎名真白被公认为是全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却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去主动追她吗?”   说着他推了下脸上的眼镜,见四下无人注意他们,悄悄凑到竖起耳朵的古川身边,一脸神秘的说:“据说,她们家……是卖棺材的!   昏暗的小巷中,一名斜挎着淡蓝色书包的少女陡然停住了脚步,丝丝凉风拂过,少女披散的米黄色长发被风吹得轻轻摇动。   看面貌少女也就十四五岁,肌肤白腻,双眸水润,粉唇柔嫩,精致的五官搭配得浑然天成,纵然是在昏暗之中也难掩她出色的容貌,长得非常漂亮。   她身上只穿着一套红白相间的水手短裙制服,及腰秀发自然垂落,纤细的腰身在制服的包裹下显得异常玲珑紧致,短裙下那两条如凝脂般白l嫩修长的双m退笔直的并拢于一起。从上至下,她身上那股青春女孩子的芬芳气息都极其浓郁,任谁见了这样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怕都是要被惊艳三分。   驻足在长长的沉寂巷道之中,少女此刻正头也不转的打量着一处位于角落的商铺,这间商铺被一扇漆黑的卷帘大门紧紧封合着,古朴的木质招牌在昏暗之中隐约可以看清两个劲道十足的大字。   棺殓。   此时再一细看,原来巷道内竟再无一家商铺,整条小巷幽静空旷,放眼望去只有孤零零的这一个棺店招牌寂静的挂在灰墙上。而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物横七八竖的堆放在巷子深处阻隔了外界的光芒,一片漆黑的巷深如同望不见尽头般深邃。冷风顺着狭窄的巷口灌入,纵然是在炎炎夏季,但在这里却没有半丝温度,只有森森的阴冷。   少女抬着下巴,专注的端详着棺材店的大门。   “有人来过了,而且还待了许久。”   她的声音很柔,很酥,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是一个萌妹子的声音,只不过和别的萌妹子那!目在日市三倌1,羊章怔;酥到骨子里的声音相比这个少女显然缺少一股腻腻歪歪的感觉……或者说,她的声音更加缺少感情l色彩,甚至是没有感情l色彩。   “喵。”   陡然间,一阵叫声忽的响起。少女一转头,在小巷深处的漆黑中,一只通体纯黑的猫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它站在阴影里,幽绿的竖瞳毫无情绪波动的盯着少女,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   “”瞥了那猫一眼,少女便收回了视线。   好吧,事实上在刚才短暂的对视中少女眸中的波动并不比猫多多少,看它也好像在看一只死猫。   没去管那只弱智黑猫,她在次打量了一番店铺四周,自顾自的从书包里取出一枚钥匙,打开了卷帘门锁。   椎名真白是少女的名字,准确来说是这一世的名字。至于原因,那是因为在成为椎名真白之前,少女甚至称不上是个少女,而是一名来自地球华国的男性阴阳玄土。   对于自己穿越,而且还彻头彻尾换了一具身体和身份这件事,椎名真白其实并没有太大!自在日丁三倌1. -章1E;的抵触,作为一名被称为阴阳先生的玄土,椎名真白在前世短暂的二十五年人生里就整天与常人所无法触碰的神秘与灵异打交道。平行世界,借尸还阳,异魂相融…种种现象虽神奇,可对椎名真白来说还不至于大惊小怪。   更何况她前世因为急功近利,做了许多错事导致业障缠身,纵然在后来的日子里逐渐磨平了心中的锐气,但还是没能逃过英年早陨的结局。现如今,命运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让自己能够带着记忆以另一个全新的身份再活一世,不论怎么讲这都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当然,若一定要说她有什么不适,那大概就是刚穿越的时候,自己这个日本女学生的身份对于她来说还是刺激了点……毕竟你让一个习惯了穿裤子系皮带的人去穿短裙丝l袜;从以前独来独往默默无间,到现在走大街上人人都要猛看上几眼,这种来自生活上的显著变化能不刺激吗?   不过好在这一切如今已经是过去式,自从五年前穿越到这个1 0岁女孩子的身上后,时间的推移让椎名真白就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和前世地球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自己从一个探风水驱阴邪的玄土,变成了一个兼职初中生的卖棺人。   哦对了,今天是椎名真白中学毕业的日子,或许从明年开始,她应该改称为兼职高中生的卖棺人了。   卷帘大门的铁皮哗啦啦的卷起,沉闷的铁片略吱声在巷子里隆隆作响,不多时卷帘门完全升起   第二章 神秘黑猫   卷帘大门的铁皮哗啦啦的卷起,沉闷的铁片略吱声在巷子里隆隆作响,不多时卷帘门完全升起,一扇古朴的木质大门出现。椎名真白抬起脚步走上前,用钥匙对准锁芯,咔嚓一声,一股若有若无的紫檀香味随着大门的打开一同飘散了出来。   踏入店里,这极具古代风格的装修以及陈旧的桌椅设施都仿佛是让人进入了另一个时空,身临此处完全没有身处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的感觉。在加上高悬在大堂中央写有“往生极乐”的牌匾以及静静耸立在墙角的棺椁,昏昏沉沉的光线映的店铺内虽不至于恐怖,但那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的阴冷与森然却久久挥之不去。   椎名真白对店内的阴森气氛熟视无睹,她将挎在肩上的书包拿下随手放在了一具空棺上,紧接着便跨过大堂走向后屋。   后屋面积不大,不过几平米。在这几平米的小屋之中摆放着诸多杂物,这些杂物有的是一叠叠黄纸,有的是一莲蓬朱砂,甚至五谷杂粮、各种动物羽毛和树枝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自在日寸三倌1,革二章伸u在其列。   椎名真白没有去看那些杂物,进了后屋之后她径直来到小屋中央摆放着的供桌前,这个供桌上没有供奉任何神像,只有空荡荡的一个破旧香炉。她低头仔细的看了看香炉之中已经燃烧殆尽的香柱,紧接着像模像样的掐指算了算,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用寿符点燃的紫檀香来为宅子驱阴化煞是不会有错的,按理来说整整五年下来,就算是至阴至阳的凶宅也应该会被化的七七八八,可是为什么这间店里的煞气不减反增呢。”   这间棺材店是椎名真白这具身体的父母所留下来的唯一财产,在她的记忆里,她此世的父母早她八岁那年就将自己托付给了表姐一家人,随后双双离奇失踪,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时至今日也没有半点消息。   椎名真白在初次融合神魂之后,因为实在受不了自己那个漂亮的表姐整天跟自己动手动脚,因此主动向表姐一家人告辞,回到这间棺材店。   初到之时,纵然是侵染阴阳多年的她也被这棺材店内的阴煞气息吓了一跳!   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煞气早已经是激涌冲!自在日丁三倌1. -二章伸天之象,理论上只有那些生前十恶不赦之徒死后所埋的凶坟被人掘了墓之后才会出现。寻常人在这种程度的阴煞之中哪怕待上几分钟,都会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然这间店铺之中虽说凶煞弥漫,可满天煞气却如同被禁锢了一般毫无波动,这么多年来,不论是椎名真白本人还是那些来买棺的客人都没有一点不舒服,最多也就是感觉这里颇为阴森。   如此反常,椎名真白寻找缘由多年未果,恐怕也只有那对失踪的父母才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为了不激怒宅中的凶煞暴动,自从五年前开始,椎名真白便采取怀柔的方式,利用寿符点燃的紫檀香供奉宅子,希望能够一点一点的化解煞气,但五年为一个周期,一个周期下来屋子里的煞气没有半点消散,甚至比五年前的时候还多了不少,这让椎名真白不禁沉思。   伸手从供桌下取出三根全新的紫檀香,椎名真白转身又从身后的杂物堆里抽来两张黄纸和一小碟朱砂,熟练的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了几道令人眼花缭乱的符咒后,椎名真白修长的双指夹起黄纸挥舞了两下,紧接着两道火焰从符纸上窜了起来。   当然,这火并不是椎名真白施的法,而是!自在日丁三倌1. -二章伸用打火机点燃的。事实上就算是阴阳先生也要讲究自然规律,轻轻松松就能徒手着火这种事情大多是那些没品的江湖骗子做的。若真的出现符纸凭空自燃的现象,那恐怕椎名真白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跑路,因为那一定是来了连符咒都治不了的绝世凶鬼。   言归正传,符纸燃烧的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烧掉了一小截,椎名真白赶忙用符火点燃紫檀香,随即将还没燃烧殆尽的符纸丢进香炉,把散发着重香的香柱整齐的插在了炉灰里,做完了这一切,她这才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小屋。   做阴阳先生这一行的整天和阴崇污秽接触,身上难免都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说阴阳先生大多不注重社交,就比如真白前世的师傅,一百零八岁寿终正寝,却至死都是徒弟给送终,一生无妻无子,如此可见一斑。   椎名真白和她师傅的性格差不多,没有要紧的事一般不爱搭理陌生人,平日里更是八棒子打不出一句话来,罕有异性缘,不过一旦遇到专业上的事情她就会显得格外慎重。   就拿她现在所经营的棺材店来说,经营棺材店这事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来说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椎名真白却非常在意,因为!目在日寸三倌1,羊二章伸u这一世她不在是那个年轻有为的赫赫玄土,而是一个希望遵照人生轨迹的普普通通日本女学生,唯一的收入来源除了表姐一家的资助,也只靠棺材店营生。   玄土不是修土,也是要吃饭的,对于赚钱这件事,务实主义的椎名真白至始至终都很在意。   回到大堂,没有换掉身上的学生制服,椎名真白不知道从那里取出一件白色的围裙系在身上,拿起一个大扫把,将店铺大门敞开,当即便开始打扫起了店铺。   记忆里以前的自己对于家务完全没有头绪,甚至连生活上的自理都是一团糟,不过好在融合了神魂之后,椎名真白前世的勤快没有丢失,至少如同记忆中十岁还要别人喂饭的场景应该不会出现了。   “喵。”   之前从小巷深处钻出来的黑猫在店铺门口坐了下来,冲着辛苦打扫的椎名真白趾高气扬的叫了一声。她专心扫地,头也不抬的说道:“今天没吃的,明天再来吧。”   “喵喵喵。”   黑猫依然坐在门口,接连叫了三声,平淡西乌在日市兰倌1} 羊二章伸-u无奇的猫叫声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但偏偏听在耳中这猫就仿佛是在嘲笑什么一般让人不爽椎名真白用白l皙的手背拂去额头上的细汗,停下了扫地的动作抬起头来。   这只猫从两年前开始便出没于这附近,一开始椎名真白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但是随着这只猫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和对自己异样的反应,她也察觉到了这只猫的不同寻常。   第三章 生人来客   具体是哪里不同寻常她说不出来,因为这只猫身上没有阴气和煞气,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猫,愈是这样,她才愈发感觉这只猫不对劲。   椎名真白微微扭过身子,平淡的看着门口的黑猫。   “你进来,你进来我给你做吃的。”   而那猫显然能够明白椎名真白的意思,它只是抬起腿站了起来冲她叫了一声,那叫声之中仿佛带着几丝鄙夷,紧着翘起猫尾巴,掉头就走。   “果然还是不敢进来。”   见黑猫酷酷的离开了店铺,椎名真白毫不意外,一年前某次偶然她曾打算带着这只猫进屋,但谁知它刚一踏进店里就炸了毛直接窜了出去,从此以后便最多只在门口坐一会儿,对着她趾高气昂的叫唤几声,从不进店。久而久之椎名真白也便习惯了这只牛逼哄哄的黑猫存在,反正没有阴邪的气息,甭管是什么猫只要不打扰她做生意,她也懒得管。   黑猫的到来不过是个小插曲,椎名真白紧了紧围裙当即便又开始打扫了起来。   煞气并不是仅仅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息,绝大多数的时候煞气聚集的地方都会留下灰尘,煞气本身就是秽l物,因此这种灰尘也被称为秽尘,相比起普通的灰尘,秽尘长时间堆积就会产生如同腐臭的尸体一样极其难间的味道。这间棺材店里冲天的煞气注定每周都要进行一次大扫除,否则秽尘遍布,她这生意恐怕也没法做了。   “请问这里有人吗?”   扫完了地,椎名真白打算去接桶水开始擦地,而这时一阵陌生的男音忽然在门口响起,正在翘着小屁股弓腰在水池里哗啦啦接水的椎名真白听后站直朝后一探身子,只见在大门敞开的门口,一名穿着深沉西装的年轻男子正不安的朝店内打量着。   他的胸口戴着一枚白花,显然是刚从葬礼下来的人。   “有什么事。”   关闭了水龙头,椎名真白围裙也没解就迎了上来,那个男人听见声音后面色先是一喜,可在看见真白那娇小的身影之后,脸上的凉讶!自在日丁三倌1. -三章主。   一闪而过。   “呃,那个小妹妹,请问这里是椎名浩老师的店吗?”   椎名浩,记忆里是自己这一世失踪的父亲之名。   椎名真白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错,有什么事。”   “呼,没错就好……是这样的,我的名字叫木浦贵史,是椎名老师的朋友木浦尾一郎的儿子,因为一些事情想要请教椎名老师,麻烦您能帮我通知一下吗”椎名真白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这个自称木浦贵史的男人,旋即说道:“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是他的女儿,他很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木浦贵史的脸上谦逊的笑容为之一僵,紧接着无尽的错愕涌上面庞。   “不,不再了!”   木浦贵史瞪大了眼睛看着真白,结结巴巴道:“您说的不再是指…   “就是人没了。”   椎名真白面无表情的仰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男人:“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如果没事的话就先!自在日丁三倌1. -三章主。走吧,我还要大扫除。”   “怎,怎么会这样……”   木浦贵史仿佛没听见椎名真白的逐客令,只是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是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她是在开玩笑,然而真白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是毫无波动,冷静得可怕。见此木浦贵史整个人都颓然了下来。   “椎名老师不在了……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这次不能处理好的话,我……”   木浦贵史如同失了智一般捂着头碎碎念着,可念叨了一会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呆呆的抬起头看向店铺招牌上大大的棺字,不过片刻,脸上便是一阵|光然大悟!   “小妹妹!您说您是椎名老师的女儿,没错吧!”   椎名真白嗯了一声。   “那,那您一定和椎名老师一样,懂得棺殓的事情吧!”   “嗯……你是来做生意的么。”   “是!是的,没错,我就是来做生意的!   见木浦贵史如小鸡啄米般直点头,椎名真白这才微微颌首。   “那你进来坐吧,店里正在大扫除,比较乱。”   赚钱这种事情椎名真白很认真,既然是顾客就没有往外面赶的道理。她去后堂取出两个玻璃杯,简单的洒了几片茶叶,用刚煮沸的热水一冲泡,然后便捧着茶回到大堂。   木浦贵史对于周围横七八竖放着棺材的场景似乎并不是很害怕,只是拘谨的坐在一处迎客的茶几前。   “店铺条件比较简陋,多担待。”   “不不不,感谢您的款待!”   将一杯茶放到木浦贵史面前,椎名真白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木浦贵史象征性的品了一口茶,随后笑嘻嘻的夸赞道:“不愧是椎名老师的女儿,您的茶艺果然了得!茶香之浓郁为我生平所见之少数!”   “只是罗森便利店1 00日元一包的散泡茶叶而已,你直接说什么事吧。”   真白如利刃一般锋锐的话语毫不留情的结束了双方的客套话阶段,木浦贵史的笑容一僵,不得不挠着头打了个哈哈掩饰尴尬。但紧接着,他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变淡,稍稍沉默了片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木浦贵史的父亲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入殓师,而木浦贵史自小就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对这个行业产生了兴趣,毕业后他更是放弃了优厚的工作,毅然决定子承父业同样成为了一名入殓师。   只不过毕竟这是一个与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就算在相信科学,难免也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因此木浦贵史的父亲在临终前便对木浦贵史说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古怪事情,就可以去找他的老朋友椎名浩,只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对方一定会给予帮助,并且话语中对这个椎名颇为推崇。   这么多年来,木浦贵史勤勤恳恳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奇怪的事情遇到了过不少,但最终都得到了解决,久而久之,木浦贵史甚至忘记了来拜访这位未曾谋面的父亲老友   第四章 送人上路   这么多年来,木浦贵史勤勤恳恳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奇怪的事情遇到了过不少,但最终都得到了解决,久而久之,木浦贵史甚至忘记了来拜访这位未曾谋面的父亲老友,这几年来顺利入殓生涯让他产生了一股盲目的自信,自信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自己无法解决的古怪事情。   但昨天,木浦贵史所就职的葬仪会社的社长的儿子自杀了,木浦贵史因为父亲响亮的名号和这几年出色的表现,被社长钦点为入殓师。作为赫赫有名的入殓大师的儿子,木浦贵史的葬仪绝对是拔尖的水准,现场入殓的一系列仪式进行的有条不紊,本以为这次仪式肯定会顺利的结束,然后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里在填上一笔,但谁都没想到的是,在葬仪最后的最后入棺的环节竟出了岔子。   “我记得当时我想要将死者抬起来,结果我无论如何都抬不动!”   “死者是个胖子。”   “不是……根据资料,死者生前体重骤降,只有不到一百斤。”   椎名真白微微歪了歪头,专注道:“然后呢,没让别人来试试。”   “试了,好几个人都来尝试,甚至我们五六个大男人一起去抬!”   木浦贵史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道:“可是,到最后却根本抬不起来!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在地上,压根就挪不动。”   “是这样啊。”   椎名真白将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了大Ⅲ退上,闭上双眼沉思了片刻,在木浦贵史紧张的注视下,她缓缓道:“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那这应该是非常少有的定尸现象。”   “定尸?”   木浦贵史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不错,就是定尸。一般来讲,这种现象在万人身上都不一定会出现一次,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被你给碰上,你的运气不怎么样。”   看着眼前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一本正经的对自己讲解着关于尸体的事情,木浦贵史心中感觉有些诡异,但他还是收起心中的不适,虚心问道:“请问……呃,老师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吗?”   “不用叫我老师,我的名字叫真白,椎名真白。定尸其实就是死者有心事未了,不愿离!目在日寸三倌1,7口章]一。去,在加上你们冒犯了死者,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下最多就是尸体变沉重,入棺变得比较费劲。像你们这样死者完全拒绝入馆,我估计是别有隐情。”   “什么?冒犯了死者!”   作为入殓师对于那些玄妙的事情多少有所感悟,在加上一生所敬仰的父亲言之凿凿的推崇椎名家,所以木浦贵史并没有质疑椎名真白这仿佛宣传迷信一般的解释,而是满脸涨红的站起身道:“绝不可能的!我相信我的仪式从头到尾都没出问题,我绝不可能去冒犯死者的“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冒犯的。”   椎名真白眸子淡淡的斜了对方一眼,这一眼很稀松平常,甚至连所谓的风情都没有。但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一眼却如同在木浦贵史的脸上泼了一捧冷水,那感觉并不刺骨,但其中的清凉之意足以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抱歉!”   木浦贵史本就是一个恪守礼仪的谦逊之人,当下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学生一般坐了下来,低下了头连声道歉。   椎名真白坦然的接受了这一道歉,做她这!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章]一。   一行从来都没有年龄之分,只有能力之分,在加上她除了外表之外,不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木浦贵史的低姿态她根本没有丝毫意外。   “总之,也就是说你是想让我替你把死者送进棺材,是这样没错吧?”   “呃……没错,就是这样!”   “那我先说明,我只是个卖棺材的,你要买棺我们可以明码标价,但是如果要让我亲自出手,这钱就不好说了,而且想让我出手,肯定也得用我的棺。”   椎名真白从来都只认准一句话,那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消灾的前提是拿钱,不论是从玄妙的因果来讲还是从她个人的角度,钱都是一个必须要谈妥的问题,木浦贵史自然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低头想了想,随即郑重道:“只要您能够替主家解决这件事,让死者平安的上路,不论多少钱主家都一定会给您的!   “那没问题。”   只要钱能够谈妥那一切都不是问题,具体多少钱还要见过现场视难度再定。椎名真白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当即她便和!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章]一。   木浦贵史约定七点钟过来接她,而在这一个半小时里她要先将店铺清扫干净。   不过在临走前,椎名真白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连忙开口对着走出大门的木浦贵史道:“你今天白天的时候来过我这里吗?”   “呃,没有啊。”   木浦贵史转过头,一脸无辜道:“我也是一个多小时前才找到这里的地址,刚找到就赶紧赶过来了。”   “是这样啊,那没事了。”   送走了木浦贵史,椎名真白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打扫了起来,店铺并不大,除了大堂和后堂之外便是她所居住的卧室,要是大扫除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只不过还没等她清扫多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小巷外由远至近,伴随着气喘吁吁的呼气声,一名背着书包身着高中制服的女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店门口,她一只手拄着门框,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抱……抱歉!真白!我迟到了!真的很抱歉!”   正用抹布擦拭桌子的椎名真白抬起头,来者是一个比她稍大一两岁的少女,看得出她的确是经历过一番剧烈的运动,白l皙的脸庞上   第五章 青山七海   椎名真白吐出一口气,将擦完桌子的抹布丢进一旁的水盆里,抬起头对门口的女孩子道:“你来我这里做工已经两个月了,理论上来讲只要你能帮我卖卖东西,打扫打扫卫生就行,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对那方面的知识多少要有个了解,不过这都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只是想在我这临时做一段时间的话,也可以不去。”   女孩子先是愣了愣,窘迫的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我可以先请问一下,什么叫‘送人上路’吗?”   “就是送死人安心上路,把他烧掉火化。   女孩子一听这话,俏脸当即就变了色“贞……真白,这,这一点也不好笑“我没有开玩笑,我做的是什么行业你知道的。”   椎名真白面无表情的对眼前快哭出来的女孩子一本正经道。   青山七海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勇   第五章 青山七海   椎名真白吐出一口气,将擦完桌子的抹布丢进一旁的水盆里,抬起头对门口的女孩子道:“你来我这里做工已经两个月了,理论上来讲只要你能帮我卖卖东西,打扫打扫卫生就行,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对那方面的知识多少要有个了解,不过这都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只是想在我这临时做一段时间的话,也可以不去。”   女孩子先是愣了愣,窘迫的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我可以先请问一下,什么叫‘送人上路’吗?”   “就是送死人安心上路,把他烧掉火化。   女孩子一听这话,俏脸当即就变了色“贞……真白,这,这一点也不好笑“我没有开玩笑,我做的是什么行业你知道的。”   椎名真白面无表情的对眼前快哭出来的女孩子一本正经道。   青山七海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勇!目在日寸三倌1, T三章青山敢的女孩,准确来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本性应该懦弱更多一点,就和无数个普通平凡,有些胆小的女孩子一样,她也只是成千上万中的一员而已。   但是为了追逐自己的声优梦想,才刚上高中一年级的七海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这样平庸,她必须赚钱,只有赚钱才有机会上真正的声优学校,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所以当别的女孩子躺在床l上吃小点心的时候,她在打工;当别的女孩子周末和同学出去逛商场的时候,她在打工;当别的女孩子晚上和男朋友煲电话粥的时候,她在打工……总而言之,七海的现阶段的人生就是由学校和打工两个词汇所组成,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打工的时候专心工作,这大概就是现在的七海唯一所能努力的东西了。   在两个月前因为便利店员更迭而不得不开始寻找新兼职工作的七海无意间看到了这间店铺的招聘店员的启事,一开始七海还不知道这里是卖棺材的地方,不明就里的闯了过来。   而在发现这里竟是卖这些东西的地方时,她确实萌生了退意。只不过在看见了比她还小一岁的小店长椎名真白,以及比寻常便利店高出足足一信甚至可以拿月薪的薪酬之后,七海!目在日寸三倌1, T三章青山还是被金钱;中昏了头脑,莫名其妙的做出了留在这个她往日里看一眼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棺材店打工的决定。   不过事实上,两个月的棺店兼职生活证明七海的选择并不是一个绝对的错误,至少就七海来看,这间店里除了阴森一点之外,要说多么可怕倒也不至于,而且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店长伴随在身边,久而久之,当习惯了店里的阴森之后,她甚至产生了在这里一直干脆做到高中毕业的念头……   但这变化也来得太快了!   七海本以为在这里工作的所能看见的上限无非就是一些寿衣寿盒之类的东西,可让她亲自去送……送死掉的人上路,还要烧掉她们,这对于七海来说实在是个无与伦比的超级大挑战!   把死人送进棺材?难道是让自己抱着尸体,放进棺材吗!   七海粉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其实很想拒绝!虽然在工作里她很卖力,学校里她也是个十足可靠的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让一个在后厨里看见老鼠都能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去做这么刺激的事情,不论怎么想,她一都一不一可一能一做得一到‘但是……真的要放弃吗?这么优秀的薪酬和工作时间……真的还能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吗?’她的内心纠成了一团,仿佛一瞬间脑海里的两股意识化作了两个小七海,一个小七海说:不可能的,七海你根本做不到的,还是不要去了!而另一个小人则说:是啊是啊,七海你根本做不到的,还是不要去了…   椎名真白一看七海纠结的模样,便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没有急着让七海做决定,而是道:“你先帮我清扫一下大堂,我去后面准备一些东西,你好好考虑下吧。”   七海没说话,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她放下l身上的书包,接过椎名真白递过来的围裙,有些神不守舍的准备做起了清洁。   对于这个工作一丝不苟,从来都不会偷懒大小差的七海,椎名真白还是很满意的。店里的生意其实并不是特别好,毕竟位处偏僻,能够真正钻进这个巷子里来买棺的屈指可数,道理上来讲不应该需要多余的店员,只不过毕竟店铺特殊,需要频繁的清扫,偏偏椎名真白并不是时刻都有时间去做清洁,一旦偶尔没有按时清洁,那股令人作呕的异味几乎能把人熏晕!目在日寸三倌1, T三章青山过去。   所以椎名真白干脆打着招聘店员的旗号骗来一个清洁工兼助手,至少最近一个多月里,今天是唯一一次椎名真白亲自做的清扫工作。   外面有七海打扫,椎名真白钻进后屋准备起今晚所需要用到的道具和服装,风水玄土行走在外,许多东西都要随身携带,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黄纸、朱砂、香烛、五谷等等,而除了诸多道具,对于一个玄土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卖相!   当再一次从后屋之中l出来的时候,椎名真白身上那件学生制服早已经被一套深沉的黑刨女士风衣所取代,风衣的下摆露出一截裹着黑丝的精致小Ⅲ退,这一套漆黑的装扮与她那披散着的柔顺米黄色长发相映成趣,在加上她脸上那双赤橙色的眸子,虽然说身材有点过于纤细和娇小,脸也相对稚l嫩了点,但就算没有高人风范,至少那种神秘职业的感觉是表现出来了。   其实一开始椎名真白是想去订做道袍的,但是毕竟这里不是华国,东京的鬼可以用黄纸和朱砂来镇住,却不一定能会被太上老君镇住。因此她干脆入乡随俗,弄了一套现代气息满满的风衣,再配合上风衣里面那标准的都市职场女性装扮,她似乎已经在无意间替地球上诸多玄土完成了现代化进程。   第六章 即将奔赴   正在水桶里刷洗抹布的七海看见自家小店长竟以如此拉风成熟的的装扮出现在眼前,顿时就有些挪不开眼了。椎名真白提着一个不知道装这些什么的黑色箱子站在七海跟前,幽幽的问道:“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   七海贝齿轻l咬下唇,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她还是发现自己没办法放弃这份高薪且时间充裕的工作,在金钱的诱l惑下,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去!”   真白淡定的点了点头,就仿佛预料到了对方的决定,随手就朝七海丢去一套衣服,言得人家手忙脚乱才接到。   “去后屋换上,待会和我一起走。”   一个小时后,辛辛苦苦打扫完了房间,七海的脸上带着刚运动后的潮l红,直起纤腰来想要伸一个懒腰舒展舒展身子,然而刚抬起手臂,身上崭新的服装提醒她现在的自己做出这个动作已经非常勉强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只有在公司大厦里的女白领身上才会出现的制服套裙和丝l袜装扮,脸上的潮l红不由更深了一层。   如果只是单纯的换一身衣服也就罢了,可是这套衣服完全是按照真白自己的尺寸来定做的,就算是在同年龄段的女孩子里,真白的身材也是S号,更何况自己比她还大一岁?   虽然自己最终还是勉强的穿上了这一套制服,不过那布料完全贴在肌肤上的紧绷摩擦感和套裙施加给双腿制约感,让七海真的感觉浑身难受。   “呼呼……忍一忍吧……”   勉强将心中诸多杂念压下,七海将拖把拎干的拖把挂在墙角,一转身,恰巧见到自家的小店长小旧金上满是认真的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仰头看表等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场景的七海忽然感觉很喜感,她噗嗤一声捂住嘴,差点笑声出来。   明明比自己年龄还小一岁,甚至还在上中学,长得也非常漂亮,但偏偏这位小店长从来都没有同年龄女孩子那样的娇贵和活泼,她脸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正经和认真,尽管这股正经出现在她这名十五岁女孩子的脸上出乎意!目在日寸三倌1, -章8、;料的没有丝毫违和,但那是在气质上!   就单纯的表面来讲……你能想象这样一位还没有上高中的女孩子,整天板着可爱的脸庞在你面前用还没完整发育的声线说一些老气纵横的话语时是怎样的画面吗?   至少在七海看来,无论真白看起来有多么严肃,多么正经,她都是一个还在上中学的女孩子而已,她不相信这样一个女孩子会拥有多么深的城府,因此纵然表面上对真白她有足够的尊敬,可在心底,她还是将这个女孩子当成了一个小妹妹来看待,而潜意识之中,对真白恐怕是疼惜多过尊敬。   至于为什么会疼惜……恐怕,也只有家庭出现了变故的孩子,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吧?   而且……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中学还没毕业,就跑来这种地方开什么棺材店的?   想到这里,七海心中叹息一声,嘴角的笑意也很快隐没,走到真白身边,她小声说道:“真白,你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去帮你准备吧。”   “不用了。”   椎名真白头也不转的看着墙上古朴的钟表:“待会直接去吃灵席。”   七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眨眼的功夫,黄昏已然西下,黑夜蔓延开来。   东京夜晚七点的星空并不繁缀,在都市之中仰望苍穹,除了偶尔的星星点点之外,所能触及的便是一片漆黑,但与之相对的,却是明亮的如同白昼般的霓虹都市。   在钟表的时针指向七点整的同一时间,汽车停靠的声音便在小巷之外响起,几道手电筒的光柱闪过,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店铺大门前。   “贵史,你可千万不要开玩笑,我们只有今晚一晚上的机会,如果到了明天天亮还不能把社长儿子平安的送走,咱们可都是要倒大霉的!”   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颇为忌惮的举起手电筒打量了一番小巷四周,整座小巷可以说是沉浸在一片森森的黑暗之中,长长的巷道完全阻隔了来自街道上的霓虹灯光与温度,阴凉的冷风时不时的浇灌而来,这里就如同被世界所遗弃的角落,仅仅是站在这里一会,便足以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毕竟你也看到了,就连社长请来的那位寺里的大师都没!自在日丁三倌1. -章81;办法,这里已经是家父生前所提到的最后一个线索了……不论怎么讲,死马当活马医吧!”   木浦贵史哀叹了一句,虽然下午刚来的时候他对椎名真白表现的十分尊重,但他心里其实根本没底,毕竟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太小了,也就是个中学生!就算他坚信父亲的眼光,认为那个叫椎名的前辈是一名高人,她的女儿也必然继承了其父的本事,但是这么小的女孩子,就算是继承又能继承到多少?   不算小时候父亲的耳濡目染,在入殓这一行业木浦贵史毕业后跟着父亲正式学习整整五年,最终不还是只学习到了一些皮毛吗……   那眼镜男子听闻,也是长长的叹息一声。   的确,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咚咚咚。”   木浦贵史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门,不多时,门内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紧接着略吱一声,大门打开,一股浓郁的紫檀香扑面而来。   打开门的是一名陌生的少女,贵史白天来的时候没有见过,但他还是礼貌的对那少女为鞠了一躬,将姿态放到最低的问道:“请问真白小姐在吗?”   “等你很久了。”   没等少女说话,一道熟悉的软凉女音忽然从屋内响起,只见一小截黑丝小腿从门内迈出,紧接着穿着黑色风衣的椎名真白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揣在兜里,酷酷的走了出来。   第七章 诡异别墅   乍然见到真白褪去学生装,换上这样一幅成熟的打扮,饶是在社会奔走数年对美女已经见怪不怪的贵史也是眼前一亮,这娇稚俏丽的面容与成熟知性的穿着几乎是一种少有的禁忌搭配,既有熟女气息又不乏少女芳香,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便足以让任何异性挪不开眼。   “呃,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这就可以出发!”   贵史虽然被真白的全新造型闪了一下,但好歹也是个而立之年的大男人,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迷得走不动道还不至于,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而相较之下那个和他一起来的年轻眼镜男就要差劲的多,从第一眼开始他的眼珠子几乎是贴在人家女孩子的脸上压根就没动过,好在巷子里够黑,在场众人也没仔细注意他真白将手里的箱子交给七海,问道:“这是我的助手,这次和我一起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贵史连忙对着七海笑了笑道:“我的名字叫木浦贵史,请您多多指教!”   “我叫青山七海……”   七海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两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年龄不小的男人竟然会对店长这么客气,颇为受宠若惊。而椎名真白则是没再耽搁时间,将店铺大门锁上,当即便在木浦贵史两人的指引下离开小巷,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东京市郊的一处别墅,也就是死者的家,而真白的店铺虽然位处偏僻,但位置却实打实在市中心的位置,按照车程来算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这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并不是很活跃,虽然车外的东京夜都灯红酒绿,但是在车内坐着的四人间却始终环绕着一股异样的沉闷。   往日里性格还算活泼的七海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毕竟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很有可能是这一生也不会忘却的经历。而木浦贵史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一脸的满怀心事,傻l子也知道他根本没心思说话,反倒是那个和木浦贵史一起来的男人,他看上去似乎没那么多心事。但他时不时从车子的后视镜里偷看一眼坐在后面的真白,紧接着如同做贼一般收回视线,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至于椎名真白,或许是这四个人里面最正!自在日丁三倌1.单章1i呈常的一个,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挂着一幅极其平淡的表情看向车窗外,就算是读心高手,估计也没办法从她脸上看出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一行四人在沉闷的氛围之中驱车逐渐离开了繁华的市中心,随着霓虹灯光逐渐微弱,道路上的也逐渐黯淡了下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四人一声不吭之中转瞬而过,最终,车子驶入了一处幽静昏暗的大院,缓缓停下了车。   除了富人区之外,位于东京市郊的独立别墅群可以说是许多富豪们的首选,这里远离喧闹的市区,环境优美,四面有山有水,可以说是在大都市内少有可以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高松熊介作为一名从默默无间的穷小子白手起家,到至今已作用多达百亿资产的富豪,在心性上面比起一般人所坚韧了不止一筹。   但哪怕在坚韧,中年丧子的打击还是不免让他意志消沉。   “父亲,木浦他们回来了。”   次子高松良二的呼唤让高松熊介从昔日追忆之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面前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年轻人,这是他在失去了长子之!目在日寸三倌1, -章:.r.e后,这个世界上所剩下的唯一孩子。   “唉,走吧,去迎接大师。”   殡礼本该在下午就结束,但是因为遭遇了意外,因此那些来参加殡礼的客人纷纷滞留了下来。此时院内簇拥着一大群身着黑白色肃穆殡仪服装的宾客,不过是他们此时正围在一辆车子前,低声的议论纷纷。   从别墅里走出来的高松熊介见此场景心中疑惑,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次子高松良二,但后者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耐着性子走上前去。   那些围拢的客人发现熊介走来后逐渐安静了下来,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人群内所围拢的场景也展现在高松熊介的眼前。   与他想象中的场景不同,本该去将他口中的高人大师带来的木浦贵史没有带来任何奇特之人,只带来了两个……年纪不大显然还是学生的女孩子——尽管这两人的穿着都不像是一个正常学生。   见此,高松熊介不由皱眉。   “贵史,你说的大师在哪里?”   木浦贵史尴尬的挠了挠头,主动上前一步道:“社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椎名真白!目在日寸三倌1, -章:.r.e小姐,他是家父曾经所提到的那位椎名大师的女儿……”   没等木浦贵史说完,一阵严厉的呵斥却是率先响起。   “我父亲是问你大师在哪里,不是问你大师的女儿在哪里!”   说话的是高松熊介的儿子高松良二,只见他此时正一脸不善的看着木浦贵史,而后者怔了怔,随即只能赔了一声笑,道:“实不相瞒,其实椎名真白小姐就是我所请来的……大师。”   突然从木浦贵史的嘴里听见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在看他们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大师?找来两个这么年轻跟学生无二的少女就说是大师?你还不如直接说这两个人是天皇公主,身携皇室加成可祛万邪,或许这还能更让人信服一点。   高松良二听了之后也是--l方,紧接着顿时一股被愚弄的愤怒涌上心头!   “木浦贵史,我父亲信任你才将哥哥的殡礼交给你,但是你呢?不仅将我哥哥的殡礼弄得一团糟,现在竟然还企图用这么蹩脚的谎言来欺骗我父亲,我看你这个混蛋就是在找死说完,他又将矛头指向木浦贵史身边的眼镜男,骂道:“还有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去注意这个所谓的大师到底是真是假,结果傻子都能看出是贵史在糊弄人,你却任由他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让我们家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要你这个废物干什么用!”   第八章 阴森灵堂   “良二!“熊介的话语一出,燃烧着的良二顿时熄了火。他冷冰冰的看了木浦贵史和眼镜男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至于那两个少女……说实话,他看着两人其实很不顺眼,但毕竟是漂亮的美女,风度还是要保持一下的。   “贵史,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介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宾客,然后背着双手,缓缓开口:“在场这么多客人都在等你,如果你的答案仅仅是这样,那么就太让我失望了。”   木浦贵史只感觉自己一阵难堪,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带着两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过来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也没办法啊!本事发突然,在加上被自己父亲推崇至极的那位大师又不在了,现在他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个自称大师后人的少女了。   只不过这一次还没等他解释,身边一直未开口的椎名真白忽然说话了。   “难怪你们家会出事。”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说话的那名少女身上,只见那面容娇俏的淡金色长发少女此刻正秀眉微蹙的环视着四周,虽然她的气质不凡,长相也非常惊艳……但是这话说的真的难听。   本就身处风暴中心,一直缩着身子的七海生怕愤怒的人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二人。可现在倒好,没等别人来说她们,自家的店长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说出这么一句几乎可以等同于挑衅和骂人的话,此时此刻她真的有种捂面逃跑的冲动!   熊介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不等暴躁的良二跳出来,率先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在你们吵架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们院子的大门比别墅一楼厅房的大门还要高。”   真白平淡道。   “哦?”   熊介眼眉一挑,眼中夹杂的怒意逐渐消散,若有所思道:“难道这里有什么讲究?”   “门高胜于厅,后代绝人丁,门高胜于壁,其家多哭泣。”   椎名真白想了想继续说:“你是得罪了别墅的设计师吧,故意把你们的厅屋修的比大门矮上一截。”   作为一名物质需求已满足,开始追寻精神需求的富豪,熊介很是相信这些风水神学之说,况且眼下自家正在发生一起诡事,听了椎名真白的话,他顿时陷入了沉思。   不过良二显然不是他父亲那样的人,只见他嗤笑一声,对椎名真白的话嗤之以鼻。   “我说啊,不管你是贵史雇来的什么人还是他亲戚,看你年纪轻轻我奉劝你一句少来掺和这件事,这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能够……”   “请问,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良二的讽刺还没说完,熊介却毫无征兆的突然放低了姿态,主动对椎名真白询问了起来。刚刚还在嘲讽对方的良二只感觉自己一肚子的话就好像卡在了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极其尴尬。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他颇为恼怒的问道熊介摇了摇头,低声道:“良二,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间别墅是当年你舅舅设计的。   顾忌在场人多,熊介没有说太多。不过良二听了这句话后却是如遭雷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非常难看,闭上!自在日丁三倌1. -章f口卉了嘴没有再说任何话。   椎名真白看都没看一眼良二,只是道:“这是小事,先将你屋子里面的那个麻烦解决了再说它也不迟。”   “好,椎名小姐是吧?这边请。”   熊介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在场的众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显然,刚刚这个少女的话是说对了!之前还想着看一出闹剧的众人此时一个个再望向真白和七海的眼神当即变了个样。   这……难道还真的是高人?   能够成功度过此关,木浦贵史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眼镜男,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愤怒,不过什么也没说,只是立刻跟上前。   灵堂布置在别墅内的某个厅屋里,从大院进入别墅一楼大厅,跟在真白身后的七海顿时一阵眼花缭乱。   从小长这么大,她还真的没进过如此豪华的别墅,不论是那富丽堂皇的装修还是奢华的欧式家具都让她几乎看花了眼,不过好在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强行忍住了打量四周的欲望,勉强不让自己做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糗状真白面色平淡,对周遭奢华的器物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她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因为她见这种地方见得太多了,前世她甚至进过中东某宫殿,早已经对一切都波澜不惊。   不过之前刚下车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此时在身侧那些参加殡礼的人群之中,她随眼撇了一眼竟然无意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的主人显然一直在注意真白,见她终于发现自己望了过来,浅笑着对她悄悄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真白颇为意外的向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正在这个时候,行走在最前面的高松熊介在一个大门敞开的厅堂前停下了脚步。   “椎名小姐,这里便是我长子的悼堂。”   熊介对身后的真白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个姿态很明显,那就是他已经将椎名真白二人当做了真正的高人,让两人最先进去。   椎名真白一点头,带着身后的七海率先踏入灵堂里。   相比起外面奢华的别墅,这间灵堂布置的可以说的上是朴素,几道黑绸环绕着一副黑白相框挂在正中央的墙壁上,照片上是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长得和熊介有六分像。   灵堂中央簇拥着两堆鲜花,鲜花的中间则是一具空棺。不过在整个灵堂最显眼的中间位置摆放着另一具冷藏棺,死者的尸体就在这具临时用来保存尸体不腐变得冷藏棺里。   晚上的灵堂灯光并不明亮,甚至有些昏暗,在配合上排列在黑白照片下那六根白色蜡烛的微弱烛光,整个灵堂是弥漫着一股肃穆却又带着丝丝阴森的气氛。   参加殡礼的客人们整齐的在堂下跪坐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椎名真白则是严肃的走到冷藏棺前,仔细的观察起了死者。   第九章 狞笑诡尸   棺内的死者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比起照片内的朝气勃勃,这具尸体带给人的只有沉寂与冰冷。他双手平放在胸前,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西装,仪容整齐,表情安详,头发也被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木浦贵史的入殓工作做得非常出色。   “把箱子给我。”   七海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将箱子递给了真白,对于棺内的尸体,她真的是看都不敢看一眼“面色蜡白,嘴唇泛青……这属于正常的死人相,理论上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低声的说了一句,真白打开箱子取出了两幅胶皮手套,一副丢给七海,一副自己带上。   “过来帮我把他翻过来,我看看这具尸体到底有什么名堂。”   “啊!”   七海一听这话顿时惊了!她还以为最多自己会帮忙做一些善后的工作,可是没想到刚来就要让她翻尸体!   “快点,别矫情了。”   “我,我知道了!”   七海死死的咬住牙,努力让上下牙齿不在打颤,不过看着面前自家店长那平淡的表情,她心中也开始暗暗较起劲来。   连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子都不害怕,自己竟然还在害怕,这可不就是矫情吗!   再说了,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哦不对,还有真白顶着呢!不就是翻一具尸体?有什么可怕的!过几十年以后自己死了,估计也不会比这具尸体好看到哪里去!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死亡不是终点,是新的开始!死亡是邪恶但也是神圣!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后面是什么来着?”   甭管是西方还是东方,七海在心中开始给自己念乱七八糟的各种经,勉强将心中的恐惧压了下去后,她咬着牙将手套带好走到了冷藏棺对面的位置。   “我说一二三你就推,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推,懂了吗。”   “好……”   见七海的状态并不算太糟糕,真白伸出手按在了死者的右臂上,口中念一二三后,两个!目在日寸三倌1, -¨_章一女孩子顿时一起用力,努力的开始将这具他的身体翻动过来。   只不过显然这是无用功,就连五六个大男人都抬不动的尸体她们两个女孩子根本不可能推得动,七海摒弃了恐惧之后,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但是尸体依然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就仿佛一尊雕像般安静。   “不,不行……完全推不动!”   七海俏脸被憋得涨红,但完全是徒劳之功,两人合力推了三四次,结果都没什么用,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椎名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台下跪坐的木浦贵史小声的问了一句,而真白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只是看看你之前所说的这个抬不动到底是那种形式的抬不动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和我理解的有所偏差。”   “椎名小姐是发现什么?”   高松熊介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将胶皮手套脱下,真白若有所思道:“之前听木浦贵史先生的描述,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因为死者有心愿未了所以抬不动不愿入棺,!目在日寸三倌1, -¨_章一不过一般来讲那种抬不动的感觉大多都是死者的身体沉重难以搬动,而他这个…”   真白拉长了声音不由让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急不可耐的高松良二更是催道:“到底是什么?”   “死者的姓名是什么。”   真白没回答,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木浦贵史抢先回答:“高松良一!”   “恩,高松良一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被钉住的。”   钉住!   一听这话,现场的宾客们顿时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钉住这个词语本身就十分特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就比如当年的耶稣,不也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   “椎名小姐,请问可有解决的办法?”   高松熊介脸色有些漆黑的问道。   “这个我还要再看看,不过……咦?”   话还没说完,椎名真白忽然眼眉一挑,她立刻止住了话语,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死者的脸上,连带着在场众人也都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把心提了起来。   “七海,你过来。”   亲手摸过尸体后的七海显然状态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了那战战兢兢的感觉,但听见真白的话,她依然颇为紧张走到真白身边。   “怎么了真白?”   “你看他。”   七海随着真白的视线望向死者的脸部,这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只不过青色的嘴唇和蜡白的脸色区分了他死人的身份,若是个活人,七海倒是不介意一直看下去……   匆匆看了两眼,七海心里有些慌慌的抬起头道:“怎么了真白……我没看出什么啊。”   “不对,你仔细看,从我这个角度看。”   真白的眸子逐渐认真了起来:“你看,他是不是在……笑。”   “笑?”   七海一怔,她凑近真白,两女的娇软的身躯贴在一起,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起死者的脸“诶!l,”   刹那间,七海浑身一颤,几乎惊叫出声!   在场所有注意着她们的人都被七海这一声吓了一大跳!   !自在日丁三倌1.革、章一“真,真的!”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尸体,心跳陡然加剧!   尸体在笑!没错,她绝对没看错,这具尸体刚才的确是在笑!   “怎,怎么可能!“七海呼吸急促的向后退了两步,小心脏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场景!   不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死者的面部表情都是异常的平静和安详,但刚才站在真白的位置和角度再看,那死者的表情哪里是平静?分明是狂喜!极其狰狞的狂喜笑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海感觉自己话都快说不利索了,而台下所有人被七海这语气一激,在配合上现场本就森然的氛围,一个个也开始慌张了起来。   “椎名小姐,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章 另有蹊跷   “椎名小姐,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松熊介已经没有心思去安抚现场的宾客,眉头紧皱的盯着台上的二人。   椎名真白没回答他,只是道:“主家和入殓师上来自己看吧。”   主家是熊介,入殓师自然是木浦贵史,听到叫了自己,贵史看了熊介一眼,但后者根本顾不上其他,火急火燎的直接站起身走上前,他也连忙跟在身后。   椎名真白让出自己的位置让两人一起看棺内的景象,熊介和贵史二人先后走上台,站在方才真白和七海的位置仔细朝着馆内看去,而不看还好,一看两人大惊失色!   “不可能的!”   木浦贵史震惊的喃喃道:“我可以肯定白天的时候我有好好安抚他的表情,可,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熊介看到馆内的死者那恐怖诡异的笑容之后,瞳孔也是猛地一缩,但他还不至于像贵史和七海那么失态,只是表情颇为凝重。   台下的众人看见熊介和贵史的反应,也知!目在日市三倌1,羊十章呈百道肯定是出了事,同为主家的高松良二更是忍不住,直接站起身,几个大步便跨到了棺旁,一把拨开如失心疯版不断喃喃自语的木浦贵史,朝着棺里看去,发现了馆内异象之后,他没有被吓到,反而勃然大怒!   “木浦贵史!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你也配叫入殓师?我哥哥在你眼皮子底下露出这样表情,你竟然没有察觉到?难道你存心想让我哥哥不得安宁吗?你他妈的究竟是何居心!   木浦贵史任由良二辱骂,只是不断的自言自语,似乎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   将死者安详送别是入殓师是最基本的要求,木浦贵史作为葬仪大师的儿子,又是会社里为数不多的顶级入殓师,犯下这钟低级到不能在低级的错误可以说是非常诛心的。   若有心者,甚至可以给他扣上对死者怀揣不敬的帽子,在日本这个对葬仪要求极其严格的地方,这顶帽子只要一戴,不管你是谁,入殓的职业生涯都要就此结束。   “良二,这里是你哥哥的悼堂,要胡言乱语去外面胡言乱语!”   熊介没有去责怪木浦贵史,而是面色难堪!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章里百的训斥了良二一句,紧接着转过头对椎名真白道:“椎名小姐,请问良一的这个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入殓时的工作出了问题,还是…   JJ椎名真白闭上了眼睛思考了片刻,随即轻轻摇头。   “不是入殓的问题,入殓师的工作非常出色,问题出在死者身上。““死者身上?”   木浦贵史感激的看了真白一眼,不过听了这话,所有人皆是摸不着头脑,人家都死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我先问一个问题。”   说着,椎名真白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高松熊介:“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别人的殡礼现场讨论这些事情其实非常不礼貌,但是现在可不是讲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因此高松熊介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重道:“实不相瞒,家子是烧炭自杀而死。”   “不见得吧。”   出乎意料的,真白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这几个人都被她的反驳弄得一时莫名,难不!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章里百成这里还另有蹊跷?   “有一个成语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叫怒极反笑。”   椎名真白转过身,看向棺内带着诡异笑容的尸体:“不论生前遭遇何种事情,自杀之人的心中怀揣决绝,死后的尸体也多为解脱相,甚至产生怨气的几率也会因为得到解脱而大大缓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说我哥哥不是自杀,是他杀?”   良二受不了椎名真白东扯西扯的劲头,不耐烦道:“烧炭自杀可是要在密室进行的,我哥哥从里面将房间全部用胶条封闭,难道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从反向封闭的房间里离开吗?可笑至极!你到底是来做侦探的还是来帮我哥哥安息的?”   “我没有说你哥哥不是自杀,而是想说你哥哥并不是主动自杀,死者怒极反笑显然是积累的巨大的怨气,正常自杀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   见良二还想说些什么,椎名真白也懒得多说了,她一挥手道:“我只是个卖棺材的,不是侦探也没兴趣破案,死者有怨不愿入棺,如果需要我帮忙化解再谈,不需要我们直接走。   说完,真白俯下身子将箱子重新锁上,叫!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章里百上七海便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事情进展到了这一地步,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高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熊介瞪了良二一眼,连忙上前挽留。   “椎名小姐,犬子不懂事,还请你心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我由衷的邀请您来主持殡礼,只要您能将良一安心的送上路,不论多少钱都可以。”   说完,熊介又试探着补充了一句:“当然,椎名小姐高人世家,谈钱未免俗气,我……   “五百万。”   没等熊介的试探说完,真白朱唇轻启直接吐出了这样一个数字。   “嘶!”   听见这个数字,在场除了几名仪态不凡一看便知是富庶家庭的子弟外,在场其他人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是漫天要价啊!   纵然是在东京这座日本第一都市,五百万也接近许多比较高级的白领一整年的收入,甚至还有绝大部分白领到达不了这样的收入,现如今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女孩子仅凭一张嘴竟然就要五百万,这未免有点令人吃惊了正所谓富豪也有穷亲戚,五百万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可对于熊介这样的人来说只能还不算什么大钱,听到这个价格,熊介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思,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五百万是吧?没问题。”   熊介微微一笑,在众人的惊讶之中对着驻足在灵堂门口没有进来的一个中年男人沉声道:“从我保险箱里取两百万来先给椎名小姐做定金。”   “是,社长。”   那中年男人非常利索,仅仅不过两分钟左右的功夫,他便提着一个小纸袋重新回到灵堂,越过下面惊讶的人群,恭恭敬敬的将纸袋递给熊介。   第十一章 纯阴至凶   那中年男人非常利索,仅仅不过两分钟左右的功夫,他便提着一个小纸袋重新回到灵堂,越过下面目瞪口呆的人群,恭恭敬敬的将纸袋递给熊介。   “椎名小姐,这两百万给您先做定金,等我儿子安息后,会给您追加尾款。”   正所谓“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说的就是阴阳先生这一行了日本不同于华国,土葬在日本所占的比例微乎其微,所以平日里真白所卖的棺材并非传统的埋棺,而是做工用料精简许多的仪棺,这种棺又轻又薄,一般都是在死者的送别仪式上供给人瞻仰遗容用的,许多人家都会选择将死者与仪棺一并火化用作死者往生的家园,因此这种棺材利润非常有限,想要单纯的依靠卖棺材营生实际上对于真白来说还是比较吃力的。   这一次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五年来第一次捞本行,也不知道这五百万足够她卖多少具棺材了。   袋子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儿,接过熊介递过来的纸袋,纸袋里面装着两叠面额为一万罔!自在日丁三倌1. -十蕈4的大钞,真白粗略的朝里面看了一眼,也没细数便直接将之丢给了七海。   七海的恐惧早就被真白那一句五百万冲的七零八落,见对方竟突然把钱丢给自己,她手忙脚乱连忙接好。   虽然她以前兼职打工的时候,最好的时候也能一个月赚上二十多万,但刨去生活费用,真正能积攒下来的钱能够一半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单单是这袋子里的两百万就足够她攒上整整一年了!而这还仅仅是自家店长的一桩生意此时此刻,手里提着两百万现金,七海的心中忽然明悟了某种念头。原来,在她看来十分可怕的殡仪行业……竟然能够如此赚钱!   “那这里交给我们了,你们先出去吧。”   在场的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一个个站起了身,一名穿着黑色和服的粗犷男子对熊介道:“熊介老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么我们便暂且告辞了,明日我们在来,还望您能够节哀。”   “是啊,我们也先走了。”   “望您节哀顺变。”   高松熊介叹了口气,他走下来对众人道:面目在日丰兰信”羊十罩4“今天的意外我代表高松家对诸位表示歉意。   JJ“没关系,不过良一生前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惜了啊。”   “谁说不是呢……”   “唉。”   台下的众人开始了离别前的寒喧,而椎名真白则是看都没看他们,自顾自的从箱子里取出一枚造型朴质的东西。   七海从手中怀揣两百万巨款的震惊中清醒,虽然从头到尾她都没能说上什么话,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家的店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有这样一名不平凡的店长,七海心底的紧张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见到真白手中拿出一个小盘子,好奇心发作之下她不由凑上前去。   “这是什么啊?”   “罗盘。”   阴阳先生走的是人间路,吃的是阴家饭,一枚罗盘可以说紧紧的关联着他们的身家性命,这种重要的贴身器物真白自是不可能去百货商店或者旧货市场购买。她掌中这枚泛青色的玄石罗盘是真白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花费了!自在日丁三倌1. -十蕈4三年的时间才做出来的,虽然不及她前世所用的那枚传承自师傅的罗盘,但却也包含着她前世二十五年对阴阳风水的全部理解,纵然不是最好的,却也是最适合她的。   “是罗盘?”   日本历史饱受华国文化熏陶,虽在近代引进了西方概念,在神学方面也诞生了诸如神父等概念,但千年来的文化熏陶不是区区几十年的改变就可以轻易抛却的。罗盘这种东西在日本并不少见,七海就不止一次在北琦町的寺庙里见过,在她看来这种刻画着密密麻麻小字的东西大多都是那些僧侣们拿来做做法事的,可是眼下这种看起来跟古老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手中……   不过话说回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等人的确是来做法事的啊……   “不对,理论上来讲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真白的喃喃自语将七海从内心的自我吐槽之中拉了回来,她好奇的看向真白手中的罗盘,只见罗盘中央的十字指针莫名的疯狂转动,而且还不是单向旋转,一会是左转向,一会又变成了右转向,就好像没了头的苍蝇,直愣愣的乱转。   “这是怎么回事?”   七海好奇的问。   “有一些东西正在干扰罗盘运转。”   真白眉头微微皱起,她手里捧着罗盘,缓缓地朝灵堂的角落挪动,七海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她一起走。   高松熊介和宾客们寒喧了一阵,便嘱咐良二去将客人们送走,待灵堂里只剩下那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人和木浦贵史之后,他转过身,看见了站在墙角的真白和七海。   “椎名小姐,需要我们提供什么配合吗?   “先别说话。”   真白全部心神都注意在了罗盘之上,她的脚步不断的挪动着位置,手指也轻轻的转动着罗盘的卦象图,竭力想让罗盘指针恢复正常运转。不过可能是站对了位置,当她走到灵堂右上方的角落时,疯狂转动的指针终于平息了下来,它晃动了几下,停靠在了最下方的位置。   “震,子九,二阴爻,一阳爻……西南方向,帝审一。“念着罗盘上的图卦,真白的脚步下意识的朝着西南方向走了两步,而这两步直接让她从!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萤{灵堂右上方走到了灵堂正中央,在她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就是死者高松良一那张带着浅笑的黑白照片。   “坤,未二……”   几乎是她在迈到那个位置的一瞬间,原本平稳的指针豁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竟然直接转移到了下一个方向,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真白神色顿时为止一凛!   “三阴爻,纯阴至凶!”   几乎是一瞬间,真白猛地抬起头,双眸凛然的肃声道:“有几个人走了?全部回来!”   “什么?”   第十二章 血字白墙   在场仅剩下的四个人被真白这肃然的话语喊的--l方,可是还没等他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堂内的灯光忽的闪烁了一下!随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刹那间,整个灵堂连带着厅外走廊所有的灯光毫无征兆的尽数熄灭!整栋别墅就仿佛突然之间断了电,瞬息之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灵堂内那六根微微晃动着的白色蜡烛依然散发着幽暗的烛光,映照着墙壁上黑白照片中正露出诡异笑容的男人。   “呀!”   七海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这突如其来的黑暗给她吓了一跳,嘴里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真白的胳膊。   在场的其他男人虽然也被惊了一下,但还不至于被吓到。木浦贵史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勉强用屏幕照出了一道光亮。   “电闸跳了?村野秘书你去电房看看怎么回事。”   “是,社长!”   见村野秘书摸着黑跌跌撞撞的离开,熊介!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二萤皿连忙来到作为光源的木浦贵史身前,刚想说两句,他一抬头便看见在木浦贵史所照的正对面,椎名真白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黑白照片下,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不远处的冷藏馆顶部。   身着一袭黑衣的她俏脸被灯光映的异常惨白,这样一幅场景让本就心中有些发疹的高松熊介和木浦贵史寒意更甚,不过好在真白身边的那个女孩子还比较正常,一脸的紧张,至少没有真白那股不似人的平静。   “椎名小姐,你刚刚说什么?让所有人都回来?”   高松熊介压下心中的寒意,皱眉问道“恩,走了几个人就要回来几个人,今晚来参加殡礼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木浦贵史挠了挠头,疑惑的说:“这是为什么啊?”   “你们自己看不见吗。”   真白将视线从空棺收了回来,抬起头对下面的两人道:“自己看看你们左右就知道了。   七海虽然靠在真白身边使得心中有了几丝安全感,但她也不明白真白到底在说什么。木浦贵史听后,不明所以的将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向左右的墙壁上。   而就是他这一照,差点把他们三个人吓得魂没丢了去!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整栋灵堂的墙壁竟到处都写满了的“死”字!那鲜血一般的的文字正在不断的朝下流淌艳红色的液体,雪白的墙壁在这一刻就如同被生生剥下皮肤的猩红血肉一般恐怖至极,甚至他们隐约间还能够嗅到一股已经发臭了的血腥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如此恐怖不合常理的现场,熊介再也无法保持那冷静沉着的姿态,他慌张的看向真白,而木浦贵史也好不到哪去,往日里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他虽也遇到过许多奇ial怪事,但从没有一次是这么恐怖的!   断电仅仅那么两三秒,整栋灵堂的墙壁竟被写满了猩红的死字!   七海真的快哭了,她的眼泪此时都已经在眼框里打转了。   这真的太吓人了!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恶作剧!这里一定是有很可怕的东西!若非还!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二萤皿有真白在这里,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逃跑,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现场三人的心态都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几近崩溃,也就只剩下真白跟个没事人一样。对于其他三人那恐惧的眼神,真白没回答,而是道:“先把其他人叫回来,想要活命的话就不要离开这栋别墅。”   “我知道了……贵史,你赶快去叫住良二,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就说是我说的,快去!   “啊!是!”   木浦贵史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房间,得到了熊介的命令,他拿着手机便以飞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木浦贵史转过身的一瞬间,别墅内的灯光忽然恢复了正常,一阵电器运转的声音嗡嗡的响起,灵堂登时从黑暗恢复了光明。   “诶?”   灯光恢复,灵堂再次明亮了起来,不过方才将众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血字墙壁此时却根本是一片洁白,那粉刷的白漆甚至能够反射出灯的光晕,哪里有什么鲜血和死字?   本来已经做好在此接受视觉冲击准备的七海突然瞧见如此异象,不由怔住了。   刚才的一切难道只是错觉?   不,不是!   她可以肯定自己根本没看错,明明大家都看到了,难道大家都是错觉?根本不可能!   这一瞬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的七海忽然心中涌上一股比方才更深的恐惧!她只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熊介见此景也是浑身颤了一颤,他忙问真白:“椎名小姐,请问你现在可以回到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刚才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椎名真白这次没有在东拉西扯,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你的儿子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言死的。”   “什……什么?”   熊介愣住了。   “我之前就说过,你儿子是怒极反笑的怨尸,只有死者在生前短暂的时间里心里积累的巨大的怨气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儿子应该是今天早上九点死的没错吧“不是九点,是早上六点发现的尸体!”   熊介似乎想要否认这个可怕的事实,他辩解道:“他自杀的时候,房间都是从里面被胶条密封的,如果是被人言死的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l”“哼,一个人死后只有一次回魂的机会,那就是头七的当晚阳关大开之时。只有那些犯了阴爻凶煞的厉鬼才把将亡故的第一个夜晚判为回魂夜来索命,这种厉鬼毫无理智可言,但凡是冲撞了忌讳的必将横死……而且,你以为你儿子的尸体为什么之前会一直抬不动?”   说到这,真白的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凝重。   “你的儿子压根就不是窒息而死……他是被活活钉死在这具冷棺里的。”   在熊介和七海惊骇的目光下,她幽幽开口   第十三章 钉魂凶局   “你……说什么?”   熊介惊骇的瞪圆了眼睛,瞳孔紧缩,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而七海也是忍不住用手捂住嘴,不可思议的看向身边的真白。   “你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自杀,他的死因是被钉死的,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讲,你所说六点发现尸体后的整整三个小时,你儿子其实都是活着的。”   说完,真白走上前绕过那具空棺来到冷藏棺前蹲下身子,淡金色的长发距离冰冷的地面不过一两公分的距离。   “高松先生自己来看吧,把你儿子钉死的东西还在这上面呢。”   熊介颤栗的缓缓走上前来到冷棺顶部,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死死的看着棺顶。   “是……钉子!混蛋!”   当他看清楚冷棺顶部的木板上那隐晦的两枚圆形钉背时,满腔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怒吼出声。   那两枚钉子穿透棺材的顶板,牢牢的钉在自己儿子的颅骨头顶!因为有头发的掩盖,他!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重钉之前竟一直没发现这一回事,现如今仔细一瞧,这用钉子钉人天灵盖的手法着实触目惊心。   他儿子,是被棺材里一颗钉子钉透颅骨而死。   “是钉子,但确切来说是从古墓的棺材板里所拔出来的魂钉”真白的目光平淡如水,她伸出白细的手指摸了摸那两枚锈迹斑斑的钉背,接着道:“在民间,有一种阴毒的技法叫钉魂法,这种钉有阴有阳,阴钉阴魄,阳钉生魂,但凡是被钉魂的人,其全家轻则鸡犬不宁、伤病不断,重则家破人亡,死于非命。这个技法缺损德行,有伤天和,若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人是不敢用的。而你儿子中的就是阳钉,他魄离体,魂在棺,魂魄分离下你儿子连黄泉都上不了,一腔怨气使其只能化作厉鬼来索命,对于你们全家来说是一个几近绝杀的凶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听了真白的话,熊介的愤怒如潮水一般迅速退散,所剩下的只有悲痛后悔与恐惧。   到底是谁放的钉子?又是谁给自己儿子营造的烧炭自杀现场?为什么六点的时候他的生!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重钉命体征消失却被说成没死?如果那时候就死了,为什么别人又要在他尸体的头上钉下一颗钉子?给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种钉子又能有什么用?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熊介的大脑里旋转,但他根本无法思考。   若说出现血字的时候熊介还只是被惊了一下尚且保留威仪,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毫无威严可言,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双眼发直,不断的喃喃自语。   自己的儿子死了本就是一个沉痛的消息,可是突然之间让他知道自己儿子本该有机会救活的,就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儿子活活被人言死,这种间接性的言死自己儿子的打击这对熊介来说可比之前大上无数信。   七海看到熊介这个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她俯下身子小声道:“真白……难道没有破解的办法了吗?”   “有。”   真白斩钉截铁的声音让熊介豁然抬起头,他死死的捏紧了拳头,额角不住的泛起青筋,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马上就去寻找那几个可能会杀死自己儿子之人的欲望,而是面色铁青!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重钉道的后退了一步,旋即朝着真白就躬下身子。   “椎名小姐,求您务必救救我们!不论是多少钱,您要多少我都给!”   熊介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年纪轻轻的真白会不会有那个能力,从对方刚进门时一眼看穿自家的不对劲,在联想到往日的恩怨,熊介便心知这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谈不上求不求。想要破解钉魂凶局,总共有三个办法,这三个办法有利有弊,我且说,你且听,不要轻易下结论。”   说着,真白站起身,眼眸毫无波动的盯着熊介,见其点头,她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个办法就是撬钉,钉锁生魂不可动,千斤撬钉稳若钟,但凡是钉住生魂的魂钉其根本不是人间寻常力量所能够撬动的,只有用多年沾染血煞的宰牲刀来才能把魂钉撬出来,魂钉一出,你儿子的魂魄合并,安上黄泉路,无鬼索命下凶局自是迎刀而解。”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让人去找这种刀说着,熊介便急不可耐的要离开去找人,真白却道:“你急什么,我说过你不要轻易下!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重钉结论。这种方法的代价非常惨重,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不可能你拔掉钉子就结束,届时谁撬的钉子,家破人亡、死于非命的报应就会转移到谁身上,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宁愿家破人亡也要帮你的人再说。”   “这……”   对于熊介来说,只要能用钱砸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是如果要让一个人忍受家破人亡和死于非命的代价来赚这个钱,的确是很难。毕竟这是一笔有命赚没命花的钱,就算那种不顾全家死活,只为了图一时之快的人,也不是他短时间可以找到的。   不过嘛……   “椎名小姐,你不说我不说……哦,还有这位小姐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熊介眯着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真白冷哼一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没有我用特殊方法加赐,你就算找来了人也撬不开,而且你以为因果这东西是电脑程序可以找漏洞吗,来者若非心甘情愿或者不知实情,这报应不仅不会在他身上,反而会转移到知情者的身上,所以我劝你少动歪心思。”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让熊介面色一僵,他叹了口气:“抱歉,是我失态了,那么请问第二个方法是什么?”   “第二个方法叫找纸人,魂钉只认魂不认人,说白了就是给你儿子找个替死鬼,让他替你儿子被钉魂,届时不论有什么报应,都是替死鬼受着,和你家再无瓜葛。”   熊介眼前一亮,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在绝佳不过的办法!他刚想张口敲定这个方法,可看着真白那平淡的表情,他到嘴边的话语变成了:“这个方法也需要那个人心甘情愿?”   “不需要,哪怕是你上街强迫绑来一个人都能当替死鬼。”   这下子,熊介的脸上不加掩饰的闪过一阵戾气,还没等他有所决断,真白又开口。   “但我是不会给你做这个仪式的,如果你一定要选择这个方法,就请别人来做吧。”   第十四章 别墅绝杀   “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做这个仪式的,如果你要选择这个方法,就请别人来吧。”   “0阿?”   熊介被说的--l方,脸上的戾色凝固住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对你负责,所以我会将我知道的所有方法都告诉你,可若是如此伤天言理的事情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给你做的,钉魂凶局本就是一件缺损德行的东西,若是我为了让你们摆脱凶局而为另一个不相干人的布局,哪怕这业障由别人背负,我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熊介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良心?在这个社会上良心又能值几个钱?凭借经商多年的经验他只当真白这是想要讨价还价,忙不迭道:“椎名小姐,请您无论如何都帮我这一次吧,您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五百万太少了,我自己也感觉不够!一千万……不!一亿丹?只要您能够帮我把这个凶局破解,我给您一亿!”   真白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说:“没的谈。”   七海被熊介这豪气冲天的话语说的有些发!自在日丁三倌1.羊十11重日怔,说真的,她毫不怀疑真白只要一点头,这一亿就能轻松到手,毕竟能够在东京住得起如此豪华别墅之人想要拿出一亿丹来给别人并不算耸人听闻,更何况这是一件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   可面对整整一亿,真白竟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七海由衷的在心中对真白涌起一股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情。   对于真白的这个决定,七海其实打心底感到支持,因为如果把真白换成自己,虽然自己可能会产生动摇,但最终她同样不会接受!   想到这,她鼓起勇气道:“高松先生,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虽然没有您这么有钱,但是至少我们不会赚亏心钱!我们店长将这些方法告诉您是出于职业道德和对您的负责,这种伤天言理的事情哪怕您给再多钱,我相信我们店长是坚决不会做的!”   真白颇为意外的看了七海一样,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胆小的女孩子竟然敢面对堂堂富豪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纵然这番底气有极大的可能是来源于自己,但对于七海来说已经实属难得。   “说的不错,做人就是要对得起自己良心。”   真白赞赏了一句,转而对熊介道:“但凡!自在日丁三倌1.羊十11重日是人都有私心,高松先生,我并没有多么高尚的品格,只是我认为人生在天地间,就应该堂堂正正做人,做我们这一行的整天和阴私打交道,如果自己的良心都坏了,那还何谈驱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对于我们来说,就算鬼来敲门,也只是给他顺手超度了,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此时的熊介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走在四处都有人鞍前马后的巨富竟然被两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给教育了一番,但偏偏自己还有求于对方,这感觉就好像吃饭的时候一颗苍蝇在饭菜前乱飞,心里厌恶却不知从何下手,非常恶心。   不论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稍收拾了一下心态,熊介脸上露出肃然的神色道:“抱歉,我又一次失态了,这两个方法既然都不行,那么请问最后一个办法是什么?”   “最后一个办法施展起来比较繁杂,但应该是最适合眼下情况的办法了。”   真白没在意方才所发生的事情,说道:“钉魂凶局一般都是阴阳双钉,一钉魂魄,一钉锁眼,如此才能成局,眼下棺材上只有阳钉那么就说明阴钉就在这栋宅子的某处,只有找到!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9萤日这个凶手,从他哪里知晓另一枚阴钉的下落,拔出阴钉破除锁眼,这样一来钉魂凶局自然被破。”   七海眨了眨眼,小声道:“这个……这个比前两个办法好像都要简单一点诶。”   熊介沉默着没说话,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同意七海的观点。   这栋别墅内到处都布满监控,想要找一个人在哪里埋钉子,似乎并不是难事。   “说起来倒是容易,但这个方法真正实施起来其中的凶险是最高的,而且,还记得我刚来时说的那句话吗。”   熊介稍一回忆,问:“是您说的那个关于院子的门比厅屋高的话?”   “没错,死人上黄泉路是要离家的,但是厅屋门墙过矮,院门过高,死人看不到离家的大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离开了别墅,就是犯了忌讳,在加上你儿子现在连黄泉都上不了被囚禁于此,所以今晚只要谁离开别墅,谁必将横死。从这一点来看,很显然这并不是一起突发的谋杀,而是预谋已久,甚至是在你家盖起这栋别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置的凶局。”   说到这,真白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布局的人最聪明的就在这个地方,他故意为死者营造了假死的状态,然后在让他于众目睽睽下真正的去死,这样一来死者必生怨气,寻常钉魂凶局都是在未来两三年内逐一出现凶相,可布局的人阴毒至极,宁损阴德也要故意让死者化作厉鬼,以此借着厉鬼回魂夜索命的契机,直接将只针对高松家的钉魂凶局,演变为针对全场的绝杀凶局!换句话来说我们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晚上来破局,若是在鸡呜前还不能破解……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成为索命的对象,活不到黎明。”   说到这里,真白话语中所要表达的东西已经非常清晰了,那就是这次的布局不仅仅是针对高松一家,更有可能还针对全部来参加殡礼的宾客们!   布局的那人精心谋划了数年,为的就是在这个夜晚,将所有到场跟高松家有关系的人,全部绞杀于这栋别墅里啊!   “凶手……凶手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听了这话,七海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熊介也无法保持冷静。   “贵史!木浦贵史!一定是这个混账杂种干的!只有他和良一有接触!”   第十五章 电房人影   “贵史!木浦贵史!一定是这个混账杂种干的!”   能够参加他们家殡礼的,除了各路或富或穷的亲戚之外,就是高松家那些亲密的商业伙伴以及政府大员了,虽然人数不多,但来的这几个无不是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如果真的如真白所说这些人死在了自家别墅,那么可想而知会对整个城市的商局政局产生多么大的动荡!   这样的代价,不说他也要死,哪怕他侥幸没死,也是无法承受的!   “碰过这具棺材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贵史!一定是贵史!木浦贵史亲自给良一为入殓,他没理由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钉子!而且……对!就是这样!一定是他联合了这个混蛋,该死的混账很多年前他们就已经计划好了的!杂种!枉我这如此信任他,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社长!大家都回来了!”   正当熊介一脸涨红的暴跳如雷之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在厅外走廊响起,只见那个被称为村野秘书的男人满头大汗的带头走了进!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蕈电来,而在他身后则跟着数十名来参加殡礼的客人。   这些宾客们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显然都对大晚上被人拦住强行叫回灵堂这件事心有不满。   “我说熊介老兄,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之前那名身着黑色和服的粗犷男子皱着眉对灵堂里的熊介道:“大家都能对良一的去世很难过,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不让大家走啊。”   “如果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在谈,现在时间不早了,熊介你到底有什么事?”   另一名大腹便便看起来气势不凡的男子也插了一句嘴,惊奇的是说完后他还笑眯眯地对着棺材旁的真白点了点头,明显的有种示好的意思。   真白没什么反应,熊介也没回答他们的话,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个村野秘书,眸光中寒意凛凛。   “木浦贵史呢?我刚才让木浦贵史去叫人的,为什么是你把他们带回来的!”   村野秘书听到这低吼般的质问额头的汗更多了,他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社长,刚才我去检查电房发现只是电闸跳路并没有什么大!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三萤电问题,在让人重新打开电闸之后就往回赶,但是半路上遇见了良二少爷,他说他要上卫生间,就让我暂时替他将大家带回来……至于木浦贵史,我这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他啊。”   熊介额角的青筋凸起,他面色漆黑的紧握着拳头,足足忍耐了半晌,这才松了开来。   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至少也要安排好客人他才能发泄。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对那些不知道这是玩哪出的的客人们低声道:“不好意思,今晚出了一些事…所以可能大家都不能走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   “熊介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松社长你这是打算强留我们过夜吗?成?”   “荒谬!熊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们要强行走,难道你还想囚禁我们不不管是交好的商人高官,还是各路亲朋好友一个个都愤怒了,那些普通亲戚还好,只是!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蕈电脸色难看嘴里附和着嘟囔着一些话,而那些官员和商人就没什么顾忌,破口呵斥了起来。   自己好心好意来参加葬礼,慰藉逝者,结果到头来你们家出了问题反而不让我们走了?   这是什么道理!   若是平常的时候也就罢了,留在这样一个豪华别墅里过夜也还不错,可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处于什么心态,在场的众人已经都不想再留在这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松家肯定是撞邪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种时候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任由熊介将他们强留下来?   众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严肃的灵堂一时之间竟然如同菜市场般喧嚣,熊介脸上越来越黑,额角的青筋也越来越凸起,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中动,转头望向真白。   真白明白熊介不想得罪他们,而且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众人也不一定相信,时间紧迫,真白干脆直接转过身正面对象灵堂门口蠢蠢欲动的宾客们。   “大门没有锁,也没有人拦着你们,想走的人可以直接走。但是如果离开了别墅大院的门出了什么意外突然死了,记得我提醒过你们真白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阵清脆的女音就仿佛拥有魔力般,话语一出,争辩的面红耳赤的人们竟然逐渐停下了话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真白和七海的身上。   七海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一直以来她都慑于灵堂阴森的氛围,对到场的客人无暇关注,可是在这一刻被这么多道视线集中,她忽然发现,在场的宾客们可是有着诸多只有在新闻频道里才能看见的大人物!   气势这种东西很玄奥,久居高位和富甲一方之人哪怕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更何况现场这么多平日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竟然在冷冰冰的看着她,这种在势上的彻底压制,让常年泡在校园和打工店里七海第一次感觉到……社会,社会。   “椎名小姐是吧?”   之前那名对真白示好的胖男子脸上没了笑容,他皱着眉率先严肃道:“虽然我个人对你的身份和实力没有怀疑,但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们着想,那么至少也要有一个理由和事情的经过吧?”   “理由很简单,我是在救你们的命。”   真白不愿在这方面多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而听闻竟然有人针对高松家下了杀局,还要连带着把所有来参加殡礼的人一同杀死,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派胡言!”   一个看起来商业精英模样的年轻男子一把将胸口的白花摘下狠狠的扔在地上,他冷笑的看着真白道:“没想到年纪轻轻竟如此愚昧,还神鬼之说?别以为懂几个阴阳师的小把戏就想来哄骗我们,这里是东京,不是乡下!收起你那套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无稽之谈吧!哼,我还有事,诸位,熊介社长,在下不愿再这里久留,告辞!”   说完,那个年轻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出灵堂,显然是把真白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而剩下在场的众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中皆是摇摆不定。   能来到这的没有几个是泥腿子,纵然是高松家的穷亲戚,没有一定的学识也难有资格来参加良一的殡礼,嘴上不屑神鬼之说,但心中他们多少还是半信半疑,因此纵然他们很多人都想跟着那个年轻男子一起离开,但是真正挪动脚步的却没几个。   不管那个男人是真不是真的不信邪……反正已经有一个主动站出来的试验品,何乐而不为呢?   七海屏住了呼吸,她很想叫住那个男人,但是面对这么多大人物的目光,她发现自己竟然胆怯到了话都说不出口的地步,只能转头望向真白,希望真白能留住对方。   她非常相信,那个人一旦真的离开了别墅,一定会死!   真白面色平淡,眸子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而挪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再无反应,整个人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要留人的意思。   话她说了,义务尽到了,做出何种选择,是别人的事了。   时间就在这凝固的气氛之中一分一秒的读过,在场众人谁都没说话,都在等待一个结果,所谓离开别墅就会死的结果。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整五分钟过去,别墅外也没有任何异动,这下子大家看着真白的眼神也逐渐从惊疑变成了质疑,直至最后成为了怀疑。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眼前这个年轻高人故弄玄虚的话?   “哼,真是耽误时间!熊介老弟,今天这一笔我记住了!”   穿着黑色和服的粗犷男子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冷哼一声打破寂静,掉过头,朝着灵堂外大步离去。而其他人这一次也没有停留,几名看起来是高松家亲戚的人纷纷朝着面色漆黑的熊介告了声罪,而那些大人物则是同样冷哼了一声,也没和熊介说话,直接就要走。   “唉,可惜了,本以为真的是哪个灵媒师的后人……看来是我想多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可惜摇了摇头,也不在看真白,转过身就要离去。   突然,一直都没吭声的真白说话了。   “来了。”   七海心中焦急的不得了,乍然听见真白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下意识的就想问是什么来了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忽然从别墅外传来!   那惨叫尖锐剌耳,惨绝凄寒,如同活人被生生剥了皮般令人听着就浑身汗毛倒立!可还没等众人从这惨叫的凄惨之中惊醒,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整栋别墅的电力瞬间停!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三萤电止运转,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怎么回事!”   “刚才到底是什么声音?”   “怎么没电了!我的手机哪去了,快照一下啊!”   “妈的,高松熊介你是不是故意的!”   刚离开灵堂正在别墅走廊里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和漆黑弄得心中一寒,一个个顿时大声嚷叫起来希望给自己壮胆,而灵堂内,经历了血字白墙的熊介和七海更是惶惶,生怕再次出现那血淋淋的场景。   “这次是在外面,那个人出事了,我们走黑暗中,一道明显强于手机亮度数信的光柱忽然亮了起来,只见真白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到黑色的手电筒,二话不说两三步跑到灵堂外的走廊,一把拨开吵吵l匍闹的人群朝着别墅大门的方向就跑了出去。   七海哪里肯与真白分开,连忙追上前,而熊介慢了一拍,但反应过来后立刻也跟着跑了出去,剩下的众多客人一脸懵逼,但是此刻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出了意外,一行人也不再抱怨,一个个打开手机屏幕摸着黑也追了出去。   !目在日市三倌1,羊十三章电仅仅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刚才还热闹的灵堂内外便已经是空无一人。   漆黑之中,灵堂不知何处的一块墙皮啪嗒一声脱落再地,六根白色的蜡烛依然闪烁着微弱的烛光,那黑白照片里的男人笑得愈发诡异别墅外的大院是一片宽敞的草坪,若是寻常夜晚,就算是院子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可是突然停电下,整个大院顿时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囚笼,漫无边际的和夜空融为一体,伸手不见五指令人望而却步。   真白拿着手电筒跑了出来,一边跑她一边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罗盘,此时的罗盘指针非常不稳定,这是四方合煞步步皆凶的征兆,可这时候这时候已经顾及不了太多,见指针终于稳定在了一个方位,她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跑去。   这种远离市区的别墅大多都是独立供电,拥有属于自己的电房,跑了大概两三分钟,真白有些气喘的停在了一栋漆黑的房子前,这里的大门旁竖着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真白来到大门前想也不想就直接飞起一脚,砰地一声踢开了房门。   大门压根就没有锁只是虚掩着,真白一脚踢开大门之后,一股腥臭与烧焦的难闻气味儿顿时扑面而来,她一把用袖子捂住口鼻,手电筒朝着电房内照去,此时的电房完全是面目全非,断裂的电缆线,破碎的机油箱,焦黑还冒着火花的残破发电设备……   真白皱了皱眉,手电筒四处照去,而当她照到电房天花板的时候,哪怕心中早已有所准备,可还是浑身一震!   只见一个血肉模糊被削的只剩下躯干的人棍正被断裂的电缆线绑在吊灯上略吱略吱的不断摇晃着,他的四肢部位只剩下一个个黑红色的血洞雨点般滴落着殷红的鲜血。最残忍的是他那砍掉的胳膊和大腿被拼凑成正常人类的形状,被不知名的东西牢牢地钉在天花板上,从真白的角度抬头望去,这个只剩下躯干不断摇晃的人棍就仿佛是一个四肢被强行拼凑上去的洋娃娃一般恐怖。   真白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可是她忽然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手电筒朝下一朝,真白的眸中顿时一寒——地上竟然竟然铺着一块从脑袋上生生撕下来的头皮!这块头皮还带着头发,被一颗钉!目在日寸三倌1,-羊十三萤电子狠狠地钉在地板上,而且这块头皮是连着整个脸部皮肤被完整的剥离了下来,那平铺着的人脸皮肉没有任何表情,就仿佛在用那没有眼球的黑漆漆眼眶注视着真白一般,深邃,诡秘   第十六章 安排   不过几秒的功夫,众人的脚步声便纷沓而至,漆黑的院子内有着数道被手机屏幕所照亮的暗淡光芒,当他们看见真白停留在电房前的身影时,一个个皆是停了下来。   “呼呼……真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呜……好难闻的味道!”   跟在真白身后一路追赶,好不容易才赶上来的七海气喘吁吁的走上前,刚到电房门口,那股令人作呕的异味便给她熏得咳嗽连连。   “那个人死了。”   真白向后退了一步,沉声说道。   “死了?”   七海微微一怔,很快便意识到真白说的那个人就是方才离开的年轻男人。而这时凑到电房门前的众人也听见了她这句话,皆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轰隆!”   陡然间,天空中一阵响亮的闷雷在耳边轰然炸响!银白色的闪电顿时划破苍穹,将黑夜的大地在一瞬间映照的如同白昼。别墅大院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雷吓了一跳,而当他们在这道闪电下看见了挂在电房吊灯上那具不断!自在日丁三倌1. -十重--iii晃荡甚至还滴落着血肉的尸体时,无数张面孔顿时变得异常惨白!   就站在真白身后,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七海被惊呆了!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抖!   这是一种怎样惨绝人寰的现场啊!哪怕在恶心的恐怖片,也无法把一个人折磨成这般模样吧!   在刹那间的肝胆俱裂之后,七海只感觉双腿发软,空荡荡的胃部不住的抽搐,一个没站稳,她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在场众人并不比七海好到哪去,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文明人,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残忍令人心寒的杀人现场!   “椎名小姐,难道这……这就是离开别墅的下场吗?”   虽然尸体面目全非,但人们还是从那残破躯干上的衣服认出这是之前独自离开的年轻男人。熊介干呕了一阵勉强缓解了一些,面色苍白的上前询问。   “是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会出现!自在日丁三倌1. -十重--iii在电房,但毫无疑问这是冲撞了死者的忌讳,所以死了。”   真白将一缕垂落到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俏脸看不出情绪的转过身对还没从这惨烈现场缓过来的众人道:“这个人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想要活命,你们现在就必须听我的安排,如果不信我,现在也可以走,大门就在那个方向没有锁,没人会拦着你。”   一边说着,真白还一边抬起手,众人下意识的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在电房对面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便是别墅院子的大门,那奢华的欧式铁栏门此刻半开半锁的虚掩着,似乎只要轻轻一推,便可以打开门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众人如何在敢生出离开的心思?   那里根本不是通往回家道路的大门,而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这里的危险不言而喻,许多人皆是颤抖的掏出自己的手机企图寻求外援。然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的通讯工具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信号!   孤立无援说的就是他们此时的处境。   “椎名小姐,不!大师!我对我之前的质疑向您道歉……无论如何请您救救我!我是东京行政……”   那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收起和板砖一样无用的手机,一脸希冀的望着真白,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声音便抢先打断。   “信!我绝对信您!我们全家保证听您的安排!”   “我不想死啊!椎名大师救我!”   亲眼目睹了方才还站在一起之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残缺的肢体,所有人的心里防线都彻底崩塌,没有人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营造的现场!在惨叫发出后到现在才过去几分钟?人类可能会在这两分钟里把一个人分尸钉在天花板,然后在安然撤退?   不可能!除了恶灵和邪物作祟,没有第二个解释了!   这个时候,没有手机,无法与外界联络,只有神秘莫测的椎名真白才能让他们感觉到一丝丝安全感。   熊介见往日的亲朋好友和身份不低于自己的诸多友人竟在椎名真白面前如此卑躬屈膝,一时之间竟忘了方才的惨剧,而是生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   好歹也是名动四方的的精英人士,竟然在这一刻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系在了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的小女孩身上?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讲,这一幕着实荒谬。   “不过……我不也一样吗?”   悄悄看了一眼伸手七海扶起来的真白,他心中哀叹一声。   “这具尸体你们有谁愿意去给放下来。”   暂时将电房大门关上,真白转过身看向下面一干人,而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见此真白只能对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七海问:“我的箱子你帮我拿出来了么。”   “我……我给忘在灵堂里了……”   七海低着头,喏喏的说,显然还没从电房的阴影脱离出来。   “算了,大家先回到别墅里吧。”   真白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们晚上都吃饭了么。”   “呃……还没来得及吃,本来是打算在七点钟左右结束殡礼的时候请大家用餐的,但是……”   熊介尴尬的说道。   “那这样的话先准备点吃的,这栋别墅里客房应该足够吧,用过餐后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自在日丁三倌1. -十重--iii大家今晚就不要离开自己的客房了。”   真白如同别墅的主人一般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而熊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默默的点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一行数十人在真白的带领下,默默的重新回到了别墅,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七海也是出了奇的沉默,整个队伍之间弥漫着一股肉眼可见的压抑与沉闷。   回到别墅之后,熊介先是给众人一一安排了客房,别墅的面积真的非常大,似乎设计之初便考虑到未来可能会接待大量客人,因此几乎每个楼层都有客房,不过除了拖家带口的客人之外,所有独身前来的客人均表示不愿意一个人住一个房间,显然是心中抱有恐惧。因此三十多个人安排下来,别墅里竟然还剩下十多个空房间。   失去了供电后,别墅仿佛回到了古代社会。熊介只能让家里的佣人找出了蜡烛在别墅四处都点上,给每个客人也都分发了一些蜡烛,奢华的现代别墅内一时之间四处都是幽暗的烛光,微弱的火苗轻轻晃动,尽管它照亮了黑暗,但望着那摇晃不定的烛光,众人的心头更加压抑了。   从灵堂里拿回了箱子,真白将灵堂的大门关闭禁止任何人靠近,而后她便朝着熊介给自己和七海安排的客房走去。   第十七章 疑云   这间客房大概是整栋别墅最豪华的那几个客房之一,不论是装修还是面积亦或者是地理位置都是非常不错的。若是平时能够住在如此奢华的房间里,七海绝对是非常兴奋的,可是此时抱着膝盖坐在席梦思大床上,七海却没有任何心思欣赏豪华房间,只是将半边脸埋在臂弯里,琥珀色的眼睛心事重重的看着不断燃烧着的蜡烛。   “虽然停了电,但是高松先生已经让人去烧柴了,先去洗一下澡待会去吃饭,今晚有许多事要做。”   啪嗒一声将房门关上,真白把箱子放在了玄关的桌前,来到客厅里她将身上的风衣脱下,修身女士办公制服将她身材曼妙的身材曲线勾勒无疑。   七海不由抬起头来。   “真白,难道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吗?”   “你觉得呢。”   手指解着制服上衣的扣子,真白不答反问七海垂下眼帘精神不振道:“可就算是人死后会变成鬼,难道一定要去言人吗……这里的大家都是来慰藉逝者的,可是反而要被逝者所杀……真是太讽刺了。”   之前有着重重衣服的阻隔而显山不露水,但褪去黑色的制服,仅剩一件白色女士小衬衫,真白那发育良好的胸陪B曲线顿时暴露出来,两团柔软的小馒头随着真白的动作如果冻一般微微颤动,七海一抬头便看见这一幕,脸顿时莫名有些热了起来。   “鬼之所以是鬼,就是因为它已经不是人了,你拿看待人的方式去看待鬼,这叫自找没趣。”   真白在七海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解开了腰间的拉链将裙子褪下,两条精致修长的大腿上所套着的黑色裤袜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丝丝诱1人的光泽,纵然不去抚摸,但仅仅是看一眼便足以让人感觉到那双腿的细腻与丝滑。   七海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真白却不给她这机会,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裤袜,赤着白嫩的玉足直接站起了身,大腿i忖艮部被衬衫的下摆遮住,神秘的纯白色若隐若现。   抬起手将头上耀眼的淡金色长发盘了起来!自在日丁三倌1. -十重二i二,一边盘发真白一边道:“活人有活人的规则,死人有死人的规则,连活人的规则都没弄清楚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思考这些好像哲学一样的问题。”   说话的功夫,真白双手已经灵巧的将头发盘好,用一根好像是筷子的东西当成簪子插在了头发上固定住。   “不过其实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七海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真白这么‘坦诚’的装扮了,以前周末早上八点来上班的自己把懒床的真白叫起来时,她就经常是这副模样,因此看着她那张没有表情的俏脸,七海暂时将心中对人鬼之间的‘哲学’问题压了下去,转而问道:“是什么事?”   “在电房里,你有没有看见地上的那张皮。”   一想起电房,七海的脸就不自觉的发白,她忍着心中对那副画面的恐惧和恶心回想起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紧接着连连摇头。   “没有……我只看见,只看见那个人的四肢被钉在了天花板上,然后他被绑在吊灯上……然后就不敢看了……”   “我看见了,那个人头和脸的皮肤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真白没急着去洗澡,而是靠在门框前用手轻扶着下巴道:“一般来说,厉鬼的杀人多为让他人体验自己的死法,也就是说那个人如果死,也应该是和高松良一一样是被活活钉死。他整个人被削成了人棍钉在天花板上,姑且可以解释成厉鬼怨气深重,死法也的确是钉死的,可是……被剥皮这一点完全说不通。”   七海下意识的脑补了一番那个人被剥皮的场景,但是还没脑补到一般,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她慌忙摇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糟糕画面散去,小心的说道:“会是不是……那个鬼的恶趣味呢?”   “真正的凶鬼是没有理智或者恶趣味可言的,哪怕是杀人的方式也一定蕴含着什么意思在其中。在宗教里不论是佛教的地狱还是圣经里的地狱,都有剥皮这种惩罚……我怀疑一定是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东西。”   思考间,真白忽见七海畏畏缩缩坐在床上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她不由止住了话语。   七海什么都不懂,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算了,先洗澡吧,待会吃完饭再去灵堂!自在日丁三倌1. -十重二i二看看,你如果不愿意去也可以在房间里等我。   “不不不,我去!”   七海可不愿意自己一人,这栋别墅处处透露着诡异,只有在真白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真白嗯了一声,没在说话,转过头拿着手电简便进入了漆黑的浴室,哗啦一声拉上了大门。不多时,浴室中传来一阵浙浙沥沥的水声“呼……”   七海长出一口气,噗通一声躺在了大床上,双眼略显迷离的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这个往日里在她看来非常熟悉的世界……   现在已经逐渐开始陌生起来了。   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离奇恐怖的事情,七海已经逐渐相信了真白在灵堂所说的那一席话。如果今晚他们真的不能揪出幕后元凶破除局面……自己说不定真的会死掉。   面对的虽然是往日里想甚至都没想过的死亡,但是出乎意料的,七海的心远远那没有想象中的压抑和恐慌。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那个比自己还要!目在日寸三倌1, -十萤二i二小一岁的真白在吧?   和真白相处其实也就两个月,对于这个平日里板着脸,从来不会笑也不会怒的小店长,七海缺乏敬畏,更多的是关心,在生活里,真白总是会一本正经的弄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然后自己再来帮她解决,这已经是常态,七海早就适应了自己这个店员兼保姆的身份。   可是在这一晚,一切都被颠覆了。   那个需要自己来照看,甚至十五六岁了连盘头发都不会还要她来教的少女……竟然是一名神秘的里世界人物——原谅七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在她看来,这种神秘莫测不为人知的世界,或许就是动画小说中所提到的里世界。   鬼怪、术法、诅咒、凶局、魂钉、索命……一个又一个奇怪的词语让她的世界彻底被颠覆。   连带着……那名少女,似乎也陌生了起来“七海,手电筒进水不亮了,你帮我拿根蜡烛。”   忽然,浴l室里传来了真白的声音。   好吧,她收回刚才那句话。   第十八章 灵席   女孩子洗澡一般都是很麻烦的,不过当下可不是有那闲情逸致的时候,紧随着真白洗完后,不过十几分钟,七海也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坐在床边,翘着细腿的真白正看着不知名的书籍,听见浴室门拉动的声音抬起头,没带换洗衣服的两人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裙子,纤细白皙的长腿裸露在空气中,显得异常清凉。   “咚咚咚。”   七海刚刚走出浴室,还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房门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真白合上书籍就站起身走到门前。   “椎名小姐,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是现在去吗?”   门口站着的是一名女佣人,虽然别墅内气氛不同寻常,但是绝大多数佣人们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了,请稍等一下。”   说完,真白扭头对七海道:“时间差不多了,去吃饭吧。   “啊?哦哦!”   七海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也来不及重新把头发扎上,匆忙的穿上鞋袜,跟着真白走了出去。   别墅内四处皆摆放着点燃的蜡烛,行走在幽暗的走廊就好像是走在某个不知名的仪式现场一般。顺着那名佣人的指引,两人来到二楼的餐厅,刚一打开餐厅大门,真白和七海便看见了一张宴会式长方形餐桌,此时的餐桌两边满满当当坐满了客人,他们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可是对近在咫尺那一桌的美味佳肴,他们却谁也没动刀叉筷子,只是一个个面色或是沉重或是悲苦的闷头坐着。   “久等了。”   走进餐厅里,真白说了一声,而坐在首位的高松熊介听闻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见两人来了,他连忙站起身请两位入座。   在熊介正对面的两个空座下做好,真白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是一动不动的将目光盯在她们两人身上。   “各位不吃吗。”   真白平淡的问。   “呃……吃!大家不要干坐着了,都开动吧,虽然这些是几个小时前准备的,但已经加热过,还是很新鲜的。”   熊介强颜欢笑的话语一出,众人这才从木头人状态解除,纷纷拿起餐具,默默地开始了用餐。   一时之间,餐厅内没人说话,只有餐具碰撞声此起彼。   桌上的美食可以说的上是色香味俱全,在幽幽的烛光晚宴中,精美的菜肴仅仅是看一眼便足以令人食指大动,许多珍稀的食材甚至寻常人见都不一定见得到。   可是……手里拿着精致的餐具,七海却迟迟无法下的去口。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面前这些五颜六色的美食,特别是那些荤菜,她就想起之前在电房里看见的血肉和尸体……   “唔……”   她的胃部一阵抽搐,七海只感觉恶心想吐,不禁捂住了嘴。   显然七海并不是那唯一一个有这种反应的人,在同一时刻,坐在桌子右下角的一个客人突然打翻了自己的餐盘,整个人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上,大吐特吐,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众人没有对这不加掩饰的呕吐表示厌恶,!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庠而是不约而同的用餐纸捂住了嘴,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服侍在餐厅的厨师一见这场景慌了神,还以为是饭菜出了问题立刻就想要去搀扶那人,而这时候熊介却是叹息了一声对那厨师挥了挥手,示意佣人来收拾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有吃饭的心思了。电房内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着实令人在心理和生理上都烙下了阴影。   熊介见到此景,有心想要让厨师将菜先撤下去,换上一些清淡的米粥之类的食物。可是他一转眼,忽然看见真白就跟没事人一样吃的飞起,刚刚抬起的手臂不由尴尬的顿住。而其他人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餐厅内视线又一次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真白身上。   真白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举止也谈不上有多优雅尊贵,她只不过是一种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吃饭方式,不管是荤还是素,只要在面前就能吃,来者不拒。   这种画面看似普通,可放在众人都吃不下饭的时候出现,就不普通了。   “你们看我干什么。”   真白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同寻常,嘴角还带着酱汁的问道。   “额呵呵……椎名小姐的胃口还真是好啊。”   熊介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肚子饿了,胃口当然好。”   真白重新低下头开始吃,吃了一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从自己面前叉了一大块羊排放在了七海的盘子里。   “灵席要认真吃。”   七海:“……”   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真白的身上,既然真白吃的这么高兴,熊介也不好再让厨师把菜撒下去,只能让后厨去熬几锅粥给大家送上来。   一顿并不算优雅的烛光晚餐,就在众人喝粥,真白吃肉……哦,还有七海被强迫吃肉的情况下结束了。   饭后,客人们在佣人的指引下一一离开餐厅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幽暗的餐厅中,除了熊介和那个叫村野秘书的人就只剩下真白和七海“高松良二和木浦贵史还没有找到吗。”   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真白用小勺子搅动着面前一杯现磨咖啡,头也不抬的询问。   一提起木浦贵史,原本心态还算平稳的熊介额角青筋暴起,村野秘书见此连忙抢先回答道:“很抱歉!已经让很多人去别墅和院子里的各个地方去寻找,但是都一无所获。”   “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不可能离开这栋别墅的范围,哪怕是布局的人也一样。”   真白眸子盯着咖啡杯沉思了片刻,忽然道:“电房去找过了吗。”   “电房?”   村野秘书一听,艰难的摇头道:“电房里……还有那个,没人敢去的……”   “那先去电房找找,多带几个人,在凌晨十二点之前,只要不离开别墅大院的范围不会有别的危险,那两个大活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真白说完,拿起杯子将里面凉的差不多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道:“我也有事要做,兵分两路吧。”   村野秘书可是亲眼看见过电房里的恐怖景象,要重返此地他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熊介没有拒绝,他也不敢退缩。最终只能不情不愿的拉上几个知道内幕的佣人,如同赴死出了门   第十九章 冥相   真白和七海在餐厅稍事歇息之后,直奔着一楼而去。   别墅的每个楼层之间都有一道防盗的大门,因为真白说过灵堂附近禁止靠近,所以就连在一楼打扫的佣人也全部撤离。   偌大的别墅一楼空荡荡的,除了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蜡烛之外没有半个人影,异常寂静。   关上二楼和一楼的大门,七海就感觉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这种感觉在之前还并不强烈,但此时清晰的感受着明显潮湿和阴冷了不少的空气,她不禁靠近了真白一点。   “现在几点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的走廊里,真白询问道。   “十点十二分……”   七海拿出手机,小声回答。   “还有一小时四十八分钟。”   七海不解的问:“什么一小时四十八分钟?”   “还有一小时四十八分钟到零点。”   真白目视前方,头也不转的说:“每天的凌晨0点!自在日丁三倌1.-羊十1重亘帼是阴关大开之时,亡魂的回魂夜就是从0点开始,时钟一旦敲响,那时候才是真正凶险的时刻。”   “哈?难道……现在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吗,”   “不,现在连开始都不算。”   七海只感觉自己的背脊生寒,浑身发毛。   自众人看见电房的惨剧后,灵堂再也没有任何人靠近。当七海和真白来到灵堂大门前时,漆黑的大门一如真白关闭时那般模样,一道黄色的镇邪符被贴在大门前,没有任何被撕开的迹象。   但是——“真……真白,这是怎么回事?”   七海的手微微颤抖的指向紧闭大门,透过门底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间似乎可以看见大门底下透出些许光亮…   在整个别墅都断电的情况下,空荡荡的灵堂里……竟然亮着灯光!   这一幕,不说七海,就连真白也觉得不对劲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贴着镇邪符,符纸没有任何被启动的迹象,那说明既没有阴私邪祟也没!自在日丁三倌1.-羊十1重亘帼有生人靠近。   可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在断电的情况下,灵堂里会亮着灯光!   她沉着脸,伸开手臂示意七海退后,同时另一只手缓缓的放在灵堂大门上,轻轻的揭开了镇邪符。   午夜时分,微弱的烛光开始轻轻颤动,悄无声息间,别墅一楼的所有蜡烛……熄灭了。   七海和真白的注意力全部被灵堂的光芒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听走廊内响起一阵略吱声,灵堂大门被真白缓缓推开。   在开门的一刹那,一道刺眼的白光就顺着推开的大门映入了两人的眼帘,这光芒使得两人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两人却发现,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灯光,而是……   手电筒。   此时,一枚漆黑的手电筒正安静的躺在灵堂正中央,光亮的那一头对准了大门的方向,尾部则是对着灵堂中央的冷棺,那里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七海看到这一幕,呼吸不由一室,真白尽管脸上没有表情,可眼中也是闪过一道疑惑。   这道门是真白亲自关上的,灵堂里也是她最后一个离开的,符咒没有被揭开也被有被启动,她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人或者邪祟来过灵堂里,那么……这个手电筒又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照着大门的方向?   真白示意七海现在门口不要动,而她自己则是缓缓迈动脚步,朝着手电筒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灵堂内静悄悄的,除了真白微弱的呼吸声,也只剩下她的鞋子踩在地毯上的声音,猩红色的地毯如鲜血一般艳红,仔细嗅着空气,隐约间还可以间到一股腐臭的腥味儿。   六步的距离,真白走到了手电筒前,她眯着眼睛仔细的看向依然亮着光的手电筒,隐约间,似乎可以看见光屏上带着点点水渍。   “这是……”   真白弯下腰伸手捡起手电筒。入手一片潮湿,还带着丝丝冰冷。   没有关闭手电筒的灯光,真白反复的上下打量着它,可还没看几眼,她的手豁然一紧!   这是她的手电筒!   之前洗澡的时候用手电筒照明,结果进了水再也没亮,真白便随意的将之放在了客房里可是为什么,它现在会出现在灵堂,而且还是打开着的状态?   “砰l”陡然间,一阵突如其来的掉落声在灵堂内响起!真白和门口的七海皆是被这声音一震,真白立刻用手电筒照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在灵堂尽头的墙壁上,那张挂着的黑白照片却是不知为何突然从墙上掉了下来,六根白色的蜡烛也东倒西歪散落在地。   烛光彻底熄灭了。   真白神色不变,她缓步走上前,路过冷藏馆的时候还往里看了一眼,里面的高松良一依然面色蜡白的平躺着,但……嘴角那丝诡异的笑容已经堂而皇之的表现在了脸上。   暂时没有去管冷藏棺里的良一,真白走到灵堂的尽头,只见黑白遗像倒扣而下,正好掉在了它前面那具空棺之中,滴着蜡油的白色蜡烛和枯萎的白花散落的满地都是,现场一片狼藉。   真白看了一眼,不由伸出手去将遗像扶起,然而刚刚扶起遗像,她手臂猛地一抖,险些将遗像扔出去!   只见在黑白色的遗像里,之前那面带笑容的年轻男子此时全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血肉模糊,就仿佛被生生剥了脸皮,只剩下猩红血肉的死人脸!   他用那没有眼皮的血丝眼球直勾勾的盯着真白,就仿佛透过相框,嘲笑着什么一般。   真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下,但好歹也是见多识广,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猛地眨了眨眼,顿时,此时之前的一切就仿佛只是错觉,照片里根本没有什么血肉模糊的脸,依然是面带笑容的年轻男子。   他笑得很和煦,很灿烂。但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死寂,与冰冷。   这种眼神真白前世看过不少……这是一双彻头彻尾的死人眼睛,或者说这是一个是一个笑着的死人。   她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身后冷藏馆里的良一。   两张脸的表情,除了一个睁眼,一个闭眼……分明一模一样。   纵然白天没仔细观察,但她也可以肯定这面目在日丰兰信”羊十1罩亘帽张照片就是白天挂在墙壁上的照片,没有改变所以说…这张遗相其实并不是高松良一生前的照片,而是他死后的照片!   这根本不是遗相,而是一张冥相!   第二十章 叫魂   诡事频出!   真白将黑白相框扶了起来靠在墙壁上,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在自己贴了镇邪符的情况下,这间灵堂依然时刻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真白知道着一定有着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不过不论是什么,真白心中都不是特别害怕,毕竟在另一段人生里她和这些亡魂打了整整二十五年的交道,别墅内真正能让她产生忌惮的,也只那个和她一样懂得阴阳的布局之人了。   “进来吧,没什么事。”   在门口的七海并不知道刚刚真白所遭遇了什么,只是被相框掉落的声音吓了一跳。听到真白的声音,她连忙拿着箱子走了进来。   “真白,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灵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的异味儿,非常难闻,七海不舒服的望向四周问道。   “准备叫魂。”   拿过七海手中的箱子,真白将手电筒递给西乌在日市兰倌1} 羊二十覃Ⅲ{她让她帮自己照亮,自己俯下身子打开了黑箱“叫魂?这是什么意思?”   七海好奇的问“就是把死者高松良一散落的魂魄叫来。   “真白认真的在黑箱里翻找着,头也不抬的解释道:“钉魂局的布置手法是必须要先下魂钉才能再下锁钉,如果别墅里的供电设施没被破坏的话我们还可以通过监控设备来寻找是谁布的局,甚至有可能找到阴钉的所在,但是现在没有了监控,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直接将高松良一叫来问了。”   “把高松良一叫来!”   七海傻眼了,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可是高松良一先生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你也说过他变成了厉鬼,没有理智……这样的他真的能够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所以我说是要把他散落的魂魄叫来。”   从黑箱里拿出一叠东西,真白站起了身,一边摆弄着,她一边说:“人有三魂七魄,在身体机能停止运转的一瞬间,将会有一魂一魄离开此生的躯壳去满足自己这一生最后一个遗憾。这个遗憾可能是最后见一次想见的人,或者最后看一眼自己的故乡,总之这就是一道满!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萤Ⅲ={足遗憾后安心上黄泉的程序,世界各地许多灵异事件里所看到的死去的人,其实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一道魂魄而已。““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真白的解释,七海心中涌上一股释然的情绪,没想到那些恐怖的灵异事件背后,所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令人唏嘘的事实。   “拿着这个。”   七海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手里被赛上了一个什么东西,她一低头,却发现是一盏用白纸折成的小烛灯,在烛灯的左侧还有一颗剪纸样的小纸人,十分袖珍。   “咦?这又是什么?是真白你折的吗?好可爱!”   七海眼前一亮。   “这是专门叫魂的引魂灯,不要乱动它。   说完,真白从箱子里拿出了一颗细长的桃木枝,只见她用一根红色丝线的一头缠绕在桃木枝上,另一头则缠在了引魂灯上。做完了这一切,她转身来到了冷棺前。   棺中,尸体蜡白色的皮肤下明显可以看出透着不正常的颜色。在失去了供电后,冷藏效果也没了,尸体开始进入正常的腐变状态。   只不过,更让真白在意的却是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看了一会,也不知道真白思考了些什么,紧接着她便伸出手,从高松良一的头上拔下了两根头发,回到七海身边将之丢在了引魂灯里。七海的注意力都在小灯身上,不知道这是从死人头上拔下来的头发,还以为是什么材料,也没多在意。   做完了这件事,真白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叠黄色符纸,用一根沉香沾了沾朱砂,她深呼吸一阵,随即手中沉香如毛笔般灵巧,纤手挥动,不过一两分钟,真白便一口气接连画了十张符!   那一气呵成的画符手法看的七海目瞪口呆画符可不是画漫画,每一张符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十张符虽然画的快,但画完之后真白的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她疲惫的将朱砂和沉香放回了箱子里,从那一叠符咒里抽出了一张,啪的一声便贴在了七海的背后,而剩下九章符咒则是逐一贴在了灵堂四面的墙壁上。   “好了,拿着木枝把引魂灯举起来,记住!目在日寸三倌1, -二十萤Ⅲ={,跟着我身后走,待会我喊高松良一,你就喊魂乎归来,我喊一句名字你跟着我喊一句,我不喊高松良一你就不要说任何话,只看着我,不要回头也不要四处张望,懂了吗?”   七海知道这事关生死,收起全部杂念,认真的重重一点头。   灵堂之中没有了蜡烛的照明几乎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真白将之前被相框砸倒的一根白色蜡烛捡起,从箱子里取出火柴和一把糯米,用火柴将蜡烛点燃,关掉手电筒。   刹那间,整个别墅一楼仅有的光亮消失,只剩下这样一道微弱的烛光正在黑暗中轻轻摇晃。   七海的神经紧绷,看着手持蜡烛被烛光映照半张脸的真白,她吞了吞口水,心跳开始加速。   真白一手托举蜡烛,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糯米,来到灵堂的东北角,她目视前方,脚尖一点,步伐也缓缓迈进。   “西北艮四国,南西巽关东,北东震北海,东南兑九州。往生棺有爻冢在,他世还复来!高松良一!““魂乎归来!”   置身在日丰妻倌材莘二十章OIl'~“高松良一!”   “魂乎归来!”   虽然七海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听着非常紧张,可她口齿清晰,并没有出任何差错。两人从灵堂的东北角开始,每喊一句便向前走三步,而真白手中握着的糯米也如细沙一般,随着两人的前进,铺洒在地面。   不过随着声音在灵堂内的回荡,两人一直从东北角顺时针走到西北角,整间灵堂内也依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直至真白手中的糯米彻底撒完,两人整整绕了灵堂一圈重新回到了东北角落,灵堂内也依然静的可怕,只有摇晃的烛光与两人的呼吸声。   第二十一章 墙壁   真白转过身,七海手中举着的引魂灯没有半点动静,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疑云。   只要在人死的第一案发现场举起引魂灯,一定会将死者的残魂叫回来这几乎是常识,从来就没有失误过。她可以肯定自己没犯任何错,甚至口令都是前世某次去日本的时候特意和当地的一个阴阳师交流更改来的,压根不存在‘魂’听不懂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效果?难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应该是有什么信息是错误的……”   真白低头思考了片刻,从口袋里取出手电筒递给七海道:“你去二楼找熊介他们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确认下。”   “啊?我,我一个人去吗?”   七海心中胆气不足,现在她只想待在真白身边,只有在真白身边才有安全感。   “没事的,现在不到十二点,不会有其他问题,快去快回。”   “好吧……”   七海艰难的点了点头,接过手电筒,恋恋面目在日丰兰信”羊二十章不舍的看了真白一眼外。   脚步声渐渐远去身一人。   颤颤巍巍的走出了灵堂灵堂内只剩下了真白孤寂静的灵堂之中阴冷潮湿,真白手里拿着那根蜡烛四处照了照,也不知道是不是高松良一的尸体开始腐败,灵堂内那股难闻的腐臭味开始越来越重。   “上午9点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 3个小时,可是中间一直处于冷藏状态,怎么可能会存放这么一段时间就腐坏。”   心中感到不对劲,但是偏偏还找不到这股异味的来源,在黑暗中,真白的眸子不由瞥向了那一头的冷棺,她顿了片刻,最终还是举起蜡烛,一步一步的走上前,靠近棺材。   高松良一的尸体安详的躺在棺中,没有任何表情。   真白秀眉微蹙的看着尸体的脸,说实话,对于这具尸体,她心中有着诸多不解。理论上来讲高松良一的魄已经化作厉鬼,生魂也已经被魂钉死死的钉住就算是想当鬼也当不成。在回魂夜未至之时,厉鬼作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究竟为什么灵堂里会出现这么多的异象!自在日寸三倌1, -二十童和诡事呢?   异象频频的灵堂、无法引回的残魂、时笑时不笑的尸体,不说别的,单单是死去的高松良一身上似乎就掩盖着重重迷雾,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眸子专注的盯着在尸体的脸上,真白陷入了沉思。   如此之多的问题堆积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去思考,那么……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角度来大胆的假设一下,假设,高松良一其实并没有被钉魂的话…   还没等真白思考完,正在这时,异变突起仅仅在这一刹那间,高松良一的尸体猛地一震,竟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双眼!   这双灰暗死寂的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冰冷的死人眼珠,直勾勾的盯着真白。   真白目光一凛,全神贯注思考问题下,就算是她也被这阵异变惊的心神一震,不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诈尸?   真白下意识就想去摸自己的箱子。但摸到一半,她的动作顿住了。   在睁开双眼后,高松良一的尸体便没有了一点动静,灰暗的眼珠只是带着死寂的木然看着方才真白的方向,那架势就仿佛是一个无意间被人张开了眼皮的死人,完全没有诈尸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   根据真白的经验,这种一般都是神魂没彻底消散的诈尸征兆,但是为什么在中了魂钉,阴魄化作厉鬼的情况下,高松良一还会出现这些奇怪的现象?   真白压住心中的怀疑,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睁开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和冥相里的眼睛一样根本没有生气,和死人一模一样。   他是在看自己?   真白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那双眼珠一动不动,依旧灰败。   “等等,难道说……”   真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侧过身站在棺材的另一边,顺着那双眼珠所盯的方向望去…   那是灵堂西南角的一处角落。   举起手中滴落着蜡油的白色蜡烛,真白抬起脚朝着那个角落一步一步走去。   这边的地上依稀还可以看见之前真白撒的糯米,细细碎碎的糯米踩在脚下如同小石子一般生硬,但真白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而是全神贯注的放在了西南角的一处墙壁上。   角落很不起了眼,因为就在大门左侧,谁都不会注意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包括真白也是如此。   但是此时有了那双眼睛的指引,真白再看这个角落的墙壁,便感觉到了几丝不同寻常。   这里的墙壁看起来比周围颜色深,而且斑驳了许多,更为重要的是仔细看去甚至可以发现这上面的白色墙皮似乎隐隐有脱落的迹象。   真白朝着地面照了照,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些细碎的墙皮渣滓。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块颜色较深的地方,入手一片冰凉,用力的按一按,隐隐约约还可以感受到一股极其微弱的反弹的力道。   如果不出所料,这块墙壁应该是后粉刷的,而且这里面一定是被砌了什么东西进去!既然会有反弹的力道在,那就说明砌的并不深,或者说砌的非常匆忙,粗糙。   发现了这一点,真白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之前绑引魂灯的桃木枝,咚咚咚的就开始凿墙桃木枝并不粗,质地也比较软,但是相比之下,这堵墙砌的就仿佛粘上去的一般,若是不专门来凿也罢,一单有心人凿墙,很轻易就会脱落,她用桃木枝凿了几下,很快整片墙皮都开始松软,一道整齐的裂缝也浮现了出来。   真白丢掉桃木枝,伸出手直接把那一大块墙皮掰下。而这不掰不要紧,一掰下来,一个的黑色的塑料袋顿时啪嗒一声,和细碎的墙渣一起掉落在地。   真白眼神微妙,举起蜡烛俯下身,缓缓解开塑料袋。   在摇曳的烛光中,塑料袋里是一张腐烂掉的人脸皮,被完整剥离的脸皮平整的面朝真白,亦如电房中那般,人脸的表情麻木冰冷,漆黑的眼眶仿佛有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淡漠的注视着她。   第二十二章 恐惧   虽然手里拿着光线充足的手电筒,但是行走在漆黑寂静的走廊里,七海的情绪依然维持着高度紧张。   “奇怪……蜡烛怎么都灭掉了……而且怎么还没看见楼梯啊?”   四下照射着手电筒,看见了那一排排熄灭的蜡烛,七海感觉到异常诡异,而更诡异的则是她发现自己已经在走廊里走了很久很久,但是却还是没有找到通往二楼的楼梯。   “是我走错方向了吗?”   七海可没有什么路痴属性,这条从一楼通往二楼的道路也不止走了一次,按理来说顺着记忆中的那条路线,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楼梯的位置,可是此刻在她眼前的,除了那一片漆黑仿佛望不见尽头的走廊之外,就只有那顺着走廊,无限朝漆黑深处所延伸而去的艳红色地毯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中默默的念着从东方至西方,由南极至北极各种各样的神明保佑,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深夜的走廊窗户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自在日寸三倌1,革二十二奏仿佛皎月都在这一刻被阴影所蒙蔽。从窗台向外看去,除了大院里一棵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的树枝影子,便只有层层阴云与黑暗。   不知道为什么,独自一人行在走廊里的七海忽然有一种感觉,她感觉这栋别墅就仿佛被世界所遗弃了一般,笼罩在了光芒所照射不到的阴暗中。   在接连不断的胡思乱想和祈求神灵保佑之下,七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是五十分钟。总之,当她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酸涩到走不动路的时候,她的手电筒终于照到了走廊尽头的一处楼梯。   看见楼梯的一瞬间,七海眼前一亮,她瞬间恢复了所有元气,脚下步伐一阵轻快,直接跑到了楼梯上,整个走廊都幽幽的回荡着她的脚步声。   七海真的害怕!独自一人在这种阴森,昏暗,而且还有不干净东西的地方,哪怕是一个成年壮汉也会心生寒意,更何况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不过好在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进了二楼便到处都是人,在人多的环境下,心中的恐惧自然也会被最大幅度的冲散。   顺着那铺设红色地毯的螺旋楼梯快步跑了!自在日丁三倌1.革二十二童上去,七海脸上带着逃出生天的喜悦拿着手电筒照向二楼,企图找到那扇楼层之间的大门。   然而,在手电筒照亮上方黑暗一瞬间,七海脸上的喜悦便僵住了。   楼梯之上,没有想象中的那扇门,拥有的,只是一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走廊,以及……漆黑的灵堂大门。   灵堂……大门?   七海顿时感觉自己呼吸一室。   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自己从灵堂离开,一路走上楼梯来到这的,可是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一座灵堂?   七海嘴唇一抖,顿时猜到自己可能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没有真白的情况下,她心中的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支柱,无尽的恐惧就如同漆黑的走廊一样在一瞬间便吞没了她的内心!   她想跑,想离开这里!但是刚一回头,她却发现在自己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楼梯,只有一堵墙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海瞳孔紧缩的向后退去,强忍着自己不要发出尖叫,一颗心脏疯狂的砰砰跳动。   然而身后已经是退无可退。   少女纤细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之上,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透过毛孔渗入了她的浑身上下。   紧张的心跳声,颤抖的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漆黑走廊中,异常清晰。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当无边的恐惧几乎到达了一个临界的极点时,七海并没有崩溃的大嚷大叫,反而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理智清晰,在反复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七海的心跳终于缓和了下来。   睁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她看向走廊四周,除了多出一个灵堂大门之外,这里几乎和她之前所行走的走廊一模一样,前方都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那么,这个灵堂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   七海攥紧了秀拳,她猜测可能自己进入了什么幻觉里,左手死死的握着那个唯一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手电筒,缓缓的将光照到了灵堂大门上。   黑色的绸缎编织成了一个拱形,顺着灵堂大门的门框整齐的挂着,她知道这是正在举行殡礼的一种标志,在她和真白刚到别墅的时候,灵堂大门上就挂着这个了,只不过后来大家都离开之后这个黑绸就被拆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想到了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能稳定自若的真白,七海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犹豫的看了那挂着黑绸的灵堂大门一会,最终还是抬起脚步,缓缓走上前去。   走廊里十分寂静,除了七海的呼吸声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间。站住身子,七海将手缓缓的放在灵堂大门上,紧接着她屏住呼吸,用力推开。   “略吱——”   剌耳的开门声响起,一阵阴冷的凉风顿时对七海迎面扑来,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脸前,但是灵堂内通明的烛光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放下遮挡的手臂,七海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黑绫整齐的环绕挂在灵堂四周的墙壁,黑白色的相框安安稳稳的立在正中央,空棺和冷藏馆一上一下的摆在簇拥的鲜花中,除了灵堂内两旁点燃的白色蜡烛,这间灵堂就仿佛是正!自在日寸三倌1,革二十二奏在开追悼会一般完整如新。   七海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无数道烛光正徐徐燃烧着,微弱的火苗据点成片,烛光摇曳着竟将漆黑的灵堂映照的一片金黄。这种就仿佛正在举行某种仪式一样的诡秘现场让她总有种自己是意外闯入者的蔗张感。   但是……   鬼使神差的,七海的目光投在了灵堂上方那被鲜花簇拥的空棺上。   她依稀记得,这是死者高松良一先生本该在入殓后所安息的棺材,但是因为入殓出了问题,就一直迟迟的空放着。   但是从她的角度望去,她总感觉这具棺材里似并不是空的,而是有着什么东西在。   外面是无尽的走廊和永远上不去的楼梯,似乎只有这间灵堂才是打破这个循环的关键。   七海死死的咬住贝齿,心中一发狠,抬起脚步,干脆直接走进了灵堂里。   第二十三章 苏醒   哪怕没有手电筒的照亮,灵堂也是一片烛火通明,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微弱冷风吹动的烛光不断的摇晃,整个灵堂内七海被映在墙上的影子也在不断扭曲。   缓步靠近中央的两具棺材,在冷藏馆内,依然是安静平躺的高松良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比安宁。   七海匆匆望了他一眼,便急忙收回视线不在敢多看,紧张的目光更多则是放在那具空棺里。   随着她的往前靠近,空棺内的景象也缓缓展现在她的眼前。当七海靠近空棺5米的时候,便在里面看见了一双精致的脚踝,而后越是靠近,七海的表情便越是震惊。   直到她彻底站在空棺跟前,七海的俏脸已经是煞白一片!   “怎……怎么会!”   七海双手猛地按在了空棺的檐边上,不可置信的盯着棺材里的那张面孔。   “你怎么了?醒醒啊!真白!快醒醒啊!   躺在棺材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带着七海一起来到这里,那个仿佛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带给七海最大安全感的椎名真白!   此时,真白穿着一件惨白色的连衣长裙,淡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平铺在棺内,精致的小腿整齐并拢,白皙的小臂也是安详的平放在胸前,那张苍白的面庞不带一丝血色,整个人全然不见了昔日的生气,宛若一个死人般寂静的躺在棺中!   真白……死了?   明明心中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的,但是当七海看见真白那仿佛再也无法睁开的双眼,她只感觉自己的情绪一阵暴动,鼻子一酸,眼前的一切都泪水所模糊。   她根本没想过真白一旦出了意外的结局会是怎么样,两个月的相处不长,但这个不会哭,也不会笑,甚至连生气都从来不曾表露过的女孩子早已经将那可靠的一面展现了出来,她之所以在面临可能会死的局面还能坚持没有崩溃,就是相信真白一定可以解决这一切。   但是,眼下真白竟然……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哪怕这是假的,七海也依然触目惊心,感觉整个大脑都仿佛炸开了一般,好不容易凝!自在日丁三倌1.羊二十三章聚起来的勇气和理智瞬间开始崩溃。   如果真白真的出了意外,她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她也会死!   怨恨吗?   怨恨椎名真白带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绝境之地,让自己面临这样死亡的危险吗?   七海不知道!   因为真白给过自己时间考虑,如果当时的自己但凡表露出意思不愿意的情绪,真白一定不会强迫自己去。   但是自己还是来了,一是为了能够继续留在这里打工,二也是因为她认为真白足够可靠,让她感觉自己不会有危险。   所以说,哪怕今天自己真的死在这栋别墅里,其实自己也是咎由自取……真的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太没用,明明她非常清楚这个看起来很可靠的女孩子其实在某些生活方面的问题上一点也不可靠,甚至亲眼见过一份保险真白都能被同一个人反复上门推销买上个好几次,很容易就被人骗的团团转!   但是自己还是没能照顾好她。   望着棺中平静安详的真白,七海的泪水顺!自在日丁三倌1.羊二十三章着脸颊滑落而下,滴落在了地上,打出了一个个深色的印迹。   七海很难过,但是在难过之于,她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的疑惑。   她现在的确很悲伤,这种悲伤的程度甚至远超她的想象,她感觉这就好像……纯粹是为了悲伤而悲伤一般,很不自然。   她和真白明明非亲非故,只不过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那么为什么看见真白去世,自己会如此难过,甚至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呢?   七海也不清楚,或许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就没有将自己单纯的当做是一个雇员了吧……恩?   陡然间,七海沉浸在悲伤与绝望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亮光。   是了,就是这样!   这短短两个月的相处,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身份从一个普通的雇员,潜移默化到了一名需要时刻操心照顾真白的……朋友上,而真白呢?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只有彼此相互信任,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啊真白愿意带自己来这里,让自己接触她真正的世界,这不是一种信任吗?   拥有着这份信任的自己……难道不该对真白抱有同样的信任吗?   “所以…我到底在悲伤着什么啊?”   这一刻,七海仿佛从某种状态中脱离,醒悟!眼眸中的灰暗尽数消散!   她抬起手一把擦去眼角的泪花,那股深深的绝望感也逐渐被坚毅所取代。   “虽然……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我肯定会非常难过……”   “可是啊……真白一旦认真起来,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轻易死掉啊!”   “如果所谓的鬼怪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幻觉,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啊!”   七海的这一声声话语就仿佛是呐喊出来的一般,无尽的回声从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而原本寂静阴森的灵堂,竟然在她的这一阵呐喊下,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   七海没预料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她忙向后连退数步,只见自己周围的空间开始如同水中的波纹一般开始荡漾出无尽的涟漪,而!目在日寸三倌1,羊二十三章随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的出现,她的大脑开始愈发昏沉,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那股如海浪一般汹涌而来的睡意,眼前一黑,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七海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模糊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依然是一片昏暗。   “嘶……好痛!”   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七海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裂开一般剧痛无比,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同时揉了揉眼睛朝着四下打量而去。   这是一间四处都盖着黑布的房间,从那黑布的形状中,依稀可以看出它们盖着的应该是寻常家具,天花板华丽的吊灯和地上艳红色的地毯告诉她自己依然身处别墅之中。   第二十四章 机关   “诶?这是哪里啊?刚才的一切难道只是做梦吗?”   感觉头没有那么痛了,七海不由疑惑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躺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这张床也被盖上了一面黑布,透过窗外皎洁的月光,依稀可以察觉这间卧室完全笼罩在一张又一张的黑布之下。   不知为何,七海看着这些笼罩着家具的漆黑色,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醒了啊。”   一阵不成不淡的熟悉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七海顿时扭过头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穿着一件女士白色小衬衫的真白正翘着精致的细腿坐在窗台上,透过她背后月光的衬托,真白那双赤橙色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真白!”   看见真白的一瞬间,七海浑身一阵放松,可想起刚才梦中所经历的那种绝望与悲伤,她顿时感觉自己鼻子一酸,眼角噙着泪花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真白的腰,喜极而泣“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因为真白坐在窗台上的缘故比较高,七海抱上来,脸恰好埋在了她的胸前,来自胸陪B的异样感让真白感觉有点别扭,但她的注意力却更多的放在了七海的反应上。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真白在发现了墙壁内所藏的东西之后,便听见了来自走廊里的异响,走出灵堂外,她发现七海竟然拿着手电筒在走廊里闭着眼睛转圈,老江湖的她一看便知七海这是被鬼打墙了,本来她想当场就给她揪出来,谁曾想刚靠近七海,七海竟然停止了转圈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心中好奇的真白自知有能力护得七海周全,便没有第一时间将七海拉出鬼打墙,而是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会走到哪里。   这个房间,便是七海的最终目的地,在走到这个房间里后,七海径直躺在了床上,竟然直接昏睡了过去。   在仔细检查了一番七海的神魂没有受损,身体也没有附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之后,真白便自顾自的打量起这间卧室,经过她的一番观察下来,她发现这里竟然是死者高松良一生前!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口章那个所谓的‘烧炭自杀’的房间!   门框、窗户,四处有缝隙的地方都甚至可以看见胶条遗留的痕迹。   七海被鬼打墙后,竟然走到了高松良一‘自杀’的房间里?   发现了这一个诡异的真相后,真白并没有将七海叫醒,而是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了这间卧室,刚刚有所发现,七海就悠悠转醒。   真白这不道德放任七海被鬼打墙的行为,七海当然不知道,她还以为是真白将自己带回了这个房间,于是便将自己刚才所梦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恩……你的意思是你离开灵堂之后就发现自己无缘无故的找不到通往二楼的路,然后找到了楼梯,却发现是另一间不同寻常的灵堂,在里面……你还看见了躺在空棺材里的我,是吗?”   再度回想起方才梦境中所经历的绝望,七海心中涌上一阵后怕,但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说道:“可是我觉得……这不太像是一个单纯的梦,因为太真实了!当时我看你的那种表情,完全是和那些……呃,去世的人一模一样!”   西目在日丰兰信”羊二十四章真白抱住了双臂,思考了片刻。   “七海,你知道这间卧室是谁的卧室吗。   七海看了看周围,层层黑布覆盖的房间让她感觉有点疹得慌,摇了摇头。   “这是高松良一自杀的那间卧室。”   “啥!”   七海脸色顿时一变,如果这里是高松良一自杀的那个卧室,那自己所躺着的床岂不是…   “不过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说过高松良一是在上午9点钟死的,9点钟之前,这间卧室里那个所谓的自杀应该是假死。”   听到这句话,七海的脸色才算恢复了正常,尽管今晚遇到的怪事一个比一个吓人,但是不论是什么怪事也不如她亲自在一个死过人的床上睡一觉恐怖……   “那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真白点了点头,她指着卧室中央天花板上的那个华丽吊灯道:“这有个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七海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吊灯,一盏欧式装修里再常见不过的展翼吊灯而已,她不明白哪!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口章里有意思了。   “仔细看好了。”   只见真白灵巧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转过身拉住身后窗户幕帘的副绳,只见她用力狠狠接连扯了六下,顿时,一阵齿轮略吱略吱的声音开始从天花板转动,紧接着在七海目瞪口呆下,那盏华丽的吊灯竟然缓缓的挪开了位置,一个黑漆漆的犹如排风口的小通道出现在了天花板上。   “这……这里竟然会有机关!”   七海这一次真的是大开眼界!以前她看名侦探柯南的时候经常会看见一些巧妙的作案手法,其中利用机关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当这种杀人机关真正的出现在眼前时,她还是感觉一阵不可思议。   “真白,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啊!”   七海此时真的是一脸崇拜,她没想到这样隐蔽的机关竟然都可以被真白找到。   “很简单,窗户幕帘的吊绳通常都是拉主绳,这个副绳纯粹是用来给主绳增加长度的,但是生活里百分之九十都不会去拉扯的副绳却明显有长时间扯动的迹象。”   说着,真白将那根绳子展现在了七海眼前!目在日市三倌1,羊二十四章,的确,如果是长时间罕少用到的绳子,一般来说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风干或者僵硬,可是这根绳子明显有经常扯拽而造成的那种整体轻微变形,而且绳子上若有若无带着一股熏香味道“所以,我猜测这根绳子上一定有什么玄机,除非高松良一是那种有随便扯绳子的癖好之人,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比较低。”   没想到这样一个隐蔽的机关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被发现,七海真的是大开眼界!听起来这种程度的细节似乎并不算多么惊艳,但是只有身临此处的人才会知道,这样一根小绳子究竟有多么不起眼,能够观察到这根绳子的异常,七海觉得真白或许真的可以去做一名侦探……   第二十五章 空棺   “那这么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高松良一先生的房间里布置下这个机关,然后在利用这个机关制造密室自杀现场,自己在从而逃脱呢?”   “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不排除高松良一知道这个机关,毕竟现在不能确定是谁在一直拉动这个绳子。”   说完,真白又拉了三下绳子,齿轮声再度响起,吊灯上的通风口缓缓合拢。   “不过相比起这点小发现,我还是更在意你所说的东西。”   真白提起箱子将之交给七海走出了这间卧室,而七海也连忙跟上前。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做得那个梦是在暗示什么吗?”   寂静的走廊中,七海小声问道。   “只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现在有太多的疑问,我的脑海里也只不过是有一点猜测而已。”   七海认真的点了点头,她随眼一瞥,忽然发现真白手上竟然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对!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三章于这个之前没见过的东西,她颇为好奇。   “这个是什么啊?”   “脸皮。”   真白淡定的解答让七海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而当她想起之前两人在客房里谈起的那张脸皮之后,整个人顿时不好了“这难道……难道是真白你在电房里捡回来的?”   “不是,是从灵堂的墙里凿出来的。”   七海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离开灵堂后真白遭遇了怎样诡异的场景,不过当两人重新回到灵堂里时,七海亲眼看见高松良一那睁着眼睛死不暝目的尸体后,她终于知道了。   “这……这是鬼吗?”   睁着眼睛的尸体远远比闭着眼睛的尸体更能勾起人们的恐惧,再看见那双灰败的眼珠之后,七海只感觉两脚发软,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或许真相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真白没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提着黑色袋子走到灵堂中央,她对着七海招了招手,指着空棺道:“你之前是不是看见我躺在这里。   “是啊……”   “然后,还看见我死了。”   “没错……”   “然后,我还很安详。”   站在真白身旁的七海艰难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是这样啊。”   真白放下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抱起双臂陷入了沉思。   七海不敢打扰真白思考,只是不安用双手握紧箱子,时不时的还斜眼撇上高松良一的尸体一眼,然后做贼一般收回视线。   “我大概明白了。”   足足思考了半晌,真白终于睁开了双眼。   七海好奇道:“发现了什么吗?”   “不,什么也没发现,但是——”   话还没说完,真白直接走上前一步,没有任何犹豫,她竟然直接抬起腿整个人就迈进了空棺里!   这下子,七海真的是大惊失色,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对方,真白已经是二话不说,整个人!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三章都平躺在了棺材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真白躺进棺材的一瞬间,七海只感觉浑身发冷,之前在梦境中那股绝望的感觉悄然间涌上心头。   “真……真白?“七海软绵绵的叫了一声,但是真白没回应“真白,你不要吓我啊!”   七海心里开始发慌了,她下意识的脑补起自己所梦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即将发生的一切,不过好在这一次真白说话了。   “你先不要吵。”   真白静静的躺在棺材了,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整个人都放空了下来。   这是一句仪棺而非埋棺,因为要与遗体一并火化掉,所以整个棺材非常轻薄,里面垫着一层软软的白色海绵垫,棺材的周遭还铺着白色的花瓣,躺在棺材里,真白只感觉这里非常柔软,非常的……   棺中,真白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只见她静静的躺了片刻,眼中闪过一道明悟。   闪电般伸出手按住棺檐坐起身,白腿迈出!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三章棺材,真白就跟没事人一样重新站了起来。   “七海,来帮我。”   真白一把拨开已经枯败的鲜花来到了棺材的一侧。七海虽然不知道真白要做什么,但还是连忙走上前去。   “帮我把这具棺材翻过来。”   “诶?是!”   两人一同站在棺材的左侧伸出手按在了棺材的一边,见七海准备好了,真白默念一二三,两个女孩子顿时一齐用力!   七海本来以为这句空荡荡的棺材应该是很轻松就能掀开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不论两人如何用力都没办法将棺材翻过来,一口空棺此刻就如同被生生钉住了一般,七海的脸几乎被憋得涨红,棺材依然纹丝不动。   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这具空棺有问题了!   “呼呼……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海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高松良一,要知道之前两人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将他的尸体挪动丝毫,可此时一具空棺竟然也如此“果然是这样。”   没有回答七海的问题,真白似乎是确定了什么,直接拿过箱子将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造型古朴,玲珑小巧的剪刀。走到空棺旁,她俯下身子,手中的剪刀顺着空棺的软垫便开始剪裁了起来。   七海不禁屏住了呼吸,很显然,这具看似是空的棺材,其实是藏着什么东西的!   剪刀很小,棺材很长,足足过去了三四分钟,真白这才额角带汗的收回了剪刀,看着面前已经被剪裁开的软垫,她将剪刀放回箱子,认真的伸出手抓住垫子的一角,一把将之掀开刹那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顿时弥漫在了整间灵堂之中!   再看见垫子下东西的一瞬间,七海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而真白望着棺中情形,也是面色凝重。   在棺材的垫子里,是一团团充一血的棉花团,而在这些棉花团中央,则躺着一具没有脸皮的半腐烂尸体,他的头顶钉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而最残忍的是这具尸体只剩下一个完整的躯干,四肢被完全切割了下来死死的被钉在棺材下,就和电房中的那人一样完全成了一!目在日市三倌1,羊二十三章个被拼凑起来的人。   但,最为重要的是……   从这已经半腐烂尸体的衣冠与轮廓中,七海和真白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尸体……竟然是木浦贵史!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的陡然响起!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执念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陡然响起。   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空棺中尸体所吸引,而沉浸在惊骇状态中的七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浑身一震,真白也是立刻回过头去,手中的手电简直接照向灵堂大门外,但是门外的那人手中也拿着一个手电筒,两道光芒相互对照,一时之间竟谁也无法看得清谁,只能依稀透过轮廓,得知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形。   “诶?椎名小姐请不要照着我啊,太刺眼了!”   男人抬起手挡住了真白照过来的强光,自己的手电筒也移了开来,这时候,真白和七海终于看清楚了来着的身份。   “你……”   一瞬间,七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两人才辨认出的木浦贵史!   此时的木浦贵史衣着完整,面容虽有些苍白但完全和棺中的那具半腐烂尸体判若两人!   可是……可是如果木浦贵史在这里,那么!自在日寸三倌1, -二十萤棺材里的哪个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七海看了看空棺那触目惊心的残尸,又抬头看了看门外完好无损的木浦贵史,只感觉自己大脑一阵混乱,仿佛刚要解开的绳索在一瞬间又打成了死结。   “木浦贵史,你刚才去哪里了。”   真白表情淡漠,丝毫看不出她对木浦贵史的突然到来有任何惊讶之情。   木浦贵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关掉手电筒,一边挠头一边走进灵堂道:“之前遵循社长的吩咐想要去拦住大家不要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刚离开别墅就找不到路了……然后我走了半天才回来,结果这个时候别墅里不仅停了电,大家也都不见了……真的是很抱歉!”   说完,木浦贵史停住脚步,一脸抱歉和尴尬,那模样似乎完全就是个正常人,根本没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是这样吗。”   真白静静的看了木浦贵史一会,抬起脚步,走到了他面前。   “呃,所以……椎名小姐,请问大家都去哪里了啊?还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另外,怎!自在日寸三倌1, -二十萤么突然这里这么难间啊……”   木浦贵史皱着眉用手电筒打量着四周,全然没有意识到七海那诡异的眼神。   “贵史,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突然听见真白竟然叫起了自己的近称,木浦贵史感到一阵受宠若惊。   “呃,您请问!”   “假设一下,如果有一天你马上就要死了,请问你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木浦贵史嘴角一抖,似乎是被真白这直白大胆的问题吓到了,但是看着真白那严肃的眼神,他还是低下头,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木浦贵史垂下眼帘:“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最后在为逝者做一次入殓吧。”   “为什么会想做这件事呢?”   真白表情不变。   “大概是受我父亲的影响吧……”   木浦贵史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我父亲告诉过我,真正的入殓师不仅仅是要让逝者体体面面的离开,更是要能够感受到逝者的情绪,他的痛苦、高兴、失落、遗憾……只有能够感受到这些情绪的入殓师才能够真正的让逝者的灵魂!自在日寸三倌1, -二十萤解脱,送他进入往生的世界,那样的入殓师,才叫真正的入殓师。”   “我从小就崇拜我的父亲,因为他,我认为入殓是一份神圣不可亵渎的职业,我想成为和我父亲一样的人,我想真正的帮助那些常人所无法读懂的灵魂解脱!所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入殓师’是我毕生所求…我虽然不知道我究竟要多少年才能成为父亲口中那‘真正的入殓师’,但不论是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三十年,四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朝着这个方向坚定不移的迈进,这就是我这一生的追求。”   木浦贵史声音清晰有力,字字铿锵,那坚定的意念纵然是七海听了,脸上都不由涌上一丝尊敬。   坚定不移追求理想之人,总是会被他人钦佩的。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如此,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真白闭上了双眼,稍待片刻后,她睁开眸子,忽然走到一旁的墙壁上揭下了一张之前叫魂时画的符咒,紧接着她二话不说,走到木浦贵史面前,白皙的手掌啪一声便按这符咒扣在了木浦贵史的胸口。   后者--l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贵史,我很佩服你的理想,如果一切都没发生的话,或许这样的你迟早有一天会成为那真正的入殓师。”   “但是,一切都发生了,现在的你……”   “已经死了。”   木浦贵史愣住了。   “椎名小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啊!我现在就在这里啊!”   七海也略有些动容,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空棺中的残尸,不忍的说道:“真白……这具尸体的脸根本……是那种状态,会不会是我们认错人了啊?”   “真是个笨蛋,你难道忘了我之前所说的每个人死后都会有一魂一魄离体的事情了吗。   真白头也不回,只是手掌按在木浦贵史胸前,她一字一句道:“真正的木浦贵史早就死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其实只不过是那道的残魂而已…不,准确来说,现在的木浦贵史应该是一道执念,一道死后也满足人生最后一次入殓遗憾的执念而已。”   执念!   不论是七海还是木浦贵史,听见真白的解释皆是愣住了。   “椎名小姐!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执念啊!而且我什么时候死的?”   木浦贵史还是不信,他想要将椎名的手撒开,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动弹不得!   “我手中的这张符是定魂符,假如你是活人,现在的你应该和七海一样根本不受干扰,但是如果你不是活人,那么就无法行动。”   七海这时候才想到自己背后还贴着一张符,这是刚才叫魂的时候真白给自己贴的,当时的自己还没注意,可若真是如此,那么现在的木浦贵史……   真的是一道执念!   木浦贵史惊呆了。   第二十七章 真相大白   (这一张无限循环柯南的BGM阅读体验更佳!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死?”   真白没在多回答,而是缓缓向后退去,她每退一步,木浦贵史就会跟着她退一步,直至两人来到空棺前,椎名真白直接说:“自己看,这里面躺着的是谁。”   木浦贵史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向空棺。   那里面四肢分离的残尸完全是面目全非,若是让一般人来看还真不一定能够肯定身份。   但是,在看见那具尸体的一瞬间,木浦贵史的眼睛陡然呆滞了下来。   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死了?”   木浦贵史喃喃了一声,七海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她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傻傻的不是特别机灵,但是却拥有着一腔赤诚之心的木浦贵史…   !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章…竟然只是他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道执念。   真正的他,已经是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面对这个几乎已经被确认是鬼魂的人,她无发生出恐惧感,只有沉重与惋借。   “可是……如果只是执念,那为什么会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呢?”   她咬着嘴唇对真白小声问道。   “有些意志坚定的人,执念足以凝聚成实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样的执念多为善念,他们不会存留自己死亡的回忆,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真白目光看着呆滞的木浦贵史,说道:“在没有人提醒他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他们就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直到在无意间满足了自己的遗憾,这道执念才会烟消云散,消失在这个世界去往生的黄泉。”   “那……那为什么之前高松良一先生的执念叫不回来呢?”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   椎名真白来到冷棺顶部,抱着手臂,仔细的看着上面那枚锈钉。   “钉魂凶局需阳阴两钉,阴钉和阳钉没有外表的区分只有先后的区分,先钉是为阳钉,用来钉生魂,后钉是为阴钉,用来锁阵眼。我!目在日寸三倌1,羊二十章在看见了高松良一头上的魂钉时,本能的认为这一定是钉魂的阳钉,一定是他的生魂被钉在棺里,阴魄被化作厉鬼,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布局之人的误导,我的思维在一开始就被他绕进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其实高松良一头上的根本就不是钉魂的阳钉,而是锁眼的阴钉!而真正钉魂的阳钉则在木浦贵史的头上!”   听到这个,就连木浦贵史都被吸引住了,他抬起头,眼中带着复杂的看向真白。   “在发现电房里那个执意要离开别墅之人的尸体时我就在疑惑,厉鬼根本没有理智和恶趣味可言,为什么会以完全不同于自己死法的残忍方式将人杀死?因此在灵堂的墙壁里发现了那个腐烂的脸皮后,我就怀疑真正化作厉鬼的死者并不是高松良一而是另有其人。   “若是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那么一直以来灵堂内所发生的诸多诡异现象其实都有了解释,暂且排除一开始满墙的血字,从高松良一的怒极反笑,到突然出现的手电筒和掉落在空棺里的遗像,再到高松良一突然睁开的双眼,甚至是七海你所做的‘梦’,其实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一切看似恐怖的现象并不是为了制造什么不必要的恐怖气氛,而是一种给我们的暗示!这个暗示我们的人,就是魂魄被!目在日寸三倌1,羊二十章阴钉锁在身体里,只能依靠制造灵异现象释放信号的高松良一!而那个真正在0点降临的厉鬼,其实是被人肢解剥皮惨死的木浦贵史!”   真白脆声说完,放下了抱着的手臂,面无表情的眼中闪过一道别样的光芒。   “到这里,我想,我大概已经明白这间别墅里从头到所发生事情了。”   “布局之人先是残忍的杀死木浦贵史,剥掉了他的脸皮。然后再高松良一的卧室与其单独会面,我猜测他可能是利用特殊的手法召来不干净的东西故意来惊吓高松良一,而为了让高松良一成为锁眼他故意没有对其下杀手,而是让他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紧接着伪造成烧炭自杀的现场后,他自己在利用卧室的机关逃脱,并且伪装成第一案发人。而高松熊介也没有质疑这一切的根源,甚至在凶手的劝阻下没有尸检,一心求将爱子送归往生安息,这个时候凶手就换上木浦贵史的脸,伪装成木浦贵史亲自为高松良一入殓,暗中给假死的高松良一头上钉下了锁眼钉,在那一刻真正的杀死了他。”   说到这里,真白止住了话语,目光对上了木浦贵史复杂的眼神。   “可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入殓师,在达到!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章了自己的目的后凶手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离开现场,结果在他解除伪装的身份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他自己都没料到的意外,那就是作为凶手的他,竟然亲眼目睹本该被自己杀死钉魂炼制成厉鬼的木浦贵史,竟然又一次出现。““不过,这种执念凝聚成实体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就连我也没想到过这一点。而那个布局之人非常冷静,在发现了计划之外的事情后他没有慌乱,因为木浦贵史只是执念而不是人,魂钉是障物,他看不见摸不着,会暴露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凶手眼睁睁的看着木浦贵史重新为高松良一入殓,并且在出了问题主动支持他后找‘高人’来解决……很显然,这个阴阳钉的误导迷局显然就是他早已经料到可能会有同行到来,而一早做下的准备。”   “我不知道之前他们请的那个所谓的大师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从我们来这里后包括墙壁上的血字、发电机被破坏这种种迹象都是凶手的企图将我们所有人吓走离开别墅,以此达到冲撞厉鬼忌讳,可以在不到十二点之前就将我们所有人杀死的目的。”   “他将脸皮砌在灵堂的墙里就是为了制造那个血字墙的小把戏,如果我推测得不错,这其中必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团伙,其!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章中一个人去外面配合将电闸拉下来,而他则趁黑暗的时候启动这个小把戏来震慑所有客人,被惊吓的众人一定会拼命离开别墅。但是没想到我来之后,还没等他用这个把戏,就率先让众人离开,并且很快就发现了别墅的异常,这个时候凶手再启动了那个小把戏想把我给吓走,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接连说了这么多,真白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人很聪明,我从整件事的一开始,就可以说是走在了他的节奏中,几乎我所想到的一切都是他让我想到的,甚至为此他不惜暴露了自己的同伴……不,或者说凶手从一开始就没将那个人当做是自己的同伴。就比如木浦贵史的死,这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可以说是整个布局的关键,他的同伴压根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所肆意辱骂指责的人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真是个笨蛋。   话说到这里,七海已经明白了过来,而已经冷静下来的木浦贵史更是一脸灰暗的说道:“椎名小姐,你是说……杀死我的那个人的同伴是……良二?”   “没错,他正是哪个被凶手卖了都还在为他数钱的笨蛋同伙,包括晚上你来找我时和你!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章一起同行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也是他的手下。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你已经是个死人,所以他对你一直在企图寻找高人来破局的行为非常反感,甚至不加掩饰的想要将我赶走。”   “可是真白……我觉得这里面还有许多疑点啊。”   听着真白的推理七海也不禁抛却了恐惧,她扶着自己的下巴皱眉思考道:“就比如有一点,那个凶手凭什么能够劝高松熊介先生不进行尸检呢?这应该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吧?如果熊介先生进行尸检,完全可能会变成另一幅局面。”   “所以说,这就是那个凶手身份的便利了。”   真白说着忽然弯下腰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纸袋,这是之前拿两百万预付现金的纸袋。   “你间一间,这上面是什么。”   七海疑惑的歪了歪头,但还是听从真白的话,凑近纸袋一阵轻嗅。   “嗯……好像是……熏香的味道!”   真白每天都会在店里燃香,两个月下来七海对熏香的味道已经熟悉了,这个纸袋上正有一股熏香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的确可以嗅   o贾身在日本妻棺材》第二十七章   得到。   “烟的味道容易附着,长年接触烟,哪怕是洗也洗不掉,许多烟民身上总是会有一股烟味,而香也是一样,常年摸香的手也会有熏香的味道,我对这种味道很敏感,而这股味道,我还在高松良一房间的机关绳子上嗅到过,我从他同意我的要求去检查电房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他,毕竟从我对他的观察,以他所扮演蚓生格,那种地方恐怕说死也不会去,但是在发现了这一点,我已经可以断定他的身份。”   说着,真白将纸袋放了回去,木浦贵史因为没有经历过那些事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是七海却已经明白了。   “难道,真白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是……”   “嗡——”   没等七海说完,一阵电器运转的沉闷嗡嗡声陡然在寂静的别墅内响起!下一秒,久违的灯光竟豁然亮起,别墅里外一排排霓虹灯也在这一刻恢复了光芒,方才还死气沉沉漆黑幽旷的别墅一瞬间明亮的如同白昼!   虽然有手电筒的光芒,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真白还是下意识被强光刺激的闭上了眼睛,!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章只听一阵仿佛被捂着嘴想喊又喊不出来的憋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如同待宰肥猪的客人接连被丢进了灵堂里。   “哼,还真是精彩的推理。”   低沉的男声在灵堂四面回荡,高松良二和他的眼镜手下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走进灵堂,而在他们两人身后,则跟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拽着一根粗绳,绳子的另一头则绑着鼻青脸肿的高松熊介。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高松熊介看起来被揍得不轻,宽硕的身子完全是一路躺在地上被拖过来的,肿胀的嘴还不停的嘟囔着一些令人听不清的话。   “没想到啊……本来以为来的肯定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或者是骗子,没想到还真来了一个小高人呢,一个死人的暗示都敢去随意触碰,我是该说你这个小丫头胆大呢,还是该说你莽撞呢。”   村野秘书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枪,面色阴冷的不屑道。   第二十八章 扭曲   “连一个死人的暗示都敢去随意触碰,也不知道是该说你这个小丫头胆大呢,还是莽撞呢。”   村野秘书面色阴冷的不屑说道。   “果然是你,看来你在发现木浦贵史重新出现的时候,就猜到自己快暴露了吧。”   适应了室内的灯光,真白缓缓放下了遮挡强光的手臂,她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明亮,完全看不出对村野秘书的到来和众人窘境有任何的意外。   这一份冷静被脸色发白的七海和呆滞的木浦贵史衬托的格外明显。   村野秘书眼眉一挑,冷笑一声:“可以啊,死到临头了倒是挺冷静的,看来你是还有什么后手了?”   “相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你会费尽心思布下这么一个大局,凭借高松先生对你的信任,我想如果你要报复的话完全拥有比这更简单更轻松的报复手段才是——而且还能拉上高松先生的次子和你一起报复高松家,真的很厉害。”   听到说起了自己,被枪口指着的高松良二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他咬牙切齿道:“村野,你这家伙怎么可能出尔反尔!明明只要杀掉高松良一和那个老不死的就足够了!到时候我继承了家产当上社长,你不仅报了仇而且还能得到比现在更加富贵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快闭嘴吧,蠢货!”   没等良二说话,村野秘书狠狠地抬起脚,只听噗通一声,一脚就将高松良二踹倒在地。   “去把这个蠢货捆上。”   朝地上丢了两串绳子,那个看起来好像是高松良二的手下眼镜男竟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绳子便在良二的痛骂里将他捆了起来,原来他根本就不是良二的手下,而是村野的手下。   “就凭你这个废物也配和我合作?若不是你像个痴呆蠢货一样频频暴露,怎么可能会被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发现马脚?哼,还好没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否则的话这个计划还没开始估计就已经失败了。”   咒骂完,村野不禁又惋惜啧啧道:“如果当初良一但凡能够不那么针对我,只要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信任,我也不可能会来找你,你们!自在日丁三倌1. -二十萤两兄弟啊……真是差远了。”   “混蛋!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可能会比高松良一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差!”   在枪口的威慑下哪怕连辱骂都不敢还嘴的良二一听村野竟然说自己的哥哥比自己强,整个人顿时炸开了锅,而村野也不生气,冷笑一声,他蹲下身子将枪口对准良二的额头,嘲弄的一字一句道:“我的良二少爷啊,其实我一开始最中意的对象就是高松良一,只可惜我博得了那个老东西的信任,在全世界人都以为我是那家伙的心腹时,也只有高松良一对我一直保持警惕。“说到这,他不禁叹息了一声。   “哎,可惜啊,良一真的太敏锐了,我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知道我是谁,但这么多年来,每一次他看我的眼神都让我如坐针毡,我甚至一度在他的逼迫下几乎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还好有你在,若不是让我知道了你是高松良一的软肋,恐怕我这辈子也没办法完成那个计划了呢……”   “你……你在说些什么!”   高松良二的脸色一变。   “我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就是因!自在日寸三倌1, -二十萤为看中了高松良一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你,所以我才找到你啊!想一想吧,身为哥哥,竟然被自己最关心的弟弟杀死……啧啧。”   高松良二的瞳孔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不可能的……他明明最讨厌的就是我……他恨不能将我杀之而后快!他害怕我和他争遗产!怎么可能会关心我”村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良一对你的严厉是在维护你,恐怕全世界也只有你还活在自己被迫言的梦里了吧!静奈阿姨竟然会生出你这种废物一样的儿子……真是玷污了她的血统!”   说完,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四周战战兢兢的众人和面无表情的真白,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高松良一的尸体上。   “瞧瞧这张脸啊……和静奈多么像啊……   果然,虽然被高松熊介这个老东西玷污了,但是能够拥有这样的优秀孩子,真不愧是……我和父亲都所深爱的女人啊。“望着良一的脸,村野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而发现了他的这个反应,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一阵诡异。   阿姨?静奈?我和父亲所深爱的女人?   这家伙到底是……   鼻青脸肿的高松熊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几次都没能成功的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将脑袋靠在墙角,他睁着肿胀的眼睛虚弱的说到:“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我是谁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将静奈忘了对不对!”   村野豁然瞪大了眼睛,他整个人都仿佛进入了一种疯癫的状态高声道:“静奈!栗园静奈!这个被你霸占而去,几乎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你i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请求娘家人都来帮助你;最终为了给你生孩子而难产而死的女人,你竟然给忘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松熊介浑浊的目光陡然一颤,紧接着迅速萎靡了下去。   “原来是你……我本以为会是你父亲做的这一切,没想到竟然是你……”   在场的客人不是高松家的亲戚,就是密切的伙伴,对于高松家的事情多少也都知道伶仃的传间和八卦。听到村野那尖细的声音,所有人的脸上皆是明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七海紧张的小声问着身边的真白,而没等真白说话,木浦贵史却是面色黯然的开口了。   “栗园静奈是社长曾经的夫人……我来的比较晚,并没有经历过社团落魄的时光,只不过听一些老员工说,曾经社长夫人的弟弟是一名灵媒师,据说会社之所以能够名声大噪几乎垄断整个东京的殡葬生意,就是因为有那个夫人的弟弟的帮助……”   第二十九章 抉择   “想起来了?”   村野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一脸阴冷的看着高松熊介。   “我并没有忘记静奈……至今我也很后悔当时的错误……我每年都会去静奈的墓前忏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是要对我赶尽杀绝高松熊介颤抖着说出这一席话语,而村野听了不仅没有在笑,反而狰狞了起来。   “忏悔?忏悔后就能让一切重来?因为你在外面乱搞女人,让静奈阿姨难产而死,因为你的花心,你辜负了我和我父亲的信任!因为静奈阿姨说她爱你,所以我和父亲愿意为了她的幸福,将我们最深爱的女人交给你,可是你呢?你却还给了我们一具冰冷的尸体!我的父亲为了报仇,用自己凶煞缠身暴毙而亡的代价得到了这两枚魂钉,因为你!我失去了仅有的两个亲人!你告诉我,我该如何不对你赶尽杀绝!”   “什……什么?”   高松熊介听到这番话,肿胀的双眼一阵呆!自在日寸三倌1, -二十L萤滞,就连高松良二也傻了,在场众人都在这一刻短暂的忘却了的恐惧,被村野的这一席话惊住了。   他和他父亲所深爱的女人?这…这说的应该是亲情吧?   “怎么了?很难理解吗?”   村野摊开了手,一脸癫狂的笑容:“我根本没有母亲,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一出生起就是静奈阿姨照顾着我,是静奈阿姨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有多爱静奈阿姨,但我知道,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我父亲的姐姐,栗园静奈!”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   父亲和儿子同样爱着父亲的姐姐,而看村野的态度似乎对父亲喜欢自己姑姑没有半点在乎的模样,就好像自己喜欢自己姑姑一样理所应当!这是一种怎样博爱的精神?这是一种怎样的……   “哼,愚昧。真正的爱情远远不是什么可笑的身份和血缘所能够阻挡的,一群将死之人而已,让你们知道有又何妨。”   浑然对众人各种各样的眼神无所谓,村野一脚将完全傻住的高松熊介踢开看向真白。   “说起来我现在其实还有一点很好奇,我想我已经足够低调了,若论演技,我应该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虽然你所说的熏香和让我去电房这两点的确可以构成对我怀疑,但是就算是怀疑也是一个循序的过程,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将我纳入嫌疑人的行列呢?”   “你的低调只是自我以为而已,从整件事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真白面无表情道:“虽然被叫做秘书,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完全就好像是一个贴身管家,不论是让你去保险箱拿钱还是停电后去电房查看,你所表现的都对这栋宅子熟悉到过分,而高松先生对你的信任似乎也过了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以为你很低调,但是纯粹为了低调而低调的你,反而是最高调的。”   “原来是这样啊。”   村野笑了。   “小丫头,能够走到这一步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点脑子,不过若非是高松良一死了也要给我添堵,你就算能走到这一步,我相信这栋别墅里的人也已经基本死的差不多了。尽管计划出了偏差,总归来讲结局没有改变,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二分,距离恶灵降临只剩下二十八分钟,如果我是你,就会立刻带着自己的东西离!目在日市三倌1,羊二十L章开这栋别墅,当然,如果贪心点说不定还可以去高松熊介这个老东西的卧室转一圈捞点外快,那么请你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七海--l方,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本来在看见对方拿着枪进来时,七海就已经感觉自己等人落入了死局,可现在……他这难道是放我们走?   还是在耍什么把戏?   七海正胡思乱想着,可就在这时,她忽的感觉到自己背后一阵发热,紧接着大脑忽然眩晕了起来……   真白不动声色的走到七海身边,手臂搀扶住了七海,将其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两个少女的娇躯紧贴在一起,这架势倒是颇有几分危急时刻女孩子抱团取暖的滑稽感。   “你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的理由说的太冠冕堂皇了一点,如果仅仅是为了复仇,你完全没有必要特意设局将这么多和高松家有亲密联系的人抓进来,更何况里面还有许多大人物,如果他们死在了这里那绝对会引起官方的重视……说到底,你还是包藏着自己的私心罢了。   村野眼眉一挑:“不错,这一点你说对了。在场的人全部都是和高松家有紧密关系的人,我隐姓埋名在高松家蛰伏了这么多年,虽然做到了现在这个重要的心腹位置,可是如果那些支持高松家的人不同意我掌权,就算高松一家都死绝了,我也只能是一个给别人打工的人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带把这群人全部清理掉,直接拿下整个高松家族的产业,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脸色一变,一股恐惧的氛围蔓延开来。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完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里还有心思去研究高松家的八卦!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也清楚了,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要么生要么死,你怎么选。   真白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她的额角隐隐渗出些许汗渍。   “你的算盘打的很好,我相信以你的谨慎,你肯定为今天准备好了一切,包括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和现场一切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今天别墅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将会被你扣在我的头上,届时这场灵异案件绝对会以我被捕而落下帷幕,没错吧。““哼哼,没错,一点也没错,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我现在已经有点喜欢你了呢。”   村野的笑容不减,手指放在了手枪的扳机上。   “所以,你的选择是后者吗?你要知道虽然我处理不了这么多尸体,但是想让两具尸体消失还是没问题的。”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屋子里可不只是有害怕枪的活人,还有不怕枪的死人,或许你可以用枪来威胁我,但是……“真白攥紧了七海的胳膊。   “抱歉,我编不下去了,我的意思是你被骗了,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真是个笨蛋   第三十章 灵体   将时间倒流到三分钟前。   七海只感觉自己大脑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甚至都开始模糊,出现重影。还没等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开始做梦,她浑身上下便是陡然一轻。   霎时,眼前一切的模糊与重影都消失不见,灵堂还是那个灵堂,众人也依然被捆着一脸的惊惧,真白与那个叫村野的凶手也还在对峙,但是……   “我……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七海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又低头看向自己身体,现在的她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人,而最关键的是,她竟然在真白身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只不过那个自己低垂着头,就仿佛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靠在真白身上。   发现了这一异象的七海足足愣了三秒,在这三秒里,她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举动!   “七海,听我说。”   正在七海愣神之际,真白的声音突然从自!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萤-{己脑海中响起!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真白的方向,然而此时的真白却看都没看她,嘴里也在和村野说着别的话。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现在正在利用你背后的引魂符来维持你的灵体,以我目前的精力坚持不了多久,你马上就去墙上撕下两张定魂符贴在村野和他手下的额头上。”   引魂符?我背上的不是定魂符吗?   七海下意识的想要问这个问题,但是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她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定魂符也好,引魂符也罢,恐怕之前真白在木浦贵史面前说出的一堆关于符咒的话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而看真白的样子,她早就预料到了眼下这种情况,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在自己身上埋下了后手。   这一刻,七海的心中对真白由衷涌出一股佩服!本来她以为真白能够发现如此之多蛛丝马迹从而推断出一切真相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可是真白在寻找真相的同时却又悄无声息的做好了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这种细腻谨慎的心思纵然是七海也是想都不敢想!   但是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七海眼神一凛,转过头看向拿着枪一脸笑容威胁着的村野秘书。   现在她是灵体,整个灵堂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到她,同样,任何人也无法触碰到她!   时间紧迫,七海二话不说便穿过满地被五花大绑的客人直接走到墙壁前,之前她还没发现,但是进入了灵体状态后,墙壁四周贴着的符咒似乎都在散发着一股金色的光芒。   “只要揭下两张符贴在那两个家伙的头上,那么就可以……”   她伸出手想要将一个符咒揭下,但是手指刚触及符咒,一股滚烫的灼烧感顿时让她惊呼出声,好在她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听见。   “这是怎么回事?”   七海几次想要尝试拿下符咒,但是那股滚烫的高温根本让她无处下手,而换了好几面墙的符咒全部都是如此!本来想问问真白自己到底该怎么拿这些符,但是刚回头,却看见村野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而真白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显然她是在一种极其辛苦的状态下来维持自己的灵体,而局势也已经到了相当危机的关头!   不行,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不知为什么,七海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在梦里,因为她信任真白绝对不会被打倒,所以她才没能深陷其中,反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而现在,真白也在信任自己!她将所有人的希望,都托付给了自己!   自己……绝对不能失败!绝对不能辜负真白对自己的信任和重托!   不就是疼吗?无非就是这种符对灵体有刺激或者伤害罢了,只要忍住一时的痛苦,有真白在自己根本不会受伤!   想到这,七海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道坚定,如同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想也不想,猛地一伸手,透明的手指一把抓住了一张符!   刹那间,她只感觉自己的手仿佛是抓到了一个滚烫炙热的火炉,那熊熊燃烧的高温犹如是在将她的手浸泡在岩浆中,那几乎要被融化强大痛苦使她一度想要松手!   但是,她不能松手!   ‘坚持住,坚持住!绝对不能……不能放下!’怀揣着这样的信念,七海颤抖着挪动步伐走向另一边,她脸色惨白的死死咬牙,伸手狠!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萤-{狠地揭下第二张符。   然而在揭下符后,预料中那巨大的痛苦并没有出现,相反,她双手那的炽热滚烫的灼烧就仿佛大海潮落般,转瞬之间竟然全部退散而去!   七海--l方,灵体苍白的面孔顿时缓和了不少。之前还仿佛置身熔岩,但是仅仅一瞬间一切皆风平冷静,这前后的反差太过巨大,甚至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看向真白,七海却发现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死死的攥着自己‘本体’的胳膊,仔细看去,真白那张本就很差的脸色在这一刻竟然如同死人泛着不正常的蜡白。   亲眼目睹这一幕,七海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白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替自己挡下了那股痛苦,自己承受。   明明是灵体,但七海在这一刻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过那种痛苦的她才知道现在的真白到底在经历一种怎样的煎熬只不过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任何的感动都不如马上结束这一切!她忍住心中的波澜,二话不说,直接跑向村野和眼镜男两人身边,!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萤-{面对眼前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家伙,七海眼神坚毅,举起手中金光灿灿的符咒,朝着两人的额头,啪的一声,狠狠地贴了下去!   “j兹”想象力那穿过空气的感觉并没出现,两个金色的符咒在触及两人额头的一瞬间,顿时放出一阵只有她才能看见的强烈光芒!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光芒的映衬下,心神大松的七海隐约间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他面向被七海刚撕去符咒的一面墙壁静悄悄的站着,诡异的背对众人,深深地低着头。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无声地站着,亦如雕像般安静,死寂……   “抱歉,我编不下去了,我的意思是你被骗了,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真是个笨蛋推荐一本好书《变成大佬的人生》很好看的一本书,书客资深作者荣誉出品   第三十一章 疯子   村野一怔,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额头一阵燥热,胸中却涌上一股深深的寒意。这一刻他不在想是否在需要眼前这个惹人厌的臭丫头来给自己顶罪,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直接就要扣下企图直接将真白枪杀于此。   然而……他的手指根本动不了!   “怎……怎么回事!”   村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一般,从每一根手指到跟一处关节都僵硬无比!明明只要勾一勾手指就可以扣下的扳机现在却好像被绑上了千斤坠,压根就动弹不得!   “你这个家伙……对我施展了什么术!你,你拿枪把她给我毙了!”   站在村野身边的眼镜男那里能够拿枪?此时他也是一脸的惶恐,眼珠甚至都不能转动,只能用舌头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见此,村野更怒了。   “已经濒临极限了……木浦贵史,你难道还要沉浸在自己死去的自怨自艾里吗。”   纵然是脸色苍白到如同死人,整个身体更是在颤抖,但是真白的语气和表情依然不带丝!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毫情绪,她对着沉默无动于衷的木浦贵史道:“眼前这家伙就是杀了你的人,真正的你早已经被他们杀死了,你的理想,你的未来,你所拥有的一切早已经随着你一起死去了,现在这两个让你失去一切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杀死我的人啊……”   木浦贵史的视线从棺材里自己的尸体上挪开,转移到了动弹不得的两人身上。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杀死我。”   木浦贵史缓缓走到村野面前,一脸复杂的问道:“我和你明明没有任何仇恨,为什么你要做这一切。”   面对一个被自己亲手杀死肢解的人,村野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害怕,纵然情况急转直下他也没有丝毫弱势,只见他脸上扬起一阵狞笑,道:“杀你需要理由吗?你这家伙无父无母连个亲戚都没有,死了又有谁会在意呢?是高松良一会在意,还是社团里的其他人会在意?你应该庆幸你是社团里的首席入殓师,否则的话你甚至连让我杀掉的机会都没有…哈哈哈哈!”   村野张扬的笑声回荡在所有人耳边,那话语中轻描淡写的杀戮让众人的心中皆是一寒!   这个村野,已经彻底的成了一个疯子!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木浦贵史并没有多么愤怒,他只是失落的叹息了一声,夺过村野手中的枪,如同扔垃圾一般啪嗒一声丢到了真白的脚下,紧接着他转过头解开了高松熊介身上的绳子,仔仔细细的将狞笑的村野和面色惨白的眼镜男捆在了一起“呼!”   见场面终于得到了控制,真白浑身陡然一松,强行支撑的身体再也无法坚持住,噗通一声一下子,整个人摊倒在了地上。   七海的灵体在一瞬间重新回归本体,她有些迷糊的晃了晃脑袋,在发现到真白竟然跌坐在地后,她马上蹲下身子想要搀扶,而手刚触及真白,她这才发现真白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白色的面料紧紧贴在细嫩的肌肤上,湿哒哒的一片,窈窕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   “真,真白!你怎么样了!”   想起真白代替自己承受痛苦,七海心中即是心疼又是自责,鼻子一酸,顿时泪眼模糊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没关系……只是有些太累了……”   真白呼吸声极其微弱,她整个娇躯都被靠了在七海温香柔软的怀中,感受到了少女自责的情绪,她不禁用手指戳了戳七海的胳膊。   “这次其实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你的灵体竟然会对符的排斥那么大。不过符属至阳,你拿的时间也不长,回去之后只要多喝一些凉水吃些寒性食物就好对身体没什么大碍,至于我也不过是有些痛,不用担心。”   虽然能够和七海的灵体沟通并且维持她的存在,但实际上真白是看不见七海的。这一次若非七海的意志足够坚定,能够忍受那种痛苦强行拿起符咒,以此来让真白感受到了她意念的波动,否则这一次真白恐怕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噗……你在说什么傻话,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嘛……”   七海被她这直白的喝凉水法逗的破涕为笑,见真白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特别的大碍,她也不禁放下心来,转而将目光投向一一给众人解开绳子的木浦贵史身上。   说实话,如果是七海,面对杀死自己的仇人,在那种情况下……恐怕就算是她,为自己报仇的几率也是极大的。   但是木浦贵史竟然平静的接受了村野那疯!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狂的说法,只是把他捆了起来,没有任何伤害报复的意思,这就让七海感到匪夷所思了。   倒也不是她鄙视圣母,主要是一个人能够善良到面对无辜杀死自己的仇人都要原谅他的地步,这真的很神奇。   真白顺着七海的目光也看向了木浦贵史,她沉默了片刻,道:“其实这并不是木浦贵史原谅了村野,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道执念而已,还记得我说的吗,善念为执念,恶念为怨念,能够将执念凝聚为实体,他根本不可能生出伤害任何人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   七海恍然大悟,可紧接着便道:“那既然现在的木浦先生只是执念,那他的恶念……哦不!是厉鬼,化作厉鬼的木浦贵史该怎么办呢?”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静悄悄的灵堂中就很清晰了,被解绑的众人也不敢随便乱跑,一个个都朝着真白这边靠近,默默的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听见七海这番话语,本来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众人又一次将心提了起来“哈哈哈哈……傻了吧!就算抓了我又怎么样?今天的所有人都要死!大不了一起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哈哈哈……”   村野已经彻底疯了,他张扬的大笑,全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承认,你的阴阳术比我高明得多,我只不过是跟着父亲学了点皮毛罢了,但是啊……”   说到这,村野的脸阴了下来,他阴测测道:“你以为能让我父亲被反噬到暴毙的魂钉只是那种普通的魂钉?哈哈哈…不要说是你一个小丫头,哪怕你让安倍睛明从棺材里爬出来,他也一样要退避三舍!你们所有人注定都要都要死在这里!”   第三十二章 再见   “扶我起来。”   真白没有去理会癫狂大笑的村野,在七海的搀扶中,她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朝着两具棺材中央走去。   魂钉在界内可以说是一种禁忌的道具,不仅仅是因为其残忍毒辣有伤天和,更是因为但凡使用过魂钉的人,几乎没一个有过好下场,要么横死于意外事故,要么百病缠身不治而亡。在前世,真白的师傅就曾管这种结局叫做“遭天谴”很显然,村野的父亲十有八九是遭了天谴而亡,不过这个魂钉凶局既然是村野布置的,要天谴也是村野先遭,为什么他父亲会暴毙而亡呢?   真白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已经生出了几丝不好的预感。来到棺前,她让七海先去一旁,自己则是撑着棺材板,缓缓俯下了身子。   魂钉大多是从古墓的棺材里拔出来的钉子,只要年头越久的古墓,魂钉的威力也就越大。真白睁着明亮的双眸仔细的打量着两枚魂钉!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看着看着,秀眉渐渐蹙起。   根据魂钉的锈迹和样式来看,这两枚钉子的年头应该不会超过三百年,若论威力理论上只属于中下游哪一阶层。可是真正让真白在意的是…这两枚魂钉上似乎隐隐约约带着一股血锈味。   这绝不是良一或者贵史的尸体上的鲜血,而是附着在魂钉本身且时间不短的血锈味…   “血气……等等。”   刹那间,曾经看过某本古籍上的一段话突然在真白脑海中浮现!   “钉为障物,杯为敬物,敬染血煞是为邪,障染邪煞亦为凶。”   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钉子是障物,杯子是敬物,当杯子盛放鲜血敬物变成邪物,而把钉子放入邪物中,将会成为凶物。   “竟然是凶魂钉。”   真白看向邪笑的村野,凝重道:“怪不得你的父亲会暴毙而亡,这种凶邪之物竟然也敢制作,你们父子两人为了报仇真的是不惜一切了。”   “用我父亲的血来豢养了整整二十年的魂钉怎么可能会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够轻易破解的了的!怎么样?看到我们父子二人的杰作你很!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害怕吧!哈哈哈哈……留下来吧!我们一起死吧!”   听见两人这番对话,在场的诸人终于在也没法沉默了。之前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脸急切的走到真白身边不远处,焦急的说道:“椎名大师,这到底该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在一干人等的目光中,真白低下头思考了片刻,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办法是有的,凶魂钉比起普通的魂钉威力不知增加了多少,而我们目前的情况比较特殊,对于这威力最直观的体现便是其所催化的厉鬼……或者叫恶灵也可以,这种用人血浇灌出来的恶灵比起寻常恶灵强大了不止一筹,但是只要能够制服恶灵,届时拔出魂钉自然也无阻碍。“众人对于魂钉拔没拔出来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够制服恶灵让大家逃出去,哪怕魂钉没有拔出来导致高松家未来家破人亡全家横死,也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现实的心态让众人看着真白的目光愈发饱含希望。然而真白在顿了顿后,却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   “可是凭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那恶灵!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的对手。”   不是恶灵的对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脸色皆是奇差无比!   “椎名大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们所有人可都指望您了啊!”   “是啊椎名大师,我岩间博在这里发誓,只要您能够救我们,不论您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尽力满足您!”   “没错,我也是!看椎名大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能必然是高人之后,只要我能出去,一定要为您引荐东京灵能协会的会长!”   “椎名小姐,恳请您帮帮我们!“刚一开始见到这些大人物的时候,七海还感觉自己浑身发毛,被随便的看一眼都感觉气势逼人的抬不起头。然而此刻看着他们这恳求的模样,她心中的敬畏也不自觉消了大半。   哪怕在社会里是再如何高高在上,若是到了这种危机关头,恐怕也终究要暴露原形,成为一个普通人。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恳求声,本来状态就不好的真白只感觉自己的头疼,她挥了挥手示!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意众人安静。   “我的确没办法制服恶灵,但是我没说别人没办法制服。”   别人?众人一怔,不明所以。   现在整栋别墅里懂得这方面门道的只有你一人,你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去和恶灵打架?   “没错,还有一个人……不,准确来说不是人。”   大家恍然大悟,现在屋子里不是人的似乎也只剩下了一位,那就是……   众人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木浦贵史身板笔直的跪坐在地,对于其他人的言语无动于衷,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村野,而村野也是毫不示弱,丝毫不怕眼前的人会不会对自己复仇,一脸无所谓惧的笑容与之对视。   看来尽管是善念,但他还是很在意眼前这个杀死自己的人。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相处和木浦贵史后来放了大家的行为,虽然众人都对木浦贵史竟然不是活人这一事实感到震惊,但出乎意料的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排斥。   感受到一排排视线齐刷刷的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木浦贵史不由转过头来,脸上也变成了!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迷茫。   “额,怎么了?”   “木浦贵史。”   真白在七海的搀扶下走出人群,来到木浦贵史身侧。   “还记得我说的吗,你的魂魄已经成为恶灵,而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道执念。”   木浦贵史苦笑一声站了起来。   “啊……是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呢,我早就死了。”   真白点了点头,说:“我很欣赏你的理想,也肯定你的信念。如果你没有死,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但是你已经死了,你的执念虽然可以维持下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迟早有一天你的信念会松动,拥有了其他的诉求时,你的执念也会烟消云散。“说到这,她观察了一下木浦贵史的表情,见其依然苦笑,真白则严肃道:“所以我想问你,假如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完成自己的遗憾,安然魂归九泉,还是就像现在这样继续生活下去,直到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消失。   就连七海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艰难的!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选择题。   安然的了却此生,还是继续以不人不鬼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这一刻,众人皆沉默了,没有任何人说话,他们不知道这个选择和他制服恶灵有什么关联,但所有人都在等待木浦贵史的回答。   灵堂寂静无声,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微不可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每个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在无声的注视中,在沉默的眼神下,木浦贵史抿了抿嘴,突然挠头傻笑了一声。   “这还用选吗,肯定是前者啊。”   灵堂内凝固的气氛立刻缓和了下来。   “虽然我完全没有被村野杀死的记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可是……我已经看开了,尽管很遗憾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不过人固有一死,能够像现在这样完全忘记自己痛苦而死,也也不算是太倒霉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预感……   说着,木浦贵史抬起头,目光越过重重人影,望向了灵堂尽头的空棺中。   “我总有种预感……或许我最后一次入殓,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最成功的一次入殓。”   “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真白转过头看向七海直接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四分!”   “十六分钟吗……虽然时间紧了些,但足够了——木浦贵史。”   “诶?”   木浦贵史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现在的你是一道执念,但是你化作厉鬼的魂魄却依然在威胁着所有人,在十六分钟内,我希望你能够完成最后一次入殓!而这一次入殓的对象……就是你自己!”   自己,为自己入殓!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吓了一跳,而极个别的几个人则是眼前一亮,显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为自己入殓……就可以让那个厉鬼的我不来威胁大家了吗?”   木浦贵史眼神一颤,神色复杂了起来。   “没错,还记得你父亲所说的话吗,真正的入殓师能够通过入殓来感受到逝者灵魂的情绪,只有真正的入殓师,才能够真正的将逝者!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解脱魂归九泉。而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最直接感受到那个名为‘木浦贵史’的灵魂之人就只有你。因为你就是木浦贵史!换句话来说,只有你为自己入殓,才能够真正的解脱自己!“真白的这一席话似乎颇为绕口,但是木浦贵史听后,脸上却涌上一阵|光然。   只有我自己……才能真正的解脱我自己…   他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望着那双有力的手掌,木浦贵史的双眼逐渐涌起一阵希望。   虽然有些取巧的嫌疑,但……这的确是自己毕生都在追求的‘真正入殓师’那个理想,宁愿用一生来追寻的理想,似乎在这一刻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么就交给我吧!”   木浦贵史抬起头来,脸上的希望一扫而空,转而是无尽的肃穆!   身为社团的首席入殓师,木浦贵史在生活里可能看起来傻傻的,但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就是绝对的权威!   “我需要一些东西,麻烦诸位为我准备一下。在入殓仪式期间,请大家保持安静和秩序!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这是一种对死者最基本的尊重,另外……“说着,木浦贵史转头冷眼看向一脸狰狞的村野。   “死者不会允许这种人存在于他的悼堂之中,把他带出去。”   不需要真白说话,穿着黑色和服的粗犷男子和另一个看起来和他八分像的青年便已经走上前,他们两人没多说什么,只是严肃的对着真白和木浦贵史点了点头,紧接着一左一右的将狰狞冰冷的村野拖了出去。   入殓仪式分为多个等级,有的仪式十几二十分钟就结束,而有的仪式能够整整持续一整天,眼下众人要准备的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入殓仪式,这种仪式没有繁琐的规矩,只需要一名入殓师,一名敲钟人。   白天举办过高松良一的入殓仪式,因此道具基本齐全,等准备好了东西,所有客人都收起了一切心思在灵堂下整齐的跪坐了下来,又一次回归最开始那来参加殡礼的客人身份。   值得一提的是高松良二和高松熊介也在最后排跪坐而下,两人沉默着,谁也没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真白这次担任敲钟人的身份跪坐在灵堂的!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门口。她敲的叫往生钟,意指用钟声指引亡魂离开家门魂归九泉,木浦贵史则是无悲无喜的站在空棺前,也没带手套,就这样拆开了真白给他的黑色塑料袋,将脸皮从里面拿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将之整齐的平铺在尸体的脸上。   尸体已经进入了半腐败的状态,脸皮也开始腐坏,可以说现在的木浦贵史几乎已经到了无法化妆入殓的地步。   人生中最后一次入殓,是给死相凄惨的自己,真白无法体会这种感受。但是木浦贵史并不在意,他双手柔和的从七海手中接过毛巾,侵湿,拧干,就好像是在为曾经无数入殓过的逝者一样,动作娴熟,老练,温柔。   灵堂内没有人说话,所有客人都是沉默着跪坐在原地,有的人默念佛经,有的人默默祈祷,没有人在意那腐臭的尸体与被凿开还带着血迹的墙角,这里就好像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灵堂,之前一切的危险与恐怖似乎都不曾发生过。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肃穆,与沉闷的悲怆。   “铛!——”   真白敲动往生钟,清脆的敲钟声响起,余!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音久久缭绕。   距离0点,还有10分钟。   “安息。”   木浦贵史默默的说着,用手指和毛巾轻轻的揉压着遗体的脸,让遗体看起来不再是那么恐怖之后,他换了一边,开始把残缺的肢体断手断脚拼凑上去。   现在的木浦贵史可以直接省略掉净体的环节,只需要让他看起来…是个完整的人,那就已经是对遗体的最大尊重了。   七海跪坐在空棺不远处,以一名协助者的身份默默的看着木浦贵史的动作。   只要一想到那具恐怖的尸体正是眼前沉默的木浦贵史时…她似乎就感觉不是那么恐怖了。   “铛!——”   片刻后,待木浦贵史将遗体摆成了一个相对安宁的姿势后,真白再一次敲响往生钟。   余音缭绕,久久不散。   距离零点,还有五分钟。   这一场入殓仪式总共需要敲三下钟,三钟!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过后,逝者安息,魂归九泉。在省略了诸多当下这具遗体根本用不上的步骤后,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环节。   木浦贵史闭上了眼睛,弓下腰,将手轻轻的覆盖在了遗体安详平放在胸口的手背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真白也严肃了几分。因为这一步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安抚逝者的灵魂,解脱逝者此生的束缚,送归往生九泉,便是眼下入殓师与逝者最直接,也是最后的交流。   无数双眼睛盯在木浦贵史的身上,大家都在等待,到底木浦贵史能不能感受到他自己的灵魂?   他,到底能否解脱自己?   在无尽的肃穆以及若有若无的焦灼等待下,几分钟后,木浦贵史终于睁开了双眼。   包括七海和真白在内,所有人在看到这双眼睛的第一时间,皆是在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个疑惑。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呢?   悲伤?绝望?痛苦?愤怒?释然?   没有人能够准确说出这究竟是一种怀揣怎!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二章样情绪的双眼,因为在这双眼睛中,就好像世间人生百态都被包含其中,只有木浦贵史一个人才懂得其中的滋味儿。   “逝者很痛苦,也很绝望。”   安静的灵堂里响起了木浦贵史的声音,他的语气无悲无喜。   “逝者很愤怒,也很悲伤。”   木浦贵史没有抬头,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具遗体,那是自己的遗体。   “在愤怒和痛苦下,逝者焦躁不安,逝者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一切,逝者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够读懂自己的绝望。““但是……“说到这,木浦贵史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很灿烂,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发自灵魂的喜悦。   “但是我告诉自己,我的理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所以,我成功了,木浦贵史,已经彻底的安息了。我……真正的解脱了逝者。”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笑的依然很开心,那傻傻的模样如同屡次考试不及格的孩子突然考了满分一般,激动到!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足以喜极而泣。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入殓师了吧?……父亲啊,您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成为了您口中那真正的入殓师了啊!哈……哈哈……”   笑着笑着,木浦贵史忽然转过头来,越过无数人影,望向了跪坐在门口的椎名真白。   “谢谢你,椎名小姐!谢谢你帮我实现了我的理想,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努力和您成为朋友的。”   说完,他的笑容平淡了下来,表情趋归于严肃,面朝灵堂,木浦贵史缓缓的朝着在场众人鞠了一躬。   “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木浦贵史的殡礼,愿逝者安息,魂归九泉——殡礼,正式结束!”   “铛!——”   清脆的钟声骤然被真白敲响,缭绕的余音让所有人猛地精神一振!   众人如梦初醒的看向前方,然而棺材周围除了七海却已经是空无一人。   那个傻笑的,敬业的,毕生追求着自己理想的木浦贵史,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乌在日市三倌1,羊三十二章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时间早已经过了0点,但月光依旧皎洁安宁。   真白见此,徐徐吐出一口气。   “再见了,木浦贵史。”   士士   第三十三章 落幕   当漆黑的苍穹逐渐被黎明的光辉所照耀,火红的初阳从东方徐徐升起,魂钉的拔出工作终于结束了。   在魂钉被拔出的一瞬间,一连串来自手机的叮叮当当声在灵堂内接连响起,一夜未眠的众人在这一刻方才如梦初醒。   得救了!   这栋别墅应该是被村野设下了类似鬼打墙的障眼法,不仅仅所有人的手机信号都被屏蔽,外人踏入此处,更是会陷入迷宫一般完全摸不着头脑,因此一夜下来,几乎与世界隔绝的众人再次听闻这熟悉的声音,只感觉是那么亲切,每个人的脸上虽然都在这疲惫,但是那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   “松野!我是神户I嵩枝!我现在在……啊!混蛋!马上定位我的位置,然后带人来接应我们!这里不仅仅有十多个被困者,更有两名穷凶极恶的杀人罪犯!记住!如果十五分钟内我看不到警车包围这栋别墅的身影,我保证会给你放一个长假!”   之前在真白面前一直都是好声好气的中年!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胖男子在电话上拨了一个号码,看他那吆五喝六的模样全然没有之前的惧怕,反而威风凛凛。而其他人也不比他好多少,各个旨是拨通了自己的电话,有的人联系家人,有的人联系手下,总之在经受了整整一夜的恐惧过后,没有任何人愿意独自一人的离开。   真白在为七海引灵出体的时候就消耗了巨大的精力,而后强撑着身子一夜未眠的进行魂钉的拔出工作,她的精神可以说早已经透支。   当魂钉摘除的一刹那,她浑身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只感觉眼皮沉重无比,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但是现在还不能睡啊……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已经逃出了生天,但是只有真白心中还隐隐觉的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些地方,而这个她早已察觉但是始终云里雾里的地方,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只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差到了极限,就连勉强让自己维持清醒都已经快要做不到了,再去做别的几乎是不可能。   “真白,你怎么样了?”   真白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紧接着便从冰冷的墙壁靠在了一个香喷喷的柔软怀抱之中。   能够得救,七海心中自然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一开始,她的心中就远远没有别人那么大的负担,因为有真白在!   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真白拯救了大家!   只不过七海在心中其实是有怨的,她怨的就是自己。   以真白助手的名义和她一起来到这里,但是却罕少真正的做到助手该做的事情,哪怕就照顾真白也没能也没照顾好,看着真白此时在自己怀中上萎靡不振的样子,她感觉……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没事,就是太累了……七海,记住……   如果有人想要动高松良一的话,一定……“靠在七海怀里,嗅着她身上幽香,真白感觉那股睡意似乎愈发浓厚,越往后说,她的声音就越是微弱,而到了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干脆头一歪,细细的呼吸声响起,直接睡了过去。   蔚蓝的天空晴朗无边,万里无云。   小乌叽叽喳喳的落在大树茂盛的枝头,它啄了啄自己的羽毛,一双漆黑的小眼睛带着丝丝好奇望向窗中一名沉睡的少女。   上午9点,早苗怀里捧着满满两个纸袋的食材从超市回来,当她进入了一个阴森森的小巷里时,叹了口气。   “果然啊,不论走到少次,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畏惧呢……也不知道真白酱到底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适应下来的。”   嘴里虽然有着小小的抱怨,但是早苗的脚步没停,来到一间棺材店门口,她本打算直接踏进去,但是刚迈进一只脚她是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忙将怀里的纸袋放下,早苗从里面取出了一串风铃。   这是一串银色的风铃,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普普通通,平淡无奇。   她手指灵巧的将风铃系在了店门前,银铃之间相互碰撞,时不时会发出一连串叮叮咚咚的脆响,微风拂过,那摇曳的银铃声更加悦耳,宁静。   “这才对嘛,这下子不就好多了吗?”   早苗满意的一笑,再一次捧起纸袋,朝着店内走去。   这一觉,真白睡得很踏实,也很满足。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真白从来没有哪一觉睡得能像今天这样安稳,或许是在极度的劳累!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过后突然再一次恢复精力时所出现的反差感,但不论如何,当真白从无梦的安睡中睁开双眼时,窗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蔚蓝,门外的风铃也是一如既往地清脆…   嗯?风铃?   真白微微--l方,这个时候,她才从房门外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只有厨房才会出现的锅铲碰撞声。   虽然外面是棺材店,但是后屋其实和寻常居家卧室没什么区别。在短暂的l芳神过后,真白很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用手臂撑着身体从铺上坐起,挠了挠头。本来打算在躺下来睡一觉,但是在那汹涌澎湃的膀胱时时刻刻的催促下,真白不得不站起身,赤着脚,不情不愿的拉开了隔壁洗手间的大门。   洗脸池的镜中,刚刚睡醒的少女那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略显凌乱,未施粉黛的俏脸上带着粉嫩的淡红,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纽扣衬衫,垂落的下摆的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那若隐若现的白色底裤,露出两条泛着嫩滑光泽的莹白细腿。   没有在意自己这一身装束到底是谁帮自己换的,她拧开水阀,双手捧着清水胡乱的洗了洗脸,擦干净后,她将内裤褪到脚踝坐了下来!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三章,在余音袅袅中,她迷糊着想起了一件事。   “也不知道七海到底有没有让那些人不要动高松良一的尸体……”   从头到尾,这一场钉魂事件都带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真白一直都有种感觉,这一场事件的主角不是木浦贵史,也不是村野,更不是高松熊介和高松良二,而至于是谁,恐怕就是这一切事件的起始者——高松良一了。   第三十四章 早苗   有些地方解开了谜题,有的地方真白却一直没有弄懂。   比如高松良一是一具怒极反笑的怨尸,这绝对不会有假,这种怨尸是能够化作厉鬼的,但是在魂钉的封锁下,他没有执念出体,魂魄也得以保全,也就是说他哪怕成为厉鬼,也将会是一具心中怨气横生恨不能屠戮眼前一切所见的活人,但是却拥有理智的厉鬼。   想到这,真白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高松良一从一开始就是在帮助自己,不断的制造灵异暗示,让自己发现一些无法注意到的细小痕迹,这看起来就好像是高松良一心怀怨气,但是因为有理智,所以想复仇,因此很聪明的给自己暗示,来让自己帮他报仇抓住村野,道理很简单,理由也说得过去。   但问题是……高松良一不是活人,他已经死了,是鬼,而且是有怨的鬼!   人鬼殊途,但凡成了怨鬼,那么便不存在人类的道德观,一切都为索命复仇!他费尽心思的暗示自己这么多消息,难道真的只是单单为了将村野绳之以法?   不可能的,如果是不知道布局的是凶魂钉的话,真白或许会信,可是既然是凶魂钉…   那么高松良一的怨气只会更深!要知道,凶魂钉不仅仅是催生的厉鬼强,但凡和凶煞沾边,一切邪物都会变得异常恐怖!   村野说过,高松良一很聪明,就连他在高松良一面前都几乎一度暴露……   真白忽然感觉自己头疼。   做他们这行恨不能所遇的全是糊涂鬼,最怕的就是遇见聪明鬼,跟这种鬼不仅仅要斗勇还要斗智,术业有专攻,斗智斗勇双重攻势下来,哪怕是个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谁输谁赢也是未知数。   “哎…这一次看来我还是棋差一筹啊。   真白虽然没法肯定高松良一做着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逆向推理一番,很轻易就能发现高松良一就是想让真白破除魂钉!至于为什么要破除魂钉……   恐怕就是他想逃出去。   若是平常或许真白还会思虑一番再下手,但是在那个晚上,真白的状态本就奇差无比,根本没有精力和心思去思考关于别的事,只想!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口章着快点结束这一切,直接拔除了魂钉,达成了高松良一的目的。   自己竟然无意中放了一个强大的厉鬼出来,真白也只能对自己的大意摇头,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的错误,没能料想到七海竟然会对符拥有那么大的抗拒力,今后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还是要多多准备才是,另外七海的体质也让她颇为好奇,对符拥有如此大的抵触,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过,尽管自己被高松良一间接的当了枪使,真白实际上出了对自己大意的抱怨外,却没有多大的挫败。   她一开始就对高松良一抱有敏感,尽管不是肯定,但是隐隐约约觉得他身上不对劲,所以才在叫魂之前拔掉了他的两根头发放在引魂灯里,以留作后手,没曾想这一后手还真的用上了。   “如果高松良一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是为了逃走才做出的这一切,那么他的身体就是他最大的软肋,就算有人看着遗体,也会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这局姑且算你赢了,但下一次,我绝对会赢回来的。”   真白心中默默的想着。   钉魂凶局的事件最终以一个不算圆满的圆!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口章满结局落下帷幕,从洗手间里出来过后,真白便将之抛在了脑后。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略吱一声打开屋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儿顿时扑鼻而来。   “早苗阿姨。”   在后屋尽头,一道风姿绰约的倩影正在简陋的小厨房里忙碌着,她乌黑的长发成熟的盘在脑后,上身淡蓝色的短袖衬衫包裹不住凹凸有致的苗条身段,修身牛仔裤紧绷着那双浑圆修长的大腿,挺翘的酥臀更是被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听见身后的声音,女子停止了忙碌,转过身,露出一张较好的面容,她脸上戴着一副具有知性气息的半框眼镜,浅蓝色的眸子如水一般荡着温柔的笑意。   “我本以为你会睡到晚上呢,感觉怎么样,休息的还好吗?”   因为流汗的关系,她领口的扣子有些散乱的解开着,粉颈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肤,她一边用手擦着汗,一遍笑着问道。   早苗,全名叫谷凰早苗,早苗的母亲是一个慈祥的老婆婆,在小巷外仅隔一条马路的地方开了一家点心店,因为真白经常去光顾他们!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口章家,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婆婆和早苗本身也是很热情的人,平日里一旦做了什么好吃的绝对会让早苗送来,甚至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邀请真白一起去吃饭,免费的蹭饭机会真白从来都不会拒绝过,因此几年下来两家人隐隐成了一家人,甚至早苗和婆婆许多时候都会主动关心真白在学校的生活。   换句话说,真白总有种自己好像多了个妈和外祖母的感觉……   “还好吧,对了,七海来过了吗。”   早苗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炉子上煲的汤,紧接着走到真白身边蹲下身子。   “那孩子从昨天早上把你送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我看她精神状态也不好,劝了很久才勉强让她先回去。昨天晚上她又来了,但是你还没醒,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扶了扶眼镜,认真了起来。   “真白,告诉早苗阿姨,你们前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了?送你回来的时候,可是有很多警察呢。”   “没什么,去给人收尸了。”   真白直视着这双近在咫尺的成熟面孔,想也不想就说。   早苗眨了眨眼睛。   收,尸……   “噗嗤!”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早苗忽然捂住嘴,噗一声娇笑了起来。   “你啊你……真是的。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呢……好吧,不说就不说吧,阿姨只是害怕你遇到什么坏人。”   无奈的笑着,早苗不禁伸出手揉了揉真白的头顶,将一缕微微翘起的发丝按压了下去,眼中带着几丝怀念与溺爱继续道:“像真白你这样单纯的孩子,真的不多见了,早苗阿姨其实也只是想关心下你。”   第三十五章 姐姐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化妆品对皮肤有伤害,真白几乎没见过早苗化妆的时候,她身上时常带着一股洗发水的清香,这种清香很好间,近距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总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舒适。   真白对她这个反应没什么可说的,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你说真话压根没人信。   “对了,我睡了多久?”   注意到早苗话语中的时间问题,真白问道。   “你昨天早上才被送回来的,到现在可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哦。”   真白嗯了一声,怪不得她感觉自己精力恢复的这么好,原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想到这里,她不由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虽然那里没什么动静,但是只要是个人,一天一夜没吃饭下胃部恐怕早已经闹翻了天。   早苗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无奈的摇头道:“算了,先不说那些了,只要真白你没事就好,昨天你婆婆还想来看你,但是她现在腿脚愈来愈不便了我就没让来,晚上如果你有时间面目在日丰兰信”莘三十iP的话不如来我们店里吃晚饭吧,至于现在JJ话还没说完,早苗脸色骤然剧变!   光顾着和真白说话了,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煲汤!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后,两人终于坐在了餐桌前。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早苗一直没有结婚,但是她的手艺比起一些家庭主妇还要好得多,一桌简单的三菜一汤硬是被真白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因此,食欲大开配合一天一夜没吃饭的情况下,那巴掌大的一碗米饭真白竟吃了整整四大碗,在几乎掏空整个电饭锅后,真白一口气将味增汤一饮而尽,等她几乎清扫完了战场,这才面色平静的放下了碗筷。   “我吃好了,感谢早苗阿姨的款待,您的厨艺又进步了。”   “那多谢夸奖了哦,只要真白酱喜欢就好。”   早苗捂着嘴娇笑了几声,似乎已经习惯了真白的四次元胃,但笑过后,她放下只盛了一点点米饭的碗。   “不过话说回来,真白酱晚上有时间吗?!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三章妈妈最近没见到你,经常念起你呢,如果方便的话,晚上就来我们店里吃吧?”   真白想了想,点点头。   “没问题,那么晚上就叨扰您了。”   “哈哈……你这孩子,还是一本正经的和早苗阿姨讲礼貌呢,虽然好孩子应该讲礼貌,可是对我和你婆婆这么礼貌的话,可是会让我1l门伤心的哦。”   真白听了,还真就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因为性格的原因,对于社交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是很擅长,因此习惯性的对认识的人礼貌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是如果这种行为会使人产生距离,这她还真就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样才能不和您和婆婆……伤心呢。”   早苗的笑容愈发温柔了,她将两只玉手合握在一起,湛蓝的水眸中满是盎然之色。   “那不如这样吧,以后真白酱就不要叫我早苗阿姨了,叫我早苗姐姐或者直接叫姐姐都可以哦,这样的话,不论真白酱礼貌还是不礼貌,姐姐都会很喜欢你的。”   “……姐姐?”   “hayi—”   早苗柔柔的应了一声,那温婉轻柔的声音几乎能听的人骨头发酥。但是真白却对此无动于衷,她看向早苗那一本正经的眼神若有若无带着几丝诡异。   “可是如果我管早苗阿姨叫姐姐,那么我管婆婆叫什么。”   “不论真白酱管妈妈叫什么,妈妈都会喜欢一如既往的喜欢真白酱的!“说着,早苗将手放在自己丰盈的胸脯上,满怀期待道:“所以今后只要真白酱管我叫姐姐的话,姐姐就不会伤心,不论是姐姐还是姐姐的妈妈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大家一起开开心心,你说是不是啊?”   真白沉默了。   她总感觉这里面有哪里不对,但是细细一想,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原本她还想再仔细的研究一下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一些误会,比如辈分什么的。可是看着早苗那灿烂和期待的笑容,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早苗姐姐。”   “hayi—“因为点心店里只有婆婆一个人早苗并不是很放心,所以在收拾完碗筷之后,早苗便和真白约定了晚上的时间,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店里。   不多时,方才还显得颇为温馨的小店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回到自己的卧室,真白将一直随身携带的黑色箱子找了出来,这个箱子是密码箱,除了她之外基本没人能够打得开。不过在找到箱子后,真白意外的从箱子握把上看见了有一个小袋子挂在了上面。将袋子拿下拆开,入目的是一张银行卡与一张小便签。   便签上上面没写什么多余的话,只有一串看起来是密码的数字,下面的落款是高松家。   这大概就是此行的酬金了,对于钱真白仅仅是看了一眼,便不继续在意随手把它收了起来。   输入密码打开箱子,自己的东西一应俱全,什么也没少。只不过真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箱子右下角的一个小纸团上。   相比起那些酬金,这个小纸团里的东西才是真白这一次行程最大的收获。   打开纸团,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包,这个纸包其实是之前叫魂用到的引魂灯,将之拆开,便可以发现两根不起眼的头发,这正是高松良一的头发。   如果他的遗体消失不见,这两根头发便是制服他的关键了,真白细心的将之叠好,收回箱子。下一刻,目光转而移动到了纸团里另外两个黑漆漆的东西上,那是两枚沾着血迹的钉子,锈迹斑斑的粗大钉身与现代精致规整的钉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件,真白也没带手套之类,直接伸出细白的手指捏起了那两枚钉子。   魂钉其实并不多见,虽然古墓的棺材钉这个原材料还是可以找到不少,但是想要将它从棺材钉转变成魂钉这里面需要的步骤可就非常多,根据世界各地的风俗,这些步骤也会产生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归根结底万变不离其宗,魂钉是障物,如果你用其言人,那么他就是催命魂钉,如果你用其救人,那么他就是救命魂钉。   第三十六章 法器   因此,魂钉虽然是名字吓人,但只要还是看使用他的人是怀抱着什么目的,哪怕是泡在血里几十年的凶魂钉,也能成为驱邪伏鬼的法器。   所以说善善恶恶永远都是交织在一起,没有什么人或者物能够成为绝对的善或者恶。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真白一直没能获得什么有用的东西,对于一名阴阳先生来说,行走在江湖身上的如果没有法器傍身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当然,法器并非什么宝具,所谓法器其实就是拥有特殊功效能够震慑阴邪的道具而已,但凡懂一点阴阳的人都能够自己做出法器,前世她的师傅就有一件法器是一根桃木枝,那根桃木枝还是真白和她师妹一起从桃树上折下来的,平平无奇的桃木枝落入老人家手中,稍微做了个法便成了化煞驱邪的利器。   之所以真白一直没有制作法器,一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想过再捞本行,二是她这人有轻微的强迫症,论道行她和师傅比起来还差得远,做不到点枝成器,因此要做法器她也要找!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一个优秀的胚子才行。   “凶魂钉比起普通魂钉多了血气和凶煞,就算将之炼为法器,不仅仅今后驾驭难度极大,最重要的是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阴邪侵染,若是到时候从法器变成了凶器,那反而会言了自己……”   真白犹豫了,法器虽然听着高大上,但它其实就好像罗盘一样,只能充当辅佐和点缀,最重要的还是看阴阳先生的道行。但往往许多时候这种辅助和点缀是必不可少甚至关系到局势的,真白必须要做出决定,究竟是稳妥起见将魂钉封存起来,还是赌一把将之演化为法器“如果我还有前世的道行就好了,如果是前世的我,哪怕是真正的凶器恐怕也会毫无顾忌的使用吧。”   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死亡,虽然重活一世后真白的生理年龄小了,但在心理上她其实已经愈发的没有了年轻时的那种敢于拼搏的热血,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不敢轻举妄动。   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总归这是一种成长。   “罢了,还是算了吧……凭借现在的我,!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一旦遭遇反噬根本没有摆脱的手段,说到底现在的自己还是实力不济,一张引魂符就能榨干大部分精力,这样的自己哪怕是全盛状态,独自面对那只凶魂钉催生的厉鬼也是凶多吉少。   心中刚刚做下了放弃的决定,真白忽然隐约听见一阵猫叫声,这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在猫咪的叫声中,还若有若无带着风铃的脆响真白将魂钉收回箱子里放好,穿上衣服,她拉开大门走出了卧室,前屋也就是棺店大堂,这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窗户,一旦关上门整个大堂显得既昏沉又阴森。真白穿着拖鞋走了出来,略吱一声推开大门,顿时一股明媚的阳光与暖风灌入整间屋子,方才的阴森在一瞬间消散不见。   真白眯了眯眼,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阳光,随即便注意到了眼前的场景。   棺店门口,那只的黑猫正在不断的拨弄着一串风铃,它的身高不够,因此需要跳起来才能勉强摸到,那场面就如同小猫玩耍一般令人不禁发笑。   不过凭借真白对这只黑猫的了解,它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猫。   抬起脚步走上前,真白看向了那串风铃,吃饭的时候早苗谈起过,因为一直觉得自己店铺死气沉沉的,所以她便买来了一串风铃挂在店门外,多少也显得有朝气一些。   风铃很好看,通体纯白,银色的铃柱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   不过……   “你在干什么。”   真白看了一眼风铃,随后视线便直接投在了那只跃跃欲试想要拨弄风铃的黑猫上,那黑猫冲着她叫了一声,紧接着继续拨弄风铃,完全视真白于无物。   “你是觉得这个风铃有什么问题,还是单纯的想要玩呢。”   黑猫不理,继续跳着拨弄,叮叮咚咚的脆响接连响起,很好听。   真白其实一直有种感觉,那就是这只猫能够听懂她说话,而且它以前许多人性化的表现不止一次让真白生出了这只猫是不是投错了胎的人。   但归根结底,不论它通人性还是通灵性,归根结底它都是一只隐藏在肮脏小巷里的黑猫,哪怕真白觉得这只猫挺可怜的,可它依然是猫,不是人。   “风铃能够带来好运,但也能够找来厄运不知为什么,真白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她下意识的看向风铃,在黑猫的拨弄下,风铃轻轻地摇曳着,叮咚作响。   好运和厄运并存的风铃……   真白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魂钉。   现在自己所面临的情况,不就是和风铃一样吗?   凶魂钉绝对是个稀罕物件,虽然村野说的轻松只不过是用他父亲的血来豢养,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远远麻烦得多,就连真白前世,也只不过在师父去世后整理其遗物时看到有关特殊魂钉的一些片面的记载和步骤,可想而知自己能够得到这两枚凶魂钉,绝对是一次机遇。   风铃是好运和厄运并存,而自己也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如果自己使用凶魂钉得当,那么就是好运,如果驾驭不了凶魂钉,那么就是厄运。   现在,风铃已经被挂在这里了,被摘掉前不论是好运还是厄运迟早都会来……那么自己又何必犹豫呢。   阴阳先生是一个信天命的职业,他们算人!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不算己,所以对一些生活中的细节都格外注意。看到风铃,真白隐隐感觉这是一种暗示。   “不如……尝试一下吧。”   既然下定了决心,真白也算松了口气。她再次看向黑猫,然而此时黑猫似乎已经对风铃失去了兴趣,冲着真白喵喵的叫了一声,掉头便朝着漆黑的小巷走去。   看着那只猫的身影,真白的眼神开始微妙起来。   这只猫,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脑海中的诸多想法不过是一闪即逝,原本真白想要立刻就开始演练法器,不过今天好像不是一个适合演练法器的好日子,前脚黑猫刚离开,一阵汽车停靠的声音便在小巷外响起。   真白转过头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巷外,虽然没看见车标,但是从侧面那夸张的造型便能够感觉到其不菲的价格。   车门打开,下车的竟然是别墅里那个被困客人之一的中年胖男子,他的表情看见来很是恭敬,一下车就去开后车门,后座,一位精神抖擞的银发老者率先迈出,紧随他身后的则是一名穿着樱色和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黑发少女。   PS:欢乐书客二周年生日快乐   第三十七章 启始   “秋本副会长,赤井大小姐,这里便是那位阴阳师的宅邸了。“神户I嵩枝,也就是那名中年胖男子,他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对一脸高深莫测的银发老人以及少女说着,而那银发老者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刚一下车便左右四顾了起来。   “阴阳师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哼……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隐世家族的后代。”   神户瑞枝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连忙道:“昨天将那位阴阳师小姐送回的地方就是这里!这里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虽然有阳光照耀在小巷里,但是站在巷内人们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感觉,细细体会下甚至会让人生出阴森和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银发老者很不舒服,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如果那名所谓的阴阳师是个假货,或者没有你说的那么出色……耽误我的时间不要紧,要是让赤井大小姐失望,神户瑞枝,你可要想好后果。”   银发老者的声音低沉,但这低沉的声音听!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在神户瑞枝的耳中却仿佛是一头雄狮在自己耳边低吼一般,令人不自觉的就会生出一阵胆寒“不!我以人格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位阴阳师小姐亲手将什么叫做魂钉的东西给弄了出来,绝对没有假!”   神户瑞枝信誓旦旦的保证看起来很有笃定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一席话不仅没有让银发老者满意,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你还有脸说?当时那种情况下你就应该让你的人把魂钉给拿……”   “咳咳……好了秋本副会长,不要说多余的事情啦。”   一阵轻柔悦耳的少女声音陡然出现顿时把银发老者的后半截话给硬生生打断,出奇的是老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立刻收起了之前的高高在上,对着身边那名和服少女恭敬的欠了欠身。   “抱歉,赤井大小姐。”   和服少女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小巷内景,当她在小巷前方不远处瞧见了一个站在门口的身影时,乌黑的眸子亮了起来。   “有的时候看光鲜的外表并不一定有着深!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厚的内涵,往往越是这种地方,就越有可能是优秀阴阳师家族的后代……或许,我们可以找到第二个安信一族的后代也说不定呢。”   少女的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微笑,也不管身后两人作何感想,径直便迈开脚步朝前走去。银发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立刻跟上前,而最后的神户瑞枝则是看着银发老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屈辱的愤怒,不过很快便消散不见,一副狗腿子模样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整条小巷只有真白一家店铺,不过几步路的功夫,那少女便已经走到了棺店门前。真白在看见她们之后并没有回避,很显然来这里就是找自己的。她就这样站在门口没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浅笑的少女越走越近,直至来到她跟前。   这是一名看年龄也就十八九岁的少女,黑色的中短发自然垂落在项间,使脖颈的肌肤更显白嫩勾人一亲芳泽,而且少女身材发育也是极好,一根明黄色的束腰带系在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使她原本就高耸的胸部更显挺拔。细细品味一番,这身樱色的和服穿在少女身上初一看便扑面而来一股和风美人的味道,但偏偏她却又有着一张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可爱面庞,在配合上她头发上造型如同煎蛋一样的俏!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皮发卡,这少女少了几分传统日本女子的刻板印象,多了几分青春少女的活泼可爱。   少女很漂亮,看着也很舒服,不过椎名真白却更在意自己待会要做的事情,因此她的目光很快便从少女转移到了徐徐赶来的中年胖男子神户瑞枝身上。   “你来有什么事,是来买棺材的吗。”   神户瑞枝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见银发老者和少女都没有先说话,他便连忙走上前一步,好声好气的笑着说:“椎名大师,这时候来打扰您很不好意思,容我介绍下!这位是东京灵能协会的副会长秋本先生,在整个东京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副会长!我相信您一定也听说过,而这位是“我自己说吧。“少女脸上带着大大方方的笑容打断了神户瑞枝的介绍,她将左手握在右手手背上自然垂放,对椎名真白礼貌的鞠了一躬。   “我的名字叫赤井干绘,是赤井财团的继承人之一,请您多多指教。”   虽然少女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但是伸手!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不打笑脸人,既然这么客气的介绍真白也不要给点面子,她点了点头,道:“椎名真白,卖棺材的,请多指教。”   这直白而又简练的自我介绍让三个人竟然不约而同蚓芳了一瞬,紧接着下一秒,那个秋本的眉头拧了起来。   “赤井大小姐可是带着诚意而来,我想如果椎名小姐但凡是个聪明人,就应该懂得说话之道!”   “所以我才问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   椎名真白看向秋本副会长无动于衷的说:“有事就说,没事的话我还有事,如果不是买棺材的话,那么下次再来拜访吧。”   说完,椎名真白竟直接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就要回到店里关门,那赤井干绘见此立刻急了,连忙走上前一步道:“椎名桑不要误会!我此行前来的确是有件事想要拜托您!”   椎名真白止住了脚步,她微侧过身道:“有事就进来说吧。”   见真白并没有真的生气,干绘也是不禁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这个行为很破坏形象,俏脸一红,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立刻被她憋了回去,转而重新挂上了之前那副淡!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定英气大小姐模样。   秋本不满的看着真白的背影,他很不喜欢这个小姑娘那种仿佛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一副超脱世外的高人模样,但是赤井大小姐二话不说就跟了进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着不爽同样走进。   第三十八章 灵魂双生   在场的除了神户瑞枝,都是对那些不同寻常事物有所了解的人,除了干绘时不时如做贼般好奇的偷偷打量几眼店内诡异阴森的内设之外,那秋本副会长根本连看都没看,目视前方,哪怕没说话,走在他身边的神户瑞枝都能感受到这位副会长心中不爽的情绪。   “请坐吧,店铺简陋,没什么能招待的。   还是当初招待木浦贵史的那张沙发和茶几,还是同样的位置,只不过这次椎名真白这次没泡茶,一行四人直接落座。   “我待会还有点事要做,所以客套话不必说了,直接说什么事吧。”   如果说之前因为干绘的原因秋本一直忍着不说话,但是现在见真白这么不客气的态度,他是真的忍不住了,只间他冷哼了一声,面色严肃的说道:“椎名小姐,再说那件事之前,请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真白没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第一个问题,请问椎名小姐是哪一个大!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家族的后代?”   “爸爸妈妈在再算上我,三口之家算家族吗。”   秋本的嘴角抽了抽,说道:“……很好,既然椎名小姐不是大家族后代,那么请问你的术法是传承自哪一家族?”   “没什么家族传承,我的本事是我师傅教我的。““可否知道是那位大师?”   “说了你也不认识,你问这些做什么,查户口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   秋本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屑之色:“那如此说来,椎名小姐并非大家族出身,也没有得到大家族的传承,只不过是跟一无名无姓的市井山村之野夫习来的阴阳术法,是这样没错吧?”   这一句深合嘲讽的话语落在真白的耳中不仅没有让她生气,反而还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说起来,她前世跟着自己师父在江湖上行走了十多年,还真就没听说自己师父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前辈,要说是市井山村之野夫倒也是一个非常贴切的称呼。   不得不说,这家伙看着不是很和善,但是!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咬文嚼字起来似乎也是一把好手。真白不由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   真白的反应很平淡,就好像根本没听出来秋本的嘲讽,而她的这个反应落在干绘的眼中,则让她满心的期待顿时化作失望。   干绘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的隐世高人那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能够将恐怖的血之魂钉拔除,可能真的有什么隐情在…就比如神户瑞枝所说的那个木浦贵史,最后不正是以他的消失才换取所有人的安全吗?   想到这,干绘的脸色不禁黯然了起来。   现代社会,想要培养一名真正有能力的强大阴阳师不仅仅要靠天赋,更要拥有富有经验的指路人和海量的资源以及无数次的机会和试炼,而这些无不是有那些真正拥有庞大底蕴的古老家族才能够拥有的。虽然随着社会和文化的发展,除了阴阳师之外也催生出了诸如灵媒师、降灵人之类的职业,可是相比起拥有底蕴的强大阴阳师,这些同样与灵体打交道的职业说到底还是稚嫩的多。   他们根本……没办法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不过失望归失望,但总归正事还是要办的!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干绘收拾了一下心情,勉强挂起一丝笑容对真白道:“椎名桑是这样的,在从神户先生口中听闻了您的事迹之后我对您感到深深的敬佩,能够以一己之力解除血之魂钉的诅咒我相信您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我想恳请您,望您能够转让您手中的血之魂钉!不论是钱还是物,您想要什么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到。”   “没错,如果你可以转让血之魂钉,我可以代表东京灵能协会向你发出邀请成为我们的正式会员。我相信凭借着椎名小姐的实力,应该明白东京灵能协会代表着什么吧。”   代表东京灵能协会来邀请对方成为正式会员,这正是秋本此行的目的,而同时这也是换取血之魂钉的最大筹码!   秋本在知道了真白并非那些大家族的阴阳师之后,虽然心里还是很反感对方,但却也没有继续与其针锋相对的意思——笑话,这种非大家族出身的半吊子阴阳师东京不知道有多少,对这种小角色,他还是能够拥有一定度量的。而作为整个东京地区最高权威的灵能协会,能够进入这个组织几乎是所有灵能职业者的梦想,秋本不相信真白不会动心。   血之魂钉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器物,可是对于这些小喽哕而言,天大的宝藏估计也不!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如一个灵能协会会员来的实在,这样的人秋本见的多了,他根本就没吧椎名真白放在心上。   不过自信满满的秋本所预料中那副真白迫不及待跳起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在听完他所言之后,真白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秋本。   “没兴趣,我不换。”   “嘎!”   秋本一口气没上来,憋在嗓子里发出了一阵公鸭叫!   所有东京的灵能人士都在梦寐以求的协会会员身份,到了这家伙口中竟然成了没兴趣?   这小姑娘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东京灵能协会代表着什么!   干绘倒是没有秋本反应那么大,她只是稍稍惊讶了一瞬,便很快问道:“可以请问是为什么吗?”   “如果价码足够,这东西转让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对于你…”   真白若有所指的说:“这东西,解决不了你身上的麻烦。”   真白话语落音的一瞬间,整间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安静——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晰可间!   除了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神户瑞枝外,不论是秋本副会长,还是赤井干绘,脸上的表情骤然聚变!   “椎……椎名桑,难道……难道您看出我的问题了?”   干绘在这一秒彻底的无法再维持那副深闰大小姐的模样,一张俏脸既是兴奋又是紧张,乌黑的瞳孔微微颤抖的紧盯着真白,任谁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正处于一种极端状态。   而秋本更是直接木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本以为是普通泥腿子出身的阴阳师……竟然一眼看穿了赤井大小姐身上困扰了无数灵能大师的秘密!   要知道,就连他们的会长,也没能如同她这般一眼看穿别人啊!   “你来时我就已经发现了……灵魂双生,的确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   真白倒是没多大感觉,她不是阴阳师,而是阴阳先生,懂点相面之术的都会发现……这个叫干绘的少女,竟然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命格!   第三十九章 缘由   “灵魂双生?”   此言一出,方才还呆滞的秋本眼中厉芒一闪,脸色旋即冰冷了起来。   “我还以为椎名小姐真的是有什么真才实学傍身,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赤井大小姐的问题早有我等灵媒协会的诸多大师研究过,现如今已经可以肯定是邪灵附身,这邪灵与赤井大小姐的同体太久,寻常的驱魔手段根本没办法将之驱散,否则定然会伤害到赤井大小姐的灵体,只有那些附带凶邪的器物才能绕开重重阻碍,直指邪灵本身。”   说着,秋本斜眼看了一眼干绘,见其依然有些发愣似乎对椎名真白的话颇为信服,他便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轻描淡写的讲解道:“血之魂钉带有血气,再加上本身来路也是十分特殊和珍贵,可以说得上是绝佳的凶物。首先利用魂钉的特殊功效将赤井大小姐体内的邪灵钉提而出,同时利用血气将之震慑使其不敢轻举妄动伤害赤井大小姐,最终我等灵能协会的诸多大师出手净化驱魔,如此一来威胁赤井大小姐的邪灵自是轻易破灭。赤井大小姐,!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L章你要相信我等灵能协会的大师,只要能够劝说这位交换血之魂钉,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您的安全,切莫要听闻一些江湖骗子的所谓民间方法啊。”   秋本虽然没有和真白正面针锋相对,但是这指桑骂槐的口气谁都能听的出来。   不过被人说是江湖骗子的真白倒是一脸平静,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赤井干绘,没有任何发怒或是和秋本对峙的意思。   前世做阴阳先生行走江湖的时候,她不仅仅要忍受那些自称正统的道土和尚的唾弃与讽刺,更是要被许多对封建迷信不屑一顾的百姓打出门去,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百遍,心态早已是波澜不惊。   这些正统职业,例如灵媒师、降灵师甚至是前世的道土、和尚,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可是术业有专攻,那些真正行走江湖身经百战的阴阳先生,道行之高深经验之叵测,远远非个别久居道观寺庙和世俗之人所能够匹敌的,至于诸多没有过硬的实力也敢行走江湖的阴阳先生,大多是二里桥下打着瞎子算命的旗号来摸女人手的骗子。   一眼断乾坤,一卦知天命,真白的经验虽没有道多么叵测的地步,但托自己有个好师傅!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L章的福,灵魂双生这种灵体异相还是能够分断出来的。   没有理会秋本的挑衅,真白看着干绘沉静的说:“寻常邪灵附体不可能会繁衍出第二个命格,你的情况除了灵魂双生之外没有任何解释。所谓灵魂双生亦可称之为双生灵魂,那是自娘胎出生时便在你的身体里与你形影不离的灵魂,它可能是你的兄弟,也可能是你的姐妹,但不论是什么——你们两人终究并非一人,你们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和命运,若神魂相融还好,这种双生命格反而会让你未来的人生更加顺畅,可若你不融……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两种命运的说法,反天道而行之,必天理难容。”   真白的声音很清晰,很沉稳,她说话也不快,只不过是在用一种陈述着某件家常事一样的语气说着,可就是这不带丝毫紧迫感与悬疑感的话,却让干绘的脸色一变在变,最终她那张本就白皙的俏脸已经泛起了丝丝病态的惨白“真是一派胡言!”   秋本没想到椎名真白竟然还得寸进尺,忽悠上瘾了!他猛地站起身,眼光如锐剑一般直指真白,当即便要发难!   可这时,干绘却说话了。   “秋本副会长,那个…我有点事情想和椎名桑单独谈,您可以暂时回避一下吗。”   秋本口中已经到了嘴边的斥责话语夏然而止l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赤井干绘,然而后者只是低着头,呼吸急促。   “赤井大小姐,您……”   “非常抱歉!秋本副会长,请务必离开一下,我有事想和椎名桑交谈!”   赤井干绘的秀拳死死的攥这自己的衣角,因为用力手臂微微颤抖。   秋本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他是背靠赤井财团走才能到这一步的副会长,他就如同一名家臣,作为赤井财团的继承人,赤井干绘不论说什么他都没有反驳的理由。   咬了咬牙,最终他只能对着干绘欠了欠身“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去店外等候您。   神户I嵩枝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在干绘刚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如弹簧一般站起了身,见秋本什么都没说,他也像模像样的对着干绘鞠了!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L章一躬,临走前还悄悄的对椎名真白笑了笑,模样和那个夜晚时他对真白示好的笑容如出一辙真白看见了,不过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似乎是不知所云。   两人前后离开,神户瑞枝还将店铺大门带上,伴随着啪嗒一阵轻微的关门声,阴森森的棺材店里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再次变得昏暗了下来,安静中,只剩下两名少女相面而坐。   “抱歉椎名桑,让您见笑了。”   “无妨,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椎名真白抱起双臂将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干绘没有在意,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惨白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   “很早很早以前,在我六岁那年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另一个我的存在。”   “但是我不敢说。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害怕,我害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时会指责我,指责我的爸爸妈妈,说我是一个有精神分裂的人。   只不过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才发现,其实她不是什么另一个我……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虽然,我才是赤井干绘,是我掌控着这具身体,可作为赤井财团的继承候选人,她做的远远比我优秀的多,甚至……她比我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大小姐。“说到这,干绘的眼中不禁闪过几丝追忆。   “小的时候,我向往自由,我讨厌那些苛刻的家教和那些没完没了的雅道女子艺,所以当我的厌恶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就习惯让她来替我上课学习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而我哪怕是躲在一旁看着她来替我学习,也感觉比自己学习有趣的多,时间久了,我几乎所有事情都想让她来帮我做,她也从来都不会拒绝我……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托她的福,从小我就生活在荣誉里,学习方面她永远能做到让家教微笑满意,雅道也永远可以把其他的孩子远远甩在身后,甚至西洋的乐器老师都说,这样的我完全拥有成为世界级钢琴家的实力。“干绘顿了顿,长出一口气。   第四十章 赤井干绘   干绘顿了顿,长出一口气。   “所以在所有人眼中,我是最优秀的人,我拥有别的女孩子永远无法超越的女子艺,我拥有所有同龄人都无法追赶的学习能力,甚至在举止谈吐间还有做事方面,我也比其他财团的小姐少爷要好太多。但凡是诸多大财团联合举办的宴会上,那些自称大小姐的同龄人在我面前就好像是幼稚的孩子,我的交际圈永远都是和已经在家族财团里做出了一定成绩,甚至已经确定为继承人的一群人在一起,更有意思的是哪怕是在这个最顶端的子辈交际圈里,我也是最优秀的几个人之一。“如同在讲述故事一般平静的说着,干绘抬起头,她怅然的望着真白,落寞道:“椎名桑,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清晰的看清这一切吗?不是因为我的洞察力多么敏锐,而是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是以一名旁观者的身份在看着一切。我没有那么优雅尊贵的谈吐,也没有超越同龄人的学习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或许我甚至连一个普通企业的小姐都不如!如今的我、如今我所获得的一切、如今所有人所看待的我,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我,!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萤千而是另一个隐藏在我体内的人而已!”   “那么你呢,你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   真白面色平静,双腿搭在一起,白嫩的玉足有一搭没一搭的翘动着,脚心时不时与拖鞋碰撞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你也知道你的优秀是因为她的存在,而你注定只是你,并非她。”   “是啊,我就是我,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叫赤井干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境殷实的女孩子,而不是一名尊贵优雅注定继承家业的大小姐。”   干绘的下唇一抖,眼眶开始泛红。   “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办法重新做回真正的我自己了,爸爸妈妈的期盼,朋友对我的敬仰,整个财团内所有人的希望…现在的我完全成为了赤井财团的继承人,赤井干绘已经不单单是为自己而活,更是背负了整个赤井财团的希望,所有人都相信,那名优秀的大小姐一定会将赤井财团带领到更高的阶段,我……根本不可能再一次平庸下来!”   越往后说,赤井干绘的声音就越是哽咽,当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如果所有事情还能和从前一样,我看着她做哪些我不擅长的事情,让她成为另一个名!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萤千为赤井继承人的我,我也愿意接受!她很优秀,脾气也很好,她从来都不会拒绝干绘,哪怕是干绘要求她做再过分的事情,她都会很温柔的答应,然后替干绘去做…她就好像是我的姐姐,无时无刻不陪在我身边,所以哪怕是活在虚假的身份和阿谀奉承里,我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寂寞,因为我知道有她在,我根本什么都不怕……   “但是,这一切都在一年前改变了。”   干绘的手猛地攥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抬起眼,看着真白一字一顿的说:“她,突然消失了。”   真白翘动着的小足一顿,眼神认真了几分“是怎么消失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   干绘的泪眼中尽是茫然:“以往,只要我在心中叫她,她就一定会出现,但是在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忽然发现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了,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你是说你们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是你单方面的去寻找她,而她没有来找过你,是吗。”   !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萤千真白立刻问。   “是这样的,因为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只有我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去找她……”   “是这样啊。”   真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马上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干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发直。   一时之间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竟谁也没说话,昏暗的店内寂静无声,只有挂在墙壁上的老式钟表轻轻摇晃,发出一阵阵沉闷的转动声。   半晌,真白开口了。   “那么,突然失去了她,你是怎么想的,生活方面是出现了问题对吗。”   干绘默默的点了点头,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之前的略激动情绪也收敛了不少,她用袖角擦去眼中的泪花,低垂着眼帘道:“没有了她,我重新成为了真正的自己……但是我不想让大家对我失望,所以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在言行举止方面都全力做到模仿她,可当我真正的站到了她的位置时我才发现这一切到底有多难,以往她和那些交际国内的少爷小姐交流从来都是有条不紊,轮到我时,我,我看着他们心里就会发憷!”   “哪怕能够在举止方面模仿她,说话和做事也会让我暴露,我和她相差的真的太远了,我根本…我根本就做不到!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小姐!在这一年里,包括我的爸爸妈妈,所有人都在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我,他们也在怀疑为什么突然之间那个优秀的赤井财团继承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莽莽撞撞的笨女孩,诶……”   干绘难过的叹息了一声,她憔悴的抬起头,清秀柔美的面庞显得异常黯淡。   “现在的赤井干绘……就仿佛成了一个冒牌货,我真的没办法再忍受这大家对我的质疑,所以我欺骗了大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解释,最终只能把这一切推到神秘学说我经常梦见不干净的东西…爸爸妈妈很重视,在半年前他们就开始寻找东京灵能协会的大师,甚至为了我,耗费了非常巨大的了财力物力,最终让一名有能力却终生都郁郁不得志的老灵媒师在某次‘意外’成为了副会长,这才搭上了灵媒协会的线,请了整个协会的大师来为我彻底的做了检查,而事实的结果…”   干绘咬住了嘴唇。   “正如秋本副会长所言,他们的确发现了我体内的另一个她,我希望您不要怪秋本副会!目在日寸三倌1,羊口十萤干长的态度,要怪请您来责怪我吧!秋本副会长虽然说话的确很冲动,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很棒很负责的灵媒师,只不过因为我的隐瞒和欺骗,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追查到根源。”   “我能感觉到他也很急躁,急切的想解决我的问题,从而证明自己被赤井财团选择的价值……可是我更清楚,一旦真的让他们找到了‘她’的存在,我永远也没有回到以前自己的可能性,并且我也不愿意让她离开我!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她才真正的了解我,是我真正的朋友!所以,根本就是我欺骗了所有人,只有椎名桑您……和另一个阴阳师先生知道我真正的秘密。”   第四十一章 协定   真白双手环胸背靠在沙发上,她沉默着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整间屋子里只有她拖鞋与脚心碰撞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后,赤井干绘也是如同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心理负担脸色没有了一开始那么惨白,她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角,静静的等待真白的反应。   两分钟后,真白晃着的小脚停住了。   “你为什么不去求助另一个知道你秘密的阴阳师。”   干绘抿了抿嘴唇,低声说:“其实那位阴阳师先生知道我的秘密的那时候‘她’还没有消失,我也是因为一次意外和那位阴阳师先生碰了面,初次见面他直接点出了我身上的秘密,但是他的身份似乎很尊贵,并没有揭穿我,只是告诉我让我小心…具体到底小心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只不过除了您之外,的确只有他知道我的秘密了。   “是这样啊,那说说你的目的吧。”   真白的小脚又开始晃了起来:“你是想让我帮你寻找那个失踪的‘她’还是别的什么?”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拜托椎名桑帮我找到她!”   赤井干绘猛地抬起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哀求的光芒紧紧盯向真白,口中急切道:“原本从一开始我只是想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瞒下去,但是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只要椎名桑您能够帮我找回‘她’,不论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做到!”   干绘很着急,但是就算再着急她也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她知道一般这种灵能界的大师对世俗的东西不一定看得上眼,有的人你和他提钱甚至会和你急,因此她没说什么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的蠢话。她只希望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子……不会给自己出一些太难的难题。   但就算是难题,干绘觉得自己也必须要办到!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题比自己所面临的困境更难了!   在这边干绘心中开始暗暗咬牙,开始猜测真白到底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条件。   然而,这个世界上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和人所预想的背道而驰。   “五百万。”   真白想也不想,直接报了这么一个价格出来。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干绘先是--l方,眼中尽是茫然,似乎没理解这五百万是什么。可是不过一秒的工夫,大脑内的常识与知识开始活跃,那茫然便成为了无尽的狂喜。   竟然是要钱!   而且还……只要五百万!   干绘发誓!这半年来她几乎接触了无数或来自官方或来自民间的‘高人’,但是除了一些一看就是骗子的家伙外,几乎没人要钱!   要说椎名真白是骗子,干绘一百个不信。   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这都是骗子,那骗子的门槛未免有点太高了?   “真……真的吗椎名桑?”   激动的干绘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她双手撑在茶几上,上半身完全探向前方,雪白的俏脸距离真白几乎在毫厘之间,那乌黑发亮的眸中倒映着真白平淡的面容,尽是期待与兴奋之色真白嗯了一声,近距离接触下,一股淡淡的少女蓉香幽幽袭来,她对于少女那近在咫尺的面庞开无动于衷,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依!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章然双手环胸道:“明码标价,不多收你一分也不会少收你一分,不过这件事想处理起来还是比较麻烦,所以你必须要提供一切你所能提供的帮助。”   “嗯嗯!”   干绘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我到一定会为椎名桑提供一切的,不管我能不能做到的,我都会用尽全力去做!”   “可以,先坐回去吧。”   干绘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好像对于一名财团的大小姐来说属于极其不雅观的,她连忙站直了身子回到了自己座位,在心中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将那股凉喜平息了下去。   假若椎名桑真的能够替自己找到‘她’,那么自己的生活一定还会回到初轨……   “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事先讲清楚。   没等干绘高兴完,真白便开始泼起了冷水“对于你的情况我现在只不过是有一个初步的判断,真正想要解决,你这样掩盖和欺骗下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你向自己的父母坦白这一切。”   干绘的喜色僵在了脸上。   和父母……坦白?   告诉他们,其实你们的女儿根本就一点也不优秀,真正优秀的是另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才是真正的赤井财团继承人……   不!不行,这绝对不可能!   联想到可能会造成的后果,一瞬间干绘便果断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谢谢椎名桑……不过除非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你是雇主,这一切随你的意愿,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而已。”   真白说完,便放下了叠在一起的双腿,她站起身离开前厅前往后屋,不多时,拿着一张卡片重新回来,在干绘茫然的眼神下真白将那张卡片交给了她。   “这是我的名片,我目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两天之后你打这个电话,到时候我会来帮你。”   听到不是现在就要帮自己,干绘显得有些失望,但她还是仔细的将卡片收好。   事情到这里,便是真白在送客了,干绘收!目在日寸三倌1,羊口十章好卡片后站起身,对真白行了一礼。   “那么我会如时联系椎名桑的,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真白点了点头,没在多说话,直接送干绘来到门口,解开门栓推开大门,一股刺眼的阳关顿时铺射进来。   在门外不远处,那个叫秋本的银发老者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一只黑猫,而黑猫则对秋本没什么兴趣,它大概是不喜欢阳光,将自己毛茸茸的身体蜷缩在一起隐藏在巷子的阴影中,安静的趴在一堆杂物上休息。   “赤井大小姐,您们谈好了?”   第四十二章 血光之灾   靠在墙壁上快要打瞌睡的神户瑞枝一听到开门声,顿时一蹦三尺高,他连忙堆起笑容来到门前,而赤井干绘也再一次恢复了一开始的大小姐仪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与椎名桑的交谈甚欢,我们这边便先行告辞吧。”   “嗯?那这么说,赤井大小姐是已经得到血之魂钉了?”   秋本将视线从黑猫身上收了回来,来到干绘身边,一边问,他一遍皱着眉看向椎名真白“不,相比起那件东西,椎名桑给我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呢。”   干绘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待秋本多说,她先行对着真白欠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告辞了,真是打扰真白桑了。”   真白嗯了一声,没说话,干绘明显是不想再让秋本和真白起冲突,在得到真白的点头示意后,她转过身,二话不说就叫上两人离开。   神户I嵩枝自是立刻跟上,而秋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陪同离开,只不过在临走前他特意转过头,一双浑浊却锐利的双眼别有深意!目在日市三倌1,羊口十二章的看了真白一眼。   那一眼,既有警告,还有疑惑。   真白没看到他的眼神,她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站在店门外目送一行人离开,直至三人上了轿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她这才转身。   真白转过身,脚步却没有动。   一袭凉风顺着狭长的巷道吹来,她淡金色的长发被轻轻拂起,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风铃声虽风叮当作响。   真白伸出手指将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秀发撩到耳后,侧过身,她的眸子看向了风铃。   风铃,一个既能带来好运和也能带来厄运的有趣存在。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发生一点小意外,只不过当小意外堆积在一起,很容易就会变成一个大意外……   从西木野综合病院离开的时候,七海的膝盖已经缠绕上了一层绷带以及一枚大大的创伤贴。她抹着眼泪,眼眶通红走向自己工作的地方——棺材店。   自从经历了前天整整一夜的恐怖过后,七!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二章海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谁曾想昨天一觉醒来过后,她感觉自己就仿佛是霉神上身,首先是洗澡的时候洗到一半满身浴液的时候停了水,然后是做料理的时候误把醋当成了酱油,在紧接着想去看看真白的情况如何,却在半路上摔了一个大跟头!   穿裙子的女孩那娇嫩的膝盖那里经得起磕碰?被粗糙的板油马路一擦,当场就是血流满地。   而这些还仅仅只不过时让她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件事而已!走到半路被洒水车迎面浇了个透心凉、烧开水烧到一半煤气泄露、出了门后才发现自己忘带钥匙…   生活里七海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可是在遭遇了整整一上午的倒霉后,这一跟头真的是把七海那濒临崩溃的心态彻底摔了个稀碎,趴在地上,她是当场便红了眼眶大哭出声好在她是再大街上出了事,就算心态崩溃了,看见这样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哇哇大哭也不可能没人来管,最终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七海被送到医院,等处理好了伤口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这算什么事儿啊!   小心翼翼走在马路上生怕自己在遇到什么倒霉事的七海心中只感觉委屈,今天一上午她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将自己一年的霉都倒了个遍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跟头见了血的缘故,从医院到棺材店,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最终当她走到了熟悉的小巷外时,只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   能够活着回到这里真的不容易啊……   七海现在有种自己不论在哪里都会出事的感觉,只有真白身边才能带给她几丝安全感,因此一来到棺材店,她便迫不及待的推开大门然而就在她打开大门的一瞬间,一股几乎能将人熏出眼泪的黑烟顿时扑面而来,七海还以为自己中了毒气弹,差不点没被熏倒再地!   幸好那烟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屋子呛人的黑烟在房门大开下很快便飘散了出去,不多时,呛人的味道可算缓解了下来。   “这……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七海捂住口鼻走进店内,刚进门便看到真白规规矩矩的跪坐再一个垫子上,在她面前摆放着一枚香炉,真白不断的朝着香炉内放着仿!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二章佛黄色符纸,香炉就跟一个火盆一样熊熊的燃烧着。   “你来了,休息的怎么样。”   真白看了一眼门口,见是七海,便又重新转过头开始烧符。   “还好吧……真白,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七海用手不断的挥洒着面前的烟雾,忍耐着空气中呛人的味道询问。   “烧纸,炼法器。”   真白淡定的说。   法器?   七海一听这话,之前脸上的难受顿时消失不见,她好奇的走上蹲下身子靠近香炉,想要看看这个法器是个什么东西,然而刚蹲下,来自膝盖的疼痛让她不禁‘呀’的一声发出了如同小动物一般的可爱的声音,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真白这才注意到七海膝盖上的伤。   “果然。”   真白看起来似乎并不意外,她将手中所剩不多的黄符一股脑的丢进香炉,紧接着从一旁拿过盖子啪嗒一声盖了上去,屋子呛人的烟味顿时小了许多。   “晤……抱歉真白,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变身在日本妻棺材》第四十二章   七海挠了挠头,心中出乎意料的没有了一开始想要倾诉自己委屈的想法,只感觉脸有些发烫,暗道自己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走路还会跌倒,说起来的确有够难为情。   “没关系,很正常的事情。”   真白站起身将七海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她从柜台上倒了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   “你今天一定很倒霉吧。”   “诶!”   七海刚想去捧茶的手顿时为之一抖,她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粉嫩的小嘴儿几乎长成了0形。   “真白怎么知道的!”   真白坐了下来品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你第一次撞见不干净的东西,走霉运是正常的事情。你今天犯了血光之灾,也算是冲淡了不少霉运,不过如果想要全部驱除霉运,待会和我一起出去。”   脑海里还在翻腾着血光之灾七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去哪里呀?”   “花钱去。”   真白抬起头,面色虽平淡,可那赤橙色的眼眸似乎闪烁着眸中难以言喻的光芒:“今天我们的目标是在做有意义事情的前提下,把五百万全部花出去。”   第四十三章 五弊三缺   “0阿?”   七海听到这句话时的先是--l方,接下来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感动!   真白竟然愿意为了给自己驱除霉运,把这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五百万全部花掉,这,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友谊啊?   这一刻,七海忘记了这次事件中自己分文未取,也忘记了自己的霉运也是因为和真白躺了这一次浑水才来的,她只感觉真白在这一刻变得格外亲切与可爱,让她生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   “你在想什么。”   七海的感动还没抒发完,真白冷清的声音便传来将之从自我内心的升华中拉了出来。   她俏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小声道:“其实…其实不用这么做啦,这五百万可是你冒着生命危险转来的,如果只是为了小小的霉运就全部花出去,那太可惜了……”   真白微微歪了歪头,尽管脸上没表情,但是那股疑惑的感觉已经表现出来了。   “你想多了,花钱不是为了冲去你的霉运!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三章,今天你既然见了血,霉运基本上就已经被冲散了,我花钱是为了自己。”   “呃……诶?是这样吗?啊哈哈哈……”   自作多情的想法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破,七海顿时尴尬了,她竭力掩饰内心的尴尬情绪,一边勉强的笑着,一边强行移话题道:“对了!既然是为自己,真白为什么要花钱啊?难道真白也有霉运上身了吗?”   “撞鬼冲运只对你这样初次经历的人,我花钱是为了冲洗五弊三缺而已。”   七海放下了胳膊,对于这个第一次听到的新名词儿颇为好奇:“五弊三缺?那是什么啊?”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便是钱,命,权真白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看向了手中茶杯里所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这个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五弊三缺必犯其一,只有天生残疾的人才会去选择五弊,正常人就必须!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三章要从三缺里选。”   五弊三缺,仅仅从那几个字的字面意义上,七海就能够理解是什么东西。她没想到做这一行不仅仅要面对那些来自职业里的风险,还有这样一种来自‘天’的惩罚!   可是七海不明白!那可是她们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既然如此,就更要应该珍惜的去用才对啊!在一下午全部花光什么的……哪怕做的真是有意义的事情,七海也感觉这笔钱赚的毫无意义。   心中如此想着,七海嘴里也不禁问了出来,听到她的这个问题,真白放下了茶杯。   “五弊和三缺必须要选择一个,这就是能够一次赚五百万的代价。有些人为了钱和权抛弃了自己的命,而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命抛弃了钱和权,有收获就有付出,这只是一种自然规律。”   真白说的很轻巧,一句话下来眼皮都没眨一下,可是哪怕听到这样的解释,七海也还是感觉怪怪的。   “那一晚上的危险,完全没有了意义嘛……真白只要不去,不就不会犯五弊三缺了吗……这钱赚和没赚,又有什么区别……”   七海有些心疼的小声嘟囔着,她倒不是对这五百万有什么想法,纯粹就是因为常年打工缺钱,从而对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站在和真白患难与其过的朋友角度来看,她打心底为真白感到不值。   “习惯就好。”   真白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站起了身。   五弊三缺的副作用远远比她说的要可怕得多,为什么传统阴阳先生的形象是戴墨镜的瞎子?那是因为瞎子是残疾人,只有天残之人才是最适合做这一行的,就算不是残疾人,时间久了也会被五弊三缺糟蹋成残疾人。   虽然重活了一世,可是这种几乎等同于因果一样的东西可不是说你换了一个身份就能够解除的。   若是寻常人,像真白这般穿越五年,恐怕基本已经五弊初显了,而到现在为止真白还能活的好好的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白一直在用前世师傅交给自己的方法,利用破财的方式来消灾。   不犯五弊也要犯三缺,真白主动犯三缺中的‘缺财’,到手多少就花多少,而且花的有意义,当个合格的过路财神,这样一来便完美!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三章的可以规避其他的灾,可以说是花钱买命也不为过。   换句话讲,真白如果想要健康的活下去,就必须永远都是一个穷人——一个账户存款永远不到一万I,同时每年的支出最少也得有上亿丹的穷人所以……这五年来,在这个阴森森破破烂烂的小店里,真白到底花了多少钱,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一切想要仔细解释起来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真白索性放弃了对七海解释,而是直接去后屋将自己的箱子拿了出来,回到前厅,她当着七海的面把那张银行卡和装钱的小纸袋取出。   “这是你应得的,拿去吧。”   真白头也不抬,拿着纸袋便丢给了七海,而后者手忙脚乱的接住,在发现里面竟然是两百万的钞票后,七海的脸色顿时变了。   “真白!”   她双手捧着纸袋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气愤的嫣红。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并不是想要钱!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七海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多嘴,让真白误会了自己想要分这笔钱,心里一阵难受。   两百万虽多,但是相比起和真白的友谊……这笔钱根本不值一提!   “想什么呢,我在花钱,不要打扰我花钱。”   真白将箱子啪嗒一声盖上锁好,同时将那张银行卡捏在手里。   “你不是我,哪怕和我一起,将来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沾染上五弊三缺,这笔钱给你,属于正当的利益划分,所以你就拿着。”   “诶?可,可是……”   “别可是了,我认识你、你需要钱、这笔钱能够缓解你的燃眉之急,所以我给你钱这就是有意义的事情。”   七海看了看真白认真的脸,又看了看手里的两百万,足足怔了半晌,她这才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那……谢谢真白……”   “客气。”   陡然间被两百万砸在了头上,七海显得颇为紧促,要知道平常赚到了点钱她第一时间就是给存起来,手里一次性拿过最多的现金只有!目在日寸三倌1,羊口十三章交学费时的几十万,这两百万她只感觉放在哪里都不安全,仿佛周围时时刻刻都隐藏小偷盯着自己一般,浑身不寒而栗。   “准备一下出发吧,让我们去做有意义的事情。”   真白从衣架上将自己的风衣取了下来利索的披在了身上:“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帮助他人更有意义的呢。”   第四十四章 快乐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小乌叽叽喳喳的叫着,街道上人流声,汽车声,川流不息,络绎不绝。   虽然名字叫暑假,但实际上今年的7月远远没有往年来的炎热,秋季似乎提前了自己的脚步悄然而至,车水马龙的街道两旁往日那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木已经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泛黄,枯败。   在暑假期间感叹秋高气爽,真的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然而,这份愉快和喜久惠无关。   车站里,电车缓缓停靠再徐徐开走,一辆接着一辆,无数的路人或是上车或是下车,没有人注意到在站台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   只穿着一件单薄连衣裙,四肢雪嫩的肌肤裸露在外,冷风中喜久惠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那漆黑的屏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她被放鸽子了。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可是那个让自己花费了无数心思打扮自己,甚至和不惜母亲吵架也要偷偷的独自一人大老远跑来东京见面的网友!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口章……他并没有出现,甚至到自己手机没电,他都没有接自己的电话。   从一开始的兴奋期待,到后来的茫然无措,再到现在的饥饿、寒冷、无助,后悔,自责……无穷无尽的情绪涌上心头,喜久惠不由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瘦弱的身体蜷缩在了一起,以此希望可以感受到一些温暖。   该怎么办呢?   喜久惠不知道,看着屏幕漆黑的手机,她的眼神很是茫然。   她其实不是没想过自己会不会遇到骗子,但是年轻的少女一旦陷入网恋,各种疯狂的想法几乎是层出不穷,哪怕会被骗,她也来了。   被自己喜欢的人骗……似乎也不算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   当然,对于喜久惠来说,被喜欢的人骗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幸福。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人现在连骗都懒得骗你,直接给你鸽掉了,这怎么说?   “难道我就有那么差吗?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喜久惠难过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认自己的长相还是不错的,在班级里也有许多男孩!目在日市三倌1,羊口十四章子给自己写过情书,虽然……虽然胸部是小了一点,可是他明明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的啊一阵凉风吹来,喜久惠顿时感觉浑身寒意袭来,她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了臂弯之中。   现在妈妈和爸爸一定已经急疯了一样开始找自己吧?   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自己的手机也没电了,身上也没钱,甚至连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带……是自己错了,自己太任性了。   如果能听妈妈的劝告该多好……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这样轻信别人了……   “好想你啊,妈妈……”   喜久惠眼眶开始泛红,鼻子酸酸的,想哭“人生就是这样,在无穷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中才能成长。”   突然,一到陌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喜久惠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乍然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被吓的一个机灵,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得跳了起来!险些没有坐到地上!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连忙转过头。   那是两名披着风衣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女,她们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左边的栗色马尾的女孩见喜久惠反应颇大,不由尴尬的对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而另一个抱着双臂的少女则就显得淡然许多,那句话也是她说的。   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仃]是谁啊?”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正在面临人生中的重大抉择。”   淡金色长发的风衣少女翘着二郎腿,双臂环胸,眼中带着智者一般的冷静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需要我们。”   喜久惠被少女这架势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那少女则继续道:“不要害怕,我们就是来帮助你的人。”   “帮助我……你怎么可能帮得到我……”   经过一开始的脯乱,喜久惠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对于这两个自己同年龄段的女孩子她没生出多大警惕,只是重新恢复了郁郁的神色,又一次坐了下来。   “帮助你很简单,现在的你只需要倾诉,!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口章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帮的到你。”   喜久惠微微侧过头看了那少女一眼。   少女的眼神很正经,很平淡,仅仅是让人看一眼便不自觉生出几分可靠的感觉。   喜久惠嘴唇微动,她不知道这两个奇怪的路人是从哪里来的,可是……现在的自己,的确很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这样的陌生人,而且看起来和坏人搭不上边的陌生人……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了。   或许是少女话语中的感染力,喜久惠叹了口气,竟然真的对她说了起来。   因为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优秀的男孩子,长时间相处让两人成为了网络上的恋人,而陷入热恋的少女经不起思念的诱惑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定偷偷去见那个男孩子……   这其实是一个很常见,也很老套的故事,绝大多数故事的结局是女孩子被骗,然后遭遇不幸,但也有面基成功,两人终成一对。不过喜久惠的结局就很有意思,身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毫无警惕心独自一人前来赴约,然后被无视的放了鸽子。   或许男方有事忘记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面目在日丰兰信”羊四十四章但是少女被鸽了,被骗了,是不可争的事实“原来如此,那么你现在在难过什么呢,是难过自己被人放了鸽子,还是难过没有听父母的话呢。”   喜久惠将脸埋在臂弯里瓮声瓮气的说:“或许都有吧……但是现在我更对不起妈妈,我甚至不敢报警……我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面对妈妈……”   “原来是这样吗。”   少女说完,忽然站起身来,紧接着在喜久惠莫名其妙的眼神下从身边那个栗色少女的包里取出了一叠东西,放在了她腿上。   “拿着这个回去见你妈妈,她会为你而自豪的。”   喜久惠不明所以的捧起那叠小包,将之打开后,竟发现里面是整整一叠钞票!   “呃!您这是什么意思?”   喜久惠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骗局?假币?或者是人贩子?   不!不对啊!自己有什么可图的?就凭眼前这两个人,也不能把自己强行拐走吧?   “我在帮助你,帮助别人使我更快乐,这!目在日市三倌1,羊口十四章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另外我已经报警了,5分钟后警察会赶到,回家后记得让母亲自豪。   说完,少女就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面色平淡的转过身,对身边的女孩子道:“走了七海。”   “诶?这么快?“那栗发少女显得有些意外。   “嗯,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有一百六十万没花出去,抓紧时间。”   “哦哦,是!”   喜久惠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以为这两个人会来热心来劝慰自己。   她以为这两个人会热心的劝慰自己一番,然后帮自己报警,送自己回家。   甚至她还幻想过,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哪个放自己鸽子的男孩子派来的。   可是两人什么也没做,只是诡异的丢下来一沓钱,没有劝自己,只是顺带报了个警,紧接着连自己叫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电车的鸣笛声呜呜响起,长长的人流从电车中一涌而出,那不按套路出牌的背影逐渐在人群中消失,最终,只剩下那一沓整齐的钞票,深藏功与名。   第四十五章 福利院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火红的残阳将云彩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   市郊,这是一条远离喧嚣城市的幽静的小路,红色的夕阳透过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悉悉索索的照射在小路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半圆形状的光晕。   在这光晕小路的尽头,两道细长的影子逐渐出现,只见真白和七海一人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吃力的走来。   “虽然说买东西去福利院给孩子们发的确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为什么真白不干脆捐钱给福利院呢?”   一想起这一下午如同散财童子一般干出的一件又一间看似有意义,实则荒唐无比的事情,七海实在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因为捐钱是没意义的事情。”   真白头也不转,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淡定,但是那吃力提着袋子的手臂以及额角若隐若现的汗珠,无不是暴露了她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七海的体力比真白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手中提着的袋子几乎快要有自己一半的身高,若非知道自己此行要做的事情,七海绝对是坚持不了这么久的,她气喘吁吁的反驳道:“怎么……怎么会没意义呢?我觉得捐钱至少要比我们买东西来对那些孩子来说更实在吧……”   “捐钱和捐物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捐钱后,这笔钱不一定百分百会用在那群孩子身上,但是捐物却一定会用在他们身上,只有真正帮助到人的,才是有意义的事。”   “那真白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直接买东西捐给福利院,而是…做一下午那样的事呢?   “做十件有意义的事情和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你认为那个更有意义。”   真白说出了这么一句如同绕口令的话语后,直截了当道:“好了先别问了,快点走吧,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等送完这最后一批东西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误……是!”   北代町福利院,位于东京市北代町的郊区四十年前,在北代町还没被纳入东京市的管!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三章辖时它就已经在此建立。   其虽位处偏僻,但是风景却格外独特,四面环水,有林有原,几乎是建筑各种住宅别墅的最佳之处,曾不止一次有房地产的开发商和政府接触,希望能够拆掉福利院改为最新型的住宅用区,政府也曾一度心动,但是在先后两代院长的坚持下,这所福利院最终还是没能迁移,三十年过去了,至今依然魏然屹立于此。   但……似乎仅限于此了。   陈旧朴素的的办公室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站在窗前。   尽管她皮肤保养的还算得宜,又白又滑,脸上的肌肤也没有丝毫松弛的迹象,高挑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西裤的臀袋几乎包裹不住那饱满的蜜桃臀,这背影仅仅是一眼便能够感觉到那流露于自然间的万种风情,说她一句风韵犹存说不定都给人一种是在贬低她的感觉…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所北代町福利院的现任院长——内海梨乃,她的年龄已经大了四十五岁是一个女人从年轻走向衰老的渐进过程,而当这个渐进的过程结束,哪怕你看起来还是和四十岁之前一样,但是你的心态却!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三章已经完全不同。   四十年前,还只是个五岁小萝莉的内海梨乃娇俏可爱,总是一脸天真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天真无邪,是每一个同期福利院里孩子们心中的最可爱的小天使。   而四十年过去了,如今的她四十五岁,已经是一身庄严的气势,甚至没有一个孩子敢主动和她对视一眼。昔日那个每个孩子见了都会喜欢上的院长女儿内海梨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现在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内海院长。   站在窗前,内海院长目光深邃的眺望着窗外西下的斜阳,那已经不再刺眼的残阳深深的映在她的眼中,亦如她的眸光一般迟暮。   她喜欢这所由自己父亲建立的福利院,她喜欢这里的孩子们,她喜欢着这里的一切,甚至是深深的爱着这里。   三十年来,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过婚,内海梨乃的大半生,几乎都属于这所福利院。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梦也终究有醒的时候。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内海院长从沉思中醒来“请进。”   干练的声音响起,房门给略吱打开,一名穿着白大褂,胸部异常丰腴的女子抱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内海院长……上个月孩子们的报告单下来了。”   “拿来我看看。”   穿白大褂的女子看起来显得很是犹豫,内海院长见此皱起了眉,她干脆转过身走到门口,从那女子手中躲过了文件袋。   这一叠文件袋很厚,拿在手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分量。内海院长夺过文件袋后,便直接回到办过桌前坐了下来,将文件袋拆开从里面抓出一大叠文件。   “哎。”   那女子见此不由叹息了一声。   “总共有十六个孩子确诊出现了精神问题,三十二个孩子已经有抑郁症的征兆,剩下几乎全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孩子到达需要接受治疗的程度了。   内海院长没说话,她只是仔细的看着手中!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三章一张又一张报告单,一开始,她每一张报告单都看的很详细,可是越往后,她翻的速度越快,整整一叠近百张报告单几乎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就全部翻完。   而看完之后,她的眼神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却而代之的,则是毫无遮掩的错愕与迷茫。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喃喃自语。   “医院方面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只是说这个月不会再替我们隐瞒,而是会立刻将这个问题上报给政府……”   内海院长放下手中厚厚的报告单,无力的向后靠坐在了椅子上。   “仅仅是为了所谓的开发,这群商人竟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   女子--l芳,似乎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而内海则依然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如同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想要守护父亲的心血而已……为什么你们要这么逼我呢……竟然还对孩子们下手…你们难道一定要逼我那么做吗…”   “院长……”   内海梨乃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晰,意识到自!目在日寸三倌1,羊口十三章己的失言,她疲惫的坐直了身子,对着女子挥了挥手。   “世佳子,你先出去吧,我好好静静。”   “呃,是……”   世佳子能够看得出内海院长的状态很是不好,因此并没有继续出言打扰,而是默默的退了出去,轻声关闭了房门。   自从两个月前,福利院里便出了一件怪事,许多孩子反映说在凌晨半夜的时候,经常能在走廊里听见奇怪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是皮鞋,声音非常清晰,许多孩子在半夜上厕所的时候被这声音吓到,而且一些留宿的老师也确认此言非虚。   第四十六章 拉开帷幕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世佳子还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作为院长的副手,再通知了内海院长后,她特意将整个福利院里唯一有可能穿皮鞋的保安茂木给训斥了一番,结果茂木很委屈,而且他不在的时候,那皮鞋声也依然在响,而这个时候,世佳子才意识到问题可能不太对劲。   为了明白那皮鞋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世佳子特意留下来在福利院里过了几夜,结果每到凌晨3点的时候,那皮鞋声就会准时响起,一开始世佳子也被吓到了,可后面几天她鼓起勇气,在哪皮鞋声路过自己门前时干脆推开门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结果什么也没有。   没有皮鞋,没有恶作剧的人,在世佳子推开门的一瞬间,皮鞋声都消失了,一切就如同没发生一般。   后来,为了找到真相,他们特意安装了摄像头,结果摄像头什么也拍摄不到。   凌晨三点,清晰的皮鞋走路声会按时响起,整个福利院里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也没有人看到到底是谁,这声音凭空出现,完全让人找不到一丝痕迹。   在这之后,孩子们就开始出现问题,有的是噩梦频出,有的是胃口不好,有的是精神不振,总之整个福利院里的孩子似乎都开始出现或大或小的毛病。   上个月,内海院长为全福利院的孩子和老师们组织了一次身体和心理检查,结果报告显示老师们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孩子们却大面积出现精神和心理方面的疾病。   世佳子今年四十岁,打从记事起,她便已经在这所福利院里,甚至可以说她就是福利院里第一批收养孩子也不为过。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上学、读书,然后在福利院的资助下,世佳子以优秀的学习成绩被保研,但是她却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决定回到福利院成为一名这里的工作人员。   她觉得相比起外面五光十色的大都市,这所福利院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几十年来,她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送出了一批又一批孩子离开福利院,转瞬之间,她也从当初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中年的欧巴桑。   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不觉间,她的皮肤已经没有了那么细腻紧致,尽管身材维持的还算不错没有走样,可是作为比院长还小五岁的她,现在和内海院长站在一起竟然好像她的姐姐,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间很令人无奈的事情。   “真的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哎。   叹息了一声,世佳子收拾了下心情打算去看看孩子们,可这时,她随眼从走廊里的窗户巷外一撇,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真白酱?”   世佳子愣了--l方,紧接着连忙扶着楼梯走下楼去。   椎名真白,一年前开始每两个月都会来一次这里,而且每次都会大包小包带上许许多多孩子们能够用的上的衣服、零食、玩具。   自从福利院因为一些奇怪的小原因被政府停止了补贴之后,财政方面便开始一落干丈,许多时候孩子们都需要接受来自外界的资助,而椎名真白便是资助福利院的对象之一。   世佳子一开始并不认识椎名真白,但是一个穿着中学制服的女孩子每次都拎一大堆东西!目在日寸三倌1,羊口十章来,那视觉冲击力太强,一来二去世佳子也这个面冷心热的女孩子熟悉了不少。   在真白和七海赶到福利院外时,一大群好奇的孩子便已经涌了上来。   “大姐姐又来送东西啦!真是太好了!”   “哇,好多诶!大姐姐,你旁边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谁呀?”   “真白姐姐你真好,每次都给我们带这么多好吃的,嘿嘿!”   “等等,这难道是奥特曼的荧光棒吗!这是我的了!我先走啦!”   “可恶,北村你这个混蛋给我回来!”   刚到目的地,七海几乎是以一种虚脱状态放下了那巨大的袋子,而等她刚放下,那群熊孩子便簇拥上来开始哄抢议论了起来,七海一见这哪能允许,当即就要制止。但是在发现真白对此无动于衷后,她也只能眨了眨眼“真白,你难道经常来这里吗?”   真白点了点头,平静看着那群熊孩子围着袋子大呼小叫,似乎寻找着什么。   七海她还以为这是真白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原来她早已经是这所福利院的常客了啊?   “真白酱,真是辛苦你了!”   在熊孩子们的吵闹中,一道热情的声音响起,七海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挂着温柔笑意的女子正快步走来。   女子长得没有多么绝美,气质也很平庸,但是胜在耐看,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女人味,七海很轻易便被她吸引住了目光。   不过,她的目光倒是更多在她的胸倍B上,几乎每走一步,那女子胸前的两颗饱满的浑圆都会颤上三颤,衬衫的纽扣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澎湃的汹涌给震掉,七海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眼中诡异的生出了一丝挫败。   在某些方面,女孩子的关注点其实相当奇怪!   真白当然认识世佳子这个福利院的副院长,对她点了点头。   “下一次如果你要来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带人来接你。”   走到真白面前,世佳子笑着说:“每次都让你一个女孩子拿这么多东西那怎么能行,这次还带来了朋友吗?”   “嗯,七海,我的助手。”   真白转头继续!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章看向熊孩子,没等世佳子向七海打招呼,她便继续道:“今天的孩子怎么少了这么多。”   世佳子--l方,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啊……是前几天一些孩子吃坏了赌肚子,身体不舒服,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   真白抬眼,平淡的眸子静静地盯着世佳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世佳子看着这双眼睛竟然隐隐感觉道几丝锋芒在背,下意识有些闪躲起来。   “滴滴滴滴滴”真白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手机的振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平淡剌耳的系统铃音只能是椎名真白的手机了。   在世佳子长舒一口气中,真白收回了自己视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在熊孩子们嘈杂的背景音下,真白听见了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   “椎名小姐,是吗。”   “哦?你是秋本。”   真白对声音很敏感,立刻就认出了那声音的身份。   也不知为何,这次和真白说话的秋本没有了白天的咄咄逼人,他低沉着声音道:“白天你和赤井大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按找真白的预想,自己这番话根本没给对方面子,依照秋本白天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一定会被激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秋本森然开口。   “赤井大小姐死了。”   第四十七章 奔赴   放下手中的电话,真白沉默了半晌。   虽然她的脸上从来都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纵然是七海也没办法从真白的脸上读出她的情绪,但有些时候一旦真白认真了,那种气势很容易就会让周围的旁人不自觉的跟着一起严肃起来。   “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察觉到真白在电话前后的变化,七海紧张的问道。   “是我的委托人出了事,我们现在马上回店里。”   说完,真白便直接转过身对世佳子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了。”   “呃,没问题,麻烦你了真白酱。”   世佳子连忙回应。   真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叫上七海,快步朝山下走去。   来的时候一路上停停走走花费了不少时间,等两人回到店里的时候夕阳早已经落下了山头,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半轮皎月在阴云之下若隐若现。   空气显得十分冰凉。   回去的一路上,真白都显得非常沉默,七海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却也没敢多问,只是尽量保持安静,这种沉闷且诡异的沉默一直等到两人重新回到熟悉的小巷外时才结束令七海好奇的是两人刚到路口,就发现在小巷外有一辆豪华的汽车正安稳的停靠在路边。这条小巷本就位处偏僻,到了晚上除了一盏老旧的路灯散发着枯黄的灯光外,几乎随处都是是一片昏暗。这辆汽车悄无声息的停靠在昏暗的阴影之中,倒是显得有几分凄凉之意。   跟在真白身后,两人在走到小巷路口边的那辆汽车前便停住了脚步,在真白站定的一瞬间,车子一侧的大门忽然打开,紧接着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银发老者走下了车。   看到这个老人的第一眼,七海的脑海中便闪过了一个词,那就是锐利。   这个老者一头灿白的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挺得笔直的腰板将西装穿的也是格外笔挺修身,若忽略那张咄咄逼人的苍老面庞,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仿佛出鞘利刃般锋芒毕露的家伙会是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老头子。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秋本看都没看七海一眼,就仿佛她是空气一般,只是眼睛微眯的俯视真白,危险的声音在寂静的小路显得格外幽旷、低沉。   真白抬眼和秋本对视了一秒,紧接着便面无表情的对七海道:“你回店里帮我把箱子拿来……另外还有今天我烧的那个香炉,一并帮我取来。”   “诶?是!”   七海对秋本那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是很喜欢,但是看他那模样似乎和真白关系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因此七海应了一声,连忙进入巷内,一连串清晰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昏暗的路灯阴影中,只剩下真白和秋本二人。   “你是赤井大小姐生前最后单独见过的一个人,我认为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你到底和赤井大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暂时和你无关。”   真白想也不想,甩出了这么一句话,秋本听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怒意,而真白的嘴却没停,而是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你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一名大阴阳师?笑话!“秋本嗤哼着冷笑一声,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真白,眼中充斥着不屑于冰冷道:“之所以在这里与你保持冷静的对话,只是因为你是赤井大小姐生前最后单独接触的一个人,所以我劝你最好配合我,这件事远远不是你这种懂点小把戏的半吊子阴阳师能够参合的!”   真白仰着头,面对秋本这充斥着威胁的话语她的眼皮甚至都没眨一下,从头到尾都是以一种极其淡漠的眼神望着他。   “我从没说过我是阴阳师,其次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真白话音一落,秋本的眼角猛地一颤。   他几次试图捏紧手中的那个东西,让眼前这个小小年纪不学好来招摇撞骗的小家伙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灵能,但几次尝试下,但最终秋本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虽然说他不觉得暴躁和易怒是是什么坏事,但是仅仅因为这点小事就动用灵能,这未免会让那群家伙更瞧不起自己。   “哼,既然你这么想参合这件事,我也不阻拦你,等你见识到那些真正恐怖的东西时,!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章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镇定。”   说着,秋本便转过身直接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大门,不多时,车子的引擎启动,尾灯亮起,但是却没开走。   真白站在车外转过头看向巷子深处,大概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七海急匆匆的身影逐渐清晰。   “呼呼……这个是箱子,这个是真白今天烧的香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拿在手里感觉很凉。”   接过七海递过来的箱子和香炉,正如她所言,香炉早已经在白天燃烧殆尽,但是奇怪的是拿在手中就如同冰块一般,纵然不至于让人冻伤,那低温却也不会好受。   “谢谢你,今晚你就帮我看一下店吧,八点之前如果早苗阿姨来找我,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八点之后如果没什么人,你就回家休息吧。”   七海--l方,问道:“不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真白说完,也不待七海回应,转过身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只听车子的引擎一阵轰鸣,紧接着便顺着巷道外狭窄的路口徐徐开走,路!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章灯的阴影下,只剩下了七海一人的身影。   “难道……又是危险的事情吗?”   七海忽然感觉到了几丝心悸,联想起前几天那同样的夜晚,她忐忑不安的看着逐渐远去的汽车,心中不住的担心了起来。   “喵。”   忽然,一阵猫叫自脚下传来,七海随着声音低下头,只见经常在棺店外出现的那只黑猫不知何时踏出了漆黑的巷子。它静静的坐在地上,金黄色的竖瞳毫无感情/色彩的看着汽车消失的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双眼睛总让七海感觉它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   夜空中,层层的阴云逐渐聚拢,皎洁的月光愈发黯淡。   第四十八章 吊死   赤井财团的总部坐落于东京西代田,在三十年前,西代田是整个日本出了名的温泉胜地之一,温泉与旅游几乎是当时西代田的最大代名词,每每提起西代田,人们第一个念头便是挂着‘汤’字大招牌的各种温泉场所。   可是自从赤井财团将总部迁建到这里之后,西代田便从朴实温馨的温泉胜地摇身一变,成为了商业高速发展区,三十年来,无数金融企业在这里拔地而起,林立的高楼与大厦让西代田与三十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挂着汤子大牌的温泉场所先后关门倒闭,无数商业大厦与写字楼将这里推倒、重建。   行走在这个快节奏的市区里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位处东京最边缘的西代田才是东京真正的中心。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在全日本都能排上前十的超级大财团,赤井财团的功劳。   此时正是晚上八点,整个赤井财团内依然沉浸在一片快节奏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里,无数穿着西装制服的男男女女神色匆忙的行走在公司大楼中,尽管他们看起来干劲十足,键盘!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章敲得乒乓作响,倘若仔细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一丝紧张。   疲惫是因为加班的缘故,而紧张则是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   赤井财团的大小姐对于无数财团的员工来说都是一名足以称得上是教科书式的豪门大小姐,她漂亮、端庄、得体、高贵、优雅,几乎任何褒义的形容词在她身上都不过分,虽然最近一年似乎因为身体原因有些改变,但在工作之余,许多人还是愿意夸赞自家财团的大小姐毕竟谈论自己未来的女老板,有的时候真的比谈论八卦有趣得多。   但就是这样一个端庄得体的大小姐,却在下午作出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最终的结局更是让每个人心中惶惶不安。   公司的二十六楼是会议楼层和接待楼层,但是在下午过后便一直封锁,连带着二十五楼和二十七楼都开始禁止任何人进入,大家都在心中暗自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二十六楼的电梯前,天花板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着,因为太过安静的缘故隐约能够让人听到一阵嗡嗡的杂音,空旷的楼层大厅里只有!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章一名穿着西服的年轻安保人员,他不住的朝着身后磨砂玻璃大门内望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而恰在此时,玻璃门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同样穿着西服的年长安保人员如同做贼一般悄悄走了出来。   门外的年轻安保见到他眼睛顿时一亮,他忙迎了上去小声道:“大成前辈打探到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里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大成的安保摆了摆手,叹气道:“从下午大小姐出事之后,这里就被隔绝了,守在内门的原本是今天轮休的,结果硬是被叫来加班,我去问他有没有里面的消息,结果他说在他守的门后面竟然还有一队不知道哪里来的怪人守着,根本什么也没打探到!”   “啊?那我们到底还要守多久啊……”   一听这话,年轻的安保顿时沮丧了起来:“我都答应了花子晚上和她一起吃晚饭,看来又要泡汤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无所谓,加班费那么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大成浑不在意的抱着双臂转头看向电梯:“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件事确实奇怪,仔细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吓人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年轻的安保忽然打了个冷颤。   “大,大成前辈,你说大小姐她……该不会是真的撞了邪把?“大成摇了摇头,深沉道:“这个不好说,不过我觉得真挺悬,毕竟…正常人哪里会做那些事?”   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年轻安保的耳中,却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作为赤井财团已经确定的继承人,赤井大小姐每周都会来总部公司视察一次已经是惯例,平常每次大小姐来时,都会认真的听取一些专门为她准备的工作汇报,每次来还会给大家发一些慰问品。有的是时候是奖金,有的时候是吃的,也有的时候是一些演唱会门票或者其他的什么,但总之,每次大小姐来时,公司内都会是欢笑一片。   但是今天却不同。   根据一些亲眼见过的同事们所言,今天下午大小姐来视察公司时穿的并非往日的樱色和服,而是一件血红色的和服,那色彩的艳丽仿佛是从血污之中捞出来的一般,仅仅是看一眼!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章,强烈的视觉冲击就令人心中胜寒。   而且大家都很肯定,当时大小姐的脸色极其难看,就和医院里那些得了绝症大限将至马上就要死的人一样,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诡异与死气,在配合上她那身血红色的和服,许多同事都被被惊住了。   若仅仅如此这还不算什么,大小姐虽然穿着诡异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但是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她就好像平日里一样和大家交谈,最终给所有在场的同事还派发了一个小礼物。   今天的小礼物是一个花盆,日本有一个关于惊喜的小游戏,那就是将自己要送的东西埋在花盆的土壤里,然后让别人自己挖开看,以前大小姐也不是没做过这事,因此许多同事当场便兴冲冲的开始挖了起来。   结果挖着挖着,众人发现了不对劲。   那土是红色的,而且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腥味儿,等几个手快的人将土完全掘开后,当场就被吓得惊叫了一声,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大小姐所送的礼物…竟然是人的手指头!   没错,连根砍断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被逐一埋在了花盆之中!   刚发现的时候,几个胆大的同事还以为是!自在日丁三倌1. -口十章大小姐的恶作剧,还敢用手去拿,可等几个人隐晦的观察到大小姐的手从头到尾都是藏在血红色和服的袖子里后,人们逐渐意识到……这竟然是大小姐自己的手指头!   诡异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发生,据说几个碰了手指头的同事一个个先后如同失心疯了一般,生生将自己的手脚给砸断,那些但凡是挖过土的人也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散发着血腥味的土往肚子里吞,现场几乎混乱成了一片,而等他们这些安保人员来维持秩序的时候,才发现大小姐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小姐在公司失踪肯定是大事,因此很快整个公司都开始寻找了起来,最终根据监控记录所有人在二十六楼的会议室找到了大小姐。   她披着一身血红色的和服,生生吊死在了二十六楼的窗外。   第四十九章 建议   一直以来,那个漂亮优雅的赤井大小姐一度是他们的梦中情人,不说能够亲手触碰到她,哪怕是与赤井大小姐近距离接触一次,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可是下午,当他们几个安保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大小姐从窗台外拉回来时,面对那穿着血红色衣袍平躺在地的少女,他们心里没有丝毫心猿意马,每个人都只感觉浑身发毛。   一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所亲眼目睹的那个画面,年轻安保就不自觉感觉浑身发颤。   “咦?有人上来了?”   大成前辈的话语将年轻的安保从冷汗之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一看电梯楼层,只见电梯不知何时已经毫无阻碍的穿过二十四楼,朝着二十五楼前进,不过几秒的功夫,便在叮的一声中稳稳的停在了当前的楼层。   两名安保连忙从刚才各自的状态中恢复,手背在身后,脸上竭力做出一副严肃的姿态站在电梯前。   “哗啦——”   在短暂的停顿后,电梯门应声而开,一名!目在日寸三倌1,-羊口十L章眼熟的银发老者以及一个穿着风衣的少女先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年轻的安保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也认出了秋本那张标志性的臭脸,早在几个月前他便是会长的客人,经常出入这些高层场所,而大小姐出事后,他便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怪人Z-。   大成知道的要比年轻安保多的多,看见秋本的一瞬间,当即便堆起笑脸,一脸谦卑的上前弓腰道:“您来了,秋本先生!”   秋本面色阴沉的走出电梯,他看见门口那名面带讨好笑容的谦卑安保,出乎意料的没有无视他们,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辛苦你们了。”   年轻的安保虽然反应要慢上一拍儿,但还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对秋本鞠了一躬,他本来一开始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   “您,您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秋本嗯了一声,他抬起脚步就要继续朝里面走去,可是步子还没挪动,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看向大成。   “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没事不要生出一!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L章些没用的好奇心。”   大成的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对方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看出了他之前偷偷进入内门的举动,当下腰弯的更低了。   “是!我们一定做好本职工作不想多余的事情!”   秋本没再说话,越过两名仍然维持着鞠躬姿势的安保,大步便朝着内门走去,跟在他身后的那名风衣少女则是看了冷汗津津的大成一眼,随后也跟着秋本进入门内。   “呼……真是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心悸的感觉啊……这位秋本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随着秋本和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那个年轻的安保心有余悸的直起腰,擦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冷汗,不禁说道。   大成缓缓直起身子,他的面色隐约有些发白。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似乎是来自某个神秘的组织,这次专门来调查大小姐的事情的……等等!神秘的组织,大小姐,撞邪……   想着想着,大成的脸色逐渐越来越白。   “今……今晚我不想加班了……”   穿过外门后,不久两人便来到了第二部的   内门,亦如外门一样,这里同样有两名安保把守,在秋本的带领下,他们畅通无阻的穿过安保线正式进入了内门被封锁的区域。   这是一条进入狭长的走廊,白晃晃的灯泡亮着刺眼的光芒,走廊周遭的办公室无不是房门紧闭,乍眼一看倒是和寻常办公楼没什么区别,虽然空旷寂静,看向前方总给人一种不安,可总归没有恐怖片里那些凶案现场一样恐怖走在在那绣着神秘花纹的暗红色地毯上,真白四处打量着,最终目光定格在了秋本的背影上。   “所以说,赤井干绘是在离开我的店里后,就直接去了公司视察,紧接着就出了事,是这样吧。”   秋本的脸依然拉得老长,他头也不回的冷哼了一声,道:“赤井大小姐从离开你的店里就出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要以为赤井会长要见你你就能洗清嫌疑,你现在依然是我怀疑的目标。”   “不见得吧。”   这一次,真白没有在选择与秋本针锋相对,而是语气平静道:“按照你白天的表现来看,假如你真觉得我有问题,我想你根本不会如此客气的将我带到这里,与其说你是在怀疑我搞的鬼,倒不如说你自己都清楚这事与我无关。”   一听这话,秋本的脚步顿住了,他侧过脸,眉头紧拧的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楼层那浓郁得几乎要化成实质的戾气摆明了是有别的东西在搞鬼,你之所以提醒刚才那个安保就是因为你已经发现了他在好奇心使然下误入此处,导致身上已经沾染了戾气。既然你能够察觉到戾气的存在,如果这一切是因为我而起,如此浓郁的戾气哪怕再高明的手段也不可能一点也不沾。所以你在心中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只不过你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承认,还在和我嘴硬罢了。”   “笑话!”   秋本怒极反笑,他转过身低吼道:“小丫头,自信是好事,但是没有实力就盲目自信那就叫猖狂!你就这么肯定我只是在用语言来恐吓你,而没有敢真的对你出手吗!”   “我当然不肯定,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你不一自在日:r三倌1. -口十L萤愿意承认的事实。”   真白对秋本的愤怒无动于衷,眼眸淡然如水的说:“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但是你显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你能去主动提醒与此事无关的普通人这一点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所以我认为你需要暂时摒弃对我莫名生出的敌意,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交流与沟通。这不是挑衅,而是一个建议。”   真白的口齿很清晰,在安静的走廊里每一字都听在秋本的耳中,他额角的青筋逐渐退去,眼中的不善也开始渐渐冷却。   这一次,秋本终于正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真白。   站在正常人外貌的角度来看,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以女性的标准真白都是处在一流至顶尖这个层次中间,如果她能好好装扮自己一番,比如画个淡妆,穿件漂亮的裙子,一跃至顶尖也不是问题。而从优秀的外貌基础向上延伸,秋本在真白的身上看见了一种特质。   冷静,极致的冷静。   细细一想,从初次见面到现在,这个小丫头似乎从没有表露出过自己的情绪,刚开始秋本还以为她这是在故意装深沉来给自己设定一些个骚包的外表人设,一些懂得几个灵能小把!自在日丁三倌1.-羊口十L章戏就出来充高人的骗子经常玩这种手段。   但是现在看来,与其说这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人设,倒不如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性格使然。   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一个从骨子里都透露着冷静的人。   能够冷静下来的人并不意味着她一定非常聪明任何危机都能信手破之,但这种人往往能够在危机时刻做出最理智的判断,纵然那个理智的判断不一定是正确的判断,却也不是最坏的判断。   这种人,秋本六十多年的人生里只见过一个,如果这个小姑娘真如自己所想也是那种人…那么她显然不会去做打肿脸充胖子这种事情。   难道,她真的是有真本事的人?秋本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   第五十章 山禾   可哪怕再疑惑,秋本也绝对不会说自己对她会生出敌意的原因是什么。面对真白这一番话,他在短暂的沉思过后,便冷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我期待你的表现,希望你做的事不要和你说的话截然相反。”   说完,秋本也不再多言继续朝前走去,而真白也一言不吭的默默跟在他的身后,除了时不时朝着周围那些紧闭的房门看上一眼,两人之间亦如之前那般沉闷。不过,那浓郁的火药味却随着脚步声悄然消散。   直到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双开式棕红色实木门前时,终于停下了脚步。   秋本走上前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不过几秒,门内头传来了一阵开锁声,紧接着大门打开,一个和秋本穿的一模一样合扣西服的男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副会长。”   那个男人见到秋本的一瞬间,立刻将大门彻底打开,恭恭敬敬的对着他行了一礼,秋本走了进去,对着他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在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西装男子看了真白一眼显得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问,只是恭敬的回答道:“在您离开之后一切正常,那些入了障的人已经送往医院治疗,目前情况基本稳定。只不过……您离开不久,山禾副会长就带人来了,据悉山禾副会长带来的是降灵三部的人。”   “山禾?那个老东西怎么来了?难道协会的人已经都知道了么……”   秋本眉头一皱,他想了想道:“那你继续在这里守着,如果出了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先进去看看。”   “是,副会长!”   打开大门后,里面依然是走廊,只不过这里比外面有生气的多,偶尔还可以见到行色匆匆的人群路过,面对秋本,他们没有外面的安保那么恭敬,但为首的人也是笑着点点头打招呼,显然身份不一般。   没有浪费时间,在婉拒了两名想要寒喧攀谈的人之后,秋本带着真白从走廊里拐了两个弯,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一闪巨大的会议室玻璃门便现出身影,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有着不少的人,甚至隐约还能听见交谈声。   没有任何停顿,秋本来到会议室前便直接一贾身在日本妻棺材、苹五十章山禾推门而入。   室内有人正在交谈,随着秋本的突然闯入,交谈声戛然而止,宽敞巨大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为首的秋本身上。   “秋本副会长!”   几名坐在角落里统一着装为合扣西服的男男女女立刻站起身,对秋本鞠了一躬。秋本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眸子朝着室内一扫,顿时集中在了一个灰发老人身上。   那灰发老者惬意的坐在会议室一旁的次席,就如同没看见秋本一般,苍眸半眯,老神在在。   “秋本先生回来了?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   坐在会议室最上首的是一名气势不凡的中年男人,见到秋本,他立刻停止和灰发老者的交谈站起身。   这个男子看起来非常的儒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框,头发因为缺少搭理而略有些凌乱,脸上也隐约带着丝丝憔悴。   俗话说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而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属于那种男人味正浓的文土类型,!自在日丁三倌1. 7三十萤 UT不管是年轻的女孩子还是成熟的女人,对于这种类型的男人都缺乏抵抗力。就比如那个跟随他一起站起来的身着OL制服的秘书装扮女子,她看向男人的眼神虽然平静甚至带着哀伤的意味,但仔细探究便可以发现分明隐藏着满满的爱意。   “是的赤井会长,人已经带来了。”   秋本对那男人微微欠了欠身,紧接着就朝旁边挪了一步,将他身后的真白露了出来。   “这位便是赤井大小姐在生前最后单独见过的那位阴阳师。”   会议室里的众人明显都是知道内情的人,包括那名灰发老者,无数双目光都是集中在了真白身上。   这是……阴阳师?   顿时,那几名穿着合扣西服的人眼眉就是一挑,原本他们还以为能够和赤井大小姐单独接触的必然是那些真正的世家阴阳师,可没曾想竟然是这种广义上的阴阳师。   心中腹诽归腹诽,这种场合下是没有人敢私自议论的,但凡事都有例外。   一阵沙哑的嗤笑忽然在安静中响了起来。   “这就是你敢让赤井大小姐独身一人接触!自在日丁三倌1. 7三十萤 UT的‘阴阳师’?呵呵…秋本啊秋本,我们东京灵能协会的招牌可是在你这个“副会长”身上变得越来越令人瞧不起了哟。”   说话的是那名灰发老者,他披着一件纯黑色的日本羽织,空着袖子,两条满是沟洫的苍老手臂搭在拐杖上,从装束来看便与包括秋本在内的其他协会成员有着本质的不同,单单是坐在那里,他不凡的仪态就给人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或者说,比起还穿着合扣西服好像杂兵一样的秋本,这个老人显然更像是一名真正的副会长。   只不过与他身份所不太相符的则是他那比秋本还要苍老的面庞竟面带嘲讽,一黑一白的浑浊眼瞳中,不屑与鄙夷几乎毫无遮掩。   真白一侧眼,只见秋本的拳头猛地狠狠攥紧。   “山禾,你这该死的老东西是打算跟我来一场正面对决吗!”   秋本额角青筋暴起的怒吼了一声,那声音算不上是多么震耳欲聋,可还是将许多人给吓了一跳。   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竟然拥有这么大山禾黑白双瞳笑眯眯的半睁着,他面带不屑的缓缓撑起身子,对秋本的愤怒根本没有丝毫反应。   “人啊,不服老不行。老了就应该静下心来多想想多看看,秋本啊,瞧瞧你自己吧,难道你不也是你口中的那个老东西吗,你啊,就是太易怒,要是在年轻个几十岁,或许还可以说你是冲动年少轻狂,可是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年轻人呢,呵呵呵呵……”   说完,也不给秋本继续回应的机会,叫山禾的灰发老者转过身对皱眉的儒雅男子笑道:“赤井会长,既然秋本来了,老朽便先行告辞。我相信贵干金的事情,我们的秋本副会长一定会为您好好解决的,呵呵呵呵……”   “可是……”   儒雅男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秋本那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水的眼睛,他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   “罢了,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多送了,山禾副会长多保重。”   “赤井会长也一样,老朽告辞了。”   那几名坐在角落里的西装男女随着山禾的!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萤LUT话语一同站起身,年轻的一男一女分别上前搀扶住山禾,而其他人则是快速来到门口打开大门。   山禾笑呵呵的在左右两人的搀扶下离开会议室,路过秋本身旁时,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真白,紧接着祥和的在秋本耳旁说了一句话刹那间,秋本的拳头几乎发出了略吱略吱的声音。   “你这个混账东西!”   “怎么,这就又生气了?”   山禾哈哈大笑:“瞧瞧,你啊就是太易怒,还是要养养性子。总是这么冲动行事的话,可是要吃亏的,可别一不小心丢了你副会长的位置啊,呵呵呵…   在大笑中,在秋本遏制的怒火中,山禾缓缓的离开了会议室,不一会的功夫,室内只剩下了寥寥十几人。   真白若有所思的看向秋本的侧脸,她的距离很近,所以刚才山禾对秋本说的那句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那句话似乎说的是……   第五十一章 走廊   “哎!”   一阵颓然的叹息突然出现打断了真白的沉思。偌大的会议室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那名叫赤井会长的儒雅男子也不再客套,一下子坐下。   “秋本,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赤井会长靠坐在宽大的皮椅上闭着眼睛,那名穿着OL制服装扮的小秘书连忙来到他身后,手指熟练帮他按压起了太阳穴。   在山禾那句话的刺激下秋本的确在眸一瞬间懂了真怒,不过面对赤井会长他还是及时的将那股怒火压制了下去,转而换上了一副尊敬的模样对赤井会长微微欠身,紧接着将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赤井干绘出事太过突然,赤井会长的确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女儿单独接触过,但是详细的事情经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他从头到尾将整件事情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   “桃子,你们都先出去。““是,会长。”   小秘书遵从吩咐,迈着小碎步立刻朝会议室门外走去,而剩下的众人则全部跟随那名小秘书离开了会议室几秒过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请坐吧。”   赤井会长疲惫的揉捏着鼻梁,他的脸上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毕竟自己的女儿搞出了事,客套这东西真的很难维持。   秋本沉着脸在会议桌左侧的位置坐了下来,真白则顺势坐到了自己面前也就是和赤井会长隔了整整一张大桌的正对面位置。   “你的名字叫椎名真白,没错吧。”   真白微微点头。   赤井会长拿出一盒香烟从里面抽出了两只,一直丢给了秋本,一直自己点燃。   “多余的客套话我也不说了,就我个人来讲,不论你是什么人,眼下这种情况我都会现将你捉起来在说。但是既然秋本能够以这种方式将你带到这里,那么我想导致这一切的或许并不是你…所以我想要问问你,和我女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秋本接过烟后便将那根香烟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闭目养神,如同一个局外人。面对赤!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章井会长那双微微眯起的丹凤眼,真白的眼神没任何变化,平静道:“我答应过赤井干绘,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否则我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人。”   “万不得已?”   赤井会长眼眉一挑,如同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燃烧掉了一截。   “椎名小姐,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比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更万不得已的?   赤井会长的涵养已经很好了,若是让别人听见真白这句话,说不得要拿板凳砸死她,现在人都死了,竟然还说什么“万不得已”这不是纯心给别人添堵吗?   然而真白却没有这个自觉,她只是平静的看着赤井会长,一字一句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死亡,或许这是最万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显然赤井干绘不是单纯的死亡,否则你也不会叫来秋本。”   闭目养神的秋本立刻睁开双眼。   “小丫头,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仅仅是我,包括赤井会长也一样。”   “那么你呢,你不是就灵媒师么,还是副会长,为什么来需要找我。我想你哪怕再不济,也不应该会对一具尸体束手无策吧。”   真白侧眼望向秋本,毫不留情道:“我来到这里是出于对赤井干绘的负责,不是来听你们的审问,既然想让我来帮忙就大胆的承认,一直在问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此话一出,秋本出奇的没有摆脸色,只是轻哼了一声。而那边一直观察着二人的赤井会长却不禁微微点头。   “原来是这样吗……那这么说,椎名小姐是秋本请来帮忙的阴阳师了?”   “我不是阴阳师,但是我会对赤井干绘的问题负责,毕竟她也算是我的雇主,她一旦真的出了事我必然也会尽到自己的责任。”   赤井会长沉默了片刻,他将刚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看向秋本。   “……我认为她应该可以暂时相信。”   没给真白拆台,秋本反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听闻此言,赤井会长略有些惊讶,但他没再多问,站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了一阵剌耳的略吱声。   “既然秋本都如此相信椎名小姐,我也不!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在说废话了,总之假如椎名小姐愿意协助调查此事,事后赤井财团也必有重谢……那么接下来,就请两位和我一起来吧。”   秋本和真白皆是站起身,赤井会长绕过两人,直接朝门外走去。玻璃大门已被推开,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秘书和数名公司的人员便立刻簇拥了上来。   “大会议室现在有人看着吗。”   那名小秘书连忙道:“是的,目前安保部和……和秋本先生的人依然看守在哪里,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靠近!“赤井会长嗯了一声,他转过身对真白道:“出事的地点是大会议室,秋本说过任何人都不需靠近,因此在将干绘拉上来之后,我也没敢多让人动,便一直空在哪里。两位是有什么计划,还是说先去看看第一现场?”   秋本刚想说话,真白却直接开口道:“先去看看尸体。”   秋本:“……”   赤井会长见秋本没多说什么,便也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那么走吧。”   二十六楼看似戾气弥漫,但实际上四处都有人把守,除了穿着合扣西装似乎是东京灵能!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协会的人之外,尽数都是佩戴电子设备的特殊安保人员。有钱的好处就在这里,真正的巨富就算真的撞了鬼,那无处不在的保卫人员也能够冲淡心中的恐惧,跟着赤井会长一同离开这处会议厅,三人身后跟着一长串的人马,以那名女秘书为先头,一行十几人皆是警惕的盯着四周,真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安保人员还是普通的工作人员,但不论是什么,光凭着这份人多势众的勇气就足以将一切恐怖吹散。   畅通无阻的越过数道被人为组织起来的警戒线,越是往后走,正常的安保人员就越少,取而代之的灵能协会的人就越多,直到一行人越过最后一道警戒线时,这里走廊的灯光明显昏暗了不少,洁白的墙壁四周皆是莫名附着着层层斑驳的痕迹,仔细的感受一番,此处的空气不知为何比外面阴冷许多,空气的湿度也是大大增加,隐隐约约甚至可以问道一股腥锈味儿。   “戾气的腐蚀竟然会这么严重。”   秋本神色凝重的伸出手指在墙壁上抹了一把,只见略带斑驳痕迹的墙壁上不知为何隐约带着水渍,就如同受潮了一般四处皆是湿乎乎的。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吧,有事我会叫你们!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章赤井会长对着那一行跟随前来的人员嘱咐了一句,紧接着便将面前走廊那临时拉起来的境界铁索抬起,弓腰钻了进去,秋本和真白也同样如此,在这道警戒铁索后便是一处拐弯的走廊,拐过这个弯,前方就如同另一个世界般,灯光彻底熄灭,道路仿佛看不见尽头,四处皆是便是一片漆黑。   而相比起这个,让真白在意的则是在漆黑的走廊的左右竟能看见一连串散发着红色荧亮光芒的符文痕迹。   好奇心催使下,真白抢先一步踏入黑暗之中,这里比外面更加阴冷,森然的漆黑和腥锈味儿几乎是迎面吹来,但在那一连串荧亮符文的压制下,这股森然的气氛并没有蔓延开,仅限于这一小段漆黑的走廊之中。   第五十二章 面相   赤井会长和秋本缓缓走上前,真白用手摸了摸那符文的刻痕,转过头对秋本道:“这是你画的吗。”   “正是。”   秋本一抬下巴,脸上尽是倨做之色,那模样就仿佛在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真白没有去读秋本的脸部表情,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重新转过头观察起符文。   刻文属于西方式的铭文,就好像真白使用符咒一样,符咒上的符文和这些刻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者刻画的方法不同,但是在纹文上还是有规律可循,尽管对西方的刻文没什么研究,但是画了这么多年的符,熟通符文精理的真白对这些刻文也颇有感悟。   这面墙壁上刻画的是镇压类型的刻文,在纹文上和镇邪符有许多相似之处,然而在仔细的探查过后,真白却发现了几个问题。   “虽然我对刻文的了解不是特别深入,可是却也明白入乡随俗的道理,如果是镇压类型的刻文,临兵斗者皆阵列在!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前,九字真言刻型缺一不可,你的刻文的确是刻画的完美无缺,每一笔都暗合驱邪镇压的精髓铭文,不过你没有使用九字真言,反而用的是南亚的婆罗护身言,这样一来很容易会造成九州邪不畏四国神的现象,从而无法达到驱邪的效果。”   秋本还以为真白被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刻文功底所震慑,可没想到竟然是来挑毛病的,刚才还倨傲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哼,你还能看明白婆罗护身言?”   “学的杂,略|董一点。”   真白说着,头也没回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箱子夹层里取出了一根笔,她没拔掉笔帽,直接用尖锐的一头在墙壁的刻文上画了起来。   秋本眼中怒意一闪,还以为这小丫头是打算破坏自己的刻文,挑毛病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破坏?这对于任何一个灵媒师来说都是一种奇耻大辱,因此当即火从心起,要出声制止。   不过下一秒,他的怒意就僵在了脸上。   “婆罗护身言属于外来宗教的驱邪言,如果加上一个同种文化能认同的宗教铭文,便能够牵一气引全身。佛教是南亚起源,传承至东亚诸国,在日本本土也有深厚的文化根基。如!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此一来在婆罗护身言的基础上加上一道金刚经的刻型便可以轻易的将之催动。“一边平静的说着,真白的笔尖一边灵活的舞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白的刻画起了效果,随着她的铭文逐渐成型,原本那发出暗红色莹亮的刻文渐渐的转变成了金黄色,漆黑的走廊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阴森竟然也开始消散,腥锈的味道更是明显的褪去。   这见效之快,甚至让一直都心事重重而无心顾虑两人的赤井会长都不禁侧目。   秋本愣愣的看着真白那双细嫩的小手所刻画的刻文,在没有破坏自己刻文的基础上,从纹理末端延伸出一个新的铭文,仅此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直接改变了整个刻文阵的运转规律!   如果说自己之前的刻文是能够勉强得到A级,经过这一首画龙点睛,至少也是A+“这样就好多了。”   真白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笔重新收了起来。而秋本则略显呆滞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手指触摸在了金黄色的刻文上。   足足沉默了半晌,他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却也没张开口,只是深深的看了真白一眼,紧接着沉默着低下头回到了赤井身后。   “真的非常精彩,虽然我也不是很|董这些,不过能够让秋本闭上嘴,看来椎名小姐果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赤井会长难得的拿秋本开了一个小玩笑,在简单的缓和了一下气氛过后,他的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漆黑的走廊在淡金色铭文的照耀下隐约有了丝丝的光亮,前方的阴暗中,一扇黑漆漆的玻璃大门正安静的关闭着,而那里便就是刻文最多的地方,也是三人此行的最终目的地——赤井干绘吊死的会议厅。   这一次,赤井会长走在了最后面,而秋本和真白则一左一右的走在前,越往前走,那刻文的光芒就越黯淡,等几人走到了玻璃大门前,光芒几乎消失不见,只是勉强维持着。   真白的眼神略待凛意,因为她察觉到在这门后……很平静。   但凡是死人的地方,都会或多或少生出煞气,整个二十六楼因为赤井干绘而戾气遍布,但是此刻来到了事发中心,那诡异的气息却消!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散得无影无踪。   这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令人心中生出一阵极度的压抑与深寒。   “开门了。”   真白凛然之际,秋本低沉的声音响起,此时的秋本没有了任何其他情绪,只是面色凝重的将手放在玻璃大门上。   轻轻一推,略吱一声,会议厅的大门被打开了。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儿伴随着阴冷的凉风扑面而来!   真白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然而抬起手后,她却发现那气味与凉风就仿佛只是心理暗示,根本不曾存在。   种种怪异让真白仔细的朝着会议厅里看去,此时的会议厅内空旷寂静,漆黑的窗户外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在四个墙角各摆放着一枚红色的蜡烛,这微弱的烛光仅可能照耀四个角落,大厅内依然昏暗令人看不清。   真白走进屋内,一转身,忽然在门侧的墙壁发现了一枚蜡烛。   而那枚蜡烛,刚好就放在一个人的头顶。   没有管身后的秋本以及赤井会长,真白抬!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二章起脚步,静静走上前去。   只见在这墙壁的一侧,一名身着血红色和服的少女正安静的平躺在那里,她的双手被和服的衣袖所包裹,头顶微弱的烛光就如同是死了一般毫无波动,它映照着少女的面庞,依稀能够看得出,这张恬静俏美的蜡白色人脸正是上午才和她见过面的赤井干绘。   这名血红衣衫的少女就仿佛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一般,她双手平放在胸前,面色安详,宁静。   真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具尸体,赤井会长站在门口没进来,秋本缓步走上前,站在了真白身边的位置。   “这四根蜡烛是你放的。”   真白问。   秋本点了点头,沉声道:“四个蜡烛意指东南西北,我本打算利用这四根蜡烛照亮方位,以此来让赤井大小姐的灵魂找到归来方向,但是……”   “但是你发现,赤井大小姐根本没有灵魂,对吗。”   秋本眼皮一跳,转过头看向真白。   “你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这无关快慢,很明显的一件事。”   真白没有丝毫嫌弃的走到赤井干绘的尸体前,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将赤井平放在胸前的胳膊拿起,血色和服袍袖落下,两双没有手指的血粼粼肉掌露了出来。   触目惊心!   面对这触目惊心的双掌,真白如同没事人一般缓缓道:“哪怕是死人,只要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尸体都会或多或少的残留灵魂的痕迹,下午出事到现在时间才过去不到十小时,但是这具尸体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灵魂痕迹……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这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且更让我奇怪的还有一点。”   秋本连忙问道:“难道除了没有灵魂痕迹外还有别的不对?”   “没错,我略|董看相,一个人的面相事关人生大事,如果死亡,面相绝对会回归一片混沌才对,可是……”   说着,真白顿了顿,她站起身,眉头微拧的看着面前血色尸体。   “赤井干绘的确是死了,而且也是死人相,可是她脸上分明还可以看到命格的波动,一个死人竟然可以看见活人的面相,我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匿   第五十三章 两个干绘   “看相?”   秋本显然对这个词不陌生,他捏着留有硬茬胡须的下巴仔细的思考了一阵,这才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赤井大小姐死亡时间过短的缘故?”   “不可能,哪怕运势有所残留也应该是凝固静止的状态,但是眼下赤井干绘的运势正旺,这明显是一种正在运转的命运。”   真白后退了一步,眸子依然锁定在红衣少女的尸体上。   “人禀命于天则有表候于体,一切外在体表特征均蕴含着不同的命运信息,所以只要把握规律即可从面部特征透出的信息推算出命运休咎变化。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人存在命运的基础上,人一旦死亡,命休运止,自然没了命运这一说法,可是现在的赤井干绘就是命休,运却未止,命运依然在继续,这就是很奇怪的一点,再联想到这具遗体完全没有灵魂痕迹,其实也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言尽至此,秋本当即明悟了过来,他褶皱的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看了看尸体,又看了!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看真白,试探着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赤井大小姐,其实还活着?”   “什么?”   站在门口的赤井会长一听这话,顿时抛却了对这间阴森会议厅的恐惧,猛地走上前两步,目光灼灼的看着真白和秋本道:“难道干绘还没死?我的女儿还有救?”   “我说过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真白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她走上前重新在尸体左侧蹲了下来。二话不说便伸出手放在赤井干绘的胸口心脏部位,在手掌放在胸口的一刹那,真白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不过这丝疑惑很快就消失不见,她闭上双眼,足足屏息静默了几十秒。   睁眼,重新收回手。   “死了,赤井干绘的确是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那你们之前到底在说什么?既然干绘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说他还有救?”   因为真白的那一席话,赤井会长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眼神在这一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儒雅和淡然,只是死死的盯着真白,甚至隐约间能看见血丝。   “你不要着急,我还没有下结论。”   真白头也不转,同时双腿跪坐在了地上,她仔细的将赤井干绘的两条手臂从胸前放了下来使其处于一个双手平放而下的姿势。紧接着跪坐在尸体旁边,真白从头到尾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起红衣少女的遗体。   赤井会长和秋本都没有说话打扰真白,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白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疑惑。   “我们眼前的赤井干惠的确是一个死人,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是一具不曾存在灵魂的赤井干绘,就好像是维持着肉体活性的死人、行尸走肉,所谓人无灵而不立,赤井干绘不可能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死的这个不是真正的赤井大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秋本皱眉问。   “我一开始的确是有这个猜想。”   真白微微颌首:“但是这个猜想又被我自己推翻了,上午的时候我亲眼看过赤井干绘的面相,我记得她面相的规律,而现在她脸上所显现的面相也没有一点不同,人与人之间的运势可能相同,但面相不可能完全一样,说她是另一个人却!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也不对。”   “竟然还有这种判别身份的方式……”   秋本颇有些如梦初醒的意味,面相这东西他没深入接触过,但却也了解一些,他认为面相之术终究是一个弊大于利的术,毕竟它已经涉及到了那所谓的命运,命运之说玄而又玄,每一个灵能人士对和命运有关的术法都讳莫如深,究其原因,或许便是畏惧对泄露命运的惩罚。   此时再看真白,秋本的眼中也不禁带上了三分敬佩。   在界内,敢于随便学习命运术的人不是天生残疾人,就是被骗的傻子,健全之人敢学这个的全部是有大本事大毅力的人,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短短几个小时接触下来秋本并不认为她会是那种傻子。   身体健康,那必为后者。   想到这,他忽然感觉到了几丝悲凉。   虽然他穿着年轻人的衣服,干着年轻人的事情,精神状态也觉得自己是个年轻人。但是,自己终究只是自己自认为的年轻而已,何曾几时,他不也开始对这种命运之术生出畏惧之心,从而不敢接触了吗?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怕命运的惩罚,敢于去学习,赌上大好的未来,那么已经六十多岁的自己又到底在害怕什么?真的是越老越怕死吗?   秋本的眼睛逐渐锐利。   ‘人不论如何也逃不过生老病死,怕死之人才是真正的迟暮老朽……有生之年,我也必要学会命运之术!’念想于此,秋本突然发现自己的脑海清明了许多,心中诸多念头也是变得异常通达。连带着他再看真白的眼神,也终于没有了那丝若有若无的对立之意。   “那既然死的是真正的赤井大小姐,为什么还会出现没有灵魂痕迹的现象?”   舍弃了成见的秋本没有了方才的矜持,他干脆也来到赤井干绘的遗体身边单膝蹲地,上下看了一番后,他忽的眼眉一挑,立刻看向真白。   “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不是有另一个人替赤井干绘死,而是有两个赤井干绘。”   没等秋本说完,真白直截了当的肯定了他要说的话。   而此话一出,不说脸色剧变的秋本,单说赤井会长便是瞳孔紧缩。   “有两个……干绘?”   赤井会长神色凝重无比。   “我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这是我的失职秋本面色显得铁青异常,因为赤井大小姐的原因,他才从郁郁不得志的往昔成为了现在的副会长,不管这个副会长做的舒不舒服,那至少也是知遇之恩。现如今,赤井大小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现了另一个‘分身’,而自己还对此毫不知情,说是失职完全正确。   赤井会长没什么反应,他复杂了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有些疲惫的吐出一口气。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我只想找回我的干绘,那么这个死的人到底是我女儿本人,还是另一个她?”   “准确来说,应该是另一个她,原本的赤井干绘如果死亡,命理不可能继续运转,而且……嗯?”   话才说到一半,真白陡然顿住了。   “没想到竟然还隐藏着这一点。”   秋本被真白的反应吸引住了,他疑惑的问!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三章道:“怎么了?”   “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们,不过在说出那件事之前我还是想问一下赤井会长,赤井干绘她有没有兄弟姐妹。”   说完,真白还特意加了一句:“早天的那种。”   “早天的兄弟姐妹?”   赤井会长略一沉吟,微微点头。   “的确,干绘在刚出生时其实有一个同胞,只不过当时因为天生发育不全,在刚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   “既然如此,那就正常了。”   真白侧过头来,波澜不惊的看着遗体,脆声道:“夭折的那个…是哥哥对吧。”   第五十四章 价值   赤井会长--l方,旋即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件事和我那早天的孩子有关?”   “有关,而且关系还很大。”   真白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放在赤井干绘遗体的腰带上,她一边将少女的腰带缓缓解下,一边将白天赤井干绘让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出去的秘密徐徐讲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了。   随着一体双魂的秘密,以及那个优秀的灵魂消失不见等诸多消息透过真白那清晰的语言传述出来,赤井会长和秋本的脸也渐渐变了色“干绘……竟然瞒着我这样的事情……”   赤井会长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有些踉踉跄跄的扶着一旁的会议椅坐了下来,他从没想过,那个在他眼中是骄傲的女儿……竟然是自己女儿身上的另一个灵魂!   那么究竟谁才是她的女儿?是那个资质平庸贪玩的少女,还是那个优秀的大小姐?为什么干绘会将这种消息瞒着自己和她妈妈?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情究竟有多么!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口章重要!   秋本在初间这个消息时,也是一阵不可置信。   尽管因为赤井干绘本人的隐瞒和误导,所有人都没能发现这个秘密,可是归根结底,他才是赤井干绘的第一负责人,是他秋本没有发现赤井大小姐的问题,从而造成如今的情况。   秋本猛地对颓然坐在椅子上的赤井会长躬下身子,笔直的腰板以最低的姿态弯了下来。   “抱歉,赤井会长!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赤井会长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他一只手扶着垂落着丝丝银发的额头,叹息着对着秋本挥了挥手。   “罢了,不要说这些了秋本,我现在只想见到干绘,我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本死死的捏紧了拳头,他仿佛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面色铁青且沉重的吐出一个字。   “是。”   “不过……”   赤井会长不知为何,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向真白:“请问!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口章,我女儿口中那个优秀的灵魂,就是眼前这个死去的干绘了,是吗?”   “没错,那个优秀的赤井干惠应该就是这个死去的赤井干绘,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所谓的双魂应该就是她早天的哥哥了。”   赤井会长想到往日里那个优雅尊贵的女儿,他很难想象,如果那个灵魂是她……哥哥的,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比大小姐还要大小姐的?   秋本的脸色也带着几丝怪异。   “好了。“正当两人被真白这一句话说的陷入了诡异思维的时候,真白却已经悄然收回了手。少女的腰带已经在层层环绕下解开,血色的和服与里面那白色的衣衫松松垮垮的的遮掩在少女的酮体上,衣领之下甚至已经可以看见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这是?”   秋本有些疑惑的走上前想要询问,而真白则是双手捏住和服的衣襟,转头直接道:“看好了,这是谁。”   “哗啦——“在真白的话落音的一瞬间,少女身上的和服瞬间被剥开,雪白柔嫩的肌体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虽然整个会议厅只有四个蜡烛,但是在昏暗的烛光也足以让几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在真白将遗体衣服掀开的一瞬间,秋本你的大脑完全是短路的状态,赤井会长也没想到真白一个小姑娘家的竟然这么生猛,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就敢扒自己女儿的衣服!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在短暂的一瞬间所生出的本能反应,当呆滞的两人看清楚了那具遗体的全貌时,顿时大跌眼镜!   赤井会长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那赤裸的身体,而秋本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这死去的‘干绘’,竟然真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之前还一直理解为死去的那个哥哥应该是灵魂上是哥哥,生理上还是女性,可是——“我女儿的另一个灵魂,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儿子?而且现在,我那个儿子竟然还有了一个单独的身体?然后,死了?”   赤井会长凌乱了。   这具身体从任何角度而言,都和自己的女!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口章儿一般无二,但是褪去衣服,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性身体!   怪不得他总感觉自己女儿的遗体怪怪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邪物的关系,现在看来,分明是这具遗体根本没有胸!   但是在经过了一瞬的凌乱之后,赤井会长的心中却忽的涌上一阵悲哀!   不管是大小姐也好还是大少爷也好,自己精心培养的那个优秀的继承人终究是死了……   秋本在回过神来后,错愕的看向真白,只见真白对这遗体那显著的男性器官毫无抵触可言,甚至还…还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玩意儿,若是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这小姑娘在想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我一开始只以为是单纯的灵魂双生,但是完全没想到是异性魂,而从赤井干绘本人的描述来看她的另一个魂魄根本没对女性的身份有任何抵触,反而做的比一般女性还要优秀的多。”   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对性别完全无感,真白的语气不由带着几丝原来如此的感觉:“或许性别这种东西重点和后天养成有很大的关系,本该是男性的异魂在干绘的体内竟然完全养成了女性的习惯,并且至死也给自己留着女性的装束……不过如此一来事情反而简单了,!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口章我们只要……”   “不要再说了。”   陡然间,一道充斥着不容置疑的男声打断了真白的话。   赤井会长不知何时已经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他的脸上看不见丝毫情绪,儒雅的面庞异常冰冷。   “明天我会给干绘举办葬礼,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秋本道:“虽然最终事情变成了这样,但这一切都是干绘的咎由自取,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将这一切坦白的说出来便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秋本,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你不需要为此自责。你,还是东京灵能协会的副会长,赤井财团永远是你的后盾。”   得到了赤井会长的肯定与谅解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秋本就是高兴起不来,他诧异的说到:“那……那赤井大小姐她不用去找了吗?”   “找?为什么要找?”   赤井会长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具遗体,但不过一秒,那丝惋惜便被冰冷所取代。   “我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现在那!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口章个优秀的继承人死了,平庸的她就算找回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只会平白糟蹋曾经被她哥哥塑造起来的完美形象罢了,这样毫无价值和才能的女儿,任其自生自灭去吧,就当是她欺骗我的惩罚。”   第五十五章 赤子之心?   自古无情帝王家,虽然赤井财团并非帝王家,但是其内部斗争之残酷也不是外人所能轻易道也的。所谓优胜劣汰,剩者为王,表面虽然上看起来斯文儒雅,但实际上能成为庞大的赤井财团现任掌舵人,赤井会长其内心之狠辣与果断绝非常人所能比拟。   真白忽然想起了白天赤井干绘与自己单独相处时的画面,在自己答应她委托时,干绘所表现出对未来的希望与对如释负重,那种彻彻底底的情绪宣泄绝与眼下赤井会长的决断完全不同。   她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大小姐的豪门生活,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失望,不想让。瞳憬自己的人难过,所以拼命的想要找回那个失去的‘灵魂’。   真正的她,可能只是一个错生在了豪门的普通少女而已,她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对未来的展望,相比起那所谓两个灵魂的大小姐生活……成为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女孩,学习、毕业、工作、嫁人、生子,或许才是她内心中所真正向往的未来。   真白心中略感到些许遗憾,但在遗憾之余,心中却没有半分动摇。   阴阳先生讲究的是一个因果,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赤井干绘来找到自己,那就说明两人有缘。有因便要有果,自己答应了赤井干绘是因,绝对不可能因为赤井会长的三言两语便放弃去寻果,否则的话因果未了,一旦赤井干绘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会触犯因果。   前世无知,触犯因果导致业障缠身而死,重活一世,真白决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再摔跟头。   “赤井会长,不论你是否要找你的女儿,这件事我都需要继续调查下去,作为她的父亲,我希望你能够提供给我必要的信息。”   没有去劝说赤井会长,因为真白知道这种人一旦铁了心你根本劝不动,索性放弃劝说直接摆出一副单干的架势。   赤井会长看了真白一眼,那一眼饱含着深意。   “椎名小姐,我承认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但是这个世界终究是大人的世界,不论你掌握多么高明的阴阳术,不论你能够制服多么可怕的恶灵,你也终究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小女孩罢了……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真白没有被这这一席饱含深意的话语说服,她表情不变道:“我接受了赤井干绘的委托,所以这件事我会调查到底,希望你可以配合我。”   赤井会长眉头一皱,看起来对真白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而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他说话,这时秋本竟然突凸的走上前一步。   “赤井会长,我同意她的看法!”   赤井会长--l方,诧异的看向秋本。   “你在质疑我,秋本?”   秋本似乎也是第一次公然反驳赤井会长,他那一张苍老的面庞竟涨得通红,可还是顶着内心的压力,咬牙道:“是的,赤井会长!我…我的确认为您的想法欠考虑了!无论赤井大小姐做错了什么事,她终究是您的女儿,哪怕是教训她,您也应该先将她找回来在教训,如此任由赤井大小姐下落不明如何能行!”   赤井会长一开始先是惊讶,渐渐地,他眼神逐渐锐利,看着秋本的眼神也不再有了以前的和善。   “秋本,你是觉得我亏欠了你?难道你忘!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了是谁让你从一个不得志的灵媒师,成为了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灵能协会副会长吗!““不,绝对没有!”   秋本的身板挺的笔直,他昂首挺胸,一头花白的头发无法遮掩那一身激昂锐利的气势,他大声的说道:“我无时无刻不敢前忘记赤井会长的恩德!鄙人活了六十三年来最大的夙愿便是能够获得一次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这个机会我足足等了五十年,最终是赤井会长给了我这个机会,还让我坐到了这个位置,我秋本智哉,无时无刻不敢忘记——但是!”   说着,他缓缓的低下头,浑浊却又锐利的双眼坚定无畏的迎接着赤井会长冰冷的目光。   “但是,我更不敢忘记会长是为了赤井大小姐,才选择了我秋本智哉!只有能为赤井大小姐解决麻烦,我才能真正的向赤井会长您证明我的价值!不论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报答您,我都绝对不能任由赤井大小姐就这样失踪赤井会长可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被轻易打动的人,他眼神冰冷依旧,低声道:“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如果想要证明你的价值,今后有大把的日子需要用到你,你以为我花了那么多财力物力将你送上副会长的位置就是为了干绘!自在日丁三倌1. -三十三章?哼,我会是做那种赔本买卖的人么。”   秋本一怔,没想到真相竟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他还是咬着牙道:“不论会长您是出于何种目的选择了我,哪怕我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我也要成为有价值的棋子!我都必须找到赤井大小姐!这是我绝对不能违背的誓言!如果我任由赤井大小姐就这样消失……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已经犯了一次错了,这一次,我秋本智哉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再让赤井大小姐受到伤害!”   说着,他猛地对赤井会长弯下腰,浑身紧绷的大声道:“所以,请您…给我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吧!”   安静,无比的安静。   赤井会长眼眸微眯的俯视将姿态放到最低的秋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真白对秋本也不禁微微侧目。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秋本纯粹只是一个靠着赤井财团上位的得志小人,否则白天也不可能而一再的对自己显露敌意,但现在看来,似乎这种他自己都不愿意说出来的敌意更多是来源于……害怕自己在干绘面前多出风头,从而让他无法证明自己?   越想,真白越觉得好像就是这样。   这家伙真白不是很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但是他对干绘的顺从却绝不是那种一时得志的奉承小人能够表现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对赤井会长表现的如出一辙。   难不成,这个六十多岁的老灵媒师,还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人?   时间在三人的沉默与各怀心思之中逐渐过去,足足五六分钟,赤井会长也没说话,而秋本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动作。   不说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哪怕是年轻人,这样标准的弯腰姿势也是坚持不了太久的,不过秋本倒是坚韧,咬着牙硬是没让身体有一丝抖动。   第五十六章 计划   最终,赤井会长冷哼了一声。   “罢了,秋本,你的这个决定很让我失望,接下来的时间我会仔细考虑赤井财团是否要继续支持你在灵能协会的位置。”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一次,看在我已经花了那么多资源的份上,我给你一次任性的机会,记住,是仅此一次,明天干绘的葬礼会如时举行,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如果在这一晚上你找不到干绘的下落,那么就当她死了,今后休要再提找人的事情,明白了么!”   “明白!”   “好了,起来吧,你这老家伙……腰估计也不好了吧。”   赤井冷冰冰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倒是让屋子内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秋本脸上带着尬色一手托腰的站直了身子,显然刚才那一下子让他的老蛮腰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这一次,我不会出面,桃子会协助你们,如果想要知道些什么就去问她,她会帮助你们。”   说着,赤井会长转过身冲外面喊了一句,!自在日丁三倌1.手三十章紧接着一连串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哒哒响起,之前那名秘书装扮的年轻女子连忙走了过来。   “会长,您有什么事吗?”   叫桃子的秘书带着一双略有些红肿的双眼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冲着赤井会长说。   “我累了,要先回去了,你来帮助秋本他们料理后事吧……对了,干绘葬礼的事情吩咐下去了么,明天要准备齐全。”   “是的,已经吩咐下去了。”   桃子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但紧接着她便紧张了起来:“您没问题吧?要保重身体啊,干绘…干绘小姐她……”   “好了,不要说了,我先走了。”   赤井会长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静躺在地的遗体,紧接着直接朝门外走去,而路过桃子的时候,他凑到桃子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瞬息间,桃子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一丝欣喜,但紧接着方才的一切就如同错觉一般,一双乌黑的眼眸重新恢复为黯然之色。   真白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那个面色黯淡的桃子,一时竟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身为一个秘书,桃子能知道赤井的家事?   又不是问工作上的事情,让一个秘书来能帮到什么?   真白还以为这是赤井会长的敷衍,心下生出了几丝不悦,但是她无意间看向秋本,却发现秋本对此没有丝毫反应,反而面对桃子显得有些拘谨。   这就奇怪了,要知道刚来的时候,就算是面对那些威风凛凛的财团高层面,秋本也是不卑不亢,为什么面对赤井会长的秘书,他反而会拘谨起来?   那叫桃子的秘书在短暂的黯然之后,正好看见了真白望过来的眼神,她勉强扯起一个抱歉的微笑,柔声道:“秋本先生,椎名小姐,请问这个……‘干绘’小姐的遗体可不可以先安置起来?一直让小姐在这里,恐怕也不好…   秋本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悄悄斜眼看了一眼真白,真白没那么多小心思,她转头打量了一番遗体,随即道:“收起来吧,对了,正好待会我让人运来一副棺椁,需要准备三十万。”   “啊?”   桃子--l方,似乎没听懂真白这句!自在日丁三倌1.手三十章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秋本想起白天的棺材店,却立刻生出了几丝古怪。   “咳咳,桃子小姐,就暂时让人先将遗体收起来吧,这位……就是卖棺材的。”   “呃,原来是这样啊。”   桃子错愕了一瞬,紧接着连忙道:“那两位先出来吧,待会为小姐收拾好,我们需要做什么尽管说,会长已经吩咐了,今晚我会全权给予两位帮助。”   “好,麻烦桃子小姐了。”   秋本客气说了一声,斜眼看了真白一下,可能是因为自己在真白面前将一直以来塑造的‘高冷’形象破坏殆尽,他也有点难为情,只是勉强冷着一张脸道:“椎名小姐,我们先出来等桃子小姐忙完吧。”   真白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桃子,看起来她也就二十来岁,面容俏丽,肌肤莹玉,一身修身紧致的OL制服更是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段,按理来说,这样年轻漂亮的小秘书在大公司里随处可见,但是仔细打量桃子,便能发现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她却隐藏着一股熟透了的女人才会拥有的妩媚和优雅,这种优雅的妩媚不仅仅表现在身材和脸蛋儿上,更多是!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章表现在一种……内在上。   随便一看,她就是个公司小秘书,但是仔细注意就能发现,这妹子分明是联合国秘书长啊!   隐约间,真白还觉得这她似乎有些面熟…   观察到了一些细节,真白的眼神便点到为止,对秋本嗯了一声,没多说,跟在他身后一同朝门外走去。   可能是因为开了门散了气的缘故,此时在进走廊,那股戾气消散了许多,墙壁上莹亮的符文也强盛了不少,走过拐角重新回到封锁的铁链前,那些跟随一起来的公司安保人员已经不见,只剩下四名穿着合扣西服的灵媒协会成员。   “副会长,刚刚赤井先生已经带人离开了。”   秋本点了点头,对几人道:“这一道关口暂时不用守了,去协助里面的桃子小姐将遗体收起来。”   四个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穿过铁链朝里走去,见人离去,秋本则一声不吭的走在前!自在日丁三倌1.手三十章带路,真白也属于话不多的类型,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言语如同幽灵般穿过被灵能协会成员看守的警戒线,直至重新回到了一开始和赤井会长见面的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天花板的白晃晃的灯管还亮着。   秋本坐在会议桌的左侧,对真白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落座,秋本沉吟了片刻,终于正式开口了。   “椎名小姐,首先有一点我需要向你明确,单凭我自己并不是找不到大小姐,这次之所你与你在这里说话,也不是需要你帮……”   “我不会抢你风头,也不会阻挡你向赤井会长表现自己,我只要找到赤井干绘。”   真白可没时间跟这个死鸭子嘴硬的老头玩‘做娇’的把戏,直截了当的挑明了事情的关系,而形象早已被破坏的秋本被真白这一句话噎的老脸一红,顿时暗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在她面前向会长真情流露。   白天自己还在大小姐面前贬低对方,结果晚上就需要对方的帮助……这实在太丢脸了。   “咳咳,总之我的意思是多你一个人,也!乌在日市三倌1,羊三十章可以尽快让大小姐摆脱困境,所以说…所以说当务之急,我想我们需要先制定一个计划。   “你说。”   真白抱起了双臂,婉柔的身子靠在了宽大的皮椅上,显得更加玲珑娇小。   第五十七章 电器白痴   “我认为既然死去的是那个大小姐夭折的哥哥,那么首先我们就必须要弄明确几点。”   说起正事,秋本也索性将自己的丢脸抛在了脑后,脸上挂起了严肃与认真。   “第一点,这个夭折的哥哥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得了另一具和大小姐一模一样,甚至是在……面相上都一样的身体?”   “第二点,为什么死者会以那种奇特的方式死亡,他又为什么会选择冒充成大小姐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些事情?““第三点……”   秋本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真白打断。   “第三点,这一切究竟是赤井干绘的哥哥在搞鬼,还是另有其人,最后一点,赤井干绘到底去了哪里,她与这件事到底又有着怎样的关联,赤井财团又是否有关联。”   真白一口气说完,直接道:“你说的问题的确很关键,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依然透露着奇怪,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有太多了个,而要解答必须要一步一步来。”   计划这种东西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不过!自在日丁三倌1.手三十章像眼下这种四处都环绕着疑云的情况必须要有一个周详明确的走向才行,虽然秋本因为白天的事情面对真白还不是很能放的开,可是经过一番剪短的探讨,两人最终还是达成了其识。   “那么现在首先,就是要弄清楚赤井干绘的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尸体上没有灵魂痕迹很难确定这到底是他真正的尸体还是说通过某种手段弄来的东西,”   真白说完,便问秋本:“你是灵媒师吧,当时有去检测那些手指的问题吗。”   “事情所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有人报过警,在我赶来时那些东西已经让警察给收去了,而我在听间事情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又是你,所以只是草草的给警视厅的神户瑞枝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东西送来……”   秋本说到这,脸色顿时变了,他豁然站起身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神户瑞枝,我之前让你把大小姐的东西送过来,你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秋本的手机实际上属于老一代的手机,就是那种话筒声音很大的类型,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厅里,真白很轻易便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回应“啊?抱,抱歉秋本副会长!因为下午的!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章时候刚好发生了一起命案,所以,所以……““所以你给忘了?”   秋本勃然大怒。   “秋本副会长千万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让人……不!我现在就亲自送过来!”   “够了!”   秋本厌恶的低声道:“我现在就出发,自己去拿,给我把东西看好了!”   说完这句话,秋本怒气冲冲的将电话狠狠挂断。   真白平静的看着这个火冒三丈的老头,说道:“所以,你没有第一时间检查哪些东西,对吗。”   秋本捏了捏拳头,但最终还是捂着额头长叹了口气。   “当时我满脑子都在怀疑你,所以完全把这件事给忘掉了!”   真白没再多说什么,她站起身,一边从风衣里取出自己的电话,一边道:“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我去准备车。”   秋本大概颇为懊恼自己的疏忽,脸上带着微消的怒意和对自己的懊悔,风风火火的率先走出了会议厅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这里距离电梯并不远,真白也不需要秋本给自己带路,独自一人走在走廊里,一边朝着外走,她一边在打开电话的通讯录,找到一个写着‘店里’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嘟……嘟……嘟……”   一分钟,从外面的会议室走到电梯大概也就一分钟的路程,当真白重新出现在外门守卫电梯的那两个安保面前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无人接通’的提示。   “”在电梯前真白停下了脚步,她沉默的低头看着手机那个红色的无人接听标志,心中生出了几丝疑惑。   现在还差十分钟才到八点,按照七海从来不会早退的性格,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呃,小姐,请问要下楼吗?”   那个叫大成的安保小心翼翼的问着驻足电梯前的真白,真白间言侧头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为什么,在真白仰起小脸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大成的心脏就如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那种心动的感觉让大成脸一红,甚至不敢再多看真白一眼,赶忙按住电梯按钮将电梯升上!自在日丁三倌1.手三十章来,立刻向后退去。   好歹也是靠着自己成熟的男人俊脸换了十几个女朋友的人了,大成自认为也算是阅女无数,甭管是清纯的小学妹还是美艳的小少妇他都不至于生出这种感觉。   可是面对真白,他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感觉大成细细回味,却又觉得不一定是自己心动,毕竟这女孩子虽然漂亮,可自己也不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   那么到底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会突然那么快呢?   忽然,大成生出了一个念头。   与其说自己刚才是心动,倒不如说是心悸!自己或许并不是被那少女的容貌折服,根本就是被对方那一眼给吓到了!   那一眼…似乎蕴藏着自己根本不理解的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念想至此,大成觉得非常有道理。   那个少女分明是跟着秋本先生一起前来的,秋本先生既然是来自神秘组织的大人物,那少女能一眼将自己吓退,肯定是来自所谓神秘组织的隐藏……   脑海里的脑补才不过进行了一半,大成忽!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章然回过神来,他看向电梯,此时电梯门前早已经没了少女的踪影,但是那个叫上来的电梯分明还是停在二十六楼。   人呢?难道是依靠特异功能飞下去了?   大成马上将少女想象成来自神秘超能组织的年轻天才,不过可惜还没等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开始,那间大门紧闭的电梯里忽然传来一阵瓮声瓮气的少女声音。   “怎么下去。”   “”沉默了一秒,大成来到电梯前按住按钮,电梯门哗啦的左右拉开。   只见少女裙下修长的双腿正笔直并拢站在电梯内,她平静的看着大成,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说道:“麻烦你帮我带到1楼,谢谢。   “抱歉,是我疏忽了……祝您一路顺风。   大成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说了一句,紧接着按了一下1,静静的看着电梯缓缓关闭。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不会使用电梯的人,呵,呵呵   第五十八章 巷道   走出电梯,真白再一次打开电话,这次她拨通的是七海的号码,然而和之前一样,依然没有人接听。   如果店里没人接电话还可以说七海早退,那么打七海本人的手机还没人接听,这就耐人寻味了。   真白低头望着手机,除了手电筒和电灯,手机这玩意儿是她唯一能够熟练使用的现代设备,也不知道是不是诅咒,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真白对于这些电子设备都不太在行,她前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学会用手机,结果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耐了,来到大城市后她恍然发现自己会用的那个黑白屏小手机早被智能机淘汰不知道多少代。   也因此,纵然现在手里拿着智能机,她也是只会收发短信和接打电话,至于其他的功能,就当是贴纸好了。   真白一边朝外走,一边看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框,此时信号是满格,根本不存在自己的电话有问题。   难道七海出了什么事么?   真白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脚步微微一顿,便加快步伐朝外走去。   西代田的夜景亦如往常绚烂,五光十色的霓虹与高楼大厦的华彩灯光将这座昔日的温泉之郊映照异常瑰丽,明亮的大街上车流奔涌,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维持着整个街道的秩序。绿色的人行灯一亮,成群结队的人便松松散散的横穿马路。   嘈杂的笑声与谈话声、不绝于耳的引擎声与疾驰声,甚至远方夜市大街所传来的歌声、喧闹声……无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西代田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从公司大楼里出来,真白便看见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停靠在大楼下,一名身着合扣西装的男人似乎正等待着什么,在看见真白走来,他连忙拉开了车门。   “椎名小姐,请上车。”   那男人一只手护住车顶另一只手把住车门,这种电视里才有的待遇真白已经忘了上次体验是什么时候了。   “谢谢。”   礼貌的对那人说了一声,真白坐进车子,!自在日丁三倌1.手三十章外面的门轻轻关闭,街道上各种嘈杂的声音顿时被隔绝在了车外。   这辆车并非秋本下午开来的那辆,他坐在驾驶的位置,嘴上叼着一根已经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开着车窗吞云吐雾。见到真白进来了,他将香烟掐灭丢了出去,从车窗对着外面的西装男子嘱咐了两句,紧接着便关闭窗子,扭动钥匙,汽车缓缓行驶。   “从这里去我店里要多久。”   秋本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真白的脸,诧异的说:“大概半小时,怎么,你要回去?”   “回去,现在就回去。”   “你想退出了?”   秋本眉头一拧。   “我只是要回店里看一看。”   真白没多解释,而看她这模样似乎也不是要中途放弃,秋本也闭上了嘴不在多问。这件事他一个人的确很难处理的好,所以实际上自己也是处于有求于人的状态,秋本抹不开脸归抹不开脸,却不会做多嘴这种惹人不快的蠢事在驾车途中,秋本跟神户瑞枝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会晚一些到,紧接着车内便没了多余的声音,从西代田离开,车子行驶上了高速!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章公路,漆黑的星空脱离了夜都霓虹的遮掩,银色的月光也变得格外幽静。   七月的夜晚比较凉,坐在车上真白搓了搓自己有些冰凉的小手,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的错觉,这个忽略到底是指七海那边还是赤井这边她也说不清。   一路无言,半个小时的车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当行驶下了高速进入市区,真白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棺材店的小巷很偏僻,就算在市区里也是拐了好几个弯道这才进入了熟悉的地段,这里不比西代田,夜晚人烟稀少,枯黄色的路灯时闪时灭。一路风尘的汽车缓缓停靠在几个小时前的路灯下,真白没让秋本下来,而是自己一人下了车。   打开手机,用那微弱的光芒照亮着漆黑的巷道,真白迈着沉静的步子,朝漆黑的小巷里走去。   常年不接触阳光的这里本就阴冷,夜晚的气温更是不同寻常的湿凉,走在这巷道之中明显可以感觉比外面低了至少几个温度。   真白朝着自己冰凉的手呼了口哈气,忍着着那渗入骨髓的寒意,在漆黑中终于摸到了自!目在日寸三倌1,手三十章己棺材店的门口。   而刚来到门口,真白的秀眉便蹙了起来。   此时,自己棺店的卷帘大门正安安静静的闭合着,就如同无数早早关门歇业的店铺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寻常。   是七海拉上的门?   真白看看时间,现在是八点二十分钟,理论上七海现在已经正常下班回家了,拉上大门没错。   可是那为什么她之前不接自己电话呢?   真白又给七海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她左右探查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到不同寻常的地方,用手机照向巷子深处,那只熟悉黑猫没了踪影,不知是休息了还是跑去出了。   “七海到底去哪了。”   真白心中闪过几丝警兆,她用手机拨通了自己店里的电话,旋即将耳朵贴在了卷帘门上,不过几秒钟,透过大门隐约可以听见店内传来电话接听的声音。   电话也没问题,那么看来是很早这里就关上大门了。   那么……   “咔哒——”   忽然,电话传来了一阵声响。   真白一滞,徐徐低下头,她那平静的眼神渐渐凛然。   电话,被接通了。   一阵冷风突然灌入巷内,那平静挂在店外的风铃被这冷风吹得叮铃作响!   耳边冰凉的卷帘大门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真白的皮肤,就如同巷子那里冰入骨髓的冷风一般寒意凛然,而白天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此刻在真白的耳中鼓噪的却如同催魂的银铃,听在耳中令人不自觉心烦意乱,浑身悚然。   在极度的噪音和寒冷下,真白的烦躁一闪而过,下一秒,她的大脑不仅没有丝毫的混沌,反而愈发的清晰。   七海的手机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店门又只能从外面被关闭不可能从里面关,七海一定是关了门之后,又去在别的地方。   那么,现在在店里接通自己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寒冷的漆黑之中,真白那双赤橙色的眼眸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明亮,她隔着长发侧耳贴在冰凉的大门上,另一只手则缓缓的拿起电话附在另一耳边。   “你是谁。”   她冰冷的说道。   第五十九章 解困   “你是谁。”   她冰冷的说道。   “”良久,耳边的幽风依旧呼呼的吹着,玲琅作响的风铃无时无刻不在诡异的奏动。然而在电话那头,却没有丝毫声音。   真白一手拿着电话,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说话而感到不耐烦,反而在这一刻冷静的不似人类,在阴冷与漆黑里,只能看见她那双泛着幽芒的双眸。   这通电话就仿佛成了一次耐心的比较,双方谁也没说话。   十秒钟,二十秒,三十秒…   真白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那个姿势,在凉风和令人烦躁的风铃声下,反而是对面先沉不住气,传来了一阵咔哒的脆响。   紧接着——“喵。”   一阵短促悠扬的猫叫,竟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猫?   真白并没有因为这一阵猫叫而丝毫松懈,相反,在猫叫传来的同一时刻,真白的瞳孔豁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头疼!   无与伦比的疼!   意识到不妙的瞬间,真白的大脑就如同剌入了无数根钢针!那密密麻麻的钢针在她的脑子里不断的搅动,纵然是一向冷静的真白,在这几乎令人肝胆欲裂的痛苦下也是直接失态了没有半点抗拒之力,真白手猛的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通话中的手机屏幕顿时被磕出渔网裂纹。   她颤颤巍巍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直贴在墙壁上,双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头!   “晤啊……”   如潮水一般的痛苦让真白的眼眶顿时通红,她死死的咬紧银牙,靠着墙壁渐渐蹲伏下来,娇躯不断颤抖,额角也是不停冒出层层冷汗,眼中泪水更是不要钱一般顺着脸颊流淌而下面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的椎名真白!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L章竟然在这一瞬间变的比寻常的少女还要脆弱和无助,着实令人难以想象她究竟忍受着一种怎样的痛苦!   强忍着那几乎让大脑炸裂开的剧痛,真白挣扎着睁开了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漆黑的小巷一如既往的没有光芒,她薄唇微张想要喊出声,但是嗓子里就仿佛卡住了什么东西,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响。   ‘大意了……该死……’真白的贝齿咬的略略直响,那近在咫尺的黑色箱子此刻就仿佛距离她无比遥远,她伸出手,竭力探出自己动弹不得的身子,结果因为太过向前的缘故,整个身体豁然前倾,噗通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泪水和尘土在真白的脸上混在一起,黑一块,白一块,俏丽的少女变得无比狼狈。   这么多年来,真白还真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这一刻,真白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时间想自己是不是狼狈,她的眼中只有那个箱子,沾染着尘土的冰凉小手不断颤抖,额角的汗珠纵然滴落进了眼睛,真白也仿佛感觉不到。   她眼中,只有自己的手指和箱子的距离!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拿到了!   在手指触碰到箱子的一刹那,颤抖的真白立刻爆发出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她猛地一把抓过箱子,按住按钮弹开箱锁,一个圆滚滚的小炉子顿时从箱子里滚落了出来。   大脑的疼痛几乎濒临到了一个极点,真白甚至有种下一秒自己的就会炸裂开的错觉!   但越是痛苦的时候,真白的思维反而就越是清晰!她崩咬着那已经渗出殷红血液的银牙,颤抖的将小球拿起,看也不看,一扬手便将之朝地上狠狠一砸!只听咣的一声,就如同触发了什么机关,小球顿时从中间一分为二化作两半,一大团香炉灰以及两枚漆黑的铁钉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   真白现在疼的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豆大的汗珠和眼泪不断的滴落在地,她摸索着终于找到那一枚铁钉,手指不利索的将之紧紧捏住痛苦,几乎淹没了她的理智。   但是真白的理智,远非痛苦所能征服!   下一秒,她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扯开自己的衣领,撩开长发,一把就将那铁钉直愣!目在日寸三倌1, -三十L章愣的剌入自己的脖颈!   “噗嗤!”   一阵令人磨牙的入肉声响起,刹那间,真白那白嫩的脖子上便绽放出了一朵鲜艳的血花,殷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淌而下,一个照面便将她的衣领染成了血红色。   大半截的钉子直直的没入了那颀长的颈部,而真白裸露着半个小香肩,一手撑着肮脏的地面,一手捂着满是鲜血的脖子。   如此恐怖却又带着丝丝诡异唯美的画面中,真白胸口起伏不定不断的喘息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根钉子的剌入有了效果,她颤抖的身躯渐渐平复,急促的喘息也开始缓和了下来。   冷风依旧不断的吹拂着,但是不知在何时,那令人心情烦躁的风铃声却悄然消失不见。   真白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湿漉漉的黏在一起,虚脱状态下的她整个人显得异常柔弱和无力。只见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抬起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庞。   然而此刻,一切都变了。   周围没有了什么小巷和棺材店,只见在这空间狭窄的汽车中,前方空调正在不断的吹拂着她的面庞。   刚才还在巷子中因为一通电话而饱受痛苦折磨的她,竟然在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回到了汽车里?   车窗外,西代田的夜景繁荣依旧,赤井财团的大楼正亮着无数盏灯光,都市的夜晚宁静祥和,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未曾发生过。   前提是忽略真白脖子上那狰狞的铁钉!   “大意了。”   望着眼前这一切如同变戏法一边突然改变的环境,真白好像并没有半点意外,看了看车子后视镜,秋本正叼着早已燃烧殆尽的香烟滤嘴靠在驾驶座上昏沉的睡着。果不其然,他也中招了。   只见车内,真白那随身携带的黑色箱子此时早已经被翻腾开来,装着魂钉的小香炉也一分为二,香灰撒的车子后座到处都是,再加上露着肩膀脖子和衣衫几乎是鲜血淋漓的真白,汽车内完全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真白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她没有太在意自己脖子上依然不断流血的伤口,先是从箱子里取出一卷纱布,一手捂住自己脖子,另一只手捏在露出的钉子上,真白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手猛一用力,嗤啦一声,漆黑的魂钉顿时带着溅射而出的猩红从她的脖子上一把被抽了出来!   第六十章 幕后真凶   虽然真白准确的拿捏住了分寸,这一钉可以说是绕开了重要的部位剌入,而且方向也是朝下而非朝内,但是在拔钉子的一瞬间,鲜血还是好像不要钱一般的向外冒,真白赶紧用纱布捂住伤口,猩红带着焦黑色的血窟窿无比狰狞,根本不是纱布能够止住血的,俩仨秒的功夫,白色的纱布立刻红了一大片。   敢于伤自己,真白自然也是有手段救自己,在江湖上阴阳先生也叫阴阳术土,奇门偏方层出不穷,真白立刻从箱子里取出道具开始止血,魂钉是障物,不受人间细菌病毒的感染,不用担心所谓破伤风的危险,倒是也省了不少事。   这一次,她大意了。   尽管自己是在接了电话听见猫叫时候才出现的异常,可实际上真白并没有狠那猫叫的意思,相反,是那猫叫救了她!   从那叫声中,猫的身份真白就可以断定,对方就是那只天天在她店外晃悠却不进来的黑猫!   那家伙的脾性真白清楚,它畏惧自己的店!自在日丁三倌1.革十萤摹,或者说是讨厌自己的店,不论是被动还是主动,它都不会踏入店门一步。   而这一次,它突然在自家店大门紧闭的时候出现在电话那头,还接了电话,这里显然有鬼。那只奇怪的猫不知为什么知晓真白所面临的处境,所以便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给真白提了个醒。当然,这种提醒方式最重要的是真白能够懂,如果真白注意不到这一点,对方的提醒也等于没提醒。   不过现在想一想,这手段着实令人惊心。   对方先是在悄无声息间给真白施下了一种类似鬼打墙的幻觉之术,而这种幻觉远远比鬼打墙高明的多,因为它的狠辣之处便在于一旦中了这个幻觉的人发现了不对,便会立刻触发毁灭的机制!真白之所以能够肯定这个机制的存在,那就是因为自己在发现了异常后品尝过那种痛苦。   以真白的定力,就算是被钝刀子割肉都不一定能够有这么大反应,然而那种无与伦比的痛苦绝不是来自肉体上的痛苦,分明是对灵魂的伤害!   施术者是个绝对的高人,而且是在灵魂造诣上奇高的人物!   那么,这样的高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   真白一边冷静的处理着伤口,脑海里一边开始活络。   自己和秋本不知何时中了这个术,紧接着两人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准备前往警察局获取‘干绘’的遗物。只不过自己因为迟迟打不通电话,临时要求回店,而回到店中通过黑猫的提醒,才发现这一切的不对。   首先,自己沉浸在幻觉中,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和外界联络到。或许施术者察觉到了自己对身边之人很敏锐,所以故意没有营造虚假的七海接电话之类的情景,而这么做的目的就造成了自己率先回店……反过来想一下,是不是也可以证明施术者根本不想让自己正常前往警察局,从而故意拖延时间让自己回来呢?   真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纵然也可以理解为自己回店是一个意外,可是显然对方故意让自己回来的可能性更大,对方很可能知道了自己和秋本的所有计划,而看眼下,明显是在自己和秋本刚上车时启动的幻术,那么这么说来,这个施术者十有八九与此事相关甚至是幕后真凶,而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就在自己来到公司后所接触的所有人当中!   在思考的功夫,真白已经利索的处理好了!自在日丁三倌1.革十萤摹自己的伤口,用干净的白色纱布将自己脖子里外缠绕好,真白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风衣到没什么,但是里面穿的制服外套已经被染红了大半,特别是那件白色的纽扣衬衫,因为自己幻觉里用力过猛将领子撕开导致从胸部向上的扣子完全崩掉,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裸露在外,柔软的小半个翘乳也被车窗外的灯光映照,镀上了一层滑嫩细腻的光泽,一时间,狼狈的车后座竟生出了丝丝香艳感。   秋本依然叼着烟沉浸在幻觉里,他没有黑猫的提醒不可能像真白一样这么快发现不对,而车子的窗户又有贴膜,这样的场景注定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   真白默默的将被血染红的衬衫合拢,因为没了扣子的缘故只能勉强遮住胸部,精致的锁骨依然能够清晰可见……真白也不太在意了,她将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收好,重新拿起那枚沾血的魂钉,仔细的将自己的血液拂去,微微探起身子,她小手按在了前面秋本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摸索着秋本的衣领将直接开。   真白的手有些冰凉,按在秋本的身上隔着衣料也能明显感觉到温度差,等将秋本的衣领拉开一个合适的空余,真白对准他的肩膀,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捂!”   秋本一阵闷哼,紧接着在疼痛中,悠悠转醒。   他不像真白提前发现了环境的不对劲,所以没有经受痛苦就被魂钉拉了出来。魂钉的主要功效就是钉魂,镇魂,只要剌人体内,任何魂魄都要归位,这种特性几乎是任何幻觉的克星。   真白也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拿来的魂钉,竟然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当时没让七海帮自己拿来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刚刚从幻觉中庆幸的秋本显然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疼,下意识就要捂住伤口时,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女音。   “不要动。”   秋本一怔,他应声转过头去,发现椎名真白竟在车后座探着身子认真为他肩膀上缠着绷带,那专心为他致志处理伤口的小模样看的秋本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他可从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小姑娘,竟然也有这么细心……和细腻的一面?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是怎么受的伤,而!自在日丁三倌1.革十萤摹且怎么回到这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   秋本是自己的临时盟友,真白不会因为对方之前对自己出言不逊就任其自生自灭,别的事情她不在行,但是疗伤和包扎这些她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我们都被骗了。”   真白将绷带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缓缓抬头,看着秋本带着疑惑的眼眸,轻声道:“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就藏在之前见过我们的人之中,我们两个都被他给耍了。”   第六十一章 猜想   真白将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讲述出来后,秋本先是愣了几秒,紧接着,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   “砰l”秋本手握成拳恶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这一拳的力道不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整个车子都明显可以感觉到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山禾!绝对是山禾这个混账!如果是我们见过的人,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这个冲动的老头倒是没有质疑真白话语的真实性,他虽然脾气臭不被人喜欢,可那是对敌人。面对盟友,他这个人有的时候几乎是无条件信任。真白不管是之前所展现的实力还是方才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耐心都证明了她的盟友身份,秋本在将所有见过的人在脑子里过一番后,直接锁定了名为山禾的东京灵能协会副会长。   真白听着秋本愤怒的吼声,手肘靠在车窗,手指微微摩擦着粉唇,望向侧方的赤井财团大楼陷入沉思山禾是施术者的可能性几乎为0。   毋庸置疑,同属于灵能协会副会长的山禾与秋本是相当严重的对立关系,要说山禾下手,他的动机的确很大。然而通过之前双方在会议室中那短短的言语交锋来看,完全能够发现背靠赤井财团上位的秋本根本是不被山禾放在眼里的,甚至是蔑视。   同为副会长,山禾能将这股蔑视赤裸裸的在公众场合表现出来,毫无遮掩的将协会内部矛盾公开化,除了对自己的实力有强大的自信,自信做能够碾压秋本之外,没有第二个解释!他根本就没把秋本当做和自己是一个层次的人,所以压根就不在乎会不会因为秋本而让外人看笑话。   人老成精,真白不相信能够做到副会长的山禾真的是个见谁不顺眼就要嘲讽一番的傻子嗯…秋本除外,论做人的经验,都是老头子,两人却天差地别。   言归正传,既然山禾根本没把秋本放在眼里,那么他做出这种行为的几率就大打折扣,否则的话他就是打自己的脸,这种上位者别的可以不要,但一定要面子,有正面轰杀的自信绝不搞暗箭偷袭,对于他们来讲占据道德制高点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所以,山禾的可能性极低。   那么到底会是谁?   真白摩擦着嘴唇,赤井会长、桃子秘书、灵能协会成员,甚至是守在二十六楼里的那两个安保,无数张来这里后见过的面孔在脑子里一一浮现,最终,却没能有一个能够肯定的答案。   轻轻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事情闭门造车埋头苦想是禁忌,既然一时间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倒不如一步一步来。真白转过脸看向前车后视镜,经过一番发泄秋本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叫嚣着去报仇,而是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神户瑞枝,东西呢!”   电话刚一接通,秋本的吼声便响起,神户瑞枝似乎是被他吓了一跳,足足顿了两三秒,那头才传来回复。   “秋本副会长,您不是已经让人取走了吗?”   “混账!”   秋本一拳敲在了身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我不是告诉你我亲自去了吗!你这个废物到底有没有脑子!是谁把东西取走的!   变身在日本妻棺材》第五十—章神户瑞枝知道事情不好了,声音也带上了惊慌“是,是自称东京灵能协会的人,他说受您委托来取东西,我看那人穿着和您一样的制服,就,就……”   “废物!监控呢!那个人长什么模样!记不记得,监控记录下来没有!”   “啊?……我现在就为您调监控!”   秋本气的浑身发抖,没听完对面的消息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果然,那个人就是为了抢在我们之前拿走那些东西。”   真白沉思道:“既然如此,‘干绘’的手指应该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秋本苍老的面庞带着被愚弄的冰冷与怒火抬起头,他捏着方向盘的手指躁动着不断捏紧,看起来似乎一副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模样。   “该死,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我倒要看看山禾那个混账东西到底是要搞什么鬼!”   一边说着,秋本一边就去拧钥匙,真白见此立刻道:“你现在去警察局毫无意义,如果对方想让你知道他的身份根本就不会玩这种把戏,他将我们拉入幻术里就是隐藏自己,就算西乌在日市兰倌1} 羊十章有监控记录下来,也根本不会是他的人。”   “那该怎么办!任由被那家伙耍下去吗秋本的实力真白依稀可以察觉到一点,从那走廊里的精妙绝伦的刻文中不难发现他的确是一个有着真本事的灵媒师,纵然不如山禾,却也不会差太多。但可惜他太容易冲动,纵然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却也会最大程度的影响判断,空有本事难以百分百的发挥出来,恐怕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山禾蔑视的原因之一。   真白摸了一下脖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缓缓道:“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赤井干绘的哥哥,既然东西已经被人拿走,我们就从赤井干绘的哥哥身上入手。”   “怎么入手?你是说那具尸体?”   秋本冷着脸问道:“尸体我们不是已经检查了吗,根本没任何发现,连灵魂残留的波动都没有。”   “我说过,那具尸体的命格和赤井干绘一样,我无法确定它到底是赤井干绘哥哥的真正尸体,还是通过不知名手段弄来的躯壳,想要确定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地方。”   秋本冰冷的脸色略有缓和,他眉头一皱:“哪里?”   等秋本和真白重新回到公司的时候,亮着的楼层已经少了许多,就连那个守在二十六楼的年轻安保也已经提前下班,只剩下一个叫大成的守着。   “七海,你在哪里。”   从二十六楼电梯里走出来,真白和秋本风风火火的就朝外门走廊进去,大成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走进了走廊,咣铛一声将大门关上。   “是真白?我在店里诶。”   走在走廊里,真白拿着手机给七海打了个电话,这一次七海很快便接听,听闻七海竟然还在店里,真白有些诧异。   “现在已经八点三十了,你怎么没有回家。”   “因为之前早苗阿姨来的时候听说你不在,所以就邀请我去一起吃晚饭,早苗阿姨和婆婆太热情了,我,我就没好意思拒绝,所以才刚回来不久……抱歉真白!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七海的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声音怯怯的,而真白听了倒是没有怪罪,反正自家店!目在日市三倌1,革十童生意怎么样她最清楚,关门个一时半会也无所谓。   “没关系,待会我让人去咱们店里拉个棺材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会到,你稍微晚点再下班把。”   “好的,绝对没问题!”   第六十二章 郊山   真白大概又问了一些琐碎的情况后直接挂断了电话,而此时她和秋本也再一次回到了那个被铁链封锁的会议厅。   “秋本先生,椎名小姐,你们回来了?”   刚跨过封锁线,秋本和真白便发现桃子正指挥着四名灵能协会的成员抬着一个装尸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两人到来,桃子连忙摆了摆手。   “刚好,现场已经处理完了,棺材现在到了吗?”   “还没有,我想麻烦你找两个人开一辆能够运送棺材的车走一趟,待会有事需要你的帮助。”   桃子没有对真白的指使感到不满,只是轻轻颌首道:“那我这就安排。”   真白早就发现桃子真的不是个简单的小秘书,她风轻云淡的打了通电话,几个气喘吁吁的安保立刻跑了上来,在她的指示下,那几个人二话不说就下楼去准备车子,等真白将详细地址告诉了一个司机模样得人后,一系列的事情便已经被她有条不紊的安排妥当,甚至在起!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先接待众人的会议室里,已经有三杯泡好的热茶放在了桌上。   “请坐吧,不知道两位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呢。”   三个人在会议室内落座,门外有两名合扣西装的男子把守。   “在说那些之前,我想先知道桃子小姐的身份。”   坐在真白对面的桃子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了秋本,而秋本则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秋本先生会告诉您呢,如此一来倒是我失礼了。”   桃子温和的笑了笑,笑过后,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她郑重的自我介绍道:“实不相瞒,我的名字叫做赤井桃子,是干绘的母亲,目前担任我丈夫的秘书,同时也是赤井财团的法人,因此如果您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需要我配合,完全可以信任我。”   仅仅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桃子便立刻从那温柔小秘书的模样,变成了一个气势逼人的女强人!这种奇妙的蜕变让真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中却挺无语。   堂堂一个财团夫人,还是法人,竟然担任!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自己丈夫的小秘书……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也没什么毛病,妻子做丈夫的秘书在各方面都挺合适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直说了。”   真白清了清嗓子,将之前在赤井会长面前所说的推断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这些事情她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在听闻死掉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同胞哥哥之后,她脸上的表情没太大变化。   “这些情况我的丈夫跟我讲过了一些,不知椎名小姐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想要知道赤井干绘的哥哥死后是火化还是埋葬。”   火化还是埋葬?   秋本听到这个问题眼前一亮,桃子听后则是叹了口气。   “那孩子天折的太过突然,我和我丈夫在那时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当时便自作主张在郊山买下了一块墓地将那孩子安葬了,只是没想到现如今竟然又变成了这样……”   “等等,郊山?”   真白立刻出声打断:“北代町的郊山?”   桃子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的确如此!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章,不知这里面是有什么不妥?当时我丈夫找过一名著名的阴阳师来看过,是一块适合的墓地,难道是犯了什么忌讳么?”   真白摇了摇头:“不,没什么,郊山的风水养人,的确是一个合适的墓地,只是碰巧我在那里有熟人。”   真白的确在郊山有熟人,准确来说是一大群熟人。因为北代町福利院就建立在北代町的郊山之上,那不仅仅是一处风景优美的青山,那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论‘养人’的地方,整个东京都不到一定有那里比郊山更适合。   但是,养人的风水宝地,和养死人的风水宝地是截然相反的!   “不管怎么说,待会我们要去一次他的墓地,等棺材来了把尸体装进去,一起拉着走。   桃子有些迟疑,她终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太,富贵人家的女子在大晚上去墓地什么的,对于她来说恐怕还是头一遭。   但是迟疑不过一瞬,下一秒,她便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的女儿还没死,她必须要去找自己的女!目在日市三倌1,革十二奏儿。   恰在此时,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敲响,只见一名灵能协会的成员恭敬的对三人行了一礼“副会长,门外的司机已经到了楼下。”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去。”   秋本对那人挥了挥手,站起身来,而真白和桃子对视一眼,双双起身,三人一同走出会议室。   夜空中只挂着零星的点缀,在都市之中罕少能够看见真正的星空。   晚上的气温越来越低,空气也是越来越凉,走出了赤井财团的大楼,就算身上穿着风衣,真白也感觉冷飕飕的,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过,让真白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   可就在这时候,她目光一闪,忽然在前方停着的几辆车子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换上了一身棕色的羽绒服的少女小手被冻得通红,她不住搓动双手小嘴朝掌心呼着热乎的哈气,不过顾得了手却顾不了脸,细嫩的小脸蛋儿被风吹好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泛着红润的光泽,似是在勾人一亲芳泽。   少女在马路边不断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七海。”   一看见那清爽的栗色马尾,真白便认出了来者的身份,而被j东得在马路旁不断跺脚的七海一听这声音,四处张望的大眼睛顿时闪过一道喜色,她一转头,直接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真白。   “你怎么过来了。”   厚实的羽绒服穿在七海的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她一如既往带着那股青春活力的少女劲头。之前在远处真白还没发现,走近之下,她才看清七海怀里竟还抱着一件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羽绒服。   “因为突然发现气温降低了,想起真白走的时候穿的不多,所以便拜托那个司机大叔带我一起过来啦。”   七海似乎也在抱怨着天气说变就变,笑容里满是无奈,也没等也没等真白说什么,就要将怀里的羽绒服披在真白身上。   只不过这不披还好,刚把衣服披上,七海就看见了她风衣里面那带着殷红的衣领,在望向那缠绕在粉颈上的纱布,她愣住了。   第六十三章 决心   “真白,你这是……”   瞧见七海望着自己的脖子发愣,真白垂眼一瞧,立刻便收回视线。   “没什么,之前大意之下中了别人的圈套。”   “圈,圈套?”   真白的语气很淡,就和平常说家常话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可是这平淡的话语落入七海的耳中,却使她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隔着层层纱布,她没办法看见真白到底是受到了怎么样的伤害,可是从那几乎被血染红了一半的衬衫便足以猜测到这究竟是多么巨大的出血量。   纵然是上一次在别墅之中面对那样的危机,真白也未曾在身体上受过什么伤。结果现在自己只不过和她分开了一个小时,就已经遭遇了不知道多少事。   七海突然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情绪。   望着面前这哪怕受了伤还依然保持着面无表情,一脸平淡看着自己的少女,她咬住了嘴唇。   这个不懂得表达自己情绪的小店长,恐怕就算真的受到了严重到足以致命的伤,也依然会用这副表情平静的和自己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吧?   或许是心中那股难言的情绪,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七海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冲动,张开双臂,一把就将真白的身体搂在了怀里怀中的少女很香,也很柔软,搂在怀中如同抱着一块温香的软玉,柔弱无骨,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少女,七海心里那股难言的情绪愈发膨胀,而这膨胀所导致的结果,便是肩膀一颤,眼泪顿时止不住了。   不论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也好,还是站在同情的心理也罢,七海只感觉很难受。   原本只是想送来衣服,看看真白情况如何就回家休息的七海,此时完全没有了回去的心思。   若是没有经历过别墅那次的恐怖,或许现在的七海还会退缩,但是那样的危险都走了过来,七海根本没办法丢下真白一个人。   “以前还说我是个笨蛋……”   将脸深深埋在真白的肩膀上,七海带着哭腔道:“其实,巧身在日丰妻信材莘_十三章真白也是个笨蛋…   “”一开始七海刚抱住她的时候,真白还没什么反应,只感觉七海的身体很温暖,在寒冷之中很舒服。   当她察觉到七海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之后,迟疑了片刻,然后抬起了手,拍了拍七海的背“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造成的,没有危险。”   “就是因为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才有危险啊!”   真白可以感受到七海关心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的这股情绪来的太凶猛和突然,让真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回去休息吧。”   “骗人!真白根本就不会爱惜自己!”   七海一听这话,豁然松开了真白,她那噙着泪花的眼眸中带着不知是对真白,还是对自己的怒意,大声说道:“是,我什么都不懂,真的遇到了危险甚至可能会给真白帮倒忙!但是至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真白!我!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不想再让真白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了!凭什么真白可以保护我,而我却不能保护真白!青山七海,根本不是那么没用的女孩子!”   七海的这句话如同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纵然是在远处的等候的桃子和秋本都不禁微微侧目。   灿烂繁华的夜都上空,五颜六色的霓虹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在这如同烟花般璀璨的夜景下,七海还流着泪的面庞却无比的郑重。   这双眼睛坚定,认真,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望着七海的眼神,真白沉默了一阵。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参与,但是这次的事情和上次有本质的不同。”   真白说着,默默的伸出手将披在身上的羽绒服穿好:“上一次事件我们的敌人只不过是一个半吊子灵媒师,而这一次我们所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我都不一定能够匹敌的家伙,人心的危险远远超过鬼怪,所以……”   “真白。”   没等真白说完,七海便出声打断。   “真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一个人去单独面对危险。”   一边轻轻地说着,七海一边伸出手帮真白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上。   “我……我想照顾真白,不论在任何时候,不论是不是危险的关头,我都想要照顾真白。我不想再让真白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我不想在看见真白受伤。”   说到最后,七海自己似乎都有些对自己的感到话难为情,那本就被风吹的有些泛红的脸颊此时更显红润,如同初开的花蕾一般鲜艳娇媚。   “所以,真白请不要赶我走,我想像真白那时保护我一样保护着真白。我,我不想离开你身边……”   这种话……从七海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其实是有些怪的,特别是当对象又是另一个女孩子时,那种感觉会更怪。   真白对这方面不太在意,不过七海的话语的确给她心中不少触动。   一直以来,她都是把七海当成是一个助手看待,当然,说好听是助手,说白了其实有点类似工具箱,可以随身携带,也可以放在一旁,总的来讲就是一个普通朋友,与之相对的,她同样也以为七海也这么看待自己,双方不过!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是很平淡的相识之人,谈不上多么深刻。   但是七海的这一番倾心之言,却让真白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自己对于她……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仔细想一想,七海在自己面前从来都好像一个小跟班和保姆,自己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去做,帮自己操持店铺整理店务,未曾有过怨言。但是因为这种默默无间的态度,让真白忽略了七海本身也是一个人,她不是因为所谓的薪水才没有怨言,而是因为她也是有感情的人,她也会担心,也会愤怒,也会抱怨,也会喜欢和讨厌。   她只不过不想让七海踏入危险,但是却忘记了七海比自己更担心深处危险的自己。   换个角度想一下,假如自己处于七海的位置,自己的朋友身处危险之内,自己真的能够无动于衷的回家休息?   因此,她沉默了。   七海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就说出了听起来很羞耻的话,但是她不想收回,因为那的确是她的真实写照。   她发现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了和真白在一起!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的日子,她真的不舍得让真白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危险。她不放心,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懂得爱惜和保护自己。   所以再说出那番话后,七海就如同熄了火的汽车,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坚定和认真,她甚至不敢去看真白,生怕真白会再次拒绝自己。   两人一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另一个沉默着不知想什么,这诡异的氛围甚至让桃子和秋本都想要过来询问。   但好在这个时候,真白在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后,终于开口了。   “谢谢你,七海。”   七海胸口一紧。   终究,还是被拒绝了吗?   “你并不是帮不上我的忙,在上次的事情里你帮了我很多,但是你自己没有去注意罢了,你其实很优秀。”   真白缓缓地说着,看着面前双手不安分搅在一起的七海,忽然走上前一步,主动拉起了七海温热的小手。   “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那么这次,就拜托你了。”   “诶!”   七海猛然抬起头,带着雾气的眼眸不可思议的看向真白。   “真……真白同意了!”   真白轻轻点头,握着七海的手,眼中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嗯,拜托你了。”   刹那间,七海感觉胸中积累的郁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被认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以为自己在这时候本应该会郑重的向真白道谢,然后说请多多指教之类的话,但是事到临头,七海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诶嘿嘿……也没有啦。”   七海脸一红,想起真白夸自己的话,顿时害羞的挠了挠头,笑容可爱极了。   第六十四章 阳墓   来到这里之后,真白就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此时和七海的一番倾诉,竟莫名的缓和了不少,她松开了拉着七海的手,道:“先不说那些了,我们就先出发吧,刚好这次我们要去的是之前去过的一个地方,具体发生了什么路上再说。”   这一次七海送来的温暖很及时,里面一层风衣,外面一层羽绒服,真白的身体简直暖和的不得了,只不过她裙下只穿了裤袜,风一吹,双腿还是凉飕飕的,这让真白心中开始盘算到底要不要将这身现代化的‘阴阳制服’替换成更保暖的类型。   以助手的身份,真白将七海介绍给了桃子和秋本,而对于七海的加入,除了秋本没什么表示外,桃子对于七海还颇为友好,似乎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少女。几人稍微寒喧了一番,很快四人便坐上了一辆早早等待的的丰田考斯特。   此行不仅仅是他们四人,更有着秋本带来的四名灵能协会的成员以及两名公司的女安保,毕竟桃子的身份特殊,出行还是需要多带几!目在日寸三倌1, 7十口章个人的。而除了这辆车所乘坐的十人外,还有……一辆灵车。   没错,安排去拉棺材的车正是一辆灵车,在把‘干绘’的遗体放入棺材之后,棺材直接被抬进灵车里,跟在考斯特的车后,两辆车逐渐离开了赤井财团的大楼,朝着距离这里较远的北代町行驶而去。   在路上,真白将这件事的经过大概的和七海讲述了一遍,在知晓真白竟然是被人暗算拉入幻术,不得不依靠魂钉给自己钉魂脱险后,她顿时不好了。   魂钉长什么模样她可是见过的,那足足有一个半手指长的钉身直径几乎快赶上小拇指了,如此可怕的钉子竟然剌入了真白的脖子,光是想一想,七海便不自觉的感到心疼,连带着看着真白的眼神也愈发坚定。   哪怕是自己受那样的伤,她也不想再让真白受伤了。   北代町比起西代田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这里位处山地,交通不便,就连高速路都是前几年才修起来的,一路上秋本显得很沉默,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有真白七海还有桃子三个人!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有所交流,而随着车窗外的灯光越来越暗,道路越来越陡峭,她们三个人也渐渐不说话了。   因为郊山,到了。   能够被无数的开发商看中,郊山的风景绝非浪得虚名,不过可惜那是在白天,青山绿水好风景随便去看,若到了晚上,四处漆黑一片,隔着车窗甚至隐隐能够听见外面那呼啸的狂风,打头的考斯特开着两个大灯在山路上盘旋了好一阵,终于在桃子不确定的指路下,稳稳停了下来。   车子里开着空调十分温暖,可一打开车门,那迎面而来的阴冷的呼啸顿时吹得真白长发四散,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这股风后睁开双眼,然而四处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完全再靠车子的灯光照亮。再仔细朝着周遭打探一番后,她这才发现车子在陡峭的炉面竟然已经攀上了山顶。   只不过,这处山顶却显得格外荒凉,碎石枯树随处可见,以风景优美闻名的郊山竟然会有如此荒凉的地方,着实不可思议。   “这里就是当初我和丈夫选择的地方了,只不过时间太久,具体位置埋葬在哪里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桃子在两名女安保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车子!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她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顶纱帽,呼啸的狂风吹着帽檐不断翻动。   “这里感觉很不对劲。”   秋本自从下了车后,眉头就没松开过,他拧眉注视着周遭,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了几秒“……的确是墓穴之地,而且是属于那种灌风的宝地,对于埋葬来讲,久经风吹的地势能够极大的将阴气吹散,阴气不凝墓地无阴,无阴是为阳,阳墓聚财……看来当初为小少爷选墓地的阴阳师是位高人。”   秋本的话语若有所指,而桃子似乎没听出隐藏的深意,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也不过是听从阴阳师的建议,觉得能够对那孩子好,对我们也好就足够了……”   真白意外的看向秋本,没想到这个灵媒师竟然对风水墓葬也有这么多研究。   聚财之墓有很多种,阳墓的确是其中之一,但也是比较特殊的其中之一。因为阳墓对于死者的亲人来说是风水宝墓,是属于养人的地方,这一点也没错。但是秋本却没有说后面的,那就是养活人的地对于养死人是大忌!阳墓!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对活人是风水宝地,对死人就是阴煞凶地。   活人属阳,死人属阴,一个墓穴就是死人的居所,阴气没了,死人能安宁?   真白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怪事了。   “真白!”   正当真白想要问桃子关于当初更多的消息时,七海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真白一扭头,之间在前方荒凉的阴暗中,七海正背对着她站在一棵树旁。   真白缓缓走上前,踏入黑暗中来到七海身边。   “怎么了。”   七海似乎颇为紧张,她的秀拳紧紧攥着,呼吸也略有些急促。   “真……真白,你还记今天下午我们去福利院的时候吗。”   真白嗯了一声,继续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我发现……”   七海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向前方。   “你看,那……那是不是我们去的那所福!目在日寸三倌1, 7十口章利院?”   顺着七海手指的方向,真白凝眸望去,在前方一片幽森的漆黑中,一道建筑的轮廓若隐若现。真白眯了眯眼睛仔细一瞧,那轮廓竟正是两人下午才去过的北代町福利院!   然而令人惊骇的却是……那所福利院,此时竟然如同一座废墟般破旧!没有一丝光亮!   遍布青苔与尘土,那肮脏的砖瓦犹如从上世纪尘封至今,静静的屹立在黑暗中。   第六十五章 至阴体制   不说七海,就连真白在看清楚了那栋福利院的全貌时,也是微愣了一下。   有古怪。   一瞬间,真白的心中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念7≮。   真白不知道这所福利院与赤井财团的事情有没有关联,但是眼下她所面对的对手尚且没有露面,真白实在是不愿意分出心思去研究那边出了什么事。   “先走吧,不要管那边。”   真白伸出手挡在七海的身前,慢慢的带着她朝后退去,不一会的功夫,两人便从一团漆黑之中重新退回了车子旁边。   “出了什么事吗?”   秋本走上前疑惑的看着两人,真白没什么表情,但是从她身边那个叫七海的小姑娘脸上不难看出两人绝对是发现了什么。   “不,没什么,和我们的事情无关。”   真白没和秋本多说,转过头四下看了看,灵车里的棺材已经被抬了出来放置在了一个推!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车上,而那几个跟着秋本一起来的灵能协会成员以及桃子和她的两个女安保却是不见了踪影,荒凉阴暗的山丘上,只剩下了三人以及两辆孤零零亮着灯的车子。   “他们人呢。”   真白歪过头对秋本问道。   “具体埋葬的位置桃子小姐记不清了,我让我手下的人四处去找找,应该就在这一片附近,至于桃子小姐……”   秋本说着,突然愣了愣,皱眉问道:“青山七海是吧,桃子小姐去哪了?”   七海此时还沉浸在刚才所看见的诡异画面之中,突然听闻秋本和自己讲话,下意识的张嘴啊了一句,一脸不知所措。   “我,我怎么会知道桃子小姐去哪里了呀?”   秋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仔细上下打量着七海,又转过头望向空无一人的车子,尚未熄火的车亮着大灯,光线在漆黑之中照耀出两道明亮的光柱,丝丝缕缕的尘埃飘散在空气中,透过光柱的照耀异常显眼。   “怎么回事。”   真白从秋本的反应力感觉到不对劲,而秋本则是拳头捏了捏,深呼吸了一口气。   “刚刚我看到你的这位同伴和桃子小姐说着什么,紧接着桃子小姐就带着她的两个安保离开了……我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   此言一出,三人间的空气顿时凝固了。   真白默默的扭头撇向七海,然而七海此刻却是一脸的苍白。   她刚刚明明一直在这附近,怎么可能会去和桃子小姐说话?   “真白,我没有!”   感受到了身边真白的眼神,七海生怕她误会自己,连忙摆手道:“明明我刚才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根本没有和桃子小姐单独说话啊。”   “我知道。”   真白说着,但是看着七海的眼神却没有挪动分毫。   七海细喉微微蠕动了一下,被那平淡不带波澜的双眼紧紧地注视时,不知为什么七海在紧张之余也感觉到了几丝局促,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寂静的黑暗之中除了那汽车尚未熄火的引擎声,就只剩下三人清晰可间的心跳声。   盯着七海那紧张的俏脸足足半分钟,真白终于在七海的脸开始泛红的时候收回了视线。   “七海的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比起真白这样百家杂学的阴阳先生,秋本作为专业的灵媒师在灵能的敏锐上显然是更胜一筹,自是也知道问题不是出在七海身上。   可如果问题不是七海身上,那么就显然是出在他们身上!   秋本的眼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   “难道我们又进入了那个幻觉?”   真白抬起脚步走上前几步,她静静的打量着四周的荒芜,轻轻的说:“或许,不是我们的问题。”   “什么?”   秋本一脸严肃的盯着真白:“你是发现了什么?”   “七海,你还记得在上一次别墅里的时候,你在灵体状态下去触摸符咒时的感觉吗。”   真白没有回答秋本的问题,反而开口问起了七海,后者在听了这句话后,立刻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   说实话,七海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自己在去拿符咒时,所体会到到的痛苦。   “记得。”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后来仔细的思考过,符咒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能够对符咒产生如此大的抵触必然是你体质特殊。而符咒属至阳之物。你会抗拒至阳之物的根源,除了你是至阴体质之外,没有第二个解释……”   七海顿时紧张了,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体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是跟在真白身边久了,也知道阴这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自己是至阴的体质,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会经常撞鬼啊?   “体质偏阴或者偏阳每个人都有,绝大多数情况下男性为阳体质,女性为阴体质,偶尔也会有女性偏阳或者男性偏阴,但不论是那种情况,至阴或者至阳的体质都是极其少有,这种体质其实就是一个属性,对你的日常生活不会带来额外的影响,可是一旦脱离日常生活踏足更里一层的世界,那么这种体质就会带来一些额外的东西。”   说完,真白微微侧过脸,她斜眼看着紧张兮兮的七海道:“至阴体质对于阴气浓郁的环境会更敏感,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阴气也更容易被至阴体质吸引。之前秋本先生说过,这里属于灌风之地,久经风吹下阴气散而不聚,理论上来讲这里应该没有阴气才对,但是从下车开!目在日寸三倌1,手十三章始,你表现的就一直很紧张,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不单单是你在生理上所表现的紧张,更是一种来自心理上的紧张。换句话来说,你对这里很敏感。”   尽管这句话没说完,可是真白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这里是没有阴气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七海会对周围如此敏感?   秋本研究的方向和真白不同,对于体质的属性也是另一套理论,听到真白这一席话语,他再一次仔细感受了一番,坚定道:“我可以确定这里是没有一丝一毫阴气的存在,这里完全是阳墓,不可能出现阴气。”   “的确,这里位置特殊,是没有阴气的,但是我没说阴气一定存在在这个环境里……”   说着,真白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从灵车里推出来的棺椁。   “可一旦这阴气存在在某个东西,或者某个人身上呢?”   第六十六章 血色和服   真白的声音很淡,很轻,在这寂静寥寥的荒芜之地里格外的清晰。   呼啸的狂风再短暂的停歇过后再度肆虐开来,众人的衣衫和头发被吹得高高扬起,一时间,三人之间鸦雀无声,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不断的作响。   七海的呼吸开始紧促,她的手指不安的攥在一起,心跳也越来越快。   跟在真白身边这么长时间,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知识。   什么人身上有阴气?   死人!   只有死人身上才会带有阴气!   关于自己到底有没有至阴体质,七海并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感道心神不宁。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担心真白和害怕即将到来的危险,但是如果这一切真如真白所说的话,那么自己一直以来的紧迫恐怕根本不是来自别的,而是来自……   自己身边的某个人。   “不可能!”   七海所能想到的秋本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自己身边竟然有可能隐藏着一个死人?秋本立刻挥手否决。   “如果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我不可能察觉不到!而且你呢,你不也是阴阳师吗?你难道察觉到了什么吗?“真白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这只是我尝试的推测而已,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的车上隐藏着一个死人……不,一个还是有的,比如那个。”   一边说着,真白抬起手指向了灵车前方的棺椁。而秋本在看见她的这个举动后,似乎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他二话不说,几个大跨步便来到了棺材旁边。   这里处于车子大灯所没照到的地方,因此十分幽暗,睁大眼睛才能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来到棺材旁,秋本直接伸出手便按住了棺材盖,这是一具仪棺,木板相对比较精薄,也没见秋本怎么用力,棺材盖直接被他掀了开来在黑暗中,他朝棺内看去。   “砰l”一阵沉重的落地声响起,棺材盖直接被秋!目在日市三倌1,革十直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该死!”   秋本怒目圆睁,握的略吱直响的拳头直接恶狠狠的砸在了棺材上。真白带着七海,两人一同走上前。七海其实有点不敢看的,毕竟这件事的诡异甚至比上次钉魂别墅里更甚,可是一想起真白在身边,自己还要担负起保护真白的责任,她便努力驱散自己心中的胆怯,朝着棺材里看去。   然而,想象中棺材的尸体并不存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和服。   那血红色的和服在黑暗中深邃无比,纵然是深沉的暗红色,可那铺成一个人形状的场景却依然触目惊心。   “尸体怎么会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本咬着牙,脸上带着愤怒与不甘。   毫无疑问,这一次他们又被人给耍了!   上一次,是在离开公司里不知道被谁下了幻术,而这一次却让目前唯一有可能成为突破口的遗体消失在眼前。这种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仿佛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中的感觉,让一直颇为自负的秋本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真白倒是没有秋本反应那么大,在看见棺材里竟然只剩下一件血红色的和服后,她仅仅是惊讶了一瞬,紧接着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伸出手探进棺材,抓向那件和服。   七海看见真白的行为吓了一跳,没想到真白竟然敢上手触碰那件吓人的衣服,她下意识就想拦住真白,只可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件衣服已经被真白拿了出来。   这是一件很诡异的和服,通体血红,就如同整件衣服被丢进了一个红色的染缸,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除了红色,便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花纹与装饰。   太过鲜艳的颜色,有的时候的确能够勾起人们的恐惧感。   “很普通。”   将和服展开,真白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没有从这件衣服上找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真,真白,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可能女孩子对这些透露这诡异的贴身物品有着一股天然的恐惧感,看着这件血红色的和服,七海就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只可惜她的建议被真白否决了,在发现衣服没什么异常之后,真白竟然…竟然做出一副要穿上的模样!   这下子,七海心中的恐惧被担心所取代,就连愤怒的秋本都被她的行为吸引住了注意力“你这是干什么?”   秋本脸上带着未消的怒火,语气不是很好。   “穿衣服。”   真白看也不看他,直接将胳膊朝袖子里套。   “真白,会不会太,太危险了一点啊?”   “没关系,我只是想看看,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名堂。”   在七海担心下,在秋本的疑惑中,真白将这件和服整齐的穿在了身上。宽松的和服的尺寸远远没有现代服装的那么严格,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不论是那恰到好处的腰身还是刚好延伸到脚踝的裙摆,无不彰显这件和服犹如是为真白量身定做。   仅仅是一件外衣,穿起来也很简单。等将腰带系好后,真白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她抬起胳膊,手指夹住袖子,在两人面前缓缓转了两圈,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道:“好看吗。   七海:“……”   秋本:“……”   在这种环境下穿一个死人的衣服,然后平静的问别人好不好看,恐怕也只有真白能够做得出了。   不过抛开其他情绪,仔细观察一番,七海不得不承认,真白穿着和服的模样真的很可爱以前七海一直都认为最适合真白的应该是自己学校的女子高中制服,因为真白的身材很棒,那种凸显身材,能够将女孩子最完美、最吸引人的几个地方都展现出来的服装,是在合适不过的,而与之相反,相对保守和传统的和服对于真白来说应该是略逊一筹。   可是现在,七海觉得还是将这个想法打个叉吧!因为穿上和服的真白……出乎意料的给人一种软软的温柔感。   这种感觉能够出现在真白身上,远远比那什么能够凸显身材的衣服要好一万信!毕竟真白的外貌本就足够优秀了,唯一诟病的便是她身上没有寻常女孩子那种惹人亲近的气质。而眼下,这件和服一穿,哪怕是一件诡异的红色和服,七海也不禁生出了想要在把真白抱在怀里的念头。   嗯…的确只是念头啦,若真的让她去抱,她还是不太敢的,毕竟这件衣服真的挺让人害怕的……   PS:求推荐票,求月票,求刀片上架感言本来今天打算照常更新,但是因为明天要爆发的缘故,今晚必须要通宵码字到明天中午,只能在这里先上一张上架感言。   明天十点这本书会进入VIP模式,不过时间可能不够,所以应该会推迟到十二点发布新的章节。总共我会一次性发布八章以上,具体多少章节视我从今晚8点到明天上午1 0点这十几个小时能码多少章(汗,龟速,最近状态也不好,没办法)但不论是多少,我都计划将在明天一次性   完结第二卷,让大家不在等待,一次看个爽。   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忐忑、惶恐、焦急、期待……我不知道我该用那个一词语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因为马上就要上架了。   上架对于一本书来说,才是真正的开始。   在上架前,不论你获得了多么高的荣誉,多么强大的数据,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订阅才是衡量一本书唯一标杆。   欢乐书客和我所去过的其他网文站有很多的不同,如果要细说,恐怕说个半小时都不一!目在日寸三倌1, r罕辱吾定说得完,但是对于我这样普普通通的写手来说,【没有盗版】【读者更为温暖】,仅此两点,便足以让我心生好感。   这本书,我只想感谢三方。   首先是我的责编大大,是橙子将这本书从浩瀚的书库中选了出来,并且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有了能够和诸位读者见面的机会,我打心底里感激我的责编。   其次是欢乐书客这个平台,在来到欢乐书客前,我从没想过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一个‘奇葩’的网文站存在,在这里我没有看见其他站那几乎赤裸裸摆在台面上的利益,相反,网站愿意让利给作者和读者,让双方旨大欢喜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我从未见过的操作让我感到新奇的同时,却也隐隐有点担心,一旦适应了这里,真的很害怕那天书客APP炸一炸就炸没了……(所以说,再斩一个程序员祭天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便是我的读者,也就是你们。   你们,是我写手生涯中所遇见过最好的读者,没有之一。   这句话我在第一周的时候说过,而现在,!目在日寸三倌1, r罕辱吾这个想法依然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无法动摇。正如我在来到欢乐书客前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奇葩’的站一样,我也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么有趣、让人心生温暖的读者群体。   开书到现在一个月了,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因为有你们的陪伴,这一个月我过的非常充实,书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每次去看弹幕和书评,我都会笑得乐不可支。尽管也被骂过,也被质疑过,但这都无法影响我内心的想法,我始终认为,书客的读者,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的读者,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为有你们因为有你们荣誉。   因为有你们因为有你们实很快乐!   因为有你们,网络作家!   这本书能够上架。   这本书能够获得全榜前三的这本书才能够继续存在下去我才知道作为一名写手,其我才敢大声的告诉别人:我明日上架,是真正的开始上架伊始,每一项数据都很重要,我也不敢在开悬赏了,那三百四十张的欠更显然根本不是凭借我一人之力能够偿还得了的,因此没办法,笔者或许会依靠书客的方式给大家一个交代!   但是在此之前,望诸位追书的读者能够投投票,随便给个刀片或者打赏,一个刀片不嫌少,1 000欢乐币打赏不嫌多!而养肥的各位   也可以回来了,第二卷将在明天一次性更新完   ,如果觉得还是不过瘾还想继续养肥,恳请诸位能够开一个自动订阅!   我想继续为大家写书!我想继续给大家讲述‘真白’的故事!我想一直和大家在一起!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诸位,助我一臂之力12017年10月5日晚,写于某出租屋内。笔者拜谢!   PS.本书QQ群:102955803   第六十七章 阴气   “好看……真白穿什么都很好看,诶哈哈”七海尴尬的笑了笑,好看是真好看,但真白没在说话,她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就仿佛是第一次穿和服欣赏一般,若非这里环境阴暗幽森,再加上她身上那件和服着实有些触目惊心,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这是女孩子在试穿自己新买的衣服呢。   秋本毕竟是专业人士,面对真白这奇怪的反应,在皱了一会眉之后,他才说道:“这身衣服是有什么古怪么?”   “嗯。”   真白头也不抬,缓缓地说:“这件衣服不像是给人穿的。”   “什么?”   此言一出,秋本和七海皆是愣了一阵。   这件衣服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但是这造型难道不是给人穿的……还是给鬼穿的吗?   七海怪怪的想着。   其实在日本红色属于吉祥色,尽管眼下来!目在日寸三倌1, -十章看这血红的和服委实给人诡异恐怖的感觉,但在寓意和更深层次上,鬼怪恶灵是不能穿红衣的。秋本作为一名灵媒专家,对这些常识性的知识十分了解自是不可能和七海想到一块去,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真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人死后必有阴气环绕,不论死的是什么样的人,阴气只会区分多和少而不会区分有和无。”   真白放下了手臂,缓缓抬起头:“既然那个‘人’死的时候穿的是这件和服,就没理由不会产生阴气,这件和服属于寿衣的范畴,阴气理应更浓郁,但是在这件衣服上,我没有感受到丝毫阴气。”   “怎么可能没有阴气?”   听间此言,秋本老眼一瞪:“尸体除了没有灵魂波动根本没有其他的问题!不论是在公司里还是放进棺材里,我一直都能感受到阴气的存在,难道你自己察觉不到吗!”   “我当然察觉到了,但是你难道就这么确定那阴气真的是来自这具尸体的吗?”   真白毫无感情波动的抬着大眼睛看向两人,在昏暗之中她的这个表情给人一种很无辜很可爱的感觉,不过秋本可没心思欣赏真白这可爱的模样,接下来的话直接是被卡在了嗓子眼!目在日寸三倌1, -十章,说不出了。   他一直以来都能感受得到阴气的存在,可是因为惯性思维下,他下意识没有去探究根源,本能就认为那阴气是来自死去的‘遗体’。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那具‘尸体’其实根本不是尸体,而是一个活人?”   秋本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不,那的确是一具尸体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你应该没忘记吧。从一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没有在那具尸体上发现到灵魂波动。人有灵才被叫做是人,正如我一开始所说,与其叫它尸体,倒不如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凛冽的寒风与卷扬而其的漫天尘埃依旧未曾散去,光秃秃的枯树干被这阵冷风吹得摇摆不定,众人的衣衫旨是不断扬起,那一身鲜红的袍服在夜中,如鲜血一般艳丽。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就连未曾见过那具尸体的七海此时也已经生出了几丝猜想。   既然这只是一具不可能生出阴气的行尸走肉,那么一直以来,在众人身边所环绕的阴气来源,究竟是谁呢?   “我想,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真白缓缓的将腰带解下,脱掉了和服,她!目在日寸三倌1, -十章没有随手把衣服扔进棺材,而是整整齐齐的叠成了四方形,放在了棺中央。   “……是桃子小姐?”   七海小心翼翼的说真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问题回到一开始,之前我们两人在靠北方的山林位置,但是秋本先生你却看到了桃子小姐和七海对话,这显然是有一方出现了问题。首先,七海有我在身边身上不可能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在桃子小姐身上。七海是属于至阴体质,天生就会吸引阴气,而如果阴气不存在与‘遗体’上,那么就和桃子小姐脱不开干系。”   一口气说完,真白抬起头。   “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找到桃子小姐,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时,她是朝着哪个方向离开的。”   秋本眉头紧锁,他的脑海里不断的环绕着真白的话语。他想要找到其中的漏洞,可从单方面的推理来讲,他的确找不到第二个比真白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沉默了一阵,他长叹了口气。   “我当时看到她是朝着东南方向离开的。 《变身在日本妻棺材》第五十七章   随着秋本的话,真白下意识朝着东南方向看去,山丘之上一片寂静与荒芜,若是脱离车灯的照亮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东南方向则是一片阴森的枯树林,光秃秃的树干林立在黑暗中,隐隐约约间只能看见无数枯树在黑夜中静静矗立的影子,犹如无数个人影。   七海的脸色隐隐发白,一想到方才那个一直交谈甚欢而且还算和蔼的桃子小姐竟然有可能出了意外,她就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刚一回过神,她就发现真白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虽然真白已经褪去了红衣,但被这眼神盯着她还是感觉自己后背生寒。   “怎,怎么了真白?”   她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害怕吗,我们要去找桃子小姐,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在车上等我,我会给你个阴符,不会出现意外。”   “不害怕!”   真白的话甚至还没落音,七海就已经一口咬定。   不害怕?怎么可能不害怕!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从没接触过这些恐怖东西!目在日寸三倌1, -十章的她此时站在这里已经是浑身发寒,要说不害怕纯粹就是给自己听。   可是就算害怕又能如何?之前才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真白不在受伤,一转眼自己又被这些东西吓得打了退堂鼓那又算什么?   七海咬了咬牙,她将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扔掉,琥珀色的眼眸满是坚定的对真白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出发吧!我会和真白在一起的!”   第六十八章 倒生树   真白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既然七海都这么坚持,她也不再多说。   东南方向是一片枯木横亘的林子,三人没办法开车去,在秋本从车上找到两个多余的手电筒之后,一行人便顺着碎石路开始摸黑前行这里的荒凉,其实已经到了令人生疑的地步。   郊山的风景在整个东京都是很有名气的,据说有一处山巅可以看见小半个东京,由高处朝下望去那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绝非浪得虚名,以前这里甚至一度成为了著名景点。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郊山突然就被从旅游景点的名单里剔除,甚至当时有提议考虑设立郊山站的新干线,都直接绕过郊山从北代町的另一个方向修了过去。仿佛短短不过几年间,郊山便从一个风水秀丽的风景区变成了一处无人问津的世外桃源,当初真白和七海之所以没有乘车而是步行带着东西上山给福利院送东西,就是在这附近连个乘出租车的地方都没有,如此可见郊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自在日寸三倌1, -十萤状态。   而这如此荒凉寂缪的地方,竟然会山清水秀的郊山?委实不可思议!   踏着尖锐的碎石路,真白手里的手电筒四处照射,七月份的日本尽管已经有了提前入秋的征兆,但再怎么提前也没到这种地步。这片枯树林里的树木就仿佛是从未生长过一般,枯瘦的枝干满是斑驳的痕迹,四处的碎石道路也不见一丁点绿色,活像是一处被世人所遗忘的寂灭之地,没有任何活物。   树林很长,手电筒远远照射不到尽头,越是往前走,空气中就越是感觉湿冷,甚至到了后面,真白都能看见自己呼出的哈气。   “这里还真是神奇,没想到在我身边竟然就隐藏着这样一处奇怪的地方。”   秋本眼中带着探究的意味四处打量着,口中发出感叹。   “违背气候规律的地方的确神奇,不过一般这种地方都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真白说着,话锋一转:“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越往里走,里面的树就越奇怪。”   “嗯?”   听到这句话,七海和秋本下意识的就朝着!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两边的树木看去,可能是因为之前走惯了的缘故两人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树上,经过真白的提醒,两人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树…竟然是倒着长的!”   七海惊讶的捂住了小嘴,此前的树木虽然多枯萎,但是枝干却还算繁茂,经常可以看见光秃秃的大树有着层层叠叠遮蔽天空的枝干,而越往里面走,里面枯树的枝干就越小,之前他们还没在意,此时再一细看,那那里是什么枝干,分明是根部!   这些枯树的根竟然是朝天上长得,枝干反而没入了土里!   这样的画面极其诡异!细枝末节的根须与粗壮的枝干完全不能比,抬头望一望影子,那密密麻麻的根须看得人头皮发麻,此处犹如一个异世界,不仅仅是完全违背气候规律,更是在违背自然规律!   “真的很神奇,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再来这里仔细的研究一下这里的秘密。”   秋本惊叹的摸了摸身边一颗三人合抱的巨树,这棵树的根部很是粗壮,比起那些瘦小枯树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但是一棵巨树竟然倒着朝地里长,如此诡异着实令人看不透。   倒生树的林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短暂的惊叹过后,三人便又陷入了沉默,而等手电筒穿过林子照射进前方一片幽暗时,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   风声已经消失了,或是距离远听不到了,或是风已经停了。站在林外的这一片荒凉之中,七海不自觉的感觉到有些心头发紧,她靠近了真白,警惕的盯着四周。   这里和众人进入枯树林前的山丘一样寂静荒芜,只不过比起外面,这里的空气更冰凉,就仿佛身处初冬一般,哪怕真白和七海都穿着羽绒服,也抵挡不住深入骨髓的冰冷。   “前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   秋本还没说完,就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哆嗦了一下。毕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身着也相对单薄,就算身子骨好,对这异常的温度也有点吃不消。   前面太黑,真白看的不是很清楚。听见秋本这么说,她想了想,拉开羽绒服拉链,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了一枚魂钉交给了七海。   “诶?”   七海不明所以的看着真白,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将这个东西交给自己。   “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好,好的!”   手里魂钉的来历七海可是知道的,发虚的结过魂钉,七海紧紧的将之放在了口袋里。   秋本没说话,看两个小姑娘窃窃私语完了,便直接抬起脚步想要继续朝前走,然而还没走几步,忽然愣住了。   “桃子小姐?”   他这一句话,直接把刚交换完魂钉的真白和七海二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在秋本手电筒所照射的最前方,隐隐约约有一道身影背对着几人站在前方的碎石堆前,距离的确是相对远了点,但是真白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赤井桃子的身影!   她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风声,没有回应,面对秋本的呼喊,桃子的身体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仿佛一尊雕像,沉默无声。   冰凉的空气中,呼吸的哈气都清晰可见,寂静的荒芜岭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声。秋本看了真白一眼,真白则对他点了点头,抬起脚步,几人一起缓缓朝前走去。   越往前走,桃子的身影就越清晰,直至几!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人来到了桃子身后大概十米左右位置后,这才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桃子小姐?”   秋本又试着喊了一声。   桃子依然没有反应。   这一会,秋本的眼神终于阴沉了下来,他甚至不再犹豫,大跨步走上前,几步的功夫便直接来到桃子的身后,二话不说,他按住桃子的肩膀便直接将之转身!   在看见桃子正面的一瞬间,七海的心脏下意识被紧揪了一下。   第六十九章 死了?   不是因为桃子的脸有多恐怖多血腥,实际上,桃子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一如往常那般睁着双眼,表情木然的面对三人,而这才是让七海吓了一跳的地方!   一个睁着眼睛站在原地的人,竟然对别人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   这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七海还沉浸在桃子的诡异中时,秋本一声怒吼突然响了起来,真白马上走上前去,七海也立刻跟上。   秋本目呲欲裂,怒不可揭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那是一座墓碑,墓碑的样式已经相对陈旧,显然立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刚刚的桃子正是站在这座墓碑前,她静静的望着墓碑上文字纹丝不动,仔细感受一番,她的呼吸却早已经停止。   真白来到秋本身边望向墓碑,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赤井桃子墓”这是赤井桃子的墓?   桃子来到这里,站在自己的墓前?   陡然间,一阵寒意涌上众人心头,七海虽然站在真白身边距离那木讷的桃子很远,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一阵头皮发麻!   这里为什么会有赤井桃子的墓?难道赤井桃子已经死了?可如果她死了,那之前和她说话的又是谁?眼前的这个……又是谁?   真白的眉头顿时紧紧地拧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停止呼吸却睁着眼睛的桃子,又看了看墓,紧接着抬起头望向面前这巨大的碎石堆,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朝后退两步,手电筒朝着碎石堆四周照去。   “原来如此。”   这是一个墓地。   或者说,是一家人的墓地。   巨大的碎石堆耸立在中央,而在碎石堆四个方向则耸立着四座同样的墓碑!   秋本在真白这一照下也发现了这一惊人的事实,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几个墓碑前,待将所有墓碑上的字看过后,不知为什么,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怎么……怎么可能会这样?为什么会这!自在日丁三倌1. -十L萤栏”真白没有去管秋本,而是面色凝重的绕着碎石堆的几个墓碑走了一圈,和她一起的七海则是越看越心惊!   赤井桃子墓、赤井干绘墓、赤井志藤墓、赤井代木墓!   这,竟然是赤井一家人的墓地!   在这丑陋矮小的坟地,在这荒凉季缪的山丘,竟然是那赫赫有名的赤井财团掌舵人主家的墓地!   不可思议!   哪怕没有和真白一起经历之前的事情,可是从真白的口中,七海也明白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墓地已经时间不短了,平白无故没有人会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给自己立一座坟!如果是他人的恶作剧还好说,可是此时赤井桃子竟然就站在着碑前停止了呼吸,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吧嗒。”   正当三人为眼前所发现的一切而各自反应不一时,一阵如同踩断枯枝的脆响忽然从身后的枯树林里传来!   一瞬间,真白和秋本便扭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他们没有用手电筒,只是静静的盯着前方的黑暗。   “吧嗒,吧嗒,吧嗒”那是鞋子踩在碎石上的声音,一个人,正在从三人来的方向朝这里缓缓走来。   七海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她屏住了呼吸和真白两人一起望向声音来源处,随着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影子也开始若隐若现,直至一双鞋子出现在众人的可视范围内时,三人终于看清楚了来者的面容。   来者,竟然是赤井会长!   赤井会长亦如刚开始众人见面时那般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和西裤,他那儒雅的面庞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桃子一样,双目微睁,但是木然,死寂。   瘫坐在地的秋本在看见赤井会长的一刹那,便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他甚至连手电筒都没去拿便冲向了赤井会长!   “赤井会长,您怎么来了!”   赤井会长没说话,就连秋本挡在自己身前,他似乎都没有发现,肩膀撞过秋本,依旧木然的朝前走着。   秋本的拳头死死的捏紧,他不可置信转过头,望着这个自己所尊敬的男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   何曾几时,他还只是个协会里被人打压而抬不起头,只求机会而不得一遇的灵媒师?   因为不会做人,他被众人所讽刺,被上面的刁难,空有一身本领,但是却无从施展!在遇到了赤井会长前,秋本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成为人上人。   但是,那个给了他机会,让他在晚年终于有施展抱负舞台的人,此时却这般模样。   赤井会长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他越过了不敢呼吸的七海,越过了凝目的真白,甚至越过了同样麻木的桃子,直至来到自己的墓碑前,站定,再也纹丝不动。   黑夜,寂静无声,月光,皎洁不在。   真白静静的看了赤井会长一会,抬起脚步缓缓走上前,上下查看了一番赤井会长。   “死了。”   ““秋本当然知道死了,因为他是第一个接触赤井会长的人。   赤井会长死了,那个给了他机会,让他做!自在日丁三倌1. -十L萤好了用自己所剩不多的余生去报答、去证明自己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直以来,秋本都知道自己不会做人,他甚至没有一个朋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老师,没有任何人明白秋本到底想要什么。   不,或许秋本的老师都不懂他真正所要追逐的是什么。   秋本眼中的震惊逐渐淡化,最终演变为沉默。   他静静的看着赤井会长,抬起头,浑浊的眼中似有晶莹闪动。   秋本智哉是他的名字,不论是面对任何人,他从来只自称姓氏,除了老师和赤井会长,甚至就连赤井大小姐都不曾知晓他叫什么。   贫穷的出身让从小被人欺负的秋本很早养成了执拗的性格,与其说是刚正不阿,倒不如说打小就是一个臭脾气的人,因为这个性格,他不被别人喜欢,甚至那个整日醺酒的父亲都懒得在打他。   第七十章 秋本智哉   秋本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所接受过,至少在他童年里,是生活在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   在遇到自己的老师之前,秋本崇尚江户时代的剑客,他向往那种不被社会所束缚,浪迹天涯,行侠仗义的人生。但事实上连上学都没人供的他却只能早早的在外面做学徒工,为了生存,必须忍受侮辱与谩骂,年轻的向往仅仅是一个开始,便已经结束。   或许,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过一辈子,但是因为老师的出现,他灰色的人生轨迹得以改变。   他的老师,是一名灵媒师!   小时候,秋本甚至不知道灵媒师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的老师看中了自己的天赋,而为了实现自己年轻时浪迹天涯做一个剑客的梦想,他毅然决然的放弃了修理工,成为了一名灵媒师的学生。   秋本知道自己的性格不招人喜欢,哪怕是在老师的门下,自己的同学也会排斥自己,疏远自己。   但是秋本却对他们很不屑,因为他知道,!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1自己是老师门下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之一。   努力的学习,优秀的天赋,事实证明秋本是一个天生的灵媒师,二十二岁的时候,秋本已经能够和自己的老师一较高下。在他们那个时代,灵媒师还是一个襁褓中的职业,阴阳师把控着日本灵能界的全部话语权,而那个时候秋本就已经敢于向诸多名门阴阳师发起挑战,要知道在那个阴阳世家还未曾彻底隐没下来的时代,一个所谓的灵媒师敢于挑战是多么可笑而又自不量力的一件事。   但是秋本做到了!   二十二岁的他用正统的灵媒术,在光明正大的对决中,彻彻底底的压制了京都大家,尽管那京都大家也是派出了一个年轻的天才后辈,但此一战还是轰动了整个日本的灵能界,打破了日本阴阳师的神秘光环与不败神话,也是因为他,灵媒师才被人所熟知。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几乎能够成为灵媒师的传奇之人在那一战之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人们只知道他来自东京,至于姓甚名谁,已经在时间的消磨中逐渐淡化,直至现在已经没人知晓他的存在。   秋本喜欢出风头,他最看不惯别人在它面前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理论上来讲他不可能!目在日寸三倌1, -十萤1在这一战后隐匿,但是他的老师却已经老朽不堪,生命如风中残烛般随时熄灭。   在他老师临终前,他答应了自己老师的遗愿。他的老师不求秋本将灵媒师带到何种高度,只求不要在与阴阳师发生冲突,不要将灵媒术用在与人斗之上。   传统阴阳师那神秘莫测的印象,依然环绕在老一辈灵能界人士的心中,纵然秋本拥有了强大的灵能术,但是这是老师的遗愿,秋本认为自己必须遵守。   至此,秋本放弃了人斗灵媒术,转而开始研究起正统神秘学。他那过人的天赋让他在后来十年的时间掌握了来自世界各国的神秘学知识,中国的风水术、欧洲的神学术、印度的婆罗术……   不过也是从那场战斗后,灵能界在几个大家族的牵头下与政府和财团达成了协议,正式发布了人斗禁令,一切用作对人战斗的灵能都成为了禁术,灵能界正式成为了一个里世界,仅研究神秘学。   至此,除了拥有传承的家族家族和阴阳师,几乎一切新兴灵能职业都直接被阉割,但凡是1 960年后出生的灵能界人士完全失去了人斗的能力,七几年才诞生的降灵师更是纯粹的j贾身i在日本妻倌材。苹t十章灵斗职业。   时代的变化总是很快的,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秋本年轻时间下的名头跟随着他的隐没而一起消失,但是自信拥有真才实学的他却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再次让灵能界知晓自己的存在。   恰逢此时,东京灵能协会正式在诸多大财团和家族牵头下组建了起来,秋本自信满满的应召加入,本以为依以自己的实力至少也能够得一个副会长,但谁曾想,因为不会做人,入会的负责人直接给秋本划归普通成员。   三十岁,正是雄心勃勃的年级,秋本的好胜心让他不甘心只当一个小卒,但是当今的时代人斗术被禁止,早已经不是昔日谁掌握了力量谁就有话语权的时候。秋本因为其固执蚓生格和年轻时养成的习惯性倨做被人所厌恶,无数次的自告奋勇企图表现自己,但是得到的却是无数次的碰壁。   时光不断流逝,秋本不仅没有丝毫改变,反而越挫越勇,他始终坚持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却根本没有表现实力的机会!   在协会里,秋本不是年纪最大的,不过在灵能界的资历却足以排的上最先的那批,当初同时代的灵能界人士要么老朽不堪,要么早已!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1西去,利用自己前辈的身份,秋本就算脾气再臭也应该可以获得几分薄面,奈何他两耳不间窗外事,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早已经改变,执拗的想要获得一个机会,因此,就这样,数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秋本依然还是那个秋本,从未改变过,也从未获得过机会。   六十三岁,花甲之年,距离加入协会已经整整三十年,就连一向性格刚直不懂变通的秋本也发现,自己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老了。   但是他不服老!他还没获得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让自己一呜惊人的机会!   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   或许在这三十年的时光里,秋本有无数次机会证明自己,只要他能够稍微拐个弯,变通一下,或许那个机会就会到来。   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冲动、易怒、不知变通、不会向他人弯腰,甚至面对协会的会长,他都敢冷不防的说几句难听的话。   不会做人的人,到哪里都会被人讨厌。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整整三十年的等待与被打压下,秋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第七十一章 衣冠冢   赤井会长,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十岁的人,秋本可以真心实意的向他鞠躬,至于原因,就是因为赤井会长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从昔日那个被人看不起的倔老头,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会长。   一直以来,秋本心里都憋着一股劲,他很感激赤井会长,所以拼了命的想要向赤井会长证明选择自己的价值没有错!他就是想用自己的真才实学告诉所有人,我秋本智哉,有资格当你们的副会长!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被别人叫上副会长,秋本宁愿和以前一样穿着协会普通成员的统一西装制服,也依然不愿意去穿那真正代表灵能协会副会长的羽织衣。   他认为现在的自己不是凭借实力得到的这个位置,只有当自己真正向赤井会长证明了自己价值的那一天,在披上那身象征着地位的羽织,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告诉大家,秋本智哉比你们所有人都了不起!   他无数次幻想,自己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帮助赤井大小姐解决问题,可终究是没有预面目在日丰兰信”羊十章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拼了命的想要去证明自己的人,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秋本的眼神浑浊而又复杂,自己第一次和赤井会长见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儒雅的中年人给他的印象就是自己的知遇之人。   他的一生只给两个人弯过腰,一个是自己的老师,另一个就是赤井会长。   前者让他成为了真正的灵媒师,带给了他未来,而后者则结束了他蹉跎的过去,让他有机会在所剩不多的余生之中绽放光彩。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赤井会长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   陡然间,秋本感觉到一阵索然无味。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天空,漆黑的苍穹繁星点点,阴云遮盖着月光,大地一片黯然。   “你怎么了。”   一阵清脆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秋本没低头,依然仰望着天空。   “结束了,小姑娘。”   椎名真白,在知道她是一名真正的阴阳师,而不是一个骗子后,秋本就决定不再与她发生任何争执,因为这是老师的遗愿。   他淡淡的说着,随着话语,昔日赤井会长那信任的眼神似乎再次出现在眼前,一阵温热的触感顺着额角滑落而下,打湿了两鬓的斑白“我的一生,毫无意义。”   似乎是在倾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秋本的声音很低。   “赤井会长死了,我失去了唯一一个我想要证明自己价值的人。纵然未来在获得其他的机会,又有什么意义呢。”   习惯了那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喷发的火山一般躁动的秋本,此时突然看见他如此平静的模样真白竟然感觉到了些许反差。   在夜空下,这个一直以来都彰显‘年轻’心态的老人…似乎在一瞬间真的成为了老人尽管那边赤井会长和桃子小姐一动不动的模样令人心生寒意,可是适应了之后倒也没那么可怕,见到秋本和真白两人沉默无言,七海有些担心的来到真白身边。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真白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秋本此时正在经!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受怎么样的心理考验,这时也不好贸然去打扰他,因此她将目光又转移回了墓碑和那两个人上。   “没有灵魂波动的痕迹,这和之前在那具遗体上发现的情况一样…”   真白凝眸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摒弃了所有来自外界的杂念,脑海中无数条线索开始交织、混杂,一切的杂乱无章的碎片化信息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变得井然有序,她只感觉眼前这一切的扑朔迷离就如同散乱的拼图,随着拼图的一一贴合,她的眸子也愈发明亮。   “七海,来帮我。”   七海连忙应了一声跟上真白,只见真白二话不说就跑到那碎石堆的附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开始将石头一一刨除。   看到她这个行为,七海立刻意识到真白这是要挖人家坟,尽管感觉这个做法很不好,可这时候那里管好不好?她硬着头皮,也和真白一起扒起了石头。   碎石堆很高,但实际上垒的并不算厚密,不过四五分钟的功夫,高高的碎石堆便被真白和七海两人挖出了一个大坑,眼看石碓已经开始不稳,真白立刻让七海躲开,直接用力一推!自在日寸三倌1, -十童,只听哗啦一声,碎石堆犹如碎片一般被推倒在地,稀里哗啦碎了一大片。   “咳咳……”   七海被这碎石堆落地所引发的尘土呛得连连咳嗽,待尘土消散了一些,真白立刻朝里望去。   只见在碎石所覆盖的坑中,四个棺材并排而立,这四个棺材里有三个是空的,只有左面第二个,里面躺着一个人。   七海同样探头看去,在看见那唯一有人的棺材里竟然躺着一个赤裸着身体,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之后,差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就,就算是尸体,好歹也穿上衣服吧,而且还是个男孩子!   “诶!等等,没穿衣服?”   七海下意识的捂住眼睛想要退开,可想起了一个关键的地方,她立刻张开了手指间的缝隙,红着脸扫视遗体。   “难,难道这就是真白所说的那个消失不见的尸体吗?”   “确实是他,这种行尸走肉的感觉我不会看错。““啊,真的?”   七海错愕的说:“虽然不!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知道为什么它会跑到这里……但为什么它之前要特意留下衣服啊,而且还弄得那么吓人?”   真白向后退了两步,朝着四周的黑暗处望了望,眼神微微眯起。   “与其说那是一件衣服,倒不如说是留下来的衣冠冢,特意给赤井干绘下葬用的衣冠冢。”   迎着七海不解的视线,真白扶着手臂继续道:“所谓衣冠冢便是在没有遗体的情况下用衣服下葬来代替,一旦下葬既成事实,哪怕是认知上人没死,棺盖定论,没死也是死的,总的来说这就是一种形式,这种形式会造成赤井干绘已经死亡下葬的事实,世间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联系,幕后之人知道我们有很多种阴阳方法寻找到赤井干绘的真正所在,所以企图使用这种手法来断绝一切有可能找到赤井干绘的机会。”   第七十二章 反向推理   七海听了还是似懂非|董,但是真白却道:“说实话,七海,若这一次你没有过来,说不定真的会被它得逞。不过因为你的出现,它的计划刚开始就被全盘打乱,到现在几乎已经无法实施了。”   “诶?”   七海一脸茫然,来到这里之后,除了发现过那个奇怪的孤儿院之外,她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这种多余的感觉甚至让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很没用,为什么真白要突然安慰她了……   “你是至阴体质,对阴气有着无比的吸引力,那幕后之人手段很高明,他利用特殊的手法将已经死去的桃子残魂重新归位到尸体之中,以此达到物理上的存活。活人没有阴气但是死人却有,桃子虽然拥有存活的身体,但是她终究是死过一次的人——准确来讲,她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活死人即是活人也是死人,所以必定存在阴气。这种气息可以被那慕后之人自由调控,它想让我们发现就可以发现,不想让我们发现,我们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正常来说,这一切必然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在日丁三倌1. -十二童但是唯独他忽略了你!不论在高明的手段,但凡是有阴气,在你这至阴体质面前也会无所遁形。”   七海被说得一l芳一l芳的,她眨了眨眼,不解的问道:“那这种吸引的方式为什么会是……和不存在的我对话啊,难道那是幻象吗?”   “不是幻象,从你和桃子一见面的时候,她就对你很友好,一路上也在和你说话,就是因为你的体质对她的残魂产生了吸引,若是寻常来说,这种吸引很有限,最多也就让你们多说几句话,但是来到了这里,也就是桃子的墓地附近这种吸引将会被无限放大。残魂其实就是属于人死亡后所离体的一魂一魄,只不过这种魂魄终究不是执念,长时间滞留还是会消散,一旦成为残魂就将失去意识只保留本能。来到墓地之后,桃子的残魂就触发了本能,她想回家,墓地就是她的家。在你至阴体制的吸引下,原本被禁锢在桃子身体里的残魂开始脱离,而秋本看到那所谓‘你和桃子对话’的场景……其实应该是桃子最后的念头,她最后的念头就是和你这个她觉得看起来很顺眼的人告别,告别之后,她的残魂直接不在控制躯体魂归九泉。至于躯体——“说着,真白将目光挪向一动不动的赤井会!自在日丁三倌1. -十二童长。   “灵魂回家了,躯体自然也要回家,墓地毫无疑问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秋本虽然状态很奇怪,但是也听到了真白的分析,他疲惫的叹息了一声,走到赤井会长身边,面色怅然的问道:“那赤井会长呢,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很简单,因为不论是桃子,还是赤井会长,我们所看到的他们其实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那幕后之人所操控的傀儡、行尸走肉。这两个人应该早已经死亡了,只是在那人的残魂控制下身体继续维持运转,赤井会长之前早早的离开其实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早先我们一步来到了郊山,紧接着再操控着桃子引导我们也来这里,至于它在准备着什么自是不言而喻。我想那个人现在应该知道了自己已经暴露,索性放弃了一切控制,任由赤井会长的残魂也一起消散,最终,这对夫妻那没有了魂魄的躯体独自回到墓地在这里停止了呼吸……或许现在,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去世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她继续朝着四周黑暗望去,见依然没半点动静,不由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怎么样的隐!自在日丁三倌1. -十二童情,但是就我看到的而言,我想我已经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从一开始,我看见赤井干绘带有双生命格,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灵魂双生。但是在和她聊天时,她曾说过对于自己的另一个灵魂从来都是对方来找她而她找不到对方,听到这个时我当时就已经开始将灵魂双生给推翻,转而开始怀疑是有什么外来的东西寄宿在赤井干绘的灵魂上。首先命格是通过灵魂反应的,双生命格就是灵魂上有别的东西,不过但凡是灵魂都应该可以互相沟通,赤井干绘这单方面的沟通很说明问题。“秋本微微点了点头,他是灵媒师,自然也认同真白的说法,一开始没能发现赤井干绘的异常除了干绘本身隐瞒之外,也有他不懂相术的原因所在,否则凭借他的道行,很轻易就能够揪出幕后真凶。   “后来,在突然听闻赤井干绘死亡的消息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太突然了,第二个反应就刻意。非常刻意。上午刚刚来找过我,下午就死掉,这种充满了刻意的巧合恐怕也只有秋本先生您这种情绪化的人会发现不出来了。   秋本眼眉一皱,可是却没说什么。   “这种刻意的事情很容易引起我的猜疑,而来到公司之后,整栋公司大楼都遍布的戾气更是引起了我的警觉。其中有一点,在进入公司二十六楼时遇到的两个安保,其中一个人进过里面的楼层,所以身上沾染了戾气,你当时还出声提醒对方,我一开始没太在意,然而在后来我单独离开时,他曾帮我按过电梯,那时候我和他有过短暂的近距离接触,就在那时候,我发现他身上的戾气消失了。”   真白说着顿了顿,秋本听了眼中微微惊讶,而七海依然是不明白的模样。   “只有聚而不凝的戾气才会轻易消散,真正实质性的戾气缠身若是不倒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能去掉,所以在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察觉到这一切说不定都只是一个幌子。不论是下午赤井干绘去公司所做的那些诡异的事情,还是公司里弥漫的戾气,其实都只不过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而至于为什么要制造这些,反向推理一下就能很轻易的发现,那幕后之人根本就是想要让别人看到这些!而什么样的人才能察觉到戾气的存在?必然是灵能界的人士第七十三张:正向推理“你的意思是…那幕后之人做这些就是想要给我或者你看?”   秋本眉头紧锁。   “这一点我无法确定,但是我觉得做给我们看的可能性比较小,仔细想一想,今天还有哪些灵能界人士来过公司呢。”   真白双手环胸,食指轻轻的点动着手臂。   “今天只有我们东京灵能能协会的成员……等等,山禾!”   瞬间,秋本的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或许吧,但不论是做给谁看,这一切都是假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便是我们和赤井会长一起去案发现场查看尸体,既然赤井会长是那幕后之人操控,他想要知道这一切就非常容易,给我们两个施展幻术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但是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招。”   秋本也是个极其有实力的人,尽管因为种种原因而落了下乘,但是如此轻易被人催入幻觉甚至掌控生死,这种感觉对于一个昔日强大的灵媒师来说,是无法想象的挫败。   “的确,大家都是内行人,想要相互之间!目在日寸三倌1, -十三斗下幻觉只有心神松懈的时候才有可趁之机,仔细想一下,在这段期间内我们有没有过心神松懈的时候。”   “心神松懈的时候……”   秋本闭上了眼睛仔细回想,不过几秒,他猛地睁开了眼。   “难道是发现遗体……是男人的那时候?   那一幕,的确有些令人心惊!   哪怕是真白,在发现了这一点时就算有心理准备也是不免被惊了一下,就更不用说秋本了。而反观当时的赤井会长,表现的似乎太过夸张了点。   “没错,我也认为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对幻术这方面不了解,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幻术会不会是另一种形式的鬼打墙,但我们险些困死在幻术之中是不争的事实,那个人很厉害,至少对灵魂直接攻击的幻术我平生间所未间,若非身上带着魂钉,我恐怕会出不去。”   秋本又望了望赤井会长那呆滞的面庞,不住的叹了口气。   “难道那人用这么大的功夫给我们施展幻术,就是为了要那个所谓的手指吗?”   “不然,我倒是觉得这还是个幌子。”   真!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斗白微微摇头,淡金色的长发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如果之前赤井干绘在公司做的诡异事件都不过是给人看的,那么那些手指也没有任何用处,它之所以在我们上车即将前往警察局的时候发动幻术,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给我制造一种假象,一种有人十分在意那些手指的假象——当然,我个人更倾向于假象是个附加品,他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把我们直接困死在幻境中,后来有人正好拿走了手指……或许是一个很有趣的巧合也说不定,警察那边说过,拿走东西的是你们东京灵能协会的人吧?”   “你的意思是山禾才是拿走东西的元凶,而那幕后凶手正好利用这一点来转移我们的视线?”   秋本立刻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没错,对于那幕后之人来说,不论是我们被困死在幻境里,还是去朝着‘手指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一发现调查,都是他乐见其成的,所以在我们重新回到公司后,被它控制的桃子见这两个计划哪个都没有奏效,就直接将我们指引向了他的计划,先是透露那所谓天折儿子的埋葬之地,紧接着在悄无声息的引导我们认为那里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让我们亲自为赤井干绘下葬,虽然最后是我让带上那具遗体一起来的,但实际上就算我不说,她也会通过!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斗别的方式带上。”   七海听了这么久,对于事情的大概也知道了不少,众人离开大楼后她也跟随前来,之后所发生的更是亲身亲历,跟随真白的话语,她不自觉的也开始一起思考起来。   “那按照真白的意思来说,其实那个幕后的坏人总共准备了三个计划,第一个就是将大家困在幻境里,第二个就是引导大家朝着错误的方向去调查,而这两个都没有奏效的情况下,第三个计划就是让大家主动承担起为赤井干绘下葬的任务,是这样吗?”   “是的,准确来说,这三个计划是环环相扣的,三个计划只要成功了一个,我们就将永远找不到赤井干绘,它很聪明,依靠掌控着赤井会长的优势从一开始就将我们拉入到了它的节奏里,就连来到郊山之后,它也无时无刻不在通过桃子的嘴,利用语言来误导我们。”   “这个我记得,是阳墓的事情吧。”   秋本颓废的叹了口气:“刚来到此地,发现这里的风水奇特后,我就直接认为一定是赤井大小姐死去的哥哥在作祟,毕竟阳墓是消耗死者来满足生者的禁忌之墓,不论从哪种角度,都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是恶灵干的这一切。”   真白点了点头:“我和你一样,在听到这!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斗个消息后本能的倾向是鬼做的这一切,而且我比你多想了一个人,那就是赤井桃子口中提到的所谓‘阴阳师’,它说是由一个著名的阴阳师选的阳墓方式,这种看似不经意间说的话很轻易就能让人开始怀疑,我只能说,这个幕后之人在各方面的素质都非常高,不论是道行还是说话的技巧,若非七海执意要来,又因为她的至阴体质导致那人在自己根本没想到的地方出现纰漏崩盘了整个计划,恐怕不知道又有多少陷阱在等着我们。”   七海脸有些泛红,她其实根本什么也没做,就直接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这件事的大功臣,她其实也蛮害羞的……   不过秋本此时心情却很不好。   自己最重要的人,如今不过是一具死亡多时的行尸走肉,而发誓要保护绝不受到伤害的大小姐现在还下落不明……三十年的碰壁都没能让秋本有一丝一毫的懊恼,可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很没用,很差劲。   用废物来形容自己,或许……很合适。   秋本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潜藏的绝望与崩溃压制了下去,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第七十四章 浮出水面!(求月票!   “那么,赤井大小姐现在在哪里?她难道也和赤井会长一样成了……”   现在,秋本唯一的念想就是赤井大小姐了他没能成功向赤井会长证明自己,那么接下来他只想完成自己的诺言。   “不,赤井干绘应该没有事,那幕后之人是一个玩弄灵魂的高手,如果赤井干绘出了意外那具遗体上就不会再有命格…所以说,其实幕后真凶从一开始就摆在我们面前,只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去朝那方面想。它通过缠上赤井干绘的灵魂从而制造出了双生命格,而这个命格只有赤井干绘和幕后真凶的本体上会有,因此……你之前想的没错,赤井干绘的哥哥,的确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什么?”   此话一出,七海和秋本皆是愣住了。   “诶?赤井干绘的哥哥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这里面的那具尸体和赤井会长桃子小姐都一样是属于没有灵魂的,为什么会是他?”   七海眨着好奇的眼睛问道。   “我曾经和赤井干绘聊天的时候,她告诉过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包括在会议室里面对赤井会长和秋本先生的时候。”   真白没直接回答七海的话,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赤井干绘告诉我,关于知道她事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一名身份尊贵的阴阳师。”   “身份尊贵的阴阳师?”   秋本低声念叨了几句,逐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赤井大小姐的那个哥哥其实就是那名身份尊贵的阴阳师!”   “嗯。”   真白轻轻点头:“只有阴阳师才会对灵魂方面如此熟练,而我当时故意没有讲这件事说出来,因为我察觉到赤井干绘话语中的漏洞推翻了灵魂双生这个可能。我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那名身份尊贵的阴阳师会看不出来?不管是那阴阳师看出了不说也好,还是真的没看出来也罢,我都断定这里面不对劲,所以故意没说。结果就是因为我没说这一点,那人控制的赤井会长也没有针对可能到来的怀疑做出计划。”   说完了对整件事的全部推测,真白长出一!目在日寸三倌1, +十口章口气。   “论年纪,赤井干绘的哥哥和她一样大,为了让赤井干绘‘死亡’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他甚至做到了牺牲了自己的躯体以当做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说实话,我很佩服也很疑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能够让你做出这样的取舍?赤井代木。”   真白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面对那漆黑的阴暗之处。   “赤井会长和桃子小姐都在这里,你又怎么可能会在别的地方,不用藏了,出来吧。”   寂静。   黑夜的山林没有一丝风声,漫天的星辰在乌云的遮盖下也逐渐暗淡无光,两道手电筒的光芒照耀着前方,在七海的紧张和秋本的沉默下,终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偷窥过我的大脑,仅仅通过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就能够将我的计划彻头彻尾的分析清楚。虽然有些地方还不够准确,但是我承认,你的脑回路很有趣。”   清脆柔软的女声在阴暗中悄然回荡,手电筒的光芒下,一个穿着樱色和服的俏美少女从阴影中逐渐显出身形,那恰到好处垂落在肩的!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乌黑中长发上带着一个极其有趣的煎蛋发卡,这走出来的,竟然是赤井干绘!   当然,准确来说,应该是赤井干绘的‘第二灵魂’赤井代木。   “尽管我的计划都被你看透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嘲笑一下你的。”   赤井代木用着完全不同于干绘的优雅,从容的望着真白,她嘴角淡淡的微笑带着饶有兴致之色,看模样就如同干绘所描述的那个‘她’一般,是个真正的大小姐。   “你在推测真凶是我的时候应该是自己都不确定吧,命格彰显在遗体的脸上这种从一开始就暴露的破绽几乎等同于钓鱼,你竟然也不猜猜会不会是鱼钩直接就去咬,那种一本正经连蒙带猜的模样还真是很可爱呢。”   七海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不舒服,只要不是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厉鬼恶灵,哪怕是强大的阴阳师,七海也不会太过恐惧,当下她便立刻挡在了真白身边,警惕的说道:“你的计划已经彻底暴露了!还不快从赤井干绘的身上离开吗!”   “离开?”   赤井代木抿嘴一笑,那笑容出现在这样娇!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俏的脸蛋上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但紧接着,这笑容便瞬间成为了狰狞!   “我当然想要离开!你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是为了什么!我是在拯救干绘!我在救我的家人!你们从头到尾都在破坏我的计划,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完全是你们造成的!”   “一派胡言!”   面对眼前这一切事件的幕后真凶,一直压抑着内心无尽绝望的秋本终于踏了出来。   那一脚踏在地面,明明力道不大,却给人一种升腾的颤栗感!   “如果是为了拯救赤井大小姐,凭借你的本事大可以去救,可是你为什么……”   秋本的拳头攥得略吱略吱直响,他双目逐渐变得血红,如同雄狮般低吼道:“为什么……要杀害你的父母!赤井会长和桃子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竟然如此忤逆!”   一直以来,秋本给真白的印象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倔老头,她从未想过这个老人一旦真正的发起怒来,竟然也会产生势这种东西!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仙侠小说世界动则杀气凌人,但凡能够养出势的灵能人士,可都是能凭势退鬼邪的存在,就连真白前世道行最西乌在日市兰倌1} 羊十四章高的巅峰时刻,也仅仅刚触摸到势的门槛!仅凭这一点,秋本便拥有远超真白的认知与实力可是明明这么强悍的存在……为什么在刻文的这种小问题上会疏忽?   面对秋本这逐渐升腾起来的势,赤井代木面不改色,她冷笑的看着秋本,一字一句道:“我杀害我的父母?秋本,是不是在我面前鞠躬给你鞠傻了?他们早在三个月前就被你们东京灵能协会的人设局伏杀,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你!”   第七十五章 真相(上)   赤井代木那没有丝毫心虚的反驳话语让秋本周身逐渐升腾起来的势为之一缓,但是现在的他不可是三言两语就能被说服的,秋本死死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   赤井代木笑了,那笑声带着讽刺,带着悲伤。   “我做了这么多,费尽心思为了保护干绘而精心布局,你难道以为我就是为了和你们玩侦探游戏吗?真是笑话!我只是为了让干绘能够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个世界,不在被人所伤害罢了!”   秋本眼神无比冰冷,尽管那阵冰冷无法掩盖深藏在心中的愤怒,可他还是抑制着自己上前将此人撕成碎片的冲动,因为他很在意对方所说的那句……因为他而死。   青山七海显得惊疑不定,赤井代木说的话太过骇人,若这一切真如对方所说,那今晚所发生的这些事岂不是都成了一个误会?   当然,三人里最平静的还要属椎名真白,从对方出现到现在,真白的眼睛甚至都未曾挪!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动一下,面上的平淡仿佛是毫不在意,又仿佛是饶有深意。   夜空中,弥漫的阴云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开始消散,反而堆积得越来越多,月亮只剩下一道若隐若现的轮廓,整个大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望着眼前那在场的三人那各不相同的反应,赤井代木缓缓抬起头,那双既来自他自己,又来自干绘的眼眸闪过几道追忆之色。   “在我刚出生的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是我的老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他将我救了回来,将我养大,甚至还教会我阴阳术,让我成为了一名被人所敬仰的阴阳师,我很尊敬他也很感激他。比起我真正的父母,我的老师才是我的亲人……”   如同梦呓般轻轻的呢喃着,赤井代木叹息了一声。   “如果在那次偶然之中我没有遇见干绘,也没有知晓我的身世,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命运既如此,我遇见了干绘,我找到了我真正的家人……可我是一名阴阳师!我身负着传承阴阳道的使命!我必须要对我的老师负责,我根本不可能与我的家人相认!更何况,还是一名世俗之中的财团之家。”   说到这,赤井代木低下头来,眼中带着悲凉。   “对于你们来说几乎是唾手可得的亲情,在我面前却如同隔了一道天堑。那一年的我才六岁啊,一个六岁的孩子,看着自己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而自己却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欢笑……这种痛苦,你们能够了解吗,”   可能是因为干绘这具身体本身的泪腺敏感,说着说着,赤井代木的眼眶红了起来。   “你们不会了解的,哪怕是我的家人早就死了,我都不会如此痛苦!但是他们偏偏活着,而且就在我的眼前……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忍受的了来自亲情的诱惑?”   “我的老师说过,我是一个天生的阴阳师,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救我,收我为徒。所以时年六岁得我便已经掌握了灵魂方面的阴阳术,我第一次对人类施展阴阳术,就是对我的妹妹干绘施展的。”   赤井代木眼神渐渐变得温柔,清脆软糯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上异常空灵。   “在我对干绘施展阴阳术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我的存在,她的胆子很大也很调皮,发!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现我的第一时间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问我能不能帮她去上课……”   赤井代木的嘴角微微翘起:“到现在,我也没法忘记那一天,我没有朋友,就算是童年,也只有老师的教导和阴阳术的练习。在这枯燥无味的生活之中,是干绘真正的让我知道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究竟是多么美好,是干绘让我明白了拥有朋友,拥有亲人,是一种怎么样的美好。那些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爱着我的妹妹,爱着我的家人,我深深的爱着那时的一切。”   “尽管我没办法以自己的身份去和我的父母和妹妹相见,可是就算是以一个虚假的身份,一个所谓的‘灵魂双生’的姊魂的身份,只要借着干绘的身体感受这个世界,感受我按照正常人生轨迹本该去经历的人生,在照顾妹妹,照顾家人,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或许赤井代木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柔和,这样如水一般温柔的笑容出现在属于‘赤井干绘’的俏脸上,一时间,三人竟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种“对方根本不是一个男阴阳师,而是一个真正的少女”的错觉。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梦想,现如今也已经成为了奢望。“瞬间,他的笑容尽数消失。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在我的纵容和保护下生活,半年前,我在老师的要求下闭关修行,事发突然,也未来得及与干绘解释,结果导致干绘用邪祟附身的缘由来解释自己的异常,而我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病急乱投医的他们不知道怎么的找到了一个人,甚至花费了无数代价和资源,让这个人成为了东京灵能协会的副会长,希望这个人能够解决干绘身上的问题。”   赤井代木深呼吸了一口气。   “父母出事的那一天,我正在调查秋本智哉,因为不确定他会不会发现我的存在,所以便没有第一时间与干绘展开灵魂沟通。但是等我在我父母两人身上留下的印记被抹除时,我才知道那个人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存在,能够悄无声息瞬间突破我所设下的印记,且不留一丝灵力痕迹……这种高明的手段,根本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够与之匹敌的!”   回忆起自己父母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赤井代木的的身子猛地一颤,声音带着颤抖。   “我了解干绘,一旦她知道父母去世,我!目在日寸三倌1, -十三章几乎无法想象她难过的模样!我不想让她难过,我不能让我的妹妹活在痛苦里!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将我父母的残魂召回并且重新赋予了他们两人生命……只可惜,我的爸爸和妈妈终究死了,就算重新站起来,也只不过是两具傀儡,为了不让干绘发现异常,我假装那一天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像我的父母根本没有死,一切的一切,还和以往一样平静。“   第七十六章 真相(下)   面对秋本那琢磨不定的眼神,赤井代木嘴唇抖了抖,悲戚的望着三人。   “为了方便操控他们的行动,我让我的母亲担任了秘书的职位,这样一来不论走到哪里父亲和母亲都会在一起。他们两人所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我的控制下,我不能让他们两人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这对我精力的耗费无比巨大,我根本不可能再有多余的精力分神施术和干绘解释什么,只能利用父母两人的视角,任由你秋本智哉带着我妹妹折腾,因为我知道按照我父母的意愿,他们一定会无条件的信任你。”   “那按照你这么说,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是东京灵能协会干的,而且还知道和秋本先生有关呢。”   真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呵呵……我的父母死了,我可能不去调查原因么?”   赤井代木凄凉一笑:“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父母的仇家,但是随着我的调查逐渐展开,我竟然发现一直以来都有一张大网环绕在我们一家人的周围,最让我愤怒的……是这张大网根本就不是针对我的家人,而是针对!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章你,秋本智哉!”   秋本的脸色有些苍白,在经过了赤井代木的讲述后,他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咬着牙道:“就算是我得罪得人……那也是冲我而来,为何要去杀害赤井会长一家人!”   “因为你破坏了规则破坏了制度!”   赤井代木猛然拔高了几个分贝,那剌耳尖细的声音在整个山丘中回响。   “你破坏了规则!你破坏了灵能界的规则!我的父母为了让你上位,不惜花费了大量资源,这属于赤裸裸的践踏规则!”   赤井代木的双眼噙着泪花,面对秋本带着哭腔大吼道:“灵能界的规则,岂是一个世俗财团所能够轻易践踏的!你明明身处灵能界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规矩!但是你呢,根本不阻止我父母的行为!你不得志多年,在协会里被人嘲笑被人讽刺,你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所以你为了一己私利,为了当上副会长,任由我父母成为众矢之的!”   “你,你说什么?”   秋本--l方,方才还存在三分的气势顿时被这一番话语说的消散开来“我说什么?你难道还想否认吗?”   眼泪顺着赤井代木的面庞流了下来,也不知道那是他的眼泪,还是赤井干绘的眼泪。   “灵能界的规则就是不允许世俗单方面的干涉!哪怕是在强大的财团,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一切单方面干涉灵能界的事物都将被视为挑衅!你不提醒我的父母这些事情,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触犯规则……秋本智哉,你,才是杀死了我父母的元凶!”   霎时,秋本面色大变!   他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身子摇摇晃晃的撞在了石碑上。   “我……我才是元凶?”   秋本口中喃喃自语,双目呆滞的朝身后的石碑望去,那是赤井会长的墓碑,就在他身侧几米的位置,是赤井会长那早已经停止呼吸,却依然矗立的身体。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   秋本喃喃自语的不断摇着头,如同得了失心疯了一般扶着石碑站直了身子,伸手朝着赤井会长抓去。   “我知道这么做很不光彩…但是我被压抑太久了!我,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自己而已……会长,你……“秋本想要得到赤井会长的回答,但是他的手指刚刚触及那具身体,后者却已经在木然中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临死之际,赤井会长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他睁着双眼,一如往常般儒雅,淡然。   一阵凉风拂过他苍老的面颊,秋本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遗体。   那个给予了他赏识的赤井会长已经死了。   因为自己的私心,因为自己无法忍受压抑,因为自己对规则的无知,赤井会长被自己言死了。   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治病,所以他来找自己,他信任自己,他愿意给自己一个施展报复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但是瞧瞧自己呢?   明明赤井大小姐没有任何问题,区区灵魂上的阴阳术,自己只要针对赤井大小姐自己的隐瞒做出一些猜测,就能够轻易的发现事情的真相。   但是自己没有,从头到尾自己就好像一个傻子,他太过相信赤井大小姐的话,太过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所以他错过了第一时间解!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章决问题的机会。   仔细想一想,若是自己当时没有多嘴说协会的事情,赤井会长是不是就不会去让自己成为副会长呢?   其实对于所谓的副会长位置,秋本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尊敬赤井会长,是因为赤井会长给了他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在三十年的等待中看到了希望,只要证明了自己,秋本有信心去光明正大的角逐副会长的位置。   可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事情的原因,竟然是自己。   秋本颤抖地抬自己两只手,低下头,双眼呆滞的看着那双皮肤松弛的粗糙双掌。   “是我……言死了赤井会长一家人……”   这一刻,他的声音里带上的质疑,那不是对他人的质疑,而是一种自我质疑。   人,最可怕的便是自我质疑,因为自我质疑是让一个人最快捷的自杀方式。   时间,凝固了。   山间的枯树在阴影中安静耸立,碎石堆前的四个朴质的墓碑悄无声息,粗糙的碑面上带着来自时间的斑驳痕迹,似乎,是在无声的诉!自在日寸三倌1, -十萤说着什么。   风,起了。   七海的大脑几乎当机了。   她没有在会议室里看见秋本面对赤井会长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恭敬,但是见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老人竟在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那垂垂老矣的神态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会熄灭一般,她的心中一阵不忍。   “可……可里面不同样也有你自己的责任吗!”   第七十七章 错愕   心中的不忍促使七海站了出来,她咬着嘴唇,对冷笑的赤井代木说到:“如果你一开始就坦白一切,你的妹妹又怎么可能编出邪祟之说,导致你的父母去和灵能协会的人接触!但凡你能勇敢一点,就算你不被光明正大的承认,我想你们一家人也可以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吧!”   “呵呵。”   赤井代木的肩膀一抖,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呢,你知道吗,现在你所说一切都毫无意义,而且你觉得你们就很干净吗?不仅仅是秋本智哉,甚至是你们两个,都险些言死我的妹妹!”   七海被赤井代木这冰冷的笑容说的浑身发寒,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已经有点明白你的心态了,你导演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再给那个人看,而我们不过是恰好打扰了你所安排的舞台,没错吧。   没等赤井代木开口,一直都沉默静观事态!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章发展的真白忽然说话了。她拿着手电筒抬起脚步,走上前两步,鞋子踩在碎石堆上发出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   “赤井干绘作为你们家唯一幸存者,你一边不想让你妹妹知道自己父母已死的悲剧,一边又害怕凶手会折而复返再度对你的家人下手,所以迫切的想要让人知道你妹妹已死的消息。当时在赤井干绘被邪祟附身的消息传开后,你没有制止,反而任由事态发展推波助澜,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利用这一点让你妹妹以诡异的方式‘死去’,只不过因为我们一而再的想要寻找赤井干绘,所以你便对我们动了杀心,现在看来,我们的确是扰乱了你的计划,甚至让你的计划完全暴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真的是我们错也说不定。“赤井代木眼眉一挑,那模样出现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脸上显得有些故作成熟。   “怎么,你是打算以死谢罪了?呵呵,你们知道了我所计划的一切,我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不过若你要自尽的话,或许我可以留你一次转世的机会。”   “你难道不担心那边的秋本先生会反杀你吗。”   真白无动于衷:“你应该可以感觉到吧,他其实很厉害的。”   “是啊,很厉害呢!在十分钟前我的确没有和他对敌的自信,这家伙和我老师说不定都能过上几招。”   赤井代木仿佛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那从容、淡然的心态,他抬起手用和服袖子的一角捂住了嘴,仪态端庄而又妩媚。   “不过你觉得现在他这个状态,还是我的对手吗?”   七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的秋本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精气神,这一刻,他就如同被人抽了魂,双目呆滞无神,只是盯着自己的双手不断地呢喃着什么。   不要说是赤井代木,就连是一个小孩子,只要有武器,说不定都能杀死秋本。   秋本或许已经失去了信念了。   这个一生不被人认同,被人厌恶的灵媒师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给自己机会,认同自己的人,可是到头来,却被自己言死。   除非赤井会长一家人死而复生,否则,秋本从这一刻开始,便已经‘死’了。   “哎,让你们知道了这些,还真的有些害羞呢,虽然这种私事说出来心里很舒服,但可惜我们的交流就到此为止了。”   赤井代木说着,轻轻的将双手合拢,捏指成诀。   “阴阳师有多个分支,而在下则为降灵一支,主研灵魂阴阳术,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一支的阴阳师,但是我想在人斗术上,你应该清楚降灵支的阴阳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吧。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股迷蒙的紫色雾气开始在他周身环绕而起,七海虽然见识了许多灵异的东西,可是面对眼前这完全超自然就仿佛小说动画里异能一般场景,她还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   要知道真白可从来没用过这些手段,真白的手段倒是更像是一名真正的民间阴阳师,伸手就开始雾气环绕什么的……真的让七海惊出一把汗!   真白没有七海这么大的反应,她平静的望着那逐渐凝视的雾气,忽然开口道:“你是降灵系?降灵系阴阳师和现在的降灵师有什么关系么。”   赤井代木依然维持着捏诀的姿势,见真白竟然没有丝毫摆出架势和自己对战的模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轻视。   “连现在那所谓的‘降灵师’就是我降灵系阴阳师所衍生的职业都不知晓,看起来阁下并非是正统支脉的阴阳师。”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根本不是阴阳师,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全把我当成阴阳师。”   真白将手伸进风衣的口袋里。   “我是一名阴阳术土,民间也称之为阴阳先生,同时也自称玄土,并非本土职业,我就算细说你也不会清楚。”   真白微微侧头看向想要挡在自己身前的七海,说道:“我们这一行不是修仙,想要和人斗多靠外力辅佐,外力辅佐配内在经验,一般来说就算是斗法也不会弱于这些阴阳师。”   七海一脸懵逼,眼看这个赤井代木周身的紫色雾气越来越浓,真白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我没带箱子,若是带了箱子我倒是愿意和你斗上一斗,只不过现在……”   话说到这里,真白直接将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很遗憾,现在你没有施法的机会了。”   陡然间,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风从枯!乌在日市三倌1,羊十章树林刮来,无数碎石子都被这阵风吹的在地上乱滚,场中三个对峙的少女也被吹得长发扬起在看见真白的手从口袋里拿出的一瞬,赤井代木便愣住了,周身所环绕的紫气更是如同碎片一般陡然支离破碎开来!   不过站在真白身边,七海却是一脸的凉喜“真白,你竟然……竟然有枪!”   七海立刻就想到了上一次在别墅里面的时候,村野秘书最后被符咒所制服,而隐约间,她好像看见木浦贵史将那枪扔在了真白脚下!   第七十八章 老师的身份   是的,谁也没想到真白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的东西,竟然是一把闪亮的黑色手枪!   毫无疑问,从枪身的质感来看这绝对是一把真正的枪,纵然是在阴暗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也带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慑力,赤井代木维持着捏诀的姿势,但是却一动不敢动!   纵然是阴阳师,除非强大到生出‘势’,否则面对现代的热武器你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赤井代木毫不怀疑,只要真白手指轻轻的一扣动扳机,自己马上就会出现一个血粼粼的伤口!   “你……你这家伙!”   他的眼睛里此时几乎要喷出火来,阴阳师不受人斗禁令的束缚,他原本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阴阳师,就算不是阴阳师,估计也是个灵能之人,既然是灵能的冲突,必然也要用灵能界的方式来解决。   可是不由分说就掏出了一把手枪,这家伙……难道不为自己感到羞愧吗!   “你可敢与我正面一决高下!使用世俗的!目在日市三倌1,单十章武器算什么本事?你难道不为自己的手段感到羞愧和耻辱吗!你这是再触犯灵能界的规则!   热武器这种东西对于灵能界人士比较尴尬,低端的灵能者和正常人一样,没途径你搞不到热武器,而中端的灵能者虽然能够搞到但是却不屑使用,因为日本灵能界的规矩就是如此,除非你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否则很少有人去拿枪杀人的,绝大多数都是用内部的斗法来解决。   至于高端领悟了势的灵能人士,寻常的手枪单靠自己其实是可以防范的,而且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被无数人簇拥保护,属于真正的大人物。   赤井代木就属于这中端的一种,他是个天生的阴阳师,天赋极高,否则不可能使用出连那灵能协会的大人物都能隐瞒过去的阴阳术,只可惜年龄尚短,若是在给他几年的时间,或许他可以尝试去接触所谓的‘势’。   正所谓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都不叫天才,现在的赤井代木,根本没有正面与热武器对抗的能力!也因此,对于真白这种完全枉顾规则,一言不合就掏枪的人,他打心底感到蔑视!   只可惜,这种蔑视在那黑洞洞的枪口前毫!目在日寸三倌1, -十章无威慑力可言。   “我不是本土的灵能职业,也不受你们规矩的管辖,我并不觉得羞愧。”   赤井代木脸色涨得通红,那娇俏可爱的小脸娇艳欲滴,给人一种红苹果的感觉。   “你,你真是我所遇到的所有敌人里,最不知羞耻的一个!”   “说的不错,作为灵能界人士,使用现代武器来指着同类,小姑娘,不论你是哪一国的灵能人士,你的这种行为都是在藐视我们东京灵能协会,或许我有正当的理由将你送入灵能法庭审判了。”   正当三人之间的攻防形式瞬间逆转之际,一阵老迈沙哑的声音忽然从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响了起来!   这阵声音来的太过突然,完全没有任何人发现在这山丘上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就连真白也是一惊,朝着四周望去。   事实上,既然对方说话了就没打算在隐藏,伴随着一阵杂乱密集的脚步声,无数个人影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大概是早有准备,数道明亮刺眼的灯光啪的一声照射在了场地中央。   早已经习惯了黑暗,这刺眼强烈的灯光让!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三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而真白是最快回过神来的,她忍着灯光的不适睁开眼,只见在在四面八方站着无数个着装统一的人,这些人的身上全部穿着整齐的合扣西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不论是谁,都严阵以待的看着他们。   “东京灵能协会的人?”   悠长的笑声徐徐传来,自正前方的枯树林中,一道苍老佝偻的身影在一男一女的搀扶下缓缓显出身形。   “我最得意的弟子啊,果然一直以来那个在和老师作对的人是你……哎,老了,真的是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灯光所产生的不适中,可赤井代木一听到那声音,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赤井代木放下了手臂,脸唰的一下煞白无比,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望向了那微笑的老者。   “老……老……老师……”   这一刻,赤井代木的气势消失了。他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他畏惧了。   真白的眼神凛然。   这个被赤井代木称之为老师的人她见过,此人正是一开始便在会议室所遇到的那个和秋本作对的老人——山禾!   “呵呵,代木,快到老师这来。”   山禾的笑容很和蔼,一双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松弛聋拉着的脸颊和脸上点点的老人斑让人感觉他就好像水果摊店里慈祥的老爷爷。   但就是面对着一张慈祥的面孔,赤井代木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直至最后,甚至打起了摆子。   那是一种恐惧和绝望到了极点的表现!   为什么他的老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老师会说出那个所谓的作对之人?   赤井代木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否则也而不可能布下如此复杂的局。   究竟是谁在盯着秋本?究竟是那个人对自己父母痛下杀手?究竟是谁在后来的警察局里拿走了手指?究竟是谁……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闪过,一瞬间,他明白了许多事情。   自己敬爱的老师,竟然是那个杀死自己父母的人!甚至……他才是掌控着这一切的人被自己最尊敬得人背叛,欺骗,那是一种绝望和崩溃混杂的感觉。   他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但其实在自己老师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他自以为是黄雀,但在他身后,却盯着一头猛虎。   “老师…为什么…”   赤井代木不断地摇着头,泪水决堤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过来。”   不给赤井代木说话的机会,微笑的山禾陡然开口,语气尽管不算严厉,可是听在人耳中,却带着凌厉的杀机!   强势,无与伦比的强势!   仅此一句话,真白的心中便是狠狠一跳。   这个男人,很强,非常的强!   在山禾的强势高压下,赤井代木的呼吸急促,仿佛要喘不过气一般,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此时他双腿都在打颤,但是面对那不容置喙的话语,他甚至生不出丝毫抗拒的心思,颤抖了好一阵,如同提线木偶般走上前。   “乖孩子,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山禾笑眯眯的点着头,等赤井代木来到他!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面前后,他伸出胳膊,粗糙的老手轻轻的抚摸着赤井代木的头顶。   “你知道吗,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子,因为你是个天才。“说着,他啧啧叹息。   “我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代木啊,你的使命本来已经完成了,但是你干不该万不该,竟然和老师玩捉迷藏的游戏说到最后两个字,山禾猛地睁开了双眼!   “所以,现在的你,已经毫无价值,甚至让老朽感到厌恶了!”   “砰l”也没见山禾怎么用力,只见一阵蒙蒙的白雾从他掌中划过,紧接着赤井代木竟如同失了魂般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噗通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而山禾的手中,则弥漫着一团白色的雾气“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你所做的哪一件事,又逃过了老朽的眼睛呢。”   山禾感慨的说着紧接着手指渐渐合拢,那!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团白色的雾气在他掌中似乎挣扎了一阵,紧接着便无力的从指间四散开来。   “你的存在,不过是老朽复仇的棋子罢了,安息吧,代木。”   淡淡的说着,山禾缓缓张开了手掌,那白色的雾气如同一缕青烟,飘荡向天际,渐渐消失。   第七十九章 真正的强者   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完全让人没有一丝一毫防备缓;中的时间!   方才那个气势凌人大有将几人永远留在此地的赤井代木,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来自赤井干绘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模样和一个死人没有丝毫区别。   这个赤井代木口中所尊敬的老师,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弟子?   七海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虽然眼前这个老人她未曾谋面,甚至真白也没和她讲过这个老人的事情,但是一种来自女性的第六感在不断的警示着她——这个人,很危险!   他就好像一个手持重武器的蒙面歹徒……   不!甚至比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歹徒更加可怕,更加残忍!七海甚至有种感觉,只要自己一言不和对方心意,对方就会毫无犹豫的将自己杀死。   或者说……这个老人身上,有一股杀机!   那是一股甚至让七海这个普通人都能够明显察觉到的残忍杀机!   山禾的眼睛笑眯眯成了一条缝,他身材矮小背部佝偻,在一左一右两人的搀扶下,尚且还需要一根造型古怪的拐杖来支撑,这瘦瘦小小的老人根本没法让七海与自己臆想中那可怕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可是……   七海很害怕,她的心脏疯狂的砰砰直跳仿佛随时都能够跳出自己的胸口。这不同于来自恐怖与未知的恐惧,这就是单纯的来自一个老人,一个看起来人畜无言仿佛一阵风都能够吹倒的老人。   仅仅是看他一眼,便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小姑娘,看起来你的这个小同伴已经害怕的站不稳了呢……老朽真的这么可怕吗。”   眼皮聋拉着的三角眼以及花白的眉毛让山禾给人一种他似乎很慈祥的错觉,他笑呵呵的看着真白,在七海双腿都已经开始隐隐发软的情况下,真白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幽静的眸子平淡的望着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变故。   镇定的就仿佛不是个人类。   缓缓放下举着的枪,这把枪对付赤井代木这种尚未成长起来的天才可能是一件大杀器,但是面对山禾这样的人,真白知道毫无意义。   !自在日丁三倌1. -十L章在自己开枪前的一瞬间,对方就能瞬间斩杀自己。   她侧过眼看向身边的七海,不管在勇敢,七海也终究是个普通人,她以前十六年的人生里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山禾这种存在,而现如今落在了那人对立面的位置,仅仅是对方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场便足以让七海大脑空白真白心中暗自摇头,她很看好七海,完全是在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助手来培养,今后若是再遇到这种‘同行’的次数不会少,若每一次都这样那可不行。   看来有必要提前开始传授给七海一些技法了,单纯的普通人在这样的场合下能够尽到的帮助可是很少。   如此想着,看着七海那微微颤抖的身躯,真白忽然伸出手,一下握住了七海那因恐惧而死死攥紧的秀拳上。   一阵冰凉柔软的触觉陡然从手上传来,沉浸在山禾气场所带来的恐惧中的七海顿时--l方“之前还说着要保护我,现在就已经怕成了这个样子吗。”   七海下意识转过头,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张雪白如玉的娇靥。   在灯光的映衬下,真白那粉色的嘴唇上带着一层嫩滑的光泽,如同粉色的糖果,仅仅是看一眼便足以想象到那嘴唇上的甜蜜。   她此时平淡的望着七海,赤橙色的眼眸中淡然无波,可在流转间却婉转生辉,哪怕是一双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眸,却也让人生出一股无法忽视的感觉。   被真白这样注视着,而且还被对方拉住了手,悄然间,七海大脑里之前那些恐惧和颤栗全然消失不见,她的心脏依然砰砰直跳,但是原本发白的脸颊却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泛红“对,对不起!”   似乎是不敢面对这样耀眼的真白,七海红着脸低下了头,她有些迷离的注视着真白那握着自己的手。以前七海从没仔细注意过,而此时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场景下,七海的注意力竟然隐隐有点被真白的手吸引住了……   真白的手真的很漂亮,精致的手指又细又长,那白嫩细腻的肌肤透过触觉让七海感觉到一阵奇妙的柔软和舒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自在日丁三倌1. -十L章冰冰凉凉的,可是被真白握住真的很舒服。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一种想要一直被这样牵住的错觉……   短短不到一秒的功夫,无数种念头便在七海的心底闪过。但好在她潜意识里也知道现在的很不安全,因此下一秒,她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我才不会害怕!”   七海猛然抬起头,如同醉了一般脸颊酡红,可是双眼却异常清明,她紧紧地盯着那老者,坚定的说:“就算是普通人,我也一定会保护真白的!”   山禾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本来他直接想利用自己的气场将眼前两个小姑娘压制兵不刀血的解决她们,可没想到那个什么阴阳术土没事也就罢了,一看就是普通人的那个竟然也立刻从自己气场的压制中脱离,这让他立刻产生了兴趣。   也没见他有多大的动作,仅仅不过一抬木履,那横躺在他脚下的赤井干绘躯体便直接如同被人踢开了一般滚开了好几米远。山禾手持拐杖,在左右两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   “很有意思呢,看来老朽今天竟然又发现j贾身i在日本妻倌材。苹t十九章了一个天才?”   说到这,他自己都呵呵两声笑了出来。   “天才啊……怎么突然就真不值钱了呢?想当年老朽还年轻的时候是为家族中的第一天才,老朽本以为这整个京都怕是也没有能与老朽比肩的同龄人,可谁曾想竟一战败给了另一个天才,后来发现了代木那孩子我还断定其必为百年不遇之奇才,现如今又遇见了你们两个对我气场都能无动于衷的小辈,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啊。”   仿佛是在感慨,又仿佛是在自嘲,山禾轻轻地摇着头不断叹息着,踏着碎石的步伐也停了下来。他环顾了一番四周包围着的人群,脸上扬起了一丝畅快的笑意,对那头依然木楞的秋本喊道:“老朋友都来了,秋本你难道还不来问一声好吗。”   秋本仿佛没听见,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喃喃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见到他这般模样,秋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来你已经品尝到了啊,那种失去一切的痛苦,一无所有的滋味……”   一边说着,山禾一边如同在回味着什么般!目在日寸三倌1, 7十L章,畅快淋漓的大笑了起来。   “真是太美妙了,哈哈哈哈…秋本啊秋本,你也终于品尝到了这种美妙的痛苦了吗?哈哈哈哈”山禾的笑声很苍茫,那声音就如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般,听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无力的看着一切发生却不自知,到头来竟发现是自己亲手造成了这一切,亲手杀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哈哈哈!秋本智哉,你也有今天!”   山禾猛地一抬手,笑声戛然而止!他那花白的眉毛下,一双眼皮下垂的浑浊老眼猛地睁了开来!刹那间,一股浩荡之势自他为中心铺天盖地的充斥着整个山丘!平静的枯山林中毫无征兆的刮起一阵巨风,无数的尘埃碎石席卷而起刮的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在那浩荡的气势席卷而来的一瞬间,七海便跳到了真白身前挡住了那迎面吹来的巨风,但是伴随着巨风的却是来自山禾身上那恐怖无比的气场镇压,宛若一座庞大的巨山压在胸口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单是七海,就连那些穿着合扣西装的人们也是额角带汗身形不稳,各个皆是勉强支撑“四十年了!整整四十年了!秋本智哉,你我之间的恩怨,终于要有一个了断了!”   强大的气势对秋本也产生了轻微的影响,在这气势的逼迫下他那木然的眼珠微微一颤,紧接着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双目无神的望向了整个人衣发冲天的山禾。   “山禾……你终于是要对我下手了么……呵呵”秋本呢喃着,仿佛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眼神空洞。他放下手,转过身子面相山禾,一脸死气的道:“来吧,既然这么想杀我就来吧。”   “哈哈,已经毫无斗志可言了吗?”   山禾仰天大笑:“也对呢,亲自造成了自己恩人一家的死亡,这样的你活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看着这样的你……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哈秋本对山禾的话语无动于衷,他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对那铺天盖地的气势仿若未间,活像一个等死之人。   “在这四十年里,我无数次幻想着杀死你的场景,但是我发现我所幻想的一切,都不如!自在日丁三倌1. -十L章这一刻来的痛快!让你感受我曾经拜你所赐而经历的痛苦,并且十倍,百信的偿还与你,然后在狠狠的羞辱你,将你毫无反抗之力的踩在脚下……四十年里,老朽从未如今天这般快活,哈哈哈哈!”   山禾的笑声陡然拉长,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之前那个还需要拐杖和搀扶才能行动的老人竟然瞬间闪烁到了秋本的跟前,他那佝偻的瘦小身影灵活的不像话,枯燥的手指朝着秋本额前的虚空一点,一道波纹似乎在空气中荡漾而起,紧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秋本就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击了一半瞬间倒飞了出去!   “砰l”秋本在一声巨响中直接砸到了身后一刻无比粗壮的枯树干上,那足足需要五人人合抱的巨树被秋本的身体砸的晃了好几下,紧接着,秋本的身体如同一个残破的布偶毫无征兆的掉在了地上。   “真是酣畅淋漓的一指啊……”   山禾枯老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秋本跟前。   “还记得吗秋本智哉,四十年前的那一个!目在日寸三倌1, 7十L章夜晚,你就是用这一招将我击败,将我的尊严击败,将我的一切击败!”   无穷无尽的气势依然自山禾为中心席卷着整座山林,来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秋本面前,他抬起脚下的木履,直接踩在了秋本的头上“我是一名阴阳师啊!我可是我们家族天才的年轻阴阳师啊!我本有着大好的前程,我甚至有机会亲自去神宫修行,可是这一切因为你,我一无所有!因为被你打败,我沦为了所有阴阳师的笑柄,我的家族视我为耻辱将我除名甚至永远不允许我说出家族的名讳……一名拥有正统传承的阴阳师,因为你,他舍弃自己的骄傲,甚至为了生存,不得不用自己的才学创造出降灵师这种低劣的世俗灵能身份。”   山禾恶狠狠的说着,他的脚越来越用力,秋本的脑袋甚至开始朝着土堆里陷下去。   “我现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我的煎熬!当一名正统阴阳师要沦落到妥协于肮脏的世俗才能生存时,这名阴阳师的生命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秋本,你知道阴阳师的骄傲吗?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愚蠢的,没有头脑的蠢货!”   看着眼前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动静的秋本,山禾狰狞的笑了起来,他一脚踢出,直接将秋本仰了过来,那满脸鲜血却依然毫无神采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夜空,若非能够感觉到他旺盛的生命力,恐怕普通人来了必然会以为他是个死人。   “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复仇,我以前想正面打败你然后杀了你,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做法不足以平息我心头的怒火!我要让你也和我一样体会我的感受,体会失去了一切的感受,而且还要百信的奉还!只可惜,你没有家人,你没有朋友,你身边的任何人都讨厌你,你就好像是一坨臭不可间的狗屎,没有人愿意靠近你。呵呵…这样得你,真的让我既可悲又可笑,没有任何亲近之人的你,恐怕永远都不会感受到我这失去一切的痛苦。”   第八十章 一言断生死   山禾嗤笑了一声,他蹲下了老迈的身子,浑浊的双眼看着面前空洞的眼神。   “你啊,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一无所有。这样的你,根本不会知道我的痛苦。”   “所以你知道吗,为了让你拥有值得重视的人,我苦苦等待了十六年!十六年前,我为赤井财团会长那早天的儿子挑选墓地时,我发现了这孩子身上的才能,他是一名天生的阴阳师,所以在调查过赤井一家人的背景后,我就有了计划。”   “将那孩子救活之后,我养大了他,收他为徒。不论是那孩子‘偶然’知道自己家人也好,亦或者是他对自己的妹妹施术也罢,这一切都是老朽我的安排……你恐怕想不到吧,在协会里,我打压了你整整三十年,你一个毫无名气的小灵媒师,怎么可能会被赤井财团的会长看中?老朽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因为就连你,都是我为赤井会长引荐的呢……哈哈哈!   陡然间,秋本那一直以来都毫无生气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他望着面前的秋本,虽然眼神!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依旧空洞,但的确是有了一点反应。   “怎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是别人看中了你的才华?别傻了!老朽是他唯一认识的灵能人士,若非是老朽的引荐,现在的你依然不过是一个死了都没人在意的灵媒师而已,还想做副会长和老朽平起平坐?真是春秋大梦!”   秋本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可是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那迷茫无神的模样如同一个充满了死志的老人,看的山禾又是一阵大笑。   “秋本智哉,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你已经不年轻了,你老了,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你以为自己很强,但其实你不过是个愚蠢的恪守规矩的蠢蛋,在这四十年里我不断的苦修人斗之术,而你却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纵然你是天纵奇才,现在的你也已经不再是我的对手……我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你,就是想看看你再知道一切之后那错愕而又愤怒的嘴脸,但是瞧瞧现在你的……“山禾啧啧的摇了摇头。   “现在你的反应,已经让我感到无趣了……罢了罢了,秋本智哉啊,你的一生就是一个纯粹的悲剧,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唯一一个所要证明和保护的人,都不过是作为仇人的老朽施舍给你的……哎,现在想想,你真!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的很可怜,可怜到,我甚至忍不住心中的愉悦,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整座山林的上空,而笑过后,山禾缓缓的低下头,脸上那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残忍与决绝。   “结束了,秋本智哉。带着这股痛苦,带着这股孤独,永远的长眠吧。”   轻轻的说着,山禾抬起了手。刹那间,一股比之方才还要浓郁了数信的恐怖威压自他手中传来,一阵炫目的蓝色光芒逐渐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   如同赤井代木一般,他捏起了手指,炫蓝色的光芒席卷着恐怖的气息瞬间集中在了他指尖。   “在老朽生平最得意的阴阳降灵术下,死吧!”   大吼一声,山禾手指猛然朝着秋本的额头点去!   七海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毫无办法,在山禾气势的压制下,现在的她几乎是动弹不得!她根本不认为在恐怖的光团中,秋本智哉能够活下来!   秋本智哉是几人里唯一有可能和山禾过招!自在日寸三倌1, -十萤的人物,但是如果他都死了,那么自己和真白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   ‘要死了吗?’短短一瞬间,七海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她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甚至想到了认识真白后,所发生的种种趣事。   但一切,似乎要结束了。   十六岁的她远远没有想过死亡的事情,但是这一刻,她却真的想到了自己死后,自己的父母该如何。   后悔吗?   除了对不起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一点,七海其实……并不是特别后悔。   至少她的人生也算是足够精彩,而且死前,她或许也可以真正的实现自己的诺言。   拼死,去保护真白。   只希望,爸爸妈妈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太伤心,否则……   “我观你头顶阴煞,面带凶戾,阳气大衰,必然暗疾发作!”   突然间,一道空灵的女声在七海身后响起七海只感觉自己头脑一阵清凉,在这句话响起的下一秒,之前那死死压制着自己的恐怖威压瞬间消失不见!她还没来及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那山禾忽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原本手指上凝聚的蓝色光芒一阵不稳定,紧接着一下消散开来,而那山禾也是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异变突起!   谁也没想到的异变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七海在经过短暂的呆滞之后马上想起那声音是来自真白!她猛地转过头去,然而在她身后的真白此时竟然与那山禾一样捂住了胸口!   纵然脸上没有表情,可是那苍白之色和额角的汗珠也暴露了她肯定出了问题!   “真白,你怎么了!”   七海还以为真白是出了意外,眼眶一红马上便蹲在地上搀扶住真白,而真白则是咬着牙抬起头,语气中满是忍耐的对七海道:“拿枪杀了山禾!”   “0阿?”   “快!”   七海死死的咬住银牙!   开枪杀人……她真的做得到吗!   七海保护真白的心意的确很决绝,可是你让她一个鸡都没杀过的少女去开枪杀人,哪怕心智在坚韧情况在危机,这对于七海来说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着七海那双颤抖的手,真白心中就知道不好,这样的七海根本不可能射杀的了山禾!   周围那些灵能协会之人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见到两人矛头竟然直至山禾,一个个有的手指捏诀施法,有的干脆就冲上来。   场面在经过了一开始的突变后,马上急转直下,立刻又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七海,将我给你的魂钉拿出来剌入自己的肩头!”   七海不明白真白干嘛让她这么做!   但是既然不明白…干脆就不要去想了,真白的话,肯定是正确的!   比起伤害别人,七海感觉还是伤害自己更容易让她接受,虽然可能很痛,但是——七海一咬牙,直接拿出一开始真白交给她的魂钉,拉开衣领,朝着白嫩的肩膀便剌了下去!   “呜……”   一瞬间,七海疼的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痛,真的很痛!   七海可不是真白那样对人体构造了解,这一剌说不定剌在了骨头也说不定!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胳膊痛的都无法抬起来了。   她很信任真白,所以毫无疑问的用魂钉自残,而这一自残,直接让她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   灵能协会的人可不管你为什么自残,几个头铁的已经距离两人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见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朝这里重来,真白强忍着痛苦站起身,她颤抖的从口袋里取出另一颗魂钉,想也不想,和七海一样直接朝着自己肩头剌去,一串猩红的血花四溅开来,可真白却仿若未间。   她从疼得掉眼泪的七海手中夺过手枪,二话不说,直接指向一个距离两人最近的西瓜头男子扣动了扳机!   “砰l”震耳欲聋的枪声一响,手枪的后坐力震得真白的颤抖的手一阵不稳,而这一枪本就没有瞄准那人的致命处,只见那个男人的大腿上出现了一个血洞,噗通一声便是倒在了地上不住!自在日寸三倌1, -十萤哀嚎了起来!   这一声枪响,直接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镇住了!   说到底,他们只是普通的降灵师,他们没有山禾副会长那恐怖的道行,面对手枪还是要歇菜。尽管知道自己站着人多的优势,一拥而上必然可以轻易解决,可是既然这么做就肯定有牺牲。   作为灵能人士,他们鄙视用热武器的人,却也忌惮用热武器的人,若是平常他们尚且可以举报给协会内让灵能法庭处理,可是现在…   惜命的他们没有人愿意冒着牺牲受伤的风险冲上前去!   一瞬间,被真白的枪口所扫过的人,皆是一脸冷汗的了朝后退去。   不过现场可不止有那些冲上来的人,还有那些一早就手指捏诀的降灵师。   他们面带冷笑,一个人或许害怕枪,可是一群降灵师一起施法,这两个人难不成还能在一瞬间开枪杀了他们所有人不成!   刹那间,无数道颜色各异的雾气凝实而起,他们张开双掌对准真白二人,似乎是打算利!自在日丁三倌1. -十重用降灵术来解决掉两人。   降灵师,一个降灵支脉阴阳师所创造的职业,所有的降灵师学习的都是只针对灵魂的降灵术,表面上,这是一个纯粹的灵斗职业,但是所有降灵师都知道,他们的降灵术,其实就是为了人斗而生!   伴随着一阵阵大喝声,无数道灵能波动荡漾而起,而所有人的目标都是真白二人!   他们仿佛已经预见了在如此之多的降灵术下,眼前这两个人的灵魂被生生撕碎的场景。   然而事实上,在那些灵能波动闪过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众多施法的降灵师一愣,那两个人依然维持着拿枪的姿势威胁着那些企图冲上来的人,似乎根本没有被降灵术影响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一众惊疑不定的面孔,真白沉着依旧,她捂着胸口,咬住牙齿,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降灵术既然是只针对灵魂的降灵阴阳术繁衍而出,那么必然是纯粹的灵魂之术,正如那赤井代木所施展的灵魂幻觉一样,没有什么比魂钉这种拥有镇魂特效的器具更能防范降灵术!自在日寸三倌1, -十萤的了!   只要魂钉刺入体内,便拥有镇魂之功效,不论是何种针对灵魂的损伤可以说都会轻易被化解,眼前这些人除非冒着子弹的危险扑上来,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对真白和七海造成丝毫威胁。   山禾此时和真白的状态一样,面色苍白额角虚汗,手更是仅仅的捂住胸口,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真白,语气沙哑而又愤怒的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是……言灵术!   虽然马上就要完成复仇的夙愿,但山禾毕竟也是凝练出势的强者,就算是放松之际,也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刚才只记得依稀听见那少女说了一句自己什么暗疾必发,紧接着他便真的心脏一阵抽搐。   就算是强大的阴阳师,最多是活得长一点,可终究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七十多岁的他因为年轻的拼命修炼留下了许多暗伤,而心脏问题便是其中之一。   刚刚那小姑娘一言之下,竟让自己多年未曾犯下的隐疾再度复发,捂着疼痛难耐的心脏,山禾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像以前一样用阴阳术的方式来平息病痛!   这种手段……除了那来自西方教廷的言灵术之外,山禾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   “该死……竟然是教廷的人……我们神宫可是与教廷签过契约,难道你要破坏我们两界之间的和平吗!”   真白已经快受不了了。   她当然不会什么言灵术,现在的她其实是在玩火,玩一个大的!   因果!   真白这是在触及无数强大的灵能者都不敢触及的东西,因果!   “一言断生死,一手掌乾坤!”   所谓阴阳先生一言可断他人生死这可不仅仅是在占卜看相上,真正强大的阴阳先生可以利用逆因果来达成‘预测既事实’,让原本预测的变成事实,让事实成为口中的预测!   正所谓有因才有果,而玩相术‘言断生死’的阴阳先生,却生生的将之逆成了‘有果才生出因’,这种完全属于本末倒置,阴阳逆行的技法可以说是真正的在玩火!   真白托前世师傅的福,年纪轻轻便领悟了因果的奥妙,也正因为他对因果了解的深才对之怀揣敬意。这种手段其实和传说中的言灵术!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的确有几分相像,真白不知道那言灵术有没有代价,但是自己这么做肯定是有代价的。这种代价其实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如同眼下,山禾的心脏病暗疾爆发,但是真白却也要感受等同的痛苦,这种来自因果的攻击可不是阴阳术能够化解的!   真白没有去理会山禾,她忍着心脏的疼痛,对着那边的秋本喊道:“秋本智哉,你究竟还要执迷不悟多久!杀死赤井会长一家人的凶手就在眼前,难道你真的就甘心这样死在他手中吗!”   秋本无动于衷,双眼木然。   真白咬了咬牙,放大招了。   “赤井干绘还没有死,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你所说过的诺言吗!你难道不想保护赤井干绘了吗!”   秋本的眼珠动了。   对啊,还有赤井干绘,还有赤井大小姐呢秋本只知道是自己的仇人为了给自己布局言死了赤井一家人,但是却忘了赤井大小姐还活着。   只要赤井大小姐还活着……他就没有立刻!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去死的理由。   陡然间,一阵完全不下于山禾的强大气场从秋本的身上爆发开来!   这阵气场不同于山禾的强势,这是一种暴虐的、杂乱的气场!   秋本满脸是血的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他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残破陈旧,可是那暴虐的气息却没办法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山禾……你这个混账!”   秋本,终于恢复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沾满了尘土的花白头发散乱的垂落在额前,尽管没人能够看清楚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任谁都能体会到……   这个秋本,完全是一个和山禾同等级的存在!   七海在经过了一开始的疼痛后,也渐渐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在看见秋本竟然站起来直接用气势将那些西装之人压的动弹不得后,顿时高兴的想要跳起来,但是刚有所动作,来自肩膀上的魂钉伤口疼得她又是龇牙咧嘴。   山禾强忍着胸口心脏的痛苦也站起身来,面对气势强盛的秋本,山禾竟然没看见丝毫慌乱,他狰狞一笑,道:“秋本,你难道觉得这样的你真的能够击败我吗?我苦修人斗术几十!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年,而你不过是依靠灵斗的经验强行领悟了势,这样的你……只不过在自取其辱罢了!”   “山禾,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废话那么多啊……我本早就忘记了当年之事,可没想到你竟然会恨我恨得那么深。”   秋本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如同刀削般冰冷的面庞:“你不该将事情牵扯到赤井一家人身上……他们是无辜的……不论赤井会长是为什么信任我,他都是我的恩人,今日,你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哈哈哈……好!”   山禾一咬牙,竟然全然无视来自暗疾爆发的痛苦,周身凝聚其耀眼的蓝色光芒。   “那就让我亲手将你击杀再此,彻底了解我们的恩怨吧!”   秋本不甘示弱,他周身同样凝聚起了红色的暴虐光芒。   “今日,我将以你山禾的鲜血向赤井会长的在天之灵证明……他并没有看错我秋本智哉!我,将斩杀你以此来真正的证明自己的价值刹那间,一红一蓝两道光柱冲天而起!浩浩荡荡威压漫天降下,以两人为中心,狂躁激勇的气流朝着整座山林四散,席卷刮来!那强!自在日寸三倌1, -十萤烈的气流仿佛毁天灭地的巨风,根本吹的人站不稳,几个被气势压制的灵能协会的成员竟然直接刮飞了出去!   神仙打架!真正的神仙打架!   照耀着场地的灯光早已经在气流的席卷下不知道被刮到了那里去,场中只有这两道冲破天际的光柱,那强盛的光芒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早在气流席卷起来的前一刻,真白便伸手将自己和七海肩膀上的魂钉拔了出来,在七海的痛呼声中,她直接解除了因果之术,在痛苦消散的同时,人却立刻带着七海跑到了赤井干绘的位置。   果然,赤井干绘还有呼吸!   “快,先躲起来!”   刺眼的光芒、狂躁的巨风、冲击的气流,整个山林就仿佛遭遇了末日的浩劫,无与伦比的苍茫气息相互对峙,树木、尘土、碎石,甚至还有倒霉的人,漫天飞舞!真白在气流席卷自己二人之前,便带着赤井干绘躲到了一处粗壮的大树后面,暴风吹得呜呜作响,七海似乎是在询问着真白什么,可是她此时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   乱了,彻底的乱了!   躲在巨树后面,真白伸直没办法探头去观看战况,说实话,她对灵媒师的战斗方式真的很好奇,人斗这种事情在前世的阴阳界也很少出现,她绝大多数精力都在对付鬼怪上,现如今,两个凝结出势的强者就在眼前斗法,没法详细观战还真的很可惜。   那些灵能协会的人机灵一点的也和真白七海一样找到树后面躲着,不机灵的也不知道被卷到了那里去,真白和七海耳边只不断灌着风声,偶尔地面会传来一阵轰鸣的颤动,紧接着便是时不时闪过的光芒!这种如同电闪雷鸣的雨夜般令人心神不宁的末日场景让七海紧紧的缩着身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依旧强劲,但是斗法的波动却明显减弱了下来。   真白虽然没看见场中形式,可是却一直在利用感知关注两股灵能的波动。   斗法到现在持续了已经整整半个多小时,可是其中有一方已经开始放缓了强度,明显是已经被压制住了。而坏消息则是这被压制的对象,是秋本!   或许真如山禾所说,秋本并不擅长斗法。   但是如果秋本落败,真白没有信心从山禾手中逃脱!今天自己就算离开了,凭借着山禾的势力,终有一日会在找到自己!   不行……山禾必须要死!   真白心中一发狠,现在自己能够帮上的只有操纵因果了!   在七海疑惑的目光下,她站起身来,一手挡在脸前一手丝丝的抓住树干,她想要迎着巨风探出身子,但是刚站出来,自己身体便是一阵失重感,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被吹飞一般。   真白强行止住了身子,顶着狂风望向场地,隐约间,短短半个小时的时光平静的山林已经是面目全非,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秋本的红光已经明显微弱了不少,而山禾的蓝光依然气势强盛,看那模样大有将秋本彻底压制到死的趋势。   风中,真白眯着眼睛盯着那团蓝光,只见她用手指在自己肩膀上那还滴血的伤口上一沾,紧接着直接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一下,方才还干燥的粉色嘴唇顿时变得猩红而又娇艳欲滴“那么……失明吧!”   第八十一章 秋本之死   言断生死的因果报应是即时性的,当你对别人判定了怎么样的果,你自己也会获得怎么样的因,而且就算是相术结束,也依然会获得一些永久性的损伤。   在念出口令的一刹那,真白只感觉双眼一阵剌痛,紧接着一切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而与之伴随的,便是空气中那股属于山禾的气息开始不稳定了起来。   呼啸不断席卷的巨风已经让真白几乎处于一种失聪的状态,而在逆因果陷入失明后,她暂时成了一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废人。   不过,足够了!   真白摸索着坐回了树后,现在的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着空气中两股开始攻守逐渐逆转的气息在大肆碰撞。   颤栗的大地,呼啸的山林,夜空遍野的冲天灵能,真白只能以一个旁观都无法旁观的角色躲在一旁,她的心中其实多少也有些可惜。   凝练出势的人可不是大白菜,就连真白前世所见过的也不过一掌之数,而能够亲身经历!自在日寸三倌1, -十童这样强者的斗法,更是一次都没有,今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也说不定!   严格意义上来讲,不论是秋本还是山禾,都属于祖师爷级别的人物。   秋本,击败了阴阳师,让人们认识了灵媒师这个职业,他属于所有灵媒师都应该去敬仰的对象。   山禾,被灵媒师击败不得已放弃阴阳师的身份,在世俗的磨砺中创立了‘降灵师’这一职业,真真正正的开创者。   真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一次偶然的事件最终竟然演化为如此骇人听闻的祖师爷级的恩恩怨怨!她觉得今后不论自己预见多么强大的对手,多么凶残的厉鬼,或许在亲自经历了这一战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心境上的差异了。   就连降灵师的祖师爷都被她暗算过,更是和灵媒师的祖师爷‘并肩战斗’,除非今后真白也领悟了势遇到了更高层次的敌人,否则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样的经历更磨砺人们的心境?   不过现在说领悟势还太过遥远,就算拥有前世的一些零星的经验,真白也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光才有机会触摸到那个层次。   等到真白踏入那个层次前,真白或许再也不会遇见这种程度的斗法,所以眼下这种机会对于她来说十分珍贵,她静下心来全然无视了外界的一切影响,将自己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哪站战斗所荡漾的气息中。   呼啸的狂风不断的挂着人们的面庞,七海有心想要看看场中情况,但是只要一探头那迎面而来的气流根本让她没法睁眼,因此望着身边仿佛是在闭目养神的真白,她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赤井干绘身上。   时间,伴随着激荡的灵能一点一滴的过去,因为真白的失明影响,山禾的战斗力必然是大打折扣,哪怕没法察觉到对方在失明后的的变化,可是从那不断被压制住的气息来看,秋本已经逐渐掌握了主动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十分钟,或许是几小时,当来自外界的磅礴气息在经历了最后一次对撞从而导致一阵如同地震的颤栗过后,那两个人就如同被按住了开关一般,所有气息尽数消散,而外界那席卷的气流和狂风也是渐渐微弱,直至最终,消散不见。   结束了吗?   察觉到了这一点,真白立刻将自己从因果!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之中脱离,陡然间,眼前黑暗被就如同电视机的雪花点所取代,在适应了好一会,真白的视觉终于再次回复。   不过……因为因果报应,她的视觉纵然恢复,也已经即大幅度的消退,而视力消退的代价便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是朦胧一片。   “七海。”   真白转过头,在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了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睡着的七海。   这种程度的轰鸣和地震里都能睡着,究竟是七海太累了,还是…一D太大了?   “七海,醒醒。”   真白摇晃着七海的肩膀,马上,七海便从瞌睡状态里转醒。   “真白,你没事吧?”   七海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来了这么一句。   “”真白没说话,她扶着树站起身,从巨树后探出身子。   不知何时,远处东方的那漆黑的天边已经冒出一缕狭长的金黄,黎明的天际线剌破了暗夜的苍穹,丝丝缕缕的阴云夹杂着初阳的火红!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纵然太阳尚未冒头,但整个大地却已经渐渐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眼中倒映着远方金黄色的天际线,真白从树后走了出来。   灵能人士的战斗其实更倾向于灵体方面的战斗,至少就真白所看到的而言,整个山丘虽然已经被夷为平地,远方的树林完全被连根拔除,但是除了满目疮痍的地面,更大的破坏倒是没有。   “七海,你能看到他们人在那里吗。”   真白的视力大退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而清醒过来的七海听闻也不疑有它,连忙站起身朝着战场望去。   “好像是在那里!两个人都躺在那里!”   让七海帮自己领路,真白两人一路朝着战场中心的位置走去。在两人躺着的地方有这一个巨大无比的土坑,小心翼翼的走进坑中,只见山禾与秋本衣衫残破,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对立的位置。   山禾的气息已经完全消散了,或者说他已经死了。   这一战,自信满满的山禾被真白用因果之术暗算,败给了秋本。   这个一生都几乎纯粹是为了复仇而活着的男人到了最终也未曾真正的复仇,因为仇恨他没有亲人和朋友,因为仇恨甚至将崇敬自己的学生作为棋子……   其实在本质上,山禾和秋本是一类人。   他们都是天才,他们都非常固执,他们的一生,都是强大富有传奇性,同时又无比孤独死在自己一生的宿敌手中,或许对于山禾来说是最完美的结局——甚至……他自己说不定都是这么想的。   将目光收回,真白走到秋本身边,这个老人此时已经是气若游丝,尽管是一息尚存,但那寸寸龟裂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支离破碎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真白,他已经没救了。   尽管有真白的协助,但是他终究不如为了复仇而苦心修行了数十年的山禾,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秋本已经是将自己一生的信念融入其中。   俯下身子,真白模糊的望着秋本智哉,面对真白的到来,秋本智哉的眼睛甚至都没动一下,他只是迷离的望着天空,丝丝缕缕的光芒映照着他的脸颊,那张苍老的面孔似乎在一瞬!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间变得富有生机了起来。   “赤井大小姐……还好吗。”   秋本声音微弱的开口了。   真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很安全,你还有什么想说或者想做的事情吗。”   虽然真白因为秋本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他,可是面对他这份为了追逐认同而坚定不移,为了实现承诺而赌上一切的信念,真白还是肃然起敬。   “没事吗……那就好……“秋本喘息了一阵,眼珠挪动向山禾。   “他,死了吗。”   “死了。”   “呵呵……果然,这个老家伙已经比我强了,谢谢你,椎名真白。”   真白默然无语。   “你知道吗,在我整个后半生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向他们证明自己,但是因为老师的遗愿,我一直拒绝使用人斗术,我本以为自己可以贯彻老师的意志,但到头来,我终究是失败了。”   秋本的眼中似乎带着泪花,他看着金黄色的天空,如同梦呓般喃喃自语。   “我使用了人斗术,我辜负了老师的遗愿i我本以为赤井会长是赏识与我,却没想到最终不过是山禾给我的一次施舍……”   他叹息着,眼泪自两旁滑落到两鬓。   “最终,我也没能向任何人证明我自己,真是挺难过啊……”   真白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   “其实山禾跟我一样,我们早已经心存死志了,他活在痛苦中,我活在煎熬里,只有我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才能真正的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   忽然,秋本笑了。   “这个混账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他不仅仅是想杀死我,更想是让我来杀死他…这么多年,他激怒我,刺激我,羞辱我,就是企图让我使用人斗术和他真真正正的打一架。你看着这个老混账虽然一直都是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模样,但是啊……这家伙一直都清醒得很啊。”   秋本说着突然咳嗽了一声,一团凝结着不知何物的血块被他咳了出来。   “哈啊……我的时间不多了……椎名真白!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我想最后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拜托你,替我照顾好赤井大小姐……我一无所有,也不知道能够给你什么,但是你是我唯一能够嘱托的人了……”   真白沉默了两秒,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   “谢谢你,你是我遇见的……最有趣的阴阳师。”   “我不是阴阳师。”   “呵呵那很重要吗?”   秋本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那般和善、亲切的模样全然和往日苦大仇深不同。   这一刻,秋本真正的放下了一切的负担。   他缓缓转过头去,望向东方那照耀大地的金黄色日出,那火红的半轮初阳透过远方的山脉映入他的眼中,刺眼的光芒让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弥留之际,秋本想起了很多。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愤怒;他想起了自己被老师选中时的惊讶;他想起了自己初学灵媒术时的兴奋;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目在日市三倌1,革十童与人争斗时的激昂;他想起了自己击败山禾时那一时无两的意气风发i他想起了自己老师临终前的嘱托;他想起了自己那蹉跎的三十年…   最终,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赤井会长时,对方那信任的眼神。   与其说是山禾的复仇计划,倒不如说……   山禾这个老混账,其实也给了他一次机会呢。   赤井会长一家人是无辜的,因为自己的连累而死的他们或许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就算如此,他也要敢于去面对他们。   “呵呵……真想回到小时候啊“秋本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老师,赤井会长,还有那个老混账……我也来找你们了啊。”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秋本渐渐停止了呼吸。   昔日,那个亲手将阴阳师无敌的形象撕碎,让所有世俗之人都敢于去学习灵能之术的秋本智哉,在默默无间了三十年后,寂静的死在了一座山上。   除了老人,现如今几乎没人知道是四十年!自在日寸三倌1, -十童前,一个横空出世的灵媒师打败了如日中天的天才阴阳师,从而结束了阴阳师上百年来对顶级灵能地位的垄断,这才造就了如今灵能界空前昌盛的局面。   真白缓缓站起身来,眼神蓦然注视着这个面带笑意而去的老者。   秋本智哉急躁、易怒,害怕别人抢走自己的风头,急迫的需要别人的认同才能感觉自己是有价值的人,这其实就是一种弱者的心态。   空有强大的实力,但是却怀揣着弱者的心境,这样的他不算是一位真正的强者。   但是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秋本智哉似乎看透了一切,他没有对自己的人生在感到怨言,也没有在抱怨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   证明也好,报仇也罢,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了。   他释然了一切!   现在,他真正的成为了一名强者,一名从心境到实力都是无与伦比的强者。   强者,值得尊敬!   远处的天际线上,一轮火红的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了山丘之上。   秋本和山禾的遗体静静的躺着,仔细看去,两!目在日市三倌1,革十童个老人竟不约而同的面带着浅笑,在阳光的映衬之下,那笑容轻松,而又释然。   一个时代,就此终结。   “安息吧。”   真白无声的在心中诉说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轻轻拂动的微风。   第八十二章 最终的嘱托   七海没说话,她虽然和秋本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却也能够理解真白对一个强者的尊重之心,见她闭目不语默默低着头,在那两个面带微笑逝去的老人,她心里也涌上一阵淡淡的哀愁。   “咔嚓”突然,一阵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在两人身后的坑外响起,在安静的清晨,这声音显得异常刺耳,七海下意识转过头,然而在刺眼的晨光之中,却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正站在巨坑之上,身后的阳光映着她的身影,使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赤井干绘桑?”   这少女名字七海已经不止一次听几人说起过了,本来她还以为赤井干绘怕是要送到医院之后才能醒过来,可没想到现在竟然就已经清醒,她连忙抬起脚步就要走上前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胳膊忽然横在了自己身前挡住了去路。   “真白?”   七海不明所以的望着身边挡住自己的真白真白已经转过了身,黑色的风衣下摆在微风的浮动下不断的轻轻晃动,止住了七海上前的脚步后,她收回手走上前一步,双眸微眯,凝视着站在坑外那道令人看不清的身影。   “你不是赤井干绘。”   此话一出,七海顿时--l方,她看了看真白,又看了看那道身影,不禁疑惑了起来。   不是赤井干绘,难道是那个……赤井代木?   可是赤井代木不是已经被山禾杀死了吗?   那个被抽出来的东西难道不是魂魄?   ‘赤井干绘’的肩膀微微抖了抖,看起来似乎是在笑。   “都已经结束了呢。”   用干绘的声音,她轻轻的说着。   真白表情不变,手却是朝着口袋里伸去。   “不用在拿你的枪了,我没有任何恶意。   赤井代木抬起脚步跳下坑中,而到这个时候,两人才看清她的面貌,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是赤井干绘的脸。   果然,赤井代木没有死。   !乌在日市三倌1,羊十二奏“老师,终究是没有对我下杀手。”   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移向了山禾的尸体“我和干绘的灵魂因为阴阳术而产生联系,在某种意义上是相生相伴的,纵然我的灵魂消散,只要在干绘灵魂上的印记不灭,我就不会死。”   真白听说过这种手段,前世的时候那些主要研究灵体方面的人很难被外力彻底杀死,究其原因就是他们有着无数后手。   不过这么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山禾现在也可能没死?”   真白皱眉问道。   赤井代木微微笑了笑,轻轻摇头。   “老师已经死了,你或许不清楚,老师的灵魂印记其实就施展在我的身上。当他将我的灵魂抽去的那一刹那,他唯一的后手就已经被他自己斩断……老师早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   “是这样吗……既然如此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真白的手已经插在自己的口袋里,没有丝毫放松警惕的意思:“和赤井干绘共用一副身体活下去,还是脱离她去找机会借尸还魂!自在日丁三倌1. -十二童?”   “不可能的,我留在干绘身上的仅仅不过是一道残存的印迹,只有和干绘的灵魂彻底融合在一起,我才有机会继续活下去。”   七海或许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此时听见对方这么说,真白却是产生了一刹那的‘|光。偬。   经历了这么多,真白已经快要忘记了为什么当初赤井干绘来找自己的目的,可没想到事情经过如此多的波折,最终一切的结局还是回到了一开始。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   仅这一句话,便将真白从‘|光惚之中惊醒。   她生出了一丝诧异,下意识歪了歪头,露出了一副不合时宜的呆萌模样,说道:“为什么,你是不想活下去了吗。”   “怎么可能,我很惜命的。”   他苦笑一声,抬起头,如同在回忆什么一般眼神迷离。   “但是干绘就是干绘,如果我与干绘融合在了一起,那么她就不是干绘了……我虽然不想死,可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苟且偷生从而改变干绘,我只想想让她能够继续像以往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你觉得经历了这么多,她还能这么无忧无虑么。”   真白的脸上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   “会的,一定会的。我已经在这一切结束前安排好了一切,财团的事情我全部将之交给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很年轻,也很有能力,至少在商业方面我都不敢与之比肩的,在我父母去世的这三个月里,若没他的从旁协助,或许我早已经露出了马脚也说不定。”   说到这,他顿了顿。   “虽说很突然,但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给你,当然,这是有酬劳的。”   “怎么,你也想让我替你照顾赤井干绘么。”   听到真白的话,赤井代木先是愣了愣,紧接着透过余光看见秋本之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顿时哈哈大笑。   “怎么可能!虽然我很担心我走之后干绘的生活,但是我在傻也不会委托一个陌生人去照顾我的妹妹,恐怕也只有秋本智哉这个家伙会做出这种事情了!”   短暂的笑过后,他的脸上再次恢复了严肃“照顾干绘的人选我早已经选定好,有他!自在日丁三倌1. -十二童在,干绘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当一个大小姐,如果有必要,甚至也可以让干绘和那个人交往,结婚,这样一来,干绘今后的一辈子也有了保证。至于我想拜托你的事情……我想拜托你,请不要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干绘。”   真白想过无数种对方可能让自己帮忙的事情,但是唯独这一点她没想到。   “可是就算我不说,你父母也已经死了,你妹妹还是会知道这些。”   赤井代木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我用我最后的一点力量为干绘制造了一段虚假的记忆,有这段记忆在,干绘不会对父母的事情产生任何疑惑,过不了多久,但凡是经历过今晚这件事的协会之人全部都会被抓起来,他们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一切,我不知道那群人会怎么对待你,但是我希望你……   第八十三章 哥哥   “我用我最后的一点力量为干绘制造了一段虚假的记忆,有这段记忆在,干绘不会对父母的事情产生任何疑惑,过不了多久,但凡是经历过今晚这件事的协会之人全部都会被抓起来,他们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一切,我不知道那群人会怎么对待你,但是我希望你……还有你的同伴,就请装作今晚什么也没发生吧。”   真白稍稍沉默了片刻,这才问:“那么你呢,你的事情也不说么。”   “当然了,不仅仅是我的事情,请连我的存在也一起忘了吧。”   他笑了,那笑容明明很灿烂,但是却给人一种悲凉的错觉。   “干绘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双生灵魂,她的哥哥也在刚出生后不久就死了,我只是一个不敢面对家人,只敢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阴阳术去做那些见不得人之事的老鼠,这样的我存在于干绘的记忆里,只会给那孩子平添烦恼罢了,我不想让她有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就当我也不存在吧。”   这一番悲伤的话语被他说的风轻云淡,缓!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和的声音之中不仅听不出丝毫负面的情绪,相反,这句话就仿佛初晨的阳光铺洒在了脸上,那轻柔与温暖甚至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   真白难得的迟疑了一瞬:“你付出了这么多,但是最终却自己将自己的存在抹去,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吗?”   似乎是在反问,又仿佛是在自问,口中呢喃了一句过后,赤井代木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然值得,因为我是她的哥哥,既然我没办法在让她露出笑容,那么至少也不要再因为我而让她难过。这,也是我最后所能够做的事情了。”   天空中,金色的云彩缓缓飘浮,轻柔的微风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不断的吹拂着。   似乎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好,赤井代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委托就是这样,不过我可不会像秋本智哉那家伙一样什么也不付出就想着别人给予回报,如果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我会告诉你一个同样的秘密,以你的自知,我相信经过这件事你一定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吧。”   真白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暂且不说老师和秋本智哉那个层次的对决,单说面对那群普通的杂兵,你也只能依靠魂钉和热武器来防范,虽然你说过你是依靠外力来战斗的什么阴阳术土,但是在灵能界,外力终究是外力,无法与自身的实力相比较。”   赤井代木话刚落音,也不等真白回应,便绕过两人来到了秋本的尸体旁,七海见他弯下腰似乎在秋本的身上寻找着什么,立刻就想要制止她。   可惜她话还没说出口,赤井代木便已经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东西站起了身子。   “诶!你这样……也太失礼了吧!”   虽然都知道两人身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可是摸人家尸体扒人家衣服这种事情还是太冒犯别人了啊……   “这有什么可失礼的,反正秋本智哉这家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东西,与其便宜了别人,何必为了那无所谓的失礼而放弃一笔宝藏呢。”   他语气无所谓,对于自己摸尸体这点完全没有压力。看见七海似乎还想说什么,真白轻轻的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摇摇头,七海俏脸一!目在日寸三倌1, -十三章红,顿时没声了。   其实吧,就算这家伙不去摸,真白也打算去找找看的……   “降灵系阴阳师属于一种比较奇特的存在,他们一身的本领都在灵魂上,对于咒符卦卜方面反而不太精通,所以我老师身上也基本不会带什么东西,只有秋本智哉这种灵媒师才会有好东西。”   说完,赤井代木便将手里从秋本身上搜出来的小玩意展露出来,只见这是一枚通体纯银的戒指,整体造型十分古朴,显然是有一定年头了,而戒指上没有特别显眼的装饰,只有隐约可以见的一些雕文,真白现在的视力很差,只能看清楚这个戒指大致的轮廓。   “灵媒师是依靠媒介来施术的职业,而秋本智哉的媒介便是这枚戒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这个给你,或许是感觉你用不上……的确,掌握了言灵术的你,对这些东西看不上眼是情有可原,不过凭借你那言灵术的副作用,恐怕也只能将之作为底牌来使用,所以这个时候,你还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才对,拿着这个吧。”   真白从她手中接过戒指,这枚戒指秋本从来没戴过,她也没在上面感受到特殊的波动。   “我不是灵媒师,它对我有什么用。”   “它对你没什么用,因为这枚戒指只是一个钥匙,一个能够开启凝聚出势的强者之宝藏的钥匙,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纪念品,秋本智哉唯一的贴身遗物只有这个了,我相信你不会想要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对吧。   无伤大雅的开了个小玩笑,赤井代木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她说:“秋本智哉是一个怪人,我和他相处了三个月,但是他出于对我父亲的信任,我几乎知道他的一切秘密,在东京灵能协会总部属于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只有用媒介才能打开,至于这个箱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看了就知道,我想你不会失望的。”   这一番话说的神神叨叨的,有种故作神秘的意味在其中,真白抬眼盯了他一阵,而他则是面带自信的微笑毫无畏惧的回敬着真白的视线,两人对视了足足半分钟,真白这才垂下眼帘。   “既然如此,我相信你,关于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和七海也会为你保密。”   赤井代木的笑容更灿烂了。   “说实话,我对你的身份很好奇,你一边掌握了西方教廷的言灵术,一边又自称是一个华国的阴阳术土,可又是一个传统的日本人,你能够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真白将戒指收了起来,徐徐抬起头。   “我是椎名真白。”   这句话很果决,赤井代木听了顿时--l方,可马上便哈哈大笑。   “是啊,你是椎名真白!不过我觉得与其说你是椎名真白,倒不如说是一个全新的椎名真白才对呢!”   真白眼神刹那间凌厉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才随口说说,你应该不会怪罪一个将死之人吧。”   语气轻松的说完了这句话,他微微侧过身去,望向了远处那金黄的初日。   “此间事已了,看来我也该上路了呢……椎名真白,还有那边的那个叫七海的,希望你们两个能够保守住这个秘密。”   阳光,明媚无限,赤井代木也不等两人的回应,转过身便面朝了东方日出的方向。   迎着那刺眼的光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一刻,他的眼中似有留恋,似有不舍,但种种情绪至多不过一闪而逝,最终,那双眼眸逐渐无神,趋归于虚无。   “干绘,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还真是抱歉了呢……”   最后一秒,他双目无神的笑着呢喃自语。   “……永别了,妹妹。”   “噗通!”   真白一直注意着她的身体,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她整个身体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噗通一声便瘫软倒向地面,而真白则是眼疾手快,大步上前一下子便抱住了少女的身躯。   怀中,少女双目紧闭,口中发出轻微的鼾音,酣睡的面容无比I舌静,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第八十四章 大风起   七海走上前蹲下了身子,她心情复杂的看着赤井干绘,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一股羡慕的情绪。   赤井代木…的确是一个好哥哥。   或许因为他的不敢面对,从而间接的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赤井干绘,为了自己的妹妹。   为了不让妹妹难过,他费尽心思制造出了父母还活着的假象,为了让妹妹安全,他不惜与那看不见的强敌作对,甚至最后为了让妹妹能够开心的活着,就连自己的存在都要抹去。   或许赤井干绘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曾有一个名为赤井代木的哥哥,那个哥哥……是一个真正的好哥哥。   “真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心情沉重的同时七海也看向了四周,这里荒山野岭的,而且大面积的战斗也早已经让这里面目全非,如何带着干绘离开这里还是个问题。   “不用怎么办,马上就会有人到来的。”   几乎是在真白话语落下的一瞬间,在远方!目在日寸三倌1,手十口章,一阵阵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便隐隐传来,七海马上站直身子朝向远方的天空望去,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在远方,一架架排列整齐的直升机群正不断地朝着几人的位置飞来,在经历了整整一夜的危险之后,再次看见象征着救援的直升机,她只感觉鼻子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铎铎铎铎”螺旋桨发出的铎铎之音不绝于耳,几十架直升机一起发出的声音几乎能让入耳朵发麻,特别是当他们已经靠近了这里之后,七海的耳中回荡的全是直升机的声音,被螺旋桨带起的狂风让她不自觉的挡住了脸。   真白将赤井干绘平放在地面同样站起身,她不惧吹拂的狂风抬起头,盯着缓缓下降的直升机。   虽然在秋本和山禾的战斗下,场地几乎为移位了平地,但是想要一次性容得下四五辆直升机还是很困难,其余的直升机依然在天空盘旋警戒,而其中的两架却已经在三人身前不远处缓缓落地,飞机的停靠架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被螺旋桨带起的尘埃顿时弥漫四散。   “咔嚓”直升机稳稳落地,大门随之打开,与想象中可能是东京灵能协会的人不同,首先下来的是数名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军人,他们手持步枪,利索的从直升机跳下后便以警备的姿态护在了直升机四周,枪口对准了真白和七海,紧随其后,一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便走下了直升机。   这个男子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面目还算英俊,周身带着一股锐利的气势,金丝边眼镜以及西装革履的搭配很容易便能让人联想到其商场人士的身份。   在走下直升机后,他先是看了看坑中山禾与秋本的尸体,随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地上的干绘。   “抱歉,在下来晚了。”   伴随着他这句话,周遭那些枪口顿时收了起来,之前被这么多枪口指着,七海还以为是来抓自己等人的,现如今枪口一收,顿时拍了拍小胸脯松了口气。   “自我介绍下,在下是赤井财团临时监事会的会长木浦弥生……真是好久不见,椎名小姐。”   东京,一个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无法休息下来的都市。   清晨十分,午夜的奢靡气息渐渐散去,晨露将整座都市都仿佛清洗了一番,清新的空气湿湿凉凉的,走在街道上身着单薄的人都会忍不住打个哆嗦。   繁华的闹市区,不论何时这里都是一副蒸蒸日上热火朝天的景象,川流不息的汽车与路人一大清早便已经忙碌开来。在这里有一座比较引人注目的大楼,这栋大楼没有任何字样和牌子,而且就其设计来看,现代化的社会中这种大楼已经显得有些土气,显然已经多年未曾翻修,每一个过路之人瞧见这个大楼都是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不过,这些路人不论如何看都不会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因为此处,便是东京灵能界的最高组织总部——东京灵能协会!   外在的东京灵能协会十分不起眼,但是一旦进入内门,便会发现这里的装修与设施完全不下于诸多高档商务大厦,此时东京灵能协会内人影攒动,无数身着合扣西装的人们在一大早便已经开始了忙碌。   并不是每天协会的成员都要这般如此早来!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报道的,实际上往日协会的管理并不严格,成员完全有着大把的自由时间去挥霍。只不过今天很特殊,这种特殊造就了每个人脸上都不苟言笑,整个协会内部都弥漫着一股紧张与肃穆的气氛。   就在半个小时前,总部确认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协会内,有两名副会长去世了。   能当上副会长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物?那都是实力顶天的人物!   除了秋本这家伙上位让很多老人心生不满,但是副会长三个字那沉重的分量便足以让人无法生出质疑,尽管灵能界不存在明确的等级划分,但是谁是强者谁是弱者,这种一目了然的东西没有人会头铁去质疑。   副会长死了,这可是一个大事。   但凡是灵能人士,寿命大多都比较长,就拿当下协会内的一个老怪物来讲,虽然他的实力未曾冠绝,也没有走到副会长的位置,但是论寿命,哪怕是今年已经98岁的七夜副会长都自叹不如道“当年自己还年轻的时候,那个老家伙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这两名副会长会不会是出现意外?毕竟死亡对于强者来说绝对是!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一件遥远而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具体消息还没有传来,大家还不知道死的到底是哪两位,但不论是谁,这件事都会引起大动荡!不说这两个副会长去世后空出了两个位置会导致协会内产生怎么样残酷的站队和争夺,单说这两位副会长背后的世俗势力,就足以产生若大的震动了!   这一段时间,注定不会平静了。   第八十五章 暗潮涌动   总部顶层,会长办公室内。   位于协会最顶层的房间可以说是整栋大楼位置最好的,这里左右向阳,不论是早上还是中午亦或者是傍晚都能够第一时间被阳光照射,而此处的布置也颇有有趣,古色古香的书架以及传统的榻榻米,以及另一半现代化的电脑桌椅,一复古一现代的双重布景算不上多么绝妙,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在宽大的木桌前,一名身着合扣西装的绿发少女正毫无形象的将她两条纤细的长腿高高的翘在桌台上,精致的黑丝的小脚叠在一起不断的摇晃,她自己则也几乎是半躺在椅子上,婉转的眼眸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ipad上的图像,姿势豪放而又潇洒。   而在桌子不远处的窗前,一位披着羽织和服的中年男子正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眼神肃穆的望着窗外那刚出山的太阳,他戴着一副圆框的眼睛,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整个人给人一种稳如泰山之感。   “所有情况就是这样,战斗发生前,那名跟在山禾身边的内应便提前撤退,没有被战斗!目在日寸三倌1,手十三章的余波所波及,至于其他跟着山禾一起的降灵三部成员也全部抓了回来。这些人都不知道战斗后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了不知是哪一方的直升机来过,后来的一切就如你所见了。”   男子的声音如他本人一般给人一种沉稳坚毅的感觉,而那少女则依然望着ipad里的形象,头也不抬的娇声道:“简而意骇,秋本和山禾这两个老家伙同归于尽了,而一直以来行为异常而被监视的山禾其实也并非是某个势力派来的卧底,赤井财团的变故纯粹是被山禾一手引起的,是这样没错吧。”   男子点了点头,眼眉微皱的说道:“虽然赤井财团是世俗新兴的财团没有盟友,但是纵然这件事可以封锁住,其他财团的高层终究也会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消息,若是那时候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协会的人对赤井财团的会长下了手“到那个时候,是否继续会支持东京灵能协会对于他们来说就需要慎重考虑,毕竟自己养的狼把自己要咬死了这可不是那群财团的人可愿意看见的呢~”没等男子将后面的话语说完,娇俏的绿发少女便已经替他把后面的信息说了出来,她轻笑了一声将腿放下,在地上划拉着自己的女式!目在日市三倌1,手十三章皮鞋,打趣的说道:“呐,衫山世大叔,你说如果那群家伙决定放弃东京灵能协会去扶持另一个新的协会组织,你说你该怎么办呢?是继续做灵俗两界的‘双重卧底’,还是直接亮明身份呢?”   被称为衫山世的男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仅仅是有这么简单的选择还好了呢,山禾杀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世俗之人,而是一个财团的掌舵人,哪怕是在弱的财团,也终究是被承认的财团啊……可以说他这一手完全是在挑战那些大财团不可触及的底线,这些年经济和武力的发展让世俗界已经开始渐渐掌握分量不俗的话语权,若我是世俗界之人,肯定会借着这一次机会作为跳板,企图一举将当年灵俗双界的约法三章撕毁,到时候就不单单是一个东京灵能协会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让整个日本的灵能界产生动荡,而且——“说到这,衫山世微微侧过头,饱含深意的望着浅笑嫣然的少女。   “到那时候,那些本已经隐世的古老阴阳师家族必然会以所谓被迫反击的旗号重新现世,甚至有可能会和世俗界达成某些协定,我想!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好不容易将这群家伙踩下去的神宫应该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此话一出,少女脸上的浅笑渐渐消失,整个办公室内的气氛随着男子的这一番话开始僵硬了起来。   “你是在威胁我。”   少女面无表情的说。   “并非如此,我仅仅是想以这种方式隐晦的表达我们的战线是一致的而已。”   “哼哼,那要小心你说话的方式哦。”   用这样一句略显俏皮的话语,房间内的气氛再一次缓和了下来。   “神宫可不在意这个,真正在意那群阴阳师的应该是大和尚们才对,而且我又不代表神宫,跟我说这些你还不如去本能寺找大和尚说去……呜,好麻烦啊!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你直接说想让我做什么就是了!”   衫山世苦笑一声,他转过身面向少女道:“我怎么可能让您给我做什么事情,此次请您来这里,只是想请教一些问题,关于财团那边的事情,我会尽力再去交涉。”   “哦,我还以为你又给我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一听这话,少女的鼓起了小脸,她无聊的将面前的ipad啪的一声关上,用夹杂着北海道方言的腔调怪声怪气道:“说吧,嘛事!”   “是关于录像里那个叫椎名真白之人的事情。”   衫山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缓步走上前从桌上重新打开被关闭的ipad,影像再一次出现,画面正好停止在录像最后金发少女举枪的片段。   “根据我们的人所说,这个女孩子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能力,而山禾则亲口说过她这是言灵术,言灵术被西方教廷喻为神术,以山禾的实力纵然在人斗方面逊于我,却也不会逊色太远,他既然确认是言灵术那十有八九不会有假,如果这件事确实有西方教廷之人参与进来的话……我希望神宫方面能够负起责任。”   “噗嗤!”   绿发少女没有被衫山世的话说的正经起来,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声,她捂着自己的嘴,满是嫌弃的娇笑道:“喂喂,你当教廷真的是傻瓜?现在隔壁华国的阴阳界都斗成了一锅粥,就算凭借教廷那搅屎棍的属性,他们也应该是去华国搅,来我们日本做什么,嫌自己敌人还西乌在日市兰倌1} 羊十j章不够多吗?而且山禾说是言灵术它就是言灵术?你以为我没见过真正的言灵术吗?笨蛋大叔l ”衫山世嘴角抽了抽:“那……那这不是言灵术,是什么?山禾的实力我相信您也清楚,他真的会判断错了么?”   “你说她叫椎名真白?”   “没错。”   “椎名啊……”   少女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眼睛注视图像中那个举枪女孩。   “很久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个姓氏呢…   第八十六章 老司机   当确认了这个所谓木浦弥生身份其实就是赤井代木所委托的那个照顾干绘之人后,真白便主动告辞。   这件事到这里虽然说是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但实际上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解决,不说东京灵能协会那边一定会有所动作,单说赤井财团内,随着赤井夫妇消失之后,无穷无尽的动荡与旋涡将会开始逐一浮现,赤井干绘本身也必然会被卷入其中,想要将之平息下来,绝非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赤井财团都不会安宁了。   不过关于赤井财团的事情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能否解决,这些都和真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是财团内部的事情,她只会关照赤井干绘本人以及她酬金的情况,至于别的事情,那个所谓的木浦弥生如果真的如同赤井代木所言那么厉害,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所以,又是一夜未眠。   离开前,木浦弥生还算周到的给两人安排了一辆车子,豪华的宾利轿车内部十分宽敞,头一次坐这种豪车的七海被那热乎乎的空调暖!自在日丁三倌1.革十毒气一吹,再加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她整个人都放松到了极点。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七海的精神实际上早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处于一种相对比较亢奋的状态,此时事情结束,一放松,眼皮马上开始打架。   “不行,不能睡……得把真白送到店里才行。”   七海心中这么告诉着自己,强撑着精神让自己不睡着,然而这个时候,身边却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转过头一看,原来坐在旁边的真白早已经睡着了。   上一次看见真白睡着的模样时就在前几天,那时候两人刚刚经历完别墅中的凉魂一夜,真白为了破局透支了精力几乎事情刚刚结束便睡了过去,而如今相隔不过才区区两天,两个人竟然又一次一同经历了如此离奇惊险的晚上在七海前十六年的生活里可是一次都没经历过这么离奇,这么曲折,这么危险的夜晚,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碰到的事情让自己几天里连续碰到两回,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七海自己都怀疑真白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气息专门吸引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上门。   不过以如此近的距离望着真白那毫无防备的恬静睡容,七海忽然生出几丝心疼。   自己不过和真白一起经历了两个夜晚,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么以前自己没有和真白在一起的时候,她到底有经历了多少事情呢?   真白罕有表达情绪的时候,她一直都很冷静,仿佛任何时候都不会被任何事情吓到。刚和她接触的时候,七海还以为真白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可是现在转而一想,会不会是因为经历了无数的危险后,真白才养成了这种性格她今年好像才中学毕业,还没上高中呢,明明这么小,长得还这么可爱,明明应该是在周围人的敬仰和呵护中快乐生活的女孩子才对,可是现在却……   七海深深陷入了某种心痛和同情的情绪之中,然而,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托真白的福,现在自己也和真白差不多的境地……   对西代田这一带她并不熟悉,当初来的时候也是多亏遇到了熟悉路的计程车,不过这位驾驶宾利的显然是个老司机,不用说具体路线,在知道了地名之后便一路直接稳稳的开了过去,大概也就半小时左右,轿车缓缓的停靠在!自在日寸三倌1,革十萤了那个熟悉的小巷路口。   “两位小姐,到了。”   “嘘!”   穿着制服和盖帽的司机停下车后便想要提醒身后的两人,然而一转头,七海便竖起手指在唇前嘘了一声,真白此时睡的正酣,对外界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呃……需要帮忙吗?”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   七海对司机感谢的笑了笑,打开门,轻手轻脚的就想要将真白抱下来,但是哪怕真白体重很轻,她那点小力气又那里能够将一个人抱下车。   司机在车里很尴尬,他下车不是,不下车也不是。如果是男人的话他直接就上了,但是一个女孩子……未经许可下他还是不太随便去动的。   好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及时出现帮忙解了围。   “七海酱?”   熟悉的声音从小巷的路口外响起,七海下意识转过头,只见穿着一身运动装的早苗正奇怪的望着两人。   “诶?早苗阿姨,早上好!”   突然遇见熟人,又是这样一幅场景,显然比较尴尬,然而她转过身打了个招呼,便被看呆了。   早苗显然是刚晨跑完,隐约间甚至可以看见她身上带着热气,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清爽的扎成了一束马尾,其中有一缕秀发从额前调皮的翘起垂落而下,配合着那张姣好的面容,透着一股妩媚的英气。大概是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她运动外套解开了拉链敞着怀,浑身淋漓的香汗侵湿了贴身的白色背心,包裹不住的浑圆胸培B在湿哒哒的背心下若隐若现,而在这其中,百花丛中的一点芬芳则若隐若现……   看起来,早苗明显是快到家了,觉得这里又没有人,才会拉开拉链想要凉快一下,却没曾想一大清早就会遇见七海。   在看见七海愣住时,早苗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可是恰逢一席凉风拂过,敞着怀的早苗顿时一惊,紧接着顿时想起除了七海肯定还有外人,她脸一红,猛地将自己的运动装合拢“这是怎么回事啊?”   早苗红着脸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那辆轿车的!自在日丁三倌1.革十童后视镜,自己走来的位置正好在后视镜的侧面,除非里面坐着的人眼睛是长在脑袋两侧,否则应该是不会看到刚才画面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从未结过婚的早苗在内心里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人,连时尚的泳装都不愿意去穿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似乎在外人展露了不得了的一面’这件事无动于衷?   第八十七章 黑猫与戒指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再向您解释,请问早苗阿姨能够帮忙把真白抱下来吗?”   七海那说悄悄话一样的声音让早苗生疑,她将运动服拉链一直拉到了脖子部位包的严严实实,这才走了过去。   “咦?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来到车旁,见到真白正在后座酣睡,在一看这辆豪华的轿车,早苗惊疑不定了起来。   “这个我也不好说啦,还是让真白来向您解释吧……”   “哎,怎么又搞成这样子,你们这些孩子呵”早苗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将身子探进车里,动作温柔的在没有惊醒真白的情况下将之抱了出来,一手拦着真白的腿弯,一手拦住她的身体,早苗在内心惊叹这孩子如此之轻的同时,却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血迹以及脖子上的伤。   两人昨晚受到的伤早已经在赤井财团处理,但是近距离看着猩红还是不免触目惊心,早苗的心一跳,有心想要去问七海,可在无意间!自在日寸三倌1, -十童看见七海衣服上似乎也带着血迹之后,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讲话吞进了肚子里。   今天晚上,她必须要和真白谈一谈了。   错过了之前那香艳一幕的老司机在向几人打过招呼后便先行离去,而早苗抱着真白在七海的开路下回到了店前。   “喵!”   棺材店大门外,七海正拿钥匙开着锁,这时候细小的猫叫声忽然响起,只见那只黑猫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灵巧的身姿几个跳跃便直接落在了早苗脚下。   这猫早苗熟悉,知道是真白的‘熟客’也没太在意。   但谁曾想,这黑猫在落到早苗脚下后,竟然直接纵身一跃,毛茸茸的黑色爪子精准无误的抓向了早苗抱着的真白。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银色的戒指就这样被黑猫一爪子从真白的衣兜里拍了出来,随着一声清脆的落地音,直接落在了地上。   “真是太淘气了!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动呢!”   看见那枚戒指,打开门的七海连忙走了过来想要驱赶黑猫,这可是灵媒师秋本先生的遗巧身在日丰妻信材莘¨_L章物,不能让猫叼走。   不过黑猫并没有叼走戒指的意思,面对七海在一旁挥手驱赶也是无动于衷,只是冲着银色的戒}旨喵喵叫。   这一变故,让七海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戒指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里这么久,七海多少也知道这只黑猫似乎不是什么正经的猫,看见这幅场景,她心中不确定。经历了那么多的超自然后她神经反射的对各种奇怪现象产生了怀疑的心理。   早苗可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对七海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七海酱先收起来吧,我进屋子里给这孩子收拾一下来。”   “诶,好的谢谢您了,早苗阿姨!”   “没关系,如果七海酱能叫我早苗姐姐,我会更开心的哦。”   对着七海眨了眨眼,早苗没在意淘气的黑猫这件小插曲,直接抱着真白走进了屋里,外面只剩下七海和那只黑猫。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尝试将戒指捡起来,手刚接近戒指,黑猫便抬起头,一双看起来不是很善意的竖瞳直勾勾的盯着七海,看样子似乎是在警告这什么。   !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喵。”   “误……你是不想让我拿吗?”   “喵。”   “可是这是秋本先生的遗物啊,是真白的东西……”   “喵。”   “”七海忽然感觉自己好蠢,竟然尝试再跟一只猫说话。   “真是的,一定是最近和真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让自己也开始神经兮兮起来了。”   七海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般自言自语:“猫怎么可能会说话嘛,还真是个笨蛋呢!”   说完,她也便不再在意黑猫的反应,直接伸出手就想要去摸戒指。   “将戒指带进店里,可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喵。”   七海那距离戒指仅仅只有不倒一厘米的手指,硬生生的僵硬在了半空中。   一滴冷汗,从七海的额角滑落。   刚才……是谁在说话?   七海如同机器人一般朝着四周望去,然而!自在日寸三倌1, -十童根本没有任何人……   “是,是早苗阿姨吗?”   七海怯怯的说了一声,然而早苗已经进了内屋,根本不可能听的见她说话。   “这这这这这……”   她猛的一下跳了起来,头甚至都撞在了风铃上响起了一串叮叮咚咚的声音,不过对此她毫不在意,只是一脸错愕的看着黑猫。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实际上七海自己也猜到了,刚才那番话……好像就是黑猫对自己说的!   “是,是你在说话!”   “喵。”   黑猫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真白,喵了一声“可,可是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了呀!”   七海不死心,刚刚那声音听是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如果是早苗阿姨她不可能听错的,这里除了这只黑猫,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可能和自己说话。   “喵。”   黑猫还是那副模样,似乎是在鄙视七海的!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大惊小怪。   那声音没有在继续说话,黑猫也不承认,七海只能暂时收起怀疑的心思,转而手足无措的望着那枚戒指。   不管那句话是不是黑猫所说,但是话语里的内容让七海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这枚戒指真的有什么不对劲,那自己岂不是给真白惹了麻烦?   “误……那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丢在这里不管吧?”   “喵。”   黑猫仿佛读懂了七海的心思,它伸出肉爪将戒指朝前推了推,七海见到这一幕,顿时心领神会。   “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带上?”   黑喵没有在叫,只是摇晃着尾巴优雅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七海心里有百分之八十肯定刚才一定是黑猫在和自己说话,但是终究还有百分之二十的不确定,见此场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的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伸出手将戒指捡了起来。   “反正真白带着戒指一路走来也没发生什么不对劲,那么我也应该也不会有事情吧……   第八十八章 奇怪的七海   手里捏着冰凉的银色戒指,七海的心砰砰直跳,生怕这戒指是不是有什么诅咒。不过握在手心除了感觉凉了一点之外似乎没什么不适的地方,她这才渐渐安心。   将真白安置好后,早苗便从后屋里出来想要问七海一些事情,刚来到前厅,就见七海站在门口对着她摆了摆手。   “那个,早苗阿姨,我有点太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真白就拜托您了。”   早苗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七海酱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你们总是这样真的让我很担心呢。”   “没关系啦,我自己回去就好,那先这样,再见早苗阿姨!”   七海说完也不等早苗的回应,直接就朝外走去,早苗有心想要叫住,可是伸出手,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下。   “这孩子……怎么表情怪怪的?”   按照网络给出的评价,周一是包括上班族!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和学生在内最为难熬一天,因为前面刚刚结束周末,而下一个周末又遥遥无期,因此在这一天,许多人的呼吸的都感觉是煎熬。   缓慢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太阳在无数煎熬之人眼巴巴的相望下,从东方开始朝西倾斜,直到钟表上的时针终于转移到了下午四点的位置后,无数学校与工作单位皆是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立刻苏醒,因为现在是下班/放学的时间了!   天空,已经开始渐渐泛起了金黄,不知不觉,傍晚临近。   真白就是在傍晚时分才从睡梦中清醒。   这一次她并没有透支多少精力,只是单纯的因为一夜未眠才一觉从清早睡到傍晚,这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让她的状态恢复的奇好。   不过这两天的总是白昼颠倒,真白已经开始研究怎么样把时差倒回来了。   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睡衣,房间外也隐隐带着饭菜的香气。   “看来……得去配一副眼镜了。”   眼前模糊的景象让真白很不舒服,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适应了半天,这才摸索着站!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了起来。   镜中倒映着少女还带着惺忪起床气的身影,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下床来到卫生间洗漱一番,换上正常的衣裤,这才拉开了房门。   “起床了啊。”   刚一出门,一道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真白转过头,只见就在自己门外左边贴墙的位置,七海抱着双臂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不知为何,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纵然真白的视力大退,也能察觉七海此时正处于一种……情绪极不稳定的状态?   “你比我多睡了整整一个小时,你知道吗真白停住了想要继续朝前走的脚步。   “怎么了。”   她面无表情的问道。   “意味着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JJ七海的语气很冲动,小脸上更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别人欠了她百八十万一般,看的真白不解微微歪头。   这个时候,真白这才隐约注意到在一旁的厨房里,有一个似乎是早苗的人影正小心翼翼的露出半个头看着两人。   察觉到真白投向自己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早苗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对她勾了勾手示意快过来。只可惜真白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相反七海这边却是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已经受够你了椎名真白!“七海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真白,小嘴撅的几乎能挂灯笼,她一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砰地一声便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我,青山七海,打钱!”   真白没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转过身,靠近七海。   “怎么,拖欠工资还想不给钱吗!”   七海怒气;中冲娇声喊道:“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帮你,昨晚要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如果你不给我钱,今天我就不干了站在七海身前,真白停住了脚步,近距离下倒是也能看的清楚,七海的着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清纯的长袖体恤,白色的百皱短裙,裹住半个小腿的黑色长筒袜,很简约,很可爱!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除了她身上时刻散发一股仿佛随时随地和人干架的气势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你怎么了七海。”   真白一开始还以为七海是中了什么邪才这么奇怪,可是近距离观察下七海的身上根本没有不干净的气息,这让她心中不解。   “我怎么了,什么我怎么了!我是来找你讨工钱的,给不给!”   七海一边说,一边掳起了自己袖子露出了白嫩的藕臂:“你要是不给,今天咱们没完!”   “你要和我打架吗。”   真白问道。   “来啊,打架啊!谁怕谁啊!”   七海说着就直接摆起了架势,看她那样仿佛真的有和真白打一架的架势。   真白微微摇头,七海的异常显然是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没多说,只是伸出手,在七海想要反击之前便直接捏出了她的小拳头。   仅此一招,七海的动作便僵住了。   一瞬间,她的脸便爬上一层透粉的嫣红,也不知真白这一捏到底产生了什么威力,她竟然浑身瘫软,噗通一声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该死!椎名真白,你别以为我%我有那!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么点喜欢你,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你不给我工钱,我们就永远是敌人!”   哪怕是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七海也要红着脸大吼出这句话。   真白听闻此言,不解更甚,但是捏着七海的小手不仅没放,反而在她那细腻的肌肤上揉了揉,让七海的脸又附上一层粉红。   “你的工钱我当然会给你,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放开我!你这家伙还我血汗钱!”   看七海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已经不能正常交流了,真白一手捏着七海,同时转过头看向远处的早苗。   “早苗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早苗看起来应该显然是被七海吓到了,现如今七海被真白一手就给制服,她立刻惊奇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呼,真的是吓坏我了!“确认七海的确是被制服,早苗一直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轻颤的胸口,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今天我本来是打算等真白你醒来后再走,但是刚才七海过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一进店里就说让!自在日寸三倌1,革十萤你给钱什么的,我让七海不要打扰到你,这孩子竟然还说要和我打架……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真白没回答,她转过脸一边审视着面红耳赤却依然狠狠瞪着她的七海,一边对早苗道:“我早上是怎么回来的。”   “是七海送回来的啊。”   “七海早上有异常吗。”   “没有!”   早苗很坚定的说道:“早上七海还好好地,你的戒指掉出来后还是她帮你收起来的呢。”   “等等。”   真白立刻说:“戒指?什么戒指。”   “就是……你身上带的戒指啊。”   第八十九章 三个人   早苗回忆了一番,手指点着下巴,含糊道:“你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七海就拜托我把你抱进屋子里,结果你们店外的黑猫窜了出来突然把你身上的戒指弄掉在了地上,我让七海帮你收起来,然后……然就没有了,一切都很正常。”   “戒指?黑猫?”   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真白立刻就知道一定是秋本智哉的遗物有问题!   白天的时候真白就意外发现自己捏住七海的手后她就会诡异的停止一切行为,尽管不知道原理,可是不妨碍真白试一试,刚才她也尝试这一招能不能用,结果十分奏效不说,七海的表现反而比白天更甚,竟然直接站都站不住了。   这就很神奇了!   真白隐隐有些怀疑,会不会是现在的七海因为带着那个所谓的戒指,而被无限放大了各种感官和情绪?再加上她本身就很在意钱,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登门讨债的局面?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明明自己和七海的关!自在日丁三倌1. -十L萤系不差,她为什么会这么凶呢。   真白习惯性的就开始分析推理,但是目前线索太少,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见七海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羞愤的看着自己,真白索性不再想。   如果是戒指问题,那么戒指就一定在七海的身上,拿掉戒指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真白干脆向前一步贴近七海,伸出手便,便直接朝着七海胸前那全身上下唯一的口袋抹去。   “喂!你摸我干什么!”   七海胸前的口袋很紧,她本身发育的就很好,挺翘的胸将衣服撑起了一道养眼的弧度,而偏偏她胸前那个口袋的缝隙又很小,真白一只手要捏着七海,只能用手指勉强朝着口袋里探去。胸部如同棉花絮一般柔软的触觉透过手背传来,但是真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改变,依然专心的朝口袋里摸索。   一只手在胸前作怪,哪怕这只手是来自女生,暴躁状态下七海还是不免产生了不适,她心中一阵火大只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当下便想要朝着真白发作,然而就在这时候“找到了。”   在摸索了半天后,探进口袋里的两根手指终于摸到了一个似乎是戒指的东西,专注状态下,真白直接用手指夹紧那东西想要将之拉出来,可是也不知为何,她刚一用力,七海突然嘤一声,娇躯明显颤了一颤。   不行,拿不出来。   无视了七海那奇怪的反应,真白的秀眉微微蹙起,说实话,这种缝在胸前的狭窄口袋真的是反人类的设计,饶是真白的手指很细,也仅仅只能勉强伸探进去两指,这样一来拿东西也会受阻。   真白又看了一眼七海,她穿的裙子根本不可能有口袋,那么刚才自己摸到十有八九的确是就戒指。   一次不成,真白稍稍收敛了心思,她摸索着用手指夹着那个东西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将之拿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手指下那个圆圆的应该是戒指的东西似乎产生了变化,更诡异的是随着她的拨弄,七海的身子也越来越软,直至最后几乎是瘫在了椅子上,那双本来怒气冲冲的琥珀眼眸此时完全陷入了一片虚幻的迷离,犹如沉浸在了什么特别的体!自在日丁三倌1. -十L萤验之中,一时无法自拔。   “你这是在干什么。”   几乎快躺在椅子上的七海让真白拿东西的姿势很难受,她皱眉看着七海有心责怪,后者则仿佛依然在经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口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呼吸,百皱裙下,那修长白皙双腿也在不安分的扭动着,细腻的皮肤泛着丝丝嫩滑的光泽。   “那个,真白……七海应该是……”   在身后早已经目睹了这一切的早苗目瞪口呆,她今年三十岁了,尽管保养得如同少女,可是懂得绝对比寻常少女多的多,而眼前七海这个模样她自是在清楚不过,眼看真白一本正经的将七海搞成这个样子,她的脸颊也有些微微泛红,终于忍不住出言制止了真白继续的动作。   “应该是?是什么。”   真白不解的回过头,等着早苗将后半句话说完。   可是……这种话早苗怎么说呢?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别人,因此她一咬牙,干脆凑到真白耳边细声细语了一阵。   倾听着耳边的话语,真白沉默了。   下一秒,她马上就将想将手从女孩子胸前的口袋里收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她的意图,原本瘫软的七海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忽然伸出手按住了真白的胳膊。   “别,别走!”   七海的眼眸之中荡漾着醉人的迷离,粉红的俏脸早已经滚烫无比,她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声呢喃道:“真白……   若非真白不论前世今生都不是一个习惯在脸上表露情绪的人,恐怕她早已经满脸黑线。   误会,真的是误会,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白也不是遮掩,她是真真切切的一点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仅仅是这样,竟然也会让一个女孩子……咳咳。   要说她自己,她从没做过那样无聊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自然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种触动会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这下麻烦了。”   真白被七海强行按住手在胸口,手掌下那!自在日丁三倌1. -十L萤柔软到几乎陷进去的惊人触觉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真白现在的七海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再看感受七海那不安分蹭着双腿,真白只感觉一阵棘手。   “要不……我来教真白酱吧。”   早苗忽然在身后说了这么一句话,真白不明白的侧过脸,问道:“教我什么。”   “当然是教真白酱那些女孩子都懂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突然间觉醒了某种属性,早苗脸上的红润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神秘的笑容。   “没想到真白酱竟然还是一个这么单纯的孩子呢,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以后可是要吃亏的,看来早苗姐姐可必须要给你上一课了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番话给真白说的是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听懂,早苗却也不多解释,只是微笑着走上前。真白站在七海前方靠右的位置,而她则是在七海左边的方向蹲了身子。   “这种事情还是要手把手来教,来,把手给我。”   真白不明所以,可还是将自己另一只手递!自在日寸三倌1, -十L萤了过去。   “看好了哦,对于女孩子来说,真正开心的事情可是有很多的呢……”   一边意味深长的说着,早苗一边捏住了真白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却是悄悄攀上了七海的扭动的大腿。   时间的流逝总是很不经意,当五点的钟声响起,一片狼藉的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经历了一番惨不忍睹到无法回忆的事情后,真白和早苗简单的给七海清洗了一番,随即两人一起将睡着的女孩子抱到了床铺上。   坐在床边,望着七海安详恬静的睡容,真白不禁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怎么,很刺激,对吧。”   刚刚洗完澡的早苗披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走进卧室,隔着一层新换的薄衬衫,失去了束缚的两颗白兔随着她的步伐如同果冻一般微微弹跳,此时,早苗的脸上还带着尚未消去的盎然淡红,见到真白坐在床前不知道想着什么,她笑眯眯的走上前。   PS:倒悬求推荐,跪地求刀片,泣血求月票!   有的时候一个省略号胜过干言万语!群:1 02955803,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九十章 配眼镜   真白听闻此言稍稍迟疑了几秒,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见此,早苗的笑容更加妩媚了。   “只可惜七海酱好像神智不是很清晰的样子,否则一定会更开心的,不过一想起刚才小真白那可爱的表情……”   早苗立刻用手捂住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次啊,我可真是赚到了呢。”   真白对性别这种观念一直缺乏敏感性,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名女孩子,却不知道作为女孩子究竟需要注意哪些必须要懂得的常识。也因此,刚才那一个小时里所发生的一切,几乎差点颠覆了她重生后这五年所形成的三观,如果可以,真白着实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在继续多说。   有些东西只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哪怕它的确很刺激。   早苗看见真白沉默不语的样子也是察觉到了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探讨下去,当即便收敛了一些奇怪的小心思,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正经了!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酽起来。   将肩膀倚在门框上,早苗抱起了双臂,饱满的白兔被托在胳膊上格外惹眼。   “真白,虽然说有些事情是你的个人隐私我要是问起来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论是我还是你婆婆,都拿你当家人看待,假如你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完全可以和我说,对吗?”   早苗的话虽然说得很隐晦,可潜藏在话语之下的意思却已经足够明显了。真白听了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和七海早上回来时身上的异常让早苗警觉,再加上刚才七海又出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她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真白沉默了半晌,在早苗那看似冷静但实则殷切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早苗姐姐,如果有麻烦,我会和你说的。”   早苗的眼神随着真白的话语逐渐变得失望,抿了抿嘴,早苗暗暗叹息了一声。   她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如果真白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着对方说。   “好吧……那说好了哦,如果真的遇到事面乌在日丰兰信”羊l十覃配情,一定要和早苗姐姐讲,真白酱记住了吗?   JJ“我会的。”   方才还弥漫的旖旎气息逐渐被冲散,双方之间的气氛随着这几句简短的话语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早苗看了看床上还在沉睡着的七海,终究还是决定暂时离开。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真白可是明明答应了来你婆婆家吃晚饭的,结果到头来只有七海酱一个人,你婆婆可是失望了很久呢,今晚怎么样,有时间来吗?”   真白想了想,连续两天的高强度工作已经让她感觉有点累了,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的确要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再接什么委托了。   想到这,她微微颌首,道:“没问题,今晚我一定会来,不过待会我要出去一下,大概七点会到。”   “那可要说好略!现在是下午五点十分,还有一小时五十分钟,真白可不要迟到了哦!”   一边说着,早苗故作苦恼道:“我可不想再被你婆婆说了!明明是真白酱放了鸽子,结果你婆婆却一直在指责我,真是的,我可是很无!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酽辜的嘛!”   “抱歉,不会了。”   “哼哼,那好吧。我这边就先回去准备了,记得我和你婆婆等你哦!”   早苗是一个很干练的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应该是个很贤淑很有耐心的女子,可实际上不论做什么她都是风风火火的。这不,一边说着话,人却是已经将外套穿在了身上,对着真白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紧接着她便哼着小曲,看起来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离开了这里。   很快,随着店堂里一阵关门声响起,整个店里只剩下了真白和还昏睡着的七海。   从床上站起身,真白眨了眨眼,再用手揉了揉,眼前还是一片模糊,这让她心中生出了几丝无奈。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误会,都源于自己的视力消退从而导致的,明明那个可能是罪魁祸首的戒指就戴在七海的手指上,结果却因为自己没看见而发生了后面那一系列让她几乎目瞪口呆的事情,这着实让真白有种自己闹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乌龙的感觉。   来到床头的位置,真白从枕头旁拿起了一个银色的戒指,她将戒指拿到眼前眯起眼睛仔!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酽细的看着,隐约间似乎可以看清楚了一点,但还是只是能看见一个轮廓。   这个戒指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七海在戴上这个戒指之后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而且那只黑猫是不是知道这枚戒指隐藏的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在真白的脑海中闪过,只可惜线索太少,只有等七海醒过来再说。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当真白打算将戒指放起来,去日常上几柱紫檀香来化化店里的煞气时,沉睡着的七海忽然动了动,只见她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唔,真白,早上好……”   七海刚睡醒,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迷迷糊糊的,看见真白下意识脱口而出了一个早上好不过下一秒,她就立刻清醒了过来“误……”   被子下,七海的手似乎在自己身上动了动,然后她呆呆的眨了眨眼,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这是真白的卧室?”   以前七海在帮真白打扫的时候经常来到真!乌在日市三倌1,羊__I十覃配白的卧室,自然清楚此处是哪里。而且相比起真白的卧室这一点,另一件更让她在意的则是七海娇靥微微泛红,她悄悄掀开自己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但仅仅不到零点五秒的功夫,她就立刻将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了下去。   自己好像根本没有裸睡的习惯啊!可是为什么衣服都不见了呀!   “那个那个……真白,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仿佛是全然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七海几乎将自己的身体用被子裹成了一卷寿司,俏脸羞红结结巴巴的对站在床头的真白问道居高临下的真白面无表情的和七海对视着,那淡定从容的表情看得七海后背一阵生寒,就在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出口在问的时候,真白终于说话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七海如同拨浪鼓一般连连摇头。   “我只记得我很困,回到家里后倒头就睡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真白这里。而,而且衣服还……”   哪怕都是女孩子,然而面对真白,七海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生出了几丝面对心仪的异性才会生出的羞耻感……   “是这样啊。”   真白听闻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后眼睛也不眨的就胡扯道:“你梦游了,梦游到我的店里,然后自己把衣服脱掉跳到床上的。”   随着真白的话音落下,七海也沉默了。   这种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言语……怎么可能会有人信啊!那里有人会梦游到别人家里,然后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调到别人床上的!有吗!根本不可能有!   但是——七海,信了。   “是,是这样吗……”   七海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紧紧包裹着自己身体的被子,一时间,只感觉无穷无尽的羞耻涌上心头,一种欲哭无泪的情绪在胸腔中回荡,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竟然做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而且还是在真白面前……   丢脸,真是太丢脸了!为什么自己会在真白面前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嘛!   看着此刻七海那模样,可能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那个……对不起,真白!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七海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般,抬眼看着真白,小声喏喏道:“可是…我的衣服在哪里,能让我先穿上吗?”   不想再回忆这件事真相的真白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她立刻去外屋将七海的衣物拿了回来,而七海看着真白抱着自己的衣服,特别是其中盖在最上面还是一条明晃晃的粉色胖次时候,她的脸颊就仿佛能够烧开水一般,瞬间被烧的通红。   看女孩子换衣服这件事真白没兴趣,哪怕七海的身体早已经里里外外都被她看了个遍,将衣服放下后,真白直接走出卧室关上门,不过一会的功夫,七海便迅速的换好了衣服,打开门一脸羞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七海羞红的脸上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似乎是那里不太舒服。   “对不起真白,我真的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白直接摇了摇头,制止了七海针对这件胡扯出来的事情继续道歉的话语。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早苗阿姨说的那个黑猫和戒指是怎么回事。”   “诶?对对对对!还有戒指的事情没说呢真白的话题转移术很成功,七海听了立刻就一脸恍然大悟,连带着刚才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JJ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七海毫无保留的将之全部告诉了真白,包括有可能讲话的黑猫和被黑猫暗示让自己将戒指带回这些事七海也没有隐瞒。而仔细的听完了七海从头到尾的讲述,真白思考了一阵。   “你的意思是那只猫让你将戒指带回去的,那么然后呢?你将戒指带回去了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太记得了……”   七海挠了挠头,苦恼的说:“我只记得自己很累回到家后!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萤目。就想睡觉,可是感觉戒指很重要,放在那里都不安全,然后害怕被自己弄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干脆就戴在了手上,再然后……我就睡着了。”   真白的眼中闪过一道狐疑。   那这么说,后来七海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那枚戒指的操控下做的?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被戒指影响,然后七海忘却了这一段时间的回忆?   真白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被操控和被影响是完全两回事,如果戒指能够操控七海的话不应该知道关于七海那些私密的事情,包括自己无意间触碰到她让她反应那么大,大概也是戒指影响的缘故。   想到这里,真白不禁摊开手掌,看向了掌心中央那枚安静的银色戒指。   赤井代木在将它交给自己的时候只说这是秋本智哉的媒介,同时也是可以打开秋本遗物箱子的钥匙,其余更多的信息却是未曾提供,而戒指本身并未存在不好的气息,那么它那里有问题?   真白暂时让七海等自己,而她带着戒指离开店铺来到大门口。   那只黑猫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真白不知道,但是它绝对不简单,在自己被困于灵魂幻境中时,是黑猫通过电话给自己提醒,而早上又是黑猫将戒指从自己身上打掉……   等等,黑猫为什么要将戒指从自己身上打掉?   如果说戒指跟着自己进了店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么当七海来到店里时,这个条件实际上已经成立了。然而,事情的结果除了七海变得奇怪之外,也没发生别的。   站在大门口,傍晚的夕阳早已经日落西山,落日的余晖照射在小巷中拉长了真白的影子。她左右四顾,企图寻找那只黑猫的身影,但是却一无所获。   往日,都是黑猫主动出现,若黑猫不主动现身,真白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它。   “算了,如果黑猫找不到,那么只能找机会去东京灵能协会的总部找秋本智哉那个所谓的箱子了。”   真白轻轻摇头,转过身关上门,重新回到店里。   “真白,那枚戒指……是不是有问题啊?   七海也来到店铺前堂,这枚戒指现在出现在真白手里,那么毫无疑问是自己出了岔子将戒指带了进来,一想起早上那句不知道是不是黑猫所说的话,她就一阵不安。   自己是不是给真白添麻烦了?   “没什么,暂且不用管这个。”   真白把戒指收了起来,抬头一看,模糊的视线里,她依稀看见七海正抱着自己右臂,一副弱弱的模样,睁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   看她这副软妹子标准形象,不知为何真白就想起了刚才这同样的一张脸上所出现的那充满了别样风情的表情…   不行,不能想那些诡异的事情了!   “七海,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挥散,真白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而事实上不论真白的心中是否有波动,至少她表面上也的确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七海连忙点头道:“没问题,什么事呀?   “你知道哪里有配眼镜的地方么。”   第九十一章 阴阳术土   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昏暗,道路的两旁路灯早已经亮起了枯黄的灯光,离开了小巷之后四处都是城市夜晚的五光十色。   相比较起真白,七海对于这附近显然更为熟悉,顺着人流颇多的人行道路,两人没有选择坐车,则是如同散步一般朝着此行的目的地一家眼镜行走去。   在路上,真白也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一开始七海听到真白说要去给自己配上一副眼镜时候七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当真白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七海后,七海惊讶的小嘴都张成O型。   “我……我差点都给忘了!没想到当时真白说的那句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吗!)”七海并不知晓真白现在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但是让别人短暂的失明,自己就会受到视力永久性消退的副作用,这样的东西不论怎么听都有些骇人听闻了。   “那真白第一次使用那个方法的时候,心脏有没有留下什么创伤啊?”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七海都差点忘了这些。一想起当时真白捂着胸口疼的满头是汗的模样,七海就忍不住一阵担心,眼睛更是在真白的胸口一阵猛盯,若非她也是一个女孩子,这个紧张兮兮看着别家少女胸倍B的行为恐怕都会被别人误会。   真白倒没那么多感觉,她摇头道:“我当时只是让他的暗疾爆发,暗疾这种东西是他本身就拥有,属于有因才会发生的果,而失明截然相反,他的眼睛是正常的,利用相术来催发就是是先有果才有的因。只有后者才会对我造成更大的影响。”   她的声音很平淡,就好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听得七海一阵纠结。   “可是……这样也太危险了。”   七海嘟囔着,随即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她握紧了小拳对真白说道:“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懂那些神奇的术,不过我总感觉真白所使用的那些术相比起别人要危险的太多了……不论是用魂钉剌自己来防范阴阳术还是这种几乎等同于自杀的什么术都是如此!真白你说过你是一名阴阳术土而不是阴阳师,难道阴阳术土的手段,都是这种伤害自己的东西吗?还有你之前说过什么修仙……那个又是什么啊?”   看得出来,七海这个疑问应该是早已经在心里产生,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问,现如今终于说出口,她自己也是很紧张。   真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道路。   “修仙是我随口胡说的,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紧张的心理,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不过有些东西也是时候需要告诉你了。”   低着头说完这句话,真白再度抬起头目视着走在前面那一个个有说有笑的路人们。   “所谓的阴阳术土不过是一个好听点的名字,民间我们称呼就是阴阳先生……但叫什么并不重要,我们和阴阳师、道土、僧侣等之类这些有传承有历史的职业都不同,阴阳术土从来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的传承,也因此这一行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天才这个说法,想要强大起来,只有在不断的磨砺中丰富自己的经验和学识,至于那些所谓的术……“说着,真白轻轻地摇了摇头。   “阴阳先生,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施展法术的职业,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能让徒手让符咒自燃的时候了。”   七海仔细的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童真白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画符了,特别是在店里的时候真白画完符还要烧掉,可是每一次真白都是用打火机点燃的。若是一开始七海没见识到那些神奇的法术也就罢了,现如今亲眼见到了,在看真白竟然还需要用打火机来燃烧符咒,这不免让她心中怪怪的。   “阴阳师也好,僧侣也罢,甚至是西方那些神学家,这些灵能职业或许有很多本质上的不同,但有一个点是所有灵能职业都相同的那就是超自然。他们会施展寻常人类所看不到的异能、法术,而这就是超自然,你只看到了他们施术时的气派场面,但是不要以为阴阳术土就肯定比他们弱。”   七海有心吐槽,山禾跟秋本战斗的时候跟末日天灾一般的骇人景象她可是都亲身经历过的,她实在想象不出干什么都要伤害自己的阴阳术土和他们有什么可比性。可是看着真白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她还是将吐槽的话语收了回去。   然而大概是看出了七海隐藏在心底的不以为然,真白的脚步顿住了。   “自然是什么?自然是规律。我们的世界既然赋予了自然这个规律那么就有其存在的必要,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要遵守规律,!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童如果企图超脱规律,超脱自然,那么就是在忤逆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要以为现在的人类发展了科技,开始探索了宇宙就看破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哪怕到现在为止,也有无数的未解之谜。单说灵异现象,人类是否真的存在灵魂?转世黄泉又到底是否存在?人死后所去的究竟是镜像世界还是消散于虚无?无数的事情都不是科学能解释的,甚至在我们灵能界,也有许多无法肯定的事情,最直接也是最广的一个问题就是‘恶灵到底是不是人死后的灵魂所演化的’,哪怕现在有许多对付恶灵的方法和解释,可至今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肯定恶灵和一个人生前灵魂的直接关系,所以说不要以为超自然就是好事,连自然的本质都未曾触摸到就想要超脱自然,这种行为和找死没有区别。”   七海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思竟然会引来真白如此正经的对待,一连串的话语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顿时说的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最终只能挠了挠脸,尴尬道:“抱歉真白……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感觉那些会释放法术的人……好像更厉害一点。”   真白重新抬起脚步,再度朝前走去。   “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只是我单纯的认为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而已。其实超自然现象随处!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可见,我们阴阳术土从某种意义上也掌握超自然规律,最广的一个就是相术。在灵能界,这也被称为命运之术。若说寻常的阴阳术只是在某些方面钻自然规律的漏洞,那么命运之术就是堂而皇之的颠覆规律。”   此时两人刚好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下宽敞的车道排起了长长的队列。真白说着,微微侧过脸,眸子看向一辆等红灯的计程车,七海顺着真白的视线望去,透过窗子,她依稀可以看见一名胡子拉碴的司机大叔正百无聊赖的和身后的乘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知道吗,如果是一名阴阳师,想要站在这里用一秒钟的功夫去杀死那名司机有很多方法,但是这种行为是即时性的,没有准备的时间和延后的功夫,所以哪怕是一个很强大的阴阳师,在杀死了那名司机后也会留下无数的线索和破绽,最终他会被警察抓获,至于到底会不会进监狱那是两说。但是利用命运之术就不同了,我可以在和你说话的事件里让他停止呼吸,而我本身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这就是最显著的区别。”   这还是七海第一次看见真白如此赤裸的说出要杀死一个人的话语,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这让七海在某一瞬!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童间生出了真白是个杀人不眨眼魔头的错觉……   “当然,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命运之术这种颠覆规则的代价太大,我和那位司机无冤无仇,这种凭空制造因果的即时报应让我在杀死别人后自己也只会剩下半条命。所以说,阴阳术土自身在常规力量上和寻常的灵能职业者相比较弱,不论是人斗还是灵斗都是如此,灵斗方面阴阳师只要贴一道符在捏一个诀就能解决的问题,阴阳术土需要贴两道符,在做一堆准备工作,而一旦在遇到了非常规的情况,我们是足以碾压任何灵能人士的,所以你明白了吗。“七海很想点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但实际上她并不明白,毕竟命运之术在强大,打败了一个自己最多也就剩下一口气,这样的强大也太危险了吧……   真白见她还是这般没什么底气的模样,心中暗叹了一声,却也不在多说。   这一次运气不太好,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事件最终却引出了两个有势的强者对抗,这对于七海这连门还没入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今后不论做什么,她都会不自觉的拿这两个人来比较,然后在发现根本没法比后!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童就会渐渐失去信心,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白必须要拿出点真本事让七海找回一点自信了,否则自己这个内定的‘弟子’还没收进门就直接对职业丧失了信心,那还怎么玩。   “不说这个了,前面那个红色牌子的就是你说的眼镜店吗?”   夜晚降临,街道两旁的店铺也各个都亮起了自己的招牌,真白虽然看不清,但是那红色牌子上几个大大的文字和图案还是隐约可以看见的,七海听闻抬起头,顿时便将刚才两人谈论的话题抛到了脑后连连点头。   因为学习的缘故,七海其实也有轻微的近视,只不过她不常戴眼镜所以真白不知道,当两人跨进店里后,几个聊着天的营业员连忙迎了上来开始接待。   配眼镜的过程并不复杂,在真白简单的做了个鉴定过后,便很快有人带真白来挑选眼镜的款式,真白对这个东西并不是很在意,隔着厚厚的玻璃柜台,真白指向了在最边上的一个眼镜框。   “就这个吧。”   “呃……”   那个年轻的女店员在看到真白指着的眼镜框后愣了足足有三四秒,紧接着一脸勉强的笑道:“小姐,你确定要选这个吗?”   “是……”   “当然不是这个了!”   真白刚想点头称是,那边才注意到这里情况的七海立刻大声用自己声音盖住了真白的话语。   “真白……这种眼镜怎么可以是女孩子带的吗!“七海无语了,真白指着的那里是什么学生眼镜,分明是一个款式‘复古’到老土的老年人眼镜,方方正正的大镜框带在一个年轻女学生的脸上怎么可能好看吗!   真白歪了歪头,没说话,似乎不太懂眼镜为什么偏要好看。   七海其实不知道,真白之所以选这个纯粹是因为看它顺眼,至于为什么会顺眼……因为真白前世的师傅,那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就是戴着一个和眼镜极其相似的款式…   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么复古风格的眼镜框混在学生镜框的柜台里啊……   在这方面的事情真白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因此很听话的没有执拗去选择那个复古的眼镜,让七海帮自己挑选,最终,七海很仔细的给真白挑选了一个椭圆形的红色眼镜,当她将眼镜戴在了真白的脸上时,真白透过那一层玻璃片看见了镜中的自己,然后……   好吧,凭借她对这些生活上的天然呆属性,对自己外貌的改变她似乎没什么感觉。   其实眼镜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一个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有的时候这之间的差距大到足以感觉是两个人。若是真白不戴眼镜时,还能让人感觉是一种不善言谈,但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那么戴上了眼镜后,她的气质顿时一变,成了一个高冷知性的可爱眼睛娘。   “好看吗。”   真白托着眼镜,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七海,而七海看着自己亲自挑选的眼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现在的真白更可爱了呢!”   “是这样啊。”   真白没在多说,重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老实讲,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师傅带的那个方方正正的大眼镜……   士士变身在日本妻棺材》第九十—章古古Ps:这两天身体很不舒服,昨天去医院检查也没请假就鸽了,这一张是写了一下午写完的,状态不好写出来的东西也很不满意,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想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抱歉了。   第九十二章 回忆的眼镜   只可惜……   真白的脸上显出难得一见的神情。   七海只感觉在‘|光惚间,真白的眼眸之中似乎中扫过一抹难懂的深意,然而稍纵即逝后,取而代之的还是以前平淡镇定的目光。   这下子,七海也不敢再劝了,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个看似老土的眼镜对真白来说似乎太简单。   不过站在一名女孩子的角度来讲,她还是认为那个不太适合真白啊。   “那个,要不干脆就选这一副好了!”   七海挠了挠脸颊,打着哈哈说道。   “……不,还是那个吧。”   原本七海以为自己能够劝的住真白,然而下一秒,真白便直接将脸上的眼镜摘下,弯下腰从柜台里拿出了那副大的能挡住她一大半脸的眼镜。   “呃,真白还是想要试试这幅吗?”   七海看着真白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翼翼的问道。   真白嗯了一声,直接戴上了那幅方正的大!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框眼睛,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不仅挡住了那双冷淡的眸子,更把她精巧的五官也遮盖去了一大半。   “怎么样?”   真白转回身看向七海。   七海愣了片刻,其实她一开始真的想否决,毕竟一个女孩子带这种老气的中年人眼镜总给人怪怪的感觉。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气质上真白还真的莫名有点配这副眼镜……而且事实上真白戴上后也没有想象中的破坏形象,相反,在大眼镜的衬托下,真白的脸反而更加娇小可爱了许多。   “嗯…真白戴上这个,还是很可爱的吗听闻此言,真白点了点头,拿着眼镜直接去了柜台付账。而七海的目光却在自己挑选的那副眼睛上看停片刻,直到真白转过身朝她招手,她就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拿起桌子上的眼睛朝柜台处走去。   “小姐,您确定……要选择它吗?”   当售货小姐看到真白手里拿着那个老式眼镜走来时,不禁愣住了,似乎生怕是真白不懂!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她特意讲解道:“这可能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这款眼睛属于中老年人推荐的款式,小姐您……”   “老年人的款式只能老年人佩戴吗?”   真白微微歪头。   售货小姐直接无语了,她抽了抽嘴角,最终只能勉强扬起一丝公式化的微笑:“当,当然不是了!如果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你都可以选择…”   她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自认为对学生的品味还是很了解的,但是这一次所遇到的客人让她不禁生出了: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种蹉跎的想法……   “那就选择这一副吧!”   “还有这一副!”   真白的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一道声音传过来,只见七海连忙走上前,同时还递上了那副轻巧可爱的眼镜。   “我不需要这么多眼镜。”   真白不太懂七海为什么要给她选两副眼镜。   “没关系的啦,多一副眼镜也算是以防万一嘛!呃,这个就由我来为真白付账吧!就当是我送给真白的礼物好了!”   七海强颜欢笑,真白迷糊她可不能迷糊,尽管感觉那副眼镜真白带着也不算破坏形象,但是……真白毕竟才不到十六岁,站在助手或者是半个姐姐的角度来讲,她怎么也要给真白做出一个正常的选择才行…   最终,真白还是带着两副眼镜离开了店铺从眼镜店走出来,清晰的看着周边的景物,带着新眼镜的真白心中也不禁舒服了许多,毕竟没人喜欢天天眼前模糊一片的感觉。   “嘿嘿,戴上眼镜以后,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真白的五官本就精小,认真的听人说话时,会有不由自主的呆萌神态,而如今被这么一副大眼镜遮挡着,竟然看着让人可爱的想要伸手捏捏她的脸蛋。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七海只是心里想一想而已,但是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冲动,当她回过神来时,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捏在了真白的嫩嫩的脸蛋上!   “呃……”   一刹那间,不论是七海还是真白,都是愣!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了--l方。   “啊……哈哈!我们真白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l”真白还没什么反应,七海先是红了脸,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手抽了回来,强行挠头哈哈大笑,企图掩盖刚才莫名的出手。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去捏真白的脸啊!难道在悄然间自己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真白被七海的行为搞得一时竟然没回过神来,七海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调戏别人的女孩子,更何况是自己还是她的店长。不过相比起七海的怪异,方才被她那柔柔的手指一掐,却让真白下意识的得回想起今天下午所发生的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被勾起不愿回忆的事情,真白当场便愣住了。   七海尴尬笑了两声,见真白没动静,笑声也开始逐渐减弱,最终没了动静。她还以为真白是生气了,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X o“抱歉真白,我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忍住……咳咳……”   电光石火间,真白脸颊竟闪过一丝桃红,她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没事。”   紧接着就就直接往前走。   那一抹羞涩在真白的脸上只不过是一闪即逝,但恰好让七海捕捉到了。真白可是无论面对任何情况脸上都不会有情绪的人,此刻仅仅是自己无意间的一个动作,竟然让真白…出现了这么可爱的反应!   刹那间,七海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失了智一般突然伸手摸人家脸,却是直接被真白那一闪而过的害羞看直了眼睛,她连忙拉住了真白的胳膊,不可思议的说到:“真,真白刚才是害羞了吗!”   “没有。”   真白现在心里怪怪的,她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但问题是现在只要一看七海她就会想起刚才七海捏自己的触觉,紧接着就不自觉回忆起下午的一幕幕。   在那不堪入目的记忆下,真白根本不敢正眼看七海,因为她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和七海做过那样的事情……   然后,她的这个反应就更可疑了。   七海真的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以前她一度怀疑真白是不是属于天生没有情感的那种人,所以七海才会对真白一直存在些许敬畏的情感。但是此刻竟然亲眼目睹了真白害羞,而且还害羞到不敢看自己!这种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此刻真的出现,七海也是惊为天人!   这一刻,往日真白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冰山形象开始在七海的印象中破碎了!   她一个闪身来到真白面前,精致的小脸立刻就凑到真白脸不到一分米的位置,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真白,七海喃喃道道:“是真的……真白刚才真的是害羞了呢!”   “我说了,没有。”   真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生硬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立刻掠过七海闷着头朝前走去。   看着真白走的飞快的背影,七海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快步追上真白,她背着双手,感慨的说道:“以前的真白一直都不会再脸上表露情绪,所以虽然我很在意真白,可是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七海悄悄侧眼看了看!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真白,见真白没什么反应,她放心大胆的说:“但是现在的话,我已经一点也不怕啦!真白其实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也会哭也会笑还会害羞,只是性格使然才变成这样子,还真是可惜呢!明明害羞的真白那么可爱……”   真白停住了脚步。   她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少女。   在灯光的折射下,七海的侧脸带着淡淡的嫣红,那因为高兴而产生的红润点缀在极具青春气息的少女面庞上,将柔美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真白不知道此刻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或许是因为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此刻的七海在真白的心里已经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   不同于过去单纯的助理或者是打算收为弟子的身份,在面对七海时,她的一些小举动似乎总能激发真白内心的异样,让她不自觉的产生波动。或者说,现在的她对七海的感觉就如同是自己内心的一块不知该如何命名的新大陆而这个打开新大陆的……或许就是下午主导了那个事情的早苗吧。   想到早苗,真白忽然心中一动,她可是说好了要去婆婆家吃饭的。   “时间不早了,快点去婆婆那里吧。”   七海微笑着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发现了真白的变化,她心中对着真白的一些敬畏已经悄然不见,相反还亲近了不少。   戴上眼镜的真白虽然恢复了视力,但是被光照的却有点不太舒服,就如同离开了这个世界太久,突然看清楚了它的模样,自己就成为了被判出局的人一样,开始了不适应。   两人来到早苗的家里,是早苗的母亲也就是被称为婆婆的人来开的门。   第九十三章 婆婆   眼镜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几人便一同进入了房间里。   早苗的家是老房子,面积不大,但胜在温馨,明亮柔和的灯光映在真白的眼中,让她微微眯了眯眼。   “你们这两个孩子呀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尤其是小真白!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脖子上的伤,哎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一点也不懂得爱护自己,在我小的那时候……   七海无奈的看了一眼真白,她知道婆婆的“心病”又出现了:只要犯了错误,被她发现,就能拿着这件事情唠叨几天。   真白对于唠叨倒是没什么不适,只是静静的等婆婆唠叨完,这才说道:“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谢谢您的关心。   “哎呦……小真白,究竟是该有多么的不小心才会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啊?还有小七海,你怎么也受伤了?”   七海还在心中佩服真白竟然能够冷静的听!目在日市三倌1,手___十三章完这么长的唠叨,然而被冷不丁的提到名字,连忙抬起头看向婆婆,丝毫不敢含糊的说:“婆婆,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小七海你这是还想以后有什么事,吓死我这个只有一个不成器女儿的老太婆吗,)”七海和真白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真白朝她摇摇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两人清楚的明白,此时此刻,在婆婆面前,即使是有万张嘴也解释不通她的关心,索性就笑着不说话,任她继续唠叨下去。   “……你们两个女孩子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的跟婆婆说,就算不和婆婆说也要和早苗去说,不要什么都不藏着掖着,明白了吗?”   婆婆说完,注意到两个小姑娘都一声不吭,顿时目光如炬的射向似乎神游天外的两人,而后者这才连连点头。   “哎哟,现在的孩子呀,是越来越摸不透心思了,但是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互好好照顾,特别是七海,真白这孩子我你可要多费点心思,当初她才十岁的时候就一个人来这里,虽然!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还有个什么表姐,但是从来就没见露过面,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那时候我……”   说着说着,婆婆又开始唠叨了起来。   “总而言之,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婆婆或者早苗,不能在受伤了,知道吗?”   “知道了。”   看着两个小姑娘乖乖的点头,婆婆这才满意的站起来。   “好了,既然都知道了,那婆婆去亲自做点补品,身体受伤了不好好的补补怎么行!”   看着快步的朝厨房走去的早苗妈妈,七海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她和婆婆一家接触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刚来打工的时候才通过真白与婆婆一家人是,尽管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是每次来婆婆这里都好像是听故事会,听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听多了也难免会煎熬。   不过在煎熬,这都是一种关心的表现,七海也明白。   厨房那边,早苗妈妈刚刚进了厨房,就传来早苗的声音,“好啦妈妈,你不要来这里啦!我在这里就好。”   早苗婆婆的大着嗓门儿道:“这两个孩子都这么不听话,我不好好的给她们补一补怎么!自在日丁三倌1.手、十三章行,你这个野丫头走开,让我来!”   “好啦好啦,你说的我都会注意的,你最近这个状态我怎么可能会把厨房交给你呢?”   “呵!野丫头翅膀硬了啊?”   两人在厨房里似乎因为掌勺权的原因争执了一番,许久,婆婆才不情不愿的走出来,指着厨房语气不善说道:“老了,不中用了,现在连女儿也不听话了!”   “好啦婆婆,其实没关系啦,早苗阿姨的厨艺也是得您真传,您就不要生气了赶紧坐下来吧!”   七海走上前扶住早苗婆婆,让她在身侧坐下来。   大约几分钟以后,早苗便端着菜肴走出来,早苗的厨艺没的说,一桌饭菜显然是精心准备过,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仅仅是看一眼便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开动开动!”   婆婆很喜欢孩子,更喜欢像真白和七海这样两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早苗已经三十多岁却还没有打算结婚的迹象,更别说生子了,这一直让婆婆很是惆怅。在饭桌上,她没少当着两人面去损早苗,而早苗也只能报以苦笑,为了让自己妈妈的火力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她!自在日丁三倌1.手、十三章将话题转移到了真白身上。   “没想到真白竟然戴眼镜了呢,以后有做手术的打算吗?”   真白看向说话的早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暂时是这个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可惜了,明明真白酱那么可爱呢……”   早苗说着朝真白眨了眨眼睛,眼神释放出的意思令人寻味。   七海自然注意到两人的互动,不明的看了看真白,她了解真白的脾性,按理是不会对任何事情在意的。但是此刻,她却能感觉到真白与早苗似乎在无形中产生她俩紧密的感觉……   难道说真白和早苗阿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七海心里孤疑,却又不免有些失落,尽管她也不敢坦言知道这份失落到底是来自于何处“晤……”   婆婆打了个哈欠,随即不满的说:“早苗你这样的话说的就不对,小真白戴上眼镜也是一样的可爱!反正不论戴不戴,都比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强多了。”   “是是,您说的对!”   早苗连声称“是”!乌在日市三倌1,羊__I十三章,脸上带了些无奈求饶的意味,看到她这幅表情,七海捂嘴轻笑,真白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不知为何,婆婆的精神似乎差了不少,接下来几人闲聊的时候捂着嘴打了好几个个哈欠,最后干脆神色疲惫的放下了几乎没吃多少的饭碗。   “不行了,上年纪了,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头儿,吃顿饭都吃不完了!”   “婆婆是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真白询问。   婆婆愣了一下,揉揉眼睛,晃晃悠悠的摆了摆手。   “昨晚上睡的挺早的,可能是天变了的缘故,人老了,毛病就多了。”   说到这里,早苗妈妈直接站了起来,“你们继续吃吧,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真白七海还有早苗三人连忙也站起来,但是婆婆却朝她们摆手:“不用站起来,我还没到走路走走不动的地步,你们继续吃饭吧!”   说完,她直接就要走,然而走远没多久,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折退回来,瞪着眼睛语气厉声道:“小真白和小七海,我刚刚与你!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们说的话一定要记在心上!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早苗,早苗要是欺负你们,就来找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放心吧,我们会的。”   真白说到。   唠叨了许多,婆婆似乎还是不放心。   “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们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到时候就不要怪我生你们的气!   “婆婆不会的,您放心吧!”   “还有早苗,你这么大的人可是要负起责任……”   “知道啦妈妈,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早苗无奈的说。   “哼。”   婆婆显然对早苗这番话不满意,但还是停止了唠叨,缓缓朝着朝楼上走去。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下真白、七海和早苗,早苗笑着指指身边的位置:“好了,咱们坐下来继续吃饭吧!这么多好吃的饭菜,如果不吃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喔!”   早苗虽然年龄稍长,但是性格却极其亲和,有时候说起话来让人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年龄,就算是聊天,与真白和七海也特别有话题可!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聊。   “而且真白你可是要多吃一些啊。”   刚跪坐下来打算继续吃饭的真白忽然听到早苗这样说,立刻抬起头,心中有些不解。   早苗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睛:“只有真白好好吃饭了,才有力气像侍奉七海啊!”   “啊?”   七海瞬间瞪大了眼睛,惶恐的看向早苗,“侍……侍奉我?早苗阿姨,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以七海对真白的了解,真白虽然很聪明,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上聪明,并不代表在生活中她的情商也高,所以说,真白可能压根就不懂“侍奉”这个词语。   “七海啊,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喽!”   早苗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便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拿起筷子。   七海愣愣的看向真白:“真,真白……早苗阿姨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心脏莫名开始砰砰直跳,但是面色却依然平静的真白,在面对七海异样的神色时,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七海衣衫敞露肌肤雪嫩躺在床上的旖旎画面,迟疑了整整五秒,她这才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七海眨了眨眼:“真白一定在说谎!”   相处的时间上虽然只有几个月,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七海和真白相互的了解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尽管真白的性格让人判断不定,但是她内在的想法和不易察觉的小动作,还是让七海一眼就认了出来。   第九十四章 旖旎   “没有。”   真白抬起头看着七海,脸上带着那一如既往的平静道:“下午的时候你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我送你回房间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奇怪的举动?”   七海眨了眨眼,脑海里顿时就想到了下午醒来时……在被子里不着一缕的自己。   刹那间,七海的脸就如同烧开水一般开始烫了起来……   真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要做也只可能是自己,难道自己无意间觉醒了裸睡的习惯,然后睡到了真白家里去?   话说回来,经历了那么多诡事,七海对自己可能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也不是特别恐惧,若是真的自己失态了,然后是真白来照顾自己的,那这还真的可以说是侍奉。   自己竟然在早苗和真白面前做出了那么羞耻的事情!天啊!   想到这里,七海也不再纠结真白,只是红着脸带:“早,早苗阿姨,真白!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是下午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以后!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一定注意!”   “喔?你都想起来了?”   七海以为早苗说的是关于自己裸睡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小声道:“我醒来的时候,真白就已经告诉我了!”   “是这样吗?”   早苗颇为惊喜的看向真白,心里诧异,没想到真白还能有这么诚挚的一面!   但是在看到真白埋头喝汤的模样,她依稀猜到可能有些关键的东西没说。   “那真白可有告诉你,她是怎么侍奉你的吗?”   早苗勾唇笑道。   “0阿?”   这么害羞的事情,似乎…似乎真白酱还真的没有告诉自己。   七海的心里胡思乱想着,在看到早苗看好戏的神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问道:“早苗阿姨!您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我……我猜不到!”   早苗很喜欢看这两个孩子因为害羞而手足无措的模样,这就如同看到青春的朝气,让她枯燥了许久的心有了颤动的痕迹。   “七海酱,很简单啊!昨天你是被真白抱一自在日:r三倌1.革、十口奏去房间的,要知道你在睡着之前,不断地要求真白摸自己……”   说到这里,早苗夏然而止。   七海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一脸震惊的说到:“真……真的吗!”   真白依然没动静,只是默默的吃着饭。   七海倒不是介意七海说的什么摸自己之类的事情,都是女孩子,最多只是羞耻也没什么大事。   可关键是自己提出那么丢人的要求,就这样冒犯着让真白做这些事情,她心里会不会讨厌自己?   如果不是早苗和真白在场,七海一定会拼了命的拍自己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啊啊!   “那个……真白……”   七海咬住嘴唇,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的真白。真白本想默默的做透明人,奈何七海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能抬起头。眼帘中映入了七海紧张的面庞,她的眼神清澈的中微微带着不安,显然她有些担心和着急。   “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听到真白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七海在紧张!目在日市三倌1,手___十四章之余竟然没来由的想笑,这个不解事态的人,自己明明着急尴尬的要死,她还问自己怎么了“真白!早苗阿姨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话,那我……那我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挺喜欢的。”   哈?   七海还没说出的话语被真白一句话直接怼回了肚子里。   她张了张嘴,震惊的看着真白:“什么?”   早苗早就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真的很喜欢真白“小大人”的性格,明明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说出口的话却总能让成年人都惊诧,尤其是在对待感情和自己的在意的事情方面,坦诚的让人疯狂。   “噗哈哈……七海,你肯定听不懂啦,因为那个时候的你那里有什么意识可言,自然什么都不知道略。”   早苗微笑的说着,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的指指七海的胸口部位。   七海顺着她指的方向低下头,当看到自己内衣下包裹的香甜时,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等等,刚刚真白说她挺喜欢,难道说……   真白是喜欢那样的自己吗?   七海瞪大了眼睛看向真白,这才发现真白的目光也在不期然的看向自己的领口。   第95章 旖旎的暖昧   真白一直不愿意回忆那些事情就是因为她知道下午的一幕幕对她的冲击太大,或者说她也清楚的理解自己的心态。   大概就是食髓知味。   此时的真白就像是偷尝了禁果的撒旦,与七海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以后,在看到她就像是产生了相似的磁场,将那段回忆屏蔽还好,一旦真的勾出来,那就…真的很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坐在对面的早苗看到两个少女如此尴尬,只能就笑着说:“七海酱,真白所说的意思,就是喜欢你啊!”   喜欢?   真白抬起头疑惑着回味这两个字的意思,她并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而是在她的记忆里,这两个字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在前生的华国,她本身的性格就属于冷淡,用她师妹的话来讲,真白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一自在日:r三倌1.革、十口奏炮仗,普通的凡火根本点不燃,只能丢导弹才能引爆。   这也是为什么两世为人,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原因。   而真白对这些事情丝毫不在意,因为在她看来,自己不懂得怎么喜欢别人,也不需要别人来喜欢自己。所以在听到早苗这样说的时候,她立刻莫名的看向早苗。   七海注意到了真白的反应,不过真白没说话就仿佛是默认了一般使得七海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喜欢?真白喜欢自己?真的假的?   现在的七海还不能彻底理解真白这个所谓的喜欢是什么,就好像她也不敢断定自己对真白的喜欢究竟什么一样,不过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么地步,她难免也会局促不安,也不敢在多看真白,只是坐立不安的捏着衣角,眼神四处乱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七海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就连七海自己都不敢承认,那就是……高兴!   她真的很高兴,这种高兴迫使七海捏紧了秀拳,鼓足了勇气,目光满满的聚焦到了真白!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的脸上。   “早苗阿姨……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白心里想的吗?”   这一句话问出口之后,七海就后悔了。   她不应该问不善于表达的真白这样的问题,她要做的应该是……   这个问题真白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喜欢吧,怪怪的!毕竟两世为人她还真就没对任何人说过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而说不喜欢吧,她感觉也不太好,有种……有种在说谎的感觉。   不过,事实上也不需要她多加思考,因为在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直接七海抱住了,紧接着就感觉一颗小脑袋就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喜欢!七海,喜欢真白!”   声音在耳边回荡,尽管不大,但是却久久未曾散去。   真白僵硬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时,缓慢的放松,处在空中尴尬的手也不知是放还是合,真白抿了抿嘴,最终,还是轻轻的抱住了七海。   早苗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少女情深意切!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口章的互动,心里却是异常的兴奋,这就如同让她找到了最佳的游戏一般的刺激。   真白穿着一件很寻常的白色衬衫,发育良好的身材一场勾人眼球。而七海的粉色短裙在与真白拥抱时,玉腿微微翘起,刚好把裙角撩起,顺着紧致白嫩的小腿一路向上看延伸到腿跟处,犹如花中走出来的俏皮少女。   这两名漂亮的青春少女抱在一起,严重的刺激了早苗的视觉,让她忍耐不住的想要挖掘出什么。   真白虽然是抱住了七海,但实际上她正在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而这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放在七海背上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她立刻的看向抓手的人,只见早苗微笑的看着她“你……”   真白的疑惑刚刚发出,七海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的转回头,而胸前因为身子的浮动张开,领口下滑,那抹浑圆的胸型已经敞露在外,七海的是发育虽然比起真白稍逊一筹,可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好上许多,而那柔嫩的丰满如同像是呼之欲出的小白兔,即使是见惯了世面的早苗也忍不住怔了一瞬。   注意到早苗的眼神,七海低下头,这才注!自在日丁三倌1. -、十口章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顿时害羞的的拉了拉衣领,小声的询问早苗。   “早苗阿姨,怎么了?”   早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拉过真白的手:“真白,还记得我昨天教你的吗?”   真白眼神一滞,似乎没反应过来。   早苗会心的笑了,她喜欢真白这种反应,让她会有一种掌控欲。   “诶?早苗阿姨教你的什么啊?”   只有七海不明的看着二人,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七海酱,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让真白学会了许多女孩子都要会的事情,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也让你感受一下吧!”   早苗的话刚刚说完,便主动拉着真白的手指顺着七海的脖颈慢慢的朝前滑动,七海还以为早苗是开玩笑捉弄两人,然而下一秒,早苗猛的一用力……   第九十五章 教育课   本是好好的一顿饭,因为早苗的突然袭击算是草草的结束了,把餐桌收拾干净以后,真白才想起来刚刚在饭桌上婆婆多次捂嘴打哈欠的事情,忍不住询问,“婆婆这段时间睡眠不好吗?”   早苗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的确有听她唠叨过,说是一到晚上就睡不着。”   真白了解婆婆的脾气,如果是偶尔睡不着她一定不会唠叨出声,既然能说出声,那就一定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果然,早苗想了片刻又说道:“大概一个月前她就说一道晚上睡不着觉,今天连真白酱都注意到了,似乎还真的是个大问题。”   “一个月前就失眠了?”   这个时间段已经超出了真白的预想。   早苗点头,“是的,那个时候我还有带她去看医生,后来有些好转了,但是最近几天又开始经常犯困,问起她来,她只说晚上根本就没有睡意。惹的她现在也是苦恼不已。”   想来也是人非动物,本就是视明物种,白天工作晚上睡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早苗!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妈妈却把日常作息翻了个颠倒,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有精神。   “婆婆这段时间可有去别的地方吗?”   早苗想了想快速的摇头,“她白天就是睡觉,晚上也只是呆在房间里,有时候打开电视一看就是一晚上,除此之外还真的没有见她去过哪个地方。”   “那婆婆去看病的时候,医生可有说什么?”   七海紧张的询问,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问出来的问题简直是费言。   如果医生能治好早苗妈妈的失眠,早苗妈妈还需要这么痛苦的睡不着觉吗?所以说,医生的话题已经毫无权威性了,反倒这件事情引起了真白的注意,难道说真白发现了什么吗?   通过对真白的了解,七海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乱管闲事的,既然问出来,那就必然是有什么问题。   真白坐在椅子上,小身板挺的笔直,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是什么色彩,只是如若要仔细看去,会发现她一瞬不瞬的眼睛里呆板的看着某个角落,熟识她的七海,第一反应就知道,这是真白在思考问题。   早苗妈妈个性要强,虽然言语犀利,但是!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行为举止却是善良得体,这样的她,性格也定然是属于暴躁快性子的人。   这样性格的人在白天是不可能闲下来的,劳累一天之后,到了晚上还不能入睡,如果单单当做失眠来看待的话,显然是不成立的。   尤其是到了她这个年龄,失眠的可能性十分小,只是医院都无法拿下的病情,可能就不是简单的失眠就能解释的。   想到早苗妈妈捂嘴打哈欠时,神色中的疲惫和沧桑,显然是耗费了太大的精力。   人的体内有三把火,即印堂和双肩。一旦其中的一道火熄灭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早苗妈妈印堂发灰,瞳孔无神,即使是多日不睡觉人,也不可能印堂的火那么的微弱,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扑灭一般。   第97章 怪异的房间   “不对!”   早苗和七海看着真白自说自话的摇头,嘴里呢喃着:“还是觉得不对!”   “真白酱,哪里不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看着真白脸上怪异的神色,饶是已经近三十岁的早苗也捉摸不透她的性格。   只是七海却明白真白的意思,只有在遇见自己老本行的时候真白才会流露出这样若有所!乌在日市三倌1,羊__I十j章思的模样。   “七海,我的东西呢?”   “放在……”   七海想了想看向早苗,“早苗阿姨,我下午带真白过来的时候,他的箱子“那个像工具箱一样的东西吗?”   早苗想了想,转身朝她的卧室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七海和真白,七海看着真白走去墙角的位置,手摸在地上,粘起灰尘放在鼻尖轻间,眉头便皱了起来。   “真白可有发现什么?”   “灰尘味道太过于潮湿,这不应该是一个住人的房子里该有的气息,更何况婆婆那么干净,是不会让房间里积累起来灰尘的。”   经真白这么一说,七海也注意到,房间的地面可谓是一尘不染,但是角落里的灰尘却堆积的如同是有人故意把土倒在那里一般,而早苗妈妈根本不像不认真的人,这些边边角角她是一定会注意到的。   “会不会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一直下雨,导致房间里太潮湿了……”   真白摇头,“天气的原因不能排除,但是房间里总是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就不是一个正确!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的选择,人的住宅属于阳宅,如果没有阳光照射的话,早晚会影响人的磁场,否则阴湿密布的与……”   阴宅又有什么区别?   后面的话真白没有说出来,她本性单纯说话只按照真实的实情去说,从未想过话语中的合适与不合适,在前世时,师傅就曾经指责过他不食人间烟火,渐而渐之,经历了诸类次多的事情,她已经学会了委婉地表达。   在人的住宅中无法那死人的阴宅来做比喻,这在封建传统比较严重的东京是必须要更加重视的问题。   “真白酱,是这个箱子吗?”   两人再说话的时候,早苗已经拿着箱子站在了她们的背后,自然是没有听到他们谈论的话,只是在看到地面上的灰尘时,惊呼道:“天哪,怎么这么脏,今天早上妈妈才打扫过的。”   真白的瞳孔缩紧了一下,如果是早上才打扫过的,那么灰尘一定是清理干净的,而房间里窗户紧闭,这些灰尘是怎么进来的?   “七海,把罗盘拿出来。”   “啊?”   七海愣了一下,快速的蹲下来打开箱子,与真白合作的这些天,箱子里的东西!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她虽然不能全部叫出来,但是真白经常用的东西,她还是能看出个一二,就把那个如同钟表一样的东西递给了七海。   罗盘抓在手里,七海顺着墙角开始顺时针的走动,眼神在看着周边的过程中,注意着罗盘的浮动,而七海自觉地跟在他的身边,凭着敏感的气息来判断这里是否存在阴气。   从客厅走去厨房,当真白走去洗碗的池子前,手里的罗盘突然疯狂的转动了起来,七海也注意到这个异常的情况,便停下来疑惑地看着真白,“我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的地方……”   真白面无表情的打开水龙头,清水缓缓流下,罗盘这才恢复平静。   “厨房就相当于人体内的人中,最养人的地方,要知道能养人也就能养别的不干净的东西,而洗碗池连接着下水道,走在这里罗盘会受到限制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打开水龙头冲毁这污秽东西就行。”   七海似懂非|董的点点头,侧头看着真白,认真想问题的真白是她见过的最帅最有味道的女人。   她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是说出口的话经历的事情却不是她这个年龄该经历的,甚至是有!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些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情。   两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早苗双手抱肩的靠在门上,看着她们两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真白手里拿着她从未见过的东西,神色慎重,让她靠近不得,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早苗还是选择了在一旁静静的观望。   就在真白拿着罗盘走去早苗妈妈的房间门口时,想象中的动静却没有发生,甚至罗盘沉寂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动都没有动,真白只好继续朝前走,经过早苗的房间,直接走到了最角落的房间。   真白还没走去门口,胳膊就被轻轻拉住,侧回头,七海忧虑的看着他,指指房间,“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儿。”   真白知道七海的至阴体制对待阴气是格外的敏感,甚至有时候比罗盘测出的磁场还要准确,所以在朝前走两步时,罗盘的指针转动了起来。   很显然,这个紧闭的房间有问题。   看到真白和七海停下来,早苗便走了过去,真白转回身刚好看到她,“早苗阿姨,这间房子,你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是我爸爸的房间。”   早苗说起来,!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神色中有着难以隐忍的悲伤。   真白知道自己问出来的话很有可能戳中了早苗的伤心事情,便抱歉的说道:“早苗阿姨,虽然我知道问的太详细会引起你不好的回忆,但是我还是想问问您,这件房子既然是你爸爸的房间,为什么一直紧闭着?”   “因为他去世了!”   早苗说着揉揉眼睛,勉强的笑笑,“我妈妈特别想念他,一直忘不了他,就把他生前住着的房间保留了下来,又害怕被外人入内,就锁了起来。”   “这门锁了有多久?”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妈妈说了,这里她不希望任何人来过,所以咱们还是不要呆在这里了!”   早苗说着神色闪烁看向别的地方,“这间房子已经缩了好长时间了,就连我都没有进去过,所以你们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   可能是职业的习惯,真白善于观察人的表情,通过面部的肢体表情来判断她言语中的真实,而早苗在说话时,最至关重要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自己,那说出口的话还能令人信服吗?   第98章 深夜探访   再者说,这件紧锁的房间是早苗的家,早!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苗怎么可能不清楚?   只是这里是早苗的家,作为主人不愿意说出自己家里的事情,真白自然不会去多问,便带着七海离开了这里。   回去客厅里,一路上早苗都十分沉默,在没有之前亢奋的模样,言语中甚至还有些低落,这些细微的变化,真白和早苗都看在眼里,两人相识一眼,便站起来告辞。   走出早苗的家,七海就显得忧心忡忡,并肩与真白走在一起,察觉到真白的沉默,就忍不住说道:“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因为站在房间门口,我清楚的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所以这件事情还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七海侧过头看着认真的真白,那精致的侧脸在阳光的照佛下如同梦境中走出的精灵,真白从不在意相貌,却不知道自己长着这么一副美丽的让人无法移动的眼睛的脸。   “怎么了?”   注意到七海看着自己,真白忍不住问出声。   “真白,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长的很好看吗?”   真白忍不住摸了摸脸,疑惑地看着七海,!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好看又能怎么样?”   “能……”   到嘴边的话,七海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真白说的很对,长相本就是身外之物。   想到这里,七海大胆的伸出手拦住了真白的胳膊,“没什么啊,真白长的这么好看,还能呆在我的身边,七海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想到两人刚刚发生的亲密关系,绕是真白也无形中有些害羞了。   只是早苗婆婆的事情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房间里出现潮湿气味本就是忌讳,再锁着一个已故人的房间,才会降低房间里的人味,到时候自然而然会影响人的身体。   只是在早苗面前已经表示了不会在过多的询问这件事情,又该以什么样的方法去接近呢?   “真白,你说是不是早苗阿姨有什么在瞒着我们?为什么她像是有什么话不能说似的。”   七海小声地询问着,也说说出了真白心里的想法。   “早苗阿姨说了不让我们过问,这件事情我们就真的不管了吗?”   真白摇头,“不能不管,婆婆对我们那么好,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生病,这间房子一定和她失眠有关系,所以必须调查清楚。   七海笑着看向真白,“我就知道真白是不会就此放弃的。”   真白难得笑了笑,本是伸出手想要摸七海的头发,伸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七海知道真白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不会表达,并不代表她就没有情感。   婆婆对她们的关心和照顾是真白内心一直想要感激的情感,所以早苗和婆婆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白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无论如何她都要调查清楚。   既然早苗选择了隐瞒,那么从早苗那里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消息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找出答案。   所以,真白选择自己亲自去早苗的家里走一趟,她要知道那间房子里到底锁着什么。   夜深人静,关上店门,七海已经下班回家了,真白随手拿了一件暗色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在小路上,与夜色融入一体,如果不仔细看!自在日丁三倌1. -、十三章,根本看不出来有人出现。   以前,早苗曾经给过他一把钥匙,让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去她家里休息,但是真白却从没有拿出来过一次,如今看来,这把钥匙还真的帮了真白一个大忙。   拿出钥匙打开房间的门,推开门,一阵沉默的味道迎面扑来,这熟悉的味道让真白皱紧了眉头,这样的味道他一点也不陌生,正是她每一次被人邀请去解决麻烦的时候,间到的味道。   只是那些都是死人的葬礼,而这里却是早苗和婆婆住的房子,怎么这里会出现那样的味道?   真白小心翼翼的迈动脚步走进了房间,周边静的可怕,只有她的脚踩在地上的沙沙声,真白这才注意到,白天来这里的时候,有阳光的照射,还没有如此的沉寂冷清,而夜里走在客厅,周边诡异的氛围有种走在乱坟岗上的错觉感。   这种感觉让真白内心深处十分不舒服,便顺着白天的记忆,顺着路线朝那间紧锁的房屋走去。   意外的是,走到门口以后,没有白天上锁!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三章的大锁,真白手放在门把手上,门很快就打开了,这就省去了她想办法开门的麻烦。   走近屋子,冷意弥漫的更深了,真白越来越觉得,走在这里真的有种走在人间地狱的感觉,又一次在心里认准了自己半夜来调查的必要性。   当早苗拿出手电筒照向周边,想要看清楚房间里的布局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和遮盖遗物的白布,却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百合味,桌子上摆放着插着百合的花瓶,而上面的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俨然这是一个女人的卧室。   真白清晰的记得,早苗告诉过她,这里是她逝去的父亲的房间,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女人的东西?   顺着化妆台朝里面照去,当看到红色木床时,真白愣了一下,快速的朝床前走去,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的有人。   要知道被早苗说成是死人的房间,却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大活人,幸亏真白见多了世面,所以对于这些突发状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躺在床上的人……   手电筒在床上照着,映出那张熟悉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早苗妈妈。   真白心里一紧,缓慢把灯光的亮度调的温和一些,好不惊醒她的好梦。   难道说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真白清晰的记得白天与七海是走到这里,察觉出了异常的,早苗也说了这是她父亲的房间,为什么早苗妈妈会躺在这里?   真白不是一个会把事情随意搞乱的人,她高智商的思维更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这样低级的错误更不可能会犯。   所以在这个本以为是死人的房间里发现早苗妈妈,的确是让她在深更半夜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九十六章 调查   短暂的诧异以后,早苗快速的恢复了平静,她敏感的注意到,这个有人住的房间里,配合着潮湿的氛围竟然安静的让人后背发冷。   只要有生物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有属于自己的气息,无论是生人还是死人,只是在这间房子里别说生人,就是死人的气息都不一定间得到。   真白去过的地方不少,无论是有仙气还是人气再者妖气,他都察觉的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在有人烟住着的地方,间不到任何气息。   只是婆婆明明是躺在床上睡觉的,为什么这唯一的气息自己都探觉不到?   这些疑问让真白皱紧了眉头,目光锁在了躺在床上的婆婆身上,如果说唯一的气息那么就只有这个睡着的人了。   只是她面色苍白的近乎于透明,被子盖的掩住了脖颈,猛的看去,就如同是死去的人躺在棺材里……   当这个年头迸发出来,真白下意识的晃晃脑袋,把这不吉利的想法给挥散了。   既然婆婆睡不着,会不会问题就出现在这!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里?   真白想着,就脚步轻微的朝那张红色木床走去,似乎是害怕床上的人醒过来一般,到达床前时,仔细的打量床上睡着的人。   那张些许皱纹的脸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看不出来睡意深浅,只是鼻尖的安稳根本不像一个熟睡的人该有的反应。   不对……   真白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扫到了她的脖子,下一步就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当毫无气息吐出时,她瞬间僵硬了身子。   凭借她的经验,婆婆僵直着脖子躺在这里,鼻子毫无气息,已经是不省人事,怪不得这房子里没有人的气息。   只是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连鬼魂经过的痕迹都没有?   真白强行的压下这些疑惑,伸出手探上她的人中,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耳后点动,发现她的死亡的时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很有可能时间还要提前。   只是之前还坐在一起吃饭的人,怎么可能回去房间以后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白四下查看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应变,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更妥善。   就在她想要进一步查看婆婆的身体时,眼前瞬间一亮,短暂的黑晕,让她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真白?”   身后传出早苗惊呼的声音。   真白慌忙拿开手,心里已经想好了应付的措辞,就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早苗。   早苗显然是刚刚睡醒,深紫色的真丝材质睡衣包裹着她的腰身,肩膀上的吊带掉在了胳膊上,露出胸前大片的风景,在加上她睡唰星忪的懒散模样,整个人香艳也不失气质,着实让人看的喉咙发痒。   “真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早苗的再次发问,惊醒了入迷的真白,她慌忙解释,“那个……我是……”   “真白吗?”   身后突然传出声音,再次吓得真白一惊,转过身,刚刚已经毫无气息的婆婆竟然揉着眼睛半坐起来,“还真的是真白,你怎么现在来了?”   明明已经毫无气息的人怎么现在就这样坐起来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白短暂的疑惑之后,快速的找回了理智,勉强的笑了笑看向早苗,“早苗阿姨,我是来看婆婆的,谁知道她没在卧室里,就阴差阳错的找来了这里。”   “这里就是我的卧室啊!”   婆婆想当然的说道。   真白惊讶地看向早苗,早苗有些尴尬的卷着耷拉在胸前的卷发,不好意思的说:“真白,这里还真的是我妈妈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   不存在什么保存回忆,也不存在这里是她父亲的房间,而是实打实的是婆婆的房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婆婆整日疲惫,晚上睡不着觉的缘故就能找出来了。   “倒是你,真白……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只是……”   婆婆的一句话把真白从想象中拉了回来,她着实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圆这个谎,只是在面对早苗和婆婆疑惑地神色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白,只是怎么啦?”   早苗反问出声。   真白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刚刚明明是想把实情说出来的,只是想到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似乎对早苗和婆婆说出来有些为时过早,还容易给她们造成恐慌,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   “没什么……”   真白笑了笑说:“只是白天听婆婆说失眠了,就想着过来看看。”   “啊?”   早苗和婆婆相视一眼,眼神里分明是真白说的话有些不解。   就连真白自己也觉得说出的这个借口简直是蹩脚的可笑,只是此时又不能说出实情。   好在早苗和婆婆知道真白的性格,也相信她的为人,很自然就相信了真白的话,不再孤疑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婆婆,早苗阿姨,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真白说着转身就想要走,婆婆却大声道:“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做什么,就留下来睡觉吧!”   真白瞬间清醒,慌忙说道:“还是不打扰您了,我……”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让你留下来就留!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萤下来!”   婆婆坚决的说道:“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我可不放心你回去!”   “好,我替真白酱答应了,就让她留下来睡好了!”   早苗快言快语的说道,看向真白的目光中大胆又充满了色彩,如同是在看一道美味佳肴。   不用说,早苗的痴女属性又要发作了,似乎在面对真白的时候,深埋在心底的情感总是一触即发。   “不是,婆婆我……”   真白刚要说出拒绝的话,早苗跨前一步就到了她跟前,伸手抱起她就急声道:“没有什么可是,真白酱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睡觉了,还要睡在我的房间,妈妈你就睡觉吧,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就这样真白被早苗像是抱娃娃一般的抱起来飞奔出去,婆婆呆愣的看着两人,直到房间里空无一人,才无奈的笑着说:“早苗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开始风风火火的了!”   第九十七章 巅峰之美   被早苗抱在怀里的真白,潜意识里已经想到早苗这般猴急的留下她的原因,只是她想要挣扎着离开,早苗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对待感情本就淡漠的真白,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更是无所谓的姿态,更何况对于早苗她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某种程度上,早苗会带给她不一样的凉喜,所以想来想去,也就委婉地默认了早苗的做法。   早苗抱着真白进了卧室,抬脚关上了门,就亟不可待的抱着怀里的人儿靠在了门上,两目相对时,直白真挚的目光看的早苗心里火烧火燎的,就抬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小家伙,你可知道你有多么的诱人吗?”   “我吗?”   这番呆萌的回答,让早苗心里越发的喜欢,就凑上嘴唇轻轻地点在她的鼻尖,“你可真是磨人啊!”   想我早苗阅人无数,还真没有遇见过哪一个能让她兴奋的不能自已人,如今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惹的多次差点走火。   当然这些话早苗没有说出来,即使是她说出来了,真白也不一定就能听得懂。   而真白身上散发出的迷人气息,是真的让早苗迷恋,甚至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呆在她的身边,这样异样的感觉是早苗从没有经历过的。   只觉得之前做的所有情爱在真白这里都变成了空白,只有真白才是激起她对床上活动喜爱的渊源。   真白自然不知道早苗心里的这些想法,只觉得眼前的早苗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犹如是饿狼扑食般的饥饿。   而早苗越发靠近的嘴散发出热烈的气息从鼻尖慢慢的上升到了额头,顺着额头又滑到了脸颊,最后点触到了嘴唇。   本以为早苗与她的亲吻,也会像自己与七海一样,两唇相触即可,却不然,就在早苗贴上自己的嘴唇时,七海下意识的微微张嘴,却为她打开了门,那诱舌直入嘴间,霎时间,真白的嘴里满满的都是早苗的芬芳。   “晤晤……”   真白想要推开早苗的入侵,却没想到这个动作越发刺激早苗的感官,她一手使力的摁住真白的后脑,另一手则在真白的背上不停的抚摸着,嘴上的动作也没有闲着,舌尖就像是游行的部队一样,把真白嘴里的每!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童一个空间都游了一遍。   真白既要推开早苗嘴上的入侵,还要防止背后的手来回的捣乱,一时搞的她有些措手不及,就在她左右都想要兼顾时,背后的手已经从她的衣底侵入,直接触摸到了她的肌肤,手在她的翘臀上来回的揉捏着,让本是激烈的真白,瞬间僵硬了。   早苗嘴间发笑,快速的搅动舌头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速度之快让真白来不及呼吸,身子近乎于柔软的瘫在早苗的怀里,任她胡乱的摆动。   翘臀上的手不停的揉捏着向前,摸向了她敏感地,手指相碰的瞬间,真白不其然的低声叫出声。   这道声音让早苗越加的兴奋,弯下腰抱起她就转身到了床上。   “早苗阿姨……”   真白半坐起身就要离开早苗却二话不说的压在她的身上,掀起她的衣领看了看,暖昧的看着真白,“真白酱其实也是很喜欢的,不是吗?”   真白面无表情的看着早苗,实则心里已经默认了她的话,只是她对于这方面的认知实在是太过于短少,总觉得这样做身体的某个部位会有些不舒服。   早苗一个过来人,自然明白这是每个人从青春年少到成年必经的一个过程,就笑着解开她的上衣扣子,一边说:“真白酱,我有告诉过你,人活在世上,必须要经历最美的爱情,而这最美,就是接下来我要带你经历的美梦。   “早苗阿姨,我们不是已经经历过了吗?   早苗解扣子的手没有停下来,却凑上真白的嘴唇琢了一下,笑道:“小家伙,那只是美梦的三分之一,接下来我要让你体会到什么是巅峰之美。”   解完最后一个扣子,早苗抱起真白脱下她的上衣,那雪白如同奶油一样的肌肤就敞露在眼前,让早苗看的两眼放光,她说过,哪怕真白什么都不做,只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就能让她的兴奋的不能自已。   “你别这样看我……”   真白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拿过被子遮住自己,却被早苗推开,只见她半坐起身,也脱光自己的上衣,露出做人的胸部,展现在真白的眼前,让她瞬间羞的不敢多看。   早苗自然注意到她的羞涩,双手放在她的耳边,强行的摆正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真白,乖乖的看着我,现在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如此暧昧的话,让对待感情漠然的真白瞬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眼前的丰满炙热着她的眼睛让她无所适从,而手却被早苗握在手里顺着小腹朝下慢慢的滑动,每一下,真白都觉得手像是火烧起来的一样灼热。   而早苗的嘴唇贴着她的肌肤也在一点点的下滑,滑到小腹,舌尖绕开阻碍,直入最深处,真白瞳孔锁紧,手抓住了早苗的头发。   她喜欢看着真白因为自己的逗弄乱了心思的模样,这个小姑娘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的心跟随着意乱纷飞。   早苗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顺着身体的纤线缓慢地上滑,滑到了她的胸部,齿间轻轻地扭动着,舌尖更是熟练的跳动着真白的神经。   真白是个形于色不喜与表现在脸上的人,而此时此刻却一次又一次的流露出令人羞涩的表情,尽管她在三的控制住自己,还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她终于明白早苗为什么说这是人世间最美!自在日丁三倌1. -、十童妙的事情了,就如同此时的自己,在早苗的带动下,当真是达到了乐趣的顶峰,让她找不着平衡感,兴奋刺激夹杂其中,美妙的无以言比早苗见惯了真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如今在自己的身下柔软的变成了小花猫,这样征服真白的感觉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感情戏,在挑逗真白时,也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想要讨她开心。   第九十八章 拒绝回答   要知道在感情中,早苗一向主张的就是相互配合,即使是床上,也要讲究默契,否则有个志不同的床伴,在玩起来也会十分糟心。   而这所有的底线在面对真白时完全作废了,她全身心的只想要让她开心,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当做完一切,真白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早苗抱起她去卫生间清洗过后,两人便躺在了床上。   短暂的平息让真白的心也平稳了下来,而早苗则抱着她,手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抚摸着,惹的她心里有些反感,只是想到之前的疑问,就直接问出了声。   “早苗阿姨,你白天不是说那里是你爸爸的房间吗?怎么婆婆住在那里?”   早苗的手本想在小姑娘的身上再吃些甜头,当听到她这句话时,瞬间紧绷起了身子,严肃的问道:“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真白自然注意到早苗的变化,只是这件事情让她坐视不管的话,她根本就做不到,就直接了当的说:“没什么,只是您说了婆婆总是!目在日市三倌1,革___十萤失眠,如果这个房间当真是您死去的爸爸住的房间,婆婆住在这里对她也不太好,并且,我想知道,这件房间为什么白天要上锁,还有…   JJ“真白酱……”   早苗打断了真白的话,声色中有些无奈,不多时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知道的……”   “早苗阿姨,为了婆婆的健康着想,我认为您还是有必要告诉我的,并且……”   “真白…”   早苗再一次打断了她,沉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你的秘密,而我,自然也有我自己的秘密。”   “我……”   真白到嘴边的话终归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想到以前早苗早询问她的过去时,她也选择了沉默,而如今换到了自己的身上,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去追究询问。   “好了,小家伙,睡觉吧!”   早苗似乎是察觉到真白的不开心,伸出手拦住她就抱在了怀里。   初始真白还有些担心会发生什么,当听到早苗沉稳的呼吸声时,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不习惯两人睡觉得真白,试着推开早苗,却被她越抱越紧,被迫无奈的只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真白醒来的时候,除了房间里还留下的暧昧的痕迹以外,床边已经空了。   真白下床,到了客厅,早苗连早饭都做好了。   “真白,过来吃饭吧!”   婆婆说着有气无力的扶着桌子坐下来,脸上尽是疲惫。   想到昨天夜里探到她的房间,那没有气息的人,后来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这本质上就是一件奇异的事情。   而婆婆现在完全沧桑的不成样子,这件事情一定是有问题的。   只是早苗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确,真白知道,如果自己在插手查下去的话,一定会让两人的关系变的很被动。   正想着的时候,早苗已经端着饭菜出来了,做的小米粥和一些咸菜。   婆婆拿起筷子随意的夹了两下就放下了。   早苗和真白相视一眼,早苗不由得疑问,“妈妈,你不在吃点了吗?”   婆婆无力地摇头,“不吃了,根本没有胃口,就是乏的恨,我去睡一会儿,你们接着吃!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萤真白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把所有的目光都看在了婆婆的脸上,眼睑下深刻的纹络能看出来她缺乏睡眠,而上眼睑泛青的皮肤,只怕不是睡眠缺少这么简单的原因了。   人的眼睛是体内变化最忠实的朋友,哪里出现问题就会反弹在眼睛上,而缺乏阳气的吸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眼眶发青,很显然,这是婆婆体内的阳气已经消失殆尽,才会造成的现象。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离危险不远了真白心里担心,却又无法对早苗说出来,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真白,多吃一点,你太瘦了,以后每天都来,我跟你早苗阿姨为你做好吃的。”   婆婆在累也总记得关心真白,这让真白更加无法的坐视不管了。   “行了,你们吃吧,我去睡一会儿!早苗记得一会儿看店铺啊!”   婆婆说完,就晃着身子朝房间走去,去的房间正是另外一个房间。   早苗自然注意到真白的眼光,就不期然的咳嗽了一下,“真白酱,快些吃早饭,要不然!自在日丁三倌1. -、十萤一会儿店里人多了就忙不过来了。”   真白点了点头,低下头把碗里的粥喝完,就看着早苗去厨房洗碗,而她终究还是不死心的再次走去了婆婆的房间门口。   这一次不需要罗盘的提醒,单凭真白多年来的经验,就已经差距到屋子里的污秽严重,甚至比昨天自己来时还要严重。   这让已经上了年纪的婆婆住在这里,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搞清楚这件事情……   真白如此想着,直到身后传来早苗的呼喊,才赶紧转身朝她走去。   “真白酱还真是不死心啊!”   早苗说这句话时,神色中带着些笑意。   真白看她并没有生气的意味,就直截了当的说:“因为婆婆总是失眠,我总觉得她住在这里不太好,早苗阿姨,能先让婆婆换个房间吗7”“换房间?”   早苗笑了一下,随即如同呢喃一般的说道:“也要看妈妈愿不愿意了!”   早苗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光惚如同是再讲一个令人难过的故事,真白从来没有见过她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得眼神发紧,看来!自在日寸三倌1,革___十萤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早苗快速的摆正了心态,拉过真白的手,“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律,既然产生了,那就由他出现的必要性,而这个必要性是你一个小孩子永远都不会懂的。   是啊,真白在早苗的心里永远都是个孩子真白侧头看着早苗,她眼神中的决绝让她想要看出些什么,才发现,人若是想要隐瞒一件东西,不是简单的不说就能解决,还有更夸张的遮掩。   第九十九章 误会   两人的谈话说的虎头蛇尾的,就匆匆地离开家。   这个时候七海应该是在店里开门,真白只觉得婆婆的事情搞不清楚,她无法离开,便主动提出要帮早苗看守店门。   早苗自然乐的随时抬头都能看到真白,就想也不想的应了下来。   谁知道到了店里以后,刚刚打开门,人就涌了进来,忙的早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真白站在一边也看不下去了,就主动说道:“早苗阿姨,不如我帮您售货,您可以去那边忙别的事情。”   早苗早就期望能有人出现帮她分担一些,就想也不想的把手里的工作交给了真白。   货架上的东西是随即变动的,客人多的时候,许多东西不一定会那么顺利的就摆在上面,真白便在仓库和前面的货架处来回的跑动着而婆婆的面包店是这附近唯一一家做的时司最久的店铺,附近的居民都喜欢来这里购买因此,真白再来回的跑了多趟以后,发现就!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L章连仓库的东西都有些不充足了。   “早苗阿姨,还有芝土面包吗?”   那边收钱的早苗也累的不像话,听到真白这样说,就高声道:“你去仓库里找找,昨天做的应该还有。”   真白便转身去了仓库,顺着之前摆放面包的冰箱,一件一件的朝里面走,直到走到了尽头也没有看到芝土面包的摆放处,她只得原路返回。   只是行走的脚步,随着周边的奶香味,一种难以言比的诡异气息从她身边迸发,让她匆忙的脚步霎时间停了下来。   为什么仓库里会有这样的气息?   就如同是古墓里的味道……   在前世时,真白有幸跟随师傅解过一件古墓里盗出来的古物,而那一次的做法,损耗了师傅打量的精力,以至于老年时的症状都是从那一次迸发的,所以真白对于这个气息闭上眼睛都能间到。   只是面包店是婆婆和早苗阿姨两人开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想到这里,真白的眼神四处开始打量,就在她的眼神扫过货架的顶端时,一件深褐色的!自在日丁三倌1. -、十L章铁质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个是什么?   真白停下脚步,踩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试图取下这件东西,却在手指碰触时,被冰凉的金属激的不由得收回了手。   这里是存放吃食的仓库,本就比外面的温度低,纵然如此,也不存在会冰到手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摆放在这里的又会是什么?   真白心下疑惑,便踮起脚尖,再次伸手去拿,当那东西被她抽出一半时,弯牙似的形状让她心头一震。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已经确定那不详的气息正式从它这里散发的。   真白把整件东西拿出来,才看清楚手里拿着的金属东西,竟然是一把武士刀。   这把有着优雅曲线纹络的武士刀,形态老练,花纹古旧,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很显然不是近几年的东西。   在日本,武士刀是士兵身份的象征,平常家里出现的可能性不大,难道说这是早苗阿姨认识什么士兵?   武士刀只仅仅握在手里,就察觉到他的晃动,真白看着那刺眼的亮出的反光,眉头却越!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L章皱越紧,她不敢保证这把刀有什么典故,但是绝对不是放在家里的武器,甚至很有可能婆婆睡不着觉,就跟这玩意儿脱不了干系。   “真白?”   真白正看的入迷,听到身后的叫声,慌忙把刀放回身边的货架上,早苗已经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   真白刻意的挡住武士刀,不想让早苗看到。   早苗的神色十分难看,直接推开她,货架上的武士刀就亮了出来,瞬rB愤怒的看着真白,“这个东西不是你能动的。”   真白没有想到早苗会发这么大的怒气,一时呆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早苗拿起武士刀就仍在了货架的最高处,双手抱肩的看着真白,“真白酱,没想到你还有不经过别人允许就乱翻东西的习惯!”   “早苗阿姨,我……”   “行了!”   早苗深色的越来越难看,朝她摆手,“你不用再说了,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可以走了!”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到温柔淑贤!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L章的早苗发脾气,真白一时有些委屈,却又无法张嘴解释,她只觉得早苗说的这些话让给她心里压抑的如同压了块石头。   早苗说完,似乎是害怕真白继续呆在这里,就冷冷的看着她,“请你离开!”   真白知道她很生气,眼眶些许泛红,抱歉的弯腰道歉,转身走出了仓库。   早苗看着离开的背影,紧握的手缓慢地松开,眼神却如同看敌人一般的直盯盯的看着那把躺在货架上的武士刀。   离开早苗的店铺,真白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却没有打消她继续调查下去的想法,尤其是在看到这把武士刀以后,更加激起了她想要保护婆婆的念想。   回去店里,七海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真白刚刚进店,就慌忙站起来,“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当看到是真白时,长吐了口气,“真白昨天夜里去哪里了?”   “昨天去早苗阿姨那里了!”   七海瞬间跳起,有些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真白酱是不会放弃调查的,等到下一次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记得找我啊!我们一起才能!目在日寸三倌1,手___十L章更好的配合啊!”   真白听着七海稍显聒噪的声音,冲淡了刚刚的难过,让她不至于想到早苗的话,心里发堵。   “你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吗?”   七海点头,“学校没课了,所以就来陪真白你了!”   实际上是七海想要见到真白,就特意避开了课堂,当然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告诉真白的。   有了七海的陪伴,真白的心情就好了许多,脱下外套在七海身边坐下来,“如果困的话可以去里面睡觉,我在这里守着。”   七海摇摇头,距离真白近了一些,期待的询问:“那真白酱昨天夜里可有发现什么异常[]7”   第一百章 道歉   真白抬起头就看到七海近在咫尺的脸,白皙的皮肤粉嫩的看不到一丝毛孔,小嘴微微翘起,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疑惑,这样的七海,让真白看的心思也柔软了许多。   “没什么问题,只是那个房间是婆婆的卧室。”   “婆婆的卧室?”   七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早苗阿姨不是说那是她死去的爸爸的房间吗,”   真白就把自己夜访早苗家遇到婆婆以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七海,整个过程说完,七海也逐渐地恢复了平静。   “如果那个房间当真是早苗阿姨的房间的话,早苗阿姨睡不着觉就可以理解了,但是你说的那个武士刀又是怎么回事?”   “已故人的房间虽然会影响人的气运,但是只要死者没有言人之心,往往是不会影响在世的人的,更何况,这间房子婆婆住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以前没有事情,现在开始失眠了?”   “更何况,那把武士刀很明显就不是早苗!目在日寸三倌1, -百蕈、i*阿姨的东西,她为什么那么急于的不让我看到,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真白的说出的一系列疑惑也是整件事情至关重要的大问题,七海看着皱紧了眉头的真白,不由得舒展开她的眉头,“早苗阿姨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才不愿意告诉咱们真相。”   真白点了点头,就暂时的把这件事情抛去了一边。   一上午,店里都显得有些冷清,真白坐在桌子后面看书,而七海就靠在她的胳膊上打瞌睡,门外金色的光线照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犹如童话中走出的公主一般亮眼。   书本握在手里,真白却一点也看不进去,早苗在仓库里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飘荡,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中午。   就在两人都安静的享受属于两人的时光时,一道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平静。   七海把手机递给了真白,有些惊讶的说道:“是早苗阿姨打过来的。”   真白愣了一下,便接通了电话。   “真白还有生我的气吗?”   电话刚刚接通,就响起早苗略带担心的话,这句本应该真白反问的话,却被早苗率先说!目在日寸三倌1, -百蕈、i*了出来。   “早苗阿姨,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倒是你,现在还生气嘛?”   早苗听着真白毫无色彩的声音,就知道真白没有生自己的气,不过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姑娘,性情平淡的真的让人无法看出她的情绪“我早就不生气啦!”   早苗连忙表达自己的诚意。   电话出现短暂的沉默,早苗犹豫多时,才试探着说道:“真白酱,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早上是我的态度太不好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真白没有想到早苗会向自己道歉,连忙承让,“早苗阿姨,千万不要这样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您千万不要这样说。”   “真白酱,认错的事情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这样吧,中午我做好吃的给你们吃,你和七海酱都要来,好吗?”   真白看了看七海,就应下了早苗的邀请。   挂断电话的早苗,神色越发的忧愁,目光在那柄发出亮光的武士刀上停留着,垂在裤边的手握紧又松开,就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目在日寸三倌1, -百蕈、i*,目光释然的笑了起来。   或许有些事情告诉了真白,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真白挂断电话以后,调查这件事情的想法就更加坚决了,便带着七海去了早苗的家里。   婆婆依旧在房间里睡觉,真白站在门口向她问好,只听到她合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真白甚至都能想到她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模样。   厨房里的早苗听到真白的说话声,就探出了脑袋,下一刻就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去真白的面前。   “真白酱,早上是我情绪失控了,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两人已经在电话里说了一番,如今早苗又如此郑重地向自己道歉,倒使得真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旁的七海自然明白真白的心思,就拉过早苗的手。   “早苗阿姨,你最了解真白了,她是不会生你的气的,只是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要不然真白和我都会担心你的。”   早苗看看七海又看看真白,无奈的叹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神色惶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很显然早苗有事情拿不定主意,在选择上乱了分寸。   看到早苗这个样子,真白就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早苗阿姨,有些事情说出来要比你自己一个人承担的好许多,或许你说出来,事情就有别的转机了。”   早苗依旧苦恼的摇摇头,手指纠结的缠到了一起,最终才长吐了口气,认真的看向真白,“其实妈妈她的失眠不是我之前向你们说的那样,而是……”   早苗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眼神看向婆婆睡觉的房间,继续说道:“妈妈的失眠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的,是因为……”   早苗再次结巴的停下来,纠结的抓住真白的手,神色慌乱的说道:“真白,这间房子有问题。”   “什么问题?”   真白竭力的抓住早苗的手,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真白却像是经历了什么天大的恐怖一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俱意。   “早苗阿姨,你不用害怕,告诉真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白会帮你解决的,你要!目在日市三倌1,羊百章、i}相信她!”   七海沉声的劝导着实让早苗安静了许多。   “一个月前,妈妈告诉我她晚上睡觉总是会梦到父亲的哭声,我父亲去世有许多年了,从未出现在我们的梦境中,更没有打扰过我们的生活,如今却三番两次的在妈妈的梦里撕心裂肺的哭,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只当作她是做了噩梦……”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早苗纠结的握住了双手,低声道:“有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竟然在客厅里真实的听到了哭声,那真的是我爸爸的哭声。”   七海惊讶的看向真白,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早苗,如同早就料到了一般的正常。   试想睡到半夜听到人的哭声,令谁也会觉得后背发冷,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至亲。   第一百零一章 怪异的夜晚   想到这间屋子晚上会响起哭声,七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靠近了真白。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失眠,我带她去医院看病也不行,几乎是寻遍了所有的名医都无济于事,只得把最后的念想放在了令人害怕的事情上……”   早苗显得有些痛苦,显然这些回忆让她十分排斥。   “我也想过懂道术的人来家里看看,但是这个圈子太乱,连死人的葬礼都有人破坏,更何况是我们活着的人,所以,我只是知道房子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却不知道缘由是在哪里,直到……”   “直到妈妈的困乏越来越严重,我才注意到那间一直紧关闭的门,或许那里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真白很认真的听着早苗的话,注意她言语中带给自己的信息,很显然事情的根由也是从这件禁闭的房间开始的。   “那你之前知道房子为什么锁起来吗?”   早苗摇头,“不知道,妈妈从来没有告诉!目在日市三倌1,羊-百- -章我里面装的是什么,似乎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询问那么多。直到她的病情加重,我实在忍不住擅自打开了那间卧室,没想到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有那把武士刀!   “这把刀你以前可曾见过?”   早苗继续摇头,“我敢保证,我是一定没看到的,如果时间再靠前,就有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了。”   “那把武士刀给我的第一感觉十分不好,总感觉像是有什么故事一样,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妈妈的失眠很有可能和她有关。”   早苗的话让真白不由得开始沉思,如果说武士刀一开始是放在紧闭的卧室里,那么一定是因为武士刀的原因才会把门紧闭,也就是说放这把刀的人一定是早苗的家人。   难道说是婆婆?   “我也想过可能刀就是我妈妈放进去的。”   早苗像是知道真白在想什么,就说了出来,“但是我无法直接问她是不是她放的,因为我害怕这是我爸爸的遗物,问起她来一定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所以我就把武士刀放回到了店里,令人!目在日寸三倌1, - -百- -苹惊奇的是,武士刀刚刚拿走,妈妈就不再失眠了。可是过了没多少天,就又开始失眠了,甚至还会频繁的听到我爸爸的哭声。”   房子里的潮湿味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早苗来说可能没有察觉到,但是对于真白来说,这里的阴暗气息已经不是一朝一暮就能消散的,很有可能这把武士刀的气息已经改变了这里的磁场,即使是拿走,也改变不了这里的气息。   只是,接下来早苗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真白,像是有什么想要说出口,却无法说出一样,让真白不由得疑惑,“早苗阿姨,您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真白酱,有些事情说出来味道都变了,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不想告诉你太多,如今看来有些话真的是不得不说了!”   “早苗阿姨,您有事情就一定要说出来,这样真白才会想到解决的办法呀!”   七海在一边轻声的安慰道。   早苗无奈的笑了笑这才说道:“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和那些鬼怪什么的有关,但是我又不能告诉妈妈,就背着她悄悄的去找过僧侣,僧侣却告诉我可能问题出现在你的棺材店,他认为是棺材店冲撞了煞气,我们只!目在日寸三倌1, - -百- -苹需要搬离这个地方就好。”   “我的店?”   真白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小峰,像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早苗以为是真白当真了,就慌忙解释:“真白,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证,不一定是你的店铺,所以你千万不要……”   不要当真的搬走,离开我。   后面的话早苗没有说出来,却是她最想表达的话,她之所以对真白隐瞒,就是害怕她知道以后会影响她店铺的经营,害怕真白为了自己家里着想,搬离这里,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意味着真白要离开自己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灵魂合一的爱人,早苗不愿意她轻易的离开自己。   “早苗阿姨,这样的事情是不能随意耽误的,竟然僧侣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如您和阿姨搬离这里,这对阿姨的身体也会好一些。”   早苗无奈的摇头,“这房子自我懂事的时候就住在了这里,妈妈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早苗也从没想过去驱赶一个孤苦伶仃独自生活的真白,与她关系匪浅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如今是更不可能的。   更何况,那么喜欢真白的婆婆知道自己要赶她们离开,是一定不可能同意的。   早苗的一番话让真白的内心意外许多,本以为是武士刀的缘故,却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的店铺有关,如果是棺材店的原因冲撞了早苗家的煞气,那这件事情说什么都不能不管不问“早苗阿姨,你放心,既然你告诉了我原因,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我来想办法找出原因。”   “你?”   早苗不明的看着真白,“真白酱,你可行吗?”   一旁的七海也捂嘴笑了起来,“早苗阿姨,您别忘了她是卖什么的。”   七海的话让早苗也笑了起来,在东京这个封建迷信的地方,许多人都认为接触死人生意的人,实际上就是生与死的连接点,而卖棺材的人更是如此,所以没有一点功夫的人是不可能随意接触死人的东西的。   只是真白如此小小年纪,真的行吗?   早苗自然没有问出口,她的第二理智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棺材店就是最好的答复,如果没有点能力,棺材店能开这么久吗?   “但是,早苗阿姨,我希望在我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能支持我。”   “真白酱,这个你放心,只要是你需要的,我一定会全力的支持你!”   “包括那把武士刀!”   真白说的很是谨慎早苗想都没想的点头应下,“那本就是不祥之物,真白酱如果在那上面发现了什么异常,可以丢弃的话更好,我不想它在影响我的家庭。”   第一百零二章 寻找真相   真白点头应下。   尽管早苗有说过自己的棺材店的原因居多,对于真白来说,还是认为那把武士刀的猫腻更明显,想到早上在仓库里在没有看到它的时候,那种不详的感觉就已经冲撞着自己,就足以想到武士刀的问题有多大。   一把应该存在陵墓里的东西,却出现在人住的家里,这在本质上就是一个扭转命运的局势,所持有的家人发生什么意外,也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真白决定,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就放在这把武士刀上,只有把武士刀上不祥的气息去除,才能把冲撞婆婆的煞气消除一些。   只是这把刀已经有些年头,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解决?   七海看着若有所思的真白,虽然不忍心打断她,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真白,我想跟你一起调查!”   “不行!”   真白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这件事情的真实缘由还没有照出来,真白不想七海跟着自己。   “真白怎么可以这样呢!”   七海伤心的嘟着嘴,拉过真白的胳膊依偎在怀里,“我是真的想陪着你,我不想再让真白酱经历以前的事情,答应我,让我陪着你好吗?”   “不是我不带你,而是这把刀的不祥之气太明显,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引起的,如果你在身边,到时候唯一也被这不祥之气冲撞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七海,你要听话。”   真白不喜欢向别人解释那么多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别人是七海的时候,就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真白酱也被这不祥之气冲撞了怎么办?”   七海反问的话让真白--l方,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胳膊就被她拉住,依偎在她身上,小声地说:“七海不想离开真白,就想永远都陪在你身边,虽然有时候七海会给真白酱带来麻烦,但是还是想呆在真白的身边,哪怕是再大的危险都不要离开。”   七海的这番话,无疑在真白的心里不断地放大,尽管她情感不高,但是在听到七海说的这番话时,还是有种不自然的感动从心底弥漫!自在日丁三倌1.单百雪二荤,她察觉到了七海对自己的爱意,更知道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所以对于七海,她内心深处是有着强大的保护欲的。   坐在她们对面的早苗,看着两个小姑娘还没有发生什么,就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七海酱,既然你这么不舍得真白,不如这件事情我去找别的人来帮忙?”   “不要!”   七海想都不想的连声拒绝,慌忙站起来看着早苗,“早苗阿姨,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真白,这件事情,只怕整个东京城,只有真白能解决!”   “噗嗤”早苗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坐在一旁的真白也笑了起来,七海一看两人如此,就知道自己是被早苗调笑了,惹的她又羞又急,“早苗阿姨也太坏了!”   “好啦!”   真白拉过七海在她身边坐下来,便沉声道:“你可以陪我,但是要记得一切都听我的话,我不让你做什么,就一定不能做什么。”   虽然这句话,是两人每次有生意的时候,真白必然会提起来的一番话,但是每一次说出来的感觉都不尽相同,面对的局势也不同。   “那真白酱初步可有什么想法?”   真白点了点头,“先把武士刀的不祥之气给封印了,或许会遏制不好的气息。”   “可是封印就能好的话,为什么我之前……”   早苗想了想,又停止了继续说下去,笑着看向真白,“既然真白酱有自己的想法,那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显然,早苗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姿态,只不过婆婆被失眠折磨的影响了自己的生活,眼下也只能让真白试试自己的办法“早苗阿姨,家里可有五谷和井水?”   “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早苗转身去准备东西,真白便让七海把自己所带的箱子打开,去处里面的朱砂和檀香。   见多了真白做法的七海,在一旁静悄悄的不发出任何影响她的声音。   只见真白把檀香点燃,朱砂撒上桌子周边,这才拿着檀香退后几步,七海注意到点燃的檀香并没有像平时看到的那样火星火燎,而是奄奄一息的随时都会熄灭。   就在这时,早苗把五谷和井水拿来,真白转过身,接过早苗盛五谷的碗,直接把檀香差了进去,只见那毫无气息的檀香,瞬间点燃火!自在日丁三倌1.单百雪二荤苗,发出淡蓝色的火焰。   这般神奇的景象,别说见多了的七海,就是早苗也有些讶异,不由得出声询问,“真白酱,这五谷当真有这么厉害吗?还有点火的功效。”   真白却摇摇头,说道:“五谷不能点火,但是五谷是人的食粮,对于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来说却说最能压制他们的武器,因为五谷太沉,人吃了有活力,而鬼神之辈却是连抬也太不懂的,就像这个……”   真白捏起一粒米子,“这一粒米子,他都不一定会拾得动。”   说完就直接仍在了洒满了朱砂的供桌上,只见那米子就像是应验真白的话一般,稍稍抬起,下一刻就掉落在了地上。   这怪异的景象让早苗捂住嘴惊呼,真白便快速的收起米子,把井水供奉在桌子上,这才转过身再次说道:“武士刀的年代有些久远,我只能选择用农村的古老法子来封印他。”   “好好!”   此时此刻,早苗已经对真白的话无置可否,甚至真白说什么她都已经无条件的相信了。   “那早苗阿姨,就把武士刀拿出来吧!”   真白说完,看向蠢蠢欲动的七海,“七海酱,!目在日寸三倌1,羊百雪二章就留在我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对武士刀充满好奇的七海,只得留下来,站在真白身边有些埋怨的看着她,“为什么让早苗阿姨一个人去仓库,多危险了!”   “武士刀已经侵入了早苗阿姨的家,相对来说她是最安全的,而你……”   真白抬起眼睑,淡淡的说:“你是至纯灵魂,如果第一次触摸武士刀,或是距离他太近,是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   第一百零三张:危机情况“那你一会儿做法的时候我也不能呆在这里吗?”   真白刚想点头称是,七海就强硬的说道:“我不要,我就要呆在这里,就要呆在真白的身边,不离开你!”   “你……”   真白不知该怎么对七海说,见她如此强势的态度,只得无奈的点头,“七海酱,你可以呆在这里,但是一会儿有任何的差错,你都要离开,不能像现在这样与我讨价还价知道吗?”   武士刀的年代就连真白都猜不出来,上面携带的气息究竟有多厉害,真白更是无从考究,所以在面对七海时,她必须事无巨细的招呼周到,否则真白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就在这时,真白察觉到背后一股神秘的阻力冲击着大脑,这种感觉就连七海都察觉到了,转回身,果然是早苗捧着武士刀回来了。   真白只觉得这股气息越发的严重,似乎比早上自己看到时候的邪恶气息又加重了。   “真白酱,我该把这个放在哪里?”   真白接过武士刀放在了桌子上正中间的位置,便回身对身后的两人说道:“等会儿做法的时候,你们不要说话。”   七海的神情在无形中变的紧张了许多,早苗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看着真白严肃的神情,也只得把疑问收了起来。   武士刀在放洒满朱砂的桌面上,显得格外的沉重,或许是眼神的缘故,那朱砂竟然无形中的扫出了一大片地方,聚成堆似的把武士刀围了起来。   而这一现象,七海与早苗也都看到了,跟随真白多日,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了,也就不在意这一细微动作,早苗不同,这样诡异的现象,让她无形中拉住了七海的手,竟然发现七海这个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竟然无动于衷。   看着武士刀的威力,七海面无表情的再次在它周边撒上朱砂,并从箱子里拿出黄色的烧纸,掏出口袋里的笔画上九阴符粘上了井水就贴在了武士刀上。   这一做法是真白跟着前世的师傅学来的,极其古老的封刀术,对于一些伤害亡灵众多的武器最为管用,很显然,这把武士刀也是驰骋!自在日丁三倌1. - -百雪-1战场的老家伙,九阴符贴上时,屋子里的灯光稍许的闪烁,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快要熄灭的檀香瞬间燃起,屋子里又飘散着浓浓的檀香味道,如同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安静。   或许是心理原因,连七海也觉得屋子里的诡异气息没有之前刚来时那么严重了,或许整件事情的其由就是从这把武士刀开始的。   “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转身,就看到婆婆睡唰星忪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摆出的如同道场一般的道具,不由得疑惑,“真白酱,是在做什么?怎么像是拍电视剧一样?”   真白刚想说话,早苗率先一步打断真白的话,转过身挡住了婆婆的视线,走过去,“妈妈,今天不困了吗?”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还困乏的狠,刚刚睡着,就像是有人在梦里拽我一样,就把我拽醒了。”   早苗讶异真白功力的厉害,笑了笑没有告诉婆婆是真白做法的缘故,就拦着婆婆朝厨房走去,“既然醒了,那就好好的为真白和七海做好吃的,她们两个难得的有时间来咱们家。   《变身在日本妻棺材》第—百零三张看着早苗和婆婆进了厨房,真白和七海连忙把东西收拾好,武士刀被真白又重新放回那间封存的卧室,七海看着真白在门上画上看不懂得符号,这才疑惑地询问:“这间房子以后都不能打开了吗?”   “在武士刀的气息还没有消散之前,都不能打开的。我画的这些符已经压制住它了,以后这间房子还是不要打开的好。”   七海还要询问,婆婆从厨房里出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婆婆的精神状态明显比昨天要好许多,说话也不再时不时的打哈欠,早苗在看向真白的时1吴满满的都是谢意。   在真白看来可能这件事情就已经到此结束了。   只要婆婆的睡眠正常,真白是不会随意去碰触它们的底线。   在早苗家里吃过饭以后,真白和七海就离开了,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过了两天以后,一大早就接到了早苗的电话。   电话中的早苗声音惶恐又着急,真白听了!目在日寸三倌1, - -百雪-1半天也没听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只得沉声安慰道:“早苗阿姨,你先冷静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端出现短暂的沉默,早苗像是在沉寂自己的心情,不多时,沉声道:“真白酱,昨天夜里我又听到了我爸爸在说话,他在埋怨自己过的太孤单了,说他找不到方向……”   真白心里一惊,按理说自己通过师傅所交的封刀术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为什么这个封刀术没有解决这个麻烦,还是说问题不是出现在武士刀上?   如此一想,真白决定再去早苗家里一趟,他要看看封印过的武士刀会变成什么样子。   早苗下午刻意关了店铺,在家里等真白。   真白一到家里,早苗就惊慌的拉住她的手,“以前我也能听到爸爸的哭声,但是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听的那么清楚,真白酱,是不是咱们做法惊动了他,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愤怒啊!”   “愤怒?”   真白被早苗说着的这两个字,沉默了下来。   如果只是单纯的封刀,早苗的爸爸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既然能愤怒,那就表明,很有可!目在日寸三倌1, - -百雪-1能,封刀涉及到了他的利益,只是一个鬼混,又死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利益可说?   “早苗阿姨,您先不要慌,我现在去看看那把刀怎么样,咱们再说接下来怎么办!”   真白走去那间上锁的房间,解开黄符,不需要推门,就已经感觉到武士刀的封印文纹丝未动,也就是说自己设下的界限根本没有解除,既然如此,那就与武士刀没有关联了。   很有可能问题就出现在早苗爸爸的身上。   真白手中的罗盘在他思考问题时突然的转动了起来,显然罗盘已经察觉到这件紧关闭房门屋子的异常,只是武士刀没有关系,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早苗爸爸的鬼混还留在这里。   尤其是想到前天夜里探视房间时,发现婆婆“假死”的迹象,早苗已经在心里,再一次下了这个决定。   “早苗阿姨,你可以告诉我您和婆婆的生辰吗?   “这个我需要问我妈妈。”   早苗转身去了婆婆的房间,真白便有更多的时间,查看房间里的异常。   她绕着房子周边转动,当走到厨房时,里面的水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转过头,看向!自在日丁三倌1. - -百雪-1滴水的方向,竟然是厨房的下水道漏水,走进去,刚要弯下腰查看,却发现下水道完好无损,难道说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这滴水的声音还近在耳边,很显然不是自己眼花了,只怕这又是谁的恶作剧。   真白拿出笔随手花了道符贴在了下水管道上,那滴水的声音骤然停下。   看来早苗阿姨家里的景象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本以为不过是煞气冲撞,如今看来,已经变成了污秽之地,连厨房这个人气最为密集的地方都能成为他们的“游乐场”就可以想象的到人住在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真白酱,你去哪里了?”   早苗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真白慌忙走出去,就看到早苗拿着本子递给了她,“上面是我的生辰,下面是妈妈的生辰。”   真白在前世就稍微会算一下八字,今世在东京这个城市,虽然迷信,但是人大多数不太相信八字生辰之说,所以这一绝技就被他渐而的藏了起来。   如今拿到早苗和她妈妈的生辰,真白随意一算,就把婆婆的生辰概了过去,只是再算道早苗的生辰时。   “85年2月9日。”   这个生辰在真白的嘴里缓慢地念出,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了?”   真白摇头,她并没有想过告诉早苗她的想法,只是这个生辰着实有大问题。   八五年二月九日,真白捏着手指,掐着关节算了出来:“乙丑年,己卯月,丁卯日,己酉时。”   最后一个时间算出来,眉头已经皱成了山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早苗的生辰竟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八字全阴的生辰。   “真白酱,到底怎么了?你一直不说话,我真的很蔗啊!”   虽然真白不说话,但是看着这样沉默的她,早苗还是没来由的蔗乱,就如同这个小姑娘掌握着自己家里的生死大权一般。   “早苗阿姨,我通过您跟婆婆的生辰算出来的结果并不是很乐观,我猜测您的父亲自去世以来,一直都没有投胎。”   “不可能!”   早苗想都不想的否决了这个说法,“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不可能一直在这个世上。”   “鬼混本就不像人那样好管理,当他有一定的冤屈的时候,是带不走的,他一旦留在这个世上,就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第一百零四章 证实   早苗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恐怖的事情,她甚至来不及否决真白的话,说她是骗人的,内心就不由得有些胆怯了,却依旧摇头,“不可能,你这样说的话,似乎父亲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不能保证他一定在你身边,但是这所房子里有他的气息。”   真白从来不说肯定的事情,做他们这一行从不愿意保证什么事情,但是既然说出来,那就是真的。   “真白酱,你这样说的原因在哪里?我被你说的越来越迷糊了。”   “早苗阿姨,你不是迷糊,而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从您的生辰看出来您是至阴体制,这个是最容易招脏东西的,至于您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借助您这个体制,才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至阴体制最容易招来魂魄,更容易成为鬼混的附体,而您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想借尸还魂来成全他活过来的夙愿,您和婆婆可能就是他的附体,他想借助你们复活。”   “不可能!”   早苗直截了当的打断真白的!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雹口罩话,“真白酱,不管你之前怎么做,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但是这个绝对不可能,我爸爸生前最爱的人就是我妈妈,尽管他现在没了,但是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他不可能做伤害我妈妈的事情,更不可能做伤害我的事情,并且…   “早苗阿姨,您先别激动!”   真白摁住早苗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你听我说,这件事情,需要我继续调查下去,到底是怎么样,我们谁都说不清楚,今天晚上,我们就来证实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   早苗的情绪缓慢地平复下来,呆愣的看着真白,“怎么证实?”   “晚上我会来你家,等到了午夜,咱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早苗慌乱中抱紧了真白,直到贴近真白娇小的身材,心情才慢慢的平复。   尽管她心里不愿意承认真白的这个说法,但是事实又让她不得不相信,一切诡异的开端的确是从自己的父亲开始的,只是早苗怎么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安危与这个生养自己的父亲牵连到一起。   真白安慰早苗许久,直到她平静下来以后!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雹口罩,才离开。   夜,安静的格外诡异。   早苗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就看到对面的妈妈撑着手背在打瞌睡。   “妈妈?”   婆婆眯着眼睛看着早苗,“吃完了吗?我去洗碗!”   早苗连忙绕开她,“你别去了,困的话就去睡觉吧!”   婆婆坐直身子,摇摇头,“现在瞌睡,等到了房间就不一定睡的着了,只怕你爸爸今天“妈!”   早苗打断婆婆的话,“您回房间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   婆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晃悠着身子去了房间,一时之间,客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厨房里的滴水声。   早苗不敢停息的收拾好厨房,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真白的到来。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的跳着,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以前早苗还没有觉得房间里有多么的可怕,而如今或许是受真白的影响,竟然觉得坐在床上,后背都生生的发冷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夜深,直到墙上的钟表跳动了十二下,门外传来暗暗的脚步声,早苗的身子瞬间僵硬,连忙下床,却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吓得又坐会到了床上。   她不确定门外时谁制造出来的声音,更不敢轻举妄动的推门出去,只有坐在床上,在有灯光的房间里,等待脚步声的消失。   不多时,门被敲响,早苗刚想要询问,门外就传来真白的声音。   “早苗阿姨,是我,我是真白!”   早苗长吐口气,连忙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外的真白,吓得她立马抱了上去,“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以为你吃过晚饭就会过来的。   真白有些抱歉,“早苗阿姨,我是打扫完店铺才过来的,没想到你会等我。”   就连早苗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把所有的安全感寄托在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真白已经无形中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   “门外可有别的动静?”   早苗小心的询问真白摇摇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现在!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雹口罩时间还早,不如再等一会儿!”   本是无话不说的两人,坐在一起竟然沉默起来,早苗更是时不时看着墙上的钟表,直到分针指向中间,门外突然传出间歇的哭声,夹杂着含糊的话语。   “来了!”   早苗小声地出声提醒。   真白立马站了起来,吓得早苗拉住她,“你要出去吗?”   “既然有动静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早苗连连摇头,“出去了也只是听到声音,却什么都看不到的。”   “我不需要看到什么,只需要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真白的话早苗自然是听不到心里的,要知道无数个夜晚她都是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中入睡的,这是第一次夜里,在这样的声音中觉得有些压抑和恐怖。   “你如果要出去的话,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早苗阿姨!”   真白认真的看着她,“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早苗瞬间瞪大了眼睛,直接跳了起来,“不行,不行,我不能去,这简直是太吓人了,!自在日丁三倌1. -百雹口罩我是不会去的!”   “早苗阿姨,你放心,有我在,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放心!”   “真白酱,我真的是……”   早苗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真白拉住她的手,暖声的说:“我们必须要证实你的父亲是不是想要借尸还魂,而这个证实的办法,就是你跟我一起去,只有你去了,才能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害你。”   早苗本就忐忑的心,在真白如此解释一番之后,显得有些安静了,在她眼神的鼓励下,在小心翼翼的点下头。   真白就拉着她打开门,准备出去,“真白酱……”   脚刚刚跨出去,早苗再次拉住真白的手,“稍后万一出现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吗?我是次要的,毕竟我是他的女儿……”   虽然早苗嘴上说着不相信自己父亲言人这一说法,但是她无形中还是相信了真白的话,只是让她遗忘的是,自己的父亲要害的可能就是她这个亲生女儿,而不是真白。   真白自然不会点破这一说法,反而拉过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两人走出房间,客厅里寂静的如同走在地狱之间,不远处的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不多时就出现说话的夹杂声音,每走一步,那说话的声音就距离近一些。   真白的手电筒朝前照着,在照向那间紧闭的房门时,光线下的房门映照出浅浅的黄色光线,就如同照妖镜一般的照出了房子的阴森模样,怨气浓厚的遮盖了眼睛。   这浓浓的邪气竟然在半夜时分显得更加的浓厚了,真白不知道这里还经过什么,单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就已经想到生活在这里多年的鬼混会发展到什么样的景象。   既然早苗和婆婆能在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鬼魂还是有些良知的,没有过多的去吉他们。   如若不然,她们两个的性命只怕早就已经不保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早苗紧紧的抓着真白的手,在三的朝后拉,真白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紧张一般,继续朝前走,就在早苗准备出声拦下她的时候,屋子里的声音忽然没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本是打算解开咒符的真!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雹口罩白也停了下来。   “真白酱,怎么回事?”   早苗贴近真白的耳朵轻声的询问,真白却只是朝她摆了摆手,并没有与她说话,也示意她不要说话。   同一时间,真白从怀里掏出沾满朱砂的咒符和一把深褐色的木剑,仔细看去,那深褐色并不像是刷上去的,而是血迹沾染上去的。   正是,真白自己做出来的鸡血桃木剑。   真白的师傅曾经告诉过她,鸡血桃木剑是斩杀恶灵最佳的武器,也是鬼魂最怕看到的东西,所以真白自己想办法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桃木剑,虽然功力不及师傅的半成,但是好在外观和功效几乎是一样的,斩杀一些小鬼还是不成问题的。   真白拿出木剑嘴里念念有词的吐出咒法,早苗在她的呢喃声中捂住了耳朵,只觉得周边的气氛突然压抑的让人不敢睁眼,就在此时,真白手中的手电筒摔在了地上,连带着光线照射在了天花板上,伴随着“哐当”的声音,窗外突然刮起了阴风,吹得窗户叮当作响。   早苗心里害怕,只得捂住耳朵,却不然,地上的手电筒来回的转动着,照出来的光线变成了一条条方形,照向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窗!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雹口罩外的风声就像是人的哭声一般渗的人心凉。   这种错觉的感觉,让早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成想,就在此时,那唯一的手电筒灯光,突然熄灭,早苗只觉得眼前瞬间陷入了黑暗中,只留下身边的真白在念念有词的数着咒语,在她胆小的想要抓住真白时,眼前的黑暗突然加上了色彩,连到着墙壁也变了颜色。   第一百零五章 真实情况   眼睛所到之处皆是绿油油的场景,甚至有些绿色漫浸了自己的衣服,低下头,连踩在地上的脚面都染上了绿色。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白……”   早苗抬起头朝真白呼救,却发现真白只是拿着符咒念着咒语,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那么一瞬间,早苗意识到什么是绝望,连带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渊中一样的痛苦。   “走开,你们走开……”   早苗跳起来,不让绿色沾染到她,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这样诡异的事情,对于一个从没有经历过磨难的女子来说,的确是有些残忍。   就在早苗的思想快要频临绝望时,在漫漫的绿色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令她的精神近乎于崩溃的事情。   在真白的咒语下,那漫漫的绿色中竟然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多时,那道身形越来越熟悉,到最后直接站在了早苗和真白的眼前一身深蓝色的捏扣西装,头上带着怪异的入殓帽,脚上的蓝色的布鞋更显得身形吓人又!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j章有些唐突,而这个人形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死了多年的父亲。   如今他穿着死之前入馆的衣服,站在了早苗的面前。   “啊!啊!啊!”   早苗再也遏制不住惊慌,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却发现门锁根本无法转动,连带着门也变的沉重许多,而手拍在门上时,连手都变成了绿色。   “我要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早苗疯狂的拍打着屋门,近乎于绝望的趴在门上,她突然后悔答应真白带她来这里,更后悔没有听从自己的想法,任这件事情继续下去,或者她带妈妈离开这里,也好过此时此刻经历这样的事情。   一个死了多年的人还能在眼前出现,这是过去的几十年,早苗从来没敢想过的事情,她不敢想象,更不敢轻易去触碰。   “苗苗……”   身后传来深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正是那个死了多年的男人。   他还像从前那样,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尾音翘起,宠溺又充满关爱,这道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早苗的脑海里,只是如今真实的听到时,却连早苗浑身冒出一身冷汗,她不敢转!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j章身,甚至不敢看身后的人,只敢带着哭腔询问一旁的真白。   “真白,可以想办法让我出去吗?再让我呆在这里,我怕我会疯死过去。”   然而,身后的真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看向眼前的鬼魂。   “既然你还知道早苗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还要继续呆在这里?”   “我……”   早苗的爸爸有些为难的摇头。   真白瞳孔收紧,她见多了人的脸是上显出无奈的神色,还从不知道,鬼魂还有这样摆不平的事情,就再次问道:“你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不去托生,会给你的亲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的爱人到现在还昏睡不醒,而你的女儿“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早苗的爸爸痛苦的低喃,抬起头看着真白:“但是我没办法,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呆在这里。”   “为什么没有办法?人死自有定论,死了之后本就该投胎转生,你为什么不去继续下一轮的转回,反而违背天理的呆在这里?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也想走,更想去投胎转生,但是我根!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j章本就走不出去,你可知道从我死的那天开始,我的灵魂几乎每一天都在忍受着折磨。”   真白皱紧了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家里的煞气太重,我根本就无法投胎,不但不能轮回,更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因为我一旦走出去,就会魂飞烟灭。”   “煞气?”   真白愣了一下,正要开口,早苗的爸爸就已经证实了她的说法。   “正是那把武士刀的原因。我本想死后好生的走入轮回道,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会有这么一个鬼东西,导致我无法转生,所以只得想到了借尸还魂。”   “你可知道借尸还魂,借的可是你活着的爱人和女儿,你这样跟又杀了一条命有何不同?”   真白厉声说出,连带着手中的咒符也握紧,她小小年纪,说出的每一句话却像是刀割了一般的渗入鬼魂的心,让他无形中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早苗爸爸说到这里,哭了起来这样的哭声与早苗每夜入睡时听到的哭声一样,让她忍不住转过身,就看到自己爸爸站!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j章在不远处捂着嘴哭的像个孩子。   她很想走过去安慰他,但是理智和胆量让她退缩了,如今的父亲与她已经是阴阳两隔,她只希望眼前的老人能落叶归根,灵魂能好好的得到安慰。   “那把武士刀杀死过太多的人,他放在这里,让我根本无法安生,也不能出去,因为一旦出去,我魂飞魄散是小事,如果苗苗和她妈妈在因此丧命,我是死也不得安生啊!”   早苗爸爸说到这里,声音也变的颤抖了许多,“所以我只得留在家里,全当做是在保佑她们母子,只是怎么也没有想过,这把武士刀的煞气太重,长时间的留在这里,已经让我的残魂受到了损害,甚至还能伤害孩子和她妈妈,我这才想到用别的法子吸引你们的注意。”   “所以说婆婆睡不着觉,是你放出来的信号?”   早苗爸爸点头,“我实在找不来别的办法,因为我的残魂被煞气侵染,已经开始不稳定起来,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只能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通过这些来吸引你们的注意,想到用臆想使得早苗的妈妈精神‘|光惚,这样来引得苗苗的注意,希望她们能找出高人来挽救我们。”   早苗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爸爸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本是胆怯的心在这个时候也平复了许多,看着自己的爸爸连声道:“爸爸,她是真白,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不正常,才把她找来的,是我最好的朋友。”   早苗爸爸看向真白的眼神中也满满的都是敬意,“我一直在等待早苗和她妈妈发现异常,好找出什么办法,但是每一次他们找来的人都让我很失望,直到昨天晚上,我意识到武士刀被封印,就连所在的房间也封存了起来,我就知道我这个家有希望了,果然,今天你把我召唤了出来,能让我把这些告诉你们,就可以看得出来,你这个小姑娘十分厉害!”   “厉害都称不上!”   真白笑着摆摆手说道:“只是按照早苗阿姨说的情况,做我该做的事情。”   早苗从自己爸爸的话里才明白,原来之前的真白所念出的符咒,不是在封存什么,而是在召唤灵魂,想明白这些,早苗在看向真白的眼神中都变得敬佩许多。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等来了,真的是……”   早苗爸爸说道伤感处,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真白连忙劝慰,“您先别难过,我不能算!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j章是什么高人,但是这件事情我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们,你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早苗阿姨和婆婆还好好的活着,我必须要保证他们两个人的安全。”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撞开,婆婆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早苗?你怎么还不睡觉?”   “真白?你怎么也在这里?”   婆婆睡吲星忪的看着两人,当目光扫到一旁的丈夫时,霎时间呆愣在原地,眼眶泛红的看着他,“你……你……”   “是我!”   早苗爸爸也哭了起来,缓慢的朝前走着,“你没有看花眼,真的是我……”   “苗苗她爸,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   婆婆步步颤巍的朝他走去,伸出手抱住他时,却穿过他的身子抱住了空气,霎时间难过的反问:“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我……我真的……”   早苗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味的道歉,想要伸手去抱自己的爱人,却也知道回馈给自己的只能是空气。   人鬼本就是两类,又怎能相交?   “妈妈,爸爸离开我们了,他已经离开我!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j章们了,如果不是被这煞气所伤,他是不会出现的。”   早苗再说起这一事实时,也难过的忍不住掉下眼泪。   承认了这一现实以后,婆婆泪眼沙沙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让你受苦了!”   早苗爸爸知道这些年的守护已经给这对母女带来了痛苦,如今又听到她这样说,心里的悲怆悠然而来,转而看向真白,“真白先生,希望你能帮我全家度过这个难关,求求你了!   说完这句话,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   在日本,被叫先生的阴阳师,是有着足够厉害的称号,而下跪对于日本人来说更是至高无上的礼节,只要在跪父母和天皇的时候,才有这样的礼节。   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对真白下跪,着实吓她一跳,吓的她慌忙上前去扶他,“您太客气了,轮早苗阿姨的辈分,我应该叫您爷爷,怎能让您形此大礼呢?”   第一百零六章 做法   虽然触摸到手的都是透明,但早苗爸爸的真情实感却是打动着真白的心,让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也从没想过去拒绝。   “真白,可有解决的办法?”   一直不说话的早苗,小心翼翼的看着真白。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无条件的相信真白,再者说从真白把她爸爸的灵魂召唤出来时,她就已经全身心的听从了真白的安排。   “眼下能做的就是先冲淡爷爷身上的煞气“真的吗?煞气真的能冲淡吗?”   早苗爸爸激动地看着真白,被煞气冲撞了多年的他,几乎每一天都活在刀刃上,如今当听到有释放的那一天,他如同抓住了生命中最后的稻草。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还有许多未知的情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成我们所希望的结果。”   在这个行情里,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夸大其词的半吊子阴阳师,但是真白与他人不同,她喜欢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感觉,在所有的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以前,从来不会去揣!目在日寸三倌1, - -百-覃测将要发生的事情。   “只要你愿意做,我就相信一定会实现。”   早苗爸爸长吐了口气,看向真白时,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希望和期待。   面对他的信任,真白第一次察觉到了压力,就不由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早苗阿姨,你可还记得爷爷去世的日子?”   “记得!”   早苗刚要说话,一旁的婆婆就泪眼沙沙的把日子说了出来。   更令人凑巧的是,这个日子竟然是三天以后。   “煞气都是这把武士刀带来的,咱们首要解决的就是先把武士刀的煞气去除了,只是这个道术耗费的精力十分大,也事关爷爷的转生,不如这样,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   “真白,这可有什么说出吗?”   婆婆经历世事多,思想自然有些迷信。   “人死转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爷爷违背了世道的轮回,且不说有没有煞气,就是正常的转回也有些不容易,但是如果借助他死去的那一天投胎,就可以制造出一个假象……”   真白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造出的假象就是!自在日丁三倌1. -百雹覃他刚刚死亡,人的命数到了尽头,去投胎是顺应天理的事情,也是最适合的一天。”   婆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捂紧了真白的手,“真白酱,那这一切就拜托你了!婆婆相信你,我们全家人都相信你,真白……”   “婆婆!”   真白压制住激动地婆婆,“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守护你和早苗阿姨,更会让爷爷好生的离开,您放心!”   “好,好……”   婆婆说着有不期然的打起了哈欠,早苗一见她这样,就赶紧上前搀扶,“妈妈,你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和真白呢!”   送走婆婆以后,真白又向早苗爸爸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再次把房间封存,当做完这一切,又重新回去了客厅。   早苗刚好劝妈妈睡下,走出来,与真白相识看着,欲言又止。   真白知道早苗经历了这一切,心态有些受不了,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早苗阿姨,你……”   “真白!”   早苗张开双手抱住了真白,打断了继续说话的她,只听早苗带着哭腔低喃道:“真白酱,这真的是我近三十年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原谅我如此失态,我只想好!目在日寸三倌1, - -百-覃好的抱抱你。”   真白本是张开的手放在空中,在听到早苗这样说以后,尴尬的收回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缓而抱住了怀里的人。   真白的身高也只是道早苗的耳垂处,如今早苗弯下身子把身边的小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唯一,使得真白不得不踮着脚尖,才能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早苗阿姨,不要害怕,还有真白呢!千万不要害怕……”   就连早苗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把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当做自己的唯一,这就如同频临绝望时抓住的唯一稻草,让她一刻也不想要放下。   此时已经是深夜,没有了诡异的风声和哭声,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安静,早苗只穿了一件紫色的浴袍,在慷脯害怕中,前襟的扣子已经散开,浴袍大开,落到了肩膀处,使得那耀眼的风景敞露在真白的面前。   让她不禁口干舌燥的错开了视线,早苗却惶然不知,反把真白抱紧,轻声道:“真白酱,今天晚上不要走了,好吗?”   “早苗阿姨,我……”   真白张嘴说话,才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自然,停顿了一下,又慌忙说道:“我还是回去吧!您早些休息!”   !目在日寸三倌1, - -百-覃说着就要推开早苗。   却不然早苗的手劲儿收紧,抱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真白酱,留下来陪我,好吗?”   “我……”   真白还想拒绝,早苗的胳膊就已经攀上了她的脖颈,嘴贴上了她的耳垂,语气强势道:“真白酱,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   真白到嘴边的话只得收回,就这样被早苗强行的拽进了屋子,就连气氛也变的暖昧异常两人躺倒床上时,早苗的睡衣已经褪到了腰上,只露出纤细的蛮腰,抱着早白的同时,手不自觉的摸进了真白的衣服里,这突然的触碰让真白慌忙推她,“早苗阿姨,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看店呢!”   早苗本是抚摸的手只得停下来,转而抱紧了真白,“那你陪我睡觉!”   看着早苗如此幼稚又孩子气的一面,真白无奈的叹口气,便抱紧了她。   这一夜,早苗睡的并不好,梦中的爸爸变成了厉鬼,不停的向她哭诉着,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是自己在做梦。   真白已经离开回去了她自己的店,早苗看着依旧妈妈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心里也放心不少,就在她准备去看店时,发现厨房的桌子上放了张纸条。   “早苗阿姨,这是你需要准备的东西,三天以后我自会来做法!”   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如同写字的人一般轮廓清秀又带着些硬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女孩子写的。   “这些话真白酱怎么不亲自告诉我?还用纸条?”   想到真白那略带含羞的模样,早苗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早苗心里,真白就是一坛好酒,放的越久越有味道,而那酒香味即使是蔓延出坛子也能让她欲醉不休。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除了上课的时间,真白都把自己泡在棺材店里,学习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类似于门面的身外之物,在前世她的学历就不高,跟随师傅四海八荒的流浪,日子过的也算是逍遥。   却没有想到这一世来到这里,成为了一个学生,不仅要面对繁琐的功课,还有这个带着棺材店的店铺,不过好在真白对待什么事情都!自在日丁三倌1. -百雹覃是抱着无所谓的姿态,时好时不好,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午后的阳光洒在红木桌上,仔细看去趴在桌子上的人,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撒在脸颊,熟睡的模样恬静又带着些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那精致的五官。   指尖触碰到那红润的最纯时,睡着的人就像是苏醒的精灵一般睁开眼睛,真白睡唰星忪的看着眼前的人,“早苗阿姨,你怎么来了?   早苗看到醒过来的“精灵”收回手,笑着看着她,“真白酱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JJ相貌对于真白来说就是皮囊,所以在听到早苗这样说的时候,毫无意识的看着她,“早苗阿姨,你什么时候来得?”   真白说着坐直了身子,“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不用……”   早苗连忙拉住她,斜坐在桌子上,低下头刚好能看到真白那白皙的脸和那长长的睫毛,这样的真白看在眼里满满的幸福。   “早苗阿姨……”   抬起头注意到早苗看自!目在日寸三倌1, - -百-覃己的眼神,真白不由得摸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早苗拉过真白的手,握在手里,“真白酱,真的很好,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为你做些什么……”   说完这句话早苗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合适,就笑着摸了摸真白的脸,“七海酱,今天不在吗?”   “她应该在学校上课!”   真白只觉得今天的早苗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只是两人这样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的气氛让真白有些不自然。   “早苗阿姨,今天店里不忙吗?”   真白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询问。   这样的话打断了早苗看自己深情的眼神,早苗似乎意识到真白的害羞,笑着说:“当心思全部都在真白酱身上的时候,哪儿有什么忙不忙啊!”   这般赤果果的话让真白瞬间红透了脸,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下去。只得笑着看着她,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跃出一道身影。   “不好意思,真白,我回来晚了!”   真白和早苗的视线都纷纷看向门口,七海跑着进门,凌乱的发梢在风中显得有些唐突,配上她那精致的面孔,整个人犹如漫画中走出的少女一般,举手投足间尽是欢快。   第一百零七章 意外   这样的七海洋溢着满满的激情,连早苗看的也不由得身心舒畅。   “早苗阿姨也在啊!今天店里不忙了吗?   “我过来请真白酱过去吃饭,七海也一起去吧!”   七海闪烁着大眼睛看看真白,就高兴的应了下来。   谁知道,七海话音刚落,真白就快速道:“七海在店里看店,我随早苗阿姨过去就可以了。”   早苗看看真白,自然明白真白的意思,就不再强求的点头,“这样也可以,那就拜托七海酱好好看店铺了。”   “这个时候谁会来买棺材啊!”   七海不情愿的埋怨道,本想跟真白再讲情的她,在看到真白紧绷的脸时,只得把话收了回去。   她了解真白的脾气,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使别人说破天也不可能有什么转机。   真白自然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好好看店,我去去就回!”   离开店铺,早苗看着真白的神态才舒展了一些,不由得笑道:“真白酱还真的是关心七海酱!”   “关心?”   真白愣了一下,她不过是不想让七海跟着她淌这趟浑水,至于关心这一说法,她从没想过。   “七海还小,有些事情还是少经历的好!   从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嘴里说同龄人年龄小,这样的真白还真是可爱的紧。   真白正想着稍后该怎么做法,手在无形中被抓住了,抬起头,早苗微笑的看着她,“真白酱当真是可爱的让人心疼。”   真白听不明白早苗的话,看着她微笑,就也不期然的笑了起来。   七海看着真白和早苗离开的背影,心理意外的难过,那种难受又无法抒发的酸涩让她坐立不安。   ‘难道真白酱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突然和早苗阿姨走的这么近?’想到早苗成熟的身材和靓丽的相貌,七海越发的坚定了这个想法。   一想到真白和早苗的关系,七海只觉得自!目在日寸三倌1, -百孽章己的世界都快要“坍塌”了。   到了早苗家里,婆婆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妥当,就连真白要的纯白色的老公鸡也窝在地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只是公鸡的精神十分不好,叫出声时,豆子大的小眼睛眯着,看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苗苗,不是说了要买精神好的鸡子,你那这个病殃殃的老病鸡怎么行?”   婆婆注意到真白的眼神盯着公鸡,就忍不住埋怨。   早苗在厨房端饭菜,听到婆婆的埋怨,就探出脑袋疑惑道:“公鸡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可有精神了,怎么可能……”   正说着眼神注意到窝在地上的公鸡,就沉默了。   “这里煞气浓重,公鸡又是最有灵性的东西,在接触到不好的煞气时,自然是无精打采的!”   真白淡淡的说出口,神态却异常的严肃在华夏国,与真白一样的同行再做法时,喜欢用金鸡开道,而白色的鸡子就是鸡群中难得的象征,也被他们称作金鸡。   公鸡灵性异常,晨起呜叫,夜间闭眼,也!自在日丁三倌1. -百孽章是一日之中太阳升起的象征,所以用公鸡开道是最理智的选择。   只是也存在有金鸡无法降住的鬼物,只是这时只要做法人稍加看管,等法事做尽,就可以放她离开。   而如今早苗找来的公鸡,现在还是青天白日就已经无精打采了,如果到夜里岂不是一点作用也没用了?   只是看着房子周边的煞气,真白心里也清楚的明白,即使是真白再去找公鸡,也不一定抵得过这里的煞气。   “没事,婆婆,就这个吧!”   既然真白发话了,婆婆自然不会再有二话,就招呼着早苗过来吃饭,只是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毫无胃口,反倒是真白细嚼慢咽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身边的二人都各自坐着,忍不住出声,“你们怎么不吃饭啊!下午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一定有时间吃东西了。”   早苗笑着摇摇头,“看着真白酱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啊!”   婆婆更是为真白夹菜,示意她多吃一些,不知道他们心情的真白便低下头继续吃饭。   餐饭结束,真白就在早苗的房子里转悠,从左角走去右角,仔细看去,手里还捏着粉尘,而撒过的角落里,很快就会和地上的灰尘融为一体。   早苗跟在她的身边不敢靠近她,只是在她需要东西的时候,准时为她提供着,如此以来,真白在房间里走了三国以后,便转身询问早苗,“我让你准备的鸡血可有准备?”   “有准备,在后院,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转身朝后院跑去。   真白趁早苗消失的间歇,拿出桃木剑,右手画上符号剌穿仍在了桌子上,嘴里呢喃道:“爷爷,暂时的让你受委屈了,等结了封印就立马放你出来。”   做完这一切,早苗端着鸡血进门,奇怪的是,本是血腥的味道,进来着房间,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真白自然注意到这个异常,便让早苗为她准备盛鸡血的器皿,自己则把鸡血撒上了符号,之只见那本还压在桃木剑下的黄符正跳跃着,在鸡血撒上时,顿时安歇了。   早苗看不明白真白在做什么,只是她认真的神色,却也让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什么话都!目在日寸三倌1, -百孽章不要说,沉默的看着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见真白盛起一碗鸡血,继续反方向的走刚刚走过的路,并把手里的鸡血绕着墙根撒了一圈,直到走了三国以后停下来,沉声道:“这里段时间内不会有别的东西侵犯了。”   看着早苗疑惑地神色,真白又说道:“人起死回生本就是违背天里的事情,但是这世间万物怪异的东西太多,更有许多像爷爷这样没有办法托生的人,所以,今天晚上为他超生的时候,一定会有许多孤魂野鬼来侵入,我们怕的就是这个,所以就必须想办法,不让他们打扰,守住爷爷的灵魂,才能更好的消灭煞气。   早苗点头,听着真白说的这些,只觉得后背发凉,“难道说这世间的鬼物即使是不能投生,也只能这样流浪在外面了吗?”   早苗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幼稚,真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她问出的正是人的伦常所在,世间的每一件物品都该有自己的归宿,包括已死之人,只是这流浪的孤魂野鬼也该得到安稳,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卖棺材的人,做不到顾全一切,更不可能舍己为人的去做这些善事,所以在面对早苗的疑惑时,她笑而不语。   早苗是聪明人,知道真白不愿意回答这个!目在日寸三倌1, -百孽章话题,便自顾自的聊起了别的,趁真白忙碌的时候,在身旁帮忙,而婆婆一如既往的回房间睡觉,即使是她的困乏已经消散了。   真白还是劝她回去房间,不要出来。   两人一直忙到傍晚六点钟,眼看着夜幕一点点嘲临,而屋子里做法的阵地已经完全准备妥当。   屋子正中间的红木桌子上供奉着各种各样的供品,而紫檀香更是有未成年的孩子的一般高,燃烧的火苗跳跃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白公鸡摆放在供桌前,虽然眯着眼睛,气势却不减,依旧挺着胸脯看着周边,真白在三确定针法已经摆好,便看向早苗。   “你害怕吗?”   突然听到真白这样询问,本就心里发毛的早苗,瞬间愣住了,“真白……真白酱,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回去房间休息,这里有……”   “不行!”   早苗不等真白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坚决道:“连真白酱都不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你能留下来,我也一样能留下来。”   “你我不同,我可以应付,你……”   “有什么不同,别忘了,论起年龄,我还要比你大呢!”   早苗说到激动处,挺头抬胸,穿着的黑色的毛衣自然显出了丰满的轮廓,整个人在闪烁着红色灯光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妖媚。   只是这美好的画面,真白自然是没有看到的,她满心想着怎么解决晚上的突发状况,在这样的场合下,所有能想到的场景都要考虑到“如果早苗阿姨非要留下来的话,那就需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要知道能帮的上真白的忙,是早苗一直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听到她这样说,自然十二分愿意的打起了精神,“真白酱,需要我做什么?”   “看到那柱香了吗?今天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它熄灭。”   真白指着檀香,随即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了早苗,“一旦灭了,就一定要点燃。”   “这个是火机?”   早苗看着手里四不像的盒子,不清楚是什么。   真白点头,“跟你们这里的火柴没什么区“我们这里?”   早苗愣愣的看着真白,只觉得她这句话说的有些怪异,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似乎她把自己置身成为一个局外人,而东京只是他暂时居住的地方。   “早苗阿姨……”   真白不知道早苗的想法,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可能各种各样的状况都会发生,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别的都是次要的……包括这柱香。”   第一百零八章 惊魂之夜   真白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无论局势多么严峻,早苗的人生安全永远是第一位,早苗自然明白真白的意思,神色也谨慎了许多。   “真白酱,你放心,你交给我的,我是一定会做到的。”   “早苗阿姨,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需要你为此付出什么,你自己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   虽然真白知道,有自己在早苗身边,是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也是早苗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明白真白的性格,她年龄虽小,办事却严格谨慎,有着同龄人身上不该有的成熟和慎微,这样的真白散发出的气质让他入迷,让她不期然的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天色越来越晚了,真白斜靠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早苗却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客厅里的电视机在自说自念的说个不停,给寂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些灵气。   早苗把视线放在身边的真白身上,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安静的像个天使,长长的眼睫毛洒!目在日寸三倌1,羊百雪章在脸上,扇动着像是在挑佛自己的心。   “这傻丫头,怎么就睡着了呢,着凉了怎么办!”   早苗一边埋怨一边站起来走去卧室里拿出毛毯,就在她伸手要为真白批上的时候。   那本是撑着额头睡觉的人,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早苗,似乎她从未睡着一样的清醒。   “怎么了?”   早苗被真白看得心里有些发憷,不由得摸了摸脸,“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7”真白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白里透出的红血丝,体现出她此时的激动,只是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吓得早苗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白,你……”   早苗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手就被她抓住了,真白快速的拉住她朝供桌那里一推急声道:“要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   只听真白的这一句话,早苗就意识到,“暴风雨可能是真的来了!”   没想到思绪还没有落下,屋子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初始,子。以为是下雨了,到就看向窗外时,那硕大的脸狰狞的趴在玻璃上,吓得早苗“啊”的尖叫出声。   “那是什么东西?”   真白自然看出来这些东西,她连忙双手合十画出符朝四周的窗户扔去。   只见扔出去的符咒一下子打散了狰狞的脸就在真白以为这些只能简单的凭咒符解决的时候,早苗突然尖叫一身,“那又是什么?”   真白顺着早苗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窗户玻璃上爬着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小鬼怪,有的缺眼丧嘴,有的目露凶相,而有的似人似鬼,全部都趴在玻璃上,嗜血的模样看着真白和早苗。   “真白酱,这……这……”   早苗急的都快要哭了,“虽然你已经告诉我,会有许多鬼物,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吱吱”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起来,看向门口,只见那红木门合合进进的动着,如果不是安全链锁着,只怕早就已经被挤开了。   “连门口都是!”   早苗惶恐的看向真白,“真白酱,怎么办?”   自始至终真白都是一副沉稳的神情,她淡淡的扫过所看之处,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窗户玻!目在日寸三倌1,羊百雪章璃上的怪物,很镇定的说:“你放心,我设下的结界,他们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言语刚完,房子里突然阴了下来,这本就是夜晚,只有灯光的照耀,根本没有阴晴之说,但是此时此刻,早苗是确确实实的察觉到了房间里阴了下来,整个人后退多步,扶住了身后的供桌。   而窗外的阴风弥漫,如同人的哭声一般,凄惨无比,真白还没来得及贴符镇压,只见噼里啪啦一声碎响,玻璃竟然震碎了。   下一刻,那些鬼怪破窗而入,在接近真白布下的结界时,停了下来,早苗的一口气还没有喘下来,就看到这些鬼怪竟然开始吞噬结界更多的已经穿过结界,来撕毁真白放下来的道具,那些真白所说的鸡血和桃木剑,他们也丝毫不避讳。   这样意外的场面,别说早苗,就是真白也震惊了。   她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好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鬼怪,有时候不能怪他们嚣张,更多的时候可能是阴阳师的法术不够精明,只是对于真白来说,她已经万分肯定,自己已经注意!自在日丁三倌1.单百雪章到每个细节,为何还是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啊,真白酱,救我!快点救我!”   真白转过身,就看到早苗被一个不成形的怪物拽着,张大了嘴吞噬她的灵魂。、真白慌忙举起桃木剑,在地上散出来的鸡血上沾染了一下,朝那鬼怪剌去。   只听“嗤”的一声,鬼怪在接触到桃木剑时,直接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   “真白酱,我好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苗张开双手抱住了真白,周边的鬼怪依旧在破坏各种东西,只是忌惮真白手里的东西,纷纷不敢向前。   真白来不及安慰早苗的惊慌,她扫视一周,看着来往不绝的鬼物,沉默多时,喃喃的念出,“呜屋!”   “什么?”   “这是呜屋!”   真白如同是说过自己一般的,再次绝对的说道:“这就是呜屋!”   早苗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是也听说过“呜屋”这个说法,这是对一些家鬼的称呼,只是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这么多?   就在早苗想要询问之时,只觉得腿上生疼,低下头,竟然是一个孩子模样的小鬼在认真!目在日寸三倌1,羊百雪章的啃噬她的脚,她张腿踢开他,就蹦去了一边,离开了真白,所有的鬼物都纷纷朝她涌去。   真白看明白这其中的玄乎,所谓的呜屋,就是寄生在家里的鬼怪,经常使地板发出略略的声音。在东京是日本本土鬼,也叫式神,属于日本阴阳师的一个手段,召唤式神。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白就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此时在看向被鬼物伤害的早苗,想都不想的打下那些鬼物,救下了早苗,”   早苗阿姨,你哪里都不要去,就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此时已经受到惊吓的早苗,毫无意识的点头,真白正在施展法术打走这些鬼物,就在她全身心的投入时,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抱紧,微微侧头,早苗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里,一滴滴热泪滑过真白的脖颈。   “真白酱,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办。”   在早苗近三十年的生涯中,今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白在这里,只怕她就真的会命丧在自己的家里。   此时的早苗早已经衣衫不整,白色的衬衫已经在鬼物的撕扯中,只剩下零星的布块,而!目在日寸三倌1,羊百雪章胸前的包裹更是烂的不像样子,她紧紧的抱着真白,以至于真白的后背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柔软,以至于情不自禁的贴近她,缓而的劝慰她,“早苗阿姨,你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一切当真如真白说的那样,她施展道术把这些呜屋全部都打走了,并且再一次在房屋四周设下了结界,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了。   当屋子里再次恢复平静,真白还来不及向早苗解释,早苗就从正面抱紧了她。   “早苗阿姨……”   “别说话。”   早苗抱着她坚决的打断了她的话,真白只得把想要说出口的解释收了回去“吻我!”   真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早苗,那双精致的眼睛泪水在转动着,神色中虽有惶意,却满满的都是依赖,这样的早苗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的像个孩子。   看着真白无动于衷,早苗再次说了一句,“真白酱,我要你吻我!”   “我……”   真白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早苗的俏脸就!目在日寸三倌1,羊百雪章已经凑近自己,下一刻,那湿润的嘴唇就紧贴了上来,初始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真白缓慢地放下心里的包袱,抱住她想要接近时,她突然疯狂一般的把真白压在了墙上,嘴唇炙热的如同火苗,从上到下的把真白包裹了起来。   这一夜,真白虽然再次感受到了早苗的疯狂,但是这样的感觉与以往的享受不同,更多的是早苗向自己释放出的脆弱的信号,再者说,是早苗依赖真白时的脆弱。   第二天,真白起床的时候,客厅里早已经收拾好了,早苗把饭菜端在餐桌上,神态比起前一天要好上许多,看到真白竟然也笑着打起了招呼。   “真白酱,家里的米饭没有了,可以用昨天的五谷吗?”   真白还没有说话,早苗就自顾自的说道:“我已经拿出来煮粥了!”   既然已经做过的事情,再拿出来询问,就连真白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既然早苗阿姨喜欢,我店里还有,下午让七海给你送过来。”   “得了吧!真白酱,不是我不接受你的好意,而是那棺材铺放着的东西估计是不会太新鲜的。”   “晤”两人正在说话时,婆婆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早苗和真白,就打了招呼坐下来。   早苗为盛粥,婆婆点下头喝了两口,才想起来昨天夜里的事情。   第一百零九章 麻烦重重   “我只听到门外吵得厉害,连我的窗户都有东西爬动,但是就是没敢起床,你们还好吗,)”“妈妈,我们如果不好,还会坐在这里陪你喝粥吗?”   早苗说着看了一眼真白,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暖昧。   “没事就好,我年纪大了,说实话我也想出来陪你们,但是我发现我房间的门竟然被人锁着了,是你们谁办的好事?”   婆婆的逼问,让早苗立马低下头,端起碗喝粥。   “苗苗,妈妈知道你的好意,但是这样的事情,下次还是不要发生,如果……”   “婆婆!”   真白打断婆婆的话,说道:“昨天晚上的情况,您出来也没什么用处,反而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真白的划一向很有说服力,在婆婆这里已经彻底征服了她的想法,所以真白说完以后,婆婆的气就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您说昨天夜里您的房间也见到了鬼物?   婆婆点头,“对啊,我看到了好多都在窗户上趴着,吓死人了!真白酱可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是呜屋!”   婆婆年纪已经打了,自然见多识广,在听到真白这样说的时候,吓得霎时间缩紧了瞳孔,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我小时候有听说过呜屋这一说法,但是那都是家家户户都有的,有也只是一两个,为什么昨天夜里窗外会有那么多?”   “可能是武士刀的缘故。”   真白谨慎地说道:“武士刀存在家里的年数已经很长时间了,煞气浸入家中,自然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东西,再着说了,再加上爷爷的魂魄缘故,就会使得宅子里变的阴暗不定……”   真白说到这里,咬着嘴唇,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看向婆婆。   “婆婆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比较好。最初,我只是把这把武士刀当做古墓里的藏品来看待,以为是古墓里的污秽气息阻碍了爷爷的投生,如今看来,事情并不是那吗简单,这把刀的煞气已经严重阻止了爷爷的转!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章生,然而魂魄不转生的话最后就会魂飞魄散,只是这个时候在出现人干预的话,就会把干预者的魂魄养起来,当做自己的召唤物。”   “原来是这样!”   婆婆了然大悟,不可思议的看着真白,“那这个干预者可有知道是谁?”   真白摇头,“这个太难查的出来,毕竟我们谁都不敢相信会是谁,再者说,您能来回想一下,这把武士刀的来历吗?”   早苗和婆婆纷纷摇头。   “以前从没见过父亲使用,感觉好像是他离开以后才有的一样。”   早苗若有所思的说着,又看向自己的妈妈,“妈妈你可有见过爸爸使用这把武士刀吗?”   婆婆更是坚决的摇头,“从来没有见过,只怕刀是后来才放进去的。只是我几乎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这把刀又会是谁放的?难道是他们偷偷潜入家里特意为了放下这把刀?”   “言人之心是最可怕的,因为我们永远想象不到他会做出什么。”   真白的话让两人更加的心颤了,“那真白酱,这把武士刀是不是必须解决?”   “是的。”   真白点头,“很明显,武士刀!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章是故意有人放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爷爷不能转生,至于爷爷说的煞气伤到你们两个,会不会就是我之前猜测的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   早苗和婆婆都惊慌的站了起来,“难道说我爸爸他真的要害我们,想利用我和妈妈借尸还魂?”   “苗苗,不许胡说,那是你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   婆婆怒声斥责,言语中尽是难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丈夫会言自己和女儿的。   真白摇头,“早苗阿姨,爷爷不会这样做,他如果这样做了,就不会拼尽自己的力气也要出现告诉你们危险,所以这不是他做的。”   “那是谁做的?”   “爷爷他自然不会借尸还魂,但要是有人利用他来加言你们的话,那就容易的多,而早苗阿姨的体制也正好是邪恶阴阳师最好的傀儡!怎么说这都是天时地利与人和的绝佳时机,只怕有心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原来是这样!”   听完前因后果,早苗和婆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如同打了一场败仗一般的颓废的坐在位置上,“那按照真白酱的说法,这件事情!自在日丁三倌1. -百雪]章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有!”   真白看向桃木剑,冷静地说:“今天夜里我需要再次把爷爷召唤出来,询问他这把武士刀的出处,如果连他都不知道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吃过早饭,真白就离开回去了棺材店,意外的发现店铺竟然没有开门。   真白也只当做七海去上课了,所以没有来得及开店门,只是拿出钥匙打开门时,就被趴在桌子上睡觉得七海给震惊了。   “七海?七海?”   真白拍着七海的背,叫了许久,她才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看向真白,“真白酱,你回来了?怎么吃顿饭还要一晚上的时间?”   “我帮早苗阿姨解决了一些麻烦。”   七海伸懒腰的动作,顿时停下,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个解决啊?还是因为婆婆睡不着觉得缘故吗?”   真白没打算告诉七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便笑了笑没有说话,却不然七海反之小心翼翼的说:“昨天夜里我竟然做了个梦,梦到好多鬼怪趴在窗户上,吓得我也不敢回去房间睡觉,竟然在这里趴了一夜!”   真白顿时一惊,拉起七海的手,简单的探了她的脉搏,感受到沉稳以后,就转身烧了张符纸扔进了碗里,接过水以后放在了七海的面前。   “把这个喝了!”   七海看着黑乎乎的碗,有些委屈的摇头,“我不要喝这个!”   “不行,必须喝!”   看着真白的态度坚决,七海只得埋头强行的喝下了这碗水,真白这才放过她。   棺材店是至阴的地方,所以昨天夜里鬼怪突袭早苗的家里时,也自然会有一部分吸引到这里,所以七海所说的话,不是梦境,而是真的,有可能那是自己在早苗家里布下结界时,传给她的梦境,让她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真白酱,还真是糊涂了,今天是周末。   真白这才反应过来的,还当真是自己大意了。   带着七海吃过早饭以后,真白便在附近的庙宇转了一周,她虽然会有自己的手法,但是习惯的还是会去庙宇里去去邪气,只不过庙宇!目在日寸三倌1, -百雪]章对于他来说有真假之说,所以在无法判断真假的时候,她一向不会进庙关,只是在烧香炉的地方,被香烟洗涤灵魂也算是驱邪气的一种。   很快到了晚上,真白与七海打扫完店铺,就看到真白带着箱子出门,连忙跟上来,这一次真白没有拒绝,带着他去了早苗的家里。   早苗和婆婆婆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候多时,真白和七海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慌乱的擦拭眼泪,就迎了上来。   “真白酱你们吃饭了?”   婆婆热情的招待她们,看向七海也满满的都是喜悦,“小七海也好几天没见过了呢!不如我去为你们做饭?   “不用啦,婆婆,你就好好的坐在这里吧!”   七海笑着拒绝。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你与真白酱的一日三餐,我是都要过问的,还必须让你们来家里吃饭,这样我才放心。”   知道婆婆的神智有些清晰,就开始上教育课,所以其余三人都十分老实的听她絮叨。   直到婆婆把该有的关怀都说完以后,气氛才沉默下来,早苗犹豫了一下,说道:“真白!自在日丁三倌1. -百雪]章酱,我刚刚与妈妈商量了一下,感觉这件事情可能我们还会有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不是说了,一切都是因为那把武士刀引起的吗?不如我们把武士刀毁了,让它不再存在,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真白立马皱眉的摇头,“早苗阿姨,有些东西不是简单的毁了就没有的,你要知道武士刀带来的是煞气,就算是刀没了,但是煞气还在啊!你忘记了,你把武士刀带去仓库,可婆婆的失眠之症还是没有改善?”   早苗立马颓废的低下头,小声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不想让真白酱,为我们操这么多的心,想要找出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早苗阿姨……”   真白没有想到眼前的二人与自己这般客气,就拉过她与婆婆的手,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想的太多,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暂且不说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平常人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帮忙时,我也会帮的,所以你跟婆婆不要有什么心里包袱。”   真白的一番话,让早苗心里好受了许多,!目在日市三倌1,羊百雪]章婆婆也笑着说:“好好,是我跟你阿姨想的太多了,那真白酱,这件事情就真的的拜托你了   第一百一十章 释放灵魂   既然真白说明了这一切,那接下来就是要召唤出早苗父亲的魂魄。   在场的人除了七海以外,其他人都已经经历了真白的召唤术,所以在真白把早苗的父亲召唤出来时,这个老爷子穿着死者的衣服站在七海的面前,着实让她一凉。   不过跟着真白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对于这些她很快就能适应。   早苗的父亲一出现,婆婆与他就哭成了一团,各自受着折磨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早苗也体会到,就比如前世的师傅去世时,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驾鹤西去,却毫无办法。   真白将所猜测的事情告知他之后,早苗的父亲第一时间摇头,“说实话这把刀我是真的没有见过,即使是死了以后,在房间里发现这把刀,我还以为是孩子她妈妈出门游玩带回来的。”   “怎么会!”   婆婆惊诧的叫道:“从你离开以后,我可有出去过一次?我从来没有出去游玩过。”   说到这里,又低下头抹着眼泪。   看来二人的感情当真如早苗说的那样恩爱!目在日寸三倌1, -百T章如初,即使是对方离开了,可婆婆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初心,这份感情当真是来之不易。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这把武士刀是从何而来,那这一切就好说了,可能这把刀是别人放的。”   “别人?”   早苗听的也有些迷糊了,转而看向婆婆,“妈妈,你可还记得有谁来过咱们家里吗?”   “不是近期内来过,而是以前,甚至说在爷爷没有去世的时候,你们回忆一下,这里可有别人经常来?”   “真白酱…”   早苗父亲的魂魄有些不稳,虚弱的说:“我刚刚通过我的残魂在家中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气息,所以现在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把刀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   “时间太过于久远,这把刀又是在煞气里浸泡着,自然不会还残留前主人的气息,您查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你们回想一下,可有以前的故人中对你们不满,再者说,哪位故人经常来您的家里,与您十分熟识,毕竟能把一把刀放在您的卧室里,您还不知道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是寻常人。”   真白分析的十分到位,婆婆翘着脑袋,一!自在日丁三倌1. -百T章时半刻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静谧着,似乎这个局外人就在身边一般,让真白也不由得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呜屋的出现虽然打乱了真白的计划,但是不得不说也算是件好事,提醒了真白要注意外在的因素,否则,真白昨日强行的为爷爷托生转世,只怕不仅会使得他的魂魄烟灰飞灭,而自己也会为此连遭罪责。   既然找到了初步原因,那接下来的发展,真白就有把握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我想起来了!”   婆婆猛的拍下后脑勺,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可还觉得村木君?”   “村木?”   那丝灵魂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霎时顿住,惊讶之余,忍不住叹息,“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妈妈怎么回事?爸爸你跟他有什么瓜葛吗?”   早苗不知道父母说的这个人是谁,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如今却突然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爷爷无奈的叹口气,“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真白一看两位老人家的架势,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深远,只怕不是简单的事情,果然!目在日寸三倌1, -百T章,婆婆忍不住伸手去拉身边的丈夫,尽管知道抓着的是虚无缥缈,但还是执着的想要接近他“以前我跟你爸爸做生意的时候,这个村木君与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后来两人产生了矛盾以后,就没有来往了。”   “什么矛盾?”   真白想都不想的继续询问只是婆婆再说起来时,也有些迟疑,“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时他们两个人是因为利益起了纷争,想来他一生无所追求,也就跟他的关系闹的僵硬,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却是真的是挚交。”   人的情感是很微妙的,越是深厚,越是脆弱,往往反目成仇的对象都会是曾经的好友。   所以婆婆这样说,真白一点也不惊讶,反之时间过去了太久,具体是因为什么起了纷争却让她毫无印象。   “你可还记得与村木君发生了什么吗?”   早苗的父亲在短暂的迟疑中,终归还是摇了摇头,“事情过去了太久,还是不提了。”   看着他眼神闪烁,真白的第一直觉告诉他,他绝对有所隐瞒,但是碍于早苗和婆婆在场!目在日寸三倌1, -百T章,她无法直截了当的询问。   “只是,我到现在还觉得当初我的死有些不明不白,只不过事情过去了太久,当初的种种疑点,只怕现在都找不到了。”   “你这样说起来,我倒想起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你可还记得,在你出事的前一天,村木君突然与你联系吗?”   早苗爸爸有些激动的说道:“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两个大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有必要找出这个商人,你可还记得村木君现在在哪里吗?”   早苗爸爸疑惑地摇头,“他现在在做什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的家族都是以木材为生,可能现在也还是在做木材生意。”   在东京做木材生意的贩子有很多,但是通过早苗爸爸的描述,这应该不是一个小贩子,或许是一家规模的木材工厂。   “村木君的痕迹我会想办法去找,至于这转生的日子,是不是只能……”   真白知道早苗爸爸担心什么,就朝他摇头,“你是一定要转生的,虽然昨天是最好的日子,我们错过了,但是还有时间,我刚刚稍算了下时间,不如就定在一周后吧!在这期间,!自在日丁三倌1. -百T章我们各自都做好准备,至于这个村木君,也希望早苗阿姨和婆婆能想出来在哪里,或许爷爷也能照出一些线索。”   等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以后,真白便和七海离开了。   早苗家的事情已经成为真白的心腹,她不怕妖魔鬼怪,但是最怕的就是身边最重要的人受伤害,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尽快结束。   时间过得飞快,在这期间,通过早苗的描述,真白知道她的爸爸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昔日的仇人,只可惜时间太过久远,找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就这样一直到了转生的最后一晚,真白早早的就来到了早苗的家里,不过是几日不见,早苗和婆婆的精神看起来都不太好,在看到真白时,也没有往日的热情,反之病怏怏的靠在沙发上,看到真白也只是淡淡的打了招呼,“真白酱来了!”   虽然屋子里的煞气浓重,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两个人同时中招,既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真白如此想着,心里就谨慎了许多。   依旧是之前摆出的法场,早苗虽然已经见!目在日市三倌1,羊百T章过真白做法,但是如今看着她重复上一次的动作,就站起来想要帮她。   像是察觉到早苗的动作一般,真白第一时间拒绝了她,“早苗阿姨你精神不好,就坐在那里好好的呆着,不要乱走动。”   经过几日的思考,真白决定,不用老套灵魂转生,来压制早苗爸爸的灵魂,反之她要把他仅剩的残魂带出来,放在供桌上供奉。   以供奉死人的做法让灵魂得以安葬,借助自身的法力,打通屋子里的煞气,只要祛除煞气,早苗爸爸自然就可以转生。   所以这一次,真白并没有使用桃木剑,而是在准备一切道具之后,唤出了早苗爸爸的灵魂。   令人惊讶的是,短暂的几日,改变的不仅仅是早苗和婆婆,就连他残缺的魂魄有所改变,不同的是,早苗和婆婆体制下降,而早苗爸爸的魂魄则更加明显,已经没有前几日的透明度了。   很显然,这招借尸还魂已经起了效果,如果在不解决早苗爸爸的灵魂去处,只怕早苗和她妈妈都会死在这里。   “爷爷,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把你供奉起西乌在日市兰倌1} 羊百十章来,而你要做的就是,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听,让你做什么,你也不要管,知道吗?   早苗爸爸连连点头,殊不知,这一动作无疑是一叶遮目,真白顾住了大局,却忽略了细节,在她全身心的把残缺的魂魄摆上供桌,准备通过檀香让她入座为安时,房间里的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已经见过世面的早苗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反之冷静地询问身边的婆婆,“可能是电路不稳,我去看看!”   说着就要离开。   本是做法的真白,一听到她这样说,快速的打断她,“早苗阿姨,哪里都不要去,尤其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早苗虽然心里孤疑,但是听到真白这样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灯光再短暂的闪烁之后,就恢复了平静,真白顾不得它的异常,拿出符纸画上符就贴在了那魂魄上,本还显形的魂魄慢慢的又恢复了透明,而真白要等的就是,等魂魄彻底归为空气,自己稍动法力,就能让他走上转世的末班车。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斗法   就在真白转身拿出五谷准备撒向早苗爸爸时,那魂魄突然发出刺眼的灵光,不等真白反应过来,桌上的桃木匕首瞬间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真白,小心!”   一旁的早苗尖锐的叫出声,着急的要站起来,想到真白对自己的嘱托,只得又重新坐了回去。   真白快速的跳起翻身,躲过了桃木剑的射杀。后退多步,站稳身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早苗不明白真白话里的意思,明明眼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爸爸,真白为什么又突然不认识他了?   这是在为自己的爸爸转生,为什么他要反过来袭击真白?   这一系列的疑问让早苗的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既担心真白受的伤害,又害怕爸爸灵魂魂飞烟灭,早苗纠结又着急的看着他们打在了一起。   “你这个小姑娘不要多管闲事!”   虽然还是早苗爸爸的声音,但是神色之间!目在日寸三倌1, -百1已经没有之前的和蔼,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刁钻。   这样的空气,真白几乎不用考虑就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早苗的父亲。   “你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最重要的人?”   对方像是听到天大的玩笑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你对你自己的法术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连你也一起灭了吧!”   “呵呵……”   真白冷笑数声,撩过额前的碎发,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光彩亮人,露齿的红唇轻轻吐出,“到底是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你明明是阴阳师出身,还违背天理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别忘了,这样阴阳师做了伤天言理的事情,死了以后可是要下地狱的!”   “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只可惜你还是太年轻了……”   一旁的早苗听着真白与父亲的理论,已经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另有其人。   真白扫过早苗爸爸的眼光,目中无神,脸色苍白的近乎于透明,这样的他只怕早已经失!目在日寸三倌1, -百1去了意识,所以才会被阴阳师利用上。   看起来这个阴阳师坐不住了,率先出来发起攻击,那也就证明他不希望早苗爸爸能转生,更不希望错过早苗这个绝好的机会。   毕竟八字纯阴的人太少存在,早苗这个可以算得上是千里挑一。   只是真白想过他不会罢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面。   只见早苗的父亲不断地释放出煞气来影响周边的早苗和婆婆,不多时就看到她们两个脸色苍白到近乎昏迷。   真白只得使出法力把早苗和婆婆圈了起来,不受外界的影响,却不然那阴阳师竟然放出一条黄色的线,从早苗与婆婆的上方下入,如同吸血一般的吸走他们的精力,真白短暂的诧异之后,瞬间明白他在做什么。   这个恶毒的阴阳师竟然借助早苗父亲与早苗的血缘关系,生生的在魂魄中注入血肉,并且早苗爸爸与早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气息已经基本吻合,这个时候,只需要稍微的推动煞气,就能让他们灵肉合一。   好一个一石二乌的办法!   真白看着这突然的变动气的牙齿发疼,她不是一个喜欢发怒的人,但是当别人在不断的挑战她的极限的时候,这种感觉最容易让她发狂。   只见她黑白瞳孔中闪烁着红色的火焰,快刀斩乱麻的画上符咒,咬上手指,沾染上红血,那黄色的符咒霎时间放出耀眼的光芒,下一刻,她手持符咒朝他身上贴去。   在手掌快要触摸时,本是满身杀意的魂魄,霎时间消失了杀意,一声轻呼缓慢传来。   “真白先生……”   真白出手的符咒顿时停下,就看到早苗的爸爸痛苦的看着她,“你杀了我吧!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说话的不是那个阴阳先生,也不是别人,正是早苗的父亲。   这声“真白先生”生生的让真白下狠手的心颤抖了一下,再也无法施展符咒,第一次在面对鬼怪上,真白迟疑了。   只是早苗父亲短暂的祈求之后,神态立马变的狰狞,浑浊的目光看向真白,双手推动,一团浊气朝向真白奔去。   正在沉思的真白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变化,!自在日丁三倌1. -百1当她反应过来时,煞气已经迎面扑来,使得她快速转身滚到在地,躲开了煞气,却让早苗的父亲愈加的愤怒,整个人如同笼罩在黑雾中,就连屋子里也变的浓烟重重。   真白被动的后退着,只能防守自己的位置,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却无法强行的射杀他,就在情况变的愈加激烈时,那一团黑雾的魂魄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白先生,请你务必照顾好我的家人!求你!”   “爷爷……”   真白刚要说话,眼前的人瞬间燃烧起火苗,蓝色的火焰团团的向上吹着。   “俊雄……”   一声沙哑的嘶吼,打断了正在燃烧的魂魄,只见本是躺在沙发的婆婆,拼尽一切力气向那团火苗扑去。   “婆婆……”   真白快速的冲上前,想要阻止她的行为,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在她快要接近火苗时,燃烧的魂魄霎时间变黑,强行的拽入她进入了火焰中。   真白拼尽全身的力气运转法术,却也改变不了火苗的炙热,在婆婆与那团魂魄快要融为一体时,拽了回来。   当火焰燃尽一切时,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自在日丁三倌1. -百1静,只留下躺在地上的尸体,真白傻傻的呆愣着,后退多步,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而一旁的早苗早已经泪流满面,拖着地面一步步地移动到婆婆的身边,看着她张开的双手像是在抱着什么东西,试图放平她的双手,却僵硬的像冰块一样执着。   “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啊!”   早苗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坐在身边的人,如今说没有就没了,而父亲的魂魄竟然也灰飞烟散了。   这一夜,她失去的不仅仅是情感,还有让她挚爱的双亲。   两天以后,婆婆举行了葬礼,来往的都是早苗的亲戚朋友,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早苗失去了双亲却是每个亲人提起来都难过不已的事情。   当葬礼结束以后,真白与七海不忍心早苗一个人,变决定留下来陪她。   早苗的脸上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眼小,举手投足间尽是悲伤,就连不会说话的真白想要刻意的逗她开心,也只是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真白知道人的情绪极度悲伤的时候,是无!目在日寸三倌1, -百1法感知周边的情感的,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她无法看着早苗在颓废中生活,相信婆婆和爷爷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早苗。   早苗的情绪持续了两天,在一次午后甜点时,她突然站起来,看向真白,“你可认识这附近的木材商人?”   真白愣了一下,想到之前爷爷说过的那个村木君正是木材商人,就摇摇头,“我虽然不认识,但是我们可以调查,只是东京的木材商人这么多,想要找出那个人简直像是大海捞针一样,你确定能找的出来?”   “不是还有名字吗?”   “村木是名字?”   真白的话让早苗瞬间陷入了沉默中,一个不清楚是姓还是名字的两个字,怎么可能在茫茫的木材商贩中找到?   “早苗阿姨,你不要着急,我和真白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到那个人的。”   七海拉过早苗的手,细心的劝慰着,不断地朝真白使眼色,示意她说些能让早苗找到希望的话。   只可惜,真白一向是用事实证明,从来不会说些虚话,所以面对七海的眼神,无动于衷的侧过头,“如果你真想找的话,不妨回忆一!目在日寸三倌1, -百1下爷爷当时说过的那些话,我想可能会找出些什么线索,并且婆婆也说了,他们以前是至交,既然是至交,那就一定会有什么联系,不如从爷爷遗留下来的物品中翻找查看,说不定就找出些什么。”   本是垂头丧气的早苗,听到真白这样说,瞬间抬起头,眼睛里尽是希翼,“你说的很对,爸爸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想找到他的日记,可能就找出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七海看到早苗重燃希望,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暗中悄悄的朝真白比了个大拇指,真白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因为这个互动,舒服了许多。   有了七海的提点,早苗快速的冲去后院,打开一个紧闭的房间,很显然这里没人来过,只是打开房门以后,里面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能看得出来,这里时常有人打扫。   “我爸爸死了以后,妈妈就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了这里,每天都会来打扫这个地方,为的就是让爸爸的灵魂路过的时候,能留下来休息一下。”   早苗虽然是微笑的,但是眼睛里的难过如同水雾一般,一碰就会化成水。   真白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从侧面抱住她,轻声道:“早苗阿姨,!目在日寸三倌1, -百1以后一切都会好的,这些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早苗本是悲伤的神情,在听到真白这样说的时候,侧过头看向她,眼睛中有喜爱和感激,更多的是深沉的迷恋。   “真白酱,真的谢谢你,这些天,我总会想,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怎么办?是不是就跟随我的爸妈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去   “早苗阿姨,您千万不要这样说……”   真白打断她的话,无形中抱紧了她,“婆婆和爷爷一定不希望你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以后都不要这样想了。”   这是早苗第一次看道慌乱的真白,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在确定抱着自己的人正是因为自己变的蔗乱时,一股暖流涌入心田,让她的口气也忍不住柔了许多,“有真白酱在,日子过的在苦,我也会撑着,不会离开的。”   窗外的阳光撒了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犹如童话中的公主一般亮眼,这让进门的七海,霎时间看傻了眼睛。   她知道早苗对真白的情感,却也知道真白在对待感情这方面有些白痴,只是她从不会拒绝别人的示好,但是也不代表什么人的示好她都会接受,只是能对早苗的做法毫无厌恶感,那也就证明她是喜欢早苗的。   想到一向沉重冷静,办事稳重的真白,心里有了别的人,七海的心情突然有些难过,转身就要里来,却不然,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出真白的声音。   “七海,我让你拿的东西可有拿来?”   七海捏了捏手里的手电筒,还是转过身笑着说:“没有找到你要的火机,到时找来了手电筒。”   房间里虽然光线充足,但是难免会有有些东西摆放在阴暗地方,所以真白才会让七海把自己箱子里的火机拿出来,所谓的火机其实就是真白自己研制出来的火柴,专门点燃檀香和符咒为主。   真白是个不喜欢接触新鲜事物的人,在这个所有人都喜欢使用高科技的年代,她偏偏喜欢拿着火柴到处照明,所以才会让七海特意把自己的东西带来,如今听到她拿来了手电筒,心里虽然不喜欢,却也只是淡淡的接了过来。   七海把手电筒递给她,转身就要走,真白就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快速的说道:“你留在这里帮我们找东西。”   “好吧!”   七海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里开始吐槽,自己想要跟着他的时候被他拒绝,如今想要离开,却又偏偏被她绑在了这里。   真白自然不知道七海心里的这些小心思,而七海的每一个面部表情都没能逃过早苗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对活宝,早苗烦闷多天的心!目在日寸三倌1, -百T二情竟然好转了许多。   接下来,三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试图从逝去人的遗物中发现以前的东西,只可惜,三人把所有地方都翻出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出一丝线索,就在早苗都想要打退堂鼓,准备放弃的时候,真白却拿着手电筒趴在了床底下来回的翻找。   “真白,柜子里没有的话,床下面更是不可能有的。”   真白就像是没有听到早苗的话一般,继续打着手电筒四处的寻找,就在七海和早苗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一边时,只听她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笑着说:“果然找到了一个箱子。   一听真白这样说,早苗和七海都跑了过来,激动地询问:“在床下面吗?”   “咱们三哥想办法把床移开,就能把箱子拿出来了。”   真白刚刚说完,三个女人便使力的抬床,却没有想到在抬起床的刹那间,突然“咣当”一声,床底竟然掉在了地上,而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呛的三人都捂嘴咳嗽了起来。   直到空气里的灰尘慢慢的消散,七海才咳!目在日寸三倌1, -百T二嗽这询问,“这床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难闻。”   早苗和真白也好不到哪里去,真白用手帕捂嘴,在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以后,便把床面掀起来,里面的空间也就暴漏在眼前。   原来这张床被人切出了一个内柜,而此人废了这么大的干戈,却是在柜子里摆放书籍和木头。   三人本是兴致勃勃的寻找线索,在众多的书籍和木头的翻动下,依旧什么也没有查到,早苗丧气的站起来,“看来找不到了,我还是用我自己的办法吧!既然是做木材生意的,我挨家挨户的询问,就一定会问出来。”   早苗说着,看真白一动不动,不由得弯下身子再次说道:“真白酱,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还是出去找人吧!”   说着就要拉她。   真白却一动不动的说道:“先不要动,早苗阿姨,你过来看一下!”   早苗顺着真白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木质的印章研究者,侧面刻上的正是村木两个字。   “难道说这个印章是村木的?”   真白放下印章,继续查看别的东西,既然能有对方的印章,那这两人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能在别的东西上找出什么线索。   早苗看着真白翻看别的木质工艺品,就明白她的意思,也蹲下来开始寻找。   “真白,你看这个……”   一直默不说话的七海,突然拿起一块鹰形的木雕,“你看这里还有名字。”   真白接过来一看,就看到木雕的底座上清晰的刻着金色字体,“林氏木业”这么偏东方化的名字,让真白有些愕然,记忆里在他前世的华国,的确是有很多商人喜欢用自己的姓来命名自己的生意,只是在日本这样的名字还是十分少见的。   “林氏木业?”   早苗嘴里呢喃着,不等真白说话,就激动地说:“我知道是谁啦!”   “是谁?你知道林氏木业?”   “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的确与林氏木业有过交集,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断了关系,如果林氏木业现在还存在的话,或许就能找到了。”   真白把木雕收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目在日寸三倌1, -百T二不管林氏木业在不在,我想找到他都不会太难,毕竟一家木材厂,即使是多年不干了,也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更何况,这木雕的手艺摆在这里,生意只会越做越大。”   真白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见这木雕雕刻的栩栩如生,怎么看都是大师级的手艺,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那就绝对不可能随意的掩埋。   “说起木雕,我爸爸还为我雕刻了一个穿着和服的美少女,后来长大了以后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那个才是真的如同真人一般。”   “哦?爷爷也会木雕?”   早苗点头,“早些年,有许多人来我家里找他木雕,后来离世的时候,还有很多亲朋好友因为他的木雕来为他送别。”   既然两人都会木雕,那这个村木先生与早苗的爸爸会不会是手艺上的争执?再者是生意上的利益纠纷?   这些关系,真白都想不到,唯一能解开谜底的就是找出林氏木业。   接下来的几天,真白和早苗到处打听林氏木业的消息,只可惜诺大的东京城,都快被二人翻了个遍,也没人听说过这个加工厂。   在早苗准备把目标放在东京以外的地方时,去真白店里买棺材的一个女人,在看到真白摆放在桌子上的木雕时,惊讶地说出:“林氏木业?”   真白本是在找东西,听到她这样说,顿时站了起来,“您刚刚说什么?”   “你这个木雕不是林氏木业的吗?”   说话的女人看上去比真白还要激动。   “你知道林氏木业?”   “你从哪里得来的?”   两人同时问出口,女人可能察觉出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就稍微收敛了一些,“不好意思,是我情绪失控了。”   真白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激动,在寻找一个目标多天都无果的情况下,竟然有人主动的找上门来,这简直比中彩票还要不容易。   “没关系,您可以告诉我,您知道林氏木业吗?为什么我现在想要找到这个木材厂,已经没有了。”   “是没有了,当时的林氏木业是两位大师创立的,后来他们分散以后,林氏木业就没有了。”   “两位大师?”   真白惊诧的看着她,“这!自在日丁三倌1. -百T二两位大师的名字你可知道?”   “我唯一认识的就只有俊雄君,至于另外一个村木君接触的比较少,但是俊雄君已经逝世了,而村木君也改名换姓的重新开始生活了。”   俊雄这个名字,真白一点也不陌生,毕竟是婆婆临死前叫出的最后两个字。   虽然一早真白就已经怀疑这林氏木业是这二人一同创立的,只是没想到两人会有如此大的名气,很显然这个村木改名换姓了,否则不会找不到他。   既然这个女人能如此清楚的熟知两人的生活,那会不会她也与村木有深切的联系?   “那村木君现在改成什么名字了,你可知道吗?”   “自然知道,村木君现在的名声十分响亮,只是他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再也没有曾经与俊雄君在一起时的手感了,总觉得像是缺少灵魂一般。”   真白强行的压制住心里的激动,故作淡定的询问,“您能方便告诉我村木君现在的名字吗,”   “他现在是木雕行业里的佼佼者,正是俊西乌在日市兰帽”羊百十二木君,你没听说过吗?”   “俊木?”   真白皱着眉头叫出这个绕口的名字。   第一百一十三早:寺八她的第一直觉就是“俊雄”“村木”莫不是这个人在更改名字的时候,刻意把两个人的名字合在了一起。   “是的,村木君也是为了缅怀曾经的林氏木业,所以才会在自己的名字里加上俊雄大师的一个字。”   真白一听就已经把村木这个人的性格摸的透彻了,嘴上说着对俊雄的怀念,却做出伤害他生命的事情,这样的友谊恶毒的令人发指。   “只是你……”   女人疑惑的看着真白,“既然你不认识他们,又怎么会有林氏木业的木雕?要知道因为林氏木业的特殊性,现在他们的作品都已经被炒到了极致。”   “是吗!听您这样说也一定是懂木雕的行家!”   “不瞒您说,我丈夫是木雕爱好者,很可惜他刚刚才离开了我!”   或许是真白的棺材店接触多了神色悲伤的人,所以这个女子情绪激动的说话时,竟让真白听的有些突兀。   在听到她这样伤感的说话时,抱歉的说:巧目在日丰圭信”苹百十三“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   “没事,人本来就有生老病死!”   女人强行的笑了笑,眼神中的悲哀显露出她的伤悲。   “不过你要是想见俊木先生的话,我或许可以为你引荐。”   女人突然这样说让真白十分欣喜,“如果能帮忙找到俊木,那就太感谢你了!”   “这个到不需要!”   女人含蓄的笑了笑,所有所思的说道:“只不过家里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您如果能帮忙就更好了!”   “不知是什么事情?”   真白见多了来买棺材的客人提出别的请求,所以对于女人的要求一点也不好奇。   “我丈夫死的太过于突然,家里这几天总会有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发生,所以我想请您过去看看。”   真白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多时,问出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有告诉您我这里是棺材店,没有寿衣,您可以去别的店铺看看,现在……”   “真木先生,不瞒您说,我来此的目的是来找您的。”   原来如此。   真白心里虽然有些不喜眼前女子的做法,拿着不知名的嘘头来套近乎,本就惹人厌烦,只是她要感谢的是今天有这两个木雕作为她的敲门砖,否则,真白在听到她这样解释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扫地出门。   或许是看出来真白的神色不好看,女人慌乱的上前解释,“真白先生,我也不想瞒你,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于紧急,听别人说整个东京只有您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才会来找您,可又害怕我突然出现会惹得您反感,所以才会这栏”“不会,送上门的生意,我为什么要反感!”   真白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只是你的事情需要我见到俊木先生以后再说。”   女人看真白如此利索的答应,心里紧揣着的蔗乱终于落了下来,连连答应。   当天晚上,真白和七海去陪早苗吃完饭,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个女人,早苗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者,从来没见过他做什么木雕。   即使是木雕也是这一次他们照出来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所以说这个俊木可能就是消失许久的村!自在日丁三倌1. -百T三木?”   真白点头,早苗思索了一下,就坚决的说:“那明天我们就去找他。”   ‘俊木?俊木?”   七海不断地重复这个名字,真白与早苗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就在一顿餐饭吃完以后,七海才冷不丁的说道:“俊木不是就是木材大亨吗?在我们这里很出名的,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   七海的提醒,让早苗和真白霎时间愣住,怪不得他们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原来是木材大亨干其俊木。   “如果他能做的起这么大的生意,不知道还会不会承认以前的事情……”   七海看两人的神态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话,就小心翼翼的提醒:“只怕到时候他会找别的事情来搪塞我们,我们除了婆婆和爷爷的话以外又没有别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   “没有证据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早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神色已经有些担忧。   唯有真白淡定的笑了笑,“早苗阿姨说的很对,他不承认,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承认。   第二天一大早,真白就出现在早苗的家里!自在日丁三倌1. -百T三,待早苗收拾妥当以后,真白拿出准备好的刀袋,“去把武士刀拿出来。”   “我们真的要拿这把刀去见他吗?”   “这是我们唯一的证据。”   真白的话让早苗也默认了下来,转身回去房间拿着武士刀走出来,两人正要出门时,七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真白酱,怎么又没有等我!”   “不好意思,七海,我走的有些急了。”   真白抱歉的看着她,“到时把你给忘了。”   “没关系!”   七海爽快的笑了笑,直接从真白身上结过了武士刀,“你事情太多了,偶尔把我忘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旁的早苗看着两人如同老夫老妻一样的生活,心生羡慕,想起自己已经逝去的父母,心里不由得落寞。   走出胡同,昨天的那个女人已经停车靠在路边,看到真白连忙迎了上来,“先生,您这身边的人是……”   “他们都是木雕的爱好者,所以,这次想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俊木先生。”   “可以是可以,只是……”   女人面露难色的无法说出口。   “可是什么?”   “俊木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怕带你们去,可能会见不到他们。”   早苗有些着急的看向真白,真白却淡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对那个女人说:“没关系,你只需要带我们去他家里就好,至于能不能见到面,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女人看真白办事利索,说话可信度极高,所以就毫不迟疑地应了下来。   很快,车子在一栋古老的别墅面前停了下来,说它古老,倒有些看得起它。   这明明就是一栋用红色木材造出来的房子,好在工匠的手艺超然,刻画出的壁画和柱子栩栩如生,才不会让这栋别墅掉价,否则,这就是一栋不伦不类的中西方建筑。   “既然是一个大师,怎么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七海小声的嘀咕着,这句话刚好传到真白的耳里,就连那个女人也听到了,回过身笑着说:“这位小姑娘怕是不懂得什么是木雕吧,)”七海的耳根瞬间泛红,似乎在人背后说些不相干的话,是最不礼貌的事情,但是今天的!自在日丁三倌1. -百T三她却意外的话语特别多。   一旁的真白,看女人这样说,就不紧不慢的接了过来,“这些木材不是简单的木材,而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在以前是用于建筑皇家宫殿的材料,能被他一个商人建成房屋,也着实算是不错了。”   真白的这番话,让本是想要讲解的女人停了下来,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真白先生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那是肯定的。”   真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七海就高兴得像是在夸自己一样,热呵呵地应声道:“这个世界上还从没有真白不知道的事情。”   “那就厉害啦!”   女人殷勤的夸着。   却只有真白知道如果不是她需要自己帮忙,只怕不会卖下这么大的脸面忍气吞声的听自己班门弄斧的说这些话。   几人下了车子,女人就自顾自的告辞离开,只留下真白她们站在房门前,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大约等了十分钟,木门缓慢地打开,一个穿着中襟扣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个女人,嘴角上的八字胡顿时竖了起来!自在日丁三倌1. -百T三,怒生怒气道:“你们做什么?不是雯子小姐的客人吗?怎么是三个女娃娃!”   看来他说的雯子小姐就是刚刚带他们来这里的女人,早苗刚想要说话,真白就打断她,直接把武士刀递给了眼前的人,“把这个交给俊木先生,就说我们要见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交这个东西?谁又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中年人不屑的扫了一眼真白,就要关门。   真白朝前一步,用脚挡住了关上的门,沉声道:“里面装的东西,你如果能看,还会在这里做别人的管家吗?再着说了,既然你知道我们是雯子小姐的朋友,就这样把我们拒之门外,如果雯子小姐知道了,你觉得你们两家的关系还能和平相处吗?”   中年男人眉峰皱起,眼神在真白的脸上扫视一圈之后,不情愿的后退一步,接过她手里的武士刀,“我只负责把刀送进去,至于俊木先生愿不愿意见你们,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就谢谢了!”   早苗一看事情有转机,慌忙对中年男人道谢。   岂料,中年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拿起刀就把门再次合上。   拳头,可爱的模样得笑了起来。”   七海气的朝房子举了举让紧绷着脸的真白也不由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故人   “真白,你真厉害,三两句话就让他向你低头了,要不然,咱们今天可能谁都进不去了。”   “是啊,是啊,真白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人与他们家有来往,竟然还能用她的身份压制住他。”   “很简单!”   真白侧过身子靠在了墙上,悠哉的说道:“既然能答应引荐我们去见俊木这样的商人,那就证明她与俊木的关系非同小可,再加上刚刚这位管家说了我们是雯子小姐的客人,那就更说明雯子小姐在她家的地位,拿着雯子去压制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真白酱还真的是善于察言观色。”   这句话苹果是发自内心的说出来的,想她的年纪比真白还要大上一轮,但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就没有她这样的细致入微。   “我不过是多说了一句罢了,早苗阿姨,可有想过一会儿见到俊木以后做什么?”   “我最想做的就是拿起武士刀杀了他!”   杀死至亲的仇已经在早苗的心里展现过无!乌在日市三倌1, 7 -百十口数次,在无数个深夜的梦境中,她都梦见自己,拿起武士刀杀了这个让他们父母离开的仇人“仇必然是要报的,但是杀了他,未免也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依我看,还是带他去司法机关投案吧!”   就在这时,院门再次打开,随同管家来得还有一个稍显丰腴的中年女人,在看向真白等人时,态度十分谦恭,“您们就是雯子小姐的客人吧?”   真白点头,中年女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们家老爷请您进去!”   众人走近院子里,就被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震惊到了,从冬到夏,从南到北,几乎各个季节各个地方的花木都张在这里,而绕过树木装饰的阴廊下,看到的就是各色各异的花朵,如同人置身在花海中一般的无法移目。   走出长廊,就到了一处宅房前,真白注意到放前的两根木柱上刻画的两条神龙逼真的如同快要飞跃出来,让他不由得顿足。   让真白惊讶地不是龙身的逼真,而是在东京这个地方竟然能看到华国的代表神物,难道说这个俊木熟知华国文化?   “请!”   中年女人注意到身后的人驻足,不由得停下来温柔的提醒,“这是俊木君亲自刻画的龙画,是东方国家神的象征。”   除了真白以外,早苗和七海都看的目瞪口呆,唯有真白淡淡的点头,率先进了屋子。   如此淡漠的态度也吸引了房里的人,目视屏幕,房屋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真白想过俊木本人的画风,想过他或许是个步履颤颤的老人,再者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只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会是一个瘫倒在床上,已经步入迟暮的将死之人。   就连想好了怎么报复仇人的早苗,在看到床上的老人伸出枯枝一样的手像她召唤着,也不由得吓得步步后退。   “你是……你是俊木?”   床上的老人像是明白早苗的害怕一般,收回手,无奈的叹口气,恢复了清明的神色,“小姑娘你没看错,我就是俊木。”   早苗收紧的瞳孔缓慢舒展开,冷声道:“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老人的目光犹如被人伤到一般的,紧眯着眼睛,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想来也是,我与你爸爸交好的时候,你!自在日丁三倌1. -百T卫还没有出生,我最后一次见你,你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姑娘。”   早苗不愿意听他讲这些过去的事情,直截了当的吼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如今连我妈妈也死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妈妈?”   老人本是紧密的眼睛,瞬间瞪大,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浑身无力,只得半趴在床上看着早苗,“你说沙希……沙希也死了?”   “对,她死了,同样死在你的武士刀下!   老人顿时震惊,瞳孔长大,巨大的痛苦包裹着他的周边,让他僵硬的倒在床上,瞪直了眼睛,这般模样吓得真白慌忙走过去,伸手探他的鼻翼,能感觉到出气的频率,这才收回手“俊木君,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早苗的妈妈也受到了危害,所以想要询问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阴阳先生,你现在可还有联络?”   俊木瞪直的眼睛颤抖的闪烁许久,滴出了点点泪花,不多时,肩膀颤抖的哭了起来,“我从没有想过言沙希,从来没有想过让她离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沙希,都是我的错!”   这突然的痛哭,让早苗也有些惊愕了,她满心思想的都是自己的父亲与这个俊木之间的纠葛,只是如今看来,母亲与他也是相识的。   “俊木先生……”   门被打开,刚刚的中年女人听到异常,探进头,在看到床上的老人情绪激动的失声痛哭时,连忙带着家庭医生赶了进来。   真白与早苗被医生挤了出来,看着他们在老人身上做心脏复吸,而早苗早已经支撑不住得靠在身后的墙上,七海紧紧的搀扶着她,“早苗阿姨,他现在病成这样,那就证明上天是公平的,人只要做了亏心事,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早苗的神色更加的难过了,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之前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怎么报复他,骂他,而如今来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却发现有些难过,竟然有些后悔来找他了。   “早苗阿姨,人是感情动物,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被触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做的那些坏事就一定会被抵平,他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得到惩罚。”   真白的话说的很凉,却是真理,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无论是好是坏,都要讲究因果关系就在这时,那个中年女子走过来,眼眶泛红的说:“俊木先生请你们进去!”   早苗便率先走进去,那中年女子连声道:“请您……请您多多注意他的身体,不要……刺激他!”   只可惜最后一句话,谁也没有听到,她只是呢喃到了心里。   再次走近房间,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道,老人躺在床上目中无神的看着门口,直到看到早苗,才稍显颜色。   “你刚刚说你妈妈也走了,是吗?”   “一周前离开的,是为了救下我爸爸走的。”   “你爸爸?俊雄君不是已经……”   “是的,他是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但是因为你的那把武士刀,让他无法转生,灵魂只能留在家里,被煞气吞噬,这些不都是您的杰作吗,”   老人有些激动的想要辩解什么,只是嘴唇蠕动许久,最终无奈的叹口气,“你说什么那!自在日丁三倌1. -百T卫就是什么吧!”   “什么叫我说什么?这明明就是事实,你敢说我爸爸不是被你言死的吗?”   早苗越说越激动直接冲到床前怒吼道:“村木,像你这样的人就该下万层地狱!”   真白上前拉住早苗,不让她激动,实在是害怕床上的人就此歇菜了,那么他们来这一趟岂不是就白来了!   “是,你说的很对,我是该下万层地狱,那他俊雄君呢?他又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早苗愣了一下,看着他,“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夺妻之恨又该从何说起?”   “夺妻?”   早苗更加震惊了,难道说自己的妈妈与他还有什么纠缠?   老人的情绪缓慢平复下来,不多时,目光转变的清亮,甚至有些和蔼的看着早苗,“你的模样与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说话和脾气都一样,初见你,你刚刚走进来,我还。|光惚的以为是沙希酱来了,她忍不住思念来见我了!”   从老人的口中如此温柔的说出自己的爱人,就能听得出来,这三个人的曾经该是发生了!自在日丁三倌1. -百T卫怎样的故事,这让怒气冲冲的早苗,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呆愣的询问:“你与我妈妈……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与你爸爸是一起跟着你外公学习木材的学徒,从小我就喜欢你妈妈,这种喜欢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就连你妈妈也知道,直到长大后,在我想要与你妈妈成为夫妻的时候,你外公突然给你妈妈指了一桩婚事,那个人就是你爸爸!”   早苗听的后退一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恩爱如初的父母,竟然会有这段过往。   “即使是你没有与沙希婆婆成为夫妻,那也不能怪俊雄爷爷啊!明明是她爸爸阻止你们交往的,怎么能怪罪在俊雄君的身上?再者说了,你就那么笃定沙希婆婆一定喜欢你,而不喜欢俊雄君吗?”   话是七海说出来的,整个现场,只有七海能理智的分析出这样的关系,至于真白,对待感情一窍不通的她,根本理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联。   “沙希一定喜欢我,她都要答应与我结婚了,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反倒是俊雄,明明自己一无是处,还在我们订亲前抢走我的老婆,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报复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过往   “我爸爸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早苗直截了当的反驳道:“在我的记忆里,我爸妈从来没有因为小事争吵过,恩爱的像是新婚夫妇,他们不是你说的那样,倒是你,自作多情的认为是我爸爸分离了你们。”   “呵呵……从来没有争吵过,就是恩爱了吗,”   老人反问的话,让早苗哑口无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老人却颤巍着声音轻声道:“沙希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从不会因为生活委屈了自己,性格泼辣却善良,与她相处你会觉得舒服,而不是禁锢,但是她跟了俊雄以后,两人过的不是生活,而是相敬如宾,这样的他们,你说还是恩爱吗?磨灭了沙希独有的个性的,这样的夫妻生活还能叫适合吗?”   “这……”   如果不是床上的老人已到了不惑之年,否则他说的这番话,真白定要为他拍手叫好,能把感情和生活看的这么透彻的老人,怪不得会想到利用阴阳师言人的这一想法。   “就算是这样!”   早苗短暂时蔗乱以后,!自在日丁三倌1. -百T三深呼吸的看着他:“你可知道,我妈妈是为什么死的吗?就是你的武士刀快要逼死我爸爸的魂魄时,她为了救下我爸爸,与他的魂魄同归于尽了,而你……你连我爸爸的魂魄都不如,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呵呵……是吗?”   老人眯着眼睛,想到了令他开心的事情,不由得笑了起来,“人与动物相处二十年还有感情,更何况是夫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是俊雄君什么都不做,两人每天都相见,即使是不喜欢也都成为习惯了吧“你这个……”   真白拉住早苗,打断她的争执,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对于一个沉迷其中的人,讲道理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倒不如放开让他自己随意的想象。   “那这个阴阳师,可是你找来的?”   “是我找来的。俊雄君都不让我活下去了,我为什么要对他手软?只是,我是在你这个小早苗出生以后,才疯狂的想要杀他。”   老人虽是微笑着,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发冷“你要知道嫉妒会使人发疯,尤其是我的!目在日市三倌1,羊百Tj爱人与别人结婚生子,而我却要忍受爱人离开的痛苦,这样的感觉你们体会不到,但是我体会到了!既然我过不好,那你们也别想过好。   “所以你就想到了找阴阳师?”   “对!阴阳师杀人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对我本人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我再俊雄君离开以后,就真心实意的后悔了……”   老人说到这里再次捂住眼睛,忍不住哭出声:“我与他曾经是八拜结交,在我的家乡就跟亲兄弟一样,而我去杀死了我的亲兄弟!”   “你的家乡?”   真白心头--l方,这个“八拜结交”明显是华国的成语,在东京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却从这个老人的嘴里吐出来。   “我早已经收手,可为什么会出现你的妈妈也死了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这个疑问也正是真白和早苗心中的疑问,既然按照俊木的说法,早在早苗的爸爸去世以后,就已经收手,那为什么还会有后来的灵魂被煞气浸染,以及转生那天夜里的隔空争斗?   作为幕后主使都已经不再纠缠过往,为什么这个阴阳师却能执着的继续进行下去?   “您可还记得那个阴阳师叫什么名字?”   “俊雄君离世以后,我只觉得人生都没什么意义了,只有俊雄君的手艺是整个东京城唯一让我折服的人,他走了以后,我尽管还从事着雕刻手艺,但是却早也没有从前林氏木业的精髓了!”   早苗看他说话已经颤颤巍巍,不由得急了,走近一步急声道:“你找的那个阴阳师到底是谁?”   “俊雄君走了,连我深爱的沙希也离开了我,是时候去见他们,向他们认错了……”   “俊木君?先说清楚阴阳师的下落……”   真白靠近床前低声询问。   只可惜床上的老人露出和谐的微笑,认真的看向真白,“你们去找他……也可以,他叫……叫……”   气息残喘,伸出来的手颤抖了一下,落在了床上。   真白探出手放在他的鼻尖,不多时,落寞的说:“人已经走了!”   一旁的早苗颓废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喃喃道:“还没有说出阴阳师的下落,就这样走了……”   这段感情让人匪夷,而他们之间的纠缠更是让人无从评论。   真白与早苗离开俊木的住宅时,那位中年女人走出来,递给了早苗一个信封。   “这是?”   “这是俊木君生前托付我交给你的!”   早苗看看信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两天以后,俊木的葬礼在东京城风风光光的举办了,到场的有各界的商人和奇人,为了找出阴阳师的下落,真白与早苗也去了现场,奈何除了寒喧的氛围之外,连一丁点的悲伤都没有。   追悼会现场,只有那个中年女子低声痛哭,其他人都是抬头四处看着,仿佛死的人与他们无关一般。   也就是这个时候,早苗才知道,俊木一生竟然无妻无子,而那个中年女人从二十岁就跟随他做他的私人秘书,一直到他死去也陪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人生让人唏嘘之下竟有些同情,七海低声的与身边的真白说道:“可能爱到了极致才会断痛绝爱吧!”   真白却笑着摇摇头,“利用阴阳师杀人本就是断祖绝孙的事情,俊木君有这样的报应是西目在日丰兰信”羊百+五顺应天理,你们无需为他感叹,更不要同情他l ”“可是……”   七海还要说话,就注意到真白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离开了,自己只得快步的跟上去才不会掉队。   追悼会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怪异的事情,关于寻找阴阳师的事情只得暂时的作罢。   早苗的情绪一度低落,好在有真白和七海陪着她,才不会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至于雯子小姐让真白帮忙的事情,真白回去店里的第二天就帮她解决。   无非是丈夫死后不舍得她和她的孩子,才会在房间里制造出来声响。   俗话说人有七情六欲,而鬼魂自然也有恩爱恨怨,对于这样的人情姻缘导致的魂魄无法离开,真白一向不喜欢用恶毒的手段去对付他,便用符咒助他托生来世。   对于早苗来说,日子虽然艰难,但还是得好好的过着。   这一天正是周末,真白不愿意开店,便窝在房间里看书,却没有想到,到了午市,便有人来敲门。   “真白酱?在家吗?”   真白听出来是早苗的声音,慌忙起身去开门,就看到早苗收拾一新的站在门口,多日的阴沉让她的面色蜡黄,而今天出现在真白面前的早苗,竟然花了淡妆,浅粉色的裙子穿在身上,别有风格。   “看起来您今天的心情不错!”   早苗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的布局,发现七海没有在店里,便笑着说:“真白酱,是要这样站在门口与我说话吗?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真白这才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早苗阿姨,快请进!”   直到早苗走进屋子里,真白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一个东西,仔细看去,正是之前装刀柄的刀袋,“早苗阿姨,您拿的这个……”   “真白酱,这正是那把武士刀,我带来送给你!”   “这个……送给我不合适吧!”   真白的目光在武士刀上扫了一下,看向早苗,“毕竟是与婆婆和爷爷有关的物件,送给我不太合适。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再说了,他也是杀死我父母的凶器,留在!目在日寸三倌1, -百T五家里,我看着也难过,还不如送给你!”   真白本还想拒绝,听到早苗这样说,便同意了下来。   “真白,你这个店里似乎有些不同……”   真白把到收起来,返回时听到早苗这样说,就笑了笑:“除了棺材以外还能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油漆味道。”   “不对……不对,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不知名的味道……”   早苗说着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不多时看向真白,惊呼道:“就像是死人的味道。”   “可能是吧!”   真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早苗的话,这个宅子里阴气弥漫,这是自己从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如今听早苗这样说,连一个正常人都察觉出这里的阴森,就足以看得出来这个店铺的怪异。   “瞧我说到哪里去了,这本就是装死人的棺材,没有死人味道也是不可能的。”   早苗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玄乎了,打哈哈般的笑着说:“瞧我跟你几日以后,看什么事情都有些神经兮兮的,真白酱千万不要介意!”   “早苗阿姨,其实你没说错,这个店铺的确是有些问题,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发现问题!目在日市三倌1,羊百Tj出在哪里,所以你的武士刀放在我这里,可能是最合适的地方。”   “这话怎么说?”   早苗疑惑地询问。   “因为武士刀的煞气浓重,而我这里也是阴气密布,说不定双向夹击以后,对方的煞气都会消弱一些。”   第116章 有趣的日子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   早苗笑着解释,让真白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早苗却看着微笑的真白,越发的认真,眼神里也弥漫着浓浓的情意。   真白抬起头就看到早苗闪烁着会说话的眼睛,迷恋的看着她,使得空气里也散发着不其然的暖意,这样暧昧的氛围让真白有些不自然“早苗阿姨,我去给你倒水……啊……”   话还没有说完,真白就被紧紧的拉住,下一刻就摁坐在了椅子上。   “早苗阿姨,我……”   真白呆愣着看着眼前的女人直接掠过自己的蔗乱,接近自己坐在了眼前,而她穿着的裙子在她微微弯腰的幅度下露出雪白的风景,红润的嘴唇更是凑了过来,“真白酱,我本来是不需要喝水的,可是经过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渴了呢!”   早白呆愣的眼神看在早苗眼里满满的都是可爱,这段时间,自己沉浸在丧失亲人的痛苦中,忽略了真白,如今当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之后,才发现真白不善言辞,却是自己最难过的!目在日市三倌1,羊 章百*时候陪在身边的人。   “早苗阿姨,既然你渴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喝!”   真白自然知道早苗要做什么,吓得她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着急的推开她,就想要站起来,却被早苗张开腿死死夹住她的双腿,笑着说:“真白酱,我不要喝水,今天…   早苗的神色有些邪恶,这样的她,让真白看的面红耳赤,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真白酱,我今天突然想吃你了……”   话毕,粉色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的是两团温软的身躯逐渐靠近,一室的旖旎,让带着邪气的棺材店也变了一番滋味。   接下来,早苗继续经营者店铺,时不时的来早苗的店里挑逗她一番,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七海的学业也到了紧张的时刻,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她,好在最近找上门的生意不多,在很多时候,真白一个人虽然无聊却还能应付直到这一天,真白刚刚打开门,转过身正要把店里的东西摆出来,屋外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一个人,还没回过神,身后的人就急急忙忙!自在日丁三倌1.革 蕈百*的吼道:“真白酱,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急需要你帮忙!”   真白把手里的黄纸放下,直起身子,就看到七海跑的气喘吁吁,小脸在风中吹得红润,明明是稍冷的天气,脸上却汗隐隐的,看得出来她跑的有多么的匆忙。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我们学校……”   七海长喘了一口气,上前抓住真白酒急声道:“我们学校出事了,急需要你去帮忙解决!”   “好!”   真白看七海如此着急,想都没想的就应了下来。   着急慌忙的关上店门,两人急匆匆的朝学校赶去。   七海一路上的心慌意乱,在看到真白时,情绪莫名的安静了,紧紧的抓着真白的手,带着些颤音,“真白酱,我们学校是真的出大事了!”   从一开始,真白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看到七海如此说,忍不住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先不要慌,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们学校死人了!”   七海拽着真白的手凑近她低声说:“并且还是女生宿舍,这个宿舍里死了四个人。”   “哦!”   七海本是激动地说着,听到真白如此冷漠的反应,心里竟然莫名的不慌乱了,拉着她的心笑道:“真白酱,你真的是我的福运。”   这番夸奖倒让真白听的有些莫名奇妙,不由得看着她,“你这话从何说起!”   “没什么,就是觉得再大的事情到了你这里,都变得无所谓了,所以你是我的福运!”   鬼才知道七海得知宿舍发生那些诡异的事情有多么的蔗乱,虽然她跟着真白已经见识了不少这样诡异的事情,可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每天学习的学校,着实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看着七海如此可爱的评价自己,真白不其然的举起手刚想要摸她的额头,才想到自己与她年纪相仿,做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怪异。   “女生宿舍除了死了四个人以外,可还有发生别的怪异的事情?”   “有,一个同宿舍的女生疯了,嘴里一直叫着红衣红衣什么的,我们学校领导都快被她!自在日丁三倌1.革 蕈百*叫的神经衰弱了,现在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她,更不敢从那间宿舍门口经过。”   红衣?   真白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如果说只是单纯的闹鬼还好说,但是寻常人都已经见到了魂体,只怕这件事情就麻烦多了。   按理说,在学校这样的公共场合,虽然很多人都是把学校建在乱坟岗上,但是因为学生众多,阴阳均衡,使得很多鬼怪很少敢露脸出现的,而如今都有人看到了还为此吓疯,那这件事情只怕就不是简单的闹鬼之说了。   “真白酱,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现在不能向你详细的说有多么的恐怖。”   真白看着七海如此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叮咛道:“七海酱,你跟着我什么没有看过?为什么这一件事情就能让你如此蔗乱?做这一行的要的就是稳重大气,你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   把自己的所学所会教给你?   只是后面的话真白没有说出来,她也觉得有些话说的太直白对她和七海都不好,但是七海稍显稚嫩蚓生格又让她实在忍不住说些什么七海自是察觉到真白的用心良苦,接下来!自在日丁三倌1.革 蕈百*便挑拣一些重点的告诉真白,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到了学校。   刚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十几个人正在左顾右盼,当视线看到真白时,就小跑着过来,“真白小姐,你终于来了!”   想必是看到真白是个小女生,来人在伸出手时有些尴尬的收了回去,“我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是我请七海酱回去邀请您过来的。”   真白倒是没有想到校长会亲自出门迎接,毕竟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寻常小事,被学校如此看重,着实有些意外。   而校长在看想真白的时候,眼神中也有些孤疑。   早就听说真白在阴阳圈里有些本事,但是却没有想到真白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年纪小的姑娘,难不成之前的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校长实在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对付那些吓人的东西,毕竟那些东西就连他们成年人都不敢触碰,这个小姑娘又是哪里来得勇气?   “真白小姐,实在不是我担心……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真的可以吗?”   真白自然看出校长对自己的不信任,就安!自在日丁三倌1.革 蕈百*静的等他说完,才淡淡道:“七海,既然校长不相信我们,那不如我还是回去吧!”   虽然叫出来的是七海的名字,话却是对校长说的,拉着七海转身就要走。   校长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人小脾气却不小,慌忙上前拦下她,“真白小姐,咱们是第一次合作,之前对于你也只是听说,具体怎么样,我也没有接触过,并且这也不是小事,我是担心你因为这件事情在影响了你自己的,毕竟这是……”   “校长,您就放心吧!真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敢用我蚓生命向你担保,她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真白对于不信任自己的人一向是不喜欢说太多的,唯一能让她留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是七海的学校,如果不解决了那些麻烦,对于以后在这里上学的七海来说也是个麻烦。   校长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在眼前,他别无选择,此时让他再去寻找别的阴阳小姐已经来不及了,再加上真白的名声在外,也只能暂时的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那真白小姐,就麻烦您了!”   真白面无表情的看他了一眼,便绕过他向!目在日寸三倌1,羊 蕈百*女生宿舍走去。   七海的学校是个相对来说比较老式的院校,除了教学楼是刚给建起来的以外,后面的办公楼和住宿楼都是以前的旧房子。   尽管房子外观被刷上了新漆,但还是遮挡不了内在的破败,以至于真白一走进楼道,就被里面的味道呛的捂住了鼻子。   七海见到真白皱紧了眉头,慌忙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她,真白没有拒绝的接过来捂着鼻子朝里面走。   前脚刚刚踏进去,迎面的就是双岔楼梯,便停下脚步,“这里以前可是宿舍楼?”   校长本就不愿意来这栋宿舍楼,在看到真白进去宿舍楼时,就离的远远的,如今听到她询问,只得站出来说道:“以前是教学楼,后来有了新的教学楼以后,这里就变成了宿舍楼。”   真白扫了一周,淡淡道:“房子是否在一个月前出现天花板吊顶的现象?”   校长孤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的人连声道:“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宿舍的管理员反应,天花板掉落了,还差点砸到学生,只不过我们后来已经修补了。”   校长瞬间目瞪口呆的看着真白,如同像看一个圣人一般的坦诚。   第117章 校园鬼怪   “修补了天花板,但是修补不了这里的气氛。”   真白淡淡的话却让周边的人听的心里发毛。   尤其是那个校长小心翼翼的询问:“您是怎么看出来这里有天花板掉落的?”   “房屋的布局最讲究风水一说,尤其是人住的地方,进门最不能看到的就是楼梯,因为楼梯在我们居住的格局中有俗称“天梯”一说,更何况你这里还是双岔楼梯,无论是人还是鬼魂呆在这里,都会走不出去也回不来,人走进来直接通往天梯,而鬼走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   真白的话让在场的人听的脸色腊白,本还怀疑她的校长,惶恐的脸上展现的还有不其然的崇拜。   “那您说的氛围又是什么?”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小声地询问着。   “没什么,这里阴气这么重,自然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这里祸乱,掉了天花板是小事,死了几个人也是小事,倒是让你的学校从此一个人都没有,那可能就不是小事了!”   校长本还是毕恭毕敬的听着,当听到真白这样说的时候,霎时间吓得发抖,哀求的看着真白,“真白小姐,你可有解决的法子?”   真白摇头,“校长,我想您还是去找令您更相信的人吧!只怕我没有这个法子!”   很明显,真白十分介意他刚刚说的话。   此时的校长恨不得一刀捅了自己,他总算是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了,也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被真白捏住了话题,只得连声道歉:“真白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冒犯了您!您千万不要在意,这件事情事关上千个学生的安危,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真白面无表情的继续摇头,“不行,不是我不管,而是你这事太棘手,我不想惹祸上身!”   说完就拉住七海淡淡道:“七海,你马上转学,不要就在这里了!”   校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的脾气会这么大,急的他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看到真白拉住了七海,就连忙朝向七海,“七海同学,你帮忙劝劝真白小姐,她真的不能离开啊真白也不是真的要离开,只是对于这样的!自在日丁三倌1. - 重『同事情,她一贯秉持的态度就是在对她不信任的基础上,不会主动去干涉鬼魂的存在更不会因此惹祸上身。   校长显然是用看待小孩子的思维去看待真白,却不知道这个有着青春美少女外表的小姑娘,实则深藏的是内在的成熟的灵魂。   “七海小姐,只要您愿意留下来,您说个价钱,算是我们对你的歉意。”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中西装的中年男人大步的走过来,所有人再看他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后退让出一条路,很显然,这个人也是学校的领导之一。   果然,校长两名迎上去,“君野君,你可算是来了!”   说完,回过头看向真白,“这位是我们学校的董事长,也就是总负责人。”   在东京有很多这样类似于私办的学校,实则还是公办性质,不同的是走民主化道路,校长由老师中选出,而总负责人则是某某家族的重要人物。   人们讲究教育笼络人心,所以哪个大家族拥有多少所学校,也在于他的背后是否强大。   真白漠然的看他了一眼,淡淡的说“我不!自在日丁三倌1. - 重『同是在乎钱,而是这件事情我是真的管不了!”   “真白”一直在旁默不说话的七海忍不住拉住她走去一边,“七海,死去的都是以前我认识的朋友,我不想让她们死的这么冤枉,你就当作是帮我的忙,好吗?”   “不是帮不帮你的忙的事情,而是这里太过于凄凉,害怕冤魂太多,到时候伤害的无辜会更多,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搬迁,不接触他们,不就是自然而然就没事了。”   “真白小姐,这所学校已经建校几十年了,一时半会儿搬迁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吧……”   真白回头,就看到那个君野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刚好把她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嗔怒:“偷听别人说话,这就是君野君该有的本事?”   君野本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怎么说,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她说话,如今却被这小姑娘说的脸面都挂不住了,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说出来的话,气势十足,大有连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了的挫败感。   “不好意思……真白小姐,就当是我代表全校几百名学生求你了,请您留下来!”   “真白……”   七海也祈祷的看着真白。   真白回身,看着这个弥漫着乌烟瘴气的宿舍,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仿佛透过灰暗的墙壁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很快眼中的污秽消失,却而代之的依旧是清明和透亮。   “我可以做,但是我不会盲目的用性命作代价……”   “这个您放心,事成之后,我们家族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真白看了一眼君野,也没再作何解释,便继续朝里面走去。   上了楼梯,便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地上大片的脏水,很明显是房顶漏水导致的,只是真白明白,即使是房顶不会漏水,这里终年也是潮湿状态。   “把罗盘给我”七海正利用自己的特殊体制探出不适宜的气息,突然被真白这样说,慌忙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真白要的东西,只是在罗盘拿出的同时,七海就皱紧了眉头,“放回去吧!不需要了!”   罗盘还没有拿出来,上面的磁针就转的像陀螺一样,拿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七海也自然明白真白的意思,小声道:“!目在日寸三倌1,羊 亘『同我也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很重,有种到处都是鬼魂的感觉。”   “房子太老了,再加上破败不堪,正是那些东西生存的最佳地方,至于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还得在仔细看看……”   “快看,这是什么!”   七海突然指着某个地方惊呼。   这一声呼喊,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垃圾桶里扔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颜色鲜艳而夺目。   在女生宿舍发生高跟鞋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在七海所在的学校,学风严谨,学生都是校服上学,这样的鞋子根本就不会出现,更何况,这双红色的高跟鞋还是在所谓的传说传出来以后出现的,所有人再看到这触目的红色时,都吓得后退。   真白淡定的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淡然道:“这鞋子是学生丢出来的!”   “不是……不是穿红衣服的女人吗?”   “不是。”   真白说完,便看向别的地方,所有人听到她这样说,这才放下心的继续跟上去。   “真白小姐,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这是学j置身在日丰妻信材- 莘章fi园生扔出来的?”   “学校里到处穿着红色衣服的传说,我认为学生里面即使是谁有红色的衣服和东西都会扔掉的,很正常,这是人的惯性心理。”   就像是验证了真白的话一般,一路上见到了很多红色的东西,这使得本就发暗潮湿的走廊,显得更加的诡异。   只是很明显,有人居住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现如此潮冷的环境,尤其是在学校这样的公共场合,是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咦?”   真白停下来,手指划上墙壁上的一道痕迹,疑惑出声。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她的动作,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大约三十秒以后,真白皱紧了眉头道:“这里的确是有鬼怪呆过!”   “0阿?”   “天啊!”   众人纷纷惊呼,真白还要说话,一道尖锐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你凭什么说这里有鬼怪呆过?就凭你无凭无据的猜测吗?”   这道声音十分突兀,使得众人回过身,就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姑娘步伐加快的走进来她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却又不失精巧,乌黑的眼睛在闪烁的时候就像是融入了泉水一般的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而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是宽松的校服,却依旧遮挡不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   真白不屑于看她,只是在眼神扫过她的鞋子时,焕然一笑,“刚刚垃圾桶里的那双红色鞋子,是你扔的吧?”   “你……”   女孩没有想到真白会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这里,一时语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是真白根本不给她回话的机会,转过身,继续研究墙壁上的痕迹。   “请问……”   被忽略的小姑娘快步走到她眼前,继续咄咄逼问道:“既然你都说了这里有鬼怪来过,那请你拿出你的证据。”   真白不喜欢与这样的人解释那么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朝前走,气的小姑娘原地跺脚,嘴里谩骂着:“学校真是愚昧,竟然招来这么一个江湖骗子!”   死者现场在二楼的女生宿舍,校长特意让宿舍管理员走在前面为其带路,管理员是个中年女人,下吓得脸色苍白,却不敢不听从校长!目在日市三倌1,羊 覃『同的话,有些痛苦的朝前走着。   真白却朝她摆手,“你不需要带路,我自己能找到。”   要知道这里是真白第一次来,又没有人告诉她死者是在哪个房间,她怎么可能找到?   第1侣章:怪异的妹子“真白小姐,我们学校宿舍的布局有些孤僻,所以不太好找,不如还是让我们的老师为你带路吧!”   本来已经面无表情的宿舍管理员听到校长这样说的时候,吓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眼白占据了整个瞳孔,近乎于痛苦的低声说:“校长,前面越走越恐怖了,我不敢带路。”   校长眼睛一瞪,怒声着她,“你作为宿舍管理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如今让你带个路,你都不敢,那我还要你做什么…”   这边的争吵自然没有打扰到真白,只不过她不喜欢背后的吵闹传进她的耳朵,就拉过七海淡然道:“别让他们大惊小怪!”   “你们别吵了!看真白小姐怎么说!”   这句话不是七海说的,也不是真白说的,而是那个董事长君野先生。   真白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稍显殷勤的神色,让人看着虽然别扭,但是不得不说,这人拍马屁一把好手。   一行人继续朝前面走去,当触眼可及的地!目在日寸三倌1, - 章三导方都是红色的鲜血时,就不得不怪宿舍管理员害怕带路的原因了。   绕是见了几次世面的七海,都忍不住朝真白身边靠拢,虽然厌恶脚下的鲜血,但是碍于真白在身边,只得小心翼翼的踩过每一片鲜血,好不沾染自己的白色的皮鞋。   真白的步伐不大,但是行步匆匆,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踩在有血有肉的肌肤上,事实证明,当看到地上掉落一地的手指和人肉时,就已经证实了这个说法。   “呕!”   背后传来此起披伏的呕吐声,七海也捂着嘴多次想要呕吐,却难过的吐不出来,在这个如同人间地狱一般的血海中,已经没有什么尸体,有的则是五官肺脏的“盛宴”眼神扫过满地的血痕尸肉,顺着血迹就看到一间敞开的房门,偏粉色的暖色调搭配与走廊上的血腥十分不搭调,甚至还有些怪异的难受。   如果不是地上白布盖着的尸体,真白会以为这里这是一间寻常尸体,为什么血迹房间里没有,走廊上却到处都是,难道说死者死之前是被从走廊里拖进宿舍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死亡的?”   “今天早上!”   宿舍管理员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又爬去一边开始疯狂的呕吐。   “是怎么发现的?”   一旁的君野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捂着嘴说道:“今天早上接到校方的电话时,说的是来叫她们上课的学生发现的。”   “那现场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封锁的?”   君野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不了解现场的情况,便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校长,校长连忙颤巍巍的说:“学生举报以后,就通知了警方的人封锁了现场。”   话虽如此说,现场参差不齐的脚印就能看的出来的,这里被破坏的多么厉害,很显然,单单从现场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死者在临死前可有什么异常?你们询问过与她关系交好的人吗?”   “询问过,都说是很正常的上课下课,情绪也十分正常,几乎没有什么异常,七海与她们是同班同学,自然知道她们的情况。”   校长有气无力的提醒着。   真白没有想到这死者与七海是同学,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们死之前,可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没有,我还记得当时还向她们询问考试题目,珍爱学习优秀,还与我讲解题目呢!”   一切都是正常的进行着,只有死亡来得太过于突兀。   “呵呵……”   真白还想要询问,身后就传出一声冷笑,再者凄凉的走廊里显得十分阴森,使得众人转回身,就看到那个漂亮的女生蹲在地上,她乌黑的长发遮挡着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发梢的缝隙中,能隐约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散落在地的手指。   “嘶嘶”一声声抽气声传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个长发美女就是凭空而降得女鬼,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希,你在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君野率先叫出声,打断了众人的目光。   那个叫希的女孩儿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着手里捏着的手指,冷声道:“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刚刚出现不过是个意外,却没有想到她会跟着来到了现场,要知道有些成年男人对这个宿舍都是望而却步,她一个小!自在日丁三倌1. - 章三导姑娘却能直截了当的跟进来,别说校领导,就是在场的男士也不由得怀疑这个女孩儿是否精神不正常。   “就只允许她这个半吊子的江湖骗子进来找线索,我就不允许了吗?”   希义正言辞的说道,刀子般的目光瞪向真白。   “你胡说八道什么!”   君野指着她怒声道,又小心翼翼的看看真白的神色,唯恐真白因为这句话在生气了。   却不然,真白的目光中毫无色彩,如同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一般,淡然的像没有拂过的清水,这也让他稍微的放下了心。   真白从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对于这种与自己毫无交集人的想法,她更是不在乎,所以希的刻意针对,在她看来就是个大玩笑,不予置之就好。   “七海,把罗盘拿出来。”   众人看真白淡然的态度,都不在眼神关注在希的身上,使得希气的心里发火,却无法发作,只得在一旁看着真白的动作。   之所以再让七海把罗盘拿出来,是因为这里明明是人死亡的地方,真白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甚至空气中安静的异常,与刚刚走在!目在日寸三倌1, - 章三导走廊上的感觉又不相同,似乎走廊才是死人的地方,而这里是经过的“走廊”这样的感觉让真白十分不舒服,所以她必须借助罗盘看出些什么。   七海匆忙从箱子里拿出真白需要的东西,只见真白接过七海递过来的罗盘时,熟练的空中画出一个弧度,在落进手里时,指针就已经“哒哒”的跳动了起来。   一时之间,走廊上安静的只听得到罗盘的声音,真白顺着墙角走动,每走一步,低头查看罗盘的专向,而她另外一只手里捏着的却是一张没有任何痕迹的黄纸。   在别人眼里看来是黄纸,对于真白来说却是一张符纸,她的眼睛时刻关注着罗盘,防止这里的煞气太重使得罗盘崩盘……   “嚓嚓”想法还没有中断,手里的罗盘就开始来回的跳动,下一刻磁针就回归死寂,再没有任何动作了。   “真白发生什么了?”   “哼……明知道这里阴气弥漫,还用那种不阴不阳的东西,不散盘才怪!”   真白随手把罗盘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眼神第一次扫过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希。   不是愤怒也不是埋怨,而是这个唧唧歪歪的漂亮女人,从一进门说的都是废话,唯有这句话说的让真白眼前一亮。   要知道,在东京知道罗盘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能把它叫做“不阴不阳”的东西,看来她对这罗盘也是略有研究。   希本就是无疑发牢骚,当真在真白的目光看过来时,大脑不其然的跳动两下,那清澈的目光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如同在洗涤内心的灵魂,使得希惯性的侧过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七海看着真白把罗盘扔进垃圾桶里,就知道希的话应验了,忍不住回身反驳道:“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这里胡说八道,罗盘怎么会出意外!”   “七海酱,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从一进门,你这个朋友就一直在说些不沾边的话,明明是她自己什么都不懂,为什么怪罪在我的身上?”   “你说别人什么都不懂,你又懂什么,你“七海……”   真白淡然的叫停七海,示意她不要与旁人争执,七海这才不情愿的跟在真白身边,小声道:“真白不用理她,我们做好j置身在日丰妻信材- 莘,章i导自己的就好。”   “我无所谓,倒是你最不应该理她!”   真白的话让七海有些不好意思,“我实在不愿意听别人质疑你,更何况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冷静!”   真白吐出口的两个字打断了七海的吐糟。   这个希,当真是什么都不懂吗?真白不知道。   但是她能认出罗盘,还能在尸体上顿足许久,这样的女生,说她什么都不懂,真白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死者平时在学校的性格怎么样?可有结交什么仇人?”   “根据她妈妈的说法,性格温和,平时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对了,她妈妈也来了,不如把她妈妈叫来这里?”   校长说着就要找人去找死者的妈妈,真白却朝他摆手,“不要把死者家属叫来这里,一会儿我们出去之后,我单独去找她。”   校长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感叹这小姑娘考虑得当。   真白在现场转了一圈,肉眼并没有看出来!目在日寸三倌1, - 章三导这里有什么异常,至于崩溃的罗盘,想必是磁场太过于紧凑,使得罗盘无法转动,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既然如此,现场就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了。   “其她学生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就是他们宿舍除了死亡的四个人以外,另外一个可能是吓坏了,现在神志不清,好像……已经疯了!”   宿舍管理员小声地说着。   真白顿时眼前一亮,追问道:“那个疯了的女生现在在哪里?”   “已经送去医院了。”   第119章 死亡异常   真白点点头,便转身朝走廊口走去,掠过希的时候,看到她正低头查看尸体,似乎是在找线索,如此胆大的女生,也着实不多见了。   离开宿舍,校长便带着真白去见死者家属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除了一些临近考试的考生还在上课以外,其他人全部都休假了,所以死者家属被安置在学生的教室里。   还没走近教室,就听到里面哭声一片,真白想让七海帮忙,把稍后与家属谈话的录音录下来,一回头,就看到七海揉着鼻子,眼眶发红,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拍了一下。   “真白酱,你说人的生命为什么这么脆弱!前一刻还站在我的眼前与我讲解题目,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七海经历的太少,对于生死悲观看的太过于沉重,而她不同,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见了太多的性命葬送,所以对于人的生命来说就是一个数字的多与少,所以这样沉重的话题,她突然不知道巧身在日丰妻信材莘r章[亡该怎么向七海解释。   “真白酱,我想好了!”   真白正沉思时,身边的七海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温润如玉的小手拦在她的腰上,小脸依偎在她的怀里,哽咽着说:“七海都想好了,这辈子就好好的跟在你的身边,不管生老病死,都要陪在你身边!”   真白被七海的突然表白给吓到了,她有想过七海以后长大成人离开她,离开棺材店的日子,但是让她当真去接受那样的生活,却是她不愿意的。   想来也是奇怪,孤苦伶仃的日子她已经过的习惯了,即使以前没有真白的时候,孤僻的棺材店里阴气密布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而如今她出现以后,一日不出现在棺材店,就觉得生活缺少了最重要的能量。   这样的感觉让真白也觉得怪异,但是她一点也不排斥,只因为七海这颗暖到胃的奶糖,着实让她感觉到了幸福。   “七海,你要知道,有我在,你就会好好的。”   这是真白给七海最大的保证,也是七海听过真白说的最暖心的话,她知道这个不善言辞!自在日丁三倌1. - 蕈可[的女生,在对待感情回应上稍显白痴,但是这并不能磨灭她对自己的关怀和爱护。   得到真白的回应,七海显得兴奋异常,刚刚在宿舍楼看到的颤栗也都消失了许多。   “真白小姐……”   校长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拥抱,七海有些害羞的离开真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白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校长。   “我已经找出两个死者的家属,您可以进去了!”   “其他人不愿意见面吗?”   校长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很大的责任,除了这两位家属以外,其他家属都在讨伐学校,所以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真的谈不了。”   对于这种状况,真白也是有所谅解的,对于学校来说,学生在住校期间发生这种事情,的确是黑锅背的太重了,但是在东京就是这样,人们讲究的是责任问题,而不是你冤不冤枉的问题。   校长带着真白去了另外一个教室,屋子里坐着四个人,真白刚刚走进去,他们就站了起来。   “真白小姐,这两位是珍爱的父母,那两位是菊亭酱的父母。”   两对父母看上去年龄都不是太大,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们一夜之间苍老了近十岁,都是哭的眼睛发肿,面对校长的介绍,有气无力的站起来,在听到他们孩子的名字时,各自都又抱团痛哭了起来。   七海不愿意看到这样难过的场面,为真白拉了一张椅子以后,就走去一边揉眼睛,真白坐下来,便看向她,“七海酱,不要走去那么远,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了吗?”   七海这才猛然想起,真白的话,慌忙来她的身边。   “有关你们女儿莫名死亡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必须要找出杀手,所以稍后的谈话中,我需要向您录音,有些细节问题,我需要带回去之后仔细的推敲,所以请您谅解!   这对父母比真白还要着急找到凶手,所以在听到真白这样说的时候,头都没拾得点了点X o七海慌忙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麻烦您回忆一下,您的女儿在事发前都!目在日寸三倌1, - iL-[有什么异常?”   两对父母面面相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白双手抱肩的靠在椅子上,淡淡说:“你们的女儿难道还没有外人清楚吗?不需要看对方的意见,仔细思考你们的女儿究竟有什么异常!”   他们的神色这才谨慎了许多,珍爱的妈妈打起精神看着真白,“我们家珍爱最近一段时间,嗜睡比较严重,我一直以为是她学习太用功累的了,可是有时候周末也能睡一整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嗜睡的?”   “大约有一个月了,除了嗜睡也没有别的异常,就是有时候精神不太好,孩子自己也说了每天都感觉很累。”   “除了累以外可有多梦,夜里有什么别的异常?”   “多梦,这我没听她提起过,你说的异常……”   珍爱妈妈想了半天摇头,“似乎也没有,因为我们都没有在一个房间,孩子比较懂事,我们平时不怎么操心的。”   “梦游呢?”   珍爱妈妈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家从来没有梦游史,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呢变身在日本妻棺材》第11坞章-死亡真白却面无表情的不像是开玩笑,就在这时,身旁有人说道:“我家孩子,似乎有向你说的梦游……”   说话的正是菊亭的爸爸。   这下连身后的校长也紧张了,要知道梦游中的人做事一向是无意识的,难道说杀人的不是鬼魂,而是梦游的菊亭?   真白看向菊亭的爸爸,眼神示意他继续说这个中年男人,在提到自己孩子的时候异常的背上,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许久,才说出声:“孩子晚上总是无意识的走去厨房,我一直以为她是去喝水,直到又一次跟去了厨房才看到她是在吃生肉。”   “生肉?”   “对,就是那种带着血的肉,大口大口的吃,看上去像是饿了很久一样。我上前叫她,她不但不理我,还吓唬我……”   “像野兽一样的吓唬你?”   菊亭爸爸连连点头,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的看向真白,“你说的很对,那种表情就像是野兽一样,可是第二天她就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自在日丁三倌1. - 蕈可[吃生肉的缘故,肠胃都搞坏了,送去医院精神科,只说了一些怪异的病,原本我都打算让她休学回来养病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行了,真白小姐,你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杀手了!”   真白正想要说话,身后的校长就义正言辞的打断她,这使得她十分不满的冷声反问:“不知道校长找出来的杀手是谁?”   “这还用怀疑吗?一定是菊亭梦游,把宿舍的人都杀了!”   校长急的跳脚,一边拿起电话一边呢喃道:“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菊亭家长一听校长这样说,纷纷上前跪求,“不是这样的,我们家孩子就只是梦游,她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你不要这样做!”   真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耳侧听着校长的手机拨打电话,呼叫音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过,在那端出现人声的同时,起立抬脚,脚尖滑过他抓手机的手,划出一道血痕,抓着的手机更是被踢到了地上,屏幕已经碎了一地。   “你在做什么!”   校长看着碎成一地的手机,捂着手怒然吼道:“真白小姐,不要以为君野先生相信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校长,你在没有足够的正确下,就确定了杀手凶手,你这又算不算是为所欲为?”   “你……你……”   校长本人自然有他的小九九,学校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必须要找出一个替死鬼来代替学校承担赔偿,所以在听到真白这样说的时候,就见风使陀的想把责任都推到菊亭家人身上,却没有想到这一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真白给毁掉了。   “真白小姐,所有的学生中,只有菊亭有这样的异常,并且她还吃生肉,刚刚的现场你也看到了,有可能那些尸肉就是菊亭吃下的!   “哦?”   真白慢条斯理的反问:“既然那些尸体都是菊亭吃的,那我问你,菊亭的尸体是谁吃得?”   校长顿时哑然无语,在场的人都看到,躺在地上披着白布的尸体,身上伤痕斑驳,很明显是打斗啃噬的痕迹,就连菊亭都不能幸免,难不成菊亭还能啃咬自己?   “那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校长有些颓废的看着真白。   真白不耐烦的指向门口,“依我说,请你现在出去,你已经严重影响我的工作!”   毕竟是一校之长,第一次被人如此没有面子的踩在脚下,校长的脸顿时张的通红,真白就像没有看到一样,朝向七海厉声道:“七海,校长找不到门出去,麻烦你送他出去!”   第120章 突发事件   校长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会如此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一时之间有些下不了台,便愤恨的瞪她了一眼,转身出去。   菊亭爸爸依旧跪在地上,在七海送出校长返回,关上门的瞬间,扑向真白的面前,抱住她的脚哭喊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   真白本还严肃的神情缓慢地释然,只是在面对他的哀求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在父母的心里儿女为最大,如今自己的孩子死因不明,又差点被学校误会陷害,他们才是最被动的受害者。   “真白小姐,我早就听说过你,求求你,务必找出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求求你!”   菊亭的妈妈哭喊道:“我们夫妻俩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一旦孩子被认定为杀手,孩子以后怎么办?我不能让她走了之后,还顶着这样怪异的名声,求求你救救她!”   真白面露悲伤的看着这对夫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们,只是在看到他们真诚的眼!自在日寸三倌1,革。萤?j神时,心里一再的肯定,菊亭绝对不是杀手凶手,反而这些怪癖很有可能与宿舍的煞气有关系。   在于两对学生家长告别以后,回去的路上,真白和七海的情绪都有些低落,七海是想起菊亭父母说的那些话,心里难过,而真白却是对这整件事情再一次的做了有限的猜疑。   学生宿舍因为风水布局的缘故本就有些受限,再加上煞气弥漫,住在这样的地方是早晚都会出事的,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一瞬间死去四个人。   回去店里,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的看着着,当看到真白走近,便跳下台阶到了跟前。   “你们终于回来了,简直是让我好等!”   君白讶异早苗会来到店门口等她,不由得疑惑道:“早苗阿姨,今天不忙了吗?”   早苗手提着饭盒,故作生气的说:“真白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来给你们送饭吃,你现在这是在赶我走?”   真白霎时rBl芳住了,他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会让早苗生气。   一时之间,窘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看着真白呆若木鸡的样子,早苗知道自己的话让她当真了,就上前一步拉过真白的手,“真白酱,做人不能这么无趣,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了啊!”   “早苗阿姨,我这是……”   “早苗阿姨,你做的什么好吃的呀?我肚子快饿死了!”   七海打断真白的话,直接掠过真白,接过早苗的饭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自己与真白喜欢吃的食物。   “我都站在外面等了好久了,估计都快凉了……”   “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吃早苗与七海相拥着进店留下真白无辜的站门门口,看着她们忽略自己。   本还悲伤的气氛因为早苗的到来变的欢快了一些,三人说说笑笑的,倒是忘却了之前的不开心。   下午,早苗还有店铺要忙,便早早的离开了,七海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请他们去医院看那个发疯的女学生。   两人赶去医院时,校长站在正门口迎接他一自在日:r三倌1.军。亘?……   们,已经没有之前的愤怒和尴尬,看到真白,就殷勤的迎了上来,“真白小姐,中午想要请你们吃饭,却发现你们已经离开了……”   “我们中午还有事情,所以就先走了。”   七海代替真白回答。   真白则是淡淡的摆手,“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先离开了。”   “我……”   校长到嘴边的话立马停了下来,面色尴尬的看着真白,不知道自己是该留还是离开。   真白一向不喜欢颠倒是非的人,尤其是利用自己的判断制作出来无中生有的事情,最让她厌恶,所以在看向校长时,面色不耐的说道:“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校长咬着嘴唇似是要发怒,最终还是尴尬的笑了笑,“那真白小姐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还请及时的联系我。”   看着校长不情不愿的离开,真白这才带着七海朝医院走去。   “他毕竟是校长,这样做会不会得罪他?   面对七海的担心,真白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这样做就不得罪他吗?”   “额……”   “他在场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作用,相反还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这样的人,你让他留下来做什么。”   “我是怕他再做了什么对真白酱不好的事情。”   “不会!”   真白无所谓对的说:“他不过是一个校长,君野不会给他那么大的权限!”   尤其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他是不是校长都不一定了。   当然这样的话,真白不会对七海说,七海的天真单纯是真白最想要守护的,许多事情,他她虽然看穿了一切,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沾染七海的纯善。   在真白与七海去往医院的途中,也有一个人在脚步匆忙的去往医院。   她身形匆忙却步步稳重,长发被珍珠发卡挽在了背后,衬托着匆乱的步伐显得飞舞起来,整个人的神情异常的肃穆,摸样远远看去也不敢打扰。   仔细看去,她的衣服也换了摸样,从上午穿着的浅色系衣服,如今一身黑衣让她铁青的脸看着更加的高艳,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希!自在日丁三倌1.革。萤?j,而她脚步匆忙的走向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医院。   真白与七海到医院大厅询问护士以后,便朝病房走去,在门口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正在低头说些什么。   当真白想要敲门进去时,中年夫妇突然站起来,“你们是哪位?”   “阿姨,我是杏子酱的同学,专门来看望她的。”   真白微笑的打招呼。   杏子的妈妈在真白与七海身上打量了一番,两人顿觉尴尬,既然是来看病人的,她们身上除了背着的箱子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是真白,学校委托我来调查一下学校的事情,还请您配合一下!”   还是真白忍受不了这样的尴尬,直截了当的大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杏子的爸妈本还有些戒备的看着她们,当听到真白这样说了之后,神色缓和了一些,却还是摇头:‘杏子现在谁也不想见,你们还是回去吧!”   “阿姨,我们……”   真白打断七海的话,侧头示意她:“你有你校长的电话,给他打个打个电话,让他与病!自在日丁三倌1.羊。章?j人家属沟通一下。”   七海这才想起来校长,慌忙拿出手机打给了校长。   校长前脚刚走,后面接到真白的电话,就有些愤恨的不想要过问,但是想到头上的乌纱帽,归根到底,还是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   大约一分钟,七海便把手机的递给了杏子的妈妈,她妈妈从最初大的强烈反对,到最后的释然,挂断电话之后,便看向真白,“你真的能查明我女儿的生病的原因?”   真白讶异的看着杏子妈妈,“你们校长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校长告诉我,你是来查出我女儿生病的原因大的。”   真白顿时怒气升腾,强忍住脾气沉声道:“学校发生了命案,我只是受委托调查命案的原因,对您女儿的病情,我不是医生,无法追寻原因。”   “什么?”   杏子妈妈惊讶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刚刚校长都说了,你能看好我女儿的病“这怎么可能,真白酱又不是医生,她怎么可能会看好杏子,再说了,杏子的病还不知!自在日丁三倌1.羊。章?j道是什么原因,如果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好说,如果是精神受创,这样的病怎么可能治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精神受创?   我家孩子好好地去你们学校,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你们却推来推去,如今还说精神受创?   就算是精神受创也是你们学校造成的。”   杏子妈妈疯了一般的推着七海吼道:“我们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真白慌忙上前拦下女人,把七海拽到了身后,挡住她,心里却已经明白这个无良校长在无形中把自己掺进了他们学校的事故纠纷中。   自己明明是来了解情况,却被他说成是治病,这在无形之中就已经把家属与他们的矛盾转变到了自己与家属的矛盾。   饶是真白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得不感叹,这校长简直是极品中的坑货。   “你们先别生气……”   真白虽然个子瘦小,但是站在七海面前,却能刚刚好的被她挡在了身后,虽然声音平淡,与生俱来的气质,却让这对夫妻无形中冷静了下来。   “我的确是来了解情况的,至于您孩子的病情,我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向你们解释的,我!自在日丁三倌1.革。萤?j只能说我可以尽力而为!”   “什么意思?”   真白并不想与这件事情有任何的关联,但是她明白,因为校长的刻意扭曲事实,如果不对杏子的爸妈做出些保证的话,今天不仅见不到杏子本人,还有可能以后杏子有什么意外的话,就会被他们告上法庭。   “我需要先看过杏子的现状以后才能向您下结论!”   如果杏子只是单纯的被煞气冲撞的话,真白就有把握让她恢复正常。   第1 21章:红衣女鬼杏子的父母情绪缓慢的平静下来,她的妈妈激动的拉住真白的手,“我知道你是学校找来的阴阳师,只有你能救我家杏子,也只有你l ”原来如此。   怪不得杏子父母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原来是因为知道自己是阴阳师大的身份。   真白了然一切,也识破了校长想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大的目的,便莞尔一笑,反抓住杏子妈妈的手,“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杏子小姐大的病情我也会尽力而为,但是您不要忘了,杏子是在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校长的责任是不可磨灭的。”   “对,真白小姐说的对!”   一旁的杏子爸爸高声道:“我们就是相信他们,才会把孩子交给他们,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学校占据全部责任。”   真白笑了笑指向门口,“请您开门,我要见一下杏子小姐。”   杏子妈妈点头,颤抖着走去门口,打开门的瞬间,屋子里的喊叫声就传了出来。   “求求你,不要害我!我不想死,求求你高声的哭喊,配合着屋子里阴沉大的氛围,让人不由得背后凉意弥漫。   杏子妈妈刚刚走进去,迎面就冲过来一道身影,下一刻,就听到杏子妈妈的呼救声,“杏子,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真白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大的长发女子,双手掐住杏子妈妈,面色狰狞的喊道:“我让你杀我!让你杀我!今天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杏子……”   七海第一时间跑出去,阻拦这个发疯的女人。   只可惜她整个人如同魔怔了一般,大力的掐着自己打的妈妈,沙哑着嗓子吼道:“我要杀了你!”   七海一个小姑娘竟然有些架不住她的疯狂,真白只好上前去帮她,走近才发现,这个女生竟然紧闭着眼睛,而她的手也是无意识的挣扎,此时的她俨然一副梦境走动的摸样。   “七海,放开她”七海正费力的想要拽开杏子掐她妈妈的手,听到真白这样说,不由得急道:“真白酱,!自在日丁三倌1. - 重Ii你快过来帮我,我制服不了她,在这样下去,阿姨会受伤的。”   站在不远处的真白依旧无动于衷,就在七海以为真白不会管她的时候,本是昏暗的房间突然一亮,下一刻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眼前的杏子就像是撑爆了气的皮球一般,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朝后倒去。   “杏子……杏子……”   她妈妈失去了制服,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看到自己女儿倒在地上,匆忙的跑去扶起她,顾不上脖子上带的伤痕。   七海也累得满头大汗,转过身,就看到真白站在窗前,而刚刚亮起来的不是道术也不是灯光,而是真白拉开的窗帘,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屋子里瞬间就没有了刚刚的阴森气氛。   “杏子,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孩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杏子妈妈抱着瘫倒在地的杏子痛声大哭。   真白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杏子,虽是浑身无力,眼睛却时不时的闪烁出清明的光亮,如果不是她手上的伤痕提醒着,会当真以为刚刚是做了一场梦。   “真白……”   七海摔着酸疼的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在她的身边,“杏子到底怎么了,上午接走她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连她妈妈也伤害了!”   “屋子里太过于封闭,对她并不是什么好处……”   “妈妈,我又看到她了,她要来杀我了,我可能活不长久了……”   这道声音打断了说话的真白,连带着七海都惊讶的看向杏子,杏子依旧靠在她妈妈的怀里,面无表情的说:“她不会放过我的!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杏子……呜呜……”   杏子妈妈抱着杏子哭的不能自已,好好的一个女儿如今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这对于生养孩子十几年大的父母来说,是最大的痛苦。   “她是谁?”   真白清冷大的声音竟然意外大的吸引了杏子的目光,她抬起头认真的看向真白,真白一步步的朝她走去,再次认真的询问:“你说的她是谁?是谁要杀你?”   杏子嘴唇蠕动许久,眼神游移的看向自己的妈妈,再次看向真白时,带着希翼和盼望,!目在日寸三倌1, - 萤Ii“她回来了!”   “谁回来了?”   “她!”   杏子伸出手指指向某个角落,使得所有人都看过去,竟然是放在在桌子上的苹果,而这个苹果鲜红的刺眼,如同鲜血滴上去的血苹果。   “她穿着红衣服,回来了……”   七海的大脑轰的一下快要爆炸了,目光一直看向杏子指着的红苹果,那个穿红衣服大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杏子变成这个样子?   下一刻,杏子妈妈发了疯一般的拿起苹果从窗户扔了出去,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再也没有什么红衣服了,妈妈就在你身边,再也不害怕了”又是红衣服……   真白想到是这个红衣服搞得鬼,但是没有想到,杏子会说“又回来了”这个“又回来了”就证明这个红衣鬼曾经回来过,难道说学校以前就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看来这个校长还是瞒着自己。   “真白小姐,您看这怎么办?”   杏子妈妈擦去眼泪,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这个!自在日丁三倌1. - 重Ii样子有办法治好吗?”   七海正打算为真白辩解,却没有想到她在杏子面前弯下腰,拉过她的手,手指在她的脉搏位置搜索。   东京的医术由古老的华国流传过来,所以七海见过有名望的老医生为病人看病时,就是这样探听脉搏,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白竟然还会医术。   在她的眼里,真白已经是个无所不能的传奇,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把她的年纪与中医规划到一起,如今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把脉,那认真闭眼的神情,在七海的眼里泛出了粉色的泡泡,恨不得一把就把真白抱进怀里。   “她气息紊乱,很明显情绪波动太大,但是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好好调养就会好过来,另外……”   “阿姨,你好,我是杏子的同学……”   门口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打断了真白的话,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披着长发的女孩儿站在门口,悲伤的摸样在看到真白时,霎时间变了脸色,“你怎么在这里!”   真白不屑于与她说那么多,当做什么的都没有听到的侧过了头,杏子妈妈站起来,疑惑!自在日丁三倌1. - 重Ii的看着她,“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杏子的同学,想要来看看她今天怎么样。”   说着递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果篮。   “谢谢你,杏子有你们这些同学真是她的福气。”   杏子妈妈接过果篮连声道谢,示意她进来坐下。   希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直接掠过真白坐在杏子的正对面,“阿姨,杏子怎么看上去情绪越来越糟糕了。”   说起杏子的情形,杏子妈妈又抹起了眼泪,“孩子太遭罪了!我看着都难受。”   “妈,不哭……”   虽是微弱的声音却让在场的人都疑惑的看向说话的人,杏子眼眶发红大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妈,我没事,你别哭了!”   “杏子……杏子……”   杏子妈妈不相信的拉过自己的女儿,激动的看着她:“你知道妈妈吗?你知道我是妈妈吗?”   杏子却闪烁着眼睛看向一边,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杏子?”   一直不说话的真白试探的询问:“那个红衣女人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卫生间。”   “她在做什么?”   “她在……”   话语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看向真白,“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你不要不相信我,她是真的回来了!”   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混沌中,七海慌忙上前安慰她,“杏子,没事了额,再也没事了,真白能帮你,真白酱能帮你的!”   真白看着七海浑浊的目光,就知道今天的谈话已经无法进行了,如果强行的问下去,只会刺激杏子的大脑,对她以后的病情恢复也十分不利。   “呵呵……”   一声冷笑传来,真白不自然的回过神,就看到希捧着脸,一副看笑话的摸样瞪着她:“还果然是个江湖骗子,连红衣服都说出来了,难不成你还想说这鬼是穿着红衣服?”   “她就是穿着红衣服!”   真白还没有回答,杏子就激动大的朝她吼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就是穿着红衣服,她明明回来了,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那你说是红衣服,为什么别人都死了,只有你留下来了?”   “因为她不愿意杀我,她让我回来告诉你们,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杏子瞪大了眼睛,眼白泛出红血丝,整个面孔看着格外的狰狞,饶是伶牙俐齿的希看着,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同学……”   杏子妈妈拉着杏子不让她激动,抱歉的看着希,“同学,不如你先离开吧!杏子情绪不太好,我害怕再吓到你了!”   第122掌:学姐自杀希后退几步,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坚定的看着神魂颠倒的杏子,“你可还记得她什么模样?再者说,她是怎么告诉你的?”   “红色的衣服,她穿着红色的衣服。”   杏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句话重复的说着,如同是在说给自己听。   希短暂的惊吓之后,恢复了平静,转而看向她的妈妈,“杏子明显是精神受创,很有可能她看到的红衣女人,也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迷信的相信骗子的话……”   说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真白。   真白无动于衷,只是她身旁的七海听的却是十分不满意,直接挡在了真白的面前,看向希,“这位同学,从一开始,你就一直针对我们,请问你认识我们吗?”   希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真白,压根儿就不把七海放在眼里,气的七海,直接拽住真白,“真白我们走!”   真白却反拉住七海,不紧不慢的对杏子的妈妈嘱咐道:“她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所以你不要让她受到任何刺激,这个房间也时刻的面乌在日丰兰信”羊”室罕咀保持通风晒阳,一定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JJ真白说这眼睛扫视一周以后又说到道:“睡觉前可以在桌子上点燃蜡烛,另外,把这个东西压在她的枕头下面,能让她短期内不会再遇见她!”   这个“她”真白没有说出来是谁,但是言行中的含义已经说的十分明确,正是杏子刚刚哭天喊地嚷嚷着的红衣女人。   “呵……这位小姐,你凭什么认为你的一张破纸,就能解决杏子的麻烦?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希如此刁钻的口气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而真白依旧无动于衷的漠视她,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的与杏子妈妈告辞。   “真白,你为什么要忍气吞声,这个希,明明就是在处处针对你,我们不应该就这样纵容她!”   走出病房,七海就开始愤愤不平的为真白打抱不平,在看向真白面无表情的神色时,有些无奈的说,“你怎么都不生气啊!对于这样的人你都没有反应的吗?”   “再不然呢?我们跟她吵一架,说我们不!自在日丁三倌1. - 宴军1目是骗子?”   真白好笑的看着七海,如同再看一个可爱的小朋友。   “就算是不吵架,也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啊!她简直太过分了,为什么校长过分你都能反击,到了她那里,就变得这么无所谓了!   “没有为什么!校长是在歪曲事实,而她……”   真白笑意更浓了,仔细看去眼睛中满满的都是不屑,“质疑自己的人,还有必要浪费口水和她废话吗?”   “额……”   七海看着真白“性冷淡”的脸,高兴的只差把她抱在怀里亲一口了,忍不住拦住她的胳膊,轻声道:“真白,你有时候真的是太帅了真白宠溺的摸了摸身边的七海,两人便离开了医院。   而跟在身后的不远处,那道黑色的身影,在看像真白时,眼睛里不其然的目光,让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希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江湖阴阳师是在自命清高,故意装出神秘感还来骗人,所以她不理自己,就没必要与她说那么多,只是没有想!目在日寸三倌1, - 、辜军1目到的是,后来自己多次挑战他的极限,得到的依旧是冷漠以对。   而今天听到她的话,希才算明白,这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女孩并不是怯于自己的势力,而是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这种挫败感让希的内心极度抓狂,尤其是在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面对身边的七海时,露出温馨的笑容,更是让希莫名的急躁。   “哼……早晚我要抓到你的把柄!”   希暗暗的握紧了手,转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真白把杏子说的话左右思考一番,在探索她话中的可能性,唯有这个“又回来了”最有问题。   难道说是学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说又回来了?   “真白,你说杏子的病还能治好吗?”   七海转过身正要和真白说话,就注意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神色慎重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思考问题。   “真白?”   真白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杏子的病还能治好吗?”   真白点头又摇头,这双向的动作让七海看的也有些懵逼,“真白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啊l ”“没什么,找到她发疯的原因,可能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这样继续疯下去了。”   真白无心的说着,她的大脑全部都在思考宿舍的布局和杏子说的那些话。   “啊……”   七海自然当真了真白的话,有些悲伤的呢喃:“杏子还那么小,怎么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呢!这个学校简直是太怪异了,怎么天天都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天天?”   真白的思绪顿时打断,看向七海:“为什么是天天发生这样的事情?”   “也不是天天了,就是听以前的学姐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   七海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刻意放小,看看周边的行人,急声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店里再说吧!”   真白一看七海说话如此小心翼翼,就知道这学校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回到了店铺里,七海放下书包,就凑去真白的身边,低声道:“我只是听说那间宿舍以前死过人。”   果然如此。   真白毫不惊讶的看着七海,“知道是怎么死的吗?大概是什么时候?”   七海揉揉太阳穴,有些痛苦的想了想,又说道:“听说那个学姐是自杀的,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事发生了好长时间,最起码有五年的时间了。”   如果是五年的时间,魂魄一直不散,学校早期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就不会一直等到现在才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真白思索的时候,七海突然跳起来,激动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有听高年级的学长说,学校宿舍总是听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声音,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自杀的学姐?”   真白也不敢一万分的肯定就是这个学姐,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她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线索就应该放在五年前的命案上,找出这个学姐的真实身份以及她自杀的原因,或许就能找出这次的线索。   “七海,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七海正因为突然想到的学姐,吓得背后发冷,她虽然胆小,但是跟着真白走南闯北以来,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很适应了,可是如今当真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无形中有些接受!目在日寸三倌1, - 、辜军1目不了。   尤其是杏子说出“红衣女人”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再试想着宿舍里睡到半夜出现的红衣女人,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七海?”   真白见七海不说话,便凑去她的面前,仔细的打量她。   “啊!”   七海被惊断了思绪,吓得猛的坐了起来,呆愣的看着她。   真白的距离很近,以至于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细腻的皮肤,纹理的弹性就像是阳光一般拂过七海心中的恐惧,让她缓慢的平静下来,沉迷进真白的美貌中。   真白自然没有察觉出七海的异常,依旧认真的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五年前的命案有关。”   “嗯!”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嗯!”   眼神迷恋,嘴上却惯性的回答。   “我需要你明天回去学校以后,帮我调查一下你们学校的学籍档案和你们的社交网站,调查出这个自杀的女生是什么身份,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选择在宿舍自杀。”   “好!”   “如果有难度的话,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帮你!”   “好!”   终于,真白意识到七海的不对劲儿,回过头,“七……”   尽在咫尺的脸让她瞬间停止了呼吸,这是七海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凑近她,那闪烁的长睫毛就像是羽毛一般轻轻的拂过真白的心,让她颤抖不已。   “七海酱……你……”   七海直接伸出手拦住她的肩膀,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红润的嘴唇,两唇相交时,电光火花闪烁,心动兴奋溢入唇间,霎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暖昧的氛围。   嘴唇触碰时,真白有短暂的呆愣,当七海红润的嘴唇敲开自己的两唇,探索进嘴里时,甜蜜的气息,让她霎时间放开了一切,抱起七海让她坐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抱紧她开始亲吻七海有想过主动偷取真白的吻,所以才会在刚刚什么都不顾的影响她的思路,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当真正的爱意弥漫时,真白的反应会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