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梦想有个女儿,一个像妮妮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儿。当然,我的儿子军军也不差,长得帅气,聪明健壮,只是有点儿顽皮。妮妮和他玩的时候,经常被他弄哭,每次妮妮哭的时候,我都会严厉地呵斥军军,有一次甚至狠狠揍了他的屁股。对此,我的妻子小洁很有意见,认为我对自己的儿子太狠,对妮妮太好。我说人家是女孩子,军军作为男生应当让着她,妻子说凭什么小男生就要让着小女生,现在都还是小孩子,要平等,等他们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的,还说我对妮妮太偏爱。 妮妮跟军军是幼儿园的同班同学,是我隔壁邻居王先生的女儿,妮妮长得跟她妈妈一样漂亮。妮妮的妈妈潘静儿是个全职主妇,每天把妮妮天天打扮得像个高贵的小公主,母女俩经常穿母女装,简直像两朵圣洁的花儿,一朵是盛开的白牡丹,一朵是生俏的花骨朵。 ; y; j0 c4 ^& \/ h) p& Z 因为妮妮和军军的关系,加上又是隔壁邻居,我们两家走得很近,小洁和潘静儿也成了闺蜜。由于小洁是单位的外贸经理,经常去国外出差,我的工作时间也很固定,因此,我们家常常拜托潘静儿帮忙接送孩子,潘静儿都很乐意,她说把军军当成自己儿子看待,因为她喜欢这样阳光的男孩,这让我们很感激。 我对王先生并不熟悉,听说他是个生意人,经营一家婴童产品公司,经常在外面跑业务。我们偶尔几次见面,也只是在楼道里打声招呼。王先生是个很普通的男人,甚至有点儿挫,胖胖的,只有一米六左右,长相挺猥琐,像只大土豆似的。而高挑的潘静儿则像个超模,肤白貌美,气质温润出众,说话细声细气,很有涵养,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说实话,每当看到他们夫妻在一起,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形容并不为过,不知道是王先生用几辈子修来的福,或是有什么特别的本领,竟然娶了潘静儿这么一个女神级的大美人,还生了一个如此标致可爱的女儿,幸亏妮妮长得没像他。 妻子小洁说,他能娶到潘静儿就是他的本事,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三口之家现在幸福着呢。而且,人家有本事不让老婆出来辛苦工作,在家轻轻松松当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她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在外奔波,我还敢说人家男人不好吗?$ N6 T, c" Y8 g8 ~: j4 D8 Q 我有些生气,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拿自己跟别家的男人比较。因此,我们吵了一架。 我是一个银行小职员,学金融的,一直谨小慎微,眼见着三十好几了,身边同时进来的同事都纷纷升职,我就是原地不动,心里也着急,加上妻子因为这事没少数落我,所以最近觉得事事不顺,很烦恼。有一次,我从小洁的口中意外得知,潘静儿原先竟是金融学院的校花,毕业后在我们当地一家有名的民营银行工作,能力很强,都当上组长了,可是嫁给王先生之后,竟抛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女,这令我更想不通这个男人有何魅力,让这个大美女对他服服贴贴的。我对王先生简直又羡慕又嫉妒,一半是因为潘静儿,一半是因为妮妮。* B9 T) z+ o) p3 I3 y 我太喜欢妮妮这个小姑娘了,她简直是我梦想中的女儿形象。只要妮妮一出现在我眼前,就像一个小天使似的,让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有时候,看着自家淘气和不懂事的儿子,心里想着,要是生个女儿该多好。 上个月没完成任务,奖金又被扣了,小洁为此很生气,几天不理我,儿子一点不懂事,还是整天烦我。单位里组织去泰国旅游,我正好借机出去散散心。 在出发前的那晚,我在楼下碰到跟儿子一起玩耍的妮妮,我跟妮妮说,叔叔会带好玩的礼物送给她。儿子在一旁问,那我呢,我说傻小子,当然也有你的份。 }% t( W9 X' G. m 其实去了泰国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起来,一想到回去后,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还要面对妻子小洁的数落,就什么兴致都没了。不过,人妖表演还是有点看头的,看着这些搔首弄姿的美艳“女人”,我想不通男人变成女人到底会是一种什么心态,她们是心甘情愿吗?还是被生活所迫?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同事们去体验泰式按摩,我不想去,就独自逛到了市区的一个古玩市场。 泰国曼谷的市场比国内还杂乱,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摆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的。但我本来并没有想买什么的意思,只是无聊瞎逛。在要回酒店时, 我突然想起答应过两个小家伙的事,要给他们带礼物,于是就认真地挑选起来,可不知道选什么好。4 |5 y; T& J" Z9 Q “先生,买这个木偶吧?”一个摆临时摊的老太婆向我推销,她竟然会说中文。0 Y( c7 G4 E4 y5 F& ` 我寻声看去,老太婆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小人偶,不知道是泰国的哪个神祗,但造型有些儿萌,挺特别的,我想妮妮会喜欢的。 “多少钱?” “1000泰铢。”( ~2 Q p4 z6 d9 d) p+ |$ | “太贵了。”/ t7 E% G7 N, _ “不贵,我只买有缘人。如果换成别人,我还不卖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有缘人?”其实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小贩的托词。 “你是不是特想有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 l) W3 n' a0 A7 Z 老太婆神秘地笑了。8 T% ~7 P, M2 }; d( W& X “这是我们的交换之神,能实现你的愿望。”她阴阴地说道,“但要注意,只能许愿一次,你得小心许愿。”- I7 y! w8 o" W7 M 我才不信她这一套呢,但木偶很有泰国装饰风格,我还是买下了它,准备送给妮妮。我又为儿子买了一把泰式木刀,这小家伙肯定喜欢。 # ?9 u* W7 P1 m: G0 { 第二天傍晚,我拖着行李包回到了家。一眼就看到潘静儿带着妮妮在楼下散步。潘静儿穿着薄款白色针织蝙蝠衫,配着高腰咖啡色的包臀羊毛裙,腰臀曲线诱人,但又显得十分淑女典雅。妮妮则穿着一身女童方格短裙秋装,也是俏皮可爱得很。) s6 |# M: y. _7 G8 ?! W “叔叔!”妮妮看到我,开心地跑到过来。- x6 O3 R/ ^1 C* X& n. _. q “妮妮,真乖!”我心里别提多高兴。3 o9 f; K7 q2 W/ a “叔叔给我带礼物了吗?”妮妮问。 “妮妮,不能那么没礼貌,向叔叔要礼物。”潘静儿在后面不好意思地说孩子。 “不要紧的,我答应妮妮给她带礼物的。” 我从包里取出了人偶,递给妮妮,妮妮很喜欢,说好漂亮。- k. N# ~+ y, K( ^1 ] “梁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破费了。”潘静儿说。. l1 E7 h; q! P “我还没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军军的照顾呢。军军顽皮,总给你添麻烦。”我说。 “哪里,男孩子淘气一点好,我很喜欢军军呢。我一直想要一个像军军这样的儿子。” “哈哈,还是女儿好,你瞧妮妮多乖巧,一点儿不用操心。如果我有妮妮这样一个女儿,不知有多心满意足呢。”( c, p0 F9 H7 W, A7 |. b7 T, m# \& A 我和潘静儿客套地聊了几句,就回家了。潘静儿继续带着妮妮向小区公园走去,她们母女经常饭后到公园散步,形成了小区里一道很靓丽的风景。( ]/ E+ Q, e+ L& L5 ]+ K 我回头看着母女美丽的背影,心想刚才说的虽是客套话,但也是真心话。 这不,儿子一拿到木刀,就满屋子舞动起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后悔给他买木刀。2 g+ @3 I' _' e9 a 小洁在厨房做饭,问我刚才跟潘静儿在楼下聊什么。6 @9 @6 {/ Z$ z+ y7 p 我说送了妮妮一个木偶,小洁说你那么喜欢女儿,干脆我们再生一个,我说要再是儿子就不好了。小洁说那可说不准。我说如果妮妮能给我们家军军当媳妇就好了,小洁说,你想得美,人家女儿可是待价而沽,我们这样的人家可看不上。 小洁说得对,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那么喜欢女儿,不如自己再生一个。于是,晚上我们开始了结网。这晚,小洁在床上特别女人,也特别主动,她说知道前些日子我心烦,她不该这么说我。6 i7 u. E/ k) n7 ?! M 前嫌尽释,一番浓情蜜意的云雨,我要把子孙尽情地注入了小洁的花心,我期盼有一条争气的X染色体精子,能跟小洁的卵子结合,变成我未来的女儿。 可是,就在我射精的刹那,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潘静儿。 这吓了我一跳,因为虽然我嫉妒王先生娶了潘静儿,但从来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因为我一想到纯洁的妮妮,就觉得不能亵渎她的妈妈,哪怕只是臆想的。 这一分神,我的分体顿时萎了。. ~3 m3 c+ Q5 _) d, t 可在这刹那,我为什么突然会想到她?这让我很有些惶恐。 我们刚才的温情一样子被击退了。 妻子问我怎么了,我说也许刚回来太累了。 妻子说那今晚就算了。 好不容易燃起的火又被扑灭了,我知道她对我很失望。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一下子梦到小洁,一下子梦到潘静儿,一下子梦到军军,一下子又梦到妮妮,甚至还梦到了王先生。 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乎乎的。 我赤着上身去厕所,洗漱完毕后,准备用毛巾擦擦身体。 当我擦到腋窝时,发现感觉上有点不对劲,有些敏感。抬起手臂一看,天哪,怎么一根腋毛都没了,光光的,难道是小洁的恶作剧,趁我熟睡时偷偷刮的?可这也太无聊了吧,她不是这样的人。 两边的腋窝都没了毛,也许是自然脱落吧。我说服自己,不过,好在现在是冬季,不用露出腋窝,要不一个大男人腋下光溜溜的可不好玩。我想用不了几天,腋毛就会重新长出来的 妻子在门口把儿子委托给潘静儿带到幼儿园,我们俩都是上班族,有了潘静儿的帮忙,省了不知多少麻烦,妻子总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潘静儿。 上了一天的班,我总觉得咯吱窝里有些异样,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手探入腋下查看,觉得那儿挺柔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当我把手指凑近鼻子时,竟有一种淡淡的特殊香味,让人很想再闻。我好像在哪儿闻过这种很舒服的香味,可是又想不起来。 直到我去潘静儿家接我儿子才明白这香味在哪闻过——这是潘静儿身上的香水味,很淡雅,像幽兰的香味。 这让我更迷惑了,怎么回事?我的腋下怎么会有潘静儿的香水味?难道是我的幻觉? “梁先生,军军的作业已经在我们家写好了,我给他签了字。你们家军军特别聪明,梁先生?”潘静儿说。 “哦。”我回过神来,“谢谢你,军军,跟我回家吧,跟阿姨说再见。” 军军跟潘静儿说再见,跟着我回到家。 在潘静儿的眼里,也许我们家也过得非常幸福吧? 同样睡不安稳,同样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半夜,我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掏出老二撒尿。当我撒完准备把老二放回内裤里时,又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的阴毛本是极茂盛的,又浓又密,我常跟老婆说,这是我男性荷尔蒙的象征,足以证明我的性能力很强大。可是,当我的手滑过耻骨时,竟没感觉到像平时那样毛茸茸的一大丛,低头一看,天哪,我的阴毛怎么变得如此稀疏?耻骨处只剩下一小丛整整齐齐的倒三角形阴毛,阴毛变得又短又卷,似乎还比原先纤细了很多,晕墨似的一点,却很有光泽。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低下头细细梳理了一下,发现确实跟原先很不一样,手感上柔软了很多,仿佛一小片精致的丝棉似的。而原先多毛的阴囊,竟只剩一些极短和稀疏的柔毛,看上去光溜溜的,好生奇怪。 这很像女人私处的阴毛状态,我想起了老婆的阴毛,比我现在这样还稍稍长了点,也没那么卷曲,但很像。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了?我心里很恐慌。可又不敢让老婆知道,一夜之间阴毛变成这个样子,这多让人难堪。 $ @4 g; H# W& S0 s 第二晚睡觉的时候,老婆习惯性地伸手来摸我的大鸟,我立刻把她手拿开了。老婆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得了尿道炎症,医生说要保持干净。老婆问我是不是在外边乱搞女人了,我说才不是呢,你知道我的为人。老婆也没再说什么,埋怨我平时不注意个人卫生。 我又昏昏沉沉睡去。 一连好几天,身上没什么变化。腋毛终于长了出来,不过也比较柔细稀疏,跟我原先有些不同,但好歹重新生长了,只是阴毛没什么变化,仍然是那么柔柔的一小丛,跟我的大鸟很不配,让人看着很别扭。 到了第四晚过后,我意外发现,右大腿内侧竟然出现了一小块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刚开始还以为得到了皮肤病,但仔细一看,真的是胎记。而更奇怪的是,我右手腕处的一颗痣竟然奇迹般不见了。平时我都戴着手表遮着这颗痣,老婆说,这是发财痣,不能点掉的。现在突然没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 因为老婆一般比我晚下班,每天都由我去王先生家接孩子,潘静儿照例把孩子送出来。 闻到潘静儿身上的特有香味,我的脸有些发热。没错,我的腋下散发的就是这种香味。 “梁先生,老师说明天要让孩子带彩纸。”潘静儿说。 “明白了,我会给他准备的。”我说。 “再见,军军。”潘静儿摸着军军的头。 “再见,阿姨。”军军回应。 我发现潘静儿白皙的右手腕上戴了一圈彩色手镯,很有少数民族的味道,心想我老婆小洁从来不会像潘静儿这样会打扮,那么有女人味。 可这香味给我带来了麻烦,晚上睡觉时,老婆追问我,为什么我身上有股女人香水味。其实我前几天就拼命洗了腋下,可还是被她闻出来了。 “什么香味?是幻觉吧?”我故意装糊涂。 “是有一点女人香味,我是女人,当然闻得出来,你是不是真在外面碰女人了?”小洁很有些怀疑。 “我对天发誓,我在外面碰女人不得好死。”我委屈地说。 “谁让你发毒誓了?”老婆见我言词恳切,就没再深究。 . D" m9 r4 t4 C0 L: I 第二天一早,我又有了新发现,我的左乳头边上多了一颗绿豆大小的小黑痣,但是,跟接下来的一晚的变化来说,这简直不值一提。 在发现黑痣的次日早晨,当我脱下短裤解手时,猛然发现,自己的小腹部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一道横向的疤痕,这是我这几天来最恐怖的发现。那一道红色的微微凸起的细疤痕,像条小绳子贴在肚皮上似的,足足有十厘米左右。 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明天是周末,我准备向老婆说明身上发生的怪事,一起去医院里看一下。 但晚上发生的事让我打消了主意。 1 h1 d% C. S3 u 老婆邀请了潘静儿等几个闺蜜来家打麻将,我则在书房里跟儿子一起玩电脑游戏。 她们打到一半,听到老婆夸潘静儿的新镯子漂亮,潘静儿说是去年在云南旅游时买的。老婆从她手上脱下来说让她戴着试试。 突然听到她惊奇地叫道:“静静,你这里怎么还长一粒黑痣?” 潘静儿眼神有些慌,但没回应。 老婆继续说:“这黑痣和我先生的很像呢,这是发财痣,可千万不能点了啊。” 潘静儿说:“是吗?我倒不知道。” 另一个闺蜜洋洋说:“静静,我记得你这里以前好像没有痣的,你得小心,听说新出现的痣往往有问题。” 潘静儿说:“嗯,我正想明天去医院看看呢。前几天莫名其妙出现的。” 我听到潘静儿的话,心里一惊,难道潘静儿身上也出现了问题?我一时被搞糊涂了。 1 \. Q# X, Y. d2 @ 那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对劲。现在,出现变化的是腋下、阴毛、右大腿内侧的红色胎记、左乳头边的小黑痣,以及一道小腹上的伤疤,这一切难道都是偶然的吗?我想了又想,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难道,我身上出现的特征是潘静儿身上的?那么,我那颗莫名其妙消失的痣是不是就是她那颗莫名其妙生出来的痣?而这道疤,这道疤,难道是,她生妮妮时留下的剖腹产疤痕?这腋毛、阴毛、胎记、黑痣都不是我自己身上的,而是她的! 我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住了,但是,这是惟一合理的解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她去医院,我们得自己先找找原因。 我几乎整宿没睡,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因为是周末,老婆一般喜欢睡懒觉,我也不敢打扰她,匆匆洗漱完毕,就等着潘静儿出现。 终于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我在猫眼里看到潘静儿下了楼,悄悄追了上去。 潘静儿正走向她的那辆白色宝马车,我快步上前。 “王太太!”我喊她。 潘静儿回身,见是我,很讶异。 “梁先生?早啊!” 我红着脸,不知该怎样开口。 “有事吗?” “我们……我们能不能进车里说话?” 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更尴尬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她说。 其实做邻居三年多,我从来没和潘静儿坐得那样近,还在如此封闭的空间里,我们保持着邻居间应有的礼节,客气而融洽,但也不走得太近。 潘静儿有一头大波浪卷的褐色披肩长发,柔和的鹅蛋脸配着精致的妆容,从侧面看去,高挺精致的鼻子和水灵的大眼睛和两道卧蚕让这张脸显得更立体和生动,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露出白玉般的贝齿,有些混血的感觉,让她看起来特别高贵靓美。而她高高的乳峰在白色毛衫下骄傲地挺着,不自觉地吸引了我的目光。 “梁先生,你要是不说就请你下车,我要去医院赶早挂号。”潘静儿显然感觉到我的异常。 “王太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 她看着我。 “最近,你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你指什么?” “身体上的。” “没什么奇怪的事。”她警惕地回答。 “你生妮妮的时候,是不是剖腹产的?” “是又怎么样?这有问题吗?” “你的右大腿内侧是不是有一块红色胎记,左乳头边有一颗的小黑痣?”我终于鼓气勇气问。 潘静儿脸上顿时变色,涨红了脸。 “梁先生,你一直很尊重你,想不到你是个流氓,你立即从我车上滚下去。”她义正辞严地说。 “王太太,你误会我了。”我连忙解释。 “我不想跟你说话,再不走我就喊我先生了!”她开始推我,露出了用手镯遮着的黑痣。 “你手腕上这颗痣,原先长在我身上的。”我摘下表,指着这颗黑痣说。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她停止了推搡,“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们都冷静一下,我们可能遇到大问题了。”我说。 她不再喊了,但目光中透出恐惧。 我把腰带解了,拉下裤子。 “你干什么?”她惊恐地叫道。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那道疤?”我露出那道疤痕。 她不情愿地斜觑了我的肚子一眼,全身打了个颤,然后紧张地靠在椅背上。 “怎么会这样?”她恐惧地加重了呼吸。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要冷静,我们需要一起面对现实,解决问题。” 我把身体的变化都告诉了她。 潘静儿终于向我老实交代了,跟我猜想的一样,我们身体上的这些特征发生了交换。 潘静儿说,那天她醒来发现自己一夜之间长出了又浓又密的腋毛,吓得她差点当场尖叫起来,她急急剃光了所有的腋毛。但更可怕的是第二天,阴毛变得又粗又密,还是杂乱的一大丛,为了不让老公发现,她修整了阴毛,好歹可以看得过去。接下来,右大腿内侧的红色胎记和左乳头边的小黑痣陆续消失了,莫名其妙右手腕处多了一颗痣,她只能用手镯遮掩,当剖腹产疤痕消失时,她还挺开心的,因为再也不用为难看的小腹烦恼了。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潘静儿终于面对现实。 “我也不知道,我想得先找原因,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自己最亲密的人。”我说。 “真是羞死人了,快点换回来吧。”潘静儿的脸红红的,她害羞的样子更漂亮。 “你别急,一定有办法的。”我只有安慰她。 晚上,妻子已经在我身边睡熟,我把手探入内裤,抚摸着那一小丛阴毛,心里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真的是潘静儿的阴毛吗?那样柔绵细软,简直像在做梦一般,我的大鸟情不自禁怒勃起来。我捏住几根阴毛往上一扯,真痛!它们是真真切切从我的肉里长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跟我们的愿望相违,当天晚上,我们又发生了交换。 这回竟是肚脐眼,刚开始时我还没发现,直到我去接孩子时,潘静儿告诉我。 军军正跟妮妮趴在地上玩积木,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注意我们在说什么。 “你发现了吗?”潘静儿羞问。 “发现什么?”* R5 b' s9 k" B; U: H* A “……肚脐,你回家看看。”她红着脸说。 我连忙回家拉起衣服对着镜子看肚脐,果然,这不是我的肚脐眼了。我的肚脐眼又浅又圆,现在这个小穴却很深,呈长长的椭圆形,就像一个俏皮的小逗号,特别性感。虽然深,但里面洗得很干净。 ! v4 b7 \, s/ f5 g6 o; M4 b “这可怎么办?照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见我回来,几乎要哭了。' M% C0 Y/ M- ]& w7 `3 T “别哭,还好只是体表的细微特征,不会太影响我们生活,我们会有办法的。”我只有安慰她。4 w- e# o1 ^, {) d! Y' R, G $ h- H& R5 ~9 p% O. L4 p4 L 可时间不会停止,在我们手足无措的几天里,每天都会发生交换。 肚脐眼交换后的第二晚,我们的脚趾甲交换了,我从床上下来时,看到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心中真是哭笑不得,还好潘静儿给我提供了洗甲水,才洗掉这难堪的红色指甲油。第三晚过了,如我们所估计的,交换的是指甲。潘静儿的十片美甲很漂亮,她经常去美甲店保养装饰,她说刚刚上星期去做了美甲,方形甲修得很精致,涂上了粉红指甲油,发出玉一般的光泽,美甲师在她的大拇指指甲上绘了几朵桃花。可惜这样的美甲到我的手上,被我迫不及待地用洗甲水冲洗得干干净净。虽说是素甲了,可我仍不由被天生的玉一般的质地吸引,比起我原来粗糙的指甲,不能同日而语。 每天下午我接军军时,是我们惟一可以私下交流的时间,因为这时小洁和王先生都还没下班,起码有半小时时间,我们会让孩子再玩一会儿,趁机说事。 我换给她的十片指甲都被她贴上了漂亮的甲片,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潘静儿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g; Q6 O! `# ^; n0 ?4 B. g “你老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问。 “暂时还没有,但我不知道能遮掩多久。”潘静儿忧心忡忡。 “我发现按现在的规律,先是从体表的细小特征,再到指甲,都是小细节小部件,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你觉得今晚我们会交换什么?”我问。5 e5 ^# `- j3 o, l& z “希望不要继续了,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她红了红脸。- S3 n7 r: W% v R% d- [ 面对这怪事,我们都很无能为力,可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开口,小洁和王先生肯定都难以接受这个怪诞的现实。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们说不定沦为身为怪物的悲惨境地。6 ?9 b- `2 q3 `& P U# u “我们造了什么孽,老天要在我们身上开这种玩笑?”她痛苦地哭了,我本能地拥抱她,一次次好言劝慰,同时却要注意在房间里玩耍的两个孩子的动向,不能让他们发现大人的异样。这种紧张感竟让我产生了一种偷情的刺激。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好亲近,甚至比我的老婆更亲近,我们的肉体正以这样特殊的形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让人恐惧,却也令人悸动。 我想潘静儿的感觉也类似,因为我拥抱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而是像个孩子似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哭泣。我抚着她的背,好言安慰她,做男人该做的事,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w, `. j9 ?* u6 U. Q 当潘静儿伏在我肩上哭的时候,我的视线无意中从她有些宽大的领口落到里面那两团硕大的雪乳上,深深的乳沟两侧,凝脂似的肉丘随着她的抽泣微微颤动着,在衣服里若隐若现,不禁让我有些心旌摇动。( `) @3 i: ]+ T; g+ C 好诱人的乳房啊!我相信,她货真价实地拥有一对豪放D乳,而不是像小洁那样,明明是B乳,却用胸罩硬挤出C乳。在她的右胸锁骨下,乳球的上缘,竟还纹有一朵娇艳怒放的玫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性感。 她似乎觉察到我在偷窥,尴尬地推开了我。' ? `0 l6 q! Q% m “对不起,梁先生,刚才我控制不住情绪。”她整了整上衣领口。0 s, j5 p7 w8 ?! w2 s “哦……我很理解你,我们是同病相怜。”我慌忙掩饰。 可我万万没想到,那朵吸引我的玫瑰纹身,那么快就到了我的身上,出现在胸肌的相应位置。还好我提前醒来,要不然肯定被小洁发现,就难以解释了。我赶紧套上T恤,算是挡住了这令人难堪的纹身。4 J3 \1 f) r: L 接下来的两天,我发现臀部上方尾骨和左脚踝又出现了两处纹身。尾骨处是一只展翅的黑色蝴蝶,左脚踝处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靠,你到底有几处纹身?”我不禁问潘静儿。 “就三处。”她有点难为情地说,“本想把那块胎记也纹成一个图案,后来老公反对,就没纹了。” 这可苦了我了,晚上我不敢在小洁面前随随便便脱衣服了,生怕露了馅。晚上,小洁主动找我做爱,我要求关了灯才做,这让她很奇怪,因为以前我都是要求开灯的,我爱看到她销魂的表情,这是男人的视觉享受。* e8 X5 o2 ]5 x- j# Z 接下来的几天,好像变化又停止了,但我们都知道,它肯定还在冥冥之中运行的,只是我们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直到一天早上起来,我解我手机的指纹锁时,才知道这回麻烦大了。我们在这几天里,交换了手脚所有的掌纹和指纹。这对潘静儿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可就惨了,我在单位留的都是自己的指纹,有一些业务必须通过指纹验证,我甚至都进不了办公室了。9 Z5 q' q, ?6 v5 T1 `* C( J 潘静儿对我的麻烦也表示同情,但她除了能帮我重新设置手机的指纹密码,其他也无能为力。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找主管,说我最近得了怪病,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主管信以为真,真的批准了。 我回到了家,但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小洁,好在她总是上班比我早,下班比我迟,所以一时间也发现不了我的异常。 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跟潘静儿一起研究我们的难题了。& X7 [# _: C9 l6 ~& u5 [' | 潘静儿送孩子们上学后,匆匆回到了家,她开了一道门,我见安全后,就偷偷溜进了她家,这感觉很像是偷情,但我们都没心思往这上面想。 “梁先生,你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潘静儿坐在沙发上问,一边点燃了一支烟优雅地吸了一口。0 Q/ E. ~$ w1 C2 A5 _8 ]& I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潘静儿吸烟,我一直以为她不是那种吸烟的女人。 Y) e' |& |9 \! ~+ g1 c “要来一支吗?”她见我发呆,问。 “不要,我不会抽。”6 V9 d: B% L# V# W “我以前抽,怀妮妮那会儿戒掉了,最近心烦,又重新抽上了。不好意思。”她解释说。 “没关系,你抽吧。”我觉得潘静儿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1 ?( m: `# k0 @ 我回忆起,那天我刚从泰国回来,送给妮妮那个人偶,然后当天晚上,我们就发生了交换。 我想起了那个买我人偶的老太婆,心里一惊,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这是泰国的交换之神?当时我不在意,早把她的话忘了。她曾经告诫我,要我小心许愿,可我根本没许什么愿啊。 潘静儿听了我的讲述,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 E0 F1 v+ b* B7 o; _ “我明白了,当时我们在聊天,就说了妮妮和军军的事。” 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们互相夸对方孩子,都说希望有像对方孩子的亲生宝贝就好了。难道,我们的玩笑话竟被交换之神当真了?可为什么不调换军军和妮妮,却对我们俩产生了作用。 “一定是这神灵只对许愿双方当事人产生作用。”潘静儿说。 u+ H0 s" K1 G “是啊,还是你聪明,一定是这么回事。”我一拍大腿。 潘静儿从妮妮的房间里找出了那个人偶,它仍然萌萌的,微笑地看着我们,仿佛恶作剧的顽童样子,但现在的我们却觉得非常恐怖。 “要不我们再许一次愿吧,也许会变回去。”潘静儿拿着人偶说。 于是,我们俩跪在神像前,再次许愿,让交换之神把我们换回去,还许愿只喜欢自己现在的孩子。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果然再没什么变化。虽然已经变化的没有变回去,但潘静儿很开心,她说许愿肯定生效了。 我们开始考虑后续的事情,潘静儿的问题比我好解决得多,只需要一把剃刀,就可以把我茂盛的阴毛和腋毛修剪成原来的模样。其他问题也都可以很容易遮腌,至于掌纹和指纹,我们约定了,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一定责无旁贷。但对我来说,问题稍稍大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没法解决。阴毛和腋毛的问题,我强大的雄性荷尔蒙一定会让它们重新生长的男性形态,纹身可以去纹身店去除。只是指纹的事情麻烦些,要找理由重新更换。 “梁先生,我们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吗?因为我很爱我老公,我不想他有疑心。”潘静儿恳求说。 “我也很爱我老婆,你说的对,我们还是保持原来的关系。”我点头。 “如果你喜欢妮妮,就把她当女儿好了。 “你也一样,我想军军肯定喜欢你当他的义母。” “我觉得,经历这件事后,我们就像是兄妹了。”她笑道。! “是啊,有血缘关系了呢。”我说。 我们相视而笑。 几星期过去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往常的轨道上,只是我和潘静儿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既有兄妹一样的亲近感觉,又羞于遇见对方,因为我们各自拥有着对方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微小,但毕竟心肉相通。当然,在小洁和王先生面前,我们更是刻意保持距离,以免他们误会。 因为身上的特征,我还在刻意躲着小洁,不敢在她面前露出身体,除了讨厌的纹身,阴毛的形态也没有丝毫改变,仍是女人那局促的小三角的可笑样子,这让我很是郁闷,好在小洁是个大大咧咧的直性子,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潘静儿为我找到了一家可以用激光抹去纹身的医疗美容店,并替我约好第二天去做激光手术时,我再次发现了不对。 那是因为我在前一天突然患了感冒,去市立医院看病,医生给我量了血压,竟然偏低,我的血压一直都是偏高的,可医生说没错。我去化验了血液,才发现我的血型变了,从原先的A型变成了Rh阴性O型。0 k# n9 n, V. P* C0 u 我问医生什么叫Rh阴性O型,医生说这就是俗称的熊猫血。我说不可能,我是A型血的,医生说这更不可能,血型是天生的,改不了,我就是Rh阴性O型。 这结论吓了我一跳,连忙打手机给潘静儿,得知她的血型就是Rh阴性O型。0 B0 C' e$ x$ Q0 E: D; _$ [1 c) r" o5 Q 潘静儿匆匆来到市立医院,和我一起做了一次全面身体检查,两个小时后,我们重新坐在了一起,这回彻底懵掉了。 我们的各项指标完全换了个,跟对方以前的指标很接近,现在的我甚至还有些贫血,肺活量也减少到原来的三分之二。核磁共振的结果更明白无误显示,除了生殖和泌尿系统,我们的内脏已经完全交换了,我的心脏和其他脏器统统缩小了,而她的统统变大,连医生都觉得奇怪,当然我们不好明说。怪不得最近我总感到力气不如从前,饭量也变小了,甚至口味也变了,而她则刚好相反。. d- l0 O( \: m+ T5 c0 p5 K+ E “我以前最讨厌臭豆腐了,可昨天竟吃了一碗,觉得好香,原来这是你的口味!”潘静儿的脸上现出厌恶的神情。1 W: K7 c% |$ g" C6 d “是啊,怪不得我昨天从臭豆腐摊边经过,本来想吃的,可闻到味就想吐,只好远远离开了。”我叹气道。; O, ]: N r3 G ]* h+ E “我们的嗅觉也调换了!”潘静儿沮丧地说,“这段时间交换原来一直没停止,它每天都改变着我们。”+ x; a- C n4 P3 I0 K “而且一旦启动,就不能逆转。”我也很恐惧,“我现在还是个熊猫血,万一出了事就惨了。” 一想到我们的身体里竟装了对方的整副内脏和全部血液,心里真是又怪异又恐惧,但同时,我又觉得跟她的联系更紧密了。; E7 ^) ?" Z- H7 d' t 我还是我吗?幸亏外表没有明显改变。: g; Y' {" q+ P, Z# o 但晚饭时,连小洁都看出异样了,她问我为什么最近饭量越来越少,好像女人似的。我说最近发胖,需要控制饭量减肥。小洁摇了摇头,说我最近变化很大,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没有,只是有些烦。 自从知道自己和潘静儿交换了内脏之后,我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坐在马桶上大解的时候,也会冒出奇怪的想法,这从体内排出的东西,本应该属于潘静儿的。脑海上情不自禁萦绕着潘静儿坐在马桶上大解的样子。8 V# m: V6 R: z 当我用面纸擦屁股时,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这让我的脸禁不住红了。5 o7 q3 P$ B; I* D 我的菊花没有一根毛,特别干净,而原先四周是有一圈毛的。毫无疑问,这是潘静儿的菊花,我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菊花,竟那样柔软和敏感,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们碰面的时候,潘静儿的脸飞红,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的肛门怎么长这么多毛?恶心死了。 我只有连声道歉。她说都刮干净了,但她怕过不了几天就又长出来,就像阴毛和腋毛一样,让她很苦恼。 但接下来的变化,让我和潘静儿都越来越难以应付,而且也越来越难堪。; |5 [# Y+ Z* i( J- ] n / W$ {/ |9 Y" P3 l) X1 A% X( Y9 P 这一晚,我们的体毛全部交换了。 没有了体毛,我的全身光滑无比,但总觉得很别扭,感觉自己真像个女人似的。/ D1 L% S k) E8 A6 x2 u% w. ?6 |; { 潘静儿一见我,就抓住我的手臂,叫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疯了!” 我的体毛全跑到她身上去了,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醒目,还好脸部的胡须没跑到她脸上,要不然就真遮不过去了。( v' J( @( D) ^3 h, ?1 {( @! }$ | “你怎么有那么多毛,讨厌死了!”潘静儿有些激动地叫道。4 ~2 r* m- d! G “可再怎么着,也比你要命的熊猫血好点吧?”我有些生气了。$ k, @0 R1 i1 x 我们吵了一架,可是,不久,又只能坐到一起,谁让我们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了呢。 “我,我帮你脱毛吧。要不你老公那边不好交代。”我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她低头说。 为了赶在潘静儿接小孩和双方另一半下班前解决这棘手的难题,我风急火燎地开车到街上,帮潘静儿从美容院买来了一大桶脱毛膏。# n) i7 H5 w1 @& V! X 由于一个人进行脱毛操作不方便,潘静只能让我帮忙。 可是,要大面积脱毛必须脱光衣服,潘静儿几经考虑,终于在我面前羞答答地脱下了所有衣服。 她的身材比我想像的还要好得多,一米七二的模特身材,但骨架不粗,周身圆润丰盈,却一点儿不显得肥胖,成熟的女人味盈盈而出。两只奶油巨乳竟比我原先估计的还要大了半个罩杯,目测达到了E罩杯,鼓鼓囊囊地垂挺在胸前,乳首晕染开的红嫩乳晕微微鼓起,顶着熟葡萄似的乳头,温柔地微颤,俏趣性感。丰满的胸部下就是匀称收缩的腰肢,虽然腰围跟小洁差不多,但在胸前硕大的乳房和蜜桃形的大屁股的上下映衬下,显得又纤细又丰润,配上平坦柔软的腹部,和一双肉感又修长的大美腿,沙漏型的完美曲线让我几乎看呆了。* c- O' \. I7 N3 `4 C3 P 她肚皮上的剖腹产疤痕果然没了,我再次见到了我的肚脐眼,但出现在她丰腴白绵的腹部,让我的心扑扑直跳。我交换给她的浓密阴毛已被她重新修剪成精致而齐整的一小丛,煞是漂亮,只是腿上和臂上,还有乳房间的雪白肤肌却覆上了黑黑的体毛,让她的身体大打折扣,显得十分另类诡异。我知道,那都是我的体毛,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简直是暴殄天物。. J* W) W! ]1 k “梁先生,我很尊重你,希望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潘静儿瞅瞅我鼓起的下身,又迅速移开视线,红着脸说。 “是,是。”我回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帮潘静儿调配好脱毛膏,帮助她涂到体毛区域,过了一会儿,等膏干掉了,便帮她扯下,蜜蜡脱毛其实是个极疼的过程,潘静儿强忍着疼痛,眼泪叭叭直掉,但没有喊出声来,她的坚强倒让我吃惊。 终于,那身难看的体毛脱干净了,脱过后的皮肤红通通的,连我都看得心疼。她害羞地背向我,用保养水拍打了几遍,才穿回衣物。/ t. I- U _$ Q- V/ `( D “这脱毛膏的效果只是暂时性的,我不知道还能瞒多久,我老公肯定不能接受这事实。”潘静儿说。' v- C) E/ y: B" [ L3 |" [ “小洁也是,我现在全身光滑得像个女人,她肯定会怀疑的。” 意识到事态越来越严重,我们坐着无语,潘静儿的眼泪叭叭往下掉,可我毫无办法,连安慰的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y. }- T7 ?, w1 _ “王太太,你真的很爱你老公吗?”良久,我问。$ v* M5 D( p6 Q2 O2 ^+ ^7 {) Z 潘静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她说。- `2 j8 T% [7 X! K O “嗯,我猜也是,妮妮又那么好,你们一家真幸福。”我说。3 \* p( W, O9 R( _* R" g “梁先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家呢。”潘静儿抬头说。 “我们家有什么好的?我和小洁间其实出了些问题。”我很吃惊。 “小洁都跟我说过,她是个好女人,虽然有时候对男人要求高了点,但也是女人正常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理解她。”- l$ T. S/ y8 d# O j “嗯,我不能像你老公那样,又有钱,这么疼你,能让你在家享福。”我叹道。, l! ^- Z5 c4 s. H a2 C( m 潘静儿也悠悠叹了一口气。8 _4 V0 `, g, }6 `* z0 M “其实,我也很想出去工作的,可我老公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让我参加工作,我在家心里憋得慌。”她说。# g8 M2 [4 ^& z) v9 H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我吃惊地看着她。/ Z9 L8 e; ~4 s8 S! U* n$ T 潘静儿凄然笑道:“这些我对你老婆也没说过,我从来不敢跟人提。我老公太爱我,他不允许我接触太复杂的社会,所以,如果他知道我们今天的事,也许会杀了你。”: e7 \! N1 V* J3 m! b$ [8 T5 _% l “可这也不能束缚你呀!”我有些生气。 “是我欠他太多,我这辈子都要来偿还。”她淡淡笑道。% v% E& o, E/ D. K* {) K$ F “你欠他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s2 \( S6 Q9 c; J “我的命,还有妮妮的命。”她说。 , N9 [7 }3 s8 |( K 潘静儿终于告诉我她和王先生的故事。原来,妮妮竟不是王先生亲生的。当年潘静儿在银行工作时,曾经上过副行长的当,做了他的小三,怀孕后,本已答应离婚娶她的副行长却突然变卦了,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拿掉。她不肯,于是副行长给了她一大笔钱要分手,她更不肯,副行长就找借口把她从银行开除了。离开银行后,她准备把孩子生下来,但遇到了难产大出血,因为她是熊猫血,血库缺血,自己和孩子的命都难保。就在危急之候,刚巧在医院里看病的王先生听闻此事,毅然给她献了很多血,原来王先生也是熊猫血,刚好可以配对,挽救了她和孩子的命。她住院时,王先生还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让她很感动。一来二去,他们就熟识了,后来,王先生表示愿意接受妮妮,并向她求婚,她几乎立即就答应了。1 ~, g$ r% n5 i$ S6 S3 |. p* X “他说,他愿意当我一辈子的血库,为了我,哪怕献上自己所有的血液。”潘静儿淡笑道,“他说社会上的人太坏,不让我再参加工作了。我知道他怕我又被骗,其实我吃了上次的亏,不再那么天真了。” “这是个很感人的故事,王先生真是个好人。”我不禁对王先生刮目相看,崇敬起来,竟觉得他不再那么丑了,甚至有些高大起来。% B! _4 D/ n$ e2 Q 潘静儿笑了笑,没说什么。) i' R3 y; B! b' p, M* c, w2 T. H / B5 @$ { [7 e4 k2 F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在小区里闲逛,刚好碰到潘静儿一家三口。想起潘静儿和王先生令人唏嘘的故事,对王先生也格外客气起来。从表面上看,潘静儿和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但我知道,她在逃避我的目光,也不想让我和他先生多接触。两家人站着闲聊了一会儿,潘静儿就找了个借口催促家人离开了。. c- _. ^/ }7 g2 @4 ^ 老婆问我,我今天怎么对王先生这么客气,平时都不是看不上他吗?我说人家那么恩爱,我们得尊敬他们。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现在已经不是潘静儿是熊猫血了,而是我。要是我出什么问题,这个王先生可不会当我一辈子的血库,这样想着,心里阵阵发毛。 可表面上波澜不惊,交换却在暗潮涌动中执着地继续,而且,又从体内回到了体表,这次,更让我们恐慌了。1 {4 _5 _1 R2 f: _# x1 ]7 b 那晚,我们换了耳朵,从内耳到外耳,整套都交换了。现在我拥有了潘静儿纤薄的耳朵,小小的耳垂上却钻着一个耳环洞,耳道的形状和大小也不一样了,让我心里发窘。我不得不买了个耳套掩饰,还好是冬天,小洁虽然感到怀疑,但也没说什么。4 @, [4 H( R. ^ 我摸了摸耳朵,觉得它比原先要敏感了,也许是女人的皮肤薄,所以肤觉也比男人敏锐吧。而且听着外界的声音,竟感觉有点儿不同,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原来人的听觉也有个体差异,如果不是真正交换器官,还真想象不出来呢。 还是潘静儿能掩饰,波浪的长发一披,耳朵就看不出端倪了。 这天,潘静儿兴奋地对我说,她终于找到关键线索 我给你看篇文章!”潘静儿拿来她的玫瑰金的苹果MACBOOK,给我看了一篇名叫《交换》的文章。 这篇网文讲了一个医院办公室主任和女下属不断交换身体部位的故事。我读着读着,越读越心惊,不由后背发毛,额上渗出冷汗。 简直跟我们的情况像极了!特别是文章里也提到了那个神秘的泰国木偶交换之神。 “这,这不是真的吧?这只是一篇网络小说,巧合而已。”我盯着电脑,文章里细致的描写让我的心扑扑直跳。 “开始我这样认为,可我联系到了作者,才发现真有其事。”潘静儿说的时候,竟有些激动,脸上也现出潮红。 “不会吧?”我吃惊地看着她。 “她现在住在香港呢,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潘静儿说。 “你是,说那个男主任?” “是的。” “天哪,如果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叫道。 “这段时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潘静儿说。 “如果真像他们那样,我们该怎么办?我有点懵了,让我先冷静一下。”我很恐慌,真的想像不出,当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后,会怎样面对人生。 “我刚读完这篇文章后,也跟你一样。但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有点积极的作为,不能坐而待毙。”潘静儿有些激动地说。 “怎么说?”我竟毫无主意了,只愿潘静儿想到好办法。 “朱琳,对,就是文中的主角,她刚好带着三个儿女到上海迪斯尼玩,我约了她见面,她毕竟是过来人,有很多经验。”潘静儿说。 “可是,她的例子不正说明一切努力都失败了吗?”我说。 “她在文章中不是都说了吗?交换只在睡梦中进行,一天只能交换一个部位。交换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但到最后一步,交换大脑后,一切就会结束,相当于两人都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她为什么还是女人?” “因为交换过程被阻止了,在交换的最后第二步,也就是身体完全交换,只剩大脑没换的那一步,如果有第三方细胞进入体内,交换就会永久停止。你猜到了吧,因为她在这个关键步骤竟然受孕了。” “原来是这样!真想不通她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我也很好奇,在电话里,她告诉我,其实还有另外的办法的。”潘静儿的眼中闪出希望的光。 / Q- V# Q3 B5 [2 l( k% a 下午,我们如约赶到迪斯尼酒店,文中主角的传奇经历,让我很好奇,又很忐忑。好奇的是过了几年,这个曾经是男人的女人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当时的她为什么会选择放弃回到自己的机会,而甘愿嫁为人妇。忐忑的是,我接下去的命运也会跟他一样吗?我跟他不同,那时的他是一条单身狗,没有任何牵挂,而我有幸福的家庭,我爱我的老婆和儿子,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他们。 潘静儿带着我来到酒店的六楼,找到了朱琳的房间,我们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潘静儿终于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竟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跟妮妮有得一比,扑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们,后面跟着两个四五岁大的男童,朝我们做鬼脸,很是活泼,一看就是双胞胎。 “你们找谁啊?”小姑娘问。 “你们找谁啊?”两个男孩跟着问。 “真怡,小国,小栋,快让客人进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在里间响起,转出一个优雅明艳的美少妇,让我眼前一亮。 那少妇三十四五左右,盘了发,穿着一套毛线紧身裙,更显出凸凹有致的均称绝美身材,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和波斯披肩彰显出香港少妇独有的贵气。 “是朱琳女士吗?”潘静儿微笑,“我就是跟你在电话里联系的潘静儿。” “欢迎欢迎,快进来吧!静怡,你带两个弟弟去酒店的儿童区玩,妈妈有客人说话。”朱琳交待小姑娘。 小姑娘开心地带着弟弟应声而去。 “就在儿童区,别走远了啊!”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朱琳再次交待。 “我们的孩子跟你家儿子这般大了。”潘静儿说,“真羡慕你,儿女双全。” “现在内地不是放开二胎了,你们也可以继续生啊。”朱琳笑道,把我们让进房间内。 这一个家庭式套房,有独立的客厅,是富贵人家才订的房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梁先生。”潘静儿把我介绍给朱琳。 “幸会,梁先生,你们坐,我来给你们倒杯水。”朱琳优雅地伸出手,跟我轻轻握了握。 我有一种很奇幻的感觉,眼前这妇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哪里看得出是男人变来的,完全是百分百的女人,有着三个孩子的轻熟女。 “那一对小帅哥真可爱,我太喜欢了。是那次怀上的吧?”喜欢男孩的潘静儿又一次提到了双胞胎。我知道她指的那次是什么意思,在朱琳文章的最后,提到了想强烈为张鹰生个大胖小子的意愿。张鹰把她带到高楼阳台上做爱,简直太刺激了。 “就是那次,我没想到,一下就怀了俩大胖小子,可把我老公和公公婆婆乐的。”朱琳羞道。 “你现在幸福吗?有没有后悔过?”我问。 “你觉得我现在幸福吗?”朱琳拉了拉华丽的波斯披肩,微笑着反问我,我从她发自内心的笑容里得到了答案。 “当然,有时候也会想起做男人时的事情,有点淡淡的伤感,但我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朱琳说。 “你老公知道你的事情吗?”潘静儿问。 “我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这不是欺骗,而是爱。他爱朱琳,而我,就是朱琳。” “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很想知道,当初明明有机会回到自己,你为什么选择做了女人?”我问。 朱琳想了想,慢慢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答案,因为那一刻,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就是朱琳。”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说。 “等你走到了这一步时,就会明白。”朱琳神秘地笑道,“爱才是最伟大的魔法,它会改变一切。 “原来的朱琳,哦,我是指那个男主任,现在怎么样了?”潘静儿关切地问。 “说起他,我就很惭愧。他非常好,完全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他回到了内地创业,已经成了一个大老板,你们听说过悦婴奶粉吧?他就是悦婴集团的老板。” “天哪,他是悦婴的老板?!”潘静儿惊讶道,“我老公就代理了他的品牌。原来是他啊!真是想不到,我想起来了,他的老婆就叫杨婉婉。” “这世界真的小,想不到你们认识。”朱琳抿唇笑道。“杨婉婉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也有我家儿子这样大了。” “嗯,我知道,小家伙挺可爱的,跟我女儿也要好。她也是全职太太,我们经常在悦婴的太太俱乐部碰到。”潘静儿连连点头。 “其实,杨婉婉知道我们的秘密。”朱琳说, “是吗?”我和潘静儿同时睁大了眼睛。 “是他在结婚前夜告诉她的。” “那杨婉婉能接受吗?”我问。 “当然,一开始谁都不可能接受这个近乎荒唐的事实的,但他很有办法,竟然说服了婉婉。他原本就跟婉婉是闺密,婉婉又暗恋着原来的我,就是嫌我不够上进,在他的身上,婉婉找到了最佳的统一,一个她能够托付终生的男人。后来的发展也说明她的选择是对的。”朱琳叹息说。 我看到潘静儿支着下巴专注听着,想到她跟小洁不也是闺密吗?不由心里发毛,打了个战。 “那你去了他们的婚礼了吗?”我问。 “去了,带着我老公和女儿静怡一起去的。我想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当年突然消失。”朱琳说,“可是,当我看到他和婉婉幸福的模样时,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因为这是我们各自最好的选择。” 朱琳顿了顿,继续说;“我祝福了他们,婉婉说,她们很开心我们一家过来。她私下里调侃我,当年给我当伴娘,傻傻的不知道身边新娘竟是我,还接了我抛的花束,现在想来还真有意思。没想到我真会为男人生孩子,眼睛一眨,女儿都这么大了。他们让静怡做婚礼上的小花童,还让我们夫妇做了他们的证婚人。我老公一直不知道,婚礼台上的中年新郎,竟是他曾经的女友,他说你们主任根本不像我以前说的这么不堪,是个很有魅力的大叔。我说人总是会变的,现在的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呀。后来,他们好心提醒我,一定要对老公守这个秘密,因为男人对这种事的接受度远不如女人。” “的确是这样,如果我老公知道这种事,他会疯狂的。”潘静儿说。 “不光是男人,我老婆也会受不了吧。婉婉之所以能接受,是因为她只是暗恋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她更喜欢现在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我也说。 “也许吧,其实,当时我也挺失落的,他做男人比我好太多了。在婚礼结束后,我伏在我老公的肩头大哭了一场。老公问我怎么了?我问他,我是不是一个好女人?他说,当然是啦,我又问,有多好?他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再问他,比结婚前的那个我怎么样?他扶着我的脸说,比起结婚前的我,现在的我有魅力多了。我不依不饶,说他一定骗我,我到底哪儿比以前好了?他说,要我说实话吗?可不许骂我,我说,当然要听实话。他说以前的那个我总是不听他的话,又刁蛮又物质,还爱玩,想法特多,他爸妈老大不愿意。现在的我又温柔又顾家,一心扑在家庭上,什么都依着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了贤妻良母,现在爸妈太喜欢我这个儿媳妇了。虽然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很开心,但仍故作嗔意说。就这样吗?只是你爸妈喜欢?他便在我耳边轻语,夸我在床上也比原来解风情多了,这才是他要的女人。我哭着笑了,羞羞地轻捶了他一小拳,又情不自禁抱住他激吻。我要他发誓,一定要爱我一生一世。女人嘛,就是可以这样小任性一把。”朱琳幸福地笑了,“现在,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尽管不好意思开口,潘静儿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这段时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变化。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问。 “只有继续交换,直到最后交换大脑回到自身。但是我得警告你们,身体的变化会强烈地影响思维,你们必须以坚强的意志跟它对抗,当然,如果失败,就只能面对事实。”朱琳说。 “可我们怎么瞒得过家人?” “我知道有一种办法,是我后来去了交换之神的神庙,听巫婆说的,就是双方在神偶面前再同时许愿接下来交换的部位,虽然不能终止交换,但可以借此掌握一些主动权,换取时间。”朱琳说。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我点头。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回去,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都祝福你们。”朱琳说。“另外,你们不要跟婉婉提起这事,因为他们夫妇不希望被人打扰。” “你放心,我们会保密的。”潘静儿答应。 在回去的车上,我和潘静儿突然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尴尬。潘静儿开着她的宝马车,目光专注地朝前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从未见过她这种严肃的表情。我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开到了小区附近的偏僻路口,潘静儿突然停了下来。 “梁先生,你在这儿下车吧,我去接妮妮和军军。”潘静儿说。 “哦,辛苦你了。”我知道她的用意,因为我跟她乘同一辆车进入小区,万一被话多的邻居看到,就解释不清了。我真佩服潘静儿心思的缜密。 我下了车,目送宝马车转过弯,直奔孩子的幼儿园而去。 走向小区的门口,我有些茫然。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和潘静儿身上,为什么,我们偏偏住进了同一个小区,同一幢楼,同一楼层的房间?难道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5 ~7 H6 l5 a5 q 我记起第一次和潘静儿的场景,那时军军刚满一岁,正在呀呀学语。隔壁的装修声总是吵得我们心烦,有一回军军刚睡着,又响起电钻声,小洁便让我去隔壁交涉。 我敲开了门,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个模特一般的美艳少妇,我的火顿时就消了一半。当她听了我的投诉,急忙连连道歉,说装修师傅赶工,下次一次注意,给我们家添麻烦了。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回到家,小洁问我隔壁住进什么人。我说是个大美女。小洁白了我一眼,说是大美女你的心就软了,我说她的态度很好,你也不能没大度吧。 没想到,当天傍晚,潘静儿就带着礼物登门道歉了,怀里还抱着个女宝,就是妮妮。因为有了同龄宝宝的关系,两个新妈妈特别聊得来,大有相见恨晚之势,倒把我给晾在一边了。 “军军,叫阿姨。”潘静儿似乎特别喜欢我家儿子,逗他说话。 “……爸……爸。”军军竟然说。 “傻孩子,应该叫阿姨。”我笑道。 “我家妮妮都会叫叔叔了,妮妮,叫叔叔。”潘静儿让妮妮喊我。 妮妮扑闪着大眼盯着我,从小嘴巴里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妈,妈。” 小洁和潘静儿笑成一团,妮妮往潘静儿怀里蹭。 “你这大男人快出去了,我们要喂奶了,不许偷看。”小洁朝我挥挥手说。 “哦,哦。我出去抽根烟。”我急忙找借口下台。 潘静儿听了微红着脸,背过身拉起上衣,抱着妮妮喂奶。小洁也给军军喂起奶。我出了门,听到两个女人在客厅里时而说小话,时而开心地笑,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好闺密。 5 W& c. L' O9 b1 {% C w2 y) F 我到了家门口,不由看了看右边潘静儿紧闭的家门,一种莫名的害怕让我紧张不已,仿佛门的背后是一个有着魔力的神秘山洞,要吸我进去。我赶紧回身取出自家钥匙,迅速打开家门,“呯”的一声,把自己关到门内。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怕她家? 半小时后,潘静儿带着军军和妮妮回到了家。 “梁先生,我们开始吧。”安排好两个孩子后,潘静儿说。 我们又取出了人偶,心里感触万千,想不到这小小的东西竟这样顽皮,开了我们这么大的玩笑。 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按照朱琳的方法试一试了。好歹,我们拥有了一点主动权,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哪怕只是抓住一根浮在水上的小木枝,也要拼命尝试一下。 但毕竟,交换身体部位这事太怪异了,何况是主动商量。我们考虑了再三,最合适的就是从容易遮掩的脚趾开始。 “交换之神,请交换我们的左脚小脚趾吧!”我们一起拿着木偶,郑重许下愿。 第二天,在忐忑中醒来,我迫不及待去看自己的小脚趾,许愿果然发生作用了,但不是左脚一只小脚趾,而是十只脚趾全换了,现在的脚指跟原先已经交换的趾甲能够相配得宜了,就像象牙镶着十片小玉片一般,煞是美丽。潘静儿真是个精致的女人啊! 等双方配偶上班后,我和潘静儿一合计,才搞明白,原来许愿是有“最小单位”的,比如只能到脚趾这一级部位,而不能一只一只脚趾分着来,这讨厌的神灵真他妈狡猾! 这打破了我们原先准备以最小单位交换拖时间的计划,没办法,游戏规则是人家定的,你要玩,必须按人家这一套来。 接下来的四天里,是我人生中最忐忑、恐惧和惊奇的四天,潘静儿也一样,因为我们陆续交换了脚、小腿、膝盖和大腿。 我不知怎样形容这种怪异的感受,就像自己变成了植物,移植了另一株完全不同的花茎。 交换了大腿的那晚,我从睡梦中醒来,老婆还睡着。我从睡裤里摸到了自己柔软光滑的大腿,感觉似乎不同了。我偷偷跑到浴室脱下睡裤,看到髋部以下已经完全变了样。浴镜中的我仿佛是一个很不协调的怪人,一个男人的上身长在女人光滑如丝的大美腿上,说不出的诡异。 这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就像身处怪梦里,让我有种强烈的不现实感。 突然拥有这样的美腿,让我无所适从。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碰潘静儿的大长腿和玉笋似的36码小脚,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强烈不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说实话,这腿真是太美太性感了,白玉枕般的大腿紧致光洁,修长又富有肉感,小腿曲线则优美玲珑,自然均称,那一对小巧玉脚更是晶莹剔透,白净无瑕,脚底如半透明一般红润,就如暖玉雕就的艺术品似的。 虽然看上去极不协调,但当我移动两条美腿时,竟毫不费力,跟自己的双腿并无两样。 面对如此诱人的美腿,我终于无法克制心中的欲念,怯怯地抚手上去,却像偷偷摸上别家少妇的大腿,有种犯罪感,瞬间缩了回来。好一会儿,才敢再把手按在大腿上。 好光滑温暖的手感啊! 我的心咚咚乱跳,呼吸急促,大腿皮肤传来的异样敏感让我不禁阵阵悸动。这时我的脑海突然闪过潘静儿那严肃的表情。 我在干什么呀?我清醒过来,我不该这样,这是她的身体!我应该尊敬她。想到这,我清醒了,急忙穿回睡裤,不敢再多作他念。 我回到床上,轻轻打开被子,躺在小洁身边,摸到熟睡的小洁,却突然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竟有一种比一比的冲动,就偷偷开了小夜灯,轻轻掀开小洁的长睡衣,露出她的腿。我小心翼翼地脱掉睡裤,把大长腿悄悄搁在小洁的腿边。 小洁是个瘦瘦的小女人,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铅笔似的两腿细细的,很显苗条,但有些单薄,跟潘静儿的大美腿一比,足足短了一大截,也没有那么肉感。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其实我以前觉得老婆的腿型也挺不错的,可跟潘静儿的一比起来,高下立现。不过,在小夜灯弱弱的暖光下,但见床上四条美腿玉体横陈,恍然间竟觉得床上躺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不禁看得血脉贲张,蠢蠢欲动,不自觉地把手伸向已经坚硬如杵的丁丁。 “老公……你做什么……”小洁呢喃说,吓了我一跳,忙缩回手,急忙回答没什么。小洁吱唔了一声,翻了个身,抱住了我,把头钻进我怀里,原来她只是说梦话。 我不敢再造次了,又偷偷穿回睡裤,关灯抱着老婆睡觉。 2 ~1 s5 }! D; N: [8 S2 z* m 第二天,小洁催我起床上班,好在我和潘静儿的身高差不多,不至于在身高上出现太大变化,只要躲过老婆的视线,穿条宽大的裤子就不大看得出来,小洁倒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是我的皮鞋对现在的脚来说可大了不止一码,穿着像拖鞋似的,连走路都别扭,只好在鞋尖塞了棉花,套了好几层厚袜子才勉强能穿。我实在想像不出潘静儿长着我的腿的样子,但肯定比我更糟糕,因为她绝对穿不了原先所有的女鞋了。 果然,这几天潘静儿抱怨连连,除了嫌弃我的粗腿难看,还抱怨她所有的鞋子统统穿不进去了。虽然我不好意思,但这是预想内的事,双方也无可奈何地接受。我说要不我的鞋借你吧,潘静儿说更要不得,万一被老公发现家里有别的男人的鞋子,解释不清楚。出门的时候,她只好偷穿了老公的鞋子,再穿及地长裙来掩饰。好在在家时,脚上套着一双外型超大的可爱卡通绒布拖鞋,老公不细看也发现不了。 我不知道她在床上是怎么瞒过王先生的,反正,她说自己有办法。 事已至此,与小洁做爱已经不大可能了,因为身体的亲密接触会让她很容易发现我的秘密,好在小洁最近公司业务繁忙,工作的压力让她对性爱没了什么兴致,只要我不提出,她也不会主动来要。 小洁是红日集团宣传企划部部长助理,部长孙俪是董事长孙杰的千金大小姐,未来红日集团的接班人。所以,身为助理的小洁自然成了红日的大红人,有许多事都需要她打理。特别是前几天,孙俪产女休养后,部门的重任就完全落到她肩上,从大红人变为大忙人,连家都顾不上了。 虽然事业出色,但她总说自己很累,很羡慕潘静儿这种全职太太的生活,而每次说到这儿,我就感觉受到了奚落,总是会大发脾气。特别是最近几天,一连串的事情本就让我惊恐彷徨,小洁回到家又来数落,直接导致了我们夫妻关系的紧张。 好在多年磨合的夫妻感情就像神奇的润滑剂,我们并不会像有些夫妻那样打冷战,当我冷静下来向她道歉后,她总是会很快原谅我。 我想她昨晚在梦中抱紧我,也是怕离开我吧? # ?" @5 ]6 b( i 就在我和潘静儿为今晚交换的部位伤脑筋时,小洁突然从单位里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单位有个紧急的事务,需要她去韩国出差七天,而且,下午就必须跟团走。她中午会回家拿行李,还交待她不在时,要我好好带军军,她也会拜托潘静儿帮忙的。 我跟潘静儿这么一说,潘静儿激动地捏紧了拳头,她说刚巧王先生这周也出去跑业务了,要下周才回家,这七天正是我们难得的好机会。 可七天时间,一天只能交换一个部位,我们怎么能完成全部流程,回到原来的自己呢?朱琳告诉我们,对于交换双方,其实每一对的节奏都不太一样,有些会快一点,有些慢一些,据说最快的只用了短短三天,而最慢的,竟然持续了八个月,我们属于中等速度。按照我们已有的进度测算,单五官交换就要五次,加上头脸和头发,一个头部交换下来,就需要七天,更不用说我们的身体大部分还没交换。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潘静儿兴奋地说,“我们算一下,耳朵已经交换了,剩下的改头换面只要六天,加上嗓音,刚好七天。” “可这样也没用,我们的身体还是不完整。”我被她弄迷糊了,还是不懂她的意思。 “傻瓜,到时候我们不可以走个险棋吗?先进入对方角色,稳住家人,然后再不知不觉完成流程,回到自身。”潘静儿解释说。 我被她大胆的想法惊呆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胸大无脑的女人,做事竟这么大胆果断。 “可孩子怎么办?他们会发现的。”我不无顾虑。 “我们把孩子暂时寄托在父母家,就说幼儿园放春假一星期,他们不会起疑的。”潘静儿想了想说。 “这……这能行吗?”我仍然犹豫,吱吱唔唔的。 “你还是个男人吗?”潘静儿嘲讽地看着我,“原来小洁说的是对的,她就讨厌你这种犹犹豫豫,唯唯诺诺的性格。” “这被家人发现的机率太高了,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现在知道了,你在单位上不去是有原因的。梁先生,难道你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说出来我听听。”潘静儿一改我印象中的温柔主妇形象,变得很干练,让我想起我们科室的女科长。 在单位,尽管我有诸多不满,但从不敢违背科长的意思。 “我……”我被她激起,高声说,但是,看到她专注地等我说下去,一下子又焉了,“我想不到办法。” “那你就按我的方案办,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听我安排。只要我们配合好,就不会露馅。”潘静儿不容质疑地说。 “好吧,还是你有办法。”我不得不承认。 “我的本事你还没见识过呢,当年我在银行当业务小组长的时候,可是业绩第一名的。”她骄傲地说。 “那你还恨那个上司吗?”我听了有点不舒服,叉开话题问。 潘静儿收了笑容,露出恨意。 “当然恨,他就是个人渣,毁了我一生,可是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得考虑到我的家庭,考虑妮妮的未来,考虑到我先生。” “可他是妮妮的生父啊。”我说。 “妮妮的爸爸是我老公,不是他,他一点也不喜欢孩子,还差点让我打掉了妮妮。他就是个谋杀犯。” 我点头,如果当年潘静儿选择流产,可爱的妮妮就来不了这个世上了。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她说。 “是谁?” “他就是你们的副行长陈荣,前年刚从我们那家银行跳到你们这家。” 我震惊了:“原来是他,想不到他做出这种事情。” 说实话,陈荣对我还是不错的,一直把我当亲信,他总说要提拔我,可一直没实质动静,也许是我这人太不善于搞关系吧。 7 w+ _& j h% }" E 中午,小洁回家收拾行李,单位的车子在下面等着。她一直以为我去上班了,我躲在潘静儿家的门后,透过猫眼看着小洁提着大行李箱出门,心里挺难受的。这些年,我一直没有骗过小洁,可是交换发生后,我一直躲着她,骗她。我真想开门出去抱抱她,送她上车。 小洁按了电梯按钮,像想到什么,放下行李箱走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小洁按响了门铃,潘静儿示意我躲入卧室,自己去开门。 “静儿姐,我要去韩国出差一星期,我家军军就麻烦你多照顾了。”小洁对潘静儿说。 “好姐妹就别客气了。” “我是不放心我家老公,他是个懒散的人,如果你不帮我看着点军军,回来指不定他把孩子弄成什么样了。” “你放心,你家先生其实也挺好的,他很爱孩子的。”潘静儿替我说了几句好话,我在卧室里听着很受用。 但是小洁,你知道你的老公现在就躲在你最好的闺密的卧室里吗?我的脸一红,觉得很羞愧,仿佛自己出轨了一般。 小洁走后,我按潘静儿的计划,把军军送到他爷爷奶奶家。 听说放春假了,小家伙乐不可支,我爸妈虽然有些奇怪,但经我一解释,也打消了疑虑。两老还催我和小洁生二胎,说现在好多夫妻都生二胎了,也好让军军有个伴。我说我们已经在行动了,但还没结果。 “一个女人,不要总扑在事业上,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我妈数落小洁,却让我感到很惭愧。 “爸妈身体还好,还可以帮你再带一个孙儿。”我妈说。 我很感动,说回去一定努力。 “妈,如果有一天,儿子万不得已离开你了怎么办?”我不由说。 “你怎么这么说?出什么事了吗?”妈妈很吃惊。 “哦,没什么事。我只是刚看了一部电影,说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傻瓜,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这都是电影瞎编的。就算是真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永远是爸妈的孩子啊。”妈妈说。 “谢谢你,妈。”我笑了。 回来后,已是午后,看着熟悉的家,我不禁有些伤感。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是潘静儿。 “我们家老王也走了,妮妮送去了她姥姥家。”潘静儿说,“梁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她家客厅沙发上坐定。 我有点儿紧张,还是潘静儿显得镇定。 “梁先生,虽然我们只是暂时扮演一次对方,但还是需要大量学习,努力模仿对方,不能让家人看出破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对对方生活的一切细节都烂熟于心。”潘静儿说。 我点头赞同,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比说的难多了。 潘静儿向我介绍了她一天的生活规律,早晨6点起床,梳洗打扮,为老公和女儿做早餐,吃完早餐后送妮妮和军军去幼儿园,然后去菜场买菜,回来后,清洗全家换下的衣物,打扫整理房间,这些做完基本上是十点钟了。早上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是自由的,可以上上网,去淘宝购物,看看电视和书,发发微信什么的。到了十一点,又要开始忙了,做午餐,等着老公回来吃饭。吃完饭,收拾清洗碗筷,睡个午觉。下午一般一边看电视一边为女儿和老公打毛衣,偶尔和闺蜜通个电话,或被约出去逛街,每周两次会去附近的美容院做美容,剩余的时间,听听音乐,浇浇阳台的花,做做有氧运动,弹弹钢琴或者研究菜谱和女儿教育方面的事,然后收衣服,熨平放好。有时再理理财,把家庭储蓄开支打理好;下午4点去幼儿园接回妮妮和军军,接下来就该是做晚餐的时间了。老公会在五点半的时候回家,一家人围着吃完晚餐,一般会一起到小区里散步半小时。回来后,陪女儿玩一会儿,看看动画片,认认字,画张画,跟她一起上床睡觉,睡之前一定要读绘本讲故事。哄妮妮睡着了之后,去洗个澡,换睡衣,剩下的时间,就进主卧室,享受夫妻两人世界,有时候会看电视或者点播场电影,一般晚上十点钟会关灯睡觉。 “原来主妇的工作也这么忙。”我听了不由叹道。 “是啊,做个优秀的全职主妇并不容易,老公对你的要求也会高一些,不但要懂得相夫,还要学会教子育女,能烧一手好菜,懂得营造家的环境,把一家人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另外,诸如善于理财,待人接物,孝敬公婆等,更是必修课,只有做到这些,才有和美的家庭。”潘静儿说。 我很感动,潘静儿虽然以前做过小三,但不能否认,她现在绝对是个好主妇,王先生真有福气。 “我年轻时太爱玩了,也太爱慕虚荣,做了不少傻事,所以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潘静儿感叹。 我也把我的工作生活介绍给潘静儿,我远没有她那么有情调,回到家只会玩游戏,现在想起来,还真对不起为家操劳的小洁。 潘静儿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因为我们是同专业,所以交流起来一点儿也不困难,她还为我的工作出了不少主意,我很惊讶她对业务的精通远远在我之上。 “我以前可是金融学院的学霸呢。”她说。 “还是校花吧?” 潘静儿面带羞涩地微笑:“算是吧。” 随着聊天的深入,我们把自己的心彻底放开了。我对潘静儿有了更全面深入的了解,她跟我说了以前的很多往事,从孩提时代到少女时代,再到大学时光,一直到现在的主妇生活。仿佛一本精致但又有缺损的书,一页页在我面前翻开。 “我从来没有跟人说那么多,很多事就连我先生也不知道。”她羞道。 作为回报,我也把我的人生经历一五一十述说给她听。 潘静儿听得很入神,特别是对我追求小洁的那段。 “小洁跟我说过你追她的故事,但现在从你的角度听起来,还真有点不一样。”她笑了。 “怎么不一样?” “男人真的不太懂女人的心。如果你换个方法,可能会早几年追到她,你太老实了。” “我本来就是老实人嘛!小洁也就是看上我这点。”我窘道。 “也是,我想小洁的选择还是对的,我早上对你说的这些话,你别在意。”潘静儿抱歉。 不知不觉间,就聊到天黑了,我告辞回家。 “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吧。”她说。 “这样……这样不好吧!”我红着脸说。 “梁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要一起做晚餐吃。”潘静儿笑道。 “做晚餐?”) Q& u5 S+ Y( N; h5 T* D “我得教你做饭啊,要不你怎么能扮好我呢?虽然只是一小段时间,但一个主妇起码要会做饭给家人吃吧?” 是啊,她说的很对,万一妮妮和王先生回到家,潘静儿突然做不来饭了,那怎么也不好解释。3 r6 H- ?2 X$ }$ \$ Z 可我平时基本上没有烧过菜做过饭,都是小洁操劳,现在突然要上灶台,这太为难了。潘静儿说,其实做饭没有我想的那么难,都是流程化的步骤,只要掌握要领,很容易学会。她打开大冰箱让我看,竟然塞得满满当当的。原来她早就考虑到了,买了七天的食材,因为换五官的这七天,我们谁也不能出去了,这么多储备够我们吃了。我怎么没想到?我真佩服她的计划能力。 我们去了厨房,她从最基础的开始教我,怎样选择食材,怎样处理食材,怎样用电饭煲做出又香又糯的米饭,怎样调配营养,然后手把手教我烧了四道菜。 “这道糖醋排骨,是妮妮最喜欢吃的,她就是喜欢又酸又甜的菜品,你就多做点。这道油焖茄子则是我先生的最爱,注意不能烧太糊了。我先生还喜欢吃鱼,所以每天记着都要准备一道鱼,然后再做一道汤。就基本OK了!”6 T! m, g, E g& Q. W 我在潘静儿的指导下,手忙脚乱地烧了这四道菜,第一次做菜,有潘静儿手把手教,虽然有点糊了,但好歹做出来了。两个人却非常开心,互相开玩笑,似乎忘记了这令人烦恼的事。 “你做得不错,可以打八十分。”潘静儿尝了一下我做的菜说,“可是还不行,得九十分以上,要不妮妮这关可过不了,她肯定嚷着妈妈做的菜比以前难吃了。”8 ?: h" _! [, t9 {0 e9 I8 s “是吗?为了妮妮,我也要把菜做到一百分。”我说。" U! j" S4 J: N( z4 {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潘静儿点头说,“我算了一下,这七天我能够教会你二十多道菜,可以应付我们交换回来的这段时间了。” “嗯。我努力学吧!” “真是为难你了,加油!”潘静儿做了个鼓励的手式。& M& W" s' ]+ p! [* M3 H$ L* L 跟潘静儿一起吃了晚饭,我们边吃边聊着各自的家人,我发现自己烧的菜竟好像特别好吃,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 吃完饭,我再次起身告辞。6 W, q% Y/ ?: H' ^/ i, k “你还不能走。”潘静儿说,“洗碗,收拾厨房去啊。”+ B$ O5 e" f1 E/ w1 z( O( E( u 天哪,我竟要做这种事,我是大老爷们,又是家中独子,打小就没做过这种家务活。 “你必须学着做,我先生可不会做家务。”她严肃地说。 “你真为你先生着想,也不想想我也是大男人。”我有点嫉妒地说。 “那当然了,谁让你要成为我呢。”她笑道,“我男人在外面这么辛苦赚钱养家,回家就要得到老婆的好好服侍,这没得商量。”% j8 I# t* Q+ r/ T6 J- x 我只得在潘静儿的指导下,收拾碗筷。她教我怎么洗碗筷的步骤,想不到,小小的洗碗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比如吃完饭要立即洗碗,先用洗涤剂将碗内外的油污清洗掉,然后再用流动水冲洗,洗完后,再用100℃的开水将碗筷烫一下,再放入消毒烘干柜,洗好的筷子要放在专用的吸水巾上吸干,还有锅勺铲和菜刀帖板等工具,都一套一套的,完了还要用抹布擦干净灶台和油烟机,打扫好餐厅和厨房,然后倒掉厨房垃圾。潘静儿说这样才能保证家人的健康。跟她家比起来,我们家做得可粗放多了。这也难怪,谁让我们是双职工,回到家都累死了,哪有心思慢慢做家务活。) ]& u0 n1 u& u6 \ c6 T, C “做家务也是一种艺术,你用心去做了,就会喜欢上它。”潘静儿说。1 P6 U1 S+ l9 ?; f$ A @% I 我哭笑不得,我真的会喜欢上洗碗扫地吗?% }6 u9 w7 ?# k 花了半个小时,我才完成全部家务,还真有些累。, \6 j$ r# h. ^ n4 w “看来这主妇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我叹气说,我想从今后,应该多体谅小洁,为她分担些家务活,换位思考真的很重要。; h8 u7 o" V$ t “梁先生,今晚我们交换什么好呢?”潘静儿问。4 X3 `4 T! N( j! [3 x 这最重要的事我差点儿忘了,可是,交换什么好呢,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脸,都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按照计划,我们交换的就是头部和脸部了,而脸部的五官一交换,这比任何部位都让人觉得别扭。4 Y2 j1 p; f% P5 p+ A% ~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不我们就从眼睛开始吧。”还是潘静儿首先提出了建议。 我看着她美丽水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灵动。她真的愿意从眼睛开始吗?" f, P" R+ }( k- F& V 6 F3 g W5 X" I5 L. S: ]( K 这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老想着我的眼睛,虽然我是个单眼皮的眯眯眼,但这眼睛为我看世界看了三十多年,而今晚它就要暂时离开我了。明天一早,我将拥有潘静儿美丽的眼睛,用这双让许多男人都把持不住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这个世界了。7 a7 G" _) a4 ? 我睁着眼睛看着周遭,心里有些感伤,仿佛明天的世界就会变了似的。但最后,终于敌不过睡意,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睁开眼睛,这世界似乎一点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一点,变得更清晰了,却有点儿头晕,就像刚刚换上了一副新的眼镜片似的。我知道,这是潘静儿的视力,因为我虽然平时不带眼镜,但有轻度的近视,而现在的世界就像洗过似的,干净得很。* {; c4 a9 V6 {/ X* w4 i2 l/ t) P 我从床上一骨碌翻下身,跑到浴室的镜子前一看,果然,出现在我脸上的是潘静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子让我的脸英俊明朗了好多。一对双眼皮的桃花眼连同卷翘的长长睫毛一起继承下来了,乌溜溜的温润眸子闪动着莹莹的光,仿佛阳光下的一潭晶莹清澈的秋水,又仿佛蒙着似有似无的雾气,朦胧又迷离。 我痴痴地看着镜中动人的眼眸,仿佛做梦一般,但每一记眨眼都告诉我,这是现实。 刚洗漱完毕,潘静儿打手机给我,要我现在就过去。8 Q$ U% y0 l% | `9 w1 w8 p2 v: ^ 我的眼睛自然出现在潘静儿的脸上了,让她的美貌大打折扣,由原来的美目盼兮变成了小眯缝眼,有点像老歌星林忆莲的样子。潘静儿说,她都不敢照镜子了,怕太丑,我十分过意不去。 “现在该做早餐了。”潘静儿说,“我来教你吧。” 他们家的早餐以西餐为主,潘静儿说这是她的爱好之一,她会很多种烘焙,还会做日本寿司,妮妮也特别爱吃,王先生则特别爱吃她做的鸡蛋三明治,每天她还会削一个苹果给先生吃,说对男人的心脏有好处。* l( T5 c: t( G+ S# G* R; R “做你的男人真幸福。”我不禁羡慕道。4 [ s8 ~1 N3 |) H! U “不,是我亏欠他更多。”潘静儿黯然道。# n4 H9 k! S* n, a 我劝她不要有负罪的心理,她说我不懂,这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 潘静儿手把手教我做早餐,还把她的厨房围裙给我穿了,她说这样让我可以找到感觉。围着主妇的漂亮围裙,我觉得心突然也柔软起来了。 做坏了两次,第三次终于成功了,吃着自己做的香喷喷的三明治,我心里挺开心的。 然后,我又要洗碗,收拾厨房,潘静儿在旁边监督着,指出我做得不对的地方。 接着,潘静儿拿出一顶女孩的假发,我以为是让我戴上,但她说才不是,是教我为女儿妮妮梳头打扮。1 g- @* J5 u3 ]# u! A$ S “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女儿美不美,关键在妈妈。你得学会起码五种发式,三种辫子的打法。”潘静儿说。6 ~5 F- K) U" x5 r 原来妮妮每天像个公主似的,功劳全在她妈妈。 “那你会几种呢?”! v2 U9 b9 f0 X “四十多种。” “天哪,你真是个好妈妈!”我不禁咂舌。 想象着我要为妮妮扎小辫了,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和激动,学得也特别认真,潘静儿夸我的手很巧。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以前在银行柜台点钞票时就练就了一双灵活的手,现在小女孩的发式相对来说简单得很,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完成了潘静儿的任务。 “不错,可以应付一段时间了。”潘静儿满意地说。 接着,她要我去洗衣服。 “这是前晚换下的,我特意留到今天,就是要让你熟悉熟悉。”她说。 “原来你早有预谋。”我说。 她笑了笑,拿出一堆衣服,分拣出来说:“这是妮妮的,这是我的,这是我先生的。” 我红了脸,妮妮的就不必说了,小孩子的内衣我并没有心理障碍。潘静儿换下的是一套黑色绸边胸罩和三角内裤,还有一件连衣裙,王先生的是一条四角内裤和背心。 “要不,以后你自己过来洗,反正早上没人。”我说。 “那不行,你不是说你的假期是八天后到吗?我得替你上班去。”潘静儿说。7 d: r6 j4 b2 j% Y 我想起来还真是的,我几乎已经忘了我还要回去上班这事。 “你克服一下吧,这一关是肯定要过的。”她笑着说。 “好吧。”我不情愿地点头。9 v7 x: y& w6 D" S 潘静儿在一旁指点,我开始洗她一家子的衣物。- E6 d9 q. X6 x) K 当我拿起水盆里潘静儿的黑色文胸时,不禁脸上发烫。潘静儿的文胸比小洁的足足大了不止两个罩杯,翻过来像两口大圆碗似的。8 `4 D X8 ~% R6 n q2 @ “梁先生,你没什么非分之想吧?”潘静儿笑道。9 v3 ?/ F( J/ I# e “没,没有。”我回答,可我的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很难堪。 “其实这没什么,这说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潘静儿说,“只不过你是个好男人,会克制自己。”% C1 n \1 Z5 F% x. L “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说。' I7 K" O. L9 J/ ?; G7 E8 G/ M. x; u “我想通了,过几天,你就是我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不再会对我的身体产生生理反应。”潘静儿说,“现在我教你怎样正确洗文胸吧。” 潘静儿教我把内衣皂涂在两个罩杯上,把两个罩向外对折叠起来相互揉搓,轻轻的反复漂洗干净,然后将左手握成拳头放到成型杯下垫住,右手将杯面的轻轻的反复漂洗干净,又反过来做一遍,然后将乳沟中间对折后挂在衣架上,这样肩带就不会松掉。 “做女人真麻烦!”我晾好文胸,感叹道。 “做女人麻烦,做精致的女人更麻烦,可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又想漂亮,又想偷懒,世上没这么好的事。”潘静儿说。# q" G/ ^! d) N% h t 我又洗了潘静儿的内裤,说实在话,我连老婆的内衣都没洗过,现在竟为隔壁的人妻洗内裤,不知道小洁知道后会作何感想。不过,我挺喜欢潘静儿内裤的手感,而潘静儿教我反复揉搓带着她体味的裆部,说女人必须懂得呵护自己的私处,才不会得缠人的妇科病,但这个动作让我的帐篷顶得更高了。. F1 c1 t' x5 g: |) v “梁先生,你跟你太太的性生活满意吗?”潘静显然看到了我下身的异常,突然问。$ C0 u0 `: i# n: C 我没料到她问这个问题。 t7 l* W% L) a/ S% J: k/ n2 b0 Y8 ~, ]# d “还……还好吧,怎么了?”( K2 O% Z9 _4 s, R% } “没什么。”% H, a' L$ h2 ~) y! w( S+ U 可接下来的工作就苦不堪言了,轮到最后洗王先生的内衣裤了,替别的男人洗内裤,这让我有些耻辱和恶心,特别是发现内裤上似乎还遗留着一小片精斑,让我更是想作呕。# Q3 w. w8 g, V" o# \1 ^ “前晚你们那个了?”既然潘静儿提到了性生活的问题,我也好奇地问。 “没有,这是他打手枪留下的。”潘静儿说。( ?: Z4 Z& P. n “打手枪?他有你了还打手枪?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不可理解,放着面前的大美人不干,还要去打手枪,打完手枪还让老婆知道,这是什么心态啊。 “不是他有毛病,是我有。”潘静儿黯然说。 “你?你好好的,有什么毛病?”我更奇怪了。( r' S3 z U5 K3 S4 t6 i" v* M 潘静儿幽幽叹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跟你坦白吧,自从生了妮妮后,我就得了性冷淡,对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之所以嫁给我先生,是因为他人太好,但我觉得又很对不起他,让他娶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老婆。”潘静儿说。 我彻底震惊了,原来我以为最幸福的三口之家,背后竟是这样的难言之隐,而我嫉妒的男人,其实活得很苦。 潘静儿说着就流泪了,我只有安慰她,说这不是她的错。) T+ h5 o# o' b' \( C# s8 ]6 m- p- C “没事,我第一次跟人说出心里的苦楚,哭一下就好受多了,现在我教你打扫房间吧。”她擦干泪说。% l; j0 C% C/ F( b& M5 Z! A. d% o: H* } 一个上午下来,在潘静儿的指导下,两百平米的大套房终于被我打扫清理得一尘不染,我的腰又酸又累。潘静儿说,这样的活每两天都得做一遍,要从中找到乐趣。给老公和孩子一个整洁舒爽的环境,是做主妇的分内之事,也是一件乐事。0 ]0 p4 l/ M4 Y; N2 X |2 \/ W 这当主妇还不如上班轻松呢。我不由感叹。6 F) \; Z) ~& t5 x9 w/ E* D$ a 我们一起做了中餐,我又学会了几样菜,下午时我们俩进行了更全面的交流。我把潘静儿带到我家,跟她说明我的生活习惯以及家里的物品摆设,还教她玩了几盘电脑游戏。潘静儿似乎对电脑游戏也挺有热情的,打得很入迷。 晚餐过后,我们开始互相介绍自己经常联系的亲友,以便突然之需。在晚餐的时候,她还跟我介绍了王先生的很多事情,包括他的性格和喜好。原来王先生自幼丧父,只读到初中毕业就进社会打工了,在工地搬过砖,扛过水泥,还下过矿井,一直混得很不好,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十足的屌丝,不要说潘静儿这样的金融系学霸校花,就是普通的乡下打工妹也看不上他。可命运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最后让两人走到了一起。虽然这婚姻是有缺陷的,但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不可思议。0 y/ L, j7 F Q: r 潘静儿说,本来她不想拿陈荣这笔钱的,可想到女儿今后的生活和教育,以及王先生的情况,就忍辱拿了这笔钱,给王先生做了本钱,王先生也挺争气的,几年功夫,用这笔启动资金代理了悦婴系列品牌,生意竟被他做起来了,而且蒸蒸日上,赚了不少钱,买了房还买了名车。4 B- ^4 N/ t0 {. R5 W 潘静儿说王先生虽然矮小,但其实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可自己非常厌恶男人的丁丁,而且一被插入阴道就痉挛疼痛,仿佛刀割,苦不堪言。王先生心疼她,就干脆过起了无性婚姻,有需求时只能靠自己打手枪来解决。她也曾想过叫丈夫打小姐解决心理问题,但被王先生拒绝了,他说自己能娶到她已经是上天的恩惠了,不会对不起她。0 e7 l7 y& j/ D: G! V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瞒过我先生了。”潘静儿苦笑说。 “是啊,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对妮妮又那么好,视同己出。你先生真伟大!”我说。+ `0 X% U3 v6 f: r4 _$ } “其实,我也很想给他生个宝宝,可我实在不行,我现在一想到性爱就害怕。”潘静儿说。8 I3 Z% H( g0 k2 U7 F' A3 o# @: A. h “都是那个陈荣害的!”我恨恨说。: r8 [9 F6 e# j7 k' @/ B Q) e “梁先生,你知道吗,只要能给我先生性福,让他能享齐人之乐,我什么代价都愿付出。”潘静儿说。 “我理解你。”我说。我深深地同情起这对夫妻,特别同情同为男人的王先生,天天守着如此美艳的娇妻却不能做爱,就像看着一桌可口丰盛的饭菜不能动筷,这加倍饥渴的痛苦滋味可不是一般人受的。我想等做回自己时,应该能和他做朋友。1 e- ~' B( ]* @" M! |5 o& V 潘静儿跟我说了很多,我却没多少东西可跟她讲的,因为小洁是她的闺蜜,有些方面潘静儿比我更了解她,而军军更不用说了,每天都在她家玩,她带军军比我好多了,甚至比我更懂他,军军也非常喜欢她,愿意听她的话。 这天晚上,我们选择了交换鼻子,我如期拥有了潘静儿那高贵笔挺又富有立体感的鼻子,摸着薄薄却圆润光滑的鼻翼,看着镜子里依稀不再像我的我,鼻子里突然有一种酸意,豆大的眼泪竟流了下来。; C' S# N2 x/ ]* B! i- h' [$ C$ l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我泪点可不是这样低,一动容就叭叭掉眼泪。难道泪点不是由脑子决定的,而是由鼻子和眼睛决定的? 潘静儿说,她早上起来修剪了我的鼻毛,她说就算男人也应讲究形象,不能把鼻毛露出来,说得我面红耳赤的。 这天,除了继续进行前两天的培训和沟通,她还教了我化妆。 这让我很不适应,又羞又窘。 她教我怎样正确用洗面奶清洁肌肤,涂上润肤水和营养面霜,再抹上防晒隔离霜,扑上粉底,上蜜粉,用化妆刷细细抹均,最后打腮红,抹口红,画眉毛和眼线,夹睫毛,上睫毛膏。每一个步骤又有很多技巧和知识,由于我们的眉毛还没交换,我的眉毛又粗又浓,潘静儿就叫我为她画眉,很耐心地一点点指导我。 女人的学问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她还把自己平时最喜欢的化妆品牌和产品介绍给我,比如她喜欢裸色和玫瑰色的娇兰光彩唇膏,很透亮,很保湿,还有一种晶莹的闪光感觉,很性感诱人。/ W3 @( q) m7 |* s 我问她,她都这么天生丽质了,为什么每天还要花这么长时间化妆,小洁最多画画眉毛涂涂口红就出去了。 她说会化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是女人最基本的礼貌,也是对自己所爱之人的义务。这是一个高品味女人的第一必修课,不能有丝毫偷懒。: Z( X0 [# S1 w/ h& A G4 V 当我化好妆,出现在镜子里的似乎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说不上的怪异。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扮几天潘静儿,为什么要深入到女人的生活里?这几天的训练让我似乎迷失了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 N; E$ |# `4 t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潘静儿解释,如果我不这样做,就没法安全过渡到最后一关,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我们根本没法解释,到时就尴尬了。 “我们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所有交换,最后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为了这个目标,你必须先学会这些。”潘静儿说。( Z+ m) s9 p* _* N+ d- R0 l 是的,要不我们连第一关都过不去。朱琳是爱上了张鹰,才在最后关头选择中断交换,永远留在女人身体里,张鹰是个高富帅,也难怪她。我想那个新婚之夜,她其实也是抱着某种赌徒心理,因为并不是所有内射都能怀孕。万一那晚她是安全期,或者男方精子不济,第二天她就会在自己原本的身体里醒来。也是她命中注定会成为朱琳,被男方一炮就中。而我,打死我也不会喜欢上又矮又挫的王先生吧?况且我还有小洁和军军,我深爱的老婆和儿子,一个我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家庭,以及疼爱我的父母。这样一想,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也罢,就当自己加入一个剧组当演员,顺便了解一下女人的生活,也是挺好玩的。/ e3 G* a- k. \+ k8 ^ g; ]( P 晚上,潘静儿教我为妮妮讲故事的技巧,她说这是每晚的必修课,妮妮特别喜欢听妈妈讲睡前故事,否则就不睡觉,要是我突然不会讲或讲得不好了,她肯定会起疑心的。 她让我模仿她的口音,逐句逐句指导,反复练习,直到她满意为止。5 [9 w% P, ^. z* D, C0 E) I 我发现我们之间,潘静儿竟然渐渐占据了主动,我只能跟着她转了。不过这可以理解,谁让主妇的事儿那么多呢。 可这几天我真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仿佛一辈子都没这么集中地学习过东西。/ ?( T2 I& o! Q+ t 一直交流到深夜才回家,累得一挨着床就睡了,这是第三晚。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拥有了潘静儿娇艳丰润的红唇。这感觉非常奇妙,出现在镜子里的脸,眉宇间已经有了潘静儿的六七分影子了,只是潘静儿是鹅蛋脸,我还是国字脸,还有围绕在这红唇边的青色胡渣和粗粗的眉毛,看起来很怪异,甚至觉得十分碍眼。 第四天,潘静儿开始训练我的行为动作,包括坐姿站相,走路的姿态,拿东西的手式,她的要求很严格,她认为行为和日常的习惯性动作是最容易露馅的地方,必须做到位,当然,她也学我的举手投足。 “怎么样?我这坐相够男人吧?”她坐在沙发上,像我一样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甚至比我更男人。5 n7 u5 y4 g% j4 m! I “还行吧,起码小洁看不出来。”我坚起大拇指。9 }4 {: ]+ G! {) ]7 v2 S 潘静儿探过身一拍我的大腿,说:“关上你的大腿,这样子我先生可不喜欢。” 原来我光顾着看她,忘了坐姿了。潘静儿让我收紧膝盖,两条小腿并拢,自然斜放。 “你每天都这样,累不累啊?”我问。2 e' f1 Q4 y7 N: o+ B$ D “这是习惯的问题,习惯了就成自然了。一个淑女应该从细节做起,不能这么粗俗的。”她笑着说。. g- \! q; W. k* T! L# f0 O 为了帮我找到感觉,她让我穿上了她的黑丝,低头看去,一对美腿更加性感诱人 “我先生最喜欢我的腿和脚,有时候,我会用脚来给他解决。”潘静儿说。 “是吗?”我不由脑补起潘静儿用一双穿着黑丝的玉脚为王先生服务的画面,大鸟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昂头坚挺,在黑丝裤袜里高高支起,仿佛要大叫欲飞似的。8 n2 a% A3 Z( [$ } 我很尴尬,可软若无物的黑丝裤袜怎么能阻挡这男人雄风,高支起的帐篷让人不堪直视。 “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了。”我捂着下体红着脸说。. r( ~8 r4 s; e “这没什么,你是正常的男人,我们平常心对待就行了。”潘静儿说,还夸我的大鸟很健康很有力量。 随着这几天的深入了解和器官的交换,我们俩之间的隔阂已经完全打开了,潘静儿已经放下开始时的害羞矜持,说话也大胆开放起来,我们仿佛成了最亲密的朋友,什么话都可以敞开说,不必羞羞掩掩。这也让我也不像开始时那么紧张,处处担心冒犯了她。 她教我怎么用女性的步态走路,而我则为她示范我平时的走路方式。1 N. B4 P' Y) ?6 o0 d) n, J “注意步态要柔软,走在一直线上,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走外八字了。”潘静儿指导我,还特意为我示范了几遍。/ Y8 [* x( k. I8 x. U) F 我从最初的别扭,到慢慢习惯,也只是一天的时间,也许是因为心态上豁出去了,也许是穿上潘静儿的黑丝有了感觉,加上潘静儿在一边不断激励我,只要我做对了,她就拍手表扬我。人是需要激励的动物,不管开始时如何不愿意不好意思,但在别人持续的激励下,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做得更好讨好她的冲动。 练得差不多了,她又让我穿上她的高跟练习。 “这双高跟鞋是我先生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拿出一双时尚的红色高跟鞋说。' z0 k8 y b1 ~/ ^* [ “你先生经常给你送礼物吗?”我问。 “那是自然,女人对男人的礼物没有抵抗力。”她笑道,“来,穿上吧。” 我把脚伸进她的红色高跟鞋里,竟然非常合脚,我差点忘了这原本就是她的脚。6 v2 Q0 s/ `0 n4 m# H" X& { 潘静儿的美腿美脚跟高跟鞋真的太相配了,一点儿也不比我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那些美腿模特差,甚至还要更好看,这对大长腿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o6 o; K* U' Z# \ “很合脚很漂亮是不?”潘静儿打量着我的脚,欣赏着,“第一次以第三人的目光看自己的腿,还真有点不一样。” “你的腿很美。”我赞道。4 ]. s& R$ e, ~/ ~7 ` “现在是你的了。”她捂着嘴笑。 但是,踩着高跟学走路就惨了,我怎么也不习惯,总感觉像踩着高跷,摇摇晃晃的,走不稳,生怕一不小心扭了脚。潘静儿不厌其烦地纠正我,指导我。" [& i9 B' A+ `+ b5 r 我在她家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嗒嗒嗒地走来走去,一直到晚上,才有点儿习惯了,脱下高跟鞋,双脚又酸又痛。& l7 _* c6 d2 d4 [2 ]) ^" \. p' _ 在几星期前,我想像不出我有一天会学女人踩着高跟扭屁股走路的,可现在竟然在隔壁的主妇面前走来走去,而指导我的就是她本人,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做梦似的。6 Z+ n- l1 q6 U( X: i 我问潘静儿,她的身高都172了,为什么还要穿高跟,跟王先生160的身高岂非更不匹配了?潘静儿说,她老公特别喜欢长身女人,他不在乎身高的差距。/ Y6 X/ A$ ?( [0 T% B “那你们的学历相差那么大,有没有共同语言呢?”我很好奇。( f( _; M$ Z0 @1 k$ b “这是个问题,但我们可以互相迁就,他很尊重我的想法。其实男人只要有志向,能有一片绿荫为妻儿遮风挡雨,真正爱他的女人,年纪、身高、学历、相貌、品味都不是问题。在我心中,我先生就是一棵这样的大树。”她说。 我觉得我又有点嫉妒王先生了,他真正俘获了潘静儿的心。 这一天过得很奇妙,虽然我们整体上还是自己,但似乎都已经慢慢渗透进了对方的生命中。( t2 j% D/ K% Y8 T) J& R 第四晚,我们交换了脸上的毛发,弯弯的两抹柳叶眉让我的脸看上去协调多了。当然,更见不到半点胡渣了,非常干净清爽。 第五晚,则是自发生交换以来最神奇的夜晚,这一晚,我们交换了整个头型,当然也包含了脸型。镜子里出现的这张脸已经完全没有了我的影子,虽然发型还是原来的,但脸型和头型都已经是她的了,温柔精致的鹅蛋脸,饱满的额头,富态的下巴,白里透红的双颊,配合前几天交换的五官,没错,镜子里的这张脸就是潘静儿,一个拥有高贵优雅气质的美丽少妇。3 d8 T) ]6 W$ [9 X3 _8 y% |/ k 我真的变成她了,变成隔壁的人妻了!6 G |% _+ Q) n6 S) ] 我看着自己,摸着自己的脸,仿佛在梦中,发呆了好久。这太不可思议了!& Y: t4 X# q8 r+ m* B4 I5 H/ v 我迫不及待地跑到隔壁,开门出来的是“我”,虽然她仍留有潘静儿长长的波浪卷发。 “梁先生,不,从今天开始,我应该叫你王太太了。”潘静儿说。 这种错位让我觉得很不适应,但她一定要我称呼她为梁先生,而她则叫我王太太,她说还有两天的时间给我们互相适应新角色。 “现在,穿我的内衣和睡袍吧!”潘静儿脱下自己内衣和睡袍递给我,让我也脱下身上的衣物给她。 我拿着还带有她体温的衣物,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潘静儿已经大方地穿上了我的内衣裤和外套。 “怎么样?像你吗?”她抓起长发到脑后,摆了个特男人的POSE。 没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就是我。只不过,衣服显得有些宽大,胸前也高高隆起,显得不太协调。 “还行,就是身体和头不协调。”我说。9 t8 Z; \" W8 N0 l9 d* p! x, j “我等会去你家找套更合适的衣服,宽大一些,硬挺一些,再束住胸部,估计可以瞒个一两天。”她说,“你怎么不穿上我的?”: O% S1 W! y3 T 我这才想起,我还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但穿上她的贴身衣物,还真有些心理障碍。4 T; N( s0 f. t1 E. R 她的视线落在我的大鸟上,掩嘴一笑。 我不好意思地用衣物遮住大鸟。 “你的老二挺漂亮的,我挺喜欢。”她说。 “王太太,你……”我没想到从她口里说出这样污的话,心里发窘,说实话,还第一次有人用漂亮来形容我的大鸟,连小洁都没有过。! E/ u+ l4 Q2 _: X% E “叫我梁先生!”潘静儿纠正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外形上好看。好歹我也会拥有它一天,如果它难看,我可受不了。”她说。' [7 ^) E1 V3 G1 a2 u1 D5 [3 e0 l “那王先生的呢?”我好奇地问。 “他的不如你好看。”潘静儿直言。 听了她的评价,我有些得意,终于听到有一样东西把她老公比下去了,而且是男人最具象征性的东西。 “说实话,小洁也特别喜欢我的呢。”虽然我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大胆说了出来。 “是啊,她说你们的性生活很和谐呢,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潘静儿说。/ D2 A0 u q' F$ D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我不禁好奇,都说闺蜜间无话不说,有时甚至比老公更坦露心扉。小洁跟潘静儿这么说,我心里挺高兴的。 “她说你在床上特别男人。”潘静儿说。& f1 x8 Z6 e7 C, d( o2 ^2 c0 u, J- _ “她真的这么说?”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心想变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疼爱我老婆。 “我还能骗你不成?”潘静儿说,“好了,别光说了,把内衣穿上吧,我帮你。” 我这才想起,她的内衣还在我手上呢。5 L, f7 W: d+ o% s+ H) U 这是一套白色蕾丝内衣,香奈儿的品牌,拿在手上很轻很柔,像天使的羽毛似的。% j0 a$ x( p4 o8 n% _1 ? 我展开三角小内内,穿进我的大长腿,拉到了髋部,内内的弹性很好,除了前面大大隆起的一团,这白色内内竟跟两条大长腿毫无违和感,只是紧紧地箍着下体,感觉上有点儿不舒服。. T7 H5 _/ o- v1 K8 I “幸亏我的屁股大,都买大码的,要不然换成一般的小身材女人,你还穿不了呢。”潘静儿掩嘴笑道。 我觉得潘静儿的言词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无所谓,反而是我又羞又窘又担心。 接下来,她教了我穿胸罩的方法,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识女人的F码大罩杯胸罩,感觉很不可思议,跟小洁小小精致的B罩杯不能同日而语。在潘静儿的帮助下,我终于穿上了她的胸罩。我还是男人的胸型,穿上后,罩杯里显得特别空空荡荡的。 潘静儿在两个大罩杯里塞了好几团丝袜,总算填充了这空罩。( x9 g' f: R' r3 M) t: G$ u1 | “这大胸女人跟小胸女人穿胸衣有很大的不同,以后我们交换了胸部后,我再教你,现在穿上我的睡袍吧。”潘静儿说。, K0 X: T& _1 S3 P/ M, b% Z) C 穿上粉色花朵的女人冬季棉质睡袍,潘静儿把我领到她的大梳妆镜前,我不竟看傻了,镜子里的女人不正是潘静儿吗?而“我”则站在我的背后,笑嘻嘻地看着。 “这太奇怪了!”我说,从镜中“潘静儿”的口里冒出我的男声,很不协调。5 i6 w' G* u' y' | “除了肩有点宽外,其他都遮掩得过去,不过,只要我先生不摸你,一般不会看出来。”“我”在我身后扶着我的肩膀说,同样,从“我”的口中冒出女声,也很别扭。" d q! [, @6 S3 S “我们今晚调换嗓音吧!这样说话太不协调了。”潘静儿也觉得很难受。- |+ S( E& R) x. x* ` " o4 N1 r" O% M2 L2 ~) ] 在温习前几天成果的基础上,潘静儿又花了大量时间给我培训给妮妮讲故事的技巧和她说话的方式,让我模仿她的语气,她说妮妮每晚如果不听妈妈讲故事是不睡觉的,这个必须得学会。 “明天,你就要用我的声音来说话了,所以今晚必须很专心地训练,尽量模仿得像一些,要不妮妮和我先生都会怀疑。”潘静儿说。 比起小洁,潘静儿的声线很柔,很细,也更女人,她要我一定要从心里面柔软起来,才能学得像。 “一定要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一个经历了风雨终于停靠在宁静港湾的女人,一个与世无争只愿相夫教女的主妇,一个深爱孩子温柔宽厚的妈妈。”潘静儿说,“这样,你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才会自然。” 我们一遍一遍,一直练到深夜,直到潘静儿认为我差不多过关了。 在这期间,我接到了小洁从外地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玩电脑,我问她这几天还好吗,她说快累死了,巴不得早点回家。 “亲爱的,好想你哦。”小洁说道。 “我也想你。”我说。 “老公,你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好像比以前温柔了。”她说。 训练了一天,竟然情不自禁用了潘静儿的语气说话,不禁大窘。 “你是不是太想我了?”她问。 “是啊,对老婆一定要温柔到底,我盼着你回家呢。”我急忙调整回不时的语调,正好有个台阶下。 “嗯,还有两天,你再熬熬,回家好好爱爱。”她说,又问了军军的情况,我说军军一切挺好,今晚睡奶奶家了。 我们道了晚安,挂了手机。 潘静儿说,我应该多跟老婆聊聊,因为过了今晚,要有一段时间不能以老公的名义跟老婆说话了。 王先生也打电话给了潘静儿,潘静儿果然对王先生很温柔,嘘寒问暖的,煲了很长的电话粥,情意绵绵,她的声音很嗲,就跟林志玲差不多,听得我都快坐不住了。也许,跟她说的那样,在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她再也不能以老婆的身份来与王先生交谈了吧,那就趁最后的机会互诉衷肠吧。 不过,最多不过一星期就可以回到自己吧,干嘛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一看表,已经深夜十二点钟了。 “我要走了,休息吧。”我说。 “把你这只男表给我吧。”潘静儿指着我的手腕说。 “什么?”我不理解她的意思。 “该回你家的不是你,是我。”她说。 “你是让我住在你们家?”我反应过来。 “是的,从今晚开始,我们就要换个家了。”她说。 我犹豫了一下,摘上手表递给她,潘静儿带上了我的手表,摘下自己的手镯子、戒指和项链等饰品。 “这是我的婚戒,很珍贵,现在交给你,要好好保管哦,过几天我们交换双手后,你就戴上。”潘静儿把这些首饰郑重地放到我的掌中。 “我会的,我把我的婚戒也给你吧。”我脱下了我的婚戒,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婚礼那刻,我和小洁交换婚戒的那刻。我们在司仪的主持下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白首偕老。没想到现在竟以这种方式跟另一个女人交换了婚戒。 “我们会很快回到自己,对吗?”我将要把婚戒放到潘静儿手中时,不由问了一句。 “当然,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一定又会回到自己的家,重新成为自己。我有我爱的家庭,可不想永远呆在你的身体里,我会好好保管你的婚戒的。”潘静儿主动接过了婚戒。 “对了,我们还要交换手机和钥匙。”她说。 她把自己粉红镶钻外壳的IPHONE X给了我,我把自己的华为手机交给她。 当我们交换钥匙时,仿佛成了一个庄重的仪式。 “这个家就要拜托你了。”潘静儿向我微微鞠躬。 “我家也拜托你了。”我回应。 我看着潘静儿走到对面我家房门前,用我的钥匙开门进去。 “做个好梦,王太太。”关门前,她挥了挥我的手机,对我说。 我捏着潘静儿的手机和钥匙,也关上了门。一个人面对又熟悉又陌生的邻居房间,有点手足无措。我在客厅里踱着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妮妮的公主房,就走了过去。 小房间里粉红的色系和萌萌的玩偶充满了女孩子的童话气息,很温馨。我很喜欢妮妮的房间,觉得这才是女儿应该有的房间,想到再过两天,我就要在这个房间,以她妈妈的身分为她讲故事,陪她入睡,心里竟有一种强烈的忐忑和小小的期待。 我又想起军军,到现在我几乎没怎么给他讲过故事,真是愧对孩子了,等回到原身后,要好好补偿他。 我在妮妮的床头坐了一会儿,来到主卧室,坐在大床上打量四周。虽然我们两家房间的结构是相同的,但摆设和风格完全不同,潘静儿的家被她打理得很有小资情调,到处体现了专职主妇的心灵手巧和文艺格调。 这就是王先生和潘静儿的爱巢,深夜里的夫妻卧室总是充满容易让人脑补的暧昧气氛,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以潘静儿的身份。我看到梳妆镜里的自己,除了保持着男性发型和睡袍里的身体外,已经是活脱脱的潘静儿了。 睡吧,再不睡就吃不消了,我到她家浴室冲了个澡,钻入了厚厚的大暖被。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温软的大床和蚕丝被子上似乎还留着潘静儿特有的女人香气,也夹杂着些许王先生的男性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味,让我觉得很怪异。 再过两晚,王先生就要回家了,如果我真的以潘静儿的身份呆在这个家,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里老想着,现在的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竟然睡在了隔壁邻居的卧室里。我有一种鹊占鸠巢的犯罪感,潘静儿的这计划太疯狂了,也许,我们最好的方法是先逃离这个家,等一切恢复原样后才回来。 我就在这样的纠结和恐惧中不安地睡去。 早晨,手机的铃声把我叫醒了。我对这铃声很陌生,是首温馨的英文歌曲,我的手机怎么会有这铃声?我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机跟潘静儿换了。 我接了放在床头柜的苹果手机,手机被潘静儿装饰得很有女人味,粉红的外壳镶了钻,非常华丽漂亮。 “王太太,起床了!”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很熟悉,但又有些儿奇怪。 我猛然惊醒,天哪,这是我的嗓音! “你……我……”从我的喉咙里蹦出了清脆又柔美的女声。 这感觉真是太怪异了,但我知道,交换就像滚滚的火车车轮,一旦开动,就不会轻易停止 半小时后,我们又坐在了一起。/ \* t# h) J; a 她让我到厨房做早餐,这是我第一次没在潘静儿指导下独立做了早餐,当然,这是他们家富有小资情调的早点:烤面包、煎蛋卷加一杯香浓的牛奶。0 y* W: I5 H( M3 r “昨晚睡得怎么样?”潘静儿问我。 看着“自己”说话,我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t- H/ X* B# x' M0 j' W6 b; Q “睡不好,迷迷糊糊的。”我说,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潘静儿的声音,让我觉得像要人格分裂。5 z# b4 y% q( a: l, X “第一晚睡别人的家都这样,习惯了就好。”她说。 她尝了一口我做的煎蛋卷。 “你的进步比我想像的要快,这蛋卷挺好吃,这样我就放心了。”她说。 “是吗?”得到她的夸奖,我的心里竟有一丝喜悦。3 B" S# h3 E! p% z8 k + a |& g4 @1 \- } 这天,我们把重点放在了适应各自的声音上,努力学习用对方的语气说话。说实话,我觉得潘静儿用我的声音说话,还是太温柔了,当然,我用她的嗓音,也显得有些硬。但外人想象不到我们之间会发生这种奇妙的交换,当然也不会立即生疑。只是这种错位感好奇怪,甚至比交换身体部位还奇怪,也带来更强烈的震撼,仿佛触动了灵魂深处的某一处。都说眼睛是灵魂的窗户,声音是灵魂的大门,如果把我们的身体比作一个房子,现在窗户和大门都已经完全成了对方的,这比任何时候都触动我们灵魂的基底。我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稍稍有些适应对方的声音了。# M D) o& I& f 现在,我终于体验到了用潘静儿充满母性的音调给妮妮讲故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潘静儿说,虽然还不是很流畅,但妮妮应该不会听出妈妈被调包了。说到妮妮,我竟有些想念她了,当然,我也想念我的儿子,明天,我们就可以把各自的宝贝接回家了。只是,我要去接的是妮妮。# i0 N. z- i5 G, D7 w1 a 这几天,只要我们接到电话,都会互相交流电话的内容和来电者,让对方尽快熟悉自己的亲友圈子。而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只能以对方的身份接听了。还好,几个电话都是潘静儿的闺蜜打的,约她出去玩,很容易借口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 l# B& ^; G* }( b “你平时应该都叫小洁老婆吧?”潘静儿问。 “是的,有时候也叫她小洁,或者孩子妈。”我回答。 “那在床上怎么叫她呢?” “亲爱的,老婆,宝贝之类。”我红着脸说。) T5 ^* }% M& T0 |3 Z7 z# a “我把你当成小洁,你看这样说话行不?”潘静儿说,“老婆,你真美!我真是太爱你了。” 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有这样赞美过小洁,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还真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E9 @* G7 U, h1 | “还不错。”我说。 潘静儿又模仿了几段,我纠正了其中一些不太符合我语气的用词,基本差不多了。 “现在,你把我当成我先生,说几句试试。”她说。; E0 R- b. h; Y' l 反倒是我有心理障碍了,一下子好像不会说话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必须说,我先生回来后,你总不能叫他王先生吧?”潘静儿笑道,“我一般叫我先生老公,如果撒起娇来,就会叫好老公,亲老公,有时候,也会称他为男人。现在你试试这句,老公,你回来了?辛苦了。”% U& O* i8 |$ F9 r8 H+ d4 X" V1 q! M 我憋了好大劲,还是说不出口。 “完了完了,第一关就过不去了。”潘静儿急道。 “老公……你回来了……辛苦了……”在她的逼迫下,我终于说了一句。' h, b! p8 p9 L& g: m& ]0 F 潘静儿听了哈哈大笑,我也被自己的语气逗笑了,刚才的紧张一下子舒缓了。% p9 U$ Z$ l0 q+ W( N& a i “你这是背书啊?要有一种惊喜感,期待感,温柔,带感情,像这样,老公,你回来了?”她示范了一遍。 听到面前的“自己”娇滴滴地说话,我根本接受不了。2 d# \- \/ B4 P" _! W4 C “你把我弄得太娘了。”我说。 “哈,我忘了自己是你了,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娘了。”潘静儿笑道。( e, ^' z+ j) w 我跟着她说了一次,果然顺耳很多。! Y; A3 ~$ V& g “好多了,你要进入妻子的角色,想像一下,已经有一星期未见面的老公,为了家的幸福在外打拼,风尘仆仆回到家,天天守候在家的妻子会是一种什么心情。”潘静儿说。 我又说了一遍。 “音调,再高一点就好了,要让他感觉到你的热情和兴奋。”4 q- E" O, X. W+ f1 i 我一遍遍在她的指导下练习,虽然无比尴尬和羞耻,让我起鸡皮疙瘩,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只不过在演戏,只不过在演戏,我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9 e4 j+ D- s& P! O1 K1 s! ?% Z+ d “我先生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不知道这次会送什么呢。”潘静儿说,“你收到礼物后,应该表现一下女人的爱意回报。我不强求你吻他,但要说几句话,比如,好老公,太喜欢了,爱死你了。”7 Q! u$ Q- r5 p “这,这太让人难堪了,我做不到。”我抗议道。 “你必须做到,难道你想搞砸吗?那时才是真正的难堪。”潘静儿正色说。 “好……好老公,我太喜欢了,爱死你了。” 我只能跟了一句。 “太硬了。”她摇头,“女人撒娇是对男人最大的武器,不会撒娇的女人是没有魅力的,有时候,比相貌更重要。所以,做女人一定要学会撒娇。”$ `, K1 a, H' c C$ t “可是,我真的不会,我是个大男人啊。”我说。8 ?" B. D7 D% c: N% D% I" ~ “这样,你把自己想像成萌妹子,说话最软的那种。对了,就想象成妮妮吧,当爸爸买了礼物送给你,你惊喜的样子,说吧。”* S) h+ O& n: v6 |2 t2 @, ^' o “好老公,我太喜欢了,爱死你了。”我红着脸说,连我自己听着都难为情的语调,但用潘静儿的声色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儿也不违和。 “好极了,你很容易进入角色嘛,这样我就放心了,到时大胆说出来就是,不要犹豫,让人看出破绽。”潘静儿说。. i. }, L' \; j" d) i2 A5 M 4 C; }6 c+ C0 b R1 g6 G, S 次日,我在长发的包围下醒来,我们依计划交换了头发。终于拥有了潘静儿的一头秀发了,大波浪的浓密长发披在耳边,竟觉得身体暖和了很多,挺舒服的。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长发的不方便,两边的视线被遮挡了不少,我怀疑女司机小磕碰多是不是因为长发遮住了两边的视线,梳头的时候还容易打结,拉得头皮生疼,还好潘静儿教我正确的梳头方式和使用护发素,才让波浪长发柔顺下来。$ ?4 z. b" D' S! f! | 现在,我们看上去完全变成了对方。我只要穿上那件宽大的睡袍,在胸罩里塞几团棉花,从外形上看已经跟原先的潘静儿非常接近。只是现在苦了潘静儿,她的一对巨乳真不好藏。我帮她紧绑上平胸马甲,套上两套毛衣,外面再穿上我的大西服,才把这对巨乳稍稍遮掩起来,但只能勉强过关。 “明天我们就换胸部吧,要不我真的要窒息而死了。”潘静儿痛苦地说。 “你只能忍一下,希望小洁不会看出来。”我说,说实话我还真担心,万一小洁发现老公突然多了一对大咪咪,怎么样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反之,我也一样,只能把事实和盘托出了。但这样一来,我们的两个家庭基本上也完了。 “为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挺住这几天,只要我们交换了大脑,一切都会回到原先的轨道。”潘静儿说。 “嗯。”我同意她的看法。 小洁给我打了电话,她晚上就要回家了,而潘静儿说,她先生要明天回家,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先去接回对方的孩子。 “这几天,妮妮就交给你了!”潘静儿说。 “军军也一样。”我苦笑着说。 我觉得七天的时间过得好快,好像做梦似的,不知不觉,我已经从梁先生变成了王太太,就像年终汇演临时排练的节目,再怎么不堪也要上舞台了。我的心里很没底,我知道,潘静儿其实也有点害怕,但她似乎比我要镇定些。 “现在,你去我家接我的宝贝吧。”她说。$ C& u7 K! K. O0 E 她让我换上了一件垂筒式的宽松貂皮大衣,这样看起来不会显得我太过于虎背熊腰。幸亏现在是大冬天,要不然我们根本无法遮掩没有交换的身体。 “至于下半身,你可要秀出我的美腿哦。”潘静儿说,“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9 d2 C0 p0 C( |: ]9 B 她让我穿上了她的紧身皮裤,真的好紧,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臀部收入了皮裤里。潘静儿说,这是因为我男性的臀肉太结实了,等过几天我们交换臀部后,就没那么困难了,因为女人的屁股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虽然看起来大,但完全可以收入皮裤的臀位,反而显得特别饱满性感。 穿上皮裤,一种好勒的感觉,整个下半身都仿佛绷紧了,很不舒服。潘静儿说,女人要美丽,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像皮裤这种,刚开始就这样,穿习惯了就好。 我低头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皮裤的大长腿,光滑纤细,曲线优美,真的特别性感,大鸟不禁勃了起来,可被紧身的皮裤卡着,怎么也挺不起来,更加难受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发疯的,我告诉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应该多想想接下去的事。 接下去的事就是我要以潘静儿的身份,第一次出门,去潘静儿的娘家接她的女儿妮妮回家。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考验,第一是以潘静儿的模样出门,在外人看来,我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少妇,这让我很难堪,第二是要应付潘静儿的父母,而父母总是最了解孩子的;第三还要让妮妮不能看出妈妈有异样。 对潘静儿来说,同样面临着这三个问题。 我们互相为对方在手机上设置了导航,还让对方看了自己父母的照片,以及交代需要注意的地方。潘静儿说,我们都不要在家里逗留太久,最好接了孩子马上找借口回来,以免父母亲生疑。/ U9 m* h7 r. r* x3 j y3 e, B 她把她的宝马车钥匙给了我,而我则给了她我的别克车。 “OK!出发吧!”她说。 我蹬着她的一双高跟流苏短靴,在忐忑中下了楼,走向她的白色宝马车。/ 这路程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米,但我却像做贼似的,心慌得厉害,加上仍然不习惯高跟鞋,特别是高低不平的道路,不像家里的木地板,走了几步,就差点儿扭了脚,很是狼狈。 可越不想碰见人,就越容易碰见人。楼下的马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我前面。 “哟,王太太,出去啊?”她跟我打招呼。 “嗯,去接孩子。”我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还好从我口中吐出的是潘静儿的嗓音,要不然吓死她。 “最近几天怎么都不见你了啊?”马婶问。 “哦,我人不舒服,一直在家休息呢。”我只有搪塞。 马婶聊了几句,终于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上了宝马车,从倒车镜里看到马婶正跟刚下楼的“我”在说话,这老婆婆,还真是唠叨。 我用指纹轻松发动了汽车,在上次去找朱琳时,我也替她发动汽车,这交换之神还真没规律,为什么只交换指纹掌纹而不把整个手交换掉? 为了遮挡还没交换的脖子,我围了一条围巾,要不男性的喉结肯定会吓别人一跳。 我开动了车子,这是我第一次驾驶宝马豪车,车里的先进设施和豪华的装饰都让我赏心悦目,与我的破别克比起来,不能同日而语,更别说操控性了,简直爽呆了,这对爱车的我简直是一种享受。 我们家的车只能算代步车,小洁开的也是国产的小车,而王先生则是大奔。我不由又有些嫉妒这个男人了,他一个屌丝出身又矮又胖的初中生,却拥有了如花似玉的金融学院校花,事业也有声有色,而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混得反而很没出息。 一路胡思乱想,竟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直到临近潘静儿的娘家,才重新忐忑起来。 潘静儿说,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教师,原本反对她和王先生的婚姻,但女儿的经历和考虑到熊猫血的事实,才答应了,现在女婿事业有成,也就彻底认可了这门婚姻。由于潘静儿是独女,他们还催着小两口生个自己的孩子,最好还是男孩。潘静儿有苦说不出,她的性冷淡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虽然多方求医,但没有丝毫效果。 2 [! a4 j, P/ Q$ p" c 我刚在潘静儿娘家楼下停下车,就看见妮妮开心地跑过来了,看到妮妮小公主似的模样,一下子,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妈妈,我好想你!”我下了车,妮妮就扑到了我身边,抱住了我的腿。 “妈妈也想你!”我蹲下身子。 “妈妈,抱抱!”妮妮钻到我怀里,撒娇说。 虽然我跟妮妮的关系不错,但还第一次抱她,当我抱起她时,妮妮在我脸上亲了又亲。这让我有些激动和开心,也不由回亲了几个。 “静儿,先进屋吧!”潘静儿的母亲在后面说,是个一看就是有文化的老太太。 “妈!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按排练的台词,跟老太太打招呼。 “说什么辛苦呢,我们还巴不得妮妮再住几天,不过她特别想你,老嚷着妈妈怎么还不来接。”潘静儿母亲说。 “妮妮,我们这就回家了。”我说。 “好,回家。”妮妮说。 “你急什么,吃完饭再走。”母亲说。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赶回去。”我说。 “你一个主妇能有什么事儿?” “晚上有同学约了呢。”我搪塞。 “好吧,反正老娘比不上同学。” 我有些难为情。 “静儿,过来。”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厨房,给我两大包草药。 “这是什么?”我问。 “你呀,跟小王结婚这么久了,肚子还不见动静,这是妈托人从老中医那里抓的药,听说灵得很,好多生不出娃的女人吃了都生了大胖小子。”母亲神秘地笑着说。 我拿着药,脸红了红。 “毕竟,妮妮不是小王的种草,这男人啊哪个不希望自己留后的?你既然跟了他,就要为他生个娃,这样才能长久。”母亲小声说。 “妈……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红着脸说。 “难道是他不行?”母亲小声问。 “好了好了,我会吃这药的。”我接过了药包。 拿了草药,我不敢多逗留,就带着妮妮回家。一路上,妮妮像话唠似的,跟我说这几天的生活,我觉得很有趣,但总不敢和她太亲昵,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我是她的隔壁叔叔。 6 s. r& f+ q, R: u+ N z 回到家,潘静儿已经带着我儿子军军回到了家,因为我家比较近些。军军正在吃着潘静儿为他做的甜品,我想这小子这几天是有福了,潘静儿说会几十种烘培食品,而我刚刚学会几种。 “叔叔好!”妮妮一见“我”,就乖巧地喊。 “真乖,妮妮!”“我”摸摸妮妮的头,对军军说,“军军,快叫阿姨好!” “阿姨好!”军军向我打招呼。 这一幕我很熟悉,以前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可不同的是,我们的身份换了,我成了妮妮的妈妈,而潘静儿则成了我。她学我的样子真是维妙维肖,丝毫看不出来不妥。 潘静儿拿了一块曲奇给妮妮,妮妮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咬了一口。 “真好吃,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妮妮说。 我跟潘静儿对望着笑了笑。 军军和妮妮又在一起玩了。 “他们可真是青梅竹马,真好。”潘静儿说。 “是啊。”看着这一对两小无猜的孩子,我的心里也暖暖的。 “我妈那边还顺利吧?”她问。 我把在她娘家的经历说了,潘静儿说,她妈就想抱外孙。我说我们换回来后,你也克服一下,该为王先生生个孩子,这中药先给你留着。 潘静儿说自己努力过,可现在基本绝望了。她很恐惧性爱,哪怕闭着眼睛都不行,只要老公的那话儿一进来,阴道就会痛得厉害,根本承受不住。 “你以前不这样吧?”我问。 “以前我还是很有感觉的,可自从生了妮妮后,就一直这样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潘静儿说,现在,她一想到性交,就不寒而栗。 一定是当小三的经历留给她太深的心理阴影,看来我那上司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时候,小洁打电话来了,当然是潘静儿接的手机。 “老婆……你快到火车站了?好,我这这去接你!”她拿着手机说。 当我听到她叫小洁老婆时,心里觉得怪怪的,仿佛自己像被戴了绿帽子似的,尽管她是以我的形象出现,可我毕竟很爱我的老婆。 “小洁回来了?”我问。 “是的,我得代你去接她,军军就交给你照顾一下。” “什么呀,军军本来就是我儿子,还说得这么客气。”我笑道。 我把军军和妮妮带回隔壁的“家”,从窗户上看到“我”正开着车子驶出小区,心里竟有一种落寞感。 如果没有发生这离奇的事件,现在开着车出去的,应该是我吧,而潘静儿会不会这样站在窗前看着自己呢?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载着风尘仆仆的小洁回来了。当我看到潘静儿帮小洁提着行李箱,小洁挽着她的手臂进入楼道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小洁敲开了我家的门,她来领军军回家。 “军军,你妈妈回来了!”我对在里间玩耍的军军喊。 “妈妈!”军军投入了小洁的怀抱。 “静儿,真是谢谢你,老让你照顾军军。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小洁从包里取出一盒化妆品送我。 “我们之间就别见外了。”我说,看着老婆,我有一种有亲不能认的悲哀,她可曾想到,现在跟她说话的邻居闺蜜,竟是她的老公,而后面那个男人倒是她的闺蜜。 “一定要的,听说这化妆品保湿效果很好,我自己也买了呢。”小洁说。 “是啊,王太太就收下吧,以后我们还得麻烦你呢。”潘静儿在后边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好吧。”其实我对化妆品无感,但只能收下,要不小洁可能会生疑。 军军跟着小洁走了,在临走时,我突然有种想抱抱他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妈妈,我要你也做甜点给我吃。”妮妮对我说。 “好,妈妈这就给你做。”我笑着对她说。 到了家里,我按照潘静儿的吩咐,穿着高领的白色兔毛衫,这样就可以掩盖喉结,外面再穿上那身花式睡袍,显得身形小一些。我脱了睡袍,到厨房围上潘静儿的围裙,开始笨拙地给妮妮做晚餐和甜点。 虽然这种甜点我做了好几次,但仍不是很熟练,加上给妮妮做,有些紧张,结果有点儿糊掉了,晚餐也做得差强人意,妮妮不太高兴,说做得不如军军爸爸的好吃。 我只能哄她,说妈妈这几天累了。 吃完饭,我收拾好东西,就接到了潘静儿从隔壁打来的电话。 “你帮妮妮洗澡了没有?”她压低声音说。 “什么?还要帮她洗澡?” “是啊,这是做妈妈的义务,妮妮在外面几天了,当然要洗得干干净净的。” “可我……” “我想你也没什么邪念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好。” “可你现在是她妈妈呀,这也没办法,其实就算我先生在,我也不会叫他洗的,但你不一样,你是我。” “好吧。”我说。 “要用专用的幼儿沐浴露,知道吗?” “明白了。” 我放下手机,看向正在看动画片的妮妮。 “妮妮,来洗澡吧!” “不,等我看完动画片再洗。”妮妮摇头,扑眨着大眼睛对我说,“妈妈过来陪我一起看吧。”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妮妮本能地把身体往我身上挪,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我拥着她,心扑通扑通跳。 妮妮第一次跟我挨得这么近,那样天真纯洁,扎着两支小辫子,上面别了两朵浅蓝的蝴蝶结。瓷娃娃似的脸蛋上,一双没有任何杂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极其精致的五官,稚萌的表情,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怜惜。 我不禁轻轻抱紧了她。 但同时,我又担心,万一她知道面前的妈妈是隔壁的叔叔,该会有多大的恐惧,留下多大的童年心理阴影啊,这让我很害怕。为了孩子,也要拼命保守秘密,直到我们变回来。 看完电视,妮妮听话地跟我进了浴室,我帮她脱光衣服。妮妮的身体就像没有开放的花骨朵,没有任何瑕疵,长大后肯定也是潘静儿这样的美人胚子。但我不是恋童癖,我只是觉得,妮妮就像一朵圣洁的小茉莉,刚刚从枝头冒出来,让人欢喜。 我帮妮妮淋上水,为她涂抹幼儿沐浴露。 “好痒好痒!”妮妮咯咯笑着,踩着脚,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马上就好了!”我说。 妮妮突然把泡沫涂到了我脸上,哈哈大笑起来。 “妮妮,你……”我没想到妮妮也会恶作剧。 妮妮看着我的狼狈样,笑得弯下了腰,好一会儿才恢复。 “妈妈,你跟我一起洗吧!”妮妮说。 “妈妈洗过了!”我吓了一跳,只得说。 妮妮的行为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妮妮是乖巧的小天使,没想到她也这么顽皮。也许,孩子在外人面前的表现会做假吧,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军军,在潘静儿的眼睛,可能他也是个很有礼貌的小男生吧。 我帮妮妮擦干身子,给她裹了条浴巾。 我陪着她再看了动画片,妮妮又拉着我玩玩具,到了八点,就该哄她上床睡觉了,潘静儿说,小孩睡觉时间多对发育有好处。 按照惯例,我得给妮妮讲睡前故事。 妮妮也挺挑的,不感兴趣的故事不要听,最后选了《美人鱼》的故事,她说她十分喜欢小人鱼。 妮妮钻在我怀里,我模仿着潘静儿的语调在温暖的床头灯下给她讲童话故事,前几天的训练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讲得不如潘静儿那么绘声绘色,但好歹还能骗住小孩。妮妮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放下书,下床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关灯回到了卧室。 ! I8 M! h" ?! ~ ?; n5 k) m 我松了一口气,像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心里很轻松,突然又想起了小洁和军军,真有点想他们。要是往常这个时候,军军肯定在跟我玩游戏,或者还在看动画片。 军军不像妮妮,这么小就独自睡儿童房了,他还是跟我们夫妻睡一张大床上。 我好奇地把耳朵贴到卧室的墙壁上,在墙壁的另一面,就是我们的卧室。 可是,奇怪的是,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跑到阳台上,偷偷向隔壁的我家张望,发现灯已经关了。 军军竟然也像妮妮这么早就睡了,以前我们夫妻可是软硬兼施都办不到,潘静儿真有办法,竟让这个小顽童就范。 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心潮起伏,不知道小洁会不会发现“我”的异样,这就像是一次考试,潘静儿应该过关了,而我今晚只是小测验,明天还要大考呢。 正想着,王先生像心有灵犀似的,打手机过来了,吓了我一跳。我犹豫了一下,接了手机。 “老婆,女儿睡了吗?”手机里传来王先生的声音。 “刚睡下呢。” “哦,我为女儿带礼物了。” “什么礼物呀?” “一套最新款的芭比娃娃,她一定喜欢。” “嗯,你费心了。” 王先生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看书呢,等会就睡觉,他说我要早点睡,别累着了。 这王先生真是个暖男,外表倒看不出,怪不得潘静儿会嫁给他。 “我明天中午就到家了,很想你哦。”他轻轻地说。 “嗯……我也……一样。”我当然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调情味道,只能模糊地应了一声。 + n, L) j; c5 l$ x* C: \ 当夜,不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是因为精神太紧张,或是开始适应这房间了,我反而在仍然陌生却很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等到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惊奇地发现,我的一双粗糙大手变成了纤纤玉指,跟以前交换的指甲完美匹配。就在昨天,我们还在讨论先交换手还是先交换脖子,因为这两个部位都比较明显。最后决定还是先交换手,脖子可以用高领衣服来暂时遮挡一阵。潘静儿修长纤细晶莹细嫩的玉手似乎具有天生钢琴家的素质,她说晚上时经常会弹些曲子给丈夫女儿听,我也曾在隔壁偷偷欣赏过她的钢琴声,可惜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这么漂亮的小手长在我这儿算是浪费了。 妮妮还睡着,我穿上睡袍,来到洗手间,习惯性地掏出大鸟准备撒尿,看到如此女性的小手扶着我的大鸟,阴茎不由怒勃,一时间竟尿不出来了。突然想起潘静儿交待过,一定要坐着小便,要不被家人撞见就难堪了,于是只好坐下来。 这让我感到有点羞辱,仿佛觉得被人阉割了似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好像我们俩都越来越失控了,虽然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要再过几天,我们交换完毕,就能进行最后一步,交换彼此的灵魂,回到原身了,但我觉得隐隐有些不安,让人心挺慌的。 现在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美腿,虽然还是那样赏心悦目,但我已然没有了刚开始强烈的男性冲动和犯罪感,似乎变得习惯起来。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也会习惯新换来的这双玉手了。 梳洗完毕,我按照潘静儿的习惯,整理好床铺,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化了个淡妆。 依照约定,我戴上了潘静儿的婚戒,看着眼前素美的纤纤玉手和灼灼的钻戒,不禁有些痴了,好久才起身到厨房为妮妮做早餐。 这次,我做得特别小心,总算没有做砸,又香又脆的蛋浆饼出锅了。潘静儿说,这蛋浆饼是妮妮最喜欢的早餐,我心里有些期待,待会儿妮妮会怎样评价我为她做的第一顿早餐呢? 我收到了“我”发来的一条微信,告诉我,要为妮妮换上哪套衣服。我顺着潘静儿的指示在妮妮的衣柜里找到了那套衣服。 “妮妮,醒来了!”我催醒了妮妮,抱她起来。 “妈妈……早上好!”妮妮惺忪地坐起身,我帮着她穿好衣服,好在小姑娘很懂事,上厕所洗漱都会自己来了,用不着我操心。 “妈妈做的蛋浆饼好吃吗?”我看着吃早餐的妮妮问,生怕她说出跟昨晚一样的答案。 “嗯,好吃!”妮妮说。 我放下了心,心里很开心,像获得了一个最大的奖赏。 吃完饭,小洁送军军过来了。 “静儿,又要麻烦你了。”小洁说。 “别客气,我们就像一家人。”我说,这不是客套话,事实上正是如此。 看着小洁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觉得她好辛苦,回家都来不及休息,又开始上班日子,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但更对不起的是我的儿子军军,爸爸真是亏待了你! 我不禁拥军军入怀。 “阿姨……”军军对我的举动有些奇怪。 “哦,我们上学去吧。妮妮,快出来吧,军军哥哥在等你了!”我松开了手。 我开车载着军军和妮妮去幼儿园,想起来,我以前实在是很少送孩子读书,有时候即使有时间,也发懒,依赖隔壁的王太太,假装自己很忙,真是不应该。我想着回到原身后,一定要多主动接送孩子。 两个孩子在学校门口下车,跟我道别,手拉着手走进了大门。 他们这样无忧无虑的真好!我不禁感叹。 潘静儿打手机给我了。 她问我孩子送了吗,我说刚进去呢,她说接下来我得去菜场买菜,要记着买条上好的乌鱼,她先生最爱吃的鱼,犒劳犒劳她先生。 我有点吃醋,她满脑子就知道她老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问她现在在干什么,她说她代我去上班了。 “什么?你去上班了?”我的头皮发麻。 “我发现了你的准假条,假期到昨天就结束了,我倒是无所谓,难道你想回去之后又挨批又扣奖金,甚至被开除?”她说。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上班的日子。 “好吧,可你能骗得到所有人吗?” “我试试吧,你工作的业务我还没忘,关键是人际,如果我遇到问题,会给你发微信。你也要努力扮好自己的角色哦。”她说。 尽管不愿意,但我还是照她的话,在回家的路上拐入了菜场,开始像个主妇似的买菜。 令我吃惊的是,好多摊贩都认得潘静儿,所以,买菜没有想像的那么复杂。我按她发给我的菜谱买了足够今天做的食材,当然,也选了一条又大又活的乌鱼,潘静儿说,要做乌鱼汤给王先生补补身子,好在前几天她已经把做的方法教给了我。 我提着装满食材的大袋子回到了家,出了电梯,朝左右看了一下,不禁呆住了。 左边走廊尽头的这扇门是我跟小洁的家,右边这扇则是潘静儿和王先生的家。到底哪扇门是现在的我的家? 钥匙给了潘静儿,我再也不能打开自家的门。此时此刻,我看着自己曾经进出了五六年的家门,无比惆怅,真正体会到了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的苦楚。 都怪我,为什么要买那个人偶送给妮妮,为什么又这么喜欢妮妮,以至于惹出这么大的祸? 我叹息了一声,提着袋子向右走,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我开始了临时的主妇生活,按照潘静儿的生活规律,洗晒换下来的衣物,打扫清理房间,浇了阳台上的花,忙忙碌碌了一上午,终于完成了。 真累啊!我腰酸背疼,这主妇的工作原来是那么不容易啊。我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心里一片迷茫。 当我在做家务的时候,潘静儿此刻正在我的办公室里代我工作吧,她能胜任吗? 她没有发微信来,应该一切都顺利吧。我本应该松口气的,但却莫名感到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一看表,糟糕,已经快十一点了,王先生说过赶在午饭前回来的,又急忙跑到厨房,围上围裙开始淘米洗菜,处理食材。 一边干着活,一边越来越忐忑不安,可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扛下来了。 当我做好那盆该死的乌鱼汤时,王先生回到了家。 当他开门进来时,我差点吓得把捧在手中的乌鱼汤摔在地上。 “老婆!我回来了。”王先生喜笑颜开地走进来,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本来想按排演的道声老公你回来了,可一见王先生真人,就再也说不出口。 “我做好饭了。”我强作镇定,有点慌张地把乌鱼汤放在餐桌上。 王先生却没理乌鱼汤,亲热地伸手搂我。 “想死我了,老婆。你也想我吗?”他想抱住我,我轻轻推开身体,躲到一边。 “当然也想了,你一定饿了,快吃饭吧!”我尴尬地说。 “看到你我就饱了!”他呆了呆,讪笑道,“你闭上眼睛,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呀?”我只好照做,想不到他还挺会浪漫的。 “可以睁开了。” 我睁开眼,只见王先生手中多出一只精致的小礼盒递给我,他打开小礼盒,盒子里竟是两枚光彩夺目的钻石流苏耳环。 我的脸不禁红了红,这男人真会讨女人欢心,要是我家小洁收到这样的礼物,肯定也会心花怒放吧,可这么多年来,我就从来没想过给她买这些首饰。 “怎么?不喜欢?”他见我发呆,问。 “哦,喜欢,真漂亮。”我连忙说,“好……好老公,我……我太喜欢了,爱死你了。”我终于说出和潘静儿练了无数遍的话。 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再漂亮的首饰,只有戴在我老婆身上才有价值。”他说,“来,我帮你戴上吧!” 他让我坐下,娴熟地拨开我耳边的波浪卷发,把耳环穿到我的耳垂上,想必以前也经常帮老婆做这种事吧。我心里有些忐忑,还好他送了耳环,要是送了项链就糟了,因为我的喉咙上还有高高的喉结。 他帮我拿过小镜子,让我看看自己。 “漂亮吗?”他问。 “真漂亮!”我说,我没有说假话,因为镜中潘静儿的脸在这流苏耳环映衬下,更显气质高贵。 他凑过脸来想吻我,我站了起来。 “哦,这鱼,这鱼得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我说。 “好香啊,是我最爱吃的乌鱼汤,最了解我的还是我的老婆,谢谢你,亲爱的。”王先生闻了闻乌鱼汤。 “快吃饭吧。”我帮他打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说。 说实话,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我不可能像潘静儿那样尽心尽力地伺候她男人。 “宝贝,你也快来吃吧!”王先生说。 被他这样称呼,我浑身不自在,为自己打了一碗饭,坐在他对面的餐椅上。 说实话,这是我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候,吃饭时都不敢抬头看他。要是在半个月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冒充隔壁的人妻,还要骗过她的老公,这比与潘静儿偷情还要让人紧张难堪。 好在王先生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跟我大谈起这次出差的经历,说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公司明年的业务不用发愁了。也许是谈成大生意太兴奋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我的身上,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我有一句没一句回应着他,一边小口吃着饭。潘静儿交代过我,吃饭一定改变原来的习惯,要小口吃,不能像男人那样。 耳垂上的流苏耳环随着头部活动一晃一晃的,很不习惯。 “老婆,你不舒服吗?怎么都不怎么说话?”王先生还是发现了我的异样。 “不,我听你讲呢,心里特别高兴。”我说。 “哦,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正常着呢。” 我心里有些害怕,要是他真的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这事情该怎么收场?我想都不敢想下去。 “你坐了几小时的飞机,累了吧,吃完饭去午休一下。”我说。 “还是我老婆疼我。”王先生笑道。 他又问起了妮妮,我说妮妮这几天幼儿园放假,在姥姥家玩呢,挺开心的。王先生对女儿的学校教育问题从来都是全权交给潘静儿的,所以一点儿也没有怀疑。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王先生就去卧室休息了,不一会儿,鼾声大作,看来他是真累了。 我趁着这机会,给潘静儿打了个手机。 “喂,你那怎么样?”我问。 “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就怕我老公在边上。” “他现在睡午觉呢,这鼾声真沉。” “他就这毛病,习惯了就好。我这边一切OK,你就放心吧,我应付得了,我老公没看出什么吧?” “目前还能应付,但我不知道能演多久。” “他是个粗人,不会有太多心眼,也特别相信我,你只要哄哄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好吧,你也小心点。”我说。 “我会的。你的工作挺简单的,我把前些天拉下的基本补上了。你的同事也蛮好相处的,我觉得你原先的人缘其实挺不错,没你说的这样不好。”她说。 虽然在前几天我已经把我的工作和同事都详细介绍给了潘静儿,但想不到她这么轻松就应付过关了。 “是吗?你厉害!”我夸她。 挂了电话,我蹑手蹑脚去卧室门边一看,王先生正睡得香,也不敢打扰,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却不知道要干什么,顺手拿起潘静儿一本没看完的小说看。 原来是《甄缳传》,想不到潘静儿也喜欢这种宫斗小说,我对这种故事一向不感冒,只是百无聊赖之下,随便翻翻,看着看着,却不知不觉被情节代入了,忘了时间,直到王先生喊我。 “宝贝,帮我倒杯水,渴死了。”王先生在卧室喊。 我急忙放下书,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送进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他发现异常,我就暂且把他当成银行里的白金级贵宾来服务吧。这样想着,心里倒安稳了些。 王先生接过水,咕噜咕噜像牛似的喝起来。他的样子真是很粗鄙,秃顶,酒糟鼻,全身毛毛的,跟潘静儿这样文雅又高贵的气质美女一点儿也不相配,可造化真是弄人,竟把这一对这么不搭的男女弄到一块去了。幸亏潘静儿得了性冷淡,要不想想都觉得心里别扭得慌。 “舒服多了。”他把杯子交回我手里,“我下午得赶回公司去,有一大堆的事务要处理。” “好吧,你快去吧。”我巴不得他早点走。 “晚上我们带妮妮去西餐厅吃牛排吧,我给她带的礼物,你先别告诉她,我想给她个惊喜。”他说。 “好的。”我点头,他对妮妮可是真好啊。我不禁又羡慕起他,他可以名正言顺当妮妮的父亲,而我则在几天后,就又只能是隔壁的叔叔了。我应该在这几天里,好好享受跟妮妮在一起的时光。 “我的包?”王先生问,我这才想起他的老板包还放在沙发上,每次他出门,潘静儿总会帮他拿包送到门口。 潘静儿跟我说过,作为一个全职主妇,只要是在家里的事情,一定要替家人做得井井有条。她说日本的主妇是最专业的,是她的榜样。 “做什么都需要专业精神,是不是?我做业务,一定要做到全行第一,做主妇,也一定要成为最优秀的主妇。”她说。 我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其实是非常要强的,如果她没有性冷淡症,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啊! “哦,在这。”我拿来包递给他。 王先生接过包,突然搂过我的腰,在我腮角上吻了一口。 “老婆,再见。”王先生说。 我惊魂未定,我等他走后,觉得脸颊那处怪怪的,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才舒服。 现在我又觉得轻松起来,就像大考考过了一门课似的,很开心,迫不及待给潘静儿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我顺利通关了。她回信夸我好棒,让我再接再厉,看到她的回复,我心里竟有些乐滋滋的。 我想解下耳环,走到梳妆台前,面对镜中的自己,却发现这耳环确实挺漂亮的,很配潘静儿的脸型,看来这个王先生审美能力并不差啊。想了想,把手缓缓收了回来。就让它挂着吧,也许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胡乱地整理房间的角角落落,竟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物品。比如潘静儿少女时代的相册,照上美人儿十分青春靓丽,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校花级别的女神,身边不乏有阳光帅气的男孩,谁能想到她最终会嫁给这位其貌不扬又是大老粗的王先生,并成为全职主妇呢。再比如他们家的存折,竟然有五百多万现金存款,我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如果我有这么一笔钱,也不要小洁去工作了,而且会给军军更好的条件,可惜这些钱毕竟是别人的,我还发现了妮妮的胎毛笔和她的百日相册,这女孩真是个美人胚子,娃娃时就那么可爱。我还发现了王先生以前的相片,一副民工打扮,就是个非主流的杀马特,又脏又土又俗又丑,和潘静儿清丽脱俗的相片摆在一起,简直就是癞蛤蟆和白天鹅,我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接孩子的时间,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相片,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空空的大乳罩杯里,各塞一条团成一团的新毛巾,但很难固定,乳罩很容易走位,歪到一边。我重新调整好胸部,又在镜子前好好打量了自己一下,确认白色高领毛衫遮住了我带有喉结的脖子,没问题了才出了门。 , j& C9 w! y* ^3 Q. T 开着潘静儿的宝马车,我相信自己已经爱上了这辆车,舒适的驾驶体验特别随心,跟我的破车相比,简直不是同日而语,为了多体验一下,我还特地绕了远路,才抵达幼儿园。军军和妮妮的班主任陈老师已经带着宝贝们在门口等候了,陈老师是我的初中同学,一直很照顾军军。 可是,现在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我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障碍。在车里犹豫了好久,看着小朋友一个个被家长接走,才鼓起勇气,换上高跟下车,忐忑地走向校门口。 “妮妮妈妈,你来了?”陈老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她果然把我认作了潘静儿。 “爱君,真是谢谢你对军军的照顾。”我脱口说。 爱君是陈老师的名字,我一直这样叫她。 陈爱君听到后呆了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潘静儿,作为家长,她可从来不会直呼老师的名字。我连忙掩饰,说隔壁的梁先生要我转告他的感谢,陈爱君笑了,说吓了她一跳。 “我这同学两口子一定很忙吧,很少见他来接送孩子。”陈老师说。 “也不忙。”我说。 “这样啊?”陈老师以异常的眼光看向我。 “哦,是挺忙的,只是我顺道,就不用多出两份力了。”我改口说。 “父母是最好的老师,得和孩子搞好亲子关系,这样把孩子扔给别人可不好。虽然你不介意,但我下次碰到他,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她说。 “是,是。”我脸上发烫,赶紧领了两个孩子,逃跑似的跟陈爱君道别,驱车回家,坐回车里时心还扑扑跳着。军军和妮妮在车上打闹说笑着,丝毫不知道开车的妈妈有什么异样,孩子毕竟是孩子,没那么多心眼。 回到家没多久,潘静儿就回来了,她说不放心,特地早点下班回家。 我问她今天的工作,她说很顺利,而且见到了我的上司,也就是她以前的情夫陈勇。我问她什么感觉,她说真想给他一刀,我吓了一跳,她笑着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现在对他既没有恨也没有爱。 “当我的感觉怎么样?”她问我。 “很怪,说不上什么滋味。”我说,“感觉主妇真的也挺累,但没有人际上的压力。” “你以前工作时有人际压力吗?”她反问。 “多少有一些,有时候很想逃离。” “那就趁几天多享受清静的世界吧。”她笑着说。 “可我面对你老公有更大的压力。”我说。 “只要你小心点,他不会怀疑你,放轻松。” “他说晚上要带我们出去吃饭。” “那你去吧,记着一定要把自己当成我,不要多说话,最好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这样就会很自然了。”她说。 “嗯,你也小心点。”我说。 潘静儿点了点头,向屋里的军军招手。 “军军,来,跟爸爸回家了!” 军军跑了过来,潘静儿亲热地牵着他的手,带回了我的家。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种难以名说的滋味。 ' [1 i+ ?3 O8 R 不一会儿,王先生就回到了家。妮妮听说要出去吃牛排,开心得不得了。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王先生,快乐地转来转去。 我们家极少带军军去高档西餐店吃牛排,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反而不如妮妮来得熟悉。王先生问我怎么了,今天好像有点奇怪,变得好像生分了很多。我掩饰说我来大姨妈了,心情有些波动。这是潘静儿教我的万能借口,女人碰到不好解释的时候,就拿这个当挡箭牌,可以瞒天过海。这招果然屡试不爽,王先生不再追问了。 这世界真是小,在餐厅里竟然遇到了我的高中同学小天,也带着老婆孩子吃饭,就坐在我的隔壁桌,害得我紧张了好一会儿。小天这家伙太好运,娶了本市的化妆品大王苏国伦的二女儿为妻,做了华南区的总经理,真是娶得一个好老婆,少奋斗三十年。前几天他跟我说要谋划同学会,把我拉进了小组群,在读书的时候,他可没这么积极班级事务,看来,人要是富贵了,底气也足了。 他的老婆也挺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太太,女儿虽没有妮妮这么乖巧,但很文静,我真是羡慕他。坐在他隔桌,我认得他,他可不认识现在的我。在他的眼中,我只是隔壁桌一个漂亮的少妇罢了,这家伙还偷偷瞄了我好几眼,想起平时跟他聊起对美女的观感,好像都是一本正经的,现在看来,这家伙原来也很好色,看来他老婆要注意了。 从另一个视角看人,其实挺有趣的,我发现了很多原先不会注意到的事情。 在晚餐过程中,跟王先生对面而坐,说不出地别扭,我不想跟他说话,可他却总是夹好吃的到我盘里,在旁人看来,这是恩爱夫妻正常的举动,可谁也不知道,实际上可苦了我了,我一阵阵地反胃,我又不是基佬,哪里能吃得下他夹过来的食物。我告诉王先生,让他别夹给我了,我自己会吃,这让他多少有点不开心,我只有去逗妮妮,把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孩子身上。 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王先生,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确实很在意潘静儿细微的感受,我的反常让他有些不安。 “你不是给女儿带礼物了吗?”我提醒他。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王先生从包里拿出了芭比娃娃,妮妮别提多开心了,接过娃娃给王先生一个大吻。早知妮妮这么喜欢芭比娃娃,我买什么木偶呢?害得现在这样。 这顿饭吃得难受极了,还好有妮妮成为两人间共同的开心宝,才不至于太下不来台。虽然我们都没有点破,但我知道王先生肯定很困惑,但他会把一切归结于女人的大姨妈。我不知道女人来大姨妈时的真实感受,不过小洁来例假时偶尔的不可理喻,让我知道这个理由的强大,现在,我真的有点感谢女人的大姨妈了,让我可以解释许多本可以引起怀疑的举动。 女人真的具有很多特权,特别是在爱她的男人面前。王先生很快调整了心态,对我嘘寒问暖,还特地叫了份暖身的姜汁让我喝下,说这对痛经有好处。 想不到外表粗俗的他果然是个暖男,怪不得潘静儿会跟他,我想起以前对老婆的粗心,自觉不如,心想回复原身后,一定要对老婆更好一些。 回到家,我按照潘静儿的习惯,打来热水给妮妮洗了脚,钻到被窝里给她讲故事,哄她入睡。妮妮温软的小身子依着我,在温和的小床头灯下静静听着,这场景特别温馨。我虽然没有潘静儿讲得好,但对自己的表现也相当满意。不一会儿,妮妮就进入了梦乡,我轻轻搂着她,心里有丝儿甜蜜,不知不觉,眼皮沉重起来,累了一天的我也不禁沉沉睡去。 ) N8 W+ G, i u+ M; ~7 t* z1 J 第二天悠悠醒来,竟发现妮妮的小手搭在我的乳罩上,乳罩里的袜子团已经被她扯出来了,顿时吓了一跳,还好妮妮仍睡着,想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吧。这太危险了! 我小心地拿开妮妮的手,下了床来到洗手间,面对镜中的自己,现在我的头脸和脖子变得十分协调了,昨晚,整个脖颈都交换了,从外型到肤色,看上去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已经没有了突出的喉结,甚至连脖子都变得细长了很多,终于可以不用再穿高领毛衣作掩护了,潘静儿也是如此吧,现在她一定拥有了我凸起的喉结。 为了不使王先生怀疑,我还听从潘静儿的建议,用红墨水倒在卫生巾上放在厕所的垃圾筒内,给王先生造成我来了例假的假象。我不知道潘静儿昨晚是怎么掩饰过去的,但她发微信说,今晚一定得交换胸部,要不然她实在受不了缚胸的难受,更不能躲过小洁的质疑。 我随手删了她发的信息,这是我们约好的,任何信息看过即删,怕万一不小心被另一半看到就不好解释了。 王先生和妮妮还在睡着,我草草梳洗好,也不敢惊扰他们,轻手轻脚来到厨房为父女俩做早餐。 刚煎了两个荷包蛋,王先生就起来了,他穿着松垮的睡衣,漫不经心地拖着大拖鞋,从卧室里出来,走向卫生间。 “老婆,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你怎么在妮妮房里就睡着了呢?”他边走边跟我说。 “是啊,这几天挺累,在妮妮这边给她讲故事就犯困了。”我回答。 “我看你昨天精神挺疲的,累了要好好休息啊,家务先放放吧。”他说。 “嗯。”我回答。 王先生在卫生间洗漱,我继续做早餐。他的动作声音有些大,让我很不自在,可一想,这家伙原本就是个粗人啊,也没什么的。 “妈妈……”儿童房里传来妮妮的叫唤声。 “等一会儿,宝贝!”我对妮妮喊。 “你先去给女儿穿衣吧!”王先生边刷牙边说。 我匆匆在面包机上加热好三片面包,擦了擦手,跑到妮妮房里。 “妈妈,穿衣服!”妮妮向我伸出双手。 我手忙脚乱地在她的衣柜里找了一套连衣裙子,给她穿上。 “我先开动了,待会儿公司有个会议要开。”王先生在餐厅说。 “好,你先吃吧!”我说。 给妮妮穿裙子还真不容易,笨手笨脚的,第一次竟然前后穿反了。妮妮可开心了,拍着手笑我好笨,还叫王先生快来看她的怪模样!害得我很难堪。 “老婆,想不到你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王先生也笑了。 我只有翻白眼的份。 好不容易穿好连衣裙,妮妮坐在小镜子前,要我给她打小辫子,而且一打就是六条。天哪,这哪是我干的活,前几天潘静儿教我的打辫子技巧,也只是粗粗的单支麻花辫,可妮妮一定要打成这样,怎么哄也不行,看样子妮妮也没有我想像中那样听话。 我劝妮妮今天不打小辫子了,可妮妮偏不肯,女孩子执着起来一点也不比男孩好哄。 “你就给女儿打吧,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怎么今天推三阻四的?”王先生已经吃完早餐,穿好西服,准备出门。 “我的公文包呢?”他又问。 “你的公文包来问我?”我有点烦燥,脱口而出。 “怎么了,老婆?平时都不是你替我准备好的吗?我都养成习惯依赖你了。”王先生有些诧异。 “哦,对不起。”我这才记起昨天下午王先生回家后,我把他的公文包放在了鞋柜里,连忙又跑出去拿给他。 “你真的累了,老婆,在家一定要好好休息。”王先生接过包,准备按习惯啵我一下。 “我会的。”我歪着头让开了,王先生有些失望地走了。 送走王先生,我又跑回妮妮身边,继续为她打辫子。弄了好长时间,才马马虎虎打好了六条小辫子,歪歪斜斜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妮妮在镜子里看了后,竟哇哇哭了起来。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看时间,已经快到送幼儿园的时候了。我催妮妮快去吃饭,可她就是不愿意,让我一定要重新打辫子。 这早晨过得真是焦头烂额。我总算尝到苦果了,原来每个孩子在外面都是天使,在家都是小魔鬼,连妮妮也不例外。我甚至有些想念军军了,虽然他顽皮,可少了这么多麻烦。 没办法,我只有向潘静儿求救。 可潘静儿已经替我去上班了,她让我自己想办法。 这时,小洁来敲门了,我一忙,竟忘了每天早上都要带军军一起去幼儿园。小洁见我焦躁的模样,便问怎么回事,我只好问她会不会打小辫子。 “怎么了?静儿,妮妮的发式几天变个新花样,一直都是你的强项,怎么今天搞成这样?”小洁看到妮妮头上不成样子的辫子,不解地问。 “我……我手指得了腱鞘炎,没法活动了。”我只能找这样的借口搪塞。 “哦,我试试吧。”小洁说。 小洁解了我打的辫子,重新为妮妮打小辫。我在一边看着,很难为情,不过我丢的可是潘静儿的脸,希望她以后不会怪我。 虽然不如潘静儿的手艺那样光洁整齐,可小洁打得也是有模有样,妮妮好歹接受了。我想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儿,小洁的手艺应该不在潘静儿之下吧。我向她表示感谢。小洁把目光停在我的耳环了。 “好漂亮的耳环啊!”她赞叹道,“是你老公送的吧?” 我下意识摸了摸坠子,很不好意思。 “你老公真好,时不时送你礼物,我家那位就不行了。”她叹息说。我从她的眼中看出几丝嫉妒和羡慕,更觉得对不起她。 “我……你先生……对你也挺好的。”我嗫嚅着说。 “好什么呀,他根本不懂女人……不说他了,我要上班去了,军军就拜托你了。”她说。 “好。”我拉过军军的手,说。 目送她离开,我赶紧照顾妮妮吃早餐,问军军要不要来一些,军军大方地坐了一下,吃着我烤的面包,说阿姨家的面包真好吃。 “军军,如果你喜欢,爸爸……哦,阿姨经常给你做好吗?”我说,我发现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声音特别温柔好听,连我自己都要化了似的。 “你妈做的就不如我妈妈的好吃!”妮妮说。 “妮妮!”我有些生气。 “谢谢阿姨!”军军似乎变得很懂礼貌,大度地道谢。 送走两个孩子后,我回到家,真的有些筋疲力尽,想不到这主妇还真不容易,而且我认为完美的妮妮竟有这么多缺点,让我很后悔以前对军军的看法,我强烈地想要尽快换回身体。可事情还得一步一步来。 尽管换回身体的意愿越来越强烈,但在这几天里,我还得体验潘静儿的生活,演好她的角色。于是,我又开始了她一天的流程。常规的家务之余,还拿那顶假发苦练打女孩小辫子的技能。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接回孩子,以“我”的形象在外示人的潘静儿照例来领军军。她一眼就注意到我的耳环了。 “是他送你的?”她问。 “准确地说,应该是送你的。”我说。 “真漂亮!我挺喜欢的。”她幽幽说道。 “就是太坠了,拉得耳垂不舒服。”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摘掉它?”她笑道。 “我……我……”我竟无以为对,是的,我干嘛不摘掉它?就算装给王先生看,他没在的时候,也可以摘下来。 “好了,这么漂亮的耳环,我也希望你能长戴着,睡觉前摘下来就可以了。”潘静儿笑着说。 她跟我说,昨晚真的好险,小洁差点就摸到了她的胸部,还好被她巧妙转移了注意力。 “你的老婆其实很有女人味,只是被工作和生活消磨了太多。”潘静儿说。 我不解其意。 “而且,她的需求很旺盛呢。”她在我耳边小声说。 “她对你做什么了?”我紧张地问。 “这么多年,你真的不了解她?” 我看着她。 “小洁就是个闷骚型的女人,需要你去点燃。要是我是男人,这样的女人算是捡到宝了。”她说。 “我们换回来后,我会好好待她的。”我说。 “这就好,我们今晚就调换胸部吧,要不难被发现大家都难堪了。”她说。 “好,按计划进行。” “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潘静儿意味深长地说。 “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好。” 潘静儿摸了摸自己被纱布缠紧的胸部,有些不舍地说:“这两天它们可受苦了,终于可以解放了,你可要好好待它们哦,它们是我的小骄傲,但也是小魔鬼。” “你只是离开它们几天时间,干嘛这么恋恋不舍的?”这回轮到我笑她了。 潘静儿有些害羞地走了。 晚上,我哄妮妮入睡后,王先生跑过来一定要我睡回卧室,这让我很尴尬,我本想拒绝他,理由当然是万能的“大姨妈”。可在正常的夫妻关系下,任何理由的推脱都是无力的。最后,他答应不摸我,我才勉强同意。 说实话,跟隔壁的男人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一阵阵无以复加地别扭恶心。可再怎么着,硬着头皮也要把这场戏演下去。 好在他果然老实,只是跟我聊天说话,一边看电视,没有碰我。 “亲爱的,你先睡吧,今晚有一场英超球赛,我可能看得比较晚。”他说。 一听球赛,我也来了精神,我是个超级球迷,如果不是这离奇的事情扰了我的心智,恐怕我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赛事。虽然背对着他躺在被窝里,可怎么也睡不着,当电视里传来球赛进行声,我终于按捺不住,坐起了身。 “电视声音太响了吗?”他以为是电视声惊扰了我。 “不,我也想看。”我说。 “你?你不是讨厌足球吗?” “哦,我现在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太好了!两个人看球比一个人有意思多了!” 很快,激烈紧张的球赛就把我们带入了气氛中,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完全被球场吸引了,我们一起探讨足球场上的一切,令我吃惊的是,他的足球观和喜欢的球队球星跟我几乎完全一致,我们似乎碰到了知音,畅聊到天明。 “老婆,你竟然一直瞒着我,原来你这么懂足球!”他兴奋地拥过我。 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在他的臂弯里了。 “不,我只是太无聊了,随便看的,没真感兴趣。”我急忙把他的手臂从我肩上移开,搪塞道。 “你骗我,你的足球知识不可能在短时间里获得的,只有资深球迷才懂这些。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我最大的惊喜,因为我有了一个知音老婆,起码你以后可不能再说我迷足球冷落了你啦!” “男人喜欢足球是天经地义的。”我尴尬地说。 “老婆,你真是太伟大了!”他说着在我的颊上重重啵了一下,在被窝狭小的空间的,我根本无法躲避。 我看到外面的天光,心想糟了,我们没有同步入睡,调换胸部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老婆,但比起足球来,我更喜欢另外两大球?”他挨了过来。 “什么球?蓝球还是乒乓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的眼里闪着暧昧。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急忙打掉他向我胸部伸来的手。 “都几点了,你不想睡觉了吗?我可困了!”我说,翻身把胸部护住,不理他了。 “好,睡觉!”他讨了个无趣,钻进了被窝。 好险!还好我反应快,要是他摸入胸罩,一切都完了。 王先生入睡很快,不一会儿就打起鼾声。 我得赶紧睡觉,这太危险了!可他的鼾声让我难以入睡,只要找了棉花塞入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入睡。 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最后梦见自己正在和小洁造爱,潘静儿和王先生在一旁看着,一边指指点点。 潘静儿说,小洁的表现很好,可是我不给力,王先生就让潘静儿上去教教我。 这让我觉得很羞辱,跟他们说,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教?王先生说,只有女人才懂男人。潘静儿笑着说,梁先生,我都教了你这么多天了,难道还怕羞吗?她上前扶着我的腰,用力向前推。 “不,这太怪了!”我叫道,从小洁身上下来。 “我给你做个示范吧!”潘静儿说,取代我的位置爬到小洁身上。 “这怎么可以?你们……你们这是搞同性恋!”我叫道。 潘静儿和小洁赤裸得缠在一起,激情四射,我想上前分开她们。 我的手被王先生拉住了。 “亲爱的,你没看见她们很快乐吗?现在轮到咱们了!”王先生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不!你这个死基佬,给我滚开!”我受了惊吓,拼命推开他,可他越抱越紧,我的胸口像被箍住了,透不过气来。 “不要过来,给我滚开!”我叫道。 我是被王先生摇醒的。 “怎么了,老婆,做噩梦了?”他在我身边问。 “你离我远点!”我喊道,用力推他。 “老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王先生吓得手足无措。 我终于从梦中清醒过来,这才想起我现在还是潘静儿的身份,下意识地护住胸部,生怕露了陷。就在我两臂往胸前一挤的刹那,几乎吓了一跳,因为双臂被中间软软的两团挌住了,胸脯重重的,有种被挤压变形的感觉,睡衣下原本空落落的罩杯已经鼓得紧紧的,多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充实饱满感,塞在罩杯里面的小毛巾也被挤了出来。 “对不起,我做噩梦了!”我对惊魂未定的王先生解释道。 “你这两天好像心绪不宁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王先生搂着我的肩关心地问。 “没什么事,都是大姨妈惹的祸,过几天就好了!”我只有祭出万能借口。 “以前也没这样过啊?”他皱着眉头说。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不想再跟他继续说,把掉出来的小毛巾裹入睡袍,跳下了床。 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胸前顿时传来沉甸甸的重量感,低头看去,睡袍的三角领子下,白皙的肌肤呈山包似的鼓起,夹成一道深深的乳沟,十分诱人。我的心突突直跳,快步向卫生间走去。胸部突然增加的重量和颤颤的肉感让我的身体重心似乎也有了变化,连走路都感到怪怪的。 锁上卫生间的门,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站在洗漱盆的大镜子前,心脏仍然狂跳,镜子里的潘静儿脸色似乎也有些惊惶。我用水冲了冲自己的脸,才让心跳平静下来。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撩起睡袍,露出整个胸部。现在,脖子以下的肤色也变得极其白皙晶莹,咖啡色的绣花前扣文胸那硕大罩杯里,昨天还是平板一块的胸膛,如今已经被一对雪乳填塞得鼓鼓囊囊的,在文胸的束缚承托下,罩杯上方露着的半个乳球更显得丰满膨大,与整个文胸形成了完美的形态,乳房中间则收拢成一道深深的事业线。我相信,如此诱人的胸部足以让任何男人流鼻血,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虽然有着钢圈文胸的承托,胸前沉甸甸的重量仍让我感到呼吸都有点儿异样。我去解文胸扣,虽是前扣,但因为慌张和激动,费了好大劲才解开。扣子一松,罩杯向两边打开,乳房就像被捆住的两只调皮的小白兔,突然松了绑似的,从罩杯里嘭的蹦跳了出来,晃荡了几下,垂在胸前。失去了文胸罩杯的承托,地心引力让乳房突然间又重了很多,呈八字垂荡在胸前,这重量真让人惊讶。我以前从来没想过,爆乳美女们性感的乳房竟然如此沉重,这对男人来说可能是赏心悦目的,但对女人的身体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怪不得潘静儿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此刻,巨乳带来的视觉和体感的双重冲击真让我猝不及防。 我轻轻拿掉文胸,胸部的自然形态终于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面前。看着自己,我的脸上阵阵发烫。没有了文胸的收拢效应,两只水滴状的大乳呈八字垂在胸前,虽不算十分坚挺,但也没有像许多生过娃的女人那般丝瓜似的下垂,乳肉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反而多了几分灵动之美。丰伟的乳峰上一轮紫红色的大乳晕,比起小洁来,足足大了一圈,中间凸起一节小指粗的乳头,像一粒甜熟的紫葡萄似的,娇艳欲滴。 虽然看起来很美,但这只是男人的观感,这乳房只能长在女人身上供男人欣赏,长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就真的太怪了,好像自己得了什么病,它们就像两只小怪物,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如果说前段日子的交换,只是让我觉得自己在假扮潘静儿的话,胸前突然凭空长出的硕大乳房则让我感到慌乱,甚至有些恐惧。 我慢慢抬起手,伸出手指,想触摸一下乳房,可是又有些胆怯。就在犹豫之时,王先生在门外敲门,问我真的没事吗。我缩回手,答了声没事,我在上厕所呢,急忙穿回内衣和睡袍。 我开了门。 “老婆,你怎么怪怪的?脸这么红!”他盯着我问。 “有吗?”我用手捂了捂脸,有些尴尬,脸更红了。 “有。”他说。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做早餐……”我捂着脸逃到了厨房。 在做早餐时,我无意中透过厨房的窗户望出去,竟发现“我”正在楼下走向车子,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步子很轻松的样子,不禁有些感叹。 如果没有发生这荒唐的事情,现在赶着去银行上班的应该是我吧! “我”走到车边,回头向上望,刚好和我的目光对上。“我”冲我一笑,拍了拍胸部,朝我竖了竖大拇指,上车驶离了小区。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给她结实的男性胸膛不错吗?还是指我拥有她的乳房后样子很OK? 我被这对新拥有的乳房足足困扰了一整天,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我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被胸前高耸的乳峰吸引。它严重影响了我的活动,我终于尝到了大胸女人的烦恼。原来传说都是真的,首先就是视野突然变窄了,当我站立的时候,低头竟有点看不到脚了,甚至连肚皮都看不到,眼底下只有“高山仰止”,送两个小家伙去幼儿园时,我几乎无法适应不稳的身体重心和视野受限,加上还不适应高跟鞋,在下阶梯的时候差点摔倒,开车时也不方便,保险带必须从乳沟穿过,绕得变形;其次是两条肩带勒得我好难受,不得不经常调整一下;最让人苦恼的就是大胸带来的不便,看书、玩IPAD和手机,甚至切菜,都要把手伸得远一些,才不至于遮挡视线,不能像以前这样随心所欲,特别是两臂向内活动时总是这样那样的搁着上臂,时间一长,手臂酸酸的,每隔几分钟就要放松一下。在书柜拿书时,胸部还不小心推倒了一只小花瓶,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更不要说时刻不在的怪怪的赘重感了,穿着文胸时虽不能说压迫胸口,但总是觉得紧绷绷饱胀胀的,挺不自在。 但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它又是极其诱人的,低头便看见两拢白花花的性感大肉团和深深的乳沟,波涛汹涌,无疑是一道百看不厌的绝妙风景线。换作以前,我不可能有如此的眼福可以随时盯着这对尤物欣赏,因为这是无礼之极的。 当我经历了最初的惶恐不安,慢慢接受了潘静儿的乳房后,再面对它们时,阴茎终于毫不意外地怒勃起来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诱惑、渴望和好奇,把手探入了罩杯内。 好温软的手感啊!在一刹那,我浑身颤了颤,这感觉真的好奇妙。我突然之间好像迷失了自己,觉得作为梁先生的我,此时正在摸着隔壁人妻的乳房,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感,又觉得作为潘静儿,被隔壁的“我”亵渎,心中涌起强烈的被侵犯感,而同时,我又觉得自己是在羞耻地自摸。 说实话,揉摸潘静儿的胸比起老婆小洁来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潘静儿的又大又软又滑,一只手根本无法把握,相比之下,喜欢运动的小洁的乳房就显得比较结实,虽小而硬,盈手可握,但弹性更足。 令我不解的是,我的乳房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产生强烈的快感,只是觉得有些敏感和刺激,揉捏得重了,反而不舒服,里面微微发痛。这跟我对大胸女人乳房的猜想完全不同,难道这是因为潘静儿的性冷淡造成的? 但手上的感觉和视觉刺激已经让我的男性器官怒不可竭,算起来,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解决生理问题了。在全身躁热下,我终于冲破道德的约束,掀起裙子,把手伸入黑色天鹅绒打底裤的裆部,隔着打底裤揉捏自己的老二。 紧绷绷的内裤和黑天鹅绒打底裤压制着我坚挺起来的阴茎,难受得要命,我得把它解放出来。我跑进卧室,脱下打底裤和内裤,就在这时候,无意中看到梳妆镜里的潘静儿,双颊潮红,两眼迷离,特别妩媚动人。 我一下子被迷住了,对我来说,至今还无法把自我形象和潘静儿联系对应起来,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就觉得在看另一个人,在看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曾经刻意保持着距离和礼貌的隔壁人妻。在我的面前,潘静儿是个气质典雅温润又具有神秘感的女人,那时的我甚至不敢和她多说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面带桃花的表情,如此暧昧,眼神迷离,红唇微启,仿佛挑逗着我,如此真实,似乎和一个无形的我同处一室,看着镜中的美人,我更是按纳不住心中的冲动。 我已经把持不住理智,扑到梳妆镜前,对着镜中的潘静儿狂撸起来。随着手的激烈动作,乳房也跟着剧烈颤动起来,让我的心旌更加迷乱。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兴奋,也许是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解决过,加上我已经是女声的喘息声的刺激,镜中的潘静儿渐显淫浪的神情,很快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射如注,弄得打底裤、裙子和地板上到处都是浓白的精液。 狂泄过后,我从迷乱的状态中清理过来。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面对镜中的潘静儿,我感到无地自容。我竟对她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真该死,我对不起潘静儿,更对不起小洁。 我怀着内疚的心情,匆忙把弄脏的衣服换洗了,又拖干净地板,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的腰很酸疼。我捶着腰,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 刚才只顾着处理“犯罪现场”,没有考虑过大胸带给腰部的压力,想不到大胸除了性感和吸引男人,还真是个累赘。 % @) @! j! P5 J# m 恢复了体力,我去冲了个澡,当脱掉所有的衣物站在镜子前,我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像个女人了,虽然肩背部、腰腹部和髋臀部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因为乳房的衬比,似乎觉得腰小了很多。我收缩了一下腹部,六块腹肌立即凸了出来,这是我一年来锻炼的成果,可再过一晚,连它们都要离我而去,换之的是少妇富含皮下脂肪的柔软腹部。我摸着下腹那道剖腹产伤疤,不禁苦笑。 洗完澡,我并没有穿上文胸,因为我实在太不喜欢胸部被束缚又紧又热的感觉,真空裹着睡袍做家务,但乳房自身的重量和活动时带来的晃荡感让我面红耳赤,它们就像两只活泼调皮的小生命,只要我一走动甚至一抬手,就会轻轻地摇曳抖动,似乎连心也跟着一起抖了。这一切让我既害羞又新鲜。 直到去接两个小家伙时,我才不情愿地穿回胸罩,毕竟对于潘静儿这样的人妻来说,真空上阵是不体面的一件事。我按照潘静儿教我的正确方法穿好胸罩,似乎觉得比早上服贴了很多。出门后,我却很快对胸罩的作用有了改观,虽然束缚着胸部,但却完全固定住了乳房的摇动,减了绝大部分垂荡感,整个乳房被绵软的罩杯包裹托承着,像被一双大手轻托着,挺暖和舒适的。乳房更挺更圆了,深深的诱人乳沟立马呈现,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安全感,觉得柔软的胸部多了一层保护层,看来女人穿胸罩还是很科学的。 回到家没多久,潘静儿也到了。她出现在门口,穿着敞开的黑西装,里面是洁白的衬衫,打着红色领带,一幅标准的银行职员打扮,我的视线自然落到了他的胸膛上,那儿显得很宽阔厚实。我对这个被别人占用的自己的身体竟产生了一种陌生感,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让我心里很混乱。 “今天是我最轻松的一天。”潘静儿笑着说,“没有了乳房的羁绊,终于可以自由自在活动了。”她还说,我的胸非常有型,她很满意。 我说这是我一年肌肉锻炼的努力,她说在我们还没换回来的日子里,她会继续帮我锻炼,还问了我具体的锻炼计划,当我讲解时,她觉得饶有趣味。我说我们交换回来也就这几天了,不用锻炼也是可以的,肌肉不会因为几天而萎缩,她说这是对对方的负责。作为回报,她要求我每晚替她按摩乳房,并给了我一个女性乳房保养的网址,要我照着做。 “女人的乳房很娇嫩的,需要精心呵护,要不然就会容易下垂或得乳腺病,甚至肿瘤。”她说,“必须每晚都做,其实很简单,洗完澡花个五分钟就OK了。” “好吧,我会做的。”我只有答应她,其实,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现在有了她的许可,我终于可以不用有那么多负罪感了。 “男人需要炼,女人需要养。”她说,“你得改变一下思路。” 她问我拥有她的乳房有什么感受,我说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笑着说她早就料到了,只要不把注意力过度放在胸部,估计我很快就会适应。我说等我适应时,我们可能早就换回来了。 “我现在倒觉得,有这样的体验挺好,可以更深刻地理解另一半了。所以,趁这几天好好体验一下。”她说。 她让我多看一些女人保养的书籍和网站,这样会让我学到很多。她还说,这几天白天在单位与同事接触,晚上和小洁一起重新翻看了我以前的相片,觉得更了解我了,这一切让她感到很新奇。 “我跟你老婆聊得太嗨了,小洁说这两天特别开心,还说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陪她聊过。”潘静儿说。 “她没发现什么吗?”我问。 “有几次差点发现吧,昨晚她要来摸我的下身,差点露馅了。好在我机智地躲开了,不过,我在考虑这几晚怎么过关。你跟我家老王怎么样?”她问。 我想起昨晚跟他看球聊球的场景,不禁脸红了红,把这事跟她说了。她哈哈大笑,说她老公终于找到个知音了,王先生是资深的球迷,但她不是,有时候甚至很厌烦,这对王先生来说是个很大的遗憾,现在这问题终于解决了。 “多跟他聊聊,也许你们会有更多感兴趣的共同话题。”她说。 “今晚我们交换什么呢?”我问。 潘静儿想了一下。 “肚皮吧!这样前面就基本能掩饰过去了。”她说。 潘静儿走后,我又像一个主妇似的,开始忙碌起来,一边做饭,一边还要照看着妮妮。潘静儿说得没错,一忙起来后,我的注意力从大胸移开了,慢慢变得适应,似乎这对大乳不那么沉重和碍事了。 王先生回家后,我又紧张起来,我知道他肯定觉得我的举动很奇怪,因为我哪怕我刻意努力模仿潘静儿,也不可能模仿得维妙维肖,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及格分。我又烧砸了一盆菜,把茄子给烧焦了,引起了妮妮的抗议,我连忙道歉,好在王先生并没说什么。 安顿好妮妮睡下后,王先生把我拉到床边坐下,跟我说,我变得跟原先很不一样,他没在的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真的不愿讲,他不勉强,但他要我记着,不管什么事,他永远是我坚强的后盾。 我突然间有点感动,觉得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比实际要高大很多。但我不能告诉他真相,我只能解释,我就是莫名的烦躁,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习惯性地想搂抱我的腰,我躲开了,因为我的腰还是自己的,他只要一抱就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熊腰,比起潘静儿柔软圆润的腰肢来,天差地别。 ( ^' }/ A+ Y% k0 k 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等他睡熟后才敢睡觉,这强大的精神压力让我觉得很累。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他一回到家,我就像进入了一个危险丛生的森林,需要时刻提防。 就跟设定程序一样,我和潘静儿约定的身体交换在这几天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一晚醒来,我有了柔软白皙的腹部,再也看不到我引以为豪的腹肌的痕迹,那条剖宫产伤疤终于回到了它本来待的软沃土地上。第二晚醒来,我有了圆润纤窄的美人肩,第三晚醒来,我拥有了那片如白素绵锦般曼柔的背部,第四晚醒来,我终于有了优美含蓄却富有流动韵味的丰窈腰肢,终于与胸腹部和背部形成了自然完美的曲线。 洗完澡,我站在镜子前为乳房做按摩,这是我遵从潘静儿的吩咐每天必做的功课。说实话,刚开始那会儿,这功课对我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考验。按照步骤,我要先为乳房涂抹上丰胸精油,然后顺着乳房的轮廓,两手捂着乳房由外至内打圈按摩,左右各要一百下,接着举起单臂,另一只手从腋窝往乳房反复推拿,据说这样可以消除赘肉,防止附乳产生,再接下来,用食指和中指贴紧胸部夹起乳头,并顺势轻轻向外拉,这个动作让我最有感觉,当我用手指轻夹起娇嫩的乳头时,总是情不自禁打颤,女性的乳头确实比男人要敏感多了,虽然向外拉动时,有点儿疼,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我。乳房经过360度无死角的全方位按摩,有点发热和酸痛,但却很舒服,就像健身运动后的爽利。此时老二总是怒勃而起,没有了道德上的束缚,我的男性本能很容易爆发了,我一边揉捏着乳房,一边打飞机,直到喷射爽到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强壮的阴茎在射精之后,仍然翘着,时不时跳动。髋臀部虽然还没交换,但在柔腰相衬下,似乎也大了很多。我侧过身看了看屁股,屁股仍显露出明显的男性特征,方型硬朗,似乎蕴藏着强大的冲击爆发力。但除此之外,我已经和潘静儿别无二致了。 确切的说,我的身体80%已经成了她,真实的她。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我到底是谁呢,是潘静儿,还是原先的我?而过了今晚,我身体的95%都将成为她了,只剩惟一的男性器官。 8 b: |1 q% ~8 b( r$ P8 `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婆小洁跟我分手,我苦苦哀求她,但她指着我说,我不是她老公。 我在惊惶中醒来,天还未亮,身边的王先生还在打着呼噜大睡。昨晚,他跟生意伙伴喝酒醉了,他朋友送他到楼下,叫我下来扶他回家。我架着他进电梯,把他扶到床上,第一次跟他如此亲密地接触,他浑身的酒气给了我不太好的感觉。我发短信给潘静儿,说你老公喝醉了。潘静儿说这是常有的事,他做生意很辛苦,在床头柜里有醒酒药,让我给他吃下。 当我喂他药时,他抓住了我的手,说真的很爱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他做得不够好。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怜,竟然没有挣脱手,直到他嘟哝着睡去了。 人真的很容易适应环境,第一夜跟他同睡时,我几乎不能忍受他的呼噜声以及同性之间的别扭,而这几晚下来,我竟在他的呼噜声中睡得很熟。我想隔壁的潘静儿,没有了她老公的呼噜声,也许反而睡不着觉了。 我醒过来后,在黑暗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果然,摸到的是一瓣手感跟以往大相径庭的大屁股——丰厚圆滑,富有肉感的屁股,属于成熟女人的蜜桃臀,比起小洁的还要肥软得多。 我一直醒到天亮,在被窝的黑暗里触摸探索着丰满的胸部、臀部和身体的每一寸,柔滑温热的肌肤让我浮想联翩。 明晚我们就要交换性器官了,从外观上看,我将会成为百分百的潘静儿,只有大脑还是自己的,后天晚上,我们将进行最后的交换,当我醒来时,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回到自己的家成为自己了。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但同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在心里升起,似乎又有点舍不得这身子。 这种奇怪的想法让我很困扰,我一会儿想着小洁和军军,虽然每天都能见面,我也可以抱抱军军,可总觉得离他们已经太久,心中无比思念。一会儿又想着跟潘静儿的关系,换回原身后,我们将怎样面对对方,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一会儿又想着妮妮,在这几天里,我和妮妮的关系更亲密了,虽然妮妮展现了真实的一面,但这几天以母亲的身份陪她玩,陪她睡,为她苦练各种母性本领,我从来没在一个孩子身上倾注这么大的耐心和热情,我更喜欢这丫头了,当她娇气地喊我妈妈时,我竟有些习惯了,会第一时间回应她,一想起回到自身后,我再也不能替她打小辫子,给她讲睡前故事,搂着她的小身体哄她睡,再也听不到她喊我妈妈,我的心揪了起来,我真舍不得她啊,但我有军军,他也同样需要我的爱。最后,我又想到身边的王先生,我想以后我们也许可以做好兄弟,一起看足球聊球星了,甚至还可以探讨一下怎样做好老公,又觉得小洁和王先生其实挺可怜的,身边最亲爱的人换成了别人却一直蒙在鼓里,这感觉就仿佛我和潘静儿在偷情似的。 / _1 G- O8 i# q7 O 正当我背对着他胡思乱想时,突然一只大手搭上了我的屁股,我悚然一惊,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但没等我反应,王先生已经欺了过来,搂住了我的腰。 我想推开他,可他半压在我身上,如果使劲推,把他弄醒了,反而尴尬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强忍着心中无比的别扭,没敢动。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亲密地抱着,虽然是只是背部贴着胸膛,但他身上的烟味体味和奇怪的接触让我觉得恶心死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认识的隔壁男主人。 “我还以为我的老婆换了一个人呢。”王先生在我耳边说。 我吓得要死,原来他已经醒了,难道他知道了真相?我不敢回应,一动不敢动。 接着他说,昨晚半夜醒来时,无意间触摸到我屁股,觉得手感很不一样,有点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点慌张,生怕他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还好他没有提到。 他说早上才明白昨晚肯定是喝醉酒了的错觉,他还说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不是我了,我变成了男人的模样。 “你这梦太荒唐了!”我说。 “那就让我验证一下。”他笑着说。 “不许!”我惊道。 “我这做老公的连老婆的奶子都摸不得了?”不等我推开他,一只粗糙的大手就从上面伸进了我的睡袍领子,准确地插进文胸,兜住了我的巨乳,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来。 我顿时感到无比羞辱,觉得自己像个恶心的基佬。我虽然对同性恋者没有恶意,但完全接受不了自己成为他们。可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乳房传来,特别是当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我的乳头揉动时,我的身体竟然像触电似的一软,推他的手瞬间变得无力。这跟自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让我很慌张,终于还是用力推开了他,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跳下了床。 “真调皮!”他说,我的屁股清脆地挨了他一巴掌。 “一大清早做什么呀?”我恼道,胡乱套上拖鞋,赶紧逃开了。 逃进洗手间,我的心仍在扑扑乱跳。这太危险了,我不能再和他睡一张床了。与此同时,被他揉过的乳房和屁股上挨巴掌的那部分却似乎有着异样的感觉,有点热热酥酥的,仿佛他滚烫的大手仍然贴着。这跟我自己按摩后的感觉又有很大的不同。 他只是揉了几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感觉?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镜子里的我脸红通通的,仿佛很害羞的样子。 当我提着肉乎乎白花花的屁股坐下撒尿时,王先生突然进来了,我连忙拉起睡袍的衣摆遮在前面。 “进来也不说一声。”我说。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要求我啊?”他说,一边刷牙一边不时看我,看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看什么呀,多不自在。”我忍不住说话。 “静儿,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我们打认识开始,还没见过你这种羞羞又带点慌张的可爱模样,太让我喜欢了。”他吐了漱口水,说。 天哪,这是哪回事?我只是讨厌他而已,怎么在他眼里反而成了可爱之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了,但我仿佛又找到当年追你时的感觉,甚至比当年追你时还要心跳!”他说。 “你想多了!”我哭笑不得。我刻意的逃避却被他看作少女的羞涩,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怪啊!蠢萌的王先生,省省吧,等过了明晚,你再重新去追你老婆吧。 我一眼看到他只穿一条四角内裤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胯前那坨饱满的隆起,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转过头不愿多看,慌慌张张地拉起短裤系回睡袍,逃离洗手间。 好不容易伺候他吃了早饭去上班,又送了军军和妮妮,我接到了一个叫艾华的女人打来的电话,她说要带我去参加培训活动,马上就到我家来接我,要我做好准备,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对这个来电有点儿莫名其妙,连忙打手机给潘静儿,问她怎么回事。潘静儿说这段时间发生这些事,竟把这个重要的约定给忘了。她说这是杨婉婉那个太太俱乐部组织的活动,最近她们搞了个旗袍会,请了专门的老师来培训旗袍秀,听说还要组团参加市妇联的旗袍大赛呢。艾华是她的好姐妹好闺密,大学同学,从今天起,“我”就要和她参加训练了。 “不会吧?要不我推说身体不舒服,替你请个假?”我说。 “不行啊,这次开课训练很重要,我们姐妹们约定,谁不去的话要罚赞助三万元的。”她说,“你就勉为其难,好人帮到底,替我去一次,哪怕就是听一听,站一站也成。” “好吧。”我只能答应。 “我的大衣橱里有特地量身定做的新旗袍,你让艾华进来,听听她的意见,她会替你挑选的。”她说。 潘静儿的大衣橱对我来说是个神秘的所在,我一直没有打开过它,自从我替代她到她家以来,穿的衣服几乎都是她挂在外边的那几件。当我打开她的衣橱时,不禁惊呆了,满柜子都是琳琅满目的女人服饰啊!而且分门别类,很有条理地摆放,从帽子、衣裙、套装到各式各样的女鞋,井井有条,让我大开眼界。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我感叹着,比起潘静儿,我家小洁几乎可以称为女汉子。 在大衣橱的最右边,我果然发现了四五套风格各异的新旗袍,旧旗袍竟有十来套。我印象中确实看过潘静儿穿过几件旗袍的,没想到她有这么多。 艾华如约到我楼下了,我打开感应门让她上来。不一会儿,门铃响起,我紧张地开门一看,只见一个颇具古典韵味的小巧女子站在眼前,盘着包子头,尖尖的瓜子脸,唇角微微上扬的樱桃小口,狐目含笑。令我感到狂窘的是,这女人我不但认得,而且非常熟悉。她竟然是我刚工作时曾经追过的同事艾小金,当年追她时可没花了我不少心思,但她就是不答应,半年后她辞职了,我和她就失去了联系,两年后才遇到了小洁。我曾经听小洁说起潘静儿好友艾华的名字,但也没往她那儿想,没想到竟然是她,不知她怎么改名叫艾华了。现在想来,她和潘静儿是大学同学,读的都是金融,怪不得当年会到银行上班。 “艾小金?”我又惊又喜,不禁脱口叫道。 “静儿,你好久没叫过我这名字了?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叫我?”艾华惊问。 我这才发现说漏了嘴,连忙说我想起了大学时候。艾华说这名字老土了,要我以后不要这样叫她。我连忙称是。 我按照潘静儿的吩咐,请艾华帮我选旗袍,艾华果然是行家,一眼就挑中了一件金色圆襟的短袖碎花旗袍,她说我胸大腰细屁股圆,身材又高,穿金色旗袍会显得特别雍容华贵。我心里哪有主意,她说哪件就哪件。其实比起穿那件旗袍更让我脸红心跳的,是艾华。站在她的身边,我心里直打鼓,她大概不会想到,身边这个闺蜜竟是她的曾经的追求者。 艾华长得很是清纯古典,深受男同事欢迎,有一段时间,我的眼前总闪着她的影子,魂牵梦绕的,得了相思病似的,但我又没有信心去追求她,因为她身边围绕的男人太优秀了,我自惭形秽。 直到我遇到小洁,娶妻生子后,她的形象才慢慢从脑海中褪去,但想不到她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以这样的方式重新闯进我的生活。 我的心一下子被她扰乱了,但她显然没意识到这点,很亲昵地拿旗袍在我身上比划,我能闻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心不禁扑扑直跳。 “怎么了?今天你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有些诧异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我掩饰道。 “这段时间你都不出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说。 “有吗?”我的脸上红辣辣的。 “好了好了,看你脸红的,叠好你的旗袍,我们快走吧,别迟到了。”她笑道。 用大包包带上那件金色旗袍和配套的一双金色高跟,我跟着艾华出发了。 她开车带我穿过大半个城市,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我忐忑不安地跟着她走进茶馆,只见眼前一片姹紫嫣红,已经聚了一大堆少妇和熟女,身穿各式各样的旗袍,婀娜多姿,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看样子潘静儿是这里的老熟人,女人们见到我,纷纷跟我亲热地打招呼,还把我介绍给几个新来的姐妹,说我是本市婴童行业翘楚王强先生的夫人。她们一听我是王先生的夫人,都对我刮目相看,然后夸我们是郎才女貌。虽然知道她们是奉承,但原来其貌不扬的王先生的名气竟有这么大,这让我隐隐又生起了莫名的醋意。 更令我难堪的是,这些女人里,我竟然认识多位,有我银行以前同组的女同事,还有我几个哥们的老婆,甚至还有两个我高中的同班女同学。不过现在的她们都有个共同的身份——全职主妇,想不到她们竟有一个共同的圈子,这世界真是小啊。 这是个女人的世界,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么多华丽的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交流相夫教子的经验和各种女人才有的话题,热闹成团。我站在她们中间,内心格格不入,不禁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特别是熟识的女人跟我说话时,我更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随时都可能被她们看穿,从女人皮囊里揪出本是男性的我。她们问我怎么上周没来,我只能推说自己感冒了。 “静儿,我们去换衣吧!”艾华说。 她带着我来到更衣室,在我面前大方地脱了衣服,准备换上一件青花旗袍。我看到她仅穿着内衣的身体,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下体顿时不听使唤,硬了起来。 “怎么还不换呢?”她边穿旗袍边问。 “哦!”我回过神,尴尬地背过身去,掩饰凸起的下体,脱了外衣放入衣柜。从包里取出那件金色旗袍,学着艾华的样子穿。 旗袍很紧,我又不敢用力,生怕扯裂了真丝,好不容易才穿上,肩都有些酸疼了。把上下身都整服贴了,扣好斜襟和立领的布扣子,浑身上下竟有一种被紧裹的奇妙感受,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丰盈好充实。 这种奇幻的感觉让我的心灵震撼,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那么爱穿旗袍了。 等我回过身时,艾华已经换好了旗袍,我的眼前突然一亮,一个清雅古典的旗袍美女冲我微笑,就像一个精致到令人窒息的青花净瓶,清丽脱俗。 还没等我夸她,艾华倒夸了我,她说我天生就是穿旗袍的身骨,简直太美了。她把我推到立地镜前,一个金光灿灿的大美人出现在镜子里,在旗袍的束裹下,显得很是丰韵典雅,身体曲线更是前凸后翘,立体流动,仿佛阳光下起伏的金色波浪,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我屏住了呼吸,只听到心脏在扑扑狂跳,是的,潘静儿穿上这身旗袍真是太艳丽了,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民国女神。 “静儿,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好身材!”连艾华都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当她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众女面前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眼睛一亮,连声称赞我太漂亮了,在害羞和紧张之中,我心里竟也有种陶醉的快乐。 坐在化妆台前,女化妆师把我的长发盘在脑后,又替我化了妆,镜中潘静儿的气质顿时变得更加温文尔雅,活脱脱一个端庄秀丽的贵妇人。 我从包包里取出王先生送我的耳坠,在艾华的帮助下挂在耳垂上。因为艾华说,穿旗袍一定要戴耳环。 “这耳坠真漂亮,是你老公送你的吧?”艾华说。 “是的。”我脱口而出。 “你老公对你真好!”她说。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但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为什么会这样?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困惑。 盘好发,化好妆,礼仪教练就催促我们训练了。我和一众旗袍美女们排成一排,因为我身高最高,所以让我站了中间,左右看去,一排少妇玉立亭亭,春波绚丽,几乎让我把持不住。我努力深呼吸,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才算稳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 尽管我努力压抑如火般升腾的男性欲望,时间一长,本能仍让我无法克制阴茎的勃起,那大鸟在旗袍下面蠢蠢欲动,一下下顶着紧包平坦小腹的金亮绸布,使我燥动难安。 还好女人们是不会想到我是个“冒牌货”,就算她们看到“不当之处”,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可是站在我对面的女教练就不一样了,她的视线不止一次落在我的下身上,露出狐疑的眼神。 越不想往这里想,注意力就越集中到丁丁上,觉得它像故意捣乱的顽童似的,要撑起旗袍了,再这样下去就露馅了。 “对不起,我先上一下洗手间。”我忙说,装成尿急匆匆逃入洗手间,把自己关在隔间里,阴茎已经撑得旗袍老高。 我掀起旗袍的高钗下摆,从三角内裤边缘掏出火棍似的大鸟,疯狂地撸动起来,极度的紧张和刺激让我不久就一射如注了,喷出大量的精液,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静儿,你没事吧?”是艾华在外面问。 “没……没事,我马上就好。”我扯下许多卫生纸,擦干净射得到处都是的精液,恢复了一下,才整理好旗袍,凝了凝神,拉开栓走出隔间。 “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艾华等在外边。 “我很好,就是有点内急。”我说。 “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她看着我。 “哦,是憋的吧。”我搪塞。 “快走吧,要正式开始了。”她催促说。 这招还真是管用,大鸟终于老实了,我开启了贤者模式,可以暂时安心地回到队伍里。 ( ~) {$ r. O8 e" i# w 女教练开始为我们讲解穿旗袍的各种礼仪,然后教了十几种站姿,让我们跟着她做,直到每种站姿都自然熟练。在这么多人面前学做着这些极度女性化的姿式,我感到又羞耻又别扭,真想一逃了之。但理智告诉我,我现在是潘静儿,我必须替她完成这个活动。 随着教练的口令训练,渐渐的,我从刚开始的别扭到自然,从生疏到熟练,几乎跟上了大部分女人的节奏,自然地摆出那些典雅又阴柔的动作,原来融进群体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困难。群体真的会极大地影响个人的意志,这群体训练比起潘静儿在家教我的,还要有效得多了。 接着又进行了走姿练习,教练为我们做了示范,要求我们的走姿能达到轻盈、柔软、贤淑和端庄美。在来回十几轮列队走下来后,又让我们单独示范。这可苦了我了,在群体里还可以滥竽充数,可现在在这么多女人面前示范,我真的觉得自己太尴尬了。 但事已至此,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当我红着脸按着台步走过场地时,没想到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给了我鼓励,我这辈子都没在众人瞩目中获得过如此热烈的掌声,突然之间很有些感动。 “静儿,你的表现真不错!”艾华拉着我的手夸我。 , G" ?& F+ o9 i( i 休息时,艾华拉我和几个女人聊天,开始时,我显得相当拘谨,因为这些女人的话题总围绕着老公和孩子,还有化妆打扮啊,美食家政啊,流行电视剧啊,这些话题我没有丝毫兴趣,甚至颇为尴尬。但渐渐的,我的注意力开始被她们吸引。 不像男人们在一起,除了聊工作,就聊些不搭干的政治新闻,国家大事,要不就吹大牛,或者聊科技和经济、足球,除此之外,就没话题了,就是喝酒。原来太太们在一起聊天要实在得多,也丰富得多,闲言碎语,鸡毛蒜皮,话题多的是,大到国内外社会新闻,小到闲闻轶事,什么房价股票、养生保健、美容美发、明星八卦、服饰装扮、时尚趋势、烹调点心、文学影视、综艺节目、闺密趣事……无所不谈。通常一个话题会像爆炸似的牵出许多别的话题,细碎而漫无目的,就像无轨电车开得没了方向,但女人们仍津津乐道地交流着缤纷多彩的信息和生活体验。但她们最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和事,老公和孩子是永远的主题。 当几个养女儿的少妇聊起育儿经来,我竟不知不觉被这个话题吸引,也慢慢加入到讨论中。最近几天以母亲的身份跟妮妮的相处,我有太多困惑,她们讲的正是我急需的,竟越来越饶有兴致,满脑子都是如何养育女儿,就像很久以前玩过的《美少女梦工厂》游戏,讨论的是最佳的游戏攻略,我所得颇多,几乎想立即回去在妮妮身上一试了。话匣子打开后,我吃惊地发现自己竟也能像女人们那么会聊了。 “王太太的女儿妮妮培养得可好了,会很多才艺,快传授传授经验。”有人说。 “我吗?”我红着脸说,“我不会的,也没怎么教她。” “你太谦虚,怕我们学了本领吗?”我的高中女同学葛敏君说,她那么直言直语。 “好了,现在没时间聊了,让王太太以后给我们专门开堂课怎么样?”艾华帮我解了围。 她们的话题又从教子转到相夫,聊起各自的老公,有炫耀自家老公的,也有数落自家老公不是的,还有和公婆妯娌相处的故事。这些虽然我插不了话,但在一边静静听着,竟也开始觉得挺有趣味的。 就这样,人生第一次融入了女人的世界,没有男人在场,她们没有任何顾忌,这些主妇们并不像我原先所认为的那样空虚无聊,而是把生活过得有声有色,丰富充实,富有情调。我似乎走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就像一扇大门徐徐打开,里面是华丽、温暖和粉色的宫殿,在羞耻、尴尬、新奇和兴奋中度过了一天。 要知道,我平时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和她们聊天挺快乐的,我竟也有点找到闺蜜之间的那种亲密感觉了,甚至有点忘了自己是男人,大鸟也老老实实呆在窝里,不再露头。 / w) |! U5 k: \. y 从一开始的度时如年,到下半场时间的飞逝,旗袍秀培训就要结束了,意犹未尽的我竟生出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因为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惟一的一次,跟女人们聊得这样投机,这样尽兴。 为什么会这样?我深深困惑起来,也许作为男人,我在单位里从来得不到承认,压抑太久。而在这里,我得到的都是鼓励和赞赏,成为众人的焦点,这么容易就交到许多女性朋友,这搁以前是无法想像的。身为美丽的潘静儿,是那样出众,一切似乎都笼罩在光芒中。 但是,这光芒虽眩目,都只是女人的世界,可我为什么会为女人的世界兴奋?我的骨子里是个男人啊!这是不是太变态了?这样想着,今天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怪异和可怕,感觉自己像发了疯似的,兴奋之情也像浇了盆水的火苗般熄灭了。 很快,我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再次成为她们眼中那个不起眼的LOSE男人。 培训结束后换回便装,艾华送我回家。 “今天过得很么样?”艾华问。 “挺好的。”我回答。 “你刚去那会儿,特别生份和拘谨,就像换了个人,后来才慢慢放松下来,我挺担心的,静儿,出什么事了吗?”她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姨妈了,有点儿心浮。”我急忙祭出万能法宝。 “你别骗我了,你的月事不在这几天,老同学。” “我……我……”我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不愿说就不说,看把你急的。”艾华笑道,“你跟你先生怎么样了?有突破吗?” “什么?” “那事儿啊,能啪了吗?”艾华神秘地问。 “你也知道啊?”我惊道。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是你最好的闺密啊,这事你从不瞒我的。”艾华吃惊地看我。 “哦,还不行。”我忙答。 “你们要努力了,不是我说你,你老公这么爱你,静儿,你要彻底从以前摆脱出来,这样才能给王先生性福。这个对男人来说特别重要。” “你先生呢?”我对艾华的老公感到好奇,不知是谁这么有福,娶了我心中曾经的女神。 “他超赞的,每次都弄得我特别舒服。” 我没想到女人们之间的私密交流竟这么开放。 “是吗?” “我爱死他了,其实性爱是双方的事,女人在床上就要放开自己,把老公侍奉好,自己也能享受。” “你老公一定很帅吧?” “你是吃迷糊药了吗?我老公你又不是不认识。” “哦,对,我是迷糊了。” “跟你老公比起来,我老公年纪更大,但他十分卖力,那方面很强的。”艾华说。 我不敢问下去,这时,我突然看到街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我的上司副行长陈荣,另一个竟然是“我”。他们正从一辆车上下来,走入一家饭店。 “艾华,停车,我有个事。”我说。 “你不是要赶着去接妮妮吗?这里离你家可远了。”艾华说。 “哦,我差点忘了,那继续开吧。”我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幼儿园放学时间了,尽管我很好奇,但妮妮和军军不能没人接,只好忍了。 艾华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开车。 艾华送我到楼下,我直接开车去幼儿园接了军军和妮妮。可是脑海中一下子闪着今天穿旗袍混在女人堆里走秀的场景,一下子又闪着“我”和陈荣走入酒店的样子。 妮妮发现了我的魂不守舍,问我怎么了。我忙解释妈妈想事情。 “开车时不要想事情,老师说过,安全第一。”妮妮说。 是啊,车上的两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开小差。 回到家,我安顿好孩子,就去做晚餐,一直到小洁下班,才接回军军。小洁说,她老公今天有应酬,而且是跟行里高层领导,不回来吃饭了,这在以前很少。听得出来,她对“我”的改变很满意。 在做晚餐的时候,因为神思恍惚,我伤到了手指,妮妮见了跑过来,心疼地问我疼不疼,还用小口吸了我一口血,说这样可以消毒。我感到很安慰,其实只是个小伤口,不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王先生回到家,从妮妮口中得知我受伤了,紧张地到厨房拉着我的手查看,见是小伤,才放下心,心疼地嘱咐我以后做菜小心些。 “没事的,就是一道小口子。”我说。 “小口子也一样,我发过誓,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再受一丁儿伤。”他真诚地看着我说。 虽然知道他是对潘静儿说的,但我的心也有点暖了。 吃完饭,王先生问起今天的事,我就把去旗袍秀培训的事跟他略略说了。王先生说哪天要去看看我的表演,我忙说不要,那里都是女人,没一个男人。王先生说让我在家里穿给他看吧,我说不行。我急忙把话题引到了艾华身上,得知她老公竟是另一个区的银行行长,五十岁了,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强势领导,不禁觉得唏嘘,原来女神们到底都爱权势。 “那你对隔壁的梁先生怎么看?”我突然想问。 “梁先生嘛,我印象不深,但感觉有小暖男潜质,说实话,他不适合创业或职场,适合做居家男人。” “你怎么这么评价他?!”我有点生气,站起来去照顾妮妮了。 “不是你叫我评价的吗?我说错了吗?”王先生说。 陪着妮妮的时间总是过得快乐和自在,孩子会给我很多惊喜。在温暖的台灯下,我们做了一个手工,做成了几朵漂亮的玫瑰纸花。妮妮可开心了,把花献给我和王先生一人一朵,祝福爸爸妈妈永远相爱,白头偕老。 可是,我的心总被潘静儿牵着,每当楼下有开门的声响,我就探头张望,但潘静儿一直没回来,直到10点,才看到她醉醺醺地回家。 我找了个借口,出门偷偷堵到电梯。 潘静儿走入电梯。 “你想利用我的身体做什么?”我生气地质问。 “你怎么了?”她醉眼朦胧地看我。 “我看到你和陈荣了,现在喝成这样?我可是不会喝酒的。”我说。 “不会喝酒就学嘛,哪有男人在外不喝酒的?怎么交朋友。”刀说。 “我的身体用不着你做主。”我说。 “这么小气,借两天身体怎么了?我把我的身体都给你了,你这段时间对着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很公平的。”她说。 我脸红了,没法反驳,她说的没错,我对这美艳的身体打手枪,早已亵渎了她。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陈荣他不是好人。” 潘静儿咯咯笑起来。 “我有什么不安全,在他眼里,我就是你,一个男人,他又不是基佬。”潘静儿说,又问我今天的活动怎样。 我说太让人尴尬紧张了,她说真想看到我穿着旗袍走秀的样子,这感觉一定很奇特。 我问她今天怎样,她说我的工作让她找到了成就感,完成得很棒,还在会议上提出了一个新方案,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从她的神色中,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工作游刃有余,这让我感到惭愧。所以陈荣带着他跟总行领导汇报,在酒桌上把方案敲定了。 “是吗?”我多少年没做到事情,竟然被她几天就做到了。 潘静儿打了个喷嚏,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可能在单位里传染了感冒,这几天单位里得流感的人挺多。 “放心吧,等你回去,你一定会被人刮目相看的。”她像个男人似的拍拍我的手臂说。 “那今晚我们交换什么?”我问。 “当然是,私处了,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可交换的?”她笑着说。 完成了这一步,从肉体外形上来说,我们不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了,真正成为彼此,男人梁先生和女人王太太。 电梯停在了我们的楼层。 “快回家吧,别让我先生生疑。”她说,走向自己家开门。 我只好回到家,王先生在玩电脑,根本没注意到我的举动。 我洗了一个长时间的热水澡,在蒸汽氤氲中,抚摸着这丰腴的肉体,抚过温润的脸颊、修长的脖颈、丰满的八字巨乳,抚过平坦柔软的腹部,最终停在了怒勃贲张的阴茎上。这么多天以来,我经历了如此奇妙的变化,从一个硬朗如石的男人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女人,今晚,这伴随我三十多年的小弟弟也将暂时离我而去,它曾经住的地方将迎来一个神秘的小妹妹。我无法想像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而这个答案就在今晚! 这让我很紧张,仿佛马上要进行一个特殊的宗教仪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心神不宁地等待着夜变得更加浓密,它就像一个神秘的魔术师,每晚都会为我们变出令人惊奇又战栗的东西。妮妮早已进入梦乡,一天劳累的王先生也传出了鼾声。我轻轻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却久久不能入睡。 我在猜想一墙之隔的潘静儿,此时是什么心情,也许呼呼大睡吧。我想着我的老婆小洁,此时也许依偎在他怀里熟睡,她不知道她真正的老公却在墙的另一面,以她闺蜜的身份与另外一个男人躺在被窝里。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也不知何时,我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却睡得特别沉,没有任何的梦境。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觉得有人在脱我的短裤,然后玩弄我的大鸟。 我悚然惊醒,眼前赫然出现的是王先生那个又圆又秃的头,差点吓得我尖叫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王先生眼中的恐惧却比我更深。 我从床上跳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短裤真的被他脱了,但更令我尴尬的是,我的下身还是男人的阳具,它并没有变成女人阴户。 窗外已经鱼肚白了,夜晚已过,可我们并没有发生预计的交换,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王先生愤怒地蹦过来,掐住了我的喉咙。 “你是什么怪物?我老婆呢?”他逼问我。 我被他掐得窒息,挣扎着要他先放手,好不容易,他才稍稍恢复了理智,松开了手。 “你不是我老婆,快说,你这个死人妖!把我老婆弄哪去了?”他问。 事到如今,一切都不可挽回了。面对王先生的威逼,我只有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可王先生哪里肯信,直到我把打电话潘静儿叫过来对证,他才接受了事实。 没想到隐瞒了这么久,到了最后还是搞砸了。我们只好向彼此的另一半坦白。 当小洁听到真相后,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我们手忙脚乱才把她唤醒。 送走两个小家伙,我们两家人约在潘静儿家的餐厅讨论这件事。我和小洁对面坐着,潘静儿和王先生也对面坐着,桌子上放着那个搞乱一切的人偶木雕。 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是我一辈子经历的最尴尬的时刻,直到潘静儿开了口,才打破了令人难受的沉默。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潘静儿向他们道歉,“本想我们暗中交换回来,就不会造成这样大的困扰。” “是的,因为我们担心你们接受不了事实,毕竟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我跟着说。 “老婆,你难道不信任我吗?出这种事第一时间要跟我说,我们会一起想办法。”王先生对我说,一下子还转变不过来,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的老婆其实是隔壁的男主人,“现在这感觉实在是太怪了!”他尴尬地说。 这种身份的错位让我们每个人都很别扭,但问题还得讨论。最后,我们得出了几个结论,一是人偶一次只能启动两个人的交换,在交换未完成之前,对其他人不起作用,二是我们昨晚交换的停止,有可能是潘静儿得了流行性感冒,有别的病毒基因进入了她的体内。也有可能是妮妮为我吸伤口时,唾液进入我的血液。按照人偶交换的规则,只要有异体基因进入体内,交换就会停止,上次的那个朱琳就是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受孕,才永远停在了女人身。但因为流感病毒或唾液而停止交换,这实在太坑爹了。 可现在我们毫无办法。我和潘静儿都感到很郁闷,也很恐惧,想不到本来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在最后关头卡住了,现在的我们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成了一个不折一扣的人妖,而她则成了没有鸡鸡的男人。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看到我们两个这样,王先生和小洁反而来安慰我们了,毕竟这件事情中,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加上我和潘静儿的关系还是单纯的,这让他们很欣慰。可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们只有以现在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以掩人耳目,然后慢慢想办法。 / \6 F( C R w( y. a' n2 A 我终于跟着小洁回到了自己的家,虽然只是离开短短十几天,但我却似乎恍若隔世,看着熟悉的摆设,我禁不住流下了泪。 “怎么了,现在连泪点都变成女人的了?”小洁说。 她说真没想到,这段时间与她同床共枕的竟是潘静儿,而自己的丈夫却变成了人妇,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 我只有向她道歉。 她说不用道歉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无所适从。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打量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 “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的老公变成了我的闺蜜。”好久,她才说。 她让我从头到尾说说这段时间的神奇经历,我不得不仔仔细细地重新讲了我跟潘静儿交换以来的点点滴滴,她听得入了神。 “你没有对她的身体做什么吧?我不信你没有冲动。”她抛出疑问。 “说没有那是假话,但我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了,也就是撸过几次。”我红着脸交代。 “看来你还算老实。”她笑道,又问,“你跟王先生呢?” “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我每晚都等他睡了才上的床。”我连忙否认。 “我猜也没有,想想都恶心死了。”她说。 “你们呢?”我问。 “你还好意思问,这么多天我一直把她当成你,每晚都抱着睡,你知道,女人之间比男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多了,这倒也不特别,好在也仅此而已。”她说。 “这就好。” “话说回来,我也没想到静儿扮你扮得那么逼真,连我都没发觉,她可真厉害。”小洁说。 “是啊,我也挺吃惊的。” 这天,我们夫妻聊了很多,她问我这段时间做女人的感受,我羞涩地说,我更懂女人了,换回来身体之后,我一定会加倍疼老婆你。小洁很开心,说这次交换原来还是有好处的。 听到潘静儿训练我女性化的方法和我替她去参加旗袍秀的经历,小洁笑得捂住了肚子,她说我好活该,不过,我的举手投足间也已经透出些许女人味了,这样的训练效果还真不错,只是换回来之后,不要变娘就行了。 我说这哪会,只要回到原来的身体,立马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我跟她说我还学会了做菜,她不信,中午的时候,我就做了几道菜,她很惊讶,因为我以前最烦的就是下厨房和做家务了,想不到短短十几天,就完全变了,看来环境还真能改变一个人。 “潘静儿做得好,替我改变你。”她笑着说,“你多学点,我和儿子就有口福了。” 我不知道潘静儿以我的外形怎么跟王先生过的一天,反正到了下午接孩子时,我们又聚在了一起,她似乎很平静,而王先生则有些拘束。 按照我们的商定,接回孩子后,为了不使孩子们感觉奇怪,我们仍然按照现在的身份生活,只是为了避免尴尬,需要分床睡,我睡在客房里。我们决定,先等待交换重新启动,如果不行,两个月后孩子放寒假,就趁机借口两家人一起去泰国旅游,找那个卖给我人偶的巫婆要解决办法。 定下方案后,为了不让外人生疑,我仍然以潘静儿的身份过着主妇的生活,白天收拾家务,接送孩子,晚上陪孩子玩,然后各自上床睡觉,而潘静儿代替我去工作。倒是王先生十分过意不去,一边心疼老婆要出去工作,一边觉得让我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女人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我说没什么,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挑明了后,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不用再藏着掖着,像做贼偷情似的。 潘静儿和小洁都去上班了,王先生也去了公司,送了两孩子,两家人只剩我一个在家。我打扫了潘静儿的家,又来到自己家,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人做两家活,一天也就很快过去了。但看着干干净净的两个家,心里舒坦多了。小洁回家后更惊讶了,要知道,以前我可是大男人主义,连扫把都懒得拿的。但现在的我,看不得屋子里的杂乱脏,只有干净整洁才舒服,觉得特别畅快。 王先生为了避免尴尬,几乎都在外地出差,这倒省了我很多心事,要不然面对他总觉得怪怪的。潘静儿说,她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为别人考虑。我也挺感激王先生的,他曾说我是个暖男,但我觉得,他才是暖男,很照顾别人的心理。 现在的我,几乎把自己的关注点都放在孩子身上了,两个小家伙哪里知道两家大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他们仍然天真的认为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但我跟他们似乎都更亲密了,我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孩子,跟他们在一起时,什么烦恼事都忘光了,心也似乎一天天变得柔软起来。 只是每天当军军离开,跟着潘静儿或小洁回家后,我感到淡淡的失落和寂寞,只能陪着妮妮玩耍,哄了妮妮睡觉后,回到空荡荡的卧室,就更寂寞了。想着潘静儿和小洁就在隔壁,想去找她们聊聊天,可又有点害怕,怕打扰了她们。大多数时间还是她们来找我。 然而,过了一周,事情还没有任何转机,小洁似乎开始不耐烦起来,我明显感到她的焦虑。 这晚,小洁和潘静儿又来找我。 “以后你不如带妮妮来家里吃饭吧。”小洁提议。 “这,好像不太好吧,妮妮会生疑的,而且,她也不喜欢在别人家吃饭。”我犹豫说。 “什么别人家?这么快我就成别人家了?那这里才是你的家喽?”小洁白了我一眼。 “我不是这意思。”我赶紧红着脸辩解说。 “小洁,你先生不是这意思,妮妮确实不喜欢在别家吃饭,就别为难孩子了。”潘静儿打圆场,“而且,他说的对,两家合在一起吃,别人知道了,会感觉很奇怪。” “我这不是为他好?你先生又不回家,他一个人带妮妮,挺辛苦的。”小洁说。 “以前我也是一个人带妮妮啊,我先生经常出差的。”潘静儿说。 “不来就不来吧,我就是怕时间久了,他真把你家当自个家了,把自己当成你了。”小洁叹气说。 “小洁,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要相信我。”我涨红了脸说。 “这不是信不信的事情,连这种荒唐的事都发生了,我还能相信什么呢?”小洁嘟嘴说。 “小洁,你就别为难你先生了,万事都是缘,我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总觉得,这是老天安排好的。”潘静儿说。 “静儿,你看他现在这样子,越来越像个女人了,你以前也没有这样一说就红脸低头装无辜吧?”小洁生气地说。 “这个,倒真没有,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的我更可爱?”潘静儿笑道。 “他可是我老公哎,要是他回来还是这模样,我铁定离婚。”小洁说。 “小洁,你怎么说这话?”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她还哭起来了,我以前怎么就从没见过你哭过。”小洁说。 “那是我没在你面前哭。”潘静儿说。 “我们回家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洁生气地站起来,拉着潘静儿的手离开。 她们出门时,俨然就像一对夫妻。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相处的,但两人似乎相处得很好,谁让她们原本就是闺蜜呢。 她们一走,我觉得自己更孤独了,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又委屈又无助,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啪啪掉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了?”妮妮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 “妮妮,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尿尿。妈妈,是不是军军的爸爸妈妈欺负你了?我不跟他们好了。”妮妮抱住我说。 我心里一阵感动,抱住妮妮泪流不止。 “妮妮,他们没欺负我,是妈妈不好。”我说。 “妈妈,你别哭了,妮妮永远爱妈妈!妮妮永远陪着妈妈,妈妈也要永远陪着妮妮。”妮妮为我擦眼泪。 “嗯,妈妈永远陪着妮妮。”我捧着她的小脸回应,紧紧抱她入怀。 一连几天,小洁都不再理我了。潘静儿劝我别在意,小洁只是暂时接受不了我的变化,她刚开始之所以装着不以为意,是因为本以为马上就可以重新回到各自身份,所以给我安慰,却不想毫无转机,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洁就越不安,而两个月后去泰国寻求方法,不说能不能找到方法,就目前来看,她也等不及了。潘静儿说,小洁其实还是爱我的,生怕我回不去,因此才急了。等变回去后,她自然会重新接受我的,她也会好好劝小洁,让她别这么焦虑。 “可是,我们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真不想这样持续下去了。”我说。 “我也一样,我现在连上厕所小便都要躲着男同事,生怕他们发现,但时间久了,难免会露马脚。”她说,“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先扮好对方,等待转机。” 在郁闷和阴影的伴随下,不觉又到了周五,艾华跟上周一样接我去参加旗袍秀培训。因为小洁的态度,我不愿再参加这种纯属女性的培训了,甚至把化妆盒都收了起来,不想碰任何女人的东西。 “怎么了?静儿,怎么蓬头垢面无精打彩的?你是不是病了?”艾华一见我,吃惊地问。 “我最近精神不好,不想出去。” “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这个培训吗?上次做得也很好啊。”艾华不解地问。 “我就是不想去了。”我咬着下唇说。 “那好吧,我也不去了。”艾华说,“我陪你。” “不,艾华,你去吧,不要在乎我。”我说。 “静儿,你出什么事了?是夫妻感情出问题了吗?”艾华问。 “也许吧。”我只好说。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老公的性格这么好,又这么爱你,就算有些话说错了,你更不要记挂在心上了。” “我就是心情不好,不怪他。”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小洁。 “这样你就更该找组织了,让我们一起帮你解决问题,就算去散散心,跟姐妹们说说话也好。”艾华拉着我的手说。 小洁不理我后,我确实心情很郁闷,潘静儿又忙着我的工作,早出晚归,也没有时间跟我多聊了,而且,他说我们接触太多,对双方配偶也不好,会产生误会,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合适。 反而艾华的亲热和劝慰让我觉得很暖心,其实我挺喜欢跟她在一起,因为她是我第一个认真追求过的女孩,让我恍然回到曾经梦寐求之而不得的初恋幻想。 “走吧走吧,别为男人烦心了。静儿,今天除了旗袍秀,还有花艺培训呢,我们请了个花艺大师,一定包你大开眼界,不去太可惜了。”艾华劝我。 “好吧。”在艾华的软磨硬泡下,我终于点了点头。 在艾华的帮助下,重新化了妆打理外形,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到了会所,女人们也三三两两来了,李太太,张太太的互相恭维,有说有笑。比起上一次的激情四涌的窘迫,这次却因为受到了小洁的警告,心情郁郁,看到这些花枝招展的少妇和熟妇,竟然连大鸟也没有多少反应了。 “哟,王太太,你这副耳环真漂亮,是老公送的吧?”我的高中女同学周丽娟说,她嫁了一个局长,做了官太太。想起以前读书时,还是个土里吧唧的老实女生,现在判若两人。如果说交换之神让我和潘静儿交换了身体是个奇迹,周丽娟的变化不也是一个奇迹吗? “嗯,是老公送的。”我只得点头。 “你老公对你真好,你看,我老公也送了我一串项链,他呀,不太会选。”周丽娟伸着兰花指,摸着自己的高档珍珠项链说。 “你的项链也挺漂亮的,很配你。”我无奈恭维说。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还不敢戴出来呢。”她笑嘻嘻地回应。 原来她只是为了让我赞美她的项链,才故意引我注意的。女人的心思真是又无聊又有趣。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适应了女人们的互相恭维和碎言碎语,甚至表里不一。女人的心思千回路转,以前做直男时根本无法理解那些无缘无故的发笑和话中有话的潜台词,现在却也能听懂几分了,慢慢变得放松起来,也甚至找到了以前没有过的趣味。 在这里,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老婆的数落,没有单位里人事的勾心斗角,没有利益冲突和令人头疼的数字,只有风花雪月、美丽情调、争芳斗艳和互相赞美鼓励,充满开心欢笑和其乐融融的氛围,最多也只点缀女人之间常有的一些小酸意,小妒忌,小猜疑,小坏话,却越发添了些小情趣。 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几乎忘记了小洁的警告,开始慢慢融入了她们的群体。就像以前迷上玩网游,不管小洁多么数落,一打开电脑,她所有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当我穿上旗袍,踩着高跟,轻扭着腰肢,在古典音乐的伴奏下款款而行,并做出完美的旗袍淑女造型时;当跟着姐妹们学习插花,并人生第一次做出满意的花艺作品时,当我第一次跟着老师在雪白的宣纸上画出一株兰花时,觉得这真是一种精神享受,似乎灵魂也得到了升华,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和满足。以前的我根本没有机会,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态接触学习这些风花雪月的清雅事情。这种满足感似乎媲美我在游戏中获得一把传说中的宝器或者连续吃了几次鸡的爽快感。 这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一直以为我这辈子跟遥远的风花雪月无感,却不想别有天地,仿佛有种天生的亲近感,不知是潘静儿的身体影响了我的兴趣,还是本就有这样的种子,只是以前身为男人的我没有遇到合适的土壤,发不了芽罢了。 我把花艺容器摆上了梳妆台,浪漫香槟玫瑰、梦幻紫色风铃、黄色向阳花、纯洁白色雏菊组成了造型优雅的花团,散发淡淡的馨香,卧室里顿时充满明艳的色彩。 妮妮在一边也饶有兴趣地欣赏。 “漂亮嘛?”我问她。 “可漂亮了。”她回答,“妈妈好棒!我的房间也要。”6 G3 N6 F$ r6 E# Y- k' P- p. ]& o 听了妮妮的表扬,我心中像吃了蜜似的,别提多乐了,前几天的阴霾也一扫而光,答应她下次专门替她做一个适合小女孩房间摆放的花艺。 为妮妮做成了一个漂亮的太阳花小花篮,我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它就像一个忘忧谷,可以让我暂时忘记烦恼和忧伤,不再孤独寂寞,在那里,我可以彻底放松,在美和艺术的海洋中沉醉。 “王太太,这是给女儿做的吧?”一个美妇过来问。 她就是杨婉婉,太太俱乐部的发起人。我想起了朱琳的事,看见她,不禁有点儿心慌。 “嗯,给我家妮妮做的。” “真不错,你很有灵气,一上手就做这么好,这小花篮小姑娘一定欢喜得不得了。”杨婉婉夸我。 “谢谢婉姐。”我喜道。 “我听艾华说,你最近心情不好,以后有闲时,就多来会所坐坐,把这儿当成自己另一个家就好了。”杨婉婉说。 女人的嘴就是守不住,这个艾华这么饶舌。 “嗯,我知道的。”我说。 也许是为了逃避现实,也许冥冥之中有什么吸引我,有了杨婉婉的鼓励和邀约,我开始三天两头往那里跑。在那里,我可以忘掉小洁,忘掉烦恼的事,就像以前沉迷于网游,沉迷在这个女人的忘忧谷中,交许多的女性朋友,肆无忌惮地看她们换衣,听到以前不可能听到的女人间的小秘密,开始学会跟她们叽叽喳喳,从她们那里学得了很多相夫教子的经验,以及有关女人生活的诸多知识,这些知识对我来讲变得越来越饶有兴致,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多了解女人,将来换回身后可以做一个好老公的心态,但渐渐的,似乎这些话题和才艺都跟自己息息相关了。 我替小洁也精心做了个花艺,用玫瑰为主花,配上百合,点缀扶郎,意喻爱情和百年好合,对这个作品,我觉得特别满意。悄悄摆在我们的床头柜上,还写了张卡片:“老婆,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花,美吗?希望你喜欢,每天都像花儿这么美。” 不料,刚吃了晚饭,小洁敲开了我家的门,手里捧回了这个花艺。 “你做什么?还学起插花了?我看,你是希望自己每天像花儿这么美吧?”小洁生气地把花摔给我,鲜花撞到我高耸的胸脯,纷纷落到地上。 “怎么了?这是?”王先生早不来,晚不来,正好这时出差回家了。 “你问问她自己!”小洁说。 “静儿呢?” “他又约了客户在外吃饭,你没意见吧?”小洁说。 “有意见也没办法,他现在代替你老公,就要对他负责。”王先生说。 “什么负责,他以前要是有你老婆一半努力,就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子了。”小洁哼了一声。 “老婆,别大声了,当心孩子们听到。”我拉着她的手急忙低声说。 “你还怕孩子们?军军可不希望将来有个娘娘腔爸爸。”小洁甩开我的手,回自己家把门重重关上了。 王先生捡起了散在地上的鲜花和篮子。 跟着王先生回到屋里,妮妮怯怯地看着我们,显然为刚才的事吓着了。 “妮妮,妈妈和阿姨就是小争执,就像你跟军军一样,过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了。”王先生对妮妮说,“你自己回屋看绘本去。” 妮妮嗯了一声,听话地回屋去了。 “我也去。”我说。 “梁兄弟,这花这么漂亮,扔了怪可惜的,你能不能重新做好它?”王先生说。 “不了,还是扔了好。”我说。 “我不懂花,但我觉得,花艺这玩意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喜欢花,你老婆反应太激烈了。” “我不怪她,这事换谁身上都会暴躁。”我说。 “不如你教教我,我也学一学。”他说,把花都放在了茶几上。 “你真的想学?” “谁说男人不能学花艺?许多顶级的花艺大师都是大老爷们。”他笑道。 “好吧。”我点头,蹲在茶几边,开始整理花枝,然后重新插花。 王先生在一边认真学着,不时温和地问我问题,我也有问必答。 不一会儿,一盆美丽的花艺又呈现在我们眼前。 “可惜了,有几朵花摔烂了。”我失望地把断枝烂花收起来。 “不可惜,很漂亮啊,你很有天赋,以前我老婆插花,只喜欢用一两种素雅的花,从没有你做的这么华丽绚烂。”他端详欣赏着我的作品。 “你老婆是个高雅的女人,哪是我学得来的?我只能算东施效颦。”我说。 “不,其实,我倒挺喜欢这种绚丽的风格。”王先生微笑道,“热情,丰富,接地气,让我想起小时候,我家后面的那片野山坡。” “是吗?那儿肯定很漂亮吧?” “太漂亮了,一到春天,那儿就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生机勃勃。” “想不到你还挺有诗意的。” 王先生说话很有亲和力,我渐渐也放松下来。 “这个我老婆不懂,她总认为农村太俗太土了,她很不喜欢农村,结婚那次,我们那的婚俗吓着她了,她死活不肯再去,到现在我也没带她回过老家。”他叹气说。 “那你家人呢?”我问。 “我爸去世早,家里只剩我妈和我姐姐,我妈又有残疾,这些年全靠我姐照顾我妈,虽然我每月寄钱回家,可是不能照顾老人,是我的不孝,但我老婆又不愿意把我妈接城里住,我也只能对不起她老人家了。”他有些伤心。 “我知道做儿子的难处,我也是出身农村,虽然后来父母搬到了城郊,但我觉得农村人更实在也更纯朴,讲人情,不像城里人,你看,我们住在隔壁这么多年,到现在才第一次和你坐着这样聊天。”我也感叹说。 “是啊,如果没发生这件事,说不定再过十年,我们也还是点头之交。”王先生苦笑。 “你老婆这点做得有点过份了,她不愿把婆婆接到城里住也罢,可不能连看都不愿看。”我也为王先生鸣不平。 “其实,我妈特别想她,我娶了个城里大美女,又是个大学生,在村里都成大新闻了,我妈也很有面子。我们村的媳妇节快到了,我也资助了钱,她很希望我能带老婆回去亮亮相。” “媳妇节?” “这是我们乡的传统民俗节,在前一天,媳妇们要回娘家过夜,娘家人要备好鸡蛋、油纸扇、五彩丝线给女儿送节。第二天,媳妇把这些带回婆家送给公公婆婆和村人,还会评选好媳妇,美媳妇,举办各类有趣的家政比赛,对媳妇们来说,这是属于她们的节日。”他说。 “哦,这乡俗倒挺有趣的。”我说。 “梁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王先生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请你暂时,暂时代替我老婆,跟我回一次家,参加这个节,让我妈也开心开心。”他说。 我一听,急忙摆手:“这怎么可以?我和你老婆马上就要换回去的,况且,小洁也不会同意的。” “我们可以不让她们知道,你看,你们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就当我拜托你,如果在此之前你们换回去了,就不提了。如果没换回,我想趁这机会了了我妈的心愿,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有遗憾。”王先生诚恳地看着我。 “好吧,为了老太太,我就勉为其难吧。”我的心一软,说。 “太谢谢你了!”王先生高兴地握我的手。 我尴尬地缩回手。 “不好意思,我太开心了。”王先生道歉。 “没关系,如果我做不好,你不要怪我。” “不怪,不怪,只要你去,比什么都好。”他说,又皱眉说,“我一直有个小担心,你们现在交换了大部分身体,可那里还是原样,我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前段时间我们也担心,怕激素影响了各自的身体,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现在看来,并没什么影响,我们的荷尔蒙好像只影响到原来的身体,他还是得天天刮胡子,而我也没长出胡子呀。”我苦笑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交换之神也太厉害了,要不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打死我都不相信。” “现在我只想着,能快些换回自己。小洁已经不耐烦了,我怕长久了,她受不了。我想,你也一样吧,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老婆变成大男人是不?”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一等一的直男,我的老婆怎么能是男人?所以,你也不要怪她,女人的承受力总是弱一些,要给她点时间。”他劝我。 “嗯,我没怪她,我只是觉得太对不起她了。” “我老婆也在很努力地扮好你,所以你放心,你只要安心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我还是会经常在外,不会让我们难堪的。”他说。 “谢谢你,等换回来后,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说。 “岂止是好朋友,一定是最好的好兄弟。毕竟,你做过我一段时间的老婆。”他哈哈一笑。 “我,我去把花摆到冰箱上。”我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这花艺有什么喻意吗?” “这个作品叫做爱之涅磐,中间的玫瑰被百合包围,象征爱情在雪中仍然保持燃烧,四周点缀扶郎,是表达对我的老婆感谢之意。”我指点着花儿解释。 “这喻意太好了,我特别喜欢扶郎,这花名取得好啊,扶郎,扶佐郎君,是贤内助的意思。”他拍手道,“这么漂亮的花艺就不要摆到冰箱上,放到卧室里吧,我喜欢。”他说。 “嗯。”我羞红了脸,听他赞美我的花艺,心里竟也有些美滋滋的,很受用。 * O6 z: S! @, {) y1 e 我把花艺摆到了床头柜上。卧室里又平添了一份春意。 我看到还插在花泥里的那张卡片,它本是为小洁所编,寄托我对家庭和妻子的一片爱意,却差点折毁零落,想起小洁的种种不理解,不禁很有点伤心和唏嘘。 王先生说得对,我要给她点时间。 我拿出了卡片,轻叹一声,轻轻揉成一个小纸团,扔到垃圾桶里。 “真好看,卧室里有了你的花艺,有氛围多了。”王先生也进来,满意地说。 “你还没吃饭吧?刚才光顾着插花和说话了,忘了你还饿着肚子。”我又刻意避开尴尬。 “还没吃呢,一下飞机就往家里赶了。” “我给你煮碗面条吧,你等一等啊。”我说。 “谢谢你。” 我来到厨房,系上主妇围裙,手忙脚乱地忙乎起来。 王先生坐在客厅拿着遥控板看电视,不断地换频道,但我知道,他的目光不时落到我身上,我不禁有些害臊脸热。 不一会儿,一碗鸡蛋三鲜面摆上了餐桌,这是我在太太俱乐部刚学来的面条煮法,我坐在餐桌对面,看着王先生大口吃着。 “好吃吗?”我不禁问,心里竟有一种学来的技艺迫切想要得到实际验证的愿望。 “好吃,太好吃了!我老婆也从没做过这么好吃的面条。”他赞不绝口。 “不会吧?”我喜不自胜。 “如果有可能,你可以经常下面给我吃。”他吃完面,说。 话说出来,我们都尴尬了。 “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意思。我,我去洗碗吧。”我收起他的碗筷,逃到厨房,收拾起家务。 “让你一个大男人做家务,真过意不去,要不,我们请个保姆吧。”他说。 “有保姆就更不自在了,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我说。 整理好厨房和餐厅,又拖了把地,已经挺晚了,我和王老生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说什么,气氛又一起尴尬起来。他提议像以前一样,一家三口去小区里散散步,被我否决了。因为我实在难以以潘静儿的面目出现在左邻右舍面前。 我去陪妮妮看书了,跟妮妮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当我安抚妮妮入睡后,出了公主房,看到王先生在客房铺被子。 “今晚你睡主卧吧,我在这儿睡。”他说。 “这怎么可以?你是这里的主人。” “可你现在是女人,男人应该照顾女人,再说,虽然你是暂时借用我老婆的身体,但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没在的时候,这个家全靠你打理,你还把妮妮照顾得好好的,我怎么能让你睡客房里?”他说。 在他的坚持下,我再次睡到了主卧。 0 i2 V6 d5 c. v 躺在大床上,盖着暖和松软的被子,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胡思乱想着。我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潘静儿肯定回家了,就再次贴着墙壁偷听。 虽然听不大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我隐隐听到小洁哭了,潘静儿在安慰她。我的心如刀绞,恨不得穿过墙壁去向她解释这一切,但墙壁把我们实实在在隔开了,我只能在墙的这边心如刀割。 半个小时后,说话声没了。不一会儿,我听到我的鼾声朦胧地传过来,我一直有打鼾的习惯,想不到这也被潘静儿交换过去了。我想“我”一定挺累的,这么快就鼾声大作了。 她们不像我和王先生分房而睡,一直睡在我的主卧里,同床而眠,女人之间容易亲近,不像男人那样经纬分明。 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床上,看到摆放在床头的“爱之涅槃”,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啪落下了。我蜷缩在被子里,抱着丝绸睡衣下那两捧雪白酥隆的大肉团,又摸了摸仅存的还属于自己身体的大鸡巴,在极度迷茫中昏昏入睡。 第二清晨,我在“爱之涅槃”的清香中醒来,起床到客厅,发现王先生已经离开了,他留下一张纸条,说自己又出差去香港谈业务了,往潘静儿的日用信用卡里存了三万元,这是他每月给老婆的生活零花钱,如果我想买什么,就尽情买,不够他再存。 我取出潘静儿的手机一看,短信上果然入账了三万元。其实我早先听潘静儿说起,她先生每月给她的日常生活费是两万元,还把家里的理财全交给她管。想不到他给我多打了一万元。 # a8 s. ~# i4 g1 Q 和妮妮吃完早餐,我按常去接军军一块上学,不料出来的是潘静儿,他正赶着去上班。他说,军军已经由小洁送走了,昨晚他回家,了解了事情经过,他也劝小洁,但小洁还是有点生气,需要再慢慢劝导,要我别着急。 她问我王先生的状况,我就一五一十把昨晚的情形说了,只是把他多给我一万元生活费的事情略过了。 “男人毕竟是男人,能理性对待任何事情。我觉得我先生做得很不错。”她说,“那两万元你随便花,这是我的私房钱。” “我怎么能花你的钱?” “傻瓜,这是你替我花的,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我不希望换回来的时候,还给我的是一个邋遢的女人。我现在努力为你创造更好的条件,我要在换回来之前,让你成功当上组长。”她说。 “这能成吗?”我还是不自信。 “我们打个赌,在换回来时,我还给你一个梁组长,而你也要还我一个漂漂亮亮的有品位的女人。”她说。 “可是小洁她特别讨厌我这样。”我担忧地说。 “这个你别担心,小洁的工作我来做。”她说。 尽管潘静儿打了包票,但我仍在郁郁寡欢中度过了一天。下午去接妮妮,竟跟小洁遇上了。 “军军,妈妈来接你。”小洁招呼军军。 “老婆,你这又是何必,我来接军军就行了。”我低声靠近她说。 “以后别叫我老婆了,这么多人也不怕害臊。”小洁白了我一眼,“军军以后由我自己接了,不劳你了。” 陈老师领着军军和妮妮出来。 “哟,军军妈妈,今天怎么自己来接孩子了?”陈老师说。 “我有空就自己来接了,老是麻烦妮妮妈不好意思。”小洁牵走了军军。 “妈妈,你和军军妈吵架还没和好吗?”妮妮问。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我只好说。 “大人的事也会影响到小孩子,今天军军说,他不想和我玩了,因为我妈妈惹哭了他妈妈。” “军军真这么说?” 我的心如刀绞,怪不得刚才军军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我可是你爸爸啊,军军! “妈妈,他们不理我们,我们也不理他们,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妮妮拉着我的手,生气地说。 一连几天,我们两家都不说话了,也没有了往来。我打电话给潘静儿,可她都忙着我的工作,只能安慰我几句,我找小洁,可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我受不了,这天下午就堵在电梯口等她回家。 ( i3 w2 M& q; {! a0 w 小洁带着军军回来了。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我说。 “军军,你先回家看动画片。”小洁打开房门,让军军进去。 “有什么话就讲吧!”她说。 “我想,我们间的事,不要影响到孩子,现在连两个孩子的关系都不好了。”我说。 “你不是一直喜欢妮妮吗?现在如愿以偿了,这不挺好?”小洁说。 “老婆,你听我说,妮妮是妮妮,军军是军军。军军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让他恨我这个爸爸。” “你别搞错了,现在在他眼里,你只是妮妮的妈妈,隔壁的阿姨,军军很喜欢现在的爸爸,他不管多忙,晚上回来都会抽时间陪孩子,你以前做过吗?”小洁以嘲笑的口吻说。 “对不起,以前的我是不好。”我惭愧地说,“经历了这件事后,我懂得了很多,我发誓,等换回来之后,我一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那要等你换回来再看。”她说,“现在,家里的钥匙先还给我吧。” “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吗?一个邻家女主人,可以随随便便出入别人的家,这合适吗?”小洁说。 “可这是我的家啊!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交出钥匙。”我也有点生气了,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你还想同时要两个家吗?王!太!太!”小洁特地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不给也没关系,我换锁好了。” “老婆……” “我说过,别叫我老婆,你口口声声说为孩子,如果让孩子听到会有什么后果?”她说,手掌向我一摊。 我的泪终于流了下来,犹豫着,从包里取出我家的那串钥匙,放到她的手掌上,小洁握紧了。 “你都哭花脸了,回去后补补妆,别让你老公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小洁说。 “他去云南出差了。”我随口应道。 “你看,还说自己心没变,我故意一试,你就这么自然应下了。”小洁说,“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老……小洁,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样……”我急道。 小洁不听我解释,回家把门重重关上了。 妮妮很懂事,她总是以孩子的方式安慰我,她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地感到恐惧,我也只好尽自己的所能安慰她。在我最孤独无助时,妮妮给了我不少慰籍,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来离不开这个可爱的女孩了。 白天还好,我可以借做家务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的,逃避现实,或去会所中寻求姐妹们的安慰,沉浸在各种才艺中,但到了晚上,当妮妮睡下,夜深人静之时,我仍然感到渗入骨髓的寂寞,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惟一打破寂寞的,是王先生每晚的电话。 “妮妮睡下了吗?” “刚睡下呢。” “她有念叨我吗?” “天天念呢,说爸爸怎么老是出差,她很想你呢。” “我过几天就回家了,你告诉她,爸爸会给她带她最喜欢的礼物。” “嗯,孩子一定很期待。” “你在做什么?” “跟你打电话啊。” “哈哈,想不到你也会跟我调情。” “这怎么算调情,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在看杂志呢。” “你怎么也喜欢上看杂志了?书房里有电脑,配置还可以,你不是喜欢玩网游吗?装几个游戏,无聊时可以玩玩。”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才发现这几天晚上,我一直都在阅读潘静儿留下的各类时尚杂志和女性读物,聊以打发寂寞长夜。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跟你说了,我玩我的游戏去。” 我挂了手机,来到书房,把我经常玩的几款大网游安装了,王先生并不喜欢玩游戏,他说自己根本没时间,电脑里硬盘很空,我可以尽情下载。 我迫不及待地登录自己的帐号,自从住到潘静儿家,我已经没有打开过账号了,本来天天纠心的升级之路也停止了。 可是,当我玩了半个小时候,却觉得这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变得索然无味,换一个游戏,也是如此,远远不如在太太会所里学的那些才艺有意思。 又坚持了十几分钟,我终于关了游戏,无意中看到桌面上的淘宝图标,就随手点进去。 我好奇地点到购物车,发现还有一大堆商品等着支付。大部分是轻熟风的女装女鞋,化妆和保养品,还有一些家庭生活用品和妮妮的衣服玩具。 有大把的时间,我一个个点开商品细细观看,潘静儿选的女装都很有品味,我越看越喜欢,看着商品展示的模特儿图片,我已经在幻想这些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是我身上的样子了。 一定美美嗒,如果我穿这身去会所,一定会收获赞美吧!这件也不错,可以收腰。这条提臀阔脚裤很好看呢,是今年最流行的裤型了,可是,我穿上的话,屁股会不会显得太大?这套内衣好性感哦,想不到她会选这套,是穿给自己看吗?王先生看到,又不能啪啪,不是折磨人吗?我可穿不上身,太让人害羞了。删掉吧,不,等等,为什么不买下呢,我可以穿给自己看的呀,可以好好撸一把。哇,这双高跟鞋好别致,就跟灰姑娘的水晶鞋似的,很出挑,我好喜欢。再看看妮妮的衣服吧。 我翻着商品,觉得真是畅快极了,特别是当我点击结算时,就像游戏中以一人之力团灭对方时这样淋漓尽至,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不要考虑自己的经济,毫无压力地购物。 不一会儿,爽快感变成了期待感,我盼望着这些包裹能早日越过万水千山和我团聚。 我就在这样的期待感中,美滋滋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送走妮妮,在家坐等包裹,同城的商品很快就到了,我从快递柜抱回包裹,把它们一件件摆在沙发上,心中满怀忐忑和期待,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拿起小剪刀拆开它们。4 H* W6 \! n; n5 x& L 展开新衣,我又开始期待它们穿上身的感觉,会不会不合身呢?漂不漂亮呢?新的期待马上又取代了原来的期待。也许,这就是女人们都是购物狂的秘密吧? 先穿这件黑色毛呢高腰提臀阔腿裤吧! 我穿上裤子,站到镜子前,左右旋了旋腰身,打量着自己。臀部果然在裤型的衬托下,显得又大又圆,很是饱满性感,而翘臀之下的修长双腿,挺阔有型的大裤脚轻摆,如水中莲叶,煞是好看。上身配上一件驼色紧身羊毛衫,再配上一串挂饰,一个很有精神的气质时尚美女出现在镜中。 有了会所里的训练,现在的我对女装的适应力已经大大加强了,就是再凸现身材的衣服,也基本能做到从容不迫,甚至想穿出去跟街上那些美女们一较高下了。 这天,是我少有的开心日子,我发现自己对漂亮女装的抵抗力变得越来越弱了,穿上新衣服,在镜子前摆出各种造型,细细欣赏自己,成了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还用手机自拍了一些照片,壮着胆子发到买家秀上,很快收到了店家的打赏和别的买家的点赞,这些鼓励让我很受用。2 f, J9 y; {* \* b* y) J 我最喜欢的还是阔腿裤这身,外面再套一件小风衣,就可以美美地去幼儿园接妮妮了。% s: y5 m+ h/ i3 H/ ` 车子开在街上,我发现自己对女装变得很敏感,看到街上的美女时,跟以前男人的关注点不太一样了,除了欣赏颜值和身材,总会不自觉地把视线落在她的衣服搭配上。如果碰到自己特别中意的衣服,就会想回去后赶紧在电脑上找找同款。, D: z& m; v7 [8 }" w 到了幼儿园门口,又和来接军军的小洁遇上了。小洁有意避开我,我也没办法,只好尴尬地远远站着。 陈老师带出了妮妮和军军,我和小洁都迎了上去。 “你们姐妹俩可真好,连裤子都穿同款的呀?!”陈老师打量我们说。 我一看小洁的裤子,脸顿时红了,她竟然跟我穿了同款的阔腿裤,看样子也是新买的。0 y) G5 r6 J3 ?4 Y6 ^3 O J$ e8 K2 h “是啊,谁让我们是邻居呢。”小洁及时掩饰了尴尬。 在小区电梯里,我们又碰上了。我扶着妮妮的小肩膀,大气也不敢出。: H8 w) \+ m% N8 l, M L8 V “看你这大屁股翘的,给谁看啊?知不知道害臊?”她扫了一眼我的屁股,嘲讽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把圆鼓鼓的翘臀朝向了电梯角落。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小洁穿起这款裤子,明显落了下风,她的屁股不足以撑起性感的臀部空间,双腿也没这么修长。, z% V! u1 ~! i! y/ h! y “是他给你买的?”我问。& ^& ?- j' c/ } “这不关你的事,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y4 ]4 ]6 g4 r# i 小洁拉着军军回家了。 把妮妮安顿睡下后,我去冲了个热水澡。用的是女士专用的美白嫩肤牛奶沐浴露,香香的奶香让人心旷神怡。温热的水冲刷着我光滑如玉的身体,说不出的舒服,似乎把一切烦恼都冲走了。 最近,我喜欢上了洗澡,不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摸遍潘静儿的身体,而是喜欢热水流过身体的感觉,喜欢浴后清爽舒泰和放松,以及那泌人的肌肤芳香。4 F% ?1 P4 u0 u. P/ j% |& y$ p 我已经渐渐适应这柔软肉感的身体了,几乎没有了最初面对潘静儿裸体的刺激和冲动,所有的好与不好也都已习惯,剩下的只是对美体的欣赏和一颗想呵护它的心。 擦干身子,站到镜前,我看到自己湿发披肩,脸上潮红,虽是素颜,但掩不住天生丽质,就如一朵出水芙蓉,干净健康,不禁心生怜爱欢喜。 只是凹凸有致的胴体下方,长着粗大的丁丁,显得如此碍眼。就仿佛一幅浑然天成的牡丹图,落下了一块墨点。7 f+ i: ]/ f; k7 x 我的心一沉,顿时没了心情,匆匆吹干长发,恢复熟女味的波浪卷,也不穿内衣,系了件睡袍回到卧室。 ' s8 c1 q* \3 s- z 这时,王先生又来电了。 “怎么了?今天不开心吗?” “没有,刚洗了澡呢。” “我老婆的身子都被你看光摸遍了,这不公平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总不能不洗澡吧?” “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你在电脑上装了游戏了吧?可以用我给你的钱充值哦,这样玩起来爽一点。” “不用了,游戏没意思,我还是看杂志吧。”我说。 “哦,我看到你在网上传的买家秀了。” “你怎么知道?”我又羞又窘。4 c9 @. u6 v3 _ “抱歉,没有告诉你,我们的淘宝是夫妻号,可以共用的,但一般都是我老婆在用,我昨晚想给妮妮选个礼物,无意中看到了。” “哦。”我的脸红辣辣的,因为买家秀里,虽然我模糊了脸部,却摆出各种很女人的POSE。 “照片上的你很正,没丢我老婆的脸。”他笑道。 “你快别说了,太难为情了。”我急忙说,又想起什么,问,“那,我买的东西你都能看到吗?” “你是指那套内衣吧?”他直言不讳地说,“这套内衣是我选的。”4 N1 s# `/ u8 T% w n “是你选的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以为是潘静儿选的,所以就,就拍下了。”- _" o6 m$ ?+ }8 t/ a7 n1 o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他笑道,“这是我买给我老婆的,你先收在柜子里好了。” “好吧。”我放下心来。 王先生真是善解人意,跟他聊天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他很健谈,也很幽默,跟我讲了几个出差旅途中的笑话,逗得我哈哈大笑,让我彻底放松下来。我问他这次收获如何,他说又顺利接了几个大单,我祝贺他,心里也很开心,问他为什么不跟潘静儿分享,他说她现在毕竟是我的身分,大晚上的打给别家说这事不好。 “嗯,你真会替别人考虑。”我说。 “这是必须的,这也是我的生意能成功的重要原因。”0 G1 L, |( a5 @, [( |; L% P& n “我得好好向你学习,我以前太自私了。”我惭愧地说。% w E' q" { B “女人嘛,有点小自私才可爱。”他说。 听他这样说,我的脸顿时烫烫的,竟不知怎样回应他了。& i. ]) \' H% A. S h; k& _ “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她了。”他道歉说。/ f/ b2 H) G) |/ T5 i/ g# y “没关系。”$ j- y& _( l U+ t7 q2 C) H: Q “你早点睡吧,晚安。”他用磁性又有男人味的嗓音跟我话晚安。; w5 X7 r8 W6 L, O6 {# d1 y, d 王先生虽然其貌不扬,但嗓音却是极温厚,特别有亲和力,让人一听就能信任他的那种。如果嗓音也能算颜值,他起码有90分吧。潘静儿曾跟我说,她当初之所以答应嫁给王先生,有一部分也因为被这嗓音吸引。; i9 P3 m' M% r7 q “晚安。”我也跟他道了晚安。 挂上手机,我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把我当成他老婆了吗?不过也难怪他,不管外形和嗓音,我就是潘静儿——他最心爱的老婆。这个弯对一个男人来说,转得实在太大了。" ~' T# S0 R) H2 l/ X$ G 我有些同情王先生,他真是好可怜,虽然凭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人生,却没有享过齐人之福,还给人家养女儿,现在,连老婆也被男人取代了。要换成是我,早就崩溃了。 只要一换位思考,许多难解的心结也就释怀了,比如小洁对我的态度,虽然我不解她的绝情,但我知道,她在努力以另一种方式激我,深怕我陷入潘静儿的角色不可自拔,潘静儿说的对,她还是爱我的。我相信变回去的时候,我会更爱她。& I( |$ S: |- |1 [4 U 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她,想儿子军军。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的身体,回到原来一家三口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啊? 我把前额靠在墙上,潸然泪下。 D" b+ K' r' J( a; D 其实,小洁的担心是对的,自从睡上这个卧榻之后,我一天天沉湎于女人世界,说是逃避现实也好,贪图享乐也好,我已经越走越远。 我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我似乎迷失了自己。6 ?( p# a( c7 [) x' N% X! |+ L 这一切原本以为是天底下最不可能的事,最不可逾越的,最本性难移的,但没想到,其实改变起来并不难,而且会很快沉浸在里面,而自己正在习惯和享受这样的生活。这种改变是那样自然,就像涓涓的溪水顺涧而下,虽然溪涧蜿蜒,但几乎没有阻力。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杜甫的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a2 E0 C/ z6 F, H/ t, x 我不知道对女性生活的沉迷和对潘静儿角色的逐渐认同是我的“好雨”,还是“暴风骤雨”,但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q0 J6 X Y( |' M8 i 我学会了给自己化妆,已经可以熟练地描眉,涂眼影,抹口红了;我习惯了走动时乳房的颤动和大屁股不自觉的扭动,穿着高跟鞋也不再感到有崴脚的危险;我认识了几十种女人服饰和化妆品的品牌,知道它们的特色与风格,对它们开始如数家珍;潘静儿的大衣柜成了我的宝库,我渐渐喜欢上穿衣搭配,搭配首饰,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了;我学会了给妮妮打十几种的辫子,学会了耐心辅导孩子;学会了N多的新菜式,甚至还自学了些钢琴;我掌握了附近各大超市和菜场的供货时间和种类,能买到最新鲜的食材,学会了买菜时精挑细选,还学会了跟女人们家长里短,婆婆妈妈,举手投足也越来越女性化。我习惯了别人叫我静儿或王太太,甚至也习惯了妞妞叫我妈妈,军军叫我阿姨。 我渐渐意识到,跟潘静儿的交换,改变的远不止是肉体,更加深远的变化是灵魂。 这一切,小洁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难怪她认为我是故意“女性化”的,所以那么生气。 我真自私,我知道不该这样,我对不起小洁,更对不起军军,他的爸爸没用,只能每天困在女人的身体里,靠别的男人养着,整天鸡毛蒜皮,风花雪月。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潘静儿的赌约是合理的,她在尽力做好“我”,而我怎么不能做好她呢?这对她不公平。 是的,比起我来,她做得比我好多了,军军从来没有失去父爱,反而更喜欢现在的“我”,潘静儿的育儿经验和耐心让军军进步很快。陈老师说,军军变得比原先乐观开朗多了,各方面才艺都有很大进步。而他的一举一动,和我相应的,变得越来越MAN,没有了刚开始不自觉的“娘娘腔”,甚至比我原先更男人,而且不像演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越来越好的“我”,我内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 同时,我又有些害怕了,我害怕换回来后,我要再去上班,面对严厉的领导和复杂的同事关系,面对难缠的客户和令人头疼的数字。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当初就后悔选错了专业,所以业绩也一塌糊涂,经常垫底,潘静儿虽扭转了局面,但真换上我,我能胜任组长的工作和压力吗?一想起来,我就打战。我还害怕换回去,我如何面对军军,军军好不容易进步了,我有潘静儿教的这么好吗?: i) C' Z8 f5 D# l% K6 t3 W1 K- \( Z 把一切都寄托在潘静儿身上,我真的很自私。! H7 G2 Q: Q, {" q2 R' C% f9 J- I$ Q5 z 我边想着,边整理今天收到的新衣服,一件件挂入潘静儿的衣柜中。大衣柜就是女人的武器库,百看不厌。当我拿起那盒精美情趣内衣时,脸不禁又红了,心跳加速。( s/ V& B) x, J, C: d% h) r: t- j# \ “女人嘛,有点小自私才可爱。”王先生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着盒子封面上惹火的性感女郎,呼吸急促起来,我的身材不比她差,穿上后一定也这么迷人吧?; V" K% e( u8 a0 Q/ W 内衣竟像有魔力似的吸引我。9 t; \6 q; ]" Y1 } “这是我买给我老婆的,你先收在柜子里好了。”王先生的话又一次响起。 我像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急忙把内衣盒子塞入衣柜的下厢。 第二天,我不敢再穿那条性感提臀裤了,而是选择了一条淑女风的束腰连衣长裙。送妮妮去幼儿园时,又跟送军军的小洁遇到了,她也没穿那条同款了,换回了旧牛仔裤。女人还真容不得撞衫。 “今天看上去顺眼多了。”小洁主动开口,这让我很开心。 “嗯,我以后不穿那种衣服了好不好?”我柔声说。 “那也没必要,你这么好的身材,不秀出来岂不可惜?” “你就别嘲笑我了,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你没什么不对的,是我不对。送了孩子后,你回家,我有话跟你说。”小洁淡淡地说。 半小时后,我摁响了自家的门铃,小洁开了门。 “进来吧,连自家都不敢进了吗?”见我怯怯的,小洁说。 我在玄关脱了那双水晶高跟鞋。 “鞋子挺漂亮的,哪买的?”小洁问。 “天猫上。”我说,又补了一句,“是她原先就在购物车里的。” “她喜欢的你就喜欢吗?”小洁反讽说。 我本能地去穿那双大号室内男拖,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双,可伸出脚,就发现今非昔比,不由尴尬地收回脚。 “穿我的吧。”小洁给了一双粉色女拖。 我穿上女式拖鞋,跟她来到客厅里,虽然离开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家里似乎有点不同了。 “她重新设计修整了,做了些微改,是不是好很多?”小洁问。 “嗯,他真有本事。”我赞道。 “你也长本事了吧?我看你的妆化得越来越精致了。”她盯着我的脸说。 “只是熟能生巧罢了。”我脸上被她说得火辣辣的,害羞地不敢看她。 “你现在这样子,比她以前还女人,我真不敢把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联系在一起。”小洁叹气说。 “老婆,你不生我气了?”我问。 “他说的有道理,事已至此,我生气又有什么用?”小洁白了我一眼。 “是潘静儿劝你的?” “除了她还有谁呢?她每天劝我,其实你比我更痛苦,身和心的错位会把人逼疯的,还说这样互相伤害,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现在我想开了,我这样逼你也不好,毕竟你是替的她,总不能逼你成为男人婆,这对王先生和妮妮,还有潘静儿都不公平。”她苦笑了一声,“我也不能总这么自私吧。” “老婆,你能理解我就好了。”我像被脱掉枷锁的囚徒,心里顿时明亮起来。 “我前些天这样子对你,你不生我气吧?”小洁说。 “不生气,我只是伤心。” “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看到自己的老公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女人,急晕了头才故意激你。”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你明白就好。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真傻,我这不是把自家老公往绝路上逼吗?”小洁充满歉意地看着我,“王先生就做得很好,他没有硬逼着静儿保持原来的性格,要不把‘你’的形象逼成了娘娘腔,丢的可是我们家的脸。” “的确,如果潘静儿取代我,却成了一个娘娘腔,不要说你,我也受不了。”我说。 “老公,我不怨你了,毕竟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都是命运开的玩笑。潘静儿代替的你这么努力,我们也不能输给人家对不?你做人家妻子和母亲一天,就要尽一天的责任,就像她所做的一样。但你得答应我,如果有机会换回来,一定要回来,不能真的变成她了,行吗?”小洁看着我说。 “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其实,我朝思暮想都想变回自己呢。”我开心地说,激动地抱紧了她。 “真的?” “骗你我就不得好死。” “谁让你发毒誓了?”她掩住了我的嘴。 我感动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像以前那样低头吻她,不料,当触及双唇时,她突然扭过头躲开了。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对不起,我办不到,我不是百合,我没法对着闺密的脸接吻。”她说,也许怕这句话刺伤了我,又说,“我们留点时间,慢慢适应吧!” “嗯,我理解。”我黯然说。 我们相坐无话,似乎身体的变化在我们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军军还是交给我接吧,你工作忙,上班下班太累了。”我说。 “不用了,潘静儿给我的建议,让我向单位申请添人,单位给我配了个很得力的小姑娘助理,最近倒是轻松了很多,上下班也自由。” “哦,她经常给你建议?” “是啊,没想到她做家庭妇女这么多年,还这么有脑子,以前真是深藏不露,现在我有什么工作上的难题都找她商量,她总能给我很好的意见。” “是吗?”我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 性格粗放的小洁显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微妙心理。 “陈老师说的对,自己孩子,做父母的要上点心,不能总依赖别人。如果我有事,就让你代劳,我也不客套了。”小洁说。 “军军本来就是我儿子,你客套啥?”我有些伤感地说。 “军军不知道爸爸换人了,因为我的态度,他现在很不喜欢你。” “我不怪你,妮妮也一样,千万别让两个孩子知道。我们和好了,孩子们的态度自然会改变。” “你这么喜欢妮妮,应该能做好她的妈妈吧?” “我还在不断学习,养女儿真是一门大学问。” “看到你现在这么用心对待孩子,我真的有点儿嫉妒了,将来你换回来后,也要这么对军军。” “这是肯定的,这段时间,我学会了很多,也反思了很多,我相信换回身后,我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爸爸和合格的丈夫。”我说。 “我信你。”小洁笑了。 随着小洁的笑,最近一直笼罩在我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但是,尽管我们冰释前嫌,那道无形的墙却仿佛始终横在我们中间,我们变得彼此客气而拘谨,虽然这种客气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总比她不理我强吧。 小洁并没有把钥匙还给我,她说这是一个激励,将来我变回来时,她会亲手把家里的钥匙递到我手上,她期待我回来的这一天。 . i6 ~; _- U) B' C' D E" b 晚上,王先生又打手机来。 “今天你好像心情不错。”他说。 “有吗?” “我听得出来,你说话的语调都轻松了很多。” “你还真善解人意,我今天确实挺高兴的,因为我老婆跟我和好了。”我说。 “是吗?可喜可贺啊!” “谢谢,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你胡说什么呀?是不是又把我错当成你老婆了?”我恼说。 “我不知道,我在外面久了,特别想老婆,可是,我不知道想的是你,还是变成梁先生的她。” “你可千万要搞清楚,我是个大男人,只是暂时代替她,以后我还是要变回自己的。”我尴尬地说。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我给她打电话,接听的却是男人的声音,你认为我还能讲出情话来吗?”他说。 “确实挺别扭的。”我笑了。 “她让我别给她打电话了,因为白天工作忙,晚上小洁和军军又在身边,不方便接。” “你还真悲。她这样不对,一边劝我们夫妻,一边却拒绝你。”我说。 “我理解她,她毕竟还是女人,女人做事情有时候是非常矛盾的。她很辛苦,我应该体谅她。” “她真幸福,有个男人这么宠着她,连成了别家男人也能得到宽慰。” “女人天生就要被男人宠着,你不会吃醋吧?”他问。 “吃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吃醋呢?我只是……只是……” 羡慕,这两个词从脑海里蹦出来,但我没说出口,我真的有点羡慕潘静儿,这种被人宠爱着的感觉,一定很棒吧。 “只是什么?” “我……我不说了。”我说,我双脸绯红,竟有些撒娇的语气。 “你肯定吃醋了。” “你说吃醋就吃醋吧,随你怎么想都可以,我挂掉了。”我像被人戳穿了掩饰,匆匆说。 “不要挂,我只想多听听我老婆的声音。”他说。 我的手指停在了挂机键上,又慢慢移开了,鬼使神差似的,我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 “你还想说什么?我要睡了。”我说。 “以前出差的时候,我每晚睡前只有听到老婆的声音,才能睡得安稳,平静。” “是吗?想不到你这么恋你老婆。” “这不是坏事吧?男人恋女人,天经地义,不丢人,你以前不恋你老婆吗?” 我并不像王先生那样,对小洁如此依恋,有时候在外跟朋友一起时,还神烦小洁打来的电话,好充大男人的面子。王先生的一席话说的我无地自容。 “我爱我老婆,但跟你比起来,我做不到你这样。”我说。 “女人要的是安全感,男人一定要给足女人安全感。”他说。 他从做丈夫的角度聊了许多夫妻相处之道,给我好好上了一课,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不称职,我这个大学生还不如一个初中生对夫妻关系有见识,心里很是惭愧。 怪不得潘静儿会跟他,一切都不是没有原因的。随着对王先生的深入了解,我越来越佩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了。 煲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粥,终于互道晚安。我钻入被窝关灯睡觉,却翻来复去睡不着,耳畔似乎还响着他纯厚的嗓音,就像宽厚的大哥对弟弟一样敦敦教导。 其实,我从小就想有个这样的大哥,我是家中独苗,成长的过程中时常觉得孤独,那时邻居的小孩大部分都有个哥哥或姐姐,可以受到照顾,有个靠山,常让我羡慕不己。 我承认自己从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工作了后,也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做错了事,导致业绩平平。结婚后,没事也总喜欢呆在家里,别人以为是我顾家,实际上,我是害怕承担男人的责任。这些小私心连小洁都蒙在鼓里,她一直以为我是个恋家的男人,这也是她看上我的重要原因。 跟勇于担当的王先生一比,我真是愧为人夫。他有本事让能力很强的潘静儿成为在家相夫教女的全职家庭主妇,而我,却心安理得地让小洁出去辛苦工作,成为女汉子,自己回到家,就宅着玩游戏,连儿子也不太管。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成为女汉子,或者女强人,都是被自家男人逼的。” “一个好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苦。” “女人天生就要被男人宠着。” “男人负责坚守底线,赚钱养家,女人负责相夫教子,貌美如花,就是最好的。” 王先生的话萦绕在耳边,一句句扎在我的心里。 他的思想很传统很保守,认为女人就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不需要出去工作,哪怕像潘静儿这样本来可以成为商界女精英的能人,也必须老老实实做他的全职太太,这是他对潘静儿的惟一要求,他觉得这样阴阳各安其位,各司其职,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家庭才会和谐。 第二天放学时刻,去幼儿园接妮妮回家,又跟小洁碰到了。小洁给军军做了工作,孩子的思想总是能很快转变,碰到我又叫阿姨了, “乖,阿姨抱抱!”我激动地拥军军入怀。 妮妮也和军军和好了,两个孩子别提多开心了,提出要在幼儿园的小乐园里再玩一会儿。我和小洁答应了,就在一边等着。 看着两个孩子青梅竹马的模样,我们也很开心。 “老婆,我们可以给两孩子定下娃娃亲,你瞧他们多般配。” “这可由不得我们,你只是妮妮的临时妈妈,可没权利定哦。”小洁笑道。 “军军要想娶到妮妮,长大了可不能像我。”我说。 “为什么?难道我们家军军配不上妮妮?”小洁说。 “不是。”我把王先生的观点说给小洁听。 小洁却很反对。 “没想到他的思想这么腐朽,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凭什么不能工作,一定要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小洁说。 “你真的这么想?” “女人跟男人有共同的地位,男人做得到的,女人也可以做到,我手下就有十几号男人,不还是管得他们服服贴贴的?怪不得以前潘静儿总说自己很郁闷,现在她成了你,别提多有干劲了。”她有些激动地说,“不过,女人要被宠这话是对的,但这是在家里。女人的要求其实不高,一句体贴的话,一个关心的眼神就够了。” “老婆,对不起,以前的我做得太不好了。” “这不怪你,我有时候也喜欢发牢骚,数落你,是不是打击了你的男人自尊心?” “没有,没有,我现在巴不得天天听你的牢骚呢。” “你又会油嘴滑舌了。”小洁微白了我一眼,“我真发起牢骚,恐怕你又要哭鼻子了。” “这真不能怪我,是这个身体不争气,降低了我的泪点。”我辩解说。 “你别找理由了,为什么潘静儿就一点不像以前的你?不管怎么样,你要守住自己的本心。那个王先生,你少跟聊了,他的话有毒。” “是,遵命,老婆大人。” “你小点声,当心别人听到。”小洁攘了我一肘。 在旁人看来,我们就是两个漂亮少妇站在小乐园边,边看管孩子边亲密聊天吧?这是幼儿园里最常见的场景了 临睡前,王先生又打手机来了。我想起小洁的话,犹豫着该不该接他的电话,可他一而再地打过来,我怕吵着妮妮,就接了手机。 “怎么不接我电话了?”他问。" p% G- i- D F8 y; Y! m$ F" R “我……我上洗手间呢。”我推托说。- E% _% s- a' C6 t5 x “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3 m' R' @9 u' a* H “没有,你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挂了。”我怕再一次心软,就说。% Z5 g: b& d# \ “别,我有重要的事。”1 \ V0 b2 y* q “那你快说吧。”3 a, k' O4 ], d0 ^$ g0 A2 |, H5 ^ “后天是你的生日,我想送你一件生日礼物,你想要什么?”他问。 “王先生,你又搞错了,这个你应该问你老婆潘静儿。”我哑然失笑。 “我没搞错,后天不是你生日吗?是作为梁先生的生日。” “后天?你真的搞错了,我的生日不是后天。”我笑道。 “是农历生日。” 我愣了愣,大后天还真是我的农历生日,而一般我们全家只记得公历生日,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而且记挂着我的生日。 “我会给我老婆一年过两次生日,一次是公历,一次是农历。” a$ G4 ]0 f6 d3 m “我……我不要过什么生日,也不要生日礼物。”我有点慌张地说。: |& G5 x1 J- e6 B7 y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感谢你这么多天为这个家,为妮妮所做的事,没别的意思。”他笑道。) K# Z+ K& R3 _) d$ j “这是我该做的,你老婆替我做了更多,我真的不需要礼物。”我说。 “如果你不说,我就自己买了。”他说。 “我真的不要。”我仍然坚持着。 “你不是一直喜欢江丹诗顿的名表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 l0 w2 m c" z “你忘了?去年我们在电梯里有过一次对话。”他说。, h2 K8 c7 Z: x/ H$ J 我想起了去年的那天,我和王先生在电梯里相遇,当时,我的手腕上戴着江丹诗顿的山寨表。我喜欢手表,更喜欢名表,但是,面对动不动就十多万的名表,也只有望梅止渴的份,只好买只山寨版的过过瘾。, I) J" h5 P, T, J# u “梁先生喜欢江丹诗顿?”王先生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表上。/ h; k+ l: K1 O1 O! l 我本能地捂了捂。4 k9 v4 Q9 x, V: m. N “是的,这是我最喜欢的品牌,不光因为它历史悠久,更重要的是透露出的人文品味。”虚荣心让我愣是打肿脸皮充胖子。 “我不懂什么人文品味,不过,我也喜欢它家的表。有机会我们多交流。”他嘴角一笑,走向家门。& |: \! d" _ J+ f$ c7 f* X : L1 p1 ~8 b# W7 F* Z9 p. { y2 i& _ 我回到了现实。- [# q5 ~, y& Z- _% K6 H: ^ “梁先生,你既然这么喜欢这表,就不要戴山寨的了,我在香港给你带一只。” 被人突然戳穿,我面红耳赤。6 @: a; M- {% f( ` “不,不,这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我急忙说。 “就这样定了,什么都不要多想,晚安。”他不容我分说,挂了手机。 他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强送人礼物的?还不听人分说。我有些恼怒。但是,他的强势作风却让我生出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和被人关心着的小开心。 为什么会这样?我发现自己正被这种男性魅力吸引,这让我又一次恐慌起来,就像身体交换刚刚发生时那样。 但我不敢跟小洁和潘静儿透露自己的小心扉,这比身体交换更难以启齿。* u# ?+ k; C ?) W5 a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给妮妮梳小辫子,艾华打电话来了。# b' E4 }4 q+ n' p “静儿,明天晚上在国际饭店,我家老公主持的年度高端金融酒会,我们两口子隆重邀请你们一家出席!” ; S* ~% H% c. U) m) q0 t1 | “我……就不去了,他去香港出差了。”我推说。 “什么呀,你老公不在,你就带妮妮来吧。我老公说了,你家是他的大客户,一定要来的,会上有很多奖品呢。”" I/ y- G% r5 d ^ “妈妈,我要去,我要去,去年我得了很多奖品呢。”妮妮在一边听到,欢快地跳起来。3 G+ c8 h' D3 m$ T2 G# M3 X* P “艾华,我真的去不了。”我说。* d4 ~; S7 @& [6 X! ^, ]' c$ G “哼。”妮妮堵气地不理我了。, z+ C6 t0 c) m5 l3 H. c; n “怎么了?你怕你老公不愿意让你去啊?你征得他同意不就行了,要不要我替你打给他?”艾华说。 “不,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打吧。”, t! B' |, V' h$ k h+ \, X 不料妮妮早已用固定电话拨了王先生的手机。" W4 L1 ?( f6 z" [* U1 }/ H4 j Z “爸爸,艾华阿姨有个晚会,可好玩了,可妈妈不让去。”她向王先生诉苦,我急忙接了过去。 “真不好意思,这种场面我真的去不了。”我说。: ]3 |( [4 {! [* x7 G9 j' Q! Q9 W8 {3 f 我知道金融界的高端酒会,这是比较正式的高端人士聚会,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都穿着晚礼服争奇斗妍,这是个通往上层的绝佳社交平台,以前的我只是耳闻,却从没有资格参加。现在突然让我以潘静儿的身分出现在这种上层人士云集的酒会中,真是让人发怵。 “既然孩子这么想去,你就去吧,打扮得漂亮些。”王先生说。 “可我不知道怎样应付这些社交。”我说。2 z& g9 e; H* h8 ^ “你放心,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游刃有余的,而且,男人们会很乐意迁就一个美女的。”他说。+ U D8 L7 v# s6 r' ~ 听他夸我,我竟有些欢喜。8 Q& M5 E) S% g “妈妈!”妮妮在一边撒娇。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 E9 t3 k6 u& X, y “听我的话,安心去吧。我抓紧结束这边的事务,如果能赶上,我们一起去。”他说。! ]. e0 `/ l# w$ E0 X “好吧。”在他果断的决定下,我答应了下来。 5 w& g7 M+ ]# n& e' Q 送妮妮去幼儿园,妮妮特别开心,一路上唱着歌,而我则有些心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以前小洁总埋怨我遇事不果断,不能替她做决定,我承认自己犹犹豫豫的性格很令人生厌,但王先生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总在我无法选择的情况下给我方向和鼓励,让我很放松,也很温暖。这种我所不具备的大男人特质,大气,霸气,而又不失温柔,我很羡慕他能做到这一点,这对女人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男性魅力,他使我自惭形秽,却又不禁让我有些“怦然心动”。 虽然小洁警告过我,王先生的话“有毒”,我也认为他的大男人主义在当下女权高涨的时代已经格格不入,如果我还是梁先生,一定会很赞同小洁说的话,义愤填膺地批判王先生,但此刻的我却无法说清“心动”的理由,那种没来由的依赖感和小甜蜜,都让我的心呯呯直跳,两耳发烫,我像一只受惊吓的小鹿似的,惊慌得不知所措。" e/ Z7 P4 J0 @0 z0 B& | 王先生对我的态度很暧昧,他是真把我当成潘静儿了?不,肯定是我想多了,他现在应该很讨厌我占了她老婆的身体,巴不得我早点变为梁先生。可是,他为什么调查我的生日,还送我最喜欢的名表呢?! G6 O" q( a2 | 我猜不出王先生的心理,越是猜,脑海中就越是出现他的影子。 不!我是直男,王先生也是直男,我们都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过女孩,对男人毫无感觉。我只是把他当兄长而已,而他也把我当兄弟照顾,他不是说等换回来后,我们会成为好兄弟吗?4 d6 I* m2 e7 | “怎么了?站在这发呆?”我背后传来小洁的问话,吓了我一跳,她也来送军军。 y! Y: L/ o& ?: U9 v- @ “哦,我只是……在看孩子们的画作。”我掩饰说,幸好面前是班级的作品墙。& w' g: @! C6 V$ F# `0 S& m" H8 U “军军的在哪儿?”小洁问,在墙上寻找。1 J$ i4 l5 I B “在这儿呢。”我发现了军军的画,他的画跟妮妮的排在一起。 画上是一个穿着超人装的男人高举着一个作展翅状的小孩,好像飞翔的模样。虽然稚气变形,但充满童趣。 “这是画的你呢。”小洁笑道。 “是吗?看来我在他心中是超人了。”我自豪地说。 “去,看把你得意的,我就泼盆冷水吧。”小洁笑道,“这画上的是你,也不是你。” “什么意思?”: u3 L2 {7 d! z. _0 L9 Y “这是静儿这几天跟儿子玩的游戏——模拟开飞机。她高举起儿子,让他像鸟儿一样飞,儿子最喜欢这游戏了。”0 I- k4 c5 X5 P2 M0 } “是吗?”我失落地说。& _6 C6 ~) m2 \* ?7 k' T9 O5 ] “你看妮妮的画,应该画的是现在的你吧?” i% z# T5 D" R* Q( y 妮妮的画上,是母亲陪着小女孩在灯下安静地读书,很是温馨。 “我不知道。”我说,心里却很感动,因为画上的母亲,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我买的新衣花色。 “你变了很多,不再玩电脑游戏了吧?” “天天晚上忙着照顾妮妮和家政,哪有时间玩呢?”我说。9 [3 ]. h1 w- S+ V: G" B4 }! g, X “你知道吗?最近她迷上了健身,天天往健身房跑,她说要把你的身体练得棒棒的。”她说。8 h4 |6 E5 g2 V* t' d( a “她没跟我说过啊。”我有些恼,“她应该跟我说一下,这是我的身体!”+ {! G/ J# N |/ k5 s6 ]3 s “我倒不反对,你平时不喜欢运动,都长肥膘了,现在有人代你练,到时换回来,就是一个壮男,岂不美哉?”小洁说。 “是你美哉吧?”我白了她一眼。+ b# s8 G! V- E5 Q “你翻起白眼来还真可爱,来,再翻一次吧!”她笑道。: v: z+ p, l) f7 V “去,不理你了!”我轻捶了她一拳。7 l! X2 D) p) Z. ^ “你敢打我,别看你长得高,可没多少力气,这我知道的,我可不怕你。”小洁扭了我一下手臂。 “别闹别闹,这儿是幼儿园,当心让人看见。”我低声说,“怎么你还不上班去?要迟到了。”! w9 B; X* V: R" ~ g" F “我刚刚出色完成了展会工作,公司给我放假三天的福利。”小洁轻松地伸了个懒腰,“你猜猜,明天是什么大日子?”6 A% Q5 x/ ~4 M, @ 我心里很高兴,原来小洁也记得我的农历生日,但是,当我正想说时,小洁却开口了。- q6 Z. P$ \, m' ? “他受邀参加金融界的年度高端酒会了!你以前不是说过,这是一个上升的极佳通道,参加的人非富即贵,可惜轮不到你。”小洁高兴地说。6 k# g% Y8 i ~& ?- |4 u “是吗?”听到小洁说出这答案,我心里顿感双重失落。- G: J+ f' x$ `3 ?. R “我们一家都得到邀请了,这么重要的酒会,我应该趁这两天好好打扮打扮,不能丢了老公的脸。”小洁兴奋地说,见我没反应,就问,“怎么了?你不开心吗?这是你以前梦寐以求的,现在只是她代你去而已,以后你的基础就扎实了。”* A+ k; H. C* o5 K# y! ` “没有,其实,我们一家……我是指王先生一家也得到了邀请。” j+ r8 T7 X2 M; v" R8 s/ C; {! b “真的?那你去不去?”- a* x; M, y* _5 f% K: T5 Q3 o; t “我本不想去的,那里肯定有我很多老熟人,我以潘静儿的身分抛头露面,太让人难为情了,可妮妮一定要去,我没办法。”我把赴会的理由全推给了妮妮,而不敢说我是听从了王先生的意见。: i" P: j* T- W2 y* t “嗯,我明白,让你一个大老爷们以别人老婆身份去应酬,也真难为你了。不过,我听静儿说,你在太太会所里现在是如鱼得水,不亦乐乎。”她笑道。 “这不一样,那里很自由,没什么压力。”我红着脸说。1 S/ r0 u' c% S2 n7 L( q “什么时候也带我去一下吧。” “好啊,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我说。 “其实,你去这个酒会,我也挺开心的,说实话,这种高端酒会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心里也没底,我们结个伴,就有个照应。”小洁说。( n7 q! Y) e( g R$ A “嗯,有你陪着我,我就不发慌了。”我点头。! D! k5 K' _; J e% _4 {( L “我以前不太会化妆打扮自己,我在这方面挺笨的,静儿老说我,她说还不如你学得快。”小洁说,“也是,现在你比我更有女人味。”& m' W# P1 _$ ^% F' ?) c0 x! W9 ^, f 我不知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这都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身体。”我找了个理由。6 u+ K/ P2 p+ t' q7 N5 G “的确,这尤物般的身体还真让人嫉妒。”小洁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嘟嘴说。 “女人也喜欢美丽的女人,对美的欣赏是共通的。”小洁说,“对了,她给我介绍了一个私人美容专家,说让我去做全套美容,我正想今天去呢,不如你陪我吧。”小洁说。4 h3 Q8 K% Y7 s" G7 U9 E “我?”6 s* c+ b+ I$ O }1 S2 b7 h “傻瓜,你可是那的老客户了。”小洁说。 “好吧,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T) [/ Z: T. M* K0 s5 U2 A “你又把球踢给我了,还是改不了。要是你还是我男人,我就又该发脾气了,现在,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就算了。”她叹了一口气说。& \: [. d! S$ q: \# q 我们回到家,依小洁所言,我果然在潘静儿的时尚小皮夹里找到了那张美容VIP卡,依着地址开车找过去。/ 小洁坐在副驾驶室,看着我开潘静儿的那辆宝马车。 “这辆车比起你原来这辆,好开多了吧?”她问。 “是啊,我挺喜欢这车子的。”我随口回答。 “嗯,别人家的车子,你却很娴熟了。”她有点伤感。 听着小洁的一语双关,我心里也挺难过,不知怎么回答,一路上无话。 小美容院并不大,坐落在一个花园式的小区门口,但小洁说,潘静儿强烈推荐这家,因为女老板对皮肤护理有非常独特的见解,而且效果很出众。女老板叫恬恬,以前是化妆品专柜小姐,也是个三岁孩子的妈妈,后来老公做IT创业发达了,就给她开了这家美容店。 + q$ Y6 V& n9 ~( E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美丽少妇,盘着乌黑的长发打了个丸子头,介于鹅蛋脸和锥子脸之间的清秀脸庞,微熟的气质。但我几乎立即被她完美无瑕的皮肤吸引,白里透红的瓷娃娃似的肌肤,像可以随时捏出水来,看不出一丝皱纹,光洁如新剥的水嫩蛋白。我从没想过,一个三十岁女人的皮肤竟这般娇好,就算皮肤在同龄人中算是上乘的潘静儿——现在的我,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王太太,好久没见你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恬恬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屋里,看样子,我们是老熟人了。 “这位是?”她看到小洁。 “哦,这是我的邻居小洁,我带她来一起做护理。”我说。 “欢迎欢迎。”恬恬让另一个美容师小美给我们倒了茶水。 小美替我卸妆,恬恬则给小洁做了肤质测试。 她说小洁过于辛劳,肤质已经开始老化,再下去就开始长斑斑了。我看到小洁的眼角已经出现细细的鱼尾纹,心中不禁很是内疚。 “皮肤是活的生命,它会自己呼吸和思想,所以,你一定要把它当成自己最爱的爱人看待,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但也是独立的,如果你对它不好,它就会像花儿一样枯萎。”恬恬说。 “有道理。”小洁连连点头。 “女人要对自己好一些,别太操劳了,否则岁月不饶人,等熬成了黄脸婆,许多男人是不会念着你以前的好的。”恬恬说。 “那我现在怎么办?”小洁焦急地问。 “还有补救的办法,你在我这儿做三个疗程,就会把皮肤恢复到最佳状态。”恬恬说。 “做吧,钱我出。”我说。 “你用的是谁的钱啊?装大方。”小洁白了我一眼。 “好姐妹就不要推托了,我给你也是一样的VIP价。”恬恬说,“你们先去蒸薰吧。” “蒸薰?”我和小洁都不懂她的意思。 “王太太,你怎么也跟新来的客户一样了?”恬恬笑道。 “不是,我最近老忘事。”我掩饰说。 “小美,你带她们去吧。”恬恬叫那个叫小美的女孩带着我们来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 S: `5 M* h8 `4 A( Z- Q 里面摆着两个大木桶,小美让我们脱光了坐入桶中,这让我们很难堪,还是小洁聪明,找了个理由支走小美。 “还不快脱?等会她回来了,你就露馅了。”小洁说。 我闻言赶紧脱光了衣裤,放到储衣柜里,小洁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的裸体一眼,我本能地用手遮起大乳和下身的阳具,无地自容,像做贼心虚似的钻入大桶中。木桶中有个像坐便器的中空座位,我刚刚坐下,小美就回来了。 “王太太好快的动作啊,梁太太,你也坐进去吧。”小美笑道。 小洁不紧不慢地脱光衣服,坐入了对面的木桶。 小美把木桶的盖子帮我们盖好,只露出头,但盖子上有两个孔可以伸出手,玩玩手机什么的。 “这样子好滑稽的。”小洁说。 “但会很舒服的,你一定会爱上它。王太太你说是不?”小美说。 “是,是。”我胡乱应着。 小美拧开了开关,顿时,一股热气喷在我的阴囊上,吓得我差点站起来。 我看到小洁的双颊也泛起了红晕。 “舒服吗?梁太太。”小美问。 “这是?”小洁不解。 “这是我们家独有的智能熏蒸养护设备,第一步就是清理养护女人的私处,这是女人最宝贵的地方,我们精选了三十二种名贵中草药,配制成专门清洗液,用蒸气离子的方式全方位对女性私处进行养护,只要坚持三个疗程,什么妇科病都没有了,私处会变得娇嫩如处女,黑木耳转回粉木耳,你老公肯定会爱死你了。”小美说。 “还有这样的,真让人难为情。”小洁红着脸说。 “这个环节是十分钟,你们先聊聊天,我下去一下,有事请按铃。”小美说,带上门出去了。 小美走后,小房间里就剩我们俩了,坐在木桶里,我们只能面对面看着,我很有些尴尬。 “现在美容院的花样真多。”小洁红着脸说,“像我以前从不上美容院,只是听说,没想到都是真的。” “这都是想着法儿赚钱。” “就是不知道效果是不是真像她们说的这么好,我的下面比刚结婚那会儿黑多了吧?” “还,还好吧。”我说。 “你别安慰我了,自从生了军军后,乳头和私处都变黑了,难看死了。” “这就是做母亲的伟大所在,你别在意。” “原先我总是羡慕潘静儿生了小孩后,为什么还能像姑娘一样,原来女人真的需要养。”小洁说。 “那你就经常来这儿吧,我陪你。”我说。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想这样子下去多长时间?”她翻了我一眼。 “离孩子寒假就两周了,我们去泰国肯定能找到交换回来的办法的。”我说。 “但愿吧,你们俩现在都不男不女的,也难为了,总不能老这样下去。”小洁皱眉说,“刚才看到你的裸体,就像潘静儿长了只大鸡巴,感觉好诡异。” “这可是惟一还是我自己的部位了。”我黯然说,转移了话题,又调皮地开起玩笑。“等我变回来,你的私处也变粉嫩了。小美不是说,老公肯定会爱死吗?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真的会很喜欢,我会用我的大鸡巴让你舒服得喊饶命。” “嘘,别说这么大声,你难为情不?我可不喜欢你有一根变成粉红色的大鸡巴。”她也笑了。 这时,喷头开始沿着屁股沟前后移动,时而喷出温热的水柱,冲洗按摩着我的肛门和阴囊,时而喷出带着芳香的热蒸汽,在股间徘旋,说不出的舒服。 这蒸薰木桶本就是专为女士的生理结构设计的,我想小洁此时也更享受吧,因为她闭起了眼睛,脸上潮红。 + @- T. ]6 Q% i3 @# T) N. O 喷头停止工作时,小美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梁太太?”小美问。 “太刺激了,我真受不了。”小洁回答。 “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现在要进行全身熏蒸了,会有点热,需要忍耐一下。我们在名贵中草药之外还加了世界最好的美肌药物成分,以离子态渗入你的每一寸肌肤,效果立杆见影。”小美介绍。 “你们老板娘皮肤这么好,也是做这个才有的吗?” “皮肤好坏有多重因素,第一是先天的,我们老板娘先天皮肤就好,如果先天肤质不好,就需要更长久和更细致的呵护;第二,是后天养护,这种熏蒸她每周都要做一次,这是很关键的一环;第三,还要注意保养,不能熬夜,也不要太累,避免强烈的阳光直射,风沙直吹,采用最好的婴儿女士沐浴露洗澡,再配合我们专有的皮肤养护乳,就能达到理想效果了。”小美解释,一边为我们打开全身离子蒸汽。 “这也太麻烦了。”小洁说。 “梁太太,想做个完美的女人就不要嫌麻烦。来我们店的女人们,为了追求美丽,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毅力,这是最小的代价了。”小美笑道,“接下来,需要熏蒸半个小时,你们可以玩玩手机聊聊天。渴了就喝口水。”小美为我们倒了一杯菊花茶放在桶盖上,又离开了。 很快,木桶里就充满了热腾腾的蒸汽,浸润了全身,我和小洁的额上都出了细汗。 “你觉得这样子做女人真的有意思吗?”小洁问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吧。”我说。 “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把大量时间金钱花在这种事情上,女人不能依附于男人,独立自信才是最美丽的。”小洁说。 “也许吧。”我说。 “你难道不认可我的观点?” “不,在我眼里,像你这样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我说。 “你说谎了,我看得出来,在你眼里,像潘静儿这样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对不?”小洁说。 “不,我说的是真话。”我急忙辩解。 “那你说,你对她的身体有没有非份之想?你得到了她的身体,有没有对着这身子打过飞机?” “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我大囧,说实话,我的确对着镜中的自己,摸着那柔软的大乳,淫惑地打过好多回飞机了。 “承认了吧?” “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的。”我向她道歉。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起码证明你还是个男人。”小洁看着我说。 “我本来就是男人嘛,现在只是暂时借了女身,你就当成做了一个荒诞的梦就行了。”我说。 “有时候,我真的快搞不清谁是谁了,每晚,她回到家里,我就本能地把她当成你,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你们睡一张床吧?” “嗯,你不吃醋吧?女生睡一张床本就不奇怪,她就像你说的,暂时借了你的身体。但她越来越像个男人了,甚至打呼噜也越来越响,每晚我醒来,总有一种幻觉,仿佛他是以前的你,就在我身边。”她哀怨地说。 “她只是替着我,难道我会吃自己的醋?”我说。 “那你对王先生怎么看?” “他?他回家的时间其实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我并不了解他。”我说,但不敢说每晚他都会打电话给我。 “还算他知趣,自己躲开了。我现在有点越来越讨厌他了。” “为什么?” “他太大男人主义了,而且很保守。潘静儿跟我说,以前她在家特别闷,眼看着以前以她差的同学和同事一个个都成了商界女白领,自己却成了一个家庭主妇,她很不甘心。”小洁说,“她替了你后,之所以这么拼,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潜力,实现没能实现的理想。”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一心安于家庭的主妇,没想到她这么痛苦。”我叹气说。 “我跟她说,她可以反抗王先生,可她说,这是她这辈子欠王先生的,这个男人接纳了她和女儿,已经不容易了,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你知道吗?潘静儿和王先生一直没有性生活。”我说。 “真的吗?我没听她说起,怪不得她总说自己欠他。”小洁惊奇地说。 “原来她没告诉你啊。潘静儿是个性冷淡,王先生也是个可怜人。” “是挺可怜的,就好像一桌美食,饥肠辘辘,却只能看不能吃,会把男人逼疯的,不知道他们夫妻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表面上可是恩爱和睦,实际上却如此苦痛,想起来,我们一家才是真幸福。”小洁说。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一起时,我们往往不懂得珍惜,总是以为别人家才是最好的。”我叹道。 “老公,我以前这样对你,你不要生气,等从换回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小洁满脸歉意。 “我才不生气呢,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懂得了很多,也知道怎样做一个好男人了。真希望去泰国早些化解这段孽缘,回到自己啊。”我说。 “嗯,我等着这一天呢。”小洁点头说。 我们相视而笑。 “你热吗?”我问,小洁的头发都已经湿漉漉的,汗水让她的皮肤发红通亮,我想我也一样, “我觉得我都快被蒸熟了。”小洁苦笑道。 “原来女人要美丽,也要吃得苦中苦。”我说。 “我宁愿去公司加班,下次于也不受这苦了。”小洁喘着气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像一只烤乳猪,等着熟了摆上餐桌,供你们这些男人享用。” “不,我倒觉得,女人的美丽是为自己。”我说,“女人无论是哪一种美丽都源于女人对自己的爱,而不是单单为了男人,当然,女为悦己者容,这并不可耻,女人爱自己,也爱男人,女人就是为这个世界的美和爱而生的。” “这话我乐意听,想不到你变成她之后,有了这么高的觉悟。”小洁笑道。 “我只是有感而发。”我羞道。 不知不觉间,半小时过去了,汗蒸让我们出了一身的汗,全身毛孔都好像打开了,皮肤红扑扑的,浑身舒泰,摸着自己的肌肤,热气氤氲,又嫩又滑。 小美又上来了,打开了冲洗键,从木桶四周喷出牛奶香喷水的乳白温水,淋在我们身上,直漫到肩膀。 “这是新西兰纯牛奶和爱尔兰玫瑰精华配制的沐浴汤,趁着蒸熏后再泡十五分钟,天然精华就会渗入肌肤,使女人带着天然奶香和淡淡花香,十分怡人。”小美说。 怪不得我老闻到潘静儿身上那令人舒服和心跳的香气,以前以为她喷了香水,但后来我没喷香水,也总是闻到身上散发的淡淡女人香,原来竟是这原因。 富家女人真是奢侈啊!连小洁也觉得太过份了。 沐浴浸泡之后,汤汁从木桶底下放走,接下来,旋转喷头才喷出清沏温水,把我们从头到脚全身上下冲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拿着小美递来的大浴巾,趁着她不注意,背过身把自己齐胸包裹起来,避开了露馅。 小美把我们带到了另一间房间,在小房间里有两张按摩床,恬恬已经在等了。 “王太太,梁太太,你们好了?把浴巾解了,躺上来吧。”恬恬指着按摩床说。 “光身子吗?”小洁问。 “是的,这里都是女人,没什么好害羞的,接下来要全身精油养护。”恬恬说。 “不,我们还是不做了。”我尴尬地说。 “为什么?王太太,是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对吗?”恬恬问。 “不是你的原因,我们有急事要办,改天再来吧。”小洁也帮我打圆场。 “好吧,要不你们带走我这儿的独家精油,回去之后自己抹一下,按摩身子,这样效果才持久。”恬恬拿我们没办法,只好说。 我们穿回衣服,像做了坏事似的逃离美容院。 “好险,如果浴巾一解,就难以解释了。”我松了一口气。 小洁咯咯大笑起来,说我狼狈的样子真好玩。 “你还笑,我要是被当成了人妖,以后让潘静儿怎么活?”我轻捶了她一拳。 “这倒是,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全代表潘静儿,要是露馅,她以后就百口莫辩了。所以,好好扮演她吧。”小洁说。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做头发去啊。” “嗯,我剪个短发怎么样?长发太麻烦了。” “别,潘静儿从没剪过短发,你这样反而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你身上,容易穿梆。” “好吧,我听你的。这次,别去潘静儿常去的店了,碰到熟人不好掩饰。” “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小店吧,便宜实惠,技术也不错。”小洁提议。 去这家小美发店,我们很是轻车熟路,以前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理发,算是老客户了。但理发师做梦也想不到吧,今天和小洁一起来的这个新女客人,竟是常在他这儿理发的这家男主人。 这家靠近小区的美发店,顾客也大多是小区里的邻居,楼下嘴碎的张姨也正在做头发,看到我很是惊奇。 “哟,王太太,你怎么也来这里做头发了?”她问。 “这里不能来吗?”我回答。 “你不是都去大店的吗?” “是我带王太太来的,这家店很不错,我向她推荐。”小洁打了圆场。 “王太太,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们一家在小区里散步了?”张姨又问。 “我老公最近老出差。”我敷衍说。 “是吗?你得留点心,虽然你长得漂亮,但男人老不在家总不好。”张姨笑道。 我们懒得搭理她,小洁让理发师为我把大波浪重新修烫一下,她自己则剪了一个齐耳波波头短发。 理发师夸我的发质又浓密又有弹性,斜斜的长刘海配上大波浪卷,特别有女人的妩媚味。说得我在小洁面前都不好意思了。 做完头发,已经到中午了,看着镜中并肩的两个女人,一个波浪长发,高挑性感,成熟妩媚,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一个短发齐整,娇小玲珑,干练俏趣,好似一串枝头的丁香。 在小区的回家路上,小洁挽起我的手臂,清风吹拂起我的长发,感觉特别清爽惬意,不觉放开心怀挺起胸来,似乎连风儿都顺着我高耸胸部的流畅曲线减少了阻力,两个漂亮女人踩着嗒嗒的高跟,亲密地挽着手,欢乐并肩而行,在旁人看来,定会成为小区的一道风景线吧? “你们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挽着手臂呢?”我疑惑地问,在以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在散步时,小洁总喜欢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臂。 “跟男人在一起时,是寻找安全感,跟闺密在一起时,就是亲密的象征。”小洁笑道。 “那我现在是哪一种呢?”我问。 “你猜?”小洁咯咯笑道,“那要看你的理解了。” 小洁邀请我回了自己家。 “都十二点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叫外卖吧。”小洁嚷着。 “不如我们自己做吧,又快又卫生。”我提议。 “做了人家主妇,果然不一样了呢。”小洁笑道,“也好,你还没在家里下过厨呢。来吧。” 小洁递给我一条主妇围裙,自己也围了一条,我们来到厨房。她把冰箱里的菜都拿出来,让我看怎么做。 “两个人简单,我做个蛋炒饭吧,再配上蔬菜沙拉。”我说,熟练地开始工作。 小洁在一边帮忙。 “想不到两个月不到,你真的变了一个人,我不是指身体,你的性子和习惯也不同了呢。”小洁看着我炒饭,说。“以前,你可是最讨厌厨房和家务的。” “没有啊,我还是我。”我看了她一眼说,“只是发现了一些原本没发现的乐趣罢了,不一定女人才下厨的,你看那些厨师,有几个是女人?我变回男人后,还会下厨的。到时候,你和军军就有口福了。” “那我和儿子就做好享福的准备吧。”小洁笑道,往锅里闻了闻,“好香啊!” “这是我在会所学的,我们每人都会轮流教大家最拿手的厨艺。”我说。 “那你教了什么呢?” “白玉乌鱼汤。”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就想起这是王先生最爱的一道菜,顿时双颊发热。上周会所厨艺交流会,我本想展示给妮妮的西点的,但太太们说西点太多了,让我做老公最爱的菜,我就顺手用豆腐和乌鱼做了这道白玉乌鱼汤,还收获了不少的赞。 “白玉乌鱼汤?这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听说乌鱼很壮阳的。”小洁惊讶问。 “是她教我的。”我红着脸说。 “她什么不好教,教你这个。给你壮阳还是让你做菜给她老公壮阳?”小洁嘟囔说。 “你想哪儿去了?乌鱼汤也有滋阴作用,女人也可以吃的。”我急忙推说。 “那你下回做给我吃。”小洁撒娇道。 “愿意效劳。”我说。 小洁对我的蛋炒饭赞不绝口,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了,竟吃得一粒不剩。这让我想起给王先生下面的那次场景,他也差不多这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那时的他竟然有一些可爱,就跟我现在看小洁似的。我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他呢?我的心有些慌,只有大口吃饭掩饰。 我们一起洗碗收拾干净,解了围裙,双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放松了一下,相视而笑。 “老公,第一次帮你做饭,我这个小助手怎么样?”小洁问。 “太默契了,谁让我们是夫妻呢。”我笑道。 “少美了,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像是闺密呢。”小洁说。 “你应该透过表象看本质。”我说,“虽然我变成这样子了,但我始终是个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 “那你天天泡女人堆里,我就要吃醋了。” “你以为我愿意吗?有生理反应时,那叫一个尴尬。”我说。 “你还像以前这样强吗?” “别忘了,我的丁丁还在自己身上呢,我可是正常的男人,每天都还晨勃呢。”我说。 “上午在美容院看到你的裸体,感觉真是怪异。就像潘静儿身上长了一根大屌,好违和的。”小洁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我的下身。 我尴尬地收紧了大腿,今天穿着一条毛边长裙,所以看不出什么违和。 “你平时都是怎样藏的?”小洁好奇地问。 “不瞒你说,出门前,特别是去会所,我都打了飞机,把软掉的丁丁向后夹在胯下,再穿上紧小的内裤压着,面对女人,尽量让自己不分心,这样可以基本保证安全。”我羞道。 “我还以为你成了柳下惠呢,想不到还会耍小聪明。谁让你以前的欲望这么强,现在是对你的惩罚。”小洁咯咯笑道。 “你还敢取笑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嘟嘴说。 “说实话,还真是苦了你了。”小洁说。 “好在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了。”我说。 其实,最近几星期,面对再漂亮的女人,再姐妹般跟我亲密接触,我也能基本做到心如止水,对美女的动念越来越淡了,丁丁勃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现在就算几天不打手枪,也能从容面对。 “我想……再仔细看看你的身体。”小洁说。 “这……我怕吓着你。”我有点害怕把这样的身体展现给老婆。 “恬恬不是给我们精油带回来吗?不如抹一下吧,花这么多钱做护肤不容易。”小洁说。 “好吧。”我点头,“我给你抹吧。” 来到卧室,小洁害羞地脱光了衣服,卧在床上。 “来吧,亲爱的。”小洁说。 看着小洁娇小而光洁的玉体,曾经那样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可现在虽然还是几乎天天见面,但却有点陌生了。而我对潘静儿的身体却日益熟悉和习惯。都说夫妻本是一体,现在却仿佛有种冥冥的力量把我们分开了,我不禁有些惆怅。 “怎么了?老公。”小洁扭头问。 “没什么,我这就给你抹。”我打开精油瓶子,按恬恬说的方法,倒了一掬在手掌心,往小洁的肩背上抹去,一边轻轻按摩。 “好舒服,有点热热的。”小洁闭上了眼睛。 我从上到下,依次细细涂抹按摩她的身体部位,这个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胴体,从最初看到时的激动兴奋,到后来慢慢熟悉亲切,让人感慨万分。而现在,又有了几分陌生和分离感,让我能以另一种视角来再次欣赏她的身体。 我抚过她光洁的背,低伏的腰,又抚上那小圆臀。小洁的屁股不大,呈苹果型,虽称不上性感,但也很匀称。不过,比起潘静儿的大蜜桃来,就只能算小家碧玉式的小女人了。 我在掌心又倒了些精油,在她的臀尖打转,小洁不由发出一声嘤咛,当我顺着曲线抚到她的大腿根部时,她突然颤抖了一下。 “好敏感!你的手好温柔,完全不像以前那双大手。”她不好意思地说。 “是吗?”听到她的“夸赞”,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看着自己白嫩的纤纤玉手在小洁的大腿上抚摩,有种似在梦中的感觉。 好久没有跟老婆如此亲密地接触了,我的男性欲望也在一点点积聚蓬发,似乎找回了雄性原点。三角内裤里的大丁丁开始不安份起来,挣扎着想要昂首勃起,十分不舒服。 从颈肩抹到了脚底,小洁翻过身,让我抹前面。 我们目光相触,小洁就避开了。 “这感觉好怪,我还是没法把你跟原来的样子联系起来。”小洁说。 “那你闭上眼睛,想像成原来的我吧。”我说。 小洁闭上了眼,我开始抹她的胸部。 小洁笑出了声。 “好痒。”她坐了起来,“前面还是我自己来吧。”$ ~* J* @ V2 G+ o “我抹得不好吗?”我问。 “不是,这感觉真的接受不了,总觉得你是潘静儿。” “不是说女生之间更亲密吗?就算我是她,也可以给你抹啊。”% C3 M W( k# z; [7 q8 ] “那不一样。”小洁说,坐了起来,“还是我来给你抹吧,快脱衣服躺下。” 我有点难为情。 “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小洁笑道。: y/ Q& ^; _3 O& [ 我只有脱了衣物,爬上床在她身边卧下。 好久没有上过自己的床了,还是熟悉的味道,我差点又掉出了泪。 背上开始一凉,小洁开始用精油给我涂抹按摩,不一会儿,竟渐渐发热,很是舒服。 “我不知道现在这样,是帮你呢还是害你。”小洁边抹边说。8 P. W% ~3 j8 S “肯定是帮我,现在的你给了我力量,我爱这个家,爱你,也爱儿子,我知道自己的方向。”我说。 “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潘静儿的裸体。”她说,“太美了,你难道真的不受诱惑吗?”% f( W% ~7 M# J “我……听不懂你的话。”4 [& G/ ?/ O, l% Y 小洁把手掌按上我的臀部。 “好带感的大屁股,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要动心。你难道真的不想占有她的身体?”小洁倒在精油,用掌心在我的屁股上慢慢摩着。& B" G `: H6 v6 Z “我的心中只有你。”我说。 “我的意思是,你真没有动过永远变成她的念头?”# F& d. U% ^( m0 } “这怎么可能?我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我急忙否认。1 d1 ]; B% D' H/ ^ “这我就放心了,昨晚她说,她真想永远成为你,吓了我一跳。”4 a9 f9 A, |2 c3 w “不会吧,她不可能这么想的。”我吃惊地说。 “嗯,我也很吃惊,但她确实这么说的,她说在你身上,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生。”小洁说。 “你怎么说?”+ b5 `$ {8 G0 k “我当然骂了她,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她说,“可是万一回不来,怎么呢?”/ F, B; ^" V6 X" G& G+ ` “老婆,我一定会回来的,你放心,我们去泰国,一定会找到解决方法的。”我说。) G" R" A) X' O) J- F “你翻过身吧,我来给你抹前边。”小洁说。. C/ S* q" z% m9 S 我翻过了身,小洁看到我的大乳,脸就红了。 “这么大的胸,你能习惯吗?”她问。 “现在慢慢习惯了,就是有点沉,不方便。”我说。 “以后我都不敢在你面前脱衣服了。”小洁看了看自己勉强能达到B杯的乳房。# F$ G7 {4 w4 a2 W2 v* m8 |; Q1 v, Y “我还是喜欢你的奶子。”我说。6 Z2 z% n1 ^; n: C h3 ]! P “你这两个月应该体会更深了,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胸大屁股大的美女,你只是讨我欢心。”小洁说。 是的,自从我变成潘静儿出街以来,这是我的一大困扰,走在街在,随时都会有男人炽热的目光落在身上,开始很是别扭和难堪,可现在,慢慢就熟视无睹了。想起以前的自己不也是一样,身材性感的女人总会勾起你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上升,这是生物性使然,没有哪个男人不爱性感美女。 她在我的大奶子上捏了一把,我紧张地缩了缩身子。4 f) X7 f! e- I7 \ “好软的奶子。”她惊道。) {6 F( `/ e6 S* b4 u6 s+ T! ^ g6 n “老婆,你别笑我了。”我羞红了脸。, D" |# B, O8 @1 R* I “不是笑你,我是真的羡慕你。”小洁说,“潘静儿是个太优秀的女人,可惜遇人不淑,开始被上司玩了,后来又碰上个大男人主义的老公,被毁了。” “别这么说,幸福是相对的,幸不幸福,只有当事人说了算。”我说。! G5 a( C' w/ q% T* g “她就是不幸福,才想成为你。” 小洁用精油从我乳房上抹起,乳房传来的特别敏感让我也咯咯笑起来,用手护住了两只大乳。0 ?! _8 P2 s8 C$ g “真的受不了,太怪了。”我说。 “你不也是一样?不让我碰,我偏要摸你。”小洁伸手向我胸部探来。' r8 d# p& Q* ?# C! b “不要!”我惊呼,开始还击,“那我也要摸你的。” 我们互相去摸抓对方的奶子,在床上嬉闹起来。精油让我们的身体油光发亮,像泥鳅般光滑,特别性感。 小洁毕竟是女人,被我抓住空档,袭了个正着。 “你别小看我,就算我变成这样,你还不是我的女人?”我抓着她的奶子,把她压到身下,得意地笑道。两对乳房挤在一起,都变了形,小洁小巧光滑的乳房似乎压嵌入我的大乳中,香艳万分。$ Q. [8 C; U' \, x6 Q2 u “那我得看看你裤裆下的东西还在不在。”她说着,往下探手,一把抓住了我已经全然勃起的阴茎。. u: z6 t/ _9 y+ s+ A 这一瞬间,我们都不动了,心跳剧烈,呼吸加重,凝视着对方。0 M! D2 H; j: {0 a( M! `0 w “这是我惟一能感知到你的宝贝。”小洁深情地说,“还是一点都没变,就算蒙着眼睛摸,我也能认出它来。”/ V. b8 J9 N" \, e9 Y5 @1 u “它永远属于你。”我深情地说,朝她凑近嘴。* G2 x/ F6 L, ?+ p1 m# R( R# W# l' | 就在要接触的刹那,她又扭过了头。/ c9 Y5 Z) M5 I; Y2 Z- f- D d8 f “对不起,我还是办不到。”她说,也许以为这句话刺伤了我,又说,“要不,你蒙上我的眼睛吧。”. y2 V% \2 R2 H0 v/ a( U. q 我从床头柜拿来性爱眼罩,蒙上她的眼睛。小洁曾说,她喜欢蒙着眼睛做爱,说这会让她的感官更加敏锐,也更能感知那份性爱的神秘感,因此,我在网购了这只粉红的眼罩。+ U/ E/ U% Z4 ` ~1 y b 我替她戴上这只眼罩,她赤身趴在床上,撅起屁股。7 Z7 @0 ?: c0 X1 @1 N; ^ “老公,来吧,我做好准备了。”她说。 当我跪在她的屁股后方,握着勃起的阴茎,抵到她的阴户,可是,当我低头看到自己雪白丰嫩的八字大乳,抬头又从梳妆镜中看到长发凌乱,满面潮红的潘静儿时,突然间,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的阴茎竟软了下去,越是着急,就越软,怎么也插不入桃花洞里。* {* H1 d# x' T6 K o: r “是不是因为我没水?”小洁问。 她的阴户确实不像以前这样出水,导致插入更困难了,到最后,竟成了不能完成的任务。 试了好多回,我们终于放弃了。 “对不起,我还是接受不了。我努力了,但我对女人的身体确实没任何感觉。”小洁愧疚地说。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硬不起来了。”我瘫坐在床上,痛苦地掩面而泣。# ~, t+ f9 `, e1 Z e# E% g 小洁从身后默默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安慰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我知道,她心中肯定也是无比失落和恐惧。 我穿回衣服,跟小洁说我要回去了,小洁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2 I6 q3 N( u9 U 回到家,我躺在大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只是这个身体造成的吗?我知道自己不是性冷淡,对女人仍充满了欲望。可是,当看到自己在镜中的形象时,却再也硬不起来了。4 o& Y+ P# y0 c2 B 我伸手摸着自己的大屌,它静静地伏在那儿,似乎像个堵气的孩子,不再听我的命令。难道你真的想要离我而去吗?7 B6 W" ]" o! `4 W 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一看,竟是王先生,我心里烦燥,摁掉了他的来电。/ p: Y$ m X5 p& ]9 z% }1 o5 k 不一会儿,他发来微信。2 k" X" N7 X6 F' {! C1 }5 ] “怎么了?又在生我气了?”他问。 “不关你的事。”我犹豫了一下,回了一句。 “开心点,别再烦恼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帮你顶着。”他说。* Q! B7 h2 L) U/ G5 Q' k; u( u “有些事你顶不了。” “我现在在海港城的名表店,拍了几款手表,你喜欢哪款?”他发过来五六张手表照片。 “你真的不用买。”我回道。 “这是我对你的感谢,不用客气,你不选我就替你选了。这些都是情侣表,但都是送你的,女表现在戴,男表等以后你换回去后再戴。”+ A8 p% N- l/ H4 `6 P1 L “你想的还真周到。”我红了红脸,心里涌过一道暖流。7 p" A' _" M5 j. I “这是必须的。”9 {: g( ^! o# m9 G. o2 ^: F' L0 n “那,我就不客气了,就第二款吧。”我说。 “你的眼光跟我一样,真是太好了。我下单了,等着我明天回家。”他说。 “嗯。”我回应了一句。6 h3 O8 z. I0 l$ S6 q! ]$ o 当看到“等着我明天回家”时,我的心里竟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也许是对心仪已久的名表的期待,也许是,也许是另外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我有些坐立不安,怕他回来,但又想他回来,回到这个家。 * ^$ _6 Q! f6 M; V# D4 }$ Z 我四处打量着这个家,我已经这么熟悉和习惯这居室环境,这个家开始渐渐融入我的生命里,跟刚来时相比,这里慢慢出现了一些变化。潘静儿布置的素雅佛系的小装饰正在被我慢慢替换成我喜欢的风格,比如卧室墙上的那幅小画,原先是中国水墨荷花,但我不太喜欢,前几天在网上淘了一幅抽象派油画替了上去。我的花艺遍布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换了沙发上的所有抱枕,铺上了新床单。潘静儿衣柜鞋柜中,我新买的衣服和鞋子慢慢占据了中心位置,甚至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品牌都在不知不觉中替换掉了。 还有妮妮,我开始照我的想象打扮她,她从原来那个小仙女式的乖乖女,变成了一个时尚活泼的潮女孩。我给我们买了许多套母女装,走在街头总能收获无数羡慕的目光,这也大大促进了我们母女的感情,现在我已经可以自主地为妮妮选择绘本,会声会色地朗读给她听,学会了梳几十种发式,每天变着花样打扮女儿。我们已经变得密不可分了。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它已经变得跟我密不可分了。要说这家还缺少什么,就是缺一个男主人吧?妮妮总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她好想他。我知道,一个家里如果长期没有男主人,对孩子的成长是很不利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0 B) j4 z- P' C3 h 我想起今天还有一大堆的家务没做呢。 我赶紧起床做今天的家务,收拾打扫好房间,看着整洁明净的家,心情舒畅多了,就到阳台洗换下的衣服。 % s4 q+ e/ x. ] J 没想到小洁也在阳台洗衣服,我们的阳台刚好相望,她看到我拿着衣物盆,冲我微微一笑。0 K0 H- M+ W& b0 u “你没事了吧?”她问。 “我没事。”我说,“我先回屋了。” “现在阳光这么好,不洗的话你还要放过夜吗?”小洁说。' I% P8 v$ R' e9 [; W9 a “是啊,阳光真好!”我只好把衣物放在阳台的洗衣板上,开始清洗。: Z- D* C2 ]* \' n* P) x( z6 w 我们隔着阳台,各自低头洗各自家的衣物,谁也没说话,只听到唰唰的洗衣声,但我知道,我们的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说什么。( X0 y: p8 A& @/ }5 N, k “是她教你怎么洗女人衣物的吧?”小洁突然问,我的手里正拿着大胸罩,用洗洁精有技巧地揉捏罩杯,满手丰富的泡沫。不知小洁看我多长时间了。# _9 |4 {+ X+ n. z4 P0 v# k+ O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u/ \ i9 [5 y* p+ D( ?& P: c' o “她也教我,以前我也是乱洗,现在知道了,原来一直是错的。”她说,“我是不是很不女人?” “不,谁说你不女人?”我说。 “反正,就你说我好。”小洁一笑。1 e% R% e+ n* J) C4 m+ m c “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原来有的吧?”我看到小洁嗮出一件时尚的男式外套。$ M* S" w' U @% f3 o- `; @ “是他新买的,这衣服你原来可穿不出去吧?”小洁整了整衣服的边角。/ |0 u0 j& Z2 x5 N/ B “是啊,这不是我的风格。”我说。$ I" T7 s+ z4 w- Y7 C “他这样穿让你变年轻很多了。”小洁说,“我看,你最近也买了不少新衣服吧?比她原来更时髦性感的衣服,你好像都穿得出去了呢。” 我的脸红了。其实刚开始,不要说这样性感时尚的女装,就是中性化的衣服,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障碍,但在潘静静的鼓励下,在艾华和会所姐妹们的潜移默化下,渐渐尝试着忐忑地穿出去,在常常收获满满的赞扬和成就感后,也就越来越喜欢穿了,不知不觉间,竟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看你,脸都红了!”小洁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现在这样子挺好,起码不违和。下次陪我逛街买衣服去!怎么?不愿意?”6 ~/ r j' S# X4 Q) O/ n “当然愿意了。”我说。2 h; p- I6 ?/ u% _+ D “你给他洗衣服了吗?”小洁问。 “洗过……一两次吧。”我尴尬地回答。 “不用害羞,主妇替自家男人洗衣服,天经地义。”小洁笑道。0 w1 r$ _, s* P) `0 y “什么主妇?”我的脸更红了,“谁愿意给他洗衣服!我都恶心死了。”6 n" m; P' t+ H* a2 c7 u1 k& h “哈哈,也是,你要是愿给他洗衣服了,那就完了。”小洁说,晾好衣服。 “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接孩子,还记得那条提臀阔腿裤吗?都没见你穿了。”她说。. ^% F& f' q! Q& M7 b2 k5 g “也没见你穿啊。” “买了就别浪费了,我们一起穿出去吧!即是夫妻装,又是姐妹装,多好!”小洁说,朝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回屋去了。 w V7 z( W* V. N8 o7 d 小洁敲门和我一起去接孩子时,果然穿了那条裤子,她催促我也换上。 “转个身让我看看。”小洁打量着我说。0 \3 _1 d3 b" e8 V- W' W. h “干嘛?好难为情的。”我说,但照做了。 “真棒,这圆鼓鼓的饱满大屁股,连我这女人都要忍不住捏一把了。”小洁伸手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7 E4 S9 D1 w; V& x% q “你耍流氓啊!”我惊叫着摆动屁股躲开了。 “你这身美体真让人嫉妒,我不知道这些年王先生是怎么受得了煎熬的。”小洁抿嘴笑道。 “你这么喜欢,干脆我换给你好了。”我说。 小洁按住了我的嘴。 “别瞎说,当心交换之神听见。”小洁说,“我可不想成为她,面对王先生这个老封建。”* ]' q& _3 K. [4 W7 y7 d7 r “是啊,你要是做了他的老婆,那我怎么办?” “那你不就做了我吗?” “这也太乱了。”我摸着自己的头说。 “现在难道还不够乱吗?不过,我喜欢自己,我永远当我自己就好了,才不会让给你。”小洁说。7 d; E! ^# W! A' m “我也不敢要啊。”我笑道。$ o4 \0 M" ^" T 5 O' l3 ^( h; f/ m9 s 我们一起接回了孩子,因为那个“我”又加班了,小洁提议带孩子们出去吃,我们找了家自助餐厅。军军和妮妮特别开心,在餐桌上,我们聊了很多,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聊孩子的养育和女人事务上,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共同的爱好和话题,聊得相当投入。( m2 } @% |$ G. {1 u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就懂了这么多,有些我都跟不上了。”小洁说。8 J V7 H* A8 p# ]! ~7 M' b% o# Z& J “这不一样,你要工作,会所那些女人,天天就聊这些,我就像上了特训班,不会也会了。”我说。! b/ B" m) }/ x+ u5 ~: {- v* Z “有时候想想她们也真可怜,靠男人活着,总是担心自己讨不了男人的欢心,要把自己变成女人中的女人,可最终还不是仰人鼻息。”小洁说。' D \. x6 m) v0 h “嗯。我听说有几个姐妹的老公就养了小三,在会所里哭得,还要发动姐妹团帮她捉小三呢。”我说。0 f9 Q% B# ?$ y$ }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小洁叹道,“就算你将来回不来了,也不要成为这样的女人。” “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回不来呢?”我瞪了她一眼。$ _" n4 P5 f0 ~9 P% Y, z m7 h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我安排妮妮洗澡睡下,回到卧室,胡乱找了一本书翻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隐约的笑声,就又趴在墙上偷听。 好像是那个“我”回家了,跟军军在玩什么游戏,儿子开心地咯咯大笑,中间还杂着他和小洁的笑声,一家人似乎格外开心,其乐融融。/ w* [+ \( W6 _; m 我失落地坐在床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那个相框,相片是在某个乐园,可爱的妮妮穿着白色青花连衣裙,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王先生,高高地跳起,开心地像小鸟儿似的要飞起来。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突然间感动了我,我拿起相框痴痴看着,回想起在我记忆里隔壁三口之家曾经给我的幸福印象,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这令人羡慕的印象也还会继续吧? 照片中的王先生似乎也没印象中那么丑了,甚至有些顺眼了,胖胖的像弥勒佛,反而带着几许率真的可爱和亲切。小洁现在总觉得王先生的思想守旧,虽然我表面上附和,但内心却觉得,他对老婆是很专一的,这对一个能够忍受性冷淡老婆的男人来说,已经难能可贵。她就样说他太不公平。男人谁没有大男人主义?她还看不起会所里的那些女人,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女人相夫教子,不也是对这个家做贡献吗?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没当过全职太太,就不知道全职太太的累和对家庭的付出,一点也不比工作的女人差。在我看来,这些女人虽然有很多小缺点,但更应值得尊敬。 隔壁又传来笑声,这回是小洁的开怀大笑,不知“我”给她讲了个什么笑话,我很久没听到小洁这么开心的笑了。 听着隔壁的笑声,抬眼看着空空的卧室,我的心也空落落的。我把相框放回床头柜上,看到相片上的王先生,突然有点想他了。 每晚这个时候,他总会打手机过来道晚安的,可是今晚已经过了时间,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有些担心他。 真是傻瓜,他一个大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我担心什么呢?我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 可是,不一会儿,我又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生怕漏过了他的信息。 还是没有啊。他应该有事在忙吧,谁也没规定他一定要在这时候打电话回家是吧?但作为朋友或邻居,我也应该关心关心,这不为过吧。 我想了想,给他发了一个问号的符号。可是,一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回任何信息。 他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不回个消息?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回就不回,谁稀罕呢? 我钻入被窝,倒头便睡,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又拿起手机翻看微信和短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牵挂着。 还是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 我犹豫了几次,终于拔了他的手机。手机那头却传来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我有些慌了,记得他说过,为了生意,他的手机一般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可现在几个小时都联系不上,他不会真出事了吧?我要是不闻不问,怎么向潘静儿交代?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王先生出事的不好画面,心里更是忐忑煎熬。 傻瓜,如果他出事情了,第一个应该会跟潘静儿联系,怎么会是我呢? 不对啊,现在我就是潘静儿,我们早已交换了手机。他应该会打给我吧? 我胡思乱想着,心里像有几个“我”在说话。我想叫隔壁的两位,但靠在墙上一听隔壁,“我”已经隐隐响起了呼噜声,我跑到阳台上,发现隔壁还开着灯,就轻轻呼唤小洁。 小洁闻声穿着睡衣来到阳台上。 “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吗?”小洁问。 “你也没睡啊。” “我刚刚追了一集剧。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不好看。” “那个……他的手机不通了,已经好几个小时联系不上。”我硬着头皮说。 “你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小洁很惊讶。 “我……我只是……只是……”我憋红了脸。 “只是有点担心他是吧?”小洁替我说了出来。 “也不是完全这样,我是怕他出事,就算是朋友,也应该关心一下对不?”我说。 “关心没错,但你现在更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牵挂。”小洁说。 “怎么会?你不要乱说好吗?”我生气地说。 她见我难堪,又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看你认真的样子。他也许在飞机上,关机了呢。” 这我不是没想过,但王先生说明天才回家。 “好了,应该没事的,你别胡想了,他一个走南闯北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像你,这么多年一直窝在这里。”小洁打了个呵欠。 “他睡了吗?要不要告诉他?”我指了指她的卧室。 “他挺累的,回家又陪军军玩了一会儿,挨着床就睡着了,还是不要打扰他吧。”小洁说,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眼神。 “哦。”我有些失落地应了声。 “时间太晚了,你也去睡吧!也可能他就是没电了,找不到充电的地方。说不定他明早就给你回电了。”小洁说。 “嗯,你也早些睡。”我说。 回到卧室,我坐在床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寂寞。小洁说不要打扰那个“我”时的眼神,是真实流露出的关心,虽然只是细微的神态,但这比任何言语都扎痛我的心。 想想也好笑,我竟然吃起“自己”的醋了。 夜已深,人却越来越清醒,怎么也不想睡了。寂寞就像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越收越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多想有一个人说说话啊。 “你现在更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牵挂。” 小洁的话又回荡在耳边,让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像被她说中了心底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心怦怦乱跳。我之所以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内心不想承认罢了。这是怎么了?我是个男人,怎么会牵挂上另一个男人?我知道自己对王先生的焦虑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反应。不过,我跟他确实没什么呀,甚至也没呆在一起多长时间,只不过他每晚给我打打电话,聊聊天。是的,我承认,我喜欢听他雄厚磁性的声音,这声音真真让人……让人很有安全感,但也仅此而已,我只是把他当大哥罢了。 百无聊赖下,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视线又落在床头柜相框中的他, 他笑起来真亲切,似乎不像以前印象中那么丑了,仔细看看,还有点儿像岳云鹏呢,这小眼睛挺可爱的,但又透着精明和一种威严,真是矛盾呢。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细细地看他的相片,也许人在无聊的时候,什么都觉得有趣吧。我第一次对王先生产生了莫大的好奇,想要了解他的过去,他的经历。虽然听潘静儿和他自己讲起过以前的事,但那时并不感兴趣,也没认真听,只知道他的出身比较苦,是学历较低的农村孩子。 我从衣柜里重新找出了王先生的那本相册,细细翻看起来。 跟爱照相的潘静儿比起来,王先生的照片不多,但基本上也涵盖了他从童年到现在的人生历程。看得出他家确实很穷,有一张大约他是七八岁的模样,穿着脏兮兮的破衣服,挂着鼻涕,和母亲、姐姐在泥房前的合影,泥房房顶都已经塌陷了一个洞,用油布盖上的。他母亲是个很典型的农妇,瘦瘦的,姐姐长他三四岁,长得倒还好。看得出他小时候很皮,有好几张照片都是少年时不老实的爬树掏鸟蛋,上房掀瓦,但却挺有活力的,慢慢到了青年,有几张打工时的照片,穿着建筑工人的衣服,但笑得挺开心,看得出他对生活的希望和热情。其中一张照片让我瞠目结舌,他竟然可以高高举起50公斤的水泥袋,这力气真让人刮目相看了,跟他矮胖的身材完全不相称。想想也是,谁见过哪个举重运动员长得又高又大呢? 我笑了笑,翻过这一面,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在一个小公园里,王先生蹲在一张石椅上,傻傻地笑着,背景是一片湖,湖边有一对男女青年在看湖上风景。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对男女青年不就是我和小洁吗?我记得那时我们刚谈恋爱,我约她到这湖边玩耍,她当时就穿着这件青色连衣裙,而我也穿了新买的格子T恤。在我们和王先生的中间,有一个高挑的长发女孩走过,虽然有些模糊了,但那侧脸不正是潘静儿吗? 没想到我们竟会出现在王先生的同一张照片里,这世界真的太小了。那时的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做梦都想不到,如今会以这样的形式发生联系。这张照片冥冥之中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收起了相册,把它放回原处,看到压在它下面的王先生网购的性感内衣盒,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就像受到诱惑似的,我的手慢慢伸向了它。 拿起盒子,看到包装上那性感惹火的内衣女郎,我的心潮起伏。好漂亮的内衣啊,真想把它穿在身上。我的心扑扑跳着,害臊地打开盒子。 一套十分奢华的女性内衣呈现在眼前,粉色真丝的亮滑罩杯上各刺绣着一只美丽的金丝凤凰,凤身上镶着许多顶级水钻,一片晶光闪闪。配套的三角内裤也绣着一只镶钻的凤凰,显得玲珑剔透,性感无比。 我把内衣展开在床上,看着它们,心里很矛盾。 羞耻之中夹着莫名的兴奋,我迟迟不敢行动。但漂亮高贵的内衣却像个魔咒似的吸引着我,仿佛在说,穿上我们吧,我们多漂亮,我们是属于你的。穿上我们后,你就更美了! 终于,我脱下睡衣和内衣,直到赤身裸体。 我像举行一个仪式般轻轻托起胸罩,把罩杯合在乳房上。好合贴的罩杯啊,很棉软很舒服,看来王先生很懂潘静儿的身体。 我扣上背扣,把胸罩调整好,又穿上了三角内裤。细腻的刺绣、细细的薄纱、精致的蕾丝,配着丝滑的绸缎,紧紧包裹着我的下身和臀部,好像爱人温柔的手。 只是,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就是鼓起的前档了。它被内裤紧紧箍着,高高隆起,显出我那大鸡鸡粗犷轮廓,实在是太不和谐太碍眼了。 真讨厌!我没来由地生起气来,只有把大鸡鸡朝后折夹在裆间,拉上内裤后,才觉得没有太强烈的违和感了。 我来到洗手间,从大镜子里看到自己,顿时被镜中的自己迷住了。在浴室暖灯下,华丽又充满暧昧的性感内衣缀着丰润如玉的胴体,呈现出模特般凸凹有致的完美曲线,扑面而来的是魅惑的浓浓女人味,就像一朵开在暗夜里的玫瑰。 我试着摆出几个撩人的姿势,这是我第一次穿着内衣尝试这些羞羞的动作,却如此自然,仿佛天成佳人。在静静的深夜,一人独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面对镜中美人,我仿佛进入了心底的秘境。镜中人就是我的另一个灵魂,她即是潘静儿,又仿佛不是,但她是我吗? 我迷惑了,走到镜前,轻轻抚着镜中那精致的五官,看到这双秋水般的明眸里露出迷茫的眼神,但依旧如此美丽,动人心魄。我就这样痴痴看着自己,思考起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如果把水注入新的容器后,会变成这个容器的形状,如果把身体比作容器,灵魂比作水,现在我的灵魂就像这水,从一个粗瓦罐里倒入了精美的青花瓷瓶中,也会变成青花瓷瓶的形状吗?到底是什么决定了真正的我? 现在的我是谁?不是梁先生,也不是潘静儿。我到底是谁?! 我低头看向微微起伏的饱满胸部,粉色亮丝文胸恰到好处地托裹着雪白浑圆的乳房,勾勒出完美的乳沟,和金丝凤凰上和罩杯边缘的那一圈晶莹水钻交相辉映,百看不厌。胸乳下就是平坦柔软的腹部,以柔和的曲线延伸到腰肢,白白的肚皮好似锦缎一般,在灯光下闪着细微的亮光,丰腴又不显臃肿,那一弯脐眼之下,小腹紧致,横着的那道浅红的剖腹产疤痕,虽然有点破坏了完美之体,但却流溢着母性的浓浓魅力,别有一番韵味。收紧的腰肢曲线从这里放肆地向两边画了一道圆弧,形成了珠圆玉润的大髋翘臀,此刻正包裹在粉色的真丝低腰三角内裤里,内裤上的刺绣凤凰展翅欲飞,凤身在前边昂首鸣叫,凤尾却绕过胯下,顺着浑圆的臀线洒开,灵动活泼。沿着腹股沟裁剪的内裤让我的双腿显得更修长了,一双秀美的大长腿曾是潘静儿的骄傲,让她在女人堆里鹤立鸡群,如今,这种骄傲似乎也转移到了我的思想里。 我欣赏着自己的身体,越看越觉得美艳养眼,越看越欢喜陶醉。是的,我迷恋上她了,如果让我回到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再怎样面对自己,面对潘静儿。我和小洁之间,也许再也回不到过去,因为从思想上来说,也许,我已经出轨了, 过了许久,我才穿回睡衣,他还没有回消息。这家伙真让人烦心,老天爷,你就保佑他不要出事才好呢。 我来到妮妮的房间,妮妮睡得正香,我就躺在小床的边上,静静陪着她,不一会儿,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不知不觉也坠入了梦乡。 / ]5 ^/ v1 p* C1 q4 J" b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家,小洁和军军像往常一样,等着我回来吃饭。 “爸爸,你这段日子去哪了?我好想你。”军军抱着我亲亲。 “我也想你啊,儿子。”我抱起了军军。 “你爸爸还没回来呢,军军。”小洁说。 “他是我爸爸呀!”军军说。 “妈妈,你怎么抱着军军啊?我也要抱。”妮妮出现在我的背后。 “他是我爸爸,当然抱我了。”军军不让。 “妈妈,妈妈,你是我妈妈,不是他爸爸!”妮妮拉着我的衣角说。 “你看,他是男人,哪有妈妈长男人样的?你摸摸,他还有胡子呢。”军军摸着我的胡子说。 这时候,另一个“我”出现了。 “军军,我才是你爸爸。”另一个“我”说。 “军军,你爸爸回来了。”小洁也说。 “我有两个爸爸,太棒了!”军军跟妮妮炫耀。 “那……那我妈妈呢?我要妈妈……唔……”妮妮急了,哭了起来。 我见妮妮哭,心一下子软了,把军军放下来,抱起了妮妮。 “妮妮乖,别哭。”我哄她,可妮妮哭个不停。 “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长这样,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妮妮哭闹。 王先生从隔壁跑了过来。 “你去他家做什么呢?快跟我回家。”王先生拉着我的手臂,生气地说。 “这……这是我家啊!”我说。 “这哪是你家?你的家在对门,你这婆娘犯糊涂了吧?” “对,我才是这儿的男主人,你就不要来了。”另一个“我”抱起军军,搂过小洁说。 “小洁,你告诉他们,我才是这家的男主人,你的老公,军军的爸爸。”我急道。 “这家只能有一个男主人,隔壁家缺一个女主人,你不是很喜欢妮妮吗?难道忍心妮妮没妈吗?”小洁说。 “妈妈,跟我回家吧!”妮妮说。 “老婆,你听到没,孩子在求你呢。”王先生说,拽着我回到对门。 “你看,这才是你的家!”王先生说。 “可我是个男人!”我说。 “你胡说什么呀?哪有男人长这样的?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王先生摸向我的胸部。 我低头一看,我的胸正迅速隆起,变成一对丰挺的大乳。 “你告诉我,哪个男人的屁股长这样?”王先生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的屁股鼓了起来,撑实了裤子。 “还有这腰,这肩,这大长腿,这小手,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王先生说。 我的全身正在发生变化,头发也像藤蔓一样疯长,变成了卷曲的大波浪。王先生拉我到浴室。 “好好看看你是谁!”他说。 镜子里面出现的,是潘静儿,不折不扣的女人,连衣服也变成了她的。 “妈妈,妈妈!”妮妮跑过来,欢乐地抱着我,“你终于回来了!” “妮妮,我是妈妈,妈妈回来了!”我抱着妮妮哭道。 “不,你不是妈妈,你有小鸡鸡!”妮妮突然看着我的下体说,重重推开了我。 - E2 \0 F& x( \3 _3 d 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睡在卧室里,头疼得要命,好一会儿才恢复。 我记得昨晚睡在妮妮房间的呀,怎么睡到主卧里了?我狐疑地坐起身,发现床头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是名表盒子!下面还压了张小卡片,上面写着“生日快乐!我的临时老婆。”。 我的脸一阵臊热,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跳下床跑到客房。果然,客房里睡着一个人,不是他还有谁? 回忆起刚才的梦境里面他的霸道,我的心怦怦直跳。想起他不回信息,却突然回了家,又有点儿生气,但见他因为奔波而略显憔悴的脸庞,又觉得叫醒他有些过意不去。 突然想到昨晚睡在妮妮房间,定是他抱我进了卧室,那么我穿着这套内衣,岂不都被他看见了?不禁又羞又恨。 他醒了,朝我露出笑容。 “生日快乐!”他说。 “快什么乐?你昨晚为什么一直不回信息?害人家好等。”我生气地说。 “你真的在等我吗?”他笑道。 我自知失言,害羞地涨红了脸。 “谁……谁等你了?但就算普通朋友,你也应该回个信,你太没礼貌了。”我哼了一声。 “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真好看。” “你还有心说笑。”我像硬钉子碰到了软棉花,有劲没处使。 “对不起,昨晚临时决定改签飞机回家,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说。 “还有什么惊喜可言?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我说。 “不会吧,你睡得很死,我见你躺在妮妮边上,床太小了,把你抱过去你都不知道。”他笑道。 “那你……你是不是都看见了?”我不禁拉紧了睡衣。 “都看见了,这套内衣穿你身上太漂亮了。”他倒毫不避讳,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生气地说。 “你如果把自己当成男人,我们都是男人,看一下有什么打紧的,如果你把自己当成我老婆,那就更没必要这么敏感了,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他笑道。 “这……这不一样!”我羞红了脸,却没法辩驳他的话。 “是我不对,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他说。 “下次我才懒得理你了。”我堵气说。 “好了,别生气了,看到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吗?” “谁要你的礼物。”我仍然愤愤不平,双手抱在胸前,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他从卧室里拿来了表盒,在我面前打开了。 “正宗的江丹诗顿情侣表,纯手工制作,全球限量。”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大一小两块表。 我的目光还是被吸引到名表上了,正是我在微信上选的那款,N年前,我就特别喜欢这款经典的表,可惜没有钱,只能买山寨的。 “喜欢吗?”他问。 “这表这么贵,我还不起。”我说。 “我说过,这是你帮我照顾这个家和妮妮的感谢,没别的意思,你就放心戴吧。” 他一手拿着男表,一手拿着女表,递给我。 我本能地伸手去取男表,因为那时可是在资料上看了不知多少遍。我还跟小洁说,将来有了钱,一定买下这对情侣表,我们夫妻配对,现在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只是实现的方式竟是如此。 当我触碰到那表时,王先生微微向后缩了缩手。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就移手拿了女表。 “这块男表也是给你的,你将来换回去后,可以戴这块,女表就送你老婆戴吧!”他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终于露出笑容。 比起大气的男表来,女表显得精致多了,很是可爱,我自然喜欢。我拿着表往自己左腕上戴,可是也许因为有点紧张,竟扣不上扣。 “我来帮你吧。”王先生帮我把表带扣好,很细心地模样。 “好看吗?”他问。 “很好看,很配我的手。”我说,想起其实这是他老婆的手,顿时又害臊了。 “生日快乐!”他再次祝福。 “谢谢!”我羞道。想起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记着我的农历生日,而且精心为我挑选礼物,心头便涌过一股暖流。 “你知道我在香港找到了谁?” “谁?” “那个交换后选择做女人的朱琳。”他说。 “你为什么去找她?”我惊道。 “我想更深入地了解这回事,她是最活生生的例子。”他说。 “那你了解了什么呢?” “你觉得她现在幸福吗?”他反问。 “我……我不知道。”我有点心慌。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人这一生到底该怎么过。”他说,“像朱琳,如果那时她选择了换回去,现在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后悔没有抓住上天给的一次机会。” “但如果她现在过得不幸福呢?会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所以,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内心里想成为谁。我们没法选择出身,没法选择性别,现在,老天给了你们重新选择的机会。这是多么眷顾你们啊。”他说。 “这叫什么眷顾,这是灾难。”我说。 “也许若干年后,你会感谢这场灾难。”他凄然笑道,“我跟我老婆也说过,我尊重她的选择。就像当年她嫁给我,我并没有强求,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其实我知道,她内心里并不真正爱我,有的只是感恩。她是个要强的人,之所以努力营造家庭幸福的假象,既是她的自尊,也是做给那个抛弃她的混蛋看的。” “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她做全职主妇?我听小洁说,其实潘静儿非常苦闷。”我说。 “我承认,我让她做全职主妇,是我的自私,她这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委身于我这样一个男人,我完全没有安全感,生怕她在外面工作喜欢上了别人。我知道,不管我对她有多好,她对我只是感恩,加上对人生的失望而选择逃避,所以她才会答应我的要求。你能理解我吗?” 王先生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从这声叹息中,我看到了他的心酸和无奈,不禁又同情起他。 “你也是优秀的男人,我觉得,她还是爱你的。以前你们在我眼里,是那么恩爱幸福。”我说,“也许过不了多久,她换回身,就会更加爱你,因为她懂得了男人的不易,就像我经历这事后,更加能够理解小洁了。” “但愿像你说的那样吧。”他苦涩地笑了。 我发现自己边说,边无意识地用手指卷绕玩弄着大波浪的发梢,顿觉尴尬,就站起身来。 “你昨晚那么晚回家,肚子饿吗?我给你做早餐。”我说。 “那就有劳你了。”他说。 “你想吃什么?”我问。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这就是男人的虚伪,别忘了我可是男人。”我扑哧笑了,走到厨房,系了围裙,开始做早餐。 + n* A5 T9 w" t! h 我觉得我的心情大好,竟一边做早餐,一边轻轻哼起歌来。想起昨晚是他抱我到卧室床上,很可能看到了自己穿着的性感内衣,不禁耳根发热,又害臊又心跳。 王先生去冲了个淋浴澡,洗漱完毕出来,我的健康早餐已经摆上了桌面。 “太棒了,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厨艺又长进了不少。”他赞叹道。 “你先吃吧,我给女儿穿衣服。”我心里乐滋滋的,害羞地躲进了妮妮的房间。 “我给妮妮带了小熊饼干,给军军也戴了一罐,等会儿你送过去吧。”他说。 “你真有心,从来不忘了孩子。”我点头。 妮妮见爸爸回家,别提多乐了。我给妮妮打扮梳理完毕,一起吃了早餐,便提着一罐小熊饼干去对门。 开门的竟是“我”,最近几周,我和潘静儿已经不知不觉拉开了距离,已经很少直接交流了,突然之间看到自己站在自己面前,还真有点奇幻的感觉。 “那个……他从香港回来,带了小熊饼干给军军。”我尴尬地递上饼干盒子。 “谢谢,听小洁说,他昨晚一直没回手机,没事吧?”他接过盒子,问。 “没什么事,只是上飞机关机了。” “让你担心了。”他抱谦说。 “不,不要紧。” “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还请你多担待。你也知道,男人有时候就像大顽童。” “我明白,谢谢你对军军的照顾。” “应该是我要感谢你,你把妮妮照顾得这么好,我都看着,也就放心了。我工作太忙,现在到了事业关键期,没有这么多精力陪军军了。”他说。 “嗯,我理解,你这是为我好,因为是替我做的。”我说。 “这即是替你做,也是替我自己。”他笑道,“最近你变得越来越美了,也不是都是替我做的吧?” 我们相视而笑,小洁出来问情况,说王先生还这么客气,从潘静儿手中接过饼干盒,催潘静儿可以吃早餐了,我听到军军在儿童房里喊着要妈妈穿衣服,小洁匆匆又跑了进去。 “这是他给你买的?”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腕表上。 “嗯。”我难为情地点头,解释说,“你不要误会,他只是感谢我照顾妮妮。” “我们谁都不用说谢谁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是吗?”他笑道,“你不用介意,这手表很配你,那只配对的男表他戴着吗?” “没有没有,他也给了我,说以后换回来后可以戴。”我忙说。 “他还真有心。”他淡淡一笑,又问,“晚上的酒会,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 “穿漂亮些吧,不要丢了我和我家先生的脸哦。”他说,见我尴尬,又笑道,“我开玩笑的,现在的你我放心。对了,我让小洁上午去买礼服,你陪她吧,她的眼光不如你好。” % K+ X! W; } G5 Z# W 王先生听说我要陪小洁买礼服,连说应该去的,还要我也买一套,如果钱不够,他打给我。我说卡中的钱够我买一百套了,而且衣柜中也有五六套晚礼服了,平时都没机会穿,他在外面赚钱也不易,不如省着点。 “你真好,这话以前她从没说过。”王先生听了,眼圈有点儿红了,拉住我的手说,我尴尬地抽回手。 “我知道男人的辛苦。”我说,“像这样没必要的花费,能省则省,一年到头也穿不上几次。” “谢谢你。”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说,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送妮妮上学了。”我借口摆脱了他异样的目光。 送了孩子回到家,王先生并没有去公司,他跟我说,他想在家休息一天,我说应该的,昨晚那么晚回家,人也不是铁打的,该休息时就休息。不一会儿,小洁也送了军军,过来找我,后面竟还跟着潘静儿。 “静儿说,让你陪我买晚礼服呢,你会看吗?”小洁说。 “你不愿意我陪你?”我问。 “小洁,你老公现在的眼光挺不错的,你看她最近的打扮,越来越时尚了。你就放心吧。”潘静儿说。 王先生也过来,笑道:“他们两夫妻的事,我们别多嘴。” “是啊,你们夫妻聊你们夫妻的,这是我们的事。”小洁说。 “你们这是?”我看了看潘静儿。 “你们夫妻去逛街买衣服,我们夫妻也要好好聊一聊。”潘静儿说。 “对,你就好好陪你老婆去吧。”王先生附和。 “他呀,以前老大不愿意陪我逛街了。”小洁看了我一眼。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梁太太,你不要以老眼光看你老公了,你看,这个家被他理得齐齐整整漂漂亮亮的,不输给你们女人吧?”王先生哈哈一笑说。 “你别说了。”我害羞地轻轻推了推王先生。 “好好陪你老婆吧,别让她小看你。”王先生说,话语中竟带着让人服从的威严。 “嗯,我知道的。”我不禁乖乖点头。 “走吧走吧,别说废话了。”小洁催我。 我和小洁出了门,留下了王先生和潘静儿,不知道他们会谈些什么呢?不会借我的身体搞基吧?这也太恶心了。 “你在想什么?”小洁问。 “没,没想什么。”我回过神。 “你刚才在他面前,软得像个小媳妇,气死我了。”小洁哼了一声。 “哪有啊,我只是不想跟他争辩。”我急忙解释。 “你说王先生这人真是的,当着我的面,还羞辱你,太不像话了。”她说。 “他应该没羞辱我的意思,他是个好人,只是由感而发罢了。”我说。 “你现在就帮着他了?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这男人有什么好的?”小洁睁大了眼睛。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昨晚他没回来,你着急的样子,还真让人怀疑。”小洁说。 “老婆,不要乱猜好吧?我跟你说过,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我说。 “男女之间哪有真正的朋友?你们住在同一个屋里,又是夫妻名义,我担心这个胖子另有所图,真让人不安心啊。”小洁说。 “那你跟潘静儿呢?”我问。 小洁沉默了一下。 “我们还是闺密啊!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她告诉我,盛典广场有一家礼服店挺好的,我们去那儿吧。”小洁说。 “是玫瑰之约吧?”我脱口而出。 盛典广场是一个城市综合体,女人世界位于第三层,各种品牌林立,超大的商场是时尚女性们的乐园。在我还是梁先生时,我只陪小洁来过一次,但小洁嫌这里的东西太贵,匆匆就离去了。后来以潘静儿的身份,艾华约我逛了四五次,从刚开始的无感,到后来彻底爱上,这里便渐渐成了我的后花园。这迷宫一样的商场对我来说就像自己的家。我领着小洁,轻车熟路就找到了专门买女性礼服的玫瑰之约门店。 “这几个月,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小洁惊异于我对女人商场的熟悉,惊问。 “我是被艾华拉着来的,她们是这里的常客。”我羞道。 “现在反倒我像个男人了。”小洁叹道。 店员很热情地迎了上来,她认得我,见我带新客户过来,更是喜上眉梢,问了穿着场合,向我们推荐今年最流行的晚礼服。 太性感的,小洁不敢穿,我只好按自己的眼光,给她挑选,试了五六件后,她终于选定了一件深蓝蕾丝袖的鱼尾长裙晚装,这款很是端庄大方,又有神秘感,小洁穿上竟有一种淡淡的女王范,女人一靠化妆,二靠衣装,真的没错。 小洁很满意,在镜前转了几转。 “漂亮吗?”她问。 “很漂亮。” “这是我人生第二次穿晚装呢,第一次在结婚时,还是租的。”她有点羞涩地说。 婚宴上,为了方便敬酒,新娘会换上喜庆晚装,当年为了省钱,我们就从婚纱店里租来一件。但那时的我们对未来婚姻生活充满憧憬和幻想,双双为亲朋好友们敬酒时的甜蜜场景仍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那晚,你穿上新娘晚装特别美。”我说,眼圈红了。 “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我,我差点忘了你是我老公了。”小洁见我情绪不对,说。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往事,这身体泪点太低。”我说。 “潘静儿以前也没像你这么多愁善感,动不动红眼圈。”小洁说,“一直是你帮我推荐这件那件,自己怎么不试?没看中的吗?” “我不买了,家里有五六套呢,晚装平时很少穿的。”我说。 “你可真会执家,都学会帮他省钱了。怪不得他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小洁说。 “你别胡说了。”我捶了她一下。 小洁换回衣服,让销售员包好付了款。 “好心疼,一千多块,我很少买这么贵的衣服。如果不是他老劝说女人应该对自己好一些,我才不买呢。”小洁提着衣袋说。 “我来提吧。”我伸手去就提衣袋。 “不要了,你也是女人,还是我自己来吧。”她说。 5 r, t: z: i* P7 e9 S0 [' Y 我们走过一家内衣店,小洁说她许多文胸都变形了,要买几件,于是我陪她进去。以前陪小洁进这样的内衣店,我都会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等,现在终于可以陪她大大方方地选购了。 “这套文胸怎么样?” 小洁挑了件紫色丝光胸罩在胸前比了比。 “不错,又性感又文雅,肯定很适合你。”我说。 “嗯,是挺漂亮的,也适合你哦,我们进去试试。”她笑着说。 “不要啊。”我羞道。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羞啊。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她笑道,对售货小妹喊,“小妹,给我这姐姐拿这款,要D杯的。” 售货小妹很快就拿了D罩给我。 小洁拉我进了更衣室,就脱了衣服试穿文胸。 “帮我扣一下后边。”小洁说,我连忙帮她扣好。 她对镜子整理了一下胸部,见我不动,就问:“你怎么还不穿啊?” 我只得脱了外套,当她在镜中看到我的这件粉色性感丝光高档胸罩时,顿时呆住了,回过身盯着我的胸。 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挡在胸前。 “原来你真的是闷骚啊。”她说。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买的。”我通红着脸,想解释。 “不是你买的,那就是他送的?”小洁问。 我越描越黑,不知怎么说。 “看来他真是个好老公,你这手表也是他送的吧?”小洁问。 我只有点了点头:“你听我解释,这手表是他……”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也不怪你,他送了,你也穿了戴了,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我就是搞不懂,这胖子到底想搞什么?”她说,“还愣着干嘛?换上这胸罩试试。” 虽然是同款,但手中的胸罩罩杯比小洁的大了两号,两相比较,如同大碗和小碗,让人好难为情。我背手松开背带扣子,摘下了性感华丽的粉色文胸,一对丰满的大胸器便直挺挺地面对小洁。 “好一对成熟的木瓜奶啊,真让人羡慕。”她盯着我的胸说。 “你以前就羡慕潘静儿的这对奶子吗?”我问。 “都是女人,说不羡慕是假话。你能保证,以前没有对这对奶子动过歪念头吧?”她反问。 想起以前,我确实对潘静儿的身体产生过非分之想,尤其是夏季,潘静儿穿着低胸衣裙时,那半片乳丘白嫩嫩颤巍巍肉鼓鼓的,夹成深深的乳沟,完全让人抵御不住,只是理智让我克制了尴尬。也许,是我潜意识里被潘静儿吸引,从而嫉妒王先生吧。 “虽然她是我闺密,但你那时经常不自觉偷瞄人家胸前时,我也是会吃醋的。但这是男人本性,只要心里不出轨,我也不说什么。”小洁说。 “老婆,对不起,原来你这么通情达理。”我道歉说。 “你到现在才知道啊?你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主,而且人家也看不上你,我可不怕。不过,现在这对美乳是你的了,你可以天天看个够摸个够了。”她说。 “你别埋汰我了,习惯了也就那样,不就是身上的一个器官?我现在都快没感觉了。”我说。 “胡说,乳房对于女人来说可不仅仅是个器官,我也不相信你没感觉。”小洁白了我一眼。 的确,乳房对于我的意义,已经今非昔比,已经从刚开始的男性向的感官刺激和诱惑,到发现各种的累赘和不适,甚至恐慌,再到慢慢习惯和适应,进而又欣赏和喜欢上它们。都说乳房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我自然发现了丰隆健康的胸部带给女人的种种好处和优越感,因为它们,我也变得比刚开始时自信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它们让我时时意识到自己现今的母性属性,让我感受到女性荷尔蒙在身体里的弥漫,当面对妮妮,面对身边的人和事时,心也不知不觉柔软起来。 我穿上乳罩,把软软的罩杯合在心爱的美乳上。小洁帮我在后边扣上扣子,我把边上的乳肉收纳入罩杯内,把肩带调整舒适了,就去照镜子。 在镜中,出现的是一大一小两个美少妇,穿着同款的文胸,却各有味道。小洁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相机软件。 “你做什么?”我问。 “留个纪念啊,过段日子你们换回来了,我们连一张合影都没留下,多可惜。”她笑道,拉着我一起,像闺密一样靠着头,摆了几个手势,自拍了好几张。 “你看,我们像不像姐妹花?”小洁翻着相片给我看。 “你不许给他看。”我嘟嘴说。 “这可不一定,这是她的身体,她为什么不可以看?”小洁回应。 买了内衣,我们提着各自的袋子,继续逛商场,我向小洁推荐各种我喜欢的女装品牌和化妆品,还去了儿童专区,为妮妮和军军选购衣服。小洁很开心,购物对女人来说是挡不住的诱惑,出了商场时,我们各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了。 “你说,他们早上会谈些什么呢?”我想起了在家的王先生和潘静儿。 “是他们的家务事吧,我们在一起谈什么,他们也谈什么。” “我们差点就上床了,他们该不会也……”我无法想象这场面。 “我可不允许他用你的身体做这么恶心的事!”小洁说。 “我也是,这太让人受不了了。”我说,脑海中闪着两个男人在床上搞基的画面。 “我们快回去吧!如果你跟他搞了基,我以后就不要你了,太恶心了。”小洁担忧地说。 我们匆匆赶回家,忧心仲仲,就像两个赶去捉奸的女人。 到了门口,我却不敢开门了,生怕一开门就看到不堪的画面。 “愣着干什么,开门啊!”小洁催我。 我只好下决心开了门,看到客厅,顿时松了一口气。王先生和“我”坐在沙发的两头,衣衫齐整,心平气和,正在说话呢。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潘静儿扭头问。 “哦,我们买得差不多了。”小洁也松了一口气,回答。 “那我们回家吧。我要你穿给我看看,瞧瞧你们俩眼光怎么样。”潘静儿站了起来。 “你们不继续聊了?”我把买的袋袋随手放在角落里,就像个女主人。 “该聊的都聊了,剩下是你们的时间。”潘静儿笑道。 潘静儿帮小洁提了袋子,和她回了家。 “你们都聊了什么?”我脱了高跟,换上舒适的绒布女拖,理了理大波浪,其实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很忐忑。 “聊了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王先生笑道。 “你这话就等于没说,你们夫妻间的谈话,我也没兴趣打听。”我瞪了他一眼,走入卧室,反锁了门,脱了外套,换上家居睡衣,开门出来,看到王先生正在看我买的东西。 “我没买晚装,只买了一套内衣,还有就是妮妮的衣服了。”我说。 “什么时候帮我买几套衣服。”他笑道。 “想得美,你自己不会买吗?”我嘟嘴说。 “你们买了相同的胸罩吧?我刚才看到你老婆提着同样的品牌袋子了。”他拿起那袋子看了看。 “要你管?”我红了红脸,从他手中夺过内衣袋子。 “好,好,女人间的事情我不管,只要你开心就行。”他笑道。 “就是,你们男人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说。 “这么说,你终于把自己当成女人了?”他说。 “你!……太无耻了。”我发现上了他的当,急得跺了跺脚。 “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他厚颜无耻地说。 “哼,我不跟你说了。”我扭了扭腰肢,躲入了卧室。 “别生气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中午你不用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跟了过来,说。 “我不去。”我赌气说。 “这地方我保证你喜欢。”他神秘地笑道,“除非你不敢去。” “我才不怕呢,去就去。”我好奇心顿起。 直到我坐到他的车里,才发觉,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跟着王先生出街。上次去西餐厅,有妮妮在身边,坐在后座,倒不觉得怎样,现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狭窄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就别扭起来了。 “这如意挂坠好漂亮!”为了消解这种尴尬,我硬找了个话题。 “这是她买的,还有这个香水盒,还有这个小摆件。”他笑道。 “哦。”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竟然有些不开心。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潘静儿留下来的东西了。 “怎么了?”他显然看出我的不快。 “没什么。”我说。 “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我把它们都拿掉。”他说。 “这可都是你老婆买的,你不怕她以后换回身体,跟你闹矛盾吗?”我问。 “我不怕,如果她不理解我,就不是我老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以后你会懂的。”他说,“都说副驾驶是老婆大人的专座,现在你是我老婆,可以行使老婆的一切权利。” “呸,谁是你老婆?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过分了。”我说。 4 R- K! ~0 ?0 W* F 半个小时后,他带我来到了一家餐厅,竟是足球主题餐厅,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半辈子,竟还不知道竟然有这个餐厅。 餐厅里到处是足球元素,还有各大球星的亲笔签名T恤和纪念品卖,大屏幕上播放着最新的球赛,连女服务员都是足球宝贝的打扮。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你也是球迷,肯定像找到了家一样。”他说。 虽然我也挺惊异和开心,但说实话,如果放在换身之前,我肯定会更加兴奋。但几个月下来,我的兴趣已经渐渐转移了,上次和他半夜看了球赛直播后,几乎都没怎么关注足球了。如果说是家,太太会所更像是我想去的地方和精神家园。 “你不喜欢这里吗?”他问。 “挺好。”我怀顾四周,微笑点头回答。 他带我到一间包房入座,拿过菜单让我点菜。菜名设置得很别致,都是以足球术语命名的,我点了几样清口的。 “你不吃肉吗?”他问。 “最近体重有点增加了,我不敢多吃。”我说,这是在太太会所里测的体重和女性营养师的建议。 “是吗?没想到你在乎体重了。”他说。 “你别误会,我只是答应过你老婆,到时要把她的身体原原本本还她,要是我吃成一个大胖妞,她还不杀了我?”我说。 “也对,你真把她吃成胖子,我也不答应。她跟我说,她在健身,还替你练出了一身肌肉呢。”他说。 “真是辛苦她了,她真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帮我事业起色,练棒身体,还替我教儿子,什么都做得好,我真佩服她。”我说。 “她要生来就是男人,会做得更好。”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她做女人也很出色啊。”我说。 “你也很出色。”他突然说。 我愣了愣,羞红了脸。 我们边吃边谈,东拉西扯,既像朋友之间的聊天,又像一次男女间的约会。 “你对你老婆小洁怎么看?”他问。 “她爱我,我也爱她。她肯定是想我回归的,”我说。 “我明白,我老婆说,她是个好妻子。不过,她肯定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吧?”他笑道。 “她不是有意说你的,你不要怪她。”我忙替小洁辩解。 “我不会介意的,这是别人家的女人,随她怎么说都行,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他说。 “我介意什么?她又不了解你。”说到这里,我的脸又红了红。我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我很了解他似的。 “谢谢你帮我说话,你这样想就好,其实,我只在乎你的看法。”他笑着说,直直地看着我。 “别这样看我,好不自在。”我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看你,但我越来越没法把你和隔壁的梁先生联系起来。”王先生说。 我低头喝了一口饮料,避开尴尬。 “那你对你老婆怎么看?”我问。 “我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了。”他说,“我跟你说实话吧,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共同面对,但现在,我越来越没法面对她了,因为同样,我无法把变成你的她跟原先的她联系起来。” 也许,王先生对她的感觉和小洁对我的感觉是差不离的,在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像没了刹车的车子,在本不属于自己的坡道上一路狂奔。 王先生有些黯然,用手搓了把脸,继续说:“早上我们谈了很多,我很爱她,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法再爱了。我担心你们换回来之后,我们之间也回不去了。” “不会的。”我劝他,“你看到的都是表像,就像佛祖说的,肉身都是虚幻,只有精神才是真实的。我还是我,潘静儿还是潘静儿。等我们换回来后,你心爱的老婆又会回到你身边了。” “你不觉得,你们俩都变了太多?”他说。 “身体都交换了,还变得不多吗?”我笑道。 “我不是指身体,而是指你们的心理。” “心理?不……这只是暂时的。”我慌乱地说,“你千万不要误会,这只是身体带来的错觉。换回去了,就没事了。” “上午,她跟我说,她想做男人,她想成为你。”他轻轻地说。 “这怎么能行?她怎么能这么想?”我惊道。 “我也劝过她,但她觉得,她和你都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人生。”王先生说。 “她……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乱如麻。 “其实,那个朱琳告诉我,你和她之间有三种可能,一,你们成功完成交换,回到自己;二,你们的交换将永远停止,就这样不男不女,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三,你们像他们一样,永远做对方,替对方走完人生。”王先生说。 “我们一定会换回去的,我……我……我有老婆孩子,有我自己的父母和朋友,我……不想成为她。”我语无伦次地说。 其实,我一直在逃避第二和第三种可能,连想都不敢想,现在王先生说出来,让我感到无比恐慌。 “你不想,我也不想,可我觉得,现在我们两家人更像是被推入了命运的急流里,只能随波逐流。”王先生看着我说,“我只有一个老婆,我也不愿意她的身体里住着隔壁的男人。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再不愿意,也得接受。你不要怕,不管任何一种结果,不管你漂到哪里,只要你伸出手,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身边,时刻等着拉你上岸。” 听了他的承诺,我不由生出感动的暖意,慌乱的心竟平复下来了。我没有点头,但也不敢摇头,心如乱麻。 “你爱的是她的身体还是灵魂?”我问。 “身体和灵魂都爱,但只有两者统一在一起,才有说爱的资格。说心里话,她虽然嫁给了我,但我只得了四分之一的她,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只是给妮妮找一个父亲而已,甚至我们没有真正做过爱,她的身体也拒绝了我。我根本没资格谈对她的爱。” “她跟我说过这事,但这不能怪她,她受过伤害,有心理阴影。而且,阴道痉挛是生理性的,她也没办法。”我替她说话。 “你真是个好人,总是替别人说话。”他说。 “小洁也这么说,她说因为我的这个性格喜欢我,但也因为这个性格讨厌我。”我苦笑了一声。 “我也喜欢这个性格。”他笑了笑。 我又低头喝饮料。 “来,吃一下这里的特色菜,鱼跃扑球。”他夹了一块最肥美的鱼肉到我盘子里。 要是以前,我一定肉麻到吐了,但这次,我竟没有拒绝,品尝了他夹的鱼肉。 “是挺鲜美的。”我赞道。 ( J9 `8 c8 n( s* @ 有了开始,每上一道新菜,他就往我盘里夹,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有点被人看重的小欣喜,我想起自己跟小洁的恋爱,也只是偶尔几次给她夹菜,哪有他这么热情。 “你也给你老婆这样夹菜吗?”我问。 “不,从来没有。她讨厌我给她夹菜,凡事我夹的,她都不吃。”他苦笑说。 “是吗?”我的筷尖还夹着他夹过来的一片肉,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吃。 “所以,你不是她,她不能接受的,你能接受。我也不愿意你变成她。”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吃下了这片肉。 “我们不谈这些烦心事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只属于你的日子,应当快快乐乐的。”他说,拍了拍手。 几个足球宝贝竟唱着生日快乐歌,推着点燃蜡烛的生日蛋糕走了过来。我吃惊地看了看他。 “太太,你先生对你真好,这是我们餐厅第一次由老公给老婆过生日。”为首的足球宝贝说。 “太太也好啊,能找个喜欢足球的老婆是所有球迷修来的福气。太太又这么漂亮,就像模特一样,先生的福气真好。”另一个足球宝贝说。 听着女孩们的恭维,我又害羞又受用。在此刻,我似乎体会到了被人盛宠着的幸福感,这在以前是完全没有的。王先生根本不像个没文化的粗人,他很懂得浪漫。 “老婆,生日快乐!”他说,“许个心愿,吹灭蜡烛吧。” 听到他当众叫我老婆,我的心一震,羞耻难当,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否认,只好配合地合起手掌,闭上眼晴许愿。我本想许早点换回自己的心愿,但心里又觉得不妥,这念头竟缩了回去。 “祝我们每个人都幸福吧!我,小洁,潘静儿,还有王先生。”我在心里默默念道,吹熄了蜡烛。 0 w8 B6 b$ J0 F5 _% ]' K! { 在包房里陪他看了一场英超球赛,我终于找回了对足球的感觉,为了同一支喜爱的球队,我们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跟着球赛的进行时而开心,时而沮丧,时而感叹,时而点评,时而提心吊胆,时而紧张激动,到最终获胜时的狂喜,我们似乎经历了一场共同的战斗。如果不是要去参加艾华的晚宴,真想继续看下去。 这么多天的压力似乎都消解了,我过了一个很开心的生日。他说,我在看球赛时特别纯真漂亮,这是潘静儿从来没有展示过的一面,她讨厌足球。虽然因为他的话感到害羞,但这恭维却让我暗生欢喜,现在,我越来越不喜欢成为她,我就是我,哪怕困在她的身体里。 “你好像越来越喜欢C罗了,刚才C罗出场的时候,你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他太帅了。”我说。 “你现在就像他的迷妹,是不是对男人有感觉了?”王先生笑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的双脸绯红,羞羞地打了他肩膀一小粉拳。 “别闹,小心我把不住方向盘。”他叫道。 他这么一说,反倒我像个不看场合撒娇的小女人。其实,我的小心思又被他说中了。以前我也喜欢C罗,但称不上迷,更多是从男人的角度对他的球技和赛场表现欣赏,但这次,C罗一出场,我的心竟一紧,有点儿心跳的感觉,觉得他好帅好有男人味儿,特别是他撒开那一双坚实有力的大腿,不禁让我怦然心动。这感觉就跟以前看到喜欢的女明星高圆圆穿着三点式出镜一样,好性感啊。在整场比赛中,他成了我关注的中心,比赛的过程反倒不那么吸引我了,我只想看到他的身影和表现。也许,这就是那么多女人成为脑残粉的原因吧,男人和女人真的有很大不同,她们对表面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现在,我终于理解她们了。 “除了长得帅,你喜欢他什么?”他问。 “力量,那种爆发力。”我说。 “其实我以前也很有力量的,我是做苦活出身,虽然个子不高,但也练了一身肌肉,在我们工友里,我是大力士。他们都叫我王清泉,就是因为我跟龙清泉长得有点像。”他得意地说。 “你?拉倒吧。”我咯咯笑道。 “我以前可厉害了,一个人可以扛两包水泥过头。只是后来专注做生意了,生活又安逸,就变胖子了。”他说。 “这我信,我看过你的老相片。”我说。 “你偷看我相册了?”他喜道。 “不,你别误会,我只是偶然看到。”我说漏嘴,脸上辣辣的。 “如果你不喜欢胖子,我可以练回我的肌肉的。”他说。 “你问我做什么?这得问你老婆。” “她说无所谓,搞得我动力都没了,现在成了男人,自己又拼了命健身。”他叹气说。 “那你们夫妻可以一起练。”我调侃说。 “我不想跟他一起练,怪别扭的。”他说,“我有一张另外一家健身房的夫妻贵宾卡,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 “算了吧,我不喜欢太剧烈的健身运动,我挺懒的。”我掩嘴笑道。 “那儿也有舒缓的有氧运动,瑜伽、健美操,韵律球,都适合女人。” “哪有这么多时间呢,女儿谁管?家务谁料理,加上太太俱乐部的活动,我的生活就塞得满满了,哪有时间健身啊。” “你真顾家,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妮妮这丫头,妮妮真有福气。”他说。 我们顺道去接了妮妮,回到家,已经到了赴会的时间。小洁一家刚好盛装出门,我的眼前一亮,小洁穿着这件深蓝蕾丝袖的鱼尾长裙晚装,化了浓浓的晚妆,我竟有点认不得了,好魅惑的人妻小女王! “是她帮我化的妆,真难为情这样出去。”小洁不好意思地说。 “很漂亮。”我赞道。 “你们下午去哪了?”潘静儿问王先生。 “是啊,敲你们门也没人应。”小洁也看向我,仿佛我们出去偷情了。 “我带他去看球赛了。你们没意见吧?”王先生说。 “球赛?看球赛当然没意见了,他本来就是个球迷,这说明他还是原来的大老爷们。”小洁笑道。 “好了,快去打扮打扮,你们也该出门了。”潘静儿对我说。 我回家打开衣柜,选择晚装。潘静儿的晚装有五六套,都挂在最边上的衣柜里,我还没机会穿,所以平时也很少打开。由于缺少经验,一时间竟不知该选哪一套了。王先生就让潘静儿来帮帮我。 “这套宝绿色抹胸礼服吧,这是我在巴黎买的,前年太太会所开业的时候,我就穿这件呢。”潘静儿取出一件礼服递给我,“红色的太艳,你穿不出去的。” “要不这件紫罗兰的贴花礼服也不错。”她又拿出一件,“是我我最喜欢的一件。” “我要穿红色的。”我拒绝了她的推荐,从衣柜里拿出最边上的火红色V领背式礼服。 “不会吧?你确定?这件衣服太性感了,我也穿不出去的。”她惊讶说。 “你穿不出去,不代表我穿不出去。”我说。 其实,我就是不太愿意穿她喜欢的衣服,似乎要跟她对着来,我也知道,穿这件晚礼服会让我很别扭和不自在,但却硬着嘴。 “这件好,这件是我特地从香港买的,是去年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可一次都没穿过。”王先生走过来,笑着说。 “他穿得出去,我没意见。”潘静儿说,“这是他的自由,以后我就不干扰了。” 潘静儿出去了,我看了看王先生,王先生笑了笑,也出去了,关上了门。 我换上了搭配礼服的深U粘贴文胸,换上这件红色V领吊脖晚礼服,来到镜子前,顿时羞红了脸。镜中是个性感妩媚的美少妇,火红的晚礼服把她裹得恍若一朵热情盛开的石榴花。深V的领口露出优雅的胸部曲线,臀部和大腿紧紧包裹着,突显出无比肥美的大肥臀,膝盖下方又突然洒开,仿佛灵动的花瓣,魅惑撩人,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太让人难为情了,可现在要是换了,难免被潘静儿小看。我不能输给她。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喜欢这样子打扮,喜欢这样子的我,她管得着吗?我就是要比她性感,比她美丽,我要让王先生看看,我不比她差。 我的大鸡巴耸动起来,像被束缚的野鹰,拼命在三角内裤里挣扎,好生难受。我不得不把它从内裤内侧解放出来。坚挺的鸡巴把本来平坦微凹的下腹部支起了高高的帐蓬,实在太违和了。我不得不撸起长裙,对着镜子疯狂打手枪,激射出了积蓄了好久的又浓又腥的精液,才让它伏贴下来,心情也恢复了平静。 还好没有弄脏晚装,我洗了手,把软掉的阴茎往后折,拉上内裤压着,这是我处理麻烦的大鸡巴的惟一办法。放下紧身裙子,前面就再也不奇怪了。 我坐到梳妆台边,给自己化了个宴会晚妆,这对我来说现在已经不算什么难事。 当我开门出来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看着我,一脸惊异的表情。 “你,你穿成这样,真让人认不出了!”小洁瞪着眼说。 “妈妈好漂亮!”妮妮围着我,开心地赞道。 “我早说过,你穿上这件会特别惊艳。”王先生看着我,但对潘静儿说。 “我就是不喜欢红色,这是你喜欢的。”潘静儿不快地回应。 “我也要穿公主服。”妮妮拉着我的手说。 “来,妈妈这就给你换。”我牵着妮妮,到好房间里给她换衣服。 ' O! ~: \2 Y! g# \- X$ b; n' S 半小时后,我们两家人开着各自的车到达了宴会酒店。 这是城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富丽堂皇的金色前厅就已经让人眩目了。车在前厅停下,在这之前,我就听说这种高端酒会,要讲很多礼仪规矩,因为来宾非富既贵,都是这城市的上流阶层。 车童迎了过来,王先生下了车,把豪车钥匙交给他,然后绕到我副驾驶车门边,很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 “我们到了,亲爱的。”他笑着向我伸出手。 我的心突突直跳,虽然预想过这场景,但真到了这儿,竟不知道怎样应对了,只有把手放到他宽大又温热的手心里,一手提起裙摆,下了车。 我紧张地看着车童开走了我们的车,大脑竟有点空白了。 “妈妈,你干嘛发愣啊?”妮妮把我拉回现实来。 “挽着我的手臂吧,这样才像对夫妻。”王先生提醒了我。 我看到边上有几对夫妇走过,女人都是小鸟依人似的挽着自家男人手臂,不禁脸红害羞。王先生向我伸出臂弯,我只有学着那些女人的样子,轻轻挽着他。在众人面前,羞得真想逃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紧跟着王先生走入主会场。 包臀紧身的鱼尾长裙一直裹到了小腿处,又没有开叉,紧绷着下半身,使得我迈不开大步,只能走碎步,不自觉得轻摆肥臀,袅袅婷婷,亦步亦趋地跟着王先生,不由羞得不敢看人。 会场上已经有了不少贵宾,艾华看到我,就和老公迎了上来。她老公五十岁的样子,一看就很有成熟的银行家风度,虽然年纪差距大,但倒是挺般配的。想起以前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穷二白的一个傻小子就敢泡她,真是自不量力,不禁很是羞愧。 “静儿,你今天穿得真性感漂亮!”艾华上下打量我说。 “哪里。”我满脸通红。 “王先生,欢迎你们一家光临酒会,贵夫人真是越来越美丽了。”艾华老公说。 “谢谢,李行长和夫人也是越活越年轻啊。”王先生不失礼节地回应。 寒暄了一阵,我看到小洁和潘静儿也走入会场了。小洁的礼服是花洒型,可以大步行走,无拘无束,我暗自后悔自己跟潘静儿堵气,怎么不挑件自在一点的礼服,起码开个叉也好啊。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邻居夫妇,民丰银行的业务副组长梁先生。”王先生介绍起“我”。 “李行长好,在业内早就听说你的传奇,今天有机会得见,十分荣幸。”潘静儿落落大方地与李行长握手。 “我哪有什么传奇?” “你一直是我们的榜样。” “小梁,你真会说话,不错。”李行长开心地笑道。 “这位梁先生是我的好友,能力很强,李行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王先生不失时机地推荐。 我在一边看着,不觉惭愧,如果换作我,此刻肯定紧张异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两个小家伙就像到了天堂,小洁安排他们自己去玩了。 “静儿,男人们说话,我们女人自己耍去吧。”艾华跟我说。 “嗯。”我唤了小洁,跟着艾华,来到太太堆中。 一来到女人堆里,我倒不像刚才这样拘谨了,似乎如鱼得水。因为在太太会所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而且里面还有好几个太太会所的好朋友,我们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了,倒是小洁显得很格格不入。反而是我向她介绍这些女人。 我偷看潘静儿和王先生,发现他们和李行长已经相谈甚欢,还不时碰红酒杯,心里更是失落异常。 “王太太真是魔鬼身材,你老公好性福啊。”那个嫁给局长的高中女同学周丽娟说。 “你别说笑了,我穿这身真是后悔死了。”我羞道。 “哪有什么后悔啊?女人嘛,有这样的身材不展示出来才后悔呢。”周丽娟笑道。 “她展不展示关你什么事?”小洁在一边听不下去了,说。 “你是她谁啊?我又没说什么,你插什么嘴?”周丽娟瞟了一眼小洁。 “我是他……她闺密。”小洁说。 “闺密了不起啊?你老公在哪高就啊?” “好了好了,什么高就低就的,不都是工作吗?我们去那边吧。”艾华即时打了圆场。 : m# {* O" u% c9 p/ b4 A2 ? 艾华拉着我和小洁离开那群太太。这时,主持式开始了,艾华作为主人,和老公一起上台发表祝酒辞。我和小洁来到大阳台。 “太让人受不了了,这些女人怎么都那么虚荣?”小洁不开心地说。 “她们就这样,习惯了就好。”我安慰她。 “我在这呆不下去了。”小洁说。 “好久不见。”我的背后响起一个男声,我回头,竟是我的上司副行长陈荣。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应他。 “我以为你见了我,会给我一巴掌。”陈荣说。 “差不多。”我想起陈荣对潘静儿做的那些事,不禁火起。 “想不到你竟然嫁给了一个矮东瓜。”陈荣说。 “不许你侮辱他!”我生气地说。 “你还真爱他啊,那是你们的女儿吗?长得一点都不像他。”陈荣指着不远处的妮妮说。原来他并不知道潘静儿把孩子生下了。 “你真无耻!”我恨道。 “我为以前的事抱歉,你真是越来越妖艳了。”陈荣盯着我的胸说。 我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直勾勾盯胸,不禁毛骨悚然。 “静儿,我们走。”小洁拉着我的手说。 “别急,我们谈谈吧,毕竟你拿了我这么多钱,说几句总行吧?”陈荣拦住了我们。 “你想说什么?” “她可以走开吗?”陈荣看了一眼小洁,我让小洁先到里面,让我听听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以前我对陈荣的印象还蛮好的,他很有能力,长得也超帅,要不然也不会迷到潘静儿了。但自从了解了潘静儿的经历后,对他的印象就一落千丈了。 “你嫁给他真是太委屈了。”他说。 “这不关你的事。” “我也希望你幸福,可他那样子,一看就配不上你。” “我现在很幸福,他比你好。”听到他这么说,我竟生起维护王先生的心。 “真的吗?你的九曲羊肠,他真的能掌握?”陈荣在我耳边低声说。 “什么九曲羊肠?” “你连这个都忘了?这说明你们之间根本没有性爱。”陈荣暧昧地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 “你有着万人一遇的名器,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它就像一个宝盒,只有最合适的钥匙才能打开,其他的钥匙都无法开启,而我,就是那把钥匙。”他说。 “你胡说什么?” “要打开你的宝盒,还需要高超的技巧,我不相信他有这个本事。”他哈哈大笑,“这也是为什么你离不开我的原因。” “你好无耻!”我虽然不太清楚他说的意思,但他的这副嘴脸让我恶心。 “不如我们去楼上开房吧,我们鸳梦重温,你可以用我这把惟一的肉钥匙,重新打开你的宝盒。”他说。 “下流!”我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真的敢打我?”他也生气了,恶狠狠逼过来。 这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记重拳把他打倒在地,正是王先生,两个男人在大阳台上扭打在一起,一时间,酒会大乱。 我和小洁怎么也拉不住,潘静儿也跑了过来,本以为他会帮王先揍陈荣,但他并没有,只是拉开了两人。 “陈哥,不要跟他们计较。”潘静儿竟然叫陈荣为陈哥。 李行长和艾华也过来了,息事宁人一番。 王先生拉着我和妮妮先离开了。 回到车里,我发现王先生的额头流血了,急忙拿湿巾给他止血。 “你本可以不这样的,我能应付他。”我边摁伤口边说,竟有点儿心疼。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不让她出去工作。”他说。 “我理解。”我说。 “她竟然还帮着他,太让我失望了。”王先生说。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的伤没事吧?”我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刚才没吓着妮妮吧?”王先生说。 “爸爸打欺负妈妈的坏人,是勇敢的英雄!妮妮才不怕呢。”妮妮在后座喊。 我和王先生听了,不禁都被妮妮逗笑了。 回到家,我拿来创可贴,给王先生额头上的伤口贴上了。 “疼。”他呲了一下牙。 “我弄疼你了吗?”我缩回手。 “被你弄疼,我愿意。”他笑着说。 “你又搞不清了,别对我说这么肉麻的话。”我白了他一眼,给他贴好了创可贴。 “这话肉麻吗?我不觉得。”他说。 “以后别再为了我跟人打架了。”看着他,我的心突然柔软下来,说话也温柔起来。 “我就是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他说。 听到他这句话,我又不禁怦然心动,小时候,我属于体弱的男生,经常受同学欺负,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个大哥哥保护我该多好啊。现在他突然这样说,让我有种终于找到保护神的感觉,一种从来没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心里暖暖的。 “我……我去哄妮妮睡了。”我羞红了脸,借故走开了。 & @$ p* F3 }8 b4 W8 _! O% N 我脱了晚装换上睡衣,给妮妮讲完睡前故事,哄她入睡。 “妈妈,今天爸爸好棒,就像电影里的超人一样。”妮妮说。 “是吗?爸爸的样子可不像超人。”我笑道。 “在我心目中,他就是超人,因为他保护妈妈,他是最帅的男人。”妮妮说。 听着孩子的话,我挺感动的,是的,男人的相貌真的不算什么,没有比能保护妻儿的男人更帅气的了。 “妈妈,你们前段日子吵架了?”妮妮问。 “没有呢。” “那爸爸为什么每天都睡客房,而且还出差那么长时间?” 我看着妮妮,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妈妈,你答应我,你和爸爸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我才快乐。”妮妮说。 “嗯,妈妈答应你。”我说。 妮妮这孩子也可怜,她还不知道,自己亲生的爸爸就是那个“坏人”,而这个英雄爸爸却不是亲的。但又怎么样?王先生比起陈荣来,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她依偎着的妈妈,也是个冒牌的,如果她知道我是隔壁的叔叔,幼小的心灵将留下多大的阴影? “我们拉勾。”妮妮伸出小指。 “拉勾上钩,一百年不变。”妮妮和我拉了勾,满意地睡去。 妮妮睡了后,我默默回到客厅。 A1 u" `3 B& c: d: k& T8 X1 n “我……去客房睡。”王先生站起来说。 “今晚……今晚你睡主卧吧!”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你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我怎么能让你睡客房呢?” “那我更不能让你睡客房啊。”他说。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红着脸说:“如果你不介意,我们都睡主卧吧!这床大,够两个人睡了。” “只要你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他笑了。 “我们一人一条被子,我去给你铺床。”我害羞地去拿客房里的被子。 铺好被子,趁他去冲澡,我钻进了右边的那条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洗完澡回来,看到我的滑稽样,不禁哑然失笑。 “你现在真像个女人,而且是没出阁的大姑娘。”他说。 “别胡说,我才不是。”我瞪了他一眼。 “男左女右,你还挺自觉的。”他笑道。 “我……我可没想那么多。”我羞红了脸。 “那我就上来了。”他说。 我往右边靠了靠,他脱得只剩裤衩,钻入被窝。 “好久没在这温暖的床上睡了,好舒服。”他说。 " R5 |& f/ x4 X) p 和王先生并头躺在一起,虽说隔着被子,但我的心突突直跳,别说有多尴尬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上次也没见你这么紧张。”他看了我一眼,说。 “上次不一样,我是硬着头皮做戏,那时你还不知道是我。”我说。 “也是,记得上次我跟你在床上看球赛,我还以为她怎么突然转了性了呢。想想真是傻。”他笑道。 “是我忘乎所以了。”我说。 “还有,当我发现你的异样后,差点失控掐死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那时如果换成是我,我也接受不了。”我说。 “不知不觉,都过了两个多月了。”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有点儿尴尬,但又有点儿奇妙的感觉,就仿佛两个刚谈恋爱的男女。 “你晚上穿这身礼服,真是漂亮极了,我很喜欢。”他说。 “你别说了,羞死人了。”我羞道。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绝对是整个酒会的亮点。对了,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他问。 我想起了陈荣的对话,他说的“九曲羊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潘静儿的性冷淡是有生理原因的? “他是个渣男,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说。 “可女人往往喜欢渣男。”他叹息说。 “那是她们太蠢。”我说。 “你跟我说实话,喜欢过我老婆吗?”他问。 “你干嘛问这个?太尴尬了。”我微愠。 “你知道吗?娶一个大美女做老婆,我一点也没安全感。” “那是因为你没自信,其实你不用自卑的,你比大部分男人都优秀,比那个陈荣好不知多少倍了。”我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抬起头,支着手转身问我。 我和他的距离不到20公分,我可以闻到他的淡淡烟草味,这种暧昧的距离让我感到一种压迫感,心脏扑扑直跳。 “我不骗你的。”我说,“你是个好男人。” “如果你是女人,会喜欢我吗?”他问。 “我不知道。”我不敢和他面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过我老婆吗?我要的是实话。”他又问。 “我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但你老婆这么漂亮,作为男人,肯定会欣赏她的。”我说。 “那你喜欢她的身体吗?”他又问,“我是指,你现在拥有着的她的身体。” “我……我能不能不回答?”我被他问得有些心慌。 “没关系,我不会逼你回答。我想象不出你拥有她身体的真实感受,但我看得出来,你肯定喜欢这身体的,因为你越来越像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了,不是她,也不是你,而是一个全新的人。”他说。 “喜欢又能怎么样?就像一件租来的华丽礼服,过了还是要归还原主的。”我黯然地说。 “记得上次我跟你讲的媳妇节吗?”他说,“就在下周,我带你回趟我的老家吧。” “我真的能行吗?”我很忐忑。 “怎么不行?晚上这样豪华的酒会,都没人看出破绽,那些纯朴的乡亲们更看不出了。”他说。 “可是,我们这样出去,他们俩那儿怎么交代?”我对着隔壁呶了呶嘴。 “我们瞒着他们,就两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能行吗?搞得我们好像偷情似的。”我说道,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禁害羞地用被子遮住了脸,但内心里竟有一种期待的刺激感。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偷什么情啊。”他笑道,“你害起羞的样子真可爱,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过这样。” “不跟你说了,睡吧!”我背对着他拉紧被子。 他关了灯,我们躺着,谁也没说话,但我们都知道,对方并没有入睡。 “睡着了吗?”他问。 “没。” “睡不着吧?” “嗯。” “因为我?” “有一点吧。” “你有过几个女人?”他问。 “就小洁一个。” “你可真够纯的。” “以前追过几个,但都没成功。”我说。 “说说第一次和她上床时的经历吧。”他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跟我说说吧。”他挨过头说,淡淡的烟草味让我有点心旌摇荡。 “其实我们第一次时并不很成功。两个人都没经验,试了好几回,都以失败告终了。” 我回忆起我和小洁的第一次,那是我们拍拖了三个月后,我们在宾馆开了房,我跟她缠绵了一个晚上。我亲她的嘴,抱着她,抚摸她,眼看她两眼迷离,娇喘连连,我想,我终于要得到一个女孩了。 “我要进去了!”我对她说,她突然害怕起来,把两腿夹紧把我推开。 “你怕疼吗?”我问。 “怕疼。” “不要紧,慢慢来。听说疼过后就好了。”我安慰她。 于是我很温柔的舔她的耳朵,但是,当我年轻又雄壮的阴茎抵住她的花蕊时,她又叫了起来。 “疼!”她说。 我小心地想顶进去,但发现根本进不了,太紧了。我用力,她喊更痛了,没法,我只能停下来,我听说很多人第一次都是不成功的,看来我也是,想着想着,我的鸡鸡就软了,也有点累了,看来今晚来不成了,真伤心。 我们就这样沮丧地躺着,过了好久,她突然说,想看我的小弟弟。 “真丑,男人的东西。”她起身看我的小弟弟,一脸嫌弃地说,又忍不住去把玩,我的欲火又被她勾了起来。 “好可怕,天哪,它大了,硬了,这玩意是不是有生命的?”她吃惊地叫道。 “它可是我的好兄弟,我和你这辈子的性福就靠它了。”我笑道。 “好大的鸡巴!好奇妙。” “我的小兄弟可是我的骄傲,你一定会喜欢上它的。”我说。 “这下面的是阴囊吧?里面两颗大球球好好玩哦。”她揉着我的睾丸说。 我再也忍不住,把她压到身下,再一次发起攻击,她这一次忍着不喊痛了,而且很配合得想让我进去,我很感动,更加小心翼翼,怕弄得她痛,可是我们还是紧张,我还是被挡在大门之外,我有点懊丧了,她很温柔得安慰我。 我们彻底累了,躺了下来。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我朦朦胧胧发现小洁把我紧紧抱住,闭着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地叫着老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梦?我赶紧动作起来,听说女人在梦中造爱的效果是最好的,而且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很痛,因为此时是最放松的。 我轻轻的进去了,很顺利,小洁居然没有醒过来,小嘴轻轻的呼唤着老公,但两手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加快了动作速度,她慢慢地叫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她醒了过来,但已经完全陶醉了,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居然是如此美丽…… 第二天我问她,昨天做了什么梦,她说梦到了大海,梦中我抱着她在大海里畅游.。 “呵呵,想不到你第一次做爱竟然会这样,真有意思。”听完我的讲述,王先生乐了。 “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老婆,要不然我老婆会杀了我的。”我说。 “放心,我才不跟她说呢。”他说。 “我说了,现在你也说说你跟她之间的第一次吧,这样才公平。”我说。 当时她答应嫁给我,我感觉自己真的要上天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娶到这样一个女神级的大美女做老婆,而且还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他说,仿佛沉浸在当时的快乐里。 “可是,她说要把身体留到新婚之夜才给我,我以为是她的矜持,就满口答应了。我带她回家结婚,办了喜酒。她又嫌弃农村太脏,一定要回去,回去就回去吧。回城后,她再也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那晚,她终于答应我碰她。我很欣喜,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我的动作特别温柔。我脱光了她的衣服,看到以前只能在AV小黄片里才能看到的完美胴体,激动地手脚发抖。我甚至不敢拿手去摸她。 “她闭上了眼睛,拿着我的手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多柔软嫩滑的大奶子啊。那时的我就仿佛做梦似的,我摸着,揉着,捏着这对诱人的大奶,慢慢放开了胆子,开始肆无忌惮。多少年的梦想,只能对着小毛片意淫,如今却这么真实地在我的眼前,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就算我为了她死去,那也值了。”他笑了。 我听着他的讲述,想起当年自己的这对奶子被他玩弄的景象,竟感觉自己的胸部似乎也变得异样,仿佛内衣里的大奶子异常敏感起来,情不自禁偷偷抬手按在上边。 “后来呢?”我红着脸问,很想听下去,就像听一个跟我息息相关的故事。 “我吻了她,但她避开了和我的唇部接触。我知道她没做好准备,但这时的我已经欲火焚身了。我不顾一切地吻她,我想吻遍她的全身。我贪婪地把头埋入奶油似的大奶子间,疯狂地舔着,吮吸她的乳头,我觉得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听着他的描述,不禁心惊肉跳,竟来了感觉,阴茎竟又开始蠢蠢欲动,因为下午刚刚射过,阴茎根部有些紧绷,隐隐作痛。 “顺着她光滑的肚皮,我吻上了她神秘的三角地带。她有些紧张,紧紧夹着双腿,我以为她只是害羞,我学着A片里的样子,用嘴唇轻叼她的阴毛,她那儿散发着迷人的女人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我用力扳开她紧张的大腿,她最美好的部位顿时暴露在我面前,我的心狂跳着,多么诱人的美鲍啊。你应该也已经看过她的逼逼了。”他说。 “我没有,她怎么会给我看呢?”我红着脸说。 “是吗?我以为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秘密。”他神秘地在我耳边说,“不瞒你说,她有着特别肥嫩的大逼逼,就像一只鼓囊囊的巧克力色荷包,紧紧夹着中间那条细长的肉缝儿,但她并不是馒头逼,而是很漂亮的蝴蝶逼,粉里透黑的小阴唇从那条肉缝儿伸展出来,就像两片玫瑰花瓣儿,又像还未展翅的蝴蝶,特别漂亮。” 听着他的描述,我的阴茎不可竭制地怒勃起来,在紧绷的三角内裤中难受得要命。我偷偷伸手,把大鸟从“鸟巢”解放出来,顿时舒解了很多。我握着自己火热的阴茎,想象着潘静儿饱满的阴户。 就在这个地方,本应该是美丽的蝴蝶,而不是凶猛的大鸟! 5 O% m9 s9 R( ? “我把头埋入她雪白的大腿间,伸出舌头舔着那道紧闭的肉缝,从蝴蝶的尾巴一直舔到蝴蝶的头,她那里很快湿润了,我以为她会很舒服,我真是捡到了一个绝世宝贝。是时候了,我抬起她的双腿,用我已经胀硬到痛的龟头抵住她的蜜穴,雄心万丈准备插入时,她突然叫起疼来。 “我以为她只是紧张和害羞,她毕竟是生过孩子的成熟女人,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女,怎么会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当我继续往里深入时,她疼地把我推到了床下。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的阴道痉挛,我的肉棒进入时就像铁棒在捅,她说她讨厌性交,恐惧性交。你们夫妻的第一次比我们的好不知多少倍。”王先生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你们就再也没有尝试过?”我扭头问。 “我们又尝试过几次,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根本没法继续进行。我们去看过医生,妇科医生说,她的阴道形态有点特殊,加上心理因素,很难正常的性交。她向我道歉,跟我说,如果我还要她,就要接受她的缺陷,要不就选择离婚。我选择了和她继续成为一对无性夫妻,因为我喜欢她,而且,如果失去她,我这辈子都没可能再娶到这样一位女神。” “结果,她成了真正的女神,只能欣赏,不能亲热。”我说。 “你现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吧?有时候,她可怜我,也会用手和脚为我解决,但从来不用口,因为她说讨厌用口。我知道她并不真正爱我,所以,后来我们之间只维持表面的恩爱,而实际上,很少有肌肤之亲了。”王先生黯然说。 我在黑暗里看着他,竟发现他的眼角闪着泪光,不禁很有些同情他。 “其实,我特别羡慕你们一家,你有个爱你的妻子和可爱的亲生儿子。”他说。 “你待妮妮也不错,是个好爸爸。”我说。 “可她毕竟不是我亲生的。我老娘催了我好多次,要我和她生一个,可老娘不知道,我们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又何谈生孩子。”他说。 “老人当然都想抱自己的孙子了。”我说。 “我就是想不通,她以前做过别人的情妇,为什么都可以,嫁我之后就这样了。” “你听说过九曲羊肠吗?” “九曲羊肠?” “我也是听陈荣说的。他说潘静儿的逼逼是名器,只有千分之一的男人能适配,而且要高超的性技巧才行。”我说。 “真的?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救?”他兴奋地说。 “我不知道,但既然陈荣可以,别的男人也一定有办法吧。”我说。 “太好了,这是我这几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开心极了。 他突然凑过头来,在我的额上啵了一下。 “你做什么?!”我又羞又惊。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他笑嘻嘻地说。 额头上的唇迹似乎火辣辣的,我害羞地扭过身子背对他。 “下次不许了。”我说。 “好,只要你说不许就不许。”他说。 “快睡吧。”我说。 " q: W9 | u& o# K% F. J# X* Y4 r 我知道,他一直朝着我这边睡觉,虽然心中有许多别扭和不适,但终归要硬着头皮坚持,就当跟好哥们一起睡大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似乎有点累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我回过身子,借着微弱的光看他,他略显疲态,额头上的创口贴下似乎又渗出一点血来,这都是为了我才受的伤。这个傻瓜,其实他不必跟陈荣打架的,我又怎么会跟那个坏男人有瓜葛。要是受了重伤,他可是熊猫血,可怎么办啊? 我又感激又心疼地看着他。 如果他真的受了重伤,我可以为他输血啊。想到自己的体内流着王先生的热血,虽然没有亲身经历那件事儿,但仍觉得两个人仿佛更亲密了,就像我跟潘静儿刚换了身时的感受,不禁耳热心跳。 我这算是对男人动心了吗?我警醒地问自己,怎么可能?不会的,我只是感激他而已,我跟他只是兄弟情。可是,为什么我一想到他,一看到他,就有一种特别心跳的感觉?他这么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不对,这么一说,我不是间接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了吗?男人的外貌并不重要是吧?最重要的是,他带给我安全感,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我很动心。 我这是怎么了?我还有老婆孩子呢,别再产生这些让人羞耻的荒唐念头了,我终究要回到自己的家庭,重新成为梁先生的。 我胡思乱想,陷入到无比彷徨中。 小洁突然来电,我赶紧摁掉了,生怕惊醒他。 我轻手轻脚起床来到阳台上,小洁也心有灵犀地来到阳台。 阳台上有些冷,我裹紧了睡衣。我们迎着夜风,风吹拂起我的大波浪,我下意识地撂了撂刘海和长发。 “今晚的你打扮得太妖艳了,现在你应该明白,女人太漂亮,是很不安全的。不光是自己不安全,也会给自家男人带来不安全感。”她说。 “我以后会注意的。”我红了红脸,说。 “他让我问问,他没事吧?”小洁问。 “没什么大碍,只是额头上出了点血。”我回答。 “没想到他会为了你跟陈荣打架。”小洁说。 “不是为我,是为他老婆。”我纠正道。 “我现在越来越分不清了,你是你,还是他老婆。”小洁一笑。 她听到了王先生的呼噜声。 “你跟他睡一张床了?”她问。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分被子睡的,他受了伤……”我连忙解释。 “你又开始解释了,我只问你是不是睡一张床了,又不是批评你。我不介意的,真的,我跟他一直睡一张床,也没什么的。”小洁勉强笑道。 “他为什么帮陈荣说话?”我问小洁。 小洁往里看了看。 “他现在正在关键时候,不能得罪陈荣,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真有他的,自己老公和人打架,还帮着仇人。王先生为这事很生气。” “那你就多安慰安慰他吧。” “我安慰他了,只是,他对王先生太不公平了。”我不禁也为潘静儿感到生气。 “你没听她讲过去的事情吗?” “我问过她,可是她没有说得太详细,我也不好意思问。”我说。 “静儿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在大学毕业之前,都是天之娇女,是校花级的大美女,被很多人追求,也交过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两人终于到了初夜,没想到遇到了极大的困难,男生就是死活进不去。” “男女青年第一次这样很正常,我们也不是一样吗?”我说。 小洁听到这话,羞了羞脸。 “可她不一样,她那儿太紧,后来她去看医生,才得知自己的阴道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除了窄外,还是曲的,不能进行正常的性生活。第一个男友就这样分手了。” “可为什么陈荣可以?” “你慢慢听我说。后来她毕业了,进了银行工作,因为优秀,所以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当时陈荣是她的顶头上司,在工作中,对她产生了暧昧之情。开始她完全拒绝,但有一次,在招待上级领导的酒席上,静儿喝醉了酒,陈荣把她扶到宾馆开了房。趁她酒醉,强奸了她。” “陈荣这个王八蛋!”我骂道。 “奇怪的是,在酒醉状态下,虽然陈荣破了她的处,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很大的疼痛,反而第一次享受到了性爱的高潮。后来才知道,原来陈荣的老婆也是这种罕见的阴道结构,而陈荣的丁丁天生不一般,龟头硕大,阴茎体却不粗大,甚至比一般男人细,但又特别长。这种丁丁叫做大蘑菇。刚好配得上这种独特的阴道结构,加上陈荣跟他老婆多年来琢磨积累的经验,竟歪打正着,让静儿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从此沦为了陈荣的情妇。” “想不到她就这样堕落了。”我叹息说。 “这不能怪静儿,她也是上了陈荣的当,因为陈荣发誓说爱她,而且要跟妻子离婚娶她,而且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静儿跟其他男人做不了爱,除了他。静儿就这样被他牢牢束缚住了,加上陈荣一表人才,又有能力又有地位,就寄希望于他能离婚娶她。不料,他老婆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而陈荣能上位,全是靠他做副市长的岳父,在岳父和老婆的威逼下,陈荣当然选择抛弃静儿。后来的故事,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小洁说。 “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 “是的,晚上回来的时候,她跟我说了这一切。” “她想借我的身体报复陈荣?”我生气地说。 “我也劝她算了,但她觉得陈荣欺骗她,一定不能放过。她保证不会对不起你,她有把握在扳倒陈荣后,让你提升职位。” “我不需要。” “我觉得她比你有男子气概,不怕事,能负责任。”小洁说,“下周他要出差一周,我想带着军军回娘家住几天,你不介意吧?他姥姥家离我单位也近。”小洁问。 “我怎么会介意呢?军军好久没去过姥姥家了,你带他多去田野玩玩,小孩子多接触大自然比较好。”我说。 “你这点比他好,不嫌弃农村,还挺喜欢,他却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农村。”小洁叹气说。 “他不喜欢农村可以,但不能看不起农村人。”我想起王先生说起的潘静儿跟他回乡的经历,不由有些激动。 “他也就是不适应罢了,也没说看不起农村人。你好像太激动了。”小洁替他说话。 “我就是说给她听的,她在吗?”我堵气说。 “他在洗澡呢。” “她既然当初就不爱王先生,为什么要嫁给他?这不是害人吗?她太自私了!”我越说越生气。 “你根本不懂他,别乱说。”小洁反驳我,“你别听王先生的一面之辞,这男人对你不怀好意。” “他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我哼笑道,“我倒是觉得,她对你不怀好意。你好像处处在维护她。” “可我感觉,是你在处处维护他。”小洁生气了,“你换了身体,真变成了一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 “我没有!”我叫道。 “你小声点,就不怕吵醒了他?”小洁往我的卧室里指了指。 “老婆……你在哪?”王先生翻了个身,模糊地说,吓了我一跳,原来他只是在说梦话,听到他喊老婆,我的无名怒火一下子熄灭了。 “不跟你说了,晚安吧。”我说。 “我也不想跟你说了,你现在越来越像个神经质的女人了,不可理喻。”小洁生气地说。 我们不欢而散。 我回到屋内,他果然没醒,只是抱紧了我的被子。我只有轻轻拉回被子,上了床,不料,他把我连人带被搂进了怀里。 我一动也不敢动,心潮起伏。 刚才我跟小洁吵架了吗?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竟然为了他跟自己的老婆莫名其妙吵架了! 我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默默流下了泪。 第二天一早,为了避免尴尬,我早早起了床,做了早餐。 我把小洁家的情况告诉了王先生。王先生很高兴,他正愁找理由带我回老家探亲呢,现在就不用说谎了,直接躲过他们就行了。 “我们……还是别去了吧。”我对即将到来的旅行有点儿恐惧。 “你也不喜欢农村?”王先生略有失望。 “不,不,我挺喜欢山野的,只是,这样瞒着他们,跟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总觉得不好。而且,我也没以这样的身份出过远门,心里怪没底的。”我低头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他说,“就当成一次终身难忘的特殊旅行吧!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呢。” 我被王先生哄着,竟坚持不住自己的意愿,答应了他。妮妮听说要出远门玩,别提多乐了。 4 G- H" S. E! Q4 V, o0 n 中午时分,我在窗口看到楼下,小洁和“我”各拉着行李箱,带着军军上了车,开了出去,回身对王先生说,他们真的走了。 “我去订机票,你快去收拾行李吧,我们现在就出发。”王先生说。 “现在吗?” “就现在,我们得赶在晚饭前到我家。”他说。 我们行动起来,连妮妮也一起帮忙了。我找到了储藏室潘静儿的行李箱,女人的行李箱就是大,但对现在的我来说,竟感觉还是不够用,放了几套衣服,几双鞋子,换洗的内衣裤,一套化妆品和妮妮的衣物,空间竟也挤挤的,我不禁羡慕男人可以随便提一个包就能出远门的时光。 我们像要逃离这个家,匆匆踏上了旅程。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9 ^& v/ ^2 [+ c' B; C4 A6 Q 到了机场安检的时候,我却碰到了第一桩特别尴尬的事儿,女安检员竟无意中触摸到我的下体,她的眼光中透出警惕的怀疑,在这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解释, “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女儿。”已经通过安检的王先生笑着说。 安检员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故作镇定的我,居然放行了。 “太让人难堪了,回来时我要坐动车,不坐飞机了。”我心有余悸,跟王先生嘟嘴说。 “好,好,你想坐什么就坐什么,你要是想坐花轿,我雇人抬回去。”王先生乐道。 “贫嘴。”我嗔道。 为了行动方便,今天的我穿着那条翘臀深色阔腿裤,上身搭配了一件白色深V长袖短上衣,再配了一条印花长披肩,十足一个潮美的少妇。跟王先生走在一起,对比之下,吸引了许多人或奇怪或嫉妒的目光,甚至有人背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了。”他说。 “习惯真是个强大的怪兽,再奇怪的事情,在习惯面前都会成为司空见惯。就像我一样,我也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体,习惯了人们看我时的目光。”我苦笑道。 我们在机场商店买了一些礼物。妮妮很开心,她很少出这样的远门,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新奇有趣的。妮妮的漂亮乖巧也让附近的旅客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在旁人看来,我们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母女花吧。我想王先生肯定收获了无数的羡慕嫉妒恨,不知他是开心呢还是懊恼? 我看了看腕上的江丹诗顿女表,马上就可以登机了。这表跟我温婉的雪腕真的很搭,我太喜欢了,总是时不时抬腕看一下。 “看来我没买错礼物。”王先生笑道。 “人家只是看时间嘛。”我被他看穿,娇嗔道。 “那你是迫不及待跟我回家了?”他调侃我。 “你……不跟你说了!”我瞪了他一眼,向妮妮伸出手,“快登机了,妮妮,牵牢妈妈的手,我们要坐大飞机了。” 8 h* [4 l1 o. l% \& \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的飞机在一个小机场降落了,又乘了两小时的车,眼见着车子开入了大山,景色从城市转到郊外,再到深山,我不禁有些发毛。妮妮已经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你家好远啊。”我说。 “就快到了,就在前面的村寨。”他说。 天暗下来的时候,王先生抱着熟睡的妮妮,我们终于在站牌下了车。 “好美的大山啊!”我看到景色,不禁开心地赞叹。 黄昏的大山余晖还未散尽,晚霞染得群山山顶闪着金光,山间云雾缭绕,朦胧如诗画。 “你喜欢这里?”王先生欣喜地问。 “嗯,这里真是太美了!”我笑道。 “你看,那就是我的村子。”王先生指着山坳里的小村庄说。 小山村炊烟缕缕,小窗灯光明灭,周边则是明镜似的梯田,隐隐听到狗吠人声,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多宁静的小山村啊!”我说,“我特别喜欢这种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这是心里话,其实我很不喜欢在竞争激烈的金融机构工作,勾心斗角,大伙儿争先恐后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像我这种就是垫底的存在,曾经让我痛苦万分。有一段时间,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找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逃避这烦人的尘世,在想象中,就是这样安静的小山村,我可以有一间小木屋,种一些花草,过着自给自足的休闲生活。 现在看到想象中的景象就呈现在眼前,怎能不让人欣喜。 “我喜欢你的性格,上次我带她来,一路上被她嫌得够呛,连好心情都没了。”王先生说。 “我原先以为她是个又温柔贤惠又知书达理的女人,现在看来,她就是装出来的。”我说。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聊她了,走,我们回家,我妈和我姐都等着我们吃晚饭呢。”王先生说。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肚子咕咕叫了。 “我跟你约定一下,待会儿到了家,咱可不能露馅,你什么角色就称呼什么。”王先生说。 “我不懂。” “比如,你叫我妈,我们这里要叫婆婆,叫我姐,也就是你大姑,也随我叫姐吧。叫我嘛,那还用说吗?”王先生说。 “这,我怎么叫得出口呢?”我羞道。 “你不是说,再奇怪的事情,在习惯面前都会成为司空见惯吗?习惯成自然,叫着叫着就不别扭了。”他说。 “我努力吧,但叫不出来,你不要怪我。”我说。 “我怎么会怪你的,让你跟着我来已经难为你了,我很满足了。”他笑道,“我们村里的习俗很多,有些你可能一下子不适应,千万不要在意,努力配合一下就好了,要不,会被当成没有规矩的媳妇,受到村里人的嘲笑。上次她来的时候,没少让我们家丢脸。”王先生说。 “都有什么习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我好奇地问。 “结婚的习俗,她已经替你过了。我们村传统的媳妇节,可不是一般的媳妇节,这是流传了世世代代的节日,全村的年轻媳妇们必须要在这一天回村,接受村里女性长辈的教导,有一套很神秘的仪式,只能在女人间进行,传女不传男,由婆婆亲手秘密教给媳妇,我们男人是不可以知道的。”他说。 “这些你怎么不早说?”我又忐忑起来。 “她一直死活不肯来,这几年我妈都急出病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家的婆媳双进双出,今年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带老婆回家,要不就永远别回来了,她说这是最大的不孝。”王先生说。 “所以,你就想到让我替她的想法?”我说。 “我真的没想到骗你,只是满足满足老人家的心愿罢了,我很感激你。”他说。 “看在你是个孝子份上,我就替她演一回吧。”我叹气说。 “真是太感谢你了。”他开心地说。 我们来到了村子里,村民们看到我们一家,都很热情和好奇。 “狗子,带媳妇回家了?” “狗子,你的大学生媳妇真漂亮!” “狗子,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城里媳妇真不一样,长得像仙女似的。” 王先生六婶七姑地一一招呼回应,我羞耻地紧紧眼着他,心里紧张得要命,只对他们微笑。 “他们怎么叫你狗子?” “我的小名。老辈人说,好养活。”王先生说。 “这小名真难听。”我笑道。 , J: m0 K1 j( d 他领着我来到一间三层小木楼,看上去,这是村里最好的木楼了,他说,这是他发了财后回家重修的。前面有个小院子,种了许多花草,清理得好整整齐齐,很干净。 “这都是我姐收拾的。” “你姐真不错,把家整得这么漂亮。”我说。 我们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微胖女子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我们了。 “你们终于来了!静儿,快进来吧。妮妮睡着了吗?”大姑热情地跑出来,把熟睡的妮妮抱了过去, “这是静儿给妈和你带的礼物。”王先生让我把在机场买的礼物给大姑。 “人来就好了,带什么礼物啊。”大姑笑道。 “应该的。”我说。 “快进去吧,妈等着呢。”大姑带我们往木楼里走。 + D/ r7 z" |8 x6 I4 ?4 ? 我们进了木屋,楼下是厨房和餐厅,木桌上摆着丰盛的土菜,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看到我们就站了起来。 “狗子,静儿,你们来了,还没吃饭吧?快来吃饭吧。”男人招呼我们。 “这是我姐夫。”王先生小声提醒我。 “姐夫。”我有些拘谨地向他问好。 “我先抱妮妮上楼睡,等她醒了再另外给她做几道孩子喜欢的菜。”大姑说。 “妈呢?”王先生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大姑白了他一眼,“媳妇第二次回家见婆婆,不是随随便便的。这仪式迟了五年,但还是要补回去的。” 见我发懵,大姑又说:“静儿,我们这不是怪你,只是祖上的规矩不能破。妈在自己房间等着呢,待会你吃完饭,我来安排你。” “嗯!”我只能点头。 这顿饭吃得忐忑拘谨,虽然土菜很好吃,王先生也频频给我夹菜,安慰我,但我就是心慌意乱。大姑和姐夫问起我们的生活,我也按潘静儿的角度一一回答。他们觉得我们生活幸福,都放心了。 “静儿,你吃饱了吗?”大姑问。 “吃饱了。” “现在,我带你去沐浴吧。” “沐浴?” “这是我们媳妇婚后回娘家归省,回来正式入家门的习俗。我们村后山有一个温泉,就叫媳妇泉,只能新媳妇才能使用。意思是洗掉娘家的前尘,正式成为男方家族的女人。”大姑解释说,“沐浴结束后,你要换上我们的传统服饰,打扮一新,才能见公婆。” “这……”我不禁看向王先生。 “老婆,听大姑的话,这是必须的过程。”王先生说。 “我们快去吧,别让妈等久了。”大姑催促说。 “你不去吗?”我有点害怕,看向王先生,发现自己竟有点依赖他了。 “这地方是女人私地,男人禁入。”大姑说。 “你放心去吧,我在家等你,注意点就行。”王先生朝我使了个眼色,劝道。 8 U4 v. J9 o* P 大姑拿来一个包裹,打着一盏红灯笼带我去后山。 我跟着她走了十多分钟,沿着小山道穿过一片密密的竹林,终于来到了一间石头房子前。 石房子的门上挂着一只大锁,大姑拿钥匙打开了,吱呀一声推开门。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房子中间一口直径约两米的天然温泉,岩石围成,冒着些许氤氲热汽。原来房子的顶是中空的,从上面刚好可以看见一弯新月挂在屋角。月光漏下,照得湿湿的岩石闪闪发亮。 “这儿好别致。”我不禁赞道。 “这泉水太阳照不到,每晚只有月光能照耀,吸收了月光的柔顺精华,所以才被称为女人泉,媳妇泉。”大姑解释说,把包裹放在屋里一角的石桌上。 “这温泉有什么功效?”我蹲身探手试了试水温,很舒适的温度。比我跟小洁在海南度蜜月时泡的温泉要舒服多了。 “这是我们这儿的宝贝,女孩子泡了这温泉后,什么病都没了。新媳妇嫁到我们这儿来,只要泡一泡,不出三月,准保怀孕,为我们村里的男人添丁加女。”大姑笑道。 听到这话,我的脸唰得红了。 “你别不好意思。妮妮虽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娃儿,但毕竟不是我弟的亲骨肉,你跟我弟还没个一儿半女,我妈都等不及了。今晚泡过媳妇泉后,你们夫妻圆房,我们的娘娘就会保佑你们,让你早结珠胎。” 我听她如此说,不禁心慌意乱,满脸赤红。 大姑朝我示意,我这才发现原来温泉后方有一个女神雕像,像是送子观音,抱着婴儿,但装扮上又不像,摆着有点妖娆的姿式。 “来,我们先来拜先祖婆婆媳神娘娘吧。”大姑拉着我的手来到神像前。 “先祖婆婆?” “这是我们村媳妇们的守护神,传说她原本是天庭的一位男神,在一次下界巡游时,被一条蛇妖咬伤,奄奄一息,我们的先祖当时是一个放牛后生,路过时用仙草救了他。男神问他想要什么东西作为报答,先祖说,他因家贫娶不起媳妇,如果能有一个媳妇伺候老母,传宗接代,就此生无憾了。”大姑说。 “那后来呢?”我看着神像问。 “男神回到天庭,奏明玉帝,玉帝感我先祖是名孝子,本想从仙女中挑选一位嫁于我先祖,不料仙女们哪肯嫁给凡间的牛郎,一个个推托。男神见状,便勇敢地站出来,愿学观音娘娘,化为女身,嫁于恩人。玉帝感动恩准,施法术将男神变为女仙,下凡与我先祖喜接连理,生育子嗣,侍奉公婆,还写成《媳妇经》,只传于后世新媳,为后世本族世代媳妇立下了规矩,被奉为媳神。当年她从天上带下的嫁妆仙女明珠,就化成了这潭温泉,从此,我们王氏家族人丁兴旺,连绵不绝,这都是娘娘的功劳啊。这媳妇节也是为她而起,一是为了纪念先祖婆,二是教育新媳,要践行《媳妇经》,恪守妇道,谨行媳道。”大姑说。 我听着大姑讲这个特别的传说,更是心里有鬼,羞耻难当。 “现在,你随我在先祖婆娘娘面前跪拜祈祷,点上檀香,方可入池沐浴。”大姑拉着我的手说。 “不,我不要祈祷!也不要泡什么温泉了!”我抽出手,激动地说。想起了搞乱一切的交换之神,如果在以前,我肯定对这种祈祷毫不相信,但现在,却怕得要命。 大姑明显不快了。 “我以为这次你回心转意了,原来还是跟上次一样,看不起我们山里人。”大姑生气道。 “不,我不是这意思。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做这个。”我解释说。 “上回你听说了《媳妇经》,死活不肯进圣屋,我念你是城里女人,一时不适应,也就算了,这次你进了圣屋,碰了圣泉,如果还是拒绝,先祖婆娘娘在上,会大发雷霆,嫁祸给我们家的。”大姑严肃地说。 我被她的气势吓住了。 “可是,姐,我真的不能在神灵面前祈祷,我……我……”我快急哭了。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大姑逼问。 “好,我答应祈祷沐浴。”我妥协了,心想这神不一定有,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这才是我们王家的好媳妇。”大姑转怒为喜,让我在神像面前的蒲团上跪下。 “先祖婆婆在上,我王家第四十九世孙王力的媳妇潘氏,因新婚之后特殊原因,未能亲至座下请安祈祷,受灵泉滋养,万请恕罪。现她幡然醒悟,随夫回乡,甘愿领受《媳妇经》,理应以新妇之仪对待,现向先祖婆婆灵前祈祷发愿,请先祖婆婆恩惠我弟媳,令其夫妻恩爱,多为我王家添男增女,以尽媳妇之道。”大姑说,让我叩了三个头。 我突然明白,原来王先生这么大男人主义,不让潘静儿出去工作,还是因为从小受了这种封建的教育,什么怕潘静儿出轨,怕不安全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我现在倒觉得,潘静儿在新婚第二天就死活逃回城里,是正确的选择。我也想逃,可是现在的我就像一只兔子落入了陷阱,再也爬不上来,只有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蒙混过关。 “现在,你跟我起誓。”大姑说,“先祖婆婆在上,第四十九世孙媳妇潘氏在此诚心发愿。” 大姑让我跟着念,我只好照念。 “此生嫁入本门,必当恪守妇道,以夫为天,清贞守一,恩爱以沫,终身侍奉,生而同被,死亦同穴。” 我虽然说不出口,但在大姑的催促下,竟也念了。 就算代潘静儿念吧,发誓的这人也是她,跟我无关。我暗暗想。 “供承公婆,如同父母。谨守媳道,不敢怠慢,日日警醒,誓做贤妇。” “阴阳之道,房中乐事,夫之雨露,为妻喜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之重。” 我红着脸跟念完三句。 “此愿此情,苍天可鉴,如有违背,愿遭天罚。”大姑见我迟疑,就严肃地命令,“念!” 我跟着念了。 “弟妹,这只是最基础的三条,明天媳妇节,你会正式学习《儿媳经》,有很多内容,还要经过一系列仪式,就可以正式录入族谱,成为我王氏家族的女人了。” 这地方这么穷,还有这么多穷讲究。我在心里嘀咕。 “现在,你可以脱去衣物,入媳妇泉沐浴了。”大姑说。 “这……”我又难堪又害羞地看向她。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这的规矩,姑姑要指导新妇在灵泉沐浴的。”大姑说。 “我……大姑,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在外边等我吧,”我说。 “这不行,这是规矩,除非那户人家没姑,传出去,我会被村里人说的。”大姑摇头拒绝。 “我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我急道。 “我又不是外人。弟妹,你是不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是一家人,跟姐说,姐帮你一起解决。”大姑说。 “我……我……”我被她逼得快急哭了。 “都已经拜过先祖婆婆了,你还想怎样?”大姑见我吱吱唔唔,就是不肯脱衣服,真的生气了。 “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你别看我。”我只要恳求说。 “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比小姑娘还害羞?”大姑不满地说。见我坚持,她也没法,只好答应了。 大姑说在外边等我,出去关上了门。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便脱光衣物,步入温泉。 好舒服的温泉池啊!我坐了下去,让水漫到了肩膀。一对巨乳竟被水的浮力轻轻托了起来,只要一动身体,肉球就随着水波微微晃动,真是奇妙。 不一会儿,我就被温泉浸润得全身舒泰,昏昏欲睡,靠在一块椅背似的岩石,闭上眼晴尽情享受。 没想到这深山里还有这么好的温泉。那些女人们经常来这儿泡一泡,舒筋活血,自然什么毛病都没了。想着这泉水泡过这村子历朝历代多少女人,我不禁又感到有点寒碜,阴气弥漫,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眼开眼睛,看到大姑正站在温泉边上盯着我,也不知她看我多长时间了,吓得失声一叫。 大姑也是吓得够呛,盯着我的下体,像见到了怪物似的睁大了眼睛。这温泉虽然冒热气,却十分清湛,我黑黝黝的大鸡巴晃荡在水中,一清二楚。 我连忙夹紧了大腿。 “你……你竟然是个男人!天哪,我弟弟竟然娶了一个人妖!”大姑说话的语气都颤抖了。 “姐,事出有因,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是人妖!”我忙解释。 “怪不得你几年生不出一个崽来,一直不愿意回来,天哪,我家是做了什么孽?先祖婆婆要这样惩罚我们家。”大姑痛苦地说。 “姐,你家弟弟确实娶的是真女人。” “你说什么?你这鸡巴比一般男人的还大,你当我瞎呢还是傻呢?”大姑又把目光落在我用手遮掩的下体。 “其实,我并不是你家的媳妇潘静儿……”我只好坦白了,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她说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沉默半晌,问。 “都是真的,当着先祖婆婆的面,我不敢说半点谎话。如有说话,愿遭天罚。”我说。 “可你刚才当着先祖婆婆的面,已经起誓,成为我们家媳妇了。” “我只是代潘静儿说的。”我说。 “可起誓的人是你,誓言一出,就像咒语,不能收回。而且这灵泉只准女人使用,你已经玷污了灵泉,如果村里人知道,非得杀了你不可。” “那,那怎么办?”我有点怕了。 “现在只希望先祖婆婆别怪罪,先祖婆婆也是男神转化,你跟她倒有点相似,想必这也是先祖婆婆的意旨吧。”大姑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弟妹,我还是叫你弟妹吧。”大姑说,“怪不得我总感觉你跟上次的那个有点不一样,说实话,我更喜欢现在的你。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也只能替你们保密,千万不能让村里人知道这秘密。” “我知道的,姐,要不,明早我们就回去好了。”我说。 “不行,村里人都知道狗子带了城里媳妇回家了,你明早就走,我家又要被人说闲话了。”大姑说,“你必须要参加完媳妇节才能回去。” “这……那我……那我就听大姑安排。”我低声说。 “真好,这才像我王家的媳妇。”大姑欣慰地笑了。 “姐说笑了。”我低头羞得不敢看她。 “你出浴吧。”大姑递给我大毛巾,见我害羞,就说,“你别害羞了,你那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只好接过毛巾,走出温泉擦干身体。只觉得泡过温泉后,全身无比舒泰,似乎所有毛孔都打开了,整个身体粉粉的,软软的,酥酥的,像喝了小酒似的。 & q8 r2 b( @8 K' ~ 大姑走到石桌边,打开了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套红色绸缎亵衣和一套大红的传统斜襟新娘服饰,新娘衣服上绣着几只金闪闪的凤凰。 “这是什么?”我用手掩着下体,问。 “这是上次你来的时候,哦,应该是那女人,来的时候穿过的嫁衣。”大姑说,“这嫁衣啊,是我亲手绣的。” “真漂亮,姐,你的手艺真好。”我看着新娘衣,夸道。 “那女人就没你这么会说话,嫌这嫌那的,就穿了两小时,连夜脱下跑回去了。”大姑叹道,“弟妹,你穿上吧。” “这……”我犹豫了。 “刚还夸你来着,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大姑瞪了我一眼。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忙解释,红着脸说,“我……我没带内衣裤来。” “不用穿你带的内衣裤,这肚兜和亵裤就是我们这儿女人的内衣裤。”她笑道,指着那套亵衣说。 “啊?”我轻轻一惊,“这裤子怎么没有裆啊。” 我指着石桌上的粉红亵裤说。这是丝绸做的大腿裤,绣着两朵盛开的荷花,象征百年好合的意思,却偏偏开着裆。 “你不知道,这才是我们中国传统的亵裤,千百年来就这样传下来的。”大姑说,“在新娘出嫁这几天,必须按祖制,穿上古法亵衣。” 大姑要我穿上这亵裤,我羞得要命,这粉红的裤子就是遮不住私处,就像穿着小孩子的开裆裤似的。 大姑拿起肚兜,就让我更难为情了,原来那肚兜上竟绣了一幅古代春宫图。女人躺在床榻之上,高抬一条腿在男人肩上,男人用他怒竖的丁丁正抵着女人的阴户。肚兜上还绣着八个金丝字,“冰清玉洁保贞身,只侍妾夫到百年”。 “这是我们媳妇上的第一课,绣在这肚兜上,好教男女之事。”大姑见我害羞,笑盈盈地说。 “这,这也太让人难堪了。”我说。 “这只给自家老公看的,也是媳妇对老公的终身承诺。”大姑说,“我来帮你系上吧。” 大姑把肚兜套到我脖子上,绕到身后,系上了腰带。 “你的胸真大,把肚兜都撑满了。”大姑笑道,“奶水肯定很足吧?哦,瞧我,我忘了生妮妮的不是现在的你了。” 在大姑的帮助下,我飞快地穿上嫁衣,好摆脱开裆亵裤下阳具外露的尴尬。这嫔衣做得精致,上身是绣凤红衣,配着华丽的霞帔,下身则是凤凰锦绣着牡丹争艳的及踝大摆红裙,再穿上一双粉色罗袜和大红绣花鞋,显得无比艳丽雍容。 “弟妹,你真是大美人,你看,连晚上的月光都失色了。”大姑退后了几步,赞道。 我不知是该开心呢还是难堪,只能低头避开她的目光不敢说话。 大姑要我坐下,又替我化了妆,盘了发,戴上金花满笼的新娘头饰,珠帘叮呤,凤钗高簪,耳垂上挂了大坠子,映得满脸珠光宝气的。 “姐,这都晚了,用不着这样正式吧?”我有些心慌,问大姑。 “上回婚礼才过上半场,那女人就走了,害得我家被全村耻笑到现在,这功课这次必须补上,也难为你了,替她受过。”大姑说。 潘静儿啊,难道是我前世欠你的吗?到了这山村,还要为你还债。我心想。 大姑小心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红袋子,袋子上系着一根红绸。 “这又是什么?” “这叫子孙袋,里面放着十二颗新母鸡生的小鸡蛋,这本该女方娘家准备的,现在我帮你备着了。你捧在手上,千万别摔了。”大姑说,让我双手捧着子孙袋。 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喜庆唢呐声和嘈杂的人声。 “外面怎么回事?”我惊问。 “你放宽心,接新娘的人来了,我会为你盖好盖头,引你出去。”大姑说。 大姑打开了门,我差点晕倒,只见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唢呐队在门两边吹奏婚乐,对着门摆着一领花轿,抬轿人敲着竹杠子,在大声讨喜头。轿边一对提着引路喜灯的童男童女,右边女孩不正是妮妮吗?她看着我,乐得直笑。 “妈妈做新娘好漂亮!”妮妮喊。 “王家媳妇真是大美女啊。” “新娘好高啊!” “狗子真有福气。” 村民们议论纷纷。 我从没见过这阵势,不知所措。 “这,怎么这样?你们都没告诉我要做这事。”我急了。 “我不是说了,你要替她完成婚礼,我们王家才能不被村里人耻笑。”大姑说。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我直跺脚。 “现在我们都骑在同一只老虎上了,要是他们知道你是男人,污染了圣泉,我们都完了。”大姑说,“别想太多,只要跟着我就行。” 大姑往我头上盖了红盖头,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大姑给了抬轿人和乐手红包,又给村里孩童洒了糖果,牵着我手中子孙袋的红绸,把我引到花轿里。 “新妇出泉,子孙满堂,起轿!”为首的司仪喊。 在欢呼声和喜乐中,我被抬起摇摇晃晃往山下走。从跟在轿边的大姑那得知,花轿要绕整个村子一周。 本来十多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四十分钟,中间还经历了两次颠轿,就是轿夫们故意左右摇晃轿子,取新娘的乐子,吓得我紧紧抱着子孙袋,像坐浪里船似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大姑忙给他们发烟,才消停。 我坐在狭小的花轿里,脑中迷迷糊糊,心中也似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嗔恨王先生把我骗到这里;一会儿又羞耻难当,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城中的家里;一会儿恐惧神慌,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荒唐妻;一会儿又有一种好奇和期待,就这样莫名其妙当了一次新娘,这古老的阵仗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体验的。一会儿又想起小洁,她这会儿应该和军军在姥姥家,在做什么呢?她肯定想不到,此刻她的老公在千里之外的小山村出嫁了。 0 }, ?' Y. R& v 好不容易轿子终于落了地,我蒙着红盖头,也不知到哪儿了,只听得锣鼓喧天,轿帘掀起。 “弟妹,抱好子孙袋,我们到家了,”大姑的声音响起。 按照婚俗,大姑要背我入门,我只能由她,由于我身长,只能伏在她背上,小腿向后提着,才不至于着地。只听得两边响起欢呼取闹声,也不知有多少人围着看热闹。 大姑背我吃力,好在走入院子,就放下来了。 “新娘子跨火盆,日子红红火火!”司仪高喊。 我才知道,在我面前有个小火盆,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大姑指引我跨过了火盆。我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这习俗,意思是烧去以前所有的晦气,把好运带入夫家。 接下来,又踩碎几片瓦片,喻意为为夫守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象征与过去彻底告别,从此便做别家人。 大姑牵着我的红绸带,把我引入屋内站定。 隔着盖头,我努力看,也只隐约看到眼前桌案上点着两支大蜡烛,却看不清情况,只知道屋里有很多人,心里不免更是局促。 我原以为也跟电视里那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不料司仪高喊:“新郎新娘结夫妻线!” 透过盖头,我感觉迎面走过来一个矮胖的男人,不用说,正是王先生,也不知他作什么打扮。 “你受累了!”王先生站到我面前,低声说。 “你搞什么?太不像话了,把我骗来受罪。”我恼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但现在,你要好好陪我演好这出戏。”王先生说。 司仪用方言唱起歌谣,我完全听不懂,只识得里面夫啊妻啊,恩啊爱的。 王先生拿起我手中子孙袋两头的红绸子,却连同子孙袋绑住了我的双手。 “你做什么?”我惊道。 “这是仪规,意思是老公要牢牢捆住老婆,从此,你便是我的人了。我要牵着你绕屋三周。”他说。 “这也太不把女人当人了吧。”我恼道。 “你现在终于把自己当女人了?”他笑道。 司仪高唱:“一牵媳妇郎喜欢,前生注定好姻缘……” 王先生拉着红绸带,牵着我绕屋子走,边上起哄喝彩不断,让我又羞又窘,恨不能钻个地洞逃走,幸亏头上盖着红巾,别人也看不到我的脸。 王先生一边走,一边发给村里的孩儿小红包,这叫“讨子红包”,据说小孩儿的祝福能招来子嗣。 “谢谢新郎官,大吉大利,多子多孙!”孩子们说着大人教的好话,开心万分。连妮妮也拿了红包。 “妈妈,祝你早日为我生个弟弟。”妮妮说,众人哄笑。 “二牵媳妇情意合,夫唱妇随浴爱河!” “三牵媳妇佳偶成,瓜瓞延绵多儿孙!” 这真是漫长的三圈,我被王先生牵着,只能亦步亦趋跟着他,待走回堂前站停时,也不知东南西北了。 王先生替我解了绑,让我抱着子孙袋等候。 “高堂纳新!新人跪拜!”司仪喊道。 我只感觉到面前的太师椅上似乎晃悠悠坐了一个人。 “这是我母亲,我们要三拜。”王先生说,拉着我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儿媳奉子孙袋!” 在一边的大姑提醒我,双手捧着子孙袋跪行至他母亲跟前奉上,从坐上花轿一直没离手的子孙袋终于被拿走了。 “好。”一个干瘪的老太婆声音在面前响起。 “新媳奉茶!”司仪喊。 大姑捧上茶水,这个环节我知道,当年小洁嫁我时,也曾向我妈奉过茶,没想到我竟然会有一天,以儿媳身份向另一户人家的母亲奉茶。 大姑挑起了我头上的红巾前面,我这才看清面前的情景。只见面前坐了一个干瘦的老太太,穿着古老的暗红斜襟衣服,挽着发髻,正盯着我。 “快说,妈,请喝茶。”大姑提点我。 我捧起茶杯,硬着头皮照着说了,老太太接过茶杯,喝了两口。 “儿媳啊,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是我王家的媳妇了,要上我们王家族谱的,今后再也不可行那忤逆之事,否则要按祖制家法伺候。”老太太说。 “妈,弟妹已经在先祖婆那里起过誓,入过灵泉,洗尽前尘,她再也不会了。”大姑忙说。 “这就好,儿媳,妈送你一个传家宝。”老太太从怀兜里取出一只玉镯子,“这是我出嫁时,婆婆传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我接过玉镯子,却见晶莹剔透,真是绝品,心里也喜欢。 “我来给你套上吧。”王先生说。拿着镯子套在我腕上,手腕处顿觉温凉。 “真漂亮!”他赞道。 众人响起掌声,我的红巾被重新盖上。 “婆婆鉴媳,送入洞房了!”司仪高喊。 老太太起身离开,乡人们都欢呼起来,但笑语声中透着欢谑,我心里紧张,求助地看向王先生和大姑。 “弟妹,接下来是我们晚上要过的最大难关。”大姑在我耳边说,“按照祖规,入洞房前,婆婆要按《媳妇经》上的方法亲自体检儿媳,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姐,就拜托你了。”王先生说,“千万别让妈发现。” 大姑让我重新抱上子孙袋,牵着我上了楼,走入一个小房间,大姑说这是婆婆的房间。 : x y' b7 B' F8 `) _ z: p 门关上了,从楼下传来的欢笑声也隔远了。 “好了,把盖头掀了吧!”老太太说话了。 大姑替我掀了红盖头,老太太坐在椅上,仿佛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大姑从我手中拿过子孙袋,取出袋里的十二枚小鸡蛋,放入边上的炉锅中,煮了起来。 我局促不安地站着,也不知道手往哪儿放,眼睛往哪儿看。 “看来我儿这几年调教得你不错,比上次好多了。”老太太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她。 “儿媳啊,你以再醮之身嫁给我儿,还拖了个油瓶,但只要我儿喜欢,我也就不计较了。上回你又失了礼节,让我们王家被人耻笑,我也不追究。但几年来,却不曾为我王家延后,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好在你回心转意,愿意入灵泉洗尽前尘,从此发誓安心做我家媳妇,生养子嗣,我也高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老太太说。 “快谢谢妈。”大姑提醒我。 “谢谢…妈。”我只得说。 “儿媳啊,你过来。”老太太向我招招手。 我走到她跟前,大姑让我跪下。 老太太朝我胸前伸出枯瘦的手,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怕,妈在给你检身子呢。”大姑扶住我的肩。 我尴尬地跪着,老太太伸手去解我衣襟上的盘花扣子,但老眼错花,解了一会儿,只解开两粒。 “弟妹,妈眼神不好,还是你自己来吧。”大姑朝我使了个眼色。 “好的,妈不用麻烦,我自己来。”我红着脸,解开了前襟,脱了嫁衣,露出贴身的红肚兜。 老太太取下我的肚兜,我就光着上身了,虽然面对是女人,但也又羞又窘,双手无处安放。 老太太探手在我左乳上一握,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又用两指捻了捻我的乳头,搞得我有些吃痛。 “不错,奶子滑软,奶水必足。奶头凸硬,奶水盈盈。”老太太满意地松开手。 我心里羞耻难当,女人嫁到她家,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吗?怪不得潘静儿会逃走,我现在觉得,对崇尚女权的潘静儿来说,她有理由这样做。这几年她一直委屈自己做了家庭主妇,也算是对得起王先生了。 老太太让我站起,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腰肢柔软屁股大,命中自有大胖儿。好,好。”老太太说,“儿媳啊。脱年裙子吧。” 我心里焦急,只好求助地看向大姑,一脱下裙子,就会图穷匕现,水落石出了。 “怎么了?”老太太见我没有动作,脸沉了下去。 “我……我……”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在这一瞬间,我真的恨自己有这么个碍眼的东西。 “弟妹,姐来帮你脱吧。”大姑朝我使眼色。 大姑解开我的裙带,在裙子滑落的一瞬,我的大鸟从根部被她用手箍住,硬生生扯向了股后。我知道她的用意,急忙夹紧双腿。这样从前面看起来,就只省淡墨似的一小丛倒三角了。 “骨盆宽宽好生养。”老太太欣喜地说,又遗憾地说,“只是这剖腹产疤痕太碍眼。下回生我王家骨肉时,顺产更好。你转过身去。” 我和大姑有了默契,就慢慢转过身,大姑趁侧身时,就把我的大鸟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合着阴囊按在我的腹壁上。有了这些刺激,我的阴茎竟不合时宜地硬勃起来,在大姑手中伸展成一支热乎乎的硬肉棒。 大姑瞪了我一眼,我羞耻地不敢看她。 老太太的手摸上了我的屁股,我紧张地缩了缩臀肉。 “臀比肩宽,赛过神仙,肉多皮滑像蜜桃,圆润丰满有弹性,是旺夫旺子的屁股,我儿果然有眼光。只是这屁股太翘,命犯桃花,好在你已经历过桃花劫,从此以后,就收心好生服侍我儿,守一而终,不可再犯了,否则,先祖婆婆必有报应。”老太太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只得胡乱答道。 “妈,子孙蛋烧好了。”大姑说。 “好,儿媳,你躺倒我床上去。我要为你招胎。”老太太说。 “妈,你腰有病,弯不得身,还是我替弟妹做吧。”大姑赶紧说。 “好吧,我就在一边念咒。”老太太说。 我心中忐忑,也不知她们要做什么,只得依大姑暗示,躺在床上。趁老太太不注意,把大鸟重新紧紧夹在大腿间, 大姑取出了煮熟的鸡蛋,摆在盘中,老太太开始一边剥蛋一边念念有词。 “妈在做什么?”我轻声问大姑。 “这是给你算子嗣。这是先祖婆留下的算子之法。” 老太太突然停了下来。 “不对,太奇怪了。”老太太说,“这蛋壳显示,她命中已有一个儿子。” 我心里一惊,感到害怕,难道先祖婆婆留下的算子之法真有这么灵验? “妈,你是不是看错了?”大姑忙说。 “不会错的,先祖婆灵示,此女命相怪异,比一般女人多了一道命格,却是只属于男人的阳纹,而这阳纹之上,显示其有一妻一子,好生奇怪。”老太太皱眉说。 “妈,你只要看以后的就成了,管她以前命格。”大姑说。 老太太又连续剥了几个鸡蛋,看过之后,松了一口气。 “今后的命格倒是纯净,为我王家留有一儿一女之兆,也算是个好兆头。”老太太说。 剥光鸡蛋,老太太转忧为喜,说是子孙将来必有出息,我会兴夫旺子。说得我无地自容,只好把这些话当成荒唐之言。 大姑端着剥好的鸡蛋坐到床边,取出一枚蛋。 “弟妹,现在就要行招胎之法,你只需闭上眼睛,一切有我。”大姑对我说。 我像被架上板的肉,只好随她。 老太太念念有词,也不知她念什么。大姑把那枚鸡蛋在我脸上滚着,温热弹软的蛋皮倒是揉得我很舒服。那十二枚蛋一一滚过我的全身,虽然开始心理紧张,加上女性皮肤的敏感,我很不适应,但舒服的感觉让我渐渐放松下来。只是弄到乳房、腋下、大腿内侧和三角区域等性敏感区,才让我不时打了机灵。那大鸟本能地胀大起来,感觉像是要夹不住,从两腿之间蹦出来。 “快收好你这碍事的没用玩意。”大姑低声对我说。 “我也不想这样。”我羞红脸说。 “你再敢硬,信不信我割了你这玩意给我弟弟当下酒菜?!”大姑狠狠说。 经她这一吓,我的大鸟立马萎了。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十二颗小鸡蛋滚完,都摆在了我的腹部,老太太来验视过,用红布重新包了,仍交给我捧着。 “这又是做什么?”我羞问。 “这是最后一个仪式,待会儿就明白了。”大姑卖关子,我也不好再问。 “穿回去新衣吧,该入洞房了。”老太太说。 终于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现在反而觉得,面对王先生是件轻松的事了。 我赶紧穿回嫁衣,大姑盖好盖头,向老太太跪谢后,被扶着走向对门的新房。 “弟妹,这就是你们的新房,等会儿乡亲们还要来闹洞房,你只管应付就是了。”大姑说,“你坐在床沿等着,小心捧着子孙蛋。” 大姑下了楼,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新婚锦床上,手中捧着这包煮熟的鸡蛋,隐隐听到楼下传来的哄闹声,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心中更是忐忑。 我把子孙蛋放在身边,掀起盖头打量起房间,这是间不大的木结构房子,处处透着古老的气息。一张双人锦床,床上叠着花花绿绿的绸面新被,窗上贴着大红双喜剪纸,在床的对面墙上,有台液晶电视,在电视机上方,挂着王先生夫妻的结婚照,也是古装新人打扮,潘静儿坐在一张高背椅上,抬头看着王先生,王先生则站在她侧后,搂着她的肩,两人似要亲吻,情意绵绵。 我不禁想起了我跟小洁去拍婚纱照的那天,我们选择了现代西方的风格,她穿着雪白的婚纱,而我也是一身白西服,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摆出各种甜蜜姿式。 都说照片会骗人,生活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做给人看吧。就像潘静儿和王先生,在我没有成为她之前,又怎能想到这温馨恩爱的一家,背后竟有这许多离奇的故事?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取出一看,竟是小洁打的。我像做了坏事似的,不敢接听,犹豫再三,最后终于鼓起按下接听键。 “我还以为你不接我的电话了。”小洁说。 “不会,我怎么会?”我咽了一口唾沫,说。 “我到了娘家,冷静下来了,我不该和你争吵,对不起。”小洁向我道歉。 “不要紧,我没放在心上。”我说。 “你在做什么?”她问。 “我……我没在做什么。”我心虚地回应。 “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没有啊,我在看书。” “他呢?” “他?哦,他出差了。”我不由撒了谎。 “老公,你有没有想我?”小洁突然问。 “我……我刚才还想你呢。”这我没有撒谎。 “我真的想回到过去,回到这事发生之前。”小洁在电话那头突然哭了。 “别哭,别哭,我也一样。”我慌了神,连忙安慰。 “但是,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她说。 “不会的,我的心一直在你身边。”我说。 “真的?你发誓。” “我发誓,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我说,“他呢?老婆,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想听你说真话。” “他越来越不像潘静儿,也不像你,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对我很好,我怕有一天我会真的会爱上他。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不是我老公,我的老公在隔壁,被困在了女人的身体里。”小洁说,“所以,老公,你也要当心那个王先生,这男人会耍心眼,我怕有一天,你会……你会……” 这时候,我听到楼梯传来一群人大呼小叫上楼的声音,急忙跟小洁说。 “老婆,我不会的,你相信我,只要你不会,我就不会。妮妮在叫我了,我要去看看,晚安。” 我匆匆挂掉手机,抱回子孙蛋,放下红盖头,门就被打开了,一伙人喧哗着进来。 $ X9 [) n6 O8 G7 W- A0 @6 O7 D “狗子哥,你真有艳福,嫂子她太漂亮了。” “这么个大美女,你都是怎么消受的。” “快去挑了盖头,让兄弟们一睹芳容吧!” 年轻男人们嬉笑说。 王先生说:“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洞房还是别闹了。” “这怎么成?我们都等了三年了,这欠了三年的洞房之夜,要加利息哦。”有人喊。 我也不知道情况,心里紧张,只有紧紧抱着子孙疍。 “看嫂子把子孙蛋抱得这么紧,这是要你赶紧播种生蛋啊!” “晚上老太太可要听房哦,你们来点猛的,让老太太高兴高兴!” 听着他们越来越俗的起哄,我不禁羞耻万分,又无可奈何。 王先生走到我跟前,朝我鞠了一躬。 “你受累了,我这帮兄弟一定要闹洞房,这是我们这儿的乡俗,请多理解。”他说。 他用一根小棒子挑开了我的红盖头。 我看到周围围了半圈村里的后生,目光异样地盯着我看,不禁窘得无地自容。王先生喝了点小酒,脸上微红,喜气洋洋。 “嫂子好漂亮啊,就像女明星一样!”男人们发出赞叹。 “快转子孙蛋,转子孙蛋喽!”他们随即起哄。 我不解,慌张地看向王先生。 “这是我们洞房的传统项目,就是把子孙蛋一个个从对方的左腿裤管塞入,经过裆下,从右裤管取出,不能弄碎。”王先生解释说。 这游戏我知道,当年我和小洁结婚时,哥们也曾逼我们玩了这游戏。那好时只是小洁为我做,却不像这里要双方都做。但现在交换了角色,以新娘身份跟他重做这游戏,心里总别扭得慌。 “这……能不能不做?”我说。 “嫂子,这可不行,这是采个好兆头!这喜蛋可是婆婆念过咒的,灵验得很。”男人们说。 “也就是个游戏,你就勉强一下吧。”王先生也说。 按照规矩,新娘需跪在新郎前面操作。在众人的催促下,我被逼无奈,只有红着脸,打开红布包,取了一枚蛋,依言跪在他脚下,把蛋塞入他左裤管里,在外面捏着,小心向两腿间移动。 我抬头看到王先生,他的表情充满赞许和满足,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我从未以这样的角度仰望他,心中发虚,便不敢看他,只专注于手中的活。 鸡蛋移到了裆部,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了他的敏感部位,那软软的手感,怕是他的阴囊。不由羞得停下手,却引起了喜客们更起劲的起哄。 “嫂子,这可是有三颗蛋了,你千万摸仔细,别弄错了。” “真正的子孙蛋才好玩呢!对吧?嫂子。” 我也不应他们,用手一托,终于把蛋托过了裆部,接下来就顺利了,顺着裤管取出了蛋,赢得一片叫好声。 有了第一次经验,便如法泡制,把剩下那十一颗蛋也依次完成了。只有两次卡在了阴茎处,不料王先生的鸡巴发硬,就卡得更紧了,在又羞又囧中,好不容易才弄出来,还好没碎。 而我第一次跟别的男人有这样的触碰,心里感到无比尴尬,甚至有点儿恶心。但在别人看来,也就是新娘的害羞罢了。 接下来轮到王先生为我做了,这让那些喜客们更兴奋了。我只见过新娘为新郎滚鸡蛋的传统节目,却没见过新郎为新娘做的。当喜客们说出要求,我就再也忍受不了,当场拒绝了。因为按照规矩,新娘要躺在床上,打开领口,新郎需拿子孙蛋塞入新娘领口,却不得用手,要用嘴巴把那颗蛋从上往下拱到新娘裙下而出。六颗是正面低躺,六颗是趴着从背部进行。 “这游戏太过分了,我不玩。”我叫道。 王先生也帮我说话,众人却不依,越发起哄得厉害,我都要急哭了。这时大姑上来了,一听这么回事,就劝我,好歹也是个喜庆的环节,别扫了大家的兴。 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躺在婚床上。王先生握着一只蛋,在众人的哄闹中,伏上我的身子,我的全身不由发紧。 “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他在耳边说。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瞪了他一眼。 “今晚过后,任你提什么要求,怎么补偿,我都依你。”他说。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恼道。 “老婆,我可没欺骗你,我说过媳妇节的事,是你自己答应来的。”他说。 旁边的喜客们不耐烦了,催促我们别说小话,留到晚上抱在被窝里慢慢说,先把眼下的事办了。 王先生动手解了我的前襟第一个扣子。 “你做什么?!”我紧张地按住他的手。 “不解这粒扣子,这鸡蛋怎么放得进去?”他笑道。 “是啊,嫂子,你怎么还像黄花闺女?这么害羞?”喜客们说。 我只有松开了手,王先生顺势把喜蛋塞入我的乳沟。 “大哥,嫂子的山高,这难度大了,”大伙笑道。 “大哥可是爬山能手,山再高也不怕。” 王先生伏在我身上,把大脑袋埋在我胸间,开始用嘴巴从我的乳沟往下拱那喜蛋,我又羞又躁,不禁用手掩了脸,当作视而不见。 那光溜溜的无壳喜蛋滑过我的乳间,顺利经过平坦柔软的上腹部,到了裙腰处,停在我的肚脐上,众人拍手叫好。接下来,就要弄进我的新妇裙内。 “大哥,只能用口,不能用手。”众人刁难。 王先生用牙齿叼起我的裙带,可是喜蛋在我肚脐上,却顾此失彼,惹得众人哄笑。 “大家只说新郎不能用手,没说新娘不能用手啊。”大姑在一边提醒了我们。 “老婆,配合一下。”王先生抬头跟我说。 王先生叼起前面的裙带,打开了通往下身的一道空隙。我只有依言,把那颗蛋塞入裙中。 “子孙蛋入位了!”众人嬉喊。 王先生顺势就把蛋往下移,便到了敏感部位,卡在了那里。 原来尽管我没有勃起,可是男性的构造仍然挡住了喜蛋的去路。王先生也一愣,但并没有停下来,因为到这里,这帮喜客更加来劲了。 王先生朝我使了个眼色,用嘴巴连着蛋向下压我的鸡巴,我也只能配合地拼命把阴茎夹在大腿间,第一颗蛋终于顺利通过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要沿着我紧拢的两腿间,把蛋从裙底取出就行了。 “好,大吉大利,今晚下蛋!”众人开心地叫。 几番下来,就遇到大麻烦了,每次刺激到我的敏感部位时,我都感到肉棒在不争气地变硬,夹在大腿间难受得要命,而且,脂滑绵软的大腿内侧也越来越夹不住企图逃脱束缚的变得越来越有力的大肉棒。 到了第六颗蛋时,终于于也夹不住,弹了出来,抵在裙里,顿时支起了帐篷。 王先生见状大惊,急忙身体压住了我的下腹部,才没被旁人发现。 王先生在我腰间扭了一把,我吃了痛,却又不能喊出来,不过这效果真好,注意力一分散,我的肉棒又服软了,慢慢萎了下去。我们才顺利完成了前边的程序。 接下来的六颗是要趴在床上,从背部进行,这倒比仰卧要放松,只是想着在这么多不认识的男人面前展示高隆的大屁股,被人贪婪又无所顾忌地品评,也不禁羞得慌。 好在王先生做起来难度小多了,从后领口放入喜蛋,沿着脊柱线一路下行,难的是滚上高翘的鲸鱼板,一旦越过,就顺势落到了大腿和臀部锁成的菱形位置,再往下也容易了。肉棒压在身下,也不必担心露了馅。 只是第三次的时候,出了个小事故,因为这只鸡蛋特别小,我又刚好放松了大腿一下,这只蛋就顺势落入我的阴囊下。这可乐坏了闹洞房的,他们就等着这一刻。当然,他们不明就里,我们面临的情况要复要得多。 王先生在起哄声中,只好埋头在我的股间,用嘴舌去寻觅那颗要命的蛋。而我的阴囊又因为双腿的夹紧而鼓起,时不时地被他的嘴触到,不禁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忍着。不料阴囊突然吃痛,一颗睾丸竟被他含入口中叼起。 我轻呼一声,王先生也发觉不对,急忙松了口,又寻了几回,才找回那颗真正的蛋。我又羞又急,真想爬起了扇他一耳光。接下来,我们就有了经验,每当蛋到达臀峰时,我就死死锁住双腿,让蛋顺利通过。 5 W" U q/ u. E8 m 这个令人难堪的游戏终于结束了,大姑说,这十二颗子孙蛋,我们要分早中晚三次,每次两颗,切半夫妻分食,咒语就可灵验。 众人要让我们当场吃了两颗,却不能用手,两人搂着对方,用嘴顶着蛋,同时开吃,只到不留一点痕迹。 这又难倒了我,想到跟王先生做这种比接吻还难堪的事,我就万分抗拒,经过讨价还价,终于答应只吃一颗。 因为王先生矮我半个头,众人就想了个馊主意,让他坐在床沿,我横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他抱着我,两人用嘴互食。 “来吧,宝贝,别害羞,有哥在呢。”王先生坐在床沿,见我忸怩,就说。 这家伙喝了点酒,已经玩嗨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把我当他老婆了? 我被众人推向他,王先生抓住我的手,往他身前一扯。我惊叫一小声,一股强大的力量竟拉着我撞向他,他的右手一揽我的腰臀,我就不由自主地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了。想挣脱时,却被他圈着腰,动不得。 好大的力气!我吃了老大一惊。 众人叫好,我再挣扎下去,就是坏了气氛了,只好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你喝大了!”我恼道。 “这是我的真心。”他笑道,从大姑手中接过了一只蛋,轻咬在口中,朝我凑过来。 在大家的哄催下,我只能闭上眼睛,咬住了另一头。 “预备,开始!”有人喊。 为了尽早结束,我只能配合他,勉强和他抵着蛋吞吃。 “慢点慢点,别掉了!” “大哥吃得太多了,要多喂给嫂子吃啊。” 众人取乐。 我真是恨死他们了,可在这样的氛围下,又不好发作。我睁开眼时,就见着王先生的大脸近在咫尺,那大嘴巴也几乎凑到我的嘴上了。吓得本能地把脸往旁边一躲。那剩下的蛋就落了下来。 “哎,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躲了呢?” “就是就是,再来一个。”大伙嚷着。 “不行不行,就这样好了。”我连忙摆手。 “一个也行,那就要大哥把掉落的蛋用嘴喂给你。”他们又出难题了。 “那还是再来一个吧。”我权衡了一下,说。 “老婆,这次不要躲了,我们争取一次成功。”王先生又拿来一颗蛋。 “是啊,弟妹,你大胆做,别害羞,早完成早了。”大姑也说。 “搂住我的脖子,这样牢靠一些。”王先生说。 我只得依言,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经得众人叫好。我也豁出去了,再也不敢闭眼,任着王先生把滑溜溜的剥壳喜蛋放在我们嘴间,我凑过头张嘴咬住一头。好在王先生照顾我,让我咬着小头。 “预备,开始!” 我和他同时使力,吃那喜蛋,这回有了经验,他吃一小口,就抵着我让我吃,我也是同样,很快就完成了。当他热乎乎散发着烟味的大嘴触到我的唇时,我不禁感到无比恶心,急忙缩回头。 “嫂子唇上还沾着点呢,大哥得帮她舔干净。”他们仍不依不饶。 我急忙用舌头自己舔了,又引起众人不满,说不算,还好大姑打圆场,说洞房图个乐子就行了,不要太计较了,惹得新娘难堪。 接下来,又做了几个不堪的游戏,比如把香蕉吊在王先生腰间,让我用嘴巴剥去香蕉皮吃掉,最后让我们喝了三杯交杯酒。 - v7 C" {; y) x1 F* O 这酒后劲很大,等这伙人离开后,我就感到自己头晕目眩,全身轻飘飘的,阵阵发热。大姑扶我在床沿坐下。 “弟媳,晚上还有一个环节是很要紧的。”大姑说。 “还有啊?说吧,什么节目?我一并做就是了。”我醉醺醺地说。 “等下你婆婆要在隔壁听房的,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啊。”大姑说。 “姐,我知道,你别担心。”王先生说。 “听房?什么听房?房子又没声音。”我醉笑道。 “是听房事,这是婆婆监督新人,教导儿媳,保证子孙繁衍的传统。”大姑说。 “哦,这倒有趣,可惜我老婆没在这里,我跟谁做房事?”我笑道。 “老婆,你喝醉了。”王先生说。 “谁是你老婆?我才没醉呢?才三杯酒怎么会醉呢?”我说。 要说以前我的酒量虽不怎么样,但三杯下肚量也只是微醺。 可现在我全身无力,燥热轻飄。 “这叫新人醉,是我们村里秘制的陈年好酿,先祖婆传下来的方子,只给新人饮用。”大姑说。 “怪不得这么好喝,我不想喝。”我扑到桌边,倒了杯酒又一饮而尽。 “老婆,不能喝了,再喝下去就不省人事了。”王先生夺了我的杯子。 “弟弟,我走了,你晚上好好罩自己的女人。”大姑说。 “姐,你走了?……不……不送了。”我迷糊地说。 大姑对我笑了笑,走出门,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王先生两人。 “王大哥,再陪我喝酒。”我说。 “嘘,你别叫这么大声,当心我妈听见。”他压声说。 “你怕什么?你怕她知道……我们都是男人啊?”我笑道。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是男人。”王先生正色说。 我笑了。 “你真是个坏蛋……刚才我老婆给我打电话,叫我不要上你的当。”我说。 “你老婆知道你在这儿吗?” “我没跟她说,难道我告诉她,我……我在这儿……嫁人了吗?”我说。 “你已经在先祖婆婆那里起过誓,沐了灵泉,又跟我拜堂成亲,我就要对你负起丈夫的责任了。”他说。 “好笑死了,这些……都只是做戏,我替你老婆做了这么多,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我说。 “这不是戏,从此之后,我们就是一体了,不是她,是你,否则先祖婆婆定会怪罪。”王先生说。 “你……你说什么?”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的酒有点醒了。 “你还不明白吗?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不是原先的那个她。我姐姐也对你很满意,帮我了大忙。虽然你还没交换完整,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惟一的女人。”他说。 “这……这怎么可能?我是男人,我是你隔壁的邻居,我有老婆孩子。”我颤抖道。 “可我的老婆做了你,你不用担心你的家人,他现在比你做得好多了。” “这不一样!”我说,“我最后还是要回去的。现在只是个过渡。” “你已经回不去了,就像她一样,也回不来了。”王先生说,“她跟我说,她的下半辈子已经不再可能重新做个女人,就算换回来,她也会跟我离婚。” “她这是查怎么样,永远占据我的身体?”我问。 “有些事有了开始,就回不了头的。”王先生说,“就像我发现爱上了你,就再也不能接受她了。” “你们夫妻都是大坏蛋!还有你的姑姑,你的妈,都是自私鬼!”我愤怒地喊。 我的脸上被打了一个耳光,摔倒在床上。 “你可以骂我,但不能骂我姐和我妈!”王先生也怒了。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被他镇住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但在屈辱和疼痛之间,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你敢打我?”我愤怒地盯着他。 “对不起,我是不得已才动手的。如果你听话,我不会这么粗鲁。”他缓声说。 “如果我不听话呢?”我说。 “我会让你听话的。”他说,语气中带着难以名说的威严,让我竟不敢再怼了。 “我……我想回家。”我撑着无力的身子朝门口摸去。 “现在是晚上十点了,这儿是山村,你往哪走?”王先生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双腿发软,头重脚轻,感觉双脚像踩在棉花上,再也站不住,踉跄着要摔倒,竟被他顺势横抱起来,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人飞了起来,待到落下时,已经被扔回了床上。 “我……要……回家……”我呢喃说。 “这儿就是你的家。”他说。 “我的家?我要我老婆小洁,你叫她来。”我说。 “你是我的婆娘,你忘了她吧,她有老公了,但不是你。你是潘静儿,妮妮的妈妈,你舍得妮妮吗?”他坐在床边说。 尽管晕晕乎乎的,但当他提到妮妮,我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顿时软了下来。 “是啊,我是妮妮的妈妈。”我笑道,“我是妮妮的妈妈。妮妮呢?” “妮妮跟她大姑睡了,你放心。”他说。 我点了点头,感到全身热得要命,四周的东西似乎都在发着美丽的光,慢慢旋转,就连王先生也浑身发着光,仿佛神人似的。他似乎变帅了,而且越看越帅。 “你……你怎么变好看了?”我迷离着双眼问他。 “老婆,今晚的你也特别美,我爱死你了。”他的双眼也开始喷火。 “这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心跳加快,脸红舌燥,呼吸开始变得沉厚急促,坚持着最后的理智。 “这酒叫新人醉,听说是根据秘方,放了我们山里九种珍稀草药,酿制十八年而成,是专供本村新人洞房时饮用,我也……没喝过。”他说。 “这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圈套!……对不对?”我的气息有点喘了。 “如果说圈套,那所有男人追女人的手段,都是圈套。我发誓,这是爱的圈套,我爱你,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你进我的圈套,我相信这是先祖婆显灵,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跟你注定有这段姻缘,我不能违背先祖婆的安排。就算她跟你换回来了,我跟她也不能互相接受了。所以,你才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惟一的女人,安心做我的老婆,好吗?”他坐在床这,抓住我的手说。 在药酒的作用下,恍恍惚惚中,他诚挚和炽热的目光,像春日阳光一样笼着我,罩着我。我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和温暖,仿佛在风浪中即将倾覆的航船突然驶入了宁静又温暖的港湾,又像雨中湿翅的雀儿终于飞回了巢中。我甚至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可是,我……我还有那东西……”我羞道。 “这是他的东西,不是你的,你只是暂时保管,迟早会交还给他,赎回原本就属于你的宝贝。”他笑道,“就算你们从此不再交换了,我也认了,我爱你的全部,当然也包括那里。” “你真的这样想?”我支撑起绵软的身体,问。 “上一次,我对着你这身体发过誓,这一次,我对着这身体里的灵魂再次发誓,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否则就让先祖婆婆惩罚我,让我不得好死。”他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指天起誓。 “可我的灵魂是男人,我有我深爱的妻子和儿子!你这样说,让我很难堪。”我挣开他的手说。 “不,在我看来,你的灵魂才是真正的女人。你不觉得你变成这样后,变得更快乐自在了?你喜欢女人的生活,你每天布置的房间,每一次买的衣服和饰品,做的每一样可口美食,越来越精熟的化妆打扮,越来越女人的举止,你的每一个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打心眼里喜欢它们,喜欢这样的人生,喜欢美丽,喜欢母性,只是以前错把你安在了男人的躯壳里。否则,你不会走到这一步。我很清楚,她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你,是乐在其中。”他激动地说。 是啊,他说的没错,这几个月来,我从最初的惶恐,尴尬,抗拒慢慢到面对,接受,自然,到现在,已经开始沉浸在她的生活中了。这像摸索着走过了一条幽深曲径,终于到达一个我本来不敢想像的秘境。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胸部也剧烈地起伏着。 “我知道你特别喜欢妮妮,当妮妮的妈妈吧,她需要你。”王先生说。 我的眼前出现了妮妮可爱的笑容,她叫我妈妈,来拉我的手。我终于流下了泪,身体越发绵软,再也撑不住,重重躺倒在床褥上。 2 j- v+ L9 E0 ]5 ~0 l5 ]; Q 他慢慢伏过身,一粒粒解开了我嫁衣的前襟,像拆开一件贵重礼物的包装似的。然后向两边打开,便露出那件紧紧绷在我的乳房上面的,让人羞耻难当的绣有春宫图的粉色肚兜。因为没穿胸罩,肚兜下肉蓬蓬的双峰顶端那两粒激凸的乳头,特别显眼。 “好有感觉的肚兜!”王先生盯着肚兜上春宫图,双眼发亮。 “不要……王先生,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推着他,却绵软无力,反而激起了他的欲望。 “你应该叫我老公了。”他笑着说,一双大手捂上了我的双峰。 隔着肚兜丝滑的布料,我也能感受到那两双大手的温热和有力,当他开始隔着肚兜揉捏我的大奶子,我慌乱无措,但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双乳闪电似的传到全身,让我战栗,全身酥软。我的乳肉在他手中连同肚兜变着形状,被他掌握凌辱的羞耻感夹杂着莫名的舒服和兴奋,以及极度的紧张,让我的心狂跳。 “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抗拒着,但我知道这抗拒越来越无力。 “嘘,我妈在隔壁听房呢,我们不弄出点动静,她老人家会生疑的。”他说。 他隔着布料抚摸着我,又用手指捉住了我的两粒已经发硬的葡萄,轻轻揉捻起来。奇异的刺激像电波瞬间击中了我,这感觉跟之前我自己的抚摸完全不同,如此美妙和激情,让我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 在酒力的作用下,我全身发热,上下酥软,他的每一次揉捏抚弄,都让我如沐春风,心痒难熬,好生舒服,甚至产生了令人难以启齿的期待感。我放弃了抵抗,双目哀怨又迷离,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在我身体上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 “舒服吗?”他问。 “这都是……都是药酒的作用。”我哀羞地扭头,不敢看他。 “你身体的诚实,已经告诉我你真实的感受。”他笑道,朝我的裙前看去。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儿已经高支起一顶帐篷,显得如此不协调。 “不,不要看!”我羞耻地kft赶紧用手按着已经坚挺的阳具。 “现在没外人了,你不用害怕被人看到。”他说。 “这太让人难为情了。”我说。 “刚才闹洞房,也真难为你了。我不小心咬着你的蛋蛋,还疼吗?”他问。 “亏你还……还提这事,哪有不疼的。”我嘟嘴说。 “好了,老婆,待会儿老公为你好好揉揉。”他赔笑道。 “谁让你揉了?”我推了他胸膛一把,却好比推一堵肉墙,纹丝不动。 “在大家面前,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我很开心。” “那还不是被逼的,我真后悔不听我的老婆的话,上了你的贼船。”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老婆是我老婆的老婆,她又能怎样?那现在,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夫妻了,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这姻缘,恐怕是千年才能修来啊。”他感叹说。 “你这个坏蛋!真不要脸!”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又气又羞,但又有一种未曾有过的依恋,语气里竟带着点撒娇的口吻了。 “我就是个坏蛋,大大的坏,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他哈哈笑道,脱了自己的新郎衣裤,穿着条裤衩爬上了床。 他放下了玫瑰色纹帐,新床成了封闭的小空间,更显暧昧之至。 “你……你想做什么?!”我又慌了,心想刚才真不应该这样说话。 “老婆,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行那夫妻之事吗?”他笑道,扶起我,坐到我身后,张着两条毛茸茸的粗腿,把我抱入他的怀里,让我背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我哀羞得紧,但全身酥软,每一处肌肤却又无比敏感,只要被他手指抚过,就不由自主打个小颤,身体就越发糜软无力了,只得由他动作。只能咬着下唇,扭过头不敢想像接下去的事。 我的发髻被他解开,一头云发便披洒下来,他将波浪秀发捋到一边,垂在我的右胸前。 这样,我就枕着他的右肩,露出白净的颈侧和耳朵。 “我小时候看《水浒传》,就特别迷恋一丈青扈三娘,我就是那矮脚虎王英,你就是那扈三娘,我们可以做得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让那些英雄好汉们吃醋去。”他在我耳边轻轻说。 “你好变态……”我星目荡漾,药力渐盛,全身燥热难耐,说的话虽是骂他,却更似撒娇卖宠,连我自己都觉得羞耻难当。 “人不变态,没有后代。”他在我耳边轻语。 雄性的嗓音撩拨着我,让我心痒难忍,难以自持。 “我可没法……给你……给你后代。”我软软说道。 “不打紧,现在不能,不等于以后不能。你以前也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拥有这对货真价实的大奶子吧?”他说,从肚兜侧边探入两手,一把重重捏住了我的一对大奶。 巨大的刺激让我惊呼起来,不由挺直了腰。 “你好讨厌!”我羞羞地打了他一拳。 他一边揉着我的奶子,一边笑盈盈地低头舔我的耳朵,吻我雪白的颈项。虽然我心底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但却没有再拒绝他的让人心颤的撩拨,还自然地闭上了眼睛,发出舒服的呻吟,以至于我的嫁衣被他脱去,也毫无知觉。直到他解开肚兜的系带,我才有所发觉,但为时已晚,他便向上一扯,我的上身便一丝不挂了。 “不要……”我扭头轻呼道,本能地护住胸部。 不料,他的大嘴趁机堵住了我的嘴。 我感到潮水般涌来的一阵恶心,有点清醒回来,想挣扎开他的强吻。但却被他紧紧抱着,无法动弹。不一会儿,神奇的变化竟出现了,连我自己都猝不及防,那恶心感竟然也像潮水般退去,潮水底下似乎藏着金黄绵软的阳光沙滩,这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的感觉。 : z6 }) E- h2 @' m# r0 X i+ @ 在这一瞬间,我回想起跟小洁的初吻,那是我们拍拖后的第二个月,那个初月的夜晚,我们跟着一班朋友去歌厅玩耍,都喝了点酒,我送她回家。在她家的门口,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抱住她强吻了她,我们都是传统的男女青年,以前也只是拉拉手搂搂腰,却从未这样接过吻。她似乎被吓着了,也像我现在这样挣扎过,但不一会儿,她就安静下来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甚至开始主动跟我舌吻。 而此刻的我,不正在经历着当年小洁的心理历程吗?只是,比起男女间水到渠成的亲热,强烈的背德感让我既感到无比羞耻,又加倍感到莫名兴奋。 我枕着他的肩,仰着头承接他的热吻,这姿式消弥了我们身高的差距,他的霸道让我感觉像一个小女人躲入男人的怀抱,心中竟有一种安然之感。他带着烟味的唇舌竟也变得可人起来,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似乎在勾引起我内心深处萌萌而动的欲望。这跟我对小洁的感觉有点类似,又有很大的不同。 他湿热的舌头终于启开我的贝齿,像一条奇怪的生物似的钻入我口舌间探索搅动,他的大嘴堵着我的嘴,唾液的交换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知何时,我护着胸的手已经被他拉开,他加大了对我大奶子的攻势,两捧雪乳在他手中揉捏变形,竟产生了不断变幻的奇妙刺激,让我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好不容易,他终于松了嘴,我长长透出一口气,满脸绯红,不知是恼是羞还是耻,侧身敲了他肩膀一拳。 “你是同志啊?!竟对我做得出这种龌龊事。”我骂道。 “我不是同志,我可是百分百的直男。”他搂着我的腰说,“我是把你当成了女人的。” “我不要,我还是个有把的。”我说。 “你的身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我老婆的,你说你是女人还是男人?”他耳语笑道,双手上移,像挑衅似的托着我的大奶子掂了掂。我的乳房像牛奶果冻似的在他手中颤动。 “可是,我不是同志,你放开我……我不能跟你做这样的事。”我哀求说。 “刚才你的表现不是很好吗?你应该听从内心真实的感觉。”他张开五指包住的我奶子,又开始轻轻揉动,还不时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我已经发硬的乳头搓动。强烈的刺激让我再次酥软,加上巨大的视觉刺激让我无法自己,又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阴茎怒勃,在红裙下不协调地支起高高的帐篷。 “你喜欢这身体,对吗?”王先生在我耳边说,一边轻吻我的脸颊和颈侧。 “不,不是这样的。”我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我老婆的身体自慰了很多次。” “没有,我没有。”我抵赖说。 “你以前是男人,我可以理解。从现在开始,虽然这身体是属于你的,但你是属于我的,可不能再产生男人的妄想了,你想的应该是女人该有的思想,怎样服侍好自己的男人,就是老公我。知道吗?”他说。 他突然捏紧了手指,我的乳房吃了一痛,但同时伴着巨大的性刺激,让我不由轻呼一声。 “现在,你自己脱了裙子和亵裤吧。”他命令说。 “不,求求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我以后还要做回男人的,你别这样。”我哀求他。 “别这么大声,轻轻说,我妈在隔壁听房呢,你想让她听见吗?”他说。 “求你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只有放低声音。 但这样的对话仿佛亲密爱人间的交头私语,更显暧昧。 “我们可是拜了堂立了誓的,哪有老婆在洞房之夜就拒绝老公的,这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他说。 “你不会真假戏真做了吧?我接受不了。”我慌乱地说。 “你不是已经接受了这身体吗?你也能接受我的。”他说,又温柔又富有挑逗地玩弄我的奶子,“你接受这对大奶子了吧?它们曾经哺育过妮妮呢,以后,也会用它来哺育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我在外面赚钱,你在家相夫教子,做个甜蜜的好太太,远比你做整天在单位抬不起头,在老婆面前没有面子的失败男人强吧。”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被他说中弱点,无地自容。 “我就是要说,以前的你,过得并不快乐,单位的领导小看你,同事孤立你,妻子埋怨你,儿子也不喜欢你,因为他知道,你喜欢女儿,喜欢隔壁的妮妮。你心情一直很压抑,很郁闷,甚至产生过避世的想法。” “但我爱他们。”我无力地辩解道。 “这不是真正的爱,男人就要为家庭负起责任,你赚的还不如你老婆多,还让她承担所有的家务,自己只知道玩游戏。你陪儿子的时间也那么少,军军的表现也出现了很多问题,你自问能做一个称职的男人吗?你能给你老婆最好的生活,给儿子最好的教育吗?”他说。 “这些我都可以改的。”我流泪了。 “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做不了一个好男人,好父亲,但能做得了好女人,好妈妈。这两个月,我一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是老天让你投错了胎,你本来就应该是个女人。你不觉得成为潘静儿后,整个人都轻松自由了?” 是的,他说得没错,我从最初的恐惧,到适应,到习惯,到自然,到有意享受她的生活,这一切虽然是在渐进中发展,但又那么迅速,好像天生注定。 “你是先祖婆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越来越喜欢你,而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她注定会成为你,而且是一个优秀的你,我坦白告诉你,她会代替你,成为一个比你好得多的男人。她替你升了职,把领导和同事关系都摆得杠杠的,马上又要加薪了,前途无量。你儿子现在已经把她当成了偶像,军军在她的培养下,也越来越优秀了。你为你老婆儿子今后的幸福着想一下,也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他说。 “能不能给我时间想一下?”我听了这番话,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心里已有答案,还想什么呢?只要你听老公我的话,什么都可以得到。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就让我给你带去快乐吧。”他在我耳边私语,把我放倒在床上,拉下我的裙子。 “不要……”我害羞地抓住裙腰,但无济于事,裙子便被他扯到脚下。 “不要看!”我叫道,下意识地用手遮住阳具。 我的心突突猛跳,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们心里其实都明白,我们四个人,哪个都回不到过去了。我们不能自欺欺人,应该重新坦然面对对方。”他说。 “这……这太荒唐了,我是小洁的老公,军军的爸爸……我只想着回到自己的身体。”我做最后的抵抗。 “老婆,刚才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现在说这话,语气是不坚定的,你的眼神在游移,我知道,这不是你惟一的选择,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你能不能给静儿一个机会,给妮妮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他说。 我很是心慌意乱,心底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同时叫唤。 “答应他吧,你已经学会做一个女人了。” “不行,这都是身体给的假象,你生来是男人,永远都是男人。” “可你现在还像个男人吗?” “你怎么舍得小洁,舍得军军,舍得父母,舍得那些一起喝酒胡吹的哥们?” “不对,妮妮才是你最喜欢的孩子,还有艾华,还有你新交的那些闺蜜,你忘记跟她们在一起时的快乐了吗?” “你所有的记忆都是男生的,要跟以前的一切一刀两断,这不可能。” “你已经开始享受作为潘静儿的生活,悠闲、舒适,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你的男性身体多棒,你的老二也很争气,难道你不愿再享受男人的乐趣?潘静儿的痛苦你也看到了,你会一辈子失去性爱的快乐。况且,她还是个熊猫血。” “熊猫血怎么了,不是还有王先生吗?如果你变回梁先生,又要承受单位那些让你快吐了的工作压力,被上司和同事奚落,你将毫无生活质量,小洁也会怪你没本事,看看现在的梁先生做得多好,他会前途无量,军军和小洁都会更幸福。最重要的是,小洁已经不爱你了,军军也更喜欢现在的爸爸,你就这么自私,不想成全他们?” 2 s, D7 V Q- [6 a6 }7 A 王先生炽热地看着我,说:“相信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留下来。”他说,流下了一行热泪,“我会给你幸福,一辈子的幸福。” 看到他流泪,听到他的承诺,我的心终于软了。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跟我说的,是真心的吗?”我问。 “我在先祖婆那里起过誓,如有谎话,天打雷劈。”他起誓说。 “谁信?你以前也向潘静儿这样发过誓吧?你别忘了,我曾是男人,很清楚男人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你骗不了我的。”我说。 “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有发过这样的毒誓。我只是发誓,我愿做她一辈子的血库。现在你继承了她的身体,这句誓言自然也继承到了你的身上。老婆,我愿做你一辈子的血库!” “去,这誓言怪吓人的。”我说,突然想到潘静儿说过他曾为她输了很多血,想起自己身上流动的血中,肯定也有他的一部分,心里很有些感动。 “你这起誓没用,我可是清楚得很,男人都花心。” 他看着我,“以后,我把家里的财务交给你管,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才不要,以前在单位管钱,现在在家里管钱,好烦恼。” 我嘟嘴说。 “你撒起娇来特别可爱,我太开心了!”他盯着我说。 “别这样看我,我现在心里好凌乱。”我把视线从他身上慌乱地移开。 “你跟潘静儿不同,她是个冷美人,从来没有这样可爱的神情,这样面带桃花,羞涩的样子就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他仍然炽热地看着我。 听了他的夸奖,我心里竟有些甜滋滋的。 “能不能给我看看?”他问。 “什么?” “你的老二。” “不要。” “我很好奇,潘静儿为什么这么夸它,她跟我说,一定要让你给她。”他说。 “她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想成为你,当然想得到你的全部,成为真正的男人。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听话,把手拿开。”他说。 “这多别扭,我们又不是GAY。”我捂得更紧了。 “正因为不是GAY,所以我才要看看,难道你让我去看以后梁先生的?” “这样你就更变态了。” “我可是直男一枚,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他说。 “这事还真难说,我以前也是直男一枚,谁想到有今天。”我说。 “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给我看看吧。”他说。 “不要!”我夹紧双腿,慌乱地用手遮挡着。 他抓着我的手,把它从上面拿开。见他坚持,我终于没有再抗拒,但也不敢看他和自己的样子,于是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已经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别人的老二。”他说。 “好难为情的!”我羞耻地说。 “她说得没错,是挺正的老二,看上去很干净挺拨啊,为什么这么干净呢?不像男人。”他好奇地问。 “因为……因为,我们的阴毛早就换了,以前那儿不是这样的。你现在看到的是潘静儿的毛毛。”我羞脸说。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奇妙了!”他说,伸手托住我的大鸟,用拇指抚弄我的龟头,巨大的刺激让我打了个哆嗦。 “龟头饱满,颜色也好看,阴茎坚挺有力,硬度和长度都很给力,你老婆可真性福。怪不得静儿这么想要得到它!嚯,你的蛋好大啊!像装着两颗大鸡子。怪不得我会把它跟喜蛋弄错,叼了一回。”他像个鉴赏家似地品评道。 “王先生,请不要再说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正抓着我的大鸟,盯着看,便羞耻到了极点。 “你还叫我王先生吗?叫老公!”他纠正道。 “我叫不出口……请你不要说出这些话。”我浑身火辣辣的,真想逃走,可是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种特别的兴奋,让我没有拒绝他的玩弄。 “你们的性生活怎么样?”他一边揉捏着我鼓鼓的蛋蛋,一边问。 “……还行吧,我们都很喜欢做。” “今后,你不能跟她做了,觉得可惜吗?” “我……我不知道。”我说,我想起了和小洁在一起的无数次的欢愉之夜,我难道真的能舍弃男人的快乐吗? “我理解你,换成是我,有这么样的一个宝贝,我也不愿意跟人换的。你知道吗,其实以前我挺嫉妒你的,夫妻恩爱,每天可以鱼水之欢,可我只能自己解决。”他说。 “我以前也嫉妒你,你老婆那么漂亮,又那么有钱,事业成功。”我说。 “现在,我们终于不用互相嫉妒了。”他笑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 “你笑起来的时候,真是太迷人了,她对着我时,总是一幅不温不热的面孔。”他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里,潘静儿确实偏冷,总是跟人保持着距离,没想到她跟王先生也是这样的。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他问。 “我才不要。” “迟早要看的。”他说,脱了内裤,那话儿就垂在胯下,却是白白胖胖的萝卜形的老二,有点萌。长度虽短,但却很大很肥,包皮包着龟头,尖尖的,红红的,阴茎中部膨大,像只纺锤。 “你的老二好奇怪。”我不禁脱口而出。 “你不喜欢它?” “没有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别人的老二,感觉挺怪。”我说。虽然曾身为男人,但总不好意思盯着别人的东西看。 “她不喜欢它。”他叹息说,“她总说我的这个长得丑,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又长又直的?” “我以前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不过,大部分女人应该都喜欢颜值高的吧,但我觉得它挺可爱的。” “你真的这么想?”他笑问。 “就像……就像小胡巴。”我点头。我倒没说假话,我是觉得它挺可爱,让我想起《捉妖记》里的小胡巴。 “只要你喜欢,就够了。如果你愿意,以后就可以叫它小胡巴。这是我们之间才有的称呼。”他笑道,“要不要摸摸它?” “不要,我……我没做好心理准备呢。”我急忙拒绝。 “好吧,我就给你一些时间做心理准备,晚上就不强求你了。”他说。 不知怎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竟有点感激他了。 “谢谢你,那,我们睡吧。”我说。 “睡?是我睡你还是你睡我?”他伏过身一脸坏笑着看着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懂的。”我忙解释。 我们赤身裸体靠得如此之近,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压迫着我,让我退无可退 “王先生,请你冷静,我们不能这样……回去后,我怎么面对老婆孩子?我……”我惊恐地说。 我的后半句话被他的热吻堵了回去,在这一刹那,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了,竟再也不能正常思考,加上药酒的作用,只感觉天旋地转似的。这种被人强吻的耻辱感和被侵犯感让我愤怒,我挣扎着,拍打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他的湿热舌头又一次像蛇一样钻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搅动,奇怪的是,原本以为的恶心感却似乎小了很多。我的心狂跳着,有一种快要死了的幻觉,只能发出呜呜的模糊声音。 他宽大有力的舌头在我的嘴巴里扰动着,男人特有的烟草味让我几乎作呕,我摆脱了几次,但随即又被他吮住了。 我的心小兔子似的乱跳,呼吸急促,似乎有点儿窒息,这感觉真不好。但说也奇怪,随着我们深吻的继续,那种别扭和不适渐渐淡去,心里的障碍也慢慢瓦解消散了,只有强烈的羞耻感依然,却更让我感觉到心中那份难以名状的激动。他带着烟草味的唾液和我的相拌在一起,竟产生一种特殊的津甜。这很像我吻女生的感受,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它显得如此霸道和不讲理,却仿佛击中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觉自己停止了挣扎和拍打,而是抱住了他的后颈。我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男人暴风骤雨似的狂吻。这种被动的快感和他的霸道让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悸动,全身酥麻。 我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不再那么抗拒,甚至开始细细体验这别样的湿吻。他的舌头不时像泥鳅似的钻入我的齿间,恣意地挑弄我的唇舌,而我也试着回应他,轻轻含住了他不老实的舌尖,害羞地吸吮着。 我的细微变化让他着实兴奋,于是更加热情地吻我亲我。 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不对的。我的心在挣扎,混乱不堪,但却无法拒绝他的炙热的情感。恶心感和屈辱感越来越轻,取而代之的是迷乱的甜蜜。我不再抵触他的舌头,而是开始主动地搅在一起,甚至有几次把舌尖探入到了他的口内。 昏天黑地吻了许久,我们才分开了。他胖壮的身体半压着我,炽热的眼神看着我,有点激动地喘着气。我的心里更是迷乱,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你真是个流氓……”我轻轻骂道,嘴又被他堵上了。但这回不是爆裂的强吻,而是温柔的轻吻。他的唇那样温暖,软软的,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在我的脸上小鸡啄米似地轻吻,当他吻上我的额头时,我的心彻底融化了。 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我喜欢他的霸道和炙热,宠溺和温柔,甚至让我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的腹黑,也变得可爱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就这样放弃自我了吗?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不是GAY,也不愿意做GAY,但当下这一切的想法和身体反应,又让我深深怀疑自己的真实性取向了。 也许他说得对,我现在99%的身体,都属于真正的女儿身,甚至蛋蛋分泌出的雄性激素,也只神秘作用于远在千里之外的他的身体里。而我身体的每一处都浸润在潘静儿源源分泌的雌性荷尔蒙里,虽然无形,但如此强大,它无时无刻不在塑造着我,让我拥有光滑柔嫩的美肌,凸凹有致的美体,精致美丽的脸庞,我已经习惯、熟悉并爱上了这令人迷恋的女体,原来的男身对我来说,正在渐渐远去模糊。从这点来说,我已经是个女人了,理应有女人的反应。爱上男人,是本能,爱上这个本来就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则是天经地义。 我的眼眶湿润了,难道,我真是先祖婆婆为王家选定的媳妇?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我的后半生就是他的女人。 当他再次吻到我的唇边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和激情,我勾着他的脖子,主动抬头回吻了他。他受宠若惊,仿佛是受到了鼓励,惊喜地再次和我深吻起来。 我似乎忘记了一切,跟他缠绵在一起。他完全压上了我的身,仿佛一堵倒下的肉墙似的压迫着我,包围着我,让我感觉有点窒息,但同时,又有一种热腾腾肉乎乎的踏实感,让我莫名激动。他的小胡巴变硬变大了,硬挺挺地压在我的鸡巴上,似乎阻挡我的勃起。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一边有些本能地抗拒,一边却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吸引我。 我们的舌头终于毫无顾忌地缠绕在一起,像热恋中的男女似的疯狂激吻,我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全身发热,像喝了酒似的晕乎乎的,皮肤却异常敏感。 我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摸着他的背,我忘记了自己在几个月前,还是个男人,为人夫,为人父,我的内心开始骚动不安,深藏在骨子里的某种因子似乎被神秘地激发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女性的因子,它像洪水似的漫过来,淹没了我,我无法逃避,只能随波逐流。 ; E& h- L: s/ `9 h) a8 e 我们吻了好久才分开,他在我上方凝视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气息粗重。 “老婆,你的表现太棒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找到这种感觉了。”他笑着说。 想起刚才的一幕,我又害羞又难堪,脸上仿佛火烧似的。 “老婆,刚才你的表现真好,我想不到你会这么主动。”他怜爱地抚开我额上的刘海,整理我有些散乱的卷发,用磁性的嗓音轻声说。 “我也不知道,刚才……刚才……不是我……好丢人……”我不敢看他,侧过了脸。 “不是你还是谁呢?”他笑道,“你的身体在告诉你最真实的想法,以前的一切才是虚幻,你不需要抗拒当下的真实。” 他从我的侧颈轻轻吻了下去, “不要……”我全身酥软,两只白晃晃软绵绵的乳房被他揉捏着,在他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心中同时涌起的惊慌和迷乱伴随着特殊的酥麻荡漾感却让我更是无力反抗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这变化让我吃惊、惶恐但又有点欣喜,使得我在羞耻之中唤起别样的柔情。 他一路吻下去,从我的耳朵一直吻到修长的雪颈、浑圆的肩和深深的锁骨,又痒又酥的触觉让我不停发笑。 我发现女人特别容易哭,也特别容易笑,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痒死了,快停下……”我忍着笑娇声求道。 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下吻上了我的乳房,用舌尖舔着我的乳头,轻轻打转。 “不要……”我颤声说。 巨大的刺激几乎让我叫出声来,这过电似的感觉让我全身都打了个战,我不得不掩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后,我的左乳头被他含进了口中,连着乳晕被吸了进去,仿佛真空状态下向上叼起,同时,已经坚挺的乳头被他灵活的舌头不断挑拨旋弄。 “嗯哪……唔……”我紧紧掩着嘴,但仍不禁发出呻吟声。 “啵!”的一声,他松开了口,我的乳房突然放松,这性感的刺激以乳头为中心像涟漪似的荡漾开来,波及我的全身,真是太美妙了。 “舒服吗?”他问。 “为什么会这样?”我捂着嘴,颤声问。 “怎么了?” “我说不清……但女人的身体太不一样了。”我说。 “你喜欢吗?”他问。 “我不知道……”我咬着下唇,羞羞地说。 他笑了,更卖力地吸吮我的另一个乳头。 我发觉自己的乳房胀胀的,痒痒的,很希望他能用那双大手揉搓,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这种骚骚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好羞耻,但它却在体内慢慢积聚,让我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痒酥酥,热哄哄的,开始忸忸怩怩地在他身下轻轻扭动,发出迷蒙的呻吟声。 我觉得身体深处的女性意识正在真正地觉醒,那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让我全身都充满喜悦。 但是,当他的手摸上我的肉棒时,异样的感觉让我顿时警醒过来。小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老公,你也要当心那个王先生,这男人会耍心眼,我怕有一天,你会……你会……”我的酒意清醒了大半,这都是不真实的,是药酒的作用,我被他迷惑了,我始终是梁先生,我的老婆儿子等着我回家。我不能再这样沉迷于女人的幻境里不可自拔了。 “王先生,请停一下,请停一下,别碰那里……这样是不对的。”我慌张地低声抗议。 “如果你叫我老公,我就停下。”他说。 “你这是……强人所难,明知道……我叫不出口的。”我难堪地说,一边推着他的手。 “你的鸡巴好硬!女人们肯定都喜欢。但这恰恰说明,你对我有感觉,是不?”他握着我的肉棒上下揉搓。( W4 R; b+ W& X/ {, z “不要说,好羞耻……求求你,不要摸我那里。”我按着他的手,胀红了脸。 “你不让我说,又不让我摸,这么说,你现在是讨厌它了?不想我看到它的存在?”他说,“说实话,我也讨厌,我可是直男,当然不希望我的老婆长了个把,我还想你给我传宗接代呢。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祈求交换之神,快些把你这多余的玩意给他吧,换回一个货真价实的本就属于你的小妹妹。”3 s0 s1 \$ h; y “请你别再说了,我真的受不了,我会发疯的!”我流下了泪,摇头恳求说,我的肉棒也在他手里迅速萎软了。- O( m" D% ~2 ^( b0 k “刚才不是好好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不碰它就是。”王先生发觉了我的不快,他终于松开了手。 “我倒喜欢它萎蔫蔫的模样。”王先生伸出食指拨弄了几下我软掉的肉棒。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所以才会不自觉地用话语羞辱我。1 H5 I* d; u2 Z “对不起,我接受不了我们这样,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说。4 I' T# T# T+ Z+ |2 H “没事,我会等你的。”他说,“但是,你也知道,男人的欲火一旦燃起,是不容易熄灭的,我需要你帮我灭火。”他说,坐直了身体,我这才看到他的小胡巴高昂的样子,纺锤似的昂立着,红通通的大龟头已经露了出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惊慌地问。! N: P3 b1 Q) p# F% X! E “不用我说,你知道的。”他说。8 v: A# v3 E7 N+ Z3 [/ o' G- F “不行,我做不出来。”我害怕地摇头说。 “我已经退让了,妈还在隔壁听床呢,我们不能露马脚啊。来吧,宝贝,用你的手安慰我吧。”他说,往我挺了挺肚子,把肉棒凑到我跟前。 “它很可爱是吧?以前你的前身也会为我这样做,但我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只是交作业而已。”他说,“你知道该如何让男人快乐吧?” 作为男人,我当然知道如何取悦他。但是,作为男人,替另一个男人手淫,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出。 你应该拒绝他,就算撕破脸跟他打一架也好,也不至于为他做这种难堪下流的事,作为男人,以后还怎样面对老婆孩子?拿出男人的勇气来,跟他摊牌,跟他说不,老子还是男人,你他妈别把我当女人了。我内心有个声音在喊,但随即又有个声音在说,不,你不能这样做。如果你真的反抗了,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要是他母亲知道了,要是全村都知道了,他家以后该怎么办?这对妮妮会带来多大的伤害?他已经退让了,只是用手帮他解决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是深山,没有他,你根本出不去。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你又害怕什么?9 D& v* D1 u `6 H L" A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只是潘静儿的替身,是女人在服侍她的老公。我在心里无数遍地说服自己。. |/ Z( z" ]6 A( Q+ q+ M “怎么了,你连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他问。 9 ]4 d) l% x- Z+ S3 p 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羞耻地跪坐在他身边,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也不敢看着他的胡巴,低头慢慢地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肉棒。这是我第一次摸别的男人的肉棒,感觉好奇特,跟自己的完全不同,反而觉得它像一只活着的温热的小怪物。特别的触感让我本能地缩回手,镇定了一下,才又握住它,开始慢慢撸动他的肉棒。7 N2 d5 @' P1 L- e' { 他轻吁了一声,很舒服的样子。 “你好厉害,手法比她好多了。”他夸赞我。 “我……我没为别的男人做过。”我羞道。 “我知道,如果你为别的男人做过才叫怪呢。别难为情,为你的男人尽情地服务吧。”他笑道。, p' m. a# ~8 L7 Q; d 我似乎得到了他的鼓励,伸出另一只手,抚弄起他多毛的阴囊。 “太妙了……宝贝,弄点口水到龟头上吧,有点干了。”他抚了抚我的脸说。 我明白干撸的不适,刚才竟忘了这节,就直起身子,凑过嘴吐了两道口水到通红的龟头上。这下撸起来果然顺滑多了,我便加快了速度,双管其下。 快些射吧,射了就结束了。我心里祈祷,摆脱了最初的羞耻和难堪,我有了主意,开始主动卖力服侍,好让他速战决。王先生也渐入佳境,有时眯起他的小眼睛,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 o! {, {8 Y0 F' A 但是七八分钟过去了,弄得我手肩都酸疼了,他就是没有射的迹象。他的持久力竟然这么强,我又是心慌又是惊异。 他腾出的两只手,探入我的怀中,不断揉捏我的乳房,刺激我敏感的乳头。倒是我先受不了,全身酥软,最后终于放了手,瘫倒在床被上。 “让我……休息一下。你太厉害了,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射?”我喘息说。 “这都是我这么多年撸管练的。”他笑道。6 Y5 ^: [, }+ t “你真的没找过其他女人?”我问。6 f# j) b5 r( H- C “你不知道,先祖婆立下的规矩,我们村的媳妇要守妻道,遵媳道,终身只侍奉老公一人,但为夫者,也只守着一个女人,不能背叛家庭。”他说。+ P, ?6 W: @/ `$ N “没想到先祖婆这一条倒是公平。”我叹道。 “所以,我可不敢出轨,否则必遭先祖婆惩罚。她不愿意和我圆房,我只有靠五姑娘解决了。”他叹了一口气说。2 k" D+ ?* G" G: d. t3 N) T m/ E “呵,看来这几年你也遭了不少罪。”我听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你们这村的规矩太变态了,不仅束缚女人,也束缚男人。”9 i7 B0 z( I* x$ f$ ?5 i “嘘,别说,当心先祖婆听见。”他害怕地说。: Z' V; b8 l/ e( R: s$ g( P “想不到你也害怕。” “先祖婆很灵的。”3 r$ I% V+ o; F3 c8 P! a' n7 ~ “她如果这么灵,我是个男人入了灵泉,你不怕她怪罪你们家吗?”我问。 “谁说你是男人?我们来之前,其实我把真相告诉了我姐,我姐到先祖婆神像前摇签求开示,得了上上签,上书,阴阳倒转造化功,枯枝逢雨又生花,前有一女后有男,正是好女入门来。”他说,“这不正是说的你吗?”" t; k) T- M6 V- o1 b) P! O “瞎说,你少编瞎话骗我。”8 j/ ]- A& r8 G; X; a “我怎么敢拿先祖婆开玩笑呢。我们是注定的姻缘。”$ l3 _& y% E, \ |9 T9 \; A1 _9 v 我又坐起身,抓着他的肉棒,继续撸起来。 S9 S4 S; c' O& m. |; {8 n “你快射了吧,我已经很困了,想睡觉。”我说。0 p% M$ |! \# l4 |" n “我有油,你抹一些到上面,快利一些。”他说,从床边桌内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油递给我。2 u6 v. Q7 g/ q- A8 k “原来你早就有准备。”我白了他一眼。) G) v7 [7 x/ o! N “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狡猾地笑。0 a8 n! I- r1 D" J: _0 o 我打开瓶子,往手心上滴了油,抹在他的龟头和肉棒,他发出舒服的嘘声。 “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大话?如果你有这么大本事,也不会跟她出现这么多问题了。”我边抹边笑话他。% l6 B& N+ `8 M, O& b5 h7 ?( |7 [! t! e “你敢笑话我?”他说。1 u0 q( Q/ \) } “我为什么不能笑话你?我也是男人来着,当然知道男人的心理,你呀,就别在我面前充英雄了。”我笑道。5 M, B" i/ a( L3 H1 I+ o6 @ “以后,不许你说自己是男人了!”他说。: |2 b) S1 k0 O- Y' j& `+ e “你也太霸道了,如果我真成了女人,还不被你吃了?!”我说。 “我现在就吃了你!”他叫道,把我扑倒在被子上。. I' @" B0 G0 H( M+ l- `! W “不要!王先生,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答应过我的,只给你撸管的,不要冲动啊。”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慌忙叫道,一边推着他压下来的身体。' M# V; L8 C1 I {* D3 s8 j 可女人的身体哪使得上力,我被他抓着手腕压在床上,他在我脸上颈上像恶狼似的狂吻。 “我错了!……不要这样……”我惊叫着。 挣扎了一会儿,我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不知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潘静儿的身体太不争气,我的全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全身无力,气喘吁吁,只能放弃了抵抗。% r3 U( f. ^7 s( t ) f0 g6 v' p8 K 他吻了一会儿,直起了身,两只大手紧抓着我的脚踝,竟把我的一对大白长腿分开高高提了起来,我的下身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的被涂满了润滑油的锃亮肉棒像一个蛮将似的正对我的菊门上方。 “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求求你,放我一马……我答应你,等我完全变成女人后再给你,好吗?”我更慌了,哀求说。# E3 a* z1 Z% k0 } “我宁愿为了你,一错到底。”他说,把我的一只腿架在他肩上,腾出手扶着肉棒,在我的菊门上蹭了两蹭,就硬挤了进去。 “不要!你这是强奸!我会恨你的。”我流泪了。 我感到肛门像被硬撑开了,撕裂的疼痛和无比的屈辱一齐袭来,不禁鸣鸣哭了出来。 他又往里捅入,像一支火热的木棍,我感觉非常反感和难受。% }% |) f* m( @" z “我好痛,不要再继续了!”我只有一边哭,抡着粉拳不断打他。 他见我这样,终于把肉棒拔了出来。 我捂着肛门,那儿火辣辣地疼。 “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他道歉说。 “你……你太不像话了,真流氓,一步步骗我,还敢用强!”我抹了抹泪说。 “宝贝,我是认真的,我把今晚当成我们的新婚之夜,按先祖婆的规矩,如果新婚不能圆房,会给我们的未来带来不祥的。”他解释说。% @* e1 o, P; { K- B7 b “先祖婆,先祖婆,你就知道先祖婆,一点也不尊重我。”我生气地说。 “我也是为了你,我相信先祖婆的启示,相信你是先祖婆赐给我的,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让你幸福。”他替我抹了眼角的泪水。 “你别花言巧语了,明天一早我就带妮妮回去。”我说。 “我们已经有了实质的夫妻关系,这辈子我们就像两根同根的藤条,永远纠缠在一起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他说。 “这是你强来的,我不承认。”我扭头不理他。- ~- s8 z5 T* S |9 f8 _' H8 X+ }% k/ t “别在生我气了,好吗?”他挨过来,柔声讨好说。 “我困了,想睡觉。”我扭肩甩开他抚上肩头的手,裹入被中,背向他。 “好,睡觉。”他笑道,关了灯,在我的身边躺下。2 X: [/ m3 h0 o F4 ]# O 6 j" }0 a! Y' q2 p% l, v$ V 山村显得格外静谧和黑暗,经过一晚的折腾,我确实有些累了, 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可奇怪的是,我似乎像经历了风浪之后的小船,驶入了宁静的港湾,当他在背后拥着我时,我也没有拒绝,反而觉得格外暖和舒适,睡意像漫天大网似的袭来,撑不住沉重的眼皮,陷入了梦境中。 我梦见回到了自己的家,又变回了梁先生。 家里的一切都没变,还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卧室内,小洁正在拖地,看到我来了,直起身子露出微笑。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家了呢?”小洁放下了拖吧。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回家呢?”我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洁开心地拥抱我。 “军军呢?”我问。 “你还记得儿子啊?他睡了,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别提多开心了。” “对不起,我离开太长时间了。”我满怀歉意。 “只要你不忘了儿子,不忘了我,我们都在这儿等你。”小洁深情地对我说。 “老婆,对不起。”我紧紧抱住她,和她缠吻在一起。 我们仿佛干柴烈火似的,一边深吻一边退到床边,滚倒在床上。 “老公,你不是很想再要一个宝宝吗?我要再给你生一个。”小洁在我身下喘着息说,两腮桃红,星眸流转,显得特别美丽。 我更兴奋了,脱光了她的衣物,抚摸着她光滑的胴体,探入桃源,已经汩汩流水,湿得不行了。 “好老婆,好女人,摸摸你老公的大屌,它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抓着她的手,去摸我怒勃的肉棒。 “老公,你真厉害!”小洁惊喜地摸着。 “老婆,我要让你给我生宝宝,生很多很多宝宝!”我兴奋地说,分开她的双腿,扑啾一声直捣黄龙。 许久没有这么爽利舒服的性交了,我尽情地驰骋着,仿佛一匹奔向自由的野马,奔驰在春风得意的草原上,又好像跃入大海的鱼儿,融在温暖的海水中,随着海浪恣意起伏游动。 “老公……舒服吗?”她问。 “舒服……舒服死了!……老婆,我好爱你……”我喃喃地说。 “除了我,你还爱着她吧?”小洁问。 “她?” 小洁翻到我身上,压着我。 “就是隔壁的美女潘静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爱她多一点呢,还是爱我多一点?”小洁说。 “当然是爱你多一点了。”我说。 “骗人,你爱她,胜过爱你自己。”小洁点了点我的额头说。 “怎么可能?”我边说,边挺着腰顶她。 “你的心告诉我,你爱她,你已经离不开她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她摸着我的胸膛说,“有一首歌唱得好,爱她,就变成她的样子。你看,她在等你呢,快跟她去吧。” 我扭头看见美丽性感的潘静儿站在床边,含情脉脉对着我微笑,朝我款款伸出手。 是的,我爱她,迷恋着她,面前的潘静儿多么美丽,多么可人,多么熟悉,就像前世难舍的爱人,在梦幻中让人情不自禁朝她伸出手。 “你爱这美丽的身体,连我都羡慕嫉妒的身体。你就是她。”小洁在我耳边说。 “老婆,我……” “我不再是你老婆了,你有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孩子。我也有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我们都深爱着他们,但我们是两家人,有各自的生活。再见,老公,那边才是你的家。”小洁说,把我推给了潘静儿。 我下了床,任由潘静儿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卧室,离开自己的家,走向对门的“那个家”。 潘静儿牵着我来到卧室里,这里好亲切啊,每一个角落,每一件摆设,都是我亲手打理的。比起刚才的家,这里才是我最惬意和舒服的地方。 潘静儿以撩人的姿式躺在绵软的大床上,美体横陈,媚笑嫣然,伸出食指勾我,我再也受不了,爬上床抱住了她。 “王太太……” “你就不怕我老公?”潘静儿被我压在身下,笑着问我。 “我怎么会怕他呢?” “那你爱他吗?” “我……” “你当然得爱他,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当老婆的怎么能不爱自己的老公呢。”她说。 “你说的没错,女人如果有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就是这辈子的幸福。”我说。 “为了这个幸福,我们永远在一起吧。”潘静儿说,抬起她白生生的大长腿,圈住了我的腰,我的下体贲张,毫无阻挡地深插入了她的花心。又滑又暖又湿的阴道包裹着我的肉棒,像有无数只柔软的触手抚触着。 “王太太,我们终于合为一体了……”我说。 “你还叫我王太太吗?傻瓜,你才是王太太,你的男人正在爱你呢。”潘静儿对我说,翻过身紧紧抱我湿吻。我闭上眼睛享受跟她的亲密热吻。 随着我们造爱的深入,她抱我越来越紧,直到她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开始嵌入融合。 当我眼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拥有了潘静儿巨乳蜂腰的胴体,波浪长发在床上散乱,在我身上跟我热吻的竟是王先生。 而我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正在跟他如痴如醉地交合。 ! u' t0 r* L7 ?5 | 我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在被子下被人从后面抱着摸着,仿佛梦中景象,也不知什么时候,肛门内塞着一根热辣辣硬梆梆胀鼓鼓滑溜溜的东西,缓缓做着活塞运动,虽有不适,但也不怎么疼痛,而那人的另一只手,则在轻轻撸我坚挺的肉棒。 我明白过来,我在梦中被他寝取了。肉棒上被涂了许多润滑油,滑滑腻腻的被他撸着,刚才梦中跟小洁和潘静儿的做爱,恍惚中感觉特别湿滑,却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羞恼地想挣扎,却被他往怀里紧紧抱着。 “别动,刚才你特别享受,还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黑暗里,他在我耳边说。 “你……你太……卑鄙了。”我恼道。 “我这不是向你学的?”他在我耳后说。 我这才想起自己跟他说过我跟小洁的初夜经历,没想到反被他用到了我的身上,不禁又羞又气。但是,被他肛的感觉已不像睡前那样难受,他缓缓的抽动反而带着别样的温柔,带给我异样的快感。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龟头滑过的热度和硬度,有点像便秘时的感觉,但又不像,当他抽出时,有种终于排出硬翔的爽快感,当他推入时,更有撑得充实饱胀的奇特感觉,以及被人开垦的受虐快感,甚至我还能感觉到他那大龟头隔着肠壁按摩到前列腺时令人酸软酥麻的异样快感。 为什么这样?我明明还是个直男,刚才在梦中,我还如此雄风地干着我的老婆,可现实中,我已经臣服于他带给我的肛交快感了。在他强硬的拥抱下,我放弃了挣扎,也不再说话,什么也不想去想了,轻轻闭上了眼睛,在乡村的静谧与黑暗中静静地体会着我的“第一次”。 “你的菊花好紧,好温暖,屁股好有弹性,我觉得我们好亲密。”他温柔地在我耳边说。他的声音太有男人磁性了,让我怦然心动。 “你肛过她吗?”我问。 “傻瓜,你现在的菊花,不就是她的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啊,我紧致的菊花,富有弹性的大屁股,都是她的,从这个角度讲,他只是在肛他的老婆。 “我们尝试过几次,但她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任何亲密的接触,你喜欢吗?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告诉我真实的感觉。”他说。 “其实……也没有那么糟。”我害羞地说出这句难以启齿的话。 “那你就是喜欢了?”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告诉我老婆和你老婆。”我咬着下唇说。 “你又错了,我老婆是你。你老婆是我老婆的老婆。”他笑道。 “坏蛋,你又在狡辩。”我扭头白了他一眼。 “宝贝,我可以加快速度吗?” “试试吧,我可是第一次,温柔点。”我羞道,不觉露出了微笑。 “老婆,你笑起来真媚。”他得到我的许可,开心地赞道,低头跟我吻在了一处,下面的抽插也逐渐快起来。 我们紧紧裹在同一条被子里,像春卷儿包着的两棵白葱,在狭窄的空间里亲密地合体。黑暗里,皮肉相贴,耳鬓厮磨,被子耸动,木床吱呀,无比暧昧淫惑,让人好生难为情,却越发让我感到从这一刻起,我和他的关系不一样了。 老婆,对不起! 我又想起了小洁。此刻,你是醒着还是睡了?你可有第六感?可知道自己的老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该怎么回头?怎么再面对你啊?背叛的内疚和偷情的刺激纠结在我的心中,但却转化成一种更加强烈的官能,让我忍不住发出呻吟。 听到我渐入佳境的呻吟,他似乎忍受不住,死死顶着我的屁股,喊了声:“我要射了!” “不要射里面!”我本能地叫道,就感到肉棒在体内突然膨大,接着几阵强烈的抽搐,他竟在里面射了精。 “傻瓜,你又不会怀孕。”他终于松了下来,笑道。 “你还说,也不感到恶心。”我恼道。 “你还没射呢,要不要我帮你?”他抓住我的肉棒问。 “我不要,我不像你,没羞没臊的。”我打开他的手,叫他开了灯,爬下床跑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 菊门还有种被撑开的感觉,火辣辣的,但还算可以接受,只是有种强烈想拉屎的欲望,但坐了一会儿,却拉不出来,反倒是他浓稠的白色精液倒流出来,一串接一串滴在马桶里。这家伙,到底在我体内留了多少东西?! 回想起刚才的荒唐事,我羞耻得全身发热,无地自容,但同时,又莫名激动,以至于浑身颤抖,连撕厕纸都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王先生赤身走到厕所门前,问。他的“大胡巴”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垂荡着,像刚刚过足了馋瘾瘫在沙发上打嗝的胖子。刚才就是这家伙在我的菊门内横冲直撞,此刻那种被它强力撑开的感觉仍那样鲜明,让我心惊肉跳,不禁紧缩了菊门。我不敢再看它,就把视线转移了。 “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我说。 “宝贝,我等你一起睡。明天你还要早起,给妈请安呢。”他笑道。 我只有擦干净屁股,硬着头皮和他钻回新婚被窝,他让我枕着他的手臂,搂在怀里。说来也奇怪,有过刚才的肌肤之亲后,被他搂着竟也不像以前那样别扭,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难道,这真的是先祖婆在暗处显灵? 我依在他的臂弯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这回竟没有再做梦,直到大姑的扣门声把我叫醒,睁眼天已大亮。 “新妇莫娇宠,早起搏惠名,勤劳侍公婆,休做懒婆娘。”大姑在门外小声唱道。 “大姑莫唱,我已经醒了。”我急忙下床跑到门后对她说。 “狗子醒了吗?”大姑问。 我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王先生,回答:“还没呢,睡得像头死猪。” “那你先梳妆打扮,穿上衣箱里放的族服,等会儿随我来。”大姑说。 我答应着,看到王先生睡得沉,也不敢弄出声音,去洗手间梳洗了,就好奇地打开角落里的衣箱,里面果然叠着几套细花女式族服。原来这村子虽不属少数民族,却保留着古越民的习俗。这族服上身跟民国时女人穿的宽袖旗袍有点像,下身却是齐踝的青色百褶裙。找不到我带来的内衣了,只好系上昨晚羞羞的春宫红肚兜和亵裤,赶紧把这套族服穿上身。见床对面有张梳妆台,就坐在台前梳发打扮。圆镜中的我虽没施粉黛,却红颊飞红,面带桃花,天生丽质,配着素色族服,如清晨初茶,看得自己也好生喜欢。抹了几抹口红,便更明艳了。想起梦中所爱的潘静儿,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镜中人,不禁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左手套上婆婆传我的玉镯子,右手带了男人送的女表,回头看见床上那男人,仍睡得香,把被子掀开了,露出胖乎乎的光身子。昨晚不堪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心里想着,转念又怕他露着身体感冒了,就轻手轻脚上前,给他盖回被子,又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似的,急忙开门逃出新房。 , c% m7 f) Q* `! s* j: I- r/ \ 迎面就迎来了大姑,一见我,乐呵呵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能做我们家的媳妇。昨晚累着了吧?” “大姑别笑我了。”我红着脸说。 大姑看到我一头飘飘的波浪卷,说:“新妇得拾缀拾缀头发,要盘个新妇头的。你到我房里来吧。” 我随着她到房中,发现妮妮仍在她床上睡着。 “妮妮昨晚乖吗?”我脱口问。 “乖,她还想跟你们一起睡,我说昨晚是爸爸妈妈单处的日子,小孩子不能过去,妮妮可灵了,说是不是要造小弟弟。”大姑笑道。 “妮妮是挺喜欢有个弟弟的。”我尴尬地说。 大姑让我坐下,替我盘头。 “所以啊,你快点跟那女人换了这最要紧的东西吧,双方皆大欢喜。”大姑边盘头边说。 “我……我还没想好。”我低头说。 “想什么?你昨晚都跟我弟嘿咻了,你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早点要回本来就属于你的宝贝,记住,这也是我们王家的宝贝。”大姑说。 “这不是我想换就能换的,她也决定不了,要不我们早换回身了,就是卡在这儿,才弄成现在这样。”我懊恼地说。 “好了,我也不催你了,只要你有心就行。”大姑说着,为我包了青花图案的三角头巾。 我对着梳妆镜看了看,大姑盘的头发还真好看,一下子让我变成了一个温婉秀气的山野茶娘,想不到村姑的手艺也这么好。 “漂亮吗?”大姑为我整了整鬓角。 “嗯,好漂亮!”我由衷地赞叹。 “今天就是媳妇节了,那些随老公在外打工的媳妇们也都会回来,会有很多节目,你是村里的新媳妇,待会儿跟姐妹们多学学。村里都是一家人,她们都看着你呢。”大姑说。 “我听王先生说过这事。”我说。 “我觉得你应该改口了,该把王字去掉,就叫先生了。”大姑说。 “这……我还真不习惯。”我难堪地低头。 “我就喜欢你这柔眉顺目的样子,这才像媳妇样。不习惯也要叫,什么事慢慢都习惯的。来,跟我向妈请安吧。”大姑拉着我的手说,教了我一个万福礼。我以前只在电视剧中见过,原来这古代女子的传统礼仪,在这封闭的山村仍在使用。 我跟着大姑来到王老太的房里,老太太早就起来了,坐在椅子上念佛。见我来,停了下来。 “妈,你儿媳妇给你请安来了。弟妹,快给妈行礼。”大姑笑道。 我按刚学的礼仪,双手抱拳在右腰间,低头屈膝微蹲,对着老太说了句:“……妈,儿……儿媳给您老请安了。” 老太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看见我左手戴着她给的玉镯,更是欢喜了,拉了我的手抚着说免礼了。 “现在你算是真正过门了,昨晚累着了吧?我叫你姑炖了野山鸡给你补补身子。”老太说。 我这才想起昨晚她在隔壁听房,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清我跟王先生的那些对话,但肯定知道我们发生了关系,顿时脸红到耳根,恨不得钻道地缝儿下去。 尴尬地陪着老太寒暄了几句,老太从箱子里拿了一本手抄的古书,郑重地交给我。我这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这么一本《儿媳经》,老太说,这是传媳不传儿,甚至女儿也只是阅读,不能保存原本。只有长子的媳妇儿才是自家人,有资格保管。这倒说得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惶恐地跪下接了书。 “今天媳妇节,这《媳经》自有人教你。你可要好好学,为我们家好好长长脸。”老太说。 “还要上课吗?”我不解地看向大姑。 “你真聪明,这就猜到了。每一年新嫁到村里的媳妇都会有这样一堂秘训课,让你们能真正理解践行《媳经》,还要考试呢。”大姑说。 尽管我被村里的奇葩风俗弄得窘迫难堪,但事到如今,似乎也渐渐接受了,再怪的事也不再吃惊了。 妮妮和王先生都起床了。大姑说今天她带妮妮去村里好风景的地方玩,让我安心受训。王先生也换了族服,倒是看起来有点福相,像个小地主似的。他见了我,就亲热地贴了过来。 “老婆!” “你别靠近我!” 我避开他。菊门还在隐隐作痛,想起昨晚跟他的荒唐之事,仿佛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了肉体关系,竟被他爆菊,还在肛内射了精,又是耻辱又是生气,但同时心里又很矛盾,仿佛自己和他之间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经撕下,现在俨然有了一种很特别的亲密关系,再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你还是很心疼我的,早上,你不是帮我盖回被子吗?这只有老婆才会做。”他笑道。 “原来,你是醒着的!”我更生气了,瞪了他一眼。 “天地良心,我那时也是刚醒。见你帮我盖被,就不敢动,心里可暖着呢。”他拉我的手。 “我不管,昨晚我们都喝了那药酒,才做出这种荒唐事,今后我可不再上当了。”我抽回了手。 “我可不要你上什么当,我要让你心甘情愿。”他笑道。 “你这个坏蛋!”我哼了一声,扭身不理他。 “好了,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弟妹今天要入媳妇洞了,你这个做老公的有什么交代的吗?”大姑说。 “媳妇洞?”我又吃了一惊。 “就是你们秘训的山洞,是先祖婆留下来的,男人是不准进的。你们这些同年嫁过来的妯娌,在这洞里一起受教,就以姐妹相称了。”大姑解释说。 “你们村的规矩可真多。”我不禁说道。 “看你,还总是改不了口,应该说我们村了,现在你也是这村的女主人之一了。”大姑说。 “我真的还有点不习惯。”我说。 “老婆,没关系,我相信你,放心去学吧,什么事都有我呢。”王先生说。 听了他这话,我的心倒是安定了许多。 “妈妈也要上学吗?”妮妮开心地问。 “是啊,你妈妈要学的东西也有很多,妮妮也在幼儿园也要好好学习。”大姑抚着妮妮的小脑壳笑道。 “嗯,妈妈,你可要加油哦!”妮妮朝我坚了个V字。 我有点哭笑不得,想想自己一路稀里糊涂走到了这步,却难以回头了,不禁又悲从中来。 # t0 |* H* T# b- r4 I 吃完早饭,捧了红布包着的《媳经》,跟着大姑来到村东附近的一个小峡谷,沿山路走了十来分钟,果然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口。这洞口竟像极了女性的外阴,我不禁有些害臊。 “弟妹,你可一点儿也不像男子出身,就是真女人也没你这么害羞。”大姑调侃我。 “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辩解说。 “我也不管你以前什么样子,反正,现在你是我们家媳妇儿,我看着喜欢就行了。这山洞是女阴形状,象征着每个女人进去出来后,便是重生之身,一生信奉媳道,不再是娘家的女儿了。你嘛,当然就不再是什么别人的老公和父亲,甚至男人,你就是狗子的老婆,我的弟妹,王家的正牌媳妇。明白了吗?”大姑说。 我听着大姑说话,看着黑黝黝的细长洞口,心里突然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真想甩开她,逃离这个封建变态的山村。 洞壁上每隔几步点着一盏油灯,昏昏黄黄的,走了大约十几步,回头看时,细长的洞口透入的光已经不那么亮了,显得特别狭小。洞外,大姑朝我挥挥手,示意我继续往里走。我忽然觉得,这山洞像极了女人的阴道,而我,就像一条被精心挑选出的人工授精的精子似的,带着惶恐和神选的宿命感,独自游向黑暗未知的子宫秘境。 在狭长的通道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回头已经看不见洞口了,四周有些阴冷,石壁上湿湿的,似乎渗着泉水。转过一个小弯,却豁然开朗,原来通道的尽头竟有一个大厅似的天然溶洞,也许这就是“子宫”吧?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个所在。 “子宫”里已经有了四个年轻女子,都穿着和我一样的青花族服,都年轻貌美,坐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在她们面前有一块高一些的光岩,上面却端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唇红齿白,体态丰盈,长得颇有姿色,想必她就是大姑口中的“大媳妇”吧! 为什么这村里男人长得都不怎么样,娶过门的女人却个个美貌?让人好生奇怪。 “你就是狗子的媳妇吧?别害怕,快过来坐下。”大媳妇指着前面的一个空蒲团说。 “嗯,谢谢姐姐。”我点头回应,学着其他几个女人的样子,捧着《媳经》走到蒲团上跪坐下,把《媳经》恭谨地放在面前岩面上。这都是大姑教我的,她说村里的大媳妇是我们这一代媳妇的头,也是先祖婆选定的导师和榜样,大媳妇有权动用家法惩治不守规矩的各家媳妇,必须万分敬重,但平时素以姐妹相称,仿佛一家人似的,因为先祖婆认为,村里人都是同宗后裔,为什么许多村子后来慢慢分裂消失,或者纠纷不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媳妇们各存自家私心,怂恿老公,背后搞鬼,如能管好各家媳妇,使她们亲如姐妹,也就没有纷争了。这也是这个村子维系千年,仍如同一家的秘诀。 “一直听说狗子在外面娶了一个名牌大学的校花美女,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大媳妇打量着我,赞道,其他几名少妇也一齐好奇地看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 “咱们村里的媳妇以入门时间排序长幼,不按实际年纪和领结婚证的时间,本来你早她们几年嫁入我们王家,她们应该叫你姐姐,可你昨晚才洗了灵泉,正式办了过门仪式,只能算最小的媳妇。所以,现在你该称她们为姐了。”大媳妇说。 这几个小媳妇看上去都比潘静儿小了几岁,大约二十三四的样子,如果比照我原身的年纪,她们更是小妹子了,现在突然叫这些妹子作姐,心理还是特别别扭。 “这是第四十九世三房系孙的王显成媳妇朱氏……这是八房系孙王显开媳妇媳妇陈氏……这是六房系孙王显明的媳妇葛氏……这是十一房系孙王显宗媳妇林氏。”大媳妇分别介绍这些媳妇给我认识,没想到这里连女生的名都隐去了,完全按照古代重男轻女的那套,真是封建。听介绍,她们都是今年过门到王家的,比我早了大半年到几个月不等。这些女孩看上去都很漂亮时尚,应该都是城里姑娘,却仿佛并不觉得不妥,反而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亲热地喊我妹子,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真怀疑这个古怪的山村是不是有什么巫术,让这些女孩情不自禁地爱上这些不般配的男人。这样一想,我反而害怕起来了,原来我以前的感觉是对的,曾为大学校花的潘静儿,就算做过小三,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其貌不扬的打工仔?这村子还有多少秘密? 我心里不禁阵阵发毛,这太怪异了。 0 `/ W- [8 |# J! ]" z* G1 t “这是八房系孙王显力媳妇潘氏。”终于介绍到我了,我只知道王先生叫王力,却原来有排辈字,中间多了显字。 我也硬着头皮向四个女孩打了招呼,逼自己开口叫她们姐姐,总比叫王先生老公来得自然些。 我发现朱氏和陈氏的小腹微凸,显然是怀了孕。 大媳妇自我介绍,她是显字辈的长媳张氏,过门到村里已经六年了。原来村里的每一辈男丁岁数都相差不大,最多差十年。都是得益于这套媳经。《媳经》里规定,村里男丁在二十五至二十八岁之间必须娶媳妇,而媳妇过门后必须一年内怀上孕,否则就会被休或允许男人纳妾,每人在八年内要生足三胎,过了八年就不可再生育,所以同辈的男丁年岁一般相差不会超过十年,如果哪家快了,或者慢了,就会做出调整。所以现在村里这一辈的育龄青年都是显字辈,村里每一辈都以该辈的长媳管理着同辈各家媳妇。这样就能使得辈分永远不乱,有计划地繁衍管理子孙,保证村子的规矩传承。 我听得目瞪口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计划生育”,而且好好地运作了千年,这个先祖婆婆还真了不起! 我心里算了算,王先生算是显字辈的中间岁数,昨晚那些闹洞房的都是他的族弟。当年,他是二十八岁娶得二十五岁的潘静儿,现在已经三十三岁。按规矩,潘静儿在二十六岁那年就该为他生下孩子,可他显然违背了村规,没有强求,也没有逼潘静儿回到这个她不喜欢的封闭小山村举办过门仪式,更没有跟潘静儿离婚或找小三,这到底是为什么?也许,他是真的很爱潘静儿,愿意为她违背村规。我想到这里,内心泛起阵阵涟漪。既然他这么爱潘静儿,为什么又要我取代她?骗我来替她过门,那我算什么?他真正所爱的到底是谁?只是喜欢这个美丽皮囊吗?而不管里面是谁的灵魂。不,一定不是这样,他说过潘静儿不爱他,他更喜欢成为潘静儿的我,难道都是在骗我? “潘妹,我看你好像有些神思恍惚,在想什么呢?”大媳妇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发觉自己刚才竟鬼使神差地在乎起他的心思来了,甚至有点点醋意,不禁又慌又窘,忙说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不适应山洞这环境。 “这媳妇洞啊,又叫做新妇洞,其实还有个动人的传说。相传先祖婆婆当年还是男神之时,立誓化为女身嫁给先祖公。玉帝起初不允,为考验先祖婆,就让他入此洞七天七夜,七昼夜里,男神肉体将在电刀神剑中被痛苦雕刻,神力尽削,最后才能化男为女,但不再是神了,而是变成凡人女子。如能发此大愿,才可允诺。”大媳妇说。 “那后来怎样?”年纪最小的葛氏脱口问道。 “男神答说恩情难报,誓愿难违,两人是宿命姻缘,纵使千刀万剐,也要变成女身报答恩人,于是毅然入洞。果然,洞内雷电大作,犹如万千刀剑,来削男神肉身,经历了如此苦痛的七天七夜,到第七夜,雷熄电消,烟雾散去,原先那个孔武有力的男神永远消失了,这化女台上,竟躺着一个曼妙如天仙的绝世佳人。”大媳妇说。 “好让人感动的坚贞爱情啊!”朱氏叹道。 “可他本是男神,怎么会那么爱先祖公呢?”好奇的葛氏又问。 “这就是今天我要教导你们的,《媳经》里记载很明白,你们打开第一页。”大媳妇翻开面前的《媳经》说。 + N" {' u( N/ N; c1 l8 @" k4 g 我们也跟着打开红布拿出经书,这经书也不知传了几代,线装页面发黄陈旧,但保管却完好,想必是历代媳妇们当成家传珍宝,恭谨收藏的缘故。捧着这书,我仿佛感觉到了历代从媳妇成为婆婆的女人们正在用审视而热切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就像个伪装的骗子似的心虚,不敢面对她们。 “古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故男女之形,源自父精母血,应天化地,精多于血,则生而为男,血多于精,则生而为女。男为乾道,为阳为刚,勇武有力,强而主外,立业开道;女为坤道,为阴为柔,娴静淑美,弱而主内,旺夫执家。此人伦大道,不可违背……”大媳妇带我们朗读。 念了大约一刻钟,这第一章讲了男女之别和各自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我以前也看到过一些古代的女德书,大致也差不多。都是要求女人们三从四德,宽宏大量,贤惠淑德,从一而终之类。小洁一直反对这样的观点,很不喜欢,她说现代女性都应当是独立自强的,我们的婚姻中也是非常平等的,而且很多地方,她甚至比我强得多,有一回她告诉我,她的手下有个女员工去学什么女德班,回来后觉得女人都是低贱的,要依附于男人相夫教子,让她连骂这女人脑残。如果让她来学这个,估计要疯了。我当然也赞成她的看法,可是内心里却藏着小九九,我想很多男人们其实都希望女人只守着这个家和他,做个贤惠温柔的家庭主妇,只是自己没本事,条件不允许罢了。要不那些富贵人家的女人为什么大多是养尊处优啥事不做的贵妇,就像太太会所中的那些女人,当然也包括以前忍耐的潘静儿。可现在我换了角色,要成为这个被“束缚”的女人了,心里当然十万个不愿意。虽然这几个月,我慢慢适应了这种主妇生活,但想想如果一辈子这样,那不郁闷死了?! 但是,虽然心里有许多不满,但我竟然跟着念了下去。 “……女为悦己者容,女为爱己者活,心心系夫君,则情趣自生……” 可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人打扮得美美的,是为了自己舒心、自信,如果只为男人,那男人不在时就可以邋遢了?女为爱己者活就更不像话了,凭什么女人要为男人而活?在这两个月,我可没对王先生动了什么爱心,但照样不是做女人做得有滋有味?太太会所里的活动和那些渐渐熟识的闺密还真让人想念,反而他回来给我带来这么多困扰。我在心里嘀咕。 “潘氏,你好像有话说?”大媳妇停止了领读,放下书盯着我。 “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思想跟现代社会格格不入,就算那些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束缚在这样狭窄的封建思想里。”我终于忍不住,勇敢地说出心里话。 几位妯娌都以异样的眼神看向我,大媳妇则明显不高兴了,把《媳经》往膝上一放。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也是城市女孩,为什么这样看我?”我不解地问。 “怪不得村里人都说,王显力的老婆是个再醮女,三年前就丢尽了他的面子,过门时竟跑掉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大媳妇说。 “什么后果?” “显力家的人三年不准进入祠堂,这是最大的耻辱。如果你今年再不过门,他要不就休掉你,要不就永远别再回村,逐出本族。”大媳妇说。 我愣了愣,这些潘静儿知道吗? “你不过门也就罢了,我也不好责罚于你,但昨晚既然在先祖婆面前发了誓,洗了灵泉,就是本族的女人,如果再敢忤逆先祖婆,就要受族法惩罚。”大媳妇严肃地说。 “潘妹,快向大媳妇道歉。”边上的林氏用胳膊碰了碰我,小声提点我。 我没想到大媳妇发这么大的火,只好说了声对不起,是我错了。 “想你也是初犯,这次就算了,接下来要好好学习体悟,不许再有这种忤逆不道的思想了。”大媳妇说。 我低头不敢说了。 “……先祖婆教导我们,凡入我王家门之妇人,都是她亲自挑中的女人,都是前世注定的姻缘,你们是来给你们的男人报恩的,所以,你们都是旺夫的女人。”大媳妇说。 “是啊,我们的老公这么爱我们,前世我就是他家边的一只小野猫,有一条恶狗欺负我,是他不顾被咬的危险救下了我。今生他又对我这么好,就是三生三世我也报答不了他的恩情哪。”葛氏说。 “姐姐说得没错,前世我虽然已经是人形了,也是个女人,那时大饥荒,是我这世的老公用自己仅有的干粮给我吃,救了我。可那时他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我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跟他承诺,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没想到先祖婆大慈大悲,让我落了个好人家,还有幸做了王家的媳妇。”林氏流着泪说。 “是啊,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对自家老公好呢?几辈子都还不完老公的恩情。”朱氏说。 “我们要像先祖婆那样,纵使雷电加身,粉身碎骨,也要做老公的女人,一辈子服侍好老公,留下老公的骨肉,成为后辈媳妇的楷模,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的价值。说什么封建束缚的,我真怀疑她老公是怎么娶了她的?这种思想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王家的门!”陈氏不满地看向我。 “是啊,还是大媳妇宽宏大量,饶恕了她,这种思想太危险了。” “要让她的老公和婆婆好好教教她。”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竟是从现代女孩的口中说出。她们一定被洗脑了,这真像邪教,是非不分。 “潘氏刚过门,还不懂事,你们就放过她这次吧。”大媳妇说,“潘氏,你也听到了,你的妯娌们可都是你的榜样。” 在众人的注目下,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比搞砸了业务站在领导面前挨批还要糟糕。 “对不起,姐姐们,我一定向你们学习。”无奈中,我只有频频道歉。 接下来,继续读《媳经》,都是些媳妇怎么伺候丈夫和公婆,逆来顺受,相夫教子,所谓贤惠妇德的内容,几个妯娌读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可我一个字都读不进去,心中只盘算着怎么逃出去,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古怪的村庄。 可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丝毫的机会,大媳妇不允许出这个石洞。 趁着休息时间,大媳妇去洞外拿送来的午饭,我问这几个妯娌,她们的前世故事都是真的吗?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前世的。 “你老公难道没给你吃前世丸?”葛氏吃惊地问。 “什么前世丸?”我摇摇头。 “这是一种草药丸,是先祖婆留下的秘方,只要吃了丸子,就会记起前世的事。”林氏说。 “怪不得潘妹会这样。”陈氏说,“原来你没吃丸子,也难怪。” 我更加确定了她们受到了思想控制,这太可怕了。难道,潘静儿也是吃了前世丸才嫁给王先生,可她为什么又说不爱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像这些狂热的女孩?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这事? “葛姐,你跟你老公怎么相识的?”我问看上去最没心机的葛氏。她年纪最小,长得又水灵又可爱。 “我嘛?”她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我大二时,有一个快递小哥给我送货,那时我可想不到,他会成为我的老公。后来他又来了几次,有一天我忽然觉得,这个男生好可爱好亲切,就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似的。他离开后,我的脑海里充满了他的身影,好想好想再见到他。于是我故意在网上买了很多小玩意,还指定用他的快递,好天天见到他,那时候的期待和忐忑,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甜蜜。他终于约我出去玩,当晚就开房滚了床单,那一晚我好兴奋,我告诉自己,没错,就是他了,这辈子的男人。他说我跟他前世姻缘,给我吃了前世丸,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他对我有这么深重的恩情,怪不得我看见他就觉得不一样。我太爱他了,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我听了葛氏的诉说,更明白了其中的古怪,这女孩说第一次见她老公时,没有什么感觉,这才上正常的,一定是王姓男孩做了什么手脚,才迷住了这女孩的心智。从而心甘情愿爱上他,后来又用前世丸加深了对女孩的控制。其他几个妯娌也都有类似的经历,按照她们的出身和美貌,是决不可能嫁给地位长相悬殊的王家子弟的。只是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家有这样的秘术,却仍然潘我看我的这穷山沟里,按理说后代早就飞黄腾达了。 直到下午,我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先祖婆认为,外面的世界太复杂阴暗,如果想要王家成为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就必须韬光养晦,建立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所以才控制生育,进行严格的思想教育,建立辈分等级制度。王家人也只限于小康即安,没有大富人家,更不准做官从政。如果有多余财富,就会捐给村里,分配到贫困户和村里储备,战争或饥荒年代会动用这些储备金,使村子度过危机,达到永远和谐生存。 王先生算是村里少数在外面赚了大钱的,但也仅限于此,并非大富大贵人家。原来他说的捐款给村里,只是被村里重新分配了。这套制度虽然看起来不合理,但让王家千年来抵制住了战乱和动荡,保持子孙的长治久安。 令我感到称奇的是,几个妯娌都觉得这制度非常好,她们为能成为王家人而无比自豪。 我原先以为这村子只是封建,没想到它还演化出了有别于封建传统的另外一套体系。 大媳妇教了我们身为媳妇的种种行为规范和礼仪,比起早上那些陈腐封建的思想指导,这些实际的日常行为倒是生动有趣多了。其实,在太太会所里学的也大致差不多,哪怕时代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古今的贤妻良母的标准都差不多,女人都要以家庭为中心,总不至于教女人们忤逆长辈,或者站在男人头上,不管孩子和老公,只管事业。只是这里的更程序化一些,比如早上要给公婆请安,特别讲究辈分尊卑,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公婆先尝,孝顺是第一要事,不能顶嘴长辈和老公,就算是妯娌之间,也以先入门者为尊。不可搬弄是非,给老公吹耳边风等等,还教了很多持家理家的细节。 我突然觉得,这王家村的男人们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妇人们经过这样的洗脑和规范,都成了理想的妻子,怎不叫人羡慕?而且听大媳妇说,王家的媳妇都是旺夫的,比如葛氏的老公,自从要了葛氏,从快递小哥到升任区域副经理,也就一年半的时间。我想起王先生的发迹,也是娶了潘静儿后,难道真有这么神奇? “姐,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我忍不住又问大媳妇。 “说。” “如果女人们都旺夫,那为什么我们的老公之前却并不成功?按理说,我们的公婆应该都会成为富家,他们的儿子应该能继承家业,获得好的教育和资源。”我问。 “这是先祖婆的安排,富不能过三代,否则必有灾殃。王家子孙只要富了三代,第三代就要把财产全部充公,回到村里生娃,以起始状态重新开始,显字辈正好是四十九辈,经历了十六个轮回,回到起始状态。所以,我们这一辈的媳妇担当的责任更大。”大媳妇说。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 林氏问,“大媳妇,我们每个女人如果都生三胎,按理说这么多世代,王家人丁会繁衍得很兴旺,我们的村子早就容纳不下了,为什么各房的人口还都差不多?” “因为前世丸每年出产的量很有限,而且人口多了,就会自然分化。这就是先祖婆的厉害,我们祖传的秘术,可以控制生男生女,倒不是男子金贵,就要全生男子,三胎之中,必有一胎是女孩,如果男丁少了,就生两胎男孩,如果男丁多了,就只生一胎男孩。但也有家庭只生了两胎,比如潘氏的婆婆,就只有一男一女,她的指标就可以给另一家,这样就能永远保持男丁数量,也就保证了村子的稳定大同。”大媳妇解答。 这先祖婆婆,为了子孙和村子可真是煞费苦心!设计了一套这么复杂的封闭式社会系统,但从目前的效果来看,还是成功的。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给小洁吃了前世丸,那她跟我的前世有什么故事?她会像这些女人这样永远爱了我吗?但细细一想又觉得很可耻,爱情是双方自愿的事,如果用了这些手段,这样的爱情还有意义吗?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这些女人是多么可怜又可悲,明明被人下了药迷失了真性,却以为自己生活在幸福中,心甘情愿接受第二轮甚至无数次的洗脑,把自己变成了男人的附属品。 可王先生为什么不给潘静儿吃前世丸?让她彻彻底底爱他不就省事了?我很困惑,心想回去后一定得好好问问他。 0 G0 o, ]. \. f) ]6 Y8 C) L 《媳经》的最后一章却出乎我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却让人大为尴尬,原来是讲夫妻性生活的,妻子如何服侍取悦丈夫。“夫妇之道,男女之情。情所知,莫甚交接,行阴阳之道,此婚姻之大也。侍夫之道,犹在床弟,云雨尽欢,笑承恩露,后代媳妇须谨记于心,时时体悟。……” 通篇以女人角度讲房中之事,倒也新鲜,妯娌们毕竟都是新嫁妇人,一个个读得面红耳赤,心头乱跳。 “……滚喜蛋于玉体,聘交礼於同杯,牵姻缘而绕屋,则夫妻之礼成。于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冠缨之际,思心静默,柔情暗通,静待恩夫将卸花盖。待夫挑盖,则须桃目含情,羞唤夫君,情柔意蜜,受夫爱抚,则心神荡漾,春色尽染,以悦恩夫。至夫揽红裙,抬素足,授热舌,抚肉臀,须含情仰受,嘤咛娇喘,此时可握男茎,如视珍宝,爱抚崇拜,令夫动心。此时,妇必情浓心荡,玉缝微绽,淫水涌泌,夫必肉茎坚挺,威猛如杵,方可解衣宽带,耳鬓厮磨,行破瓜之礼,乃成于夫妇,所谓合阴阳。” 读着这段令人心惊肉跳的新婚之夜新娘行为规范,我不由想起昨晚跟王先生的不堪经历,菊门之中似乎仍阵阵发紧疼痛。昨天的经历比起跟潘静儿换身更让我无所适从,莫名其妙地跟着王先生跑到这不开化的小山村,莫名其妙地代替潘静儿过了门,嫁作王家媳妇,莫名其妙地被男人开了后门,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到这个山洞接受洗脑。可这个始作俑者的冤家,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呢?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舍得让我受这些苦,果然男人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女人面前都是甜言蜜语,尽挑好话来哄我,哼,我可不上你的当!可是,他明明是个直男,却跟我发生关系,如果不是真正爱我,又是为什么呢? “潘氏,你好像又开小差了。”大媳妇批评我。 “对不起。”我慌忙拉回思绪。 “潘妹在想自家男人了吧?你们看她这小脸红的。”葛氏笑道。 “如果真想自家男人,我倒要表扬你了。你们也应该向潘氏学习,女人就该把老公时时挂在心上,这儿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男人,心里一定要想着学以致用。”大媳妇说。 妯娌们点头称是。我又羞又窘,但听到大媳妇的表扬,心里竟不禁生出一种美滋滋的感觉。 接下来就更令人心驰荡漾了,学习七十二种云雨势,每种性爱姿式都配了春宫图和文字,取了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这些我以前倒在一些情色小说或三级片里见过一些,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花样,更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正正规规学习。 什么蚕缠绵、鱼比目、龙宛转、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空翻蝶、背飞凫、偃盖松、临坛竹、鸾双舞、凤将雏、海鸥翔、野马跃、骥骋足、马摇蹄、白虎腾、玄蝉附、山羊对树、鶤鸡临场、丹穴凤游、玄溟鹏翥、吟猿抱树、猫鼠同穴、三春驴、秋狗、游蜂酿蜜、白云归洞、驾鹤归西、虚舟逐浪、狮子滚绣球、朝天一柱、纵蝶寻芳、教蜂酿蜜、迷鸟归林……等等。连名字听着就引人遐想。我跟小洁虽然性生活和谐,也常常尝试一些新鲜的姿式取乐,却也有大半从没试过。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如果我回到自身,和小洁把这些姿式一一试过,岂不是美事? 想着和小洁做爱,我的肉棒情不自禁怒勃起来,才发现顶起了前面的裙围,不由大惊,可越想让它下去,它偏偏像捉弄我似的,不听话地顶上来,又硬又热,只好用《媳经》挡着,好生难受尴尬。好在妯娌们都认真看书听讲,没有发现我的不妥。 “侍夫之道,是我们做媳妇的最大学问,营造夫妻和谐美好的性生活,是女人的责任和义务,也是幸福的源泉,更担负着替老公延绵子嗣的光荣职责。这些性爱姿式你们以前可能觉得难为情,觉得只有淫荡的女人才会做,其实,淫荡分为正淫和邪淫,正淫是夫妻之淫,面对心爱的老公,女人就要学会淫媚,把自己最女人的一面展现给老公,博取他的欢心和爱怜,共享鱼水之欢,云雨之乐,则积德惠身,一生幸福。邪淫则与别的男人野合,哪怕有一点暧昧之心,也是损身失德,百害而无一利,更不要提性交了,野男人的精液就是剧毒,自家男人的精液才是至宝,你们要记明白了。”大媳妇说。 这是什么鬼理论?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媳妇牢牢系在腰间?这也太卑鄙了!我在心里骂道。 “所以,我们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都是为了自家男人,我们学习这些性爱姿式,也是为了让我们心爱的男人快乐,当然,我们自己也会在其中得到极乐的快感。我们的男人那么爱我们,他们会的比我们多得多,他们给我们奇妙又丰富的性爱。在闺房之中,我们要配合和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不必害羞和担心,这是他们爱我们的最好的方式。”大媳妇说。 这倒说得没错,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对性爱的猎奇远远比女人来得强烈,女人们就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自从我跟潘静儿交换器官以来,发觉自己随着越来越多的交换,已经慢慢不像原来这样对性有着炽热的冲动,而对孩子、家政、生活品味和人际关系等有了更大的兴趣,心也变得平静和温和了许多,这种状态让我感觉很舒服。 性爱姿式的后面是男女性器的附录,列举了十八种阳具和二十九种阴户的形态。大媳妇要我们分别为自家男人和自己找出对应的形态。 我看这些性器的图样,虽然是用毛笔画的,但却惟妙惟肖。本想对一对我和小洁的性器形态,但当我翻看到“织女纺锤”这张时,心中不禁一动,这不是王先生的阴茎形状吗?想起昨晚在婚床之上那一眼,他的“小胡巴”在我眼前神气又淘气的模样,不由满脸飞霞,竟忘了查自己的和小洁的,怔怔发痴。 “我和我老公是绝配呢,大香蕈对玉冰壶,真是太好了!”葛氏开心说道。 “我的也是,虽不是绝配,但也是佳偶……” “我也找到了,我的也不错呢,怪不得我们这么好,原来早就适配了。” 妯娌们纷纷兴奋地说。 “潘氏,你们两口子呢?”大媳妇问我。 “我……”我回过神来,却不知怎么回答。 “别不好意思,都是姐妹妯娌,比闺密还亲的,告诉我们,他是什么型的?” “他……他是织女纺锤。”我嚅嗫着说。 “你老公的不错啊,虽然不那么长,但这种胖实会给女人带来极大的充实感,而且也很温柔,如果配上它的绝配阴户,就会产生奇特的锁龙现象。”大媳妇说。 “什么叫锁龙?”葛氏好奇地问。 “锁龙就是女人极度兴奋之时,阴户紧吸阳具,而阴道口剧烈收缩,箍牢男人肉棒根部,使之不能脱离,双方进入锁紧状态。”大媳妇说。 “那不是狗狗性交时常发生的吗?”林氏说,妯娌们一顿哄笑。 “你不要笑,这跟狗虽类似,但又不一样,也不同于医学上的阴茎钳持症,这是一种双方都可以得到性高潮的极乐体验,一旦发生龙锁,纺锤型的男人肉棒在女人体内,会急速膨胀,撑满阴道。同时,女人的阴道壁痉挛蠕动,产生剧烈的喷精现象,大量淫水浇淋于龟头和茎体之上,男人就如同沐浴在温泉桑拿室中,被周身无数美人同时按摩抚触一般,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高潮过后,双方自能解开,则四体通泰,百病消散。”大媳妇解释说。 “好神啊!”妯娌们都听得呆了。 “那这个织女纺锤的绝配是什么户型啊?”陈氏问。 “这书上不都写着吗?” 我低头一看,每幅图边都写着几行小字,指出绝配、顶配、标配和不配的户型。我一看,就像被雷电击中了似的。 这织女纺锤绝配的女性阴户,竟赫然写着:九曲羊肠。 “这……这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潘妹,难道你……”众人看向我。 “我……我就是九曲羊肠,可是,我们的……我们的性生活很不和谐,他一进来我就痛,是那么无法忍受的痛。”我把知道的潘静儿情况搬了过来。 大媳妇听了,笑了起来:“这就是我们密训的重要性,如果你上次不跑,早已享受到了这极致的快乐。九曲羊肠很特殊,非平常男子可御,只适配两种阴茎,一是纺锤,二是钩鎌,此二种阴茎,一胖一瘦,一敦厚一刁钻,但皆可达到欲仙欲死的极乐之境。但如不懂技巧,则男难入女难熬,如坠地狱。” 我想起潘静儿的前情人陈荣,他又高又瘦,想必就是那钩鎌阳具。 “你看这页记的行乐之法,羊肠配钩鎌,需从后入,左右盘旋,九浅一深,徐徐入之,渐抵穹顶,然后方能畅快行房。”大媳妇说。我果然看到图下用繁体行书所记方法。 “羊肠配纺锤,则更讲技巧,夫妻前戏更为重要,使女子动情至深,缝开洞张,流水潺潺不可自止,此时男方玉茎不可坚硬,以手指相辅,纳玉茎于户中,初时不可摇动,双方紧抱抚爱。此时阳具受阴水浸感,在内膨胀坚挺,而根部被桃源洞口紧紧箍裹,两人有连体同身之感,当真妙不可言。此后徐徐行之,直至天雷地火,水乳交融,共赴神仙之境。”大媳妇讲解说,这一番话更是说得我们心惊肉跳。 “原来这么奥妙,潘妹,晚上你就可以跟力哥身体力行,当场试验一番了。”葛氏笑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想不到潘静儿跟王先生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以前并不知这性巧,加上潘静儿并不爱王先生,哪能“动情至深”?当然也没多少水了,才导致恶性循环。就是不知王先生知不知道这《媳经》上的秘密?这对双方的性爱要求也太高了。 我没有见过潘静儿的阴户,那回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时,也只看到前面的三角区域,那下面的沟壑仍是不见真容的神秘地带,更别提“九曲羊肠”的内部奥秘了。我不禁很有些好奇,王先生口中的“荷包蝴蝶逼”和陈荣口中的“九曲羊肠”,都是那么销魂的存在。哪一天我也能亲眼目睹这名器呢? 直到下午的课上完,我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查找比对自己的阴茎和小洁的阴户形态,到底是不是绝配性器。不过,我感觉应该只是标配,因为我们在一起时,虽然性生活也和谐,但双方极少像绝配性器描述的达到欲仙欲死的极乐境界。这描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竟有点神往了。 命运可真会开玩笑,真没想到王先生和潘静儿竟然是绝配,而在这之前,本以为他们在一起是最大的错误。不过,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几个月前,我又怎能想到自己会成为潘静儿,还稀里糊涂地走到今天这一步呢?我不禁苦笑。 “今天的密训就到这儿,晚上回去你们要发挥所学,主动跟自家老公实践,明天向我汇报实践情况。”大媳妇说。 天哪,还有明天?!我不禁想晕倒。 不过,大媳妇接着说,明天不再做这样密训了,而是跟村里的媳妇们一起参加媳妇节的活动,我才松了一口气。她交代说,不能把媳妇的训练内容告诉男人,这是不传之密。 大媳妇带着我们来到山洞最里面的一处泉水边,让我们依次用木勺舀了泉水喝。大媳妇说,这是女人泉,跟后山的灵泉同源而异功,灵泉沐浴可使女人更美丽更健康,而女人泉,则可让我们真正成为水做的女人,喝了泉水,就会更柔媚,更温润,特别是房事时,全身会更敏感,那里就像春涧里泛滥的溪水,源源不断。 大媳妇在我们每人舀起的泉水前,都念了一段咒语,然后让我们饮下。 对于大媳妇的话,我当然是不信的,如果真这么好,用这里的泉水做成产品治疗女人性冷淡,这村子就大发了。 不过这泉水真的好甘洌啊,我们真想多喝几口,但大媳妇说,这泉水一个媳妇只能喝一次,终身受用,喝多了性欲太强,对男人不好。大媳妇一边念咒语一边按下壁上的一块石头,那泉水竟立即干涸了,再也看不出来。 “现在,去见你们心爱的男人吧。”大媳妇笑道。 在大媳妇的带领下,女人们排着队,用红布包回《媳经》,恭敬地捧在双手上,袅袅婷婷走出幽暗的山洞。我跟在最后,走过长长的“阴道”,看到狭窄洞口透入的渐行渐明的光线,竟仿佛有一种从母胎重生出世的幻觉。 走出一线裂开的女阴洞口,我的眼前豁然开朗,山野树木都似乎特别清亮美丽,鸟鸣溪声悦耳如歌,心底里的幽暗也一扫而光,明亮得如入天堂。五个男人站在洞口穿着族服,微笑地迎接我们,多么有爱,多么亲切,就像迎接新生婴儿的父亲。在这一瞬,我突然有种感动到想哭的冲动,仿佛经历了苦痛,最亲的人就在前面等你,$ ~" q8 _6 g6 W% U. L 女人们像归巢的小鸟似的,纷纷飞向自家男人,或撒娇,或温柔,欢快地投入男人们的怀抱。王先生微笑地看着我,等着我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泉真的有了功效,还是羞耻心和紧张感的作祟,一见到他,我竟觉得全身微微发热,心跳加速。 我含羞走到他跟前,不敢看他的眼晴。. x0 m0 R/ V7 U% J+ [# r “今天在里面过得怎么样?”等那几对夫妻们都走光了,他问我。 “不好。”我说。 “你们在里面学了什么?”他好奇地问。 “大媳妇说了,不能跟你们说。”我仍捧着《媳经》,紧张地说。6 n5 I' J: j9 o% K; Z: O# A% Q+ Q “好,好,我不问了。把经书收起来吧,不用这样捧着了,我们回家。”他笑道,伸手来牵我的手,我本能地缩回了。2 _- p$ B0 B/ N; k “我们都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你还害羞吗?”他笑道,拉住我的手,“这儿没人,我们可以没什么负担。” 我没有再拒绝了,由着他牵着我的手,我们并肩走在风景优美的山道上,就仿佛一对刚谈恋爱的情侣。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和有力,使我不忍挣脱。想起以前第一次牵着小洁的手散步,那内心的喜悦、忐忑和满足仿佛就在昨天。而如今,我却以人妻的身份,跟随着这男人,被几个月前还是隔壁邻居的男人紧紧牵着,亦步亦趋,漫步在无人的幽静山林,仿佛成了他最爱的宝贝。山野的幽静和我内心的波澜形成了奇妙的对比,让我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l9 T2 }( |7 y0 o p' w. k8 g “你没有给潘静儿吃前世丸吗?”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原来你知道前世丸这事了。”他笑道,“如果我给她吃了,她还会这样吗?”/ g/ ]6 G; G3 |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我觉得真正爱一个人,就不该用这些手段,这是一种欺骗和伤害,我做不到,哪怕她不再爱我了。”他叹气说。4 i: W6 [3 ^% O. t/ |5 B# {( u( v0 M “原来那些前世都是假的?”' u& R7 h& J+ V) | “这世上没有完全的真假,如果你认为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如果你认为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他说,“就像现在的你,到底是谁,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梁先生,就是梁先生,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潘静儿,就是潘静儿。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是啊,我是谁呢?“那么,你认为我是谁呢?”我反问。' R: x: M+ ?! n( Y1 ]- C# u “我老婆。”他不加思索地回答,“不管你觉得自己是梁先生还是潘静儿,你都是我老婆,这一点毫无疑问。” 他说这话的时候,抓紧了我的手,仿佛不容我置疑,他有力又温暖的大手和诚挚的眼神让我迷失了。 “可是,你刚才说,你是真正爱她的,我想你不会只爱这一副皮囊吧?”我说。 “我跟你说过,我爱她,但她不爱我,所以我祝福她,不管以后她回不回到我身边,我都不会强求。我也爱你,爱现在的你,不仅爱这皮囊,也爱里面的灵魂,所以我不会放弃你。”他站住了,真诚地对我说。* _- f/ v- X( w “可你怎么知道我会爱上你?我可是男人,别人家的老公,一个四岁男孩的父亲,三十多年来,我一直是男生,而且是直男,我喜欢女孩子,怎么可能爱上你?”我强作笑容,有些激动地说。 “我坚信,你一定会爱上我!我有强烈的直觉,我和你下半辈子的命运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从我发现你变身,我掐住你脖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有这种感觉。”他说。( }) G& T; @ S; l+ }" S; V “可这是你的感觉!”我终于甩开了他的手。8 R5 s F5 m! u1 O9 O" b' s “你敢说,你对我毫无感觉?”他又拉上我的手,“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我有感觉。你喜欢我!”$ n4 C4 Q( H8 d# S2 ]( m# p. Q “王先生,如果我有,也只是这个身体带给我的错觉。”我咬着下唇狠心说。 他愣了愣,我看得出他的失望。* Q2 l4 W; y* ~! e+ a “如果要我爱上你,也许只能给我吃前世丸。”我于心不忍,缓和一下语气。 “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也不屑这样做。”他坚定地说。! h! B5 _- }) o* I “你比村里的那些堂兄弟好多了。”我有些感动,叹息说,“这村子我不想再呆了,我想回家。我老婆要是知道我跟你到这里来,我就解释不清楚了。”( m1 L5 d3 }9 ~( |; _ “好吧,等明天过完媳妇节,我们就回去。”他说。 “嗯,谢谢你。”我说。' |) p+ H7 a. w$ R) ?% }/ | “开心点,我讲个笑话给你听……”他重新牵起我的手,刚才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2 G: ~9 v& }7 O8 O; o . a T1 D: {3 b1 h3 s9 l0 u 我们像小情侣似的走过山间,我被他讲的笑话逗的咯咯直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鸟鸣溪声间,格外动听。是的,我喜欢我的笑声,他说,潘静儿以前极少这样开心爽朗地笑,几乎对他讲的笑话都抱以冷脸,他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美妙的笑。“你真可怜!娶了个不会笑的老婆。”我咯咯笑道。 前面是一条横溪,摆了几块石头作垫脚,他走过去,朝我伸出手。 “来,我扶你。”他说。 “才不要你扶,我又不是娘们。”我忘了自己的身份,脱口说。 “你要给我表现的机会嘛!”他笑道,又朝我伸了伸手。 我迟疑了一下,伸出右手搭放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左手轻提起裙摆,他牵着我跳过溪石。也许是因为紧张,在走最后一块溪石时,我的右脚一滑,差点失去平衡,幸好他用力拉我过去,我踉跄着竟跌入了他的怀中,厚厚实实的撞了一下。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0 d$ N! u" @9 t7 e1 B0 q% A*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满脸飞红,从他怀中直起身来。1 x& k- T: h* `/ t# T “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他笑道,“刚才的你真女人,一手提着裙摆的样子好淑女。”, V% z9 ^' b+ b: Y “我……我才不要你这样子夸我呢。”我嘟嘴说。+ h5 b" S9 C; J( ]6 y9 k( a8 d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举手投足都越来越女人了,比她还女人,这种细节是装不出来的,是你的灵魂告诉你的身体,你应该成为这样的女人。”他说。4 L' f& B: W2 [& ~0 i* F 如果在几个星期前,听到这话,我肯定认为这是他对我最大的侮辱,当场和他翻脸了。可现在,我觉得这是夸赞,明知这可能只是男人对女人的恭维,可不知怎的,就是爱听,心里又是美滋滋又是害答答,竟不愿争辩,反而含笑抡起粉拳轻飘飘地砸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说什么呢?再说不理你了。”我娇声说。 “这是你老公我的真心话,我知道这一路走来,你有过痛苦,有过恐惧,有过彷徨,有过困惑,但我愿意永远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渡过每一个难关。”他说。 “要是我将来变回去了,你也爱我吗?”我问。, ^) ?! h- b; ?3 ^( D- a “只要你爱我,我就永远爱你,要是你不爱我,我也永远爱你,但我会放你走,就像她一样。”他说。 我的心里一软,是啊,他是爱着她的,正因为爱她,才愿意她成为我。我也相信,他现在真的爱我,正因为爱我,才愿意我成为她。可是,我也同样爱我的老婆小洁,爱我的儿子军军,当然,我也越来越爱妮妮,她是我的女儿!; G, `# S' n& \3 d7 C& P' a2 d9 T* ? 一想到妮妮,我的心里就涌起甜甜的幸福,我知道,这是一种叫母爱的神秘催化剂,为了她,我可以做一切事情。7 u% U8 B( r s$ V8 B “我来给你拍照吧,美景美人,浪费了多可惜。就算今后你回去了,也留下这段珍贵的回忆吧。”他说。7 N6 I0 O! D3 W/ {8 B$ j x; f “那你要帮我拍好看点。”我答应了。 在太太会所里,我倒是参加过一节摄影姿式培训课,当时我才“鱼目混珠”没多久,这节课上得特别别扭,在艾华等姐妹们鼓励下,才尴尬地跟着学摆那些“搔首弄姿”的女性化POSE。但真的拍起照来,我还是放不开。, v" f1 B ^7 H+ ^9 p “来,扶住那串花,做出闻香的样子。”8 l; Z0 N" ]0 U9 j “是这样吗?”我照他说的做,动作有些僵硬而尴尬。) O! ^. L- t. A" v3 Z5 N “对,就是这样!美极了!”王先生举着苹果XS手机,一边指导我,一边狂拍。 除了没有多少变化的自拍,这是我第一次以女人的形象出镜,成为一个男人的模特,刚开始是多长尴尬和拘束。. \- {# H2 L3 K9 O. ]; b; n% O/ S2 { “来,看看漂亮不?”他把拍的照片给我看。 “天哪,这是我吗?”我惊喜又惶恐地看着照片。照片里穿着青花族服,盘着长发,扎了素头巾的温润女子,在山野背景下,轻扶着紫色的野生串花,是多么清丽脱俗,美得浑然天成,不可方物。: o* q |$ c' v( T “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美吗?”他笑道。 “我……我以前知道她美,但现在照片里这女人,跟她不太一样,真的,我说不来,就是不太一样了。”我语无伦次地说。 “这就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他说,“你跟她不同,她的温柔和美丽是压抑的,而你的是明媚和自然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她虽然看上去美丽贤惠,但眉目间总是有种忧郁,也不爱笑。”我点头说。& r+ `" m& S: a! K9 `; D* ~" a “她的身体给了你之后,才真正焕发出新鲜的活力,你配得上她的身体,也让我迷恋。”王先生说。2 I9 t1 T. x6 ]' d: c. C3 s “我有这么好吗?”我咯咯笑道。 [" f d) }, c “你笑起来比高圆圆还漂亮。”他看着我说。) s) Z6 d! T3 }1 X; W “你喜欢高圆圆?”, P' {! X: H' m/ R4 P “喜欢,你呢?”; o; ?/ o+ E" P& l ]1 e* D “我也喜欢,可我老婆不喜欢。”7 r! _, g9 m+ ~8 q. H, z. d “她也不喜欢。” “想不到我们在这个兴趣点上也一样。”& {, ]% ?+ H) D7 l “只要我们俩喜欢就行了,别管她们。”王先生说,“高圆圆大明星,现在你的御用私人摄影师随时准备着为你服务呢!”+ L3 \) M- x$ N t" d9 v “那你要好好拍,人家要的明星气质!”我娇笑道。" a% s# _% o. b2 M0 _2 p" o “遵命!”5 R9 h M. V# ?. B7 z4 l/ s 我们欢乐地在山林间选景拍摄,我发现自己开始放开了,慢慢开始主动摆那些POSE,而且乐在其中,看着照片中千姿百态的美丽婧影,我几乎陶醉了,这真是一种享受。+ X+ ]$ W0 T2 H6 Z0 U/ y+ h “再来这儿拍几张,这岩石漂亮。”* h6 V0 D' Z5 [7 [2 T% o- }! g “这里这里!这姿式好看吗?”" m% r4 \, |/ m$ s “等一会儿,我还没准备好,我把头发散下来,让山风吹起来。”, c& ?2 e5 T% n9 } “我要你给我拍出仙气嘛!”, B: d% v$ w/ _: |: K “这张不好看,快删掉。”" J( E# h1 l& Z/ L4 ]8 o( y “你的技术好好哦,老实告诉我,以前给别的女人拍过没有?”; W$ B3 G; _/ R! Q1 N “她没有几个姿式会?不会吧?我真的比她好看多了?回去后我要再看看她的相册。”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王先生给我拍了几百张的照片。我们也自拍合了影。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同框,看上去还真像一对甜蜜的小夫妻。这让我又羞又尬,让他删掉,可他说要留着纪念,就是不听我的。. a/ H4 f9 ]. m7 Y3 O * e0 ]9 S( h3 g' c( _ 回到家,已经要开晚饭了。妮妮在门口玩,一见我就像小麻雀似的欢乐地跑过来,投到我的怀中。 “妈妈,你终于放学了!哼,爸爸就是对妈妈好,都接妈妈放学,却从来不接我放学。”妮妮嘟嘴说。 “妈妈是爸爸的大心肝,妮妮是小心肝,下回爸爸和妈妈一起去接你好不好?”王先生笑着说。9 X( k( \3 d. ]! T8 z* M “你呀,以后也别那么忙了,多陪陪女儿,要不女儿都有意见了。”我抱起妮妮说。 “是,是,老婆大人。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女儿。”王先生朝我挤了个鬼脸。 “好啊好啊!爸爸要一直陪着我和妈妈。”妮妮开心地笑。1 H# x2 D* B6 A7 r5 i a 看着妮妮纯真的笑容,我不禁心生感概:这孩子真可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眼前的爸爸妈妈,都不是她真正的父母。但是,我知道,王先生和我都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可是,对军军来说,也不是一样吗?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换了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偏心地喜欢女儿,暗中羡慕隔壁人家有这个叫妮妮的女孩,从而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这对军军来说,是多么不公平!军军,爸爸对不起你,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一定会恨爸爸吧? 走进小院子门口,大姑迎了出来,见到我们和谐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弟妹,看样子你的心情不错,说实话,我挺担心你的。别人家的媳妇都接回来了,就你们两口子没回,我正要去找呢。”大姑说。 “姐,我们在山里拍照呢,静儿拍了好多照片,你看美不美。”王先生拿出手机给大姑看。 “美,真美!弟妹,你就像仙女下凡哪,一点也不像……”大姑凑在我耳边轻声说,“带把的。” “大姑——”我害羞地抢过手机不给她看了。 “弟,弟妹是先祖婆安排到咱家的,你可要好好待她,让她安安心心做咱家媳妇,不要再胡思乱想什么了。”大姑对王先生说。 “我晓得的,静儿可舍不得我和妮妮呢,对吧?老婆?”王先生笑道。 “去,才不跟你们说呢。”我抱着妮妮,躲入了屋里。 $ p- e/ d( U1 {8 Y& `: [# Q 我带着妮妮去拜了老太太,一家人围在桌边吃晚饭,因为学了《媳经》,我倒知道了很多规矩,比如吃饭前先感恩先祖婆,请老太太先开筷,接着是老公和大姑,我才可以动筷。吃饭时也不可大声说话,如果老太太和老公要添饭,我得主动服侍。不过王先生对我很好,不时夹些菜到我碗里,说这是本地的土菜,城里吃不到。想起那次在足球包厢,第一次他给我夹菜,那时真是别扭反感,可现在仿佛顺其自然,反而有种宠溺的甜蜜感,就算他拿筷子夹菜到我嘴里,我也不会拒绝吧? 人真的很善变,这种变化是没法用理性来解释的,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让我触摸到,感受到。 今晚妮妮说什么也不和大姑睡了,一定要和爸爸妈妈睡。我也乐得和王先生单独相处的尴尬。洗了澡,扎了一个马尾,换了一身碎花睡衣,我在灯下给妮妮讲丑小鸭的故事,王先生在一边认真地听着。大山的夜很安静,窗外只有各种山虫在此起彼伏地鸣叫,仿佛开着抒情的森林音乐会。 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幅多么温馨的画面,一家人围在黄黄的台灯下,年轻的妈妈款款讲着有趣的童话故事,可爱的小公主入神地听着,偶尔好奇地提几个惹人笑的天真问题,而身为一家之主的老公在一边默默听,充满爱意地看着深爱的妻女。 想起以前,我和小洁、军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画面,我觉得自己真有愧于妻儿。我喜欢这样宁静温馨、甜蜜幸福的家的感觉,以前真是错过了好多。 妮妮在我的故事中睡着了,我和王先生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你真是一个好妈妈,妮妮有你是幸运的。”王先生对我说。 “我只是在模仿和学习,这两个月,我懂得了很多,知道了什么叫家庭,什么叫亲子,以前的我真是太混球了。”我说。 “你也让我懂得了很多,让我重新有了心跳的感觉,这跟我以前见到她时的感觉不一样。”他握着我的手,温情地说。 “可你看着我,就会想起我以前的模样,我是男人,你的隔壁邻居梁先生,一个经常在楼道里碰到和你打招呼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你还有感觉吗?”我说。 “我能接受现在的你,当然已经接受了以前的你。你刚才给妮妮讲故事时,我就在想,你便是那只丑小鸭,最后终究会蜕变成美丽的白天鹅。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我愿意等待。”他说,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揽上的我的腰。 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他接触的地方,敏感的感觉像闪电似的袭来,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他“非礼”我时的那种本能的反感似乎不再那么强烈了,心里头漫起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情愫。一种温热从颈后迅速爬上耳根和面颊。 是喝了那泉水的原因吗?还是我的心理真的改变了? 一瞬间,几个念头划过,我还是惊慌地按住了他抚上我丰腴臀峰的手。 “不要!”我摇头轻声说。 “是昨晚我吓到你了吗?”他在我耳边问。 “不是……嗯,有一点,我真的没做好准备,王先生。”我说。 “你还是叫我王先生。”他失望地收回了手,“可我早把你当我的老婆了。” “对不起,你这样说真的那我很为难。”我有点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说我愿意等。”他笑道,“他们说,每个进媳妇洞密修的女人,回到家都会变得更温柔可人,也更爱恋自家男人了,看来你一点也没受影响。” 我想起大媳妇的嘱咐,要我们这些媳妇们晚上施展洞里所学,尽力服侍老公,浮想着那书上记录的动作画面,几个妯娌恐怕此刻都以这些奇怪的姿式跟自家老公在床上翻云覆雨,不禁心惊肉跳,羞耻万分。 “你想着什么了?”王先生的目光移到我的下身,笑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裙摆前竟支起了帐篷。 “没想什么,真没想什么!”我急忙转过身遮掩。 可是这下面一旦勃发,竟不随我的意志变化,反而越发怒勃起来,脑海当中也不断闪着洞里跟几个妯娌学习性交姿式以及她们跟男人性交的画面。 “你别难为情,从性器的角度说,你还是男人,男人这样很正常。”他笑道,“你回过身来,我不会笑你的。” “不要,这样太难看了。”我赤红着脸说,“还有,这不是我的本意,一定……一定是喝了那泉水的缘故。” “我虽然没有进过媳妇洞,但知道那泉水可是没有壮阳的功效。”王先生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误会,我……啊……”我的屁股被王先生捏了一把,不由惊呼一声。 “嘘,别出声,小心弄醒了妮妮,看到你这样子可不好。”王先生小声说。 “那你就别动我!”我也低下了声,一扭身避到窗边。 + ^ O* ]: I+ m5 t; ^; U- V r: a 他从后面抱住了我,他宽厚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一支硬硬的东西顺势抵在我的臀肉上,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不免更心慌了。 “王先生,请自重。”我挣了几下,奈何他抱得紧,硬是挣不脱,全身却有些发软了。 “你看,今晚的月儿多圆!”王先生在我耳边说。 窗口外,一轮圆月挂在几棵山楂树间,奇特的山形如剪影似的,很是清寂浪漫。我停止了挣扎,这小楼明月,野山凉风,不正是我曾经幻想中的清静之地吗?我曾想等有了钱,我就会在这样的山里买一幢别墅,带着小洁和军军,一家人与世无争地生活在这自然的世外桃源,温馨而浪漫。我喜欢这环境,一切都似曾相识,就像在梦中长住过似的。 我扭头看了看床上安静熟睡的妮妮,她就是我的小天使,相对于军军来说,这几个月我跟她的朝夕相处,感情上早已不同于原先隔壁家小孩的观感,似乎融在我的生命中了,甚至比军军更熟悉更亲密。每当看到她,我的心就柔软了,这难道就是叫母爱的神奇情感吗?尽管我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我能感受到这份情的真和暖。 “你瞧,女儿睡得多香,她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一定很像你。”王先生见我看妮妮,便说。 “我很感谢我能做她这几个月的妈妈。”我说。 “你本来就是她妈妈,你的肚皮上不是还留着生她的刀疤吗?”他的手抚着我的小腹,轻轻摸那道横向的剖腹产疤痕。 那儿的触觉跟周围的皮肤不一样,有些敏感。是啊,妮妮是从这里来到人间的,我不知道当初潘静儿生她时的情景,更不知道妮妮从这肚子里取出时,潘静儿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瞒着陈荣把孩子生了下来,这孩子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不是王先生。这孩子真是可怜,我不能再伤害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潘静儿对妮妮的情感一定是复杂的,她痛恨孩子的生父,但又生下了她,好在王先生视妮妮为己出,给了母女俩很大的精神支持。一个男人做到这样,真是太难得了。 “谢谢你,对妮妮这么好,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我脱口而出。 “这个家有了你,才算真正完整。”王先生温暖地说,在我颈项上轻吻着。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再也硬不起来,把头后仰,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没有再反抗他,任由他揉捏着我的乳房,侵掠我柔软平坦的腹部,最后,那一只手慢慢向下滑去,抚过我的腰际和敏感的腹股沟,像抓住一只不安份的猎物似的,一把抓住了我的阳具。 “啊……不可以……”我一声轻叫,但身体却不听意志的使唤,向后软倒在他的怀里。 “你对我有感觉的,要不,不会硬成这样。”他隔着青花裙揉搓着我的肉棒,一边吻着我的耳垂说。 是的,我从未感觉到肉棒如此坚挺过,在他的手中迅速怒勃成硬梆梆热烫烫的硕大物事,怎么回事?以前跟小洁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现象,更别说无数次的手淫了。就算昨晚喝了那春药酒,也不像现在这样坚硬。而身体则刚好相反,变得酥软无力,全身发热,好生敏感舒服,就像沐浴在灵泉之中。 “王……王先生,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啊。”我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这都是正常现象,我说过,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你需要听从它的呼唤。”王先生说。 “我们别在这儿,要是妮妮醒了……”理智告诉我不行。 “小孩子睡着了就不那么容易醒的。”他说。 “我们不能在孩子面前这样!”我仍然拒绝,用力扳开了他的手、 “好吧,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家后门那座美丽的野山坡吧,我带你去那儿。”他说。 我记起了他跟我描述的那野山坡,说实话,对这开满野花的野山坡的美好想象,也是答应他来到这儿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这么晚了,不好吧?”我忐忑地找借口,但那片野山坡确实勾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心。在王先生的说服下,我终于答应跟他去。我想那儿毕竟不是私密空间,去了那儿,也许双方都会冷静下来,也避免了难堪的冲动。 7 `. \) Q! e5 ^/ i$ y3 N. b 我们像两个偷情的少男少女,躲过大姑和婆婆,悄悄从后门出去。我跟着他绕过几垄梯田,穿过一处灌木林,果真来到了一处斜缓的山坡。这里长满了旱芦苇,在银亮的月光下,洁白的芦苇花像雪波浪似的此起彼伏,回头看村子,古老的房子家家户户透着温暖的灯光,宁静安祥,简直美呆了! “这儿真是太美了!”我情不自禁赞叹道。 “春天时还要美呢,五颜六色的野花铺满整个山坡,就像中亚的羊毛地毯一样。”他说。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感动地说,展开双臂向芦苇地走过去,双手划过,芦花飞扬,恍如仙境。如果不是这村子古怪的习俗大煞风景,这里还真是一处难觅的世外桃源呢。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景美,人更美。”他也很开心,跟过来把我揽入怀中。 “王先生,我们……我们就这样看看风景,不要破坏了这美景好吗?”我心里小鹿乱撞,羞道。 “你以为我是色狼吗?”他哈哈大笑,“如果我真那么好色,也不会忍受你的前身这么多年了。” 3 U2 q( s, C# D9 d 他牵着我爬上一块平坦的岩石上肩并肩坐下,搂着我的腰,让我依偎在他肩上。月下野坡,孤寂清凉,看他一身银辉,温暖微笑,一种莫名的依赖感油然而生,心中暖流淌过,竟不由自主地听话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他轻抚着我的柔肩,我们谁也没说话了,只静静地依在一起,看着芦花月色。 “在想什么呢?”良久,他问我。 “什么都没想,这样静静感受大自然,彻底放空自己,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微笑说。 我说的是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一支随风摆动的芦苇,和大自然合为一体,这是多么美好的体验! “是啊,有时候,我们就是被自己所累。”他叹道。 “你没有给潘静儿吃前世丸,村里没关系吧?”我突然想到,问他。 “严格地说,我已经违反了村规,像上次她从村里跑掉,族长已经给我一次警告,这次我如果再不带老婆回来过门受训,按照族法,我要被逐出村子。这对我娘来说是最受不了的,谢谢你跟我来。”王先生说,“我知道昨晚的事委屈了你,但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没法蒙混过关。” “我……不懂你的话。”我看着他。 “喝过的新人醉的新娘,如果不跟男人圆房,就会在睡梦中血管凝滞而亡。”他说。 “这,这也太不人道了!”想起昨晚,我心有余悸,原来我不知不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王先生不是强奸我,而是救了我! 我又震惊又害怕。 “所以我才这么反感村里的做法。但我又很矛盾,我在这里长大,我的母亲和姐姐离不开这里,如果我真的被逐出村子,我的娘就会因为我而自尽。所以,我才会骗你过来,对不起。”王先生哀叹说。 我原以为昨晚都是王先生的圈套,虽然有些生气,但已经大致原谅他了,现在听他说出实情,更有点感激这个男人。 “这不怪你,如果婆婆真的因我而死,我这辈子的良心都会过不去的。”我安慰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承认我娘是你婆婆了?”他惊喜地看着我。 “我……这只是对老太太的尊称。”我羞道。 “不,你说的就是媳妇对婆婆的感觉。那你也该叫我老公了。”他笑道。 “去,我才不要呢。”我娇娇地扭了扭肩。 他笑着扶住我的肩,又搂我进他怀里,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你干嘛?不是说好了不破坏氛围的吗?”我微嗔道。 “这浪漫的氛围,不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吗?”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男人喷出的气息在我耳周流动,痒痒的,暖暖的,让我的心里一酥。他的脸轻轻摩着我的颈侧和脸颊,他的呼吸在我耳边开始变得沉重和急促。这来自男性的呼吸声竟让我变得有些意乱情迷,我发现我竟然被这样的喘息声吸引,并勾起了内心深处的别样的悸动。 当他用唇舌逗弄我的耳垂时,我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娇弱的呻吟。 “王先生,我……”我扭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两片热唇按堵了。 我的心呯呯乱跳,在这一瞬间几乎窒息了,脑中似乎嗡的一声,就空白了。在这清美浪漫的月色里,芦花开遍的野山坡上,热烈的吻让我无法再拒绝,我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结,而是顺势仰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承接他自上而下的热吻。 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他,我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这太荒唐,但这就是爱情,没有理由,没有理性,跟我当初爱上小洁时的感觉很像,但又是那么不同。确切地说,现在的我更享受被爱的感觉,被另一个人搂着,宠着,爱着,接受他的热情和爱抚,不用考虑太多,也不必去占据主动,这种被动让我感到无比放松和甜蜜,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承认,一直以来,我就是个不喜欢挑责的男人,所以事业上才会一事无成,小洁对此也有很多不满,这让我一度非常痛苦。我努力伪装成一个有主见有能力的男人。虽然伪装得有点糟糕,但也要耐着性子装下去,直到自己的人生终点。这本是不可改变的,我也觉得天经地义,却因为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因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潘静儿后,我渐渐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不用再套上表现男子汉气质的假面具。从一开始的各种不适应和排斥,到现在的接受和融入,一路走来,我没想到自己竟可以这样生活。对潘静儿来说,这样的主妇生活也许是束缚和无趣的,但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也有作为主妇的辛苦和烦恼,但我发现了许多以前从没有感受到的乐趣,更重要的是,是精神的放松。它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在吸引我过去,与其说我被困在潘静儿体内,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回归和解放。 梁先生和王太太,到底谁是真正的我?谁才是假面具呢?我再一次迷茫了,困惑了。而现在,这个答案似乎正在慢慢揭开,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去面对。 “亲爱的,你要追随身体的真实,听从心底的呼唤。”王先生的劝说一声声响在我耳边。 他的手探入我的衣领,抚弄把玩着我的一对丰乳。在王先生的“攻势”下,我终于不可救药地全线失守了,情欲在我体内升腾,全身渐渐发热,皮肤变得极其敏感。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发现此刻的我,需要他的拥抱,需要他的爱抚,需要他的情话,需要他的热吻。 在圆月之下,芦苇丛中,我仿佛融化在男人的怀里,像一朵轻盈的芦花似的,随着微风轻飘在空中,只能发出迷迷蒙蒙的呜咽呻吟。直到被他脱光衣物,放到压成一圈的软软的芦苇窝上。 “王先生,我……”我的身体酥软,语音发颤,却显得更加娇滴滴了。 “你还叫我王先生吗?!”他用手指捻起我的乳尖责问。 有点小疼但更大是异样刺激的电流似的快感,让我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讨厌!你太色了!”我娇嗔道。 “男人本色嘛,你敢说你以前不色?”他宠爱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小小的动作竟让我心旌荡漾,竟无言以对,羞愧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 _3 h8 E& K- { A& @; ^ 明月下,我丰腴的的胴体如此美丽光滑,发散着玉雕似的清辉,任由他亵玩着我的全身,视觉和肉体的双重刺激,让我无法自恃。男人和女人的性意识似乎同时作用于我,融合在一起了,再也分不清彼此。 我开始骚动不安,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身体,摆出性感的姿式,双目迷离,朱唇微启,发出魅惑的呻吟。我知道,此时的我对男人来说肯定具有无比的诱惑力。是的,我在诱惑他,期待着他来品尝我。 他从我的乳房一直抚摸到坚挺如杵的大鸡巴,抓住我饱满的阴囊,在手中轻轻揉搓着两颗睾丸。 “王先生……这太奇怪了……你真的……不嫌弃我吗?”我问。 “你是我为而硬的吧?现在,你没有想到你老婆或者别的女人吧?那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他反问我。 他说得没错,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任何女人,心里想的,眼前看的,只有这个男人。是他让我获得了这种难以置信的快感体验,是他让我勃起,让我激动,让我内心里泛起陌生而又甜美的女人情愫。 “我也不知道……我……哦……王先生……不要摸那里了……它太碍眼了……”我哀羞地求他。 “你不想要它了吗?”他问。 “我不知道……” “老实说,我对它是又恨又爱,是的,它是很碍眼,它应该呆在男人身上,你是女人,不该有这样的东西!但这又是我爱人的器官,它现在长在你身上,我爱你也会爱它,但很想它早点交换,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而让她成为真正的男人。”他一边玩弄我的鸡巴,一边说。 是的,我是女人,它不该长在我身上,它应该回到它的主人身上。我想要一个妹妹,漂亮的小妹妹,那儿应该是平坦的,美丽的,柔软的,湿润的。 “我求你……别碰它了……”我全身酥软,羞得闭上眼睛。 “呵呵,这东西真是好,又硬又挺,长短适中,这蛋蛋也大,真是漂亮,她一定喜欢死了!亲爱的,我们把它当作礼物送给隔壁的两口子好不好?”王先生说。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指潘静儿还是小洁,也管不了那么多,在强烈的性刺激下,我不愿再思考任何事情,也不想再去考虑什么人伦常理,一切的界限似乎都在模糊,我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在王先生的调情下,竟羞羞地点了点头。 他满意地笑了,突然翻身跪到我的两腿之间,抓着我的脚踝,高高举起我的两条性感的大长腿。 “王先生,你……”我又窘又惊,但随即脚底一痒,全身发软,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投入地舔吻我的脚,好似美味的珍肴,又痒又酥的奇异电流从我剥笋似的光脚上传来,让我不禁打了几个哆嗦。 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舔过脚,那儿似乎是一处性感带,好生舒服怪异,叫人无法自拔。他的唇从脚尖的吮吸慢慢爬上敏感的脚踝,再舔到我光洁的小腿,简直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享受,这种舒服让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不时发出呢喃的呻吟。 “你出水了!”他坏坏地笑道。 我睁开眼睛,惊异地发现,我的马眼竟源源不断流出清亮透明的粘液,已经在肚皮上积了一大滩,在月光下闪着晶晶的光。 “怎么会……会这么多?”我有点惊恐。因为我知道,这叫前列腺液,男人在做爱之前会流出少量,可以辅助润滑,但现在的量比以前多了不知几倍,甚至比小洁做爱时流的爱液都多。 “这是媳妇洞泉水的功效吧?我听说媳妇们去洞里密训后,圆房时的水会成倍增加。没想到它对你的作用更大!看你这淫水流得,我们以前的两个女人都会自愧不如吧?”王先生是又惊又喜。 “这好夸张……”我却是又羞又窘。 潘静儿我不知道,小洁虽然会很湿润,但也只是在蜜穴周边,从没有像我现在这样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他拉下裤子,露出他的“胡巴”,早已坚挺如一根大胖萝卜了,我在羞耻之中又暗暗叫苦,真是要了命了! “真是太好了,我正为没带润滑油发愁呢!”他笑道,撮了几把淫水涂抹在自己的肉棒上,沾了粘液的肉棒在月光下湿漉漉亮晶晶的。 老实说,我的肉棒确实比他好看多了,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替自己骄傲,甚至还会暗暗嘲笑王先生这样短胖的丁丁。但现在,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想起昨晚他的丁丁在我的肛内扩张抽动的感觉,菊门不禁一紧,仿佛仍残留有那被人强行撑开的痛感,但更多是心理上的屈辱羞耻。 “亲爱的,别紧张,今晚不同昨夜,你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了。”他显然发现我的反应,盯着我的菊门笑道。 “这……太让人……让人难为情了……”我不敢跟他对视,害羞地扭头不去看他。 他把我的小腿往双肩上一扛,一手醮着粘液轻轻撸动我的阴茎,一手掬了更多的沾液润滑我的菊门,在周边轻轻按摩打圈。 “宝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天和地就是我们的被子和床,我们会有一辈子难忘的一晚。”他一边替我按摩一边柔声说。 他温柔又恰到好处的按摩和沉厚亲密的语言安慰果然起作用了,舒服的感觉使我渐渐放松下来。 大自然宁静的拥抱,清凉的夜风,如雪飘飞的芦花,两个浑身上下透着偷情和野合双重激情的肉体,变得越来越有诱惑力的男性荷尔蒙自上而下的冲击,以及莫名其妙感到甜美又骚动的内心,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这么不可思议,充满了新奇的从未体验过的爱意,让我产生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梦幻感。 我长长地透出一口气,像是娇喘,像是呻吟,像是无奈,又像是释然。什么小洁、潘静儿,甚至包括对军军和妮妮的羁绊,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此刻的世界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这个又无耻又可爱,还有点小变态的隔壁男人,竟让我再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感觉。 一个热热滑滑软中带硬的肉球儿顶在我的菊门上,我知道,我还是没能逃避这一刻,好不容易放松的菊门又不由自主缩紧了。 我要进来了!走的可是后门哦。”他笑着向我宣告。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趁我这放松的一瞬间,他扶着阴茎,竟硬生生挤了进来。 菊门被强行撑开的扩张感让我情不自禁叫出了声,双手紧紧抓住一把身边压伏的芦苇杆子。我能清晰地想像到他粗大的家伙在我体内的样子,像有一根滚烫的硬肉棍捅在那里,让我有一种强烈地想拉翔的欲望。如果说,昨晚喝了药酒,在睡梦里迷迷糊糊的被他鸡奸,现在却是那样真实和清晰。他抱着我的大腿,慢慢挺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挺进的每一厘米摩擦。 好难受,好疼,仿佛便秘似的,但又有一种强烈的刺激,伴随着自然而生的亲密感,让我最终没有拒绝他。 “你看,全进来了!”他看着我们的交合处说。 我看不到那儿,只能看到自己的大鸡巴在微微跳动,由于紧张,它已经不再像刚才这样坚挺了,像放弃最后意志的战士,颓然仰卧在那一滩沾液的肚皮上。 “我可以抽插吗?”他问我。 “……请……慢些。”我默许了他的请求。 “我会很温柔的。”他笑道,开始慢慢做活塞运动。 虽然有了昨晚的经历,但这感觉对我来说,仍然是无比新鲜奇怪的。在以前,我总是不能理解那些GAY的性行为,特别是受的那方,当他开始抽拉之后,我终于理解了这谜一样的“哲学”问题。原来男人之间真的可以有爱,而且是那样独特,我竟然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接纳一个男人,这是我的堕落?还是我的觉醒? 也许是身体确实做好了准备,也许因为我的淫水起了润滑作用,我们的交接变得越来越顺畅,他也加快了速度。渐渐的,那种像便秘一样难受的感觉神奇地消失了,留下的是一种从身体深处水波似的澜澜传过来的异样快感,夹杂着屈辱、兴奋、狂野和爱意,让我逐渐放开了自我,开始配合他的动作。 虽然这里是南方,但11月的夜晚也有点儿清凉,在山风的吹拂中,两个光溜溜的肉体碰撞着火一般的激情,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冷,特别是当他拉起我的手,让我盘坐在他腰间,抱着我,吻着我时,跟他火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仿佛要被融化了似的。 我主动地用臂弯勾住他的脖子,和他狂吻起来。风儿吹起我的波浪长发,拂着他的脸,这张我曾经讨厌、嫉妒、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脸。 就是这样子的!当我还是梁先生时,我曾经偷偷幻想过矮胖丑陋的王先生和高挑性感的潘静儿在床上时的画面,两个人虽然不搭,但却给了我别样的刺激。就是这样子的!只是没想到,现在画面里的女主人,却是由我来扮演。更要命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我却产生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他似乎拥有难以抗拒的魅力,我正在被他吸引着。我喜欢他身上散发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喜欢他抱着我的腰肢,拍打我肥美的大屁股;喜欢他狂热的吻和炽烈的眼神;喜欢揉捏我的丰乳,轻咬吸啜上面那两粒因敏感而硬挺的“葡萄”…… 是的,没错,我喜欢这一切!我的内心在迷茫,也在觉醒。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是这几个月渐渐埋下的“隐患”,在这特别的地方终于爆发了?还是爱情本来就来得莫名其妙,是一种非理性的神秘存在?爱无关男女,也无关身份。 “老婆,你自己动起来!”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王先生……这好难为情……”我扶着他的肩,娇羞地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叫我老公吧!”他再一次要求。 “……老……老公……”我终于吐出这两个一直叫不出口的字,更羞得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耳后。 “嗳!好老婆!乖老婆!”他开心地应着,“这就对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叫我王先生了。” 我无法再拒绝他的要求,我知道,从此刻起,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是他的女人,如果他当我是女人的话。就算当我是男人,就算当我是人妖,我这一生从此也跟他再也脱不了干系了。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你这个又胖又丑的坏家伙!你又没给我吃前世丸?我凭什么喜欢上你呢?我可是男人哪,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再面对小洁和军军? 我忍不住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真想咬重一点,但又心疼咬痛他。 “如果你想咬我,就尽情咬吧……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他说。 “你知道就好……你这个……坏蛋……我可以告你……强奸的……”我喘息说。 “你想告就去告吧,老婆告老公强奸,警察也不会受理的。……再说,你舍得告我吗?”他笑道,“宝贝,动起来,对,就是这样。” 他托着我的屁股颠了颠,帮助我动起来。我学着女人的样子,轻轻抬起屁股,让他的肉棒抽出一点,又坐下去。刚开始,这样的动作让我感觉非常难堪和别扭,但他不断鼓励我,不一会儿,竟慢慢习惯和熟练起来。 他用手压着我的腰,让我的肉棒在我们两人的腹壁间摩擦挤压,肉棒和肛交的双重刺激,让我品尝到不一样的快感。水更是源源不断流出,润滑了我们的腹壁,又向下流去,给他的肉棒“加油”。过了一会儿,我们的交合处竟传出淫靡的啪啪水声。 “这才叫天人合一,对吧?亲爱的。”他满足地看着我的脸,似乎在欣赏着我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飞扬着长发,扶着他的肩,一记记有韵律地起伏。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也没有看过性爱中她到底是怎样的模样,但我可以想像出潘静儿魅惑的表情,面带桃花,双目流春,轻咬下唇,哀羞娇喘,又不失些许狂野。此刻,我就是这样子的吧?没错,我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如果我还是梁先生,一定也会为这样的女人着迷吧? 而现在,我发现我正在取悦这个男人,我希望得到他的肯定和嘉许。 虽然异物进出肛内的感觉让人有些不适,但这种不适感正在慢慢习惯中,特别是当他硕大的龟头捅到我肛内某一处时,阴茎延伸在体内的深处竟有一种特别的酸爽感,仿佛有只手指在按压一个开关似的,每当这时,我的肉棒就会不由自主地翘了两翘,从马眼流出的水也更多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前列腺快感吗?! 正当我沉浸在这从未有过的体验中不能自拔时,我扔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有人……打我手机了……”我说。 “不要管他……”他说。 “可能是小洁打的……”我看向亮屏的手机,但看不清楚来电显示。 “小洁是别人家的老婆,是你隔壁的邻居……” “可是,她爱我……她还把我当她的老公,她是我最牵挂的女人……把她当成外人……我……我做不到。”我扶着他的肩,摇头说。 “我允许你们成为闺密。老婆,你要重新摆正自己,你现在是什么人?你真正爱的是谁?如果你不爱我,又怎么会跟我在这里爱爱?” 他托着我的右奶子,低头叼住了乳尖。我像被子弹击中了似的,哎哟一声呢喃,抱紧了他的头。 手机仍在急促响着,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在提醒我,我不该这样!我这是对妻子的背叛,我能想像到手机那头的小洁焦急又生气的脸。 “不行,我还是得接!”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压抑住疯狂的欲望,推开了他,抽身去捡草丛中的手机。 手机上的来电,竟是“梁先生”,潘静儿的手机通讯录里一直这样标注我。不用说,这个来电是潘静儿的。 我松了一口气,潘静儿来电总比小洁好。 “接吧!别让她怀疑。”王先生笑道。而我忘了,自己正趴在地上,丰美的大白屁股朝着他,这对男人来说,是不可阻挡的诱惑。就在我滑向接听键时,髋部被他一把抱住,向后一拉,顿时菊门一紧,那家伙竟又实实地夯了进来。 “你……”我又惊又恼,这让我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回头狠狠盯了他一眼。 “喂,你在哪儿?”手机那头传来“我”的声音。 “我……我在家啊。你有事吗?”我不得不暂时不管他了,应对潘静儿。 “你骗我,你是不是在他老家?”潘静儿生气地问。 “没……没有……我真的在……家……”我仍想狡辩。 “我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但你手机的地理位置显示在他老家。”她说。 “你跟踪我?”我也有点生气了。 “我以前的手机在电脑端可以查到地理位置的,没想到你还是去那里了,你真是糊涂!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她说。 我回头看向王先生,王先生做了个摇头的动作。 “没有……他没有……现在是我一个人……”我说。 “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怪怪的,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在散步,这儿山风有点大……”我搪塞道。 “你真的没做别的事?”她将信将疑。 “我是个男人,只是暂居在你的身体里,还能做什么事!你也不是占用了我的身体吗?如果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真是让人失望!”我恼道。 王先生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不知怎的,看到他表扬我,我的心里竟甜甜的。 0 p" L7 K5 y9 x; E+ r) l$ @: w 在我跟潘静儿说话的时候,他的肉棒仍紧紧地插在我的肛内,虽然没有动,但我能感觉到那种脉动和膨大。 “你听我的话快点回来,这村子太可怕,他们会控制你,让你心甘情愿做男人的附属品。”她说。 “你上次就因为这个跑了吗?”我问。 “我及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如果不跑掉,就会像那些媳妇们一样了。”她说,“尽管如此,我也受到了影响,回来后,我只能成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家庭主妇。直到我和你的交换发生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很多。” “但你也爱他的,对不?”我迟疑了一下,问。 “是的,我曾经爱过。他是村子里男人中算好的一个,没有给我喂前世丸,还愿意抚养妮妮,这让我很感动。但我不愿意做这样的女人,所以,我一直很内疚很矛盾很痛苦。”他低声说。 我又回头看王先生,王先生的表情有点复杂,我能感觉到他的肉棒的硬度在降低,甚至有点缩小了。如果不是我的菊门本能地紧紧箍着肉棒根部,恐怕已经脱了出来。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那儿都做了什么?”她问。 我又求助式地看向王先生,他点了点头,对我示意。 “我们……你答应我,不要告诉小洁好吗?”我说。 “小洁是无辜的,我会保护她的。”她说。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涌过暖暖又酸酸的味道,这本是作为男人的我该讲的话,我真对不起我亲爱的老婆。 “我替你跟他拜堂了,不过你放心,只是形式。”我说。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他终于还是让你走了这一步,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去那儿了?”她责问我。 “你不也一样?你事事都跟我商量吗?”我反问她。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代替你完成的都是单位里的事,但你却跟着他回去拜堂成亲,你想过小洁没有?” 我语塞了。 这时,我发觉王先生的肉棒在我体内再次膨胀变硬,压着我的腰缓慢抽拉起来。 我回头皱着眉向他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不敢发出声音。 谁知道他像故意似的,重重撞击了几下,我被地心引力吸引而垂荡的乳房竟开始剧烈晃动。 “嗯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新奇感觉吓着了,发出颤声,急忙咬着下唇禁音。 我懊恼地回头示意让他停下来,可他却没有停止的迹象。两只奶油大奶的晃荡越来越激烈,竟似乎往中心画起圆来,一下下牵扯着我的上身,而大鸡巴像只啄米的公鸡似的也在跟着节奏激烈地垂荡抖动,这鲜明的晃荡感和重量感却产生了奇特的快感和视觉刺激,让我全身发软。 “你为什么不说话?到底在做什么?你的声音好奇怪。”她显然发现了我的异常。 “我……真没在……做……做什么~~~”我只好回答她,但一开口我就后悔了。我发出的声音连我都不认识了,又酥又软,带着颤声。 “你和他在做那事?”她不敢相信的语气。 “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骗谁也骗不到我?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身体?”她生气地说。 “王太太……我……”我又羞又急,却不知怎样解释,仿佛被闺密当场捉奸在床。 “没什么?现在不用多说了。”她说,“我只问你,现在的你爱他吗?” 我又看向他,王先生也看着我,却没有给我答案,很明显,他让我自己选择。 “我……我……”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两个在荒野中激情野合的“男女”,或者说“男男”,说没有爱那是自欺欺人的,但这真的是爱吗?来得这样迅速和莫名,我还有爱人,还有家庭,这爱从一开始就是见不得光的。 “我明白了,你们好自珍重。”她说。 “王太太……” “叫我梁先生,你才是王太太。”她坚定地说,“等你们回来,我们两家就去泰国吧,该面对的最终还得面对。你转告他,恭喜他找到他想要的人,我感谢这几年里他对我的爱和理解。” 她挂了手机。 我痴痴地看着手机,在这一瞬间,我竟似乎忘掉了他还扶着我的臀,在我的菊门里驰骋,心中弥漫着一种怅然的失落感。直到他伏在我背上,伸过一只大手从我的肋下兜住我晃荡的大奶,揉捏把玩着。 “她说的对,她是梁先生,你才是王太太。”他在我耳说道,“现在,你知道她的想法了。” “你离开我!”我愤怒地翻身推开了他,“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难堪?!” 我生气地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回身上。 “怎么了?这就生气?!”他笑道。 “我再也不理你了,如果刚才是小洁的来电,你也打算这样做吗?我算是看清你了,你这个臭流氓!”我嚷道,“明天一早,我就带妮妮离开这该死的村庄!” “是的,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和你已经分不开了。”他在背后说。 “可她是你的妻子啊,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你不知道,她在我面前总是替你说好话,要我好好照顾你。”我说。 “这些我都知道,但她对我只有内疚和感谢,这不是爱。我从来没得到过爱!”他也激动地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托你好好照顾我吗?因为她认为这是一个摆脱我的机会,她根本就是想做你。” “这话你已经跟我说了好多次了,但是我不相信,除非她亲口对我说。”我摇头说。 他低头沉默了。 “怎么?你不敢了?”我冷笑道。 “不,老婆。” “不要再这样叫我,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只是一个困在你老婆身体里的男人,我是梁先生!我有老婆,有孩子。你醒醒吧,算我求你,放我回去!”我喊道,可是不知怎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的心突然一痛,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刚才潘静儿不来电,他也没有这么放肆,该多好。 我的泪水竟不争气地滴落。 “对不起,我承认,刚才我是有私心,我利用了你。”他缓缓抬起头,“其实,我还是爱着她的,为了让她下定决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人,我才选择这样伤她,要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我怔住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内心。一方面是生气,而另一方面,我竟发觉自己生出了一股醋意,虽然觉得很可笑,但却按纳不住。 “那我算什么?!你终于承认还爱着她,那你对我说的话全都是假话吗?你要是喜欢她,回去让她搬回这家就行了。我们早点交换回身体,我就卖了房子搬家,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我气道。 “你吃醋了?!”他惊奇地看着我。 “没有,我……我吃什么醋?”我心虚地辩解。 “你吃醋了!老婆,这才是女人!才是女人该有的心思!这是我这么多天,听到的最让人开心的话!”他笑道。 “你疯了!我才不是。我……我不理你了!”我发现自己的掩饰是无力的,但又不得不面对,只好跺脚忸怩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好了,我的女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对着先祖婆发誓了,我爱你更甚过爱她,你要我怎样做才相信我呢?”他抱歉地说,“我之所以对你坦白,就是把你当成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我喜欢你耍耍小性子,生气时的模样,这才叫可爱的女人,而她一直跟我相敬如宾,也从不生气,其实一直把我当外人,我从没走进她的心里。”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对先祖婆发誓,如果骗你,就让我……让我永远没儿子!”他朝向灵泉方向起誓。 “你已经发过几回誓了,谁信?”我抹了抹眼泪,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角,也笑了。 “天下人都不信,又与我何干?只要你信,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说。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的心再也硬不起来。 “快穿回衣服吧,赤身裸体在野外起誓,被人看到就滑稽了。”我捡起地上他的衣物抛给他。 “你不生我气了?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他又恢复了无赖嘴脸。 “鬼才和你继续呢,我刚才是鬼迷心窍着了你的道。我们快回家吧,要是妮妮醒了发现我们不在就麻烦了。”我说。 “只要你不生气,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们来日方长嘛!老婆,我们回家!”他穿回衣裤,打着手电,牵着我的手往村子里走。 * Z4 z6 Z/ z `7 ?; e 山路弯弯曲曲,虽然有手电和月光,但比上山时还难走,我一不小心,差点拐了脚。 “小心些!”他搀住我。 “你不知道,这大胸好碍事的,下山的路不好走,看不到脚尖,我到现在还有点不习惯。”我羞道。 “有一首歌唱得好,胸大屁股大,感觉萌萌哒。唱的就是你吧?”他爽朗地大笑。 “这歌在抖音里好红的。”我说。 “其实还可以加上一句。” “什么?” “胸大屁股大,鸡巴也很大。”他唱道。 “你又在调侃我了!真不理你了!”我羞恼地打了他的肩头一下。 他蹲在山路上。 “来!” “干什么?” “上来,我背你。”他说。 “我这么大个,你背得动吗?” “你别小看我,我以前在工地上可是背两百斤水泥气都不喘一下。”他说,“背自家媳妇那还是个事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是你自己吹牛的。”我笑道,趴在他背上,他托着我的屁股,竟轻轻松松背起了我下山。 我替他打着手电,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背上,感觉胸前热乎乎的。走在清寂的山林月色中,忽然感觉这样子好浪漫,就算以前我跟小洁,也从没有找到过这样浪漫的感觉。回想起刚才和他野外交欢的激情,却是又羞又爱。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他耳边说。 “洗耳恭听。”他笑道。 “其实,你跟潘静儿是绝配。” “什么意思?” “你的那玩意叫织女纺锤,跟潘静儿的九曲羊肠是绝配。以前之所以不和谐,是因为不知道技巧。”我说。 “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媳经》啊,上面记载得明明白白,可惜潘静儿上次逃了婚,没看过《媳经》,要不你们说不定就不像现在这样了。”我说。 “真的?那我岂不是错过了这么多年的美妙时光?”王先生笑叹。 “你是不是后悔让我变了?”我问。 “不,我才不后悔呢,我已经很满足了,今天是我这五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就算你们不再交换了,我也一样喜欢你。”他说。 “那我不就成了人妖?我不要我不要!”我撒了个娇。 自从和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撒娇了,虽然自己也觉得无比肉麻,但让我油然而生被人甜宠的快乐和戏弄他的开心。撒娇真是女人的武器,男人的正向反馈就是最好的奖励。这种温暖又幸福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当我是梁先生时,身为一家之主,哪怕再累再有压力,也只能装成坚强,装成男人的样子。因为我不能在小洁和军军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有一段时间,我已经不堪重负了,而现在,我成了潘静儿,被这个男人背着,像个小姑娘一样放松地趴在他强壮的背脊上,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也不必为见鬼的财务、业绩烦恼,一切都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可以肆无忌惮地哭,莫然其妙的笑,毫不掩饰地撒娇,他都会给我安慰,给我强大的安全感,我觉得就像脱了镣铐般轻松。 这个男人虽然会耍鬼心眼,把我骗到这里,又半强行地上了我。但他都是因为爱我,我怎么忍心责怪他呢?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虽然还不是真正的女人,但也深有同感。我以前就是太老实了,如果像老公……哦,像王先生这样会来事,就算其貌不扬,被潘静儿这样的美女爱上也不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 可潘静儿并不真正爱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既然答应人家了,就该和他好好过,人家给你女儿当爸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又拒绝和他同房,又要在外摆样子,这是几个意思?别人口中的白莲花绿茶婊应该就是你这种女人吧?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我老公……我男人……不,让这男人到现在还处处为你着想?! 我想着潘静儿以前的表现,心里为王先生愤愤不平,越发觉得身下的男人伟大,值得人爱慕,就不由把身体往下紧紧贴着。 0 ^6 f, c+ t5 s$ a2 t 回到家,妮妮还在熟睡,我们松了一口气,就去淋浴房冲了澡,穿了睡衣在大床上睡下。 “明天,你终于可以向大媳妇交待了。”他扣着我的十指说。 “讨厌!”我害羞地白了他一眼。 也许是今晚经历了太多事情,也许是放下心理包袱后的彻底放松,我觉得特别累,我依在他怀里,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但这个觉睡得并不沉,放下禁锢的轻松和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在我的身上似乎同时起了作用,我一会儿梦见军军,一会儿梦见妮妮,一会儿梦见小洁,一会儿梦见王先生,一会儿又梦见了潘静儿和我自己。一会儿我是梁先生,一会儿又是潘静儿。杂乱无意的梦,杂乱无章的人。 ) L: e- m$ w) ]; |6 R% @' E1 Z( A/ j 第二天,我被村子大公鸡的鸣叫催醒了,头仍是晕晕的,我发现自己仍在他的臂弯里,真像个女人似的依偎在他的身体边,一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在迷蒙之间,忆起昨晚之事,顿觉大羞大窘,便醒了一半,要起来时,他却搂紧了我。 “还早,再睡一会儿。”他说。 “不早了,大媳妇教我们,媳妇家不能贪睡。”我借口说。 他睁开眼睛,笑了:“看来大媳妇的教导比我的话还有效。” “要是别人说,你王力家的媳妇是个懒婆娘,丢的可是你们家的脸。”我笑道。 “你真好,老婆。”他凑过嘴啵了我一下。 “讨厌!”我抹了抹湿湿的吻印,推开他起了床。 匆匆漱洗了一番,推开洗漱间的窗户,窗外晨山弥漫薄雾,清风袭来,鸟语阵阵,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从这儿望出去,刚好可以看到昨晚和他野合的小山坡,只见芦苇如浪,再一次想起那芦苇丛中,荒唐又激情的一幕,心里仍是扑扑直跳。菊门已不像昨日刚开苞时这般难受,火辣辣的疼了,竟觉得有些暖暖痒痒的,似乎变得柔软了很多。我的心狂乱跳着,解开袍式睡衣,缓缓探手到屁股后面,隔着薄薄的三角内裤,轻轻触碰了一下菊门,菊门条件反射似的缩紧了。我的手也缩了回来,像摸到发烫的芋头,那儿竟比以前敏感多了。 他说的没错,这是潘静儿的肛肛,我的还在千里之外的自己的身体上呢。可这敏感特异的触觉,又分明是我真真切切感觉到的。前面的阴茎又不可抑制地硬了,在半透明的内裤里隆起好大一坨,好像一不小心说要顶起来。 你还是那样有活力,不安分。王先生会喜欢你吗?他可是直男,只有潘静儿的九曲羊肠才配得上他,你老是这样,虽然他表面上不说,但内心肯定嫌弃。那九曲羊肠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应该和肛肛有很大的不同吧?!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潘静儿神秘地带的真面目,听说那是名器,真的有点儿好奇呢。 我到马桶边掏出鸡巴想撒晨尿,隆起的乳房挡着我的视线了。虽然我早已习惯了这种一开始很不习惯的感觉,但第一次有了一种累赘感。这玩意真的有些丑陋碍眼,如果没有了,如果能换上潘静儿的蝴蝶美鲍、九曲羊肠,那岂非…… 我不敢想下去,心情复杂地转回身,提起睡衣裙摆,拉下内裤坐在马桶上。似乎这样才是正确的姿式。 回到屋内,王先生还没起床,男人总是这样,在家就变懒虫。不过平时他那么辛苦,跑南闯北的,难得好好休息一下。我换了睡衣,穿上大姑给我备的一套红色族服,坐在梳妆台前盘发化妆。 “你真好看。”从镜子里,我看到他朝向我这边,笑着说。 “去,你就会恭维我,以前也是这样恭维她吧?”我嘟嘴说,心里却有点喜滋滋的。 “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同样的身体,同样的相貌,但就像变了一个人。”他说。 “好了,我不要再听这样的话了。”我打断了他,“我本来就跟她不是同一个人嘛,我先下楼了,妮妮醒了叫我。” “你去哪儿?” “傻瓜,我不去你妈那请安,就会被人说的。”我说。 “去吧去吧!你是个好媳妇,让我妈开心点。”他笑了。 我白了他一眼,下楼烧了茶水,以媳妇之礼给老太太奉茶。 老太太很满意,我也挺开心。说来也奇怪,与他有了肉体关系后,竟看他妈妈都慈眉善目多了,仿佛亲近了许多,更别说大姑了。 大姑见我主动给老人奉茶,乐得合不拢嘴,说昨天的密训效果果然不一般。我陪着大姑给全家做了早饭,大姑教我烙了当地特色的野菜大饼,香喷喷的特别好吃,有了在太太会所和在家做美食的经验,很快我就学会了,大姑连连夸我心灵手巧。但是他会不会喜欢我做的大饼呢?我的心里掠过一丝担忧。 直到妮妮和他啃着大饼,连声说好吃,我终于放下了心。看着父女俩的馋样,这一刻,我似乎忘记了诸多烦恼,心中充满柔情,心情也变得无比轻松快乐起来。 早饭过后,我又主动收拾净了碗筷,村里就开始热闹了,原来真正的媳妇节开始了。大姑帮我又打扮了一番,往我发盘上插了许多漂亮的簪饰,又挂了大耳环和流苏项链,抹了香粉和橘红口红,映得肌肤更是白如初雪,如画中美人,连我自己都好生喜欢,更别说王先生了,趁没有注意,忍不住偷亲我,害我避无可避,也只能轻啐他流氓。 3 r1 W! E& ? a' b8 { 我抱着也穿了大红小族服的妮妮,母女俩喜庆的盛装打扮,跟着王先生来到村子广场,只见各家都已经聚集地空地上,年轻的媳妇们都盛装出席,花枝招展,笑语盈盈,简直如入争春的大花园里。广场中间摆着一个台子,上面放着一些家庭器具。王先生告诉我,村里40岁以下的媳妇,都要上台展示一项自己最拿手的绝活,还要当众交流为妻之道。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埋怨他。 “我如果早告诉你,你不是就不来了吗?”他笑道。 “不行不行,我一点也没准备。”我心虚地想逃跑。 “你可不能走,要不又要给我妈和我丢脸了。”他拉着我说,“我相信你能行的。” “显力家的。”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竟是大媳妇。 “大嫂子好。”我按规矩向她问好。 “昨晚你们小两口怎么样?作业都完成了吗?”大媳妇笑问,一边还看向王先生。我知道她指什么,顿时脸蛋一热。 “托大嫂子的福,昨晚是我们最好的一晚。”王先生抢着回答了。 “你媳妇是个大美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哦。”大媳妇笑道。 “我当她是我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呢。” “待会儿好好表现,让全村人看看你的本事。”大媳妇对我说。 我只有点头,心里却别提多着急了。这个死老王,早点告诉我会死啊!现在是赶鸭子上架,都不知怎么办了。 好我不是第一个,前面几个媳妇做了示范,有做一盘拿手菜的,也有叠被子的,还有现场为男人做衣服的,做完后,都会发表一通对老公的感言,其实内容也大同小异,无非是感恩夫君和家庭之类。我灵机一动,去边上采回五六种野花野草,找了只瓦罐和一把湿泥。刚回来,就轮到我了,在大媳妇的安排下,我只得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台。 “好漂亮的女人!” “这是谁家的媳妇?” “就是昨晚刚成婚的显力老婆啊!” “好有城里太太气质啊!” “显力真有福气,抱得美人归啊。” 人群在私语,我在前夜也曾听见参加婚礼的乡亲们这样的议论,那时更多是别扭,现在心里却暗自欢喜,惊慌的心顿时镇定了很多。 我知道,这两天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巨变,完全不亚于当初发现跟潘静儿发生交换的那几天造成的震惊,甚至更大。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我明白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在来的时候,我不断骗自己,这是一场戏,我只要代替潘静儿演好就行了,但现在,我已经越来越怀疑,这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中,我演的戏就是我的真实人生。 / V( D6 p* i9 a2 E0 J2 G “我叫潘静儿,是王显力家的新媳妇,谢谢亲人们接纳我……”我按前几位的说法,先做了自我介绍。“今天,我要为大家表演插花艺术,我觉得,花可以让家变得更温暖更美丽,一个有花的家是美好的。” 我半跪在台上,摆好瓦罐,开始插花。这些野花很美,虽然我叫不出名字,但却都有着自己的个性。我在太太会所里学的终于可以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了。一进入插花意境,我竟觉得台下的围观者都不在了,只有花和我的对答。不一会儿,我就完成了作品,这竟是我学习插花以来完成最快最满意的作品。 “这叫浪漫满屋,是我献给……我的……我的爱人的。”我羞着脸说。 “花如女人,女人如花,我曾经以为我是个……坚强独立的职场……职场女人,不依靠谁,我也可以让家人生活得很好。但直到遇到了王先生……我的老公,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么脆弱……”我看向王先生,他对我微笑颌首鼓励我,我顿时有了勇气,“我知道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在伪装,伪装成另一个人。……老公,是你让我知道自己是谁,让我体会到了身为女人的幸福,让我明白,我需要强大的依靠,需要被人宠爱,而这个依靠就是你,我可以不用再掩饰,不用再装成……像男人一样坚强,逼着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我可以真实地享受身为人妻的快乐和甜蜜。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我说着,几乎被自己的话感动了,眼睛也湿润起来。 全场爆发出掌声。 “我爱你,老婆!”王先生在人群中对我喊。 “我也爱你,老公!”我终于说出了这话,在这之前,我不敢想像自己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令人羞耻的表白。上一次还是在我跟小洁的婚礼上,我似乎也没这么发自肺腑向她告白。 “我也爱我的爸爸妈妈!”妮妮被老公高高抱起高叫道,引起大家的哄笑。 人群爆发出一片掌声,看着老公和女儿,我的泪水终于不或抑制地划落。 : o! y& K: M; z' ?+ X& A- q 我的讲话得到了大媳妇的赞赏,在接下来的活动中,因为有了太太会所的训练,我几乎成了全村媳妇注目的焦点。我也开心地融入到她们之间,最后一个节目是背媳妇比赛,因为我身材高挑,比我矮半个头的老公可是吃了大亏了,不得不高高托着我的屁股,弯着腰背我跑。 这胖男人,真像猪八戒背媳妇呢!我只得抬起我的小腿,好让他轻松些。好在有昨晚的预演,加上老公的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我是高个,但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竟拿到了银牌。 “我宣布,今年的好媳妇第一名,是王显力的女人潘氏!”村里最年长的族奶奶宣布了最终结果。 听到结果,我和老公别提多乐了,老公抱着我狠狠亲了一口,牵着我的手上台领奖,奖品是一套价值不菲的族服和饰物。在这一刻,我竟有些陶醉了。因为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受到过如此的众人瞩目。身为男人时,走到哪里都是小透明,没人会关心我,也没人在乎我,虽然成为潘静儿后,情况有了改变,但这一刻带给我的满足和成应该感,是难以比拟的。 我战胜了那些天然的女人们,正如老公所说,我注定是个优秀的女人,完美的媳妇。这一点潘静儿做不到,小洁也做不了,这是属于我的。 * s+ d( c, I3 o 正当我陶醉时,突然有人喊:“她不能拿这个奖,因为她不是女人,她是个男人!” 人群顿时寂静下来,我惊谔地一看,在台下指证我的竟是看上去最人畜无害的葛氏! 我像被人当众撕下画皮的妖精,顿时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你别乱讲,我老婆怎么是男人呢?男人会生孩子吗?”老公愤怒地质问。 “你是个坏阿姨,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妮妮吓哭起来。 “葛氏,显力家的怎么可能是男人?你有证据吗?” “是啊,这么个大美女怎么会是男的?太不可思议了!”众人议论纷纷。 葛氏走到前头。 “你敢不敢让大媳妇验一验?”她咄咄逼人。 “你说验就验吗?”大姑走过来,“为什么不验验你?” 我看着她们吵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别吵了!”族奶奶大喊,人群静下来。她对老公说,“显力,你带女儿先回去,男人们都回去吧,这是女人的事。” “族奶奶,我要陪着我老婆!”老公上前说。 “显力,我们祖上的规矩,媳妇有媳妇的章法,有些事,就算是男人,也不可以管。”族奶奶顿了顿拐杖。 看到老人家生气,老公也不敢再辩驳了,走上台在我耳边说:“老婆,你记住,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女人,永远是我的女人!” 老公不舍地抱着妮妮走了,男人们都散去了,广场上只剩下女人们。 族奶奶问葛氏:“葛氏,你说潘氏是男人,可有证据?” 葛氏说:“在媳妇洞里学习时,我看到了她的下体勃起!” “你看错了吧?”大姑说。 “这是我们媳妇的事,你这个做姑的不要发话。”族奶奶说,又问葛氏。 葛氏继续说:“我在他身边,看得真真切切,那裙子一顶一顶的,他还拼命用《媳妇经》挡着呢。”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当时以为满天过海,却不料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潘氏,她说的可是真的?”族奶奶问我。 “我……我……我确实是女人,不是男人。”我照着老公的话说。 族奶奶对大媳妇说,“这是你们显字辈媳妇的事,既然有人提出来了,为了解除大家的疑惑,你就带显力家的去灵泉验明身子。” 大媳妇答应。 “我们也要做个证明,也好让大家知道我不是污蔑他。”葛氏说。 “葛氏,你这是不相信我了?”大媳妇有点不快。 “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葛氏说,“我就是觉得,如果他是男人,我们在媳妇洞跟他同学这些私密之事,说了私密的隐私,这是对我们的侮辱,也是对先祖婆婆的不敬。我们对老公怎么交代?” “这样吧,别人就不用去了,就你们同辈媳妇同去,做个见证,回来向我报告,大家都散了吧。”族奶奶做了最后决定,“潘氏,你没意见吧?” “我……”我已经魂不守舍了,“我没意见。” “潘氏,到了先祖婆婆面前,可再也不能隐瞒什么了。”大媳妇说。我只有跟着她,在几个妯娌的陪伴下,硬着头皮来到灵泉。虽然有几个妯娌劝我别太在意,女人就是女人,真的假不了,一摸就知,但她们的每一句劝慰都更让我心惊肉跳,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可是老公的话又在耳边,我不能自己先坦白了。 老公啊老公,我该怎么办呢?你快来救我吧!我心里面都是老公的身影,我祈祷他能及时出现,带我逃离,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到这村子了。 可现在的我只能像个被逮住的小偷,被人强迫搜身,更要命的是,这赃物就在我身上,而且还藏不得,扔不掉。 “妹子,你怎么了?怎么头上都是汗?”林氏问。 “她肯定是做贼心虚。”葛氏嘲笑说。 “葛氏,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你这样针对我?!”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当面反呛她。 “你一个男人伪娘,凭什么成为今年的好媳妇?”葛氏说,“难道我们真女人都死光了?这是丢全村媳妇的脸,你们说是不是?” “那先祖婆不也是男神变的?”我反问。 “那不一样,先祖婆是你能比的吗?况且,她是变成了真女人才嫁给太祖公的,要不怎么会有王家的后代,一个假女人生得出孩子吗?”葛氏说。 “你们不要争了,到了灵泉自见分晓。”大媳妇说。 % g5 ~- K4 k0 x5 G- G3 Z8 G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灵泉,走到先祖婆石像前,大媳妇领着我们拜了三拜。 “先祖婆在上,按您老人家留下的规矩,入灵泉和媳妇洞者,必须为王家媳妇,男人不得入内,否则将以村法惩罚,今四十九世八房系孙王显力之妻潘氏,被人质疑是男人,众妯娌就在您老人家面前验明雌雄,请您老见证。”大媳妇祷告说。 “姐,他要是男人,按规怎么处罚?”葛氏问。 “按村规,男人入泉,罚割掉阳具,永远逐出村子。”大媳妇说。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太可怕了!是不是因为早晨我突然产生了鸡巴是累赘的想法,我的小兄弟就自暴自弃来惩罚我了?小兄弟,这都是我的错,我收回这个恶毒的想法。我不是潘静儿!我是梁先生,我是男人,怎能割掉鸡巴?那我还能活吗?! 情急之下,我不禁胡思乱想,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姐姐,我……”我几乎想坦白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讲,我先验了再说。”大媳妇说。 大媳妇让我跪在先祖婆像前,伸手往我裙底下探来。 我闭上了眼睛,现在什么都完了!我真不该听信王先生的话,跟他到这个鬼村子里来。 大媳妇白皙圆润的手指着着实实地摸到了我的鸡巴,我不禁全身都抖了一抖,脑中一片空白。大媳妇也怔了怔,看了我一眼。 其他几个妯娌围了过来,似乎等着大媳妇“开奖”。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温泉流过的水声。 5 \) y, Q5 U I8 j “是女的。”大媳妇平静地宣布,缩回了手。 “怎么会呢?我明明看得清楚的。”葛氏仍不松口。 “你难道不信我?”大媳妇怒道。 “是啊,葛氏,你太过分了。”林氏也说,“潘氏怎么可能是男人?如果她是男人,那我们就连男人都不如了。” “我不信,我也要验一验。”葛氏说。 “放肆,姐妹之间讲究和睦互敬,你想破坏村里的气氛吗?”大媳妇发怒了。 “葛氏,《媳经》上有训,女人的阴户是宝,属于自家丈夫一人的,除了生孩子,其他任何人不得视触,现在大媳妇是长,已经验了身,你再胡闹就是违反《媳经》了。”其他妯娌也说。 “那就看乳房。《媳经》上没说乳房不许其他女人看。乳房是女人第二性器,真的假的,一看便知。”葛氏仍不服气。 “葛氏,你说看就看吗?你为什么不给大家看?”我心中知道大媳妇放了我一马,松了一口气,就大胆反击。 “我是真女人,有什么不敢的?”葛氏捋起自己的上衣,解下文胸,露出了白白的乳房。 原来她最多是B罩,却放了垫子,挤得像个C罩,真是个虚荣的女人!我的嘴角不禁露出轻蔑的笑,慢慢解开扣子,敞开了上衣,把一对白软的巨乳从罩杯里托出。 “哇,好美的奶子!”几个妯娌发出赞叹。 葛氏一见,脸上顿时失色。 “葛氏,你好好看看,这是真女人还是假女人。”大媳妇说。 “这绝对不是隆的,是自然生长的好奶子。”林氏说。 “是啊,这乳头可是哺乳过的娃娃的,一看就知道。”朱氏也点头。 “潘妹子,你生了娃保养得还这么好,快教教我们秘诀吧。”已经怀孕的陈氏兴奋地说。 “对,你的奶汁肯定多吧?孕期都吃什么的?”朱氏也问。 说实话,这可真的难倒了我。虽然我拥有这对傲乳已经几个月了,它们对我来说真是很特别的存在。它们就像躲在我怀里的两只精灵古怪的小白兔精灵,伴随着我一路走来。从最初的恐惧,到惊奇、兴奋,再到累赘和不适,它们从一开始的调皮,直至现在的慢慢驯服。你永远也想像不出突然间拥有这两个大咪咪所带来的感觉。我知道它们很美很成熟,因哺育妮妮而有些增大和发黑的乳头也让我体会到了作为母亲的幸福,想起妮妮娃娃时曾香甜地吸吮它们,我的心中就泛起一种温柔的母性,这让我感到温暖和幸福。但是就算这样,我还不是特别了解它们,妯娌们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好了,这些问题你们以后问潘氏吧。”大媳妇打了圆场,“现在水落石出了,你们都回去吧。” 葛氏第一个想走,大媳妇叫住了她:“葛氏,你冤枉了潘氏,就不道个歉?” 葛氏只好过来跟我鞠躬:“对不起,是我看错了,我向你道歉。” 大媳妇笑道:“我们都像姐妹一样,大家从此后别往心里去了,伺候好各自的老公,回去给咱村多添男丁。” 妯娌们答应着退出了灵泉。 : L; k3 `- u& w2 p/ A 等她们走远后,我走到大媳妇面前。 “姐……谢谢你为我……”我扑通跪了下去,感激地说。 大媳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这是为了你,也为了显力,更是为了村子的颜面。如果真戳穿你了,就骑虎难下了。”大媳妇叹道。 “您的大恩我永远不忘。”我感动流泪。 “但我不明白,你明明有女人的乳房,却有那玩意,是怎么回事?”她问。 “这事说来话长。” “你就当着先祖婆的面,老老实实跟我说。”大媳妇命令说。 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给她听。 ~# y M4 k0 u/ b8 M “也许这就是天意,就跟我一样。”大媳妇听完,长叹一声,坐在泉边的岩石上。 “跟您一样?”我不解其意。 “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是个男人。”她幽幽说道。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 “你也是碰到怪木偶了?” “不,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人类科技的结果。”她苦笑说。 “人类科技?”我更不解了。 “我的故事比你曲折多了,也心酸多了。现在的我,其实是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也最恨的人,我变成了我的老婆。”她说。 “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您的故事?”我顿时觉得找到了知己和导师,诚恳地问。 “这秘密这村子只有我老公知道。我当着先祖婆的面说给你听,也算是我向先祖婆倾述忏悔吧。”她看了看先祖婆像说。 “我也曾在你和显力的那个城市生活过。在那件事没发生前,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名校毕业,事业有成,妻子美丽温柔。我曾是一家it公司的白领,妻子艺校毕业,她是实验中学初中音乐老师,特别擅长唱歌。我们是在实验中学白玉老师的介绍下认识的,我一眼就相中了她,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我们结婚后,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差生个孩子了。但那时我的事业正处在上升期,天天没日没夜加班,也许是冷落了她,她渐渐就不对劲了,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出,我还傻傻地以为爱美的她是打扮给我看的。后来还是经白玉提醒,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外面有了人,奸夫竟是市教育局长。我愤怒极了,跑去抓了两人的奸,看着心爱的妻子赤身裸体钻在别的男人的被窝里,我心如刀搅。妻子哭着求我原谅她,我的心软了,狠揍了奸夫一顿,让她跟我回家了。在车上,妻子说她一开始是被教育局长胁迫的,但他说真爱她,只要她跟他和我离婚,他也会离婚娶她。听到这儿,我的怒火又上来了,大骂她不但贱,而且蠢。这时前方有辆卡车驶过,失去理智的我反应不及,车头跟大货车的车尾撞了正着。等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白玉和她的老公林医生。白玉告诉我,我颈椎严重受伤,高位截瘫了,也许下半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了。而我的妻子更惨,成了植物人。那几天,我都在极端的痛苦和后悔中度过,好好的一个家如今破碎成这样,虽然妻子有错在先,但造成车祸的是我,而那个狗官奸夫却安然无事,我真是不甘。”大媳妇说到这儿,眼中落下泪,我只有按着她的手安抚她。 “后来呢?”我问。 “白玉老师对我很关心,我们夫妻在医院的事全由她操办。我很感激,但又不解,当时只是认为也许是因为我和妻子是她作的媒,如今成了这样,让她是感到内疚罢了。没想到有一天,她跟我说,她其实不是白玉,而是我的大学同学张小帅!我以为她疯了,因为张小帅早就去世了,面前这个大熟妇怎么可能是我的同学张小帅?这简直太荒唐了。但是,当她说起只有我们大学铁哥们才知道的寝室秘闻,包括当年他帮我追过的女同学时,我才敢相信,她就是张小帅。” 大媳妇笑了笑,继续说:“她说,她大学时没帮我追上那女生,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变成白玉后,就又替我拉了媒。没想到现在弄成这样,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她是跟张小帅交换的吗?”我问。 “不,白玉遇到了车祸,跟你妻子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主管人格记忆的脑核死亡,她的丈夫林勇为了救妻子,发明了一种神奇的手术,可以把一个人的脑核替代另一个人的脑核。这是一个人决定主体意识的部位,替代后,这个人就会活在另一个躯体里了。张小帅十分喜欢和崇拜他的中学老师白玉,愿意当这个手术的第一个志愿者,来成全林勇复活白玉的梦想。所以,以前的张小帅死了,新的白玉重生了。”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医术!”我不禁叹道,又想到,“这手术不能互相移植吗?” “目前还不能,因为供体脑核要多拿出一部分与受体大脑融合联接,如果互植,其中之一就会无法移植。简单说,我现在的大脑在手术后其实不是一个人大小的,而是多了五分之一,但随着时间,慢慢融合吸收成正常大小。所以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这实验也只能选择受体脑核死亡或脑瘫儿进行。”大媳妇说。 “好复杂的感觉。” “但这牵涉到很大的伦理问题,所以林勇一直密而不宣。只有当合适的人出现,才做这样的实验。轮到我时,已经是第四例了。”大媳妇说,“白玉让我决定,如果我不想接受手术,以后就只能这样躺在床上,一辈子需要人照顾,而我妻子就要正式宣布脑死亡了。而接受手术,我的肉身就会立即死亡,植入妻子脑内的脑核需要经历半年的融合期,才能完全跟妻子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如果成功,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时,我就成了我的妻子。” “不用说,你答应了第二个方案。” “我虽然很痛苦,但没得选择。为了打消我的疑虑,白老师还带了一个接受过手术的女人来鼓励我,她才二十多岁,刚刚结婚有了小孩,很是知性漂亮。没想到她以前竟然是个癌症晚期的中年男人,是小帅的原老板,移植到了这个车祸脑核死亡的女孩身上,这个女孩是他儿子的班主任老师,但更奇妙的是,她是他初恋女友的女儿。” “初恋女友的女儿?那母女怎么相处呢?”我吃惊地叫道。 “再难堪的事,也会慢慢接受和习惯,你不也是一样?对吗?”她笑道。 我红了红脸,点头同意,又问:“她母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虽然白玉她们没有说,但她母亲猜到了。现在母女俩的关系特别好,那小外孙都是她母亲带的,一家人过得特别幸福。”大媳妇笑道,“我了解了这些,终于同意我代替妻子活下去了。那时的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我深爱我妻子,但也恨她的背叛。经过半年如地狱般的融合期,我重新活过来了,手术很成功。我重新在镜子里看到了这张让我既爱又恨的脸,虽然因为长期卧床,这张脸有点虚胖和憔悴,但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成了她。”大媳妇苦笑道。 “我理解这种感受。”我说。 “我们和你们这种不同,我们其实只是脑核移植,也就是说,只有自主意识和人格记忆移植了,大脑的大部分仍是原主人的。也就是说,原主人的一部分灵魂其实还在。我强烈地感受到妻子并没有完全离去,她和我合二为一了。我几乎一夜之些就不会编程了,喜欢上了唱歌和艺术,越来越多她的记忆开始浸入我的灵魂,甚至包括对那个教育局长的感情。在那一段时间里,我几乎要疯了。我知道了,妻子对我冷落她的怨气,那教育局长怎样一步步诱惑她堕落,以及感情的天平怎样一点点倾斜的。我很后悔,但我要报仇。于是,当那个教育局长得知我康复,又找上门时。我以妻子的身份引诱了他。” “天哪,这可苦了你了。”我说。 “那个晚上是我最屈辱的一晚,但我必须忍着。当这老家伙压在我身上得意地说,这下子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爱情时,我真恨不得跑到厨房拿刀砍了他。但那个晚上,我也第一次知道了妻子性需求是如此的旺盛,这是天生的,而我以前的表现实在太差了。我尝到了身为女人的滋味,终于理解妻子背叛我的真正原因了。肉欲就像毒品,让人欲罢不能。”她叹息说。“我成了他的情妇,他三天两头往我家跑,这本是我的家,可这老家伙却俨然成了男主人,在我的床上堂而皇之地占有我,准确地说,是占有我的妻子。而这一切,我都要代替妻子承受,还要装成乐意舒服的样子。最让我生气地是,有一次,他还故意把我抱到客厅里,对着我的遗像狠狠操我。我知道,他在报复我曾经狠揍过他一顿。” “这个人真坏!”我说。 “我恨得牙痒痒,但我知道再耻辱,我也要承受,不能轻举妄动。我安装摄像头拍下了他的性爱视频,我怂恿他受贿,并留下证据,以小三的身份挑衅他的原配。”她说。 “姐,我真佩服你的隐忍。”我说。 “在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我终于以情妇的名义向纪委告发了他,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最后,他被判了十三年,老婆也哪他离了婚。我终于出了这口恶气!”大媳妇的嘴角露出微笑。 “这叫恶有恶报,那男人活该!姐,那你又是怎么嫁到王家村来的?”我问。 “他判刑的那天,我去酒吧里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失落,深深的失落。白玉过来安慰我,鼓励我重新开始人生。就在那晚,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我没想到妻子的酒量这么差,我喝到酒精中毒,昏迷不醒,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第二天了。白玉说,那晚就是他帮忙送我去的医院。后来,这男人天天跑来看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他说他喜欢我。”大媳妇露出幸福的笑,“刚开始时,我当然不愿接受他。一是因为我以前是男人,二是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我,都遭遇过深深的伤害。我接受不了男人。但他一直疯狂地追我,让我渐渐体会到了女人的幸福,我也慢慢和他走近,是他让我重新树立起生活的信心。当他拿着钻戒向我求婚时,我哭了,我向他坦白了一切,我不能骗一个深爱我的人。我以为他会离开,但没想到,他反而很开心,说我是先祖婆选的那个人。他告诉我村子和先祖婆的故事。我一下子觉得,他就是我下半辈子一起生活的人,这儿就是我最好的归宿。我答应了他的求婚,辞职跟着他回到了村子。有了妻子的教训,我发誓要做一个好女人。我要代替妻子,去好好地爱一个男人。” “你老公没有给你吃前世丸?”我问。 “没有,他说没有必要。真正的爱不需要任何手段。我猜你也没吃吧?” 我点头。 大媳妇对我说:“显力也是个好男人啊。潘氏,你的命比我好多了,起码你有爱你的妻子和儿子,而现在,又有了爱你的老公和女儿。” “可是,正因为他们都爱我,所以我才痛苦。我觉得我背叛了原来的家庭。”我说。 “这就是你的好,不管作为男人还是女人。现在的你,觉得爱你妻子多点,还是爱显力多点?”她问。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显力对我好,但我放不下妻子和儿子。我们生活了五年,跟显力只是这几天才真正在一起的。” “如果你还没有确定,就不该跟显力回到这里。”大媳妇叹气说。 “是显力骗了我……当然,我并没有怪他。”我嚅嗫说。 “看样子他是真喜欢你。原先那个潘静儿我也见过,你确实跟她不一样。” “他也这么说,我现在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姐,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向大媳妇求助。 “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是你,而不是另外一个人,最关键的是什么?” “我的经历?记忆?”我倒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 “你说对了一部分,我们都有着长达几十年的男人生涯,点点滴滴的时间和连续的记忆积累,才形成了我们的人格和自我认同,要想完全成为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哪怕身体完全是那个人的。”大媳妇说,“我们的灵魂和身体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存在巨大的冲突。我们必须正视这个现实。就像一瓶可乐,倒入了雪碧的罐子里,虽然外面是雪碧的包装,但只要喝一口,还是可乐的味道。” “我知道,所以我很痛苦,也很迷茫,因为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是可乐,可别人都把我当成了雪碧,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我说。 “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你还有回到自己的机会,而我只有一条路可走,原本的身体早已成了坟墓里的一盒骨灰。我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真正做到了身心合一。我不再是我,也不再是我的妻子,现在的我,只是另一个女人,有一个爱我的老公,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也一样,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我是指灵魂。你也知道,人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是连续记忆的积累,你现在已经做了几个月的潘静儿,虽然肉体上还不完全,但却是真真实实的人生经历,虽然跟你以前的记忆潜意识海洋相比,是几百分甚至几千分之一。但这杯可乐里已经掺了雪碧。而人的近期记忆对人格的影响远比远期记忆来得强烈,就像倒入了浓缩过的雪碧,迅速融到了你的人格里,也就是说短短几个月,你应该有了百分四五十的新人格认同。就像爱情一样,当你爱上一个新的人之后,你会觉得,现在一瞬间的爱比你以前十几年的爱都来得甜蜜和强烈,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夫妻结婚几十年,感情却拼不过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新欢,甚至不堪一击的原因。”大媳妇苦笑道。 “你的意思,现在我的感觉都是不可靠的?”我问。 “可不可靠,我不好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免你将来后悔。我听了你的故事,觉得你还没到最后的选择。跟所有的恋人一样,开始的新鲜、好奇、激情甚至痛苦过后,剩下的只是平淡的人生。这美丽的皮囊也是如此,你如果最后选择成为潘静儿,你就慢慢成为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女人,你会像王家所有的女人那样,这辈子只能做家庭主妇,日复一日,慢慢地美貌不再,人老珠黄,最后成为老妪,回到这个村庄终老。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如果你做好了准备,我欢迎你真正加入到王家的媳妇队伍中来。但如果你割舍不下原来的一切,念念不忘自己的妻儿父母,或者对男儿身还有眷恋,我劝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因为现在的身体,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旅馆,哪怕它是五星级的豪华宾馆,也不属于你。”大媳妇说。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 这时,外面响起了王先生的叫嚷声,还有大姑的劝说声。 “我要见我老婆!姐,你别拦着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完完整整带她走!” “弟,你不能闯进灵泉,这是男人的禁地!” “我不管,就算他们责罚我,把我逐出村子,我也要带走她。” 我听到王先生的说话,眼圈一热。 大媳妇见状,笑道:“看来你老公对你是真好。你快出去迎他吧,别让他进来。” 我急忙去跑过去开了门,王先生已经冲到门边了。 “我没事,你别嚷嚷!”我害羞地说。 “媳妇,你真没事?我听说……”他扯过我上下看,好像生怕我身上掉了一块肉似的。 “你听说什么?”我打了他一下,“要是有事,你现在才来,我早就成……” 我红了脸,不说下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说好。”他抱住我,开心地像个孩子。 “这得感谢大媳妇了。”我感激地看向大媳妇。 大媳妇走了出来,笑道:“显力,你讨了个好老婆,今后得好好对她,要不,她以后跑回自家去了,你可没处哭去。” “我们都扯过红绳了,她要是敢跑,我用红绳绑也要绑回来。”王先生笑道,向大媳妇鞠躬,“谢谢嫂子成全我们,我王显力永世不忘!” “弟,回头你给嫂子称十斤猪肉。”大姑说。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回去后,把惹事的小尾巴赶紧处理掉,明年给咱王家生一个大胖小子出来,这才堵得住那些妯娌们的嘴。”大媳妇笑着对王先生小声说。 “保证完成任务!”王先生立正道,我羞得直往大姑身后躲。 . E$ X" @* V& j: q& S! p “潘氏,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大媳妇招呼我,把我带到角落。 “我有件事想托你。”她说,“其实,我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父母,但现在自己却成了他们最憎恨的女人。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害死他们儿子的婊子。还好我有个妹妹,一直由她照顾两老。我想请你帮我把这张存折带给他们,密码是我的生日,他们知道的,算是我最后的尽孝了。” 大媳妇把一张存折塞到我手上,足足有八十万元。 “我不能再回去看他们了,他们也不愿看到我。我怕他们看见我,会气得心脏病发作。”大媳妇流泪了。 “你可以把真相告诉他们啊!”我说。 “我答应过白玉,不能对任何第三人透露秘密,包括我的父母,我已经对老公说了秘密,现在又对你。但我不想再去惊扰他们已经慢慢平静的生活,我怕他们更受不了。这些钱是我嫁给老公前,把原来的房子车子卖掉后存着的,老公知道这是我前半生的心血,也是我前半生画上的句号,所以一直让我放着。” “你老公真理解你。”我说。 “现在,我想跟以前做一个彻底的告别。这些钱我不想再留着了,所以麻烦你转交我父母,就算对我的报答了。”大媳妇说。 “好的,我一定亲手转交到你爸妈手上。”我郑重地收好存折,准备回身,大媳妇又叫住了我。 “潘氏,无论你以后做什么选择,请你记住,都要好好珍惜生活,珍惜每一个你爱的人,感恩每一个爱你的人,祝你幸福。”大媳妇说。 “谢谢姐姐。”我有些怅然地点头。 7 `4 p& a1 B8 f9 R+ i$ Y 跟着王先生回来,我一刻也不想于村子里呆下去了,就和他拜别了婆婆,带着妮妮离开了,好在婆婆在家并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情,王先生编个谎话,说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她也不起疑心。 婆婆从小佛堂里请出一尊先祖婆的小木雕像,连着红布包裹的《媳经》一起,郑重交到我手上,让我回到家,把《媳经》连同先祖婆像一起供奉起来,早晚须跟先祖婆祷告。她说,王家的男人都是娶了媳妇才开始走好运的,媳妇旺家是先祖婆的神秘力量。显力这几年生意做得顺,都是先祖婆通过我这个媳妇带来的运气,只有膜拜先祖婆,才会越来越旺夫。 我也只能答应她古怪的要求。 踏上回家的飞机,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我似乎又怕回家,我怕见到小洁,难以面对妻儿。 飞机在爬升,靠窗坐的妮妮本嚷着要看白云,却因为惊吓和劳累,早早睡着了,我给妮妮盖了一件外衣。 “看把孩子累的。”我和王先生都有些心疼, “是我不好,回去后一定好好补偿你们娘俩。”王先生说。 “谁要你的补偿?我们根本不该来。”我有些生气地说。 “大媳妇跟你说了什么?好像你又有顾忌了,也不叫我老公了。”王先生问。 “没有……她没说什么。”我说了谎,因为我答应大媳妇,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的故事,“她还劝我跟你好好过。是我自己的原因,在村子里就像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要面对现实了。” 他握住我的手。我微微缩了缩手,但他捏得很紧。 “是的,你说的对,我们是要面对现实。现实是,不管你怎么样想,我都不会放手,哪怕得罪这世上所有的人,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他说。 听到他的誓言,我的心里不禁一暖,鼻子也酸酸的,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 “你怎么总这样霸道?……”我白了他一眼,嘟哝了一句。 “老婆,你连翻白眼都这么好看。”他笑道。 “就你的嘴甜。”我也笑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五指已经紧紧扣在一起。 “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可是正式拜过堂,牵过线,圆过房的夫妻,没人可以替代你。”他温柔地说,“一切有我呢,你别想太多,只要老老实实跟我就行了。” “我……我怕见到她。”我说。 “小洁?你怕什么?你别忘了,她现在身边有他管着呢。” “可她想我回去。她比我看得透,她说她爱我,她还要我当心你……”我 “当心我什么?我是坏人吗?” “你就是个大坏人,要不,要不我也上不了你的当。”我想到这几天和他的亲密,心又扑扑直跳。 “好,你说我是坏人,我就是坏人。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别担心了,我们已经睡过了。”他说。 “你!”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开玩笑的,你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得处理好,其实,我跟她也一样。”他笑道。 “说的容易,你以为这么好处理?抛家弃子的又不是你。我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庭,被搞成这样。”我嘟嘴说。 “老婆,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更好更幸福的家庭。”他搂住了我的肩。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这事你也帮不上忙。”我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那就睡一觉,睡一觉就到家了。”他搂紧我,让我把头靠在他肩上。 有个男人可以依靠,真的好!我依在他肩头,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了。 : t+ A. u5 G- Y; b 一觉醒来,飞机已经落地,终于回到熟悉的城市了,离开虽只有短短几天,我却又有一种恍然隔世的幻觉。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是那样漫长,又是那样震撼,我就像被卷入了一个漩涡,死了一回,又生了一回,又像一个梦境,是那样不真实,但又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也许,这是我人生真正的分水岭,就像那晚跨过火盆,就再也回不了过去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在这之前,我真的想不到我会守不住自己,跟他发生那样的关系,要不打死我也不会去那村子。现在,哪怕我跟潘静儿又回到各自的身体,我也不能坦然地做回之前的那个梁先生了。 我们打了辆的士回家,要说这几天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现在就是“近乡情更怯”了。一路上,尽管王先生还在努力逗我乐,可是,我却心事重重,忐忑不安。我怕面对小洁,要是她知道我已经跟隔壁的男人有了真正夫妻般的亲密关系,会怎么看我?我更怕面对军军。要是他以后知道爸爸曾做过妮妮的妈妈,还曾被妮妮的爸爸,这个隔壁的胖叔叔压在身下娇喘,会不会骂我下贱? “司机,停车,我想在这儿下。”将近小区门口,我突然发话。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夫妻,怕什么?”他说。 “你不懂,你带女儿先回家,我……我先去一下超市,等会上来。”我说。 “妈妈,你怕谁啊?”妮妮扑闪着大眼睛问。 “别听爸爸胡说,家里又没大老虎,妈妈会怕谁呢?妮妮乖,先跟爸爸回家,妈妈去超市买点菜,给你做好吃的。”我找了个理由。 车子停下了,我有些慌乱地下了车。 王先生没法,也只得依我,我目送车子进入小区,才心事重重走入小区门口的生活超市。 “王太太,买东西啊?好久没见你了。”超市里碰到几个邻居,跟我打招呼。潘静儿的人缘不错,又长得出挑,许多人都认得她,尽管我尽量少出门,但到哪儿都有认识她的人,我又要一一应对,真是有点儿烦。 我含糊地回应她们,心不在焉地走在货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 不知不觉来到女性用品区,我第一次被品牌繁多的卫生巾产品吸引住视线了。这些方方正正的“小面包”摆成一堵色彩缤纷的暖墙,很是好看。我不知道在天生女人的眼中,面对这堵暖墙会有什么感觉,但在我看来,它们自然散发着浓浓的女人气质,一种我还没有的独特气质。这些印着漂亮图案的“小面包”,是女人最私密的用品,虽然我已经有了几个月的“女人”经历,在艾华等姐妹的“熏陶”下,对女性内衣这些贴身物品已经消除了陌生和难堪,只剩下审美和舒适度的考量,但卫生巾对我来说,仍然有着难以触及的神秘和距离感。 想起以前,我陪小洁到超市购物,就很少走入这排狭小的空间,这里似乎是男人禁区。少数的几回,小洁要我给她买卫生巾,也是按她说的品牌种类,趁无人时拿了就走,不敢多作停留,更别说细细挑选斟酌了。 在刚开始交换的那段日子,为了骗过王先生,我也曾听从潘静儿的建议,用红墨水倒在卫生巾上蒙混过关,那时对卫生巾还很是排斥尴尬的,但现在,它们似乎对我有了神秘的吸引力。 有个少妇推着购物车过来挑选卫生巾,我不由退到一边,她有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大约对我的表现有点奇怪。她轻车熟路地拿了几包卫生巾,放在购物车里,对在一边局促的我微微一笑,踩着高跟,轻扭着屁股,推着车走了,似乎在向我宣示她作为天然女人的骄傲。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淡淡的失落和悲伤,仿佛自己被抛弃在世界的夹缝中,我不是男人了,但也不是女人,一种孤独和绝望感弥漫在我的心头。 我缓缓伸出手去,拿起货架上一包粉红色的护舒宝日用卫生护垫,看着它出神。这个产品我并不陌生,小洁一直喜欢使用这种品牌呢,只是现在拿在手中,似乎又多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正当我想放回去时,背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把护舒宝掉在地上。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回头看到小洁一脸困惑地盯着我,视线落到我手中的护舒宝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着曹操曹操也会到,本想躲过小洁,没想到竟在这么尴尬的场合跟她碰上了。 “没,没做什么,只是看看。”我像拿了烫手山芋似的把东西塞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儿?”我胡乱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小洁说,“你看卫生巾做什么?你有例假吗?!” “嘘,你别大声。”我红了脸,看了看附近,还好没人注意我们。 “你难道真把自己当成她了?”小洁仍然不依不饶。 “我……我没有。”面对小洁的质问,我的内心发虚,就像被妻子质疑出轨的丈夫,极力掩饰自己。我从货架上重新拿起护舒宝递给她, “我只是偶然走到这边,想起以前给你买卫生巾的事,有点儿伤感。”我解释说。 “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我说。 “我就信你一次。”小洁接过护舒宝,放回货架。她往前走了几步,拿了两包安尔乐。 “你改用牌子了?”我问。 “我的姨妈还没来呢,是她用。”小洁笑了笑,“她早上刚出差回来,就来大姨妈了,量还特多。她用惯了安尔乐,不喜欢护舒宝,就托我帮她买。” “原来是这样。她自己为什么不来买?”我心里却微微泛起一点醋意。 “她弄脏了裤子,这会儿正懊恼着呢。”小洁掩嘴笑道,“她忘了自己会来姨妈这事,女人就是麻烦对不?” “她没跟你说什么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说什么?我也是刚到家,你怎么关心起她了?也不问问儿子怎么样。”小洁说。 我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把我跟王先生的事告诉小洁,小洁也没发现我这几天离家了,真是谢天谢地。 “我关心她做什么?她只要好好演好我就是了。”我笑道。 “你怎么怪怪的?这几天我没在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小洁问。 “我怎么会瞒你呢?军军也回家了吧?” “我送他去幼儿园了。” “妮妮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就让她在家了。”我找了个理由,以免她看见妮妮在家生疑。 “我知道你特别喜欢这丫头,你给人家姑娘当妈,可别入戏太深了。”小洁警告我。 “怎么会呢,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巴不得早点回到你们母子身边呢。”我红了红脸说。 “你没忘记自己是谁就好。”小洁点头说,“他现在睡客房还是主卧?” “谁?” “还有谁?她老公呗。” “还……还睡客房呢。”我胡乱说。 “那晚在阳台,我之所以发火,是因为听到他睡在主卧里。我很难接受你跟他……我会发疯的。” “你别想太多,我们之间的关系,跟你和她一样。”我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说。 “这不一样,我跟潘静儿本来就是闺密,虽然她现在表现越来越像男人,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们的关系仍是闺蜜,从来没什么非份之想,这点她很清楚,我也很清楚。最近,我觉得她老公对你越来越不对,连潘静儿都觉得有问题了。这男人肯定不安好心,你可要把持住,别着了他的道了。”小洁说。 “可是,她不是很想成为我吗?成为男人吗?她做职员,做老公,做父亲都比我优秀。”我脱口而出。 “你这是听谁说的?”小洁惊讶地问,“她只是想努力想把最好的你留给你,从来没有真成为你的想法。” 我这才想起,潘静儿想永远替代我的说法,完全出自王先生之口。难道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是王先生骗我的?我一次又一次钻进了他的圈套? “我……我会小心的。”我有点头晕,扶住货柜说,“我还要去买点菜,你先回家吧。” “你真的没事吧?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才是夫妻,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小洁关心地说。 小洁越是这样关心我,我就越觉得对不起她。但我又不能告诉她我这几天荒唐的经历,否则她真的会发疯的。 “我知道,老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低头说。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一样,别自责了,我们想办法早点去泰国找办法才是王道。”小洁说,“哦,我得给她送去了,她可着急了。” 小洁拿着两包安尔乐走向收银台。我看着她有点孤单的背影,心里无比内疚。 我去蔬菜生鲜区买了些食材,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妮妮在看动画片,王先生在书房玩电脑,我也不理他们了,自个儿下厨房,套上围裙闷头做饭。 “宝贝,怎么了?回到家咋反而闷闷不乐了?”王先生走入厨房。 “谁是你宝贝?”我没好气地切着菜,“以后别跟我说这样肉麻的称呼了!” “老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过来,讨好地贴着我的背问。 “别碰我!”我扭身甩开他,“我不是你老婆!” “我们拜过堂,圆过房,你连老公都叫了,一切都不是挺好的?告诉老公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他问。 “你还好意思说?我真是个笨蛋,傻瓜,一次次被你愚弄!”我把菜刀一放,厉声斥责他。 “嘘,别大声,当心孩子听到。”他压低声音,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把厨房门拉上了。 “你做的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怕孩子听到?”我生气地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啊!”他一脸无辜地说。 “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变态,我是你隔壁家的男人啊!你为什么非得把我变成你的女人!一定要让我成为你的玩物才满意。”我越说越生气。 “我对你不止一次发过誓,我确实特别喜欢现在的你!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他也有些激动地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以爱为借口一次次欺骗我,让我进入你的圈套!你这根本就是自私!”我说。 “你以前是男人,知道男人追女人的时候,肯定会花些心思,但这并不是代表自私,恰恰相反,是无私的爱,为了这份爱,男人可以做任何事情。我相信你当初追小洁时,也没少花心思吧?”他说,“但我永远不会伤害到你,只想给你更幸福的人生。” “强词夺理!”我说,“你骗我说,潘静儿想成为我,还暗示她比我做得好,目的就是让我放弃自己。” “你这是听谁说的?”他吃惊地问。 “小……小洁。”我不由说了,我承认,我不善于撒慌,尤其是面对强势的男人,“我刚才在超市碰到她了。” “我就知道这婆娘会搞事。”他咕哝一声。 “你说什么?” “老婆,你好好听我说,这件事没你想的这样简单,她原先是我老婆,我还不了解她吗?”王先生缓下语气,柔声说。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赌气说,“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我给你时间和空间,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我只想告诉你,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的这短短的两天,比我跟她生活的几年还要重要。”王先生充满深情地盯着我说,乖乖退了出去,轻轻拉上了门。 他一出去,我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了。我到底是谁?在小洁的眼里,我是暂时被困在她闺密身体里的老公,迟早会回到她身边。在王先生的眼里,我是他一心想要留下的女人。他说的对,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心爱的女人,耍点心眼,也不是什么罪过。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这种爱的目光比小洁看我时要炽烈得多,当他看我时,我的心就乱了,仿佛喝了上好的红酒后那种微醺心跳的眩晕感。我知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来得比我跟小洁谈恋爱时更强烈,我记得只有当年我暗恋上还是艾小金的艾华时才有过这样类似的感觉,可那也只是我的单相思。 我真的这样下贱?竟然会爱上一个其貌不扬的胖男人?不,这一定是假的,是幻觉,是他给我下了药!就算我爱上他了,也会跟大媳妇说的那样,再强烈的爱也会随着时间变得平淡如水。就像我跟小洁,现在似乎更多的是亲情。 我一定要保持理智,我人生的前三十几年都是一个男人,这是客观事实,现在只有几个月的女人生涯,甚至连女人都算不上,我就背叛了我的人生,我的家庭,我的妻儿,背叛了我自己。你曾经的男儿梦想呢?你曾经的男子气慨呢?你也太没用了! 我不禁又深深自责起来。 门又开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烦我……”我一回身,却发现开门的是妮妮,妮妮见我哭了,怯怯地看着我 “妮妮……你怎么过来了?”看到妮妮,我的心一下软了。 “妈妈,什么时候能吃饭,我肚子好饿。”妮妮说。 “妮妮乖,妈妈马上做菜,你再去看会动画片好吗?”我抹干眼泪,笑道。 “妈妈,你跟爸爸不要吵架好吗?妮妮害怕。”妮妮说,大眼睛泪汪汪的。 “爸爸妈妈没吵架,妮妮别怕,妈妈只是有点伤心。”我强笑道,蹲下身抚摸她的小脸蛋。 “妈妈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妮妮,妮妮讲笑话给妈妈听。”妮妮伸手替我擦了脸颊上的眼泪。 “妮妮真懂事!”我感动地抱住了妮妮,妮妮的话是对我最好的慰籍。 “谁叫我们是母女呢?!”妮妮小大人似的说,“我不许爸爸欺负你。” “对,有妮妮在,妈妈什么也不怕了。”我笑了,抚了抚她的头,叫她去看动画片,重新调整情绪,给妮妮做了几样爱吃的菜。 我把饭菜端上餐桌,看见王先生在阳台上抽烟,一副想过来吃饭又拉不下面子过来的样子,故意装成没看到。想不到这个坏蛋也有怕我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以前的我,想起小洁生我气时,我也跟他差不多,心里总盼着她来叫我吃饭。虽然他看起来比我霸道许多,但这样子还真有些可怜,看来爱老婆的男人都怕老婆这话是真理。 王先生朝我这边看了看,我故意提高声音,把菜夹给妮妮,问她好不好吃。妮妮当然连声夸我的手艺,王先生扎把了一下嘴,掐灭烟头,走回餐厅。 “老婆,中午的菜都是我爱吃的。”他讨好说,坐了下来。 他没有在家盛饭的习惯,以前我听潘静儿的,都给他打好饭了,今天可不想理他。他见没饭,笑了笑,起身去厨房打了饭。 “你干嘛?我说过让你吃饭吗?”我冷言说。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以前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王先生笑嘻嘻地道歉。 “爸爸,你以后不许欺负妈妈,不许让她哭!”妮妮嘟嘴说。 “好,爸爸答应你,一定要让妈妈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好吗?”王先生对妮妮说。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啊,别忘了我是谁,以为用这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让我原谅你,我还没那么贱!”我白了他一眼。 “你还别说,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真好看,更有女人味儿了,我还真喜欢现在的你。”他看着我笑道。 “王显力,你……你还有没有脸皮?!”我真拿他没办法。 “我说的都是真话,妮妮,你说句公道话,你老妈是不是什么时候都漂亮?像天仙姐姐。”王先生怂恿妮妮。 “嗯,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妈妈是大仙女,妮妮是小仙女!”妮妮频频点头。 “妮妮你记住,以后永远不要相信满口甜言蜜语的男人。”我站起来收拾饭菜碗筷。 “我还没吃完呢。”王先生嚷道。 “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我罚你不准吃中饭。”我鼓着鳃邦子说。 “好好好,我认罚我认罚!老婆,你累了,去休息休息,中午我洗碗。”他讨好说。 他把姿态放低了,我倒拿他没办法了,气竟消了一半。 “你洗碗?按你们村的规矩,你妈知道了还不吃了我?”我苦笑说。 “老婆,我们村的那些规矩,你别在意,我跟他们想法不同,那太封建,没情趣,你就当陪我演场戏。”他边说边帮我收拾。 “我知道你这大男人讨厌做家务,就别勉强了,你送妮妮去幼儿园吧,请了两天假,还可以赶上半天课。”我心软了,说。 “唉,妮妮,咱们上学去!”王先生对我言听计从。 父女俩走后,我一边洗碗筷一边唏嘘。就在几个月前,我不也是像他一样讨厌做家务?在家是个甩手掌柜,可现在却心甘情愿做一切主妇该做的事情。是什么让我改变?我这是为了这个家吗? 家?这是我的家吗?我洗了碗,又收拾打扫起房间。对这个150平三居室一厅轻西欧装修风格的房间,我早已比我原先的家更为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都是我的朋友。我每天的清洁让它们永远保持最好的状态,也让我的心情舒适。反而是隔壁的那个家来得陌生和拘束了。 现在的我到底属于哪个家? 4 Z3 z% O1 h, P0 m5 }7 Z 打扫完房间,我解了围裙,泡了杯咖啡,坐在客厅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下,王先生就回家了。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吃了一惊。 “我已经慢慢开了,在路上还被妮妮好好教训了一顿,要我保证以后不欺负你。妮妮对你可真好。”他笑道。 “她是对她妈妈好。”我苦涩地笑道。 “你就是她妈妈啊。” “你又耍贫嘴!”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说你生气可爱是真的,以前的她从来不生气,跟我相敬如宾,但我不开心,因为这不真实,她只是勉强跟我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她是贤妻良母,但在我的眼里,就像在演戏。”他叹息说,“你不一样,你的一颦一笑都是鲜活真实的,都是接地气的。这是你跟她最大的区别,也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你别瞎说了,就算是真的,这只是你的感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我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在我喜欢上你之前,我也想不到我会疯狂地爱上一个占据我妻子身体的男人。”他笑了笑,“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那个人。” “我喜欢女人,你难道会为我变成女人吗?”我故意调侃他。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男人。”他并没有上当。 “我喜欢又高又帅的男人,你又矮又胖,能变吗?”我取笑说,但话一出口,我又于心不忍,因为这话挺伤人的。 “男人可不是靠外表,要靠能力和实力。”他却不以为然地说,“不过,如果你喜欢肌肉男,我会让自己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说的轻巧,我不信你做得到。我以前也对小洁做过这样的承诺,可到头来还不是成了空话。”我嗤之以鼻。 “你做不到,所以你这辈子注定做不成好男人。我跟你不同,你等着看好了。”他说。 “你!”我生气地把咖啡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王显力,今后你不许再讽刺我!” “好,好,你是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行不?!亲爱的。”他笑道。 “还有,我警告你,这两天在村子里的事儿,你不准跟任何人说,尽快把它忘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说。 “这可有点难了。我跟你拜堂圆房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事,我怎么能忘记呢?”他作了个犯难状。 “你还提?一想起这个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是你先提起的吗?”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站了起来,在胸前抱着手臂,气呼呼的。 “老婆,我都是实话实说,你别生气了。”他又向我道歉,从后面抱住我。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想甩开他,但他却抱得紧紧的。 “不放,就是不放!”他死皮赖脸地说。 “你不放我就喊了!”我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说。 “你喊吧,让你老婆听见,就有好戏了。”他说。 “你真是个流氓!” 正当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 q+ O% i6 B8 a6 e4 k& H1 t 王先生终于松开手,我匆匆整了整有些弄凌乱的衣服和长发,去开了门。 门口竟站着“我”和小洁。 每当看到潘静儿变成的“我”,总感觉怪怪的。这是我最熟悉的人,但三十多年来,我只能在镜子和照片中看到他,看着他一点一点的,从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慢慢长成脸上布满青春痘的青涩少年,再到有点儿木讷的男青年,再为人夫,为人父,直到接近有点儿发福的油腻中年男人了。记忆中的往事点点滴滴,他曾经的快乐和烦恼,幸福和痛苦,以及所有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仿佛犹在昨日。而现在,这个男人从镜子中走出来了,那样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他是我,又不是我。这感觉就像以前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录音,总觉得那声音很怪异,又像又不像。现在,这种怪异的陌生感比那个来得强烈不知多少倍。我明白在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一个女人,几个月前,她还是我心目中那个隔壁家的贤妻良母,而现在,她俨然成了这个身体的新主人。都说相由心生,现在的这个“我”,越来越让我感到陌生,他的说话语气,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走路方式,都跟原来的我有很大的区别,甚至连相貌和体型都变得有些不同了。是他让“我”变得更帅更精神,更有活力自信了。看见他,我才有点理解为什么虽然我成了她肉体的新主人,而王先生老说我不像她,我跟她完全不同的真正原因了。 面对他,我感到有点儿可怕,但我知道,我们俩是对等的,她虽然努力想做好“我”,但一定也像我一样,经历过无法诉说的恐惧、彷徨和迷惑。我不知道我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她会不会认为我侵犯亵渎了她美好的身体,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对面前的自己有这种可怕的陌生感。 然而跟她不同的是,现在的我,又平添了几分内疚、羞耻和慌张。 昨晚在那开满芦苇花的野山坡,我真不该接他的手机的!让他猜到了我和王先生那不堪的一幕。我觉得自己比一个偷了人家老公的小三面对正宫还要难堪,心里发虚发毛,不敢抬头正眼看他。 “你怎么了这是?脸怎么这么红?!”小洁发现了我的异样,疑惑地打量我。 “他现在是女人,羞红个脸有什么稀奇的?”王先生嚷道。 “我们夫妻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小洁也不甘示弱。 “好了,我们是来商量解决问题的,大家都别嚷嚷了。”潘静儿说。 “你们进来坐,我去泡茶。”我把两人让入客厅,准备泡茶。 “别客气了,还有心情喝茶吗?你现在还真像这家的女主人了!”小洁瞪了我一眼。 我只好局促地坐在沙发上,难道,潘静儿把我跟王先生的“好事”告诉小洁了?我的手心不禁冒出冷汗。 静儿,哦,不对,我还是叫你梁先生吧,你们夫妻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王先生故意拉高了夫妻两个字的调。 “王力,你真的走的太远了。”潘静儿说,“他是小洁的老公,是个男人,他还要回到自己的家,这一点永远改不了的。” 我不完全懂潘静儿的意思,疑惑地看向王先生。 “是的,我承认我爱上了现在的她,她也爱我。就算走的再远,那也是我们的路。”王先生激动的说。 “王先生……”我睁大了眼睛。 “我不怪他,我太知道身体的变化是怎样影响到思想的,她所产生的一切变化都是身体和角色的混乱带来的。我也曾听你的话,尝试过成为梁先生,但发现我和小洁都不行,我们不能接受彼此。人不能取代别人的生活,活在别人的人生里,这对自己和他人都不公平。”潘静儿说。 “你是说,是他叫你成为我的?”我问潘静儿。 “是的,我们之间曾有过单独的谈话,那时的我处在极度的困惑中,说实话,我确实曾对你的身体和角色感到新鲜,而且似乎找到了我曾经想要的自由。男人的世界比女人的来得更有激情和有趣,我的专业也在你的工作中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都是我拥有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潘静儿说,“我一度很想成为你,永远的。当我把心声吐露给我的老公,没想到他特别爽快地支持这个荒谬的想法,还教我怎样追求小洁,怎样通过讨军军的好赢得小洁芳心。还让我把你也特别想要成为我,已经对原来家庭没有感觉的话说给小洁听,让她疏离你。” “王显力,这是真的吗?”我愤怒地质问。 “就算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爱,说明我爱你的心是真真切切的。”王先生说。 “你真是无耻之极,你好恶心,我都快要吐了!”小洁愤怒地站起来,打了王先生一巴掌。 我和潘静儿急忙拉开她,让她冷静。看到王先生脸上多了五道红红的手指印,我不禁又气又恨又有点心疼。 小洁还要打,我挡在了王先生前面。 “够了,别闹了,你打死他有用吗?”我紧紧抓住她的手说。 “你,你还向着他了?!”小洁生气地看着我,眼中闪着泪花,“放手,你捏疼我了!” 我连忙松手,小洁往我脸上扇了一下。 “你敢打我老婆!”王先生大叫着站起来。 “你做什么?!想打她吗?”潘静儿把小洁拉到身后,冲着王先生说。 “你疯够了没?给我好好坐下。”我把王先生推回座位上。 王先生果然听我话,好好坐下了,叉着手臂看天花板。 小洁坐在沙发上嘤嘤哭起来,潘静儿忙坐在她身边安慰她,俨然一个老公安慰受委屈的妻子。我的心不禁一痛,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小洁在潘静儿的安慰下,终于恢复了冷静。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说什么都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方法,我们不能再等了,明天就去泰国,落地签,解铃还需系铃人。”潘静儿说。 “就怕去了也没用。”王先生说。 “你不想去就在这呆着,我们三个去。”小洁气愤说。 “我同意,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点头,拿出手机搜去泰国曼谷的机票,却发现没有航班。 “你别搜了,没看近几日的新闻吗?泰国发生军事政变,出入境被暂时停止了,还不知道哪天恢复呢。”王先生呵呵一笑。 小洁不信他的话,也拿出手机搜新闻,一看傻眼了,还真是王先生说的那样,去泰国的路被堵上了。 “怎么会这样?”小洁沮丧地抬头看向我和王先生,严肃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俩不能再在一起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们?”王先生反驳道,“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现在在外人眼中,她还是我王力的媳妇。她不跟我在一起,难道住到你们家?我老婆都变成你老公了,你以为我就很开心吗?你让他搬过来跟我住,两个男人睡一张床,让邻居们看笑话吧。” “他们只会笑话你……”小洁急红了眼。 “小洁,他说的没错,在外人看来,我们都是正常的家庭。就算我们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也必须先考虑两个孩子,不能因为这事影响到他们的成长。”潘静儿说。 “我赞同,妮妮和军军如果知道了真相,我们怎么跟他们解释呢?”我也附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小洁问。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先照这样继续扮演下去。为了让大家都能保持理智,我们不能再同床睡了。家里不是都有客房吗?我们都分开睡。”潘静儿提议。 “我同意。”我不由佩服潘静儿的机智。 “我听你的。”小洁叹了一口气,“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你呢?”潘静儿问王先生。 “你们都同意了,我还能怎么着?我又不是没睡过客房。”王先生说。 “那我们就达成协议了,谁也不能违反,也不许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潘静儿看着王先生说。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我和她的事,你们也要当心。”王先生笑道。 “别理这个无赖了,我们走。”小洁拉着潘静儿准备回去。 “小洁,你先回家,我还有话跟他说。”潘静儿说。 小洁点了点头,经过我的身边,停了下来。 “老公,千万别被他骗了。我和军军永远等着你,我希望下次回家的是你。”小洁看着我,动情地说。 我的鼻子一酸,又要流下泪来。 小洁回到对面的家去了。在这一瞬间,我真想跟着她回家,但家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条无形的天河,难以逾越。 “王力,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再爱我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以后能不能换回身体,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是,梁先生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也尊重我和小洁,不要再套路他了。”潘静儿对王先生说。 “静儿,对不起,不是我不爱你了,而是我更爱你了,他变成的潘静儿,仍然是潘静儿,我爱的是潘静儿,不是梁先生。还有,我从来没有套路她,我只是做了一个老公,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信你问她。”王先生辩解说。 “昨晚在他家,你真的是自愿的吗?”潘静儿问我。 “我……我……我不知道。”我羞耻地低头,不知怎样回答她。虽然我开始时并没有很乐意,但在那样的氛围下,确实莫名地屈从于他了。 “不瞒你说,她已经替你跟我拜过堂圆过房了,洗过了灵泉,滚过了喜蛋,受赐了《媳经》,经过了媳妇洞的密训,参加了媳妇节的比赛,正式入了王家的谱,起过了誓,得到了先祖婆和我妈的赐福,这辈子,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了。”王先生说。 “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潘静儿看着我。 “我……我原先以为,只是替你演一下戏,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委屈地说。 “你的心可真大,当年,我跟他去王家村,半天就不敢再呆下去了。这村子太诡异,有一种特别强大的能量,可以迷惑女人的心性。”潘静儿叹道。 “对不起……”我说。 “应该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没早点告诉你这事。”潘静儿说。 “小洁知道了吗?”我紧张地问。 “我没告诉她,这事实在令人难以启齿。”潘静儿说。 “这就好,这就好,我真的不想伤害她。”我松了一口气。 “小洁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一直深爱着你,盼望有一天你能变回她老公。”她说。 “我也想回到她身边啊,可是现在……” “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不能因为你们的错,让我的家破碎啊。”王先生打断了我的话。 “你爱他吗?”潘静儿问我,“把你的真实感觉告诉我。” “我……我说不清。”我为难地回答,不由自主地看向王先生。 “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有答案了。我理解,因为身体会很诚实。我很明白肉体是怎样影响我们的灵魂。”她说。 “那你还爱他吗?”我反问。 “他有恩于我,我们一起生活了这几年,他一直对我很好,说没有感情是不真实的。”潘静儿说,“这几年,是我有亏于他。不怕你笑话,自从生了妮妮后,我一直患有性冷淡和阴道痉挛症,无法正常性交,他娶了个中看不中用的老婆,但他并没有嫌弃我,对妮妮也很好,这些我都特别感激。” 我真想告诉她,她并不是阴道痉挛,而是没有掌握方法,她的九曲羊肠和王先生的纺锤其实是绝配啊。 “静儿,你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成全我们吧。”王先生恳求道。 “我当然希望你能幸福,但你不能夺人所爱啊。”潘静儿说。 “你不也爱她吗?你能搞定她的。”王先生说。 “你真的……爱小洁吗?”我追问。 “我……是的,我承认我喜欢过小洁,但我做不到一直爱她,一是因为她没法真正接受我,她一直等着你回家,二是我也没有能力爱她,哪怕我做得再好,我也成为不了你。”潘静儿黯然说。 “你看,我并没有骗你吧?”王先生对我说。 “她说的对,我们永远无法真正成为对方。”我说。 “你们当然不可能也用不着成为对方,我说过,你们可以做新的自己,这个自己跟对方没有关系。”王先生说。 “你根本不懂,我们现在都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潘静儿有些激动地说,“我每天都要避开同事去上厕所,每个月来例假的那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穿梆,焦虑地不想见人。我厌恶大姨妈,厌恶胯下贴着难受潮湿的姨妈巾,我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没有鸡巴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身体和男性荷尔蒙每天都在改变着我的思维,我几乎要得了人格分裂症,只有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才会忘记自己是谁。” “我理解你,其实我也感同身受,我也每天处在焦虑之中,生怕别人发现了我的大鸡巴。”我说。 王先生却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和潘静儿异口同声质问。 “我很开心,这说明你们已经把自己当成对方了,根本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难以改变。”王先生说,“静儿,我爱以前的你,这一点没变,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自己,你曾经对我说,你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是多么厌恶这个身体。我相信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感觉,你并不喜欢做女人,上天给了你机会做男人,作为曾经的你的丈夫,我愿意竭尽我的所能帮助你。” “这真像围城,在里面的想出去,在外面的想进来。”我苦涩地笑了笑。 “那我们属于哪座城呢?”潘静儿叹息说。 “你们也别伤感了,都属于我这座老城池。”王先生说。 “呸,谁属于你了?!”我和潘静儿异口同声斥道。 “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俩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只是在这儿发生了交叉?但我的爱始终没变,我始终爱着的,只是潘静儿。”王先生说,“过去的潘静儿和现在的潘静儿,对我来说,都是潘静儿,是我爱的潘静儿的两个人生阶段。” 我和潘静儿都默然了。也许他说的没错,要不为什么交换之神偏偏选中我们俩呢?也许,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我还是我,她还是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金融男,满足于妻贤子惠的小家,而她还是我隔壁那个如超模般美艳逼人的主妇,偶尔会来我们家搓几盘麻将,约我的老婆小洁出去逛街,却跟我时刻保持有礼貌的距离。我也许仍然在嫉妒她的老公王先生,却非常喜欢她乖巧的女儿妮妮。我们生活的所有交集就是在遇见时点头打一声招呼,而王先生,还是那个有点儿神秘陌生的隔壁老王,很会赚钱,艳福不浅,让人嫉妒。小洁还会数落我,儿子军军还是顽皮,我们的日子还是过的平淡而幸福,我们两家就像两个行星,沿着自己的轨道运行,永远不会发生碰撞。再或者,在另一个平行宇宙,我生而为潘静儿,经历了幸福又充实的女孩人生,虽然后来遇人不淑,但好歹嫁了一个爱她的老公,有一个如此乖巧漂亮的女儿,过着令人羡慕的有钱人家主妇生活。那也没问题,不至于如此尴尬和痛苦。 “我知道你们过得很辛苦,那都是因为交换在半途停止了,使你们不能变成正常的对方。现在,我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你们的交换又重新启动了!”他有些激动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最近没有任何变化。”我和潘静儿并不相信。 王先生看向我,眼神中透出不一样的爱意。 “亲爱的,你好好想想昨晚在野山坡,你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说。 “你干嘛又提起这事?!”我不禁又羞又囧,潘静儿也是一脸尴尬。 “我这是说正事。”王先生说。 回想起昨晚令人心惊肉跳又羞耻万分的野合,仿佛犹在眼前,我的菊门不禁一紧,竟感觉有点热乎乎胀鼓鼓的,肛交的刺激似乎让那儿更敏锐了。如果要说我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吧,它完全突破了我的理智和底线,我有一种强烈的被侵犯的羞耻感,但同时又对这个侵犯我的男人产生了奇特的归属感和亲密感,如同女人失了身似的,身心都因此彻底改变了。 但我知道他不是指这个。 水!是水!!是我的马眼里源源不断流出的清亮稀薄的爱液!我突然想到。当时这奇怪的生理反应曾让我困惑甚至惊恐,以为是喝了媳妇泉的缘故而溢出的前列腺液。现在回想起来,一碗泉水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流那么多淫水爱液呢? 可是这么丢脸的事,尤其当着潘静儿的面,实在难以启口。 见我的脸涨得老红,王先生似乎知道我已经想到了,便笑着说:“宝贝不要难为情,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你别这样叫我了,我,我不理你了。”我嗔道,听上去却似乎倒有几分在撒娇。 这气氛真是尴尬极了。 “好了好了,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潘静儿皱起眉头,催促王先生。 “好,只不过,说了你可不要吃醋。”王先生笑道。 “事到如今,我不会吃你们醋的。”潘静儿冷冷说。 “昨晚在野山坡,她的表现出乎我的期望,真是太棒了。”王先生充满爱意地看着我。 “你们说吧,我不想听。”我害羞之极,躲入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他怎么向潘静儿描述那不可描述之事,如果换成小洁跟我说她怎么跟潘静儿变成的我在床上翻云覆雨,我一定会受不了。 当他开门进来时,告诉我潘静儿已经回去了。 “你怎么好意思跟他说这些?”我懊恼地责问。 “我们三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笑道,“他让我转告你,没想到你会对我动了真情,因为她以前只有动了真情时才会出这么多的水。” “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更难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流那么多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动了情,还是因为羞耻和刺激带来的异样兴奋,但这确实让人难为情得要死。 “他说没想到你做到了她没做到的事,还祝我们性福。”他说。 “这是反话你听不出来吗?” “这倒不一定,也许你们马上就会拥有对方的性器官,真正完整地成为对方了。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他想要的。”他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交换又突然启动了呢?”我问。 “其实,在你去灵泉洗澡时,我们做新郎的会相应去祠堂向先祖公祷告,我祈祷先祖公能赐你完整的女儿身,替我们王家传宗接代。我摇了姻缘签,先祖公提示我,要想达成愿望,必须行夫妻和合之事。方可‘一夜香风菊花开,雄枝落尽雌蕊绽’。我跟你圆房之时,我也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没想到第二次你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让我不得不惊喜万分,感谢祖宗有灵。”他兴奋地解释说。 “你……你怎么许这样的愿?也不和我商量。”我又羞又恼。 “如果我跟你商量了,你还能答应吗?”他笑道,“再说,你在先祖婆像前不也发愿要一心一意做我的媳妇了吗?先祖婆先祖公可都听着呢。” “我……我那不是替她发的愿吗?”我着急道。 “可祖宗不管啊,他们只相信祈祷的人。”王先生说。 “他们弄错人了。”我着急地说。 “没有错,我相信,这是老祖宗的安排。”他说,“从那天发现你是梁先生,我冷静下来后,就觉得,这一定是老祖宗的安排。是他们选中了你。” 5 }4 a: b1 ^, q8 o& g: i# d7 v7 ` 我忽然想到,行李箱里还压着先祖婆的小木像,觉得有些不敬,就去拿了出来,连同《媳经》,供在书房的书架上边。 望着慈祥端庄的先祖婆,我忽然莫名地感到无比亲切,仿佛她像自家长辈似的正期许地看着我。 “先祖婆当年真勇敢,知恩图报,舍弃勇猛男身,化为窈窕淑女,才有了我们王家千年血脉不断。”王先生在我身后说。 “先祖婆是报恩,德行比得上白娘子。你对她有恩,对我可没什么恩。”我说。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十外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已经做过两晚夫妻了,这恩情早就结下了。”王先生凑到我耳边笑道。 “你再胡说,我真不理你了。”我微嗔地推开他,“当着先祖婆的面,我告诉你,你必须睡到客房去,不许碰我。” “先祖婆可不愿意,王家的媳妇儿哪有把自家老公往外赶的道理?”王先生说。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睡客房去。”我说。 “好,好,宝贝,我答应你就是,我去睡客房,只要你开心就好。”他笑着摆了摆手。 我感觉我的力总是打到棉花上,真是气也不是,爱也不是,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想起以前跟小洁的争吵,两个人经常会因赌气而僵持,往往小事情也闹得下不来台,如果那时的我能像王先生这样迁就老婆,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该护的时候护,该宠的时候宠,夫妻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了。我真是不懂女人啊,亏得小洁还这么爱我,我真的受之有愧。怪不得潘静儿就算不爱王先生,就算知道她婆家有多么的封建变态,也愿意跟他过下去。这不光是为了报恩,王先生虽然其貌不扬,有时候还耍心眼,但确实招女人喜欢。 我不能否认,他所有对我耍的心眼都是因为喜欢我。虽然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一边为他对我的欺骗和诱惑感到生气,但另一边,内心深处也不是没有感动和温暖,就凭着他超越世俗观念,爱上本是男人的我,毫无节制地宠我,为了得到我豁出一切,为了我跟陈荣打架,冲进男人禁区灵泉救我,甚至不惜与强大的村子闹翻,现在又勇敢地跟潘静儿摊牌,这一切让我如此强列地感受到,自己是被人爱着的,一种无以伦比的满足感和安全感仿佛萦绕在海洋深处的一股温暖的暗流,不时地冲击我徘徊迷惑的灵魂,让我莫名悸动。 从女人的角度讲,他真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王先生啊王先生,你为什么这般对我?如果你对我差一点,如果你露出那么丁点讨厌我的想法,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苦恼了。 “老婆,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心软了?舍不得老公睡客房啊?”王先生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我不自觉中看着他发愣。 “没有的事,你别想歪了。”我羞道,“我要出去一下。” “有什么事吗?” “我答应大媳妇的事要先办好。”我说。 王先生要开车送我,我拒绝了,因为大媳妇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底细,我要去的是她原身的家。 我换了一套休闲毛线套装,上身一件慵懒风的白色宽松高领毛衣,下身穿一条咖啡色的毛线长裙,配上黑色天鹅绒紧身裤袜,胸前挂了两串可爱的挂饰,便宛然冬日下一个明媚温暖的女子,仿佛大学校园里从梧桐树下走过的书卷气的漂亮女生。我在镜子左左右右打量自己,好生喜欢,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这身打扮好美,好像春天来了,整个房间都不用打空调了。”王先生的眼睛看直了。 “少恭维我,我走了。”我提了包包,在玄关处的鞋柜边优雅地换了一双中跟圆头杏白女鞋,出了门。 & j1 g4 r1 E- Q! `& ^* G I 照着大媳妇给的地址,我开着宝马车驶向郊外,越接近目的地,我的心情也越变得沉重起来,大媳妇的故事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叫人哀伤。 两个老人至今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还活在世上,只是变成了他们最痛恨的仇人——他们的前儿媳,那个害死了他们儿子的“臭婊子淫妇”,这是多么悲哀痛苦的一件事啊! 我想到我的父母,自从与潘静儿发生交换以来,我好久没见过他们了,虽然心里想着,是他代替自己尽孝,带着军军和小洁去看望了他们几次,但父母亲情,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不是这么容易说断就断的,每当念及父母,我的心就流泪滴血。如果我以后真成了潘静儿,我又怎么再见他们?再尽儿子的孝心?他们又怎能接受好好的儿子,有家有室,却成了别人家的女人?大媳妇的痛苦和无奈,我真是感同身受。 车子开到了大媳妇原身的家,那是郊区常见的三层农家住房,属于普通人家。我把车停在了前面的空地上,提着小包包下了车。 门口的小竹凳上坐着一个老太太,靠在墙边打盹,看到我过来,抬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姑娘,你找谁?”老太太问我。 “请问,您是曾海军的妈妈吗?”我问,曾海军是大媳妇原身的名字。 “你是?”老太太疑惑又有些戒备地打量我。 “哦,我是海军以前的同事。”我胡乱编了个身份。 “同事?” “嗯。我们曾是合作伙伴。” “没听海军说起过啊。姑娘,你进来坐吧。”她说着,把我让入屋内。 屋内的小供桌上,赫然摆着大媳妇原身曾海军的遗照,是个大眼睛的小伙子,方型脸,双目炯炯有神的。我又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谁能想到这个离世的小伙子,其实变成了自己的老婆,又嫁为人妇,隐居在小山村替人生儿育女,伺候公婆,成为成熟贤惠的大媳妇呢? “海军已经过世好多年了,谢谢你还来看他。”老妇见我盯着遗照发呆,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说,“海军都是被那个婊子给害的,海军多好的孩子,命运却这么悲惨,为什么死的不是淫妇!” 我知道,尽管时间流逝,在老母亲的心中,永远抹不平丧子的悲恸。我真想告诉她,她儿子还活着,只是变了个样子,变成了她口中的那个婊子淫妇。但我知道,我不能说,一是老人不相信,二是即使相信了,大媳妇也不能跟她相认,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曾海军了,她有了新的人生和家庭,这秘密也不能让村里人知道。 做这样的割舍,是多么痛苦和无奈啊!可是已经物是人非的她,只能以金钱的方式对父母进行补偿。 “你别难过,你生了一个好儿子,他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开开心心,健康长寿。”我安慰她,从包里取出存折。 “这是……” “伯母,这是海军的股份钱,是他留给你的。”我说,“我们合伙开了家公司,他是股东,公司现在赚大钱了,我们把他的股份折成现金给你,密码是他的生日,就算他对你的尽孝。” 经过我耐心的解释,老妇终于相信了我的话,拿着存折泣不成声。我安慰了一下她,不想自己也忍不住哭起来,反倒她来安慰我了。 我不忍再逗留,告别了老妇,开车回城。 - U+ i2 M' s. C 一路上,想起大媳妇的经历和那张遗照,以及老母亲的现状,又想起自己和年迈的父母,不禁感慨万千,泪流满面。 车入市内,我接到了艾华的电话,便平复心情接听了。原来艾华约我去看望福利院的一个疯痴聋哑的姑娘。 “怎么?你忘了小翠了?我们一直关照她来着,现在有个男人想娶她,我们得帮她看看。”艾华说。 我知道太太会所的女人经常结伴献爱心,去做些福利慈善活动,一来为自己找到些社会价值,二来也为自家老公和企业打造正面形象,是一举几得的好事。 “哦,是吗?好,我跟你去一下。”为了不露出马脚,我连忙说。 按照艾华的指示,我开车来到市福利院。 艾华和几个太太已经到了,见我来,就笑迎问,我这几天去哪了,是不是老公在家光顾着恩爱了,也不来个电话。我红了红脸诉她胡说。 “怎么?你哭过了?这脸上花的。”艾华看到我脸上的泪痕,“是不是老王欺负你了?” “不,不是,我去了一个过世老朋友有家,去看望了他的老母亲,流过泪忘补妆了。”我半真半假搪塞说。 几个女人听了都唏嘘不已。我急忙走到角落,取出补妆盒,照着小镜子,用小粉扑粘了些蜜粉,把泪痕和化掉的妆补回去。现在,这种补妆对我来说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了。看着小镜子里美丽的脸庞,和着蜜粉特有的淡雅香味,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我回到了女人们中间。 “不是老公欺负你就好,如果老王对你不好,跟姐妹们说,我们帮你出头。”艾华说。 “嗯,他对我挺好的。”我低声说。 “你啊,这几个月总是怪怪的,好像跟以前不同了,连性格都变了,我真担心你。”艾华摇头说。 艾华领着我们去看小翠,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胖姑娘,还是个聋哑人。但也许是成天不出门的原因,肥肥白白的,倒有几分痴萌。 在房间里还有个男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是个瘸子。艾华说,这男人是个老光棍,愿意娶小翠过门。像小翠这样的女人有人要,福利院当然巴不得把她嫁出去,一来给她找个归宿,二来也省了一个口粮。 女人们像是小翠的丈母娘,你一言我一言地轮番询问那男人,男人也是有问必答,最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小翠遇到个老实人,可以嫁。 我们又问了小翠自己的意愿,姑娘虽然痴哑,又瞎,但对嫁人这件事还是有点懂的,还难为情了,不肯说。但当我们故意说你是不是不愿嫁他时,小翠就急了,拉着艾华的手摇头,再问她嫁不嫁时,才重重地点了头。 艾华对那男人说,小翠就是她妹子,以后一定要对她好,要是欺负她,我们这么多女人可不饶他。吓得男人频频点头答应。 福利院之行很快结束了,艾华没开车来,就让我捎她回家。 “女人就应该帮女人,这样男人才不敢造次。”在回程的车上,艾华说,“特别是我们这些做主妇的,如果不学会好好提升自己,控制住自己的老公,哪天如果人老珠黄,老公另结新欢,成了弃妇,就很悲惨,比小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说,到底是做男人好还是做女人好?”我突然想问她。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没所谓哪个更好。但我喜欢做女人,世界太大,我顾不过来,也没有能力和兴趣,我只要征服他就行了,多省事。”艾华笑道。 “你真的爱你老公吗?他比你大那么多岁。”我问。 “爱啊,男人还是成熟点比较好。不瞒你说啊,你隔壁的那个梁先生,以前就追求过我。这人虽然老实,也年轻,但一看就是个没多大能力担当的小男人,哪个女人嫁给他就要做好劳心劳体的准备。”艾华说。 我听了不禁有些生气和沮丧,特别是从艾华口中说出,更重重打击了我,原来她当初是这么看我的,我真是傻,还妄想追她,真是不自量力。 “但这男人最近很奇怪,不知受了哪个高人的指点,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积极上进,成绩亮眼,成了金融行的新星,连我老公都关注到他了。上次在一次宴会上碰到,他倒很大方地跟我说话,我觉得他很亲切,就像多年的老朋友,这感觉真的很奇怪。我想如果当时的他像今天这样,也许我会重新考虑。”艾华说。 “是吗?”我不知道该开心呢还是该悲哀。 “我想你那个女邻居,对,叫小洁,肯定很厉害。让一个这样的男人改变真不容易。下次请她到我们太太会所给大家讲讲经验。”她说。 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哪里知道,这个没用的男人就坐在她身边,以她闺密的面目出现。潘静儿并不知道我追求过艾华,她对艾华又是了如指掌,当然会投其所好,让艾华感到舒服。我真佩服潘静儿,在这样的宴会上,扮演一个男人也能左右逢源,换成我肯定不行。也许,正如王先生所言,她更适合做男人,也更喜欢做男人吧。 “你就别为难她了,小洁可见不了这场面。”我尴尬地推脱,要是她真把小洁请来,这对我来说真是太没面子了。 “对了,上次你老公打了陈荣,回去之后没对你生气吧?”艾华问。 她显然知道潘静儿跟陈荣的事儿,我摇了摇头。 “要说这陈荣啊,能力倒挺强,人也蛮帅,可惜是个渣男,让你受了不少苦。”艾华叹息说。 “他确实太渣。”我点头。 “好在你找到一个爱你的老公。你知道吗?他离婚了。”艾华说。 “是吗?”我对陈荣离不离婚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只是我的上司,潘静儿的惨痛经历我并没有经历过。只是,有时候面对妮妮,替她感到可怜,她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王先生的亲生女儿,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还有就是,我肚皮上的这道淡红的剖腹产刀疤,提示着我,在这个肚子里,曾经孕育过另一个男人的骨肉,而这个男人就是我的老上司陈荣。 “他怎么离婚的?”我淡淡地问。 “听说她老婆知道,他又有了小三。”艾华说,又自觉失言,“对不起,我这嘴,你的情况不同。” 女人还真是八卦,艾华也不例外。 “没关系,他这是自找的。”我说。 说话间,到了艾华居住的小区,我把艾华送回到家。 “静儿,最近你真的没事吧?问的话都奇奇怪怪的。”艾华又问。 “真没事。”我说。 艾华下车后,我心里有些乱,又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见接妮妮的时间到了,就去幼儿园接了女儿,才回了家。 在电梯外刚好碰到下班回家的“我”,西装革履,系着紫红领带,发型梳得整齐,一副金融商务人士的模样。他看到妮妮,就咧嘴笑了。 “妮妮,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吃没吃阿姨发的苹果?”他问妮妮。 “嗯,开心。”妮妮点头,“叔叔,你干嘛这么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幼儿园的苹果的?” “妮妮真聪明,你不喜欢吃苹果的事,是军军告诉我的。”他笑着哄了孩子,“妮妮,不吃苹果可不行,苹果里有种神奇的元素,可以让你变得更漂亮的。” “军军回家了吗?”我问他。 “军军是小洁接的,还没回来,其实,我也劝过小洁,让你顺便帮忙接孩子,可是她不肯。”潘静儿说。 我让妮妮先搭电梯回家,对潘静儿说:“我有话问你。” “你问吧。” “陈荣离婚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的。”没想到他干脆地承认了,“是我接近陈荣,以哥们的身份了解到他的新小三的情况,把证据给了他老婆。陈荣终于被净身出户了,他老丈人可饶不了他,以后有他好果子吃了。” 潘静儿笑了,但笑容里有种凄苦。 “我知道你会利用我的身份去复仇。”我想起了大媳妇的复仇,“现在你达到目的了,接下来不要用我的身份再去做这些危险的事了,要是陈荣知道是你搞的鬼,肯定对你不利。他毕竟还是我的……你的上司。” “小洁说你的胆子小,还真是的。”潘静儿笑道,“看来,你还是更适合做女人。” “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做这些事,也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男人。”我生气地说,“我们的交换重新启动了,等交换一结束,我们就回到各自的身体。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你觉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这可能吗?”他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再也不是我了,你也再也不是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爱上了我老公,我没说错吧。”他说。 我……我……我怎么会爱上他呢?”我的脸红了。 “我做了三十年的女人,还不了解女人吗?”他说,“他把你们的事全告诉我了,你如果不爱他,就不会跟他做这些事情。” “你别听他胡说,这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急忙说。 “他是我老公,虽然我并不十分爱他,但我相信他,他不会对我说谎。”他说,“谢谢你替我完成了这些羞耻的仪式,他说的对,现在嫁入王家的是你,不是我。我不是指这个身体,而是指这个身体里的灵魂。” “你不会真想留在我的身体里吧?”我责问。 “你还不清楚吗?现在的问题是你,不是我。”他正色说,“你已经和他有了这样的关系,小洁会接受你吗?” “这是我困在这个身体里做出的举动,它不受我控制,我想小洁会原谅我的。”我说。 “不,小洁曾跟我说,她最怕的就是你和他发生这样的关系,因为她了解你的性格,你软弱,没有主见,容易受到诱惑。如果哪天你跟他越过了红线,那就是你们感情终结之时,因为她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丈夫,哪怕你重新回来。她说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这是她重新接受你的底线。” “她真的这么说?”我怔住了,头脑发晕,不由后退了一步,扶住墙壁。 “我没有必要骗你,你放心,她并不知道你跟他回老家的事,我也不会说。”他说,“小洁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一直对你抱有希望,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我低下了头,波浪卷的长发披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我正在哭泣的眼晴。 B# J8 f( u5 I4 s4 X& e& z4 S “老王说得没错,我们的交换重新开始了。”她说,“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出的水比我以前还要多,一个女人只有真正动了情,才会出这么多水。我想象不出来,老王描述的这场景,月下野坡,芦花飞扬,你跟他花前月下,两情相悦,缠绵厮磨,也当真是浪漫之极了,” 她哂笑了一声。 “我……我真的……只是进了他的圈套。”我红着脸辩解。 “好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女人总是心甘情愿进男人的圈套,我不生气,我还要祝福你们。”他笑道,“现在,我们要做好最后交换的心理准备。我不知道这交换会执续多长时间,但事情总归有结束之日。” “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我说。 “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交换跟以前不同?”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交换了什么。”我摇头说。 “这还不清楚吗?我们交换的是下身的腺体系统,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有了男人特有的前列腺,尿道球腺和尿道旁腺这些腺体,而多了前庭大腺,宫颈腺和阴道腺体这些女性腺体。”他如数家珍说。 “你怎么懂这么多?” “傻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难道自己不去研究?也只有你这样的小白了。”他笑道。 说实话,我确实没有这么仔细认真地思考过这些生理问题,他说我小白,我竟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现在你还没有阴道,只有一根……鸡巴,所以这些腺体分泌的爱液只能通过尿道排出。”他继续说,就像谈论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啊,到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就像医生一样,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一想到我们的生殖器,现在正处在男女交织的奇异状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记得在半年之前我曾经参加过单位组织的体检,那时医生曾告诉我,我的前列腺很健康,虽然我从来没有明显感觉到它的存在,但这个男人的“生命腺”这一度让我很自豪。从来没有感觉到前列腺的存在,但更令我吃惊的是他说出的下一名句话。 ; `! C, {0 j1 H2 p9 u “其实,我们都上当了,被交换之神骗了。”他苦笑了一声,缓缓说。 “你说什么?”我吃惊地问。 “我一直很困惑,把一个人的器官直接换到另一个人身上,这中间是怎样发生的?我们的器官怎么可能在一瞬间交换掉?我曾经试图用摄像头拍下我们睡觉后变化的过程,可到了交换之时,摄像头就会莫名其妙坏掉。” “这邪神还真狡猾!”我愤愤不平地说。 “嘘,你别乱说话,当心它听见。”他做了个轻声的动作。 “我不怕,它害我们还不够吗?”我真有些生气。 “你怎么判断它是害我们呢?”他笑道,“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倒是有些感谢它,是它让我体验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你刚才说被它骗了,还没说到点子上呢。”我说。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其实我们没有交换任何部位,只是发生了变化。我们身体部位的那部分细胞,在我们睡眠之时,在细胞层面根据对方的特征进行了重组而已。所以,你的身体还是你的身体,我的也还是我的。” “这怎么可能?!”我还是不太理解。 “不知道你有没看过一个基因科学研究成果,人和狗的基因有百分之九十六是相似的,而人和大猩猩的相似度更是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点八,更别说人跟人之间了,我和你在肉体上的区别根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他说,“只要在细胞和基因层面稍做一些变化,我们的器官就会改变,这就是神的力量。”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是怎样变成对方的。”我似懂非懂地说。 “你还真成了胸大无脑的傻白甜女人了,我已经说到这儿了,你还是不明白。”他摇头说,“我真不敢把小洁交还给你。” “你就别取笑我了,还不是你的身体让我变笨了。”我瞪了他一眼。 “你别让我的身体背黑锅了,我们的大脑还没交换呢。再说,我做女人时可没你现在这么笨。不过,现在好了,我再也不用装笨了,你也不用装聪明,男人喜欢笨女人。”他说。 “你快说吧,是怎么回事?”我不禁打了他的手臂一下。 “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叫小洁和老王看到起误会。”他笑道,“我们的所谓交换,并不是突然间的,而是渐变式的,是从自己的身体部位或器官变化而来的,比如你这对乳房,它们看起来摸起来都和我以前的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它们是由你的胸部发育变化而来。只是时间上很短,也许只用了一个晚上,甚至只有几十分钟。” 他盯着我的胸部说,我不由本能地抬手挡住胸部。 “你还难为情啊?虽然它们不是我的,但也是照着我的样子变的。”他露出复杂的笑。 “可是,纹身、指甲油、耳环孔、头发焗油都不是身体自带的,怎么会换到我身上?”我提出疑问。 “我也想过这问题,后来才知道,这些外来附着物都是有机物,跟身体密不可分,交换之神具有的是变化有机物的魔力。”他解释说。 “那今晚,我们会不会做最后的交换?”我有点紧张。 “你又忘了,最后的交换是大脑。”他哈哈一笑,“你不是老想着变回自己?看来,你并不是真心这样想,你的潜意识是想要我的身体,永远取代我,对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狂窘。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的脸红的。”他说,“说正经的,我们这次的交换跟以前不同。也许真是先祖婆的神力重启了交换,并且影响了进程,这次不再是睡觉时短时间完成变化,而是更缓慢地改变。” “你怎么知道?” “在每月来大姨妈前的两三天,我的白带都会增多,可从前晚开始,却反而干干净净了,阴道和外阴这两天越来越干涩。开始我以为是得了什么病,不想却是你们搞的鬼,让我下身的那些分泌腺萎缩消失了,都长到你身上去了。但我发现,这些变化并不是在睡梦中发生的,就是大白天时,我明显感觉到下身的干涩感越来越重。今天来了月事,才缓解了这种感觉。”他说。 我有点过意不去,反而觉得是我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那,你怎么知道是缓慢变化?也许也是一下子变过来的呢?”我说。 “跟你说实话吧,我昨天早晨起床时,发现我的阴道口和尿道口之间,似乎膨起一小块硬肉,起初只有小指甲盖这么大,昨天一天,那儿都有点胀胀的,到了昨晚我清洗阴部时,一检查,天哪,这膨隆的硬肉竟长到大拇指盖这样大了。我摁了摁,里面似乎长了光滑的小肉球,有点儿圆韧,我还怕自己生了肿瘤,可是,按摩那里却有一种酸酸麻麻的舒服感,竟然引起了性兴奋。”他说。 “这是我的前列腺!”我惊呼,“可是,昨晚在野山坡上,我也明明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一说出这话,顿觉失言,脸唰的又红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关键了,这恰恰说明昨晚我们同时拥有这个器官,不是突然交换,而是此消彼长,因此,昨晚你流出的水,混和了我的爱液和你的前列腺液。我也一样。” “你按摩我的前列腺手淫了?!”我瞪大了眼睛。 “那感觉真的很不一般。”他说,“我只是按摩那儿,我竟发现,我的阴蒂从未如此坚挺勃起过,这种勃起的感觉真有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前列腺深藏在我的体内,我却从未对它有那么清晰的认识。它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女性外阴之内,尿道口的四周,反而让它有了一次显山露水的机会。 “变化是持续不断的,早上我起来时发现,那儿已经长大到鲜荔枝这般大小了,中午听了老王的话,我才意识到,这是你的前列腺。现在,它又长大一点了,有核桃这么大,虽然埋在尿道括约肌下,却像护卫般护住我的尿道口,是那么真实可触。我想,它应该全部属于我了。”他说。 “够了。”我打断了他,“我不想听这些,交换之神已经扰乱了我们的心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最后我们的大脑也是这样渐变,我们俩都会在这个过程中变成疯子!” 5 m" }! a1 V% }8 V! l 电梯门开了,出来一个邻居,好奇地看了看站在角落里谈话的我们,离开了。 “你说的对,我还没想到这节。”他说,“看来你还不是笨女人。” “我没心情开玩笑,我们必须在发生这灾难之前找到解决办法。”我说,“我先上去了,我不想让邻居们看到我们在这谈太长的话引起误会。” “好,你先上,女人重视名节是对的,你的想法很对,怪不得老王喜欢你。”他说。 我白了他一眼,进了电梯。 关上电梯门,我就靠在厢壁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当潘静儿讲述我的前列腺是怎样一点点变化到他身上时,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辱感,而最糟糕的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变化,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大鸡巴将会逐渐变成女人的小逼,虽然知道我们的生殖器交换是必然之路,但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一点一点地变化,却让我羞耻万分,好像被人故意玩弄,还不如一下子就交换了。 这是交换之神对我的捉弄吗?!还是先祖婆对我的惩罚?!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却吃惊地看到王先生烧了满满一桌好菜等着我,妮妮唤我赶紧上桌吃爸爸做的菜。 “你……这些都是你做的?”我瞪大了眼睛,“从来没听过你会做菜啊!” “会赚钱,会下厨的男人是上品男人;会赚钱,但永远不下厨的男人是中品男人;不会赚钱,只会下厨的男人是下品男人;不会赚钱,也永远不下厨的男人是下下品男人。”他笑道。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吗?”我沉下脸撅嘴说。 “妈妈,爸爸说的是男人呢,怎么是骂你呢?”妮妮歪着头说。 “是啊,妮妮,妈妈是上品女人对不?”王先生说。 “那当然了!”妮妮自豪地说。 “妮妮,别听他胡说。”我说。 “今天,你是我的女王!”王先生站起来为我拉开座椅。 “我没心情吃饭。”我没有坐下,换上拖鞋径直去了卧室。 王先生见状,便鼓啜妮妮来请我吃饭。都说孩子是夫妻矛盾的润滑剂,虽然我和王先生之间的关系是那样奇特荒诞,根本不算正常夫妻,但也经不住妮妮的软磨硬泡,只好强打起精神,被妮妮拉着坐回餐桌前,拿起了筷子。 王先生一个劲地朝我碗里夹菜,说句公道话,他做的菜虽然称不上精致,但相当美味。他说,在打光棍的时候,可没有女人愿意为他做饭,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同寝室的工友中有个做川菜的好手,后来还创业开了家饭店,他就是那时候跟这个工友学会了炒菜。 “大媳妇托你办的事办好了?”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他好奇地探听。 “是她的私事,你没必要知道。” “是私事我就不问了。” 他笑笑,又正色对我说,“大媳妇对我们家有恩,我们要记在心里。”这语气俨然一家之主。 我本想回呛他,她是对你家有恩,可没说出口。 这男人虽然其貌不扬,也宠着老婆,但行事言语里自带着一种威严,让人分得开轻重,倒让我不敢再使性子呛他了。 妮妮吃饱跑到客厅看动画片去了。我和他坐着尴尬,就起身收拾碗筷,不料他按住了我的手。 “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他说。 “你想说什么?” “妮妮跟我说,刚才你在楼下跟他说话,你们都说了什么?是不是他的话惹你不快了?” “你问她去,她是你老婆。”我说。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只有一个老婆,就是你。”他说。 “你还真不要脸,把我们……我们的事全告诉他了。”我恼火地说。 “原来她没吃醋,你倒吃醋了?”他笑道。 “王显力,你还有没有脸皮?”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放心,我和他之间的感觉越来越像哥们了。如果哪天你们真换回来,我想第一个受不了的可能是我。”他说。 “你受得了受不了,关我什么事?!”我说。 “当然关你事了,我听她说,小洁也受不了你真的和我发生关系,如果她知道这两晚的事,不算你回去,她能重新接受你吗?”他说。 “你敢跟她说,我就恨你一辈子!”我说。 “嘘,别激动,当心孩子听见。”他朝妮妮那边噜了噜嘴。 “你……你真是个渣男!”我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他说,“只要我爱你,这坏就是好,越坏越好。” “你想怎么样?!” “我自己的老婆,我当然十二万分地爱着疼着,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的。当然,如果你变成别人的老公了,我就是有一颗宠你爱你的心,也无能为力啊。”他缓缓说。 “你这是要挟我吗?”我有些害怕。 “我怎么会要挟自己最爱的人呢?”他笑道,“我只是为小洁着想,我和你之间已经木已成舟,难道,你想瞒着这个秘密欺骗她一辈子?”他说。 是啊,他说的没错,都怪我守不住自己,如果我回到原身,又该如何面对这段不堪的往事呢?我要欺骗她一辈子?让她以为我还是清白的? “亲爱的,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说,这两天我才真正打开了你这本书,翻阅了开始的两页,却已经让我入迷了。我决定用一辈子来读你这本奇异又美好的书。我也希望你能好好读我这本书。”他文绉绉地说,却说得相当诚挚。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滑稽,但我知道,他为了跟潘静儿拉近距离,也恶补了很多的文化知识,啃了很多书。 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这些话,不怕流氓没文化,也不怕流氓有文化,最怕的是流氓没文化却能够学文化。他的这些话也算是对我恩威并施,真是让人懊恼又无奈。 “你这是怕我这两天就跟他交换完毕,选择回到原身吧?!”我说。 “是啊。”他点头承认了,“按照以往的交换进程,今晚你们就该交换完毕了,明晚就要交换大脑,回到原身。虽然我也为交换重新启动感到高兴,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你想的太早了,我们还没那么快。”我看着叹气的他,脱口说道。 “为什么?你们知道些什么?!”他吃惊地问。 “我……我不告诉你,反正,事情还没这么快结束。”我害羞地说,站起来慌张地收拾了碗筷,快步躲到厨房,留下发呆的他。 我为什么跟他说这些?只要有勇气坚持一下,让这家伙断了念头彻底绝望不是更好更解气?我一边洗着碗筷一边想。 我真是没用,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不争气,眼泪不由叭叭落在洗碗槽里,但我又怕被他看到我的软弱,被他耻笑,只好偷偷抹净了泪水。 收拾停当,已是晚上了,透过窗户望出去,小区高楼的千家万户都亮起了灯光。这是小区最温馨的时刻,辛苦工作了一天的邻里们陆续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家是什么?家是避风塘,是安乐窝,是心灵可以安放的地方,也是情感归宿之处。 可是,我的家呢?哪里才是我的家呢?曾经的家近在隔壁,可又仿佛远在天涯,而现在这个家是我的吗? 妮妮爬上客厅沙发,缠着王先生给她读童话书,父女俩的关系很好,王先生也特别宠爱妮妮,一直视同己出,妮妮就像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般幸福。 我想起了军军,此刻他正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像以前一样,缠着不是他爸爸的那个“爸爸”玩电脑游戏?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军军了,虽是一墙之隔,偶尔甚至能听到他的几声嚷嚷,却无法像以前这样抱他,和他打闹。突然之间特别想他,军军虽然调皮,但男孩子就该这样才可爱,以后长大不能像我这样懦弱无能。妮妮告诉我,军军现在在幼儿儿经常得小红花,老实说,看到潘静儿把军军养育得那么好,我心里很复杂,一方面为军军感到高兴,一方面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我愧对儿子!军军,爸爸对不起你! 为了逃避王先生,我叫妮妮别缠着爸爸了,硬是支她到公主房,特意关了门,变着法儿陪她玩,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妮妮身上,我真怕出去又面对他。 但妮妮哪能陪我到很晚呢,她依在我怀中听故事,不到九点钟,就眼皮打架睡着了。我给她安顿好,犹豫了一会儿,始终不敢出去,就半躺在妮妮的小床边无聊地刷手机。 突然,小洁的微信跳出消息。 “你在做什么呢?” “陪妮妮睡觉呢。”我怕她不信,拍了一张妮妮的睡照发给她。 “你还真像个好妈妈了,以前也没见你陪过几次军军,我吃醋了。” “等我回去,我一定好好陪军军,还有你。”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军军呢?睡了吗?” “还没呢,缠着那个你不肯睡。” “是吗?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好得不得了,静儿会哄小孩,我就省事了,现在轻松多了,才有时间跟你聊。” “嗯。”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他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想见他。” “这样就对了,这个男人好变态,你们都是男人啊,他明明知道你是我老公,还对你心怀不轨,也是醉了,亏得以前我还对他有点好感,觉得他对静儿好,原来都是假的。” “也不能这样说,我觉得他对老婆还是真心的。”我觉得小洁的话有些偏颇,对王先生有些不公。 “真心?他怎么个真心法?不想要回自己老婆了,还硬夺别人的老公?变态!”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他有什么难处?奇怪了,你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了?” “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觉得,你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过去和家庭,怎么能骂他变态呢?” “我了解他做什么?这么说,你了解他了?你了解他什么了?我骂他变态怎么了?” “我跟你说不清楚。”我急了,回了一句。 “说不清楚就不要说了,只要你心里清楚就好。为什么每次我们一说到他,说话就变了味?” 是啊,为什么呢?每次跟小洁的争吵,都是因为王先生。我知道她的焦虑,但我也没说错,她确实对王先生有误解。 “老公,你这是典型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我就怕你自己也陷进去无法自拔了。”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也许有一点吧,王先生正在慢慢侵入我的心。刚才小洁骂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听着就是刺耳,莫名其妙地发了这些回应,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从小洁的角度出发,确实接受不了。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和你吵,我会小心的。”我回了一句。 一会儿,她又发上一句。 “老公,我原谅你。出这种事并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你也很焦虑。你放心,不管静儿做你做得多优秀,我和军军还是等着你回来,别让我失望,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我鼻子一酸,眼泪又不听话地下来了。如果小洁知道我现在这么脆弱爱哭,她还会这么爱我吗? 我躺下依着熟睡的妮妮,现在她是我惟一的慰籍,就像我的天使,让我在悲伤郁闷中不至于奔溃。妮妮的小身子很暖和,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果真不虚。我不由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天亮。 我起床上厕所,解了晨尿准备洗漱,却猛然在镜中发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那是原来的我!一个男人!我擦了擦镜子,睁大了眼睛,镜中的我也做了相应的表情动作。 没错,是我!是我!我变回来了! 厕所的门打开了,王先生走进来。 “宝贝,你怎么了?”他看着我说。 “我变回来了!现在我是梁先生了!”我对他喊,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惊奇。 “你是我老婆啊!不管你变没变回来,你都是我老婆!”他好像对我的变化视而不见。 “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是男人,我有妻儿。”我呆了,求道。 “我又没有囚禁你,你是这家的女主人,这屋子你来去自由。”他说。 “我,我想回家!我这就回去!”我推开他奔出去。 我打开了门,外面黑洞洞的,在五米外的对面,就是那扇我曾经熟悉的门,上面还贴着去年春节我们全家一起乐融融张贴的春联和福字。我跑了过去,使劲砸门。 “小洁,是我,我回家了!军军,快帮爸爸开门啊!我回家了!”我喊着。 我拼命地敲,拼命地喊,可是,家里似乎没人,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他们出门了,一家三口多好,现在是幸福恩爱的一家,你别去打扰别人家了。”王先生在我背后说。 “不,这是我的家!”我说,“小洁一直在等我,军军一直在等我!”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潘表儿抱着军军,牵着小洁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静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小洁看到我,吃惊地问。 “我不是静儿,老婆,我是你的老公啊!”我激动地对她说。 “静儿,你疯了?你就是潘静儿,怎么可能是我老公呢?”小洁困惑地打量着我。 “老婆,她才是潘静儿!你看,她已经变回女人了!”我指着潘静儿说。 潘静儿穿着我昨天的打扮,上身一件慵懒风的白色宽松高领毛衣,下身穿一条咖啡色的毛线长裙,配着黑色天鹅绒紧身裤袜,很是温婉女人味。 我不由愣住了,我的心一疼,仿佛自己被夺去了什么,一下子空落落的。 “王先生,她在说什么?!你老婆真的疯了吗?”“我”说。 “军军,你该认得我吧?我是你爸爸啊!”我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军军的手臂摇晃。 军军吓得哇哇哭了。 “你做什么?干嘛抓我儿子?!”小洁拉开我。 “你不是我爸爸,他才是我爸爸!”军军甩开我的手,抱紧了潘静儿。 “你该去医院看看了!”潘静儿生气地说,“王先生,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家女人,吓坏小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王先生道歉,“我这就带她回去。” 他们进了家,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小洁,小洁,你不是想让我回家吗?真的是我啊!”我又砸门又喊,可没有人理我。 “现在你知道你是谁了吧?”王先生说。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变态!”我抡起头拳没头没脑地朝他砸去。但他没有躲,反而紧紧抱住了我。 “老婆,你闹够了没?我们回家吧!别在这儿丢人了。”王先生硬拉着我回到了家。 “谁是你老婆?放开我!”我甩开他的手,按了电梯跑下了楼。 这两个都不是我的家了,他们都疯了,世界那么大,可我能去哪儿呢? 对,我还有家,有我的父母,我是他们惟一的儿子,他们总不会也把我让成潘静儿吧?他们根本不认识潘静儿,不会不要我的! 2 I# H4 d4 N& J% p- u* q 我开车回到了家,我熟悉又亲切的老家。 果然,我的爸妈见到我很开心,而我开心的是,我还是他们的儿子。老爸烧了一桌的好菜,都是我从小最爱吃的菜。老妈却责怪我,最近怎么老不回家看看了。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对不起,妈,我最近单位忙。”我解释说,“我就要升科长了。” “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和她吵架了。” “夫妻之间吵吵架是难免的,做老婆的应该多体谅丈夫才是。”老妈说。 “她没有错,是我的错。”我说。 “女人啊,还是要以家庭为主。”老妈说,“事业心太强,老想着往上爬,就顾不上家庭了,到最后,失去的比得到的多。” “妈,你的思想怎么也变得这么老土?她最近是挺忙,不过,她还是能兼顾家庭的。”我替小洁说好话。 “他对你是挺好的,你也要好好爱他。” “嗯,我心里明白的。” “回去跟他认个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妈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回去后会好好跟她说话的。” 我想小洁只是暂时还没转过弯来,她不可能跟一个女人做夫妻吧? “科长什么的,还是不要太在乎了,现在你最紧要的事是再生个宝宝。” “我们正在努力呢。”我说,这是我和小洁的共同目标,生个像妮妮这样的女儿,虽然中间被交换这件事打断了,但我们回归正常后,还是会继续这个计划。 “上次我给你的药都吃了吗?”老妈突然问。 “什么药?”我想不起来。 “促生育的草药啊!” “我还没让小洁吃呢。”我笑道。 “你给她吃做什么?她已经是别人家的女人了,你不要跟她再有瓜葛了。”老妈瞪了我一眼,责备我。 “妈,你怎么说这话?小洁是我老婆啊!”我吃惊地说。 “你现在不比以前了,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妈怪你,你老念着前妻,会影响现在的夫妻感情的。”老妈说,“这药是妈花了好些工夫搞的,专门给你吃的,可珍贵了。” “妈,这药是给女人吃的,我是你儿子啊!你搞错了吧?!”我惊道。 我一下子懵了,可这明明是生我养我的我的爸妈啊!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家,在没买新房没跟小洁结婚之前,三十多年来我一直以男孩的身份生活在这里啊!我低头看看自己,胸没了,变壮了,不是潘静儿那凸凹有致的身体了,也没穿女装,而是原有男人的模样。 “妈没搞错,这药就是给你吃的。” 妈妈笑了,“其实爸妈老早就特想要个女儿,可是生了你,一个带把的。那会儿,你爸别提多失望了,还跟我闹了两天孤僻。” “这些你们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黯然说。 “以前你是男孩,我们只有按男孩的方式养育你。儿子也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啊,怎么好跟你说这些?现在不同了,你跟小王结了婚,你是人家老婆了,这里只是你的娘家,应该进入女人的角色了。” “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又恐惧又吃惊。 “妈很开心,我和你爸终于有了一个女儿了。”老妈拉着我的手,开心地说,“以后啊,你就可以带着娃经常回娘家,陪妈妈逛街,妈买衣服当参谋,我们娘俩可以说说小话。不像儿子,整天事业事业,连个影儿都看不见。” “妈,你真的这样想?”我失落地问。 “你不知道,当年为了给你买房结婚,我和你爸都愁白了头,你时不时还啃个老。现在,你看人家小王,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送,你爸好抽个烟喝个酒,他一箱中华和茅台就拉来了,可把老家伙给乐坏了。”老妈的话说得我无地自容。 “看得出来,小王很爱你,他不在乎你的过去,又努力赚钱,舍不得让你再辛苦,有这样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老妈继续劝我。 “可是,现在我是男人啊!”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有什么打紧的,爱情是不分性别的。”老妈笑道。 “老妈,什么时候你的观念这么开放了?” “你老妈我的观念一直都很开放,反而是你太传统了。”老妈说,“你都跟人家拜过堂,圆过房了,是人家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其实,小王早就来了,他在你房间里等你呢!快上去吧!”妈说。 我上楼跑到我的房间,推开门一看,果然,王先生坐在我的写字桌边,正在翻看我的相册。 这相册是我的珍藏,从小时候的照片一直到跟小洁谈恋爱时拍的情侣照,全都在里面了,可以说是我前半生的浓缩。现在不经我的允许被他窥阅,我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了侵犯。 “你跑我家来做什么?快出去!”我一边斥责他,一边夺过了我的相册,抱在胸前。 “你小时候长得还真清秀可爱!”他笑着说,“你妈真应该把你生成女孩子。” “要你管?!”我说,“我是男孩子怎么了?” “老婆,别生气了,我来接你回家。”他说。 “哼!”我扭身不理他。 他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我。 “乖,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看,我给你带礼物了。”他说。 受不了礼物的诱惑,回头一看,天哪,是一套La Perla荧光粉色蕾丝饰边手工刺绣女性内衣,而且正是上次我跟艾华逛La Perla内衣专卖店时看中的那一款。/ ]2 ]2 q0 J' j# Q q) s. } 这款时尚胸罩采用了柔软的亮粉丝绸镶片和透明弹力蝴蝶结蕾丝设计,下罩杯是晶亮光滑的糖果色粉绸,上罩杯蕾丝刺绣在薄纱上,营造出蜿蜒花朵的美丽痕线,饰着精致的扇形边缘,这种设计可以巧妙地半透出下方雪乳的白嫩肌肤,一眼就吸引了我。艾华也喜欢得不得了,她说这款内衣是性感与舒适的完美结合,穿在身上,晚上的时候一脱睡衣,老公肯定爱死了。5 G0 K ~5 m, f; N 可是,一套内衣四千元的高价让我缩回了手,艾华却毫不犹豫地买了,她说内衣是女人穿给老公看的,再贵老公也不会怪。有钱人的观念还真是不同。我想起小洁从没穿过100元以上的内衣,就觉得自己穿这个实在太奢侈,再说王先生虽然大方,但在外面赚钱也是不易,我也不能乱花人家的钱,最终还是不舍地放弃了。. P8 r1 q; h, A+ J6 g" M2 j4 T8 u4 u 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这套内衣啊,经常想像着自己穿上它的样子,跟以前看中一个巨贵的下世代显卡却没钱买,那种纠结念想的心情一模一样。我倒不是为了给谁看,就为了穿给自己。女人对追求美真是毫无抵抗力啊!这种心情在做男人时是无法想像的。 不想现在我变回了男人,竟同样也没有抵抗力,这套高贵时尚的内衣对我似乎有致命的诱惑。看到心仪已久的内衣就在眼前,我的心一阵狂喜。 7 M. C; R) t) E' l “喜欢吗?”王先生问我。 “嗯。”我从他手中拿过精美的内衣盒,真想把它立即穿在身上。 “穿上它吧,它是属于你的。”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笑着说。 我从盒子起轻轻取出女人味十足的粉色胸罩,这饱满圆润的D罩杯想必可以非常舒适完美地包裹承托起我沉甸甸的乳房。可是,当我低头看到平坦的胸部时,顿时像落入了冰窖。, v$ J3 s' k5 c, a# m9 n( R2 b3 j 我不再拥有两座高耸挺拔的傲人乳峰了!也没有了细软的腰肢和柔坦的小腹,没有了修长紧致的长腿和蜜桃般成熟的丰臀,没有了光滑细腻的水嫩肌肤,凸凹有致的曲线像被抹平了拉直了,代替的是因缺少运动而开始发福的硬梆梆的男性身体,身上也不再有怡人的香味了,虽不至于说粗鄙丑陋,但却毫无美感,让人难以接受。 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几乎要哭了。我还怎么穿那些漂亮衣裙?怎么上街?怎么见人?我的旗袍秀怎么办?艾华和太太会所的那些闺密肯定会嫌弃我,笑话我,这太可怕了! “宝贝,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戴上吧。”王先生说。 “可是,我没胸了,我又变成男人了。”我沮丧地说。/ {1 J7 L: \' J5 F8 o( K 这时候,老妈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这有什么打紧的?男人不可以穿胸罩吗?”又对王先生说,“女婿,你说对吗?” “妈!”我撒娇地扭了扭身子。 “对,对,咱妈说的对。”王先生笑道,“不管男人女人,你都是我夫人。这胸罩就是专门为你买的。” “你看你穿成这样,成什么样子?妈给你准备了花裙子,快去换上给你老公好好看看!” 老妈不知怎的,手里多出了一条绿底白花的连衣裙,我一看,这不就是小洁和我相亲那天穿的这条吗?那天,在媒人的搓合下,我和小洁约在湖滨西餐厅见面,小洁就是穿着这条裙子翩翩而来。我一下子被这个素雅的女孩吸引住了,把艾华曾经给我的伤痛抛在了脑后,认定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老婆,这条裙子很漂亮,来,我帮你脱掉男装,你以后不需要再穿这种衣服了。”王先生说。1 j1 H8 | V2 r6 E! O+ H2 }+ r 王先生伸过手解我的领带。 “你干嘛?!我妈在这呢?别动手动脚的。”我斥责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跟老公说话的?”老妈却帮着他,“小王对你多好!你别老想着那个小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好好跟小王过日子。” 老妈还真是双标,一下子那么开放,连男女都没界线了,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封建,这言语听起来倒像先祖婆婆《媳经》的劝戒。+ l1 A& n# K7 c2 U" l2 p# j7 C “宝贝,连你妈都这么说,你就别躲了。”王先生笑盈盈地走上来。 我被他逼到了墙边,他拉掉了我的领带,然后一粒一粒解我的白衬衫纽扣。我们贴得特别近,我能感受到他鼻间喷出的湿热的气息。 “这样才对嘛,让你老公给你脱。”老妈在旁边乐呵呵的。/ r- u- b; x9 G 王先生的手探入我敞开的白衬衫,轻轻摸着我的身体,好暧昧的感觉,但是,却很舒服。我觉得我的全身有点发软,不知不觉中,被他脱光了上身。王先生开始解我的皮带,脱我的裤子。我这才反应过来,紧张地一把抓住被他松开的皮带,不让他拉下我的西裤。 “傻孩子,你不脱裤子,怎么让你老公帮你换上这裙子?换上这裙子,你就变女人了!”妈说。5 W! g" O' m% N# u- z8 ? “妈,你走开,我难为情。”我对老妈说。 “好,好,你们小夫妻的事,妈就不管了。女婿,我就把我儿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他换上这裙子啊。”老妈把裙子交给了王先生。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我老婆打扮得美美的。”王先生说。 老妈离开了,就像她出现时这样无声无息。 0 B& x0 L" b1 M# W0 ~ “老婆,现在只有我们俩个人了,你不要再害羞了。”王先生说着,解开我的皮带,慢慢拉下了我的裤裆拉链,手一放,我的西裤就褪落到了脚踝处。 他牵着我的手,要我走出堆在地上羁绊着脚踝的男西裤,就像唐僧走出了孙悟空用金箍棒画的圆圈。+ R S P/ Y( A5 T “宝贝,我来帮你穿上它吧!”王先生拿起La Perla粉红胸罩。 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顺利穿上了它。但那罩杯是那么空,仿佛我曾经拥有的炫目的阿里巴巴宝藏一下子全被人拿走了,只留下一个空室。 “你看,它可爱吗?”王先生又拿出了配套的女式粉色三角内裤,“现在,换上它吧!” 是的,这内裤就跟胸罩一样性感可爱,没有过多的装饰,糖果亮粉色的丝绸材质可以紧紧包裹女人从小腹以下那最神秘的地带,前面偏窄的设计可以露出女人性感的比基尼线,而后片则裹住整个鼓鼓的翘臀,不像丁字裤这般显得过于放荡,反而更加凸显出那圆润丰腴的曲线,这种性感和保守兼具的设计简直让人叫绝。+ \1 O3 B5 H0 L+ P' P' T “你不要看……”我羞涩地接过内裤,背过身脱下又旧又土的男式四角内裤,穿上这件粉色女式内裤。" M/ |. ~3 p* i T 小小的内裤很紧,但特别柔软轻盈,包裹很舒服。) Z5 Y( ]4 j% E% \, i- J1 v0 Y7 e: z7 r “我很难看是吧?”我回过身,低头自卑又羞耻地问王先生。 “不,你很性感!这内衣真是太适合你了。”他盯着我说。7 }0 j# u$ C1 s5 g 我看到自己下体在三角内裤下膨起大大的一坨,显出勒紧的阳具的形状,似乎亮粉的反光让它显得更大更突兀了,就像内裤里藏着一颗手雷,不由越发窘迫难堪,忙拿了小洁的连衣裙穿在身上。 “原来你还是喜欢穿女装的,你妈一走,就主动穿上了。”王先生笑道。7 q- J1 ^9 U D+ c, o5 \0 r m- p “我还有得选择吗?”我红着脸说。但他说的没错,比起男装来,我更喜欢女装了,装扮自己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也让我更自在。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J B% P! j% e+ `$ d# X# P% b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哦,我可没逼你穿上这裙子的。”他说。: g9 G; x9 b( ~# @7 G" b5 r “可是,就算我穿上了裙子,我还是男人啊!”我懊恼地说。 “谁说你是男人了?”他说,“你低头仔细看看。”0 m" Y9 J( y" @5 L# b1 e0 Z% l 我往身上一看,我的身体不知何时竟缩了一圈,变得娇小玲珑,身高也似乎变矮了,但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女性的身体!虽然娇小,但比例极好,只是双乳最多不过B罩。 我又欣喜又迷惑,好像有点熟悉这身体,这绝不是潘静儿的!这只能是……% \3 @' S, @. |2 ~ 7 E. {3 H- e4 { 我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一看,果然,镜中出现的是小洁!是跟我相亲当日,那个穿着绿裙子的像春姑娘一样素雅的小洁!" f" k" J7 W7 {( b4 U# y$ A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我老婆呢?”我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问。 “因为你最放不下的是她,只有变成她了。”王先生走到我背后说。7 Y8 j, z. |) f7 T% ? “那我老婆呢?”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现在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了。”王先生笑道。- c9 a. Z& G1 T0 R “那潘静儿呢?” “潘静儿也是你啊。”& `/ ]# ?( s2 X2 u) S 我一看镜子,镜中的小洁又有点像潘静儿了。( p) ?1 X7 ?5 g6 J2 i6 |: h, i “亲爱的,我说过,我爱的是你,只要你所爱的,就是我爱的,包括你的妻子。”他说。 我忽然竟为这种荒唐无耻的说法有些感动。他从后面抱紧了我,不断亲吻着我的耳朵和颈后。我看到镜中的小洁朱唇微张,露出陶醉迷蒙的眼神。 当他的唇触碰到我的唇时,我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骚动,转过身和他吻在一起。我们紧紧相拥,互相抚摸,热烈的吻如梦似幻,激情澎湃,好比干柴烈火。! C1 k( q4 c8 I “你们在做什么?!不要脸!”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缠绵。0 A5 l' _+ c* Y3 J# [+ K" m 我定晴一看,竟是“我”——梁先生! 我像偷情被抓了个现行,一下子慌了。 w$ i) `1 m" t# I “你这个不要脸的!”梁先生上前狠狠扇了我一记耳光。( P$ ^4 n: g" X0 T+ _ 我从梦中惊醒时,妮妮的小手刚刚拍在我的脸上,她还在熟睡,只是有点不安稳。刚才我躺在她身边睡着了,竟然做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梦。可为什么梦里的我会变成小洁?而我的妈妈竟支持我变成女人?而我竟然会主动和王先生热吻缠绵,更让人困惑的是,作为梁先生的我第一次在梦中以第三人出现,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困惑。, J- ?$ F2 v/ z' Q6 N4 V& S$ J; ? 我坐起身,忽然感觉内裤有点湿湿滑滑的,好生奇怪,就下床走出妮妮的公主房。外面黑漆漆的,我观察了一下,客房里传出王先生的呼噜声,这家伙,竟然还真老实,乖乖地睡客房。想起刚才在梦中以小洁的身份和他缠绵,不禁又羞又臊,又有一点自责,觉得真对不起小洁,还给自己带了顶绿帽子。+ x& p& g A& S5 W) B6 h 我蹑手蹑脚溜进卫生间,开了灯,拉下内裤一看,真是尴尬得要命。原来内裤里又湿又滑,竟是我遗了“精”,但仔细一看,却并不是精液,而是带着一点点乳白的清亮爱液,而且似乎还在从我的马眼里不断慢慢渗出,凝成一颗有一点点粘度的小水珠,我的鸡巴忍不住一抖,这小水珠便滴在裤衩上。 而我竟不能像控制排尿一样控制爱液的渗出,我明白了,这是潘静儿混着白带的爱液,我不知道在我的鸡巴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变化 ,但确实如潘静儿所说,变化正在悄悄发生着。 这爱液带着点女人下体特有的腥香,跟小洁下体的气味类似,但又有点不同,似乎来得更重一些。每个女人都有其特有的体味,这才潘静儿本人的自然味道,不是香水和脂粉的香气,而是来自成熟健康的女人那令人兴奋的充满荷尔蒙性诱惑的独特气味。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中午在超市,我不自觉得走向妇女用品区,是因为潜意识里告诉我,我需要它们。这几天正是潘静儿的经期,如果从我的阴茎里流出血来,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我换了干净的内裤,找来潘静儿还留着的半包没有用光的护垫,学着女人的样子贴在内裤上,果然干爽了很多。一看时间,竟还是子夜,既然王先生睡在了客房,我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就回到主卧,钻入冰凉的被子。 可能是由于女人身体的血脉不张,睡了好久,双腿仍有点冰冷。想起以前,小洁也是如此,总喜欢抱着我睡觉,把脚搁在我的身上取暖,是多么令人怀念啊!我到现在才理解她,女人是多么需要一个男人来呵护。此刻一墙之隔的她,是不是也跟潘静儿抱着睡呢?想必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她们本就是闺密,女人之间不是经常如此亲密吗?而我和王先生就不同了。 寒夜漫漫,其实,此刻的我是多么孤独寂寞,多么希望有人抱着我睡啊。我蜷缩起身体,抱着自己,听着客房内传来的王先生的鼾声,却无法入眠。 2 O4 ?* [# I/ e; P" t 就这样醒了大半夜,终于又迷迷糊糊睡去。起来时,天已经大亮。王先生已经没在家了,他给我留了张纸条,说要处理公司这几天拉下的事务,得忙阵子了,不能陪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觉得庆幸,他终于不来烦我了,可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觉得家里好像失去了什么。 我把妮妮送到幼儿园,回到家,这种感觉变得更强烈了,好像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这种孤独寂寞感就像疯狂生长的毒藤似的从我的脊柱上爬上来,死死缠住了我。 在百无聊赖中,我按照日常安排整理打扫好房间,又收了这几天换下的衣物到阳台的水槽边清洗。 换下来的一家三口的内裤都泡了热水用手洗,这是潘静儿留下的习惯,据说这样能杀菌,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习惯,内裤还是手洗最卫生。我在热水里揉着沾了爱液的内裤,女人的内裤那么轻那么软,真是让人喜欢。 接着又清洗了妮妮的小内裤,小美女穿的是纯绵的女童内裤,比起我的来更轻更柔,就像一片羽毛。水盆里剩下的,就只有王先生换下来的内裤了。算下来,我已经洗过几次王先生的衣物了,记得刚交换那会儿,潘静儿强逼着我洗她老公的内衣裤,那时候真是一万个不愿意,甚至有点儿恶心。现在这种感觉几乎消失了,王先生说的对,习惯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我揉搓着男人的内裤,心潮起伏。就算在以前,除了单身那会儿自己洗过内裤,结婚后基本都是小洁替我洗的,想起来,小洁还真是贤惠,只是我以前有眼无珠,把这当成天经地义了。现在,自己却在隔壁帮另一个男人洗内裤,不知道小洁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怎样想? 王先生喜欢穿平角的大号男式内裤,这跟我以前的喜好不同。我以前倒是喜欢男式三角内裤,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女里女气的,跟王先生粗旷大气的风格很不一样。 内裤上面似乎还带着他的味道和体温,让我揉着揉着,不禁又想起他的样子,想起在王家村的那亲密又荒唐的一幕幕,不禁面红心跳,只有狠狠搓着他的内裤。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丑八怪!真是人丑心眼多,设了这么多圈套让我钻!你以为你是谁?! 我在心里骂着,可王先生的样子越骂越鲜明,好像故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赶也赶不走。 我晾晒起他的内裤,看着他的内裤和我的紧紧挨在一起,男人的粗旷和女人的柔美显得如此协调,旁边是可爱的女童小内裤,一家三口的象征一下子让我的心柔暖起来了。 我鬼使神差地慢慢伸出手去,抚摸着我的内裤,又移向他的,触摸着那微凸的前裆。我的脑海又浮现出他的“胖胡巴”,想起跟他激情的两晚,想起他那“胖胡巴”插入我后庭的感觉,还是那么鲜明,心便跳得厉害,阴茎不可抑制地坚勃起来。 * x' x5 a% G+ k N7 c5 b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像摸到火似的,赶紧收回手逃回到屋内,可这种奇怪的感觉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加强了! 我为什么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越不去想,就越想着。不行,我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对了,再学学化妆吧,我在网上买的化妆课还没打开过呢。 我走到化妆柜前坐下,打开手机里的在线化妆课,胡乱选了一集,视频里,漂亮的网红女老师开始讲解少女透明蜜桃妆容。我一边看视频,一边学着在脸上化妆。 镜中美人多么明媚,也多么妩媚。我轻轻用粉刷扫着脸颊,细软的触觉,脂粉的香气,都显得那么舒服。我突然发现,我是多么喜欢这张美丽的脸啊。红唇微启,呵气如兰,双目如两汪春水,盈盈闪动。双颊即使不施腮粉,也是白里透红,如桃花初绽,明艳可人。 我不禁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抛了一下媚眼,刹间又多了几分含春娇媚,我看得呆了,因为我从未在镜中做出这样魅惑的表情,当然也从未见过潘静儿向我抛媚眼。 我的身体又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心跳开始加快,全身皮肤敏感发热。我的目光往下沿着修长的颈项落在高耸的胸前,乳房似乎在紧裹的胸罩里发热发胀,要我解放它们。我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居家休闲服,解开了扣子,两捧酥胸在领口子里半遮半露。我隔着胸罩揉捏着它们,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刺激让我不禁发出呻吟。 看着梳妆镜中表情变得越来越淫荡的潘静儿,我已经不能自己了,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尽管以前我也偷偷看着镜中的潘静儿手淫过,但这一次不一样,似乎体内某种东西苏醒了。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去撸已经血脉贲张的阴茎,而是不厌其烦地揉摸自己的大胸,一种强烈的火一般燃烧的欲望从这里向全身蔓延,让我越来越无法自拔。 我拉下了罩杯,释放出两只急于逃狱的“小魔鬼”,富有重量感的大奶子托在我手中,那么绵软温暖,那么充实饱满,跟小洁的A杯小乳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但我已经没法再想到小洁了,我用力揉摸着乳房,捻动已经坚立的大乳头,情不自禁地靠在椅背上,向后仰着头,发出一声声娇喘。令人销魂的娇喘声又仿佛火上浇油,让我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性兴奋。 此时,跟王先生在野山坡上野合的场景再一次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仿佛又看到他站在我面前,就像昨晚的梦中一样,抚摸我,亲吻我。 这让我陷入迷蒙的意识感到惊讶,我竟然不再想到小洁,连以前自慰时想着自己和潘静儿发生关系的性幻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竟是王先生! 为什么会这样?!一想到王先生,一想到他和我的关系,就让我全身颤抖,兴奋不已。我甚至不断回忆起他对我的说的那些承诺,那些情话,明知道男人的话不可当真,这些话我以前也对小洁说过,可是,还是按纳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满足,甜蜜感十足。 我这是怎么了?一定是交换之神影响了我的心智!可这感觉又是那么清晰和强烈,这不是外人强加给我的,就像当初我疯狂地暗恋艾华时,以及后来小洁答应跟我确立关系时,那心跳又甜蜜的感觉。 这是爱情!潘静儿说的对,我爱上他了!!!爱上这个一心想把我变成他老婆的坏男人了! 我半眯着眼睛,使劲又胡乱地揉摸自己的奶子,陶醉在不断涌来的爱与性的潮水中,娇喘连连。虽然是我独处一室,但这房间里似乎到处是他的影子。 王先生啊,我该怎么办?嗯……你是大男人,你快帮我拿个主意吧!哦……啊……好舒服…… 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苦?! 我滚倒在大床上,坦胸露乳,骚情涌动,一会儿紧紧抱着被子,一会儿又胡乱自摸,满脑子却都是想着他。 下身的黑蕾丝三角内裤早已被不断流出的淫水打湿了。脱掉内裤,便见一根湿漉漉的巨棒耸立,极为碍眼。从马眼处还在不断冒出带点乳白色的沾液。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罪恶感,但又克制不住自己,伸手握住了滚烫的湿滑肉棒,上下撸动起来。心里想着的,却是那晚在野山坡上跟王先生的激情时刻。罪恶感和耻辱感非但没有压制我的欲火,反而火上浇油似的,让我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兴奋, 回想起他粗胖硕大的肉棒在我肛门内那种饱胀之感,我的菊门禁不住阵阵紧缩,我一手撸着管,一手托起因兴奋而潮红的大阴囊,伸出纤长的中指按摩菊花,那儿已经被淫水完全打湿了,每一道折皱都是那么敏感。 我不知道这身体以前是不是这样,完全不像潘静儿说的那样性冷淡,它太敏感了!难道这是我带来的?可现在这种感觉,作为男人时的我也不可能这样啊。 反正,这身体太奇怪了,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我宁愿相信是王先生在王家村开发了它,唤醒了它,或者,媳妇洞里的泉水真的灵验,改变了这个身体。正如王先生说的,从我嫁入他家起,它就不属于以前的潘静儿,更不属于以前的我,它属于现在的我! 王先生!王哥!你让我怎么称呼你哪?!你这个坏蛋,你真的爱我吗?我还有老婆的,我还有老二,我不该这样想你,可越不想想你就越不可抑制地想到你,这房间里有你太多的物品,太多的身影。你让我怎么办? 老公!我能叫你老公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样叫你吗?老公……啊……我竟然真的这样叫你了!我竟然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的那两个既令人难堪又让人兴奋的字:老婆! 我疯狂地撸着管,抚摸着菊花,脑海里想的,却不再是以前男人的那些性幻想,而是想着王先生抱着我,压着我,用他那硕大的肉棒一记记地操我,直到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尖细又颤抖的怪叫,弓起身子,喷射出一记又一记的精液。 射精过后,我虚脱了,整个人都像沉在水里,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我刚才做了什么?!看着狼藉的自己,我清醒过来。刚才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整个人也像空了似的。刚才疯了似的想象让我无地自容,我不知道到最后,我有没有对着性幻想中的他说出老公两个字,但光光产生这样的思想就让我无比恐慌,无比羞耻。 我一定是疯了! 我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来收拾自己。刚才射的精液弄得到处都是,可是,现在我真的很难确定这是“精液”了,这液体有别于男人精液特有的腥臭味,而是带着甜甜的腥,也不是黏稠的乳白浓液,而是略带乳白色的稀薄清液。 心理的罪恶感和身体的放松感让我很是纠结,直到收拾干净,又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我才真正放松下来。 ' E% D; d- s: ?* { 我又坐到梳妆前台化了个淡妆,想起刚才的自慰,心仍是扑扑直跳,脸上也阵阵发烫。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极致体验,以前做男人时没有,跟潘静儿交换的时期也没有。 镜中的潘静儿竟似乎也悄悄地变了,多了几分媚态,有点不像原来那样端庄娴淑总是端着的模样了。可是,我竟感到喜欢。不知道王先生喜欢哪一种女人?我想一定喜欢我这种吧? 我想了一下,又挑了一支艳色的口红,这种色彩的口红潘静儿很少用,几乎还是新的,我也没想过用到这种色调的口红,但现在,我想改变一下。 我抹上烈焰口红,又描画好干净的唇线和细细的柳眉,刷了一层淡紫的眼影。化妆的力量真是强大,一个不同气质的潘静儿出现了。充满魅惑和神秘,透着野性的激情和性感,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花。 像潘静儿这样的女人,真的是老天的眷顾,只要动点小脑筋,就能成为百变女郎,能娶这样的女人的男人,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 王先生会不会也喜欢我这个妆容呢?! 我发觉自己竟又不自觉地想到了王先生,我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他对我的看法?!当初我放下纠结,渐渐习惯于像女人那样化妆和打扮时,只想着取悦自己,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这不对,我不该对一个男人动心,可就像一个平常的女孩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无法用理性去解释这种不伦之爱甚至注定不被人祝福的爱。 女为悦己者容,我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我看着镜中妩媚的自己,心中甜也不是,苦也不是,酸也不是,辣也不是,想起自己对不起小洁和军军,背叛了家庭和爱人,不禁又潸然泪下。 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那个邪恶的交换之神人偶依然静静地躺在那儿。自从我和潘静儿交换住所后,它就一直被藏在这抽屉里,我怕再看见它。人偶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正如我现在的心情。我想起了那个似乎已经很遥远的傍晚,我跟潘静儿母女在楼下遇见,我拿出这人偶送给妮妮的一幕。谁又会想到,当初随便的一句恭维话,竟把我们带上了这不可思议的人生? 可是想想,这偶然中似乎又藏着必然,如果我不是那么喜欢妮妮这小姑娘,如果我对潘静儿没有一丝儿想套近乎的暧昧想法,又怎么会想着送妮妮礼物来讨好她们母女呢?只不过,交换之神的玩笑开得大一点了。 它不但让我“如愿以偿”有了妮妮这个可爱乖巧的女儿,还让我藏在心底深入的出轨人妻的邪念无限实现了,我不必跟她搞暧昧了,我成为了她,可以随时随地跟她在一起,和她真正合为一体了。现在,又让我爱上了曾经嫉妒和不屑的“情敌”。 你呀,真是一个调皮的小邪神!真像王先生!我看着手中的人偶,心中不知是恨是爱。 # C3 a) ~% d. h% l9 m4 [ 经过早上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我做了午饭,王先生并没有回家,两户人家只剩我一人在家,安静得出奇,我甚至有一种幻觉,好像这世界就剩我一个人,我被所有人抛弃了,抛在一个荒岛上。 0 x( x W* E! D5 D4 B6 q 我有些坐立不安,这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让人空虚烦燥,就约了艾华逛街。都说购物血拼是女人最好的减压方式,果不其然,我经历了成为潘静儿后最疯狂的一次购物,两个美女在商场简直成了高贵的女王,这种感觉真让人意想不到。买买买!刷刷刷!艾华取笑我突然变了,以前的我可不是这样,是不是什么刺激到我了?还是我们家老王在哪发了笔小财?我说都不是,从今天起,我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我把战利品铺在床上,四套大品牌的时尚精品女装,两套高级化妆品,三双女鞋,两件饰品,一套内衣。说实话,我打小就没一次性生活消费这么多钱,最大的支出就是房子和车子,也是跟小洁扣着买,到现在还有房贷和车贷呢,每月扳着指头过活。成为潘静儿后也放不开手脚,所以这一下午花掉几万元,竟有一种满足感和爽快感油然而生,我的心情舒坦了很多,可是又有点儿担心,我花的都是王先生的钱,要是他不开心怎么办?不开心就不开心呗,他都这样我了,就让他不开心,买得他肉疼怎么了?我暗暗又增了报复的爽感。 * W8 N" x, d" P% j 这四套女装都是艾华做的参谋精心挑选的,她说我长得高,一定要穿最具女人味的衣裙,才会更显出柔美的一面。我不太懂这些,之前大多穿潘静儿留下的衣服,而潘静儿的衣服都以素雅为主,以前觉得她很娴淑,就是后来买衣服,也都随了她的风格。艾华总说太素了,现在我也这么觉得了。 艾华长得很古典,但穿衣却很时尚,这几乎形成了她的风格,也难怪她能把她的行长老公迷得七荤八素的。现在和艾华结伴出行,我已经很习惯了,以前对她的爱恋似乎已经化成纯结的友情,成了真正的闺密,她会亲昵地挽着我的臂,跟我说只有女人间会说的小话。我甚至感到这比当她男朋友或她老公更来得亲密无间。我也很享受现在跟她的这种关系。在我还是梁先生时,我几乎没有这样的男性友人,就更别提女性朋友了,一想到我如果回去做梁先生,就会失去跟艾华的友情,我的心就特别沉重。我应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让她帮我做一个抉择吗?没有一种感情是不可以改变的,当初我为艾华茶饭不思,可现在想起,也只剩青涩又有点甜蜜的回忆了。我突然想到小洁,万一我变不回去,我和小洁有一天会不会也成为这样的闺密?或者,她恨我一辈子,永远不想和我见面? 我知道,跟与艾华之间的关系比起来,我和小洁之间跨越的难度要大得多,毕竟我们是夫妻,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育有共同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割舍不下纠缠不清的现实。 我不敢想下去,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回漂亮的衣服上,这些衣服就像我心灵的安慰,让我暂时忘记烦恼,享受它们带给我的美丽。 就像我刚刚穿上的这件,贴身荡领露背高腰的抽褶开叉乳白丝缎吊带裙,外面披一件雪域短毛貂的云朵白针织系带大衣外套,一戴上王先生先前送我的那一对闪闪发亮的钻石流苏耳环,贵妇气质咄咄逼人。 我在镜前转了好几个圈欣赏自己,摆了几个POSE,真是好喜欢现在的我哦!镜子里的潘静儿终于跟以前那个我印象中的潘静儿有了很大的不同,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想起我当初被艾华吸引,不正是她身上透露出的时尚和古典相结合的女人味吗?只不过那次伤得过深,导致我对这档精致的女孩都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喜欢了,而小洁是截然不同的女孩,虽然也可爱清丽,但毕竟是连包臀裙都不敢穿出门的女生。而潘静儿则知性成熟,虽也有些紧身时尚衣服,但很少穿,大部分是贤淑长裙之类。尽管我也喜欢,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女人对自身形象的改变要比男人容易得多,怪不得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除了身体发育的巨大变化外,打扮化妆的多变也是重要的原因。 # ?: x! S1 J+ ]9 b" j: v0 o+ A 不知道王先生喜不喜欢呢?! 突然又冒出来的奇怪想法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我开始这么在乎他的看法呢?我看到镜中的自己满脸羞红,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对,但就是想着,心也变得忐忑起来。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妩媚的女人,作为男人的我,会为现在的自己着迷,他应该也不例外吧?可是,潘静儿以前不是这样的风格,他不是也喜欢着吗?不,他说过更喜欢现在的我,他不是还喜欢我重新布置的房间吗?我和他的审美才是最合拍的。以前的那个她只是个自私的女人,根本不照顾到男人的感受。 我发现我竟然嫉妒起以前的潘静儿了,这不可思议,却很奇妙,因为这感觉就跟我以前微微嫉妒王先生时差不多。记得以前,我经常满怀醋意地有意无意说王先生的坏话,而小洁则帮着她的闺密潘静儿说王先生的好话。现在,我也真想找个人好好吐槽一下潘静儿对王先生的冷淡、虚伪和刻薄。 而这个人是谁呢?我不可能去找小洁,也不可能找艾华这些新闺密或以前的狐朋狗友,我能想到的竟然只有王先生。可是,我在他面前说那女人的不是,他是不是乐意听呢? 他会说:“你说的对,但那女人已经变成别人的老公了,让她去学着做男人,现在,你可以改掉她的所有不是。”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就难堪了,这不是给自己设了一个套吗? 一想到王先生,我的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激动。 ; d) N8 w1 T; Z; E: q: B$ S 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我发现,这个男人开始搬进了我的心房。这很怪异,但又似乎水到渠成。我不知道他何时在我心里种下了这颗种子,但我知道,就在今天,它终于破土而出,发出了芽,长出了叶。潘静儿说的没错,这就是爱,我爱上他了!我竟然真的爱上他了!不再是暧昧和纠结,而是真真切切的爱!作为过来人,我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我暗恋上艾华时有过,在我和小洁热恋时有过,但都没有现在来得那样让人坐立不安。 女人和男人遇上爱情果真不一样,虽然现在我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但我还清楚地记得我爱上女人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强烈地想得到她的冲动,为了这个目标,男人可以做一切事情。而现在不一样,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花,希望那个人来欣赏我,呵护我。当然,我也有占有欲,比如我对以前那个潘静儿的没来由的醋意就是明证。但这跟男人那种强烈的独占欲有很大不同。都说男人爱上女人,最想要的就是和她上床,我承认,当年我跟小洁约会,我确实充斥着这样生物性使然的性幻想,老盘算着和她上床。甚至暗恋艾华时,我也无数次在脑海里脱光她包装精致的衣服,想像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但现在,我想到王先生,只觉得自己很是卑微柔弱,我希望能得到来自他的关怀爱抚,我不断回想起他对我说的那些情话和挑逗,这些话现在想来,竟是那样甜蜜。我甚至开始原谅他之前对我的欺骗和强迫。那荒唐的新婚之夜和野合之夜,竟也不那么难堪和羞辱了,甚至内心深处涌起阵阵闪跃着激情的暖流,让我心跳不已。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被自己吓到了,我知道这很不妙,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但爱真是奇怪的东西,就像火柴,一旦点燃,不燃烧完自己是不会熄灭的。 难道,我注定要燃烧自己吗? 我有些失魂落魄了,以至于差点忘记了接妮妮回家的时间。 当我穿着新衣匆匆来到幼儿园教室接妮妮时,教室里只剩她一个孩子了,班主任陈爱君陪着她,她也是我的初中同学。 “妮妮妈妈,你总算来了,妮妮都快等哭了。”爱君说。 “对不起,陈老师,我有事耽搁了,让你费心了。”我连连道歉。 “没关系,妮妮妈妈,你今天这身衣服可真漂亮。”爱君打量我说。 我从她的眼中看到来自女人的艳羡,心里顿时像吃到了蜜似的。 “是吗?我也是随便配的,一般般吧。”我掩笑道,心想自己终于也学会了女人的虚伪。 “今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我正想问问你呢。”爱君说。 “什么事啊?” “你那隔壁邻居,军军的爸爸小梁今天来接军军回家。他是我初中同学,我们正在组织同学会,可他好像有点怪,提起老同学来都不认识打哈哈了,我想问问他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一惊,急忙掩饰:“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呢,听说他最近为了升职拼命工作,估计是累着了吧。” “哦,没事就好。我这同学也不知吃了什么药,以前没见他努力过,算是我们班的闷葫芦,现在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能说会道的。”爱君的话说得我脸上热辣辣的。 我接了妮妮开车回家,经过菜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道菜——乌鱼汤,好久没做这菜了。我想起上次做这菜的时候,还是刚刚冒充潘静儿,勉强从她那里学会做法,面对王先生忐忑又尴尬的心情,也真是好笑。后来还在太太厨艺会上露了这么一小手,那些场景似乎刚刚发生,又似乎很遥远了。 “妮妮,你在车里等一下,别乱动,妈妈进去买点菜。”我在菜场门口停下了车。 回到家,我安排好妮妮看动画片,就一头钻进厨房,系着围裙开始做乌鱼汤了。这一次,我做得特别投入,特别认真。我发现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下厨了,如果说以前有多么不情愿,甚至带着耻辱感做饭,现在,我真的成了一个欢愉的“家庭煮妇”,厨房似乎变成了我的“舞台”,似乎连身上的围裙也变得漂亮起来了。 忙活了半个小时,一碗鲜美的乌鱼汤终于搬上了桌,再炒了几个小菜,都是他爱吃的,饭也煮熟了,我像收获了战果似的,满足感十足。 我解了围裙,跑到梳妆镜前匆匆补了个妆,生怕厨房的油烟破坏了我精致的妆容,又穿回那件雪域短貂毛的纯白大衣,左右仔细照了镜子,柔软的白色大衣映得我的肤色特别白嫩,配着烈焰红唇,感觉自己就像个女明星。 他应该会惊喜吧?会喜欢吧?我花了他这么多钱,也应该给人家一个回报。可是,我为什么要讨好他呢? 但我的心里好忐忑,甚至比第一次以潘静儿身份等他来时更忐忑不安。那一次我是祈祷他最好永远不要来,而今天,我却是那样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 我不自觉地频频看他送我的那只女表。 这时候,他应该回家了啊!是不是他生我的气的?因为昨晚我让他睡客房?还是出什么事了?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 T, ^ A5 G3 ?5 S; ^* ?1 e5 p 外面有了动静,我紧张地要命,就坐直身子准备好迎接他。可是,我听到的是“我”的声音。我轻轻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外面。 原来是“我”一家三口回来了,也不知他们去哪儿吃了晚饭。“我”抱着军军,父子俩正在逗笑,看样子关系非常好,小洁开了门,让他们进去。在小洁跟入关门之时,她突然朝我这边看了看。 我吓得急忙转身靠在门上,不敢跟她的目光对视。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在猫眼里看她,但她的眼神里透出复杂的神色,有点哀怨,有点悲伤,像是恨着我。 这眼神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羞愧难当,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我是她的老公,却放任另一个人占据我的家庭,甚至我的儿子都认他做爸爸,而自己却在隔壁苦苦等着另一个男人。我这是着了魔吗?可是,爱情又何尝不是一种着魔呢? 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可笑的,不正常的,甚至是变态的,可是,他不是喜欢我吗?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有什么资格耻笑认真的爱情?它比什么都来得可爱,也来得重要,不是吗?他不嫌弃我作为男人的过去,为我牺牲了那么多,甚至冒着被全村人驱逐的风险,承担着巨大的压力,还是一往情深,这样认真地爱我,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如果认真比较起来,我和小洁间的爱情倒显得如此平淡无奇,相亲、恋爱、结婚,生子,一步步按部就班走下来,婚后也只是枯燥的柴米油盐日常,远远没有跟王先生在一起的这几天惊心动魄,激情澎湃。 % D: y" s- f8 V# o0 ]3 v 我坐回餐桌边发呆。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家?妮妮肚子饿了。”妮妮跑过来问。 “哦,爸爸应该马上回家了,我打电话问问他。” 有了妮妮的推动,我顺水推舟有了给他打电话的勇气。手机很快接通了。 “老婆!”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到哪儿去了?回来吃饭吗?”我低声问。 “真不好意思,来了一个重要的客户,谈一笔大单。晚饭就不回来吃了,你跟妮妮吃吧。”他说。 “哦。”我有些失望,“以后不回家吃饭,就早点告诉我。我……”我想说我做了他最喜欢的乌鱼汤,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明白,是我疏忽了。”他说,“以前只有当我回家吃饭时才告诉她,习惯了,今后一定改。” 在我的印象里,以前王先生确实不常在家吃饭,晚饭后一般也只有潘静儿母女两人在小区散步。都以为他工作太忙,现在想来,两人之间的无性婚姻怕是早已出现问题,只是为了维护面子装成幸福的样子。 王先生没来,我和妮妮两人的这顿晚饭吃得索然无味。妮妮并不喜欢喝乌鱼汤,嫌腥。我的心里也有点烦,就说了妮妮几句,小公主哇哇哭起来。我怕隔壁听到,以为我亏待了她女儿,又赶紧哄着她。 好不容易哄得她开心,又陪她讲故事,听儿歌,哄她上床睡觉,一切安静下来后,一看表,已经9点了,王先生还没回家。 隔壁似乎传来军军调皮玩闹的叫喊声和“我”和小洁的说话声,可是又仿佛隔得很遥远,甚至有点儿陌生。我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说话声是那么刺耳,让我心里慌的很,于是就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在机顶盒上选择电视剧。 以前的我特别喜欢硬核的美剧,而讨厌那些情情爱爱的狗血玛丽苏偶像剧,每当小洁追这些剧的时候,我都会去打电动。而现在我的片单里也出现越来越多的我曾经嗤之以鼻的狗血玛丽苏爱情剧。想当时看这些剧一是出于无聊,二是为了装成潘静儿不露馅,可以跟那些太太们有些共同的话题,如今,这些剧不知不觉间,似乎越来越成为我发自内心的喜爱和需求。我相信身体的交换同时也影响了我的大脑,虽然从实际上看,我的大脑还是原来的。我拥有的所谓“男人的理性”越来越退化,而“女人的感性”大大增强了。这一点你必须承认,我越来越容易对某些事物动感情,泪点也在急速降低,以前无动于衷的一些场景,现在也会自然地产生强烈的同理心。就像跟艾华去福利院看望小翠,这个可怜的女孩让我很是同情牵挂,我觉得有一种神秘的物质在影响我,改造我,这种物质被称为伟大的母性。这在面对妮妮时更有感觉,初交换时,我只是单纯喜欢妮妮的可爱乖巧,这是多么肤浅的一种喜欢啊!如今妮妮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尽我所能呵护她,疼爱她,我想把她养育成完美的女孩。相较于我对妮妮的用心,我真的亏欠军军太多。可是,这一切都是我在成为潘静儿后渐渐感悟到并学会的。我发现我终于学会了怎么去爱这个世界,这种唤作母性的神秘力量让我变得柔软、善良、宽容、敏感,让我的情感变得更加丰富充沛。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上这些狗血爱情剧的原因,再狗血的爱情也是爱情,当我把自己的代入角色从男主角转变到了女主角后,一切都是那样不同了。这些故事简直是场浪漫的冒险,一点儿也不比那些硬核烧脑片难看。如今,我深深理解了为什么女生对浪漫的故事没有一点儿抵抗力。因为爱情对男生来讲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对女人来讲则是全部,如果不是,那只是因为她不是百分百的女性,就像以前的潘静儿那样,外表虽然很女人,但灵魂里一直藏有男性的一面,所以才会那么快适应我的身体,甚至还强化了。 而我不正是相反?在之前,我虽自认为是直男,但绝对不敢说自己是百分百的男人,现在这身体释放了我灵魂中女性化的一面,并超出我的预期,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 也许每个人都同时有着男女两个灵魂,只是天生的性别身体禁锢了其中的一个。我突然想,如果我天生是个女孩子,那又有什么样的人生际遇呢?我会长成什么模样?可惜我没有姐妹,我想应该会是她们的模样吧?我可能会是来了个乖乖的女生,因为我做男生时的性格也是比较内向腼腆,容易害羞的,这是男孩的缺点,曾经困扰了我好久,如果是女孩,应该反而成了优点吧?记得初中时候,我还对我们班的班花产生过好感,当然也只是默默放在心里。如果我是女孩,还会跟这些同学同班吗?我会和班花,还有陈爱君这几个女生结为一伙吗?挽着手臂从教室外的走廊走过,一起去女厕,引得男同学注目。我的月经初潮会在什么时候来临?我想应该在初二吧,我不会是个早熟的女孩。我会害羞地在妈妈的指导下穿上少女胸罩,保护日益发育的胸部。也许有男生追求我,但我肯定不敢早恋。上大学时,或许我会交往一个男友,他应该比我大,我喜欢大点的男人,可以照顾我。如果有选择,我不会再选择金融了,也许我会选择艺术系,我喜欢文艺又时尚的女生。但极可能我只是个跟小洁差不多的普通女孩,有点姿色,但谈不上跟潘静儿这样校花级别的美丽。想到小洁,我还会跟她相识吗?没有了那次相亲,小洁对我而说也许只是个路人了。说不定,我们会在同一个婚恋网站登记,还跟同一个男人相过亲。当然,在那个平行世界,也许我们夫妻不成,也会成为闺密,互相为对方出谋划策。我们和王先生一家还会产生联系吗?如果在那个世界,我和王先生还是有一段感情的羁绊,那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胡思乱想着,这世界的玄妙让我既恐惧又好奇。人生竟然全取决于父母亲精子和卵子结合的那一刹那,身为男孩或身为女孩的人生轨道就完全分开了。 ! F/ k; x& p" a0 y9 w& @; n( b; C 我边想着,边无意识地按着遥控器,终于选了一个剧,是去年热播的韩剧《内在美》。讲的是每个月有七天会变换面貌的女主角,和有脸盲症的男主角之间展开一系列独特疗愈的爱情故事。如果在以前,我会觉得这个设定是荒唐可笑不真实的,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事,已经让我觉得生活的离奇要远远高出编剧的想角了。剧里的女主角只是七天变换相貌,毕竟她还是她,而我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是隔壁家的太太,这放在任何一部电视剧里都是太令人惊奇尴尬的设定了。最要命的是,隔壁的男主人明知道他的老婆是男人变的,竟然喜欢上了,这也太狗血了!但却实实在在发生了。就如这部韩剧探讨的主题,真正的爱情可以抛开表面的一切,不管她的外表是谁,是什么身份,只有内在才是一个人真正的核心,其实王先生也不止一次表达过这样的思想。 我想我应该感到庆幸和感恩,如果不是王先生的大度和理解,此时的我又怎么能在这个家里,还以女主人的身份这么悠闲自在地追剧? 我看着电视剧,但心里却总牵挂着什么,频频看手机。我明白自己在牵挂什么,对于王先生,我从来没有这样子纠结过,一方面希望他不要回家,我觉得自己今天的思想很丢脸,我怕见到他。一方面又盼着他回家,担心他在外面遇到应酬中的难题。我自己就很讨厌去应酬,跟那些人喝酒,我知道这很伤身体。但我又不敢打电话给他,我清楚男人都好面子,不喜欢家里的老催他,特别是在朋友面前。 我只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剧集上,想忘记他。可是,当我看到男主角时,又不由自主想起他。王先生虽然没有韩剧的小鲜肉们长得帅,但对我来说,他的身上似乎有吸引我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以前的我所没有的。 ( |+ | `: ^" I* M. b8 Y) z( u 快到11点了,王先生依然没有回家。我现在才感同身受,身为成功男人背后那些看似锦衣玉食的家庭主妇们的苦。不过,那些男人们更辛苦,他们在外面奔波打拼,赚钱养家。我真心佩服起像王先生这样的让老婆做全职主妇的男人们,不像我,小洁赚的钱都比我多,晚上闲着只知道打电动和网游。 艾华曾跟我说,女人对一个男人,从佩服到崇拜,从崇拜到爱慕,中间走的路是爱情中最短的。也许她是对的,自从我开始佩服王先生的能力和他对家庭的牺牲,对女人的宠爱,这一路对他的感觉,就从嫉妒、讨厌,慢慢转变成接纳、敬重、喜欢,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感情更进了一步,已经有了依赖甚至爱慕了。而在王家村跟他拜堂圆房,接受令人羞耻的《媳经》教育,没羞没臊地发生亲密关系,更让我有了一种奇特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其实我一直不敢承认,直到发觉今天自己竟对他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思念和牵挂,才真正明白过来。 夜已深,我失落地换下了本想为了穿给他看的新衣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我抚摸着抹了沐浴液的光滑如暖玉的身体,拿莲蓬头冲洗着这美妙胴体的每一个角落,陶醉在春色氤氲中。虽然我知道,我就是这春色,以前我会很满足,因为我同时也是那个欣赏春色的人。但现在才发现,我已经不是了,这绝美的春色需要另一个人来好好欣赏。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 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 已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 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 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分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分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轻轻哼唱起梅艳芳的《女人花》,一边抚拭着身体,觉得自己也成了一朵在暖风中摇曳的女人花,着实有点顾影自怜起来。 但是,当我触碰到自己的老二时,歌声也噎然而止了。 倒不是因为我越来越嫌弃它,而是我发现它有了新变化。( J7 ?7 E' 茎倒看不出什么异常,阴囊就不一样了。以往洗完热水澡,它都是松驰的,两颗大蛋蛋也尽情坠着,垂荡得像个小沙袋,可现在它竟然就跟冬天寒冷受了刺激似的,阴囊的皮肤严重收缩,把两颗睾丸托到了阴茎根部两侧,一左一右紧紧裹着,突现出两颗蛋蛋的形状,跟正常的收缩不太一样,很是怪异。 虽然时至今日,我的身体经历了翻天巨变,再大的变化也不稀奇了,而且这变化相比而言,还是不起眼的,但它毕竟是我的老二啊!是我自认为还是男人的最重要的象征,我不由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慌。 我裹着白色大浴巾从浴室出来,心慌意乱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叉开双腿,提起被吓得软塌塌的阴茎,检查这异样的阴囊。因为潘静儿阴毛的稀疏,所以看得特别清楚。我没有看错,它不再像一个肉袋了,失去了原本的弹力,但不像以前回缩时,阴囊的皮肤缩成密密皱褶的一团,而是变得柔软滑润。而阴囊中间似乎提升到阴茎根部了,仿佛肉袋从中间被拉紧了,中间的皮肤贴合到会阴,生生把一个大阴囊分成了两个小肉袋子。 好在睾丸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那么大颗,顽强地显示它们的地位。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检查阴部时,门突然被钥匙打开了。这个王先生,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家了!! 8 U9 D6 N6 r: Q# X 我吓得慌忙裹紧浴巾,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紧张地像一个正在干坏事被父亲抓个现行的孩子。我们都呆在原地,在这一刹那,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刚才……你在打飞机?!”他终于露出坏坏的笑容,问。 “没……没有……哪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羞红着脸,语无伦次地回答。可是,这解释是苍白的,我想他已经看到我靠在沙发上叉开双腿低头玩弄生殖器的样子了。 “这很正常。”他走过来说,“男人不打飞机才不正常,你还没完全变成女人呢。就算完全变了,自慰我也不反对,不管是男是女,这都是正常生理需求。” “我……真的没有。”我辩解说,但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说,我的老二开始变了。 “说实话,在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确实有些接受不了,想着自己老婆的身体被隔壁男人占据,甚至亵玩,我觉得自己就像被戴了绿帽。你不知道,那段日子我刻意不回家,不是因为生意忙,而是受不了这感觉。有好几次我去酒吧喝得烂醉,但这苦又没法向人诉说。”他说。 “对不起……”我没想到交换刚被他发现后那会儿,他原来是在刻意逃避。 “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配不上潘静儿,所以我努力想做好一个丈夫和父亲。”他感叹说。 “不,是她配不上你。”我脱口而出。 “你真的这样想?” “的确,在我没有了解你们之前,我确实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嫁你,但现在我懂了。”我说。 “以前,你有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他突然问。 “我……我不知道。”我想不到他问得这么直接。 “美女人人都喜欢,你对她有想法很正常,不必害羞。”他说,“我早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的目光了。现在我更是想通了,这身体对男人来说确实太有诱惑力,你的老二还在,毕竟还是男人,对着这身体打手枪天经地义。” 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早上自慰时,满脑子想的不是潘静儿,而是他。王先生的话似乎让我受到了委屈,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我说错话了?”他也发现了我的异常。 “你根本不懂!”我有些生气地说,“我去换睡衣了,很晚了,你去睡吧。” “我是不懂!我不懂她,也不懂你。”他说,“我只懂得,我爱上了你!是你!不是她!” 他的话像子弹一样射中了我,让我迈不开步子。 他跑过来把我扳回去,紧紧抱住我。 “王显力,你不要这样!”我挣扎起来,但他抱得很大力,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我被他扑过来的壮实身躯牢牢按实在皮质沙发靠背上,退无可退了。 “王显力……你冷静一点,我不喜欢这样……”我慌乱地说。 当他火热的带着烟草味的嘴唇压上我的唇时,我忽然间像被一道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停止了挣扎。这是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征服之吻,那样狂野和热烈,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让我没有力量思考和反抗,让我喘不过气来,但感官却被强力地唤醒,继而沸腾。白天里对他的思念好像向空伸展的藤蔓终于找到了依附的大树,紧紧攀附缠绕在上边。不伦之爱的刺激更如同火上浇油似的,让我全身发热,情欲潮涌。 我终于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和回应这来自雄性的索爱之吻。虽然不是第一次跟王先生接吻了,但在王家村的那几次,都紧张得要命,而且内心的抵触非常强大,带着强烈的被侵犯感和耻辱感,甚至恶心。哪怕那时有反应,我认为也是那“新人醉”里春药的催情作用,这一次却跟以往不同了,我竟找回了久违的爱恋的感觉,就像当年第一次和小洁湿吻,又是紧张,又是刺激,心儿扑通扑通直跳。直不过现在,位置调换了,我成了被动的那个,而且现在这心儿似乎跳得比以前更厉害,全身都发软了。我不知道我那次吻小洁时,她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她从没跟我说起过。 他热乎乎的舌头强势地钻进了我的口腔,像一条泥鳅似的在里面探索。我抱着他的头,开始忘情地享受这有些霸道的男人之吻,没有了恶心,也没有了抗拒,我们的舌头时而缠在一起,时而又互相吸吮,我发现我竟然有点喜欢他口间那烟草的味道,那浓浓的雄性气息。当他想缩回舌头时,我竟本能地抱紧了他,主动把嘴迎了上去,并第一次把舌头伸到了他的口中。 他得到了我无声的鼓励,贪婪地吮吸着我的舌头,我们又吻了足足一分多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晕乎乎的,缓缓张开了眼睛,看到他在上方凝视着我。我的心仍然跳得飞快,急促的呼吸让我的胸峰剧烈地起伏。我可以想象我现在两颊绯红,双目迷离的模样。 真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竟和他这样狂热而忘我地湿吻,好奇幻,但又无比真实。 “你终于爱上我了!”他微笑又满足地着凝视我,说。 “没有……你……别瞎想……”我羞道。 “嘴硬!”他用鼻尖疼爱地点了点我的鼻尖,然后轻轻吻我的脸颊,在我的耳边触碰。 我忽然有种要融化的感觉,痒痒酥酥的,不由发出一小声呻吟。 “做我的女人吧!”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好有磁性的魅惑男声!几乎让人无法拒绝。但是,当他的手触碰到我包裹的浴巾边缘时,我猛得清醒了。 “王先生!不要!”我抓紧裹在胸上的浴巾说。 “你还叫我王先生吗?我记得你叫过我老公的。”他笑道。 “那是逢场做戏,当不得真的。”我说。 “我们之间可是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的,怎么当不了真?” 我一时语塞了,的确,他说的一点没错。跟他拜堂成亲的是我,记名入籍的是我,行洞房周公之礼的也是我。我跟他才是实打实的夫妻。 “你是先祖婆早就定好的媳妇,注定要做我的女人。”他说,突然用力扯开了我的浴巾。 “啊!”我本能惊呼,但已经来不及了,浴巾被他完全扯开,白花花水嫩嫩的女性胴体便一览无遗了。 “不要看!”我本能地用手捂住老二说。 “你好美!”他上下观赏我的身体,发出赞叹。 “你好坏!”我娇羞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很自然地开始用女性的语气说话了。 “如果我等你愿意,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你溜回去了呢?那我不是白等了?”他说。 “你又不是没老婆了,我走了,她不是回来了吗?”我忍不住笑了。 “她都喜欢上做男人了,回来后还会跟我好吗?”他说。 “一定会的,就像我,经过这段历程,我发现自己终于懂得女人的心了,我想将来回去后,肯定对老婆会更好一点,我会做个真正的好男人。”我说。 “你以为你懂女人的心了,就能做个好男人了?”他笑道,“你怎么知道,你懂的不是怎么做一个好女人?” , F! H! [ `% B# ?& a; U2 }+ `6 C 我竟然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我回去后,能像现在的潘静儿那样在职场上游刃有余吗?那样有男子气慨吗?我做了三十多年的男人,却比不上他几个月来的变化。经过这几个月的娘化,我回去后,只会变得更娘,惹人耻笑。我想,即使小洁能原谅我,我也不再是小洁想要的男人了吧。 一想到这,我就不禁气馁了。 他见我发愣,又吻上了我。他的吻很有力量感,让我无力抗拒,情不自禁被他带动。我似乎越来越喜欢这种被带动的感觉。当他的唇离开时,我似乎还沉浸在这不一般的男人之吻中,直到他的大手狠狠抓住我的一对乳房,我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上。 我的左乳尖被他的虎口圈握在中间,高高凸起,被他整个儿叼入了口中。 “嗯哪——”我本能地叫了一声,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又像有一半灵魂被突然抽离了身体,全身一颤,情不自禁向上反弓起腰身。窈窕的腰肢却反被他顺手抄起,托了起来。 “不要!”我娇声颤道。但上半身被他一只手托着,挺着一对巨乳迎着他的大嘴。 他似乎在品尝绝世美味,贪婪地轮番吸吮我的两只白花花的大奶子,吧喳有声。特别是当他用湿热的舌头快速逗弄乳头时,那种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真让人全身发软,兴奋莫名,再也不愿去想别的事情了。 看着他伏首在我胸上卖力地抚弄吮舔,在无比的刺激和兴奋之中,我突然又有一种感动,这是一种接纳和宽容的母性本能。我忘记了捂着下体的动作,不由伸手去抚摸他的后脑,心中对他似乎又多了一层甜甜的爱恋。 我半眯眼睛,开始享受这一切,享受他的舌尖与手指灵活拨弄我硬挺的乳头时那令人颤栗的快感。 8 d' {: A H: E+ W8 c 直到他的唇舌心满意足,终于离开我的乳间,向平坦而柔软的小腹行进,我才又一次意识到,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已经变得奇怪的阳具,这太让人羞耻了! “不要继续了!拜托你!”我再次紧紧捂住已经蓬勃的阳具,哀求他。 “怎么了?你的老二我又不是没看过。”他不解地抬头问。 “就……就是不许!”我撅嘴说。 “发生什么事了?”他把视线移向我紧紧捂着的部位。 “没……什么!我们到此为止吧。”我夹着腿,捂着手,想从他的身下逃离。 可是,他却用身体压住了我。 “是有变化了吗?”他坏笑道。 “没有。” “你真不会说谎,看你的脸红的,真可爱!她就不会这样,你比她有女人味多了。”他说,“开始变了吧?对我有什么难为情的,我是你老公啊,我又不会取笑你。给我看看吧,宝贝。” “真不要,你别逼我了。”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脸更烫了。 “好,不逼你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从今往后,你得叫我老公,当然,我也不为难你,隔壁两个在场除外。”他笑道。 “为什么你对这个称呼这么在意?” “古人讲,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你不叫老公,先祖婆都不会答应的。”他说。 一说到先祖婆,我就想起了王家村的那些令人耳红心跳的经历。其实在那时,我已经叫了他几声老公了,可那是在陌生之地,这样叫一下反而容易突破心理障碍,现在可不同,是在熟悉的家,而我的老婆其实就在隔壁,如果按直线距离,只不过短短几米之外。让我叫他老公,实在说不出口。 “你不敢叫么?那好,那就把你的老二给我看吧!”他伸手去扳我的手腕。 “不要!”我保护着最后的防线,终于咬了咬牙,轻轻叫了声老公。 “我听不见啊!叫大声些。”他故意说。 我真是又气又委屈。 “老公!”我终于提高了音量,清晰地说出这个难以启齿的称呼。 “唉!老婆。”他兴奋地点头答应。 “这下你满意了?!”我白了他一眼,看到他开心的劲,刚才的怒气和羞辱似乎又不那么强烈了,反而有种奇怪的满足感和轻松感。 “满意了,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再叫几声给我听听。”他说。 “你真是贪得无厌!”我捏着粉拳打了他一下肩膀。 “快叫!快多叫几声,多叫几声说习惯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要!”我挣扎着。 在打闹一阵后,我又被他压在了沙发靠背上,在一瞬间,我们的眼神对上了,我们停止了打闹,互相凝视着对方。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和大胆地凝视过他的眼睛,我从这双眼睛里读到了他的爱意,这是做不得假的,他是真的爱我。 “……老公……”我终于说,仿佛打开了匣子,又脱口而出,“老公,老公!老公!!” “好老婆,乖老婆!”他开心地不得了,我羞耻得不得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哪有什么地洞,只好缩起身子,娇羞地往他怀里躲,而根本忘记了我本应保护的部位。 : e" R, I) {# l* j- a 就在这当口,他的大手顺势握住了我的阴茎,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骗我!”我惊呼道。 “你的老二还是那样有力,没有变化啊!”他说着,朝下看去。 “不要看!”我说。 但手哪比得上目光快,他很快发现了我阴囊的异样。 “怎么会这样?!”他也惊呼起来。 我拿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跳下来,裹紧了浴巾。 “你都看到了?”我羞耻地问。 “没看仔细。”他盯着我的下体说,“你的肉袋好像缩起来了。不要怕,有我呢。” 听到他这样说,我忐忑的心似乎平静了些。 “这太让人羞耻了。”我紧张地说。 “老婆,我说过,不管你怎么变,我都会爱你。你不用为你的变化感到难堪,我会陪着你,等着你变成真女人。”他诚恳地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现在就像个怪物。”我黯然说。 “没有人知道我们两家发生的事,你不必自卑,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老婆。”他说,“你过来,让老公我好好看看,再大的困难,我们夫妻一起扛。宝贝,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他朝我做了个走过来的手势。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听话地走到他的跟前。 ' S2 _$ f ~# p) K7 s. Q “老公,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问。 “我做的事,也许对不起作为梁先生的你,但绝对不会对不起作为潘静儿的你。”他说。 “我记住你的话了。”我重重地点头,抬手把胸前的浴巾一松,浴巾滑落在脚下,我会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老二上,经过刚才的纠结,现在它已经恢复到日常状态,阴茎向下垂着,仿佛一个臣子匍匐在王者跟前。 “你不许笑话我!”我忐忑又害羞地要求。 “亲爱的,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呢?”我的“王”缓缓伸出手掌,掂了掂我的龟头。我全身一颤,深吸了一口气。 他把我的阴茎托在掌心中,仔细端详着。我的阴茎在他湿热的手心里微微蠕动,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 “真漂亮的老二,她一定很喜欢。”他喃喃说。 “你说什么?”我问。 “你的老二本是男人的骄傲,我理解你舍不得的心情了。”他说。 “但我活得不像个男人。”我说。 “我觉得女人会非常喜欢它,你的老婆这几个月都没有碰过这宝贝,真是受苦了。”他说。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逃避这些话题。 “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说了。”他说,捏着我的龟头向上提起。我害羞地闭上眼睛,我可以想象出他看到我阴囊时震惊的表情。 “真是太奇怪了!不过我觉得很有意思。”他说,“你们不再是交换,而是渐变。”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先祖婆在显灵。”我睁开眼说,看到他正凑着身体饶有兴致地注视我的阴囊。 “我也觉得,两个不同的神灵在你们身上起作用了。”他说。 “好难为情的。”我羞道。 “这太有意思了。”他又叹了一句,伸手摸着我的蛋蛋,“你的两颗蛋蛋被扯上去固定住了,但还是那么大。这阴囊的皮也变光滑了,颜色也变浅了,这颜色跟她大阴唇很接近了呢,都是这种浅浅的咖啡色。” “是吗?”我也有些好奇。 “你没看过她的逼吧?” “你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我说。 “我就是个粗人,面对自己的老婆还要装着吗?你老实告诉我,你有看过吗?我知道你们交换时,曾经有过沟通的。” “没有,那时候我哪敢看?”我忸怩地回答。 “算你老实。”他满意地笑道,“说实话,当时我真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那心里跟猫抓了似的。不过现在我庆幸你变成她。她的身体就是你的,你很快就拥有她的逼了,终于成为完整的她了。” “但是,按交换之神以往的规矩,我们身体交换完毕后,就会交换大脑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说。 “现在,你还会选择回去吗?”他不由捏紧了我的肉棒。 我不由愣住了,对这个问题,我越来越难以回答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妮妮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老公。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身上就没有以前的痕迹了,你会成为堂堂正正的女人,我的女人!”他轻柔地揉搓我的肉棒,我的肉棒在他充满热度的手心中慢慢由软变硬,伸展膨大开来。他伸出另一只手摸我小腹上那条粉红的横向剖腹产疤痕,我浑身一颤。 “我想在这肚皮里,很快就会长出女人最神圣的东西,是它孕育了妮妮,你会为拥有它感到骄傲。”他说。 是的,其实在前段时间,我曾经不止一次设想,自己的肚子如果多了一个叫做子宫的器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而现在,这已经在慢慢变成现实了,说不定它已出现在我的身体里,就像一颗藏在丰腴土地里的小土豆,在慢慢生长,等到地上的茎脉枯了,它就成熟了。 听了老公的一席话,我竟然真的产生了一种神圣的感觉。他说的没错,有了它,我就成为妮妮的亲生母亲了!这与之前只是外形成为潘静儿的感受完全不同。 老公见我发呆,顺手拉住我的手往回一扯,我轻呼一声,顺势便坐在他大腿上了。 “讨厌!”我羞叫道。 但被他拦腰搂着,全身软软的,也不愿挣脱站起了,大屁股软蒲蒲的枕在他的大腿上,却是很舒服,心里面反而有种被宠爱的甜蜜感。 老公见我没有拒绝,就更大胆了,放手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一会儿玩弄两只大奶子,一会儿揉起我的肉棒,一会儿吸吮鲜艳欲滴的成熟乳尖,一会儿又让我送上香舌,跟他湿吻缠绵,搞得我花枝乱颤,身不自禁。那马眼处也早已点点滴滴,流出许多淫水来。 “你真坏,不是说好了叫你一声老公,就不再为难我吗?”我用手臂圈着他的颈肩,撅嘴撒娇。 “我可没逼你哦,是你自己让我看的。”他笑道。 “我……我又上你的当了!你真是个坏男人!”我又羞又恼。 “这你可冤枉我了,明明是你自愿的。” “就是你,就是你!我说是你就是你!”我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撒起赖来。 “好,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不过,我还要错下去!”他突然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了我, “啊!你做什么?”我突然失去平衡,本能地紧紧搂住他的头颈。 “我要让你享受做女人的快乐!”他爽朗地笑道。 “你放我下来!你抱不动我的。”我对他说。 “我跟你说过,两百斤的水泥袋我都可以扛个来回,你这一百斤刚出头的还怕摔了不成。你是不是记着你原来的体重了?你原来有多重?”他问。 “大约……一百三十来斤吧。”我回答。 “我记得你当时也开始发福了。” “嗯,那时我正在为控制不住体重而烦恼呢,可是又懒,不想动。肚子都一圈肉了。” “她好像把你的身体练得棒棒的。” “我好佩服她。” “现在这身体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保养,我可不想以后真抱不动你。”他笑道。 “我知道,男人都好色,我就是要把这身体搞得丑丑的,这样你就不来烦我了。”我故意说。 “看你敢?!”他抱着我转了几圈,把我转得晕了,只好紧紧抱着他求饶。 “快放我下来!天哪!”我叫道,“我要摔了!别转了,求你了!王……老公,求你了!” 他终于停了下来,但没有放下我的意思,反而又向上托了托,把我抱得更贴身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心扑扑跳,却又有一种把自己交给他的依靠感。 “你原先的身高也差不多吧?” “嗯。” “哈哈,怪不得你们这么匹配。”他笑道。 “你这是取笑我呢?还是取笑她?还是取笑你自己。”我羞恼地反驳他。 “我说的是实话,万事都有因果,我们的事,老天不是随便安排的。”他说。 “你为什么喜欢高妹?娶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来抱不是更适合?”我问。 “喜欢还需要理由吗?我从小就喜欢高个子女生,就特别有感觉。” “我知道答案,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哦?你说,我不生气。” “你只是想通过征服高个女生来满足自己的身高自卑,还有想改良后代,是不?” “没想到你还挺有思想的,我可不自卑,因为我有先祖公保佑。”他笑道。 “得了吧,你是没想到你付出了爱,但潘静儿并不是全心爱你,所以你的征服欲又得不到满足了,所以才把爱迁移到我身上,想要通过征服我满足自己的欲望。可我不是比潘静儿更难吗?”我说。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征服你了吗?”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去,我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的心理,怎么那么容易被你征服?”我笑了。 “那我现在就要征服你!”他横抱着我转了半圈,绕过沙发向主卧走去。 我真的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人这样公主抱,还是个男人,想着自己也曾经这样抱过小洁,小洁是小巧的女人,抱起来倒并不吃力,她说喜欢这样被我抱到床上。原来女人们对这种抱抱真的没有抗拒能力,甜蜜,亲密,把自己完全托付给可靠的男人,对女人来讲,真的可以满足做个小女人的幸福。 2 z& b3 p: X: G: B6 A2 D) p 但当他抱着我走向卧室时,我又慌了。 “别……别抱我到里面!”我说。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好吗?”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我不想在卧室里。”我又羞红了脸,“她们就隔着一堵墙呢,万一被她们知道……” “哈哈,我以为你又不愿意了呢,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家,你担心隔壁做什么?”他笑道,“你以前跟老婆做爱时,会担心我听到吗?” “去死!”我撒娇地打了他一下。 “这会儿她们早睡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闹出多大响动的。”他香了我一口,抱着我进了卧室,把我放在大床上。 “你去洗个澡。”趁他压上来之前,我突然嘣出来这个要求。 “好,女人都这样,你也不例外。等着我,宝贝。”他笑嘻嘻地摸了我的下巴一下,直起身子,脱得直剩下裤衩,到浴室冲澡了。 他一离开,我倒是紧张起来了。 ; [) w1 u# Y# {2 M; K6 | 仔细听了听墙壁,隔壁似乎真的没什么动静,她们应该都睡了。我不知道小洁跟她是怎么睡的,以前她总是喜欢枕着我的肩膀入睡,现在应该不会这样吧? 一墙之隔,如两世间。我不禁感叹。也许,这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吧?! 我从床上爬起,凑到梳妆镜前仔细看了看自己,洗完澡的脸虽是素颜,但还是清丽可人,轻熟少妇的魅惑真让人喜欢。我选了一支珠光红的口红,抹了唇,顿时又艳丽了许多。 听着浴室里莲蓬头喷洒的水声,我的心里澎湃起伏。虽然不是跟王先生第一次了,但今晚又跟王家村的那两次感觉完全不同。这是在我熟悉的家里,虽然我住在这里也不过短短几月,可已经慢慢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是一个妻子,一个主妇,一个母亲,一个有男人的女人!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身份意识。但是,我又怎么能够轻易从原有的身份角色里走出来呢?我怎么可以忘记自己本来是谁,忘记自己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半辈子人生记忆呢? 一想起这些,我又痛苦纠结起来。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这时,我突然感到睾丸重重抽动了一下,就像谁在我体内突然轻轻扯了一下精索。心中一惊,忙低头看去,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也许,是蛋蛋也想给我个提醒吧?!我不由苦笑一声。 在恍然间,王先生冲好了澡走了进来,他倒没有赤身裸体,而是穿了条金黄色的男式三角内裤,老二处显得特别膨大激凸。 好性感啊!我心神一荡,突然冒出这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令人羞耻的观感。以前在不同场合,也会经常看到别的男人的老二,一来我对大部分男人的都无视,二来心理一直有优越感,因为他们的老二都不如我的粗大,形态又好看,这也是我做男人时自信心的重要来源。即使偶尔遇到老二雄伟的,也只是暗暗比较而已,却从没产生让人如此脸红心跳的心动感觉。如今,我却对王先生的这部位产生了莫名的感觉,就跟以前看到穿上情趣内衣的小洁或是变身后第一次从镜子里看见穿着性感内衣的潘静儿的大胸,所产生的那种心跳躁热的冲动十分类似,真让人羞耻万分。 我不敢在他的老二处多做停留,有些慌乱地把视线移向别处。 “你为我涂了口红?”他欣喜地看着我的脸。 “我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我解释说。 “宝贝,谢谢你!”他走过来,轻轻从后面抱住我。倒并没有跟我预想的又上下其手,而是贴着我的身子,陶醉又亲密地拥抱着。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要被他这样的话肉麻恶心到了,可现在听起来,却是如此真情和自然。 “我们小点声……”我扭头轻声说,早被他凑上来的热唇堵住了嘴。 为了和他接吻,我不能不轻弯膝盖,向侧后方扭着脖子,以适配他的身高,这反而让我的身体形成了性感美丽的S型曲线。眼角余光里,看到梳妆镜中一对裸体“男女”激情拥吻,就仿佛回到了昨晚的梦中。 他的手从我腋下穿过,抚弄揉捏着我的大奶,直弄得我酥痒难禁,春心荡漾,再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一支大肉棒朝天怒勃起来。 “好硬的肉棒啊!”他的一只手摸过我的肚皮,握住了已经坚挺的阴茎。 我也不知道今天它为什么有这般强硬的表现,勃硬到有点儿发疼,阴茎挺到几乎跟肚皮贴着,比乒乓球还大的粗大龟头都伸展到肚脐上了。这在以前很少有过,只是偶尔的几次,性欲高涨时,又受到小洁的撩拨,才会充血坚硬到如此。 “老公,你别笑我……”我害羞把头埋在他的耳边。 “我怎么会笑你呢?你有这么好的老二,本来可以享男人的齐人之福,却愿意割爱委身于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他轻轻撸着我的阴茎。 我全身一颤,那龟头上一痒,早已冒出点点滴滴的淫水,打湿了他的手,被他撸着,越发顺滑舒服了。 我不由闭上眼睛,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任他在我身上亵玩抚弄。 好舒服的感觉! 我的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嗯嗯的几声呻吟,虽然很低,但我怕被隔壁的小洁听到,只好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发出一点儿声音。却不想越是这样,情欲似乎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越是关着堵着,越是积蓄力量,蠢蠢欲喷,加上偷情似的负罪感,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另类性刺激让我难以自持,只能唔唔嗯嗯地发出模糊又暧昧的声音。 “老公……摸我……摸我的老二……”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主动要求起他来。 他果真加快了撸管的手速,我想说,我的老二变得好敏感,特别是龟头部分,以前都没有这样子过。 突然心神一荡,轻吟一声,反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阴茎抽搐,喷射出许多水来。 “你还能射吗?”他在我耳边问。 “我不知道……好像是射精,但又……不一样。”我羞答。 “我也看到了,太神奇了!这真的是女人的淫水呢,不是精液。她以前可没那么多水的,所以才会导致性交困难,没想到你不一样,没全变就能出这么多水,真是天生尤物!”他抹了一手淫水,撸得我的肉棒啾啾作响,好生让人羞耻。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像男人射完精那样迅速疲软下去,反而更让我感到情欲高涨,老二似乎在积蓄下一次的喷发。 “如果你和她就保持这样不再变了,也挺好。我能接受你有一根大鸡巴了!只可惜……”他笑着说。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能为我生个崽了。” “你说什么呢?!”我娇羞地轻拍了他一下,“我可不想生孩子,要生你让她生去。” “她现在就是想给我生也不行啊,她是人家的老公,是梁先生,你总不会想让我操原来的你吧?那可是两个大男人哦。”他说。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原先的自己被王先生压在身下狂操的场景,不由打了个抖擞,这画面实在令人不堪。我一向是个直男,完全无法想像两个中年大男人性交的景象。而现在跟王先生的缠绵,也只是认可了自己成为潘静儿的外在形象,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才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慢慢接受的。 “你恶心不?”我嫌厌地白了他一眼。 “不许在我面前提小洁,要不我不理你了!”我从他的拥抱里挣出来,推开他。 “看来你还是摆脱不了她!”他说着,把我扑倒在床上,压着我说。 他真不该在这时候提起小洁,一想起小洁在隔壁,我就像被迎头浇了了一盆凉水,熊熊的情侣欲之火瞬间扑灭了。 “王显力,你别这样。今晚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抗拒道。 “怎么了?生我气了?” “我不生你气,我生自己的气,怪自己守不住。”我说。 “这是你的内心真正需要的,否则怎么会守不住呢?你爱上我了,我能感受到,我说的对吗?” 我想起白日里对他的性幻想,就更无地自容了。 “笑话,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呢?!”我仍然口硬。 “你真不会撒谎。”他笑道。 “你不会强迫我吧?!”我有点儿恼火。 “这话是她常说的。”他收了笑容,“每次她拒绝我时,都会这样说。这么多年,她拒绝我太多次,原来你真变成她了!” 王先生失望地从我身上爬来了,坐在床沿,点了根烟抽着,不再说话。 + f9 l: }& s5 b; t1 P! {8 k, c; H1 g 看着他的背,我突然感到他好可怜,是我的话伤了他吗? 他抽了一会儿,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也许我们都还没做了准备,晚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说,像受了打击似的,低头离开卧室。 “你去哪儿?”我脱口问。 “回客房睡。”他说。 “你……你不用回去。”我鼓起勇气说。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这里是你的家……你是男主人,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我害羞地说。 “老婆,你不生气了?!”他惊喜地叫道。 “嘘,别这么大声,怕隔壁听不见吗?”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羞得把自己捂进了被子。 他大喜,跳上床,掀起被子钻了进来,把我抱了个严严实实。 “关灯。”我要求说。 “关灯?那我不就看不见你了吗?” “看不见最好。关灯。”我娇道。 我知道男人都喜欢看女人做爱时的表情,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让人羞耻的模样。而且,我忽然发现,在黑暗里,我似乎更有感觉,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好,关灯!”他转身关了床头灯。 顿时,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只能透过窗户的微光朦朦胧胧看见他的模样。我猜得没错,我喜欢黑暗带来的这种神秘感和暧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做爱时喜欢关灯或闭上眼睛,这样会使我们更专注于和爱人肌肤相亲的亲密感和刺激,也能够获得更多安全感和性幻想。 在黑暗里紧紧裸体相拥,接受他的吻,似乎也让我更放得开了,男人这绵长又有点霸道的深吻让我沉溺于浓浓的爱意,经过刚才的小争吵,似乎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我感到跟他的关系更亲密了。 我对他来讲已经没有了秘密,虽然还有些羞耻,但这都不算什么了。就像新婚的夫妇,在上过几次床之后,对对方的身体都渐渐熟悉,脱去了矜持的面具,就算有再大的缺陷也能坦然面对了。 他一手穿过我的颈下,托着我的头深吻,一手轻轻抚摸着我光滑如缎的背,这种亲昵、关心、充满爱意的动作让我觉得受到他的保护和珍惜。 : H: I4 t3 A- k, R" V) i4 O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温柔浪漫的一面!这让我感到欣喜。而当他的手往下抚过我敏感的腰窝,使劲揉捏我丰美的臀肉时,就像暖风吹拂的水面突然投入了一颗大石头,虽然有些粗暴,但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感了,对这疼痛反而感到异常刺激和兴奋,内心也仿佛掀起圈圈波浪,情不自禁发出嗯嗯的呻吟,和着啧啧啾啾的湿吻声,在黑暗的掩护下,越发催情荡魂,难以自禁。 他拉过我的手捂在了他高高凸起的下体,这让我非常难为情。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他的生殖器,之前在新婚夜也被他逼着替他手淫过,但内心却一直很抗拒触碰到他的这个特殊部位。摸别的男人的老二真的很怪异,跟摸自己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隔着他的内裤,我可以很强烈地感受到它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躁动,就像男式内裤兜裆里面藏着一头独立的小怪兽,有着蠢蠢欲动的原始生命力,随时都要钻出头来咬我一口似的。 按理说我不该有这样的恐惧,我也是男人,起码曾经是,而且现在我还有着比他还粗大的肉棒,男人的老二对我来讲不是神秘的物事。但当我真正触碰到它时,心仍然狂跳不止,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恐惧、好奇和羞耻。 但当我本能地想抽回手时,他却用力按住了我的手背。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我爱抚它。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缩回手,开始抚摸那硬梆梆、软乎乎的一团。作为男人,我当然很清楚那硬的是什么,软的是什么。但这手感确实很特别,我不知道小洁第一次摸我时是什么感觉,但她是女人,之前没有摸过男人的老二,对她来说,也许同样会有恐惧、好奇和羞耻,但我想她那时跟我现在的感觉是不同的。 “好丑!怎么长这样?!”是小洁第一次看到我的老二时脱口而出的感叹,但没过几天,她就彻底喜欢上了它,连睡觉都握着它。 “它是属于我的宝贝,这辈子你都不许给别人了!”小洁的情话似乎犹响在耳边。 而现在,它却紧紧捏在王先生的手中,男人粗糙的大手跟小洁光滑柔软的小手不能同日而语,抚弄起来也不是那么温柔,甚至有点儿粗暴,但却有着更强烈的刺激。 在他的引导下,我的手终于战战兢兢探入了他的内裤,握住了那根滚烫的肉“胡巴”。 躲在暖和而黑暗的被窝里,跟他做这么不堪的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私处,时不时又来一下深吻,却仿佛比上次在王家村更像另类的偷情。有人说,偷情的快感来源于性的罪恶感,我想他说的也许是对的。在同一条被子的包裹下,我反而跟他产生了无比强烈的亲密感,这是一种极私密的感觉,肉体和灵魂都没有了距离,黑暗掩盖了内心的惶恐和羞耻。 他的老二不如我的长也汉有我的硬,但却比我的粗得多,龟头尖尖的,到“蘑菇”边缘突然膨起,翻下包皮就是粗胖的阴茎体,虽然我看不见它,但凭着手感就可以知道它独特的外形,真的就像纺锤一般,两头小中间粗。在直径略略缩小的阴茎根部,我摸到了他卷曲的阴毛,比起以前的我,并不是那么浓密,但跟现在我的比起来,也是充满男性特征,不如我这般纤细绵软。再往下,就不可避免地触到了他鼓鼓囊囊的阴囊。 自从跟潘静儿交换阴毛后,虽然我的阴囊一直没变,但早已不是原先男人那旺盛的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疏柔的女性阴毛,可以想见她大阴唇上的阴毛不多,这就让我的阴囊看上去干干净净,像剃了毛似的,也没有了原先毛绒绒的手感。 当摸到他的阴囊时,我反而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手感。他的蛋蛋和我差不多大,只是不知是不是胖子的原因,摸上去似乎比我的要软一些。不过这手感确实让我觉得有摸以前自己的感觉。同样是阴毛旺盛,毛毛的,软软的,皱皱的,热乎乎的,两颗睾丸托在手中也有些沉甸甸的。这大鸡巴就像一只躲在窝里的小动物。 “我的蛋蛋不比你小吧?!”他在我耳边调侃。 “谁跟你比了?!”我啐了他一口。 “也是,对不起,亲爱的,我跟你比这个做什么呢?”他抚摸着我的蛋蛋道歉说。 我的阴囊紧紧裹着蛋蛋,连囊体皮肤上的折皱都拉平了,摸上去就像两颗光滑的小鸡子蛋。 “好可爱的蛋蛋!”他用手指拨弄亵玩着,弄得我痒痒的。 “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问。 “当然是——女人了。”他笑着说,“我是把你当成女人才爱上你的。” “那为什么还爱玩人家的老二?” “我是爱乌及乌,爱上了你,就爱你的一切。不管是鸡鸡,还是逼逼,我都喜欢。”他啵了我一下。 “真搞不懂你!我是没办法才跟你在一起,你比我更变态。”我说。 “人不变态,没有后代嘛。”他说。 他的话逗乐了我。 “去,你这个死变态!”我娇骂道,手中一使力,重重捏了他的肉棒一把。 “哎哟,你是想谋害亲夫吗?”他吃了一痛,腾出手也狠狠拍了我屁肥一巴掌。 “啊!”我亲呼一声,刚才他打我屁股时,竟然有一种异常兴奋的强烈刺激,虽然在被窝里,这响声不是那么清脆响亮,但也足以刺激我的神经了。 这瞬间似乎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我不清楚我为什么喜欢他打我的屁股,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这受虐式的被动反而让我觉得非常性感,心脏激跳。 他又打了我一记,“啊~~”我下意识地往前挺了挺腰,坚勃的老二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的老二。 两根坚硬肉棒触碰的奇特感觉让我又羞耻又好奇。我想起了那些男同小视频里的场景,在以前,我并对男同很不感冒,总觉得万分别扭和违和。没想到现在自己反倒成了这样的人。 % s( h; f* q; _/ b# u ~6 O 不!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是男同,跟那些人妖也不一样,我是潘静儿!一个女人!只是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尾巴”,但时间快了,它马上就会进化成一只美丽的阴户。 他趁机一把抓住了我们的肉棒,并在一起紧紧握在手心里。 “你做什么呀?!”我轻呼道。 “这可是我的小舅子,我可要好好疼它。”他笑着说。 “我不要,不要碰它,变态!”我忸怩地抗议,但肉棒被他牢牢握在手中,也挣不开。 肉棒和肉棒的腹壁贴在一起,又热又硬,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脉动。 “好难为情!”我终于放弃了摆脱他,把头埋在他的颈边,害羞地说。 “宝贝,你告诉老公,你真舍得它吗?”他捻动手指,让我们的肉棒摩擦着,亲热着。 “我,我也不知道。”我满脸通红,我没有骗他,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敢去想,不想去想。 “其实,我也有点舍不得它。就算你永远保持这样子了,我想我也会爱上它。”他说。 “但你还是喜欢真正的女人对吗?”我问。 “以前这是个没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但现在,不好说了。”他说。 “看来,是我把你扳弯了!”我也笑了,心中竟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只要你高兴,弯了又如何?”他说。 我停了笑,在窗帘透入的微弱月光下看到他的眼睛,我分明看到了男人发自内心的爱意,炽热又真诚。我的心融化了,情不自禁主动吻上了他。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我想激情之火已经彻底在我身体里点燃了,羞耻和矜持转化为难以名状的兴奋和欲望。 在黑暗与被子的双重掩盖下,我们疯狂地互相爱抚,探索着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我想起了我跟小洁在初夜后的那几个激情之夜,互相探索对方身体的情景。那时候的我对女体充满好奇和无知,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和刺激,她对我也一样。小洁是个传统的女孩,在我之前,她并没有谈过男朋友。 “老公,这就是……鸡巴?跟小孩子的真不一样。”她怯怯地盯着我的鸡巴,连说出这个词都羞得满脸通红。 “是的,老婆,这是男人成熟后的模样,当然不像小男孩那样的小酒壶了。”我笑着说,拉过她的手,教她认识鸡巴的构造。 “你看,这叫龟头,像不像乌龟头?” “还真有点像,怪不得它会缩来伸去的。”她好奇地摸着。 “这儿叫冠状沟,是小蘑菇的边缘,最敏感了。往下就是肉棒了,又叫阴茎体。” “好神奇啊,想不到它硬起来会长得这么大!可怕!” “哈哈,那叫勃起,男人如果不能勃起,就是阳萎了。”我笑道。 “下面这个大肉袋就是阴囊了吧?”小洁又是好奇又有点害怕地托起我的阴囊,“里面有好大的两颗蛋蛋啊!” “对喽,这可是咱的子孙袋,将来啊,我们要生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儿。”我说。 “别人当爸爸都想要儿子,就你这么喜欢女儿!”她说。 “我不重男轻女不好吗?” “我看你啊,是重女轻男。”她白了我一眼,“啊,你看,它动了,这玩意怎么还会蠕动?太可怕了!”小洁像触到未知的神秘生物,缩回手惊呼道。 “哈哈,它会热胀冷缩,不过,男人被摸得兴奋时,睾丸也会缩上去的。”我解释说。 小洁听了我的话,又好奇地探手去就爱抚我的阴囊。 “真的吗?你真的被我弄兴奋了?”她抚弄我的蛋蛋,又沿着怒勃的阴茎抚到龟头。 我舒服地打了个颤,再也忍受不住她的挑逗,翻过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而现在,同样有人在摸我的鸡巴,同样是那种陌生和忐忑的感觉,对象却已经不是那个本以为可以和我白头偕老的单纯可爱的女孩了,而是换成了这个要人命的胖糙的汉子。我失去的是作为男人那份独有的占有和控制的优越感,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我说不清也想不清,但我清楚,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触动了我,吸引了我,让我心甘情愿地在他的怀里沉溺,甚至愿意为他放弃男人曾经的尊严和骄傲。 “宝贝,你流了好多水了,都打湿床单了。”他在我耳边轻语。 “好难为情……但我控制不了。”我羞涩地说。 “我很喜欢。”他拿自己的“胡巴”磨着我的肉棒,被淫水打湿的两根坚挺的肉棒亲密地挤压着,摩擦着,又湿又烫又滑。有几次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快要达到高潮射精了,但是却射不出来。这感觉真的很奇特!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跟男人也会产生这样奇妙的反应。 当他翻身趴到我身上时,我知道这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虽然有那么一闪念,我又想到了小洁,想到了她对我交代的那些话和她那渴望我回到家庭的哀怨眼神,想起了还蒙在鼓里的儿子军军。这让我很心痛也很内疚,我终究没有抵挡住这具美妙的身体带给我的诱惑,甚至提前“出柜”了。但现在,我觉得我的天平开始往这个家倾斜了,我有我爱的家,有我爱的女儿妮妮,还有……我的男人。 或许因为有了充分的前戏和润滑,或许已经“开过了苞”,又或许是我的心门已经向这个男人打开了,但我想更是这多重因素的结合,当他让我抬起双腿,把屁股往上挺,他那硬梆梆圆溜溜的龟头划过我的肉棒腹部,擦过已经变得很紧实的阴囊,抵住我的菊门时,我几乎没来得及紧张和抗拒,那滚烫的肉棍儿就撑开了我的菊门,生生地挤了进来,却不像上两次这样生疼了。 “轻点……”我轻呼。 “你里面好湿热,又紧得很,一点儿不比逼儿差。”他笑道。 “你还有脸说!以后我还怎么见人?”我害羞地扭了一下身体,抬手打了他肩膀一下。 “我是你老公哎,恩爱夫妻人见人羡,怎么见不了人呢?”他说着,开始温柔地做活塞运动。我知道他疼我,不敢再生硬地动作,心里也涌上感激的暖意。 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上两次他硕大的龟头隔着肠壁挤压前列腺的别样快感,仅是肠壁和肉棒的摩擦,更多的快感是来自心理上的震撼和肌肤的亲密。 我想,我大概已经彻底失去了前列腺,而接下来马上会失去更多男性的象征。一种淡淡的忧伤迫使我紧紧紧抱住他的背,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感受他在我身上的耸动还是逃避现实,不再去想任何事情了。当我专注于性爱时,我的感觉似乎变得比以往更敏锐了。 是的,我渴望得到他的爱抚!渴望他吻我,吻我的唇,吻我的额头,吻我的脸颊,吻我敏感的耳垂和颈项,以及柔嫩清爽的腋下,我惊喜地发现干净无毛的腋窝竟是我另一个隐藏的性感带,这美妙的身体有太多的秘密等着我去发现。我渴望他抚摸我,抚摸我的波浪似的长发,抚摸我圆润的双肩,抚摸我无比柔软细腻的大奶子,抚摸我平坦的小腹和那圆滚滚的丰满臀部,以及修长紧致的雪白大腿,这种渴望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 ; P, s' f# {+ t+ X A5 q 我觉得我就像一部神秘又丰富的女人书,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是别人写好的,我要和他一起打开慢慢研读,而后半部分,则需要我和他一起书写。 “老公……压着我……紧一点……紧一点……”我终于说出了我内心最本能的诉求,虽然我知道,我是多么不知廉耻。 他心领神会,紧紧抱住我,这样我们的肚皮就可以上下贴合在一起,压挤着我的阴茎,他的每一次抽插耸动,也带动着我们肚皮间的研磨,给了我的肉棒强烈的刺激,竟然不亚于以前插入小洁阴道的美妙感觉。 虽是大冬天,但在被子中的造爱却让我们大汗淋漓,全身湿滑滑,粘乎乎的,时间长了,虽然有点儿难受,却多了另外一种极其私人的亲密,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仿佛同一个温暖又黑暗的母胎中的两个相护拥抱的胎儿,仿佛被织入同一颗茧儿的两条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光滑的蚕虫。我喜欢这种感觉,可以让我忘记不属于这被子里的一切,忘记小洁和潘静儿,忘记过去和未来,忘记整个世界。 “亲爱的……太热了,我们换个姿式吧?!”他提议。 “不……我就喜欢这个姿式……就这样……继续……”我说,抱紧了他的腰,不让他离开我。也许潜意识里,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勃着的大肉棒,我觉得这是一种罪过,不管对我还是对他。 我的肚皮柔软,他的肚皮也并不结实,肚皮之间夹挤像极了湿滑的阴道。 9 ~# h6 r N; U1 L! F 闭上眼睛,我的脑海忽然又浮现起在隔壁那张同样温暖的床上,跟小洁的那些缠绵云雨之夜。如果我还是那个梁先生,也许此时此刻,这支大肉棒正在小洁湿热的花心里驰骋,尽情展现它作为男主人的雄风,努力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是的,尽管我作了努力,但仍然无法忘记过去的一切,记忆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你越不愿去想,它越会跳到你的跟前,挤眉弄眼扮鬼脸。我这才知道,刚才我所谓的忘记只是多么短暂的精神逃避。我忘不了小洁,忘不了过去,忘不了这些年虽然平淡无趣但却实实在在的男性人生。 我就像阴阳交汇处一个无处安身的孤魂,不属于阳间,也不属于阴间,我的思绪在梁先生和潘静儿之间飘荡游走。一会儿我是梁先生,我紧闭着眼睛,恍然间竟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是小洁,是小洁趴在我身上套弄;一会儿我又觉得自己是潘静儿,正在履行一个妻子对丈夫的义务,压在我身上粗胖的身体,比起轻盈的小洁来是那么沉重,当我睁开迷蒙的眼睛,出现在我上方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分明是这个冤家似的男人,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见他因为使劲和兴奋而变得扭曲的脸,他已经满头大汗,不时有细小的汗珠滴在我脸上。 我从起初的兴奋和激情中突然冷静下来了,觉得有点儿滑稽,又有点儿感动。男人的活其实比女人累多了,可还是乐此不疲,直到喷射出精液,想当时的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可为了让我得到更多的快感,他故意用肚皮压着我的阴茎,导致每一次抽插只进了二分之一,浅尝即止。但他不知道,我反复被撑开的菊门反倒开始不舒服,火辣辣的,开始有一种被硬绑绑的火棍捅的感觉。 这不好的感觉让我感到被羞辱,被侵犯,顿时难以忍受。原本私密的空间也变得极其难受,仿佛被强奸,准确的讲,是鸡奸。 停,停一下……我想上厕所!”我终于说。 “你说什么?!”他显然不清楚我的意思。 “我说,我想拉屎!”我加重了语气,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他,跳下床跑到了洗手间。 我并没有骗他,强烈的便意让我迫不及待坐在智能马桶上大解了一回。肛门内似乎被他捅得顺滑了,竟极畅快之极地解了几段米田共,让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我一遍遍用智能马桶温热的水柱有力地冲洗肛门,按摩受到他蹂躏的娇嫩菊门,过了好一会儿,那种被撑大的火辣感才渐渐消失了。 “怎么了?”他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我,“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时间晚了,你先去睡吧。”我说。 “没关系,亲爱的,我们需要慢慢磨合,如果我做错了,你就告诉我。” “真的不关你事。”我有些烦燥。 他知趣地回房了,就跟所有受到妻子斥责的老公一样。 我有些内疚,是我要求他这样操我的,而自己不开心了,就踢开了他。我苦笑了一声,以前我总是弄不懂小洁的情绪化,现在,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女人。而王先生,毕竟是男人,男人是永远搞不懂女人。 当我提起已经变软下垂的阴茎,用智能马桶烘干屁股时,发现了令人震惊的新变化——我左边的睾丸没有了!也许这是我突然沮丧的生理源头。阴囊的左半部已经称不上阴囊了,因为里面没有了睾丸的鼓撑,现在皮肤就拉平在阴茎根部,丝毫看不出原先肉袋子的样子,我拉了拉左边的阴囊皮肤,里面显然已经空了,松了手,便回复到平整状态,像极了女人的大阴唇。而右边还是鼓着大睾丸的,只是阴囊皮肤被撑得有点儿薄了,隐隐发亮。 我突然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阴囊这样子好好笑,让我想起小时候看的《济公》电视剧里的唱词:“一半脸儿阴,一半脸儿阳,阴阳两全好啊好相貌”,竟掩嘴忍不住发出咯咯笑声,但同时,一种忍不住的凄楚也袭上心头,让这笑声变得有些怪异。 王先生听到我的笑声,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宝贝儿。”他的脸上充满担心,也许怕我受了什么刺激。 我并没有见他来而遮掩自己的阳具,反而往上提起了肉棒,把变异的阴囊展示给他看。他看到也吃了一惊。 “你看,我的一个蛋蛋没了,现在你满意了?!”我凄笑着说。 “这……是我把这颗蛋蛋撞进去了?”他惊讶地盯着我的下体。 “你……王显力,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开我玩笑!”我生气了。 “老婆,我哪儿敢开你玩笑!”他忍着笑说,“我的猜测是认真的,刚才做爱时,我很有可能顶着你了,把蛋蛋给顶进去了。你的变化是逆向的,这两颗大蛋蛋迟早会缩回体内,变成女人的卵巢,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 “奇妙个鬼!这种倒霉事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回到卧室,挑了条干净的内裤穿了,又套回睡袍,也不理他,赌气似的把身子一反,裹着被子睡觉。 他跟着钻进被窝,从我的背后贴身上来,抱着我。 “宝贝,你越来越像女人了,乖,老公哄哄你。”他在我耳边柔声说。 “滚一边去,老娘可不吃这一套!”我扭了扭肩膀,想甩开他搭上来的手。 “你刚才说什么?!” “滚一边去。” “下边一句。” “我……”我这才想起,刚才我无意中脱口而出的,竟是老娘这样的自称。 “王显力,你真是一个大坏蛋!!”我又羞又囧。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变的女人,也爱坏男人,不是吗?”他说。 “我……我不跟你饶舌了,你不睡就滚回客房,我先睡了。”我说。 “好,睡觉!” 他从后面抱紧了我,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了,只能听到我们俩的呼吸声。他入睡倒挺快的,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他倒舒服,可苦了我了。不知道是因为晚上的经历,还是他的鼾声,我死活睡不着,但被他抱着,也动弹不得,只有在他的怀里胡思乱想着。 我把手探入内裤,抚摸着自己仅存的那只睾丸,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难以名状的不舍。虽然我知道,这个从一出生就跟随着我的“小弟弟”,曾经是我父母为梁家留下独苗香火的骄傲,它最终也会缩入体内,变成另一个全新的雌性器官,这像我一样。我突然有一种和它同命相怜的悲伤,不觉落下泪来。 如果站在男人的角度,我是有点儿不甘心。虽然我的男人生涯并不出彩,但也从来没有为性别感到困惑。我有相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有关心我的父母双亲,有我的那帮好兄弟,我的所有的记忆都是梁先生的,从记事起开始,我就是个男孩子,喜欢男孩该喜欢的一切东西,从青春期开始,我就只喜欢女孩,也一直认为将来会娶妻生子,成为一个好爸爸。我曾经对我的人生有过很多预想,有发达的,有落魄的,有平凡的,也有惊天动地的,我幻想过娶到像潘静儿这样的名模般的大美人,也幻想过娶小洁这样平凡但可爱的小家碧玉。人生有太多可能性,但在所有的想象中,惟独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隔壁的女主人,成为她男人的胯下尤物。可是,现在的我被他搂在怀里,连梦中也不肯放手,又让我分明感受到这辈子从未有过安全感和爱意。我倦在他的臂弯中,就像一只疲倦的小鸟,安然躺入羽毛铺成的暖窝里,安然入睡…… 倦意袭来,他的呼噜声也不再刺耳,仿佛化成了连绵的海浪,催我入眠。 . E+ r( @/ C/ H/ {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悄然离开了,他给我留了言,公司里有许多工作等着他处理,要先去上班了,还为昨晚的事向我道歉。这是个敬业的男人,如果以前的我有他一半这么勤奋,也许早可以让妻儿过上比现在好得多的日子。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下体,那颗孤独的蛋蛋还在,并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缩入体内,也许它也在眷恋身为睾丸的日子吧?菊门还有些异样,除了敏感,基本没什么大不适了。昨晚性爱的失败对他打击也蛮大的吧? 我苦笑了一声,起床开始一天的例行工作,催醒妮妮,穿衣打扮,做早餐,送她上幼儿园。然后,然后就是一整天只属于我的主妇生活,说是生活,也是工作。把家收拾停当后,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舒服。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两个闺蜜相约,去逛个街,做个美容,或者搓个麻将之类的。我并不像潘静儿那样喜欢麻将,所以最近约我的人也渐渐少了。偶尔逛个街或去一次美容院我还是愿意的,特别是跟艾华一起。但艾华并没有约我,我闲得无聊,就想主动打电话约她。但当我拿起手机时,铃声响了,并不是艾华的来电,而是小洁的。 “你现在在做什么?”小洁的语气有些紧张。 “我……没什么事。”我回答。 “你在家吗?” “在家。” “一个人吗?” “嗯,怎么了?” “那我过来。” “你没上班吗?”我问。 手机挂了,响起了敲门声。我听出小洁语气中的焦躁,急忙跑过去开门。 小洁进来了,有些慌张。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我觉得她不对劲。”小洁说。 “怎么不对劲?” “这几晚,她都想对我动手动脚。”小洁紧皱眉头,一脸委屈。 “难道,她一直对你保持距离吗?”我脱口问。 “你以为呢?难道你和他不是这样的吗?”她盯着我反问。 我顿时有点羞愧难当,小洁不知道,我早已全线失守了。 “我……我一直让他睡客房。”我掩饰说。 “我们虽然睡同一张床,但一直跟闺密一样,没有想太多,可是前几晚,她对我特别亲昵,总趁我睡着的时候摸我,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没想到,昨晚她,她还试图……试图把她的手指探入我的体内。”小洁红着脸,有些气愤地说。 “她……她怎么能这样?”我说,我的心情很复杂,虽然知道那个人以我的身份和面目出现,但听到这些,仍然有种妻子被别人性扰了似的,有种屈辱感,可一想起自己跟王先生的所做所为,心里一下子虚了,让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发出的这女声显得特别尖细,听起来很无力。 “老公,我觉得情况快要失控了。”小洁担忧地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必须马上结束这场噩梦!我受不了啦!” “我当然知道,也想早点回到自己的家,跟你和军军团聚。可现在,我们实在没办法彻底解决这变化,我们都被困住了。”我说。 “我就怕时间太长,你回不去了!”小洁哭了,“我无数次梦到你跟我们母子说再见,跟着他走了。” “怎么会呢?只要交换结束,我就会回来的。”我只得安慰她。 “我曾经怀疑过你,但现在我选择相信你,因为我没有第二个选择。尽管她变成了你的样子,也越来越像个出色的男人,但我发现,我爱的仍然是你,尽管以前的你并不是那么完美。”小洁说。 我有点儿感动,但更多的是内疚和羞愧,我背着她已经走了好远,再也不敢面对她。 “好在她老公那么丑,你以前就讨厌这男人,你就是变成女人,品味也不会这么差吧?”她看着我说。 “好像你以前总是帮他说话的。”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是因为潘静儿,现在不一样,我越看他们夫妻越恶心。”她说。 我没想到小洁会产生这么极端的看法,我一直以为,她可能会对成为我的潘静儿动心,没想到她反而讨厌她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搬家,离开他们。”小洁说。 “搬家?!” “我们临时租一间房子住,对外只称我们是表姐妹,没人会怀疑的,等交换结束你换回来后,一切都过去了。”小洁激动地提议。 “这样……不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有什么不好?你怕什么?”她的目光中有了怀疑,就像上次她生我的气跟我打冷战时那样的眼神。 “我……我当然没什么怕了,可是,妮妮怎么办?” “你还考虑这丫头?那我问你,军军怎么办?” “可我们怎么跟军军解释?” “……我们就说家里的电路坏了,暂时不能住人了,反正随便什么理由都成,孩子小,不会怀疑的。”她说。 “可两个孩子是同班同学,在学校一对证不是都瞒不住吗?” “你想这么多干嘛?” “不管怎么样,我得把妮妮带着,她不能没有我。”我说。 “你真把自己当她妈妈了?”她呵呵冷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她是多么需要我,如果我没在,这孩子一定会很害怕的,我不想伤害她。”我的眼前浮现出妮妮找不到我时哭泣伤心的模样,揪心一痛。为了妮妮,我鼓起勇气向小洁辩驳。 “你还真有母性!”小洁嘲讽我。 “小洁,我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们不能为了自己伤害他们。”我说。 “那你说怎么办?”小洁反问我。 “我……我觉得,我们逃避也不是个办法,这是我和潘静儿的事,我会跟她好好谈一次,让她正视自己。”我说。 小洁沉默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希望这有用吧。现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你也好自为之。”她黯然说。 “嗯,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恢复正常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说。 小洁突然扑入我的怀里抱住我。 “老公,你发誓,一定要回来!”她说。 我抚着她的头,百感交集。 “嗯,我发誓。”我回答了她。 她突然探手一摸我的鸡巴,虽然隔着一条毛线裙和天鹅绒的连裤袜,但还是被她实实在在捏了一把,让我打了个机灵。 “还在啊?!”她说。 “还在呢。” “她跟我说,她很快拥有你的老二了。我以为你们已经完全交换了,所以她才想上我。”小洁说。 “没那么快。”我说。 “你别担心,这一刻迟早都要来的,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倒希望你们快点交换结束,就可以回到原身了。这样不男不女的,让人难受。”小洁说。 “对不起,老婆。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内疚无比。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是夫妻,不管事情有多荒唐,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小洁看着我说。 “嗯。”我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 谁知道她推开了我。 “你这对大奶子搁得慌。”她盯着我的乳房说,我的睡袍领子不知不觉半开了,露出深深的诱人乳沟。 被她一说,我害羞地拉紧了领子。 “天天挂着这两团大肉球,沉不沉?”她挤出笑问。 “沉,现在慢慢习惯了。”我回答。 “活该,你以前不是喜欢大奶女人吗?现在让你尝尝大奶女人的滋味。”小洁说。 “冤枉啊,我喜欢的是你这种尺寸的。” “你呀,变了女人反倒学会了甜言蜜语。”小洁苦笑道。 “老婆,说真的,自从发生这事以来,我每天都在反思,以前的我真是太不尽责了,对不起。”我又一次内疚地道歉。 “因为你更懂女人了,但我希望你不要真成了女人。你回来后,我们重新开始。”她说。 “嗯。”我模糊地应了声。 “现在,你陪我去逛街吧。”她说。 “逛街?” “怎么?你不愿意?”小洁嘟嘴说,“你成了潘静儿后,也就陪我逛过一回街,却老是跟什么艾华这几个富太太缠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艾华是你的单恋情人,可惜以前人家看不上你。现在你成了她闺密,可别打歪主意。” 我窘了,没想到她知道艾华的事,忙说:“我可不是女同。” “你要是女同,我倒是放心了。”她说。 “我不是这意思,你放心,现在我跟艾华只是普通朋友。” “晾你也不敢。”她笑道,“你换身衣服,我们走吧。 当我穿上那件乳白丝缎吊带裙,披上雪域短毛貂大衣外套,戴上那对闪闪发亮的钻石流苏耳环出现在小洁面前时,她几乎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随口问。 “好看,真好看,好看得让人嫉妒。”她说,可是,我发现她的目光里透着不安和沮丧。 “要不,我去换一件。”我回身。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她阻止了我。 + N1 [) B: a) o& u1 u; S 我陪着小洁去逛了女人街,跟第一次的尴尬不同,现在的我已经很轻车熟路地出入于这些女人店了。只是走在街上,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为她打伞,三分之一是因为我的身高,三分之一是我想担负起照顾她的义务,还有三分之一,是因为我也需要防晒。女人的皮肤是经不起晒的,却是漂亮娇嫩的女人越讲究。潘静儿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完美肌肤,我可不能辜负了。小洁笑话我现在出门比她还讲究,我也只能笑笑不语。/ {$ x* ]0 q& r' V* |$ ~1 ^ 进了店,小洁反倒要我做向导和顾问,什么都听我的意见。她笑言没想到我的品味越来越好了,都赶得上潘静儿本尊了。在旁人看来,我们是两个亲密的闺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却是曾经的夫妻。 “这件裙子你穿很合适,很素雅,但又不失活泼。”我打量着新换上裙子的小洁。 小洁一看吊牌,1800元。 “太贵了,我买不起。”她黯然说。 “1800元,不算贵,我来买单吧。”我说。 “你用的都是他的钱?”小洁看向我。 “我……是的,用他的,他愿意。” “你用他的钱就这么心安理得?” “我,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家庭主妇,不用他的钱怎么生活?”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你真把自己当他老婆了?算了,女人的优点你学了不少,女人的弱点你也一个不拉下。你用就用吧,但我可不想碰他的一分臭钱。”小洁走入更衣室,换回了衣服。 “刚才我公司来消息,有个急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小洁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我知道这是她找借口,她为我感到失望。 站在女人街的中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却突然感到很失落,很孤单。但奇怪的是,我满脑子想起来的人,不是刚走的小洁,不是潘静儿,也不是艾华,为什么偏偏又是那个冤家?! 我站了一会儿,却想不起该去哪儿了,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我知道现在的自己会吸引许多男人发亮的目光,但已经毫无感觉了。不似刚开始上街的尴尬和不适,也没有了后来的自喜和骄傲,一切似乎都跟我无关了。 转到一条街,我突然看到招牌上写着“妇爱家母婴用品公司”,心里一惊,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一想,竟是王先生开的那家母婴公司,原来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自家的公司楼下。 听王先生说,我们家的公司占了这幢办公楼的整整一层,批发生意做到了全国,最近还准备往海外拓展。可我一次都没去过,一来对生意不是很感兴趣,二来总觉得跟自己无关。没想到今天无意中走到了自家公司。 我想了想,信步走入了大楼,上了妇爱家公司的楼层。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我,惊奇地问:“太太,今天怎么有空到公司来了?” 显然她认得潘静儿。 “哦,我想见见我先生。”我忙回答。 “王总在见一个重要的客人呢,您坐这儿稍等一下吧。”前台说。 “什么客人?”我脱口问。 “好像是银行的。” “银行的?”我心里狐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姑娘给我泡了杯花茶,让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他。公司的员工许多都认得我,对我很殷勤和尊敬,让我在受宠若惊之余,又有些飘飘然的满足感。想起做银行职员时,我总是内外受气,现在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真的好。 我环顾四周,公司的装修好温馨啊,充满浓浓的女性味。我记起王先生曾提到过,这公司在前期都是潘静儿设计策划的,包括那些挂在墙上的规章制度。只是后来,他不想让潘静儿再抛头露面,才让她做了家庭主妇。我暗暗佩服潘静儿,她真是个能女人,做家庭主妇实在太浪费她的才气了,怪不得她会那么委屈。但现在公司看起来挺紧气,员工大约三四十人,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这应该是王先生的功劳了。没想到初中毕业的他,管理水平还真不错。这样的男人有能力让老婆在家安心做主妇,这样一想,潘静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一会儿,王先生送客人出来。我惊讶地发现,这客人我认识,竟是我的同事信贷副主任葛林。当然,葛林并不认识我,王先生见我来了,也吃了一惊,但还是先送走葛林。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他回身问。 “我不能来吗?”我站了起来,反问。 “能来,能来,这公司你也是主人。”他笑道,“快进来说吧。” 王先生拉着我走入董事长办公室,倒锁了门。 “是她找你了吗?”王先生问。 “你都知道了?” “你的前身跟我说了,她说自己昨晚急了点。”王先生说。 “你们俩的脸皮都挺厚的,应该配一对。”我嘲讽说。 “现在我们俩从本质上讲,都是男性。男人的脸皮如果不厚,女人怎么会爱上呢?”王先生笑道。 “歪理,女人为什么要喜欢厚脸皮的男人?”我白了他一眼。 “她说什么了?” “她要我和她一起逃离你们。”我说。 “我猜,你拒绝了她。” “我不是放不下你,是放不下妮妮。”我说。 “不对,你心里真正放不下的,是我!”他坚定地看着我。 “才不是……”我被他说得心里发慌。 “不管怎么样,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感到特别开心,这是给我的一个大惊喜,说明你心里有我。”他说。 “你别……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碰巧走到这里。”我羞道。 “如果你没有想我,就不会上来。” “我……”我语塞了,虽然变成了潘静儿,我并没有换来她伶俐的口才和反应能力,还是像原来这般老实木讷。他说的对,如果我不想他,怎么会像被神秘的力量吸引过来似的,主动上楼呢? “老婆,你今天的打扮真漂亮!像个老板娘。”他笑眯眯地打量着我说。 “难道她以前不像?” “她喜欢穿素淡的,很少这种华丽风的贵妇装,我喜欢你现在的风格,这才像我理想中的女人。”他笑道。 明知道他在恭维我,但我心里仍然止不住窃喜,刚才小洁离开的不快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这套衣服是跟艾华一起买的,挺贵,我花的是你的钱,你不介意吧?”我问。 “我管赚钱,你管花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爱怎么花都行。”他笑道。 “可是,小洁并不喜欢我花你的钱。”我黯然说。 “她只是你的前妻,你现在是我老婆了,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他说。 “我跟她在一起五年了,跟你才不到三个月。况且,我以梁先生的身份生活了三十多年,你现在说我跟她一点儿也没关系,是不是太霸道了?”我说。 “爱情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计算的,甚至它可以超越性别,这才是爱情的伟大之处。”王先生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爱情这个词,心里就有一种超过一切的崇高感。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都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是男人的一部分,原来这真的有点儿道理。我越来越渴望被人爱着,也渴望爱别人。我知道小洁虽然还爱我,但似乎我们之间的鸿沟开始越来越大。就像在女人街莫名的分离,谁也说不出是谁做错了。而作为丈夫,我发觉自己无法再给她爱,我再也没法给她安全感,因为,最需要安全感的恰恰是我。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 所以,当他搂住我的腰时,霸道地一把抱紧我时,我所有的底气就又不争气地泄了。我无法拒绝他对我表达出的不可抗拒的爱意,我们的嘴唇又一次粘在一起,我甚至暗暗渴望他的手滑下我的曲线圆润的腰肢,摸我被裙装包裹的丰满翘臀。他似乎了解我的渴望,一双大手左右张开,穿入大衣的衣摆,开始肆无忌惮地摸我的臀部。 “你干嘛?!”我娇声轻呼,“这里是公司,外面有很多人呐。” “我不管,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他喘着气说。 “你别这样,我要叫了。”我故意说。 “你叫吧,看有没有人进来。” “禽兽!”我羞嗔道。 他隔着裙子一摸我的三角区,脸上一惊:“没了?” 我推开他的手,害羞地呶嘴说:“你想得美!” “那……我怎么摸不到了?”他诧异地问。 “傻瓜!”我有一种捉弄成功的快乐。 其实,最近我已经习惯于把鸡鸡往后扳,夹在股间,开始是为了跟艾华她们在一起时瞒天过海,后来就慢慢成为一种顺手的习惯了。只是委屈了这个小弟弟,紧身的女式三角内裤虽然有弹性,但也有很强的束缚感。特别是当我性冲动时,小弟弟就像被绑着的桀骜不逊的愣头青,拼命想挣脱出来。这是我最难受的时候,但没办法,如果不控制住它,肯定会在前面支起高高的帐篷,穿宽大裙装时还好,要是穿紧身包臀裙或裤子时,那就会被人抓个“现行”了。起初这成为我的一大苦恼和焦虑,毕竟内心还是男人,突然扔入了女人堆里,以前遥不可及的美女们变得如此亲密,换谁也忍受不了,但后来随着心态的慢慢变化,面对艾华这样的一大票美女,就算她们在换衣室里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也没有多大感觉了。就如同我裸体站在镜子前,剩下的只有对自己美丽身体的欣赏,小弟弟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弱,反而对男人的身体开始有了特殊的反应,健硕的男人总是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对性感吸引力的定义也似乎渐渐滑向了另一边。 “小骚货,原来你是在装逼!”他哈哈笑了。 “我不装逼,你还想要我挺着个大鸡巴在外面招摇过市吗?”我白了他一眼。 “老婆,你有这样的觉悟我真是太高兴了!”他开心地重重拍了我屁股一下。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愿意整天夹着根鸡巴给自己找难受呢?” “那快让它解放吧!你的小弟真是受委屈了。”他笑道。 的确,我的肉棒被他撩得硬梆梆的,却硬生生屈在胯下,无法昂起头,别提多难受了。 “你趴在沙发上,让老公我来好好抚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舅子吧。”他示意我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把屁股撅起来。 “少来,我才不要。”我心里羞耻得要命,又是在办公室,但心里却升起一种异常的刺激感和兴奋感,肉棒反而更硬更难受了,被压折得生疼。 就在这时,仅存的那颗睾丸突然又往上抽动了一下,仿佛被人在里面扯了扯,却卡住了。 “哎哟!”我疼得扶住了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桌。 “怎么了?”他关切地扶我。 “我……我那里好疼,好像被卡住了。”睾丸像被人踢了一脚,这疼痛散发到了小肚子,我只得跟他说实话。 “那还不让我看看!听说蛋蛋卡久了会坏死的。”他也挺着急。 我只好照他的话做了。跪上柔软的沙发,扶着沙发靠背,压着腰身撅起屁股。 他走到我后边,一把掀起了我的大衣衣摆,翻在腰间,里面那件乳白丝缎吊带包臀裙就暴露在他眼前。我知道,现在我呈现在他眼中的模样,光滑洁白的绸缎紧裹着因为后翘而变得加倍圆润丰硕的大屁股,这对任何男人都充满致命的诱惑。 但此时我没法在意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了,睾丸仿佛在做最后的抗争,死活不愿意从狭窄的股沟通道缩入盆腔内。我记得军军出生时,右边的睾丸迟迟没有落入阴囊内,害得我和小洁担心了几个月,当那颗小蛋蛋就位时,别提多高兴了。而现在,我的睾丸正在进行着“逆向生长”,要从阴囊回到盆腔,偏偏卡在了股沟,疼得我直流眼泪。 自从跟潘静儿开始交换以来,好像都是不知不觉间在睡梦中交换部位的,没想到这次这么激烈。 “疼……好疼……”我哭了出来。自从成为潘静儿后,我的忍痛能力似乎也在节节下降,但一般还能忍者,没想到今天在他面前,反而不争气地哭得稀里哗啦。 “宝贝,别怕,让老公看看。”他也顾不上轻薄我了,掀起包臀裙,连着我的内裤和褐色天鹅绒连裤袜扒到了大腿处。 我的肉棒早已因为睾丸疼痛而疲软了,随着内裤的扒落,瞬间垂荡下来。 “天哪,它真的被卡住了,阴囊都发红发亮了!”他惊呼。 “那……怎么办?”我急得一点主意都没了。 “你的这颗蛋蛋太大,进不去。”他摸着我的这颗蛋蛋说。 我知道我的两颗睾丸大小有点不均匀,右边的更大些。小洁总是开玩笑说,我右边的睾丸子弹库肯定充足点,二胎就靠它了。没想到这颗蛋蛋现在给我来了这个小惩罚。 “都是你,都是你!”我疼得乱埋怨。 “怎么又怨上我了?” “……谁让你乱摸我的。” “好,老公认错,老公一定帮你解决。”他笑着说。 “你还有脸笑得出来。”我懊恼地说。 他小心地从各个角度捏我的睾丸,就像在认真研究。当我喊疼时,他就放手了。 “我明白了!”他突然兴奋地喊。 “嘘,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怕你的员工听不见?”我羞急道。 “我找到原因了。”他压低声音,“蛋蛋是椭圆状的,因为它横着了,当然会被卡了。我帮你拔出来重新扶正就可以了。可能有点疼,你要忍着哦。” 我点了点头,王先生用两只手用力按我的蛋蛋四周,试图让已经嵌入窝的睾丸重新出来。但就是弄不出来,试了五六分钟后,终于找到了方法,用一只手用力抓提起我体内的阴茎根体,放松了盆腔通道,另一只手扣着卡住的睾丸往外一挤,这要命的睾丸终于重新落入阴囊内,像一只要飞走的金蝉子,被他捉在手指间。 疼痛在瞬间便缓解了。 “你这个讨厌的小舅子,也太顽皮点了,看把你姐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该打!”王先生冲着我的蛋蛋轻轻拍打了两下。 “你别调侃我了,现在怎么办?”我止了眼泪问。 “当然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变成我的小姨子了。”王先生笑道,“它这么有活力,我们的宝宝还要靠它呢。” “你想得美!”我回头啐道。 他小心地调整了这蛋蛋的角度,把直径小的这头按在了腹股沟内已经开放的通道窝内。 “老婆,跟它说拜拜吧!”王先生停住了手。 我突然很有些伤感,它终于还是离开我了。还是他亲手送走了它,就像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 : _) F, N) y* C- R) ?4 y “你送它走吧!”我不想看到这一幕,黯然转回头,恢复趴着的姿式。 王先生似乎也有些不舍,轻轻抚摸着它,又按摩我的会阴部,让我放松下来。然后一只手五指扣起我的“龙根”,向上提起,另一只手的拇指一摁睾丸。我只感觉那只蛋蛋撑开了腹股沟窝,仿佛咕噜一声落入体内,然后,就没然后了。 “疼吗?” “不疼。” “那就好。现在这里变得好平整,好漂亮啊。你来摸摸。”他用手轻抚着我蛋去囊空的阴囊,又拉过我的手让我自己抚摸感触。是的,那儿再也没有蛋蛋了,已经称不上阴囊,那里的皮肤仿佛被拉平了,蒙在会阴部,但又不像女人的大阴唇这样饱满,手感特别柔嫩。囊皮仍然保持着弹性,当他捏着我的囊皮轻轻提起时,我才知道,里面还留着空腔。我的心里也像这空囊一般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但又明白,它们并没有离开,只是缩回了我的体内,现在还在老家的附近,可它们会寻找新的家,并最终在那里安家落户,成为完全不同的被称为卵巢的新器官。 王先生的手指慢慢抚摸我的会阴部位,没有了蛋蛋,阴茎延伸到体内的“根”更加容易触及了。他从会阴部从下到上捏我的“龙根”,感觉特别酸麻,却又有神奇的放松效果,让我刚才的疼痛烟消云散了。 然后,他握住了我垂挂着的疲软的阴茎,往后拉过,倒折过来托在他的掌心。 “对不起。”他用大拇指轻揉着我的阴茎,轻声说。 “你说什么?”我诧异地问。 “你一个大男人变成这样,受了很多苦。也许我太自私了。”他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嫉妒过他,讨厌过他,后来还恨过他。可现在,我一离开他就会不可抑制地想他,就算他亲手终结了我的男人象征,我也恨不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贱,但女人面对爱情,犯贱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更何况,我是跟他拜过堂,圆过房,在先祖婆面前发过誓的王家媳妇儿。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和她的命,也是我自作自受。”我软软说。 “你放心,我会给你好命。”他说,竟低头吻了我的龟头一下。 不知是因为他吻到了我的最敏感处,还是因为他的情话,或到他吻我龟头这个动作本身,这一瞬间,我的全身像过了电似的,酥麻得颤抖,然后化为无数暖流,弥漫到我的每一根毛细血管。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女人对男人的情话毫无抵抗力,为何女人陷入爱河会失去理智,变得“傻傻”的。 但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将我的阴茎折回会阴,替我穿回了内裤和裤袜,又拉回裙子,整理停当,轻拍了我两下屁股。 “宝贝,你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吧。”他说。 我从沙发上爬下来,只觉得全身热乎乎的,心扑扑跳,双颊滚烫,又不敢面对他,走到窗前拿出化妆镜整了整长发和妆容,借以掩饰内心的羞涩和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老公,谢谢你。”我整好自己的衣服,羞涩地对他说。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呢?”他笑了,走过来抱了抱我,又给了我一个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说出这句话,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叫他老公,而且感激之情也并非强迫和牵强,而是由内心生发的。我感觉我真的要成为另一个人了,可明明又是我自己。 “亲爱的,接下来你的大肉棒肯定也会变的,一定要注意,如果有不舒服,别害羞,要及时告诉我。”他说。 “嗯。”我点头答应。 “对了。”我想起什么,“我来时好像看到葛林,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葛林?”王先生问,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额头,“我差点忘了,你原来跟他是同事。” 我红了红脸。 “你好像不太高兴,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公司贷款上的小事。你别担心。”他说,但我从他的脸色里看到了一丝忧虑。正想再问,王先生就打开了门,让前台阿红送我下楼。 . n/ m6 X# p% D0 q' r7 m; M 作为前同事,我知道葛林亲自带着人上门来没什么好事,一定出问题了,因为葛林在银行专门负责贷款后期工作,很多抽贷都是他在具体操作,我们都把他叫做“老板终结者”。但在员工面前,我也不好追问,只好先回家。 走回街上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胯间没有了蛋蛋,反倒为肉棒腾出了空间,竟比原来舒服多了。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一面感觉无比的惆怅,一面又觉得莫名的轻松,一面又有些自责自弃,我为什么要去他那儿?就是为了给他机会亲手终结我的睾丸?我真是作贱自己! 去停车场开车回家时,我的心里仍有些不安,因为葛林的出现实在不是个好兆头。我担忧起王先生,因为这些人的套路实在太狠辣,身为同事,我是非常了解的。但现在,我是潘静儿的身份,王先生又不想让我参与,实在无能为力。 我突然想到了代替我在银行上班的潘静儿,对啊,现在她是我,应该知道内情。想到这,我便给潘静儿打了个电话。她似乎知道我要找她,很淡定地跟我约了地点,就在银行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咖啡馆如约见了面。当我见到她时,似乎心里更紧张。因为他让我感到害怕,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穿着标准的银行职员西装,却抛弃了我原先的中分头,理了板寸短发,显得神采奕奕,明明是我,可又不像我,显得精干多了,也帅多了,这感觉很怪异。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5 T: g# o+ {- x. C: b( X “你变了。”他说。' d/ g5 K/ Z9 X2 [ “你也变了。”我回答。2 L+ s7 R4 g) X, b6 A4 C 他笑了笑:“我们好像都适应了彼此的身体,这比我们原来预想的要快。” “是啊,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得太远了。”我说。# L l* L& _' H& R 我们之间的谈话显得有些生份和尴尬,虽然对方都是自己曾经 最熟悉不过的身体,但现在,仿佛是那么陌生。 “物极必反,如果我们顺利的话,这会在交换大脑结束后的那一刻回到自己的身体。”他说。 “可那时的我们,还是我们吗?”我苦笑着问。 他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会肯定,我不会再跟他过下去了。” n+ n. O: f' n0 Y# M1 d 我突然为王先生感到纠心,如果潘静儿带着妮妮离开他了,他该多可怜啊。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他?”我脱口问。" u* Z5 ]" q# S, Z 他看着我的眼睛,缓缓说:“因为你说的对,那时我们还是我们吗?而且,他也还是那个他吗?” “可他是你老公啊!” “当男人的心不在了,老公不老公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说,“他爱上了你,他的心在你身上了。”8 H% a9 E! A( V( ~: I# ~ 我抿着嘴唇低头不语,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话,像在我的心湖里投了一颗石子,又起了波澜。毕竟,算起来,她是原配,而我就像一个小三。现在,原配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自己的老公真心爱着我,言下之意,便是要成全我们。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他笑了。: l' Z% [, O+ h5 P t. j! a “我……” “你不用解释,刚才我说离开他时,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为他感到担心。我曾是女人,看得出这是女人替所爱之人着想的眼神,这是装不出来的,假不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爱上他。”+ x2 a4 ~: p- c 我红了红脸,终究没有反驳他。5 A" ]! U1 D/ I1 l) s “你爱小洁吗?”我鼓起勇气反问。 “小洁是个好女人,如果我能一直成为你,我想我会选择和她一起生活。”他回答。 “你跟我说实话,你爱过王先生吗?”我又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比上个问题更让我紧张。 他低头想了一下,说:“其实,这个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 “告诉我了?”* R+ Q7 y' N- J4 h* i' v “你真是个傻女人,怪不得老王那么喜欢你,你才是他理想中的女人。”他笑道。 “你别埋汰我了,快说,你是不是爱过他?”我像个吃醋的女人追问。4 f8 u, T' }# M/ }/ P3 o “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是感恩,这点他心里很明白。如果我爱他,回到自己身体后,又怎会选择离开他呢?就像你,你会离开小洁吗?”他说。/ B+ v7 ?, K3 ` x 听到这个答案,虽然也在预料之中,但我仍为王先生感到心疼。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没有爱过他,以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k6 y# `, T( p' c; W% ]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他问。) c- q; u( H, Y! S5 g “老公真是太可怜了……”我喃喃说,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嘴。" V# J5 {* I* r; k+ C “你刚才说什么?你称他为老公了?”他已经听到了我的话,哈哈笑道,“要是小洁听到,不知作何感想。不过也怪不得你,你跟人家都正式拜堂成亲了,叫老公也是合情合理。” “你千万别告诉小洁,千万千万!”我恳求说。 “你做女人真是比我可爱多了,我要是王先生,也会喜欢你的。”他笑道。 “我答应过你,不会主动透露你跟他的关系。” “谢谢。”2 l% F. E% J* t& S “问一个私事。”他压低声音,“你的那儿现在怎么样了?”3 n$ p* E5 Q0 l “这……”5 r2 m) _2 z* ^6 [$ P! S3 e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害羞的?你的蛋蛋还在吗?” “它们……都缩到体内了。”3 ~# e2 J( Y% V! F1 }; M& g “这就对了,刚刚我上厕所时,发现两颗蛋蛋都落到了阴囊内。” “你有阴囊了?” “是啊,前几天月事来时,大阴唇就开始膨大,变成了两只小肉囊,今天早晨起床,左边的肉囊掉进来一只蛋蛋,刚刚见你之前,右边也终于落进来了,在这之前,它一直卡在腹股沟里,难受得要命。不过,拥有蛋蛋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尴尬又羞耻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在他拥有这只蛋蛋的同时,王先生正把我的蛋蛋推入体内。我忽然觉得,我的两只蛋蛋确确实实已经跑到他那去了,它们找到了新主人。 “早上小洁找我了。”我回想起答应小洁的事。 “为昨晚的事?”他问,“对不起,昨晚我确实有点吓到她了。” “嗯,小洁为此感到恐慌和困惑。”我说,“所以,请你一定要克制,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可是,你跟他上床,有没有想到伤害了我?伤害了小洁?”: {' }3 ^5 v2 L9 k “我……我没有想伤害到谁……这……都怪我没用,克制不了自己,其实每次过后我也很自责,我向你道歉。”我吞吞吐吐说。 Y# V+ k+ P6 q5 @1 e( D “哈,开玩笑的了,我不会怪你的,毕竟女人容易受感情控制。我还要感谢你替我过了婆家变态的仪式,也让他找到了我没法给的东西。”他说。 “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小洁。”我惭愧地说。" j/ D$ ?( ~% J “是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小洁都是最无辜的。”他也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难堪的,除非她自己愿意。”- g3 P6 L8 t F* N$ F! y: a p+ { “谢谢你。”我感激地说。; e2 {5 W% u! b “你不必谢我,正是因为小洁这么爱你,就算你变成我的模样,她还念着你,所以她才是难得的好女人。所以,当你换回自己后,以后要好好对她,千万别辜负了她对你的爱。”他缓缓说。* Q5 \" B( w/ q6 H7 K) n “嗯,我明白。” “至于你和他的事,我会替你们保密。” “王先生是好男人,你回到自身后,也请不要离开他,好吗?”我恳求说,又补充道,“如果你介意我们的关系,我可以跟他分开的。”' x0 m0 e( f6 c4 V. j “我们跟你们不同,已经不可能了。”他叹了一口气,“你找我,就是为小洁的事吗?” 我想起来找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王先生的公司,就把在公司遇到葛林的事说了。他告诉我,其实王先生确实遇到麻烦了。银行对妇爱家公司抽贷了,而老王在之前为了大力拓展规模,贷了不少钱,现在资金链断裂,如果不处理好,就会碰到大危机。& V# F5 f1 q7 a0 j) \9 Q: P* A “那怎么办?我们家公司经营这么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急道。. a; b, f1 o7 V# l- x3 n% r 潘静儿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9 b$ f( H) E+ r6 s' S7 J9 _- ? “这是你们家公司,你是他老婆,得想想办法救救他。”我说。 “你好像比他自己还急。” “我……我只是担心。”我嚅嗫道。 “你不知道,这背后是陈荣搞的鬼。” “陈荣?”; h4 h! o [# O$ i: H “他……他是为了上次老王打了他一拳报仇吗?”% G' k. r) z% x" g8 |- U “不光是这个。”他说,“他跟老婆离婚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 “他怀疑是你在背后报复他。”/ y% y4 Q% ?; M. e “我?我没有啊。”8 F" Z4 d$ e' x “要不怎么说你是傻女人呢?真不知道你做男人时,小洁是怎么爱上你的。”他狡黠一笑。 “是你!是你在报复他!”我恍然大悟。$ f0 @; F0 {, V+ n( ]) E “我这辈子最恨这个男人,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所以,请你理解我。”他说。 “我竟然真用我的身体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我有些生气。 “你放心,他做梦想不到的,自己的亲信竟是前情人。”他冷笑道。; w- X7 u; i* w) B4 ]. m “你太卑鄙了,你这样做,就是害了老王和我。”我愤怒地站了起来。- B( q% y8 l0 {* ?- ]( M* O “你别怕,我会控制好一切。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也希望他过得比以前好的。”他说。 “现在,陈荣已经把矛头对准了老王和我,你说该怎么办?” “你可以去找艾华,让他老公放款暂时救下急,再等几天,我马上要完全掌握他受贿的证据了,就会扳倒他,到时你们就安全了。”他说。1 t+ M9 M& S6 Y “我不想成为你的工具。”我生气地提起手袋离开。6 ]4 ^+ M# x: J: Z7 a5 V “等一等。”他突然说。$ Y I; C* K6 f( ^5 [ 我回身看他。7 h3 u4 J) p& Y9 W' {: e “你的这身衣服很骚气,他一定喜欢。”他笑道。 “用不着你管!” 6 k5 G9 k) H3 `0 F2 X7 \- V: m “你也用我的身体做了我不愿意的事情,我们之间就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他说。! r; {3 \% u: S7 C, L 我瞪了他一眼,大步踩着高跟离开了。 回到家,我的气还没消,虽然早有这方面的猜想和怀疑,但真的确认后,还是接受不了。我为自己感到悲哀,原来自己一直被人利用,成为人家复仇的工具,我对潘静儿原先遭遇的同情也荡然无存。 看到梳妆镜中的自己,却仿佛看到以前的潘静儿。穿着这套我本以为很显气质的衣服,却被她说成骚气,也让我耿耿于怀。 $ y' u9 [9 y' D1 i) R" R+ l “你以为女人都该像你一样穿衣才算有品味?哼,男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怪不得性冷淡,光看不中用。” 我对着镜中的她骂道,“我骚气怎么了?你这个坏女人!你做别人的小三时就不骚了?还纹了身,指不定有多骚呢!老公当初就不该救你,收留你!” # z3 M$ k$ h; L% ~ 我气恼地说了一通,还觉不解气,突然冒出一个新奇的想法。就去换上以前潘静儿常穿的那件韩版淑女碎花连衣裙,算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穿潘静儿留下的旧衣裳了,梳妆台上她用的化妆品,也已经被我移到了角落里。就跟她变的我一样,不知不觉间,我们跟原本的气质形象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重新按她的旧形象一打扮,更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她,才知道就算同一个人,原来也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就是一个又坏又傻的女人!”我模仿她道歉的样子,“我是一个绿茶婊,白莲花,我就是一条下贱的母狗,做过别人的小三。我对不起我老公,更配不上我老公。”$ ]6 u6 F- T, G 我看着镜中不停自贱的潘静儿,觉得很解气,又有点儿滑稽好玩,不由又掩嘴吃吃笑了,心里舒服了很多。 但想起潘静儿做过陈荣的小三,心里又像吃了苍蝇似的,很是添堵。4 X2 q# q) x' W3 a* y5 v ( Y. c% f) {; f+ @0 u, D* G 我回到现实,打电话给艾华,希望她能帮我们一把,跟她的行长丈夫说下情,帮我们续上贷。不料艾华说最近贷款收紧,他老公只能解决一小部分,加上我家在他银行级数不够,就算是行长也不好硬来。我只能谢她能解决多少是多少。/ q% f% X2 y& t5 T' s' E “静儿,我只能尽力帮你。”艾华说。 “好的,谢谢你。”' p- d" `3 H- G& N. P “都是老闺密了,谈什么谢。对了,有件大事我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 M3 c; s& x: v: x" w “那个福利院的小翠姑娘,突然自杀了。”& R3 e, _3 q5 u: Z “怎么会呢?她不是要嫁人了吗?”我也很吃惊。 “就是因为嫁人,听说那男人的性欲很强,一天要好几次,让她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 “本以为他是老实人,没想到是匹种马。小翠又是聋哑人,一时受不了想不开,就做傻事了。”% q5 l6 K7 }( z' G: | “这么说,是我们害了她。”我内疚地说。 “姐妹们也在自责中,她老公也很后悔。不过人已经救回来了,只是成了植物人,还昏迷不醒,这孩子真命苦,本以为嫁了男人改变命运,没想到更糟糕了。”艾华叹息说。) |4 m$ {" a; K5 F 她告诉我小翠在中心医院治疗,约我现在过去看望她。我也觉得这女孩挺可怜的,就答应了。 跟艾华在中心医院住院部外会合,我们找到了小翠所在的脑外科病区。这个苦命的聋哑女孩虽然已经脱离了呼吸机,但仍没有苏醒,艾华她们捐助了救命钱维持,我当即决定也捐助五千元。艾华笑称现在我老公还贷经济紧张,钱要省着用了,让我这次就免捐了。我想起这几天自己还用他的钱买那么多那么贵的名牌衣服和化妆品,而他却一点也没不开心,一个人扛着压力,不禁觉得很对不起他。, J& g) `6 x! ^3 h' v, _6 U 我们去找了小翠的主治医生林勇询问情况,林勇医生是科主任,大约五十岁的样子,戴着一副宽边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专家模样。他告诉我们,小翠的情况不容乐观,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我总觉得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后来使劲一回忆,这不就是给大媳妇做换脑手术的那个神奇脑外科医生吗?他的老婆叫白玉,是实验中学的女老师,也是一个男人通过换脑手术变过来的。当然林勇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得知了他最大的秘密。如果不是大媳妇亲口告诉我,我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这么神奇的手术,可以把一个人的灵魂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但我和潘静儿的交换都真真实实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科学和魔法似乎在我身边交汇了,但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 艾华拜托林勇好好医治小翠,太太团会想办法筹钱。趁着艾华去上厕所的空档,我请林医生借一步说话。 “林医生,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我问。6 l& j# D1 `) S- C “我们已经尽了努力了,但这姑娘的状况,有99%会成为植物人。”林勇说。) l7 C" g' m+ H% w; u( i: x" a “我知道你还有1%的可能,只要你愿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要我愿意?”: {4 i" ^! S* _" [+ c “你帮助过一些人,包括你的妻子。我知道你有办法。”我说。8 W7 R- \; P! i) }, G2 m “太太,对不起,我不清楚你的意思,但我想告诉你,别再做道听途说的臆想了。我只能在我工作的范围内对病人提供帮助。”林勇不快地说,也不理我了,回到主任办公室关上了门。" b* `1 y" _$ y1 J 艾华回来刚看到这一幕,就问我怎么了。我掩饰说没什么,就把话题转移到王先生的贷款上。 “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陈荣不会擅罢干休的,我没想到他这么阴,居然公报私仇。”艾华说,“可惜他不是我老公单位的,我老公也爱莫能助。我只能劝他多贷点款帮你们渡过难关。” “谢谢你,艾华,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感激地说。 “都说了是好姐妹了,别这么见外了。”艾华挽起我的胳膊说,“不过,我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你需要跟那个渣男好好谈一次。你毕竟跟他好过,一夜夫妻百日恩,况且,妮妮还是他亲生女儿。” “这,他不知道妮妮是他的。”我为难地说。+ ^- ]* R4 v# O/ U1 W: P8 e “你也真是的,让你老公帮人家养女儿,就该狠狠敲那个渣男一笔。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公对你真的好,一直视妮妮为己出。”艾华说。 “我心里知道的。”我说。 直到晚上,上了床枕上王先生的臂弯,我还在翻来覆去思考着艾华的提议。我虽然知道潘静儿和陈荣的故事,但毕竟不是亲身经历,也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我无法想象潘静儿做人家小三时是什么模样,就像我以前无法想像她跟矮胖的王先生在床上翻云覆雨时的样子。 “怎么了?宝贝?你有心事?”王先生柔声问。 “你跟我说说,你第一眼看到潘静儿时的感觉。”我说。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人家想听嘛。”我撒了一声娇。 “呵呵,我们的相识其实挺巧合的。”他陷入了回忆中,“那天搬水泥的时候,我不小心弄伤了手指,就去医院排号看伤。这时听到医院的广播在喊,有没有人是Rh阴性O型血,有个熊猫血的产妇大出血,急需输血。而我正是这个罕见血型,当时也没多想,就去捐了血。过了两天,医院根据我留的电话找到了我,说这名产妇想见见救命恩人。我当时还不想去,因为这种献血的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我几乎每年都会献一次血。” “没想到你还真高尚!”我有些崇拜地看着他。 “帮人就是帮自己嘛,我也是熊猫血,知道这血的珍贵。”他一边抚着我光滑的肩头,一边笑着继续道,“我挂了电话后,心想人家女人如果知道身体里流着像我这么个人的血,也许会很尴尬。” “你怎么这么想,人家的命都是你救的。” “当时的我确实很自卑。这时,我姐打电话给我,说母亲在先祖婆像前起了一卦,说我今天有姻缘,一个女人会主动见我,她就是我未来的媳妇,要我一定要抓住机会。” “是吗?这么灵?” “先祖婆一直很灵验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敬重先祖婆。”他说。 “嗯,我现在每天都给她老人家上香呢,当菩萨供着。”我腼腆地说。 “谢谢你,老婆。我妈知道的话,肯定乐死了。”他感激地看着我,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顿时感到自己真成了小女人,心中甜蜜如怡。 “你继续说吧。”我说。 “听了姐的话,我感到非常震惊。我告诉她,真有一个女人主动找我,但她是个产妇,好像没什么可能。姐说,我妈的卦象上显示也很奇怪,说我会娶一个再醮之妇,但这女人只跟我过四年,四年之后,好像她会跟另一个男人发生某种关系。我一听就急了,说那不是我自找绿帽子戴吗?我姐说,卦象上显示他们之间又不是出轨,但自这个节点之后,我才会找到真正属于我的女人。”他说。 “原来先祖婆早已预见到我们的事了。”我羞红了脸。 “没错,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接下来呢?” “我听姐的话,去了医院妇产科。当时我为了留个好印象,还专门买了一套新西服,但想起来,不管怎么穿,当时的我还是很土。但我紧张又忐忑地走进她的病房,眼前突然一亮,竟似乎忘记了自己,虽然那时她刚生产,还很虚弱,也没有化妆,但一眼就看出是个天生丽质的大美女。” “好色!”我白了他一眼。 “呵呵,但见她是个大美女,就让我更局促了。她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但我看得出她眼中的忧愁。我就问她有什么困难,她也没避嫌,说一见我就觉得亲切,像哥一样。她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我。我问她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又不让那个情夫知道。她说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因为大人的错误而扼杀生命。我看着她身边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觉得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真是可怜。而我确实非常喜欢她,简直是一见钟情,但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起床送我,我一下子眼睛都看掉了,原来她竟是模特似的高个大美女,这是我最喜欢的女人类型,多少个孤独的夜晚,我曾疯狂地性幻想过拥有这样的美女,但回到现实中,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想起姐跟我说的话,再也顾不得自卑,跟她说,如果她不嫌弃,我愿意当娃娃的父亲。” “这个我理解,其实不光是你,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那你说实话,之前对我老婆有非份之想吗?”他调皮地问。 “你干嘛非要问我这样尴尬的问题?” 我的脸唰地红了。要说非份之想,那当然是有的,否则我也不会吃王先生的暗醋了。 “其实你喜欢我老婆更好,你想,要是我老婆是丑八怪,你跟她交换之后,可不就如入火笼了?会愿意做个丑女人吗?”他说。 “……你这是什么理论?!”我被他逗乐了,“我占据了你老婆的身体你就乐意了?我看你的头发都要变成草了。” “变成草?” “绿呀!”我笑了。 “现在绿的可是你啊。我老婆还是我老婆,你老婆可是跟别人同床共枕了。”他呵呵笑道。 “不要脸,不理你了!”我白了他一眼,扭肩赌气。 “好了,亲爱的,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他搂紧了我。 “你接着说吧。你向她提出这个,她同意了对不?”我说。 “你猜错了,当时她愣了一下,尴尬又客气地拒绝了我,说我们不合适,而且,她也不能连累我。”他叹道。 “她还有点儿良心。那你们后来怎么好上了?” “是我追的她呀。我认准了她,于是每天都会去医院照顾她,为她买好吃的……”王先生开始讲述他疯狂追求潘静儿的过程,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阵阵醋意。 “你为什么不给她吃你们王家的求爱秘药?不是不用这么辛苦了吗?”我问。 “我觉得凭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用药是不光彩的,你不知道,其实王家的那药力只能维持三年,所以三年内,大媳妇才要对新媳妇进行洗脑训练,才能让这些女孩死心塌地成为我们王家的女人。我不想我的女人也这样。”王先生说。 “原来是这样。”我不禁为那些妯娌们感到悲哀,也庆幸自己遇到了好男人。可是转念一想,该觉得庆幸的不应该是潘静儿吗?又不禁为自己的傻萌哑然失笑。 ; w/ b/ A, _; E/ B 王先生还继续说着他追求潘静儿的往事,我打断了他。 “这些事我不感兴趣,还是说说你们在一起的事吧。”我说。 “你吃她的醋了?”他笑问。 “才不会呢。”我强辩说,“我吃她醋干嘛?我只是觉得你对她这么好,她却一点儿也不珍惜,让人难受。” “谢谢你理解我。”王先生说,“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动情,否则也不会选择嫁给我了。都怪我那时条件太差,配不上她。” “她是怎么回心转意嫁你的?” “因为妮妮的一次生病。那时她因为做小三和生下妮妮的事跟家里闹扳了,回不了家,就租了一间房子住。那晚午夜妮妮发了高烧,都快昏迷了。当时又是台风夜,身边没其他男人,她就想到了我。接到她的电话,我二话没说就冒险涉水,顶着风雨送她们母女到医院,救回了妮妮。妮妮没事后,我跟她说我回去了,然后她突然叫住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当妮妮的爸爸。”王先生沉浸在回忆里。 “她是在利用你。”我说。 “可当时的我不这么想,我觉得那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连台风都变得可爱起来。”他苦笑说,“当时,我还住在集体工棚里,第二天,她让我搬去她的租房住。” “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是的,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我们那天就去领了证,一起做了第一顿饭,弄了四个小菜,就算结婚了。她让我辞了工,还不许把我们结婚的消息告诉任何以前的工友和朋友。” “这也太过份了!”我说。 “我理解她,毕竟她曾是名牌大学的校花,而我当时只是个扛水泥的打工仔,女人放不下这脸面很正常。”他叹息说。 “哼,她做人家小三就有脸面了?”我嘟哝说。 “这我倒不在意,她也是受害者,当时我就想,我能娶到她是老天对我的恩赐,就算她当过别人的小三,对我来说也是女神般的存在。所以婚后我对她仍然很好。可惜,她得了性交障碍,我不知道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也许是生妮妮时留下的后遗症,反正,只要我一插入,她就疼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法继续。” “那你告诉我,你跟她办过几次?”我好奇地问。 “严格地说,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我吃惊地问。 “新婚那晚,当她哄睡了妮妮,坐到了床上,我无比激动,眼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大美女。可当我拒她时,却明显感觉到她对我本能的厌恶和抗拒,这让我很失落。但她毕竟做了我的老婆,我要给她我的爱。她终于半推半就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我颤抖着手解开了她的衣扣,直到把她脱得一丝不挂,就仿佛在做梦一般。其实,那次是我跟她做过的最长的前戏。我觉得躺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绝妙完美的艺术品,她太美了。我不敢太粗暴,细细地,一点一点地吻她,我想吻遍她全身,吻遍她每一寸肌肤。但她显然讨厌我这样问她,当我吻到她的乳头时,她就说,不要这样,她不喜欢,直接上吧。我只好停止了我的爱抚,扳开她雪白的大长腿。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女人的神秘地带,而且还是个顶级的大美女。这棒儿早就一柱擎天,再也受不了了。可是那时我也没经验,就学着毛片里的样子,扶着屌去寻那桃花洞。也许因为紧张,就是进不去。我看到她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反而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我终于抵住那温暖的洞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往前一挺。只听到她一声惨叫,说好痛,就把我踢下了床。”王先生说。 “你的第一次好失败啊!”我说。 “是的,我把这些说给你听,也不怕你笑话。”他说,“从那以后,我们也试过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就慢慢放弃了,有时候她看我可怜,也会用手或脚给我泄欲。” “怪不得我跟她刚交换时,还洗过你的沾了精液的裤衩,她说是用手帮你打出来的。”我恍然大悟。 “真难为你了,那时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就让你洗我内裤。”他不好意思地说。 “那时确实怪恶心的。”我笑道。 “她跟我说,如果我不要她,离婚也可以。我知道她不爱我,可就是舍不得她走,哪怕她不跟我性生活,我也愿意。”王先生说,“她跟我说,作为补偿,她会帮我创业,让我改变,她拿出钱给我做资金。果然,在她的帮助下,我的生意很顺利,一起做到了现在这样。她说在表面上,她会做一个贤妻良母,让我有面子,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很难受。”他说。 “我明白,也许她从来没真正爱过你,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不管有多少钱多少事业,都会是最难受的。”我很同情王先生,比起他来,原来的我不知幸福多少倍呢。但现在,与其说同情,不如说心疼,我主动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希望给他力量。他也明白了我的心意,搂得我更紧了。 “你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问。 “是啊,我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生意中了,所以,你们都很少看到我。” “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顾家的男人呢,经常让你的美娇妻独守空房。”我苦笑道。 “我知道,别的男人都羡慕我,甚至嫉妒我,可谁能想到,我的家只是徒有其表。好在这几年她也一心扑在妮妮的养育上,果然遵守了她的诺言,做个别人眼中的贤妻良母,直到跟你发生这神奇的交换。”他叹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我红了红脸说。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在我发生你们交换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妈给我算的命,其实就应在这件事上。那个和她发生关系但又不是给我绿帽子的男人,就是你。”他笑了。 / K. }% P2 }, O$ m5 P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好神奇,以前我并不信命理,自从跟潘静儿交换以来,就越来越觉得冥冥之中有无形的手在安排,我们都像提线木偶,只能随着这只手演出这预定的剧目。 “可你对她这么温柔退让,为什么却要强上了我?”我微嗔问,心中未免有些醋意。 “我也不知道,那晚我因为愤怒失去理智掐你的脖子,那在你求饶的那一瞬,我忽然觉得你好真实,特别是你又害羞又惊恐的模样,语无伦次地跟我解释,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心突然嘣嘣乱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说,“那时,我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我逃离了家,之后连着几天不敢回家,除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事实外,更多的是对自己对你产生这种奇怪感觉的恐慌。” 我真想不到,那晚被他发现,我在他眼里竟会是这样的。 “那几天,我想了很多,刚开始时确实接受不了,也很困惑。这时她约我见面长谈了一次。那次见面的感觉很不好,眼前分明是隔壁的男子,灵魂却是我的老婆。倒是她令人吃惊的冷静,她说这件事虽然不可思议,但未尝不好。她把和你交换的事从头到尾都跟我讲了,包括你们怎么在家里互相学习,模仿对方。她跟我说,你适应得很快。她甚至觉得你比她更适合她的身体和身份,我说我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占据你的身体,她说身体虽然只是一副皮囊,但却像一个熔炉,可以塑造灵魂。当男人的灵魂进入女人身体后,他就会慢慢变成女人的灵魂,这是她成为你后,越来越真切的感受,因为她觉得有一种慢慢找回真正自己的感觉。”王先生说。 “没想到她这么早就产生这样的思想!”我惊讶地说,那时的我还只是一团乱麻,也没想过什么肉体和灵魂的关系。 “她让我好好对你,也许,你才是我真正的女人。她的话启发了,我才发现,那晚我对你产生的奇怪感觉,原来就是真正的动心,跟我第一眼看到她时不一样,看到她,我心里只有惊艳和喜欢,对你,却是爱!我终于想通了,她对我来说,只是虚幻的女神,而你,却可以成为我实实在在的老婆。我要改造你,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他继续说,有些激动。 “呸,你们夫妻脸面都够厚黑的,凭什么改造我?!”我微愠道。 “宝贝,别生气嘛。你内心里其实是愿意被我改造的,是不?”他笑道。 “才不会呢,我是太单纯,上了你的贼船。”我说。 “我就喜欢单纯又性感的女人!”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就是,相对于我来说,原先的潘静儿就像高冷的白莲花,内心复杂,却总是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真是作死了!我在心里暗暗讥讽她。男人喜欢她,也只是喜欢她漂亮的皮囊,却不会真正爱她。其实她做女人真失败! “不过再怎么说,虽然她不爱我,但却帮我改变了人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还是非常感激她的。”王先生说,“何况,如果没有她,又怎么会有你呢?” “那她也不是一样?占着人家的身体,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我嘟嘴说。 “我知道,她一直在利用你的身份想办法报复陈荣,我也劝过她,可是她不听。其实都已经过去了,但她还是忘不掉。”他说。 “现在陈荣以为是我,却把帐都算到你头上了。”我有点生气地说。 “是啊,但我不怕,就算我替她受这个罪。” “你对她怎么还这么好?!”我不满地坐起身,“你的公司要是垮了,这个家怎么办?妮妮怎么办?……我怎么办?” 话音刚落,我就又为自己脱口而出的最后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 “老婆!”他坐起来感动地抱住了我,“你终于觉得这个家才是你真正的家了,我好开心。” “我……我只是担心你和妮妮……”我低声说。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只要在家安心做好你的太太就行了。”他说。 我有些感动,有一种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帮我顶着的安全感。这才是男人的本色,好MAN的感觉!让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又想起以前,从未给小洁这样掷地有声的承诺,说起来是男女平等,实际上却在逃避男人的责任,跟王先生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我觉得我配不上小洁,可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算我成了别人的女人,也依然愿意接纳我,盼着我回家。这真的让我很纠结! “我跟艾华说了,让他老公先放点款给你救下急。”我说。 “真的?那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老婆。”他又吻了吻我的脸颊。 “那你怎么谢我?”我故意问。 “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你就省省吧,都要破产了,还充土豪。”我推了推他笑道。 “那我就只有用我的爱来谢你。”他又抱住了我,揉着我的奶子。 “不要!”我又推开了他,“你不准再碰我了。” “为什么?” “我今天刚答应过小洁,不能再跟你这样子了。”我说。 “那你说句实话,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了一点?”王先生失望地缩回了手。 “我……差不多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那我就有希望了。”他笑了,“我跟你才这么点时间,你跟她都五年了,证明还是我的魅力强些。” “你怎么能这样比呢?”我白了他一眼,又笑了,“你吃她的醋了?” “我吃一个女人的醋做什么?”他强硬地说。 “你一定吃醋了,别嘴硬。”我笑道。 “好好好,我吃醋,我现在看见你老婆心里就酸,谁让这女人想霸占你呢。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情敌竟然是一个女人。”他点头说。 “她本来就是我老婆,怎么叫霸占?我觉得整件事下来,就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小洁是最无辜的。”我说。 “好,她是你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乱说什么呀?!”我作势打他。 “我这是爱乌及乌啊。”他笑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小洁这类型的女人不是我的菜,你才是。况且,她有男人呢,我家那位对她可是宠爱有加。我向你保证,我以后敬她三分。” “小洁跟我说,她不能接受潘静儿变的我。”我说。 “那是因为你还给她希望,女人不太容易放得下,容不下第二个男人,虽然他长得和你一样,但毕竟是另外一个人。就像爱上了孪生兄弟中的一个,不见得会爱上另一个。”他说。 他说的有道理,小洁爱的是我,而现在的梁先生,只不过是一个和原来的我长得很像的男人。 “但她如果知道没有了希望,就会面对现实,我家那位才会真正有机会。”他说。 “别我家那位我家那位了……我告诉你,她跟我说了,如果我们以后交换回去了,她也不会和你过了。”我酸酸地说。 A8 j% w3 ~6 {1 E; l5 r 他沉默了一下,叹道:“如果她真的提出离婚,我不会再挽留她。这段感情,在我爱上你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划上了句号。其实,我跟小洁一样,都把你们当成了完全不同于原来那个的另一个人。我说过,在我眼里,你是全新的,你不是梁先生,也不是潘静儿,你就是你。只是,如果你回去,你的家还是那个家,而我的家,就散了。” 他像个失望的孩子,低着头,令人怜疼。 “对不起,我不该把这话告诉你。”我有些不忍。 “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已知道她的想法。”他说,“谢谢你,对我如此坦白,她以前很少跟我说自己的心事。” 我默然了,主动抱过他的脖子,开始吻他。他呆了一下,开始积极回应我。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沉浸在长久的热吻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跟小洁也从来没过如此绵长沉浸的深吻。当他想更进一步时,我阻止了他。 “对不起,最近我真的很混乱。”我说。 “我明白我明白,但一切都会清晰起来的,而且越来越清晰,宝贝,你说是不是?”他说。 “我,我也不知道。”我背朝他躺下,拉紧了被子,他朝我欺来,从后面抱紧了我,但也仅此而已,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尊重我的情绪,是个正人君子,但同时,又有点淡淡的失落,心里想着,要是他此时爱抚我,其实我并不会抗拒的。 可是很快,他就睡着了,我心中好气又好笑:这傻男人,好像跟我以前也差不多,还是不太懂女人的心。他的鼾声在耳边响着,我却睡不着觉了。 今天于我来讲是很特别的日子,我真的失去了睾丸,从生理上讲,我已经不能叫做男人了,甚至连人妖都算不上。也许是他顾及到我的心理,只字未提这件事。但失去蛋蛋对我的心理冲击,比之前任何一次交换都来得沉重。而这次更特别的,竟是这个男人亲手终结了我那不肯离开岗位的蛋蛋君,真让人害臊又羞耻。 我想起在办公室的突发状况,仿佛卡住的蛋蛋仍在股间隐隐作痛,把手探入内裤一摸,原先的阴囊处早已是一片柔坦,哪里还有熟悉的蛋蛋?! 没有了鼓鼓囊囊的阴囊,只留下一根光溜溜的阴茎,就像个光杆司令,显得有些滑稽和无力。我轻轻抚弄我的阴茎,很是心疼,就算是它,用不了多久,也会随着那两个兄弟离我而去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不可抑制地回想着以前身为梁先生的生活,而今晚,这种回忆似乎来得更为强烈和清晰。我承认,作为男人的我实在称不上成功,但也算不上失败,我有爱我的妻子和聪明的儿子,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日子虽然平凡又平淡,然而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真实的我,幸福的我。而现在的我,就像是一支小灌木,被强行截断,硬生生地嫁接到了一株桃树上。我对这株桃树的过去一无所知,只知道它每年都会开出美丽的桃花。要命的是,我发现我正在拼命汲取着桃树的营养,已经跟桃树融为一体,越来越像桃枝了。我仿佛看见我的枝头也开始萌发出花苞,虽然是小小的苞骨朵,但只要春风一吹,便马上绽放出那曾经只能远观欣赏的一枝粉红美艳的桃花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全身都颤了颤。小洁啊小洁,其实你哪知道我的苦楚呢?!记得你以前也喜欢哼唱梅艳芳的《女人花》,女人如花,怎耐得春风一度?我身体里充盈着潘静儿丰沛的女性荷尔蒙,就如春风沐身,而王先生的爱情又如春雨绵绵,我本就是个意志不强的人,这你也知道,如今时令来时,又如何抵得住不开花呢?请原谅你没用的老公吧,亲爱的女人!也许如今在你身边的男人,前身虽是女子,却反倒可以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你遮风挡雨,替我呵护我们的家。我真想你放手,让我在这春天里尽情开一树美丽的桃花。 我不由苦笑了一声,鼻子一酸,抽泣了一声,但又怕弄醒他,只好用手掩着嘴,眼泪却无声地滑落。 也不知过多久,胡思乱想了多久,我才迷迷蒙蒙地睡去,做了好些梦。我梦见自己又回到家里跟小洁做爱了。仿佛回到了跟潘静儿发生交换之前,那时我们卯足了劲想生个二胎。我当时特别想生一个像妮妮这样乖巧的女孩,为此,我们研究了许多提高生女孩机率的资料,从饮食到做爱姿式,都遵循着资料中的方法。如果我没跟潘静儿发生这个要命的意外,我想此时我们的女宝宝早已经在她的肚子里怀着了吧? “老公啊,来吧,这次肯定能怀上的。”赤条条的小洁在我身下说,她扶着我的阴茎,在她湿漉漉的阴门上蹭着,然后对准了花心。“我听说浅浅的抽插,更有可能怀上女孩,你试试吧,别进来太深。” “好,老婆,为了未来的女儿,今晚我就温柔一点,慢慢地操你。”我笑着说。 “你说我们未来的女儿有妮妮这么可爱吗?”她问。 “一定比妮妮更可爱。”我说。 “我知道你特别喜欢隔壁那丫头,要是以后有了女儿,还不知道会成为怎样的女儿控呢?军军可要嫉妒死了。”她边摸着我的阳具边取笑说。 “哥哥有什么好嫉妒妹妹的,军军肯定也很想有个妹妹。” “那倒不一定,你看他跟妮妮就经常闹别扭。” “男孩子就该让着女孩子,这点包容心都没有,以后怎么追女孩?回头我教育他。”我说。 “偏心!男孩子凭什么让着女孩子?那是人家的女儿,比自家还疼。”小洁说,“你怎么还不进来?不想要女儿了?” 我这才想起,光顾着说话,竟忘了插入了。可是,明明抵在花心上,往前一挺,龟头竟没有入洞,而像是顶在了一团湿滑滑的棉花上。 “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紧?” “不可能啊?”她一摸我的肉棒,惊道,“怎么有点软了?” “我不知道,再试试。” 可是不管怎么试,我始终无法顺利入洞,甚至比初夜时都难,越试越觉得心急,越试越觉得不行。 “咋越来越软了?你怎么了?阳痿了吗?”小洁不满地问,突然像发现什么,惊呼说,“你的蛋蛋呢?怎么没了?!” 我们坐起在灯下一看,我的阴茎果然软答答地垂着,根部平平的,早已没了原来鼓鼓囊囊的子孙袋了。 “你连蛋蛋都没了,怎么让我怀上呢?”小洁生气地说。 “它们一定还在的,一定掉在哪里了!快帮我找找吧。”我急道。 我们爬在床上乱找,想找回我的蛋蛋,仿佛找一样丢失的东西,床上没有,就找床下,又找遍了屋子,还是没有。 “在那儿呢!”小洁打开门,惊呼道。 果然,两颗小鸡子大小的蛋蛋在门外一前一后地蹦跳着,正跳向隔壁的门内。 “快抓住它们!”我叫道,追过去想按住它们,可两颗蛋蛋欢快地跳进隔壁的家门了。 我们跑进隔壁家,却看到王先生和潘静儿坐在餐桌前,王先生正拿着一只小汤勺喂潘静儿吃东西。我定晴一看,小汤勺里的东西不正是我的蛋蛋吗?潘静儿张开嘴,一个囫囵就吞了下去。 “老公,她吃了你的蛋蛋!”小洁叫道。 “你快还我!”我跟她说。 “这是我的蛋蛋,怎么会是你的呢?”潘静儿抿嘴笑道,“你不是不要它们了吗?你看它们是自愿跑到我这儿来的。” “可我不能没有蛋蛋啊!” 王先生舀起另一颗蛋蛋,塞到潘静儿嘴里吞吃掉了。这亲昵的动作让我醋意汹涌,不是对王先生,而是吃潘静儿的醋。 “老婆,它们没什么用了。”王先生说,“不如给她吃掉。”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又惊又喜。 “老婆啊!”王先生说,“你忘了,你才是我的正牌老婆。” “那她算什么?”我指着潘静儿问。 “他?他是个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他呢?”王先生笑道。 “老公,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来找你的蛋蛋的。”小洁说。 “小洁,我才是你老公。”潘静儿对小洁说。 “你是个女人,怎么会是我老公呢?他才是我老公。”小洁拉着我说。 “我有蛋蛋,她有吗?”潘静儿站起来,撩开裙子,得意地露出下体,只见她的胯间果然长了毛茸茸的一团肉球。虽然没有阴茎,但却是饱满至极,甚至似乎比我的还大。 小洁盯着她的下体,拉着我的手放开了。 “小洁,我还有肉棒,你最喜欢我的肉棒了!”我着急地说,也顾不得什么,拉下裤子露出阴茎。 “老婆,这玩意你留着没用,不如把你的肉棒也送给他吃吧!”王先生走过来,揪住我的阴茎根部,对潘静儿说,“来吧,吃了它,它就是你的,你就会完整了。” 潘静儿走过来,蹲下身子,张开了嘴,王先生把我的阴茎往她嘴里塞。潘静儿仿佛品尝棒棒糖似的,吮吸着我的肉棒。好舒服啊!小洁未曾给我口过,她总说不喜欢,现在,潘静儿的吮舔简直让我上了天。但我感到,我的肉棒在她温暖湿软的口腔里慢慢融化,变得越来越小。 我在这令人恐惧的春梦醒来,下身传来的舒服感令我全身发软发酥,我一时间搞不清梦境和清醒的边界了,只觉得自己不想动,好让这种美妙的感觉延续。不一会儿,我的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并不完全在做春梦,而是——真的有人在舔吮我的肉棒!我支起身子一看,竟是王先生趴在我的两腿之间,含着我的肉棒在为我口交。 “你!你做什么?!”我又惊又羞。 “老婆,你终于醒了?”王先生吐出肉棒笑道,“刚才你在梦中呻吟了呢。” “你怎么这样?”我叫道。 “我是起床后发现你的肉棒变得好可爱,就忍不住亲了它。”王先生说。 我把视线移向我的肉棒,只见肉棒似乎真的变了样子。它变得更修长了,也更白了点,也就是说,它的茎周变小了,但长度还差不多,所以看上去就像伸着的食指。龟头则仿佛新剥的荔枝肉,还沾着他的口水,红嫩欲滴,竟真的有种棒棒糖在口中融化缩了一圈的感觉。 “你好下流!”我又羞又惊,赶紧拉过被子盖住了下身。 “我说的是真话,它终于变得不那么有攻击性了,我甚至觉得它比逼逼来得更温柔,更可爱。”他笑着对我说。 “你这个死基佬!”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却也生不起气来,刚才的梦幻快感让我的心仍在荡着,脸上也火辣辣的。 “可惜再可爱,它也只是过渡形态,就像花儿开过,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他叹息说。 “你不是盼望我变成真女人吗?” “真女人是好,但这阴阳同体的过渡形态却更珍贵难得。”他说,“你想想看,这世上男人女人都多了去了,甚至人妖和变性人也不稀奇,但从真男人慢慢变成真女人的能有几人?” “我可不是什么神奇动物,如果你抱着猎奇的心态,趁早给我死远点。”我哼了一声。 “好了,对不起,老婆。我只是感到小小的好奇罢了。你也知道,男人的猎奇心理都比较重。”他抱住我亲了亲说。 我想,如果我是他,也许也会这样子吧,起码,他接受了我这样奇怪的身体形态,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你去帮我拿条内裤吧。”我支开他说,因为梦中被他吮舔,不知觉间出了许多水,竟打湿了三角内裤,想着刚才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真让人害臊。 “遵命!”他调皮地敬了个礼,翻身下床,但并没有去衣柜前。 “你去哪儿呢?”我问。 “稍等,你闭上眼睛。” “不。” “听话,闭上眼睛,不许偷看。”他命令说。 我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你搞什么鬼啊?好了没有?”我问。 不一会儿,他爬回床上,说了句:“好了。” 我睁开了眼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难以置信,放在我的面前的,竟是我曾做梦都想买的La Perla高端女性内衣,而且颜色和款式正是我想要的那款荧光粉色蕾丝饰边加手工刺绣的最新款。我想起了上次梦见自己回父母家,王先生送我这款内衣的记忆,该不会又在梦中吧? “喜欢吗?”他问。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一款?!”我惊讶地问,有点晕晕乎乎的。 “是你的闺密艾华告诉我的,她说你替我省钱,连好的内衣都舍不得买。”他说。 “这个多嘴的女人。”我嘴上嘟哝,心里却像开了一朵花似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女人物品对我产生了如此致命的吸引力。这让我有些恐慌,但又觉得,拥有它们就是一种无比的满足和幸福。以前都觉得许多女人物质且虚荣,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因为女人对于美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你现在这么困难,还乱花钱。”我说。 “你为我做那么多事,又那么懂事,我都记着呢。我又不差这点钱,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帮你穿上吧!”他拿起这只粉色胸罩。 我回想起梦中场景,原来梦真的是有预见的。我仿佛还在梦中一般,任由他帮我解下昨晚的黑色旧文胸,帮我换上这只光洁丝亮的粉色文胸,任由他的双手穿过腋下,半抱着我,在后背扣好扣子。 “好美的胸!真是好罩配好奶。”他微微离开,满意地打量着我的胸。 “粗俗!”我不禁轻骂了他一句,低头往下看,只见丰满的乳房被粉红罩杯完美地包裹托起,在眼前形成了又酥又白的诱人肉丘,中间乳沟深夹,那嫩白与粉红相映,仿佛春雪压着桃花,美得让人窒息。 “我本来就是个粗人啊!”他呵呵笑了。 其实我觉得他倒并不是个粗人,对女人尤其肯花心思,比我以前不知强多少。但不知道他只对我,还是对别的女人也是如此。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他对别人好了,连想象一下都觉得心里有块东西堵着。 “来,换上可爱的小内内吧。”他用双手提着粉红内裤的两边,在我面前展示,“真没想到,你喜欢粉红色,简直少女心爆棚啊!” 仿佛心底里的秘密被他看穿,我害羞地抓过内裤,对他说:“去!出去!” “你又要赶老公走了?” “谁让你没好话?”我白了他一眼。 “我没说错啊,我觉得少女心挺好啊,我真想帮你补回失去的少女时代。”他说。 “哼,我不想跟你狡辩了,你出去,我自己穿。”我生气地扭了扭肩,却觉得硕大的胸部也跟着晃了几晃,在他面前毫无遮挡地“献了丑”,真是让人羞耻死了。 “好,好,我出去。”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让着我,也许这点是我喜欢上他的另一个原因。 他离开后,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事到如今,我跟他已没有秘密可言,但被他这么看着,还是觉得特别紧张羞耻和无地自容。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俘虏,曾经也是一国之君,却被原先的敌人捕获,竟迅速背叛了自己国家,从此卑微地臣服于别国的君主。但他又偏偏待我那么好,让我体会到以前做男人时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也许,这在女人来讲,就是所谓的幸福感吧。这也是我未曾完全给予小洁的,她总说自己没有安全感,为未来为家庭担心,而不得不承担起一半甚至更多的养家责任。她也曾在累的时候说,她好羡慕潘静儿这样的全职太太,每天只需相夫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更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每当听到这话时,我总是逃避,有几回我们甚至因此还吵了架,我说这种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她说我根本不懂女人。我们打起了冷战,都是潘静儿劝的她回心转意。而现在的我,竟比她提前得到了这种女人渴求的所谓“幸福感”,甚至不知廉耻地暗地里享受,我觉得自己好自私,也许我已经堕落了,堕落在一个小女人虚幻的幸福感中不可自拔。 我像举行一个仪式般轻轻托起胸罩,一捧雪白凝脂般的美乳近在鼻尖,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香味,让人心旷神怡。我调整了一下肩带,果然不愧是名牌的文胸,好合贴的罩杯啊!端端正正兜着乳房的下半部分,不紧也不松,那么棉软那么舒服,看来王先生很懂潘静儿的身体,才买来这么合适的文胸型号。 我笑了笑,掀开遮住下体的被角,又一次看到可怜的肉棒,现在它完全软了,虽然形状还是原来的形状,但已经缩小了一些,像一条肥肥的大白虫子似的,垂在两腿之间。我触摸它,它似乎微微蠕动了一下,就不会动了,也没有任何硬起来的迹象。 我不敢再玩它了,也不想碰它,就把它夹在股间,穿上了那粉色三角内裤。没有了大蛋蛋的阻挡,也没有了经常硬着的尴尬,这比以前来真是容易多了,拉上内裤,便服服贴贴地弯折在股间,也没有以前那种强制的不舒服。从前面看,竟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与正常女人有什么不同了。 细腻的小花刺绣、精致的蕾丝边,配着丝滑的粉色绸缎,紧紧包裹着我的平坦小腹和沃圆翘臀,真好像爱人温柔的手紧紧捂着,让人心动。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真想出去向他展示分享我配上这美丽内衣的曼妙身材,但我忍住了,这样太掉价,我要学会女性的矜持,不能让男人得到太容易了。 我穿上主妇居家服走出卧室,他刚洗漱完毕,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淡淡的失望,我心里却有一种胜利的窃喜。对,就是这样!让他吊胃口才好。 接下来又开启了日复一日的忙碌的主妇早晨时间。除了自己的梳理打扮,还要帮妮妮起床穿衣,给她梳洗完毕,扎了几支漂亮的小辫子,一边给一家人做营养早餐。这一切都已经是那么轻车熟路,想起刚代替潘静儿的那会儿,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真是有点儿可笑。 主妇的日常总是以相同的方式开始,给出门的老公递上办公包,目送他去公司上班,再换上出门的漂亮衣服,送女儿去幼儿园,回家时顺便去超市或菜场带回新鲜的食材和家里需要的日用品。回来又换回居家服,围上围裙整理打扫房间,洗完一家的衣服,一个上午就基本上过去了。因为熟练程度的提升,做这些平凡的家务事不像以前那样繁琐吃力了,也不再觉得无聊了,反而能感受到为家人劳动的快乐。这种快乐似乎也组成了女人幸福感的一部分。 我已经坦然接受了邻居和熟人们对我的称呼:妮妮妈妈、老王家的、老王老婆、老王媳妇儿、王太、潘姐、大妹子……我都会本能地微笑答应了。现在,我开始不躲着她们了,也没什么好躲的,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老王家的媳妇,一个有着4岁女儿的普通主妇,除了长得好看,没什么特别的。有时碰到我并不认识的潘静儿以前的熟人或朋友,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了,总能以打哈哈的方式蒙混过关,甚至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对潘静儿以前的生活竟也充满好奇,好像一个失忆症患者在找回自己失去的人生般。我发现原来世界真的好小,我和她的人生在以前竟也发生过如此多神奇的交集。比如,我的表妹豆豆竟和潘静儿是初中的同桌,我们还曾在表妹15岁生日会上见过一面,听表妹说起这事,我依稀记得当时现场确实有个高个的漂亮女孩,一头披肩直发,白T恤外穿着牛仔背带裤,十分清纯可人,没想到竟是少女时代的潘静儿。现在,我和表妹也成了闺蜜,当然,跟艾华一样,她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这个同学闺蜜是她表哥变过来的。不过从表妹的口里,我套问出了潘静儿初中时代的许多故事。比如,她当时暗恋过的一个男生,竟然是小洁的一个男同事,而这个男同事有段时间还曾追过小洁。我们的班主任竟是同一个老师,因为她教完我们这一届,就去教了新一届的初中学生。我和她的命运原来早有联系,命运也太捉弄人了。 干完家务活,我伸了伸微微儿酸痛的柳腰,摘下围裙,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了。因为接下来的大把时间,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又拿出了潘静儿珍藏的相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慢慢翻阅。她的相片最早可追溯到小学高年级,果然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妮妮就继承了她强大的漂亮基因。看着照片里的小姑娘一年年长大,最后出落成一个大美女,我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感动,仿佛自己和照片里的这个女孩产生了穿越时空的感应,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在我作为男孩长大的同时,有一个女孩也在成长,她似乎是另一个我。王先生说要帮我找回少女时代,其实,我发现我的内心深处,竟也产生了这种渴望。交换让我同时拥有两个人的人生,也许这是交换之神馈赠予我的意外礼物吧! 正在我沉浸在潘静儿的相册中,试图从一张张的相片里寻找故事,拼成完整的前半生时,接到了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电话。这电话竟然是陈荣打的。 “静儿,我想见你一面。”他说。 我一下子慌了,我没想到陈荣会直接找我。我了解我的这个上司,他找一个人都有极大的目的性,如果他找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见到我,哪怕我拒绝。 我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但我明白,现在我是潘静儿,而他是我的旧情夫。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我想着潘静儿会怎么办。 “你找我做什么?”我还是鼓起勇气反问。 “我知道我刁难你老公,让你很不爽,我希望我们不要两败俱伤。”他说。 “就知道是你刁难他。你好卑鄙!”我生气地说。 “我们好好当面谈一次,最后一次。只要你答应,我就会马上放款给你老公。”他说。 我犹豫了,我本不想跟他有瓜葛,但他提的条件却很诱人,非但不抽贷了,而且还会给我们最低的利息。也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大不了一言不合就回来,我就不信他把我怎么样了。 于是,我答应了他,我们约在上次我跟潘静儿约谈的那个咖啡厅见面。为了避免误会,我还特地挑了一件女式小西装外加一条旧牛仔裤穿着,只涂了淡淡的口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艳丽。 “你变漂亮了,也变得更有女人味了!”没想他一来就恭维我,但我觉得他的神色很差,跟以前容光焕发的模样差了很多,一定出什么事了。 “这不关你的事。”我冷冷地回应。 “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最近,我总是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他笑道, “你还好意思提这些!”我生气地说,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生气,一想起他玷污过我的身体,而且我还是小三的身份,心中就像吞了苍蝇似的,比以前嫉妒王先生还难受。潘静儿啊潘静儿,你也太不珍惜自己了,竟然跟了这么一个渣男。以你当时的姿色和能力,什么样的高富帅不好找? 但是,我现在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作为女性,真的非常感性化,特别在面对感情时,很容易失去理智和判断,古往今来,美女爱上渣男的事数不胜数。不是因为她们的思维能力比男人低,而是因为身体里的雌性荷尔蒙作祟。荷尔蒙可以严重影响一个人的行为和思维,塑造出男性灵魂或女性灵魂,这不受意志的影响,男人的好胜心、控制欲和暴力向,正是受到雄性荷尔蒙的主导。而女人的温柔、敏感、被动、包容和圣母心泛滥,也是雌性荷尔蒙的作用,越是男人化或者女人化,这种情况就越典型。我相信,之前的潘静儿是处在巨大的矛盾中的,一方面,她是外型非常女性化的女人,不可避免受到强大的雌性荷尔蒙的控制,而另一方面,她又很要强,藏着一颗不安分的“男人心”。而她一旦占了我的身体,就会启动补偿效应,思维一定会变得更男性了,正如相反的我。现在,我已经深深感受到身体里无形的雌性荷尔蒙带给我无与伦比的变化了。我明显感觉到最近自己开车时的方向感越来越差,简直可以被纳入男人们嘲笑的女司机行列了,甚至偶尔来了兴致,打开以前特别爱玩的3D游戏,感觉也大不如前,经常晕菜。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妹子并不喜欢玩大型3D游戏的原因了,不光是因为对战争或暴力题材不感兴趣,还因为她们太容易在这些游戏中迷失方向,从而变得索然无味,而女性向的2D小游戏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我说的是真的,我老婆跟我离婚了。”陈荣的话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这关我什么事?!”我说。这倒不是扮演潘静儿,而是我真实的想法。我认识他的老婆,但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好感。他老婆是高官的女儿,总摆着一副高人一等的臭样子,加上因为潘静儿的事,我对老上司陈荣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对这对夫妻是否离婚毫不关心。 “这当然关你事。” “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 “静儿,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不起你,可你不能毁了我啊。”他说。 “什么毁了你?”我怔了怔,突然想起潘静儿用我的身份报复陈荣的事,一下子全明白了。潘静儿说她马上就要掌握他的犯罪证据,可以扳倒他,没想到这么快。倒是我“救夫”心切,太心急了。 “你一直没放过我,把我跟高琴琴的事告诉了我老婆,导致她跟我离婚。我本想给你老公一个教训,让你收手,没想到你现在又要举报我贪污,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说。 “高琴琴?”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跟高琴琴也有一腿!高琴琴是我的组长,但算起来也是我的徒弟,比我晚来了两年,行里就叫我带她,在陈荣没来之前,她一直把我当师父看待,恭恭敬敬的。这女孩长得不错,虽然没有潘静儿这么漂亮出众,但却很会讨男人欢心。我想要不是当初我喜欢着艾华,说不定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去追她了。后来艾华离开,我一度对感情很失落,再后来,陈荣就从外行调过来当我们的副行长。没多长时间,高琴琴后来居上,成了副组长,又过了一年,居然成了组长,从我的徒弟变成了上司,一直压我一头,对我的称呼也开始从梁老师变成老梁,最后甚至也跟着领导的叫法,叫成了小梁。这让我很郁闷,一度对自己的能力也产生了怀疑,也成了我“不求上进”的很大原因。原来,一切竟是因为她傍上了陈荣!我成了他们奸情的牺牲品。 听完他的话,我呵呵苦笑了一声。 “你真是猫改不了偷腥。”我说。 “男人嘛,难免的,可我对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我……”他说。 “还是说点有用的吧,你现在想我怎么做?”我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手中有我要的东西,把证据给我,我就给你老公放贷,而且以最低的利息。”他说。 潘静儿果然厉害,她抓住了陈荣的命门。先以我的名义把陈荣跟高琴琴的奸情透给了陈荣老婆,弄得他离婚,以陈荣老婆的能量,高琴琴也没法在行里呆下去了,赶走了高琴琴,“我”就名正言顺替代了她,升职为组长。没想到她无意间竟也为我报了仇。随后,她又让“我”成了陈荣的亲信,暗中搜集到了证据,却让他误以为一切是我的操作。而这一切,我和王先生,还有小洁都蒙在鼓里,甚至成为她的工具。 都说最毒妇人心,以我的面目出现的潘静儿,到底是妇人还是男人呢? 我现在并没有陈荣想要的东西,我发现我可能不应该来见他。 “我没你说的那东西。”我说。 “静儿,听说你的女儿很漂亮。她不是王先生亲生的吧?我不想信他能让你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他说。 “你想说什么?”我纠紧了一下心。 “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我知道潘静儿当初就骗他说自己流了产,但只要一算妮妮的年纪,就会猜出大概。我也确实在妮妮脸上看到陈荣的影子。我不知道潘静儿当年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生下妮妮——这个渣男的骨肉,也许是不想在嫁,想要一个女儿作伴吧,但现实又让她低头了。可我也庆幸她留下了妮妮,我实在太喜欢这个女孩了,经过这段时间以母女身份的相处,比起以前作为邻家叔叔肤浅的喜欢,更是不能同日而语。为了她,一切都似乎是值得的。 “她不是你的。”我撒谎说,就算潘静儿,应该也不希望让他知道女儿的身世吧? “她是在金太阳幼儿园上学吧?”他阴笑道。 “你想做什么?”我闻出了空气里威胁的味道,尖问道。 “既然不是我女儿,那你就要小心了,现在坏人那么多。” “陈荣,你还是不是人?我不许你伤害她。”我站起来激动地说。 “那你乖乖交出证据,我就不为难你了。” “我……我真的没有。”我说,突然,我感到头晕目眩,扶住了桌子。 “你……你在咖啡里加了什么?!”我几乎站不住了,恐慌地问,但随即眼前一黑,只感觉陈荣扶住了我的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醒来,头疼欲裂。我悠悠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心头一惊,慌张地朝四周看,原来自己的双手双脚竟被摊开,呈大字形拷在床的四角上,而陈荣正站在床前色迷迷又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刚刚捕获的猎物。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我叫道。 “你还记得这个房间吗?”他笑道。 这明显是套单身公寓,一看就知道有女人居住过,但我并不知道这是哪儿。见我不回答,陈荣告诉我答案:“你忘了了吗?这里曾是我们的温柔乡,自从你离开后,这里可一直保持着原样哦。” “你放开我,这是犯罪,别再错下去了。”我说。 “我不怕,你已经快毁了我,我的一切都完了,但在这之前,你得好好陪着我。”他狰狞地说。 他走到墙边的衣橱前,说:“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无比的日子了?你就是个骚货,现在又何必假装正经人妻?要是你那武大郎知道我们以前是怎么疯玩的,他脸上的表情会怎么样呢?” “不许你侮辱他!”我怒道。 他呵呵笑了,哗的一声拉开了衣橱门,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只见衣橱里挂着的满是性感情趣内衣和角色扮演的服装。他拉开底下的抽屉,则是满满的各类性玩具。但在我的眼中看来,这些东西就像一件件刑具,让人头皮发麻。 “他没有我们会玩吧?”陈荣淫笑着问道,从性玩具里挑了两件东西,一件是一根小皮鞭,另一件是女用的电动按摩棒。 “你要做什么?你真是个变态!”我惊恐地叫道。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用小皮鞭抽你的屁屁吗?”他扬了扬皮鞭,笑道。 潘静儿啊潘静儿,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女人!你还有多少秘密没让我们知道?我不由在心里骂她。 7 _3 E. R$ c3 j4 C2 V3 p 他走到床边,摸我的左腿,从脚踝一直摸到大腿根,又摸回脚踝。高腰牛仔裤让我的双腿显得尤为紧致笔直,反而引诱了他。 “你不要这样!快滚开!”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挣扎着,无奈被拷住了双手双脚,只能拼命扭着身体,更激起了他的淫欲。 “没想到你的大长腿跟以前相比一点儿都没变,反而更紧致有弹性了,看样子那武大郎把你滋养得不错。”他又摸我的右腿,还故意在大腿内侧重重捏了几把。 “你真无耻!”我怒骂他。 他解开我的脚扣,我得了空,就拼命去踢他,不让他靠近。可双手被拷着,两只脚又怎能有灵活的空间,反而被他戏耍捉弄,弄得精疲力尽。 “没想到你还真变烈女了,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你嫁给他真是瞎眼。”他说。 “他比你好一万倍!”我脱口而出。 没想到这话触怒了他,他拿起小皮鞭对着我就是一顿猛抽。虽然这种情趣皮鞭的软质皮打在身上虽不是十分严重,但也如狂风骤雨抽在皮肉上似的生疼,让人无法躲避,特别是夸张的清脆皮鞭声,给心灵造成极大的震撼,让我倍感屈辱。 虽然我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但眼泪却不听话地从眼眶蹦出来。在这一刻,我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身为女子的柔弱与无力感,面对暴虐的陈荣,极度的恐惧和羞耻让我后悔做女人了。 我现在终于理解潘静儿为什么讨厌女儿身,哪怕有这样如花似玉的身子。 “小婊子,你一定拿我的钱给那男人做本钱了是不?”他说。 “王八蛋,要你管?!”我的嘴仍然硬着。 陈荣嘿嘿笑着,脸上的肌肉也变了形,原本英俊的脸扭曲成狰狞的模样。我突然觉得,王先生那其貌不扬的脸,相比于他来说,是多么可爱和亲切。在这一瞬间,我突然不可抑制地想他,想他能像电视里的英雄一样突然出现救我。 但我知道,他不可能出现,因为他并不知道我跟陈荣见面。 ( g7 B/ @( }* l 陈荣打得累了,扔了皮鞭,用一条短锁链分别扣上我两只脚踝上的皮箍子,我的双脚又被拷住了。然后他又如法泡制,把我的双手拷在背后。 我蜷缩在床头,但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用眼神表达我的愤怒和不满。 “你的屁股变圆变大了,果然是生了娃的,不像原来做姑娘时那样又紧实又翘了,但更有女人的韵味了。看来那武大郎没少摸。”他盯着我的臀部说。 我知道他故意在侮辱王先生和潘静儿,就啐道:“你这是在侮辱你妈!侮辱所有的女性!” 他生气地扇了我一巴掌,威胁说:“少废话,交出证据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没证据,就是有也不会给你。”我冷笑说。 “你还真够硬的,看来不让你吃些真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他说。 他拿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撩开我凌乱的长发,把刀刃贴在我的脸上。 “你别乱来啊……”我颤声说,冰冷的刀刃让我真的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生怕他手一抖,就会在我的脸上划上一道口子。 “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我怎么舍不得毁掉呢?”他说,便把刀锋下移,移动了我的胸前。 “你的奶子好像也比以前更大了,奶水很足吧?便宜了那个矮胖子。”他一脸坏笑地说。 “你真该为你自己感到羞耻!”想到他竟是妮妮的生父,我真的想呕吐。他侮辱的不仅是潘静儿和王先生,还侮辱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发誓,我会跟潘静儿一样,至死也不会告诉妮妮她有这样一个亲生父亲。 “羞耻?羞耻有用吗?我了解过,他之前还是个搬水泥的穷屌丝,你被他操的时候有没有感到羞耻?”他说着,重重地一把捏住了我的左乳,捏得我生疼,眼泪也哒哒往下掉。 “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我边哭着边求他,在刀尖的威胁下,我觉得我跟以前印象中那些软弱之极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我一直高估了自己的意志,以为自己毕竟做过三十多年的男人,就算变成了潘静儿,至少也会成为坚强勇敢的女人。没想到在这时候,我会全身发软,连一点儿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任凭他的双手在我胸上蹂躏。 他用刀尖挑开了我修身小黑西装的纽扣,里面穿的是白色花领衬衫,没有了小西装的束缚,鼓鼓的胸部顿时跳脱出来,显得特别丰硕诱人。他又挑开领口的几粒纽扣,露出那款La Perla粉红文胸加持下的深深乳沟和鼓囊囊的乳肉。他把大手从罩杯上缘斜插进来,肆意地在里面乱摸起来。 “好舒服的手感,生过娃了果然不一样了。高琴琴和你没法比。”他满足地说。 他的手虽然没有王先生那般粗糙,但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却比王先生粗鲁多了,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捏得我很不舒服,仿佛有把大肉钳子不断钳着乳肉。特别是当他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捏搓我的乳头时,异样的疼痛加上强烈的恐惧和耻辱,让我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只剩下厌恶和耻辱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潘静儿会得性冷淡了。 他把我的一对乳房从罩杯里掏了出来,在胸前挤在一起。 “天哪,你的奶头大了可不止一点,颜色也变那么深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乳头上,“以前那粉红的小乳头多漂亮!真是可惜了。” 我并不知道潘静儿做姑娘时的乳头是怎么样的,但我知道,生育哺乳过孩子的妇女,乳头变大变黑是很正常的事情,小洁也是如此。乳头从黄豆大变成了小指粗,乳晕也大了一圈,颜色却只是稍深了点。但每个女人个体差异是不同的,也许潘静儿的反差特别大吧,所以陈荣才那么惊奇。说实话,在我刚刚得到她的乳房时,我也感到很不适应,甚至特别别扭,特别害臊。就算小洁生育后的乳头,跟潘静儿的比起来,也像个未开化的少女似的。潘静儿的乳头呈深咖啡色,大约跟食指的首节这般粗长,就像两颗饱满成熟的紫提子,乳晕也比小洁的大多了,跟雪白的乳丘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好在E杯的丰硕乳房也配得上这高昂的大乳头,不至于太突兀。可就算这样,也让我不敢在艾华这些闺蜜面前大方地换内衣,总怕别人的眼光落在我的胸前激凸的两点,没办法时,也总是拿东西遮着,更别说让小洁看到了。但王先生却非常喜欢我的乳头,他说它充满着女人的成熟和母性。就像所有跟男人上了床的女人一样,最初无论有多大的羞涩和矜持,在熟悉了对方的身体之后,就会渐渐变得自然了,毕竟跟我的男性下体比起来,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在短短的几个月,我确实觉得自己走过了从刚刚长好胸部的少女到成熟少妇十几年的成长心路。从最初对身体的不安、遮掩、害怕,到现在的熟悉、自然甚至暗地里的自恋和骄傲,直到对老公的奉献感和依存感,无不改造着我的灵魂,让我开始越来越觉得有一种灵肉合一的感觉。 我喜欢这身子,热爱这身子,也珍惜这身子。 可是,现在,我和这身子正无助地在这个令人讨厌的男人控制下,被他无情地玩弄。尽管我也挣扎,竭力想避免自己受到侮辱,尽管嘴上喊着“不要”、“住手”,但在尖刀的威胁下,一切都是那么无力。 我没想到陈荣竟是这般衣冠禽兽,我的上衣被他扒光了,强迫我趴伏在他的大腿上,啪啪地用力打我的屁股,还在我的乳头上了夹了两只乳夹,乳夹下面分别挂着一串小铃铛。每一记手掌重重拍下,因重力向下垂荡着的大奶就会让铃铛震荡出一串清脆的响声,这给我极大的刺激和侮辱。 我真想大声喊,我他妈的是小梁,不是你的情妇潘静儿! 可是,就算我不喊出来,紧身牛仔裤下也藏不住秘密了。他沿着牛仔裤的裆部向下摸,揉着我的胯间。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很快,他的手停了下来。 “你来大姨妈了?”他按着我夹在腿间的阴茎问,在四周捏了几下,“不对,这不像姨妈巾!” “不要……求求你,陈总,你放我走吧!我如果有你要的东西,肯定会给你的。”我哭着求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吃惊地说。 “我……”我不知道怎样跟他说。 陈荣把我翻回床上,坐在我的大腿上就解牛仔裤的腰扣子。 “不要!”我拼命挣扎,扭着身子,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可双手双脚都被扣住,只是徒劳。很快,扣子就被他解开了,他拉下拉链,顺着腰臀把牛仔裤往下一扯,一直扯到了膝盖处。 我紧紧夹着双腿,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从前面看,也确实看不出和普通女人有什么不同。 但我的异常反应反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开始扒我的内裤。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粉色内裤了,真他妈骚气。”他一边说一边把我的内裤往下扒。 “不要,陈总,不要!”我凄厉地喊着,像一个正在被强暴的女人,但终于还是失守了,内裤也被他扒下了。 我还是紧紧夹着肉棍,这是最后的防线。 “没有姨妈巾!那我刚才摸到的是什么?”他盯着我的下体说,“打开你的腿!” “不要!”我摇头抗拒。 他扔了小刀,用两手扳开我的大腿根,终于掩藏不住了,肉棍仿佛出列的士兵似的,一下子弹跳了出来。 “哎哟!”他吓得跌坐在床上,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花眼,才问,“我操,你怎么长出这玩意来了?你他妈到底是谁?是人是妖?还是人妖?” “我……我……”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他又拿起刀,逼着我问:“真是见了鬼了,你老实说,你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冒充潘静儿?” “我……我没有冒充潘静儿……我只是暂时替代她,我是小梁!营业一组的小梁。”我只好说。 “小梁?你他妈唬谁呢?小梁一直在行里上班。”他说,用刀尖挑起我已经吓得软塌塌的肉棍,却发现我没有蛋蛋。 “原来是个阉了蛋蛋的死人妖!”他说,“你老实交代,如果说假话,我就割了你没用的烂鸡巴,让你早点完成心愿。” “我不是人妖!”我说,“我真的是小梁。” 在他的逼迫下,我只有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都讲给他听。他听得瞠目结舌,但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我说怎么我的秘密被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却原来还是那个臭婊子变成你的模样出卖了我。”他愤恨地说。 “所以你要的东西我并没有,陈总,你放了我吧。”我说。 “你他妈也够贱,做了女人竟然乐不思蜀,还穿起了粉红色,真他妈丢男人脸!”一直信奉大男人主义的陈荣鄙夷地看着我。 “刚开始不是这样的。”我为自己辩解,“可身体真的会影响思想,我……我没法控制自己。” “呸,那个矮冬瓜也是个变态,竟然还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变的死人妖!” “不许你侮辱我们!”我愤怒地叫道,“做女人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做女人,关你屁事?” “恶心的死人妖!肯定是你和她合伙算计我的!你既然那么喜欢做婊子,老子就成全你!”他更加生气了,跑上来闪亮地扇了我一巴掌,我呀的一声叫,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嘴里有股腥味,重重倒在床上。 我被他翻趴过去,他的两只大手粗暴地扳开我的两瓣大屁股。 “你的菊花肯定被他干舒坦了吧?怪不得连男人也不想做了。”他盯着我敞开的菊门说,然后往那里吐了两口唾沫,一手解了裤腰带连同内裤一齐拉下来,露出一只大鸟来。 我扭头看到他的大鸟,心里更叫不妙,原来他也是个大鸡巴男,跟以前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狰狞地昂着发红的尖尖龟头,就像一根烧红的棍子。 “你别乱来啊!”我惊叫道。 “她以前可是最喜欢我的大鸡巴了,你既然变作她,也该尝一尝同一根鸡巴的滋味。”他大笑说。 “你以为你得意吗?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你好失败!”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 “你根本不尊重女人,你就是个失败的男人,不配做男人!”我说。 “好,我让你看看谁不配做男人!”他叫道,把硬梆梆的龟头抵住我的菊门,用力一挺,那长长的肉棒就像烧火棍似的捅了进来。 “啊!”我发出有点凄厉的叫声,跟王先生的温柔比起来,他的肉棒就像屠城的征服者,一点儿也没有留情的意思,我的肛门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被硬木头桩子塞进来。 “我还没操过她的后庭,没想到这么紧,这是你的还是她的?”他说。 我咬着嘴唇忍着撕裂的疼痛,不理他。 “你是不是很想得到她的逼?”他扶着我的后腰开始抽插,一边说,“我告诉你吧,她有一只特别好的肥逼,里面的阴道却又特别窄特别深,还九曲十八弯的,一般男人根本进不去。得从特殊的角度插入,然后一点点探索体位前进,到全插入时就美妙了,简直能让人上天。这是个绝品的女人,可惜现在变成了这样!” 他拍了拍我的丰臀,笑道:“告诉我,你做女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你这么好奇,就自己去做!”我愤恨地说。 “我可不像你,喜欢挨操。”他说,又清脆地拍了我的屁股一巴掌。 我突然有种深深的失贞的耻辱感,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王先生,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不该不听他的话,不要管这事,白白丧失了自己的贞节,被陈荣这个混蛋侮辱了。 我的泪水模糊了世界,菊门也渐渐变得麻木,就像一具死尸似的,任由陈荣蹂躏。 就在这时,朦胧中突然觉得有人打开门闯了进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人好像用什么重物砸在陈荣的后脑,陈荣闷叫一声,倒伏在我的身上。 那人把陈荣从我身上推开,帮我解开手拷脚拷,扶起了我,我定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王先生! “宝贝,你没事吧!”王先生抱住我,心疼地问。 在这一瞬间,我第一次崩溃了,竟不可抑制地哇哇大哭起来。 “你怎么才来?!”我哭着把头伏进他的怀里,你个迷路的小女孩找到父亲似的,也顾不上什么了,只是发泄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是老公不好!是老公不好!不怕了,不怕了!”他抚着我的头安慰。 “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和他见面。”我哭着道歉说。 “好了好了,人也救回来了,哭也哭过了,娇也撒过了,现在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在床前响起,我抬头一看,却是那个“我”。 想起刚才的失态一直被他看在眼里,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就赶紧离开王先生的怀抱,尴尬地抹了眼泪。 王先生告诉我,他打过我的手机,但没人接,回想起最近的事,觉得不妙,就去找潘静儿商量。潘静儿从其他员工那儿得知陈荣约了个女人会面,猜想那是我,就找到银行附近这家咖啡馆,在监控里果然看到陈荣扶着被下药的我出门上了车。她想到了以前跟陈荣的私会之处,就带王先生一起赶过来,说来也是活该陈荣倒霉,开门密码竟然没换,真的找到了我。可惜来晚了一步,我已经惨遭他的鸡奸。 “这个畜牲,连你都不放过!”潘静儿愤愤地走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荣身边,踢了两脚,蹲下身去探他的鼻息,还好并没有死。 我穿回衣裤,菊花还是热辣辣的生疼,一直衍射到直肠内,比第一次被王先生“开苞”还要不舒服,我想那儿肯定受伤了。 “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潘静儿问王先生。 “报警?告他非法拘禁吗?”王先生说, “不能报警。”我想了一下,说,“他知道我们交换的事了,万一跟警察说了我们的秘密,就麻烦了。” “你认为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吗?”潘静儿说。 “这事不好办,如果我们说他强奸了静儿,现在你们的变化还没完全,法医那里肯定过不了关。现在是我们重伤了他,就更难解释清楚了。”王先生说。 “他醒了后,肯定会告诉警察我们的事,到时法医万一要对我强制检查,不就说明他没撒谎?我们会被当成怪物研究的。”我说。 “那你们说怎么办?”潘静儿说,“他早晚会醒的。” 我们看着地上的陈荣,眉头紧锁。 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我有个办法,说不定可以两全其美。”我说。于是,我把林勇大夫帮大媳妇换脑的事告诉了他俩。 “原来世界上竟还有比我们更神奇的事,而且是科学。”潘静儿惊讶地说。 “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记得太太团一直关心的福利院聋哑女孩的小翠吧?”我问潘静儿。 潘静儿点了点头:“这女孩苦命,听说最近好不容易结婚了,又过得不幸福。” 我点点头:“她自杀未遂,现在还在昏迷状态,我听艾华说,她曾表达过,来生不愿再做女人的心愿。不如,我们今生就帮她实现愿望。” “你的意思是……”王先生把眼光投向了陈荣。 “让林医生给他们换脑。”我肯定地点头,“让小翠成为陈荣,让陈荣变成小翠。” 两人明显被我的惊人计划吓呆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变成我,比原来的我更厉害。”潘静儿笑道,“不过,这个计划我喜欢,让这家伙变成女人,也受受女人的苦。” “可是,林医生会做这个手术吗?”王先生说。 “他秘密进行换脑手术本身就是违法的,只要我们强硬点,不由他不答应。”我说。 “可他就算变成了小翠,清醒后把我们的事情全说出来,不是坏事了吗?”王先生又说。 “大媳妇说,这个换脑手术换的是核心自我认知区,并不会换其他功能区,也就是说,换脑者会继承原来主人的知识、思维习惯。小翠是个智商低下的聋哑女人,他会继承她的这些特质,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而且根本没人会信一个聋哑傻姑的话。而小翠得到陈荣健康的身体后,一开始可能不适应新身体,比如不会说话,智力暂时还有点低,但这不就是脑外伤正常的后遗症吗?只要我们训练她,她很快就会获得陈荣的能力,然后交待她说确实是自己摔倒的,谁也不会再怀疑,这秘密就算永远守住了。”我说。 “有道理,就按我老婆说的办。”王先生说。 听到他把“我老婆”说得这么自然,我心里不禁生出暖意,刚刚失了身,他竟然一点也不嫌弃我。 我们把陈荣架出房间,放上王先生的车,还好外面没人。王先生和我们一路开车狂奔,驶向中心医院,以朋友意外跌倒摔伤后脑为由,顺利住进了林勇的病区。 q3 i: M8 P: q 接下来,就是按计划威胁林勇做这个手术了。林勇开始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当我威胁说要把他的行为公诸于众时,他妥协了。陈荣和小翠的自主意识脑核配对十分吻合,这还是林勇第一次完成双人脑核对换手术,以后都是将供体脑核植入脑濒死的受体中,他利用这次机会改良了手术,也十分兴奋。两个小时的秘密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听说手术护士雅玲的前夫也曾接受过这种手术,居然成了他前女友的女儿,一个叫叶紫的年轻女教师。潘静儿感叹说,人家的那才叫奇妙,前女友成了亲妈。王先生说那才叫缘分,前世注定的,就像我和潘静儿一样。 但这个手术要经过漫长的融合恢复期,林勇说起码要半年,因为林勇出具了意外摔倒的证明,陈荣家人并没有深究,反而因为在工作时间内出的事,算作了工伤,医疗费用全由单位出了。王先生则大方地包下了小翠,或者说真正的陈荣的医疗费。蒙在鼓里的小翠老公对我们感恩戴德,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大善人。我笑着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小翠,让她早日苏醒。 没有了陈荣的威胁,银行很快解除了我们的贷款禁令,王先生的危机彻底解除了。那天晚上,我们全家去市内最豪华的自助西餐厅好好庆祝了一番。妮妮根本不知道我们发生了这么多事,开心地要命,小公主的世界总是那么无忧无虑。但女人难做,充满着比男孩更多的危险,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我决心要守护好妮妮的一生。我充满母爱地凝望着妮妮,一切都是从这个小精灵而起的,也许我和她之间,真的注定有一种命运的羁绊。我不知道以后的我会怎样面对这段经历,但至少现在的我要谢谢她,因为从她的身上,我似乎找到了我缺失的前半生的女孩人生。 哄了妮妮入睡后,我去洗了一个爽快的热水澡。说真的,我已经迷恋上了这光滑如脂的美丽胴体。每次洗澡都是我尽情欣赏、怜惜这身体的美妙时间。让清香怡人又泡沫丰富的沐浴乳慢慢涂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两手轻揉地抚摩娇嫩白皙凸凹有致的身体,都让我有一种陶醉的感觉。只是今天,我清洗得特别仔细,时间也特别长,仿佛想把陈荣留在我身上的肮脏痕迹都清洗干净。我探手抚过滚圆的丰臀,摸到深深臀沟里,轻轻按摩那仍隐隐生疼又异常敏感的菊门,不禁有些顾影自怜起来。 我害怕回想起那不堪的一幕,但奇怪的是,竟又有点儿别样的刺激。阴茎竟然不讲道理地怒勃了起来,我原本以为它不会再勃起得这么坚挺了,这反而让我感到惶恐。 我又一次手淫了。也许是我潜意识里还想重温男人的快乐,对阴茎还能逢春复苏感到惊喜。虽然因为失去了蛋蛋,手淫也变得有些奇怪,但我确实还能感受到男性的性冲动在身体里涌动。我在花洒的热水喷淋下,一边自摸着自己的大奶,一边尽情地发泄体内积蓄的性能量。我的性幻想对象在不断变幻着,一会儿又是潘静儿,一会儿是艾华,一会儿又想到别的女人,可是,不管我怎么撸,却不再有射精的感觉了,甚至不再出水了。当我的性幻想对象换作小洁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一下子没感觉了,完全萎了。今天的事小洁一直不知道,许多事情她都蒙在鼓里,如果说我们都有错,小洁是惟一没有错的人。 我内疚不已,再无兴致自慰。也许是因为手淫过猛,或者是菊门受伤的原因,我的会阴部胀胀的,有种下坠感,让人很不舒服。 我冲拭干净身体,包上速干头巾,裹上睡衣来到卧室。 “怎么洗这么久?”王先生早已洗过澡,只穿一条裤衩坐在被窝里看电视。 “洗干净点不好吗?”我坐在床沿,解了头巾,侧着头让长发披洒下来,用头巾擦干,这种纳米速干头巾效果真好,不比吹风机差,又可以保护头发。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突然欠过身来,把我拉到了床上,滚在他怀里。 “你做什么呀?”我嚷道。 他抱着我就是一顿亲。 “亲爱的,我今天真是害怕极了,我怕失去你!”他说。 “对不起,我还是被他……”我内疚地低下了头。 他伸出食指挡住了我的唇,说:“这不怪你,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我发誓,以后我会加倍好好疼你。” 我很感动,跟陈荣比起来,王先生要不知好了多少倍。在关键时刻,他为了我果断重伤了陈荣,这正是一个男人能够给女人的巨大安全感。我听话又欣慰地点了点头,把身子蜷入他的怀里,他也搂紧我的肩膀。 “这个混蛋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说,想起陈荣对我说的那些侮辱性的话,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家伙是个不懂怜惜女人的大男子主义者,这回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如何做女人。” “是啊,真想像不出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成了又聋又哑又傻的女人,会有怎样的反应。”王先生也笑道。 “这肯定很好玩,到时我们一定要看看。我要把他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当面还给他。”我跟着笑了。 “你的前身说得没错,你呀,越来越像个恶毒刁钻的女人。”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 我咯咯笑出了声,止也止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女人啊真是个情绪化的动物,任何情绪都容易失控。突然,我的会阴一阵抽搐胀痛,我停止了笑声,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王先生关心地问。 在他的追问下,我不得不把自己菊门受伤的事告诉他。他让我趴在床上,扳开屁股替我检查了一下,果然,菊门有点红肿。 “这个王八蛋,也太粗暴了!”他心疼不已,便打来一盆热水,用小毛巾给我仔细做热敷,果然舒服多了。 “老公,再往下一点,会阴部,就是原先阴囊的位置,好胀啊。”我指引他。 “老婆,你把腿打大一点。”他说。 我依言打开大腿,让他看到会阴。 他捏来一把热毛巾,捂在我的会阴部。 热敷完毕,他用两只大拇指轻柔地按摩我的会阴部,好舒坦好放松的感觉!我不禁哼出声来。老公真是个体贴人的暖男! “老婆,你……你……”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怎么了?” “你又有变化了!” “我没发现什么变化啊,快告诉我!” 他用拇指自我的肛门处开始往上按压检查,又顺势在我的平坦会阴两侧往上捋。在他的按压下,我终于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扶着我的手指,让我去探摸会阴处。我的手指有些颤抖,会阴部胀痛的原因找到了,不是因为菊门受伤,也不是因为手淫,而是因为—— 我的阴茎在体内的部分,从会阴处的根部——竟然他妈的开始分叉了! 原本的“1”字,竟然活生生变成了“人”字。“人”的两脚分跨占据了原先两颗蛋蛋所在的位置,下至会阴,上至阴茎下方,原本中间因体内阴茎形成的微凸的会阴部,转变为非常明显的左右括号隆起,括号中间的皮肤则变得异常柔软。 这变化真让我们哭笑不得,好在王先生不断安慰我,说这只是过渡形态,再忍一忍,马上就完美了。 在心理的忐忑和下身的不适中睡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看我下体的变化。果然,变化又进了一步,左右括号变得柔软了,不知道是分叉的阴茎化作了阴囊皮肤下的丰腴脂肪,还是隐入了刚填充的脂肪垫下方,现在已经成两瓣并列倒扣的淡褐玉兰花瓣的形状,或者像刚刚出锅的蓬松的方馒头,中间压着一道线,虽然还是由越来越薄的皮肤联着,但现在我确定可以称呼它们的学名了——大阴唇!王先生说,现在,它终于跟潘静儿的大阴唇一模一样了,鼓鼓的,软软的,非常肥腴漂亮的大阴唇。 阴茎也明显缩小了一圈,看上去就跟中指般粗细长短,就像十几岁初发育的男孩般,王先生连用了几个可爱来形容它,并情不自禁伸出他的手指头挑弄它。虽然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甘、无奈、悲哀、可怜、羞耻、失落、恐惧和好奇、期待、刺激搅在一起,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接受事实,这是早已预料的变化,只是真正来时,还是这么触动灵魂。 : o, F) X" V/ k7 Y2 N 我没有拒绝王先生对我的玩弄,虽然还是感到无比羞耻,但自从今天这件事后,我们之间反而像加了某种催化剂,变得更加亲密和信任了。我觉得,现在他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拒绝,我可以放心地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我是属于他的,包括这还未变化完成的小兄弟。 我的阴茎在他的抚弄下再一次勃起了,在体内分成两只脚的阴茎根,竟然不影响我的勃起。只是勃起的阴茎虽然还是原来的外型,但就像原来不可一世的大块头被人施了魔法,变成了小瘦子,一根光秃秃的肉杆子,看上去有点儿孤独和羸弱,完全失去了本来的男子气概。 “你还能射吗?”他轻轻撸着我的阴茎问。 我摇了摇头,羞道:“我不知道,应该不能了,连水都不出了。” “水都没了?以前不是会出很多水吗?”他说。 “好像就从这两天开始,特别干。” “里面肯定发生更大的变化了,只是我们看不到。”他点头说。 的确,我也这么认为,因为早上起来,胀感从会阴的明显延生到小腹了。我知道,我十有八九已经拥有了潘静儿的子宫了。而我的那两个“离家远行”的“小兄弟”,此刻也已经找到了它们的新家,安安心心地做起了“两姐妹”了吧?一想到肚子里有了特殊意义的新器官,我不由自主打了个抖索,深深地感动。 我终于要成了一个完整的女人了!终于成为妮妮名正言顺的亲生妈妈了! “宝贝,我们正在经历伟大又神奇的变化。”王先生说,又拥我入怀,我们深情地吻在一起。 他顺势把我的手按在他短裤前方,他的老二已经勃起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就伸手探入他的内裤,抓住了他滚烫的老二。 这是我老公的老二,独一无二的老二,现在它是属于我的!我第一次对他有了一种占有的欲望。 我摸着它,抚着它,把它从短裤里掏出来端详。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接触他的老二,他的老二虽然没有陈荣那么粗长,也没有我原本的那样挺拔好看,肥嘟嘟的,但我却觉得特别可爱,甚至有种亲切的感觉。 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别的男人的鸡巴,原来男人的鸡巴真的也有很大的不同。他的包皮有点长,包着龟头,使整根肉棒呈现两头尖中间胖的纺锤形,不像原来的我,不管勃不勃起,龟头一直露在外面。但他的包皮很有延展性,只要轻轻往下一捋,就能把圆圆的龟头全露出了。他的龟头也像他的人一样,圆敦敦的,但龟头冠边缘却突然撑开,使得冠状沟显得很深,就像蘑菇的伞。 也许因为我自己的阴茎缩小了,我反倒觉得他的阴茎似乎比原先变得更大更粗壮了。他也似乎注意到了这种有趣的现象,把自己的肉棒和我的肉棒一齐握入右手中。 “你看,这才像话,一看就知道哪支是公的,哪支是母的。”他笑着说。 “你又在取笑我。它们都是肉棒,还分什么公母?”我嘟嘴说。 “不一样,当老婆掏出比老公还大的屌,就太不把老公放在眼里了。”他说。 “原来你以前也在嫉妒我。”我说。 “那是当然了,也不怕你笑话,因为以前她总是嫌我的老二丑,一度让我非常自卑,后来在桑拿浴室洗澡时,我总是不自觉得把自己的跟别人的对比,特别是看到像你一样这种漂亮的屌时,心里就很嫉妒。”他说。 “这是她的看法,不是每人女人都这样看的,再说,我也曾是男人,这玩意最重要的还是功能好不好,好不好看有什么用?”我笑了,说。 “这么说,你不嫌我的丑?” “其实……其实也蛮可爱的。”我羞道。 “你这样想,我太高兴了!”他开心地说,握着自己阴茎,好像操纵木偶人似的,把龟头在我的龟头上蹭了蹭,调皮地说:“谢谢你,老婆,这么体谅我!” “你干嘛?~~~”我娇声羞问。 “亲爱的,你现在变得这么苗条,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他一手握着一根肉棒,在中间头靠头触碰着。 “讨厌!”我没想到他这么顽皮,羞得要命。但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底也难为情得紧,却又生出一种另类的情趣,让我的阴茎更加坚挺了。 这细微的羞人变化被他看在眼里,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握着自己的大胖阴茎骄傲地调逗我的小肉棍。在强烈的视觉对比之下,我的阴茎就显得越发细小柔弱了,被动地跟他的大老二贴在一起,磨在一块,倒真像极了一对恩爱小夫妻。 “它们本应该是两个好兄弟的。”我被他滑稽的“表演”逗乐了,掩嘴扑哧笑出声。 “那可不行,我可不喜欢搞基。”他说,“一个必须是母的,你自己说,哪根是母的?” “当然是……这根!”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龟头,故意说,“它是母大虫。” “操,你还想翻盘吗?”他大笑道,甩动他的阴茎,重重抽打在我的阴茎上。 “你敢打我?老娘可不吃这一套!”我被激起了兴致,也顾不得害羞了,挺“枪”去战。我们握着自己的肉棒便“斗”了起来,两根肉棒你来我挡,都一心想把对方压制住。 这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做起来,竟然是那么顺理成章且富有情趣。两根肉棒相碰的触感是那样另类和刺激,可惜的是,这种小情趣我们发现得太迟了。 也许因为我分了心,但更多的原因是我的肉棒变得细小软弱了,跟他的“大胡巴”比起来,实力相差悬殊,他的“大胡巴”暴风骤雨似的砸在我的小兄弟上,不一会儿,就彻底被他压制,毫无招架之力了,最后,“大胡巴”把我的肉棒顶在了我的肚皮上不能动弹。 “认输了吗?娘子?”他得意地说。 “要是以前,输的肯定是你!”我微喘着气不服气地说。 “你的嘴还真硬!还不老实点?”他说,“大胡巴”死死顶着我的阴茎腹部,一点一点从龟头下方往下移动,最后落在刚刚形成的大阴唇上,暧昧地压磨着。 5 l$ ~9 a9 o% A" d( e, a 我的胸脯起伏着,心跳得厉害,呼吸急促,整个人都似乎石化了,一动也不敢动。他的龟头顶着我的“大阴唇”的感觉,跟以前小洁用手玩弄我的阴囊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又有很大不同。没有了两只蛋蛋被她捏在手里玩弄的那种跳脱感,没有了因重量千变万化而产生的奇妙的托垂感,没有了被她的整只小手温柔包围的幸福,有的只是丰腴微隆的肉襞褶皱被挤压的敏感以及以及前从未体验过的富有弹性的微妙对抗。 “好难为情……”我相信我此刻的脸肯定羞得通红了,但我知道老公喜欢我这个样子,我似乎有些故意讨好取悦他,但反过来,也让我更害羞了,但我觉得,会害羞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媳经》里也是这么要求媳妇们的。我们现在的情形让我想起其中附录的一篇《洞房赋》:携手入兰房,解红妆,上玉床;腹儿相偎,腿儿相傍;欲说却把脸儿羞,遮也遮不得,推也推不动,挡也挡不住。好个风流郎,咂得俺,两乳酥酥麻麻春心荡。狠下心儿,罢罢罢,从此愿把女儿身尽委情郎…… 他果然对我的羞态有了反应,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我的喜爱和赞许,我的心儿一动,他这眼神仿佛是对我的奖赏,让我心跳又欢喜。 就这样慢研揉搓了好久,他又把他的“大胡巴”从我的大阴唇处一点一点往上,重新移到了我的龟头上。 “亲爱的,我们接吻吧!”他用龟头点点我的龟头。 我的心早已暖化了,就任由他抓着我的阴茎根,龟头对龟头,马眼对马眼地搓磨。不想还没几下,一种过电似的酥麻让我的腰间一软,本能地扶住了他的肩头,轻仰起头,发出嘤咛的呻吟。这实在是太意外了,我发现我的龟头变得比以往敏感多了,这在以前自己撸管手淫,甚至是小洁帮我打手枪时都没有过的敏感。 “受……受不了……哎哟喂,请停一下……我……我受不住了……”不多时,我便不能自己,扶着他的肩,颤颤地央求他住手。 “你疼了?”他停下来。 “倒不是疼,就是……就是太敏感了,受不了。”我说。 “怎么这么敏感?那以前你跟老婆做爱,岂不是一碰就早泄了?我记得你说过跟她挺和谐的。”他吃惊地问。 “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羞道,“我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那你们一次做多久呢?从插入开始算。”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这属于我跟小洁的隐私,但面对“新欢”,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平均十来分钟到二十多分钟左右吧。最长的一次,还足足做满了四十分钟呢。” “哇塞,四十分钟!这么长?!你们确实蛮厉害的。”他说,“但现在肉棒还是那根肉棒,为什么这么不经磨了?” “我怎么知道?”我嘟着嘴懊恼地说,“自从和你老婆发生交换以来,我一直都像一个傻子,一会儿被交换之神,一会儿被他,一会儿又被你捉弄,你还好意思问我。” “老婆,天地良心,我可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他说。 “我要还是小梁,你愿意爱我吗?”我说。 “那不一样。” “我就知道你不会。”我哼了一声,“你就是爱这个美丽的身体罢了,谁的灵魂住在里面都是无所谓的。” “我发誓,我爱的是你的灵魂,只不过,我毕竟还是个直男。”他着急地解释。 “我为了你愿意抛妻弃子做女人,你为了我却连直男都舍不掉。”我说。 “我为了你可以去死!”他突然大声说,吓了我一跳。 “谁让你去死了?你死了,是我做寡妇呢?还是让她回来做你的寡妇?”我看着他的认真样,卟哧笑了。 他见我开心起来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然是……你了。”他说。 “不要,谁要做寡妇?”我打了他一粉拳。 “我当然不会让你做寡妇了,我们要白头偕老,生同被,死同穴。”王先生哈哈大笑。 “去,不害臊!跟你白头偕老,这辈子还不被你欺负死?”我白了他一眼。 他扶着自己的老二,向我的肉棒“点头弯腰”:“娘子,为夫罪过,向你赔罪,此后如有唐突佳人之处,还请多体谅为夫心意。” “你什么时候学会整这些文绉绉的词了?”我掩嘴笑道。 “我从小喜欢看社戏,这些可都是戏里的词啊。”他倒老实,直说了原因。 “怪不得这么会演戏!”我忍不住伸手去打了打他的大龟头,不想它直着身子晃了晃,硬挺得更厉害了,倒也好玩。 $ `3 T; V$ l: _, b8 | 我的视线落在“大胡巴”下面的大阴囊内,里面两颗核桃似的大蛋蛋像活物似的带动囊袋微微蠕动。想起几天前,我还拥有跟他一样大的蛋蛋,如今胯间已然空空,不禁暗自唏嘘悲叹。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的“子孙袋”,多么熟悉的手感啊,凉凉的,软软的褶皱阴囊皮肤,里面便是两颗光滑又富有弹性的蛋蛋,虽然大小和形状和我原本的蛋蛋有些许不同,我的蛋蛋比他的要更大一点点,左右也差不多大,他的右边明显要比左边的大,但这些都不打紧,因为更多的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那种怀念。 “好舒服!”王先生哼了一声。 我太清楚男人蛋蛋的脆弱了,那种因外力而蛋疼的感觉真会要了人命的。我记得有一次做完爱,小洁不小心用膝盖顶到我的蛋蛋,疼得我蜷成一团捂着肚子直冒冷汗。虽然女人的下体更娇嫩,但起码不用再担心那恐怖的蛋疼了。 我闭上了眼睛,好好感受手心里蛋蛋的每一个细节,它的大小、形状、重量、温度、和手感,感受它们的光滑和弹性,感受阴囊皮肤上的每一处柔软,感受那毛绒绒的温暖。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宝贝王先生的蛋蛋,一定不能像小洁这样没轻没重的,我没有了自己的蛋蛋,更要加倍好好呵护这个男人的蛋蛋。 王先生的嘴又按上了我的唇,我没有睁开眼睛,像个初恋的少女似的承接着他的热吻,互相吮吸着对方湿热的舌头。而在下方,我们的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生殖器,我第一次发现,我们之间开始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这让我感到沉静和甜蜜。 “你看,我们终于连在一起了。”接吻过后,他说。 “什么?”我不太懂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又装文艺了。 但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时,我顿时明白了,羞得真想打他。 原来,他竟然撸过自己过长的包皮,完全包住了我的龟头,看上去真的像两根连在一起的肉管子。 “你好无聊!”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觉得一点也不无聊。”他笑道,“你看,现在是公的包着母的,老公包着老婆,这就像我和你的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只雌儿了,我要包着你,爱着你。” 他边说边紧握着我们之间的连接处,轻轻摇动,我能感觉到在他的包皮里面,我们的马眼就像两张小嘴儿,嘴对着嘴互相吻着,磨着,敏感刺激得让人发抖。 这种刺激和快感不比以前的任何一次性生活来得低,我发现大阴唇内又有了胀胀的感觉,但龟头传来的强烈快感让我无暇顾及这种胀感。 正当我们沉浸在性的靡靡之乐中时,卧室的门口突然传来妮妮弱弱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啊?” 我和王先生都吓了一跳,慌忙分开,抓着被子遮挡在身上。还好妮妮并没完全睡醒,揉着眯蒙的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尽管这样,也让我和王先生好生尴尬,希望她并没看清我和他肉棒交接的不堪场景。 % q8 `6 B D3 P. _6 D1 f2 M! v: B 刚才和王先生嬉戏,竟忘了妮妮的时间,一看上课都要迟到了。我责怪地看了王先生一眼,草草整理凌乱的睡衣和长发,下了床抱起妮妮走出卧室。母女俩梳洗打扮完毕,也没时间做早餐了,就匆匆开车送妮妮去幼儿园,只能顺便在街边吃了点包子豆浆。 回到家,王先生已经去了公司。我整理着床铺,想起早晨和他的淫邪之事,便是和小洁也从未在大清早如此忘情,不免又是一番耳热心跳,惴惴难安。 不想正在出神之际,小洁又打来电话了。她兴奋地告诉我说,刚刚看到的消息,泰国的军人动乱已经平息,终于解禁了,这也意味着,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泰国寻找交换之神的根源,求得解决之道了。 如果换成一个月前,也许我会为这个消息而欢呼雀跃,但是现在,我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非常忐忑不安。 “也许,我们去了那儿也根本没用。”我弱弱地说。 “怎么了?这是惟一的解决方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肯定有办法的。”小洁说。 “那……他同意了吗?”我问。 “你要他同意做什么?现在是你的态度,你是我男人,一家之主。你同意了就行了,由不得她不同意。”小洁说。 “那……好吧……我告诉我……”我停了一下,“我告诉王先生。” “我们要尽快出发,这趟旅程早该去了。我现在就跟单位请假,下午给军军也请一周的假,就说要带他去泰国旅游。你也准备准备。”小洁说完,挂上了电话。 小洁还是那样的直爽脾气,不会细想电话这头我的变化。我觉得特别内疚,她根本不知道,我这阶段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出轨者,背叛了自己的爱人和家庭,辜负了她对我的爱。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守住底线,和王先生也只是逢场做戏。但自从去了王家村,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全线失守。从肉体到灵魂,我已经输得干干净净,情感的天平也慢慢倾向了另一侧。现在的我,真的说不清我还有多少爱着小洁,就在前几天,我还以为我可以同时爱两个人,但自从昨天他救了我,我发现我没法做到爱一个男人,同时还爱着一个女人。小洁曾跟我说,男人可以同时深爱着几个女人,但女人的心里一次则只能住一个人,如果她爱上了新人,一定会放下前一个。我现在才明白她的话。她在我和潘静儿之间,选择了我住在她的心里,而我却选择了他。 当我发现这个事实时,我的心不禁一痛。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跟她说,我甚至害怕再见到她,但我又不得不见她。 晚上,我们两家人再次坐在了一起,这次选择了我的原家。两个孩子去客厅看动画片了,他们可不会在意大人的事情。我们围坐在餐桌边,我和王先生坐在一边,小洁和潘静儿坐在另一边,我的对面是小洁,王先生的对面是潘静儿变的“我”,在旁人看来,这跟普通的两对夫妻聚会没什么不同。 但是,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聚会更让人尴尬的了,我低着头,不敢正视小洁的眼睛。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敢看我?!”小洁发现我的窘迫,问道。 “没,没有啊。”我只得抬起头。我和她的目光相遇,就躲闪到别处了。 “她是怕你了。”王先生说,“你不能用这个语气跟她说话。” “他是我老公,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小洁说。 “好了,别再争这种无聊的问题了,说正事吧。”潘静儿说,“我们该不该去泰国。” “这还用得着商量吗?当然要去。”小洁说,“本来早就该去的,就是拖到现在,才有这么多事情。” “可是,去了有用吗?”王先生说,“我们上哪去找那个老巫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的心不禁一动,王先生跟我真是心有灵犀,他的想法正是我的想法。 “小洁,王先生说的对。”我说,“其实,如果按现在这样的变化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发生最后的大脑交换,又会回到原身了,所以去不去都是一个样。” “可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回来呢?我已经受够了,万一再有波折怎么办?”小洁说。 “我倒担心,如果我们还是这么慢交换的话,到大脑交换之时,我们就会因为太慢而让大脑交织在一起,产生记忆混乱,到时我们两个真的会发疯了。”潘静儿说。 这个问题我也担心过,按照那个香港妇人的经验,交换生殖器的时间也只是一晚上,而我们则调慢了整整半个月。也就是说,我们大脑的交换也可能需要这么长时间。这大脑交换的两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在调换大脑的当天晚上,被一炮命中,成功受孕了,从而永久性地停止了交换,那么,我在这两周时间内,万一也…… 我想到这儿,脸又热热的,不敢再想下去。 “你的脸红什么?”小洁又发现了我的异样。 “没有啊,只是有点儿热。”我赶紧掩饰。 “我同意小洁的意见,我们去泰国。”潘静儿说。 “那你呢?”小洁看向我。 “我……”我不由自主地看向王先生。 “你看他做什么?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果断些?”小洁不满地说。 “男人就不能犹豫了?你真是个直女癌!”王先生帮我说话。 “你说我什么?!”小洁生气地说。 “好了,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不是说好的吗?”我皱着眉看向王先生。 “好,我不跟你吵,是她要我不要跟你吵的。”王先生把背往后靠了靠。 “你还真会疼老婆。”小洁不齿地冷笑了一声。 “小洁,我决定了,我们去泰国,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我们的命运在我们自己手中,不是吗?”我终于下定决心说。 “老公,你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小洁转怒为喜,拉住我的双手说。 在这一瞬间,我看到坐在她身边的潘静儿眼神中明显的醋意。她真的爱上了小洁,就像我爱上了王先生,这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就在这当口,王先生的左手竟暗中搭上了我的大腿,顺势摸到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仿佛在提醒我,我是他的女人。 但面对小洁,我不得不极力克制住自己,装成没事样子,只能暗暗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继续。 今天我穿着那条跟小洁同款的黑色毛呢高腰提臀阔腿裤,大腿和臀部被包裹得比较紧。几个月下来,我已经习惯和喜欢上了这种微微紧绷的感觉。以前不太理解为什么女生们喜欢穿紧身裤,做男生时可是最讨厌紧紧的裤子,现在才知道,原来紧身裤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难受,轻巧方便,这种具有弹力的轻微紧绷感反而能提升人的精神。最最重要的是,它太能显身材了,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大长腿美女,穿上紧身裤之后,腿就显得更修长有型了,加上凸现出蜜桃形的丰臀,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爱。说我自恋也好,说我迷恋潘静儿的身体也好,反正,爱美没有错吧?把自己弄得美美的,一整天的心情便大好。还有一点我一直羞于启口,那是发现喜欢上王先生之后,对自己的外貌和身材便更在乎了。我并不像原来的潘静儿那样装淑女,老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我更想要成为我自己喜欢和他也喜欢的模样。为此,我配备了许多种色彩和质地的口红,一种一种地试过去,暗中试探他的反应,也更加有兴趣去学习各种风格的化妆和打扮的技术。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变成无数女人,只要舍得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这太有趣了,也让我每天的生活充满了新鲜感,我相信他也同样喜欢。 我似乎找回了刚刚恋爱时的感觉,却比以前来得更深刻也更深沉。男人恋爱后,并不会时时想着女人,但他可以为女人解决一切问题。而女人爱上男人后却不一样,只要他不在,我就不可抑制地想他,想着他的时候,心底里都会涌起特别的小激动和小甜蜜,全身仿佛充满了恋爱的荷尔蒙,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我越来越喜欢女人味的东西,越来越爱漂亮,少女心也开始爆棚,只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 但是,我并不喜欢他当着小洁的面暗中调戏我,这让我感到屈辱。趁小洁去厨房给我们加茶水的间隙,我拔出了紧夹在大腿间的他的手,不快地打了他一下。 他坏笑了一下,收回了咸猪手。 我理解男人的恶趣味,说实话,我在做男人时,还是偏老实正统的,相信自己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像老王这样的男人太多了,我知道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对他们来说非常刺激。 但他又来摸我的臀部,我轻扭了一下腰肢,瞪了他一眼。 潘静儿也看出了我们桌下的小动作,呵呵冷笑了一声,小声说:“他就是这种臭德行,你要是不喜欢,就得学我一样。” 潘静儿在桌下狠狠踢了王先生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但又不敢发出声音。 “你们在聊什么呢?”小洁拿着水回来。 “小洁,你老公以前就是逆来顺受没有主见的吗?”潘静儿问她。 “你瞎说什么呢?!”我反驳说。 “他呀,可就是这样,如果改改脾气,早就升职了。有时候我在想,干脆就让他一辈做女人,不用换回来算了。”小洁说。 “那不正中了某人的下怀了?”潘静儿说。 “你不会在说我吧?”王先生说。 “王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对我老公做了什么,但你一定要记住,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孩子的父亲,他再怎么样,都是我老公。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小洁对王先生说。 “我们不说这个问题行吗?”我说,“说说接下来的安排吧。” 我们商量各自安排好工作,周末以家庭旅游的名义一起出发去泰国,带上木偶去找到那个卖给我的老婆婆,寻求解决办法。 回到家关上门,我就堵气不理他了,径自走到卧室生闷气。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太不尊重我了,当着我老婆的面轻薄我。王先生笑道,我的生气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那还能为了什么?”我问。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是为了她。 “为她?这么怎么可能?” “她说着那句话踢我时,你的脸色就变了。”他说。 我顿时意识到,他说的竟然没错。在这之前,虽然我觉得难堪,但也没那么不舒服,然而当潘静儿在桌底下踢了他时,我心里就窝火了:她凭什么踢他?还来教训我?原来,我竟是吃醋了!潜意识里的强烈醋意让我大发脾气,自己却不知道。 这连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为什么我竟会变得这么“小心眼”?以前总不能理解有些女人为爱疯狂,做出很多出格的事,也不能理解她们为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没来由地生气,原来这些都不是她们自己能控制的。 如果我有机会回到男儿身,我一定不会再以站着说话不疼的大男子主义去嘲笑女同胞了。 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内心里还有没有在期待这个机会,泰国之旅对我来说,是那么迷茫和矛盾。我不知道此行最终的结局会如何,但两种结局,选择任何一种,似乎我都会一生内疚。因为两个家就好像天平上平衡的砝码,我站到任何一边,人生都会失衡。 从内心讲,我真想一走了之,把自己放逐到没人的地方。但是,现实却不能,因为这两个家都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特别是妮妮和军军,他们都是我的骨肉,我始终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俗人啊。 “亲爱的,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可以怀念过去,但更重要的是正视现在和将来。”王先生说。 “将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就能决定我的将来吗?就一定知道我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吗?”我生气地说。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头。你也知道,我们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他叹息说,“就像我刚刚得知你们交换的真相时,我又怎么能想到,我会这么快爱上你?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是交换之神和先祖婆送给我的最好的人生礼物。” “可我呢?我算什么?”我激动地说,“为什么这个人是我?这楼上楼下都有男人,为什么不让他们变成你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所以,这才是注定的。偏偏就是你,就像所有的爱情,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我们无法选择出身,也无法选择性别,无法选择成为谁,这是奇妙的命运之神给我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说。 “我想好好静一静,你晚上睡客房吧。”我沮丧地说。 那晚,我失眠了,想起了好多往事,我发现自己无法跟以前的人生作一个彻底的切割。我裹紧了一个人的被窝,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感到无比孤独和寒冷。一方面,我仍对他不尊重我,当着小洁的面暗地里调戏我耿耿于怀,另一方面,我也想我是不是对他过份了?一吵架就把男人赶走。 我不想见到他,可是,我又希望他在半夜能悄悄地溜进卧室,钻进我的被窝,抱着我说对不起,用最甜蜜的话哄我。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和矛盾的心理让我非常痛苦,但这一切他们都不知道,我又向谁述说?我突然发现,我是多么害怕孤独和寂寞,我拥有两个人的人生,却仿佛被驾在了中间,左右都不是。小洁并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吗?此时时刻,我多么需要别人的安慰啊! 可直到我睡着,他也没回来。这个笨男人,就跟以前的我一样不解风情,不懂女人,究竟也是个跟我一样的直男癌罢了! ) Q- I/ O c0 t. E: h @6 ? 第二天醒来,竟已经睡到九点钟了。糟了,妮妮还要上学呢!我打了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屋里却出奇地安静。床头柜上摆着营养早餐和他的一张留言纸条。原来他不忍心叫醒我,亲自做了早餐,又把妮妮送到幼儿园了。还写了一大段道歉的情话。 我捧着纸条,不知是自嘲,还是从心底里涌上的幸福,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这个讨厌的家伙竟会来这一招,自从变成潘静儿后,我是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暖男属性。有时候我真的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昨晚也是故意不来,让我纠结得好苦,却给我早晨的惊喜,真是坏透了。 这个家伙,还真会欲擒故纵,可没想我也是男人过来的,这点小伎俩哪会看不出?但是,即使这样,我却觉得他十分可爱,也能感受到他对我浓浓的爱,这让我非常开心,昨晚的阴云也一扫而散。 去洗手间撒尿的时候,我发现肉棒已如预料之中的继续缩小了,看上去已经能用袖珍两字来形容它,大约只比食指略粗一点,很像一个十二三岁刚发育少年的阴茎。尿线也明显变细了,一通尿撒了好长时间。而龟头则变得有些红嫩湿亮,不太像原来的样子,且特别特别敏感。为了让龟头不那么敏感,我只有把包皮往前撸,包住龟头,说来也奇怪,我的包皮相对来说变长了,真能包住龟头而不回缩了。这让我回想起少年时,那时还是高一,我发现并喜欢上了手淫,一个学期下来,竟然把包皮过长的毛病给治好了,从此之后龟头一直裸露在包皮外边,现在竟然逆生长了,又恢复到包皮覆盖龟头的状态,真是令人唏嘘。 这可千万别再给那个好色的男人看到了,否则他肯定又会玩心大起,拿自己的大胡巴跟我的小虫虫比比斗斗,我可受不了他得意的模样。 洗漱完毕,吃着他做的早餐,我的心里甜甜的,心里也释然了,我算是原谅他了。男人嘛,就算有时候猥琐下流一点,但只要只对老婆一个人下流,也不失为一种本真和情趣,换成是我,也许也会跟他一样。我可不像那个高冷的作女,嫌弃他的粗鄙。我相信,这也是王先生爱上我的一个主要原因。 + F0 H3 x, ?. x7 N4 d4 d0 G# I 正当我沉浸在自我制造的幸福感中时,小洁打电话告诉我,告诉我,她已经为我们两家定好去泰国的机票,就在明天,落地签,而且她和潘静儿都已经请了一周的年假。小洁做事总是风风火火,那么有效率。 我和王先生都是自由人,倒没有请假调休的问题,只要给妮妮请个假就行。 作为主妇,我要为我们的泰国之旅做准备。但我一点儿也没有远行的兴奋之情,其实,我挺害怕这趟旅程的,一方面既想找到那巫婆问个明白,另一方面,又怕不得不面对一个终极选择。而选择对我来说一向是最难的,倒不是指变成了潘静儿这件事,以前是梁先生时,面对其它大事,我也往往犹豫不决,就因为这个性格,没少挨小洁的数落,总说我不像男人。没想到一语成谶,我真的成一个女人了。 我苦笑着,开始为一家人准备出行的物品。想起上次跟单位去泰国,还是小洁帮我准备的行李物品,仿佛就在昨天一般,没想到再次去时,却已经乾坤颠倒,物是人非了。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卧室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我在家里的储藏室里找出了潘静儿的铝制大航空行李箱,擦干净了放在阳光温暖的床上,打开后竟惊喜于箱子的超大空间。以前总是不解一些女士出行为什么要带那么笨重的大型行李箱,其实再大的箱子又怎能装得下一颗爱美的女人心?更何况要摆下一家子的出行物品,巴不得再大些呢。不像以前做男生时,什么也不用想,随便背一只背包就可以出远门。 女人的箱包对她们而言,更像心灵的寄放处,当我理解了这一点后,我就对箱包开始情有独钟了,甚至早已经大大超越了同为女人的小洁对箱包的迷恋。而另一个迷恋,或者说向往,就是女人们夏日曼妙的衣裙。我和潘静儿的交换发生时就已经是夏日的尾巴,外表完全交换时已进入秋季,还从没有机会穿她夏日的衣裙。虽然秋冬的时尚女装也是那么漂亮,但我一直认为,女人如花,只有春夏才会让她们开得更美丽妖娆。不用穿上那么臃肿的秋冬装,一袭长裙,或者一条短裙就可以展现自己的魅力,女人的万种风情,在这个季节里摇曳多姿。想起还是梁先生时,每次上街,我都会不自觉得被街上走过的潮女靓妹们吸引,当然,在小洁面前,我不敢把目光多作停留,但这些女孩们确实是夏日里最美的风景。 我站在潘静儿的大衣柜前,一件件欣赏她夏天的裙衫,大部分是淑女风的,遇到自己心仪的衣服,就连着衣架拿出来,到镜子前在自己的身前比着,一副臭美的模样。如果小洁看到我这样,一定会生气地大叫吧?!可是,女装已经对我构成了如此致命的吸引力,小洁也太女汉子了,根本不了解它们的魔力和诱惑。 如今这里已经是隆冬季节,在泰国应该还是可以穿裙子的季节吧。我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穿上它们了。这让我既惭愧又期待。我是要去解决人生的正事,却被漂亮裙子吸引了,真是个没用的小女人。七天,我挑了十件,反正箱子够大,也不再乎多那么几件对吧?令我惊喜的是,还有几件是跟妮妮的母女装,我曾经在夏天经常见到过她们母女如此温馨可爱的打扮,当时的记忆里,她们简直像两朵圣洁的花儿,一朵是盛开的白牡丹,一朵是生俏的花骨朵,称得上小区一道曼妙的风景。如今,我会代替她成为那朵牡丹,吸引旁人无数羡慕的目光呢。抚摸着母女装,我竟有了一种奇妙的小激动。 收拾好我和妮妮的,第一次帮王先生准备衣物。我对王先生夏天的衣着比较模糊,在我来到这个家之前,潘静儿已经把他的夏装收到柜子中去了,他们夫妻的衣物柜还是挺泾谓分明的,好不容易才找出来。原来王先生除了衬衫领带等商务服装,不时还喜欢穿T恤。我想起夏天还是梁先生时,曾经跟他在电梯里相遇过几次,好像他就穿着这几件,那时我们之间显得很生分,尬聊了几句,都是关于天气和小孩,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没想到,半年后,我们已经同床共枕,命运真的太淘气了! 我又苦笑了一声,开始整理他要带去的内裤,小心地抚平整,再叠好放入行李箱。想起那时潘静儿逼我洗他的内裤时那种恶心,现在拿着他的内裤,已经很淡然了。他喜欢穿平脚大内裤,都是大号的,这跟他胖胖的体型有关。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都喜欢同一牌子的男式内裤,或许这也是一和缘分吧!这品牌的内裤在前裆部位做得很到位,留的空间也大,可以很好地兜着大鸡巴,也不勒,对男人的老二健康很有好处。只是这几个月穿惯了女人的三角内裤,老二部位总是被勒束着,难受得很,拿起曾经熟悉的男式内裤,还真有点儿怀念。不过,随着最近几天睾丸的消失和阴茎的急速缩小,胯间已经轻松舒适了很多,我想我再穿上男式内裤,已经不太合时宜了。还有,我这美丽诱人的蜜桃臀,怎么能再穿这么难看单一的男式大裤衩呢?岂不是暴殄天物?女人的小内内不管从面料还是款式,都是那么丰富美丽。性感的。纯情的。妖艳的,淑女的……男人们哪能体会这种美呢。男人的内裤只是内裤,但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的内裤除了内裤,还有太多承载的东西。想不到男女有别,在内裤的设计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发现过去作为男人的人生过得真是太单调无趣了,原来我不是不懂美不爱美,而是男性的身体束缚了我,真是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东西了。现在终于解放了,终于懂了自己,我发现自己似乎正在加倍地补偿那失去的人生。是的,我越来越喜欢女性化的东西,喜欢女人生活的一切。甚至我以前慢性子的说话的语气,曾经被小洁和同事们取笑,现在变成了女声,也慢慢摆脱了前期对潘静儿的模仿,反而回归本来,慢条斯理的,也不用装成很干脆的样子,没想到竟变得特别温婉,连我自己也非常喜欢。 都说傻女人有人爱,作为男人时,我的反应能力比别人慢半拍,常常尴尬自卑,而现在,我遇到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只要发呆或者格格掩笑,别人反倒觉得呆萌可爱。人们总是给女人更多宽容,作为家庭主妇,我不用急于表现自己,这种慢节奏的生活似乎很适合我的个性。潘静儿就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很聪明,伶牙俐齿,也很果断,有主见。不过,这样的性格显然不是王先生真正喜爱的,我想,这也是他喜欢我的重要原因吧。他曾经爱上的只是她高挑美丽的皮囊,直到我的出现,他才真正爱上这副皮囊里的灵魂。因为那晚被他发现我是“假冒”的,他抓住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慌了神,什么主意也没有,我想那时的自己肯定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傻女人模样,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 我又一次哑然失笑,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因为太没用而被他爱上,真不知是福是祸。 整好行李,我打电话告诉王先生隔壁的出行计划,王先生说知道了,该走的还是要走,让我不要想太多,就挂了手机。我知道他忙,也不好意思多说。 我又约上了艾华,去女人街逛了一圈,艾华听说我要去泰国,就推荐我买一顶遮阳沙滩帽,果然还是做了几十年女人的她有经验。 “那边的太阳毒,女人要做好护肤工作,这顶怎么样?”她替我挑了一顶时尚的沙滩女帽给我。 我戴上沙滩帽往镜子里一瞧,这顶打着大蝴蝶结,装饰着几朵鲜艳花朵的波浪大沿女帽很有女人味,心里便非常喜欢。王先生一定喜欢我戴这顶帽子的模样,因为有一次他跟我说过,戴帽子的女人显气质,可惜潘静儿并不喜欢戴帽子。我如果戴上这漂亮帽子出现在他面前,肯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嗯,漂亮!艾华,你的眼光真好。”我扶着帽沿左看右看,很是满意。心里想着小洁好像没有遮阳帽,家里惟一的一顶也是我们几年前渡蜜月时买的廉价帽,她也应该配一顶这漂亮的帽子。于是就干脆买了两顶,一顶是粉红蝴蝶结配红色太阳花,另一顶是浅蓝蝴蝶结配蓝色太阳花。 “这是要做姐妹花了!真羡慕你们两家人,要不是我那老头工作走不开,我家也跟着你们去了。”艾华笑道。 我红了红脸,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艾华要是知道我们不是姐妹花,而是夫妻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想肯定会惊掉下巴吧?! 我看着艾华,想着她得知真相时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了。 “你笑什么?”艾华诧异地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总是守着你那老头子,是要等他退休时才有时间玩吗?”我掩嘴笑道。 “男人的心都花着呢,不管住怎么行?”艾华说,又上下打量我,“我说静儿,我最近总感觉你有些儿不对。” 我收了笑,说:“有什么不对?” “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了。”她说,“以前的你说话不是这样子的,而且,也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发笑,像个刚谈上恋爱的小姑娘。” “这样不好吗?人都是会变的。”我红着脸掩饰说。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艾华小声问。 “你说什么呢?”我翻了她一眼。 “我是女人,还看不出恋爱中的女人的变化?爱情对女人来说就是催化剂,会起神奇的化学反应。你骗不了我。”她说。 “我……我没有……我发誓。”我慌张地举手。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她拉下了我的手,“你家老王是个老实的好男人,你如果真喜欢上别的男人,也好聚好散,千万别伤了他。” “他老实?”我又咯咯笑了,“他可不老实。你放心吧,只有他伤我,我可伤不了他。” “这就好,女人再怎么过也是一辈子,遇到好男人不容易,一定要珍惜了。”她说。 “嗯,我明白的。”我点点头。艾华的眼光真毒,看出潘静儿和我的区别不奇怪,她居然能看出我恋爱了,只不过,她做梦也想不到,我爱上的别的男人,就是那个“老实人”老王。 逛完街,我们去看了小翠。在艾华的眼中,小翠还是那个可怜的小翠,但在我眼里,她已经是陈荣了。林涌偷偷告诉我,从今天的观察看,手术异常成功,用不了多久,陈荣的灵魂就会在小翠脑内苏醒,脑核神经跟原有大脑联通后,就能恢复部分感知了。但离完全融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由于小翠是聋哑人,在此期间,他一开始并不会知道他被换了身体。但随着身体知觉的恢复,他会慢慢感觉身体的异样,毕竟,小翠是个只有一米五五的胖姑娘,跟陈荣原先一米八的健硕男性身体存在巨大的差别。我又去看了隔壁病房的陈荣,林海说,在他的解释下,陈荣家属和警方并没有多少怀疑,我们算是过关了。我很感谢林勇为我们做的一切。林勇说他这么做,一半是为我们,一半是为自己,因为这是难得的病例,这次双人活体互换移植成功后,他的技术算是真正成熟了。 4 f- X9 O4 S' i& t" _; C 早早哄睡了孩子,晚上两家人又聚到一起开会,这回的地点放在了我的家,我和王先生的家。我以女主人的身份为他们煮了咖啡。 “谢谢,看来你学会了很多,你以前可不会这些小资情调的东西。”小洁接过我递过来的香草咖啡,凄楚地笑了笑。 “你的咖啡煮得比我好喝,我总是掌握不了火候。”潘静儿喝了一口,夸我,但在小洁面前,我觉得他是故意让我难堪的。 我们商量了具体的行程,因为只有我见过老巫婆,我们决定到达后第一件事,就是由我带大家拿上人偶重访那个市场,寻到老巫婆弄清楚整件事。至于去泰国是不是要观光,已经不在大家关心的范围内了。想起我那大行李箱中准备的那些漂亮裙衫,白天里还孤芳自赏,期盼到泰国时一解裙瘾,现在看来似乎是那么不合时宜。 果然,当小洁离开时,我拿着那两顶沙滩帽追到她家门口,让她挑一顶,她就生气了。 “你还真有兴致,去买这么骚气的帽子。想戴给谁看呢?”她嘲讽说。 “小洁,你误会了。”我硬着头皮说,“那边不是日头毒吗?对女人的皮肤不好,我记着你没有像样的帽子,就买了送你。” “是你自己需要吧?你的皮肤嫩,怕日头,我这样的女人不怕,留着自己戴吧。”小洁冷冷地说了句,就进家门了。 潘静儿在旁边笑了笑:“你这不是自找的?”他从我手中拿过两顶帽子,挑了蓝色的,“你还挺有品味的,这蓝花是给她挑的吧?我帮你送给她吧。” “谢谢,你帮我劝劝她,我真的是一心为她着想。”我感激地说。 他把红花沙滩帽递还给我:朝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这帽子他肯定喜欢,你真会选。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你了。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特别喜欢女人穿连体紧身泳衣,他曾经给我买过几条,都被我压在箱底呢。” 我捏着大帽沿,羞红了脸。 他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我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黯然地转身回家。 “一顶帽子而已,她的反应有些过大了。”王先生说。 “你不懂女人的心。”我说。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他笑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既懂男人的心,又懂女人的心。” “你既然这么想要懂,就在交换之神面前祈祷,也变成女人,不是遂了心愿?”我瞪了他一眼。 “我早就探听明白了,在上一个交换没有完成之前,那木偶是不会应验的。”他坏笑说,“再说,我要是变成女人了,谁来做你老公?” “大言不惭。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会爱上别的人?” “当然不会,不过,我要是和小洁交换了,我们倒可以搞百合了,那也不错。”他说。 “你太坏了!”我轻恼地举起沙滩帽拍了他一下。 他看着我手中的帽子,眼里闪出了光。 “这帽子真漂亮,快戴上给老公我瞧瞧。”他说。 “休想,这又不是买来戴给你看的。”我羞道。 “看看嘛,只是戴一戴,又不打紧。”他继续缠我,我被他缠得没法,只有把沙滩帽戴上。 “大冬天的,又在屋子里,戴这帽子就像个傻逼。”我不好意思地说。 “太美了,你戴上帽子特别有气质。”他盯着我夸赞。 “难道她以前出门不戴帽子?” “她不喜欢帽子,出门只撑遮阳伞。你喜欢帽子,以后就多戴。” “是你喜欢吧?”我取笑说。 “没错,我喜欢戴帽子的女人,特别是都市女孩,我觉得一顶时尚的帽子能完全改变一个女人的气质。”他倒承认得爽快。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就戴给你看,只是,不知道这个以后还有多长。”我竟有些黯然了。 “我知道,亲爱的,不管此行如何,我们都会感谢这一段日子的彼此陪伴,对吗。”他也伤感地说,走过来抱住了我。 我弯下腰,像个小女人一样把头靠在男人的肩头,想起这么多天与他共处的日子,有恐惧,有惊慌,有尴尬,有羞耻,也有过深深的耻辱,但同时,又有过欢乐,甜蜜,幸福,舒心和难以启口的激情。我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情感是多么复杂,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爱上他了。 就在我伤感之际,手机突然响了,竟是“梁先生”打来的。 “晚上我们犯了一个大错。不该喝这么多的水。”他说。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我说。 “你去上一下厕所就明白了。”他说。 王先生问我怎么了?但面对潘静儿的严肃,我也没心情理他。 跑到洗手间,脱下裤子掏出小鸡巴查看。从外观上看,也只是比早上缩小了一点点,都是意料中的事,没什么异常。但随着我撸起包皮,我顿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原来,我的排尿的马眼竟然融合了。在龟头前端只留下半厘米左右的淡红的线,我捏着龟头,哪里还有尿道的出口,完全成了一团实体的“大阴蒂”。 “你呢?难道尿尿的地方也不见了?”我拿起手机问潘静儿。 “是的,我的大阴唇已经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了,其实在昨天已经完全变成阴囊了,两颗蛋蛋也落到里面了。你的蛋蛋可真大,落下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他说。 “你小声点,别被小洁听到。”我羞耻地低声说。 “放心,我在洗手间呢,关着门。”他说,“有蛋蛋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我终于觉得我像个真正的男人了。这两天,最大的变化就是阴蒂了,它不停长大,长大,已经有七八厘米长了,龟头的样子也有了,包皮也形成了。这太神奇了,我就看着它像豆芽似的,从土里冒出来,长成了一支鸡巴。我相信现在我们的性器官应该长得一模一样,”他说。 老公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很享受夺走我身体的过程! “你说重点的。”我刻意避开这话题。 “刚刚发现尿道口闭融了,而新的排尿口还没有在我的新龟头上开启,这就糟糕了,我们总要正常排泄的。”他说,“你看看你有没有?应该就在阴茎的根部,有没有开出尿道口?” 我翻掀起软软的可怜“小阴茎”,如果我还能这么称呼它的话。去查看根部,竟发现沿着阴茎腹部,一左一右长了两排小小的肉芽儿,一直平行延伸到“阴囊”的中间,而中间那凹线也发红发亮。可是,并没有尿道的开口。 这果然非常尴尬。 “我也没有,这怎么办呢?”我回答他。 “现在只有等待吧,希望这个环节的交换再快些。”他说。 老王在洗手间外敲门。 “亲爱的,出什么事了?让我进来,”他着急地问。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我摁掉了手机,拉回女裤。 “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任何事情都一起顶着,我可以帮你。”他说。 “这事你帮不了我。”我烦燥地说。 “是不是下面的事?是变化出问题了?”他早就猜到了,“宝贝别急,让老公看看,也许老公能帮上忙。” “我。我,我和他都没了尿尿的口子了。”当他叫我宝贝时,我终于忍不住,开了门哭丧着脸告诉他。 “没事没事,这只是暂时的,很快你就有新尿尿器官了。”他拥抱我,像安慰孩子似的安慰我,“这叫……这叫凤凰捏什么来着?” “是凤凰涅槃!”我扑哧被他逗乐了。 “对,凤凰涅槃,你终于要变真凤凰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我们终于可以来个龙凤配了。”他说。 我被他哄着,恐惧和焦虑也消散了,有个善解人意的老公真好。 “凤是雄的,凰才是雌的。”我说。 “你错了,凤跟龙在一起是雌性,只有跟凰在一起才是雄性。”他说,“这就像我和你,你和小洁的关系。” “我……我可没你这么多歪理,你先去睡吧,我洗个澡。”我羞道。 “要不,我们来一次龙凤澡,鸳鸯浴?”他突然提议。 “你这……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我羞红了脸。 “老婆,明天我们就要去泰国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也许,今晚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我想跟你留个一生难忘的记忆。”他缓缓说。 听了他的话,我特别伤感,虽然跟他之间的感情仍有不伦的内疚感,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旧爱虽好,但新欢却难以自禁,更何况,我们的爱是如此特别,超越了性别、肉体甚至身份。我发现,我是如此深地爱上了他们一家三口,因为爱上了妮妮,所以我努力做妈妈;因为爱上了潘静儿,所以我甘心做女人;因为爱上了王先生,所以我愿意做人妻。但我又背上了如此深的负罪感,我最对不起的是小洁和军军,也对不起我的父母,对不起前半生的那个我。 我哭了,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 他安慰我,抚摸我,然后,我们吻在了一起。似乎只有在他的爱里,我才能忘记这些痛苦和烦恼,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也许,这个夜晚注定成为我这辈子经历的最浪漫、最伤感。内心最复杂也最激情的夜晚。我觉得,我们的鸳鸯浴就像某种神圣的仪式,他比我想的还会浪漫,关了灯,在大浴缸的四周点了许多蜡烛杯,手机里播放的是浪漫抒情的音乐,空气中喷了我喜欢的淡淡的香水。在浴缸边摆了两只高脚杯和一瓶法国红酒。 害羞的我让他先出去,然后脱光了步入恰到好处的温水中,怯怯地坐下。 然后,他就大大咧咧地裸体进来了。 0 |+ X. k D$ X$ F5 }& ~/ Q 虽然也是羞不自胜,但我第一次发现,我竟然已经可以和男人如此亲密和坦然地面对面了,仿佛天生应该如此似的。我们互相爱抚,涂抹清香的沐浴露,感受肌肤间滑腻的接触,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语,羞涩的笑,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 我喜欢把自己泡在温水里的感觉,女人的浮力似乎比男人的大一些,让我有一些些失重的感觉,水会微微托起两只大奶子在水面荡漾,而水面之上的部分也变得更加浑圆,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诱人的胸部果然直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的两只大手毫不犹豫地探过来,却捉住了那对成熟欲滴的大乳头,在水中左右拉扯晃动,两只奶子也跟着抖起。颤颤如两杯硕大的牛奶布丁。 “嗯,你做什么?!好害羞的。”我忍住奇怪的酥麻感,羞道。 “你的奶子好美,这样摸起来又滑又嫩,太好了。”他抚摸揉搓着我的乳房,一会儿又一手一只,把它们完全托出水面,色色地欣赏。 “这两只奶子还真重,沉甸甸的,平时真是辛苦你了。”他用手掌上下掂着重量,感叹地说。 “我都已经习惯了。除了有时候会容易腰酸痛疼。”我说。 “你喜欢它们吗?”他把它们轻轻放回水中,温柔地抚摸着。 “嗯,有时候,我觉得它们是有独立生命的,我喜欢抱着它们睡觉,反而让人安心温暖。”我说,低头害羞地看着我的乳房在他大手的摆弄下不断变形。 “它们是你的宠物,也是我的。”他说。 在明灭闪烁的烛光中,两个人在说着令人害羞但又无比亲密的隐私和情话,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喜欢这种氛围。自从渐渐认同了潘静儿的身份后,我越来越迷恋这种所谓浪漫的感觉,也许是女人的心理特质慢慢占据了上峰,也许是这几个月来,我沉迷于女性小说和电视剧的影响,也许是受到了艾华和太太会所那些女人们的同化,我向往以前曾经认为很作的浪漫气氛,这很让人沉醉,而在这沉醉里,我强烈地感受到了那种被称为爱的神秘物质。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变得如此有魅力,让人小鹿乱撞,一种值得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他的情感油然而生。 王先生告诉我,其实,这是他第一次洗鸳鸯浴,以前潘静儿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他。没想到我和他在一起,竟有那么多第一次。我甚至有些感谢潘静儿,把她男人的那么多第一次留给我。 他问我和小洁喜不喜欢鸳鸯浴,我告诉他,我们非常喜欢,只不过,我们家没有装大浴缸,都是一起淋浴,没有蜡烛,也没有音乐和红酒。 “我觉得我欠小洁真是太多了。”我说,“如果我真的回去了,一定会加倍好好爱她。” “我理解你,但女人有很多种,她可能不需要这些,反而觉得很别扭。”他说。 “你不懂女人,我也是做了女人后才慢慢明白。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和物质,只是条件不允许罢了。”我说。 “可你回去后,能给她这样的条件吗?”他问。 我沉默了。是的,回去后,我能为她做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潘静儿的身份和生活,甚至怕想起原先就烦厌无比的工作和业务,我还能成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吗? “不管明天怎么样,答应我,留下来。”他的两手扶着我的肩,恳求说。 “我不知道明天会如何选择,但今晚,我……我是属于你的。”我低头说。 他沉默了一下,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 “你说的对,我们不用去想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今晚,你仍是我的老婆。让我们为今晚干杯!”他跟我碰了杯子,一饮而尽。 我的心情很难过,但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只有也跟着喝掉了红酒。他又给我倒了一小杯。 几番下来,我们便都微醺了。我感觉四周都变得那么不真实,暧昧又浪漫 ,却又让人好生舒服,全身飘飘然、暖洋洋的,加上他越来越大胆的情话,一切都是那样魅惑。他说,微醺的女人最美。我知道,在烛光的映照下,我绯红的脸庞,朦胧迷离的眼睛,百媚尽生的微笑,以及在泡泡中颤动起伏的乳房,都让这个男人深深迷恋。 我不知道,到底是他捕获了我?还是我捕获了他?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我感到很满足。这辈子,我有两个爱我的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但是,我知道,真正的爱不是索取,而是付出。正因为他们都爱我,所以我才会感到痛苦。我不能同时爱着他们,男人和女人,只能二选一。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抓起越来越丰富的泡泡,为我搓洗全身。敏感的肌肤让我有些紧张,害羞,但又情不自禁地享受他的清洗。我像个宝宝似的,听话地配合他的指令。 “宝贝,抬起手臂来,老公为你洗洗胳肢窝。”他命令说。 我照着办了,把手高高举起,在头顶轻轻拉着十指。腋窝便完全向他打开。 “好羞耻的。”我红着脸说。 他抓了两把泡泡,轻轻又细致地揉搓我的腋窝。 “好痒!”我忍不住咯咯笑道。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他认真地说,笑着问,“这腋毛是你自己刮的吧?刮得好干净。” “刚开始,是她教我刮的。其实,我们第一个交换的地方就是腋下。”我低头说,“那晚我醒来,发现腋下光光的,原先的腋毛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但那时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和她会变成今天这样。” “原来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他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我的腋窝,我轻轻地打了一个颤。 “当时,我还天真地以为,是小洁恶作剧,趁我睡着时偷偷刮的。”我说。 8 k! f3 p8 c/ m* m" V 他让我坐上浴缸角,拿过莲蓬头,替我冲净了腋窝的泡泡,凑过鼻子使劲嗅了嗅。 “好香啊!”他满足地赞道。 “太难为情了,被你这样闻着,好变态的样子。”我说。 “你以前喜欢闻女人的腋下吗?” “我可不像你这样变态。”我嘟嘴说。 “现在你天天刮毛吗?就像做男人时要天天刮胡子。” “也不是了,一般三四天一次,但她这儿的毛毛本就不多,而且很细软。所以一直很干净的。”我回答。 “嗯,这比刮胡子简单多了。” “你想哪儿去了,怎么能跟刮胡子比?女人虽然不用刮胡子,但要天天保养脸蛋,搽那抹这的,还要化妆打扮,每天一整套流程下来,都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呢。”我反驳说。 “你现在也喜欢上这些了吧?” “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你的老婆留给我这么精致美丽的脸蛋,我总不能让它变邋遢吗?”我笑道。 “但我觉得,你比她原来美多了。” “你又在讨好我了,我可受不了。”我咯咯笑出了声。 “不是讨好,真的,这很奇妙,虽然脸还是原来的脸,人还是原来那个人,但已经不一样了,就像,就像原来那个里面盛的是水,现在这个里面盛的是酒,你就是一壶美酒,够我喝一辈子。”他说着,伸出舌头在我的腋窝游走,不时又吸吮吧喳着敏感至极的柔软皮肤,我全身都酥了软了,情不自禁发出销魂的呻吟。 他拿莲蓬头冲掉我胸部的泡泡,用强劲的水柱画着圈在我的奶子上冲洗按摩。强烈的刺激和无与伦比的羞耻感让我闭上眼睛,身体却诚实地直起来,把一对大奶挺向他。 “老婆,你的奶子真是娇艳欲滴啊。”他把嘴从我的腋下移到奶子上,一张大嘴圈成O型,凑到我湿漉漉的左乳头上,嗞溜一声吸入那又热又湿的口中,然后,舌尖便在里边灵活地挑弄起来。 “啊!”我娇声叫道,全身一颤,禁不住抱住了他的头。 “舒服吗?”他含吮了一会儿,抬头问我。 “讨厌!”我撒娇道。那被他吸吮过的乳头,似乎变得更长更红了,却硬硬的挺着,沾满他的口水,在烛光里映出晶莹的光亮,太让人难为情了。 “你看,这小可爱变得又硬又翘了。”他伸出食指轻轻拨弄着我的乳头。 “它们是不是太大了?”我问。 “这可是妮妮吸大的。”他说。 “是吗?” “她当时哺乳妮妮时,可没少吃苦头,别看妮妮现在这么乖巧可爱,娃娃时可算狠了,吸起奶来像憋足了劲儿,还特别喜欢咬,疼得她眼泪叭叭掉。” “真有这么疼吗?”我仿佛也觉得乳头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好荒诞,明明长在自己身上的乳房,可却对它们以前的故事一无所知。妮妮还真是的,也不知心疼妈妈。 “可不是吗?乳头是这样硬生生被吸成了这么大。但是我喜欢,这才是成熟女人的乳头,跟葡萄一样甜美。”他笑道,“只是,后来她都有心理阴影了,只准我舔,不准我吸。” “怪不得你这么变态,原来都是被她逼的。”我卟哧掩嘴笑道。 “是啊,要是没有你的出现,我想我会被她逼疯了,”他附和我。 “这么说,我是你的救世主了?”我笑道。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活菩萨。”他说。 “你呀,就是个饥渴鬼!”我点了点他的额头。 “那也得你给我喂饱啊!”他说着,啊呜一声,如法泡制叼住了我的右乳头,可劲儿吸吮舔弄起来。 “你好坏!我要告诉她!”我捏着粉拳打了几下他的肩,但马上也打不动了,闭着眼睛享受乳房传来的巨大的刺激和快感。 “魂儿……都被你吸出来了,你这是……玩弄我的身体……报复她。”我喘息着说。 “我可不是报复她,她能嫁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他终于停了吮吸,说,“我这是爱你。” 他又拿过莲蓬头,清洗我的上身。 “张开腿吧,我替你洗洗。”他的目光落在我紧闭的大腿间。 因为怕被他看到我变异的阳具,我一直紧紧把阴茎夹在大腿间,潘静儿的大腿丰润紧致,并拢后,连张纸都插不进去。 “不要,我不要你看到现在的模样,太难堪了。”我轻摇肩膀说,连着奶子也晃起来,让我更害羞了。 “你又不听话了?忘了老公对你说的话了?”他拍了我的大腿一下,正色说。 “好难为情的,饶了我吧!我等会给你烧好吃的夜宵怎么样?”我求道。 “你要是一晚上撒不出尿怎么办?让我看看,也许我有办法。”他说。 然后他按着我的两个膝盖,便来了个霸王开弓,硬生生地扮开了我的大腿。 “不要!”我惊呼,可哪里禁得住他搬过砖的力气,两腿便大大地张开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下体,睁大了眼睛。我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原来变成这样子了。”他喃喃说,伸过三根手指捏住了我的阴茎。现在这阴茎就如十龄童般大小,可以轻松地捏在三根手指中间。 “好难堪!”我羞愧地说。 % O5 y: ]" }) M T# t3 s, k 他冲洗干净我的下体,然后捋开包皮,仔细观察着。 “真神奇,果然没出口了,变实心肉条了,像条小尾巴似的。太可爱了!但它还能硬起来是不?”他说。 “嗯。硬是能硬,但总像有什么牵拉着,不能像原来那样子。”我含羞点头说,低头看到被他捏在指间的阴茎和龟头,原先马眼处遗下的那道小红线,在这短短半小时内,竟模糊到看不清了。龟头也似乎变得更尖更红也更嫩了。虽然也能感觉到勃起发硬,但总像被什么牵扯着,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朝天一柱,只要他一松开手指,便耷拉下脑袋,连平行于地面都做不到了。 很快,他就帮我找到了原因,原来是阴茎腹壁的那些小肉芽又生长了,跟包皮连了一起,形成了两片粉嫩的小肉褶,从龟头下的冠状沟一直延伸到会阴附近,就是这两片小肉褶牵拉住了阴茎。 “宝贝,你有阴蒂和小阴唇了!而且是那么粉嫩的小阴唇!”他兴奋地抚弄这两片小肉褶和龟头。 “啊!别摸我!太敏感了!”我全身过电似的,本能地阻止了他。 “也难怪,你刚刚得到这两个礼物,还不适应。”他停了手,“我听说女人这里的神经末梢是男人的几倍多,所以也敏感得多。” “嗯,其实我也看过这方面的资料,确实挺不可思议的,原本以为男人的龟头比女人的阴蒂大那么多倍,肯定比女人的敏感,没想到反而不到小小阴蒂的一半,只是一般女人的阴蒂藏得深,不容易触碰到。以前总以为有些女人杀猪似的叫床是假装的,原来是真的受不了。”我说。 “那我试试你受不受得住吧!”他笑道。 “不要啊!”我急忙摇头,“我不要试,太敏感了,难受,让我先适应适应。” “好吧,我帮你洗赶紧这新收的小妹妹。”他说,一手翻起我的“阴蒂”,一手拿莲蓬头冲洗我的阴部,温热的水柱喷洒在刚刚形成的大小阴唇上,好舒服的感觉。 “好漂亮的小妹妹。”他边冲洗边用手抚摸着我的新“馒头”,是的,没有了原先塞满胯间的鼓鼓囊囊的大阴囊和粗长的阴茎,没有了蛋蛋的垂荡感,却也不空虚,现在的大阴唇是如此丰厚肥沃,形成肉鼓鼓的肉丘,虽然扳开了看,中间只是浅浅的一条肉红凹条,但闭拢双腿,那两瓣具有弹性的肉丘便紧紧实实地挤在一起,小肉芽连成的两片小阴唇顺势挤在一起,合成了一道齐整整的肉缝,大阴唇呈现着漂亮均匀的浅咖啡色,上面也只长了稀疏的卷曲细毛,就像刚出笼的蓬松红糖馒头似的,倒比起我见过的女人阴户都要丰满漂亮很多。小洁的自不必说,远没有这番饱满鼓胀,就是有一次在太太会所更衣时,无意中瞥见的艾华的阴户,也是多毛且模糊的,哪有我的来得干净明晰。 只是,王先生告诉我,其实潘静儿的小阴唇像两片翅膀似的凸出于大阴唇间,看样子还会长大,最后会形成蝴蝶逼的形态。 ! U; K; J9 z# }8 ?* Z 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看清过潘静儿的阴户,所谓的蝴蝶逼也只存在于王先生的描述和自己的想象中。不过,我真的很喜欢现在这样子,轻轻夹起腿,两腿之间便有一种饱满Q弹的感觉,看不见小阴唇,中间是一道非常干脆的肉缝儿,虽然这肉缝里光光的,没有任何开口,就如新瓜初熟,尚未裂开,但越发诱人,就算没穿上紧身裤,也是妥妥的骆驼蹄,确实连我自己都被惊艳到了。 我被他洗得干干净净,连菊门也清洗了许多遍。我知道他的目的,不禁又是耳热心跳,羞耻得不行。 “老婆,现在轮到你帮我洗了。”他冲洗完我的身体,就提了要求。 “这……”我忸怩不已。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第一次这样子主动给男人洗身子,真是害羞得不行。为他重新打上沐浴露,然后温柔地揉搓他身体的每一部分,他一会儿享受地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张开眼看着我,他发福的身体又白又胖,真像一头大肥猪似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真没想到我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我做男人时,也是喜欢美女的,小洁虽没有潘静儿那么漂亮,但也长得标致可人,按理说,我变成女人后,不做一个只喜欢女人的拉拉,也会对帅哥俊男动心,不曾想对帅哥俊男毫无感觉,竟这样轻易被这个丑男俘获了,而这个丑男还是我以前讨厌和嫉妒的,真是好没出息!不过也难怪,人家潘静儿本就是力哥的女人,我继承她的老公,本就是名正言顺。像陈荣这样的帅男人,也终究是肮脏的臭皮囊罢了,现在还不是把丑陋的灵魂装进了小翠这个残疾胖妞的身体里,等着成为他人妇呢。想起来真是令人痛快。再怎么样,力哥是真正爱我的人,这就比什么帅哥俊男都强。 他浓密的阴毛催生出丰富的泡沫,我用双手揉搓着他的“大胡巴”,它已经骄傲地挺立在我的面前了,还一个劲地往我脸上凑,仿佛在向我宣扬它的威武雄壮。我突然觉得有点儿滑稽,我也曾有过比它威风的日子。而现在,它竟敢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炫耀自己的雄风。真是太坏了! 我不禁暗暗使力,用托着他的两颗睾丸的右手捏了一把。 “啊!”他痛得皱起眉头,退了一步。“你做什么?捏得我好痛!” 我忍不住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谁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翻了翻眼。 “你嫉妒我了?”他问。 “谁稀罕呢?我以前可是比你大的,”我撅嘴说。 “你嫉妒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他笑道,“你既然这么怀念大屌,以后我就叫你大屌老婆好了。” “你!”我作势欲打,“你是明知故犯,揭我的伤疤。” “我给你看样东西。”他神秘地说,“但你要保证,看了别打我,以后你会觉得珍贵的。” “什么东西?别吊人家胃口。”我说。 “你先保证。” “哼,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看了!”我赌气扭头跨出浴缸,用大毛巾擦干身体,用干发巾盘上湿发,便要离开。 “哎,怎么说走就走?还没洗完呢!”他在后面喊。 “你找死啊,这么大声!”我皱眉朝隔壁呶了呶嘴,“你自己解决,我可不管、”我扔了浴巾给他,裹上挂在门后的女式睡袍,头也不回便出了浴室。 走入卧室,我的脸又红了,原来他趁我在厕所接潘静儿手机之时,调暗了灯光,打好了空调,眼前虽是那张早已熟悉的双人大床,床上却铺了崭新的三件套,大红床单上,一袭蓬松的喜红凤凰鹅毛被,床头两只绣花鸳鸯枕,竟有别样暧昧,虽是冬日,却如暖春。这男人,外表虽是个粗人,但心思却细腻得很。 我正在发呆,他从背后欺过来,拦腰抱住了我。 “喜欢吗?我特别定的,这是新人房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他在我耳后说。 “我要这个做什么?”我羞道。 “我们在老家拜堂成了亲,可在这里却没有,今晚,你再做一次我的新娘。”他说。 “臭不要脸!”我啐了他一声。 “我就是臭不要脸,还要跟你干更臭不要脸的事儿呢。”他淫笑说,往我大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死鬼!你做什么呢?!”我惊叫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却不知躲到哪里去,只有跑到床那边。 “你喊这么大声,现在不怕隔壁听见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果然,我被他抓住了软肋,这里跟隔壁卧室只是一墙之隔,也许小洁和潘静儿就离我几米之远,刚才我的叫声说不定已经被她们听见了。 他像只恶狼似地朝我扑过来,吓得我来不及多想,便慌张地爬上床,跳到另一边躲着他。我们在卧室里追逐了几圈,一会儿扭在一起,一会儿又挣脱开,把那两只鸳鸯枕当武器互相扔着,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这种被捕猎却又不能发出声音的另类感觉,夹杂着不伦之恋,反给我以极大的刺激,让我极度兴奋起来,心儿狂跳不止。 最后,他终于把我逼到了衣柜墙的角落,再也没有退路。 “不玩了……不玩了……投降了!”我气喘吁吁,举起手来。 “投降了,就知道降将的规矩,老老实实到床上等我。”他笑道。 “休想!”我趁他不注意,又推开他,顺衣柜边上朝卧室门逃。 “你还想逃吗?”他追过来。竟抓住我睡袍的腰带,往后一扯,我向后一仰,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横抱起我,重重地扔在软扑扑的龙凤被上。然后一个饿虎扑食,跳上了床,骑在我的身上,把我的两只手腕死死按在两耳边。 “现在你服了吗?” “不服。”我的嘴还硬着,但我知道,这里面大半已经是调情和撒娇的成分了。 “不服吗?”他加重了手劲,弄得我有点疼。 我弹腿挣扎了一下,一来没有了力气,二来竟被他刚才的大力镇住了,便放弃了抵抗,只好哀怨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睡袍下的乳丘剧烈地起伏。 “服不服?大屌老婆?!”他又问。 “疼……疼……”我皱起了眉,女人的身体到底比男人柔弱。 他便松了手。 “你捏得人家好疼。”我怨怨地瞪了他一眼,“要是在以前,你可别想这样轻易制服我。这女人的身体真差劲,别看长这么高,一点儿也使不上劲。” “哈哈,你现在怀念起以前的身体了?不过,就算你变回他,我同样能轻易征服你。”他骄傲地说。 “你这只大肥猪,尽说大话。”我不服气地说。 “但是,我可不想让你变回他。你看,你舍得放弃这如花似玉的身体吗?”他说着,哗的一声,往两边扯开了我睡袍的衣襟,两只蓬勃雪白的大乳便活泼地跳了出来,牛奶布丁似的颤动着,在他的眼底下一览无余。 他略显粗暴的动作在此刻我的眼里,已然充满诱人的男性荷尔蒙味道,竟像一把火一般点燃我内心深处的那处堆积已久的干柴,让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慌乱又荡魂的吟叫。 “你好坏!”我娇声斥道。 “我还有更坏的呢!”他色迷迷地盯着我,可是,我并没有像看到好色的陈荣那样令人害怕,羞涩紧张之中反而有种魔力在吸引我,内心里竟有一种奇怪的期待,不知道这男人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折磨”我? 他像变魔术似的,从手里变出了几只挂着一串小铃铛的乳夹,我一看脸就更红了,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我以前也想跟小洁搞些这样的情趣,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一直停留在想像之中,没想到这家伙连问都不问,直接准备好了。 “我不要~~~”我颤声说,可一只乳夹早已上了我的左乳头,乳头两侧一紧,被夹得变成了椭圆形,却也算不得疼。原来这看似厉害的乳夹子,设计得却很巧妙,力度刚刚好,既不会因为过松而脱落,也不会因过紧而疼痛。 “你干嘛?好变态!”我瞪了他一眼,但任由他把右乳头也夹上了。 “还有一只,夹哪儿呢?夹鼻子上吧!”他作势往我鼻子上夹。 “讨厌!”我打开了他的手。 “舌头上怎么样?” “你找死啊!” “那夹哪儿好呢?”他皱了皱眉,从我身上下来,把乳夹慢慢往下移,目光落在了我的“小鸡鸡”上,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大阴蒂”上。 “别!”我讨饶道。 可他哪里听我的话,扶起我的大阴蒂,上下撸了几撸,露出没了开口的可怜龟头。便把夹子夹在了龟头下方。 “你真讨厌!”我坐起来又羞耻又忸怩地捶他,却不料两串铃铛随乳抖动,发出风铃般清脆的响声,吓得我赶紧按住了胸脯,不教它们出声。 “你别怕,他们听不见的。”他看着我的囧样,笑道。 “哼,你就是欺负我老实,你以前怎不敢这么对她?”我轻斥道。 “你是男人时,那叫老实木讷,变了女人,那就是贤惠温柔。”他说。 “就你会说话,你这样玩我,是不是很开心?” “待会儿我让你玩,让你也开心开心。” “你这只不要脸的死肥猪,有什么好玩的?!” “你跳舞给我看好吗?” “我不会。”我知道他的想法,拒绝说。 “你不是在太太会所学过吗?什么旗袍舞。” 我笑出了声:“什么旗袍舞?是旗袍秀,走秀,你懂吗?不是跳舞。” “什么秀啊舞的,不都一样吗?都是表演给人看的。宝贝,秀一个给老公看看。” “我光着身子怎么秀?”我找借口拒绝,可是对话间,又感受到浓浓的调情成分,心里莫名激动。 5 p8 A$ z) ]- K 心里这般,便禁不住他软磨硬泡,忸怩地下了床,害羞地在床边试走了几个猫步,摆了一个半回身的动作,身体上三个凸处的三串小铃铛顿时丁丁当当响成一片,在暧昧的灯光下亮晶晶闪动,把这男人看得目光都直了,那大胡巴早已一柱擎天,比以前仿佛又大了一圈,更显出梭子似的坚硬形状,看得人好生羞耻。 “我不要这样子啦!太尴尬了!”我羞不自胜,又不知怎么摆放自己的身体,只有跺了跺脚,掩面把背朝他。 “老婆,你的大屁股真好看!再扭几下。”他发出赞叹。 “你!……”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遮出不是,蹲也不是,跑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是这样子光溜溜地被他好色的目光贪婪地啃食。在性这件事上,男人似乎永远占据着高高在上的位置。我原本以为,我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男人,还做过别人的老公和父亲,哪怕真变了女人,也定会成为一个女同拉拉,再不济,也是个女权主义者或女汉子。可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似乎就脱轨了,朝着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方向狂奔,事实证明,我远没有小洁来得独立坚强,也没有以前那个潘静儿来得高傲有思想,也比不上同为专职太太的艾华来得有主见,甚至比我认识的几乎所有女人都来得更依赖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说是这个身体带给我的影响,那只是我的自欺欺人罢了,为什么同样是这个身体。潘静儿就不像我?她甚至可以拒绝和自己不喜欢的老公同房,而我曾是男子不说,明明面对的是同一个男人,这个以前曾经让我羡慕嫉妒恨的丑男人,却如此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终于半推半就,跨入了难以回头的大门,然后被他死死地关在了这门里。 “宝贝,乖,给老公再扭几下屁股!”他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真的不会了,好尴尬的。”我红着脸说。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以这样的全裸女体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供其赏玩,本就是一件令人羞耻万分的事,更何况面对男人得寸进尺的要求,他明明知道,这个艳丽肉体里装着的是隔壁男人的灵魂,明明知道,我有自己深爱的老婆和儿子,我的家人们仅仅一墙之隔,也许此时还未睡去,却仍然以这样令人难堪的方式调教亵玩于我,他真是越来越无理又放肆了!但他一声宝贝乖,竟又给我一种致命的倍受宠溺的甜蜜。这种甜宠感却是那样诱人,让我无法拒绝。 我出身在普通的农村家庭,是家中独子,在孩提时就受到父母的呵护与宠爱,但同时又造成了我有些懦弱的性格。自从跟小洁成了家,我突然成了一家之主,真有点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担负男人的职责,特别是有了军军之后,我又感到肩上的压力更重了。但小洁并不太理解我,她一直认为我这个男人做得并不好,时常发牢骚。虽然我知道她爱我,她的唠叨都是爱之深,责之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但对于我这样一个男人来说,真的太累了。而变成潘静儿后的这段主妇生活,竟成了我最放松的时光,真是造化弄人。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也许,我天生注定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女人,或是——男人。我甚至有点儿怨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生为女儿身,这样我就不会这样子痛苦和纠结了。 我来给你放一段示范吧,你看过最近抖音上流行的扭屁股舞吗?”他笑道,拿起手机,播放抖音视频,要我学着视频上的那些女孩跟着音乐扭。 说实话,我以前也有段时间挺爱看这些抖音网红的扭屁股舞视频的,但自从变了潘静儿,这些视频就慢慢从我的抖音上淡出了。果然男生和女生的兴趣点是不同的,那些女生拍这些视频就是给男人们看的。我承认,身材姣好的女人扭摆起丰韵的蜜桃肉,确实能极大地散发女性性魅力,对任何男人都有极大的杀伤力。身为直男的王先生当然不例外,当然,也包括以前的自己。 在男人的催促下,我终于害羞又忸怩地跟着视频扭起了胯,就像第一次在太太会所走台步,显得生疏而尴尬。 “真好看!比抖音上这些妞们跳得好看多了!”尽管动作僵硬,我还是不断收获了他的赞赏。 我是他老婆,我是他老婆!老婆取悦老公是天经地义的,我应该在他面前尽情展现我的美丽和魅力!我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只要他喜欢,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 也许受到了他的鼓舞,也许说服了自己,我慢慢放开了紧张的腰肢,整个动作也变得柔软而流畅。当灵魂的束缚解开,肉体就不再拘谨。 跟着带感的网红音乐。随着运动幅度的加大,胸前两只沉甸甸的大奶子也跟着摇晃摆荡起来,这种律动的晃荡感如此鲜明,让我更加相信,我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一个正在竭力取悦于老公,博取老公宠爱的女人。 这有错吗?!做男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曾经是男人的女人,也许难上加难,可是,当有了一个爱我的男人和我在乎的这个家时,一切似乎都可以接受了。 我知道,我的老公是在有意调教我,他希望我成为他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如果换成几个月前,我一定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可能会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可是现在,我对他再也恨不起来,反而越来越能接受他对我的各种调教。 我甚至在心底里有种冲动,我要努力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所以,当他牵住我的手,轻轻拉向他时,我便默契地像一个脱衣舞娘似的,转了一小圈,无比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被他揽在怀里,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顿觉娇羞无比。 “老婆,我太爱你了!”他的大手托着我的后腰,动情地说。 女人真是听不得爱字,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时,我顿时觉得身子也软了,骨头也酥了。 “老公,我也一样……一样爱你。”我一说出口,又觉羞耻万分,埋头在他耳后,不敢跟他对视。 + r0 o' G1 B8 k7 `& ?* P 我跟老公的关系已经不能跟以前同日而语,特别是在王家村的新婚经历,就真的仿佛过了门似的,有了一种很特别的归属感。我想起了大媳妇的教导和《媳经》上的规矩,那时还心里有着各种抗拒,如今,这些都似乎变得有点顺理成章。 潘静儿接受不了的,我竟然比她更容易地接受了。 只有我接受了,老公在王家村就不会被视为另类,从而受到排斥了。我相信,这会让他更爱我,更离不开我。 他抚着我的长发,从侧面吮吻我的耳后。又用舌尖挑逗我的耳朵,然后吸吮那打了两个耳洞的纤薄的耳垂,这酥痒的感觉真是太让人心悸又心动了。 我相信,这是潘静儿的其中一个性感带。想起以前,小洁也曾这样轻咬过我的耳朵,可哪里能有现在这样酥得心都颤颤的快感。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好好享受这种极致的性爱体验。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接吻和做爱时喜欢闭上眼睛,因为她们不像男人一样对视觉冲击有感觉,闭上眼睛后,身体的触觉就会占据了感官的大部分,任何细微的身体感觉都会放大好几倍,加上男人不时给予的听觉刺激,让被爱的感受大大加强了,同时,也可以不受约束地进行性幻想,反过来又让刺激加倍。真是妙不可言。 比起掌握性爱主动权的男人,女人其实可以更加投入,因为不用做太多思考,也不用过度担心男人的反应,反而可以好好地感受性爱的一切细节。 我颤抖着,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发出呢喃不清的呻吟。他的吻从耳间移到了我的唇上,我们便激吻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热吻了,随着跟他关系的日益亲密,起初那种不适感和恶心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了,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湿吻,反而让我情欲暴涨。 当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搅动时,我热情地给予了回应,或者说,更像在索取。我吸吮着他的湿热的舌头,久久不能分开,仿佛拼命索求他给我的爱。 人真的是善变的动物,却又有很强的适应性。从山村里第一次被他强吻时的抗拒、反感和恶心,到现在如此发自内心的主动配合,沉迷其中,也才过去多少天?我为自己的转变感到吃惊,这种思想上的变化给我带来的震撼甚至超过了肉体的变化。 我沉醉在激情的热吻中,他的手同时不断爱抚着我的双乳,被他抚弄的感觉也不像以前那样别扭了,反而理所当然成为我身为女人的性爱的一部分,是那样自然。 我的内心甚至渴望他加大力度,给我更大的刺激。 1 b# Z( X( ?" Y$ T 也不知吻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嘴唇。 他用手指弹弄轻捻我的乳头,铃铛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 “老婆你看,它们变得这么硬了。”他说。 我低头看着他变着花样玩弄我的乳头,紫红的大乳头缩了一圈,却变得激凸硬挺,立在白粉粉的乳尖,被他的食指来回勾弹,连着铃铛乳夹肉肉地颤动,电流般的快感像涟漪似的传散到整个乳房,真是奇妙! “好害羞!”我全身发热,搂着他的肩颈,羞得无地自容。 “这儿也硬了啊!”他摸到了我的“肉棒”。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肉棒”也怒勃挺立起来了,这种勃起的感觉好像又恢复到了身为男人时,并没有因为缩小而减弱。只是,因为受到新形成的“肉蹼”的牵拉,到了一定的角度,就不能再竖起了。 他轻轻使力,细细从上往根部捏着捊着“龟头”和“阴茎”。 “原来它还能这么硬的,真是出乎我意料。”王先生说。 “嗯,自从没了蛋蛋,好像都没这么硬过。”我虽然害羞至极,但仍勇敢地跟老公交流。 我的反应出乎老公的意料,他似乎特别开心。看到他开心,我的心里也甜甜的。 7 k6 d5 x8 t& S$ A 其实这种双方终于撕开羞涩的幕布,可以开诚布公地讨论一切以前难以启齿的问题的快乐,以前我和小洁之间也有过。只是现在,在我面前的,不再是天真可爱的单纯女人,而是色迷迷的糙汉。我也不再是抱着娇妻的新郎,而完全换了角色,代替了当初小洁的位置,娇滴滴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被他搂抱着,抚摸着。 若是在几个月前,我定会为自己现在的样子感到羞耻和恶心,但现在,一切都似乎是正常的,自然的,应该的。只是,记忆和现实给我以强烈的反差和冲击,以及对原先家人的强烈的内疚,让我又始终存在一种难以摆脱的负罪感。这种纠结的心态成为我内心痛苦之源。但很奇怪,反过来反而让我更沉迷于性的刺激,也许在这具肉体全新的性爱中,才会让我暂时忘记自己,忘记痛苦,忘记以前和现在的一切。 “宝贝,这大阴蒂好棒,真不希望它继续缩小。”他玩弄着我的“阴茎”,笑道。 “你变态啊!”我嘟嘴打了他肩膀一拳,“你老婆挺着一支大鸡巴你骄傲啊?!” “现在是你自己盼着它变了,以后可不许说我引诱你做女人。”他哈哈笑道。 “都已经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着?”我说,“不过,最后一个环节还没到,我可没有决定就不回去继续做男人。” “别,老婆,没有了你,我和妮妮都没办法过。” “是你没办法过吧,她回来,同样是妮妮的妈妈。”我笑道。 “你敢回去,我可饶不了你。”他用食指和中指夹在我“龟头”的冠状沟向上拉。 “痛,痛!快放手!”我叫道。 但当他的拇指在我的龟头上摩挲时,异样刺激的快感让我几乎坐不住,哎哟一声趴在了他的肩头。 虽然原先马眼的地方已经融合消失了,却变得尖尖嫩嫩的,异常敏感。 “快停停……哎哟……我受不了……”我求饶道。 但他却不听我的,反而加快了拇指的动作,飞快地在我龟头上摩挲。突如其来的,从未有过的巨大快感像海啸般从下面涌上来,淹过了我的头顶,让我没有丝毫准备。 以前看情色小说或是AV,经常觉得那些小说中的女主或AV女优们,被高手玩弄阴蒂时,动不动就软瘫如泥,失去控制,抽搐身体,翻白眼欲仙欲死的样子,总以为是文艺作品的夸张。因为我没在小洁身上发现这样的表现,小洁最多是闭目享受,弄到敏感处,身体偶尔会有些轻微的抽动,但从来不会出现失神和身体瘫软的情况。 我突然有一种挫败感,小洁跟我在一起时,可能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性高潮。她跟我说自己高潮了,都是为了讨好我,或者只是自以为高潮。跟现在我体验到的完全是两个层别。 我的大脑模糊起来,无法再去思考了,全身也开始颤抖抽搐。如果换作男人时,这个时候早应该是射精的当口了,我也有想要射精的感觉,但就好像阴茎深处的精管被人捏住了,全积聚在会阴部,又痒又胀,好难受。但蒂尖的快感一波高似一波,远远盖过了不适感。 女人的高潮来得真是又凶猛又连绵!一浪接着一浪,一波高过一波,根本不像男人那样,只要阀门一开,就全没了。 我只能像一个快被海啸冲走的溺水之人,紧紧抱着他这个老树桩,祈求活命。 我真想叫出声来,可是残存的意志阻止我,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左边隔壁是小洁一家,右边隔壁有妮妮,被她们听到,就解释不清了。 我只能咬住自己的一缕长发,发出呜呜嗯嗯模糊不清的呻吟。 “我……我要丢了!”我终于忍不住,双腿和腰身不受控制地弹动抽搐了几下,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死命地抱着老公。 大脑一片空白,再也看不见什么,时间也仿佛停止了,只有极度的快感一下下重重撞击着我的身体,然后,然后,我仿佛被抛到了空中,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一种极美妙的感觉弥漫着周身,像羽毛似的飘荡下来。 当我重新恢复意识时,我已经躺在了他怀里。 “亲爱的,刚才你高潮了?” 我看着一脸兴奋的他,终于忍不住唔唔地哭了出来。 “你不喜欢吗?”他问。 “这身体,这身体怎么可能是性冷谈?你们,你们都骗我。”我恢复些神志,哭道。 “我没有骗你,她之前真的很害怕性爱,我想是因为心理上导致的。那时,我真嫉妒陈荣,她把自己最好的身体给了这小子。现在好了,你让这美丽的身体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这也是我一直坚信和盼望的。”他说。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之前有过多少别的女人?” “我告诉过你,只有一个,那还是我在工地时认识的大妹子。” “我不信,别忘了我以前也是男人,你这么厉害,可不是一两个女人能练出来的。况且,她还不跟你爱爱。”我说。 “我说的是真的,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本来,她是我工友大哥的老婆,我叫她为嫂子。” “你连兄弟的老婆都敢搞!”我打了他一拳。 “你听我说,那时我刚到工地,我这大哥大嫂非常照顾我。后来,工友大哥出事故死了,嫂子孤苦伶仃的,我就开始照顾她。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的这点性经验,全是那个时候她教我的。” “她一个普通妇女,怎么会有这么多性经验?” “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她竟然背着我做着野鸡。我怒不可竭,跟她吵了一架。原来,她是看不得我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受苦,用自己的身体换来钱,说要帮我积累本钱做生意。” “这真是个好女人,只是太作贱自己了。”我感慨说。 “那时的我还不懂事,跟她大吵一架,说不会用她肮脏的一分钱。然后,我就离开了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 “可你最后,还是用了潘静儿做小三换来的钱作本钱,才发家致富的。”我说。 “也许,这就是命。” “她有相片吗?我想认识一下这个女人。” “还真有,只是我一直不敢让你前身看到。” “给我看看嘛。” 老公下床,从抽屉的最底下翻出一个旧信封,从信封里面取出几张微微褪色的相片递给我。 相片上是个略显丰满的女人,长得很普通,一股浓浓的乡土味儿。比起潘静儿来,简直一个是凤凰,一个是土鸡。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在老公的心目中分量很重。 “你现在有钱了,应该让这个女人也过上好日子,毕竟,你们曾经相爱过。”我说。 “老婆,你真是太好了,世上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夫妻间就永远没矛盾了。”他啵了我一口。 “谁让我是男人变过来的呢?只有男人才理解男人嘛。”我笑道。 “来,你趴着,让老公继续好好宠宠你。”他笑道。 “我不要——”我娇羞地说。 “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 我犹豫了一下,赤红着脸,听话地跪趴在床上。 “朝着电视。” “你又想搞什么鬼?” “我不是说了,有份特别的礼物要送你。” “什么呀?” “你只要看着就行了。”他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我本以为他要放AV片助兴,男人嘛,都好这一口,却不料他竟播起了U盘里的图片。 我一看,更是羞得不得了啦。 大屏幕液晶电视上,一张张播放起我从小到大时的相片,而穿插在一起的,是潘静儿,同时期的照片。 “你,你这是从哪弄过来的?”我吃惊地问。 “是我跟你前身要的,他整理了你所有以前的照片,希望能接上你的人生。” 我也曾有这样的想法,对潘静儿之前的人生特别好奇,也曾经多次翻看过她的相册。没想到,这些相片竟被他做成了二合一的电子相册。 我记忆的大门跟着相册的播放,一扇扇重新打开了。 我的父亲是个摄影爱好者,所以自打我小时候起,就为我留下了许多成长相片,而潘静儿的照片也不少。 “这是我五岁的时候,老爸老妈带我去上海玩时,在外滩照的。” “这是我家后院,有棵歪脖子树,小时候我们几个男孩总是喜欢爬树,那时候我很皮的。” “这是我上幼儿园大班时的样子,我老被一个女同学欺负。” “这是我小学二年级加入少先队时的照片……” 应老公的要求,我向他讲解每张照片的来历背景,而他也时不时问我一些细节,我知道,他跟所有的恋人一样,很想知道对象以前的人生。 但了解的方法也太另类了些。 “宝贝,腰再向下点,屁股再翘起来。对,就这样。好棒!你的屁股真好看。”他在我后面说,抚摸着我半阴半阳的性器。 “嗯。”我发出一声轻呼。 他用两根大拇指上下按着我从阴囊变化而来的大阴唇。里面的胀痒感顿时舒解了许多。 “老公,好舒服,就这样,帮我揉那里。”我请求说。 “原来阴囊已经完全充实了,变成鼓鼓的肉垫了,很有弹性呢。”他按了一会儿,又张开虎口从两侧抓扣住整个隆起的大阴唇,往外拉了拉。 “啊!”我仿佛被人扣住了阴囊往外扯,但又不同于蛋蛋被拉扯。没有了两颗睾丸在里面滑动脆弱的感觉,只感觉那包实实的软肉一紧,牵动了整个会阴部。 “摸不到肉棒在体内的分叉了,看来已经完全退化掉了。”他的手指搓按着软肉,说。 “现在那儿怎样了?”自从睾丸退入体内后,我就不太能看清阴囊的模样,上次自己检查,也只能勉强看到阴囊中间出现了一道红线。 “你的鸡头长出肉裙来了,好像还在继续生长,从刚才洗澡时到现在,好像又大了一些,沿龟头下边到会阴连成了两排粉红色的小肉壁,这应该是小阴唇吧。”他用指尖从上往下摸了摸。 我打了个颤,好敏感啊!我能想像到,这新生的小阴唇是什么样子,它就像被包裹的花骨朵那瓣儿,正在等待最后的开放。 “中间还是封闭的,有一条凹线发红发亮,按下去特别软,看样子马上要芝麻开门了。”他拨开小阴唇,用食指在中间滑动,又弄得我全身颤抖,呻吟了一声。 “你又不是阿里巴巴。”我回头含情羞看了他一眼。 “你想让我当你的阿里巴巴吗?”他笑道,“这里面可是藏着四十大盗的宝藏,我进去了,就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你想得美。”我白了他一眼。 他一把抓过我的“大阴蒂”,折到屁股后,放在指上抚摸着,说:“这就是大盗头子吧?现在被我抓住了,快说,什么时候能芝麻开门?” “你做什么呀?”我被他逗得又羞又笑。 “什么?要等你缩成豆豆般大小?不行,我可等不了!”他用力揉着。 “哎哟,好老公,你别折磨我了好不好。”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手也快撑不住了。 “好,那我们继续看相册。”他停止了揉按,继续播放电子相册。 ( A4 L3 v0 B0 p4 ~. |" U 背景音乐是周华健唱的《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一边是我的照片,一边却是对应年纪的潘静儿的成长照片。 “这相册做得,好像我跟她结婚,在婚礼晚宴上放的一样。”我调侃说。 “你如果喜欢这样想,就这样想好了。”他笑道,“我不介意。” 然后,我介绍我的成长故事,他则介绍对应的潘静儿的成长故事。他说,这些故事是潘静儿一张张说给他听的,因为她觉得,要把以前的人生交给我。 “她为什么不亲自说给我听?” “你现在是我老婆,而她是别人的老公,你们在一起说故事合适吗?”他说,“我答应她,听了你的故事,再讲给她听,我们现在是哥们了。” “那也要等我和她没回到原身才行,你们想得太远了。”我笑道。 “我相信你最后的选择。”他说,“你看她这张照片。” 照片上,十一二岁左右的潘静儿身穿绿色小军装,挎着一把木头枪挺着胸敬军礼。我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张照片。 “这是她四年级参加小小军事夏令营的照片,有没有男孩子的模样?”他问。 “嗯。确实像个英俊的小男生。”我点头,“她家的条件真不错,都能参加这种夏令营了。” “现在是你家了。”他笑道,“其实,她爸爸妈妈以前想要个男孩,生下她后,虽然也疼她,但一直是心头的一个遗憾。所以潘静儿从小就有过做男生的梦想,她的骨子里很独立也很坚强,现在,算是你圆了她的梦。”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得了我的身体,就不愿还回来了。 “我小时候可没想过做女生。”我说。 潘静儿在城区的重点小学读书,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从妮妮身上,就可以看出她小时候的影子。电子相册里的照片比起家里那本相册丰富多了,填补了许多空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收集来的,包括我的相片,有些连我自己都没见过,我想肯定是她以我的名义跟我爸要回来的。 有一些是我和老爸老妈的合影,我看到这些照片,心中便一阵酸楚,想起爸妈对我的养育之恩,那时候,他们是多么年轻啊!而现在,两位老人家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人妻,一个妈妈。这对他们来讲,是不是太残忍了? 潘静儿啊。你爸妈对你这么好?难道你就这么忍心抛弃他们吗? 我看着照片里我们双方的父母,伤感不已。 老公好像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把我们家人的合影很快放过去了。他劝我,对父母来讲,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儿子仍是原来那个儿子,女儿仍是原来的女儿,有可能还更开心。比如,那个我升职后,我爸妈还特别这他烧了一桌好菜庆祝,就在我跟老公回王家村拜堂的那天,那个我在大酒店为我爸办了一次热热闹闹的寿宴,把我家的亲朋好友都叫来了,那天我爸可开心了,逢人便说养了一个好儿子。 老公把手机里我爸寿宴的照片给我看,“我”和小洁、还有军军为他献上了大寿桃,我爸妈笑得那叫一个乐呵。老公说,这是潘静儿发给他的,本想给我看,可又怕我不开心,所以一直放着。 看着这些照片,我羞愧难当。 小洁也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看样子也是同样怕我不开心。 这么多年,我没有主动为爸妈过一次生日,甚至连那天是我爸的生日都忘了。而相对于潘静儿对我爸妈的用心,我对她爸妈也没怎么上心,除了那几次有事硬着头皮回去,基本上属于故意逃避了。 我觉得我做儿子和人家女儿都是不合格的。 老公很善解人意,安慰我,因为那个我毕竟是女人变过去的,这么多年的女人生涯,造就了他高超的情商和维系情感的能力。成为男人后,就更加凸现出来了。而我们男人的心思大多不会这么细腻,这几个月,我已经进步很快了。 “你看,你把妮妮照顾得这么好,连他也夸你,说把自己的家长和此后潘静儿的人生交给你,放心。”他说。 “谢谢你,老公,你总是安慰我,迁就我。”我感动地说。 他伏过身,和我吻了一下。 + E( M! u2 V; y+ {0 ^! L- u 接下来播放的是小学五六年级时我们的照片。潘静儿很多才多艺,弹钢琴,跳芭蕾,在一次学校六一晚会上,还跳了孔雀舞的独舞,果然从小到大都是校花级别。而这边的我就逊色多了,非但矮小,而且普通得丢到人堆里就看不见了。这时的照片,不是旅游照就是扮鬼脸的照片。 “她好有才啊!”我羡慕地说。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是扒泥巴玩的乡下傻小子呢。”他也点头说。 “到最后,她不还是照样嫁给了你?”我笑道。 “应该说,她不还是照样把人生让给了你。” “不能这样说,也许人生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最后成为谁并不重要。” “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呢。”他说,“” 照片上的潘静儿一身黄白紧身的连体艺术体操服,做着优美舒展的体操动作,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少女的身材已经初现,非常修长可人。 “好漂亮!”我脱口赞道。 “这是她六年级时参加健美操比赛时的照片,那次她得了市里的一等奖。”他介绍说,“你看到没,她开始发育了。” 少女的胸脯微微凸起,像在里面扣了两只圆底盘子,整个身体呈现出流畅的曲线,仿佛一朵刚刚开始迎风开放的白玉兰。 我盯着屏幕上的大相片,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场景,少女潘静儿在众人的瞩目下,脚踩着一双粉红芭蕾鞋,穿着黑色艺术体操服走上场,下身是乳白色的裤袜,髋部的高开叉让双腿显得更为修长。她是这队健美操选手中最美丽高挑的一个,在队伍的最前面领跳。韵律音乐响起,甩动马尾辫子的豆蔻少女们跟着节奏尽显青春舞姿。 我仿佛回到了场上,代替了潘静儿,我就是这个领操的女孩。 " w/ B$ ^! T+ d9 X2 u0 c9 F% Z2 d* D 正当我想入非非时,他的大手从我的肋边穿下来,兜住了我垂荡着的大奶子。在手中揉捏着。乳夹下悬挂的小铃铛叮叮响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她,估计想不到这对小奶子能发育得这么好,这么大。” “嗯。”我呢喃地回应,也不知是本能的呻吟,还是赞同他的话。 接下来,是两张小学毕业照。然后,我们升入了同一所初中。我和潘静儿刚好差了三年,我离开母校时,她刚刚进来。说来也巧,我们的班主任竟是同一个老师,她叫林巧慧,跟男人变过来的白玉老师是同事。可惜白玉老师没有教过我们,要不然还真可以向她请教变身做女人的经验呢。 虽然我大了潘静儿整整三岁,但两张同龄的照片摆在一起,就有一种一起成长的错觉。初中是身体变化最剧烈最快速的时期,青春期的荷尔蒙真是太强大了。短短几年,我就从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屁孩成长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而潘静儿则出落成一个一米七的美丽姑娘,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该圆的地方圆,该翘的地方翘,但又不像现在这么成熟,脸蛋清纯可人,扎着一支高高的马尾辫,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青春气息。 “她是初一那年暑假来的第一次月经,”老公说,“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直到生了妮妮后才缓解。她说,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大姨妈,折磨了她十几年,前几天来,还没走尽,阴门就封闭了,算是终于把这棒子交给了你的身体。” “我……怪不得我总感觉下面胀胀的,该不会是……”我羞道。 老公用拇指往我下体会阴往上的那凹点上摁了摁,我似乎真的感觉到里面有液体在流动。 “这里特别软,想必里面就是花心了。”他说。 “好害羞的。”我敏感地移了移屁股,这反而刺激了他。 他跪在我后边。大而热的两只手掌一左一右,抚摸着我的腰肢,又沿着臀部的曲线摸到我的臀尖。在那儿重重地揉捏了两把。 “真带劲的大屁股!性感,好看,这屁股最能勾男人的魂吧?”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又一次赞道。 “这身子,真是便宜你了。”我回头白了他一眼。 “你以前看到这性感屁股也想入非非过吧?” “我以前不知道有多嫉妒你,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我故意说。 “可你万万没想到,猪还是猪,你自己却变成这棵白菜了。”他笑道。 “你别说了,难为情死了。继续放照片吧。”反正,我是说不过他。 屏幕上播的是潘静儿初二时的一张照片,还有点婴儿肥,穿着那个时候流行的连体牛仔背带裤,显得青春靓丽,背景是在校园的花园里,跟她一起并肩合影的是一个女生,竟是我的表妹豆豆。豆豆曾告诉我,初中时潘静儿曾喜欢过一个男生,我倒挺好奇的,能吸引她的男生到底长什么样呢? 就像回答我心里的疑问,下一张,就是她和那个男生合影了,说是学校组织春游时照的,那男生白白净净,高高大大,跟潘静儿真可以配成一对儿,可惜老天是个大顽童,偏偏让两人错过了。后来,听说这男生跟小洁在同一公司,还追过小洁,但小洁不喜欢。 接下来,就是一张令我们都吃惊的照片了,那就是在豆豆的生日会上,我跟潘静儿竟然同框了。那时候我高二,她初二。豆豆正在吹生日蛋糕的蜡烛,我站在她左边,潘静儿站在她右边,都在拍掌笑着。 “太神奇了,你们在那个时候,说不定就有感应了。”老公也说。 “嗯,我也感到不可思议,真是太巧了。”我说。 “你那个时候也有心仪的女生吧?” “没有。” “真没有。” “暗恋的也没有?” “那倒是有的,也说不上暗恋,就是有好感。” “是哪位呢?指给我看。” 老公翻到我初中毕业合影,问我。 我看着照片上的同学们,真是羞得抬不起头,好像五十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我,笑话我变成了女人,还以这样淫荡的姿式跪在床上,甘愿成为男人的胯下尤物。 “就是,第二排左边第四个。”我羞道。 3 F' Q6 a' q5 v, O: J$ L 这是我第一个暗恋过的女孩,第二个就是成年后的艾华了。那时候的爱恋总是朦胧和清涩的,回忆起来也很美好。她叫柳倩倩,是我们班的班花,文娱委员,那时候的男生都喜欢文艺女孩,我也不例外。但我对她的爱恋也只是放在心里,后来,我也默默关注她,听说她后来自己办了个拉丁舞学校,我们曾在同学聚会上碰到过几次,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娇好,但跟成熟丰韵又高挑的潘静儿不是同一类型,柳倩倩显得娇小却健美。我听小洁说,她的上司,红日董事长千金孙俪就是跟柳倩倩学的拉丁舞,都练出马甲线了。但听说她的感情生活挺波折,前几年跟老公离了婚。不过,我想以她的条件,身边的追求者应该会排成长队吧。 我突发奇想,要是我以现在的身份去跟她学拉丁舞,不知会怎么样。 “你的品味果然不错,这小妞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老公说。 “我知道,你就喜欢那些高高大大的女孩,有征服感,对不?” “我也是为我们王家的下一代考虑,基因改良嘛。”他说。 “你第一次听人把好色说得这么有责任感的。”我取笑他。 “你是喜欢娇小类型的吧?小洁和这个小妞都是娇小可爱型的。” “也说不上,其实,我也喜欢那些性感高挑的女人,可是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没安全感,怕把握不住。不像你,癞蛤蟆也有勇气吃天鹅肉。” “我怎么成癞蛤蟆了?!”他响亮地拍了一下我屁股。 “啊。”我娇叫了声。 “快给老公我道歉。”他说。 “我不要。” “你道不道歉?”他捉住了我的“小弟弟”,向后一拉,又用拇指来搓我的“龟蒂头”。 “哎哟……对不起,我说错了……哎哟……老公,放过我吧。”我又被他弄得全身发软,只得讨饶。 他显然抓住了我这个新的“致命”弱点,不依不饶,快速拨弄我的“龟蒂头”,弄得我娇声连连,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和着那串小铃铛发出叮叮的声音,这反而更激起一种奇怪的心痒难熬的感觉,只能本能地把屁股扭来扭去,才能稍解。 “你说,我能不能吃天鹅肉?” “能,能吃……能吃……啊……讨厌……”我连连点头。 他终于松了手,也不知是他故意拿掉还是因为高频的动作弄掉了,乳夹小铃铛也掉在床上。本以为他停止了,不料一圈又热又湿又软的肉箍子突然套住了“龟蒂”,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哎哟……你……你做什么呀?”我明知故问。 他当然无法开口回应我,我只觉得滋溜一声,整支龟蒂连同茎腹的肉坠子都被吸入了他满是口水的口腔中。 “啊!”巨大的刺激让我叫出了声,赶紧抬手捂住嘴,右手则紧紧抓住被面,硬撑着身子,全身不住地发抖颤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回过神来,适应龟蒂在他口中的状态。 紧张刺激过后,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湿润的感觉从他的口中通过我的龟蒂传导过来,弥漫至我的全身,酥到骨子里。 现在我的阴茎就算硬挺起来,也只有无名指般大小了,倒是大大方便了他为我口交,完全可以整根儿被他含纳进口中吞吐了。为了给我最大的刺激,他还把他的厚嘴唇高啜起来,紧紧包裹住我的茎根,我能感觉到我可怜的“小弟弟”乖乖地躺在他湿热绵软的舌面上,好像躺在一张热水按摩床,那舌面蠕动起伏,不断按摩着它,四周的口水浸润着它。 我真的感动地要哭了。 小洁对给我口交这件事一直很排斥,她一直不喜欢,偶尔的几次,也是在我强烈要求下勉为其难,草草吮吻几下就完事了,哪里像老公现在这样,那么用心,时而啜着嘴大力吸吮,时而用热乎乎的舌头搅弄舔拨,时而又吞入吐出上下抽动。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如果有哪个女人用心为你口交,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因为她是真爱你。可现在,这个为我用心的人却是个男人。这对我和小洁来说,是多大的讽刺啊。 但是,老公对我的爱意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能放弃自己直男的立场,为我做这事,已经足够说明他是真爱了。 我浑身颤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开始忘情地投入这无与伦比的体验中,去享受老公送给我的这难得的礼物。严格来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那么长久和细致,这体验是那么新奇、美妙和与众不同啊! 有那么几个瞬间,当他蠕动唇舌吮吸抽动时,我竟有一种正在跟小洁做爱的幻觉,但是,女人的阴道远远没有男人的口腔唇舌来得灵活有劲。那触感也没有那么丰富多变。特别是当他圈起那两片厚唇紧紧包裹叼吸时,那紧箍的感觉,竟比记忆中新婚燕尔时的小洁还要销魂。 只是,茎体被反向拉扯到屁股后边的感觉有些儿奇怪。没有了原先大睾丸的阻碍,拉扯的角度更高了,也似乎更容易了。 “老公……好舒服……”我带着哭腔般颤抖的声音对男人说。 作为回应,他合起门牙轻轻咬了咬我的茎根, “啊……”巨大的刺激让我差点儿失了神。 男人口腔唇舌的绵软湿热,加上偶尔两排大门牙轻磕刮滑的硬度,竟产生了特别奇妙的组合快感。 而在会阴部也变得又热又胀,仿佛变得有些鼓鼓的,靠近菊门的那凹线末端,里头竟阵阵发痒。 我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羞耻得更是无地自容。只有一会儿闭起眼睛,一会儿又张开迷蒙的双眼,盯着电视上的画面。 . ~) n: F8 h' T" N3 ]! N 电视上仍在一张张缓慢地播放我和潘静儿的相片。已经到了我们的高中时代,随着年代的靠近,记忆也越发鲜明起来。 高中时的潘静儿已然成为一个当仁不让的校花了,1米72的长腿少女,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明眸皓齿,留着那时女学生流行的空气刘海,后边扎成一根马尾辫,但有时也会披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戴着白色或花色的发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孩子逼人的青春气息,学校活动的许多场合都有她靓丽的身影,她跟同学的关系似乎也很好,特别是男生,总是有不同的人围在她的周围。而我就默默无闻很多了,对比之下,甚至有点自惭形秽,那时,几乎没有女生看上我,性格也越来越内向孤僻,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 他吮吸了好长一会儿,直到高中阶段的照片播放完,终于结束了对我的口交。 “宝贝,你的小蒂蒂真是太带劲了。”他又吻了吻我的龟蒂头,说。 我低头从两只倒吊垂荡的饱满的木瓜大奶中间,看到刚刚在他口中经历了“水激火燎”的“小弟弟”垂挂下来。似乎又被他吮吸融化了一圈,才小指般大小,上面沾满了他的口水,红嫩嫩,湿漉漉的,在暧昧的灯光里闪闪发亮。 “真是太难为情了。”我羞涩地不敢再看。 “亲爱的,你第一次遗精是在什么时候?”他问我。 “大约读初三时吧。”我回忆说。 “我比你早一年,是初二,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飞机呢?” “这……你干嘛非问我这个?”我羞问。 “一是我想尽可能多地了解过去的你,二是,她也想了解你的过去,但你们之前又不好正面沟通这些敏感问题,只有通过我来转达。”他笑道,“她已经把过去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了,你也要把你的过去交给她哦。” “我,我是在高一的那个暑假……”我跟他说了实话。 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我坐在台灯下看一本名叫《少男少女》的杂志,杂志的封底每期都会有一张少男或少女的写真,而那期的封底是一个梳着两支俏趣小辫子的女生,辫子上系着打成蝴蝶结的黄发绳,穿着淡黄连衣裙,特别像我的暗恋对象柳倩倩。升到高中,柳倩倩并没有跟我同班,但她也是校花般的存在,我想就跟晚几年的潘静儿差不多。身为丑小鸭的我,因为自卑,自然跟她离得越来越远,只有暗恋的份了。 那张封底照片像有了魔力似的,我仿佛觉得柳倩倩就站在我眼前,微笑含情地看着我。少女初熟的身体和青春气息在吸引我,诱惑我,让我不能自制。我的阴茎不可抑制地勃起了,这是我第一次那么主动鲜明地意识到阴茎的勃动,一切都是那么神奇和新鲜。硬梆梆的阴茎被牛仔裤压着,有着别样的刺激,但也很不适。当我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从内裤里掏出热乎乎的阴茎时,我觉得有一种被解放的快感。我的手鉵碰着激昂的“小弟弟”,每一处都非常敏感,对那时的我来讲,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和刺激。 那时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网络上有许多H小视频和文字可供“学习”,那时的孩子都很纯真,只能通过误打误撞的自我探索来发现性的奥秘,我也一样。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夜晚是多么有意义,是我身为男“性”真正觉醒的时刻。从怯怯地抚摸到五指姑娘的拥爱,是那么自然而然。 我死死盯着封底的黄衣少女,开始了这一生第一次打飞机,脑海里却全是柳真真的模样,同时又紧张地要命,直到射出人生中第一注在我控制之下的精液。 在那一瞬间,简直是电闪雷鸣,又害怕又舒爽,在射过之后,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好似空洞之物,但又热烘烘的,舒服得要命,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手中和大腿上到处是粘粘的乳白精液。连黄衣少女照上沾了不少。 第一次经历后,我觉得很害怕,觉得自己很罪恶。因为缺少经验,又用力过猛,没有做什么润滑措施,第二天,我的包皮水肿了,我怕得要死,以为玩坏了小鸡鸡。 “你对自己还真够狠的。”老公听到这里,笑道。 “那时人家不懂事嘛。”我娇羞说。 然而,水肿消褪了后,我就像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身体里的荷尔蒙被彻底激活了,阻挡不了那愉悦的诱惑,对着那杂志女孩又一次手淫了。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性幻想的对象也越来越多,从《少男少女》到《大众电视》上的女明星,从柳倩倩到邻居小姐姐,都成了我的意淫对象,变得不可收拾。 “那时你就没有对男生产生过幻想?” “去,我以前可是直男,一直喜欢的都是女孩子,怎么会对男生有幻想?” “看来,你还真是纯爷们。” “现在还不都是被你给害的?”我白了他一眼,又好奇地问,“难道你有吗?” “我倒真有,那时,我们班有个瘦小的男生,很像姑娘样,我忍不住就想保护他。别看我个子不高,但有的是力气,别人欺负他的时候,都是我帮着他。” “那是因为你把他当女孩了。”我扑哧笑道,心里突然想到,小时候我也常常受到几个调皮的男生欺负,要是老公那个时候在我身边,也像那样保护我,该有多好。 这样想时,就越发觉得老公散发着好诱人的男子气慨,是那么有魅力,我可以放放心心地把自己托付给他。 我含情脉脉地回头看向他,老公默契地伏身过来,一手撑着床,一手抚慰我垂荡的奶子,又和我缠绵地吻在一起。 : U, W+ s8 |1 K9 a 吻过之后,电视上的画面也播到了我们大学时候的画面。我这才知道,原来潘静儿在大学时有个初恋男友,但她守住了自己的贞操,大三时,两人分了手。两人的合照上,那个男生好阳光帅气,如果潘静儿早知道要被陈荣这个渣男破处,倒还真不如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纯真的初恋男友。 大学时的潘静儿很有淑女范,已经显露出她以后的装扮风格,喜欢穿韩版长裙,高挑的身材让她看起来仙气十足。 “没想到她是那么传统保守的女孩,可惜了……”我听着老公讲她大学时的感情故事,唏嘘道。 “但她一直很独立,就算后来做了陈荣的小三,也不是贪图享受,而是那时真的喜欢他。”老公说。 “女人面对感情,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好坏。” “所以,这件事后,她更讨厌做女人了。她答应嫁给我,其实,也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成分。”老公叹气说。 “你别自责了,是你帮助了她,你没有任何错。”我安慰老公。 相片上展示了一系列潘静儿参加大学体操社团的照片,同样穿着紧身体操服的青年潘静儿比起小学高年级那几张,已经由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盛开成了一朵刚刚美丽怒放的芙蓉花。 一字马、倒立勾腿,朝天蹬、后屈撑……那些优美又高难度的体操动作,连现在的我看着都脸红心跳,非常有感觉。没想到她的肢体柔韧性这么好。 虽然交换了她的身体,我也有明显感觉,全身关节好像变得比原身舒展柔顺了,但并没有去试试超出原身限制的动作,也许精神真的会限制肉体吧。 “好厉害!”我感叹。 “现在你知道她的身材为什么那么好了吧?”他说,“要做美女,可不能偷懒哦。” 他轻拍了两下我的屁股,好像给我鞭策。 “你别光说我,什么时候你也给我练出六块腹股来,我才服气。”我说。 “好,如果你喜欢肌肉男,我一定会成为你心目中的那个男人。”他说。 “别花言巧语了,男人总是说的多做得少,我以前也经常说这种话,可最后呢?还不是老样子?”我取笑说。 接下来的相片是潘静儿紧蹙眉头,表情痛苦地趴在窗台上。 “这张她好像看起来不开心,因为失恋了吗?”我说。 “这倒不是,这是她室友偷拍的,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大学时更厉害,她说,希望你继承她的身体后,这个毛病会好。”老公说。 “我最怕痛了,怎么办?”我懊恼地说。 “别怕,到时老公给你揉。” “去,才不要呢。” 过后的几张,我知道了这个偷拍的室友,就是艾华。两人是大学时最好的闺密,在接下来的照片中,同框出现的机率好大。 艾华果然也是个美女,虽然没有潘静儿这么修长高挑,但身材却极为均称,五官精致,透着一种古典美,很符合我梦中情人的标准。如果让我再次回到过去,我相信自己会再次爱上她。但一想着她现在嫁给了那个老头,心里仍然像吞了苍蝇似的不爽。 我不禁苦笑,我自己不也是一样?以前嫉妒老公娶了潘静儿这样的大美女,但自己成了她后,不也是爱上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艾华说过,她爱她的老公,现在过得那么幸福,我有什么理由苛责于她?凭什么美女就不能爱上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 就算我以后回到了原身,我也会好好祝福她吧?! 想到这儿,我顿时释然了。 照片播放过我们的大学毕业照后,就来了到当时刚参加工作时的场景。一幕幕的往事随着照片浮上心头。 那时的我还算是意气风发,没过多长时间,就当上了小组长,没想到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六七年,原地踏步了。 又翻过了几张,我的脸突然一红,原来那张照上,竟是我和艾华的合影。那时的我们还很年轻,是参加一次团建活动时照的。 看到这张照片,我的眼睛有点儿湿润了。 听说你以前喜欢过艾华?”老公问。 “你怎么知道?”我吃惊地问。 “我听你前身说的,她说那时艾华疯狂被你追,其实那时艾华也有点动心,拿不定主意,就去问身为闺蜜的她,让她出出主意。” “是吗?”我对此一无所知。 “可那时,她觉得你不太行,就劝艾华拒绝你。没想到,后来你们成了隔壁邻居,她也不好意思提起这一段。” “原来是她在搞破坏!我当时一直搞不懂,艾华已经对我有了好感,突然之间又特别冷淡起来,竟是她在背后搞鬼。”我愤愤说。 “呵呵,要是你那时成功了,也许后面的事就全改写了。”老公笑道。 “为什么?” 老公拿起遥控器,把图片加速播到潘静儿在银行内部年会上的舞蹈照片上。 照片上,她身穿花红色的新疆民族服饰,和同样盛装的艾华一起跳着维吾尔舞蹈。 “这是五年前的一个银行年会,那时,艾华还是你的手下,被潘静儿邀请参加她的银行年会节目,就在这个年会上,艾华被那个钻石王老五李行长看上了,李行长对她展开了攻势,很快就拿下了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时艾华突然辞职,连原因都不说。”我点头,尽管心里已经释然,但仍有微微醋意。有权有势又有钱的男人就是好,我当时苦苦追求而不得,他却轻而易举搞定了我的女神。 “在艾华跟李行长的关照下,潘静儿由业务部调到了行政部,成为陈荣的手下,本以为是个好事,却不想被陈荣欺骗,稀里糊涂做了小三,原来当时陈荣的老婆一直在国外,许多人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等她发现已经晚了。” “在这个事上,她也是受害者。” 她跟陈荣倒没有合照留下来,老公说,这些照片全都被她撕毁和删掉了,看来她是陈荣是真的恨。 “当时这事爆出来后,李行长和艾华也很不好意思,就让陈荣离开了。陈荣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业务能力超强,于是就来到你的银行继续当副行长。” “这么说起来,如果没有潘静儿说坏话……”我不敢想下去。 “你很有可能成功追到艾华,她也不会成为行长夫人,潘静儿也不会调到行政部,更不会成为陈荣的小三,没有了这一段,妮妮就不会诞生,我也不会认识她,就别谈娶上她了。”他笑道,“也许,你们还会成为隔壁邻居,只不过,你的老婆不是小洁,而是艾华,她的老公也不是我,按她的条件,应该会是一个高富帅。”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因果。”我呵呵苦笑。 “所以,老婆,我现在能和你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啊,我们更要好好珍惜,对吧?”他柔声说。 “可为什么是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这是老天的安排,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也许,因为你们内心里都有这样的冲动。” “可当时,我们只是互相夸奖对方的孩子,只是客套话,又没有想过真要成为彼此。” “可交换之神当真了,这事情必须发生的,要是我和小洁交换,你愿意吗?” “那……那小洁更受不了啦……还是我来吧。” “看来你对小洁也是真爱,她没有嫁错你,我现在倒有点理解她为何那么放不下你了。”老公说。 ( f# L* p+ O. u 照片的时间离现在越来越近了,在这阶段,反而是我的照片多一些。从我和小洁开始恋爱,一直到婚礼的全过程,再次慢慢展现在我面前,让我唏嘘感叹不已。 婚礼上甜蜜快乐的新郎新娘,又怎会想到,几年之后的物是人非? 我清楚地记得,婚礼上,我在司仪的主持下,单膝跪地,为小洁戴上戒指的情景,也清楚地记得,我是怎么当着双方父母和那么多亲友的面,发誓余生一定好好爱她的誓言,更清楚地记得,小洁眼眶中闪烁着的幸福泪花。 “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快关掉吧!!”我不敢面对照片中小洁的脸,对老公说。 “因为我不想让选择对你不公平,你最终要在我和她之间做出选择。”他说。 “我不想看了!”我拿过遥控器,就要关掉电视。 “宝贝,生气了?”他贴身过来问,按住了我的手。 “没有。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你要给我做这个相册,还要在这样的时候放给我看。”我说。 “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我们都重新认识自己。对我来说,你不是潘静儿,也不是梁先生,但你同时既是潘静儿又是梁先生。其实,我爱着的是你们两个。” 我有点不太懂他要表达的意思,但又觉得,他的话给了我某种触动和感悟。 “你终于承认你还爱她了!呵呵,她本来就是你老婆啊,你当然应该爱她了,这没问题,这跟我爱小洁是一样的。”我有点儿醋意。我居然又吃她的醋了,醋意这玩意说来就来,完全控制不住啊。 “我和她跟你和小洁不一样。”他说,“小洁一直很爱你,但你的前身却从没有真正爱过我。自从我发现爱上现在的你后,才明白我对她的爱应该画上句号了。” “你既然不爱她了,为什么还那么念念不忘她的过去?”我问。 “傻瓜,这些照片是为你准备的。”他像摸一只宠爱的小猫,抚摸着我的长发。 “为我?” “你和她,其实是两位一体,就像太极的阴和阳,虽然没有一起生活,但冥冥之中却纠缠在一起,是没法分割的。在交换发生之前,你们只是替对方代管人生。就像她说的那样,现在是时候托付自己的过去了,因为继承了身体,却不知道这个身体的过去,你们的人生将是残缺的。” 也许他说的对,其实,之前我也产生过类似的想法。我对潘静儿的过去一直感到好奇,后来我才发现,不仅仅是好奇,仿佛有更大更神秘的吸引力,吸引我去了解她过去的人生,就好像一个失忆的人,寻找自己逝过的岁月一般,她人生经历的一点一滴,似乎对我来说都具有特别的意义。 我想,她也是这样子吧?所以才和我老公做了这个相册,寻找到那另一半的人生。也许,现在的她已经比我更了解我的过去, “她说,她爱上你了,深深爱上你了。”他说。 我的心里一颤,我相信老公说的话,从她用心收集了那么多我的成长照片以及对我父母的孝顺,对小洁和军军的在意,都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爱上我,爱上我的过去了。 我不由想起了一句熟悉的歌词:爱你就等于爱自己。没想到,我和潘静儿这个隔壁美妇竟以这样的方式相爱了。正因为爱上了对方,才那么渴望了解对方过去的一切。 “淋我淋过的雨,吹你吹过的风,比风雨还亲密。两个人的影子,在同一个天地,拥有一样的回忆。心想着你,眼看着你,就像贴近自己。傻的笑的,就好像你,像你一样甜蜜。是不是爱你就会变成你?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谈恋爱的时候,我经常为小洁唱这首歌,却不曾想,这首歌原来是为潘静儿而唱。 “当然,对我也一样,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同时了解这个身体的过去和身体里灵魂的过去,才算爱上完整的你。” “老公,谢谢你!”我感动地回身抱住了他。 “现在你不吃醋了吧?”他笑着在我耳边问。 “才没有呢!”我当然不愿承认,娇羞地埋头在他肩上。 “那我们要不要继续看呢?” “你想看就看吧!”我羞涩地把攥在手中的遥控器还给了他。 7 |8 f5 p* ^( M1 H 继续播放的竟是我和小洁的婚纱照,小洁说一生就拍一回婚纱照,一定要选最好的。我们去了海南拍外景婚纱照,同时度蜜月,算是我这辈子最奢华的一次旅行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是值得的。 老公说,他很羡慕我们,他和潘静儿没有拍过婚纱照,因为她一直不愿意。 “那时的你好帅,新娘也漂亮。”老公看着照片称赞。 “我一直都很帅的好吧?要不你老婆也不会迷上我的身体了。”我扶在他的侧肩上,和他脸贴着脸一起观赏我和小洁的婚纱照。 自从军军诞生后,我和小洁的婚后生活似乎围绕着孩子和柴米油盐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认真地欣赏婚纱照了,现在重新看到,照片拍得真美,都说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小洁穿着婚纱的美丽,好像也不比潘静儿差多少。 “说的对,你们一个帅哥,一个美女,对调身体,谁都不亏。”他捏捏我的下巴,笑道,“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拍套这样浪漫的结婚照。” “那你也得变帅才行,我可不想让人家指指点点。”我说。 “你也跟她一样,变成相貌协会的了?” “如果有的选,女人当然也选帅哥了。可惜我没得选,变成了你的女人。早知道这样,我就跟楼下张姨的女儿交换,人家是黄花大闺女,长得也漂亮,我还可以找个帅哥再谈一场恋爱。”我故意说。 “原来你馋张姨的女儿,她才是个高中生,未成年少女,你竟然也有这种非分之想?当心我告诉小洁。”他说。 “不要,我哪有?”我忙说。 “哈哈,急了?宝贝,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个女儿控,要不也不会因为妮妮来到我们家了。” 老公点中了我的软肋,的确,我一直喜欢女儿,在老公一家没住进来之前,我看到那时还在读初中的张姨家女儿,就心想,我和小洁要是生养这样乖巧漂亮的女儿该多好。后来小洁怀孕,我就在墙上挂了好几张可爱女娃的海报,惹得小洁笑我,可是小洁偏偏生了儿子。虽说也不是不开心,但心里总是有点儿失落。再后来,老公一家搬进来后,我看到渐渐长大的妮妮,可爱得要命,比张姨家女儿还讨人欢喜,心里更是羡慕喜欢得紧,都是因为我没由来的女儿控,才惹出了现在这么多事端。 : l. s3 }% w, `1 h; P! `: x 播放在继续,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婚后生活了,有几张小洁怀孕照,大着肚皮,那时的我也担负起丈夫的责任,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陪她在小区里散步。2 m- L' @6 T3 c6 Q4 J 孕期八个月的时候,小洁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我们还去影楼拍了孕妈妈照,她说,这是最好的纪念。我们依偎在一起,甜蜜地看着象征我们爱情结晶的大肚子,我轻轻托着她的大肚子,指间能感觉到宝宝的胎动,这很神奇。 如果这肚子里的是儿子,自己的责任就更大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要是女儿就太好了,我会把她当成掌上明珠。. s5 k3 ^$ g' _- X1 l 可是,肚子里的宝宝偏偏是个带把的。 虽然我也开心,但心底里却有着很深的遗憾。 接下来,是我怀抱着儿子,和刚刚当上妈妈的小洁,一家三口幸福的合影。 潘静儿这边也晒出了几张大肚照,但只有寥寥几张,我想这跟她的心情有关吧。只是就这几张,就带给我特别强烈的感觉。 妮妮就住在这肚子里呢!我的视线落在她的大肚上,心中涌起无限的柔情和爱意。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肚子上那道横向的粉色疤线,也许,这就是被称为母爱的感情吧,虽然我没有亲自生过她,但一想到她曾经住在这肚子里,心里总是充满别样的难以割舍的情。 潘静儿的肚子看起来比小洁的大,圆滚滚的,很匀称漂亮。都说圆肚子生女儿,尖肚子生儿子,难道还真的有点道理? 我突然觉得好神奇,女人这么柔软平坦的小腹,竟可以撑成这么大的孕肚子,真有点儿可怕,怪不得要剖腹产了。 妮妮真的挺可怜,她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个渣男,抛弃了她们母女,但她又是幸运的,因为老公的决定,她从一出生就不缺少父爱。老公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虽然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个儿子,自己的儿子,但仍视妮妮为掌上明珠。 想到妮妮,我对她很愧疚,同时又对老公充满了感激,仿佛妮妮就是我亲生的女儿。 他说的对,我跟潘静儿的过去无法分割,我们是二位一体的, 接下来,就是我们两家都熟悉的生活了,一切真像命运安排好了似的。 在儿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一直空着的隔壁房子,新搬来了两夫妻,女的很漂亮,男的却其貌不扬。他们也刚刚有了女儿,那女娃娃眼睛特别水灵,皮肤特别嫩,非常可爱,就像从我在小洁怀孕时贴的画片里走出来的一样。因为都是新手妈妈的关系,两个女人很快成了闺蜜,整天抱着娃娃碰在一起交流育儿经验。但我对那家男主人挺不喜欢,加上那男人好像一直很忙,因此也很少接触。 那时的我们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组合家庭。 有一张照还是我替两个新妈妈照的,两个女人并排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怀中各自抱着五六个月大的娃娃。产后肥刚刚褪去了,因为是夏天,都穿着方便哺乳的罩衫,两个女人的胸脯都高高隆起,我知道,小洁哺乳期的乳房比起以前来,大了整整一个罩杯,由B罩升到了C罩,我暗暗开心,老婆终于也成了一个大胸女人了。但跟潘静儿一比,顿时就小了几个层级,潘静儿的罩衫领口里,肉囊囊的,像塞了两只雪白的水皮球,简直称得上汹涌澎湃,中间夹出一条极深的诱人乳沟。连她挂在脖子上的白金项链坠子都被夹在里面,看不见了。 小洁让我帮她们拍照时,我连正眼都不敢看她。 “老公,你去超市里买点帮宝适吧,我们回去喂奶了。”小洁拿回手机,对我说。 “代会儿把照片传给我啊。”潘静儿说,又对我说,“对了,军军爸爸,麻烦你帮我也带两袋帮宝适,我们家快用完了。钱我待会给你老婆好了。” “好嘞,没问题。” 两个女人抱着娃娃,走没多远,像说了什么笑话,咯咯地互相笑成一团。 我看着她们回去的背影,心想该不会在笑我吧?笑我刚才拍照时脸红的囧态,女人的心思可真没法捉摸。女人之间跟男人之间就是不一样,那么亲密无间,怪不得叫做闺蜜。 一旦有了孩子,家庭的重心就移向孩子了,对女人来讲更是如此。相比起来,我的相片少了,而潘静儿则留下了大量跟妮妮的亲子照片。看着妮妮从一个婴儿慢慢长成四五岁大的可爱小姑娘,我的女儿控又一次大爆发了,真是越看越喜欢。但现在,这似乎不是单纯的女儿控了,更融入了一种叫做母性的神奇物质,比起以前来,我能感觉到我心灵深处的悸动,仿佛妮妮就是我生的女儿,血脉相连,无法分割,这种情感比我发现自己爱上王先生时更让人震撼。 想起还是梁先生的时候,曾经许多次在后面看到潘静儿母女牵手出门,在小区散步,就像两朵美丽的母女花,便心生羡慕,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还真像老公说的,我和她是两位一体的,那时候羡慕的就是另一个自己啊。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接下来的照片就让我想不到了,是一系列潘静儿的自拍,开始的时候,我还看不出什么,女人本就爱自拍,更何况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但不一会儿,我就感到两脸发热,心跳加速了。 原来,她竟然拍下了我们交换的全过程,从那天我在楼下拦住她,坐在她车里把可能发生交换的事告诉她之后,她就开始拍了。这些照片好像填补了我空白的另一半记忆。 “她……她竟然瞒着我……拍这些照片!”我又羞又恼。 老公说,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留下些影像,也许对恢复有帮助,但渐渐的,她觉得这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于是记录下整个变化过程。不光有照片,还拍了视频呢。 老公点开了一个视频,画面中出现了潘静儿,好像是在晚上,背景就在这个卧室里,她穿着我熟悉的粉色小花睡袍,好像刚洗过澡,素着颜,但哪怕是素颜,这张脸也是那么精致漂亮,可根本用不着像许多网红一样开滤镜,我恍然间有种自拍的感觉。可是,我知道,视频中的人不是我,是她,原来这个家的女主人。 潘静儿的神色有些紧张,甚至有点儿恐惧。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情太难以启齿,太疯狂了,说出来也没人信,但我,我必须留下证据。”视频中的她犹豫了一下,对着镜头说,“我跟隔壁的梁先生,可能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现象,我们的一部分器官。好像正在发生交换。” 她脱下了睡袍,里面竟什么都没穿,但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她举起手,把自己的腋下展现给镜头。 “一开始,是从腋毛开始的,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又浓又密的腋毛,当时真是吓死我了。现在,腋毛已经被我剃光了。” “……阴毛变得又浓又黑,真是太难看了,还好没有被老公发现,我也修剪了它。” 我看到视频中她的阴毛呈现整齐的倒三角,一看就是用剪子修过的,但颜色上似乎比我现在的浓黑了些,边缘也显得不自然。 老公探过手抚摸我的阴毛,梳着,捋着,轻轻在指头间绕着,笑道:“其实,我那时摸到过她的阴毛,也感到有点奇怪,你看,这毛毛是多么绵软,哪像你原先这样粗硬,加上她修剪过,这手感就更不一样了,刺刺的,但当时我也只是有点儿奇怪,不敢怀疑。” “那时我们都不知所措呢。”我羞道,“当时,为了不让小洁发现,我都不敢让她碰我那里呢。” “宝贝,你的阴阜变丰厚了呢。”他像发现了什么,兴奋地说,几根手指在我的三角区下缘弹钢琴似的按着。 “你干嘛?!”我害羞地打开他的手。 “你自己摸摸。”他拉过我的手抚摸,果然,卷曲纤细的阴毛下覆盖着的阴阜肉垫变得更丰厚更有弹性了,低头看去,鼓鼓隆隆的呈面包型凸起,中间微凹,夹着那根小指粗的“蒂茎”。 “好滑稽哦。”我又是羞耻又是哭笑不得。 “现在,你再也不用装逼了。”他笑着说。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现在,从外观上看,除了残留的四五厘米长的“蒂茎”,那儿已经90%像女人的逼儿了。 “我……我不跟你说了,看视频。”我羞羞地推了一下老公。 视频中,潘静儿展示了陆续消失和多出来的体表体征,比如痣、胎记和纹身等, “昨晚,剖腹产的疤痕不见了,”她苦笑着摸了摸小肚子,小肚子上果然光光的,没有那道细红的横疤了,“我曾经多么想要它消失,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实现,希望不要吓到他吧。” “当时已经吓到我了。”我说,“一觉醒来,腹部多了一道这么长的疤,真是惊悚。”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暴露这个秘密的,现在,我们的腿已经完全交换了,男人的腿真是太难看了!”另一个视频里,当潘静儿打开睡袍时,我差点喷笑了出来,一个美女的身体,却长在了毛毛的男人粗大腿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比起当初我突然拥有潘静儿美腿的时候,潘静儿显然难以接受得多,那时的她显然还是女性思维。而那时的我,除了一样的恐慌之外,心理上还是多少有点儿刺激,甚至有过非分之想,偷偷抚摸把玩过。 没想到最后,真正便宜的是眼前这个臭男人、色男人、坏男人!此刻,他的手正不老实地在我的大长白腿上来回抚摸。 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揉揉那里。 真是好不要脸! 但是……真的好舒服啊! “老公告诉我,他要出差一周,刚巧小洁也告诉我,她要去韩国公事,我有个大胆的计划,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暂时渡过难关,我知道这很疯狂,可这是惟一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但我会努力说服他的。”潘静儿在视频里说。 我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也是我们最大的转折点。 这是我们趁着双方配偶出差之际,加快交换的节奏的那段经历。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有点草率,我以为很快会回到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就像同一个站台,本来是开往北京的,我却坐上了开往深圳的车,而中途已经不能换车,只能坐到终点。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接下来的一系列视频和照片,却更让我更无地自容了。原来, 我并不知道潘静儿竟偷偷为我拍了这么多照片和视频。 当时她教我女人的行为举止,要我反复练习,有时候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没想到竟在偷拍我。 她的苹果XS手机很高清,我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清晰。视频中的我,下身已经是潘静儿的一对美腿,穿着黑丝和高跟鞋,上身却还是男人的自己,在潘静儿的指令中,忸怩作态地在客厅练习女人走路的样子。 “好尴尬!不要看!”我红着脸去抢遥控器,但老公不肯给我。 “老婆,没想到你那时练得这么认真,这么辛苦,真是付出太多了。” “那时候只想着瞒天过海,哪能想很多啊。”我说。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我跟着她学习主妇生活的影像,有视频,也有照片。学女人说话、坐立举止、学化妆、学给妮妮扎辫子、学下厨做菜、学各种家务……仿佛把我带回了那段尴尬又奇妙的时光。而我和她的面貌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随着五官的互换,我们变得越来越像对方了。 “他刚刚回去了,我这么逼他改变,我不知道将来他会怎样,但我他比我想象中的学得要快,已经有些女人的样子了,也许,这个男人有做女人的潜质。”潘静儿在视频中说,镜头上的她已经不再像她了,虽然还有一头的波浪秀发,但看上去已经很像我了,因为五官已经交换完成了,只是脸型还是她的,圆润小巧,显得五官很大,看着有些儿奇怪,但还真有点艺术家的范儿。 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知道过了这晚,这张脸就会完全变成我的了。 “但是,毕竟他是我隔壁闺蜜的老公,也真是难为他了,希望小洁以后不要怪我。我这么做,也是别无选择,只有暂时渡过难关,再想办法。”潘静儿对镜头苦笑说,“再过几天,小洁就要回来了。我也要抓紧练习,才能扮演好男人。这几天,我也在努力突破自己,这很困难,但我会过关的,加油吧,潘静儿,不,是梁先生!” 2 l7 Y+ E& t c! A 下一个视频的时候,出现在视频里的,已经完全是原来那个熟悉的我——梁先生了,头发和脸盘都交换了,只是,穿着男式内衣的“我”,胸部高高凸起,才知道还是潘静儿。一开口,连嗓音都是我的了。 她啊啊哦哦地试了几个音,仿佛在找感觉。 “用别人的声音说话真奇怪,更何况是个男人的。到目前为止,我们按计划进行交换,还算是顺利,他也基本上学会了该学的,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这也难免,我也一样。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彼此的脸,真没想到,我会跟隔壁男人发生这么奇怪紧密的联系。这男人虽然普通,但认真打扮一下,其实还是挺帅的。”她理了理我的男式三七发型。 老公用手指梳捋着我的波浪长发,凑过鼻子闻着。 “女人七分靠打扮,男人也一样,你的肉身在她的手中一打理,果然变帅了。”他说,“不过,你也跟她学到了很多,没有亏待了这张美丽的脸。” “只是,以前听小洁埋怨,说他做事太犹豫,没有男人的果断,现在看来,他这个性格弱点确实存在,而且比较严重,遇到事就没主意,反而大部分主意都是我拿的。跟他在一起,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了。”她的一席话,说得我无地自容。 “你看,原来是你给她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老公说。 “我恨死她了。”我羞愧难当。 “这是我第一次住到他家,我把我的手机换给他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把视频都上传到只有我知道的云盘里,他应该不会在我的手机上发现我拍的东西。我不太用得惯他的手机,不止是手机,什么都不习惯,但也顾不上很多了。晚上又对整件事整理了一下,上次我带他去找了朱琳,她的故事对我和他都触动挺大的,我觉得我们俩都要正视这件事,交换身体可能会带来精神上的影响,朱琳就是这样,她后来选择留在新身体,我觉得这身体对她的倾向性产生了重要作用,也许我们也会在这个过程中迷失自我,但真的很难说,她最后的选择对不对。” “原来她这么早就思考那么多了。”我惭愧地说。 “对了,好像在交换的最后,要不要回到自身,选择决定权在还是女性的这一方,因为只有受孕,交换才能永久终止。这在我们之间好像不是问题,因为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喜欢上老王的,我知道,他甚至有点儿讨厌老王,这也是我担心的,他代替我就容易露馅。”潘静儿继续说。 “这一点,她可猜错了哦。”老公得意地笑道。 “哼,我好讨厌你们两个!”我捏起小拳打了打他的肩。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晚跟我通电话的其实已经是你了。”老公说。 “我模仿得还可以吧?” “像是挺像,但不一样,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突然变客气了。” “那时我跟你又不熟,当然会放不开了。” 视频在继续,是在早晨,潘静儿穿着我的工作西装,看上去好像胸平了。 “你们的胸交换了吗?”老公看着屏幕问, “好像还没有呢,没这么快,那几天,我都往胸罩里塞东西呢。”我羞道。 果然,潘静儿说,小洁在当天就要回家了,我的假期也到了,但胸部还没有交换,她只好想了这个办法,用束胸和纱布把自己的胸紧缠起来,再穿上西装,倒可以勉强看不出来。但是,却难受得要命,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 V1 u( A3 k& [7 Q2 A 下一个视频,让我的呼吸急促起来,镜头里竟是光膀子的潘静儿,更确切说,是我。 她长长地透抒了一口气。 “还好小洁昨晚回来已经很累了,我得以顺利过关。我们终于交换了胸部,我不用束胸了!没有乳房的感觉真是很怪,但也少了累赘,完全轻松太多了。刚才做了一套体操,胸部终于不乱抖了,腰肩也没有了酸痛的感觉,就像重新获得了自由,男人的身体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以前,我曾经挺讨厌我越来越大的胸部,大胸没什么好的,就是长给男人看的,女人不是男人的玩物,可是大胸女人却没得选择,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会把目光落在这地方。”她做了做扩胸运动,继续说,“现在的我更像个男人了,虽然这个身体算不上大帅哥,但还不算差,多练练,也许就有肌肉了。做男人跟做女人真的很不一样,我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了。不用装淑女,也不再有男人用色色的眼光看我,这才是正常的世界。我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似乎找回了失去的自己,不过,这感觉让我兴奋又害怕。” 原来她那么早就有这种感觉了,而我是刚刚不久才产生这种感觉的,怪不得她比我早那么久适应身体。 老公从后面抱住我,一双粗糙的大手沿着乳房下缘摸过来,托住了我的一对大奶子。 “真是太沉了!她轻松了,你受累了!”他往上掂了掂重量,“以前我并没有想过这问题,觉得女人的胸越大越好,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痛苦和困扰。直到看到她这段独白,才明白,女人原来并不喜欢胸大。” “嗯,其实,很少有正常的男人不喜欢大胸女人的,我也一样。但是,当自己有了这样的大胸,这感觉,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也许只有做过女人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对女人有多么不了解。”我抬手捂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抚摩着自己的乳房,靠在他的肩上说,“但是,我并不像她那样讨厌它们,虽然它们给我带来了不便和束缚,让我不能再像男人这样无拘无束,但从拥有了它们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被装入了女人的体内。” “所以,它们对你来说有特别的意义。”老公的虎口圈握住了我的乳尖,连着乳晕和乳头从虎口里往外挤出,在空中翘突着。 有点点疼,但更多的是刺激,让我轻嗯了一声。 “你喜欢它们,对吗?”老公抖了抖手中的乳尖儿,问。 乳尖儿肉颤颤的,看得我也有些心动。 “对我来说,它们好像是活的,突然跑到我身上,重新生了根,我觉得内心深处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化学反应。你不知道,当时那种感觉是多么震撼。它们太与众不同了,那么圆润、白皙、匀称、挺翘,成熟,比我见过的所有女性乳房都要漂亮。” “是的,当我第一次见到它们时,也深深迷上了。”老公说,贴着我的脸,低头专心地赏玩着在他手掌中不断揉捏变形的大奶,“那晚,她答应跟我睡,面对梦中都无法企及的大美人,我竟然害怕了,不敢去脱她的衣服,最后,还是她自己脱掉的。”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纯的时候。”我笑道。 “我第一眼看见这对奶子,心里只冒出一句话,是真是完美的奶子,比起我大嫂子的,真是好看太多了!”老公说,“但是,当我摸她时,她突然厌恶地躲开了。尽管她后来道歉了,但你不知道,这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我知道,她内心里根本没接受我,所以才本能地躲开我的手,只是为妮妮找一个爸爸而已。” “你们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基本上是这样,后来就更不像话了,我根本没成功进去她的阴道,她成了一个性冷淡。偶尔,她见我实在忍不住了,也会用手帮我打飞机,或者用脚帮我弄出来,这已经算是很好了。” “亲爱的,你可真可怜。”我怜爱地抬手摸他的脸。 “这对大奶子,我可能摸得还不如你多呢。”他苦笑说。 “傻瓜,这不一样嘛。”我忸怩地说,“刚开始的那时候,我确实有种犯罪感和惶恐,总觉得那是别人老婆的身体,一直不敢碰呢。”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老实。”他笑道。 “后来慢慢看得多了,触得也多了……你知道,这是难免的。”我解释说。 “我又没有怪你,这奶子本来就是你的,你怎么碰都不过分。”老公说。 “不是这样的,我的感觉,就像交了两个新朋友,在朝夕相处中,才慢慢熟悉了它们。它们不再是原先我眼里的那样子,充满性诱惑,现在,它们就像两个调皮又可爱的小伙伴,已经和我密不可分了。当我终于可以穿上她的漂亮衣裙大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当我可以和艾华一起去内衣店大方地买Bra,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的身体原来可以这样美好,我从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嫉妒,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欲望,世界似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从那时开始,我才真正喜欢上了女装和女人的一切……” “看来,我真要好好感谢它们,原来是它们给了你转变的关键力量。”老公抚着我的乳房,好像抚着两只心爱的小猫。 “对我而言,是它们给我带来了美丽和爱,和一种击中我灵魂的柔软的东西,我说不清那是什么,这是做男人时没有的,但我觉得,它对我很重要。” “也许,这种东西就是母性吧!” “也许吧,这种美好和柔软似乎让我可以容忍一切。你说得对,我喜欢它们,越来越爱它们了!”我激动地说。 “我也更爱它们了。因为这是你的乳房,不是她的。”老公说。 他抱着我的腰坐下来,背靠在床头,让我坐在他打开的腿间,靠在他胸膛上。 这样的姿式可以让我们更放松地观看视频和图片,同时,他也可以更温柔细致地抚爱我的乳房。而他的双腿可以随时夹住我的双腿,摩擦触碰着,粗壮而多毛的矮男人的小短腿,在两侧平行压制住了光滑优雅的高挑美女大长腿,这画面给我极大的视觉刺激。 以前只以为男人才喜欢看这种美丑不协调的画面,就像很多日本AV片,美女总是被丑男侵犯,没想到变成了女人,也觉得这样有别样的刺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男人意识还在起作用,还是女人也是如此。 怪不得有许多美女配丑男的案例,以前总是不理解,觉得这些美女肯定图男人的钱财或地位,心里其实不乐意,就像当初我揣测潘静儿和老公的关系,当然这揣测竟然对了,潘静儿确实不喜欢老公。可现在的我,却是被这画面搞得格外兴奋。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献身的神圣感。 着他的手抚爱我的整个前半身,从波动的乳峰到平坦柔软的腹部,再到被包皮覆盖的蒂茎。这样被男人的四体包围着,爱抚着,又让我觉得非常放松,我可以尽情享受这种港湾式的爱抚,它带给我无与伦比的甜蜜感和安全感。 这样的坐姿,我的身高不再是个问题。我体会到了女人小鸟依人的归属感,仿佛一只蜷在主人怀抱里的小猫咪。 我们不时亲昵地以各种方式接吻,耳鬓厮磨。 “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人这样吐露心扉,真是太难为情了,你不会笑话我吧?”我害羞地不敢看他。 “怎么会呢?我是你老公,就要爱你的一切,接纳你的一切,你有什么心里话,别憋在肚子里,跟我说,说出来就舒服了。” “嗯,老公,你真好。这些话,我一直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小洁。她一定会觉得我太丢人了,在她心里,我还一直是她的老公,还是个男人,是军军的爸爸,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很快就会回到自己的家庭。可是,我真的害怕,害怕我这些真实的想法被她知道,这对她太残酷了。有时候,我想,要是她像我爱上你一样,爱上潘静儿变成的那个我就好了。” “宝贝,你应该跟她谈谈你的真实想法。这对你,还是对她,都好。” “不,我……我不行啊,我实在难以启齿。” “你不用担心,我会替我们两家人找个机会,好好谈谈我们最终要共同面对的未来的。” # F/ G. _# i* d0 W 视频又开始播了:“昨天我去他单位报到上班,回到工作的感觉真好,原先的人妻生活真是快把我闷出病来了。工作真是令人幸福!他的人生对我来说充满了新鲜与挑战,我会加油的!只是,最放不下心的是妮妮,就怕他胜任不了妈妈的角色,虽然我知道他很喜欢妮妮,但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希望他能尽心吧。话说回来,我确实挺喜欢军军这孩子的,有男孩的样子,跟他爸爸的性格一点儿也不像。” “今天军军说,他喜欢现在的我,以前的我总是不陪他玩,现在终于像个爸爸了。他不知道眼前的爸爸真的换了一个人,小孩子的感觉真敏锐,但也最真实,我感到非常开心,这是从交换以来,我听到的最激励人的话了。” 看了这段视频,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但老公安慰我,要我别自卑,毕竟那个时候,她刚刚从专职主妇变过去,对孩子的教育有一套。我后来赶上去的速度非常快,现在,妮妮也特别喜欢上我这个妈妈了,我们俩在孩子这块上,还真是扯平了,没让谁的孩子吃亏。 果然,在接下去的视频里,潘静儿夸了我,说她终于可以放心把妮妮交给我了,那几天,我的表现让她满意,虽然不管做女人还是当妈妈,都还是有点生涩,但比她预计的要好得多了,还成功瞒过了回来的老公,我们最困难的一关已经过去。接下来,只要迅速让交换进行到底,回到自身就完美了。 那时的潘静儿,虽然比我更早喜欢上对方的角色,但也还没有产生取而代之的大胆想法。就好像租借了一套合适的衣服,虽然喜欢,但知道时间到了就要归还回去。 “今天,我漂亮地处理了一个难缠的客户,领导夸了我。但是,我也见到了他,那个我这辈子最恨的男人。但他好像活得更好了,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他好像对小梁挺信任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要找到他贪腐的证据。” “原来他从那时起就想利用我的身体报复陈荣了。”我惊讶地说。 “不奇怪,陈荣是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一定要拔掉这根刺。” “可她为什么要生下妮妮?妮妮可是陈荣的种啊。”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她。她说,她也想过打掉这孩子,但后来转念,又保留了下来,因为那时她对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孩子却是无辜的。她只想生下这孩子,下半辈子也不可能再找男人。没想到,遇到了难产,差点丢命。她是熊猫血,当时医院里没有这种罕见的血,幸好我刚好去医院,就捐血救了她。她考虑到孩子的成长和自己熊猫血的原因,才选择嫁给我,因为,万一她再出事,孩子就没人可依靠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想利用你。”我嘟嘴说。 “对我来说,能娶到这样漂亮的老婆,已经是上天恩赐了,我不怪她。她还拿出钱给我做生意,利用自己的才能帮我创了业,我也很感激她。” “我们继续看吧。”我说。 “为了让下身看上去更真一点,我在男式内裤里穿上紧身内裤,塞了一团袜子,终于有了鼓鼓的感觉。”视频里的“我”展示了自己穿着短裤的下身。前面果然鼓起了一坨, 我和老公看到这儿都笑了。 “没想到她还挺调皮的。”我掩嘴笑。 “这两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不用再塞袜子团了。”老公笑着说,还故意弹了弹我可怜的“小尾巴”。 “你干嘛呀?”我捂住了它。 “老王已经回来了,希望不会发现他老婆换人了。不过,就算小梁露了些马脚,老王应该想不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前几天,我教了他耍女人小性子的技巧,先掩饰过去再说吧。”视频里的“我”说。 “原来她教了你这么多东西。” “你吃醋吗?她可是手把手教我的。”我故意气他。 “我怎么会吃醋呢?我巴不得她多教你一点呢。”他并不上当。 想起那时扮着潘静儿的角色,手忙脚乱应付王先生,生怕他看出来我是个假货的尴尬和紧张。不禁哑然失笑。 “老婆,你笑什么?” “我刚来我们家的时候,你怀疑过我吗?” “我感觉到了不一样,但又怎么想得到这背后发生的事呢?换成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老婆竟是另一个人。而且是个大男人。” “今晚,我们就要交换私处,明天我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虽然只有一天,但也是一生中最难得的体验,我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我知道他也一样,他跟老王睡一张床,也挺难为他的,希望一切顺利吧,后天我们就可以回到自身了,就让我们一起祈祷吧。” “那时的我确实一心想回去,可是,交换突然停止了。”我说。 老公笑了:“如果你们按计划变回去了,还真骗过了我和你老婆。但,这就是天意啊,是老天要把你留下来的哦。” “谁会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啊,也许是因为一个小伤口,混入了别人的基因,反正,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交换的停止把我们的计划完全打乱了,而那晚,偏偏又……被你发现了。”我说。 视频里的“我”有点焦虑地说:“我们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被老王发现了,昨晚老王差点杀了他,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今天,我们两家人不得不把这事情摊开说了。老王和小洁虽然接受不了,但好歹没有失去理智,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大家终于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保密。老王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我觉得这对我们都好,也许不久我们就可以找到解决方案了。” 我问,“老公,那晚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其实,直到发现之前,我还真没有怀疑你,天真地以为你是来了月事,心情波动大。那时,她醒着的时候讨厌我摸她,但睡着了总管不到了吧。所以,我经常趁她熟睡时,小心地抚摸她,结果这一次,摸到了一条大鸡巴。” ; Z1 a0 u: c. s. }9 [2 K: i 老公趁我不注意,一把抓住了我的蒂茎。 “讨厌!”我娇羞地打了他一下,但也没拒绝,由他肆意玩弄这越来越无法昂起头的蒂茎。 蒂茎虽小,却比它还是大鸡巴时,被小洁摸的感觉来得更强烈。 我的全身都软绵绵,痒酥酥,热扑扑的。 “你当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掐死我呢……嗯……好舒服……”我断断续续地说。 “我当时也吓坏了,失去了理智,老婆,真是对不起,我要好好补偿你。” 他把我的左臂往他脖子后一架,竟从我的左肋下钻过头,吮吻我的乳房。 “啊!”巨大的刺激让我身体一软,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用舌尖在我的乳晕上打转,又酥又痒。 都说乳房是女人性兴奋的开关,此话真不假。 当他像个孩子似的含吸我的乳头时,我的内心突然涌起温热的爱意,融合着从未有过的酥酥的刺激,不能自已。 在他的上下夹攻下,比起刚才还能一边看视频一边跟他聊天,现在我的大脑思维似乎搁浅了,整个世界都好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当下,我跟他的亲密关系。 我失神地盯着屏幕上的“自己”,一边享受着男人带给我的快乐,完全没有了思考。 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 我们都无暇顾及视频了,只由它一个接一个自动播放。 我半睁着眼睛,看到视频里的“我”似乎越来越有精神了。 “男人的生活比女人的有意思,这几天我学了很多,我学会了用刮胡刀刮胡子,小时候我就好奇,爸爸刮胡子时疼不疼,现在终于自己体验了一把。不过男人的胡子长得真快,只要一天不刮,就有黑黑的胡茬从嘴巴周边冒出来。不过,这些事比起做女人的麻烦来,简直爽快太多了。” “他又代替我去太太会所了,是艾华带他去的,这世界真的很小,他肯定特别惊讶,因为艾华是他曾经疯狂追求过的女孩。说起这件事,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当年他追求艾华,艾华没了主意,是我帮她下了决心拒绝,希望他知道了不要怨我。其实,我觉得小洁更适合他,小洁为人很实在,又不爱虚荣,是个做老婆的好女人。如果让我在艾华和小洁之间选择,我肯定会选小洁。只是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挺尴尬,我要想办法缓和一下。” “我真想去太太会所亲眼看看他穿上旗袍走台步的样子,一定很有趣。我猜在换衣间,他肯定去偷看艾华了,也不知道他会对我的身体做出什么不堪的事,但现在也就这样子了,就像租了房子给别人,总不能不让人睡觉上厕所了吧?” “从今天起,我要开始锻炼这身体了,下午跟一个练肌肉的同事去了一趟健身房,男人肌肉的有劲和爆发力真带劲,我真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要是以后换回来,我可能会把自己练成金刚芭比吧?不过,我不敢脱了衣服练,因为刚开始交换时,为了掩饰,腋毛被我剃光了,如果被同事看到会很奇怪的。我也要避开他们去上厕所,我终于见识了男人的厕所文化,男人的世界比女人粗俗多了,我还要花点时间适应。” “做男人就是自由,可以痛痛快快放开肚皮吃,不用担心变胖或身材走样,不用装矜持,没有女人这么多讲究。以前我工作好,别人都觉得我是靠男人,真是气死人,今天我第一个超额完成了他留下的工作任务,领导和小组里都来祝贺,真的特别有成就感。领导夸我变化很大,以前到月底总是完不成任务,不知他以前是怎么做的工作?” “老公,吸我……用力吸我……”我听着她的话,仿佛被人揭了老底,惭愧得要命,尤其在老公面前,只好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的胸前。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得到了我的鼓励,更是卖力地舔吸,完全顾不上视频的内容了。 …… “两个月下来,我觉得我和他的变化都挺大的,我们都似乎适应了对方的角色,但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双方都像在故意避着对方,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比刚交换时还要尴尬。现在这种状况让人难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身体,我们都像非法占据着别人的家庭和人生,带着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都在逃避,怕见到对方。” “昨天下午,我看到她带着妮妮回家,我偷偷走在她们后面,她牵着妮妮的手,穿着我曾经最喜欢的衣服,我仿佛看到自己和妮妮从前的样子。我第一次在现实中那么认真地看我的背影,作为女人,真的很漂亮,很性感,连我自己看了都有点儿小心动。她变得越来越像个女人,也越来越像个母亲了。从举手投足看,她似乎比我更宠爱妮妮,看着亲昵的母女俩,我甚至有点儿嫉妒了。好想再抱抱妮妮啊!可惜我不能。妮妮,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也没办法,我变回自己后,一定会加倍疼你,” / m- \7 |0 A$ ^4 ^3 B1 `8 G) R 接下来,是一段他在我背后偷拍的一段视频。 我正牵着妮妮走在小区道路上,这场景是多么熟悉啊。 我曾经许多次看过这场景,美丽的母女俩,一个像盛开的牡丹,一个像刚含苞的花骨朵。在黄昏的小区里,成为一道风景。 只是我走路的姿式,跟她有点不一样,但也完全是女人该有的样子了,穿着紧身裤,踩着高跟鞋,蜜桃似的大屁股凸现出少妇的性感。 看着漂亮完美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感动。 老公见我微颤,也抬头看向电视。 “别看,好难为情的。”我揽回他的脸。 “她夸你呢,有什么难为情的。”老公笑道,翻过身,从我的乳房一路下吻,在我蒂茎边上用舌尖打着圈,就是不吻蒂茎。 “嗯……哦……”我轻吟着,一边抚着他伏在我腰间的后脑,一边嗯嗯喘着,眯着眼继续看。 “今天小洁跟我说,她又跟他吵架了,回到家,她抱住我痛哭了一场。她说他变了,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变化。她真担心他会在我的身体里越走越远,小洁真可怜,她一直相信她的老公只是暂时困在我的身体里,他的灵魂是不会改变的,永远是个男人。只有我知道身体有太强大的力量影响心理了。这几天,我对女人也有了感觉,当她抱着我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保护她,爱护她,这种情感只有我对妮妮才产生过,但又不一样。小洁在我的怀里,连哭的样子都那么美,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昨晚,趁她睡着的时候,我偷偷摸了她的乳房,虽然她不如我以前的大,但很有弹性,刚好盈手一握,很棒的手感。我觉得这样的奶子刚刚好,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们都喜欢大奶子?我对女人的身体越来越有感觉了,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现在,我才知道男人为什么被称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 “老王对他越来越好了,这真的让我哭笑不得。他戴着他送的耳环,穿着他喜欢的衣服,却没有一点儿别扭了。我觉得,一切都好像有失控的感觉。包括他,包括老王,也包括我。” “今天,我的猜测终于得到了验证,我跟老王认真谈了一次,他承认喜欢上了梁先生变的我,这让我很震惊。原以为老王是个直男,没想到他会喜欢上一个还没有完全变成女人的男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所以,当老王问我是不是喜欢上小洁,是不是喜欢当一个男人时,我默认了。我们都笑了。老王说,现在,我们是好兄弟了。的确,以前我们是夫妻关系时,一直很累,他累,我也累,现在反而突然好了。我们在小酒馆像哥们似的喝酒,聊天,不用再装了,这种感觉真痛快。” “原来你们早就聊过了。”我低头对正为我口得起劲的老公说。 “对不起,老婆,当时我不好跟你说这些。”老公抬头说。 “我问老王,小梁怎么想?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做女人,老王说还不能确定,但小梁好像已经开始融入了我的角色,举手投足和爱好也越来越像个女人,而且特别温柔有女人味,特别在面对妮妮时。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小梁就会以一个女人的角色爱上他。我笑他别太自信了,人家夫妻感情这么好,小洁到现在也对我这个冒牌老公没感觉,凭什么人家的老公就这么容易喜欢上男人了呢。老王说要跟我打个赌,他一定会让小梁心甘情愿做他老婆。我说,如果你真的爱上他了,我尽力帮你。” “你们夫妻俩好坏!阴谋算计人家。”我娇声轻骂。 “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不是。” “花言巧语,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我嘟嘴说。 “今晚在艾华的酒会上,陈荣好像调戏了他,王先生为了他跟陈荣打了一架。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他打的,看到老王这么爱他,我真的有点吃醋了。但我必须忍辱负重,不能在陈荣面前露出马脚,我已经取得他的信任,马上就可以掌握他犯罪的证据了。起码在交换回身体以前,我要为自己复仇。” “昨天,是他父亲的生日,我赶回来和小洁一起,为老人家祝了寿,老人很高兴。我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如果我和他真的没法回到自己,最对不起的也许就是双方的父母了。他们生了我们,又含辛茹苦养大我们,我们却成了别人家的子女。” 她说的对,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我的亲生父母了,也没法探望,以隔壁少妇的身体回家,恐怕会让两老背过气去。 “如果你爸妈也像你这样是个女儿控就好了,以后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也会接纳你的。”老公说。 “不,我爸妈就喜欢儿子。”我说。 “那也有他啊,你看,他把你爸妈哄得多开心。对老人家来说,可只认眼睛见到的儿子。”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妈知道你成了别人家的女儿会怎么样?” “老婆,你说得对,那我们就更不能让老人家们知道这事了。以后,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尽点孝,你的爸妈也是我的爸妈。”见我懊恼,老公急忙哄我。 “昨晚寿宴后,我打手机给他,本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我发现他的手机定位竟然在他的老家。我没想到,老王会这么快带他回家。我打通了手机,是他接的,他对我撒谎了。她的声音很奇怪,但是,这毕竟曾经是我的声音,我很快就猜出了他们正在做什么。没想到,老王还真有一套,竟然真的搞定了他。从身体上讲,他还是个长着鸡巴的假女人。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事情千万不能让小洁知道。” “刚才,老王告诉我,他们在老家正式拜堂成亲了,还正儿八经入了洞房。小梁代替我,圆满完成了我曾经举行了一半的过门仪式。老王说,现在,他是他正式的老婆,王家正式过门的媳妇了。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身为男人的他竟然接受了这些变态的仪式,我真是服了他了。没想到,他比我走得还要快,还要远。”视频中的“他”说。 我再次抢过遥控器,终于关上了电视。 你们夫妻都不是好人!故意弄了这个视频让人家难堪。”我堵气说。 “这个相册我们真的花了很大功夫,就是想让每个人都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人生,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我理清了,明天我到泰国,找到那个老巫婆,就要她马上把我变回去。”我说。 “那你舍得我吗?”老公搂着我强亲了一口。 “讨厌!你算我什么人啊!” “爱人啊。我跟你可是正式拜堂成亲的。” “去,我跟小洁早就正式拜堂成亲了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这可不讲究先来后到,都是按后来的为准的,从理论上讲,她只是你的前妻罢了。”他嘻皮笑脸地说,“再说,你上次是娶女人,这次是嫁男人,性质上刚好相反,怎么能比?不还是人生头一回吗?” “你还好意思说,反正,我就是被你欺负。”我半恼半撒娇。 “那我现在让你欺负一回怎么样?” “怎么欺负?” 老公坏笑着,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往上挺了挺腰,骄傲地晃动了一下那根已经硬挺的“大胡巴”。 “你想做什么?” “让你欺负它啊!”他朝“大胡巴”呶了呶嘴。 “死鬼,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宝贝,难道你以前没让她为你口过?” “……她不喜欢。”我低声羞道。 “她喜不喜欢不关我们的事,你肯定明白,每个男人都希望伴侣为他口的,这是爱的体现。”老公说。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男根上,对它其实我已经不陌生了,也不止一次摸过它,对它的情感却是那么复杂。 一方面,我有点儿嫉妒它,我已经没有了曾经引以为傲的男性资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鸡巴一天一天萎缩成了可怜的小小蒂茎,也许过了今晚,就彻底跟我告别了。虽然渐渐习惯了做一个女人,虽然知道,大鸡巴最终会变成小鲍鱼,但每次看到它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心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敌人俘虏而投降的败军之将,被卸去了盔甲武器,跪在当初的敌手跟前俯首称臣。 另一方面,又觉得它有点儿亲密和可爱,它让我心跳和害羞,感觉全身都变得怪怪的。 他纺锤状的“大胡巴”不像一般男人那样黑黑的,反而白白胖胖的,连青筋都几乎看不到。龟头得像一只刚剥开的鲜红荔枝,阴茎下挂着的肉袋鼓鼓囊囊的,两只小鸡子大小的大睾丸在肉袋里面缓缓蠕动着,竟给我一种神秘的诱惑。 他说,潘静儿以前并不喜欢它,她更喜欢我那种挺拔直硬如金箍棒的阴茎。 “这几天,他肯定没少玩你的鸡巴。”老公笑着说。 “你别把人家想得这样不堪。” “他现在可是男人了,男人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他是原来的你呢,你以前不会不撸吧?” 的确,相较于女人而言,男人的性欲是强大很多,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自从习惯了潘静儿的身体和角色后,我对女人的性趣渐渐消退了,但是,兴趣还在,我还是喜欢看美女,特别是碰到心怡的美女,也会怦然心动。然而,就是这种感觉混淆了我的思维,让我一直觉得我还保持着男人的灵魂。 刚开始,我还以为来到了天堂,特别在太太会所,可以把女人们好好看个遍。这个一脸狐媚相,在床上肯定骚骚的;那个的奶子真挺,好想捏一把;这个的屁股特别丰满诱人,如果后入的话真是太有感觉了;那个的脚丫子好精致,真想让她用这样的脚玩弄我的大鸡巴。 虽然心里有这些龌鹾的想法,但实际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只是一个男人的性幻想罢了。对潘静儿的身体也是如此,刚交换的那些日子,虽然惶恐和不安,但隔壁少妇如花如玉的身子,给我了极大的性刺激,有一段时间,我突破了道德的束缚后,也是按纳不住男人的急火般的性欲,看着镜中妖娆的自己,一次次地打了无数飞机。 但随着时间流逝,我对女人的兴趣点慢慢从她们的相貌、胸部、臀部、大腿这些性感部位扩展到了全身。 这个眼睛好漂亮,那个身材好好哦,这个头发真好看,那个皮肤真白。再后来,又关注她们的妆容和打扮,这个的素颜妆化得好棒哦,我也要化这样的,那个的裙子很漂亮,从哪买的?这个耳朵很配脸型,是她老公送的吗?那个高跟鞋虽然挺喜欢,但太高了不适合我,这个的美甲做得好别致啊,那个的包包是LV最新限量款的吗? 对于自身,我的兴趣点也同样转移到了如何让她更美上。化妆、打扮、购买喜欢的衣服和饰品,替代了对女人肉体本身的兴奋,比如,当穿上特别好看特别配气质的新衣服,这快乐的感觉真能让人飘到了天上。然后,兴趣又从自己的打扮扩展到了一切女人该有的生活上,做一道美食,插一盆美美的花,教会妮妮一道题,都能让我感到极大的满足。 整个过程似乎是很自然的,我甚至忘记了最后一次撸管是在什么时候,也记不清最后一次想要跟小洁做爱是何时了,我想应该是去恬恬的汗蒸美体馆的那次吧?或者更靠后一些。 现在,哪怕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太来电了,更多的,是对美的欣赏,或许还带着一点点小嫉妒。 其实,我心理上的缩阳,比生理上要早得多。 记得那次和小洁从恬恬的汗蒸美体馆回来,我们也尝试过做爱,可是,面对老婆的裸体,还有着大鸡巴的我突然间就硬不起来了。 这曾经让我无比困惑,我搞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喜欢女人。有一回,我旁敲侧击问艾华,她对女人有没有性兴趣,是怎样的。艾华告诉我,她喜欢女人的美,因为好看的男人太少了,况且,男人好看也没什么用。 “美的东西,身为女人怎么能不喜欢呢?静儿,你说是吧?比如,我就挺喜欢你的屁股,大小比例都刚刚好,让人情不自禁就想摸一把。”艾华调皮地捏了我的臀峰一下。 “你搞突然袭击啊?!我喜欢你的胸,快让我摸一下!”我好像被她激起了久违的男性欲望,也不甘示弱地去摸艾华的胸。 艾华护着胸部,咯咯笑着推我,但挣不过我,我的手着着实实在她的奶子上抓捏了两把。 这是我第一次捏到曾经的梦中情人艾华的奶子,这场景在那时候曾经幻想过许多回,没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 她的奶子似乎比起小洁来更软也更有手感,但是出乎意料的,我竟然没有勃起,最多只是微微一硬。 这与我一开始对自己信心满满,抱着就算变不回来,也肯定会成为一个女同的想法完全不同。 我震惊地发现,我对女人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跟艾华没有什么不同了。 打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性的需要确实淡了,不像以前做男人时那样,一天里总会有那么几次精虫上脑,主妇的工作和对妮妮的照顾几乎可以替代这些充满雄性动物本能的念头。 为了妮妮和这个家所做的一切,还有女人才能享有多姿多彩的美丽物质,是多么有意义,也多么有意思。我有点想不通,以前身为男人时,脑子里为什么总充塞着那些又下流又低级的事?好无聊的感觉。 我也搞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对男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尽管女人对我的性吸引力在慢慢减淡,但我也不至于立刻转向喜欢男人。那时,对老公的主动接近,心里还是非常排斥甚至恶心的。潘静儿的主妇生活圈很小也很单纯,其实接触不了多少陌生男人,尽管偶尔也遇到几个男人蠢蠢欲动,无故献殷勤,但我可以一眼看穿他们的企图,觉得特别肉麻和别扭,连话也不想跟他们讲。 太太会所真是富男人们的绝妙发明,一方面,丰富了太太们的生活,让她们不至于空虚无聊胡思乱想,一方面,可以通过精心选择的课程训练她们成为完美娇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接受妇德教育,美名其曰弘扬传统文化,最重要的,是为太太们打造了一个封闭的社交圈子,这个圈子天然排斥男人进入,而一旦成为这个圈子中的一员,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其他成员的监督,当然,往往以闺蜜的名义,女人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哪还有机会红杏出墙。 就在跟艾华以及太太会所姐妹们的互动中,我对男人的观感似乎也在悄悄地变化。那时为了寻找跟她们的共同话题,我狂补太太们中间流行的言情小说和影视剧,听着她们对男主角品头论足。令我吃惊的是,她们中很多人都喜欢当红小鲜肉,这些小鲜肉以前可是我嗤之以鼻的对象,我讨厌他们的娘泡。可经过闺蜜们的一番“教育”后,我竟然也开始觉得他们挺可爱的。 到最后,竟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剧中的女主角,经历一场场浪漫无比的爱情之旅,这嗨到的感觉就像以前狂玩喜欢的冒险游戏,情不自禁时,也会跟其他女人那样,感动得稀里哗啦。 有一天,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开了窍,我突然对男人身体产生了特殊的感觉。那天我陪艾华逛超市,艾华说要为她老公买内裤,就拉着我去了男式内裤柜架。这个柜架对我来说本就熟悉,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就陪着她挑选。 “男人还是宽松的纯棉平脚内裤最舒服。”我说。 “那什么品牌好呢?” “我以前穿三枪,健将也不错,就是有点贵。” “你以前?”艾华惊讶地看我。 “哦,我以前给老公买的。”我发觉说漏了嘴,急忙改口。 “吓我一跳,你倒是把话说完整啊。”艾华笑道,“没想到你对男士内裤这么内行,他的内裤都是你买的吧?” “嗯。”我只得害羞地点头。 “这款健将不错,你看,这男模穿着多性感。”艾华挑了一盒给我看。 包装盒上有个裸着上身的外国俊男相片,非常健美,黑色平角内裤前面高高鼓起一大坨,就像小山包似的。 以前看到这画面,基本属于无感,最多也只是觉得,这家伙挺壮实的。但此番,不知怎得,视线落到那小山包上,那男性雄风似乎吹得我的心有点儿飘,赶紧把目光移开,但它又诱惑我拉回视线。 那男人线条硬朗的脸型、结实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膀,以及内裤包裹的激凸下体和有力的臀部,似乎都给我强烈的诱惑,散发着无法阻挡的神秘魅力。 好性感!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只能想到这个词。 这跟我以前看到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照片的感觉差不多,特别是看到喜欢的类型。娘泡一样的小鲜肉对我倒没有太大感觉,内裤包装封面的壮男却让我怦然心动。 原来艾华的口味也跟我差不多,她说挺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早知道,当年的我会拼尽全力把自己练成健美先生吧,也许她就不会嫁给那老头了。我不禁苦笑。 不过,艾华说,喜欢归喜欢,但只当成女人的性幻想而已,她最爱的还是老公,希望老公喜欢她买的内裤。我也深以为然,在这方面,男人女人都一样,就像我喜欢看各种的美女,但并不代表我不爱小洁。 “你不给老公买吗?”艾华问我。 我跟着她买了一盒,王先生比较胖,就选了款特大号的,其实那时是敷衍艾华,哪会想到真送他,后来虽然想拿出来送他,但一直不敢,又觉得特别难为情和丢脸,就藏在衣柜的抽屉底层里。 然而自那以后,我觉得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对男人的感觉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这一度让我特别恐慌,觉得产生这样的念头很不应该,对不起小洁和自己。但是,随着王先生对我展开了攻势,我心里坚守的那道墙也开始一点一点地瓦解了。 虽然王先生跟那些小鲜肉比起来,在外貌上天差地别。但我受艾华的观念影响,她总是说,男人的相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是不是足够爱你,还有没能力让妻儿过上富足的好日子,当然,身体也要棒棒的。 这几点,王先生似乎都具备了。 没想到,以前我追艾华时,潘静儿影响了艾华的选择,让她拒绝了我,而现在反过来,艾华又影响了我的“择偶”观念,让我接受了王先生,冥冥之中真像有某种奇妙的安排。 我现在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色戒》里,汤唯演的女大学生王佳芝在易先生给她买了大钻戒时,会选择出卖战友,让易先生逃走了。女人真的对物质和爱没有抵抗力,而物质和爱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的,当老公不断送我那些心仪的礼物时,我的心动摇了,而随着我们之间的深入了解,我对他也多了理解和同情。在我最彷徨孤独时,他就像一个大哥,给我足够的爱意、安慰和安全感, 而当在王家村危难之时,老公为了我不惜与整个家族决裂的决心,让我彻底对他动心了。 我觉得我就像那个女大学生王佳芝,开始时是个自信满满的革命者,换了身份深入虎穴,只想达成刺杀易先生的目标,谁想最后反而被对手俘获,爱上了他。 现在,在我眼里,我家老公已经不再是原先我眼里的那个隔壁中年矮胖男人,比起那些娘泡小鲜肉来,不知要有魅力多少倍。 原来女人是因爱而性,喜欢的是情色,男人是因性而爱,喜欢的是色情。真有种当局者迷的感觉, 现在,老公就赤身裸体躺在我面前,向我炫耀着他的“大胡巴”。想起王家村的新婚之夜,我被他半逼半诱,第一次摸了它,那时真是一万个不情愿,觉得又耻辱又恶心。但真正爱上老公后,它在我的眼中也完全变了样,不再面目可憎了。想着之前跟它的几次亲密接触,还真让人脸红心跳。 老公总是在我面前故意耀武扬威,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因为以前嫉妒我吧?我和小洁相对美满的性生活可能通过潘静儿传到他的耳朵里,老公也曾告诉我说,有几回夜深人静时,他听到过我和小洁的吱吱“撞床声”,夸我很能“干”,能搞十多分钟,听得他热血膨胀,但潘静儿又解不了他的火,真是难受得要命。 刚开始听到他跟我说这些话时,我真是恼火得要命,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可随着跟他关系的走近,了解了他的性格,也慢慢接受了他的无礼。 后来,他看到我雄伟挺拔的大鸡巴,眼神中就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他说我的鸡巴生得太漂亮了,怪不得潘静儿喜欢,期盼着早点安到自己的身上。我知道,男人对比自己粗长的鸡巴,心里多多少少会有自卑的,更何况,一直被潘静儿嫌弃的老公面对我的大鸡巴更是如此。 他对我的真爱不假,但又喜欢羞辱我,大概就是出于这样复杂的心理吧?他总是说,我比纯粹的女人更有魅力,也许是我更能引起他的征服欲,亲手把昔日隔壁的男人调教成百依百顺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妻子,这对他来说应该非常有成就感,关键是,他竟然快要做到了。 虽然曾经身为男人的我有点明白老公的心理,男人嘛,都有点小变态,换成我,或许也会这样。如果这次交换的不是我和潘静儿,而是小洁和王先生,我也可能和他一样的选择,因为我不敢想像,我和中年男人样子的小洁在一起。 只是现实是,是我成为了潘静儿,成为了隔壁的人妻,而不是王先生。 那人偶是我从泰国带回来的,也必须由我来承担责任。 # N& l$ u* \. P6 n7 Z5 e% O& O “宝贝,别害羞,它在等着你呢。”老公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要看到它。”我说。 “怎么了?你不喜欢它吗?它虽然比你原先的那小兄弟差些,但绝对好用。” “我不是这意思。”我说,“你等一下。” 我跑到衣柜前,拉出抽屉找出了那盒男式内裤,撕开性感的外包装,拿了一条递给他。 “这是,你买的?” “嗯,穿上。”我害羞地说。 他惊喜地穿上了黑色内裤。 “很合我的身啊,老婆,你真有心。”他站在床上,开心地低头看。 平脚黑色内裤不松不紧地包裹着他肥肥的腰臀,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勃起的缘故,前面的鸟兜显得特别鼓,看起来非常扎眼。 这是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男人的下身,哪怕是以前,我也只是从上由下看自己的阳具,或者看到镜子穿短裤的自己。现在以自下而上的视角去看老公,竟然觉得特别膨大,连带着老公的形象都变得伟岸起来,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就如同以前被小洁穿上新买的性感文胸吸引,我情不自禁地被老公新内裤里的雄风诱惑,在我看来,它似乎并不比包装上的那男模特差。 原来不仅男人会情人眼里出西施,女人也会情人眼里出潘安。 在老公鼓励的眼神中,我羞涩成分地爬上床,跪坐在他前面,慢慢伸出手,抚摸性感无比的鼓鼓的那一坨。 身为曾经的男人,我自然很清楚内裤里那话儿的结构。当我摸到他的龟头时,听见老公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我抬头看他,我们的目光刚好相碰,老公像个君主似的笑着对我点头赞许。 “好难为情的……”我也报之以羞涩一笑。 “继续,宝贝,你做得很好。”老公抚摸我的头说。 硬乎乎的是肉棒,软弹弹的是卵袋,我也是人生第一次这么细致地去感受另一个男人阳具的手感。熟悉,亲切的手感,但又跟以前玩弄自己的有些不同。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都说女人最性感是穿着内衣的时候,原来男人也一样。只是女人不一样的是,因为爱男人,所以才愿意接纳男人的一切。 我的两手搭上了老公的腰,然后闭上了眼睛,在他的凸起处轻轻吻了一下。 尽管他穿着新内裤,也刚刚洗过澡,但男人的下体仍散发出特有的味道,有点儿熟悉但又不一样的男人味,虽然很淡,但足以刺激我的嗅觉。就像以前我闻小洁时,觉得那儿的味道都是香的,现在老公的那儿竟也有一种让人激动的体味。 小洁并不太喜欢为我口,但是我喜欢为她口,正是因为我喜欢闻那儿的味道。没想到,变成了潘静儿,对异性体味的喜好也继承过来了。而且,以前超级讨厌的王先生身上的味道,竟神奇地变得跟小洁一样好闻了,虽然这是两种明显不同的味道,但就像苹果和香蕉,都让人有食欲。 & ?4 e0 k0 P h. ^) B" o 慢慢的,心理的隔阂放开了些,就由点吻改成了轻舔。虽然隔着内裤的布料,但这样似乎让人更觉得暧昧和有情调。内裤已经高高支成了帐篷,在最高处的支点上,从布料里渗出了一圈晶莹的粘液。这是男人的前列腺液,虽然少,但却是做好性交准备的标志。那一块湿处发出了雄性特有的气味,诱惑我用鼻尖蹭了蹭它。 老公的帐篷支得更高了,跳动了几下。 “老婆,你太调皮了!真喜欢你。”老公抚摸头上我的头顶说。 不管做什么,好像我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最可爱的。也许,这也是我越来越喜欢做女人的原因之一,男人可没有这样的殊荣,什么事都要自己先主动,虽然小洁的可爱也是我喜欢的,我也曾像老公那样,去欣赏和爱护这种可爱,也喜欢抚摸她的头发,男人就像阳光雨露,女人就像花朵,虽然种花有种花的快乐和成就感,但那种施予的感觉却似乎比不上如今以花儿之身,尽情接受阳光雨露的感觉来得更让人激动。 当然,我也知道,爱是双方互相给予的,我也要给老公回报。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话不假,只要女人愿意搞点小花样,男人很容易就被诱惑了,而且激动得要死,嘻嘻,有时候,男人真的就像一个大顽童。 我用嘴唇,用鼻尖,用舌头吻着,舔着,磨着他那坨饱满的大布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慢慢拉下他的内裤,那根大胡巴迫不及待地跳到了我的眼前。 它离我如此之近,散发着特殊的味道。当我抬头,他炽热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点燃,我知道,我的脸离他的宝贝如此之近,再加上我的凝视和害羞的神态,足以挑逗起他的视觉嗨点。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把自己的阴茎触碰到我的嘴唇上,我太明白男人心理的那种期待感与躁动不安了。 这个时候,我可不能让他轻易得逞。我偏过脸,躲过了他的挺枪动作。 “宝贝,快舔舔它……太让老公受不了了。”他求我。 “不要……”我半是故意半是害羞说。 说实话,虽然比起以前来感觉好太多了,但如果直接这样去亲男人的那话儿,多少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硕大的阴茎近在咫尺,第一个细节都看得那么清楚,这算我自己的,也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 想起以前在公共澡堂看别的男人的阳具,总会不自觉地拿自己的暗中比一下,除了少数几个,大部分都是不如我的,那种得意的胜利者心态似乎还恍如昨日。 而现在,我跪在这阳具前,仿佛拜伏在我的君主脚下,从未有过的视觉和心理的双重刺激让我深深震撼。 它在我眼前一下下跳动着,昂起骄傲的头,仿佛向我宣示主权,又像诱惑我,仿佛对我说:“来吧,我是属于你的!你瞧,我多么粗壮,多么有力量。亲我吧,你需要我!” 你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我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也会喜欢上你的。 我伸出食指,点了点老公膨大发红的龟头,这让我想起女明星白百荷跟她的小鲜肉情人在泳池边调情时那调皮的伸手一点,我相信她当时也是这样情不自禁。 食指肚子沾上了他粘粘的屌丝,拉得很长长的。我和老公都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也放松了我紧张的心情。看着老公的阴茎因为我的刺激一跳一跳的,还真有些儿可爱。 “宝贝,吻吻它。”老公又下了指令。 可我偏偏不,男人的心理我是太懂了,可不能让他们太容易得逞。 我扶着老公的髋部,凑过身子,轻轻从他的大腿内侧由下往上吻。随着我的吻,老公的大腿时不时微微一颤,他现在肯定又爽麻又心急,就想让我吻上他的那儿,可我用舌头在他两条大腿上打着转,眼看靠近了,又慢慢移开,弄得他心痒难熬,那大胡巴也青筋暴胀,竖得高高的,似乎要爆炸了。 他抚着我的后脑,却有意无意地按我的头,总想引导我去碰他的大胡巴,看着他一副猴急的表情,我挺感慨的,以前舔小洁时,她可不会这样按着我的头,而只是满脸羞态,委婉地把她的妹妹靠近我的嘴暗示我,我就知道她的需要了。男人和女人的表达方式果然大不同。 我不知道我更喜欢哪一种,女人的温柔矜持还是男人的霸道直接。从男人到女人,就像天地颠了个,但对伴侣的那份爱却似乎都是相同的,有了爱,就可以接受对方的一切,愿意为爱人做一切事情。 此刻,我的心似乎也变得柔软了,将右手从他的侧边移向了中间,兜住两颗大蛋蛋。 老公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用眼神赞赏鼓励我。我喜欢这样的互动,总是能从他的眼神中得到进一步的力量。 尽管跟随我三十多年的蛋蛋才离开了几天,但却有一种如隔三秋的错觉,托着老公的蛋蛋,心中忽然又有些伤感。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他毫不客气地把我的那颗蛋蛋推入体内,送了它最后一程,心里也有些像打了五味瓶似的,什么滋味都有。 & A8 S; n4 X+ ] 以前小洁很喜欢玩我的蛋蛋,她说喜欢这种柔软温凉的手感,抓在手中,鼓鼓满满的一包,特别减压。 如今,我的手里也有了老公的蛋蛋,虽然我对自己蛋蛋的手感印象还很深刻,但第一次玩弄别的男人的蛋蛋,感觉上却不太相同,特别新鲜。 毛绒绒的大阴囊给我的手感和重量却是极其微妙的,富有折皱又温凉的阴囊皮肤似乎比我的更加柔软,轻轻揉捏,肉袋里两颗核桃似的大蛋蛋很Q弹,滑溜溜的,因为我的刺激,连带着阴囊皮肤在我手心里蠕动着,就像软体鲜活的神奇小动物似的。 “喜欢吗?比起你原先的怎么样?”老公低头看着我玩他的蛋蛋,笑着问。 我知道他的心理,就像一个男人总会不自觉得跟老婆的前男友比较性能力,他就是想要从老婆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聪明的女人都会赞赏现在自己所爱之人,这是对他的最大奖励。 只是,现在老公要比的,是身为男人和别人老公的原先的我。虽然这对我还有一些羞耻感,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受到羞辱和挑战而生气了,反而这种恰到好处的羞耻感让我莫名兴奋。 “还是……你的大。好充盈的弹药库。”我羞答答地回答,男人最喜欢听到这词了。为了他开心,我做些牺牲又有什么呢。 老公果然开心死了,那话儿也翘得更高了。我不失时机地献上我的香舌,埋头进他阴囊边上的腹股沟,沿着沟细细地舔。 我知道男人这儿的皮肤如婴儿般娇嫩敏感,果然,老公情不自禁发出了万分舒爽的呻吟。但这还只是刚开始,当我一边握提着他的阴茎,一边用舌尖挑弄着他垂挂的蛋蛋时,明显感觉到老公腰部和大腿肌肉都紧绷了。 “太……太棒了……老婆……”他语无伦次地说。 但更棒的还在后面呢,我笑了笑,用右手虎口轻轻套住他的阴囊上端,然后轻轻地落下他的睾丸,让那两颗蛋蛋在手中挤成一个可爱的小囊包。然后把牙齿用嘴唇盖住,张大嘴巴,小心又轻柔地把那一包肉团含入嘴中。 “啊……哦……”老公的全身重重颤抖了一下,微仰起头,忍受强烈的刺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也没料到这一招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其实这是我从日本AV里学的,后来一直想让小洁试试,但小洁却不肯,成了我心中的一个遗憾,后来,又在《媳经》里学到类似的伺候丈夫的房中术,但比AV上多了一个动作,就是在含吞玉丸的同时,用手指去按摩男人的会阴部,据说可以固精强本,让男人更雄猛。 如今,我已经没有资格和机会享受这种服务了,但是却给了另一个男人这样的快乐,看着他销魂的模样,我能想象出那种刺激和满足。 我按照《媳经》的方法,一边用舌头和口腔的柔肉全方位舔吸挤压满含在嘴里的蛋蛋,一边用左手按摩阴囊根部到肛门的会阴区,此时的男人应该爽到快要升天了。 直到我吐出蛋蛋,温柔地抚摸阴囊,好让它放松时,老公才缓过神来。 “老……老婆,刚才这一招好厉害,你是从哪学的?要不是亲眼见证你是从隔壁男人变过来的,我都要怀疑你以前就有丰富的玩屌经验。”老公兴奋地捧着我的脸说。 “我做过男人,当然知道男人要什么了。”我用手背揩去嘴角残留的口水,羞得不敢看他。刚才的专注和大胆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好骚气,但这种骚气却让我非常兴奋,除了乳房开始发胀,下阴更是胀得要命,还有点痒纷纷的,可是,那儿仍是封闭状态,除了微微渗出的汗液让细嫩的皮肤有点潮湿。 老公哈哈大笑,骄傲地扶着阴茎,往我潮红的双颊又是磨又是蹭又是轻轻拍打。如果我往小洁脸上这样招呼,肯定会被她踢下床,可是,现在的我却没法拒绝老公,这代表小洁对我的爱其实比不上现在的我爱老公呢?还是比起小洁来,我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她想像不到的淫贱的女人? 此刻,小洁已经在隔壁睡着了吧?她会不会梦到我?她一定想不到一墙之隔的这场景,我像一个女奴似的跪在隔壁老王的胯前,仰着淫骚的脸,心甘情愿承接男人的阴茎洗礼。 / ~# _0 c& B, j: _% f! d 老公的龟头终于按上了我的唇,是那样火热,那样激越,就好像一支散发着香气的大热狗。我闭上了眼睛,轻启朱唇,终于含住了那膨大光滑的圆肉。 我告诉自己,我的遗憾不能再成为老公的遗憾,男人需要这个。为自己所爱之人做这种事,并不丢人,就如《媳经》所言,妇以夫之命为命,以夫之体之体为体,故言夫人,床第之间,尤以夫之喜为喜,夫之乐为乐,殷殷服侍,则可水乳交融,永结和合。我是王家正式过堂的媳妇儿,洗过灵泉,拜过天地,滚过喜蛋,也经了媳洞密训,受了《媳经》,评了好媳妇,上了王家的谱,我就是王家的女人,希望有一天小洁能理解我。 一旦心理的闸门一道道被次第打开,便再也无所顾忌了。我努力回想着以前喜欢的AV片中女优们的口交技巧以及《媳经》上的品萧教学,试着给老公最好的服务,细细品尝肉棒的每一处滋味。感受它的每一下脉动。我要用行动履行我作为王家媳妇的义务,让那些怀疑我的妯娌们看看,我一点也不输给她们,甚至比她们做得更好,让帮助过我的大媳妇和大姑放心。更要让我的老公爱我一辈子,永志不渝。 “好舒服……宝贝……你太超出我的意料了。”老公颤着声音说,也伸下手来捏着我的大奶子,我的全身都变得如此敏感,乳房和乳头就更不用说了,被他一捏,身子骨都软了,只有紧紧握着老公的肉棒,不自觉从口腔和肉棒的缝隙间发出模糊的嗯嗯哼哼的呻吟声。 . A) v/ R5 B$ O3 \ 我真心佩服老公的耐受力,要是换成我,也不一定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老公的实力很让我吃惊,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不知该喜该怕还是该妒。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太小瞧他了,以前曾猜测潘静儿的性冷淡,老公多多少少也有一部分责任,现在看来,完全是她的错。 哼,自家有个宝贝却不知,真是个无福消受的傻女人。 可是,心里虽然嘲笑潘静儿,但一想到待会儿这“大宝贝”将要行使的权力,不觉菊门一紧。上次被陈荣鸡奸的场景浮上心头,因为暴力而产生的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又回到了那里,原来男人性暴力真的会对女人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看来,潘静儿因此得性冷淡也不是没理由的。 我努力为老公口交,加大了力量幅度,想让他早些儿射出来,哪怕被口爆颜射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手也酸了,嘴也麻了,老公就是迟迟不射,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最后只能放弃。 “你……你怎么会这么厉害?!”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嘴边挂着口水。 “别忘了,你们有《媳经》,我们做男人的有《夫典》,最近我一直在练习里面的秘技呢。夫妻要实力相当,要不然就不和谐了。”老公笑道。 “《夫典》?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好奇地问。 “不行哦,我们不能看《媳经》,你们也不能看《夫典》,这是王家的规矩。”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那点事我还不懂?”我说。 “乖,我们夫妻合体,在实践中不就拼成完整的书了?我会把《夫典》上学到的全用到你身上的,让你彻底爱上做女人。”老公抚着我的肩说。 “吹牛,如果真有这么神奇,你为什么不早用到她身上?” “那时她没有过门就跑了,族长不能把书传给我。其实,我正式的老婆是你,不是她。宝贝,你刚才太赞了,我知道你准备好让我操了。”老公兴奋地亲我的脸。 “我不要。”我害羞又有点惊恐地说。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什么?” “老公,求求你,等我成了完整的女人,再让你好好爱我行吗?”我恳求说,“要不,我再用口和手帮你弄出来?” “在我眼里,你早就是个完整的女人了,还是个完美的女人。”老公笑嘻嘻地说,男人就是这样,真拿他没办法。 我只好跟他说了实话。 “老公,对不起,我没有为你守住。”我有些内疚地说。 “宝贝,这不怪你,都是陈荣这个混蛋的错,不过,他现在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后自有人为我们报仇的。”老公安慰说。 “对,让他也尝尝做女人的滋味。”我忍不住笑了。 “你说得好像做女人很痛苦似的,看来我得加倍疼你,补偿你,才能让你庆幸做我的女人。” “哼,你只是馋这身子,才说这么多甜言蜜语。你倒是说说,怎么加倍疼我?”我故意撒娇说。 “你以前怎么疼你的老婆,我保证会以十倍,百倍这样疼你。”他笑着说。 “这话本是我回去后想跟老婆说的,被你抢了。”我咬着下唇说。 “那就永远不要跟她说了,这话我注册了专利的。” “你太霸道了。” “女人不都喜欢霸道总裁吗?我就是霸道总裁。”他说着,突然把我扑倒在床上,用重重的胖身体压住了我。 同样是霸王硬上弓,但跟陈荣那时带给我的恐惧和耻辱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确实很神奇,他的霸道反而透着说一不二的男人气,让我的抗拒变成了兴奋,抱着他激情狂吻起来。 在两个紧贴的肉体中间,他的滚烫的阴茎紧紧压在我绵软的肚皮上,那硬梆梆热乎乎的感觉让人暧昧心悸。可惜,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跟他“斗鸡”的资本了。 虽然我也能觉察到已经快要退化成阴蒂的残存肉棒仍然像以前一样勃起着,但只能可怜地躲在他垂挂在我阴阜上的大肉袋之下,被两颗蛋蛋夹着,怯怯地顶着毛绒绒软耷耷的阴囊。 我有点晕乎乎的,仿佛喝了一杯红酒微醺,全身的每一处肌肤都似乎变得敏感了,甚至能感觉了我的小小龟头跟他阴囊褶皱轻轻摩擦的微妙触感。 这是女人性兴奋后共有的感觉?还是只属于潘静儿身体的特殊体质?我无从得知,但这种全身触感的放大让我惊异。 我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着这奇妙的身体带给我的震撼,体会两人唇枪舌战的激烈和缠绵,体会他的每一根指头在我皮肤上的抚触,体会他压在我身上那实敦敦的重量,体会肉体和肉体紧紧相拥的亲密无间,体会那根滚烫肉棒的强大和那多毛阴囊在我龟头上微微摩擦的电流。 然后,再细细体会他的吻从我的唇间下移,吻过我修长的颈项,吻过我深凹的锁骨,慢慢攀上我颤动的乳峰,在那里,我经历了一场令人酥软失神的舌吮风暴,直到我感到自己已经融化成了一滩荡漾的春水,他的吻才跳下浑圆的山崖,继续向柔坦的丰沃平原进发,再一路向下,逼近还是封闭状态的幽谷。 当他撸下我的包皮,用舌尖快速挑弄露出的小肉尖时,巨大的快感和紧张让我再次抓住了床单。 嗞溜一声,整条“蒂茎”再次被他吸入了嘴里,在他的口腔里被他灵活的舌头挑弄着,在做了一段活塞运动后,又是啵的一声,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将它往他喉咙里扯,让我有一种快要被他吃入肚子里的错觉。 我像被人推到到悬崖边上,情不自禁抬起上半身,伸手扶住了他的头顶。发出啊的一声娇叫。 如果还是男人,恐怕我此时我已经射精了,但现在,阴茎内部已经没有了管道,只是一根实芯小肉柱,只能干干地剧烈抽搐,这过电似的抽搐又扩散到四肢,不由自主地弹动了几下。 老公终于吐出我的小肉柱,我看见可怜的它全身湿漉漉,尖滴滴,红嫩嫩的,还在不断颤抖着,一下一下微微弹跳。我重重地落回床上,又一次失神了。 , I, n) O/ K$ L5 c6 ~ 他直起身体,跪在我的双腿之间。 “来,宝贝,把屁股抬起来。”他命令道。 经过了刚才的高潮,我的全身都像热水流过似的发烫,张开迷离的双眼,痴痴地看着男人,一时间对他的话也反应不过来了,眼睁睁看着他抓起我的两只腿踝,往两边抬起来。 修长的大白腿以我从未见过的大角度羞耻地大张着,高高地被他提到了半空中,从这样的角度看起来,潘静儿的两条大长腿竟似乎比我平时印象中还要长得多,美得多,也性感得多,这么美丽优雅的白皙长腿被这个矮胖男人倒提着,巨大的反差画面给我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老公把两条笔直的美腿靠在他肩上,抱着又舔又吻,我发现,潘静儿的膝弯,脚踝和脚趾似乎都藏着隐秘的性敏感区,当老公舔到这些部位,我就忍不住抽动身体,酥麻舒服得要死。 老公像吃美食似的,把我的脚趾一根一根放入口中吮吸,咋咋作响。潘静儿的脚比起原先的我来,白皙晶莹得就像软白玉雕成的艺术品,连脚趾也纤长许多,尖尖的形状,很漂亮。 刚刚上星期,我和艾华一起刚去了一次美甲店做保养,去了一些死皮,更是洁净光滑,还重新做了美甲。我们做了一模一样的姐妹甲,都是宝石蓝加星月图案,大拇趾上绘了一弯嫩黄新月,其它脚趾都画着一颗颗亮闪闪的小星星,很是神秘可爱。原来女人的指甲趾甲都可以那么艺术。现在,这些艺术品轮流被男人的舌头席卷着,又痒又酥,连心也变得痒痒的。 不知道艾华的老公会不会这样吃她的艺术品?可惜,小洁从来没有讲究过这些,甚至没有给脚趾甲涂过指甲油,她实在不是一个精致的女人。也许潘静儿说得对,女人能不能精致主要看自家男人有没有本事,我真是有愧于她。 有本事的男人尽管其貌不扬,但也能够散发出吸引女人的致命魅力,就像眼前这个好变态好霸道又好可爱的胖男人。 舔够了一双美脚,他让我抱住膝弯,然后双手在我的腰臀处往上一托,把我的下半身高高抬了起来。整个下体全暴露在他面前了。 从下往上看,一对大奶子也由于地心引力微微倒垂向锁骨方向,显得上半球更浑圆了。和软弓似的臀部大弧线一起,构成了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个侧倒的B形,而他的脸正好出现在中间,仿佛群山之后升起的太阳。 “这姿式……好羞耻!”我羞得不敢看他。 “老婆,你就好好享受吧。”老公笑着说,捧着我的大白屁股,从我的蒂茎舔起,舔到了我新形成的大小阴唇。我惊奇地发现,那儿的触感已经变得跟原来的阴囊很不一样了,变得丰富很多。虽然中间的大缝沟还是封闭的,但外形上已经跟天生女人的逼儿差不离了。就好像一朵马上就要怒放的花朵,虽然还看不到花蕊,但一瓣瓣的花瓣儿已然绽开。 老公的舌头像只沾滑的蜗牛似的,在我肥厚的大阴唇舔着,这里的触感倒是跟阴囊很相似,只是里面没有了滑动的睾丸。然后,他又舔弄起刚刚连成两片肉片的小阴唇,这里敏锐湿滑的感觉跟原先龟头腹壁下方那一小丁的包皮系带差不多,却放大延长了许多倍,让我酥麻激动。而小阴唇外侧跟大阴唇之间折皱形成的小凹沟又是另一种感觉。虽不如小阴唇这么敏感,但却舒舒服服让人放松,老公灵活的舌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隐秘的小涧,来回在沟壑丘垄间切换,搞得我身也痒痒的,心也痒痒的。然后,他才开始进攻两片小阴唇中间的那条大缝沟,但当他湿热的舌尖来回舔着那里时,我不自觉地绷直了脚背,发出销魂的嗯声,又来了一波想要射精的高潮感觉,下体内部更是痒胀得不得了。 我这才体会到,原来女人的性体验是如此丰富细腻,不像男人,只有插入和射精。 老公的舌头成功征服了我的隐秘领地,终于离开那儿,朝菊门进发。那舌尖一触碰到菊花,我本能地紧缩菊门,好让人紧张啊。 “老婆,你的后庭好漂亮,清理得又干又净。别把门关那么紧嘛,要准备好欢迎它的主人光临哦。”老公温柔地说着情话,一边用舌头在四周的折皱嫩肉上绕着圈,又不时吻吻我的大腿和大屁股, “不行……那儿太干了。”我轻喘说。 上一次洞房之夜和芦苇坡野合,我的大鸡巴就像拧开了的水龙头,神奇地洒了许多水,才让他那么顺利地得逞。可现在,大鸡巴没了,那里也全封闭了,除了娇嫩的阴部皮肤自然的那一点潮湿和他留下的口水,一点儿也不润滑。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老公说着,从床头柜里拿来了一瓶性爱润滑油。 “你好坏!”我娇声说。 “这瓶油本来是给她用的,可惜就算用了油,她也痛得不得了,只好扔着了。”老公边说,边打开盖子往我的菊花上倒清亮粘稠的润滑油。 清凉的粘液让我的菊花一刺激,又缩了缩括约肌,但老公伸出食指摁在菊花上按摩那圈折皱嫩肉,让我很快又放松下来,趁我不备,那沾满了润滑液的手指钻入了我的菊门。 “啊!”我轻呼一声,又是本能地提缩括约肌,那一圈嫩肉一下子紧紧箍住了他的食指。 “好紧啊,亲爱的,放松,放松。”老公说。 在一松一紧间,他旋着食指,像钻子似的,整根手指很快全钻入了我的菊门,在软软的肛肠内壁摸索着。 他一手按压我的小腹,一手用他的指腹朝向我的腹部这边按摸。突然。膀胱上方有一个圆圆滑滑的地方似乎被挑动了。他也明显感觉,笑着说:“宝贝,我好像摸到子宫了。” “我……我真的有它了?”我仍然有种不可思议的不真实感。 “它像只煮熟的鸡蛋似的,很可爱。”他用指肚子摸着,挠着那儿。 “感觉……好奇怪……”我红着脸说。 “你感觉到了吗?底部有个硬硬的圆形小突起,应该是子宫颈吧。” “啊。”这小突起特别敏感,像被他点了穴似的,我不禁缩了缩腰。 “疼了?” “不疼,就是有点儿敏感。”我说。 “啊,下面是韧韧的肉管,应该就是阴道了。亲爱的,恭喜你,你已经是个真正的完整的女人了。”老公笑着说。 虽然有心理准备,这些器官在几天前应该就在我体内生成了,但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的真实存在,对我来说仍然是极其震撼的。老公说得对,我是个真正的女人了,那里曾经孕育过可爱的妮妮,我现在终于成为妮妮,真正的亲生母亲了。 经过老公指头的安抚,我觉得自己放松下来了,括约肌也没有刚才这样紧张了,老公拔出食指,扶着坚挺的阴茎,挺着龟头在我菊门上按压打转,让龟头涂上足够的润滑油。 我知道,又到了让我无比羞耻的时刻,但我的身心此时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再那么抗拒和紧张了。 ) i9 b0 x. ]9 o; U u1 w9 f 老公的身体往下一沉,龟头撑开了菊门,在润滑油的加持下,粗粗胖胖的肉棒竟然顺顺当当挤进来了。 “啊……又被你得逞了。”我咬着下唇羞道。 肛内被他的肉棒塞得满满胀胀的,但上次那种想大解的感觉却不那么明显了。虽然不是阴道,但交接的亲密感却让我觉得,我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又迈进了一大步了。 “说,是不是喜欢老公操你?”老公有些得意地说。 “才不呢。”我摇头。 “撒谎,你看,你的小鸡巴说了实话,它比以前更硬呢。”他用指尖拨弄我的蒂茎,笑着说。 “别闹,你明明知道它已经不能叫鸡巴了。” “可我喜欢这么叫它,它可是操过女人的大鸡巴变过来的,有着光辉的历史。” 他像看战利品似的看着我,双眼发光,手指往我的蒂头弹了弹。 “变态。”我白了他一眼。 “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变态的快感。”我的抗议却遭到了他的报复,挺枪重重戳了我几下,有点儿钝痛。 “讨厌!”我羞耻地推他的手,他却顺过右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呈X形按扣在我的腹部。左手却抄起我的大长腿甩上他的肩头架着,一下下毫不客气地抽拉起来。 手腕被他紧紧扣着,不容我挣扎,双腿架在他的肩头,尖尖的脚儿高高往上伸着,像朝天的新剥嫩葱似的,随着他的抽拉节奏胡乱晃动着。 “不要……不要……痛!”我看着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哀求,觉得自己就像只猎物似的,正在被他驯服。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温柔,”他说。 我点了点头,他果然放慢了力度,变得缓慢、温和。 : T/ M ` f; X0 s8 D, v 不一会儿,疼痛慢慢消失了。虽然肛交并没有带给我特别的快感,还有些不适,也找不到上两次所谓的前列腺快感了,但他温柔和细腻的动作,将我迅速拉到下一个阶段。我的喉咙中产生一种紧绷的感觉,类似于在恐慌过后带来的轻松和激动的感觉,这是一种亲密、愉快和令人兴奋的快感,来源于我的整个身心,仿佛全身都成了性感区,而不是只来自菊花。 我也不再说不要了,不自觉得发出呢喃的呻吟, “老公……按按我的那儿……那儿好胀……好痒……”我害羞地提出了要求。倒不是我勾引他,那封闭的肉缝儿下端里边确实又胀又痒,仿佛里面流着水似的。 “按哪儿?”他明知故问。 “就是……那儿……那条肉缝里……” “那儿叫什么?” “……小……小逼。”我语无伦次地说。 “哈哈,那儿不是大鸡巴吗?”老公兴奋地说。 “……大鸡巴……没了……只有……小逼了……” “你喜欢你的小骚逼吗?” “……喜欢……喜欢死了……快摸我……” 老公一边抽拉,一边用捏着拳头,抵着我的阴部揉起来。 “啊!好舒服!”我轻叫了一声,全身重重打了一个战,连朝天的玉脚也绷直了。 “那你还想着回去操女人不?” “不回去了……我只想……被你操……”我胡乱说,原来性爱就跟醉酒有异曲同工之妙,到达了一个阶段,理智思维就不再起作用了,任何的廉耻和面具都可以放下。 老公满意地笑了,把我的双腿从他肩上放下来,扑在我身上,一边狂吻一边加快速度。情到浓时,我也本能地紧紧抱住他的颈背,双腿从两侧盘住他的腰。 ! F/ v! p! z# ]4 V: a 就这样挨了一段时间操,他抱着我坐了起来。两个人都汗津津的,下体仍紧密地交接着。 “好色情!”我搂着他的脖子羞道。 “你以前试过这种姿式吗?”他抱着我的腰问。 “只要做过爱的,谁没试过这姿式?”我取笑他。 “那你动一个试试?” 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不会做,想起以前抱着小洁,只需托着她的屁股上下颠动,似乎十分自然。可现在男女异位,要我主动耸动身体,羞耻、陌生、尴尬和别扭交杂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动作才是。 在老公的鼓励和辅助下,我才笨拙生硬地上下移动身子,为了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我只得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耳侧。他一手托着我的大屁股,一手抱着我的腰,配合我的节奏帮我抬臀。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技巧,利用他大腿的反弹力来跳动身子,慢慢顺利起来。 而蒂茎紧压着他的小腹下端摩擦,让我仿佛找回了以前跟小洁做爱时那种主动的感觉,极大地填补了肛交的刺激。 “老婆,你学得真快,真想早点操上你的小骚逼。”他抓了一把我的臀肉。 “嗯……好难为情的。” 他抱着我往床边移。 “你做什么?” “我们来点高难度的。”他坏笑着说,坐到床沿,然后双臂往我的膝弯一架,竟硬生生抱着我站了起来。 “啊……”我低呼了一声,慌忙用手勾牢他的脖子,叫道,“不行,我太重了。” “我说过,我搬一百公斤的水泥袋都不带喘气的,别看你长得高,也才一百来斤。”他笑道, “你快放我下来……好丢人!”被他这样悬在空中抱着操,让我羞耻得要命,我只有紧紧攀住他的颈肩。 他却不理我,挺着腰颠动我的身体。 “你老婆那么娇小玲珑,你以前肯定没少这样操她吧?” “我……我们没试过这样。” “那真可惜。不过,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这样轻松地抱起女人,对不?” 老公的臂力确实让我吃惊,潘静儿在女人中相对来说算是“大只”了,但此刻我悬坐在老公的臂上,他也并没有吃力的样子,反而越挺越有劲,大龟头一耸一耸地顶上去。我觉得自己被顶得飞起,然后落下,重重套在他的粗枪上,又被反弹起,进入下一个循环。 我又一次被他的强大又霸道的力量镇伏住了,这才是强壮男人让人心乱情迷的地方不是吗? 他抱着我边走边操,来到了大衣橱边的立地镜前,让我看镜子中自己淫荡的模样。镜中的我攀着男人,白皙的大长腿紧紧钩盘在男人的腰间,满脸绯红,媚态尽显,原来性爱中的成熟女人真的是最诱人的,就像一只刚刚熟透的水晶甜苹果,每一口咬下去都会津香四溢。 因为屁眼毕竟跟阴道的距离往后靠了一点点,老公的肉棒只进了大约三分之二,如果是正常的阴道性交,应该会全根没入吧?我甚至有点儿期盼自己快些裂开那条肉缝儿了。心里一激动,就更春心摇曳了,主动地往他额上脸上嘴上狂吻起来。 他抱着我倒退着躺回床上,要我观音坐莲,虽然还是羞耻万分,但此时已经水到渠成,我也顾不得矜持了,骑在他身上前后扭动腰臀。菊门似乎完全扩张开了,也许操得有些麻了,不适感也基本消失了,顺溜得让我吃惊。 但我并不太喜欢这种姿式,因为看着躺在身下的老公,老让我想起小洁的脸和如今自己的淫荡。但老公似乎很喜欢,用满足和色色的目光欣赏着我主动的样子。一会儿摸摸我晃动的奶子,一会儿摸着我丰腴的臀部和大腿,一会儿又和我十指相扣, “老公,从后面操我吧……像上次一样,我喜欢……”我羞羞地主动提出了体位要求。 “你好淫!”老公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我羞声应他。 “小荡妇,趴在床上,把屁股翘起来!”老公拍了一下我的大屁股。 “啊!”随着清脆的拍打声,我不由娇呼,顺势跪爬在床上,头朝电视。 “面对床头,抬起屁股。”老公命令道。 “不要。”我摇头说。 我知道这是他故意的,床头一墙之隔就是我和小洁的卧室,其实只隔着两块砖厚度的墙,几乎是床头顶着床头。此刻,小洁和变成我的潘静儿一定正在这床上睡觉吧。 “小荡妇,你难道不听你男人的话了吗?”屁股上又重重吃了几记巴掌。 我觉得我被羞辱了,可奇怪的是,越是被他羞辱,越是兴奋,没有了反抗的动力,只有被动地服从。 当我趴在床上面对墙壁,高高地撅起肥美的大屁股,骚动不安地轻摇腰肢,主动摆出淫荡的媚惑姿式,渴望地等待男人的插入时,我明白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隔壁了…… 第二天清晨,我在嘈杂的梦里被尿意憋醒了,发现自己侧依在男人的臂弯上,一只手牢牢抓着他软软的大鸡巴。在刚才的梦中,我似乎又梦见自己变回了小梁,扶着自己熟悉的大阴茎到处找厕所,可是,到处都是女厕所,就是没有男厕所。 快忍不住了!我急忙下了床,跑到洗手间,可是一摸下身,心里紧张得要命。 坐在马桶上低头朝胯间看去,只有一小丛黑细卷曲的阴毛,小指头大小的蒂茎不见了。是的,它终于完全看不见了!但是我完全看不到我的“小妹妹”的模样,怪不得许多女性说对自己的私处很陌生,原来真的看不到啊。不像男人,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活蹦乱跳的“小兄弟”。我只有拿过洗漱台上的一面小镜子,放在两腿之间观看镜像。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时仍给我很大的震撼。从外表上看,它已经完完全全成了阴户了。我的“小兄弟”,终于完成了它的华丽转变,彻底缩入了肉缝上端那一处微凸的小小鼻子似的阴蒂包皮之中,成了羞答答躲着的那粒含蓄的“小豆豆”。阴蒂包皮之下,两片小阴唇又长大了些,外缘呈紫红色的成熟颜色,被两边肥厚紧致的大阴唇夹着,贴合在一起,略略突出于大阴唇,整个私处肉鼓鼓的,很是整齐漂亮。原来潘静儿的阴户长这样子啊?这就是老公口中的“荷包蝴蝶逼”?自从成为她以来,我竟然还是第一次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 我颤抖着手指,轻轻拨开了那娇嫩的两片,小阴唇的内壁竟然是可爱的粉红色,湿湿润润的。可中间那条肉缝并没有裂开,只是发白发亮的一条,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在肉缝的末端,形成了一个向内微微凹入的小肉窝,该是阴道的入口吧? 但现在我并没有兴致好好研究我的新器官,因为我快要被尿憋死了!可是尿尿的出口还封着,小便都到了尿道口了,根本没法解出来,难受得我跺着脚,捂着肚子哭了起来。 老公闻声跑了过来,见此情景也急了。 “你倒是为我想想办法啊?我的膀胱都快炸了!”我痛苦又烦燥地跟他说。 可是,老公也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想到,交换会卡在这样尴尬的地方,可是,如果再排不出尿,膀胱爆炸并不夸张,也许我就该送医院急救了。 膀胱越来越充盈,我不由一阵阵发冷颤抖。老公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也顾不上对我已完全女性化的阴户的兴趣了,没了以往的调侃。他曾想试着帮我撕开粘连的肉缝,但我一喊疼,他就狠不下心了。 看着他替我担心着急又心疼的模样,我心里挺感动,虽然这男人平时喜欢调侃我,但真有事时却不油滑了,这是装不出来的,说明他是真正爱我的。 “对了,他呢,他应该也一样。”老公想起了潘静儿,就打手机给他。 果然,潘静儿也正在极度地痛苦中,龟头马眼的开口已经形成了,但还堵着,好在他昨晚没喝那么多水,所以不如我来得急。 几分钟后,我们两对夫妻聚在门外的走廊。 “你们呀,真是活该。”小洁见到我们的狼狈模样,叹气说。 “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如果再排不出来,要出人命的。”老公说。 可是,如果去医院,我们的秘密就无法守住了,如果不去,结果可能更糟糕。 我的下腹已经由酸胀到疼痛了,扶着老公的肩站都站不了,不断扭动双腿以减轻痛苦。 “我发现尿道口也就是隔了一层肉膜了,也许忍忍痛,用工具戳穿这层肉膜,就可以解决了。”潘静儿说。 “可是,她跟你不一样,她是整条封闭着的。”老公说。 “你看过她那儿了?”小洁不满又透着醋意地问。 单纯的小洁还不知道,我和老公的关系早已经超过她的想像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潘静儿转移了她的关切。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最可行的还是先自行试试,实在不行就只有送医院了,可以分开送两家医院,这样医生就不会过分怀疑。 老公扶着我往家走。小洁叫住了我们。 “我老公还是我来吧、你给你老婆弄去。”小洁说,走过来拉我。 “现在她才是我老婆,你放开她。”老公说。 “你说什么?”小洁生气地说,“我老公只是暂时顶替一下,你还当真了?” 我看看老公,又看看小洁,一时不知道跟谁走了。 “你们这时候争什么争?”潘静儿说,“小洁,你带走她吧,别在意老王的话。” 小洁拉着我回到了家——我以前的家,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看你,多丢脸!”小洁白了我一眼说。 “军军呢?”我一下子想起了儿子。 “还在睡呢,你还记得儿子啊?我以为你忘了我们了。”小洁幽怨地说,“现在先不说这个了,先解决你的问题再说。” % G3 ~; N' r2 J& \. p* p3 ~ 回到久违的卧室,她让我脱了裤子躺在床上叉开双腿,自己去准备消毒酒糟和小剪刀。 多么熟悉的床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硬度,熟悉的床单和被子,这熟悉的一切,让我想起了曾经在这张床上跟小洁恩恩爱爱的无数个夜晚,似乎是那么遥远但又那么幸福。 我不觉流下了泪。 “你疼得哭了?”小洁拿着工具回来,看到我流泪问。 “嗯,好难受。”我顺着点头。 她把工具放在我张开的大腿间,才把视线投向我的私处。 “遭孽,你已经完全变女人了。”她叹息说。 “也就是这几天,那儿才变成这样的。”把自己的新性器展示给老婆,我觉得比在老公面前还羞耻。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小阴唇,敏感的反应让我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 “比起以前男人那儿,现在可能更敏感了,女人是这样子,私处太娇嫩了。”她说。 “嗯。” 她剥开了我小阴唇,看到这条还封在一起的肉缝时,也很惊讶。 “老公,你真是受苦了。我以前不理解,现在才知道,这样缓慢地变成另外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小洁说。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说。 “我不该怀疑你,之前你连女人都不是,怎么可能会和他……”小洁说。 小洁真是单纯如白纸的女人,她想像不到就算男男之间,也会产生爱情和性爱。我不禁有些心疼,更多的是内疚,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真话。我和王先生的关系已经不是她所想的,我们之间产生了真正的爱情,也有了亲密如夫妻的肉体关系,但实在不知道怎样开口。 不过,当下,最紧要的还是解决排尿问题,要不我真的要死了。 小洁让我忍着点,用力扳开我的大小阴唇。 “疼!疼!”下体传来撕裂般的锐痛,我痛苦地叫道。 “好像真能撕开的!”小洁说。 “可这样子硬撕实在太疼了!” “再疼也比不过我们女人生孩子疼吧?!你忍耐一下,只要撕开到尿道口就可以了。” 小洁在我的阴蒂下方粘连处抹了些酒清消毒,刺激得我又辣又疼,呼爹叫娘。女人下体比男人真的敏感太多了。但酒清刺激的辣痛也稍稍掩盖了撕开的疼痛。 突然,我感到小阴唇像被撕开到底了,疼痛反而减轻了。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一支清黄的尿柱从两腿间激喷而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喷在躲避不及的小洁的脸上。 小洁连忙拿过边上的盆子来接,只听得滋滋的尿液源源不断地喷入盆中,足足撒了半分多钟,好像这辈子都没一次性撒过这么多尿。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虽然前几天阴茎在不断缩小,但好歹都是从肉管里射出尿液,好像装着软管龙头,可以随心把握,激射成线。但现在却感觉闸门一开,从两腿的肉缝中间就像喷泄出洪水似的。滋滋有声,呈扇形洒落在盆中。 随着膀胱的放空,有一部分尿顺着屁股蛋流下,变成断断续续的玉珠线,直到泉尽。我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像神仙似的轻盈舒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难为情。”我不好意思地跟小洁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你变成了女人,也要射我一脸。”小洁用毛巾抹了脸上的尿液说,又给我的下体擦拭干净。 “出了点儿小血丝,不过不要紧。”小洁说。 “现在那儿怎样了?” “你自己来看吧。”小洁取过小镜子给我。 小阴唇真的被撕开了,火辣辣的,但不算太疼。原先粘连的地方有点红肿,还渗着星星点点的小血点,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原来在粘连着的那条肉缝里面,一切都已经长好,女阴前庭和小孔状的尿道口,嫩红湿润,就如刚刚剥开了壳,极为新鲜的蚌肉似的。只是,小阴唇的下端,也就是阴道口所在的位置,还是一个封闭的小肉窝,但好像又凹陷了一点点。 小洁用药棉为我压按止血,不一会儿,小阴唇内侧就不再渗血了,疼痛也缓解了许多。她又拿来一包日用卫生巾给我用,是她喜欢的护舒宝品牌。 “你会不会用这个?”她问。 “我那里好像还封闭着,没来那事。”我羞道。 “笨蛋,谁说一定要来月事才用?女人私处娇嫩,你受了伤,待会儿还会渗血的,用这个可以保护私处。”小洁白了我一眼说,“你呀,终于尝到做女人的痛苦了吧。” 她教我怎么正确使用卫生巾,虽然我以前为了扮好潘静儿好试用过几次,但第一次被妻子指导着用,心里还是十分尴尬和羞耻。 穿上粘了卫生巾的内裤,两腿间夹着软绵绵的垫子,阴户肌肤温暖又舒服,小阴唇上的刺痛感更好了一些。 小洁收拾了被我尿湿的床单,我挺不好意思的,但她说都是老夫老妻了,换回身体后还要过一辈子的,说不定将来老了后,我也会这样尿湿床呢,到时她还会照顾我。小洁的话说得我眼圈泛红。 “你以前的东西,我都没让她动。”小洁说。 是的,房间还基本保留着我离开时的样子,特别是我喜欢的物品,竟然都摆在原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相比之下,潘静儿的家已经被我整得有点天翻地覆了,除了大家具,不知不觉间,她原先的那些小饰品小摆设,都换上我喜欢的了。 “小洁,你为什么这样做?”越是如此,我就越难过,越觉得对不起她。 现在,我真希望她像刚开始那样,对我冷言冷语,倒让我好受些。 “这是你的家啊,她只不过是暂住的,当然不能乱动男主人的物品了。好在你马上就要回家了,老公,你一定也盼着这一天吧?”小洁拉着我的手说。 我没法回答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成了扎在我心头的软刺。 按照交换的规则,我们在完全交换身体后,如果想阻止最后的大脑交换,我一定要像朱琳那样受孕才行。可是,朱琳那种一炮即中的机率,也只比中彩票奖好一些。我了解到,潘静儿的月事刚刚走完,这几天并不在受孕期,何况我也没做好这样的准备。还有我们的大脑如果不是一次交换,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洁又带我去看了熟睡中的军军。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爸爸换了人。”小洁说。 “妮妮也一样。”我抚着军军的脑袋,幽怨地说。 在儿子床头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 “你去哪儿?” “回家……我……我是指回隔壁。”我说,“要是军军醒了,发现我在这儿,肯定会困惑的。他们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回去准备准备,上午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嗯,希望一切都顺利吧。”小洁说,把我送出了门。 “谢谢你,老婆。”我走到对面门前,又回到对着站在门口的看我的小洁说。 我进了家门,潘静儿和老公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 “都好了吗?”我问。 “通了,真是痛死了我,还好只堵着前端两毫米左右。他用剪刀头替我挑开了,下手真狠。”潘静儿说。 “如果我不狠,你这会儿被尿憋死。”老公笑着说,又关心地拉过我,“老婆,你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事了,就是……下面还没有完全打开。” “下面?” “是阴道口吧?”潘静儿往我下体处看了看,微笑道。 “去,你现在是别家的男人了,别在我老婆面前说这话。兄弟妻,不可欺知道吗?”老公瞪了她一眼说。 “可惜小洁一直不接受我。”潘静儿叹息说,看着我,“小洁是真爱你,但是,你其实并不爱你老婆。我不是指现在,而是以前就是如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生气。 “你从没真正在乎过她,也不懂她。在以前,你也是个自私鬼,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变成了我,也是一样,你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吗?”潘静儿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我真的很爱她。”我后退了一步。 “真正的爱能那么容易改变的吗?她能做到,可惜你做不到。”她说,“我只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你回来,她拒绝我,就是因为我不能替代你,哪怕我完全成了你。而你呢?昨晚又跟这个男人翻云覆雨了吧?你的心里根本没有她。” “你说这个做什么?”老公阻止说。 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爱一个人,是坚持,哪怕这个人面目全非。”她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更爱哪一个,只希望我们去泰国找到办法,你会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潘静儿离开了,他的举手投足已经完全没有了女人的样子,但也不像我,他更像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你别听他的,这家伙有了屌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也不想想这屌是谁给他的。”老公说。 “你别这么粗俗好不好?!”我觉得心烦,大声骂了老公,见他怔怔的,又觉心疼,说,“我去叫妮妮起床了,别误了飞机。” 7 ]; X& K, n/ g- B/ I 我们两家人按计划登上了去泰国曼谷的飞机,一路上,两个小家伙兴奋地要命,对样样东西都感到好奇,全然不知两家大人的尴尬和痛苦,以及这趟旅程的使命。我们四个成人之间尴尬之极,各自心里都忐忑不安,也没说几句话, 六个小时后,我们已经踏上了泰国的土地。 故地重游,却是人非物也非。我不禁感叹良多。 但在旁人看来,我们就是两对正常的夫妇带孩子去泰国自由行,我们以夫妻的身份登记了两间住房。 “这房间真不错!”王先生提着行李进了我们的房间。 这是一个家庭房,有一张大床,一张儿童床,还有一个大浴缸,很明亮宽敞。 “嗯,挺浪漫的布置。”我牵着妮妮的手跟着男人, 小洁和潘静儿的房间就在对面,潘静儿像个男子汉似地拉着大箱行李,一手还抱着走累的军军。 王先生见我发呆,小声对我说:“你看,就算他回来,她能做我老婆吗?” “人都是会变的,既然我们能变成现在这样,回到自己的身体后,为什么不会变回来?”我苦笑着说。 安顿下来后,小洁催我我们去市场找那个卖给我人偶的巫婆。但这种事小孩子不宜跟着,我们商量了一下,就由小洁在酒店带孩子,我和老公、潘静儿拿着人偶直奔那个露天市场。 露天市场仍是人山人海,什么怪模样的玩意都有得卖。我回想起当时,如果我的目光没被这个人偶吸引,也许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可是,也许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安排,它就是在那儿等着我呢。 我凭着记忆,带他们找到了原来的摊位,但已经没有那个老巫婆了,变成了一家特产食品摊。摊主告诉我们,那个老太婆前不久就把铺子盘给了他,好在他给了我们地址。原来她住在一座小神庙里。 w) M9 G, v) S. v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找到了这座藏身在城市中的小神庙,只有几间房子,外表非常不起眼,也没有香火,但看上去有一定年代了,破破烂烂的。 一走进神庙,我们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庙里供奉的正是交换之神。只见神龛上端坐着古老的木质大号神偶,外形跟我手中的一模一样。 “你们找谁?”从右厢房里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孕妇,挺着大肚子,用中文问我们。 “你是中国人?”潘静儿问。 那孕妇点了点头。 “我们是来找住在这里的老婆婆的。”我说。 “她出去买菜了,你们要稍等一下。”孕妇说。 她告诉我们,她也是这里的客人,住在这里一周多了。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潘静儿问她, “我?我……我叫杨蜜。哦,跟那个女明星同音不同字,我是甜蜜的蜜。”孕妇的眼神似乎有些儿飘忽。她让我们坐在椅子上等,去给我们倒水。 “喂,你们没看出来吗?”潘静儿小声对我和老公说,“这女的举手投足,不太像女人,倒跟你刚刚变成我时的样子差不多。” 经他这么一说,还真是的,这个叫杨蜜的女人虽然挺着孕肚,但动作间并不如女人那样柔和。有点儿生硬。可看她的相貌,却是清丽脱俗,甚至有种儿仙气。 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找虎婆有什么事?”杨蜜给我们端来水,问。 “我们……我们来拜拜神。”我说。 杨蜜苦涩地一笑:“谁会来拜交换之神啊?你们一定是碰到什么难题了吧?让我猜猜看。”她指了指我和潘静儿,“你是她,她是你。你们来这里想交换回各自的身体吧?” 没想到我们的目的一下子就被她拆穿了,看样子她是个知情人。 见不好瞒,我们只好把自己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 杨蜜听了,叹了一口气:“你们比我幸运,毕竟你们俩还都活得好好的,还有机会选择。” “这话怎么讲?”老公问。 “算了,还是不说了。”杨蜜说,突然皱了皱眉头。 “你不舒服吗?”我问。 “傻瓜,是宝宝踢到她了。”潘静儿说。 “哦。”我窘道,毕竟,潘静儿曾十月怀胎过的,有经验。 “嗯,肚子里的宝宝特别调皮,整天踢我。”杨蜜抚摸着大肚子说,“我真不适应。” “自己的宝宝,被踢是最大的幸福。我以前怀着妮妮的时候,这丫头也特不老实,没少遭罪。”潘静儿笑着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剖腹产疤痕所在的小腹,心里竟有点儿嫉妒,怀着并生下我的宝贝妮妮,毕竟是她啊。 “你们也是过来人,我就不瞒你们了。不怕你们笑话,我是昨天才有了这个大肚子的,根本没做好准备,突然间就成了孕妇,现在心里还发慌呢。”杨蜜说。 “昨天?”我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跟她的交换还正在进行中。” “对方是个孕妇?”我们面面相觑。 “嗯,她叫杨蜜,是我的女同学。”杨蜜想了一下,说。 “那……”我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这宝宝……不是我的,我有老婆,也有孩子。”她黯然说。 我们见她不愿意继续说,也不勉强她。 “你们交换到哪一步了?”她问。 “我们全完成了,就等着回到自己的身体。”潘静儿说。 “那不一定,也可能不回去。”老公不满地说。 “我决定了,要把这身体还给他。”潘静儿说。 “为什么?你不是想成为他吗?”老公急了。 “不为什么,我改变主意了。”潘静儿淡淡说。 杨蜜看着两人,苦笑:“你们都活着,就应该满足了。” 这时,外面走入一个老妇,正是那个老巫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终于等到她了。 老妇一看我手中的这只人偶,就明白了我们找她的目的。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她笑道。 “你为什么要卖给我这只人偶?你明知道这会给我带来什么。”我问。 老妇露出一口黄牙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自己想要的,我没有逼你吧?” “可是,你应该跟我说明。” 老妇打量了一下我,反问:“这身体多么美,你不喜欢吗?” 我一下语咽了。 “可是,这是别人的身体,是别人的人生。”我说。 “错了,这就是你的人生。”老妇说。 “老婆婆,是我们自己的错,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回到自己?”潘静儿问。 “还是你这小伙子有礼貌。” “我……原本是她。”潘静儿看了看我。 “我知道,来我这里寻求帮助的人不止你们两个。你们既然被交换之神选中,就是有因缘的,你们可要想好了,在交换之神面前,只有一次选择机会。”老妇拜了拜交换之神,给案前的油灯加了香油。。 “老婆婆,我有一个问题搞不懂,为什么我们的交换要持续这么长时间?”潘静儿问。 “有些人快,有些人慢,看双方的动力和关系圈。”老妇说,“你们都是成家之人,又有自己的孩子,羁绊就多,所以会慢。” “我还以为是混入了第三方的基因,才导致减缓交换呢。”我说。 “一旦开启,交换之神是从不中断进程的。” “可是,不是有许多人会停止在最后一次交换前,而留在对方的身体里吗?”老公着急了。 “只有受了精血,才可停止交换。” “什么意思?” “就像她一样,受了骨肉之孕,就自然停止了。”老妇指着杨蜜说。 “你的意思,一定要怀孕才行吗?”老公问,更急了。 潘静儿哈哈笑了:“你就别想了,她刚走完月事,现在是安全期。一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我有点儿懵,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愣愣地看着老公。 我暮然发现,经过和老公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已经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不愿意自己承担压力了。 “老婆婆,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愿意用我所有的钱,为交换之神塑金身,换回我老婆留下来。”老公恳切地说,又跪在神像前磕头祈求。 看到老公这样子,我心里感动,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 “虎婆,看来他们是真心相爱,你就想办法成全他们吧。”杨蜜帮我们劝。 虎婆眯上眼,仿佛在算什么。 “他们的羁绊还没完全解开,我没有办法。” “你一定有办法的,请帮帮我们。”老公说。 “我帮了你们,另一个人的爱就毁了,这样能量是不平衡的。交换之神是成就爱,而不是毁灭爱。” “你是指他的老婆小洁吗?”潘静儿问。 “他命中注定有两个爱人,旧爱未断,新爱难续。”虎婆说。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会发生什么?”潘静儿问。 “是他心中的羁绊减慢了你们交换的进程,如果你们今天没来到这儿,交换也会进行,只不过,当你们开始交换记忆,就会人格分裂。再也分不清彼此了。”虎婆说。 “果然和我们猜想的一样,那怎么办?我们不想变成疯子。”潘静儿说。 “我可以帮你们加快速度,让你们恢复到正常的交换,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到各自的身体。还有一个相反的办法,我可以再放慢交换速度,等到他的排卵期,然后受精,这样你们会保有对方的部分记忆,但主体灵魂会留在现在的体内。必须做出选择。” “这可以吗?那他还是他吗?”老公问。 “不太好说到底是谁了,一般的记忆交换是从小时候开始,如果7天后受孕,大约要交换到十二三岁记忆的样子。你们会记得对方十岁之前的所有事情,但忘记了自己相应的经历。” 十二三岁,刚好是小学高年级的潘静儿含苞欲放,跳孔雀独舞的年代。我无法想象,我到时回忆起来的,是她那时的人生。而我作为男生的记忆,将全被抹去,甚至连关于父母的记忆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他的人生回忆变成了我的,你还会爱他吗?”潘静儿对老公说。 “我会爱她,只要她爱我。”老公说。 我抬头看着交换之神,你这调皮的神啊,为什么这样刁难我们? “我……我的现在脑子很乱。”我感到有点头晕,站立不住,身体往边上倒下,幸好老公及时扶住了我。 “老婆,你怎么了?”老公关切地扶我坐下。 “没事……我就是感到头晕。” “你们先别逼她了,我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好吗?”老公说。 虎婆想了一下,说:“也好,你们考虑仔细了再作决定,一旦决定,就不能再反悔了。” “不用考虑了,我们今晚就交换回去。”潘静儿突然坚定地说。 “你!”老公生气地看着他。 “我不想变成你,这身体我一点也不喜欢,讨厌得要死。你把身体还给我,越快越好。”潘静儿对我说。 被潘静儿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偷了别人宝贝的贼、被别人当场索回。 “你自己明明说过喜欢成为他的。”老公说。 “我现在改主意了。他已经占用我的身体太久了,是时候还了。”潘静儿说。 我眼泪汪汪,但是,她说的没错,我们终究只是临时成为对方,现在有了办法,就该回到自己了。 “是因为你太爱小洁,而选择放弃自己,让我回到她身边对不对?”我问。 潘静儿沉默了,又笑了笑:“是又怎样?”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竟是我父亲的来电。 是的,不是潘静儿的父亲,这手机号码属于我的亲生父亲,这手机还是我在参加工作后第一次拿工资给他买的。但是,他应该不知道潘静儿的手机号,现在却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的手颤抖了,不知道该不该接。 “是小洁告诉我父亲了?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对小洁有点儿愤怒。这件事,我们始终瞒着双方的父母,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不是小洁,是我告诉他们的。”潘静儿说。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不想让你伤了小洁的心。” 手机铃声在急促地响着。 “接吧,该面对时还是要面对。”虎婆叹了一口气说。 我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是小雄吗?”手机那头传来父亲沙哑的嗓音,我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 “爸……” 这是我交换以来,第一次直接跟父亲说话。 “原来你们的事都是真的。”父亲说,“爸并不怪你,但是,你是我的儿子,你叫梁雄,你是个男人,你有老婆和儿子,一个幸福的小家庭,爸爸和妈妈,还有你的老婆孩子都等你回来。” “爸……”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回家吧,小雄。你是我们家的独苗,要是做了别人家的女儿,要我们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嗯。爸,我会回家的。”我哭着点了点头,挂了手机。 “老婆!”老公心疼地拉住了我的手,好像在祈求我。 “对不起。”我只能跟他道歉。 “我理解你,我不再阻拦你的选择了。”他苦笑说,“况且,我要的是完整的你,如果你有一半灵魂是别人的,那我爱的就不是你了。” “对不起。”我只能反复跟他说。 “好了,你们的选择终于定了。桥归桥,路归路,男归男,女归女,能量又平衡了。”虎婆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潘静儿问。 虎婆要我和潘静儿背靠背坐在神像前,然后绕着我们一边念神秘的咒语,一边洒神水。 “你们回去后,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回到自己身体里了。”虎婆施法完毕,说。 , i8 b6 q4 j. E8 t 回到酒店,我们把结果告诉了小洁,小洁别提多开心了。 “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小洁忍不住抱着我亲了亲。 但是,这本是我有一段时间天天期待着的一刻,如今却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心情。当我看到老公失落的背影,我的心隐隐泛痛。 我们带孩子去曼谷的泰式餐厅吃了晚餐,除了没心没肺的孩子,两家人都很沉默。 “王先生,谢谢你在这段时间对小梁的照顾。”趁两个孩子在旁边玩去了,小洁跟我老公说。 “应该的,应该的。”老公尴尬地回答。 单纯的小洁根本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由感到极内疚,只有低头吃饭。 “梁先生,也许回到自己后,我们都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但没关系,刚开始不也是这样吗?”潘静儿笑着说,“我也要重新学习做女人了。” “你也要感谢静儿,回来后,就是单位里的组长了。” “其实我们以前就有过赌约的。”潘静儿说。 “赌约?”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和她打过赌。 “我们约定在换回来时,我还给你一个梁组长,而你也要还我一个漂漂亮亮的有品位的女人。现在,我的约定达成了,看来你也不错,没让我失望。我们算是赌了个平局。”她说。 我还真记起有这么一个赌。那时正是跟王先生尴尬相处的时候,他睡客房,我睡主卧。 “老实说,他做女人比你做得好,所以,你也是占了便宜的。”老公说。 “你就是向着他说话,当心我家小洁吃醋。”潘静儿说。 “不会,我才不会吃男人的醋呢。”小洁说。 “其实,才几个月的时间,但为什么感觉就像过了一辈子。”潘静儿感叹说。 是啊,这几个月,对我来说,也是那样漫长,但是,现在又感觉是这么短暂,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坐在我对面的男人,那么熟悉,但又那么陌生。我有些困惑,几个月前,我竟然是他?而过了今晚,我又要成为他了,可我成为他后,还会是以前的他吗?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 我已经习惯了以潘静儿的眼睛看世间的一切,我爱这世界的一切,我爱漂亮的女装和饰品,我爱美发和美甲,我爱内衣紧束的感觉和胸前奇妙的重量,我爱低头就能看到的汹涌大波,我爱我的雪白肌肤和盛世容颜,我爱这绵软又曼妙的身体和秀实的大长腿,我爱做家务,爱给家人准备可口的饭菜,我爱我的女儿妮妮和小腹上那道为她而开的疤线,我爱女人街和那些怎么逛都不觉累的时尚店,我爱太太会所,我爱艾华和那些闺密,也爱那些高雅小资的手工活。这是她的世界,也是我的世界。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我爱上了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我也搞不清楚我为什么爱上他,但是,只要一想起躲在他怀里的感觉,就有一种归宿感和幸福感,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是,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他了,我将不再是我,我会成为对面的男人,有老婆,有儿子,回到曾经那个平凡但幸福的家。我也会回到我不喜欢的工作岗位上,为了所谓的成功男人的担当,拼命往上爬。 一想到这儿,我就深深地伤感起来,甚至还有点儿恐惧。 “你不开心吗?”趁我老公去上洗手间的间隙,小洁问我。 “我……没有……”我强装笑颜。 “你骗不了我,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都不开心。”小洁看了看潘静儿和我,“还有那个老王,就像丢了魂似的,好像就我一个人高兴。” “小洁,你别胡思乱想了。”潘静儿说,“我们只是走得有点远了,现在突然要回到自己原先的轨道上,有点儿不适应。小梁他还是很爱你的,经过这段时间的体验,他会成为你想要的好老公,好父亲。我们呢,以后还会成了好闺密,比以前更好,对吗?” 虽然潘静儿帮我说话,但句句仿佛针扎在我心里。 “那你跟他怎么办?”小洁呶了呶我老公的位置,问潘静儿。 “我跟他,跟你们不一样。”潘静儿说,“他本就不是妮妮的爸爸,现在,他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了,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这对他不公平。”我说,“妮妮也不能没有爸爸。” “可你说怎么办?你不能强求两个已经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吧?” “你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吗?” “过了今晚,你就不是我了,我的生活你也没有权力干涉了。”潘静儿有点激动地说。 我没法回答他,他说得对,明天,我就是小洁的老公,一个邻居家的男人了,我没有权力去干涉人家的生活。 * [( G2 L! l; C. V 晚饭后,我们带着小朋友去看了一场歌舞秀,歌舞秀上有人妖表演,看着妖艳美丽的人妖小姐,我心里也感概万千。性别到底是什么?性别不光是性别,更重要的意义,你将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我佩服这些人妖小姐们的勇气,愿意寻找另一种不同的人生,哪怕这种人生充满偏见和坎坷,甚至苦难和屈辱,就像飞蛾扑火似的。但她们寻找回真正的自己了吗? 在看表演时,我的左边坐着我的男人,右边坐着我的女人,潘静儿则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小洁的边上。我的左手被老公紧紧捏在手中,而我的右胳膊,却被小洁牢牢勾住。 一边是现在,一边却是过去和未来,我不知道我更爱哪一个。 回到酒店,潘静儿带老个孩子去酒店的儿童区玩,我就去洗了个澡。自从成了她后,我越来越爱干净了,受不得身上的一丁儿汗臭味。 我拿着要换的内衣走进浴室,却发现这个浴室是透明玻璃构造,连个遮帘布都没有,真是为情侣专门打造的,考虑周到。 “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到你洗澡,我到阳台上去。”老公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 这种客气让我有点伤心。 他果然坐到阳台上的躺椅上抽烟了。 我把内衣放到衣架上,脱光衣服,走进大浴缸,开始冲洗身体。 透过玻璃,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落寞地坐在阳台上,烟头忽明忽暗,一副很孤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水柱冲在我奶油似的乳房上,乳肉阵阵颤动。滑如凝脂的肌肤,散发出沁人的女人香味。 他抽着烟,不时回头以不舍的眼光凝视着浴室里的我,我知道,水雾中若隐若现的曼妙女体,在男人的眼中,会成为最美的画面。 我的手指摸过乳房,顺着平坦柔软的腹部,伸入山谷之中。 我闭上了眼晴,感受这私密的花园。我发现自己是那么喜欢它,每一厘米的敏感肌肤,每一处折皱,每一片肉瓣,都让人心旌摇动,我的手指掠过可爱的小豆豆,它曾经是我多么引以为傲的男人象征,如今变得如此娇小玲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害羞地躲在阴蒂包皮下。阴蒂下方,就是让我难受过的尿道口,再往下,就是花心入口了。我发现,不知不觉间,那一层封闭的肉膜变薄了,往里按一按,似乎有空空的感觉,那里面就是正常阴道了。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我终于快要有了正常女人的生殖器了! 但一想到自己只是这身体的代管者,那莲蓬头的温水就像冰水似的当头浇了下来。 过了今晚,潘静儿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哪怕我再喜欢,也只能老老实实把它交还给原来的主人。 我忽然无比的伤感,流下的泪和温水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洗了澡,擦干身体,我裹着白色大浴巾走出浴室。 “宝贝,怎么了?”老公看到我的神情有异,问。 “我……我没事。”我看到他,鼻子又酸酸的。 “你哭过了?”老公心疼地摸着我的脸。 这下,我的泪腺又不争气地控制不住了,泪珠嗒嗒往下落。 “我……我舍不得妮妮……也舍不得你。”我跟他坦白。 “我知道,我知道。”老公搂我入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对不起……” “乖,别哭了,明天你就要做回别人的男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让你老婆笑话。”他抚着我的背说,又用手指擦干了我的泪。 “那你没有了老婆,该怎么办?”我担忧地问。 “放心,我会有女人的。再说,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年的单身狗,大不了再做回去,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要你这样,我会劝她回到你身边的。” “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宝贝,谢谢你,让我拥有过一段奇妙的爱情。你才是我惟一的爱人,哪怕今后只能在我的记忆里。”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透着不舍和悲伤。 “老公……”我感动地抱着他嘤嘤哭泣。 “好了,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我还是你的隔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吗?”他说。 “那不一样,明天我就不是女人了,也不是你老婆了。”我说,想了想,后退了几步,解开了裹在胸前的白色大浴巾。浴巾滑落在脚下,我美丽性感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老公,我终于是个完整的女人了,今晚,我要好好爱你。”我鼓起勇气说。 老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继而眼圈红了起来。 “宝贝,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太长时间,可是,我没想到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他沉默了一下,说。 他走到我的跟前,像抚摸最心爱的宝贝,抚摸着我,从我的脸颊到肩颈,再到两只大奶子,一点一点抚摸过去,最后,把手探入了我潮湿的私处。 我打了个哆嗦。闭上了眼睛。 那微微鼓起的富有弹性的肉丘和湿润又柔嫩的肉缝在他的手指间揉按拨弄。我能感受到那儿有多么不同,我的心一阵悸动,就像最后的点晴之笔,让我多了一种难以自持的期待和激动。 但我又特別平静,似乎它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灵与肉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我终于完整了,一个完整的女人,完整的潘静儿。完整的人妻,哪怕只有一晚! 当我期待他做进一步的动作时,他却停止了动作,退后了几步。 我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能对你这样,要不,明天你怎么面对你老婆?”他说。 “为什么?这是我自愿的。”我说,“以前我不愿意,你逼着我,现在却突然不想碰我了,这对我不公平。” “宝贝,我承认以前对你做了很多错事,那是因为我以为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但现在,我要为你以后的幸福考虑。”他说。 老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他会抓住我变成真正女人这个最后一晚的机会,狠狠地爱我,但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我的泪水又止不住地下来了,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潘静儿是真正爱小洁的,所以她为了小洁的幸福,一定要让我回到原来的家。小洁也是真正爱我的,所以尽管我经历了她不愿面对的事情,选择了让我回到她身边。而老公也是真正爱我的,所以,在留我无望后,为了我的幸福,放弃了我。 可是,我的真爱是谁呢?是小洁?还是老公?甚至,是潘静儿?因为,我是多么喜欢这身体和这身份,喜欢成为她。 我害怕成为原来的我,甚至比刚交换那会儿更让人恐惧。 “宝贝,我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你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好老公,更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我们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最好的兄弟啊。”老公心疼地抚着我梨花带雨的脸说。 他越是这样说,我的心就越是酸楚。 “好了,乖,穿上衣服,今晚用最美丽的方式跟现在的你告别吧。”老公笑着说。 我听从了他的话,郑重地从行李箱中取出那套他送我的La Perla蕾丝饰边加手工刺绣的荧光粉色内衣,穿上了身,还特意让他帮我扣上背扣。 “好看吗?”我问。 “好看,好看得要命!”他欣赏着我。 我低头看三角内裤包裹的下身,那里已经没有了难看违和的凸起,丝滑光亮的粉色内裤让倒三角区呈现极为优美平滑的美丽微弧,让人心动,但更让我开心的是他的夸赞。 “给我拍照吧。”我提出了要求,我想让今晚永远定格。 “好,今晚的你是最美的。”他拿出了手机。 我大胆地学着平面模特的姿式,在房间里摆出各种各样的撩人姿式,让他拍下美照。比起以前的矜持,我似乎突然放得开了,好像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尽情表现和体会女人的美丽。 老公也努力地为我拍摄,他说这些照片会成为我们永久的回忆。 我穿上了一件彩虹薄纱长裙,这是我跟艾华最近一次逛街买下的,还没穿上身过,很仙,也很艳,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风格。果然,老公也说太喜欢我的这身打扮了。 我就知道他会喜欢的!我就知道!艾华还说太出挑,他不一定喜欢,看样子最了解自家男人的还是自己。我还看中了一件,他一定也会喜欢,可惜没买来,下回…… 一想到下回,我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中。下回?哪还有下回? “我该去接妮妮回房了。”我黯然说。 “好,早点回来。”老公也黯然说。 我下了楼,看到小洁和潘静儿正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大厅边的儿童游乐区里玩得不亦乐乎,就像快乐的一家人。 明天,我就做回这家男主人了!我看着潘静儿,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他的胯间,他穿着薄牛仔裤,前面有点儿鼓鼓的,在女人的眼里,大概真会感觉很性感吧,尤其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我已经爱了三十多年了,我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处,了解他的所有秘密。当他在一边偷偷看着小洁时,我知道这会儿那牛仔裤下的大鸡巴肯定蠢蠢欲动了。 我的小兄弟,还是那样雄伟!我痴痴地在远处盯着它。刚离开几天,就好像隔了几世,明天,你就会回到我身上了。 我突然有点儿慌,混乱的感觉让我不敢上前,绕过他们跑出了酒店的大门。 我像梦游一样走出了酒店,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很纠结,如果可以,我真想逃离,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我怕见到他们。 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偏僻无人的后街。 前面踉跄走来两个魁梧的醉汉,看样子是英美人,我退到路边想躲开他们,不料其中一人打量了我一下,口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挡住了我的去路。 “请你们让开!”我喝斥道。 他们并没有收敛,反而上前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很害怕,知道自己遇到了所有女人都谈虎色变的人——流氓,而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我暗暗叫苦,眼前两个外国壮汉,就算我是男人时也不敢跟他们正面对抗,更何况现在是女流之身。 “你们想干什么?”我惊恐地后退,他们得寸进尺逼了上来,说着英语脏话,分別抓住了我的两支胳膊。 “你们别乱来,我喊人了!”我挣扎着叫道。 他们吐着粗语,借着酒兴控制住我。自从我和潘静儿交换以来,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小,尽管我在女人中间也是高个子,但比起两个一米八多的外国壮汉,像一只被捕获的兔子,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我只好喊救命,可这里没半个路人。 恐惧和绝望包围了我,两个流氓开始在我身体上下其手。 & n$ h" G4 M, E- ]$ d 住手!!”后面传来一声暴喝,两个流氓也吓住了,停手看去。 小巷中间站着一个矮男人,正是我的老公! “老公,救救我!”我一见他,就像见到了救星,心里也明亮起来。 “放开我老婆!”王先生喝道。 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感觉他不那么矮了,而像个英勇的超人。 “你们是中国人?你这个矮子,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要多管闲事!”一个老外用生硬的中文说。 老公冲了过来,给了他一拳。 老外怒了,两个人把老公围起来一顿狠揍。 “求求你们,別打我老公了!”我试图拉开他们,可他们打红了眼,只到老公被打倒在地没有还手之力。 “你们別打了,我怎么样都行!”我心疼地哭着,脱口而出。 他们终于停止了殴打,又把目标转向我。 “中国大美女,我们来玩玩!”老外色态尽显,一把抓住了我的大奶子,抓得我生疼,眼泪不由叭叭往下落。 正当他们想进一步动作时,有一块木板砸在为首的老外后背,断成两截。原来是老公又爬了起来,从路边捡来一块木板反击。 “老婆,快跑!”老公喊。 可我哪里放得了他独自逃走。 “听话,快跑!去报警!”他拖住了两个老外,为我争取时间。 我只能听他的话,拼命跑出了巷子,因为只有找到警察才能救他。 当我跑到酒店附近找到两个巡逻的警察,带他们回到小巷子时。两个老外已经跑了,只有老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公!老公!”我在警察的帮助下扶起他,却惊恐地发现,老公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小刀,血流如注,原来刚才那两个歹徒用刀袭击了他。 “快救救我老公!我不能没有他啊!”我狂喊。 警察叫来了救护车,把重伤的老公送到了医院急救室。不一会儿,潘静儿也赶到了。她说自己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孩子由小洁带着。 我看到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再也站立不住,眼前一黑,扶着墙晕倒了。 “你怎么了……”我觉得有一只手扶住了我,这是一只我熟悉的手,有力,坚实的男人之手。 在黑暗之中,我似乎做了很多梦,仿佛时间在不断倒退,这半年的经历像倒带似的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现。 & p0 S2 z) u4 `. @4 \$ [ 我在头痛欲裂中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小洁的脸。 “老公,你终于醒了?!”小洁看到我醒了,有点儿激动地对我说。 “小洁,我……”当我说出几个字时,就发现自己的嗓音变了,变得低沉,不再是熟悉的清悦女声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部,没有了柔软的大奶子,只有坚实的胸肌,比我原来要坚实多了。而下体又恢复到了几天前的感觉,不用摸,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用怀疑了,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小洁开心地跟我说。 “老公……我老公怎么样了?”我突然想到了老公的安危,呼地坐了起来,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没有了长波浪卷发瀑布般披在肩上胸前,没有了胸前满满的重量感。我抬起手,也不再是带着美甲的纤纤玉手,又成了骨骼粗大的男人之手。 “你呀,说惯嘴了吧,演戏也别演太真了,出不来了。”小洁白了我一眼,取出化妆镜给我,“你看看自己再说。” 镜子里出现的这张熟悉的男人脸,不就是他吗?我真的变回梁先生了!变成她时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回来却在一瞬。 好久,我才慢慢接受了事实。军军跑进门,喊我爸爸,关心地问我有没有事。我不由感动地抱住了军军,好久没有听到他喊我爸爸了。 这一声爸爸让我突然意识到,我欠孩子实在太多了。 小洁告诉我,老王因为失血过多,又是熊猫血,差点儿没救回来,幸亏潘静儿及时为他捐了血,现在伤情很稳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让我放心。 原来昨晚我晕倒后,被送到了病房,是潘静儿照顾着我。到了半夜,因为太累,她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短短的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又变成了潘静儿,而变回梁先生的我反而靠在椅子上昏迷着。 没想到,就在这个打盹的时间,我们便回到了原身,这最后的交换速度真是快得惊人。但她来不及适应自己了,这时护士跑进来,说老王急需输血。 救人要紧,潘静儿下了床,编了个谎,说已经成为梁先生的我太累晕倒了,把我扶到了病床上休息。她跟护士说自己配得上血型,赶紧为老王捐了血,让他成功摆脱了死亡的威胁。 我迫不及待地下床,要去看老公。 “你好像特别在乎他,难道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小洁看着我的样子,有点儿不快。 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又是她的老公梁先生了,在她的眼里,老王只是隔壁的男人,跟我已经再无瓜葛。 “毕竟,我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大半年,就是两个男人也应该关心对方吧。”我掩饰说。 去ICU的路上,我发现真如自己所料,我竟不适应自己的男性身体了。一切似乎都变得很别扭,连走路的感觉都变得怪怪的。 习惯真是个非常强大的东西,就像我当初从男人的行为模式转变成女人,用了大半年的时间,难道现在,我又要花这么多时间转成男人模式? 在ICU的门口,我见到了“我”——这个叫潘静儿的漂亮少妇。她还穿着昨晚我穿着的彩虹薄纱连身长裙,我知道,这身长裙下面,是我最心爱的内衣,是他送给我的内衣。包裹着我多么喜欢的性感肉体。 看着潘静儿,我的心又酸又痛,但是,再舍不得又有什么用?我们终究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人生。 妮妮依在她的身边,一副因为爸爸的受伤惊吓的可怜模样。 “妮妮……”我本能地过去抱心爱的女儿,想安慰她。 可是妮妮后退了一步,躲到潘静儿的身后了。 我发现自己的举动太突兀了,在妮妮的眼中,虽然我是隔壁的叔叔,突然冲过来抱她,吓到她也不奇怪。 “你来了!?”潘静儿问我。 “嗯。” “没什么不适吧?” “还好。” 在两个孩子面前,我们只能进行隐晦又尴尬的对话。 “他怎么样了?” “还挺顺利,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哦。” 潘静儿带我看望了老公,但因为是加护重症病房,我们只能在外面的玻璃窗前跟他打招呼。 老公躺在病床上,他看到我时,露出了微笑,朝我摆了摆手,又牵扯到伤口,疼得皱了皱眉。 看到他的样子,我掩住嘴巴,真想哭出声。 但是,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没有落下来,因为我不想让小洁知道我为他哭过。 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在赞赏我。 老公总是不吝啬夸赞我,就算我已经变回了男人。 他一定是在鼓励我做一个好男人,可是,我能做到吗? 有一段时间,我也曾经这样以为,认为做过一段时间的女人,我会对如何做男人,做老公有更深切的体会,回归原身后,一定能做一个百分百的好男人,好丈夫。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做男人了。 从病房里出来,小洁跟我说,她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我们一家先回国。 “为什么这么着急?我老……老王还住着院呢,我们不能晚几天回去吗?”我不满地急问。 “是我让小洁订的。昨晚我接到单位的电话,后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关系到你的前途,所以,你必须明天赶回去。”潘静儿见小洁发呆,在边上解释。 “可是……” “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潘静儿说,“他毕竟还是我老公。希望你也早点回归自己的家庭吧。” 潘静儿加重了老公这个词的语气,似乎在提醒我,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这是她家的事,没我什么事了。 我知道她是为了小洁好,不再让我与王先生再有什么瓜葛,让她难过。 我看了看身边无辜的老婆和儿子,低头沉默了。 小洁和我回到了酒店,我不禁感叹,出酒店时,我还是风情万种的美貌人妻,再进这酒店时,却已经变回了中年男。 “老公,你注意一下你的走姿,现在看起来有点娘。”小洁在我耳边小声提醒我。 “你得给我点时间适应。”我不快地说。 我知道自己的动作很女人,甚至比小洁还女人。想起当初因为男性化的行为,没少提心吊胆,被迫刻意掩饰,被潘静儿反复调教,又经过太太会所的女人仪态特训,好不容易成了自然习惯,不想今天却又要再次经历这样的难受历程。 我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是一条藤,做不到像潘静儿那样,在男女模式间切换自如。 小洁领着我回到她的房间,走过长长的走廊,看到对面的我和老公入住的房间,房门紧闭,不由心里很是难受唏嘘。我的行李都在里面呢,我特意为他买的太阳花遮阳帽还没戴给他看呢,还有他最喜欢的性感连体泳衣,我偷偷带来了,却也来不及穿给他看。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到了原身,而且,一切都似乎那样难以接受。就像突然之间,有人夺走了我最心爱最在乎的人,剥夺了我的一切。虽然我也知道,这些本就不属于我,但就是放不下,没有任何理由。 我就像被打回原形,一个已经渐渐疏远的身体,在小洁的眼里,我还是她的丈夫,军军的父亲,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我知道,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梁先生了。 所以,当小洁趁军军去厕所大解。像久别的夫妻似的,热情地抱住我亲热时,我几乎本能地后退了。这看起来不起眼的抗拒却让我们陷入了无比的尴尬中。 如果是像艾华以闺密的身份跟我抱抱搂搂,我会非常乐意并配合的,但是,小洁不一样,她是我的妻子,可我不是拉拉,我本以为我会是,但却不是。我无法再接受她亲昵的搂抱和热吻,这让我感觉很怪。更重要的是,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老公,就像当初没有接受他时,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小洁,背叛的负罪感让我无法面对。现在的情况可能更糟糕,跟老公在一起时,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新鲜和刺激,让我的心狂跳,吸引我接受他并进行下去。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这种让人心跳的感觉。 我对女人竟然毫无感觉了! 在我遇到危险或感到寂寞时,我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老公,我的男人。而现在,当小洁主动亲热我,我却感觉就像当初老公强吻我时这般让人厌烦恶心。 “老公,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小洁的笑容凝在嘴角。 “不,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不适应,请给我点时间。”我只能重复这个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嗯,忘了他吧,忘了他们一家,我们重新开始。”小洁含着泪说。 我的心软了,我不能让无辜的小洁再次受伤害了。我走上前,轻轻拥她入怀。小洁伏在我肩上哭泣起来。 “对不起,老婆,真的对不起……”我喃喃地说。 为了疏减我的压力,让我尽快重新适应梁先生的身体和身份,也为了带军军多玩玩,我们一家利用剩下的时间,去几个大景点逛了逛。军军还骑了大象,看着儿子坐在大象背上开心神气的样子,我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妮妮。要是妮妮跟我在一起该多好。恍惚中,军军好像变成了妮妮,她开心地朝我喊:“妈妈,大象好好玩哦,你也上来吧!” 可是,我明白,妮妮再也不可能叫我妈妈了,在她眼里,我永远只是隔壁的叔叔。一想到这儿,我心如刀绞。这半年的朝夕相处,用心养育,早已让我对她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我觉得自己跟她的亲生母亲没什么不同,何况,我也曾一度成为过她生理学意义上的真正的母亲呢。 可是,当我跟潘静儿联系,想要去探望老公和妮妮时,却被她拒绝了。她的态度很坚决,也很冷淡,说我和她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关联了,妮妮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补偿军军和小洁。 按医院的规定,只有监护人的同意下,我才可以进去看望病人,潘静儿的拒绝让我和老公失去了联系。这感觉,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被恶毒的皇后阻扰,不能见皇上和自己的骨肉,让我心如刀绞。小洁见我不开心,拼命讨我欢心,反像她在补偿我似的,这让我更难受了。 晚上,小洁哄军军在小床上入睡后,拉着我一起冲鸳鸯浴。我本想拒绝,可是怕她伤心,就勉强答应了。她在我面前故意殷勤地展现她女人的性感一面,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血脉贲张了。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太多感觉。说实话,潘静儿的身体比起小洁来,不知道惹火多少倍。小洁只能算是中规中距的女人,加上其实她并不擅长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为了讨好我而强做的动作显得笨拙和尴尬,更让人提不起兴趣了。 在现在的我的眼里,她身材的弱点暴露无疑,没有任何亮点。 当她帮发懵的我脱下短裤,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怒鸟昂首,眼中不觉透出失望。 “你对我没感觉吗?还是对女人没感觉?”她问。 我低头看自己的男性身体,熟悉却又不太一样的身体。我曾经引以为傲的老二又重新占据了它应该在的地方,还是那样粗壮显眼,即是并不没勃起。前段时间大鸟变美鲍的经历,似乎恍如梦境,甚或说,我整个的变身经历都像一场漫长又真实的梦境, 现在,梦终于醒了,可我却走不出来。 小洁伸手兜住了我的大蛋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大鸡巴。生理的刺激让我感到很舒服。虽然除了最近的几天,我并没有太多机会细细感受女性性器带来的快感。不过突然回归男性,倒是让我对男女之间的差异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男人和女人下体被抚摸的感觉有差不多的地方,但又特别不一样,在表面上来讲,女人明显更敏感也更水嫩,也更柔弱,但给我切身的感受,最大的不同绝不仅仅是器官结构上的差异,可能更多来自于心理,这很难用语言描述。小洁爱抚我的鸡巴时,我只是感到下体的舒服和刺激,但当老公抚爱我时,我似乎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和灵魂都被他激活了,我渴望听到他时而温柔里面夹杂着下流和暴力的情话,渴望被他拥在怀中的甜蜜,渴望他爱抚我的全身,渴望他在我的私密花园里慢慢探索,渴望被动地承受和接纳,而不是主动地攻击和施予。 老公,亲爱的老公!如果早知道这样,昨晚你让我体会一下完整女人的感觉该多好。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着和老公的激情性爱,鸡巴也不知不觉昂立了起来。小洁以为是她的爱抚让我重新获得了男人的反应,开心得不得了。 “我就知道你会很快回来的,你看,它都硬成什么样了?”小洁握着我坚挺的阴茎,笑道,一边为我抹沐浴液。 “老公,你都半年没碰女人了吧?真难为你的,今晚我要好好犒劳一下你。”她洗着我的鸡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如果在以前,听到她这样的话,我肯定会血脉贲张,可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她,总不能告诉她,其实我心里想着念着的——是男人。 在我的眼里,小洁仍然像以前这样漂亮可爱,但我却对她没有了性的感觉,有的只是难以割舍的亲情,我宁愿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子。 当小洁把我从对老公的性幻想中拉回来时,我的阴茎却瞬时萎了下去,尽管她仍努力地企图让它再次勃起来,但我却没法做到了。 “对不起,小洁,让我适应几天吧。”我只好抱歉说。 “你为什么不叫我老婆了?为什么?”小洁失望又恼怒地问。 上了床,小洁依偎在我身边,关了灯,异国的夜显得特别安静,我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她翻身背对我偷偷抽泣,肩膀在发抖。我多想安慰她,抱着她,对她说对不起,可是我不敢,只能装作睡熟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老公发来的短信,当然,我已经用回了原先自己的手机。老公说,他很好,要我别担心他,还让我跟着家人先回国。 “乖,这本来就是你的人生,你始终要继续,就把我们之间的故事当成一场梦吧。再见时,我们就是好兄弟了。”老公发了一段文字。 可是你说的简单!早知这样,以前你为什么这样子追我?爱我?圈套我?改变我?不顾性命地为我牺牲?现在却说,我们可以做是好兄弟?你对我说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爱我,原来也是男人的鬼话?我真傻,以前总嘲笑那些单纯的傻女人,想不到自己也不过如此。男人就是男人,你爱的,也不过是潘静儿的肉身罢了。 我为自己的单纯感到懊恼,便连老公都责怪了,赌气没回他信息。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已经变回了梁先生,对老公来说,我就是隔壁的男人,他又不是同性恋,根本无法接受我,现实中,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就是说服不了我自己,回归原来的家庭,好好做一个男人。 现在的我就像庄周梦蝶,不知自己是梁先生做梦变成了潘静儿,还是潘静儿做梦变成了梁先生。这让我痛苦之至。 可是,小洁并不明白我的痛苦,见我老老实实跟她回国,也不提王先生了,天真地以为我顺利回归家庭,回归自身了,开心得像一个战胜小三,终于等到变心老公回头的女人。 她哪里知道,她心爱的老公其实已经死了,从我在王家村正式过门的那一刻,就没法再回头了。我在先祖婆面前起过誓,“此生嫁入本门,必当恪守妇道,以夫为天,清贞守一,恩爱以沫,终身侍奉,生而同被,死亦同穴。”虽然那时以为是代潘静儿起的誓,但爱上老公后,我才明白,这誓言其实是为自己发的。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也许,是王家村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可以让女人爱定王家的男人,但就算这样,又如何?爱是最真实的。 我像丢了魂似的,跟着小洁回到国内,回到熟悉的小区,回到了熟悉的楼,走出电梯,一左一右的家却让我愣住了。 “我们回家吧!老公。”小洁见我看着右边紧闭的门发呆,扯了扯我。 “呃。”我模糊地应了一声,跟着她和儿子进了家门,就像一个客人似的。 这是我的家,我曾经多么想以梁先生的模样回到这个家,可是,当我真的回来了,却显得如此局促和生分。 “老公,你休息一下,没事可以玩会游戏,你的游戏进度都在呢,我去做饭。”小洁也有些客气地说。 在以前,她是最讨厌我一下班就玩游戏的,现在反而鼓励我了,可我一点儿意愿都没有,我宁愿陪着军军看动画片。可是,军军看的都是《熊出没》这样的动画,不像妮妮,喜欢看寓教于乐的《朵拉》这种有意思的片子。我企图引导儿子看《朵拉》,可是他就是不肯,还耍脾气哭闹了起来。 “男孩子就爱看这个,你以前不也喜欢和他一起看吗?”小洁听到哭声,从厨房出来哄他。 “我只是想让他多看有意思的东西,这没错吧!”我辩解说。 想起和妮妮在一起时,母女俩依在沙发看片子,妮妮天真乖巧的像只小猫咪似的,心里就无比想念女儿。 妮妮最讨厌《熊出没》,她喜欢漂亮的人物,比如冰雪女王和白雪公主,我也喜欢。 “妈妈是大公主,我是小公主。”妮妮经常对我说。 我的耳边回响着妮妮可爱的脸庞和稚气的话,不禁莞尔。 可现在,陪儿子看《熊出没》,却让我倍感无聊。看来不管我是梁先生还是潘静儿,有一点始终没变,我是个十足的女儿控。 我来到厨房,帮小洁做菜。开始小洁不让我做,但我麻利的厨艺让她靠了边。 “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了?”小洁说了句,不知是惊讶还是开心。 “其实做菜没有想的这么难的,你看,这青菜应该这么炒才好吃。”我示范着,一旦投入厨艺,就似乎忘记了现在的身份。 “妮妮最喜欢我炒的青菜了!”我把青菜装了盘。 “军军就是不喜欢吃青菜,要是你能让他喜欢上吃菜就好了。”小洁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倒不是故意提妮妮,可是一放松,本能就说出这句了。 一家人仍像以前这样坐在老位置上吃饭,可是,一切都已经不是老样子了。这顿饭吃得很沉默,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洁的客气和我的拘谨,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这感觉有点儿像跟王先生初次挑明了身份,一起吃饭的尴尬和不安,但又有点儿不一样。那时的我,是多么讨厌老公,恐惧的心理占了上峰,多么想早一点回到隔壁,做回自己。而现在的我,虽然并不讨厌小洁,也没有恐惧感,但有着类似的陌生感和疏离感,小洁的迁就和客气更加深了这种感觉。 甚至连军军也似乎感觉到了这种不安,不再像平时这样闹了。 “我来洗碗吧!”吃完饭,我起身收拾碗筷。 “你一个大老爷们,别做这些了,我来吧。”小洁抢着。 “没关系,我会洗。”我说。 我们争着收碗筷,不想小洁生气了,把手中的碗筷往桌上哐当一扔:“你这么喜欢洗,以后都你洗吧!” 她气呼呼地带着发愣的军军出了门,我站在桌边发呆,眼泪却叭嗒叭嗒落下来了。我原以为,我爱哭是因为女人的身体,没想到换回男人的身体,泪腺也是同样脆弱。我收拾了碗筷,走到厨房,一边流着泪,一边洗着碗,泪水滴落在盆里,碗里,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涩。 . b6 y5 I, `& a: n/ a" w1 e# y 晚上,我的父母听说我回来了,也赶到家里。面对他们。我才感到真正的无地自容。我是他们的独生儿子,可成为潘静儿的这段时间,却很少考虑到两老的感受。我觉得自己真对不起爸爸妈妈的生养之恩。可是,他们听了我的遭遇,并没有埋怨我,只说我回来就好,就把这段经历当成一个梦,重新开始生活。 “你们可以准备二胎了,生个女娃子最好,我和你爸爸可以过来帮你们带孩子。”我妈说。 妈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另一个妈——潘静儿的母亲,每次我回娘家,妈妈就会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早点给老公生个大胖小子。因为妮妮再怎么可爱,毕竟不是老公亲生的。她给我的促生子的草药,还在家里厨房的柜子里没动呢。虽然我只跟潘静儿的父母见过几次,但我觉得他们似乎特别亲切,就跟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 想起来也好笑,我竟然有了两对亲生父母,还有岳父岳母,以及一个远在他乡的婆婆。 在爸妈面前,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梁先生,小洁也努力保持着似乎一切正常的贤妻良母的形象,这让我们都很累,爸妈一走,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我们分居了,我去了客房睡。小洁没有反对,没有任何争吵,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感觉中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就算是潘静儿变成的我,也是和小洁同床共枕的,可回到了这个轨道,反而格格不入了。 这一夜,我特别想老公,想妮妮。他们还在异国他乡呢,我担心老公的身体,也担心妮妮是不是吃得好睡得好。 可是,我打电话,发微信,老公都没有回应,似乎是把我拉黑了。我理解他的难处,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需要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潘静儿也联系不上,我想她不愿意再让我打扰她的家人吧? 黑暗里,我摸着自己铁板似的身体,潘静儿把我的身体练出了扎实的肌肉,硬硬的胸肌,六块腹肌已经初见雏形,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好怀念潘静儿那种软润的身体感觉啊。我的手探入了男式四角内裤里,触碰到了熟悉的大鸡巴,这个小兄弟又忠诚地回到了这里,其实它离开也就几天,可感觉就像过了很久。 可是,我竟然没有丝毫失而复得的欣喜,反而有种嫌弃感,仿佛是一条不再爱了的小狗,送给了别人,却又自己跑了回来,缠在脚下,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我摸着软蛇似的大阴茎和饱满滑溜的两只蛋蛋,不由想起了前天晚上跟老公激情的夜晚,想起了老公可爱的大胡巴,大鸡巴突然怦然一动。仿佛在跟我说:嘿,我可不比你的新妹妹差,你别忘了,老公可喜欢我呢。 是的,老公说过,他喜欢我的大屌,如果交换停在那个时候,他还是爱我的吧!那时候的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老公的大胡巴,想起它在我眼前骄傲的模样,想起它的每一个细节,想起它在我指掌间的手感,以及舔着它,含着它时的感觉。不觉心神荡漾,手里的大鸡巴也像打了气似的,变硬变粗,坚勃了起来。 我扭着身体,玩弄着自己的大鸡巴,鼻间发出粗粗的哼吟,仿佛此时,老公正在爱抚着我的私处,又仿佛自己在把玩老公的鸡巴。 “老公……老公……我好想你……”我呢喃着。 直到喷射出几注浓浓的精液,整个人从燥热、紧张和兴奋的云端落下,我才回到现实中。 男人的高潮永远是这样犀利而短促,就像瀑布,一落千丈,哄地注入深潭,接着就变成了四散无力的小溪流。女人则像潮汐中的海浪,一波接一波,一波胜一波,把自己撞在礁石上,化为水沫和雾雨。 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么爽快的射精了,我本以为自己可能会失去射精的能力,在成为潘静儿的后半段时光,在老公的调弄下,也只能流出水样的液体,没有了射精的感觉,但现在,一切都是男人时那样正常。 而且,我猜潘静儿并没有玩我的鸡巴射过精,射精的力度以及精液量和浓度,都符合一个禁欲很久的男人的感觉。 可我有点厌恶自己,就像年少时手淫后进入贤者模式,会感到空虚和内疚,有一种没来由的罪恶感。那时候厌恶的是行为,现在厌恶的,却是射精本身。好像自己不可以射精,自己应该流水,流很多的水。 “老公,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要死……妮妮,我的女儿,你可知道,你的妈妈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我念念不忘我爱的人,仿佛他们才是我的亲人。 这就像魔咒,种在我的大脑深处,让我无法抗拒。我知道这不应该发生,可是,爱不就是一种魔咒吗?爱本身并没什么错。我爱他们,爱我的家,爱我的家人。 在射精后的极度疲乏和对老公女儿的思念中,我沉沉睡去。睡梦里,我似乎又回到了隔壁,回到了我的家,成为潘静儿——一个等待老公回家的主妇。 7 c/ G5 X2 x+ V) ~" D$ b 第二天,我从睡梦中醒来,才发觉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以前成为潘静儿的那段日子,也像一个梦境。面对老婆和孩子,我所剩下的,只有难言的愧疚。我怕见到他们,这种感觉甚至比我是潘静儿时,跟王先生发生实质关系后的内疚更强烈。 小洁送军军去幼儿园,而我在她的催促下,赶去单位上班。小洁认为,小梁的工作可以让我更加快地回到自己。可是,我觉得,自己就像替代别人,就像当初我被逼着去太太会所一样,浑身不自在。 果然,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比在家里更为强烈,在单位里,甚至变得更加厉害了。我就像缺失了记忆,虽然潘静儿让我升职了,可我完全不适应现在的工作了。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碰这些讨厌的数据,当了大组长后就更是云里雾里,而且所有的工作就像弄了半截突然全压到我身上,而我又完全不知道前面做了什么,一整天都处在懵逼和出错的状态,让我的压力山大,头皮发麻,真想一走了之。 好在大部分同事还都是老同事,除了几个新来的员工,我可以旁敲侧击探听。一想起接下来要做比以前更麻烦更繁重的工作,我真是欲哭无泪。我对这些数据丝毫没有兴趣,甚至越来越厌恶,真想不通潘静儿代替的我,为什么会做得这么好? 我不禁深深怀念起身为潘静儿的日子,这会儿,我应该在家做好家务,悠闲地上超市买个菜,或者约艾华一起逛个街,做个头发什么的。对了,今天太太会所里有普拉提健身课,我才上到三期,刚刚入了门,正迷上了呢。还有那准备到一半的旗袍秀比赛,姐妹们应该比过了吧?不知道谁胜出了,成为新一届的旗袍皇后?我不禁浮想联翩。可是,当我低头看到自己铁板似的胸部和男人呆板的工作服时,一下子像掉入了冰窖。 这些我一想起来就开心的美好生活,终究永远离我而去了吗? 与心理的矛盾比起来,最让我难堪的,是尽管我努力恢复原先的男人动作,可是,同事们还是投来异样的眼光。我知道他们嘴上不说,心里面肯定会发笑:我的有些动作为什么突然变得娘了。我就发现有两个同事在偷偷议论发笑,见到我过来就分开了。可是我没办法,习惯的力量是最强大的,我花了好几个月,才彻底从男人的行为模式中转变到女人,现在突然回到男人模式,似乎更难了。 而且,我心底的某处,似乎在本能地排斥这种转换。 慢慢来吧,也许花几个月时间,我的思想和行为就会转回来了,当初我不也是排斥做女人,可最终还是融入了女人? 虽然舍不得已经习惯并完全喜欢上的女人生活,虽然讨厌做回男人的自己,但不管愿不愿意,我已经做不成潘静儿了。人生还要继续,我还有对我宽容的老婆小洁和儿子军军,还有深爱我的父母,还有曾经的亲友们,我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得为他们着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只能用这样的借口说服自己。 但是我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过去了三个多月,虽然我在行为模式上有一点恢复原来男性的样子了,可是内心里却越发思念老公和妮妮,似乎这是一种超越性别和身份的情感。 自从泰国回来后,我没有再碰到过他们,也没再碰到潘静儿。小洁说,他们回来过一次,但那时是白天,我们都在单位上班。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离开了这个城市,不知道去哪儿了。妮妮是潘静儿带着,那是自然,老公又不是妮妮的亲生父亲。 我曾来到老公的公司查看虚实,果然,他把公司也卖给了别人。 你真是狠心,竟连面也不愿意跟我见!我爱极生恨。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变了样子,你就不理我了,当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的不是我的肉体,是我的灵魂吗?原来也是跟别的男人一样,口是心非,逢场做戏罢了。 ( |; M- J' x: v* N9 i 那天晚上,我自跟小洁分房睡以来,破天荒地跟小洁做爱了,以她男人的角色。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洁如此饥渴的模样,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过性生活了,也真难为她了。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她。 有了做女人的经历,我也真正了解了女人,在床上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简单,小洁果然被我撩到不行,湿成一片。 她说,我第一次把她带到了高潮,原来做女人这么好,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 可是,她哪里知道,我在跟她做爱时,只要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就满是老公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极度地兴奋,鸡巴也变得特别硬。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能做到,我又成为男人了,比以前更厉害的男人,你开心了吧?我狠狠操着身下的小洁,心里却对此刻不知在何处的老公呐喊。 “老公……我要……射我里面……我要为你生个漂亮的女儿……啊……好舒服……我要丢了……”小洁颤抖着抱紧我的腰,喘着气娇声呢喃。 她知道我喜欢女儿,那差点改变我们人生的事情就是妮妮而起,她以为,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女儿,我一定会慢慢忘记妮妮。 可是,她不知道,妮妮早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里,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了。 在射精的刹那,我拔出了大屌,一股脑儿射在小洁的肚皮上。 “怎么了?”小洁有些诧异。 “没什么……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说。 小洁没再说什么,收拾干净各自的身体,依着我睡了。 那晚,我很久才睡着。看着抱着我在睡梦中露出微笑的老婆,我的心在滴血。她一定以为,她的男人已经彻底回来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我仍然在渐行渐远。 这三个月对我来说是极其痛苦的,我感觉自己就像带上了假面具,在单位里,要装得像不苟言笑的梁组长,在家里,要装得像个男主人,还要装好父亲,好儿子,好哥们,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而是我越来越讨厌的。我觉得自己本是女人,却被束缚在了这个男人躯壳里。 每当看到街上的美女,我仍会心动,但心动的不是性,而是美,吸引我的是她们的妆容和衣着搭配。每当路过太太会所,看到昔日的闺蜜们结伴进出,我就会无限伤感,也无限羡慕,真想跟她们说,姐妹们,我就是潘静儿啊,带我一起吧。我也会嫉妒她们,嫉妒她们生而为女人。 有一回因为想着事情,竟习惯性地走入了女厕,差点被当成流氓抓起来。看到街上女装店的橱窗里上了新季女装,如果有一款特别喜欢的,就会吸引我不自觉得步入,心里想着穿在潘静儿身上的样子,羡慕得要命,也不怕店员投来异样的眼光。但是,我发现自己的感觉变得迟钝了,我从男人到女人,是个渐变的过程,可是,从女人到男人,却是突然间的变化,有一个明显的对比。我发觉自己对色彩的敏感度严重降低了,我不能再清楚分辨口红色号、女装色差的那些微小差异,甚至味觉和触觉、肤觉也不像原先这么敏感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暗淡迟钝起来。这对男人来说可能没什么要紧,但对女人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 我越来越讨厌我的男身,讨厌宽阔的肩膀,讨厌虎背熊腰,讨厌粗粗的腿,讨厌多毛的皮肤,讨厌指节粗壮的手指,讨厌每天胡子狂长的这张男人脸,讨厌毫无美感的坚实臀部,还有……还有胯下的那只大鸟,总觉得那是个累赘,在裤裆里搁得慌。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包括成为潘静儿的那段时期。我还曾为它的缩小消失恋恋不舍,可现在,当它完整地回来后,却没有给我带来任何补偿性的快乐。 就算用它狠狠操小洁,也失去了以往的激情,只是机械式的动作。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激情的消退反而让它变得更持久了,竟把小洁带到了以前很少经历过的高潮巅峰。 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我无法胜任现在的工作,比起交换之前更糟糕。我真佩服潘静儿是怎么在半年里把工作做得如此完美,我从她手里接过了一个香饽饽,却烤成了面糊。以至于上司三番五次找我谈话,言下之意,就是前几个月我干得这么好,本想再升我的职,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行了,如果再这样,恐怕就不是降职这么简单了。 我真想对他说:臣妾做不到啊! 第二天,小洁早早做了早餐,在家政上,她比以前勤快多了,越来越靠近专职的主妇,不知道是受了我的影响,还是受了潘静儿的影响。有时候,我也跟她一起做,把我学到的技能教给她。这比起我厌恶的工作有趣多了。 但是,今天小洁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眼圈儿也有点红红的,也没跟我说几句话,吃完饭就去送孩子上班了。在平时,她都是给我准备好公文包,等我上班后才去公司的。这让我有些忐忑,昨晚不是弄得她欲先欲死,难道只是为了我没给她内射而生气?可是这也不该呀?我跟她的肉体隔阂已经打开,这样的机会每晚都可以有的。 我开着车去银行上班,但是,经过银行门口,又从另一条街绕了回来。 我把车子重新在楼下停好,看看四周没人,一溜烟儿地上了楼。 我走出电梯,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左边是我和小洁的家,右边是我和老公的家,都是大门紧闭。 我想了想,迈开步子朝右边走去。 在两个月前,老公特地换了密码锁,他说,他不希望当时身为我的潘静儿在这个家出入自由。这是我们的安乐窝。密码就是我正式过门的日期。 不知道他有没有换了密码。 我忐忑地按下数字,门叭嗒开了了。我的心也随着开门的声音一跳。 走入家里,一切都是我离开的样子,他们什么也没动,什么也没带走。 我在背后关上了门,看着熟悉的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在这房子里发生的一幕幕似乎在我眼前重演。 “妈妈,给我念绘本故事嘛。”耳畔仿佛响起妮妮的声音。 可是,一定神,沙发上只有那本我给她念到一半的绘本,还大大地打开着,似乎等着我继续。 我合起绘本,把它放回妮妮房间里的小书架上,心中无比伤感。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来到主卧室,就更加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这里的气息是多么熟悉,多么让人留恋。这里就像我重生之地,或者是我羽化成蝶的蛹。 我有点后悔,如果我当初听老公的话,不那么早去泰国的话,我和他就可以多在这个家生活一段时间了,我就可以多做几天完整的女人,好好享受多几天做妮妮妈妈的幸福了。这就像一个患了绝症的人,恋恋不舍这个她刚刚深爱上的世界,哪怕再活上一天,却又无可奈何地放手。 我像个死尸似的平躺在大床上,把自己完全放空了。 自从那个上司跟我谈话后,我反复考虑了几天,最后还是向他递上了辞呈,因为我实在无法胜任现在的工作,也受不了这样背后受人耻笑的环境,更无法接受现在的我。化身为我的潘静儿的优秀,把我的自信心完全摧毁了。 这个身体,本应该让她来接手更适合。 军军也说不喜欢现在的我,他总说我变成差爸爸了。小孩子的直觉总是最灵敏的。尽管小洁会当面批评他,但我知道,她对我的表现也不太满意。 可是我的妮妮,你是否喜欢三个月前的妈妈? 为了瞒着小洁,每天我都装成正常上班,然后开着车在街上瞎逛,到了下班时间再回家。直到今天早晨,突然不可抑制地想念自己的家——作为潘静儿的家,于是马不停蹄地折了回来,试着打开密码锁。 好舒服好温暖的大床,想起去泰国的前一夜,也是我在这个家的最后一晚,我跟老公在这张床上激情四射的爱爱,心中顿时情浪翻滚,不可自己。 以前身为潘静儿时,特别在跟老公爱爱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可现在回到了原身,这段本以为可以当成梦幻的经历,反而变得异常真实。 我终于明白了老公以前跟我说的话,这就是我,就是真实的我。 不管别人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下贱也好,真正的我就是这个样子——一个需要老公来爱我,喜欢在家里相夫教子,喜欢把自己弄得美美的,没有什么大志向的小女人。 我抱着那床龙凤被,仿佛闻到了老公的味道,这味儿让我有安全感。 老公,你在哪儿呢?你知道老婆想你想得有多苦吗? 我把被子当成了他,贴着,抱着,吻着。 可是,不管我有多爱你,多爱这个家,我还能回到隔壁的家,去努力做一个别人的好老公,好父亲。你真的不吃醋吗? 也不知躺倒到什么时候,我才下了床,去检查房里的物品,竟让我大吃一惊。他们什么都没带走,甚至衣橱里的衣物,也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他们是彻底抛弃这个家了?不愿意带走一点儿回忆? 我收拾起家,毕竟有三个月没住人了,灰尘也积了一些,这让我感到非常心疼和感伤。就脱了越看越讨厌的男式工作服,穿起原先那件心爱的花色睡衣(还好潘静儿是高个美人,睡衣也宽松,勉强可以穿上去,这让我又想起刚刚和她发生交换的日子)。系上熟悉的小围裙,一瞬间,我仿佛又变回了潘静儿。开起轻音乐打扫屋子,这让我感到非常放松和快乐。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屋子里里外外清理一新,虽然有点累,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别提多充实了。这是我回来之后,感觉最放松的日子。 先祖婆的木像还供在老地方,下面压着用红布包裹的《媳经》,我怀着后辈虔诚和崇敬的心,把木像擦拭得干干净净,对着先祖婆合十祈祷,请求她老人家为我指点迷津。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灵验,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婆婆用喜蛋给我招胎前的画面。婆婆说这是先祖婆留下的算胎之法,却在我身上看到了怪异之处。说我比一般女人多了一道命格,却是只属于男人的阳纹,而这阳纹之上,显示曾有一妻一子。但后来,命格又是纯女,有为王家留下一儿一女之兆。 如果先祖婆的命格术是真的,那不就说明,我最后仍是潘静儿,还为老公留下了两个骨肉?这怎么可能?那巫婆明明肯定地说,一旦回到自身,就再也不能回头。可是,如果是假的,那为什么她能算准我曾是男人,有一妻一子呢?婆婆又不知我底细,这在一个正常女人身上,几乎等于胡言乱语了。 我的心扑扑跳动,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我想起了大媳妇,也许只有她能帮我了。犹豫再三,我给大媳妇拨去了手机。 4 G$ ?) ~" ]) f& j \# G. N “喂?哪位?”手机里传来大媳妇的声音。 我不敢回她,直到她准备挂手机了,我才鼓起勇气脱口而出。 “姐,我是王力家的。” “王力家?你是谁?” “我是……王力家的媳妇儿。”我红着脸嚅嗫说。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把我的身份对上了。 “原来是潘氏啊,怎么?你变回男人了?”她惊讶地问,又仿佛早已料到。 “嗯。”我把从王家村回来后的过程简要地跟她说了。 “没想到,你们也是一段孽缘啊。”大媳妇叹息说。 “姐,那我怎么办呢?”我问。 “你真的爱你现在的家,爱你的老公和女儿,而对原来的家没感情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他们。这段日子,我越来越想他们,整个人都好像空了。”我抽泣着说。 “妹子,姐认真地告诉你,其实,也许并不是你真爱上狗子了,而是因为你受了我们王家的灵物。” “什么?”我吃惊了,“他不是没给我吃那种药吗?” “狗子是没有给你吃爱药,这是他对你有情有义,我觉得他做得很对。但是,你作为王家村正式过门入册的媳妇,洗了灵泉,在媳妇洞里喝了媳妇泉,这些灵物都会影响你的灵魂。”大媳妇说。 “你的意思是,我是喝了那泉水才这样?”我几乎不能接受,我并不是真爱老公,只是被爱盅迷了。 “也对,也不对。” “我不明白。” “媳妇泉和灵泉本身并没有爱药这般有效力,能让女子死心踏地跟随男人。但是,喝了泉水的女人,会放大心中的情愫。也就是说,你本身确实是爱上了王力,泉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要是你没有爱上,泉水是没有效力的。”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从我跟老公从王家村回来后,我对他的感情就急剧升温了,以至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姐,我……我想问一下,我老公……老王他知道这泉水的功效吗?”我犹豫了一下,忐忑地问。 “我相信他并不清楚,这是我们媳妇的秘事。这泉水又名贞洁水,女人喝了,这辈子就只会爱自家老公,不再对其他人动念了。”大媳妇说。 虽然得知我对他的爱是灵泉的催化,可是,大媳妇这么一说,我就不怪老公了,想想也是,他连能让女人百依百顺的爱药都不愿给我吃,又怎么会在乎这泉水的小小催化作用呢? 正如大媳妇所说,我在那时,确实已经爱上了老公,现在这种相思的状态,还不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怜了小洁,她还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会回心转意爱上她。 “姐,可我现在是梁先生了,是个男人了。没法子跟他在一起了。”我哭着说。 “其实,我也没想到,灵泉的力量会这么强大,可以跨越肉体。”大媳妇叹了一口气说,“你比我当年还要命苦。起码,我没有了情感的羁绊。” “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跟你老婆开诚布公地谈一下,让她知道你的困境,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这儿有灵泉的解药。如果你吃了,不再爱王力了,那我这边就做王力家工作,并祈告先祖婆,删除你的谱,从此,你就能真正做回梁先生,跟我王家再无关联。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那时你还像现在这样爱我们家王力,此生非跟他不可,那么,我会安排,让你继续做我们王家的媳妇。” “可……可我是男儿身啊!难道,你能把我变成女人?” “傻瓜,谁说男人就不能嫁男人?这世上有那么多同志夫妻,也过得很幸福啊。更何况先祖婆以前也是男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媳妇笑着说。 “可老公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我幽怨地说。 “这可说不准哦。你照我说的去做吧,无论何时,都请遵从你的内心。”大媳妇说。 这话老公也曾对我说过,要我遵从内心,可是,有时候,我却看不清内心的自己,又如何遵从?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点激动,但又特别焦虑。 我真的有勇气向小洁袒露心声吗?她一定会对我大发雷霆吧? 我有点害怕她生气,从跟她谈恋爱以来就这样,结婚后,就更加如此了。 我也知道,就是这种懦弱的性格,让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样子。做男人时害怕女人,是个妻管严,反而常常被老婆嫌弃,被同事笑话。做女人时又害怕男人。柔眉顺目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软弱了,却不想反而收获了老公的万千宠爱,愿意用生命来保护我。同样的性格,做女人和做男人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 我承认,比起女人来,做男人有更大的自由,在社会上更无拘无束,没有那么多无形的行为规范,可以说任何想说的话,社会也给了男人更多机会。而女人的世界要小得多,哪怕像小洁这样的独立女性,也似乎被划定了一个圈子。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逾越性别规范太多,否则就被人看不起。而越是女性化,就越像作茧自缚,她们被美貌、物欲、情爱、孩子、家庭紧紧束缚着,就像太太会所们的那些主妇们,不管结婚前有多优秀,不管你是海归博士还是企业高管,或是名模明星,一旦被男人征服,放弃了独立工作,就成了张太太、李太太、王太太,把自己包装进贤妻良母的精致糖纸里。有人说这是性别刻板印象,但现实就是这样。 有时候,我也觉得这些姐妹们挺可悲的,怪不得潘静儿那么想逃离自己。但有时候,我又觉得她们很伟大,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了家庭,为了下一代,勇敢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甘心成为一名一心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男人有很多种,有粗犷的,也有温柔的,女人也有很多种,独立女性有独立女性的美,居家主妇有居家主妇的美。我自信不是一个性别刻板主义者,以前可以爱上艾华这样的古典小女人,也可以爱上小洁这样的独立女性。变成潘静儿后,我也同样欣赏那些有自己事业的女人,但正如老公所说,要遵从内心真实的自我。就拿自由这件事来说,我在做梁先生时,并没有感觉到多少自由,我一直装着男人的坚强,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脆弱,成为潘静儿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用再装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女人表达任何情感都比男人自由多了。对潘静儿来讲,她追求的是男人的自由,就像老鹰向往蓝天,这女性肉身就是束缚她飞翔的金丝笼,可对于我来讲,却像老天突然赐予我美丽蝴蝶的翅膀,让我得以在女人的秘密花园里自由自在翩翩飞舞。 我承认,相比男人,大部分女人是柔弱的,缺少力量感,但也因此能够得到许多照顾。成为潘静儿后,我对这个变化深有感触,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忙,总有男人过来问我,或出于真心帮助,或只是别有目的地献殷勤,女士优先的原则真让人有优越感,尤其身为一个美女,能享受到充足的优越感。 当然,我也经常会受到男人的一些骚扰和来自其他女人的酸意,常常让我在一个人的时候,感到没有安全感,这也是做美女的代价。比如陈荣绑架我的那晚,以及在泰国的那个可怕夜晚,都是对我连番的重大打击,让我明白,做美女其实也是很危险的。 不管女人如何风光,从生理上来讲,毕竟是个弱者。越是纯粹的女人,就越是渴望有一个真命天子的保护。 也就是这两次危机事件中,我也对老公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看法,从王家村的过门,到新婚燕尔和芦苇坡上的野合,再到陈荣事件,我一步步确立了对他真正的爱,而泰国之行,更让我觉得,此生非他莫属。虽然我不知道灵泉的功效在我对他的感情中起了多大作用,但我确信,我爱他是真心的,丝毫没有掺假。 他能给我从来没有过的强大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以及一种极其特别的爱,让我无法自拔,就像找到了可以停靠一生的温暖港湾。这种特别的感觉我在小洁那里找不到,在艾华那里找不到,在我父母亲那里也找不到,这不是原来那个家能给我的。这是一种一想起来就令人无比激动眩晕的感觉,甚至超越了爱情,也超越了肉体。 我的真命天子啊,此刻你又在哪里呢? 我深情地抚摸着他留在衣柜里的衣物,仿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禁不住把脸贴上去摩挲,好像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意外发现,他竟然带走了我给他买来的所有东西,从外套、领带到内裤,还有我在太太会所里给他做的各种小玩意,只要是我买给他的,统统都不见了。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一阵激动,他肯定还喜欢我,在乎我,所以才会带走这些纪念物。 只到我在我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他给我的那张信用卡,以及那只女式情侣表和那对曾经打动我心的漂亮耳环,我就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这些物品本来都在潘静儿身上,她统统没带走,而是摘下来扔在了这里。我买的东西和他买给我的东西她一样也不带,这说明她真的跟老公决绝地分道扬镳了。 这些东西一定是老公有意留给我的!果然,我在内衣柜里找到他送我的那套性感La Perla粉色内衣,它被整理地折叠在一起,塞在他的一条内裤里。我的脸唰的红了,这一定是他留给我的暗号,是说他心里有我呢?还是想告诉我,虽然我身体变成了男人,可内心仍是女人,要我遵从内心的想法呢? 我的心扑扑直跳,你根本没忘记我,可为什么要装成不理我的样子? 这一定是你对我的试金石,如果我果真回到了梁先生,放下了你,就不会再来这个房间,你也就罢了,如果我放不下你,就一定会回来这里,就会发现你对我的心。 我想穿上心爱的内衣,可是,就算将背带放到顶格,也无法束缚男人宽阔的胸腔。我不禁暗暗恼恨潘静儿,将我的身体练这么壮实做什么? 我捧着内衣,眼泪止不住地流。 现在,我是个男人,连你送我的内衣都穿不上了,你还会要我吗? 我悲伤地躺在床上,几乎放空了自己,也没吃午饭,直到下午小洁快下班时,才强打起精神,穿回自己的男装,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家,回到那个家中。 ' k7 I9 u7 d2 _0 o; }! p- H3 ^4 p" { 按平常的安排,小洁下班后去幼儿园接军军回家,我如果早到家的话,就会做晚餐。这是我少数的乐趣时间,因为下厨会让我忘掉烦恼。小洁和军军也喜欢我的厨艺,她开玩笑说,我回来对家里有三大实质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学会做一手好菜了,第二是不再热衷玩游戏,可以陪她看片,而且是情感片。第三,就是夫妻俩有了更多共同的话语和观点,我终于能从女人的角度出发看问题。 做过女人,才真正懂得女人。可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太懂女人了,所以也爱不起来了。当然,我也懂男人,但我却不懂我老公,我和他完全不同,猜不透他的心思。他身上有我没有的那股子邪气,也有一股子我欠缺的霸气,但有时候又比我还柔情,让人捉摸不透。从开始到现在,他总像一个气定神闲的老渔翁似的,用无形的渔线钓着我,勾着我,使我无法挣脱。 我又做了一碗黑鱼汤,他最爱吃的黑鱼汤。把热乎乎的黑鱼汤倒入盆,我突然心念一动,觉得巴不得将自己也煲成肥肥美美的一碗鲜鱼汤,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肚里。 我就是你的鱼儿,不是吗?老公。 也许是今天回到隔壁触发了心思,我根本没有心思做饭,神情恍惚,思绪总是不由自主飘到老公身上。只到小洁和军军回家。我才收回如麻的乱心。 “怎么了?老公,你又哭过了?”小洁打发军军去看动画片,走到厨房问我。 “我……没有,刚才眼里进沙子了。”我揉了揉眼。 小洁听了,也没说什么,往桌上一看,笑道:“你又煲黑鱼汤了?怎么这么爱吃黑鱼?” “今天超市到的黑鱼挺新鲜的,所以我就……” “好了,别解释了。你爱吃就行,听说黑鱼壮阳,我还巴不得你多吃点呢。”小洁看着我娇笑道。 我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小洁一心想要跟我生个女儿,昨晚又被我带上极乐高潮,今晚肯定也饶不过我。我再也不能找借口不播种了。 果然,在哄军军睡了后,小洁去洗了澡,换上了一套我从没见过的情趣内衣,娇媚地诱惑我。 “老公,我性感吗?你喜欢吗?”小洁有点羞涩地摆动身姿,这本不是她的风格。 “这套内衣……很配你,”我红着脸说。 “我想过了,以前的我太没女人味了,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小洁说,朝我勾手指,“来吧,老公,抱我到床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打扮成这样,越是学那些妖艳女人,就越没有感觉了。等到她朝我勾手指时,我刚刚硬起的阴茎顿时像泄了气似的,萎了回去。 “你不喜欢我吗?”小洁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尴尬,她走过来,探手进我的裤裆,一掏鸟儿,脸上的笑就凝住了,好像在这瞬间明白了什么。 “对,对不起……老婆……”我愧疚地低下了头。 她失望地抽回手。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小洁凄笑说。 “什么……真的?”我的心扑扑直跳。 “你真的喜欢上了做女人,做别人的老婆。真的爱上他了,对吗?”小洁看着我,郑重地说,面对她直直的眼神,我无法再对她说谎。 片刻之后,我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沉默了一下,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换掉了情趣内衣,穿回普通内衣和睡衣,坐在床的另一头。 卧室里静得可怕,小洁的反应跟我预想的不同,她没有哭,也没有骂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老婆……我”我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抬头看她。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知道吗?昨晚我一晚上没睡。” 我惊奇地抬头看她,怪不得早上她有黑眼圈,且心情不好。 “昨晚,我半夜里醒来。听到你说了梦话,你反复叫着老公和妮妮。其实,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了,但从没有像昨晚叫得这么多,这么动情。” 我愣住了,没想到,我牵挂他们父女,已经到了说梦话的地步。 “看着睡梦中焦虑的你,我心如刀绞,就起来跑到客房,在那里,我发现了静儿留下的日记本。” “她写日记了?”没想到潘静儿不但拍视频,还写日记。 “我一口气读完了日记,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刚开始时,我确实接受不了,但是,后来,我觉得换位思考,也许我对你太苛刻了,早就应该放手。” “对不起,老婆,我真的没法把控自己。” “我没有怪你,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以前,我也曾害怕你喜欢上别的女人,但没有想到,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小洁笑了,“我看得出来,以前你就有点喜欢潘静儿,话里话外都对隔壁老王冒着醋意,这是男人遮掩不了的。我曾经担心过你们会出轨,我的闺蜜会变情敌。万万没想到,你有一天竟会变成她,还爱上了那个曾经讨厌的男人。我的情敌竟是我闺蜜的老公,这真的很有趣,对吗?” “这不有趣,有一段时间,我非常痛苦。”我说。 “但是,我回过头仔细一想,你做潘静儿时,确实很开心很放松,也许,潘静儿的身份才是适合你的,就像她在日记中写的那样。” “我是个失败的男人。”我承认了。 “没错。”小洁不顾忌地接话,“你是个失败的男人,所以,不必再对自己内疚,你不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今天晚上,我只是再最后确认一下。” “我让你失望了。” “没有,刚刚相反,你让我解放了。” 我不解地看她。 “昨晚,我才知道,谁是真正爱我的男人。她在日记里写了许多肺腑之言,她作为你的时候,曾经努力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她愿意为这个家撑着新天空,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当时我一叶障目,并没有珍惜。” “是的,她是真爱你的,所以,为了促成我回归,给你想要的家庭,不惜忍痛离开你,”我说。 “你说的没错,男人女人并不是带不带把这么简单,在我心里,她才是男人,真正值得我爱的男人。所以,我有老公,你不用对我愧疚,觉得欠我什么,我们只是互相成全而已。”小洁说,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 我知道,她并没有说谎,也不是故意气我。 刚才她看我时,眼神中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光芒。我有点失落,这意味着,我和她的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真是个自私鬼,是我出轨在前,难道还不允许她追求自己的真爱?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又没了主意。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把你当成男人,不过。夫妻不成,你还可以做我的闺蜜,如果你愿意,我们之间仍可互称老公老婆。你别误会,这在女生之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在大学期间就有一个‘老公’。” “我听你说起过这事,她是你的学姐,大你一岁,一直挺照顾你的。在大学期间,你们一直以老公老婆称呼。但你说,这只是女生闺蜜间的亲昵逗趣。”我说。 “我还愿意叫你老公,也是因为感谢你这几年对我和儿子的照顾,我不是个不感恩的人。但从今往后,我叫你老公跟叫她老公没什么区别了。” “老婆,是我做得不好,我不配做你老公,也不配做军军的爸爸。”我低头惭愧地说。 “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一旦决定,就不会走回头路。我希望你也是的。我们现在都有了自己的爱人,我相信你也会恪守一个好女人忠贞的品质,对吗?” “可是,我现在还是男身,潘静儿还是女身……” 小洁呵呵笑了:“我说你真不配做男人,只要是真爱,还在乎性别吗?我都已经放手了,你自己倒放不开。她是女身怎么了?我会去找她,告诉她,我也爱她,我要做她的老婆。” 没想到小洁思想的开放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但女人的决绝也让我很扎心。我了解小洁,她不像我这样拖泥带水,她说放手了,就真的放手了。 “但是,我更想以潘静儿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我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当然也想自己的老公是个男人,可是,那巫婆不是说,你们的交换没法后退,也不能重新来一次,你们回到了原身,就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小洁说。 她说的没错,交换之神只给一次机会,我们错过了,就没有任何办法。 “很晚了,我困了。”小洁打了个哈欠说,“你是睡这边还是睡那边?” “我……去睡客房吧。” “小样,你自己没家吗?用不着睡我家吧?”小洁站了起来,作出送客的动作。我才明白,她说的睡那边是指让我回隔壁的家。 “你以后也不用假装着上班了,怪累的。”小洁说。 “你……你都知道了?”我红着脸问。 “你在单位里的事,我都问过了,也难为你熬了这么久。你那家也需要有一个人住着,拾掇拾掇,否则过不了几个月,东西都发霉了。万一哪天你男人回来,见到你把家理得这么好,会爱死你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你在收拾好自己家后,帮我家做个保姆,帮我做做饭,陪陪我儿子,我付你工资。” “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见外了吧?” “就要分清楚,你是别人家的女人,我总不能占你便宜。让你做这些,只是为军军考虑,在我家老公没回来之前,你就暂时顶替一下。”小洁边说着,边把我推出了门。 “小洁,我……”我回身,门已经啪的关上了。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默默走向对面的门,开了密码锁,走入了家门。 / D7 ^& f! W1 @& `2 L: ^! ^5 T 客厅里的挂钟刚好指向十点半,以往这个时间,我都会去妮妮的房间查看一番,看看小家伙睡得怎么样,有没有踢被子。 我打开了妮妮公主房的灯,妮妮的小床仍然铺得很平整,但几个她最喜爱的玩具没了,应该是潘静儿带走的,有一个玩具熊是我买给她的,妮妮说,当她想妈妈时,就会抱这只小熊。亲爱的妮妮女儿,你在哪儿?此刻是不是也抱着这只小熊入睡? 我蜷在妮妮的小床上,抱着她的小被子,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竟睡去了,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醒来。 我又开始了曾经熟悉的主妇生活,只是,这次是以男身。收拾完自家的房间,又去隔壁清理了原家。还把一家人的衣物都洗了。家务活永远是那么琐碎但充实。平时在家,我穿着潘静儿的居家服,只有出去买菜或逛超市,或军军在家时,才换回男装。 这也是小洁的意思,但是,她又逼着我每天做运动,保持男人的身材。理由是这个身体我只是暂时保管者,等以后找到再次交换的方法了,我要把她老公的身体原原本本还给她。 她也在到处打听潘静儿和老王的下落,希望能找到他们,可是,就算艾华也不知道潘静儿去哪儿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特别微妙,就像刚刚发生交换的那会儿,充满不适和尴尬。在一起吃饭时,说不上几句话。但在军军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很正常,总让我产生我还是这家男主人的幻觉。可每晚等军军一睡了后,她就变了脸,催我回自己的家。 这样子过了大约一个月,有一天她突然不赶我了,她告诉我,现在她很寂寞,说着说着就哭了,这是我们从泰国回来,我第一次看到她哭。而我已经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她说特别想老公,想潘静儿。她絮絮叨叨地讲述那段潘静儿和她一起生活的回忆。她说现在才明白,自己在那段日子其实已经爱上了她,表面上是因为对我有牵挂才拒绝了她的求爱,实际上,是自己害怕开始这段不伦的感情。 那时候潘静儿充当的老公,就是她一直以来理想中的老公。 “她做得比我好多了。”我说,现在,我们之间对这个话题已经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我也变得坦然。 “现在,我终于彻底理解你了。姐。”小洁破涕为笑。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姐,我的心里一恸。 “你也说说你跟姐夫的事吧。”她说。 “这……这都难为情啊。”我忙说,一直以来,我在她面前,我不敢提起老王。 “我想听嘛!你跟他是怎么好上的?”小洁坐过来,挽起我的手说。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只有跟她说我跟老王从一开始的互相讨厌,到后来的磨合,再到爱上的过程。谁知她越听越有味,还不断打听当时的细节。 人就是这样,一旦第一层遮羞布撕开,后面的基本就没有遮拦了。 “原来黑鱼汤是他最喜欢的一道菜啊,你怎么不早说?明天你教我做吧,以后我也做给我老公吃。” “他送你这么多好东西啊?怪不得你会喜欢上他,女人对礼物没有抵抗力的。” “那个La Perla内衣好贵的吧?我都没听说过这牌子,你知道,我以前对这些不太讲究。” “你说的对,女人要对自己好一些,我以前真的傻傻的,只知道工作。” “不过,他也送给我好多礼物,那时我不要,都放进大盒子里了,我拿来给你看啊!” “原来他一直这么有心,这些都是特别符合我的心意的,你看,这口红色号,最适合我了。可惜那时我都没用,伤了他的心。” “听说你在王家村正式过门嫁给他了,快说给我听,你的婚礼是怎样的?” “原来还真特别呢,还要裸身被婆婆在身上滚喜蛋,真让人难为情。还是城里好,我们结婚那会儿,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风俗?” 说到这儿,我们都呆了呆,小洁自知说漏了嘴,尴尬地笑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它了。你就是在那个洞房花烛夜把身子给他了对不?” “原来真像我猜的那样,一定挺痛的吧?就像破处一样。” “女人不好做吧?不过你也算是正式嫁给他的,不算出轨,我不生气,我惟一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竟然玩过你的鸡巴,这可不属于他的。” “你们竟然还地芦苇坡上野合了?天哪,真让人难以想像,不过,这倒蛮刺激的。” “你真的能流那么多水?比女生还多?这怎么可能?好神奇啊!” “你们媳妇还要秘训?天哪,这是哪个年代?你竟然能接受!要换成是我,我也会像我老公那样逃回来的。也只有你承受下来了,怪不得你老公这么爱你。” 不过,我也没有对小洁说全部实话,比如,王家村的秘药和灵泉,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对我老公不可抑制的爱可能还受了药物和泉水的催化。如果在我们没有把关系挑明之前,我可能还会以此为借口,跟她解释我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了,因为这对我老公是不公平的。再比如,我没有把跟老公做爱时,经常想到她,谈论到她,并把我们性生活的隐私毫无保留地跟老公分享的事告诉她,否则她肯定不再理我了。我也不敢跟她提起老公对我玩的那些让人羞耻的花样和故意羞辱我的话语,一来顾忌老公的形象,二来不能让她觉得我太贱,毕竟我做过她男人。三来,这些事也实在说不出口,特别是对小洁,就把它当成我跟老公间的隐私吧。 于是,我反而把和老公之间的性爱描述得像情爱小说一样浪漫。我知道,这对女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同样谈论性,跟小洁谈性和跟老公谈性,尺度和方式完全不一样。好在我以前跟太太会所的闺蜜们混得久了,加上自己也女性化了,所以聊起性来,也越来越喜欢以情感和感觉为主,比较隐晦。果然,小洁对我跟老公的性生活并没有太反感,反而觉得我们一步步地走近,比正常的男女更浪漫更有激情。 我不禁感叹,怪不得现在有许多腐女喜欢看男男耽美小说,女人对这方面的宽容度比男人高多了。 只是现实中的小受是自己的老公,虽然跟普通的GAY不一样,我的肉身是人妻,但毕竟那时我还带着她老公的大鸡巴,不知道小洁是怎样转过弯来的。我想她一定经历了许多愤怒、不甘、矛盾、不舍,直到现在的释然吧。 “你竟然还得了最佳媳妇?真有你的,让那么多天生的女人情何以堪?你做女人真的比做男人好太多了,一定是老天搞错了,把你生成男孩,现在才发现,赶紧改回来。”小洁咯咯笑道。 “……那些妯娌好讨厌!她们就是在嫉妒你。女人就是这样,说不定以后我也会嫉妒你……大媳妇真好,保护了你。” “那个大媳妇真是男人变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村庄的媳妇是不是都是男人变来的?”小洁听我讲到这儿,睁大了眼睛。 “不过大媳妇的身世倒是蛮值得人同情的,变成自己出轨的老婆,忍辱负重,最终为自己报了仇,也不失为一个奇女子。” “可是,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换脑手术吗?如果是真的,那么……” 小洁看向我。 “林医生!”我跟她同时想到了那个林勇医生和他的换脑手术。 “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手术失败,可是两条人命。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风险。”小洁否定了刚刚冒出来的想法。 “可是,这是目前惟一的办法,我只想让她成为我,回到你的身边。当然,我也能重新成为她。”我说,“他已经有过两个活人互换的手术经验了。” 于是,我把小翠和陈荣的事跟小洁讲了,当时只有我和老公,还有潘静儿知道这事,一直瞒着小洁。 9 F/ _4 T! a6 d- X s! ]- V) m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就像两个好久未遇的闺蜜,絮絮叨叨聊着各自家庭的小秘密。我替老公说了许多好话,也分享了他的成长经历。小洁终于对老王有了新的认识,她觉得,老王虽然难看了点,却是个有情有义又有本事的真男人,我给他做老婆不亏,将来一定会幸福的。这让我想起当年我不自觉地吃老公的干醋时,小洁也是这样替他说话的。但她也极赞成潘静儿离开他,不是老王不够好,而是潘静儿太优秀了,她本来就应该做个男人。语气里,对潘静儿很是崇拜和爱慕。我们还聊到了孩子,这在女人间是必不可少的话题,一聊起来就没完了。我把从一开始当妮妮妈妈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驾轻就熟,以及母女间的种种趣事都说给小洁听了,小洁也饶有兴致地倾听,有时候听到有趣的地方还会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对妮妮这么好,跟你一比,我就是个不合格的妈妈。”小洁叹息说。 “你有自己的事业,不像我,是专职主妇,做不好的话,就对不起老公了。”我说。 “话说回来,我跟你要小孩时,你就特别想要个女儿,可惜我生了个儿子,虽然你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你很失望。后来看到妮妮,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时我真想给你生个女儿,可惜你的心太急,等不及跟我慢慢造人,直接做了人家的妈了。”小洁掩嘴笑道。 “这都怪我。”我红着脸说。 “不过,我也感谢你,没有让我怀上二胎,那晚你做得对,没射里面,要是真怀上了,要我怎么面对我老公?” “我也一样,昨晚我在射精的前一刻,想到的是我老公。要是我让你怀上了,我也没法面对他呢。” 我们四目相视,沉默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小洁紧紧拉住了我的手,诚恳地说:“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变回女人的,而且,我还要帮你找回姐夫和妮妮,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直到子夜,我才回到自己的家,晚上跟小洁如此袒露心扉的彻谈,让我的大脑皮层特别兴奋,无法入眠。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觉到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但同时又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失落和伤感。 轻松的是,我们这间终于打破了那层尴尬的隔阂,在前些日子,虽然她口上说放手,可我知道,内心里还是有挂碍,对我的不冷不淡就是她故意的逃避和抗议。可从今晚开始,我们的关系真的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是她亲手把墙给打破了,我不再是她的老公了,连那个女生之间的老公都不是了。她叫我为姐,称老王为姐夫的时候,是多么自然。我们之间真的成了闺蜜,或者比闺蜜还亲的姐妹关系。失落和伤感的是,我们作为夫妻的感情在今晚完完全全画上了句号,以往所有的恩爱和幸福,争吵和眼泪,都成为各自记忆里翻页的过去了。 我抱着膝坐在床头,无比感伤。小洁说她很寂寞,我又何尝不是?看着空空的卧室和双人大床,我孤寂难耐,只好又拿起床头柜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对着老公和妮妮说话。 “老公,你知道吗?我和小洁已经和平分手了,现在,我和她是姐妹了,她还叫你姐夫了呢!我好开心!你在哪儿呢?你回来帮帮我吧,帮我再变回你亲爱的妻子。为了你,为了妮妮,为了我们的家,我什么都能承受。” 我对照片上的老公动情地诉说,充满爱意地把相框捧在胸口。 第二天一早,小洁就来找我了。她请了事假,要我专程带她去林勇医生那里看看小翠和陈荣。见到林医生,小洁就把我们的来意跟他说了。林医生听了,半晌没说话,最后,终于告诉我们,他帮不了我。 “为什么?你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小洁急了,问道。 “你们跟我来。”林医生说。 他带我们去了病区,小翠的病房里围了一大堆女人,叽里呱啦的说着话。我的脸唰的红了,这些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太太会所里的那些闺蜜,艾华也在里面,今天穿了一件初夏格子休闲旗袍,很是典雅好看。小翠的瘸子老公不断地向这些女人们点头哈腰,似乎在感谢她们。 “你怎么来了?”艾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她的眼中充满惊讶。她对我和潘静儿之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许她做梦也想不到,在那半年里,那个跟她没心没肺地玩闹,亲密地挽着手臂逛街、搂搂抱抱聊心事和分享私密的好闺蜜,竟是以前追求过她,她看不上又恰巧住在闺蜜隔壁的男人。 “艾华,我……”我吞吞吐吐。 “艾华,我们是来看看小翠的,静儿以前很关心她。”还是小洁反应快。她跟艾华虽然不是闺蜜,但因为潘静儿的关系,两人也熟识。 林勇介绍,小翠前几天已经醒了,今天太太团来看望她。 艾华叹息说,可惜潘静儿没来,要不然她不知有多高兴呢。还问小洁知不知道潘静儿的下落,小洁说她也在找。 我们来到小翠的床前,小翠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一脸懵懂地看着大家。几个月卧床下来,她比以前更白白胖胖了,倒显得洋娃娃一般呆萌。 “你们看,我们小翠越来越漂亮了,这皮肤,弹指可破,多水嫩。”艾华笑着说。 小翠的瘸脚老公在旁边盯着老婆也乐呵呵地笑,咕噜咽了一口唾沫。 小翠看到了我,眼神突然一闪,这似曾相识的眼神让我心里一紧。没错,这是陈荣的眼神,在这姑娘体内的,是陈荣的灵魂,这个手术成功了。 小翠冲我发出哦呃呃的叫声,好像要跟我说话,又像气愤,又像求救。 “前辈,她好像要跟你说话唉,她以前认识你吗?”艾华问,她还是用以前工作时的尊称叫我。 “不认识,我只是跟我老婆来的。”我忙推说。 小翠向太太们打手势,终于有人认出来,她的意思是要笔和纸。 糟糕,万一她写了真相怎么办?我求救地看向林医生。 林医生却说:“给她纸和笔吧,看看她想表达什么。” 早有太太从包里找出了纸笔递给小翠。 小翠拿起纸笔,可是她发愣了,笔头在纸上停了半天,最后只画了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涂鸦式的图案,谁也看不懂。 小翠生气地扔掉了笔和纸。 “对不起,病人刚刚从长期昏迷中醒过来,心理烦躁是正常现象,请各位太太们回去吧,让病人好好休息。”林医生对太太们说。 太太们纷纷交代小翠好好疗养,配合治疗,又不忘交代她的瘸脚老公一番。瘸脚老公承诺,一定要吸取教训,以后好好对待老婆,珍惜她,疼她,他可喜欢小翠这个老婆了。 瘸脚老公送太太们出去,趁着这机会,我走到小翠的床头,向她鞠了一躬。 “对不起,陈行长,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现在,你就安心做小翠吧,虽然有点委屈你,但小翠确实很可爱。也很单纯。你可以远离那些勾心斗角,乌烟瘴气了,再也不用天天担心遭人算计。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爱上做小翠。”我对她说。 小翠圆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恐惧和不甘。她一定以为,我还是潘静儿变的小梁,那个把他弄到这步田地的人。 瘸脚老公回到了病房,我托付他说:“以后,小翠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做个幸福的女人。”还特意加重了女人两字的语气。 “你放心,她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瘸腿拍着胸脯说。别看他是个瘸子,因为做长期的体力活,肌肉很是壮实。听说这家伙的性能力很强,是个性瘾者,以前小翠就是受不了他的蹂躏才自杀,不知以后对陈荣来说,是福还是祸? 出了病房,我松了一口气,对林医生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要是她把真相写出来,我们怎么解释?” 林医生笑了笑:“脑核移植只移植自主意识,知识积累和智商都是原身的。她现在认识的字还到百个,会写的字不到十个,智力只相当于幼儿园中班水平。”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了?” “她恢复得很好,但还要经过康复训练,只要能自主行动,大约一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 “林医生,既然手术这么成功,那我们家也有希望了。”小洁说。 林勇摇了摇头,说:“这手术只成功了一半。” 他带我们去了另一个病房,那里躺着陈荣的身体,如果按照对等的进度,此刻,移植了小翠脑核的陈荣也应该醒了,但是却没有。陈荣,抑或是小翠,仍在昏迷状态。 “以前我做的移植试验,都是供体是活的男人,受体是刚刚脑核死亡的女人,所以,可以多保留一部分脑核周边组织移植入受体,加上男人的脑核比女人大些,这样保证了跟受体大脑的融合成功率。但现在两个活人之间,不能多留出那部分,陈荣的脑核比小翠大,植入小翠的大脑就成功了,相反,小翠的脑核比较小,植入陈荣的大脑,留下了一点空隙,没法很好地连接融合脑神经。” “你的意思是,小翠她死了?”我很吃惊。 “也不是死了,现在的状态就像植物人,也许有一天,脑核和大脑之间联通了,他就醒过来了,也许,永远都是这种状态。”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小梁跟潘静儿做互换手术,小梁的成功率要远远大于静儿。”小洁说。 “这是难以突破的技术难题。”林医生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和小洁失望地回到了家,科学换身这条道被堵死了,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这个手术后果的可能性是她不能接受的,她说,一定要我和潘静儿两个人都好好的。当然,我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姐,别灰心,肯定有办法的,既然你们能够交换,就一定能再次成为对方。”倔强的小洁就是不服输。 在那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我和小洁在人前仍是夫妻,私下里却以姐妹相称。我想起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以潘静儿的身体跟她相处,在人前扮作闺蜜,在人后却是夫妻的场景,不禁唏嘘。时过境迁,谁能想到,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身体,我和她的关系却刚好相反呢? 我们又可以在一起手挽着手逛街了,双双出入女人店。小洁变得更爱漂亮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价格斤斤计较。她说要改变自己,让自己更有女人味。为此,她总是让我给她做参谋,我也乐在其中。在成为潘静儿的那段日子里,我积累了许多女人的知识,比小洁要丰富多了。虽然现在男身对色彩和美感的敏感度在生理上有些降低,但指导小洁还是绰绰有余。小洁也很惊讶,我竟然这么懂女人的日常。 在旁人的眼里,我们是一对恩爱异常的夫妻,常常惹得一些少妇羡慕,因为她们的男人即使陪她们逛街,也总会无聊地站到门口,时间一长还不耐烦,不像我,不厌其烦地给老婆挑衣服,点评,亲自为她试口红,试化妆品。当然,肯定也有男人对我不以为然,跟他们的老婆嘲笑我是个娘炮,有什么好羡慕的。少妇们就不高兴了,数落他们是自己做不到,就见不得别人好。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我这个模范老公比她们男人说的还要不堪,碰到喜爱的衣服巴不得往自己身上套,碰到满意的化妆品,巴不得往自己脸上抹,她们哪晓得,这个男人心里好嫌弃自己的男儿身,只好让他老婆试穿试用,一解眼馋。小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以男人的行为仪态要求我,她让我不要再有什么束缚和精神负担,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只是我为了顾及她的面子,还是不自觉得规范自己,不让自己在人前显得太娘。 今天,小洁显得特别开心,她把军军托给了外婆带,自己解放出来和我安心地逛街购物。 “这条裙子漂亮吗?”小洁从试衣间出来,换了一身浅蓝的束腰连衣裙,拉着裙摆问我。 “漂亮,好像一下子活泼很多了呢,不过,配黑丝不好,配肉丝更好,有青春少女风的味道。”我上下打量着。 “美女,你老公真厉害,一下子说到点子了。”女营业员附和说。 “这条裙子我也蛮喜欢,我老公最喜欢我穿偏年轻一点的可爱风格了,等会我再去买几条肉丝配这裙子,” “你老公好有眼光,这衣服特显年轻。美女,你嫁这样的老公真好。”营业员羡慕地看了我一眼,她哪里知道,这个少妇嘴里的老公并不是我,我喜欢的可是轻熟的风格,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这点倒从没变过。 “付帐吧。”我拿出老公给我的信用卡给营业员。 卡里面的钱都还在,以前小洁不愿意碰这钱,觉得是老王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说这里面一半的钱是她老公的,所以,用之无妨。她还把我们自结婚以来积攒的存款拆了一半给了我,说她不愿意占我的便宜,这部分是我的份额。至于房产,因为我们是同样的户型,所以就算置换了。我们在生活消费上基本上都是AA制,我替她打扫房间做饭,照顾军军,她就以市面保姆的行情发我工资,虽然这让我觉得有些生分,但她说亲姐妹明算帐,以后才不会纠缠不清。 其实,我有个秘密没有告诉她,就是在我使用了这张卡消费后,第二天,竟然发现卡里打入了一笔钱,不多不少,正是老公每月给我的生活和零花钱数目。这张卡是他开的,我的消费信息肯定被他收到了,知道我回到了家。所以才会打钱给我。 我很激动,我和他终于有了联系,他果然没有忘记我!往我卡里打钱,履行的正是一个丈夫的义务。 我们大包小包提回家,小洁很开心,她说第一次这么放松地血拼,简直太满足了,现在她才体会到做个纯女人的快乐,以前的自己真是对自己太小气了。这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但又不像。她说喜欢我给她当参谋,现在跟我逛街,比起以前做她丈夫时,相处起来更加轻松和愉快。 她还让我教她化妆,虽然小洁以前也会化些淡妆,但不外乎涂涂口红之类,并不会精致的妆容。她要求我给她化一个元气少女妆,一化上精妆,连我也看得呆了,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跟潘静儿相比,还有点差距,但绝对算得上一个美女。跟潘静儿的气质不同,潘静儿是贤淑御姐型,小洁因为是苹果脸,所以显得特别年轻可爱。 “你真漂亮。”我不由赞道。 “是你的妆化得好。”小洁也对自己的妆容很满意,“她以前就告诉我,我最适合这个妆容,还想帮我化妆,可是我拒绝了。我说我都是四岁孩子的妈了,还化这么年轻的妆,不适合。” 原来她化这个妆,是因为潘静儿喜欢。 “潘静儿喜欢照顾你,所以希望你显得更年轻。”我有点醋意地说。 “你是不是应该叫他妹夫了?”小洁说。 “我……”我愣了愣,“是的,我应该……叫他妹夫。” “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着他了。”小洁说。] 我正在给小洁梳头,听到这消息,不觉一颤。/ P. ?7 H+ J, B/ | “真的,她在哪儿?” “是艾华从他爸妈那儿得到消息的,他带着妮妮搬到了他的外婆老家,一个小县城,在那里的一家银行任职。昨晚,我跟他通了好长时间的电话,把我们的事都说清楚了。他愿意带着妮妮回来。”小洁有些激动地说。: W7 j2 h1 O( Q$ M; ] “原来你今天大采购,打扮成她喜欢的样子,都是为了迎接她。”我有些失落地说。& J7 a/ Y; k1 U3 D. o0 U& _9 q “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小洁回头问。' ]: G* W% d# B4 C0 q “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已经回到这城市了,现在回他父母家,把妮妮托给老人家,应该再过一小时就到家了。”小洁说。 “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跟他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后,他告诉我,其实,他在这段日子也非常非常想我,每当思念我时,他总是幻想我和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来说服自己,麻醉自己。他甚至学会了抽烟。我好心疼他。所以,当我求他回来时,他说自己一刻都不想等了,立即买了飞机票往家赶。”小洁说。 “你昨天把军军托给外公外婆,也是为了今天跟她团聚?”我问。 小洁点了点头。 “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U' }9 C7 P y “我不是怕你不开心吗?毕竟,你跟他关系特殊,我老公回到家,你就不那么方便进出我家了。而且,你还没有姐夫的消息。”小洁说。 “我……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我生气地说。 小洁看了我一眼,我才知道自己说错了嘴。 “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妹妹,这是好事,姐替你感到高兴。你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她回家,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我说。2 D7 _3 X" z, @! `1 X “谢谢姐,姐真好!”小洁拉住我的手,感动地说。 “我……我帮你收拾屋子吧。”我抽回了手,有点尴尬地笑着说。 我和小洁两人动手,很快就把屋子内外收拾得井井有条。小洁把我以前的物品都收了起来。之前她一直等我回家,所以没让变成我的潘静儿动我的东西,让家保留着我离开时的原貌。这一度让我非常感动,曾经发誓一定要回来好好对她,做个好男人,好丈夫。没想到,当初对她的一句句的誓言和保证现在就像打脸般,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她当着我的面,收起我的东西,也算是对我的诛心了。9 Y6 V$ v4 I7 R+ z 我用的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也全被她扔进了垃圾桶,换上了全新的。 “这些衣服怎么办?”她理出了我所有的衣物。 “我先带到隔壁去吧。”我说。+ }. j7 e' H4 ? 她还找出了当年我们的结婚照相册,厚厚的一本,拿在手上,愣了一愣。4 O7 z, V6 {% s3 w+ ?# O6 t “这个,留作纪念吧,毕竟我们夫妻一场。”我伤感地说。: N' f/ l7 _( w( ^ 她打开相册,翻看每一页,当初我们新婚的场景也一幕幕出现在我的心头,我也相信,同样的画面出现在她的心头。9 m) e4 _5 \. N# x" Z 女人总归是情感性的动物,我看到她的眼眸似乎湿润了,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没什么好纪念的。”她合上了相册,“都过去了,你想要就拿走吧。我会和他再拍一本的。” 我觉得心被扯了一下,没想到她如此决绝。小洁跟老王完全不同,老王对我的过去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似乎非常热衷于我的过去。但小洁却希望把我从她的过去彻底抹去。 可是,她真能把我抹去吗? “还有这个。”她摘下了结婚戒指,放到我的手心。 “小洁,你就这么绝情吗?”我悲伤地说。9 Z" H; R1 S" t3 A “我不是绝情,而是开始新的情,我和你也没有绝情,你不是我老公了,是我姐,我们有姐妹之情,如果你以后愿意送我礼物,我会很开心的。”! m+ j1 P; o7 f0 F& @' f) Q5 X 我听了她的话,只有把戒指牢牢捏在手心, 我把清理出的我的东西全搬回了家,包括在墙上挂了近五年的结婚大照。现在,隔壁那个家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我的痕迹。我也知道,从现在开始,它不再是我的家了。' M. I6 H6 D& f# J* H 这让我非常伤感。 小洁穿上了我陪她买的那件显年轻的浅蓝连衣裙,非常清纯可爱,让我想起当年跟我相恋时的那个少女,在家门前树下焦急地等我接她。可现在,她要等候的,却是另一个归家的人。而我,却以姐姐的身份帮她打扮成那个人喜欢的样子,帮她一起整理房间,亲手把自己从这个家抹去,让那个人来填补我的空缺。 “他已经到楼下了,你先回家吧。我怕你们见面会尴尬。”小洁接到潘静儿的电话,跟我说。8 i. C" ~* ^: _0 t “我知道,我回去了,不会来打扰你们的。”我五味杂陈地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 J' q9 {4 |1 v$ f 她送我出门,然后自己站在电梯门前等候。 “老公,对不起!对不起!”小洁突然在我身后喊,我回头时,她扑到我怀里紧紧抱住了我,踮起脚狂吻我,好久才分开。% }$ Z H: B7 C9 t 我抬手擦干了她的眼泪,苦笑着安慰她:“乖,别哭了,再哭就哭花妆了。他还以为我欺负你呢。”7 c3 {' y# K/ f6 y+ D6 q3 d 小洁擦干眼角的泪,点了点头,露出笑容:“嗯,我就是有点紧张。你会祝福我吧?”4 V( T9 S+ M) g “当然,我当然希望你幸福。” “姐,谢谢你。”她说。 眼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慢慢上升,我回到自己家,关上了家门,背靠在门上,再也忍不住的眼泪花花往下流。 电梯门开的声音。 “老婆!我回来了!”门外响起潘静儿兴奋的声音,多么熟悉亲切的声音,多么悦耳的女声,四个月前,它还是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仿佛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声。但是,听上去又有点不一样,似乎更带了些男人的硬气。 “老公!”小洁带着颤声的呼唤。 两个人互相拥抱在一起的声音,紧紧地抱着,足足有一分多钟。 “老婆,你知道吗?我想死你了,没日没夜地想你。”潘静儿说。" q& S; [/ d' g0 H$ ?. e8 c “对不起,让你在外面一个人辛苦这么久!”; j$ `5 v6 B( S& ~4 U' D 我不敢通过猫眼看她们,本以为自己可以淡然处之,但听到她们的对话,却心如刀绞。 “我带了礼物给你。”2 D! B. `1 y5 b" ^# {9 \# U “真的?……哇,真是太漂亮了,我太喜欢了,谢谢你,老公。”传来小洁亲吻潘静儿的声音。 “我也有礼物送你,我们进家再说吧。”小洁温柔地说。: v) o$ k/ u; {: \" {+ o6 { “好,今天终于回家了,真好!”, ~& O% O( J$ T+ I 两人进了家门,随着啪的关门声,我的心也仿佛一抖,回过身张望猫眼,外面空空的,只有对面封闭的户门,刚才那一幕仿佛就像幻觉一般。 我虚脱似的离开门边,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抱着双膝,不断变换节目,但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我拿来我和小洁的结婚相册,一张一张地翻看,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海南的蜜月仿佛就在昨日,金色的沙滩、蔚蓝的大海、热带风情的椰树,她穿着一袭白色婚纱,迎着海风,幸福快乐得像个仙子。就在三亚的海滨家庭旅馆,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浪漫又激情的夜晚,我让她成功怀上了军军…… 没想到,我对小洁还有这样割舍不下的情感,这不是姐妹情,而是属于夫妻的情感。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的。: [1 S$ ?8 y5 u& V$ t 8 {' a2 c3 |' J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小区里灯火阑珊。隔壁偶尔会传来一些响声,却触痛我敏感的神经。此刻,她们一定在互诉衷肠吧?) V( X7 v. i0 U- E$ Z9 l) \ 我感到加倍的孤独寂寞,小洁已经有了她的爱人,我再怎么舍不得,再美好的过去也终将成为烟云,今后,我要像姐姐一样祝福她,陪伴她,弥补我的过错。) O }( Y E% j 可是我的爱人在哪里呢?老公,你知道吗?我好想你!5 C2 `, J$ y3 z& P9 c2 \ 正当我无比落寞时,门铃突然响了。我连忙抹干眼角的泪花,去开了门。; u4 g5 ^ [- P& Q, c! k 门外站着的是小洁。 “你还没吃饭吧?他想邀请你到我家吃饭。”小洁的脸有点红扑扑的。6 n5 v) d+ D/ t e; S: l “不……不用了,你们久别重逢,我不该当灯泡。”我说。 “我老公说,他有话想跟你说。”小洁红了红脸,说。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了。 我跟着小洁走进门,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餐厅迎接我的潘静儿。她竟然剪了那如云的波浪大卷,理成了男女共通的短发发式,脸上也是素颜朝天,穿着一套宽松的男式卫衣,但尽管如此,仍遮掩不住天生丽质和凸凹有致的身材,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特别的英气。 “姐,我们终于又碰到了。这段日子,谢谢你对小洁的照顾。”她彬彬有礼地微笑,沿用了小洁对我的称呼。 “应该的。”我也客套地说。 “你们先上座吧,我去端菜。”小洁笑着招呼,见我不动,就拉拉我的肘说,“姐,别客气,坐啊。”& S! R8 A7 p7 Y: H 我本能地往自己以前的男主人位置上坐,小洁清咳了两声,我才意识到,这个位置已经没我的份了。 “姐,坐吧。这里原先是你家,以后你也是我们的家人。”潘静儿拉开客位上的椅子,让我坐下。然后自己坐在男主人的位置上。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明显觉察到无形的压力。潘静儿虽然是女身,但举手投足间,却阳刚味十足,俨然这家的男主人。看样子,这几个月,她根本没有想往女人的身份上转,单身生活反而让她的气质更刚强了,跟原先她自己的形象和我成为她的形象都完全是天地之差。我这才明白,我们其实早已注定,都回不了自身了。 “这几个月,你也过得挺辛苦的吧?”她问我。 “嗯,我想我们都一样。”' J7 p* A9 E, _% l) s7 T1 C “我觉得我们都对不起小洁,因为我们的关系,让她的人生经历了这么痛苦的转变。”她看了看在厨房忙活的小洁,“本以为至少你们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可命运还是让我们走不出自己心中的魔圈。” “是啊,她发现自己最爱的人其实是你。”: J# k6 A# i9 L “我也发现自己离不开她了,所以,我们还是要谢谢你的成全。”潘静儿说。 小洁端了菜上来,最后是一大碗汤上桌,竟是我教她做的黑鱼汤。8 n% M. S# ]! l8 [. T+ O “这汤滋阴壮阳,男女都可大补。”小洁坐在妻子的座位上,“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潘静儿拿起瓢羹喝了一口汤:“好喝,是我以前做的味道,这汤是你教我老婆做的吧?” 我害羞地点点头:“还是你教我的呢。”2 j( o* F1 j# T, s7 c9 }8 n “以前老王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我还记得教你这道菜时,老王马上就要从外地回来了,你是赶鸭子上架,硬学的,没想到老王一喝就特别喜欢。其实,当时他就喝出不一样的味道,你的偏咸一点,但比我做的更符合他的口味。”4 ~ j. N4 S+ M' J1 R+ i$ Y “真的?他都没有跟我说这些呢。”听到她提起老公,我一下子来兴致了。老公对她还说过什么?我十分好奇,又有点儿醋意。 “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做的。”小洁说。( i! ~7 o# U3 m& w4 o* C “你做的没她咸,刚好恢复到原来的味道,对我来说刚刚好。”潘静儿笑道。5 q# v5 o9 ~" Q) M3 U: Q% S “我把你那时教我的,都转教给小洁了。”我说。" T* K! w; F; o# j2 x “好,那我以后就幸福死了。我已经好久没做以前那样精细的菜品了,都退化了,以后,就只能靠我们家小洁让我饱饱口福。”潘静儿说。 “老公,只要你爱吃,我天天变花样给你做。”小洁说。' h; a% V, Q$ x* H6 T “小洁,我可要吃醋了,以前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种话。”我说。) l Y0 }6 ^4 Q# b8 C “姐,以前是以前的我,现在是现在的我,是你教会我怎么做个真正的女人的。”小洁笑着说。! t4 T& ?+ \! ] 小洁夹了一块黑鱼肉到潘静儿的碗里,见我尴尬,也夹了一块给我。& j& c/ F- [+ U: c7 g6 F: } “你一直没联系到老王吗?”潘静儿问我。 我摇摇头,但说了他向我卡里打钱的事。5 j. F: r. ]/ k8 P5 ]" _, X! u “这个老王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回到了他家,却不主动出现。”潘静儿替我鸣不平。 “这个不能怪他,我现在是个男人身,他肯定接受不了。” “男人身怎么了?连这个都接受不了,怎么证明他真正爱你。就像我和小洁,不也是照样结合吗?”潘静儿深情地看着小洁。- e4 e) r' c3 l “就是,何况你跟他都洞房花烛过,比我们俩亲密多了,那时,你不也是有鸡……“小洁说到这儿,觉得在潘静儿面前说这个词不雅,就改口了,“有那个玩意?下次,我找到姐夫的话,一定要好好数落他。” “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以女儿身面对他。”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觉得自己并不像小洁和潘静儿,能坦然地以同性身体相处,我觉得只有自己变成女人,才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男人一起生活。这说明,我并不是一个同性恋者,我是异性恋。$ g6 ^( ?! h$ e7 u; Q2 i4 D6 G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呢?”潘静儿叹息说,“我天天都想拿回属于我的身体,可是,身体不是房子和衣服,可以随随便便换。可惜,我们后悔都没用了。” “是的,就差了一小步,如果那晚在酒店,你别任性出去,让姐夫给你成功受孕,今天就完全不一样了。”小洁也说。 “可是,那时你不是……”0 G7 F- I6 R7 ~ “其实,那时的我也想好了,如果既定事实的话,我也就随你了。都是我的错,做了傻事。我不该告诉你父母的……”小洁低头说。 “原来是你告诉我爸妈的?”我的心一沉,那时潘静儿骗了我,说是她告诉我爸妈真相,她是为了护着小洁。 “我那时想,只有这个办法或许能让你回来。对不起。”小洁说。 我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谁告诉我爸妈都不重要了。 只是,直到今天,我也没有跨越父母的槛,现在这种状况,可能并不比那时好上多少。这许多天来,我只是在逃避这个问题罢了。我父母很爱我,也很喜欢小洁,他们一直认为小洁是难得的好媳妇,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对待,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对我。以前我跟小洁闹矛盾时,他们会要我迁就老婆,所以,小洁跟公婆的关系一直非常融洽。现在这种关系,两个老人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我也觉得自己没脸面对他们。 “这不怪你,老婆,你尽到了一个妻子的本分,那时谁会想到今天呢?如果要怪,就怪我当时太自以为是,以为让他回到你身边,你就幸福了。”潘静儿抚着她的肩说。 “老公,姐,我们都别再自责了,这世上没有如果。”小洁说。: @" P4 D1 K( ]# {7 R3 B. P- g “你说的对,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你们组建了家庭,可军军和妮妮呢?我们不可能长期让老人们带的。”我说。 “这也是我找你来商量的正事。”潘静儿说,“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对军军来说,自己家突然住进了妮妮的妈妈,而爸爸去隔壁住了。对妮妮来说,可能更糟糕,她不可能和隔壁的叔叔一起同住,孩子接受不了。可要是都到我们家住,孩子就更困惑了。” “我确实很想妮妮。”我说。 “我知道,这孩子特别喜欢成为我的你,我理了短发后,她就说我不是她妈妈了,她要找原先的妈妈,还说我做的饭难吃,扎的头发不美,让我很受伤,也很心烦。”她说。 “老公,军军也特别想要你当他爸爸的,闹着说去泰国前的爸爸好。姐比你还心烦呢,对不,姐?”小洁看向我。7 e1 ~" k' e) v2 N- H 我只有点点头。 “孩子都有很敏锐的第六感,他们一定感觉到发生了一些事情。”潘静儿说。 “可是,我们怎么跟孩子们解释呢?”小洁问。 “不行,绝对不能让孩子们知道真相,否则会扭曲他们的性别观,我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跟别的家庭没什么不同。”我说。 我的观点得到了她们的认同,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以家庭事业忙为由,给两个孩子报全托班,周一到周四住在幼儿园。每逢周末,我还是军军的父亲,潘静儿则是妮妮的妈妈,接孩子回原先的家。虽然让这么小的孩子住校有点舍不得,但只有这样,才能既保证她们夫妻的正常生活,也保证孩子的健康成长。 孩子的事解决了,我们也轻松了许多。经过这顿饭,我觉得跟她们相处起来,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尴尬了,起码,我和小洁的关系还是亲密的,虽然由夫妻变成了姐妹,但比起那些离婚后形同陌路甚至变成仇敌的夫妻,不知要好多少倍。而和潘静儿之间的关系,更是微妙,虽然她换了造型,但我觉得她是那么亲近,真不敢相信,几个月前,我还是她,拥有这个美丽性感的身体,我熟悉这个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也熟悉这个身体的每一处感觉。看着面前的她,我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反而觉得那才是我的身体,现在被她拿走了。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理着短发,连口红都不涂了,举手投足都像个男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个百合的T。潘静儿应该是女人,美丽温柔的女人,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传统女性,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觉得很别扭,很心疼,也很不舒服。但我又对她恨不起来,我跟她就像硬币的两面,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们提起了陈荣和小翠的现状,潘静儿也感慨,她觉得陈荣从小翠体内成功苏醒,是他的造化。只是可怜了小翠,虽然那时她已经是个植物人,但自己却没有帮到她,让她变成健康的陈荣,很是过意不去。 “我对他已经没有恨意了,现在,他只是一个又聋又哑的女人,这也算是他玩弄女性的报应吧。听说那个瘸腿男人没有自己的房子,我倒想到一个好地方,就是那间我住过的单身公寓……对,就是你被他绑架的那间,没有人知道业主是他。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不如让他们夫妻住进去,也算是给他一个归宿了。”潘静儿笑着说。 “这主意真不错。他这也算是回到自己家了。”我拍案叫绝,“不过,那房子里还留着很多SM情趣用品呢……” “这都是他买的,就全留给他自己用吧,我听说她的瘸腿老公是个性瘾男,肯定乐在其中,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潘静儿似乎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吃完晚饭,小洁以主妇的身份收拾餐具,去厨房清洗。潘静儿见她进去,就凑过身体对我小声说:“你解开衬衫纽扣给我看看。” “做什么?”我本能地羞道。 “你果然还是像女人一样害羞,老王真是看准你了。算了,不用解开了。”她笑道,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腹部,吓得我差点跳开。 “腹肌还在,我以为几个月不见,又变成肥肚了。你在运动吧?” “我……我有做健身……是小洁要求的,都是你以前做的那些训练。”我说。 “小洁真是用心良苦。”她感激地看向在厨房里忙活的小洁,“她是想将来我们有机会再调换身体时,能给我一个最棒的身体。” “她不是这样对我说的,她要我健身,是想让我更有男子气概,当时她还是特别想让我回来的。” “你吃醋了?”她笑着看我,“我看得出来,你对她还是余情未了。不过我理解你,你和小洁的关系很单纯,也很浪漫,不像我和老王这么复杂。我经常幻想,当初的你就是我该多好,我常常把自己当成一个完整的你,拥有你完整的人生。可惜,不管怎么想,那毕竟不是我亲身经历的……其实,我特羡慕你的前半生,拥有作为男人的前半生。” “可是,我们毕竟走到了这一步。前半生已经过去,后半生也已经注定。”我说。 “你放心,我会代替你好好爱她的。”她说,“说句心里话,我特别想要你的身体,做梦都想要,我讨厌这女身,我要成为你去爱她。我想,你也一样想拿回我的身体吧?” “可是,我们还会交换吗?能想到的方法都断了。” “不要灰心,天无绝人之路,就让我们一起找办法吧,只要我们目标相同,一定能达成的。你的老公也在等你呢。”她说。 听到她这一句话,我的心动了一下。 “我也有在健身,你看,我都帮你练出马甲线了。”她拉上衬衫下摆,露出腹部,果然,原先已经开始堆积脂肪的,柔软平坦的腹部,现在没有了一丁点赘肉,显现出一道漂亮的马甲线。 “当然,你别怕,我不会练出像男人这样的腹肌的,虽然我很想,但这是你的身体,是女人。”她笑了笑说,“我们要为彼此保护好对方的身体,要让它保持健康、活力和有型,好吗?” 我沉默了一下,站起来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小洁刚好切了饭后水果出来,见我要走,就客气地挽留:“姐,不再坐一会儿吗?吃了水果再回去吧!” “不了,你们……你们夫妻这么久没见面了,晚上好好团聚吧。我……我就不打扰了。”我说,也不等小洁反应,就离开了这个家,还主动带上了门。 回到家,我突然更深切地感到,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我是多么喜欢这个家的一切,它让我感到温暖、安全和放松,隔壁那个家,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这个家是不完整的,它需要一个男主人和一个孩子,老公,妮妮,你们快回来吧! 隔壁偶尔会传过来模糊的女人笑声,不知是小洁在笑,还是潘静儿在笑,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但肯定很快乐。对于她们来讲,今天晚上就像是新婚之夜。但一脑补起潘静儿和小洁亲热的场景,我的心就发颤。 虽然以前做男人时,我也喜欢看女女百合的AV,其实现在也一样会动心,因为女人代表着美丽和美好,两个美女之间的性爱更是让人充满遐想,女人也不例外。可是,做女人时,我没有成为百合,我无法以女身跟小洁性爱,同样,回到男人后,哪怕我再怎样想男人,想要他回家,那也只是情感上的需求,我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人,内心深处,我却极其害怕以这样的男身面对老公。所以,当潘静儿提议,可以通过老公的汇款线索查到他的所在,我拒绝了,因为我没有做好跟他相会的心理准备。 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女人,我似乎都是个纯粹的异性恋者。 而潘静儿和小洁,竟然如此自然地接受了彼此,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还以为,我有了老公,就可以放下小洁,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没真正放下。潘静儿说的对,我吃醋了!而且吃很酸很酸的醋。但这一切,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吗? 我不知道小洁内心里有没有真正放下我,也许,她只是让潘静儿替代了我。但不管怎么样,我被赶出了那个家,而且,是被她亲手赶出来的。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我都不属于那个家了, 也许我太自私了,当初当我跟老公缠绵云雨时,又何曾真正想过小洁在隔壁的心情?现在,只是轮到我了。 我拼命说服自己,我是潘静儿,不是梁先生,我是女人,我有我爱的男人,也有最亲爱的女儿。这里是我的家。那个回来的,才是梁先生,隔壁的男主人,他和小洁彼此深深相爱,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数个月不见了,他们一直是恩爱无比的夫妻,我应该真心祝福她俩才是。 可是,我发现自己说服不了自己,不想再呆在家里,于是下了楼,坐到了车里。 我进的不是梁先生的车,而是潘静儿的宝马车。这几个月来,它一直停在楼下的车位上,仿佛静静等候它的主人。潘静儿离开时,把车钥匙留在了家里。虽然我很想再次驾驶这台爱车,可梁先生的身份让我望而却步。现在,我再也没什么顾虑了。 我按下指纹启动,可是车子没有反应,这才想起这车子预设的是潘静儿的指纹,我的身体是梁先生的,当然无法启动了。我微叹一口气,只有用钥匙发动了汽车。 我开着车窗,漫无目的地在繁华的城市里转悠,仿佛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把车开到了潘静儿的娘家,但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地停着。 我竟然看到了妮妮,她正在屋子外面路灯下的儿童器材上玩耍,外婆在一边陪着她。小姑娘似乎很开心,摇动秋千,咯咯直笑。 几个月不见,我的女儿好像长高了许多,妥妥更成了小美女一枚。只是变得瘦了,鸭蛋脸变成了瓜子脸。我很是心疼,这几个月在外面,潘静儿肯定没照顾好她。 我的好女儿,妈妈来看你了! 我扶着方向盘,痴痴凝望着路灯下无忧无虑的妮妮,泪流满面。 3 u( H+ R+ M) w8 v# k 我不知道那晚是什么时候才回到家的,身心俱疲的我倒头就睡,只到第二天才自然醒来。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隔壁也没有传来一点动静,难道她们出去了吗? 傻瓜,她们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由嘲笑自己。 洗漱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又是一阵厌恶,突然觉得这个胡子拉杂的男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镜子里的应该是美丽的潘静儿——这个家的女主人。 敲了两个蛋当早餐后,为了把注意力从隔壁移开,我刻意开始了主妇的忙碌,把昨天从隔壁搬回来的物品都整理出来。按理说,现在,我应该抛弃这些属于男人的物品,重新开始新生活,但发现自己是个特别怀旧的人,这些物品都承载着我满满的回忆。 我讨厌的是现在身为男人的我,而不是以前身为男人的我。我以前的人生不应该成为空白! 左思右想,我精心挑选了一些对我有特别意义的物品,分门别类,把它们收纳进现在的家。这里面,有我初二时第一次买的手办、有第一个暗恋对象柳倩倩写给我的毕业纪念卡、有我追艾华时买的两张未使用的电影票(这些收藏品小洁并不知道)、有我和小洁互送的定情信物——一条蓝色领带和玉石丝巾扣、有结婚时穿的全套西服和她的婚纱(她说我送她的东西都不愿意留,如果我要就拿去做个纪念)…… 当然,也包括我的成长相册和我们的结婚照,不由想起里面的照片都被老公做成了奇怪的PPT,想起那晚跟他一起观看的羞耻又奇妙经历,不觉双颊发烫。 我把这些相册和潘静儿的相册放在了一起,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现在,两种人生仿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小洁跟我的过去做了彻底的切割,潘静儿则跟她的过去做了彻底的切割,她甚至不愿跨入这个家一步了,更别说她留下的物品。 我把我的男装挂入了衣柜,和那些漂亮的女装挂在一起,仿佛更明白了,这才是完整的我。 / n5 R4 t* Q! r5 |# W" d 中午时分,她们终于从外面回来了。小洁敲开我的家门告诉我,她们早上已经办好了两个孩子的寄宿手续,两个孩子对新奇的寄宿也挺开心,让我不要担心,这办事效率真快。 “姐,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小洁问我。 “不了,我自己做饭。”我说。 我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发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新钻戒,比我们结婚时的戒指要漂亮高端多了。 “是他送我的……婚戒。”小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戒指。 “你带上很漂亮。”我说。 “谢谢,我也很喜欢。” “那你送他什么呢?” “一条蓝色领带。” “跟你以前送我的一样?”我惊奇地睁大眼睛。 “嘘……我买不来男人的礼物,总不能送他剃须刀对吧?”小洁小声说。 “你真可爱。”我也笑了。 “你怎么不问问昨晚我们都做啥了?”小洁说。 “这是你们的隐私,我怎么好意思问。” “你不是我姐吗?”小洁嘟嘴撒娇说,“人家想跟你分享嘛。” 我突然感觉小洁似乎比原先小了很多,也可爱了很多。都说再强的女人如果碰到真命天子,也会秒变小女人,难道潘静儿真有这么厉害,一夜之间就把小洁收得服服贴贴的? “你们……做了……那事了……”我挤出几个字。 “做了。”小洁点点头。 我尴尬地哦了一声。 “我没想到,感觉真的好。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跟他做那事了。” “我跟她不一样,我那时是女人身体。” “我觉得身体不是最重要的,情感才是。虽然他很想得到你的身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我觉得,他已经很MAN了,我喜欢他。”小洁含羞说。 “只要你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我黯然说。 从那之后的几天,我都一直刻意躲避她们,怕跟她们见面,生活似乎过得索然无味,只有刻骨的孤独感,直到周末,小洁和潘静儿从幼儿园接回了军军和妮妮。 按照预定的计划,周末我必须代替潘静儿,成为军军的爸爸回到隔壁的家,而潘静儿带着妮妮入住我家。 “妮妮!”我一见妮妮,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叔叔好。”妮妮有礼貌地向我问好。 “好,好,妮妮乖,妮妮又长大了。”我忍住眼泪和想抱她的冲动,对妮妮说。 晚上,我跟小洁又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小洁显然比我更大方,挨着我睡。 “姐,有时候,我觉得世界真奇妙。”她说,“就像现在,挨着我睡的,明明是我的男人,可我却觉得是个女人。而他明明是个女人,我却觉得是个男人。” “你在我心中,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说。 “你吃我和他的醋了吗?”小洁拄起头,看着我。 “要是我说不吃,你信吗?” “你终于说实话了。”她笑了笑,“我老公特别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 “有他没有的东西啊。” “那她不害怕我们睡在一起吗?” “他说相信我,只有互相信任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小洁穿着吊带丝绸睡衣,因为侧着身子,低胸的领口中肉脯堆雪,让我呼吸急促。 “姐,你不会对我有反应吧?”小洁发现了我的异样,问。 “我的身体还是男人……”我只有老实交代。 她探手往我的胯下一摸,那儿已经变得硬梆梆了。 “你也太不像话了,你不该对我有反应的。”她缩回了手。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说。 “你是个女人了,就要克制自己,要不怎么对得起我姐夫?”她不快地说。 被她这么一说,我想起了老公和《媳经》上的教导,不由满脸惭愧,下体也顿时萎软了下去。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虽然你还是男人的身体,但本质上是女人,而我老公则刚好相反,我相信,有一天你们终将会换回各自的身体,现在只是暂时替对方保管着。” “嗯,希望如此吧。”我说。 “姐,刚才我吓着你了吧?” “没……没有……” “你也知道,我这人挺传统的,我觉得对女人来说,贞操很重要,我既然把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了他,就要为他坚守贞操。” “我明白。” “其实我心里也挺高兴,你还能为我而硬。但我希望下次用这个身体和我爱爱的,是他。” “小洁,我理解你,只恨自己这辈子太亏欠你。” “你又说这种话了,我不说过吗?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她笑着说,又神秘地凑过来,“姐,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 “他的那儿变处女了。” “什么?”我不太理解。 “就是上次你不是撕开了肉缝嘛?其实,那里重新形成了处女膜,也就是说,下次你;回到这身体时,就是一个处女了。” “这,不太可能吧?”我吃惊地说。记得上次在泰国酒店洗澡时,我也摸到阴道口就剩下一层封闭的肉膜了,如果那晚真和老公做事,想必忍忍痛也会刺穿的。如果等到第二天,就不可能再这样子了,一定会变成潘静儿早经人事的少妇逼,可当晚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我也没有心思去关注阴部的变化,再后来,就回到了自己,更没机会了。但没想到,现在竟然保持了处女膜。 “绝对是真的,我老公说,他会为你好好保护这珍贵的膜的,也许,是老天想补偿你,让你当个处女吧。真是便宜姐夫了,让他有福气重新娶个原封的。”小洁笑道。 小洁的这个消息,确实让我挺震惊,震惊的倒不是处女膜,而是另一种可能。 如果潘静儿变成了处女,那就说明,我们的交换其实是不完全的,按照虎婆的说法,我们的进程并没有结束,那么,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小洁说了,小洁也同意我的看法,一晚上我们都挺激动。第二天一早,就找来潘静儿说这事情,潘静儿也觉得有可能。可是,当我们联系到虎婆时,才知道,她刚刚在前几天离世了, “难道希望就此断了吗?”我们都感到很沮丧。 “还有一个人。”老公想起来,“那个住在庙里的孕妇,也许她知道什么。” 好在我们留了孕妇杨蜜的手机号码。 拨打号码过去后,杨蜜果然接了电话,但她告诉我们,她自己也回到了国内,而且生产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已经满百天了。一问才知,她跟我们在同一个城市。而且,就住在同一个区,真是有缘。 于是,我们带着孩子,买了尿不湿等伴手礼,上门探视。 按照杨蜜给我们的地址,我们的车子开进了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原来她是个富太太啊!小洁告诉我们,这高档小区的住户非富即贵,她的上司红日董事长千金孙俪的家也在这里。小洁说,孙俪最近特别迷肚皮舞,天天跟着柳倩倩练跳舞,两个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闺蜜。只是,孙俪有点不正常,有几次,她发现孙俪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但又像在跟人对话,有时候,柳倩倩来找她,两个女人在办公室的说话好怪,好像另外有人在场,但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人,她有些担心她们。 听到柳倩倩,我有点关心起来。毕竟她是我的同学,又是第一个暗恋过的女生。但小洁说的这场景实在让人猜不透。 杨蜜的家位于小区最里面,刚好在孙俪的附近,我们都感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但杨蜜比孙俪家还要壕得多,独门独院,幽深隐蔽,前面还占据了一大片的私家花园。 女管家打开了大门,车子开进花园里,远远就看到她抱着宝宝在等我们了,。 杨蜜客气地把我们引入了家,别墅里有个四十五岁左右的盘发气质熟女迎出来。我们一时搞不明白是她的姐姐还是妈妈,是姐姐年纪偏大,是妈妈又太年轻了。 “陈老师,她们就是我说的在泰国认识的朋友。”杨蜜向她介绍我们。 原来她是杨蜜的老师啊,怪不得长得这么斯文有书卷气,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特别符合女老师的形象。 “欢迎欢迎,听蜜蜜说起过你们,快请进,别客气。”陈老师笑容可掬地说,看她的样子,倒更像这家的女主人,让我们更加一头雾水了。 这时,从别墅楼上叽叽喳喳跑下四个小女生,大的有十二三岁左右,小的跟妮妮和军军差不多。 “二妈好,四妈好。”女孩们向陈老师和杨蜜问好,又对我们喊叔叔阿姨好,很有礼貌。 “妈,我带妹妹们到小花园里玩了。”年长的小女生对陈老师说。 “好,对了,你们不如带这两个弟弟妹妹一起去玩,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哦。”陈老师让她带上妮妮和军军,说小花园里安全得很,让我们放心。 “有人带着他们,我们当然放心。”潘静儿说。 孩子们开心地出去了。 “这些孩子是?”小洁问。 “哦,不怕你笑话,我们的家庭比较复杂。”陈老师笑了笑,请我们在大客厅坐下。 女管家端上茶水和水果,带上门出去了。 大客厅富丽堂皇,每样摆设都似乎很讲究,一看就是大富豪的品味,倒有点让我们局促了。 我们注意到背景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合影照,用金边框着,中间的豪华沙发椅上端坐一个柱着高级绅士拐的银发老人,穿着笔挺的西服,颈口戴着蝴蝶结,气魄逼人。在沙发椅的后面,半绕着六个身穿各式晚礼服的婀娜多姿的美女,环肥燕瘦,气质不一,风韵犹存的陈老师微笑着站在老人身后,杨蜜则身穿一袭白色修身晚礼服,半侧身子,站在她的右侧,高冷脱俗的气质恍如小龙女似的。而其他四个女人,也都各有特色,一个小麦色皮肤,十分青春健美,就像有着异国情调的野性“黑天鹅”,一个妖艳白皙,红唇烈焰,长得很像范冰冰,还有站在左右最两侧的女人,左边看上去是一个比潘静儿还高挑的超级模特,右边一个却刚好相反,娇小玲珑,可爱俏皮,好像刚刚高中毕业的稚嫩学生妹。 “这是你们的父亲吗?”小洁脱口而出。我和潘静儿都尴尬了,这六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同一个娘胞的姐妹,没一点儿像的。 “这是我们的结婚照。”陈老师倒平静地说。 “结婚照?原来蜜蜜她们都是你的伴娘啊。”小洁恍然笑道。 “不是,我们全都嫁给了一个男人,他是我们的老公。”陈老师说。 “老……老公?……”这回轮到小洁结巴了。 我看到杨蜜有些尴尬地对我们笑了笑,宝宝哭了,她熟练地连忙解开哺乳胸罩,边哄边抱着宝宝喂奶。 陈老师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们共同组成了现在这个家庭,我是老二,蜜蜜是老四。” “那老大呢?”小洁问。 “老大是我们老公的原配夫人,不过,现在已经过世了。”陈老师说。 “原来是这样,你们老公算是享齐人之福了。”潘静儿感叹说。 我们万万没想到,这幢别墅竟是小三之家,这老男人可真有本事,让小三们自愿组成家庭,和平共处,过着一龙六凤的逍遥生活。只是小洁有点接受不了,但陈老师说,以前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现在这种生活方式,她们姐妹们都觉得挺好的。 原来刚刚跑下楼的四个女孩,最大的就是陈老师的亲生女儿,其余三个是三姨太、五姨太、六姨太的。七姨太年纪还小,老爷不想让她太早生孩子。而这次四姨太杨蜜替老爷生了个惟一的儿子,姐妹们都很替她高兴,老爷也宠得不得了。 话题回到了杨蜜的身上,我们在神庙里就知道,现在的杨蜜已经不是原来的杨蜜了,但不知道她的原身是谁。 “你们就放心说吧,其他几个姐妹出去逛街了,只有陈老师知道这事情,是她去泰国接我回来的。”杨蜜说。 于是,我们把现在的困境跟她们讲了。 杨蜜听了,竟落了泪,陈老师拿了纸巾给她擦了眼泪。 “我在神庙里就跟你们说,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起码你们都活得好好的,可是,原先的我,已经不在人世上了,我想换回来都没机会。”杨蜜说。 “你的意思,原先的你去世了?”潘静儿问。 杨蜜点了点头。 “不瞒你们说,我刚知道这件事情时,也很不可思议。”陈老师说,“你们知道蜜蜜的前身是谁吗?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是我们家老公的大女婿。” “啥?”小洁吓得跳了起来,“这……这也太混乱了吧?” 我们也很吃惊,本以为她们家够乱了,没想到乱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对不起。”小洁发现自己的失态,道歉说。 “不要紧。”杨蜜微微一笑,看着怀里咕咕吃奶的宝宝说,“所以,你们也可以认为,这宝宝是我的小舅子。” “蜜蜜和我家大姑爷原本就是同班同学,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是他们的班主任。”陈老师说,原来杨蜜叫她陈老师,是真的老师。 “可是,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他为什么去世了呢?”我问。 “当时我得了癌症,晚期了。”杨蜜说,“我在学生时代就喜欢杨蜜,她是我的初恋。可是,后来我们分开了。等我结婚后,才知道她做了我岳父的小三。她为了救我,去交换之神那里许了愿……” 我们顿时明白了,原来这背后是悲情的爱情故事。 “其实,这件事老爷还蒙在鼓里。”陈老师说,“但他老婆,也就是我们家的大小姐知道真相了。她反对蜜蜜继续住在这里,昨天还来闹过。” “这换作谁,一时间都很难接受。就像我们的父母,也很难认同这样的事实。”潘静儿说。 “这都怪交换之神,太恶作剧了。”小洁不满地说。 “嘘,不要亵渎神灵。”陈老师赶紧说。 “你们猜的没错,我在庙里住的时候,曾经听虎婆说起过,如果交换不完整,是可以有机会后退的。”杨蜜转到了正题上。 “真的?那有什么办法?”我们都竖起耳朵。 “我听她说,中国南方有一个小山村,村里供奉他们的先祖婆,这个先祖婆是由一个男神变化而来,嫁给了他们的先祖公,才繁衍了这个村子。听说这男神和交换之神有因缘,他们有一个秘法,可以让没有交换完全的人退回一步。”杨蜜说。 “王家村?!”我大吃一惊。 “怎么?你知道这村子。”杨蜜问。 “不瞒你说,这就是我老公的村!”我激动地说。 我和潘静儿、小洁都激动地要命。原来绕了一大圈,能解决问题的竟是王家村。潘静儿说,看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有了这么大的突破,我们就起身告辞。 “祝你幸福!”在门口,我们祝福杨蜜。 “她现在都被宠成蜜罐了。”陈老师乐呵呵地说。 “什么时候我帮你好好劝劝你的前妻,我以前也跟她一样想不通,其实过了这个坎,就能迎来全新的生活,我现在收获了真正爱的老公,还收获了一个好姐姐呢。”小洁说,乐呵呵地一左一右挽起我和潘静儿的胳膊。 “嗯,也祝你们幸福!”杨蜜抱着吃饱奶入睡的宝宝,点了点头。 一回到家,我就给大媳妇打了个手机,汇报了我这边的情况。 大媳妇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是有这么一个秘法,但从来没人用过,也不知灵不灵,而且,她之前之所以没跟我提,是因为这个秘法有个大缺陷,或者说是副作用。 “什么缺陷?”我紧张地问。 “秘法上说,你们将会丢失一部分记忆。” “这个虎婆也跟我们说过,当时她说,如果交换太慢,我们会混合一部分记忆。” “这倒跟她说的不一样,卷上记录,你们的记忆将会回到交换起点前。就是你们发心的时候。” “什么?”我呆住了。这个点很明显,就是那天我从泰国旅游回来,跟潘静儿和妮妮在楼下碰到,我送给妮妮神偶当礼物,跟潘静儿互相恭维对方孩子的时候。 “还有,这个秘术有个条件,必须得到双方父母子女和见证人的祝福,所以双方的至亲必须都在场。”大媳妇说。 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方法,希望就在前方,却又关上了大门。 “我知道了,谢谢姐。”我挂了手机,闷闷不乐地把结果告诉了小洁和潘静儿。 “没有了这段记忆,你们还是现在的你们吗?还会做出现在的选择吗?”小洁说。 的确,那个时候,我和小洁还是恩爱夫妻,怎么可能愿意去做潘静儿?一个有夫之妇? 4 p/ }4 X8 r9 j6 S1 O$ D 我们在失望和沉默中度过了周末,到了周日下午,按照约定,又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寄宿。我们都发现,似乎两个孩子有着某种感应,妮妮总是喜欢亲近我,愿意跟着我,而军军则刚好相反。 “也许。我们的人生确实是一个荒唐的错误。”潘静儿苦笑着对我说,“老天把我生成了你,把你生成了我。” “老公,不管你变不变成男人,我都想和你过后半生。”小洁拉住潘静儿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流着泪说。 “老婆,我也一样,我这次回来,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有多少障碍,我都不再离开你了。”潘静儿抱紧了她的肩,心疼地吻着她的额角。 我看着她们,终于狠了狠心,说道:“我愿意。” “你说什么?”小洁说。 “我愿意做潘静儿,哪怕没有了这段经历,我也愿意。”我重复了我的意思。 “姐……”小洁愣了一下,感动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抚了抚她的头发,笑着说:“她比我更适合做我,做你的老公,做军军的父亲,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你们会幸福的。” 小洁看着我,突然紧紧抱住我,忍不住大哭起来。 “妹夫,我就是有点担心,我们交换后,你也失去了这段跟小洁相处的记忆,还能接受她吗?”我问潘静儿。 “其实,你也知道,我一直讨厌女身,向往做一个男人。小洁又曾是我的闺蜜,我们有感情基础,我喜欢她,我相信,爱一个人,是永恒的,爱情是可以再来一次,甚至十次百次,我还是会爱上她。我这边没问题。”潘静儿说。 她的这番话说得小洁特别感动。 “这段丢失的记忆,我们留着许多照片和影像,也可以先完整记录下来,将来就可以填补这片空白了。”潘静儿提议。 “好办法,姐,你把这段经历详详细细写下来吧,用手写,将来一看自己的手迹,就知道确实存在这段人生了。”小洁说。 “好吧。希望那时的我会接受自己。”我点头说。 0 w. a' d) S6 t# ]$ K4 A 那晚开始,我就开始写作自己这一年来的神奇经历,从跟潘静儿在楼下无意间夸对方孩子一句开始,这段人生似乎比我以前经历的三十多年人生还要曲折丰富,又好像是昨日的梦境一般,只是这个梦太鲜明了。 似乎是奇迹发生了,当我写完这段经历,刚刚画下最后一个句号时,听到家门被打开了,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壮实的男人,一时间,我差点没认出来。 男人也盯着我。 “你……你是……老……?”我终于认出眼前这个精壮的男人,竟是我日思夜想的老公,“不,你干嘛现在回来?你不应该回来,我……我不能见你……”我语无伦次地说,站起来就往卧室里逃,不敢面对他。 他扔下了行李,追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 “你不能这样……我现在……我现在还是男……”我惊慌地挣扎。 “那又怎么样?!”老公死死按住我的身体说。 我很快不动了,就像以前还是女身时,屈服于他对我的霸道,只是现在,羞耻、心跳、惊喜、惭愧一起袭上心头。 他凝视着我,突然吻上了我的唇。 “不要……”我嘟噜了一下,就被他伸入的热舌头堵住了嘴。 好熟悉的感觉和味道! 我放弃了最后的界限,闭上了眼睛,承受他的热吻,不知何时,自己抱着他的后颈,主动地配合起来。 我仿佛忘记了自己的男儿身,变回了潘静儿。 “老公,我好想你,好想你……这是在梦里吗?”我终于对他说出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他吻着我的脸,我的颈,一粒粒解开了我的男式衬衫纽扣,又解开了我西裤的皮带。 当他吱的一声拉下我的裤裆拉链时,我才回过神来,伸手护住内裤。 “不,我还是个男人,你别这样。”我紧紧捂着膨胀的一坨说。 “隔壁两个女的都放得开了,你还这么保守吗?”老公笑着说。 “我跟她不一样,我不能接受男身的自己跟你做夫妻。我们……我们已经有办法了,你再等几天,你的女人就会回来了。再等几天,好吗?老公。”我说。 他松了手,坐在一边,但并没有生气,笑着说:“你还是跟以前那样可爱。” 我坐起身,重新穿好被他解开的衣裤,脸羞得像红柿子。 “其实,男人的你也挺好看的。”他看着说,坏笑道。 “去,是我把你扳弯了吗?”我嘟嘴说。 在他面前,我似乎马上又找回了小女人的感觉。 “你怎么变这么精壮了?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来。”我问。 现在的他,虽然个头跟原先一样,但已经判若两人,一点也找不到肥胖的踪迹了,穿着紧身T恤,显露出非常健美的猛男肌肉群线条,连脸的轮廓也变得刚毅硬朗了,岳云鹏竟然变成了郭富城! “你不是喜欢肌肉男吗,我承诺过你,一定会成为你心目中的那个男人。”他说。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我话虽这么说,但心里特别喜滋滋的。虽然胖子的他令人怀念,但确实肌肉男的他更让我动心。 “行啊,你的肌肉也练得不错,没少花时间吧?”他摸了摸我的胸腹肌,惊奇地说。 “是小洁硬要我练的,她就是想着我把身体交换给她老公时,不至于太走样。” “你现在终于不叫她老婆了?”老公轻笑说。 “人家现在有老公,她都叫你姐夫了。”我羞道。 “姐夫?好啊,我也有个小姨子了。”老公说。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问。 “我赶回来给你个惊喜啊!”他说,“昨天,从大媳妇那儿听说了你们这段时间的经历,还能坐得住吗?我怎么舍得让你面对她俩卿卿我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孤独寂寞?” “贫嘴!”我开心地白了他一眼。 他告诉我,他为了我和小洁重修于好,卖了公司离开家后,就去了广州,在那儿开了一家网店做情趣用品生意,生意很不错,但他不快乐,他也是没日没夜地想我,但一想到我回归家庭后过得很幸福了,就放弃了联系我的念头,只有通过健身来缓解自己的相思之苦。那时他发现我动了卡,但也没有多想,以为我的经济紧张,所以每月打钱过来帮助我。直到前几日回老家,大媳妇告诉他我们的现况,他才知我过得太苦了。 “对不起,老婆,我应该早点回来的。”他向我道歉,深情地把我搂入怀中。 “谢谢你,老公。”我感动地靠在他的肩头,又仿佛回到了温暖的港湾。 温存了好一会儿,我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一点一滴都告诉了老公,倾述相思之苦。话也似乎变得特别多,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来没讲的话都讲出来,他认真地倾听我,不时给我安慰。他说,尽管我的身体是男人,但灵魂却始终是女人,是他的妻子,人的灵魂是谁才是最重要的。 我以前总以为,他是因为着迷潘静儿的肉体才爱我,尽管他说过许多次,爱的是我的灵魂,但我总是将信将疑。现在,我成了男人,终于验证了他对我的真爱。我觉得也许我是最幸运的,天底下的真爱有多少呢?我和小洁以前那么恩爱,可到头来,真爱的却都是另一个人。 “咦,你在写什么?”他发现了我放在桌上的笔记本。 “没什么,乱写的。”我急忙收了本子。 “给老公看看吧,你不会对我有什么秘密吧?” “哪有什么秘密啊?就是记录了我和潘静儿发生交换以来的经历,你都知道的。”我羞道,“你风尘仆仆地回家,肯定累着了吧,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条黑鱼,做你最喜欢的黑鱼汤补补身子。” 我把密码笔记本锁了,起身说。 “好啊,我在广州太想念你做的黑鱼汤了,那就多谢娘子了!”他调皮地说。 在超市生鲜区,我碰到了刚巧也在买黑鱼的小洁。 “姐,怎么这么巧?你也想买黑鱼吗?”小洁问。 “嗯。”我说。 “你不是说一个人不做黑鱼汤吗?”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红着脸羞道,“他回来了 小洁睁大了眼睛,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 “真的?那太好了,你终于等到他了。“小洁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他不会放下你的。” 小洁让杀鱼师傅选了一条最大的给我,她说我们毕竟是两个大男人,食量大,应该买条最大的,然后她自己选了一条中等的,说她现在做的黑鱼汤,她老公也特爱吃。 我们提着各自家购买的食材回家,在旁人眼中,我们还是原来的夫妻,碰到几个邻居,也大方跟我们打招呼,但他们可能会嘀咕,这对夫妻怎么各买各的菜,而且有些还是重复双份的。 回到家,把食材提入厨房,就准备开火了。老公过来帮忙,替我围上了主妇围裙,连说我还这么清楚地记得他爱吃的菜品,真让他感动。这是我半年来最开心地一次下厨,虽然两个男人挤在厨房里,似乎显得不协调,但我们之间竟仿佛有着一种天然的默契,做出来的菜也特别好吃。我想真正恩爱的夫妻也莫过如此吧。 “鲜,太鲜美了。老婆的手艺是天底下最好的。”他把黑鱼汤喝了个底朝天。 看着他的馋劲,我又开心又好笑,但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甜蜜。 晚饭后,他在客厅沙发上翻手机,我在厨房里洗碗筷,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些时候,只是,妮妮不在家,让我觉得总觉得这个家缺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门铃响了,我去开了门,竟是小洁和潘静儿,她们过来串门了。 “快请进,请进。”我客气地说,俨然是这家的女主人。 老公看到男装打扮的潘静儿,愣了一下:“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子了?我差点没认出你。” “你也一样,不是胖子了,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潘静儿针锋相对地说。 “姐夫,你怎么才回来,我姐都想死你了。”小洁对我老公说。 “姐夫?对,你叫我姐夫了!这事你姐跟我说过。”老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大笑,对潘静儿说,“那我和你就是连襟了。” “以后,我也随我老婆叫你姐夫吧。”潘静儿笑了笑说。 我红着脸,给她们倒了水,挨着老公坐在他身边。 “姐夫,对不起,前几个月,我为了让我姐回归男子气概,硬逼着他改了一些女人气。”小洁说。 “这个不打紧,只要我回来,他立马变成小女人,对不?老婆?”他搂过我的腰说。 “吹牛,你以为你有这么厉害吗?”我羞耻万分,打了他肩膀一下。 “你看,你姐像小女人一样撒娇了吧?”老公说。 “你还说,不理你了。”我不自觉地扭了扭腰,但跟小洁异样的眼神相触,我更羞愧难当。 “所以,一个人是男人和女人,其实跟他的生理性别没有多大关系。”潘静儿说。 “接下来,我们就要说服双方的父母,一起去王家村进行最后的交换。”小洁说。 “我问过大媳妇,这个仪式就相当于重生,由双方父母亲自把各自儿女送入媳妇洞,象征着回归母胎。在洞里完成交换后,再由对应的父母接出,象征出生,然后举办认亲仪式,算是从此正式成为对方。”老公说。 “原来还要这么多仪式啊?”小洁说。 “可是,我们交换后,记忆就会回到交换前的原点,这怎么办?”我说。 “大媳妇也没办法,只能再次适应对方,培养感情。不过,既然第一次能成功,那么第二次也会成功。况且,我们都不是留了许多记忆的记录?这些都可以让你们更快理解并进入角色。”老公说。 “那到时我不认你了,你得赶紧给我看以前的事啊。”我不由抓紧了老公的手臂。 “放心,到时你如果不认我,我就把你绑起来带回家。”老公说。 “但不要绑太紧啊,我怕疼。”我嘟着嘴说。 一听这话,三人都哈哈大笑了。 “姐夫,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能征服她,现在彻底明白了。到时他要是不认,我来帮你绑。”小洁笑道。 我们商量了,明天四人一起去拜会双方父母,把前因后果跟他们讲清楚,争取他们的同意。 2 X0 b6 j2 F/ U) e' Y K) ]9 W, N 送走隔壁夫妻俩,我还沉浸在不安和期待的兴奋中。我的父母虽然知道我们经历的事了,但上次他们的态度很强硬,让我放弃了女身,回归自己,这次不知道会怎么样。而潘静儿的父母却连这事都不清楚,潘静儿在他们眼中,从来就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最近行为有点怪。 老公劝我别想太多,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老婆,我带了礼物给你。”老公说。 “真的?”我挺惊喜,本以为他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心里还暗暗羡慕潘静儿带礼物给小洁,没想到他是记着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在我面前打开了,竟也是一枚钻戒,但钻石要比潘静儿送小洁的大,也精致很多。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老公,谢谢你。”我说。 可是,接下来就尴尬了,男人的手指比起女人的要粗壮许多,这戒指无法戴上无名指。 “等你回来后,我再亲手给你戴上。”老公笑着说。 “嗯。”我点头,内疚地对他说,“可是,我没有礼物送你。” “傻瓜,我还要你什么礼物呢?拥有你就是我的最大礼物。”老公说。 虽然知道这是男人的恭维话,但听着仍然特别受用,怪不得女人都爱听男人的好话。 “我发现你把以前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他说。 “你要是不喜欢,我……我这就去扔掉它们。”我有些慌张地说。 “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你的人生,我可不像她们俩,自欺欺人,刻意割断以前的联系。你以前是男人,这是客观事实,我爱你,当然也爱以前的你。哪怕变不过来,以后还是男人,我也一样爱你。”他说。 “老公……”我哽咽了。 “我还给你带了一些东西。”他说。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他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顶跟潘静儿以前发式很像的大波浪女人假发,一对高仿真的义乳,还有一件桃红色网眼连体开裆情趣内衣。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顿时双颊飞红。 “你让我扮女人?!” “你本来就是女人,现在只不过是暂时过度一下。” “不行不行,这男人身体是她的,我不能这样做。” “傻瓜,你没看到她把你的身体弄成啥样了?还像个女人吗?为什么她能装得像个男人,你不行?这样对我们不公平。”他说。 的确,现在的潘静儿一看就是个强势的拉拉,除了剪成男式发型,不再施粉黛,连举手投足都没有一点女人味了,男人气十足,加上男性化的服饰,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让人忽视她的丰乳肥臀。我几乎无法把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甚至我是她时的形象联系起来。 “我接受你是男人的过去,也期待你是女人的未来,当然,同样喜欢你中间的形态。男人身,女人心,这样的你有特殊的美,虽然这美可能很短暂。就像你那时,拥有她的身体,却保留着鸡鸡一样,”他盯着我说。 我看着他热切的眼睛,没有再拒绝了,他伸过手握住我的皮带扣,霸道地把我拉到他的身前,啪的一记轻响,扳开了皮带头的扣子,松开皮带,然后,慢慢拉下了我的前门拉链。往下扯了扯,只觉腰间一松,我的男式西裤就滑落到了脚踝上。 他又解开了我的衬衫纽扣,帮我脱了下来, “这身材底子真不错,怪不得她那么想要这身体。”老公上下打量着我说。 “好难为情。”我羞耻地低头。 现在,我只穿了一件男式四角内裤。虽然作为男人,只剩下内裤本就正常得很,但现在在他面前,我紧张羞涩万分,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他火辣辣的目光落在我内裤前兜饱满的下体,我本能地拿手护住了。 “你还害羞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大鸡巴。”老公笑道,轻松地拨开我的手,伸出两指勾着裤腰往下一扒,我的下身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了,大鸡巴因为突然没有了内裤的束缚微微晃荡。 “太难看了。”我自惭形秽地捂住它。 “有我的难看吗?你看,它又长又粗又直,蛋蛋也饱满,这样的好鸡巴,真让男人嫉妒,女人尖叫呢。”老公又拉开了我的手。 “你别取笑我,我不要和你的比。它长的再好,也是别人的。”我说。 “我的才是你的,对吗?”他得意地笑问。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我喜欢你的。” 我没有骗他,每当我寂寞的时候,经常会想起我跟他的那些夜晚,特别是最后一晚,我为他口交时的场景,我越来越想念他那只纺锤形的大胡巴。一想到这,我的阴茎就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虽然羞耻之极,但避无可避。 “你这个小色女!”他伸手轻拍了我的龟头一下,阴茎受到刺激,反而高昂起来。 “看来。功能棒极了!这么多天,你没和她做过?”他问。 “做过几次,但每次我都是想着你才硬得起来。后来她发现我的心思后,就再也没做过了。”我坦白说。 “但女人可不能硬成这样子哦。”他说。 “人家……人家不是对你有反应嘛。”我羞道。 “我有法宝。”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透明的阴茎状塑料管。 “这是什么啊?” “男用贞操套,又用锁龙器,用上这个,保证让你的鸡儿乖乖的。”他摆弄着,打开器具。 “不要,就知道没好东西。”我哼了一声。 “来,让老公帮你锁上。”他蹲下身,把我的阴茎塞进模具里,在阳具根部扣住一圈铁环,上了小锁。锁龙器的重量拉扯着阳具根部,每动一下,反而越觉得下体晃荡得厉害。 “现在,这只大鸟被关进笼子喽,不能再为非作歹了。”老公掂了掂我的阳具,笑道。 “它什么时候为非作歹过?”我不服气地说。 “它搞大过人家女人的肚子,还说没有。”他笑嘻嘻地说。 “那……那可是我老婆。”我羞恼道。 “别生气嘛,老婆,我只是开个玩笑。”他说,“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可真羡慕你,家庭和谐,还有一个活泼的亲生儿子。” “原来你也和她一样,都喜欢儿子。”我说。 “哪个男人不喜欢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他摸着我被铁环箍得肉球似的大阴囊,“你看,你的子孙袋多饱满,弹药库肯定很充足,所以才会生儿子吧?” “歪理,这跟子孙袋饱不饱满有什么关系?”我说。 他的手指轻揉我鼓鼓的阴囊表面,我打了个颤,身体发软,阴茎就越发怒勃起来,可是受到贞操模具的压制,不能正常翘起,有点难受,又有点被束缚被操弄的快感。 “穿上这件网衣吧。“他给我下了命令。 我只能照他的话,穿上了桃红连体网衣,网衣的伸展性特别好,很轻松就穿上了。但是,我却感觉很别扭,因为裹在网衣里的,本应该是美丽光洁的女人胴体,现在却是中年男人的身体,毛茸茸的腿毛从网眼里冒出来,特别碍眼,但整体上,一下子就GAY起来了。 “漂亮!”他站远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我,满意地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以男性之身穿成这样被人观看,这跟拥有潘静儿的女身跟他亲密的感觉又有天差地别。在他的要求下,我坐到梳妆台前,把脸毛和胡须刮得光光的,给自己化了妆。为了掩盖男性特征,特意化了一个浓妆。好在化妆技术并没有退化,十几分钟后,出现在镜子中的,便是一张女人的脸,虽然掩饰不了中年男人的粗骨髂轮廓,但好歹能看得过去,毕竟,作为男人,我本就偏文弱。 ! n5 v$ E2 \9 ?& p 老公给我戴上假发套后,女人的气质就更强烈了,原来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发型真的很重要。潘静儿理了短发,就成了拉拉气质,而我化了妆戴上假发,也跟原来男人的形象天差地别。 “你看,你如果天生是个女人,也是很漂亮的。”老公在背后整理我的假发说。 “我第一次打扮成这样,好难堪。”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羞道,突然恍然大悟,“如果我变不回来,你是不是想让我扮成这样?” “老婆,你太聪明了。我确实有盘算,如果你们真的没法交换回来了,我也会把你变成女人。”他倒是大方承认了。 “看来我是逃脱不了你的魔掌了。”我苦笑了一声。 “我刚才在衣柜里看到一件婚纱,是小洁穿过的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是我们结婚时她穿的礼服。” “这件婚纱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嗯,还是我帮她选的呢。” “你穿上吧。” “什么?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穿她的婚纱?这太难为我了!” “今晚你就是我的新娘,我想看到你穿这件婚纱的样子。” “她的太小,我穿不进去的。” “我看过了,背后有拉伸装置,可以调节,你穿绝对没问题。” “老公,求求你,别为难我。”我求道。 “你心里还装着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和她已经姐妹相称。” “那不就得了?其实,你心里就是装着她我也没意见,毕竟你跟她夫妻一场,你舍不得扔掉这婚纱,正好说明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特别喜欢你这一点。”他说,“现在,你穿上她曾经穿过的婚纱,也是对跟她的感情做一个总结回应。” 就在我们相持之时,隔壁突然传不了隐隐的女人笑声,听声音,正是潘静儿和小洁因为某事快乐的笑。 “你听,她早就把你放下了。现在正在床上闹得欢呢。”老公说。 我听着隔壁断断续续的笑声,心情很复杂。老公说的没错,小洁是把我放下了,那么,我为什么还那么执着呢? 老公从衣柜里取出了小洁的白色婚纱,一拿掉外面罩着的透明塑料袋子,婚纱的下摆一下子洒了开来,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上身是雪纺花团裹胸和绣花镂空蕾丝吊脖设计,这是一件公主式散裙婚纱,虽然称不上名贵,但也做工精致,典雅纯情。 犹豫了片刻,我终于放下自尊,在老公的帮助下,穿上了小洁的婚纱。果然,腰身调节到最大后,虽然还有些撑,却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小,反而起到塑身的效果,把腰箍细了,胸上的肉挤入罩杯里,倒有点儿像乳沟了,罩杯上的两大朵白牡丹花遮掩了里面的空虚,加上从腰间撑开的齐地层叠大纱裙,完全掩盖了原本男性的身材,如果不细看,就是一个漂亮美丽的新娘子。 “你看,又是一个全新的你。”老公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到落地镜前,又为我戴上头纱和水钻公主头冠。 我有些发愣,也许因为一直没从女性化的灵魂里走出来,虽是男身女装,眉宇之间,竟也透着股娇媚,怪不得小洁说,我回到男人身体后,她也总感觉是女人,而潘静儿则刚好相反。 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个骨架稍显粗壮的女人,但我的神情弥补了这缺点。虽然比不上潘静儿的活色生香,也比不上小洁的娇小可爱,但有着另一种难以名说的气质。加上喷洒了女人香水,整个人都变得清新透亮起来。也许,如果当年父母把我生为女儿身,我也应该是个美女吧。 老公拿过手机,绕着我不断给我拍照,经过美颜处理,相片上的我更如女人般漂亮。 老公穿上了我结婚当日的新郎西服,他变得精壮后,我的衣服竟然很合他的身。他把手机设定成了自拍,要我以新娘的身份挽着他的手臂,拍了好多张照片。 看着照片中的夫妻,我不禁唏嘘万分,回想当年婚礼上,小洁穿着这件婚纱,仙气十足,我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红毯,喝交杯酒,互相戴上婚戒起誓,接受亲友们的祝福,仿佛历历在目。 而现在,穿着这件婚纱的人竟是我,身边的新郎却是曾经的隔壁男人,简直比梦境还要魔幻。我不知道这是美梦还是噩梦,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真实的人生。 老公从后面抱着我,吻着我的肩颈。我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身上,享受他给我的爱意。当他的唇合上我的唇时,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憋了几个月的欲望,干柴烈火般扭过身体和他吻在一起。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男人的身体,似乎这些都是微不足道了,现在我面对的,只有我的爱,这似乎更像是一种解放,我觉得在这一瞬间,我彻底自由了。 我们也不知拥吻了多久,好像怎么也吻不够,仿佛时间也不存在了,只剩下两团燃烧的激情之火。 在他的指引下,我顺理成章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裤裆上,那儿已经硬撑了。我蹲了下去,解开皮带,从他的内裤里掏出久违的“大胡巴”。 “宝贝,你想它吗?”他低头问我。 “想,我想了太多次了。”我握着粗粗胖胖的大阴茎说。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手中跳动,又膨胀了一些。比起第一次触碰他的鸡巴,那种恶心、尴尬、屈辱和不甘的感觉,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有的只是亲密、可爱、欣赏和崇拜,以及我自己也说不清的再次拥有它的激动和满足。 “现在,它又是你的了。”老公抚着我的头说,挺了挺下体,我明白他想让我做什么。犹豫了一下,就把嘴凑了过去,先是吻了吻鲜荔枝似的大龟头,然后张开嘴巴,含住了这支宝贝。在他的鼓励下一发不可收拾,比起上次为他口交,主动大方多了,从阴茎到蛋蛋,不放过一个死角,舔得老公嗷嗷直叫,差点当场射了。 他从我的口中拔出大屌,阴茎上带着我的口水,在灯光下锃光发亮。我擦掉嘴边的口水,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让我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掀起我的层层叠叠的婚纱大裙摆。 我的视线被高高掀起堆满上身的白色纱裙完全遮住了,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一定色迷迷地凝视着我的屁股。 我心里特别紧张,生怕他说我丑。男人的屁股哪比得上女人的大屁股圆润好看。更何况,还有中间悬荡着那根难看的大鸡巴,虽然它已经被装入器具束缚住了。 “真像一朵怒放的白牡丹,但是花心却是雄蕊。”老公在我身后拍拍屁股,捏捏蛋蛋说,“菊花边上的毛毛有些多,这身体的雄性激素好旺盛!” “老公,不要看,难看死了!”我自惭形秽,羞耻地说。 “这菊门可是处女菊哦,比她的有力量多了。”他的手指在我的菊门边打转,我紧张地缩起菊门。经过他的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原先跟他爱爱的,是潘静儿的菊门,而我的菊门还没有经历过人事。 他的手指带给我的触感虽然差不多,但潘静儿的似乎更柔软敏感,也没有多毛的粗砺感。不管从内心的感觉还是肌肤的感觉,我都明显更喜欢潘静儿的身体。 他给我的菊门涂了大量润滑油,冰冰凉凉的,让我尽量放松。我其实有了几次经验,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了,只是现在的感觉跟潘静儿的又有点儿不同,这很奇怪,心理上明明有经验,但生理上却是第一次。 当他的龟头项住我的菊门慢慢推入时,大量的润滑油被挤到了肛周,我不禁啊的一声,本能地夹紧了菊门,阻止他的继续前进。 “老婆,你的菊门好紧,好有力量,都要把我夹断了。”他在后面说。 “你还说,又被你得逞了,不是说好了我变回来才让你操我吗?”我羞耻地说。 “是你自己也等不及吧?”他停了停,又慢慢推入,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打了一针。奇怪的是,没有像潘静儿的第一次那样难受,也许心理真的能影响身体的感觉。 他的“大胡巴”终于慢慢插到了根部,那种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隔着肠壁 ,我能感觉到他的龟头再一次顶在那敏感酥麻的一块上,我知道,这是我的前列腺,它曾经消失过,现在,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随着老公由慢到快的抽拉,那里的快感也开始上升,遮掩了因为第一次带来的不适。比起以前几次来,现在的我对肛交的适应速度大大加快了。 当快感波动扩散到全身,我的马眼也流出了晶莹的粘液,从锁龙器前端的小开口里滴出来,垂成了一根闪亮的银丝。虽然不像前几次那样淫水泛滥般夸张,但似乎也比我以前多得多。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男人身体,再次沉浸到性爱的漩涡中去了,除了不自觉地从嗓子眼里发出的粗粗的男性呻吟声和剧烈晃荡的束着锁龙器的大鸡巴,才提示自己真实的性别。 我讨厌自己低沉的男人声音,它让我极度不舒服,我尽量忍住不发出声音,可是情到浓时,又怎么忍得住?我也讨厌自己的大鸡巴,但随着他的每一次冲撞,下体就越发剧烈晃荡,似乎宣示自己的存在。 % }3 U! B: g' _5 ` 也许因为锁龙器的作用,隔绝了对阴茎的直接刺激,虽然被强制束缚的感觉有点儿难受,但也迫使我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到前列腺和菊花快感上,一种奇异的受虐快感更让我战栗。 “你想要大鸡巴?还是要骚逼?”老公问我。 “我……想要……骚逼。”我说。 “你说什么?你还想着操逼吗?”老公在我的屁股上啪地抽了一下。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要大鸡巴。”我改口说。 “想要谁的大鸡巴?” “老公的……大鸡巴。来操……老婆的……骚逼。” “可你现在只有大鸡巴,没有骚逼啊?” “我的大鸡巴……被你锁住了,没什么用了。再过几天……我……我就有真逼了,老公,我让你好好操好不好?”我恬不知耻地说。 “那你是不是小骚逼?” “我……我是小骚逼,是老公的小骚逼……啊,操我……”我语无伦次地回答他。 老公的持久力一直让我佩服,这样子不间断操了有十分钟左右,直到我的肛门都有点麻木疼痛了,他才拔出了大胡巴。又变了几个姿式,然后让我脱去了婚纱,露着粉红网眼连体衣,以观音坐莲的姿式跟他交欢。 他见我憋的难受,终于大发善心打开了我的锁龙器,我的阴茎摆脱了束缚,一下子蓬勃如钢柱,挺在他的小肚子上。 “好难为情!”我羞道。 “挺好看的,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大阴蒂。”他摸着我膨大的龟头说,然后,撸玩着我的整个鸡巴。 我们从床上操到了地上,又从地上操到椅子上,最后,我被他举着双腿压在床头冲刺,终于在同时一时间达到高潮,一起射了精。他射在我体内,而我则一射如注,大量的精液喷洒在我们两人的身上。然后,两人虚脱般地跌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 “真棒,不比女人差。”他喘着气说。 我摸了摸两人身上到处都是的精液,羞得说不出话来。 / s# Z, Z7 S9 ?: p( ~ 从激情中恢复后,我们去冲了鸳鸯浴,经过刚才的颠鸾倒凤,似乎性别的羁绊真的消失了,虽然还是有点害羞和尴尬,但彼此都敞开了心怀。这很神奇,远没有我想的那样难以逾越。我想,如果我和潘静儿换不回来,也会和他这样过日子吧。他说要把我变成女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哪怕去做变性手术,可我知道,如果有选择,他还是喜欢女人,一个可以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不孝人三,无后为大。”《媳经》也教导我们这些做人家媳妇的,如果不能给老公传宗接代,就是不合格的媳妇,连着老公在村子里的地位都会受牵连。 那晚,我们搂抱着,依偎着,不时在被子下爱抚着对方的鸡巴,互相说着情话进入梦乡,我睡得很香,也很放松,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第二天,我起床做了早餐,老公让我作女装打扮,他说潘静儿都是男装打扮了。我死活不肯,说女扮男装,大家可以接受,男扮女装,要是在外面碰到邻居熟人,那以后还要不要生活在这里了。最后取了折中方案,我里面穿上女式内衣,外面作男装,仍用锁龙器锁了我的大鸡巴。 刚吃过早餐,隔壁那两口子就过来了,催我们一起去父母家。一想起马上去见双方的父母,我又是一阵紧张。老公宽慰我,说父母一定会尊重我们的选择的。 由我开车,两家人并一辆车,先去了潘静儿的家。到了她家,潘静儿让我和小洁在车里等,她先和我老公进去,跟两老说明情况。 “你紧张吗?”看着两人走进屋子,小洁从后座坐到副驾,问我。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我说。 “你昨晚和他做了吧?”她突然问我。 “我……我们没有。”我说了谎。 “你的脸红了。”小洁笑着看我,“你对我说实话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在隔壁都听到响动了。” 我默认了,问她:“那你们呢?” “我们几乎天天做。”她直爽地回答。 “哦。”我点头,“那你们是怎么做的?” “有时候用器具,有时候,就磨磨也能达到高潮。” “原来是这样啊。” “我在想,就是你们换不回来,也无所谓了,这样子也挺好。但是,他还是希望成为一个真男人。我想你也一样想成为真女人吧?” “我……是有这想法。” “你怎么有反应了?”小洁的视线落在我的裆部。 “没有……”我低头看,原来是因为锁龙器的原因,下面鼓了起来。 “你不会还对我有反应吧?”她惊讶地笑了,把手伸向我的裆部。 “不要!”我急忙阻止她。 “这有什么?这鸟是我以前老公的,也是我以后老公的,反正都是属于我的。”她笑道,从侧边袭击,按在了上面,不由愣了一愣。 “怎么这么硬梆梆的?你在下面装了什么?”她惊问。 “是他……是被他用器具锁住了。”我只好坦白。 小洁哈哈大笑:“你们可真会玩!你活该了!但我要抗议,这是我老公的身体,他不能随便乱玩,玩坏了找谁负责?” “你别取笑我了,丢死人了。”我羞道。 “跟自家老公玩,有什么丢人的?”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开放的。”我说。 “是他教我的,夫妻性爱需要新鲜的刺激。” 正说着,老公和潘静儿走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潘静儿的父母,我们也下了车。 4 C0 Y9 H: c! `: \ “去年一直在家里走的,真的是他?”潘静儿的妈妈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问。 “就是他,做了你半年的宝贝女儿,怎么样?挺帅气的吧?这是他原先的老婆,叫小洁。”潘静儿介绍我和小洁。 “确实是我。”我红着脸点头、 “我说怎么女儿的性格变了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变成我们女儿了。”潘静儿的父亲在一边说。 “你瞎说什么呢?”潘静儿妈妈白了他一眼,拉着我的手,“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走,我们到屋里说。” “你还不叫爸妈吗?”潘静儿提醒我。 “爸,妈。”我开口叫了两老,其实并没有什么难的,在做潘静儿时,我已经叫过他们许多回了,已经特别熟悉了。 “唉!”妈开心地答应,我和潘静儿一左一右,扶着两老进屋。 妈一手拉着潘静儿,一手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看起来倒像我和潘静儿是一对。 “我这个女儿啊,别看外表长得漂漂亮亮的,淑淑雅雅的,可从小性格就要强,像个男孩子。其实怀她那会儿,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神仙抱着两个宝宝对我说,左边的是男宝,右边的是女宝,问我要哪一个,我要了左边这个,她爸爸是三代单传,当时我们也希望有个儿子来传宗接代。没想到生下来后,却是个女宝宝,当时我们确实也有些失望,但静儿长得特别漂亮可爱,我们也挺开心。也许是受了我们的影响,静儿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身,我记得当年她来月事时,就非常讨厌自己的身体,问我为什么不把她生成男孩。”妈妈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们也挺担心她的,后来,随着她的长大,出落成一个水灵大姑娘了,也不再提想做个男孩,我们才放下了心,没想到,这种子一直藏在她的心里,所以,刚才她跟我们坦白时,我们觉得对她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倒是你,孩子,我们担心你能接受做一个女人吗?” “阿姨,你别担心,我姐她早就自认是女人了。”小洁在一边说。 “是啊,妈,他现在住在我家,跟我在一起了。”老公也插话说。 “真的?”妈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们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儿子和儿媳,真是感到很神奇,老头子,你说对不对?”妈乐呵呵地说。 “对,现在算是儿女双全了。不如你们现在就结拜成兄妹,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爸也说。 我没想到二老的思想这么开明,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会怎样? “这太好了,爸、妈,多谢你们的成全。”老公开心地一拍大腿说。 如果按照身体,我比潘静儿年长,潘静儿应该叫我哥,但现在,如果我们顺利交换,我就要叫他为哥了。最后还是老公作了决定,让我认潘静儿做了哥。 “好妹子,今后,哥会保护你的,如果他胆敢欺负你,跟哥说,哥一定帮你出头的。”潘静儿倒不客气,对我说。 “那我就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小姑了,不过,我还是叫你姐吧,顺口。”小洁笑道。 大家也都哈哈大笑。 搞定了潘静儿的父母,我们又直奔我的家。 因为父母已经知道我成为潘静儿的事情,所以我们四人就直接进了家门。当父母听完我们的诉求后,默然无语。 “妈,我的亲生父母已经同意了。”潘静儿诚恳地说,“今后,我一定会比儿子更儿子地孝敬你们二老。” “儿子,你真的愿意做别人家的女儿吗?”爸爸问我。 “我……爸,请恕儿子不孝,儿子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我向他们跪了下来。 “爸,妈,我们这几个月都过得很苦,你们就成全我们吧。”小洁也跟着跪下来。 “爸,妈,我们已经结成了兄妹,你们就当有了一对亲生儿女,”潘静儿和老公见此,也跪下恳求。 “让我们好好想一想吧。”妈妈和爸爸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我们等在外面,我觉得这一刻似乎特别漫长,也从来没有这样忐忑,甚至比高考放榜时还紧张。 终于,门开了,爸爸妈妈走了出来。 妈妈手中捧着一袋东西,递给我。 “妈,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你没出生前,我和你爸爸准备的,当时,有个看胎特别准的算命先生给我看胎,说我的胎象前男后女,很是奇怪,但最后一定是个女儿,于是,我和你爸就准备了女孩儿的粉色小肚兜,还给你取了个乳名,叫静静。没想到,生出来的却是个男娃,弄得措手不及。后来你周岁抓周,一抓就是口红胭脂,一抓就是口红胭脂,都让亲友们笑话。” “妈,这些你都没告诉我。”我惭愧地说。 “其实,爸妈那时也挺喜欢女宝的,但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现在回头看,原来一切都早已有定数了。”妈妈说。 “静静,静儿,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小洁惊讶地说。 “只是妈真舍不得,你做别人家的女儿,又做人家的媳妇,女人不好做啊。”妈妈拉着我的手心疼地说。 “妈,你放心,有我呢,我早就警告过妹夫,他要是胆敢欺负妹妹,我绝不会绕过他。”潘静儿说。 “孩子,你真好,像个男子汉。”妈妈看着潘静儿说。 “妈,你别担心她了。她跟姐夫现在是两情相悦,爱得你死我活,就是你拿刀来割不开了。”小洁笑道。 “你跟他不也一样。”我对她嘟哝一声。 “爸。妈,你们放心,我对天发誓,一定会对静静好一辈子的,否则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老公举起右手掌,认真地发誓。这家伙反应倒挺快,一下子改口叫爸妈了,还用上了我从来没用过的小名静静。 “你干嘛?谁让你发毒誓了。”我拉下了他的手。 “看,我姐心疼姐夫了。”小洁打趣说,原来严肃的气氛一扫而光。 我拿出了小肚兜,果然是女宝的肚兜,上面还绣着一朵大牡丹。小洁开玩笑说,将来我要是替老公生一个女儿,还可以派上用场。潘静儿说,这是我和她共有的,将来哪家先添女宝,就给哪家。 爸妈说既然双方家长都已经同意,不如早点儿启程去王家村,完成最后的仪式,让我们早日做回自己。 当爸妈得知交换后,我的记忆将会回到初次交换的瞬间时,不禁也有点担忧。 “爸,妈……哥,妹子……老公……,到时我如果一时间接受不了,你们一定要帮助我啊,让我成为我。”我对家人们说。我又伤感了一番,不禁流下泪,反而是家人们劝我要开开心心迎接新生。 4 [7 `9 J7 T* @6 k2 ~9 r 那天,父母留我们吃饭,自从和潘静儿交换过来又交换回去,我好久没有这样子放松过了,似乎一下子释放了所有的精神压力,整个人都轻快起来。我和小洁主动下厨帮妈妈做饭,对妈妈来说,小洁还是她的儿媳妇,而我马上就要成为她的新女儿了。看着我在厨房熟练的样子,妈妈心疼我,以前我可是最讨厌做家务的,没想到现在这么乖,看样子没少受苦。但我跟妈妈说,我发现自己喜欢厨艺,现在厨房就是我的小方小天地,我一点都不感到苦累,特别开心。倒是原先的工作让我觉得苦不堪言。妈妈笑了,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我觉得幸福就好。爸爸妈妈都对我做的菜赞不绝口,我说起当时潘静儿逼我学做菜的那些糗事,大家都乐了。潘静儿夸我现在做的比她当初的手艺还好,我真适合做女人。小洁求以后要我教她,她也要做好吃的菜。而老公则连声说自己这辈子真有福气,能最终跟我白头偕老。 饭后,我带他们去了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在村子里遇到了很多老熟人,他们当然还是把我当成小梁,以为我带了朋友夫妻来家作客。也许他们会觉得我们两对有些蹊跷,但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的组合完全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在我家后山的柿子园里,小洁和潘静儿转眼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她们一定去某个角落“浪漫”了吧,只留下我和老公。老公牵起我的手,在果园里漫步,一边听我讲小时候发生在这里的趣事。这些故事我曾经讲给过小洁听,那时我们正在谈热恋,好像话怎么也说不完,一切都是那样新鲜,我和她也是这样牵着手漫步在林中。没想到,林子还是原先的林子,故事还是原先的故事,身边的人和我自己都已经完全变了。但老公跟小洁一样,对我的故事特别感兴趣,一边问一边笑,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一堆草垛边。 老公说,宝贝,我们休息一下吧,就拉着我肩产肩坐下了。他从后面绕过手臂,搂着我的腰。这里是个幽会的好地方,当年,我也曾和小洁坐在这人迹罕至的稻草垛前,互诉衷肠,卿卿我我。 “宝贝,今天真好,没想到四位老人家对我们这么支持,今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老公握着我的手说。 “嗯,现在,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了四个父母,这感觉真神奇。” “不对,我们有三对半父母了。” “三对半?” “一对是你的前岳父母,现在,你和小洁成了姐妹,又是姑嫂,她的父母也是你的义父母。还有一个,就是我妈,你的婆婆,你公公去世早,你可是她正式过门的儿媳妇啊。” “我有点怕你妈。”我红着脸说。 “我妈看上去严肃,其实很喜欢你。她跟我念叨好几回了,要我带你回家住几天。” “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告诉她了,她说已经让大媳妇安排了,一定会让你做回女人的,到时,全村的媳妇都要送给你祝福。” “不要,好害羞的,还被那么多人知道。”我说。 “虽然你还是个男人,但你羞羞的样子也很好看。”老公满眼爱意地看着我。 “你别取笑我了,这样子哪里好看了,难看死了。”我更害羞了。 没想到,他一下子亲上了我的脸。 “别动,这光天化日的,要人瞧见……”我扭开脸。 “这角落哪有人?最适合情侣幽会了。”他笑着,扳过我的肩膀,一边吻我,一边把我放倒在他的大腿上。 情之所至,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搂着他的脖子,躺在他怀里,和他热吻起来。 寂静无人的野外,时不时传来几声小鸟的鸣叫,稻垛和果园的淡淡香味漫在四周,让人感到宁静和温和,不由深深陶醉。我想,人生最甜蜜的时刻,就是和心爱之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亲密无间地拥吻吧?! “老公……我有个请求……“我弱弱地说。 “什么?” “能不能把锁解掉?人家……人家胀得好难受。”我问。 “你起反应了?”他笑嘻嘻地看向我的下身,伸手抓住了我套着器具的鸡巴,因为曲状外壳,倒像是一个硬球了,连着下面箍着的阴囊,就如下身挂着一只葫芦儿似的。 “你好坏,拿这玩意锁着人家,束得我想硬都硬不起来了,你怕我对你不忠贞吗?”我说。 “那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就算有大美女躺在你面前,也没感觉了吗?”老公玩弄着“葫芦”问。 “你说呢?”我红着脸反问,“要是我有感觉,也不会跟小洁做姐妹了。我现在只稀罕你,对你才有感觉。” “那你想不想老公的大鸡巴?” “想……想死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你的鸡巴自由。”老公满意地点头,拿出了小钥匙,拉下我的裤子,就要替我开锁。 突然,从稻垛后传来小洁的声音:“不要给他解!” 我吓了一跳,连忙拉起裤子站了起来。只见小洁和潘静儿手牵手从稻垛后面走出来。 “小洁,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结巴着问。 “这个地方又不是只有你才知道。”小洁说。 我这才想起,以前我也带着小洁来过这无人的角落亲热。 “原来刚才你们一直在稻垛后面偷听。”老公说。 想起刚才没羞没臊的行为和话语都被两人偷听了,我更囧了。 “妹夫,你现在可真会玩了,以前怎么就这么老实呢?”潘静儿笑道。 “我现在明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啊。”老公说。 小洁上前,趁老公不注意,抢走了他手上的钥匙。 “小洁,你做什么?”我惊呼。 “姐夫,你给他锁上我赞成,因为这是属于我老公的宝贝,现在只是暂时保管在他那儿,你可不能随便碰。”小洁调皮地说,“这钥匙我先收着,等他们换了身子,我亲自为我老公打开。” 小洁拉着潘静儿扭头就走了。 “但你也要保管好我老婆的宝贝。”老公对她们喊。 “你放心吧,我老公对被操可没有一丁点儿兴趣,将来还你一个处女。”小洁回头做了个鬼脸。 我和老公还真不能反驳她,也只能咽了自家酿的苦酒。 “她说的处女是什么意思?”老公问。 我只有把潘静儿变处女的事告诉了他,老公可开心了,原来老天真的对他不薄,把少妇变成少女还给他。 当晚,爸妈又留我们住在家里。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尴尬,但接受了现实后,每个人似乎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妈妈跟我说,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娘家了。她听了老王的经历故事,觉得我的眼光不差,他是一个我可以托负的男人,也就放心了,对他就如新女婿一般。而潘静儿也代入了原本我作为儿子的角色,却比我殷勤孝顺得多,更得到了两老的喜欢。爸妈说,他们原本就梦想要一儿一女,没想到终于实现了,现在一下子就有了一个大家庭的感觉,让我们下次把两个孩子也一起带过来,享受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但晚上的分房睡觉犯了难。到底哪家睡我原先的房间,哪家睡客房?最后,还是妈妈作了决定。今晚我和老公睡我的房间,潘静儿他们睡客房。以后换了身,她会给我们准备另外一个房间,我原先的房间就要让给“新儿子”住了。 我带着老公来到我的房间,有点儿伤感,过了今晚,这房间就不属于我了。我曾在这房间里成长,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都在这里,承载着太多人生记忆。老公安慰我,我的人生他会为我保持完整。 “谢谢你,老公。”我抱住他,感激地跟他拥吻。 我们又做了爱,就在我作为男生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房间里,在我曾经多么熟悉的床上。在这张床上,我曾幻想过许多天马行空的未来,也想像过我未来的老婆和人生,甚至曾无数次对着我暗恋的女孩和喜欢的明星照YY打飞机,却惟一没想到过,有一天,我会把一个男人带到这里,和他在这张床上做爱。 当然,为了不弄出太大声响,让爸妈听到,我们一直保持节制,倒像一对少男少女在家偷情似的,加上鸡巴被束缚住,又给我带来了奇异的受虐感和压抑的兴奋。我们从床上搞到了地上,又从地上搞到了我的书桌上。我扶着桌沿,张开双腿撅着屁股,一边任由他扶着我的腰臀在后面有韵律的冲击,一边痴痴地盯着桌上的相框。相框中是我几个年纪的照片,看着自己的男孩形象,心中五味杂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拔出了胖屌。 “宝贝,快,吃我的!”他紧握着手中的“枪“,要求我。 我几乎没有考虑的时间,就被他拉过来,蹲到地上,本能地含住了他送上来的粗壮如杵的阴茎。只感觉口中一热,那阴茎又突然胀大不小,然后几下猛烈抽搐,一记又一记的滚烫精液喷射在我的喉咙里,带着精液特殊的咸腥味,但似乎又有点儿香甜。 我正想吐出阴茎。 “吞下去吧!”他命令道。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听从他的话,把含在口中的精液全吞入喉中。 他重重抒了一口气,仿佛顺利完成一件大任务,表情也轻松下来,从我的口中退出了阴茎。 “好吃吗?”他抚着我的头说。 “才不好吃呢,恶心死了。你太霸道了!以后不准这样。”我擦了擦嘴角,埋怨道。 “等你换回身子,我才舍不得浪费我的子孙弹呢,我指望着你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呢。”他笑道。 “就知道你也重男轻女。”我羞恼地白了他一眼。 “女儿不是有妮妮了吗?儿女双全多好。”他说。 我们光着身子搂抱在小床上,老公摸着我被锁龙器锁住的阴茎,心疼地问我今晚我没射精难不难受。我说这是我该承受的,谁让我得罪了小洁。老公说,其实小洁是真爱我,才成全我。 “反正,你们一个个都是为了我好,离开我是为我好,回来也是为我好,好像就我一个人是最自私的。”我懊恼又激动地说。 老公见我生气,急忙向我道歉。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小洁的心思呢,虽说她看起来翻脸无情,可恰恰还是在乎我的。我从她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想帮助我实现自我,重新做女人,让我不再对她有任何牵挂,才对我这么决绝冷酷。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妮妮才选择做女人,你对我来说,永远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老公说。 “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你说的对,以后,我们要对她好,是她真正成全了我们。”我说,紧紧抱住了老公,眼泪又止不住落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把双方父母同意我们做交换仪式的好消息告诉了大媳妇和大姑。她们也为我们感到高兴。大媳妇说,她排过了吉日,选定在三天之后的子时阴阳交换之际正式举行仪式。但是,除了父母子女等至亲要在场,还需要一个双方共同的好友作为见证人。我们想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艾华最适合。 只是,跟艾华坦言真相,还真有点儿难以启齿。好在潘静儿自告奋勇,表示她愿意先跟艾华谈。 潘静儿约了艾华在我们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而我则在楼下等候,焦虑地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潘静儿打手机叫我上来。 艾华看见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而我见到她,则一脸羞愧,潘静儿让我坐在她身旁。 “静儿,这不是真的吧?我怎么也不能把你们两个联系在一起。”艾华有点紧张地对潘静儿说。 “艾华,我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潘静儿微微一笑说。 “这怎么可能?天哪,这太疯狂了!以前跟我在一起的,真的是你?”艾华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我。 “真的是我。对不起,艾华妹子,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也是没办法,才瞒着大家。”我说。 艾华又问了几个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听了我准确的回答,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前辈?还是姐妹?”艾华问。 “他以后就是我了,我希望你还把他当闺蜜,所以,他是你的姐妹。”潘静儿替我回答了。 “可一想起一个男人变成的女人曾跟我这么亲密,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我就浑身发毛。”艾华摸着手臂说。 我低下了头,艾华的话刺痛了我,没想到,她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说话也不遮掩。以前不是说还对我有点动过心吗?难道她就这么爱她的老头? “哈,你放心,他喜欢上了老王,现在的心理完全是女人了,就是他老婆也跟他以姐妹相称,我保证他对女人没有任何性趣了。”潘静儿说。 “真的?”艾华问我。 我羞愧地点了点头。 潘静儿就把我们的交换经历详详细细说给艾华听。 “真不可思议,我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艾华拍着胸脯说,又问潘静儿,“静儿,你真的愿意和他交换身子吗?你是我最好的闺蜜,真舍不得你做男人。” “艾华,我现在终于有自己真爱的女人了,我向往男人的生活,要给我爱的人幸福,不过,以后,我也可以是你哥啊。”潘静儿说。 “我理解你。”艾华说,露出笑容,“好吧,我祝福你们!” “谢谢你,艾华。”我感激地说。 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们请求艾华替我们保密,就算她先生也不能透露。艾华说自己当然会守口如瓶,要不,跟我做了这么久的闺蜜,虽然我是潘静儿的样貌,鸡鸡却是最后才消失的,她老公知道了可解释不清。 我觉得把这一层遮羞布揭开后,其实亲友们的接受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他们都对我们抱以关心和同情,也希望我们能如愿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让我们很感动。 艾华也很快就由尴尬变得自然了,好奇地问了我们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频频发出惊叹。她说,想要我早点变回潘静儿,这样她就不觉得别扭了。 “我们的旗袍秀得了市里的第一名,再过几个月就要去省里参加花样年华旗袍美女大赛了,姐妹们都觉得少了你这员大将,很是可惜,你赶在大赛前回来就太好了。”艾华跟我说。 “其实,我也特别想姐妹们。”我说,把自己许多次经过太太会所,却只能躲在外面偷看的经历说给她听。艾华也一顿唏嘘,对我更同情了。女人的心啊,就是暖软的,这也是我喜欢做女人的原因之一。 在出发去王家村的前两天,我们就如试婚似的,虽然是男男和女女,但再也没有以前的顾虑和不安了,小洁和潘静儿就像热恋期的爱人,整天粘在一起,而我也在他们的鼓励下,开始忘情地投入到妻子的角色,一边又为即将换回身体而激动难眠。 每晚,老公都会给我带来惊奇的性爱,只是,虽然男男之间也可以激情迸发,但我似乎更加向往男女的快乐,因为觉得,那才是正常的。我们也一起讨论潘静儿的身体,包括我只惊鸿一瞥的蝴蝶逼,以及传说中的九曲羊肠蜜穴,就像期待住进一间即将领到钥匙的新房子,以前拥有她的经历就像体验样板房,而接下来,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可是,我们也担心潘静儿的性冷淡,或者是阴道痉挛引起的疼痛,会同时“遗传”到我身上。我们认真分析了潘静儿的“病”,她的阴道构造确实异于常人,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因为《媳经》上记载,羊肠九曲密穴跟老公的纺锤肉棒是天作之合,只不过那时还没掌握技巧,更重要的原因,是潘静儿对男根侵入的恐惧和厌恶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带来的,加上一直不喜欢老公,排斥性爱,就更加严重了。而她和小洁在一起时,就完全没有什么性冷淡,反而跟所有男人一样,蠢蠢欲动。 “如果我真的跟她一样,不能跟你做爱,怎么办?”我担心地说。 “亲爱的,这并不影响我爱你,何况,不是还有可爱的后庭吗?我就多走后门就是了。”老公说。 我被他逗乐了,打了他一下,羞道:“你又不是贼,人家可不要你老走后门。” 老公玩弄着我被锁住的大鸡巴,笑道:“你说的对,以后,我要光明正大走前门了。就盼着你早点搬开这块挡在门前的大石头,打开大门迎接我了。” 终于来到了启程的那天,我们从幼儿园里接回了孩子,军军和妮妮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为两家能够再次出远门旅游而雀跃。我和潘静儿的父母,还有艾华也陆续赶到了。令我们惊讶的是,我的父母和潘静儿的父母在之前没有过交集,可一见面才发现,我爸爸和潘静儿的妈妈,潘静儿的爸爸和我妈妈竟然是两对初恋情人,这世界真的太小了,又好像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也许当年,是他们错过了,才让这因果落到了我们身上。 老妈把我拉到一边,把自己的白玉镯子从手腕上摘下来给我套上,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妈妈说,这是我外婆家祖上传下来的,只传女不传男。可惜到她这一代,因为计划生育,只生了我一个男丁。所以我结婚时,就传给了小洁了一只,没想到,现在另一只要传给我了。她还按潘静儿的身材给我买了一套大红连衣裙,让我在交换回来的时候穿上,冲掉神灵带来的煞气,添个喜气。 虽然开始的气氛有些尴尬,但双方说开后,就很快就适应了,因为我和潘静儿的关系,两家人的距离拉进了,就像一家人似的。老人们说,我和潘静儿以后都是他们的亲生儿女。 3 w- K& Z/ ^: v 数小时后,我们下了飞机,老公租了一辆商务车,车行入深山,马上就要顺利抵达王家村了。随着目的地的临近,我的心却越来越紧张起来,家人们也开始一言不发了,每个人似乎都有心事。 惟一懵懵懂懂的就是两个小家伙了,他们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为什么两个妈妈手拉手走到了一起,而两个爸爸也那么亲近? “妮妮,让军军的爸爸做你妈妈好不好?”艾华开玩笑地对妮妮说。 “妈妈都是女的,军军爸爸是男的,怎么能做我妈妈?”妮妮摇头说。 这真的为难两个孩子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但是,根据仪式要求,迟早都要告诉两个孩子真相的。 “那把军军的爸爸变成你妈妈的样子不就可以了吗?”艾华笑道。 “他又不是孙悟空,怎么会变呢?”妮妮说。 “是啊,我爸爸才不会变女人呢!”军军在一边嚷道。 听孩子这么说,我在众人的目光下羞愧地低下了头。 “待会,军军的爸爸和妮妮的妈妈要表演一个非常好看的魔术,大变活人,你们想不想看啊?”艾华问两个孩子。 “想看,想看,魔术最神奇了!”孩子叫道。 “那么,魔术开始时,你们要在心里默念,让军军爸爸和妮妮妈妈快点交换,奇迹就会发生了。”艾华说。 “妈妈,这是真的?”妮妮问潘静儿。 “是真的,你只要按艾华阿姨说的做就是了。”潘静儿点头说。 “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妮妮妈妈排练做这个魔术的?我听说魔术都要反复排练的。”军军问我。 “军军,爸爸和妮妮妈妈都已经秘密排练一年了。这次是正式表演,你们一定要祝福他们成功哦。”小洁笑着替我回答。 “嗯,好的,我们要看大变活人!我们要看大变活人!”两个孩子开心地拍手。 小孩果然好骗,我也暗暗佩服艾华和小洁的点子,确实,孩子们不需要了解真相,只需在仪式进行时一起祈祷我们交换的结果就可以了。 车子开入村口,大媳妇、大姑和我婆婆早就等在那儿了。见我们下车,都迎了上来。 “阿妈,阿姐,大嫂,我们来了!”老公开心地牵着我的手,跟她们一一介绍每一个人,三人很高兴,热情地把我们迎入了家里。一路上,好奇的村民们都出来看我们,对我们很客气。大媳妇告诉我,村里都知道我们的事了,会他们认为这是先祖婆显灵,都祝福我们,而且也不必担心走漏真相,每个人都会为我们保密。 刚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婆婆和大姑在家里准备了一大圆桌丰盛的土菜招待我们。王家村的规矩多,婆婆和大姑作为主人坐上首,我们两家父母分坐左右两边,艾华属于客人,就被安排坐在潘静儿妈妈的边上。接下来是两家男人,然后才是媳妇和孩子。我和小洁被安排在了最后,反而变成了正对着婆婆大姑的邻座。这了避免尴尬,我们就让两个孩子坐在中间,稍稍隔开了。 三家唠着家常,显得有些客气而拘谨。两个孩子不喜欢土菜,大姑就给了他们两个烧饼,让他们到院子中玩了。孩子们出去后,我们的话题才转移到正事上。 在刚才,婆婆的目光不时向我和潘静儿看来,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两位亲家,你们两家的孩子跟我这孩子真的是一段奇缘啊,我也特别喜欢这两孩子,刚才给两人算了一命,两人命中都有儿女双全之相哪。”婆婆说。 “真的?”四位老人都喜道。 好像子孙对老人们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等你们交换回来后,我就传授两个媳妇生男生女之术。”婆婆说。 “亲家,你太厉害了,连生男生女都能控制?我等着抱新孙子和孙女呢。”我妈赞道。 妈,你就不能矜持点,我现在还是你儿子呢。 “是啊,女儿,妈上次给你的草药,可要吃起来了,妈盼着抱你和小王的宝贝呢。”潘静儿的妈妈也看向我。 我害羞地低下了头。 “待会儿就要进行交换仪式了,待会儿,你们俩好好到灵泉洗一次,洗过之后,就要彻底放下原身了,重新开始了。”大姑对我和潘静儿说。 我和潘静儿对望了一眼,我从她的眼里也看出了期待和不舍交织的眼神,但无论如何,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再回头了。 “姐,你跟我来一下。”小洁突然对我说。 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下,小洁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走到门外,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里。 “小洁,你怎么了?”我问。 小洁也不说话。拉开我的裤裆拉链,从短裤里掏出了我的鸡巴,用小钥匙打开了锁龙具,着急地解下来,把那东西扔到墙角。 被约束的阴茎突然自由了,顿时无比轻松。 小洁蹲下身子,抓着阴茎含入了嘴中。 “小洁……你做什么?”我被她的行为吓到了。 “硬啊,快硬起来啊。”小洁吐出肉棒,用手甩着我软软的肉棒。 但是,我就是硬不起来,尽管她努力了。 小洁失望了,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黯然说,到这时我才明白了,她还爱着我,希望在最后关头找我回来。以前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做给我看的。 “你不爱她吗?”我问。 “我说不来,也许,你真的不回来了,我会爱上她的。”小洁说。 “你是个好女人,我不值得你爱。”我也跪在地上,抱住她说。 “老公,你能再叫我一声老婆吗?”小洁伏在我肩头,抱紧我。 “老婆,对不起,余生请你做我最好的姐妹,好吗?”我流泪了。 “傻瓜,我们不早就是了吗?”小洁终于破涕为笑。 “妈妈,爸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军军和妮妮找到了这里,我们受惊地站了起来。 “没什么,爸爸有只小公鸡跑丢了,我们正在找呢。”小洁露出笑说。 “真的?我们帮你们找吧。”两个孩子天真地寻找。 我只有苦笑。 走回屋,老公和潘静儿站在门边等我们。 “你们没事吗?”老公关切地问。 “没事,姐夫,我不会抢你老婆的。”小洁笑说。 9 J- I. ?" v) ?' m! `* ]0 T6 X 不多时,大媳妇来接我们了,按流程,我和潘静儿要共入灵泉沐浴,然后前往媳妇洞进行最后的交换仪式。大媳妇对我说,她十分敬佩我的选择。但是,交换回来后,我又会变成小梁的灵魂,这段经历记忆会完全抹去,到时,可能会很痛苦,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我和潘静儿都已经准备好了。 父母们都很不舍,一一和我们拥抱。 “宝贝,开开心心地去吧,妈等着新的你呢。以后,你终于可以陪妈妈逛街买女装了。”妈妈捧着我流泪的脸说。 小洁也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她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只是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了声:“再见!老公。” “爸爸,你去哪儿呢?”军军似乎觉察出大人的不对,弱弱地问。 我蹲下身,抱住了军军,突然有许多不舍,这是儿子最后一次叫我爸爸了,我真对不起他。 “儿子,爸爸去准备魔术,你好好跟着妈妈。”我对军军说,流泪了。 旁边,潘静儿也抱着妮妮吻了又吻,作最后的道别。不管怎么样,她对妮妮还是有深厚的母女之情,她成了我之后,就不可能再这么吻妮妮了。 在家人的目送中,我和潘静儿跟着大媳妇走向灵泉。在转角处,我忍不住回首,看到我的父母都凝望着我,见我停步,就挥了挥手,示意我继续走,唯独不见了小洁和军军的身影,一定是她带着儿子先回了,我的心里不由伤感之极。 而老公抱着妮妮,朝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姿。 从灵泉沐浴到送入媳妇洞的过程,我们和家人们是要离开的。等进入灵泉屋,我们才知道,这是为了避免家人们的尴尬和不适。原来我和潘静儿在灵泉沐浴后,要赤身裸体被包裹入同一条绸布里,大媳妇说这象征着重回受精卵成为同卵双生。然后送入媳妇洞,象征在子宫里重新发育成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灵魂才会交换,然后由双方父母各自“接生”。 潘静儿比我更大方地脱光了衣服步入灵泉。 “好舒服的温泉,真像回到了母体。”她把身子沉入泉水里赞道,又看了看岸上的我,说,“你也快下来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大媳妇的鼓励下,我也脱光衣服,下了温泉。 “你们好好洗,把前身的污垢都洗干净,半小时后,我再进来。”大媳妇出去关上了门。 灵泉只剩我们两人,分坐在泉池的两端,虽然身体都浸在水中,但透过纯净的温泉仍可以看见对方在水下的身体,有些尴尬。 潘静儿不紧不慢在清洗自己的身体,动作很是细腻,仿佛在做一件郑重的仪式。 “你不向自己的身体好好做个告别吗?”她边洗边问我。 “你舍不得自己的身体?”我反问。 “这身体和我在一起三十年了,虽然我曾经讨厌过它,但说句实话,它并没有亏待我,它很健康,也很美丽,我所受的罪不是它的错。”她抚摸搓洗着自己肌肤的每一寸角落。 “身体是无罪的,错的是灵魂。”我赞同她的话。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要嫁一个叛逆的女儿,既不舍,又希望她早点出门,嫁一个好人家。”她说。 “那我的身体是什么?是你过继的儿子吗?”我问。 “你的身体?儿子?”她看着我,咯咯笑了,“它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它就是我,只是让你保管了三十年而已。” “那你的身体,对我来说也一样。”我说。 “所以,就让我们好好跟自己的身体作道别吧。”她意味深长地说。 我也清洗自己的身体,突然感觉好失落和悲伤,现在我体会到了她刚才的情绪。虽然向往新身体和新人生,但当真正的交换到来时,我们仍然感到悲伤。她说的对,这就跟嫁女儿一样的感情,虽然知道这一天是喜庆之日,但为人父母者都会莫名忧伤。 “小洁跟你出去说了什么?”她问。 “没什么,她说她很爱你,让我也好好爱自己的家。”我说了谎。 “其实我知道,小洁她心里面最爱的人还是你。”潘静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 “怎……怎么会?”我不敢看她。 “你连承认这一点的勇气都没有?”她有点鄙夷地看着我,“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爱,我爱她,所以了解她,在乎她,也理解她。” 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爱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都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在这之前,谁也无法预料,我们会走到哪一步。你成了我,一个有着合法丈夫的女人,并爱上了这个丈夫,这很正常,并没有错,也不存在背叛。”她说。 “可我觉得,从头到尾,最受伤的就是小洁。”我说。 “我担心的是,当你跟我再次交换过来后,你的记忆不是现在,而是第一次交换之前,那时的你,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光是你自己接受不了,我怕还会再次引起小洁的思想波动。” “可是你呢?那时的你不也一样是正常的少妇?” “我跟你不一样,你也了解过我,我一直就想做男人,这种愿望在生了妮妮后更加强烈,而就在那时,我搬到了你隔壁,遇见了小洁。我不让老王碰过,很大的原因就是我讨厌做女人。那时的我,虽然成为小洁的闺蜜,但其实心里就非常喜欢她,甚至,我还偷偷嫉妒你。” 我第一次听她如此坦白地讲这些事,真的没想到,那时的潘静儿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哪怕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很快接受事实,可你从来没有想过做女人,而且还讨厌老王。就算给你看了这段经历的记录,恐怕一时间也很难接受。”她说。 “那我该怎么办?”我没了主意,说实话,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记忆是交换前的我,会怎样接受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我想,我们两家人应该先分开。特别是你和小洁,在没有接受现实之前,不能再见面了。”她说。 “这……” “我知道,那时的你肯定会很痛苦,但小洁跟自认为还是她老公的你过多接触的话,会更痛苦。为了保护小洁,也只有让你委屈了。”潘静儿认真地说。 “我明白。”我沉默了半晌,终于点头。 “谢谢你理解我,来给我搓背吧。”她突然说。 “啊?” “这身体马上属于你了,你不想把自己的身体洗得干干净净,迎接新生吗?”她说。 潘静儿翻过身,趴在灵泉的岩石边,露出光滑湿亮的美背。 我红着脸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轻轻搓背。 白如脂玉的背部让人心动,就算是曾经成为她,也没有如此细致地欣赏自己的美人纤背。没有过多的脂肪堆积,但也不像年轻少女般骨瘦如柴,带着些许丰腴,在两侧柔和的肩胛骨衬托下,使得中间一条美人脊沟更显细腻挺拔,形成了完美的背部曲线,从背部舒缓地过渡到少妇特有的圆润腰肢,又连接起两瓣半浸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肥硕圆翘的成熟蜜桃臀,简直性感得让人流鼻血。 奇怪的是,我对小洁没了感觉,却对潘静儿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冲动。肉棒难以抑制地怒勃了起来,我难堪地用自己的毛巾企图遮住不听话的老二。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她潘静儿显然发现了我的变化,笑道,让我拿下遮羞的毛巾。 “我猜得没错,其实我们真正迷恋的,果然还是对方的肉体。”她看到我勃起的肉棒,眼中闪出兴奋的光。 “你……你对我也有感觉?”我心惊地问。 “没错,我热爱你的身体,每当想起能再次拥有你的身体,我就激动不已。”她坦言,“有时候,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潜意识中对对方肉体的迷恋才导致了交换。“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的。”我想了一下,点头赞同。 “也许,如果你那时追求我,我们可能有机会成为情人。可是,我知道你爱着小洁,也没有胆量越过雷池。我想我成为你后,会跟你一样,也不会对你有非分之举。”她说。 是的,自从潘静儿成为我邻居后,我就对她在心底里有过非分之想,但也只是埋在心底,不敢有任何表现。没想到,这也会成为我们交换的触发因素之一。 “帮我洗下体吧,好好近距离感受一下你即将拥有的妹妹。成了女人后,就不能这么方便看它了。”她把蜜桃大屁股从水中抬起来,清沏的泉水像水晶珠子似的,在她雪白肥嫩光莹如玉的两瓣臀丘上纷纷滚落。在两瓣臀丘之间,臀沟深深,中间夹着让我心跳的那神秘洼地。 虽然我曾经以潘静儿的身份生活那么长时间,也曾经在最后几天对这秘密花园惊鸿一瞥,但终究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地看到她的性器,或者说,是即将属于我的阴户。 就像在大蜜桃的底部夹嵌着一只熟甜的小蜜桃,蜜桃红通通的,长着稀疏的阴毛,中间裂开了一条肉缝,使得两边的大阴唇看上去更鼓胀了,而那条肉缝是由两片花瓣似的红嫩小阴唇垂合而成。 这就是“荷包蝴蝶逼”?!我的心狂跳着,不知是欣喜还是好奇。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吗?”她回头问。 “不,它太……太美了。”我语无伦次地说。 “我一直觉得它不好看,太鼓了,小阴唇也太大。有一段时间,曾经相当讨厌它。”她说。 “男人和女人的审美不太一样。”我说。突然想起,现在的我不是女人思维吗?看样子,女人间的审美也会完全不同,我喜欢这样鼓鼓的饱满阴户,也对过长的小阴唇不在意,反而觉得很性感。 “现在,你可以好好清洗它,它是属于你的。从菊花开始洗吧。”她说。 “嗯。”我点点头,从池中掬起清泉,从她的臀沟淋下,开始清洗她的菊花。手指一触及菊花,那环状的菊肉就像软体动物似的缩紧了,她的身体还是很敏咸。 想起跟她交换菊花的那时,仿佛就在昨夜。而这朵紧致的菊花,已经被老公开发过了。回想初次“开苞”的经历,真让人害羞。 我轻轻揉搓着菊门,用水清洗干净,然后,用颤抖的双手抚上了曾经多少次幻想的阴户。 当两根手指顺着大阴唇上下揉搓时,只需稍稍向两边使点力,那紧贴在一起的小阴唇就像蝴蝶翅膀似的张开了,露出鲜嫩欲滴的粉红前庭,仿佛最新鲜的蚌肉。 “真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我感叹道。那中间的前庭特别像蝴蝶的身体,前端那微微凸起的躲在小包皮里的阴蒂就像蝴蝶的头部,蝶身中间有一个可爱小洞洞,就是尿道口,蝴蝶尾部就是让人心动的阴道口了,我好奇地撑开了阴唇。 “真的……真的是处女了。”我惊讶地说。阴道口上,可以看到明显的一层红色肉膜挡着,只留中间一个小孔。 “是的,我想,这是交换之神留给你的礼物。”她说。 虽然小洁和我第一次上床时,也是处子之身,但那时一来害羞,而来慌张,没有好好看过她的处女之地,现在想来,也是挺可惜的。我轻轻抚触面前的处女膜,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这一层膜对女人来讲确实意义非凡。 谢谢你,交换之神,让我有机会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在潘静儿的指导下,我清洗干净阴户,女人和男人的生理结构不同,清洗的方法也大相径庭,需要更温柔的手法呵护。 “女人最讲究清洁,以后,你就按我教你的方法洗,肯定不会得妇科病。”她说。“轮到我给你洗了,趴在这儿吧。” 我依言趴在冰凉的大溪石上,潘静儿捏了毛巾,替我擦背。我没想到,她擦了背,也给我洗了屁股,最后,从后面抓住了我的大鸡巴。 “啊!”我惊呼,想扭身。 “别动!”她说,“这是我的,我也得好好清洗干净。” 我只好听她的话,趴着保持不动。 她的手在水中温柔地揉搓着我的下体,从菊门开始,到会阴部,再到两侧腹股沟,再到包裹着两颗饱满蛋蛋的阴囊,似乎不放过任何一处折皱,好像在清洗最心爱的一件宝贝。 “好舒服……”我不禁全身颤了几下,喃喃说。 “我真是太喜欢这老二了,简直是我理想中想要的老二。”她说,“小时候,我就特别羡慕隔壁家的男生有小鸡鸡,有一次,我还跟我妈闹,问她为什么我没有呢,我也要站着撒尿。” “原来你那么早就想做男孩。”我哑然失笑。 “是啊,直到小学二年级,我才接受自己身为女孩的性别,随着成长,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漂亮外表带来的优势,可同时,也让我饱受困扰。这个种子就像没有熄灭的火种,只是暂时被压抑了,在条件成熟时就会复燃。我曾经努力想做个优秀的女孩,利用女孩的优势让自己生活得更好,可最终反而让自己更受伤。我一直羡慕甚至嫉妒男人,特别在生妮妮难产时,我就告诉自己,下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要投胎成女人了。”她一边一点点揉洗肉棒,一边说。 “啊,好敏感……”我的肉棒在她手中胀硬跳动。 “很硬!很有力量感!这才是男人最棒的武器,简直太棒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把我梦寐以求的宝贝养得这么好。” 她的夸赞让我的内心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可是,我也不马上要得到她的美鲍了吗?尽管有点担心她的功能,但好歹,她生了妮妮,证明在生育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在这时候,我为什么会想到生娃呢?好让人羞耻。 “你既然讨厌陈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妮妮?”我问。 “在发现怀孕时,我就不想再嫁人了,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能陪伴我走完下半生,就已经足够。而且,我认为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决定生下她。后来我又发现,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我才答应嫁给老王。”她用手指轻轻抠着我的冠状沟,然后又抚摩着龟头。 “老王真可怜,完全被你利用了。” “所以,他对你这么好,是因为你对他来说,太来之不易了。你能爱上老王,我特别高兴,今后,你可以弥补我对他的亏欠。”她说。 “我也希望你帮我弥补我对小洁的亏欠。”我也说。 “有一个秘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那时也曾经喜欢过艾华,所以才在你追她的时候,说了你的坏话。” “没关系,就算你不说坏话,我和她也可能走不到一起。我只是感到惊奇,原来你跟我都喜欢过同样的女孩,看来,这也是我们俩天注定的缘分了。”我说,“你答应我,成了我之后,不许跟小洁以外的女人搞暧昧了。” “你放心,我会尽到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的。”她说,双手终于离开了我的老二,“现在洗得干干净净了,我们终于可以把自己最洁静的身体交给对方了。” 这半个小时的沐浴时间,似乎特别漫长。 $ L/ s$ K. {* G1 K 沐浴完毕,大媳妇和艾华进来,她们都是仪式的执行者。 看到艾华,我有些不好意思,艾华的视线也落在了我的大鸡巴上,脸上顿时也飞起了霞。 大媳妇绕着灵池念咒,艾华捧着两匹肉红色的绸布跟在她后面,施咒完毕,大媳妇让我们离开灵池,在先祖婆塑像前双双跪下。 “先祖婆在上,梁家之子梁雄与潘氏之女潘静儿,因缘相交,受交换神之咒,互换身体,梁雄以潘静儿之身,嫁与我王家子孙王显力为妻,正式入我家门,甘为女流,恪守妇道,实乃不可多得之良媳。而潘静儿本是女身,却思为男,另有所爱。两人现回到本体,痛苦彷徨,幸得先祖婆灵法,为两人再换身体,以尽前缘,万望护佑。”大媳妇向先祖婆像祷告。 “先祖婆护佑,让我俩做回真正的自己。”潘静儿念道,我也跟着祈祷。 “吉时到了,现在。你们要互相紧紧拥抱,面对面,口对口,心对心,下体还要交接,”大媳妇说。 “这,不太好吧?姐,你知道,我们……我们都有自己的爱人。”我着急道。 “潘氏,你有这样的贞操观念很好,但这是必要的条件,只有照做,你们才能完成交换。”大媳妇说。 “她还想留着处女身给老王呢。”潘静儿也说,“再说,我也特别讨厌被人插。姐,有没有其他办法?” “静儿,你就照做吧,这是你作为原来的自己最后一次性爱,我会替你们保密的。”艾华看着我们说,也不知道是对我还是潘静儿说的。 的确,我们现在还是原来的自己,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而且都羡爱对方的身体,但是,这不同于正常男女的性冲动,反而觉得像要跟自己做爱,感觉很怪。 潘静儿说的没错,我不能破了自己的身,这是交换之神送给我的礼物,也是我新生后献给老公的最大礼物!而且,如果我跟她做爱,不就是出轨隔壁的人夫了吗?不仅给老公戴了绿帽,也对不起小洁。我纠结地想。 “你们有这份心我很感动,其实,倒还有个备选的方法,就是副作用更大些,你们交换后,男人要睡三天三夜,女人要睡七天七夜,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大媳妇说。 “只是多睡个几天,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俩异口同声说。 “转魂之术分为正转和逆转,正转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方法,可实现瞬间互转,逆转则是倒转身体,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69式口爱,女以口含男根,男以舌堵女阴,待作法之时,则灵魂通过口舌而出,经身体到达脑部,实现互转。这中间魂体在对方体内游走,男身三天,女身七天,方能就位,在外人看来,就是沉睡昏迷的样子。”大媳妇解释说。 我和潘静儿都愿意选择逆转,虽然仍免不了身体亲密接触,但比起破身来,要好得多了。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那就正式开始吧!”大媳妇说。 大媳妇让我躺在地上,潘静儿呈69式体位趴在我身上,含住了我的阴茎,然后依言伸展双手,抱住我的双腿,而我也做相应的动作。她的一对大奶子软绵绵地压在我的腹部,这身上的女体特别柔弹暖滑,让人心驰荡漾。而当她张开双腿,那“荷包蝴蝶逼”近在咫尺,在我的鼻间散发着特有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我微微抬头,把头埋在她的胯间,刚好可以吻到蜜穴,而她也不失时机地用大腿夹紧了我的头。我和她的身高竟如此相配,口阴相接,一伸舌头,就可抵住她的处女蜜穴入口,竟丝毫不差。 “你们也算是天造地设了,你伸直手臂抱紧她的腿。”大媳妇说,我依言照做。 大媳妇和艾华在我们两头展开绸布,分别从我们的腿部开始缠绕,每缠一圈,就使劲拉紧,一圈一圈紧裹上来,我的手臂和她的大腿被束缚在了一起,接着,让潘静儿紧夹我的头,在我的后颈垫了一团布,好让我抬起的颈部不那么累,连同她的大腿扎紧了。 “待会儿,我念到交换咒语时,一定要把舌头伸入小穴,明白吧?”大媳妇凑近对我说。 “嗯。”我模糊地应了声。 我的脸部被绸布拉向她的胯间,紧紧贴在一起。嘴唇抵着阴道口,而鼻头刚好抵住了她的菊门。刚刚清洗过的菊门并没有一点儿臭味,反而有种特殊的香腥味儿。当肉红色的绸布缠紧了她的臀部和我的头部时,我觉得世界一下子变得极窄了,再也看不到外面,又缠了几圈后,眼前只剩下红黑色。我的脸埋在她阴毛稀疏的下体上,柔软而潮湿,呼吸也变得不太顺畅,好在可以上下微微移动鼻子,还可以通过她深深的臀沟空间和透气的绸布呼吸。 多么熟悉的体味!让我的心一下子宁静下来。 而在艾华那头,也包裹到了我的下体,我只觉得阴茎往上一推,竟完全塞入了她的口腔中,甚至感觉到抵达了喉咙。潘静儿也发出一记难受的唔声。 我真想向她说声对不起,这不是我故意的,被她这样含着,我不可能控制自己阴茎的软硬。我能感觉到她舌头和喉咙在我阴茎上的蠕动,让我几乎把持不住。 很快,绸布在我们的背部交汇了,又紧紧缠了几圈,在中间打了死结。我感觉和她的身体连为一体了,动弹不得。我想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肉红色的大梭子,中间胖,两头尖。 “时辰已到……抬入媳洞。”因为两耳被潘静儿的大腿夹着,我只能听到大媳妇模糊的声音。 我们被抬到了一个类似竹子做成的担架上,大媳妇说,这个仪式全村的男人们都是回避的,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只有妯娌们帮忙,我想抬着我们的就是妯娌们。 就跟上次坐花轿一样,我感到我们的担架穿过村子,也被村民们围观,两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听不清,好在只有女人,要不真让人羞耻。 随着竹架子的上下颠动,我感觉塞在潘静儿口中的阴茎也在上下做着轻微的活塞运动,她温热软湿的口腔似乎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吸力,加上舌面的蠕动和深喉对龟头的刺激,让我无法自已,全身因为越来越积蓄的性兴奋而不时颤抖。 在小洁口中已经引不起性兴奋的鸡巴,却被即将成为自己的潘静儿成功勾起了男性的雄雄烈火,也成了我最后的困扰。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头,拨开那两片“蝴蝶翅膀”,来回舔弄紧贴在唇上的蜜穴入口。我的动作得到了她的回应,更夹紧了我的头,我能感觉到她大腿内侧在微颤。 舔了不一会儿,从蜜穴里就源源不断流出微咸的淫水,弄湿了我的脸,原来我以前通过鸡巴流出了大量淫水,都是她的正常功能。《媳经》上说的没错,这是万里挑一的名器。我不由陶醉地圈起嘴唇,紧紧抵住已经泛滥成灾的花心,像喝奶似的,以舌头为导引,一口一口喝一波波荡漾的淫水,而她也以牙齿轻咬我的阴茎根部作为回应。 我们似乎已经完成不在乎外面的动静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位一体的一个人。终于,我们俩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伴随着一下下剧烈的抽搐,我在她口中射精了,所有的精液都毫无保留地注入她的食管里。这似乎是我最巅峰的男性性爱体验,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像被高压电击了似的。而她也作出了相应的反应,大腿把我的头夹得死死的,不住地颤抖,而花心里也喷出了一股一股的淫水,差点把我呛住。 艾华说让我们最后一次体验本我的性爱,没想到,现在的这种形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让我体会到了身为男人的极致快感。 当我从射精后近乎虚脱的状态中恢复意志时,才发现我们已经被抬入了媳洞,放在一个大圆盘上,大媳妇正在围绕我们施法念咒,艾华和妯娌们都围在周围助力。 圆盘开始慢慢旋转,是女人们在转动,随着大媳妇的咒语声越来越急,圆盘的转速也越来越快。在入灵泉前,大媳妇曾告诉过我,这圆盘叫阴阳化生盘,一边为阴,一边为阳,我的头部放在阳侧,潘静儿的头部放在阴侧,转动之时,便是我们互换开始。 潘静儿握紧了我的小腿,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这一刻终于到了!我心里无限感慨,我真的就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不再有后悔药可吃,再见了,我的前半生!再见了,我亲爱的老婆小洁!再见了,我可爱的儿子军军!再见了,我的父亲母亲!再见面时,我已不再是我! “阴阳变幻,乾坤颠倒,男女相通,吉时已到!”身边传来大媳妇的高喊声。 我射精后已经软掉的阴茎被潘静儿滋溜一声,拼命往喉咙里吸,生怕出了岔子。我也不敢怠慢,按照大媳妇所说,抬头用嘴唇死死抵住她的花心,伸长舌头,探入处女膜中间的小孔。处女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反而像橡胶圈似的箍住了我的舌尖。 我只感觉从双脚开始,一股冷感像套圈似的自下而上,漫了过来,所经之处就像麻痹了似的,双脚,小腿,膝盖,大腿……都没有感觉了,不再属于我自己了,而热量在往上推,接着,我再感觉不到我的阴茎浸润在她口腔里的那无比温热的舒服感,我的下半身已经不再属于我了,然后,就是腰腹部,胸背部,肩颈部,最后,从后脑开始,热量朝我的口腔集中,眼睛看不见那诱人的臀沟了,鼻子闻不到那特别的体味了,耳朵也听不到大媳妇念咒语的声音了,只有舌头还是我的,最后,我像被人突然推了一把,竟仿佛掉入了她的阴道里。 但这阴道似乎很深很深,我一直往下掉,往下掉,永远也到不了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落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面上。这是一个圆形的大房子,就像子宫。 我看到房子中间有一尊很大的交换之神塑像,跟我在神庙里看到的一样,但比神庙里高出数倍。 “有人吗?这是哪儿?”我喊道。 “孩子,你终于来了。”从神像的后面走出一个老妇。 “先祖婆?”我一下子认出来,这老妇跟先祖婆的塑像长得一模一样。 “孩子,你真下了决心,要做我们家媳妇?我觉得,你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先祖婆拉住我的手,问我。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刚才跟潘静儿口交,我又激起了男性的念想和欲望。 “我……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流泪说。 “终极交换需要全心全意。”果然,她说,“我们王家的媳妇都是纯粹的女人,不论出身,只要入我家门,都是以夫为天,一生恪守妇道媳道,对其他女人也是不能动心的,你做得到吗?” “先祖婆,我……刚才我和她都只是身体本能驱使,不是我们的本意。”我解释说。 “孩子,现在还有一个最后的机会,你可返回本体,选择跟原配小洁,或者跟潘静儿成就百年之好,如何?”先祖婆说。 “这……先祖婆,难道你不喜欢我,王家不愿接纳我吗?”我问。 “这是一条回头的路,我当初也是由男变女,深知其中酸甜苦辣,我只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你的原配小洁对你的爱一直难以割舍,而潘静儿跟你是肉体上的天作之合,你选她们其中之一,后半生都会幸福。” 先祖婆一挥手,我的面前出现了像立体电影似的画面,画面里,我回到了小洁身边,小洁紧紧抱着我,泪流满面,拼命地吻我,激动又开心地跟我说:”老公,我知道你就会回到我身边的。你是男人,我的大男人!谢谢你的选择!”军军也抱着我的腿又蹦又跳,高兴地喊着爸爸。我看到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军军长大了,考上了名牌大学。还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再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孙女,跟妮妮一样可爱漂亮。最后,我们一起手牵着手,幸福地挨在一起,坐在一片美丽的沙滩上看落日。 看到这画面,我不禁泪目了。这就是我跟小洁的后半生?简直太唯美了,太幸福了! “这是我和小洁的未来吗?”我感动地问。 “不错,你和原配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你们将拥有一个平淡而幸福的人生。”先祖婆说。 “那他们俩呢?”我问。 “他们分手了,王力和潘静儿都会孤独终老。但这与你无关了。” “可是,这对他们不公平。”我不禁为老公悲伤担忧。 “那就看另一种选择。”先祖婆手一挥,画面又变了。 1 S6 L6 M! ~# Z" ?4 ]: y 这好像是我和小洁的卧室里,墙上的结婚照也换成我和她了。我和潘静儿裸身相抱,坐在大床上激情做爱,两人似乎水火交融,淋漓尽致,如痴如醉,潘静儿被我带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连连叫床。 “老公……你真棒……你是最棒的男人……”潘静儿抱着我,娇喘声声。 “这,我们怎么会……”我吃惊地后退一步,脸上发烫。 “万事皆有可能,你和潘静儿本来就有最深的缘分,你们本是一体,成为夫妻并不奇怪。你们的性爱会达到云雨共生的极乐境界,这在你的原配那里是得不到的。”先祖婆说。 画面转换了,妮妮似乎是个初中生了,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小美女,她亲昵地喊我爸爸,看得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如亲生父女。而潘静儿似乎是冻龄的气质美人,跟妮妮在一起真像一对姐妹花。更让我心动的是,她竟为我生了两个女儿,每个都跟妮妮一般漂亮。而且,在她的辅助下,我开始了自己的生意,到了妮妮隆重出嫁时,我已经成了风光的亿万富翁,人生简直走上了巅峰。 这是另一种完美的人生,甚至比跟小洁在一起更具有诱惑力。 “可是,他们呢?”我又问先祖婆。 “他们也完美结合了,你看。” 只见老王向小洁求婚,小洁感动地点头答应了。两人带着军军离开了这个城市,我看到两人做爱,老王还是喜欢变着花样,但小洁好像彻底被他征服了,很是受用。后来,他们移民出国了,小洁给老王生了一个儿子,成了他的贤内助。最后,夫妻俩又回到了王家村。看这人生,小洁似乎完全代替了我的位置。 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不可抑制的醋意。 “这个结局,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最完美的。只是,你和他们永远也不会相见了。”先祖婆说。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摇头,“我能不能看第三个选择?” “如果你选第三种,也就是继续做我们家媳妇,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把握命运,我不能施法给自家儿女。”先祖婆说。 在我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三个窄窄的洞,先祖婆说,这三个洞分别通向三种人生,但我都会忘记这段交换的经历。也就是说,我如果跳入第一个洞,就会回到小梁的身体,我跟潘静儿交换经历的记忆将不复存在。她仍是我隔壁的美丽少妇而已,而老王也只是隔壁我有点讨厌的男主人。跳入第二个洞,我还是小梁,也不记得交换之事,不过我和潘静儿再相遇时,会产生好感,最好慢慢发展为情人关系,最后双方都离婚重新结合在一起。小洁和老王都离开了这城市,在另一个城市相遇,两人产生爱情结合成新家庭,移民到国外,这辈子,我和他们再也没有相见机会,连军军也不能见到了。第三个洞,我会成为潘静儿,但命运如何,先祖婆也不肯透露。 我犹豫了,在三个洞口边徘徊来徘徊去,下不了决心,痛苦至极。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孩子,做个最终决定吧。”先祖婆催促了。 我站在第一个洞口向下望去,洞内像一条软管,又像肉红的产道,黑幽幽的不知通向哪里。但我知道,那是我和小洁曾许多次一起憧憬过的幸福人生,没有大风大浪,平凡却甜蜜。可是,老王和潘静儿却孤独终老,潘静儿我不知道,也许正如她所说,当初就想和妮妮母女俩过一辈子。但老王一定是因为深爱着我,才没有再娶。我不能这么自私,让爱我的人受一辈子的苦!对不起,小洁!对不起,军军!我不能选择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走到第二个洞口,这是每个男人都梦想的人生,妻女貌美如花,性爱如同极乐,自己事业有成,资产过亿,简直是人生大赢家。而前妻小洁和老王这两个我曾深爱的人也过得不错,没有太多内疚感,虽然此生不会再见,有点遗憾。如果是普通男人,也许我真的会考虑选择这样的完美人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接受不了小洁和老王在一起,也不知是吃老王的醋还是吃小洁的醋。而且,我更接受不了今生再也不能和他们见面,包括我的军军。 我摇了摇头,还是走向了第三个洞口。 “孩子,你想好了吗?”先祖婆问我。 “我想好了,先祖婆,我愿意做你的后代媳妇,生做王家人,死做王家鬼。”我说。 先祖婆上前,心疼地跟我拥抱,说:“孩子,你真傻!女人不好做啊!但你既然下了决心,先祖婆欢迎你成为我们王家的女人,我会祝福你的。” “谢谢先祖婆!”我跪倒在先祖婆脚下。 “你以头部向下,跳入这洞中,就会永远成为潘静儿。但在开始的那一段时间,你会非常痛苦,因为你只记得你是小梁。为了让你尽快适应女人的身份,重新成为一个优秀的媳妇,亲友们要做很多努力,对那时的你来讲,可能有些不近人情,希望你能理解并接受。”先祖婆扶起我说,“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我也会帮你的。” “嗯,我明白了。”我点头。 “现在,该上路了,开开心心地,这辈子做个好女人,好媳妇!”先祖婆笑着说。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洞口,终于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弯身向下,像跳水似的,头下脚上,跳入第三个洞中。 # t" n8 ^4 G( M! f* o0 U0 t) ~) ]( t 我又开始往下落,四周的肉壁很润滑,也很温暖,我的眼前好像倒带似的,不断闪着记忆中的画面,从现在退回以前。我发现自己正在忘记倒过去的经历。 不要,不要让我忘记!我心底里在呼唤,但是,很快,我就回到了那个起点。 我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离奇的梦,但又丝毫想不起来梦的内容,只感觉浑身无力。 也许是昨晚跟小洁做爱太累了。我记得我们一心想造人,小洁开玩笑说,我这么喜欢像隔壁妮妮这样的可爱女儿,不如自己生一个。是啊,我特别喜欢妮妮这小姑娘,又乖巧又漂亮,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亲生女儿,一定会把她捧为掌上明珠的。妮妮完全继承了她母亲潘静儿的美丽基因,只是她的父亲老王太其貌不扬了,不知道凭什么本领娶了潘静儿这样的大美人,两人完全不配,想起来真是让人堵得慌。昨晚跟小洁做爱时,不知怎得我突然想到了潘静儿,结果在射精前破天荒地阳痿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让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每天早上醒来,我的阴茎一般都会晨勃,显示出我蓬勃的阳刚之气。但今天有点奇怪,好像没有硬勃的感觉,难道是昨晚突然的阳痿延续到了现在? 在初醒的惺忪里,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鸡巴,可是,却摸了个空——本应该是高高翘起的大肉棒不见了,是它软趴在胯间了?我又向下摸去,但是,没有大阴茎,也没有了蛋蛋,手指顺滑地摸入两腿之间,没有任何阻碍,指下只有两瓣略略鼓起的软肉,潮湿而温暖。 我这是在做梦吗?我的手在胯间胡乱摸着,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我确实没有了老二!靠!我尖叫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的声音怎么这么尖细?就像——女人的叫声! 胸前好像也不对,怎么这么沉甸甸的?还有晃动的感觉。我低头一看,只见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好晃眼!我惊得全身颤抖,胸前高高挺立着的两坨肉丘,不正是女人的乳房吗?!而且还是超大Size的,紫葡萄似的成熟大乳头晶莹剔透,随着我急促的呼吸在乳尖微微颤动着。从乳间向下看去,下体一片光滑,没有啤酒肚,但却有柔软丰腴的腹部,胯间本应是大鸡巴的地方,就像被阉割了,变成了平坦无物的倒三角区,长着一小丛黛色的漂亮阴毛,被两条白皙光洁的大长腿夹着。 我拧了拧雪白大腿上的肉,好疼! , [; e0 }3 {8 B/ Y& L 这真是我的身体,我没在做梦,我怎么变成女人了?!我终于完全回过神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让我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洁呢?我抬头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房间,看样子是座古老的房子。 我在哪儿?我在干嘛?什么情况?我更搞不懂状况了,就像在做梦一般,但我知道,这不是梦境,刚才已经确认过了。 这时,门被打开一条缝,我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冒出一个头, 妮妮?!她怎么在这儿?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我急忙拉回被子遮住自己。 “妈妈,你终于醒了?!”妮妮见到我,开心地朝楼下喊,“爸爸,妈妈醒了!” “妮妮,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我问,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我有点熟悉。 是她?!没错,是她的声音!隔壁的美少妇潘静儿,妮妮的妈妈。 妮妮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扑上了床,抱住了我的脖子,吓得我不知所措,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妈妈,你都睡了七天七夜了!你这只大懒猪!”妮妮呵呵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当妮妮抱住我的时候,我的内心突然一软,仿佛被甜美的春风吹拂。 “你……你叫我妈妈?!”我惊讶地问。 “你不是我妈妈是谁啊?”妮妮又亲了亲我。 “我……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小姑娘说。 门被完全推开了,跑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兴奋地喊:“老婆,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我本能地往后退到床头,说道:“你是谁?我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我是男人。” “妮妮,你去喊下义外公义外婆,告诉他们妈妈醒了。”中年男人把妮妮抱下床。 “哦。”妮妮听话地跑下楼了。 “你不认识我了?对了,我忘记自己变瘦了。”中年男人见妮妮下了楼,说。 “你是……”我觉得这个精壮男人好面熟。 “我是你隔壁的老王啊。”他笑道。 “老王?”我这才把他和那个胖子联系在一起,说实话,他减肥后,确实有男人味多了。但面对这个隔壁邻居,我更是难堪得一逼,自己莫名其妙变成这个样子,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家呢?我老婆呢?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儿?”我紧张地一古脑儿抛出无数让我头晕的问题。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知道你现在回到了小梁在交换前的记忆,可能你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但请听我好好解释。” “什么交换?什么记忆?”我有些激动地说。 “你知道你现在是谁吗?”他看着我说,然后,拿过了梳妆台上的一面镜子递给我。 我怯怯地接过镜子,这感觉就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拿过照妖镜。 镜子里出现的,赫然是一张女人的脸,虽然理了男式短发,但让气质少妇的精致美颜平添了一股魅惑的英气。镜中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隔壁的美少妇潘静儿。 我像被闪电击中似的,一下子呆住了。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是多么光滑柔嫩。镜中的潘静儿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现在,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妮妮会叫我妈妈了。 “我为什么变成她了?我呢?我自己呢?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我惶恐地扔了镜子。 “宝贝,你听我说。”老王捡回了镜子。 “一定是你搞的鬼!你快把我变回来!我是你隔壁的男主人,我有老婆孩子。”我叫道。 “是你把自己变成她的。”老王说。 “什么?你开玩笑,怎么可能?我是个男人,才不会把自己变成女人呢!”鬼才相信他说的话。 “的确,那个时候,你确实是个大老爷们。”他叹了一口气说。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个时候?” “在你的记忆里,昨晚,你跟你老婆做爱了,你们一心想要生一个像妮妮这样可爱的女孩对不?”老王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红了脸,这本是我们家的私事。 “我不但知道这事,还知道昨晚你没有射精,因为你在射精前突然软掉了。” 被他说中我跟小洁房事的细节,我像被人击中软肋,一下子懵了。难道是小洁告诉他的,没可能啊!我像见了鬼似的,从愤怒变成了恐惧。 “宝贝,你别害怕,这一切都是有原因了。”老王见我发抖,心疼地安慰。 “别叫我宝贝,我不是你的宝贝,真要命,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生气地揉着手臂颤了颤。 老王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你知道现在的日期吗?”他问。 “什么意思?”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了看日期时间,我一看屏幕,更傻了。我拿过他手机,打开新闻App,快速翻看了一下,才发现他没做手脚,而是真的过了一年。 “你现在的记忆,是一年前的。”他说,“但对你来说,就是昨天。你刚从泰国旅游回来,给妮妮带了一个木偶,还记得吗?” 这是昨天的事,我当然记忆犹新。 “怎么了?” “这个人偶其实是被施了魔咒的交换之神,因为你跟我老婆的意念,而启动了交换身体的程序。也就是从你昨晚跟你老婆做爱突然想到我老婆的那一刻,交换就开始了。”他说。 “这怎么可能?!天方夜谭啊!”我叫道,可是,一想起现在的事实处境,我咽回了后面质疑的话。 “你喜欢我们家妮妮,而我老婆喜欢你的儿子军军,就是这个对应的意念启动了交换,每晚你们进入睡梦时,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就会发生交换,直至完全变成对方。”他说。 “然后,我睡了一年。就变成了……她?”我似乎听懂了什么。 “不,你们在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故事,你现在变成她,是你自己选择的,但我特别感激你能回到我身边。”他把手按在我的手上,我急忙缩回了。 “等等,等等,你别碰我好不好?”我拒绝跟他接触,跟男人的肌体相触好让人厌恶。 他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你亲笔写的经历,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的笔迹。”他说。 这是一本密码锁笔记本。 “密码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你自己设的。” 我看了看他,尝试用我用惯的密码解锁,没想到啪的一声,竟然顺利打开了。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一串脚步声,我急忙合上笔记本。 妮妮带着两个老人进了屋。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我惊讶地看到进来的两个老人竟然是我的父母。 “菩萨保护!终于安全了!孩子啊,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妈妈走过来抱着我说。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害怕。”我也抱着妈妈,鼻子一酸,差点流泪。但是,父母的出现让我的心顿时安定了许多。 “别怕,孩子。”妈妈说。 “你已经睡了七天七夜,我和你妈担心你出意外,一直守着你,刚才又去拜了先祖婆,让她保护你。”爸爸在一边说。 “先祖婆?”我听到这个称谓,突然感觉好熟悉,又好亲切。 “这是哪儿?”我问。 “这里是你的婆家,一个叫王家村的小山村,你现在是王家的儿媳妇。”妈妈回答。 妈妈让爸爸和老王都出去,说我现在是女人了,要跟我好好说说女人的话。男人们很听话,老王抱着妮妮,和爸爸一起下楼了,妈妈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洁和军军呢?”我问妈妈。 “这还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妈妈取笑道,“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做人家的媳妇。” “妈,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选择过?你怎么跟那家伙说一样的话?”我不满地说。 “什么那家伙这家伙?他现在是你的老公,你后半辈子的依靠。”妈白了我一眼说。 “疯了,这世界真是疯了!”我要抓狂了,没想到连我最至亲的人也说出这样荒唐的话,一抓着脑袋,挡在胸前的被子就滑了下去,露出丰满的胸部。 “你现在是人妻了,就不能像男人这样随便了,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妈妈看着我说。 我急忙抓回被子,即使是母亲,让她看到自己变成女体的糗样,也是难为情得要命。 “你呀,好在你遇到了一个真爱你的老公,这七天,小王一直陪着你,给你翻身抹背,端屎端尿,尽心照顾你,我和你爸看在眼里,都很满意。”妈妈说。 一想到自己昏睡时,隔壁的男人摸遍了我的全身,我都起了鸡皮疙瘩。 妈妈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套女人内衣递给我,要我穿上,我一看脸就红了,尴尬得要命,胸罩是荧粉色蕾丝饰边的大罩杯,内裤是同样糖果色系的半透明三角裤。 “妈,我能不能不穿这个?”我尴尬地拒绝。 “傻孩子,哪有女人不穿内衣的?” “你给我找男式内裤来。” “他说,这是他买给你的礼物,你最喜欢这套内衣了,乖,快穿上吧!”妈说。 “你怎么老向着他?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家,小洁和军军肯定还在家等我呢。”我懊恼地说。 “唉~~~,要是你能记起来,就好了。”妈妈坐在床沿。叹气说。 “我能变成这样,一定也能想办法变回去的。我是你儿子啊,可为什么你好像更乐意我当女儿?”我不满地问。 “孩子,我养你这么大,又给你娶了媳妇,成了家,当然希望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可是,这一切都是命运啊。不瞒你说,我和你爸在打算生娃时,其实就特别想要个女儿。是我们在当时就种下了因的种子。” “真的,原来你们喜欢女儿,我一直以为你们喜欢男孩。”我第一次听妈妈这么说,内心像被海浪冲击了似的,又是震惊又是失落。 “你命中注定会成为潘静儿,而且是不可逆转的,我和你爸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们就当多了一个女儿。”妈妈说。 “我成了潘静儿,那潘静儿该不会……”我终于想到了这一层。 “没错,她现在成了你。”妈妈说。 我感到很头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 “他在前天就醒了,在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应后,当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他现在拥有了你的身体,也拥有了你的家庭和人生。昨天,他带着小洁和军军先回家了。”妈妈说。 “不,这是她强占了我的人生!小洁是我的老婆,军军是我的儿子,我不可以失去他们。”我怒道。 “你先读读你亲笔写下的笔记,就不会这样想了。”妈妈指着我放在床头的笔记本说。 我将信将疑地重新打开了笔记,没错,这是我的字。 我开始阅读起来,越读越心惊,越读越可怕,这真的是我经历的吗?原来我和她已经交换过一次,而且发生了这么多故事。我竟然会爱上隔壁的男人,主动选择放弃了我的家庭和人生,放弃了爱我的小洁。 “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们合起来骗我!”我读完笔记,几乎崩溃了。 “孩子,我知道你一时间不好受,不管你是儿子还是女儿,妈妈永远爱你,永远支持你!”妈妈抱住了我。 “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做女人。”我哭道。 “女人确实不好做,妈会帮你的。”妈妈说。 痛哭了一会儿,我终于觉得好受了些,但一想起潘静儿变的自己堂而皇之地雀占鸠巢,心里就不是滋味,像被戴了绿帽子。 “小洁她真的愿意跟她吗?”我问。 “傻瓜,他就是你啊,他代替你实现你的人生,小洁爱他就等于爱你,现在,他也是爸妈的亲骨肉了,他真是个好孩子,对老人非常孝顺,昨天,他以你的身份正式认了我们为亲生父母。”妈妈说。 妈说的没错,从肉体上讲,现在的他才是我妈亲生的骨肉。 “可我才是你们的独生儿子!妈,你不会不认我吧?”我着急又伤心地说。 “我和你爸怎么可能不认你呢,但你现在是我们的女儿,不过,你也有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了,那就是潘静儿的爸爸妈妈。两位老人也在等着你以他们女儿的身份重新认他们呢。”妈说。 “我不要,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嘟嘴说。 “哈哈,你这撒娇的样子,可真像可爱女人,怪不得我那女婿会这么喜欢你。看来,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妈笑道。 “我才不是撒娇,你不要取笑我了。”我又窘红了脸。 “来吧,把衣服穿上,家人都在下面等你见面呢。”妈妈说。 “我现在感觉好乱,你能不能先让我一个人静静?”我说。 “好吧,你再好好适应一下。”妈妈说,又像变魔术似的,取出一条红色连衣裙给我,“这是妈妈给你买的,就等你今天穿上,算是大喜之日,红红火火。” “妈,你还有完没完?”我叫道。 “你会穿女人的衣服吗?”妈妈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害羞地说。 “女人可不能马虎,要学会打扮自己,这样才能因美丽而自信。”妈妈说,“你要用的东西还多着呢。你看,这双高跟鞋漂不漂亮?”妈妈从行李箱子拿出了一双精致的红色水晶猫跟鞋。 “我不会穿的。”我抗议道。 “这可是小洁买给你的礼物哦。”妈妈笑道。 “什么?”我吃惊地盯着妈妈递到我手中的红色高跟。 “她说,想看到你穿着这双鞋漂漂亮亮地走向新的人生。”妈妈说。 “她是我老婆,怎么可以这样?”我说。 “孩子,你要接受现实,她不再是你老婆了,但现在你和她是最好的姐妹哦。”妈妈说。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连我妈妈都这样了,还能指望老婆吗?但这个转折实在太快,昨晚还和我恩恩爱爱,拼命造人的老婆,一觉醒来竟成了姐妹,还送我高跟鞋要我好好做女人,这情节真的太魔幻了! 妈妈提出了一个精致小包放在桌上。 “这又是什么?” “你的饰物和化妆品啊。”妈妈从里面取出一件件瓶瓶盒盒,“这些化妆品是你的闺蜜艾华送你的。” “艾华?我不认识她,但在笔记里看到过她的名字。”我说。 我并没有特别仔细地阅读笔记里记的所有细节,但知道艾华原本是潘静儿的闺蜜。 “她也在这里,等会儿让她上来好好帮你打扮打扮,你们现在流行的妆容什么的,妈可不会了。“妈妈说。 “不要,太丢脸了。”我说。 “有什么丢脸的?女人不会这些才丢脸呢。好闺女,听妈的话,尽快适应新生活吧!”妈妈慈爱地拧了拧我的脸,“我先下去,十分钟后,我让艾华上来帮你。” “妈……” 可妈妈已经出去,并带上了门。 5 O; X( g- N4 l- U b' G5 r 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但我听到楼下的人声似乎越来越嘈杂,不知道都有谁来了。 我的心很慌乱,手足无措,一会儿拿起镜子看看里面潘静儿的脸,一会儿又看看妈妈给我的女性衣物。这太超乎我的想象了,可是,低头看到自己的女人身体、父母对我的态度以及确实属于出自我手的笔记,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无可辩驳地说明,我的确丢失了一年的记忆,在这一年里,我慢慢变成过潘静儿,而现在,我自己选择又一次完整地成了她,而且再也不可逆转了。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也许是七天七夜没下地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突然换了新身体不适应的原因,感觉整个身体都怪怪的,重心也跟以前不太一样。胸前两只肥嘟嘟的大奶子的垂荡感和重量感是那样清晰强烈,似乎在像我宣示它们的存在。 我红着脸,忍不住好奇地托了托它们,绵软的手感和实实的重量感以及手掌带给乳房的双向刺激让我全身不禁颤了一下,那儿的触觉好敏感啊,跟男人完全不同。一想起这是隔壁的美少妇潘静儿的身体。我的头不禁有些晕晕的,就像喝了瓶红酒似的。潘静儿的形象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原来。她不光脸蛋漂亮,连身材都这么完美!而现在,这美妙的胴体竟然成了我的。 第一视角和第三视角带给我的观感完全不同,虽然以前潘静儿有时穿着稍低胸点的衣服,会露出诱人的乳沟,让我知道她是个实实在在“有料”的大胸女人,但现在低头看,这对乳房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丰满浑圆,显得尤其硕大。微微呈八字型向外扩展,两侧乳缘甚至搁着了手臂内侧。而从乳间向下看去,就更让我心惊肉挑了,圆细的腰身和有着隐约马甲线的腹部,下身只能看见长着那一小丛细软阴毛的阴阜,就仿佛在那儿横切了一刀,把我的老二给阉割了,平整得再也看不到什么了。但我知道,现在我的两腿之间是女人最宝贵的神秘地带,虽然看不见长什么样,但它绝对是完整无缺的。 只是阴阜上方大约一寸处,有一道细红的刀疤,看样子,潘静儿是剖腹产生下了妮妮,但倒也不难看,反而让我觉得有种母性的伟大。 因为视角的原因。两条修长的大长腿看上去倒没那么长了,但光洁白皙得让我有一种想摸的心动,而反手摸摸臀部,就更让我脸红了,潘静儿是个大屁股大胸的女人,不管穿着裙子还是裤子,都会显示出她那性感无比的肥臀。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臀部太大太吸引男人目光,她好像更喜欢宽松的裙子,不太穿裤子,我只记得有一回,她来我们家找小洁玩,穿着一条高腰紧身绣花牛仔裤,一下子勾勒出性感无比的臀部曲线,想上大长腿,小圆腰,性感地差点让我当场喷鼻血。 我情不自禁轻轻拍了拍大屁股,柔软又丰弹的异样手感让我不敢相信,这尤物般的身体竟然是我,而另一边,又有深深的罪恶感,这是隔壁人妻的身体啊,刚刚昨天,起码是我记忆里的昨天,我还跟她在楼下聊过天呢,可一觉醒来,我竟成了她。 喜欢女人和成为女人,毕竟是两回事。说实话,我确实被这样美丽性感的身体诱惑,只要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无动于衷,此时应该早就怒勃而起了。可是,现在的我,下体没有了熟悉的硬勃感,就像阳瘘了,甚至更软了,跟我昨晚突然软掉干着急的感觉有点像,却又不同,胯间有点发热发胀。这种热很快波及到小腹,然后,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敏锐了。突然,我感到在小腹的深处有东西流下来,痒痒的,不禁本能地夹住了大腿。伸手往腿间一摸,那儿竟已经有点水汪汪了。 我吓得缩回了手,这身体,也太奇怪了! 我不敢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新身体上,在房间里到处找衣服,可他们肯定故意把男式衣服都藏起来了。没办法,我总不能永远光着屁股,只好又回到床边,终于硬着头皮穿上了女式内裤。低头看穿上粉红三角内裤的下身,没有了突出的“枝桠”,内裤紧紧包裹着,平滑如丝,似乎比裸身还要性感好看,怪不得女人会对这些美丽的衣物没有丝毫抵抗力呢。 可是戴胸罩就尴尬了,虽然我学着小洁平时的样子,穿上文胸,把乳房放入罩杯里,可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背扣扣上。原来小小的动作也超乎寻常难。 就在我扭着头,在拼命尝试挂上钩时,门突然打开了,吓了我一跳,我捂着胸回头,竟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尖尖的下巴,杏眼樱唇,盘着包子头,露出美人尖,很古典的脸。 “艾小金?!”我顿时尴尬地要命,这女人我非但认识,还曾经追求过她。 “你没把我和你的故事写进笔记吗?”艾小金掩嘴笑道,随手关了门。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躲也不是,红着脸不知怎么面对她。 “你现在是女人了,跟我羞什么?回身。”她倒大方地走过来,命令我。 见我发呆,她笑着走过来,扮过我的肩,熟练地帮我扣上了背扣, “转过来吧。”她扶着我的手臂让我转身,又替我整了整罩杯,才露出满意的表情,”真好看!“ 胸前的重量感和垂荡感顿时减轻了很多,罩杯托着乳房,往中间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乳房的上半部分却更圆润了,白酥酥的膨在眼底,让人眼晃心慌。 “我……这太难为情了,艾小金,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语无伦次。 “原来你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她说。“我现在不叫艾小金了,叫艾华,我改名字了。” “哦。”我呆呆地应道。 “别这样看我,我们现在可是闺蜜了。”艾华暧昧地点了点我的胸。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喃喃说。 “傻瓜,我倒觉得,你成为潘静儿是大赚特赚了。”艾华掩嘴笑道,“做女人没什么不好,何况,你成了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又白得了一个这么爱你的老公,感谢还来不及呢。” 艾华要我坐下,她告诉我,她的任务就是帮助我成为一个女人,让我身心合一。 “现在,我要给你示范一下化妆。”她拿出送我的化妆品,笑道。 “能不能不化妆?我这样就行了。” “女人再漂亮,也要学会化妆,这是对自己和别人的尊重。”她用清洁湿巾给我擦脸,然后,一边讲解一边给我化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对这些化妆品并不怎么排斥,反而有种隐隐的喜爱之情,这种念头冒出来时,吓了自己一跳,这在以前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后来,我听大媳妇说,尽管我的记忆忘记了曾经成为潘静儿的那一段,但这么长时间的身体记忆,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我的新身体似乎特别努力和积极,在拼命帮助我尽快地身心合一。 艾华坐在我面前,举着手帮我化妆,从来没有离我这么近过。她穿着V领的小洋裙,饱满的胸部若隐或现,回想起我追她的那时,她还是刚刚毕业的青涩学生妹,现在却已经是个成熟少妇了,真是令人唏嘘。 艾华也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的胸部,微咳了一声,本能地拉了拉胸领。 “我的有什么好看的,才是C奶,你现在都是D杯大奶了,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直到看饱。”她白了我一眼说。 “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我红着脸说。 “我理解你,从一个有妇之夫突然变成了有夫之妇,确实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她说,“不过,这已经成了现实,你可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当然,更重要的是你的期望。” 她给我讲起了我跟她在太太会所的经历,当时,她还真对那时候的我起过疑心,但我适应得非常快,没多长时间就跟女人们一样了。 “现在,你同样也会很快适应的,”她说。 我听着这些自己记忆里没有过的经历,竟对太太会所充满了好奇。以后,自己真的会跟着艾华,成为这些贵妇太太中的一分子吗?简直难以想像的生活。 “好了,你看,漂不漂亮?”艾华给我化好妆,拿来桌上的那枚梳妆镜照着我。 我看到镜中的自己,又一次发呆了。镜中的潘静儿简直太美了,虽然素颜也是天生丽质,但化上妆,整张小脸变得容光焕发,优雅成熟,气质媚人,只是神色中却透着紧张和惊讶。我知道,这是我此刻的表情,反而让镜中的脸显得可爱动人。 我也从来没有跟潘静儿这样认真面对面过,感觉就像她站在镜子里凝视我,我的心立刻扑通通跳起来,镜中的女人也显出羞态。 “傻瓜,你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艾华见我的样子,咯咯笑道,“原来你对静儿果然是满怀色心的。” “没有……我没有!”我急忙辩解道。 “你别不好意思哦,怕对不起老婆?哈哈,现在你再也不用担心老婆了,你爱静儿是天经地义,因为你就是潘静儿,所以不妨大胆承认,你就是爱她,爱她就等于爱自己!”艾华笑道。 “可是……小金,我还是做不到,我是个有家庭的男人,我有老婆和孩子。”我迟疑了好一会儿,悲伤地说。 “我理解你的痛苦,那已经是属于别人的生活了,不管你多么爱他们,他们都不再属于你了。而你也有自己该爱的家庭,有老公和女儿,这才是现在和未来真实的你。”艾华安慰我,“我会帮你渡过这一关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抬头问艾华。 “你那时真的很喜欢我吗?跟我说实话。”她问。 “不怕你笑话我,那时……我确实太喜欢你了……有一段时间,还天天梦到你……”我难为情地说。 “那时我突然对你爱搭不理,甚至嘲笑你,肯定伤透了你的心。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也许是老天让我们不能在一起,然后,安排我们做闺蜜。我怎么会不帮一个喜欢过我的人呢?”艾华说。 “小金,我……” “现在,几乎没有人叫我小金了,我允许你这么叫我。我们会成为好闺蜜的,你说,对吗?”艾华说。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艾华欣慰地笑了。 “来,穿上你妈给你买的红裙子吧。”艾华拿起了那件大红连衣裙,给我套上,又帮我整理规整,系好了腰带。 “好有味道,比以前的静儿还漂亮。”艾华让我转了个圈,欣赏道。 “我……我真的……穿不出去。”我窘得想要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 “那你干脆裸着出去好了。男人不怕裸身。”艾华嘲笑。 “不要。”我叫道。 “哈哈,你也知道你是女人了?女人在穿衣上可不能随便。”艾华笑道。 “我是指,能不能借我一套男装,我先过渡一下。” “过渡?你都过渡一年了。现在是全保真的女人,还过渡什么呀?穿男装才奇怪呢。”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也是。我是百分百的潘静儿,不像笔记里记载的,慢慢地交换过渡,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百分百女人。 “来,我们合个影,留个有意义的纪念。”她拿出手机,拉着我自拍。 “好害羞的。”我不敢面对镱头,但被艾华挽着手,又脸贴着脸,像那些亲如姐妹的闺蜜似的,只好强装笑容。 艾华以娴熟的自拍姿式,伸着手臂往不同角度拍了好几张。 “怎么样?大美女,美不?”她给我看作品。 我的脸又红了,照片上那个跟艾华亲密合景的短发美女是我吗?简直就像大明星,火红的裙子更映着肌肤的雪白,仿佛一朵玫瑰初开。 “你如果留回长发,原先那大波浪,就更妩媚了。”艾华说。 “我觉得短发挺好的。”我说。 “只是这短发样式太Man了。回城后,我带你去做个造型。”艾华说。 “嗯。”我不置可否地点头。 艾华放下手机,又要帮我戴上各种首饰。她说,首饰也是女人的最爱,好的首饰就是画龙点晴,可以让女人鲜活起来。 “小金……能不能……能不能把这几张照片发到我的手机上?”我鼓起勇气问。 “那是当然,我现在就发你。”艾华说。 “谢谢……”我害羞地说,“咦,我的手机呢?” “这不是吗?”艾华指着桌上的新款苹果手机说,我这才想起来,这是潘静儿的手机,而现在,它也成了我的了,可是,我拿起手机。却不敢动它,好像这还是别人的东西、 “傻瓜,用你的指纹解锁啊。”艾华提点我。 我一按屏幕,果然,手机顺利解锁了,点开微信,就进入了我陌生的社交圈。艾华发过来我们的自拍照。 “你可以发到朋友圈炫一下。”艾华提议。 “才不,我只是自己收藏一下。”我急忙说。 “女人的美需要展示出来,你以后会懂的。”艾华说。 她又帮我戴上了一副水晶流苏耳环,潘静儿的耳垂上穿了两个耳环洞,流苏耳环的微重和晃荡感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又有点新奇。然后,她又给我带了一条精致的白金玛瑙挂坠项链。 艾华告诉我,这是我老公王先生当时送我的礼物,我非常喜欢。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这耳环和项链和自己好配,它们真的好符合自己的审美,如果我给小洁买这两样首饰,一定也会选这两个款式的。 可是,自己还从来没有给老婆买过这么昂贵的首饰呢,跟隔壁的王先生一比,真是惭愧之极。 “你男人很会疼女人,好好珍惜吧。”艾华说。 “谁承认他是我男人了?!就算我成了女人,也可以一个人过呀,对了,还有妮妮,我要带着她。”我对王先生根本接受不了。 “话别说太满,当心打脸哦。”艾华笑道,“原先的你可以爱上他,现在的你为什么就不可以?” “这……这不同……”我急道。 “你又急了,不过你急起来的样子还真有女人味。”艾华笑道。 “连你也取笑我?”我白了她一眼。 跟艾华敞开心扉后,我们的说话也放松和随便起来,我似乎开始慢慢适应并开始享受现在这种跟她的状态。 “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在他家里,你是他家的媳妇。”艾华说。 “我等会就离开这鬼地方。”我说。 “那你去哪儿呢?” “我回家。” “哪儿是你的家?你和小洁的家?那里现在已经有一个男主人了,你父母的家?他们还在这里等你做女儿呢,还是去潘静儿的婆家?王先生和潘静儿的家?” 我愣住了,艾华说的没错,我的家在哪呢?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做别人老婆,特别是他的老婆,这太丢人了。”我说。 “你现在是女人,做人家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哪里丢人了?”艾华说,“你别忘了,你还是妮妮的妈妈呢,你难道不想可爱的妮妮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吗?” 她一说到妮妮,我的心里就像被一颗柔软的子弹击中似的。刚才,妮妮扑到我怀里叫妈妈时,我的心也仿佛要融化了。 “你要替静儿负起妈妈的责任,在今后的日子里,好好养育妮妮,就像她也接过了你肩头的担子,替你照顾好妻儿。”艾华说。 我沉默了,是的,我不能自私地离开这个本不属于我的家,因为它是完整的,妮妮有爸爸,有妈妈,才会幸福健康地成长。 “好吧,为了妮妮,我暂时不会离开。”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太好了,静儿,以后我就叫你静儿了,欢迎你进入女人的世界!”艾华开心地拥抱我说。 “但你帮我告诉他,他也别想碰我。”我说。 “你们还需要慢慢重新培养感情的,不用急。你快穿上小洁送你的鞋子吧,家人们都在下面等着你见面呢。”她拿过那双红色水晶猫跟鞋。 这真的是小洁买给我的?她真的希望我成为女人? 我把脚伸进了闪闪发亮的女鞋,尖巧的鞋尖儿,窄窄的镶满小钻的晶莹鞋面,竟不大不小,刚刚好穿住了这新剥嫩笋似的精致美脚。这让我不由自主想起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画面,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就变成了一个漂亮高贵的公主。我突发奇想,也许,灰姑娘不是姑娘,也是个像我这样的穷小子,穿上水晶鞋后,就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让王子着迷的美丽女子。 “这双鞋子真漂亮!”艾华说,“听说小洁和静儿去女人街挑了一个下午,才为你选定了这双鞋子,合脚吧?” “嗯。”我想像不出小洁为我买女鞋时的心情,在我的思维里,她是昨晚还深爱我的老婆,我这丢失的一年里,都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啊? “站起来感受一下。”艾华牵着我的手,扶我起来。 我从来没有穿过女鞋,虽然它很合脚,跟也不高,但一站起来,感受又完全不一样。微微倾斜的鞋跟,将我身体的重心落在脚掌心,小腿一下子有点绷直了。 “走几步看看。”艾华鼓励我。 ' |% d4 U) ?3 }' _; h: Y9 C# d 也许是因为全新的身体,也许是因为躺了七天七夜,女人凸凹有致的身体感觉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我竟突然间不会走路了。 艾华在前面牵着我的手,让我迈开步子,绕着房间试了十几步,才渐渐找到感觉。 艾华教我先学会走细步,两脚不要分太开,不能再像男人这样大大咧咧走路了。虽然心里尴尬和抗拒,但穿着这身女装,似乎自然而然不像以前这样粗放了。艾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夸我真是有做女人的天赋,说得我又是满脸通红。 “要说这小洁啊,对你可真好,生怕你穿不来高跟崴到脚,特地选了这双猫跟鞋,还让静儿亲自试穿舒服才定。这猫跟选得不高也不矮,比平底鞋要漂亮,比高跟要稳当,她说你一定会喜欢的。”艾华说。 听着艾华的话,踩着小洁送我的鞋子,我突然非常非常思念小洁,真想马上回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告诉她,老婆,我好想你。 可是,低头看到自己这身束腰红裙,高高鼓鼓的丰满胸脯,腰髋间柔和的S型曲线,每走一步,裙摆微扬,裙下露出美丽的小腿和穿着水晶鞋的脚,我就慌了。我又害怕见到小洁,觉得自己没脸出现在她面前,这太丢人了。 “怎么样?这个女人的身体跟你原来臭男人的身体比起来不差吧?”艾华咯咯笑着问。 “我……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好怪怪的。”我嚅嗫说。 “你是赚到了,换了个大美女的身体,应该感到庆幸。要是跟丑女交换了,就有得哭了。对女人来说,美貌是第一要紧的事。”艾华说。 “原来你也是外貌协会的。”我说。 “不是我看不起我们女人,这是现实,美貌是基础,再加上内在修养,才能成为一个优质女人,否则,做女人真的很苦,这只有女人才能体会。”艾华说。 其实,我不敢开口跟她说,在经历了最初的惶恐和不安后,我的内心里似乎正在萌生一种奇怪的情愫。我虽然对突然失去男人的一切感到无比失落和难过,但对潘静儿的身体并不像刚开始时那样感到恐惧和难堪,甚至喜欢这张熟悉漂亮的脸,也对女人完美的胴体感到莫名的新鲜和好奇,对老王送的这套高档内衣以及耳环和项链,小洁送的猫跟水晶鞋,妈妈送我的红裙子,似乎都不再那么反感了,反而在羞耻之中,带着没来由的暗暗喜欢。 我失去了原来的所有,却得到了潘静儿的一切。 “好了,现在,可以漂漂亮亮去见你的家人了!”艾华满意地打量了我一番,打开了门。 在她的半推半拉下,我就像丑媳妇见公婆似的,在万分羞耻和惶恐中,走下了楼梯。 楼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声,原来聚集着满满一屋子人,他们的目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害羞地想逃回房间,可艾华在后边挡着,只好硬着头皮下楼。 在这些人中,我只认得我的父母和老王,他们欣慰又开心在站在最前面看着我,妈妈的眼中闪动着泪花,朝我伸出手臂,仿佛迎接我的新生。 我在一片海浪声中悠悠醒来。三亚的清晨总是那样浪漫和洁净,白色窗棂外,绿色棕榈树的叶子在海风中摇晃着。 刚才我又做梦了,梦见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跟小洁一边做爱,一边讨论着生一个像妮妮这般可爱的女儿。 我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在梦里,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大鸡巴在小洁湿润温暖的阴道里做活塞运动时,那种无比爽利的刺激和征服感。 我似乎仍能感觉到它在那里,有点勃起的感觉。 半年了,我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感觉,除了偶尔做跟小洁造爱的春梦后,这种勃起的感觉才重新回到身上,仿佛自己仍然拥有它。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把手探入下体,就哑然失笑了,哪里有什么大鸡巴?只是我的幻觉罢了,就像截肢病人产生的幻肢一样。而当我完全清醒后,这种雄勃昂立的感觉立即消退了,就像海上的泡沫碎了,再也找不到踪迹。 我知道,现在,在这三角交汇处的,是优美的压线馒头,饱满又丰润。我轻轻梳理着微微隆起的阴阜上那一丛卷曲纤细的阴毛,中指微微向下滑去,就很自然地探入肉鼓鼓的大阴唇中间那一条湿润肉缝,中指被两边花瓣似的小阴唇夹裹着,柔软得让人心疼。而私处传来的酥酥的敏感又让人心醉。 尽管过去了半年,可私处对我来讲还是个神秘的所在,不像男人,低头就把自己的老二把玩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只要用镜子,就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妹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去看它。 小洁曾跟我说,最清楚女人那地方的,应该是她的男人。 想起这句话,我不禁莞尔苦笑。 耳边传来男人的呼噜声,他睡得正香。 昨晚,他真是太卖力了,有点累着了。 我扭过身,凝视着他有些疲惫的脸, 这坏家伙,真会玩女人,一次又一次把我送上了女人的高潮天堂,让我欲仙欲死。以后我可要看得紧一些,千万别让别的女人勾走我的老公。 小洁说的没错,最清楚女人那地方的,应该是她的男人。昨晚,老公在那里舔了足足半个小时,我想我私处的每一条褶皱,每一处构造,都被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说,我那里很美,也很特别,这叫做荷包蝴蝶逼,是女人中的名器。平时肥厚的大阴唇把花瓣似的小阴唇夹成一条紧实的肉缝,但只要往两边扒开,就像蝴蝶展翅一样,小阴唇向两边展开,露出鲜嫩至极的粉红花心,漂亮极了。那里散发着天然的女人体香,令人陶醉。 哼,男人都是色鬼! 我心里骂着,手上又不禁疼爱地抚了抚他的脸。 想不到,就在这半年时间里,从讨厌到喜欢,我竟然真的会爱上他,爱上这个隔壁的男人。 在感情线上,我终于“闭环”了,接上了不在我记忆中的那段人生。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我印象中的中年胖子了,在这半年里,老王肌肉又扎实了许多,简直比得上健身教练了,妥妥的一枚猛男。 这都是为了我,因为我不喜欢胖男人。 艾华和妈妈说的对,他是真心爱我的,爱的不是原先那个潘静儿,而是现在的我。 我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偷偷下了床。 穿上紧致的内衣内裤,服帖地包裹着柔暖的三点,很舒适,也很美丽。再穿上那件昨晚被他脱下的性感女式睡衣,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我越来越喜欢女性衣物了,也发现了其中莫大的乐趣,只要穿上这些心仪的衣服,我的心情就会立刻变好,我几乎忘记了以前男人时的模样,觉得只有这些漂亮衣服才配得上自己的美丽。 从别样的思绪回到了现实,膀胱满满的尿意告诉我该去厕所了。 我已经习惯坐着撒尿,没有了鸡鸡,只需把小腹一松,尿线就吱吱地喷了出来,叮叮咚咚落在马桶里,尿到一半时,却不像男人那样有力了,小便撒开了花,像喷壶似的。 这让我有些羞耻,尿完后,我熟练地拉了很多卫生纸来擦阴部和屁股,觉得两腿之间真的好柔嫩,好敏感。女人尿尿可真是麻烦!尿完后,整个腹部都轻松了,柔软了,很舒服很放松的感觉。 我走到宽阔的面海阳台上,点了一根女士烟,迎着海风抽起来。 也许,从男人惟一带过来的习惯,就是抽烟,但抽的不是那种男人的烟了,而是细长的女士烟。不过,昨晚做完爱,老公对我说,让我把烟戒掉,因为,我们该要个宝宝了。 这让我有点害怕和紧张,这半年来,好不容易从男人转变为女性的性别认同,开始慢慢进入人妻的角色,但对于生孩子,我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每次都让他必须带套。 可是我知道,老公特别期待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毕竟,妮妮不是他亲生的。 这次来海南,是老公和我补的蜜月,婆婆和大姑都十分支持,还特地没让妮妮跟着,为的就是为我们营造两人世界。 自从我变身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跟小洁和军军见面了,连她的消息都没有。艾华继续陪了我几天,在教会我化妆和基本的女性行为礼仪后,就和我的父母一起回城了。 虽然跟艾华呆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她却成了我良师益友,非但教会了我很多做女人的技巧,还经常以闺蜜的身份劝慰我。在她回城前,送给我一个锦囊,说是小洁让她转交我的。 “这是什么?”我问。 “小洁说,你现在成了别人的老婆,有义务行夫妻之事。等到他要你做那事的时候,你打开锦囊就明白了。” “我才不会让他碰我。”我说,话虽如此,我仍然收好了被针线封住的锦囊, 艾华和我父母走后,潘静儿的爸爸妈妈留了下来,以我身体父母的身份。 这是家人们的刻意为之,在我没有完全接受新身份之前,他们不愿意让我和妻儿,和原来的家庭再有什么瓜葛,这样才有利于我的角色转变。 我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刚开始的两个月,我确实非常痛苦,就像被抛弃在这小山村,天天思念妻儿,又像一个被拐卖的女人,无奈又孤独。偶尔会跟父母通几个电话,但他们也只是劝我,好好适应新身份,安心地做女人。妈妈告诉我,潘静儿代替的“我”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角色,对他们非常孝顺,三天两头领着小洁和军军,提着礼物来看他们。他们一家现在过得很幸福,让我放心。 虽然这么说,我却觉得,爸爸妈妈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比起我来,潘静儿更善于讨老人欢心,而且能力也比我强得多,我又是惭愧又是落寞,还有点嫉妒。 在这两个月里,我一直拒绝老王,尽管他对我非常好,但我就是接受不了男人。他也不生气,就住到隔壁的房间,有时候,我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只是他母亲,那个我要称之为婆婆的瘦小老太有些不开心,经常会说一些风凉话给我听。好在潘静儿的父母也非常疼我,劝她多给我一点时间,毕竟我是从男人变来的,还有大姑对我也不错,她总说我不容易,还给我做了几件漂亮的采茶女衣服。 我都挺感激她们的,在妈妈告诉我那边的情况后,我也鼓起勇气开口叫潘静儿的父母做爸妈了。两老乐得合不拢嘴,经常和我讲潘静儿小时候的故事,听着听着,那些故事竟仿佛变成了我的记忆。有一次做梦,我竟然梦见了我成了少女时代的潘静儿,穿着紧身体操服,在篮球场上跳着健美操。 哪知道做了这梦后,第二天醒来,我就觉得下身热热的,粘粘的,用手一摸,竟满手是血,吓得我几乎晕倒——我竟然来了月经,而且量很大,这真是有点恐怖,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让我觉得心里惶惶的。 妈给我送来了卫生巾,教我正确使用,还指导我经期卫生,给我烧了专门调理大姨妈的姜茶,她的陪伴让我感到很温暖。她告诉我,潘静儿第一次来月事时,她也是这样子惊慌的,跟我现在一模一样,妈当时也是这样教的她。但那时潘静儿特别讨厌大姨妈,说下辈子再也不要做女孩,我现在比她好多了。 大姨妈让我觉得很不好受,胯间垫着卫生巾,总觉得像穿着尿不湿,哪有电视广告上女人们那种舒服轻爽的感觉。肚子也疼起来,腰也酸胀得很,小肚子里就像装了块大石头,沉沉的,整个人都又虚又累,坐也坐不住,但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到自己女性器官的存在,肚子里有股热流顺着我的阴道往下流,根本没法控制。 妈说以前少女时的潘静儿也是这样,痛经得厉害,但后来有了男人后,特别是生妮妮后,就慢慢好了。真想不到,交换之神把处女身给了我,也连带着把潘静儿痛经的毛病给了我,真是买一赠一啊。 老王听说我来了大姨妈,开心地跑来看我。他说,对我来说,来大姨妈是件标志性的事件,就像少女来初潮似的。想想也是,当了三十多年的男人,突然变成了女人,而且是个生过孩子的少妇,这少女时代对我来说是缺失的,现在好像补上了。 不过这家伙幸灾乐祸的态度让我生气,如果不是他,我会受这苦吗? 不过,老王对我呵护有加,特地买了热水袋给我护着小肚,还要帮我揉小腹,我当然不让了,男人谁不知道,不就是想趁机揩油吗? 但他不让我碰水干家务了,这点让我很感动。这段时间,我跟着大媳妇学习媳道,在大媳妇的敦敦善诱下,从刚开始的极度抗拒,到慢慢也开始尝试遵循媳妇之道,把家里的家务活操持起来了。 婆婆见我有了改变,对我也和言悦色多了,这让我也慢慢融入了新的角色,其实就没有我想的那样难。起码,比起我一想起来就头疼的工作好多了。 有时候,我还梦见完不成指标,做不好工作被领导训话,醒来后,才想起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事了,心里不由一阵轻松。 白天,我跟着大媳妇和妯娌们穿着采茶服上山采茶,学她们唱采茶歌,然后回家给家里人做饭。这日子过得虽然单调却也挺充实。虽然有时候,特别思念妻儿和父母,但又觉得,他们似乎离我越来越远,而新的家人就在我身边。他们也像原先的家人一样爱我,关心我。 在采茶时,妯娌们会说起自家老公,都是女人间才说的话,听得我有点面红耳赤的。王家村的媳妇们因为有《媳经》的秘训,所以夫妻关系都非常融洽,性生活也都很美满。后来听得多了,我就想起自己的那位,真有点心疼他了。 大姨妈的到来意味着自己现在是个十足的正常女人了,意味着只要男人的精子进入我的体内,我就很有可能怀孕生子。 看着老王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就让我更羞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姨妈离开,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和清爽了很多,我也开始主动跟老王说话了。万事开头难,当我们开始真正聊天说话而不是应付时,一切就不太一样了。 潘静儿的父母见我慢慢适应了潘静儿的女人生活,也很开心,说对我基本可以放心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小两口的事了,老王送两人回了城。这两个月,我挺感谢他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就跟亲生女儿一般,他们离开时,我竟然哭了,舍不得他们走。 虽然我跟老王开始说话,他对我也非常好,但我仍然很难接受他。潘静儿父母离开后,我就更觉得跟这个家格格不入了,也更孤独了,这让我很痛苦。 大媳妇说,王家有一种祖传秘术,可以合成一种钟情水,只要男方施咒,让女人喝了,女人就会爱上他。一般是由婆婆调配,但是,王家的男子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药是渐渐生效的,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怪不得王家村的媳妇们,几乎个个都是城里的美貌女子,但一个个爱自家老公爱得那么死心塌地。 “你为什么不给我喝钟情水?”我曾问老王。 “我不想用那完意,我想凭自己的魅力让你爱上我。” 我有些感动,可无论老王怎样努力,我对男人还是没感觉。根本接受不了跟男人的恋爱,虽然身为女儿身了,但更思念小洁和军军——我最亲爱的妻儿。 在这尴尬的时光里,惟一让我暖心的便是妮妮了,这小姑娘特别善解人意,虽然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妈妈似乎变了,总是变着花样逗我开心。虽然变成潘静儿让我难堪至极,但只要妮妮一喊我妈妈,或者撒娇地扑到我的怀里,我就觉得内心深处某一个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我一直想要像妮妮这样的女儿,而现在,她真的成了我的女儿。每天晚上,她会缠着我给她讲故事,钻在我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妈妈,我希望你和爸爸好好的,这样妮妮才最开心呢。”一天晚上临睡前,妮妮突然跟我说。 “妈妈和爸爸没什么事,快睡吧,小孩子别管太多。”我为她盖好被子说。 “你都不跟他睡一张床了,老婆老公必须睡一张床的。”她说。 “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我知道,你们这叫打冷战,我好害怕,妈妈,你别不理爸爸了,爸爸是个好人。” “怎么连你也帮他说话?!” “我说的可是事实,爸爸对我们可好了。我想要你们给我生个弟弟。”妮妮笑道。 “小孩子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我正色说,离开了她的小房间。 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里,我却凌乱了,妮妮的话在我耳边响着,如果我真跟王先生这样耗着,最受伤害的恐怕是可怜的妮妮了。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了好多,一下子想起小洁和军军,一下子想起从前的人生,一下子又想起了妮妮。 第二天,趁老公出门的时候,我主动问起婆婆钟情水的事。 婆婆犹豫了一下,从她的老柜子中拿出一颗药丸子。 “不是说是水吗?怎么是药丸?”我诧异地问。 “这叫前世丸,用媳妇洞里的泉水调配,就成了钟情水。” “前世丸?” “此生的钟情,都是前世的因缘啊。”婆婆叹息说。 原来,她在年轻时,也喝了这水。她当时是城里下乡的女知青,被老王的父亲看上了,就给她喝了这水。从此,她就爱上了他,留了下来。 “你后悔吗?” “不后悔,王家的男人一生只认一个女人,也只有一个女人,我们一生只爱一个人,是最幸福的。” 她说,她曾经让老王给我吃,但老王差点就把它扔了,是她偷偷捡回来的。 “媳妇,你吃与不吃,自己决定。”婆婆微笑着,把药丸给了我。 我看着她掌中的小药丸,仿佛就像《黑客帝国》里的尼奥,正面对着莫菲斯手中的药丸。 也许钟情水对我来说,不是钟情水,而是忘情水,让我可以忘记对小洁和军军的情。 如果交换的是肉体,那么这小小的药丸,变的可是我的心哪! 我抽完了一支烟,回到了现实里,回头看了看仍在酣睡的老公,是的,现在,我已经叫他老公了。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占据了我四分之一的心房。 自从慢慢爱上了老公后,我对小洁母子的那份相思开始渐渐淡了,生活的重心慢慢转移到老公和妮妮身上。 我太喜欢妮妮这小丫头了,她就像我愿意成为潘静儿的精神动力,也是我爱上老公的催化剂,只要跟她在一起,听到她奶声奶气地叫我一声妈妈,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的。我要给妮妮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牺牲我自己。 现在,只要几天没见她,我就发疯似的想她,老是在老公面前念叨女儿。 好在我可以通过微信的视频对话跟她每天聊上几句,村子里有幼儿园,都是那些大学毕业的新媳妇当老师,妮妮过得挺快乐。每天跟我分享园里发生的事情。每次跟妮妮通完话,我的心情就好了。 “妈妈,妮妮好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妈妈了。”妮妮说。 “宝贝,妈妈拍好了传给你看怎么样?”我笑着说。 昨天,我们拍了一天的婚纱照,请的就是我当年和小洁在海南拍婚纱照的那家影楼,还是同样的摄影师,还是同样的婚纱照拍照点,住的也是当年我们渡蜜月的那家别墅式旅馆,只是,现在我是以新娘的身份。摄影师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奥妙的,看到我好像未卜先知,知道他下一步要我们摆的POSE,大为讶异,我和老公不由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这摄影师真是一点都没长进,都六年了,还是一样的架式。但老公对他挺满意。老公没有跟以前的潘静儿拍过婚纱照,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愿望。 等会儿,摄影师会让我们挑照片入册,我一定要选几张最美的发给妮妮,让她分享我的美丽。潘静儿的身体越来越让我迷恋了,当我习惯和适应了她的身体后,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辜负这美人之身,在大媳妇和妯娌们的带动下,我学会了很多,化妆打扮,家政厨艺,虽说不上样样精通,但也跟她们迅速缩小差距,而且,我开始真正喜欢上了女人的生活,把自己弄得美美的,成了我越来越强烈的内驱力。我终于理解了自己那段失去的记忆里发生的一切,刚开始时,我一度怀疑这些笔记里所说的都是假的,但因为现在的我,似乎正在走着那时曾经走过的心路历程。 老公说,我越来越女人了,已经跟那个为他勇敢选择变身的“我”几乎一样了。我不知道是该感到开心,还是无奈。 他胜利了!又一次俘获了我。 我觉得,似乎存在着三个自己,一个是有着三十多年男性人生的“我”,一个是记忆中失去的跟潘静儿慢慢交换身体的“我”,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突然变成“潘静儿”的我。 后两个我,最终都做了老公的俘虏,这难道真是我的宿命? 艾华也会经常远程跟我聊天,鼓励我勇敢做全新的自己,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真正的闺蜜,我有困惑和痛苦时,也愿意跟她述说。虽然我不能跟小洁有联系,但艾华偶尔会透露一些她的消息给我。她说现在小洁两口子生活得非常美满,军军也很好。潘静儿变的我,因为我原先辞了职,就通过艾华帮忙,受聘进入了她老公那家银行,在新的环境中简直如鱼得水,事业上突飞猛进,一跃为行内新精英了。她还告诉我,小洁两口子正在积极备孕,准备生二胎了。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是昨晚我跟老公云雨之后,我听到这消息,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假装淋浴,呆了好久。 我想起我跟小洁那时许下的愿望,就是怀一个二胎,生一个像妮妮这样可爱漂亮的女孩。但不管我们怎样拼命造人,小洁的肚子依然平平的。 我苦涩地笑了,现在的他们,成了当时的我们,他完美地从我手里接去了接力棒。我钻到莲蓬头下的水幕中,冲淋自己的身子,温暖的水流覆盖了全身,裹住了这丰熟温润,凸凹有致,如花似玉的身子。我下意识地摸着自己下腹部的剖腹产疤线,那里似乎比边上的肌肤更敏感,如今,更带了特殊的意味。 再往下摸,就是两腿间柔软如蚌肉的美鲍,比起跟了我小半辈子的“大兄弟”,我挺心疼这个温柔的“小姐妹”。 虽然每月一次的痛经让我难熬,但“小姐妹”也给了我许多完全不同于“大兄弟”的体验,她是个调皮又害羞的“小姑娘”,虽然我看不清她,却存在感十足。 . }( K( [2 e! e6 C7 o; O 其实,在前两个月,我经常有一种被人阉割了的屈辱感,接受不了永远失去老二的残酷现实。那两个月,我的性取向仍然是男对女。虽然我婚后对小洁忠诚,但跟所有的男人一样,漂亮的女人仍对我有强烈的吸引力,我喜欢看H片,喜欢看漂亮妹子,也有很多不敢说给小洁听的性幻想。所以,当我变成潘静儿,虽成女身,跟王家村漂亮年轻的妯娌们在一起时,仍免不了心猿意马。失去了老二,让我可以完美地掩饰对她们性冲动的尴尬,但下体只有湿热发痒,而不是以前那样雄挺勃起,又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和无力感,让我很痛苦。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跟着大媳妇对我的悉心教导,我已经越来越接受这个“小姐妹”了,对妯娌们的“非分之想”也越来越少了,我跟几个接触比较多的妯娌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们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是男人变来的而嫌弃我,反而给我各种帮助和劝慰,让我慢慢从孤独感中走出来。就像我对女人物品和生活方式的习惯和适应,发现自己对女人本身也渐渐开始“脱敏”了。我跟她们是一样的,女性对我的诱惑力正在消退,跟她们相处起来,也变得放松和舒心,哪怕有越来越亲密的接触,也不用再为自己的男性本能感到尴尬了。 半个月前,我终于被老公破了瓜。那晚,我哭着闹着,疼得在他结实的背上抓了好多道指甲印。除了下体被撕裂的疼痛,潘静儿特殊的阴道结构更让我几乎疼得死去活来,我终于理解她为什么对老王性冷淡了,这实在不是人受的。 第二天,我几乎下不了床,下体仿佛火灼似的,连并腿走路都困难,就向大媳妇请了假休息。 在王家村,处女的落红很重要。新人同房时,都要在新娘屁股下垫上一块白色锦帕,落红后呈现给婆婆和大媳妇看,然后拿到宗庙里永久保管。老公说,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替他补上这个遗憾。 那天一大早,他就拿着染着我斑斑落红的锦帕兴冲冲去给婆婆展示了。婆婆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在她看来,直到这晚,我才算真正成了她王家的人了。而我则羞得不敢下楼。婆婆对我的态度从此也从不满转变成热情,她说,接下来,我该给王家传香火了。 这似乎成了一个标志性的大事件,大姑、大媳妇和妯娌们得知了消息,也纷纷过来祝贺我成为真正的女人,害得我羞耻了好几天。 在这样的喜气氛围中,倒让人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并非常光荣的事情。 只是,下体过了一个星期才渐渐恢复,这让我心有余悸,不敢让他再碰我。 说来也奇怪,破瓜之后,身体和心理都像起了某种神奇的化学反应,我对老王的感觉也变了。嘴上说着恨死他了,因为他强行突破了我的底线,算得上霸王硬上弓。但在我的感觉里,他不像以前那样讨厌了,反而给我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不管我是多少不愿意,但终归是他的人了! 我真正体会到身为女人的欢愉,是在破瓜之后的第八天,也就是一星期前,那时下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望着不远处洁白的沙滩和蔚蓝的大海,思绪又飘回到了那个激情难忘的傍晚。 那天,我和妯娌们采茶回来,穿着采茶服坐在卧室窗前休息,看到他赤着上身在庭院里干活时,突然被他吸引住了,他健壮有力的肌肉线条和浓厚的男子气概,让我怦然心动,这不一样的感觉令我心慌意乱。 想起那个破瓜之夜,竟似乎也不再只是痛苦和耻辱,更多是令人心跳的羞耻和异样的兴奋。 也许跟所有的女人一样,被男人破了瓜后,心理就会发生奇妙的转变。我似乎也突然有了强烈的归属感和被征服感,对这个男人出现了真正的依恋之情,同时也找到了自己身为人妻和王家媳妇的定位。 这种突然找到自我的感觉,就像火种似的点燃了我,让我感到特别充实和踏实,也很兴奋。我意识到,我是这家的女主人,不再像前几个月那样,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家,这个村庄,总是感觉格格不入。 我偷看着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心儿扑扑直跳。是的,小洁已经不再属于我,那个家庭也跟我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虽然这让人难受和怀念,但是,现在的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是潘静儿,我是人妻少妇,更是一个年轻的妈妈。 我伏在窗台上凝望着男人,想入非非——那晚破瓜,终生难忘,虽然疼痛难忍,心有余悸,但过后却油然生起归属于人的安心和甜蜜。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男人,是那个要跟我过下半辈子的人啊!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觉心中发痴,两颊飞红,身体燥热,忽然间,下腹里的某处似乎动了一动,有一股暖流直向下滑去,我本能地夹紧双腿,同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漫到了全身,心跳加快,让我变得异常敏感和兴奋。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隔着衣服摸起了自己的大奶子,手中的一对“大车灯”又酥又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揉摸它们,双向的强烈刺激比起以前摸老婆小洁的B杯奶子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在这之前,我总觉得自己这样揉摸它们是一种罪恶,仿佛小洁站在背后盯着我,欲望一下子消散了。可这次有点不一样,尽管我也想起了小洁,但这次欲望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像浇了油似的,熊熊燃烧起来。 大奶子变得胀胀的,乳头也明显硬起来,渴望进一步的爱抚,可我的右手已经从右乳移到了裤裆中,中指抠入两腿之间,那儿早已是湿滑滑的一片了,从里到外,又痒又酥,敏感得让人颤抖,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到那儿的空虚。 一个太让人难为情的想法油然而生:我多想有一根热乎乎的肉棒来充实这种深入骨髓的空虚啊! 3 V( ?5 W% e2 B. G 如果说,除去爱的层面,男人在强烈性冲动时,在心理上渴望对女人侵入、征服和施予,那么女人则相应地渴望承受、容纳和索取。 从男人到女人的性心理需求转变,我竟然不清楚自己从何时,又是如何改变的。就在前些日子,尽管我是潘静儿的身体,但我的性幻想对象还是女人。也许是第一次月经给了我身心极大的震撼和冲击,后来又在大媳妇和妯娌们的影响下,对女人的感觉才慢慢淡了,我甚至有点想不起来身为男人时勃起的感觉,那段时间似乎对性已经不再有兴趣。我本想,这样也蛮好的,我爱上的是自己,潘静儿不也是性冷淡吗?不如一辈子做个无性却快乐的她吧。 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沦陷了,被这个我再也纠缠不清的隔壁男人所征服。如今蓦然回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我的身体里沉睡的某一部分在那个瞬间好像被激活了,这很奇妙,就像一个开关,有人按下了打开的那个键,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被自己摸得全身酥软,不由发出呢喃的呻吟,原来女人的自慰可以这样销魂!不一会儿,我就双腿发颤,站立不住,也不敢再看他,于是翻身躺在床上,也顾不上廉耻,闭上眼睛专心自慰,似乎周围的一切不存在了。 可是,自慰并不能浇灭升腾的欲火,反而越烧越旺,我体会到了什么叫欲火焚身,比起男人来,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男人的欲火是向外的,而女人的欲火烧的却是自己。 5 I, M$ W( E+ G- {9 O' Y. o2 k 我躺在床上,像一条蛇似的胡乱扭动身子,一会儿用两条大腿紧紧夹住卷成一团的被子,摩搓着酥痒难耐的阴户,一会儿又揉着自己的一对大奶,弄得衣衫不整。只能用仅留的一点理智咬住下唇,不敢发出让人难为情的声音。 “……小洁……这就是……就是女人的性欲吗?”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小洁,这回,我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问她,“你也会……也会这样子吗?为什么……你从来不在我面前这样?……” “嗯……好难受……好想有人……有人爱抚我……身体变得好奇怪,这就是女人发骚吗?我是个骚女人,对吗?小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当我再次摸到自己的下体,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因为就算再激动,小洁也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多水,最多让蜜穴口变得湿湿的。而现在,我的女裤底裆已经湿了一大片,而下体早已泛滥成灾了。 我不知道这特异的体质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在破瓜那晚,也许由于紧张和抗拒,没有流多少水,没想到现在竟湿成了这样。 这种情况,我以前也就在A片中看到少数女优会流出这么多水,还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小洁说,女人不可能会出这么多水,一定是假的。直到那天,我才亲身确定,原来这是真的,看来小洁也低估了女人的潜力。 但接下来,脑海里小洁的形象渐渐淡去,取代的是老王。我一边用中指揉搓着中间的肉缝,拨弄那粒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豆豆,巨大的快感让我全身抽搐。老王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我想起了那晚在被窝里,他摸着黑对我做的一切,羞耻和兴奋得要命,不由加快了频率。 “……啊……”我不禁轻吟出来,“……老公……老公……” 其实到现在,我也没叫他老公过,这对我来讲,似乎是一个无法逾越的羞辱。可现在,我的口中却在呢喃着“老公”这个平时无论如何也羞于说出口的称呼。 果然,性爱欲火会让女人的智商和自控力急速下降。 我做梦也没想到,接下来,他会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的极乐高潮,让我觉得做女人是件多么性福的一件事。 当我在欢愉中意识到屋里有人,睁开眼睛时,顿时羞耻得想从楼上跳下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老王站在我的床前,裸着上身,叉着手臂,以欣赏的姿式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你……怎么进来了?!也不敲门!”我慌乱地抓过被子盖在身上。 “宝贝,我听到刚才你叫我老公了。”他笑道。 “没有,没有的事。”我就像被他抓了犯罪现行,狡辩道。 “别不好意思,我就是你的老公啊。你自慰的样子真诱人,太骚气了!”他坏笑,“看来也是个欲求不满的小骚妻啊,就让老公我来满足你吧!” 他扑过来,一把扯下了我盖在身上的被子。 当他在我无力的抵抗中抱我入怀,一双大手揉捏我的大奶时,我的全身都软掉了,彻底沦陷在他的手中。 “宝贝,你真的好棒!这么多水!”他把手从我的裤腰间探入,抚摸我的下体,惊叹道。 “不要摸我……好难为情。”我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有用左手扣住,右手找着我的那粒肉豆豆,用指头拨弄得更欢了。 “不要……你又……又欺负我了……” “你的骚逼都湿成这样了,还装什么鸡巴?等着老公来操你吧?”他说。 也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说出粗鲁的脏话,我就越发兴奋起来。一个不留神,竟被他破天荒地弄出我人生中第一个女性阴蒂高潮出来。 这真的不能跟男人同日而语,甚至在小洁也未必有过这样激烈的高潮反应,这很难描述,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个中滋味。我真的感觉到似乎有股电流从阴蒂处突然爆炸发散到全身,然后,大脑就跟缺氧似的,整个人一下子炸到了空中,失去了方向感,我发出“啊”的一声娇叫,本能地反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自觉地挺起腰扭动身体,一双大长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胡乱地在床单上蹬着。 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女人的高潮时间要比男人长得多,男人只是在射精前后的那六七秒,随着精液狂射而出,达到性爱的巅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女人比起男人来,却起码长了数倍,在我的主观时间中,更仿佛无休无止,就像激烈的海浪撞向礁石,一浪高过一浪,把自己在礁石上拍得粉碎,飞沫四溅。 直到这波高潮过去,我才失神地跌落在他怀里。 i2 u/ O0 {6 }+ Q, J “这么快就高潮了?”他惊讶地问。 “我……我不知道……”我晕晕乎乎的,痴痴回应。 “你看,奶子都红了。”他打开了我的采茶服前襟,从里面掏出了我的两只大奶子。 我迷蒙着眼,低头看自己的胸部,果然,原本雪白的乳房,因为高潮的兴奋而潮红,呈现出漂亮的粉色,肉肉地挤在一起,就跟两只成熟欲滴的大仙桃似的。在“仙桃”的顶端,乳晕肿胀,两粒紫葡萄盎然挺立。 “好丢脸……”我羞得扭过了头。 “多美的奶子啊。”他玩弄着我的两只柔软的大奶,揉捏着两颗乳头。 “不要……”我嘴中虽这样说,可身体却诚实地不再作任何抗拒,歪歪地躺在老王的怀里,任由他玩弄,开始享受他的爱抚。 他告诉我,以前我也曾这样乖乖躺在他怀里被他抚弄,现在的我跟以前一样乖,只是那时,我还有一个大鸡巴,他有时挺想念我的鸡巴的,它非常有型,非常有力,也非常好玩。 听着他在我耳边的诉说,感受着他的爱抚,我竟然没有反感,反而情不自禁地全身心投入其中,在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中,使我感到下体越来越很空虚,我的阴道似乎在悸动着,喊叫着,渴望被充满,而淫水也不断随着他在我阴户上的抚动而往下滴洒,弄得整个裆部都变得湿漉漉的。 “想要吗?”他问。 我已经被他撩得不行了,但是,心底里又本能地害怕和抗拒,极度羞耻和矛盾的心理让我表现出特别的矜持和忸怩,反而让他喜欢得紧。他说,我比原先的潘静儿有女人味百倍千倍,原先的那个性冷淡,根本不出水,让他一弄就痛得踢开他,他已经完全失望了。没想到我换上她的身体后,这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多汁。 我不知道原先的那个她是不是真像他描述的这样,但即使有夸张的成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听着他对我的“夸赞”,我的心里竟有些把原先的她比下去的爽快,我竟然想跟原来的她比较了,我竟然学会了女人间才有的嫉妒,这太可怕了。 “上回太疼……我怕……”我细声说。 “别怕了,宝贝,上回是开苞,你的膜又特别厚,我也不懂技巧,所以才会疼,这回不一样了,我保证不弄疼你。”他说。 “你不要又骗我。” “弄疼了,你就跟她那样,把我踢到床下。”他笑道。 “你要是弄疼我了,我不会踢你到床下,会踢爆你的蛋蛋。”我说。 “果然是男人变的,最懂男人的弱点。看来我以后可要小心了。”他捂住裤裆哈哈笑道。 “那当然,你要是没经过我的允许再欺负我,我不光踢你蛋蛋,还会拿剪刀剪掉你的命根子,让你……让你也变得跟我……一样……”我白了他一眼,看到他下身鼓得高高的,有点恨恨的,但同时,又觉得有一种难以名说的诱惑力,让我心跳加快。 “恐怕,那时就由不得你了,你爱它都来不及呢。”他把我放倒在床上,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的鸡巴在长度上虽比不上我原来的,但很粗大,像只胖茄子,呈纺锤型,也不像我原先的那样黑,白白的,撸上包皮,就显出剥壳红肉鲜荔枝似的硕大龟头。 在那个惊心动魄的破瓜之夜,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老二,也不敢看,不愿看,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而那天是第一次看到它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在古代战场上被敌将挑飞了武器,打落马下,用长枪架在脖子上被迫下跪的降将,耻辱得要命。 是的,我是一个降将,如果说在肉体上成为女人只是客观原因,那么现在的我并没有守住自己心灵的城池。尽管我知道了,曾经的我也被他彻底攻陷过,但抹去了记忆再来一次,依旧还是同样的结局,时间上还更缩短了。 这让我有点难以接受,但事实是,我本以为构筑得坚固的城池,首先像特洛伊之战似的,被他暗度陈仓,半夜里无情地把我破瓜开苞。生米煮成了熟饭。而这回更是里应外合,城门大开,让他仿佛骄傲又雄壮的王者之师一般,大摇大摆地占领我的城。 面对他的霸道,我只象征性地挣扎抗拒了几下,就被他扒光了所有衣物,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面前。 “抱住膝弯,抬高屁股!”他命令道,重重拍了一下我的大屁股,传来清脆肉感的啪的一声。 我仿佛丢盔卸甲,再也没有勇气去反抗他。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得了斯德歌尔摩综合症,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沉沦和迷失了? 刚刚有点升起的冷傲,又被他打得粉碎。 “……拜托你……温柔一点。”我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只有讨饶似地哀羞说,照着他的话,托着膝弯拉起下半身,把下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到他面前。 “好淫荡的骚逼,你看,都湿得一塌糊涂了。”他好色地盯着我的下体,用手指梳理我已经被淫水浸得湿漉漉的阴毛。 “不要……不要这样子说我。”我羞耻地要命,却无法辩驳,因为我这女体的超敏感反应明明白白展示在他面前,赖也赖不掉。 他用双手一把托起我的大屁股,大腿抵住我的后腰,让我的下半身更加向上直立起,胸前的大奶倒悬垂到了锁骨,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突然感到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以前发生过,但又不知道在何时何地。 我想,一定是去年我成为潘静儿跟他一起时发生过的吧? 但不容我细想,他就往两边剥开了我的两片蝴蝶翅膀似的小阴唇,把那张热乎乎的嘴凑上来,用滚烫的舌头狂舔起我的肉缝。 “啊……”巨大的性刺激让我又叫出声来。我没想到,他会为我口交。 在以前,小洁几乎没有为我口过,所以,我没法对比男人和女人对口交的感受。而现在,我竟然在享受男人对我的口交服务。 我睁着迷乱的双眼,视线穿过倒挂乳房的ΩΩ型曲线中间,看到他把头埋在我雪白的大腿中间,舔得那样认真,那样专注,那样卖力,那样热情。我忽然有一种震撼灵魂的感动,因为我能察觉到他对我深深的爱意。而这种爱意让我变得无比放松,整个身体都软了,从下体传来一波波异样舒服的感觉,仿佛温热的水波似的传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处毛细血管。 当我们俩的眼神相撞时,我没有像以往一样躲避,而是第一次大胆地跟他对视,虽然羞耻万分,心儿也如小鹿似的扑扑乱撞。我突然发现,我曾经有过这种让人颤悸的感觉,这是恋爱的感觉,心里洋溢着美好、甜蜜和渴望。这种颤悸的感觉在我少年时暗恋柳倩倩时、成人后追求艾华时都曾经有过,当然,更像的是跟小洁刚刚确立恋爱关系时那种幸福愉悦,因为那也是属于双方的爱情。但也许是时间的作用,那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只剩下一种笼统的感觉,而现在的凝望,正是现在进行时,给我极其强烈的震撼。但是,现在这情感比起以前,也只能说是像,又不太一样。我发现,那是拥有和被拥有的区别,作为男人,更多是渴望拥有女人的满足感,而现在,自己正被人拥有,原来被拥有也可以如此甜蜜,甚至比拥有别人更让人心醉。 我想起了昨天在网上看到的一段文字,是一个刚刚陷入恋爱的少女写的:确认过眼神的人。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眼万年的感觉,那一瞬间,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仿佛是吃过夏天里,最甜的菠萝蜜,嘴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爱那么绵,那么粘,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 我想,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就跟这个初恋的少女一样,有一种献出一切,委身于人的幸福。 而我,本是个已经结婚生子,有家室的中年男人啊!怎么也会有这样粉色的少女心? 妈妈,我又恋爱了!小洁,对不起,我终于爱上别人了!还有那个我没有记忆的另一个我,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在心理和肉体的双重冲击下,我们就这样凝望着对方,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个双颊飞红,两目迷离,媚态尽显的女人,或者,是被他征服的,终于甘愿做他女人,在他胯下承欢的隔壁男人。 他仿佛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我已经发生剧变的心,舔得更带劲了,还专攻我最敏感的小豆豆,一会儿用舌尖快速拨弄,一会儿又大力吮吸。 “看,这是你的小阴茎,你并没有失去它。”他忙里偷闲笑道,用手指夹捏着我的阴蒂,用力推向阴阜,要我看它。 原本看不见的阴阜下,连带肉缝的顶端,被他推上来一个小肉突,就像一条小鼻梁似的,当他像剥小豆子似的,小心撸下“鼻头”上那层短短软软的小包皮,晶莹红嫩的阴蒂就从中探出了头,还真的有点像微缩版的龟头,特别可爱。 当他用舌尖舔着露出的阴蒂头时,我发现这小可爱竟跟着一跳一跳的,又膨大了些。 这阴蒂比小洁大了不少,相比之下,小洁的就像小半粒黄豆似的,躲在包皮里,不管怎么按,怎么舔,也只露出最多三分之一的小圆尖儿。而我的平时虽然同样娇羞地深藏在里面,但被他一弄,竟能整个儿露出来,随着更强烈的刺激,又胀大了许多,甚至可以看出龟头的形状,连龟头冠沿都清晰地展现出来了。 “好像跟你以前的老二头很像唉,刚才我跟你开的玩笑,原来竟然是真的。”他也惊讶道。 我一下子懵了,用手掩住了张大的嘴。的确,这外形确实很像我的龟头,只是微缩了,变嫩了。而那条“小鼻梁”里面,应该藏着我缩小的阴茎,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有勃起的感觉吗?”他温柔地用舌尖在阴蒂的四周打转,问我。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注意焦点集中到阴蒂上,果然发现了曾经多么熟悉的勃起感,在平时,哪怕有些性冲动,我也很难觉察到阴蒂的这种勃起感,可现在,这感觉变得好明显。只是跟男人那种昂立而起的自由不太一样,那儿仿佛被裤子的前裆压着,没法翘起,力度和硬度上也不可同日而语,毕竟,女性特有的生理结构限制了它。 “嗯,有一点。”我点头说。 “我想,这一定是交换之神送给我们的另一个礼物,我记得她的阴蒂是不一样的。”他说。 “她的没这么大吗?”我问。 “比现在的小一些,最大的不同是形状,她的只是小肉粒,不像你的,有这么明显的龟头形状。而且,根本没有你这样敏感。”他认真端详着我的阴蒂。 他把口唇撮成小圈,滋溜一声,吸入了我肿胀的阴蒂。 “嗯呀……”我失声娇叫。 他用唇肉做出上下抽拉的动作,我似乎找回了一些原先抽插阴道的感觉。虽然阴蒂比起阴茎来,小了不知多少倍,但快感一点儿也不小,反而更强烈。 原来我梦中跟小洁做爱,感觉如此强烈,就像正常的男人,是因为我拥有这样奇妙的阴蒂。我闭上眼睛,恍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小洁正以观音坐莲的姿式坐在我上面颠动身子。 好湿滑的阴道啊!一会儿夹得好紧,一会儿又松开,一会儿,又从阴道的深入伸出巨大的滚烫肉舌,拨弄我的龟头,一会儿,阴道内又仿佛生了一圈牙齿,轻轻嗑咬我的老二。 但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刚才只是幻觉,哪有什么小洁,哪有什么观音坐莲,哪有什么湿热的阴道,一切都是他调皮又灵活的唇舌搞的鬼。 在男女意识的瞬间变幻之中,我激动得不能自己,没过多久,就再一次高潮了。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嗯呀叫出声,反弓起腰部,仿佛要把阴户挺上去,使劲去顶他,喂他,而一双大长腿就像电流击中的青蛙似的,在空中乱颤。 我瞪大眼睛却失神地盯着男人,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只看见他的脸庞好像散发出白色的光晕,就像小时候流行的朦胧照一般,但是又给我神一般的崇高感,我感动地注视着他,突然不由自主地失声哭泣起来。 从高潮的顶峰跌下来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宝贝,你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关切的问话让我从失神状态中渐渐恢复过来,我才发现他伏在我的身上,心疼地吻着我被泪水打湿的眼角。 “没有……不关你的事。只是这身体,太……太让人羞耻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告诉他,我在高潮中奇特的感受,只好胡乱搪塞。 尽管刚才只是十几秒的高潮时间,却几乎完全颠覆了我对他的感觉。他对我似乎产生了无以伦比的魅力,让我异常渴望和他合为一体。 好像是对这种心理的回应,下体仿佛仍在有一下没一下抽搐收缩,带动着我四肢的微微抽动。随着每一下抽动,那种渴望被插入的空虚感更加放大了,而阴道内也湿湿嗒嗒源源不断地流出许多淫水,弄得下身水汪汪一片了。 女人跟男人真的有很大不同,在经历了阴蒂高潮后,性能量并没有被释放,反而又累积上去了。 他放下我的双腿,伏身压在我身上,抱着我,疼爱地抚着我的脸蛋我的额角。男人坚实的身板紧紧压着我富有弹性的大奶子,重重的,热热的,却让人安稳,我发现竟然有点喜欢上被他这样压着的感觉了。 我们四目相对,眼中冒着激情的热火,当他俯下头亲吻我的嘴唇时,我只嘤了一声,就主动迎合他的热吻了。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虽然我在笔记中看到,我和他早已经成为真正的夫妻,但对现在的我来讲,除了终身难忘的被开苞的痛苦体验,这次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石破天惊的突破。 在他的引导下,我终于第一次用手触碰了他的老二。触摸另一个男人的老二,这真的很怪,触觉远比视觉更让人胆战心惊。 “宝贝,你知道怎么做的。”他微笑地看着我说。 我当然很清楚男人的需要和感受,于是轻轻地撸动肉棒,抚弄两颗大蛋蛋,他发出舒服的轻吟。嫉妒、讨好和好奇似乎同时存在于我的大脑里,我本来也可以跟他一样,有这样引以为傲的男人雄风,可现在,只能以一个女人的身分玩他的老二,但是,当他因为我的抚弄而表现出陶醉和舒服的神情时,我又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以及让人悸动的爱恋。 # X: g7 m7 L' _; o 但当老王准备提出进一步要求时,我抢先告诉他,我不愿意为他口交,起码现在不愿意,而且,他也不能射在我里面。 这两个要求,其实是在我和小洁的初夜时,小洁曾要求过我的。她说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的我不也是当年她的心境吗? 没想到老王爽快地答应了。 “你喜欢我的老二吧?”他问。 我发现,除了一点点嫉妒和不甘,我并不讨厌它,反而莫名地喜欢。手中摸着硬梆梆的肉棒,我的心扑扑乱跳,下体的空洞感一阵强似一阵,阴道深处更是酥痒难熬,渴望被充实,被触摸,这感觉有点类似耳道里奇痒,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根棉签或耳刮子挠一挠,淫水把大腿内侧都流湿了,屁股下面也是一片水渍。 我多么渴望拥有它,以女人的方式! 但我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这太丢脸了,尽管我无法遮掩的生理反应早已经向他坦白了一切。 “谁稀罕你这玩意儿?人家又不是没有过。”我哼了一声,调皮地打了他的鸡巴一下。 他的肉棒一下子挺得更高了。在男人看来,这个动作是一个标准的挑逗动作。 他兴奋至极,一下子翻到我的腿边,扒我的双腿。 “你干嘛?”我紧张地并拢大白腿。 “你说干嘛?” 我有点恐惧地看着他怒勃的肉棒,红着脸说:“带套套吧,你答应我的。” 他看着我,伸手扭了扭我的下巴笑道:“可我这里没套套啊。” 我从枕头下取出了那个锦囊,打开囊口,从里面取出一个杜蕾斯套套来。 “这……这是哪来的?”他惊讶地问。 “是小洁送我的。”我羞羞地说。 “这娘们,还干涉起别人家的夫妻生活来了。” “不许你这么说她,她是为我好。你戴不戴?”我恼道 “好,算你们夫妻联合给老子下套了!”他转怒为乐,把老二挺在我的面前,“那你要亲手给老公我戴上。” 我撕开包装,小心地把套套戴上他骄傲挺立的肉棒,然后双手并用,细致地把套套撸到了他的阴茎根上。 # T5 d1 c. o o 我是在被他破瓜之后才想起小洁留给我的这个锦囊,锦囊内竟然装着二十多只杜蕾斯安全套,还有她留给我的一封手写信: “老公,当你打开这个锦囊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家,其实有许多不舍,但是,一想起你所经历的一切,我还是选择祝贺你,终于成为了你想要成为的那个人。但是,我挺担心你的,因为你醒来时,记忆会回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是多么恩爱幸福的一对夫妻。你醒来后,一定会非常害怕和不解,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的。你肯定会恨我不告而别,但我们商量好了,在你没有真正想要成为潘静儿之前,我是不可以见你的。所以,我请艾华留下来帮你。 真希望在你读这封信的时候,已经适应了女人的身体和角色,这样我也少了些担心。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在锦囊里放上套套,还记得吗?这些套套是我们以前留下的,那时我们还不想要第二胎,你对我说,男人要保护好女人,女人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没有做好生育准备,男人就要戴上套套。我很感动,你是真的爱我。现在,你也成了女人,而且有了自己的老公。我知道他非常爱你,一定也会疼你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重新爱上他,但男人就是男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跟你上床的,如果你没有准备好跟他生娃,请一定给他戴好套套,好好保护你自己。 你放心,我也会好好爱现在的老公,毕竟,他有着你的身体,我会和他一起,好好养育我们的孩子军军的。希望你在你的新家庭中也一样,成为一个让我刮目相看的贤妻良母哦!期待着我们再见面!祝你幸福! “宝贝,好了吗?”老王见我扶着他的肉棒发愣,问道。 我松开了手,他的大肉棒已经严严实实地穿上了一层透明紧身衣。这款杜蕾斯超薄茉莉香浮点避孕套是她为我选的,她说不喜欢那种有颜色的套套,这个套套超薄,透明度又高,几乎让她感觉不到我带着套套,但表面的浮点又可以带给她更强烈的感觉。 在军军出生后的三四年,它成了我们每次肉搏的必备装备,直到我们决定想要二胎,它才退出了我们的“战场”。 老王当然不知道这段历史,现在他精虫上脑,兴冲冲地再次打开我的腿,跪坐在中间。 事到临头,我又紧张害怕起来。紧紧捂住了湿得不像话的下体。 “别……” “又怎么了?套也戴了,你还怕啥?” “……我怕疼,要不,我帮你打手枪弄出来吧。”我恳求道。 “宝贝乖,今天你都湿成这样了,还装?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把手松开吧!”他笑着说。 我看着他,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终于慢慢松开了手。 “这才是听话的好老婆,老婆不给老公操,怎么算老婆呢?”他满意地点头,握着自己的肉棒,在我的肉缝处上下磨动,让龟头粘满淫水。 然后,就抵住了我的小穴,慢慢塞了进来。 我本能地抓住了床单,为可能随之而来的疼痛作好准备。 8 F! U/ U7 J% a, O( s 我能明显感到自己的阴道口被他的大龟头撑开,本能地夹紧了呈M状的双腿,紧贴着他的身体。 大龟头徐徐挤入,我能感觉到它的形状,特别当龟头冠沿撑开阴道口时,我似乎感觉那里被撑满了,当他的大龟头完全进入后,阴道口的那圈就仿佛一下子落了锁,紧紧箍住了他的冠状沟。 “啊……”我脱口闷哼。 “疼吗?”他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好像让龟头接受我的淫水滋养。 我摇了摇头。 “喜欢吗?” “我不知道。”我紧张地透不过气来,嚅嗫说,“……好大!” 我并不是故意恭维讨好他,而是真的感觉到很大,比看起来更大,阴道口内部被撑得满满的,胀得厉害。 他听到这话,脸上浮出特别兴奋和骄傲的表情,仿佛得到了最好的夸赞。 “宝贝,你的小逼也特别紧,你看,这张小嘴巴正贪婪地紧紧吸吮着我的老二呢。” “我……我看不到……”我羞涩地说。 他的肉棒往里顶了顶,我像被戳到了肉,有点不适,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知趣地停了下来。 “我下面为什么生得这么奇怪?别的女人好像都不是这样的。”我问,不由想起跟小洁的第二次,那时她也刚刚从处女之伤中恢复,我们的性爱没有任何阻碍了。小洁的阴道湿湿滑滑,任由我的肉棒直来直去,哪有我现在这般麻烦复杂? “这叫九曲羊肠蜜穴,正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是名器,”他笑道。 我也曾从《媳经》和笔记里看过这个说法,但当时学这些时羞耻的要命,并没有记在心上。只是知道原先的潘静儿因为下体的特殊构造吃尽了苦头,直到破瓜之夜,我尝过这难熬的痛苦滋味,又对这个所谓的九曲羊肠蜜穴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你知道老公的肉棒属于哪一种吗?”他问。 “不知道,我才不要知道。”我羞道。 “我这叫织女纺锤,是你的绝配呢。” 他的肉棒确实像个纺锤,中间胖,两头窄。我这才想起,《媳经》里确实记录着这么一段,大媳妇曾经让我单独背过:“羊肠配纺锤,先使女子动情至深,缝开洞张,流水潺潺不可自止,此时男方玉茎不可坚硬,以手指相辅,纳玉茎于户中,初时不可摇动,双方紧抱抚爱。此时阳具受阴水浸感,在内膨胀坚挺,而根部被桃源洞口紧紧箍裹,两人有连体同身之感,当真妙不可言。此后徐徐行之,直至天雷地火,水乳交融,共赴神仙之境。” “可是,书上说你要先软后硬才行,可现在你已经这么硬了,撑得我……好胀!”我说。 “尽信书不如无书,面对美娇妻,谁能做到软后硬,我有更好的办法。”他笑道,““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解锁我们的性爱密码吧。” 他说着,握着坚硬的肉棒,上下左右轻轻搅动,尝试探索我的身体。 “你从哪儿学的?这样真的能行吗?”我揪紧床单问。 “放心,我这把钥匙一定会打开你这把锁的。”他笑道,突然像找到了空隙,往前一挺。肉棒成功进去了半寸。 “哦……” “疼了?” “不疼,只是被撑开的感觉有点怪。” “是下边,现在往左试试,不对,被肉壁挡住了,往右试一下……进了……” 肉棒又进去了一些。 “往上。” 已经有一半肉棒钻入了我的体内,除了大,肉棒也比我想象的要硬,但不像木棍这样冷冰冰的,而是有着特殊的温暖,带着灵魂和爱,让我激动到战栗。随着一点一点深度挺进,我觉得自己正在逐渐被他入侵,内心泛起一种被占有的快感和献身于他的崇高感。而自己的下体紧紧包箍住他粗大的肉棒,能觉察到肉棒在下体里的微微跳动和膨大,这是一种无比充实又亲密无间的快感,缠绵又色情。 “原来接下来是往左……好像……通了!”他兴奋地叫道。 我感到他的龟头似乎滑过了一个软肉障碍,一下子冲入到最里面。填补了我最深处的空洞感,原本里面又麻又痒的渴望,仿佛在瞬间得到了满足,又仿佛搔到了痒处,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舒服吗?”他问。 “嗯……让我适应一下。”我说。 “下右上左,这就是我们的性爱密码。”他说。 原来就这么简单,竟让潘静儿痛苦了这么多年,但她跟陈荣在一起时,为什么就没这么性冷淡?看样子,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受了陈荣的创伤,对男人产生了恐惧,加上又不喜欢老王,从而本能地拒绝跟他同房。 但是,我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关心我这身体原主人的那些事,本应该比她更抗拒男人的我,此刻已经完全臣服于眼前这个她原本不屑和轻视的男人,亲密无间的交接让我感到甜蜜和幸福,被他的肉棒穿刺和填充的满足感让我充实和平和。 在无比羞耻中,又有着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兴奋,让我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一潭春水,被淅淅沥沥的春雨落在水面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太妙了,我感觉有许多根手指同时在我的老二上揉按,好舒服。”他闭上眼睛,陶醉地说。 的确,我能感觉到阴道在蠕动舒展,紧紧地圈缠住他的肉棒,好像柔软的藤蔓顺着大树的枝干缠绵地往上攀爬,这种感觉很新奇,很神奇,也很美妙。 “它在吸我。”他突然说。 “什么……” “你的小逼……吸住我的老二了,正把它往里拉呢。这感觉,要是没有套套,就更……更炸裂了……哦……”他说着,舒服地叫出了一声。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私处有这么神奇,以前只在小黄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桥段,一直以为是夸张的文学描写,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在跟小洁的做爱经验中,哪里感觉到有这样的吸力,最多只是感到紧紧的,后来小洁生了孩子后,那儿就有点松了。想必是因为潘静儿是剖腹产,产后又几乎没有做爱,私处仍然又紧又窄,就像个姑娘似的,但阴道肌群的反应却是如此强烈,我觉得阴道在蠕动收缩的同时,正慢慢拉伸延展,一种想要把他的大肉棒吸纳得更深的欲望充斥了我的全部身心。 “老婆,谢谢你……爱上我!”他突然说。 “啊?”我装傻。 “你别不承认,身体可是最诚实的哦。你的小穴好像已经完全舒展开了,古书上说,九曲羊肠穴,只有到阴阳共融,女子爱欲激发,春心荡漾,全心侍夫之时,才会完全舒展。”他伏下身子,压着我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是羞不自胜,他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为我梳理额角已经有些留长的头发,然后,开始热烈地吻我,当他的唇接触到我的唇时,我们立刻像粘在了一起,激情地湿吻起来。 当他开始慢慢抽动大肉棒,我紧紧抱住了他坚实的后背。 他说的没错,那儿已经完全舒展开了,不像刚开始那样扭曲,他的肉棒可以顺利地进出了。发胀充实的感觉被缠绵舒服的快感代替,仿佛海浪的潮汐,冲过来,又退出去。当它退出去时,那种空虚感立刻又占据了心灵,急不可耐地渴望它的再次侵入,当它直捣黄龙,那种无比充实的满足感让人心悸,但又无比期盼着下一次的抽插。 不一会儿,随着他速度的慢慢加快,我们的交接处就传来令人羞耻的啾啾水声和肉跟肉碰撞的啪啪声,木床也开始吱吱呀呀跟着我们的节奏唱起歌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当做爱渐入佳境,胸前一对酥嫩的大奶子和肥美的臀肉都跟着他的每一记有力的冲击荡漾起来,我的阴蒂被他的耻骨部位研磨着,带来酥麻入骨的阵阵快感,在双重的性刺激中,我感觉自己仿佛化成了满满的一汪春水,快要从身体的小池塘中溢出来漫出来了。 “舒服吗?”他问。 “……舒服……” “舒服就不要憋着,大胆叫出声来。” “不要……好难为情……” “你以前喜欢听女人叫床吗?” “……我不知道……” “是男人都喜欢,她不会叫床吗?” 听到他提起小洁,我就更羞耻了,小洁是个保守的女人,不会像A片里的女优那样叫得这么夸张,一般只是闷哼。闭上眼睛,我的耳畔仿佛又听到了她的呻吟声,阴蒂处的挤磨仿佛又让我找回了跟她做爱时的感觉。 “……嗯……嗯……哦……嗯哼……啊……唔唔……” 这时断时续的闷哼声多么妩媚,多么动人,多么迷离…… “宝贝,你的呻吟太性感了!” 睁开眼睛,却是男人那张因为卖力耕耘而兴奋扭曲的脸。 原来,刚才的呻吟声,竟是我自己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地发出来的。 . B `- U" v% h; X: t5 G 我羞耻地要命,但全身燥热,心跳剧快,大脑好像缺了氧似的,难以控制。就像扯下了最后的遮羞布,在他的带动下,低吟浅哼反而从喉咙里连绵而出,再也不受大脑理智的指挥。潘静儿细柔的呻吟声比起小洁略粗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更婉转动人,我听着自己发出如此媚惑之音,仿佛也受到了催情,更加兴奋了,放开了束缚,哼哼嗯嗯的呻吟也更响更媚了。 他也被我激起了更大的征服欲,又加速地来了一段,头一次给我暴风骤雨式的猛烈攻击。一波高似一波的快感浪潮把我卷入了性爱的大海,我已经没法正常思考,大脑开始变得空白,失去了方向感,视觉和听力都开始变得模糊,虽然是大白天,可眼前仿佛就剩下这个努力操我的男人,耳边只听得见啾啾啪啪的做爱声。无限增长的爱意超越了其它所有情感,甚至小洁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就好像煮着一壶醇香的女儿红,从开始的温热,到渐渐冒泡,散发出氤氲之气,到了这时,终于沸腾了。 闷哼的娇喘呻吟也终于变了声调,变成急促而尖细的叫床声。然后,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变得极度敏感,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性器官,绷紧了每一块肌肉,连脚趾都绷得紧紧的,脖子仿佛被人卡住了,张着嘴,再也看不见什么,听不到什么。紧接着,大脑里轰的一声,就像爆炸了似的,整个人在瞬间又放松了,飘飘荡荡的,四周都是最漂亮的彩云,到处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我处在失重状态飘呀飘,又像跟天地融为了一体,从来没有过这样舒服、放松、安宁。 这是在哪儿?天堂吗?我死了吗? 在一片眩目的彩云中,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慈祥老太太。 “先祖婆?” “你还没忘记我,媳妇。”先祖婆微笑地拉住我的手。 “我死了吗?这是在哪里?”我问。 “傻瓜,这是女人的天堂,极少有女人能够到达性爱的高潮天堂。这是交换之神和我一起给你的最大的礼物。” “我真想不到,原来女人的天堂这么美,这么好!”我喜极而泣。 “今后,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王家的第四十九代媳妇吧,我会保佑你一生幸福的。”先祖婆含笑说。 “嗯,媳妇明白了。”我流着泪点头。 我看到云彩上空似乎有许多裸体女人在飞,有金发碧眼的白人西洋妞,也有黑妹、印度人、中国人、日本人……然后,她们从高空中落到各自的彩云上,又高高地弹起来,或尖叫着,或哭泣着、或痴笑着……这些都是极乐高潮时才有的反应。 “她们这是……” “能进入高潮天堂的女人,意识在这里都是相通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高潮云彩。” “高潮云彩?” “高潮云彩是由男女双方共同生成的,它可以为女人带来巅峰体验。去吧,去放飞自己,好好享受专属女人的天堂吧!”先祖婆一推我,我就轻盈地飞起来了,飞到了彩云上空。 这种飞翔的感觉特别舒服和自由, 然后,我看到自己下方生成了一片棉花糖似的彩云,身体突然一沉,落向这片彩云,不禁发出一声尖叫,就如同蹦极似的,但是,跟蹦极不同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太多恐惧,而是全身都投入了极度的狂喜,到处洋溢着无比满足的甜蜜眩晕。当砸到云朵上,整个身体都陷入进去,软绵绵的,热乎乎的,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仿佛整个身体都融化了,舒服得要死,全身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幸福感,情不自禁要哭出声来。 在云朵里的黑暗里,传来老公哼哧哼哧的沉吟,时间似乎放慢了,下体变得更敏锐了,活塞运动是如此激烈,就仿佛大马力的发动机在高速运转,极度的巅峰快感几乎让我疯狂,无法自控地发出各种各样奇怪又羞耻的声音。 在积蓄满了下一波的性能量后,我又被弹到了半空,来一次新的刺激,在空中翻滚着,又落到了下一层的云朵上。 在我落到这层云朵上时,旁边生成了一朵彩云,一个裸女落在了上边。 “小洁?!”我看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脸。 小洁也看到了我,潮红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但是,我们很快就被弹到了各自的另一朵云上。我想伸手去抓住她,可是,身体已经先于她弹飞上去了,我看着小洁,她红扑扑的脸上浮现出曾经熟悉的高潮表情,睁着迷离的眼睛看我,露出痴痴的笑。 “老公,是你吗?”小洁喊。 没等我回答,我又落到了下一层的云朵上, 虽然她只离我只有几米,却始终无法靠近。 就这样,我们一层一层的往下落,不一会儿,我就找不到她了,只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一片雪花似的,盈盈地飘向地面,然后,融化了在软软的大地上,世界渐渐变黑了。 我悠悠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老王的怀里,全身香汗淋漓,整个人虚脱似的,瘫软无力,身体四肢还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搐颤抖几下。 “老婆,你醒了?刚才真是吓死老公了。”老王抱着我,有点儿紧张。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感到全身都酥麻了,像刚刚过了电似的,刚才的所见所感就像做了个清晰又迷离的梦。 “你突然两眼翻白,又叫又哭,全身都抽搐起来。然后最要命的是,你下面的小嘴巴把我的老二根部咬得死死的,想拔也拔不出来。里面剧烈地收缩震颤,直接把我给缴子弹了。”他说,“等到你停止抽搐哭叫,放松后,我才拔出来,老二都被你夹得麻麻的,不过,简直太爽了。” 这就是《媳经》上说的锁阴? “你没射里面吧?”我慌得一逼。 “放心,在这呢。”老五指着垃圾筒里的套套说,套套里留着乳白的精液,量好多。 我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真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羞道,此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欲仙欲死。 “宝贝,你的高潮也太厉害了,我真怕你一下了缓不过气来。不过,下次有心理准备就不怕了。” “谢谢你……老公……”我低声对他说。 “你……你叫我老公了?!”他惊喜地说。 “我不叫你老公,叫你啥呀?你不愿意听就拉倒。”我嘟嘴撒娇。 “爱听,爱听,太爱听了!”他哈哈大笑,把我抱紧了。 我把头埋在他胸膛上,羞得不敢看他。 我答应过先祖婆的承诺,一定要做到。 我是王家第四十九代媳妇,王显力是我的夫君,从今往后,我会叫这个男人为老公。 当然,我并没有把在高潮中见到先祖婆和小洁的事告诉他。刚才也许只是我在失神中的幻觉,听老公说,我只昏厥了大约十多秒,但我却感到时间好长。 过了好久,我才从性爱的余温中渐渐恢复过来,虽全身有些乏力,但又无比轻松和满足,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 温存到傍晚,起来换了身衣服,跟老公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地下了楼,就像新婚的小夫妻。 在我哼着歌给一家人做饭时,婆婆过来,表情怪异地小声告诫我,要我以后房事时矜持一些,刚才叫这么大声,大白天的,十里八乡都听见了。说得我又窘又羞,可是这真的不能怪我,当时我完全处于失神状态,根本无法自控。做女人真难啊,性冷淡会被婆婆说,叫大声了,又会被她说。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是乐开了花,果然,她话锋一转,让我该考虑为王家续香火了。 她可想得美,我刚刚真正体验到女人的性趣,怀了孕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我也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 小洁真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真想和她再次在女人的高潮天堂里相遇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天天滚床单,老公为了掩盖我的叫床声,还为窗户做了隔音封条,又用音箱播放高音量的摇滚乐。 “女人的高潮真的有这么爽吗?”他曾问我。 “这得自己亲历过才知道。” “这怎样的一种感觉?” “就像……在云端,飞了……” 他以为这不过是个比喻,却不知我真的能够进入这样的奇幻世界。当然,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进入,只有极少数达到巅峰体验的女人才会打开天堂的门。我相信,这是先祖婆送给我的礼物,而且,她也送了小洁一份。 除了对高潮天堂的迷恋,我偷偷留着一个老公不知道的小私心——就是希望再次在高潮天堂中遇见小洁。可是,虽然每次高潮来临时同样顺利进入高潮天堂,同样又哭又叫地在性爱彩云里享受极度的欢跃狂喜,可惜再也没有碰到小洁,事后总是有点怅然。 “王太太,选得怎么样了?”坐在对面的摄影师问我。 我身穿一件彩虹条纹的无袖清凉长薄裙,依着老公坐在酒店茶餐厅里,面对手提电脑挑选婚纱照片。 “我觉得每一张都很喜欢,好像都舍不得,好为难啊。”我支掌枕着下巴说。 “王太太是大美女,怎么拍都好看。”摄影师抓紧时机恭维我,想让我多挑照片,超过了50张,每一张都要算钱的。 一张张来回翻看电脑屏幕上我们的婚纱照,我被自己的美震撼了,虽然成为潘静儿已经小半年了,但我除了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形象外,都是第一视角,现在终于披上女人最美的婚纱,在美丽的风景中,摆出曼妙的姿式,成为婚纱艺术照中的主角,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尽管我已经慢慢自我认同了潘静儿的身体和相貌,可看着这些照片,仍然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 “是啊,每一张都好看。”老公也说,“要不,就不用选了,我们全部都要。” “真的?!老公。”我听到他这样说,开心得差点蹦起来,“可是,要花很多钱唉,我有点心疼。” “我们一辈子也就拍一次婚纱照,有什么心疼的,全都要了。”老公说。 “谢谢你,老公!”我不禁吻了他的脸一下。 “王先生对老婆真好,王太太真是太幸福了!”摄影师乐坏了,连声恭维。 “那我等会就转帐,你们要用心点做,把我老婆修得更漂亮。”老公说。 “放心放心,王太太不用修都比大多数专业模特和女明星都漂亮了!” 虽然知道他有点夸大,但听了这话,我心里更是喜滋滋的。女人对这种好话跟对自己的美照一样,真是没有丝毫抵抗力。 “我会把所有的电子照都传到网盘上去,晚上你们就可以下载了。”摄影师说,“相册和挂墙大照部分,你们慢慢选。” & ~# y0 r! \+ K0 B$ g 摄影师离开后,我依然沉浸在美丽新娘的相片里,回味甘怡,兴奋得神采飞扬,真想马上再看一次。老公说晚上等他们上传了网盘,我们再仔仔细细一张张欣赏。 “宝贝,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他凑过身神秘地说。 “什么事啊?弄得这么客气。”我问。 “我们租的别墅,刚才业主方打电话过来,问能不能让一对新婚夫妇住进来,他们特别希望住这幢。”老公说。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们不是把整幢都租下来了吗?”我不开心地说。 这幢海景别墅的位置很好,出门十几米就是洁白的封闭式沙滩泳场,一共有四间大床房,还有私人泳池。更重要的是,这幢是我跟小洁渡蜜月时住过的,虽然那时我们只分租了一间,但对我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这对小夫妻以前就是在这幢别墅里相识的,所以,他们非常想旧地重温。” “不可以,他们住进来,我们多不方便啊。”我懊恼地摇头。 “这么大的别墅,我们两个人住,确实有点浪费了,或许,我们跟他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呢,晚上凑个数,刚好开一桌麻将。”他说。 “老公,你怎么老是帮他们说话?”我不解地问。 “我是觉得,人家也是蜜月夫妇,又对这幢别墅有这么深的感情和缘分,我们又空着房间,不如成人之美。” “好了,就你心好。”我嘟嘴说,“只许这一对,再也不能往里住了,否则我们就提前回家好了。”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度的女人。”老公开心地说,“我们回去吧,他们应该到了。” “这么快?哼,你是不是早答应人家了?”我娇恼地说。 老公牵着我的手,走回酒店附近的别墅区。一路上,不时有人回头看我们俩,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艳羡和嫉妒。刚走出王家村回到世俗世界时,我真的有点不适应,总感觉人人都知道我是男人变的,羞耻和尴尬得要命。 后来发现,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名叫潘静儿的身材姣好的美少妇,女人会投来羡慕的眼光,男人则投来或欣赏或色色的目光。而当我和老公在一起时,女人更多投来质疑和不屑的眼光,而男人们则像我当年一样,投过嫉妒的目光。我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一定会认为这女人是因为爱钱,才跟其貌不扬的男人在一起。 不过,老公比起我印象里的那个胖子,早就不一样了,现在的他,除了身高有点矮,其实特别健壮和耐看,比起这些臭男人来有男人味多了。 鞋子合不合脚,男人合不合自己,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开始享受这些男女的嫉妒,哼,你们的老公有这么爱你吗?能每次都带你进入高潮天堂吗?恐怕你们连天堂的门都没摸到,白做女人了。 2 h" Z3 E/ \. [ 我甜蜜又依恋地挽着老公的臂弯,走入我们的别墅。 我顺着旋梯,看到二楼我们卧室隔壁房间的门开着,看来这对新婚夫妇已经住进来了。 “讨厌,一共四个房间,他们为什么住在我们隔壁?”我不满地说。 “这边都是面朝大海啊。”老公说,“我们上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我不情愿地跟着他上楼,来到隔壁的卧室,看到一个男人在阳台上抽烟,看不大分明。女人则在背对着我们坐在床上整理行李箱里的衣物。 突然间,我觉得这女人背影好熟悉。 “你好!”我有礼貌地问候。 女人回过了身,顿时,我和她都呆住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洁!!!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然后,整个人都慌了,小洁的突然出现完全超出了我的心理承爱能力。我感到大脑轰的一声,然后整个人都发烫燃烧了,又羞又窘到了极点,本能地回身逃进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掉,背靠着门喘息,心脏仿佛要炸裂一般。 “宝贝,把门开开,你没事吧?”门外传来老公的敲门声。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尖声问。 “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你太不尊重我了。”我哭了。 “对不起,宝贝,我给你赔礼道歉了。我本以为,你非常想跟她相见。”老公说。 我不禁泪流满面。他说的没错,我是非常想见她,做梦都想,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 “你让我静一下。” “静儿,是我。”门外却传来小洁的声音。她竟然叫我静儿,但现在,我不正是潘静儿吗? “你开开门吧,我们好好聊聊。”她说。 面对小洁的请求,我终于拿来纸巾擦干眼泪,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小洁站在门口,抬头凝视着我。 “你们这么久没见了,两个人好好聊一下吧。”老公说,我把小洁让进了房间,老公替我们关上了门。 “你刚才哭了?”小洁问我。 “嗯,忍不住。”我抹了抹眼角。 小洁看着我,突然噗嗤一声,掩住嘴笑了。 “你笑什么?”我大窘。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女人味多了。”她打量我的全身,“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不是看我特像怪物?”我不由退后一步。 “怪物?你去年不男不女时,我也没把你当怪物,现在都成了一个百分百的女人了,我怎么会这样看你呢?”她笑道。 “你瘦了。”我看着她说。 “瘦了好,现在比以前是不是好看了?”她甩了甩长发,以前她喜欢留齐耳短发。现在已经是披肩长发了,而且也做了以前潘静儿的波浪卷,显得更有女人味了。我发现她似乎确实比以前更年轻更美了,而且身上的衣服和打扮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高端多了。 “看样子,你过得挺好的。”我心情复杂地说。 “嗯,现在我们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精打细算了,他对我很好。” “哦,我想也是的,他比我有能力多了,听说最近事业很旺。”我不无吃醋地说。 “其实,我一直挺担心你的,怕你不适应,不过现在见了你,就放心了,你的状态比我想的好太多了。”她的目光落在我左手无名指的钻石婚戒上,我难为情地缩了缩手。 “这婚戒是他给你选的吗?”她问。 “不是,是我自己挑的。” “这钻石比我当年的大多了,也漂亮多了。”她笑道,“不过,我现在也有枚一模一样的。” 她朝我伸出手,果然,左手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和我相同款式的婚戒。 “这?” “你也是在老凤祥连锁店买的吧?我进店一眼就看中了这款婚戒。”她摸着婚戒说。 “嗯,我也一样呢,我看到这款戒指,心里就好喜欢。” “原来我们真的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看来这么多年夫妻没白过。”她开心笑道。 她开朗的笑声让我也如释重负。 “老……小洁,你知道吗?我这半年里好想你。”我说。 “你跟我好好说说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吧。”她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 于是,我把这半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她讲述,当然,略去了跟老公羞羞的内容。 “你可真不容易,不过,这也不是你自找的,现在好了,求仁得仁了。”她听了我的经历,叹了一口气说。 “当时你不告而别,扔下我在王家村,我真的有被抛弃的痛苦,尽管我知道了自己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但对那时的我来说,却是无辜的。突然间成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别人的老婆,真是觉得世界都疯了。”我说。 “傻瓜,你只是再走了一遍这条路而已。你现在爱上他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真是太小看这个男人了,他能两次让你爱上他,看来真有本事。” “你不会看不起我吧?”我低声问。 “你现在是女人,不爱男人,难道爱女人啊?”她笑道。我们的目光一碰,又觉得对方的眼睛中有难言的情感,就移开了。 “你会原谅我吗?”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婚戒。 “你变了女人,连智商都下降了?你现在是潘静儿,是我的邻居主妇,也是我的好闺蜜,我也是个有男人的女人,我爱现在的家庭。”她说。 “……对不起。” “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跟我一样,都是人妻了,也是别人的妈妈,我们只是闺蜜,没有任何必要跟我说对不起。”小洁说。 “你真的只是把我当你的闺蜜?” “要不然呢?”她微笑道,“你老公会让我们过来跟你见面吗?” “是他安排的?” “是啊,他说你很想见我,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你可要知福哦。”她笑道。“在你没跟静儿完全交换之前,我就叫你姐了,现在,我还是叫你姐吧。”她说。 “哦。”我有点怅然地点头。 “姐,我们也不用坐在这儿尬聊了,弄得好像很伤感似的。走,我们去沙滩上玩去。”小洁提议,打开了门。 我们的面前是一片令人陶醉的海边美景,蔚蓝的大海,和煦的阳光,金色的沙滩,挺拔的椰树,让人心旷神怡。 我穿着白色连体泳衣,戴着蝴蝶结波浪大沿帽和墨镜,悠闲地趴在柔软的沙滩毯上,看着大海,舒服地吹着海风。 穿着黑色泳衣的小洁坐在我的身边,往我裸露的背和四肢抹防晒霜。 “女人要懂得精致地爱护自己,我以前不太懂这个道理,自从跟艾华参加了太太会所,学到了很多。”小洁一边摸着防晒霜,一边说。 “你也去参加太太会所了?”我问。 “是啊,姐妹们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你以前和这些女人的关系好像挺不错。我和艾华跟她们说,说你跟着老公去外地做生意了。”小洁说。 “可惜我都不记得她们了,太太会所真有这么好吗?” “嗯,这些姐妹们都挺好的,会所的活动也很多,都像一家人似的。等你回到城里,我和艾华带你重新回归这个大家庭怎么样?”小洁说。 “我怕去人多的地方,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去了就不怕了,女人是扎堆的动物,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在我们前面不远处的海水里,两个男人正在畅泳,可惜我从小就不会游泳,小洁也一样,都是旱鸭子。 “以前老催你学游泳,如果我掉水里了,你还不敢救我,你看,现在有人可以代劳了,他游得多好。”小洁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现在这样也挺好,你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数落我了。” “你掉水里,不也有人救了?”她笑道。 我们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海浪中,“我”从海里走上来,湿湿的泳裤显露出雄伟的隆起,我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那里。 “你朝哪里看呢?!”小洁打了我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收回视线。 “你是不是后悔了?”小洁问。 “也许,有一点吧。”我开玩笑说,“老实说,我舍不得跟你嘿咻的感觉。” “原来你竟然还是色心不死啊?”她又打了我一下,“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们是夫妻变姐妹,我希望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现在他是我老公,你可不准勾引他。” “我勾引我自己干什么?那不就成了自慰吗?”我咯咯笑道。 “你难道对这身子没自慰过吗?”小洁戳了戳我的大奶子,“我得让姐夫管着你,喂饱你,让你老老实实做女人。” “不要啊!” 我和小洁都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互相扭着,笑成了一堆, “你们在开心什么啊?”边上传来老公的声音。 两个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们身边。 “没什么,女人的悄悄话,男人别好奇。”小洁说。 两人喝了几口饮料,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不如我们教你们游泳吧?!”我现在应该称为妹夫的“我”提议。 “好啊!”小洁向“我”伸出手,被“我”有力的大手拉起来,牵入了海里,嘻笑着投入了“我”的怀抱。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醋意,但就算我还是以前的我,也没有本事教小洁游泳啊。我也知道这有点不对,可就是有点酸酸的。 “宝贝,你吃醋了?”老公在身边问我。 “没有,怎么会……讨厌!”我被他说中心事,慌忙辩解。 “我不知道叫他们来海南和你见面,是不是对,但是,我觉得,你们迟早得直面对方,直面现实。”他说。 “你别想多了,现在,我和她……只是姐妹。”我说。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你。”他笑了,向我伸出手,“来吧,你不是也不会游泳吗?让老公来教你。” 我迟疑了一下,摘下那顶蝴蝶结波浪大沿帽和墨镜,握住了他的大手。 “你这身泳衣真是太美了,我太喜欢了!”他拉我起来。 “我知道你喜欢。”我害羞地点头,被他牵着,踩过柔软细腻的沙滩,步入海水中。 “好清凉的海水!”我的心情也随着海水的冲击好起来了。 一个海浪扑来,我心里一慌,站立不稳,呀的一声,王先生趁机抱住了我。惹得在一旁已经开始教学的小洁夫妻俩看着我们哈哈大笑。 “你们别笑,人家从小怕水嘛。”我更加忸怩了。 但既然已经被拉下了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在王先生的指导下学习游泳,老公从头开始,手把手教我,教得很用心。 “姐,我们比一下,看谁先学会游泳。你曾经是男人,不会比我差吧?”小洁对我说。 “比就比!谁怕谁啊!”我被她激起了斗志。 可是,这比赛我竟然输给了小洁,因为只要王先生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和腿,我就无比紧张。而当他的手在水下托着我的乳房和小腹,让我浮起来时,我的心更是扑扑直跳,忘记了动作。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觉得女性的身体具有相当大的浮力,特别是乳房,有时候竟感觉像要在水中漂浮起来,但晃动的巨乳却让我很难把握重心,加上心猿意马,经过一小时的练习,小洁已经能在海面自主扑腾几下了,我还只能靠王先先托着我干划着。 “以前你学东西挺快的,做了女人,不会连运动智商都下降了吧?”小洁开我玩笑。 “老婆,你不是变着法儿骂我以前很笨吧?”“我”笑道。 “人家是太紧张了嘛。”我不由以女性的语气自辩。 “是啊,我老婆可不笨。”老公帮我,“你们原先就是闺蜜,自然会很默契。我老婆和我原先可是……” “对,有道理。”妹夫说,“嫂子,你瞧,大哥对你多好,这就帮衬着你了。” 我难为情地看了看老公,老公顺势搂住我的臀部,让我靠着他。 “你干什么呀?这么多人。”我拿开他的手,躲到一边。 “老婆,你瞧他们多恩爱,我们难道不报复一下吗?”老公笑着说。 原来,小洁依着她老公,他搂着她的腰,正在热吻,甜蜜地就像一对蜜月中的新婚夫妇。 “你吃醋了?”老公问。 “我可不会吃自己的醋!”我哼了一声,“我走了!” “姐,你去哪儿?”小洁在后面问。 “我去洗个澡,再休息一会儿,累了。”我说。 “我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儿。” “你跟你老公再玩一会儿,别跟着我。”我不理他们了,自个儿走上沙滩,拿了我的大沿太阳帽和墨镜等物品,回别墅冲澡。 “还真吃醋了啊?!”那个“我”在后面跟我老公嘀咕。 , `0 }, B( d7 S6 e6 R `, [, z 刚进别墅的门,小洁也追了上来。 “你怎么不跟你老公再游一会儿?跟来干嘛?”我说。 “学了这么久,我也累了。这两男人都喜欢在大海里游泳,不肯回来,我一个人坐在沙滩上不无聊吗?”她说。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特没用,连学个游泳都笨手笨脚的?”我自卑地说。 “怎么会呢?再说,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了。”小洁笑道,“我们一起去泡澡吧。” “这……这太难为情了吧?”我羞道。 “闺蜜一起洗个澡太正常了,别假正经了,再装,再装可就变绿茶了。”小洁白了我一眼。 别墅里有个冲浪大浴缸,放满温水,小洁又在水里加了玫瑰精,顿时浴室里充满了玫瑰香味。 “你放心,我反锁了门,他们进不来的。”小洁朝我顽皮一笑,脱了泳衣,裸身步入大浴缸。 我看着小洁,心潮澎湃,这身体多么熟悉亲切啊!但如今又有点陌生和隔阂,因为,她已经不再属于现在的我,只属于另一个“我”。 “你在发什么呆啊?快进来。”小洁朝我招招手。 我脱下连体泳衣,也跨入温水中,坐在她的对面。浴缸很大,足以容纳下我们两人。其实,这个场景我们都记忆尤新,我们蜜月之时,也是在这个房间,这个大浴缸里,洗过很多次鸳鸯浴,回想起当年的时光,真是又甜蜜又激情。 只是小洁还是小洁,坐在她对面的我,却已经成了女人。 “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的隔壁也住了一对小夫妻,恩爱得太过份了,白天像粘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离,天天大半夜炮声不断,那女人的叫床声就跟鬼哭狼嚎似的,让我们听着也心惊肉跳。”小洁说。 “是啊,我本想去敲墙壁,可你劝我说,别扫人家的兴。”我笑了,“然后,睡不着觉的我们被他们激发了性趣,又做了一次爱。” “那时你的性能力真好,一晚上两次都不嫌累的。”小洁看着我笑道,“军军就是在这里怀上的。”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点头,可是对小洁的话又有点回味过来,“你和他回来这里,是为了怀另一个孩子?” “这是其中的原因,不瞒你说,这两个月,我们一直在备孕,但总是怀不上。四位老人也挺着急的,你妈还为我们抓了中药让我喝,可苦了。”她说。 “我妈?我的哪个妈?” “你的两个妈一起去的,说这中药调理女人身体,喝过几疗程的都生宝宝了。” “哦。”听到我的两个老妈都这么关心小洁,我竟然微微嫉妒小洁。她们都快忘了我吧?毕竟,男尊女卑的思想在老一辈人心中根深蒂固,虽然我的亲妈一口一个想要女儿,但儿子毕竟是儿子。 但是,小洁说,四位老人都特别想我,只是为了我的顺利转化,才不怎么联系我,他们都天天盼着我回到他们身边呢。 “这次来海南,也是他们鼓励的,因为,他们觉得,故地重游,重历蜜月,可能更容易让我怀上孕,因为这里是我们的福地。”她说。 “也许吧,不管怎么样,我先祝你顺利怀上新宝宝。”我有点失落地祝福她。 “你和他呢,一切都顺利吧?” “还好呢。” “其实,我一直担心你会继承我老公的性冷淡,他说那时的她实在受不了再做女人了,刚好在最痛苦之时,跟你交换了身体,她感觉自己终于从女人的身体中解放出来了。所以,他一直感到这对你不公平,十分愧疚。”小洁说。 “她拿了我的身体,我也拿了她的身体,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再说,现在我也喜欢上了这身体了。”我低头看着在水中微微漂浮若隐若现的一对大奶子,红着脸说。 “还好静儿是个超级大美人,如果是个丑女,别说是你,我也不愿意你跟她做交换呢。”小洁咯咯笑着,盯着我的胸说,“你以前不也偷偷喜欢大奶蜂腰肥臀的女人吗?现在自己都有了,也算求仁得仁了。”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了?”我辩解道。 “你口中不说,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小洁说,“你以前偷偷存在电脑里的AV,里面最多的就是这种女优,可都还在呢。”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又羞又急。 “那当然,我跟你开个玩笑,不过。老王也确实看着有点像这些AV里的男优。”小洁朝我挤挤眼睛,“他的那能力也蛮强的吧?” 我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跟小洁说实话。但小洁早已经从我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 “刚开始时,我们还怕你想不开呢,所以我留了那封信给你,后来听艾华说,你的适应比我们原先预计的要快得多,我就慢慢放心了。” “谢谢你给我留的那些礼物。”我说。 “但艾华说,你一直不让他碰你,怎么突然两个人又这么好了?跑到海南来度蜜月了?”小洁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真正转变的,就好像突然之间想通了。我就想,我都是女人了,爱上男人并没有什么错吧。” “那当然没错,我可不想你变成一个女同性恋。”小洁点头,又神秘兮兮地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被姐夫开了苞的?” “……大约……大约半个月前吧。” “原来这么晚啊!我还以为更早呢。”小洁笑道,“第一次很疼吧?” “疼,太难受了……那个晚上是我的噩梦。” “被他强上的?!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姐,跟妹子说说那晚的经历吧!”小洁说。 “太难为情了,我不想说。”我摇头。 “那晚,我送你的套套用上了吗?” “没有,我实在受不了,就推开他逃下了床。好在他也没有强行继续,反而安慰了我,那白绢布上染了好多血。”我说。 其实,我不知道在我消失的经历中,有没有跟老公说过我跟小洁的初夜经历,老公的做法和当年的我破小洁处时简直一模一样,在我睡梦中摸入被子内,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摸我舔我,虽然我知道是他,但仍然假装睡觉,因为这感觉真的特别舒服。但是,当肉棒进入时,小洁几乎没有太大的疼痛,很顺利就完事了,但我却被他弄得痛不欲生。 “原来你们的第一次好失败。”小洁叹息说,“那么,后来又怎么不疼了?” 于是,我把第二次的大反转告诉了她,小洁也觉得特别神奇。 “那我送你的套套现在还剩多少了?” “大约……十五六个吧。”我害羞地说。 “才一星期你们就用了十个?你们比我们还会玩。”小洁睁大了眼睛。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做女人这么好。”我把高潮天堂的神奇体验告诉了小洁,并说了在高潮彩云中看到小洁的情境。 “不。这不是幻觉。”小洁却说。 原来,她在那天也进入了高潮天堂,也同样看到了我,她也以为是自己在高潮时的幻觉。 “这太不可思议了!原来这天堂不是个人的幻觉。”我惊讶说。 “我以前真没听说女人会进入高潮天堂,以为只是少数女人的夸张比喻,原来竟是真的。”小洁也说,“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一定是先祖婆送给我们两人的礼物。”我说。 “嗯,但要在高潮天堂见面,两人可能得同时进入才可以,而且,要心念相通。”小洁说,“要不,我们晚上试试?约好时间,让我们的男人努努力,送我们一起进天堂。” “嗯。”我点头羞道。 “来,姐,我给你擦背吧。”小洁说。让我趴在浴缸边,拿着沐浴露涂着,用毛巾替我擦背。 我们互相为对方服务,一边聊着家长里短。我把这半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也聊到了军军、妮妮和父母们,好像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正确的位置。 我发觉我对小洁并没有性的激情了,正如她说的那样,我不是个女同性恋者。有的只是精神的依恋和甜蜜。而想起跟老公的鸳鸯浴,反而就会心跳加快,情欲荡漾,整个人都变成不一样。 我们洗完澡,两个男人也回来了,一起去吃了顿丰盛的泰式午餐。经过跟小洁敞开心扉的畅谈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自然了很多,我也大方地称潘静儿变的“我”为妹夫了。我发现,只要我把他当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不是曾经的我,就不会有心理障碍,反而可以大大方方地谈论任何事情。我发觉他作为男人确实很优秀,而且也变得很放松和幽默,完全没有曾经是女人的拘谨和束缚,看得出来,他是真正喜欢小洁,两人也非常恩爱。说起军军,也是疼爱之心溢于言表,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其实,军军确实是他生物学上的亲生儿子,就像妮妮是我生物学上的女儿一样。 “今后,小洁和军军就托付给你了,谢谢你。”我跟他诚恳地说。 “姐夫,今后,我这姐姐也托付给你了。”小洁调皮地对我老公说。 我们不禁哈哈大笑,我忽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感,不禁又想流下泪。但这泪却是甜蜜和喜悦的泪。 下午,我和小洁相约去逛市场,扔了两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购物就是最大的快乐,现在我对这句话已经有了新的理解,哪怕看看这些眼花缭乱的货品也是一种精神享受。我们买了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不过,我坚决抵制任何人偶艺术品了,这种东西真是太可怕了。小洁是笑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姐,我想向你要回东西。”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喝冷饮时,小洁突然对我说。 “什么东西?” “那些没用完的套套。” “为什么?” “我们一块儿怀吧。”小洁说,“你也该为姐夫生个娃了。” “这……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我看到姐夫听到我和老公在备孕时,那种羡慕的眼神都掩不住,他一定非常想要你为他生娃。” “我知道的,我婆婆也老是在催。” “不光是你婆婆,还有你的两对父母,都急着抱第二个孙子孙女呢。要是我们能够同时怀上,他们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小洁说。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还犹豫什么呢,你是个完整的女人啊,不光是外表,还拥有健康的子宫和卵巢。妮妮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儿就是从你这个肚子里生出来的,你不想亲自体验一下作为母亲的幸福吗?” 一想到妮妮,我感到小肚子里似乎微微一动,一种柔软又温暖的情感就从小腹漫上来。也许,这就是所谓母性吧? “这里是我们的福地嘛。肯定会中的。”小洁微笑道,“到时,我们姐妹俩就可以在一起当孕妈妈,有个伴呢。” 正当我不知如何回答之际,摄影师的电话让我从尴尬中摆脱出来,原来我们的照片发到我的网盘了。我就拉着小洁,让她帮我一起选入册的照片,女人的眼光果然不一样,小洁给我做参谋,一张张都挑得到位,我很满意。小洁说,她有点嫉妒我的美丽,都不敢跟我一起上街了。我说闺蜜哪计较外表,这皮囊再漂亮,也只是外表罢了,我在乎的是内心。她说我回去后,要把我们以前的婚照和结婚相册还给她,一个家总不能挂两套婚照,她会重新把我们的婚照挂在原位。 “你为什么不和他再拍一套?” “没这个必要,他说,是你替他拍过了。他喜欢你以前的人生,拥有你以前的所有让他感到很满足。”小洁笑着说,“你知道吗?他连你以前的内衣都没扔,还在穿呢。” “哼,他好变态。”我鼓着腮帮说。 夜未阑珊,海风从窗外徐徐吹进来,让人好生舒服。 豪华大床上,我被老公高高地抬起白花花的修长美腿,朝天花板竖着,他抱着我的大长腿,贪婪地用舌头打着圈,从膝窝处开始,一直舔吻到我的大腿根部,一支支让人全身酥软的电流顺着大腿内侧传导到身体深处,令我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腰,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叫唤。 “舒服吗?” “嗯……好……好舒服!”我呢喃着。 他如法炮制,吻了我的另一条腿,特别是我的大腿内侧的性敏感区,这妙处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整个人都好像被支支电流一次接一次地攻击,而意识也一次接一次地溃散。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夜夜云雨,我们已经熟悉了对方的身体,而我对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了解了,潘静儿的身体真让我吃惊,就像打开了秘密宝库的一扇扇大门,到处是奇珍异宝。又仿佛翻开了女人的奇异生命之书,时时给我惊奇,哪儿是敏感区,一触即软,哪儿需要慢慢爱抚,每天都是一场新鲜的探索之旅。 而我和他之间,也早已褪去了最初的尴尬和羞涩,渐渐习惯于坦诚相见,性生活更是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我似乎找回了曾经跟小洁的热恋时期,然而,这让我对过去的自己和小洁带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直到今天,和小洁相见相谈,我才明白,这种热恋的情感并不是对过去记忆的唤起,而是真实的情感,现在的我真正爱的是老公,不是小洁,我只是一个爱上男人的普通女人。 “老公,现在什么时间了?”我问老公。 “10点33分,怎么了?” “没什么……” 这是我跟小洁约定的时间,这个时候,隔壁的她一定也和妹夫在床上缠绵了,我们相约在11点正一起进入高潮天堂,虽然这挺难的,但我们都觉得值得一试。 当然,这是我和她的一个秘密,男人是不知道的,告诉他们也没用,他们永远也不会理解。 老公把头埋入我的两腿间,用热乎乎的舌尖拨开我的两片蝴蝶翅膀,上下来回舔着那道神秘的湿润细缝,那儿是那样敏感,那样柔弱,那样深入骨髓的舒服,同时又有强烈地被侵犯的感觉,我并不反感这种被侵犯的感觉了,反而越来越入迷。 当他用舌尖快速拨弄我的蝴蝶头——那粒特别敏感的小豆豆时,我已经无法思考,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有呻吟和喘息的份。 “宝贝,你的阴蒂又变了,现在不再像老二了,完全变成正常的小豆豆了。”老公惊奇地说。 “嗯。”我点头,原来,当我对小洁的执念放下后,我终于变成了百分之百的纯女人。 “好可惜哦,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张扬的的小鸡巴的。”老公叹息道。 “可……现在……好像比原先的……更敏感了……啊……”我娇喘道。 “现在这小豆豆太害羞了,都躲在里面不出来,让老公把它吸出来。”老公啜着嘴唇,使劲连着阴蒂包皮一吸。 突然,我像被子弹击中了,巨大的性快感像海啸一样从那料小小的肉豆子上推开来,迅速淹没了我,让我全身打颤,两腿僵直,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抓住床单。 我又到了阴蒂高潮了,还是那样不可思议!那样震动灵魂!我不由反弓起了腰,全身绷得紧紧的,直到这波高潮过后,直接瘫软在床上。 对大部分女人来说,高潮的体验也就算到达顶峰了,但她们也不知道,在这之上还有奇妙一万倍的高潮天堂存在。 “听,隔壁也开始了。”老公爬到我身上,色迷迷地指着墙壁说。 果然,我听到隔壁传来小洁嗯嗯哼哼的呻吟声,然后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声。 这别墅的隔音效果真不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改变。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小洁的呻吟声好像比以前更大声,也更销魂。小洁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总认为女人叫床太野是件很丢人的事,可现在比跟和我做爱那会儿,放得开多了。 老公趴在我身上吻我,我被小洁的叫床声激起了更强烈的情欲,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他,身体里刚刚释放的性能量又在快速集聚。我感到周身热腾腾的,皮肤变得极为敏感,心跳得老快,而下身越来越空虚发痒,阴道悸动着,似乎喊叫着渴望被充满,是一种强烈的渴望——那种想要被插入的渴望,让人受不了。 他坚硬的肉棒和鼓鼓的囊袋紧紧压着我的阴户,我知道,雄性的力量在那里蓄势待发。 “宝贝,我想操你了。”他说,“帮我戴上套套吧!” 我凝视着他发亮的眼晴,充满欲望和渴望,以前我压在小洁身上时,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而现在,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则是我的老公,我要和他相守一辈子。 我们四目凝视,我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套套没了。” “怎么会没呢?还有几只呢。” “没了就是没了。”我害羞地嘟嘴。 “我太爱你了,老婆!”他终于反应过了,兴奋地吻我,然后,腾出一只手扶着他那支胡巴似的阴茎,在我的阴缝上摩擦着,沾了我的爱液。 当他用滚烫的龟头抵住我湿湿的花心时,我仍然会有点紧张,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龟头慢慢挤了进来,阴道口处明显感觉一胀,然后,他就熟练地挑动我的九曲羊肠,贯穿了弯曲的部分,龟头直抵我柔软光滑的子宫颈, “嗯……又插到底了,你最里面的小嘴巴也在吻我呢,不戴套的感觉真是太不一样了。”他停了下来。 “嗯,老公……好胀……”我羞道,肉和肉直接交连在一起,亲密度更无间了。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微微跳动的肉棒的热度和硬度,没有隔着层胶衣,这真的太不一样了。 粗大的肉棒开始慢慢向后退,就像要离我而去,从那种紧胀到空虚,这感觉真的好怪,但很快,在他就要离开花心时,又突然深深地进入,我不由发出一声低吟,像被子弹击中了。肉棒开始在我的阴道壁上摩擦,我细细体会着这种不可抗拒的牵拉之感,这很不可思议,它变得如此炽热,仿佛在对我诉说它的欢乐,它的存在。它渴望被爱抚,被摩擦,被挑弄。这就是女人的性爱,它可以放空自己,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担心什么,没有男人那种的控制欲,只需要闭上眼睛,细细感受,感受他有节奏的抽插,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像电的波流似的冲击着我的阴道和阴蒂,带到我的全身,我变得柔软如泥,心中充满水似的柔情。我感到有人爱我,渴望得到我,这让我有一种很安全很幸福的感觉,也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不知不觉间,我又开始叫床了,完全放开了自我,也不怕被小洁听到难为情了,从闷哼到娇叫,跟隔壁小洁的叫床声互相呼应,此起彼伏。 这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奇妙无比,我无比舒服,物我两忘,像温暖的阳光里一滩春水似的荡漾。而心中渐渐积聚的渴望和激动,仿佛涌动的春潮,令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了他,想要和他更多地肌肤相贴。我从未感到如此需要一个人,依靠一个人,以前跟小洁做爱时,从来没有这样的细腻感受。也许,这是只有女性才有的体验,男人的感觉太激烈太粗放了,根本无暇顾及细微的感受,现在这种感觉特别美好。 这种美好幸福的感觉让我在他身下微微发抖,抽搐。 小洁好像跟我一样,越来越进入状态了,不知道他们正在用什么姿式做爱?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想象。 这几天,我跟老公也解锁了许多姿式,虽然很难为情,但这些奇怪的姿式确实可以让人更加激情兴奋。 “宝贝,把屁股撅高点,真听话,这大肥臀太漂亮了,你自己来动。”老公命令我。 我喜欢他这样从后面操我,当我垂向床面的大奶子因为身体的运动而剧烈又欢快地晃荡时,一种别样的快感几乎让我窒息。我喜欢这个时候,他从后面伸过大手,使劲抓住它们,就像抓住两只欢跃的大白兔,肆意玩弄。我喜欢他抓住我的手腕,盘在后背使劲操我,让我有一种被俘虏的被征服感,我喜欢他拉起我的手臂,让我直起上身,接受他狂风暴雨式的攻击,我也喜欢他用大手掌清脆地抽打我的屁股,这会让我在痛和快的交织中,在屈辱和虐爱中迷失自己。 隔壁也似乎传来了打屁股的声响,小洁,哦,我亲爱的小洁,你此刻的心境是否也跟我一样?原来你也喜欢这样,但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又翻到了沙发上。 我以观音坐莲的姿式,主动颠动身子,扭动屁股旋磨着,肉棒在我体内搅动,让我像坐上了过山车,一圈圈回旋下来,又一次次启动加速。 他坐在沙发上,享受着我的主动,欣赏我淫荡的表情。我很清楚,男人特别喜欢看女人做爱时销魂的样子,这是征服欲使然,我以前也一样,喜欢看小洁在我身下发骚。我想我的样子,肯定也像她一样满脸桃花,完全没有了平时淑雅高冷的模样。 这种骚骚的感觉,真让人羞耻又兴奋,好矛盾的心理。 在性爱的漩涡里,我差点忘记了跟小洁的约定,只到小洁一声尖尖的娇叫提醒了我。 “老公……我要……狠狠操我……我要上天堂……”隔壁传来小洁朦胧的请求声。 我知道,这是小洁给我暗号。 我紧紧搂住老公的脖子,娇求道:“老公……我也要……我也要上天堂……” 我的主动成功激起了他的雄性征服欲,他眼中爆出光芒,把手臂穿到我的膝弯下,托着我的屁股,一下子把我整个儿抱了起来。 “啊!”我第一次被他抱操,本能地圈起大长腿,盘勾着他的腰,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你看,我们又解锁了一个新姿式。”他笑着说。 “讨厌!累不累?”我娇声说。 但我的长身托在他有力的臂弯上,似乎并不吃力,他颠动着我的身体,让我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下体紧紧套在他的肉棒上,交接处发出淫靡的啪啪声。 他加快了抽插的节奏,温柔而有力,很快,又把我从绵绵细雨再次带入了狂风骤雨中,我觉得时间和空间都似乎不存在了,只剩下鱼水之欢。 “嗯嗯嗯嗯……老公……宝贝……再快点……操我……”我发出迷蒙的娇喘。 老公知道我要高潮了,抱操到床边,放下我,然后把我的大长腿甩到他的肩膀上架着,使劲地操我。 小洁,我快到了,你进去了吗? “啊……啊……嗯……啊……唔唔……呀……”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放声娇叫,尽情享受着迷人的女性快感。 突然间,眼前一片彩色的光,然后,我的身体就腾空了,伴随着极度的狂喜落在一朵彩云上。 “姐,我们成功了!!”小洁果然几乎同时落在我身边的彩云上,她裸着身体,全身泛红,脸上的表情兴奋至极,看样子也刚刚经历了性高潮的洗礼。 “小洁……真是……太好了!”我语无伦次地对她喊。 然后,我们被高高地弹飞起来,这不是几米,而是几十米,几百米的高度,我们都尖叫起来。 “姐……你……飞得太高了,我追不上你!”小洁娇喘着说,“你的云朵也比我大,比我红。” 我这才发现,小洁说的果然是事实,属于我的彩云比她的大了一圈,也红了一些。每次落下,我就会弹飞得比她高,也比她更兴奋。原来,进入高潮天堂的女人也有不同的快感等级。 在落下的时候,我拼命稳住身体,朝小洁飞去。 “小洁,你快把手给我,我带你上去。”我朝小洁伸出手臂。 “不行,我要掉下去了。”几个起伏下来,小洁已经跟我拉开了差距。 “让你老公加油,再送你上来!”我喊道。 “可是,我们在这里的说话,他好像听不到……” 我又一次落在彩云上,深深地陷入云朵里面。云朵像有无数双手似的抚摸着我的全身各处,就在这温暖舒服至极的云朵里,我听到了云朵里传来老公冲刺的闷哼声,然后,下体感受到他疾风似的抽插,我们的马达内燃机在疯狂运转,在积蓄能量。 “老公……”我仿佛醉了酒似的,呢喃道。 “宝贝……你还没到吗?”老公的声音在云朵里响起。 我只觉得下体被他的大鸡巴重重一顶,强大的力量把我再一次弹飞了。 “啊!”我不由又一声尖叫,又被弹到了空中。 我看到小洁在我的左下方,也弹飞上来。 “小洁,在云朵里……就能跟他……对话,你让他……加快速度……送你上来……啊……好爽……”我喊道。 当我又落回彩云中时,听到老公在说:“不行了……我要射了……” “老公……别射……我还要……啊……不要停……”我忙说。 我再次飞上天时,看见小洁的云朵变得更红了,飞得也更高了。 我曾经的男人身体可真有能耐!我不禁赞叹。 我们慢慢接近,终于,我拉住了她的手。 “抓住你了,小洁!”我兴奋地说。 “这感觉真是太妙了!”小洁喊。 “是的,太妙了!妙不可言!!” 我们抱在了一起,大笑又惊叫着向下坠去。 “看,我们的云撞在一起了!”小洁惊呼。 果然,两朵云彩在我们下方相撞,然后融成一朵云了。 我们同时落入了这朵大云中,就像掉入温暖的充满液体的子宫里。 我和小洁互相抱着,仿佛在子宫里的一对孪生姐妹,被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和甜蜜感包围着,这种感觉完全超出了我们以前做爱时的快感。 随后,我们的下体就又感知到了各自老公肉棒的冲刺, “老公……好棒……好厉害……啊……啊……我要丢了……”小洁抱着我呼喊着,在这瞬间,我突然有点搞不清,她是在对我喊,还是在对他喊。 “老婆……我要射了!”云里传来了“我”的声音。 “射我……给我……你的精子……我要给你生个……生个像妮妮这样的女儿……”小洁说。 “我射了!”“我”大喊道,随着“我”的射精,小洁在我怀里的身体也剧烈抖动起来。 “老婆,我受不了了,要射了!”我听到我的老公也在云朵里说话了。 “让他……射里面吧……我们一块儿……”小洁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嗯……一块儿……”我点点头,娇声索求道,“老公,我要……我要……射在我里面,我要给你生宝宝……我爱你!爱死你了!” 随着老公的一声大喝,我只觉得他的肉棒在我下体里突然暴胀,撑得满满的,同时我的阴道口剧烈地收紧,牢牢箍住了他的阴茎根部——这真的让人太难为情,但又太令人兴奋了!因为——我们又锁住了!!! 紧接着,我感到子宫颈被顶到了,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喷注在上面,在这瞬间,竟有一种满满当当的获得感和满足感。阴道在震颤,心灵也在震颤,伴随一记记的极致高潮,让我无法思考任何东西,连小洁也不存在了,只有无与伦比的亲密的爱之光包围着我,让我感激涕零,全身颤抖不已。随后,最后又一次被抛向到空中,抛得很高很高,漂浮于虚空之中,然后,然后就像一片雪花似的飘飘荡荡,落回地面…… 八个月后。 “……吸气……头部朝上……吐气……头部向下。哈喽,北鼻,各位孕妈妈,可以跟自己的宝宝打个招呼哦……” 我穿着糖粉色的孕妇专用瑜伽服,跪趴在柔软的瑜伽垫上,跟着教练的示范和指令做孕晚期瑜伽。 “哈喽!北鼻,妈妈好爱你!”我腾出一只手,温柔又疼爱地抚摸着越来越圆滚滚的大肚子。 最近几天,胎动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量了,有时候,我的肚子会被他(她)踢到生疼。亲身孕育一个生命的感觉真是奇妙啊,跟以前做爸爸时置身第三者的感觉完全不同。 当然,孕期也越来越辛苦。身体越来越笨重,没走几步就感觉到累;子宫向上扩张,顶住了胃部和膈肌,让我经常觉得呼吸困难、食欲不振。爸爸妈妈和老公给我和小洁准备的各种孕期美食也变得无味了,但为了宝宝的营养,还是得拼命吃。 最近,假性宫缩越来越严重,大肚子发胀发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非常不舒服,还腰酸背痛的,连觉都睡不好了…… 老公曾问我后不后悔做女人,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我一想到自己可以真正经历一个完整女人的生命,成为一名伟大的母亲,孕育我和他的爱情结晶,就不再后悔当初的选择。 虽然,是另一个“我”替我做了这个选择。 海南果然是我和小洁的福地,就在蜜月的那几天,我们双双怀上了。回到王家村半个月,本该几天前来的大姨妈迟迟没来,我突然有了恶心呕吐的早孕反应,老公跑到镇上的卫生院买了一根早早孕试纸,一检测,两条明显的红线,果然害喜了。 老公开心地抱着我又亲又吻的,婆婆得知后,也高兴地合不拢嘴,带着我去祠堂拜了先祖公先祖婆。 我怀上孩子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原先,妯娌们都认为我是男人变过来的,不容易怀孕,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大媳妇带着妯娌们纷纷给我道喜。在难为情之余,我也发现自己乐于接受她们的祝福。 我真的要做妈妈了!尽管这一切都像在梦幻里。这一天,小洁也打来了电话,跟我报喜,她也怀上了! “你回来吧,跟我做个伴,我们说好的。你婆婆现在对你放一百个心了吧?”她说。 我跟老公商量,他也很支持我回到我们在城市的家,他说还要重启生意。 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婆婆终于允许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因为城市里的医疗条件和孕妇保健条件更好,还有我的两对父母帮忙照顾我呢。 在我怀孕第五周,一个明媚阳光的午后,终于再次走进了自己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道。但是,物是人非,现在的我,一手牵着妮妮,一手拉着行李箱,穿着素雅的长裙,紧紧跟着老公,在旁人看来,就是许久没在小区露面的一家三口终于回了家。 此时的肚子还没有凸起,身材也是绝好,我仍然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裙子。老公说。我在上一次交换的时候,穿衣打扮风格跟现在不一样,喜欢热情性感的。但现在的我,似乎更喜欢原先的潘静儿那种娴淑的轻熟少妇风格,刚刚有点留长的头发,也做成了像潘静儿一样的波浪卷发,也许,我在潜意识中刻意在模仿她吧。好在老公说,这两种风格他都同样喜欢。 路上遇到了几个老邻居,他们跟我们打招呼,问这些日子没见我们去哪里了,老王说,我们回了他老家。他们又夸妮妮长高了许多,变得更漂亮了。 我躲在老公身后,羞涩又有礼貌地对邻居们微笑,其实心里很是窘窘的,生怕他们知道真相。 我也知道他们根本不会知道我们的秘密,但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发慌。在王家村,我倒可以放得开做女人,甚至在海南也可以,但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有我所有的社会关系,随时都可能遇到老熟人,老同学、老朋友和老同事,好让人难堪。 “电梯里的广告……好像换了。”进了电梯,为了掩饰我的紧张和不安,我没话找话。 “嗯,我记得以前是甄子丹,现在是熊黛林了。”老公笑着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许说。”我娇羞地白了他一眼说。 电梯门打开了,小洁和那个“我”,还有我和“我”的两对父母,早站在电梯口迎接我了。 “姐,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小洁和我拥抱在一起。 “好,回来了就好了,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我的原身妈乐呵呵地说。 “妈,爸!爸,妈!”我害羞地叫了四位老人,他们都是我的父母。 “真漂亮!”原身妈妈疼爱地上上下下打量我,跟后身妈妈说。“老妹子,看来我们当时的决定没错啊。” “是啊,看到他们都找回了真正的自己,真感到高兴呢。”后身妈妈说。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可以做外公。”原身爸爸说。 “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做爷爷。”后身爸爸也说。 为了迎接我们回家,隔壁,或者说是现在我和老王的家,已经被四位老人打扫整理得干干净净了。 虽然我很想先去原先的家看看,怀旧的心理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但他们还是带我进了隔壁的家门。 尽管我知道,那段不在记忆里的时间,我曾在这个家生活过,经历了难以置信的跟潘瑰儿的渐变交换,最终导致了选择成为女人的结局,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第一次。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电视墙上挂着我和老公在海南拍摄的大幅婚纱照,照片上的我们做着亲昵恩爱的动作,让我顿时羞红了脸, 原来这是小洁的主意。我们在海南时约定,婚纱照寄到她这里,由她代收。没想到她竟然帮我挂了起来。 “怎么样?这幅挂这里满意吗?”小洁问。 “满意满意,真是太好了!”老公抢先说。 “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们也放心了。”原身妈妈也笑着说。 我环顾四周,这个家是多么陌生,因为以前,尽管我们是隔壁邻居,但我极少走入这个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两个女人串门多,所以只留下模糊的印象,而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了。 妮妮回到了自己的小公主房,别提多开心了,她原先的物品还是原样摆着呢。 我放下行李箱,不由阵阵发怔,恍如梦中。突然,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连忙跑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老公关切地跟进来呵护我。 “想不到姐的早孕反应比我还大呢。”我听到小洁在外面说。 “可能闺女太累了吧。” “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 “静儿,你先睡一觉吧!我们到隔壁去。”两个妈妈说。 “嗯,我不打紧的。”我应道。 孕吐后,老公扶我到卧室里躺了一会儿,我觉得舒服多了。 不过,躺在这陌生的大床上还真有些不习惯。虽然又软又暖,很是舒服。我把这种感觉告诉了老公。 “傻瓜,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这家的女主人。”老公笑道。 他打开了衣柜门,只见里面挂着琳琅满眼的女人衣物,他说,这是我的衣柜,右柜是原先的潘静儿的,左柜是我变成潘静儿时买的。现在,这两柜的衣服都该扔了,我可以买很多很多现在的我喜欢的新衣服,来充实这两个衣柜。 我走到衣柜前,一件件慢慢看,就像在翻看着一页页的女人生命之书。 我现在才明白,每一件女人的衣服,对她而言,都代表生命里一段不一样的意义。而现在我能回忆起的,就是原先的潘静儿穿着它们的样子。 “为什么要扔掉?我继承了她的身体,也继承了她的所有,这些都是我的衣服,我喜欢。“我说,拿出一件咖啡色的包臀羊毛裙,脑海中就出现了那个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很近的下午,我从泰国回来,在楼下遇到了潘静儿母女,把那个改变我们人生的玩偶送给妮妮的场景,那天,潘静儿正是穿着这条裙子,腰臀曲线丰润有致,浑身透着浓浓的轻熟女人味,让人怦然心动。 还有上身的衣服,应该是这件白色针织秋衫,对,是这件!我欣喜地拿了出来,现在正当季,没想到,已经快过去两年了。 “宝贝,你做什么?”老公不解地问。 “我要换上这套衣服。”我说。 “这是她的。” “没错,是她的,但也是我的,回到这个家,我应该续上她的人生,也续上我的人生。”我回头给了他一个笑。 晚饭是在隔壁吃的,家人们为我们准备丰盛的晚餐,听说是每人都做了几道拿手菜。当“我”看到我的打扮时,顿时心知肚明了,我发现他也穿着我当天的衣服,我们互相笑了笑,心照不宣。 我发现两个男人都喜欢吃乌鱼汤,很是奇怪。 “这道菜,还是你教我的呢。”小洁笑道。 “我教你的?可是我不会做啊。”我说。 “是我先教你做的,然后,你做给了老王吃,后来,又教了小洁。”“我”解释说。 “弟妹,你可要把这道菜教还给你嫂子,要不然,我以后馋了总不能找你做。”老公说。 家人们哈哈大笑,笑得我又羞又窘。 小洁说,那些我和她的纪念物,她又拿回去了,现在由“我”继承了。我想。潘静儿和我都是同样的想法,我们都有义务接续对方的人生,让我们的生命完整。 那晚上了床,老公还和我“重温”了那个记录我变化经历的PPT小视频,看得我面红耳赤的,我没想到他们还做了这个东西,为了今天的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老公说,就是在那晚,我们激情做爱后,我才下定决心要做潘静儿的。只可惜现在,我正在保胎期,宝宝是最重要的,不能像那晚一样尽兴了。 “……接下来,扭扭肩膀,扭扭腰部,再扭扭屁股,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刚睡醒的小母猫……”教练示范着,喊着口令,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当我扭肩的时候,看到了小洁,小洁就在我身边,穿着和我一起购买的同款孕妇瑜伽服,做着同样的动作。虽然我们的预产期在同一天,但她的大肚子没有我的大,跟以前生军军时差不多。 她扭过头,和我的目光相触,我们相视而笑,我知道,这是幸福的笑容。 这是在太太会所举办的孕期瑜伽班,四个人的小班,在我的前面还有两个同月份的孕妈妈。忘了告诉你们了,左边这个是艾华,她也怀孕了,这是她的第一胎,她老公中年得子,不知多疼她。右边这个,你们也认识,就是我曾经暗恋的班花柳倩倩,她嫁给了艾华的表哥,不过,柳倩倩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喜欢对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我们原以为她是对着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说话,但时间长了,又觉得不太像。不过,这都不碍事。 现在,我们四个孕妈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能与我曾经爱过的三个女人整天腻歪在一起,也许是交换之神和先祖婆的故意安排吧! 时间一长,柳倩倩也知道了我的故事,当她得知我是她男同学梁雄时,惊讶到差点宫缩早产。当然,她也发誓替我保密。 昨天,我们还相约一起去做了孕检,我们的宝宝都特别健康。可惜,医生不会告诉我们是男宝还是女宝。我们开玩笑说,可以提前定娃娃亲了。 我们还去了影楼拍了一套孕妈姐妹写真,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现在我觉得深以为然。如果不是自己经历十月怀胎,我又怎么能这么深刻地体会到母亲的辛苦和伟大?我很感谢小洁,也对她内疚的,以前的我对她做的实在是不够。 只是,原来的那个男人的我,似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实,仿佛做梦一般。只是有时候在窗口看到他牵着小洁的手,一家人出入楼道幸福的模样,才想起这是以前的自己,恍如隔世般,只能嘴角露出一丝淡然又欣慰的微笑,在心里默默祝福他,祝福这一家人永远幸福。 当然,我也会经常想起前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想起身为男孩子时的不羁和自由,想起做人家老公时的雄风,想起做爸爸时带着儿子放肆玩耍时的快乐。这一切真的都过去了吗? 其实,我还有一个小秘密,这个秘密闺蜜们不知道,我也不可能让她们知道。 在瑜伽课结束后,我们去浴室洗澡。 太太会所有两个专门为孕妇设计的澡堂,很高级,因为孕妇不适合盆浴,因为行动不便淋浴时也容易摔倒造成伤害,所以专门设计了躺浴,只要躺在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水浴床上,由专业人员辅助清洗,还可以请孕妇理疗师做全身SPA按摩,减轻乳房胀痛、腰背酸疼和腿部水肿等孕期症状。 左手是小洁,右手是艾华,艾华的那边则躺着柳倩倩,姐妹们都说不用拉上中间的隔帘。 我们四个大肚便便的美女孕妇并头齐整整躺在四张相隔很近的水浴床上,看上去就像一道道波澜起伏但又温润柔美的山峦,最高最圆的山丘就是我们的大孕肚了,这山丘里可是孕育着我们的小宝宝哪,真是一道绝佳的独特风景线。 作为小洁曾经的男人,她的裸体我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当年她怀孕时,我也经常帮她洗澡。不像看到艾华和柳倩倩,让人心惊肉跳。 “姐,你现在跟姐夫还做吗?”趁着四个女技师去工具间准备洗浴物品,小洁轻声问我。 “不做了,这段时间还是小心点好,你也一样吧?”我说。 对于谈性说爱,我们闺蜜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顾忌。 “可是男人都很饥渴的,女人怀孕期间一定要当心男人出去打野食,你们怎么解决他们的需求?”艾华问。 “我……我用手给他弄出来啊!”柳倩倩说。 “我告诉你们啊,我喜欢给他口了。”小洁说。 “哼,不公平,以前我让你给我口,你都不肯的。”我白了她一眼。 “哈哈,你还会吃醋吗?”小洁笑道。 “我才不会吃醋呢。就你会口?我就不会?老实跟你说吧,我天天给他口呢,我老公最喜欢了。”我不服气地说。 “梁雄,你也太不要脸了,这个也要跟你老婆较劲,当心我把你的事告诉同学们。”柳倩倩说。 “你去说,你去说呀,我现在可是潘静儿,看有几个人相信你的话。”我得意地说。 这时技师们拿着物品回来了,我们转移了话题,毕竟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有损形象。 让别人帮忙洗澡,只要习惯后,就变成了一种享受。温暖的水柔和地冲洒在全身,我感觉特别放松,真想美美睡上一觉。 其实,刚才我跟小洁说的并不是玩笑,自从我成为女人失去老二后,由一开始觉得愤怒、惊恐、不公平和自卑的心态,到渐渐接受现实,再到爱上老公,被他破了处,自愿雌伏后,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的老二了。虽然它没有长在我身上,但它却似乎成了我的宝贝,在我的眼里变得可爱,因为我觉得,它是属于我的。 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有个小女孩看到邻居的小男孩站着撒尿,十分羡慕,就跟她妈妈说,她也要男孩一样的小鸡鸡,妈妈说,傻姑娘,等你长大了,这玩意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曾经是那个挺着小鸡鸡迎风撒尿的小男孩,没想到,最终却成了这个小女孩,当然,我不需要多少根鸡巴,有我老公的一根就满足了。 它是那么神奇,那么有力,又是那么可爱好玩,现在,每晚我必须握着它才睡得安稳。或许,这是一种心理补偿吧,或许,是因为它给我带来了极妙的快乐,让我崇拜,又或许,什么也不是,只是单纯的……喜欢,因为喜欢他而喜欢他的一切,就像一个正常的爱老公的妻子一样。 昨晚,我陪老公看了A片,他喜欢的女优,也是我喜欢的。我们还经常讨论A片和女优。当然,现在的我已经越来越多地把自己代入到女性的角色,但是,有时候,我也会以男人的目光来看这些女优。我们曾学着AV尝试过不少性爱游戏和性爱姿式,这在我和小洁做夫妻时是难以想象的,小洁是个比较正统的女人,虽然现在跟潘静儿变的我有了一些进步,但终究还是放不大开,其实曾经是女人潘静儿也一样,她们之间的做爱,更喜欢营造一种浪漫的氛围,不喜欢太出格。不像我和老公这般追求新鲜刺激。 虽然因为孕后期,为了宝宝的健康和安全,不得不断绝激烈的性生活,但我还是有办法让他满足。 当我隔着他的裤子摸他的老二时,老公的呼吸加重了,下面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宝贝,你真是太妙了!” “老公,你别动,继续看,让老婆来好好服侍你吧。”我笑盈盈地说,跪在老公面前,拉开他的裤裆拉链,从“帐蓬”里掏出了那支可爱的“热胡巴”。 我已经对它很熟悉了,没有了一开始对它外形的鄙夷和好笑,更没有了当初的别扭和恶心,它在我手中活泼地跳动着,仿佛在向我炫耀。我想起一年前,我曾经拥有的比它还骄傲的老二,甚至还能回味起跟小洁做爱时的那种爽利和令人骄傲的勇猛雄风,但如今这些都成了过眼云烟,跟随了我三十多年的小兄弟也早成了别人爽乐的宝贝。它的形象甚至已经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有许多次,我竟然觉得它仿佛是虚幻的存在,记不清它的样子。而我手中的这个男人的老二,才是我真实能触摸到的东西。我赞美它的雄风,臣服于它的威力,外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彻底地征服我,让我快乐,让我崇拜,我甚至认为当初我的前身潘静儿真的有福不会享,白费了这么好的宝贝。 我感慨万分,像抚摸一件珍宝似的,温柔地抚摸着它,上下轻轻撸着,直到露出红荔枝似的龟头,轻轻含入口中。 老公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我知道,他肯定很舒服。 以前,小洁从未给我这样的服务,她虽然喜欢做爱,但并不喜欢口交,说有心理障碍,我也没强求她,现在想起来身为男人,缺少这个体验挺遗憾的。老公也说,我的前身也从来没为他做过。我缠绵地吮吻着它,告诉老公,从此后,你不会再有遗憾了。 记得第一次为他口交时,老公很感动,说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说真的,第一次的时候,我真的快要吐出来,但我对他说,现在我是你的老婆,我不想让自己的老公像我以前这样遗憾。我闭上眼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把自己的嘴唇触到他火热的龟头。 老公感动得要哭,他说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为他做这么大的改变。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梁先生,我是潘静儿,你的女人,我要做得比我的前身还要好。 那次,老公很快就一泄如注,量特别大,喷得我满脸都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精液的滋味,腥腥的,咸咸的,又有那么一丝甜味儿,又稠又温,粘挂在我的脸上嘴边,这种感觉很特别。 从那以后,我为他口交已经成了每次欢爱时必不可少的开胃餐,老公的耐受力越来越长,而我也慢慢习惯了,技巧也越来越纯熟。 我抚着他的阴茎,像品尝一根香甜的棒棒糖似的,熟练地吮吸舐舔着他的宝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玩弄按摩他的两只大鸽蛋。我抬头看着老公享受的模样,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满足感。是的,都说男人的重心是事业,女人的重心是男人。我现在真正明白这些话的含义了。 小洁跟我说,她没想到我做女人,做人妻做得这么好,都让她自愧不如了,经常向我求教,我也知无不言。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天赋,能把女人做得这么顺风顺水。不过,小洁说,潘静儿成为她老公后,她也满意极了。 当你把男人当英雄,男人就会把你当宝贝,当你把男人的那话儿当珍宝,男人就会把你当心肝,作为曾经的男人,我深知其中的道理。 “老公,我想吃你的蛋蛋。”我抬头温媚一笑,调皮地张大嘴巴,吞入了老公的一只蛋蛋。 “我靠,太舒服了!……宝贝,你这技巧,真是越来越好了!”老公闭上眼睛享受。 我用舌头搅动挑弄着的大蛋蛋,心旌摇动,这可是老公的子孙袋,这装着大蛋蛋的子孙袋里藏着亿万生命种子,而我肚子里的宝宝是里面最强壮的幸运冠军。 我也曾有这样饱满的充满雄性之风的子孙袋,可现在,我觉得,老公的子孙袋比我的重要多了,我已经替梁家留了军军这个香火,可妮妮毕竟不是老公的骨肉,而且还是个女孩。作为王家的媳妇,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延续老公的基因。 我宁愿做肥沃的土地,让他耕耘,让他开垦,洒下雨露,播下种子,结出我们共同的果实,这是先祖婆和交换之神赐予我的最美好的礼物! 我交替地吞吐他的两只蛋蛋,又羞涩又激动,子宫里的宝宝也一阵闹腾,似乎在宣示他的存在。 我一定会为老公生一个顶瓜瓜的大胖小子的! “哦,宝贝,你好贪婪,好像要把我的蛋蛋吞下肚了。”老公露出痛并快乐着的表情,“你是不是想你的大蛋蛋了?嫉妒我了?!” “人家没有了嘛,当然嫉妒了。”我吐出蛋蛋,嘟嘴撒娇。 “我靠,难怪你吃得这么起劲,难道又开始想女人了?” “才没有呢,人家心里面只有你。”我红着脸说。 “你肯定又想女人了,你一说谎就脸红,嘴上说不想,身体很诚实。” “是人家看见你的大鸡巴兴奋嘛。”我仍然找借口辩解。 “那我来检查一下你诚实的身体。”老公说。 老公把大手从上方探入了我孕衣的胸口,肆意把玩着我的孕乳。 我不禁发出朦胧的呻吟。 姐,你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小洁的问话把我拉回到当下,原来是女技师在按摩我的乳房,刚才在半梦半醒间情不自禁地陶醉失态了。 “哦,这里的胀痛好多了。”我掩饰说。 “姐,你的乳房好像又大了,都要赶上F杯了,刚才按摩时,荡漾得不像话,看得我们做女人的都好有感觉。”小洁笑道。 的确,因为怀孕的关系,身体里大量的孕激素我们四人的乳房都上升了一个罩杯,因为我的原有就是D+的大奶,似乎长得特别大,乳晕和乳头也更大了,看得我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有时候仿佛整个上半身都似乎又肿又重又胀,很难受。 “你们不知道,当一个大胸女人有多烦恼。”我叹气说,“不如你们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王太太,你这大胸奶水足呀。孕妈妈进行这样的乳房按摩,不止能缓解胀痛和不适,还能刺激泌乳催奶呢,以后你们的宝宝就不怕没奶吃了。”女技师笑道。 “是啊,军军那会儿,我就有点奶水不足,还都吃奶粉呢。现在这胎比起头胎,乳房胀满了,我想奶水一定比头胎足。”小洁说。 “真是辛苦你了,小洁。”我扭头看着她说,现在,我终于亲身深切体会到了做母亲的伟大。 “我也要谢谢你,那时你也受苦了,跑很远的路买进口奶粉。”小洁也看着我说。 “真让人羡慕,你们姐妹的关系可真好啊。”女技师不明就里,羡慕地说。 女技师的夸赞引起了艾华和柳倩倩的笑,搞得她有点莫名其妙。 女技师又开始轻柔地按摩我们的孕肚,手法十分娴熟,她们说这种按摩对孕妇和胎儿都很有好处,像我们这些八个月的孕妇,可以调整好胎位,刺激肚子里的宝宝,放松紧绷的子宫壁和周围肌肉,以便顺产。 随着技师的按摩,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子宫壁的神奇,没想到这体内的女性器官竟能撑这么大,感觉就像肚子里一只特大的皮质水袋似的,有点晃来晃去的。在每周的孕检时,听到越来越强壮的胎心跳动的声音,我心里真有一种特别神奇的感觉。一个小生命竟在我体内孕育,这是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无法亲身体会的。 “王太太,你的宝宝很有活力呢。”女技师抚触我的大肚两侧,说。 “是吗?”我开心地说,“我是第一次,心里怪紧张的。” “你不是有个女儿吗?这剖腹产的疤痕还在呢。”技师奇怪地看我。 刚才我一不小心,竟然说漏了嘴。 “她是指顺产,第一胎是剖腹产。”机灵的艾华帮了我。 “吓我一跳,根据我的经验,这胎大概率是个儿子呢。”技师边按摩边说。 “希望是吧。”我微笑地点头说。 “姐,你不是一直喜欢女儿吗?哼,原来都是骗人的。”小洁说。 “我是喜欢女儿,可是,不是已经有妮妮了吗?”我难为情地说。 “小洁,她这叫嫁鸡随鸡,比女人还女人了,你就别怪她了。老王想要儿子,她当然随老公的意了。”艾华笑道。 “你家老王太重男轻女了,我老公就很好,生男生女都一样。”柳倩倩说。 “我家的老头子也说儿子女儿都是宝。”艾华说。 “我家那位,还是喜欢儿子。”小洁看着我说,“对他来说,军军毕竟不是自己生的。” “那我祝福你,生个儿子。”我真诚地说。 “我也祝你如愿生个儿子。”小洁笑了。 “不管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将来,我们都让我们的孩子成为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怎么样?”艾华提议。 “是啊,也许将来还有成夫妻的呢?最起码也是好兄弟好姐妹。”柳倩倩说。 孕妇浴室里又响起了我们的笑声。 当完成了全身按摩,女技师准备给我洗下体时,我本能地夹紧了大腿。 “怎么了?王太太,我们都是女人,没必要这么紧张害羞的。”女技师说。 “我有点不适应,还是自己来吧。”我说。 “姐,你怎么了?前几次不是都很放松的吗?”小洁问。 “是啊,怎么一下子又害羞起来了?”艾华也问。 “你们不要问了,我觉得女人的私处,只有她男人才能碰。”我硬着头皮为自己找理由。 “那以后生孩子,男医生女护士你都不让他们碰了?”柳倩倩说。 “这不一样嘛。”我说。 “我明白了,你一定被王家村的《媳经》洗脑了,两位姐姐,也别为难我姐了。人家是王家的媳妇,要守王家的媳道的。”小洁说。 关键时候,还是小洁帮我说话。 其实,我是有难言之隐,也是我保守的秘密,刚才在做瑜伽时,三位闺蜜的姿式和动作引起了我的反应,我觉得下体的阴蒂有点悸动勃起的感觉。 我发现怀孕之后,我对女人竟然又有了几丝感觉,每次跟三个闺蜜一起做孕期瑜伽,一想起她们是我曾经爱过的三个女人,就不由有点心摇神晃,特别当她们穿着孕妇瑜伽服,跟我亲密无间,更仿佛有点找回了做男人时那种久违的小冲动,下体也会有些许的胀勃感。当然,尽管我也穿着富有弹性的孕妇瑜伽服,从外表上看,下身还是显现漂亮又饱满的骆驼蹄,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这就是做女人的好,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出卖真实想法。 原来,当我对女人有感觉时,阴蒂又会变成小龟头的模样,就如我原先男人雄风的微缩版。 我知道,它又要伸出小触角了。刚才脱光了躺在水浴床上,看着她们的孕体,就越发有充血硬勃感,就仿佛以前做男人时的勃起,只不过,像被人用手指硬摁着,抬不起头来。我知道,这是我的阴蒂包皮在牵制着它,那肉缝上方的“小鼻梁”肯定变得又硬又挺,不过,从外表上看,暂时还看不大出来,但如果用手摸,就能感觉出异常了,最糟糕的情况是,如果撸上了阴蒂包皮,就会原型毕露,会吓坏在场的所有人的。 女技师当然尊重客人的要求,只用莲蓬头替我冲洗,我小心地自己伸手到隐私部位,清洗干净,不敢露馅。 昨晚,这个小秘密却被老公发现了。当时,老公正在看的AV女优是很像林志玲的波多野结衣,这也是以前我最喜欢的女优之一。只是变成潘静儿后,我的兴趣也越来越女性化,对赤裸裸的AV慢慢兴趣淡了,而是转向偏爱有情节有情感的三级影片。 我一边吃老公的鸡巴,一边也会晃上几眼屏幕。AV里,扮演家庭主妇的波多正在被一个其貌不扬的邻居大叔狠狠操着,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叫。 按理说,此时的我代入感应该是在波多的角色,但忽然间,我仿佛回到了过去,波多的肉体诱惑了我,我只感觉下体阴蒂处一阵阵紧绷,继而胀胀的,它又要出来了! “这是什么?”老公扒下了我的内裤,捏住了我的“小鼻梁”说。 “这是……阴蒂……人家的小豆豆……”我爬在床上,因为孕肚的关系,只能有限地撅着屁股。 “不对唉,里面硬硬的。”他上下撸动“小鼻梁”。 我被他弄得刺激不已,下体湿涓涓的,而那种被包皮牵拉压制的勃起感变得愈加强烈,比起跟闺蜜们在一起时更加难受。 “小豆豆……好难受……”我羞耻地说。 “我靠!它露出头来了!”老公说着,捏住阴蒂包皮用力向上撸翻。 “啊!”我一声娇叫,觉得那牵制感一下子松了,仿佛找回了男人时那种高高翘勃的感觉。 “它他妈的是条鸡巴!”老公惊呼道。 “怎么可能?我已经完全变了的。你骗我!”我说,“我……我看不到……” 大肚子完全挡住了视线,我想就算我的鸡巴恢复到原来大小,从自己的视角也根本看不到。 “你不相信?我来给你拍张照。”老公拿过手机替我拍了一张局部高清照。 我羞耻地看到,我果然又有了一根迷你的小鸡巴,虽然它只有小指头差不多大小,但因为局部照的放大,看上去就跟原先我熟悉的大鸡巴没什么两样。只是,在阴茎的根部,却不是装着蛋蛋的子孙袋,而是裂开的肉缝。迷你肉棒两侧连着一对蝴蝶翅膀似的小阴唇,肉嘟嘟的,粉嫩湿润。 “好难看。”我羞道。 “它竟然还能够硬起来,真不可思议。”他撸动我的小肉棒,然后紧紧掐住了根部,剧烈晃动起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想女人了?” “我哪有?我想的都是你。”我羞红了脸狡辩。 “还不老实!”大屁股上清脆地挨了一巴掌,臀肉微漾,我“啊”地叫出声来。 “我只是,有一点点感觉,毕竟人家以前是男人嘛。”我羞道,“老公,我发誓,我爱的就你一个人。” “原来你真的还想操女人啊,都是大肚婆了,还这么不守妇道!”老公揪着我的“小龟头”笑道。 其实,我倒并没有完全撒谎,在对小洁她们重新产生异样的感觉之时,我心里想的却是老公,希望得到他的爱抚。 “不过也可以理解,跟你在一起的,一个是你前妻,两个是你以前的暗恋对象,想没有感觉都不行。”老公说。 “我都要给你生宝宝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懊恼地说。 “哈哈,宝贝,我是吓吓你的,其实我挺喜欢这小肉棒的,它变成小豆豆时,我还挺遗憾的,现在终于又回来了。你看,它从包皮里努力钻出来的样子多可爱。”老公忍不住吻了它一口。 “啊……好敏感!”我打了个哆嗦。 “是现在的小鸡巴敏感呢?还是小豆豆敏感?” “都敏感,感觉……有点点不一样……” 老公又开始用嘴巴哫成一圈,开始为我的小肉棒口交。 “好舒服……啊……”我仿佛又找回了以前跟小洁性交时的感觉,其实,自从小肉棒缩成小豆豆后,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特别感觉了。 老公说,允许我在此时念想做男人时的感受,包括跟小洁的爱爱。 是的,现在,这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体验,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身为梁雄时的男人生活,想起跟小洁做爱时的美好,只是这一切,如今都已经成为只能怀旧的梦幻。 小洁有她自己的男人,可以给她所有的快乐和女人想要的一切。而我,也有我自己的男人,可以给我所有的快乐和女人想要的一切。 我们只是闺蜜,就像两个虽然很靠近但又有着各自轨道的星系,生活的中心是自己的家庭,一旦越线,我们的宇宙就会崩塌。 我只能在老公的允许下,有限地重温这难以割舍的男人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老公圈起的嘴唇和舌头给我的感觉,特别像小洁的蜜穴,不紧不松,让我欲罢不能。 “哦……好舒服……”我骚心满满地轻摆着白花花的大肥臀,大腿情不自禁地打颤。 我情不自禁地轻轻耸动起自己的腰臀,做出主动的抽插动作。 “啊……啊……我好……受不了……我好想……射……”我突然有一种想射精的感觉。 老公配合我加快了吮纳的速度。 但我知道,我的小肉棒是实心的,而且也没有睾丸,根本不可能射精,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跟以前想射精的感觉好像,阴道里也一阵阵发痒,我的手脚颤抖起来,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娇叫,下身和臀部的肌肉紧绷起来,从下体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温热液体。 “宝贝,你嘲吹了!”老公松了口,兴奋地跟我说,脸上就像被洒了一层乳白色的浆液似的,我的淫水竟喷了他一脸。 “真不好意思……我忍不住……”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我难为情地说。 以前虽然我的水也比一般的女人多得多,但像今天这样,射精似的喷洒出来还是头一次。 “我靠,这不是精液吧?”老公摸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乳白色液体说。 “怎么会呢?我没有蛋蛋的了。”我羞道。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确认了一下,这并不是精液,只是乳白色的淫水,老公和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我都没蛋蛋了,哪里还能射精呢?你还不信我。”我撒娇地嘟嘴说。 “刚才真是吓我一跳,你的那小尾巴在我嘴里一下下跳动着,硬得像根橡胶棒,就跟男人射精时的样子一模一样,然后,小穴里就喷水了,真有意思!”他说,用手指逗了逗我的已经快要软掉的小肉棒。 然后站在我后面,扶着他的大肉棒,用龟头触碰我的“小肉棒”,又拉长了自己的包皮,把我的小肉棒裹在里面。 “你做什么?”我好奇地问。 “以前我们也喜欢玩这个游戏,你的是母肉棒,我的是公肉棒,老公抱着老婆。” “哪有这种说法?”我被他逗乐了。 我能感觉到肉棒被他的包皮裹着,跟他的龟头尖厮磨缠绵,又像是另一种做爱,不由又是春心荡漾,直到又一次喷水。 虽然也接近高潮状态,但却没法到达高潮天堂,高潮天堂的大门一定要男女交合才能打开。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种程度的性刺激也足以让我全身瘫软了。 “我……我快被你玩死了……”我抱着大肚子侧躺在床上,娇喘道。 “我听说,孕妇适当的性刺激对宝宝有好处,可以让他更聪明。”他说。 “你从哪听说的歪理?”我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有道理,这跟胎教是一个道理,妈妈的身心愉悦了,还刺激锻炼了子宫,我们的宝宝当然聪明了。” 我半眯着一双桃花眼斜看着他,真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我下半辈子要一起生活的人,我的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马上就要呱呱坠地了。 这样想时,心里便又柔了起来,不由眼神也含情脉脉。当他再一次用滚烫的肉棒摩着我那敏感的小肉棒时,我觉得那里猛的一抽一紧。 “太神奇了!它像蜗牛触角似的缩回去了。”老公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叫道。 “好奇怪的感觉……”虽然我看不到,但随着那“小肉棒”收缩抽搐的感觉,也能想像出这情景。 “是雌儿见了正主,不敢造次了!”他哈哈笑着,老公甩动肉棒,用龟头顶着打着我的“小龟头”,每弄一次,我就觉得向内抽动一下,直到恢复到了女人正常的感觉。 “它又变成小豆豆了,躲入阴蒂包皮里了!捉都捉不住,真调皮!”老公伸手去捏我的“小肉棒”,可它已经完全又变回小小的阴蒂了。 我明白了,当我完全以女性自居,对男人产生性趣和爱欲时,小肉棒就会变回小豆豆,而当我对女人产生欲望时,小豆豆就会发芽成小肉棒。 在老公面前,我的“小心思”将无法遮掩,真让人丢脸!不过,好在老公宽宏大量,接受了我。 “看你以后还想不想女人!”老公半疼半爱地打了我的大屁股两巴掌。 “哎呦,讨厌!”我娇羞地挺了挺腰。 没想到,因为怀孕,我们不能尽兴地做爱,我的“小肉棒”反而成了我们夫妻房事中一个意外的情趣。 当老公挨在我的侧身背后,温柔又小心地把肉棒插入我水津津的蜜穴时,我不由长长呻吟了一声,轻轻闭上眼睛。这是我怀孕以来最喜欢的爱爱姿式,一来可以有效保护肚里的宝宝,二来可以享受老公从背后充满爱意的拥抱,享受他替我按摩胀痛的大奶,并和我一起轻抚我们爱的结晶,我越发肥美丰厚的孕臀正好提供了极富弹性的缓冲,让我们的啪啪更加缠绵,能细细地感受大肉棒在我体内温柔无比的抽插轻搅,虽然不能到达高潮天堂,但这种满满的亲蜜感和幸福感,真是要溢出来了呢。 “姐,你在想什么呢?满脸绯红的。”小洁的问话又把我从回忆里带了回来。 我和她面对面侧躺着,女技师们正在给我们洗背呢。 “没,没什么。”我说,我不好意思跟小洁说,我和老公其实一直有造爱。 “其实,我好怀念那个天堂,好久没有体验过了。”小洁说 “我也是,不知道我们的云还有没有融在一起?”我说。 女技师们和艾华、柳倩倩并不懂我们的暗语,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等我们生完了宝宝,让男人送我们上去看看,好吗?”小洁笑着说。 “嗯。”我羞涩地含笑点头。 小洁凝视着我,又把目光洒向我的大奶子和孕肚上,看得我更不好意思了。 “姐,谢谢你。”小洁说。 “谢我?”我不解其意。 “谢谢你以这样的方式陪在我身边,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吗?”她说。 “傻妹子,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微笑着说。 “你们想组CP吗?别忘了,还有我们呢!”艾华和柳倩倩笑道。 “去,我们俩是天经地义,你们不服气可以自己组啊!”小洁说。 笑声冲开了我们的感伤,孕妇浴室里洋溢着闺蜜间的小确幸。 洗完澡,穿上了款式相同的闺蜜孕妇装,四个孕妇互相挽着手臂,挺着圆滚滚的大肚皮,走出太太会所。 我们的男人已经各自开着车,在门口等我们了。 “姐,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喝王家村的钟情水?”小洁小声问我。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吧?”我微笑着回答。 “小洁,你就别在意这些往事了,重要的是现在。”艾华笑着说。 “妈妈!”妮妮坐在车里喊我,现在,老公主动承担起了女儿的接送工作。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老公和妹夫走过来问。 现在,我终于能很自然地把原先的“我”当成我的妹夫了。 “女人间的悄悄话,男人不许听。”小洁笑道。 “女人间说什么,我可是最懂的啊、”妹夫笑眯眯地说。 “这可不一定哦,那都是过去式了。”小洁说。 “弟妹说得对,老弟,别以为你做过女人,就懂女人的一切。”老公也说。 “也是,这本书我只写了前三分之一,写得太烂了,后面的精彩情节都要靠嫂子来完成了。”妹夫说。 “我的书也一样,希望你也写得完美一点。”我笑道。 “你们都认真写吧,我们可是第一读者哦!”艾华和柳倩倩笑道。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写书,不是吗?”我对她们说。 会所前传来我们开心的笑声,老公让我别笑这么大声,当心动了胎气。 “你们到底走不走了?”在妹夫车上的军军从窗口探出头,嚷嚷着。 这小家伙,还是这么没耐性。 “军军。大人说话,我们小孩子别插嘴。”妮妮告诫他。 “妮妮多懂事啊。”妹夫说。 “军军也很好啊,又大胆又有活力。”我说。 我们相视而笑,又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傍晚,我们在楼下的对话。 “嘘!”小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你们放心吧,那只人偶早已经回到它该待的地方了。”老公说。 不知道交换之神人偶又将会落到谁的手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我想着。 “姐妹们,明儿见!”艾华和柳倩倩跟我们道别。 “明儿见!“ 我们四人约好明天一起去看望被困在小翠身体里的陈荣,听说她给她男人生了一个很健康的男婴,也做妈妈了。 当然,我是从自己的笔记里看到陈荣变成了小翠,就向老公求证,老公说这都是真的。我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想想我自己也变成了女人,这一切又都变得无比真实。 在我的记忆里,陈荣还是我的霸道男上司,没想到真变成了一个弱智聋哑姑娘,也真够可怜的。不过,得知他对潘静儿做的恶事,也觉得这是他应有的下场。 “你们给我带句话,我现在不恨他了,也祝福她做女人幸福。让她的男人好好疼她。”妹夫说。 “你呀,弄得人家这么惨,还去刺激人家。”小洁白了她老公一眼。 “也许,她现在很享受呢,不用再过勾心斗角的生活了。”老公说。 “是啊,也许很享受呢。姐夫说的太对了!”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男人总是一脑子歪思想。”我也站在小洁这边说。 “说得好像你没做过男人似的。”妹夫笑着对我说。 “做过又怎么样,我姐现在比女人还女人,不像你,做了男人,就变得色色的,原来做女人时的高雅全没了。”小洁挽着我的手,替我说话。 听着小洁的话,我羞愧地红了脸。 “好了,老婆,对不住了,我知道你替她说话,你们现在是好姐妹,我懂。”妹夫讨好地说。 “懂就好,姐,待会见!”小洁跟我说,被殷勤的妹夫扶入了车内。 “嗯,待会见!”我说。 6 f: d% h+ {5 k' ?8 X6 Q s 等会儿,原身父母和现身父母又要来我们的家了,原身爸妈给我们送来了熬煮得很嫩的黄豆炖猪蹄,现身爸妈给我们买了孕后期孕妇专用的侧卧抱枕,说这个对大肚孕妇非常有用。两方父母还早早为我们买了男女通用型的宝宝衣服,真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抱新出世的孙子孙女! 小洁说,她现在的待遇比起当年生军军时,好得太多了,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前岳父岳母,加上我们家四个老人和一个老公轮着宠,还有我这个姐姐伴着,她感到非常幸福满足。 我也很享受这种女王般的待遇,怀孕的女人,特别辛苦,但也特别幸福。我有两对疼我爱我的父母,还有对我越来越好的婆婆,更别说有一个整天把我捧在手心怕摔了的老公了。当然,小洁也一样受到了爸爸妈妈们和她老公的宠爱。虽然我和她从生理上来说都是二胎,但对我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小洁怀上军军时,我也曾学习过有关妇人孕期的知识,悉心照顾过老婆,但毕竟,跟亲身经历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其实,我对怀孕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只是在海南蜜月时,在小洁的怂恿下,加上情之所至,没想到一炮而中,顺利怀上老公的种。 刚开始时,我确实非常恐慌,好在小洁一直劝慰我,陪伴我,用自己的经验帮助我。 小洁自我回来后,也早早请了产假,在家安胎,没事的时候。我们总是互相窜门,腻在一起。令我开心地是,我们的预产期在同一天,这样,我们就可以同步地交流孕期经验了。眼见我们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早孕反应也渐渐变得少了,和小洁相伴进入了平稳的孕中期,真像变魔法似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以前为了照顾她拼命看的书本上的孕期知识,全都不如亲自怀一次孕来得丰富深刻。 一个月后,艾华也加入了我们,三个月后,我们在太太会所的孕妇瑜伽小班又邂逅了差不多预产期的柳倩倩。四个大肚婆结成了无话不说的大肚闺蜜“四人帮”。 “老婆,小心。别累着了!”老公也小心翼翼地扶住我,喜滋滋地看着我的大肚子,把我扶入后座。 “妈妈,你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妮妮摸摸我的肚子说。 “现在还不知道呢,那你喜欢弟弟呢,还是喜欢妹妹呢?” “只要是爸爸妈妈的宝宝,我都喜欢。”妮妮乖巧地说。 我微笑着,欣慰地抚了抚妮妮的头。 我曾经梦想有个女儿,一个像妮妮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儿。 那时的我,还是那个住在隔壁的普通银行男职员,一个实实在在的汉子,有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整日为生活奔波,却升职无望。在那时,我还曾嫉妒老公,总爱说潘静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嫉妒他拥有这么美丽贤慧的娇妻,嫉妒他事业有成,羡慕他有这么乖巧的女儿。 但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成为潘静儿,成为邻家的女主人,成为妮妮的妈妈,成为老婆小洁的闺蜜和儿子口中的阿姨,成为隔壁那个男人的美娇妻,并彻底爱上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承接他的雨露之欢,为他怀孕生子,延续香火。 也许,我该感谢那次泰国之旅,感谢交换之神给了我新的人生。 我抚摸着自己又圆又重的大肚皮,哎哟,宝宝又在踢我了,这小家伙,在肚子里就这么不安分,一定是个带把的小子吧?!虽然我喜欢女儿,但是,我知道,老公和婆婆更想要一个大胖小子,我可以让小洁生儿子,这次也一定会给老王家争气的。 女人啊!这是这样。 是的,没有回头路可走,往事已如烟云,过去的我只停在让人怀想的记忆里。我现在要做好自己,做好美美的潘静儿,做好娴淑的王太太,做好温柔的妮妮妈妈,再过个把月,我就要亲自诞下老公的骨肉,有了属于我和他的宝宝了,这多么让人激动和期待啊。 在以后的人生里,我要相夫教子,持家有方,过好幸福的小日子,努力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这才是未来的我! 我的眼帘湿润了,轻轻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了一条肥美的鱼儿,不可救药地落入了为人妻和为人母编织而成的幸福之网中,沉醉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好时光里,迎接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