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节选】
「我是给骗来的。」女孩轻轻哭泣着说:「我今年在江南大学艺专毕业,看报纸津河市一个集团公司招聘模特儿,待遇高,我就去应聘。入选后把我用汽车拉到深山里一个叫丁桥镇地方,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儿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车站等车时给他们抓回来。他们说你的基本训练还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绳把我紧缚起来,当时骨头几乎给捆断了,还说这样给我纠正体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这里才松绑。松绑后又用细铁链锁住我的身子,用夹子夹乳头,用假阳具塞下身。」
她边说边解开旗袍纽扣,让我看。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一条细铁链做成的乳罩锁住双乳,一双乳头夹咬住乳头,两乳罩中间固定一组大功率电池。铁链的乳罩和丁字裤用细铁链串联,这些细铁链实际也是导线。
她将纽扣重新扣上后说:「那天下午,他们把这些链子锁在我身上后,就把我又反绑在房间中间那个柱子上。」
我听到这儿断了她的话问道:「房间什么柱子?」
「这个柱子立在房间中间,我刚进房间也奇怪,好好房间立一根柱子在中间,多碍事,原来是绑人的。他把你绑在柱子上,你叫天不应,叫地不宁,想自杀都不成。他们当时把我捆的动不了,这时他们又拿出一支遥控器,打开开关。我立刻感到阴道那个假阳具澎胀起来,然后在里面搅动。我真开不了口,你是女人,知道那种滋味。后来他们在开关上又拨弄一下,我的两个乳头突然有被电击感觉,一下接一下;这是我们女孩最敏感的地方,这时我全身都在颤栗,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跳动,我无法回避,我无法挣扎,因为全身都被牢牢绑在柱子上。汗水湿透全身。我也曾与男友做过爱,非常刺激。但那种感觉过了头,就变成痛苦。我只有拼命喊叫来,缓解这种强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第一部
1. 突变
那一年我三十二岁,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与我同岁。有一个女儿。十三岁,刚考上本市一所重点大学少年班。妻子漂亮,贤惠,对我非常体贴。我也生得眉清目秀,熟悉我的人都讲我生了一幅女人相。年青刚结婚时,妻子要与我反串角色照一张结婚照。她把我化妆打扮,穿上婚纱,套上假发。她自己穿上西服,装扮新郎。妻子是一个大个子和我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八。照片放大后,妻子仔细看了看,又和原来一张结婚照新娘打扮的她反复比较,带着女人特有嫉妒口气说:「你要真是女人,可比我还漂亮。」
我们女儿长得也非常清秀,非常像我,人见人夸。我与妻子情投意合,家庭融合。我们心情很开朗,即使生活上遇到困难,生意上碰到波折,我们都一笑了之。再加上我们生活上无不良嗜好,起居有规律,饮食节制,又经常科学服用天然保健品,所以我们都是三十多岁人了,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与子女在一起,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兄弟姐妹在一起呢。
我二十五岁离开单位,辞职自办公司,在单位主管保健品出口生意,熟悉了这项业务,了解产地,收购,生产各环节;再加上我有良好信誉,近十年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也有了相当资金积累,一切都很顺利。女儿上中学后住校,生活己完全自理。妻子在家十分空闲,我就与她协商,将现有生意全交给她经营,公司由她充当法人来管理,我去开发新的天然保健品。她知道开发新的天然保健品,要长年在外出差,而且去的地方都是一些不开化相对落后山区,那些地方法制不健全,黑社会势力雄厚,有一定风险。故她认为,守住现有业务就可以了,不必去冒险。我认为,我外出做生意多年,对外界各方面情况比较了解。国家通过几十年建设,目前己非常富裕。就是再落后的地方,也没有吃不饱饭的人。更没有土匪,现在人们最关心的是健康长寿,我们经营的保健品是最热门商品,更新快,国内外市场竞争都非常激烈;若不进则退,死守现有品种,肯定没有出路。同时人活着就要有目标,否则生活就失去意义,她也知道我是一个上进心极强,有事业心的人,最后同意了我的意见。
开发不到一年时间,我就创新了七八个品种。其中以原始传统天然材料生产的,市场反映最好。我几乎是长年不回家,与家里主要互联网联系。她在家也忙得天昏地暗 与单纯持家时大不一样,也无精力过问我,也很少打电话给我,关心我的日常生活。我等于又过起了单身汉的生活,我这才发现她不仅在家庭是个好主妇,在事业上还是个女强人。
就在那一年,听人介绍西海省深山里生长一种俗名叫长生果的东西,出产这种东西的当地人常食用这种果实,终生无疾;百岁以上老人随处可见,而且耳聪目明。当地还有水平很高的生命研究机构和医院。对开发这种保健品条件相当好。这里深入内地,离家有数千里遥远,山区通讯不便,与家里联系困难。只有在钱用完时才用互联网电子邮件与家里联系,将款汇到我临时开立银行户头上,所以我日以继夜的工作努力,在最短时间拿出产品。终于三个月后研制出首批提取原液,自己服用感觉很好,皮肤感到收紧,变细 光滑。我准备带这近1000克样品,回家先开发产品,这时发生了一件想不到的事。
在这相对贫穷落后的西部山区,我选择了交通通讯工业发达的川江省沁州市作为我的落脚点。在取得长生果样品后,回到沁州市,准备在这里寻找合作的制药厂。刚到这里不久,就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当时心想,我在当地没有熟人,也没有与人纠纷,身上也没多少钱,找我这样书呆子没价值。只有一次,当地人找了我一点小麻烦,有一次在旅馆,一个当地卫生防疫管理官员模样的人在旅馆主人带领下,来到我的房间,通知我去医院作体检。声称外地流行一种传染病,为防止波及到该市,外来人员全要作体检,当时就把我带到医院,责令我交了一笔费用,从抽血到C T ,作了全面检查,并通知我,第三天上午十点,来取结果。第三天上午,我约好一家药厂,上午十点洽谈合作事宜。为了不耽误业务,想早点取了结果。上午八点赶到医院,直接到了体检办公室取检查结果,刚走到体检办公室门口发现胸前佩带‘主任’标牌的医生前沙发上坐着两个男青年,正是经常跟踪我那些人中的二个。我连忙闪出来,未让他俩看见我。又向里看了一眼,只见主任手中拿着编号为九号的体检单,与他们交谈。主任看见有人张望,走到门前,将门关上锁起来。我把耳朵贴着门偷听,「这个人体质与我们带来资料是否差异很大?」两青年中一人在问:「差异肯定是有,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人。」主任回答说:「但这个人的检验数据,与这几年寻找过几万人的数据都不一样。与贵方资料基因吻合点最多,也就是说排斥性非常小,接近同卵双生。在目前技术条件下,只要稍稍采取一点技术措施就行了,这完全是有把握的。但可惜这人是疤痕性体质 反而在这方面要考虑周道一点。这个问题在目前科技水平是一个小问题。总之,这个人材料很难得呀。」
「这个人健康怎样?」
「基本可以,很健康,缺点是年龄偏大,要相差近十六多年。不过男人这是生命最旺盛时期,男女年龄相差大,后代健康聪明。」
「那就谢谢了。」
「说谢还早呢。幸苦了三四年,你们最困难任务总算完成了,恭喜了,老板奖偿你们,别忘了请兄弟客。」
「那我们告辞了,老板急等消息。」
「告诉老板,结果刚出来,待整理好就送去。从后门走,马上病人要来了。」
我听见他们谈活,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九点整体检室开门,那个主任己不在了,工作人员将表交给我。我看了结论,体检无异常发现就放心了。顺便看了一下编号,发现是九号;就是主任手拿的那一份。心里有些奇怪,但要赶时间也不多想了。正巧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我跳上去赶到旅馆,整理好样品和资料,准备出发到制药厂。这时旅馆老板走进来,关切地问我体检情况。我放下手中材料,请他坐下。他看我忙得满头大汗,说:「出门在外,不能太性急。你今天是否退房?」
「不退。可能还要住几天,我马上补交押金。」
「好。你休息一会儿,钱交给我,我替你到总台去办。」
说完,他把水瓶的水给我倒了一杯,叫我先去洗手间洗个脸,抹抹汗,再喝点水。他去给我办续房手续。我将住宿卡和房费交给他,他就出去了。我去洗手间洗了脸,很快收拾好包,装好样品和资料。杯里水也凉了,我忙了一上午,没有喝上水,一口气将水喝完。喝的时后,感到今天水有点怪味,喝完水,刚放下杯子,旅馆老板就走进来,将押金收条和住宿卡交给我,把我送到大门口。送我来的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那儿,快到十点了,我匆匆向旅馆老板打个招呼,钻进汽车就走了。我向司机讲了一声到某药厂,车就开了。过了一分钟,我感有点恶心,头昏。接着人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突然,轰的一声,身子一震,人猛然向前栽,碰到前面靠背上放的湿毛巾上。我立即意识到出车祸了,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苏醒了,睁开眼,眼前看见是一片雪白。原来是病房。墙,床,被单一切都是白的,房里放满了各种白色仪器。用手摸摸,除了四肢,全身缠满了白绷带,头,脖子,特别是胸,腹,下身钻心的痛疼。左手还挂着吊水,头脑一片空白,我现在到那儿了?渐渐有了头绪,啊,我是乘出租车,遇上车祸。想到这里,头又发昏,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床前站了好多穿白衣服的人。我现在清醒多了,想说话,但嗓子里痛,发不出声。看来这都是医生,我听见他们在议论,这个人情况比那个好,体温己正常。说明排斥反应己消失,也没有炎症。一个医生看看我的脸,高兴说:「看,他苏醒了。」
这时一个年老医生上来,翻翻我的眼皮,说:「很好,一切正常。注意,房间要严格消毒。严禁无关人进出。病人七天内严格禁食,禁止喝水和禁止讲话。一切营养素都通过静脉输进。护士24小时值班,仪器24小时监控,有异常情况,随时报告。这七天是手术后期护理关键。」
以后七天里,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浑身疼痛慢慢减轻,作息也逐渐正常。夜晚能睡眠,白天很清醒。就是嗓子发不出音。第八天,护士将我移出这间特别护理病房,到一间单人病房,房里没有仪器,而放着电视机。并且开始吃些流质。上午十点,来了很多医生,护士将绷带全部撒掉。他们仔细检查了刀口,生长愈合很好。在刀口上又抹上一些药膏,据他们说,这种药膏是一种最新生物制剂,能有效防止疤痕生成。半年后,开刀痕迹几乎能完全消失。全身绷带换成新的,下身导尿管重新更换。护士在换绷带时,将我全身洗擦一遍,人感到舒服多了。下午,在住院医生陪同下,来了一位交警官员和一位保险公司职员,来向我介绍情况。交警官员说:「十五天以前,我乘的出租车与另一辆疾驶的桥车发生撞车。在两车相撞前,出租车为了避让,向右边急转方向盘,但未让开。桥车速度太快,撞上出租车中部,将你撞伤。由于抢救及时,到医院开刀保全性命。这次交通事故是小桥车驾使员反道行驶,违反交通规则,所以承担事故全部责任。」
保险公司的职员接着讲:「这两部车都买有保险,你住院治疗期间一切费用由保险公司承担。但伤愈后,按保险合同规定不再承担后续康复期医疗费用。但保险公司按合同给一定经济补偿。保险公司应承担的费用,委托医院掌握使用。」
2. 困境
最后住院医生介绍我的伤情说:「你头,颈,胸,腹部和下身是严重扯裂性撞伤,特别是胸,腹部扯裂到胸,腹腔,下身阴茎和睾丸全挤碎,己无法修复,切除;今后可能不能过性生活。颈部气管撕裂作了修补,只有神经完全恢复,才能说话。大出血,若非及时抢救和现代先进医疗技术,否则早回天无术。」
又介绍说:「我的手术进行了三十六个小时,手术输血量是我自身血量四分之三。当然大部分血是将我流失血回收,血液净化再输回体内的。手术后会长时间有不适感。但神经生长好,互相接通后,不适感就会消失。」
交警又拿来一包东西交给我,说:「这是你的物品,请清点。」
医生最后讲:「你的治疗已进入后期,一切都很顺利。但以后康复治疗非常重要。这关系到你今后生活质量。治疗结束后,不要作激烈活动,乘车移动不要超过一小时,步行不要超过一公里,以防内外刀口迸裂有生命危险。当然经过一段时间康复治疗,完全可以恢复到车祸前状况。」
我听了医生叙述,特别失去了性器官,心里很悲哀。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嗓子发不出声。他们交代完了,叫我安心养伤。告辞走了。我打开皮包,物品都在。看到那瓶长生果提取液,我想,我只有先享用,我几乎付出生命代价的劳动成果了。故我每天定时定量服用它。又过了三天,绷带全解除了,医院又将我移到一个双人病房。除了每天在刀口抹药膏外,没有进行其它治疗。我想可能是长生果和药膏同时起作用,刀口很快长得除了色稍浅一点,同周围皮肤完全一样,连医生和护士都认为是奇迹。胸部原来无感觉,麻木的皮肤,慢慢有了针刺一样痛感,乳房部位两块松弛的肉块,也有了冷热的感觉。但我认为乳房比车祸前大,我曾指给医生看。他们认为是手术期大量使用激素造成的,正常后会变小和原来一样。又过了二天,导尿管也拔了。护生叫我学习蹲下来小便,开始很不习惯,后来也习以为常。同房的病人是一位年青小伙子,也是车祸动手术住院。他的家看来很有势力,每天来看的人很多,他父亲是当地一个规模很大私营公司老板,为人看起来很热情。
住院八个月后,医院告之,我的钱全用完,叫我设法找钱,否则中断康复治疗。主治大夫对我说:「目前正处在康复关键时期,还要治二个月,现在出院,肯定今后会有不良后果。但治疗费最少要五万元。」
我将我剩下全部现金六千多元,都拿出来给了医院,维持治疗,余款我另设法。我目前情况我不想告诉家里,这样对她们打击太大。怎么才能凑够这样多的钱呢?我真急坏了。邻床病人的父亲见状,主动援助我,他向医院担保,费用由他暂垫,我非常感谢。
又过了二个月,身体恢复非常好,若不细心观查,几乎看不出开刀痕迹。而且逐步能到户外锻炼。医生讲我恢复得出乎他们意料,但我自己明白,身体还很虚,不同车祸前。手脚没力气,腰瘦细了一圈,原来是二尺四寸腰围,手术后不到一尺八寸。原来裤子的裤腰变得肥大,皮带重新打眼,才能将裤腰扎紧。但胸部反而变大,特别是乳房,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不同以前,手术前身上都是硬梆椰肌肉,现在全是软绵绵的脂肪。特别是腹部,近四个月来总是隐隐痛,而且总是从新开的尿道口流出黄水,后来几天还流出血。每隔二十来天就要犯病一次,犯病时是乳房胀痛,手都不能碰。我心里非常害怕。我不敢告诉医生,怕要花费更多钱,我已经负债了。好在体温正常,心想不会有多大危险。熬了三五天,果真没事了。并且每发一次病,我发现乳房都要长大一点,乳头不但没缩小,反而变得更大,更实出,颜色变得更深。犯这种病四个月后,乳房长大得超过一般妇女,弄得我在别人面前不敢穿单衣,在医院拿一些绷带,将乳房捆得紧紧的,尽可能使胸部扁平一点。颈部刀口完全好了,病房没有镜子,我也不知恢复怎样,反正用手摸,很平滑。原来凸出的喉节没有了,可能手术时切除了。脖子感觉比原来细多了。有一次向护士借了一根软尺,量一下,原来是一尺二寸,现是九寸。我想我肯定变得怪模怪样的,今后怎样见妻子,儿女。自从住院后,己十个多月,从未跨出医院一步。住院前忙于业务二个多月未理发。住院后缺钱,为了节省我又未理发。头发长的披到肩头。反正现在男人留长发,见多不怪。但我每周清洗,保持干净。目前各方面恢复更好,更快。我几乎天天到房外跑,跳,做操。嗓子也能发声了,不过嗓音变了,变得很细,同小孩说活一样。反正在这座城市里,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怕见人。
有天洗澡,我冲洗尿道口,摸到一个小肉包。我心里一惊,不是长肿瘤吧。用手用力摸了摸,突然身上同触电一样,有一种过去做爱时射精时那样快感。整个人发软无力,乳房发胀,乳头变硬。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这可能是残余阴茎吧。以后常常这样做,寻求刺激。但做后,又后悔,心里十分矛盾。
看来,我很快要出院。我这模样,虽再不想回家见家里人。但起码要与家里联系一下报个平安,我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家里电话,话筒里传来妻子熟悉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一听激动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说:「我是麒宁啦!方麒宁……」
我的话还来说完,话筒里先是传来抑制不住的咽哽声音。我正想安慰她,没想到一连串带哭腔的怒骂声传进我的耳朵。
「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丈夫前遇车祸死了快一年了,你为什么嘲弄我,我得罪你吗?你与我有仇吗?你这个千刀砍万刀杀的娼妇,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欺负我一个寡妇。你也是个女人,你做这种缺德事是不得好死的。呜……」
她「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我一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己经死了?出车祸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把我当成女人,我怎么变成女人了?我垂头丧气坐在电话旁的地上,我是女人。对,我咽喉动了手术,声音全变了,确实同女人说话一样,又尖又细。对,我得同她解释一下。我站起来,又摘下话筒,正准备拨号。转念一想,我用这陌生女人声音能说得清吗?起码我要有证据,令她相信方麟宁还活着。我立刻赶到交警队,从其办公大厅电脑上查询,查询结果使我绝望了,我确实在车祸中死亡,方麒宁已不在人世了。我十分生气,这是谁干的,得去找。但又想,连我老婆都不认我,还有谁能相信我。回到病房,冷静想想,首先要找一个工作养活自己,再挣钱还债,再慢慢同有关部门交涉,恢复我的身份。
出院前一段时间,天天跑职业介绍所。但看我手无缚鸡之力样子,想找一个工作很困难,即使能找到的,不是工资太低;就是工作生活条件太恶劣。有一天我找到一条冷街,人很少。但发现有一条巷子人进入不少,到那条巷子一看,这里还有一个职业介绍所,门面不大,进出人很多,而且都是打扮花枝招展小姐。进去一看,里面很大。我走进办公室,对工作人员讲述要求,那知他连听都不想听,说:「这里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我缠着他。喋喋不休地讲述我的不幸遭遇,当讲到同病房病人的父亲为我担保时,另一张大办公桌一个胖子,听到我的讲述还挺感兴趣的,招招手叫我到他那边去谈。这位工作人员听见,立即站起来,必躬必敬地说:「是,老板。」
他把我领到胖子对面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我小心翼翼地等他向话。这位老板不问别的,只问同病房病友父亲模样。然后说:「你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他到里面一个小房间里,打了很长时间电话。出来对我说:「有一个地方可用你,工资高,可签三年以上合同,不知你是否干?」
我到处找不到工作,吃饭都成问题,己没路可走。连忙说:「干,干。再苦也干。」
他笑了,说:「不要把活说早了,到地方再说吧。」
他带我到外面上了一辆小车,对司机吩咐几句,车就开走了。出了城,司机停下车,交给我一个黑布套,叫我套在头上,睡在后排座位上,不要起来。并说:「这是商业秘密,他们的委托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地址。」
3. 新职业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最后停下来。司机叫我拿下头套,下车。这是一座灰色大楼,掩在高大树丛中。走进大楼,上了电梯,来到八楼。看见一个模特儿招聘处。司机送我进去就走了。一个留长头发的四十多岁男子,手臂上刺了一条青龙,坐在一张特大办公桌后。他示意叫我坐在一条大沙发上,然后告诉我,他们主要招聘男女演员,上演特别受中产阶层欢迎的戏剧和小电影。一般演员月收入3000元以上,生活费,服装,日用化妆品,住宿全包。我想这条件别的地方难找。我对他说:「我愿干,但不会演戏。」
他笑了说:「这可以训练。」
他顺手递给我一本剧照,我翻了翻,发现除了正常演出照片外,更多是男男女女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还有绳捆索绑,腿镣手铐,披枷带锁,倒吊鞭打。我指着这些照片,对他说:「这也是演戏。」
他说:「是的,这类叫奴役节目,英语简称叫SM,是最受欢迎节目。在西方和日本有几十年历史,在中国也才十几年,我们希望你演这类节目。它工资高,起点6000元。我们可以一次性偿还你全部债务,再分三年从你工资中扣除。也就是说,要订三年合同。
「演出时是真捆,还是同一般电影里那样做做样子。」
「这可不是做样子,不但是真捆,而且是紧紧捆绑。不过你放心,一方面捆绑是讲科学的,有专门捆绑技师,捆得紧,但不伤身体。另一方面你要锻炼,增加身体柔软性。」
我觉得怪有意思,我从未被别人绑过,不知被绑起来是什么样子。可能好玩的很。另一方面,来钱快,能尽快摆脱目前困境。这样就答应下来,签了三年合同。男子拿起合同对我说:「你不用回去了,医院一切手续和债务我们去清算。医院里个人物品,我们给你暂存处理,这里用不上。你的日用品,衣服,分配给你房间里全有。你欠多少债务,打个条子给我就行了。办完手续,他打了个电话,来了个三十岁左右妇女,叫她领我去我看看住宿房间。并让我沐浴洗尘。这女人带我下了楼,来到后门。楼房后面是草坪,一条小路通向后面山谷丛林中。我们上了一辆小车,往山中走。穿过山沟,树林,村舍,多次越过山沟中流出一条清清小河。约行了三十里到了一处别墅,这是一个三层小洋房,看阳台上养的花,就知道大部分房间都住了人。她不声不响地引我走上二楼,打开一间房。里面豪华,漂亮,房门边衣柜里放满了各式华丽性感女装。里面是卧室,从微开门缝中,隐隐看见一个巨大梳妆台在里面。我估计是她的房间。她叫我快脱衣服,冲澡。说完她到浴池里调节水温。我真不好意思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衣服,就站在那里。一会儿她在里面叫:「快进来!」
见我无动静,就跑出来,她己脱得一丝不挂。我羞得立刻低下头不敢看她,她生气了,三下五除二地扒下我所有衣服,脱掉鞋。发现我用白绷带紧紧缠着乳房,一边帮我解,一边笑着说:「老板真有眼力,找了一个天生M 女。」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除掉绷带,受束缚的乳房立刻高高挺起,她惊叫一声:「好大好漂亮乳房,是不是用硅胶填充的?」
她用手捏了捏,我浑身同电击一样颤抖一下,立刻用手推开她的手。她笑了,顺手把我一推,推进浴池,用加了香水的水,将我彻底清洗一遍。然后说:「难嗅的药味总算洗掉了。」
是的,我天天住医院,毛孔里都是医院药味。她用浴巾给我披上,用干毛巾包着我湿头发。自己穿好衣服,从外面拿了一张橙子,叫我坐下。她打电话叫来美容师,先给我美容化妆,又给我做头发。我痴呆呆地坐在那里,同一个木头一样,由她们摆布。美容师化好妆,做好头发就走了,那女人把我穿来的衣服和绷带也不知仍到那里去了。她又把我带到客厅,从壁厨中拿出一套年青女人穿的,特别性感黑色绣花丝内衣给我穿戴。我有些气愤,怎么给我穿这些女人东西,极力抗拒。并愤愤不平地对她大声说:「你为什么要我穿这种衣服?女人的东西?我不穿,我还是穿原来那身衣服。」
那女人吃惊得眼瞪得多大。随后又笑起来。指着我说:「你说你不穿女人的衣服,穿什么这衣服?是出格了点,但你要明白,我们干得就是这行。听话,不要闹了。」
「不穿!就是不穿。」我双手尽力遮挡那高高挺拔,羞以见人的胸部,极力躲闪说:「我实在不能穿。这样出去,怎见人啦!」
那女人发火了,一下冲上来,抓住我。那知现在虚弱到这地步,力气还没有她大。她一只手抓住我两只手,将我反剪,我动也动不了。又不知从那儿抓来一双手铐,将我双手「咔嗒」一下锁上。一只手揪着手铐链,防备我挣扎,另一只手给我先套上乳罩,一边穿,一边报怨说:「你这样人我见多了,我早有准备。现在不愿穿这种内衣,将来还有更暴露,更性感的,你也得穿。你双手不要挣,否则手铐扣得更紧。」
我吓得不敢动了,由她将三角短裤,吊袜带,网状黑丝袜等女性用品穿上。最后还给我穿了一双后跟高达十公寸的女式凉鞋,又给我扣上耳钚。最后把我拉站好,她去收拾浴池和客厅。我第一次穿后跟这样高的鞋子,双手反扣。怎么也站不稳,最后好不容易站直,腿惦起来,小腿肌肉拉得特紧。为了平衡,腹部得回收,胸部要挺起。刚从绷带紧缚中解放的乳头摩擦着乳罩,痒得钻心。她收拾好,双手叉在腰上,对我左看右看说:「这么漂亮,还不愿穿。贱骨头。我把你手铐解了,你不许乱动,否则不客气。」
我给她吓怕了,顺从地说:「不敢了。」
下楼时,她看我走得摇摇晃晃,关心问:「你是第一次穿高跟鞋。」
我点点头,她说:「慢慢就会习惯,这双鞋是平时穿的,要是在演出时,后跟更高,最高后跟有十五公分。走路时,几乎完全用脚尖。」
我听了吓得冷汗直冒。今后我不知道这个恶女人怎样摆布我。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非要安排我这个男人作女人打扮,过这种令人尴尬的女性生活。大丈夫能伸能屈,等我度过了目前困境,再恢复我本人面目。
这女人又把我带上汽车,开回灰色大楼。到了最高九楼,走到门口挂有总经理室门口,小心轻轻敲敲门。一个高大男人,将开了一条缝,女人上去压低声音讲了几句,男人开门让我们进去。到第二道门,一位西装革领的年青女人迎上来,再打开里面一扇门,让我们进去。里面很大,布置得古色古香。招聘部那个男人规规矩矩站在那里。里面一张巨大黑色办公桌,坐着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带我来的女人进去后,毕躬毕敬的弯腰致礼。男人走到老头跟前说:「王嫂把人带来了。」
说完挥手叫王嫂出去。老头看了我一眼说:「老九,就是她?」
老九说:「是的。」
「叫什么名字?多大?」
「回老爷子,我们给她起了个名,洪玫瑰。二十岁。」
我吃了一惊,怎么我叫红玫瑰?二十岁?我三十二岁了。大男子汉。老头站起来,围着我前后看了看说:「嗯,老九。相当不错,叫老黑来调教她吧。不过要爱惜哦。她是有背景的。」
「是的,老爷子。我们照办。那我告辞了。」
「按原计划办吧。」
老九叫我跪下,向老头行了个大礼,带我来到八楼招聘部。王嫂在那里等我们。老九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来了一个三十多岁高大男人,皮肤黑,满脸胡子。老九说:「老黑,这个M 女红玫瑰老爷子交给你了,你可要调教好。这可是老爷子的人,要小心从事,不要出漏子。」老黑低头向老九行了一个礼说:「谢谢九爷关照。」
老九令我跪下,向老黑磕了头,算是拜师礼。然后叫我起来,对王嫂说:「生活上你要好好照顾,若不听活,可采取一定强制手段。」
又对我说:「合同己敲定,好好努力,不要叫大家失望。你条件很好,将来可是我们的大明星。」
4. 被阉割的洪玫瑰
回来路上,我问王嫂:「什么是M 女。」
王嫂笑了,说:「这是戏里一个角色,就同京剧中花旦一样。通俗解释是有爱受虐待倾向女主角。以后你就是戏里主角啦。」
我听了觉得怪有意思,又问:「老黑是什么人?」
「他是我们这里技术最好的绳师。」
「什么是绳师?」
「绳师是专职用麻绳捆绑演员的后台工作人员,若到前台上演,一般与M 女搭档。绳师是我们这个艺术团体中地位最高演职员啊。」
「这就说他是来专门捆绑我的。」
「也可以这样讲,他还要调教你的各种技能。」
王嫂又把我送到二楼房间,打开门让我进去,说:「这是你的房间。要叫我时,按床头或门后地上红色按扭。」
说完就开车走了。我走进房内,仔细看看。进大门是客厅,左手是洗手间,右手是厨房;向前走,里面是卧室,地面铺着厚厚地毯。我推开门走进卧室,里面有很大一张床,床的右手是大阳台,从天花板到地板是四扇巨大推拉玻璃门;从阳台向外张望,尽收眼底的是秀丽青山绿水,树木草坪。左手是巨大梳妆台,一个巨大穿衣镜装在床头墙上。望镜子里一望,发现里面有一位年青女人看着我。我吓了一跳,赶忙蹲下回头一望,并没有人。再看镜子里面,人也没了。我好奇怪,慢慢站起来。里面也有一个女人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我赶忙蹲下,镜子里面人也蹲下。怪了,我站起来,向镜子走去,镜子里面女人也向我走来。啊,镜子里面人就是我。自从车祸后,我从未这样仔细照过镜子。难通这么漂亮姑娘是我?乌黑发亮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又黑又细的细长柳叶眉,又大又亮的杏眼,又密又长向上微卷的眼睫毛,又直又高的鼻,小巧鲜红性感的嘴,瓜子脸,白里透红的皮肤。看看细长脖子,几乎看不到开刀痕迹,也没有车祸前原有喉节的一点迹象,肩看来较宽,手稍大,有原来的一点影子,但皮肤细白,同白玉一样。胸部乳房挺得高高,又大又园,几乎要把乳罩胀破;腰很细 显得屁股又园又大;两脚细长,穿着黑色内衣,花边吊袜带,黑色网状丝袜和十公分高凉鞋。那还有一点男人影子。除了脸形五官还有过去我的模样外,其它面目全非。镜子里的姑娘确实漂亮动人,勾人魂魄。要是车祸前的我,遇到镜子里的姑娘,我也会被她迷住的。不管怎样,尽管我失去男性器官,但骨子里我决不是女人,还是男子,一个被阉割的男人。
照着镜子,我慢慢一件件脱下内衣,脱得一丝不挂。我想看看车祸后的手术把我改造成什么样的人。首先以胸部乳房为中心,上到锁骨下到乳房下部,左右到腋下是一个巨大椭圆形刀口;胸部几乎全部给一对巨大乳房占据,乳房大但很坚挺,并不像有的乳房虽大但松弛,乳晕上凸出一个大乳头,这样乳房即使在女人中都不多见,完美无缺更增加几分性感。腹部从肚脐下,两边到达大腿根部,是一条抛物线状刀口隐约可见。腰很细,臂部肥大,更突出女性美。但切除我原来男性阴茎来阴囊的刀口未发现,可能在这个刀口创建一个尿道口。尿道口周围又长满阴毛。在尿道口两则还突出两片皮辨,合起来平时能盖住尿道口。扒开两片皮辨,中间是鲜红肉,尿道口上面长了两个肉包,一大一小。小的质地硬,摸起来有一种说不出快感。再看看一对乳房,又园又大。小算盘子大的黑红色乳头长在一元硬币大的乳晕中心,看来失去性器官的男人乳房发育起来能超过女人。看到我的现在模样,就是我妻子儿女站在我对面,可能也认不出我。看来我要永远失去我的家庭,妻子儿女。想到这里,感到无奈的悲凉。从心里痛恨那个制造车祸的司机,是他毁了我一切。转眼又想,这可能是老天安排,是天意吧。让我这辈子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还是回到现实吧,从我目前男人心理去看,若镜子里赤身裸体漂亮年青女人,被绳捆索绑,可怜无助的样子,任何男子看见都会津津乐道,性欲大发,肯定会挥金如土,舍得在她身上花钱。作为一个女子,被紧紧束缚,幻想男人来触摸她最敏感的部位,也是一种快乐。真不知道被绳捆索绑是什么滋味,反正别人都认为我是女人,那就做一个假女人吧。
自从车祸后,近一年多从来未过个安稳日子,前期伤口痛,治疗药物反应,生不如死;后期为今后生活奔波,为身份烦恼,伴随对前途焦虑,日夜不安。现在总算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不管今后日生怎样过,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咬咬牙,估计能挺得过去。反正现在衣食不愁,先渡过目前难关。等身体彻底康复,再另谋生路。想到这,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轻松。
晚饭未吃,倒在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才懒洋洋地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裤衩,头也懒得梳。当我正在刷牙洗脸时,房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忙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王嫂就走进来。她看我衣冠不整的样子,很生气地说:「一个小女孩生活怎能这样不检点,作为公司演员,一定要有一个整洁的外表。早上要早起锻炼,不准睡懒觉。」
说完上前一把拎着我的耳朵,扯到梳妆台前。我痛得双手护着耳朵,忍着泪,不敢出声,默默坐下,由她给我梳妆。她将我头发梳到后面,扎了一个马尾巴,又在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叫我快穿。带我下去吃饭。这是几件很暴露的衣服,衣料很薄几乎能看透衣服里肌肤,也很小,上面露出大半乳房,下面肚脐也盖不住;下面裙子只到大腿根,里面是红色的乳罩和三角裤脚,穿一双红色高跟凉鞋。身着这样打扮,我真不敢出去。王嫂把我一推,说:「快走,还要磨到什么时候。」
我从未穿过这样高跟凉鞋走路,给她一推,差点跌倒。我咬着牙,一步一拐地跟在王嫂后面上了路。这里人很少,住房很分散,一幢一幢小楼掩在树丛中。王嫂给我介绍:这里是公司女演员生活小区,很多同你一样做M 女的。小区生活齐全,应有尽有。并全对M 女免费。你去消费只要签上你的姓名即可。若要外出,公司的班车每十分钟一班,从公司各个居民小区到公司大楼,再延伸到市内二十四路车终点站。上下车凭公司发的职员磁卡,不收费,无卡不准上车。所以这里面很安全,没有外人。以后生活上你自己学会料理,正式上班在十天后,到时我会接你。王嫂带我用过餐就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无事在楼下走走。发现这里很特别,早上人较多,练功的,跑步的,晨练的;这里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不过有些与众不同,有的脖子上锁个狗项圈,有皮的,也有金属的,上面还挂一节铁链;有的还锁上手铐;还看见一个女孩跑步时,风将短裙掀起来,里面竞穿着金属制的丁字短裤,上面还挂着锁。后来听同事们说,这叫《贞操带》。有一次,在吃饭时,我碰见一个女孩,很漂亮,头发很黑,向后梳成圆型发髻,一笑嘴边两个很深酒窝,很甜。穿一身闪闪发亮红旗袍,脖上挂了几圈珍珠项链,手上带了几只钻戒,显得非常荣华,高贵。她坐在我对面,时时看看我,对我微笑;我给她看得好不自在。吃饭时,我总是所见饭桌下有铁器碰击声,时不时「叮当」响一下。我非常奇怪,在她目光下,我也不敢四处看。她吃得很少,吃完后,她要走,向我点了点头,我对她笑笑。当她起身走到吧台签字时,铁器碰击声「叮当」,「叮当」又响走来。我向她下身一看,老天啦!这么美丽的天使,脚上穿一双十五公分高的凉鞋,凉鞋带上锁了把小铜锁,脚脖上锁了一对铁镣,颜色黑里发亮。两脚之间粗铁链约有二十公分,从旗袍下摆拖下一根银白色细链,吊住脚镣粗铁链。只要她脚稍微一动,铁器碰击声「叮当」,「叮当」就响起来。我一直目送她「叮当」,「叮当」走出食堂,人都看的发呆。再看看食堂服务人员,他们连看也未看一下,习以为常,在忙自己活,我也不好意思,吃完饭赶快回家了。
过了四五天,王嫂给送聘用合同来。我一看里面条款,这简直是一张卖身契。学员身份一年,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服从公司五花八门的规章和纪律,毫无人身自由。一年后稍有些行动自由,五年合同期满才能恢复自由身。王嫂看我默默不语,就劝告我说:「纸上的东西和实际上是两回事,只要你听话,努力工作,能吃苦,公司决不会亏待你。这里的女职工个个生活得很幸福,叫她们走都不会走。我们公司在本地是一个财团,黑白两道通吃,若得罪了老板,恐怕你在这里无立足之地。」
她又是规劝,又是威胁。我心里明白,这字肯定要签,不签我身无分文,又能到那里去呢?于是我忙笑着对王嫂说:「我肯定要在公司干,我刚才看条款,主要是我对公司不熟悉,看看公司有那些规章制度,以免我犯了错还不知道。」
说完就签上姓名。
「原来是这样。」王嫂一边收起合约,一边高兴说:「不要管那些条条,你有什么需要,就对我说,我会帮你的。」
我看她很高兴,就乘机问她我这几天看到的那些事。王嫂笑着说:「哦!你讲那些带锁链的女孩。傻孩子,这些人同你一样,都是演M 女的演员。她们努力,演得好,给那些大款看中,把她们这辈子都包了。这些女孩很有钱。她们带锁链,有的是包养她们的爷们高兴,把她们锁起来后,将锁钥带走了,只有见面时才能打开。有的是女孩自己爱好,将自己锁起来。我们这里兴这个,你在这里住长了,说不定也会这样。」
「我才不会呢。」我心想那除非头脑毛病了,才会喜爱这个。
王嫂收好合约,将公司职工磁卡交给我,把我带到小区美容院,对我的头发,眉毛,眼捷毛,嘴唇都作了整容,护理后回公司去了。
5. 我做M 女学员的第一天
上班的那一天早晨,我早早起来。我也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去上班合适,原来我穿的男装早被清洁工扔掉了;我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一件稍中性的,朴素一点套装。正在着急,王嫂赶来了一看,我什么都没准备,有些生气。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她的表情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指着衣柜说:「这么多漂亮衣服还没有衣服穿。起快先把头梳好,化好妆。」
「当学员还要化妆?」我吃惊地问:「这不是中学,你也不是中学生。以后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化妆。」
「我不会呀。」
「不会就学,慢慢就会。化妆是女孩的天分,今天我帮你也等于教你。」
我到梳妆台前坐下来,心想,我又不是女孩,我怎会学这个。王嫂先把我脸上妆化好,然后给我梳头。发生车祸前,由于开发研究工作忙,整天在山里转,二个月未理发,再加上住十个多月院,到现在一年多未剪头。头发己从肩部长到胸部,有一尺多长。王嫂把我的头发向后梳挽起来,用发夹卡在后脑上,再喷上发胶。这样没有一根乱发,乌里油亮的头发都伏伏贴贴包在头上。接着脱掉我身上所有衣服,给我穿上白色真丝的乳罩和三角裤;灰色连裤丝袜和一双足有十五公分高后跟的白色高跟鞋。穿上后我几乎是脚尖落地,小腿肚棚得酸痛,很难站稳。最后她找出一件长袖白织绵锻长旗袍,胸口,下摆和袖口用丝线绣的红色玫瑰花。我真不想穿这种妖艳的衣服出门,就对王嫂说:「第一天上班就穿这种衣服?」
「不穿这件穿那件,最近一周都是在教室听课,又不要你干事。听我的话,穿这件长袖较厚实的衣服,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自个去镜子照照,我把你打扮得多漂亮。」
我对镜子里一看,羞得我脸通红。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逼得我收腹挺胸,一对乳房高高挺起,几乎要把衣服挣破。这种油头粉面的样子那是男子汉穿戴,要不是生活所迫,打死我也不能这身打扮外出。
今天王嫂开了小车过来,公司九点上班,到大楼九层顶楼小教室,时间才八点四十分。还好,除了门卫,一路上到公司遇到的人很少。没有出洋相。王嫂走后,我在小教室最后面座位上坐下。九点钟,前前后后共来了8 个学员,连我共7 女2 男九个人。她们都穿的很薄,很透的连衣裙。九点正,老师正式上堂,原来今天讲课的是我的招聘部老九。
老九首先介绍了公司情况,一些规章和M 女必须遵循的手册。原来学员请假外出只能是周六和周日,其它日子不准离开公司。学员遇到老师和自己的调教师,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下跪,低头,老师不叫起来就不能起来。调教师对M 女每句话,都是命令,不能有任何反抗。介绍完了,就请紧缚师正式讲课。
第一个上台讲课是一个女紧缚师,手持一条皮鞭,自称姓马。她主要讲捆绑的科学和捆绑技术。我这身打扮,在学员中别具一格,浑身都不自在,思想老开小差。马老师的话我也没听进几句。突然,「叭」的一声响,我肩头剧痛起来。原来是马老师抽了我一鞭。我叫痛还没叫出声,就听见一声大喝:「后面穿旗袍的叫什么名字,到讲台上来。」
我知道老九刚才宣布的规矩,赶紧哆哆嗦嗦站起来,小声应道:「我,我…叫,叫…洪…洪玫瑰…」
我边应声,边摇摇晃晃地走到讲台上,低着头跪在她身边。
「洪玫瑰,我刚才讲捆绑方式分那几类。」女紧缚师厉声问道:「分……分……」
我刚才一句也未听进,故一句也答不上来。
「怎么不回答,抬起头来。」
我吓得头更低下去。
「啊!我的话你听不见,不抬头。得让你长点记性。叫你头抬得更高,低不下去。」女紧缚师指着我说:「我现在现场给学员们演示一下我国传统捆绑方法。」
我不知她要干什么,要给我什么惩罚。心里紧张极了。过了一会,听脚步她走到我身后。突然一只绳圈从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后一拉,扼住我嘴下巴颈脖。两股绳头从背后缠上我的两只胳膊,绕了几圈,绳头又从背后绳套对穿,一收力,两只胳膊被拉向背后。胳膊上绳圈收紧,将胳膊扼紧,顿时手胳膊血流受阻,手指头发胀。为了让背后绳子松一点,我努力把胳膊向背后靠,胸只有往前挺。但女紧缚师把背后绑绳收得更紧,收得我肩头针刺一样痛。她在我背后打了几个死结,两只胳膊一动也不能动。我以为该结了,但她仍站在我身后又用多余绳头,从胳膊往手腕绕圈,绕一圈紧一下。麻绳绕到手腕后,猛的抓紧我两只手腕反向拧在背后交叉,用绳把两只手腕紧紧捆在一起,捆两圈打一个死扣。然后将两股绳头合在一起,从后颈处绳圈穿过,又用劲先往上一拽,手腕被往上提,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断了一样,又往下一拉,双手一下被绳吊到后颈窝。
「哎哟!」
我实在忍不住痛,叫起来。但前面横过颈脖的绳索,勒得我气出不来,喊了一声就喊不出声了,头不由自住往后仰。她把余绳分开,又从我乳房上下绕两圈,最后走到我前面,在双乳之间打了死结,并把乳房上下用绳系在一起。我跪在那里,腰伸的笔直,挺胸仰头,动也不能动。最后她说:「好了,今天给你一点小小处罚,也给大家上一堂实习课,起来,到坐位上去好好听讲。」
早上我给王嫂这么精心打扮,穿这样漂亮。结果,在大厅广众之下,给这样五花大绑,狼狈不堪。我真是无地自容,当时真是有个地缝也能钻下去。
我双手反缚,用不上力。艰难地慢慢站起来,头也低不下去,看不到地面。穿这样高的高跟鞋,更走不稳。我看前面有个空位,就先坐下来,再作打算。
坐下后,紧张的情绪稍放松,胳膊立刻同刀割一样痛起来。感到绳索勒的特别紧,像切入肌肤中一样。稍后是麻木,一会儿又痒起来,凡是绳紧缚的地方,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在咬一样,十分难受。而且人只能直挺挺地坐着,头仰着,胸必须挺着,乳房给上下绳索一挤,更加突出。即使是这样,我再也不敢分心,聚精会神地所马老师讲课。
现在马老师讲课的内容我总算记住了。内容很多,但有一条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在以后M 女的生涯中,受益非浅。她讲,当紧缚师捆绑你的时后,无论什么类型绳索,不管它有多粗糙,接触皮肤时多扎人,一定要提醒紧缚师,要绑紧,打上死扣。这样不仅表演逼真,而且绳索固定在皮肤上,不滑动磨擦。尽管可能在皮肤表面上留下较深的绳迹,但这不会伤及皮肤,松绑后要及时按摩,皮肤受到绳索刺激和按摩保健,加快新陈代谢,皮肤会变得更好。并且现场传给我们一套按摩皮肤绳迹的手法。同时提醒学员,在被捆绑后,千万不要四肢扎挣。特别是绑缚得不紧的时候,绳索极易和皮肤磨擦。由于表演时间长,往往皮肤破了也不知道。再受汗水和外界不洁物品污染发炎,造成疤痕。对于一个M 女,健康光滑皮肤是表演最大资本。所以演出需要M 女扎挣时,可用两种方法:其一是大幅度摆动躯干和将头摇动;其二用手指不断地伸张和紧握成拳头;同样能取得表演效果。马老师讲的这一切可真是SM这一行业金科玉律。宝贵的经验。
第二节课,又换了一个年青的男紧缚师。他专门介绍现在很流行的捆绑方法。他当场叫了一个女学员上讲台示范,这个女孩穿得很少,四肢其本都露在外。而被捆时,我看见绳索直接捆在皮肤,全都陷进肉中。痛得她泪水直流,也不敢叫,一口接一口喘着气,手都变成紫红色。松绑后,深深的绳迹横七竖八,摸都不要人摸。我现在明白,为什么王嫂坚持要我穿高领,长袖,厚实旗袍。否则我会比那个女孩更惨,她很快被松绑,可我还给反剪双手,紧紧五花大绑,谁也不给我松开,他们要将我捆到什么时候。
上午课结束了,大家都说说笑笑出去了。可我不敢出门,中饭也未吃。下午是各人的专职紧缚师授课,我想乘中午吃饭时人少,赶快溜到老黑那里去,以免被人发现。
老黑办公室在七楼,等教室人走光了,听听外面安静下来,我站起来,走到门边,伸头向外面看看,果然没人,再走出教室门。往电梯门口走道看看,也没人,我放心了赶快向电梯走。脚穿高跟鞋,几乎是用脚尖在走路,本来就走不稳;而手被反绑高高吊在背后,就更走不稳了。再加上脖子被绳索向后勒无法低头看路,心又慌,结果刚走开步,就摇摇晃晃控制不了身体平衡。勉强走了三步,脚一歪,失去重心,身体往前扑倒。我习惯用手去撑,可一动,双手被牢牢反绑在背后。这样笔直倒下去,颈子上的绑绳将头勒得后仰,结果一对被绳勒得鼓胀的双乳先着地,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上面。虽然过道上铺的是厚厚地毯,但双乳还是像爆裂一样痛彻入心,两腿痛得乱蹬,足足二三分钟才缓过气来。不行,我不能这样,得赶快起来走。可是脚穿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站不起来。我忍着颈脖被绑绳勒得出不出气,弯腰先跪起来,再试着站起一只脚,慢慢抬起另一只,终于站起来。吸收了教训,我再小心往前走,站稳才走第二步。小步, 一小步往电梯口走。短短五十米距离我同走了十公里路一样远。心里咚咚跳,害怕那个房间突然冒出个人来。
6. 办公室走廊遭遇
好容易走到电梯口,身上大汗淋淋,全身冒火一样,反而没有被捆绑感觉。电梯在八楼,还往下行走。我背过身,用手顺墙往下摸,手被在背后高高吊着,放不下;只有双脚慢慢往下蹲,好不容易摸到开关,用手指狠狠按一下。然后焦急等待。边等,边用眼四处张望,生怕有人来。心里不停叨念:「快些。快些!」
终于电梯到了,门刚打开,我不顾一切钻进去,突然我看见电梯站着一个人,我的心一下沉下去,头脑一片空白。
正当我不知所措,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玫瑰,你怎么啦?脸色这样难看,是否身体不舒服。」
我睁开眼一看,唉呀!原来是王嫂。我松了一口气,像遇到亲人一样,情绪一下稳定下来。
「王嫂,你好!你上楼来有什么事?」我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眼睛不敢正视她,极不自然地说:「来找你呀!来看看你。你现在模样好漂亮,真是天生的M 女演员。第一天上班不习惯吧?」
从她那神态看,对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奇怪的感觉,还非常欣尝,就同平时见到我一样。这下我彻底放心了,她不会笑话我,我又挣了挣,紧缚的麻绳动也不动,又扭动了一下已被绑麻木了的身子说:「还好,是有些不习惯。特别是颈子上那根绳,勒得气都出不来。王嫂,电梯里没人看见,你能不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我的胳膊都给绳子勒得没有知觉了,我怕已捆残了。你做做好事解开我,我太难受了。」
王嫂前前后后扯了扯我身上的绳索说:「是紧了一点,没关系,明天我给你按摩按摩,慢慢就习惯了。从事这个职业,总要过这一关。按这一行的规矩,谁绑的绳,谁才有权利松除;除非在公司地位比捆绑的人高,才可代劳。早上我强迫你穿这件长袖旗袍,没害你吧。」
我听他这样一说,更着急了连忙向:「谢谢你,王嫂,我知道你为我好。那她什么时候才给我松绑?」
「如果她当时不解开绳子,那就不给你松绑了。可能你有过错。」
我更急了,着急地问王嫂:「那怎么办?我今后就这样绑着过日子。」
王嫂笑了笑说:「傻孩子,这项规矩当天有效,第二天谁都可以帮你解开。」
我这才真着急了,这半天我怎么过?我怎样回宿舍?晚上怎么办?
王嫂看我犯呆不讲话,就问我:「吃了饭吗?你现在到那里去?这样慌慌张张的。」
「上午上大课,下午到负责调教我的老师那儿上小课,我想现在先去老黑老师那儿等。」
「好!我送你去。你穿这鞋还不习惯,我照顾一下。」
「那太好了,谢谢你,王嫂。」
王嫂陪我下到七楼,我紧紧跟在她后面。老黑办公室在过道另一头,离电梯有四十多米。过道两边都是办公室,中午休息,门都关着,有时从里面传出谈话声。我虽然跟在她后面慢慢走,但紧张地心都提到嗓门眼,根本不敢向两旁望,生怕有人开门出来。幸好,直到我们走进老黑办公室,也没看见一个人。谢天谢地,总算又过了一关。
在老黑办公室门口,王嫂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我下午还有点事,不陪你了。」
说完就走了。办公室门未锁,里面没人。老黑办公室布置很简单,靠窗口是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靠墙是一排书柜。办公桌前有二张双人大沙发。我走进办公室后,用肩轻轻将门关上。发现门后是一张一人多高穿衣镜。我看没人,就走到穿衣镜跟前,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模样。对着镜子一看,里面是一个高挑漂亮的姑娘。一对秀丽的大眼,长而浓的眼捷毛,大大的黑眼珠勿闪、勿闪,活灵活现,勾魂摄魄;柳叶状的眉毛,又黑又长;鼻子又直又挺;性感的小嘴红润润的。原来瓜子型白皙的脸盘,给颈下双股麻绳勒得充血发红。黑而微微有点卷曲的头发,有些乱;前额的头发给汗湿透了,紧贴在脸上。小手指粗黄色双股麻绳,横七竖八地紧紧绑在白色旗袍上,将双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后。手掌、手指勒得红紫。双乳给上下麻绳勒得高高凸起。麻绳在腰上密密绕了三圈,将腰束缚得更细,臂部显得更大;人变得更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给人一种无奈,妖娆,动人的感受。想不到细细的绳索也能造就出一种平时难以见到的病态美。我不断转动自己身腰,将前身后身仔细看了看。突然心里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跳加快,很兴奋。我感我现在这模样太美好了,我想经常保持这样的形态是件非常诱人的事。想到这里,浑身紧缚的难受感缓解了许多。但是这模样,只能孤芳自尝,若在大众面前,那就羞愧难当了,我的脸面就挂不住了。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吓得赶快走到门边。门轻轻开了,我连忙双膝跪下。老黑走进来,我轻轻说:「老师,下午好。」
老黑看了看我说:「不错,第一天就能准时来。」
他将皮包放在办公桌上,围着我走了二圈,身前身后仔细看了看说:「好绳技,捆得服帖,漂亮,是个高手。洪小姐,这是谁的杰作?」
我抬起头,看着老黑说:「是马老师。」
「啊!马前辈,你福份不浅啦。马老师已退居二线,能被她亲手调教,机遇难得呀。」说完,他把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他走到办公室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抱出一堆绳索,放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他在另一条沙发上坐下,将绳索分成几堆,对我说:「今天主要介绍我们使用的道具。这是绳索,是我们使用最多的。等一会儿我还要带你去排练房,道具库房参观。首先要了解它们的特性和构造,这对我们将来演出使用是必须的。」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身上绑着的绳拉了拉,将多余绳头拉到我眼前,首先给我介绍:我身上绑的是过油亚麻绳。它表面看粗糙,实质上很柔软,也很结实,是最常见的一种。接着将棉绳,丝绳,塑料绳,橡皮绳等不同种类,不同粗细型号一一讲解…
长时间坐在沙发上不动,人整个麻木了,好几次想请求他给我松绑,让我活动活动双手,但考虑到王嫂对我讲的公司规矩,终不敢说出口。最后,他讲完了,将绳收起来后,将我从沙发上拉站起来,拿出一条带铁链的狗脖圈,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一副脚镣,锁住我的双脚。对我说:「现在,我们去地下室,参观库房道具和看看我们今后上课的排练房。」
我一听,就急了。这时出去,满过道是来来往往的佰生人,不把人的颜面和人格丢尽了。就跪在老黑脚下哀求说:「老师,能不能改日。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什么都不习惯。我从未穿过这样的高跟鞋,路都走不稳,再锁上镣铐,无法移步。求求你了,好老师。若今天一定要去,能不能将我松绑再去…」
老黑理也不理我,转身不知从那儿拿来一只红色橡皮球,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张口嘴,将球一下塞到我口腔牙床后面,然后用橡皮球伸出二条皮带在我脑后固定起来,把我口腔塞得满满,不但话讲不出,连气也在口腔中出不来了。我知道我犯规了,老师的话是要无条件服从的,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对表示了。
老黑将狗脖圈套上铁链用力往上一提,我挣扎站起来。老黑打开门,不由分说拉着铁链就向外走,我只好小步揶动着脚尖,也走出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外走廊上人开始不太多,但移步脚镣上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我不敢四面张望,虽然想把头尽量往下低,但颈子上勒紧的麻绳,只允许我仰着;我又不敢闭眼,因为高跟鞋加脚镣本来就走不稳,不看好前面的路,肯定要跌倒,那更出洋相了。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
「大家快来看,老黑带来一个漂亮小妞,仰首挺胸,大方得很。」
「哟!真漂亮。老黑送给我的吧。」
「老黑真福气,绑个美女来散步。」
「还穿旗袍呢,怎么五花大绑,是逃跑的女囚吧,要送警署。」
「啊!怎么还拖着脚镣…肯定是重犯。」
「不要乱扯,这肯定是来的新学员,这模样是能上的了台面。」
「老黑,不要急着走,到我们办公室坐一下,让大家同她亲热亲热…」
「你看她的奶子多大,都要爆出来了。」
「看她的眼都会说话,太迷人了。」
「……」
6. 办公室走廊遭遇
好容易走到电梯口,身上大汗淋淋,全身冒火一样,反而没有被捆绑感觉。电梯在八楼,还往下行走。我背过身,用手顺墙往下摸,手被在背后高高吊着,放不下;只有双脚慢慢往下蹲,好不容易摸到开关,用手指狠狠按一下。然后焦急等待。边等,边用眼四处张望,生怕有人来。心里不停叨念:「快些。快些!」
终于电梯到了,门刚打开,我不顾一切钻进去,突然我看见电梯站着一个人,我的心一下沉下去,头脑一片空白。
正当我不知所措,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玫瑰,你怎么啦?脸色这样难看,是否身体不舒服。」
我睁开眼一看,唉呀!原来是王嫂。我松了一口气,像遇到亲人一样,情绪一下稳定下来。
「王嫂,你好!你上楼来有什么事?」我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眼睛不敢正视她,极不自然地说:「来找你呀!来看看你。你现在模样好漂亮,真是天生的M 女演员。第一天上班不习惯吧?」
从她那神态看,对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奇怪的感觉,还非常欣尝,就同平时见到我一样。这下我彻底放心了,她不会笑话我,我又挣了挣,紧缚的麻绳动也不动,又扭动了一下已被绑麻木了的身子说:「还好,是有些不习惯。特别是颈子上那根绳,勒得气都出不来。王嫂,电梯里没人看见,你能不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我的胳膊都给绳子勒得没有知觉了,我怕已捆残了。你做做好事解开我,我太难受了。」
王嫂前前后后扯了扯我身上的绳索说:「是紧了一点,没关系,明天我给你按摩按摩,慢慢就习惯了。从事这个职业,总要过这一关。按这一行的规矩,谁绑的绳,谁才有权利松除;除非在公司地位比捆绑的人高,才可代劳。早上我强迫你穿这件长袖旗袍,没害你吧。」
我听他这样一说,更着急了连忙向:「谢谢你,王嫂,我知道你为我好。那她什么时候才给我松绑?」
「如果她当时不解开绳子,那就不给你松绑了。可能你有过错。」
我更急了,着急地问王嫂:「那怎么办?我今后就这样绑着过日子。」
王嫂笑了笑说:「傻孩子,这项规矩当天有效,第二天谁都可以帮你解开。」
我这才真着急了,这半天我怎么过?我怎样回宿舍?晚上怎么办?
王嫂看我犯呆不讲话,就问我:「吃了饭吗?你现在到那里去?这样慌慌张张的。」
「上午上大课,下午到负责调教我的老师那儿上小课,我想现在先去老黑老师那儿等。」
「好!我送你去。你穿这鞋还不习惯,我照顾一下。」
「那太好了,谢谢你,王嫂。」
王嫂陪我下到七楼,我紧紧跟在她后面。老黑办公室在过道另一头,离电梯有四十多米。过道两边都是办公室,中午休息,门都关着,有时从里面传出谈话声。我虽然跟在她后面慢慢走,但紧张地心都提到嗓门眼,根本不敢向两旁望,生怕有人开门出来。幸好,直到我们走进老黑办公室,也没看见一个人。谢天谢地,总算又过了一关。
在老黑办公室门口,王嫂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我下午还有点事,不陪你了。」
说完就走了。办公室门未锁,里面没人。老黑办公室布置很简单,靠窗口是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靠墙是一排书柜。办公桌前有二张双人大沙发。我走进办公室后,用肩轻轻将门关上。发现门后是一张一人多高穿衣镜。我看没人,就走到穿衣镜跟前,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模样。对着镜子一看,里面是一个高挑漂亮的姑娘。一对秀丽的大眼,长而浓的眼捷毛,大大的黑眼珠勿闪、勿闪,活灵活现,勾魂摄魄;柳叶状的眉毛,又黑又长;鼻子又直又挺;性感的小嘴红润润的。原来瓜子型白皙的脸盘,给颈下双股麻绳勒得充血发红。黑而微微有点卷曲的头发,有些乱;前额的头发给汗湿透了,紧贴在脸上。小手指粗黄色双股麻绳,横七竖八地紧紧绑在白色旗袍上,将双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后。手掌、手指勒得红紫。双乳给上下麻绳勒得高高凸起。麻绳在腰上密密绕了三圈,将腰束缚得更细,臂部显得更大;人变得更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给人一种无奈,妖娆,动人的感受。想不到细细的绳索也能造就出一种平时难以见到的病态美。我不断转动自己身腰,将前身后身仔细看了看。突然心里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跳加快,很兴奋。我感我现在这模样太美好了,我想经常保持这样的形态是件非常诱人的事。想到这里,浑身紧缚的难受感缓解了许多。但是这模样,只能孤芳自尝,若在大众面前,那就羞愧难当了,我的脸面就挂不住了。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吓得赶快走到门边。门轻轻开了,我连忙双膝跪下。老黑走进来,我轻轻说:「老师,下午好。」
老黑看了看我说:「不错,第一天就能准时来。」
他将皮包放在办公桌上,围着我走了二圈,身前身后仔细看了看说:「好绳技,捆得服帖,漂亮,是个高手。洪小姐,这是谁的杰作?」
我抬起头,看着老黑说:「是马老师。」
「啊!马前辈,你福份不浅啦。马老师已退居二线,能被她亲手调教,机遇难得呀。」说完,他把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他走到办公室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抱出一堆绳索,放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他在另一条沙发上坐下,将绳索分成几堆,对我说:「今天主要介绍我们使用的道具。这是绳索,是我们使用最多的。等一会儿我还要带你去排练房,道具库房参观。首先要了解它们的特性和构造,这对我们将来演出使用是必须的。」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身上绑着的绳拉了拉,将多余绳头拉到我眼前,首先给我介绍:我身上绑的是过油亚麻绳。它表面看粗糙,实质上很柔软,也很结实,是最常见的一种。接着将棉绳,丝绳,塑料绳,橡皮绳等不同种类,不同粗细型号一一讲解…
长时间坐在沙发上不动,人整个麻木了,好几次想请求他给我松绑,让我活动活动双手,但考虑到王嫂对我讲的公司规矩,终不敢说出口。最后,他讲完了,将绳收起来后,将我从沙发上拉站起来,拿出一条带铁链的狗脖圈,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一副脚镣,锁住我的双脚。对我说:「现在,我们去地下室,参观库房道具和看看我们今后上课的排练房。」
我一听,就急了。这时出去,满过道是来来往往的佰生人,不把人的颜面和人格丢尽了。就跪在老黑脚下哀求说:「老师,能不能改日。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什么都不习惯。我从未穿过这样的高跟鞋,路都走不稳,再锁上镣铐,无法移步。求求你了,好老师。若今天一定要去,能不能将我松绑再去…」
老黑理也不理我,转身不知从那儿拿来一只红色橡皮球,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张口嘴,将球一下塞到我口腔牙床后面,然后用橡皮球伸出二条皮带在我脑后固定起来,把我口腔塞得满满,不但话讲不出,连气也在口腔中出不来了。我知道我犯规了,老师的话是要无条件服从的,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对表示了。
老黑将狗脖圈套上铁链用力往上一提,我挣扎站起来。老黑打开门,不由分说拉着铁链就向外走,我只好小步揶动着脚尖,也走出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外走廊上人开始不太多,但移步脚镣上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我不敢四面张望,虽然想把头尽量往下低,但颈子上勒紧的麻绳,只允许我仰着;我又不敢闭眼,因为高跟鞋加脚镣本来就走不稳,不看好前面的路,肯定要跌倒,那更出洋相了。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
「大家快来看,老黑带来一个漂亮小妞,仰首挺胸,大方得很。」
「哟!真漂亮。老黑送给我的吧。」
「老黑真福气,绑个美女来散步。」
「还穿旗袍呢,怎么五花大绑,是逃跑的女囚吧,要送警署。」
「啊!怎么还拖着脚镣…肯定是重犯。」
「不要乱扯,这肯定是来的新学员,这模样是能上的了台面。」
「老黑,不要急着走,到我们办公室坐一下,让大家同她亲热亲热…」
「你看她的奶子多大,都要爆出来了。」
「看她的眼都会说话,太迷人了。」
「……」
8. 公司戏剧演员—水仙
听王嫂这么一说,我也想见见她,平时来来往往,省得孤单。
我跟她出了房门,来到对面房门前。只听王嫂说:「水仙,现在可好些。我马上回公司,我带个姑娘让你们认识认识,她就住你对门,是新来的。」
王嫂边说边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去。
这间房与我那间一模一样,大厅没人,只听见卧室里面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说话:「王嫂,是你吗?快请进!」
说话的时候,很奇怪,还传带一阵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和铁链落在地板上的哗啦声。
王嫂推开卧室门,我跟着走进一看,目瞪口呆。一个古装花旦打扮的姑娘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迎接我们。这姑娘还未卸装,满头珠花首饰,银光闪闪;脸上浓装艳抹,还是舞台上花旦化妆,而且扮相非常漂亮,美丽而不落俗套;她的眼大而有神,脸很饱满;身穿描龙锈凤,金光闪烁的宫装;双手细长,十个长长指甲涂着鲜红丹红;但她身上戴着一只厚重的铁皮木枷,看其份量不少于10公斤;双手被锁在枷的前面两个紧靠的园孔里,而脖子被扣在木枷后部稍大园孔里;这姑娘看样子脖子比较长,虽然枷板有一寸多厚,仍还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面;她双手和脖子扣得很紧,几乎难再插进一根手指。这枷上午我在库房见过,听老黑介绍,这种枷是古代专门给死囚戴的,是橡木板包铁皮制成。扣住双手和脖子的园孔可见调节大小,有专配钥匙。而且公司在锁里加了电脑控制板,可以设定时间,在规定时间内,用专配钥匙也打不开。看来给姑娘上刑具的人把孔调得比较紧,戴的人脖子和双手活动空间小,时间长了是很难受的。在木枷的下方,在脖子上挂一把古老长铁锁,锁着一根围着颈脖的长铁链,长铁链拖在地上,又锁在一个约20公斤大铁球上。枷的下面双手腕上也锁上一对厚重铁铐,两铁铐之间连看一根五寸长粗铁链;拖地长裙看不到脚,但露出一段粗铁链,看样子双脚肯定锁着铁镣。从上午参观公司道具听老黑讲过,死囚的枷和脚镣手铐都是配套的,锁是一样设计的,都很沉重。看姑娘这身披挂的这套死囚才配戴刑具,肯定难受。
水仙看王嫂进来,双膝往下一跪说:「今天真要感谢你给我解了大困,我这里给你行大礼了。」
王嫂很傲慢地说:「起来吧!遇到这事也是很偶然的。为了公司的荣誉,你就委曲点吧,不要再对外讲了,至于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定到有关部门去为你伸张正义;你姿态也要高一些,要与同事们搞好关系,有利于工作。这是新来的玫瑰姑娘,今天介绍你认识,你今天是公司骨干,我相信她以后也是,对不。洪姑娘。」
我听了忙说:「我能力差,恐怕辜负你的期望。」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其实我是很喜欢水仙的,特别爱看她的戏。今天听讲她们在彩排,我从老黑那儿出来就到她们剧组搭建的摄影棚。那知那里没电,漆黑,连个人影也没有,正准备离开,听见里面有动静,好像有人。进去一看,是水仙一人,就这个样子坐在地上。原来是那只大铁球卡在门口,她动不了。我就将她先弄回来。准备明天去找钥匙给她解开锁链。这样接你时己下班了。正想去找你,你就出来了。好了,我走了,你们先熟悉熟悉。」
我看水仙跪在地毯上,头低着,即不看我们,也不讲话。我想她可能不欢迎我。就对王嫂说:「水仙要休息,我也回房去吧。」
从水仙那儿出来,送走王嫂,就回到房里。时间己快二十点,活动了一天,人有点疲倦,就上了床准备睡觉,好好休息。床很软,刚睡上去还舒服。虽然双手给这样绑在后面,从未这样睡过觉,但白天太辛苦,迷迷糊糊也好像睡着了。但不知什么时候,肩关节和压在身子下交叉捆绑的双手腕,一阵比一阵疼得利害,我侧身睡,压在下面的胳膊又疼得很;我又翻个身俯在床上,肩关节和胳膊疼得好些,但脖子上的麻绳又勒紧了,压迫气管,人出不过气;这样折腾一翻,再也睡不着了;怎么睡都不舒服,就坐起来,这样下身尿道的绳又勒紧了,又疼又痒。这样怎么也不是,一人待在房里,浑身关节都疼起来。看梳妆台上钟,才二十三点;这样熬到天亮,还有七八个小时。怎么办呢?还是到水仙那里去,不管她高兴不高兴,二人在一起,也好一点。于是我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水仙门口,轻轻叫到:「水仙,你睡了没有?」
「是玫瑰吧!我那睡得下,进来吧,门未锁。」
我用肩推开房门,大厅没人。又推开卧室门,看见水仙仍跪在地毯上,弯着腰将枷的一头支在地上。完全不像傍晚时那种冷漠的样子,抬起插满首饰珠花的头,微笑的看着我说:「我想你一定还会来,我也特别想你来。我身上镣铐锁得我动不了,否则我早到你那里去了。」
「我怕你不欢迎我,不敢来。」
「谁不欢迎你呀!五花大绑的大美人。你长得真漂亮,今年多大。」
我想了想说:「二十一。你呢?」
「二十。那我就叫你玫瑰姐。他们真狠心,把你捆得这样紧。你刚来,这是第一次吧。」
「是。长这样大的第一次,而且绑了一天了。我的双手己没有知觉了,无论什么姿式,都睡不着。浑身又疼又麻。想来想去还是到你这儿来谈谈心,也许好一点。」
「我也是。这笨重的枷越来越重,腰压得无法直,脖子和手腕给扼得越来越紧;头和手都不能动,一动就像断了一样,疼得钻心。这只大铁球我拖不动,双脚又带了重镣,想推也使不上劲。不然的话,能走动走动也好一点。从你们走后,我己跪了四个小时,我只能这样才能坚持,真是生不如死;双膝都麻木了,那还能合一下眼。」
「我也是。我现在最难受的是下身阴部,勒住小便处的麻绳又疼又痒。我又无法解开,求王嫂她也不干。」
「这些人最缺德,非要绑女人这个最敏感的地方。王嫂可不是好人,你可要防着点。她也是M 女出身,善于巴结。后来给公司老总这个老头子看中,明是秘书,实为小老婆。她才不会同情你呢。你去卫生间用嘴叨一条毛巾来,我来给你想办法。」
我用嘴含了一条毛巾到她身边,她用手抓住毛巾,挣扎着站走来说:「这里不行,到客厅沙发上。你坐下来。我这两只手给枷和下面手铐勒得使不上劲,否则可以把绳子解开。现在只有把毛巾塞在绳子下,护住阴部,你就好受了。不过,我拖不动铁球,你用脚把它从卧室推出来,我锁在这只大铁球上动不了。」
水仙站起来后,我使劲用脚蹬大铁球,将它往客厅沙发边推。水仙扛着木枷,拖着脚镣慢慢移动脚步。她一动,身上铁链就哗啦的响。在这夜深人静时刻,响声格外脆,格外响。
到了沙发边,我坐下来,她慢慢在我身边跪下,艰难地用手掀起我的旗袍衣摆,将毛巾一点,一点塞进阴部绳索下,护住了肛门和尿道口。总算解决了我难言之苦。这样我能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为了改善她的处境,我将双腿叉开,让她坐在我两腿之间,背靠沙发,将木枷托在我腿上,减轻木枷对她身体压力,她也好受多了。我们太疲倦了,虽然一个披枷带锁,一个绳捆索绑,也迷迷糊糊睡了。虽然睡得不沉,但比上半夜好多了。
在朦胧中,好像有人在拉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人我不认识,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挣扎着但怎么也挣不脱。他反扭住我的手,我的胳膊和肩关节给弄得好疼。他把我顶在墙上,分开我的双腿,用他的膝盖一下,一下轻轻撞击我的阴部;而且正好撞在我尿道口小肉包上;我本能地用手去护,但双手给他扭在背后,紧紧靠着墙,动也动不了,只能由他去撞。但是他每撞一下小肉包,就像电击一样,全身酥软,放松,非常舒服。而且撞过以后,更迫切的希望他再来第二下,最好就这样让他束缚住我的手,使我无法阻止。他一下又一下继续撞击,我全身几乎软瘫,舒服极了。身子不由自住地扭动着配合,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呻呤起来。我非常奇怪,我怎么有这种感觉,这是多么淫贱。想到这儿,突然听见水仙在大声喊我,怎么给水仙看见了,我一惊,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还往水仙房间里,原来是一场梦。
9. 难忘的一夜
「你怎么啦!玫瑰姐,你又是扭又是叫的,我喊你四五声都不答应。」
「唉呀!刚才做了一个怪梦,吵醒你了。真对不起。」
「我那里能睡得着,开始还迷了一小会,后来就不行了。头没有地方靠,枷把脖子卡得太紧,好难受;脚手腕越来越疼,原来我还能上下活动,不让脚镣手铐的钢圈老固定在一个地方;但手腕给铁铐卡在枷的下面,我手摸不到;铁铐和上面的铁链又沉,勒着手腕向下拉,我看不见,但那地方很疼,可能己勒肿了。」
水仙扭过头与我说话,她一动,枷的后梢就撞了我一下,正好撞在捆绑在尿道口的麻绳上,绳疙瘩隔着毛巾正好顶一下那个敏感的小肉包,又像触电一样。啊,原来是水仙木枷的后梢在不断的撞击我的那个部位。水仙手脚都给镣铐束缚,一会儿就要活动一下。我向下一看,我双腿托着她的木枷,枷的后梢就抵在我的下身阴部,枷本身就重,那怕是她稍微动一下,枷的后梢就撞击尿道上面。
我也不好意思把这件事告诉她,但我现在有个奇怪念头,我希望这样水仙的枷的后梢不断地撞击那个地方,好刺激;也愿意这样把双手紧紧反绑,使我失去自由,我没有阻止的能力。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水仙呜呜地哭起来,我赶忙直起身来问:「怎么啦……?」
「怎么啦!」水仙一边咽呜,一边说:「我本想与你谈谈心,分散注意力,减轻一点痛苦;开始你睡着了,我不敢叫你,现在你醒了,还是不理我。你知道我给这套刑具锁着是多难受,真想有人来分担我的痛苦。你没来,我多盼你。你来了,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叫我好伤心。我在公司里孤苦一人,连个说悄悄话的人都没有,好苦闷。看到你一见面,都有亲切感,我己把你当成亲姐姐了。」
「唉呀!我怎么不理你呢。那你现在要我怎样分担你的痛苦,我的双手也不自由。」
「我没有姐妹,娘也死的早。我特别想你来亲亲我,摸摸我,吻吻我。」
「我……」
说真的,除了我的妻子,我从不跟任何女子肌肤相亲。我可不习惯这样,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的。人只有在最痛苦的时候,才最需要亲人安慰;反正她现在把我当成她姐姐,就满足她吧。于是我亲切地对他说:「好吧。那你先动一动,让我起来。」
水仙向前弯下身,将枷的前梢支在地上。铁铐的铁链和套在颈子上的铁链哗啦一下掉在地上。她又抬起臀部,将坐的姿式改为跪的;然后直起腰,挺起胸。再把脚从宫装的百折裙中伸出来,以防站起来时踩着了拖地长裙。凭着客厅顶灯温柔的光线,看到她穿的是绿缎面绣花鞋,鞋头上是一杂红绒花。腿腕上套着粗重的脚镣。我当时在库房里看到一样。这些仿古道具都是又粗又笨重的,可能制造者认为古代人没有技术,只能生产这种粗糙的家伙。她慢慢地艰难地拖着链子小心站起来。她知道,万一摔倒,那可惨了。然后向前移了一步,这时我又看到一个较小的铁球从裙子里露出来,当她用另一只脚再移一步时,铁球又被拉进长裙。原来连接她两只脚镣的铁链上还锁了个铁球,难怪她从卧室出来需要有人帮她推那只连着脖子的大铁球;然后她缓缓转过身,用挂着泪珠的秀丽大眼睛,亲热地,充满期望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水仙是个大个子,比我稍矮一点。脸虽饱满,但身材婀娜,苗条。满头珠翠首饰闪闪发光,长长的耳环吊坠,头上插的凤钗坠下珠链,随着身子的活动,晃来晃去。身上挂的玉佩和绣花腰带与束缚她的镣铐铁链一起相互碰击,叮当作响。浓妆艳抹的脸部化妆,再配上亮丽鲜艳的,描花绣朵,金丝银线走凤飞龙的戏服,真是美丽极了;虽然黑色沉重的铁枷束缚了她的双手和脖子,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光艳照人的风采,还增加了一种楚楚动人的病态美。这身打扮若要是穿在我身上不知是什么样子。唉呀!我又想到那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装扮成这样,我又不是戏剧演员。这几天怎么啦,我怎么对女式服装,女人打扮有兴趣了,也可能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来对水仙关切地说:「你这样站着吃不消,一夜都未休息,你还是靠沙发,坐在地毯上舒服点。」
她听了我的话,又慢慢跪下去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将枷的后梢搭在沙发上,双腿曲起来用膝盖头顶着枷的前梢。我也跪在她身边,弯下腰,将我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刚一接触,感到她的脸热得烫人,身子也颤抖起来。她迅速将脸更紧的贴在我脸上,立刻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气味直扑进我的鼻孔,钻进我的大脑,浸透了我每一根神经,我整个人都陶醉在这令人舒坦的气息里;好多年都没有这样感受了。她头上凤钗吊链轻轻扫动我的上额,耳环上的吊坠磨擦着我的颈脖,觉得痒痒,想把它们拿开,但被紧缚的双手根本做不到。一会儿她把脸慢慢向我这边转动,将嘴唇贴在我脸上,伸出舌头添我的脸。我立刻也将脸转过去,将嘴唇紧贴她的嘴唇。她呼吸变得急促了,张开了嘴,将舌头插进我的嘴缝,我也打开口,刚将舌头伸出,她一下把它吸进自己口中,两只舌决绞在一起,嘴唇贴得更紧。
为了贴得更紧,这时我双膝慢慢向她前面移动;她也将曲起双膝放平,将两脚分开,直到把脚镣的铁链拉直,两脚不能再分;再将枷的前梢往下放,我双膝跨过她的一只腿,跪在她两腿之间,我跪下双脚背正好架在她脚镣间的铁球上。我们的脸正面相对,贴得更牢。突然,她锁在枷前面双孔中双手,一下抓住紧缚我,从后颈顺两肩伸到两腋下的双股麻绳,并用她最大的力量往她身边拉。这麻绳在我背后吊着我捆在一起手腕,在腋下绕在双臂上。她这一拉,我双手吊得更高,双臂勒得更紧。一阵疼楚从肩关节扩散到双手,我忍又住要叫起来,但嘴被她堵得死死的;一阵疼过去,反而又有舒服的感觉。我俩就这样,直到她脸上热消退,我们才松开。她长长出了口气说:「玫瑰姐,你真好,我这下舒服多了。」
然后,我也靠着沙坐下来,把头搭在她的枷板上,她将她的头靠在我的头上,她仍支起双膝顶着枷的前半部,她认为这是她最好受的休息方式,一会儿我俩真得又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一只柔软的东西在抚摸着我的脸,怪痒痒的。我还想睡,就想用手把它推开,但手给什么东西压着,我使劲想把手抽出来,那知一用力,肘关节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睁眼一看,我双手还是反绑着,刚才的挣扎使几乎麻木的双臂又疼起来。不由得「唉哟」叫了一声。水仙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正弯着腰用一只被木枷锁着的小手,摸我的脸,看我醒了微笑着说:「真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妆,都这样漂亮。你皮肤真好,又细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双手被枷铐着,不灵活,掌握不了轻重,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没关系,我胳膊又疼起来了。我也该起来了,不知几点钟了。」
「己四点半了,要是平时,我已到外面练功,吊嗓子。」水仙难过的说:我开玩笑地说:「你不是也在练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阳台去,你的嘴巴也没有堵着。」
我边说边直起了腰,谁知这一动,立刻又感到整个上身被麻绳勒得难受,特别是胳膊和手腕像火烧的一样疼,大概那儿的皮都勒破了。这时突然迫切希望谁能把我身上麻绳松一松,按公司惯例,己到第二天,现在谁都可以解开我的绳索。我看一看水仙虽锁在枷上远能活动的双手,就对她说:「水仙你那两只手还能活动,能不能帮我解开麻绳,我实在给勒得难受极了。」
「我怕不行,这枷将双手腕扣得特紧,稍用力就卡得疼,一点都用不上力。昨晚给你下身塞毛巾时,稍用点力,就这手腕痛得像断了一样。不然的话,昨天你不求我 我也会把你身上麻绳松开;我还想过到厨房拿剪刀帮你,但一想,剪刀和其它几把刀都挂在墙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绑,连摸都摸不到,就别费那个心了。」接着她笑了笑说:「我看不解开更好,白绣花旗袍,高跟鞋,大美人,绳捆索绑多迷人啦。」
「别逗我了,那你试一试吧!我求你了。」
水仙听我这一说也无法,就弯下腰试着帮我松绑。她在后面捣鼓半天,也未解开一个绳节。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呀!不行。这样弯着腰,枷把我的脖子要压断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点肿,一点力也没有。这绳结扣得太紧,一个也打不开。」
我看没指望只有忍着,这时口也渴了。我站起来对水仙说:「你喝水不?我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现在小便急得很,但无法去方便。」
「这样吧我去叫人来送点水来,再帮你小便。我先送你到卫生间,回头我去踩按钮叫人。
我用脚推着那个大铁球,水仙披着木枷,拖着脚镣叮当,」叮当「响地跟在后面。把她送到后,我到卧室里踩了按钮,然后用肩关上卧室门。一会儿听见门外脚步响,一个人在门外轻轻敲门,我叫了一声:「门未锁,进来吧。」
10. 水仙
一个人走边客厅,对卧室轻声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这五花大绑的样子可不敢出来,就隔着卧室门吩咐道:「送两瓶菊花茶,带吸管,放在客厅小桌上;安排一个女服务员送来。」
来人走后,我将背转向门,用反绑的手摸到门锁,将门开了点缝,对客厅观察。几分钟后一个女服务员用盘子托着两大瓶菊花茶走进客厅,将茶放在桌上说:「小姐。有什么要服务的。」
我在门后说:「卫生间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为她服务一下。」
「好的。」她应声走进卫生间,一会儿就传来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和铁链落在卫生间地砖上响亮的哗啦声。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过了几分钟,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又清脆的响起来,可能是女服务员在给她整理衣裙。
「请你用热水将我脸和手洗一下,然后弄点热水把我的脚泡一下。」这是水仙在说话。又过了好一会我看见女服务员出去了,赶快走出来,先用脚将房门关好,然后走进卫生间。我看到水仙脸上化妆,仍旧就奇怪地问道:「你刚才没洗脸?」
「洗了!」水仙听我问,急忙对照照镜子,反问道:「怎么啦?」
「那你脸上油彩为什么一点也未洗掉?」
水仙一听,笑弯了腰。说:「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闻。亏你还是个女人,现在姑娘谁不知道有一种能保持时间长,不易洗脱的化妆品,对皮肤还有很好保护作用。这种高挡产品在文艺圈里广泛使用,若要卸妆,要便用专门的卸妆水。我们公司使用的化妆品,是自己研究生产的一种高科技生物产品,它的功效比社会上卖的要强多少倍。它最大特点是自然,对皮肤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说了,我也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帮她走进客厅,坐在桌边。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铁铐链子也」哗啦「一声放在桌上,双手捧着茶水杯,用吸管一口气吸掉一大半,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时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现在情绪还好,就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水仙叹了口气说:「这叫红颜多薄命,反正今天还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诉你吧。」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离本市有200 多公里的大山区,属于西部一个更穷的省份。母亲死得早,家里有一个老父和二个哥哥。二个哥哥都成了家。我们家祖祖辈辈务农为生,我爱读书,学习成绩好,但家里没钱,小学快毕业时,眼看无钱上中学,听说本省艺校来召地方戏学员。由于我们这个剧种列入国家挽救地方剧种名单,能考上,所有费用国家全包。我就报上名试试。我从小爱唱小调,长相还可以,还真录取了。凭着几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资,毕业后分到沁州市戏剧团,很快成了剧团新秀,拥有自己一批观众,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
国有剧团待遇低,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贫寒,什么苦都能吃,再苦再累也不会影响我对艺术的追求。在国有戏剧团最不能容忍的是论资排辈,讲政治靠山,完全凭人情关系安排演出,上角色。我这个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锻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欢迎,安排演出的单位常常点名要我上戏,这更遭到剧团领导和团里混混嫉妒,经常刁难我。二年前我父亲突然中风瘫痪住院,虽然抢救及时转危为安,但用掉很多钱,家里负了很多债。二个哥哥务农,根本拿不出钱,他们指望我,我工资低,也没存多少钱。我只有向单位求救,但他们一毛不拔。如果当时不想法弄一笔钱,那我父亲不仅后续治疗不能进行,连今后生活都成问题。这时我在报纸上看到本市如意娱乐公司招聘演职人员,录用后工资是国有戏团的十几倍。虽然我热爱我的事业,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亲,只要能满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应聘。
那知应聘时答复很好,卖艺不卖身,来去自由,给我充分的机会表演自己喜爱剧种。他们也知道我在当地名声,条件格外从优,于是我辞职来到这里。
讲老实话,公司兑现了他们的一切承诺。但使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择和剧情安排;剧目上选择都有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窦娥冤等。而且将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在整个内容比重大大加大;剧情上更区别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采用实物。骑马就用真马而不用道具马鞭,刑具更是真材实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制造的;除了杀人不真把人头割掉,其他全是货真价实表演。上刑场就同对待死刑犯一样,绳捆索绑,就同你现在一样。第一次演出是窦娥冤,一根麻绳把我绑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要我大段,大段说唱。开始不习惯,不过现在也行,有时反而觉得真实,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于用的是实物实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实景的摄影棚里,然后制成DVD.也奇怪,在国有戏团不仅演出机会少,而且演出的门票非常难卖,而这里就不一样,在舞台演出座无虚席,制成DVD 也好卖得很,效益很好。
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剧组里有一个管道具和场记的职员,叫李奇。我知道这类职员都是一些混混,没本事。但在公司有来头,我对这种人即不得罪,也不搭理,完全公事公办态度。我反正凭本事吃饭,在这个效益压倒一切的商业公司,只要你是公司摇钱树,谁也不敢把你怎样。我的演出特受欢迎,所以我也不怕这些人。
李奇经常挑逗骚扰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恼羞成怒,多次扬言要给我颜色看。导演和其它职员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压压我的傲气,常常是一种看我笑话的态度,纵容李奇行为。但我时时防范,他们也无计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计划,二点钟准时演出苏三狱中辞庙起解一场戏。演出时间比较紧,想六点前结束,因为晚上整个摄影棚大厅电路检修停电。我吃完中饭,早早在房里化好妆,换好衣服,佩戴好面首,叫摄制组小车把我送到摄影棚。我有个习惯,我虽是主角,我从来不摆架子,总是准备好准时到场。这次也一样,当我来到摄影棚里搭建的监狱现场时,很奇怪,一个人也没有,导演也没来,他一般是提前来的。一会儿李奇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与我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工作。他打开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铁手铐,叫我坐在一只小板橙上,我知道这是表演前准备工作,就坐下来将戏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将双手伸出去,让他上了铁手铐。他将铁手铐钢圈调了调,咔嗒,咔嗒二声将我双手腕锁死。我当时感到有些紧,本来想叫他松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懒得开口求他。他又从墙角地上拖来一根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铁锁将铁链锁好。我发现今天的铁链好像比以前长一点,这样表演时可能拖在地上碍事。但那时有扮崇公道的演负帮我提着,也不要紧。接着他又将那行枷拿来,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带铐双手伸进行枷前面两个小孔中,然后将两片行枷合上,将前后穿钉木插好,咔的一声将暗锁锁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给枷锁得特别紧,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这枷扣得太紧,你把它打开重来,我的脖子勒死了,等会表演时怎
那知他理也不理我,又从道具箱里拿出一副脚镣要往我脚上套,我急了,厉声对李奇说:「你要干什么?下午剧情安排没有上脚镣的。这样无法表现,导演给你这样安排了吗?……」
李奇对我做了个鬼脸,抓住我一只脚就上脚镣,我拼死挣扎。但上身戴了个沉重的行枷,挣扎时身体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铁链,轻薄地说:「我的美人。你这样连枷栽倒人可受不了。这可不是苏三起解用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么?谁叫你给我上这种枷。」
李奇仍不理我,将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脚放在橙子上,戴上脚镣。我对他大叫:「李奇。快把我解开,我要叫嘁了。等会剧组的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李奇笑着说:「我的宝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谁来。今天原计划晚上更换摄影棚变压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二点半,一会儿所有灯都要灭了。导演叫我通知大家,我独没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这里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来接你。你不要瞎吵了,这样白费力。没有我的钥匙,谁也打不开你身上的锁。而且我把锁定时了8 小时,8 小时之内有钥匙也开不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快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就是有人发现你,也无奈合我。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我可以说是你自己锁的。以前演出时,你不是不要我为你服务,你自己给自己上镣铐。」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好好休息等我吧 我走了。」
李奇边说边一溜烟地跑了。
11. 水仙的遭遇
听到李奇脚步声渐渐消失,周围寂静无声。我侧身躺在地上,一只脚仍架在木橙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来,但沉重的死囚枷紧紧锁着我的双手和脖子。挣了一身汗也坐不起来。当我费力的先把脚从木橙上拿下来时,感到脚镣之间铁链特别沉重。将双脚放下地后,我将身子曲起来,然后翻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双腿向腹部收拢,拖得铁链」哗啦「,」哗啦「响。好不容易才将双膝跪在地上,将腰慢慢伸直,费力地把枷举离地面,使枷的重量落在双肩上,最后拖得铁链总算站起来了,然后一步一步向牢房门口走。才走二步,脚镣之间铁链就被什么东面挂住了,往下一看,唉呀!这个雷打火烧该死的李奇,在我脚镣铁链上锁了一个小铁球,难怪脚镣之间铁链特别沉重。好在我是练功的底子,用点力还拖得动脚镣和小铁球。我得赶快走出牢房,到摄影棚外找人开锁,不能坐等李奇晚上来欺负我。当走到离牢房门口还有五六步时,脖子上套着的铁链一下拉直,棚紧,差点把我带倒。我慢慢转过身一看,心里一下凉了。铁链那一头也锁了一个大铁球,要是平时,我完全能拖动它,但今天穿的戏服,长裙拖地,行动不方便,又脚镣手铐,披枷戴锁,肯本用不出力气。我试着拉了几下,大铁球动也不动。这时我真得急了,拼命扭动着手脚,想挣开枷锁的束缚。但除了弄痛我的脚手腕,弄得脚镣手铐和铁链互相碰撞」叮当「,」叮当「响之外,毫无用处。特别在这寂静的摄影棚的死牢里,这种锁链碰撞叮当声格外响,响得令人恐怖。
突然灯光熄灭了,黑暗立刻吞没了一切。只有很远的摄影棚大厅窗口带来一丝光线,隐隐约约反映出牢房里粗大的木栅栏。我心里害怕极了。我真的成了一个死囚,披带着死囚沉重的刑具,锁在这阴森可怖的囚室里,等待那个坏蛋李奇对我的欺凌。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长声调,带着哭腔拼命叫喊:「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快来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
我叫了很久,一点回音也没有。摄影棚大厅很偏僻,远离办公区域。除非有拍摄任务,平时很少有人来。同时也禁止与工作无关的人到这里来。看来不可能有人听见,李奇也明白这一点,否则连我的嘴他也会堵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是自己想办法,我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到大铁球跟前。怎么办?用手推,双手锁在枷上够不到。用脚抵,脚本身带着铁球。想了一会儿,我先跪下来,再坐到地上。将屁股抵着大铁球,先将腿曲起,把脚后跟顶在地上,用臂部推;居然推动了。向腹部收脚,将脚镣上小铁球往前拖。在锁链清脆的碰击声中,累了,休息一会,再努力。终于将大铁球移到牢房门口。这时更大困难出现了,我无法将大铁球翻过牢房门口半尺高门坎。同时带着小铁球脚镣链太短,带着小铁球也过不了门坎。我实在无计可施,就坐在门坎上嚎陶大哭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听到有人喊话。我停止哭泣,注意听,果然很远的摄影棚大厅有人喊:「里面有人吗?」
我兴奋极了,立刻高声回应:「有人!快来救救我……」
同时双脚拼命摆动,身子不断扭动,弄得浑身铁链」叮当「,」哗啦「响。几分钟后,远处出现一个人影,边往这边走边问:「里面是谁呀?」
我立刻高兴叫到:「是我。水仙!」
「啊!是水仙姑娘吗?今天只有你一人在这里。」
这时我才看清来的是王嫂,她也是我的戏迷,这特别爱听我大段的唱词。我排演时,只要能抽出时间,她总是来观看。她身份特殊,可以到处走动。昨天她也不知道停电不排演了,故仍来摄影棚大厅看戏,碰巧救了我这一劫难。虽然受一夜罪,但比被李奇他们劫持糟踏好。
听了水仙的遭遇,我也倒吸一口凉气,人心险恶呀。
水仙话讲完了,我一看时间已快上午八点。估计王嫂要来了,我就向水仙告辞说:「水仙,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房间了。谢谢你今夜给我帮助。」
「玫瑰姐。不要客气了。我们都一样,今夜患难之交,今后我们是好姐妹。来!我要把你下身毛巾拿掉,给王嫂看见,对你不利。你可要防着点,她不是好人。」
水仙跪在我面前,用她那双有些肿胀的小手,抽出我阴部绳索下的毛巾。我也感到尿急只好请水仙将身那粗糙的麻绳分开,将旗袍后摆掀起,卡在腰部麻绳里,我去洗手间方便后,刚站起来,那粗糙的两股麻绳疙瘩重新滑到一起,又卡在我尿道口,那种又痒又痛重新折磨着我。赶快回到房间客厅,坐下。两腿紧紧夹着,坐在沙发上要好受得多,休息一会告别水仙回到自己房间里。
快九点,王嫂风风火火走进来就对我说:「快梳洗一下,上午还要去上课。」
我现在最迫切的要求是解开我身上绑绳,特别是尿道口那两股带疙瘩的麻绳。我急切地求王嫂对她说:「王嫂。现在你可以给我松绑了吧,我己被捆了一天一夜了。」
「不可以。」王嫂斩钉截铁地说:「为什么?」我失望地问:「这为你好。」王嫂弯下腰,摸了摸我的脸,轻声细语地对我说:「漂亮的姑娘,今天还是马老师的课,应当是她亲手解放你。」
唉呀!这熬到什么时候呀。我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王嫂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就一把抓住我身上麻绳,将我拉到梳妆台前。我站在那里,阴部给绳勒得痒一阵,痛一阵,又麻一阵;但在这痛痒交织中,莫明其妙的又有一阵接一阵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冲击我全身每一只细胞。不由得我紧夹着双腿,弯着腰,浑身微微颤抖。王嫂端来一盆清水,仔细地将我脸洗干净。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给我重新化了妆;然后打开我的头发,编了两条辨子,用两条白绸带扎在辨梢头上,再在鬓角上插一朵黄色小绢花。我对镜子里看了看,这模样倒像一个清纯的女学生,但与穿在身上,被麻绳交织捆绑的白旗袍又不相称了;接着又给我穿上后跟特高的白凉鞋,最后她长叹一口气说:「我的小冤家,总算把你收拾好了,起来走吧!」
我里面的内裤昨天给她剪了,下身两股麻绳直接勒在尿道口嫩肉上特刺激又难受;同时这旗袍两边分叉高,走路时稍不注意屁股都会露出来,想请她给我穿条内裤,看她风风火火极不耐烦的样子,想说又不敢开口,就在那里磨着不想走。王嫂有些生气了,她抓起拖在我背后,紧缚我长绳富余的二尺长麻绳头,往上一提,叫道:「还磨什么,时候不早了,还不快走。」
这绳头直接与捆手腕的麻绳相连,她把绳头往上一提时,反扭在背后,吊得很高很紧,捆着的双手腕也被往上拉,肩关节像刀砍一样剧痛。我吃不住,叫了一声」哎哟「身不由己地站起来。王嫂用另一只手狠狠又把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站不稳,往前一裁;她又把绳头往后一拉,绳头牵住我,我才没倒下。这一下我害怕了,这样反绑双手给她弄摔一跤可受不了,赶快向门外走。好在昨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身体平衡控制要好多了,走得也稳一些。就这样被五花大绑的我走在前面,她提着绳头跟在后面,走到王嫂汽车边,上了车,她一溜烟地把车开到公司大楼后停车场。有了昨天经验,我下了车,极力忍耐着绳索对下身剧烈的刺激,头也不抬,急急往电梯口走。虽然周围一定要不少人围观,议论。我即不听,也不看,在这一楼大厅停留时间越短越好,尽可能快地往前走。王嫂也许怕我跌倒,伸直她的左手抓着我背后绑绳,右手牵着我背后那二尺长绳头,紧紧跟在我后面。如同押解一个美丽女囚。上了电梯,我也不想知道跟进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双手在我身上各处摸捏,反正我也无法挣扎,无法摆脱,只有面紧靠墙,背对着众人,闭着眼,静静等待电楼把我尽快送到顶层教室里。一会儿好像电梯人渐渐少了,最后王嫂用力拉了一下她手上绳头,我知道到了,走出电梯,来到教室门口,王嫂轻轻在我身后说:「我叫快点,你非要在家里磨时间。看到了吧,马老师己上堂了,你迟到了,好自为之吧。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要走了,去给水仙要开枷锁的钥匙。」
说完后,她给我将衣服整理一下,就下楼去了。
我心里害怕极了,不知今天的犯规要受到什么惩罚。我硬着头皮走到教室门口,跪下,头也不抬轻声说了一声:「老师好!」
「进来吧,到讲台上来!」
听马老师口气不是很生气,我忐忑不安地进了教室,上了讲台,正要往下跪,马老师开口说:「不用跪了,面对同学站好,头抬起来!」
12. 调教——我的必修课
我面对同学抬起头,往下一看,教室的人比昨天多。不但学生多,后排架了好几台摄像机。还坐着老九、老黑和公司其它干部。估计是紧缚师之类。面对这么多陌生人,我极不自然,浑身发热,脸发烧,一会儿汗都出来了。我朝老黑看了一眼,他左手拿了一只相机,右手对我树了树大拇指,发现他充满了赞许的眼光,我心里放心些了。
马老师从我身前走到身后,又掀开我旗袍的下摆,仔细地查看了我身上每一个绳结。最后她吻了我额头,一下回到了讲台上,对大家说:「调教学——是人的身体解剖学,美学,力学和心理学相互渗透的一门边缘学科。学好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对学员有严格的要求,除了外表上与一般对演员的要求一样,如相貌、身材等,一个优秀的M 女演员,还要有特别良好的心理素质。因为调教是你们的必修课学。不学好这门课,你就成不了一个M 女演员。今天洪玫魂小姐就给你们做出了一个好榜样。昨天我给她紧缚的方法是一种比较严酷的方法,叫《中式勒颈五花大绑》。这种方式起源于中国传统,这是古代对将要执行死刑囚犯的一种束缚。一般来说,被这种紧缚的方法束缚的人很难受,呼吸受到一定影响。没有别人帮助自己是无法解脱的。是最考炼学员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种方法。我昨天有意识考查一下这位学员,把她绑得很紧。我估计她熬不过规定时间,一定要想方设法找人解开。但是有点出乎我意料,她能坚持到现在。刚来时,我认为她己被人松绑后再重新捆好,但我仔细检查了我特殊的绳扣和我做的暗记,证明不是这样。」
说到这几她又走到我身边,手中不知怎么多了一把剪刀。她当着众人面,从我腹部到后腰,将我旗袍前后下摆一下剪掉。我的下身一下暴露出来,我羞得无地自容,反绑的双手阻止不了她的行动,只好本能地夹紧双腿往下蹲。她毫不客气的抓住我背后绳头,往上一拎,我双胳膊吃不住痛,流着泪又直起了身。她指着我下身紧缚的两股麻绳对大家说:「玫瑰同学为了小便,宁可剪掉内裤,也不动我捆的麻绳。这一点对于一个初缚的演员来说,就非难难得。这种地方的绑绳,就是给被缚女人一种特殊感觉。痛,痒,麻的难受和飘飘若仙的快感交织一起,但从心理上时时都想松开。但她没有。」
她放下绳头,低声严厉的对我说:「不要扭扭列列的。站直。抬头!挺胸!」
我不敢违抗她,站好。但我不敢正视下面同学,抬头看着天花板。生平第一次赤裸下身,五花大绑对着大家,己耻辱到极点。人己变得意识模糊,两腿发抖,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我就这样站在讲台上,人整个都麻木了,也听不清马老师在讲什么。她一会儿把我面朝前跪着,一会儿将我面朝黑板站着,叫我做着各种姿势。教室后面不断闪动着照相机闪光灯刺目的白光,有人不停地拍照。我已变成一个模特,由马老师摆弄着;后来身体突然有一种刺痛,原来不流畅的血管又通畅了,一种又痛,又涨,又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这种强烈地刺激把我从半昏迷状态唤醒,我睁大眼一看,原来马老师在一点,一点解开我身上的绳索。并解开边讲解。仔细听,她是在详细介绍这种捆绑我的方法和技巧,随着紧缚的麻绳松开,又麻,又痒的感觉更强烈;身上皮肤变得非常敏感,稍触动,同电击一样,浑身颤抖。虽然最后一根绳索已解开,我的双手已无任何束缚,但我的两只胳膊好像不属于我,仍保持反扭在背后状态,拿不到前面来。这时老黑从后排走上讲台,拿了一件长睡衣披在我身上,马老师将解开的麻绳放进一只精致的手袋里,送到我跟前对我说:「洪玫瑰同学,这是初缚的永久记念,你带回去好好收藏。」
老黑在我身旁接下手袋,我向马老师深深弯腰致了礼,说:「谢谢马老师的调教,谢谢马老师的礼品。」
她又对老黑说:「这个人材很难得,要好好调教,要备加爱护。这次她帮助我完成教学任务,很辛苦,给她放假十天。你可以把她带走了。」
老黑恭敬地对马老师说:「谢谢!我一定照办不辜负您的希望。」
老黑领着我来到了地下室的教室里,取掉我身上睡衣,叫我跪在地上。这时身上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没有了,代之是全身发热,胳膊,手腕和阴部原来绳索紧勒的地方,一阵阵刺痛。但双手恢复了知觉,行动自由了。我看老黑架好了相机和摄像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把衣服全脱掉!」老黑突然开口说:我吃惊望着老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知道老师的话不敢违抗,右手伸到左腋下,去解只剩下半截的旗袍大襟的纽扣,慢慢解开脱下外衣,放在地上,双手护着下身。」「把乳罩也脱掉!」
「好!」
我不敢怠慢,连忙脱掉乳罩。他走到我身边,将马老师送的麻绳拿出来,抖开,放在我身边。对我说:「你把麻绳放在身上,我要给你照相,给你一个永久的留念。」
「老师,就这样不穿衣服……?」
「你己穿好衣了。」
我看了看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他的说法。他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样子笑着说:「你仔细看看你的皮肤。」
这下我才明白,经过一天一夜的紧缚,除了大腿,全身布满了或红或紫,在手腕上甚至还有紫黑色,密密麻麻绳索捆绑留下的印迹;浅的是条槽,深的像条沟;有些绳印肿起来反而在皮肤上凸起。我皮肤本来是又白又细,这些或红或紫绳印,格外醒目。我不由得爱怜地摸扶着我受伤的皮肤,而且感到绳印深的地方,火烧一样灼痛。老黑乘机一张接一张的拍,并叫我摆出不同姿势;还要我面部表现出或满意的笑容,或痛楚的样子,或无所谓的神态;叫我躺着,站着,坐着,蹲着一口气拍了6 个胶卷,并摄下全过程。这些素材以后有的制成写真册,有的作为我主演节目片头,有的制成广告画;学员的这些摄影材料版权归老师所有,老黑用这样胶片,后来在我走红时发了大财。
当拍摄完了的时候,不知王嫂什么时候来到地下室的教室。她给我带来一条内裤和一件几乎透明的绣花真丝连衣裙。幸好是长袖的,基本上能盖住手腕上紫红绳印。但穿好后一看,隐隐约约全身绳印都显露出来,在回宿舍的路上,虽然引起众人好奇,但比来时五花大绑的样子好多了,但此时如粘芒刺在身,又痛又痒,皮肤不能触摸,同细针扎入皮肤中一样,非常难受。
回到宿舍王嫂放水,并在水里给我放了一些不知道的药水,给我泡个澡,说也奇怪,人浸入浴水中,那种刺人感觉立刻消失,而后是一种润滑的感觉。洗好后又给我作了二个多小时按摩,我感到浑身舒服极了。我仔细观察了她使用的手法,与马老师课堂上讲的有些不同。但由于是在我身上实际演示,我牢牢记得。王嫂把一切办好后,我也看出她累出一头汗,从心里也非常感谢她。她收拾好对我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今后每次都要这样做,对你身体对皮肤都有好处;但要及时,合理采用适当手法,否则适得其反。」
在我千谢万谢声中,王嫂离开了。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水仙,王嫂走后我赶紧去看她,但她房门紧闭,喊了半天无人应答。估计不在家,可能己从枷锁中解脱了,就回来休息了。
到了后半夜,感到下身凉润润的,内裤有些湿。我从梦中醒来,一摸有些粘手,开灯一看满手是血。心里十分惊恐,看来老毛病又犯了。可能麻绳在下身磨,将尿道口手术刀口又撕裂了。我又换了一条内裤,在床上垫了厚厚一层手纸。躺在床上,心里十分害怕,如果大出血,那就惨了。目前我不仅身无分文,而且欠了公司好多债,那有钱上医院。有钱拿钱顶,无钱只有拿命拼,前思后想,到天亮都未合眼。
第二天,血一股股对外流,但每股之间间隔时间比较长,没有出现血流不止和发烧现象,反正公司给我十天假,先熬着再说。也许吉人自有天象,这次能渡过这一关。
第三天血流得明显少多了,心里稍安一点,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下午,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我躺在床上问:「是我。水仙。」
听到是水仙的声音,我非常高兴,赶快爬起来,披了件睡衣开了门。门一打开,水仙一下扑到我身上,抱住我,在我脸上重重地亲吻一下。立刻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直钻我的鼻孔,熏得我昏昏然。水仙兴奋的叫道:「可想死我了,玫瑰姐。」
我本能地推开她,怪嗔地说:「这么大的姑娘,还这么疯。」
13. 进城的尴尬
我仔细看了看她日常打扮的水仙,远没有戏妆漂亮。她皮肤不太白,这是山里人水土关系;也不太细,甚至有少量极微小的疤痕,这与她从事戏剧职业有关;长期在舞台上浓妆艳抹,若使用化妆品质地不好,是很伤皮肤的。但她五官清秀,瓜子脸,苗条的身段,修长的腿,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上衣是浅绿本装长绸衫,下面是浅绿灯笼绸裤,脚穿软底练功鞋,一身练功打扮,倒也英俊。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留有明显的枷锁勒出的印迹,看到这些,我关切的问:「水仙,你那天的事怎么解决的?」
「不要提了,真把人给气死了。那天上午,王嫂把剧组人都叫来了,从李奇那儿把钥匙要来,打开了困我一天一夜的枷锁。剧组人除李奇外都来了。大家开始都安慰我,导演还正式代表剧组向我道歉,并一再要求我不要把事闹大,与大家都不好。本来事情就这样算了,我一个弱女子那斗得过大家,但最后与李奇特要好,并把他要到我们剧组编剧一句话把我气死了。」
「什么话?」
「编剧说,非常可惜,水仙姑娘这一天一夜的经历这是多好的一组节目。可起名叫《名花旦戴枷实录》。若当时拍摄下来,绝对叫座。我当时就火了,我受了一天一夜欺凌,你们还想大做文章,我就坚决到公司去告。」
「后来怎样?」
「还能怎样。扣了李奇一季度奖金,调离剧组,回家反省,三个月停发工资了事。」
「就这样轻描淡显处理一下。这是犯罪!」
「李奇有后台,能这样就不错了。这样也好,除掉一个大对头。玫瑰姐,你脸色不好,怎么啦?」
我看了看水仙,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但又说不出口。就含糊地说:「我下身开过刀,这次被绑得太紧,刀口挣裂,流了不少血。」
水仙关切问:「厉害不?给我看看。」
「在床上,你去看看。」
水仙掀开被子一看笑了,对我说:「这很正常呀。这哪是毛病,正常女孩每月都有一次。」
「可我不一样。」
我嘴里回答,心里想,我是个男子汉,那有这事。水仙看我闷闷不乐就说:「这样吧,明天你请个假,我带你市里看看。我表姐夫妻俩都在四院,姐夫还是外科一把刀呢。」
「我刚来,还未发工资,手里没钱。」
「不要紧,我先借给你。」
第二天早上,我们决定去市里。吃早饭时候,我对王嫂讲,我今天仍和水仙一块儿出去。看来王嫂也巴不得我出去玩,她省心去干别的事。只叮嘱晚上早点回来,就走了。八点左右,水仙进来,她头发向后扎了根又粗又长又黑的独辫子。脸上化了点淡妆,仅将眉稍描一下,涂了点口红,显得清秀雅致。身上穿一件胸前绣了两棵绿叶黄水仙花的白丝绸衬衫,下穿一条直筒短裙。近似肉色丝袜和一双白凉鞋显得文雅大方。她进门就说:「还未准备好。你真能磨!」
我心里直犯愁,我想找我原来穿的男便装,但不知王嫂收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处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实在不想穿女人的衣服进城。在公司小范围穿,周围的人习惯了,无所谓。但是穿着女人衣服到城里招摇过市,太尴尬,太别扭。万一碰上能认出我的人,那真是羞的人无地自容了。可是衣柜里的全是女人衣服。不仅非常女性化,而且太暴露,太性感,太华丽。也不是女人日常生活中能穿得出的。我不便把我心里所想告诉水仙,只好说:「水仙妹,我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出门好。」
水仙上来捋着我的脖子,先亲热的吻了我一下说:「姐姐呀,这样大的人都不知打扮自己。来!我们搞戏剧的就是会打扮,好我来帮你。」
她放开我,打开我的衣柜。惊奇地叫道:「呀!好多漂亮衣服。」她一件件看。」唉呀!穿这些衣服上舞厅,夜总会,参加婚礼,登台演出都很合适。平时穿这种服装上街太出格了。我来找找。」
最后找出一件白底,胸口绣了一朵红玫瑰花的软缎无袖短旗袍,她笑着说:「只有这件了,不过穿出去可要小心点,小心男人会像绳子一样盯着你。」
我实在不想穿这种女人才能穿的衣服,对水仙说:「你有没有中性一点便装,借给我穿。」
「你个子那样高,我的衣服你那能穿?就穿这件吧,穿上后肯定美丽大方。来,坐好。我先给你打扮。」
我重新洗了脸,她给我稍稍把眉毛修了一下,用眉笔轻轻描了描。然后用眉笔在眼睫毛根部描了描。又给我涂上紫红色擦不掉的口红。说:「你的皮肤不用化妆,白里透红,细腻光滑是一种天然美。再化妆反而弄巧成拙。但要保护。」
她先给我脸上抹一层护肤霜,又给我加了一层防晒霜。接着又在脖子,手胳膊凡是露出皮肤地方都抹上护肤霜和防晒霜。最后把我的头发向上梳在头顶,扎好。多余长发盘在头上,用几十根夹子固定好。再喷上定型发胶。又在太阳穴,脖子,腋下喷点香水。我对着镜子仔细看,是一张完全女性化美丽的脸,只是五官还有原来模样。我想,即使认识我的人可能只会把原来的我当成我的哥哥。水仙又找了套白色内衣叫我穿。我看乳罩较小,肯定勒得乳房向上挺。在给我穿乳罩时,水仙冷不防用嘴含住我的乳头。开始同电击一样,浑身发抖。她接着用牙轻轻一咬,我痛得‘唉哟’一声。水仙双手捏着我的乳房,松开嘴,笑道:「我试试你这对大乳房是真的,还是硅胶做的。」
我一下把她双手反扭到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她的乳房。她拼命挣开我的手,讨饶说:「玫瑰姐,我再不敢了。」穿好衣服,我选择了后跟最矮的一双白凉鞋,但后跟也有十公分。穿上后也得挺胸收腹。好在最近外出都是穿十五公分高的,所以现在穿十公分反而不太难受。水仙是会打扮,我对镜子照照,镜子里的女人美丽,大方,高雅,感觉不错。我背上一支小白皮包准备走时,水仙叫我稍等,她想到洗手间小便。等仙从洗手间出来,我们一块儿上街。
到路边,水仙告诉我,我才知道这里周围几十里全是公司财产。公司大楼所在地是起点,一直延伸到两条山沟。我们的楼房在两条山沟会合山间田野上。左边是一条很深的山沟,右边未去过,听说里面风景如画,气候宜人。公司头头和高级职员都在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庄园和别墅。从右边沟里每隔十分钟就有班车出来,开到公司大楼过去前方五公里去市内24路车终点站。站名就是公司名称《如意娱乐公司》。公司班车不收费,负责接送公司人上下班,或公司人外出到市内,或外出职员从市内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均有车,24路车也是通宵的,故公司人进城很方便。
公司班车上人很少。上了24路车,开始人很少;但后来人多起来,进入市内人更多。我这一身女人打扮,叫我浑身不自在。仿佛全车的人都在看着我,议论我:「瞧,这个男人装扮女人…」
「瞧这男人还穿旗袍…」
「哟!他还穿后跟那样高的高跟鞋…」
「……」
我自己羞得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任何人,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窘境。心里好后侮,今天不应该出来进城。
「到站了,玫瑰姐下车了。」
水仙拉了我一下,我站起来,低着头跟她下了车。下车后我扯了扯她的衣服,吞吞吐吐说:「水仙,我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回去!我们刚进城就回去,你不舒服。」
「不是,那回去干什么?我们先去百货大楼看看。」
她兴致勃勃拉了我就走,我低头四处看看,周围并没有人围观我。我心里踏实点。上前挽着水仙胳膊,并排往前走。
14. 重大秘密
今天是星期二,现在是上班时间,街上人并不多。走在人行道上,虽然有不少人看看我,但我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也不敢正视他们。走了一段路,水仙悄悄对我说:「玫瑰姐,你的回头率真高。」
「什么回头率?」
「那就是迎面而过的人,忍不住又回头看看你。」
我一听心里紧张起来,莫非别人看出我是女人打扮的男子。
「你不要紧张,你太漂亮了。男人几乎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别胡址。」
我羞得脸通红,说:「快走吧。」
水仙又领我往市立第四医院去。她边走边说:「我表姐大我十几岁,学医学的。是麻醉师,很有本事。住何重要手术都必须请她到场。姐夫是外科大夫,手艺精湛。我从小出来,始终是她照顾我。」
她叫了一辆的士,看来路不近。果然穿过了大半个城,来到城北在一个医院门口停下来。下车一看,环境非常熟悉。走到医院大门边,唉呀!坏了。这是我手术的医院,市立四院。这里好多人都认识我,这真叫我出羞了。他们看到当初住院的男病人,现在涂脂抹粉,身穿女人的花旗袍,脚上穿的是高跟鞋,作何感想。想到这里,头发胀,身发热,冷汗直冒。赶快调头就走。水仙一把抓住我,说:「玫瑰姐,不是往那边走,是往这边走。」
医院门口好多人进进出出,我不敢挣扎,怕引起更多人围观。水仙把我拉到传达室门口,亲切叫到:「王大爷。」
「啊!你来找孔主任,她今天未上班,在家。这位小姑娘是谁?长得挺秀气,还挺害羞。」
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头也不敢抬。门卫大爷非常熟悉,我住院后期天天见面。但很少说活,主要当时嗓音变得同小孩一样,除非不得己,尽可能不与人讲话。
「她是我们公司小姐妹,同我一起来的。」
门卫打开门,让我们进去。难道王大爷未识出我?我出院还不到一个月,可能老年人眼花一下没认出来。走到生活区,这里全是十层楼房。在九幢408 室,我们敲门。水仙叫到:「表姐,我来了。」
她表姐打开门,我抬头一看,赶快低下头,心脏「扑咚」,「扑咚」狂跳起来。她表姐我认识。手术后几天,她天天来给我用冬眠疗法。她是一个文静的大夫,从未见过她高声说话,脸发白,没血色。眼总是那么有精神。虽不太漂亮,但五官端正,一看就知是一个专业医务人员。她很客气把我们让进屋,换了拖鞋坐在客厅沙发上。水仙像一个主人似的给我倒水递茶。然后介绍我:「她是我的同事,住在同一楼房,是新来演员,叫洪玫瑰,比我大一岁。」
表姐的眼光始终在我身上脸上扫来扫去,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忐忑不安。
正当我心神不宁时,孔主任笑着对水仙说:「表妹,今天难得有空进城。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还好。」水仙用手指了指我说:「今天她身体有些不适,想到你们医院看看。」
孔主任对我亲切地说:「洪小姐,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我看了看孔主任,又看了看水仙,欲言又止。我不想在水仙面前谈我的过去。就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看外科……」
孔主任看出我的心思,就说:「看外科。好办!我那位是外科主任。你也不要到医院去了,一会几他就回来给你看看。今天我倒班休息。这样,你们先在客厅休息,我去准备午饭。我的两个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学,家里没外人。」
水仙对我说:「我还要上街给老爸寄点钱。玫瑰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姐夫张主住给你看看,中饭前我一定回来。」
她俩走后,我一人在客厅看看报纸。半小时后,有人在外面叫:「敏。在家吗?」
孔主任从厨房急急匆匆走出来说:「来了。今天回来怎么这样早。」
「今天手术很顺利。原计划五个小时,准备吃中饭后再回来。那知二小时就好了。手术前病情分析会上出示的资料显示病灶是恶性的可能性极大,谁知切开是良性的,后面就很好做了。」
这时一个身体高大,体形稍胖的中年男子跟着孔主任走进来。我一看,好面熟。在我住院时,常看到他。我不由脸涨红起来。孔主任指着我说:「你是一个劳累的命。看!家里病人等着你呢。」
张主任看看我,对孔主任说:「她是谁?」
「她是小水仙同事,单位要好的朋友。」
「啊!」
张主任边点头,边坐下来。这时孔主任也坐下来,对她丈夫说:「洪玫瑰这个名字好熟悉。」
张主任接口道:「我看这五官也好熟悉,在病房见过。小姑娘你是什么毛病,要看外科。」于是我就把我遇车祸前后遭遇对两个主任讲述了一遍。张主任拍拍前额,自言自语说:「车祸!住院在什么时候?」
我说:「一年前。」
「一年前。我想想。我所经手和知道的没有你所讲的车祸大手术呀。而且在医院住了十个多月,你没记错吧。是我们四院?」
「没错,我当时还经常看到你。」
张主任说:「这真是活见鬼了。」
孔主任口里念到:「洪玫瑰,洪玫瑰…小姑娘,你当时住院时登记的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说:「住院时,我己昏迷,不知登记的什么名字。反正在病房里大家都叫我特二号。」
「特二号。」孔主任夫妻俩一听这个名字目瞪口呆。他俩再把我仔细瞧瞧,口里不断的讲:「奇迹!奇迹!」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孔主任对我说:「你在这儿稍等一会,我同张主任去工作室电脑里查一查。」
大不一会,里面房间里传来低声,但激烈争执声。半小时后,张主任出来了。很严肃地看着我,对我说:「洪小姐,在我开口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得透露出你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
我看张主任那一本正径的样子,心里很有些害怕。但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迫切想知道。于是我紧握双拳,一字一顿的说:「我用我的生命承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会泄露你今天告诉我的每一个字。」张主任把孔主任叫出来,叫她把门关好,并注意有无外人来。我看他们慎重的样子,就更好奇了。最后张主任轻声,但清楚地告诉了一个令我每个细胞都惊震的重大秘密。
15. 公司的戏剧
「本来我不应当对你说。」张主任望着我的眼睛说:「这个手术被列为院方高度机密病案,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当时就感到这个手术背景很深,我认为你是当事人,从我的职业道德上讲,我要告诉你。我的目的是,你知道后,正确对待目前身份,更能适应今后生活,不要去追究过去得失,更没有必要去挑战那些强大社会势力。在我讲话时,不要插言,今天的话我只讲一遍,你要听好。首先我要告诉你,这次手术不是车祸抢救,而是一次高难度的性器官移植。你全套的男性器官,包括喉节和胸部乳房都移给了一个需要变为男性的女孩。医院对你和她的基因检查,有高度的吻合点,从理伦上讲,基本排除了排异反应的可能。而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包括乳房都移植给你。当时手术的目的是尽最大努力保证那女孩接受男性器官的成功,而你仅作为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的载体,是一个牺牲品;万一女孩接受男性器官不成功,再将你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移回去。因为当时已对外宣布你已脑死亡,入院时作为人体器官的供体的植物人接收的,入院时就取了一个女孩姓名洪玫瑰,以避外界耳目。这次手术前后准备了五年之久,主要是没有合适男性器官供体。由于准备充足,所以手术很成功。你也意外苏醒。我个人认为你入院时就是一个健康人,但后期发展,女孩比你好。在付出极其昂贵的治疗费用后,她男性器官的功能全部恢复,阴茎勃起,排精和体内雄性激素水平都正常。这当然与女孩家庭条件有关。对于你,主要作用代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对你采取的治疗手段是维持你的身体和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的活力,六个月后,女孩彻底变为男孩后,就不再需要了你了。手术后四个月曾给你作了一点简单检查,当时状况是体内雌性激素水平未达到正常妇女水平;移植后乳房没发现明显增大;因为你得到的是一个女孩乳房,应当处在增长期。我们多次从外部观察,未发现胸部隆起,同时,术后长达十个月也未见有月经出现。大家分析认为你移植的女性器官可能萎缩了,今后发展趋向是类似太监的中性人。当然,医院后来也未对你做仔细全面检查,我当时曾想将你作为研究对象,但遭到院方阻挠。除了极个别院方指定医生,禁止任何医生接触你和你的病历。故你这个特二号病人,大家印象较深。从外表上看,你的变化很大,住院时是一个标准成年男人,现在看很像一个女人,我都认不出了。但你体内女性器官是否真正存活,仍是未知数,我建议你作进一步彻底检查,你目前经济比较困难,我可以资助你。我对你这个病案有兴趣。下午叫孔主任带你去妇产科检查。」
听了张主任一席话,我同五雷轰顶一样,当时惊呆了。这个发达的现代法制社会,竞发生了这样一件丧尽天良之严重违法之事,拿人命当儿戏,随心所欲地夺取一个人的器官,天理难容;而且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恨极了这个女孩和她身后的恶势力,他们毁掉我的后半生;毁掉我幸福的家庭和我的事业,这件事我决不能罢休;我一定要找出慕后主使人,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我也曾是顶天立地男子汉。
张主任看我低头不语,知道我心里很难受 就安慰我说:「即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是将你身体状况查清,以便你更好安排今后生活。你能活到今天己是三生有幸了,不要难过,来日方长,一切都会好的。你的过去,我们会守口如瓶,为你保密,让你能轻松适应新的生活。你从心里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健康男人,我迫于生计,才这身女性打扮。待我脱离目前困境,仍要想法恢复我男儿本来面目。这些日子只要穿上女服,我就不敢见人。我总是感到有人在背后嘲笑我,说我变态,我生活在这重重矛盾之中。今天进城我是迫不得己的,几次我都想返回,被水仙硬拉来的。」
张主任笑着说「这在情理之中,过了几十年男人生活,突遭这样变故是无法很快适应的。不过无论检查结果如何,我认为你最好以女性身份生活为好。因为现在你给人的感觉更倾向女性,以目前科技水平,是无法再造男性器官,除非再找一个与你基因基本吻合的人,把他男性器官移植给你。好了,废话少讲,中饭后在我家工作室里我先检查你的刀口,看看它恢复得怎样,你目前出血是否是手术后遗症。若是这方面问题,我能解决,若不是这样,下午到妇产科去作进一步检查。我们得抓紧时间,否则检查就来不及了。」
我从心里感谢这两位正直的医生,他们为我揭开一些关于我鲜为人知的秘密,为将来寻找仇人提供了一点线索。我非常诚恳地对张主任说:「我十分感谢你,首先感谢的是你的正直和高尚的医德,其次是你助人为乐的精神。今天所有的费用,我拿到工资后立刻归还。大恩不言谢。请你安排检查,你放心,我会正确对待发生的一切事情。」
张主任给我作完检查,有些疑惑。他对我说:「非常奇怪,你是一个疤痕型体质的人。当初手术时,我们作为一个重大课题研究。那个女孩接受你的器管时,虽然化费了那么多钱,用了当时最好的药,还是留下少量疤痕。你的刀口为什长得那样好,被接受器官的皮肤与你本身皮肤几乎熔为一体,仅仅有一条很淡的白线才看出是原来缝合的刀口。真奇怪,你当初可用过什么药?」
「当时住在你们医院,用得全是贵院的药。」我嘴里虽这样讲,但我心里明白,是长生果提取液起了决定性作用。但我以生命为代价换取的成果,我是不能外泄的。
张主任收拾好器械后,很自豪的对我说:「刀口决没有问题,乳房发育很好,阴道及下阴部与正常女人无异;处女膜很完整。看来手术在你身上也非常成功。」
下午在妇产科作了全面检查,除了盆骨较小,医嘱注意难产外,其它与一个健康女人无区别。检查我带来血样只有一个结论,那是妇女的月经。
从城里回来后,我对于医院的结论在心里上还不能接收。回家后的第二天,那儿也没去,整天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水仙过来几次想找我玩,我也懒得理。第三天水仙一早跑来,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悄悄对我说:「怎么啦!玫瑰姐。在医院查不是没病嘛。你这样也会睡出毛病的。你不是缺钱花嘛,这次有个挣钱好机会,干不干,一天二百块。」
的确,我现在身无分文,出去都用水仙的钱,还欠张主任一千元检验费。现在有六七天休息时间,能挣点钱也不错。水仙介绍的事决不是什么皮肉生意,我有点心动。就问:「干什么工作一天能挣200 元?」
水仙说:「明天我们又要开拍一场新戏,需要临时演员,你去试试?拍摄时间正好在你休假期间,你看怎样?」
「我也不会唱戏。」
「你又不是主要演员。就是一二句台词,现烧现卖。你这样聪明,应当难不到你。」
「什么时候?」
「下午临时演员面试。如果录用,明天就上场。」
「我行吗?」
「行。我看没问题。」
下午我略打扮了一下,就同水仙去了。这次来应聘人还真不少,都是在休假的公司职员和市里一些时髦青年男女。女的只要二个。我对水仙说:「这样多的人,我怕难选中。」
水仙说:「要有信心。」
临到我面试,我看一溜排坐了七个考官,心里有些紧张。水仙走上前,对中间一个中年男子说:「王导。这是我找的一个,怎么样?」
王导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二圈,兴奋地对水仙说:「好漂亮。我的大明星,你从那儿给我找来这个尤物。用了,明天来!」
王导一席话说得我面红耳赤。水仙瞪了王导一眼说:「大色狼,你给人家一点面子好不好。」
王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回到坐席上去了。在录用现场,我给王嫂打了个电话,王嫂设讲什么,只叮嘱不允许出现我的特写境头,她要给剧组打个招呼。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块儿吃了一顿丰盈早饭,并嘱咐我多吃点,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后她先将我脸部清洗好,叫我先换上化妆专用服,给我化了个花旦妆,并戴上面首,假发,首饰 珠花;最后换上一套描花绣朵,淡青色紧身戏剧服装,扮好后反复打量,突然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戏装打扮更迷人。」
在她化妆时,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里面是一个有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貌的古妆美女。看来演戏也不错。
水仙穿了一套大红戏服与我一同赶到摄影棚。里面人来人往,一派繁忙。他们办事效率真高。王导看见我们叫到:「我的大美人,快到道具房准备。」
我俩赶到道具房,里面一个人讲:「她们来了。」
另一个人接口说:「给她俩上死囚刑具。」
16. 谢瑶环和她的侍从
接着上来二个人,扶我坐在一只矮橙上,叫我把腿伸直放在一个铁锭上。他们一人捉住一只脚,哗啦一声从道具箱拿来一副脚镣,套在我脚上。合上后,在接头处插上一根铁铆钉,一人拿一只铁锤,「叮当」,「叮当」把铁铆钉钉死。铁锤敲的时候,震得双脚痛。接着如法炮制,又钉上手铐。我以为完了,一会儿又上来二个人,先用一根铁链套在脖子上,用一把长锁锁上,再一人拿半片木枷,合上我的颈脖 将我的双手塞进前面两只孔里,不断调整孔的大小。等我讲不紧也不松时,再合死,将我侧身放倒。从枷的侧面两端 钉穿木钉。随着锤子敲击,穿木钉一顿一顿从侧面穿进木枷。敲击声震得我全身发麻。等穿木钉从另一则出来,又将我扶起来,把两只高橙,将枷托起,用四根粗短的铁钉,把两根穿木钉钉死。把套在脖子上铁链 缠在枷上。最后把我扶起来站着就走了。我回头看看,水仙她的刑具早上好了,在一旁等我。这一身铁家伙真不轻,少说也有十几斤,套在身上有一种奇怪感觉,有时新奇有时刺激,也有些难受。水仙问我:「紧不紧?第一次松一点好。要是紧了,我叫他们重来。」
我可不愿再来一次,忙说:「不紧,不紧。还好。」
这时王导走进来看看,笑着说:「不错。好美丽的一对女囚。」
接着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脸说:「你这迷人的尤物,好好表演,我不会亏待你。今后常请你来。」
我给他作弄的心烦意乱,习惯地用手去推他,但双手被紧紧锁在枷上,只得将脸扭到一边,尽可能避开。突然「叮当」一声,水仙用带镣的狠狠踢了他一下说:「人家是客人,放尊重点。」
王导嘻皮笑脸说:「我的大明星,快到摄影现场去,准备开拍。」
这时上来两个差婆打扮的女演员,拿着缠在枷上铁链头,一人牵一个走进摄影棚中搭建的牢房中。
我从未拍过录相之类节目,也未见过摄影棚。在我想象中,摄影棚与舞台应当是差不多的。当我与水仙一身古代仕女打扮,浓妆艳抹,披枷戴锁的拖着「叮当」,「叮当」作响镣铐,被两个差婆押到摄影棚时,立刻引起所有在场人注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紧张。走路头也不敢抬,想急急往前赶,以摆脱这种尴尬场面,但脚镣限制了我,只能小步往前走,急得我浑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往前走,受她影响,我也不那么拘束了。我偷偷往四周一看,唉呀!这个摄影棚是一个巨大的大厅,真气派,面积最少也有几千平方米。几十盏巨大的摄影灯悬吊在顶棚上,里面搭建了许多临时房屋和街道。我跟着水仙后面,走街窜巷来到一间黑洞洞的大房子,门口书写二个大字《死牢》。房子里用饭碗粗的园木,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差婆打开最里面一间木栅门上的大铁锁,把我俩拉进去就走了。王导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这间牢房三面是木栅栏,一面是石墙。王导走到石墙边,按了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立刻亮起来。原来墙上有两盏摄影灯隐藏在墙里,灯亮后立刻从天棚上伸出三四个摄相机头,真够先进的。王导走到我身边,握住我扣在枷上的二只手,亲热的对我说:「我的眼光就是不错,一眼就看准作是块好料,看你化妆后多漂亮,希望今后能常来。」
水仙在一旁插话说:「我说王导呀。原来讨论剧本时,谢瑶环的侍从不戴枷的。怎么人家一来就把这么重的刑具架在她身上,你成心要作弄人是吧。好。明天她就不会来了。」
王导急了,忙说:「这是误会。这情节是编导新添上的。据他考证,谢瑶环的侍从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女侠客,不披戴重刑具,肯定会救走谢瑶环。决不是为难她。水仙。我的大明星。别找麻烦了。我要赶忙给你们安排演出细节,洪姑娘刚来,什么都不清楚。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小时,让你与洪姑娘研究一下剧本。主要是你把剧本内容和洪小姐承担的演出任务给她介绍一下。教会她那二小段唱词和对白。时间很紧,十点开机,上午一定要完成《牢房斗智》这一段戏。」说完就匆匆离去。
临走,王导关掉灯。牢房只剩下天棚上一只小电灯微弱的光线,整个大牢立刻显得阴森可怕。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那天在牢房心情。
牢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了些草。水仙笑着对我说:「今天真对不起你。这次拍摄的节目是《大唐御使》,本来我打算安排你扮演大唐御使谢瑶环的侍从丫环,只在几段演出中跑跑龙套,很轻松的每天拿二百块钱,这都是王导在使坏,叫你披枷带镣受这个死罪,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问:「水仙。怪我,怪我什么呀?我什么也未做。」
「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对你动歪点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请你陪我一块儿做一个死囚了。我们身上锁着这样重的刑具,站到很累,先坐下来。」
水仙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把另一只也跪下,再坐到草铺上。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我也学她坐下来。水仙对我说:「你从来未戴过枷吧?」
「没有。」
「很难受吧?特别是一双手,长时间悬空锁在枷上,下面手铐带着链子往下拉,最难过。」
「我开始没感到什么,时间长了,手腕有点痛,但比我那天双手反绑好受多了。我现在反而感到目前这模样怪有意思的。」
「你没有真正体会,如果戴枷时,脖子卡得紧,手腕也匝得不能动,那兹味真不叫人过的。上次再锁半天,我肯定会残废的。闲话少讲,我先给你说戏吧。」
据水仙介绍,谢瑶环是女皇帝武则天的女官,由于替老百姓说话,受到武则天的侄儿武三思等人迫害致死。我们这曲戏主要表演谢瑶环受虐到处死的经过。上午的演出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作为主角水仙,演得太好了。我在旁边都着迷了,难怪她拥有那样多的戏迷,连那个高傲的王嫂都不例外。她优美的唱腔,实在令人陶醉;虽然身披刑具影响了她的表演,但还是看出她深厚的戏剧舞蹈功底;锁在枷上的双手,配合面部表情,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刻画得淋漓尽致;婀娜的身材轻盈的脚步,使整个人像一朵彩云在场地上漂浮;若不是双脚移动时带动脚镣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真不相信她是用脚在行走。
水仙唱的这个地方剧种,基本上建立在当地流行的民歌基础上,很好上口。我很快将那二句台词唱会了,在演出时,我就跪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演动作;王导居然表扬我演得不错,我自己都莫明其妙,我不知我不错在那里。
中午休息二小时,剧组供应中饭。演出一结束,水仙把锁住我脖子,拖在地上长铁链绕在我腰上;同样也叫我把她的铁链也绕在她腰上。然后叫我跟她走,她走的是舞台碎步,轻快,短短脚镣铁链根本不影响她行走。我可不习惯,颈上枷影响我看清地面,脚镣铁链限制我的脚步,几次差点绊倒。跟着她跌跌撞撞来到领份饭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队。很多人都认识水仙,让她到前面去。但她坚持排队。讲真的,虽然也有一些演员未卸妆在排队,但像我们这样脚镣手铐,披枷戴锁的还没有。我真想插队先领,但看水仙那副认真样子,就只好作罢。这个地方的明星真没架子,很难得。
份饭是一铁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非常简单。我俩领好离开时,王导也在排队。他看见我俩,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面前,悄悄说:「大美人,你这样子自己能吃吗?等我一会,到我办公室,我喂你们。怎么样?哈哈。」水仙给他一句,赖哈蟆也要吃天鹅肉,头也不回带我走了。七拐八弯带到一间小屋边,水仙蹲下来,把枷抬成水平,叫我把份饭放在她的枷板上,后又从她颈子里拉出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红丝线,上面系有一把钥匙;然后叫我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有桌椅和床。水仙站起来,走进房间,用脚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叫我把她枷板上份饭放在桌上。她长出一口气说:「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这是我一个秘密房间,没有人知道。」
当我和水仙的在秘密房间安定下来后,才感到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这时我望着桌子上的三明治和饮料犯了愁。我和水仙的双手紧紧锁在枷的前半部,就是手指伸得再长离嘴也有二寸;而两只手也被枷左右分开,相互触摸都不可能;虽有美食,但无法送到口边;就是同狗一样直接用嘴去啃,脖子上扣着枷也吃不到;同时一只手也打不开饮料盖。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就问水仙:「水仙。中午休息,他们也不打开我俩的枷锁。」
「剧组规定,当天这类的镜头不拍完,是不卸妆的。」
「那我们自己想法把枷锁弄开,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等演出时再戴上。我过去看戏没见过休息时演员也脚镣手铐的。」
「你怎样能打开身上的枷锁?」水仙反问道:「不要说我俩手无寸铁,就是放一大堆工具在你身边,叫你开你也打不开。你没看见我们的脚镣手铐不是上锁的,而是硬用铁锤敲打用铆钉铆死的。而这死囚枷,除了二根穿木钉,并用大铁钉钉死,就这样靠自己根本开不了;另外里面还有精密的机关和锁,不是公司道具组里的人,外面的钳工也开不了。」
「那我们就这样被锁着,饿死渴死吗?」
「你饿了?怎么不早说,饿不死的,玫瑰姐。」
水仙站起来,用右手拿起一瓶饮料走到我身边,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在铁盖的环,往上用力一拉,饮料瓶就开了,再插上一根吸管,从我手上接过饮料,递到我嘴边。啊!就这样简单,解决了吃饭的事。她左手又拿起一块三明治,当我吸完饮料后,又喂我;接着我用同样办法喂她,这个中午,我们过得真开心。
17. 尴尬的赴宴
下午也是披枷戴锁的镜头。主要内容是《计拿谢瑶环》和《庭审》这两段戏。这本是二天的任务,由于剧组人同心协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内容演完,只剩下二个很短的分镜头。大家一致同意,连夜完成,明后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兴,这样三天披枷戴锁的演出一天搞定,我们少受二天罪。特别是上刑具时候,真是难为人,最难受,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制片人也高兴,决定晚上到市里大饭店,包席加餐,大家一片欢呼。下午拍摄结束,这边关灯,那边就来了一辆大巴,演职员几十个人争先恐后往上挤。我和水仙可犯了愁,晚上还有演出,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别的演员可以马上换掉戏装,我俩不可能换,看大家都上了车,我们决定留下,那怕是饿一顿也不能这样到市里出羞。
但是王导和剧组男职员可不放过我俩,他们上来几个人,拉着锁着我俩颈子的铁链,架着我俩的胳膊,不分由说的往车上拽。我与水仙拼命挣扎,除了弄得脚镣手铐哗啦,叮当响以外,一点作用也不起,被大家押上车。车向市内飞驶,我和水仙被大家挤在座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脚镣手铐,整个身子动也不能动。看到我俩这一副狼狈相,大家特别开心,有说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议,甚至痛骂那几个把我俩架上车的职员,即无人答,也无人理,只有人对我们做着鬼脸,水仙气得又哭起来。我悄悄对水仙说:「水仙,既然上了车,就随他去吧,省省力气,晚上还要工作。」
水仙也无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语说:「到酒店,我不下车,大庭广众之下看你们把我有什么办法。」说完就沉默不语,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也作了心理准备,我也曾五花大绑,大白天在公司大楼,楼上到楼下招摇过市,出尽了洋相,这次还有个水仙陪着,顶多再出一次羞。
很块大巴进了城,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酒楼门口。大家都下车了,水仙挣扎着,怎么也不肯下车。王导笑着对大伙说:「先把洪小姐弄下来,水仙就会下来。」
这时上来二个人要拉我,当他们抓住我枷锁下手铐间铁链要往下拖时,手铐夹着手腕,钻心的痛。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说:「不要拉。我下车不就行了吗。」
我弯着腰从座位上起来,拖着脚镣走到车门口,一脚伸出车门,往下下。那知脚镣间铁链太短,车门太高,前面一只脚还未落地,铁链扯着另一只脚往下拉,整个人失去重心,手锁在枷上,又不能扶着车门,我大叫一声:「唉哟!不好。」
连人带枷往车外倒,幸亏车外人多,上来二三个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面一个人身上,枷的边拐砸得那个人痛的也「唉哟」叫了一声。我的脖子也给枷勒了一下,半天气都出不来。车里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被车里早有准备的二个人,顺势拖了下来。当我们一下车,大巴立刻就开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门口,己无退路。店门口人来人往,我们这身打扮,显然与店门口气氛不协调,己开始有人停下来围观。我忙说:「水仙。快进店,这里呆着不是好事。」
水仙点了点头,在大家搀扶下,我俩扛着枷,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向店门。来到门口,两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上来,看见我们模样,吃惊的嘴都合不上来。当我走到她俩身边时,听到她俩在悄悄说:「看!这伙客人可能是那个老板请到包厢唱堂会的。」
「可能是唱苏三起解,但也不对,不会有二个苏三。」
「会有二个。我看过京剧小合唱,三个苏三同样打扮在一起唱。」
我听了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对!我们是来唱堂会的,这样打扮很正常。
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我们一行快步窜过大堂,来到电梯口。当电梯门打开后,一位礼仪小姐先走进去,按住开门键。我挣脱搀扶我男职工的手,哗啦,哗啦拖着脚镣先挤进电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摇右摆的摆动,把其它人赶开,跨进来。当她脚上拖的脚镣链一过电梯门,她马上将戴的枷横在电梯门口,挡住其它想挤进来的男士们。毫不客气地对他们说:「先生们!请下一班上,里面的空间有限,人多了,我的枷会磕到你们的。」
我也赶快对礼仪小姐说:「小姐。快关门吧!」
电梯门关上后,到了第二层,礼仪小姐将我俩带到一个大厅,很快走了。我俩走进一看,原来是舞厅。昏暗的舞厅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圆桌。舞厅两边是两个明亮大餐厅,摆满各种食品;一边是中餐食品,一边是西餐食品;原来是自助餐。乘大家还没来,水仙叫我在西餐厅随便拿了两瓶饮料,她一手托着一只盘子,另一只手抓了点面包之类,然后我俩跌跌撞撞,拖着脚镣找了一个偏僻角落坐下来。这时大批人马走了进来,我俩赶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刺耳的麦克风的声音传来,我睁眼往舞池一看,只见制片人站在那里,握着麦克风对大家说:「大家停一停,听我讲讲。现在是七点半,吃饭半小时;二小时舞会;十点回摄影棚,十二点将剩余镜头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卖力,歌唱得要过瘾;但最后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后镜头拍不好,大家都不许睡觉。现在大部分人在吃饭,谁先吃好,上来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好不好。」
大家在下面齐声拥护,制片人问:「谁吃好了,有没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声音。
突然有人发话说:「我发现有人吃好了。」
我与水仙一听,吓得狠不得往桌下钻。有人问:「谁呀?请他出来露一手,在那儿?」
有人站起来手往我们这儿一指,并说:「在那儿。」
好多人往我们这儿边瞧边问:「是谁呀?都是同事,别婆婆妈妈的。」
不知那个好事之徒用手电往我俩身上一照,我们立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啊!原来我们的大美人藏在这里。」王导手里拿着一个大苹果,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说:「唉呀!难得。我们的大明星早早来到这里,提前吃好饭,准备为大伙露一手。欢迎,欢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理也不理。这时制片也走过来说:「水仙晚上还有重头戏,请这位新来的靓妹来一段好不好。」
大家齐声附合起来,我那见过这种场面,脸红得像关公,浑身冒汗,一时竞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那里愣住了。水仙一下站起来,带动得身上铁链「叮当」,「叮当」响。她伸出锁在枷上的手,指着制片说:「你们不要欺负新来的…」
制片一本正经地说:「水仙姑娘,这话讲的有点不合情理。我们都是搞艺术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种锻炼,怎么可以讲欺负谁呢?」
水仙给顶得哑口无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来我今天的丑是出定了。硬着头皮站起来说:「好。我唱,我唱…」
王导兴奋地扯着嗓门叫道:「大家鼓掌,欢迎洪小姐表演…」
一阵热烈掌声后,舞厅突然安静下来,舞池所有灯一下全开了,舞池透亮。我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这古妆花旦,穿金戴银,浓装艳抹,花团锦秀被披枷戴锁脚镣手铐的狼狈相。即来之,则安之。越是失态,越是召来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缓缓离开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间走。周围特别静,脚镣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声特别响,两只被脚镣紧锁的脚显得非常沉重;手铐铁链随着走动时身子的摇摆,铁链环相互碰击的叮当声尤为清脆;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响。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大家注视中,我胆颤心惊地走到舞池中间。两个舞厅工作人员一边好奇的看着我,一边在我身旁架起麦克风。王导走到我身边,轻轻问:「你想唱什么?我叫乐队伴奏。」
我问自己,自言自语地说:「唱什么呢?」
忽然我记起我在单位上班时,有事无事爱哼二段京戏。看我现在这一身打扮,灵机一动就说:「来一段京剧苏三起解吧。」
王导高声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剧苏三起解,乐队开始奏乐。」
18. 舞会
几把京胡同时拉响,一阵悠扬的京剧过门调传来,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这时整个人反而放松了,随着调门节拍,我一板一眼地唱开了,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但这身镣铐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这一舞起来,不是脚镣铁链拌住了腿,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形成了乐器,歌声和铁链碰击声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刚唱完,一位舞厅经理模样的人上来给我献上一束鲜花,走得我身边悄悄说:「你这别开生面的表演,叫人特别难忘。」
他又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小纸条又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希望你能来我这里表演这类节目。」
我想拒绝他的纸条,但手被锁在枷的前半部,够不到脖子,干着急。制片接着走上来,握了握我的手高兴的说:「你真不简单,还有这一手。学过京戏?」
我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一个跟一个职员上来表演。我赶快退回坐位。水仙对我说:「我尿急,想去洗手间。」
我说:「我也是。但我们得找一个人帮忙。」
我俩离开座位到洗手间,出大厅口就看见那位引路的,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也在那里看我们的表演。水仙走上前去请她带我们去洗手间。到了那里,我们请她帮帮我们。这位礼仪小姐也很漂亮,听完我们的请求后,吃惊的嘴合不上,美丽的大眼瞪得老大。她在帮我们脱裤子和穿衣服时,忍不住摸摸我们的脚镣手铐,说:「这真是铁的?」又提了提系在我们脖子上铁链说:「是怪沉的。」
水仙的说:「你看我们戴着这些东西感觉怎样?」
她说:「不难看。怪好玩。你们真解不开?这不是道具?」
「你帮我们解解看。」水仙回答道:她仔细观察了木枷和脚镣手铐接口,惊奇地说:「呀!真全都钉死了,你们就这样过日子?」
水仙开玩笑的说:「就这样若把你也这样锁起来,怎样?」
她笑了笑说:「这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厅,刚坐一会儿,大家开始跳舞。制片上来拉着水仙,王导拉着我,要下池跳。水仙急了,说:「制片。这脚镣手铐怎么跳?」
制片说:「我的大腕,可以跳慢三步嘛。」
水仙可不敢得罪制片,制片与水仙肩并肩,他右手抓着水仙腰带,左手抓着水仙手铐铁链,随着舞曲跳。王导也一样抓着我。这那是跳舞,我纯粹变成一个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否则拉得手铐环夹得手腕痛;他左手往后拉,木枷卡住脖子气都出不了。两只脚在脚镣束缚下,行动不灵,常被脚镣铁链拌得失去平衡,这时他的右手抓紧我的腰带,使我不跌倒。镣铐叮当声随着节拍响,时间长了,脚腕也给脚镣磨得好痛,好容易盼到舞会结束,重回摄影棚,拍完了最后镜头。
那天最后一组镜头拍完,己是夜里十二点。管理道具的职工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卸掉我与水仙的枷锁,撬开脚镣和手铐。在撬的时候,用铁锤敲击带刀刃口的铁钻,硬把脚镣和手铐的铆钉冲掉;虽然用厚皮垫护着我们的脚手腕,但那种铁锤敲打的强烈震动,几乎将我俩手脚都震麻木了。回家卸完妆,我洗澡时发现我的脚手腕给磨掉一层皮,并有些红肿,难怪在跳舞时脚腕处有些痛,可能是给脚镣磨的,这可能是脚镣链太短造成的。那天太辛苦了,我俩第二天睡了一天,晚上水仙才到我这里来。
「怎么样?唱戏的味道好吧。」水仙一进我的房间就笑着对我说:「辛苦吧,玫瑰姐。」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说:「辛苦也谈不上。不过这跟坐牢没什么两样,等于判我蹲死牢一天。但我觉得打扮得那么漂亮,而被镣铐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你们那个剧组人太坏,专门捉弄人,特别是那个王导,叫我在舞会上出尽洋相。你想想,一个人脚镣和手铐,行动都不方便,怎能跳舞。你看看我的脚手腕都磨破了皮,脚还红肿起来了,真气死人。」
「王导人倒不坏,那个制片可是一肚子坏水。他有权有势,大家都有些怕他。那个晚宴加舞会纯粹是他故意整我们的,也许他暗地把那天晚上的情节给拍摄下来卖钱呢。」
「我怎么没有发现摄相机?」
「有一种微型的,你根本发现不了。公司用它在演员不注意时,录制一些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说真的,今后几天的演出倒没有什么,我最怕最后一天《谢瑶环法场问斩》这一场会出些什么新花样来做弄我。那天是一些长镜头,有大量群众演员,场面很大,花钱很多,这种场合制片人的话就是圣旨,一旦有什么歪点子,我们都无法抵制。」
「那天你扮谢瑶环上法场,可是真同被判斩首犯人一样被绑着。」
「那可不,我己演过几场女犯上刑场的戏。一根麻绳会把你捆得死去活来。同时你还得按照剧本有大段说唱和动作,表演难度非常大。」
「那我也要那样…?」
「根据剧本,你当时只戴镣铐陪着我。这种镣铐可以随时开启的,你不必害怕。在宣布将我押送到法场问斩时,就同时卸掉我俩镣铐,给我上绑绳后,拖出审判大堂。你的戏就结束了,去充当一般群众演员。我还要被押上刑车,拖到法场。一路上有大段唱词,直到跪在法场上,刀斧手高举屠刀时,我的戏才结束。但愿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
真是不幸,那天真得发生了一件意外,使水仙蒙上奇耻大辱,促使她后来痛下决定,离开公司,自办剧团过上了正常演出生涯。
最后一天演出,我和水仙早早起来,化好妆。头上仍是插满首饰,珠花,打扮的非常漂亮。不过服装则都是戏台上女囚穿的大红戏服,不是长裙拖地,倒也精干利索。到了拍摄现场,场面确实不小。从搭建的衙门到搭建在摄影棚大厅外的法场之间,有一百多米长街道,两边是古老式样房子。房子后面架了好几台摄相机。街道两边站满了古妆打扮的群众演员。王导前面跑到后面,忙得一头大汗。制片站在搭建的衙门口,对几个衙役打扮身强力壮的演员在交待什么。我们一到现场,管道具的职员立刻上来给我俩锁上脚镣手铐。一会几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坐在公案后的椅子上,这边王导立刻打手势,准备开拍。时间安排得真紧凑。忽听一声锣响,演出开始。那边一声喝:「带囚犯上堂。」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打扮演员,将我们押上大堂跪下。水仙与扮演武三思的演员有大段对白和唱词,我今天无任何唱词和对白,只要跪在那里就行了。表演进行到半小时,只见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大声喝道:「将谢犯的侍从押回大牢。」
立刻有两个人把我架下来,到了后台,马上有人解开我的脚镣手铐。王导叫我在囚服外加穿一件妇女的锦袍,扮跟在刑车后面看热闹的妇女。我穿好衣服,走到摄相机旁看水仙表演。水仙一段演唱刚结束,只听扮演武三思的演员一声厉喝:「奉旨将谢犯瑶环处斩。」
立刻上去四个身强力壮衙役打扮演员将水仙按跪在地上,摘去她的脚镣手铐。接着公案上演员又是一声厉喝:「将谢犯剥衣上绑示众。」
刹那间,还未等水仙反应过来,四个衙役打扮演员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全部上衣,最后连乳罩也扯了下来,露出白花花一对大奶,肚脐以上赤条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四个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水仙后颈上,抹双肩,顺双臂绕手腕,将她紧紧五花大绑。特别是在将捆住双手腕的绳头,穿过后颈的双股麻绳,往下猛力一拉时,两只被紧缚在一起双手在背后紧绷绷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来:「唉哟!我的胳膊拧断了,痛死我了。」
四个人将绳头又穿过紧缚手腕的绳索,打了个死结。将富余绳索顺胳膊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二圈后,又在手腕处打了个绳节。后分开往上越过双肩,在前胸靠近颈部地方又合在一起,打了个绳节。余绳顺两乳房之间乳沟,将乳房上下两股绳束在一起,又打了一个死节。将两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然后将一块写有《奉旨处斩谢犯瑶环》魂木牌,插在手腕处绑绳上。再将乳沟处绳节富余两个绳头,往上分开顺双肩到背后,系在亡魂木牌上,将其固定。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昨天对我讲,一根麻绳将她捆得死去活来的体会。待水仙回过神来,己被紧紧捆绑完毕,动也不能动了。水仙见此情况,急得拼命挣札,并高叫:「不行!谁叫你们这样干的,我要到法院告你们,你们这是污辱人格。王导,你这个王八蛋,快叫他们把我解开,剧本里可没有这种情节。」
19. 法场的耻辱演出
王导走上前去对水仙说:「这种安排是制片今天早上才定下来的,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是制片亲自设计的。你刚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说:「好个屁。有戏剧女演员赤身露体上台的,你们这是犯罪。这时如果你们不解开绳子,给我穿上衣服,我绝不再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制片走过来。
「你们在闹什么?」制片人走到水仙身边严肃地说:「赶快开拍。你们知道我们每分钟要消耗多少钱。」
在四名大汉挟持下,水仙拼命挣扎。见制片这样讲,痛苦地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边哭边说:「我是一个戏剧女演员,能这样赤身裸体上舞台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剧组以纪实为基础,一切从真实出发。这几天我查阅大量历史资料,唐代女囚处死都是赤裸身体的,谢瑶环上刑也不能例外。」
「但我是唱戏的,不是纪实片演员…」
制片粗暴地打断水仙话头说:「戏剧必须改革,否则无法生存。你必须适应,勇于创新。」水仙哭着说:「你们这样做污辱妇女,侵犯人权,我不会演的。」
制片暴跳起来,厉声对水仙说:「怎么你敢拒演,是不想好了。」
一把抓住捆绑水仙乳沟上绳节,用力往前拉一下。粗糙麻绳本来就勒得紧深深陷入水仙皮肤,这一拉,水仙就痛得浑身乱颤,哭叫起来:「唉哟!不能拉。麻绳勒死我了。」
我在一旁,看到周围的人不仅无同情的,反而默默欣赏水仙被麻绳紧缚凸凹有序的婀娜身体和水仙挣扎时被绳勒得突起乳房不断的颤动。由于哭闹,水仙是满脸的泪水和流出的鼻涕,十分狼狈。但她被五花大绑,无法自己擦洗。这样疆持下去,水仙肯定吃亏。于是我找了一条干净毛巾,鼓起勇气走上去对他们说:「请你先放开手好不好。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演出的。我来帮她抹一抹。」
制片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个同时松开手。水仙一下倒在我身上,嚎陶大哭起来。我抱着她的赤裸上身,发现麻绳几乎都陷进肉中,不比我那天绑的松。那天我穿了一件织锦锻夹旗袍皮肤要好受点,而她是裸体,所以被绳索紧缚突出的皮肤由于血流不畅,由白色变成赤红;两只手几乎变成紫红。我给她把脸上泪水和鼻涕擦干净,悄悄劝她说:「水仙。你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吃亏。拖的时间越长,这种尴尬场面时间越长。反正己被这样五花大绑起来了,赶紧把这段唱完就结束了。否亏你还落一个罢演罪名。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这时王导也走上来劝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早唱早完事。今天你吃了亏,演出费翻翻。」
水仙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闹下去决没有好结果。就乘机下台,对王导演说:「你讲话算数?」
「算数。算数。绝对算数!」
水仙慢慢站起来,我将水仙脱下上衣,戏服拾起来,退下来。王导赶紧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
这时上来两个刽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夹起水仙。演员真进入角色,什么也不顾了。水仙挺起了绳捆索绑赤裸身体,开口演唱。浓妆艳抹的脸蛋又恢复了她固有的美丽,满头珠花,首饰在灯光下发闪亮。清脆,圆润的唱腔,将戏中谢瑶环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严密地有机地揉和在一起;那种悲愤,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通过优美,动听的唱词,如泣,如诉表达出来。真是感天地,泣鬼神,叫人惊叹。楚楚可怜中又带有妖淫,光艳照人的美丽中又夹杂受虐和无奈。这个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剧目有传统戏中的优美,但又具有极刺激人的现代虚恋,不亏为一个成功的创举。后来该剧出售获得很好的收益,公司对他发了巨奖。在金钱第一的时代,演员的个人尊严是一句空话。
一切都很顺利,水仙不亏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当她真正投入时,演出效果还是非常好。由于双手被反绑限制,不可能做出优美动作,但她用自己富有感情的演唱和丰富的表情,还是把剧中人物演得活龙活现。当她最后跪在法场刑台上,唱完最后一段词时,刽子手拔掉她背后亡魂牌,高高举起屠刀时 她倒在行刑台上。王导说:「很好。结束。准备假人上场。」
这时我立刻冲上去,用她的上衣先包住她裸露的上身,将她扶起来,离开现场。刑台上放了一个与水仙装扮一模一样的假人,刽子手一刀下去,锋利的刀刃立刻将假人头砍下来,假人颈子里立刻喷出血水,落地假人头在地上滚动,眼还一眨一眨的,同真人一样。我明知是假,但还是看得胆战心惊。
这时,整个拍摄才全部结束。由于一遍拍摄成功,无论是制片,导演,还是其它演职员都很高兴,又商量怎样庆贺了。我搀扶着上身包着衣服,仍被捆绑的水仙急于想回家。水仙不想在这里再裸露身子来松绑,同时我们担心这帮坏家伙又会出什么新花样作弄人,谢绝了大家邀请,坚持回家。制片走过来,为裸体表演事前未与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为表诚意,专门把他的小车叫来,送我们回家。上车后,王导演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几天工资,并一再邀请我今后再来,还特意转告舞厅老板话,想与我合作。最后对水仙信誓旦旦讲,他一定给她双倍演出费,这件事算告结束。
离开摄影棚,汽车把我们送回家。将司机打发走了后,我俩上了二楼。先打开水仙的房门,水仙走进来,高兴地说:「总算到家了。」
在我关门时,她径自往里走,身上披的衣服随着她的步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五花大绑的赤裸上身。我起快将衣服拾起来,往她身上披。她肩头一晃说:「在家里怕什么,不披了。」
我将信封放在客厅小桌上,忙过来给她松绑,首先要松开的一个绳节在她两乳房之间的地方,我站在她面前,先解这个绳节。这个绳节系得非常紧,绳与绳套在一起,紧得很怎么也松不了。我正手忙脚乱地尽力去解,不一会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后退几步,挣脱我的手。我奇怪地问:「怎么啦?」
水仙笑弯了腰,胸前两只被勒得高耸乳房,随着笑得不停抖动的身体上下颤动。好容易停下来对我说:「你绳头未解开,反而弄得我那儿痒得要命。我实在忍不住,才笑起来。」
我明白了,女孩乳房最敏感,最怕刺激。我也笑了说:「这绳节是死扣,太紧,解不开。我去找把刀来割。」
我从厨房拿来一把水果刀,从水仙身前看到身后,无处下刀。水仙个子虽不矮,但也不瘦。由于绳子捆得紧,绳索全陷在肉里,怕伤到她,竟无处下刀。水仙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又笑了。她说:「解不开算了,就这样绑着。」
「那你身上勒得不疼嘛?」
「刚上绑时有些痛,以后麻木了反而不痛了。就是给你捣鼓的痒得难受。」
说完转身往房间走。
「水仙。你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走到穿衣镜跟前,前面后面反复看看。悄悄对我说:「玫瑰姐。你看我这样子漂亮不。」
20. 水仙的内心秘密
一句话提醒我,是的,今天我始终为她处境担心,倒没很好观察她。水仙古妆打扮非常好看,她扮相好,化妆成花旦,青衣艳丽无比;配上满头钗钚,珠花,首饰,闪闪发亮,尤为妖艳。她皮肤虽没有我好,但给这黄色粗糙麻绳这么紧紧这么一捆,皮肤反而显得又细又白又光滑。虽然有点胖,但该细的地方给麻绳缠得比平常细,该鼓出的地方给麻绳上下一勒,乳房高高耸起,倒变得更窈窕;显示出一种平时见不到的美。这时,在我眼里,黄色粗糙麻绳仿佛变成一件不可多得时装,勾画出水仙身体美丽的线条。水仙见我不语,急得用脚踢了踢我说:「玫瑰姐。你说话呀。」
我故意板着脸说:「我不敢讲,怕你见怪。」
她更急了,催促说:「你说呀!快说。否则我生气了。」
我看了看她,慢声细语的讲:「我看啦,你现在好像穿了一件麻绳编织的漂亮衣服。穿了这件衣服,比你演出时穿最华丽的戏服都漂亮。显露出你平时我从未见过的美丽。难怪制片要这样安排。」
水仙半信半疑的说:「真的?你不骗我。」
「我从不说假话。也不喜欢开玩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水仙听我说完,又对镜子反复照了照。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的眼,极神秘地对我说:「玫瑰姐。我想告诉你我一个秘密。希望你不要笑话我,也不要说我变态,还要你替我保密。」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不以为然地回答:「什么东西这样神秘。我答应你的条件。」
她叫我在沙发上坐下,走到门旁听听,又到卧室阳台上看看,生怕有外人看到,听见。然后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黄色粗糙麻绳紧缚的上半身靠在我身上,被麻绳勒得高耸乳房压在我的脸上,低着头,嘴巴伸到我耳边轻轻对我讲:「玫瑰姐。你不相信吧。我有一个天大秘密。我非常喜欢这样赤身裸体被绳索紧紧束缚。我今天好过瘾,我从来没这样被人绑过,感觉好极了。我也认为,我这样最漂亮。你今天说出我心里话,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要告诉你。」
「什么?」我听了大吃一惊,就反问:「那你今天在拍摄表演时为什么要大哭大闹?」「我是一个女人,在大众眼皮下给人扒光衣服,这是一种本能的反抗。我又是一名女演员,我不能在舞台上赤身露体,因为我们要在社会上混,不能不用一种假面具掩盖自己。那天我看你被真正五花大绑来到我房间,我真好羡幕你。也是有内心这种原因,我才应聘到这里演戏。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安。这里的人一肚子坏水。今天我最反感的是,要侵犯别人,还不商量的霸道作风。所以我肯定还是要离开的。你怎样看待我的,讲老实话。」
这种太亲密的接触,我还不太习惯。我直起身,把她推到我身边坐下来,又安慰性地摸护她被麻绳绷紧的皮肤。亲切地说:「我也有点这样的感觉。但我说不出来。那天被绑的时候,特别是紧勒阴部那根绳,常常给我一种电击似的轻松快乐感觉。理性告诉我要把它解开,但双手反绑无法去解,这样心里面就得到一种安慰,不是我不解开,而是我无能为力。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刺激,这种快乐感觉。反而认为这样被捆绑不是受难,而是一种享乐。」
水仙高兴应道:「是这样。刚才你解不开绳索,我反而高兴。我内心希望你解不开,让我这样五花大绑。既然你把事实挑明了,我还要求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我下面的衣服都脱了,把我的腿也绑了,放在地上。让我体会一下真正无助的感觉。而且也同你上次一样,在我阴部也加一根绳。」
「那不行。你已被捆了半天了,你受不了。」
「我练过功,忍受力比你强。」
水仙从沙发上站起说:「到我里面房间去。把我绑好后,晚饭时解开。现在是十一点,捆六个小时。求求你了。」
我强不过她,只好把她带到她里面房间里,又回到自己房间,把上次捆我留下绳索拿来,将她从脚到大腿一圈一圈密密麻麻捆起来。也同我上次一样,同一根带绳疙瘩的麻绳勒在她阴道口上。当这根绳收劲时,她一再要求我收紧些。在我用力紧的时候,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头上出现密密麻麻汗珠,口微张着,轻轻地哼起来,看是特别兴奋。当这些绑好后,她又爬在地上,还要求将捆在一起两只腿对折,将小腿腕和大腿根再用捆起来,她认为这样才算彻底失去自由。说老实话,我未绑过,也不想把这位仍化着戏剧浓妆的女孩这样严厉捆绑。但捱不过她。最后我把她扶起来,她现在只能一丝不挂跪在地板上,身上的麻绳同网一样紧缚了她全身,现在她真正的穿上一件绳衣。我站在迎跟前,她将被捆的上身靠在我身上,抬着头望着我笑。我也笑着对她说:「看来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说。」
水仙道:「玫瑰姐。你真好。你不仅有一个美丽女人的躯壳,还有一颗男人宽厚,善良的心。和你在一起,有主心骨,放心。」
「谢谢你称赞。你这样不害怕吗?」
「不害怕。你放心走吧!今天王导给你多少钱?」
「五仟。」
「这个王导真色。你干了五天,每天二佰,共壹仟。他给伍仟。真给你迷倒了,小心他以后吃了你。走时把我门锁好,钥匙你带走,下午六点见。」
临走时我把她移到沙发边,让她靠在沙发上。看到粗糙麻绳紧缚她赤裸皮肤上,暗暗庆幸我还没这样被绑。那知这种命运很快就在几天后降临到我的头上,经历了一场更严酷的考验。
回到房间,卸掉戏妆,换了一身素一点服装。赶到城里水仙表姐家,还了欠下的二仟元借款,余款存进银行,赶了回来。
在进城的时候,我的心一直惦记着水仙。五点钟左右,我急急忙忙赶到家。先到水仙房门口,房门锁得好好的,没有不相干的人来过,心里稍安。打开门,走进去,看见水仙仍歪在沙发边,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眼闭着,紧缚的双手和双脚己被绳勒成紫色。唉呀!不要有什么意外吧。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身子,身上全是汗,连绑缚的麻绳都湿透了;跪在地上两条脚的毛毯上,也被浸湿。当我手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她惊得全身抖了一下。我忙对她说:「水仙,是我。怎么样?」
她立刻安静下来,头也不抬,眼也不睁,轻声说:「我渴死了。快给我水,水…」
我立刻到厨房冰箱中拿来瓶矿泉水,插根吸管,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把她身子扳起来,靠在我腿上,将吸管插到她嘴里,她几乎是一个气把水吸完,长出一口气说:「真痛快。今天真过瘾。」
看来她还沉迷在紧缚的兴奋中,我非常担心她手脚给绑坏了。在进城路上,我都在啄磨解开绳结的办法。为此我特买了几片锋利的刮胡子刀片。我拿出刀对她说:「我给你松绑好不好?」
她仍闭着眼,也不理睬我的话。我也管不了许多,把她仰卧放在沙发上。她头上插满了珠花,首饰和钗环。仍是戏妆花旦打扮。头不能落地,就把她的颈子架在我腿上,小心地用刀片一点,一点割绳结上缠在一起的绳索。绳结上缠的绳索终于被刀片划断,绳结立纠松了。在我松绳子时发现汗湿的麻绳变得很硬,深深陷在肉里。当我将绳松开后,皮肤上留下横七竖八紫红色的深槽。这时水仙反叫起来,说是又麻又痛又痒。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我把她完全松绑后,她两手仍反剪在背后。她吃惊地说:「玫瑰姐,我的手怎么啦?怎么不听使唤,拿不到前面来。」
我笑着说:「不要紧。上次我也是这样。主要是绑得紧,时间又长,肌肉一下恢复不过来。我来给你做皮肤按磨,让绳迹尽快消退。」
作完皮肤按磨后,水仙完全恢复了。她一下抱住我,先狠狠吻了我一下嘴,后又在我肩头上咬了一口。我痛得叫了起来,水仙用手堵住我的嘴说:「不要叫。这是对你给我松绑弄痛我的惩罚。」接着又红着脸在我耳边轻轻说:「我今天好快活。你看怪不怪,在我最兴奋时,我下身流出好多水,地毯上都湿了一大块,决不是尿,你知道为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好心没好报,帮她松绑,反咬我一口。早知道把你再绑一天。你赶快洗澡休息,我今天也要早休息,明天要上班了。」
21. 水仙的忠告
水仙爬起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撒骄地说:「你不要生气嘛,我己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稍等一下,你刚来公司,我给你几句忠告。第一,你身边的那个王嫂可要小心提防她,从前是一个非常走红的M 演员,自从和公司大老板好上后,就不上台了。但公司什么事她都管,可不是好人。第二,在公司要永远装成大笔花钱,永远存不起钱的人。发工资时,公司欠债永远都不要还清。你欠钱,公司反而放心;你不欠钱,公司就时时注意你,想方设法要让你欠债甚至引诱你吸毒。有钱要小心存起来,我也看出,你同我一样,不是久留之人,遇到好机会,又有一笔钱,说走就走。」
我听了水仙这些话,心里好感动。一年多没有任何人给我说知心话了。我情不自禁地把水仙紧紧抱住,主动与她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一周的休息很快结束了。早上起来在阳台上作保健操,将腿高高架起来,尽力拉伸,将绷紧的韧带尽量拉长,增加身体柔软性。虽然我己三十出头,但手术后体质确实起了很大变化,韧带也变得富有弹性。过去有些动作根本无法完成。例如双腿在地上拉成一字。双腿伸直向下弯腰,开始手指尖勉强触地,后来手掌也能落地,最后几乎手肘也能接触地面,头能碰到脚背。把脚伸直,脚背和小腿夹角开始180 度都不行,后来能伸到240 度。现在这些动作轻易能做好。当然这与我手术后几乎一年的锻炼分不开的。
作完操,我站在阳台上。阵阵凉风吹来,使人感到深秋的寒意。又是一年的收获季节。去年秋去我翻山越岭,走村寨,钻老林,寻找长生果。当我离成功只有半步时,一场车祸把一切给毁了。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失去性器官,变成了一个女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苟延残喘。以被奴役为谋生手段,以女人面貌来迎合世人,打扮花枝招展来讨人们喜欢。这一切真叫我悲哀,但又无奈。难道今后我就这样生活下去吗?当然不行。那又怎样办?我又很茫然。左思右想,对,今后有机会应当把长生果开发出来。开发要资金,这一点要学习水仙;先积累,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反正前期研究工作己完成,剩下是研制系列产品和鉴定工作了。生活有了目标,心里就踏实,再也没有漂浮不定的感觉。要挣钱就要能吃苦,要讨公司人欢心。我暗下决心努力工作,吃再大苦,受再多罪,都要咬咬牙挺过去。尽快筹足二十万作为起动资金。
「快来吃早点,八点我要送你去调教。」
王嫂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在我身后轻轻说:我笑着说:「王嫂早上好。」
我从水仙处得知她的来历后,对她格外客气。我走到客厅,坐在小桌上旁的椅子上,边吃早点,边问二嫂:「今天我穿什么衣服。」
「天气有些凉了,外出要穿厚点。你可在内衣外加上一件大睡袍就可以了。
「穿睡袍到公司去。」
「没关系,你不是到办公室坐班。穿什么无所谓。你衣柜里没有秋冬衣服,今天我去领一些来。你来了有一个月了,明天发工资。明天上午我送你去财务科拿工资,以后你自己去领。」
吃了饭,王嫂送我去了调教室。
我进去后按规定我双腿跪在地上叫声:「老师好。」
调教室里老黑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对我说:「洪小姐,工作很努力,表现很好。将来你一定是一位出色M 女演员。好好继续努力。这几天休息好了?」
「老师,休息好了。」
「天凉了,这里太冷,我们要换一个地方调教你。来了一个月了,王嫂明天再照顾你一天,她另有任务。你生活上能照顾好自己吗?」
「可以。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今天我带你去新的调教室,以后你自己来。从明天开始,每周一、周三、周五下午一点到七点调教。时间更改,另行通知。记住。」
「老师记住了。」
「你调教时间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有演出任务。演出计划都安排好了。你起来吧,我们走。」
我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老黑后面,乘电梯下到地下负二层。电梯打开,门对着走廊。走廊两边是房间。这里比上面暖和多了。老黑走到左边B203室,打开门,里面漆黑。按下门口一个白色开关,房间里灯亮了,但光线不强。我进去一看,周围全是巨大石块砌的墙。房间很大,右边用铁栅栏围住一个小间,有一扇小门也是用铁条焊成,用一把大铁锁,锁着。看起来象一间牢房。牢房里还放着一只大铁笼。牢房外躺着一只小铁笼。天花上横着几根大木梁,上面吊着大小不同铁葫芦。铁葫芦上挂粗细不一样的长铁链和绳索。房间里还有几根粗细不等圆钢柱,上顶横梁,下接地板。墙上挂满铁链,绳索,皮带,皮鞭,镣铐,木枷,还有一个巨大X 形木架固定在墙上。木架二根木条两端钉有四只铁环,四周石墙壁上也装有不少铁环。地面铺的是木板,木板上盖有一层塑料薄膜。整个房间同地牢一样,阴森可怕。我看了心里直哆嗦,狠不得马上出去。
「今后调教,除部分在野外进行外,基本都在这儿。后天周五,下午一点准时到。你有M 女的天赋,所以我对你调教时间比其它M 女减少一半。今天你回去乘公司班车,王嫂不送你了。周五也乘班车来。」
「知道了,老师。」
「现在我送你上去。下午一点你自己来。」
刚走出B203室大门,对面B202室突然传出女孩凄惨地一声尖叫。我吓得腿直哆嗦,老黑象没听见一样,向电梯走去,我也急忙跟过去,身上直冒冷汗。
下午乘公司班车去公司大楼,由于是上班时间人较多,我刚上车就发现从司机到乘客目光一下集中到我身上,我心咚咚跳,不敢看住何人,眼望着车窗外。人多无座位,我抓住车顶吊环站在车中间。车开动后,车里有几个人故意在我身旁挤来挤去。甚致有人在我大腿和屁股上捏一下。我尽量避让,但不敢叫,也不敢看这些人,怕更招人注意。到了公司大楼,我让大家都下车后,自己最后下。在电梯旁等人都走了,我才进去。万幸的是上楼去的人多,下来的少,这样我到地下二层才没人找麻烦。
到了B203室,门是虚掩的,里面黑洞洞的。我按了白色开关,里面灯亮了。进去后没人,老黑还没来。我进去后把手上小皮包放下,跪在地板上。看看这间阴森森的房间,心里非常害怕,好像随时出来个妖怪把我吃掉。一会儿全身发凉,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头上冷汗也冒出来了。可是我知道这里的纪律,非常想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但又不敢,心里盼望,老黑快来呀,快来!但周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感到时间过得特慢,十分钟同一个小时一样,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想老黑终于来了。
老黑走进房间,我低着头轻轻叫一声:「老师好。」
「你早就来了。」
「是的,我一点半准点到。」
「噢,现在快二点半,你来了一个小时了。一个人在这里心里有何感受?」
「老师……」
「你大胆说,没关系。」
「老师,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对了,所以我来了后,将门打开,故意离开一会儿。让你一人熟悉环境。」
他转过身把门关好,回头对我说:「你起来,把衣服全脱掉。」
我起来把旗袍,内衣全脱了,就剩下一条三角裤头。心想,今天要吃苦了。他在理麻绳。
我脱好后站在他身后说:「老师,脱好了。」
他手里抓了几根理好麻绳,看了看我说:「三角裤头也脱掉。」
我心里非常不安,我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多难看。老黑看我未动,厉声说:「快脱!」
22. 首次调教
我连忙将裤头脱去,转过身去双手放在背后。我知道他要动手绑我了。不知今天调教是什么内容。他先将我双手反扭五花大绑紧紧捆起来,绳索勒在裸露皮肤上,随着老黑在我身上绑了一道又一道绳,上了一道又一道劲,绳索紧绷绷地渐渐陷进肉中,特别在胸部乳房周围脂肪多的部分,绳索完全陷入肉中。我双手和上身横七竖八捆满了紧绷绷麻绳,完全不能动了。这时他又拿出一根麻绳,在腰上捆了二圈,在肚脐处打了个死结,然后在富余绳头上每隔一公分打一个绳结疙瘩。他帮我跪下来,再扶着我弯腰,头向下放在地上,屁股向上。把我并拢跪在一起的双腿分开。他弯下腰,将捆在腰上麻绳隔一公分打一个绳结疙瘩,富余绳头从腿挡下穿过,横过下身阴部,紧紧从阴道口勒到肛门。那些绳结疙瘩紧贴阴道上的两个敏感的肉团,暴露的尿道口和肛门。然后他站起来,牵着富余绳头猛地向上一拉。我情不自禁地,」唉哟!」大叫一声。
双手反绑,双肩被绳反扭,上身紧缚不能动弹。阴道口上暴露的两个敏感的肉团和阴道口被麻绳突然勤紧。绳结疙瘩猛地摩擦敏感的肉团和阴道口内神精丰富内膜。这些部分先是产生电击般的快感,后又是麻绳突然勤紧的剧痛。这种闪电般快感和剧痛的结合,使身体向后反弹,背部肌肉突然收缩,带动紧缚的上身和头猛然挺起,然后背部肌肉又支撑不住重心前移的身体,紧缚的上身和头又软弱无力地跌落在地。老黑一次又一次拉,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弹起,落下。我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喊叫。很快遍体大汗淋漓,虚脱;身上骨头同散了架一样,人完全瘫倒在地上。老黑无沦怎么扶,我连跪的力气也没有了。当时我认为我快死了,人也变得迷迷糊糊的,渐渐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像,慢慢看到前面金光闪闪,我似乎回到少 年时代,看到故乡一条清清小河,淙淙流动的河水在太阳光下波光粼粼。河水清彻见底,能看到河底的鹅蛋石。我高兴地跳到河里,稍稍有些凉的河水浸泡着我的肌肤。我想伸手划水,但儿时的伙伴抓住我的手腕,手不能动。我用脚蹬水,脚能弯曲,但伸不直,动不了。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浑身上下都不能动。突然我的头碰到河底大石块上,剧痛使大脑一下清醒了。我感到光线强烈,睁不开眼。慢慢努力睁开双眼,原来头顶上一只大电灯照着我。我的头磕到地板上。想用手挡挡光,但手反扭在背后一点动不了。我往身上一看,啊,我仍被紧紧反绑,而且双脚踝也交叉,被紧紧捆在一起。分成两股从双肩勒过与背部绑绳连结打了死扣四股麻绳,把捆在一起双脚踝拉到胸前。两条腿的大腿和小腿被六七道麻绳紧缚在一起,两膝盖伸出一条麻绳拉紧到背后,两腿被固定一动也不能动。整个人被捆得象一个大马虾,除了颈子能活动外,其它部位动弹不了。一条被反捆的胳膊臀部和头触地,人侧卧在地上。卧地半边身上己麻木,想换个位置都办不到。地板上铺的塑料膜上一层水迹,大概是我用力挣扎流出的汗。向四周一看,还是那个地牢般的房间。地板上散放着几根未用完的麻绳。不远处一台摄相机亮着红灯在工作。老黑不在,周围没一个人。我脱下的黑丝绒旗袍还放在椅子上,背来的小皮包还在地上。我又拼命挣扎翻动,终于把人侧卧翻动成仰卧。两支被交叉紧缚的双腿向上,当时人舒服点。但很快感到勒住尿道肛门,横过阴部带绳结疙瘩那根麻绳,勒紧了尿道口和尿道口上小肉包。先是感到兴奋,人不自住地全身颤抖起来,身体又失去平衡,像皮球一样滚到右边,又变成侧卧的姿势。就这样翻来覆去,阴部不断受刺激,人也越来越兴奋。汗也越来越多。我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奇怪念头,我希望别人经常紧缚我。人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老黑拉动绳刺激阴道口上小肉包和阴道口时,非常快感,也有很大乐处。就这样翻过来复过去挣扎,也不感到房间阴森可怕,时间过得慢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人感到累极了,闭上眼休息一下,那知还睡着了。‘叭’的一声,有人在我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我又醒了。原来是老黑。他见我醒了,把我扶坐起来,把我身上的绳子一根根解开。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今天第一次正式调教算结束了。
我站起来穿上衣服和他一起离开B304房间,回家到家里,己晚上八点,到食堂吃了晚饭,我先淋了澡,裸体趴在床上,请水仙给我做按摩。她看到我身上深达几乎一厘米的深红绳印时,都惊叫起来。说:「老黑这样会把你捆坏的。捆得这样紧,绳索把肉勒得这样深。」
的确,这次捆得太紧。做了二天按摩,深红绳印才消退。但这次也很享乐,体会到过去未曾有的兴奋,当然也很辛苦。周六,周日二天在家休息睡觉,那儿也未去 准备迎接周一可能更艰苦的调教。
几天前捆绑造成的绳印今夭还未消退,我不敢出门。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上午王嫂来到我房间,看我一副散懒的样子,奇怪的说:「今天是周四,发工资,你忘了吗?」
唉呀!我还真忘了,急忙简单梳理一下,跟王嫂一起出门。到了公司办公大楼,上到六楼。六楼整一层全是财务部门,可见公司业务规模有多大。她把我带到608 室,门口挂着出纳室牌子。里面有二男三女五个业务人员,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他们对王嫂特别尊敬,见王嫂进来都站起来说:「总助好。」
王嫂也不答理她们,直接走到一个五十岁老头桌前吩咐道:「老吴,这是洪玫瑰小姐,她工资单在你这儿吧。」
「是的,总助。」
然后她对我说:「我有事先走,他会把工资算给你。」
「谢谢王嫂。」
她说完,谁的招呼也不打,高傲地昂着头走了。大家等她离开后,才坐下,静静地干自己工作。老吴拿出一本花名册,在最后找到我的名字和编号;根据编号,从档案柜中抽一个本子,再从本子上找到密码,输入电脑。对我说:「你是领第一个月工资吧?」
「是的。」
「你向公司借款54732 元,规定每月从工资中逐步扣除。」
我想起水仙的忠告,有钱也不能还。公司认为你有用,会永远要你欠款。所以决定前三个月不还。
「吴老板,我刚来,要买好多东西,这个月不还了,以后再还。合同五年还早呢。」
老吴嘴角里露出一丝难以觉察满意的奸笑,但又故意说:「洪小姐,这样你为难我了。我们只能按合同办事,每月要扣款。否则老总要处罚我的。」
「合同上也没规定扣多少,那这个月扣10块钱。」
「洪小姐你不但漂亮,而且聪明。」
最后发给我5990元。拿了钱,下午我就到市里去。有了第一次经验,胆子也大了。我现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坐在公共汽车上大胆四处张望,除了一些男人色鬼一样地看着我外,一切都正常。在街上我估计公司肯定有人跟综我,我故意先跑金银首饰店,百货店,服装店买了点体积大价值低的日用必需品。再到银行门口假装打电话,确信无人跟综,走进银行把5000元存入方麒宁的户头中。又另开一个洪玫瑰户头存100 元。这个名字身份证是公司给的,今后肯定会查我的存款,开一个洪玫瑰户头也给我到银行存款作掩护。回到公司后,我提着大包小包,不知底细的人肯定认为我进市里探购不少东西。回到家后把洪玫瑰户头存单锁进首饰盒,我想这房间所有钥匙肯定有备份,他们肯定要经常查我的存款。在房间里四处看看,找一个藏钱的地方,最后发现梳妆台大镜子后面有个缝,我将存单拿在手里,再看看手腕上被紧缚留下一圈圈像红色蚯蚓一样印迹,这一点钱来得实在不易,今后一定要把它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去,这样才对得起今天艰辛岁月。我仔细将存单塞了进去,使外面不易发现,才放下心。
第二天上午,我起得很迟。每天都是王嫂帮我梳妆打扮,今天我得自己动手。我的头发长得快,最长的发梢己快过乳房。我抓起头发一看,发现不少白发,再仔细看白发仅在发梢,也不过三寸长。发梢三寸以上长的全是黑发。越到发根越黑越亮。手术前由于在外长年奔波,食宿无定规,后脑生出不少白发。我理出发梢有白发的一根头发,用力扯扯,果然感觉是长在脑后的。看来手术后原来白发都转黑了。这没有别的解释,是服用长生果浓缩液的结果。
23. 野外耻辱训练
原有的1000克长生果浓缩液每天服3 克,在我出院前己服完。我还要抽时间再生产一点。若再生产1000克,要10000 公斤鲜果,需5000元;加工费4000元,共9000元。是我二个月工资。下个月鲜果成熟,要抓紧时间,否则来不及了。我正在左思右想,一看钟快十点了,要抓紧时间梳洗。看看发梢混的白发,拿起剪刀将下面三寸夹有白发的头发全剪掉。散开头发,正好搭在肩上,我也不会梳头发,就用一根皮筋把头发扎在后面。在面部抹点护肤霜。用眉笔将眉毛中间和上下睫毛根部稍加黑一点,再涂上口红就算了。我脱掉睡衣,赤裸上身,低头看看。唉!这一对乳房可越长越大,我用双手托起,几乎用嘴能含起乳头。胸部总感到发胀,沉甸甸的,皮肤紧绷绷的。若不用文胸束缚,走起路来,乳房上下颤动,好不习惯。我找件黑色有弹力的文胸穿上,把两乳房向中间束,胸前出现了一条深深乳房沟。又穿上黑色吊袜带,黑色三角裤,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和一件黑丝绒长袖旗袍。这件旗袍是二嫂刚拿来的秋装,虽上面用金色丝在胸前绣了棵大牡丹花也很华丽,但比其它那些大红大绿的女服,它算最素雅的。到食堂吃中饭,那位女服务员见到我还是大惊小怪的对我说:「啊呀!洪小姐。你今天打扮真出众,又美丽又华贵。」我给她讲得哭笑不得,羞得面红耳赤。这样打扮是为了尽可能保持低调,平凡,不惹人注目。但还是引起别人注意和议论,看来,这些女人的东西我实在不想穿,也不能穿。真把我彻底女性化;这样与我本来男性心理和思维矛盾更加剧,叫我无法适应,时刻处于自我矛盾之中。我自己要买几套男女都能穿的休闲服来穿戴,可能要好一点。
又是周六。前二天休息很好,早上很早就起来了,早锻炼外出跑跑步,才发现我们周围风景很好。有森林,草坪,花园,小河。今后应当多出来走走。曾听水仙说过,这一带住的都是公司主要女演员,有不少是 M女演员。全国差不多一半以上SM类节目都是这里M 女演员演出的。没有特殊关系,圈外的人进不了这里。市里SM俱乐部和有SM服务项目的大宾馆所要的SM小姐,都由这里供应。有些有SM爱好的有钱人专包的SM小姐也住这里,这样被人包养的SM小姐一般都有个特点,可以发现她们都穿上锁的金属制成贞操带;有的甚至戴着脚镣和手铐,钥匙在包养的男人手中,只有他们来后才有可能打开她们的枷锁。公司每年在这方面收益颇丰。所以住在这里的女人很少能离开的。但公司对她们很有保障,年龄大了不适左做SM类工作,公司另行安排。大楼里一些年龄大女办事员都是SM女出身,她们大部分成了家。公司另行伪造了她行履历。她们真正的履历是公司核心机密,谁也不能打听。若泄露将遭公司严惩,甚至会丢掉小命。所以这些女人是公司最可靠职员,掌管公司许多要害工作岗位。听讲王嫂也是SM女演员出身。M 女演员一般三十岁后不再从事SM职业,并搬出这里,为了她们今后生活,公司还给她们整容。所以无特殊情况SM女演员到死也不离开公司。
又是周一了,今天是调教的日子,七点半就早早起来。可能天气要变,早上都还怪闷热的,起身后冲了个澡,吃了早点。王嫂不再来照看我了,只有自己动手,将头发随便梳了梳,用一只大发夹将头发固定在头顶,这样凉快点。披了件睡袍,正在为天穿什么衣服犯愁,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喇叭声。我到阳台伸头一看,原来是老黑。我一下慌了神,急急忙忙冲下楼。按惯例跪在老黑跟前,说道:「老师好。」
老黑摸了摸我的头说:「今天作野外训练,你马上换双高跟凉鞋,乘我的车子出发。要快。」
野外训练训练什么呀?我心里这样想,但也不敢多问,马上回去换了双高跟凉鞋,就上车出发了。
汽车没往公司开,而反向往山里。行驶了一公里,道路分叉分成二条,右边是一条山沟,听说里面风景秀美,是公司高级宿舍区,里面有好多豪华别墅,住着公司高级职员;左边也是一条山沟,比右边开阔,是公司副食品生产基地,零零星星分布几个小村庄,种植一些农副产品。汽车往左行,直奔沟里。开始是水泥路,有几个小村,接近山边,变成了石子路。越过一座小木桥后,就没有大路,只有长满野草的山道。也没有了村落和庄稼,只有越来越密的树林。汽车沿着一条从沟里流出一条小河,逆溪水而上。一会儿在河的左边,一会儿又趟过河,跑在河的右边。这样弯弯曲曲行驶了五公里,进了山。渐渐没路,无法往前开,老黑停下车。他从车里提出一只沉甸甸大包,走下车;我也跟着下了车。一看,一条长满荒草的山路,弯弯曲曲伸到前面树林。
老黑说:「把衣服全脱下,放到汽车里。跟我走!」
然后就拎着包往前走。我赶快扒掉睡袍,脱去内衣,赤脚穿着高跟凉鞋追上去。周围荒无人烟,赤身裸体也不怕人看见。山里清风吹在身上,逐走早上闷热,也怪舒服。路不太平,我小心往前走,心里仍忐忑不安,不知老黑葫芦里卖什么药……老黑在前面走,手里拎包晃来晃去的,里面不知装的什么,不断传出金属碰击的清脆声。出了小树林,上了一个小坎,有一个废弃采石场,上面是一小块长满绿油油青草平地。平地前有条路,直通山上。还有一条小径,通山下。大概是采石工人上班小路。老黑在平地停下来,我也站住不动了。他弯下腰,打开包,拿出一卷麻绳。我心里有些惊慌,总不会把我捆绑起来,扔在这荒山野岭不管喂狼吧。老黑可不管我怎样想,首先给我一个标准的龟甲紧缚;还是用打有绳疙瘩的双股绳,紧勒住我的阴道口。当绳疙瘩压上阴道口阴唇和阴核时,一股强列的刺激立刻传遍全身。两只被束缚高高挺起乳房,开始发涨,乳头发痒,双腿发软,一下瘫倒在地上。老黑把我背上绳索一提,我又跪在地上,他反扭我双手,用日式反缚,将双手紧绑在背后。他转过身,叮当哗啦拿出一堆铁器,难怪包里沉旬甸,有金属碰击声,原来是刑具。他先在我脖子上锁上前面带有三十公分链子的铁项圈,又在我双脚上锁上一副约三公斤有五十公分铁链子相连的脚镣,最后看他拿出一副用细链子连在一起的鳄鱼嘴乳头夹,看到这件东西,我害怕了,忙哀求他说:「老师。请不要用乳头夹,我实在受不了。」
老黑笑而不答,仍把它们夹在我被绳索勒鼓起来乳房的乳头上。刹那间,一阵钻心的刺痛从乳头传来,我泪水夺匡而出,全身颤抖,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来挺过这初始的剧痛。这鳄鱼嘴乳头夹特别利害,它的齿紧紧咬住乳头,用力都扯不掉。但熬过开始痛疼,后面要好受多了。当好挣开眼时,老黑己拾好包,走到我身边,将我拉起来,指着那条通往山下小路对我说:「从这里出发,约十公里到进山叉路口,完全是山间小道。中间要通过六个村庄,现在是上午八点,你在下午四点前要赶到。山里黑得早,四点后开始有野物活动,夜里行走很危险。」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我必须大白天,一丝不挂通过人来人往,文化较低,行动粗鲁的农村村庄。我低着头思考,怎么走完这艰难耻辱的路程。老黑见我未言语,反而语气缓和一些。对我说:「洪小姐。这堂训练课是每个M 女演员必过的关。要彻底抛弃过去那种古板的耻辱观,这是一个优秀M 女演员的起码要求。」
我见他语气平和,就乘机对他说:「老师。能能否把我阴道口绳索松一下,这样勒得我浑身酸软,走不了路。」
老黑一听,脸一板,严肃的说:「这不行。这样做是教学大纲上基本要求,是培养忍耐力最好方法。好了,我要走了,你抓紧时间。」
他边说边返回原路离去,转眼他下了坎,不见身影。一会儿响起汽车马达声,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所不见了。我呆呆地望着老黑逝去身影,思想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事情来的太突然,早上正平平安安在家,现在却被绳捆索绑在这深山老林,怎么办?又是一阵风吹来,刚才乳头被夹,痛出一身汗。这风一吹,赤裸的身子有些凉,身子不由自主抖动起来。项圈的铁链碰击乳头夹铁链,叮当作响。我马上清醒了,得赶快走,不能老停在这荒野。
这条小路好久未有人走了,路面还算平坦,但上面稀稀拉拉长着一丛丛青草。我穿着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不得不挺胸收腹。我的乳房本来就大,凸起的乳房把乳头夹高高提起,使乳头夹铁链悬吊着,一行动铁链不停晃动,乳头痛疼好多了,但晃动铁链牵拉着乳头还是痒痛得揪心。同时,穿根这样高的鞋,几乎用脚趾在走路,又拖着镣,想避开那可能缠住脚镣铁链一丛丛青草,但头也不好低。在胸部高高耸立的乳房,影响眼睛的观察。所以开始走得很不稳,东倒西歪,几次差点摔倒。双手反绑,光靠扭动身子来保持平衡。但身子的扭动不断扯动身上绑索,紧勒阴道的绳结一阵阵磨擦着敏感的阴唇和阴核,像电流一样一股接一般地冲击身体每只神经细胞,快感像海浪排山倒海涌来,人变得飘飘然,一会儿大汗淋漓,更加发软,走路都抬不起步,半个小时还未走到一公里。越往下走,草也少了,不要避让草丛,身子也稳多了。但新的担心又来了,高跟鞋走在没有草的山间砂子路上,脚镣铁链拖在地上哗啦,叮当的响,项圈和乳头夹铁链也不停碰击,发出清脆叮当声。只要一动步,就发出响声,老远就听得见。若到了村庄那时,声音会招来更多人,想到这里有说不出的忧愁。
24. 白荷花和黄月季
大概走了二公里,来到一个叉路口 一条路是较宽的下山路,一条从一片小树林穿过,通到另一个山头。路旁有几块平坦大石块,可能是以前石工休息的地方,我实在走累了,坐下来先休息一会。
几分种后,突然听到一种非常熟悉的叮当声,从小路树林里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这肯定是带脚镣的人行走时铁链的碰击声。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人大白天带脚镣走路?仔细听听,还不止一个人。一会儿传来女孩子的说笑声。啊!果真还有其它M 女,果然树林里走出二个年青姑娘。向我这里走来两个姑娘走得很慢,身体也左右摇晃,想努力保持身体干衡。开始只听到铁器碰击清脆的叮当声,后来还听到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我坐在路边树阴下石板上,一声不响的看着她俩,等她们越走越近时,我看清了她们也是赤身裸体,脚上穿着和我一样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也带着镣,但不是我这种不锈钢的,而是皮革制成的。连着脚镣的铁链是用两把黄铜制成的锁,锁在皮革脚镣上,有半米长。双手也都反缚,但用的不是绳索,而是两公分宽的皮革带,捆绑的方式近似中式五花大绑。脖子上锁了一只皮项圈,一条细铁链拖下来,连在皮革脚镣铁链上。两只乳房同样被皮革带束缚的凸出来,乳头上穿着环,环上挂着一把小铜锁。她们的下身都绑着铁链做成的丁字裤,一根手指粗的铁链深深勒在阴道上,看她们行走时很艰难的样子,这种束缚行动时也很难受。和我一样,她们走路的时候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路面,小心的保持身体平衡,谨慎地移动脚步。为了放松自己紧张的思想,她俩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前面路口还坐着一个人。
只到离我仅十来米,那个个头高挑的女孩偶然抬头往前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人,也许太紧张,估计根本没看清前方是什么人,她惊叫了一声:「有人…!」
就同一般裸露身体女孩在生人面前一样,双手被反绑不能护住下身,马上蹲下,把头尽可能低下,身体不由自己的颤抖起来。另一个稍矮的女孩不问前面到底发什么情况,也跟着蹲下,尽可能的把身子藏在高个后面。这时我己看清她俩是谁了,在公司上课时,她俩坐在前排。并且同我住在一幢楼上,她俩在三楼。虽未讲过话,但见面时也点点头。她俩也是新进公司M 女演员,是一个姓吴的绳师在调教。我看她们吓成那样,忍不住笑起来,对她俩说:「是我。不用害怕,我同你们一样。」
高个女孩听我这么一讲,抬头一看,就站起来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呢。」
她站起来,低下头,对另一女孩不屑一顾地说:「荷花。起来吧!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
「月季姐。是那一个?」
「是我们楼下那个风骚货。她也和我们一样,不过比我们更惨,给麻绳捆得和粽子一样。脚上还锁上一副女囚犯才配戴的铁镣。」
稍矮的那个叫荷花姑娘站起来,看了看我笑着说:「你真把我们吓坏了。月季姐说话口无遮拦,你可不要介意。」
月季仍口不饶人。她用肩碰了碰荷花说:「我说她是个风骚娘们,你不信。你看看,她坐的那块石板湿了一大滩。那都是下身流出的淫水。她依仗她长得美,那天上课时,别具一格的穿了一件白织锦缎绣花长袖旗袍,打扮得多妖艳。还请老师当众人面把她绑起来。绑的时候,那些男的,包括我们的绳师,眼都直勾勾的,给她迷掉魂。后来还听说五花大绑的,在办公大楼楼上楼下游了好几趟。弄得整个大楼男职工都放下手头工作,跟着她楼上楼下跑。直到现在,还是公司闲谈的主要话题。洪玫瑰小姐的芳名在公司一下出了名,如雷贯耳。你看她今天,裸体绳捆索绑。那对给绳勒鼓起来的大奶,若这样子再到公司走一趟,荷花。你猜会怎样?」
月季说到这里,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那肯定要出命案,一定会挤死人。洪小姐。你说是不是?」
我经商多年,涵养是很好的。但我也未见过这种出口就伤人的女孩。我再也忍不住了,就一下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说:「你这个小 女孩,年纪不大,出口这样伤人。」
「伤你怎么啦。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会迷人。我今天非要给你一点教训,叫你以后少骄气。」
活音刚落,一下冲上来,用肩往我乳房上一撞。我双乳本来就给麻绳勒得又涨又麻,这一撞又痛起来,脚往后退,身子往后让,但一只脚在退的时候,给铁镣限制了,身体失去平衡。我叫声不好,急忙往下一蹲,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仍控制不了上半身往后一仰,倒在地上。月季用力过猛,双手被反绑,也控制不了,一下倒在我身上。我刚想叫喊,谁知月季却用她的嘴紧紧吻在我的嘴上,一股少女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叫人陶醉,跌倒时的痛感也消失了。
荷花身子被紧缚,无法拉开我俩。只好在一旁干着急。对我们好言劝道:「别闹了!别闹了!月季姐你总喜欢这样闹。我们还要赶路呢。」
过了好一会月季才扎挣着跪起来,笑着对我说:「美丽的大明星,舒服吧!骂你,是因为你吓着我们,给你惩罚;吻你,是我们想与你交个朋友,因为我们无法用常规方法表示,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我们心情,请你体谅。」
我真给她弄得哭笑不得。我心里明白,月季对我并无恶意,但她这种取闹的方式实在不能恭唯。
双手被反绑起来,阴道再勒进一根带结的绳。当用力挣扎时,绳结立刻磨擦那非常敏感的地方,身体发软一点力也使不出来。想起来确实不易,奋斗好一会,总算从地上站起了。
今天是最近几天最热的一天,但到底是秋天了。走路时有点热,甚至出点汗,但歇下来还有些凉。山里不能久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又开始了我们不知结果的旅程。
越往山下走,路越平坦。我们也慢慢控制了身体平衡,行走时要平稳多了。虽然脚镣限制了我们的步伐,但没有必要高度注意路面,往前赶路也轻松多了。路边尽是小树林和草地,除了鸟叫虫吟,周围没一个人影。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路上大家东扯西拉谈些家常,从她们嘴里我知道很多东西。荷花姓白,来自农村,比较胆小。月季姓黄,在一个小城市长大。俩人有个共性,不爱读书,初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混,想当电视明星。后来到公司应聘,糊里糊途当了M 女演员。她们本不想干,公司看她们年龄小,荷花十七 岁,月季十八岁;而且长得颇有姿色。月季像个模特儿,生得高桃,五官清秀,很漂亮;荷花生得像小家碧玉,清纯的像个中 学生。公司不择手段,连吓带骗,把她俩留下。她俩在社会上飘荡二年,知道公司在这一方非常有势力,黑白两道通吃。一旦进了公司大门,想走也不是件容易事。谈着笑着,不知不觉又走了三公里。估计也走了一半路,大家心里都很高兴,一切还算顺利。就是两只胳膊早捆麻木了,脚镣越走越重。穿特高的高跟鞋,走路时力量全压在脚趾上,扯得小腿肚又酸又痛。
又穿过一片柳树林,前面突然开阔起来。一条小河横在我们面前。河对岸,离河边三百米远的地方的树丛中,露出一个农舍的屋顶。我们三个都紧张起来,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来临了。
小河不太宽,但也有三十米。河上有座木桥。我走到桥头一看,傻了眼。这些桥是用四根五寸直径的园木并列搭成。不要讲我们还反剪双手,脚戴镣,就凭穿的这双高跟鞋也不要想在桥上站稳。我们三个谁也不敢从桥上过,荷花急得都哭起来。我站在河边想了半天,到底想出一个办法。我对她俩说:「从桥上过?不可能。肯定会摔下来。趟水过去,这河虽不宽,也不深,但水很急,河底全是滑溜溜的鹅蛋石。我们不要说走,站稳都不错。单独涉水不是给水冲倒就是滑倒,只有三人一块过才有可能。」
她俩泄气说:「一个人是倒,三个人也同样倒。」
「不能这样想。是这样,历史上曹操伐东吴,北兵不习水,上船就晕。后来一个谋士出策,将船用铁链连起来,船就平稳了。我们三个并排站在一起,月季个高在中间,荷花在左,我在右;我们三人的双手都绑在背后,不自由,但月季的右手抓紧荷花左手,我的右手抓紧月季左手。我们相互要时刻抓紧,不可松。这样我们就连成一体。然后二个人不动站稳,另一个人移动脚步,走一步后站稳,相邻的人再移一步;这样总有二个人处在稳定状态,即使移步的人走不稳可能摔倒,但另二个人牵住也不会倒。」她们也认为可行,这样我们虽用了半个小时,但终干趟过了这三十米宽小河。月季口直心快,称赞我足智多谋。实际上办法也是逼出来的。
26. 新人广告
走着走着,在不断的刺激中,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原来最担心遇到陌生人害羞恐惧的心情,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知两只脚不断机械移动,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村庄,遇到多少人;汗顺着身体往下流,身上的麻绳也湿透了,变得硬绷绷的勒得双乳更加肿涨,呼吸都有些困难;阴道里也不断渗出粘糊糊的液体,从大脚根部那下淌,一直淌进鞋子里。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终于听到有人讲到了。当有人解开牵拉我的尼龙绳时,我两腿发软,人往下瘫。有人架起我,来到一个柱子旁,我闭着眼随别人怎样摆布,只要不要我走路,不拉我的乳头就行。一会儿全身绑绳绷得更紧,两只脚好像离了地面,脚趾压力消失,可能人整个吊起来;又有人用绳,一圈又一圈把我绑在柱子上;最后在我嘴里塞上一大团布,外面也用绳子捆在柱子上。这样全身悬空,动也不能动地捆在柱子上。但我感到这比刚才走路时舒服多了,干脆紧闭着眼养神,先休息一下,今天太辛苦了。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我睁眼一看,我的身边围上来一大群人。赤裸的我实在没有勇气看他们,羞愧地紧紧闭上眼睛。但我的耳朵堵不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叫我如芒刺在背。现在被紧缚在这柱子上,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开,只有静静听着他们对我的议论。
「今年新M 演员发布会有点来头,通知到所有公司销售点,来开会的人比去年多多了。」
「是的。你们看这个妞非常出众,是我参加会议最漂亮的一个。」
「其止漂亮,还且最淫。你看她下面的淫水都流成小河沟了,哈!哈!哈!」
「你这人就是缺德,当人家女孩面这样损人。我看这女孩身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将来可能要走红。」
「可不是,否则公司化这么大的气力来开本年度的发布会。」
「是的。将来她演的片子可能要开后门订。」
「现在这样说还太早。不过她给大家的印象还不错,清纯,秀气。看来这女孩有相当文化功底……」
「今年出场的新M 演员只有一个?」
「不会的。一会儿会来的也许还有更出色的。」
「……」
这些人在我周围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听他们讲话内容,我慢慢明白了,把我弄到这儿来是做新人广告。看来带我来的男青年决不是打猎碰巧遇到我,他肯定是策划人之一。我估计月季和荷花也是今天要上场的新M 演员,逃不过在这儿亮相的命运。果然,不一会周围人群发生骚动,有人在叫喊:「又来了。大家看,又来了二个…」
我周围的人开始散去,我睁开眼一看,果真是她俩,被几个人架着走进来。看她们狼狈不堪的样子,肯定了吃了不少苦头。我的头被勒住嘴巴的绳索固定在柱子上,不能转动。从我视线经过后,只听见她们身上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和人们杂乱的脚步声在我右边停下来,我想她们肯定也和我一样捆绑在柱子上,供人观看,评价。
一会儿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公司里老九的大声说话声。他说道:「先生们!同仁们!今天的新人发布会正式开始。我首先介绍新M 女演员。从左起第一人是洪玫瑰小姐,经过公司一个多月的考察和今天上午野外调教,表现良好。我预言她将来可能是公司最优秀演员之一。另外二个也是通过公司层层考评过关的优秀人材;中间一个是黄月季小姐,右边的是白荷花小姐。大家要知道,今天的三位小姐是我们从数百个应聘者选拔出来的。今天请同仁来,多多提出宝贵意见公。公司的兴旺离不开优秀的人材不断出现,请大家多多关照。」
听了老九一席话。我知道这种与大众不同的特殊生活从今天起才真正开始。讲老实话,这种生活,酸甜苦辣样样有。从原来不了解,到有认识;有体会。也奇怪,我从心底深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我被绳索,镣铐束缚时,不觉得难受;束缚时的痛疼麻木,到后来产生一种松弛,舒坦,安全。因而对束缚产生有一种渴望。特别是刺激到我的乳头、阴道,甚至身体每一部分,有一种过去从来没有的心灵震撼和电击般快感,常使自己处于一种神仙一样快乐意境。当然我不会原谅导致我目前处境的那次假车祸,那次使我失去男人根本东西的手术和这一切事件的幕后策划人。他们拿别人生命和生活当儿戏,随意改变一个人的一切,此仇不报非君子。但是有一个目标始终不会放弃,那就是今后无论处在什么环境,不放弃我开发的长生果系列产品。我身体能有今天,没有这种神奇的植物是不可能的,它会给我带来幸福和财运,也会给大众带来青春的享受。
我闭着眼,被紧缚在柱子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凉,周围变得很安静,睁眼一看,那些来开会的人都走了。太阳西沉,快下山了,怎么没有人管我了,就这样把我绑在这里。月季和荷花不知怎么样了。我头不能动,看不到那边。这时我看见调教月季和荷花的吴老师提个包从外面慢腾腾走过来,看来她俩还绑在那里。果然我右边传来解开绳索的声音和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半小时后,月季和荷花走过来,她们的束缚全部去掉了,身上穿了件吴老师带来的丝质连衣裙。俩人直奔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身子哭起来。边哭边说:「玫瑰姐。你真是好人。自己遭那样罪,还惦挂着我们…」
我的嘴被堵得严严的,无法开口说话,只好陪着她们流眼泪。她们的身上还清晰地留着绳迹,手腕上也一样。看来今天她们的处境也不比我好。
最后吴老师硬将她俩拉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单的被紧缚在这地方。太阳己下山了,天慢慢黑下来。怎么老黑还不来,难道他不管我了?我身上的捆绑,他不来是没有其它人来解。我可真有些急了,想大声喊叫,但嘴堵着叫不出;我拼命挣扎,但绑得很紧,一点都松不了。挣扎时出了不少汗,秋天的夜晚是有些凉。当我累了不动时,身上汗给夜风一吹,顿时感到很冷。正在这一筹莫展时,发现有人给我松绑了。
天己黑了,我看不清给我松绑人的面孔,从其手接触我,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女人。她刚解开把我捆在柱子上绳索,我双脚已经麻木,毫无站立能力,松开从背后吊我的麻绳后,还未解开我身上的捆绑,我立刻瘫坐在地上。这女人拿出一条大毛巾披在我身上,弯下腰打开我的脚镣,然后收拾好地上散乱绳索和取下的脚镣,放入带来的包中,对我说:「洪小姐。外面凉,赶快起来,先回到屋里再说。」
听她一开口,我马上知道她是谁了,原来是给我们上课的女绳师。立刻挣扎着跪起来,低着头说:「马老师好。麻烦您了。」
她伸身将我拉起来,把大毛巾边塞进我身上绑绳里,以防滑落。叫我跟她走。刚才休息一会,脚上血流通畅了,又去掉脚镣,虽然双手仍反绑,仍感到轻松多了。于是跟着她来到广场后面被一片树林包围的一座豪华别墅里,走进屋内与外面大不一样,浑身暖洋洋的。马老师带我到房屋后面一个小房间里,拿掉我身上毛巾,给我彻底松绑然后,她叫我休息一会,到里面浴池给我准备洗澡水。我站在房间一面大镜子里,看看我自己。由于一天的辛苦,人显得有些憔悴;头发零乱,全身上下布满汗渍,下身大腿由于阴道受刺激流出粘液干涸,留下白色带状痕迹;从脸上到脚全是绳索紧缚造成横七竖八的绳印,手腕、乳房上下、胳膊的印迹都是紫红色,整个形象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之感。但哀怜中,仍不失美丽光彩。只有被束缚的女性,才有这种特殊效果。也难怪M 女演员在当今有这样广阔市场,它是一种另类美。
正当我想入非非时,马老师的招呼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推开浴池的门,一股扑鼻的芳香迎面袭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双人豪华浴池,池水里一定放了香水。马老师站在池中等我。我浸泡在充满香气的温暖浴水中,马老师从头到脚给我做全身按摩,她手法熟练,轻重恰到好处,人感到舒服极了。
我心中一直有些纳闷,虽然我不知道马老师真实身份,但我感觉到她的地位远远超过王嫂,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今天她亲自动手为一个初进公司的无名之辈服务,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好奇心冲击着我的心灵,忍不住想问一下,就试探地对她说:「马老师。你是一个在公司上下都很敬重的人,今天为我这个公司新学员服务,叫我实在担当不起,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您。」
她听我这么一说,神秘地微笑一下。亲切地对我说:「玫瑰姑娘,你真是这么想的?首先是我喜欢你,另外一点是小老板欣赏你,这是最重要的。你八字生得真好,这样的好事是多少大家闺秀、美女、靓妹连在梦中都不敢想的事,偏偏落在你头上,连我都好羡幕。」
她这一席话更把我说到云里雾里去了,我不解地问:「小老板是谁?是什么样的好事?」
「现在不能说,这是机密,到时候你就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
澡后她什么衣服也没给我准备,只好一丝不挂的同她在吃了晚饭。饿了一天,晚饭吃得特别香。饭后就安排我休息,辛苦了一天,躺在柔软芳香的被窝里,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27. 马老师的任务
早上醒来,己是早上八点。起来又去洗个澡,在洗擦全身光洁皮肤时,发现昨天布满全身的绳迹全没有了。马老师按摩技术真高明,也可能昨天澡水里有特效药物,皮肤现在好舒服。房间里连内衣短裤都没一件,没法我又钻进被窝里。一会儿马老师进来了,看我已醒了,笑着对我说:「醒了。休息好了吧。起来我们吃点早点。上午要给你化妆。」
听见她的吩咐,我马上爬起来。先上厕所,再洗漱,然后跟她到小餐厅吃完早点。她领我来到一个专业化妆间,马老师花了很长时间,仔细地给我化了妆;又将我的头发向上拢起,在脑后挽了一个园型发髻,又在头上插了些钗钚和绢花;双耳挂上金黄色长长耳坠。我看了看镜子里浓装艳抹,无比妖艳的我,心想,平日里我从来就不这样在脸上涂抹,这样肯定会招蜂引蝶,自找麻烦。仅仅是在手术前和妻子反串角色,妻子假扮新郎,我假扮新娘照相时,在影楼里这样化妆过。就开玩笑地对马老师说:「马老师,手艺真好。把我装扮得像影楼里的新娘子一样。」
她一听高兴起来,又仔细地瞧了瞧我说:「影楼那些新娘子哪有你漂亮。看来我的手艺还说得过去,小老板肯定会满意。」
她边说边细心地修理了我全部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并在上面涂上鲜红的指甲油。这时时间己快十二点。她也认为化妆比较满意了,就从衣柜里拿了一双长筒丝袜和一条红色吊袜带叫我穿上;又拿出一双后根不低于十五公分全新的红色高跟鞋给我穿。然后就领我去餐厅吃饭。我看衣柜里有很多衣服,想拿件穿,但她不开口,我就不敢提了。中饭后她把我领到一个装饰得很华丽的大卧室,全新的红色床罩上放着两只精美纸盒。她先打开一只较小的,从里面拿出一件大红金边,用金银丝线和五彩丝线手工绣的精美花草的真丝绸缎紧身短袖长旗袍,她抖开拿在手中闪闪发亮。她没让我穿内衣,要我将旗袍直接穿在我身上。当我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时,她吩咐我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她高兴的说:「唉呀!菩萨要金装,人要衣装。你今天和昨天相比,简直判若二人。又漂亮又迷人,小老板见到你肯定认不出来了。」
她又打开另一只大一点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项圈,同平时调教时用的一样,但较细,小巧多了。她走到我身边,咔的一声锁在我脖子上。我感到项圈虽小,怪沉的。她告诉我说:「这是纯金的,戴上后打不开,以后就永远戴着。」接着她又神秘告诉我说:「这是件高科技产品,在一年内,无论我到那里,公司都知道。一年后,只要更换里面一节小纽扣电池,又能管一年;但要破坏它去卖钱,无论过多长时间,公司都探测到。我听了,心里凉透了。要想离开更困难了。
马老师把手又伸进盒子在里面翻动,里面传出金属的碰击声。我心里更紧张,不知又要找出什么法宝。哗啦一声,她从盒了拿出金光闪闪的一副手铐和一副脚镣。她把我双手反剪用手铐背铐,又将脚镣锁在脚腕上。边上镣边说:「这都是镀金的,专门给你在这里使用的。」
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条同样镀金的细链,从前面把项圈和脚镣链连在一起,这样使我行走方便一点。又拿出一副肘铐,将两手肘关节铐在一起,迫使我胸部向前挺起,马老师认为这样才不失我的风度。
把我打扮好了,她长出一口气说:「总算完成这个任务。」接着对我说:「只要你戴上这套刑具,你就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因为看到这个,这里人都知道你的身份。这间房间,只要你在这儿,就归你使用和休息。我还有别的事,晚饭时再见。」
马老师走后,我仔细观看了这间卧室,发现虽然华丽,地面是厚厚丝地毯,顶上是精美的壁画,但没有窗户,四壁均是巨大穿衣镜,站立不动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身体名个部位。一张带有四根不锈钢立柱的西洋式双人床,放置在房间中间位置,若不是这张床,倒像个跳舞的练功房。床上两只精美的盒子仍放在床中间,我想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就活动下身子,发现马老师将镣铐锁得较紧。虽然它们不是很重,但一动步卡得脚腕有点痛,可能是她并不想我在这里到处走动。移步时链条碰击声很脆,很响;我想隔多远这里的人都能听见这种叮当声。看来制作这套刑具非普通钢铁,肯定结实。走到床前一看,小盒子里最少有二套红色蕾丝内衣、一双中国古代妇女穿的红缎面绣花鞋和一块红缎面绣花方布;另一只盒子放有一件同样金光闪闪贞操带和一只两边带红绳的小橡皮圈。这难道都是为我准备的。回过身往四周一看,镜子里都是我的身影。一个用黄金手铐脚镣锁着一身红妆漂亮的新娘子。黄金配红妆,富贵而美丽,还真怪协调的。看到镜子里这个被锁着的奇怪艳丽的尤物,我都不相信是我本身。
在房间呆一会儿,突然想到,马老师越不想我到处走动,我反而应当去转一转,特别是昨天被绑示众的那个地方,更要去看一看。决心一下,不顾脚腕涨痛,一步一步走出房间。经过昨天一天锻炼,今天穿高根鞋带镣走路要轻松多了。果真于我所料,行走时叮当声特别响,大概有什么规定,别墅的人听见响声都远远避开我,走出大门都未碰上一个人出来。到昨天我到过的地方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广场,周围有围墙。离房子三十米有一个小平台,上面并排立着六根水泥柱,柱顶上同旗杆一样挂着一只滑轮。昨天可能把我吊在最左边一根上,广场大门离左边柱子最近,大门现在紧闭,看来闲杂人是不可能进来。回首看看这是一座占地三百平方以上的白色三层别墅,周围是茂密的树丛,整个建筑与广场浑然一体,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向远处望,我突然发现一座非常熟悉的三层小楼,离这里最多五百公尺,那是我与水仙她们住的地方。啊!原来在水仙阳台上遥望黑瓦白墙小广场,就是这个地方。但我现在浓妆艳抹,拖镣带铐,近在眼前不能回家,我好思念她们。
晚饭前,马老师回来了。她并没带我去吃饭,仅给我喝点水,然后叫我跪下,拿出一根麻绳披肩抹臂,勒颈束胸,横一道竖一道将我五花大绑。我双手己经上了两道背铐,己经行动不自由了,干吗还要上绑绳,这不是多次一举。就不理解的问:「马老师,我己被紧紧反铐不可能逃走,又不调教,怎么还要绑?」
马老师一边用力紧绳子,一边说:「姑娘。这是为你好。特殊事要特殊办,我要把你束缚得毫无反抗能力。大姑娘第一次遇这事,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当她打好最后一个绳结时,我被勒得只有出气的份,连吸气都困难,骨头都像散架一样,全身又涨又痛,动也不能动,没有别人的搀扶,我路都不能走。难怪她连饭都不给我吃。她从小盒子里取出那个橡皮环,一下卡在我嘴里,把上下牙床顶开;还用了些绸布把我口腔塞满;又取出那块红缎面绣花方布,盖子我头上,这一下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召来两个侍女,扶着我走了一段路,好像上了一顶桥子,昏天黑地不知走了多远。我也不明白他们要把我怎么样,到了一个地方停下来,有人把我扶下来。突然听到乐鼓声惊天动地响起来,还响起一阵阵鞭炮声,连我拖动脚镣的声音都盖住了。到了一个地方,搀扶我的人一下把我按倒,跪下来。有一个听见有点熟的声音在问:「把她安置妥当了吗?要保证万无一失啊!」
这不是住院时,同病房青年的父亲在讲话。我奇怪他来干什么。
「回老板。刚才我又用绳再绑了一道。现在就是一个三岁小孩,她也对付不了。」
马老师在我身旁恭恭敬敬地回答。
「继业。这个女人今后无论你怎样想,怎样做,我不干涉。名义上她是原配,其中道理你最清楚知道了。」
「爸爸。我自有分寸。」
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子在我并排位置回答。原来是他儿子,那个冷血青年。啊呀!我这才明白,他们要我嫁给这个混蛋。说什么也不行,我不可以结婚,我有家有子女。于是我拼命挣扎起来,但身体给束缚太紧,两个人按着我,动也动不了。然后在鼓乐声中,被人像皮影子一样摆弄着。拜天地,拜父母,对拜,后来又把我抬回原来那个大卧室,放在地上。马老师在床上先铺了二层白布,再叫人把我抬上床,解掉脚镣和手铐,用绳把我大小腿并起捆在一起,再用绳一头捆在膝盖上,一头拉紧固定在床下,就这样双腿叉开坐在床上。然后大家都离开房间。我一人反剪双手坐在那里,头上盖着厚绸布,什么也看不见;嘴被橡皮圈撑得大大的,被绸布堵得满满的,叫也叫不出声;绳索像网把全身捆得严严实实。我又惊又急又悲哀,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虽然马老师言语中有暗示,但我做梦也想不到是这件事,现在是屠夫案头肉,只有任其宰割,心中是无尽悲哀。
28. 处女之身
过了很长时间,我全身都麻木了。这时眼前一亮,头盖布突然掀开。那个冷血青年一丝不挂的坐在我前面,双手捧着我的脸,笑容满面说:「那天在路上遇到你,你的美丽叫我吃惊。今天更令我倾到。你要知道,能让我瞧上一眼的女人,已是百里挑一。看你被绑得可怜样子,我真想帮你解开,但马姨不让我这样做。」
我非常厌恶这个伪君子,昨天己把我整得要死,今天来假慈悲。努力想摆脱,但身上捆得太紧,动不了。他跪在我前面,用手取出我口中布 我痛快地长出一口气。忽然他把他的阳物一下塞里我口腔中,他双手抓住我的头,死死按住。并对我说:「玫瑰。我的阳物不容易挺起来,先在你口中准备一下。」我愤恕极了,想把头后昂,吐出那个该死的肉棍,但被他手按死,身上被绳捆索绑出不上力;橡皮圈撑死了牙床,又咬不到它;只好用舌头去顶,那知越顶,阳物越硬,越长。几乎塞到咽喉,弄得气都出不来,人只犯恶心,想吐。但又吐不出。忽听他大叫一声:「好了。」
一下将我向后推倒,仰卧在床上,反绑的双手压在背部好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用他阳物对准我的阴道一下插下去。我大叫一声:「痛死我了。」
一阵剧烈痛疼从下身传来,再加上本来神经紧张,一下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悠醒来,发现在床上,下身还在隐隐作痛。手脚仍被紧紧捆绑着,将我双腿固定的绳索己松开,但大小腿仍紧紧捆在一起,人仍起不来。青年己下床在穿衣服,马老师走进来,抽出我身子底下白布单看了一下,高兴地对青年说:「恭喜小老板,见红了。她还是处女身。」
那青年听马老师这样说,也很兴奋。马老师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大老板那儿报喜。」
俩人丢下我不管,径自出去了。
我一人留在房间里,仰卧在那里好难受。手脚仍绑得紧紧的,我努力翻滚着身体,挣出一身汗,才将身子翻过来,伏卧在床上。这时手脚己完全麻木,两腿仍被绳子拉得张开,阴部完全暴露在外,阴道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不断流出来,心里好害怕。我下身有刀口,当时他阳物插进时,是否挣裂了刀口,不知现在往外流的是不是血,到现在阴道里还隐隐作痛。但我身子起不来,又看不见下面,只有干着急。正在胡思乱想时,马老师回来了。她很高兴,将我扶起来坐在床上,两手捧着我的脸亲了我一下,亲切地说:「老板好高兴。姑娘你真交上好运了,他对你很满意。你一定要为他生个大小子。我来把你松绑吧。」
我听了马老师一席话,嘴里不说,心里骂到,你们这群狗男女,今天一天把我整成这样,指望我来为你生孩子,做梦!
解开绳索和手铐,我全身又麻又涨又痛,但我仍挣扎起来,放心不下,看看阴道流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全是乳白色粘稠的液体,并不是血,我心里稍安。马老师领我去洗了澡,又给我作了按摩。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舒服极了。那青年晚上未再来折腾,一点饭也没吃,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我才醒。虽然有些饿,但仍不想起来,老是感到阴道有液体往外流换了几条内裤总干不了,于是睁着眼躺在被窝里。快九点时,马老师又来了,进门就对我说:「醒了,起来吧。你也该回家了。」
我爬起来,她拿出盒子里那条镀金贞操带叫我穿上。我奇怪地问:「穿这个干嘛?这多难看。别人肯定笑话。」
马老师笑了,边给我穿边说:「谁笑话?这是保护你。」
说完」咔「的一声锁上了,冰凉的金属紧贴着下身,很刺激。我想把它脱掉,但怎么也脱不掉。
「别费力气了,锁不开,你能脱下来。」
我吃惊地问:「还上锁?」
「不上锁怎么保护你。」
她边说话,边又给我穿好蕾丝内衣和丝袜;又将那件真丝绸缎紧身短袖长旗袍给我穿上,再从盒子里拿出那双中国古代妇女穿的红缎面绣花鞋,忽然弯下腰她脱下自己左脚的一只高根鞋,从里面拿出一片折叠的小纸放在绣花鞋里,叫我将绣花鞋穿上后,神秘的对我说:「这是五万元现金支票,放在鞋里,防止被别人拿走。这是小老板赏给你,希望你要为他争气,不要使他失望。」
等穿戴梳洗好,已快中午。她领我去吃了饭,又回到房间。她把昨天的麻绳收拾好,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们不能这样送你走。」
我明白她话,就先跪下,将双手交叉放在背后。她很熟练的将我同来的时候那样五花大绑捆绑好,又将我带来的那双脚镣锁在脚腕上,然后走到我前面,弯下腰,盯着我的眼,一板一眼严肃地说:「有些话我要对你交代明白,你要牢牢记好。我要先给你约法三章,否则,后果你自负。第一,这二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允许同任何人讲,不要讲你见到了大老板和小老板,不要泄露你与小老板的一切;第二,你的身份仍是M 女演员,这次婚姻是老板家族内部的,对外没有任何法律效果;第三,你在三四个月内,身体有适合不适,要尽快告诉我。你只要将你现在穿的旗袍,挂在阳台上,我会安排人去找你。这三条切记,切记。」
我虽然很不理解这约法三章,但这里面肯定隐藏什么秘密,反正我都无所谓。我才不要这种莫明其妙的婚姻。于是我立刻点头应允。她交代完,也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仍同前天一样如法炮制,将我带出去仍捆吊在那根柱子上,只到下午四点,老黑来解开我,带我回到住处。
刚进房门,水仙就过来了。她一下抱住我,亲热地说:「玫瑰姐。这几天跑到那里去了,想死我了。怎么楼上那两个小丫头也下来找过你几次?你什么时候又认识她们的。」
我简单把那天野外调教的事告诉她,她认真听完后,叹了口气说:「你们真吃苦了。难怪那天下午我午休起来,到阳台上透透气,看见那个院子里好多人,围着三个吊在柱子上的女孩议论。我当时不知是干什么,这种事我看到多次,见怪不怪,也不想打听,想不到是这么回事,公司怪事真不少,做梦也未曾料到这次是你们在那里受难。」
水仙同我闲聊一会,她看我双手腕和胳膊全是一圈圈紫红色被绳勒得印迹,人也很疲劳,就告辞了,让我处理绝印迹和休息。同时她明天有演出任务,也要回去准备一下。另外老黑送我回家时,也告诉我,明天要上调教课,我也没留她,早早休息,应付明天的挑战。
今天我起得早,先去跑步,回来冲完澡,己到六点半。我将马老师给我的支票从绣花鞋中取出来,还是藏在老地方,等有空上街兑现存起来。上午又要去调教。目前我以M 女身份出现,还是要学会梳妆打扮。我想把头发向后梳,想扎一根独辫子,但怎么也扎不好,不是歪,就是松,弄一个小时也弄不好。这时有人敲门,我一手抓住头发,一手打开门。原来是水仙,穿着睡袍,披头散发,睡眼朦胧;看样子刚起床。她一进来把抱住,亲密地吻我一下,笑着说:「玫瑰姐,想死我了。」
「死丫头,老毛病又犯了,快松手。今天到那儿去演出?」
水仙也不答话,扑上来抱住我,带着女人被窝中特有迷人气味把我几乎冲晕,我真想她更紧的拥抱,但嘴里还是叫:「快松手,不要闹了。」
水仙不理会我的叫唤,笑着说:「我非要闹,看你把我怎样。」
说着,说着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压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的头,用乳房压住我的脸,不要我叫喊。她柔软的乳房紧贴我们脸,好舒服。乳头堵住我的口,我只好用鼻吸气,被迫将她身上散发出女人香气全吸进人,几乎熏得窒息。我感到身体发软,用不出一点力气把她从身上推下来,任由她摆布。她压在我身上,闭着眼动也不动。过了十几分钟才起来。我感到很难为情,羞得脸通红,为了遮盖窘境,我假装生气样子说:「水仙,你太胡闹了。」
29. M 女的行业真辛苦
那知水仙杏眼一瞪,发狠的说:「不准生气,否则我又上来了。」
我忙告饶说:「不生气,不生气,我正梳头,我不会梳头,请你帮我梳梳好吗?」
「这样大的姑娘都不会梳头,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有苦难言,无言以对。
「你要梳什么发型?」
「就扎一根独辫。」
「呀!你的头发真厚,我一把都抓不住。」
水仙从头顶就开始编辫子,一边将头发向后梳,一边编。不断编得紧,头发也梳得光,几乎一根乱发也没有。当她用皮筋把发梢扎紧后,我感到头皮被头发拉得很紧。我很满意。水仙前后看了看说:「很好。我也要回房梳洗。拜拜。」
她又亲了我亲的嘴就出去了。我坐在梳妆镜前,稍稍修饰下眉毛,眼睫毛,抹了点口红,在脸上薄薄施了层护肤霜,穿了件长袖连衣裙,也未穿内衣。反正调教时也不允许穿衣服。前次还水仙表姐钱,她帮我穿了耳环,每只耳朵打了三只孔,己有好多天了,已完全好了。我拿掉药线,从首饰盒中拿出三对金耳环先穿上。看看己到十点钟,我早点吃中午。赶在别人下班吃饭时去大楼,车上人少,避免受人欺辱。
中午十一点半,去公司大楼班车上人很少。到公司大楼,己十二点。电梯里没人,我赶到地下负二层B203室门口,坐在走廊靠椅上,等老黑来。十分钟左右老黑从电梯出来,我忙迎上去问候:「老师好。」
「啊!你今天比我早。」
他手里提了一只皮箱。先按灯开关,后开了门。我跟他走进去,他关上房门,我跪在地板上。他放下箱子,叫我脱衣服。他发现我穿着贞操带,很奇怪;然后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东西有来头。」
就不再说什么从墙上拿下几捆麻绳,叫我站在巨大的X 形木架旁,背靠着木架。叫我两只手举起来,靠紧木架上边木条,用绳把两只手从手腕到胳膊分别紧紧绑在木架上半V 字形木条上。又用麻绳五花大绑将胸部乳房勒得凸出,然后把胸部,腹部紧缚在木架中部,并从架子中间固定一条麻绳,从肛门穿过胯下,越过阴部,最后用绳在乳房中间收紧打结。这根双股麻绳扼住贞操带。再将两腿分开,贴近木架下倒V 型木条上,从脚踝小腿直到大腿用麻绳一道接一道紧缚在木条上。这样整个人呈X 状紧缚在X 形木架上,不能动弹。他从携带来箱子中拿出一个形状同男子阴茎一样的乳胶棒,叫我张口,一下塞进我的口中。阴茎一样的乳胶棒前端直抵咽喉部。然后用细绳捆紧在面部固定,乳胶棒把口腔塞满,连气也出不来,不要讲说话了。我不知道他今天要干什么。眼睛盯着他。只见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长约三公分小棒,小棒一端连着一根导线,另一端是一个带开关的电池盒。他装了二节五号电池,他左手拿着电池盒,右手拿着小棒。他先把小棒贴到用麻绳勒得凸出乳房上的乳头上,左手打开开关。小棒突然嗡嗡叫的振动起来,乳房乳头同电击一样,又麻又痒。就像小虫子钻进去一样,叫人无法忍受。我要大叫,但嘴被堵死;我想挣扎,但全身紧缚在X 形木架上。即避让不了,又躲不开,只能在木架上扭动身体。他又用嗡嗡叫振动小棒触摸另一只乳房乳头,这时就同一把刷子刷我的心窝一样,痒的人气都出不来。同时两只乳头渐渐产生一种快感,这种快感随着小棒振动逐渐加强,并且向全身扩散。人也慢慢兴奋起来,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希望有人来摸抚,来亲吻。而且阴道口也痒起来,希望有一种硬物来摩擦。身体逐渐发热,浑身同火烧一样。这时我看见他又拿出一个同样连着一根导线和电池小棒,把振动小棒插在胸前捆绑我的麻绳上。把它们固定在乳房乳头上不断刺激我。我觉得我好像控制不了小便,尿道口有水流动,顺着大腿往下流。过了一会儿他又从箱子中拿出一只乳胶做的男子阴茎,也连着一只大电池盒,里面放二节二号电池。他把电池盒插到捆绑腹部麻绳上。左手扒开紧扼阴道口的双股麻绳,右手慢慢地将十公分长阴茎从贞操带边上塞进我的阴道口,进入下身体内。阴茎与阴道摩擦我感到很快活,冰凉的阴茎进入阴道的肉缝里,凉润润的。特舒服。当他把阴茎全塞进后,又将扒开紧扼阴道口双股麻绳重新还原,勒住阴通口的贞操带,贞操带挡住阴茎连导线一端。这样阴茎固定在阴道里,没有别人帮助出不来。他将阴茎放置好后,站起来,摸了摸我火热的额头。然后只听见叭的一声打开了卡在腹部电池盒开关。我立刻感到阴茎在阴道里转动起来,摩擦阴道壁,一种从未有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迅速传遍全身。全身肌肉收缩,喉头止不住的发出‘哦’,‘哦’的声音。好像有更多小便不知不觉流出来,阴道附近肌肉收缩,紧裹阴茎。阴茎转动更快,而且随着振动,快感更强烈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扭动,心跳加快,全身大汗淋漓。大约半小时后,阴茎停止运动。但兴奋感仍在持续又过了半小时,心里才平静下来。这时我头脑也冷静许多,人很疲软。塞在口中阴茎胀得脸部,口腔,咽喉都难受。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真盼望老黑将其取出,但用眼光扫过整个房间也没见他人影。地牢般的房中只有我被紧紧无助地捆绑在X 形木架上。我试试能否挣开绳索,但白费力气。四肢紧缚一点也动不了。真不知他什么时候把我松绑。忽然阴茎又开始振动和转动,一种更强烈的快感立刻从阴部扩散开,全身肌肉都开始颤抖,心跳得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人像脱离绳索束缚向上漂浮起来,飞向天空,人的意识渐渐模糊,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全身都酸痛,头脑清醒过来。阴茎己停止振动,全身汗出得同水浇一般。人软瘫得同面团一样,头都抬不起来,眼都不想睁,就好像身体一切生命活动都停止了。人整个虚脱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老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当他把我解下来时,我一下瘫倒在地板上,怎么也爬不起来。老黑收拾好他箱子东西,吩咐我走时关好门,自己先走了。我在地上躺了好久,最后勉强爬起来,穿好衣服回到家己是晚上八点。荷花过来帮我洗澡,按摩。我第二天睡了一整天才恢复,M 女这碗饭不好吃。
后天是周三,又要调教,看来一次比一次苦。
调教迸行了一个半月,提前结束。基本上品尝到了M 女的艰辛;但苦中也品味到快乐。当然我决不会像这个圈子里的姑娘在这个公司里待一辈子,条件成熟要赶快离开。想到这里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赶紧起床,拉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放眼望去,己是满目秋色。长生果已到收获季节,目前资金己筹备不少,有近六万元,要马上动手。老黑叫我休息二周,看来这二周时间自己能利用,怎样利用,外出公司有什么规定,刚来时王嫂曾交待后,当时印象不深。还得了解一下,最方便了解对象当然是水仙。她这几天可能在家,吃早饭时再问,现在她可能在睡觉。忽然我好像听见有人上楼来,这么早是谁呢?我走到客厅,打开大门一看,原来是水仙。一身短打扮,水红的灯笼裤,紧身大襟小夹袄,头发盘在头上,脸上全是汗。我笑着问:「水仙这么早上那里去了?」
「练功吊嗓子去了。」啊!原来水仙每天起早去练功,戏剧演员全靠平时练习。台上一刻钟,台下三年功。难怪早上敲门总无人答应,我原来认为她在睡觉不愿应声,其实她外出不在家。
「等会我到你那儿去。」
她望着我笑着说:「有事吗?我上午没时间,要演出。」
「没什么事。我只问你一点小问题。」
「你就问吧!」
「我想到市里玩二天,不知公司在这方面有什么规定?」
「啊!是这样的。在你休息的时候,外出三天不用请假;在工作时请假外出或出门三天以上,要向导演和业务主管请假。不过最好不要在外过夜,一方面外面坏人多不安全;另一方面公司对经常在外过夜人有疑心,对自己在公司影响不好。」
「谢谢你。」
「不用客气。刚来几天就往外跑,外面有情郎,是不是?」
「别胡扯。」
「哟,看你脸都红了。哈、哈、哈……」她边说边进了房,我也关上房门。不理她了。
30. 长生果
问了水仙之后,我心里有了底。看来有二周时间基本上能把长生果提取液生产出来。但我目前这身打扮到外面肯定会认为我是风尘女子,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要首先改妆一下。早饭后,我仍穿那件黑丝绒旗袍到市里去,先到银行取了6000元,又把那五万现金支票兑现,用我原来方麒宁的姓名存到另一家银行。花了200 元买了套便宜的牛仔服和一双球鞋就赶回来。在家穿了试试很合体。把头发向后梳扎了个马尾巴,口红选那种很淡的。对着镜子看看,完全改变了自己形象。与平时风流妖艳装扮,完全像不同两个人;一个是风流女,一个是衣着朴素女大学生。我自己非常满意。前次给我加工的是紧靠长生果产地的一个矿产研究所。该所有一个研究室专门从事地表特种植物成分分析,来寻找地下矿床。有先进的植物成分提取分离的技术。我当初选中这个所,一是它在产地;二是谁也不会相信矿物研究机构能从事保健药物研究,这样隐蔽性好,能有效保护我的研究成果;三是该所是民办科研机构,国家下拨科研经费很少,也很难争取到大企业资助,完全靠自己找饭吃。我第一年找到他们就投入3 万,对他们这个小小研究所帮助很大。出入自身经济利益,他们也帮我严守秘密。为保守商业秘密,避免其它人注意,我与他们淡业务一般不到他们所,而到他们所所在地很远一个路边小饭店里面一个小餐厅。会面时假装不相识,各人点各人饭菜,各吃各的。到时简单的交淡几句,我付上订金,约定加工数量,他们给我收条,就行了。然后迅速分别离开。
第二天清早,赶在上班前,我穿了一套粉红西装和套裙,穿了一双高跟鞋,将牛仔服和球鞋放在提包里,将伍千多元钱藏在身上,坐车到市里去。我先到市四医院水仙表姐家,到她家时,孔主任刚吃完早饭正准备上班。看了我来了,有点奇怪就问:「小洪,这样早进城?」
我忙解释道:「我今天要办好多事,不想在外住宿。在外不安全,也不方便,想早出早归。我穿这身衣服在街上太醒目,但在公司里又必须穿,所以到你这里来换套衣服,外出方便一点,办好事再换过来回公司。给你添麻烦了。」
孔主任笑了回答道:「不麻烦,你和水仙一样都是本份的姑娘。水仙上街也先到我这里换衣服,她把上街衣服就放在我这里。你以后也这样办,上街衣服放我这儿吧。我要上班先走了,你换好衣服后把我家门锁好就行了。这是钥匙,锁好门就放在窗台上花盆下面。回来时我不在家,你自己开门。」说完就走了。
我换上牛仔服,将脸上早上的化妆全洗了,完全变了个人。换上这套男式的深蓝色牛仔服,心里特别舒服,我仿佛又看到了手术前的我。但又看到胸前高高挺起的乳房,又白又细又滑的女性化皮肤,又黑又浓又长的头发,虽然穿的是男式牛仔服,但怎么看也不像男人,还是一个迷人的美丽姑娘。唉,不想那么多了,赶快去办事。
我急匆匆离开四医院,打的来到长途车站。一路上确信没人跟踪,跳上一辆开往矿物所所在的城镇的汽车就走了。车走了三个小时,渐渐钻进大山,在山里转来转去,最后翻过一座大山,来到一个山间盆地。由于近三十年封山育林,这里林木非常茂密。山上树叶黄一片、红一片、青一片、一派秋天风光,十分美丽。一年多未看见这种风光,心情非常好。车到镇里,我下了车马上给矿物所高工打了电话,约好吃饭见。我看看表己快十一点半,立刻叫了辆出租车,赶到路边那个小店。高工还未来,我买了份饭菜先吃了,吃完饭,他们还未到,我泡了杯茶,边喝边等。过了一会儿,一个高个四十来岁的胖汉子走进来,文质彬彬坐下来,点了份饭坐在那里。先用眼对四周看看,小餐厅连我只有三个人,他用眼扫了我一下,没有任何表示,然后不断地对门口张望。唉呀!高工也认不出我来了。我只有主动与他打招呼。
「高工,你好!」
他大吃一惊,四处望望,好像还是未发现喊他的人。我端着茶走到他那张桌子边坐下说:「高工,你好。我就是打电活给你的人。」
「你是谁?你与方麒宁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故意说:「高工,你看呢?」看他能否认出我。
他对我仔细看了看,试探地问:「你与方麒宁长得很像,是他的妹妹?我没听他说过有妹妹,不像。是他的女儿吧。但他对我谈过他女儿在上大学。」
我听了心里十分悲哀,我与高工去年试验提取长生果有效成分,日日夜夜在一起工作四十多天,朝夕相处,仅隔一年他真的认不出我了。高工是个做学问的人,很实在,不虚伪,从不讲假话。看来我真的变了,彻底地变成另一个人。这事三言二语也讲不清,就是讲了他也不信,为了抓紧时间不如将错就错吧。
我拿出伍千元交给他说:「我是他女儿,这是定金,今天先收购一吨鲜果,提取。价格随行就市。你们的费用有无变化。」
高工兴奋地说:「我说长得这样像,原来是方麒宁女儿。你长得真漂亮,方麒宁好福气。我接电话听见是一个女子声音,我先以为是你母亲。电话中没好问,原来是女儿。否则太唐突了。你父亲好吧?我与你父亲很谈得来,他可能生意上太忙,无时间,派你来。要不要到我们那儿参观参观,顺便玩玩。」
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只能顺水推舟的说:「我今天要往回赶,你们看今年费用有无变化。」
「都是老朋友了,还有什么变化。收条写谁的名字?」
「写方麒宁,我什么时候来取货。」
「今天搞就不会走弯路了。你父亲走后,我们对提取方法又作了改进,提取率堤高,速度加快,纯度更好。十二天就行了。主要看鲜果收购速度和品质。」
「希望贵所对这些资料严加保密,将来开发成功,你们将是最大收益者。这种生产会变成贵所支柱产业。」
「你父亲前期作了这样大的投入,我门会保护投资者的利益和我们切身利益。叫你父亲放心。」
「那我先告辞了,再见!」
「再见!向你父亲问好。」
「谢谢!」
我离开了饭店,高工还在吃饭。我等到一辆回市区班车,返回市里到市里,才下午四点。孔主任上班未回家,我换了衣服又重新化妆。将牛仔服丢在孔主任家。为了防上公司人秘密跟踪,故意到百货大楼闲玩了二小时,回到家里己七点钟。办了一件大事也累了,吃了饭,洗了澡,就睡了。
一觉醒来己早上九点,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想到长生果的事。应当到产地了解一下今年产情和行情。长生果是一种山区植物的块状地下营养根,含有一定淀粉,味苦不好吃。只有在闹饥荒的时候,老百姓才挖它充饥度荒年。因为在饥荒年能救命,所以才叫它《长生果》。国家早就不缺粮,几十年也未遇饥荒年。所以只有遭遇过饥荒的老年人才知道长生果是何物。由于几十年无人采挖,又封山育林,故长生果植株长得巨大,有时一棵就能来收获一百多公斤。越是生长期长的,有效成分含量越高。为了保护资源,我开始请人采挖时就禁止整株采挖,只许在长生果植株周围地下采取生长期长的根上大茎块,一株长生果最少也要相隔五年以上才可重新采挖。所以我们收购只固定几个采挖人,价格也无多大变动。若要去了解,需要进深山,要步行几十里山路,翻山越岭,一天时间很紧张。所以必须在城里住一宿。吃过中饭下午三点钟,我就准备出发。我先给自己简单化妆,用眉笔加深眉毛和眼睫毛,嘴唇用深色口红,在脸上扑了点粉,头发编了根独辫向上盘在头顶,用夹子固定。耳朵上挂了二只银光闪闪细链耳环,上身穿件墨绿底,胸前用银线绣了两朵白玫瑰花的中式织锦缎对襟小夹袄。下穿黑色绣花旗袍裙,脚上是黑色高跟花皮鞋。照照镜子看看这模样,美艳性感动人。我这样做是努力加大换装后的反差,防止人跟踪。果然进城乘车时,男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走在街上不断听到有人对我评头评足。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更有甚者,两个中年妇女在我后边大声说:「看这婊子打扮这么妖气,又去勾搭男人去了。」
另一个男青年油里油气说:「还用勾搭男人,这样的俊妞怕给男人抢去撕吃了。」
我听了头也不敢回,飞快地走、真恨死自己不该这样打扮,自找麻烦。到了孔主任家,她还未回来。我打开门坐下来,才发现自己一头的汗,身上内衣都汗湿了。坐下好一会儿,心还在猛跳。我将衣服全脱下,只穿乳罩,换上牛仔服。将脸上化妆全洗掉,将耳环取下,用小包将内衣包好,出了门。唉呀!感觉好多了,再也没有那种刀一样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31. 荷花和月季的首次演出录像
时间已快五点,我到一个小饭店吃了点面条,就去找旅馆。在一条街上我找到了手术前我常住的旅店。这个店离车站不太远,到市中心也近,但位置有些偏,不是常住客不易找到。虽然条件好,也安全,但生意不是太好。我是这里老房客 ,而总是住308 单人房间,最长住过三个月,从店老板到楼层服务员都熟得很。我进了店,来到服务台前。老板也在里面,对我看了一眼说:「欢迎光临,小姐来住店吗?我们这里食宿方便,没施四星级,但收费只有四星级旅店一半,是全市最便宜的。」
看来老板真的认不出我了。车祸前那个经常与我开玩笑的服务员也同对陌生旅客一样问我:「小姐住几天?」
我装作陌生客答道:「一天。有什么样房间?」
「标准双人间,单人间都有。」
「我要一个单间。」
「你要几楼?」
「三楼。」
服务员在电脑中查了一下说:「三楼还有302 、304 、308 、314 室四间空房。」
「我要308.「
「好!请您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我拿出身份证。老板看了看说:「啊,洪小姐。欢迎。」
登记好后,服务员引导我乘电梯,到了三楼。服务员打开房门,对我说:「这是我们最好一个单间房,以前有一个外地客常住这儿,近一年没有来,这间房也经常空闲。」
服务员走后,我故地重返,感慨万千。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又是这样陌生,世事难以预料。我先到浴室将内衣漂洗干净,用电吹风吹干。又放了一池热水,泡身子,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打开电视。以前虽常住这儿,整天忙碌,很少看电视,这儿还有个收费节目,每天十元钱,从未看过,今天无事,打开看看是什么节目。正如我预料,里面放映的是男女赤裸裸做爱镜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又换了常规频道,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节目 .正准备关机休息时,顺便再打开收费频道,突然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女勇士打扮的演员,看容貌像荷花。这个女勇士武艺高强,把七八个壮汉打得落花流水。这时银幕上出现片名《奴役女帮主》,并作了简单说明,介绍这是最新发行的录像,表演的演员是最新的年青的明星演员。原来是片头,紧接着放映出主要演员表,果然是白荷花和黄月季。
电视屏幕白荷花和黄月季比平时看见的漂亮多了。影片开始时,饰女帮主的白荷花英俊潇洒,婆娑多姿。饰女帮主妹妹黄月季娇媚迷人,情钟万千。女帮主武功盖世所向无敌。不仅剑法精妙,天下无对手,而且嘴里能吟出委婉歌声,这歌声能迷人心窍,丧失意识,不战而败。而女帮主妹妹一点武功也不会,但面如桃花,聪明智慧;主管帮内事务井井有条,公正平等;乐善好施,深得人心。她俩一文一武将《杏林帮》治理成一个有相当实力的武学派系。女帮主妹妹还精通医术,不仅为本帮人疗伤治病,而且为周围百姓看病配药,深得百姓人心。《杏林帮》是一个小帮,根据地是秦岭深山中一个山间盆地中依山傍水建立的一座大庄园,叫《杏林山庄》。盆地周围是千亩良田和桑园,帮内大众忙时男耕女织,闲时学文习武,从不与其它武林帮派争斗。但是《杏林帮》从不依附其它大帮,那些想称霸武林帮派多次上门挑恤。一方面女帮主得武林异人真传,把挑恤之人打得落花流水;另一方面女帮主妹妹在庄内建立重重机关,庄后山里有弯曲复杂山洞,易守难攻。所以《杏林山庄》始终是武林霸主黑虎帮的心病。他们终于想出一个计谋,有一次乘女帮主外出访友不再家,他们派一些人假装商贩,在离山庄不远的小饭店,故意服用泻药,在饭后狂泻不止,肚痛在地上乱滚,好像很快要死的样子。饭店老板慌了神,急赴《杏林山庄》求救。山庄管家以为女帮主不在家,女帮主妹妹不宜离开。但女帮主妹妹认为救人要紧,结果中了圈套。到了饭店发现饭店一家人全部被杀,见情况不对,女帮主妹妹用随身携带烟火发出紧急警报。紧急警报刚发出,黑虎帮的人就扑上来,杀掉女帮主妹妹卫兵和随从,将女帮主妹妹反扭双手五大大绑,口中塞上毛巾捆在马背上带回武林霸主《黑虎帮》老窝《黑虎山寨》。女帮主闻讯后在《杏林山庄》作了可能出现最坏情况安排,将山庄老少安排到百里之外大山里一个外人不知备用山庄,留下少数武学高手守护山庄,利用天时地利有效地消灭来犯之敌。并嘱咐出现任何情况一个人都不要露面,让敌人不知山庄虚实。然后自己一人到《黑虎山寨》救人,到了《黑虎山寨》,寨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原来《黑虎帮》没有一个人敢与女帮主正面交锋,但他们使用一条毒计,当女帮主打开寨门,进入寨内时,也没有一个《黑虎帮》的人,只有她妹妹一人被铁链锁在内寨门前拴马桩上。双手绑在拴马桩后面,口中塞了个大木球,头上悬吊一只利斧。在她前面三丈远地方,竖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来人过木牌半步利斧立下。木牌上挂着一只大口袋,外面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杏林帮》主亲启。女帮主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二条五寸长粗铁链,铁链两端各连着两只厚铁环;厚铁环由两只半圆形铁环组成。半圆形铁环一头由铆钉铆在一起,另一头上面各连一个小铁环;有一只小铁环插着一把未锁的大铁锁,把两只小铁环用大铁锁锁在一起,两只半圆铁环就合在一起打不开了。还有一只大木球,中间穿了一根牛筋绳。袋底有一封信,信中写到:三声炮响,你必须把木球塞进口中,用牛筋绳在脑后打死结捆紧;左边有一个铁柱,先跪在地上把铁柱夹在两腿中间,用两只半圆铁环套在脚踝上,用大铁锁把铁环锁死;然后把双手反扭到铁柱后,用大铁锁把铁环锁死。否则三声炮响后,这些动作完不成,利斧立刻劈死你妹妹。女帮主看看,左边确有一根铁柱竖在那里。再看妹妹对自己直摇头,反对自己那样做。咚的一声,第一声炮响。不能犹虑了,先救妹妹过眼前一关。女帮主知道黑虎帮什么事都做的出,决心一下,心一横,女帮主拿起大木球往口中塞,木球太大,将口张到极限才将大木球塞到牙床后面口腔中,顿时感到气都从口中出不来了。咚的一声第二声炮响了,女帮主又将自己手脚反锁在铁柱上。过了一会第三声炮响了,内寨门大开,从里面出来两条壮汉,拿着麻绳和铁链将女帮主从头到脚捆个结结实实,抬到大厅上。
我看到这儿,感叹不已。想不到荷花和水仙古装打扮是这样俊美,演技也非常好。以我的眼光看,专业剧团无出其右。难怪我好长时间未看见她俩,原来有演出任务。这出戏是她俩的处女作,看来很成功,不过肯定很痛苦。我知道给荷花上的镣铐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她把自己锁住的脚镣手铐很沉重,少说也有十几斤。那两条壮汉将她戴着手铐双手反背带镣铐五花大绑时是很用力的,根根麻绳都紧紧勤进肉中,而且这段镜头特别长。从剧情看,对付一个武功高手应当是捆得越紧、越结实、越真实,越能刺激观众的心。这样越能卖得好,商业价值越高。荷花虽装扮得威武强悍,宁折不弯。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娇弱女子,并无武功,更少气力。在表演时双手反背,并戴着双沉重手铐,双脚又锁上沉重的脚镣,己不能挣扎;再给两条壮汉反扭就动也不能动了。从她脸部镜头看,是非常痛苦,额头上是密密麻麻汗珠,两条柳叶眉头邹在一起,紧闭一双大眼眼角泪水不断流出,看来给麻绳勒得十分痛疼。口中塞个大木球,连气都出不来,更不能喊叫。只能同鼻快速呼吸,胸口急聚地起伏。当手脚全捆结实后,她连跪也跪不住一下倒在地上。不知内情的人以为表演逼真。知内情人知道她现在痛苦之极。看到这儿我的心揪起来,以后等待我的节目是不是也这样,想到这儿再也不想看下去,关掉电视休息了。
天不亮我就起床,也未做任何化妆,将头发向后扎了个马尾巴,退掉房间,上了去山里最早班车。在车上吃了昨天准备的食品和矿泉水作早餐。天刚亮汽车进了山,这一段全是上坡路,一会儿爬坡,一会儿钻山洞。两边的林木越来越密,树越来越高大。树叶由青随着高度上升转成黄色或红色。路两边野菊花盛开,将一处处山坡染成金黄。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过,漂下落叶像七彩胡蝶在山间飞舞。青天下层层墨绿山峦,真叫人心旷神怡。车行走了四个小时到了大岭脚村,我下了车又租辆摩托车到一个叫《松树岭》小山村。前面尽是山路,车不通只有步行。离目的地《桃坑》还有十里,我坐在路边先吃点干粮,喝点水,再赶路。《桃坑》是几条山沟的合称。原有几户山民己搬到山外《松树岭》小村。这里人迹罕见。但土层深厚,是长生果分布集中地之一。我以前委托原先就在《桃坑》居住山民采挖,他每年都在这里采收长生果。山路走得人少,草几乎将路面全掩盖。道路崎岖不平,去年这十里路我只用了四十多分钟,今年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未到。我手术后第一次走这样长的小路。特别是在高低不平山路行走时,有一种生平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在走山路,两只大乳房上下左右晃动,扯得胸前、小肚、双肩肌肉酸痛,两腿发软,浑身乏力。这是以前从未体会过的。走一步拖一步累得满头大汗,体力大不如前。实在走不动就坐在路边一蓬茂盛青草上休息一会儿。
32. 长生果产地
这时前面传来挖土声,我精神大振,又向前赶。果然在右边一条沟约一里许地方,有一个白人影。走进一看就是那位李姓山民在挖一株大的长生果。开挖面积有乒乓球桌面大。他沿离长生果半米周围己开挖一半,采收的长生果块茎就有七十公斤。这位李姓山民我很熟,他曾告诉我不少长生果知识。见了熟人我赶忙上去热情打招呼:「你好!你在忙呀。」
他停下来,抬头茫然望望我。像不认识我,半晌才答道:「你好,你是谁?一个小姑娘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孤身一人在山林里不害怕吗?」
「我……」
我一下给愣住了。哦!我看看自己,胸前一对大乳房高高挺起,乌黑长发拖到肩上。他也认不出我了。那只好随机应变了。
「大叔!我与同伴进山玩走散了,向你打听路。」我不等他回答接着问:「你挖的什么东西?能吃吗?」
「这是长生果。能吃,但不好吃。」
「能卖钱吗?」
「能卖,但不值钱,才伍角钱一斤。」
「卖给谁?」
「卖给矿物研究所作分析地下深层土壤和岩石成分用。」
我故意讲:「能用植物分析矿物。」
他神秘地笑了笑说:「这是科学。」
「这种东西好挖吗?」
「好挖,但不能把母株弄死。要保护植物资源。你要到那里去?」
「我只要找到大公路就行了。」
他用手向右边一指,告诉我说:「翻过这山梁,穿过一片林子,再翻一道山就到大公路。路不远有五里,但路难走。我看你顺这条山沟下,有条小路通《松树岭》,大约十里;松树岭到《大岭脚》有十五里,那儿就有大公路。《松树岭》有摩托车出租带人到《大岭脚》。路虽远一点,但好走。」
「那谢谢你,我先到《松树岭》。」
我己达到目的,告辞他下山去了。
转展回到市内,己华灯初放,人们己进入夜生活。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孔主任家。到了孔主任家,她打开门,看到我说:「是洪小姐,这样晚还在市里。快进来。」
「孔主任好。」我看见她爱人也在家就说:「张主任好。」
「啊!是小洪,请坐。吃了饭吗?」
「吃过了。我想换衣服赶回去。」
孔主任把我带到另一间客房,出去时顺手关上门让我换衣。当我换上中式小夹袄和旗袍裙,简单化了妆走出来时,张主任说:「哟!小洪,你这和来时判若两人呀。」
孔主任开玩笑说:「玫瑰本来就漂亮,这样打扮就更漂亮了。老张,你的魂可要给她勾跑了。」
张主任笑着说:「现在老了,再年青二十岁差不多。」
「老不正经的。」
我给他俩说得面红耳赤,忙告辞说:「太麻烦你们了。我要回公司。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
一切还算顺利,回到房间,己九点。匆匆洗过澡,就上床休息,太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
在家休息了三天,那儿也未去。从山里回来后浑身酸痛消失了,体力也完全恢复了。第四天早晨躺在床上,正盘算今天到那儿去玩玩,不能天天闷在家里。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躺在床上问:「谁呀?」
「是我,荷花。」
「马上来。」
我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去开门,荷花和月季手牵着手走进来。
荷花说:「都几点了,还未起床。」
我打了个呵欠说:「几点啦?」
月季说:「八点了。」
「那还早,我还想睡一会儿。」
又躺在床上。荷花和月季站在我身边,一人抓一只袖子猛一拉,把我穿的睡衣扯下来。我身上一丝不挂,我敢紧身子一缩,往被窝里钻。在两个姑娘面前裸身,太难看了。荷花和月季可不管这些,一个抓我腋下,一个抓我胯下,边抓边喊叫:「看你还睡,看你还睡。」我又羞又痒又急,一翻身下了床,向二人告饶:「再不睡了,我起来还不行。」
她俩松开手,我转身走进浴池,洗了澡,穿了件丝绒长袖连衣裙,头发也未扎,随便梳梳披在头上问:「你们吃饭没有?」
「我们就是来叫你吃早点的。」
这时我才仔细看看她们。她们都穿的绣花织锦缎旗袍。月季是水红底,胸口用金黄色丝线锈的整枝月季花。荷花穿的是大红底色,用银丝线锈的三杂荷花。旗袍都包的金色宽边,两人头发都向上梳,头发都盘在头顶上。脚上都穿的是同衣服一样色调高跟鞋。脸上浓妆艳抹,给人一种俊俏秀丽之感。我不由赞叹道:「你们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荷花说:「你不要嘲笑我们,我们看你穿旗袍特俊美,所以也做旗袍穿。你今天也穿旗袍吧!」
月季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白底红边,中间用红丝线锈的整枝玫瑰花织锦缎旗袍和一双和她们一样后跟有十五公分高白色高跟鞋,逼我穿上。我求她们说:「穿这种鞋,太难受。能不能换一双。」
她们笑道:「不行,大家都一样。」
又把我的头发和她们一样梳妆,又给我精心地化了浓妆。我说:「化点淡妆,这又不是演出,这样出去别人笑话。」
她俩笑着说:「从未见过你正正规规给自己化过妆,看我们给你化这种妆多漂亮。」
梳装好把我拉到穿衣镜前,我们三个站在一起,穿衣镜里三个美女,真同天上仙女一样美丽多姿。我看看穿衣镜中自己模样,不由得暗自欣赏,真是太美了。眉毛更黑更长,装上长而弯曲假睫毛的杏眼,充满对异性的深遂诱惑。高且直的鼻梁,性感的红唇,修长身材,细腰肥臀,又园又大的乳房上凸出乳峰,将胸部衣衫高高顶起。配上白底红花绿叶的织锦缎旗袍,流淌着迷人的女性气息。
月季搂着我,把脸紧贴着我的脸说:「怎么样?漂不漂亮。」
我触摸着她充满女人香气柔软的身躯,人有些神不守舍,忍不住反过来把她紧紧抱住,用嘴去吻她红唇,她呼吸变得急促,喷出特有的女性气味,身体微微颤抖,把我搂得更紧。
荷花看见说:「不要在这里亲热了,我饿了,吃早点去。」
她分开我们,拿出不知从那里找出几支绢花,将红的插在我头上,白的留给自己,黄的给了月季,然后一块儿下楼到食堂去。吃完饭,荷花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到右边山沟去玩玩。我很想出来玩玩。但我看看自己这种太女性化的装扮,又不想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这样浓装艳抹,招摇过市,太尴尬。就推托说:「今天秋高气爽,外出是不错。但我们这种打扮太显眼,我自我感觉在家还行,外出别人会怎样看待。另外穿这种高跟鞋走路,脚和腰都受不了,还是回家休息吧。」
33. 秋游
月季拉着我的手,做了一个鬼脸,嘲讽说:「哟!洪小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保守,想当初你穿着那样鲜艳醒目的旗袍,涂脂抹粉,还故意叫人把你五花大绑,在公司那么多男女职工面前,抛头露面,那个志高气昂的样子,不也很风光。你是个女人,穿女人衣服。描眉画眼,涂脂抹粉这是女人专利。又不是大男人怕人家笑话。就是男人若扮女人漂亮,那也是本钱。夜总会的男妓不也常常女人装扮。何况你是个大家公认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月季一席话讲得我真是羞愧难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不知道,我原本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正派有作为的男人。命运捉弄我把我变成这模样,叫我处处尴尬。因为我的灵魂深处我还是一个真正男人。荷花看我不应声,就从我后面搂着我的腰,把嘴靠近我耳边轻轻的说:「今天我们兴致很好,玫瑰,不要扫大家兴。在右边山沟里靠左边山坡,从沟口到沟里全是树林、草坪和花圃,风景很好。公司房舍在沟底河边,离得远那儿。除了少数游人,闲杂人很少。有一条沙子路很平坦,好走,我们就到那里去玩玩。」我想想也是的,天气这样好,闷在家里也没意思,到取长生果提取液还有一周时间。今天就随她们去玩玩吧。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们先回家换一双后跟低一点鞋子。」
月季说:「不必了,我们去游玩,又不是赶路。走累了就休息。时间不早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人少、你不是害羞怕见人,那抓紧时间走吧。」
果然路上人很少,到我们拐进左边山坡小道一个人也没见。荷花没说错,进了小道没多远是一片枫树林。高大的树杆直插蓝天,火红的枫叶遮天蔽日。枫叶落了一地,象给大地铺了一张巨大红地毯。我情不自禁的说:「真美。」
过了枫树林,道旁是花圃,里面盛开各种菊花。小于纽扣大于碗口,奇形怪状争芳斗艳,红,紫,青,黄,白各种颜色都有。我从未见过这样大面积这么多品种菊花,看得眼花缭乱。阵阵花香随风袭来,令人陶醉。我自言自说:「想不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好的景点,可惜未带相机。」
荷花在花丛中穿来穿去捉蝴蝶,听我这样说,接着话题说:「谁象你那样,整天闷在家里不出来。这里好玩地方多呢。」
看完花圃,前面是草坪,穿草坪而过的小路边建有固定木椅。月季说:「走了不少路,应该休息一会儿。玫瑰,这儿我用手纸擦干净了,坐一会儿。」
我答道:「谢谢。不累。真的,今天走了不少路脚不太难受,腰也不酸,怪不怪。」
荷花接过活头说:「心情好就不累。」
月季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不累。那我们再往前游玩。」
再往前走,好像是山上自然生长的杂树林,树木高矮不等,高大的乔木下生长着茂盛的灌木林。不知名的各种野花和成熟的果实夹杂其中。山坡小路在林中忽隐忽现,路上铺上厚厚一层落下秋叶,走在上面沙沙响。小鸟叽叽喳喳叫声不绝于耳,完全是一片山野景象。在闹市住久了,能有几个伙伴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玩玩,也是一件愉快的事。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感觉到两边山越靠越近,山沟河流越来越窄。河边早就没有房子了,只有成林的山柳。突然前面出现一片开阔地,长满了茅草。过了开阔地,又是树林。这里林木高大,茂密的树叶遮满天空,太阳只能从叶缝中撒下一线阳光。由于常年没有阳光,林中地面草长得很少,光秃秃的地上铺满秋天落叶,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没有声音。越往林中走,树林越密,光线越暗。往林中约走了二里多路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可怕起来。发现周围阴森恐怖。我对她俩说:「这里有些阴森可怕,我们往回走吧。」
月季胆大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这里外人很少来。再往上走就到山头。秋天登高是一件诗情画意的雅事。」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前面出现三四个游客模样的人,拼命往我们来的方向跑。从我们面前跑过时,对我们讲:「还不快逃,山那边过来一帮土匪正在抢游人钱物。」
现在还有土匪,我们愣住了。果然前面传来一个粗嗓门喊叫:「不许跑,快停下,我要开枪了。」
话刚落音一声枪响,我们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往回跑。穿着后跟那样高的鞋,往山下跑,怎样用力也跑不快。越跑不快,心越慌,越跑不动。荷花和月季比我跑的快,很快离我五十米远,己快到茅草地边,这时我脚下踩的树叶滑了一下,突然摔倒。
我正挣扎往起爬时,后面追上一个人,一下把我按在地上,用一只脚踩住我的屁股,将我双手反剪提起来。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蒙面汉子,右手抓往我反剪双手腕,左手将一把手枪插进裤腰皮带上,从腰上挂着的麻绳中抽出一根。先在我并在一起的手腕上缠上三圈捆起来,然后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跪在地上,又抽出一根麻绳,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将我五花大绑,双手反扭紧紧捆住。我这时已吓得全身发软,由他紧缚一点也没挣扎。但他太用力捆了,绳索紧得同刀一样割得我疼入心腑,我先是痛得又哭又叫,后实在受不了,又哀求他说:「老板你捆得实在太紧,我身上痛得受不了,请你把绳松一松,求求你,求求你,老板。……」他根本不理我的请求。当他把我紧缚好后,手刚放松,我身体失去支撑,俯身面朝下倒在地上。我在地上翻滚,努力想爬起来,由于双手反剪,鞋子后跟太高,心里即怕又慌。刚将我扯起来又倒在地上,反复多次,累得土匪气喘如牛,摔得我浑身痛疼,这时,这个土匪干脆将我拉起来靠在一颗大树上,用一只腿的膝盖顶住我的腰,将我前胸压在粗糙的树干上,我就这样倚靠在树杆上,由他上绑。在这个土匪捆绑我时,又跑来一个土匪,很快追上月季,也将她摔倒捆住,捆好我的土匪又把我提起往地上一丢,紧紧捆绑的我直挺挺被摔倒在地上,跌得我头昏脑胀。然后土匪用一只脚踩着我的乳房恶,狠狠地说:「给我老老实实躺在这儿,不准动。」
绑完我又跑过去催紧缚月季的土匪去追荷花和前面几个游客。我看土匪追过了长满茅草开阔地,进入前面灌木林时,心想,不能在这儿等死,赶快逃。双手被反绑,又穿着那种高根鞋,旗袍的下摆太长又碍事,想站起来都困难,绳索绑得太紧,全身又痛又麻用不上力,挣扎起来又摔倒,又反复几次,累出一身汗,终于站起,就往月季那儿跑,刚跑到月季身边,脚下树叶又一滑,面朝下倒在正准备挣扎起来月季的胸部。我的乳房给交叉的麻绳紧缚勒得乳房鼓起,本来就胀,摔倒时我的双乳砸在月季也被麻绳紧缚的乳房上,我俩都又痛又胀忍不住呻吟起来,但又怕惊动土匪又极力忍住。
月季轻轻说:「玫瑰!快起来,赶快逃。你压着我起不来。」
我俩好容易挣扎站起来,月季又轻轻说:「我们穿的长旗袍下摆长,好绊脚,高跟鞋走不稳,双手反绑使不出劲。不要跑,跑容易摔倒,欲速则不达。我们稳稳地向着土匪跑的方向走,这样离土匪老巢远些,离土匪擒住我们地方也远一些,离山下房舍近一点。再找一个隐敝的地方藏起来,找机会逃回家。」
我们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前走,到了长满茅草开阔地。月季看一蓬茅草长得又高又密,想钻进去。我急忙制止我说:「不能钻茅草,茅草叶的边象锯条齿一样锋利无比,会割破脸和手上裸露皮肤。」
月季吓得连忙缩回来,走过开阔地,来到灌木林。我走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边,准备在这里藏起来。因为我们双手反绑,不能挡住迎面的树技,为了防止树技扫我们的脸,只有屁股向前倒着往灌木丛深处走,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四周被灌木丛环铙的大橡树下,由于大橡树茂盛叶子遮住阳光,树下除了几蓬软软青草,没有小灌木倒也平坦。来到树下,月季用反绑双手扶着树干,背靠着树干坐下来。我也学她的样子坐在她身边,这里离小路大概五十米,隔着密密灌木丛,不走到我们面前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月季在我耳边轻声说:「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咳嗽,不能动,不能有一点声音。」
我点点头。我俩被反捆双手,五花大绑的坐在树下,一动也不动。太阳已偏西,看样子己下午三点多钟。中午什么也没吃,也不感到饿。周围不知名的野花仍在怒放,小鸟仍在叽叽喳喳喧闹,偶尔一阵凉风吹过,落下几片或红或黄的树叶。现在心情与来时大相庭径,来时是那样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现在是又急又怕又担心。这帮土匪力气太大,绳索紧绷绷捆在身上,勒得胸部,腹部,胳膊,手腕又痛又麻又痒。
34. 土匪
汗流在脸上,象虫子爬。但不能用手擦,我看看月季,她呆呆地望着天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汗从头发里流到脸上,挂在嘴角。虽经过一番折腾,她的头发仍一丝不乱,可见她它头发梳扎得多好。由于公司化妆品独特,脸上化妆仍完好如初。水红旗袍在阳光下泛出丝绸特有鲜亮色彩,金丝绣得月季花和旗袍金色包边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胸部横七竖八交叉紧紧捆绑的麻绳将一对乳峰勒得高高挺起,反扭的胳膊上缠了一道又一道麻绳,紧缚麻绳深深陷于肉中。反剪的手腕在背部交叉,交叉处环绕四道麻绳,将两只手腕牢牢捆在一起,并系了三道死绳结。捆住两只手腕麻绳从绳结处引出二股麻绳,从横过双肩后交叉在胸部的麻绳在后颈部位中间穿过,将双手腕向上拉升,几乎到旗袍后衣领处。然后双股绳头向下,又穿过捆在腰部绳上收紧,结上三道死绳结。绳索的向后拉紧迫使双肩向后弯成弓形,胸部向前挺,凸起的乳房将旗袍左上的纽扣都挣开了,露出右乳房上部,这时的月季象一个冷美人,又漂亮又性感。
突然前面小路上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我俩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听见有人推另一个人呵道:「老实点,快走!」
听声音像抓住我的那个土匪,他又说:「老三,你说怪不怪。那个穿大红旗袍高个漂亮的妞,我们俩将她五花大绑,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胸从大腿到脚踝一道紧一道捆紧,整个人给我俩结结实实捆得象一根木棍,麻绳都用了六根。就是捆她腿未打死绳结而打的活结,因为回去时要把她腿解开让她走路。我们总不能抬着她翻山越岭。她虽然力气大也不可能挣开绳索。后来为了追这二个王八蛋,把她丢在路边,怎么转来不见了呢?山口有四弟放哨,不可能有人进来救她,难道她飞了不成。」
另一个说:「也可能她脱开绑绳,她可能会武功。但只要她到枫树林,四弟肯定会把她捉来。」
「唉!本来这三个妞都漂亮,我们每人都能搞一个美女老婆,这下可少一个,剩下二个怎么分。」
「你别做白日梦,那个穿白旗袍的妞太漂亮了,老大看见决不放过。」
「老大有老婆了。」
「有老婆他不能再搞一个情妇,你把那个妞拴好吗,不要迷住了,惜香怜玉没拴好,让她溜了。」
「不会的,我把她捆得可紧呢。麻绳勒得她只叫痛。看她模样四两力气也没有,捆好她后她挣了几次都未爬起来。坐起来,刚想站又摔倒了。主要是她穿的那双鞋后跟那样高,足足有半尺。不要说双手还反绑着,就是不绑,在山上树叶那样滑,没人帮助她也起不来。是她自己跌倒起不来,我才抓住她。所以就没再拴她的脚了,「
「唉呀!我想起来了,你催我追那高个妞,我抓住那个穿水红旗袍妞腿也没捆。」
「那老三,你在这里看住这两个王八蛋,我到黑树林看看。」
我和月季相互看看笑了笑,我俩都懂对方意思,为荷花能脱险而高兴。
一会从山口方向转来匆匆脚步声,一个人也走进灌木林。
「老三你怎么还在这儿。」
「等你呢,你看没看见一个穿大红旗袍高个漂亮的妞?」
「没有。」
「怪事,我们把她手脚都绑住,她能跑到那里,我再去找找。」
「不要去找了,你虽然把她手脚都绑住,她不能滚。她只要滚几十米,藏在一个草窝里不吱声,你怎么找。树林这样密,草这样深,要找到什么时候。时间不早了,游客没回家,家里人肯定来找,那就麻烦了。」
话还未落音,抓住我的那个土匪老远就嚷起来:「坏了,老三,那二个妞也不见了。我找了半天也未见到,在茅草里找,把我的手和脸拉了许多血口子。」
老四骂道:「你这两个废物,好容易遇到这样好机会,一下抓到三个漂亮妞,一下子全跑光了。这下惊动了娱乐公司,肯定要封山,我们以后再也进不来了。赶快走,天不早了,回去顺便再找找那二个妞。」
「老四我估计那二个妞还在黑树林。」
老三在说:「那两个体弱没力气,何况还五花大绑,肯定走不远。」
老四说:「抓两个肉票也能交差了,不过这二个妞找不到就算了。回去讲了,弄不好还要挨骂。」
三个上匪押着二个肉票,边交谈边向山上走,越走越远,越来越听不见他们声音。又等了好长时间,确信土匪远离,月季对我讲:「玫瑰,我来用牙齿帮你解开绑绳。」
我将背对着她,她用牙在我后面捣鼓半天,最后叹一口气说:「捆的太紧,全是死绳结,不用刀割是解不开的。」她突然带着哭腔叫起来,声撕力竭地喊着:「唉哟!唉哟!……!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肩,实在勒得太紧,痛得受不了。今天真倒霉,过去绳师捆,从来没用这种方法绑。实在是绑得太紧。唉哟!我受不了……」
说着,说着月季泪水直往下流,真的哭起来。其实我也给紧缚得浑身又痛又胀,特别是反绑的双手,扭得肩头像要开裂。我也想大哭一场,但在这荒山野岭,要赶紧设法回家解开绳索,还要找到荷花,她手脚都被紧缚,动也不能动,肯定比我们更着急,更害怕。天快黑了,要赶快走,我想到这儿,翻身跪起来,移到月季身边,用脸紧贴她的脸说:「哭没用,我们要赶快找到荷花回家,设法解开绑绳,我们是M 女,应当有忍耐力。」
月季止住泪水,点了点头说:「我们还是倒着走,避免树枝扫了我们的眼睛。」
但走了好久,越过一蓬灌木丛又一蓬灌木丛,周围仍是蓬灌木丛环绕,在灌木林转来转去,怎么也找不到那条小沙子路。月季真得急起来了,我叫月季停下来,冷静想了想。我们当时离开小路是右拐,往山上走。现在回头应当是往山沟底部走。由于我们倒着走,往往中途改变方向并不知道,所以回不到小路上去。但我们只要向沟底走,肯定要越过小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月季,她也认为有理,只要保证向沟底方向不错,一定就能找到小路。我对月季说:「现在不要去找原来进来的路了,只要找到一个正对沟底显着目标,一直对着目标走,肯定能找到小路。月季你看,往沟底方向五十米有一棵高大梓树,它的叶子全变红了,非常醒目,我们就往那儿走。若还找不到小路,从那儿向山沟底再锁定一个目标。」我和月季仍倒着走,不管怎样选择路,走几米就看看那棵挂满红叶的梓树。终干在离梓树十多米的地方,回到小路,到了小路上,月季高兴的走到我跟前,与我胸贴胸,吻我嘴唇。她的乳峰摩擦我的乳房和乳头,叫我十分兴奋。
我俩顺着小路往山下走,一路上搜寻荷花踪迹,但快到草坪,仍未见到。我对月季说:「我们走了二三里路了,荷花不可能离我们这样远。我们要回头找,天快黑了,要赶快找到她。我估汁土匪肯定离得很远,我们可以大声呼叫,我俩喊叫荷花会答应。」
于是我们又返回灌木林,一边走一边叫喊荷花的名字。果然我们呼叫着走了一里多路时,我们终于听见了荷花回应。最后在离我们躲进靠山上灌木丛小路口七百米,小路一侧往山沟方向约三十米的一蓬灌木丛后面找到她。若不是她叫我们,就是走到她跟前也发现不了。这蓬灌木丛后面是一块直立几乎九十度的石块,有二米高。石块下有一个一尺宽的土平台,平台下是个大斜坡直通沟底。石块上方有一角突出来,隐藏在灌木丛下面。荷花也是双手反捆五花大绑,而且全身上下从脖子下一直到脚背都密密麻麻绑的绳索,绳索一根套一根带着劲确实捆得很紧,很结实。那个土匪说得没错,这绑绳自己是无法解开的。荷花背后一段绑绳不知怎么挂在石块上面突出的石头一角上。脚离土平台还有半米高,整个人悬空反吊在石块上动也不能动。荷花看见我们激动的哭了。我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双手被紧紧反绑,无法直接下到下面,脚上穿着高跟鞋弄不好自己摔倒滚下山坡,只有走一步,挪一步,很小心地慢慢从很远的地方下到土平台。月季也小心地跟在我后面。到了土平台一看,原来荷花向下滚的时候,没发现灌木丛后面陡坡,等发现已来不及了。全身上下都捆扎紧紧的控制不了自己,下半身从石块上滑下来,正好石块中部有一块突出风化石,荷花的鞋后跟顶上它。荷花本来想用脚后根用力,反绑的手肘撑着突出石块,能将下半身移到石块上面。那知手肘用力撑的时候,反而将捆绑两只手肘的绑绳挂到石块突出角上去。那块突出风化石在荷花用力蹬的时候松动掉下去,这样荷花整个人往下一掉,挂到石块突出角绑绳一下挂死,把荷花反吊在那里。虽然躲过了土匪搜寻,但人被吊在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35. 解救荷花
怎样把她解救下来,我想了想对荷花说:「荷花,我蹲在你下面。你把脚提起来踩在我肩上,然后蹬着我的肩身子往上挺,把石块角钩住的绳子脱下来。然后你慢慢往下蹲,从我身上先下到平台。」
荷花站在我肩上,脱掉石角上被挂往的绑绳。但怎么也从我背上下不来。她全身被缚得直挺挺的,不能跳,也不能蹦,更蹲不下来,若要冒险下来,手脚紧缚肯定控制不了。只能直挺挺往下倒,这样势必会滚到沟底再也上不来。我脚穿高跟鞋,力量集中在脚尖。双手反绑,自己都蹲不稳,再加上荷花重量,时间长了,更吃不消。我咬着牙,拼死支撑着,头上大汗淋漓。荷花站在我肩上也急得哭了,月季见状急中生智,忙对荷花说:「别急,我侧身站着,你慢慢歪到我肩上,我再往下蹲,然后你把放在玫瑰身上脚拿下来就行了。」
果然月季的主意好,终干把荷花放下来。
荷花下来后,直挺挺地躺在土平台上,双腿捆在一起不要说走,站都站不起来。月季说:「好像听土匪说,荷花上半身五花大绑是打的死绳扣,但下半身捆腿的是活扣,我们用嘴也许能解开。」
于是我与月季都跪下来,我解她的脚,月季解她的腿,花了很长时间终于解开了荷花腿上捆绑。当我们三个蹒跚地踏上林间小路时,天完全黑了。
我们借着星光慢慢挪动脚步,走出灌木林,来到草坪上,松了一口气。我说:「实在太累了,休息一下。」
我们坐在木椅上,一会儿天上月亮升上来,月光照在大地上,一片银白色。山沟丛林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灯火,可能大家都在吃晚饭。借着夜晚的月光,我看看我自己和她俩,觉得好笑,表面上看我们个个昂首挺胸,好像精神饱满的样子,实质上都是被五花大绑的麻绳勒的,紧紧反绑双手使迫使你的胸向前挺,勒在咽喉的麻绳叫你头不能低,头稍往下低,麻绳勒紧脖子,压迫咽喉气都出不来,我知道现在大家是最痛苦的时候,在休息前心里想的是怎样脱离危险,人处在紧张状态感觉不到。当人松弛下来时候,立刻感到身体所承受的痛苦。首先是浑身上下麻绳勒的痛楚就象刀割一样。土匪绑人是不问你能否受得了。而且被身上汗浸湿麻绳收缩,缚得更紧,绳索紧得用手抚摸硬得象木棍一样。痛中还夹着阵阵奇痒和麻木更是难受。一阵夜风吹来,汗湿的躯体马上罩上透骨的寒意。穿高跟鞋走了一天双腿酸胀,脚尖痛疼,人一动也不想动,嘴里忍不住哼起来以减轻痛苦。
荷花停止呻呤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们不能就这样坐在这儿,我们马上回家。家里暖和,长时间待在这儿会冻病的。我们走吧。」
我这时想起我们三人在左边山沟小村行走时,我受制于一个小孩时的遭遇。我担心地说:「现在时间不过七点,路上肯定有行人,叫人家看见我们怎么办?」
月季说:「不要紧,月光下看人不太清楚,不走到眼前别人是看不见我们被捆绑着。若发现人,我们躲进树阴下,那就看不清了。还是回家为上策。我门这样子不要讲遇到坏人,就是遇到一个会捉弄人的小孩,我们也无可奈何他。」
月季也起身准备走。我看这样,也只有赶快站起来跟她们往家走。她们走在前面,我东张西望紧张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还算太平,虽然遇上几次行人,我们尽可能与他们拉开距离,躲在月光照不到地地方,行人也没注意到我们。终于回到我们住的别墅楼下,我往二楼水仙住的窗户看了一眼,没有灯光。可能她还未回来。唉!她要在家就好了,可以马上帮我们松绑。上了二楼,到了我的房门口我,我先坐在房门口地毡上,再躺倒。用反绑的手摸门底地毯下藏的房门钥匙。荷花和月季上三楼自己房间里去了。我找到钥匙打开房门,在房门后墙上找到了电灯开关。但手反绑在背后够不到开关,想了想用嘴下巴才把开关按下去,灯亮了。我用肩把门顶关住。这下才真正安全了,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完全松下来。这时人也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子一下瘫倒在地毯上,动也不想动。
过了半小时,感到接触地面那半边身子发麻,又坐起来。心想这样不行,得把身上绳子解开。更需要把那双要命的高跟鞋脱下,来否则站起来都困难。今天穿这双后根高十五公分的鞋子可叫我吃尽苦头。但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根本接触不到鞋带,用脚也脱不下来。那先解开身上绳索,但我无法看到绳结,唯一办法是割斯它。于是我努力爬起来,忍着脚尖的痛疼,走进厨房,好容易用反绑在背后的手抓往一把水果刀,走到穿衣镜跟前。背对着穿衣镜,扭着头向后看,想把刀插进绳子里来割斯绳索。但白费劲,所有的绳索都勒进肉中,根本没有刀能插进的地方。同时双手反扭紧缚了一天都麻木了,一点不灵活,也用不了力,刀也抓不紧,拨弄不一会,刀就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绳索未割断,我倒累出一身汗。我心里恼怒极了,但毫无办法。难道同我刚来时那样给捆绑一夜。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我高兴极了,肯定是水仙回家了,救星来了。我跌跌撞撞走去开了门,一看原来是月季,仍被五花六绑,一脸懊丧,走进门就说:「我什么办法都用了,这帮土匪太缺德,绑得太紧,绳全勒到肉里去了。刀呀,剪呀,都插不进,怎么办?玫瑰,我又渴又饿,快想想办法吧。就是绳子解不开。先想办法吃点什么。」
我垂头丧气地说:「我们双手绑在后面,能弄什么东西吃呢?」
正说着,荷花也进来了。进门就叫:「唉呀!怎么办?我特别渴,嗓子都冒火了。」
我回头看到她也还是双手反扭五花大绑,她身上麻绳也未解开,她一人手脚捆绑吊在那块大石头上,又急又怕,汗出得多,身上水分流失太多,肯定渴。我突然想起王嫂临别时曾对我说过,我床边地毯上有一个红按纽,只要按一下就有服务人员上门有偿服务,费用直接从工资单上扣除。这幢别墅就是我房间有,我立刻告诉她俩。荷花急不可待地要去按,我连忙说:「不慌,若来人看我们这样都双手反扭五花大绑的样子,肯定当笑话到处讲,传到公司有损我们形象,这样,我躺在客厅沙发上,你们用手扯出一条毛毯将我盖住,然后你俩躲在房间里按那个红按纽。」
她俩用反绑的手,一人牵着毛毯一角将我绳捆索绑的身躯盖好,再按那个红按纽。果然一会儿有人敲门,我躺在沙发上讲:「门未锁,请进。」
门开了,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对我说:「小姐。有什么需要服务。」
我对他说:「过一会儿我这儿要来几位客人,请送三大杯热牛奶,三大权热咖啡,带上吸管。」
中年男子很快就将我所要的东向送来,当他关上房门离开以后,她俩争先恐后地跑出来,跪在条桌旁,弯着腰一口气将一大杯牛奶吸干,长长吐了一口气说:「真痛快。」
喝完牛奶和咖啡我们又在商量怎样解开绑索。月季看我说:「我看不清捆绑我的麻绳是怎样绑的,但仔细观过玫瑰身上捆绑方式。从我的感觉上看我与她可能都是一样。他是将中国捆绑死刑犯那种很难解开的捆绑方法和日本紧密的捆绑方法结合起来,使被缚的人即难受又非常性感。可是又无法自己解开。即使请手脚自由的人,若不割断绳索也是解不开的。真是一种残酷的捆绑人的方法。」
「我也有同感。」我接过月季话头说:「我也观察了你身上捆绑绳索,先是打一个绳套,再将绳套在你脖子上,将绳结拉到背后,收缩绳套的绳结位于你背后旗袍衣领下一寸地方,再将绳头分开,分别在两胳膊上缠上三圈后,再交错将两胳膊捆在一起。收劲后将两绳头在后背中部先打两个死结,再穿过背后旗袍衣领下一寸绳套绳结,将绳套和捆绑两胳膊绳索中间捆在一起,打上死结。就这样用了很短一根麻绳勒紧了两胳膊和咽喉,迫使我们挺胸昂头,非常难受并很难解开。然后又把富余绳头在手肘上缠上两圈,再用力拉紧,将两绳头合拢打结,迫使两手肘互相靠拢后,用富余绳头将两手腕反扭在背后紧紧捆在一起,又打死结。再把富余绳头穿过颈后旗袍衣领下一寸的绳套,用力收劲,将双手腕紧缚拼死往上提。使颈,两胳膊,两手肘和双手腕都往背部紧勒。这是中国捆绑死刑犯那种方法。它把犯人捆得特紧手和勃子都动不了,非常痛苦和残忍。我们知道死刑犯捆绑是不考虑再解开的,想不到用到我们身上,我们自己怎能解开呢。这样捆绑己经很痛苦了,这帮土匪不是人,又用日本高手小缚方法,再捆绑一道。日本高手小缚方法是将身体和双手捆绑成一个整体,另外它重点是捆绑女人的胸部,乳房。其实再加上日本高手小缚,对己用中国捆绑死刑犯那种方法捆绑结实的女人,再捆绑已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这样做是一种变态,唯一作用是使被捆绑的女人乳房被勒得更突出,更性感。看看我们现在模样,是不是这样。再加上这双后跟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更增加了对男人的魅力。我叫你们换鞋,你们怕麻烦,这样可好。男人逮着这种漂亮性感的女人捆得更有兴趣,更用力。真是自作自受。」
36. 水仙的怀疑
我乘机讥讽她们一下,她俩听了后也笑起来。荷花对月季说:「你看玫瑰也讥笑我们,幸灾乐祸。让我们来治治她。」
话音刚落,她俩就扑上来。我由于双手反绑,毫无抵抗力,一下倒在地毯上。她俩骑在我身上,一个咬我乳头,一个咬我大腿,我动也不能动。她俩身上浓烈的女人气味熏得我神志不清,咬得我乳头和大腿又痛又痒,只有拼命叫挠。
「今天晚上怎么这样热闹。」
突然有人说话,我一听非常高兴,是水仙。救星到了。水仙笑着说:「哟!你们怎么个个五花大绑。这里是不是变成调教室了。那么老师在那儿?」
荷花和月季一听,羞得满脸通红。赶快从我身上爬起来。我也支撑着坐起来,笑着对水仙说:「可把你给盼回来了。地上有小刀,快将我们身上麻绳割断,将我们松绑。你再不回来,我们的手可要给绑残废了。」
月季接着说:「好水仙,帮帮忙,把我松绑。我实在受不了,求求你。」
水仙说:「不忙,按公司惯例,M 女别人是不能松绑的。你们究竞是怎么回事?不讲清楚我可不敢管这闲事。」
月季言简意赅地把今天我们三人一天遭遇叙述一遍。水仙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说:「啊!还有这种事发生。你们都能逃脱真是不幸中万幸。好。我给你松绑。」
水仙从地上拾起水果刀,走到月季身后,将刀插进捆绑两只胳膊的绳缝中,用力割绳。绳很结实,刀不太快,刀片捌着绳,绳更紧,痛得月季嗷嗷叫。
水仙说:「快了,忍着点。」
终于把麻绳弄断,将月季松绑。接着水仙给荷花松绑。荷花个子不高,水仙仍坚持要荷花跪下来。荷花开始不愿意,但最后不得不屈服水仙压力,跪下来。看到荷花跪在地上的样子,挺胸昂首像一个就义的女英雄。水仙一手抓住她背后绑绳,一手拿着刀,那像给她松绑,而更像一个行刑的刀斧手。也不知是估意的,还是荷花绑绳特别结实,水仙在她背后忙了很长时间,才将绑绳割断。弄得荷花身上绑绳更紧,痛得」唉哟,唉哟〞叫声不断,泪水往下不停地流,同受刑一样。旁边月季解完自己身上最后一根绳,对水仙说了一声谢谢,也不等荷花,急不可待的回房去了。可能想回去洗澡,弄点吃的充饥。难怪,一天都未吃饭,饿坏了。荷花松绑后,也急急忙忙走了。最后剩下我,我这时更强烈地感受到被麻绳捆绑的痛楚,恨不得水仙一刀就能把我身上绑绳割断,把我从麻绳束缚中解救出来。但我看水仙慢条斯理地整理从荷花和月季身上解下麻绳,扎成一束束的。我急了,很不高兴叫道:「水仙,快些,快把我解开。我给绑了一天,骨头都要散了。」
水仙笑着说:「是的吗。」
她走过来,蹲下坐在我身边,根本没有给我松绑的意思。左手抓着整理好的麻绳,右手抱着我的上身,揽在她怀里,将脸贴近我的脸用嘴不断吻我。轻轻说:「玫瑰姐,你这个样子太漂亮了,我真舍不得破坏现在形象。」
我上身绳捆索绑,无法挣脱,大声抗议说:「你头脑不正常,变态了。」
她将我搂在怀里,身上散发出阵阵幽香,口鼻中喷出醉人的女人气息,使我陶醉,化解了我无名的怒火。她站起来,弯下腰,左手抓着麻绳,右手插入我右腋下,把我扶站起来。然后拉我往房门走。我奇怪问:「水仙,你把我拉到那里去?」
她笑而不答,我双手反绑一天,又没吃东西,虽不感到饿,但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她将我拉出房间。进入她的房间。到了她房间后,她扶我站到客厅条桌上,接着自己也站上去,在我背后绑绳上捣鼓什么。我颈子给麻绳勒得紧紧的,也无法回头看。难道她帮我割断绑绳。但过了一会儿,身上麻绳一点也没松。我忍不住问:「水仙你在干什么,要把我怎么样?」
她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手松开,让我站稳。她从条桌上下来。突然她从一头将条桌掀起来,我脚站不住,往下滑。我吓得大叫:「水仙你干什么?」
但我发现我未摔倒,背上有人往上拉住我的背后绑绳,全身麻绳猛一紧,痛得我叫起来。这时高跟鞋尖刚刚好触地,我努力用脚尖踮着地。减轻身体对麻绳压力。我抬头向上一看,大吃一惊,我的妈呀!水仙用一根麻绳连在我背后绑绳上,把我吊在电风扇钩子上。水仙把条桌移到墙边,笑着对我说:「穿了一天高跟鞋,肯定难受。我帮你脱下来。」
她抓起我一只脚解开鞋带,脱下一只;接着又脱下另一只。当两只鞋脱下时,我更受罪了。仅仅脚尖落地,身体重量几乎全落在绑绳上。全身麻绳更勒住肉,疼得汗都出来了。我几乎哭着哀求:「水仙,求求你。做好事把我放下来,我要给你吊死了……」
水仙说:「怕你不老实,把你打扮好,就放你下来。」
她又将我旗袍前后摆往上,卡在我上身绑绳里。要脱下我短裤,我更急了,身子拼命扭动,但也未能阻止。她刚扒下短裤,就发现了我下身秘密,我脸羞的通红。水仙也惊讶不己,望着贞操带发呆。我也不挣扎了,房间立该静下来,几乎掉根针也听得见。忽然她阴笑一声说:「唉呀!我们的大美女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这玩艺,进步真快。也好,省得我麻烦。」
她丢掉从荷花和月季身上解下麻绳,拿出不知她从那儿弄来一只乳胶电动假阴茎,将贞带外边上捌,将假阴茎往我阴道插。我惊叫道:「不可以,水仙你疯了。」
两只脚拼命乱蹬,不让她插。她立刻又拿一根绳,将我一只脚踝绑起吊到背后绳子上。同样把另一只脚也吊起。我再也不能扎挣了,她将乳胶电动假阴茎插入阴道后,将贞操带复位,将乳胶电动假阴茎堵在阴道里,我马上又胀又痒。我叫道:「水仙,快拿出来。我那里有刀口,容易大出血,危及生命。」
水仙听了大笑起来:「傻瓜,那里出血很正常,不出血反而不正常。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把我吊起两只脚,大腿靠小腿用绳一道紧一道捆起来,最后把我放下来。
我侧身躺在地上,原指望水仙回来帮我松绑。这下连腿也紧缚起来,动也不能动。阴道中插了那玩艺,我早领教过它的利害。不知水仙要怎样对付我。水仙又把我拖到她卧室床边,把我缚在床头柱子上。端了一杯牛奶,在我面前席地而坐。关切的问:「口渴了吧!」
我十分口干,嗓子痛。就点点头。她在牛奶中放根吸管,我一口将牛奶吸干。然后叫我张开嘴,在嘴里塞个橡皮球,再用布条把嘴封住。打开假阴茎开关,乳胶电动假阴茎在尿道中转动起来,猛烈剌激我的神经,一阵阵兴奋的快感夹杂着胀痛向全身扩散。我身躯像投入火炉一样发烧。我想喊叫,但嘴堵住发不出声。我想跳跃,但全身紧缚动弹不得。汗从皮肤中渗出,尿道也有水流出,可能失禁吧。我拼命扭动身躯,气喘嘘嘘。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假阴茎不动了。我全身颤抖,闭着眼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忽然一股香味漂进鼻孔,一只热烈的嘴唇软软地贴在我额头上。有人给我解开封嘴布条,掏出嘴里橡皮球。接着这只热烈的嘴唇又软软地贴在我的嘴唇上,一股股女人气息吹在我脸上,特别舒服。我睁开眼,原来是水仙紧紧抱着我。
「水仙。把我解开吧!我全身都麻木了,我实在受不了,我现在感到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关系。」水仙将双手撑在身后,不以为然地说:「你己不是当初的洪玫瑰了,经过公司的强化调教和药物调养,你对束缚己有超出常人忍耐力,我现在都不如你,请放心,这和捆绑伤不了你。解开可以,但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不但不松绑,还要再开振荡器。」
女人心计真多,能说得出就做得出,我害怕了。忙说:「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是否先把颈子绳圈松开,勒得我太难受。」
「不行,现在回答第一个问题。今天你们三个是否在演节目。」
「不是,我今天本不打算去,是给她们硬拖去的。」
「为什么在附近游玩还要这样打扮,浓妆艳抹?」
「是荷花坚持要我这样打扮的。你知道,不是她们强迫,我决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打扮,招遥过市的。」
37. 贫困山区中的现代化药厂
「我明白了。我到这里二年多了。据我的观察,这决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次精心策化的行动。因为右边山沟是受到严密保卫的公司核心地带。不要讲土匪,就是警察,也进不来。据你们介绍,我认为这件事最起码荷花事前知道,她被吊在大石板上是演戏,否则那样凑巧。所以我在给她松绑时狠狠作弄她。」
「是的,当时我也看出来了。」
「荷花做贼心虚,她心里明白。我看你太老实,给人戏弄了。这件事不久你就会明白。不谈了。另一件事,你最近常去市里肯定在干什么?我为你好,告诉我,我也许能帮你。公司在市里耳目众多,弄不好你会出事的。我己经安排好二年之内要离开这里,去组建我自己剧团,真正从事我喜爱的文艺事业。据我对你一段时间了解,你是一个心有大志的人。而且你某些举动与你这种年龄很不相称。你到这里肯定是迫于无奈,最终还是要离开。讲真的,我常被你身上某种东西吸引,而这种东西一般女人是不具备的。具体是什么我也讲不清。但我非常喜欢。你是一个奇特的人,有一个美丽女人的躯壳,但有一个宽厚男人的心。你对我永远是个迷,我太喜欢你,所以一定要了解你。平时不好问,今天是个好机会,你必须回答。否则我要这样捆着你,直到你回答。」
我听水仙这样讲,心里凉透了。这个女人可直不简单,洞察力这样强。也许是今后合作伙伴,看来不告诉她一点,今天是过不了她这一关。而且我己这样给紧紧捆绑一天,她还给我加了绑,特别是阴道口那根假阴茎,又痛又痒难受极了。再给她囚一天,我真要给捆绑坏了。」她看我不吱声就说:「不讲我可要打开开关了。」
「啊!水仙,千万不要开。我讲,我在老家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委托我购买一种很有发展潜力的新型保健药。凡是一个事情开始是很费财力的,我把我那点钱花完了,事情才刚有点眉目。所以我必须边挣钱边办事。搞保健药是一种高科技事业,在不同生产阶段要找不同的研究所,开发成熟后还要建生产基地拿出成品,再交我那个生意上的朋友销售,这种事干成效益是非常大的,但做起来难度大要有一个漫长时间过程。」
「啊!原来是这样,以后需要我,讲一声。我是本地人比你好办事。」
水仙终于把我松绑了,当绳索解开血液流畅时,全身又麻又痒,动也不能动。水仙把我衣服全脱了,我不想她这样做,但抗拒不了。她自己也把衣服全脱了和我一块儿泡在浴池里,帮我洗。除了自己爱人,我从未和另外一个女人单独在一块儿洗澡,感到面红耳赤,十分难为情。
水仙看到我身上给麻绳勒得深槽,一条条又红又紫。轻轻给我按摩。我心里也很急,这样深的绳印,有些地方都破了,特别是锁骨上面和脖颈上给麻绳勒得二条紫色绳印,双手腕上也一样,外出又没东西遮挡,怎么能见人。别人一看就知道是绳捆的。看来最少二天是出不去了。
洗好澡,我也没衣服换。水仙叫我上她的床,先用被盖住赤裸裸身子,她还要收拾一下房屋。我请她到我房里去先给我拿件睡衣,好让我穿上回房。她哼了一声就出去了。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到房间来。我问她:「水仙。我的衣服拿来没有?」
「没有找到,房门己给你锁了,钥匙在门下地毯底下。」
「那我怎么出门?」
「出不了门,就不出门。」说完就关上电灯,也钻进被窝。
「水仙。这怎么行?」
我发现她上床时也把衣服脱光,身上皮肤滑溜溜的。我尴尬极了,忙起身下床。她一下把我紧紧抱住说:「你还往那里跑,再动就把你奶头咬掉。」话音未落一口咬住我右边的乳头。
「哎哟!痛死了。水仙,我的好妹妹。快松口,我不走。」
水仙也不做声,双手紧搂我的腰,嘴含着奶头。不过未用牙咬。我只好重新躺下来,水仙身体很柔软,她左腿压在我小腹上,很舒服。被窝里充斥水仙身上女人香味,令人陶醉。她不时用舌头添吸我的奶头,又麻又痒。乳头释放出阵阵快感,逐步扩散到全身。我忍不住也用手抚摸她光洁的皮肤,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清晨五点,天刚有点亮,我突然醒了。水仙左手压在我胸口乳房上,睡得正香。我轻轻把她手放下来,下了床,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天还未大亮,我裸露身躯,一手遮住乳房,一手遮住下身,在水仙房门口四处看看没人,赶快出去从我房门下地毯底下找到钥匙,打开门,悄悄回到自己房间。这才松口气,把睡衣找到穿好,又上床睡了。到上午十点才又醒过来。去浴池又洗澡,并反复按摩身上绳印。我皮肤是相当好的,除手腕胳膊脖子几处勒破皮的地方有些红肿,其它大部分地方除有点点红色痕迹外,都恢复正常。这二天那儿也不去,在家休息。
二天很快过去了,水仙荷花和月季不知她们忙什么也没来。我身上除了勒破皮的地方新皮有些发红外,其它什么痕迹也没有了。我决定明天拿到工资后联系制药厂,先试生产一部分片剂和口服液,送到老家去做临床试验。
第二天我拿了工资就进城,跑了好几家制药厂。他们对这种小批量业务都没兴趣,我感到非常失望。有一家制药厂的一个业务人员介绍他家乡有一个制药厂,条件非常好,叫我去试试。他给我写了个地址,我一看原来是水仙老家。今天来不及了,我赶回家作了些准备,过了一天我赶了个清早,往水仙老家县城里赶。水仙老家也是大山区,山连山,岭套岭。这个地方绿化远没有产长生果山里好。山上树木稀疏,有些地方还是光山秃岭。难怪水仙说她老家穷。看这穷山恶水,人怎富得起来。从市里到县城有二百五十多公里,这里属另一个省,但路修得好,全是高速公路。靠近县城是一级公路,汽车三个小时就到了。县城不大,人口也不多。街道还整齐,高楼大厦也不少。很快找到了那家制药厂。厂房很大,很现代化。但看不见人上班。我找到了业务部,里面有两个年青女人在谈天。我说明来意后,她们把厂长找来。厂长也很年青,三十多岁。据厂长介绍,该县是西部国家级贫困县,为了脱贫,国家花了大量投资修公路,盖工厂。但苦于当地一无资源,二无人才,三无市场,投资效果不大,到今天仍是贫困县。老百姓吃饭靠国家救济。县长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山河依旧,缺衣少食。山区人口大量外迁,人口由原来三十多万减少到二十多万。有才能人都跑光了。这家制药厂也是国家投资办的,原没想山区药用植物资源丰富,实际上那里是历史记载。早在一九五八年大办钢铁大砍山林时就破坏了。这里干旱少雨生态环境恶劣,植被破坏很难恢复。等厂建好投产,到山上调查什么也没有,所以投产之日也是停产之时。厂里一百多人都走了,仅剩下一二十人保养没备、开支全靠上面拨款。厂里职工收入低,意见大。县里认为工厂是一大负担,也头疼。我把来意告之厂长,生意虽小,但是厂里难得的第一笔业务。厂长很高兴。通过细谈,进一步了解到厂长是一所名牌大学制药专业的。由于是独子,父母年老不能远离,才没远走高飞。看他是内行,我就介绍了该产品发展远景,增加他的信心。为了表示诚信,我先预付5000元加工费,作开工准备。约好二天后送原料过来。当然原料的来源和产地我是一点也不露。另外请他预先将产品销售的官方文件备好,他讲没问题,只要不是要钱,县里什么都会尽力为之。听他这样说,我灵机一动,请他帮我注册一个公司,法人方芪宁,我当时现取的一个名字,公司名称就叫重生保健品公司。产品生产出来后就用这个公司名义寄到我爱人那儿,请她作我们销售总代理。他答应一一照办。我将我老家原来公司地址留下,口述了总销售协议内容。并请他将制药厂生产资质有关文件,成分分析报告一块儿寄到我爱人公司,就告别了厂长。连夜赶回来,我对这次行动非常满意。回到家立刻制备了价格表和产品说明,这些文件我对厂方保密,以保护我的成果,第二天我将这些文件直接寄回老家的公司。
又过了一天,我到矿物所取到长生果浓缩液时,得到意外收获,高工不仅将出品率提高百分之二百,还将原来作为残渣的淀粉提纯。这样给长生果综合利用增加一个新品种。我付给他5000元他收了2500公斤鲜果,提取5000克长生果浓缩液和75公斤长生果提纯淀粉。我先取走5000克长生果浓缩液和4 公斤长生果提纯淀粉,当天送到那家制药厂。与厂长商量好2000克长生果浓缩液和2 公斤长生果提纯淀粉作压片,每片一克含浓缩液0 ,5 克,每人一天剂量是二片,3000克长生果浓缩液和2 公斤长生果提纯淀粉水解后制口服液,每支10毫升,含浓缩液1 毫升,每人每天一支,约好一周后厂方直接寄货。由于我身在几百公里外的沁州,重生公司需要一个可靠人来打理,高工给我推荐了一个从龙口县法院退休干部钟先生,面谈之后比较满意,委任他做总经理,我不在龙口时代我处理公司一切事情。安排好后我回到如意公司。
38. 如意公司真正的主人
半个月的假很快过去了,又要到公司去上班了。早晨起来为了避免公司对我的怀凝,保住我开发成果,我必须要伪装自己。要将自己打扮得风流妖艳。但是我目前还是不会给自己化妆。于是我把水仙从睡梦中叫醒,拖到自己房间,请她教我。目前己秋凉,她建议我头发不要扎,就让其披在头上,仅用几个夹子将前面的头发固定在两边。她又将我眉毛修一下,脸上打了点粉,涂了眼影,装上假睫毛,两脸腮淡淡刷了烟脂,抹上深红色口红。两耳吊上对大耳环。打扮好,她扳着我的肩膀,对镜子照着弯腰,吻了我的嘴唇。笑着说:「玫瑰姐,随便怎样打扮你都漂亮。」
我背过手狠狠拧了一下她的大腿,她疼得跳起来。嚷道:「我为你忙了一早上,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下次请我决不再来。」我笑着不理,她气的跑走了。
我选了一件胸前用红丝线绣了两朵大牡丹花,袖口绣了许多小牡丹花,浅绿色中式大襟织锦缎小夹袄;下穿一条同样质料大摆裙,裙边也用红丝线绣了许多小牡丹花。再穿了双绿色高跟鞋,后跟也是十五公分高。走到穿衣镜前看看。确实像一个风流的烟花女,打扮好后又披上一条白色真丝方形大围巾。正准备出门,又停住脚步。我这样子能走出门,真是害羞。心里矛盾的不得了。为生存人要善于伪装,要将自己真面目藏得越深越好。狠狠心下定决心走出门,边下楼边啄磨,上公共汽车怎样对付那些轻薄的公司职工。现在正是上班高峰,车上人一定很多。刚走进别墅前面小院,就发现老黑站在院门口。笑咪咪地望着我。院门外停着他那辆卧车。我立刻跪下来,喊声老师好。他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头笑着说:「这身打扮不错,今天要给你举行调教毕业仪式,我特来接你。他没发话,我不敢起来,仍跪在地上说:「谢谢老师,叫你久等了。对不起。」
「我来了有半小时,估计你在化妆。不过没关系,调教毕业仪式十点举行,再待一会也不要紧。这次毕业仪式对你我都很重要,就你现在模样还不行,还需要我再给你打扮。」
「老师还要怎样打扮?」我一头雾水摸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马上就明白了,你很聪明。」
我们的院子紧靠大路,来来往往行人很多。一个妖艳的美丽姑娘跪在一个黑大汉面前谈话,自然引起路人好奇。我们在对话时,已有不少人驻足围观。老黑让我继续跪在那里,走出院门,分开围观人群,从汽车后箱中提出一只沉甸甸黑包,哗啦一声放在我身边,里面好像放的是金属一类物品。我眼盯着他,看他想干什么。当他拿出一只带铁链的钢制狗项圈时,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害怕极了,身子往后一缩。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向他哀求说:「老师。有这样多陌生人围观,有事请到车里去办。求求你了,老师。」
我看我这身妖艳的女性打扮,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锁上耻辱的镣铐。老黑一句话都不说,打开钢制狗项圈上的开关,拿掉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锁好。我吓得再不敢说一句话。他又拿出几卷麻绳,我一看自觉地把手反背交叉,等待他的捆绑。这次他特别认真,又特别用力的紧缚我。虽然绑得很紧,但我经历了上次土匪严酷的捆绑,他这样的紧缚我已能承受。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小姑娘戴上狗项圈更迷人了。」
「看,用麻绳真绑呢!绳子都勒到肉里去了,捆得真紧。」
「你们看麻绳把她的一对大奶都勤得鼓出来了,把胸口衣扣都挣开了。」
「哟!怎么回事?她被五花大绑后更漂亮更动人。」
「今天真大饱眼福。一辈子还未现场看过用麻绳将如此绝色的女子五花大绑。」
「……」
人们七嘴八舌,评头评足。但无一人对一弱女子被如此残酷奴役而表示同情。我当时尴尬极了。又急又羞,头几乎低得接触到地面,人都麻木了,对一切都失去感觉。
「你可以站起来了,我们要走了。」耳边响起老黑威严的声音。
我猛然清醒过来,由跪变成蹲,再站起来。叮当一声,颈脖上不知什么时候带上锁链。人站起来,将铁链也拉起来。抬脚往前走,脚踝上好沉重。接着也是叮当的铁链声。啊原来脚镣也锁上了。老黑牵着我颈脖上锁链,我被双手反剪五花大绑,脚踝拖着沉重脚镣,低着头叮当,叮当,一步一步穿过围观人群,上了老黑汽车离去。汽车开动后,我从车窗往后看,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去。
汽车一会儿就停下来,老黑打开车门,我先把上了脚镣的双脚挪到车门外,人再钻出汽车站好。连接脚镣两只铁环间的铁链仅二十公分,很短。现在我有经验了,要小心挪动脚步,不小心就要摔跤。抬头往前一看,这地方好眼熟。小广场,白平房,树木。啊!原来是将我绑在这儿亮相的白房子,我在这里还住了二夜。大门口右边有两个古妆打扮的漂亮年青女孩,并排站着,都披枷戴锁。两只手和脖子都锁在木枷三只孔中。双脚都扣着脚镣。老黑把我带到她俩中间,叫我跪下。这时出来一个小青年,拿出一块大纸板,上面系一根细绳。老黑把它套在我脖子上。把纸板挂在我胸前。我低头一看,原来上面与的是《新M 女明星—洪玫瑰》。老黑穿着笔挺西服,站在左边。过了一会儿客人陆续都到了。有老九,有介绍我到公司来的那个职介所胖子,有水仙的导演等;连公司那个老头董事长也来了;王嫂也来了,穿着大红绣花锦缎旗袍,脸上浓妆艳抹,头上戴了很多金首饰,耳坠上挂了一对金光闪闪的大耳环,双手放在前面,拿着一条白色围巾跟在老头后面。与照顾我时判若两人,这时严然是一幅贵妇人派头,唯一有点不协调的是脖子上也戴着一只精美的狗项圈,正前有一只大金环,环上吊一条五寸长粗金链。老黑点头哈腰地招待他们。他们都无一例外的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脸,向我道喜。我遵照老黑的吩咐,不停的说谢谢。王嫂走到我面前,很热惰地用手捧着我的脸,亲吻我。这时我才发现她双手也锁着一双精致的金黄色小手铐,手铐环之间金链极短,不到一寸,所以她两手只能放在前面。这时我才注意到来的女客人都很漂亮,最大不超过四十岁,而都有一点束缚。那些披风衣的肯定是双手反缚五花大绑,当风掀起风衣时就露出横七竖八交叉捆绑着绳索的胸部。穿拖地长裙的走路脚下叮当响,肯定戴脚镣。像王嫂这样双手在一起或放在前或放在后,手里拿一件物品,或手帕,或围巾,或小包,都扣着手铐。
突然人们忙乱起来,包括公司那个老头,都到大门口,排成几排,必躬必敬地站在那儿。只听有人小声讲:「大老板来了,大老板来了。」
我向前看去,只见广场上来了四五部豪华汽车,下来十几个人。走到跟前,我细看,大吃一惊。为首的竞是与我同病房冷血青年—我的「丈夫」的老父,那个慈善的私营某公司老板。后面跟着他的遭车祸曾同我一个病房住院的儿子,即那天造成我阴道出血强迫我吸吮他阴茎的坏小子。后面还有两个人很面熟,一个是车祸前经常跟踪我的年青,男子另一个是医院体检室挂主任胸牌的医生。他们与公司有什么关系,我感到有些不安,这里面好像暗示什么,我一时也明白不过来。一会儿公司老头陪那个老板走到我跟前。
老板问:「就是她?」
老头笑着答:「是她。」
「嗯!不错。比我来前想象的要好。漂亮!变得太漂亮了。」
他转身对他儿子讲:「怎么样?满意吧?」
他儿子似笑非笑地说:「奇迹。她这模样,不要讲女人了,就是男人,也喜欢。」
老板又对老头说:「身体检查过吗?」
「还没有,等仪式结束,我们请大夫来。」
「要好好爱护,这是个宝贝。啊!她还给绑着。」
「我们这里规矩是这样的。」老头边说边将我胸前纸牌拿掉。
「啊!这绳绑得还真有艺术性。真想不到有这样五花大绑,还真漂亮。」
「大老板,我们进去吧。」
他们一行人进了大门,老黑满面堆笑地将我拉起来,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了。我心里想,这老板真的认不出我?
他今天来干什么?
完全是享乐吗?
为什么他对我讲那些话?
他为什么要关心我的身体?
我到这儿来肯定与他有关,也可能是他做好事,看他模样是一个善良的人。但考虑到他儿子言行,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惧。
39. 调教毕业仪式
进了大门,客人进了一个大厅。而老黑用铁链牵着我走到大厅后面一间化妆间,解开我身上的麻绳,将我脖子上项圈打开取下来,又嘱咐了好多话就走了。化妆间有两个三十多岁长得也很俏的化妆师,她们把我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仅剩乳罩、下面穿的短裤和三角裤。由于脚上还戴着脚镣未取下,短裤脱不下来,二个女人也就算了。她们首先将我脸上化妆全洗掉,又洗了头。一个女人说:「这个小姑娘不化妆,以我的目光看还俊些,是一种纯真的美。」
另一个女人说:「等会儿我们会把她装扮得更美。她们先给我穿上一件同和尚穿的一样长衫,腰上用丝带扎起。接着给我化妆,套上头套。在头套上插满了银光闪闪的首饰,钗钚,珍珠和绢花。她们手脚麻利,化妆熟练,看样子可能是专业舞台化妆师。接着又给我穿上花团锦簇,描金绣凤的古代美女穿的宫装;又在我脖子上挂满明亮珍珠项链,披上霞披;将我高跟鞋脱下,换上软缎绣花鞋。打扮好后,她们招呼我到大穿衣镜前,自己看看。我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到镜子前一看,她俩水平确实高,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镜子里那个绝色古代美女是我。真应古诗上说的,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这时一个中年人来催,马上要我到大厅去与客人见面。两个女人手忙脚乱的从墙角拖出一只木箱,打开一看,全是银白色不锈钢锁链和镣铐。她们取出一条不锈钢链套在我脖子上,用一把仿古不锈钢锁把不锈钢链在我脖子上锁死。两条不锈钢链头,一头连在我戴着脚镣铁环链中间,用一把小锁锁好。另一条不锈钢链头中间,与一双手铐中间不锈钢链相连,也用一把小锁锁好。然后将我两手腕用手铐锁住。我以为她们把我锁好了,准备起来跟中年人走。那知她们用手把我按在椅子上,另一个女人从箱底拿出一只鱼形大枷,也是银光闪闪,鱼尾处有一个大孔。孔可以用铰链分合。她们把我头套进去,在脖子上合拢;孔的大小恰好比我脖子稍粗,但感觉上还有点紧。这时我才知道这具行枷是铝合金制成。鱼眼是两只小孔,孔也可以用铰链分合。正好套上我的两个手腕。鱼形枷全部合拢后,在鱼嘴处露一个小洞,她们往洞里插下一根下端带孔,上端带帽的不锈钢园棍。再用一把很大仿古不锈钢锁,将不锈钢园棍下端孔与手铐链中间所连的,从脖子延伸下来不锈钢链锁在一起。鱼形枷就这样将我脖子,双手固定起来锁死了。这时一个女人将脖子延伸下来不锈钢链头交给中年人。她俩一边一个押着我,中年人在前面用不锈钢链拉着,我手和脖子套着鱼形枷里,在两个女人押送下,叮当,叮当我拖着脚镣走出化妆间里面一扇门,门里挂着紫红色巨大布帘。我从布帘缝里看,布帘外是一个大舞台。啊!这原来是小剧院的后台。在布帘旁,我们停下来,我听见舞台上公司那个老头在讲话。一会儿响起稀稀拉拉掌声。这时王嫂走进来,被手铐铐住的一双手上拿着报幕单。紧张地对中年人讲马上要上台了。中年人将手中不锈钢链头放下,不锈钢链正好接触地面。王嫂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喊到:「有请今天仪式主角洪玫瑰小姐亮相!」
下面又响起一阵稀稀拉拉掌声,两个女人押着我,把我往前推,我戴着脚镣,铁环之间链很短,迈不开步。若不是换掉高跟鞋,穿的是平底布鞋,她们这样一推肯定要摔倒。我叮当,叮当迈着小步走到台前站稳,两个女人退下去。我往台下一看,这是一个很小剧院,下面有二、三十人,己把位子坐满。这座位全是三人沙发,前面是条桌,放一些饮料和点心。正中三人沙发上只坐着大老板和公司老头。他们眼瞪多大看着我。王嫂正在介绍我,我按照老黑交代,到了前台立刻要跪下来,戴着枷,手铐和枷把双手重锁,一点不能动。脚镣铁环之间链太短,往下跪不下去。我急得六神无主遍身冒汗,心一横,双腿直挺挺硬跪下去,咚的一声,双膝硬碰在舞台上,疼得钻心。铁链互相碰撞哗啦,叮当,响成一片。双脚跪稳之后,又带枷三掬躬,下面又发出一阵掌声和叫喊声。王嫂将我扶起来。那两个女化妆师又走过来,押着我走到台下与台人客人一一见面。最后走到那个大老板和公司董事长座位前,两个女化妆师把我带到他俩中间坐下,就离开了。我一身古装仕女打扮,披枷带锁坐在他俩之间,浑身不自在。而且只要稍一动弹,身上的铁链互相碰撞,发出哗啦,叮当的响声。这时我发现在场的人听到响声都在注意我,那种邪恶的目光叫人心惊肉跳。所以我动也不敢动。一会儿身上就发热冒汗,特别不舒服。在这时台上的王嫂宣布《新M 女明星——洪玫瑰》的处女作马上开始播放,这次首播式通过租用的卫星特定频道和互联网,向各地经销商转播,希望销商们认直观看,在首播式后给予公正评价,并通过公司中央电脑,向首播现场输入订购数量。
公司的董事长轻轻在我耳边说:「洪小姐,各地销焦商订购数量多少就是给你表演的评分你不要紧张,我相信数量会突破一百万片,达到SM类DVD 优级水平。」
剧院灯光慢慢暗下来,最后全熄了。我听了十分吃惊,我什么时候拍过SM电影。难道是那次水仙邀我充当群众演员时拍的电影。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舞台顶上放下一块巨大白色银幕,从我们背后墙上几个小窗中射出白光,银幕上立刻出现一行字,《洪玫瑰小姐首演片》。接着又放出片名《三女落难记》。一会儿画面上出现了一片美丽的枫树林,秋风中的红色枫叶象一团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天空,染红了大地。画面十分美丽。高大的枫树林中出现了三个少女的身影,美丽的少女越走越近,慢慢可以看出她们身穿大红,水红和白色绣花旗袍。她们的上身也越来越清楚,头发都是盘在头顶上,都是浓妆艳抹,非常漂亮。尤其是那个穿白色绣花旗袍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绝色美女。画面上逐一出现她们面部特写镜头,我发现这三个人特别面熟。啊!这不是我、荷花和月季。完全是上次秋游时的打扮。当时我并没发现有摄相机拍摄,这些镜头是怎样拍摄的?我实在太奇怪了。而且背景完全是那天游玩的景点,花圃、草坪、灌木林。后面的剧情不用看我都知道了。我突然有一种非常害怕的感觉,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能把我们一天活动全部偷拍下来,那么我们日常的一言一行不全部在他们监视之下。我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马上想到,在我房间里是否有偷拍设备。在剧情进入我房间时我特别注意。我发现在卧室,客厅和浴池洗手间全有镜头。就是我到厨房拿水果刀没有厨房镜头。太可怕了,除在厨房,我在我住的房间里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下。想到这儿,我发热的身躯一下变得冰凉。后来水仙也出现在画面上给荷花和月季松绑的镜头,我是给水仙拉到她房间先捆绑,又进行折磨,后给我松绑,就是没有这些画面,但有我在浴池按摩我身上麻绳勒得印痕迹场面。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水仙把我拉进她房间去问话,她房间里肯定没藏有摄相头。水仙一口咬定我们那天遭遇是精心策划的,看来她的推断完全正确。荷花肯定是知情者,我给她彻头彻尾玩弄了一天,害我为她吃了那样多的苦,人心难测呀。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时,不知不觉电影己经放映完,所有的灯突然都亮了。二嫂又走到台前宣布,马上进行各地订货现场统计。请《三女落难记》剧组全体人员上台。先请女主角洪玫瑰小姐,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后,突然特别安静。两个女化妆师来到我身边,把我架起来。两人一手抓紧我的肩,一手卡住我的胳膊,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推着,象押犯人一样将我往舞台推。在剧院全体人员的注目下,我给她俩推得身子往前倾,两脚不得不快速行走,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叮当的响,在寂静的小剧院,声音特脆,特响。将我拖到舞台中央,她俩朝我腿弯毫不客气踹了一脚,我双腿一软一下跪倒在台上。这种女主角亮相方式,真是闻所未闻,与公判大会押犯人上台示众毫无差别。这时两个女化妆师退走,上来一个黑大汉,从我披戴的枷下边抓住锁在脖子上的铁链,往上提,我颈子立刻被铁链勒紧,为了减轻铁链对脖子压力,我只有抬起头,伸直腰,挺起胸,面朝前直挺挺地跪在舞台中央。
又听见二嫂喊:「到有请两位女配角白荷花和黄月季小姐。」
我往台下一看,荷花和月季仍和那天一样化妆和打扮,也同那天一样的捆绑。被两个黑大汉一人押一个往舞台上走来。黑大汉一手揪住她们旗袍的后领,另一手紧抓她反缚在背后双手腕,又是用手推,又是用脚踹她们屁股。她俩给推得跌跌撞撞走上舞台。在我两边一边一个,刚站稳,又给黑大汉也在腿弯毫不客气踹了一脚,她俩先后咚的一声双膝落地跪下来。荷花个子大,跌的重,可能太痛了,强忍着从咽喉发出一阵痛苦呻呤声。跪下后,黑大汉抓住她们头发往上提,她们也只有同我一样抬起头,伸直腰,挺起胸。后来听水仙告诉,我这些现场镜头都现场直播到每个销售点公司,这样做主要是刺激他们购买首次发行DVD.这些现场画面将作为发行DVD 片头和片尾。我们三个上台后,其它人员,导演,摄相,制片等剧组人员都登台。他们都在我身后,我头不能向后看,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只听见后面的杂乱脚步声。一会儿整个剧院又安静了。只听见二嫂一人清脆的报数声。大概数字在我们身后大银幕上,我看不见。我向两边看看,荷花和月季她们的头发给黑大汉紧紧揪着,脸只能对前不能侧面,脸上强装笑容。实际上用那种方式捆绑,我已领教过,特别紧,绳索勒得肉特别痛。这样头发给揪着,直挺挺跪在那儿,肯定比我更难受。
「一百万张已售出。一百万张!」二嫂高举被手铐锁住的双手,兴奋地叫喊起来。在台上又是蹦,又是跳,颈上连着项圈的粗金链也摆动着,发出叮当响声。台上台下一片欢呼。原来在门口的两个古代美女打扮的女孩,锁在枷上的两只手抓住一只大花圈,两只腿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艰难地走上舞台,微笑地将大花圈套在我的脖子上,以示祝贺。但我没有丝毫兴奋与高兴的感觉,只是感到头和双手给大枷锁着,不能动又酸又麻。公司老头手拿一个小红包走上舞台,塞到我手中,黑大汉松开了我脖子上的铁链,我知道下一步怎样做。口中不断念到:「谢谢公司栽培,谢谢懂事长奖尝。」
同时弯下腰向老头掬躬,老头摸了摸我的头说:「很好。有了很好开头,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成为公司栋梁。」
40. 剧组筹备会
到全国及国外四十多个销售商将订购数量全部报上来,总数高达一百二十多万片。虽不是最好成绩,但也是为数不多的畅销片。全场气氛相当热烈,编剧,导演都发表了演讲。从演讲中我才明白,那天的一切,一切都是周密安排好的。仅隐敝的摄相头就用了几百个。树上,草中,花丛中,椅子上,路边,从各个角落都安装隐敝的摄相头,在很远的山头也有望远摄相机。磁带用了一千多盘,把我们从各个角度都拍摄下来,最后剪接到一盘磁带上。可见工作量之大,故制成的DVD 特别精美。
就这样我的M 女调教毕业仪式画上一个完美句号。
中午就在这幢房子里举行宴会,将我与大老板父子,公司老头,老黑,老九和另外两个三十多岁陌生的男子分在一桌。吃饭时将我身上枷解除,但仍是手铐脚镣。吃饭前老九介绍那两个男子与我认识,一个是编剧,一个是导演。并给我安排下一个演出节目名字叫《奴役的婚礼》,大老板是制片人。计划下周开拍,时间为一个月。大家都给我敬酒,祝贺我取得成功。我不能喝酒,几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知,后来发生的一切我都记不得了。
一阵剧烈的头痛将我唤醒,我睁开眼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一看四周墙壁上的大玻璃,我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再看身上的戏服不知什么时候给脱了,换上一件白色棉绸睡袍。头发散开,上面的首饰也去掉了。身上的镣铐也没有了。就是脸上的妆还未洗掉。我从不喝酒,在昨天宴会上大老板带头敬我的酒,我不得不喝,一圈还未喝完就醉倒了。看时间现在估计是夜里一点钟,这是我那所谓丈夫的家。上次住过,还比较熟悉。悄悄起来先洗了澡,将脸上的脂粉洗净澡后,人要舒服多了,上床又睡着了。
「少夫人。起来!今天还有事 不能再睡了,客厅有人等你。」
朦胧中有人在推我,还叫我少夫人。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马老师。我连忙爬起来下床,跪在她面前,叫声:「老师早。」
她笑了,摸着我的头说:「老黑真把你调教好了,懂规矩。快起来换衣服。上午剧组人要开会,抓紧时间。」
她先叫我穿上存放在盒子里的红色蕾丝内衣,又叫我将她带来的一件枣红金边丝绒长旗袍穿好。又拿来一双黑色特高根鞋穿上,穿戴好后叫我自己简单把头发梳一下,扎了个马尾巴。再从纸盒里拿出金黄色镣铐,我知道上次告诉我的规定,先将双手伸出去让她上了手铐,然后跪下来,她绕到在我后面蹲下来给我锁上脚镣。
「好了。你起来吧!」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房门口,边关门边说:「你自己去洗漱,吃饭。九点正到一楼小会客室开剧组筹备会。」说完就走了我目送她出了房间,慢慢站起来。还好,这次镣铐扣得不太紧,走路时手脚腕不像上次那样箍得痛。但脚镣太松了也不好,由于脚镣链短,每次只能走半步;脚镣钢箍一走就被链子扯得来回转动,磨得脚背好痛。在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不到三尺的黄缎带,我将一头来在贞操带的钢腰带上,一头系在脚镣链中间钠链环上,这样行动才好受些。
叮当,叮当,我带着脚镣手铐在这间大房子里走动,同上次一样,别墅的人听见这清脆的叮当声,老远都避开了。没有人的帮助,洗脸,刷牙,吃饭这些平常感到最简单的事,今天做起来特别别扭。我这是第一次带手铐做这些事,平时刷牙一只手就行了,现在一只手刷牙,另一只手得抓着刷牙那只手上的手铐钢箍,不要它转动。吃饭也一样,这样几乎花了比平时多一倍时间,才处理好这几件必须做的事。看来我要加紧这方面训练,今后我要经常带镣铐生活。
吃完饭,己快九点,我尽可能快的移动着小步,往会客室赶。
打开会客室的门,里面坐着十来个人。有几个昨天同我一桌吃饭,那是老九,老黑,编剧和导演。当我走进来时,大家都站起来鼓掌欢迎,七嘴八舌地向我向好。我看马老师和老黑在,正准备跪下去,老九走上来将我拉在他身边坐下,然后给我一一介绍剧组成员:老九是制片人的代表,编剧是复姓叫司马志强,导演叫康永新,其它是灯光,服装,场记三个后勤人员,老黑这次不参加演出,任紧缚师和道具管理,马老师是剧组总管和化妆师。我正奇怪没有一个正式演员,马老师走到会客室一个角落,那里一块蓝色桌布,好像盖着一只大箱子,马老师掀开桌布,原来并排放着两辆古代囚车。这囚车上面实际上就是一个木枷,车身是用胳膊粗的硬木制成的木栅栏,车底部是木板,上面也挖了个洞给囚犯排大小便用的。车两旁是两只木轮。囚车里锁着两个年青姑娘,口里塞了东西,眼用黑布蒙着,看不清是谁。马老师对大家说:「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学生,素质很好,准备在这次节目中充当新娘的伴娘。」
她解开姑娘的蒙眼布,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昨天毕业仪式上古代仕女打扮,披枷站在我身后的两个女孩。马老师介绍:左边瓜子脸,很文静的女孩叫凤仙;右边一个细眉大眼,长得很甜的女孩叫司菊。她又捏着女孩下巴,从女孩嘴里掏出一个像枣核一样东西。两女孩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齐声叫到:「老师们好。」
我看着马老师手中那两只塞口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很好奇。老九看我这样子悄悄对我说:「洪小姐。你没见过马老师手中的玩艺吧?」
「没见过。不像是塞口球,不知是什么?」
「你想不想试试?」
「不想!不想!」我急忙申明,心想反正不管什么东西,把嘴塞上肯定不好受。
「不要紧,你先试试。然后再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我连忙用戴手铐的两只手死死抓住老九胳膊,不要他去拿。马老师可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就对老九说:「这东西现在稀少,老九价欣赏欣赏吧。」
说完就扔过来一只,老九伸出未被我抓住的一只手,一把接住,然后用力摄我的下巴,我捱不住痛,被迫张开嘴。老九一下把它塞到我嘴里,并抓住我手铐的链子,控制了我的双手。这东西一塞进去,上面顶住上牙床,下面压住舌头。这东西很粗糙,有陵有角,像有许多根刺,刺进牙床和舌头。你的口腔内不能有任何动作,像吞口水,吐气。否则刺得牙床和舌头很痛。若不作动作,则无痛感。这可比塞口球利害多了,睹住嘴后不但不能说话,连气都不能从口腔出,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焦急地望着老九,头直摆,希望他能把它取出来。老九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别急嘛。你先品尝一下,我马上告诉你这件宝贝的来历。」
「这种东西是我们的国粹,是中国特有塞口器。当然这种东西正史上是没有记述的,但民间传说有所见闻。在明清武侠小说中多有描述。有一部民间传说,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它是描述明末清初崇祯皇帝女儿独臂神尼和她的弟子行侠反清复明事迹。独臂神尼有一个徒弟了因和尚背叛了她,反过来帮助清政府捉拿其它弟子。其中有一个武艺很好的女弟子叫陈美娘,是所有女弟子中最漂亮的一个。有一次她的行迹被了因探知,当陈美娘夜宿一个很隐蔽的小店时,了因夜里潜入,先用竹筒向房间里吹入闷香,陈美娘不小心着了道,被闷香迷到。了因迅速进入房中,首先扒开陈美娘的小嘴,将这件东西塞入她口中。然后用床上被单将陈美娘像婴儿一样包裹起来,背在身上,一路狂奔回数个时辰,到自己藏身的小船上,放下包裹的陈美娘,解开被单,只穿贴身鹅黄绸缎小袄的陈美娘,软绵绵地躺在船舱板上,手脚微微曲张,快要苏醒。了因见状,忙将准备好的由牛筋和麻混编的绳索拿出来,将陈美娘扶坐起来,打一个绳套,从前面颈脖勒向背后,从背后绳结分出两个绳头分别在左右上手臂用力绕上三圈,然后二个绳头再穿过绳套,收劲后在原绳结处又打了个死结。昏沉沉的陈美娘被勒得头向后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两手臂被勒向后背,胸部高高挺起,双乳把绸缎小袄几乎要撑破了。了因再杷余绳在乳房上下各捆上二圈,系紧后从两肩回到前面,从乳沟将乳房上下各捆上二圈绳拉紧联起来。这样将乳房缚得更突出,胸前呈现一个《羊》子型然后,拿出另一根绳,将双手反剪背后,双手腕交叉叠起,从双手腕处绑紧。绳头再穿过颈部绳圈,往下一拉,双手在背后高高吊起,绳头往下从背后穿过股沟,打两个绳结压在阴道口,向前穿过乳房下绳头后,在腰部绕上三圈后系紧,在肚脐处打上死结。死结上留有一丈上绳头。
41. 麻胡桃
在捆绑过程中,陈美娘慢慢苏醒了。当她发现了因与她同处一个狭小船舱时,十分惊骇。本能的迅速往后退出船舱。猛一跳站在后船板上。这时天己快亮,她看自己还穿着紧身小袄,想用双手护住前身,一动才发现自己被反绑,就大喊救命。谁知一声还未喊出,舌头和上颚钻心刺痛起来,口水顺下巴往下流。了因冷笑一声,用手拿住绳头用力往船舱里一扯,牵动勒住阴部绳索一紧,陈美娘马上感到一阵酥麻,两腿一软倒在船板上。陈美娘怒火攻心,想不到往日同门师兄既变得这裤凶淫,自己一身武功无法施展,口被这东西塞住,叫也叫不出,哼也哼不出声,当时又羞又气,昏了过去。这个宝贝叫《麻核桃》。它就产在我市西部山区,是核桃一种,数量稀少,极其罕见。就是找到这种树,但它的果实适合制作塞口器的不到百分之一。马老师不知从那里弄来的,传说江湖上的采花贼常备此物。」
老九讲完这段故事,松开了我的手铐链。我急忙用手去掏口中的麻核挑,但怎么也掏不出。刚触动它,它的棱角立刻刺痛口腔某个部,痛得我浑身乱颤,急得直冒汗。这时马老师走过来说:「不要乱掏了。弄不好把口腔划破了。我来帮你取。」
她上来用手紧紧摄住我的下巴,将拇指和食指伸到嘴里夹住,猛的一下拿出来,但仍刺痛舌头,痛得双脚乱蹬,弄得脚镣链哗拉直响,这东西太可怕了。老九从马老师手中拿过麻核桃,放在我手中说:「洪小姐,仔细看看,这次节目可要用的,今后要特别小心,在使用这些导具时,不要自作主张,这样很容易伤害自己。你虽从学员毕业,离一个优秀M 女演员相差很远,特别是体能方便,如身体柔软度,对紧缚的耐受力,还要下大力气锻炼,这样在今后SM生涯中,与己与公司都有利。」
我听见此话,就用手拿起来细细察看。这真是核桃,比塞口球略大,与普通核桃不同的是它呈枣核状,两头尖,表面有许多无规则尖状突起,手摸并不感到尖锐。但口腔皮肤很娇嫩,所以稍用力就有刺痛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虐待用品,这个公司真是无奇不有。
老九关于麻核桃的故事,引起剧组工作人员极大兴趣,他们要求继续讲下去。老九看马老师满脸不高兴,忙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讲,今天时候不早了,转入正题吧。」
马老师看老九见好就收,也帮他下台阶。从老九手中收回麻胡桃,对大伙说:「老九刚才的故事对我们的工作还是有益的,特别是编导,应当从中得到启发,创作出一件好的作品。我想我们可以以陈美娘,吕四娘的故事,创作一件高质量历史剧本。当然,这不是本次筹备会议主题。现在关键是立即开展实质性工作,公司对这个剧目非常重视,大老板亲自挂帅,希望这个节目能拍成公司一流作品。下面请各位提出工作计划,让大家心中有一个数。」
从主编到各岗位都作了发言,对大家发言我也未在意,就是导演讲的二件事我非常留心。一是根据剧本要求,这次拍摄大部分镜头不在公司摄影棚里,而放在外地临时搭建的场地上。好像地点在水仙的家乡,这样我有机会安排一下长生果制剂的生产。就担心到外地跟现在一样,整天脚镣手铐无法出门。二是与我搭当的男演员有两个,好像有一个是替身。但今天二个人都没参加会,看来身份是有些特殊。最后导演将剧本发给每个演职员,要我们回去好好研究。
马老师的两个学生始终锁在囚车里,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看来很可能是第一次拍片。会议散会前,剧组人员一致要求老黑表演一下紧缚技术,我心里明白,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是想先睹为快,看一下我被捆绑时的狼狈像。没有办法,马老师给我把脚镣手铐打开,然后老黑把我像老九故事中的陈美娘一样五花大绑,老九高兴地说:「好一个漂亮的陈美娘,马老师用麻核桃再将她嘴塞上。」
马老师说:「老九说得轻巧,给我十万元押金,我借给你给她塞上。这东西有几百年了,不知塞过多少姑娘的嘴,拿钱也买不到,更不能平时戏弄当玩具耍。好了。今天会到此为止,散会。」
说完她就出去了。老黑把绳头一扯,我也差点被勒得酥软倒下,回过神来,看他示意离开,赶紧跟着老黑出了门,上了他的车,回到我的宿舍。在宿舍楼下,老黑给我松了绑,他开车回家了。
从现在起,我己不是一个处处受约束的学员,我又处在一个新的生活起点上,开始真正M 演员生涯。刚才老九的一席话对我触动很大,如果身体体能不行,这一行肯定是干不下去的,那我的所有希望都将化为乌有。为了我的生存,事业必须适应这种常被紧缚的生活,要刻苦锻炼自己。据老黑老师经验,关键是要拉伸自己韧带,这样自己的身体会变得更柔软,使身体更适应束缚。每天早上,我坚持与水仙一块儿早早起来,她练功吊嗓子,我做公司专为M 女演员编排的一套柔软体操。这种体操是为十来岁女孩设计的,对我这种年龄人来说,难度非常大,没有外人的帮助连一个动作也不易完成,我强忍肌腱被强力伸长带来的剧疼,尽力去做。当然,老黑也没少辛苦,常常早起来指导我,帮助我完成体操规定动作。马老师也很热心,将公司多年来搜集来非常有效的软筋建骨的药品送给我服用,常将我叫到她那儿,给我锻炼过度而拉伤的韧带疗伤按摩,她认为适时处理受伤韧带,能促使其更新加快,弹性增加,半年多的时间,我的腰,四肢钻心的痛伴随着我,最厉害的时候都起不了床,脚不能下地,但我都熬过来了,再加上长生果提取物对拉伤韧带的医疗康复作用,慢慢身体越来越柔软,我的腰往后仰,不仅双手能落地,后来头也能落地,最后头可以从两腿之间钻出来。连水仙都敬佩我的毅力,她是个常年练功的人,我的一些动作她都做不出来。锻炼的另一个结果是身材更婀娜多姿,更苗条,就是力气越练越小,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就是水仙可以很轻松地将我制服。现在我己能规范的,独立完成那套柔软体操,用老黑的对我的评价,我身体的柔软度和对极度紧缚的耐受力,已达到一个优秀M 女演员的标准。我自己也有感觉,像马老师第一次给学员做示范,那种强度的束缚,现在对我来说同没绑一样,没有第一次那种特紧的感觉。相反,现在若对我绑得不紧,或方法不对,我三扭二挣,就能自己松掉绳子,这对我今后的生存提供了很大空间。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只要有时间,这种锻炼从未停止过。就同水仙常说她练功一样,若稍放松,叫不进则退,前功尽弃。现在真正体会到M 女演员,更有常人无法体验的辛苦,水仙也认为,我比她更辛苦。
如意公司的女演员是辛苦的,一般活动都排得满满的,公司会利用女演员这短暂的青春年华,拼命压榨便她们,能为公司创造更多的财富。我也一样,调教毕业仪式结束后没三天,老九就把我叫到他那儿作了一次正式谈话,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洪玫瑰小姐。你从今天起己是公司正式演员,要努力工作,为公司服务。若无特殊安排,周一到周五你都要摄影棚去,在老黑那里报到,由他带领你参入各类节目的演出活动,无故不能缺勤。」
「公司不是己安排我演出任务?」
「这仅是演出计划,还未有具体时间安排,所以正常的业务活动你还要参加。若演出计划进入实质性操作,我会通知你的。」
原来我认为在摄影棚工作肯定很轻松,就同上次水仙邀我演戏一样。但是情况完全不一样,我工作的地方属现代剧组,没有古妆戏那样宏大的场面,都是在搭建的住宅里拍摄。工作人员集中,演员在摄影灯的光照下,在所有人员的注视下完成各种动作。开始没有裸体表演,我投入演出十分顺利,时间长了,积累了很多经验,表演得越来越成熟,我也习惯了这种在紧缚下的表演。时间过得很快,但在半年后的一次拍片演出,就令我十分难堪,由于我的拒演,完全打乱了这种平静的生活。
那是进入公司第二年的仲春,这天晨练后,去参加一部新的片子拍摄。我冲了个澡,将头发挽到后面扎了了马尾巴,吃了早点就上公司内部班车,赶到摄影棚门口。约等了十多分钟,快九点了,老黑到了。我跟随他到了演出现场。那是一个布置成卧室的演出现场。我们到了后,导演就把我与老黑叫到一旁,详细地介绍剧情。那边工作人员紧张地在拍摄前的准备工作,架了三台摄影机和大大小小十多台摄影灯。剧情是一位有SM爱好的摄影师与一位女模特发生的虐恋故事。在摄影师的启发下,激发了女模特内心深处的受虐潜意识,最后两人成了SM的亲密伙伴。导演交代完后叫我们做准备,由老黑扮演摄影师,我扮模特。这是演生活中小故事,导演吩咐不必化妆。十点正开拍。遵照导演安排,进入演出现场。开始我还能适应,半年多的锻炼现在有了收获,我穿着紧身的内衣,老黑将我绑得特紧,人被缚成一个肉球,我没有露出丝毫忍受不了的情绪,麻绳丝丝入扣深陷皮下,又痛又麻,我还能坚持,按导演要求,与老黑对白,有说有笑,所有人都称赞我,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但在拍摄进入高潮,要求我脱光所有衣服时,人的感觉就不对了。尽管有那一次裸身野外耻辱调教的经历,我在演出前有了思想准备,但所有摄影灯打亮聚光在我光溜溜身上,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像剑一样刺向我的时候,我吃不住劲了。这与野外无人环境完全不一样,耻辱,害羞,痛苦缠住我的心;我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再联想到这种毫不遮掩的女性赤裸形象,将要录制成影像制品,出现在千千万万人面前,更感到无地自容。我一下屈身抱体蹲在地上,无伦导演和老黑怎样招唤,就是不起来。由于我的顽固坚持,当天拍摄计划全部流产。
42. 逃亡之路
由于我的罢演,拍摄小组事先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全都冷了场,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工作人员互相聚在一起,神秘莫测地在一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我隐隐约约听到,讲我这次闯大祸了。导演用手机与外面联系,可能也未找到人,最后导演和老黑也无可奈何,拂袖而去。其他演职人员也先后离开。我看人都走完了,就匆匆套上衣服,心神不宁地回到宿舍。
回家后总有一种心惊肉跳地感觉,饭也不想吃,想找水仙商量一下,该怎么办。但跑了几趟也未见她回来。这的,我突然想起来,水仙这几天请假回老家去了,根本不在家。怎么办,按公司内部规定,我肯定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左思右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赶快逃离此地,而且必须逃得远远的,逃到如意公司找不到我的地方。对。回老家去,逃回老家去。
既然主意己拿定,必须尽快行动。我立刻先到食堂吃饱饭,并顺手带了点面包和矿泉水。回来找了件绣有紫红色大朵山茶花黑丝绒对襟夹袄和同质长裙,下穿一双后跟在十公分高的黑皮靴,这也是衣柜中最朴素的一套服装了,存折是不能用了,只要取款就会被公司发现我的行踪,仍把它藏在原来地方,将所有的现金带着,将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巴,乘大家午休时间出了门,走到路边,在等公司班车时,在等车时,我突然想到,我不能乘车逃走,这样公司很快查到我的踪迹,我必须用他们想不到的方向逃走。于是我故意装作散步的样子,走上通往右边山沟的大路。
这山沟与荷花和月季来过,还遭遇所谓的土匪。第二次走进来路熟悉多了,穿过枫树林、花园,进入杂木林,很快到了土匪绑我的那片茂密的森林。现在己是仲春季节,大部分树叶刚长出,一片翠绿,去年的落叶将地面遮得严严实实,原来依稀可见的小路也不见踪影。我只好选择地势稍平,树木较疏的山坡往上爬,很快到了山顶。回头一看,从树木空隙中露出公司一幢幢小楼房,这里离公司很近,要尽快远离。如是我一鼓作气沿山梁小路翻了七八个山头,只到累得头昏眼花,两腿发软,实在走不动了,才找个路边石头上坐下来,喘口气,喝水吃点东西。我现在实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术前这种山区小路跑上一天也不会累,而现在累成这样。
看看日头偏西,我不敢久留。仲春天,日头短,我要尽快下山。但这山上,除山脊由于石多土少,草木难生形成的天然小路外,根本没有下山路。这时我才想起水仙对我说过,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公司地产,根本无闲杂人进来,那会有路。我只好仍顺山梁走,又翻过几个山头,突然路上横了道铁丝网,路边有块石碑,上面依稀可见刻了几个字。
《如意集团山界,禁止入内。》谢天谢地总算出了公司地界,我小心钻出己锈蚀的铁丝网,再走不远,在太阳未下山时,找到了下山的路。有了路,心就不慌了,太阳落山后,山里气温降得很快,终于在天色黄昏,冻得实在受不了时,遇到了一个小山村,进村后谎说自己是旅游者,迷了路,找到山民家借宿一夜,第二天上午,太阳出来稍暖和时又往山下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集镇,买了件羽绒长大衣御寒,将那身妖艳的女服穿在里面,乘汽车到了最近火车站,上了火车,二天一夜,赶到我的老家江南省津河市,谢天谢地,总算平安回到久别故乡。
回到温暖熟悉的家乡,心里非常兴奋。二年了,家乡风貌依旧。出了车站,迎面遇到中学同学朱家贵,他可能来接人的。我忘乎所以,情不自禁与他打招呼。
「你好。朱家……」
话刚出口,发出一声娇嘀嘀的女子腔调,我马上禁了声,把后面的话硬堵回来。朱家贵疑惑地望着我,从眼神中看出他不知道我是谁,根本未认出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见此情此景,窘得我面红耳赤,尴尬得低着头,急急忙忙离开招辆出租车就走了。上了车我的心还狂跳不止,昔日风流倜党的方麒麟真的变得面目全非了,连相处二十多年儿时伙伴都不认识我了,心中感叹不己,无比惆怅,到了旅馆饭也不想吃,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
早上起来,我不知干什么好。对于津河市,现在才明白,我完全是一个异乡人。这里没有一个认识我的人,此地不能久留,我又能到那里去呢?这里己没有我生存的基础,左思右想,我只有回到有人认识我的西部大山,继续我长生果的事业,那才是我以后依靠。但走之前,我还是下决心回家看看。虽然在电话中妻子已彻低否定了我的存在,但去看看她们,仍是我的强烈愿望。二天后,待心里彻底平静,我以重生公司销售员的身份给妻子打了个电活,她约好周四,即三天后下午二点见面。
回家前,我尽可能作男性打扮,也许能出现奇迹,故专门买了件中性黑色大衣,里面穿件黑绒衣,下穿男式黑裤,脚上套了双灰色旅游鞋,在美容店将头发梳理一下,扎了个长发男人常用发型,但就是这样装扮,给人印象还是个清秀的女人,怎么也恢复不到昔日在津河市那种俊美的男儿模样,不过细看与过去的方麒麟有些相似。到了下午二点,拧了点礼品,准肘赶到她那儿。
与三年前相比,她把公司经管的规模扩大多了,我们原来的店面翻盖成一幢小楼,一楼是样品陈列室,品种是我三年前的几倍,没有我,她经营得相当出色,看到这里我放心多了,那颗为她们生活担忧的心才放下来。在三楼会客室坐着好多客人,她正与别人洽谈。看我走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安排座位,泡上清茶。我坐下后仔细地看看她,仍然风采依旧,从谈吐上看,比过去更干练,更成熟,更有商人的气息。我观察了一下接待室,看到正面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我离座走到那儿,仔细一看,正中是我当年一幅大照片,年青俊美,套着黑边,下书《己故原董事长方麒麟先生照片》,我看到自己遗像,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但更多的是悲哀和无奈。我呆呆地立在那里,千头万绪,想到我与她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出现在我脑海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在我身后说:「是重生公司的方小姐吗?现在轮到你了。」
我从沉思中醒过来,由来人将我引到妻子面前。
她站起来,与我握了握手。在我们目光交流时,她的眼中流露出惊讶神色,但很快转为失望。她坐下来,热情地说:「欢迎贵公司来人,您是远道的客人,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我将名片递给她。她仔细看了看说:「你也姓方?真有些怪。」
我试探地问:「董事长有什么奇怪的?」
她有些失落和忧伤,但强作镇静,掩饰内心感情,缓缓地说:「说个笑话,时间紧,我们进入正题吧!」
看来对长生果系列化产品,她很重视,也作了大量促销工作。试销效果她很满意,对我们的剂型包装提出了很多意见,同时建议重生公作在外用剂型上要多做工作,例如美容化妆、护肤、洗涤等。目前我们仅有内服剂型。她涛涛不绝讲了一个多小时,交给我一大堆销售后反馈材料,最后要求将长江以南地区经销权总承包给她公司,从我的感觉,她对长生果系列产品充满信心。看她还有好多客人,因为重生公司是新产品,她业务收入还要依靠传统商品,我不忍心再耽误她的工作时间。就告辞了。她要留我用餐,我知道是行里客套话,一般都是卖方请客。看她有那么多推销商等着,就推辞回到宾馆。
看来津河的往事只能永远留在回忆中了。我在津河又住了几天,白天重游了几处我从前常去的地方,晚上将她给的材料整理好,并附上我的设想和建议,用电子邮件发到龙口县重生公司钟先生,请他转药厂殷厂长,立即组织生产实施,并将津河结算的回笼款汇回重生公司,由钟先生调度使用,现在长生果采集后期,尽力扩大收购原料和生产成品,这里销路已打开,必须尽可能满足市场需求。
办完好这一切,我也心安了,上了夜间西去列车,踏上去龙口县的旅途。
上了火车,我选择了离龙口县最后的一个火车站下车去龙口县,这样可以离沁州市远一点,绕过它。火车平稳地行驶在胧海线上,我也心安理得地躺在硬卧上,盘算着到龙口后,怎样安排今后的生活。前次与龙口县药厂谈好委托加工协议时,为了能对药厂进行有效的监督和管理,控制回笼到龙口县用于药厂费用的资金,我请钟先生,用方芪玲为法人注册《重生公司》。钟先生为人正派,老诚持重,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常年不在龙口县,他代我管理公司,处理药厂与公司日常事务。公司在当地方方面面的事,都是他应付。我计划,到了龙口县后,找一个偏僻的安宁之处长住下来,进行药品的研究和新产品开发。出头露面的事仍由钟先生打理,这样安排今后生活,应当是有滋有味,是我最满意的结高局了。心里踏实,人很快入眠了。
43. 圈套
列车走了一天,在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小便把我胀醒了。在车箱昏暗的灯光下,我去摸放在枕头旁手袋中的卫生纸,因为下面锁着贞操带,每次便后一定要用很多卫生纸将贞操带擦干净。当手横过脖子伸到枕头旁的手袋时,接触到脖子上锁着的项圈。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这项圈是公司跟踪我的追踪器,事后我了解到在200 公里范围内,公司都能探测到我的方位。我不能进入离公司200 公里内范围。下来小便后,从车箱墙上张贴的列车时刻表上推算,列车进入西海省铜州车站。从这个车站起,直到下车的车站均在离沁州200 公里范围内。在这段区间,火车要行驶近4 个小时,而且是下午时段内。如意公司肯定能发现,而且可能抓我的人会在车站门口等着。想到这,我恼恨我自己,为什么上车时没考虑到这一点。当时绕远一点就可以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现在天快亮了,要赶快下车,绕道返回龙口县。
早上8 点,我在列车停靠的一个车站下了车。这是西部一个小县城。虽是8 点,天也刚大亮。我出站后赶到售票处,计划好新的回龙口县线路后,又发现钱不够了。原来上车后,以为一车到家,就留了一点生活费和短途汽车费,其余的钱全汇了。我急急忙忙到附近电话亭给钟先生打电话,但没人接。想给高工和殷厂长打电话,我记不清他们号码。主要是有了钟先生,与高工和殷厂长的联系都是通过钟先生。在如意公司,为了保密,我从不用电话本,仅凭头脑记忆。有了钟先生后,我只记他一人电话,其它人都是他联系,久而久之其它人电话也忘了。钟先生一般不外出,从不用手机,我曾给他买了,但他没有用的习惯,每次打都是关机。这次可能他去高工那儿,通常要三天以上,肯定是联系不上,可急死我了。我这时万分恼怒自己,为什么做事这样欠考虑,造成现在这种尴尬局面。就在我在车站不安的踱来踱去时,有几个油腔滑调的年青男人凑上来纠缠,我只得马上离开车站往大街里走,走进一家小饭店买了一碗拉面先充充饥,盘算着怎样度过目前难关。我清点了我身上的现金不足百元,正规宾馆一宿的住宿费都不够。看来我己等不到钟先生的电话了,我得先找个临时工挣点钱,来摆脱目前经济危机。吃了饭我就在街上找招工中介,转了一上午收获不大。这小县城要女工的雇主很少,大部分是保姆和服务员之类,我都干不了。吃过中饭,我又转了大半个县城,仍无结果。正当我六神无主时候,发现在城边一个较大的宾馆门口贴有一个专招女工启事,是一个大服装厂招工,工种很多,特别适合我干的有计算机操作,统计员等,真干不上干缝纫工也行。大厂招工骗子也少,相对安全。对于待遇我不考虑,反正我也干不长。
招工办公室在105 房间,一个中年女同志接待。办完相应手续后,她告诉我,正式录用要到厂里考核,工种要看个人特长定。招工办公室当晚安排我在宾馆住宿,我暗自庆幸,天不灭无路之人,当天就找到个暂时安身的地方。第二天早上,一辆大巴就将头一天招到的女工拉到百里外的工厂。
这个服装厂规模很大,在这个县的一个深山沟里,整条山沟都是整齐的厂房。下午在厂部会议室进行初试,把明显不能用的人当天送回县城。第二天体检,第三天文化考试,第四天面试,第五天根据体检考试和面试结果决定录用和分工。一车来了二十八人,当天退回四人,第五天又退掉三人,剩下的在十九人分到车间当缝纫工,我和另外一位姑娘分到厂部。但厂里有些做法今人不快,在进入工厂后就收掉我们手机上的IC卡,禁止工人在厂里与外界联络,说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工厂商业秘密,另外杜绝女工招引一些社会上男人闹出些不必要事情来。我心里还是十分高兴,这里离沁州足有200 多公里,暂时留在这里避避风头也很好,其它的事我也不去想,在这儿工作一段时间,淡忘车祸后那一连串不愉快的事,看厂里办事这样正规,我改变了原来临时打一站念头。还想在这里工作一年半载。
第六天我与厂里正式签订了一年合同,成了厂里正式员工,办公室里职工领我和另外一个分到厂部的姑娘到厂招待所沐浴洗尘,并为我们各领来一套天蓝色长袖旗袍,同色蕾丝胸衣和三角裤,吊袜带,浅咖啡色丝袜和天蓝色高跟皮鞋,然后将我们换下衣服和随身一切用品封存在一只纸箱里交办公室保管,到离厂时还我们。换装后在招待所休息,夜里十点钟送我俩上了一辆后车箱与驾驶室隔离的大轿车,车窗用厚窗帘封得严严实实的,关上车门后我们无法看到车窗外。上车后不久,汽车悄然驶离了招待所,消失在深山的黑暗中。
我与那位姑娘在车上谈笑风生,非常兴奋。因为人力资源部的人告诉我们,我们分配的工作是厂里最机密的单位,工厂的《布料与服装研究设计室》。我俩将学习电脑服装设计。据介绍,不仅工资高,而且工作环境好,听了好高兴。但我们感觉这路不好走,弯道多,车也颠波利害,直到夜里十二点才到目的地。下车后,看到周围高山好像要将这片房屋挤碎,就知道这里是高山腹地,是一个很隐密的地方。进了一座三层小楼,有人将我们引进准备好的房间就离开了。我们给车颠得骨头都散了,人又疲倦又劳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早上我五点准醒了,这半年我己养成早锻炼的习惯,每天要认认真真地将如意公司那套柔软体操做二到三遍,一天不做就感到每个关节酸痛,不舒服。虽然再不干那M 女行当,每天这样坚持对保持身体健康和体形这是必要的。我住的房间有三十多平米有卫生间,同高级宾馆的房间一样,生活上的东西应有尽有。衣柜里这挂着同我身上一样的全套服装二套,这可能是我的工作服。用旗袍做工作服,证明工作是轻松的。墙上贴有作息时间表:早上七点起床,八点早餐,九点上班,十二点中餐,下午四点下班自由活动,到六点六点半晚餐,九点回房间休息。而且作了特别说明,晚上九点前一定要回到房间,否则后果自负。我对这条规定有些奇怪,不理解。当我开门要出去时,房门怎么也打不开,门从外面反锁。我才理解那条规定,在这里对人身自由有某种限制。当时没多想,这可能是保密需要吧。好在房间空间大,我就在房间里做体操,直到早上七点房门打开。
工作开始,有一个五十多岁技术人员教我们操作电脑,学会用厂里特种软件设计各种服装。我很快掌握了这些技巧,一个多月后自己就独立设计一些新颖的服装,受到室主住的称赞。其实这些设汁灵感主要来自我在如意公司住房衣柜中那些奇装异服。二个月很快过去了,生活正常,工作顺利,这段时间是车祸后心情最愉快一段时间。
这个隐密的设计室,除室主任,教课的技术人员和门卫外,全是年青貌美的女青年,有三十多人。服装全是旗袍,有三种色。最多的是我穿的这种天蓝色,有二十多人,学习设计主要是这些人。据室主任介绍,我们这些人学得好,有成果,就升为设计师,旗袍换成水红色。现在有八个人。设计师再升主任设计师,就换成鹅黄色,现有二人。我发现这些身着水红旗袍的女孩特别漂亮,但我很少在设计机房看见她们,平时也少见,不知她们在干什么。穿黄旗袍的女人不仅美丽动人,而且特别性感。她俩仅偶尔到设计室,本人更难得见上一面。除了服装颜色外,我仔细观察,还有一点与我们不同。穿水红色的每只手都戴有银白色手镯,这手镯比女人常戴的那种粗大的多,与她们纤细的手腕有些不相称。而穿黄旗袍的,除了手上有,脚上和脖子上都套有这种金属圈,色是金黄色的。这么多漂亮女孩在这里工作,无怪呼戒备这样森严。
设计机房常有客人来参观,而且室主任常把他们带到我的工作台上来。时间长了,我发现这些客人对服装设计是一窈不通,他们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大款的铜臭味,对我的服装设计介绍听得心不在焉,一双色迷迷的淫眼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叫人非常不舒服。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机房的女孩看我这样得到重视,都叽叽喳喳说我要升职了。有的讲我是技术好,有成果升职;但有少数老职工认为,我要升职是相貌,我是机房最美的人。不管她们如何评论,能升职是好事,起码工资要涨一倍,而且在设计室范围内行动要自由得多。
果然到这里不足三个月,有一天晚饭后室主任和厂人力资源部长把我叫到主任室,正式通知我,由于我成债优秀,有成果,破例升为设计师,当场递给我一套水红旗袍和内衣鞋袜在卫生间换了,并与人力部长同乘一辆车回到总厂,在厂机修车间液压机床旁,将一条弧型截面椭园的扁条状不锈钢条,压在钢环套在我手腕上,用厚皮垫护着我手腕,将接头焊死磨光。这双代表设计师身份的不锈钢钢匝牢牢套在我手腕上。回到设计室,给我换了一间带会客室的大套房间,衣柜中有十来套水红色旗袍。有丝质的,缎面的,有长有短;水红的皮鞋,凉鞋,皮靴有十来双。设计师的待遇到底不同。当晚睡觉前,我仔细观看焊死在我手上的不锈钢手镯。它表面光滑,份量不是太重,略有点紧。仔细看,与平常手镯不同,除厚重些外,在焊点旁有一公分长更厚些,中间有一个比小手指稍细的园孔。从正面看不见,只有将手伸直,从侧面才能发现。这个厂真有意思,用这种佩饰来表明身份,真是匪异所思。
升职后第二天,我按时到机房上班。我可不向其它设计师,升职后上班就不正常了,一件作品也拿不出来。到机房,小姐妹都围上来,扯扯我新换的衣服,看着手镯,都羡慕得不得了,都说我运气好,我心里美滋滋。但发现那几个老职工毫无表情,不长不短,继续干活,偶尔这对我冷笑一声。也许这是嫉妒吧。但好景不长,一次偶遇,将我的美梦彻底击碎了,感到我己深深陷入一个万窃不复的圈套中去,我也弄懂那几个老职工表情含意。
升职后,我仍努力工作来报答这次升职。常常加班到晚上,有一次我为一件新款型的服饰苦思苦想,在机子上反复修改,仍不尽人意。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心想坏了,宿舍进不去了。果然关上机房门赶到宿舍,门己上锁。我无奈走出来一看,整个设计室大院黑灯瞎火,大家都睡了。我没有地方去,只好在二楼设计师专用宿舍走廊上踱来踱去。虽是盛夏,但山区夜晚气温还是很低的,我穿的是薄似蝉衣无袖短旗袍,越来越冷,于是我就爬楼梯来运动暖和身体。三楼是主任设计师专用宿舍,到了三楼,我无意中伸头往走廊上看一眼,发现有一扇窗下有微弱灯光,难道还有人未睡?主任设计师门锁是自己控制的,我暗暗高兴,决定去闯一闯,也许能让我进去避寒休息。
44. 水蜜桃和黄桃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三楼走廊,果然有一扇窗从厚实窗帘透出一丝灯光,房间里电视开着,象是在播电视剧。我大着胆子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女孩清脆的嗓音在问:「谁呀?」
「是我。」我唯唯诺诺地说:「我是二楼的。下班晚,进不了房间。你能否让我进去避避寒气,我冻的受不了。麻烦你了!」
「哦!」她回答说:「二楼的晚上还加班?真是设计室第一大奇事,闻所未闻。好!我来开门。」
先是一阵金属相互碰击清脆的和脚落地的声音,接着踩着地毯走路的沙沙声,并拌随好象是铁链拖动的哗啦声。她在里面干什么?我心里好奇怪。过了一会,门悄然打开,未见开门人。在室内柔和灯光下,一条闪闪发亮的金黄色铁链横在大红地毯上,从里面卧室门口拖到打开房门后。门后有一女孩说:「请进来。鞋子脱下,放在门口鞋架上!」
我轻手轻脚进了门,弯下腰脱下鞋,放在鞋架上。宿舍门关上,一个身着黄旗袍姑娘背靠门笑盈盈地说:「冻坏了吧?你是设计室第一号傻瓜。到你为止,还未见到第二个加夜班的设计师。」
我抬头一看,惊得我目瞪口呆。这姑娘被人用手指粗的金黄色链子五花大绑。双手反剪,链子抹肩勒颈缠臂,她用高吊在背后颈下的手开门,门开了她只能背靠门后,难怪看不见开门人。另一根金色链子锁在她脖子金黄色项圈上,拖在地毯上,伸到里面卧室。她看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又笑弯腰。最后好不容易止住笑,链子紧缠着上身,呼吸不畅,她上气接不上下气,高矗的胸部急剧地起伏,过了好一会才喘着气说:「姑……姑娘。大……大开眼界吧。现在你可见到我这个主任设计师的真面目吧。老实告诉你。你升到设计师才能有机会看到我的真面目。若是蓝衣员工,九点钟前早把你锁进宿舍,根本不允许你晚上出来,加班也不允许,更不准蓝衣员工进三楼半步。站着干什么,到卧室去,那里暖和。」
她边说边往卧室里走,她旗袍下摆很长,两脚之间也锁着链子,行走时,拖在地毯上链环随着摆动的旗袍下摆忽隐忽现。我回过神,急急忙忙跟她进了卧室。
进卧室后,她关切地说:「冻坏了吧。这地方夜里特别凉,到卫生间浴缸里泡个热水澡,驱驱体内寒气,身体是本钱,大意不得。」
我是客人,见她这样大度,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被链子束缚。在她的大浴缸里痛痛快快泡了个澡。我与她虽见过几次面,只感觉她长得特别美,美得与众不同,是那种近似西方高鼻深目大眼那种。但与她讲话这还是第一次,显得很拘束。泡完澡又在卫生间将柔软操做一遍,微微出了点汗,舒展开身上筋骨,全身轻松。首次交往,我不想她看到我下身锁着贞操带,出来时仍穿戴整齐。当我走进卧室时,浑身有一种傲视一切神态的她,头枕着沙发扶手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关掉电视机,坐在她身边,仔细观察她的身子:可以看出链子勒绑得很紧,深陷入皮下,吊在后面的双手,是被一只环状锁穿过手镯焊点附近孔,将双手牢牢锁在一起。这姑娘白葱一样白嫩修长的双手,给胳膊紧缚链子勒得发红,手指上长长的指甲涂着鲜艳紫红色指甲油;从缠在双手腕的二条链子穿过横过后颈的链条,再往下穿过将两只手镯锁在一起的环状锁,再往上吊,最后用一只小铜锁将链子头锁在后颈的链子上。没有钥匙,是松不了捆绑的。所以她不提要我为她松绑。夜深了,看着看着,我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五点,虽然眼皮都睁不开,人很困乏,我还是到时醒了。她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床,头和屁股各枕了一个大枕方,仰卧在床上正熟睡着。锁在颈项圈的链子从床上拖在地上,堆了一堆,另一头锁在床腿上,看来她的行动只能局限在房间里。这姑娘真有能耐,这样绑着能睡这样长的时间。我悄悄起来到卫生,用冷水洗漱后,脱掉碍手碍脚的旗袍,穿着内衣做了三遍柔软体操,出来时已快八点,我不想惊了她的好梦,捏手捏脚离开她,回到自己房间,吃了点东西又睡了。当我再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我仍惦记着她,又上了三楼。刚踏进三楼走廊,就发观她房门是开的,她靠在门口,头往楼道口张望,看我上来,高兴地喊道:「二楼的。你来啦!我正盼着你呢。快来,我等了老半天了。」
我三步并二步往前走,她努力把头往外伸,锁在项圈的链子给拉得直直的,再也不能前进一步。我看了,心中很可怜她。什么人把她同牲畜一样锁在家里,同死囚一样,一点自由都没有。她盼我来,主要是要方便。我扶她到卫生间,掀开她旗袍下摆一看,一根细链勒在她未穿内裤的下身,前庭塞了只可膨胀的乳胶阳物,后庭塞了只橡皮棒。横勒在阴部链子将它们卡得深陷到体内,将大小便堵得死死的。我先将她开叉很高旗袍上下摆在腰部系起来,露出臀部,然用一条大浴巾当围腰系在我身上,让她坐在马捅上,我用力捌着勒阴部链子,将阳具拔出来。阳具还未完全拔出时,她己控制不了,小便汹涌喷出,喷得我一身。幸好身上围了条浴巾,在她小便喷出时,我坚持将阳具全拔出来。然后又换了一条浴巾,拔出后庭橡皮棒,待她排空大小便后,我将她下身,阳具,橡皮棒和将它后固定,勒在阴部链了清洗干净后,按照她的要求重新塞上。我经历过M 女的生活,知道这里有一定规距,也没多问她。我又要来二份饭喂她吃了。饭后给她洗漱。对于被捆仰绑对生活带来不便,我是深有体会的,给她洗漱好,我叫她跪在我面前。虽然我无法松她的绑,但我用如意公司学的按磨,拿捏她被反扭在背后的胳膊。链子绑人虽硬,但无伸缩性,而且与皮肤接触保留很多空隙,部分血管能畅通。经过我拿捏后,她也认为好多了。我真诚帮助感动了她,整个中午她依偎在我怀里,软得同小绵羊一样,昨夜那种高傲和娇气在她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头靠在我肩上,五花大绑的身子躺在我的怀里,锁着链子双脚架在沙发扶手上。我双手抱着她绑得同综子一样上身,手提着她挂项圈上的链子,坐在沙发上聊天。她那一双长着浓浓长捷毛的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深情地说:「如果男人们都同你一样待我,我那会受这种罪,叫我干什么都行:「
我意味深长地说」可惜我不是你要地男人。我都不敢问你,谁把你锁在家里,为什么不解开你身上锁链。」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快淹死的人了,你也好不了多少,水己淹到脖子了,可惜你还蒙在鼓里。」
我吃了一惊忙说」此话怎讲?」
「我同你一样,当初找工作到了这家工厂。可惜你和我给厂里安排错了工种,我们的工种是厂里的色相行贿工具,人是一种商品,工厂高层习惯称我们是水蜜桃和黄桃,我们己把自己卖给人家了。」
我更疑惑不解。就问她说:「这个厂做事很正规,我与工厂有劳动合同,每月拿工资,学习技术,我的设计方案还用于生产的成品,我都看到了。这很正常,怎么把自己卖了呢?」
「这就是工厂老板高明之处。这个工厂是一个大财团下属厂,我们供职的设计室也是厂部直管科室。这个设计室也确是为生产服务的。那些留在生产车间里的女工和设计室蓝衣女工也是厂里名副其实职工。但你穿上这身红衣就不是了,已变成一只鲜美的水蜜桃,准备提供那些能为财团提供利益的政府官员、黑道人物和形形色色的商业人物。你己不可能自由离开这里。再穿上我这身黄衣,就升格黄桃,则完全失去人身自由。这个工厂在招收员工时己注意为自己物色才貌双全的姑娘,完全符合条件地才能进入这个设计室,作水蜜桃的后选人。通过对财团有利益客人评议和工厂人力资源部有关人负筛选,才能确定水蜜桃人选。我相信你是室主任和来的客人光顾最多的蓝衣女工。」
我好奇的问道:「你说得千真万确。那水蜜桃与黄桃有何区别?」
「黄桃是从水蜜桃中挑选出来的,是专职为客人服务的。名义是主任设计师,实质不作设计工作。根据财团需要,黄桃要随时供人享乐的,要绝对服从客人的,仍何要求不能有丝亳反抗。」
「若不听从安排或拒绝服务呢?」
她苦笑一下说:「那就要受到惩罚。昨天我拒绝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胖色狼,就被链子紧缚锁在房间里,无人理,无人问。直到你认错服从,并保证下次再不违抗,他们才把你松开。今天你要不来帮我,我只有认输投降,那大小便涨得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而且犯过一次错后,不顺利完成三次接待任务,既使无事也用长链锁在家里不能外出。如果他们对你满意,就会让你自由活动,这种自由有什么价值。设计室院子周围百里无人烟,山高路险,沟深林密,野兽出没,我们这种弱女子也逃不出去的。
你现在的身份是水蜜桃,属接待的备用人员,只有在客人多或客人指定你的时候才用上。你们这些水蜜桃,由于是初次提供这种特殊服务,不管你们是否愿意,为了你们防止对客人不利,事前要将你们赤裸身子束缚起来供客人享用。平时无事在机房上班。若水蜜桃坚决要走,只要工作做得好,再遇到机会有获得自由可能,但成功可能性小。能走的是个别特殊情况。从我到这,也就有二个水蜜桃脱身。而我们这种黄桃是不可能走的,最后的下场是卖给财团客人,据我所知己卖掉十五个了。卖掉后最后的命运要看自己造化了。目前黄桃仅二个,很快有一批水蜜桃要升上来,也许就有你。若是蓝衣女工,只要自己坚持要走,一般都能如愿。」
45. 孜荆花的故事
听她这样一说,我心里真有些虚了,就同一下掉进冰窑中感觉。费尽心机逃离虎穴,小心翼翼还是自投罗网,进了狼窝。但还是有点将信将疑,莫不是她来吓唬我。为了验证她的信息,我调个话头问道:「我们相处了半天,还不知道小姐芳名呢。」
「叮当「一声,她将架在沙发扶手上带镣的双脚放下来,挣扎着,在我面前站起来。挺胸昂首,虽被闪着金色的链子紧绑着,但那种高傲的神态又回到她身上。」哗啦「,」哗啦「带着身上锁链,用修长的带镣的双腿,优雅地在我面前踱了几步。歪着头,抖了抖浓厚栗色卷曲披肩长发,调皮地问我说:「我漂亮吗?」
我看到她高挑魔鬼般的身材,迷人的双眼,白皙的脸庞,情不自禁地赞叹说:「漂亮!美艳得惊人,我真羡慕你。」
她听了很高兴,又有些伤感。活动一下被极度反扭捆绑着的胳臂,挺了挺缠满链子胸脯,象自问,又象反省地轻声说。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这么美丽脸蛋,身穿锦衣华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却整天被这镀金的锁链捆绑着,过着一个囚犯生活。我姓孜,名荆花,是乌孜别克族人,当然,孜荆花是我起的汉族名。我从小喜爱漂亮服装,后考入西京大学服装设计专业,成绩很好,应当是前途似锦。大一暑假,我已卖好车票准备回家。看到路边有一张当地大财团招聘启事,招聘地点就在车站附近一个四星级宾馆里。我报着试试看的态度想去碰一下,找一份兼职工作,准备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即解决上学费,又积累工作经验。当时完全不抱希望。报着碰运气的心态到报名处试试,因为大学毕业生都难找工作,何况我是刚入学一年新生,去的是一家有名大财团。招聘负责人接待我,看了我的材料后非常满意,并许诺若能录用,在上学期间可以用课余时间帮他们作些设计,他们承担我上学费用,毕业后正式到财团下属服装研究所上班。我当时真是喜出望外,高兴极了,给天上突然掉下的大馅饼把头脑给砸荤了,什么也没多想,我退掉回家车票,由他们安排往在宾馆。在西京,体检,考试,测试,祁都过后,最后一次面试就安排在这里制衣厂厂部,财团所属服装企业专家都集中在这里。我乘制衣厂的汽车来到这深山小县,在厂部会议室进行面试,有很多高层技术和管理专家提了很多技术和创作思路上的问题,我虽回答的不理想,但基本通过。最后一项面试是穿服装走台步。当时也是兴奋过了头,我是设计人员,又不是模特,这走台步干什么?也没多个心眼想一想,反正我身材好,受过类似训练,心中有底。当我梳妆打扮好,穿上绣有紫荆花,鹅黄底色,紫红包边,高领长袖盘花团锦簇花旗袍,浅咖啡丝袜,后眼高达十公分皮鞋,在面试现场走了两圈后,全场起立鼓掌,恭贺我被正式录用。现场与工厂订立合同,专家评议组给我颁发主任设计师资格证书。接着是晚宴,当走过餐厅门口穿衣镜时,我忍不住在镜前驻足停留一会,我从小都没穿过这样华丽真丝旗袍,当时镜子里的我自己都认不出了,漂亮极了,真开心。」
说到这儿,她停下来,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回忆当时幸福时光,眼角淌下激动泪水,事情己过去了,她还有如此表情,可见此事对她印象之深。这些未涉足社会女大学生,在这种美丽的陷阱面前,怎么可能不上当呢。我拿了一张手巾纸站起来,上前给她擦去脸上泪水。她见我上来,也回过神,用紧缠着多道链子的胳膊撞了我一下,嗔我一声说:「你好坏。说到现在,也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哟!其实你也很美,这黄桃之位肯定有你一份。你肯定会成为我的伙伴。」
我现在只有洪玫瑰的身证,来这里也是用她登记的。见她问,脱口而出说:「洪玫瑰。也是大学生,学化学的。比你大,你就叫我洪姐吧!」
「你是洪玫瑰?」荆花吃惊地叫起来,大眼直瞪着我说:「沁州SM的新女星。你在《三女落难记》中扮相好漂亮啊!我们的客人最喜欢看这部电影,我也跟着看了几十遍了,越看你越漂亮。难怪我见到你总有点面熟,有点与众不同的感觉。做梦也没想到把你与《三女落难记》中明星联系起来。你好好演员不做,到这儿干什么?当明星多风光呀!」
我很想了解她的经历,知道这里秘密。就打断她的话说:「荆花。我的故事会慢慢告诉你。我是犯错逃出来的,绝对不能对第三人泄露。你被绑得这样紧,站着太累,还是坐下说话好。」
我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她看了看地上摊着的金色锁链,又将修长的腿从旗袍开叉中伸出来,看着脚腕上金色脚镣。表情凝重,沉思不语。我弯下腰也仔细观察她的脚镣,镣的金环与她手腕上一模一样,只是要宽一点。环型锁穿过环上孔,把一条四十公分长金链与两脚上金环锁成一体,就变成一幅脚镣。我再看我手上手镯,与那金环式样完全相同。我突然明白这手镯的用途,不禁不寒而栗,这证明荆花毫无虚言。
「唉……!」荆花挺起了五花大绑的上身,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对我说:「你说。我当时怎么这样傻,一点防备都没有,落得今日下场。」
我不解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上当的?你为什么不报警?不打电话向学校,家里,朋友,同学求救呢?」
荆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突然拼命晃动着身子,跺着脚,被反绑吊在背后双手十指一张一合,紧缚双臂拼命扭动,弄得全身金链」叮当「,」哗啦「响成一片。她肯定是自责,后悔,痛苦,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悲忿得号啕大哭。将身子靠到身上,脸贴着我的脸,身体不停的颤抖。我没料到她突然情绪失控,弄得我手忙脚,乱抱着她,用手巾纸擦干净她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并不断安慰她。她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哽咽地说:「等我明白过来,一切都晚了,都来不及了呀!洪姐。真的来不及了,我好后悔呀。」
「不要哭,荆花。要坚强些。我看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会勇敢面对现实。」
荆花停止哭泣。重新站起来,两眼看着天花板,沉默一会,稳定情绪。示意我倒了杯凉水,喂她喝下。她坐在床上,面对着我,清了清嗓子,轻言细语地说:「那天晚宴喝多了。也许是他们有意的。不一会就醉得不省人事。不知什么时候醒来,醒来后头好痛,想喝水。当时就坐起来,就同我现在一样。下了床,先去卫生间小便,我还以为在宾馆房间里。后来发现卫生间很大,很豪华,才知道换了新地方。小便后我到面盆前洗手,用冷水洗把脸,头脑清醒多了。往面盆前前面镜子里一看,蓬头垢脸,赶快开热水,用洗面液重新洗。这时发现手腕上沉甸甸多了个金晃晃的手镯,看另一只手也有一只,开始我以为是他们送给我的一幅馏金手镯,怪高兴的。怕洗脸水弄脏了,想取下来,但就是取不下。后来发现脖子上也套了只金晃晃项圈,特别粗,项圈上还锁着一条粗金链拖着,我勿勿洗好脸,梳好头。再来看,发现链子好长直通卧室,我提看链子回到卧室,链子超出我想象的长,在床前盘了一堆,另一头固定在床下地板的铁环上。这是怎么回事,我给弄糊涂了,拖着链子往大门跑,门未锁,打开门刚走出门,就给链子拉住了。在门口喊了几声,无人理,垂头丧气回到卧室,想打电话报警,摸摸身上,只穿着贴身内衣和那件绣花真丝长旗袍,身上一个口袋也没有,摸摸颈子只有那取不下来金项圈,那有平时随身带的,常挂在脖子上的手机。这时我才想起在换衣服时,原来我携带的所有东西,手机,身份证,现金,衣物全留在厂会议室旁更衣室中,我变得一无所有。当时后悔没在西京给家里打个电话。当时幼稚地想,不录用给家里讲没意思,录用了再告诉家里给家里一个惊喜。那知会是这样。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听了荆花的话,我也忧心重重,我目前不也是和荆花一样,在换装时把私人物品全部收缴,自己一无所有。荆花无知上当,我这个自认为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也上当了。这是命。我俩默不做声地坐了一会,都很郁闷。过了一会我还是打破这沉闷气氛,提了提精神,对她说」荆花。他们没有给你一个交代?」
「给了。当天那个室主任由几个住在三楼黄桃陪同来了,还在骗我讲,厂方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商业技术秘密。当时取下限制我行动自由的链子,由他带我到机房转了转。我当时看他们确实在搞服装式样和布料研究,设备精密先进,向我展示了许多设计成果。使用这些成果产生的经济效益,这样我的心情要稍好点。刚来二个月我行动自由,可以在设计室大院到处跑,院外也让我们出去。但后来发现脚腕上的金环碍事,它很重,走路多了磨脚,若真同现在这样锁上链子,变成脚镣,走路虽然有点不方便,反而好受些,用带子将链子吊起来不磨人,反正在这儿无外人,不怕别人嘲笑,我们又不穿裤子,也不会给生活带来不便。开始我怕羞,后来我还特意要求他们给我锁上脚链,当时三楼上十来个黄桃都是这样的,我也是学她们的。这样出院门就不行了,院门外除了上山就是下坡,道路崎岖,上了脚镣没法走。待我基本习惯这儿生活,情绪稳定后,开始训练我接待客人。第一步在内部训练,先把我裸体同现在一样绑起来,将每只腿大小腿折折叠绑在一起,放互厚地毯上,嘴里塞看橡皮圈,顶着上下牙床,用皮带固定;然后在阴道放入可澎胀乳胶阳具,通上电,阳具在里面搅动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我与男友都生活在大草原,早就有过关系,对男女之间有了解,这能适应,那些处女就遭罪了,都给弄昏死过去。到正式接待客人时,就简单了,脱光衣服这样一捆,一点丝毫的反抗都不可能,完全由客人摆布。在这里有个规距,每次接客,要你心甘情愿受绑,为客人服务,因为能到这里接受黄桃级别服务是大有来头,厂里得罪不起。所以只安你稍不愿意,就同我现在一样把你锁起来,封住你的前后庭,让大小便胀得你不得不屈服。」
46. 接待
听到荆花讲述,不由得心惊肉跳。难道她们就这样受难到人老珠黄。荆花讲到这儿也有些倦了,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我也跟着。她只能到门口,链子限制了她。她靠在右边门框上,望着走廊窗处青山发呆。我靠在左边,望着美得惊人的她,虽然她有时讲得悲伤,但大部分时间同所有美女一样,傲气十足,情绪稳定,一点没有消沉,悲伤的样子。隐隐感到她并不厌恶目前生活。言谈中从未流露要设法逃走或轻生念头。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反正这个财团的人太可怕了。
「叮当「,」叮当「,楼道口传来链子碰击的声音。荆花高兴地喊道:「腊梅。你回来啦!」
「是的。荆花,想我了吧。」
一声娇嘀嘀的声音传来。我与荆花同时望去,一个与荆花同样穿着的女孩,拖着脚镣上了楼。这是一个娇小可爱女孩,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皮肤白嫩得手指都可弹破,是一个标准东方美女。她轻盈地走到我们身边,荆花朝我努努嘴,对她说:「这是二楼的洪玫瑰。」
「欢迎!欢迎!二楼那些姑娘见到我们总是躲躲闪闪的,从不到三楼来。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从二楼搬上来的。不过荆花不一样,她是从空中直降三楼的,所以骄傲得很。不过没关系,我听客人告诉我,楼下水蜜桃马上全转成黄桃,搬到三楼。厂里物色一批水蜜桃级的女工很快要到了。到那时,三楼不会太冷清。走!我们进房说话。」
荆花把我们迎进来,腊梅顺手把门关上。进了卧室,腊梅突然抬起带镣的脚,猛踢荆花后腿弯一下。荆花毫无防备,双手反吊在背后,身体不稳,一下给踢跪下。荆花火了,回头骂道:「小妮子,找死,看我怎样收拾你。」
腊梅咯咯地笑着扑上去,两手抓着荆花手腕上的金环,用力往上提。荆花反扭的双臂吃不住劲,只好弯下腰,」唉哟「,」唉哟「,痛得直叫唤。腊梅顺势往下死劲一按,荆花的头被压在膝关节上,动地动不了。只好对腊梅叫饶说:「好姐姐。快松手,我己被绑了一天了,身上痛死了。你不能这样,好姐姐,快松手,我吃不消了。」
「既然吃不消,为什么不向室主住讨饶认错,还要呛到底。认不认错?否则我又要提你的手了。」
「千万别提,我认错还不行。好姐姐,我认错。」
「这还差不多。不准动!」噢腊梅松开一只手,抓住挂在手腕的一把钥匙,去开荆花后面的锁。边开边说:「我到室主任那己代你认了错,拿到钥匙。你再不能这样了,何苦来着。对不喜欢的客人也要应对,何必这样自找苦吃。」
腊梅解开了荆花的锁链。荆花双手仍僵硬地放在背后不能动。我们将她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一边一个给她按摩,好一会才缓过来。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告辞回房了,在家梳洗一翻,感到没什么意思,就到机房转转,上机看了看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作品,正思考怎样进一步完善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厂里人力资源部长与室主任来到我身后。室主任小声对我说:「洪小姐。能否暂停一下,我们找你谈点事,麻烦你跟我们到办公室来一趟。」
我正全神贯注思考,给他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关上机器,跟他们到了室主任办公室。坐下后,主任客客气气给我倒了一杯茶,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洪小姐。你在服装设计上很有天赋,你设计的几件作品,特别新颖别致,符合当今潮流。厂部格外欣尝,顾客非常欢迎,带来很好效益。不是表扬你,就是专业人员也并不此你强。」
人力部长接过他的话头,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设计室全是女职员,有良好的修养和素质,理所当然要承担厂部一部分接待任务。但是对你,我们原来设想不要你承担这接待任务,全心全意搞好设计工作,因为接待工作人人能做,但一件有价值的作品并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出来的。但这次接待有点特殊,这个人点名要你。你来了一段时间了,也知道凡是要接待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
我己从荆花处知道接待是怎么回事,拒绝能躲过最好。于是我极不情愿回答说:「我没学过接待,我不去。你们最好另请高明。」
没想到人力资源部长马上翻了脸。他把桌子一拍,吓了我一跳。声色俱厉对我喝道:「给你脸不要脸。不想好了,今晚必须完成接待任务。」
说完拧着公文包气冲冲走了。我吓得目瞪口呆。室主任又来劝说:「洪小姐。人到弯腰树,不得不弯腰。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六点有人接你。」
我垂头丧气回到房间,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硬抗,荆花就是一面镜子。即来之,则安之,到时候再说吧。我晚饭也不敢吃,先洗了澡,将头发弄干,全身擦了护肤霜。刚弄好,一位身强力壮的悍妇来到房门口,一看是食堂炊事员。她手一摆,我硬着头皮跟她出了门。穿过机房,打开了我们平时不太注意的一扇隐蔽小门走进去,这里是一个独立院子。我们这里是后门,一排雕梁画栋平房隐在苍松翠柏之中。院中全是绿油油草坪,几何图案的花台有规律地分布在草坪中,花台上种满了奇花异草,好一于幽静养性之处。
悍妇将我引进一间偏房,里面是没施齐全美容化妆间。一位三十多数妇女在忙碌着,做化妆准备。悍妇将我推进去,自己站在门口。进去后一看,这妇女是财务出纳员,她上来毫不客气扒掉我全部衣服。当她发现我身上贞操带时,非常惊讶。她询问钥匙在什么地方,我摇了摇头。她仔细的检查,也没发现钥匙孔,只好罢了。我坐在化妆橙上,闭着眼由她摆布。从头发到脸,最后到手指甲脚指押,足足忙了二个小时。当她叫我出去时,我感到头上发胶将头发束得紧紧的,眼皮很重,上面装了一副浓而卷的假睫毛;手和脚指甲涂得红红的。我正想穿衣,那悍妇冲进来夺走衣服,拉了就走。我赤身裸体又穿过几道门,进了一间大房间,里面铺着厚地毯,靠墙有一张硕大的床,悍妇先将我同荆花一样绑起来,口里也塞上橡皮圈,再将我推上床伏卧,在床上将大小腿折叠绑紧,再将两腿分开跪在床上,然后用床单把我罩好离去。这铁链太硬,刚上绑时束得身上特别痛,就同被一只带钉的板压在身上一样。但没有麻绳捆绑那种麻木的感觉。在她上绑时,我不断调整身体姿态使身体接受铁链紧缩的力量,尽可能均匀分布在身上。长期锻练终于有了成效,柔软的身体逐渐减弱铁链对皮肤压迫,全身痛感明显减轻。但我一个被全身捆绑,置于这寂静无声陌生房间,心里焦虑又恐惧,头脑一片空白。
一会儿,有人开门,一个男人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掀开我身上被单。我强忍勒在颈子的的铁链对颈部气血管的压迫,努力低头闭眼,对来人不理不睬。他走到我身边,一手托下巴,一手抓头发硬把我的头拽抬起来。我气得泪水都流出来了,就是不睁眼。心想正眼都不瞧你一下,看你怎么办。
突然来人叫起来了。他高兴地说:「认出来了。是她是如意公司的洪小姐,当红明星。《三女落难记》一炮走红的M 女明星。」
听他这样喊叫,我大吃一惊。睁眼一看,一个似乎见过面的四十多岁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见我争开眼,那人急急忙忙说:「洪小姐。不认识我了,那天你们剧组到贵店吃夜宵,你还披枷带锁现场表演了一段京剧《苏三起解》。我还给你献花,送你一张纸条呢。」
我想起来了,那天休息,去水仙剧组打另工,在市内一家酒楼给水仙剧组职员作弄出洋相时与他见过一面。我心里好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是一个非常隐密的地方,而且我到这儿没通知任何人。他见我迷惑不解的样子,很友善地用被单裹在我身上,遮住我被链子五花大绑裸露身体,解开绑在头上皮带,掏出塞口的橡皮圈。不由得我产生了对他的信任和好感,愿意与他交流,于是我挺直了腰杆,干呕了一阵,清清嗓子对他说:「老板贵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和善地笑了笑说:「我姓单名永贵,是张孝天老板朋友。这次是受他委托来找你的。」
我心往下一沉,这张孝天也太可怕了。我藏得这样深,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这不可能,其中肯定有原因。我紧逼着问:「你可知道张孝天从什么渠道探知我的行踪的。」
「你身上有他安装的发射器,探到你的行踪太容易了。三个月前张老板手下就在这一带发现你的信号,他们派出大量技术人员跟踪,只到一个多月前才找到这个十分隐密的地点。」
我更奇怪了。我测算过我下车的地方,离沁州不止200 公里,这里就更远了。他们不可能测到信号。于是我疑惑地问:「这里离沁州那样远,是不可能测到信号。」
47. 酒楼老板
他憨厚的笑笑说:「谁告诉你这里离沁州远?据我推算,直线距离不足150 公里。」
啊!这样近。这是怎么回事。我将我当初测算反复推敲,唉呀!我忘了关键一点,从下车火车站到工厂,再到设计室,是在往沁州方向走。我真糊涂。
单老板继续说:「所以确定信号基本固定在这一带,是否一定在这个院子里,还不能最后判定。因为这院子的主人实力与张老板在伯仲之间,不能莽撞行事,为一个女人造成两家冲突。但只要确定在,张老板要人,对方肯定会给。所以张老板就把这事委托给我「
我看了看他长着一张笑眯眯的面孔,常常是话未出口,先给人一张笑脸。但凭他这样一个小酒楼老板,制衣广为什么会给他这样大的面子。我故意不屑一顾地说:「就凭你就能帮张孝天的这样大的忙?你不就是一个小酒楼的老板。」
「姑娘。你错了。这事如意公司亲自出马不一定能办好。这些大公司大财团之间问题的协调,需要有大家公认有诚信有智谋的中间人来办理。能处理这种关系的人并不多,而且无论是有多大财力公司,有多雄厚财力集团,都敬重这种人。这其中关系你不明白。好了。只要确定你在这儿,我回去向张老板汇报,去他们财团总部要人。」
「你真有把握能将我带走?」
「百分之百。」
我突然想到荆花,不如乘机也把她弄走。
「假使你多要一个人也可以吗?」
「若确实有价值,也不是不行。这里面实质上是一种价值交换。这次一方多付了,下次另一方在遇到类似问题也要多让步。」
我狡拮地笑了笑,将被紧缚的身子向他身边困难地移动。他见我这样,也凑到我身边,我悄悄地对他耳边说:「上次我在贵店表现你很欣尝,这儿有个姑娘有表演此类节目天才,到你那儿演出,肯定红火,能给你带来滚滚财源。」
商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他听到后立马来了精神,我上次的即兴演出给他印象太深了。他问:「这女孩有你这样漂亮?」
「美得惊人。你可能未见过,远比我漂亮。」
「真的。那有什么理由要人?」
「当然是打着如意公司旗号,同他们要我一样的理由。我把她的来历告诉你,理由你自己去编。她的来历对外界是个机密,在这儿也无人知晓。你要人时能讲出个子丑寅卯,他们能不信。」
如是我将孜荆花来历详细地告诉了他。他非常高兴,他表示冒再大风险也要干成这件事。
最后谈完。他拿掉我身上被单,把我掀翻,伏卧在床上,重新在我嘴里塞上橡皮圈,按铃叫来值班的炊事员,指着我下身锁着贞操带,说无法取下尽兴,扬长而去。炊事员给我开锁松绑,送我到化妆间穿好衣服,回到房间还不到十一点。我本来想把这事告诉荆花,考虑到交往时间太短,对她不了解,还是让她蒙在鼓里好。
单老板走后第三天,设计室又来了十五个充满青春活力漂亮女孩。听她们说,她们都来自南方农村,全是专科生,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设计室来了这么多人,显得热闹多了。这里面有八个穿红衣,七个穿蓝衣。这边人刚到,室主任把我在内的原来红衣中的五个人叫到他办公室,宣布我们升为主任设计师。那四人高兴得又是叫又是跳。送人来的人力资源部工作人员,用送人来的车带我们回厂部换装。在换装时,根据荆花她们经验,我主动要求给我上金环的钳工,在脚环孔上直接上四十公分金链,把两只脚连起来。换装的另外四人认为我头脑有病,这不是等于给自己钉上死镣。其实,当工人将金环焊死在我脚上时,我试走了几步。这金环虽不起眼,它很重,每只最少有1000克。压在裸骨上好痛,很容易磨破裸骨上皮肤。用金链连着吊起来,就不压迫裸骨了。她们四人那知道这种情况。我们五个穿着绣花缎面黄旗袍回来后,直接上了三楼。荆花和梅花好高兴,过去三楼实在太冷清了。换上黄衣仅二天,那四个姑娘终于品尝到那金环利害,纷纷要求锁上金链,同时骂我太自私,害她们二天寸步难行。我一笑了之,不同她们计较。其实,厂里对这些黄桃上脚环用意很明显,让这些美女心甘情愿的用脚镣把自己锁上,杜绝任何逃跑念头。就是跑到外面,这些高傲的美女拖着脚镣怎见人。所以说荆花认为穿上黄衣,等于水淹没了顶,没有任何获得自由的可能是有道理的。由于拖着脚镣,虽然用细链吊着,穿着长旗袍能遮挡一下,但行动时,再小心也会发出」叮当「的金属碰击声。这样黄桃们根本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过去我对所谓的《主任设计师》不上机房很奇怪,现在才彻底明白,这些黄桃无事都缩在三楼,平时在设计室大院很难碰上,这也是给她们上脚环厂方第二个目的,根本不想她们抛头露面,剥夺她们自由。厂方在这一点上做得妙绝了。若公开露骨把黄桃们关起来限制自由,这些心高气傲的漂亮美女肯定会反抗,管理难度很大。但送她们一双金晃晃的仿金漂亮脚环,而且是高等级职员的象征,她们肯定笑纳。但环制作得很巧妙,紧得穿不过脚裸骨,但比脚腕稍粗,焊死后又没有紧的感觉。这厂部人真是聪明绝顶,再聪慧的女孩也会上他们圈套。
自从接了单老板那次客后,厂里没再让我同其它黄桃一样接客,室主任多次要求我多上机房搞设计,他的主要责任还是要多设计出来新颖,有市场需求的服饰。我干过S 女演员,脚镣手铐出现在公众场合己不那么害羞,所以我敢大胆上机房,开始机房里姑娘还对我戴着脚镣好奇,评头评足,议论纷纷,时间长了也见怪不怪了。
单老板离开后,一点消息也没有。己到秋天,气候转凉,我们都换上夹旗袍了。最近我又设计出几件作品,从室主任眼光里看出,没有过去设计的出色。其实我已是江郎才尽,如意公司我宿舍衣拒中的奇装异服都从我脑中过了一遍,该用的都用上了,设计越来越困难,所以机房去的越来越少。每天早上坚持做那套柔软体操来保持和增强身体柔软性。我知道,无论是去留,今后生活中被捆绑是家常便饭。虽然锁上脚镣后有些动作不能做了,但对其余动作加强训练强度,效果一样。白天无事,我不把自己关在三楼,常常一个人到院子外山上走走,看到满山秋色,长生果新的采收季节要开始了,不知公司运转得怎么样。现在钟先生连我的下落都不知道,公司的一切只有依靠他独立处理了。我天天数着日子过,在单老板离开三十五天,正当我为单老板无信息而焦虑不安时,那天晚上天刚黑,我在房间里听到汽车开进院子声音。一会儿室主任将我同荆花叫出来,当我们跟他下楼时,荆花对我说:「今天我俩同时接客还是第一次。」
我心里非常不安,厂里安排我接客,看来对我的设计失去信心。见她与我说话,心不在焉弛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不知那个炊事员绑我。」
荆花担心地说:「那个都行就,是不能让那长了一身横肉的胖婆子绑。她下手没轻重,有一次绑得我胳膊疼了几天,她简直是头猪。」
到了楼下没见到经常给黄桃们上绑的炊事员,正奇怪时,室主任走到汽车旁,打开后门对我们说:「上车吧!接到厂部通知,要你俩去。」
荆花有点莫名其妙不敢上车,我马上明白了,就先上去,然后催她也上来。荆花见我这样,也上去了。室主任从外面将门锁上。我与荆花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车很快就开了,荆花胆颤心惊地对我说:「这样晚送我们到厂部干什么呀?我好害怕,洪姐。」
「别怕,荆花。我感觉不是坏事。到厂部再说吧,我不信能吃了我们。」
车子颠到厂里己九点多钟了,人力资源部长带着两各中年女职工打开车门,扶我们下来,到厂办公室,两位女职工上来先叫我俩跪下,用一个大塞口橡皮球塞上嘴,在头上套了一个黑布袋,然后上绑。这时荆花那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她吓坏了。给她上绑的女职工喝叱道:「不准哭!不准出声!」
荆花止住哭声,抽搐着。我感到这是用麻绳,用欧式方法在捆我。将双肘和小手臂双扭在背后靠在一起绑紧,双臂被极度反扭。再将我伏卧,双腿平行绑在一起。再后折,将双脚与双手系在一起,再装入麻袋。放入汽车开走了。我在袋子里又闷又动不了,身子随汽车波动摇晃着。我什么也不想,闭着眼养神,来忍受着痛苦。我现在真有点担心,单老板总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接我们,是不是厂里获得如意公司来要人的消息,将我们转移走。我都不敢往下想。
48. 在中介人的酒楼里
汽车刚开始颠得很利害,我在车箱里滚来滚去,碰得胸部又胀又痛。后来就平稳多了,我似昏似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周围非常静,车也停了,我也清醒过来。有人开车门,将装我这袋子抱起来扛在肩上运走了,一会上,一会下,上电梯,下电梯,最后放下我。退掉装我的麻装,松了绑。但长时间捆绑,全身麻木,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又有人除掉头上黑布装和口塞,一道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闭上眼,周围人都走了,又安静下来,我动也不动地躺着,等身上血脉通畅,身体能活动了,慢慢睁开眼,往四周一看,这是间卧室。我挣扎着坐在地毯上。荆花睁着眼痴呆呆地还躺在那儿,我赶快爬到她身边问:「荆花。好些了吧!」
她点点头。我将她扶坐起来,她双手抱着我的右肩,头挨着我的头,大眼里噙着泪水说:「洪姐。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把我们绑到这儿来,是不是把我们卖了。我好怕呀!」
荆花是一个没有任何社会经历的大学生,她那受过这种磨难。虽然在设计室被出卖肉体,但他们还披着一幅伪善面孔。她没有那种被凌辱强烈感受,这次面临暴力,又在新环境,自然会引起她能猜疑和恐惧。
「不要怕。我认为情况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坏。即到了这里,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的话还未说完,门就打开了。单老板衣冠楚楚急匆匆走了进来,满面堆笑说:「欢迎!欢迎!欢迎二位小姐光临小店。」
看他进来,我心中最后一点疑虑才打消。忙拉着荆花站起来,故作生气地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就这种方式接我们,就差一点把人给闷死了。」
「唉呀!洪小姐。不能怪我呀。这是他们双方达成的协议。如意公司讲他们要的是一个给公司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和影响恶劣罪犯,他们必须要回惩罚,以挽回影响。」
我看他讲露嘴,就打断他的话说:「要的是二个罪犯,不是一个吧。」
这肖老板是何等聪明,把头一拍,忙改口说:「二个。是二个,讲错了。而对方不会因小利而让罪犯逍遥法外,不会包庇,一定会交出罪犯。但反对他们去对方抓人,给外界不好印象。坚持罪犯只会交给中间人,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送你们来。清晨接待安排对方送罪犯车辆和人员,同时也让你们休息一下,才来迟了,请二位凉解。」
我转身对荆花说:「这位是肖老板,我与他合作把你救出来的。」
荆花虽然给我们弄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她基本看出我们是帮她。她向单老板表达谢意。这时天己大亮,单老板给我们准备早餐去了。我这才把我拒演逃跑,如意公司追捕,单老板要人,顺带把她给救出的经过介绍给她听。她听完后激动得抱着我号啕大哭好。不容易情绪才稳定下来,感叹的说:「自我明白求职上当后,关在那深山秘密之处,我就认为我这一辈子都完了,会老死在那偏远的地方。故抱着过一天箅一天态度。有时故意在接客时与他们冲撞,让他们把自己绑起来锁在房间里,从中麻醉自己,虐待自己,心里反而舒坦。而且同上瘾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想给绑一下,越紧越过瘾。真的在那个地方,人也变得不正常了,你看我都变态了。」
「难怪我那天夜里看到你被锁在家里,绑那紧,你就同没事一样。按理你一见到我,应当请我想方设法解除束缚才合理。但你没要求,当时我好奇怪。你这样不是变态,实质上是突发事故激活了你思想深处暗藏的受虐本性。」
「你讲得道理我无法理解,也不想争论。我只想知道单老板花这样大的气力,冒这样大的风险救我,我怎样报答他。」
我看荆花这样幼稚老实,在这件事上应当教她领会一下社会的险恶和复杂。如意公司会很快要抓我回去,时间不多了,就直言不讳地说:「报答没必要,只有交换。他对你是有求的。他开了一家综合酒楼,酒楼里有一个歌舞厅,虽硬件好在沁州也数得上的,但缺少你这样人做台柱子。上次我介绍了你,他才有救你之心。这样吧,让我想想,给你们之间立个合同,我作你的保人。马上要吃饭了,你看我俩都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样子,抓紧时间梳洗一下,否则怎能见人。」
早饭后,肖老板安排了一个房间请荆花休息。他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刚进门,我吓了一跳。马老师坐在沙发上喝茶。我连忙跪下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把这个笑面虎肖老板恨得牙痒痒的,如意公司来人为什么不给我透个信。没想到马老师并不像在公司里那样严肃,也没有要惩罚的意思,而是和颜悦色走到我身边,扶我起来,关心地说:「玫瑰。你这孩子。为什么招呼不打一个就跑了呢?戏没演好,再来一次不就得了,这样任性。对你看来不能放任,还是应当严加管束。看你在外,只几个月时间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来帮你先洗个澡,把身上的晦气先洗掉。」
她把我带到卫生间,里面己作好准备,一只大浴缸放满了水,水里加了药。马老师从头到脚给我做了按摩,把头发仔细清洗好。沐浴出来后,命我上床休息。我现在浑身舒坦极了,上床就睡着了,到下午二点才醒。马老师弄了点东西给我吃了,仔细帮我梳妆。将头发在脑后挽个发髻,用发夹固定,再喷上发胶,套上发网,还在头上插上绢花和头饰,吊上长长耳坠;脸上更是浓妆重彩,安上又浓又长又卷假睫毛。我看她这样给我浓妆艳抹,不知她是何意,也又敢问。她将上次举行婚礼那套服装带来了:一双长筒丝袜和一条红色吊袜带,一双后根不低于十五公分全新的红色高跟鞋,一件大红金边,用金银丝线和五彩丝线手工绣的精美花草的真丝绸缎紧身短袖长旗袍。将全套华服给我穿上,最后她拍了拍手,把我拉到衣橱的穿衣镜前,满意的对我说:「你自己到镜子面前看看,这才是如意公司新明星洪玫瑰小姐。今天我还要回公司,与小老板商量怎样把你接回去,你在这儿好好歇二天。」」我对镜子里一看,果真容颜焕发,昨夜的疲惫不堪一扫而光。一身锦衣华服,美丽动人的姑娘笑眯眯地站在那儿。但是我有点不自在,在这酒楼公开场所,而且是大白天这种妆扮,是出不了门的。不过不要紧,等马老师一走,我再把妆卸了。那知马老师早防了这一手,她拾好东西后,叫我跪下,拿出了一条黄麻绳。我一见慌了,荆花与单老板之间好多事未办,这样打扮再绑起来,这种样子怎好充当协惆人,真是无脸面对他们,而且无法外出走动了。忙请求说:「马老师不要上绑,我保证不逃了。」
马老师哈哈大笑,将麻绳套上我的颈,一边上绑一边不客气地说:「你这个鬼精灵,我才不上你的当。你现在心思我知道,不把你绑起来,我一走你就会卸妆,到处溜。我这样做,就是让你在这儿知难而退,不要再乱跑乱溜了。单老板一个老老实实的人,那能控制了你。我叫你自己不敢出去,以免让主人为难。你这次逃跑,担心最多的是我。为了找到你,弄你回来,我几个月未睡好觉,一天都没舒坦过。这次我不仅要给你上绑,而且一定要绑得结实。我给你按摩时,发现你身体相当柔软,与半年前大不相同,你真不简单,在逃跑中也不忘锻炼,确是个好苗子。你身这样柔软,绑不紧你会脱缚的,否则我离开也不安心。以你目前耐力,三、二天不松绑,难为不了你。我这次绑得即紧又结实,事先打个招呼,被绑后不能出力,否则你气都换不过来。这次还为你带来脚镣。看你己钉上死脚镣,也省了我的功夫。」
马老师绳技高超,披肩,缠臂,勒颈,束腰,捆胸,一会儿我双手就给高吊在背后,马老师等于给我穿上一件紧身,美丽的用麻绳编织的旗袍外套。她上绑的绳头是一根扣一根,越扣越紧。胸前十字交叉,乳房上下各三道,将双乳高高的勒突出来。腰缠得更细。当她系好最后一个绳头后,我给束缚得只能小口,小口呼吸,胸部急剧起伏,双手动也不能动,双臂紧贴上身,一根手指头也插不下。她抓住背后多余的二尺绳头,往上一提,我肘关节同断了一样,痛得我「唉哟」叫唤一声,赶快站起来。马老师将被麻绳勒皱的真丝绸缎旗袍扯整齐。拍了拍我五花大绑上身,示意己绑好,叫我坐下。她在我身边,又将我头饰,绢花整理一下,再仔细地检查各部分绳索,调节各部位松紧,认为万无一失,才丢下我整理自己行包。单老板匆匆赶进来说:「马姨,贵公司车来接您了,请你出去上车吧」。
我见单老板进来,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脸羞得通红。马老师可不管这些,一把把我揪起来,推到他跟前。我低着头,听马老师说:「老单。这女娃鬼点子多,要看好她。无说她用什么方法,都不要给她松绑。这样化着浓妆五花大绑,她无法,也不敢再逃。否则给她又跑了,我找你要人。」
「是的,马姨。我听你的,她再求我,我也不解开她身上绳索。」
马老师又叮嘱我半天,拧着包出了房门。单老板紧跟着去送她,丢下我一人也出了门。我大着胆子走到房门口,看看外面过道,想壮着胆子出了门找荆花商量她下一步怎么办。伸头一看过道里来往的人川流不息,现在正是吃晚饭时候,正上客。我这身打扮假使给客人看见,那马上会变成沁州头号新闻,给十个胆,我也不敢出房门半步,如是死了找荆花的心,让她来找我。
49. 安排孜荆花
我用脚关上房门,试着能否挣开身上的麻绳。这才感觉到,凡是能使劲的部分被麻绳固定死死的,无一点活动余地。全身上下紧绷绷的,虽紧得叫人呼吸都困难,但不太难受,这确是马老师高明之处。看来只好老老实实呆坐着,什么也不能干,等单老板回来。
马老师离去不久,单老板就回来了。与他不熟,当他推开房门时,我低着头,缩在沙发角里,不好意思面对着他。单老板进房后径直往我身边走来,站在我面前感叹地说:「洪小姐呀,你实在太美啦!难怪如意公司下这样大的决心将你抓回来。换了我也会这样做。」
他讲得我脸发烧,低垂着头轻声说:「单老板你在笑话我吧!我现在绳捆索绑,同要上刑场场死囚一样,那能谈上美。」
「哦!你错了。绑着此平时更美。我不骗你,真得。不过,你带来那个姑娘绝对是上上品,为她花了一翻功夫值。主意是你出的,下一步如何合作,我也想请你拿一个意见。」
谈到正题,我也顾不得害羞了。抬起头,挺起胸,想了想。先摸一摸他的底再说。
「荆花姑娘是草原少数民族,能歌善舞,又是我患难中的朋友,不知单老板对她有何打算。」
「这种人才我这小歌舞厅是可遇不可求的,即是洪姑娘的好友,一切任凭你安排。」
「好!单老板是个非常实在之人,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了。你这儿人来人往,我出去不方便。这样,天也不早了,我到里面卧室避一下,你在这里为我们准备一点晚餐,请孜姑娘到这里来,边吃边谈,你到时迥避一下。」
「好!就这样办,我去安排。可你这样如何吃饭啦?」
见他确是好意,我扭了扭缠满绳索的身子,笑着回答道:「谢谢你的好意。晚餐尽量简单点,量不要多,我们吃得少,但要精致些。致于我就用不到你操心了。」
很快单老板安排好饭菜,将孜荆花带进来,关上房门就出去了。荆花己换上一条连衣裙,坐在饭桌旁,不安地东张西望。我悄无声息地从里面卧室里走出来,缓慢地移动着脚步,脚镣链在厚厚地毯上滑动,一点声音也没有。直到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现。我轻轻唤了她一声说:「荆花。你好!」
荆花给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我这一身装扮,又吃惊得嘴都合不上,好半天都没开口说话。我从她后走到桌子的另-边,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说:「怎么不认识我了?看你这个样子,同陌生人-样。」
荆花回过神,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扯了扯我身上紧绷绷的麻绳,惊奇又关切地说:「玫瑰姐。你怎么啦?谁绑的?绑得这样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给一个姑娘上绑,会捆伤你的。我来帮你松松,怎么样?」
从内心想希望她能给我松绑,但这样会给单老板召来麻烦……所以我摇晃着身子,挣脱荆花的手说:「谢谢你。你不能松开,我们公司来人了,是他们绑的,我己被看押在这里,他们很快要把我押走了。你回到座位上,抓紧时间谈谈你的事,边吃边谈吧。」
荆花只好作罢,回到座位上,兴奋地对我说:「这次制衣厂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了,是带给单老板的,他真是好人,他昨天就还给我了。我用手机与家里通了电话,父母亲找了我一年,都急死了,这下-切都好了,家里人都盼我早点回家。」
见她这样快与家里取得联系,我也很高兴,就恭喜她说:「真是太好了。现在是七月份,学校刚放暑假,那学校那边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学校月底放假。我对学校说家里经济困难,我外出打了一年工,想挣点钱再读书。学校责怪我为什么不请假,这样一年不来等于放弃学藉。可能考虑到我是少数民族,学校答应研究一下,是否同意恢复我的学藉。」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学校若同意接收我,就继续上学。不同意就回家复习再参加高考。反正受了一年罪,也争了不少钱,够我四年大学费用了。」
「多少钱?他们给你了吗??」
「七万多。扣除税费净得六万多。都给了。钱通过单老板转的,我算了一下,一分都不少。到底是正规大财团,虽强迫我干了一年我不愿做的事,合同规定的报酬还是对现的。我想以后大学毕业,再能找份工资有这么高的工作都不可能。你还有一万多块钱在单老板那里,他也会给你。玫瑰姐,若不是你与单老板合作把我救出来,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由于单老板归还钱物上表现得很有诚意,荆花与他合作也放心。最后荆花同意用一个新的艺名《金桃》参入单老板酒店的演出。但对她的身份单老板要承诺严加保密。合作仅限于洒店舞池和小舞台,内容主要是歌舞,当然也有类似我那天表演(苏三起解)带点虐恋的节目,不参加任何出台陪客活动,最后对演出时间作了规定,平时是周末二天,寒暑假是周二到周四,费用桉小时计算,合同时间暂定一年。
与荆花商量好,再请单老板来正式敲定合同。当天夜里,荆花与我同宿,也给我生活上带来方便。
第二天单老板借了-把液压剪,剪掉荆花手脚上的镀金钢钚。那天荆花的学校也正式同意复学,但要补一年的休学手续,并提供打工一年聘用合同和工作一年聘用单位签定。这些文件由单老板代办了。第三天荆花与我们告辞,欢眉喜眼踏上西去返乡旅途。
我在单老板酒店里共待了三天,这三天单老板也没放过我,第二天就要我去表演。那天荆花还没走,我实在不想去。单老板见马老师将我打扮好了,不化妆就可以上台表演,认为这机会难得,顺便给荆花作点示范,坚持要我去舞厅,见我持意不去有些急了,就喊来二个迎宾小女姐,一边一个把我架起来拖出房门。外面人很多,我害怕挣扎反引来更多人围观,不敢闹得太凶。另外我从心里对单老板好感,他为人实在,在这商界还是不多见的,对我也很尊重,为他作点工作也值得。同时我确实也被绑得太紧,稍用力挣扎就累得气也喘不过来,毫无抵抗能力,根本犟不过二个年青的迎宾小姐。实在无法,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浓妆艳抹,五花大绑,拖着脚镣被拉进舞厅。先在台上表演了一段《烟花女驼龙》的折子戏。这曲戏是叙述发生在东北民国初年,一个饱受磨难年青美貌女子被贩卖过程中,心甘情愿做了土匪压寨夫人,后变成土匪女头目,武艺高强,枪法百发百中,多次击退官兵进剿和内部叛乱,后被内部人出卖,兵败后躲入妓院做妓女,被人告密被抓处死的故事。这段折子戏表演的是妓院被捕一段,正好与我现在装扮相符。浓妆艳抹,一身包着金边闪闪发光的大红绸缎旗袍,头上插花戴朵,是典型的妓女装束。两个扮警察的舞厅工作人员把我推上舞台后,我双手被高吊反绑在背后,动也不能动,两脚拖着沉甸甸的脚镣,根本做不了什么舞台戏剧动作,只有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就用的是水仙常唱的那种地方戏曲调唱起来。我从未正规演出过,出场前他们在我耳朵里塞了个无线电耳机,给我提示台词。我就临时顺着那乐队调门唱起来,居然还有板有眼,有腔有调。还真有没想到引起了轰动效应,舞池里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掌声和喝彩声将小小的舞厅几乎都震坍了,连那些包厢里客人都出来了。原本计划还要下舞池跳舞,但人太多,根本无法跳,观众就要我加了两段清唱尽兴。由于我的出场,这二天生意出奇的火爆,把肖老扳乐得手舞足蹈,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荆花也躲在人群后面看,她也被这热闹的场面惊呆了。从舞厅回到房间,她一边帮我擦汗,一边给我喂水。并由衷地对我说:「玫瑰姐。你真是多才多艺。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才华,我真不敢相信是你在台上表演,就是专业演员也过如此。我想若不是你手足被束缚,让你放开手脚表演,肯定会更精彩,我真佩服你。」
见她那天真可爱的样子,我「卟」的一笑,这一笑,紧勒的胸部又换不上气,喘了一会后,上气接不了下气地说:「荆…荆花。你真天真的可以,你以为那些客人是为我的表演艺术而喝彩,他们是为我身上披挂的麻绳喝彩。你今后在这儿表演,这绳索,镣铐,枷锁都是必不可少的导具。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否则,你不一定能在这里站住脚。这种异类的表演,正是单老板追求的卖点。」
荆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肘子,猛地往上一提。我被极度反扭的双手被往上-抬,肩关节同捌断一剧痛。我痛得「唉哟」大叫一声,吃不住劲,腿一软,卜通一声跪下来。荆花按着我,冷笑一声说:「你现在被绑成这样子了,还在教训我。不教训你一下,不知我的利害。现在尝到我的手段了吧!」
她的手还抓着我背后绳索往上拎,己被长时间捆麻木了的胳膊,胸脯勒得更紧,这些部位同刀割一样痛。我只好连连向她求饶,呻吟着哀求说:「唉哟!快松手。勒死我了,好妹妹饶了我吧!痛死我了,唉哟。快松手!」
荆花笑了松开手,我一下瘫倒在地上。她忙上前将我扶起来,摸着我被捆绑的身子,开心地说:「玫瑰姐。我看你虽绑得这样紧,但说活,走路,上台演出同没事-样。我认为你天生不怕绳绑,故试试你。我知道被反绑着的滋味,看来你也同我一样怕痛,只不过你忍耐力比我强多了。我若被绑成这样,早就撑不住了,你真行。」
给她这样一折腾我坐下来好半天才喘过气恢复过来有点生气地对她说:「荆花。今后这种玩笑开不得,很容易弄伤人。不怕你笑话,姐姐是吃这碗饭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故耐受性比你们这些普通人要强一些。你今后要表演这类节目,也要强化这方面的训练,这样可以少受许多罪。」
「可我不知道怎样训练?」
「主要是身体柔软度训练。我现在被绑着,否则可以教你一套体操,天天坚持锻炼,就可以了。不过你可以先找些体操运动员训练操先练习。」
50. 惩罚
荆花走过的第二天马老师就来了,到晚上十一点钟给我披了件外套,遮罩住我身上的绳索,又用一根细绳将脚镣链吊在贞操带上,她和单老板架着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单老板的酒店,押上了汽车,回到了如意公司。马老师没让我回宿舍,直接将我带到那间白平房,进去之后,马老师什么也没说,解除了我所有的束缚,包括脚镣,让我洗涤沭浴,仅给我穿了一件睡袍,五天多时间安排我休息,无人询问我的事,就好像这房子里没我这个人。我闲得慌,心里七上八下更没底,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处罚我,所以我更不敢乱说乱动,没事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第六天早饭后,马老师来到我房间里,看她的神色,我预感到我的事公司肯定有个了断了。她神态严峻地坐在我面前,严肃地说:「玫瑰。你这次闯了这样大的祸,给大家带来这样大的麻烦。实际上你跑出去,有什么好下场?结果流落到赵老歪的黑窝里,成了别人的」肉桃子「。可能你不知道」肉桃子「是什么东西。说白了,是赵老歪搞贿赂的色情工具,是他们财团的职业妓女。那种污秽的行当和我们公司演职员怎能相比呢。到那里是坠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性奴隶。当然我也很清楚,不是你自愿去的,是上当受骗的。应当吸取教训,若不是我们公司在社会上有些影响,是不可能把你救出来的。开始单老板找他们,他们死不认账,后来他通过可靠关系,深入其内部找到你,才同意放人。」
听了马老师一席话,句句是实。想到我这个自命不凡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也给骗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混太难了。想到二年多的多灾多难,心里特别难受,不由泪流满面抽泣起来。
马老师拿出一块手巾纸递给我,叹了口气说:「你不要哭了,我也知道这几个月你吃了不少苦。女人命苦呀,自古是红颜多薄命,没法呀,谁叫你这辈子做女人呢!这次你是一二再,再而三的犯事。所以公司要按规矩惩办你。我为你这几天求了不少人,但效果不大,他们坚持要按章程来惩罚。」
「马老师。这次怎样惩罚我?」
马老师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关切地说:「这次要关你禁闭。姑娘。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都没好好了解了解公司相关的奖惩制度内容,所以上次给吓跑了。禁闭是我们公司最严厉的处分了,我们惩戒的目的不是将人一棍子打死,而是要犯错的人悔过自新,知错改正,更不会对身体伤害。我们需要健康的职工为企业创造效益。若你知道这些,上次未能演好节目就不会吓跑了。当然老黑,老九和王嫂他们都有责任,平时只顾抓业务,对新来学员教育不够,特别是我们演出的节目,都含有一些束缚,虐恋内容,给人的印象都很严厉。但你要知道,演出和现实是二回事。现实公司管理想同一般公司并无多大区别,只不过社会上有些人对我们的事业不了解,更不理解,所以我们的内部管理对外要保密,有些做方借鉴军队的方式。部队对犯错误严重的人内部处理最重的也是关禁闭。」
听马老师讲只关禁闭,我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下来。不就是关几天,不伤筋动骨的,那怕什么。就止住抽泣,擦了泪痕,瞒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在房间里关几天,有什么了不起。」
「唉!玫瑰。怎么对你说呢,你以为公司关禁闭是住宾馆,在那里休息。即是公司最严厉的处分,肯定有惩办的成分,使被惩办的人有刻骨铭心的体验。这次接你回来,让你直接到我这里,来主要是让你好好休息,来迎接这次从精神到心灵的艰辛考验。公司关禁闭是全身-丝不挂关在一个不见一丝光线的房间里,那里没有一点声音,静得连你心跳的声,呼吸声,甚至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都听得见。在那里不知白天黑夜,只是在每天下午你放风时,你才知又过了一天。在那种环境里会感到时间特别漫长,人极度孤独,空虚和敏感,精神恍惚,时间长了人的神经都要崩溃。这是我对你最担心的地方,所以我为什么一再请求不要关你这样长的时间,但未同意,你-定要有心里准备。」
听了马老师这样解释,我更放心了,我还正想一人呆在一个地方静一静呢。现在还真有点后悔,早知这样,当初何必出逃,差点走上一条不归路。但不知道这次要关我多长时间。就问:「不知要关我多长时间?」
「原来仅罢演这件事,虽然性质非常严重,但最多关七天。你是初犯,当时若能找到我去说说情,并作深刻的反省,也许少关几天都有可能。但你这么一跑,问题就大了,原本在剧组内部就可以处理的事,闹到公司,甚至惊动了老爷子。所以次要关你+五天,并罚三个月工资。同时还因教育失误,管理不善,罚老黑一个月工资,给老九和王嫂严重警告,整个剧组年度奖没有了。你这样做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为这事老爷子没少训我,少爷没少埋怨我。」
听了这些话,我确实有些自责。我自己的一时冲动,做出的鲁莽行动,拖累了这么多人,心里十分不安。就带着深深内疚对马老师说:「由于我的鲁莽连累了大家,以后定向大家赔罪道歉。在这次受罚期间,我一定认检讨,自己好好学习公司有关规章制度,再不犯这种错误。」
马老师冷笑一声,生气地说:「看来,我的话你还没理解。在那黑牢里,你什么都看不见,怎样学习公司文件。我们不要你的什么道歉,只要能平平安安度过去这十五天,就谢天谢地了。」
「马老师。你放心,我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我有一个要求,我现在每天服用一种安神药片,希望老师能每天送三片给我。」
实际上我要服用的是长生果制片,上次在服装厂就收掉了,这次单老板才给我。
「那没问题,你药交给我好了。来!我将你身上的项圈和贞操带解开,那里用不上这些东西,而且按规定,你在禁闭时身上不允许佩带任何物品。」
我听了喜出望外,这两件东西锁在身上太不方便了。我以后再逃跑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这副漂亮女人面孔在外面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是我这次经历得到的唯一教训。故忙说:「谢谢老师!」
当天下午,公司保安部门来人将我蒙上双眼带走了,上了汽车,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取掉蒙面的黑袋后,发现在一个陌生阴暗房间里,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她脱掉我身上所有东西,连耳环也拿掉。然后拿着一只小手电,带我走进一条黑洞洞的过道,拐了几道弯,越往里走越黑。约走了二十多米,除了微弱手电光,什么也看不见。最后中年女人停下,用手电照在一扇铁门上。打开门,将我推进去,锁上门就走了。当那点手电灯光消失后,我立刻被黑暗包围,什么也看不见,同陷入无底深渊。空气中迷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同-间久未住人的房间一样。开始我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慢慢用赤裸的脚往周围探。地面好像是木板的。我蹲下来,边爬边用手往周围摸索。这房间挺大,约有三十多平米,除了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只抽水马桶外,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探索完后,人很疲惫,就爬到远离马桶的一头躺下来。这时我才感到周围静得可怕,没有些任何声音。黑暗就象一只无形的巨手,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四周象有无数妖魔鬼怪,正张开大口要将我吞失。我吓得将身子缩成一团,最后实在撑不住,绝望地歇斯底里高声尖叫,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粘糊糊的都是汗水,人又饥又渴。我翻身坐起来,冷静地思考,强迫自己要镇静下来。这时我想起来马老师的交待,不能恐慌,要战胜黑暗,要战胜孤独。想到这里,最好的办法是有事干,来分散自己注意力,是我站起来,做起那套柔软体操,什么也不想,认认真真地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人腰酸背痛,疲惫不堪,才躺倒。人一旦劳累,很快入眠,醒来后又开始反复做。正当我做完一遍,稍作休息时,左后面显出一条自上而下的光带,光带突然变宽,刺得我睁不开眼。
「喂!出来吧,放风啦。」「原来是有人来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叫我。我的眼也慢慢适应这光亮,向打开的房门口走去。那人打着手电走在前面,我缓慢跟在后面,光线越来越强,眼也越来越适应。那女人带我到洗漱间,我洗脸刷牙,后再到餐厅。桌上一菜一汤一碗饭和三片熟悉的药片,我饥肠辘辘,将饭菜一扫而光,虽未果腹,但无人加饭,只得作罢。饭后带我到一个小院,面积有一百多平方。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双手铐在前面,赤身裸体绕院子跑步。太阳光斜照在院子里,可能是下午三点钟左右。现在己过立秋,但光着身子还有点凉。在中年女子示意下,我也跟着那女子跑。十多分钟过后,身体运动开一点,也不凉,就是胸前一对双乳,无胸衣束缚,跑动时上下左右晃动,扯得人难受,我只好用双手托着跑。运动四十分钟,中年女人带我去浴室冲澡,我乘机将头发也洗了。沭浴时间规定十分钟,我刚洗完,连湿漉漉头发还未擦,就被赶出来,推我往关押的黑房子走。我默不做声,边理头发边往房间走。那一个女子尖利地叫着,赖在地上不肯走,高声哀求再也不愿回到那黑屋子里。直到我被推进房间前,还听到管理人员喝斥声和女子叫喊哭闹。我进了房间,摸到马桶上坐下来,用手整理着湿漉漉长发。想到那女子令人恐怖的哭叫,这里确是令女人丧魂落魄的地狱。难怪马老师那样忧心忡忡,为我四处求情。
几天下来,我掌握了在这里生活动规律。这儿每天就吃一顿饭,所以放风回来后,我就-遍遍做体操,并不断增加难度,只到人很疲惫再休息入眠。醒来后再做几遍操。这时人又饥又渴,我就席地而坐,什么也不想,地静坐,只到放风时间。这样煎熬下去,只感到人一天比一天发软,做一遍柔软体操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放风时四十分钟再也跑不下来,最后被那中年女人掺扶着,几乎是走完的。但我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在精神不垮掉。
51. 脱胎换骨
十五天的时间同十五个月一样长,到最后几天人都麻木了,长时间无人说话,话都说不好。我彻底垮了,饥饿,体力透支,人虚弱得连腿都抬不起来,关禁闭期满那天,几乎是将我抬回我的宿舍,扔在房间客厅里。我昏沉沉地睡在地毯上,好像进来几个人将我抬上床,喂了-些水后,我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玫瑰,玫瑰姐,快醒醒。」
有人在嘁我,我悠悠醒过来,看到几张熟悉的脸。这个不是水仙,那个不是荷花和月季,我是在做梦吧,我睁大眼睛,仔细看是她们。
「醒了!醒了!睁眼了,睁眼了,好了。」
啊!不是梦吧?是她们,我想说话,但舌头疆硬,只能生硬地讲几声简单的句子。她们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我紧紧抓住她们几个人的手,眼睛中噙满激动的泪水。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王嫂的说话声。
「是玫瑰回来了?玫瑰。我来看看你。」
水仙她们见王嫂来,都站在旁边不吱声。王嫂走到床边,拉着我的手,异常亲热地说:「唉呀!玫瑰。你瘦啦!这次吃了不少苦,要吸收教训,以后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可以找我嘛。我肯定会帮助你的,不要胡思乱想,自找苦吃。」
水仙在一旁插话说:「王嫂。你看玫瑰身体这样虚弱,是否要到医院查查,我真有些担心。」
荷花和月季也随声附和。王嫂想了想说:「这二天我特忙,等我有时间带她去,是要去查一查。看她精神恍惚,萎靡不振的样子,肯定是最近受到一连串的刺激造成的,要到精神科仔细检查。」
水仙说:「王嫂真是好人,有大慈大悲之心。既然王嫂也有这个想法,那我就代劳了,正好我这几天休息,明天我带玫瑰姐到市里去看。」
「那也好。你在四院有熟人,就麻烦你辛苦一趟。」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经过一天休息,有水仙她们陪伴,又补充了营养,我身体有些恢复,第二天勉强能下床行走。午饭后我与水仙略微打扮一下进城,我还是找那件白底,胸口绣了一朵红玫瑰花的软缎无袖短旗袍,穿上后感觉有些不一样。上次穿正合身,但这次穿胸部还凑合,但腰围就显得太松了,只好临时再找针将收腰的缝再缝一点。这次关禁闭致少要瘦掉十斤。穿戴好了,我对水仙说:「水仙。你看我这次都瘦脱了型,好难看吧?」
「这次你总算是脱胎换骨了。原来你是一个健壮丰满的美女,现在可是一个婀娜动人、苗条丽人。皮肤变化也大,更白更水润,给人感觉年青了好几岁,真叫人羡慕。从外表上看,你要叫我大姐才对,玫瑰小妹。」
我用拳头捶她,她身段灵活,一下躲开了,我身体太虚了,追打二圈,累得气喘嘘嘘,换不过气来,头上大汗淋漓,我只好坐下来,用手巾纸擦着汗,上气接不了下气骂道:「你…你这个小妮子,看…看你越来越没有大小。这次我几乎是死里逃生,你若认为坐禁闭能年青,你就故意犯个错,去蹲几天试试。看你会不会再胡说八道。」
水仙靠在房门口,对我做了个鬼脸,委曲地说:「我说得可是老实话,不信你去问问荷花和月季,她们都是这样说的。」
「好了,好了。我斗不过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城吧。我身体怎会这样虚,莫非真有什么毛病。」
到市四院己是下午四点了,水仙看我累得很,就安排我先到她表姐家先休息,她去找到表姐安排给我捡查。过了半个小时,水仙与她表姐办好了检查手术,她表姐带着我到有关科室作了全面检查,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现,仅是营养不良,这样我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下来。
当天我谢绝了水仙表姐的挽留,回到家,洗了澡正准备上床休息时,马老师突然来了。她看我跪在她面前惊鄂的样子,笑着把我扯起来,反复在我全身上下拿捏几遍,然后退后几步从头到脚仔细看看,最后满意地说:「玫瑰。我这样晚来你感到很突然吧。其实我这二天一直在观察你,看你一切正常了,已达到我设计的效果,从你目前情况看,很好。比我想象地还要好。本来作为未来的红明星培养你,也要过这一关。正好你这次关禁闭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天下没有天生十全十美的美人,但整容可以做到。你其它条件都很好,唯一缺陷有二点:首先是骨胳有些粗大。给人感受是刚阳有余,而女人特有的阴柔不足;其二你的动作,包括伸手、抬足、行走、表演,动作生硬,有点像男人的动作,缺乏女人的婀娜多姿,漂漂如仙的柔美感。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你静看是美女,一动像男人性格的女人。所以必须加以整容改造。这次禁闭十五天,我们对你进行了《僻谷疗法》。僻谷是气功疗法的一种,它能对人体进行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同时在你每天进食中加了很多药,这些药物是很珍贵的,是我们公司多年研制的成果。但它们味道很不好,可以说难以下咽。但在禁闭初期,我们给你吃得很少,你又不可能从其它地方获得食物。你自己为了克服对黑暗的恐惧,拼命运功来转移自己对黑洞洞牢房的关注,这样更加大了体能的消耗。所以三天后,你急需补充食物,身体己到饥不择食的程度。这时我们开始逐步用药品替代食物,你还一点都感觉不到;最后五天给你吃得几乎全是药物了。这五天将你身体贮存的营养物质能动用的几乎都耗完了,连骨胳里可动用成分都挤出来消耗了。这样你全身骨架开始瘦身,粗大的骨胳变细,由于矿物质大量流失,骨质也变软,身体各部分都在变化;唯独你身上的女性器官,在药物保护下,发育更旺盛。这次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身体发生这样大,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巨大变化的痛苦时刻,你用极大毅力坚持身体锻炼,这样更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对提高你自己对严厉束缚状态下的忍耐力,有任何方法都达不到的作用。今天特别恭贺你通过了一个SM女演员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可以说百分之八十的女孩都过不了这一关的,所以你今后在这个行业肯定会有建树。」
听了马老师这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原来是这样。世上还有这种残忍地整容。我自己心里明白,若不是天天服用长生果片,我绝对坚持不到最后一天,想不到公司里有这样多的,无法想象的整人方法。无沦怎样,我总算又过了一次鬼门关,我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蘖,让我承受一次又一次磨难。反正事情己过去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我强忍心中的愤恨,低着头轻声说:「想不到是这样。谢谢公司对我的栽培,也谢谢马老师对我的关心。」
「谈不上谢,这也是公司在培养接班人应做的工作。在你这次禁闭期间,只是整容的第一步。就好比动手术一样,先是动刀强行纠正你一些对今后演出不利的外型和动作。但要巩固手术成果,后期地辅肋治疗更重要,否则是前功尽弃。你也一样,巩固你己发生变化的体型和培养优美的姿式,是你最近努力的重点。必要时可将演出活动暂停一下都可以。我与老九老黑都研究过了,在目前身体恢复期是关键时刻,仅依靠你自己来克服过去生活的习惯和不利于我们追求目的欲望,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研究出一些有效的辅助手段,帮助你巩固现有的成果,并将这些成果自我完善,变成你本身固有的,并养成习惯。」
我给马老师讲糊涂了,我不知她们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折磨我。我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马老师。不知你们要采用什么方法来帮助我?」
马老师微笑着将自己带来的包拿到我面前说:「我今天专为此事而来的。这些东西是专为你定制的,时间紧,我在修理部车间花了一天时间,督促工人加班,在我来之前刚做好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是什么东西劳累您一天,真叫我承受不起。谢谢马老师。我想事情有这样紧急吗?」
「噢!你就不懂了。这东西在你禁闭期内就应当做好,你离开禁闭室时就应当马上用。当时尺寸未最后确定,现在己晚了一天。你现在身材尺寸与昨天肯定有变化。生活方式的突然改变,对身体影响是很大的。你营养不良地身体突然获得大量食品供应,会超量吸收养份,身体会迅速发胖。幸好在禁闭室服用药物还在发生效力,今天还不算晚。」
马老师边说边叮叮、当当拿出一大堆东西。我仔细一看,是束缚人的镣铐。我有些急了,身体这样差,走路都轻漂漂的,同踩在棉花堆上一样,锁上这些东西肯定是路也走不动了。我忙哀求她说:「马老师。我现在虚得很,怕承受不了这些沉甸甸的家伙。」
「这一点我们考虑到了。」马老师边整理这些锁链,边漫不经心,同时又斩钉截铁地说:「这全是份量很轻地合金制造,暂时可能有些重,随着身体恢复,就不影响了。今天必需穿戴好!」
见她态度如此坚定,我无法抗拒。脱掉睡衣,裸着身子由她将这套锁链缚在我身上。她上好锁链后,又仔细调整好松紧。最后在离开前,摸着我的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安慰我说:「玫瑰。这都是为你好,听话!好好调教好自己,不要辜负公司期望。我留下的药一天一包,晚上上床前半小时服用。切记!最近你可以自由活动,可不参加演出。老九那边我己打过招呼。若需要外出,只需对王嫂打个招呼。在外面最好有个伴,要注意安全。」
马老师走后,我站在房间穿衣镜前,仔细看了专为我定制锁在我身锁链。腰上紧箍着束腰,它用细链和缕空成玫瑰花彩色图案皮革组合成。皮革上方呈弧型,紧贴在胃部,顶在乳房下;束腰最细处约五十公分,在我现在空腹时稍有点紧。它与胸部乳罩连为一个整体,乳罩带是扁平一公方宽的链子,乳罩由细链编成玫瑰花图案组成。在腋下乳罩链左右各焊着一支二公分宽钢环,锁在胳膊上腋下位置。束腰下同吊袜带一样,左右各伸出二条细链,焊着一只一公分宽的钢环,套在大腿膝关节上方。两只锁死在大腿上钢环之间,焊死一根手指粗三公分长短链,将双环连在一起,组成一副膝镣。马老师说这套东西不重,但也有几公斤。对我目前的身体还是一个沉重负担。与马老师在这里有二个多小时交谈,又给我翻来覆去上锁链,已使我疲惫不堪。再套上这沉重的锁链,人己累得支撑不住,也不去细想这套刑具会起什么作用,倒在床上昏沉沉睡着了。
52. 强制改变
一夜睡得很沉,早上饥饿难忍的我醒了,胃饿得特别难受,不断地往嘴里冒酸水。我用手按摩贴在胃部束腰的皮革,翻身起来下床后,同往常一样,风风火火,急急往卫生间走去。却把昨夜锁在大腿上的钢镣忘得干干净净,结果刚一迈步,身子已往前斜前,脚就被短链扯往迈不走,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倾,一下跌倒,双手不由自主往地面撑,那知胳膊也被钢环限制,举不起来,跌了个狗啃泥。额头跌在柔软地厚地毯上虽不太痛,但也吓得不轻,这下尝到身上这套装束的厉害。如果我不改变原来习惯动作,那行动起来肯定要吃大亏。于是我小心翼翼爬起来,往卫生间走,大腿这镣链限制我的脚步,每次只能跨出原来三分之一步,这样要比平时多花三倍的时间。心里急不可耐,但也无可耐何,只能小步走。两只手也被限制,只能小幅度摆动。这样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只好加大臀部扭动幅度,将我走路的习惯形态彻底改变了。特别是穿上高跟鞋,每走一步腰肢和臀部都要大幅度扭动,但这种变化是在镣铐束缚下强制改变的,所以现在才深有体会,为什么马老师她们要设计出这套东西,锁在我身上。迫使我改变长时间养成的动作姿势,与同她们期望得那样。这下可苦了我,做任何动作都很别扭,即累又非常辛苦。
但更苦了我的还是这束腰。我千辛万苦,饥肠辘辘赶到食堂,点了些我可口的饭菜,狼吞虎咽准备好好享受一下时,我才发现束腰得利害。我才吃了一点点,怎么感到吞不下去了,胃涨得利害,原来稍紧一点的束腰,在进食后变得很紧。腹部上,那束腰的皮革紧压着胃部。本来束腰都将内脏往胃部挤,这样上挤外压,胃得容量娈得很小。我虽很饿,但食物无法下咽。只好吃了一点,放下饭晚回到房间。这样下去,我怎么会壮起来。不过马老师真可谓用心良苦,她叫我临睡前服得药,可真是不错。她来的那夜未服用,给饿醒了;第二天服用后,就没有这种症状,而且夜里睡得很好。当然长生果片我一天也未停,在这种情况下,更能发挥其效果。
回来后,发现衣橱里衣服大部分更换了,虽然衣料都还是那样艳丽,式样仍是那样性感,但衣号都小了。那些过去尺寸正合身的或稍大的全拿走了,过去穿着很紧的还保留在。现在再试穿,变得很宽松。而新添加的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胸围很大但腰身很小。若在过去,我会认为,那有胸这样大,腰又这样细的女人。可我经过这次整容就变成这种怪模样,不仅感叹万千,这些新添的衣服可能都是依照我现在身材定制的,一般女人肯定不合身。当然还有更出格的,有一套中式大襟套裙,面料是真丝缎的,非常艳丽,天蓝带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头大,浅红,大红,紫红玫瑰花;配有翠绿,墨绿叶片和紫色花梗。色调搭配错落有序,立体感非常强。印在厚实发亮的软缎上,稍一抖动,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随风摆动起来。这件衣服设计的很奇怪,虽然它的胸围可以容纳C 型乳房,但腰围尺寸太小,我当场试了一下,腰上的扣子很难扣上,勉强扣上,也勒得人难受。我现在腰身瘦得够细了,都穿不上,还有谁能穿,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奇装异服。虽然贴身穿着无法脱掉的金属乳罩和束腰,原来的内衣还能穿,这样挡一下,很有必要,不可以将贴身不能见人的东西露出来。由于手脚受镣铐限制,开始穿衣很费力,经过几天,发现了一些小窍门,穿着方便多了。为了遮掩手脚上的镣铐,我选择那些厚实的中式长袖大襟夹袄和长裙穿,目前己是秋天,也是穿这种衣服时节。
虽然马老师允许我自由活动,但虚弱的身体和锁在身上限制行动的刑具,能上哪里去,刚开始几天,这种扭动腰肢的行走,造成浑身上下都痛,特别是腰和小腿走路用力最多,痛得不敢碰。五六天后情况才好一点,也逐步走得远一点,这样碰到的人也多了。大家异口同声说我从里到外变了个人,变得性感、妖艳。女人味更浓了,这也可能就是如意公司所需要的洪玫瑰。
这几天水仙荷花和月季她们都有演出任务,我一家困在家里,闷得慌。看到野外一天比一天浓的秋色,不由得我想起长生果,现在正值收购季节。自离开江南老家后,始终没有机会与钟先生联系,不知现在重生公司运作的怎样了。同时还惦记着荆花,她复学了没有,与单老板合作怎样。由于我坚持每天锻炼,虽然被严格控制进食,体重没在多少增加,但体力恢复得很好,身体也逐步适应新的行动姿式,走起路来显得不那么生硬,身体协调得多。身上也不痛了,就是没力气。在我从禁闭室放出来第十天,我下决心进城去一趟,临走前到公司办公大楼找到王嫂请假,从王嫂的态度也看出,她希望我多运动,身体早日康复。同时她目前对我也么很放心,公司在我身上,上下下锁了那样多的刑具,我也不可能再逃。
出门前为穿衣服很动了一下脑筋。实际上公司提供给我的衣服,并不是日常生活用的,几乎都是舞台表演服饰,其中仅旗袍有少数用的面料稍素雅一点,但我不敢穿。它们的开叉都很高,大腿上的镣环会显露出来。大襟中式上衣,现在女人平时是不穿的,而且面料几乎都是印有鲜丽花草的绸缎,穿上街太刺眼。只有穿连衣裙,我挑了一件紫色丝绒面料,上面用金线绣些碎花,虽很华丽但也只好将就了。就这样也弄出麻烦,下了公共汽车,我到市四院水仙表姐家去换衣服。尽管这件在衣橱里最素雅的衣服穿上街,仍非常醒目。在公交车上就被几个不三不四的人盯上了,在我坐位旁故意挤来挤去,不断用那些黄词淫调挑逗。我即紧张又害怕,闭上眼不睬他们。下车后,他们跟上来,紧贴着我,窜前窜后。我非常着急,但是考虑到这里离四院门口不远,想尽快走。但是大腿上镣链限制我的步伐,怎么也快不了。他们还认为这样挑逗,我还不快逃,还扭着身子慢悠悠走,肯定以为我是三陪小姐一类人,胆子更大了,开始动手动脚。我实在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看四院大门很近了,就大喊看门的王大爷。由于我常同水仙来,王大爷认出我,赶了过来,那些小混混见有人来,一轰而散。王大爷将我接进四院,好心地告诫我说:「我说姑娘呀,你这身打扮能不招风惹草,下次可要注意了,姑娘爱美固然天经地义,但安全更重要。现在社会风气太坏了,也怪不上你们。」
听了王大爷一席话,我羞得低着头,涨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他那知我的苦衷,我是身不由己呀,恨不得一步跨到张主任家,换下这身招蜂惹蝶的衣裙。到了张主任家,他们都上班了,家里是铁将军把门,我从窗台花盆下取到钥匙开了门。进去后,关好门,就急急忙忙脱掉这件招惹是非的连衣裙。从小贮藏室里找出那套牛仔服,抽出裤子就往脚上套,站起来往上拉,那知怎么也提不上来。原来让大腿上的镣链卡住了,这一点我未考虑到,一下愣住了,这怎么办?我褪下裤子,坐在那儿想,今天看来上不了街。正当我同无头苍绳一样,在屋内乱转时,我突然看到挂在大门后医护人员穿的白大褂,这是孔主任夫妻俩上班备用的工作服。我灵机一动,拿了件较小的套在连衣裙外面,还合身。这下解决问题了,我立刻兴冲冲离开医院,上街到公用电话亭给钟先生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一打就通了,钟先生几个月未接到我的消息,正着急呢。我将上次未打通电话之事告诉他,希望他一定要将手机用起来,而且要二十四小时保持开通。上次就误了事,差点将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钟先生报来的都是好消息,生产和销售都有了眉目,他希望近期如果有时间,我能到龙口来,他有重要事情与我商量。但我目前的身体,再加上身上锁的镣铐,出远们还是有困难的,等我体力恢复了,我肯定要去。我答复稍后再去,放下电话。接着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单老板舞厅,现在还是上午舞厅没人,我直接上楼找到单老板,他刚起来,见我来很高兴。从他口中得知荆花已顺利复学,与他的合作己基本谈妥,但她目前正在补课,准备入学考试,还要一个月后才能来。见荆花不在,我也无心逗留。临走前单老板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他又设法弄到一个与荆花同挡次的女孩,我对这没兴趣,当天就回公司了。
给马老师锁上专为我定制锁链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也逐渐适当了这套镣铐对我行动的限制,己自觉地按照马老师预计地姿态行动。其间她还专到我这里来,有意识地带我到处走动,注意观察我的走路、动作姿态。每次来她坚持要我穿旗袍,说这样能让她观察到我的体形变化,她对这两方面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之后她逐步加大了强制改变我的强度。有一天,她约我到白平房她的居处。那天天气较凉爽,因为要见她我特地穿了一件长袖黑底红花织锦缎长旗袍,出门声我看大腿上的钢环完全暴露出来,就用二只手捏着两边分叉,尽可能让旗袍下摆能挡一下。当我扭扭捏捏走进白房子院门时,马老师己在门口迎上我。我走到她身边,跪下来向她问好。她围着我转了几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我后面,不知她从那儿弄出条麻绳,搭上我的肩头。我跪在地上,心里一惊,有些害怕,慢慢将手放到后面。她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给我上了个标准的五花大绑。绳索无情地紧紧勒进皮肤,好长时间未被绑了,人有些不适应,身上又麻、又涨、又痛,呼吸有些急促。当她绑好,用绳往上提,双臂痛得几乎要断了。我强压制自己不叫出来,两脚颤抖着站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汗珠。起来后身体不由自由地摇晃几下,站不稳,几乎要倒下去。我从内心感到身体大不如前,还是很虚弱的。
马老师八似乎不在意这些,她拿来一节皮尺在测量我背后多佘绳头。最后她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绳头比原来多出三十多公分,整容后的效果巩固了。」
她从我后面又转到我前面,严肃地说:「整容后的三十天,是身体反弹地关键时期。这三十天,身体逐步恢复定型了。以后的日子还有反复,所以你身上的装备还不能够解除,还要穿戴一段时间。我看你恢复地也差不多了,再给你休息一周,要参加演出了。你现在已不是学员了,应当为公司有所贡献了。」
「马老师。我现在还虚得很,人头昏眼花,心里发慌。你看我头上虚讦,以前……」
「你不要说了。」她果断地打断我的话头说:「这是正常的。我们要得就是这种效果,我们的演员应当是苗条淑女,而不是壮妇。你好长时间未工作,这是不适应的表现。今后要做些演出前准备。今天就锻炼一下,你就这样回去,下午我叫王嫂去给你松开。」
我再不敢辩解。又跪下来说:「马老师再见。谢谢!」
53. 公司的整容瘦身试验
我挣扎着起来,五花大绑着慢慢往院外走。为了减轻绳索对双臂的压力,我努力调整身体姿势,尽量挺胸收腹,由于双手高吊在背后,人的重心上移,保持平衡就更难了。尽管我扭动肢腰,摆劲臀部,小心迈着步子,仍走得东倒西歪,只到走出院门才勉强控制好自己重心。虽然在如意公司内,上绑,带刑具的女孩在大路上走并不新鲜,但我现在是公司名人,仍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人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我羞得脸通红,浑身发热,汗从脸颊上淌了下来。路虽不远,我走不快,心里焦急不安,但也无可奈何。快到我居住小楼,荷花和月季从楼上急如星火地冲下来,拦开那些看热闹的,一边一个架着我上了楼,解了围。这时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软瘫在她们身上。她俩几乎是把我抬进房间,进房后,她俩把我放在沙发上靠着,帮我擦汗,脱鞋,喂水,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当我恢复过来,从沙发上挺起腰坐起来时,她俩在旁边切切私语,边交谈边吃吃的笑。我有些奇怪。就说:「小丫头。你们笑什么?快来帮我捏捏胳膊,我的双手被捆得全麻木了。」
她俩走过来,在我两旁坐下帮我按摩被绳索缠了多道的双手。我把头歪到左边月季,问:「小月季。告诉姐姐,你同荷花谈什么那样开心?」
月季吃吃地笑着。那边荷花大声说:「月季。不要告诉她。老充大,看她模样象姐姐吗?我看是妹子还差不多。」
我想起了水仙也曾在我面说类似的话,这些小丫头还不知道在背后怎样编排我,心里有点气。转过头对荷花喝斥道:「你就会使坏,鬼心眼最多。我不是大姐,难道你是。月季都让你教坏了,真不是好人。」
「唉哟!月季。我说好人不能做吧!我俩这样帮她,她不领情,自己被五花大绑同死刑犯一样,还敢骂我们。好,月季。我们今天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五花大绑的骄傲美女。来!月季。用劲!」
她俩合力突然将我反绑在背后双手往上用力一提,我反剪的胳臂被极度反扭,肩关节同裂开了一样剧痛。我大叫道:「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快松手。」
我受不了,只好滑下沙发,跪在地上,将头往下低,臀部往上抬,减轻双手反扭的力道,缓解肩部痛楚。
她俩按着我,月季厉声说:「还凶不!你以为你长得美,就了不起,看我把你往死里整,不然不知道我荷花的利害。」
「不凶,我不凶了!月季好妹妹。快松开,痛死我了。」
「什么?还叫我妹妹。还充大?」月季叫着说:「快叫姐姐。叫姐姐绕了妹妹。」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被绳捆索绑,那斗的过这双手自由的小丫头。这荷花疯劲上来,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只好委曲地求她们说:「月季好姐姐。快松手,饶了玫瑰妹妹这一回吧,求你们啦!」
月季满意的笑了对月季说:「荷花。这还差不多,把她拉起来吧,绕她这次。」
她俩又将我拉起来坐在沙发上,揉着我弄痛了的肩头。月季说:「玫瑰。你知道你最近可是我们公司热点人物,议论中心。」
我听了吃了一惊,心中好奇怪,我自己怎么一点都未觉擦到。想问她们,又怕惹恼她们。特别是月季,我现在毫无反抗能力,控制在她们手中,她们想怎样收拾我都行。但我又想知道公司议论我什么。我就小心翼翼地问:「我最近又没参加公司什么活动,好长时间未上班了,有什么可让她们议论的。」
荷花听我这样说,吃惊得跟瞪多大,她疑惑不解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就不信,你参加了公司这样重要的试验,能不知道?骗人的吧!」
「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试验。」
「整容塑身试验。」
「这不是试验。公司告诉我,每个进公司的演员,都要通过这一关。这是公司很成熟的-项成果呀。我们不过这一关,在公司是没有发展前途的。」
「你给骗了,公司从来就没听说过要过什么关的。我们几个月未见你的踪影,都很奇怪。你若长时间离开,起码要给水仙透个信,她也不知道。只到一个月前,王嫂嘴里才露了点风,公司拿你做整容试验去了。你可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我们想去看望你,又不知道试验地点,公司也探听不到一点消息。以前也有几个女孩被送去搞试验,都半途而废。有一个疯了,另外几个寻死觅活地闹回来。她们说那里是鬼门关,去了九死-生,具体情况她们不敢讲。就你是个例外,还完成试验。你自己想想这不是爆炸性新闻。」
我听了将信将疑,荷花说得有道理,那禁闭室太可怕了,黑暗,饥饿,孤独,恐惧,焦虑和烦躁,决不是这些涉世不深女孩能承受了的。但不知公司还有什么议论,听荷花口气好像还不知道我逃跑之事。但罢演的事她们应该知道,我对她们说:「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整容塑身确实同死一回差不多,我给整惨了。」
月季插话说:「确实可怕。我们听说你要回来,早早在家等你。见他们把你抬进来,扔在地上,我们还以为是一具死尸呢;蓬头垢面,脸上土灰色,人瘦脱了形,就剩一口气了。我都吓坏了,还是水仙胆子大敢把你抱起来,我们才上去七手八脚把你抬上床护理。」
「我当时是营养极度不良,人昏昏欲睡,但知道有人在喂我水,诚心谢谢你们,患难见真情。」
荷花用一种女人特有嫉妒口吻说:「玫瑰。听说上次你罢演,公司乘机罚你去整容塑身,虽然上了一次刀山火海,还是划算的。看你现在样子真是脱胎换骨了。以前你虽漂亮,但只有美人的脸盘,缺少美人的体形和姿态,这下美女的貌、形、态三样都全了,现在你可是公司共认第一美女了。」
月季接着说:「所以公司就拿她大作广告。马老太这位董事长身边大红人,有事无事带着玫瑰在公司到处跑,就是为公司宣传。今天早上,我就发现老九指挥一批人在我们小楼附近到处装摄像头,我开始以为要在附近拍戏,后来才发现我们公司第一美女正在走台步呢。」
荷花摇晃着我说:「玫瑰。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学会做模待了。你看你今天走路的姿势,与一个职业模特一样,好美呀!我以前从未看到你这样走过路。」
月季摸着我的脸颊打趣的说:「这可不是普通模特,是如意公司SM女模特。」
我给她俩你一句我一句弄得笑不是,哭也不是,她们不知道我身不由已的痛苦。忍不住没好气的说:「你们若认为公司整容效果好,你们也可报名参加嘛。」
荷花听我这样说,哈哈大笑。她站起来,两手背在后面,在我面前踱着方步,正经八百地说」想不到公司大美人也现身说法为公司作广告。我嘛,本小姐自我感觉还不错的,整容我看就免了,这样的好机会就留给月季这样爱美的女孩,我认为天然美才是美的真谛。」
月季把嘴一鼓,气呼呼地对荷花说:「我又得罪你什么了,来编排我。你才臭美呢。我不要整容,我害怕。」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斗起嘴皮,我也习以为常,她俩只要在一起,时间稍长,都是这样。正吵着,楼下乱轰轰地,荷花跑到窗台往外一看,回头对月季紧张地说:「快走。王嫂来了,还跟着一帮照相摄影的,不走来不及了。」
月季听她这样一说,丢下我就冲出房门。荷花紧随其后走了。一会儿,王嫂就带人进了房门。对我说:「玫瑰。来!我给你松绑。」
她将我拉到客厅中间,四周都是拍摄人员,王嫂轻声吩咐我,尽量抬头,挺胸,脸上露出微笑。她在我身后慢条斯理地解绳扣,当我高吊在背后的双手放下来后,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熬过了这难忘的一天。
荷花说得没错,今天就是拍整容塑身的资料宣传片。后来马老师告诉我,从找到我的线索那一天起,就开始筹划这件事了。她认为这件事,是她在如意公司最兴旺发达时干得最成功一件事,深得张孝天父子赞赏。首先完满解决了我罢演逃亡引起的-连串问题,作为特殊行业艺人,擅自逃跑是这类企业最忌恨的,处罚也是最严厉的;轻则打得伤筋断骨,重则丢掉性命。但张氏父子不希望这样处罚我,但又不能坏了公司规矩。所以抓到我以后,马老师决定将我绳捆索绑,又上脚镣看管起来,不让公司任何人知道我是外逃给抓回来的。再把我押到任何无关人都无法进入公司最机密的白平房,直接送禁闭室。对外则宣传,是罢演后被公司一直被关押在那里。其次是有始有终地完成了公司秘密研究多年的人体改造试验。由于这种方法太残酷,太恐怖,没有一个参加试验的女孩能坚持到最后。由于我坚持下来,他们获得完整试验数据。后来经过改进,又与手术整容结合,获得一整套完美安全整容技术,发了大财。最后收获是对我进行了最彻底的改造,消除了我身上最后的男性残存,成了他们理想中的女人。
54. 长生果资源
自那次拍广告片后,实际公司己要上我己上班,在正式进摄影棚参加剧组之前,我下了决心去龙口县钟先生那儿,尽管身上还锁着锁链,外出极不方便,否则不知哪天才有时间。头一天我先给王嫂打了招呼,第二天我起了早,没有合适的衣服,只好仍穿那件华丽的紫红色连衣裙,赶在早上人少的时候进城,以免召来不必要的麻烦。到了孔主任家,她还未上班,借了件白大褂套上去,到服装店买了套裙装,又去孔主任家换上,赶上了去龙口的汽车。到龙口车站己快十一点,钟先生站在车站门口,直到我走到他身边,他还没有发现。他眼仍盯在出口,寻找我。我在他身边站了一会,见他还在东张西望,就忍不住地问;」钟先生。你还要等谁呀?」
他听见大吃一惊,又仔细地看了看我,笑了拍着自己脑门,感叹说:「人老了眼掘。对不起,方董事长。我们走吧!」
他直接带我上了饭店,将饭菜安排好以后,钟先生望着我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说。我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钟先生。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可直接告诉我,不要有什么顾虑。」
他吞吞吐吐,迟疑了一下,最后说:「方董事长。作为我一把年纪的人,就不该谈论这些。我俩可能有十个多月未见面了吧?」
「差不多。好像是去年秋末冬初,我通过高工在这里认识的。」我对他笑吟吟地说:「今天我们能共事,是我们的缘分。以后不要叫董事长,就叫我芪宁好了。」
「这段时间你是否生过什么大病,或在你生活中有什么大变故。」
我听了有些吃惊,想了想,摇摇头,但仍笑嘻嘻地说:「都没有呀。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哪方面有什么不妥?」
「难道没有?但你的外形为什么变化这样大。若你不叫我,我还真不敢认呢。」
我故作惊讶地说:「真的吗?我怎么无感觉,我变丑了。」
「你面部变化不太大,否则我也不敢认了。原来的下巴没有现在尖,但你的体形和走路后姿态变化太大了。你可记得去年高工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走路你风风火火,我们想赶上你的步子非常吃力。这次你慢悠悠地,我老等你。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过去壮实,很瘦弱,同生了场大病一样。」
见钟先生这样说,我也不想隐瞒他,就直截了当告诉他说:「我最近做了一次塑身整容,体形肯定变化了。」
「人老话多,可能是我多嘴。你己够漂亮了,像你这样漂亮女老板,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那天高工带你来,当时我心里就纳闷,这个书呆子什么时候与影视明星打上交道。」
钟先生说到这儿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我听后,马上不自在起来,难道他巳识破我真正的身份?灵机一动,我立刻转移他的话题,假装开玩笑地说:「你当时认为我是影视演员,为什么不认为高工带了个三陪女郎来了。」
「高工不是个爱拈花惹草的人,你不像三陪小姐那类人,她们没有你这种气质。不过女孩子都有一种通病,爱美不顾后果。你是老板,你要的是健康、经验和智慧。美丽的外表有可能是祸不是福,你已够漂亮了,再牺牲自己的健康去追求带不来任何好处的容姿,这种整容太不值了。闲话少谈,这次请你来有二件事要你考虑。首先是长生果资源;我这次到松树岭一带认真调查了那里的长生果,若按现在的销售发展势头,资源肯定不足,估计今年就要开挖生长期在五年内的长生果。」
这个问题我确实未想过,当时急得站起来,恨不得马上到松树岭产地去考察。双脚一动,两腿之间短链轻微地响了一声。我听见立马又坐下来。我是行动受限制的人,不能冲动,带着镣铐松树岭是不能去了。头脑冷静下来,我对钟先生说:「你可以和高工商量一下,看附近还有没有长生果分布。」
「附近没有。高工早就有这个心,在进行地质调查时,附近都跑遍了,仅有零星分布,形成不了资源。他发现-种类似植物叫神仙果,数量很大,但分析后成分完全不同,不能替代。」
「那怎么办?」
「要么限制生产销售,建立长生果生产基地,在当地种植,等可以采用时,再扩大生产。」
我忧愁地说:「那时间来不及,这不是三五年能建成效的。」
「那只有尽快寻找新产地,高工也很急,他已经在工作了。」
长生果刚开始有重大起色,就遇到这关键问题真叫人焦头烂额。不知还有什么大事,我问道:「钟先生。另外一个问题是什么?」
「另一个问题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我可能是杞人忧天,就是药厂。」
我有些迷惑不解,难道药厂生产还有什么重大技术难题。我望着忧心忡忡的钟先生问:「药厂生产质量出了问题?」
「那到不是。生产很正常。但我对药厂的厂长很有些担心。」
我对殷厂长印象还不错;热情,机灵,很会办事。去年合作时,有些难办的事,例如拿批准文号,组织试产批量生产,他搞得有声有色,对长生果产品快速推出,功不可设。听钟先生这样说,有些奇怪,就带有疑惑神态说:「殷厂长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是一个能干事的人。不知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钟先生不以为然,他认真地对我说:「和-个人合作,首先要考量的是他的品德,对于重生公司,你作为投资人,由于产品销售原因,不能长期把时间化在生产上。你在龙口待的时间很少,将生产大权整个交给他。销售是命脉,生产是基础。万一这个基础出问题,功亏一篑。殷这个人在龙口口碑很差,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背景复杂,黑白两道通吃,不是个生意上合作伙伴。」
我心里暗暗吃惊,我确实对他为人不了解。我思索了-下说:「在龙口仅此一家厂,不与他合作,那生产怎么办?」
钟先生笑了说:「就是你这人太实在,往往对人不存任何戒心。比喻对于我认识不久,就将公司整个资金委托于我。所以我才提到殷莫者,对他只能利用,不能重用。目前我们与他只能保持一种委托加工关系,仅此而己。就这样,我还担心不准会给你整出个事来。」
饭后我去了工厂,殷厂长异常热情,在晚上为我接风时,硬要请县里领导出面,被我婉拒了。我这镣铐在身的人,实在不能抛头露面。第二天我就赶回泌州。
回来不久,我就正式参加演出。马老师将我身上束缚我行动的锁链打开,换成高弹力的塑身内衣,并要求我平时只能穿裙边到膝盖的一步裙,继续巩固整形后的体形和姿态。还将那贞操带重新给我锁上。
也许是我身体还必较虚,更重要的随着我重新上班,公司原计划的一部重头戏,《奴役的婚礼》又提上议事日程。为了让从心理上和体力上有充分准备,剧组安排我日常演出的次数很少,我空余时间还是比较多,行动也自由。除了参加奴役婚礼摄制组几次筹备会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动,在这期间我抓紧了长生果资源搜寻工作。
龙口工厂方面工作有了很大起色,试制出各种制剂,小批量样品并通过毒性试验和临床试验,获得临时生产批准文件。生产一批合格产品寄到我老家公司,试销时一炮打响,由于老家公司大力推销,市场反映很好,特别是用于各类大手术后的病人,康复有出人意料的奇效,收到大批定单。目前制约长生果发展的瓶颈问题,那就是长生果货源的问题。在我向矿产研究所注入50000 元资金扩大收购时,高工就向我反映《大岭脚》一带长生果资源并不是我们想象那样丰富,它仅局限在《松树岭》一带,分布区域很狭窄,必须找到新产地,否则无法扩大生产。我从龙口回来后,又同钟先生联系几次,高工的寻找无进展。
天气也一天天冷起来,马老师最近召开了一次剧组会,宣布无限期推迟《奴役的婚礼》拍摄。主要原因是没找到合适的地点,原定在水仙家乡方案作废,是因为那里天气太冷。但剧组成员不得随便离开,在公司待令。这一下弄得我手忙脚乱,本来我想自己跑几个山区寻找,这一下动不了。高工的工作范围局限在龙口,故新的产地要我自己亲手找。同时货源分散化,也是今后生产保障。怎么办?这几天真是急得吃不香睡不好。
几天后,水仙硬拉我陪她进城购物,正巧路过市图书馆。我突然想起,怎么不可以到那里查资料,这不是最省力的方法。回来后立即与高工联系,帮我查找长生果拉丁文学名,然后天天到市图书馆查寻。公司的人,包括我楼上的伙伴都认为我想自学考文凭,为将来寻出路,我也乐得这样承认。在市图书馆查阅了大量文献,走了很多弯路,终于在《植物志》上找到了它。文献上讲它分布在一些特殊地理环境,例如高海拔,深厚土壤,特定小气候。从道理上讲,本市周边山区都有分布。但不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即使有这种植物,成分功效大不一样;还有一些与长生果同科植物,虽然它外形同长生果,但它的提取物不但无保健作用,反而有一定毒性,使人产生某种幻觉。这种东西当地人也叫它长生果,或叫神仙果,高工就发现过这种植物。这几天跑图书馆收获真不少,对长生果有了更深认识。
55. 金银花的家
图书馆前面一条路是一条冷街,行人不多,右拐就是公共汽车站。跑市图书馆二周后一天,走出图书馆院子大门,向公共汽车站走。刚拐弯,突然从前面左拐弯窜出一辆小汽车,我吓一跳,赶快让到路边停下,想等车过去再走。那知车到跟前」吱「的一声停下来,后排车窗打开,一个年青女人将头伸出来叫到:「哟!怎么是你呀。」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到食堂吃饭,有时能遇到的那个戴脚镣的漂亮女人。我与她仅有点头之交,连她的姓名也不知道。怎么今天遇到她了,我忙走到车旁答道:「你好!原来是你。你也进城了?」
「你到那里去?到车上来坐,后排就我一人,我带你,顺便到我家坐坐。」
她边说边打开车门,用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往车里拉。我一边后退,一边想把我的右手从她手中抽出来,我还有好多事办,不想跟这闲而无所事事的女人浪费时间。同时很客气的拒绝她说:「对不起。我还…」
我话刚出口,就听见了卡嚓一声,我右手腕感到凉意,她左手将一付沉甸甸的手铐锁上我右手。我大吃一惊,忙对她说:「在大街上,不要开这种玩笑。快把我松开。」
「你上车来,我把你解开。」
她笑眯眯地放开我,将身子缩回车里。但手铐仍吊在我右手上。我看已经有路人过来了,这样在大众眼皮下,右手带着手铐,多难为情,只有上了她的车。
上了车,我用左手关上车门,右手伸到她跟前对她说」行行好,快把我右手解开。」
她狡猾地笑着说:「钥匙在你屁股下面,你身子往前倾,我来拿钥匙。」
我信以为真,将身子前倾,把屁股抬起来。那知车突然起动,我站不稳。她用左手从我背后抓住我左手腕,往她身边一拉,我一下倒在她怀里。但左手给她反扣在背后,她右手迅速将手铐另一只环将我左手锁上。当她将我扶起来时,我双手己被反锁在背后。还设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她不顾我的拼命挣扎,又用一幅脚镣将我双脚也锁起来。
我气极了,但无济于事。这时她反而非常安详地看着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气愤质问她说:「不干什么,只不过看到你想请你到我家做客,决无恶意。」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我无可奈何的坐下来,她亲热地用双手抱着我,将脸紧贴着我的脸。那种女人特有的香气一阵文一阵龚来,弄得我全身发热,浑身不自在。双手反铐在身后,无法推走她,让又让不掉。只好闭上眼任由她作弄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汽车停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她放开我下了车。她走到我这边,打开我的车门,将我扶下车。司机很快将车开走了。我一看,唉呀!多豪华的别墅。门口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长满奇花异草。三层别墅小楼古色古香。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城里还有这样漂亮的房子。一个女仆打开大门,她挽着我走进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布置的还比较朴素,仅一张巨大双人床,一张堆满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名贵化妆品的梳妆台,一组真皮沙发。但墙上挂满了一看都知道价格不菲的名贵字画,显示出主人的富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女主人的一张巨大照片,插满贵重首饰的头上,乌黑发亮云鬓高高盘起;园溜溜的杏眼深情注视着前方,白里透红的脸庞笑容可掬,身着金边绣花大红软缎旗袍,依偎在一个青年男子怀中。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唯一与正常情侣照片不同的是,她婀娜苗条的身上,缠满了横七坚八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将其紧缚,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跪在地上双腿锁着黑亮铁镣,显得那样无助和无奈。照片男人一只腿跪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牵着捆绑她的麻绳头,深情地注视着她。
我走到沙发旁坐下,她端来一杯茶,上面放了根吸管。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我前面沙发上坐下。这时她的一双脚在长可拖地的大摆裙下露出来,一幅与照片上一样的黑亮铁镣锁在她长长的双脚上。啊!她竞敢戴铁镣上街,胆子真可以。
「洪小姐。早都想与你交个朋友,始终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有缘了。」
「我俩在公司食堂室吃饭时经常见面,但我不知你的名字。不敢贸然与你打招乎。请问你贵姓?」
「我姓金名叫银花,今天我这样把你请来,你不生气吧!我只想与你交个朋友,平时可以往来,说说话,谈谈心!」
我笑了笑对她说:「请朋友回家,不能同罪犯一样,脚镣手铐。」
「不这样,你能老老实实上我的车,到这来?」
「好了,我认了。」我站来无可奈何地说:然后在房间里转了转,感到皮肤有点粘衣服,突然想清洗,一下走到她身边说:「请你把我松开,我几天没洗澡了,让我在你这儿洗一洗,好不好。」
这几天,天天跑图书馆,今天在汽车上给他这样一折腾,又出了不少汗,确想洗一洗。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你洗澡,我去叫人安排晚饭。」
「晚饭就不吃了。我想赶回公司,我怕剧组临时有事找我。」
「没关系。你等会给马老师留个我这里电话,有事我用车送你回去。」
我想到我来时告诉水仙表姐,讲回去换衣服。若突然又不去了,怕她们担心。所以仍坚持想回去。她听了也不同我争,只讲洗完澡再说。
金银花打开我的镣铐,将我带到隔壁一个房间。这里是一间巨大的,功能齐全的浴间,有桑拿,盆浴,淋浴,非常气派。我将衣服脱掉放在外间,然后洗了个盆浴。在巨大浴盆里,我整泡了一个小时,从头到脚洗个透。洗后感到特别舒服。几天来查阅资料疲劳彻底解除。出来后,我的衣服不见了,只见外面放一件棉浴袍。一个女仆站在那儿,看见我出来立刻迎上,来将棉浴袍帮我穿上,并告诉我,主人外出有点事,晚上一定回来,我的一切由仆人们安排。我的随身携带物品放在女主人房间里,衣服拿去洗了。
看来今天身不由己了,只有听从安排了。但是仆人们的一个要求叫我怎么也接受不了。晚饭后,四个身强力壮的女仆送我回到女主人房间后,她们都在我面前跪下。我忙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洪小姐。你大发慈悲,一定要答应小人们一个要求。否则我们将会受到严厉惩罚。」
「什么要求?」
「为了防止你不辞而别,我们要将你束缚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以。我是贵府客人,而不是囚犯。」
「主人要我们这样做,我们不敢违抗。」
我心里特别恼怒,金银花这样捉弄人。但仍耐着性子说:「我向你们保证,主人不回来,我不离开。」
「请原谅我们,只能按照主人命令去做。实在对不起。」她们坚持说:我看她们铁下心要办成这件事,看到仆人们顽固的态度,若这样抗下去,她们动起粗来,还是我吃亏,只好让步。我低下头,万般无奈地说:「你们真要这样,我也无法,请动手时轻一点。」
「那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能体贴我们下人难处。」
女仆们从地上爬起来,我这才发现有二人手上已拿着二捆麻绳,原来早有准备。我只好背过身,将双手放在身后,由她们动手捆绑。首先上来一人,将我披散在肩上头发拢起来扎好。另一人上来要解我浴袍腰带,我大吃一惊,她们要裸缚。立即制止她说:「这样不行!不能脱衣服。」
但她们也不应声,一人早解掉浴袍腰带,后面二人,一人抓住我一只手,将浴袍从我身上扯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绳圈早套上脖子,双股麻绳己搭上双肩,三下五除二,四个人轻车熟路,很快将我紧紧五花大绑。我还没从勒紧脖子绳套中换过气来,仆人们完成任务,已悄悄退出房间。当我感到麻绳非常粗糙,勒得全身又麻又疼时,走到梳妆台镜子一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怎么捆得这样紧。胳膊,前胸,腹部一道又一道麻绳都陷到肉里去了。而一对乳房给勒得高高突起,这怎么行,要她们给松松。我想追出房门,叫她们回来。急忙之中,也未往下面看,刚一动脚,脚脖一紧,铁链一声叮当响,身子一歪直挺挺倒在地毯上。原来她们还给又上了脚镣。脚镣之间铁链很短,一下把我扯倒了。
由于麻绳勒得紧,虽然地毯很软,很厚,可也跌得我头昏眼花。我正要挣扎起来,突然一双柔软的双手将我扶起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女主人回来了。她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退后几步笑着说:「公司里的人都讲五花大绑的洪玫瑰是一个天生尤物,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我今天可大饱眼福了,真是一朵美丽的,人见人爱的红玫瑰花。」
我原指望她很快给我松绑,看她那个样就急了,很不高兴的对她说:「金银花。我的好妹妹。你真会作弄人,看你的下人把我绑的胳膊都快断了,我实在受不了,快把我解开,让我回去。」
「回去?回到那里去。你要想走,现在就可以。」她走到房门口,拉开门,作了一个忧美的送客动作,微笑地对我说:「请吧!洪小姐。」
56. 金银花的自缚
我真给她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在公司,不是特殊情况,谁也不敢这样裸缚出门。何况在城市里。我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对她软缠。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跪下来对她说:「就算我求你了,把麻绳松一松。你不能这样留客吧。不能把我就这样绳捆索绑过夜吧。」
她一把将我拉起来,又扶我到沙发上一同坐下,摩摸着我的身子说:「你的皮肤真好,经常被绳绑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你放心,我会陪你的,而且绑得不会比你松。」
我十分奇怪望着她,也要女仆将她绑起来。她站了起来,将房门锁好然后,在我面前将衣服一件件脱光。
金银花不仅脸盘漂亮,身材也很好真。杨柳细腰,一对挺拔硕大乳房,肥臀,长腿;皮肤光滑细腻,同玉脂一样。脱掉内裤,里面也锁上一条贞操带,是银白色。一条银白色细链与贞操带焊死,下端拉着脚镣之间铁链。仔细看看她脚上锁的铁镣,油黑发亮,铁镣的环好像是整的,即没有接缝,也没有锁孔。难怪她整天戴镣,可能不容易打开,或者无法打开,当初不知怎么戴上的。
她脱完衣服,一只手提着连着脚镣细链,叮当,叮当走到我身边。仔细看了看我的贞操,带惊讶地说:「唉呀!你也锁上这种式样贞操带。除了你是金黄色,其它都一模一样。我俩真是有缘。你的贞操带是从那儿弄到的,我想肯定是男人帮你锁上的,你肯定脱不来,否则你不会还穿在身上。」
面对她一连串的提问,我无法回答。只好笑了笑,不停的点头,算是给她的回答。
看来她对我的表达并不满意,但也无奈。就把我拉起来说:「你先到床上去休息。我马上也上床,在床上我俩好好聊聊。」
我乘机对她说:「好妹妹。能把绳子松一松,不要你解开;松一松总可以吧!麻绳勒得我真吃不消,求求你了,捆得这紧无法休息。」
「不要紧。就这样你才好看。听话,先上床。」
她边说边将我往床上推,我无法,只好躺在床上。床非常软,枕头很高,很舒服。若不这样紧缚,在这种床上真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觉。
金银花安排我睡下后,从床下掏出几捆麻绳,抖开后开始自缚。我奇怪地问:「你自己能将自己绑住?」
「那有什么不可以。你看好了。」
只见她用绳在身上一道又一道缠,开始绑得还不紧,等道最后将一个绳头,打一个活扣,固定在墙角一只铁环上。双手反背,穿进一只事先做好绳圈中。身子往前倾,绳头收紧。开始是反绑双手腕的绳圈收小,将手腕勒紧,高吊在背后;再用力,绳头继续收紧,全身绳索逐渐收紧,慢慢陷进肉中,紧紧把她缚牢。最后她大叫一声,软瘫在地上,只见她大汗淋淋,紧闭双目,动也不动伏卧在地上,十多分钟后才艰难地翻过身,跪在地上,低头用牙咬着活扣绳头,用力一扯,活扣松开,绳索从铁环脱下。她站起来,拖着一截绳头走到床前,对我说:「洪小姐。你看紧不紧?」
我看得目瞪口呆,连忙答道:「紧。非常紧。你自己可以解开吗?」
「可以。你看我事先准备的,绑住双手腕的绳圈,有一个活扣。活扣在捆住我手腕绳圈下。有一个我左手指还能够上活扣绳头,只要慢慢扯,活扣上面绳圈就会脱开活扣上的绳环,活扣就松开,捆住手腕绳圈也松开,双手也解脱了。但要是不小心,倒过来将活扣绳头从下面绳环中抽出,活扣就变成死扣,就自己解不开了。」
我突然有一个闪念,她害苦了我,我何尝不可以作弄一下她呢。我就故意问:「什么样的活扣?你给我看看在什么地方。」
她不知我有诈,就将背转过来对着我,坐在床对我说:「活扣在手腕下面,你仔细看,我在手能勾上那个绳头就连着活扣。」
「让我仔细看看。」
我边说边将头伸过去,用嘴一下咬紧活扣上面绳圈。金银花发现不对劲,身子一扭,想看看我在干什么。那知这样一用力,我咬住绳圈一扯,反而将绳头从下面绳环中抽出,这样活扣变成死扣。金银花没想到这一点,用左手慢慢抓住绳头,用力扯,想松开活扣。但越扯,绳扣越紧,她惊慌了,问我怎么回事。我高兴地笑着说:「那个活扣变成死扣,你再想其它方法解开吧。」
金银花半信半疑,拖着镣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反复查看,确实变成死扣。她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起来。走到床边对我说:「今晚我本想与你玩一玩绳捆双花游戏。没想到你搞了点花样。这好了,我解不开,那有谁帮你解。那就舍命陪君子,我俩就这样过夜吧。我好多年没这样做了。」
然后又扭了扭身子,用力挣了挣,自言自语地说:「早知这样,不该用那样大劲收紧绳索,也捆得太紧了点,不知能否吃得消。」
我听她这样一说,也呆了,心里好后悔。上次被缚了一夜,身上还穿着厚旗袍。这次可是一丝不挂,而且麻绳特别粗糙,也不柔软,好像是根新麻绳。这样反绑一夜肯定受不了,真是自作自受。我还抱有幻想对她说:「不可以叫仆人来解?」
「你别做梦了。」金银花冷笑一声说:「我们这里规矩,早上九点前没那个人有胆敢进我的房间。」
我听了哑口无言,静静躺下。金银花也上了床,也躺在我身边。对我轻轻说:「洪玫瑰。今晚感受如何?」
我没好气地说:「有什么感受?只有受罪。你把我请到你家里就是这样做客的,没看见捆我用得是什么,是一根新麻绳。我不知道皮肤是否破了,现在只有麻木感。唉呀!我得换个姿式,胳膊压在下面,都没有感觉了。」
我翻了个身侧睡,将背对着她。她也翻过来,将头伸到我耳过说:「我好兴奋。今天的情景不由得我回忆起住事。」
「什么往事?」我扭过头,好奇地问道:她向我讲述她令常人无法理解的过去。
她出生在本市一个富豪家庭,而且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上面有二个哥哥,所以父母亲特别疼爱她。刚考上大学,父母就送给她这套别墅过着独立生活。
她的父亲是江南水乡人,搞水上运输起家,掘得第一桶金后,后来到本市在房地产生意上发了大财。所以她小时候在船上长大。那是她家仅有一条机帆船,为了防止她落入江中,同一般水上人家小孩一样,平时总用一条绳子拴在腰上,另一头固定在桅杆上。这样她就被束缚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不会失足落水。但她特别调皮,长大一点,她学会解开身上绳子,在船上乱窜。结果她有几次险些落江。所以在工作忙,无人照看时,她母亲实在无法,用一条丝巾将她双手反缚,使她无法解开身上绳。久而久之她也为一种习惯,这样反而感到一种安全感和被在束缚中获得一种无肋状态下的满足。后来离开船,上岸生活,反而有些不习惯。只有在学校上课时,老师要求双手放在后面,认真听课。她将双手放在身后,幻想被一根绳索束缚一样,感到特别舒坦。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听课。所以老师和同学还认为她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但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秘密。
进了大学后,一切都在变,变得那么自由,己没有任何东西可束缚自己,她反而感到不适。这时她有了自己的别墅,有了一个安全的家。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平衡,她开始自缚,并从有关网站上学会自缚方法,从网站上买到了各种自我奴役的工具。每当她把自己紧紧束缚起来以后,开始的感觉是心里特别的安宁,但是随着身体发育和年龄增长,慢慢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冲动和快感。开始她喜欢把自己正在发育的乳房缠得紧紧的,让其鼓起凸出,然后反缚双手和双脚,直挺挺倒下去,让凸出乳房无保护先着地,虽然是倒在柔软的床上,或厚厚地毯上,但整个身子压在柔软乳房上那种强烈的剌激,使她如仙似痴。开始是剧痛,使她浑身颤栗,但随后从乳头释放出电击一样快感,一波又一波像潮水一样冲击身上每个细胞,四肢产生一阵又一阵筋痫。随后下身奇痒,阴道不知不觉分泌出大量淫水,叫她久久不能平静。
大学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虽然她在家爱自虐,好像是一种十分淫荡的女人。但在学校,她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清纯、文静、美丽的女孩;是班上男同学们追求对象。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和富家女的身份,令大部份追逐者望却止步。还是有那些契而不舍追求者,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向她献殷勤,想获得她的芳心。但这些追求者无法了解她心灵深处,了解她真正的喜爱,所以没有一个成功者,但这并不妨碍同学们之间正常往来,所以她有时也邀请男女同学到她家里,来举办各种文学沙龙和舞会。久而久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的秘密终于让一位学友,即现在丈夫发现,改变了她以后命运
57. 难忘的周末
她丈夫的父亲是如意娱乐公司的一个大股东,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小伙子。他总是寻找各种机会接近她,终于他发现一种奇怪现象。金银花有时不经意露出手腕,上面经常有一些不注意看不到的淡红色印迹,开始他以为是一些微小疤痕,但后来这些淡红色印迹总是不断变化位置。他就奇怪了,联想到他父亲公司的业务,他猜想是否与SM有某些联系。但看到金银花美丽高雅的形象和富贵的家庭背景,他想也不敢那样想了。后来发现每次周末,只要金银花家里没有客人造访,下周一手腕上总会有新的淡红色印迹,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寻找一个非常机会,来找到这个答案。
金银花谈到这儿,眼睛突然发亮,显得有些激动。满面通红,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我看她那样子,也很好奇,挣扎地想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绳子绑得太紧,用不上劲,再加上脚镣碍事,摆弄了好一会才在这软绵绵的床上坐稳,伏下身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
她笑着说:「我也想坐起来。唉哟!我的手都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手。」
她也挣了一大会儿才坐起来,她想活动一下双手,但高吊在背后的双手都也不能动,只是十个手指一张一合动几下。她苦笑一下说:「真是自己同自己过不去。你看。我绑得比你都紧,浑身上下又麻又痒又痛,好难受。但心里有一种特殊感觉,好刺激,同我那天一样。」
「那天?」
「那个难忘的周末。」
她边说边跪起来,向我身边移动,弄得脚镣链子哗哗的响。她将她的头靠在我肩上,脸发烫。她的眼光充满幸福,十分神往地对我讲述了她刻骨铭心的那一夜。
那是一个临近期末考试的周末,为了迎考,下周一到周三放假,让同学们自己安排复习。周四、周五、周六这三天考试。几周来课程紧,学校周末活动多,没有时间在家自缚自娱自乐,这一下有时间了。我想彻底过一下瘾,回家后我早早吃了饭,洗了澡,当时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子照顾我,没有其他人。晚饭后,我对她交代,晚上没有什么事,她可以回房里早点休息,这样借故把她支开。洗完澡,我赤身裸体什么也没穿,这样一方面,大小便很方便,另一方面玩起来更剌激。
当时我按照网站上介绍的方法,将镣铐的钥匙冻在一块大冰块里,用线吊在卫生间里;然后将头发梳洗好,盘在头顶上,用发夹固定结实;再给自己淡淡化了个妆。当时我自缚的技术并不好,只是胡乱地用绳子在身上乱缠一气,束缚主要用镣铐。当我将口中塞好一个红色大橡皮球,并用带子固定好,绑好身上绳索,给双脚上好脚镣,再反铐好自己双手时,内心就十分激动,因为当时的我口不能言,手脚都已失去自由,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女孩。若卫生问冰块不化,我是拿不到钥匙,无法解开我身上束缚的。按照以前的习惯,我非常喜欢这个样子到别墅前大花园里散步。我用反铐在背后的手打开房门,向外看看,整个别墅鸦雀无声,除了花园大门上一盏节能昏暗的灯火外,到处笼罩在黑暗里。看来女佣人也休息了,她耳朵听力不太好,只要不是响动特别大,一般她是听不见的。我走出房间,带上房门,慢慢往楼下走,尽管动作很轻,但脚镣的铁链还是发出一点金属敲击的声音,特别是路过一楼客厅佣人房门口,我紧张得心像吊在咽喉上,一声声铁链碰击声,同撞击在我头顶一样,只到轻轻打开别墅大门,脚踏上花园柔软的草坪,紧张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我刚走出别墅大门,屋里电活响了,我想去接,但浑身这种打扮,若接客厅电话,万一女佣人闯出来怎么办?到房间去接,行走非常不便,也许等我到了房间电话早挂了。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几声也就停了,我也就不管这些了。
当我拖着脚镣的铁链,慢步在大花园里,在花园里观看满天星斗,风吹来,秋天凉轻轻摸抹着由于兴奋而发热的皮肤,感到好凉爽。走路扭动着身体,捆绑得比较松弛的绳索摩擦着光洁的皮肤,痒痒的,特别刺激,好像又回到童年那个女孩时代,双手被妈妈用丝巾反缚在背后,身子被间绳子固定在一定范围里活动,无助也无奈地看着大人们在船上忙忙碌碌,但心里却非常舒坦,又感到安全…
正当我陶醉在这忘我境界时,突然一道雪亮的汽车照明灯光,扫过黑暗天空。远处有汽车马达的声音。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声音迅速地向我这里接近,我的心猛然剧烈跳动起来,难道有人来造访我。现在二十一点还不到,完全有可能。但是如果有人来,一般都电话预约,不会冒冒失失地撞进来。啊!我突然想起来,刚出门时,电话响过,莫非真有人来。这下我可慌了,急匆匆往别墅大门走,想尽快回到房间,但脚镣的铁链限制了我,尽管我快步住前走,脚镣的铁环磨得脚腕好痛,但仍走不快,还未等我接近别墅大门,雪亮的汽车照明灯光从花园大栅门射进花园,整个花园照得通明。我赶快往后退,灯光一扫而过,花园又恢复黑暗,但汽车声音已很近了。我害怕了,不管是否上我家,我得在花园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若是过路车,那千好万好,走了以后我得赶快回房间,但这一带不是交通要道,晚上更稀少,若不是过路的,那要赶快避一避。我慌不择路地躲在一丛月季花后,静静地站在那儿,注意听那汽车马达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灯光越来越强,终于我最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强烈汽车照明灯光照亮整花园,一辆小车在停泊在花园的铁栅门前,有人下车按响了门铃。别墅里响起了门铃优雅的音乐声。我赶快蹲下来,躲藏在花丛的阴影里。花园的铁栅门缓缓打开,小汽开进花园停在别墅大门口。
「谁呀?」女佣人起来了,打开客厅大门,站在门口问:「是我。银花同学。」当时我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这个机灵鬼这么晚来干嘛?
「有什么事呀,明天不能来?」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银花同学,刚才打电话没人接,所以就赶来了。」
我一听就来气,在我最不想见人的时候,他偏要来,分明是找借口往我这儿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真希望女佣人想个法子把这小子赶走。
「姑娘可能休息了,你明天来吧。」女佣人在下逐客令了。
「大婶。这件事很重要,今晚必须通知她,否则出了事,对银花很不好,我也有责任。」
这小子真坏,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他在吓唬佣人。我真想训斥他一顿,但现在这模样,怎能现身,何况小嘴给塞口球堵得严严实实,有话也说不出。
「那我给你去喊一下。」看来女佣还真给吓住了,到楼上去叫。
过了一会儿,我听女佣说:「先生。姑娘不在房间里,你还是先回吧。有事打电话来,等会姑娘回房时,我请她等你电话。」
「银花没出门吧?」
「没有。她对我讲过今晚不出门。」
「那我既然来了,就直接告诉她。你去休息,我就在客厅里等。」
「那也好,这边有饮料,你自个用,我回房了。」
这下我可急了,这个王八蛋不走了,我可怎么办。弯弯一牙月亮,从山边升起,月光越来越亮,花园里也明亮起来。我到那里去藏身呀?同时我也不敢动,生怕将脚镣手铐的链子碰响,我蹲在那儿,又急又慌苦苦思寻解脱的方法。
月亮越升越高,银白色月光撒满山川,房舍、树木、花丛一点点从黑暗中显露出,但也把我彻底暴露在月光下。我得离开花园,想法轻轻移动到房屋下,设法进入屋内。我慢慢弯起腰,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让脚镣链子轻轻地在草地上滑动。反背的双手,紧握手铐链子,尽量不让其发出声响,一步,二步,一点点向房屋靠近。同时眼时刻注意大门和客厅动静,在离房屋墙根还有十多米时,在我小心移动一步,身子向前倾时,绑在身上绳子突然紧了,拉住我。我回头一看,绳头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掉在地上,挂在花丛中。我身子住前移了一小步,然后挺起腰想把绳头拉过来,但拉不动。这时我有点急了,心脏通通猛跳起来,头上冒出汗珠。我双手松开手铐链,反过身抓住绳子慢慢用力拽,但还是拽不动。我心慌了,全身上下用了全部力量去拉,好像也有点松动,再加一把力,那知绳子突然一松,我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歪倒在地上,脚镣手铐的链子碰响的声音在我当时耳里不亚于一声惊雷,这下完了,我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慢慢我感到身上很暖和,渐渐有了知觉,我感到我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被子。小心睁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房间里有一盏床头灯发出柔和的光线,房门紧闭着。我的头脑逐渐清醒,再睁大眼仔细看了看,是躺在自己房间床上。我想,我不是倒在花园里,怎么又在床上呢?是不是在做梦?我试着翻身,刚一动手脚,床上立刻响起铁链子碰响的声音,我这才感到我还被脚镣手铐,这不是梦,是现实。我用脚掀开被,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地毯上放着一捆绳索,而且就是我常用自缚的棉绳,是有人解开身上绳索。这时,我思路突然清晰起来,回忆发生的一切,我的脸立刻红了,心脏狂跳起来。我的一切都暴露在那坏小子面前,真叫我无地自容。这叫我怎么去见人,若消息传到学校,那我只有退学,甚至离开这座城市。想到这,突然感到心里十分恐惧,翻身倒在床上,将头深深埋在枕头里,头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心静卜来,左思又想,反感到特别舒坦,激动不已,这一切不正是我从心底渴望的呀。反正事情已经发生,随它去吧。
由于倒在花园里,身上弄得肮脏,应当去洗一下,我下了床,拖着脚镣走进卫生间,包裹钥匙的冰块早己溶化,钥匙掉在地上。我用它打开脚镣手铐,到浴池冲了澡,身上裹了条大浴巾,回到房间。无意中发现我的塞口球放在床头柜上面,下面压了个字条,我赶忙拿起来看,上面写到:银花学友。
学校临时通知,考试提前到下周二,班主任叫我比须在今天晚上通知到所有同学,以免耽误复习和考试。你是我必须通知的最后一位,电话打不通,所以冒昧冲进你家,看到了我不应当看到的东西。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为了保密,我未叫女佣大婶,直接将你抱回房间。请你放心,并以一个人性命作抵押,向你保证,不向任何第三人泄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值得你信赖的同学范思友
58. 挚友
我边听银花的叙述边想,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不是听她亲口所讲,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女子,把束缚当成一种嗜好,甘心受人捆绑。特别是金银花这种高雅美丽的白领女士,即有这样受虐本性,真是匪夷所思。
「那这个范思友后来怎样看待你,不认为你精神上有毛病?」我好奇的问:「好。你讲我有神经病,看我怎样收拾你。」
银花翻身就压在我身上,床上很软,我仰着身倒在床上,一下深深陷进柔软鹅绒被中。双手被紧紧反缚压在身后,她双腿骑在我腹部,她的脚镣链扣住我双腿,动弹不了。她用嘴一下咬住了我的乳头,我的乳房已被粗糙麻绳勒得高高凸起,又胀又痛,这下又在乳头上一咬,痛得钻心,躲又躲不掉,我忍不住大叫起来。她松开牙,又用口用力吮吸,这下更难受。乳头上象有无数蚂蚁在爬,麻酥酥的奇痒无比,这种麻酥酥的感觉随着她不断吮吸,很快由乳头向全身扩散,全身发热,心跳加快。我拼命挣扎想摆脱她,但被紧缚的身体深陷在床上,一切抗争都是徒劳的。我只有上气接不到下气的向她求饶说:「好银花。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利害吧「银花松开口,对我做了个鬼脸对我说」那个该死的范思友就是这样把我整得死去活来。」
我忍不住问:「这就奇怪了,从范思友字条上看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女同学。他敢这样做不怕犯罪。」
「你真傻得可以。他是我的丈夫,他怕谁?」银花说完后笑得直不起腰。
我看机会来了,将腹部用力往上一挺,银花毫无防备,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倒在床上弹下一下,由于双手被反吊在背后,无法控平衡,滚到床下。虽然她及时将头高高仰起,头未落地,但胸部先落地。尽管地毯很厚,不会伤着她,但那对被绳勒紧挺拔乳房也压得够受的,上次我在公司大楼有这样经历深有体会。
见她跌到,我连忙下床,弯下腰看她连声说:「对不起。没摔着吧,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她半天才缓过气,挣扎着坐起来,眼里含着泪花,边呻呤边说:「你的报复心真强。唉哟,我的奶要炸了,好痛呀。你来帮我揉揉吧。」
「我怎么帮你揉,我的双手不是反吊在背后,用不上力。」
「你用脸帮我揉,用嘴含着奶头,边吮边揉。」
我没办法,是我的错。我慢慢跪下去,她靠在床沿上,我用口轻轻含着奶头,脸贴着她的乳房,轻轻的揉着。她身上有一股女人特有香味,令人陶醉,叫人不忍离去。在我轻轻揉磨下,她合上眼,半张着口,轻轻呻呤着,很享受,不知不觉我俩都睡着了。
突然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将我俩惊醒。我睁开眼,发现我伏在银花身上,口里还含着她的奶头,口水从嘴里流出,淌在她身上。我脸一下红了。这是什么样子,真不好意思,马上挺起身站起来。这时才发现腿完全麻木了,半天动不了,反缚的双手又红又肿,毫无知觉,可能是血流不畅。我看银花情况也差不多,她仍靠在床沿上。问道:「谁呀?这么早来吵人。」
「是我。银花。都上午八点了,该吃早饭了。」
银花一听悄悄对我讲:「我丈夫回来了,你赶快上床,不要动。」
我一听,赶快到床止躺下。银花用嘴咬住一床被单盖在我身上,然后坐在床上说:「进来吧。」
我躺在床上,吓得不敢睁眼,假装睡着了,听见门开的声音。
「银花。你好,我从外地出差回来,刚下飞机。你…?」一个男人激动的在说话」废话怎么多,还不快把我身上绳索解开,我的手都要断了。」
「好,好。马上解「
「唉哟!你轻一点好不好,你把我弄痛了。」
「我够小心的了,这绳太紧。」
「不紧还用得上你。」
「这床上躺着的大美女是谁?好像是公司大明星洪玫瑰。」
「怎么又看上了。快解!解好了马上出去,在饭厅等我。」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银花说:「唉哟!这手怎么啦,怎么不听使唤?」
「可能是捆得时间长了,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不要你帮,你出去一下。亲爱的,我马上就来。」
我听见脚镣链拖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有人将我身上被单掀开,我睁开眼,发现是银花笑眯眯的看着我。她哲白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布满了红色,在肩和手臂上甚至是紫色的印迹。我想,我松绑后身上也不会比银花好那儿去。
银花在给我解开绳索时,由于绑得紧时间长,又是非常粗糙的新麻绳,绳子几乎是贴在皮肤上。在腋下皮肤特别娇嫩的地方都破了,甚至有少量血渗出来。所以绳索可以讲是从皮肤上撕下来。每解下一段绳索,那个地方先是毫无知觉,当血液开始流通时,皮肤由紫红变白;这时开始是胀,接着是麻,最后是火辣辣的痛。当绳索全解开后,我全身胀,麻,痛交织,忍不止呻呤起来。银花自己也不好意思,抱歉地对我说:「痛吗?是不是叫大夫来处理一下。」
「没有那个必要。你的手下一点也不懂紧缚技术,这那里是紧缚师所为,这纯粹是绑死囚。我不是在公司训练了近一年时间,身体有一定适应性,否则这一夜非叫你们给弄残废。」
「真对不起。我平时要求他们绑得越紧越好,没想会产生不好后果。他们平时绑我时也不像这样。」
「那因为你是主人,不敢下手那样重,对我这个外人就不同了。」
「看来也是,要好好叫他们研究一下这方面技术。」
「请你把我衣服拿给我,我得走了。」
「吃了饭走好吗?」
我谢绝了,这次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因为我就是这样的皮肤。银花见我坚持要走,就安排车送。临别时,她紧紧拥抱我,称我是她最好的挚友。
回到宿舍,我赶快用公司处理绳迹的药水将全身涂抹了一遍,这种神奇药物有消炎、消肿、润肤的特殊功效。涂完后,全身火辣辣的胀疼感没有了,而取代的是润凉舒服感觉。到食堂吃了点饭,回来就睡。折腾了一天一夜,非常疲惫不堪,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又泡了个药浴,精神完全恢复,身上的绳迹大部会消失,特别严重的地方仍是紫色,但表面结了点疤。第二天全身开始脱皮,至到三天后连紫疤也脱掉,皮肤才完全正常。
这几天剧组连续开了几次会,最近,公司对我们的节目非常重视,要求我们尽快开拍。马老师也很着急,冬天快到了,本地气温很低,很难在野外拍摄。若在摄影棚里,真实效果大受影响。最后导演认为只有远征到南方,才可能实景实拍,获得最佳效果。但我们节目内容不可能在没有政治势力保护下在外地拍摄。所以打了个报告给公司,请公司能在当地安排。公司很快同意了我们的意见,并作了布置,地点确定在江南省水阳市。我听了非常高兴,因为那个地方紧邻我的故乡津河市,我有机会回去看看。而且我开发的长生果系列产品在那里卖得很不错,我也非常想考察一下销售市场,改进生产工艺。但最重要的是看看已分别半年多的妻子,儿女。但想到三年前她们己被告之我己车祸身亡,而我已变成女性,就是相逢也是不可能相认。上次回家时她看到我的态度,己使我彻底断绝了重新一家团聚的念头。想到这里,感到特别凄凉和傍徨。
很快马老师和老九带领导演等剧组后勤人员先行出发,大部分演员等他们安排妥善后再去。我也抓紧时问跑了几趟矿物研究所和重生公司药厂,与高工和殷厂长对科研生产作了详细的研究和布局,以保证产品质量稳定和供货不脱节。
由于本市没有机场,等我们最后一批演员出发,全部乘火车软卧车箱。出发前剧组给每个演员发了个行李箱,里面是四季服装,全是大众化的。所以我平时穿的那种妖艳性感服装一件没带,看了这些,我从心眼里感谢剧组考虑周道,也方便我们在外地出门。
出发那天,公司派车直接将我们送到火车站贵宾室,上了火车一看,原来是凤仙和司菊同我在一个包箱。她们是上辅,我是下铺,不知另一个下铺住的是谁。凤仙和司菊穿的当地流行短皮大衣,里面是高领羊绒衫,像两个清纯的学生,一个文静,一个甜蜜,真是人见人爱。不像我们这个行当的女演员,涂脂抹粉打扮的花里胡哨。同她们在一起心里很愉快,到开车前十分钟,有一位穿着体面三十岁左右英俊男青年,拉开包箱们,客气的问道:「这是6 车2 号包箱吗?」
这声音好熟悉,几天前好像听到过。我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时男人后面窜出个女人,她一下扑到我身上,带来外面寒气,将我压倒在辅上,紧紧抱着我高兴地叫到:「啊!玫瑰。原来你也在这包箱里。
59. 故乡遇险
包箱外男人轻轻说:「银花。车要开了,我得下车。这是你的行李。」
银花这才站起来说:「玫瑰。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声音熟,那天在银花听他叫门,不过没见面。我赶快站起来,理了理弄乱了的头发和衣衫。银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赶紧将手伸出,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范思友。顾名思义对于朋友是时刻铭心刻骨思念,特别是你这样的名演员。你看有你在,这儿这个包箱显得蓬荜生辉,光彩夺目…、…」
「你这个色鬼,见不得女人。那来这样多的废话,要开车了。快下车!」
银花一边呵斥他,打断他的话;一边将他往外推。范思友对我做了个鬼脸,消失在包箱外走廊里。银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铺上,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看他,就是这个样。见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个了。你看,当我面都敢这样。」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则我们全都要失业,你上那儿去?」
「听说你们到水阳市拍戏,那是我的故乡。那儿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乡,到处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里长,到了那里我要好好带你们出去玩玩,尽我地主之情。我这次是回家省亲,看看外婆,你们正好去那儿,能一块去,好开心。」
其实我知道水阳是什么地方,津江从那里直通长江,水面开阔,江中有好多江心小岛,当地人叫江心洲。岛上芳草遍地,百花盛开,树木茂密,风景特别美。小的岛无人住,大岛上有上万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银花脱掉外套和厚实的长裙,我眼一亮,发现她依然带着那脚镣。我大吃一惊,她真胆大,敢这样出门。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问:「银花。你就这样出门?」
银花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反问我说:「怎么啦?出外还有什么特别讲究,我有什么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脚说:「南方温暖,衣衫单薄。你带着这个笨重家伙出门,那儿不同本市,弄不好给别人当成逃犯。」
银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随后平淡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随机应变吧。唉!要不是带着它,通不过机场安检,我就到省会乘飞机了,那会在火车上熬几天。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结婚时去拍婚纱照时,他从你们公司搞来这幅脚镣,拍我们房间挂的那幅照片。上脚镣时我没注意,后来想打开时发现,它很特别。我问老公要钥匙,他说没有。我以为他骗我,当他给我松绑后,我仔细一看,然后用手摸摸,发现这镣环上没有钥匙孔,确不是用钥匙打开。但整个脚镣环是完整的,没有一点缝隙,我不知当时是怎样锁上的。想了很多办法都打不开,当时我很急,我老公确不以为然,似乎他很乐意我这样。刚开始,这幅脚镣给带给我很多麻烦,不敢出门,不敢会友,真正地变成老公的囚犯,工作也辞掉了,朋友也不往来了。后来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掩蔽的好,什么事都能干,那儿也敢去。这样脚镣时刻伴随我,几乎成了我身体一部分。后来老公告诉我,他故意用这种脚镣把我锁住,叫我无法离开他。你想想,还有男人敢接受一个被别人锁住的女人,所以刚才他敢当我面那样放肆。」
我知道,锁住金银花这种脚镣是如意公司设计一种高科技产品,它预先设计好时间,可能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几十年,时间不到,是不容易被打开。时间到了,会自动打开。具体时间可能只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她始终戴着,设计时间不会短,看来,她老公真不是好东西。」
谈着谈着,我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火车什么时候开都不知道。
几天后,我们准点到达水阳市。摄制组住在郊区,一个四面环的花园式高挡四星级宾馆。公司真有钱,包下一幢楼。银花爱热闹,在水阳市亲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们这儿。
马老师和老九他们早到几天,一直和当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摄前各项准备工作。我们到了,休息二天后,就召开有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参加的摄制组全体工作人员工作会议。老九在会上告诉大家,由于遇到了在家里没有考虑到的困难,加大了前期工作难度,故正式开拍要等一段时间。但具体时间没法定,所以大家主要任务是要休息好。这里风景秀丽,可以出去游览,但不要长期外出。短期外出一定要请假,要让公司知道去向。接着当地分公司负责人介绍了当地一些情况,最后强调,虽然这里繁华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当地黑社会控制的一些黄、睹、毒,甚至绑架,贩卖人口勾当。所以外出最好有当地熟人作向导,结伴而行。我当时听了很好笑,我们这个如意娱乐公司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公司,真是贼喊捉贼。
在宾馆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盘算怎样找机会到老家,与这里紧邻的津河市去一趟看看。虽然家里人认为我己不在人世,也认不出我,但很思念他们,很想去看看他们现状。但凤仙和司菊首次来到这锦绣江南,天天吵着要出去玩。摄制组为了控制这些漂亮女演员外出,出来时不给我们带钱,到这里给的另花钱很少,我想把这钱余下来好去老家,所从以无钱为由拒绝去玩。那知银花来后,她们找她去磨。银花很大方,愿带大家玩,费用她出。而且她也是当地人,对这里比较熟。而凤仙司菊又是马老师学生,假一请就准。为了联系方便,老九请当地分公司也派了一个叫向阳花年青女职员和我们一块活动。
开始几天玩的是公园,水上乐园等人造景点。一路上银花和向阳花吹嘘当地田园风光是如何好,农村乡下小菜是如鲜美可口,逗得凤仙和司菊跟在银花和向阳花后面,求她们到农村去玩。后来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到市郊不远的一个江中小岛去玩。可真不错,那弯弯曲曲沙子路,穿过百花争艳的江堤,穿过翠绿的稻田,穿过农舍,穿过杨树林,大家玩得很开心。晚上就在一家农舍过夜,江南农家,不但饭菜可口,而且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睡在那里,听见窗外蛙声一片,真是城里人无法想象的那种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们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几处无人小岛。这里离市区较远,岸边出现了青绿交错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头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家尽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摆脱了平时在公司受到的束缚,显出小姑娘天真烂漫本性 .虽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烦的就是船不好找,这事责无旁贷的落在向阳花头上。每到一地,我们去玩,她去找船,离市区越远,越难找。最后玩到据向阳花讲离市区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变了,起风了,我们商量该回去了。风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阳花好不容易找来一只带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颠簸,完全不像来时风平浪静时那样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长得凶悍,怪可怕。但江面上又没有别的船,没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后,风小了,浪也小了,但船离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颠得更利害。我和凤仙、司菊颠得头晕脑胀,恶心得利害,想吐,不得不卧在仓板上。这时银花也像坚持不住的样子,伏在仓板上。凤仙、司菊开始呕吐。我心里也非常难受,一睁眼天旋地转。一会儿船体摇摆减弱了,在船尾摇浆停止了。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边走来,他走到身边,把我本来侧卧的身体,搬成俯卧,并将我双手反剪,一根绳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将紧紧我五花大绑。我想挣扎反抗,但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我感到紧缚后粗糙的绳索几乎勒到肉里去了。这次出来玩,衣杉单薄,身上给绳索勒得火辣辣的痛。身上痛疼和惊吓,反使我清醒多,勉强睁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后船舱取出一捆绳索,同时拿出一面小红旗插在船尾,可能是发出一种信号。他提着绳索,狞笑着走到吐得一踏胡涂的凤仙身边,将她也翻成俯卧状。凤仙上身压在她吐出污秽物上,衣衫弄的脏秽不堪。他反扭凤仙双手,熟练的捆绑着。凤仙同我一样软瘫,毫无反抗。我看了看船头躺着的银花和向阳花,一动也不动,心里越发紧张,不知什么命运在等待我们。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带很少发生这样青天白日公开绑架女人事件,难道几年时间世道大变。
由于凤仙和司菊头朝船尾,船老大绑她们时,也是头朝船尾。也可能他过于自信,也可能前面几个女孩毫无抵抗,所以根本对船头两个女人没有存一点戒心,当他绑好凤仙又专心致志去绑司菊时,我突然看到银花己站起来,手执一根船上短浆,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后,高高举起手中浆。我突然紧张得气也不敢出,当银花手中船桨重重落下时,我吓得赶紧闭上眼。听见嘭的一声,沉默了片刻,就听见银花的声音:「跟老娘斗。老娘在风尖浪顶上长大的。天生不晕船。就凭这点本事,把老娘做倒,做梦去吧。」
听这一声,我连忙睁开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晕,伏在司菊身上。被绑好的凤仙闭着眼,歪在一旁。银花一手拿着船桨,一手叉着腰站在那儿冷笑。向阳花不知什么时候也爬起来,站在她背后。这时由于船无操纵,船身己横过来,随波逐流往下趟。银花喊向阳花来到船尾,把舵正过来。安排向阳花扶好,这才腾出手来,很熟练的用准备绑司菊的绳索,将船老大结结实实缚起来。又从后舱拿出一些可能准备捆银花和向阳花的绳索,将船老大整个头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将眼、耳、嘴全紧紧绕缠起来。这时向阳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来,紧张地说:「有船。有二条汽艇朝我们这儿开。估计八成是船尾小红旗招来船老大同伙。」
60. 逃脱
我伸头顺着向阳花手指往江面一看,果真在江对岸发现两条船急驶而来,隐隐约约还传来马达声,银花叫到说:「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要追上我们。司菊快来帮我摇橹,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帮凤仙松绑,但绳扣太紧,她身体还未恢复,加上受到惊吓,怎么也解不开。银花急得叫到说:「司菊。不要解了,快来帮忙。向阳花。快把舵往右搬,让船进左边江岔,那里水浅,汽艇可能进不去。」
司菊她虽不会摇橹,但银花教她顺着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连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头一看,前面江面上有个很大的江心岛,右边江叉是主航道,很宽。左边江叉很窄,离江岸很近。凤仙灵机一动,跑到船尾。她虽然双手绑在背后,但可以用双腿夹着舵,在银花指挥下控制方向。这样替出向阳花去帮银花摇橹,三人参加摇橹,速度快多了。我也想帮忙,但被双手被吊反绑,什么也干不了,干着急,急得乱转。银花对我喊道:「玫瑰。在船头坐下,不要乱动,小心掉到江里去了。」
小船很快驶入江岔,由于江心岛滩地上高大杨树林遮挡,后面追赶气艇看不见了,但马达声越来越清楚。走了一阵,江水越来越浅,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见。一会就感到船底擦着水底砂子,船速慢下来。银花放下橹桨,叫凤仙稳住舵,叫司菊和向阳花一块儿把紧紧捆绑的船老大,拖到船边,三人合力将他推入江中。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滚了几下,从水中站起来,水只浸过他大腿,但他看不见,站在水中动也不敢动。
抛掉一个近二百斤大汉,船轻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远江岔出现一片茂密芦苇丛,银花对我们说:「我们要分散逃走,我双脚带镣,陆上行走不便,我一人驾船引开追兵。你们在前面芦苇丛左边岸上上岸。上岸后,找一个地方藏起来,不要出声,等追来的人走后,再行动。找到农户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面水己很浅,你们下船后,船更轻,吃水更浅,我能过得去,汽艇肯定过不去。
我们几个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都没了主意。这时后面的马达声更近了,由于芦苇,追来的人看不见我们。当银花船开往左岸时,由于水浅再也靠不上时,我们按照银花所说,争先恐后跳下水,往岸上走。水虽很浅,但由于心慌,又被五花大绑,控制不了身体重心,刚下水就倒在水中,浑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我扶起来,身上己湿透。紧缚我的麻绳浸水后收缩,变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气都透不过来。江中乱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狈不堪。离船后,银花将小船飞快开走了,我们上岸后找了一片杨树林躲了起来。
过了片刻,汽艇的马达时己近在咫尺,但始终未见进芦苇丛。一会儿马达声停止了,传来几个男人对话声。
「妈的。这地方水怎么这样浅,陷到泥里。快下来推。」
「老狼。你怎么搞的,阴沟里翻船。怎么叫几个娘们捆得同棕子一样,真是鸡没抓住,反叫鸡啄瞎了眼。没有的东西。」
「二老板。怪我大意了,我以为都是些旱鸭子,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只水鸟。当时我在水面上一折腾,她们个个晕船,吐得眼都挣不开,软得像一摊泥。没想到那个妞是装的,给她冷不防打晕了。真可借,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财气又冒了;其中有一个特标致,当时软瘫在船舱里,我第一个就把她结结实实捆起来。大老板近来一直想物色这种货,当时捆她时真高兴,这下可发大财了。唉!真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听见他们讲话,我倒吸一口凉气。好险!真的遇上了黑社会人贩子了。
「二老板。我们从江心州那边绕过去,截住她们。」又一个说话年青一点的人在说:「在那里截?这江岔出口处有好多采江砂的作业船,你敢到那里去抢人。但可派条船到那里等她们出来,找机会再下手。黑子。就你带条船去吧!从这里到江岔口有十几里路,你的汽船快,从洲那边过去来得及,我们先回去吧。」
马达声又响起来了,可能他们的船推出浅滩,渐渐远去。
听了他们对话,我对银花又有些担心。不过,她越往下游走,离市区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儿。快出来!」
我听见司菊在叫我,我从树丛中钻出来,顺她的声音去找,发现她们几个都在四五十米远一块草坪上。这儿人迹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们喊,还真找不到。我趟过齐腰深的草丛,走到她们那儿。司菊正费力地帮凤仙解绳扣,向阳花也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过了好一会,司菊才透了囗气说:「凤仙。这个王八旦绳结真打得真紧,我手牙并用,才解开。」
当司菊把凤仙完全松绑后,我身后向阳花还没有一点动静。我有些急了,对她说:「怎么搞的?还没解开。」
「你这绳结太紧,又浸了水,绳结硬得同石头,用牙都咬不动。」
「让我来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后说:她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放弃努力。说:「这真叫紧,除非用刀割,否则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么也顾不上,哪带有小刀。」向阳花着急的说:「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向阳花看看天空太阳又说:「天快黑了,我们还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外过夜了。这儿己是山区,遇到野兽怎么办。现在是秋末,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
「那赶快走吧!我们往什么方向走?」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往那儿去,谁也拿不出主意。我当时未想这些。我着急的是我还被五花大绑着呢。她们都是自由身。这样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会怎样看待我。越想到这儿,我就越感到麻绳勒得身上难受,越感到无地自容。若这样绳捆索绑的出现在佰生人面前,倒不如就在这里呆着」玫瑰。你平时最有主张,办法又多。你怎么不说话,快想想办法,好姐姐。」
凤仙走到我身边,用手摇着我己被紧缚,几乎失去知觉湿漉漉的身子,撒娇地对我说:她的话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们三张焦急年青的脸。是的,我太自私,怎能让这些姑娘在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过夜呢。我看了看周围地形,二个小山在两旁,中间一座稍高山连成一体围着我们所在的江边,到处是青松翠竹,看不到人迹。看来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对大家说:「在山里迷失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个;一个是顺山沟小河往下游走;一个是向上到山梁。那儿风大,土质薄,树矮草稀,肯定有路。这江边山不太大,好爬。现在我们就从这里,往左手最近山头上爬。要挑树木高大浓密的山坡上,树密草稀,地面障碍物少,用手攀住树,方便爬山。为了能相互帮助,把凤仙身上解下绳索拿来,系在腰间,大家连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滚下山,每人间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听我讲完,就行动起来。向阳花先用绳捆在我的腰上,然后再捆在自己腰上,司菊在我后面,凤仙殿后,向阳花在前。我们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绑双手,不能用手挡住草茎树枝,为了防止它们扫到我的脸,我只有弯着腰,低着头往前走。但这种姿式叫我呼吸困难,主要是从前面勒住脖子的双股麻绳绷得更紧,压迫气管。所以走几步,就要挺起胸,让脖子上双股麻绳松一下。幸亏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经常翻山越岭,所以现在虽然双手高吊在背后,身体不易保持平衡,但我仍然走得较稳,能跟上她们的脚步。这山不大,比较平坦,没有什么陡坡。上山不久,钻进一片茂密竹林。由于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长得很少,整个林地铺盖上一层枯死竹叶,走在上面软绵绵的。这样顺利走上山头。果然在山头上发现一条小路,沿山梁通向远方。虽然气温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到山头后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绳还是湿润的,紧绷在我身上,双臂被束缚的动也不能动。坐下不易,起来更不易,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那里,望着快要西沉的红日。向阳花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边给我解系在腰间麻绳,边悄悄在我耳边说:「玫瑰姐,你真了不起,这样五花大绑着爬山,比我赤手空拳还快。你站在这青山之上,迎着红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宁死不屈的女英雄,美丽极了。真不亏是公司名优。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现在这么漂亮的形象。」
我笑了笑对她说:「漂亮。你不知道这五花大绑的滋味。我现在上身是又麻,又胀,又痒;你认为好看,那天把你绑一下试试。」
「我才不干呢。这样羞死人了,怎么见人。我再给你试试解绳扣,你这模样怎好下山见人。」
但是向阳花努力仍无效果,只好这样下山了。
第二部
61. 才离虎口又进狼窝
大家休息一会,抓紧时间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村子安顿下来;与公司取得联系,尽快返回市里。当我们走到二山之间一个山口时,发现一条大道横在前面。这时天快黑了,我们站在山口上,发现两边都可以下山。往那边走可以到最近的村庄?我们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边山下树丛中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我们就决定往那儿走。为了走快一点,司菊和凤仙一右一左的扶着我,这下我真像一个被押解的逃犯。果然走不到二里路,就到了一个小村子,万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则别人会怎样看待我们。这个村子似乎很小,只有四五户人家。我们到了一户有很大院子的人家,向阳花走到门前叫道:「里面有人吗?」
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惊奇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从那儿来。」
向阳花说:「我们租条船游玩,在江岔上船坏了,与家里人联系不上,故上岸投宿,好与家里联系。请行个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进来吧!山里面夜里凉,你们穿得单薄,小心受凉。」
我们走进屋内,顿时感到暖和多了。
「这位小姐怎么啦?怎把她绑起来。」那男人看着我惊讶的问道:我羞红了脸,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头不敢看别人。
「啊!是这样的。我们船上做了个游戏,谁输了要被绑起来,那知绳结打得太紧,解不开。我们还想借把剪刀,剪断它。」向阳花连忙撒个慌,应声答道:「啊!是这样。现在年青人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给她们用一下。」
男人虽然这样说,我从语气中明显听出来,他不相信。
不一会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拿来一把锋利剪刀。司菊接过来,终于把绳剪断了。我终于从紧缚中解脱,我连声对中年妇女说:「谢谢!谢谢!」
这户人家从外面看不起眼,里面还不小,有好多房间。虽然简陋,但也很干净。但奇怪的是都是单人间。而且房间面积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仅有一张同医院病人住的小铁床,其它什么也没有。房间里柱子不少,有一根还立在房中间,上面没有天花板,露出房顶横梁。大概山里就地取材的全木结构房子就是这样。
房主人还很好客,晚饭还挺丰盛,都是山里特产和江里水产,我们吃得很香,饭后简单洗了个盆澡,好舒服。我们每人一个房间,大家太累了,早早都睡了。山里很安静,我上床后就进入梦乡。
突然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听见司菊在叫门。
「玫瑰姐。起来一下,房东找你有点事。」
我赶紧起来,披上那套未来得洗的肮脏衣服,打开房门。这时司菊她们三人和房东,再加上一个油头滑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房东给我介绍,这是他们大老板。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房东是一脸横肉,决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充满一种邪恶。我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大老板握了握我的手,文质彬彬地对我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我非常高兴你们能到这深山老林来做客。我有点事有求于各位,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会客厅谈。」
在会客厅,他们介绍了他们自己,原来这里是个茶厂。这儿人烟稀少,植被茂盛,原始生态保持好,雨水充沛,无寒冬酷暑。出产一些高挡茶叶和名贵特产。每年这时都要举办一次拍卖会。之所以要到这里开,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里客商,想到这青山绿水的地方游玩,顺便做点生意。他们需要模特儿来参入,主要方式由模特儿捧着这些土特产,向坐在贵宾席上的客商展示。然后竞买。事先约好的模特儿因故不能来,后天就要开会,客商基本到齐。他们正一筹莫展,我们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看他们无可非议的理由,我们又有求于他们,不答应也要答应。
第二天,我们早早被他们叫起,请来裁缝给我们量体制衣。在爬山过程中,我们穿的衣服就是不脏也给挂得破破烂烂。当时未注意,现在看来不能再穿。连衣带鞋都给那个中年妇女桂芝收去,丢进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们哭笑不得。虽然穿在身上非常合体,做功也很精致,都是夹衣,正适合现在穿。但面料全是彩缎,红花绿叶,金丝银线,再配上软缎绣花鞋,按年青人观点看,土得掉渣。那式样更要到民国时代去找,全是斜大襟中装,盘扣镶边。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来。向阳花还有点意外地对我们讲,她过去从未穿过这种衣服,她以为我们穿到非常漂,相信她穿着也不会差。她真想找个穿衣镜照照,但可惜没有。只是在换衣时,桂芝悄悄问我道:「姑娘。你给讲实话。她们把你绑到这儿来,是不是人贩子,把你绑去卖。」
我连忙回答说:「不是。不是。她们是闹着玩的,不是人贩子。」
「闹着玩不会捆得那样紧。你看你身上,到现在还有绳印,只有人贩子才这样捆人。」
「你见过人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丝忧愁和同情,自言自语的说:「给你们穿这种艳丽服装,是存心不让你们走。人贩子花样多,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同狼窝一样。绑你来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是小巫见大巫。」
听了她这样讲,心里也起了疑团。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点才起来。经过充分休整,大家恢复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银花不知是否脱险,摄制组又不知道我们流落何处,得想法与市里联系。于是我们四个出门,到村中一看,大失所望。这里仅四户人家,没有电话亭,村中看不到一个人。另三户房子也不小,门都虚掩着,出来个人,也同房东一样是四十多岁妇女或男人。偶然还传出一俩声女孩的尖叫声,这真是一个怪地方。现在看,周围确实很美,长满翠绿毛竹的群山,怀抱这个小山村,一条十多米宽小河,从山下流过。清彻见底的河底,布满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从巨石中窜来窜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河边到村庄边是大片碧绿茶园。村子周围是高大杉木和银杏。一大块,一大块鲜黄野菊怒放。空气中充满了那特有清香。这风景真是和画中一样,我们这群穿红挂绿花一样女孩,同周围青山绿水,真还怪协调的。
既然没有公用电话,我就问桂芝有否与外界通讯工具。桂芝告诉我,村中无电话,也是手机信号盲区。只有一条路。昨天我们幸好往这边走,往那边走二三里就是一个废弃木耳种植场,再住前就没路了。从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山区,所以这里是很隐蔽偏僻的地方。这样一讲,若没有大老板的帮助,是走不了的。
到拍卖会开始的早上,村里热闹起来。那些客户全是用藤椅抬上来的,山路太陡,车上不来。早上桂芝叫醒我门,把我们带去化妆。真看不出这个房子里还有不小的化妆间;里面有各种品牌化妆品;我还发现我们公司用得那种非常高级的名牌。今天来了二个化妆师,首先给我化妆。我开始认为,肯定是化一个休闲素雅生活淡妆,因为客人主要是关心商品,而不是我们这些模特儿。出人意料,化妆师给我来了个浓妆艳抹,长而弯的假捷毛,细长吊耳环,同四十年代山东小媳妇发型,头发拢在脑后盘成园型发髻,还从右边拖一束毛发。头上还插满了绢花、首饰。这同舞台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正好大老板也到化妆间来,我不解地问他。他解释道,商品目标小,捧着它的人目标大。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先用美人把他们吸引过来,才能注意商品,这样才有拍卖掉的希望。他对我的外观很满意,肯定能拔头筹。这里连我们共十个模特儿,化好妆,然后又换上彩缎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寸高跟鞋。这种鞋比我们在公司穿的矮一点,我们无所谓,但我看那六个模特儿和向阳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稳。我穿的是带有银白色暗花,鹅黄的底色,以春天桃花为主彩色山水画为图案花色的长袖夹旗袍。穿上很合体。虽是突击制作的,但制作精湛。在开会前分配好商品后,我们十个模特儿都坐在一条长橙上休息,大老板带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帮人,来做最后检查。这伙人一律平头,黑西服,个个凶神恶煞。大老板走到我跟前,我发现坐在我两旁模特儿在发抖,大老板叫我站起来,对他的伙计们说:「这个模特怎么样?」
「好!好!这是大哥梦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听这声音好熟,好像在那儿听到过。
「好!好!」
这伙人同时附和。当他们离开休息室时,除了十个模特儿,己无别人。我在边穿墨绿色旗袍模特儿还在发抖,我看她不过十七八岁,十分同情就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啦?生病了吗?有那儿不舒服。」
她抬起头看看我,她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嘴唇颤抖了一下,轻轻掀开旗袍下摆,露出她的阴部。我看见一只假阳具插在阴道里,用细铁链做的丁字裤卡在阴道口,一把小锁把假阳具露出一端锁在铁链上。她问我:「姐姐。是不是也是被绑来的?」
62. 拍卖大会
我见她问得好奇怪。发现她从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显红色的绳印迹。于是她要求我伸出手腕给看,她惊奇的说:「你也是绑来的!」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想说什么,一个穿黑西服平头小伙子进来宣布,拍卖会开始。于是我们按前胸上别的号码,依次出场。我是第六号,当那个平头小伙子把我导入会场时,我才发现房子旁边大院支起一个大天棚,地上铺满红地毯。中间用白色地毯铺了一条U 字型的路。约二十多个七老八少的客户做在U 字型的路两边。我手捧一只精致竹编托盘,里面放了二支赤灵芝,这就是我要卖的商品。我高昂着头,挺着胸,缓缓沿着U 字型的路向前走,并不断被客户拦下,借口观察商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着网状长袜大腿,胸部,甚至拧我的脸;嘴里还讲着污言秽语。我知道此非善地,极力忍受着。这U 字型的路还过二十米,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最后我站在主席台拍卖师旁,拍卖师五千、六千、……、二万、三万在喊叫、下面不断有人在举牌,我也不知道卖到什么数,最后听到三声震耳锣响,我才退下来,回到休息室,我们任务完成。人轻松多了。那女孩在我前面演出,等我坐下来,又来到我身边问我说道:「你从那儿给绑来的?」
我微笑地对她说:「从江上的游船上。」
「我是给骗来的。」女孩轻轻哭泣着说:「我今年在江南大学艺专毕业,看报纸津河市一个集团公司招聘模特儿,待遇高,我就去应聘。入选后把我用汽车拉到深山里一个叫丁桥镇地方,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儿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车站等车时给他们抓回来。他们说你的基本训练还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绳把我紧缚起来,当时骨头几乎给捆断了,还说这样给我纠正体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这里才松绑。松绑后又用细铁链锁住我的身子,用夹子夹乳头,用假阳具塞下身。」
她边说边解开旗袍纽扣,让我看。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一条细铁链做成的乳罩锁住双乳,一双乳头夹咬住乳头,两乳罩中间固定一组大功率电池。铁链的乳罩和丁字裤用细铁链串联,这些细铁链实际也是导线。
她将纽扣重新扣上后说:「那天下午,他们把这些链子锁在我身上后,就把我又反绑在房间中间那个柱子上。」
我听到这儿断了她的话问道:「房间什么柱子?」
「这个柱子立在房间中间,我刚进房间也奇怪,好好房间立一根柱子在中间,多碍事,原来是绑人的。他把你绑在柱子上,你叫天不应,叫地不宁,想自杀都不成。他们当时把我捆的动不了,这时他们又拿出一支遥控器,打开开关。我立刻感到阴道那个假阳具澎胀起来,然后在里面搅动。我真开不了口,你是女人,知道那种滋味。后来他们在开关上又拨弄一下,我的两个乳头突然有被电击感觉,一下接一下;这是我们女孩最敏感的地方,这时我全身都在颤栗,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跳动,我无法回避,我无法挣扎,因为全身都被牢牢绑在柱子上。汗水湿透全身。我也曾与男友做过爱,非常刺激。但那种感觉过了头,就变成痛苦。我只有拼命喊叫来,缓解这种强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说到这儿,泣不成声。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对面那户人家,听到的女孩尖叫声,看来就是她了。从她描述的房间布局,同我们这里一样,这不是客房,而是关女孩的牢房。这不是什么茶叶加工厂,是人贩子的黑窝。我突然明白了桂芝那个女房东话的暗示。我的天啦,我们钻到人贩黑社会集团里来了。我不寒而栗。那这个拍卖会又怎样解释,也许是抓几个女孩来做模特儿。恐怕我想得太多了,现在的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有公开的犯罪集团。这样一想,心里要轻松多了。就关切地问女孩:「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给你松绑,也不会再绑你。只要你听话,不要逃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快乐得很。否则我们只要按动开关,有你受的。姐姐你是谁绑来的。」
我把我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就安慰她说:「可能他们请不到模特儿,就想了这些坏点子。拍卖会完了,也许把我们都送回家。这深山老林,人烟稀少,交通不便,留我们几个女孩何用。」
这些话说给她听,也安慰自己。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卖结束,又把我们请到了主席台。拍卖师宣布,这次十件拍卖品,实际拍卖成功四件。其余六件流拍,出价人未能出到底价。四件拍卖成功的,以我的灵芝卖价最高,超出底价八倍。不知真实身份的买家,听讲近年来一直在物色这件东西。另外三件是凤仙的凤形山云尖茶,向阳光的猴头菇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姑娘的黄杨木根雕。宣布以后,在一片掌声中,我们四个出列站在前面,给我们披红挂彩。主持人拿来四只大礼品包,这是各购买者送给我们模特儿的礼品。最后主持人又请我站在最前面,大老板春风满面地走到我跟前,送给我一束刚采来鲜艳的山花,会场上再次响起一片掌声。我当时兴奋极了,出娘胎也未受到这样待遇,我好像是拍卖会最重要主角,看来这是真正的商业活动,虽有些做法欠妥,但我们顾虑也太多了,这次拍卖会他们还请了公安保卫部门的人来维持秩序,还有公证人员,应当是合法生意。
晚上大老板设宴招待购卖方四位代表,邀请我们四个模特儿参加。大老板多次给我敬酒,虽一再推让,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点,晚饭后,不胜酒力回房间就睡了。
早上天刚亮,桂芝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小姐。快起来,大喜了。大老板今天送你们走,叫我来帮你收拾。快点!」
我听后,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真的?你没骗我。」
「不骗你,十点对你们上路。现在快五点了,我还要帮你洗澡梳妆,忙好你,还要帮另外几位。」
「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们的接待。我抓紧时间。」
桂芝带我到了浴池,他们真客气,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鲜花和香水,浴后浑身上下香喷喷的,好舒服。早饭简单,三个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脸后,在化妆间梳头。往镜子一看,大吃一惊,虽经过洗浴,脸上仍是浓妆艳抹。我明白昨天化妆师给我用的是水洗不脱的化妆品,于是我对桂芝说:「大姐。请你帮帮忙,给我找一点专用卸妆水,我把脸重洗一下,这样子回去无法见人啦。」
桂芝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冷笑着说:「不要紧,小姑娘嘛。怎样打扮都不为过。我不管化妆品,不清楚这些东西放在那儿。」
听她这样讲,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这里,当天直接回到市里,不是五花大绑吗,不也要见人,那更出羞。桂芝麻利地给和挽了个与昨大一样的小媳妇发型,不同的是用发胶仔细固,定没有一丝乱发。
梳好头,回到房间。桂芝说:「快换衣服。拍卖会公司给你穿的礼服是不能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说这样的话,就反驳她说:「这种艳丽旗袍能穿得出去吗?我也想换,但我没有衣服。昨天换旗袍换下的衣服,都叫你们拿走了。」
「这礼品箱是衣服,是买家送给你的,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么服装,将就换上算了,这也算你走得清爽,没带走这里一丝一线。」
我听她说得有理,就拆封打开礼品箱。礼品箱里是一套红礼服,大红软缎料子,上面用金丝绣的凤凰戏牡丹花图案。是斜大襟,窄腰,大盘扣,衣领袖口滚有金边的中式上装。裤子也一样。除外还有一双同样面料绣花鞋和好多绢花,首饰。看了这些,我惊呼说:「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乐哈哈地说:「很好。你就算我们这里出嫁女,穿这一套上路正合适。」
实际上这话中有话,我当时都未听出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原来的衣服丢了,只有穿这套了回去再说。也怪,这套衣服穿着正合身,就像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后桂芝叫我把鞋也换了,绢花、首饰也全插到头上去了,说这样走轻松。礼品箱也不用带了,并告诉我大老板还有礼品送给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后后仔细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她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过的姑娘无数,还没有比你美的。你落到这儿,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这花容月貌。当时你们几个来,就你一个人被那样紧紧捆绑,我就知道了今天命运。按我们这儿规定,被拍卖掉的模特儿,要立刻被控制起来,以防发生意外,对客户交不了货而失信。本来昨天晚饭后,就要把你绑在这柱子上过夜,但我可怜你,你不是那种风月女子,没那样做。但现在对不起你了。
她边说边从床下抓出一捆麻绳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面说:这是咋天都为你准备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对你有好处。好女不吃眼前亏,我总比那些粗汉要温柔些。
63. 真面目
听了桂芝的话,我吓傻了。就像从天上掉到地下,头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从出来。凭由桂芝抹双臂,缚双腕,勒脖子五花大绑。再解开我的裤子,扒开贞操带,往阴道塞上和那与我交谈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假阳具,然后又把我推到柱子边,背靠木柱,从颈到脚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然后吻了我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这样做。既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我把那几位收拾好了,再来看你。现在只五点多,好好休息一会儿,今天还有好多山路要走,很辛苦的。听话!」
桂芝说完锁好房门走了。房子里很静,鸦雀无声。好半天我才回到现实,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做梦,我想活动一下手脚和身子,但一点动不了。绳子很紧,我环顾一下我的身子,黄色麻绳缠在艳丽的红礼服上,条理分明,这是标准五花大绑。虽勒得紧,但不难受。这桂芝虽貌不惊人,但紧缚技术决不在老九之下。大概是绑的人多了,练的。
现状表明我们又落入狼窝,这是一个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拍卖土特产是假,实际上是公开卖人。这个地方应当在津河市范围内,三年后首次回到家乡,没想给卖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场,全都泡汤。这都是给银花害的,没有她怎么会出游,不出游,怎会落到如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步。怎样才能脱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高招,一筹莫展。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外响起开锁声音。桂芝打开门,走了进来说:「现在不到八点,还早。我来把你从柱子上解下来,绑在柱子上时间长了,连路都不能走。进来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话刚落音,门外响起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司菊弯着腰,套着铁镣双手提着一根连着脚镣铁链子,艰难走进来。还未开口,泪水就落下来。桂芝将我从柱子上解下来,由于腿被绑麻木了,立不住,绳子刚松开,一下软瘫在地上。桂芝拽着我背后绑绳,拖到床上坐下。对我们说:「你们先谈一下。我把你们另外二位同伴也带来,聚一聚,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说完出去,将门锁了就走了。司菊也坐到床上来,她的彩妆己洗去,头发扎了个马尾;上身穿的是草绿斜大襟中式夹袄,下面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袜,穿了双黑布鞋。是一幅清纯模样。她颈上锁了一只带着一根长铁链的铁项圈,这根长铁链连着脚镣和手铐。她二话没说,就上来给我松绑,我挣脱了,没让她解,对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逃不掉,给他们发现,对你没有好处。快来给我说说,你对这里有什么了解。」
司菊放下手,叹了口气说:「这下我们可惨了,我们己变成别人的商品。拍卖会刚结束,这里的人把我们流标的六个模特带到一个大房间,叫我们六个将衣服全脱光。我这才发现,有二个模特旗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而锁着一幅用细铁链做的连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裤。乳罩上配有一对夹子,紧咬着乳头;丁字裤连着一只假阳具,固定在阴道里。我现在就给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这样一件内衣也没有,和会前与我谈心姑娘一样装束。她接着说:「现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则被夹着乳头磨擦衣服,痒得人发软。他们手中还有摇控器,一旦打开,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戏时,你有体会。这个假阳具与公司里不同,它虽塞在里面,软绵绵的不影响排泄。但摇控器打开,可了不得,一会儿鼓胀起来,将阴道充满,在里面横冲直撞,把你弄个半死。然后给我统一穿上这套行头,关在一间大房间里。其中有个女孩来了有半年了,她告诉我,这里实际上是人贩子市场,这里大部房间都是临时关人的牢房。所有拐骗绑架来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拍卖。其中好多买家实质上是二道人贩子。当然也有人在这里买二奶,性奴和妓女。像我们这种年青姑娘的拍卖,每月都有一次,卖不掉或买方无好价格,都换上我这身行头,等第二次再卖拍卖。形式是土特产,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价。其中灵芝代表姑娘价格最高,这种好事让姐姐你遇上了。听说前几次都缺灵芝挡次的姑娘,所以这次争的人多,你卖了个好价。不过姑娘们都公认你当之无愧。如果她们能看到你现在光照人的样子,还不知怎样评价……」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麻木的脚,打断了司菊的话。严肃的对她说:「唉!现在是什么处境。绳捆索绑,还光彩照人。这不是选美,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们的肉体去发财。我们要想方设法与剧组和当地公司取得联系,从他们给我们镣铐加身情况看,逃脱的可能性很小。」
正说着,门开了。向阳花和凤仙被桂芝带了进来。桂芝临走说:「对不起。我把你们要加脚镣,我怕出意外。你们谈,我把门锁了。要是有事,会来通知你们。」说完她用一副只能走小半步的脚镣,把我们四个都锁了。然后离去,又将房门反锁。可见他们防范多严密。一夜未见,向阳花和凤仙看到我,就非常亲密偎到我身边。她们同我一样打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阳花是桃红,而凤仙是稍淡一点粉红;她们头饰比我少,脸上仍是昨天彩妆。同样被手指粗麻绳反绑,明显绑得比我紧。她们告诉我,早上没有配合桂芝,是那个五十岁老头绑的。凤仙受过训练还好一点,向阳花就不同了,脸上有好多汗珠。我关切地问她,说:「怎么样。难受吧?这下你也体会到五花大绑的兹味。」
她点了点头。我又对她说:「被绑后,人一定要放松,思想上不要紧张,不要做无意义挣扎,让身体尽可能适应绳索。这样要舒服多了,女人身体柔软,慢慢就会适应。」
我们几个身着艳丽服装,浓妆艳抹的女人,五花大绑的坐在那里,实在想不出好的脱险方法,唯一能做的,尽一切可能,与剧组联系,并力争将自己去向互相转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门打开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对我们说:「走呀!姑娘们。你们大喜的时候到了。立刻进来六个粗壮悍妇,两个架一个,将我凤仙和向阳花架住。这时司菊象疯了一样,扑在我身上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喊叫,不让我走。正在这乱作一团的时候,一个平头男子拿出一只遥控器,反复按了几次;司菊同被电击一样,浑身发料,手慢慢松了,咬着牙瘫倒在地。桂芝走过来,把她拖在一旁,见状我也拼命挣扎,嘴里大叫:「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两个壮妇夹着,双手反绑吊在背后,两只脚几乎被脚镣锁在一起,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被她们架出房门。凤仙她俩也被拖出门,桂芝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上了锁,房里传出司菊有气无力的一阵阵喊叫声。
到了走廊上,她们放下我们,在脖子上锁上一只带有长长链子镀成金色钢项圈,并用一大块红绸盖在我头上。我只能看见脚前不到一尺地方。这才发现地上铺上红地毯。忽然鼓乐声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聋。有人牵着项圈上铁链往前拽,脚镣链太短,我只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两边有人抓着吊在背后双手,扶着绳索缠绕的双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长一段路,抓住我的两个人把我拉住,前面拽我的长长链子忽然松了,哗啦一声被扔在地上。鼓乐声慢慢停下来,一阵攸杨的轻快民乐奏起,好像是流行江南的送亲曲,一曲完毕,一个宏亮的男高音叫:「到送亲仪式现在开始!」
我想这人一定是司仪。
「出嫁女灵芝姑娘下跪。」
喊声刚落,有人在我膝盖后腿弯处踢了一脚,我不防,「卜咚」一下跪下来,疼得我「唉哟」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出嫁女永记娘家培养之思,拜家长。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缚在背后双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给反吊地钻心痛,为了减轻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头往下低,直到接触到地面,他们才停止将反剪双手往上提。这样按照喊的节拍,连提三次,我的肩关节几乎给扭断。
「下面由出嫁女灵芝姑娘家长讲话,大家欢迎。」
下面响起一阵掌声,上面传来了大老板的讲话声音。我的肩膀和膝盖给他们折磨的又酸又痛,本来从早上到现在,己反绑了四五个小时,肩膀到手指全麻木了,这样一作弄,又好像变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着粗气,那还听见他的胡言乱语。不知他的话什么时候说完,只听见司仪在喊:「给新娘子灵芝姑娘拿掉头盖布,从拿掉头盖布后,灵芝姑娘就永远离开娘家了。」
有人拿掉头上布后,我感到一阵轻松。睁眼一望,原来在我们住的房子门口,在这里搭了个台,我在台口,大老板一行人坐在台上主席位子上。两个穿红着绿三十多岁壮妇站在我两旁。就是没见凤仙她俩。台下稀稀拉拉有几十号人,男人一律平头黑西服,胸间口袋插一朵小红花;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岁壮妇,打扮花枝召展。村上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请拿掉灵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64. 新娘子起解出嫁
我十分奇怪,我没有穿他们任何服饰呀。这时那两个妇人一个给我松绑,一个给我开镣,最后把我颈上项圈也解下来。这时我不仅心里高兴,身上也是说不出轻松。原来这就是娘家物品,那个愿意要他们这些物品,肯定是头脑有病。司仪又叫到:「请抬上男方送来物品,给新娘子灵芝姑娘穿戴。」
我看见一男子提来一只长箱子,打开后,先拿出是一只镀金项圈,有三十亳米宽,五毫术厚,上面带有三米长铁链。一妇女套上我脖子锁好,我用手拉了拉,松紧正好。后面拿出一件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一幅通体黑色鱼形枷锁,黑色鱼头卡住我脖子镀金项圈,鱼尾两个孔卡住我双手,从鱼头和鱼腰处钉进两根穿木钉,然后用铁钉从枷面上钉死。项圈的铁链锁在鱼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余链拖在地上。最后拿出一幅精致的手铐,锁住我双手。手铐链中间,也锁在鱼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我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沉重,可能是木制的。这时司仪又叫道:「新娘子灵芝姑娘起解出嫁,请家长给出嫁女灵芝姑娘送行,鸣炮奏乐。」
大老板拾起地上铁链,左右两个妇女将我扶起来,鞭炮和鼓乐声惊天动地响彻云屑。大老板用铁链拽着我从台上慢慢走下来,沿着村里铺的红地毯,在人贩子夹道欢送中,开始我出嫁的长解路。
走到红地毯的尽头,大老板放下手中铁链。随行的人将其缠在枷的鱼尾处,将铁链末端放在我手中,大老板抓住我锁在枷上的手说:「姑娘。你真美。要不是这个客户来头大,我真舍不得你走。这次四个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个是你的陪嫁。别的人不敢与他争,一个姑娘也不敢要,否则这次十个姑娘哪还有剩的。我这儿的姑娘都是上等货色,但像你这样的,还真是麟毛凤角,稀少的很。上次在江面上,我们盯了你几天,还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我们真是有缘,下次有机会一定到我这儿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听他这席不打自招的话,我真气得七孔冒烟。我的计划,我的工厂,我的试验,我的事业全叫他给毁了。我真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了他,就不顾一切地吐了他一脸吐沫,然后狠狠踢了他一脚,对他大吼一声,咬牙切齿骂道:「我恨死你了,你毁掉我一切。」
他开始是目瞪口呆,在他这个王国,你谁也不敢这样对他。他稍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拿出手拍擦掉脸上口水,对我说:「小贱人,给脸不要。来!给她上幅脚镣,让她在这三十里山路上吃点苦头,否则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飞也似的从房子里拖出一幅脚镣,又上来几个人,把我放倒在地。他们抬来一块铁砧子,把我的脚放在上面,在脚腕上合上脚镣铁环,用铆钉敲死。我一边哭喊,一边拼死挣扎。但放不过他们人多势重,还是让他们将脚镣给钉上了。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还不解恨,从手下人手中拿出遥控器,狠狠地按了几下。我下身阴道中假阳具立刻彭胀扭动起来,乳头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电击。我的身体立刻变得疆硬,随后颤抖起来,从阴道和乳头同时释放出一轮又一轮酸、麻、刺疼和无限快感,冲击我每一根神经。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人上气接不上下气,浑身软瘫。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样,指着凶狼的叫道说:「若不看客商面子,今天就做了你。另外告诉你,必须下午六点前赶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否则你身上那些玩意会自动开放,直到电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说完带着他的手下,丢下动也不能动的我走了。
王老八。这个大老板叫王老八。我把这个坏蛋铭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走后十多分钟,我才从强烈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双手锁在枷上,用不上劲,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往村里望去,只有彩旗飘舞,红灯高挂,一个人影也不见。回过头往前看,两边青山夹着一条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只有住前走。山路仅一尺来宽,两旁是茂密的罐木丛;树丛中黄色野菊,白色油茶花怒放;路面是砂子铺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叠成台阶。前面树高林茂,山道弯弯,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隐匿于树林中,一人走这种荒凉山路,确有些心虚,何况我披枷带锁,毫无抵抗能力。但目前没有退路,直有硬着头皮向前。刚动步,才发现带着脚镣走路是何等吃力,拖着二尺长的脚镣铁链,向前迈不动步。铁链与砂子石块撞击,磨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特别清脆。这叮当的响声,叫人心惊。我双手锁在枷的前面,不能自由活动掌握不了身体平衡,再加上脚镣限制,很容易摔跟头,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象。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往前移。心里存在一种幻想,现在无人看守,我若遇见好人,也就获救了;或者能走出这荒山野岭,找到善良人家,也就获得自由想。听到王老八一席话,才知道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们,实际上我们离开城市,己陷入困境。可惜我们当时一点未觉察到,直到拍卖会前,王老八带一行人与我们见面时,其中有一个人声音很熟,现在猛醒悟过来,这个人声音和在江岔中追我们汽艇人称二老板讲话声一模一样。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两伙人联系起来,这样当天晚上也许还能逃掉,我为什么那样迟钝。正在胡思乱想,没注意脚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挂住脚镣铁链,差点将我判倒,我见势不对,赶忙将身子往下一蹲,坐下来,将脚镣铁链从青石板角上退下来。看到双脚上锁的这幅笨重脚镣,自己很恼怒责备自己。自车祸后,比这严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为什么这次沉不住气,和这个土匪头王老八冲突,结果给自己套上这幅脚镣,不仅自己找罪受,还给今后逃脱增加困难,我真混蛋透顶。
也许他们认为我已是无能为力,只有在下午六点前走完这三十里山路,到丁河口乖乖受他们的摆布。我得尊重现实,先得脱离这个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这帮人贩子,尽可能利用这几个小时,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赶,刚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几个人在同时喊叫:「玫瑰姐。你终于来了。」
我抬头往前一看,原来是向阳花,凤仙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叫我。她们都被反吊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我不顾一切地赶过去,她们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蹲在地上,但解不开背后的绳结,无法脱身。吊住她们的绳结并不紧,很快就解开了。她们三人穿戴一样,均是比我这一身底色稍浅的新娘装,都是在脑后梳一个发髻的新媳妇发型;都被一条红色麻绳,勒颈抹肩五花反绑;但绳结特紧,我双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铐,出不了劲,解不开她们身上的绑绳;同时解开也没有用,因为她们同时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铐,胳膊上还扣有肘铐,脖子上锁着铁项圈。铁项圈前面连着半尺长的短铁链,吊在胸前。后面同样一截短铁链,短铁链末端锁在手铐链中间,绷得紧紧的。肘铐链中端,锁在铁项圈后的铁环上,就是能给她们解开绑绳,也没用,她们双手仍反剪在后,所以也就罢了。她们七嘴八舌告诉我,在与我同时被押出房间后,直接被带到这儿,换了绑绳,上了背铐,就被吊在这里,长时间无人过问。在这害怕与恐慌之时,突然发现我,真是激动万分。看来我们还未脱离危险地区,得抓紧时间离开这王老八控制区,于是我也不多解释,催她们快走。
在这青山翠谷的石板路上,在铁链与石板叮当地撞击声中,匆匆忙忙走着一行浓妆艳抹,衣着鲜艳夺目的女人。第一个被枷带镣,挺着腰艰难地迈着小步,后三个双手反剪,昴首挺胸,小心的沿着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虽是初冬,山谷之中凉风已带寒气,我们仅穿一身夹衫,但紧张地步行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嘘唏。现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会,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脱离危险区域越远越好,大家咬着牙住前赶。这时太阳开始偏西,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前面是下坡路,风仙突然紧张叫道:「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村子。」
我们一行停住了脚步,我抬头向前观看,在坡底路旁,小河边,分布有二间农舍。还有几户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农舍房顶全是是用一块块很薄的石灰石板所盖,墙由块石砌成。与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从小就熟悉的津河市山区,这是典型的农户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办法不走村中。」向阳花首先停滞不前了,焦急对大伙说:「我从没化妆打扮成这样子,还绳捆镣铐,怎好见人,能不能找条路绕过去。」
凤仙和另一个女孩立刻附和说:「能不从村子中走是最好。」
说实在的,这种装束就是脸皮最厚的娼妓,也不愿见面对佰生人,谁愿意从人群中穿行。别的不说,若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恶作剧的雅童,也够招架的。但我仔细观察,除了从村旁河中绕过,别的地方草深林密,我们双手反绑,是无法通过的。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满巨石,上面长满青苔,奇滑无比。石之间流水喘急,我带着脚镣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顺路穿过村子,我停下脚步,对她们说:「除了大路,我从那里走都不行。这样我先进村试探村中反应,你们看到我的遭遇后,再决定行动。」
「你只身进村,太危险。再想想有无更好的办法。」凤仙关切地对我说:我知道从外围绕更危险,下定决心,将她们安顿在村头小桥山核桃树林里,一人往村里走去。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脚镣铁链在路上拖动的声音,早就惊动了村庄里的山民。三三二二的村民打开大门,走出石板屋,站在路边,往我们这边望。快进村子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羞耻,难堪,侮辱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头更不敢抬,脸烧得发烫,越接近村子,心越慌。当走近山民身边时,不敢往两边望,尽可能快地移动脚步,无可奈何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
65. 漫长解路
「哟!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个月那几个好看多了。」一个女子感叹的说:「今天化了妆,上次没化妆,当然显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鲜亮,比我们这里新娘都美丽。这次真怪,以前卖的姑娘穿得破旧不堪。光这身衣服首饰要值多少钱,我不明白,人都卖了,还穿这么贵重东西,合算吗?」另一个妇女接着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个老头接着说:「前几天我遇到王大老板的一个手下,他告诉我,今天买这个姑娘是个大客商,他共买了四个,后面还有三个。她们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来的。以前都是二道贩子买的,自然没有这身好衣服。」
「穿得这身值钱的东西,没人押送,不怕弄丢了?」有人问道说:老头回答说:「王老八的生意,那个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事。这条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没有第二条路。既使有隐蔽的采药小道,她们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她们在山里肯定迷失方向。另外这些姑娘都无缚鸡之力,又披枷带镣,又被绳捆索绑,是无法穿行那种崎岖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这些年来,从未听说有那个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说:她们在半道上不走怎么办?」
老人笑着说:「那就不用你操心。这深山夜晚,风声鹤吠,又没有人敢收留,那个女孩敢在外过夜。同时他们还有特殊方法,所以这些可怜的姑娘再难,也都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听到村里人议论,我不由得心惊肉跳。人贩王老八势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象,看来我们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只能做这些人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实实走到他们指定的目的地。还必须按时到达,否则乳头上的夹子和塞在阴道假阳具启动发作,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感到这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铐将手勒得特紧,脚上的镣更沉了。虽然隔了一层厚棉袜和夹裤,也感到腿腕给铁镣磨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绳把脚镣链用绳吊起来,减轻脚镣重量,避免脚镣链与地面碰撞和磨擦,行走时肯定轻松方便多。
走过小山村不久,凤仙她们也赶过来了。可能她们也听到村民们的谈话内容,深知我们已陷入无助境地,原来抱有一丝能逃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心情很沉重,大家默默无语地赶着路。但有一点宽慰,从村民中了解到,虽这路上山民不可能帮助我们逃脱,但也不敢为难我们,走路时也不必避开村庄了。看来山民已看惯了我们这些被贩卖的女人,我们再与他们接触也坦然多了。
大约又走了二里路,又经过一个稍大的村子。但未见到什么人,可能这已是午饭后,山民都上山干活去了。这时我实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林中一户无看门狗的人家,凤仙她们也跟上来,我在虚掩的大门口叫到说:「有人吗?」
「谁呀?」有人应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老妇。当她看见我们,有些恐慌。忙对我们说:「我家里人都上山锄包谷草去了,没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帮你们。姑娘们,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得罪不起下塘坞的王老板。你们赶快走,对不起了。」
看来这位大妈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请她帮忙逃跑,给我们松绑的。我笑着对她说:「大妈我们口实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点好事,给口水喝。没有别的意思,行行好吧!」
老妇听我这么讲,就走出来到路边,紧张地往路上望了望。对我们说:「你们上我家,没人看见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样子,更感到人贩猖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老妇说:「那就进屋吧!」
我们随她走进屋里,坐在客厅橙子上。凤仙她们双手反绑在后,我虽双手在前,但锁在枷的前面,也无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妇一人一人喂。老妇边喂边说:「快点喝喝完就走,给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乘她喂别人时,我和她讲讲话,表示我们的感谢。
「大妈。您真是好人,我们不知怎样谢谢你呢。」
「大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见到多少你们这样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进火炕。但我们也怕呀,得罪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耳目众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下塘坞来?」
「谁不知道?凡是你们这样的姑娘是从哪儿来,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
「丁河口街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和我们这儿都属青峰乡,原来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自从通了一条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来的许多客商都住那儿,王老板在那里开旅馆,办商店,就热闹起来。我们这个村叫银峰坞,也是个老地名。」
「那么,这里是水阳市地界吗?」
「不是。归津河市,但紧靠水阳。」
青峰乡。这个地名好熟,它位于津河市东北,津江从它群山中穿过,流入水阳市圩区。银峰,我当时是为了采购银杏树叶,好像也到过。从津河城到银峰,要经过一片高大的银杏树林,据当地人介绍说,银峰地名也由此而来,即银杏树山峰,印象比较深。但我现在观察,为什么这样佰生呢?难道我的记忆有问题。
老妇喂完向阳花,又去倒凉茶去了。我往我身边小桌上看了看,桌上杂乱地放着几本翻得破破烂烂的小学一年级课本和一只文具盒。我往文具盒里一看,几支长短不齐的铅笔中间有一支削笔刀。我突然紧张起来,对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等老妇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从枷上小孔中尽可能伸出去,还好,手指正好够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轻轻拉过来一点,迅速将削笔刀抓住握在手心,心里紧张咚咚直跳,我看老妇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扫了一下桌上课本,心猿意马地说:「大妈。你还有读小学孩子?」
「那是大孙子。今天周六,不上学,跟他爸妈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妇又到路边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看见,才叫我们迅速离开。
喝了凉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转过一个山角,一片高大笔直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树干银白色,树叶橙黄,只有少量草绿色,落下树叶都像一柄打开的折扇,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好一片银杏树。我仔细回忆这个地方,终于有了印象。好多年未来,树长得更粗壮过了,树林前是一个地名叫十八拐的盘山路,过了盘山路到了峰顶,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钱松。这十八盘山路比较徒,不好走,特别是拖在地上脚镣链,要想办法。进了银杏林,我找一块路边石块坐下来。凤仙上来问我说:「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红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双臂,从正面几乎看不见,胸前交叉捆绑的绳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紧绷的绸衫可以明显的看见挺起乳头和上面的乳头夹。颈子上从前往后勒有双股麻绳,当她稍稍低下头看我时,可以看出由于颈上绳勒住气管和血管,浓妆艳丽的脸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气出得很粗。所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减轻绳索对颈部压力,但很快由于衣衫压迫乳头夹,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胸部,想摆脱乳头所受的刺激,但双手被紧紧吊绑在背后,而无可奈何。我笑了笑对她说:「你想不想松绑?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的话。带有怀疑的口吻说:「你能帮我解开绳子?」
我点了点头,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就走到我前,背对我跪在我前面。我拿出小刀,小心割绑住她手腕的绳圈。我双手卡在枷上,手铐锁得紧,稍用力手腕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锋利,割一会到石头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终于将她手腕的绳圈割断。凤仙手腕松开后,虽仍受手铐限制,但自由多,甚至手可以从腰部伸到前面。所以剩下绳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绳索都解下来。凤仙活动了绑麻木胳膊和手腕,弄得铁链在背后叮当响,嘴里嚷着说:「好轻松。好舒服。」
我将割下绳索理出一段,交到凤仙手上。对她吩咐说:「你把绳在我腰上系上,留一个绳头系在脚镣链中间,将其吊起来,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来,双手将枷抬起,凤仙双手虽反铐在后,但仍灵巧地将绳在我腰上系好,将链吊起来,这样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阳花她俩也要求松绑,我对她们说:「这儿离村庄太近,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往前走,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再给你二人解。凤仙将剩余绳头带走,不能留下痕迹。」
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玫瑰。好姐姐,你从那儿弄来刀片,真有办法。」
我没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66. 天王寺小路
走出银杏树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来拐去,弯弯曲曲向山头延伸。相传要弯十八次,叫十八盘。路陡且窄,为了安全,我们把余下绳索抓在手中,连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缚着,走这路即害怕,又紧张,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会汗就出来了,汗水顺脸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点看不见,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凤仙停下来,用脸在她身上擦擦,将脸面上汗擦干,又继续往上爬,一会儿我看到了那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
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你这是干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
「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
「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
「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关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像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黄,叫杏花。」
「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
说完,我带头走进箬竹林中。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见后面的人。由于在山脊上,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这条路,轻松又好奇。眼前这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
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连黄杏花也来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大家很开心,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谈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泾川县溪山乡交界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泾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供。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
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具掏出来,然后用小刀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掉那些东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这一带山区,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匪。这次很侥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泾川县,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们肯定像无头苍绳到处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控制地区了。」
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
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烧;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凤仙她们三个进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出去。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了许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好吃的了。」
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果,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就掉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着清凉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米高的石缝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我们拥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到周身都难受。特别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来,脚腕给镣磨得有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在前面,整个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冷,我们衣服单薄;更重要的是还抓紧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怎样看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走下山。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大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
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即便不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
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风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
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像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香客烧开水的。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刚着地,又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变成灰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现,真是个好地方。我信步走到石桥上,极目远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个个出现在头顶,青绿的群山变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风已夹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脱险,心里还是暧烘烘的,只是紧锁着我颈项和双手的鱼形枷,锁着双腿的铁镣,还限制我的自由,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67. 黄杏花
天全黑了,我走进小屋,发现向阳花和凤仙侧身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借着星光,看到这两张年青的脸庞,心想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事,真是不幸。我突然发现黄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儿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没看见她。下山了,不会。她首先反对。是不是在庙里找地方遇到麻烦,我得去找一找。我急忙站起来,到外面殿里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又到山门里外看看,也没有。我有些急了,就回头站在石桥上,大声喊:「黄杏花。杏花,在那儿呀!」
山谷传来我喊声的回音,但未见黄杏花答应。我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在庙的石璧上面,我们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黄杏花的答复声。又过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她走进山门。我很不高兴的说:「你跑到那儿去了!」
「我找睡觉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门来找,但没有一点遮风的地方。于是我想找有没有看守树木的草棚,那知走远了,天黑了,差点都走不回来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就上前帮她整整衣服。对她说:「地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过去了,我用一捆草垫起头,使枷不卡脖子,但带这种刑具睡觉,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过了一夜。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走动。我立刻惊醒了,坐起来,看门缝只有一线星光,天还未亮,进香的客人不会来得这样早,不知是什么人。在黑暗中,我发现黄杏花也起来了,靠门边站着,聚精会神的在听外面动静。外面一会儿安静下来,好像在大殿门口有人在喊叫:「冉桃青。桃青你听见没有?」
我心里紧张极了,看来这伙人不是香客,是来找什么人的。但我想,他们是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一会儿许多声音同时喊起来。突然黄杏花大叫起来,边开门边对外面人说:「我在这儿!二棍子,我在这儿边。」
我给黄杏花行动惊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铐在后面的手。她拉开门,挣脱我,跑出去。门大开,一股寒气从外面扑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惊。立马有一帮人向这边冲过来,我把房门关上。凤仙和向阳花也惊醒了,我用身子顶着房门,将木栓重新扣好,对发呆的凤仙说:「有人来了,快拖东西把门顶紧。」
我们三人将小洞里面一切可移动的东西,桌子,树枝等全顶在门上。这时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们三个吓得抱成一团,缩在最里面。
一会儿敲门声变成粗暴的撞击声,门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断裂。那些杂物也在强劲力量冲击之下土崩瓦解,门一点点被推开,门外黑压压站了许多人。天已开始亮了,一些男人踩着门口堆集的杂物冲进来,将我们对外拉。我们喊叫着:「救命啊!」
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由于我披枷戴锁,根本无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出来,放在地上。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们立刻用塞口球封住我的嘴,然后装进一只方型竹笼子里。我认识这种笼子,是山里人囚野兽的。我倦缩在里面,再加上戴着枷,动也不能动。这时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围的人,都一律平头黑西服,原来是王老八的人,这下彻底完了。小房间里还传出打斗的声音,凤仙她们还在挣扎。在我前面我看见黄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二老板。这个女人把我们彻底出卖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通知王老八的,因为她始终与我们在一起。黄杏花依偎着他撒娇,她边扭动身子边说:「我的事做好了,你还不把我松开,我的胳膊实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宝贝,我给你开镣。」
二老板将她身上的锁链都解下来,原来这女孩叫桃青,是他们安排在我们身边的押解人。难怪路边老百姓不敢招惹我们,放任我们自己走,实际上早安排监控我们的人。其实这女孩有些行动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往更深一点去想,弄了个功亏一篑。这女孩外表上那样天真,纯朴;实际上极阴险毒辣。只怪我看走眼,若早识破,其实完全可以摆脱她,只能留下后悔和自责。
他们很快将凤仙她俩拖出来,口中塞了一个红色塞口球,关进竹笼中。二老板看事情已办妥,高声对他的手下兄弟们说:「弟兄们。大家辛苦,这个地方在泾川县地面,天王寺林业公安分局与我们交情不深,我们要用尽快速度撤离。每四个弟兄负责一只竹笼,二人一班换着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家背着走。行动!」
二混子带着他的手下,抬着囚在笼子里的我们,从天王寺后山的一条大道直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笼后面,他俩边走边说着话。
「二棍哥。前面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们对她可要多留点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们是怎样跑到天王寺。从我们那儿到天王寺,要先到白虎乡,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里。」
「二混哥。我们走的是一条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里。」
「哪条路?我在这里也有四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条路前面那个女人不知怎样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边,绝没有当地人告诉她。我们尽在林子中钻,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刚进小路,我就给你们发信号,但你们就是不答复;后来走在一片竹林里,她们用小刀割断捆绑她们的绳索,扯断了我乳头上导线,摘下乳头夹,把我微型手机电源切断了。你知道电源就是乳房间被锁定的电池。我急坏了,若不想法稳住她们,那她们肯定逃脱了。所以到天王寺后,前面那个女人坚持连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对。好在另外两个累得够呛,也不想走了,好险。我连忙找个借口单独跑出来,想方设法把导线接通。你知道我双手反铐在背后,手很难伸到乳房间,所以我左手尽量往后捌,右手尽量往前挣,结果两只手都给手铐弄毁了,现在是又红又肿。记住,下次有任务,不能同她们一样绑得那样紧,手铐要松一点。」
「桃青妹子。真要谢谢你,昨天下午六点,丁河口通知你们未到,我们立刻与沿路眼线联系。知道你们过银峰村后就消失了。大老板大发雷霆,这笔生意非同小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正在节骨眼上,你来了消息,可救了我。结果我连夜出发,弟兄们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里山路,清晨三点才赶到。」
「反正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对付,鬼点子多得防不胜防。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手中小刀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幸好给她上了副死镣,上的是死枷,否则肯定给她跑了。」
「因为她太重要了,对她采取的手段比别人特别。到现在为止,卖了这么多女人,还没有戴这种严厉的刑具,还专门安排你这个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后,你要多辛苦点,看紧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感到心灰意冷,看来我是没有逃脱希望了。在天王寺,要是坚持连夜下山就好了,离成功还有一步之路,都未坚持下来,真可惜。我开办的公司,开发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几年来忍辱负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和磨难,积累的资金,统统都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我几乎要发疯,要大喊大叫;但嘴给堵得死死的,给枷和囚笼限制得动也动不了,只有黯然泪下,独自伤心。
太阳出来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内,他们停下来休息,用了块大红布将笼子包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没休息好,后来被他们抬得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笼子也不摇晃了,布也拿开了,眼前亮堂堂的。我睁开朦胧胧的双眼,一看在一简陋的房间里,周围墙壁上都是洁白的瓷砖,其它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几十分钟,来了两个年青男人和一个中年壮妇,又把我抬出来放在房门口一个铺满青砖的院子里。两个男人把竹笼打开,将我抬出来,长时间禁锢,我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带枷躺在地上。两男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虽然感到很轻松,但浑身酸痛,四肢麻木,费了好大劲才站稳。那中年壮妇又把我带进那个房间,进去后再细看,原来是洗浴间。那壮妇对我呵叱说:「你在路上怎么搞的,浑身上这么脏,又是泥,又是灰,满头草屑,这么漂亮的衣服给你糟蹋不成模样。等会你从头到脚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将我头上首饰卸下,将衣服脱掉抱走,临走时将门锁起来。
我一人留在那里,我看了看颈脖、手腕和脚腕全都给刑具磨得又红又肿,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走进里间,有一大浴池,里面放满带药味的热水。我下进池子,泡在里面十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涤用品,而且还有一瓶卸妆水,我十分高兴,终于可以将脸上浓妆洗去,还我本来面目。等我洗好,那壮妇又带件浴衣给我穿上,领我吃了饭,到一房间叫我休息,锁上门就走了。
68. 再落虎口
看来买我的人还不坏,虽然下人粗鲁,凶暴,但暂时还没有难为我,让我好好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清早,我还未起床,那个壮妇穿了一身红喜服,进门就说:「姑娘,你今天大喜了。快起来早作准备。」
我知道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赖在床上不起来。她将我拉起来,将锁在身上已四天用细铁链做的乳罩解下来,然后将我双手反剪,用解下来细铁链在手腕处缠绕后锁上,带到浴池边,甩在撒满鲜花的水中,浸泡过了半小时。又将我拽起来,擦干水,用大毛巾包起来,扛在肩头上就走。这几天的休养,上次镣铐留下的伤痕还未完全退去,看样子新的一轮紧缚又要开始了。
壮妇将我扛到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看布置是一处新娘化妆间。除了梳妆台推满了名贵的,各种各样品牌化妆品外,在房屋一角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有镶金边描龙绣凤的红色中式新娘衣物,还有白色的西式婚纱。冉桃青身穿红旗袍,胸佩红花,带着几个人已在化妆间等候。壮妇将我放在梳妆台坐下,以后就站在房门口。冉桃青两手叉腰,走到我身边。满脸傲气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对她扫了一眼。前几天刚见到她,由于她化了浓妆,又给麻绳五花大绑紧缚,楚楚可怜,给我的印象是纯洁,美丽少女。现在看,虽然她淡淡的化了一点妆,但也正好显露出妖媚本来面目。特别是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一种叫人不可捉摸的邪气和残忍。她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洪玫瑰。老实对你说,你在不要耍小聪明,给我们找麻烦。我现在是女方全权代表,在你同你马上结婚的丈夫,即你的买主离开之前,我会很好照顾你的。如果你听话,你的行动将只会受到最低的限制。否则我有最严厉的刑具伺候你,叫你每动一下都会付出很大代价。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们势力大得很,无论你逃到哪里,我们都可将你抓回来。就是警察里头,好多都是我们的人。」
她松开手,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你不仅美,还有一种勾魂摄魄气质。我实质上也好喜欢你,什么原因我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买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终没有机会对你下手。这次你自己跑到我们地盘上,听讲来的时候,是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白让我们的大老板发了一笔财。这位大富翁急于生米煮成熟饭,非要在这里宴请四方宾客,搞一个隆重的婚礼仪式;一方面是热闹,另一方面避开他的老婆,放心大胆的快活一下。反正这些老板有钱。」
听她这么一讲,浑身上下都凉透了。陷入这虎穴,还有如此精明的女人看守,想逃是不易。但我起码要弄清自己在什么位置,我相信机会总是有的,而且机会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听了冉桃青一席凶神恶煞的警告,我吸收与王老八冲突的教训,极力压抑心中对她的愤怒,强装微笑地对她说:「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有你这样聪明才智,机敏过人的能人在我身边,十个洪玫瑰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会老老实实听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为难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兴奋的说:「知道就好,这样大家都好,但是无论怎样,你的身份决定,必要限制还是不可少的。说难听一点,不怕你听了心里难受,别人花钱买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显要的身份,高贵的出身,现在就是任主人支配的女奴。在公开场合可能都有些束缚,或戒具,或绑绳;否则的话,把你打扮得那么漂亮,穿着那么华丽,和正常人都无法区分。」
「当然,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太紧,绑得能松一点,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万分感谢了。我想问姑娘,这里是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这里举办婚礼。」
「这里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给你闹得,大老板怕又节外生枝,就把你接到他夏天度假的庄园。这里在一个大水库的半岛上,让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礼在水库中一个岛上,离这儿还远,乘船要行三小时。啊!化妆师来了,你抓紧时间化妆吧。」
这时进来二个化妆师,花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把妆化好。把头发做好,仍是将头发拢在后脑,挽了一个园园大发髻,上面同样插了些绢花,戴了好多亮闪闪的金银首饰。妆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内的人都啧啧称赞我太美了。我苦笑一声,说:「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装饰一下,使它有一个华丽的外表,才能卖个好价格。」
冉桃青笑着说:「洪小姐说得太精辟了,一语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妆还不行,还要有艳丽的衣衫。俗语,‘菩萨要金装,女人要衣装。’来!快中午了,先吃饭,再给换洪小姐的衣服。」
她们解开我手腕上的铁链,披着浴衣,只给我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小杯牛奶。我要求吃点米饭,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好难受。但被拒绝,因为下午要举办婚礼仪式,要尽量避免大小便。午饭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衣服换好。换上的是一套大红织锦缎中式新娘礼服;上装是斜大襟,盘花扣夹袄;下装是拖地大摆裙;上下装都是包金边,底色上暗花是闪烁金色光亮的龙凤图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绣绣的是水红色牡丹花,绿叶,紫梗;脚下是同样图案的绣花鞋。但什么内衣也没穿,觉得里面空荡荡的。穿着打扮好后,大家赞不绝口,冉桃青高兴地说:「这么漂亮的新娘,货主一定高兴,晚上我们肯定能得到好多红包,发财啦。其它闲杂人都出去,我要给美丽新娘最后装扮了。」
其它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和那个壮妇。她俩从墙角拖出一口皮箱,打开后是一副金光闪烁的鱼刑枷和脚镣。我看见后心里发麻,这金属造的大枷,最少有几十斤,压也把人压死。但我别无选择,壮妇将我按跪下,她俩开始给我上枷。待将我锁好后,我用锁在枷前面小孔的双手往上抬了抬,发现枷并不是想那样重,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锁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并没有给硬物磨得感觉。戴好枷之后,将脚镣也锁在双脚上,然后将我拉起来。我低头一看,摆裙盖住双脚,从外表上看不出脚上有镣,而且镣环也不割脚腕,走路时也不重,仅限制我只能走半步;但镣链碰撞的声音非常清脆,很响;只要一动、就叮当响,不知是用什么合金制造。冉桃青前后左右反复打量我,并不断给我整理衣衫和调整头上首饰,最后满意了。对我说:「不错。真是漂亮,楚楚动人。买你的人一年前刚发现你的时候,就根据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强度好质地轻的合金,做好这套刑具,并在上面镀金,早就给你准备好,发誓要把你搞到手。配戴在你身上,如今总算他如愿以偿。好了,我最主要任务完成了,到送亲还有几个小时,在这个庄园别墅里,你可以自由活动,舒展一下自己筋骨,活动活动关节,以后就不一定有这样好机会的。我想你再聪明,锁上这套枷锁也跑不掉。这里风景和你一样美,有兴趣就到处走走,除了庄园大门你出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动。我还有其它事,暂不陪你了,送亲时再见。」
冉桃青和壮妇急急忙忙走了。
当她离开后,我站在化妆间,不知如何才好。对,首先了解这枷怎样开启。我走到化妆镜前,望里一看,只见一个满头亮闪闪钗钚,首饰和绢花的新媳妇出现在镜子里,确实漂亮。但双手和颈脖,紧紧卡在一副金色鱼刑枷三个园孔里,园孔周围,枷的边缘和中缝,都铆上密密麻麻铆钉,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枷的下方露出大红喜服。怎么看也找不到锁孔,用力晃了晃两扇枷板,不见一点松动,好像是一块整的一样。看样子这枷制作非常精湛,与剧组导具完全不一样,不了解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怎样开启,凭我自己是开不了,只有认了。但不知他们要把我锁多久,我深有体会,锁得时间太长,是很难受的。但眼前打扮得这样漂亮,披枷带镣在这山水如画的山庄,到处走动,从内心涌出一阵阵快感和满足,几乎忘却所有烦恼和担忧,精神兴奋,完全感受不到刑具给我带来的不便和痛苦,非常渴望能在大厅广众之下展现自己,既然毫无羞耻之感,我对自己突发出这种情绪也莫名其妙。对于车祸后自己的这种变化,常常有无地自容的感觉。是不是在如意娱乐公司这特定环境下,神经出了问题。
在这异常兴奋情绪支配下,我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门,来到林深叶茂的屋外庄园小道上。脚镣的清脆响声,起庄园工作人员好奇目光。但没有人围观。这里人仅在走到我身边时,往往故意放慢自己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男的是色迷迷贪婪的眼光,从我头顶扫到脚下;女的是嫉妒的眼光,但又摆出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态,傲慢地从我身边走过。有的嘴里还轻轻骂一声:「狐狸精,骚婊子。」
毫无怜悯之心。听了这话,脸上臊得通红,何存有人这样污辱过我,急忙往人少的湖边走去,远离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他们应当明白,打扮如此漂亮女人,为什么会同囚犯一样披枷带镣,有这样勾引男人的吗?这肯定是被绑架的受害人,落到如此地步,也没有必要与她们计较,还是来看这周围环境吧。站在湖边,极目远眺,碧波荡漾的湖水与很远的群山相连,一群大雁在水中嬉闹玩耍。不远的湖中间,有一长满枫树的小岛,一座七层白塔在火红的枫叶中格外醒目。这一切好眼熟。啊!这不是津河市龙潭水库,在童年时代,放暑假时常到那白塔岛上玩耍。这岛原是龙潭口乡山里一座古刹,叫龙王庙。修上水库,就淹成一个小岛。我再回首看这个倚山傍湖的山庄,原来是龙王庙后大山,在青松翠竹掩饰下,露出青砖,黄瓦,红墙的一幢幢建筑,真是风景秀丽好地方。想不到我以被人买卖,刑具加身新娘子这幅模样,重游童年时代故乡,世事难以预料,不由感慨不已。正在这伤感之时,有人在呼叫我。
69. 奴役的婚礼
「洪小姐。洪小姐!快过来,喜船来了!」
右边树林中出来一行人,边往这边走,边叫。里面好像还夹杂有铁链的碰撞声。我往右一看,原来是冉桃青一帮人,有两个穿红色长旗袍姑娘,头上插了几朵红色绢花,扎了一根独辨,在身后摆来摆去。冉桃青对身后两个穿红色长旗袍女孩叫喊,对她们说:「快!快!快去把洪小姐扶过来。」
看她俩想尽快上来扶我,但走不快,走动时身上传来断断续续的铁链碰撞的叮当声,当走到离我30米远的地方,她俩轻轻呼叫我说:「是我俩,玫瑰姐。」
我才看出她俩是向阳花和凤仙。原来她俩带着手铐脚镣。由于是迎面光,银白色铁链,手铐和脚镣同穿得绸缎都反射出银光,故只听见铁链碰撞的叮当声,而看不见身上的铐镣。所以走不快。她俩走到我跟前,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胳膊,我这才看清她们脖子上套个钢项圈,一根链子从钢项圈上拖下来,下端吊着脚镣的链子,中端连着手铐铁链。由于脚镣的链子有二尺长,所以行动起来比我要方便多了。
出了树林,湖岸弯曲到这里有一个码头,一只张灯结彩的迎亲船停泊在那里。码头上集中了好多人。我刚走到冉桃青面前,她先拿出一幅带有较长铁链的手铐,将我露在枷板下面手腕铐上,再拿一块很大,绣有花草,厚实缎面红喜帕盖在我头上;带有金丝长穗的喜帕边从鱼刑枷上滑下,拖到腰上。我只能看到一片红色,其它什么也看不到。凤仙她俩在两傍扶着我,冉桃青扯着手铐的长铁链拽着我,缓慢地往前走。一会儿鼓乐齐鸣,鞭炮喧天,震耳欲聋,惊天动地地轰鸣,完全掩盖了我们仨个镣铐的撞击声。我感到脚底下在晃动,我已上了船,船上好像铺了厚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到了一个地方,冉桃青不再拽我,凤仙她们也松了手。冉桃青对我说:「新娘子。跪下!」
我慢慢跪下来,她抓住我胳膊往后剪,有根绳索横过后颈,顺腋下穿过在胳膊上,绕上几圈后,把我往后拉,靠在一根柱子上,将胳膊往柱上反绑。我手腕还扣在前面枷上,她用力一拉,将胳膊捆牢在柱子上后,整个两只手丝毫动弹不了。又将绳从双肩窜到枷下面胸前,交叉,再拉到柱子后面系紧。这样我连人带枷被紧缚在柱子上。这时手腕卡在枷的小孔上,同脱臼一样疼。我哀求冉桃青,对她说:「冉姑娘。求求你。不要把我绑得这样紧,我的两只手同断了一样疼。你己给我上了枷,套上镣,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再捆绑,就毫无意义。求你做做好事,把绳松一下。」
「对你这种狡猾的婊子,不能怜悯。」冉桃青冷笑一声说:「俗话讲。三女为奸。你们三人在一起,我不可不防,要做到万无一失。忍耐一下吧,就四个小时,平安到达,大家高兴。」
说完,响起一阵脚步声,她走了。
这时鼓乐鞭炮哑然中止,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马达声不紧不慢的响着,船体微微晃动着,可能船已在开了。忽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哭泣声,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传过来,我看不见,悄然问道:「是谁?谁在这儿。」
「是我们。是向阳花在哭。我也想哭,我们怎么办,我害怕,呜……」
这是凤仙的声音,我忙对她们说:「莫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我给喜帕盖住了,看不见这儿,有其它人吗?我们在船的什么位置?」
「我们在船的后舱。就我们仨,没有其它人。」
「那你们快帮我解开身上绳索,我给勒死了。」
我们去不了。他们用锁,把我颈脖上的项圈锁在船舱壁的铁环上。我们只能跪在这儿,动不了。向阳花在你的左边,我在右边。你被的喜帕,将你上半身连枷带胳膊全罩上了,绑在中间桅杆上。就是解开也没用,船舱门锁上了,还是逃不了。」
「唉!这个冉桃青太利害了。看来在船上是逃不掉了。即来之,则安之。慢慢找机会吧,哭是没用的。」
凤仙她们停止哭泣,向我诉说了在庄园的遭遇,与我基本上大同小异,还基本上受到照顾,没有太为难她们。在我们互相交谈中,时间过得很快。突然不远的地方,「咚」的一声炮响,紧接着鞭炮惊天动地得炸响,中间还夹杂紧锣密鼓的锣鼓声,船上有人紧张地叫道。
「大家做好准备,到岸了。靠船!」
船舱门打开了,我听见进来不少人。有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低声说:「别磨时间了,快起来,船已靠岸了。」
凤仙好像带着哭泣声说:「我站不起来,腿跪麻木了,不听使唤。」
「快!上来两个人,把她俩架起来,让她们自己把腿揉一揉。马上她们还要搀扶新娘。」
这好像是冉桃青这个恶婆在说话。紧接着一阵锁链移动的叮当声,大概将凤仙她们架起来拖出去了。有人到我身边,给我松绑。绳解下来,身上轻松多了。特别是手腕那种痛感马上消退。有人将我搀起来,我靠着柱子,活动了一下跪麻木了的膝盖。这时又上来两个人,给我整理弄皱了的衣服和盖在头上喜帕。
岸上鞭炮声慢慢稀疏下来,但一阵悠扬的唢喇声传进船舱。我一听,这又是很熟悉家乡迎新曲。童年时代的我,最喜欢追逐这响亮的乐曲,跟随迎亲的队伍,奔跑在山间小道上。在新娘子前前后后,溜来溜去,去欣赏新娘子姣容。想不到我自己成了迎亲的主角。没等我从忆旧中回过神来,冉桃青一把抓起垂在枷下面手铐的链子。对我说:「新娘子。走稳了,我们要上岸了。」
她拽着我,缓缓往前走。一群人簇拥着我,脚镣限制我的步子,只能在别人搀扶下,伴随着叮当铁链碰击声,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走了多远,反正周围有好多人,在嘈杂人声中,走过不少台阶和门坎,好像来到一间房子里,脚下踩得是地毯。我旁边人少了,拽我的手铐的链子被丢下,哗啦一声重垂在枷下,冉桃青也离开了。仅有两个人搀扶着我。听她们身上,随脚步移动而有节奏地响起锁链的叮当声,我就知道她俩是谁了。又走了一段路,她俩拉扯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停下。这时,除了有人小声谈话外,全都安静下来。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新郎来了,好俊俏。」
这时可能是司仪高声喊道:「婚礼仪式开始。奏乐!」
话声刚落,鼓乐大作。司仪高喊:「一拜天地!」
凤仙和向阳花搀扶我跪下,将我头轻轻往下按,连续三下。她们有些紧张,她们手铐的铁链颤栗着,控制不住地,连续不断敲打我枷锁的边。虽隔了层喜帕,但都是金属相碰,仍很响,震动得我头昏。我轻轻说:「你们身上铁链老碰我的枷。你只要扯下我的胳膊就行了,不要按我的头。」
我还未说完,司仪又一声高呼:「二拜高堂!」
凤仙扶我起来,转了个身,又跪叩三下。
「夫妻对拜!」
我又起来,凤仙拉我转了个方向,跪叩三下。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有人塞了个绸布在我手中、我感到对方同时拾起垂在地上我手铐的铁链,将我拽着。风仙同时扶起我,缓慢地往前走,只听见许多不同的声音在我周围议论说:「看伴娘都这样漂亮,新娘子肯定不差。」
「当然不差。池老板动她的点子有一年多了,这次刚通过王老八买到手,差点叫她跑了。」
「这个新娘子绝对聪明,计谋多。要是看不住,让她逃走,还是一场空。」
「你放心,听见不,新娘子只要一动步,脚下就叮当响,那肯定是上了镣」
「那是。连伴娘都差点给新娘带跑了。所以王老八不放心,这次把伴娘都脚镣手铐,新娘更不例外,必须锁好。若再跑掉,否则真不好向池老板交代。」
「……」
进了洞房,听叮当的脚镣手铐碰击声逐渐远去,凤仙她们全出去了。就我一人坐在那儿,外面嘈杂声仍一阵阵传来。突然有人将我头盖掀去,一个西装革领,胸带红花三十多岁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一手拿着喜帕,一手捏着我的脸,笑逐颜开地说:「宝贝。总算把你弄到手了。」
70. 新婚之夜
这个神秘的大客商总算与我见面了,虽然与凤仙所说,确实英俊,并不像那种凶神恶煞的歹徒;但也不像我想象那种大富豪的模样。如此年青,即有这样财力,肯定不是善良之辈。落到这种人之手,不会有好下场。想到他处心积虑地,长期算计我,毁掉我再次设计人生的一切计划,而沦落为他的玩偶。虽然到如意公司,也常绳捆索绑,披枷带锁,但那究竟是演戏,是假拌的,还是个自由身。而现在镣铐加身,是连罪犯都不如的性奴;罪犯还有个服刑期,而我这种身份,脚镣手铐伴随终身。想到我由一个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的商人,变成一个靠出卖色相SM女优,再沦落为奴隶,真是可悲。不由得从心里对这个再次给我制造悲剧的男人,充满刻骨仇恨。我头一歪,挣开他的手,抬起带镣做双脚,狠狠踹了他一下。他冷不防给我踢中下身,「唉哟」一声倒在地上。其实我知道,长裙扯住双脚,发力受到影响,脚上穿着软底绣鞋,这一脚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天伤害,仅是给自己出口恶气。但反而吃亏的是我,由于上身带枷,控制不了身体平衡,双脚用力,身子反而往后倒,双手被固定锁在枷上,一下仰卧倒在床上。脖子磕在枷大孔沿上,头都震昏了,颈脖又酸又疼。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恼怒,嘻皮笑脸地说:「大美人。怪有个性,还是个带刺玫瑰。看来对你还要提防一点」
我躺在床上挣扎,但枷碍事,双手又用不上,双脚镣链太短分不开,一时竞起不来。就气得在床上骂道:「你别痴心妄想,想占我的便宜。姑奶奶穿的有贞节带,你狗咬刺猬无处下牙。」
他站在床前冷笑一声说:「我先把你制服了再说。」
他爬上床,抓住我手铐长链,把我脚镣短链抓起往上提,带得我双脚高提起;然后将双脚套进手铐链中,并将手铐链拉到膝盖后腿弯处。这样我只能卷缩在床上,双腿再也伸不直。他扯起我的长裙,翻过来套在我头上,我上身带枷都罩在长裙下,什么也看不见,而腰以下部位则暴露无遗,仅剩贞节带遮挡阴部。我在床上再也起不来,气得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快将我放开,你不得好死……」
骂了一会,竞无人理会,原来他己走了。过了几分钟,听脚步他又来到床前,在我大腿靠近膝盖处用绳绕了几圈系紧,当在另一只脚用绳绑时才发现,是在我两腿之间固定一根长根,将我双腿强行分开。脚分开后,拉紧了套住两腿的手铐链,迫使膝盖往头部靠近。等他将长棍固定好后,整个手铐链和脚镣链都绷紧了,两只腿一点也动不了。手铐也给带得往肘部滑,卡得很紧。阴部整个暴露在外。他又将我提起来,伏身向下跪在床上。并将枷的前部顶在床头拦杆上,并用另一幅手铐穿过拦杆,从枷板上面锁我分别卡在枷前小园孔手腕上。这样,我双肘撑在床上,双脚跪着,赤裸的下身高高翘着,一点也动弹不了;他又在我乳头,耳根,并插入贞节带中在阴部抹了些润滑的油脂药水。我知道我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我也没精神骂人了,只有等他来折磨我。
他将我束缚得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并没有像我预料那样来对我动手动脚,反而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房间,出去并锁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寂静无声;只是外面传来一阵阵喝酒划拳吆喝声,人们嬉闹声和人来来往往走动声。我只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开始感到双腿,两只胳膊给铁链扯拉得由痛到痒,至麻木。头卡在枷上,长时间抬着,颈又酸又麻。但时间不长,凡是给他抹过油的部分开始发热,并且向全身扩散。一会儿全身燥热,烦躁不安。我用力甩着头,想掀开盖在头上的长裙透透气,但徒劳无益。很快颈部,乳头,阴部开始痒起来,而且越来越痒,人也变得异常兴奋。我心里明白,他涂抹得肯定是性药类的东西,但感觉完全脱离了正常思维的控制,我突然对我这身艳丽的打扮非常高兴,对于枷锁和镣铐紧锁我的身体感到舒适,开始那种痛苦消逝得无影无踪,情绪变得越来越亢奋,阴道口,阴核部位和乳头越变越敏锐,就同有千万蚂蚁在上面爬。我极想用手去抓,但怎么挣扎,手被枷和铐锁得死死的,一点也动不了。只有十个指头毫无意义一张一合。两只大腿想并在一起磨擦,但给木棍撑得张开到一尺多宽,再努力也近不了一点。两只乳房发胀,乳头高高凸起,奇痒无比,那怕想与衣服擦一下也好。趴着的身子乳房下垂,而由于兴奋而收缩。外穿新娘礼服,由于胸部用金丝银线绣的花,有一定份量,衣服也往下垂,与乳头保持一点距离。无能怎样挺胸收腹,摆动乳房,乳头也接触不到衣衫;只有两只肥乳不停颤悠悠晃动,丝毫解决不了乳头燥痒。越是这样,越是渴望那个来摸我一下也好。强烈刺激几乎让我失去理智,我发疯的挣扎,床都给我摇得「咔啦啦」的响。突然有人开门,我从半昏迷中又醒过来,是他来了。这时对他厌恶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心里产生一种渴求。嘴里不由自主呻呤着,喃喃自语说:「快。快!快来!求你摸一下。快!求你啦。」
他不声不响地走过来,上了床。当他手接触到我臂部时,我同被电击一样,浑身颤栗起来。只听「叭」的一声,感到贞节带松了。一丝清凉带给被贞节带长期禁锢的皮肤。他怎么能解开贞节带?但这一闪念的疑惑,马上被他手模抚阴部快感冲散。贞节带脱离,使长期封闭的阴道裸露出来,一股水流从中流出,顺大腿从下淌。他在我身后,用双手握着我的腰。我觉得他双手特别柔软,好像比我刚进洞房捏我脸的手要小许多。这可能是我高渡兴奋下的错觉吧。忽然我感到他往前一挺,一件软软肉棍一下滑进我的阴道。同时阴核也受到强烈碰撞,一种无可比拟的舒适感从这里电击般扩散到全身,全身肌肉都在收缩。在阴道收缩的刺激下,肉棍逐渐变硬,频繁在阴道中冲击,一阵又一阵快感刺激全身每个细胞。我变得更疯狂,配合他的动作,口中「哦哦」的叫喊。我拼命想舞动双手,想抓后面的人;拼命摇摆着头,张着嘴,想咬后面的人;但在重重钢铁禁锢下,一切都是徒劳的。后面的人一下从下面抓紧我双乳,他的下身顶死我的阴部,那肉棍一阵强有力跳动,一股热流涌进阴道深处。我突然感到同漂起来一样快乐,兴奋传递到每个细,全身都在收缩,化成宇宙中一个微粒在到处漂流,这个世界变得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兴奋的喊叫。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十分安静,一阵寒风吹过,全身的热度急剧降低。身上湿漉漉的汗水粘贴每寸皮肤,全身乏力,软瘫。很想躺下休息一下,但在镣铐的束缚之中,我只能保持趴在床上姿势。高度兴奋后口渴利害,全身酸痛。仍保持这种姿势非常难受,头无力垂在枷板上,咬着牙受着剪熬。时间不长,有人走进来,首先是解掉撑开双腿的木棍。这样所有的铁链都松弛了。我给撑得紧紧双脚和给手铐链拽得紧紧的胳膊一下解放了。身子不由自主软瘫,侧身连枷倒下,接着把长裙从我头上掀下来,我一看,原来是凤仙。仍是脚镣手铐,她吃力将我手铐链从腿上退下来,这样我终于能伸直身子,好舒服。我对凤仙说:「凤仙。谢谢你。我口渴,给我点水喝。」
我双手仍给另一幅手铐锁在床头栏杆上,无法下床。凤仙说:「你这样侧睡,我不好喂你,还是趴在床上,我去拿水去。」
凤仙将我的长裙扯到小腿下,盖好我的下身,出去了。我又重新吃力地爬起来。还好,这中式的木床没有沙发床垫,否则带枷的双手铐在床头,真起不来。一会儿凤仙捧了一瓶带吸管的鲜牛奶,走到我床头,将瓶递到我手上,轻轻对我说:「快喝。你的新郎池老板来了,我得走了。」
我举着牛奶瓶,将吸管送进口中,几乎是一口气吸完,好解渴。凤仙从我手中拿过空瓶,正准备离开,池老板己进来对凤仙说:「你不要走。新娘要去沐浴,你要照料一下。」
他走到床前先打开铐在床头拦杆手铐,对我说:「宝贝。我把你身上枷锁打开,你和凤仙到新房后面卫生间洗浴一下,看你身上都汗透了。」
可以看出,他是善意。但我对他仍是厌恶。我不明白,明明在被他奸污,当时为什么不仅不讨厌,反而那末迎合他?迎合这个给我制造苦难的畜生。我发现我头脑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真出了什么问题。我现在这位不知姓名的新郎取下枷,开了镣和铐,身上真如释重负,轻松得好舒服。他同时也打开凤仙手铐脚镣,然后把我俩项圈的铁链锁在一起,挥身离去。
怎么就这样去掉我们身上戒具,解放了我们手脚。当然我们第一反应就是有无机会逃跑,我拉着凤仙奔到门边,想开门,那知一试锁死了。再到各窗口看,都一样。凤仙说:「玫瑰。算了吧,逃不走的,认命吧。看你身上的汗渍,还是洗冼,身上舒服点。以后再找机会。」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刚才紧张,这下感到想大小便,好长时间未方便了。就急不可待奔向卫生间,我俩方便后,在梳妆台卸了妆。我们被项圈锁在一起,无法分开,只好共同洗盆浴。我还从未和女人在一起洗澡,虽然这二年在女人堆里混,还是不习惯,拘谨。凤仙无所谓,她自己洗好,还非要帮我洗,弄得身上痒酥酥,的好不习惯。洗好后,在衣柜里找了二件睡衣穿上,回到房间。在床前,我看床单己狼迹不堪,就把床单掀掉。这时人非常困,都折腾一天了,怎不想休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倒在床上躺下再说。
凤仙说:「我怎么办?」
我不假思索地说:「你当然也上床。」
凤仙忧心忡忡地说:「新郎回来怎么办?」
我开心地回答道:「那你也做新娘。」
凤仙有些恼了,用手狠狠拧我胳膊。
我笑着说:「不要闹了。时间不早了。太困,睡吧!」
71. 婚礼后宴会
凤仙也无法,她无法解开锁链,也只好上床睡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感到下身湿漉漉的,不会是小便吧。我起来一看,从阴道流出好多微黄的液体,下面不舒服。这才回忆起昨天,在毫无能力抗柜情况下,被强行做爱。想到这儿,有一种奇特而又矛盾感觉。看到这些污秽,我恶心。但回忆昨天情景,我又向往对于那种快感,刻骨铭心。我现在真希望那位姓池的家伙,再把我打扮得美丽妖艳,用绳索牢牢地反绑,让我不能抗抵,强行插入;那无可奈何又无助的处境,那艳丽又被束缚的倩影,那兴奋又快感的强烈冲击,那身体电击般刺激使人如醉如仙,令人难以忘怀。大概我起身牵动铁链的响声惊醒她,凤仙惊恐地抬起头,四周看了看说:「池老板回来了。」
我说:「没有呀。怎么啦!」
「唉呀!我刚才做了个梦,池老板抓着我项圈的链子拽我,把我吓醒。」
「那是我。起身牵动了你脖子上的项圈。起来吧!我们去方便一下。」
当我们洗漱完毕,同坐在床边谈天时,房门开了。向阳花仍是昨天打扮,托了一盘食品走进来。我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抬头看墙上钟,己快十点。吃完饭,向阳花带走残剩饭菜和食具。冉桃青走进来,解开把我与凤仙连在一起的锁,又将我双手反铐后,拉着我项圈的链子出了房门。
她将我七拐八拐拉到一个大的化妆间,在化妆镜前坐下,将我项圈上的铁链锁在椅子扶手上,对我说:「大美人。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坐着,一会儿马上有人来给你化妆。今天举行婚礼晚宴,下午四点你就要在宴会大厅门口欢迎客人,时间很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儿,等会过来。
冉桃青走了,凤仙与向阳花也给几个壮妇押进来,坐在另几张化妆台前。不一会进来几个三十多岁化妆师,看模样肯定是风尘女出身。鼻子上,嘴唇上,都打的洞,挂着金晃晃的环;每只耳朵挂了四五个,连舌头上都打有洞,装有舌钉。她们先仔细地给我们清洗了头发和脸上的上次残妆,然后将我头发先包起来,仔细化上的妆。与昨天不一样,她们最特别的是,将特长假睫毛安在眼上,而且上下眼线都用假睫毛;眉毛画得黑,从眉头到梢由粗而细,显得非常妩媚;上眼皮刷上蓝色眼影,并涂上金粉,更显妖娆;紫红口红,深红胭脂,将我的脸形拉长;一只鼻环夹在鼻孔上,一条金色细链从鼻环拖到右耳环,完全是现代新潮妆扮,几乎把我变了个人。然后将我头发拢上头顶,在头顶盘起形成园形发髻,用大量发卡固定,再喷上金粉,用发胶定妆。前前后后忙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她们满意为止。对于这样妆扮,我都不敢往镜子里看,不要说,肯定是个女妖精。
冉桃青早回来了,见化好妆,拿来一只由粉红小花组成的花环,套在园形发髻下,打开我的项圈和手铐,脱掉睡衣,赤身裸体穿上一件坦胸露脖的白色婚纱;带上一组珍珠项链,在左胸别上一朵大红花,大红花下红绸条上,用金字写得」红娘「二字。再穿上白色长袜,白色特高根鞋,手上穿上长白绸手套。打扮好以后,冉桃青认为非常满意,才从一只手提箱中拿出一只德国马丁公司产的颈手枷,先将我两手锁好,再合起来将颈脖套在钢环里,用一只带有五十公分长铁链的锁将枷锁好。这种国外戒具比中国枷戴着要好受得多。然后又取出一幅脚镣,由两块半圆型不锈钢条加工,合起来正好将我脚脖子套上;镣链有四十公分,份量较重最少有五公斤,是我这几天戴的最重脚镣,走路有些吃力。她又叫我坐下,在我头上捌上带有面网的婚纱巾。最后她叫我张开嘴,她用一把医用开口钳将我的嘴张到最大限度,然后塞进一个球,再迅速拿掉开口钳。我口一合上就痛得直摆头,出不了一点声。想不到冉桃青弄了一个大麻胡桃塞到我口腔里,它尖锐的陵角上顶上腭,下刺舌头,表面看不出口腔有东西,实际上连舌头都动不了。这是我国最古老,最利害的塞口器。我只在公司马老师那儿试过,想不到这儿也有这玩艺,可真是家乡给我的一份厚礼。
刚把我打理好,凤仙和向阳花也打扮好了。身上原来的衣服和戒具都去掉了,从头到脚是另一种式样的水红色婚纱,妆化得较普通,倒也露出一种天然美。一根新麻绳将她俩五花大绑,麻绳绑得很紧。凤仙还好一点,向阳花可能不习惯这样捆绑,头上布满细小汗珠,呼吸不自然,不断的喘着气;横过颈子的双股绳,将她脸憋得发红。两个壮妇将她俩推到冉桃青面前,她仔细检查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几个壮妇把我们仨推出化妆间,押解到宴会厅大门口。想不到这山里水库小岛上还有这样豪华饭厅,丝毫不比市里差,门口早己张灯结彩。池老板一身白色西装,扎了根红领带,胸前也佩了朵带有」新郎「字样绸布带的大红花,手捧一束鲜花,正在给几个工作人员交待什么,看见我们走来,立刻迎上来,将鲜花送给我。我用锁在枷前面双手接过鲜花,池老板从押送我壮妇手中接过锁住钢枷锁上的链子,牵着我向宴会大厅门口走。从下面到大厅口要上十几级石台阶,我拖着镣艰难地往上走,脚镣链擦着台阶石块不断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沉重的脚镣,高跟鞋再加上双手扣在枷的前面,走路不易平衡,尽管我小心翼翼,但有几次还是歪倒,要不是池老板死死揪住铁链,把我扯住,肯定要摔倒。池老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拽着铁链自顾自往台阶上,等走到大厅门口,我己给折磨得疲惫不堪,气喘嘘嘘。到了大厅门口,池老板站在左边,凤仙跪在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边,向阳花跪在我身旁。台阶两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静静等待客人到来。我站在宴会厅门口,往远处望。今天天气很好。在我的记忆中,津河市的初冬天气向来好,有八月暖,九月温,十月有个小阳春,冬月有点冷,腊月要开春之说。现在正是小阳春季节,晴空万里,平静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各种船纷纷向小岛开来,大概是赴宴而来。本来我最喜欢这小阳春季节,气候温和,蛇虫入洞,满山鲜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种野果;毛板票、猕猴桃、山里红;是冬游最佳季节。可现在失去自由,心里很悲切。我初步印象,现在的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恶之人,婚礼后放我们到山上玩耍,也许他能答应……正在胡思乱想,喇叭锐耳的乐曲声响起,是一曲儿时都熟悉的迎宾曲。台阶下有人喊:「客人到!」
只见三三两两的客人,男宾西装革领,女宾花团锦簇,络绎不绝的过来了。男宾上来都要吻我的手,有的还吻我的脸,我无可奈何,也无法抗拒,只好极力忍耐。突然我看见来了一条很大的汽艇,上面有很多人,一会儿就上岛了,黑压压一片;男的全是平头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锁在枷上两只手发抖,头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带着一帮手下也来了。
很快他们一行来到宴会厅下。老远王老八就大声叫喊道:「池大老板。大喜呀!老哥来给贺喜来了。」
池老板见了他们立即迎下台阶。边走边说:「王大哥来了,小弟恭迎贵客「
迎住了客人,池老板与王老八亲热手拉手,一同往宴会厅走。走到我身边,王老八站住了。对池老板说:「怎么样。老弟,如愿以偿了吧!这个小妞可费了我一番周折。」
池老板笑逐颜开说:「多亏老哥帮忙。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之美,小弟再次感谢。」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鼻环和耳环之间细链,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刚动,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腭和舌头;头给王老八扯住细链也不能动;痛得泪水马上流出来。一只脚在地上直蹬,弄得脚镣叮当响。这时,王老八心猿意马说:「你这小妞,若不是池老板面子大,别人给再多钱,我也不卖她。本来就五花大绑自己送上门的,应当是前世有缘。你看她这档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娆,勾魂摄魄。池老板,跟你说实话,看到她现在模样,我实感悔之晚矣。」
池老板用手轻轻把王老八的手从我脸庞上拿下来。笑容可掬地对他说:「王老板手中佳丽如云,你看你身边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爱,小弟感谢不尽。」
两人哈哈大笑,走进饭厅。这时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后有一女子,她藏在他身后,不好意思见我。原来是拍卖会上那个被骗来的大学生,她缩在王老八身后。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她,同那次一样,浓妆艳抹;头发都盘在头顶,上面插满钗钚和珠花;两耳吊着硕大耳坠,身穿桃红绣花夹旗袍,黑色网袜和桃红高跟鞋;这鞋后跟同我们在公司常穿那种后跟一样,特高。站起来,腿杆和脚面几乎拉成直线,高跟鞋上鞋带锁着一把小铜又锁。可能她自己脱不下来。我看她不好意思见人,这身妖艳打扮和化妆是一个原因,作为一个社会地位较高女大学生,装扮得同三陪小姐一样,去出头露面,就够难堪;但主要的原因是她被束缚着,黄色的麻绳抹肩勒颈,缠胳膊束胸,紧缚的绳索陷进华丽衣衫中,双乳给绑得突出。想不见人,颈部麻绳勒的头却低不下去。我看到那一双秀丽的眼睛,泪水从她眼角断断续续流出。一个女大学生这样赴宴,她一定感到奇耻大辱,无比难堪了。走到在我前面她轻轻喊了我一声,我不能回答使劲点了点头。紧跟王老八后面的是二老板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对我点点头。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珠光宝气。身穿一件白色缎面旗袍,上面是中国花鸟画桃花图案,带着金晃晃手铐的双手挽着二混子胳膊。经过我身边时,看也不看我一眼,志高气昴地走进大厅。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后后来了一百多人。这个偏僻的地方有多么多有身份的人来祝贺,可见池老板面子之大。
72. 冤家
在乐队伴奏声中,宴会开始。凤仙和向阳花仍五花大绑站在宴会厅大门口,充当迎宾小姐,对来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弯腰鞠躬并,讲一些欢迎和感谢的话。池老板带着我从大厅到包间,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给每个客人倒酒,然后由池老板敬。在平时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今天对我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工作。他们要我戴着枷倒酒,双手锁着非常不便,尽管两只手靠得近,但双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力。开始时身子和双手都紧张得发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后来熟练了,要快多了。幸好是外国钢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难了。我看见那个女大学生五花大绑的坐在王老八身边,羞得不敢抬头,尽管这样给颈部绳子勒得呼吸困难,她咬着牙坚持着。王老八隔三叉五的喂她酒菜,周围得客人不断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就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尽量掩饰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她用一只手将另一只手的手铐尽量往旗袍袖筒里塞,并用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腕,仅用一只手喝酒吃饭。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仍锁着戒具,证明她的身份仍是一个被卖买的商品,可惜她仍为虎作胀。我当时心态和她们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从内心非常高兴,打扮得漂亮,光彩夺目,或绳捆索绑,或被枷戴锁在这种场面招摇过市,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满足。
在给包间客人敬酒时,路过一个无酒席的小包间时,包间门被打开,出来一位穿着随便的客人。我以为可能是宴会工作人员,顺便往里随意瞅了一眼,看见有几个人在半掩房门里沙发上坐着聊天。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非常像张卫男。这个夺取我男性器官,使我变成现在模样的大仇人,又和我举办结婚仪式,奸淫过我,是我名义丈夫的大冤家。平时我对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但在此时此地突然发现他,我感到强烈震惊。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是否这一眼看花了。于是我急中生智,用脚故意踩着婚纱裙边,再往前一走,脚被一拌,池老板措手不及手中链子来不及抓紧,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顾摔倒疼痛,抓紧时间再仔细往包间里细看。由于天色己晚,里面灯光暗,虽很像他,但不能确定。这时我是同一个将要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虽恨死他,但现在真是他,他能救我,起码还我一个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声,看他反应如何。嘴刚张开,口腔立刻有产生刀割一样剧痛。痛得我浑身颤抖,我情急之中忘了口中的麻胡桃。池老板以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来,嘴里不断地说:「我怎么这样不小心。」
当我站起来再看,那房间门己关上,只好失望得离开。之后我总是心神不安,胡思乱想,敬酒时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不高兴。池老板非常恼火,敬完客人酒后,在送我回房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这么扫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回到房间里,床上被褥全换了。我在床上坐下,胆战心惊地看着池老板,不知他要怎样处罚我。他安顿好之后,叫来一个健妇,在房间门口对她关照一翻。我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讲什么,反正没有什么好事。最后池老板指了指我,大声说:「一定要把她照应好。」
这健妇一脸横肉,我看见心里发慌。她三十余岁,满脸脂粉,红袄绿裤,俗不可耐。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板着脸先给我打开颈手枷,又给我开了镣。我揉着长时间禁锢隐隐作痛的手腕和脚腕,不知她要怎样摆弄。由她去,反正是他们案板上肉,由他们是砍还是割。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头上所有头饰,再用开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这时我真有点感谢她,这口长时间受麻胡桃控制,都麻木了,现在能活动了,真舒服极了。我连声对她道谢。她就同龚子一样,理也不理,就将房门反锁出去。我一身轻松,在房间踱着步,将手甩来甩去。这手腕,这胳膊最造罪,几乎天天给束缚,很难得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候,乘这机会活动一下全身关节。
半小时后,门被打开。那妇人揣了个盘子进来,里面一小盘菜,一小碗饭,一大碗汤。我确实饿,狼吞虎咽把它们一扫而光。除汤有点怪味,饭菜很香,量太少,仅吃了过半饱。吃饭时,妇人给我准备澡水去了。等她出来,我早吃好,本想请她再拿点饭菜,看她铁青着脸,也不敢开口,只好去卫生间洗澡。澡水温度正好,泡在里面很舒适。渐渐身体发热,出汗;我就感到有点闷,再不敢再洗,擦干身子,走出来,准备到衣柜取睡袍。那健妇喝道:「新娘子。不用拿了,这里有。」
我看她在床边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并没有衣服。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姐。请问衣服放在哪里?」
她将原放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对我扬了扬说:「在这里,我马上服侍你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没好日子过,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粗的白棉绳。
在公司己养成习惯,见状我自觉地跪下来,将双手放在背后。这妇人对我说:「新娘子。你还算乖巧。这样对你好。我这绳衣包你穿着得体。」
边说边动手。我身上寸纱未穿,棉绳直接束缚在皮肤上,顿时感到陷进肉中,血液流通受到影响。虽然房间里温度比洗澡时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动不安,身上发热。这棉绳捆上身,皮肤受刺激,到处痒起来。非常渴望她把我缚紧点,但随着紧缚,那些未接触绳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头,耳下颈部和阴部痒得令人发狂。最后勒到颈部时,感到太紧了。我虽然尽量把头往后仰,但横过前颈部的双股绳还是有压迫气管感觉。我不得不求她,对她说:「你把我颈子勒得太紧,这样会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没关系。我有经验,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当她给我完成了,她装束在我身上绳衣时,我仰卧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了。双手五花大绑,高吊在背后,双乳给束缚得凸出,乳头像山头一样挺立;双脚给拉在床架上两股绳分开,大腿和小腿折叠绑在一起;整个阴部暴露无遗。从背部到臀部给我垫了二个柔软大枕头,这样紧缚在背后双手陷在柔软大枕头里,并不感到被身体压迫得难受,这妇人想得挺周到。我的阴部被枕头高高抬起,而头部未垫什么东西,反仰直垂在床面,这样减轻了颈部绳索压力,但头是无法抬起来。她用一个大的黑眼罩,将我双眼蒙住,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她走后,虽然我一动也不动的仰卧在床上,但燥热一点也没消退,而骚痒越来越利害。我又动不了,只有大声喊叫和呻呤来减轻这种刺激,情况同昨天一样。我肯定吃了淫药,而且一定是那妇人将淫药放在汤里,当时有异味是最有力证明。但明白过来也晚了,只有在这黑暗中忍受这淫火的剪熬。正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进来一个人爬上床。我唯一的渴望这是个男人,用他女人没有的东西,赶快进入阴道,冲击阴核,以减轻那难以启齿的需求,我不能自制的喊叫道:「快些,快进去!求你啦!」
果真不负我所望。我感到一股清泉流进那炽热的阴道,一根硬棒在里面横扫千军,我身不由己,全身颤栗,嘴里发出兴奋喊叫,拼命扭动绳捆索绑的身子,来配合他的动作,发泄自己熊熊燃起淫火。不知什么时候,体热降下来,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的棉绳不断收缩,本来很紧的绳,现更深勒进肉体中,引起肌肉阵阵痛楚。周身的疼痛和寒意,将我被淫火烧昏的头脑浇醒。我越来越清醒。在黑暗中,我突然对刚才的行动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愧,我不明白我怎么变得如此淫贱,如此不知羞耻,我洪玫瑰是如何面对像钟先生,水仙家乡工厂厂长,矿物所高工,市四院张主任等等认识我的人。我狠不得想一头碰见。但又想,我能脱离池老板的控制吗?每天同牢里死囚一样,镣铐不离身,放我走我也跑不了。这不由得想起在宴会小包间那个非常像张卫男的那个人,虽然我恨死他,要把他至于死地而后快,但他要是真在有多好。凭他的势力,救出我不是易于反掌。突然我的直觉告诉我,刚才奸淫我的男子决不是池老板,肯定是他,而且动作习惯是那么熟悉。我手术后成为女人和男人发生这种关系,除他没有外人,只有他的习惯,我才熟悉。联想起来昨夜的男人,也是他。但归根到底我还是没有真凭实据,仅猜测而已。夜己很深,折腾了一天,倦意阵阵袭来,在黑暗中慢慢进入梦乡。
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动了动手脚,还是绑得紧紧的。身上盖了东西,很暖和。就是周身是麻木的,这是绑长了必然结果。把眼睁开,看见了床顶粉红色喜帐,有人把眼罩拿掉了,但头还是抬不起来,颈部绳子还是勒得很紧。歪头一望,只见池老板面朝我,合衣侧睡在我身边,打着呼隆。而我单独盖着一床薄被。一束阳光从窗帘缝中照进,来又是一个白天。由于长时间未运动,身子同铅一样沉重。肚子又饿,小便也急,我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喊声惊醒了池老板。他很不高兴地对我说:「吵什么!时间还早,睡觉!」
「我睡不着。我要起来。」
「你起来就是了。叫什么,不要影响别人睡觉。」
「你看不见,这绳子绑着我,起不来。」
他睡眼蓬松的爬起来,将系在床拦杆两股绳解开。两眼一闭,自言自语的说:「昨天酒喝多了。那个王老八,死灌我,我头痛死了。」
73. 虚惊一场
说完又翻了个身,同死猪一样,扯看呼隆又睡着了。我再叫喊他,也不理睬我。小便胀得利害,总不能尿到床上,要想法下床。由于解开拉开两腿的绳索,两脚能自由活动了,虽然小脚折叠和大腿绑在一起,不能站起来,但整个身子能移动了。我一个翻身,从枕头上翻下来,滚到床边。再试着把腿往床下放,当屁股刚离床沿时,由于颈部绳勒得头低不下来,看不见前面,身体失去重心,连人带被滚到床下。床不甚高,再加上被子保护,倒在床下,并未摔痛。于是我靠着床,在地上跪起来,用膝盖慢慢移动两只脚,向卫生间靠近。在卫生间门口,用肩推开门,艰难的进入洗淋的地方,对下水口,痛快地将小便一气排空,这时才喘了一口气。在卫生间瓷砖上用膝盖移动,磨得很痛,小便完后,就坐下来,再倒在地上,滚出卫生间。到房间里靠着墙的支撑,就靠墙而坐。看到华丽洞房,熟睡的新郎,我这个裸体绳捆索绑的新娘。思绪万千。在剧组决定到江南制作电视剧时,是多么高兴。幻想能见到故乡亲人,考察市场。现在虽然就在故乡的地面上,赤裸裸的被绑在一个佰生房间里,还不知道今后路怎样走。是什么命运在等待自己。不觉黯然泪下。但我对人生宗旨就是拼搏,身处逆境而不自暴自弃,这样才能对得起父母给予的生命。幸福是拼来的,也是适应来的。对于束缚,经过这几年调教和适应,己变成自己爱好。金银花不也是这样。像这样五花大绑不也是我们的追求的境界,就是别人不绑自己,还自缚呢。这样经常被禁锢,而无生命之忧,锦衣美食,不正是我们内心渴望的生活。不乘机好好品味,将来还没有这种好机会呢。对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生活,我们为什么仿效,追逐、想到这里,心里反而满足,人精神也兴奋起来。这时小肚有点隐隐作痛,阴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外流,是不是连续两夜被插入,造成了手术留下刀口发炎溃破。绳子勒得我无法观察我的下身,返过身看卫生间我经过的地方,有点淡黄色液体遗留,不知是什么东西,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时间不早了,池老板醒了,他打了个呵欠坐起来,发现我不在床,而是跪在卫生间门口,赶快下床走到我身边,笑容可掬地对我说:「我的贤妻。这么早就跪在这儿,真委屈你了。快起来吃早饭。」
他蹲下来解开绳索,扶我站起来。我对他说声谢谢,又到卫生间冲了个澡,从衣柜里取了件睡袍穿上。女仆端来了早点,我同池老板笫一次单独在一块儿吃了顿饭。在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讲述了他返乡计划。我听了也不知是喜,还是忧;这次我就是这样回到故乡,又变成拐卖女彻底失去自由之身,再次离开故乡。也再不可能与水仙,月季和荷花相聚。但离开湖中孤岛,远离王老八,二混子,冉桃青这些恶男霸女,心里还是高兴的。
第二天,天变了。冷空气南下,俗语:雪落高山,霜降平地。这深山也漂起了雪花,冬天真正来临了。池老板订了火车软卧车箱票,带凤仙和向阳花共四人,正好一个包箱。准备晚上起程,按江南规矩,新婚女三天回门,而我三天后要远离故土,也许是永远。
深山里气候说变就变,上午还风和日丽,我,凤仙和向阳花身穿花缎夹旗袍,仍手铐脚镣乘船离开湖中小岛,来到山庄。午后起北风变天,寒风将暖和空气驱散,气温徒降,下午就由凉变冷。俗话,雪落高山,霜降平地。傍晚时分,天空中纷纷扬扬漂起了朵朵雪花。晚饭后,池老板给我拿来一套很时髦的皮装;带帽的皮披风,皮夹克,皮裙和高跟皮长筒皮靴。打开手铐脚镣,脱掉花缎夹旗袍,里面穿了一套紧身纯棉内衣,外套这套皮装,很合体,非常大众化。不像那些奇装异服。池老板这样做,也怕在路上召惹来不必要麻烦。我为了出门方便,未化妆,只是涂了些护肤香脂。当然为了防犯我们逃脱,在将大腿绑起来,两大腿间仅留五六公分距离;即能小步行走,上坎下坡,但走不快,更说不上跑。而且皮裙放下后,根本看不出双腿被束缚。皮夹克穿好后,用一根黑皮绳将我五花大绑,再披上披风,戴上风帽,口中塞上麻胡桃,再戴上口罩;从外表看与一个普通女孩毫无区别。火车是夜里二十二点三十分从津河市车站开出,我和池老板同乘一辆小车,二十点就出发下山,往津河市开去。吃晚饭时,我就没看见凤仙她俩,可能乘另一部汽车。在夜深人静山区公路上,汽车风驰电掣向前奔驰。虽然过去我对这一带很熟,这里到处留下青年时代的足迹,但外面很暗,看不清。待外面变得稍明亮,黑色大山的山影渐渐变矮,路也越走越平,雪也变成沥沥细雨。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线灯光,灯光越来越强,那就是津河市。到了津河市,雨也停了,津河变化很大,已从一个山区小县城变成了一个现代化中型城市。车在熟悉的大街上行驶,市里红旗剧院,津河宾馆,华联超市灯火辉煌;市中心广场上,人声鼎沸,正在举办一个文艺晚会。这一切是多么熟悉。但我变成了这个城市的陌生过客,而不是三年前那个小有名气的正功商人。原先一切设想全落空了,非常伤感。
车子驶进了火车站,在贵宾室门口停下,池老板带着我走进去里面。已检票了,我们直接进了靠近餐车的八号软卧车。车箱车内温度高,上车后,在车箱过道上,池老板就脱掉外套。他把我的口罩拿下来,把我的风帽摘下来。我长出一口气,闷到现在,这下松了口气。接着他要给我脱披风,这下我紧张了。披风遮挡我被五花大绑的上身,在这长途火车上,给其它旅客看见,作何感想;要脱,也要到包箱里,不能在这走廊上。但我扭不过他,最后露出被紧束缚的身子,这池老板成心要出我的羞,我毫无办法。硬着头皮跟他走,说也奇怪,这正上客的时候,这节车厢没有碰到一个其它旅客。在走廊中间,他打开一间包厢,我不由分说地钻进去,长出一口气。坐了一会,心情才平静下来。池老板把我的披风往铺上一扔,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凤仙和向阳花也进来,打扮同我一样,紧张得脸变得红彤彤的,出着粗气。一个送她们来的男子将她们披风丢下来,将包厢门拉上就走了。我们仨都无法开口说话,都歪躺在床上,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直到开车,池老板也没进来。一个小时后,火车停靠在水阳市。这是我们从公司到江南来下车的地方,剧组的人可能还在市里到处寻找我们。向阳花的脸紧贴车窗对外望,泪流满面,被高吊在背后双手,在拼命挣扎。她马上要离开她的家乡,她的亲人,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怎不悲伤。一会儿包厢外面走廊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在水阳站,这节车箱可能上了不少客。突然包厢门哗的一下拉开,金银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三个呆若木鸡,头脑一片空白。她身后还跟着池老板几个人,推着我们,把我们往车箱外拉。我们给他们弄得不知所措,稀里糊涂给拽下车。在深夜寒冷的车站,昏暗的月台上,几乎没有,人,只有稀稀拉拉站着几个车站值班人员,连列车员都缩进车箱。而我们这节列车门口围了一大帮子人,我们刚下到月台,我就听到公司老九在大声说:「快开车了。大家站好,动作快点!站好!站好!人到齐了吧,那开始吧。」
我像一个木偶给人拉来拉去,最后站在第二排中间,夹在马老师和老九中间。司菊,凤仙和向阳花蹲在我们前面。我们对面十来米的地方架了几台摄影机和照相机,原来是照团体照,完后大家又急急忙忙返回车厢。我给大家拖回包厢,刚坐一会,只见满面春风向阳花挽着凤仙反绑的胳膊走进来。向阳花不知什么时候给松绑了,露出的手腕是一道道紫红色的绳迹。司菊和凤仙也跟着进来。向阳花进来之后,扑到我身上,把我紧紧抱住,将脸紧贴在我脸上,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玫瑰姐。你真好,下次有机会一定要看你。」
我虽不能说话,但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由于要开车了,向阳花依依不舍离去。车开出不久,马老师,老九,金银花和剧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都来到我的包厢,挤得满满的。我见马老师来,赶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马老师一把将我拉起来,吻了吻我的额头,笑容可掬地说:「这次辛苦你了。你太棒了,效果出乎意料之好。」
她顺手摄住我的下巴,我下额出奇酸胀,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将我口中麻胡桃取出。接着她又将跪在旁边的凤仙口中麻胡桃取出,叮嘱我们要好好休息,就带着一行人走了。
夜己很深,估计已是深夜三点。折腾了一天,一天变化太大了,等于从地狱又回到人间。这七八天看来肯定是剧组安排的,虽说是在拍戏了,但其中好多细节我无法参透,也无法理解,更无法解释。越想头越痛,后来干脆不想了,昏昏沉沉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光从车窗外透过白色窗帘照进来,看样子已快中午。对面铺上金银花面朝内,侧身睡得正香,一只带着脚镣的脚伸在被子外面。上面两张铺睡的仍是司菊和凤仙。我坐在床上,想努解开身上捆绑,来解决尿急,但白费力气。我再也忍不住了,决定弄醒金银花。我一屁股坐在她露在被外的腿上,终于她吃不住疼痛,」唉哟「叫了一声说:「谁压住我的腿,快松开!」
一睁眼看是我,笑逐颜开对我说:「快起来,我的腿要断了。」
我也不言语,又狠狠往下压。金银花痛得坐起来,使劲推我,但她疼痛令她力乏,推不动,于是求我。我漫不经心地说:「松开可以,把我松绑。」
她没办法,费了好大劲才解开我身上皮绳。我连忙赶到卫生间,解掉大腿上的皮绳,排泄一空。感到特别舒服。洗漱完毕,回到包厢,大家都起来了。凤仙和司菊的束缚也解开了。吃过饭后,金银花向我们讲述了这次拍片经过。
74. 真相大白
实际上,金银花是公司特邀演员。她仅知道前一段安排,对后面并不知情。所以外出游览这全是当地分公司安排好的。我们一行五人,其它四人,我,凤仙,司菊和向阳花全不知情,可见得公司保密工作做得之好。这次在车站月台合影,我看见了冉桃青,池老板。就是没看见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有些奇怪。金银花告诉我,冉桃青和她一样是公司特邀演员,现在还在车上,听说是我紧缚师老黑的夫人。但银花对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毫不知晓。我特意提醒在江面上追我们那一帮土匪,银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知道如意公司除了老九,马老师和那个神秘的张孝男别人是无法了解全部内幕的。在车站月台照相时,我看到了他,不要说在湖心小岛上那个极像他的人,就是他两次插入我的人,也是他。否则别人是开不了我身上的贞节带的。在剧组成立时,我就知道他要参加剧组拍摄工作,现在我明白,他在剧组的主要任务了,插入我。
经过这一次风波,我自己都糊涂了,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这几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疲惫不堪。还有一种被深深愚弄的感觉,但说到底,还要谢天谢地。我不希望前几天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宁愿是在演一曲戏,它是一个梦,这样我这几年的努力成果还在,我还有希望和明天。
回到如意公司,己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剧组让我们休息一周。第三天,我正在房间里叹惜这次回老家,没有机会考察市场,没有到当初我创办公司看一看和看望一下我日夜牵挂的亲人,水仙就来了。她见面就说我又黑又瘦,但精神还好。我不在的时候,她感到特别孤单。这几天她们也没有什么节目,天冷了,她担心老父亲身体,请假回去一趟送点钱。她还特地告诉我,她去了一越家乡那个药厂看往昔日中学好友即那位殷厂长,看到现在效益好多了。生产未间断,故厂里工资能正常发放,那位年青厂长现在干劲实足。我听了很高兴,看来我研制的长生果系列销售还正常,但也很担心,不知水仙和殷厂长是否知道我是给厂里下定单的人。
接到公司通知,周一到老九办公室开会。所以,刚上班我就到他办公室。进去后,公司那个老头,马老师,编剧司马志强,导演康永新,老黑和夫人冉桃青都在。老九特别客气,首先问我休息好了没有,然后和我谈上次到江南拍片之事真相。从他口中得知,这一切活动大部分是事先周密计划过的,费用浩大,是公司单个影片投入最多的。光工作人员就有百多号人,当然大部分是通过当地分公司在当地聘用的。为了追求逼真和自然的效果,包括我这个1 号主演,及其它几名主要演员,凤仙,司菊和临时借用的向阳花,都不知道这次演出计划,所有的操作都是保密的。我听了后非常生气,他们这样做,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简直是对我们精神上的摧残。我和凤仙司菊受过捆绑训练,而向阳花从未经历和这些肉体受虐待,精神上的耻辱和生活上的绝望,使她在最后时刻,神经几乎崩溃。我们这些伤痛确实使影片获得成功。老九强调,虽然这次拍摄计划安排得非常周密,但实际操作还是出现了意外事故。我在银峰乡山头突然拐进小道,企图逃脱,那一段完全出乎他们意料。在接到冉桃青发来的消息后,整个剧组乱了手脚。一方面向王老八施加压力,一方面紧急调来备用万分之一军用地图,找到这条通往天王寺小道,并找来非常熟悉当地地形的采药农民,用小型直升飞机空投技术人员在可能经过的地方,装上隐蔽的摄像机,连我们准备从天王寺下山的路上都安置了。为了以防万一,在天王寺下山路上还安排人力,准备万一我们连夜下山,扮土匪截住我们。这个变故造成费用大幅上升,当时剧组压力很大,怕成本过高,造成亏损。当时我就非常奇怪,就按老九所言,聘用百拾人那有那样大的费用?其实就是在公司内拍摄,所消耗的摄影器材费用也差不多。当我提出疑惑时,老九笑了。他说:「我的大明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次用人突破了过去常规。不是一般聘用,而是收买,利用。王老八是货真价实的黑道老大,拐卖人口惯犯。为了演出逼真,我们是假戏真做,在半年前,我们在当地公司用一名职工假扮成大客户,送上你的玉照,出了个大价格要购买你。」
我忍不住插嘴说:「是不是那个池大老板?」
「是的。我们还向王老八提供了你在如意公司工作的信息。他曾多次派人到本市,想绑架你,但在此地是不可能实现的,只能无功而返。后来剧组南下,我们又将这信息告诉他。所以从你踏上这片土地时起,他就监视着你。但我们暗中严加保护,同时又在水阳地面,他无法下手。后来我们安排了你到他控制靠近津河市的江面上,我们与金银花详细研究首次逃脱方案。若不成功,那你当时就会落入他手中。若成功,在那里上岸,落入他手中只是时间问题。那里凭你们几个弱女子,是无路可逃的。」
我笑着说:「你们用什么价格买我?」
「五万。但须毫发未伤。」
我听了后很生气,自言自语的说:「我只值五万?」
「这是天价了。王老八卖出的女孩,最高未超过一万。但我们的附加条件是,要按他们拍卖女孩一样,走完所有程序,并允许我们拍摄下来。所以我们在你们刚出去游玩时,己在你们所有途径上,包括你们从江边逃到王老八老巢可能经过的地方,全都安装自动摄像系统。为了跟踪和控制自动摄像系统,我们还租了一条定位卫星线路,你想一想费用多大。」
这时公司老头插话了。他对大家说:「作为公司,是要追求效益降,低成本的。最后在剧情剪接时,老九灵机一动,出了个好主意,何不将剧本拍成上下集呢。如意公司传统上只拍单集,这主要是没有特别好的剧本。这次拍摄意外地获得好多珍贵镜头。若按原计划,江边脱险和天王寺这些都要剪掉,太可惜。所以用上,下集可以全用上。一集变两集,成本降低一半。我看了一下毛片,没有一点拖拉和拼凑的感觉,非常好。」
编剧司马志强接着说:「我考虑了,总片名不变,仍叫《奴役婚礼》。前集叫《窈窕淑女》,后集叫《君子好求》。为了扩大宣传和销售,我们对发行也作一次变革,改由主演签名售片。」
我听到这样安排,心中一动,这一下我肯定脱不了干系,但不知他们是如何安排。
一直未开口的马老师开口了。她说:「这件事,公司早就有这方面计划,但未实施。主要是考虑社会舆论和环境。我们认为现在条件比较成熟了。首先政府对人的私隐干涉得越来越少,只要是不影响稳定和社会安全的活动,一般不过问。」
马老师讲到这儿,扫了大家一眼。大家心里明白,她实际上是在传达大老板张孝天的意见。她继续说:「从我们调研情况看,我们这类体裁的观众群体在不断扩大。同时还有更多的潜在消费者,用适当的活动引导他们成为我们的观众,是我们今后发展的基础。所以在条件好的城市,开展作试点,非常必要。你们研究一下,选择一个合适的城市,来运作。具体安排由老九策划。」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导演康永新说:「安排是这样。组织一次《束缚爱好者联谊会》。内容是举办新片介绍,新片发行仪式和主演签名售片,最后是主要演员和爱好者交流。入场券一律有价出售。在我们各个DVD 销售点,张贴海报和售票。票价要高于当地戏票一倍。主要演员一律按剧情人物打扮。进场时不束缚,售片结束后,根据售片发号,然后摇号中奖,由中奖者在公司工作人员指导下,给演员加戴刑具或上绑,最后举行联欢交流活动。」
不可思议的是,听了导演康永新这样安排,心脏突突狂跳不止,脸发热。有一种发自心腑的渴望,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浓装艳抹,花团锦簇的装扮,由一个完全佰生的人来给我披枷戴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各种人交流,是多么刺激,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老九见我不做声。就问:「洪小姐,有什么想法?」
我仍自我陶醉在那种如梦如痴的状态,根本就没听见老九的话。突然有人将手搭在我头上,我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马老师。她和颜悦色地对我说:「玫瑰。老九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呆呆地望着大家。大家都笑了,老九把导演康永新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忙说:「很好。为了公司的效益,我服从公司安排。」
老头说:「很好。大家分头去准备,散会!」
75. 联谊会上的售片活动
散会后,有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我回公司后,水仙突然提起她家乡药厂之事,并说殷莫者是她中学同学,是要好的朋友,看其神态关系不一般,是不是知道我与他们合作关系,并将我的身份暴露给他。由干钟先生提醒,除了业务上的事必须要他知道外,任何其它信息,是对他保密的。就担心水仙会把一些事联系起来分析,拆穿我的老底,水仙是何等聪明之人。为了摸清这种情况,同时我也要了解一下重生公司财务现状和药厂生产安排,再加上钟先生也要我最近到龙口来有事商量,散会后第二天我利用《束缚爱好者联谊会》举办前空闲,冒着严寒赶到龙口。钟先生急于找我。是县里公共告示,想卖掉这个老赔钱的药厂,来安置那些天天到政府闹事的一百多名无业职工;县里意见是每个职工二万元安置费用,谁拿二百万厂就归谁;若谁能安排一名职工,县里可安排四万元扶贫贴息贷款。在这个毫无资源的偏远西部山区,就是再贱也无人来购买这个工厂,可能我是唯一潜在购买者。钟先生为这事拿不定主意,他认为制药厂土地不算,没有一千多万是盖不起来的,县里报价200 万是很便宜的,而且可以先安置五十多名工人,这样就可以拿到200 多万贴息贷款,基本上不花重生公司资金就能将工厂拿下来。但唯一担心就是这个神鬼莫测的殷莫者,这事要他操作,不知他是如何考虑的。我们到厂里找到他,他见了我来非常高兴,刚见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县里卖厂这件事。当然,我当时答应可以考虑,殷莫者听了非常高兴,并拍着胸部表示,一切操作由他来办。我乘其兴头上,故意漫不经心地问他一些家庭,生活上的事,是否有个女友。他听了很是自豪告诉我他有个漂亮的演员的朋友,还是当地小有名气演员,这次还专程看他,为他厂里有点起色而高兴,并很想结识我这个给厂里带来生机的女强人。我听了放下心来,看来我没有在他俩面前暴露身份。接着我与钟先生回到了设在厂里重生公司办公室,决定买下这个厂,对于公司最近业务,钟先生告诉我,老家公司要货量大时间紧,查账面上有十几万回笼货款,我安排划五万给厂里,预付部分加工费,不要影响生产,新年要到了,要考虑职工过年。我又拿了八万汇票连夜送到高工矿研究所,叫他们加大收购长生果力度,扩大生产。
等忙了三天赶回来,老九正好找我,叫我作好参加售片签字准备。真没想到导演康永新的计划得到市场这样热烈的响应。首次售片签名活动安排在省会,选择矿业集团一内部会堂,作为举办首次《束缚爱好者联谊会》地址。这个可容纳三千人的会场,不到三天票己售完。《束缚爱好者联谊会》定在周六晚上。上午我,司菊,凤仙和冉桃青赶到公司一楼专用化妆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化妆间,豪华,宽敞,气派。有专门高级化妆师。经精心化妆打扮,我们四个个个花容月貌,光艳照人。我仍穿一身大红喜服,她们三个是绣花旗袍。简单吃过午饭,公司老头,老九,老黑,编剧和导演乘一辆大面包车出发了。本市到省城有三百多公里,到省城己是下午三点。当我们靠近矿业集团礼堂街道时,发现车辆很多,当我们到达礼堂前面,广场时己是人山人海。礼堂要到六点开门,广场上人早超过三千。老九电话联系到会议组织者,好容易将车开到后门,让我们进了礼堂休息室。会议组织者给老头汇报说,售票开始,消息还未传开,买票人并不拥跃;最后一天,各售票点几乎给挤炸了,好多人没买到票,早上都赶到礼堂门口等退票。主要是这种另类活动,从未举办过。虽然我们宣传活动非常低调,但还是吸引来大批年青好奇者。老头指示组织者一定要注意安全,入场人数一定要控制好。
五点正,在未开门前我们先入场作好销售准备。为了吸引购买者,司菊、凤仙、冉桃青作为发货人,她们都是脚镣手铐。为了方便工作,用得手铐链较长;同时也给我锁上钢环较宽的哥特式脚镣手铐,方便我签字。因门票中己含有DVD光碟费用,所以大门一开,人们蜂拥而入,很快在领碟和我跟前排起长队。在司菊她们手忙脚乱,伴随脚镣手铐碰击声发片中,我开始签字;虽然我周围有很多工作人员保驾护航,但人们还是在我身边故意挤来推去,等我给他签字。
按照会前规定,用了二个小时签字,虽然只签了108 张DVD 光碟,我的手又酸又痛,连拿笔的力气也没有了;主要双手被锁上镣铐,行动不方便,手铐钢环压在手腕上,越来越重;虽然观众的热情叫人感动,但我还是在会务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突出重围,回到后台休息室。
下面的安排是演员和与会者互动时间。我和司菊她们在后台由工作人员解开镣铐,然后由现场摇号产生的幸运者捆绑。共产生了八位幸运者,二人一组站在台上,分别束缚司菊,凤仙,冉桃青和我;我是最后一个出台的,我双手捧着一束用油煮过,外观毛糙,实质较柔软麻绳走上台。我一出场,台下雀腾鼠跃,人声鼎沸;各种口哨,尖叫,喊叫声震耳欲聋;我上台一看,司菊,凤仙和冉桃青己被绑好。看来这些幸运者也是捆绑行家里手;司菊是标准中式五花大绑,旁边站着的是两个女幸运者,一手挽着司菊缠着绳索的手臂,另一只手扣着她颈脖后的绳扣,绑得不太紧;我看了看司菊,她还调皮地对我做鬼脸;凤仙由两个中年男人,用日本标准束缚方法,她被按着跪在台上,我经过她身边时,她抬头对我笑了笑;这日式捆绑,人被缚着不太难受,所以凤仙也很轻松;冉桃青就没那好运气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的很壮,她用欧式方法将冉桃青两只手肘在背后绑得几乎靠在一起,我走到她面前几乎看不到她的双臂,她痛苦的闭着眼,胸部拼命往前挺,以至将绣花旗袍的布扣都挣开露出乳罩,来减轻双肩的绞痛,她并不是专业演员,平时训练少,这种严厉的绑法肯定够她受的。
到了台中间,准备绑我的两个人走到我跟前。这是两个年青男人,有一个充满一种叫人害怕的邪气的脸,由于过度兴奋变得赤红,胸部裸露的发达肌肉油黑发亮,上面剌了一只虎头;另一个青年长发披肩,身上陵角分明的健壮肌肉布满了斗殴留下伤痕,看到他们,我心里不由自主颤栗起来,腿一软身不由己跪了下来,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们;按着约定,双手高高捧着麻绳,对他们说:「劳驾两位尊贵的客人,我非常希望二位能把我用这根麻绳绑起来,请您们捆紧一点,不要有顾虑。谢谢。」
这时台下传来一浪高于一浪的喊叫;」快点!把洪玫瑰绑起来。」
「绑紧点!」
「勒得紧紧的。」
我低着头谁也不敢看,难怪司菊对我做鬼脸,凤仙对我笑,她们在等好戏看。
一会儿有人抓着我的手腕,反扭在背后,将两只手腕,叠在一起开始绑。他们在手腕上缠绕好几道,虽然绑得紧,但一般日式紧缚是从手腕开始绑,若真是用日式方法,看来今天也不会有多大罪受,想到这里,心反而放下,不由得往台下看,这时台下反而安静下来,面对这么多陌生人打扮这样漂亮,被人公开上绑,这多难为情;穿着这身艳丽女装,打份得花团锦簇,脸上化着妖娆地浓妆,在这儿公开亮相,并且当众被绳捆索绑,以后怎么出门,想到这儿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把头低得更低,若地下有个洞也能钻进去。
估计他们绑好手腕,把绳子往上拉,我的手腕也随着往上抬,他们应当绑上臂了;但出乎我意料,他们将绳头从右肩上拉到前面,有力往前一拽,我背后双手一下吊到后颈下,肩关节和肘关节给反扭得好痛,我忍不住轻轻叫了一下,那知他们将绳勒过前面颈部,从左肩又拉到背后,我一下给勒得出不了气,叫了半声就堵回去了;我只有拼命将头往后仰,以减轻双股麻绳对颈部压力,我不知他们用什么绑法,待缓过气,我生气的叫到;」你们不能这样,要把我勒死了,把颈脖前面绳松一松。」
他们并不理我,将绳头在手腕处缠一圈,打了个结;分开绳头,顺着两只胳膊从手腕往上用力缠绕,到肩部后,右边绳从左肩顺腋下,再绕左上臂二圈;左边绳从右肩顺腋下,再绕右上臂二圈;两只绳头在背后会合,收劲;这样两臂反而往背后收劲,又打了一个结,肩关节更痛了,虽然我经过长时间训练,身体很柔软,但如此严厉的紧缚,还是有点吃不消;我知道尽管他们不理睬,我还是叫唤;」太紧了,太紧了。痛死我了。」
想引起会务工作人员注意,加以干涉,但颈部勒得出气都困难,喊不出声,台上人根本听不见,所以无人过问。
他俩余下绳头,将勒着颈子在后面分成两股麻绳,从手腕处开始用余绳绞,越往上绞,绳绷得越紧,我尽最大努力调节自己身子,但仍感到紧得很,每个关节都痛。绑到这种程度,他们再用日式方法捆绑。实际上再加任何捆绑己毫无意义,我已给来缚得动也不能动;日式捆绑只是勒得我的腰更细,将双乳勒得更突出,待他们完成束缚时,我头上布满了细细汗珠。他们抓住我背后绳索,将我拉站起来时,我这时全身胀痛,发麻。我头往上仰,低不下来。下面照相机的闪光灯,闪光彼此起伏,快门时响成一片,但我头脑是一片空白,人全麻了,同一个木偶一样,由他们推过来,牵过去。过了一会儿,身体才逐渐地适应了这种紧缚状态。这时我才发现那二个捆绑我的年青人,与另外几个并排站在台中央,而我们四个排成一行站在台前右则,我站在靠前台的位置。台下喧闹纷乱,尖叫,口哨儿,响彻云霄,场面确实火爆。
待我们四人被缚好,老九西装革领,笑容可掬地走到舞台上,与八名中奖者一一握手;并由会议组织者送给他们每人一份特殊礼品,精美的纸袋里面是两根处理过的麻绳;欢送他们走下舞台,并宣布会议结束。
76. 记者
由于舞台上温度低,我穿得单薄。刚才人很紧张,没有感觉到什么;当松弛下来时,一阵风吹来,立刻冻得打了一个寒颤,又接连打了几个喷涕。忽然有人给我披一件棉大衣,身上感到暖和多了;我赶忙说:「谢谢!」
回头一看,原来是马老师。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她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有些冷吧!这舞台暖气太差,我穿皮毛大衣还凑合,你就穿件夹衣怎么受得了;虽然过了立春节,但早春还是很冷的,别冻病了。」
我想连忙跪下来,她一把拽住绑在我胸前两乳房间的绳头拉住,悄悄地对我说:「会还未散,还在工作,这就免了吧!」
说完又将大衣将我身体包裹好,匆匆离去。我看她还去背影,心里怪感动的。她平时虽又傲又凶,但有时还有一点同情之心,还给人一点温暖。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乡,实在难得。比王嫂好多了。在布幕落下后,我急急忙忙往后台休息室走,找工作人员快给我松绑,这次确实太紧,身子几乎经捆散架了。这时,老九急忙赶上来拦住我说:「玫瑰小姐请稍等!有记者在会客室等待,要专门采访你。」
我急于要找人松绑,一听要会什么记者,就更不耐烦了,毫不迟疑断然拒绝地说:「这怎么行!我实实在在不想见他们。干我们这种行当,怎么能上电视,登报纸。不要拿我出羞了,打死我也不干。」
老九一听急了,更拦着不给走。严肃地对我说:「你这脑子怎么这样不开化。我们干的行当怎么啦?我们是合法企业,遵纪守法,照章纳税,不偷不抢,怎么见不得人。现在无论干什么,只要市场有需求,并且这种需求不危害他人,不影响社会安定,那就有这种商品,这种行业。凭什么不能上电视,登报纸。老实告诉你,这次活动是大老板亲自安排的,每一步他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特别是勾通媒体,对我们进行正面宣传,对我们在当地的发展致关重要。这次是省里(生活早报)和省(娱乐电视台)的高级记者来采访,(生活早报)是我省发行最大,影响力不仅在我省,在整个中西部地区都是很大的。所以这件事集团公司领导层都很关注。你不去可能不行。」
老九是公司搞广告和对外宣传的,是公认的铜牙利齿。我还没说两句,就被披头盖脸一顿炮轰。看来这一关肯定要过。但心里实在不情愿,若这样被媒体暴光,那我今后药品生意就没法做了。所以明知躲不掉,仍还要找理由搏一搏。于是我气呼呼的对老九说:「那你们也应当早点通知我,我也有个准备。你看我这身打扮,我怎么去见他们。」
老九一听更来气了。指着我叫道:「通知你!你以为你是谁?是公司董事,还是老总。就是我也是马老师刚才告诉我的。老头子和王嫂正在剧院小会客厅接待他们,等你去。」
老九又把语气缓和下来,双手扶在我的肩上,亲切地说:「你最近表现得很好。你看今天的联谊会开得很成功,这么冷的天,剧院外还聚集着大批热心的观众。我们得抓紧时间想方设法离开,否则给观众发现围住脱不了身。你看你今天多漂亮,我刚才发现你穿这件时髦大衣,昴首挺胸走过来,真有气质。这样去接受别人采访,肯定给人耳目一新感觉。若不是今天同你一块来,我都认不出来了。这个样子真像一位高雅贵夫人,化妆去参加舞会,那像一个女优。刚才是马老师亲自给你松绑吧,给你披上这件漂亮大衣吧!看大家多关心你,快走吧!别耍小孩脾气了。」
老九一会唱红脸,一会唱黑脸,看来他真的急了。连我没松绑他都看不出来,颈脖前双股麻绳勒得我无法低头,我看不见自己上身,这件大衣有束腰,再加上马老师将大衣领口风帽带子系上,腰上带子也扣好,大衣把我上身包裹得很好,可能不注意看不到我身上缠绑的绳索。这样也好,舞台后面闲杂人员多,若在这里请他松绑,或这样五花大绑着往里走,到休息室,肯定招人耳目,惹来好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九见我不做声,就转到我身旁,亲热地扶着我的肩,连哄带劝,轻轻推着我往后台走,边走边说:「别耽误时间了,我的小祖宗,快走吧!」
穿过后台,上了二楼;二楼没有什么闲杂人,来到小会客室,老九推开门,掀起一块厚重的门帘,立刻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老头子和王嫂正陪二女一男三个客人说着话,屋里很暖和,他们外衣都脱了。男的都是西装,女的穿的紧身绒衣。王嫂今天穿着黑毛衣,一改公司里穿得花枝招展模样。其实她这样倒也很好,像一位公司漂亮白领职工;她真是一条变色龙,看她现在这种文雅姿态,谁会相信她曾是一个经常以束缚为职业的SM女演员。
我同老九走进会客室,里面五个人的目光一起向我扫来。我很难堪,想低下头,但又做不到,这种情况下面对毫不相识的人,从内心发出一种耻辱感,那种羞耻心引起的颤栗使我不敢望他们。看我走进来,老头立刻站起向我招招手,我走到他们面前。老头对他们说:「这就是我们主要演员洪玫瑰。她刚从舞台上下来,是你们点名要采访的对象。人交给你们了,我们都走了。你们可以随使谈,我们就不打扰了。」
在王嫂给老头披外套时,老头对我交代说:「不要着急,慢慢谈。记者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必有什么拘束。我们在外面等你「
说完,老头,老九,王嫂三人与三位记者握手言别出去了。三位记者送他们走后,将门关上。他们三人走到我跟前,那位个头稍高的,年龄约三十岁女孩首先走到我面前,自我介绍说:「我是生活早报记者周洁。与你认识很高兴。」并友好地伸出手,对我说:「你真漂亮,让我们交个朋友。」
当着这些名记者的面,面对摄像机,我紧张的要命。看周洁伸过的手,我立刻想把手伸过去。手不由自由往前挣,但我发现藏匿在大衣里的双手仍被牢牢被绳索固定在背后,动弹不了,无法与她握手。这才清醒过来,我仍是被五花大绑着的。我心里真后悔,在后台只顾由着性子与老九争执,忘了请他把我身上麻绳解掉,弄得现在更不好意思说明;只有强作微笑,勉强向她点点头,尴尬极了。
周浩长得很好看,瓜子脸,一双大大的杏眼特别有神;一看是一个很干练的人。看我高高昂着头,好似高傲得很,并拒绝与她握手,当时搞得她也下不了台,只好尴尬对另一个看起来比她小很文静的园脸女孩说:「李萍。看来我们估计不错。我们突然把她叫来,她公司和她个人都有抵触情绪,不能理解我们的善意。」
这个李萍和那扛摄像机男孩可能是电视台的人,男孩笑着对周洁说:「周大姐。遇到难题了吧!我讲越是漂亮女孩越是傲,这话绝对是真理。」
我知道这么重要活动,公司肯定在这里装有监控设备,万一把她们得罪了,可有我好受的。我一着急,心里就发慌,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身子,语无伦次地对他们说:「你们搞错了……我没那个意思……对不起,请原谅……千万别误解,我不和你握手,有我的难处……我……我手不方便……」
周洁他们看我急得脸涨得通红,讲话词不达意,也弄不明白我要讲什么。就将我扶到她面前沙发上坐下。沙发很软,坐下就起不来了,就顺势靠在扶手上。周洁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前面条桌上,然后同李萍在条桌对面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提电脑,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单独采访你。我们单独约你的目的是,想让你在没有任何压力情况,通过你了解一下你们这个行业真实情况。不要害怕,这次采访贵公司领导非常支持。另外,采访内容不会暴露你的隐私。同时声明,我们不带任何偏见,公正,客观地向读者和观众介绍你和你所从事的事业。对于我们的提问,你认为为难,可以不回答。」
听她们这样说,我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人整个的放松了,但被绳索紧缚的感觉又强烈起来;首先是被极度反扭手臂,造成肩关节和肘关节的酸痛;双手血脉不通已麻木;被绳索紧勒的乳房发胀,突起的乳头被包裹的大衣压迫,稍一动作乳头被摩擦发痒。想到我就这样被记者采访,觉得太刺激了。人又兴奋起来,身上到处都痒起来,但双手又不能去抓来止痒,身子不由自主扭动起来。越是这样,剌激越强烈,乳头更挺变得更敏感,被大衣摩擦更痒,下身好象湿了,我不由将双腿紧紧夹住,脸发热,烧得难受。
周洁并没注意到我的变化,专心致志地在计算机上通览采访提纲,准备发问。
「洪小姐。采访正式开始。」她回过头对那小伙子说:「小王可以开始了吗?」
那小伙说:「可以了。」
77. 本性
我听她这样一说,又紧张起来;聚起精神等待她的提问。
「洪小姐。你喜爱你目前从事的工作吗?」
这怎么回答呢。当初是生活所迫,现在看来这件工作五光十色,也怪剌激的,还真有点喜欢。就回答说:「喜欢。」
「为什么?当初就是因为喜欢,才从事这个行业「不是这样。当初工作不好找。这个行业起点工资高,吸引我门这些追求高消费的青年,人在社会上生活没有经济基础是不行的。」
「那么是为了钱?」
「开始是,后来不全是。这件工作也有乐处,很刺激。年青人都很爱刺激的,否则不叫年青人。」
周洁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关切地说:「洪小姐。房间里这么暖和,你大衣都不脱。不要紧张,放松点,快把大衣脱掉,喝点水吧。」
我给她这样一说,还真紧张起来。忙推辞说:「还好,不太热。就这样!」
周洁站起来,绕过条桌,走到我面前,热情地说:「还说不热,你看你,脸通红通红的,汗都出来了。快脱了,放松放松。」
我实在无话再推脱,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我……我……我手有些不便,就这样吧。」
「那我来帮你脱。」
我急忙扭着身子躲闪,惊恐地说:「不要,真不敢劳你的大驾。」
不要客气,我们还要交个朋友呢,这算什么。」
周洁见我这般扭捏,更固执地要为我脱大衣。她弯下腰,解我大衣领上风衣带和腰带。我陷在沙发中,躲又躲不了,让又让不开,只好由她。当带子解开,她将大衣从我身上扯下,滑到沙发上时,我五花大绑的上身一下暴露出来。这时周洁拿我大衣双手突然僵住了,眼睛园睁,嘴巴吃惊得合不上;李萍和小王也同时」啊「了一声。我想,她们出娘胎也没这样近距离,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女演员,被手指粗麻绳如此严厉反缚;更做梦也没想到有这样的采访对象。
事情到这般地步,我反而解脱了。我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丢人现眼了。看到她们大吃一惊的样子,反而觉得有趣。就笑着对周洁说:「周纪者。谢谢你的帮助,这下舒服多了,好凉爽。」
周洁不愧是位名记者,她很快恢复常态。放下我的大衣,坐到我身边,转到我背后说:「谁把你绑成这样,这是犯罪……啊呀!怪事。我怎么找不到绳头呢?洪小姐,快告诉我绳结在什么地方,我帮你解开。」
这时,有个古怪念头突然从我脑海中冒出来,连我自己都奇怪;我就这样五花大绑地接受采访,多剌激。当电视上出现这样采访镜头,多有趣。反正我从事的就是这种行当。这种现身说法,更有感染力和说服力。于是我将身子转过来对她说:「我刚才出场时由二个中奖观众绑的,我也不知绳头结在那里,还未卸妆就被你们叫来。当然,责任不在你们,主要是我们演出小组想抓紧时间回去,还有几百里路要走呢。我们抓紧时间吧!我这一身绳索短时间你们是解不开的,我这个样子就是工作,没有什么奇怪的。」
周洁沉思了一会儿。这时我仔细面对面看了看她,周洁五官生得很好,可能经常在外奔波和熬夜,又不注意保养,皮肤虽细腻但黑,并有细小鱼尾纹;但她身材极好,从外观看,她乳房不小,肯定用C 型文胸。若从SM女演员标准看,把她打扮一下完全合格。
周洁用手摸了摸紧绷绷捆在我身上的绑索,若有所思地问道:「看这绳绑得很紧,你不难受吗?」
「开始很难受,经过一段时间训练还行,适应了。」
「这样捆绑时间长了,对身体肯定有损伤。」
「你们可能不了解,紧缚是一门科学。科学地捆绑,按人体解剖学原理,能做到不损失肌肤、骨格,又能最大限度限制人体自由;有时虽有小的损伤,但有配套的康复保健方法,结果对人体反而起到保养作用。由于经常对皮肤,肌肉刺激,在加上配套保健,从事这行当的演员皮肤,比正常人光洁身体更柔软……」
由于没有任何顾虑,思想也放开了;我就把我从公司马老师,老黑那里学到关于紧缚方面的知识,涛涛不绝地对她们发表了大篇演讲。他们三个听得目瞪口呆,也许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异端邪说,也许他们认为有道理,我不得而知;反正我发现他们听得很入迷,特别是周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讲得话多了,舌干口燥。于是我打住话头,伏下身去喝茶杯里的水,李萍见状,立刻端起茶杯,送到我嘴边,我一饮而尽。李萍放下茶杯对我说:「洪小姐。你这样被束缚站在观众面前,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同公判大会上的囚犯一样,不感到羞辱吗?」
我听她这样一问,还真难回答。若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不是我们这类爱好者圈子里,我是没有这个勇气的,若真是那样,可无地自容了。想了想还是回答说:「李纪者。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人的耻辱感是有的,我们的耻辱感比正常人还强烈。若你现在把我拉到大街上,就是报酬再高,我也不会同意。我们这种妆扮,只会出现在我们工作中,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回到正常人群中,要这样做,打死我也不干。特别是在佰生人面前。今天开始与你们见面,若不是公司下死命令,一般我是不会来的;若是你们人多,下死命令我也不来。就是现在我在你们面前,还有强烈羞辱感。所以我不想让你们松绑,是要想尽快结束采访。」
「洪小姐。你认为你们的表演很受人欢迎吗?」
「这怎么说呢?我认为我们的节目肯定有相当一部分观众,否则我们无法生存。经过我们的调查,无论男女老少,有相当大的比例喜爱我们的节目。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表现的是人的本性,表现的是激发性爱的本性。你们知道,任何动物在求爱的时候,都有打斗互虐,只有这样,才有激情,才有爱,才能繁衍后代。人当然不能例外,任何年青性伴侣之间,都有互虐行为,我们只不过把这种虐情抽出来,突出,形象化而己,当然能引起人的共鸣。只不过人太虚伪,把这种生活必须行为,认为是另类。凡与性爱有关活动,认为是可耻的行为,所以才造成今天这种现实。」
「洪小姐。你认为你们的表演也是一种艺术?」
「当然是一门艺术。艺术的核心是美。我们也追求美。但由于人们审美观不同,欣赏的对象也不同;今天我在你们面前展现出的形象,是我们圈子里共认的束缚美,她突出了女性身体特有美丽;只有在我们做出某种牺牲,暂时被限制了自由,才会有这种美的产生,才会激发出异性强烈的性爱。如果二位也能这样做,我相信你们的男友会为彻底折服在你脚下;这才是女人征服男人利器。所以束缚的是女人,而降服的是男人。你们想想,女人是否值得这样做?这就是女人的束缚美,征服男人的艺术。
听完我这一席话,李萍默默点了点头;而周洁脸色变得红彤彤的,两眼发呆,肯定触动了她什么。
这时小王突然笑看对她们两位说:「精辟。洪小姐真看不出有这样的理论水平,可惜她们二位是个工作狂,还没有男朋友,所以无法体会。」
周洁故作生气打断小王的话,对李萍说:「这个小王老毛病又犯了,你回去要好好收拾他。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李萍点了点头,起身帮肋小王收拾器材。周洁走到我面前,亲切地抱住我,悄悄对我说:「今天真高兴与你认识。我留个名片给你,我真心实意与你交个朋友,常来常往。你使我开了眼界,发现一片新大陆。」
我无法接下她的名片,请她塞到我斜大襟礼服右腋下口袋里。她将大衣给我重新披好,离开会客室。
78. 怀孕
我们结束采访,离开会客室。在二楼梯口,我看老九还在那儿等我们。看我们出来,立刻迎上来,陪他们下了楼;楼下大会客室,老头带了公司的人也在等他们,作了简单话别,报社的车把他们接走了。然后公司人立刻会合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一台窗户遮掩严严实实大巴,风驰电掣驶出礼堂。在经过礼堂前大马路时,我们仍听见人声鼎沸。听车上人交谈,仍有大批观众在等我们离开礼堂时,见见我们。我们不走地下停车场,换一辆车,肯定走不了。这次活动非常成功,大家非常兴奋,一路上又说又笑。冉桃青与老黑在一起坐在前面,我与司菊,凤仙坐在后面。她俩偎在一起睡着了,就是我睡不着,在颠簸的汽车上,我也不好找人给我解开绑绳,只好咬着牙坚持着。
到公司已是深夜,我上了楼,仍进不了房间。反缚的双手被大衣包裹得严严实实,无法取到地毯下的钥匙。用脚踢了踢水仙房门,无人答应。跑到三楼,荷花她们也不在。我有点急了,怎么办?难道就样在外冻一夜。在房门外站了一会,身上被绳绑得血脉不通畅,越站越冷,得想个办法。我无目的地又从楼上下来,走到大路上,看到不远处有灯光。啊!那是小食堂,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可找到救星了,就急急忙忙赶到食堂。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吃夜宵,我刚进门,一位男侍从走过来打招呼;「哟!是洪小姐。想用点什么?」
我是无法用餐的,但我也不能在这里请人松绑。想了一下,就悄悄对他说:「我有点事想请你帮点忙,可以吗?」
「可以。你是大明星。有事找我是看得起我,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房门打不开,想劳驾你一下。」
「愿意效劳。」
男侍从在我指点下,从房门地毯下找到钥匙,开了房门。谢天谢地,总算进了家门。家里很暖和,但我无法脱衣服和鞋子,只好依偎在沙发上。身上又痛又麻,无法入睡,迷迷糊糊合着眼,半躺半靠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蒙蒙胧胧有人敲门。我睁眼一看,天已亮了。考虑到我无法开门,门轻轻带上,并没锁。我叫道:「谁呀?门没锁,请进!」
门开了,我从沙发上起身一看,原来是马老师。我忙挣扎起来,跪在地上说:「早上好。」
马老师微笑着走到我跟前,解开大衣上的带子,脱掉大衣,看到我仍五花大绑模样,开心笑着说:「玫瑰。你真可以,从昨天绑到现在,也不找人解开。昨天夜里在车上,我看你一直穿着大衣,车里那么暖和,也不脱;下车时也是这样。我有些奇怪,今早起再想这事,突然明白,莫非你还绑着。故清早赶来看看,果真如此。你真是难得的SM演员,耐力这么好。」
「还不是马老师调教的好。不过这次也是我承受的极限了,我现在双手全无知觉,我怀疑双手己弄残了。」
马老师费了好大劲,才把我的绳子解掉。但我的手仍然动不了,反剪在背后,拿不到前面来。我有些害怕,对马老师说:「马老师,我手怎么啦,动不了,是真弄残了。」
马老师仔细检了我一双几乎瘫痪了的双手,用手掌从肩往下到手指反复搓揉,双手慢慢有了感觉,渐惭能自主活动?。马老师感叹的说:「真是万幸,玫瑰。昨天绑你的人,肯定是黑社会经验老到的打手,这种绑法叫‘倒五花’。我们不用这种紧缚方法。这种方法一开始就绑手腕,使对手失去挣扎能力;然后五花吊臂,没有外人帮助,被紧缚之人就是有利刃,也不能自我解脱。时间长了,双手失去活动能力,甚至残废。你到这里,我们已经长期系统训练,又通过整容塑身这一关,有很好适应能力。若这件事发生在你刚来时,或其它姑娘身上,这双手就完了。这种方法最怕被缚人了乱挣乱动,极易弄伤胫骨。实在是险,要吸收这汶教训,今后再举办这样活动,要提防有人伤害我们的演员。」
马老师又对我双臂双肩进行系统长时间按摩,我双手才恢复运动能力。然后马老师又将带到那间张卫男那间白房子,用药水给浸泡,按摩在那里调养三天,才完全恢复。
可能是这次到省城参加联谊会在舞台上受了风寒,人总感到不舒服,心里堵得慌,恶心。开始,我还以为由于这次长这十几个小时长时严厉捆绑所致,但休息几天,不仅没好转,反而更利害。有时吃点东西还呕吐。马老师看我这个样子,就想带我到市里医院去看看,我拒绝了。我想我身体一直很好,我从不吃药。这类伤风感冒小病,我喜欢用一些中国传统的方法,例如发发汗,刮痧,多喝开水,多睡眠来治疗,一般效果很好。马老师也不勉强我,对我说:「玫瑰。这次你是公司大功臣。这次拍摄的《奴役的婚礼》创了公司三个第一;发行量第一,销售收入第一,利润第一。通过这次联谊活动,特别是那夜记者对你的采访,你回答地恰到好处,给记者留下了良好印象;也给我们的行业形象的改善立了大功。这二个月拍戏很辛苦,最近又没有任务。春天快到了,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和。好好休息,到附近玩玩。但春天气候变化无常,注意保暖。你这次可能胃受凉,回去弄点调胃的食品吃吃。
回家后,虽然加强了保健,作了调养,但仍未见起色,仍常呕吐人,非常难受;口味也发生变化,食堂里酸梅汤我平时从不吃,嗅到它的气味,嘴里都冒酸水。现在特想喝,我心里直打鼓,这怎么啦。真要上医院,我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最讨厌那个地方。再熬几天吧,也许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我吃了点甜食,又吐了。正在难受,水仙来了。我看见她没好气地问她说:「水仙。你这个鬼丫头,这几天你疯到那儿去了?」
她神秘地拉着我的手说:「玫瑰姐。我要走了。你千万要保密。我那位要我回去,他厂里己大有起色;我们家乡有些民间戏团也火。我要是回去组织剧团,他讲一定吃香哟。你怎么啦,人又黄又瘦,生病啦!」
我把我最近的症状简单地对她讲了一下。她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最近那个来没来?」
我有些胡涂,不知她什么意思。疑惑地反问:「哪个要来?」
水仙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说:「你是真胡涂,还是假胡涂。就是你过去害怕的尿道出血。」
她这一讲,我倒注意这件事。我回想了一下对她说:「你这一问,还真是有些反常。从南方回来一个多月,从上次到现在,快二个月都没流血了。最近虽未流血,老有黄水,下身一直不干净。难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水仙冷笑一声说:「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与男人睡过觉吗?」
我听她这样一讲,更是莫名其妙。仔细回忆一下对水仙说:「就是江南在拍戏时,在我被牢牢绑在床上,叫大老板儿子张卫男连搞二夜,弄得我狼狈不堪。」
「这就对了,你有了。」
「那我有什么?」
水仙阴阳怪气地说:「有病了。要上医院。」
我紧张起来,忙问道:「什么病?要上医院。」
水仙站起来在我脸上拧了一下说:「放心,死不了。好好休息,明天进城上医院,我陪你去。」
医院的结果很快就出来,得出一个叫我晴天霹雳的结果。诊断我怀孕了。
我简直不相信,我认为肯定是医院搞错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怀孕,真是天大的笑话。在得到检查结果的第二天,我正想出门,准备到四院找水仙表姐夫张主任,介绍一个好大夫,给我重查。我不相信这个公司定点医院——市一医院检查结果。当时主要是想省钱,定点医院看病由公司付款,结果出了这个洋相。我衣服还未换好,马老师突然闯进来。我心里窝了一肚子气,看这消息传得好快,肯定是医院通知了公司。我见她只好跪下来,还没等我开口,马老师笑容可掬地把我拉起来说:「从今天起,你见任何人都不要下跪。都怪我不好,当时在白房子我为你按摩,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是大喜呀!今后你可要保重身体,有什么要求直接对我说:她那天在我那儿整整呆了半天,叮嘱了许多话,弄得我医院也没去成。既然这样,我也不去检查了。反正大家都认定我怀孕了,连水仙都坚信不移;我就是再检查不是,有谁信,又有什么作用。随遇而安,让时间去证明,十个月后没孩子生,看她们怎么说。听马老师口气,今后谁也不用管我,行动自由,也落得一个消遥自在。
半月后,各种症状大大缓解,我的心彻底放下了。
79. 女儿
怀孕的事总算暂时了结,但弄得人心情不愉快。水仙为离开公司又去活动去了。我又想到重生公司的生意,从这一段时间经营看还不错。特别是我聘用的钟先生,人非常可靠。他这个人是矿产所高工介绍的。钟先生原在法院工作,高工到龙口县法院办一起民事案件认识了他。钟先生为人诚恳,正直,不色,不贪;所以与同事关系紧张,处处受排挤,五十岁就提前退休了。家庭负担重,生活困难,这个小县城工作难找,高工就介绍给我。虽然他不懂业务,但在当地有相当关系,能不折不扣地按我的计划行事;人也很机敏灵活,是很好人选,把业务操办的不错;所以,我给他工资很高,在那个小县城是稀少的,他也很满足。现在有时间我正好去一趟。
外面还是冰天雪地。我到水仙表姐处换下公司里的艳服,里面穿件黑毛线衣,下面是黑裙,穿了黑长筒皮靴,外套带风帽黑羽绒大衣。赶到水仙的家乡,我的重生公司所在的山城——龙口县城,在药厂里重生公司办公室里,钟先生看见我高兴地说:「唉呀!方老板,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急死了,又联系不上你。」
我在龙口县注册公司时,找市里制假证的弄了个方芪玲假身份证注册重生公司。方芪玲就是我本名方麒麟同音字,所以龙口县里的都以为我姓方。由于我多重身份复杂背景,所以重生公司对内对外均由钟先生出面,不知内情的人不知道我是真正的当家人。
钟先生向来稳重,从来没见他这么急过,有什么情况把他急成这样。他给我倒了杯水,对我说:「津河市来人了。」
我奇怪了。我老家原来的公司来人,是什么人,莫非我在津河市拍戏的事他们知道了,这不可能。我放下茶杯,故作镇静地问道:「来人?干什么?」
钟先生说:「上次你刚走,人就来了。本来是件好事,我们的产品在那边己打开市场,需求量急剧上升。津河市销售方面要货量近来很大,给我一下汇了100多万。所以派人来,一方面催货,了解我们的供货能力;一方面想了解有没有新的类似保健食品。」
我听了很高兴说:「这是好消息,证明我们成功了。」
「我也很高兴。按你的吩咐,对津河市公司不要保密,他们要什么就提供什么。我带她去了高工那儿,又到殷厂长生产车间,让她了解了从收购,加工到生产整个过程。我们的工作使她非常满意。她没想到我们有这样先进设备和工艺,她完全放心。她乐观的预测,我们的生产加上她们现代化的销售,明年产值肯定要上千万。殷厂长知道是我们的大客户,对她接待得格外热情。后来二天她没来,我以为她到附近去玩去了。有一天,她兴致勃勃地跑来告诉我,这几天她在我们这里发现了一种比长生系列更好的保健品,是神仙系列;并且还给我几十克粉状提取物样品,叫我试用,效果非常好。并告诉我,她很快要走了,请我抓紧时间发货。」
我打断了钟先生的话问道:「是谁提供的?」
她不告诉我,还讲这是商业秘密。我见她涉世不深,本想给她打点预防针,但她即不肯讲,也就是不完全信任我,我就不多嘴了。本来交货紧,我要协调生产,够忙的。」
「样品呢?我看看。」
「样品我送到高工那儿去了。本来我不想管,但万一有什么事,对我们还是有影响的。所以我要弄清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违禁品,故请高工分析一下。」
「钟先生到底是搞法律的,你应当这样做。」
「事情到这儿也就好了。昨天晚上,我过去在法院的同事,也是亲戚,目前在检察院负一定责任,来我家告诉我,检察院接到公安局禁毒大队上报的案子。说根据举报,有一出差到药厂南方女子贩毒。要求批捕。我当就想到,可能就是津河来的女孩。我的亲戚告诉我的目的,叫我提防点,因为他知道我天天上设在药厂里公司上班。公安局里有几个人非常主观,说风就是雨,也不知搞了多少错案。为这事我也和他们斗过,也得罪过,按常规,我要当心点。避而远之。但有一点,我认为我非要告诉你。这个女人太像你了,也姓方。到我这差点搞错,在高工那儿就搞错了,我也不纠正,高工一直把她当你接待。这女孩回公司都笑死了。后来我仔细看她,比您胖一点,也年轻些。」
听了这一讲,我如五雷轰顶。忙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方冬梅。这事若这样发展下去,她恐怕九死一生。我知道这里的人狠毒,固执,死不认错。」
这就是我的女儿。应当在上大学,怎么就叫她一人跑到这穷乡僻壤。我知道她从小胆大,喜欢到处跑。」
「钟先生。这事一定要管,要救她。」
「很难啦!我们无权,无势,无背景。我知道你的心情,女孩肯定与你有关系,但实在无力回天。」
我心里急,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就是用我这的命去换她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用我的命去换。」我自言自语说:「那么。钟先生。你们都说我像她,那我去替换她。」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了这个办法。
钟先生直摇头,为难地说:「方老板。这怎么行。这太危险,也不值呀!」
我斩钉截铁地说:「就这样办。也没有什么更好点子,围绕这个方案想办法吧。」
为了方冬梅配合,我们将实情通知了她。她也吓坏了。但问药粉来源,她就不讲。她坚信不是毒品。我们也无法,先把她送出本地脱离危险再说。钟先生真有办法,他首先了解到方冬梅的房间是药厂订的并承付房租,所以又用方冬梅的身份证再给我订了房间。我当天带着洪玫瑰身份证入住。钟先生不知玫瑰是谁,对我用一个当地人佰生身份非常赞同,否则给重生公司带来麻烦。然后,在吃晚饭时,我先进入约好卫生间隔间里,用抽水马桶水洗去脸上化妆,然后方冬梅再进来。迅速互换衣服,我把她梳成我的披肩发,并化妆。她出去后,我再扎成她的马尾巴,架上她的眼镜,离开洗脸间。走到她的饭桌跟前,吃她的剩饭。从洗脸间到餐桌,有两个女的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偷偷瞅了一下我原来吃饭的位子,己空无一人。我心稍安。宾馆里稍加注意就发现有不少便衣,不知她能否顺利离开。
回到她的房间,打开她的行李,果然发现一包约500 克白色粉状物,不知是何物。事情来得真快,夜里10点钟,房门被突然打开,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拿出一张搜查证在我面晃了晃,喝令我到墙边站好,查验我的身份证。询问我工作单位,我讲我在邻省沁州市如意公司工作。一会儿有人就搜到那白色粉状物,拿到我跟厉声问道:「这是什么?看你这么漂亮女孩也干这个。」
在这时最好是保持沉默,这是钟先生叮嘱我的。一个穿检察官服装上走上来,将白色粉状物分装在两只样品袋里,自己留下一袋,另一袋交给一个穿警服的人就离开了。这时上来二个小伙,不由分说踢了一下我的腿弯,我冷不防,卜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上。将我手反扭,上了背铐。又拿出一根草绿色警绳,将我双手带铐五花大绑。警绳很硬,他们又捆得紧,完全不同我们演出用的麻绳。勒得好痛,我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他们不理睬我,又给上了脚镣,头上套上头套,拖走上了汽车。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又拖下汽车,拖进几道铁门后,摘掉头套,叫我跪下,解开警绳。将手铐打开,穿过铁栅栏上横梁,又锁上。我双手这样高高反吊着,跪在那里。他们锁上铁栅栏门,都走了。借着门外昏暗灯光,看这是一个仅三四平米小房间,三面是墙,一边是带门铁栅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警察的镣铐不同我们公司里的,公司里内衬皮垫,警查的镣铐没有,我没走几步路,脚腕割得火辣辣地好痛。在这早春的夜晚,虽然我做好准备,随时被他们来抓,穿得较多,但被锁在这里,不能动,越来越冷。想到这样严厉对待我,把我当成主犯,那我女儿就安全了,心里反而暖烘烘。能替女儿受罪,再痛苦也感到幸福。这几年没能照顾她们,这也是一种弥补,想到这些身上痛楚减轻不少。
捱到天亮上班,来了个中年警官,他走到我身边栅栏外轻声问道:「你在西海省如意公司工作?」
我抬起头看看他,好奇地说:「是的。」
「老板是张孝天。」
「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洪玫瑰。高级职员。」
这一点是老九交代,在公司外一律称职员。
他站起来一声不坑的走了。
80. 斗争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把我从铁栅栏上解下来。我全身己麻木,瘫软在地上。他们将我仍反铐,粗野地拖了就走。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锁进里面一小间一面靠墙,三面是栅栏房间里。我前面坐着二男、一女,看是审讯我:中间那个中年女警官问:「姓名?」
「洪玫瑰。」
「职业?」
「职员。」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
「不知道?给你上脚镣,你的罪行很重。老实交待,争取从宽处理。毒品从什么地方来的?」
「……」
「你的上家是谁?」
「……」
「你怎么不说话?快老实交待问题。」
「如果我的律师不在场,请原谅我不便回答问题。请允许我打电话通知我的律师。」
「你真狡猾。你现在必须回答问题,交代罪行。」
女警官把桌子一拍,恶狠狠的厉声叫道:「……」
我低下头,再也不理睬他们,这一切都是钟先生教的。
就这样僵持了几十分钟。这时旁边的一个男警官走到我身边,手伸过栅栏,将我反铐的手铐收紧。我双手腕同刀割一样痛起来,我痛得大呼小叫,冷汗直冒。
女警官用笔敲着桌子,冷笑着说:「快交代呀!我们有的是时间等。」
正当我痛得死去活来时,一个年青女警官气喘虚虚跑进来,在中年女警官身边耳语几声,中年女警官大惊失色,急促地说:「小李。快把她松开,快!」
这个小李男警官,急匆匆走到我身边,手忙脚乱将手铐解开,我如释重负,将双手拿到前一看,手红肿起来,手腕上留下二道深槽。
这时一个中年男中音在门外说:「朱局长。在这里审讯?」
「金大律师。不是审讯,是例行登记问话。你消息好灵通,人昨夜才收押,你早上上班就来了。」
由于金律师及时赶到,否则一双手都废了。
金律师走到我身边,和颜锐色地对我说:「我姓金,叫金友才。受沁州贵公司的委托,充当你的辩护人。洪小姐请你在委托书上签字。」
张孝天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知道我被收审。这位金律师就是他请来的,而且这样快赶到;本来我安排钟先生聘一个县城最好的律师,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伸出红肿的手,抖抖索索地签上名。
「你的手怎么啦?」金律师拉起我双手,紫黑色一匝铐痕清晰可见,转过脸说:「朱局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当事人手变成这样。」
朱局长看了看,转身问那个女警官说:「粱大队长。她的手是怎么搞的?」
那个粱大队长面红耳赤地说:「我不了解,朱局。我回头去查一查这个事。」
金律师对朱局长说:「我的委托人对我的当事人身体相当关心。我们都是老朋友,请不要太为难我了。」
朱局长严肃地点了点头。
金律师又对我说:「我去把相应的法律手续办一下。这几天我要花点时间把你的案子调查了解一下,然后和你细谈。洪小姐。你放心,看守所那里我会安排好,再不会为难你了。你心情一定要放开点,你要相信我,你在那里不会待很长时间。」。
金律师和朱局长离开后,那位梁队长又恢复了她凶神恶煞的面孔。她声嘶力竭地指着我叫道:「姓方的。你不要心存任何幻想,我们已掌握了你充足的证据。老实交代才是你唯出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另一个男警察拿出一支强光灯,直接照着我的脸。强光刺得我头昏眼花,睁不开眼;我反正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闭着眼坐在那里,由他们去折腾。一直到下午,虽然他们拿出浑身解数,逼我开口。但与早晨不同,不敢在肉体上折磨我……他们越是急不可待的要我招供,而又不敢动酷刑,说明他们并没有掌握有价值的证据。同时证明,那个金律师在当地也不是一个非凡人物,他们还是有顾忌的。故我反而心里安定下来。
最后,他们实在无招可使,下午三点,结束审讯。在押解回牢房的路上,红肿的手腕仍锁上手铐,但很松。给折磨一天又没吃饭,双脚带镣根本走不动,一小步,一小步好不容易踏进牢房大门。审讯的刑警把我手铐解下,交给看守就走了。里面接收我的中年女看守,对我非常和平友好,她一招手上来两个带脚镣的年青女犯罪谦疑人,将我架起来往里走。我们一行三人,脚镣链相互碰击着,在走廊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走进关我的牢房,进去一看,大吃一惊。与昨夜真有天壤之别。如果不是房门是铁门,铁锁,表明这是监狱里面,还以为这是高挡饭店带套房的客房,里面应有尽有。我住里面,那二个架我的女人住外面。我所有的行李全送过来了。进来后这两人帮我洗涤,弄吃的,我在吃饭时,她俩用柔软的布条,帮我裹脚镣的钢环,这样走路不磨脚,原来这两个人是专门服侍我的女犯。
人虽很疲倦,带脚镣睡不习惯,睡不着,但心里很高兴;思绪万千,张孝天的介入,此次风波定能平息;但很后怕,张孝天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我简直对他无秘密可言,我这里晚上发生的事,他早上就派人来处置;而且事情发生在几百公里外,不是一个省。那我秘密背着他做的生意,他能不知道,他要毁掉我太容易了。他已毁了我一次,把我从一个英俊男人,变成一个妖艳的女人。刚开始我恨死他,可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太仇恨了。他给我带进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奇妙世界。这种奇妙世界生活光怪陆离,五彩缤纷,非常刺激。想到这里,情不自禁打开被,看见锁在我脚上黑亮的铁脚镣,用手扯扯那脚镣链,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足有五公斤,是重罪犯人用的,我过去从未带过,想着,想着,人激动起来,乳头挺起来。我怎么啦,好像这样很舒服。我暗骂自己是不是变态了,极力压抑涌上来的淫火,手指又忍不住伸向阴道口,揉摸阴核;下体受刺激,脚乱动,脚镣链刮了脚腕给脚镣磨破的地方,一阵剧痛将我痛得清醒过来。我突然想起,我提包里随身携带治疗带保健的药,应当将伤痕医治一下。于是起床,找出药,将胳膊上警绳勒的,脚手腕脚镣手铐磨的伤痕,统统涂抹了一遍,并按摩。顿时火辣辣的痛感消失,我又吞了几片长生果浸片,人舒坦极了,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了。那两个女孩还在睡。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孝天为什么要救我,他本是黑道上有关联的人,不可能为一个只有短短几年利用价值SM女演员,涉及与自己无关的贩毒案件,这是得不偿失的事。左思右想,唯一可能是我怀孕之事。假使我真是怀上,那与他无论是名义上,还见实质上,都是他的后代,他才可能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想到这里,我自己也好笑,那张孝天就等一个男人受孕给他添孙子吧。
下午我正在和照应我的两个女孩谈心,她俩都是三陪女,也是毒品问题抓进来的。忽然那个中年女看守在门外叫道:「洪玫瑰。有人探视,快出来。」
我想金律师这么快就来了。就赶忙回答说:「是!马上出来。」
我手提着连着脚镣链绳子,走出房门。在走廊上,一个年青的女看守手里提着带很长铁链的手铐走过来,那中年女看守对我说:「洪小姐。你案情重大,必需配戴这副行头,才能出监所。」
我笑着回答说:「我尊重政府,一定配合。」
年青的女看守走到我身后,我知趣地放下提脚镣链绳子头,反剪双手。女看守将我反铐好后,又将铁链围在腰上,在前面锁上,并将提脚镣链绳子头系在腰部铁链上。这样双手固定在腰后,跟着中年女看守往前走,走一步身上的铁链都叮当响,我觉得怪有趣。
81. 防范
到接待室,我多远就看见不是金律师,是钟先生。大概金律师都做好工作了,进门后,押送的看守没进去,将门关上,留在门外。钟先生扶着我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隔了一张桌子对面椅子上。他首先望门方向看了看,压低嗓子轻声说:「她到家了,一切都好。你在里面好吧?」
我听了很高兴,心想虽受了罪,值得!就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一切都好。」
「看你脚镣手铐遭这罪,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不值。你这样天天被束缚,是很难受的。我想,你长这样大也没受过这种耻辱。」
我听他这样说,觉得很有意思,他那里知道我的另一面,脚镣手铐是我正常工作需要。我不以为然地说:「还好。随遇而安吧!钟先生,律师我己请了,你就不麻烦了。」
「我已知道了。方老板,你真有办法,金友才是我们县神通最大的大律师。他肯出山,面子够大的。方老板可能要破费不少。有了他,这案子已有半数胜算。」
「你的样品化验出来了吗?」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也是本案关键。我急不可待地问钟先生说:「结果今天上午高工才用电子邮件发给我。高工告诉我,这种白粉你也叫他提取过,这两种白粉状物质在色谱上峰值完全一样,证明是一种物质。」
我听了非常奇怪。就说:「我什么时候叫高工做过这个试验。」
「去年秋天,你拿了一种植物根叫高工做的。」
我突然想起,到江南拍片之前,天天上图书馆,查到一种和长生果极类似植物,叫神仙果。本来想开发,但发现这种东西无保健功能,它含有一种致幻性麻醉成份,所以放弃了。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地说:「神仙果?」
「对,神仙果。」钟先生应声说:「当时方冬梅也说用它研究神先系列产品。我不懂,也没问。这样看来,这事能形成证据链。它不是毒品,是神仙果提取物;这事我那亲戚也告诉我,检察院初步检测不是我们已知毒品,但他们不知何物,要进一步分析。现在问题是,高工认为里面含有麻醉致幻剂,使用携带也不合法。我最担心今后公安局会紧抓住这点不放,把案子拖下去。对你和我们公司业务发展不利。从目前司法实践来看,这种新物质,即使有毒品的某些成分,无临床结论证明它毒害身体,是不可能刑事立案的。」
钟先生望着我,我反复斟酌他的话,看来案子不会很快了结,要有一个长期打算。我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讲,不要有任何顾忌。」
钟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方老板。我当初反对你介入,可能你有看法。我过去在法院工作过,非常了解,你一旦缠进去,短时间是脱不了身。你现在披挂这身刑具,说明他们认为你有重罪,给你,特别是女人上脚镣,一般是不能取保候审的;即使最后证明你无罪,在相当长时间内,可能会失去人身自由。所以,你对公司怎样管理,要有一个周密计划。就是说,你长时间不来亲自过问,公司能运转。」
长时坐着不动,特别是双手铐在背后固定,人有些难受。我站起活动一下身子,又坐下来,弄得铁链叮当作响。怎么办?我思虑半天,对钟先生说:「这样吧。今后业务不要在拓展,守住现有的量。对于生产方药厂和矿物所,他们工艺已经成熟,仍按过去的制度操作;订货付款,你就全权处理;对于方冬梅那边,与她们讲清楚,在我未脱身之前,不要扩大销售地区,集中精力搞好售后服务和临床试验,为将来业务发展做准备。其实现有业务你已处理得很好了,我的作用主要是长生果基地寻找和建设,没有原料,发展是空话。若这样安排,我就是一年半载不来,也不会出问题。」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钟先生接过我的话说:「这次举报,我已查明,是来自药厂;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们?是针对药厂?还是重生公司?我还未调查清楚。凭我办过大量案件的直觉,我隐隐约约感到这件事不简单,还会有动作,可能是个大阴谋。我们不得不防范。药厂人多复杂,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视野中,我建议应当将公司迁出来,另觅办公地点。即使将药厂收购,也不放在一起,这样别人不了解我们,就不易伤害我们。」
钟先生讲得有道理。我们已不是当初,没有必要省这点房租。我很赞同他的安排,坚定不移地说:「就这样办。另找办公司地点。为了联络可靠,你给一个电子邮箱地址,有条件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今后除万不得已,不要到看守所找我。今天就分手吧。」
与钟先生见面三天后,金律师来与我见面。他了解的情况不比钟先生多,而且他不知道这白粉是神仙果提取物。我直接告诉他,而且讲当地就产,可以收购一点去提取。金律师知道后,当即表示,这个关键证据,能拿到,其它都不重要了。他力争尽快撤案,起码也要搞一个取保候审。并嘱咐,公安禁毒大队再审讯什么都不说,叫他们来问律师。金律师叫我不要怕公安局,那里有他的铁哥们,那些禁毒队刑警不敢再伤害你。
可真如钟先生所言,虽然金律师花了近2 个月时间,找省里大学做完神仙果提取,并和与我所携带白色粉状物对照。又作了二次司法鉴定,证明我携带物是普通神仙果提取物。但禁毒大队梁队以为,仍不能排出神仙果提取物不是国家禁止个人拥有管制药品。事情仍不能完。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紧张,并不是案件久拖不结,而是我的肚子真的一天比一天大,转眼己是春末,天气一天暖和一天,衣服越来越单薄,终有一天那二个服侍我的女孩对我说:「洪大姐我看你的腰比来的时候粗多了,你自己感觉怎样?」
「是吗?可能是关在这里不活动,长胖了。」我在自己安慰自己,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对她俩说:「我该减肥了,否则出去怎么演出。」
她俩是见过世面人,头直摇,连说:「不是长胖,不是。你骗人。我们注意到,你的妹妹一直未来过。」
我故作生气的说:「别胡说八道。」
但我心里更不是兹味,七上八下,我真怀孕了吗?
刚过完二月,金律师又兴冲冲与我见面了。经过他的努力,我的取保候审批下来了。他解释说:「我们的事实际上已经了结。这样做实际上是给公安办案人员一个台阶下。」
果真,很快会把我戴了二个多月的重镣去掉,以后的事也不用我来操心,一切由金律师负责处理。
三月五日,禁毒队梁队又提审我,作了最后一次审问。当然是毫无任何结果,最后迫不得已将我的脚镣打开。她们临走前,咬牙切齿地敲着我的头,凶神恶煞地说:「小妖精。这次让你滑掉了。小心!下次再碰到我手里,决不让你讨半点便宜。」
她们将重镣拿走后,那个中年看守对我说:「在未接到上级正式命令前,我的刑具不能撤,又给上了一副很轻的,估计不超过二公斤,并且不磨脚,但走路铁链在地面拖动时,声音很脆也很响的女式坤镣。回到牢房,细看这种黑亮坤镣,好像在那儿见过。对!金银花脚上常年锁着的就是这式样,仔细检查,果然找不到钥匙孔,钢环内衬有软胶垫。这就怪了,这里也有如意公司产品,把我也弄胡涂了。」
看来这次毒品事件,有惊无险基本过去了。
二天后的一个夜晚,他们说要把我从关押重案疑犯的看守所,转移到其它地方看管。金律事来办了有关法律手续,然后给我套上头套,上了一辆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小车,急驶而去。
82. 后代
我昏昏沉沉坐在车上,什么也看不见。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有人推了推我,将我从车里拖出来,然后架起来,上了一层楼,放到沙发上坐下后,都离开了。周围是一片寂静,我坐了十几分钟始终没人理会我,壮着胆扯下头套,向周围一看,是在一间房子客厅里,壁灯发出柔和的光。这里看起来好熟悉,是什么地方?啊!原来是我的房间,我又回到如意公司了,看来案子彻底了结了。我连忙站起来,急于到卧室穿衣镜,看一看我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刚一抬步,当啷一声,我差点绊倒。啊,我脚上还锁着镣,既然放我回来,还给我上刑具干吗?我拖着脚镣,走到镜子前看,人确实长胖了。特别是腰,变得好粗。试了过去几件衣服没有一件穿得上。肚子明显凸出挺起来。难道我肚子里真有小孩,若是那样也有六个多月了。想着,想着,肚子里真有东西在动一跳一跳的,我有点发呆了。忽然感到有人悄悄进来了,我转身一看是水仙,水仙看见我,扑上来,把我抱得紧紧的,激动得哭了。
「玫瑰姐。我都快急死了。」水仙抽泣着说:「你失踪三四个月,不知你跑到那里去了。有一次回家,听人讲有一个漂亮女人贩毒,关进死牢,叫洪玫瑰。我听了大吃一惊,我想是不是同名同姓。我想去监狱探望,但不允许。回来后,我还是从王嫂嘴里知道的。你真幸运,要不是你怀了大老板的骨肉,谁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营救你。」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感叹地说:「真是这小孩救了你。我不可理解,你老大远跑到那个穷乡僻壤的龙口县干什么,怎么与毒品扯上了?」
我不知怎么回答她才好,只好信口开河地说:「那阵人人都说我怀孕了,可我自己不信,反正什么工作也未安排,到市里走走。听说龙口县出一种神仙果,延年益寿,永葆青春。我就去打听,还真有,并生产出提取物。我就买了500 克,被人举报贩毒,其实那真不是毒品,并化验证明了,冤枉坐了几个月牢。」
水仙不以为然,她冷笑着说:「看你平时精明得很,太不了解我家乡,龙口县是一个山多,人少,又穷又落后的地方;气候寒冷,长不出鸦片,人又穷,吃不起;交通不通,又闭塞,不可能是贩毒线路。毒品是什么样子,估计龙口县谁也没见过,从来没出过涉毒案件。但为了安置那些当地当权者子女,捧上公务员铁饭碗,成立了一个只有4 个人的禁毒大队,整天无所事事。你可好,给他们找到事干,有功立机会,证明他们存在是必需的。管你是真是假,抓了办掉。而且是一个贩毒数量巨大的漂亮女毒贩,多剌激。若没有公司全力以赴营救,可能你早上断头台了。即使有人能证明你是无辜的,也无力回天。」
我听了之后,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我自己稀里胡涂从鬼门关擦边而过,还没感觉。看来这孩子是真怀上了,他还未出世就救了我一命。上次市立四院水仙表姐夫妻讲我从生理上变成了一个真正女人,这已证明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了。这万一真要生孩子,肯定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住这里。天已转暖,己是穿夹衣的时候,脚上还拖着叮当响的镣,出门是不可能的。戴着脚镣无法进城,于是我转身取出我藏在房间所剩的钱,全部交给水仙,请她帮我存入我原名方麒麟的账户上。存单我已存放在,密码只有我一人知道保险公司我租用的保险柜中。
水仙又同我聊了半天,她离开公司自己组建剧团的事运筹得差不多了,等时机成熟,立马走人。
下午我洗了头,泡了个澡起来,看到衣柜里那样多的衣服都不能穿,正愁眉不展时,马老师带着二个中年妇女来了,我心里有些发慌。马老师对这次龙口县之事,不知要怎样处罚我。见她们来,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玫瑰。还好吧!」马老师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双手,亲热地对我说:「天暖了。我们给你送衣服来了。」
说完,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件无领无袖肥大真丝夹袍。这件长袍很怪,从头上套下,两边腋下从上到不都是用带子,将前后衣襟系住连起来。左右胸襟不用扣子,也用带子。然再扎上腰带,虽不像衣服,但穿上滑溜溜的,很宽松,也很舒服。看马老师并没有责难的意思,我也放下心来。
「穿好衣服。」马老师说:「你身子不方便,公司给你换间房,这里的东西暂时不需要,就锁在这里。这二个女工是专门照顾你的。乘天还没黑,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到水仙那儿,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荷花和月季不在家,我请水仙代为告别,就离开了给我人生带来巨大变化的小楼房。
新的住房是一间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小别墅。有四层,用电梯上下。我住在二楼。住下后,安顿好,马老师从包里掏出一只钢项圈,锁在我的脖子上。项圈上一根链子拖下来,锁在脚镣链中间。链子中间连着一副手铐,锁住我双手。这样我被连体镣铐将手脚全束缚了。难怪她们给我穿这样一件古怪长袍,原来方便我脚镣手铐时穿着的。钢项圈上还连有一根长链,拖在地上。在马老师给我上镣铐时,我十分奇怪,在公司里为什么要这样束缚我,看到我惊讶的眼光,马老师说:「玫瑰。不要误解。公司没有其它想法。本来你有了身孕后,我们放任你自由活动,让你心情愉快些。但你在外面乱跑,弄出那么一件大麻烦事。公司花费大量金钱和人力都是小事,这件事影响你肚里孩子早期健康发育,才是件大事。所以我们束缚你,是不要你到外面东奔西跑了,安安静静在公司里休养。在公司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活动,没人看守。你但你带着这身镣铐外出,你可不敢了,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马老师,我己戴上脚镣就可以了,干吗连脖子带手也锁上。」
马老师笑了,她说:「对你们这些精灵鬼,我才不犯胡涂呢。金银花他丈夫给她上了脚镣,她不照样穿条大摆裙,到处跑。我看你拖着锁链,怎么出现在大街上。你身上的锁链,是特种合金打制,坚硬但轻。稍稍碰撞,就叮当响。你遮掩再好,别人都知道你身上披挂有镣铐。好了,安心在这儿休息,一切事情有女工打理。明天不要出去,医生要来检查你的身体。」
可真如马老师所说,她走后,我也想出去走走,女工看到后,她弯下腰拾起拖在地上长链。对我说:「小姐。你要出去吧!我陪伴照应一下,你行动不方便。」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说:「那就谢了。我想到野外走走。」
她牵着连着我钢项圈的长链,我用被锁上一对精致坤铐的双手,提着连着脚镣长链,伴随叮当,叮当锁链碰击声,走出了别墅。别墅周围是茂密的森林,沿林间一条小公路走了500 米左右,就出了树林。啊!这里原来是公司高级职员住宅区的尽头,再往前公路穿过住宅区就到了我原来住的小楼;再往右边看,隔一条河对面是一片高大的枫树林。现在己是春末,红色的枫叶已转成绿色。去年秋天,就在那里,我被荷花月季打扮的花团锦簇,浓妆艳抹后骗到那里,给五花大绑整整一天,拍了我的首部SM处女作。想起来同昨天一样。今天我仍是镣铐加身,人虽自由,但行动不便。我用手摸了摸越来越大的肚皮,里面蠕动感一天比一天明显。难道里面真有个宝宝?我真要同女人一样生孩子?感到真是不可思议,这一切同做梦一样。
第二天,马老师带来一辆妇产医院救护车,里面有很多设备仪器,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大夫临走留下医嘱,叫我早晚各做30分钟孕妇操,并安排日常生活营养搭配。
夏天来了,天慢慢热起来。我的肚子挺出来,已明显感到胎儿活动。有时蹬得厉害,痛得我喘不过气。两只腿也肿起来,身子变得很笨拙;人不想动,越是这样,那二个女工在马老师指使下,硬拽着我钢项圈上的链了往外拖,强迫我每天在外步行四小时以上。随着肚子增大,人变得越来越虚弱,原本感到很轻锁链,变得越来越沉。每天被这二个中年壮妇架着,在外面走,总是累得我满身虚汗。由于整个下肢都肿胀,脚镣钢环紧紧匝在腿腕上,双脚又痛又麻,我深深体会这十月怀胎太辛苦。
怀孕八个月,马老师又来给我做了B 超,发现怀得是双胞胎。马老师兴奋地叫起来,检查好身体后,大夫讲我身上镣铐已影响血夜循环,对胎儿不利。第二马老师拿来一只黑盒子,贴在我身上镣铐钢环上,按动上面键盘,输入密码镣铐钢环自动开了。我浑身感到轻松极了。但项圈仍锁在脖子上。若在家,她们将项圈上面链子锁在床架上;活动时才解下来,牵着我,实际上我彻底失去自由。
九个多月以后,我身体越来越不行;小孩在肚里往上顶,我吃不下食物,头昏眼花,虚弱得很;肚皮涨得难受,同要爆炸一样。她们见我这样把脖子上项圈除下。别墅里住进了三四个医生监护我。搬来好多医疗设备,弄得像一个妇产科医院。根据大夫们建议,我的盆腔狭窄,盆骨小,自然分娩肯定难产,必须要剖腹产。因此在临近十个月时,当我乳房肿胀,乳头有分泌物,阴道少量出血,子宫开口,有分娩前兆时,给我作了剖腹产。
我这是第二次上手术台,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我的两只乳头被人吸吮。我抬头一看,两个女工一人抱一个婴儿在吃我的奶。我想摸一摸他们,但两手仍固定在手术台上,不能动。人很疲惫,不想睁眼,又睡着了。
83. 母子?父子?
肚皮上一阵痛楚将我痛醒,睁眼一看,我已睡在自己房间里,掀开身上被子看自己肚子已消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从腰到腹部缠着厚厚绷带,里面有刀割般刺痛。两只乳房有些胀,用手轻轻一捏就有乳黄色的奶汁溢出。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声,一个女工走进来,拿了副手铐,穿过床头横栏将我双手铐在床头;又将我被了掀开,解开我睡衣,将双乳露出来。一会儿另一女工抱着小孩走到床,放在我身边。当小孩头一接触我双乳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小孩用口含住乳头,用力吸吮时,如同电击一样,乳汁控制不了奔腾而出,随着小孩用力一口接一口吞食乳汁,一阵又一阵只在性爱高潮才有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冲击我的每个细胞。我突然强烈地想亲亲孩子,但手铐束缚了我。我急迫地对二个女工说「求求你们。松开我的手,让我抱抱孩子。」
她们望也不望我,待小孩吃完奶睡着后,一个女工就将小孩抱走了;另一个解开手铐放开我,顺手将手铐锁在床头栏杆上,一句话也不说,关上房门离开了。
每天都这样,而且不允许我离开房间。我变成了一个产奶机器,我好恨,但又无奈。
满月后,我肚子上刀口长得很好,身体也恢复得相当不错。医生认为是他们的功劳,实际上是我服用长生果制剂的结果。长生果真是好东西,由于有半年未同工厂联系,剩的不多了。这时对我的限制基本解除,就是不让我接触孩子,也不知道她们把他俩藏在何处。我可以到外面走动,生过孩子后,身体发生了很多变化,皮肤更细腻,乳房更大,臀部更肥。走路姿势也变了更女性化了。
生孩子三个月后第五天清早,我外出,在森林里散步。仲秋时节的早晨,野外鸟语花香,风景宜人。玩了一会,双乳又有些胀了,右侧乳头溢出来的奶汁将真丝衬衫胸襟都润湿了。自从有了孩子,看他们在我的乳汁喂养下,一天天长大。我常常自问我,是他们的母亲?还是父亲?张卫男的精子是我的遗传基因,而我的生殖器官又是张卫男的。但又是我生下他们。对这些问题,有时我自己都胡涂了。虽然我没抱过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男是女,但这两个孩子有一种天性,再哭再闹,只要往我身边一放,他们马上安定下来。这二个宝宝越长越可爱,越长越像我,他们的声影实实在在占据了我整个心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们。到给他们喂奶的时间了,得赶快回房间。我急匆匆往别墅走,刚到门口一个女工迎上来气呼呼地说:「喂!你上那儿去了。宝宝们闹了半天了,要喂奶了。」
这两个女工对我越来越放肆,说话一点礼貌也没有。我也懒理睬她们,就急冲冲往二楼我房间走。刚进房门,里面早有一个女工手里掂着那幅手铐站在那儿等我,我十分自觉地准备往床上躺,准备让她把我锁在床上。谁知她伸手将我拦住,对我说:「今天不在床上喂。」
我奇怪地问道:「在那里喂?」
她一声不啃地走到我身后,将我双手反剪,反铐上双手。接着走到我前面解我上衣扣子,我挣扎着说:「你要干什么?」
这时另一个女工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棉绳。见我不就范,将棉绳往自己肩上一搭,在我背后将我双手臂掐住。她俩力壮如牛,我被掐得动不了。室内有暖气,我仅穿一件真丝衬衫,里面什么也没穿。她们将我上衣扒下,褪到背后手腕处。将棉绳搭在我双肩上,我上身裸露一对乳房颤动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吓得惊叫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俩一边捆绑我,一边说:「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们很熟练地将我五花大绑,最后解开手铐,彻底脱去上衣扔在床上,再将手腕紧缚在一起吊在背后,然后架着我走上三楼。刚上三楼,二个孩子哭闹声扑面而来。我摔开她们,往传出哭声的房间跑去,我用脚踢开房门,里面是一间很大婴儿室,摆满价值不菲的婴幼儿用品。二个小孩躺在一张硕大婴儿床上哭闹,二个年青护士手忙脚乱地在哄他们。她俩看我走进来,都让开,我跑到婴儿床前,俯下身子,用嘴分别亲他们,并轻声叫唤着说:「乘宝宝,妈妈来了,不要哭了。」
二个小孩听见我的声音,睁开一双泪汪汪大眼睛望着我,停止哭闹。他们的头朝我怀里凑。这时那二个女工走进来,对两个小护士吼道:「叫她来喂奶,不允许她去亲孩子。你们干什么来的,快把她拉起来,带上塞口球。四个人一起上来将我扳起来,往我嘴里塞上一个大橡皮球,然后往下按住我,将我的乳头靠到小孩嘴边。小孩张嘴含住我乳头,一阵轻松,一阵快感,一浪接一浪传遍全身,我整个酥软在婴儿床上。她们四个见我不挣扎了,也松开手。我怕乳房堵住小孩呼吸,又把上身往上提了提,过了二十多分钟,右边一个停止吮吸,睡着了;很快左边一个也睡着了。我小心地将乳头从小孩嘴里拔出来。近半个小时保持这种弯腰姿势,累得我满头大汗,腰酸背痛,一屁股坐在地下。二女工见状将我扶起来,送回我的房间,边给我松绑边说:「以后每天喂三次奶,每次都这样。不允许用头用嘴去接触他们,生了病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这绳和塞口球就放在这儿,下次还要用。下次放老实点,不要像这次添乱。老板对你很不错了,除了喂奶,什么事也不安排。你工资还拿那么多,要知足了。」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安排这两个不通情理壮妇来服侍我。张孝天不是人,他已毁了我,到现在也不把我当人看。因为我的卵巢是他女儿,即现在的儿子张卫男的,所以要我为他家族留下血脉,故在龙口花巨款把我救出来。未生产前,怕我的身体和情绪影响他骨肉的发育,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现在只有我的乳汁对他有点价值。因为母乳才是婴儿最好食品,看来我对他们己越来越没有可利用的了。现在不要我接触孩子,怕小孩对我产生依恋心理,彻底割断我与小孩的关系。对于今后路怎样走,我是要认真思考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都熟悉了我的面孔。我虽无法开口与他们讲话,但每次喂奶时我有意识哼些儿歌。他们也越来越懂事,有时他俩甚至含着乳头,停止吮吸,目不转睛看着我,好像听懂我哼的歌曲。我认为我离不开他俩,那怕多看一眼都是好的。每次都是尽量延长喂奶时间,当他俩含着奶头睡着时,我也不将奶头拔出来,静静地享受这短暂的母子相聚的天伦之乐。只到那二个恶妇发现小孩已睡着,才将我生拉硬拽地拖出房间。
小孩五个多月时,我己发现他们是两个男孩。但这时他们将喂奶次数减为二次,我与小孩相聚时间更短了。我每天度日如年地盼望喂奶的时间到来。快到喂奶时,我早早脱掉上衣,赤裸上身并将塞口球堵住嘴,将皮带扣好,将棉绳整理好搭在肩上,两手放在背后,焦急把等那二个恶妇来捆绑我。当她俩将我五花大绑紧缚后,我就急不可待冲上三楼育儿室,来度过这一小时梦寐以求的与小孩团聚在一起的日子。
我整天都在这种焦急的等待中度过,现在我心中除了孩子,其它什么都没有。有一天起来,好像房间里特别亮。我披件衣服到窗前一看,外面银妆素裹,好一场大雪,把什么都遮掩得严严实实,变成一片白色世界。又是冬天了,从夏天生小孩到现在半年多又过去了,今天觉得别墅里特安静。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平时早晨,别墅里医生、护士、勤杂人员上上下下,来来往往,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想乘电梯到三楼看看,电梯进不去,锁着;我转而走楼梯到三楼,三楼楼门也锁了。敲敲门,无人应答,里面鸦雀无声。我十分奇怪,下到一楼,也没有人。开开门,外面大雪将路面全盖了一点痕迹也没有,没有人外出足迹,只有院门旁门卫室好像有人,女工、孩子都消失了吗?我踏着没到小腿的积雪,来到门卫室,敲开门。看门的大爷很客气地对我说:「哟!洪小姐。你好!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冷。霜前冷,雪后寒。何况这正值隆冬季节。」
我跺了跺脚上的雪,走进去问道:「大爷。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到那里去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昨天上午公司来通知,夜里有大雪,大雪封路后,这里进出不方便。这幢别墅是暑天用的,冬天从不住人。所以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搬家,可能到市里去了,最后一部车是夜里十二点走的,那时雪已下得很大了。」
我焦急地问道:「那两个小孩走没走?」
「什么?小孩?我未见过呀。」
我听了如五雷轰顶,一下晕倒了。
84. 金银花的警示
当我醒来时,看门大爷己将我扶到沙发上躺下了。我翻身坐起来想,看门大爷是平时看院门的,连别墅门都不让进,当然对里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从他那里不可能问出什么来。这帮家伙真狠心,临分别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下我也明白了,昨夜九点喂奶,我有意与小孩多逗留一会。喂完奶后,我看房间一个人也没有,高兴地哼小曲给小孩听,用头拱小孩肚子,逗得小家伙嘎嘎直笑,嘴哇哇地想对我说什么。我很兴奋,一直逗留到十一点,二个女工进来将我赶走。在喂奶时,我是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当时心事全在小孩身上,根本就设注意;由于兴奋过度,晚上睡得沉,听不见外面的动静。虽然我清楚分离是早晚的事,想不到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心里同刀绞一样痛。老大爷给我端来一杯开水,站在我身边,看我花容失色,呆若木鸡的样子,关切的说:「洪小姐身体不舒服?他们临走时说,洪小姐已休息了,晚上就不通知了,叫你今天直回到你原宿舍。如果你今天不走,就在我这儿弄点吃的,先休息一天,等雪不下了,再走。」
我头脑完全给我那两个可爱的宝贝占满了,那大眼睛,红润的小脸。我失去他们,再也见不到他俩。我的宝宝,你们在哪里?我想死了,见不到你,我真不想活了。我要找他们,那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们。我忽的站起来,冲出门外,冲进那茫茫雪原,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毫无目标的往前走。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将金色的阳光撒向白色大地。阳光在白雪的印衬下,刺得人睁不开眼。我停下脚步,一阵乳房的胀痛使我有的清醒,我该给孩子喂奶了。孩子呢?孩子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什么地方?我向四周一看,我怎么跑到两条山沟的汇合处,前面不远有一憧憧小楼,我很快发现了其中熟悉的,那是我的宿舍。已有大半年未住了,水仙不知在否,我先回去再说。
回到房间里,里面很干净。看来还同过去一样,定期有人来打扫。看到我熟悉的房间,奶计胀痛的乳房又激起我对孩子的思念。我和衣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眼前老是晃动孩子身影,迷迷糊糊不吃也不喝,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玫瑰姐在家吗?」
有人走进房间问道。好像有人在推我,对我说:「哟!你真回来了。快起来,这一年多你到哪里去了,想死我们了。」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荷花和月季。她俩把我拉起来,一边一个抱着我,弄得我的气都出不来。我只好挣扎着起来,一年来见她俩,成熟多了。一举一动显示出一个风流女的妩媚与妖娆。
我还能对她们说什么呢,只要强装笑脸对她们说:「你说我还能干什么?我看你们倒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一年演了不少戏吧?」
荷花指着月季说:「我命苦,整天在影棚里受煎熬。人家月季命好,给一个富家人包了,有吃有穿还有钱。」
月季脸马上红了,掐了荷花手臂一下说:「玫瑰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荷花一边躲闪,一边伸手掀起月季长裙,对我说:「玫瑰姐,你看这是什么?」
我低头看,一种只能走一小步晶亮的坤镣,套在月季穿着丝袜的脚上。月季连忙扯开荷花的手,将长裙放下遮挡住脚镣,急急分辩说:「这能说明什么呀!上次水仙不是披枷带锁在家,就是玫瑰姐也五花大绑在家整整一天一夜。」
我看她俩斗嘴,觉得好笑。就说:「对社会上正常人,这样做是不可思议的;但对我们从事这种职业的专业人员,这很正常。怎么没看见水仙。」
月季告诉我说:「水仙三个月以前都走了。都怪现在住在你对面的妖精,那个妖精是今年春天来的,还是水仙校友。去年毕业未找到工作,就招聘到公司,同水仙在一个剧组,还拜水仙为师。天天老师长,老师短的,叫得特亲热。上次那个王导不知从那里弄到一个剧本,叫什么(西门庆戏虐潘金莲)真是开了古装戏裸演之先河。里面是潘金古装裸体,被绳捆索绑,披枷戴锁,脚镣手铐演床上激情戏。叫水仙上,水仙死都不肯,为这事同编剧,导演都翻脸了。可这个妖精当面支持水仙,背后却主动请樱。她是戏校毕业,做学生时就被老师开了瓜,皮特厚,又有较好的戏剧功底,演这种戏自然马到成功。这妖精五官没有水仙好,上妆不如水仙,但她年青,皮肤好,不上妆比水仙漂亮。平时同剧组男士们打得火热,公司领导又欣赏她,很快她取代水仙,成了头牌花旦。水仙一气之下向公司请辞,现在有了新秀,工资又比水仙低,自然落得顺水推舟。你看看水仙多不合算,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就这么让给别人,了多可惜。」
我知道水仙迟早都要走的,就不以为然的说:「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剧团新人换旧人,这很正常。」
月季突然想起什么,马上接过我的话头说:「我差点忘了。水仙临走时,找不到你。她让我转告你,你到她表姐处,可以找到她的联络地址。」
这时荷花插话说:「我在外拍戏时,好几次遇到金银花。她说她找过你好几次,都没找到,不知你到那里去了。前二天又来过,说有重要事告之你。若你有空,务必打个电话给她联络。她讲她手机号码你知道。」
整个一天,她们俩都在我这儿叽叽喳喳讲了公司近一年好多趣事。她们的到来,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减弱了我对孩子的思念和乳房的胀痛。临出门,她们一再叮嘱叫我不要理睬对门那个妖精,她俩都讨厌她。
她们走后,我想是应当到市里去了一趟。去打听水仙消息,再约金银花,她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第二天我去公司财务处结算工资。我有一年多未拿工资了,算算也有六万多。我身上没钱,这笔钱我还能办点事。那知财务上一下将我公司所有欠款扣干净。我怎么和他们协商都不行,结果只拿到不足一万元。我有点奇怪,财务上这样做太反常了。
取了钱,我当天赶到市四医院。正巧张主任夫妻二人在家休息。他俩都关切地问我对女性角色适应不适应,并认为我无论从外表,还是言行都像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妇,没有一毫男人痕迹;并认为我得益于刚发育成熟的全套雌性生殖器官,能提供充沛的雌性激素,使我的生理年龄更年青化。他们很欣赏在他们手中创造的医学奇迹,他们已将我手术前后他们能搜集到的治疗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写了一遍学术价值极高的论文。为了完善他们的论文,他们坚持要给做一次全面彻底地身体检查,来完善他们的论文有关资料。本来我不情愿,但为了报答他们夫妻恩德,我牺牲了一周时间,做了他们需要的体检,得到我变性后身体体征重要资料。夫妻了高兴得同小孩一样,又是跳又是唱,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二人。唯一不足是这论文暂不能公开发表,因为这要涉及到黑社会头面人物的隐私,他们得罪不起。
在体检时,我与水仙取得联系。她已在龙口县归属的龙川市组建了一个民营剧团,一切都很顺利。并高兴的告诉我,她己和殷莫者喜接连理。我从心里祝福她。她要我一定抽时间,去她家玩。我将近况简单告诉她,她对公司扣除我所有欠款有些意外,并认为对于我可能不是好兆头。公司这样做,肯定有目的。并反复叮嘱我,不要对任何人透露生孩子的事,据她了解那幢别墅是公司最机密的地方,即把我藏在那样秘密地方来生养孩子,而不是安全系数高的大医院,肯定是不想外人知道。并提醒我要注意保护自己。听她这样说,我倒有了警觉,最近走到哪儿,总感觉到有人跟踪,叮哨,是要注意点了。
在水仙表姐家,我与金银花联系上了。抽一个没有体检项目的下午,乘出租车赶到金银花别墅里。我按过门铃,金银花披了件皮大衣就迎出来,老远就听见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她连长裙都没来得及穿,脚上套了双皮鞋,拖着镣跑到我跟前,把我紧紧抱着说:「你跑到那里去了,找得我好苦。」
到了她的房间,刚坐不来,就紧张地告诉我说:「我几天前探得一个不好消息,先给你一点警示,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85. 金银花与赫牡丹
我听金银花这么一说,有点慌乱,就焦急地问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找了你好久,总不知你的下落。问公司有关人员,谁也不知道,实在没法,一周前我只好给我老公下死命令,叫他给我打听。范思友父亲,我的老公公是如意集团公司核心人物之一,他肯定知道。果然,第二天范思友就告诉我,叫我不要找了,不出一周你就回到公司。另外他还告诉我,公司已不准备用你了,打算将你的欠账全部结清。他也奇怪,一个正当红的女优公司为什么不用?
我听了很着急,我了解,你这样漂亮的女演员不会无缘无故就给放走了,你是公司摇钱树呀!我知道,市里黑白两道不少人在打你的主意,但凭张孝天的势力,这些人只能是一厢情愿而已。难道是要比张孝天的势力更大的人。啊!我想起来了,麻烦还是你自找的,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金银花打开电视屏幕,拿出一张光盘插到播放器里,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西海省娱乐台节目。节目名称是《另类但不是色情——名优洪玫瑰小姐采访花絮》。我一看脸就红了,其余情节不看我也知道。我意想不到的是,这集节目有半个小时之长,里面大部分镜头都是我五花大绑地坐在那儿接受记者采访,并不断有我被捆绑细节的特写反复出现,突显出镜头上这位漂亮女优紧缚的真实性。我真不敢相信,那个扭动着被束缚身子的姑娘,满面春风的在那里谈笑风生的人就是我。那场景确实勾魂摄魄,我想现在娱乐界开放得真彻底,连这类过去见不得人的东西,也不剪接的原汁原味的在媒体上公开播放。看完节目,金银花对我说:「洪大小姐。你真可以。可以做电视台SM类节目主持人了。你的口才可以呀,节目一放出来就轰动了。我得到消息,在家守了一天,在午夜回放时完整的将它录下来。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么艳丽的形象公开,自然有人要打你点子。不过也没关系,真有人包养你,也不怕,也用不着像现在东奔西跑去受折磨。女人一辈子不就这么一回事,也不要放在心上。活一天,就要快乐一天,享受一天。」
银花讲得有道理,但我不能做人家包养情人,我还有我的事业。这样一来,我要尽快离开公司,以免受制于人。于是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就是这个不好消息。也罢,这公司我本来就是临时过渡的,早走早好。你就是为这事找我,不管怎样也要谢谢你。你口直心快是个热心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金银花笑了笑说:「好朋友就不要讲那些客套话,让人听了酸溜溜的。早些时我找你,主要是只要几天不见,就想与你讲讲话。在这个世上,只有在你面前,我什么话都敢说,毫无顾忌说完,好痛快;有些话我对范思友都不说。看到你的采访节目后,心里急不可耐地想找你,一方面想更详细地了解采访你前后背景和细节,肯定有许多有趣故事。另一方面,看绑你的方法很怪,过去未见过,想了解它的方法,亲手试一试。」
「你想拿我试?」我对她看看说:对不起,我不干,那天就惨了我,你不知道,有多难受。」
银花一听急了,忙靠到我跟前,抱着我肩,摇着说:「好姐姐。求你了,不绑你,找一个人来练习,然后再绑我,好吗?让我也领教一下,看记者采访你时样子,我好羡慕。」
我知道银花的性格,不答应她今天是不会放过我的。就认真地对她说:「这种捆绑方法是很历害的,是黑道上人使用对付那些身强力壮人的。我那次在联谊会上被那些黑道上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不绑上。我们这个行当一般不用,马老师叫其为《反手五花》捆绑法。
「那更要试试。」金银花一听更兴奋,一边找绳子一边说:「玫瑰姐。你可不要保守啊。」
我看她下决心要干,也没有办法了,无可奈何地说:「谁来当模特儿。」
「这不用你操心。与你约好后,我早把模特找好,她就在我家里。她走到房门叫喊道:「罗姐。你到我房间里来把!牡丹也叫来,顺便把暖气开到最大。」
看来她早有准备,我只好客随主便了。她抱了一大堆麻绳放在地毯上,我好奇地问道:「这么多绳不把模特捆成粽子?」
「有备无患嘛。走!我们先去冲过澡。」
她讲这话正合我意,前几天奶胀,溢出好多乳汁,把内衣弄脏了。房间暖气足,温度高,我都不好意思露出内衣。这二天奶己胀回去了,把身子洗洗最好不过。我对银花说:「我没带内衣。」
「不要紧,有你穿的。」
金银花对我做了个鬼脸,边回答我,边将我拖到淋浴间。洗完澡,我用浴巾围好身子,又把长发挽起来,用毛巾中扎在头上,将头发包好。回到房间,银花己洗好,正在与一中年妇女和年青女孩聊天。看我出来,笑着对我说:「你看我找的模特怎么样?」
我仔细端详了这个女孩,身高:一米六左右,第一眼给人的印象蛮漂亮,她皮肤好,又白又细腻;但细看就不行了,主要是眼太小,嘴偏大。身材非常好。女孩很大方,见了我立刻走过来,很有礼貌也很风趣地说:「大姐姐。我叫赫牡丹。其实我并不黑,认识你很高兴。」
银花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指着我对牡丹说:「牡丹。你知道这位大姐是谁?」
牡丹望着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大姐姐非常漂亮,与银花姐这么好,肯定不是凡人。」
银花一字一顿地说:「你眼大无光。她叫洪玫瑰!」
洪玫瑰,牡丹吃了一惊,小眼睛瞪多大。结结巴巴地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星洪玫瑰。难怪长得非同寻常,美艳绝轮。」
我笑了,对银花讲:「你看。这小姑娘给人乱戴帽子,我什么时候变成大明星了。」
「大明星。别谦虚了。我们要干正事了。今天无别人,痛快点,裸体,更刺激。牡丹你把衣服全脱了,我与玫瑰反正也没穿衣服。罗姐你要看好,玫瑰是怎样绑的,等会你就拿我做试验好了。时间不早了,开始吧。」
金银花解开自己身上毛巾,在我理麻绳时她把我身上毛巾也解掉。我的一对大乳房立刻跳了出来,尽管都是女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走到牡丹身后,来遮一下。我将牡丹双手用力反剪到背后,虽然有思想准备,她还是有点紧张;当我用绳开始绑她手腕时,感觉到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这种反手五花大绑有二人操作更合适,一人绑太费时。这种捆绑越到后面绳越紧。虽然牡丹身体很柔软,但勒到最后也有点难受,她双手高吊在背后,双股麻绳从颈脖前往后勒,迫使头住后仰。她身上汗也出来了。当我在她腰上捆上一圈,再用绳从前往后勒过她阴部时,她再也站不住了,瘫软在地上;喉道深处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呤声,不知是剌激兴奋过度,还是痛苦。
金银花和罗姐注精会神地看着我操作,她们不时的用手比划演示。当我完成对牡丹反手五花大绑后,她俩人将牡丹扶起来反复研究,前后观察。最后问牡丹感觉怎样,牡丹上气接不了下气地说:「厉害,厉害。捆得太紧,双手一点动不了,这是真正的紧缚,我从未经历过这种捆绑。」
金银花高兴说:「太精彩,太剌激!罗姐动手吧,玫瑰在边上指点指点。」
这个罗姐可能是银花培养的专职缚师,悟性很好,只看一遍就轻车路熟的将银花规范地反手五花大绑起来。与牡丹一样,阴部也用麻绳勒住,她也站不住,一下跪到在地毯,极度兴奋,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两脚相互磨擦,弄得脚镣叮当响不停地。嘴呵呵叫,头上布满细小汗珠,半小时才安定下来。罗姐扶她坐在床上。她高兴地说:「这种绑法直过隐,太刺激了。特别紧,上身一点也动不了,罗姐还有绳子吧?」
「小姐。还有几根。」
「再绑一个人够用吧?」
「够。用不完。」
「那你把玟瑰也这样绑,多学一遍,能记牢。多的绳子把她脚也捆起来。」
我一听立即抗议说:「银花。你不守信用,你说好不绑我的,我马上走。」
银花笑了对罗姐说:「快把她拉住,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共当。」
我知道我身无寸纱,能往那里跑。罗姐身强力壮,我生完孩子不久,手无缚鸡之力。她提根麻绳,抓住我,反扭我的双手,紧紧将手腕交叉绑在背后,然后将我双手往上一抬,我「哎哟」一声,跪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绑得和粽子一样,我才知道,金银花开始就没安好心,找了那么多绳,就是把我们都绑起来。我手脚都绑起来,上身被这种反手五花勒得浑身胀痛,动也不能动的侧躺在地毯上。她俩坐在我身边,望着我笑。我也好笑,这真是自作自受。
这时银花吩咐罗姐将我扶起来,拖到沙发上。我斜靠在沙发上,看银花还有什么新花样。
86. 孽情
银花和牡丹也坐在沙发上,把我挤在中间,她俩的脸都贴在我的脸上。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几乎把我给熏昏了。我给闷得气都透不过来,人被绑得又动不了,不一会就受不了了,急得大声嘁叫。对她俩说。
「快起来。我要闷死了。」
银花这才挺起身子,对牡丹说:「玫瑰姐身体即软又光艳,这个样子真漂亮。平时是看不到的。牡丹。不用这个法子,你是无法贴近玫瑰的。你说是吗?」
牡丹也坐起来说:「在公司听大伙说她,对谁都拒之千里之外,很少与大家往来,同谁都保持一定距离。越是这样,越对大家有一种吸引力。男人们喜欢她那种艳而高雅的美丽容颜,在女孩面前又被她大海般开阔的心怀所包容,与她在一起好像有了主心骨,非常喜欢和她交往。我就住在她对面,几次想去找她但又不敢,心里总有一和自愧不如的感受。」
我一听,吃了一惊。仔细瞅了瞅这给麻绳捆得仰首挺胸的漂亮姑娘,就是月季她们称之为妖精的人。我想小小年纪,心眼怪多,不到半年就把一个头牌花旦给顶走了,真不简单呢。就不动声色地问道:「啊!你就住在我的对门,我怎没见过你。那间房子不是水仙姑娘住的吗?」
「是水仙住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水仙辞职离开公司,我就搬进来住。听说你回来了,我很想见见你。水仙说你是公司最值得交往的人。但楼上两个姐姐可凶,她们不知为什么非常讨厌我,直言不讳地告诉说,这楼住的人都不喜欢我,包括你。所以我不敢到你那儿去。」
可能是下身绳子勒长久了,上身又绑得紧,有些难受。同我讲话时,牡丹有些心猿意马,不停地扭着身子。看她身上绳索都吃到肉里去了,双手发紫,有些肿胀。她又没受过专业培训,这种反手五花的紧缚真能令人致残。我挣扎地坐起来,对银花说:「银花。你的瘾也过足了吧!我听马老师说,这种捆绑时间长了,会不知不觉致人残废,我想你也不想把自己双手废掉吧。」
银花挺了挺紧缚的身子,半信半疑地说:「真的。马老师真说过?我看那次采访,始终未给你松绑,你也没事。我还想就这样过夜呢。」
这个银花真是疯了。我严肃认真地对她说:「不信你可以去问马老师,而且即使马上解开绳子,你的双手都不能动,身上又酸又麻又胀。明天一天手都不灵活。我那天虽时间长了点,但我是受过训练的,另外我那天穿着厚实的新娘礼服受绑,比我们这样赤身裸体忍耐性强多了。就那样,我第二天双手还同未松绑一样,没什么知觉。睡了一天呢。」
银花知道我从不打妄语,也害怕了。赶忙将罗姐喊来,给我们三个解开身上绳索,果真如我所讲,松绑后,颈脖和手臂上是一圈圈紫红色血痕,双手不能动。她俩「哎哟,哎哟」叫了半天,说以后再也不敢试了。
当天在银花那儿吃过晚饭,我们在那儿过夜。从晚饭后聊天时,我才知道牡丹戏校毕业后,由于家也在农村,貌相也不是太出众,到东部沿海经济发达省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听说水仙这个老校友在这儿混得不错,就来投奔她。实际上,她进戏校,水仙已毕业。不过水仙在戏校影响很大,在社会上有一定名气。对于牡丹,水仙开始并不希望她进公司,但又没有其它出路。水仙自己还在公司未离开,组织剧团还摆不上日程。对于公司里演出的黑暗面,水仙对她交代得一清二楚。为了自己贫穷的家,为了养活自己,而且能卖艺不卖身,收入颇丰,对于牡丹来说已很满足了。水仙有走的打算,事事都往牡丹身上推。牡丹到底在大城市闯荡过处,人比水仙圆滑。所以很快就在公司立稳了足。水仙也乘机急流勇退,顺利的辞职远走高飞。金银花也是水仙介绍的公司有价值结交的人,所以没事休息时她到市里就上银花这里,她们讲得投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结合到水仙与我的交往,我认为牡丹的话是可信的。月季听信了公司里的流言,对她产生了很大误会。女孩子在外混生活不易,要互相帮助,要团结,这样才能立足有机会。我想我有机会一定要把她们之间误会解开。
第二天牡丹无事仍留在银花,那儿我仍去医院完成张主任需要体检项目。检查完后,我抽空到街上网吧,用电子邮件与重生公司钟先生取得了联系。知道公司运行正常,销售近一年稳步上升。虽未扩大销售地区,但要货量逐月增大。由于未找到新的产地,长生果原料越来越紧,不得不采收生长不满5 年的长生果茎块,这样做无疑是渴泽而鱼,对今后发展非常不利。钟先生叫我一定要想方设法,寻找新的原料产地。工厂己完成收购,但里面人员安置仍很麻烦,但在殷莫者的管理下,生产尚能维持。公司己从药厂搬出,已找到合适的地点办公,虽多点租金开销,但外界干扰少多了。钟先还特地告诉我,由于我的案子胜诉,公安局撤销了禁毒大队,将禁毒工作并入刑侦大队。那个梁队长降职任命为刑侦大队副,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仍认为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毒贩,为了你,她丢掉美差,并扬言再抓到你,决不放过。所以三天两头到药厂转,想发现你的踪迹。好在她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以后到龙口县要提防点。
了解了公司近况,我也放心了,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回到公司,立刻写了一个要求解除聘用合同的请辞报告,交给老九。老九客套性地口头挽留后,收下报告,叫我不要外出,等待公司答复。
提交报告后第三天,我与牡丹正在房间谈天,王嫂突然来到我这里。牡丹见有人来,赶紧告辞回房间去了。王嫂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你这里没有其它人吧?」
我给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点点头说:「没有。」
「那你到里面房间去,有人找你。」
我给她弄得莫明其妙,但又不敢违背,就走进卧室,坐在梳妆台橙子上。王嫂把卧房门带上,就出去了。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要干什么。过了半小时,听到汽车停在楼下声音。一会儿王嫂推开房门,一幅谄媚相,轻言细语地说:「她在房间等你呢。您请进,我在外面招呼。你放心谈吧。」
等来人进了卧房,她将门关上,就出去了。
我抬头一看来人,不由得怒从心起。来的不是别人,是那个大冤家张卫男。他来干什么?若不是我仍在他们控制下,不敢发作,若在外地,就把他千刀万剐不解恨。
张卫男见我对他冷淡的很,尴尬他直接坐到床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不欢迎我。你住的地方还不错嘛。若不是王嫂,我还真找不到。看来你对我不友善,但没有办法,不友善我也要来,谁叫我们是夫妻。你要走,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同我商量。」
「我们是什么夫妻?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抢白他说:他哈哈大笑,指着我的肚子说:「你把我的儿子都生下来,还不是夫妻。」
「那是你们家强迫的,我不承认。」
张卫男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俩之间曾经发生过连篇累牍的故事。这些事件的发生确实伤害了你。但你可知道,也伤害了我。有些事我俩都无能为力,那是一种利益集团的安排,我们都阻止不了。但有一个结果,这事件使我俩血肉相连,再也无法分开。自从在病房认识你,我就有一种认同,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们同住一个病房,是我要求的。这样你会有最好的医生治疗。工作是我打个招呼的,否则公司是不会录用的你。你确实很优秀,变换任何角色都能干得异常出色,我们的后代就要有你这样人的基因。上次野外调教,我那样做可能造成你的误会。那天我的出现并不是巧合,我是暗中在保护你的。」
我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天差点没让你给整死,还口口声声保护我。我冷笑一声说:「张大少爷。那我真要好好感谢你了。」
「谢字谈不上,口气不要那样难听。但我知道公司来的女演员都要过这一关,否则当不好我们这个行当演员。由于身体被严厉的束缚,这些女演员对外界毫无抵抗能力。你想想,那天对一个臭乳未干五岁雅童,你都毫无办法。若我不去,你就无法脱身。等到村里大人回来,看到这处一个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的漂亮姑娘,他们会怎样,即使害不了你的性命,玩弄得也有你罪受;何况你还要穿过几个大的村庄。那天另外两个姑娘遭的罪,你可能不知道,给那些无知山民作弄,那真听生不如死。
87. 自白
听他讲得也有些道理,但想到那天五花大绑被他牵着,被马拖着走的狼狈像,气又上来了。仍气呼呼地说:「有你那种保护方法。我给绑得那样紧,双手动不了,还拖着脚镣。你用绳子拉着乳头夹,多痛!你知道吗?」
「换个男人不一定知道。但我曾是女孩,我是有体会的。但不那样做做样子行吗?我当时走得很慢,在无人的地方我就将乳头夹卸下。你当时紧张加疲惫,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可能记不起来了。为这事,你的紧缚老师非常有意见,认为我干涉了他的业务。赌气,到晚上也不管你,让你一人还绑在小广场柱子上,准备示众三天。后来我找到我父亲,说通他利用这三天,秘密举办了我们的婚礼。我父亲之所以同意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你身上也有我们家族血脉,他希望我俩有一男半女给他,留下亲骨肉。」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接触我的孩子?连喂奶时都要把我反绑着,口也堵着,就这样的机会你们现在也不给了。」
我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了我对孩子的牵挂,眼泪止不住流不来。
张卫男在桌子上抽出一条纸巾,帮我擦眼泪,轻轻在我耳边说:「你太幼稚。我若不这样做,你的小命肯定不保。」
我听了十分惊讶。疑惑不解地望着他说:「有这种可能?此话怎讲。」
「我们的婚姻不会被我的家族和如意集团公司承认。我们的小孩将来肯定是公司当家接班人。这两个未来大老板怎么会有一个以色相为职业的女优母亲。若你对小孩有过深的影响,公司和相关利益者会容许这样的女人存在吗?这事关系未来大老板的名声。若是这样,你能活得了。但是你仅是奶妈,和小孩无密切接触,那就与小孩名声无关了,你也安全了。同时为了将来在血缘上可能发生的扩散,在你生产时给你安上节育环,这也是我的建议,否则老是给你锁上贞操带,即不方便,又令你感到耻辱难堪。」
他的话不由得不引起我的深思。的确,有些事他也身不由已,这是命运。我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已由女人改变成男人,你有钱有势,在这个社会上没有你办不成的事。你想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张卫男紧握我的双手,有些激动。他诚恳地说:「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我也不知为什么,我最后悟出一点感受,你身上有一股坚忍不拔,百折不回的气质和博大精深的胸怀,这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随着我与他坦诚交流,我感到我对他的敌意在削减,理解在加深,我与他之间的坚冰在消融。
这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我俩打住话头。张卫男说:「是谁呀?请进!」
原来是王嫂,她轻言细语的对张卫男说:「小老板。时间已很晚了,该吃晚饭了,我们走吧。」
「就在这里吃吧。随便什么都行。」
王嫂关上门出去了,半小时后在客厅摆上食堂送来的饭菜。吃完饭,张卫男表示不想走了,王嫂虽反对,但又不敢说。她先安排我洗澡,我洗好后披上睡袍回到卧室。她再安排好张卫男去洗澡。然后到卧室里来。本来我对张卫男要在我这里过夜心里十分不安,我己想离开公司,无论与他过去感受怎样,那都是已过去的事,不想再与他们纠缠。见王嫂一人进来,就对她说:「王嫂。我认为小老板住这儿不合适,这样对他也不好。你能否劝他回家。」
「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老头,如意娱乐公司老总,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我们作下人的,只有服从,还有什么资格谈建议。我来找你,是安排晚上他在你这儿休息的事。你房间有没有麻绳?」
我有点奇怪,她要麻绳干什么。我想了想,刚来时,在公司上课,马老师送了我一袋,那是我第一次被紧缚时用的,好久未用了,在衣柜里,我连袋子拿出来,交给她。她将绳拿出来,一边理,一边对我说:「这给省事了,免得我跑一趟路。快把衣服脱了。」
「你要绑我,为什么?」
「为了小老板安全。你和他两人在房间里,他夜里睡着了,你要对他有不利行动,怎么办?我虽睡在客厅,但我又不能看守你。」
「这怎么可能。我有必要那样做吗。除非我头脑犯糊。」我知道我强不过她,一边脱衣一边说:王嫂将绳中段做了个双股绳圈,从脖子前套住往背后拉,再分开绳头往我双臂上缠,一边用劲绑,一边说:「人平时都是清醒的,但也有犯糊的时候。我知道你有些恨小老板,从你对他的言行我可以看出来,女人心最细。我就担心你一时胡涂,做出蠢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作对你我都好,都放心。」
「哎哟!你能不能松点。你只要束缚住我双手不能动就行了,请不要用那样大的劲,捆得我身上好痛。」
「你怎么变得这样娇气,是不是小老板宠你了。」
「哎哟,哎哟!我身上没穿衣服,麻绳直接绑在肉上,你那样死劲勒。你看绳都吃进肉里,能不痛吗?」
「好了,马上好了。再忍耐一下!」
她最后在我背后,突然将绳猛一拉,全身绳收劲。已经吊在背后双手,又被往上一拉,颈部绳往后一勒,绑得我连气都出不来,痛得我都叫不出来,张着嘴大口出气,泪水都掉下来。她将绳头塞在绳缝里,拍了拍手,走到我前面,将勒住双乳绳结整理一下。笑着说:「玫瑰。不要装模作样了。你身体柔软韧性好,这点束缚为难不了你。不捆结实点,你有办法把绳弄松,还可能自解开呢。我也是这行当出来的,你蒙不了我。」
「我那蒙你。你捆得太紧了,特别是颈子前面两根绳,勒死我了。能松一下吧,我求你啦。你把我捆这样,我怎么睡觉。」
「不紧。我有分寸。在男人怀里,再捆紧,也能睡着。坐到梳妆台上来,我要给你化个晚妆。抓紧时间,小老板澡快洗好了。」
她将我拖到梳妆台前,我心中很矛盾,若是我一人在家,妆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绑,孤芳自赏,我很乐意。但面对曾伤害过我的人,为他这样做,觉得有些悲伤,我太无能了。所以我闭着眼睛,由她摆布。她化完妆,将我洗澡后用毛巾缠包在头上头发打开,我的头发长得很长了,瀑布般又浓又长,黑发披到腰部以下,遮住我的上身。她将头发上梳,然后在头顶盘起来,固定,再插二朵娟花点缀。又在我颈部,耳后,腋下喷了点香水。然后又将我腑卧在床上,将小腿折叠贴在大腿后,从大腿根开始,将其紧密绑起来。接着将我扶起,坐在床上。我两只大腿只能八字型分开,才能保持身体平衡。把我妆扮好,她又仔细检查了我的化妆,并将我身上绳子作了小的调整,确认已捆牢,决不可能松开,才满意离去。
我听见关房门的声音,我才睁开双眼。在柔和较暗的灯光下,我发现我背对房门,端坐在床上。紧勒全身的麻绳已不感到痛,只有酸胀麻木的感觉;双手高吊住背后,动也不能动,连十指都感到肿胀,变得不灵活;大小腿折叠绑在一起,腿好像短了一截,一点也用不上劲。我向左侧过头,往梳妆镜里看,只见镜中有一个云鬓高矗的婀娜年青女子,高挺着被绳勒得突出的乳房,双手反绑在背后,黄色的麻绳横七竖八紧紧缠绕在洁白的光滑皮肤上,被绳勒得突出皮肤,变得微红;凹凸有序的身体,头后仰着,端坐在床上,如一座白玉塑像,端庄美丽,但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妖娆和妩媚,勾心摄魄,令人不可抗拒。
正当我在自我欣赏镜中的丽影时,一只柔软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我同触电一样,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我不用看,我知道谁来了。
他一下从后面抱住我,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紧闭双眼,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叫喊,快摆脱他,他是害惨你的人。我就拼命挣扎,但在他的拥抱下,我动不了;被麻绳严厉紧缚的身体,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于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安慰我,不是我愿意,而是我没有能力抗拒,其实妆扮的这样美丽,被束缚起来让人抚摸,让人做爱,不正是你渴求的吗;这时不是享受的良宵之夜吗?我感到一张滚烫的嘴唇,慢慢靠近了我的脸,本来想扭头避让,但鬼使神差的控制不了的将自己嘴唇张开迎上去,一团热东西一下塞进我口腔,并在里面翻滚。我身体一下瘫软,乳头和阴部也发热痒起来。我想用手去抓,但绳索阻止了他。我多么想有什么东西来磨擦,来止住这越来痒的感觉,但做不到。我控制不住的燥动不安起来,好像连小便也出来了,下面有些湿漉漉的。突然,他松开我,我失去支撑,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我欲火难熬,嘴里不知在叫喊什么。
「玫瑰。你真漂亮。」
好像天空漂下的美妙声音,心里甜蜜蜜的。还是那个美妙的声音爱怜地说:「谁把你绑起来了,而且还绑得这样紧,多难受。是王嫂吧?这又不是演戏,我把你解开。」
我听了好受用,浑身上下舒服极了。按常理我应当高兴地让他松绑,但一种发生内心深处的指令要我拒绝,这种困境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于是不由自主地对他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就这样好,不难受。谢谢你!」
88. 离别
他脱掉睡衣,也倒在床上,赤裸地躺在我身边。我浑身欲火燃烧,挣扎着,翻动着,将身体调过来头,挪动到他的下身处,用炽热的嘴一下衔住他软绵绵的小弟弟。他浑身震动一下,我吸吮着他软绵绵的小弟弟,让其在我口腔进进出出,用我的嘴唇磨擦着,他的小弟弟慢慢挺起来,越来越硬。我由于双于反缚,颈部绳圈限制了颈部活动,这样我控制不好我的动作,好几次坚挺的小弟弟直插我的咽喉,几乎使我窒息,但这也压制不止下身的燥痒,我好想让他小弟弟钻进去,但我做不到,我手脚动不了。突然他像猛虎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压在我背上。我腑卧在床上,突增压力,便压在下面被绳紧勒的双乳像要爆开一样。他挺起上身,手抓住紧缚大小腿的麻绳,抬起我的臀部,将坚挺小弟弟往我阴部插出。第一次顶住阴核,强烈刺激了敏感的阴核,身体同过电一样颤抖;第二次一下冲进阴道,一阵胀痛,一阵快感,传遍全身。随着他的抽动,我身不由已的扭动身体配合,体内热浪一波又一波冲击我每个细胞,叫我如醉如痴。
我感到他又抽出来,正想将臀部往他怀里送时,他抓住我腿上绳一掀,将我翻过来,仰卧在床上。全身重量压在反剪在后手腕上,手腕处被绳绑的地方,一阵刺痛。他一手抱我一只腿,将臀部又抬起来,压在手腕的重量减轻了,痛疼马上减轻。他又将他的小弟弟猛的送进我的阴道,不断抽动,冲击阴核。我浑身变得轻漂漂的,快乐极了;周身扭动,仰着头大口吐着粗气,无意识喊叫。他在下面冲击我一次,我不由自主的要仰起身子,我多么想拥抱他一下,但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我,我做不到。忽然他放下我的大腿,双手紧紧匝抱着我的上身,挤得被束缚着乳房又胀又痛,他的嘴堵着我的嘴,我身上唯一自由的舌头,大显身手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他的下身紧紧抵着我的阴道口,他的小弟弟在里面跳动,直到一股热流在阴道里涌出,他也大叫一声,扑倒在我身上,把我抱得更紧,闷得我几乎昏弦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松开我,从我身上翻下来,躺在我身边,动也不动。我也同虚脱一样,仰卧在那里,出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将我扶起来抱在他怀里。我睁开了眼,发现他深情地望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我低下头轻声说:「我下面好像流出什么,你用纸巾帮我擦擦。」
他放下我,下床取了纸巾,擦干净后,腑下身看着我说:「你真美丽,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
「你胡说什么。我被绑得像公审大会上的犯人,有什么好看。」
「那我马上把你松绑。」
「不,就这样好得很,我很开心。」
这实际上是我的真心话。在如意娱乐公司,把我潜藏在心灵最深处的东西给挖掘出来了,我现在的模样,就是我心灵的写照。
谁知张卫男听见后,即开怀大笑,他吻着我说:「玫瑰。即使你想松绑,我也不会。你知道吧,你现在这样子是最艳丽,最性感的。我怎么会破坏这么美好形象呢。以前公司里出品这种影视片,我非常反感,就是同你接触后,我深临其境,才发现里面有如此之美的东西。难怪公司生意这么红火。」
「你好坏。尽拿我开心,我不睬你了。」
「你别生气。我是真心喜欢你。」
说完,他上来抱着我,躺在床上,亲了我的脸庞一下,诚恳的说:「你不要走。留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我们可以经常这样团聚。你离开公司,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公司与我家有几代人交往的少数大股东,其中就有范思友父亲,他们不希望未来公司掌门人有你这样出身的母亲,想使你永远消失。但受到我极力反对。当然我有一定实权,实际上已替父亲代管集团好多事务,我们集团中等级是非常森严的,他们有些怕我。最后在父亲调解下,达成一个妥协,你离开公司,他们不得做任何有损你人身安全之事。所以我建议你离开公司,不要离开这座城市,我可以买一个像金银花那样的住宅,让你住,给你一大笔钱生活,若想工作,我也可以安排,在这里任何人都不敢动你一根汗毛。但离开这里,就不行了。外地关系网,父亲还未交给我。我想,若你离开这里,那几个有势力大股东,会想一切办法不让你再回到这里,阻断我和孩子接触你的任何途径,那我们就难见面了。」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建议。我有我的目标和事业,我已让他毁灭了一次,再不能把终生都搭进去,给他作情妇。当然,这些心里话,我是不能告诉他。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婉言谢绝,也不得罪他。我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沉默了一会,郑重地对他说:「留在这里,在你的保护之下固然好,但我的身份摆在这儿,那些股东都清楚我们之间关系,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在一起,永无出头之日;我在这里不走,他们会对孩子严加看管,决不给我见面机会,更增加我的痛苦。若离开此地,暂不到这里来,他们就不会关注我,时间长了,也就把我忘了。若干年后,若有缘分,你接了班,大权在握,我在外面变换身份,再来相聚,那时,我们一家人正大光明团聚在一起多好。短时相分离会换来长久幸福。」
他想了想,更紧的抱着我,亲着我说:「你就是聪明。对问题分析得透,看得远。就听你的。但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忘了。」
「只有有钱人忘了结发妻,到那时只怕你早把我忘了。」
「好了。咱们一言为定,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安排下一步。」
「我不要钱。江山要靠自己闯。」
「有志气。女中大丈夫。若有困难,一定来找我。」
我们不知不觉谈到深夜,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恍惚在一大片繁花似锦的田野中,闲庭言步,春天和煦的阳光照得身子懒洋洋的,十分愉快。走着走着,突然腿陷进泥沼中去了,怎么也动不了;身上爬了好多小虫,咬得身上胳膊又痒又麻,想用手去抓,可我的手怎么没了;急得我一身汗,把身子一扭,一下惊醒了。我仍躺在他怀里,给麻绳束缚的身上血脉不通畅,又麻又痒,身上给他捂出一身汗。我睡意全无,翻动一下身子,从他怀里滚出来,腑卧在床上。再慢慢收腹,用头撑着,最后坐起来。人在兴奋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冷静下来就不同了。反剪高吊在背后双手已麻木,长时问反扭,使肩关节和肘关节像脱臼一样酸痛。凡是绳勒紧的地方,有点火辣辣的刺痛。两条大腿根部结结实买捆绑的绳索完全陷到肉里去了,有刀切一样感觉。这时真想有人能把绳解开,让四股舒坦一下。看看张卫男睡得正香,几次想去喊醒他,又怕惊动了客厅里王嫂,最后还是半坐半跪在张卫男身边,熬着时间。这时天已亮了,户外已有人走动的声音。突然有人敲打着房门,张卫男给惊醒了。我吓得赶忙往下躺,人被绑着,控制不了重心,本来想倒在张卫男旁边,那知身子一歪,后背往他身上倒;张卫男正在起身,他的肩膀撞了我一下,床上很柔软,我控制不住身体,滚下床。我叫声不好,从左侧翻下床,左肩落地,栽倒在地毯上。虽床不高,但肩关节本来被反扭,跌得关节同脱臼一样痛,痛得我泪水直滚,但强忍着不敢出声。张卫男见我跌下床,连忙翻身起来,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连说:「对不起。玫瑰,我不是故意的。跌痛了吧!我来把你身上绳索解开……」
张卫男话还未落音,敲门声更急促了。王嫂几乎是带着哭腔,急迫地哀求地说:「大少爷。请你赶快出来,大老板在到处找你。小的们不好交待,我实在担当不起,求求你快点,公司真有急事找你。」
张卫男毫不理睬,在寻找我身上绳头。我见状,立刻扭动着身子,不要他松绑。轻言细语,但口气坚决地对他说:「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她肯定有难处,快走吧!」
「不行。我要把你绳松开再走。」
我一边躲着他,一边催促地说:「你走吧!我能找到人解开。我求你啦,快走!你不走,反而是害我。」
张卫男见我坚持就放弃了。他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临走前,又抱着我,深深地吻了我。用被将我盖好,开门走了。
房间里变得非常宁静,但我躺在床上,心里反而感到空荡荡的,就好像缺了什么。反绑的手压在背后,有些痛,我扭动身体侧身睡,将曲折的腿压在被子上,这样舒服得多。折腾了一夜,人很疲倦,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89. 自由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敲门,并轻轻呼唤我。我猛一惊,感到浑身又涨又麻。我想起来,但试了一下,动也不能动,这是怎么啦?心里害怕,人也清醒了,睁开眼。
「玫瑰姐。你在家吗?」
门外有人喊。啊!我是在自己房间里,听声音是牡丹,我忙应声说:「是牡丹吗?我在家。马上来。」
我想起床去开门,但就是起不来,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望下身望去,看见伸在被子上的右腿,密密麻麻缠满了黄色的麻绳。突然想起,我现在仍赤裸裸地被绳捆索绑,由于时间长了,身体都失去知觉了。突然一种耻辱感涌入心头,我就这样陪张卫男睡了一夜,叫牡丹看见多难为情,赶快将露在被子外面被绑成折叠状右腿藏进被子里。
「你在屋里干什么?」牡丹推开房门,看见我还睡在床上,笑着说:「都快中午了,还不起来!」
我看她进来,羞得脸通红,也不敢看她。闭着眼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牡丹进房后,坐在我床上。关切地问:「你不舒服?脸这样红,发烧了吗?」
「不。没发烧!」
「哟!你床上怎么还放着绳子,这样睡觉多难受,你真马虎,我帮你拿走。」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往下沉,糟糕,我怎么这样马虎,要出洋相了。我正想用什么话来掩盖,那知牡丹看到一截绳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拖到床沿上,她用手一拽,这绳头是连着我背后绳结的,她拉了几下,未拉动。我忙对她说:「别拽了,别拽了,拽得我好痛。」
「你怎么啦?」牡丹眼里充满惊奇,她肯定猜到原因了。
我重新闭上眼,无可奈何地小声说:「我给绑着呢。」
「真的!我看看。」
牡丹边说边掀开被子,高兴地说:「玫瑰姐。你可真让我大饱眼福了。」
她放肆地一只手抱着我的颈子,压在我身上,另一只手摸着我羞红发烫的脸庞,悄悄地说:「老实告诉我,昨夜过足瘾了吧,这样做爱肯定爽极了。」
我动也不能动,在她摄心猎魂的眼光下,我无处盾形,尴尬极了。她见我不讲话,阴笑着说:「今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不讲话,那你等着,我马上就来,给你更爽的。」
说完,将手中拿的一张纸放在我枕头旁,就出去了。我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这纸片。原是是公司解除聘用合同协议。我一看,喜极而泣。用嘴亲吻这一纸宝贵文件,从现在起,我重新获得自己之身,永远告别这耻辱,被欺凌,被束缚的女优生活,专心致志从事我的事业,堂堂正正做一个老板。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嘴里不由自言自语地说:「真好。自由了,出头了。」
「真的自由了?起码你现在不是。」
不知什么时候牡丹又回来了,一只手提着一只沉甸甸小包,笑眯眯地看着我,边玩弄着另一只手中一只假阳具,一边说:我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心里凛了一下,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紧张地说:「牡丹。你不要胡来,你把我身上绳松开,有话好商量。」
「商量什么?绳肯定要松开的,你是公司公认大牌明星,我非常想看你做爱时的神态,若是你仍在公司,我连想也不敢想,现在不同了,你马上要走了,天赐良机,我能舍弃吗?」
我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由她去吧。也许这正是我希望的。于是我紧闭双眼,听天由命。我感到她的手接触到乳房,突然乳头转来一阵揪心剌痛,我知道她肯定在我乳头上上了乳头夹。接着一件软而滑的物体塞进阴道,一个硬物卡在敏感的阴核上,阴部有一种又涨又舒畅的感觉。不看我都知道牡丹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下身。紧接着一根冰凉的铁链围在我腰上,并穿过阴部收紧,阴道的那个软东西更深入,只听「咔」的一声,估计是上了锁。牡丹说:「好了。玫瑰姐。我先把你脚上绳子解了,看你双脚都变紫了,冰凉。要让其血脉活动,否则要受伤的。」
我默不做声,反正我是只受人宰割的羔羊,由她摆布。紧贴了十几个小时的大小腿,终于分开了。尽管两脚又麻又痛,伸直了的腿特别舒服。牡丹又帮我按摩了一会儿,双脚才恢复知觉。我心里很感谢牡丹。睁开眼对她说:「谢谢你。牡丹。」
在床上躺久了,很想站起来,双腿已经自由,行动方便多了。于是努力仰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在床边终于站起来了。牡丹仍坐在床沿上,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在欣赏一件如意的物品。我给她看得都不好意思。突然我阴道里那东西颤动起来,然后在里面左冲右突,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刺激同电击一样撞击阴道内敏感的神经。我全身变得僵硬,两腿发软,嘴里不由自主发对阵阵闷叫,身子强直地后仰,一下又倒在床上。乳头上又开始电击,我在床上翻转,抽动,全身发抖,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人兴奋得迷失本性,一口又一口喘着气,发出「哦,哦」的喊叫声。由于紧张过度,全身酸痛,有点上气接不了下气,本能促使我喊叫说:「停!停快,停。我受不了。快停下,我要死了。」
不知什么时候,乳头和阴道剌激都消失了,我满身大汗,虚脱软瘫在床上。牡丹将脸靠近我,亲吻我一下,满意的说:「过隐。不亏是名角,表演的好极了。」
她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坐在床边橙子上。在我耳边轻轻说:「我马上把你双手也解开,要听话,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明天公司姐妹们要给你开欢送会,我给你佩戴的东西一件也不能拿下来,知道吗?」
我虚弱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表示服从她。她给我松绑后,就走了。我赶快到俗池洗了个药浴来,理疗我几乎失去知道身体。按摩双臂、手腕、颈部那些深深的绑绳留下印迹。这次绑得又紧,时间又长,反复折腾,真怕把自己弄残废了。在药浴中浸泡三小时后,全身知觉总算恢复起来,人很疲惫,就上床上躺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华灯初放。被紧缚时睡不好,现在精神才彻底恢复,我不想再睡,肚子很饿,想出去弄点吃的。但乳头上夹着东西不习惯,特别是人一动,被一条细链连着的两只乳头夹,拽着这敏感的地方,总有一种不断被挑斗,被刺激的感觉,弄得人心猿意马。不管牡丹的要挟,先把它们取下来,否则再穿上那种匝得紧紧的文胸,更不习惯。但仔细看,不由吃了一惊,这乳头夹根本取不下来。在夹子咬住乳头的夹板上,焊有一只细铁线圈,牢牢地套在乳头上。一幅连在一起铁铐,紧铐在两个乳房根部。这铁铐同文胸上的乳罩,而文胸背带被银白色金属链取代,金属链焊死在铐上。由于金属链同文胸背带一样紧紧捆在身上,这样铐也无法取下。我顺着金属链前后摸,但找不到锁扣,不知这东西是怎么样套在我身上的。铁铐钢环上十字交叉焊了二根铁线,而铁线交叉的地方正是套住乳头的铁线圈。不打开铐,是拿不掉乳头上铁线圈。铁铐里肯定安有大功率微型电池,而十字交叉铁线是导线,只要牡丹打开遥控开关,我的乳头就要受电击之苦了。这种专门对付女孩乳房的刑具,真是匪夷所思。那塞进阴道硅胶假阳具,肯定也除不掉。看来我真受制于牡丹了,不知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看来自由,对我还未真正到来。
带着乳头夹的乳房铐,沉甸甸的。虽穿上文胸,托着胸部,仍有负重的感觉,非常不习惯;阴道塞了东西,无论走路,还是坐着,都不自然。看来牡丹这小丫头整人还真有一套,不知她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从我身上解除掉。
穿好内衣,外面再穿一件夹旗袍,外套一件毛皮大衣,到小食堂吃了饭,回到房间,将凌乱的卧室收拾一下,再将公司解聘协议细看了一下条件,还是比较优惠的,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也没有原合同中提前解除聘用合同对我的处罚内容。可以说当初我是一穷二白负债累累累进来,现虽是一无所有,但能轻轻松松离顺利离开,这己是我最好结局了。在这里前后三年,度过我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候;目前我已打下相当好的经济基础,马上能自由自在干我喜欢的事我,已是高兴极了。此刻深深体会到,自由之身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90. 浓妆艳抹
春天和冬天就是不一样,第二天天晴了,虽然避阴处仍有积雪,但太阳下是暖洋洋的。我正准备出门到市里水仙表姐处,将我平时存放在那里,上街穿的大众化衣服拿回来穿,这里的妖艳服装虽允许我带走,但我一件也不想要,我要做一个正常人。刚下楼,正好碰见牡丹,她看见我,老远就喊我说:「玫瑰姐,正想找你。你上那里去?你不要走,我们到你房间去,有事告诉你。
我看见她心想,正好要她把我身上的那些邪恶的东西拿掉。于是反身回到房间,牡丹跟着我进来了。我突然抓住她的右手,猛得往后一扭,并拼命往上抬,牡丹毫无防备,叫了一声:「哎哟!」
身子一歪,左手撑着,跪在在地上。我厉声对牡丹说:「你这个小丫头。快把钥匙拿出来,你乘人之危。今天你不把我一身上那些东西除下来,我决放不过你。」
「哎哟,哟!玫瑰姐。你快松手,你把我弄痛了,有事好商量。我好心帮你松绑,你还怪我。」
「不行!你今天不交出钥匙,我不松手。」
「快松手!否则你要后悔的。」
「不松手。」我一边死死按着她,一边说:「我这样抓着你,你还想跑掉。」
牡丹将被我抓住右手五指收拢,紧握成拳头。我阴道的那个东西动了起来,双乳头同电击一样,我浑身颤抖,酥软,所有力气都消失了;瘫倒在地上。阴道那东西在胀大,扭动得越来越利害,我不由自主的在地上,将头往后仰,全身疆硬,一阵接一阵的快感,像海浪一样冲击我身上每个细胞,我知道利害,忙向牡丹求饶说:「快停下!我的好妹妹,你要我的命了,求求你,快停下。」
牡丹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着腰,站在我身边说:「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听,绝对的听!哎哟!快叫那东西停下。」
「好。这下知道利害了吧!快起来。」
那东西说停就停,牡丹把我扶起来。我浑身还在抖动,下身感到湿漉漉的。我站不住,在牡丹帮助下,坐在沙发上。牡丹将右手五指伸开,拿到我跟前,对我说:「你看。我食指和中指的两个大戒指,是控制你身上那些东西开关。我握紧就是打开开关,松开就是关。不相我再试试?」
「我信,我信!」我赶忙说:「那好。今天来没有什么恶意,姐妹们都舍不得,但也无法留你。今一天中午,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希望你不要扫大家面子。你看好吗?」
牡丹的话刚落音,我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我打开房门,王嫂春风满面的走进来。进门就说:「哟!你们小姐妹在谈心。玫瑰,恭喜你。你是我们公司当红明星,能轻轻松松离开的第一人,我真羡慕你。这几年,你钱可没少挣,出去后,可以体体面面当一个富婆,再养一个小白脸,多快活。公司对你真是手下留情。我命苦,怎么没你这样八字。」
对于王嫂,这种人是公司爪牙,我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她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反正我已同公司办好一切离职手续,也不想同她多罗唆,就不太客气地对她说:「王嫂。您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来有什么贵干。」
「唉!是的,我整天有忙不完的事。玫瑰,你最了解我了,公司好多后勤上的事,都落到我身上。今天我来通知你,由于你已办好辞职手续,按规定就不能再住公司职工宿舍。所以,今天公司要收回这间房,安排新人。若你需要在这儿住几天,我可以安排你住公司招待所。另外,公司下午在市里给你安排了欢送晚会,由老九代表公司出席。地点牡丹知道,你抓紧时间收拾,临走时将钥匙交给牡丹就行了。欢送会我有事去不了,我就在这里送你了,祝你生活幸福。」
王嫂说完后,紧紧拥报了我,好像对我有多深感情,然后告别走了。
王嫂刚走,楼上荷花和月季就一阵风跑进来,月季跑到窗台前,看见王嫂汽车开走后,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得说:「这女人是公司里最讨厌的人,看她在这儿,我们都不敢下来。」
牡丹关上房门,又坐在沙发上。对我说:「玫瑰姐,我们赶快收拾一下,时间紧得很。另外姐妹们还有个要求,希望你一定要答应,否则我不好向她们交差。」
「什么要求?你们几个鬼丫头,还有什么好点子,我不答应。」
「我还没说,你就不答应,这分明是不给我面子。你刚才还说听我话,你若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牡丹边说边举起右手,作要握紧拳头的样子。我忙说:「开玩笑。我没说不同意。但我不知你们有什么要求?」
荷花性子急,抢着对我说:「我们姐妹几个今后很难在一起相聚,你是我们中间皇后,一定要显示与大家不同。在欢送会上,我们都家常打扮,你要化妆,显示你最美丽动人的形象。」
我这才发现,她们的打扮完全同上次到南方演出时,在火车上一样的装束,个个清纯又大方。但她们要我浓妆艳抹,而且到市里面去,我可不敢。谁知她们搞什么鬼。于是我就说:「平时演出可以,若在公司范围内也勉强凑合。但上街进城,招摇过市,万万不能答应,若那样我就不去了。」
月季说:「玫瑰姐,你可不要扫大家兴。答应吧!我们求求你了。」
我知道,我是无法抗拒的。从感情上,也舍不得和大家分手。不答应她们的最后的希望,于心不忍;我知道她们非常喜欢我化妆后的形象,但我更清楚,她们更欣尝的是我浓妆后,或绳捆索绑,披枷戴锁,镣铐加身后被束缚的模样。但我不明白,我是要走的人,为什么牡丹在我身上装上那些折磨人的东西,这肯定不是她所为,后面一定有人指使。我看了看牡丹,她眼盯着我,用右手向我暗示,让我知道不答应的后果,我无法抗拒,只好说:「好。我答应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衣服只能让牡丹挑换,你们必须回避。我担心你们七嘴八舌,弄得我无所适从。」
牡丹知道我的心思,怕让她们发现我衣服里的秘密,就接过我的话头说:「没问题。我帮你挑换服饰,我相信我的眼光,一定会使大家满意。」
中午时分,大家在小食堂简单弄点吃的回到房间。牡丹和月季给我化妆,荷花帮我做头发。我闭着眼,由她们摆布,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今后我做生意是不可能这样浓妆艳抹的,但说心里话,这三年我的思想变化很大,当时是被迫化妆,并非心愿,总是不敢见人;现在我自己也喜欢这样妆扮自己,从内心对这种生活方式怪留恋的,这可能是人爱美的本性吧。谁不愿意把自己最美丽的形象,向世人展示。我想,今后可能没有这样机会了,人往往就是这样虚伪,越是喜欢的东西,在心里埋藏得越深。
牡丹是科班出身,化妆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很快给我化了个很浓的舞台时妆;长而卷曲的浓密假睫毛,黑而长的眉毛,桃红的腮红,鲜红的口红;整个脸型给人十分妖艳的感觉。我十分不安,这种浓妆在街上出现,太招蜂引蝶了。而且外面没有公司这种专用卸妆洗涤剂,洗都洗不掉。我虽爱妆扮得美丽漂亮,但也不能太过。太过就由高贵的淑女变成下贱的妓女了。我又不敢得罪牡丹,就用协商的口气对她说:「牡丹。这种妆可能与下午活动不太协调,妆太浓了。」
「是吗?」牡丹不以为然地说:「我看蛮好。月季你说呢?」
月季毫不忧虑,脱口而出地说:「玫瑰姐这样化妆,真是太漂亮了,没得说。」
听她们这样说,我也不敢做声了。
荷花将我的头发往上拢,在头顶盘起来,用了大量发胶固定,并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光滑而服帖地附在头上。并在头上插了些头饰和鲜艳的绢花。待发胶变硬后,就象头上戴了个戏妆上用的假发套,梳得光溜溜的头发又黑又亮,与脸上浓妆艳抹显得非常协调。其实我对这模样很欣赏,但又羞于在日常生活中招人耳目,心里很是矛盾。
91. 束腰
将我妆化好,牡丹长出了一口气说:「好了。下面我给玫瑰姐换装了,有我一人就可以了,你们先在客厅等待,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荷花她们知趣地出去了,并随手将房门关好。
「把外面衣服都脱掉,我给你挑件衣服。」牡丹边说边打开我的衣柜,很快拿出一件软缎盘扣大襟丝棉紧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长裙。这件小花袄非常漂亮,天蓝带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头大,浅红,大红,紫红玫瑰花;配有翠绿,墨绿叶片和紫色花梗。色调搭配错落有序,立体感非常强。印在厚实发亮的软缎上,稍一抖动,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随风摆动起来。这件衣服设计的很奇怪,我曾试过,虽然它的胸围可以容纳C 型乳房,但腰围尺寸太小,我腰虽不粗,但腋下一排布扣很难扣上,在刚做完整容塑身后试过,当时虽扣上,但勒得人很难受,以后就未穿过。我见她挑这套衣服,忙直摆手,对牡丹说:「这件不行,太妖艳,穿不出去。同时腰身尺寸太小,上衣扣子扣不上,裙子腰扣也扣不上,拉链也拉不上。」
牡丹笑了笑,她说:「你这样一说,那我更要挑这件了。你没穿过,肯定使大伙耳目一新。尺寸小,我有办法叫它服服帖帖穿在你身上,保证扣子能松松扣上,裙子拉链能轻松拉上。」
我好奇地看着她,心想难道你有什么法术。她转身从自己随时带来的包中,拿出一件长条状黑皮张,两端密密麻麻钉满三排气孔,一根长长银白色细金属链穿绕在气孔中。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件束腰衣。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见过这东西,我腰围是一尺六寸,一般不需束腰,整容后曾配戴过。穿上很不舒服,往上压迫胸腔,呼吸都只能做小口,小口浅呼吸,人只要稍用力,呼吸都跟不上,更谈不上挣扎了。女人穿上这东西有力气也使不出来牡丹拿着束腰,笑眯眯走到我跟前。我把我脱下的衣服,紧紧护在胸前,遮掩羞耻难以见人锁住双乳房的乳房铐和乳头夹。牡丹一把将我手中衣服扯下来,丢在地上。看了看我乳房,吃惊的说:「玫瑰姐。人人讲你点子多,眼见为实,我真佩服。」
原来这乳头夹固定在乳房铐上,这乳房铐设计的同文胸一样,仅仅是细不锈钢链取代的带子,文胸在背后的搭扣变成暗锁。前面没有乳罩,是连体锁在乳房根部的铁铐。我无法取下乳头夹,时间长了,乳头都夹肿了。我就将塑胶笔套截下,型成一只套子,套在乳头上,这样乳头夹只能夹住笔套,保护了乳头。我听她这样一说,就无可奈何地说:「牡丹。你也有乳房,这乳头长时间夹着,多难受。这件金属做的文胸,你又不帮我开锁。我这样做,也是万般无奈。」
「我能理解。实际上,这件束腰和文胸是配套的,你穿上更漂亮。」
「听说这束腰穿了很难受,呼吸都困难。」
「女人为了漂亮,什么罪都能受。开始有些不习惯,时间长了,都适应了。否则,这件漂亮衣服怎么才能穿上。」
牡丹边说边将束腰围在我腰上。束腰前面上边中部有一个锁头,正好插在乳铐中间配套的孔里,咔的一声将束腰与文胸锁在一起。然后叫我站在床边,双手撑在床上,收紧后面穿绕在气孔中的细金属链。很快束腰紧紧匝在我腰上,我正准备站起来。牡丹说:「玟瑰姐。不要动。还早着呢。我要用劲了。你听我的,我叫你吸气,你就吸气。好,现在开始,吸气!」
就这样,我吸一次气,她就紧一下链子,束腰就收紧一次。只到我吸不了气,感到腰部被强烈压缩,五脏六肺部分往上挤,顶得胸部更大,原来松弛的文胸背带金属链,也变紧了;部分往下挤压,本来阴道里就塞有假阳具,阴道口本来就锁住了,阴道明显感到胀很不习惯。当牡丹说声好了,叫我站起来,我立刻感到呼吸变得急促,无法用腹部呼吸,只能用胀得很满胸部一小口一小口呼吸。我站不住,坐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才上气接不了下气对牡丹说:「牡丹。这太难受,能不能放松一点。」
牡丹边整理束腰上长长的细链边说:「玫瑰姐。开始都这样,一会几就好了。你还得站起来,我好把细链捆在你身上。」
我只好站起来,细链很长,她用一把暗锁固定了最后两个气孔后,再从后面将链子拉过左肩,从前面绕过脖子回到左肩上,从前面窜到腋下,在左胳膊上绕两圈,与另外一条通过右肩,在右胳膊上绕两圈同样捆绑的细链会合,再收劲拉紧,用暗锁将两条链和经过背部链子固定在一起。我双手的自由立刻受到限制,只能往下或反剪在背后,而不能往上或向前抬起。当牡丹用细链将我绑好后,她去上卫生间去了,我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自己,发现束腰后我的腰变得很细,不超过一尺五寸,而乳房变大了。原来乳房铐变得明显紧。臀部也变大了,确实人变得更性感。我从心底还是很欣赏这美妙性感的崭新形象,有了这种想法,浑身舒服多了,就是勒在脖子上双股链子,叫人时时得挺胸昂首,缠在胳膊上的双股细链,同文胸上的铁链结合像被五花大绑。如果我就这样回归社会,怎么见人,我又犯愁了。
听见牡丹回来的脚步声,我立刻若无其事重新坐在床上。牡丹回来后帮我穿那套裙袄,还真得轻松穿上。又拿出一双软皮缎面,同样花色的特高跟长筒靴穿上,在镜子前照了一下,非常漂亮,整个人变了另一模样,变得比原来妖艳,更性感。
穿上束腰后,很不习惯,走路不稳。当我蹒跚走出房间时,荷花她们都在先是惊愕,后是一片掌声。她们争先恐后跑到我面前,称赞不已,非常羡慕。我也感到飘飘然,难受的感觉云销雾散。在大家纵拥下,我象一位高傲公主,上了一部大巴士,离开了我这一生难忘的地方,和给我留下即甜蜜又痛苦记忆的小楼。
还是单老板那个饭店,就是我同水仙拍戏时披枷戴锁吃饭的地方,不知荆花是否仍与他合作。我看到单老板忙得不可开交,在众目睽睽之下,没好意思去打扰,在中餐厅,公司派老九给我举办了隆重的欢送午宴。我在公司的女友,荷花,月季,凤仙,司菊,牡丹和几个新来女演员,金银花,老黑夫妻都来了。她们都是平常生活装束,有的化了淡妆,有的未化妆。所以更显得我鹤立鸡群。宴会进行得很热烈,气氛融洽。老九对我的离开一再表示挽惜,认为我是不可多得女演员,对公司做法不理解。并暗示,离开公司的女演员下场都不好,大部分在色情场做妓女,少数去向不明。我想,老九不是公司高层,有很多事情他是不知底细的。
宴会结束后,老九就离开了。我正准备离开,考虑去水仙表姐家换装,去龙口县我的公司。本想与大家告别,却发现她们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奇怪。看时间己到下午二点,再不走来不及了,赶不上到龙口县最后一趟班车。同时我还要到水仙表姐家,想办法掩盖我身上束缚,特别是勒在脖子上的金属链,任何人看见,都会认为不正常。我想了一下,决定去试探一下老黑。
我走到老黑夫妻二人坐的地方,对老黑说:「老师。我想与你道别,我要告辞了。」
老黑毫无表情地对我说:「按照以前惯例,我们还要为你准备一个告别仪式,那时大家才是与你真正分别。」
「什么时候?」
「肯定是今天,大约在四点钟。公司已安排牡丹来组织。」
「看来公司对职员还真是有情有意,有始有终。」
坐在不还处的金银花一直未开口。听我这么说,阴阳怪气地说:「洪玫瑰。这个告别仪式会叫你大开眼界。」
听金银花这样说,我真有些兴奋。难怪要我打扮得这样漂亮,原来是精心为我准备这次送别活动。这是公司作风,不做没准备的事,看来今天是走不了。
快到下午四点,牡丹打断了大家交谈,宣布在市西边一个地方举行欢送仪式。大家重新上了大巴士,上车后我发现车后面座位上坐了几个警察装束的人,有些奇怪。看大家都不以为然,我也不好多问了,可能是公司请来做保卫工作的。
上车后,车往市西部急驶而去。
92. 特殊告别仪式
很快,汽车开到市西郊,停在一个像花园一样大院里。院子不大,但很漂亮,假山,草坪,花草树木应有尽有。院里有一个小会堂。走进去一看,有点象法院小审判厅,有公诉席,有审判席,有辩护席。中间有被告席。我们进来后,都坐在旁听席上。我感到有些奇怪,无意抬头往上一看,在正面墙上挂有横幅,上面写着送别大会,这一下我更是一头雾水。
待我们坐定后,牡丹走到审判席前大声说:「审判现在开始。有请主审官。」
这时,在随我们汽车来的几名警官陪同下,一个法官装扮的老头走上审判席。这老头有点面熟,好像在公司办公大楼见过。
「有请公司公诉人。」
只见老黑一本正经走上公诉席。
「审判现在开始!」
牡丹说完,坐在书记员席上。
主审老头问:「公诉人起诉谁?」
「洪玫瑰。」
我一听老黑这样一说,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听错了,我犯了什么法?
「带犯罪谦疑人洪玫瑰!」
上来两个警官,不由我分辩,将我架到被告席上。我满腔狐疑地望着老黑,我实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老黑起诉理由很简单,公司在我最困难时救助了我。是老黑教会我的演艺。正常情况下我应当回报公司。但我的辞职叛离造成很坏影响,所以召集公司女演员来现场,要给我最严厉惩罚,以教育大家。
审判官听了后,不分青红皂白,当即宣布我死刑,立即执行枪决。整个审判不到十五分钟,我如五雷轰顶,吓呆了。很快,本能使我大声喊叫申辩,声嘶力竭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法庭?这样草菅人命……」
但我叫不出声,束腰限制了我的呼吸,我接不上气,只有大张着口喘着气。这时一个警察将我从被告席架到审判官前面地板上,乘机往我嘴里塞进一颗麻胡桃,我再也无法说话。这时我感到阴道里假阳具开始胀大,蠕动。一阵强烈剌激从阴道传出,叫我全身发软。牡丹也乘机上来,解开我上衣领扣,将手伸进我胸部,将我乳头上保护乳头笔套拿掉。乳头立刻被乳头夹咬住,又是一阵强烈剌激。我彻底失去抵抗和挣扎能力。见我瘫软,牡丹帮我重新把衣领大盘扣扣好,站在我身边,扶着我。
又听见主审官一声喝叫说:「将犯人上绑,准备执行。」
两个警察和牡丹手一松,我一点力气也没有,站不稳,跪在地上。两个警察用一个手指粗新麻绳,上三道下二道,勒颈抹肩,双手反吊在背后五花大绑。本来,己赤身裸体被牡丹贴身用金属文胸和束腰细金属链,绑在里面。外面再紧缚,上身和双手动也动不了。绑好后,又将我架着站起来。牡丹走到我跟前,将我捆皱了的缎面紧身花袄扯平整,将身上横七竖八紧缚的黄色麻绳理了理。一个警察拿来一块三尺长,上宽下窄的亡命牌,上写黑字」处决叛离犯洪玫瑰「 .洪玫瑰三字又用红笔圈了,那个警察将亡命牌从背后勒住我颈子绳圈,用力往下插,直到被紧缚在一起高吊在背后双手腕下面,用多余绳头,将亡命牌下端与手腕再紧紧绑在一起。这样亡命牌下端一尺被牢固绑在我背后,头上露出写字的二尺上端。另一个警察拿来一块薄木板,一尺见方,上写」判离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字用红笔画叉。木板上方有两小孔,用细铁丝穿过小孔,绞在我胸部紧缚的麻绳上。这样木牌就固定在我胸前。待把我收拾好了,警察走了,我阴道里假阳具也收缩不动了。我也愎复了体力。这时我才明白,牡丹肯定受公司指派,在我身锁上那些刑具,使我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待主审官和老黑一走,姐妹们跑过来,把我围着,摸了摸我紧缚的身子,前面挂的牌子和身后插的亡命牌。凤仙说:「玫瑰姐。你这身装束真过瘾,好刺激呀!」
司菊跑到我前面,笑眯眯地说:「玫瑰姐。你现在好漂亮啊!我会想你的。」
她们七嘴八舌,评价我的化妆,衣服,我这死刑犯的模样。而对我面临死亡,毫不在意。难道这也是一场游戏,一场闹剧。但看这崭新的麻绳不是用于演出那种,经过处理柔软的SM专用绳,而是又硬又粗糙,绑在身上很痛不易解开,一次性用于死刑犯的;这绑法不同于往日演戏时的,完全是一个死结套一个死结,由专业警察捆绑死刑犯,根本不打算解开的特别结实绑法;特别是紧勒颈喉部那根绳,只要在后面稍用力拽,马上呼吸就得停止,这完全是用于执行死刑的。但是仔细看今天审判死刑程序,完全是非法的,除非是谋杀。从这点看,又可能是开玩笑,难怪姐妹们一点伤感情绪也没有,还真有一点离别念念不忘的味道。想到这里,人完全从刚才冲动中冷静下来,虽口不能言,但脸上也露出笑容。
牡丹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她站在大厅门口,高声喊道说:「姐妹们!快出来,照相!太阳快下山了,不然来不及了。」
司菊和月季从后面推着我,其它人前呼后拥,出了大门,到了大门外院子里,那儿早架好一台摄像机和一台照相机,对着假山前大草坪。在草坪上照第一张照片,姐妹们都坐在我前面,我站在后面;第二张大家把我扶到地上跪着,大家都站在我身后;第三张我站在中间,大家站在我两旁。最后牡丹,月季几个老朋友坚持要与我单独合影,并且要求我跪在地上,她们一个个站在我后面,右手拽着勒着我颈脖绳套,左手抓着绑我手多余绳头,就像在刑场上一样。我弯腰昂首,跪在那里,受乳头夹,束腰内外多重捆绑制约,虽然她们用力不大,我却一动也不能动地受她们一个个折腾。特别是金银花,她还拖着脚镣,一不小心铁链碰到我跪在地上脚杆上,痛得我几乎昏过去。等大家相拍照好了,太阳快落土了。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荷花她们一个个抱着我痛哭流涕,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哭起来。她们都是好姐妹。最后金银花帮我擦干眼泪,深深地吻着我,并在我耳边悄悄说:「等会儿你就要上刑场了,我有封信贴在刑场上,你要好好看,看后要想方设法毁掉。」
说完很快离开。要上刑场,我大吃一惊。看她离去背影,准备喊她回来,问个明白。但刚开口,舌头一动立,刻刺痛了上鄂和舌头。我忘了嘴里塞着麻胡桃,急得我直跺脚。眼看她们上了大巴士,挥手向我告别,很快离去,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又急又怕。转眼又想,我已被绑结实了,已无法逃脱。是自己打扮得花团锦簇跑来的,能怪谁。即来之则安之,大不了陪上小命一条。反正我已死过几次了。正在胡思乱想,一个警察走来,喝令我跪下。与他们对抗是没有好处的,我老老实实直挺挺跪在那里,那人走到我身后,抬起我的脚,咔嚓一声给我上了脚镣,看来真要送我上刑场了。回想起来,恨死张卫男父子,不是他们,怎么落得我五花大绑上刑场。
太阳刚落山,大院里驶进一部执法车。这是一辆敞棚小卡车,车斗上跳下几个身着迷彩服武装人员。一个警官走到他们跟前,交待了一阵。他们走到我跟前要架我。我晃了晃身子,摆了摆头拒绝了他们。挣扎着自己站起来,叮当,叮当拖着脚镣,挺着插着忘命牌身子,反剪双手往刑车走去,就是死也不能丢脸。
到刑车前,两个人抓住我被紧紧反绑在背后胳膊,往上一送,我脚努力往上一抬,车上人一拉,上了车。车上两人扭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到前面栏杆,按在栏杆上。我半截身子露在车外,胸前牌子挂在栏杆外。两个人一手抓住我反吊在背后手腕,死死按着,另一只手拽着胳膊。同时将我两脚分开,两人各用一只脚踩住我的脚镣铁链,镣钚卡在脚腕上隐隐作痛。这样在车上被制服得不能动弹,上车后阴道里那东西又动起来,弄得我心猿意马,魂不守舍,脸上发烧。车开出院子,往西面山上奔去。
虽是春天,早晚还是有些冷。再加上离开市郊,进又是山区,人本稀少,所以路上遇到人很少。偶然有人肯定停下脚步,欣赏这难遇镜头,一个浓妆艳抹,穿着花团锦簇的风流美女,五花大绑,身插亡命牌押赴刑场。多刺激。
在车上风很大,但我的头发一丝不乱。这才明白,牡丹为什么在梳妆时用那么多发胶,这样始终能保持我秀丽形象。
汽车行驶了五十余公里,离开大公路拐进一条山沟。山沟里路不平,有些颠簸,由于震颤,阴道那东西动得更历害。我无法发泄,只好拼命扭动身子。按我的人以为我在挣扎,将我抓得更紧,时不时扯动勒住颈脖麻绳,弄得我气都出不来。
93. 刑场
越往山沟走,树林越密。已近黄昏,天色渐暗,更显得阴森恐怖。最后车离开大路,停在一块废弃采石场。在这一块平地上,到处长满半人深的荒草。平地边缘是高大乔木。春天刚到,树上没有长树叶。荒草中露出新出土的青草,夹杂在去年枯黄的草丛中。汽车停下来,车上先跳下两个人,准备接应我。在车停前,我那阴道的东西也静止了,我也不动了,慢慢恢复了体力。在下车时,我坚持不要他们掺扶,自己带脚镣往草丛里跳。但下面的人还接应了我,所以未摔倒。我站稳后,对车下两个人示意,往那里走。人就死,也要有骨气。怕死仍免不了一死。不如坚强些。这样化妆得漂漂亮亮去死,也是幸福的。在他们指引下,我趟着齐腰深的草,穿着高跟鞋,带着镣,用尽最后力气,一小步一小步艰难往前走。草很软,地也平,终于在离汽车三十米一个土坎下停下来。这地方草较浅,在采石场的边缘,旁边长着几棵大栎树。当他们叫我停下时,我开始注意有无金银花说得信。我从土坎到右边栎树,由近到远仔细查看,什么也没有。最后面向我来的方向看,突然在三十米的汽车旁,在车灯的光线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是马老师。她从汽车上下来,同几个人在讲什么。啊!原来她是幕后策划人,否则牡丹不在时,我那阴道里的东西停停开开,一路上折磨我,控制器肯定在她手上;是她指使牡丹,在我身上从上到下安置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本来我对她还有点好感,现在看来她比王嫂还坏,王嫂是小奸小坏,她则是大奸大坏。现在知道己太晚了。这时汽车那过又过来一个人,对押我走到这儿的二个人说:「时间到了,开始执行!」
我知道我最后时间到了。我真后悔,我怎么这样傻,已和公司办好一切手续,还要参加什么欢送宴会。这宴会真正地成了我最后午餐。别人设了一个圈套,自己还精心装扮得花枝招展,送上门。结果自由之身又被从里到外重重捆绑起来送死,真是死的活该。
押我的二人走到我身边,对我说:「转过身,面对土坎,跪下!」
我毫不示弱地站在他俩对面,双眼双睁地看着他们,以示我的抗挣。他们上来扳我的身子,我还想挣一挣,那知被束缚得毫无半点力气。由他们转过我的身子,把我按跪下。现在的反抗变得毫无意义,束腰迫使我直挺挺地跪在草丛中,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射手进入岗位!」
「准备!」
当我听到第二声命令时,我阴道里假阳具突然胀大,并剧烈搅动起来。本来束腰将体内压力通过阴道压迫假阳具,它这一动,阴道壁受到从未有过强力摩擦,快感迅速传遍全身,浑身同处在烈火中一样,身子不由自主扭动起来;乳头又突被电击,更猛烈的刺激向我袭来,我浑身颤抖,再也坚持不住。当身子开始倾倒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二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枪声显得格外脆,格外响。我已感觉到我身体被击中两下,并有痛感。但阴道和乳头强烈的刺激,使人处在高度亢奋中,弄不清击中的部位,人己倒在草丛中,不停地抽动,痉挛,这时我神智还有点清楚,听见有两个人在对话。
「看来未击中要害部位。」
「击中了。不要再补枪了。」
「……」
听到这两句,人己在迷糊中,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到身上有些凉。特别是脸部,手和足。同有人不停往我脸上浇凉水一样。我慢慢有了知觉。我在哪儿?我不是被枪决了,已死了。我不敢睁眼,动了动腿,发现能动,而且腿很轻,没有带脚镣。我到了天堂?于是,我睁开眼,是满天星斗。往旁边一看,人在草从中,草上有露水,一动就撒到我脸上,手仍反剪在后,拿不到前面来。我咬着牙,猛得坐起来。背后一根棍子随着我的起身,扫得草叶哗啦一声响。坐稳后,往上一看,那亡命牌仍牢牢插在我背后。胸前仍挂着那木板牌。啊!我没死,我明明中枪,但为什么没死?我又动了动双手,仍牢牢反吊在背后。由于刚活动量大一点,喘不过气。坐在那儿喘着。明显感到束腰对胸腹部压迫。休息一会,我挣着终于站起来。周围是静悄悄,只有露水从树枝滴落到草从的声音。我又动了动脚,脚镣确实没有了。嘴里也没东西。看我昏迷时,他们认为我死了,取走了。天气有些冷,虽然小袄能御寒,但手脚有些冷。我先活动活动双脚。我记得中枪了,但枪伤在哪里?身上也没血迹?真奇怪。土坎后面山头渐渐露出白色,天快亮了,我突然考虑我现在处境。这身打扮怎么见人。浓妆艳抹,穿得花团锦簇都不说,就凭这身五花大绑,前挂牌后插标,怎么同别人解释。得想法自我松绑。但谈何容易。昨天在绑我时,我都感觉到他们打得都是死结,我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早已麻木。在石头上磨?这新麻绳特别结实,经露水浸渍收缩,变得坚硬。就是有磨断的可能,我衣内上上下下锁着的那些玩艺,制钓着我也出不了半点力。天慢慢亮了,周围的树木,山头,花草渐渐显露出来。刚才黑暗保护了我,在阳光下我这样子完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办?我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出现;我是有经验教训的,那次野外调教,遇到一个小孩控制了我,我对他束手无策。我现在不也是一样。突然发现在附近的一株栎树杆上,好像贴了一张纸。昨天我怎么没发现,可能是天太暗了,给草档住了。这是否是金银花的信?我转身走过去,果真不错,一张A4纸用5 号字打得满满的。我坐下来仔细阅看,看信中写到:我不称名,你会知道写给谁。
本来离开公司的人,是不应当还参加什么欢送会的。凡是参加的,都会同你一样,押送刑场,打你二枪。但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扑捉动物的麻醉针管和催乳剂针管,击中的是你的臀部。当你昏迷后,就拔去针管。在一般情况下,你现在醒来时,应当关在某色情单位暗房里,或人贩子牢房里。装束一样,仍是和要处决时一样,五花大绑,前挂牌,后插标,有时在你没醒时加上一幅死镣;同样浓妆艳,打扮得风流妖娆。起初先关你三五天,有人照顾管你吃,喝,拉,撒,睡,洗;就是不给你松绑,也无人答理你。等催乳剂起作用了,乳房胀痛,求别人给你挤奶时,再有人同你淡,是松绑参入他们色情服务,还是作为案件,他们在野外发现一个被缚风流女子,就这样上街送派出所报案处理。而送的过程。故意让你步行,等于游街示众。结果大部分屈服,做了妓女。前车之鉴,于是公司女演员很少有出来的。水仙非常聪明,与公司手续一清,立马走人,成为少数幸运儿。
你情况比较特殊,由于你在公司特殊经历,公司大部分人都想你从地球马上消失。但由于公子的态度,谁也不敢真下手;但起码要永远离开这里,不要回来。所以必须在你身上做手脚,如是专门设计了锁在你身上三件淫秽的东西。这东西含有高科技的成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开,它受本市无线电广播波段控制。只要七天收不到本市广播信号,锁在你下身的东西会自动打开;束腰是三个月,文胸是半年。你不能怪牡丹,她是被迫的,她不作别人也会做。但公司仍不满足,想了个借刀杀人之计,叫公子无话可说。用同样方法,将你扮成要处决犯人,但通知本市所有黑道上人不得收留。将你困在野外,公司反复论证过,若没有人帮助,你自己是无法摆脱这身束缚的。这样你身上东西会天天发作折磨死你。若求助别人,你有没有勇气克服耻辱感,以这身装束出现在佰生人面前。但你现在打扮如此美丽妖艳,又被多重捆绑,并插上耻辱的忘命牌和胸牌,任何男人见到也不会放过你。或占为已有锁你一辈子,或出售给人贩子,卖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无论什么结局,都符合公司的利益,实现他们的目标。
不要怨天尤人,公司计划设计得很周密。只要将三件东西中一件,锁上你的身,就控制了你,最后走到今天这一步。下面的路全凭你自己走。我认为再困难,也要离开本市,首先解除你身上控制你的东西,脱离公司势力范围,你斗不过他们,也没人敢帮你,他们太强大了;其次你必须要走求助别人这条路,也许能遇到好人。一定要战胜耻辱感。没有人的帮助,你只有永远保持一个临刑死囚模样,无论怎样,活下去总有希望。我知道你现在尴尬处境,我非常同情;我想公子也很焦急,但他被公司人盯得太紧,我们都爱莫能助。
我相信凭你智慧和才能,一定会活下去。
你这次用的发胶和化妆品,一般洗涤用品是洗不掉的。我派人送了二种专用清洗剂,塞在你靴子里,不要丢了。
活下去就是胜利,前面路复杂又艰险,但终有希望,尽快行动,越快越好,不要忧虑,越拖越被动,一路走好。
你所在山沟往里走,翻过沟里山梁,就不属本市,属于另外一个省,是速速远离开本市最近一条路。那里是大山区,比本市穷多了。当地经济落后,年青人大部分到南方打工去了,你奔那里,是公司里人想不到的,可能要安全点。穷地方好人多一些。
关心和爱你的人看完这封信,我才解开心中很多疑团。真是太感谢她了,我要赶快行动,否则等催乳剂起作用后人更痛苦。这张纸已给露水湿透,我用靴底将纸擦拭掉,纸屑也踏入土中,匆匆往山沟里走去。
94. 逃亡路上
太阳出来了,一缕金光从土坎后山头上划过深蓝色天空。森林中荡漾着羽纱般的雾气,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草丛中张开笑脸,树枝上已露出淡绿色新叶。已是仲春时节,我无心观赏这春天美景,离开刑场,踏上山沟大路。
这条路可能当时是采石场修的,往山沟里走了一段路,就变窄,再走一段就是山里砍柴小道,路面还平。这时是清晨,山里没人,我可以放心大胆往前走。开始走得较快,后来还是小心慢慢往前走。因为双手高吊在背后,人的重心上移,不易保持平衡,腰被极度束缚,阴部塞了东西,大腿不能靠陇,又是特高后跟的鞋,路面选择不好,就控制不好重心;稍不注意,就会摔倒。就是这样小心,还是摔了跤。原因是只注意下,没留意上面。正常情况下,路上挡路的树枝,都被山里人砍掉。但我背后插着高高的亡命牌,远远超过正常人的高度,在一个小下坡路,一枝高高横过路面的山柳树枝拦住亡命牌,我一下往后栽倒。幸好山路走得人少,上面长有一丛丛草,跌倒后还不痛。所以再往前,我把路上下都看好再动步。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虽然走得慢,在中午时分,我已上了沟里山梁。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任何人。不过这一段可能是森林禁伐区,一路上看不到一家农舍,是人迹罕见的地方。在山梁上我找了个树阴坐下休息。从这里看明显看出两地差异,我来的路上树木高大,郁郁葱葱;而山那边,越往前树木越矮小稀疏。看来肯定分属二个地区,我心里稍安,总算离开了对我极危险的公司势力范围。
山头风冷,不能久留。俗话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必须低头看路。我的脖子被束腰的金属链和捆绑我的麻绳双重勒住,头稍低连气都出不来,而且高跟鞋使人往前倾,下山时人不由自主往前冲;又穿着长裙,开始下山,从山头往下走,坡徒止不住脚,给长裙判住,若不是我顺势歪到路边松树上,被松树挡了一下,那就惨了。若滚到路边山沟树丛中,就是不受伤,在杂木丛生,没有路的山沟中,我这样被紧紧反绑双手,不能动,也出不来,非困死不可。最后想了一个稳妥办法,侧着身子下山。先侧着伸出一只脚,站稳后,再移动另一只脚。好在山这边下坡路不长,前面又是上山,就这样走过了。对我来说,这是最困难的一段路。
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未喝。翻过了两省分界山梁后,人不像上午那样紧张了。这时口干得嗓子像冒烟,急要找水喝。故边走边注意路边有没有水。在走过一个山口时,似乎听到另一山沟有流水声,而且隐隐约约有条小路通到这条山沟。口渴迫使我不顾一切地顺小路往有流水声的地方走。果然在路的尽头,一棵巨大枫树下,有一个泉眼汪汪往外冒水。有人用山石简单地在泉眼旁围了个小水地,泉水不断从池边石缝中溢出,漫到树丛中。小路到这里为止,前面是密密麻麻杂木林。我一看大喜,不顾一切跪在池边,伸头去喝那池里水。但束腰的限制我的腰弯不下来,稍弯一点,束腰的龙骨就上顶胸部,下顶腹部。而头被绳勒得也低不下,嘴根本够不到水面。望着清泉喝不上,口更干。于是我干脆脸照下躺在池旁,再伸头去喝,虽脖子勒得难受,但头总算伸进池中。可是嘴还是够不到水,原来是插在背后的亡命牌,搭在对面池边石头上,上身下不去。我真是又气又急。又挣着站起来,怎么办?难道看到水渴死不成。我烦躁得双手用力挣扎,想挣脱麻绳对双手束缚。但这是徒劳的,被反吊在背后双手动也不能动。我冷静下来,围着水池转了二圈,想想办法。看到砌池了的一块大石头上,有一块凹陷。有办法了。我立刻坐下来,将皮靴伸进池水中,再迅速拿到凹陷上方,让靴上的水滴到凹陷的地方。反复几次,凹陷地方水满了。再躺下去,用嘴去吸;水虽不干净,但到口中,比蜜还甜。当我第二次躺下喝水时,我突然听到山口传来脚步声,我吓坏了,挣扎着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四周无路可逃,闭上眼站在枫树下,听命运来安排。
「有鬼呀!」
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吓得我几乎瘫软倒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中年村妇扔下手中水桶和水瓢,离我狂奔而去。我也惊呆了,那里有鬼?我虽不信迷信,听了心里也发怵。这周围是阴森森的树林,真有鬼!我四处张望,什么也没发现,但心里仍没底,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山口处传来一男子声音。
「鬼在哪里,你看见啦?」
「我亲眼所见,在水池边。」
「大白天那有鬼,你看花眼了。」
啊!原来她把我当成鬼。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看看身上艳服,艳服上红色玫瑰上纵横交错紧缚的黄色麻绳,胸前木牌和头顶上高高的亡命牌;以这种模样去见素昧平生的人。那耻辱,那羞愧,一起涌上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头脑一片空白,呆若木鸡。一个四十多岁矮个子男子走来,一身山民打扮,在离我二十米的地方停下来,手举一根木棍;那中年村妇躲在他身后,指着我说:「就是她!」
男子也吓坏了,用木棍指着我,哆哆嗦嗦说:「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怕他棍子打着我,往后退了一步。忙说:「大叔。我是人,不是鬼,不是鬼。」
那村妇说:「别听她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上面的花和叶子都在动,人那有哪种衣服,快打死她。」
男子跟着说:「是的。你衣服上的花和叶子为什么都是鲜活的?你不是鬼也是妖。」
「大叔。我真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人。这衣服上的花怎么会动,你们看花眼了,不信你们过来仔细看看。」
男子紧握木棍,半信半疑地走到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仔细对我衣服看了又看,最后才放下心来,放下木棍,回头对那村妇说:「孩子他娘。是我们看花眼了,她不是鬼。」
「吓死我了。」
村妇边说边拾起水桶和水瓢,望也不望我,走到池边用瓢取水到水桶中。我看见后,对她说:「大娘。能给点水给我喝吗?」
村妇没好气,头也不抬地说:「水多得限,你自己不晓得喝呀!」
男子望了望我说:「不晓得谁把她绑起来了,你喂她喝吧!」
村妇这才抬起头,看见我的样子,大吃一惊。对男子说:「孩子他爹。这姑娘怎么像前年我们到城里,看枪毙人里挨枪子的犯人一样,后面也插个牌牌,前面挂个扳。」
「你只管喂水。多什么话。」
「我只是说说。哟,姑娘,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好难受吧?」
我只顾喝水,太渴了,一口气把瓢里水几乎喝干后。对村妇说:「谢谢!大娘,谢谢你!」
山里人言语不多,也不爱管闲事。男子拿着木棍,看到村妇将水取满后,抬了就走。我原指望他们会问我许多问题,没想到他们这样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撒手不管。我马上想到,这种人起码不会伤害我,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就急急忙忙赶到他们前面拦住,跪在地上,对他们说:「大叔,大娘。求求你们。请你们把我身上麻绳解开,我的双手几乎麻木了。这样恐怕会残废的。求求你们做做好事!」
他们停下脚步,前面的村妇看看后面的丈夫。那男子说:「孩子他娘。不要管闲事。说不定是街上那些混混玩的花样来害我们。你想,这深山里会有这等事,一个穿戴那样好看的城里姑娘,谁敢把她绑成这样,身上还插着标。我们走吧!还有许多活没干完呢。时候不早了,别浪费时光了。」
我一听急了,忙说:「这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帮我,我还会害你们。求求你们啦!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男子仍无动于衷,那村妇放下抬水木棍说:「这姑娘怪可怜的。我想这等标致的人,是不会害我们的。姑娘,我来帮你解。」
村妇走到我身后,开始给我松绑。过了一会,她对男人说:「这绳扣咋这样紧,我解不开。你来试试!」
男子一言不发,来帮我解。村妇试着想把亡命牌拔掉,试了几不都不行。又到我前面,把挂在我胸前扳解下来。
男子也未成功。站起来拍拍手说:「太紧了。这扣是解不开,只有用剪刀将绳割断。你站起来吧!到我家去。」
我站起来。男人对村妇说:「把那牌子带回去烧掉。以免今后麻烦。」
他们抬水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上了山间大路。走到一小块空地上,里面有不少瓜秧,原来他们来浇水的。放下水桶,男人对村妇说:「你在这里把水浇完,我带他先回家。」
95. 钢丝编的新麻绳
男人叫我走在前面,他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遇到难走的道,他抓着我背上的麻绳,扶我走。这样上下坡轻松多了。在路上,我心里很高兴,暗喜我终于福大命大,遇到好人;但也很担心,这大白天,五花大绑,又插着那醒目的高高亡命牌,招摇过市,大引人注目。走进他的村,村里人会怎样看待?所以我又非常担心,我只希望在松绑之前,不要在发生什么事。
走了五里路,不断上山下坡,最后拐过一个山嘴,看到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一条山溪旁。从路上看,这里确实是穷山恶水,这一带全是石山,长不了树,尽长茅草,土很少,难怪他去那样远的地方种那一小块地。进了村,现实给人印象是穷困。村里房子墙全是石块砌的,房顶是石片盖的。才下午三四点钟,干活的人还没回来,家家关门闭户。但他带我这样一个化着浓妆,穿着鲜艳,绳捆索绑后背插着高高木牌女人回家,还是吸引了村里所有的人。当我走进他家时,屋里屋外围着十几个人,全是老人、妇女和很小的孩子。大家议论纷纷,当到这么多陌生人面,被精心打扮我,为了方便个子比我矮小村妇的男人松绑,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那场面,我像一个稀世的怪物,被大家观赏,点评。羞愧的无地自容。我闭上眼忍受着时间的煎熬,感到时间过得特别的慢。那男人用剪刀插入勒住我脖绳圈,它比较松,他用了很大力气,就是剪不断手指粗的麻绳。他很奇怪,什么麻绳这样结实。我也非常奇怪。结果剪刀锋利口一下变钝了。他放下剪刀,从我背后找出一个绳头分析才明白,这麻绳是麻丝与十几根细钢丝混编的,难怪比一般麻绳硬,更结实。那男人啄摸半天对我说:「姑娘。真对不起,这绳我无法解开。」
我急了,昂起头,焦急的对他说:「为什么?」
「难就难在夹裹在麻丝里细钢丝。别看它细,但特硬。我试着抽出其一根,不但剪刀剪不断,就是用老虎钳也要反复折才会断。何况里面夹有十几根。而且这种钢丝很有韧性,要是用力改变外形,再难恢复原状。例如把它弄弯了,就不能再恢复直。所以把它打成绳扣,用一般工具是解不开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我失望了,心里充满悲伤。这下我更清楚了,公司的人用这种绳,把我绑得结结实实,这种麻绳打得死结是不可能解开的。就是不准备再解开,也可能认为我没有可能解开,这一点恐怕金银花都未想到。他们决心要致我于死地才心安。若这次能解开,我真要谢谢这对中年夫妻再生之德。
我带着哭腔问:「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说:「要是不是绑在你身上,或捆得不是这样紧,也许还有办法。你看这绳都陷进肉里去了,有工具也不好下手。若是绑其它物体,用火烧掉麻丝,它就松了。再用老虎钳反复一根根折,也就断了。但对你这种方法不行呀。」
我听了彻底失望了,急火攻心,顿时天旋地转,昏迷过去。
但我醒来时,发现村妇把我抱在怀里,她急促的叫着:「姑娘。你醒醒哪。你醒啦!」
我泣不成声对村妇说:「怎么办?我身上绳解不开,怎么办。我急死了。」
村妇安慰我说:「姑娘。不要急,慢慢想办法。方法还是有的。你一天都没吃饭吧?」
我点点头。
「我刚回家,看就你死过去,吓死我了。肯定是饿的。我去打点葛粉糊给你吃,定定心。」
我发现他们已我抱到他们卧室里,村妇将我抹到一张藤靠椅上卧下,出去做饭去了。穿着束腰,卧在靠椅上不好受,我只好挺直腰又坐起来。
一会儿村妇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灰白色糊状物进来,嗅到它的香味,感到饥不可耐。她一小匙一小匙喂我。这东西我没吃过,很好吃,我狼吞虎咽,一口等不得一口,太饿了。但仅吃半碗,就胀得不行,束腰顶得胃容积变得很小,我只好说:「谢谢大娘。我吃饱了。」
「怎么吃这一点。不好吃吧?」
「好吃。我饭量小,等会再吃。」
吃了饭,心里热乎乎的。走了一天,人太疲惫。我歪躺在藤靠椅上,将悬吊在背后的双手搭在藤靠椅扶手上,双手有了依托,绳索也松了点,人舒服多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人被反绑时,再困也睡不长,浑身麻木和酸痛又唤醒了我。我睁开眼,发现身上盖了床棉被,抬头一看,村妇坐在我身边,在一盏昏暗的小电灯下做针线。看我醒了,忙放下手中活,把我扶起来,热心地对我说:「山里冷。怕你受凉,给你加床被。」
我心里很感激,山里穷人心肠就是好。人放松后,又感到很饿。于是对她说:「谢谢。那糊还有吗?我还想吃。」
「有。我知道你还要吃,热着呢。」
她喂完我,我才发现家里只她一人。就问:「大叔呢?」
「啊!我忘了告诉你。你睡了后,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什么办法?」
「我弟弟会建筑上扎钢筋手艺。家里有一种大剪子,手指粗的钢筋都能剪断,还剪不断你身上的绳子。」
我听了兴奋极了,马上应道说:「肯定行。那剪子什么时候拿来?」
「看你急的。我那口子己去我弟弟家去借。我弟弟在外地打工,不在家,不知家里有没有。」
「你弟弟家在那里?」
「离本村有15里。他走了有三个钟头了,借没借到也该回来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断祈祷老天保佑,能借到剪子。
在等她男人时,从与她交谈中了解到,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县城上中学,家里穷,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我俩正在谈心,忽然传来敲门声,村妇立即放下手中针线活,对我说:「他回来了。」
我听了心咚咚的猛跳起来,紧张得浑身颤栗。突然,哐当一声铁器落地声音。我高兴地跳起来,肯定是借到了。果然村妇兴冲冲走进来对我说:「太走运了。姑娘心好,我弟弟有几把备用新剪子在家。孩子他爹借了一把最大的。」
她男人跟她进来,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鹰嘴大力钢丝剪。他们早想好剪的方法,抬来一块硬扳,叫我仰卧在上面,用一条毛巾护着我的脸。当把鹰嘴插进勒我脖子绳圈时,绳圈立刻勒得我不能呼吸,脸胀得难受,头嗡嗡响。男人将剪刀一条长柄支在地上,将另外一条柄往下缓慢一压,脖子绳圈立刻松了,绳给剪断,终于成功了。然后我侧身躺着,从背后剪断吊我双手的麻绳,悬吊一天多的双手终于落下来,人舒坦极了。再将从背后抹双肩的绳剪断后,他俩叫我跪在木扳上,把身上绳索全解开,我终于自由了,激动得我连向他搁头示谢。
山里人睡得早,起得早。村妇将我安置在他们女儿住过的空房里休息,见我没有衣服换洗,就将她们已去世婆婆的一套旧棉衣和衬衣给暂给我换。这件衣服是农村旧式大襟式样,她自己都不愿穿,还是半新的,舍不得拆,很干净。同时把我的洗澡水烧好,先睡了。虽然解除束缚,我双手还是麻木的。我从摆手开始,采用公司里学会的方法,来恢复双手的知觉和活力。二小时后双手才能自主活动,我先脱掉小袄和长裙,在热水中泡个澡,并努力将手指伸进文胸、束腰和阴部,将里面汗渍冼尽。由于金属链的束缚,双手活动不自由,洗得特别吃力。最后从靴中取出金银花给我的专用洗涤剂,只能侧着头,勉强将脸上彩妆和发胶洗掉。再换上村妇给的肥大旧式衣服,我才心宽。谢天谢地老天让我度过第一关。当我把换下粘有泥土小袄和长裙洗好,在后院亮晒后,这时天已快亮了,我躺在农村硬床上,很快入睡了。
96. 卖身报恩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我洗漱好,吃了村妇留下的饭,到后院。这里气候干燥,小袄和长裙都干透了,我仔细将其折叠好。然后我将剪断麻绳中的钢丝抽出来,缠绕成一个小钢丝环,套在乳头上还真好,乳头夹就夹不到乳头了。看天气不早了,就到厨房生火烧开水,为他们回来做晚饭做准备。水还未烧开,他们就回来了。村妇一进门,看见我就紧张说:「姑娘。快逃吧!有人要抓你。」
我吃了一惊,难道如意公司的人追杀到这里来了。我就问:「谁要抓我?」
村妇说:「昨天你来我家的事很快在这里传开了。上午我和孩子他爹上山干活,半路上就给李歪脖堵住了。说我们窝藏死刑犯,并说只要我们交人,就没事,否则连我们他一块抓。
「你怎说?」
「我说你连夜走了。因为早上我出来,就把门锁了,他们不知你在家睡觉。」
「李歪脖是警察?」
「不是。他有个远房叔子在林业局,通过这个关亲弄了个谦职林管员,还是农民身份。」
「你们放心。我决不是逃犯,他也没权抓人。我想我在这里肯定给你添麻烦,明天一早我就走。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什么感谢你。你们把这套旧衣给我,我将我穿的那套送给你们。你们将来取媳妇,嫁姑娘能用上,就是变卖也很值钱。」
这时沉默少语的男人说:「这个时候你不能走。这个李歪脖不是好人。他这个林管员把这一带树都管光了,同时他同人贩子还有勾结。我们这里穷,他骗走不少当地女孩卖到外地。这次他肯定盯上你了。你人生地不熟,出去很危险。你暂时在我家,躲十天半月不要出门,等风声过了再走。」
我真感谢这家人家,同时我也需要待几天,看我身上那东西会不会自动打开。
但是安静不了几天,村长同李歪脖就找上门要人,说不交人就要抓他夫妻两。这对貌似老实巴交的夫妻,还真有骨气,一口咬定人己走了,搞得村长他们也没办法。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这儿第七天下午,村妇和她的男人干活未回来,我躺在床上午睡,感到腰后咔的响了一下,压迫阴道那根金属链好像松了。我赶快下床一看,是松了,用力一扯,真扯掉了。我把在阴道塞了整七天的假阳具拔了出来。腹部轻松多了。金银花的话真可靠。看来彻底摆掉这些东西,指日可待。但另一种折磨在我身上出现了,这几天生活正常,催乳剂起作用了,乳房一天比一天胀痛,铁铐一天比一天紧。在我拔假阳具时,手肘在用力时无意挤压乳房,再加上铁铐卡紧了乳房根部,乳汁一下喷出来。本来我强忍着,想把奶胀回去,这一下不可收拾,我只好天天挤,来缓解难以忍受的胀痛;但越挤,刺激乳汁更快分泌,恶性循环,苦不堪言。
今天,村妇夫妻回家,好像气色不对。进门后,她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夫妻俩低声而且激烈地争执好长时间。吃饭时,都不言语,气氛沉闷得很。我想,肯定出了什么事。在洗碗时,在我一再追问下,村妇道出原因。原来在我到村子那天,村里确实住了个人贩子。他看我五花大绑进了她家门,以为是她男人抢来一个女人,他一直想买。并通过村长和李歪脖,连吓带哄,希望她夫妻交人。由于她夫妻坚持人已离开,害得他们在必经道口上守了好多天。最后他们得到确切消息,人还在他家。今天人贩子直接找到她男人,发出最后通牒、要么出个价把人转卖给出,要么人贩子要绑架他读高中的儿子,叫他拿钱出赎。为此,他夫妻左右犯难。他男人坚持要送我走,把儿子退学接回家,等事态平息再送儿到外地上学。她认为这样也不是万全之策,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她夫妻认为即接纳了我,一定要保护我安全离开。
我听了非常感动,她已帮助我度过了最困难一关,我不能再给她家添麻烦了。人贩子敢公开活动,我就知道黑道势力有多强大。以她家这点微薄力量,不仅保护不了我,还会给她家带来灾难。这伙人即盯上我,在这不大的小村,我是逃不掉的。我反复权衡利弊,不如干脆叫她家把我卖给人贩子。这样不仅消除了她家受到威胁,反而有一笔钱,资助这个贫寒的家庭。都什么年代了,她家连一个像样的电器都设有,温饱都未解决。而人贩子买了我,起码生命会有保障。活下来是第一位的。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但遭到她夫妻二人坚决反对,认为贩卖人是缺德的,要折阳寿的。对于她这种纯朴的道德观,我非常赞同,我努力说服她,这不是她贩卖人口,而是自卖自身,只有这样,才能度过眼前难关。但我同她争执一晚上,也设结果。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反复思考这件事。对于这对固执的夫妻,靠说理是行不通的、只有采取极端做法,才能有成效。
第二天,我清早起来收拾东西,做出要走的样子。她男人急忙把我拉住,说:「姑娘。你不能走,太危险。要走也要晚上,我送你。」
我笑着对他说:「我不是走。我是找李歪脖,请他把我卖给人贩子。」
「姑娘你疯啦!」
「我设疯。反正我是逃不掉的。于其来硬的,不如顺着他,这样我还少遭罪。」
「你真去找李歪脖?」
「你又不帮我,我不找他找谁?」
这一招还真奏效。她男人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结结巴巴地同意与他老婆商议,帮我找人贩。看第一步成功了,我暗喜。其实要帮助他们家摆脱影响,还有很多事要做。
村妇看我态度坚决,也无计可施。同意我的意见,帮我同人贩打交道。
她男人按我的计划去做。当天人贩子再找他时,他表示松口,可以考虑。人贩子大喜过望,请他尽快答复。第二天我叫他告诉人贩,西海省沁州有人再与他联系。我的主要目是看人贩与如意公司有无瓜葛。果然,人贩回答,虽然沁州人势力大,但大家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即在他们地面上,应当由他们做这笔生意。村妇男人说,提到沁州,人贩子对他突然客气起来,说只要做成,什么都好商量。我这一石二乌方法还真灵,一方面求证这伙人贩与如意公司不是一路人;另一方面让人贩知道,这家人家与如意公司有交道,不敢再找麻烦。因为我深知公司在这一带影响。然后我再安排村妇男人三天不要理睬人贩子。可然,人贩天天找人来与村妇男人商量,口气一天比一天软,生怕沁州人抢走生意。我看火候到了,人贩子再找,就答应。为了叫人贩子表示诚意,先送订物过来,即一套女人衣服,供被卖人穿。这些人贩子规矩,我还是在津河人贩子窝里听说的。
村妇男人答复后第三天,他回家时,就带回一套女人衣服。我知道穿上这衣服,人贩就要来看人论价了。我叫村妇男人上街买二十米新麻绳。男人问:「买绳干什么?家里旧绳多得很。」
我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说:「你去买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果真衣服送来后,人贩催着要看人。我叫村妇男人答复,第二天上午来看人。当天我要村妇把她家后院一个储存粮食的石洞打扫干净,里面电灯接通,并叫村妇男人将门加固,并上一把新锁;将我睡的床搬进去。晚上,我洗了澡,把村妇叫到石洞里。
到了石洞里,打开电灯,村妇坐在床上,不解的问:「姑娘有房子不住,非要到这小洞来睡,真想不通。」
「大娘。被卖的人,应当关在这些地方,否则人贩子会起疑心的。明天你们叫人贩子到这里来看我。」
「啊!这真是,姑娘遭罪了。」
我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对她说:「大娘。真正遭罪还在后面呢。人贩要看光着身子的我呢。」
「唉呀!那不行。大姑娘身子怎能让男人看。」
「大娘。你就不知道了。被卖的人那还有什么羞耻,没法。不但要光身子,还要绑起来。」
「唉呀!这怎么见人,羞死了。不能不绑呀?」
「不行。这是这一行规矩。今天请你来,就是请你来绑我的。」
「我不会绑人。」
「我教你把我绑起来。教会后,明天清晨你来把我绑起来,我躺在床上,把我被子盖好,将洞口门锁好。只许人贩子一人进来看。」
「姑娘。真难为你了。」
「等会我脱衣服后,你不要大惊小怪。看到的东西不要告诉别人。」
「好。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给别人看。」
「到时就知道了。你先出去,拿根三丈长的绳来,就是你们上山砍柴挑柴用的那种。」
97. 村妇
待村妇出去后,我把她婆婆衣服脱下,折叠好。我再也设机会穿它了,这几天,就是穿这套粗布老式衣服过了几天愉快自由的生活。脱光了衣服,我的一切都暴露无遗。在催乳剂作用下,两只乳房变得又大又园。乳房根部原来很松弛的铁铐,现卡得很紧,将两只乳房挤成球状。我站在洞壁边,用手将乳汁尽量挤出,虽然挤的时候有些痛,但比乳户胀痛煎熬好得多。挤空乳房后,我双手轻轻揉了揉乳房,缓解刚才用力捏时引起的痛疼。我又将束缚我的金属链在皮肤上挪动下位置,否则细链老勒在那儿,会把皮肤弄破的。这时村妇推门进来,看见我这种模样,惊讶得呆若木鸡,在那里半天都设动一下。我看她那未经过市面的样子,也有些好笑。我双手遮着乳房,对她说:「大娘。你来啦。」
她如梦初醒,忙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把你要的绳拿来了。
我有她还站在门口不动,门也不关。怕她男人闯进来,忙催促她说:「快进来呀!还站在那里干嘛。进来后把门关上。」
她转过身将门关好,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束腰,又扯了扯我胸前链子。好奇的说:「你们年青人真会赶时髦,什么时候又时兴穿铁做的内衣。」
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看待锁在我肉体上这些淫猥的东西,真叫我哭笑不得,也好,省得她明白真相后,追根究底。我从她手中接过绳索,对折在上面打了个环,递给她对她说」我教你捆人,你按我说的去做。」
她只往后退,直摆手说:「我不敢,我从未捆过人。」
我有些急了,逼到她面前,焦虑地说:「我明天肯定要被这样赤裸裸绑起来。你不动手,难道要那些老爷们动手。」
她惊恐地说:「不要,不能要。」
「那只有你来。不要紧,你绑过羊吗?你家不是喂了不少山羊。」
「绑过。卖给羊贩子。」
「对。你就当我是只羊,卖给羊贩子。」
「那……」
「不要忧虑了。快动手吧!」
她哆哆嗦嗦接过我手中绳子。我转过身,走到床前。由于我比她高,她的头只到我肩。我只好跪在地上,回个头对她说:「你把绳套那个结,放在我后颈中间,将绳头分开,往前穿过腋下,再拉回。」
她慢慢把绳从我颈后横过双肩,明显感到她手在颤抖,我克服手臂上紧缚细链勒的痛疼,将双臂努力抬高,这样她双手从我腋下窜过,将两支绳头拉到背后。我再教用绳各自在手臂上,三下二绕五圈后,将两绳头系在一起,将绳结打在中间位置。这几个简单步骤她重复了好几次,虽松松垮垮,总算完成了。这时她在后面说:「唉呀!这绑人还这样累,弄得我一头汗。」
我对她笑笑说:「大娘,真辛苦你了。你是紧张的,还早呢。要绑得像你第一次看见我一样。」
「那我肯定学不会。那天我看见绳子在你身上纵横交错,那么复杂。姑娘。讲老实话,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绑成那样,我不敢看。讲句不害羞的话,我了嫁给我男人时,那天由于我不愿,新娘嫁衣都穿了,我就是不出门。我娘生气了,叫我大婶也把我用绳绑起来,硬塞进花桥。我不知她们怎么绑的,反正身子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只到我那口占了我姑娘的身子,才把我解开。所以我见了女人被绑就害怕。」
我设想到村妇年青时,还有这段风流韵事。我就开玩笑地对她说:「大娘。当时给绑上有什么感觉。」
「开始很害怕,双手动不了,很难受。我曾拼命挣扎,想挣脱。但越挣,我婶把我绑得越紧。后来不敢动了。我男人与我当天同房时,由于我拼死抗拒,我婆婆用扁担两头,把我两条腿分得开开的绑起来。我无法挣扎了,就是这样与我男人第一次同房的。唉呀!怎么对你说这么丢人的事。」
「这有什么关系。我也一样,第一次也是给男人绑着过的。」
「真的。说也怪,那样过当时感觉不到。事后感到怪好的,以后我男人从不那样做,反过来我常想那样,可开不出口。好了。不谈这个,不过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讲,传出去,我可不能活了。」
「放心。我马上就要被卖走了,还不知道卖给谁,卖到什么地方。但不管怎样,都是过日子。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吧。」
下面我叫她将两根绳头合起来,穿过颈下绳圈,往下拉。在双股绳合起来的地方,再打上结,然后两根绳头一上,一下分别在乳房上下,经过胸部缠过三道,回到原绳结处,再打结。最后双绳头重穿过颈下绳圈,往下拉。我这时将双手腕在背后交叉,叫她用绳头托住手腕住上拉,只到双手高高吊在背后,用余绳将双手腕紧缚在一起。剩下绳子往上越过双肩,在乳房中间,将乳房上不三道绳各拉一道,打上最后一道结。
当她在我前面完成最后一道结,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笑着对我说:「想不到绑人还这么难学。」
我动了动双手,挣了几下。我身体很柔软,她绑得松,只几不就将绳挣脱了。摇了摇动对她说:「你这绳绑得没用,得重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绑好了,你会魔法。」
「不是我会魔法,而是你没用力绑我。每一道绳都要用力勒,特别是绑女人,女人身体柔软,圆滑,绳子吃不住劲。不用力勒,是绑不住的。今天你绑不好,那明天爷门就要动手了。」
村妇咬了咬牙说:「好,我重来。勒痛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手绑吧。」
知道了方法,又没有了思想顾虑,村妇认真得一道绳,一道绳用力绑起来。这次确有效果,粗糙的麻绳吃进我肉里,我不得不挺胸来减轻绳索对双臂压力,乳头也翘起来,奶汁也从乳头溢出来。村妇说:「绑好了,怎么样?」
我一听,用手挣了挣,很紧。从地上站起来,再用力挣了挣,挣不脱。转过身笑了笑。对她说:「大娘。你还真不简单,绑得很紧,很结实。」
「你再挣挣看,能挣脱不?」
「我试过了,挣不脱。明天早点来绑。」
「哟!你的奶汁怎么溢出来了,小孩又不在身边,这怎么办?」
我只好跟着说:「小孩断奶了。这奶就是回不去。」
「我家有个祖传小方子,是几味当地草药。熬汁连喝带抹,三天就回奶了。」
我听了非常高兴,马上说:「那你能否马上搞到?」
「我家里就有。」
「那你现在就给我熬点汁。大娘,这几天我奶胀得好痛。谢谢你给我做这个好事。」
我恨不得立马得到这药,来解除催乳剂给我带来的难堪和痛苦。村妇见我催得急,慌慌张张去熬药去了。我兴奋不已,想不到在这里能找到催乳剂的解药。有这种药,我可以解救被催乳剂摧残的姊妹。看来,我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来解除催乳剂在我体内毒性。但又想是否高兴太早。这些偏方草药真能对付了催乳剂这种洋药吗?这时又有点心灰意冷。人冷静下来感到有些凉。山洞虽暖和,但我赤身裸体,这还时春天,看到我脱下村妇借的衣服,想穿上。但手一动,才清醒,我还被反绑着。看到缠在玉脂般身上的粗糙麻绳,自己也嘲讽自己,村妇临走时怎么不叫她松开绳索,真是兴奋的过了头。
不大会,村妇端来一碗咖啡色汤汁,老远就嗅到苦腥味,这汤药肯定难喝。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热场味重,冷了要好些。我先把你身上绳子解开,等冷了,你自己喝。我明天要起早,我要先睡觉了。」
她把我身上绳子解开,拿着解下绳子,出去后反锁洞门,走了。
我先用汤水抹在乳头上,再尝了一口,很难喝。为了早日解除乳房痛疼,我憋着呼吸,一口气喝下去。顿时感到胃接受不了,直望上翻。我强压着,半小时后才好一点,然后上床休息了。
98. 两全之策
嘭!嘭!嘭!一阵轻声的敲门声把我唤醒。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门。我打开电灯一看,是村妇,她端来一盆热水和洗漱工具对我说:「天己快亮了。你先洗漱,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
待她出去,我马上起床,乳房还是胀痛。前几天晚上不起来将乳汁排空,就无法入眠。但昨天夜里不同,是有效果。待我洗好脸,她已端来一碗蛋花,放下后,我对她说:「大娘。你婆婆衣服还你,你拿走。再将昨夜用的绳拿来。那药怪有效,请你再熬点给我喝。」
「姑娘。这药不能多喝,喝一次就行了,多喝伤胃。」
说完她拿起衣服走了。
待到吃完那小碗蛋花,村妇已拿着绳站在我面前。我放下碗,跪在地上。她沉默不语地将我绑好。我站起来,侧卧在床上。她用被将我盖好,然后开门走了。从表情上看,她心里很难受。
半小时后,她开门跑进来。紧张地对我说:「人贩子来了。你要小心啊!他要欺负你,你就叫,我去收拾他。」
「大娘。你放心,按这一行规矩,未付款成交之前,他只能看,不能动手。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村妇出去不到十分钟,洞外传来说话声。
「就在这里面?」
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声音。
「是的。」村妇男人回答说:「只给你三分钟时间看人。」
村妇男人这些话都是我教的。我知道规矩。
门又开了,走进一个人,把门又关上。一束强烈的电灯光发出,很快扫到我床上,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被子一下给掀掉,我假装惊恐万分说:「谁?干什么!」
并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进来人高兴说:「名不虚传,果真好货。这功夫花得值。」
说完急忙出去,对村妇男人说:「好货。到你屋里谈去。」
说完一阵杂乱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刻钟后,洞门又打开。微弱的晨光照进洞里。天开始亮了。村妇走进来拿着一套新衣,放在床上。我坐在床上,她给我松了绑。对我说:「我那口子叫你穿上这新衣出去,他有话同你讲。」
我知道,人贩子要我穿他送来衣服,说明今晚要尽仔细地观察我。买卖已进入成交实施阶段。解开绳索后,村妇拿出一套内衣给我。这是一件用自织老布做的乳罩和一条宽大短裤,我想,可能是山里女人穿的。村妇对我说:「姑娘。你没贴身衣服。我赶了二夜,给你做了一套,穿着很舒服。」
「谢谢大娘。」
我心里很感动,这山里人心太善良了。对于这次与人贩子打交道,我一定要为她家想个万全之策,以绝后患。
这新衣是一件对襟鸵毛棉衣和棉裤。我身材在女人中算高的,新衣可能是大号,但感到有些小。另外有一双棉袜和布鞋。走到洞外一看,这棉衣是农村姑娘常穿的那种织锦缎鸵毛棉衣,绿色底,金黄色线织成的月季花;裤子也是黑色带暗花的;鞋子是黑色化纤市,上面绣了花。村妇又给我扎了根独辨子,额头梳了个刘海,完全是山里姑娘模样,与我来时判若二人。
走进堂屋,村妇男人已作好上山干活的准备,正在等我。见我进来,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包了好多层,最后露出一千元钱。然后对我说:「姑娘。人贩子一眼就看中你,并说我发大财了。把你卖到省城,肯定能争大钱一把。掏出这么多钱给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未见个这么多钱,坚决不收。他急了,又加成一个整数。我都不知把钱放到什么地方好,藏到那里都不放心,只好藏在身上。他说今天叫我在家,下午三点要你穿上他送来衣服,并要我把大门反锁,假装上山了。你看我马上上山,然后再溜回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特请你来商量。」
我明白。人贩子已付定金,下面就是价格了。在谈价格之前,人贩子要在白天仔细观察货,以防黑里看走眼上当。这些不清不楚的行话,老实巴交的山里人怎能听懂。我若不在津河市人贩子窝里待了一段时间,我也不会明白。于是我对村妇男人说:「这是定金。你收下,这说明他己决定买我了。下午他要来进一步了解我能值多少钱。等他看完后,我们再商量。我上午要洗梳一下。你把钱放在家里,到山上转一圈回来,我们早点吃中饭等他。」
下一步怎么走,这几天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于是我对她男人说:「人贩子很快要交钱带人,我想你们不能在这里住了。你们有了钱,肯定有人打你们点子,钱易招祸。我现在写二封信给你们,大叔你找些纸笔来。
拿来纸笔,我首先给金银花写了封信,写好后交给她男人。对他说:「你们拿到钱后,家里什么都不要带,只带钱。给人印象你们失踪了。到西海省沁州市找我的朋友金银花,要她给你安排一个地方,或承租山场,或土地,安心过日子。小孩也到那边去安置。」
村妇忧愁地说:「那你今后怎么办?」
「我马上再写一封信。李歪脖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发财。」
「从你们这儿出去,除到沁州我走的小路,再到省城还有什么路。」
「从这儿出去,只有一条通县城山路,再到省城,别的无路可走。」
「人贩子要绑走我,他要走那条路?」
「必走县城这条路。」
「那好。我用李发财名义给你们县公安局和省公安厅写二份举报信。我把我的特征和人贩子特征都写进去。他绑走我后大致经过时间。我能否获救,就看这两封信起不起作用了,大娘马上到镇上把信寄出去。」
村妇男人大致描绘了人贩子特征后,我把封写好交给他们,大娘拿到镇上去寄了。
上午,我用香皂重洗了个澡,除掉在山洞里霉气。又洗了头,搽了村妇常用头油,这样编的大辨子黑里发亮。由于束腰,吃不下多少东西,中午村妇回家后给我一个煮鸡蛋,这样耐饿些。吃完饭,我们都到堂屋里。我叫村妇男人把买来二十米新麻绳拿来,并在地口辅上草席。男人到左厢房,原来他儿子睡得房间,拿出一大捆手指粗新买的麻绳递给我,不解得问:「姑娘。你要这么多新绳干什么?」
我笑而不答,站在草席上把绳抖开,剪成十米两段。先拿出一段,请村妇对折后,双股扎在我腰上。我用折的那一头,在肚脐下打一个结,将绳头从阴部穿到后面腰上,穿过系腰麻绳系紧。村妇看这样捆,脸马上红了。再将绳头拉到大腿根,将双腿并在一起,一圈圈从大腿捆到腿腕后系牢。
男人见我这样做,惊奇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双腿绑好后,我直挺挺地跪在草席上,对村妇笑了笑说:「下面该你了,要绑结实,能多卖钱。」
村妇一本正经地走到我身后,拿起另一段新麻绳,三下五除二把我绑得动也动不了。本来我想喊痛,叫她松一松。但认为不妥,只有这样才有效果。时间还早,我请村妇将我扶到桌旁坐下来。村妇同我坐在同一条长橙上,她男人在对面,我对她男人说:「你现在知道这绳子用途吧?」
「你叫我买新麻绳是为了绑自己。」
「对等待售的女人要穿新衣,用新绳。这样人贩人就明白对方是道里人,会按行规办事,吃不了亏。今天下午来了后,你可先报一个高价,对方一般不会马上答复。」
「为什么?」
「谁都想占便宜,价格讨论的时间越长,对方认为你有诚心,在交割时会少些欺诈。」
「报多少?」
「五万。但我认为会在二万成交。」
村妇忍不住插话说:「姑娘。你真要卖自己。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很难过。我们再穷,也不能要你卖身钱。看你被绑的样子,我于心不忍。」
99. 人贩子
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我见她这样,心里也难受,心想按贩人交易行规,更严厉绑缚还在后面呢。不是张孝天父子,我那会处在这种艰难处境。忍不住泪水也出来了。村妇见我这样,忙帮我擦掉泪水。她男人叹了口气说:「这世道忒坏了。时间快到三点了。人贩子要来了,看怎么应付吧。」
我强忍内心悲痛,对他们说:今天下午主要是价格,若今天他出价在二万以上,就立即答应。若他出高价,我们还拖延,他们定起疑心。人贩子是最多疑的。大娘你扶着我,把我放到在草席上。
村妇把我扶到草席上后,我慢慢先跪下,再躺下,腑卧在草席上。我对大娘说:「你将我背后绳头,拉到腿腕处。穿过绑腿腕的绳,用力拉,只到拉不动了,打上死结。再将余绳勤过我嘴,往后拉打上死结。最后用绑腿的绳头,将我头上辨子拉直绑在脚上。」
「我不干,这样你太难受。」
「不要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男人是一个心狠手辣人贩子,我是一个不折不和被出售女人。」
我说完后,村妇还在忧虑不决。我急了。对她说:「我求求你,快动手。与人贩子打交道,稍有疏忽,是很危险的。快!时间不多了。」
村妇见我这样,开始将我双脚往背后拉,但仍不用力。我催促她说:「要用力。不要管我,快!」
村妇这下发狠了,突发力一拽。我双脚几乎一下接触到头项,腰被拉成反弓状,全身绳索绷紧。处处关节酸痛。我强忍着,最后实在忽不住,想叫一声。但村妇用绳勤紧了我的嘴,我头被拉得高高仰起,叫了半声给堵回去了。痛得我闭上眼,泪水都掉下来。最后头皮一紧,头发辨了也固定在脚上,头一点也动不了。
村妇绑完后,蹲在我前面,抱着我的头,擦干额头汗水和眼泪。
后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男人站起来,紧张地说:「他来了。」
说完,朝后门走去。村妇丢下我,也朝后屋走去。我全身呈反弓状,给绳绷得紧紧得,丝毫动弹不了。突然失去依靠,控制不了,翻下来,侧躺在草席上。这是人贩子交接时,对被贩女人通常做法。不过是最值钱的女人才用这种方法。我除了眼睛能动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动作。我现在对我自己也难以理解,这种严厉的绑法,是在我指导下让人干的,并设有人强加。真是现实需要,还是想这样做,我自己都说不清。
「请往这里走。」
我听见村妇男人在说活,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到我身边。
「请喝水。」
这是村妇的声音。
我面对堂屋大门,动也不能动,看不见他们。有一个人走到我身后,又转到前面,我只看到两只穿着皮鞋的男人大脚走来走去,村妇男人穿的是上山麻鞋,这肯定是人贩子的。
人贩子围着我围了几圈,我听见他嘿嘿地笑了几声。说:「我说矮子呀,真看不出你是我们这行的老手了。平时你真藏得深,一个这么老老实实的山里人是我们的前辈,佩服。不过这下你可给我省事。清晨我看她,睡觉时都被你用麻绳捆得那样结实,另外还用铁链锁起颈子和双臂。我当时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货。她当时一见我就喊叫,对怎样弄走她,有些担心。这山里人少,新闻不过夜,万一在运货时闹出什么动静,可是人钱两空;山里一条路,跑都跑不掉。可没料到,你这制服女人真有两下子,省了我好多事,这样货就好运多了。我要定了,开价吧。」
啊!原来村妇男人大家都叫他矮子,难怪村妇年青时不肯嫁给他。
「五万。」矮子开价了「你开玩笑。这里的货色再好,设有超过五千的。」
「这不是本地货。」
「就是看不是本地货,我出天价一万。」
「一万?免谈。我化的费用还不止这个数呢。」
听见他俩激烈地讨价还价,我也觉得好笑。我是自己把自己捆成一团来出售,连我觉得怪有趣。这村妇男人平时沉默寡言,貌不惊人,但谈起生意还真有点韧性。争执了很久,几经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六千成交。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感慨万分,当初在津河市出五万买我,我都感到委曲。在真正人贩子手里,仅卖二万六千元。女人若失去靠山,价值会一落千丈。做女人也有悲哀的一面。我知道,谈到这份上,我今天肯定要离开给我解困的农舍和这对善良夫妻。本来想这交易要反复几天,我有许多话要对他们说。尤其是到了沁州,要提防那些事,对于他们小孩,学业有成时,安排到重生公司。但想不到事情进展这样快,自己把嘴勒死了,一句告别话都说不出,连看都无法看他们一眼。
人贩子交割好钱款,走到我身边,用一块胶布封在本来已给麻绳勒紧的嘴上;又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头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人又将我翻起来,腹部往下,抓住在背后绑得丝毫也动不了的双手,将我五个手指捏成拳头状,用胶带紧紧包起来。
「己经绑得这么结实,还要把手裹起来。」村妇男人说:「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女人手指很灵巧,绑裹起来保险。」
一听就知是人贩子,他在给我加绑,一会儿,我感到他在我手腕和脚腕之间,又加绑了麻绳,将其牢固地绑在一起。并用手勾起我,我整个身体悬挂在他手上,双手臂吃力,肩关节立刻刺痛钻心。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但发出仅是很小沉闷的声音,一会儿,他又将我放下,有一块东西把我兜起来,抬离地面。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人贩和村妇夫妇的告别声,我被人抬走了。
在紧张有节迫的一行脚步声中,在身体不断晃荡中,也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升高,一会儿落下,耳边一会是流水声,一会儿是风吹松涛声。我全身己麻木,人也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不知他们要将我抬到那里去。
不一会,我好像听见汽车声音。这伙人又走了十几分钟,停下来,把我放下来。我侧睡在地上,很快响起马达,原来上了气车。汽车开动了,不知往什么地方开。我躺在地上动不了,也看不见,很不舒服,人也清醒多了。汽车不停的跑了几个小时,好像上了一个山坡,停下来,我又被抬下来,走了一段路被放下来。
「老大,我这次给你带来件好货。」是那个人贩在对谁说活。
「是什么宝贝,把你这个蠢货高兴得这样。」一个声音嘶哑的中年人声音。
「我打开你看。」
我的头套被摘掉,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
接着封口胶带被撕掉,勒嘴的绳也松开去掉。由于发辨仍绑在脚上,头仍后仰动不了,但嘴舒服多了。
「她是谁?」
「西海如意公司当红明星洪玫瑰。」
我听了这句活,犹如青天霹雳。人贩子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我自己还蒙在鼓里,自作聪明。这下才出狼穴,又进虎窝。还不知这帮人是否受公司人指派,故意买下我。这下彻底完了,不由得又气又急,极力挣扎。对他们大声喊叫。
「你们这群土匪,快放下我。你们不得好死。」
但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并不理睬我。老大兴奋地走到我身边,抓起我胸前绳索,一下把我提起来。我全身绳索更加收紧,勒得同刀切一样痛,我对他大叫说:「勒死我了,快把我放下。」
他同设听见一样,对那个人贩子说:「真是洪玫瑰?我仔细看看,不要搞错。这种好事怎么叫你碰上。」
「我是从一个藏得很深,与沁州有交情老手那儿买来的。我工作了半个多月,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你看她身材多好,身子软得同棉花一样。这样严厉捆绑了十多小时都不在乎,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那有这样好的身骨。」
「好!你立了一大功。」
老大提着我,我半悬着身子,无法摆脱。情急之下,对着他的脸,吐了他一脸口水。
老大并不生气,这才把我放下,掏出手帕抹去脸上口水说:「咳!还怪有个性的。」
「是的。她不太听话,我怕她闹出事,所以才把她绑得严严实实,连夜送来。」
「看来她还有点棘手,不给她一点厉害,她是不会听活的。兄弟们把她送下去,给她加工加工,使她更性感,出手卖个好价。」
一会儿,上来几个人,把我从老板办公要抬到地下室一间房子里。将我绑在一起的手脚挂在天花板上伸下的大铁钩上。有个人拿来把手术用剪刀,将我胸前衣服剪掉,露出双乳,我不知道他访要干什么,心里很害怕,胆战心惊地问:「你们要干什么呀?」
他们并不理睬我,其中一个拉拉乳头夹说:「不亏是SM明星,还带这个。不过没有我们今天装的性感。」
100. 深山
说完后,在我乳头上抹了点药水。顿时乳头上凉苏苏的,有麻木感。接着剪断束在阴部的麻绳,将胯下棉裤挖了个大洞。由于整个人像一个反卷球,吊在空中。阴道口凸显出,他又将那药涂摸在阴部。另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和乳胶手套医生打扮的人,走到我面前,除掉我做的护乳头钢丝环,将乳头夹夹着乳头,轻轻一拉,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带导线大针,剌向乳头。我头被发辨往后拽着,后仰,看不见身子,只见一小股青烟冒上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原来抹的是麻药。我不知他们在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接着又在阴部捣弄半天,很快他们将我放下来,松开我的发辨,用黑布将我眼捆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再将我彻底松绑后,脱掉我被剪破的衣服,然后穿上一件衣袖很长的衣,再用一根宽带束腰,我双手被袖子束缚,只能交叉放在前面。再给我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赤着脚把我架出房间。走了一段路,上了汽车。好像下山又上山,最后将我拉下汽车,解开蒙眼黑布,睁眼一看,是一个医院大门口。门口有一白底黑字的门牌,上写《川江省青龙江市第六医院》。他们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了。我再看我穿的是束缚精神病人的拘束衣,上面写到「精神科女0024号」。里面出来两个粗壮女护士,架着我往里走,我拼命挣扎。大声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精神病人,快放手,让我走。」
两个粗壮女护士一言不发,将我拖到精神科03号病房,推进去,锁上门就走了。病房里有五个女病号,有三个也穿着拘束衣,被束缚在床上。有一个对着窗外嘴里不停的在讲什么,有一个目光痴呆坐在床上;还有一个看我进来,马上走过来说:「闰女,你来了。快来,妈有好吃的。快来,快来!」
她扯着我的衣服,我吓得往后退,但仍纠缠不分。我惊恐万分,大声喊叫着说:「救命呀!医生。快来救命呀!」
很快进来一个凶神恶煞中年女护士,那病人一见她,吓得跑回自己床上,口中不停的说:「我听话,我最听话了。」
女护士不理她,走到我面前,大声吼叫着说:「喊什么?吵死人,影响别人休息。再喊,把你嘴堵起来,上床休息。」
「大夫。我没病,放我出去吧。」
「进来的都说没病,没病怎么进来的。你要听医生话,不胡闹,就给你解开,换件衣服。」
「我听话。不胡闹。」
「好。我们观察二天。」
我躺在0024号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贩子太歹毒,把我关到精神病院来了。看到那些行动怪异,面目痴呆的病人,心里特别害怕。真是一天也不能呆,现在怎么办,不由得痛哭起来。
第二天早晨,双乳头和下身突隐隐约约有刺痛感,并越来越利害,上午变成一跳一跳得痛。麻药可能己失效。不知他们在上面干了什么,我穿着拘束衣,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痛得一天都没胃口。怕护士说我不听话,她们来喂饭时,强迫自己吃一点。到晚上痛疼要稍好一点。
第三天,医生来查房。护士反应0024号床比较配合,故松开了拘束衣,换上普通病人服。量体温,有点发热,开了些消炎退烧药。待查房结束,我赶快到病房洗手间,关上门,脱掉内外衣一看乳房,妈呀,他们把我乳头根处打了个洞,洞里穿了个金黄色金属环,整个乳头都有点红肿。我做的钢丝环仍套在乳头上,变得紧紧的。乳头夹仍夹在它上面。脱掉裤子,下面穿了五个洞。阴核上一个,阴唇两边各两个。我看到这些,心里突然有个怪念头,还蛮喜欢。觉得这样很性感。唉呀,我是否真有精神病了。在这里与真正精神病人相处,真是度日如年,我想着各种办法躲着,与其周旋。晚上躺在床上,把七个环转动一下,怕与伤口新长血芽粘连。有时在睡梦中都想,只要放我出去,叫我干什么都行,再待下去,我真变成神精病了。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身上七个洞都愈合了。下午护士将我放出来,说有人看我。到会客室一看,是老大和他们手下。个个衣官楚楚,目露凶光。我战战兢兢走到他们跟前,老大一脸横肉,在左眉处有一紫红色刀疤,面目可憎。他手下一个人对我说:「洪玫瑰。我家老大把你放在这理休养,舒服吧!你休养好没有,是否再休养几天。」
我忙尽可能做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对他们说:「谢谢老大。休息好了,不想再休养了。你我放出来吧。」
「好。不休息可以,出去但要听我们的,不能拿着明星架子,使小性子乱吐口水。」
「我知错了。请老大原谅。」
「那今天就同我们一起回去。」
我喜出望外,出了医院,上了他们的汽车,回到老大办公的地方。在回去路上,老大接了一个电话,不知讲什么,电话中反复提到李歪脖。我不动声色,是不是那二封信有作用了。
在那里又休息几天,谁也没搔扰我。我身体基本恢复,仅走路不习惯,主要是那几个环,走动时不断刺激那敏感部位,常常引得淫火烧身,行动变得格外风骚。
几天后,老大把我叫去,叫我洗漱干净,还是换上当地农村姑娘常穿的服饰。头上梳根大辨子,身上穿件织锦缎丝棉薄祆。祆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祆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虽有些艳,我也很喜欢;裤子是黑色毛尼,裤腿边锈有小朵玟瑰花,脚上穿的是绣花园口黑布鞋。穿戴好后,老大很满意。他手下人告诉我,今天带我去省城到一家高挡歌舞厅工作,那里熊老板有钱有势,不亚于西海如意公司张老板。只要我好好干,这辈子有福享。那个熊老板最喜欢农村打扮的漂亮女人,所以这套衣服是老大专为我定做的,并警告我,在交给熊老板之前,一定要按他们要求做,要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要绝对服从带队的二当家。若把生意弄砸,回来把我在精神病院关一辈子,不放出来。想到在精神病院那几天,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那是我一生中所待最可怕的地方。我知道这次是把我出售给熊老板,但我不得不去,任何地方都比精神病院关一辈子,生不如死好。
快上车时,我去见到二当家。这家伙姓孙,他们叫他孙老二。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相貌英俊,三十多岁,一脸杀气。我见了他心里发怵,很害怕。立刻跪在他面前,他对我厉声厉色交待一翻后,马上吩咐一个马仔拿条麻绳过来,我自觉地将双手放在背后,由他把我紧紧五花大绑。马仔绑好后,孙老二又检查一遍,是否真正绑结实了。再抓住我背后绳头,一把将我扯起来站着,又拿一根绳,在膝盖上方将两条大腿绑在一起,这样我只能小步走。临出门,又在我外面裹了件军大衣,大衣下摆到脚面,又在我嘴里塞颗麻胡桃,从表面上看不出我是个被束缚的人,这才将我拉上汽车。
这次出发有两部汽车,前面是北京牌越野吉普车,上面坐着两个穿棉大衣的姑娘,不用说与我一样;后面是野马牌吉普,孙老二亲自开,车上就我同他二人;我坐在后排。二辆车拉开十分钟距离,一先一后开上路。从青龙江市到省城,虽穿梭在嵩山峻岭,但路面很好,汽车风驰电掣往前走,行驶了1 小时后,孙老二打开车载电话说:「胖子。快到神仙岭铁锁山口时,要特别注意路边情况,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二当家。我离山口有十里,一切正常。」
孙老二思索一下,放慢速度说:「胖子减速。要千万小心,山口是我们必经之路,车上人要瞪大眼睛,发现可疑人和车立刻电告我。」
看他们神情紧张的样子,他们肯定知道什么。
「不好。有埋伏,快!回头,快!」
电话里传来胖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胖子。不能回头,开足马力往前冲。」
孙老二嘴这么说,他自己准备回头,孙老二车技很好,在不宽的山路上,一下将车调了头,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叫声。车调头在转弯时,向一边倾斜,一下将我抛掷到车门上,摔得我头昏眼花。看来孙老二想叫胖子往前冲,掩护自己。在往回急驶时,他嘴里骂道说:「该死的李歪脖,想找死。」
往回开不到五分钟,车载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来,孙老二急速拨通,电话里有人紧张地说:「不能回青龙江市,市公安局刑警已开车往铁锁山口截住你们,快逃!」
孙老二一听,脸变得铁青。我往窗外一看,公路一旁是陡坡,另一旁是悬崖绝壁,无路可逃。这是一个很长的下坡,他并没减速,疯狂地往前开。我心急如焚,害怕事故发生。当车走到谷底时,前面是上坡盘山路,并传来警车警报声。孙老二猛右拐,车离开大公路,拐向通向另一条山沟的小公路。这条路是砂子路,车速快,车颠簸得非常利害。我在后排,双手绑在后面,坐着脚也张不开。我急中生智,将前脚抵着前排坐位,后背顶着靠背,勉强保持平衡。车在山谷里狂奔,到了山谷尽头,又是盘山公路。这段盘山路很长,开了半个小时还在半山腰。我将身子移到车窗前一看,从来的山脚下,S 型盘山路尽收眼底。很快我就看见后面盘山路上警灯闪烁,二部警车在往上爬,紧追我们。我暗暗高兴,听他们骂李歪脖,这信起作用了。现在通讯发达,前面肯定有车堵。在这狭窄山路上,孙老二插翅也难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观察他,自进了这条山路,他情绪稳定,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又对获救产生怀疑了。
101. 老者
车上到山顶,路在山头上转。转过五六个山头,开进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茂盛。车好像在走下坡时,孙老二将车左拐,树枝划过车身的声音不断传来。看来他对这里环境很熟悉,车这样走了一里多路的地方,开进一块较大平地,孙老二将车又调个头,将车头对着来路。我这才发现这是一段废弃公路,两边树枝将路面掩盖,杂草丛生。若不熟悉,是找不到这条路的。孙老二将车停下,跳下车,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个树枝,清扫进来车压的路痕。这个家伙好狡猾,不亏是二当家。这样警察很难找到我们。我又失去希望,只好听天由命了。半小时后,他又回到车上,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过了四十多分钟,来的路口传来汽车马运声,从树权缝隙中,有时这能看到警灯闪烁的红光。汽车急驶的声音渐渐远去,但孙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么事情也设发生。
我们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藏在那里,公路上警车往返数次,可能在搜寻。下午约三点钟后,再也没有车来了。我到现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别是小便胀得难受,开始我不敢动,现在看他情绪也稳定了,才起身用头拱了拱他的肩。他回头看了看我,转过身,捏着我的下巴,将麻胡桃从我嘴里取出来。我干呕了几下,运动了一下麻木的舌头。对他说:「我尿急,请让我方便方便。」
他下车,打开后门,把我拖下来。脱掉外面军大衣,解开绳索。他边理绳索边说:「腿上绳子自己解,就在车后面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双手,解开绑在大腿的绳索递给他。转到车后。车后是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时,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较厚,碗口粗的山栎树已将原来公路封死,车再也不能往前开。这是一条死道,但这里草本茂密,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这里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样精明,我不敢冒险。
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来到车门边。他靠在前车门正在喝水,看我过来,递给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给我一块夹心面包,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面包吃完。我看看他,他背对着我,眺望渐渐西落的太阳,在思考什么。他的脸,在夕阳下,呈现西部山里人特有的古铜色;陵角分明的线条,突显出他的干练。可惜他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否则他在社会上干任何事,都会有所作为。
太阳落山了,他拿着绳索走到我身边。我见状,忙哀求他说:「孙二爷。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你赶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绑了吧!我都绑了一天了,身上难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说:「少废话。人转过去!」
我吓坏了,再不敢做声,转过身。他很熟练地将我五花大绑,不过还是手下留情,腿没再绑了。他把我推进后车厢,将军大衣随手丢在里面。他立即跳上驾驶室,发动汽车,乘太阳下山后的余辉,将汽车慢慢开出来,上了公路。随后他将车右拐,又往来的方向急驶,转过几个山头,他将车又在拐进了仅能容一部车行走的小公路。这时他才将车灯打开。外面已完全黑了,这条小路路面很坏,车身左右剧烈地摇晃。我坐不住,干脆躺在座位上。车走得很慢,吉普车底盘虽高,有时还听到底盘刮到路面刺耳的声音。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车窗外大山的影子越来越高,天空越来越窄。最后车停下来,他下了车,打开后门,将我拉出来。我出来一看,两边都是黑压压的树,车停在一个小石桥头。桥面很窄,车过不去,他抓着我胸前交叉的麻绳,拖着我往前走。转过一片树林,在星光下,看前面有个十来户人家小村庄。他拖着我走到村前紧靠小河的一座小楼房前,这是唯一的楼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门。
「谁呀?」
「是我。」
「你是谁?」里面有个年老的声音在问:「老前辈。是我孙二小子。」
「是你这个小精灵鬼。」
很快,里面亮灯了。大门打开,一个硕健高大的老人出来了。对孙二爷说:「你这小子半夜三更来,准没好事。又来扰乱老夫清静。老大还好吧?进来吧,有事屋里说。」
我跟着他后面进了屋。老人问他说:「什么事这样急?」
「我们那里出了点事。吴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小东西。」
「他这次从石头冲里弄到一个上等货色,有好几家买家争着要。这本是一笔好卖买,但他太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给黑了。李歪脖本来是我们在石头冲里帮手,知道我们的底。他一气之下,在吴老妖成交那天,发封举报信给告了。当我们得消息时,货还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里摆平了。今天叫我出货,那知半路被截了。后来得知,省里直接查这个案子,叫我带着货,想方设法不能让货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给他们抓个现行。所以我千方百计突出重围,带货找你老。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将盘子交给老大,自己晚年享点清福。不是走投无路,是不敢打扰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会为这点小利,来惹这样大祸。他可是个明白人。」
「我们也奇怪。但这事除了石头冲的村长和李歪脖,别人不知道。」
「那卖家呢?」
「卖家是与沁州同道有联系老手,否则这货弄不到手。但这个人对我们不熟悉,我们也曾怀疑过他。后派人去打听,这一家人失踪了,家里东西完好。我们了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贪财灭口。但没有人做。后来有了解沁州的同道说,这个货色沁州同行老大张老板曾下个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收留此货,否则格杀勿论。这个卖家可能被沁州人灭门了。」
老人指着我说:「就是这个货。」
孙老二说「是的,是她给我们带来麻烦。」
老人在屋里度了几圈说:「你老大这事处理得好。这货再也不能出现在青龙市。设有证据,公安拿你们也无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这货我来处理,我知道有个地方,把她送进去,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放她出来,她也出不来。」
「那太谢谢老前辈。」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这事我委托别人干。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开车进来的,车停在村口。」
「啊呀!你真行,这五十里山路,白天车都难开进来,你晚上来,真不简单。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还必须连夜出去。不要回去,连夜翻山到西海省混一些日子。你身上钱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没想到出这事。」
老人进屋拿了钱交给孙老二,孙老二说:「等我落脚后,告诉老大,派人把钱送来。」
「不用了。你留下货能变钱。」
孙老二连夜走了。
老人把我带到大门外,那儿有一个秘密山洞。他将我送进去,关闭好洞口就走了。
山洞里非常黑,我也不敢乱走,用脚探探,地上铺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下来,躺在草上。草很柔软,洞里也很暖和。开始心里很害怕,好像周围都是妖魔鬼怪。过了会,心也定下来。思前想后,看来村妇一家人是脱险了。但我的处境越来越糟。本来用李歪脖名义写信是解救自己,结果实得其反。若正常卖到省城,还有很多出逃机会。这老头要把我卖的地方,是一辈子也出不来的地方。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呢?
想到这里又后悔,今天下午,孙老二给我松绑后,我在车后方便。当时就应当大胆往草丛里一钻逃走。草那样深,也许还有可能逃脱。可现在好,双手被紧紧绑在背后,还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里,一点逃脱的希望也没有,坐等老头把我送到永远出不来的可怕地方,真是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第二天,老头把我从山洞放出来,松了绑,让我洗漱,吃饭,上了厕所。后来了个年青人,老头就把我交给了他。他领我出了老头家,对我很客气,设有为难我。到了村口,没有过石桥,而是上了村后大山。村后大山上是黑森森的松树林,树很高大,稍有阵风,就会掀起气势磅礴的松涛。林间一条小路。刚进小路,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绳。我看到后就对年青人说:「我说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实实跟你走嘛。我看就免了吧,这大白天,这样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麻烦。」
102. 世外桃源
年青人走到我背后,将麻绳搭在我肩上,将我双手往后扭。嘻皮笑脸地说:「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刚才在王善人家,绑你怕影响他老人家名声。对你这种货,大意不得。这山里野物多,万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兽伤了,不是反而害了你。还是绑起来稳当。你可知道,我最喜欢绑大姑娘了,尤其是你这种非常漂亮的,最过瘾。」
「那你不要这么死勒我,绑松一点行不行。」
「不紧。让你挣脱了,我怎么向王善人交代。」
年青人将我绑好后,自顾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还真怕做了野兽的点心。跌跌冲冲地跟着他翻过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阴部那五个环害死人。看他还不停步,就在后面高声喊叫。
「这位大哥。做点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
说完,我找个石块坐下来。
「你先休息一下,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树丛中。看到这阴森森树林,像随时有妖怪出来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继续赶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个村子,村子头聚了些人。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当着这些陌生人面,五花大绑走过去,太丢人。我迟疑不决,放慢了脚步。这时他们发现了我,有二个人向我奔来,我吓得回头就跑。这一跑,下身那几个环对阴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面红耳赤,全身发软,再也用不上力。这二人很快追上来,有一个先抓住我,对另一个说:「这个是我的了,你不要抢了。」
他力气真大,一下拦腰把我挟住,来到村头。对那年青人说:「这个女人我要了。这是钱。」
那年青人接过钱说:「好。人你领走吧!」
这人把我放下来,将我背后多余绳头抽出来,抓在手上。挑起两只米袋,然后他扯了扯绳头,我只得跟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面有条五十多米宽喘急的小河,我的顺着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绑,被一个陌生人押着上路,我还是第一次。脸上火辣辣地发烧,不敢抬头,一个劲地往前走。走不多远,河流在这里分成两条支流。其中有一条是从一个大山洞里流出来的。我还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担子,走到河边,从河边柳树丛中拖出一条小船,我们上了船。划进了洞。进洞后水变得比较平缓,洞很深,约一里多路,里面黑暗得很,他点了支火把,我只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总像在包围我。洞里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撑。由于朔水,船行得慢,半个多小时才出山洞。出洞后,顺河流往上,走了三里多,河流又分成三支。从三条山沟流出来。河面在支流变得很窄,仅二十多米,河水变得喘急,但水不深。这时我才看清买我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老人很健壮,脸色也不像这西部山里人的黑红色,而是白里透红,虽然过度的劳作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皱纹,但不衰老,难道他买我回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后,老人将我背后绳头塞进绳缝中,叫我跟他后面走。他从河中大石头上跨过河。这些石头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桥的,再隔一米放一个,正好一大步。我也跟他跨过去。但由于我是五花大绑的身体,在运动中保持平衡较难;同时看到石块之间喘急奔腾的河水,撞击石块飞溅水花和响声。心里发虚,所以不敢同老人一步一个石块大步流星快速过去,而是跨一步,站稳再跨,就这样二十多米也弄得我一头汗。
进了中间山沟,走了十几里上山路,就顺在这条河上。这条山路就在河边绕着河往山沟深处延伸,所以我们不断地过河,过来过去有几十次我都记不清。最后河流变成一条十几米高的瀑布,山路变得陡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面。老汉在前面,挑着担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这上去的路,利用山体石块凿成台阶,台阶很高,我要用脚抬过膝盖才能搭上上一级台阶。看老汉已在前面消失,没有人可以帮助我,只好咬着牙向上攀登。双手高吊在背后,手用不了,只好将身子尽可能往山壁这边靠,以防摔下去。当我登上台阶后,回头看看,就是双手不反绑,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一看,地势豁然开朗,一块山间盆地出现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稳《S 》状从盆地中间流过、河流两边分布小块连片稻田,里面油菜绿油油的,还未起苔。路沿山边走,星罗棋布的分布着低矮农舍。农舍周围桃红杏白,长满盛开花果树,两边山上苍松翠柏,还有这西部山区罕见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风光。山头上是积雪的白色雪峰,山腰云雾缭绕,进入盆地明显感到这里比外面温暖潮湿,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当我们出现在路边第一家门口时,就有人出来与老汉打招呼。
「胡大爹。回来啦!媳妇带回来啦!」
胡老汉笑哈哈地说:「带回来罗。」
当我出现在路上时,从农舍跑出几个妇女,她们的打扮与山里人不同,好多都穿长裙。虽然布料一般,但式样各异,而且都是人工缝制;她们水色非常好,都是白里透红,同盛开桃花一样。虽然有的五官并不清秀,但俗语《一白改三丑》,个个显得漂亮。
胡老汉家在盆地深处,当我到他家小小院子里时候,已来了十几个年龄从二十到四十岁,操着南腔北调的女人。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她们大部分都戴着脚镣,极个别特别年青锁有手铐,但她们非常自由,情绪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个个谈笑风生。但进村后没看到一个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带镣女人,都是看样子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小孩。
她们围着我,非常羡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袄,也有的恶作剧地拉我背后绳头,勒得我手臂生痛。有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们勒得脸通红,就安慰我说:「新媳妇。忍着点,每个刚来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礼仪式一办就好了,就会松绑,以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会再被捆绑。」
有一个三十多岁未带镣,操本地口音的高个妇女直嚷嚷,对胡老汉说:「胡大爹。什么时候办喜事,还要我帮忙吧。」
另外有几个妇女七嘴八舌地说:「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吴家扮新郎了,新娘子都给她折磨坏了。我们都吃过她的亏胡老汉笑嘻嘻地说:「什么都准备好了,新郎当然非老吴家媳妇莫属,她是本地姑娘嘛。铁匠明天上午来,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汉将挑米扁担上挂的小包拿下来,打开里面是大红软缎衣料和红色羽纱。女人们马上围过去,品头品足。胡老汉把衣料交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请她邀几个人连夜缝制,并将我从女人堆中拉进房屋,胡老汉在门口对大伙说:「好了。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来吃喜酒。」
然后关上大门,胡老汉家很贫穷,家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胡老太看样子比较年青,头上一根白发也没有,脸上光洁,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长期焦虑,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看样子不会超过四十岁。从她的容貌看,现在还说得上漂亮。进门后,她扶着我坐下。对我说:「孩子。你到这里来可要受苦了。这儿没有什么经济收入,一亩多田收得还不够吃的。其它就靠挖点药材,由于交通不便,只能卖给草药贩子,卖不上价。这次为了买你,将多年积攒下的存货全卖掉,还欠了人贩子的高利钱,够我们多年还了。真是设有办法,我有二个孩子,耐不住家里清贫,到山外打工,喜欢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气候,也成不了家。我们想给他买个漂亮媳妇,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来几次,给我们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和老头太寂寞了。
你从山外来,外面世界五光十色,这里连电灯都设有。乡里多年来一直要我们搬到洞外,说那里有电。但我们喜欢这里安谧的生活,不愿搬。这里生话很苦,长年没有油水。但这里设什么勾心斗角,邻里不和等烦心事,习惯了就行。我也是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点被人贩子用麻药麻翻,一根绳子捆来的。三十多年从未离开这里,看样子,这一辈子也离不开这里了。」
103. 芙蓉
她停了一会,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到现在都想家,想念我的双亲,不知他们是否还健在。」
我听了好奇怪。就对她说:「你现在又没有人限制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只要是外地女人到这里,没有一个能走掉的。」
「他们天天看住你们,不让你走?这么多年,你一次逃跑机会都没有。」
「那倒不是。这儿女人自由得很,男人们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外出干活,有时上深山采药,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有女人在家,没人管。」
「那为什么不逃呢?」
「这儿太穷,再英俊的小伙也取不到媳妇。原来有在外打工带女人回家的,但不出半年不是离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本地姑娘极少有嫁给本地小伙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苦和穷,外出打工不归,为了继承祖上的香火,只有再买山外女人来,这样春节男人回家能生个孙子或孙女。但为了留住女人,他们定下一个规矩,凡买来女人,行婚礼前一律钉上只能走大半步的死镣,这样女人设有外人帮助无法出了你进来的那个山洞。首先是下不了瀑布旁那个十几米高的徒坎,其次是过不了那几十个石块跳桥,最后你找不到船,也出不了洞。村里规定任何人不能帮助女人逃走。这里太闭塞,就是本乡好多人都不知道我们神先寨这个村子。几十年设有外人来过。由于这里女人带镣,本村人出外,从不透露这里丝毫信息。即使有事,村里人也会到卖你的那个叫大弯的村里去办。」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善人说把我送到永远出不来的地方,就是这里。这个美丽如画的地方,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惨了,什么都完了。看来,这里人办事也很严密,在钉上死镣前,绑着你,让你一点逃脱机会也没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语,以为我挺难受。就安慰我说:「日子慢慢过,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晚上,胡婆婆将我锁在再简单不过的新房里。她和胡老汉去张罗明天婚礼去了。这房间除了一张自制的新木床,一张新木桌,二条新橙子和一只新木箱,在木板墙上贴了一个红纸剪的双喜字,其它什么也设有。我坐在床上,两腿有些酸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觉,但反绑着双手,用什么姿式睡都难受。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实在困极了,也睡着了。
窗外鸟雀求偶的委婉叫声,把我换醒。我坐起来,动了动麻木双臂。这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胡婆婆拧了个马桶进来,帮我脱去所有裤子,让我坐在马桶上小便。然后给我穿上两边系带的内裤,再穿上连夜赶制软缎大红裙,又将我头发打散,重新梳妆,在后脑盘了个发髻,在头上和鬓角插了两朵红花,再喂我吃了半碗粥。帮我洗了脸,抹了点香粉,就带我到客厅。铁匠已经来了,生了个木炭炉,里面烧着几根一寸长,筷子粗的小铁棍。胡婆婆让我脸朝内站在客厅中间,左腿靠着一只铁钻子。她将我的裙子拽起来,系在腰上。用一张厚牛皮护着我的腿腕,然后围上铁环。一会儿我感到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腿腕,接着铁锤在腿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铁匠说声好了,一碗凉水绕在腿上。听见咝的一声,一股热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脚,完成后,胡婆婆对我说:「孩子。没烫着你吧?」
我说:「没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个草垫子在下面。」
我跪下后,有人帮我解绳子。绳子解开后,我想活动活动已僵硬的双手,胡婆婆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挡住我的视线,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铁环,同样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手腕,铁锤敲打了五六下,用凉水绕,咝的一声,热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如法炮制。最后听见收拾铁器的声音。铁匠说:「老胡。上好了。」
胡老汉说:「不要走,下午吃喜饭。」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来。」
胡老汉送铁匠去了。胡婆婆说:「好子孩。你起来吧,开始可能不习惯,走路小心点。新衣服上装在新房里,你去换吧,我得安排做喜饭。」
我缓缓站起来,转身往新房走,脚头有些重,并带动铁链哗啦响了一声。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身体由于移步受限制,还是摇晃了一下,差点摔跤。我被钉上死镣,成为这里永远的成员。我慢慢移动着步,走进新房,坐在橙子上,掀开裙子看看,他们给我上得什么样的镣。我发现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细包裹的一寸宽铁环,接口有点像铰链,中间铁棍两头铆死,两铁环之间是一尺长铁链,也焊死在铁环上,铁环不紧也不松,从走路时感觉,这镣约一公斤重。手腕的铁环也是一样,不过两环没用铁链相连,只是环上焊有一个半圆形小环,若用锁将两手腕铁环上半圆小环锁在一起,就变成手铐了。看来这种镣铐主要是阻止女人过障碍物的,对日常生活影响并不大。
我解开棉衣的布扣,将其脱下,仔细叠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红喜服。这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次婚礼了,感慨万分,人生如同儿戏,只有走那说到那。
由于男方不在家,由老吴家媳妇代替男方行过婚礼。老吴家媳妇是唯一没外嫁的当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欢把新娘绑起来说话,理由很简单。她结婚时,男人就是这样对付她的。她与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每当只有她两人时,她男人就喜欢用各种方式捆绑她,她喜欢她男人这样做,这是她未外嫁的主要原因。同时她认为,她的家乡这样美丽,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过工,都没用神仙寨好。她认为她的家乡肯定会富起来。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绑我,边捆绑边与我谈心。可能对于其它女子,认为她在折磨人,对于我一个SM演员出身的女子,这很正常。她说我身体特别柔软,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认为她男人常年在外,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一种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为了还债,我的公婆,即胡老汉夫妇,打点好行装进山采药。脱掉长裙换上短裙,在打绑腿穿山袜时,我才发现婆婆也带脚镣,不过她把铁链用细麻丝仔细缠起来,所以走路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我劝她别上山。她说:「孩子。债务是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次进山,我不采药,仅在山脚做饭和整理老头采下山的药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来。」
我心想都几十年了,老头还不把她脚镣除掉。就对她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让你戴这个,外出干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听赶快把我拉到一边,扫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汉一眼,悄悄地对我说:「你公公疑心重,到现在还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后不要再提这事。」
他们走后,我正在家闲而无事。芙蓉在门外院子里叫我,我赶快跑出去,看她腰里系把刀匣,里面插把柴刀。她来找我,要带我去温泉去玩。她听老人说,正是这温泉存在,神仙寨虽地处高寒地区,但温暖潮湿,冬无寒冬,夏无酷暑,四季如春。周围土层厚,土质好,植被茂盛,野生动物多。她这样一说,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图书馆,查到长生果资料。神仙寨这种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不正是长生果生长最合适的天然环境。这里离高工矿物所附近长生果产地,应当不远,是长生果分布区域。这样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我这着急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没有她带路,我又不知在那里,这里我是人生地不熟,何况还带着脚镣,不敢乱跑。如是只好求她说:「好芙蓉姐。我初来,待在家里闷得慌,你就带我出去走走。」
「新媳妇来了就想到处跑,出了事谁负责。」
「我听你的,你叫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这样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样要求你就怎样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绑起来出去,你愿意吗?」
我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为了长生果,我什么都可以做,何况被紧缚曾是我的职业。我答应她说:「可以。但要绑松点。昨天夜里,我身上被你绑的绳印还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计我不会答应,想不到我这样爽快同意了。万事开头难,今天开了这个头,第二次就顺理成章。她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说:「还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气说:「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后,嘴凑在我耳边轻轻说:「现在不是,绑起来就是。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绳拿来,路较远,抓紧时间。」
104. 祭山神
我听她这样说,也想尽快动身。把右手从她手中挣开,埋怨她说:「自己的事自己不准备,还要别人去办。下次我可不干了。」
我进屋,把昨晚用过的我藏在木箱麻绳拿出来。刚到堂屋,芙蓉己从门外进来,在堂屋等我。看我出来,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绳拽过去,抖开对折,做了个活圈。再走到我背后,将圈套住我颈脖,从后收缩绳圈,麻绳从前面勒住我脖子。我连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绳圈,用手往下拉。对她说:「不行。不能在前面勒颈子,这样难受,呼吸不畅。今天要走路,不能用这种方法绑。」
我不想她用这方法绑我,因为我外出主要是寻找长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头弯腰。这样捆绑限制了我在野外观察。她笑嘻嘻地说:「不要紧张。我绑松一点还不行吗?你刚才还讲听我的话,看才多长时间就反悔了。」
我哑口无言。只好说「你讲话要算数,要松一点罗。」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不放心,手仍紧紧抓住颈部绳圈不放。她将绳头在我手臂上缠了几道后,往背后收劲,我双臂被勒得吃不消,只好放掉紧紧抓住手中颈子上的绳圈,将手放在背后。她顺势将我双手腕在背后交叉用绳缠绕。由于我手腕上套着铁环,绳缠上铁环,铁环边切着皮肤好痛。我就叫起来说:「不行。好痛。不行,快松开。」
「又怎么啦?大惊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铁环绑上,割得好痛。将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对不起,我重来。」
最后。她收紧绳索,还是绑得很紧。颈部还是勒得头只能昂着,再加下原来就有铁链在里面勒着,头一点也低不下来。我很气恼,但已被她绑结实了,挣也挣不开,只好这样了。
她走到我前面,亲了亲我说:「我的老婆,小美人。怎么样,可以走了吧!」
「你讲话不算数。叫你松一点,你还是那样紧。」
「不紧。你这样子真好看,走吧。」
她先出了门,等我走出来,她将门关上。走到院子门口,我发现现在正是早饭后村里人外出干活的时间,路上有人走动。我有些忧虑了,有个年青外来媳妇,前天我刚来时告诉我,婚后的女人无特殊情况,不再被捆绑。我这样出去,她们会有什么想法。这特殊情况是什么?还是不能出去,我转身往家走。但刚走二步,背后被拽住了。我回头看,原来她绑好我后,留了很长一条绳头抓在她手中。她见我要回屋去,拉紧绳头对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去了。」
「那怎么行。你要是不去,我就这样把你锁在屋里,看你怎么办。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不能大小便,困死你。」
我听了确有些害怕,不再想挣脱她手中绳头,站在那里。她得理不绕人,伸手抓住交叉在胸前绑绳,将我拖出院门,把我院门关上。从我后面推了一把,我把我推到路上,又推了一下,我怕摔倒,只好往前走,她提着绳头在后面跟。我现在真后悔,为什么同意让她绑着,到这儿第一天出门就这样,村里人怎样看。果然走不多远,遇到一个下田的老农。他很惊奇地看着我。对芙蓉说:「吴家媳妇。刚过门的新娘子怎么又绑起来了,是不是逃跑被你给抓回来了。」
「不是。带她去祭山神。」
「啊!是她自愿的。难得她一片诚心,她会有好结果的,山神会保佑她。」
祭山神?是怎么回事。我停下脚步,回头来问问芙蓉。我满怀狐疑地对她说「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温泉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祭山神与看温泉是一回事。」芙蓉微笑着给我解释说:「祖上传说,这温泉是山神居住的,很圣洁的地方。外地人严禁到这里来。外地嫁来的媳妇,若愿意以此为家,可以自缚其身来祭拜,以示诚心。自缚是表示很敬重山神居地一草一木,不会用手去损害。这样假使以后有所求,上山采药、砍柴,山神不会责怪。那天洞房之夜,你很顺从我,我无论怎样捆绑你,你都不生气,与其它外来女人不一样。我看你与我有缘,想你永远在这里与我做最知心闺友,所以带你来。」
「那其它外来女人都祭过山神吗?」
「没有几个,其中就有你婆婆。但她是你公公硬绑来的。她年青时很漂亮,你公公用各种手段控制她,连进山挖药、砍柴都不放心,带在身边。所以她不祭山神,村里人是不允许她进山的。大部分外来女人从不进山。若今后也不想出来走走,只在村里转,可以不祭山神。我想那样生活,闷都把人闷死。你若不想,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想,不进山怎么样去搜寻长生果。看来她并不是专门绑我解闷,而是诚心与我交个闺中密友,看来必须去祭山神。既然这样,就抓紧时间,于是我转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你也不同我说清楚。走吧!」
温泉在半山腰,那里云雾缭绕。进山路很好走,是一尺多宽的石条路。我估计是这里多少代人慢慢修起来的。进山口后两边植被完好,乔本、灌木、草地层次分明,风景优美。我走在前面,当啷,当啷,脚镣铁链有节奏的与石条撞碰声在寂静山林中格外响,一直都是上坡路,麻绳把棉袄紧紧绑在身上,热气散发不掉,颈子被麻绳和细链双重勒住,呼吸受阻,血流不畅。一会儿脸就胀得通红,汗就出来了。由于只能昂首挺胸,直腰往前走。阴部上的环不断扯动那敏感地带,引得淫火烧身。所以走一段路,不得不歇息一下,这样从村中到温泉十里多路,走了二个半小时才到。快到温泉,高大乔木渐少,灌木很茂盛,我想要是有长生果树应当在这里。
温泉是在一块三米多高的在壁下面,石壁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长生之泉》。泉水热气腾腾从泉眼中喷出来,在泉眼旁汇成有二亩水田大一池清水,翻过池边石坎,汇入山沟小河中。水池上热气往上冲,与雪峰下沉冷空气相遇,在这半山腰形成大片云雾,向四周漂散。由于周围气温高,泉眼旁生长着茂密紫竹林,给人以神圣感觉。在水池边面对石壁的地方,有一块草坪,长满了绿油油青草,中间有一石块搭成香案,香案旁立了一支石桩。芙蓉把我带到这里,叫我背靠石桩跪在草坪上,面对泉眼。再把我背后的绳头绕石桩,穿过吊着双手的小绳圈拉紧,这样我只有直挺挺地贴着石桩;再将绳头穿进左手小臂上铁环上半园小环,绕过石桩再穿进右手铁环上小环,拉紧打结。将我上半身固定在桩上。她仔细检查了我身上绳,发现松了的又解开绳结,紧了紧再将结打牢。再确认我完全放有可能挣脱后,弯下腰对我说:「把你留在这里祭山神,我去检干柴。等我柴收拾好了,我再来。」
我见她要把我孤零零地留在这里,有些慌了。小声对她说:「你要把我在石桩上绑多久,我害怕,你不要走,陪陪我。」
「不要怕。山神会保佑你。我很快就回来。」
她说完亲了我一下就走了。我从来没有被绑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周围那阴森森竹木,好像立刻会跳出一只吃人的野兽;草丛中会爬出令人恐怖的大蛇。我恐慌极了,看到快消失在树丛中芙蓉的背影,拼命喊叫。
「芙蓉姐。你快回来,我真的好怕呀!你回来,我不看温泉了,我要回家。」
但她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我从内心感到恐惧,使劲挣扎,但绑得很结实,根本挣不开。我再也控制不了,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喊。
「有人嘛!……快来人呀……!芙蓉姐。你在哪里?……你快来呀,我好怕呀。」
正哭喊着,有人说:「谁在哭呀!」
我停止喊叫,就大声说:「是我。你快来呀,我在泉眼旁边。」
泉眼上紫竹林中传来嘻嘻嗦嗦的声音,一个妇女从里钻出来。我一看原来是婆婆,她绕过树丛走来,看见我,关切的说:「孩子。怎么是你?谁带你来祭山神的?你要来,早上应当对我们说一声。」
「是老吴家媳妇带我来的。婆婆,我一人在这里好怕呀。」
婆婆用毛巾擦掉我脸上泪水,摸拂着我的脸说:「不怕。好孩子,你能来祭山神,是好事。老头就在上头采药,我就在竹林外面,我不能久留这样,会冒犯山神的。我过去了,有事喊我。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婆婆走后,我知道附近有人,也定心了。这才注意周围有设有长生果树。很快有了发现,在离我五十多米的树丛中,有一株极像长生果。仔细搜寻附近,还不止一株,有六七株;但吃不准是长生果,还是神仙果,两者极相似。区别是长生果树叶边缘无齿,叶厚。而神仙果有齿,叶薄。我被绑在石桩上,无法到那里去鉴别,只好耐心等我松绑后再说:约三个多小时后,太阳正中。公公匆匆从竹林那边过来,把我从石桩上解下来,对我说:「好孩子。难得你一片诚心,从今后你可以自由进山,但无事不要到泉眼附近来。现在还不能给你解开身上绳索,要回村当村长面解。」
我站起来,动了动跪麻木了的腿说:「公公。祭山神什么时候结束。」
「有三个小时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105. 宝地
公公将我从石柱上解下来,我走到那树丛中一看,高兴极了。果真是长生果树。我对公公说:「公公。这种树叫什么树?」
他扫了一眼说:「长生果树。你问这干嘛?这种树多着呢,这泉眼上连片长这种树,所以泉眼叫长生泉。这种树设有什么用,砍柴都不要,不旺火。」
「还有一种叶边带齿的这儿也有吗?」
「那不是这种。那叫魔鬼树。它的树叶牛吃了都发神经,不听使唤。我们这条山沟设有,就是有也连根挖了。但进洞后左边山沟长了不少。」 .」
「你说泉眼上面长了好多长生果树,能带我去看看」你婆婆就在那里做饭,我们去吧。」
果然是一大片,一大片长生果树。长在泉眼以上,树有大有小,我看到这心花怒放,高兴几乎跳起来,这里是我梦寐以求的宝地呀。
胡婆婆正在搭的一个简易的山棚里做饭,看到我们来了,很高兴。走上来将我扶到棚子里坐下,摸了摸我带有泪痕的脸庞,又将手伸到我背后轻轻揉了揉被绑麻木的双手和双臂。关切地说:「好孩子。你吃苦了。老吴家媳妇考虑太不周全,怎能把你一人绑在这野兽出没的荒山野洼,太危险。你也太不动脑,这种事不作好准备是不能做的,太大意。」
「婆婆。这不是顺利过去了。你们今天上山收获怎样?」
「唉!」婆婆叹了口气,说:「这药材越来越难找到了,挖的人太多。你看你公公一上午到跑了空。今年的日子怎么过呀!把你买回家,也要跟着受罪。马上我们就要断粮了,稻种还未下田,新稻还有半年才有收,再挖不到,我们真要饿饭了。」
公公也愁眉苦脸,一声接一声叹气。
我看他们的样子,怀抱金砖没饭吃。不由笑起来。
婆婆生气地说:「我们都愁死了,你还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你们守着这么一大片财富,饿什么饭。」
公公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冷若冰霜地说:「说风凉话也不看时候,太不懂事,满口胡话。」
「我没胡说,这面前的长生果就很值钱。」
「你更胡说八道了。我挖了大半辈子药草了,还没有听说有人收这玩艺的,送人都不要,不然早给人砍掉卖光了。」
「我说有人要,而且我知道什么地方收这种东西。」
公公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婆婆说:「孩子。不要逗你公公了,他够操心的。」
我站起来,动了动反绑的双手,活动一下腰。这束腰不能久坐,顶得上腹部好难受。然后转身对忙碌的婆婆说:「我说得都是千针万确的。」
公公急不可待地问:「什么地方收?多少钱一斤?」
「龙川市龙口县有一家公司收,大概二斤长生果地下茎块值一斤大米。」
「有这等好事,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你别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但我不知龙口离这里多远。」
「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近。出洞口走大湾村,奔大道经青龙江市,到龙川市,奔龙口县有二百里;但从这里翻山,山那边就是龙口县管辖,有三十里采药小路到梅林乡,梅林乡每天早上有班车,五十里到龙口。这采药小路只有村里几个老药农知道,半夜动身,到下午7 点就能回来,所以也不算远。」
我听了很高兴,就对公公说:「那明天你就去一趟,下午你别挖草药了,找一株五年以上长生果树,越大越好,只开挖它四分之一地下根,摘取地下茎块,挖好后要把它的根回填好,这样不影响它的生长。五年后开挖另外四分之一,这样能长年挖取。」
公公高兴地说:「这里生长的树都是大树,都有十几年了。我曾在长生果树下挖掘过其它草药,知道它地下茎块特多,一株就够我背的了。若你说得是真的,今后我们可衣食不愁了。」
「那你下午就挖好。现在我双手被绑在后面,不方便,回去解开后,我给你写封信,你去找收购的人。」
婆婆已将饭做好,是加上她在附近采挖山百合与米熬得粥,吃了有点苦。但家里粮不多了,只有这样省着吃。正吃着,芙蓉从附近树丛中钻出来,笑嘻嘻地说:「胡大爹。吃饭也不叫一声。」
公公大概还在生她的气,对她不理不睬。婆婆正在喂我,看见她说:「老吴家媳妇。你也太大胆,把我们家玫瑰弄来祭山神,本来是件好事,但你好事做到底,在附近陪陪她,照顾一下。你把她一人丢在那里,她双脚钉了死镣,又被五花大绑,还被你紧紧捆在祭台上,若有坏人或野兽什么的,害了她,你怎么向我们交待。」
芙蓉调皮地说:「哟!看你二老说的,我就像一个大坏蛋。你想想,我会那样做吗?其实我与玫瑰到泉眼旁,我早就看到这儿徐徐冒青烟,就知道这附近有人。玫瑰叫我时,我正向这边走,已看见大婶了,我还不放心干我自己的活去了。大婶我也饿了,还有饭吗?」
胡婆婆给她盛了一碗,锅里已很少了。我想,我现在被绑着,又不能干活,少吃点没关系。于是我对她说:「婆婆。我吃饱,你吃吧,我先回家。」
公公说:「你早回家设用,村长肯定在外干活没回家,你还是无法松绑。不如陪你妈在这儿等会儿,我们一块走。」
婆婆白了老头一眼说:「你这个老糊涂。我们在这里反而会影响你干活。老吴家媳妇柴也拾好了,我和她一块回村,在家里休息总比山上强。等村长回家,我再带孩子去他家验绑,当他面解开媳妇身上绳子,把老吴家媳妇邀到作个见证。」
我知道婆婆的心思,她是不想让芙蓉知道长生果也能卖钱。山里人思想是比较狭窄的,这也难怪,生活环境艰苦,生存竞争太激烈,有些事不得不这样做。但我的目的不是这样,我需要大量的长生果,若有可能发动全村人都来采收,并把长生果运出去。但目前还不可能这样做,首先会遭到胡老汉一家强烈反对,因为我目前的身份是钉了死镣的胡家儿媳,而不是重生公司老板。
吃完饭,婆婆拾好用具用背筐装着,背在身上,用手牵着我背后绳头。我反剪双手走在最前面,芙蓉挑着柴走在最后。到村口,我一定要芙蓉走在最前面,这样五花大绑走在村民跟前,还是感到羞耻,不敢见人。
傍晚,天色已暗,我同婆婆邀芙蓉到了村长家。村长是五十多岁老头,身体很好,他同时也是族里长者,他邀请了其它姓的长者,在村里祠堂院子里戏台旁,为我举行了祭山神松绑仪式,这样我取得了进出神仙寨圣山的资格。」
晚上我给钟先生写了很含蓄的封短信:钟先生。
听说贵司收购长生果,我这里有相当数量。先送来一些,看符合不符合贵司要求。希能给一个优惠价格。目前先少量送,待贵司对品质认证后再扩大供货量。
礼供货人洪玫瑰我公公反复把信看了几遍,半信半疑地说:「孩子。你不会作弄我吧。你虽是买来的,我和你婆婆并没把你当外人。」
我听了好气又好笑,就赌气地说:「你要不信就别去。」
婆婆在旁边说:「老头子。去吧!大不了跑趟空。跑空趟你又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怎样说,孩子的话比那些专门欺诈我们的药贩子要可靠些。你都穷了大半辈子了,说不定这好运真到我们家了,你快去快回,以免我们挂念。」
106. 信件风波
公公出门己一天了,到晚上还设回来。我和婆婆不止一次的往山沟里那条石条路望,但一次又一次失望,直到深夜还来见人影。我心里直犯滴沽,难道公公没找到公司,钟先生不在?正常情况下,钟先生是不外出的;我把公司地址写得非常清楚,画了路线图,还教他最后一招,叫个出租车;但我又担心吝啬的公公,舍不得花那几块钱。天黑了,婆婆就上床了,她一声不啃,我知道她心里很急,我也无法安慰她,也上床睡了。白天给绑了一天,又受了点惊吓,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了。
「玫瑰。快起来!」婆婆急促的喊声把我唤醒。我忙起床,拖着脚镣,当啷,当啷,跌跌冲冲地打开房门,来到堂屋。看见公公笑容满面地坐在那里,婆婆仅穿个大裤头,蹲在那里帮他洗脚。平时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脚镣,拖在她脚边。见我出来说:「孩子。快去灶上吊锅里再打点热水来,让你公公再泡一泡。」
我正要去灶房,公公对我说:「不要去了。泡好了。孩子,我们这下出头了,长生果卖掉了,全换成大米背回来了。那个钟老板真好,还额外给了我一点路费,开了的房间让我睡了一觉,所以回来到家天都快亮了。」
婆婆嗔了他一声说:「你这个老东西。在外快活,我急得一夜未合夜。玫瑰呀!你公公和我商量了这事,不要同村里任何人讲,我们一家偷偷挖,这等好事一辈子才遇这么一次。」
「婆婆,这山上长生果这样多,就是全村人都上山也挖不完,你们这样做有必要吗?」
公公一听,勃然大怒,双目对我一瞪,呵斥说:「你小孩子知道什么。若同任何人露一个字,我就扒了你的皮。」
婆婆跟着说:「你要听话。我们家发财了,你也享福。不要告诉别人,噢!听话。」
我看他们心胸这样狭隘,感到无奈。目前只有忍一忍,以后再说。但心里这是很委曲,若不是我,你们有这条发财门路吗。刚刚卖了一次,对我凶相毕露。越想越生气,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心里很难受。我已看出,在公公眼里,我在这个家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和家里养得牲畜没有任何区别。不过,回过头想想,把我在沁州刑场上所处困境相比,这种环境在当时来讲是最好的,起码脱离了如意公司大股东的魔爪,生命安全受到保证,更重要的是神使鬼差的把我卖进我梦寐以求的长生果产地。在短信中,已暗示钟先生做个全分析,看这里长生果中有效成分含量多少,有无真正价值。若品质满足生产需要,再想办法扩大生产。
第二天清早,婆婆把把叫起来,拿了件她穿的旧祆和短裙,山袜和麻编的草鞋叫我换上,和她一决上山采挖长生果,直到傍晚才回家。公公在家睡觉,下半夜再来直接将我们挖掘出来,洗干净的,藏在山上长生果茎块背走,连夜到龙口,第二天下午就赶回来,一天一趟。
我手术后,几乎没有参加过体力劳动。每天拖着镣上山下山,还带着镣挖掘,特别吃力。婆婆经常劳动,脚镣已带了几十年,已习惯。我这样一天复一天的干,真把我累坏了,每天回家上床休息,身上骨骨节节都痛。第二天想休息,但看到婆婆冷若冰霜的脸色,也不敢开口。这样没日没夜地干,十多天后的一天下午,我与婆婆正在山沟小河里洗刷刚采挖的长生果茎块,公公返回后直接来找我们。他看见我们后,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婆婆看他反常。问:「老头子。今天怎么啦?」
「不要挖了,人家说不收了,今天的帐都没让结。」
婆婆一听也泄了气,焦急地问:「为什么呀?」
我听了也很奇怪,为什么钟先生不要货了。出了什么事?是销售出了问题,还是这儿的长生果品质不好。看公公阴沉着脸,我也不敢问。这样也好,我也实在干不动了,正好休息休息。
我们三人没精打采地回到家,晚饭都未做,他老两口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在讲着什么,声音很低,我也听不清。我累得身体同散了架似的,也不想知道他们谈什么,洗漱好,换了衣服,上床就睡着了。
本想第二天不上山,睡个痛快,没想到早上婆婆又把我叫起来。我浑身酸痛,脚镣好像变得格外沉重,一步一步拖着镣到灶房洗脸。婆婆跟进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孩子。你能不能再写封信给那个钟老板,叫他收我们的货。你看你公公急的,一宿都未合眼。」
我立刻想到,到龙口钟先生那儿交货,肯定有什么事发生。钟先生收到新产地长生果,不可能不给我反馈信息,他不给公公结账,肯定有原因。想到这,我心里有了底,于是我假装糊涂,回答婆婆说:「写什么呀?我又不认识钟老板。」
「上次不是你写信,叫他收我们的货?」
「我家本是做山货生意的,在被人贩子骗卖之前,在家听说龙口县有一个钟老板专收这种东西,就冒昧给他写了封信。他现在不收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公公说钟老板要你的信才收。」
我一听更明白了,钟老板肯定想知道我的情况。但胡家是花钱把我买来的,怎么会让与我家有联系的人了解到我的下落。于是我就装傻到底。对她说:「钟老板要我什么样的信?我不能瞎写呀,乱写一通有什么用。」
「这我也搞不清,去问你公公去。」
她拖着我到了堂屋,公公坐在那儿抽闷烟。婆婆把我拉到他跟前说:「老头子。你要她写什么信,你说呀,我这叫她来了。」
老头对婆婆瞪了一眼,怒气冲冲地说:「我昨晚就对你说了,这信不能写。你怎么这样稀里糊涂。」
「我说你才糊涂呢。你怕玫瑰与他联系上了,跑了?跑了又怎么样,这长生果这么值钱,干一天等于你挖草药一个月。若再干几天,买玫瑰的钱就收回来了,再干下去,我们就发大财了,就是十个媳妇也能买得回来;若钟老板不要你的货,什么都是空的。再说玫瑰她跑得了么?她双脚钉了死镣,出得了神仙寨这个山窝?我以前不也是想跑,但跑了几十年,不也是没跑走。若还不放心,再天天上链子锁着,看她能跑掉。前面老吴家小媳妇想跑,把她双手也锁了,生活都不方便,不是不跑了。」
「那让她写?」
「当然得写。就是不能写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叫他们找都找不到。把你带来的几张纸片片给她看,反正你也看不懂什么意思。再不能对钟老板胡说八道了。」
老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交给我。我一看有一张是一封短信上面写道:请给我回话。
钟其它几张是长生果品质分析数据列表,钟先生是何等聪明之人,时机不成熟的话他是不说的。从表上数据看,本地的长生果品质非常优良,比松树岭的好。十年生的长生果有效成分含量最高,几乎是五年生的三倍。以前我们采收的五年生茎块,也是受资源短缺所累,严重浪费资源。这分析数据全是英文,难怪老头看不明白。为了消除他们的疑虑,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决定不回信。我就对神情异常紧张的公婆说:「从信上看,钟老板并没有要我回信呀!」
公公疑惑不解地说:「那为什么钟老板给我字条后,每次都要你的回话,后来还发了火。」
「回话不等于回信。他要我们只送在地下生长十年以上的长生果,可我们不听他的,还送比较嫩的,他能不拒收吗?」
婆婆听了后悔莫及,对老头子说:「都怪我图方便,尽在河边、路边挖。这些树都较小,泉眼上面树大,我们明天到那儿去挖。老头子,你看,若不是玫瑰看了字条,解了这个迷,我们还在瞎着急呢。」
公公对我说:「那我对钟老板怎么讲?」
「那你就代表我认个错,今后只送十年以上生的长生果。」
107. 天灾
自发生那次信件风波后,公公加强了对我的防范,外出时用一把小铁锁将我双手铁环锁在背后,劳动时才放开。在家里婆婆形影不离的同我在一起,晚上睡觉从外面把我的房门外锁上,我就同囚禁在她家犯人一样。
我们就这样天天在泉眼上挖掘长生果,连田里庄稼都荒芜了。别人的油菜都收了,插上秧,而我家的都熟透了,菜子从夹里炸出来。终于引起村里人注意,有人跟踪到泉眼,问婆婆挖什么。婆婆总以找草药来搪塞。有些好心的村里人警告公公,泉眼周围是圣地范围,不能在那里乱挖乱掘,会招灾的,公公财迷心窍,根本听不进。
当村里插完秧后,天气变得反复无常,暴冷暴热。村后高山上的雪峰,整天云雾弥漫。那一天在山上,天气异常的热,气压低,人闷得难受。我对婆婆说:「婆婆。这天不正常,我怕要下雨,早点回去吧。」
婆婆也累得够呛,脸上又是汗,又是泥。她望了望天,虽然是晴空万里,但太阳光火辣辣的,不像四月天。她自言自语地说:「这天实在太反常了,怕有大雨。」
她默不做声地收拾工具,将挖出的长生果拾进筐里,我和她抬到泉眼下山沟小河里边洗净。我同她一样,脚上粘满了泥,连脚镣链上也糊满了。她对我说:「把身上洗洗,早点回家吧。」
我坐在河边,先洗脸,把手和手腕上铁环上粘得泥洗干净;再把山袜上,草鞋上及脚镣上的泥全用河水冲掉。山沟小河的水,是雪峰上下来冰水和泉眼冒出的热水混和在一起的温水,洗过后,脸上、手上感觉特舒服,皮肤上就同抹了一层油脂一样光洁润滑。我突然醒悟,这神仙寨人的美丽与健康,和这雪峰下来的冰水与泉眼喷出热水肯定有关。产在这里长生果的保健价值,也肯定与其它产地不同。我正在想入非非时,婆婆一声呵叫。
「发什么呆!快洗,好回家!」
婆婆没好气地呵叱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她和公公近来收入颇丰,越来越财大气粗的样子。近来,把我刚来时那一点点友善的假面具都撕下来,把我纯粹当牲口来使用。我听婆婆话,连忙把脸上水擦干,走上岸。她把背筐让我背上系好,将我双手反剪,用锁把我手腕上铁环上两个半环锁在一起,再将部分工具和生活用品放在背筐里面,她自己也背个背筐,同我一起回家。
背上驼了几十斤东西,身上绑的金属链勒得更紧,束腰压迫胸腔,呼吸浅而频繁。阴部的环在负重走路时,对那敏感的地方刺激得更利害,双手反锁在背后,想往上提紧内裤,来束缚一下阴部的环都不可能。刚走上石条路,我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嘘嘘,拖着脚镣我实在走不动了,我看到路边有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婆婆看我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我骂着说:「你这没用的东西,白吃饭了,才走几步就不走了。天说变就变,还不起来快走。」
「婆婆。我实在走不动了,坐一下就走。」
「真是贱货,看来是欠打。」
婆婆边说边从路边折下一根树枝,披头盖脸地抽下来。我双手反锁,挡又不能挡,只好尽量躲闪,护着脸,将脸藏在石头旁,跪在地上,尽量弯着腰,任由她抽打我的肩臂和臀部。由于弯腰,束腰顶在乳房下好难受,颈部给金属链勒得出不了气。正在这时,听见背后咔嚓一声,束腰突然松了,颈部链子也松了。忽然婆婆住手了,有一个人在说:「唉呦,那有新媳妇不犯错的,打几下就行了。玫瑰。快起来认个错。」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芙蓉,她拉住了婆婆。我连忙转过身,跪在婆婆面前,哭泣地说:「婆婆。我错了,你饶恕我吧,我马上走。」
芙蓉把我拉起来,帮我擦掉脸上的汗水和泪。说:「走吧!不要惹你婆婆生气了,我们赶快下山,西边的乌云上来了,要下雨了。我连一担柴都未拾好,怕变天下山,正好遇到你们。一下雨就麻烦了,你带着镣,下雨路上有水,石条路特滑,那真是寸步难行,难怪你婆婆发火打你。」
芙蓉挑起担子,我们重新上路。身上没有了金属链和束腰的拘束,轻松多了。我想我离开沁州有三个多月了,这束腰早就应当自动解开了,为什么今天才开呢?可能是早开了,但插销还未脱离,今天受婆婆抽打,死命一挣,插销就脱开了。回家赶快把束腰拿掉,这样行动方便多了。
回到家,公公还在睡觉。婆婆解开我手腕上的锁,叫我去做饭。我去菜园摘黄瓜,拔小青菜,急急忙忙洗好,把饭做好,放在堂屋饭桌上。一般情况是公婆先吃,剩下饭菜我收拾回灶房吃。回到灶房吊锅里打了热水,到我自己房间里。首先脱掉衣服,身上金属链已松松垮垮缠在身上,我把它们解下来,松开束腰的气孔,把紧束在身上三个月的束腰终于拿掉了。这下腰部突然放松,好像失去支撑,人还坐不住,我只好躺在澡盆里,仔细清洗腰部皮肤,然后饭也没吃就睡了。我想让腰部受挤压的内脏和肌肉慢慢恢复,还是暂不进食的好。
夜半时分,一声巨大的雷声把我惊醒。窗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狂风暴雨横扫我们这个小山沟。我从床上爬起来,不敢再睡,将衣服穿好。房门被外面锁着也出不去,就半躺在床上,过了二小时左右,房门突然被打开。婆婆闯进来,急促地对我说:「快起来,给你公公帮帮忙。」
我只好起身拖着镣来到公婆房间,公公正在把大包小包的粮食、衣服等贵重东西往阁楼上转移。我和婆婆在下面递,公公在楼上往上拉,不断催促我,并说山洪很快要不来,说不定要漫到房子里来。刚把物品往阁楼上转移好,我们还未喘口气,一阵阵沉闷的轰隆声从山口方向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树干被折断的啪啪声,非常恐怖。公公脸色都变了,口中嘟噜着说:「不好了,走蛟龙了。」
很快哗哗的水声由远而近传过来,公公打开大门,外面风雨交加,狂风夹带冰冷的雨水从门外扫进来;又是一次闪电,将外面照得雪亮,门外是白茫茫一片水,巨浪携带着树枝和泥沙滚滚冲向下游,不时从村里传来凄厉喊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洪水涨得很快,我们家前院很快进了水。一会儿就漫过门槛,进了屋。公公连忙上了楼,并将婆婆拉上去,对我却撒手不管。我双脚被脚镣限制,自己上不去,只好退回自己房间,把箱子搬上床,我爬到箱子上坐着。水一直往上涨,很快俺没了床,我急了,顺手又抓住漂起的木椅,放在箱子上,心里恐慌极了。还好,水好像没往上涨了。天亮的时候开始退,到早上院子水也退了。我将裙子挽起来扎在腰上,赤脚下地,又找了根细带子把脚镣上的链子中间系好吊起来,固定在腰上,开始清除房间里污泥。当水退到院外时,我已将堂屋和灶房清扫好,除掉束腰后,干活有力气得多。
山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到中午,水己从道路和田中退回河道。但这次洪水对神仙寨来说是灭顶之灾,田里不仅禾苗全无,而且面目全非;田里堆积着泥石流带来厚厚一层石块,无法再耕种。许多村民望着这保命的土地,欲哭无泪。
晚上芙蓉来我家,想借点粮食,但被狠心公公一口回绝。公公反而在她面前叫苦不迭。她叹了口气说:「今年神仙寨是在劫难逃,看来谁家都一样。粮食最多的也撑不了一个月,少的马上就要断炊了。水把出山的路全冲坏了,想走也走不了。这样下去,肯定要闹饥荒了。村上人都说,肯定有人冒犯了山神爷,山神发火了,放出蛟龙惩罚我们。大家都议论纷纷,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乱棍打死。」
我听她这样讲,感到这里人无知的可悲。这山洪暴发本是自然现象,与山神有什么关系。不想方设法生产自救,去瞎猜疑。就是打死人家,能帮大家渡过难关吗?我永不住对芙蓉说:「神仙寨过去发没发过大水?」
芙蓉不假思索就回答说:「大水年年发,但走蛟不多。前几年也走一次蛟,村里饿死不少人。」
「那一次是谁得罪山神?」
「那次倒没人说。但这次村里老人传出来,有人得罪山神。」
由于没借到粮食,芙蓉愁眉不展,也没心思与我们聊下去,就走了。芙蓉走后,公公紧张地目送她上了大路后,神色凝重地对我说:「我们家有粮食谁也不借,待村里人断粮时,我们可以卖个天价,把村里好田好地都弄到手。记住了,谁也不借,天王老子都不行。从今天起,每天吃两顿稀饭,还要掺野菜。」
我想不到公公是这种发财不择手段的人,但我也无可奈何我,本人就被他控制死了,身不由已。
第二天,村里召集所有男人都村委会开会。公公吃了中饭就去了,到晚上九点才回来。回来时,我从自己房间里朝堂屋看,发现跟了二个中年人到我家。这二人在我祭山神松绑仪式上见过。公公回来时,我正在房间整理大水后受污染的衣物。今天清早洗干净,才晒干,我把它们折好,放在箱子里。正忙着,婆婆走进来,除留下我来得时候,青龙市人贩子老大给我做的一套衣服外,其它衣服都拿走了。并叫我立刻换上这套衣服。我听了莫名其妙,也不敢问为什么,想了想对婆婆说:「婆婆。这条裤子我没法穿,我脚上有镣。」
她看了我一眼,将我婚礼上穿的大红软缎长裙扔到我身上,冷若冰霜地说:「那就穿这个,换好马上出来。」
由于有外人,在我换好衣服,将头发重新梳好,扎了个当地年青媳妇发型,鬓角插了朵红绢花,将吊耳环也带上,对镜子反复看看,没有什么不妥,拖着镣,当啷,当啷走出房门。来到堂屋,对面无表情,冷漠的公公说:「公公。我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公公并不答理,他对来的二个人说:「这个女妖交给你们了,现在我胡家与她毫不相干,你们把她带走吧!」
那个年纪较长的中年人说:「交出来就好。族长和村里人不会再责怪你们,你们为大伙作了牺牲,下次破费再娶个好媳妇吧。」
108. 公公要灭口
我被公公与中年人一席话弄得一头雾水,但初步感受公公家不要我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果然另一个中年人往我这儿走,我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束麻绳。我心中一拧,知道不好,头脑嗡的一下,软瘫在地。那中年人拿住我胳膊往上一拽,让我跪在地上。另一个也走过来,二人合作,三下五除二把我绑得人仰马翻,整个上身给束缚得一点动不了。然后将我拉起来,又在我脖了上拴了根绳牵着。我后面的人提着我背后多余绳头,对我臀部踢了一脚,我一个啷呛,脚镣差点把我判倒。前面把绳一拉,我赶快起步走。公公把我们送到路边,就回去了。
走上村中大道,凉风一吹,我才缓过神来。第一感觉是绳绑得特别紧,好像他俩人有什么仇恨,全集中在我身上。天很黑,路看不清,我又上绑带镣,虽然我尽量注意前面路,但还免不了深一脚浅一脚摔倒几次。到后来,他俩不耐烦,一边一个架着我,几乎是拖着我走到一间大房子里。
在里面一看,是上次祭山神来过的胡家宗祠。他俩把我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用绳绑在大堂的柱子上就走了。我被绑一动也不能动,背靠着柱子,在这阴森恐怖的词堂里又急又怕。开始我还挣扎,后来头脑冷静下来。我全身绑得结结实实,能挣脱吗?于是我安静下来,回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始终找不到原因。自到神仙寨,从未单独活动过,时刻在公婆严密看管之下,一点自由都没有,会得罪谁呢?左思右想,理不出头绪。我怎么啦,受到这种磨难,越想越悲伤,忍不住痛哭起来。大约夜半时分,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我徒然紧张起来,停止哭泣,是鬼?是人?害怕极了。
「玫瑰。是我,你别害怕。」
我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我一听是芙蓉姐,心里好高兴。她转到我面前,向四周望了望,掏出手帕帮我擦了擦脸,急促地对我说:「我不能在这儿久留,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思想要有准备。我知道你特冤枉,但你不能指望任何人救你,你得自己想办法救自己。我就是现在把你放了,你也逃不走。」
原来她参加了村里大会,由于她是本地姑娘,是会上唯一女性。会议开始主要是讨论抗灾自救的事,这次洪水造成损失极大,田地全毁了,庄稼一点未留下来;耕种的大牲口大部分来不及救,淹死了;家里粮食本来就少,油菜子也大部分让水从家里冲掉了;更重要种子都没有,一年都无收成;靠山上野菜,是度不过去的。今年饥荒已成定局,饿死人已在所难免。大家一筹莫展,谁也拿不出好办法,好多男人当场痛哭流涕,悲伤万份。本来要散会,叫大家回去再想想办法。这时有二个平时比较心细的人,一个是村里会记,一个是常年在山上跑的采药的,指责我公公,这次灾祸,是他近一个多月在长生泉附近圣地乱挖乱掘,惹怒了山神造成的。他俩曾劝阻过,但我公公置若罔闻,因此他俩要求村里重罚,有几个受灾严重入会的,当时就要求将你公公乱棍打死。你公公吓坏了,当场说他买来的媳妇是个女妖,常对他施魔法,到长生泉圣地乱挖,是女妖的主张,要挖蛟蛋增加自己妖法,自己是无辜的。若村里能将女妖治了,他还要重谢大家。
芙蓉最后告诉我,明天还有最后给自己辩护的机会。若不能说服大家,那将是死路一条。她急急忙忙讲完,就匆匆走了。我听了十分愤怒,没想到公公为了自己,把我牺牲。这件本可避免,当有人告之圣地不能挖掘时,可到别处,结果闯下祸,用别人作替罪羊。这时我真把公公恨死了。但又想,恨他有什么用,我现在己牢牢捆在祠堂里,等人宰杀。恨他并不能救自己。想到这里村里人,不是同样道理。就是杀了我,也救不了村里人。反过来,我有好办法帮村里人度过这场灾难,也不救了自己。这样分析,明天最后的机会不是证明自己不是女妖,而是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帮大家度过这场劫难。为了利用好这最后机会,必需保持好自己的精力和清醒的头脑。于是我不再胡思乱想,努力忍受麻绳紧勒造成肌体痛楚,闭目养神,迎接明天战斗。
第二天上午,昨天把我绑在柱了上二个人又来了,将我从柱子上解下来,在柱子绑了一夜,双腿全麻木了,根本站不住,瘫软在地上。他俩抓住我胳膊,将我拖到祠堂院子的戏台上,我跪在戏台右前台,往下一看,全村的人全集中到戏台前。我一出现,在戏台上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对我指手画脚。公公站在最前面,抱着双手,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一会儿,村长上台了,并带上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白发苍苍老人,撑着一支手杖,在村长掺扶下,坐在中间椅子上。村长走到前台,宣布会议开始。村长话音刚落,公公就在下面跳起来,指着我说:「还开什么会,不赶快把这个女妖沉到泉眼前水池中俺死,向山神赔罪。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但下面附和的人并不多,从人们忧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摆脱即将面临的饥荒,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但公公为什么这样穷凶极恶,非要对我落井下石呢?是为了表白自己,不是。我突然感悟他在灭口,只有我才知道他发财的秘密。我这下明白,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狼。
村长在台上摆摆手说:「大家不要吵了。现在是讲文明社会,既然女妖得罪了山神,也要问个明白。女妖来历,她为什么要害我们。最后才由大伙决定如何处理。」
公公又在下面叫道说:「这女妖善于妖言惑众,不要问她什么了,直接由大家定个处死方法就拉倒了,她反正都得死。」
村长说:「那不行,得按规矩来。女妖,你是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来神仙寨害我们?」
我看这关键时刻到了,我要抓住主动权。我挺直了绳捆索绑的身子,将跪着带镣的双腿往台前移了二步,清清嗓门,高声对全村男女老少们说:「乡亲们。无论你们是如何看待我,今天我只有一句话。我有一个好主意,能帮助大家摆脱饥荒,度过……」
这时公公突然打断我的话,大喊大叫对村民说:「别听她的花言巧语,她是骗人的,把她打死算了。」
说完拾起一块石头,往台上冲,想砸死我。
立刻拥上几个村民,扭住了他。下面好多人在议论。
「这胡大叔怎么啦?话都不让人讲。」
「女妖是他一个人说的。她有办法救我们,无论真假,总要听听,有许能行。」
「现在救灾要紧,有主意总比没有强。」
「就是把她杀了,也不能度过饥荒。」
「……」
这时台上老人站起来,扶着手杖慢慢走到台前。村长对台下高声喊道:「大家不要吵了,老族长要讲话。」
台下大家都静下来,唯有公公还气势汹汹地往台上冲。老族长见他这样,厉声说:「这胡老三全没规矩。来人啦!把他赶出祠堂,不让他进来。」
立刻又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公公架走了。老族长看了看我,严肃地对大家说:「我身为胡吴二姓族长,想讲几句话。八年前走蛟,村里闹饥荒,人死了一半,到今天都未恢复元气,我心里很悲痛;这次又走蛟,我彻夜难眠,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度灾良策。昨天召集大家,也拿不出好办法,难道我们在这里等死。胡家买来的新媳妇刚才说,她有救灾好主意。我想,还是要听一听。就是魔鬼,他有帮我们寨子度荒的好办法,我们都要听,不然真是要挨饿死人的。」
他转过身,弯下腰,严肃地对我说:「这救荒的事,可不能胡编乱说。若你的主意真能行,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公正对待你的。你当着全村人面说说,你的好主意吧。」
看我的策略已见效,就打起精神,把昨夜反复推敲的方法直截了当说出来。
「你们这儿的长生果树,根上长得茎块很值钱,二斤能换一斤大米……」
话刚出口,下面的人都轰动了。就像要淹死的人抓住一块救命木板,叫成一锅粥。人们拼命往我身也挤,不断问。
「新媳妇,你讲得可是真话,不是骗人吧?」
「我们这里长生果树多得很,那到那里去换。」
「这下我们有救了。快说!那儿有人要。」
「……」
村长忙站出来,制止大家说:「大家不要吵。安静!安静!听她把话讲完。」
我看台下安定了。继续说:「村后山那边龙口县重生公司,大量收购,现钱交易。」
村长听了兴奋得不得了,忍不住打断我的话说:「那我们送去,他也收。」
「肯定收!」
109. 救灾
人在绝望的时候,突现生机,那怕是海底捞月,也要试一试。正当台下人雀腾鼠跃,兴奋不已的时候,老族长用木拐杖咚咚敲了几下戏台地板,村长立即声嘶力竭喊叫,请大家安定下来,老族长问:「新媳妇。这件事关系到全村几百口子的性命,你有几成把握。」
这绳绑得实在紧,颈脖上绳勒得我说话很吃力,上气接不了上下气。我努力把反吊在背后的手往上抬了抬,减轻一点颈脖上的压力。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为公公那条恶狼保守秘密了。我竭尽全力大声对台下人说:「其实,我们村里已有人做这种买卖了。我公公家用长生果换的大米和布料,把阁楼都堆满了,不信你们去看看。」
台下人一听,轰的一下同炸开锅一样。村长好半天才把大家安定下来,我喘口气又大声说:「这几个月,他安排婆婆和我,天天采挖长生果,把泉眼上面的都挖完了。我们在那儿根本不是挖什么蛟蛋,他是在骗大家。」
村民们给我几句话激怒了,大家遭灾挨饿,他在那里偷偷发财。老族长听我这样说,点了点头,回到椅子上。同村长和台上人简单商量一下,村长到台前宣布,从今天起,禁止任何人上山,由村里派人守在山口。待今晚村委会制定规章,统一安排采挖和运输,明天就挖长生果,开展生产自救。
散会后,族长把村里长者和村委会干部叫到祠堂议事厅,把我也押去了,跪在族长面前。族长对我说:「新媳妇。你公公举报你是女妖,他大义灭亲,我们不能不信。按族规,女妖是一律交到祠堂关押,待村民们审判后,投入河中深潭淹死。我们得按族规办,所以暂不能给你松绑;若你真有心帮我们,让我们度过这一劫,这证明你是有善行的女妖,免你死罪,给你机会返回你来的地方,好好行善积德。但在未离开本寨之前,要锁住你,以防不测。现在你把救苦救难的好主意详细谈一谈,我们好作安排。」
听了他一席话,我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迷信的地方,难怪公公他那样有恃无恐,若不是我策略对头,我恐怕难过今天晚上鬼门关了。一天没吃没喝,这束腰己除,肚子好像空了,又饥又渴。于是我对他们说:「我渴死了。各位行行好,先给点水喝。」
老族长吩咐给我喂了一碗水,我润润嗓子,再将我的计划告诉他们。
明天首先派三个体力最好的,先挖三百斤长生果,去龙口县找钟老板换一百五十斤米,回来解决家已断粮的特困户,并与钟老板约好,第三天派一部汽车拉一车粮食到山那边梅林乡,我们这边发动所有能翻山越岭的劳动力,背长生果过去,把米背回来这样,二天一次,先换三个月口粮回来。以后各户分片包干,各户承包一定数量长生果树自挖自卖。对十年以下幼树和深山的长生果树一律封林,任何人不得挖掘,作备用林。
为了不损伤树体,每次开挖不得超过四分之一。十年以下幼树不要挖,挖了对方不收。对品质问题要把好关,长生果茎块不破不裂,当天挖当天送,不能因为品质问题造成对方拒收。
村长他们很赞成我的计划,但他们不知道山后有设有路,他们都未走过。老族长回忆了半天,想起来。他还是听先辈们介绍的,很早以前太平军石达开残部曾为躲避清军追杀,从龙口突围,无路可走,迫不得已翻过寨后高山来到神仙寨。在翻越的时候,用军刀开出一条山道,为怕清军知晓,就封闭了这条小道。听传说,石达开后来就隐居在神仙寨,活了一百多岁。他的后人为防清庭追剿,改姓胡;那些封路守道的太平军也都改姓胡,后来常年在山上采药为生。原来寨里人姓吴,所以胡姓应当是太平军后人。寨里胡姓采药人世代相传,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这条路。族长当时就请胡姓的村干部去做他们的工作,开出一条通往龙口的运输线。
为了控制好品质,村长他们决定在通往龙口山口专门为我修一间房子,一方面作为关押我的地方,另一方面对每批运往龙口的长生果进行品质检查,并要我经常到各户开挖地核查,是否按村上要求采收。
上午快散会时,有个男人挑了个担子走进来,一头是刨子、锯子等木工,工具另一头是两块木板;这木板约一寸厚,树心是紫黑色,渐渐过渡到板边由红到黄。来人放下挑子,恭恭敬敬地对开会的几个人说:「老族长,各位大佬。听村长交待,找了几块野山桃树板子带来了,工也带具来了。」
村长站起来说:「很好。这桃木板很稀少,吴木匠,只有你能找得。」
「村长真给你说对了。还是十多年前的一次大水,我家老三在河边检了一棵山水冲下来的大山桃树。他叫我一起到河边,锯成几段弄回家。这种树又硬又沉重。今天你要得急,我和老三忙了二个多钟头,才把这二块板锯开,刨光。现在送来了,工具也带来了。不知你老人家要做什么东西。」
村长指着五花大绑,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我说:「你给她做一幅枷。」
吴木匠看了我一眼说「呵!给女妖做一幅枷。做什么样的?」
「同上次一样那种,双手也锁在枷上的颈手枷。」
我吃惊地望着村长,上次同水仙演戏我知道,带着枷的滋味。行动、吃、睡都受到严格限制;水仙只带了一天一夜,就受不了,要我长期戴,实在有些害怕。带着哭泣的声音对老族长哀求的说:「族长。我一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能耐。不可能妨碍谁。我双脚己钉上铁镣,想逃也逃不掉,这枷就不做了吧!求求你们,这枷带着好难受啊。」
老族长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白胡子,对周围的人说:「你们看怎么办?」
村长说:「这个女妖,念到她对村里一点善心,不沉潭也是万幸了。但她若本性发作,那对村里祸害就大了。所以必须要制住她。这桃木是镇妖利器,给她戴上桃木枷,她的妖术就用不了,有备无患。还是用桃木枷镇住她,保一村平安。」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我听了伤心的哭泣起来,对这个古老的村落,还相信山神、女妖这种迷信落后的东西,我还有什么办法呢。能不把我沉潭淹死,已是我三生有幸了,谁叫命运这样作弄我呢。
老族长沉思一下说:「村长说得有理,但善良之心人人都有。一个女流之辈,整天扛着枷,确对生活不便。吴木匠。你做两把桃木剑,挂在马上完工女妖的屋里。一把挂在大门,一把挂在后门口。她在家时可以卸下枷,但外出时必须戴上。这件事由监管的人负责。对于监管,可以各户自动报名,村里给报酬。」
又有一人插话说:「这报酬从那儿来,村里没钱。」
「她刚才不是介绍了长生果救灾方法了,若可行,可从中抽点费用。若骗人,那连枷带人沉潭,就没有费用了。村长你在这里监视,把枷作好,我困了,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老族长和他们走了,村长交待了吴木匠几句也走了。
吴木匠走到我身边说:「姑娘别哭了,人遇弯腰树,不得不弯腰。我是不信胡老二那个吝啬鬼胡说八道,你是什么女妖。你若早把长生果的事给大伙透出来,他无法一个人发财,还不会把你往死里整。你放心,我把枷上锁你颈子和双手的三个孔,尽可能打磨光滑一点,你戴着不难受。」
吴木匠立刻动起手,我看着他为我制枷。中午时分,祠堂外面传来一阵阵,有节奏,当啷,当啷熟悉的带镣走路和两个女人谈笑的声音。我一听有一个是芙蓉,我朝大门望去,不一会两个挎着竹篮的妇女谈笑风生地走进。来其中一个说:「小五子。我给你送饭来了。」
这是个三十多岁女人,生得小巧玲珑。她把饭篮交给吴木匠,就同芙蓉一块儿来到我身边,用小手摸着我缠满绳索的上身。对芙蓉说:「你看他们多狠,把人绑成这样,颈子上的筋都勒鼓起来了。当初人贩子把我也这样,不知多难受。」
芙蓉说从饭篮中将饭菜拿出来,对我说:「玫瑰。我家是第一个报名来看管你的。我这给你送饭,家里已快断粮了,只能做点长生果茎块和米熬的粥给你吃。」
我听了很惊奇。对她说:「你知道长生果能充饥度荒?」
「知道。祖上传下来的,但全吃不好,要有粮食或肉食搭配才行;吃多了,人很难受,四肢无力,全靠它度饥荒还是不行。」
110. 桃木枷
听了芙蓉的话,认为她讲得很有道理。长生果是保健品不是食品,就同人参不能当饭吃一样。吴木匠老婆坐在吴木匠身边,手摆弄着脚镣铁链,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悄悄对她男人说:「你看胡家媳妇,那身衣服真漂亮,人也长得好看。就是给麻绳绑着也迷人。我看她没有一点妖气,不像害人的女妖。」
吴木匠瞪了她一眼说:「不要乱讲,给祠堂里人听见,拿你也去沉潭,我可救不了你。」
这个小女人吓得不敢吱声,看着芙蓉给我喂饭。待我和吴木匠吃好饭,芙蓉叫吴木匠小女人先走,她在这里陪我,并要送我到山口专为我做的房子里去。」
直到下午太阳快下山时,桃木枷才做好。村长下午早来了,看枷做好,就急不可待地先用桃木枷将我的脖子扣上,再解开我身上的绑绳。把我刚刚从绳索绑缚中解脱的,手腕上密布紫红色绳痕的双手拿到前面来,锁在枷的前面。
吴木匠手很巧,他制造桃木枷更像一件木雕工艺品。他首先用半浮雕的工艺,把板面挖成昴首弓腰龙的形状,张着的龙嘴挖成半园,两块板是两条龙,两条龙口对口合起来,正好咬住我的脖子,龙尾挖一个洞,一只后腿是话动的,可活动的后腿龙爪合上,正好卡住这个洞;我的手从洞里伸进去后,龙爪卡过来,用插销固定,把我手腕锁住;从外表看,好像是龙爪把我的手紧紧扣住。两块枷板是由一根横穿的插销板,穿过暗销连接起来。插销板一寸宽,半寸厚,尺寸做得正好。插的时后,要用木锤敲击,才能穿进两块枷板的插销眼槽,两块枷板的板缝是公母榫,两块枷板就合起来天衣无缝。在板缝的两端龙头和龙尾处,装有铰链可以上锁。
将枷把我戴好后,村长拿出两条画有符的黄表纸封条交叉贴在枷缝上,将木匠新做的两柄桃木剑交给芙蓉,又对她千叮嘱万交待一番,和木匠一起走了。最后祠堂只剩下我俩,她将我扶站起来,我两个膝盖,由于跪的时间长的原因,痛得伸不直,站不稳。芙蓉扶着我,我咬着牙慢慢挪动着带镣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出祠堂。
吴木匠的许诺果真,对现扣住颈部和手腕的三个孔,果真打磨得非常光滑,尺寸做得恰到好处,不松也不紧,这样人好受得多。上次水仙戴枷就是这三个孔卡得紧,折腾得她死去活来。这桃木坚硬结实,比一般木料重,这枷少说也有十来斤,扛着这是有点沉。上了村里大路,已是黄昏。晚霞将西边的天空染成红彤彤的颜色,将山头也抹成桔黄,河水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清彻的河水在晚霞映衬下,闪烁着金光。神仙寨还是往昔一样,美丽、宁静。晚炊的轻烟,从村民家冉冉升起,往上汇成轻纱般的薄雾,漂往山腰,这里还是那样幽静,神秘。仅是在泥石流毁坏的田旁,站着那三三二二手持锄头的农民,发出无可奈何叹息声,才感到这宁静中的沉闷和神秘中死神的阴影。
村中大道上,洪水带来的污泥已被后来的雨水冲刷干净;大小石块已被村民清除。当我披枷戴锁地出现在村中时,有的同避瘟神一样逃避我。但更多饥肠辘辘的村民,拦下我反复追问,长生果换粮食的可信程度。粮食对于灾后的神仙寨几百口人太重要了。
在公开场合,我戴着枷,仍耻于见人。这种龙形枷,据芙蓉介绍,是专锁妖魔鬼怪的。从心底我感到一种自己被侮辱感觉。在这里,这龙形枷是一种耻辱的标志,所以现在怕见人,特别是神仙寨里,大部分对我来说陌生的人。故我坚持芙蓉走在前面,我低着头跟在后面,尽快赶到山口新建的小屋。
「进来吧!」芙蓉推开吱吱作响的院门,对我说:「宝儿。你在那里,妈妈回来了。」
「妈妈,妈妈。」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扯拉着一个五十多岁婆婆,从屋里蹦蹦跳跳跑出来。直嚷囔说:「妈妈。给我带来吃的吗?我饿了。」
原来芙蓉把我带回她的家。我这模样同死牢囚犯一样,真不好意思进她家门。老婆婆看见我,走出院门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拉着小孙子,亲热地说:「进院吧!姑娘。这么漂亮的媳妇,胡老二为什么非要往死里整。我才不信你是什么女妖呢。」
小孩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说:「奶奶。这姑姑颈子上架一块板干什么?她不累吗?」
我看到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孩,走进院子,在他面前蹲下来。对小孩说:「姑姑到你家来,高兴不高兴?」
「高兴。姑姑好穿得好漂亮,真好看。」
听到小孩天真的回答,看到他营养不良菜色的小脸,我很难过。芙蓉的日子很难过,从小孩气色看,她家可能快断粮了。芙蓉把我拉起来,扶进屋叫我坐下来,小心地揭起枷上封条,用村长给的钥匙打开枷两头的锁,用菜刀捌开插销,将我的枷取下来。我十分不安地搓搓手,活动了一下疆硬的手臂。对她说:「到你家来,己对你不利了。再解开枷,村里人会惩罚你的。」
「不管他们,你赶快洗过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不亮,我们就要起来,好往山上赶路。」
芙蓉是个行动果断有主见的女人,她这样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吃了一点长生果粥,洗完澡,芙蓉就安排我休息。从昨天下午被绑到祠堂到现在,未能休憩一下,所以能无束缚地睡在床上,舒服极了,很快进入梦乡。
「玫瑰。你醒醒!」
睡梦中有人摇动着我的身子在喊我。我睁眼一看,是芙蓉。她一身上山干活的装束。我赶快起来,她带我到灶房洗漱好,就领我到了堂屋。我走进一看,堂屋黑压压坐满了人,有一个在昨天上午审判我时,坐在戏台上的长者也在。我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长者站起来说:「胡老三新媳妇,不要害怕。昨天上午你说得话我相信。在这大灾之后,胡老二那种有恃无恐,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们知道他肯定不缺粮。他田少,去年收的稻谷不多。每年他是村里最先缺粮的,他肯定有其它来源,所以我认为你说的长生果换粮食这件事是可信的。」
但今天来的都是吴姓,是村里最缺粮的人家。昨天安排胡姓副村长找那三个胡姓采药人,要他们公开后山小路,被他们拒绝。他们借口胡姓祖上遗训,不得公开小路秘密。但他们答应换粮之事,可由他们四人包下来。但从胡老三的为人,不是我在他背后说长道短,我们实在信不过他。可能等不上他们的粮食,我们都饿死了。姑娘。胡老三即污蔑你是女妖,他决不可能放过你,也不会让你的长生果救灾顺利实行。但这个计划关系到今晚到这儿来的几十个家庭一百多人的生死,所以我们要另想办法,确保救灾办法实施。
姑娘。虽然我们相信你,但这救灾救人天大的事,要你当着这几十个家庭人的面,给我们再一次保证,这长生果有人收购是真的,而不是你为了救自己,胡编出来骗人的。」
听了吴姓长者一席话,。我的极大震撼,并不是每个山民都是那样善良,发天灾不义之财的人大有人在。这个长生果救灾行动也关系到我的生死,要尽最大可能保证成功。我走到大家面前,非常诚恳地说:「各位父老。这场大水威胁了这么多乡亲性命,就是牺牲了我自己,能救大家,我都心甘情愿。有一件事,就是对我公公也没实说。我现在告诉乡亲们,龙口县收购长生果的是我家世交,只要是我的货,他不可能不收。他要得量很大,就凭在座的每个人每天都送,都满足不了他的需求,这一点请大家放心。」
乡亲们知道后,都兴高采烈。原来昨天他们听了我的话后,都急不可待地上山挖掘了不少长生果。剩下的事,是怎样送出去。按照他们商定按计划,除胡老三外,村里先安排另外三个胡姓采药人要去龙口卖长生果,他们打算背着长生果,偷偷地跟踪那三个胡姓采药人,找到后山小道,也去龙口。但是否可行,大家争议很大。
有一个自称与胡姓采药人关系很好,常来常往的六十多岁老人介绍说:「这事有好多年了。有一次,和无意中听他们谈话中透露这条小道,是经过后山一个很隐蔽的山洞。由于他们自己平时都很少走,洞口给荒草和杂树长得看不见了。他们几个轮流去砍了几天堵洞杂树,洞才能进去。为砍树清洞口,他们都不想去,认为这条道已没有价值,互相推委时,我正巧去找他们,听见只言片语,看我来了,就只字不提了。」
吴姓长者说:「仅知道小道从山洞穿过,但不知道洞口在那个山沟。后山有那么多山沟,是无法找的。而且他们只要发现我们跟踪,是会想法抛掉,决不会让我们跟着。听胡姓副村长说,他去找他们的时候,胡老二也在,他们四个在鬼鬼祟祟的商量什么,连副村长也不让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指望他们肯定要坏事。还是从顺河下山出水洞口,到大弯村大路想办法吧,别指望那条近道了。」
其他人也认为,虽然路远时间长点,但是最可靠的办法了。但又有人说,顺河下山路冲毁了,一个人走都困难,不可能背多少长生果出山。而且路上还要花费用,卖的钱还不够路上花的,怎么可能救大家。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很难办。有人说,干脆大家都下山出洞要饭去。但这些上脚镣的妇女、老人和小孩出不去,又怎么办。屋里几十号人都唉声叹气,一筹莫展,堂屋里死一般沉静。
111. 白马沟
看到这情况,把希望全寄托在胡老三他们身上,是水中捞月。当我苦思苦想,想其它办法时,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一件事。公公出售长生果十天左右,钟先生未收到我的信息,拒付公公货款,并扬言再回应不收货时,那天公公发急了,没回家,直接在山上找我们。我发现他是从泉眼正对面那条山沟过来的。平时公公不让我知道他从后山那条山沟出来,都避着我,直接回家。如是我兴奋起来,高兴地脱口而出地说:「唉呀!我有办法了。」
这不亚于平地一声雷,大家都抬起头,迷惘地看着我。
「我公公每次都是从泉眼正对面那条山沟过来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说:「白马沟。」
我继续说:「我公公每天都去,几乎有一个多月了,肯定有他走路的痕迹。以前没有人知道长生果能卖钱,也不可能有人去走那条道,所以他不会毁灭掉他走过的小路。这条路肯定直通洞口,但天亮后,他们今天去,肯定要消除走过的痕迹。为了彻底清除痕迹,他们不会在夜里,而在白天。只要赶在他们前面,就有可能找到路。」
吴姓长者激动的站起来说:「白马沟,沟深草密,人迹罕至。只要有人走,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吴天朋。你们老兄弟几个,都是打猎出身,肯定能找到路,顺路就能发现洞口。你们马上回家,把家里那点米全煮了,吃饱,再带点干粮和水出发。天明前,一定要赶在胡老二前面,到白马沟口,找到路。若找到路,发现洞口,派一个人回来,再带第二批人去;若找不到,也要派人回来送信。你再到泉眼山坡上守着,跟踪胡老二。」
人群里齐刷刷站起十几个人,领头的吴天朋,五十多岁,精明强干,他对长者说:「大爷。不要说人在那儿走了几十趟,就是只野羊跑过一次,我都能跟上。走!」
看他们要动身,我赶忙说:「请稍候。我写封信给你们,请钟先生多借点粮背回来,以救燃眉之急。」
芙蓉对吴天朋他们说:「你们先回家准备吧!我公公也去,他把信带着。」
我笑着对芙蓉说:「也好。你家连肥皂都设有,我在信上加几笔,请钟先生买点。」
吴天朋他们悄然鱼贯而出,一点声响也设有,以防胡老二他们发现。
等他们走后,我对吴姓长者说:「我们这是救命,要有绝对把握。顺河出洞,大弯村大道这条路,我们也要走。」
「姑娘。这如何走。」
「不知大弯村有无粮食卖?」
「大弯村虽不通汽车,但通三轮机动车,应当有粮食卖。」
「我们派二个可靠的人,带少量长生果样品、我的信和一张借据,乘公共汽车从青龙市到龙口,向钟先生说明我们的灾情,借点钱给我们。在大弯购粮,往村里送。另多派人将大弯村到神先寨冲毁路段修好,以便运粮。」
吴姓长老疑惑地问:「你能借到钱买粮?」
「没问题。钟老板知道我这儿有长生果,他不怕我们还不起。」
「姑娘。太谢谢你了。你那是女妖,你是我们神仙寨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害你性命。时候不早了,大伙要走了。我们安排芙蓉照顾你。」
在启明星出现时,屋里老乡都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村子中。屋里只剩下我与芙蓉,我们相视而笑,我第一次看到芙蓉,发自心腑灿烂的笑容。我俩草草吃了点东西,芙蓉拿出那幅龙形枷对我说:「女菩萨。别高兴太早了,你现在还是女妖,来!把这个带上,准备上路吧!」
当她用枷把我锁好后,在我耳边轻轻说:「这副枷与你真伴佩,你带上好体面,好迷人啊!」
我故作气恼地说:「胡扯。这枷锁在我身上,羞耻死了,那来体面?」
「不信?我给你照照镜子,你自己看。」
其实,我自我感觉也不错。但无法启齿。这也只能在家孤芳自尝,到外面抛头露面还是不妥的。当然,只有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时,才有这种感受,否则只有恐惧和悲哀。」
东方己显出鱼肚色,山峦、村庄、河流、树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渐渐露出它们轮廓。村中的大路泛着白光,弯弯曲曲伸到山边。河面上的蒸汽像轻纱,慢慢漂移到村中、山间,把刚在晨光中显露的万物又笼罩在一片白芒芒的雾气中。由于心情舒畅,虽披枷带镣,走路也觉得轻松。芙蓉迈着娇健的步伐走在前面,我带着脚镣铁链相互碰撞叮当、叮当有节奏的响声跟在她后面,清晨的山村,寂静无声,这叮当的响声格外清脆。出了村,进了山道,山道旁树高林密,光线又变暗了,路有些不平,还看不清,我双手锁在枷上,又拖着镣,不易控制人的重心。遇到路面突然变化,我只能扭动着腰和臀部来保持身体平衡。但这种动作拉动着阴部的那些环,不断刺激阴部那几个特别敏感的部位,弄得人心浮气燥,想入非非。看到前面身体强健的芙蓉,突发奇想,她若是个男的多好,那样在这荒野的山道旁,他看到一个如花如玉的姑娘,被枷锁束缚得毫无任何抵抗能力,肯定会将我按倒在路旁来插入我。我是多么想他这样做。想到这,顿时身体浑身发热,脸颊通红,烧得人好难受。下身痒,手又抓不到,两只大腿互相挤擦,这样环对阴部刺激更利害,阴道里湿得往下流水,身上大汗淋漓,全身发软,再也走不动了,瘫倒在地。
芙蓉听到动静,回头看我躺在地上,转身就走到我面前,将我拉起来。关切地问:「怎么啦?看你脸上这么多汗。」
我心虚的很,红着脸尴尬地说:「路不平,摔了一跤,吓得一身汗。」
芙蓉同情地说:「也难怪你。山道本来不好走,你又不是山里人,脚上带镣行走本来就不便了,还披枷,怎么不摔跟头。来!我扶着你走,前面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口,从这里分出几条路,右拐是到泉眼,左拐到白马沟,直走是上山路,通往深山老林。给我做的房子,在离路边五十多米一块地形平坦的大草坪上。这里石多土少,长不了树,只稀疏的长些茅草。从泉眼下来小河沟,绕这块草坪流过。村里人利用平整地面挖起的石块垒墙,用割下的茅草盖了房顶,搭了个简单,但结实的小屋。大门是用胳膊粗的栎树制成栅栏状,门外面用铁链锁上。里面除堆积搭房顶剩余的茅草,其它什么也没有。这实际上就是间牢房。
芙蓉打开门,我进去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喘一口气。她也歪倒在草堆上,气喘嘘嘘。这时天己大亮,我侧过身仔细看看她,脸色已大不如前,面黄肌瘦,营养严重不足。作为一个家庭主妇,上要顾老,下要顾小,操劳多吃的少,真难为她了。正在这时,山口方向传来脚步声,在这宁静的早晨,脚步声分外清晰。我同芙蓉不约而同的聚精会神地听。这肯定是胡姓采药人,可真,脚步直接走到门口。一个与公公年龄相仿的老头走进小屋,他背着一只沉重背篓,里面肯定装的是长生果。他抓着我枷头上的两条龙尾,凶神恶煞地对我说:「小妖精。今天我若到龙口换不回大米,下午休怪我不客气,非把你绑块大石头,沉到泉眼下面水搪里淹死,除掉村里祸害。」
说完,抓住枷狠狠一推,我猝不及防,也无法抵挡,仰面带枷倒在草堆上。然后他冷笑一声,扬长而去。我后颈给梗了一下,半天出不了声。芙蓉顾不上我,翻身爬起来,追出大门。不大一会儿,她又急急忙忙赶回来。焦虑地对我说:「玫瑰。好奇怪呀,他们没去白马沟,朝直往山上走,难道洞口不在白马沟?如果是上山的路,那里面山沟可多,我得去跟踪他们。你一人待在小屋里,我把门锁上,待会儿我回来。你在这儿不要害怕,门很结实,无论是坏人,还是野兽,都进不来。时间来不及了,枷我就不开了,你忍着点。」
芙蓉锁上门就走了,我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她急匆匆走了,我的心一下沉下来。难道那天公公也玩了一个花招,把我骗了?他从其它山沟出来,故意绕到白马沟,再到我和婆婆这里来?他当时也没有这个必要呀。他要不让我知道,完全可以先回家,再来。越想越可疑,如果胡姓采药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去向,应当在路过山口时很隐蔽地悄悄过去,没有必要到小屋来大吵大闹。这肯定是个圈套。我想到这,立马想把芙蓉追回来。但我披枷带镣,门又锁着,急得我先用枷撞门,但无济于事。我想用脚踢门,门还没踢开,自己反而给脚镣带倒了。我倒在地上,又急又悲伤,我变成一个真正死囚,锁在这牢房里,能有什么办法呢?
112. 洞中之路
果然,时间不长。我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芙蓉的怒骂和哭泣声。我急忙挣扎起来,扑在门上,从大门栅栏里看到,二个采药人将芙蓉拖过来,有一个人先跑过来把门锁打开,另二个人把芙蓉拖进来,抛到草堆上。其中一个冷笑地说:「芙蓉。我们几个就知道,你抢着报名要求看管这个女妖,是没按好心。想日夜守着这到后山必经山口,来跟踪我们,找到那条小道,这下跟踪不成了吧。」
芙蓉毫不示弱对他们骂道:「你们这些千刀杀万刀砍的王八旦。你敢欺负姑奶奶,看你们怎样收场。快把我松开,你们把我勒死了,好痛呀,快解开!」
我一看,芙蓉给他们五花大绑,从上身到双腿绑得同棕子一样,绳索深深陷入肉中。她在草堆上拼命挣扎,这三个人毫不留情又拿出一些布条,将芙蓉的嘴塞得满满的,她再也骂不出声,再用黑布条连眼带耳,一道又一道缠绕,将她眼和耳严严实实堵起来。另一个人也拿出布条,对我如法炮制。我也陷入听不见,说不出的黑暗之中。
凭感觉,他们几个走了。我用脚摸索去找芙蓉,一会儿用脚探到她蠕动的身躯。我先跪下来,弯下腰,用锁在枷上的手去摸索她的身体。芙蓉也明白我的意思,将头部往我手上靠,这样我很快找到她的头部,摸到了布条的结,虽然布结打得很紧,但最后被我慢慢解开,拿掉她蒙眼堵耳的布条。她将嘴送到我手边,我捏紧浸满口水的布条,用力一拽,布条给拉出来。过了一会儿,感到她用头在顶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侧身躺下。她翻动着,滚到我身边,用嘴咬我封口布条,我头往后仰,口中布条松了,我用力把口中剩余布条用舌顶出去。给布条几乎塞得脱臼的下巴,总算有了感觉,好一会才合上去。她又用嘴解布扣,好半天也解不开,滴出的口水淌到我脖子上。后来她急了,咬住布结,往头顶拉,总算给她拉松一圈,最后费好大劲,把绑在我头上布条松掉。她力气也用完了,身子一软,重重地倒在草堆上,急促地喘着气。被麻绳勒得高高耸立的双乳,一起一伏,头上布满汗水、草叶和灰土。我重新跪起来,对她说:「你起来!我来给你解绳子。」
她疲惫地闭着眼,吃力的说:「等一会。我心慌,先休息一下。」
我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知道她水灾后,从来未吃过饱饭。营养缺乏身体很虚弱,过了一会,她呼吸渐渐平稳,睁开眼,想起来。由于手脚都捆着,翻了几下才坐起来。我跪在她背后,先给她解绳扣。这绳打的都是死结,我双手分开固定在枷上,互相接触不到,无法配合。想用牙与一只手配合也不行,扣在脖子上的孔,与扣住手的孔隔得远。只好用一只手,怎么也解不开,用牙咬也不行。绷紧的麻绳在背后把芙蓉双手吊得老高,绳勒得她脖子上筋鼓多高,双手血脉不通,变得紫红。我折腾半天,也累得够呛。她扭过身,看了看我又躺下去。对我说:「我的腰受不了,解不开,算了吧!你也累得满头是汗,我们都休息吧。」
正说着,外面好像有人走路地沉重脚步声。我与芙蓉都警觉起来,聚精会神注意门外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翻身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望外看,果然有一男子健步如飞地往我们这里走来。我心里紧张得要命,不知来得是何人。因为我和芙蓉都是毫无抵抗能力,失去自由的人。
来人走门外小路上,老远在喊叫。
「芙蓉!芙蓉!」
芙蓉听见,喜出望外。高声回答说:「么叔。你来啦!快来帮我,我给绳勒死了。快些!」
一个五十多岁精瘦汉子,破门而入。看见躺在草堆上,给绑得无法行动的芙蓉,大吃一惊。忙扶起她,边解绳子边问:「这是谁干的?他吃了豹子胆了。快说!是谁我找他算账去。」
芙蓉没理会他的提问,焦急地问:「么叔,路找到没有?」
「找到了。胡氏兄弟太狡猾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听芙蓉的么叔讲,果如我们所料。他们在天没亮时,就赶到白马沟山口。天蒙蒙亮时,吴天朋就发现了胡老三走过的小道,顺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约十四五里路时,小道突然没有了。吴天朋不愧是猎手出身,很快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的一个很隐蔽的杂木林里找到洞口。在洞口,很清晰地看出新留下人走过的痕迹。洞里很暗,叉洞口也很多,这也是胡老二大意,他若将洞内他走过的痕迹抹掉,例如火把灰和留在青苔上爬过的手脚印。我们就是进了洞,也不容易找到出洞口。虽然从进洞到出口不到五里路,我们也摸索了近二小时,这才找到出口。出口那片山林,吴天朋过去赶山打猎去过,他很熟悉。但那边也下了暴雨,发了山洪走过蛟,道路也给水冲毁了。从龙口到梅林乡汽车也不通了,吴天朋安排了两个人留守在洞口,看守大部分背来的长生果。他和芙蓉的公公带领其它人,背了少量长生果和信,先轻装往龙口市,先找钟先生想办法,弄点粮食先运过来,再将长生果运到龙口。而他赶快返回,给家里人一个信。
么叔也费了好大劲,才将芙蓉松绑。由于捆得紧,松开后,芙蓉「唉哟,唉哟」叫个不停,仍无法动弹。么叔忙将其扶起来,芙蓉坐起来问么叔说:「么叔。你们看见胡家兄弟那几个王八蛋吗?」
「看见了。在我回来时,在白马沟看见的。我刚出洞口一会儿,就看到他们几个空着手往洞口奔来。我藏在一块巨石后边,看他们几个到了洞口,他们把我们走过的小路踏倒的杂草扶起来,将走进的痕迹消灭掉,用树枝和石块把洞口堵死。这些人都是常年在山里钻的老手,真是把走过的小路或搞乱,或将路引到别处,或把走过的痕迹掩蔽掉。我们若不是赶在他们前面,真的很难找到洞口。」
「他们没有去换粮食?」
「没有。」
「坏了。他们肯定回头来,说换不到粮食,加害玫瑰。这样彻底断掉我们生路。你赶快回村里,一方面告诉大家,路已找到,另一方面叫人来保护玫瑰。」
他站起来要将我的枷打开,芙蓉阻止他对他说:「你抓紧时间回村,这儿的事由我来处理。你快走!」
么叔很快走了,芙蓉到我身边来想为我开枷。但手哆哆嗦嗦,钥匙半天也插不到锁住枷头锁孔里。她被捆麻木的手还未愎复过来,正当她手忙脚乱之时,胡氏兄弟三个在公公带领下,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抓住我拖了就走。芙蓉急了拼命扑了上来,他们仨人二个拖着我,另一今拎起芙蓉甩到小屋的草堆上,将门锁上,扬长而去。芙蓉爬起来,扑到门边,但己来不及,门已锁上。她拼命搬弄着木门,想打开它。但一切都晚了,结实的木栅门被胡氏兄弟反锁,把钥匙丢在门外草丛中,眼睁睁看到他们将我架走。我披枷带镣,被他们架着动弹不得,索性放弃了徒劳无益地挣扎,由他们连拉带拖,将我架到泉眼的水塘边。
大水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几乎认不出这里,泉眼旁布满了被大水从山上冲下大大小小的石块,塘边草坪也被污泥所淤盖。只有泉眼还在往外喷热水,热水喷出地面形成的热气,造成池浓雾将这水塘周围方圆几里路罩得严严实实,几米外都看不见东西,分不清是天睛还是天阴,显得这里即神秘又恐怖。
胡氏三兄弟在水塘边将我放下来,我挣扎着坐起来,对这三兄弟说;「我与你们往日无冤,前世无仇,你们为什么非要将我弄死。难道你们就不怕报应?」
他们兄弟三个对我毫不理睬,一边打着口哨,一边整理随身带来的绳索,将我两只腿并排靠紧,用绳从大腿以下,一圈圈带脚镣绑紧,再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绑在脚上。正绑着,不远的地方又传来一声口哨,我的公公急急忙忙赶来了。
113. 沉潭
「快!」公公一边跑一边对他们三个人说:「快将她丢进水塘里,村里一大群人赶到这里来,再不动手都来不及了。」
他们三个两个架着我的胳膊,一个抓着我的脚镣链,将我抬起来,往雾气腾腾的水塘边上走。我知道这是最后时刻,恐惧又惊慌,拼命挣扎,并大声呼喊:「救命呀!救命,快来救我。胡老三要把我沉潭。」
我公公慌里慌张地冲上来,把拴在我腿上的石块抱起来,四人抬着我,走到塘边一块大石头上,四人同时一声吼叫,将我远远抛进浓雾茏罩着的水塘里。
「扑冬,扑冬。」二声,我重重地落进水里。拴在脚上石块先落水,接着我的身子也落入水中。石块拉着我往水中沉下去,很快整个身体带枷设入水中。我本能地紧紧闭上嘴和眼,屏住气沉入水中,心里恐慌极了,心想,这下死定了。
水塘里的水是山上雪水和泉眼热水混合的,落入水中,就同落入浴池中一样,立刻感到周身热气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我本能地在水底挣扎着,但双脚给绑上大石头动不了,固定在水底,只有扭动着上身。可能是身上衣服未湿透,同时脖子上套的枷虽沉,但是干透的木块,比重比水轻,将上身带动往水面上浮,再加上沉水时的反作用力,头部又重新露出水面。我抓紧时刻吸了口气,头又沉入水下,这样头部浮出几次,我有了经验,不敢乱动。最后头部只有在后昂着的时候,面部才勉强露在水面上,嘴以下仍浸在水里。既然还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努力。当身子比较稳定时,我用悬在水中的双脚在水中探索,希望能找到一个支撑点。由于双脚拴着大石头,很快双脚就站在石头上,这样身体就稳定多了,身体也不随波逐流,在石块上直立起来,心里稍安。但也奇怪,这泉眼旁的水塘,据当地人讲有二丈多深,这样我双腿绑个大石头,肯定沉入塘底浮不上来,这塘并不是传说的那样深,否则死定了。
人安定下来,我开始观察周围,要想办法出去。就这样浸泡在水里也很危险,由于水温较高,人的热量散发不出去,越来越感到炎热,头上也出汗了。我睁眼一看,除了雾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听见不远的高处有人在高声说话。
「老实说,你把人弄到那里去了。」这听起来象是芙蓉么叔的声音。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公公蛮横无理地吼叫着说:「你们无权打听她。」
「你讲不讲理,你以为没有她我们就卖不掉长生果?我们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她能帮村里度过饥荒,就不能害她。害了她,也就害了大家。」
「这件事你们管不上。她是女妖,给村里带来灾祸,必死无疑。」
「说她是女妖,你有什么凭证?」芙蓉和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质问胡氏兄弟说:「这场灾害是她造成的,有什么能证明?」
有一个男子高声说:即便她不是女妖,她是胡老三买回来的媳妇,是死是活你们无权过问。」
「不要同他们费时间了,找人要紧。」芙蓉焦急的说:「玫瑰,玫瑰!」
「胡家媳妇……!」
好多人同时喊起来。
我高兴极了,情不自禁地想回答。刚张开口,水就灌进嘴里,呛得我连喝几口水。我想用枷划动水引起大家注意,但泛起的水花溅到鼻中,人无法呼吸。而且泉水喷出的声音完全盖住了我弄出的水声,岸上的人根本听不到,眼见呼唤地声音从水边慢慢移到远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我这下彻底失望了。泪水混合着汗水从脸上淌下来。我想不到会把命丧在这穷乡僻壤的深山,我能恨谁呢?难道是命运!
「看来这女妖肯定淹死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
岸上突然传来公公的说话声,原来这个凶神还守在水塘边,怕别人来救我,真是坏透了。
「三弟。肯定死了。这口塘有几人深,她身上绑了个大石头,沉在水底这么长的时间,还会有气。这下你可放心了,再也没人抢我们的生意了。」
胡氏兄弟中的一个附和着说:公公又说:「这雾气太浓,我没有眼看到她沉下,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们再守到天黑,到夜里,在这深山老林,不死也活不了。」
他们慎重的态度,是决心要我的命。越是这样,我越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咬紧牙关坚持,但身体越来越弱,手脚都被束缚动弹不了,越来越控制不了身体,整个人在水中随水波荡漾,人的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突然岸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雾气仍浓,我仍旧看不见岸上景物。
「老三。不好了。」脚步声已很近了,一个男人急迫的说:「老三。村里吴姓好多人准备到你家抢粮,弟媳叫你快回家。我已通知我们胡姓弟兄上你家去了。」
「翻了天!」公公气急败坏地说:「弟兄们,走!这女人肯定死了,快回家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渐渐远去,除了泉水喷涌的水声,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那浓雾的灰白色,淹没了这世上的一切。
「玫瑰,玫瑰!」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有人又在喊叫。我努力提起精神,心想是不是死亡前幻觉。但确实是有人在喊,而且有人在说话,但已辨不清是谁的声音。
「玫瑰,玫瑰!」
「人到那里去了呢?胡家兄弟能把她藏在哪里?」
「我们把这周围都搜了,就是没找到人。好奇怪「
「现在就是水塘里没找了。这雾太大,塘里热雾腾腾,什么都看不见,连水面都看不到。」
「不可能在水塘里。他们把玫瑰架到这里,当时雾气还不大,我老远还看见的。」
「胡家兄弟死死守在水塘边,人肯定在这一带。既然塘周围没有,那肯定沉到塘里去了。」
「唉呀!那可凶多吉少了,我怎么没听见落水声呢?」
「当时我们离得远,泉眼喷水声又大,你怎能听见?」
「那我们下塘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把这水塘翻个底朝天,也要找!」
「塘水可深,下去要小心。」
……
「你们看见没有,水面上有个东西,还在动呢。」
「去看看!」
「要小心。」
我朝说话的方向看去,有两个黑影出现在水面上,他们发现我了;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解脱油然而生,人整个松弛下来,一切又变得模模糊糊,一会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种呼唤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我想回应,但开不了口。终于我看到光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周围有好多人欢呼起来。
「她醒了,她醒了。」
我努力睁开眼,芙蓉布满泪水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又逃过一次鬼门关。
后来几天,时而高烧,时而昏迷。但最终还是醒过来。在我昏迷的几天,村里人通过小路背回了一批粮食,数量虽不多,但村里没有了断粮户。有了粮,村里人心稳了。从每天络络绎不绝来看我的人脸上,再也没有那种惊慌绝望的眼光,又回到昔日那种安详自足的气氛中。
芙蓉告诉我,那天我能生还,还要感谢这次洪水引发的泥石流,洪水从山上带下的泥石冲垮了泉眼水塘的水坝,淤塞了塘底,塘水变得很浅。若在洪水前,把我绑块石头扔下去,十条命也没有了。若不是他们想了个围魏救赵的计谋,借去胡老二家去抢粮,将胡氏兄弟引下山,他们再下塘救我,也发现不了这个变化,真是天不灭我洪玫瑰。
在床上休息几天后,我就下床了。现在除了脚镣束缚我双脚外,身上没有其它刑具,心情特别好。由于在塘里热水浸泡时间太长,身上皮肤整整脱掉一层,但长出新皮又白、又嫩、又光洁。人是七分皮肤三分长相,村里到我这里看我的小媳妇都说我变了个人,大水前日日夜夜跟婆婆在山上挖长生果,风餐露宿,风吹雨打,又受了惊吓,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黑又苍老。这不,人变得焕然一新,又白又漂亮。这里的泉水真是好的护肤养颜宝水,我真是因祸得福,受益非浅。
114. 致富路
为了运进更多粮食,并将长生果运出去。村里人决定打通到大弯村出水洞的大路。因为到大弯村后,可以用机动三轮车,到青龙市可以用汽车;路虽远点,但人工搬运从村里到大弯村的路,比后山小路近一大半。而且是下山路,比后山翻山越岭,钻山洞密林要好走的多。村里男人修山口瀑布到水洞口这一段,带脚镣的女人们修村口到瀑布这段。芙蓉带女人们天天去修路,安排我在家休息,这样做也不让胡氏兄弟发现我,再加害于我。但我看神仙寨人修路热情很高,连六十多岁老婆婆也积极参加,我在家忍耐不住,穿着芙蓉旧衣服,待芙蓉出门后,混在后面出发的家里有事年龄较大妇女中去修路。几天后,也是村里女人爱护我,有人偷偷告诉了芙蓉,她勃然大怒,讲我是自己害自己,也辜负了村里吴姓人为保护我良好用心。她认为我公公决不会放过我,所以在得知我偷偷出工的第二天早上出工之前,邀请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壮妇来到我休息的房间。我看她们拿着麻绳,凶神恶煞地走进来,就知道事情不好。我连忙客气招呼她们,并解释我出工的正当理由。她们理也不理我,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我穿上身的芙蓉旧衣服扒来,将我脱得一丝不挂。我急得高喊芙蓉,她听见后,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面前,不顾我一再哀求,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两眼望着天,任由这几个壮妇将我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待我被绳捆索绑,勒得撕牙裂嘴时,她走到我身后,又紧了紧绳扣,笑眯眯地说:「好了。你不要装了,你忍耐力极好,绳不勒紧,是拴不住你的。现在好了,你这样去出工,抛头露面,我不会反对,只要你敢这样走出去。我太忙,没有空照看你,这样我放心,也安心。」
我见势不妙,扑冬一下跪在她面前,哀求她说:「好芙蓉。我再也不出去了,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芙蓉婆婆在房门外看着我,对芙蓉说:「芙蓉。玫瑰去修路,也是好心。不要这样,年青女人这样锁上镣,还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即难受,又难为情,就饶她这回吧!」
「婆婆。你可莫上她的当。别看她长得像一朵花,头脑可好使了。你在家对付不了她。今天你那儿都别去,看着。如别的事都可以依她,就是不要放了她,这样她再鬼,也不敢出门。她好心修路,这好心会招引杀身之祸。这样对她,也是为她好。」
说完就带那几名壮妇出工修路去了。
无可奈何,我只好看着她们出去。芙蓉婆婆走进来,弯下腰将我垃起来,扶到床上坐下来。摸了摸我的脸,帮我理了理零乱的头发,关切的说:「玫瑰姑娘,你不要生气;芙蓉叫人捆上你,是一片好心。她绑你用的麻绳,是我们这里绑买来新媳妇用的。凡是我们神仙寨上有脚镣的女人,都用这种麻绳绑过。有的也和你今天一样,赤裸裸身体捆绑的,主要防止新媳妇逃跑。我们山里人忙,不可能派专人在家看守,要上山下地,往往只把新媳妇一人留在家,这样她不敢出门,也就不跑了。开始时也绑得紧,绑得很结实,叫她自己无法解开。这种绳是用过四五年的旧绳,由于伸过劲,不易断,但很软。虽然比一般麻绳细,勒在身上有些痛,但不伤经骨和皮肤。但你可要注意,切没胡乱挣扎,只要乱挣,那就勒得非常痛,所以凡是被绑的新媳妇,都老老实实不敢乱动乱跑。后来就是松松绑她们,她们也规规矩矩不敢乱动,半月下来,脚镣也钉上了,就是不绑她们,也不敢逃跑了。」
她又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晃了晃我被紧缚的上身,笑了笑又说:「芙蓉这丫头把你绑得确实紧,双手在背后吊得那样高,我想你连胳膊都动不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臂,确一点也不能动,好像双手不是自己的,就苦笑地对她说:「你说得千真万确,不但胳膊动不了,手指都不听使唤,好像不是长在我身上。稍稍运动,全身又痛又麻。芙蓉好狠心,就这样她还不放心,临走还把绳扣又紧了紧。」
「那只能证明你确实不简单。不是那些单纯的新媳妇,你这样赤裸裸身体上绑又带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突然眼光盯着我的乳房,露出非常惊讶的眼神;我在些奇怪,低下头一看,两只金光闪闪的乳头环在乳头上晃动。我忽然明白了,羞得面红耳赤,急忙转过身去,同时弯下腰,两只大腿紧紧夹着裸露的阴部,不让她看到住阴部挂着的金属环。她好奇伸出手,勾住乳头金属环,往身边拉。我无法抗拒,只得挺起胸,把身体转过来,头低着,不敢看她。
她对我叹了一口气,挽惜地说:「多好的姑娘。胡老二不要你,好多户人家托人告保,想要你作媳妇。好好的乳头穿上这么大的金环,漂亮虽漂亮,但不是耳朵;女人的乳头要喂养小孩的呀。这环挡在这儿,小孩吃不上奶,怎么养孩子,养不了孩子的女孩谁要哇?」
虽然我夹紧大脚,反而将穿在阴核上的环挤出来,这只环比阴唇上六只都大,两只大腿根本遮不住它,很快就被她发现。
「哟丨怎么这个地方也有,让我来看看。」
我真是无地自容,羞耻感强烈冲击我的神经,浑身发热冒汗,她分开了我的大腿。
「还有这么多,谁这样作孽,在女人这最隐密的地方穿上还么多环。来!我去找把钳子把它们剪断除掉。」
我实在不敢面对,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很快找来一把钢丝钳,夹住阴核那只,用力剪。她用力牵动环,强烈地刺激阴核。弄得我心猿意马,手脚乱颤。一阵乱动,紧绑在身上细麻绳勒得上身又痛又麻,我忍不住呻呤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这样细,用钳子都剪不断。」
「你不要再弄了,再剪我受不了。这金属环特别结实,用钳子是剪不断的,否则我早把它们剪掉了。」
「谁把它们装在你身上的?」
「还有谁,是人贩子!开始他们准备把我高价卖给夜总会,专门给我装上那些男人们喜欢的淫秽东西。这些东西不简单,是特殊材料做的,没有专门的工具是除不掉它们的。在押送我的路上,遭遇公安,在带着我逃跑时,甩包袱把我卖到这里。女人这两个地方安着这东西,别提多难受。走路,干活常被弄得心神不安,心里痒痒的。说句见不得人的话,有时弄得见个男人都想扑过去。」
「在胡家时你婆婆发现没有?」
「没有。」
「天意。你公公那样整治你,也是一种预兆。等他儿子回来发现了,一样容不得。最后也要把你卖掉。这样看,神仙寨的媳妇你是做不成了,你要早想去路。好好休息吧,下午我就可以把你松绑。」
芙蓉婆婆连说:「可惜,可惜。」出了我的房间听芙蓉婆婆这样说,我坐在床上,心里反而清松。我还真担心村里那户人家要我去做他的媳妇。那样是真惨了,凭神仙寨对待女人的手段,他们要是想留你,脚镣手铐,绳捆索绑,崎岖的山路,湍急的河水,深山密林,信息不通,女人想逃都逃不掉。今后芙蓉一家会极力阻止村里人打我的主意,我就有离开可能。我看了看陷入皮肤绑住我的麻绳,又看了看磨得发亮的脚镣,想若离开这里,身上的绑绳不是问题,他们不可能总是绑着我,麻烦的是脚镣。这里的铁匠只会在女人脚上砸上镣,还从来没听说开的。还有,这镣上砸上的铆钉,由于在高温红软时铆上的,铆钉与脚镣环几乎是合成无缝整体。整个铁环没有铰链,在上镣时把弧形钢条慢慢敲打合上的,合成的铁环基本把脚脖围上,留下最共一指空隙,说明工匠手艺高超。这样铁环同浇铸的一样,是个整休,不紧不松的匝在脚脖上,根本就没作怎样打开的打算。不要讲在深山,就在城市里要打开它也不容易。将来出山后,只有步金银花后尘,生活极不方便。但金银花可以不与不熟悉的人交往,可以在家不工作,我可不行,要与各种人打交道。要整天拖着脚镣不让人发现,实在难办。想着,想着,忐忑不安。身体有些困,就倒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哪知上身刚一着床,整个胳膊又痛又痒。原来被这细麻绳勒紧的皮肤变得特别敏感,只要有物品接触到它,就钻心地又痛又痒。难怪村里人把买来女人捆好,放心地丢在家里。这样被细麻绳五花大绑的女人,即便可以不顾羞耻地赤身裸体往外逃,但这里草茂林密,在逃走时,树枝、草叶对身体刮擦无法躲避,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是无法忍耐的,所有不可能跑。这时被绑女人对捆绑后形成一种恐惧,就是后来松松绑着,也不敢乱动。这山里人对付买来女人,真有一套,绑起女人来,无论男女,都是手脚麻利,干净利落。
既然不能睡,我身上秘密婆婆己知,干脆就走出房间,在屋里到处走走。
婆婆在厨房做午饭,她的小孙子也不在家,可能到门外野地里玩去了。我试着走到门口,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壮着胆出门到院子里。院子们也开着,也可能在如意公司已有裸体在外的经历,所以看看没人干脆走出院门,来到村中大路上。村里寂静无声,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炊烟从家家烟筒中冒出,大家都在做午饭。只有往瀑布村口处传来妇女在一起的嬉闹声,工具和石块的碰撞声,仔细听,中间还时而传出脚镣在人行走时发出的清脆叮当声。我参加了几天修路劳动,干活的七八十个中青年妇女,除芙蓉和十来个中年妇女外,全拖着脚镣。其中有十几个年青的,是刚买来不到一年的新媳妇,手还锁着铁铐。还有五个我从来没见过,十八九岁,高个,漂亮,苗条的年青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后来知道有三个还是大学生。不仅手铐脚镣,还套着带着长长铁链的铁项圈。听她们说,人贩子把她们绑来后,整天赤身裸体被用带铁链的铁项圈锁在房间里,都没见过天空。主要是她们有文化,聪明,神仙寨的人用最严厉的方法禁锢她们,只到生下小孩才可能放松。由于这次修路时间紧迫,工程量大,要动员神仙寨一切劳动力出来修路。这次是芙蓉到每家每户做工作,这些人家都面临饥荒,不得己才让她们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临时叫铁匠给她们砸上死镣,死铐。每天出工,由芙蓉去一个个领出来,并且把一个铁项圈的铁链锁在另一个腰上,窜成一串,牵到村口工地上。由于刚戴上手铐脚镣,还不习惯,她们路都走不稳。就是这样,她们坚持出来,认为这比锁在家里强多了。而且看到这里妇女大部分都上有刑具,在这里养得白净漂亮,也心安理得,情绪好多了。在工地上,芙蓉并不要她们干活,而是将她们分开,每人带十几个人,合理安排工作,策划工程。在工地上她们将铁项圈的铁链末端锁在脚镣铁链中间,左手提着铁链,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右手指挥。五个人把工程安排的有条不紊,节省了不少材料和劳力。
115. 池芍药
我和她们也交上好朋友,我同村里所有妇女一样,都高兴去修路,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全神仙寨的媳妇们聚在一起,打闹斗乐。但我现在倒霉,被绑在家里,无法上工地,其实芙蓉太小心,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藏个把人,胡氏兄弟也难发现。何况他们都在瀑布外修路,他们家里人不熟悉我,有一次我和我的婆婆擦肩而过,她都没发觉。
正当我在大路上发呆时,突然后面有人在说活,我大吃一惊,吓得扭头就往院里跑;待跑进屋,朝门外一看,原来是芙蓉六七岁的儿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看我往屋里跑,以为我与他玩,跟着我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叫着说:「姑姑,姑姑。你别跑那样快,等等我。」
他很快追进屋里,一把抱住我的腿,高兴地说:「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她奶奶从屋里出来对他说:「乖小宝,别闹了,来吃饭,把姑姑放了。饭在桌子上。」
小家伙放了我,蹦蹦跳跳爬上桌,抓起他的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目前背来粮食并不多,还很紧张,早晚都吃稀的,仅中午一顿干的。给小家伙专门做的一点白米饭,我们吃的是一半野菜一半米面的粑粑。不过这个时节的野菜很香,我也喜欢吃。芙蓉婆婆在桌上留了几块放在二个碗里,是我和她的中饭;用饭篮放了几块,再用布盖上,准备给芙蓉送去,其余的放在锅里,等芙蓉公公背粮回来吃。她提了一只热水并送饭去了,米粑的香味引发我饥肠鹿鹿,我也坐在桌边,忍不住用嘴去啃粑粑。小家伙己吃好了,看我那的狼狈样子,用手指着我的脸说:「姑姑。吃饭要用手,这是妈妈说的。
「小宝,姑姑没有手怎么办?」
小家伙伸出二只手,高高举起来说:「你怎么没有手,我就有二只手。」
我开玩笑说:「我真没有,只有两只假的,放在背后不能用。」
「那我来看看。」
小家伙爬下板橙,跑到我后面,抓住我的手臂拼命摇;我的身子立刻又痛又痒起来,站起来挣脱他。他高声叫喊,指着我说:「姑姑说谎,这手是真的,是早上我妈妈叫人把手拴在你后面,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小宝能不能帮姑姑一个忙。」
「帮什么忙?」
「把姑姑身上绳子解开,这样姑姑就有手吃饭了。」
「我不会解。」
「姑姑教你,小宝聪明,一学就会。解开姑姑讲故事给你听,带你玩。」
「那好,我来试试。」
我听他这样一说,高兴极了,立刻从橙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对他说:「好孩子。你到我背后来,看见绳扣解开就行了。」
「这有好几个绳扣,不知解那个。」
「你找一找,凡是有绳头的扣都解开。」
小家伙还真行,他手嘴并行,还真解开把我双手高吊在背后的绳扣解开,我双手一下放下来,全身的绳索马上有些松动。我鼓励他说:「小宝真能干,姑姑太喜欢你了。继续努力,把其它绳扣也解开。」
但将两只手腕绑在一起的绳扣,他怎么也解不开。我也蹲得双腿发麻,索性跪在地上,正当小宝满头大汗,兴致勃勃解我身上绳扣时,他奶奶送饭回来了。
「小宝。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姑姑解绳扣。」小家伙头也不抬地说:芙蓉婆婆一把将他拉过来,对他说:「小宝。不要帮她解,这个姑姑不听你妈妈的话,你妈妈叫人把她绑起来。你帮她解,你妈妈会生气的。好孩子,看你忙得一头汗,到院子里去凉快凉快,我送你去隔壁三叔家,同他小四玩。」
芙蓉婆婆送走小孩后,回来笑嘻嘻地说:「玫瑰姑娘。芙蓉说你精,真不假,你鬼点子真多。能使唤小孩来帮你解绳子,真有你的。你这样聪明的姑娘,看来绳子是捆不住你,要像隔壁三叔家买来的大学生小媳妇一样,再上手铐,用铁链把脖子锁上才行。与你相比,那姑娘算老实的。反正今天已过去大半天了,我把你绳松开,你也好吃饭。」
下午我帮芙蓉的婆婆洗菜,准备明天饭,打扫卫生。人忙,时间过的好快,我正和芙蓉的婆婆做好晚饭,门外传来人走动和妇女互相打招呼的声音。我忙起身,刚走到大门,就看见芙蓉一只手扛着一把锤子,另一只手用铁链牵进一个年青女子走进院子。这年青的女子是三叔家买来的大学生小媳妇,叫池芍药。她看见我,高兴地走进屋,用一双锁着铁铐柔软白嫩小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说:「玫瑰姐,一整天都没看见你,好想你。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工?」
芙蓉见她对我这样亲密,把连着她脖子铁项圈的铁链放在她手上,微笑地对她说:「时间还早,你们聊一会。我去你家,看我的孩子,他在你家玩,顺便对三叔说一下,你在我家,等会送你回家。」
我同她手牵着手,都拖着脚镣,叮当,叮当到我房间,坐在我床上。我笑着说:「芍药怎么样。穿戴这身铁家伙感觉怎么?」
「还能怎么样,现代版的中世纪囚徒。我大学毕业,做梦也想不到竞找到一个囚徒职业。不过比刚来时那麻绳捆绑的兹味好多了。那麻绳味道很复杂,开始认识我的男友时,由于爱情,第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被捆绑。那天我刚冲完澡,也没穿衣,仅围了条大毛巾坐在他身边,他轻轻抚摸我,我感到特舒服,充满幸福感。后来他要与我做一个游戏,我当时都迷糊了,由他摆布。他用一条毛巾扎住我的眼,不知什么时间我的双手给他拢到背后,又不知怎么弄的他用一根长绳缠上我的身上,将双手在后面绑住。突然他用手将我双手往上一托,一根绳收力,将我双手一下吊到后颈处。肩关节一阵刺痛,双手臂勒得又麻又痛。我一下惊醒,尖叫起来。挣扎着问他在干什么。他一下把我掳在怀里,顺手扯掉我身上毛巾,我被紧缚赤裸上身,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他吻着我,轻言细语地对我说,我爱你。你看奇怪不,身上这种痛感马上变得很刺激,很舒服,还想这种感觉变得更强烈些。唉!那知道他是个骗子,他说他是某名牌水利工程大学毕业的,是国家某水利工程总工程师。我对他这样年青,在这样高的技术岗位上工作,从心底佩服。我也是学水利专业的,正在找工作,他说他可以帮忙。他说他们正在筹建一个水电站,先带我来实习,就带到这个地方,住在当地农民家中,后来知道就是他自己家。晚上他如法炮制,又用绳把我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后,又把我双腿也捆起来,而且将脚手反绑在一起。他借口有事外出一下,我睡在房间等他回来。那知他这一走,再也不见踪影。再细想到这儿一切,这那有什么水电站的影子。回想起过去我请教他有关水利工程问题时候,他总是迥避,而且连最基本常识都没有。当时我既然没去想想,真是鬼迷心窍。当我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这一夜我都没合眼,人从心里到肉体,痛苦极了。全身上给绳勒得又痛又痒,时间越长越难受,最后麻木,好像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与第一次感受有天壤之别。」
我听了笑得直不起腰,就打断她的话,对她说:「他是芙蓉的堂弟,他那里是什么总工程师,他是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山农。」
可能我的话触及了她心里伤痛,她咬紧牙关,没有说话,美丽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被锁在手铐上的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摆弄着铁项圈拖下来的铁链,双脚不由自主地摆动,弄得脚镣链叮当作响。
看她这样,我也笑不起来,想改变这种尴尬气氛,忙转过话题对她说:「唉!这种事摊到谁,也要上当。听芙蓉婆婆说,你男友可是一表人才,论相貌与你还是很伴配的;只可惜生在这穷乡僻壤,没读什么书,但人还是很聪明的。」
我这样一说,她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她站起来,放下手中铁链,长链哗啦一声落在地上,两眼有点兴奋,望着天花板轻声说:「我是在网上认识他的,见面后,确被他英俊的相貌所迷惑,而且他的皮肤特别好,在男人中都不多。他手勤嘴也巧,学什么像什么,性情也好。」
她停下话头,又紧靠着我坐下来,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有点忧愁地对我说:「他那天为什么不告而辞,到现在也不回来。他家里为什么那么严厉地对待我。要知道他走后第二天,他妈到房间来,给我盖了床被单,然后来了一个男人,在我脖子上锁上这带铁链项圈,才松了绑。后来一直锁在家里,这链一头锁在床架上,铁链长度只能从房间到厨房,也不给我穿衣服。他把我锁在家中,他在外肯定又在骗别的女人。」
116. 芍药的心锁
「他们家里人对你怎样?」
「除了不给自由,其它方面都很照顾。他母亲对我特好,我也常帮她做些家务。她说,只要她跟她儿子过日子,他儿子绝不会要第二女人。谁知她儿子怎么想的。」
「我倒听芙蓉说过,她表弟迷上你,若不这样,你不可能嫁给他。他骗了你,再不敢见你,说一定在外挣了大钱,同你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决不让你受罪。」
「若是这样,他家里人把我这样当死囚犯一样禁锢。」
「我想,他家没有其它意思,还不是怕你跑了。时间长了,你安心了,脖子上,手上的东西会去掉;但脚上的可能要戴一辈子。」
我把脚放到床上,把她的手铐拉到我脚镣边,叫她比较。然后对她说:「你看脚镣的铆钉,是烧红软的铁钉铆的,与铆孔己熔为一体。脚镣是整片钢条弯曲成的,是很难打开。而你的手铐是两条弧形钢条合起来,两头用铆钉冷敲上的,中间有缝,用钢锯都可把铆钉锯断,你脖子上的铁项圈同手铐一样。」
芍药将她自己的手铐仔细看了看,再把脚提上床,细心的观察自己的脚镣,然后兴奋地对我说:「玫瑰姐。是真的。我还真没注意呢。手铐和脚镣钢环是不同。」
「其实神仙寨对付买来媳妇用的刑具,也在不断进步。这几天上工地媳妇们都来了,我注意到,三十岁以上的脚镣同你手铐铁环是一样的。听说你来的比我早几个月,从我来的那时起,手铐同脚镣一样了,是取不下来。」
「你也戴过手铐。」
「现在还铐着呢!」
「我怎么没看见?」
我把手伸出去,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钢环。
「你看,他们只要用把锁将两只手上钢环上半园的耳锁上,就变成手铐。可锁在前,也可反铐在后。他们没给你上,是今后不想限制你双手。但脚镣不能少,万一那天你心一动,偷跑了呢。」
芍药笑了,我也笑了。
「有什么事你们这样高兴,也说给我听听。」芙蓉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我马上接过话头,假装生气地对她说:「还高兴呢。今天没给你整死。」
「我敢整你。你本领大,连我的小宝都被你指挥得团团转。」
芍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好奇地问:「什么事连小宝都参入了?」
芙蓉说:「那都是些玩笑。芍药,你妈嘁你回家吃饭,我送你回去。」
芙蓉边说,边拾起摊在床下铁链。芍药下了床,双手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抓着挂在胸前的铁链,跟着芙蓉出去了。我把她送到院子里,她说:「玫瑰姐。晚上有空一定上我家玩。」
「我有空一定来。」
晚饭后我对芙蓉说:「芙蓉。我想到你三叔家玩。」
芙蓉严肃地对我说:「你到三叔家玩是可以的,但要到天黑透,路上没行人时才行。白天你不许出大门,连院子里也不要去。虽然这周围住的都是吴姓,比较安全。但吴、胡两姓来往还是多的,虽然大多数胡姓与你公公并不亲密,但也要防止走漏风声。你看,三叔家小媳妇芍药,若不是缺劳力,时间紧,你住在他旁边都不知道她,保密工作做得多好;现在通讯多发达,公安部门在全国搜寻失踪的女大学生池芍药,找了一年没有一点线索。」
听芙蓉一席话,我才真正体会到青龙江市原老大,在把我卖到这里时说,这里是一个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真正含意。
山里人天黑后一般都不出门。我们吃过晚饭,天已黑了,待夜幕降临时,我同芙蓉轻手轻脚出了门。尽管我特别小心,脚镣在我走路时还是发出叮冬的响声,在山区宁静的夜晚,声音特别清脆。难怪芙蓉要我黑天出来,就是听见声音,也看不清人。
芙蓉把我送到三叔家就走了。三叔夫妻两已睡了,因为知道我要来,门未关。推开门,芍药就在她房间里嘁叫,我进了芍药房间,里面点了盏带罩的煤油灯,很亮。这种灯在神仙寨很少,一般人家晚上用松明照亮,这种松明实质上是一种含油脂高的老松树根。我进去后,看见芍药穿了件只有城里人才穿的,非常暴露的水红丝绸背带裙。她半个乳房以上和后背都裸露在外,高高身材配上拖到脚跟的长裙,非常漂亮。一把锁把她脖子上拖下长链的端头,锁在床脚上。我进去后,和她都坐在床上,她立刻把灯扭得很小,这样省油。
「你这条裙子好漂亮。」我很欣赏地对她说:她喜气洋洋地对我说:「这是我那个骗子刚给带回来的,我公公在水洞口修路,专程到大弯村邮局去拿的;中间还夹了一个字条,说这条裙最方便我穿。你看,他多坏,他知道凡是带袖和带裤腿的衣服,我都不方便穿。」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说。反正我这辈子是出不了这山窝,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行了。」
我看她在双手被铐着,能穿上背带裙。有些奇怪,就问:「你这件裙子是怎样穿上身的,我有点不明白。」
「这很简单,只要背带穿过手铐就行了。我那个骗子就是聪明,是他在信中提醒我的。用他的方法,有些带袖的衣服都能穿上,但布料要薄一点。,这不,他同时还给我寄了些真丝软缎类衣料,我婆婆给我缝了件上衣,我拿你看,很漂亮。」
我笑了说:「我是奇怪,你们上工地都穿着衣服,一直不明白是,你们如何穿上身的,我也要学会若他们把我的手铐上,我不能不换衣服。」
芍药转过身,从枕头旁拿出一件闪烁着丝绸光泽的衣服。抖开是一件大襟短袖窄腰,当地小媳妇常穿的中式上装。她先用右手将袖口从手腕往手掌背塞,穿过手铐环,轻轻往指尖方向拉;等衣领抽出来,将手掌从衣领塞进去,再往回拉,这样左手就穿进去;然后把衣服从背后绕过去,用同样方法穿好右手,这样衣服就穿上身,确很简单;就是夹衣或稍厚实的还是穿不上,女人下装可以穿裙子,就没有必要那样麻烦穿裤子了。
这样也很简单,我想了想说:「以后我也要做几件薄料上衣。」
芍药一边扣衣扣一边问:「我一直想问你,玫瑰姐。你是怎样来到这山沟里?」
我当时楞了一下,感到不好回答;我的经历太复杂了,思索一会,还是简单的说。
「说来话长,我到这里来同你不一样。你是被骗,高高兴兴走来的。我可苦了。我有事来到青龙江市,被人贩绑架,在大弯村卖给了。五花大绑被我公公牵着步行几十里押进来的。」
「还有这样事?敢公开抢人,大白天敢绑着你。」
「绑架是偷偷摸摸干的,但把我五花大绑,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弯村政府附近。可见到这里是山高皇帝远,政府的人从未到神仙寨来过,这里人很守旧,从不带外地人到这里,来除了我们这样被卖到这里女人。这里连电灯,电话都没有。你知道被绑后的兹味,但你还未体会到把你装扮得漂漂亮的,但绑得结结实实的,在一大群陌生人中拍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像牲畜一样牵走,那羞耻,难堪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叫你刻骨铭心。」
芍药用眼扫了我一眼,迟缓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很神秘,问到你的事,这里人谁也不说。现在,虽然我对你一无所知,但我有一种感觉,你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看来大学生看问题是不一样,肯定会有人告诉她一些事。我看了她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决定还是告诉她一点,于是,我就拉着她的手,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像你我这种城里有文化女孩,被卖到这蛮荒之地,当地人会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待我们。我实话告诉你,我公公硬将女妖的身份强加到我头上,把我从家里驱逐出来。」
「啊!还有这样事。难怪芙蓉小孩叫你姑姑,我还以为你也是她家买来的媳妇呢。那你公公为什么要说你是女妖呢?」
「还不是我们漂亮,又有文化,言行举止与其它买来的女人不一样。这次发大水,村里人说这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降灾给大家;更有人直截了当地指责我公公,怀疑他整天在山中转,采药,得罪了山神,要惩罚他;我公公就污蔑我是山外来的妖精,在他身上施法的结果。」
芍药听了,很气愤地说:「这水灾完全是一种自然现象,与你何干?真是莫名其妙,完全是封建迷信,愚昧无知。」
听她这种天真烂漫的语气,我决定吓唬她。我认真地说:「你是学水利的,肯定了解水灾这些自然现象发生原因。但这里山民可不这样认为,也许下次再有一个风灾、旱灾,就把你打成女妖,说你施法的结果。」
117. 龙形枷和神仙寨女人
她听,了果然花容失色。急忙说:「那真有可能,打成女妖会怎样。」
「先由村里制作一种特殊刑具锁起来,由村民轮流看押,然后由村民大会讨论,决定如何处死,火烧,沉潭,用乱石砸死。」
她听了,害怕极了,浑身颤栗起来,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响。她又哆哆嗦嗦抓着我的手说:「玫瑰姐。你说得不是真的吧,你不要吓我。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也没见用什么特殊刑具锁着你,不就一幅镣,刑具还没有我身上多。」
见她吓成这样,我又不忍心。摸了摸她的头,发现汗都出来了。笑着说:「看你吓成这样,不要怕,我讲得是真的。我目前关押在芙蓉家,她家里人待我特好,没有用那件刑具锁我。下次到芙蓉家,我可以拿给你看看。前几天上工地是偷跑去的,今天未上工主要是被芙蓉惩罚,用绳绑在家。」
我将衣袖拽上来,露出手臂,给她看了看我胳膊上密密地被绑留下红色绳印说:「你放心。你家不同于我婆家。你婆婆是当地姑娘,对你那样好;而我婆婆也是买来的山外女人,到现在还锁着脚镣,但对我特凶。整天押我上山,抛头露面干活;上山下山路上,还将我双手反锁,防止我逃跑。虽然你婆婆整天把你锁在家中,但外面人都不知道你。就是有天灾找妖精,谁也不会想到你。我天天在外,村里人都知道我公公买来一个又漂亮,又有文化,又会干活媳妇,能不害他吗?」
虽然我的话有些强牵附会,主要我不想把更深层的原因告诉她。她也信以为真,她双手捧起锁在床腿上的铁链,看着铁链说:「我婆婆用这根铁链,常年锁着我,除了防我跑,也含有保护我的意思?」
「那可不。若你刚到你婆婆家,像我这样先钉上死镣,再砸上我这样手铐,干活时放开,不干活反铐,你还能跑。若不是这次修路,你还没机会体会这镣铐兹味和给我们这些女子带来生活上不便,在家养得白嫩,白嫩的。」
芍药听了开心笑了,扑到我怀里,撤娇地说:「玫瑰姐。你真好,虽然我身上镣铐锁住手脚,但你把我心里锁开了。说真的,到现在我还很喜欢那个骗子,他很帅,又很讨人喜欢;只要他专心于我,我心甘情愿让他锁一辈子。他这次带东西回来,说明他心里有我;听你今晚的一席话,婆婆一家人是真爱我。他们把我一丝不挂的锁在家,我以前心里总是不顺,特别是脖子上这只铁项圈,只给我一种耻辱的感觉。现在好了,这些阴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里好舒坦。」
我抱着她,相视而笑。
我俩都很兴奋,不知不觉天己很晚了,迷迷糊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与她都睡着了,直到天快亮时,芙容跑过来叫醒我,我急匆匆跟她回家。
早饭后,芙蓉又要出工。她来到我面前,无可奈何,也不怀好意地说:「玫瑰。你今天怎么办?」
我看她那神态,心里有点慌;忙低声下气地说:「你也不用绑了,我今天保证在家好好待着,大门都不走出去。」
「我能放心吗?昨天收工,看你急不可耐赶出来看热闹,晚上出去一夜不归;绑你,你会叫我六岁儿子给你松绑,真是点子多。今天不用绳子了!」
「那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女妖,自然用专用刑具了。不过为了防止你外出,你最好还是不要穿衣服,这样你也方便大小便,不会要人帮你脱裤子。我婆婆今天也想上工地,再不去,后天工程都结束了。」
听她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我只好将衣服全脱了,由她把枷把我锁好。眼睁睁看她们兴高采烈地上工地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披枷戴镣待在家里,只到工程完工。
全村寨男女老少共同努力,经过近一周艰苦奋斗,被水毁的出山道路终于修好了;用我出条借来的钱,从山外买的的粮食,用汽车运,再用机动三轮车转运,存放在大弯村,再由全村男劳力,肩挑背托,二天都运回村里;平均每户都分到百多斤,基本解除了饥荒。全神仙寨都沉醉在喜悦的气氛中,山里人要求不高,只要有温饱,就心满意足了。粮食运回后,大家都同过节一样,全家聚集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灾后第一顿白米饭。
我同样也得解放,芙蓉整天在家,解开我身上的枷;但仍不让我出门。我除了与她儿子逗着玩,也没别的事,闷得慌。第二天刚亮,我就听到叮当、叮当带镣的脚步声走进院子。有人轻轻喊:「二叔,二叔。」
芙蓉和她的公婆这几天很劳累,睡着没醒,所以没应声。我听见好像是三叔家芍药的声音,就悄悄起来,轻手轻脚地去开门,行走时尽量不让锁在脚上脚镣发出声音;开门一看,果真是她。她见是我高兴地要叫起来,我连忙掩住她的口,用手指了指芙蓉公公房间;她立刻明白了,我拉着她,摄手摄脚走进我的房间。
芍药身穿一件短袖上装,淡蓝底色上面,有一只只艳丽,红花配绿叶的芍药花;式样是我那天晚上在她家看见的,现在看到非常漂亮。在闪闪地丝绸光映衬下,她漂亮的脸庞同盛开的鲜花,一条又粗又长的黑油油长辨,拖在腰间。妩媚但又有大家闺女风范,一袭黑色长裙拖到脚面,脚镣铁链偶尔从裙边露出来。她的手铐和脖子上的铁项圈都没有了,我十分奇怪,就问:「哟!今天打扮着好漂亮,你公婆把你解放了。」
她高兴地说:「那要感谢你了,那晚上一席话,解除了我心中的结。我第二天给我那个骗子写了封信,叫他回家,我不需要他的钱,我要他的人。我别无他求,只想在这风景如画的青山绿水间,过着男耕女织的世外桃源生活。他公婆知道我的想法后,就开了我脖子上的项圈和手铐。但叮嘱我不要乱跑,在家待了几天,还是想找你玩。这清晨跑来,别人也看不见。」
我感叹地说:「你真幸福,找了这样贴心的男人。你看,他给你买的衣料花了多大心思。这芍药花是你的名,专找这样花头,是个有心人。」
「是的。看见这衣料,我就知道我在他心中位置,叫人美滋滋的。」
「除掉脖子和手上的东西,人舒适多了吧?」
「是轻松多了,但开始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我那骗子傻,当时他明说,要把我锁在家做老婆,我也会同意,否则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他五花大绑。要知道,我在学校可是有名的校花,不要说绑,那些男生手指头也不敢碰我一下。上次你讲村里用一种特殊刑具来锁你,我不明白还有什么,无外乎镣铐之类,还会有什么?」
「你是不是想知道?」
「是的。」
她这样一说,我灵机一动,何不作弄她一下。就故作神秘地说:「还东西有灵气。知道的人看不要紧,不知道的人看,要试戴一下,让它认识你;否则会对你不利。」
「你别胡扯了吧,我不相它对我有什么不利。不过你经常戴,我戴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体会一下也没坏处。」
「那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我从床底下将它取出来,她看了非常惊奇地说:「哟!这么精美的木雕,还是半孚雕;这两条龙活龙活现,谁雕的?你真会骗人,这那是什么刑具,这是工艺品。」
「那你就试一下?」
「好!试一下,看它怎样锁住我。」
于是我先用龙嘴合上她的颈脖,再将她两只细皮白嫩的手腕塞进龙尾的两只洞中;咔嚓,咔嚓两声,合上龙爪;再将两根插销插进去。这时她叫起来,拼命想挣开,虽然我还未用木棰将插销完全钉进去,但枷已合上,她力气小,己不可能挣开。她涨得面红耳赤,对我说:「玫瑰,好姐姐。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古装戏中押送犯人的行枷,这板怎这样沉,这样多难受,快把它打开。」
我弯下腰在床下找出木棰,再她面晃了晃说:「还没戴好,怎能卸下。」
「怎样才算戴好?」
「要把这两根木梢钉进去才行。你说话要算数,开始你是怎样说的?」
芍药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可要轻点。看你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我真有点害怕。」
118. 迷信的神仙寨
她斜躺在床上,咬着牙,让我把木梢慢慢敲进去。再翻身起来。我将她衣服理整齐,在她耳边悄悄说:「校花。我的大美人,你戴上这枷有一种别有风味的美。」
她边扭动着身体,边挣扎,半信半疑地说:「真的,你没骗我?」
「可惜我这里没有大镜子,你看不见你自己。」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东西。这东西锁着人,比镣铐利害多了。」她对我,歪着头,看着我调皮的说:「我想你戴着,也很漂亮。京剧《玉堂春》那个苏三在舞台上戴枷形象确实不差,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欣赏。现在,我可是现代苏三。」
正当我俩戏耍高兴时,芙蓉从门外走进来说:「我说这一大早玫瑰房里这么热闹,原来是有客人来。」
当她看见是芍药披着枷,大惊失色,忙说:「是芍药呀!你怎么把这东西套在身上,快拿下来。」
她赶快慌里慌张,七手八脚将芍药身上枷卸下来,和颜悦色地芍药说:「弟媳,快回去吃早饭,你妈肯定在找你。今天早上在这里的事,千万不要对你家里人讲,切记,切记。」
芍药听了,也不明白芙蓉的意思,感到有些不妙,急急忙忙回去了。看她走后。芙蓉马上拉下脸,严肃地对我训斥说:「你真在胡闹。若给三叔家里人看见芍药戴龙形枷,那就害死她了。这枷是神仙寨最犯忌的东西,女人沾上它,非妖即怪,在这里是无法存身的。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女妖了,可不能害了芍药。」
她缓和了一下语气,忧心忡忡地说:「叫你不要出去,你不听。昨天吴姓长者把我公公叫去,告诉我公公,你公公修路回家后,找到族长和村委会,闹过多少次,说你是个法力大的妖精,沉潭都淹不死;那天他把你丢在泉眼下的水塘,你作起大法,弄得天昏地暗,逃之妖妖。这都你往外乱跑惹的祸,是因为你婆婆在工地上突然看见你,吓得半死,连看也不敢看你一下,回去告诉你公公,弄得他惊恐万分。还弄了个道士在家作法。道士告诉他,若要躲过女妖可能的报复,首先再买一个媳妇,顶上你,切断你与她的关系,再将你嫁给河神,河神能降女妖。所以他到族长和村长那极力鼓动村里这样做,我有点着急了,忙问:「那嫁河神是怎么回事?」
「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嫁河神,就在河里涨水后,将要嫁给河神的女人装扮成新娘,绑在竹筏上,顺河水往下漂;当竹筏在村前瀑布从十几米高的瀑布顶上跌下去时,连竹筏都散了架,有哪个新娘能活下来。」
我听了吓了个半死,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芙蓉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对于你沉潭不死之事,除胡氏兄弟四个,当时参入此事的人都说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村里对你公公说法,将信将疑。村里可能很快要查一查,你到底是死是活。因此对如何处置你,还没有最后定论。既使找到你,你救灾有功,处死是不会的,但也不会留;下一步是如何送走的问题,嫁河神也是送走方法之一,我也说不准。」
说到这里,芙蓉眼里流露出一丝狐疑的眼光。她注视我一会,轻声说:「那天去救你的人,对你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能在水塘中不淹死,村里没有第二个。不要说你披枷带镣,浑身紧缚,还绑了块大石头在身上;偶尔有人不小心落入塘中,那些会游泳的男人也起不来。这塘水上热下凉,最易使人抽筋,四肢疆硬。所以大家私下议论你不是凡人,非妖既仙,对你还是小心提防为好,大家认为那天困在塘中,你逃不走,是锁在你身上的龙形枷镇住了你。因此大家叫我轻易不要卸下龙形枷,防止你害人。」
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满肚委屈说:「这从那里说起,完全是迷信,胡说八道。」
「我也不信,否则我会用枷整天锁着你。但人言可畏,反正神仙寨你是不能待了,要想法送你走,但走之前,你决不要再露面了。」
「我知道了。」
「么叔告诉我,听了道士的话,你公公当天就下山去买媳妇,听说已买到还是个唱戏的,明天带回来。人肯定从我们门口过,你在家可千万不要出来看热闹,要看也只能躲在窗子里看,不要再出漏子了。」
我点了点头,在这封闭迷信的山村,女人日子真难过。
第二天午饭后,村头转来人们呼叫声。
「大家快来看,胡老三又买了个媳妇。」
「还是个唱戏的,身上还穿着戏装呢。」
芙蓉听了,与婆婆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奔到院子门外去看热闹。一会儿就听见芙蓉在说:「哟!婆婆。好像刚从戏台上下来,脸上还化着彩妆呢。」
「啊!是的。这个胡老三应当让她洗过脸再领回来,从戏台上就把人家弄到村上来,真是第一次。」
人的喧闹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这等希奇事吸引村里好多人来看。我扒在芙蓉房间窗户上,只见院门外人头攒动,但看不见买来的新媳妇。
突然听见芙蓉高声说:「胡二伯。又买来一个媳妇!」
院门外传来胡老二兴奋的声音。
「是啊!芙蓉姑娘。还是要再麻烦你一次,扮新郎替我那小子拜堂。」
「那你应当让我仔细瞧瞧,漂亮不漂亮。若不漂亮,我还不干呢。」
「好。我把她牵到你门口,让你看看,是什么样。她是剧团主角,模样没得说。」
我从房间窗户里看到芙蓉和她婆婆回到院子里,一大群人拥着一个刀马旦装扮的青年女戏子走进来。脸上浓妆艳抹,满头珠花在阳光不银光闪烁;身穿水红色戏服,双手被黄色麻绳五花大绑。待她走近仔细一看,我几乎惊叫出声。怎么是她?
我做梦都没想到是水仙,虽然她脸上有一层厚厚彩妆,但我对她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她。也难怪她没卸妆,这油彩没有专门的洗涤剂是洗不掉的;若这样不洗掉,怎样过日子。对了,我被胡老三扫地出门时,穿的是我从沁州市如意公司逃出来的那双鞋,金银花在鞋里藏了两只专用洗涤剂,每只鞋各一只,我已在青龙江市石头冲用过一只,另一只不知是否还藏在鞋子里,我得去找一找。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胡老三已将水仙牵走。芙蓉回到屋里,兴致勃勃地对我说:「看到了吧!唱戏的新媳妇,这真是神仙寨里希罕事,买回来还化着妆。玫瑰,我是故意把她引进来让你看的。」
她说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脑子里在想,过去听说水仙在龙川市自办了一个地方戏剧团,办得红红火火,怎么连她这个当家花旦,同时又是剧团老板的人,怎么也落到人贩子手中,卖到这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地方。她也算是当地名人啊!唉呀,她丈夫还是我重生公司制药厂厂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刻涌上我心头。
「唉!你发什么呆呀,我跟你说话呢。」
芙蓉推了推我,我从沉思中猛然醒来,突然大脑中一闪念,对,芙蓉马上要去扮新郎,她能接触水仙。于是我紧紧抓住她的手,焦急不安地对她说:「芙蓉。行行好,求求你啦!」
芙蓉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事呀,看你紧张的。帮什么呀?」
「刚才那个唱戏的女子,叫水仙,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帮帮她。」
芙蓉听了,也吃了一惊。说:「不要急,到你房间去坐下来,慢慢讲。
我同芙蓉回到我的房间,找到我原来穿的那双皮靴,从后跟夹层里找到了另一只卸妆清洗剂,交给芙蓉。把水仙的来历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她。芙蓉听了,恍然大悟说:「我是说一个被卖的姑娘,怎能这样浓妆艳抹,原来是没有专用清洗剂,脸上的化妆还洗不掉,第一次听说;但她为什么还穿着戏装,也不换一换。听你这样说,不是很怪?她是当地小有名气演员,丈夫又是工厂厂长,应当是有钱有势,为什么还给人卖了呢?我得有机会好好问问她。」
119. 水仙遇难
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请芙蓉去扮新郎,举办婚礼仪式。我在家干着急,等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直到中午,她才回来。看她进门,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间里说:「我知道你着急,抽了点时间回家。我见了水仙,才明白她被卖的经过和为什么这样打扮。她告诉我,四天前,她丈夫对她说,厂里来了几位贵客,请她到宾馆小会议室,表演几段《打渔杀家》中的几段折子戏。以她身份,一般都不会接受这种演出邀请。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饭后,化好妆,被他丈夫用车送到小会议室旁客房等候。当送她来的人走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她以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来招呼。哪知那个男的冲上来,用毛中蒙在她的脸。当时就有种药味钻进她的鼻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醒来时,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绑在一间农舍柱子上。快中午时,来了一个年青光头凶汉和一个老农民,两人在讨价还价。后来知道是这个老农想买她做儿媳。最后以3000元成交。她一听急了,她一次出场费都不止这个价,就与年青光头凶汉协商,只要同意放她,她愿出10倍价格。那知他理也不理,拿出一只遥控器,告诉老农,她不听话,就按开关;边说边按,她立刻感到她阴道有东西蠕动起来,她知道她下身被人安装了那东西,更了解那东西利害,忙请他停下,保证听话。」
芙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说:「我不知道她下身放了什么,那么利害,把这个高傲的女人制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还幸亏你给我那只洗涤剂,帮水仙洗掉脸上浓妆,否则问她什么都不说。水仙还告诉说,那青年交待老农,就是买媳妇的胡老三。说她会武功,买回去要严加看管,不要让她跑了。玫瑰,为了能制服水仙,他们多坏,用了一种麻与钢丝混编的特殊绳索绑的水仙。虽然胡老三已请铁匠,给这个新买的媳妇钉上镣和铁项圈,能确保用铁链锁在家中,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但这绑在媳妇身上的绳索,就是解不开,剪不断。总不能永远绑着。胡老三正为这事犯愁呢。我现在才明白,水仙为什么这样一身装扮到村里来,你想想,身上横七竖八给绳勒得紧紧的,双手又被五花大绑吊在背后,怎么换衣服。」
听芙蓉这样说,我马上想到我在刑场上和在石头冲老农家的遭遇,脱口而出说:「我知道用什方法给她解开。」
「不用去管,让胡老三这个坏东西花钱买一个人,什么活都不能干,还得派人侍候,活该。」
「那样不行。你不想想,整天被反绑有多难受。你们可用建筑工地上的剪钢筋老虎剪来剪,肯定行。」
「那么肯定?」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被用那种绳绑过,就是用那种剪把绳剪断的。」
「那就叫胡老三试试吧。」
正说着,门外有人在喊芙蓉。芙蓉对我说:「是么叔,我出去看看。」
我和她一块走出她的房间,我回到自己房间。她在大门口迎她的么叔。在房间里,我静静听见她们的说话。
「唉呀!我在胡老三家到处找你,没找到,就到你家里来了。」
「什么事呀?」
「还不是玫瑰的事。她目前处境很危险,在胡家吃中饭时,我偷听到参加婚礼胡家几个老弟兄在议论女妖,他们说若没淹死,肯定是藏在你我两家,一定要找出来,杜绝后患。这事我与你公公通过气,他叫我与你商量。」
「那该怎么办?」芙蓉焦急不安地说:「么叔。你见多识广,有计谋,快想办法。」
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她么叔说:「这事的利害我反复衡量过。若让他们发现玫瑰,后患无穷,玫瑰性命难保;我们吴家由于收藏包庇女妖,今后就是把柄;村寨里今后发生的一切天灾人祸,麻烦都会找到我们头上;推出去不管,与心不忍,这辈子都要受到良心谴责;这次水灾,她救了吴家几十户百多口子人。从另外角度看,能把她救走,也多了一条生活出路。这次送长生果出山,虽然还不够还龙口老板欠账的,但龙口老板还是叫暂停,而且一定要洪玫瑰出山与他协商。若没有她,这条路就断了,龙口老板肯定不会再收我们这里的长生果。」
「那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你总要做个决断。」
「救肯定要救。但不能把我们扯进去,而且就是我们吴家,也有人担心,胡老二下那样大的劲,都奈何不了她。这玫瑰的妖术太高,怕救的不好,反受其害。」
「真是莫明其妙,她在我家待这么多天,我家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你虽这样认为,但别人不这样看,他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想救又怕惹祸。我们得想过万全之策。我认为,要救,动作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今夜明天是行动最好时机。胡老二在村里的至亲好友,这二天都忙着帮他办喜事,无暇顾及到寻找女妖之事,我们乘机行动,等他们忙完了胡老二的喜事,人早远走高飞了。」
接着他俩小声商量着,我听不清,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我能否度过眼前难关。我自己是无能为力,只有等待命运安排。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俩一块走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但始终想不出离开这理万全之策。同时,就是离开,脚上这脚镣怎么办。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我怎么与人交往,真是一筹莫展。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芙蓉婆婆从胡老三家回来送了点吃的给我,又去胡老三家看热闹去了。山里人难遇到这种喜庆的事,老老少少都高兴去凑个热闹,平时的恩怨暂时都忘得干干净净。我一人在家无所事事,就上床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我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发现芙蓉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带着孙子睡得正香;再到芙蓉房间门口,听听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她还没回来。肯定她与水仙在洞房做假夫妻,睡得正想,也许她又想什么古怪的方法捆绑折磨新人呢。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醒似睡,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客厅里有好多人在小声说话,我猛然惊醒,从床上一下坐起来,仔细听,家里是来了好多人。又过了一会,芙蓉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
「哟,你醒了。」她边说边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下决心送你走,家里来的都是最可靠的乡亲,为你护驾的。」
她发现我身上在发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双手冰凉,额头冒汗。不要紧张,我们已作了周密安排。现在已是早晨三点,昨天中午,我公公和么叔二个老兄弟已从山后小路出发,到龙口去找你的朋友钟老板,叫他安排车了到梅林乡来接你。山那边梅林到龙口水毁公路,己修复通车。昨天下午,已派人把白马沟到洞口十几理小道中石头和杂树清理好,他们在洞里过夜,守在洞中,在有叉洞的地方,用树枝做了标记,并点了松明子。你看不见他们,只需你朝有火光的地方,顺树枝指的方向走,就可出洞。村里乡亲只要你走过他们护送路段,就灭掉松明子,撤除路标树枝,陆续立刻回村,以免村中胡姓人怀疑。你放心,从你离开我家,一路上都安排有人暗地保护。你一人在路上走,不用害怕,五点天开始亮,你把自己东西拾一下,马上准备出发。」
我还是不放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对她说:「不安排一个人陪我,走山路我还是有些怕。」
芙蓉为难地说:「这次行动大家都有些顾虑。所以你不仅要一个人走,离开我家时还要将龙形枷戴上。你在村里生活了这样长的时间,这里人生活封闭,迷信得很,应当理解乡亲们的想法和对你的一些顾忌。这枷披上后,村里任何人都不会帮你开,因为在乡亲眼里,你不仅是女妖,而且妖法很大。若不是这次你给大伙做了好事,否则,有些乡亲,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们也不会来救你。所以在营救过程中,他们从心理上对你还是恐惧的,都要与你保持距离,而且直到你见到钟老板的人,你是看不见村里任何人的。」
听到芙蓉肺腑之言,我不好再说什么,将穿在身上她家里的衣服脱下来,仍穿上我离开胡老三家时的衣服;织锦缎丝棉薄袄。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虽有些艳,我也很喜欢;目前虽是初夏,但深山早晚还很凉,里面穿件小背心,外罩这件丝棉薄袄,在夜间的野外,还是有冷冰冰的感觉;下面那条红色长裙走路不方便,芙蓉给我换上她外出干活一条厚实黑色短裙,仍穿上从沁州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芙蓉婆婆拿了些细麻线,将脚镣铁链环包裹起来,以便行走时,不会发出碰击响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芙蓉将枷套住我脖子和双手,将钥匙用线穿好,贴身挂在脖子上;当她杷我收拾锁好时,已快四点。客厅里的人都走了。芙蓉吻了吻我的脸庞,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我也控制不住泪水,夺匡而出,呜咽得说不出一句话。在神仙寨这几个月,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成了忘年之交。
我迎着晨曦,告别了芙蓉婆媳,告别了切齿难忘的深山村寨,又踏上未知的冒险之旅。
120. 逃出神仙寨
在山村小路上,形单孤影我又踏上漫漫逃亡路。周围充满了危险和变数,尽可能地摄手摄脚往前走;但双手被锁在枷上,不易保持平衡,尽管脚镣链上缠有细麻绳,还是免不了偶尔发出沉闷的碰击声;由于精神高度恐惧和惊惶,这沉闷叮当声在这寂静山村中,我听起来不亚于平地惊雷,吓得我胆战心惊;观察到村寨中没有什么动静时,才敢迈步继续往前走。我明白,若在村中被不知情的村民发现,惊动胡家兄弟,那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对神灵顶礼膜拜封建迷信的吴姓山民,也不敢在村民众目睽睽之下救我。
随着离神仙寨越来越远,我的情绪也慢慢松弛下来。走到白马沟的山口时,我才感到人疲惫不堪,身上大汗淋漓,给山风一吹,顿感寒意。这时东方天空刚露白,前面的路我未走过,就坐在路边大石上休息一会,等天稍亮一点,能找到进白马沟的小道再走。但人歇息下来,马上感到枷对肩部压力,手总是固定在前方,非常难受,但我也无可奈何,锁住双手枷的两个小孔,虽边打磨得很光滑,但它压在手腕上的铁环上,铁环往肘部挤,越勒越紧,越紧越痛,人紧张时还感觉不到,但松弛下来后,就痛得受不了。但双手分开锁在枷上,只好用双膝夹着铁环,非常吃力的将手腕上的铁环推松。唉!我就是这种枷锁缠身的命运。
突然,在前方传来压低声音的低声呼唤。
「不要停,往这儿走,这里是进白马沟的小道口。」
借着昏暗的晨光,隐隐约约看前方五十米左右路边一棵小树在晃动,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我连忙站起来往那里走,我知道我还未脱离危险地带,还不能马虎大意功亏一篑。待我走到那棵小树旁,一个人影也没有,呼唤我的人肯定避开了,但小树旁右边的树丛有用刀砍伐的痕迹,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往右弯弯曲曲伸往一条草深林茂的山沟。我双手往左边抬起枷,头往右侧,便于我看清脚下路况;然后抬起腿,小心翼翼地跨进这条草木丛生的山路。虽然头上不断有树枝刮过,幸亏芙蓉把我的长发在头上盘起来,再将她上山打柴用的一顶军便帽套在我头上,保护了我。这里本没有路,只有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脚镣链总是挂在草根或树枝,常常是走一步链子挂住了,又退半步,将挂在草根上的链子脱离障碍物,再往前走。就是这样小心谨慎,往往还是给绊倒在草丛里。好在草丛厚密,跌倒摔得并不痛,但草中露水把我的衣裙都弄湿了。
天慢慢亮了,山头,树枝,青草都露出它们真实的面目;这里山花烂漫,青翠如滴,流水叮咚;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一片浓雾,将山沟一切都淹没在雾气中。只有那山顶迎着初升的阳光,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披上一件金色的彩衣;一些不知名的雀鸟的鸣叫声起此彼伏,这如画的山川,分外美丽妖娆。神仙寨真是好地方,无论在这里任何一条山沟,都是那样秀丽。但我此时还没有心情来欣赏这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只想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白马沟,沟深林密。一条隐蔽在沟底,弯弯曲曲的小山溪穿过林丛,漫过草坪,叮叮咚咚唱着永不停歇的歌,欢快地往下流淌。这条隐隐约约依稀可辨小路,沿河而上,时时露出陵角分明的山石和粗壮树根。在这种踩出的小路上,虽然村里人行走健步如飞,但对于披枷带镣的我仍十分难走,拖在地上的铁链与山石和树根磨擦,缠在链子上面的细麻绳被磨毛,再被露水湿润,松弛慢慢散开分,成众多绳头挂在铁链上,时常被树根缠住。若不是我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好几次险些被它绊倒。我好几次停下来,想把细麻绳从脚镣链上解掉,但锁在枷上的双手无法接触到拖在地上铁链,只好作罢。幸好被湿透的细麻绳,在拖动中,自己解体,一节节脱落,当我走到洞口时细麻绳几乎全掉光了。
走近洞口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与我想象之中的山洞差之千里。这那是什么洞,其实充其量也只能叫石缝;由一些巨大,不规则的巨石堆积在一起,石头之间形成的间隙。这里原本是一条深沟,也许是地震将两旁山头上的石块震落,将沟填塞形成这种乱石岗。当年的太平军残部,将石头之间间隙打通,形成了通道。洞口生长着密密的多刺柞树,己有人将洞口柞树砍掉,露出黑洞洞的进口。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洞,洞里很黑,开始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好用脚试探着往里走,但稍走动,脚镣链在石头上拖动的哗啦声,在洞里特别响,弄得我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随时都会钻出来。又好像村里胡姓人能听县见马上冲过来把我抓走。但又不得不硬着头往里走,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还未脱离危险。摸索走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洞里环境,能看清洞内。其实洞内并不太黑,不断有一线光石缝中射进来。在那些特别黑见不到光线的地方总是插着一支松明子,指引前进的方向。开始一段还好走路,虽弯弯曲曲但还算平,估什走了三里路后,前面一块巨石拦在路上。头顶石缝洒下班班点点的一束束光,巨石顶上也插着一支松明子,一条棕绳从石顶上挂下来。石头上是一级级石阶,看来这是穿洞的必经之路。吴姓人真不错,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兴冲冲走到巨石边,用锁在枷上的双手抓住棕绳,抬脚往台阶上上,但脚怎么也够不上台阶。我侧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台阶,全是人工在石头上开凿出来的,台阶都很高,若不带镣,还能跨上去。但镣链太短,脚抬起不到台阶三分之二,脚就给镣链带住了。我一下傻眼了,这怎么办?若不是枷,也许能拉着绳往上爬。我这双手固定在枷上,根本伸不直,而且用不上劲。一看这样,我浑身都软了,人一下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往前走不了,退后死路一条。急得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头脑稍清醒一点,心想,凡是与我交往过的人,都说我遇事转得快,点子多,多少危急关头我都挺过来,不能叫这块石头难死我了。我抬起头,数了数,这石头上台阶呈之字形,总共十九级,难道我就给十九级石台阶困死了!我要想办法。若把脚镣环往大腿方向拉一拉,可能上得去。我就用一只脚去推另一只脚脚镣环,但动也不动。我将枷侧过来,往脚上一看,脚镣环紧紧匝在皮靴外。我想起来了,当初胡老三请铁匠给我钉脚镣时,是赤裸双脚。为了便于我平时走路,劳动,脚镣铁链只留有一尺长,不到一步。平时只能小步行走,无法大步奔走,这样能控制我逃不走。脚镣环只有一指缝,这样不紧也不松。昨夜临行前芙蓉费了好大劲,才给我穿上皮靴。我用脚是不可能移动。这方法不行。我又站起来,靠在石阶旁,苦思苦想。我的大脚靠在石阶边,突然灵机一动,天不灭我,方法有了,我一下坐在台阶上,台阶面很窄,只坐半边屁股,但不碍事。我先抓紧棕绳,将两只脚同时提上台阶,再拉着棕绳站起来,坐在第二级台阶上;就这样,花了几十分钟,终于上到顶部,并如法炮制,又下了石头另一边台阶,翻过了这块巨石。
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还来等我缓过气,脚下一滑,人一下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子未倒下,不然就惨了。我想站起来,但高跟的靴子打滑,起不来。我借着微弱的松明子光一看,地面有层乱泥,周围石块上长满潮湿的青苔,巨石这边己是洞的最深处,非常潮湿。我再也不敢乱动,先弯下身,将枷的前端支在地上,先跪下,再挺起身,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再用脚先试探,站稳了,再动另一只脚,慢慢往前挪。这里只有松明子燃烧的光,隔不了三四米就插一只,即照明又引路。这里路不平,七弯八拐,岔洞很多,若不是松明子引路,是不可能走出洞的。
我披着枷,穿着这后跟特高的软靴,拖着镣艰难地在这高低不平挪动步子。尽管我非常慎重,小心,但这是跌了不少跤。有几次是上身先落地,我只能用手肘撑,胳膊被石头碰得痛彻钻心,有时枷先落地,被枷套着的颈脖同刀砍一样,痛得气都出不来。遇到这种情况,我要在这乱泥地上躺半天,才能缓过劲来。我常常问自己,我有什么罪,要受这般苦?
我在这泥泞的山洞中崎岖小路上挣扎,我不敢停下,否则什么希望也没有。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路面有些干燥了,路也好走了,我终于看到了洞的出口,兴奋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洞门挪动步子,急促地往前走。
「是谁?」
突然有人在问。我吓呆了,一下停下来。可能我脚步太快,弄得脚上铁链与地面石头碰得太响,惊动了谁。
「是方老板吧!」
啊!是钟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呜地回答说:「是我!钟先生。」
泪水夹着泥糊住了我的双眼,我双手锁在枷上,无法擦拭,只能闭上眼站在那里。从脚步声中,我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说:「唉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个泥人。怎么戴着枷,锁着脚镣,这山里野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样对待女人是犯罪呀!」
他用手帕帮我将眼部泥水擦干净,我睁开泪汪汪的眼看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不断线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现在变得如此脆弱;他又帮我擦干泪水,安慰我说:「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几个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们赶快走吧!现在这枷有什么办法打开,这模样与董事长是多不相称。」
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是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志高气昂,衣冠楚楚模样。他几句话弄得我语无伦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钥匙,是的,这样怎么见人。我脖子下挂着开枷钥匙,但先要把枷两头横插梢拔出来才行,哦,我差点忘了,我他们给我上枷时,还用铁钉将插梢钉死。你得要把四颗铁钉先起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女人。就是现在死囚,也不用这个枷。看来没有工具是打不开的,我们先离开这深山再说。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二点,我们先出洞再说。」
【第二部完】
第三部
121. 危机四伏
他搀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进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块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来,然后说:「方老板。你这样子无法自己走下山。你在这儿先休息会,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时感回来。」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洞口与洞那边白马沟气候完全不一样,一阵又一阵热风从洞外吹来,驱走了洞里带来的寒气。时间长了,甚至还有点热。现在可以说,神仙寨胡姓人对我的威胁彻底解决了;人没有压力,松弛下来,才感到全身不对劲。首先是脚腕处,又痛又涨。虽然隔了层皮靴,但走了这样多山路,两脚腕肯定给脚镣磨肿了,可能还破了。现在只要稍稍一动都痛,真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时手腕、颈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着枷,我看不见。可能在洞里跌跤,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涨,比走路时还谁受。命运如此捉弄我,内心十分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这时人感到非常疲惫,不知不觉头歪在枷板上睡着了。
「方老板,你醒醒!」
有人摇着我的身子叫我。我猛然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钟先生。我想起来,刚移动脚,脚腕钻心得痛。我「唉哟」叫了一声,又倒在地上。钟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将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扶手处绑了两根长木杆,躺椅之上扎了个蓝布遮阳蓬。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里,钟先生又布带把我的腰绑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围起来,然后对洞外说「你们进来吧!把躺椅抬走,要小心。」
躺椅摇摇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暂时不开。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县城开去。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颠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东西,车起步后,就把和从坐位上颠下来。车箱矮,我挣扎着爬起来,直不起腰,只好双手紧紧抓住隔离前后车箱的铁栅栏,枷迫使我只能弯着腰,跪在车箱板上。车虽开得不快,但路面差,车颠得我浑身抖动,脚上锁链与车箱板碰砸哗啦响,我看此时此刻,我已变成了一个真正囚犯。
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了柏油路,平稳多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坐在车板上,靠着车座休息。浑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涨。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车总算进了县城。不一会车停在一个小院里,钟先生把车门打开,扶我下了车。他对我说:「这是重生公司。你的办公室在三楼,我先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钟先生扶着上楼。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层楼,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将小楼掩在树丛中,环境很优雅。钟先生介绍这是一个有钱人后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来,位置在城郊,交通很方便,离药厂很近,办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楼将西头,房门上写着《董事长室》。钟先生打开门让我进去,他去拿工具给我开枷。我观察一下,这房间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简单,一张巨大办公桌,桌后面是一排书橱,四周靠墙是一排排沙发。里面窗明几净。我突然看见一个穿衣镜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脚镣去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到镜子里一看,吓我一跳。镜子里面是个扛着块板的黄色泥人,只有眼在动,脚镣链磨得雪亮的,一路洒有泥灰的脚印在大红地毯上,从房门口直到镜子边,看看弄脏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门边,等钟先生过来。
钟先生取来工具,我让他在走廊上开了枷。钟先生告诉我说,办公室通往留给我的卧室,里面有衣服。卧室里有卫生间。在他临走时,我留下龙形枷,我从内心深处对它有种特殊感情,它记录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激,还给公司带来发展机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镣铐伴随的难忘日子。
那天夜里,我在浴室里脱下泥泞的衣裙。但脚腕肿胀,长靴脱不下来。只好把它剪了。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净。同时把织锦缎小袄和芙蓉的短裙仔细洗涤干净,烘干折叠好,与洗净龙形枷放在一起收起来。再取出以前如意公司带出来治伤护肤药,抹遍伤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药涂抹好不一会,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凉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红肿有些消退,不那么痛了。拖着镣也能走动。如意公司治伤护肤药确实好。午饭后,我又泡了个药澡,梳妆好。目前己是夏天,龙口的气温比神仙寨高多了,人们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么呢?看来必须摘掉脚镣,否则无法出门。我先穿了一套西装套裙夏装,见了钟先生再说。
下午三点上班时,我约了钟先生到我这里。他看见我,平时不露声色,沉着冷静的他情不自禁地说:「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说:「此话怎讲?」
「我向来不恭维人,实话实说。昨买你同泥塑的人一样。今天的你,比一年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别是你的皮肤,白里透红,润滑如玉。」
「这还是要拜托长生果了,那个山区人皮肤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
谈到长生果,钟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焦虑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钟先生是个稳重冷静的人,看他这样,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他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我接过一看,是上个月一批成品检验结果。其中长生果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标,不到重生公司企业标准的一半。我非常惊讶,为什么会有种成品生产?钟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药厂化验单都是合格的。我们接到很多用户投诉,说四月份以后我公司产品疗效差。所以我又取样送矿物所高工那去化验,得出过个结果。」
「那这批成品用料怎样?」
「高工说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这是怎么回事?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我焦急地问:「为这事,我到药厂查了一个多月,越查越感觉问题严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来,山里人真顽固,就是不告诉你下落。昨天突然跑来两个山民,讲你被卖到山里,在他们帮助下,逃出来。叫我到梅林乡东面大山野人沟里一个山洞里去接应。我半信半疑去了,还真把你接回来。」
「其它事暂不谈,先讲药厂里问题。」
我从荷花被绑,卖到神仙寨,就感到药厂出事了。就打断钟先生话直截了当问:「我长话短说。上次殷厂长搞了个神仙果提出物交给我们客户,那个害得你坐了几个月牢的女孩,今年二月她又来了。与殷厂长打得火热。殷厂长对神仙果一直不死心,仿我们长生果系列,弄了个长寿系列。那个女孩给殷厂长弄得神魂颠倒,起劲地帮他推销。殷厂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经,实质上同毒品作用一样。所以他在其产品中加入我们的长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长生果提出物从那儿来?」
「还不是那女孩坏的事。按你的吩咐,我们对她什么都不保密。她把高工那儿一切都告诉殷厂长。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厂长高价也无法从他手中买到货。于是他转手到松树岭产地,高价收农民的。最近我们用量大,四年生的我们都采收了,松树岭产地只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们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低,他们见长生果就收,这样不但收购价暴涨五六倍,而且资源也给彻底被破坏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几次要来龙口找你,都给栏下来。」
「神仙寨的资源他们知道不?」
「应该不知道。你刚送来一点,就过了采获期,我立刻停了。」
「你们用五年以下的长生果,药效肯定差,也难怪别人投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们增加长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达标只没问题的。后来你从神仙寨送的货补充上来,那更没问题了。」
「那成品怎么会出问题?」
「殷厂长他们把松树岭资源毁了后,又没找到新产地。自己也断货了,如是就打上我们的主意,给我们生产时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药效下降。发现后,我加派人手全程监控。结果他们又把手伸到高工那里,那边接连发生长生果和提取物被盗,高工一介书生,弄得防不胜防。为了保存手中这点长生果原料,特别是神仙寨的货,我找了一个安全性好的冷库存放起来。目前只有停产。」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到药厂去。厂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这样胡作非为。」
122. 重大决策
为了这工厂,这事业,我吃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气,头脑发热,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顺手抓个包,怒气冲冲往外走。刚出门到走廊上,钟先生追上来栏住我。我使劲拽开他拦我的手,杏眼园睁,气冲冲的说:「你为什么拦我?有什么目的。」
钟先生尴尬地笑着说:「方老板。冷静点。要多动脑,想出好办法破解目前困境。请你看看你的脚,你能出门吗?」
「我的脚怎么啦!」我对他高声叫喊说:「它又不残废。」
我死劲推开钟先生,冲出房门。但是刚起步,脚就给绊住了,人往前栽。钟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我低头一看,是脚镣带倒了我。唉呀!我真气昏了头,都忘了脚上还钉着镣;也许长时间,戴着它习惯了,不看见它,人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时清醒了,明白目前处境,拖着脚镣,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
钟先生给我倒杯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方老板。喝口水,消消火;处理任何事都要头脑冷静。」
「钟先生。我能不火吗?姓殷的,还有那个姓方的女孩,我对他们不好吗?他们为什么这样?」
其实,我最伤心的还是我的女儿方冬梅。上次为了那该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粉,我为救她,当了几个月死囚,差点把命都送了。这次还要为这东西,毁掉我的心血。想到这,泪水不知不觉流出来。
「方老板。你是一个干事很稳重的人,足智多谋,脑子转得快。你这样的女子,世上不多见,所以我很敬重你。」钟先生见我这样,很诚恳地说:「今天你怎么啦!行事不像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讲你拖着脚镣上街,别人会怎样看你;这样子怎样面对药厂职工。你这一点都不明白。我还告诉你,你两只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镯,而是没有连上铁链的手镣。我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计你被卖到山里,在那儿,平时肯定用锁把你双手锁起来,干活时才打开。」
听他这样说,我不得不点点头,这是最简单的道理。钟先生看我情绪安定下来,就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买到你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这样是不行的。就是这样,你还是披枷拖镣翻山越岭逃出来,你真不简单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双手伸出来说:「钟先生。你得想办法将我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摘掉。」
「那还用你说。考虑到影响,不能在龙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龙川市找人,这件事晚上就解决,不能再拖了,给人看见报警,我们无法解释;讲真的,泄露神仙寨,那里有我们的机密;讲假的,很难自圆其说。」
当天晚上,他让我戴个大口罩和一只大墨镜,乘车去龙川市一家私营机械厂,用液压剪摘掉手脚上的镣铐。除掉脚镣后,我即连路也走不好,身体发漂,头重脚轻,走不好步,好几天才习惯按照钟先生意见,我们在拿不出良策前,暂不惊动殷莫者和药厂。目前进入生产淡季,暂时不生产。他召来了高工,我们三人在公司商讨了二天,对整个业务作了精确的分析,进行大的调整,做出几项重大决定:
①彻底停掉龙口和矿物所的生产和提取活动,斩断今后与殷莫者和药厂全部业务;药厂的债权和债物由钟先生善后处理。
②高工从矿物所辞职加入重生公司,任总工程师。从公司抽调100 万资金,由他负责到青龙市大弯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边,重建长生果提取工厂。因为公路可通大弯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长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设想利用神仙寨流下的河水,这水里肯定有未知对人体保健有就成分。
③为了让别人了解不到我们业务程序到西海省会西京市寻租,承包或购买一个药厂,生产成品,由我操办。
最后又重点研究了二个关键点;其一,是新的长生果提取工厂保密问题。大家一致认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员都不要,老人员可能与殷莫者他们有联系。从当地找有知识青年,送出去培训,作为工厂新人员。管理可采取严格封闭式。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时间联系好新的工厂,并在秋天生产季节到来之前形成生产力。因为我们对西海省会城市西京市药厂现状并不了解,我只告诉他们,尽快办好自己的事,当对于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实我没有什么妙招,因为在讨论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所以提议不在本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联系工厂;那就是采访边过我的名记者,省城《生活导报》的周洁。她联系广泛,熟人多,定能帮我联系到一个理想工厂;但我没有她任何联系方式,原来她给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间镜子后面。我离开时没做准备,牡丹给我现换的衣服,个人东西没法带。本来当时想,参加欢送我的午宴后,还有时间,准备还回来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那知去了,一下子给五花大绑,拖到刑场,再也没杯机会回来。我想先找金银花,肯定能取到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我简单的把头发扎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宽松夏天衣裙,提只布包,打扮成城里普通家庭妇女,乘汽车赶到沁州。考虑到如意公司高层对我的敌意,放弃了白天去找金银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宾馆,先住下,到下午九点钟天黑定了,才去金银花的家。在她家门口,我犹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对如意公司暴露了我的踪迹,反而招祸。想离开,但也不甘心,决定试试看,发现范思友在家,就迅速离开。于是我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一会儿院子里灯亮了,从门栅栏里我看到院子里别墅里走出一个健壮的女佣人,走近了我认出是罗大姐。是金银花的紧缚师。她已认不出我。看了我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顾把问道:「你找谁?」
「请问范先生在家吗?」
「不在家!」
她转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问:「那再请问,金银花太太在家吗?」
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转身准备回去。我更急了,小声说:「罗姐。你不认识我啦?」
她听到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玫瑰。」
她听见,转身走到栅栏门前,仔细的看看我说:「唉呀!我的妈呀,真是你呀。你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了。」
她并没将门马上打开,迟疑了一下说:「你请稍等,我去拿钥匙开门。」
说完她飞快回到别墅里。我满怀狐疑,罗姐怎么啦,为什么不带开门钥匙?她很快转来开门,将我迎进院子,又立刻把院门锁上。我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二楼金银花的声音。
「快上来!把妹妹想死了,快来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楼,看见金银花扎了一根长长大辨子,人站在房门口,手扶着门框,焦急地等着我。罗姐在锁别墅大门,没上来。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她也扑在我身上,哭泣起来;我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站好说:「真傻。老站在门口,走!到房间里去。」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我发现地毯上从一根大姆指粗闪烁银白色的铁链,从床下一直往门边延伸。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铁链另一头连在金银花脖子上铁项圈上,难怪她只能在房门口迎接我;她手上也上了手铐,中间有三十厘米长铁链,她手拽着脖子上拖下来的链子,吃力地拖着镣往我身边走来。我知道她脚上的镣并不重,而且长时间锁在脚上,早已习惯,走路不会这样吃力。当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她脚镣上又加锁了一只小钢球,难怪这样步履维艰。与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开朗,精明。她拉我在床上坐下,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足足订着我看了几分钟,看得我不好意思。特别是吊在她手铐上的链子,不断晃荡,撞击我乳头上金属环,刺激得我心猿意马。后来我推开她说:「不认识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以你的聪明智慧,我一直坚信你能脱险,然后一定来找我。」
123. 金银花的困境
我把我从刑场逃走,到被卖后,又逃走的过程简单的叙谈了一遍,就这样她都听得如醉如痴,不断拍手叫绝,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当然我只字未提人生果之事。
「你身上又加了这些铁家伙,是不是又在过什么瘾。」我最后好奇得问她说:「讲话别这样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那次他们用沁州对付女人最严厉、最牢靠的方法把你从内到外捆绑起来,并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况,你必死无疑,吃不上东西,震荡器时时消耗你的体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个荒山野外找到你的艳尸;但半个月过去了,你既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使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公司在川江省青龙市的眼线发现了你的踪迹,公司正准备悄悄派人去青龙市追杀时,又有消息传来,那边的老大己把你处理到一个永远出不来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这件事并未了结。公司有些董事认为,一定有人帮助你逃走;否则不敢逃往青龙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条唯一能摆脱摧残你的生路。」
我忍不但打断她的话头,抓住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这次真要感谢你,没有你的指点,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谢,有机会定要报答。」
她听了笑得前合后仰,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个不停。后来她摸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说:「你这样聪明,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爱说,爱笑,爱玩的女人怎么能知道公司里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范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告诉你的。」
我听了后非常惊讶。就问:「他是谁?」
「大少爷张卫男。」
我沉默不语了,思绪万千。什么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卷入这种斗争旋涡,使我遭了这样多的罪。于是我说:「我不感谢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谢,我还是要感谢你。」
「你当然要谢我。知道你的下落后,公司在内部追查救肋者。他们明白,不查也知道是张卫男。他们那敢动他,就找帮他办事的人。排来排去,我的嫌疑最大,但又找不到证据。范思友的父亲为这事非常气,要范思友严格的管教我。你了解,他管得了我吗?如是范思友想了个阴招。三个月前,不知他给我饮食里下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来时,我发现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成了一个死囚犯。其实脚镣手铐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气的是失去自由。我是一个爱玩爱跑的人,现在整天锁在家里,把人都闷死了,而且不能见任何客人。不是他们不让见,而是我不敢见,基本上与朋友断绝往来。我明白,这是范思友父亲真正目的。你来时,罗姐不敢开门,怕我不见,还跑回来请示我,其实你是我最想见的人。」
看她摆弄着锁着她脖子上链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那象一个长期囚禁的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长链,笑着说:「就凭这根链子也能把你锁住,打死我也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链子是锁不住我。」她也笑了,上来抱着我的胳臂摇晃着,用手拉着锁在铁项圈的链子对我说:「这种用钥匙开的锁是锁不住我的,我总有办法弄到钥匙。现在锁着,主要是怕范思友难为下人。这手铐,项圈和脚镣不是用钥匙开,我没办法,但是我有时也偷偷出去。」
「你这样子也敢出门?」
「敢啦!我将锁在项圈上另一头固定在床下长链锁打开,摘掉链子。用纱巾围着脖子,遮住项圈,用根绳子系着铁球吊起来,绳的另一头套在脖子上。然后穿上背带式长裙,披上长披肩,就开车出去了。就是有一点最麻烦,也最刺激。这镣铐上的链条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稍碰击,声音既脆又响。所以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我一动,就会引起别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装店出来,给两个年青人订上了。我听他俩在后议论。
一个说:‘我看前面那个小妞怪怪的。’另一个说:‘我在服装店里就注意了。我就在她旁边,发现只要她一动,她身上就响起铁器的碰击声'’对!我开始没在意,后来听到了。而且只要是走动,下面就响;若是上身动,她手的位置就响。‘’我估计她是一个逃犯。‘’对!我也这样想,她肯定是手铐脚镣,不然不会这样。‘’看她只披块布,肯定把囚衣脱了来买衣服。‘’是的。刚才接待她的营业员也是满脸疑惑。‘我在前面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冒汗。假使他们真把我当逃犯当众揪出,那可丢不起这个面子。急急忙忙钻进停在店附近的汽车里,一口气跑回家,再也不敢同过去那样轻易带刑具出去了。」
我听了后,笑眯眯地说:「对付你,就要用这种东西。这种材料制的锁链,我尝试过,那是在公司里张卫男那白房子里。只要稍动弹,声音特响。我想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限制你行动,免得惹事生非。」
「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靠什么生话,老实讲,是不是靠色相。这方面你最有本钱,也来钱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争够一辈子花的钱。」
「你还不了解我,我会干那些出卖肉体和青春的事吗?我现在拾起我进如意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谋生,改名叫方芪玲,这是我的名片。」
金银花一看说:「哟!还是董事长呢。这川江龙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经常和她往来?你们可是好友。」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暂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说:「刚到龙口,成立了只有董事长一人的公司。我还未去找水仙,龙口又穷,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发展。」
「西京可是我们这儿大城市,你认识谁呀,敢去那儿?」
「我二年前认识《生活早报》高级记者周洁。」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会接待你?」
「试试吧。准备先与她电话联系,但她给我的名片还丢在如意公司宿舍里,不知那地方谁住?牡丹能否进去帮我拿一下?」
「说到那间房子,张卫男可是个性情中人。本来你走后,王嫂准备安排人住,但他制止了。而且你用过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挪走,还在里面挂了你不少剧照。偶尔他还去坐坐。牡丹有那间房的钥匙,是她在门口地毯下检的,本来她想进去住,后来未住成,钥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你请她去拿,但不要讲我来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来常往的朋友,我打电请她明天送来。」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来。」
当晚我将藏东西的位置告诉了金银花,就告辞回宾馆了。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取了我的东西,又和她聊到半夜,最后依依不舍与她告辞了。她打开锁她的长链,送我到大门外,并再三叮嘱常电话联系,有可能一定来玩。看她的样子,我非常气恼范思友父子的卑鄙行为,金银花也是对我有恩的人,我一定想法让她摆脱目前困境。爱好归爱好,但不能为此永远失去自由。
回到宾馆我就休息了,第二早上我就乘上去西京的汽车,下车后我就试打了周洁的电话。她太忙,电话老占线,我也急得很,反复打,终于接通了。
「那位?有什么事?」
电话中的声音很干脆,风风火火。
「我姓洪,叫玫瑰。请问你是周洁吗?」
「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我是周洁。」
「你可能记不得了我。」用眼扫扫看周围没有人,就轻轻说:「你可能记不得了,我就是前年冬天,你在矿业剧院后台采访过的那个被捆绑的女演员。」
「什么?我没听清。我这里太吵,我换个地方,┉。好!请再重复一遍。」
我将话重讲一遍。
「哟!你是洪玫瑰?天啦,不是骗我吧!你从那儿冒出来的。你现在什么地方。」
「就在本市汽车站。」
「好。你不要动,你站在出口处,我马上来。」
我在出口处等了四十多分钟,看见一个穿西装短裙的高个女青年,急匆匆往出口处赶来,这走边往出口处张望。这肯定是她,我立刻挥手叫道:「周记者!周洁,我在这儿。」
她也看见我了,马上跑过来,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玫瑰。我一直在寻找你。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眼里,你可是大明星呀!走,车在那边,先送你到宾馆住下。」
124. 玫瑰之家
我在宾馆安顿好后,洗了个澡。周洁很兴奋,待在宾馆,用电活把手头事都推了陪我。我给她的热情感动得热泪盈框。周洁看我风尘仆仆的样子,说我应当妆扮一下,否则与她想象的洪玫瑰相差太远,就带我上了一家美容店。
美容师与周洁很熟,听说给我化妆,她仔细把我打量打量,笑着对周洁说:「周姐,你这位朋友天生丽质,根本不用化妆,只要把头发做一下就行了。」
周洁赶忙把她拉在一旁,从她小包中拿出一张照片给她,小声向她交待。美容师头直点,然后走过来,安排我在美容床上躺下。周洁走到我身边,轻言细语的对我说:「我有事出去一会,等会来接你。」
说完匆匆走了。我昨夜与金银花聊得太晚,早上赶车又起得早,太疲惫,所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当我醒来一看,周洁己来了,正在与美容师谈笑风生。看我醒了,赶快走过来说:「你真能睡,快起来换衣服。」
我刚醒,人还迷迷糊糊。在她给我换衣服时,问她说:「美容小姐还未妆扮呢?」
「你睡得真沉,化妆时未醒,把你扶起来做头发都晕糊糊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好累。」
「好了,衣服换好了。走把!」
当我上了她的汽车时,才完全清醒,她将我带到一个较偏僻的小饭店。在吃饭时,我想到我的使命,就找到话头对她说:「你不亏是个名记者,今天我找你,电话总打不进。」
「是忙,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精神压力特别大。啊!凭我的感觉,你在西京突然出现,来找我,是否有什么麻烦事。每天上到政府首长,下到平头百姓,找我的人太多了,都是麻烦事。」
我试探着说:「听你这样说,我若有事,真不敢找你了。」
「看你说的,你找我还能推。」
「我的公司想在西京找一个药厂,上一个项目。」
「这是好事呀!来这里投资当然欢迎。你什么时候办公司经商了。」
「小本买卖,投资那有这么多钱,若有现成的厂,承包,承租,委托加工都可以。」
周洁听了眼睛一亮,瞬息间闪烁了一下狡诈的眼光,对我默默凝视。我心里有些发怵,对这个美丽,聪明,阅历广泛的女强人,我实在摸不透她想干什么。她突然轻轻拍了下手说:「唉呀!怎么这样巧,今天我要带你参加一个聚会,其中就有你需要找的人。」
去参加一个聚会,我这才发现她给我穿了件绿叶,红玫瑰花图案,红边白织锦缎绸旗袍,而且头上棚得很紧,我用手摸了摸,头发往上拢起,用发胶固定,上面好像插了不少首饰绢花。我连忙往四周看看,这店很小,就我与周洁在用餐。只有店老板色迷迷地望着我。
我吃了一惊,对她说:「你把我怎么打扮的,这不是演出。」
「吃饭,快吃了饭,我还要妆扮你。」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简单吃了饭,又上了汽车。她叫我把手放在背后,不知她从那里弄来手铐,只听咔嚓一声,将我反铐起来,我吓坏惊叫起来。
她笑着说:「不许叫。这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还有呢。」
她又把我双脚锁上镣,然后上了驾驶座,我们乘车离开了闹市区,来到市东一幢掩蔽在高大垂柳和橡树的三层小楼,车开进院子,有十多位中青年男女迎了上来。我下车抬头一看,门旁订着一块铜牌,上写着《西京市玫瑰之家文艺创作公司》。
走进他们的公司,迎面墙上有一副巨大照片。我一看面红耳赤,心惊肉跳。原来是我的相片。我浓妆艳抹,面带微笑,身穿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面用红丝线绣的大红色大朵玫瑰和绿丝线绣的枝叶,非常妖艳;同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黄色粗糙的麻绳醒目缠在上面,将人五花大绑,颈子给双股麻绳勒得头高高仰着,脖子上的血管明显凸起;照片是正面侧身,可以清楚地看到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麻绳深深陷在衣中;脚上穿着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仰首挺胸站在树林中,给人美丽,性感,妖娆。就是我现在看,都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这照片是我的处女作《三女落难记》中给偷拍的。不用说,现在我脸上也同照片上一样浓妆艳抹。看来今天周洁刻意也把我这样妆扮的。我估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拖着脚镣快步走边这副画,脚镣的铁链碰击水磨石地面的叮当声分外清脆。在他们的引导下,走进了公司会客室。会客室里也挂了几张大照片,采用我在《奴役的婚礼》,《谢瑶环》,《束缚者联谊会》和周洁采访我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广告宣传画看得我目瞪口呆;标题是「洪玫瑰最新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上、下集》隆重推出」,下面有两张巨大照片;上集的照片是牡丹给我上了乳铐,夹上乳头,穿上束腰并被用束腰细铁链捆绑,下身塞进假阳具并用铁链丁字裤固定后妆扮,镜头是我低着头,用手试探企图除去乳头夹;下集的照片是我穿着那件蓝底,红色玫瑰花配翠叶图案,鲜艳绸缎大襟中式上装,被那种混有钢丝粗糙新麻绳,死囚犯式的严厉捆绑,前挂牌,后插着高高忘魂牌,头被勒得往上昂着,嘴半合着,看样子是想讲什么但说不出来,表情是一幅毫不在乎样子,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在一辆汽车上,同一个被执行的真正死囚没区别镜头。真是想不到,如意公司把致我于死地的过程也全程录下来,编成电视剧来卖钱。真是连要死的人都不放过,恨得我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在会客室,周洁作了简单的欢迎我的发言后,介绍了公司成员:主要有总经理阮明月,紧缚师古然杰和男女模特,摄像,制作,网络工程师等。看到有这么多对我热心又崇拜的人,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弄得我手足无措。虽然我毫无思想准备,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必须与如意公司的洪玫瑰划清界线,以免招灾。于是在大伙要我讲话时,我先讲了些客套话,很快我就切入正题,我铐在背后的手指着墙上的宣传广告画说:「承蒙大家错爱,在取名《玫瑰之家》的公司里面,张贴了许多如意公司洪玫瑰的剧照,这说明大家对她的表演还是欣赏的。我心里特高兴,洪玫瑰就是从前的我,但不是现在的我。就同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里的洪玫瑰一样,她已被处死了,因为我己辞职离开了如意公司,洪玫瑰是如意公司给我起的艺名,我再也不能以这个姓名出现,这涉及到知识产权问题。我现在叫方芪玲,今后我用这个姓名与大家合作,交朋友,做生意,共同努力发扬光大我们的kb事业。谢谢大家今天热情的款待。」
我的话刚落音,总经理阮明月不失时机地站起来,马上接过我的话头说:「刚才方小姐的讲话,从现在起我们就称她方芪玲小姐,给我们《玫瑰之家》带来一股强动的春风。从现在起,我们欢迎方小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与我公司开展形式广泛的合作。我真诚的希望方小姐不是路这做客的,而是到西京来干KB事业的。西京与沁州是不可比拟的,我们是省会,我们无论是从政治,经济,人口上看,与沁州不是一个挡次。就是在KB事业上起步稍晚,这里发展KB虐恋事业,肯定会出更大成果。」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会堂暴发出长时间热烈掌声他接着又说:「机不可失,我们请方小姐今晚给我们当一次模特,大家欢迎。」
话音刚落,又响起长时间热烈掌声。我无法推托,我已给周洁打扮得同当年在《三女落难记》里一样,现在已是脚镣手铐,己是模特了。何况我要有所求的人就在他们中间,只好顺水推舟表示同意。
我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的空地上,周洁打开我的手铐。那个叫古然杰的紧缚师拿着一束麻绳走到我后面,他轻言细语地对我说:「方小姐,您好。初次与你合作,非常兴奋。我手艺不精,请谅解。若有什么不适,请坦率告之。」
我回过头对他笑嘻嘻地说:「没关系。你按照你的设想绑吧!」
他将带绳扣的麻绳搭在我双肩上说:「我们今天先来个经典的五花大绑,怎么样?」
「好哇!」
我张开了左手,他用绳在我手臂上绕,先松后紧,最后在手腕处打了一个结;然后在右手上绕,边绕边在我耳边说:「方小姐。你身体好柔软,绑你好上手。」
我侧着头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头,开玩笑地说:「真得吗?难怪你一开始上绑就有些紧。好上手,那就要多绑我几次吧!」
125. 为了事业
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个绳扣,将我双手往我背后挪。我配合他,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双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将两只手腕紧紧系在一起后,将剩余绳头穿过后颈外绳环。他停止了动作,很柔和地在我背后说:「我要将绳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准备。」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是五花大绑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气,作好思想上准备,然后赶快将背后双手往上提,他顺势往上一提,我肩关节立刻同刀砍一样刺痛,轻轻叫了一声。
「哎哟。好痛啊!」
他将绳头穿过绳环,准备往下拉,并用一只手托住我手腕说:「很痛吗?我还未收劲呢,我要拉了。」
我回过头,皱着眉,笑眯眯地说:「能不痛吗?轻点,好痛苦啊!」
「真得吗?」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猛得将绳拉往下一下,双手腕被紧缚的绳一带,几乎吊到后颈。我的肩关节和肘关节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脚,弄得脚镣哐啷,叮当响。情不自禁叫道:「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我实在受不了。」
他并理会我,迅速在我背后打着绳结。我尽力伸直腰,挺起胸,调整自身身体,努力适应紧缚的麻绳。这个紧缚师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马老师上绑,并不比这个紧缚师松;但从松到紧,有个让模特慢慢适应过程,不会这样猛一紧;若是新手,肯定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经常被捆绑,适应性下降,确实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余绳头勒住你的颈脖。」他在我背后打好绳结,用协商地口气对我说:「这样做,会更完美。」
虽然他确绑得紧,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满面笑容地说:「可以。你今天可用劲了,把我捆得够紧,够结实的了。」
他笑哈哈地说:「没关系。以你的素质,再紧一点也能承受。你身体滑若无骨,不紧根本绑不住你,你真会表演,不亏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绳技也还可以,说真的,再紧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将余绳绕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劲,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头,将胸挺得更高。
他将尾绳在后背缠绕好,两手一拍说:「好了。」
他将我转过身,面对摄像机镜头。在整个紧缚过程照,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最后当我面对大家亮像时,响起热烈掌声。
「太漂亮了!」
「真人比录像美丽多了。」
「太好了,大饱眼福,不亏是明星。」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也陶醉了,双肩,双臂一点儿也没有痛疼的感觉,面带笑容,做各种姿势迎合大家。
「现在请方小姐与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场。」周总站起来,打断其他人的话说:「我们请我们的古先生用我们公司模特腊梅演示日式紧缚。」
周洁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被紧缚的胳臂,将我从人堆里拉出来,赶走了几了手提照相机的男人,将我拉进会客室旁的一间小房间里,关上门。里面有二个中年男人,见我进来,掐掉手中烟头,站起来。其中一个头有点秃的说:「周大记者。言而有信,名不虚传。方小姐请坐!」
周洁扶着我坐下来,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何种安排。周洁指看那个秃顶对我说:「这位姓张,是市药监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国资委的。我把你的要求对二位说了,他们对你来西京投资药业非常欢迎。特别令他们高兴地是,你能来本市,他们都是KB爱好者。」
我听周洁介绍,非常高兴。她确是一个热心人,我挣扎着站起来说:「认识二位非常高兴,希望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
张姓男子立刻站起来,又把我按坐下说:「你坐下,你的忙我们肯定要帮的,请放心。但今天到会的人委托我请方小姐做件事,以示与《玫瑰之家》合作诚意,我们都是其重要成员,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事。我当然有我的原则,就应声答道:「只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面,我都可以答应。」
「方小姐想到哪里去了。今天来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开口说:「我们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简单,以我们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从艺的整个情况分析,这件事一点不为难你。」
「什么事?」
「请方小姐到《玫瑰之家》举办活动的小礼堂去一下。」周洁一本正经的说:「到那里出演我们自排剧目中的一了个重要角色。」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所有担心全没有了。马上表态说:「那没问题。」
姓张的说:「为了考察你的诚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有多远?」
「大约五公里。」
「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现在天己黑了。」
「只有天黑你才敢去,否则,我们也不赞成你去。」
我有些糊涂了,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房间门开了,一个身穿紫红底,黄色梅花图案短袖旗袍的姑娘,被一根白棉绳用日式紧缚的方式反绑双手,被周总推进来。周洁将她拉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我们还给你找了个伴,你们一块走。现在已到夜里十点钟,可以走了。这位姑娘知路,认得小礼堂位置。好了,你们俩再商量一下行走路线,我们有人在小礼堂等你们。」
说完,他们准备走了。我急忙站起来说:「等等,请等一等。我们就这样怎么出去?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脚镣卸掉。」
周洁用狡诈的眼光瞅了我一眼说:「方小姐,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你很为难,我们也不勉强。那请你在这里等到十二点,会有人来松绑,送你回宾馆。再见!」
她讲了这几句不硬不软的话就走了,丢下目瞪口呆的我和一言不发的腊梅。我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细细啄磨了周洁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我别无选择。若不照她们要求做,我来西京寻找药厂计划全落空。我没有退路,为了事业,刀山也要上,火海也要过。
周洁他们离开后,我也要马上行动,要在这夜深人静时,尽快走完这五公里。我对腊梅说:「腊梅姑娘,你路熟,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方小姐。」腊梅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还是放弃吧。这样出去,万一叫人发现,逃又逃不掉,羞死人了。我们周总说,若是你不去,他不会责罚我。」
我返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腊梅,她最多二十多数,不是特别漂亮。见她很为难的样子就说:「若你把线路仔细告诉我,小礼堂有什么明显特征,我自己去,你可以不去。你还未结婚吧,这样打扮被暴光是不好。」
「那不行。你去我也得去,否则老板会辞掉我。我家在农村,上大学负了不少债,求得公司文员职务不容易,我不能没有这份高薪的工作,它对我太重要了。」
「你经常参加这类活动吧?」
「不参加。我日常工作主要是制作文件,维护网络。今晚的活动是临时安排的,模特儿联系不上,临时抽调我来。我有时能看到束缚模特儿,看她们表演,但我从不参入,这样是第一次,周总说这次是特殊,临时实在找不到人,要我顶一下。」
「那这样吧。我用嘴把你松绑,这样你同我一块走就不难堪了。」
「没用的。你看除了绳子外,他们还在手肘处和手腕处上了二道铐;另外脚上还同你一样锁着镣;同时他们绑我时,将绳结打在两手腕之间,你用嘴是够不到的。」
126. 艰难的五公里
看这位未经世事的纯朴姑娘意思,我很为难,但我也没有办法,就诚恳地对她说:「腊梅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必须完成我答应过的事。我有难处。我们走吧,多小心一点。看运气吧,最好任何人都遇不到。」
我与腊梅尽可能轻手轻脚上了路,但免不了脚镣偶尔会发生哐啷、哐啷的响声。腊梅比我好一些,也许是初次受绑,那个姓古的把她绑得松,走路时还能顾及到脚下。而我就不同了,他们可能考练我的耐受力,绳子绑得特别紧,两只手一点都动不了;颈子给勒得出气都不顺畅,走路时只能保持一种昂首挺胸收腹的姿态;脚上给周洁把我从沁州穿来的旅游鞋,换成一双细高跟白皮凉鞋,再拖着脚镣,走路时得非常艰难。
「腊梅姑娘。」我们离开房子,拐向房后一条小路,我压低声音对她说:「到小礼堂路好走吧。」
「路是很好走,房后是个大花园,就怕出花园后,要走一条后街;虽然这是市郊,人还是挺多的;还有来来往往的汽车。虽现在是子夜人少,但还是有人活动的,有时有农民往城里送菜,城里往外拉垃圾,甚至还有小偷,巡逻的警察。我真害怕。」
她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两个女孩半夜行走,不要说被绳捆索绑,就是自由身也抗不了那些暴徒。
从出公司楼房到花园有一公里左右,我们很快走过来,出了花园门,门外是一条不太宽的弯弯曲曲小街,两旁都是一些旧楼房,楼房间有许多四通八达小巷,看样子是一些古老的居民小区。腊梅这时特别紧张,躲在我身后。街道全是旧的水泥地,凹凸不平。我的细高跟敲在地上,咔、咔响,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得哗拉声,在这夜深人静时,格外惊心。我同腊梅紧张得心都提到嗓门眼上,我们不敢走路中间,顺着路边屋檐走。偶尔过来辆汽车,灯光照过来,我俩赶快贴着墙,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发现有行人过来,立刻找一个小巷暗处藏起来,好几次是有惊无险。
这样躲躲闪闪走了几条街,终于遇到麻烦。在走进一拐弯处,腊梅突然紧张地说:「方姐。后面有人!」
我忙闪到屋檐下,往后一看,果然在昏暗路灯下,有两个人影,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在我们后两跟着。看样子来者不善。腊梅从没有这样绳捆索绑当生人面出过羞,得保护她。我看前面不远去有个小巷口,告诉她到巷口立刻钻进去藏起来,等我将他们引开后,设法返回花园到《玫瑰之家》脱险。待腊梅躲藏好,我故意加快步伐往前走。为了防备他们偷袭,我干脆走在街中间路灯下,这样又走了五百米左右。街又转了几道弯,听不到后面脚步声了,我回头再看,人影没了,好奇怪。这二人肯定是小偷,又偷东西去了,于是我又重新顺街边屋檐,轻手轻脚往前走。看看街快到头了,远远的地方有一部汽车开过来,在车灯的光照下,在前面100 米处,好似有一个礼堂式的建筑物。我心中大喜,算我运气好,完成了我承若。明天就可以与他们交涉药厂之事了。正当我想入非非时,我前面屋拐角小巷突然冲出两个人,一把揪住了我。毫无抵抗能力的我拼命挣扎,但挣脱不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救命。正当他们想堵住我的嘴,想把我拖走时,那部汽车冲过来,原来是辆巡逻车。这两个人一看,赶快恶人先告状,说他们看我十分可疑,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怀疑是逃犯,想把我抓住送派出所。几个警察好奇围着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惊恐万状,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一个相头目的人说,先统统把他们带到附近派出所询问。一个警官上来想帮我松绑,那个头目说不要忙,要保持现场,一切回去再处理。
到了派出所,他们先叫我跪在一间空办公室里墙边,用手铐铐住我绑在背后的一只手腕上,另一头铐在暖气片上,然后都出去了。他们真把我当成逃犯谦疑人,我这时才感到问题严重。周洁把我穿得衣服全换了,我就穿了件旗袍,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我在西京举目无亲,就今晚的事还不能将周洁他们说出来。以她们的身份,是不能卷入这种正常人不理解的异端事件中。退一步讲,即使我扯出她们,他们也不会承认,我也拿不出证据,警察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怎么办?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恐慌,我无法对我的行动自圆其说,急得我头上汗都出来了。越这样,越感到麻绳捆得紧,双手臂好像断了一样痛,颈子勒得难受,头皮发胀。脚脖子给脚镣磨得火辣辣地痛,看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松绑。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二个男警察。一个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另一个坐在办公桌上做笔录。
坐在我旁边男警察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方芪玲,28岁。」
「你有28岁吗?身份证带没带?」
「没带在身上。」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老实交待。」
我实在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你不会说是那俩男人想绑架你,把你绑起来的吧!」
我急急忙忙说:「不是,不是。」
「我们观察了沉现场,认为不可能。那是谁把你五花大绑?」他用手拉了拉我身上绑着的麻绳说:「绑得还很专业,与我们绑被押解的重刑犯一样,又紧又结实,还加锁脚镣,这说明事情很严重嘛。你给我们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回答。
「我知道这样捆绑,你是很痛苦的。看你头上的汗,时间长了,还会伤害你。但是你不配合我们弄清问题,我们不好解开,你好好想想。」
我确实感到浑身不自在。经过在龙口看守所那段切齿难忘的日子,在这警察手中被绳捆索绑,心中发怵,还不知这事如何了结,非常害怕。抬起头说:「求求你先把我松绑好不好,我手吊在后面要断了,好痛呀!」
说完忍不住哭泣起来。他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不交代清楚是不可能放你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见多了。看你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半夜三更在街上乱窜,肯定有鬼。现在己是夜里三点钟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我只是哭泣,他也不耐烦,锁上门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地五花大绑跪在那里。长时间跪在硬而凉的水泥把地上,膝盖痛得受不了。我想起来,但稍一动,铐在暖气片上那只手腕立刻拽得好痛。我只好将身子靠在冰凉的暖气片上,托着胳膊,减轻绳索对脖子的压力和身子对膝盖的压力。这样七扭八动,下身上的环受到了牵动,刺激了那敏感的部位,很想用手抓一抓,但做不到。弄得全身发痒,胸部长时间挺着,衣襟将乳房压得紧紧的,这一动,乳头磨擦着衣服,扯动着乳头环刺激乳头,乳头挺起来,同电击一样往全身扩散。令我臊动不安,现在是多渴望有人来抚摸我。我蠕动不安,欲火烧身,不停地扭动身体,原来惊慌失措情绪,麻绳紧缚的痛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和对话声。
「实在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说得都是真的?」
「都是本市的,这还有假。这个女演员是我们刚聘来的。昨天夜里彩排,导演本来的目的是想追求真实性,增加感染力,叫人把她绑紧了点。在休息时,剧团那些好事年青人看她是新来的,又来自贫穷山区农村,故意捉弄她,与她打1000元睹,若从剧团化妆室就这样打扮走到演出礼堂,这钱就归她。」
「啊!我明白了。现在年青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们开始把她当逃犯,但奇怪她为什么会化妆,打扮得还样艳,原来是上台演出。」
「的确。我们都认为她不可能这样做,一个女孩子这样浓妆艳抹,还被麻绳绑着,拖着脚镣,绝不敢一人独自外出的。但临出发时,她不见了。开始还没想到,后来到处找不到,才想到她独自跑出来了。真是想钱想疯了。」
「这多危险。现在坏人还是有的。」
一行人边说边走到门外,并打开了房门。
我知道,肯定是周洁他们派人来了,他们不可能对我撒手不管。事情到这份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奇怪的念头,我就这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绑,脚镣手铐跪在这佰生的环境里,多刺激,这样反而不一定想马上离去。正在胡思乱想,那个审我的警察带几个人走进来。一个我并不认识有五十多岁的男人进门就说:「唉呀!方姑娘,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他们是逗你的,你还当真。」
审我的警察打开我手腕上的铐子,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男人上来给我松绑。从内心感到,这样绑着感觉还好,要解也要当周洁她们面,这样委托她们办药厂事好讲话。于是我挣扎着不要他解绳索。抬起头对他说:「大男子汉说话要算数,不解,到礼堂当面让他们看看,本姑娘讲话算数,他们讲话也要算数。」
「唉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倔强。讲话算数,这钱他们耍赖,剧团出,你放心了吧!」
127. 卖身契
「不行。就这样绑着,让他们看。反正就是现在松开,等会排演时还要绑。都绑了一夜,也不在乎这一会。」
「这样吧,她不要松绑,我们管不了。」那警察说:「你的脚镣要打开留下,这是管制戒具,你们使用是非法的。」
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警察先生。这是道具,我们购买是经过批准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脚抬起来,摆动了一下脚镣链子说:「我现在还戴着,要打开,也要到演出结束。」
那警察不耐烦了。挥挥手说:「你们己折腾我们一宿了。这姑娘不愿就散了,现天刚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赶快走。等会人多围观,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谢谢了。」
那五十多岁男人边说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搀起来往门外走。出了派出大门,街上己有人走动了。很快我这身行头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来围观这种稀罕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场面。人们议论纷纷扬扬。
「快来看!派出所里出来一个女犯人。」
「长得可漂亮呢。给麻绳绑得紧紧的,是不是要游街。」
「我的妈呀,还戴着脚镣!肯定是个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贩毒就是杀人。」
「怎么没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人越来越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感到特别刺激,人非常兴奋;即不感到绳勒,又不感到脚镣匝对脚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摆脱搀扶我的人,挺胸迈步往前走。那男人见状,赶快走到前面带路。其实派出所到小礼堂并不远充其量不超过300 米,虽然我拖着脚镣,走得慢,半小时也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进了小礼堂院门,立刻有人出来阻止围观群众,并关上小礼堂院门。我昂首挺胸,刚踏进小礼堂正门,立刻响起热烈掌声。阮总和周洁带领公司的人欢迎我,古紧缚师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阮总走上来紧紧握起我刚松绑,胳臂上布满绳迹的双手,兴奋地说:「方小姐真是奇才,有胆略,大度,美丽,吃苦耐劳,所有KB女模特的优良品质,你全具备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定能兴旺发达。」
腊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献给我。悄悄的说:「干这一行真刺激,我好兴奋。方姐,我要拜你为师,也做一个你这样模特。」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送我回宾馆的路上,周洁告诉我,她们一宿未睡。我从《玫瑰之家》出发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保护。我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小偷。小偷发现我们这打扮好奇跟踪,被公司派去人赶走了。后来抓我的人是自己人,他们发现过来一辆巡夜的警车,怕我被发现,想把我带走,没想到弄巧成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她们最担心我在情急之下,乱说乱咬,把事情弄复杂化。没想到我那样沉着冷静,连准备抓我的人都给我解脱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她们从众多民间剧团,找了一个不出名的民间剧团老板,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家》会员中与警察局有关系的人,通过市局给这个派出所打个招呼,事情都解决了。
到宾馆临分手,我问起药厂之事。周洁说:「芪玲。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娱乐场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赖。我们这些人办事都不一定贪图回报,只要不惹麻烦。所以药厂的事,他们会在政策许可范围内给办好。」
这些人果真神广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国家控股的长期亏损药厂处理,他们给我盘下一家中型药厂,由几家《玫瑰之家》中会员的大型民营企业负责人担保,银行出资收购,再卖给我,分二十五年归还银行资金。我未投入一分钱,收购一个价值2500万药厂。但给我订了一个非常苛刻条件,至少要与《玫瑰之家》无条件合作五年。等于我签了一张5 年卖身契。
这样用了半个月,将药厂解决了。我兴高采烈回到龙口,看钟先生和高工事办得怎样。我匆匆忙忙下了车,回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员告诉我,钟先生与高工一块儿去青龙市去了。财务人员向我汇报,高工购买没备款己汇出。看来高工的进度还是很快的。他和钟先生在与当地洽商投资建厂的事,另外公司职员还告诉我,山里有二个山民来找钟先生,都等了几天了。我心里一惊,莫非是神先寨来人了。不问是谁,先见一见。我回到董事长室,刚坐一会,公司职员就领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原来是芙蓉和他的三叔。我高兴地跳起来,忙端茶让座。芙蓉怯 生生望着我,即不敢坐,又不敢接我递给她的茶杯。她小心谨慎地说:「你就是董事长?董事长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我是玫瑰,现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脚镣呢?那可是打不开,除不下来的。」
「在神仙寨办不到的事,山外能办到。你们今天有空出来?」
三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农,一直藏在芙蓉后面不敢露面。看我说话这样客气,战战兢兢从芙蓉后面露出来,用手指着我说:「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妇?你完全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
「你们出来有什么事?神仙寨的人还好吧?饥荒己经度过去了吧。」
「没有。我们出来找钟先生,求他救救我们。今年田地全毁了,秋粮未种上。上次换的粮食肯定过不了冬。请钟先生无论如何要收我们的长生果,帮帮乡亲们。另外顺便打听你的下落。现在你在钟先生手下干董事长,能不能在钟先生面前说上话,我看这里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没有办不成的事。」
对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怎样同他解释。只是应答说:「没问题。你那坏小子回来吗?」
三叔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芍药一定要他回家,这不,我出来那一天才回家,但他也解决不了吃饭问题。」
「三叔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彻底帮你们解决温饱问题。我准备在大弯水洞口河边办一个厂,村里人可以在厂里打工挣钱,这样就旱涝保收了。
「真有这样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坏小子找来,芙蓉不要走了,等钟先生回来,送他俩去学技术;学会了,在厂里教寨里其它人。以后长生果采收就送到这个新工厂。」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几天后,钟先生和高工回来,大湾村项目谈好了。青龙市硬要在市内上,是钟先生一再坚持,最后按我们选址立项。那儿无电,我们自备了发电机。当地土地不要钱,仅付平整土地费用。我们三人将各自工作进度汇报后,又制定了下一步工作。高工接着又出发了,他先将芙蓉和三叔小孩学习安排好后,就全力以赴筹建新的提取工厂。我与钟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药厂交接后,就将工厂人事组织,生产安排交给钟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尽我承若的义务。龙口药厂先放一放,暂不管它,因为还在殷莫者承包期,我们也插不上手,听讲他在厂里干得相当欢。
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后,我又到《玫瑰之家》。因为我要履行我对他们的义务。阮总给我在他们公司的楼上安排了一个住房,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将房间布置,安顿好。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洁,请她来看看,提提意见。她在电话中答应了,但二天都未来。我知道她是个大忙人,也没在意,第三天我还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来了。但我发现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请她对我房间布置评价评价,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但对我的提问,总是所答非所问,我有些气,就不理她了。她低着头,在我房间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我死死盯着。我给她看得不好意思。说:「你干什么呀!老盯着我看。」
她眼光一闪,上来抓住我胳臂说:「芪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快松手,你把我抓痛了。」我这挣脱边说:「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没问题。」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个最大难题。原来在西海省仙霞岭市有一个叫落凤坪的小镇,据她们报社获得信息,那儿是一个重要假烟集散地和生产基地。这个小镇有一个集黑白两道于一身的制贩假烟团伙,那里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30多公里穿山越岭的简易土公路连接外面大公路。省烟草局和警察局采取几次行动,虽收缴了不少假烟,但未找到工厂和团伙骨干,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故有人举报到报社,怀疑省里有他们的人通风报信,要求报社深入调查,弄清真相。虽然报社组织了几批记者,或正面,或化妆进入,但收获不大。所以报社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洁,她争强好胜,一心想把这事查清,这两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的方法。
128. 落凤坪的小镇
听她这样介绍,我不禁好笑。对她说:「你们能力这样强,都没办法,找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这样的,这小镇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进入,他们立刻能认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当地人都不告诉你实情。所以几次派人去,都没有结果。后来,我与调查回来记者研究过,只有一种人员频繁出入那里,他们不怀疑,也许时间长了,能摸出点真实东西。」
「是什么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里地方不大,但豪华歌舞厅和夜总会有好多家,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块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这不是山穷水尽,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也没法,她帮了我,我得帮她。报社既点名要这种大腕记者出马,可能压力不小,只好答应,其实我也不情愿,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没法。
为了更好掩护她,我通过金银花在沁州找了个经常到落凤坪叫兰草的小姐,从沁州出发,冒充沁州小姐去落凤坪;因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业最出名,沁州小姐名声最大。
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装束打扮自己。周洁化妆后,还真象一个风尘女。她将自己头发染成红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妆品扮了一个浓妆,贴上卷而长的眼睫毛;她身材好,穿了件无袖淡红色绸短旗袍,一对大乳房将胸部顶多高。脚穿高跟凉鞋和网状丝袜,显得艳丽,妖娆。与原来白领丽人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亲眼看她换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了方便,我取名春红她叫秋艳。
我们三人一行直奔落凤坪,兰草多次来过这里。到了之后,直接到一家叫《凤鸣寨》的夜总会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豪华,气派、是一个六层大楼房,紧靠着一片石壁。山里平地少,这间楼房估计是将山坡劈开垫出的地基造出来的。兰草叫我们在大厅等着,她去见她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生意很好,现在才下午三点,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兰草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
「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接受生人。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是经常来吗?」
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那二个我怎么没见过。」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我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说:「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
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后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
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子叫秋艳。」
「不对!」他指着我说: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护你的,请你一定放心。」
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下死路一条,刚进落凤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看来她确是惊弓之鸟,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了。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里是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下合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你们肯定弄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这样吧!小三子。」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的电视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兰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
「他是吴总。」
「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胁。周洁这样主动点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地说:「吴老板。请原谅我,有我的难处。我是临时来借贵方宝地避难的,也不可能长期在这里,希不要为难我。」
吴总嬉笑眼开,连忙说:「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另外,我的特点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从来是卖艺不卖身。」
「这也没问题。你是我们这圈子里明星,那些事不是你这种人干的。这样说,你打算与我们订合同?」
「即来了,合同是要订的。我要借贵方宝地谋生呢。这样吧,先签二周。」
「这样短,时间能否长一点?」
「你知道,我签合同与其它人不一样,签多长时间就等于是你们的囚徒。而且干这种活很辛苦,干一段时间要休息调养身体,否则吃不消。另外有一点,我们要带点药在身上,你要允许。」
「什么药,是摇头丸,还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费供应。」
「你瞎说什么。是我们这一行特殊疗伤药。」
「啊!是这样,那可以。」
129. 夜总会的SM女演员
当场我就于他们签下二周合同,当然周洁肯定明白我们将会干什么,为了工作需要,但无法,她也硬着头皮签了。
当我们签完合同后,兰草也稀里糊涂签了。她认为老板对我们这样客气,干的又是不卖淫的活,肯定还能挣大钱。吴老板收好合同,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个高大壮实,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将我们领出吴老板办公客,来到一间小客房。
「里面卫生间有浴池,你们去洗个澡。」她拿出三只小箱子对我们说:「你们身上凡是能拿得下来的东西,首饰,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里,上面号码锁,自编一组号码锁上。玫瑰小姐的药放在桌上,我检查好后帮你带去。」
洗好澡后,用毛巾包好湿头发,胸部围一条毛巾当住。当我第一个出来时,她己经理好三条麻绳。我知道,在这些夜总会表现这些节目的演员,在合同期内,就是不表演时,也经常性被束缚着。于是我自觉得走到她身边,由她捆绑。她动作快,手法熟练,三下五除二很快将我五花大绑。我动了动胳膊,感到她绑得很紧,胳臂、手腕又麻又痛。这时周洁也出来了,虽然她有思想准备,但我赤裸着臂膀,绳捆索绑的样子,还是强烈地刺激她的神经,她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在这个女人在给她上绑绳时,人还没有反应,最后这女人将系好手腕的绳头,穿过颈后绳环,用劲往下一拉,全身绳棚紧,手腕高高吊起时,肩关节和肘关节反向过度的扭转造成的剧痛,才使她痛得几乎跳起来,「唉哟」大叫一声,然后又软瘫在地上,痛得泪水流下来,不由自主地说:「唉哟!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我受不了,松一点,请松一点。」
这女人同没听见一样,弯下腰在她背上打着绳结。绑好周洁后,她又拿出一根绳准备绑兰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兰草出来,这女人冲进卫生间,一把将兰草拖出来。原来她发现我与周洁被绑,吓得不敢出来。这女人不管兰草的哀求和哭闹,仍将她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掉围在身上和包在头上的毛巾,这样我们都身无寸纱暴露无遗。虽在女人面前,周洁那经历过这样事,臊得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见人。这时女人发现了我身上的环,对我笑着说:「不亏是当红的M 女明星,确与别人不一样。」
我也给她说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洁仍瘫在地上起不来,就对那女人说:「这位大姐,我们是来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着绑得这样紧。」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说:「是紧了点。哟!你们干这一行,受不了这点绑,还能吃这碗饭。不要大呼小叫了,我见得多了。」
「大姐。我干得时间长些,适应性强一些,绑紧点还受得住。她们二个干得时间不长,适应性差一点,请你做点好事,把她俩松一下,这样真能把她们绑残废了。」
「不要紧,我心里有数。一会儿就要把你们都松开,这是我们这儿的办事程序,放心好了。」
她边说边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的头上。又招呼进来几个人,将我架起来,往门外走,不知过了多少道门,乘电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感到周围越来越安静,歌舞厅的那种燥杂声喧哗声越来越远。最后进了一间房间,她们拿下我的头套就出去了。这间房间很奇怪,没有窗子,也没有任何摆设,仅在房门一角有个一人多高铁笼子。房间里吊着一盏节能灯,比较亮。我看到周洁被绳勒得昂首挺胸,脸上涨得通红。进房间后她走到我身边,把头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她身体在不停颤抖,身上发烫。我尽力挺着身子撑着她软瘫的身躯,她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发软,你看我的样子难看不?」
「不难看。你出娘胎都没这样被麻绳绑过吧?绑得这样紧,吃不消吧,给绳勒得痛不。」
「开始又痛又麻,现在都麻木了,现在的样子就是羞得不能见人,这种感觉好刺激。」
我与周洁悄悄说着话,兰草跑到门边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声对门外说:「唉哟,我的手痛得要断了。快来人帮我解开,我不干了,你们要把我弄残废了,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把我这样紧的绑起来。我是来坐台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一会儿进来几个凶神恶刹一样的男人,手里提着几幅脚镣,进门后,哗啦一声将这些铁家伙丢在地上。吓得兰草越快退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周洁也吓得躲在我身后。
一个壮汉大声说:「你们三人那个先来?」
我见的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主动上前说:「那我先来吧!」
我走到那一堆铁镣跟前,他们拿起一幅锁在在我赤裸的脚上,上好脚镣后他们松开了我的绳子,又将我推进铁笼中锁起来。给她俩上好脚镣松了绑后,就让她俩在铁笼外,然后几个壮汉锁上房门就走了。房间里很暖和,我躺在铁笼里的地毯上准备休息,今天又赶路,又受惊吓,又折腾,人疲惫不堪,想睡觉。周洁也在靠近铁笼外地毯上躺下了,就是兰草坐在铁笼外地毯上,用手抚摸胳膊上被绳勒红的绳迹,哭泣着对我说:「他们这样又是绑又上镣,我不干了,明天我就回家。」
「可能不行吧。」我望了望她哭红了的眼睛,对她说:「我们都签了合同,单方面说不干那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不知道这合同有这种内容,当时只看到报筹高,来钱快。玫瑰姐,他们对你很客气,你明天帮我说说情,就是在这里干,还是干我小姐本行,求求你啦。」
周洁在旁边说:「兰草。你要想好了,就是玫瑰姐帮你,他们能答应,可能要你赔钱,你干不干。」
「赔钱也干,这样又绑又铐,是干这行女孩子最犯忌的,这同公安抓我们有什么区别。」
我听了周洁的话,听她口气也不想让兰草夹在我们中间,干扰我们真正的任务,影响我俩交流,所以很爽快答应了兰草要求。兰草见事情到这份上也无计可施,只好躺下休息。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实现了,心里稍安,很快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还是那个壮实女人进来叫醒我们,把我从铁笼中放出来,套上黑头套,领我们出去,由于眼看不见,跌撞撞,七拐八弯北的来到一间化妆间。简单吃了点东西,洗漱完毕后,化好妆,那女了拿了两件真丝无袖的短旗袍给周洁和兰草,只给我一只仅包住半只乳房的文胸和一条三角裤。当我们穿戴仔后,我就把兰草的想法告诉了那女子,那女人对我很客气,说她当不了家,叫我直截叫老板。她很快请吴总过来,吴总很爽快答应了,但附加条件是兰草签约时间由我们来完成,看到兰草哀求的眼光,我于心不忍,若没有她的引路我们也进不了落凤坪。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兰草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我们的表演在一个小礼堂,来看演出的人不多,每场只二三十人,但来的人不简单,从他们交谈中我逐渐了解到他们是落凤坪真正的主人,黑白两道的头面人物,是我们寻找的猎物。
每次出场先是跳艳舞,我同另外几个女郎脖子上锁着大姆指粗的钢链,链子另一端焊在小舞台中心一根胳膊粗的钢管上,我们围绕着钢管跳舞。随后就是客人上来用麻绳采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捆绑我们几个,而我是被捆绑频率最高的。周洁则是在下面做服务小姐,在她穿得短旗袍外扎一条围兜,然后被五花大绑,脚上锁着脚镣,再在腰上固定一只大托盘,脖子上锁着铁项圈,从项圈上牵下三根细铁链连在托盘边上,支撑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酒水和香烟果品供客人选用。若客人有需求,只要打一个手式,她和几个服务小姐立刻走过去跪下来,挺起胸将托盘尽力送到客人身边,供其挑选。我们就这样一场接一场表演,也不知白天夜晚,累了就回到房间被锁在铁笼中睡觉,饿了就吃点东西。从经济上收入颇丰,这里客人真有钱,每场下来,都有好多纸币塞在绑我的麻绳里,松绑后钱落得一地,每场都有千元以上,这也是我们合同中规定的报酬。当然我的小费是最多的,那叫我是这行当中的明星。周洁的小费要少多了,仅一二百元。有时也安排她到台上来表演,但我们不是到这里挣钱的,但也要做出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来掩人耳目。
我估计过了十多天,对来的客人基本都熟悉了,落凤坪大小烟贩我们认识了一大半,他们在当地官场上的保护伞也都露了面,更可喜的是省里给他们通风报信内线,三个烟草专卖行政执法官员也露面了。可能是周洁面貌改变太大,另外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周洁这位名记者会干这种事,所以三个烟草专卖官员没发现周洁。但她给吓得半死,若给发现,重则性命难保,轻则把她这种打扮暴露到社会上,她也无颜见人了。
也弄不清是第几天,我在铁笼中睡觉还未醒,大堂总管小三子来到我们房间里,他唤醒了我,和颜悦色地同我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出台演出。考虑到安全我坚决回绝了,因为合同规定我们只在《凤鸣寨》夜总会内部表演。周洁当时未表态,等他走后,周洁认为来邀请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是当地有影响人物,能进入他戒备森严的老巢,是难得机会,应当利用,所以外出演出可以答应,但要《凤鸣寨》夜总会确保我们的安全。另外我俩分析,若来邀请的人确有势力,夜总会的人还会来。果真如此,很快吴总与大堂总管不一会又来了。听吴总口气这次不去不行,他软硬兼施地说:「玫瑰小姐,我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你名声大,确给我们带来财气,但也招引来得罪不起的人。
130. 深山里的大客户
「这次请你出台的是我们落凤坪最有钱有势的人,他一般不出门,也从不到风流场所来。但这次你出色新颖的表演风格传到他耳朵中,他要亲眼目睹,但他又不愿到我们这里来,所以务必请你出台,只要同意去表演,其他都好商量。」
听他这样说,也正中我们的下怀,于是我们在人身安全,报酬上提了很高条件,想不到他们一口答应,看来此人是当地一个大人物。当天我们在《凤鸣寨》夜总会没演出,休息一天。然后在化妆间仔细化好妆,等待他们来接我。
这次出台演出,吴总亲自出面。安排我仅穿一件开叉几乎到大腿根部的,无袖紫红绣花短旗袍,里面连文胸和短裤都没穿。脚上是肉色短丝袜,穿一双白色高跟凉鞋。临行前,头上套着黑头套,双手反铐,两个壮妇架着我出了房门。七拐八弯往前走,一会上,一会下,走了很长一段路,耳边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最后架着我的人放下我,打开手铐,摘下头套。我一看,原来到了夜总会大厅。吴总在与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人交谈,手不断的对我指,可能在介绍我。可不然,中年人走到我身前,握了下我的手说:「洪小姐。欢迎你到我公司做客,请吧!」
我转过身看了一下,没发现周洁。有些吃惊,就问吴总说:「吴总,秋艳小姐没来?」
他很客气地回答说」对方只邀请你一人,没邀请她「
我一听,心里很紧张。没有她在身边,我变得六神无主,无所适从。吴总看出我的表情,走上来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扶着我的左肩笑眯眯地说:「你一人放心去吧!这是我们的大主顾,是这落凤坪方圆百里数得上的大老板,不会吃了你。你去了,一定会满载而归。」
事到这份上,不去也得去,我只能跟着中年人出了大门。刚一动步,我才发现这旗袍叉太高了,走路稍不注意,阴部就露出来。里面又没穿内裤,弄不好下身金光闪闪的环都会暴露,而且这旗袍是很薄的丝绢制成,尺寸又小,紧绷在身上,没穿文胸,乳头上的环也时隐时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好不尴尬。我羞红了脸,低着头,两手放在大腿上,压着旗袍分叉的下摆,小心地迈着小步,跟着中年人出了门,钻进了门口一辆越野车里,往镇外开去。
越野车离开落凤坪,在一条虽窄,但还平整的砂子路上往一条很隐蔽的山沟里开去。山沟里草深林密,进沟后,车前好像是一条树林编织成的胡同,不见青天。汽车颠波着往前开,两边车窗只见一丛丛树木往后移动,其它什么也看不见。不知汽车走过多少叉道,又钻进一片竹海,笔直的毛竹密密麻麻将周围染成翠绿,最后在毛竹林的深处,没有了道路,我与中年人下了车,汽车顺原路回去了。在这竹林中,我完全失去方向。
「洪小姐。请往这边走!」中年人在前面招呼我说:我踩着地上厚厚一层枯落的竹叶,走到他跟前,发现枯落竹叶下隐隐约约有一条石板铺得小路,弯弯曲曲上了左手山坡。爬上山坡,是一大片松树林,松树林中一条平坦山道,曲曲弯弯通往山顶。穿着高跟鞋爬山是件很累的事,翻过山顶下山更吃力。一会儿身上就发热出汗了,树林里密不透风,汗很快湿透了紧绷在身上的薄旗袍。正当我上气接不了下气跟着他走时,他突然站住了。他也走热了,脱下外套搭在肩上,松开领带,解开领扣,露出胸前黑毛,一只小手枪插在腰间宽皮带上,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在这深山老林中,我看他那样子,心中很害怕,也停下脚步,低着头不敢看他,无意中往胸部一看,湿透的衣衫紧贴在乳房上,乳晕,乳头和上面环清清楚楚显露出来,再往下一看,旗袍下摆紧贴着湿漉漉大腿上,阴毛和下面的环也显露出,难怪他那样看我,我这样同周赤身裸体有什么区别,臊得我立刻转过身,将背对着他。他嘿嘿笑了几声,说:「洪姑娘身材真好,难怪我们大爷非要把你请来。走吧!快到了。」
听他走路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他己往前走了。我也转身跟上,不一会出了森林,是草场,一阵凉风从山下吹来,好凉爽,舒坦。但风中夹杂一点熟悉的烟味,越往前走,味越明显。这是男人身上常有的烟草味,这深山之中那来的烟草味,我十分奇怪。过了草场,到了山腰,前面有数千平方平地,稀稀拉拉生长着高大的杉树,株树和山杨树。在山腰靠着一个石壁下,有一座四层楼房,在树丛中慢慢露出来,我们终于到地方了。
到了大门前,中年人伸手在大门上一块凹下方形玻璃上,展开手掌,玻璃变成绿色,大门悄无声息地往右移动,滑到右边墙体中。当我们走进去后,大门又移出关闭。我回头看了一眼,心想这个老板不简单,连大门都是高科技的。中年将我带到四楼,交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就走了。
那女护士把我带到一个同手术房一样房间,脱掉汗湿的旗袍,将我安排在妇科手术床上躺下。用一只大的塞口球封住我的嘴,再用一只黑头套罩住我的头,双手束缚在手术台上,两只腿分开高高固定在手术台扶手上。我害怕极了,不知要对我做什么。过了一会,又像进来几个人,有人往我肛门插进一根管子,突然一股冰凉的水流冲进来,小肚开始发胀。开始我还忍着,但水越灌越多,逐渐小肚越来越胀痛,后来实在受不了,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声喊叫起来。但嘴给塞得紧紧的,喊不出来:想挣扎,手脚绑得死死的,动不了:痛苦得气都喘不过来。过了一会,他们将肛门的管子拔出,小肚的水喷撒而出,冲得肛门口撕裂般得痛,但肚子很舒服。我尽可能收缩小肚,将水排出体外,待水排尽,人也松弛下来,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将我丢在那里,都走了。我虽然小肚仍有些难受,但走了一上午山路,本来就很累,加上这样折腾,躺在手术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感到一股热水又从肛门冲进小肚中。我猛一惊醒,发现他们又在灌我。这次用得热水,量比上次多,几乎把我肚子胀破。我痛得拼命挣扎,将手术床都摇动了。他们毫不理睬,不急不慢地干他们的。当这次灌肠结束后,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人一动也不能动。他们将手术床扶手降下来,让我平躺在床上。然后将我全身,除头发,眉毛外,用利刃将我全身刮一遍,将体毛,阴毛全剃干净。然后松开束缚,取出口塞,将我扶进浴池,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洗净,连耳孔,指甲缝都不放过。然后在我全身涂上一层不知名,但气味很好的香脂。再用一床洁净的被单把我包裹起来,再通过静脉给注射了200 毫升乳白色药物,将我安放一间只有一张床,墙体,天花板全是白色,充满消毒药水味房间里。将房门锁好,留下我一人,都走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全身放松。这时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好像肚皮都贴上后脊梁骨了,很想吃东西。早上出来就喝了点水,一天什么也没吃,而且肚里东西也被他们洗干净了,但没有饥饿感,精神也很好,就是全身乏力,一点劲也没有,这肯定是那一针药水在起作用,不知他们用得什么东西,我也不想追究这点。他们是邀请我来表演的,把我饿成这样,我怎么表演,心里点感到十分困惑。而且他们也太讲究卫生了,把我从里到外,洗了又洗,就把我看成一个非常不干净,浑身带满细菌人一样。我自认为个人卫生还是很好的,从来也没有人这样看待过我。
看看天色己晚,仍没有人来叫我吃饭,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就从床上起来。但没有一件衣服,怎么出去。走到窗前往外看,外面仍是高山峻岭,层峦叠嶂,草深林郁,看不到任何人活动的痕迹。但在这寂静之中,隐隐约约感到地板微微颤抖,一阵阵机器轰鸣声时隐时现,拟有拟无。难道周洁要找的黑烟厂就在此山中?但这里无电,无路,无厂房,工厂能生存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背后房门打开,进来两个女人,一身手术医生打扮。她们也不言语,用戴着手术胶手套的手,把我拉到床上坐下,打开随身带来的小箱,里面是化妆用品。原来是给我化妆的。她俩首先把我头发往上拢起,盘在头顶,用很多发夹固定,然后喷了很多固定发型的胶水。最后定型后,插上好多首饰和头花。她们给我双眼贴上长而卷曲的假睫毛,化了了浓妆就走了。我有手摸了摸头发,就同塑料硬壳,与戴头盔一样,又硬又光滑,一丝乱发都没有。我又用手摸了下脸,再看着手仍干于净净,脸上妆一点都不脱落。
一会儿她俩又推张不锈钢床进来,这床有点像送病人手术活动床,但短一些,一头焊有两了金属环,另一头有一部分是活动的板,板上面有个孔。她们把我扶上去躺着,把我两只腿塞进环中,这样仅膝盖以上在床面上:两腿稍稍分开。另一头那活动的板升起来,正好从肩部以上把头抬成60度角,孔正好对着后颈部。床面是不锈钢的,躺在上面凉涑涑的。床面很窄,只有我腰部宽,所以我睡在上面,看不见床面,两手垂在床的两旁。当我躺好后,她们用一只大铁环将我两只腿铐在一起,然后把我的腿折起来,将大铁环锁在床背面。另用一条不锈钢铁链将我的腰捆在床上。又拿出一根很长,食指粗的细不锈钢链,先穿一只环在铁链上。她们中的一个将我头微微抬起,另一个将环移到铁链中部,放在后颈部,正对着床头倾斜板上的孔,再将铁链搭在我肩上,两头抹过肩,穿到腋下,一边一个将铁链往我胳膊上绕。绕到手腕,两人将我双手反剪到床下,将两手腕绑在一起,多余的链子从床头孔中穿过后颈铁链上的环,用力一拉,我双手在床下被高吊在背后。这种铁链的五花大绑不同绳索,收劲绑紧后勒得肉特别痛。我急得大喊起来,对她俩说:「唉哟!我的妈呀,太痛了。快松一点!求你们啦,松一点,痛死我了。唉哟,唉哟!」
131. 生日蛋糕
她们看我真受不了,稍松了点,又用一只大塞口球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最后我听见」啪「的上锁声,铁链给锁死了。我给束缚在这床上,以为这样就算完结了,那知她们在我阴道塞进一只巨大阳具,在肛门也塞上橡皮塞,我下面很胀,即便有大小便也无法排泄。又拿出一对大耳环,穿过我两边耳孔,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耳环也固定地锁在床板上,这样我的头一点也不敢动了。又走到床另一头,将阴部的环也固定在床板上,现在我躺在床上真是一丝一毫也动弹不了。
她们干完后,用床上被单把我人整个盖起来就走了。我就这样一动也不能动的睡在这张奇怪的床上,不知他们要我表演什么。这样时间长了,忍不住想动一动,只要身体上半部稍动一下,耳朵就给耳环扯住,同撕裂一样痛,下半身一动,除了痛,那穿在阴核上的环刺激这特别的位置,激得人有一种莫名其妙冲动,但又动不了,弄得人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苦不堪言。
天完全黑下来,我在这黑暗中苦苦煎熬。突然房间亮起来,原来这里有电。这时有人走进来将我推走。我被床单蒙着,也不知他们把我送到那里去。转弯抹角走了不少路,突然床震动一下,我耳朵和阴部扯得好痛,不由自住叫了一声。这时我听见电梯关门和运行的声音,原来将我推进电梯,凭感觉是往下,出电梯时我有了思想准备,尽量忍住不出声。离开电梯我嗅到香甜的蛋糕味,一天没吃饭,饥肠漉漉,特别想吃,口水都出来了。越走蛋糕味越浓。最后停下来,听见有人在说:「送来了,再不来都来不及了。」
「我们接到通知就去了,一刻也没耽误。 「
「没有把她弄脏吧?」
「没有。我们去接的时候己盖好了,没有动。」
「让我来看看,掀被单要轻一点。没事了,你们走吧!」
当盖在我身上的床单拿掉后,一个头戴高高白色厨师帽的胖子站在我面前,一张大口罩将他眼镜以下脸全遮住。看到我,他情不自禁地说:「老板真有眼光,在哪儿找来这个尤物。」
又上来一个同样装扮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赞不绝口地说:「没得说。这五官,脸蛋,身材无可挑剔。」
胖子说:「别看了,赶快动手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用眼对周围扫了扫。房间里排列着大型烘箱和烤箱,原来是面包房,他们把我送到这里干什么?
胖子先在我乳房以下涂上蜂蜜,然后将一盆混有各种果仁的胶状物倒在我的腹部,将我肚皮空空凹下腹部填平抹成一个平台。待平台胶固化后,将一只刚出炉园型大蛋糕放置在平台上。蛋糕热量很快熔化平台表面胶,并向下传递。一会我肚皮先热后烫,我有点怕,就叫道:「大师傅。好烫!」但我叫不出声,整个口腔塞得满满的。但他们似乎看出我的担心,边工作边看着我的脸。那胖子嘻皮笑脸地说:「不要紧。我的大美人。一会就好了,不热在你身上粘不住。」
他说完,用彩带穿过乳头环,从蛋糕上拉过,系在下身阴核的环上,起加固蛋糕作用。又在上面加了一层蛋糕,然后用各种彩色奶油在蛋糕上做花,还用奶油把我乳房做成二朵艳丽牡丹花,最后总算完工。我这才明白,他们请我来,是用我来制生日蛋糕的。接下来面包房又把我交给另一拨人,他们将我推进一个大宴会厅。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蜡烛,在我阴部固定一大束鲜花,又在我颈部围上一圈鲜花。将床面与床架分离,把我连床面放在中间一张圆桌上,用一大块红绸布把我整个盖起来。
现在除了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那里。长时间保持这种姿态,身上骨骨节节都痛,反绑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全身僵硬。但我耳朵还是很灵,周围走动地人越来越多,人们互相向候,交谈;听出来,有很多人从远道而来,给宋六爷来做五十大寿的。虽然人很多,但谈话声音很克制,体现到对主人的敬畏。突然有人宣布说:「宋爷到,大家安静!」
顿时大厅鸦雀无声,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当脚步声在我头后面停下来时,一个低沉地男中音声音在我脑后说:「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寒舍,宋某非常欢迎,十分感谢。」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贺。
「恭祝六爷五十大寿!」
「六爷寿比南山,健康长寿。」
「……」
听到这些南腔北调,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祝寿声,我才真正体会到落凤坪老大的影响力和势力,也许他就是周洁苦苦追寻的目标。
「大家请安静!」一个人高声喊叫说:「现在为宋爷点然寿烛!」
遮盖我的红绸布缓缓掀开,强光刺得我暂时睁不开眼。但我听到几乎同时从众人口中发出的同一种惊叹的声音。
「啊…!」
宋六爷自鸣得意对来宾说:「没见过吧!我还告诉大家,这人体生日蛋糕的模特,是大名鼎鼎的当红明星洪玫瑰。漂亮吧!」
「唉呀!太漂亮了。宋爷真不是凡人,这种蛋糕真是匪夷所思。」
「宋爷有本事,能把这样当红的女明星请来做生日蛋糕,真是神通广大。」
「这种美丽的生日蛋糕,也只有你六爷能做出来。佩服!」
「…」
听见这些对话,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这样把我剥得光光地,束缚得丝毫不能动弹地展示在这样多的佰生人面前,不仅是肉体痛苦,而且是心灵上被侮辱的痛感。如果我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干。但在这种环境下,我若稍有不慎,坏了这宋爷五十大寿,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白净的胖子,从外表看也不过四十出头,戴看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人走到我身边,旁过有人介绍说:「洪小姐。这是今晚主人宋六爷。」
我只能斜看他一眼,宋六爷高兴地将头伸到我脸上,吻了我的嘴唇和眼皮说:「洪小姐。好!希望你今晚过得快乐。」
我无法躲避他的吻,只好屏住气,闭上眼由他去。但心里恨死了,这样作弄我,还能快乐吗。
很快有人点燃了蛋糕上的五支蜡烛,大厅灯全关了,只有烛光在闪烁。祝贺生日的乐声响起,周围的人齐声唱起《祝你生日快乐》这首歌。唱了五遍,大厅灯全亮了,邓六爷笑哈哈地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上来两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年青女子,仔细将蛋糕上残余蜡烛清除,邓六爷用一柄长刀在蛋糕上象征性地切了几下,然后用刀和叉给来宾分发,分到一半,他就离开了,由客人自取。这时有些轻薄的客人在取蛋糕时,故意用刀叉在我那些敏感的阴部,乳头上乱捣乱戳,弄得我又痛又痒。当身上的蛋糕和垫的胶状果仁取完后,上来几个淫秽男人,用舌头在我身上添起来,甚至用牙咬我的乳头和阴唇,我给作弄得即羞辱难当又欲火烧心,情绪亢进,但动也不能动,只能呻吟不止。好容易等客人散去,佣人们收拾房间,用红绸布把狼狈不堪的我盖上抬下来,重放到车上推走。
到了夜里,还是那两个女医生把我解开,弄了碗糖稀饭给我吃了。我重新洗了澡,上床睡了。由于这次心身受到极大冲击,夜里恶梦不断,很早就惊醒了。借着晨光,看看自胳肢上给铁链勒出链状印痕,恨死了这个宋老六,恨不得吃了他。就这样,我园睁双眼,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挨着时光。突然门开了,那两个护士又来了,拿来了我到这里穿的衣服和鞋袜对我说:「洪小姐。请更衣,老板要见你。」
我起床穿上己洗干净的无袖旗袍和鞋袜,她们用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前面,用黑布套罩了我的头,将我架着去见宋老六。
当她们拿掉头套解开我双手手铐时,己到了宋老六面前。他站在一张巨大的办公卓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凤鸣寨》的吴总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旁边。宋老六走到我身边,握了握我的手说:「洪小姐。你的表演令我的客人大开眼界,你的美丽为我的五十岁生日增辉添彩,令我非常开心,希有空来我这里做客。吴总今天回去,我也不留你了,送一件小礼品,权充报酬,希望你喜欢。请你转过身,把手放在后面。」
我转过身,他拿起我的左手,只听见很轻」卡嚓「一声,他将一个金属环套在我手腕上;这环比一般钢环沉。接着又在右手腕上套上一只,我想拿到前面看看是什么东西,那知双手给连在一起,我吃了一惊,送我一副手铐当礼品作报酬,这是那行的规矩。
132. 山神要娶亲
谁知吴总看见,赶忙对宋老六说:「宋爷。你送这样贵重礼物,洪小姐受之不起。」
「嘿!吴老板怎能这样说。洪小姐这种大明星,能屈尊到我这山里来,为我做寿添兴,己很看得起我这山野村夫。这点东西算什么,不要客气了。」
听他们这样说,这江湖上的礼数要做,我只好转过身,对宋老六鞠躬,谢谢他给我的礼品。宋老六拿着两把串在丝线上的两把金晃晃的小钥匙,挂在我脖子上,叮嘱我要收好。我与吴总告辞了宋老六,顺来的路回落凤坪。
吴总离开宋老六后,突然有一个人来找他,看找他的人有点来头,他说他今天走不了,叫我先走。我刚想请他给我开铐,来找他的人匆匆把他给拉走了。周围再也看不见一个人,我只好一人上路。同去的时候不一样,回来时双手反铐在背后,翻山更吃力了,等赶到夜总会,人再也支持不住。当大堂经理把我送回房间,取掉进门时套的头罩,关进铁笼后,我立刻躺下很快睡了。
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导到全身,反剪双手睡觉,再困也睡不踏实。我再也不敢睡了,坐了起来。周洁其实早己回房了,演出一般是夜里,白天都在房间休息。她看我醒来,忙扑到铁笼外说:「唉呀!你终于醒了,看你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不忍心叫醒你。我都急死了,发现什么了吗?」
「嘘!在这里什么都不能说,这里一定有监控什么的,以后再说。把我脖子上钥匙取下来,把我手铐打开,我难受死了。」
周洁取下我的手铐,拿在手上。奇怪的说:「这铐环这样细,为什么这样重。难道是黄金制造的?」
周洁的话突然提醒了我。宋老六那样郑重,吴总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都说这次报酬丰厚,那肯定是金手铐了。但我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那当然罗,这是这次出台的全部报酬。」
周洁又仔细地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说:「是黄金,但不是赤金,是十八k 金。这种金硬度好,纯的赤金太软,造不了刑具。这最少也有200 克,虽没有赤金那样值钱,但也价值不非,这老板真有钱,出手这样大方。」
「虽挣了钱,我的苦可吃大了。来回翻山越岭不说,给束缚在床上整整有十多小时,动也不能动,现在全身上下骨骨节节,每块肌肉都酸溜溜的痛,没有三五天休息是康复不了的。」
正当我与周洁在谈心时,大堂小三子来安排今晚演出。我以太累,回绝了,连周洁我也不让去。小三子很生气,当时与吴总通了电活。吴总讲等他回来处理,小三子灰头灰面走了。
第二天下午,小三子带他那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不由分说将我与周洁绳捆索绑,带到吴总办公室,让我们跪在那里。小三子恶狠狠的指着我说:「洪玫瑰。你不要摆明星架子,在落凤坪这一亩三分地,还伦不上你摆谱。你竞敢违约摆演,不想好了。吴总叫我把你带到他办公室,等会与你算账。」
小三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势汹汹站在房门口,等吴总来收拾我。周洁跪在我身边,有些发抖,被绳索紧缚的身子不安地扭来扭去,她没见过这阵势,非常紧张。我心中有数,在误乐场,这种狗腿子式的二管家,对我们这种人物是无权处分的。他在报复我们轻视他,我见得多了。我轻轻安慰周洁,叫她不要害怕,一切由我来应付。反正合同再过五天就到期了。
过了十多分钟,吴总匆匆走进来。看见我们五花大绑跪在那儿,故作惊讶地说:「怎么这样?谁这样对待她们的。」
边说边走边走过来,把我们扶起来。小三子赶快过来解释说:「吴老板。她们昨天摆演,我是在按公司规定处罚。你今天要见她们,所以我就带到这儿由你处理。」
吴总一听,立刻板起了脸孔,对小三子大声喝叱,吓得小三子脸都变白了。他指着小三子说:「昨天事我知道,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再说吗。你也不看对象,洪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拿公司规矩往她身上套,自作主张,乱弹琴。还不快松绑,向她赔礼道歉。」
这年青的大堂经理,是三陪小姐的凶神。见吴总发火了,迫不得已涨红着脸向我道歉,要上来为我松绑。我知道他们在演戏,这姓吴的肯定有什么花招,还是赶快抽身离开为好。就扭动身子,不要小三子解绳子。对吴总说:「我们拒演,理应受到处罚。就这样绑着吧,若没有什么事,送我们回房间,按公司规定,绑多长时间,就绑多少时间,该怎样处罚,照办。我们不敢坏了规矩。」
说完我就住门外走,周洁赶快跟上来。吴总立刻走到门口,拦住我们说:「按规矩就按规矩办,不解开。你们即来了,坐坐总可以吧。」
他硬拉着我,推到沙发上坐下来。小三子将周洁也拉回来了。我们双手反绑,用不上劲,拗不过,只有坐下后。我决定先发制人,慢条斯理地对吴总说:「吴总。你是讲道理的人。我们昨天拒演是不对,违反合约;但是你们违约在先,我是不出台的,你违约逼我出台。出台演的内容你亲眼所见,也是合约中规定我不演的。这次出台,我心身受到很大伤害,回来休息恢复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虑到借贵方宝地避乱讨生活,我不追字究你们,而你们反过来处罚我,吴总,你总要讲道理吧…」
吴总自知理亏,手一摆,截断了我的话头说:「洪小姐。过去的事不提了,这次是小三自作主张,我向你赔不是了。」
他边说还真站起来,向我深深鞠了一个躬:我见他这样,也挣扎起来还了个礼。周洁见我们这样,忍不住笑了。
吴总重又坐下来,笑眯眯地说:「洪小姐。我还有一事要求你,希望你不要拒决。」
我就料到这后面有文章。俗语,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无论如何,超过合约期就不能同意。于是我就回答说:「吴总。只要在合约期内,什么都好商量。」
「痛快。洪小姐果是江湖中人。是这样,前天我俩离开宋六爷后,不是有一个人把我拉走了;那是我们镇上的治安主任。其实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实权的官员,每到尾数是双年的山神生日,我们这里都要举办一次给山神娶媳妇的活动,以求山神对落凤坪的保佑。今年逢双年,再加上今年总有恶人来这山里找麻烦,所以镇里准备今年隆重举办这次山神娶亲话动,以求山神驱赶走这些恶魔,保佑这里平安。」
我一听哈哈大笑,想不到这里的人也同神仙寨的人一样迷信,这难道是大山里人的通病。我开玩笑的对吴总说:「你们给山神娶亲与我们何于,难道你们还想把我嫁给山神?」
吴总听了,把手在腿上一拍,高兴地大声说:「洪小姐,真给你说着了。你真聪明,一点就通,不要我转弯抹角。这么说,你同意做本次山神的新娘。唉呀!真是太好了。」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看吴总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慌了手脚,语无伦次,连忙说:「吴总。唉呀,怎么说呢,你误解了,我怎么会嫁给山神呢?太荒唐,你想也不用想。按合约,你只能管我五天了,五天后我与你们毫不相干,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吴总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说得对极了,合约还有五天,就在五天内我要把你嫁给山神。」
我气得一下站起来,眼睛狠狠瞪着他,对他嚷着说:「姓吴的,你敢!我在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难道你不怕犯法。」
吴总把我按坐下来,依然笑嘻嘻地说:「不要发火!有事好商量嘛。又不是真到山神庙去守一辈子,这不是做过程序,有个意思而己。只要你到了山神庙,与山神成了亲,你爱怎样就怎样,谁还去管你。」
我也不知他们到底按什么心,坚决地不松口。仍对他说:「那也不行,我不能当山神新娘。」
吴总仍低声下气地与我商量,对我诉苦说:「洪小姐。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过去这事很好办,到山外那些民间剧团找一个漂亮的花旦演员或山外的漂亮小姐,多给点报酬就行了。你刚来时也知道,最近镇里一律不允许接待山外陌生人,若不是你大名鼎鼎,也不会收留你的。本地姑娘漂亮的少,新娘的事一直落实不了。那天治安主任找到我,说大家一致公认你是最佳人选。今年由你作新娘,山神一定满意。我也知道你不愿,但没法,今年选新娘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得帮帮我。」
我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行。」
吴总无可奈何地说:「我劝你还是回去想想吧!从今天起,我不要求你演出了。小三子,送她们回去。」
133. 山神的新娘
回到房间,他们给我们松了绑,但给我上了脚镣,锁进铁笼。周洁抓着铁笼栅栏,焦急地对我说:「怎么办?我们想办法逃吧!」
我对她苦笑着说:「怎么逃?你没发现我们住的房间是一间石牢。你看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若是房间,隔壁总有一点响动,何况是吵吵嚷嚷的夜总会。这夜总会是依石壁做的,我们这房子肯定是往石壁里炸的洞改成的。我们做这种表演经常发生演员偷跑的事,我过去就偷跑过。主要是这表演太辛苦,有时对客人无止境的要求力不从心,所以经办方在签约后常限制我们行动自由。这次他们对我始终有戒心,怕我中途偷偷离开毁约,常把我单独锁在铁笼里,今天又加了镣,逃是没希望的。」
「那怎么办?」
「先是与他们讲道理,争取合同到期能顺利离开。万一我被他们拖住走不掉,你先走,不要误了大事,我会想法脱身的。你靠近点,我有话对你说。」
周洁将头靠在铁笼上,我将嘴贴着她耳朵,将到宋老六那儿发现的一切很详细地告诉她。这样告之她,监听没备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大堂总管小三子就来了。很客气地对我告诉我,吴总还想请我一人谈谈。我知道姓吴的还会纠缠,就对周洁说:「你不要管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切记,切记。我去了。」
周洁想去,给他拦住了。他打开铁笼,开了脚镣,我仍穿那件紫红无袖薄短旗袍,赤脚穿双高跟凉鞋跟他出去了。周洁在分手时,叫我一定要冷静,理智。我笑着点点头走了。
当我走出房间时,发现门外站着我第一次来见到的那个穿黑皮旗袍高个女人。小三子锁上石牢门后对笑着我说:「洪小姐。你还要受点委曲,束缚一下,老规矩,没有办法。」
我打趣地说:「今天三爷怎变得这样客气了,与昨天杀气腾腾样子判若两人。既然是规矩,请便吧。」
几句话抢白得小三子很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心里好得意。就把双手放在背后交叉,让他上绑。谁知那女人一把抓住我,将麻绳往我背上一搭,抹肩,缠臂,勒颈,吊腕,麻利地把我绑得昂首,挺胸,收腹。这女人是捆绑高手,绳子一道紧一道,勒得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喘着气,捆得太紧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不就是去见吴总谈判嘛,绑这样紧干嘛,给我下马威?我实在有些吃不消,胳膊同断了一样,我非常不高兴地对那女人说:「你松一点行不行,绑死囚呀!快把我松一下,这样我受不了,我…」
那女人泠笑一声,拿出一个巨大的阳具式橡皮塞口球,一下插进我口中,塞满整个口腔,深入到咽喉,把我剩下的话一下堵回去了。她又拿出一段细麻绳,在我腰上打了个匝,余绳再穿过下身,使尽一勒,一段粗糙的麻绳一下没入阴道,强烈刺激造成的痉挛,使我浑身发软,力气消失干干净净,一下瘫倒在地上。他们又拿出黑头套,将我的罩上,不由分说,架起来就走。这种反常的行动,使我心里发怵,预感事情不好。
他们拖着我并没去见吴总,而是直接拖进一部汽车里运走了。走了十来分钟,又将我拉下来,送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放在地板上。
「汪主任。人送来了。」小三子在说活」好,太好了,老吴果真讲话兑现,他办事有功,大家心中有数。」
听声音像是在宋老六那儿喊走吴总的人,难道他就是那个治安主任。一阵脚步声逐浙远去,他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得爬起来,我先翻过身,伏在地上,绳子绑得紧,用不上力,翻了几次才翻过来。然后收腹缩腿,总算跪起来。然后站起来,刚想伸直身子,那阴道的麻绳被牵动,身子一软,又蹲下来。不过粗糙绳索触动阴核上的环,扯动敏感的阴核,又磨擦了阴道,一阵电击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人变得酥软,兴奋,久久不能平息,这时倒不感到紧缚的难受。这时有人进来了走到我身边,拿掉我的头套。我抬头一看,是两个中年妇女,面目很慈善。其中一个对我说:「姑娘。我们是来给你梳洗打扮的,我一会儿把绳解开,希望你做做好事,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把你妆扮好。行吗?」
我别无选择,只好点点头。心想,在别人控制下,反杭是无用的,可能会招来更大报复。先顺着,以后再想法逃走。这姓吴的不经我同意,强行把我绑到这儿充当山神新娘,太可恨了。她俩把我扶站起来,我不敢直腰,弯腰站在那里。她俩一个取我的塞口球,一个在背后解绳子。当我的塞口球取出后,我干呕了一阵,清了清嗓子对她们说:「大婶。快把我下身绳松开,太难受了。」」唉呀!这些人怎么这样缺德,女人这地方能绑的。哟!姑娘。你这儿怎么挂这么多环,这多难为情,谁干的,真是遭踏人。」
我给她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这阴环真害苦了我,谁都会认为我是一个淫贱的倡妇。想到这里,我有点恨周洁。本来到落凤坪来之前,她体谅我这阴环给我带来不便,请人帮我取下来。那知刚把阴核那只环取下,她又反悔,说带这东西更符合我们所扮的角色,结果在阴核那儿换了只更粗,更大,更沉的金属环,弄得我经常淫火烧身。若能回去,一定要把它们都除掉。
另一个妇女说:「刘婶。这绳怎么这样紧,我手指头抠痛了一个结也解不开。」
刘婶解开我下身绳子,去帮她,但也解不开。她气恼地说:「对一个姑娘家,犯得着绑得这样紧,绳子全勒进肉里去了,捆死囚也不过如此,怎么解得开。亏得这姑娘受得住,我去拿剪刀绞开,姑娘你先忍着点。」
我听了心里好舒服,她哪知道我是受过专门训练,就是吃这碗饭的:像这种五花大绑,对我是家常便饭,换个人肯定弄残疾了。
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她俩总算把绳子解开,然后把我放在充满花香味的水中,先浸泡一个多小时,再从头到脚仔细把我洗干净,然后扶我到靠椅上。从严厉的紧缚状态到轻松躺在这儿,人感到非常舒服,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她俩又带来一个护士,上来就打了一针,打完后人变得迷迷糊糊,接着她又拿来一大瓶乳白色输液给我输液,输着输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人追赶,一下抓住我的头发,我怎么也挣不掉,头变得好沉重。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感到昏沉沉的,慢慢醒过来,眼睁开才知道在做梦。同时发现头顶罩在一床红色帐子,我坐在红地毯上,靠在一床红色被子上。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心里一惊,人更清醒了。赶快坐起来,发现头很沉,原来是头上戴着一件东西,许多银光闪闪的成串珠子从上面挂下来:双手被反剪吊在背后动不了。身上穿着描花绣朵,编织着金丝银线的古妆红色霞帔和礼服,成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身上交织着手指粗红色丝绳,横七竖八地勒在脖子,抹在胸部,缠在胳膊上:下半身穿的是大红绣花百折裙,露出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双脚。一条红色丝绳把两只脚腕牢牢绑在一起,凭感觉大腿和小腿也捆着。住前看,刘婶坐在一张靠椅上打瞌睡,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大声喊道;」刘婶!刘婶!」
刘婶猛的醒过来,看我坐在那儿,高兴地说:「你醒了,他们计算真准,说给你打了安眠针,下午四点一定醒。姑娘,你怪可怜的,他们怕你不配合给你化妆,换新娘喜服,给你打了安眠针。你睡着了,不知道我们给你化妆换衣一直从上午忙到下午,把你最后用丝绳绑牢实,己到下午二点半了。现在己快到四点, 刚打盹你就醒了。」
「你们把我怎么样了,我头上好沉,什么东西压得好难受。」
「那是凤冠,我们在你头上插了那样多首饰,珠花,再加上凤冠,有好几斤,当然沉呢。看你现在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的大红喜祀袍,浓妆艳抹的样子,与你来时判若两人,多美丽。经我手上打扮的新娘也有好几十人了,像你这样艳丽光彩照人还没有,难怪他们要挑选你做新娘。」
「你把我打扮成新娘了,谁的新娘?」
「山神的新娘呀,你还不知道?五点钟就要把你嫁过去了。」
我这才从麻醉中彻底清醒,这是可恶的吴总把我绑来的,这怎么办。这山神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强迫我守着那泥菩萨过一辈子?或许同神仙寨河神娶亲一样,把新娘弄死。我有些恐惧了,想挣扎逃跑,但手脚都绑得很紧,动不了。忍不住泪水都流下来,带着哭腔问她说:「刘婶。你们这里山神娶亲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把新娘弄死,我好怕呀。」
刘婶见我这样,也紧张地四下张望一番,然后走过来,跪到我身边,用手帕帮我擦干脸上泪水,整理好我挣扎弄邹的喜服。在我耳边悄悄说:「姑娘莫怕,不是那回事。本来这山神娶亲是我们山里人一种自娱自乐活动。我年青时,这新娘是挑那些年青貌美的男人,按古装戏花旦装扮作新娘。不像你这样,用红丝绳五花大绑。但也没有像你身上用这么漂亮,贵重的首饰和服饰装扮。山神娶亲时,镇里人先唱三天大戏,再用花桥把新娘抬到离村十多里半山腰的山神庙里,镇里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送新娘上山,放在神像后一间小房间里。各村各寨的山里人在山神庙,上香祈祷,求山神保佑一镇平安,同时也就此时将山神庙修缮一新,天黑前新娘卸妆,和大家一块回家。后来有人提议由请来唱戏剧团女演员来扮新娘,镇里人额外给扮新娘的人丰厚报酬,从那时起或是请山外剧团女戏子,或是请山外到镇里来的三陪小姐扮山神新娘。有一年,来演出的剧团有一个漂亮女戏子,同你一样死都不意作山神新娘,因为她本人快要做新娘了,尽管是山神的新娘是假的,但她认为不吉利,好女不能嫁二夫。戏班主也是她父亲,贪图那笔丰厚报酬,怕被镇上夜总会一些跃跃欲试小姐抢去做新娘,硬把女儿绳捆索绑送上山。镇里好事者感到这样更刺激,更好玩,如是以后扮新娘的都用红丝绳五花大绑,变成妆扮山神新娘固定程序,同你现在一样。」
134. 洞房
刘婶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话没说完,我就恳求她说:「刘婶。看你样子,好像话没说完。求求你了,都告诉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关照。你也可怜可怜我,我是给绑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心里也有个准备,我这里向你磕头了。」
我将绑得直挺挺的双腿,努力弯曲到屁股下,尽力挺起身,跪起来,将面转向她,弯下腰去嗑头。但双手高吊在背后,头上又顶着沉重首饰,控制不了重心,一下歪倒跌在地上。刘婶赶快把我拉起来,扶我坐好。又跑到外面看了看,才放心回到我身边轻轻说:「我也怕呀,姑娘。我说的事叫他们知道了,也难有活路。自从镇里搞招商开发,山外一群有钱人到这山里办烟厂,这山神娶亲就变了味。首先这事由镇里和那些有钱老板包办了,办得更火,花得钱更多:那山神庙修得金壁辉蝗,到山神庙全修成石板路,就是你身上这些服饰也贵得很那:新娘更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扮,一次新娘报酬有上万:本来这都是好事,但后来这些有钱人又想出新花招,那个做烟生意大老板宋老六说山神托梦给他,新娘当天不准回家,要在山神洞房里住三天,不吃不喝,以示山里人诚心。」
「那三天不吃不喝,新娘不饿坏了?」
「饿不坏。你刚洗完澡时,给你吊了营养液,后来你睡着时,又吊了三瓶,保证你三天身体所需营养,精神也好,就是人没力气。」
「那新娘三天住在洞房里有没有人陪?」
「没人陪。按传统,山神娶亲后三天内任何人不允许上山,以免搅了山神好事。」
「那新娘一人在山上不害怕?」
「当然害怕,而且新娘在洞房里还是绳捆索绑的,在这深山古庙里能叫人不担心。」
「难怪要把我绑来做新娘,寻常姑娘家那个敢在山人孤单单住三天,而且手脚还被束缚着。」
「那倒不一定,如今这世道,只要钱多就有人干。每次只要那个姑娘答应扮新娘,镇上马上先给一大笔钱。而且二年才一次,每次好多人争呢:如果姑娘不漂亮,肯定争不上。不过这么多年来,你是最靓的一个。当然也有骗子,把钱拿到手,人偷偷跑了。」
「那把她找回来,狠狠惩罚!」
「这些外地的戏子和小姐跑了,到那里去找?这一般都是周密策划好的,现在人是何等聪明。所以后来,那个姑娘选中,取了钱,镇里一般安排夜总会的人来把她带走,关在一个秘密地方,然后送到我们这里来,送来时同你来一样被捆绑着。但捆得最紧最严实又是你了。这些姑娘从出娘胎都没有被绑过,给这样长时间绑着一下感到吃不消,所以临上桥又不想扮新娘了,又哭又闹。我们就打安眠针来制服她,乘她昏迷时化妆换衣,用红丝绳绑结实。后来成了惯例,化妆换衣前打一针万事大吉。」
「那新娘的家人放心新娘一人在山上?」
「这些新娘都是外地人,没有亲人在。但开始都很正常,第四天新娘的友人上山,打开上了锁的洞房,新娘都安然无恙。大家解开新娘身上红丝绳,带衣服换下新娘全套服饰,这些服饰全归新娘。所以你今天穿戴的全是崭新的,今年新制的。」
刘婶用眼再扫了一下周围,并停下讲活,又听了听周围动静。我看她慎重小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刘婶。你讲得这些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你害怕什么?」
我一个姿势坐久了,身上发麻,想变化一下坐的姿势。在动的时候,发现刘婶她们绑人的技术也很高明,无论你怎样动,绑在你身上的任何一段丝绳都紧紧缠在你身上,不会松动。虽紧人并不感到勒得太难受。因为这样绑新娘子,紧,好看,但不伤人。我稍活动一下后,对刘婶说:「在山神庙三天,新娘归来时没说什么?」
「那倒没有。」刘婶看了看我,最后贴近到我脸旁,紧张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姑娘。实话对你说吧,最近两个新娘就没下山。」
我听了紧张得气都出不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她们为,为什么没下山,死了吗?」
「这两个新娘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小姐,都是外地的。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没有调查一下。这是两个大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呀?」
「问题就在这里。新娘是镇里人送进洞房。那洞房是山神像后一间小房间,是庙后的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只有一个门,里面墙体全是石壁。除了门,没有进出的地方。新娘送进去后,用一把大铁锁在外面锁好。钥匙有二把,一边在镇保险柜里,另一把在新娘好友手中。但第四天上山打开门一看,新娘失踪了,你看奇怪不?」
「是不是新娘自己想法逃出来了。」
「不可能。姑娘,你现在试试看,我放一把剪刀在你面前,你能否把绳解开。我绑的新娘可以自豪地说,她本事再大也不行,无法自己解开绑绳。」
我决定试一下,她起来到外面拿了一把剪刀,放在我面前,我侧卧在地上,用手去抓,这才发现我五个手指都被细丝绳缠在一起,一只小棍都拿不住,不要说剪刀了。手脚都被紧紧绑住,怎么挣都松动不了丝毫。除了身躯可以扭动外,一步都走不了。刘婶把我扶起来,重新坐好把我的头饰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把绳子紧了紧,把可能松了的绳头又重打了绳结。笑嘻嘻地说:「姑娘。相信了吧!凭新娘自己是逃不掉。二年后,我们再送新娘,在门上做了很多暗记,只要门一动,我们就知道。那知第二次新娘又没了,这下大家有些害怕了。更多人相信是山神显灵作法,弄走新娘。所以这山神庙香火更旺盛了。但谁也不敢来扮新娘。所以你告诉我是他们强迫你,我很相信,因为你不情愿,为防止意外,我也把你绑得紧,你不难受吧。」
「是紧点,还受得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刘婶又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姑娘,这是命啦!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马上时间到了。你听,镇上己响起鞭炮声,送亲的队伍己要出发了,你马上要上桥了。可惜你这美人,自古红颜薄命啦,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了心里好难受,忍不住又哭起来,拼命挣扎。刘婶赶快跑到我身边,抓住我厉声说:「姑娘。不要为难我,你把喜服弄邹了,他们会责怪我。你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这时来了四个身材高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喜娘。她们把我架着拎起来,双脚不沾地送出去,塞进花桥。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鞭炮轰鸣。我在桥内,喜娘把我反吊在桥顶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弄得我头昏眼花,出了桥,外面人山人海,吵吵嚷嚷,好多保安拦住围观我的人,隔出一条通道,把我送进山神庙,跪在山神像前供桌上,两个喜娘扶着我,举办成婚仪式,接受镇里头面人物祝贺。那时候我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任受他们摆布。仪式结束后,盖上红色盖头巾,送入那间洞房里,关上门,落上锁,把我一人丢在里面,坐在喜床上。大家离去。
当关门声音传来时,房里光线很快变暗了。落锁后,勉强听到锁碰撞门的声音,可能这门很厚,外面的喧哗声一点也听不见了。我心里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床上。周围静得可怕,连我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慢慢心定下来,仔细想想目前处境,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先活动下手臂,绑得很紧,一点活动的余地也没有:手上五指也给丝绳绑得伸不开,屈在手心上:活动了腿,两只腿就同连在一起一样,勉强能弯曲。正如刘婶所言,自己解开是不可能的。由于胸前颈部也勒着丝绳,低头都困难。因此我想把头盖巾抛掉,但头盖巾挂在凤冠上,不易抛掉。就这么盖着,什么都看不见,要想法除去。抛了几次没除掉后,我想头盖巾四周坠着沉惦惦的花边和珠子,将头倒着,用花边坠的重力可以除掉盖头巾。于是我将脚提上床,卧倒,将头部移出床外,把头往地面移动,并不断摇动头。果然盖头巾被下沉的边坠从头上掀掉,我又收腹重新坐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看见了,这洞房很小,只十多平方。放了一张床,头顶是一盏带红罩的顶灯,床右侧面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有面大镜子。床的斜对面是大门。我将双脚先移下床,再站起来,一步一步跳到梳妆台前。在柔和的灯光下,梳妆台镜子里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的古妆美女,凤冠霞帔,满头首饰闪闪发亮,五彩绢花映衬桃花般脸蛋,一只凤头钗斜插在头上,凤嘴上含着几串珍珠,吊在额头微微晃动着:金丝银线绣织的霞帔上,四圈珍珠项链在上面围成一道道半园:描红画绿的大红喜袍,罩在大红百折裙上:一双并在一起的红绣花鞋,在裙角露出来。这美女双手反剪,从肩头抹下双股红丝绳,压在霞帔上,没入腋下:胳膊的红色袖子上,缠着双股三道红丝绳:颈子的衣领上,扣着双股丝绳,将女人勒得头高高昂起。这镜子里是我吗?山神的新娘。看得我自己都也些发呆,真有沉鱼落雁之貌,闭花羞月之美。唉!我还有心思想这个,再美有什么用,还不知山神对我显灵不。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梳妆台上有一瓶满满的矿泉水,里面插了一根吸管。看到它,嗓子有些干,我一天滴水未进。这可能是喜娘送我进来时,为我准备的。就跳到它跟前,弯下腰去吸食。第一口感到很甘甜,喝了几口,觉得有点怪味,但也顾不上了,接着几乎把它喝完。
135. 失踪的山神新娘
双腿被绑在一起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累,我转过身又跳回到床前坐下。不知怎么回事,喝了水,跳了几次,人感到有些热,甚至有点汗。我又无法把这厚重的凤冠霞帔脱掉,就头枕着床上被子侧卧下来,保持安静,睡在床上。看到这周围一切,心里非常奇怪,新娘身穿这笨重喜服,手反绑脚紧缚,就是门不上锁,也逃不走。那么在这密闭的石屋里,新娘怎会消失的呢?难道真有山神显灵作法,将新娘弄走了?越想到这些,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越烦。身上越来越燥热,脸上发烫,最要命的是乳头开始痒起来,我双手反绑在后,又无法去抓。我急得没法,将身子伏卧,头后仰,尽量把胸挺起,让乳头在床上磨擦。隔着衣服,不但止不了,而且更痒。同时,阴核也奇痒起来。对于下身,我更无计可施。全身更燥热了,淫火烧身,止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这时我想到那瓶异味矿泉水肯定有问题,下了春药,但后悔也晚了。
正当我痒得难受,在床上翻滚拼命时,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一种卡卡的响声。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声音越来越大,我吓得强忍肉体燥痒的剪熬,一动也不动地听。后来发现声音来自梳妆台旁,我目不转睛注视那个地方。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凸凹不平墙壁上有桌面大一块缩进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不大一会儿从黑洞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洞中钻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红袄红裤头上插满花,化妆得十今妖艳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个大汉。我惊恐地看着他们,难道是山神显灵了。看他们向我走来,我吓得直往床里缩,大声惊叫看说:「不要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呀!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那女人笑眯眯地说:「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是来迎亲的。你们俩上去把她扶下来。」
两个大汉上前抓住我,不顾我拼命挣扎,把我抬下来,一边一个架着站在房中间。这时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凌乱的床重新收拾整齐,就同我刚进来时一样。转过身把我的服饰也理好,把盖头巾重新盖在我头上。一个男人抓住绑在我身后的红丝绳,另一个抱着我捆在一起的双脚,抬着走了。我又急又怕,但也无计可施,由他们把我带走。
七拐八弯走了不少路,最后把我放下来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边,看守着我。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下面怎样处置我。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山神新娘失踪的秘密。坐下之后,我浑身奇痒难受,又燥又热,皮肤变得很敏感,全身颤抖。只好扭动着身子,强忍着。
「新娘子接来了?」一个曾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
「是宋爷「站在我身边女人讨好地说」都安排好了,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她全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动,就渴望宋爷你成全她呢。」
当这女人离开后,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掀掉我的盖头巾。我抬头一看惊呆了,这人是宋老六。难怪女人叫他宋爷。他穿着红色的唐装,胸前佩带一朵大红花,头发住后梳得光溜溜的,苍绳落到上面都要滑倒。原来山神新娘失踪全是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来吻我。我从心底痛恨这个色魔,想挣脱他,但在淫药强烈刺激下,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整个上身反而迎上去,与他痛吻。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无法呼吸,差点窒息。一会儿他放开我,开心得哈哈大笑,边脱衣服边说:「大美人,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发誓要把你弄到手。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亲,真是天助我也,也是我的缘份。」
他急不可耐脱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边让。他冲上来,揪住我,把我头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骑在我屁股上。我本来就被绑得紧,现在动也不能动,我侧过头看见他从床顶横木上扯下根绳子,系在我背后绳子上,将我的上身吊离床面。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蹲在我身后,将我上衣掀起,卡到背后紧绑在一起手腕下,脱掉下身百折裙,解开绑在双腿上绳索。褪下我所有的裤子,露出赤裸裸下身。当双腿获得自由后,面临这个色狼,我本能立即将腿收缩,我的脚一下从他手上挣脱,事发突然,宋老六没料到我会抗挣,我迅速翻过身,凭借从背后反吊我的绳子,顺势坐了起来,紧缩双腿,尽量往床里退,离开他。宋老六见我五花大绑,床顶绳子仍在吊着我,所以无戒心,满口淫言秽语,在床上赤身裸体向我扑来。我咬着牙,忍着周身又痒又胀,钻心难受,尽力住床角缩,背上吊着我的绳子给我拉得紧紧的,限制我再也不能退了,我只好将双腿缩得更紧。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着向我抓来,我也顾不了许多,闭上眼用我最大力气,双脚往他身上蹬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咕咚一声,宋老六滚下床。我睁开眼,看到他捂着自己下身,」唉哟,唉哟「叫着在地上翻滚着。我吓坏了,惊恐万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砰「门的一声被撞开,拥进来一群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宋老六扶起来,找衣服给他穿。有一个黑汉冲到我面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几乎把我提起来。吼叫着说:「你把老板怎么搞的,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对这些豺狼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作了最坏打算。
送我来的那女人上来说:「我说黑皮不要乱来,这女人被反吊着,能把老板怎么着。可能是不小心滚下床的,赶快安排老板去看医生,不要在这里耽搁了。」
那黑汉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脚把哼哼叽叽的宋老六抬走了。我知道这下闯了大祸了,在这魔窑中不死也得扒层皮。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药劲过了,浑身软弱无力,又酸又痛。想躺下来,但背后绳子吊着的叫我下不了床,只有靠在这吊我的绳子上,闭目养神,即来之,就安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着叫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两个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个高个穿一件无袖织锦缎长旗袍,另一个稍矮的穿一件吊带裙,看我醒了,其中一个高个对我说:「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头蹬伤了,这下够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俩,不知她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的,不敢与她们多讲话。她俩看出我的顾虑,那个小个说:「你不要多心,我俩同你一样,都是在山神娶亲中被骗来,身陷这魔窑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来的,原来在歌舞厅做小姐;她叫白玉兰,是四年前来的。原来是戏团当家花旦。」
我终于明白了,就无可奈何地对她俩说:「我知道了。落凤坪的人都说是山神显灵,你俩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这是宋老六捣的鬼。」
「知道有什么用。」大个子忧伤地说:「宋老六把这大山都掏空了,在这里建了卷烟厂,仓库,办公楼。这大山里地下溶洞四通八达,宋老六用地道把它们都连通了。现在我们被关在山顶出口处之一的一个很隐蔽的房子里。房子外全是悬崖绝壁,只有一条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这里关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取乐,整天锁在这里,恐怕我要老死在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个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说:「你总是那样,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脱机会总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当生意,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没有人管,这落凤坪制假烟远近闻名,政府能容忍这些无法无天违法现象,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儿官商勾接,山高皇帝远,政府鞭长莫及呀!我都失踪四年了,不但无人问,这位姑娘今年又失踪,这落凤坪当官是干什么的,不很清楚了。唉!过一天算一天吧。」
这时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下而上,越来越近。她俩停下说话,都往房门口看去,不一会只见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带着一个工人拎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链子走进来。她进门就说:「啊呀!你们三个都在呀,多一个人热闹多了。」
她俩低着头,不啃声,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走到我身边,两手叉腰傲慢地说:「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板弄成那样,他不恨你,不整治你,还送你这么多值钱的礼物,你真要知恩图报,以后要好好服侍老板,将功折过。」
说完她爬上床,解开吊索,松开绑绳。取下我头上凤冠,首饰;脱去霞佩,喜服和内衣,让我一丝不挂坐在床上,然后对那工人说:「将宋老板送给洪小姐的黄金佩饰给她戴上。洪小姐这金器有2500多克,这结婚礼品够贵重吧,今后就归你了。」
当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后,就同那女人走了。这哪是什么饰品,而是一幅金制手铐脚镣。当他们离开后,玉兰与迎春仔细看了这副金手铐脚镣。玉兰叹了一口气说:「是金的。但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脚上一副己锁了四年了,一文不值,还限制自由。」
迎春不以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脚,上面锁着一副链子此我稍长一模一样的金脚镣,羡慕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她这两样加起来几乎比我重一倍多,我脚上就值十几万啦!若出去,她这几十万够一辈子花了。」
136. 高工的疑虑
她们知道我又渴又饿,给我要来一碗糖稀饭吃了,又帮我洗,澡后我就休息了。第二天她俩给我从房间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吊带长裙,这样带着脚镣手铐也不碍穿脱。又帮我随身穿来的新娘全套行头仔细折叠,存放在一只木箱中。三人无事聊聊天,跳跳舞。她们对我介绍外面这二年发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浓的兴趣,任何事她俩都要追根刨底。早晚时光,我们在四周全是悬崖绝壁的房前小花园里眺望这周围青山翠谷。其实在这山顶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庙,没事时我们最爱观看那里。虽然观着那山神庙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蚂蚁一样大,但这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人间。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气球。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连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但这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嗦。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庙那边也没人。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仪表针有一个小时不动了,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山区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在下山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显灵接走了,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报社当时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目标。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毁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集散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上空的氦气球接受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后来审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进深山老林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这次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疲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记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总公司。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违法了呢?」
高工摇了摇头说:「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操作技术。我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他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儿建厂,有人才,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工作。开始他有些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终于同意,并送她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非常难为情的样子。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媳妇外出就是这样。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妇,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己习惯了,接受了。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告,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厂是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无法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耻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女孩来上班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块工作。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尔在她走动时,还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脚面,里面看不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他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板,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以我明知故问地说:「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粹来了一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芍药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兴地告诉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女孩目清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137. 工人自治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加上内部人出卖给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目前神仙寨的这些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解决得好,还是能共处的「
我的话讲完,大家都沉默不语,在静静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钟先生说:「方老板讲得有道理。出了一个殷莫者,几乎毁灭我们前期所有成果,不能保证不会出第二个。做好这个基地保密工作尤其重要。神仙寨工人自己束缚自己,那是他们的习俗和爱好。从事实出法,我们没有多大法律责任,主要是社会影响。我们坐在这里闭门造车是想不出两相情愿的好办法,还是到工厂去实地考察,也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于是第二天我们三人决定赶到大湾村,通往神仙寨洞口河对面的新工厂。新厂建好后,我未来过。在大湾村下了三轮车步行,沿河往上游走,快到工厂时,不禁感叹真是好地方。新厂依山傍水,掩在一大片山柳林中,露出蓝色的厂房。到工厂的路边,盛开不知名的野花,清彻见底的河水环绕工厂。整个厂区只有低沉的机器声,厂内绿草红花,象一个大公园。高工把我们引进他的办公室。池芍药热情地招待我们,端茶递水,可能知道我们来,着实给自己打扮一下,脸上薄施粉黛,刚洗过散发出清香的黑亮长发,同瀑布一样披下来;身穿一件闪烁着丝绸光泽的大襟短袖窄腰中式上装,淡蓝底色上面,有一只只艳丽,红花配绿叶的芍药花;一袭黑色长裙拖到脚面,脚镣铁链偶尔从裙边露出来。她用眼不断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当她伸出柔软白嫩小手给我送茶时,双手紧张的微微颤抖;当我说声谢谢时,她赶忙低下头,慌里慌张退下去,弄得脚镣叮当响,当时尴尬地涨红了脸。她肯定认出我了。
当我们坐定后,吴玉中西装革领的走进来,向我们问好。这小伙子高大英俊,是个帅哥。难怪芍药死心踏地嫁给他。他简单扼要地介绍了新厂试车情况,基本成功。随后他带我们参观从长生果投料,粉碎,淬取,分离,提纯,浓缩,干燥和包装工艺全过程。高工没计的工艺流程与他原工作过的矿物所作了很大改造,基本上是全封闭,自动化生产。工人们主要工作是坐在总控制室分段工艺电脑面前,监控关键工艺,物料各种指标变化,并进行调整,所以需要工人并不多。这次来的五个人都是有文化的吴姓媳妇,她们都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总控制室很安静,只是偶然性有铁链的碰撞声,那是她们有时移动一下身子,带动脚镣链的声音。
吴玉中将站在她后面,穿一件真丝缎天蓝色底,绿叶衬着一大串一大串洁白刺槐花的图案,无袖长旗袍,外披一件白大褂的年青姑娘介绍给我们说:「她叫槐花。是学自动化专业的,现主管总控制室。」
这女孩很大方的走上前,果真脚腕上钉上一副脚镣,叮叮当地来到我面前说:「方总好。能在这里用上我的专业知识,我很高兴,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我微笑的伸出手,她迟疑一下,最终把藏在白大褂衣襟下,戴着一副黑黝黝手铐一双胖呼呼的小手伸出来,握住我的手,可是她双手一抬高,白大褂从光滑的真丝缎旗袍上滑下来,整个旗袍都露出来。这件旗袍与普通不同,从左右两边都开扣子,从领口分开排向左右腋下,每边三个;上边两个是金丝线盘成叶状大盘扣,非常华丽。我不由自主交口称赞说:「槐花。你这件衣服真别致,特别是胸部两排斜扣,真好看。」
槐花是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女孩,体态丰满,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一笑,园园的脸上,在嘴角上显出两个深深酒涡,很逗人喜爱。她见我夸她衣服,不好意思对我轻言细语地说:「方总夸奖了。其实你一看就明白,我被钉上手铐脚镣,一般衣服无法穿脱。就把旗袍和上衣都改成这样,把衣领和两边扣子解开,就同穿普通裙子一样将旗袍从脚下套上来,再扣上扣子,旗袍就穿上了。」
我才明白为什么两边开扣子,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为生活上方便。故夸她说:「槐花姑娘,真聪明。将来我们工厂好多事都要拜托你了。」
我与槐花讲着悄悄话,了解她被骗卖到神仙寨后,曾千方百计地想逃走,所以被钉上脚镣后,与其他人不一样又锁上手铐。钟先生向吴玉中了解了神仙寨一些民情风俗。待吴玉中和槐花离开后,我们三个又在一起协商了今后工厂的管理措施。
钟先生认为,神仙寨存在买女人为妻是偏远山区农村的普遍违法现象,这是目前法律死角,当地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若要置之度外,只能采取当地人自己管理的方法。将工厂交给当地人进行管理,具体用什么形式大家可以讨论。经过反复议论,终于统一了意见。由公司任命吴玉中为厂长,全面主管工厂人事,生产等管理责任。高工作为公司代表负责产品调出和原料收购,同时作为工厂技术顾问,帮助解决一些技术难题。高工也接受这样安排。这样我才算松了口气,将产品生产问题全解决了,在秋后开始大量收购长生果,让生产走上轨道。
将一切安排好后,我又回到西京市《玫瑰之家》,回到房间稍作梳洗后,去了阮总办公室。阮总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我走到阮总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说:「阮总。你好!」
阮总放下材料,阴沉着脸说:「洪小姐。我感觉并不好,近一个月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这次与周洁这次行动公司不知道。就小心翼翼地说:「周记者约我出去…」
「我知道,打击黑社会的英雄。」阮总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说:「你是公司职员,不是烟草管理局的人,更不是报社的工作人员。你长期离岗,公司不知道你去干什么去了,我们的股东很有意见。特别是为你作担保的老板。你这样做叫我左右为难。」
我看他语气不对,估计受了股东不少报怨。那些股东老板为我买药厂出了力,我是有些对不起他们。就用报歉的语气对他说:「真对不起。阮总,下次再不敢了。」
「下次若我们的周大记者再请你去抓毒贩,你能推辞得了?就是我们也不敢驳她的面子。你也要动动脑子,想出个万全之策,腕拒周记者的份外之请;从你个人安全角度考虑,那些黑道上的人你也惹不起他们;不敢报复周洁,对你是敢下手的。好了,今天不谈这个。」
他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说:「这是公司股东成员马上举办的一次活动安排。本来制定计划时请你参加的,但你不在。活动定在明天,正好是周六。你去准备一下。你今天不来,我正要到药厂去找你。」
我回到房间,仔细阅览了活动安排。这是《玫瑰之家》股东和主要成员的一次效游活动,人员有五十多,其中包括我在内有十多位模特。公司固定模特仅三人,其余都是业余模特。有在校大学生,也有少数文艺团体年青女艺员。郊游地点是城南四十多公里鸡公山枫树岭水库风景区和附近林泰寺。我想这次活动很辛苦,我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化妆师就来到我的房间给我做头发,化妆。化妆的试样和风格同我拍三女落难记中一样。这也是大家的要求。考虑到要在路上旅行一段路,就穿随身衣裳,没换装。然后我同阮总,周洁还有三个公司大股东乘一辆宝马桥车,由阮总开车,风驰电掣出了城。到了鸡公山,其它人员乘一辆大巴也到达。我们将车停在公路旁一农舍的院子里,就带着服装道具和摄影器材上了山中小路。
鸡公山是封山育林区,山上植被茂盛。除了少数看山的农户,里面绝大部分山民都迁入市区。我们这一行男男女女很出格,引起偶尔路过山民好奇。行不了三里路,在一幢山民废弃的农舍里,我们停下来休息,准备。这时不过七点,大家吃了早点,模特开始换衣服;当我们换好衣服出来后,这些股东们兴致勃勃地要老古先表演一下绳技。我知道,大家肯定要拿我先开刀,所以就自觉地走到老古身旁,背朝着老古,微笑地面对大家。这些男人们兴奋得拼命鼓掌,迫不及待拿出各式各样相机和摄相机拍照起来。在闪光灯闪烁光中,老古从容不迫理好麻绳,搭在我的肩上,密密麻麻绕缠到我的胳膊上;当他将我双手腕拢到背后绑在一起,余绳穿过背后颈后绳圈往上提时,我故意夸张地邹了邹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仰起头,唉哟的叫了一声。并回头对老古说:「唉哟!松一点,好痛嘛。」
老古知道我在故意装样子,毫不理睬。左手把我双手腕望上一托,右手猛得往下拽,将我双手在背后几乎吊到极限。这下真痛了,我大叫一声,身子一歪,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提起来又跺下去。先是给他拉绳子时,扯得往后一仰,待他系扣时,我又故意往前一倾,顺势将双手腕往下一挣,高吊的双手给拉得往下一点,肩关节舒服多了。老古系好绳结,用手抓往我肩头,想把我扶站好,继续上绑时,我突然想出他一个洋相,猛得侧身,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悴不及防,被我用牙狠狠咬住,痛得轻声叫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洪小姐。快松口!这样不好,好多人看着呢。唉呀!你咬得人好痛。」
138. 鸡公山效游路上
我得意极了,谁叫你不睬我,转过身,眼往上仰视,兴高采烈地看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又不敢大叫的狼狈相。但他另一只手迅速地用抓住我反绑的双手,用力住上提,我反背胳膊关节立刻刺心般痛,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手终于从我口中挣脱,然后从容不迫地把我背转回来,他用余绳绕过乳房上下部,又进行日式捆绑。我转过头,自鸣得意地对他说:「老古。知道我利害吧!我可不是一只顺从的羊,谁叫你刚才用那样大的力住上拽我的胳膊,叫你松一点,你不理会我。」
老古熟练地将绳从背后过左肩穿进乳房下的绳子里,轻言细语地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疯了。看我今天怎么整你。」
我毫不示弱地回应他说:「你敢!」
老古再也不理我,迅速地将绳从我背后穿过左肩,将我乳房上下绳往中间收紧,然后从右肩再回到背后,穿入背后绳中拽紧。我一对乳房在上下和中间绳索紧勒下,住前突起。他又将绳通过腋下,分别穿过上下横过乳房绳,再从腋下抽回到背后。这样一方面将两只将缠过多道绳的胳膊往后收紧,另一方面勒得乳房更加突出。我发现他今天与往夕绑法不一样,有点心虚,就怯切切地侧过头对他说:「你今天有什么新花样用了,那么多绳子还没绑好。我上身带双手一点也动不了啦,还要绑呀?」
「不要急,快了。保你绑得漂亮。」边说边将两股绳缠了脖子一周,阴阳怪气地在我耳边说:「保你高兴,保大伙满意。」
他说完话,将头缩回到我背后,用绕过颈脖剩余绳头,穿到绑住我手腕的绳圈中,慢慢收劲,我感到我颈子前面的绳在逐渐收紧,颈子被勒得呼吸困难,反剪的双手也被迫往上抬,最后他反复打了一个死结,将余绳扯了扯,这绳连在背后死绳结上,差点把我扯倒。再把这余绳挽成绳圈,抓在手上,走到我前面,把我胸前横七竖八的麻绳调整一下说:「洪小姐。好了,你这样子太漂亮了,保证人见人爱。」
我看他手上还抓着一圈很长的绑剩下的麻绳头,不知他用了多少绳。我动了动被紧缚的上身,感到双手与身体连成了一个整体。勒住颈部绳与手腕相连,假若头往前或低头,不仅颈部被绳子勒得呼吸困难,而且拉得双手往上抬,肩胛骨和肘关节被反向扭动,刀割样痛。我只好将身体反弓,仰首挺胸;但己被紧匝的乳房更突出,同要爆炸一样。看他把我绑成这样,决心再报复他一下,于是偷偷将右脚提起来,用高跟鞋的细高跟去跺他的脚。那知他警惕性高得很,看我一有动作,立即从我前面让开。我一脚踏空,刚被反绑身子本不稳,这一下失去平衡往后倒去。老古一下冲上来,把我抱住,乘机在我脸颊上亲一下。偷鸡不成而亏把米,羞得我满面通红。周围观众看了都哈哈大笑。我站稳后,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声叫喊说:「你混蛋,大色狼。」
上前用脚去踢他,他对我作了个鬼脸,把手中余绳交给在旁边的阮总,逃之夭夭。我想去追他,但阮总用绳拉着,我只好停下来。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又是摄相,又是拍照,有的还站在我身边,扒住我的肩,紧靠着我,与我合影,大家夸我美丽漂亮,也夸老古绳技好。我听了好兴奋,挺胸仰首,面带欢笑,由大家欣尝。
这样一折腾,花了不少时间。模特儿都化好妆,换好衣服。参加效游的股东们也吃好了。阮总大声说:「今天主要活动项目还未开始,离预定第一个目的把还有十多里,有一个多小时路程,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阮总说完把绑我的绳头交给周洁,到前面张罗去了。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特,摇摇摆摆地从我面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走过。看他们都离去,我转身对周洁说:「大记者。你看那些模特都没上绑,我总不能这样特殊化,你把我也解开吧!这山路不好走,那老古把我绑得太紧了,走路都不稳呢。」
周洁上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调皮地说:「大明星,美得你。这麻绳把你装扮得这样美艳动人,我怎敢破坏这美好的东西。那样别人不怪罪我。我还想同你一样打扮,但没有人帮我,我都羡幕死了。走吧!绳捆索绑的美人。」
她转到我后面,用力推了一下我。我只好踏上山路。她背着一只坤包,牵着绑我的绳头跟在我后面。这么多男男女女,唯独我被五花大绑赶路,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偶尔遇到上山护林的山民,用那种惊奇又不理解的眼光死死盯着我看,我浑身同蚂蚁爬一样。这时我就停下不走,背对着路,让山民走远了才上路。
这样走走停停,与前面大队伍越拉越远。周洁有点急,不断从后面推我,她越推,我越不走。周洁有点不耐烦了,她开始用力推我,当我被她推得走不稳,往前倾要跌倒时,她把手中的绳用力往后拉,把我拽位。但这一拉,全身绳索收紧,勒得全身又痛又麻。我知道她在作弄我,但也没法,只好加快步伐往前走。边走边骂周洁坏了良心,口口声声对她说将来有机会,非狠狠报复她,她阴森森地笑着,不理睬我。
大约走了十里多路,前面出现一个水泥筑成高坝,枫树岭水库到了。有两个参加郊游的股东又往回赶,到我们面前,我正想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走上来,一个扶着我,一个从周洁手上接过绳头,给我解开绳索,我喜出望外,松绑后舒展了下麻木的胳膊,抚摸着布满绳迹的手腕,对他们连声致谢。走进坝区大门,两个武警以立正的姿势笔直地站在那里值勤。难怪要急急忙忙地给我松绑,这水库大坝是政府重点警卫地区,我绳捆索绑的样子是无法通过这戒备森严的库区大门的,就这样警卫战士对我这样浓妆艳抹的样子格外注意,从看见我一直用注目礼把我送到大门里。阮总与一名胖胖股东在大门口迎着我们,那胖股东身边站着一个上尉军官,可能是这里负责人。他与胖股东很熟的样子,我才明白阮总为什么将活动安排在枫树岭水库。这儿是西京市最重要自来水水源地,戒备森严,绝不允许无关闲杂人员进入。是进行我们这种活动的最佳地点,可以尽情发泄会员平时被压抑的虐情。但这次活动肯定够我们模特受的,特别是我这个重点人物。到了水库码头一条大型游船靠在水边,参加活动的人都聚在船上。等我们几个后到的人上了船,船就开动了,往水库深处驶去。
船甲板上风很大,我们几个模特怕风吹乱了头上发型,都躲在客舱里。阮总叫我们用布鞋换下脚上的高跟皮鞋,说等会儿要爬山,穿高跟鞋易摔跤。这布鞋是彩色缎面平跟胶底,穿上很舒服。阮总是个细心人,想得很周到。基本上鞋面的颜色图案与姑娘们身上旗袍是一样的,穿上很协调。大家换好鞋后,男男女女在一块儿打闹、聊天。我与周洁躲在客舱的角落里,谈论那次在落凤坪的一些奇闻趣事,互相嘲弄,一会儿吵,一会儿又笑。不知不觉船己靠岸,这是一个山头伸入水库中形成的一个半岛,满山都是翠绿的毛竹林,一条由石块砌的山道弯弯曲曲钻入毛竹林中,直通山半腰的林泰寺。听周洁介绍,这寺原来香火极盛,考虑到市里用水安全,水库刚动工时,市政府以有人在这里传布封建迷信为由,将庙封了。将里面菩萨搬到其它庙宇去了,只剩下古庙的三进大殿。除偶尔有巡山人路边这里歇歇脚外,基本无人来。从水库边到庙门虽只有三公里,但垂直高度有近百米。故都是上坡,越往上,坡越徒,路愈窄。幸亏这是古刹,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善男信女,修了直通庙宇的石阶,路虽荒芜,石缝里长满青草和小树,但还好走。
按什划这次活动的第一个项目是美女登山比赛,参加活动的股东四到五人一组,由一名模特代表来登山。由股东每人出资100 元,共四千五佰元,奖给最先登上庙里的模特前三名。第一名二千元,第二名一千伍佰元,第三名伍百元。取得第一名小组股东,在第二个项目里可任选自己喜欢的模特,优先用任意方法捆绑,第二名次之以此类推。所以在船上,参加活动的股东就自由组合好,约好模特。我首先被为我购买药厂作担保的四个股东组成的小组约好,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们,所以当大伙将刑具搬上岸,游船开走后,就急不可耐地行动起来。首先给我们所有模特上了将头和双手都固定起来的三孔木枷,这枷由上中下三块木板构成,上中两块之间固定头,而中下两块之间固定双手,然后由两根木板纵向将三块板从两边用镙丝固定。这枷拆卸方便,坚固耐用,适合用于我们这类的野外活动。模特双脚都上了脚镣,这脚镣钢环内侧垫有橡皮,不磨脚腕,脚镣链约一米,能勉强走一大步。阮总,老古,周洁和大部分参加活动的人先上山了,大量必备物资己在昨天请工人搬到庙里去了。其余的人都是拉拉队,为本组模特加油助威。
上好刑具的模特都并排跪在靠近水边的台阶上,当所有模特都戴上刑具后,大家都等待比赛开始的命令。我对能否夺取名次无所谓,我才不稀罕那点奖金呢。但其它人就不同了,都紧张得脸涨得通红,露在枷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攒着拳头,弯着腰等待出发哨声。看到她们急不可待的样子,我感到担心。这种披枷戴脚镣走山路我是有亲身体验的,一次是在江南省津江市拍《奴役的婚礼》,一次是在逃出神仙寨路上。行走时稍不小心,由于看不见脚下行走的路面,极易摔跟头。这种情况下走路同瞎子一样,边用脚探边走,切莫急躁。果然,不出我所料,出发哨声一响,模特们争先恐后起身上路。当我小心翼翼地刚站起来,她们都开始登山了。一个个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铁链与石板敲打的声音此起彼伏,加油的呼喊声不绝入耳。每个组都留下一个年青力壮的组员充当拉拉队,同时也担当保卫服务人员,但不能给予参赛者任何有碍比赛公正的帮助。
139. 美女登山比赛
跑在最前面是一个大个子,身穿白色旗袍,上面有紫荆花图案的,是从外面临时请来的一个女模特,她一不小心,脚镣链挂住石阶缝里长出的小树,一下就摔倒了。幸亏石阶上有浓密山草给缓冲一下,否则就惨了。就这样带枷倒下也够她受的,见她倒下,后面的人就同没看见一样,急冲冲从她身边跨过去,都想去争名次。当我经边她身时,她坐在路边草丛里,一边」唉哟「,」唉哟「叫着,一边淌眼泪。那小组留下的一个年青组员一边给她擦泪水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督促尽快上路,她就是不起来,急得那小伙子抓头挠脑,无计可施。当我小心地挪动脚步,路过她身边时,看到这情况,就停下脚步。伴陪我的本组一名组员见我也不走,就着急了。但他也不敢强拽我,就皮笑肉不笑地催促我说:「方小姐。你看我们己是最后一名,后面没有人了。这深山老林你不害怕,快走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说你真是饱人不知饿人饥,你看看你头上都出汗了,气喘嘘嘘的,我扛着这十来斤的枷,拖着五斤重的脚镣能不累吗。我走不动了,歇会再走。」
说完,我一屁股坐在那女孩旁边的石台阶上。看了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也觉得好玩,斜着眼看着他大声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擦擦头上的汗。汗淌到我眼里去了,我手锁在前面够不到额头。」
这毛竹林里一点风也没有,好闷人。爬石阶要用力,双手给固定在枷上,脚又带着镣,时时要控制身体平衡,虽只走了一百多级台阶也大汗淋漓。这个组员给我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也在我身边坐下来,用手巾纸小心翼翼擦干我脸上的汗。我转过头对那女孩说:「摔痛了。伤着没有?」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邹着眉头哼哼叽叽地说:「我右胳膊靠近肩关节那里好痛。这枷锁着我,即看不见,又没法摸,肯定受伤了!」
她将右边转向我,我看她右肩下的衣服有些撕裂,并粘有少量泥。就努力将手腕尽可能地从枷孔中伸出来,抓住肩关节附近,慢慢用手捏,边捏加力边问:「痛不?若疼痛加剧,请告诉我!」
虽然我后来用了很大力气,并来回摇摆,她也没有太大反应。我心里有数,可能是一点皮外伤。就放开她站起来说:「不碍事,骨头未伤。起来走吧!」
她将眼光转向山上说:「现在走。还赶得上?」
「赶得上。但不能盲目往前冲。先大致看请远处有那些障碍物,走得时候步子不能移得太快,枷挡住视线看不到脚下路况,只有感到脚镣链没有被挂住,才移步,这样才不会出危险。」
「这样走多慢呀,看来名次与我无缘了。」
「不能这样说。’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这登山只能悠悠的,不能急赶路,欲速则不达。现在路还未走十分之一,怎么一定会追不上?」
那小伙见她心思松动了,乘热打铁,把她拽起来,继续往上爬。这姑娘摇摇晃晃站起来,踏上上山石阶。她一走一跛,带得脚镣链砸在石板上」叮当「、」叮当「格外响。我仔细看,她的右腿杆青了一块,隔着丝袜都能看得见。后面已无人,她也不敢停留,咬着牙往上走。可能也是表皮伤,走了一段,慢慢也不跛了。
我与她边走边交谈,原来她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叫香紫荆。从小就有受虐倾向,爱上SM网站。这次是在网上报名参加的,一方面可以满足自己爱好,另一方面找点外快,补贴昂贵的学费。本来她身强体壮,认为第一名非她莫属,摔倒后,她伤并不重,但心痛那奖金。这二千元或许对别人不怎样,但对于出身贫寒的她用处可大了。所以希望破灭后,她都想退出,但苦于解不开身上枷锁,故在那里哭泣。我就尽力鼓励她,今天反正要上山,总不能在路边过夜。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尽百分之百努力。
我披枷戴镣走山路的经验,在登山一半路程显现出它的效果。我们在这一半路程超越了四个人,有三个摔跤,幸亏前面有香紫荆姑娘的教训,同行的人加强了对被枷和脚镣束缚模特保护,所以都没受伤;但有一个组的组员在模特要摔倒时出手救护,给模特的枷板边砸中右胳膊,砸中的地方又红又肿。他大喊倒霉,与名次无缘了。这样在以后束缚模特的活动中,只能做一个傍观者,心里懊恼得很。这三个姑娘受到这样惊吓,都不敢走路了,所以在那里停下来。只到我们过来,同行人苦口婆心劝说,她们看香紫荆也上来了,才扭扭妮妮跟着我们继续上山;另一个爬得太急,体力透支,只到我们超越还未缓过来。
山越来越徒,石阶越来越窄,石阶也越来越高。己看见林泰寺大庙金色的房顶了,这时石阶路陡,百十米开外有一个S 型急弯,石阶路一边陡削石壁,另一过是深沟。前面四个模特都在陡坡下挤成一团,谁也不敢上,叽叽喳喳嚷成一团。我后面四个模特还没跟上来,当香紫荆看到有拿名次希望了,立刻来了精神,又控制不了自己,兴冲冲地要往前赶。我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制止她,她往前一挣,我手腕被枷上洞壁捌了一下,痛得钻心,忍不住叫了一声。
「唉哟!痛死了香紫荆听我喊痛,停下脚步。回过头关切地说:「方姐。怎么啦。」
「手给你捌了一下。你这样鲁莽干什么,还没吸收前面教训!」
「不要紧,方姐。我己摸出登山技巧,不会再摔跤了,只要我一鼓作气肯定追上她们。」
「你太想争第一了,没看见她们都停下没走,前面肯定有过不去的坎,否则早就上去了。我们得停下来想想办法。」
香紫荆幌然大悟,她仔仔细细观察前面说:「前面路确很险,我们这种手脚被限制的人上去安全系数低。这次活动为什么要选这个项目?唉!我的手老固定成这种姿势,好难受,方姐你呢?」
「我们这种人平时都不是希望这样子。若不是这次活动,光天化日之下,披枷戴镣,信步在这青山绿水的野外,想都不要想。说真的,我还陶醉在这似幻似真的感觉中,所以并没有你那种感觉。」
「看来你真是我们这一行大师,讲得透彻,其实我有同感,不过不好意思明说,还是你痛快。」
「如果你没这种感觉你会来参加,这样囚犯样的打扮,你不自愿,谁敢强迫。无关的活我们不谈了,紫荆,一般来说,这庙宇修在山上,应当是先有运材料路,后才有庙;有庙后,香火好,就有香客再修一条好走的石阶路。这石阶一阶阶上,就陡一点也无访。将原来上山之字路改直,缩短距离。所以到林泰寺肯定还有一条之字形老路,虽远一点,但不会象前面那样陡,也安全。」
「那这老路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呀?」
「我开始上山就注意观察,在走了约一里多路时,我就发现了我们走的石阶路正在之字老路偏右的位置。你看前面左边山坡竹林有一段竹子长得稀,那儿肯定是老路。」
「那我仍快走呀!」
「不要急。老路走得人少,得请跟在我身边两位男士给我们开路,我们被上了刑具不方便。」
果然,在那里发现一条山中小道,往左延伸,只有一尺宽,走得人少,刚进时丛生一些小灌木,由于竹子高大遮光,竹林中植物非常稀疏,小道清晰的显露出,往前缓缓上了一道梁,折过头往右,又靠近石阶路。两个男士用随身带的小刀为我们开路,将妨碍我们的树技全折断。紫荆紧跟我往前走。当我们上了山梁拆向右走的时候,就听到刚才进入山道处传带一片嘈杂声,原来前面四个模特发现我们走进小路,也回头跟进来,并快速追赶。那些跟随的男士,高叫「加油」,为她们助威。香紫荆见状慌了,在我后面拼命催促快走,我给逼得不得不加快步伐,累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当重新上了石阶路时,前面响起雷鸣般加油声。我抬起布满汗水的头往上扫了一眼,原来己快到比赛终点林泰寺山门。香紫荆到底年青力壮,上了石阶路,再也不顾我了。只听「匡啷」、「匡啷」一阵铁链急剧碰击声,紫荆发力超过我往山门冲去,我实在走不动了,腿上脚镣似乎有千斤重,尽管跟在我身边男人恨不得将我扛走,另外几个组员也冲下来,围着我大声呐喊,但我用尽全力也快不了。挣命式的挪动着脚步,张大嘴急促呼吸,累得汗流浃背,也无及于事。快进山门时,还是有个姑娘超过了我,到了山门,我几乎是被他们拖进去的,总算拼了个第三名。到了终点,我己站不起来,跪在地上,身体前倾,用枷支撑着上身,喘着气,闭着眼,满眼都是金星闪烁,人几乎是瘫了。
在我缓过气后,本组男士帮我拭干脸上汗水,把我架到山门里台阶上。我们三个前三名并排站在那里,举行了授奖仪式。不用说,得第一名的小组将我指定为他们的模特,开始下一个节目,《分组活动》。
140. 分组活动
颁奖仪式结束后,解除了木枷,但脚镣仍锁在脚上,听讲要到活动结束,才能打开。会务组在庙里为大家准备的简单午饭,午饭后是午休时间,我考虑到下午的分组活动方便,中饭吃得很少。最近的事千头万绪,也不想睡,想独自清静一下。在路上就听周洁介绍,林泰寺庙后门有个花园,风景好,幽静,是个养性的好去处。现在大家都在午睡,就拖着脚镣到寺庙后己荒芜的小花园,这小花园在后大殿后面,这次参加活动的人集中在前殿,中、后殿没有人,小花园里特静。坐在花园石橙上,感觉还不错,时令己是仲夏,寺庙周围植被茂密,特别是这附近的毛竹长得异常兴旺,绿得发黑的竹叶,密得象一床厚重的棉被,将碗口组的竹竿压得直不起身。看到这充满原始气息的山野,又使我想到了神仙寨,想到了神仙寨姐妹工作的工厂,不知这些脚镣手铐的女工现在怎么样了。又想起我的好友水仙,肯定在那里受苦,下次去大弯村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救出来。正当我想入非非时,一阵急促拖着脚镣的脚步声把我惊动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紫荆和那个获得第二名的女孩来了。
紫荆看到我,拖着那女孩跑过来,抱着我在我脸上亲吻。她身上洋溢着浓厚的青春少女的气息,这种亲妮的动作几乎把我弄晕了。我用力推开她,故作生气的说:「疯丫头,你干吗?弄得我气都出不来。」
「谢谢你呀。」她眨了眨眼调皮的说:「你真有办法,把我从最后一名变成第一名,真要谢谢你。秋后开学生活费可着落了,真是太高兴了。这是我的同学,也是好友。她叫石榴花。」
这石榴花个头也不矮,最少也有一米六五,与香紫荆差不多;瓜子脸上一双杏眼勾魂摄魄。穿一件白底红边,由中国山水画盛开红花的石榴树作图案的无袖短旗袍。同紫荆站在一起,如一对美丽的姊妹花。石榴花用眼直勾勾望着我,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她轻言细语地说:「方姐。你好漂亮哦。难怪男人们想绑你,就是我有机会也要绑你。真不亏是一个大明星。」
我没想到这样文静的姑娘说话是这样的直率,弄得我反而不自在。就叉开话头说:「这地方很偏僻,你们怎么找来的?」
紫荆眉飞色舞地说:「我与榴花都是学校休育代表队的,上这点山根本算不了什么。要不是戴着脚镣,一刻钟就会爬上来。中午大家休息,我们精神状态好得很,所以结伴在这古庙周围玩。周记者见多识广,吃中午时,我们问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告诉我们这庙后有个花园,就找来了。这花园真偏,离前殿有一百多米,喊人都听不见。本来想走,突然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了。你是个做事慎重,考虑问颢全面,社会经验丰富。有你在,我们就不害怕了。」
石榴花扯了扯紫荆衣服说:「周记者说这花园右边山沟里有个古泉,泉水冬暖夏凉,常喝此水美容延年。庙里和尚常年饮用,常有活到百岁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紫荆看了看右边山沟里黑森森的树林,有点犹豫不决。我想这里是市里水土涵养林,又是重点警卫的地方,应当没有坏人;现在正是中午,即使有野兽也不会中午觅食。我对有保健功能的东西总有一种特别兴趣,所以毫不犹豫决定去看看。
进了右边山沟,一条小河沟旁有一条石板路,很好走。看来确实是庙里常来取水的路。由于现在几乎无人走,石板上靠近河边潮湿的地方长了一层青苔。我们三人靠山边干燥石板上行走,带动着脚镣链互相碰击和在石板上滑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中非常响。越往沟里,竹子越少,到后来全是高大的株树、栎树、山杨等高大乔木,它们茂密的树叶,将天空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约又走了一公里,看见一块大石碑,上书《林泰神泉》。石碑下有个石条砌的方水池,里面清彻见底,无数气泡从水底石缝中冒出,一串串冲出水面。池水从石条之间缝中涌出,汇入小河沟水流中。喝了一口泉水,甘甜可口,我们兴高采烈都喝了个饱。
正当我们兴奋的忘乎所以时,趴在我对面石条上的紫荆突然惊叫一声,用手指着我背后,害怕得浑身颤抖。我回头一看,也吓呆了。一个穿黑衣,用尼龙丝袜套着头的高大男人,双手抱在胸前,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我也蒙了,瘫倒在地上。趴在我左边的石榴花也惊叫起来,我往右一看,在泉水石碑后通往沟里小路上,也有二个黑衣人。这时我身后的那个人走到我身边,冷笑一声说:「洪玫瑰,你这婊子,叫我们宋爷好找。」
我立刻明白了,是落凤坪宋老六来寻仇来了,本能的求生愿望使我拼命大声喊叫:「救命呀!快来人啦,救救我们呀!」
她们二人也同时大声喊叫起来,那知我们这一叫,那黑衣人反而找块石头坐下来,望着我们,不断冷笑。等我们叫得声撕力竭时,他又走到我身边,嘲弄地说:「叫呀!怎么不叫?我是很有耐心的,再叫呀!这里沟深林密,不要说林泰寺,就是在沟口也难听见你们的声音,没有人来,死了这条心吧。」
我惊恐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脑一片空白。
黑衣人站起来,突然一声厉喝:「都站起来,你们这群婊子。不会有人救你们。」
我们只好胆颤心惊地站起来,紫荆和榴花更吓得往我身上靠。事到临头,我反而冷静下来。害怕是没有用的,就不卑不亢地对他说:「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想不吃眼前亏,按我的吩咐做。」
他从身上抽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绳。我一看是条新绳,这绳绑人很痛,要绑她俩,可能吃不消。就毫不在乎地说:「不就是要绑架人嘛,来先绑我吧!」
我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将背对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将石榴花扯过来,将绳搭在她肩上,然后抽出一把匕首,贴近她说:「我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都会这一手,去把她绑起来,用死囚式的绑法。这位洪大小姐鬼点子多,要绑紧点,否则我就划破你这漂亮的脸蛋。」
石榴花迟疑不决地站在那里。
「绑吧!不要吃眼前亏。」我为了缓冲这种紧张气氛,故意带点开玩笑口气小声对她说:「刚才在小花园你还想绑我呢。」
我将背转向石榴花,那黑衣人把刀贴在她脸上。石榴花无奈,取下搭在肩上的绳抖开,搭在我双肩上,开始缠绕在我胳膊上。我感到她呼吸急促,手在颤抖,就鼓励她说:「好妹妹。不要紧张,用力绑,我受得了,不要有顾虑。」
慢慢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手时也有力道,我尽力配合。很快就把我抹肩、缠臂、吊手,勒颈,紧紧五花大绑。我感到这手指粗的新麻绳硬得同铁丝一样,缠得胳膊又麻又痛;新麻绳又粗糙,勒在脖子上火辣辣的。我尽力调整身体姿态,来适应紧缚的麻绳。当我被绑好后,黑衣人又仔细检查,确信我无法挣脱后,将我推到一边,从后面对我腿弯就是一脚。我「扑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下,双膝搁在石板上,痛得我直冒泠汗。这时黑衣人又指挥石榴花把紫荆绑好后,又亲自将石榴花捆起来。虽然用的是旧绳,但她穿得是无袖旗袍,白皙的胳膊被一圈圈绳勒得发红,深深陷入肉中。连惊带吓,勒得又痛,石榴花的泪水止不住成窜流下来。
将我们紧缚后,黑衣人一挥手,从树林中现身七八个装扮一样的黑衣人。两个人押一个,顺山沟小路往沟深处走。他们抓住我背后绑绳,挽着我的胳膊,推着我,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往前走。脚镣链相互碰击,发出刺耳的「叮当」声。走了一会,腿好酸,脚镣越来越沉重;反剪紧缚的双臂几乎麻木,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会,但他们肯本不允许,急急赶路。也许他们想尽快远离林泰寺庙中我们的人,避开威胁。不知走了多少路,我的两只腿只是在机械的移动。伴随这「叮当」的脚镣声,脚下的石板路变成砂子路,最后变成长满草的荒山小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翻过了几个坡,在一个冷清的小山村停下来。汗水从头发中、额头上流下来,虽然我们用得是不用专用卸妆水永不脱落的化妆品化的妆,汗水不影响脸上的容貌,但装在上眼睑长长的人造睫毛,也挡不住汗水从眼角往眼里渗。我只好闭上眼,听任他们把我拖来拖去。最后进了一间大房子,喝令我跪下,我实在太累了,他们一松手,我就歪倒在地上。
这时有一男人在问:「人抓到没有?」
听声音好像是宋老六。给他抓住凶多吉少,难道谁走露了消息?
「洪玫瑰抓来了,顺带还弄到两个妞。那个化名叫秋艳的没抓到。」
「秋艳那婊子可是主谋,你们这群废物。我来看看造成我家破人亡的婊子。」
一个人走到我身边,我紧闭着眼,躺在地上。心想即来之,则安之。由他去。我感到有人用脚踢了踢我的臀部,在说:「大明星装死呀。你一个出卖色相的婊子,干嘛与政府那帮官僚搅合在一起,找死呀!我宋某人待你可不薄呀,你怎么这样狠心破我的财,先把她们三个关起来,回头处理。」
我很快被抬走,扔进一间房子。里然后有人用绳连结在我背后绑绳上吊起,又将双脚绑在一起也吊起来,这样我被悬空吊起来,没有人帮我是不可能解开,只好打消逃的念头。
141. 活埋
事到如今,什么后悔药吃也没有了。还是阮总说得对,他们拿周洁没办法,对付我可不费吹灰之力。谁叫我管这些不相干的事,这真叫天作孽,人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但我心里有一个解不开的密。这次深入宋老六老巢卧底,仅周洁和阮总两人知道,其它任何人也不知道。就是周洁报社的上司,也只知道周洁找了两个三陪女打掩护,并不知其中有一个是卧底。而且事后记功小结,我一点边也未沾上。那宋老六怎么知道的?当时解救我时,一共救出三人,救我的人也不知道谁是卧底。当时只说解求三个失踪新娘。而且宋老六逃走时,我还被关着呢。周洁宋老六还想抓她,不可能是告密的。那只有阮总给宋老六告密了。这也不可能,他们并不认识,阮总开了一家电脑公司,很有钱。他是一个正派合法商人,有必要与宋老六这种垃圾搅在一起。越想越头痛越烦燥,更感到不安。想动一下身体,但紧缚四肢一动,悬空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打转,想停也停不下来,反而弄得头昏眼花。我只有安静下来养养神,考虑宋老六要怎样处置我。休息一会儿后,身上的汗也干了。我睁开眼一看,这是山里农家柴房,我被吊在屋梁上,离地有二米高。这柴房堆了些干柴和茅草。紫荆和石榴花被绑在柱子上流泪呢。她俩还是未出校门大学生,没经历过这些事。我可是几次死里逃生了,早把生死看得很淡薄。看她们那样,应当安慰她们。于是我抬起下垂的头,笑着对她们说:「姑娘们。还在伤心流泪呀,是不是太绑紧了,勤得受不了。」
石榴花说:「方姐。不是伤心,而是害怕。不知他们要把我怎么样?」
「管他们怎么样。你们平时不是爱这样,绑得不能动吗?这样不正合你们的心意。现在应当好好体会这种无肋的状况。瞧,你们妆化得多美,这样绳捆索绑在柱子上多漂亮。你们看我给吊在这半空中,漂亮不漂亮?平时一人在家,想这样还没人帮我呢。」
紫荆说:「方姐。可我们这是被坏人绑架呀?」
「那你不要这样想不就行了。你就想…」我昂起头,望了望屋顶和穿过房梁吊着我的两组麻绳,想了想就说:「你们就这样想,我们在拍一部土匪绑架良家美女的DV剧。我们三个都是剧中主角,由于我反抗,所以就严厉些,把我吊起来。拍电视剧不也是这样吗?」
紫荆说:「拍电视剧不会绑这样长时间,我们在这里己有一个多小时了。」
「那说拍电视剧绑的时间短。很早以前拍一部名叫《傲雷一兰》电影,女主角在野外树林里给反绑在树上五个多小时。我以前拍片,绑七八个小时是家常便饭。」
石榴花笑了,转个目光对石榴花说:「方姐这样一说,我轻松多了。在这陌生环境,三个姑娘都被绑在一块,无法解脱,只能谈谈心,好刺激呀!平时那有这样机会。」
「这就对了。现在感到害怕、无助、无奈,等事过境迁,再回想起来,就是惊险、刺激、回味无穷,以后想再经历一次,可没机会啦。」
两个女孩给我说得兴奋不由得双腿一会伸,一会缩,身子也一挣一挣的。但绳绑得紧,仍动不了。否则没有绳索限制,早跳起来了。
突然紧闭的门打开了,进来十来个黑衣人。为首的狞笑一声说:「死到临头还谈笑风生。」
他们先把紫荆和石榴花从柱子上解下来,仍五花大绑着。她们活动活动绑麻木的双脚,被押出去了。然后把我放下来,用一根木棍穿过绑在一起的双脚和反剪在一起双手,抬起来走。出房门到门外,太阳已偏西,可能是下午四五点钟。紫荆她两人走在最前面,我被抬着走在最后面。在棍子上,我全身麻绳由于我的自重而收缩,勒得全身都痛。我由于身体反弓,乳头上和阴部环凸出与衣服磨擦,使这两个极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又痒得难受。由于多年紧缚职业对身体造成条件反射,全身紧缚使全身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但全身一点也动不了,只好摇晃着头,压抑着呻吟来发泄自己的淫火。昏昏然被抬到路过一块稍平的坡地放下我,抽出抬我的木棍,将我提着站起来时,我才发现面前有三个刚挖的深坑。紫荆她们己被推进左右两边坑里,只有肩部以上露在地表外,十来个人正往里填土,一会儿填到她们胸部。我彻府清醒过来,大声质问:「你们这群混蛋要干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扯着我的耳朵笑眯眯地说:「我们的宋爷今天对你客气,留个全尸,活埋你。那两个陪埋,但要活口,只埋到胸部,将来卖掉。以后抓到秋红小姐就没有这样待遇了,要凌迟处死,这是与宋爷作对的下场。推下去!」
我背后两个人,抓住我背上绑绳,把我拎起来。另一个人在前面拽着与双脚绑在一起脚镣链,将我丢进中间那个坑里。我全身捆得同棕子一样,一下滑进坑里。这坑好深,我拼命站直了,头顶离地面还有二十公分。上面的土纷纷住下落,一会儿就到大腿了。我双脚埋进土里不能移动。这时土不落了,那个宋老六的声音在上面响起来说:「洪小姐。无计可施了吧。活埋的滋味怎么样,这叫不务正业的下场。」
我不相信他们真要活埋我,也懒得理睬。摇动着身体和头部,把脸上和头上落的土抖下来。一会儿一锹接一锹的土又填下来,这次没对我身上撒,而在我身子周围慢慢投土,填到我胸部,反剪在背后双手也埋进去了,整个身子也不能动。但我尽力晃动上身,使土与胸之间留点室隙,否则呼吸马上就会困难。土还在住下落,快到肩部了,我更用力前后左右晃动着上身,虽土给我摇晃出一点缝隙,但胸部的扩张己有影响。脖子前面勒的双股粗糙新麻绳对呼吸妨碍更大,我只得昂着头,减轻绳对颈部压力。这时我越来越强烈感觉到宋老六真要把我埋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心里慢慢产生,每下来一锹土,就听见紫荆她俩一声尖叫,更增强了这种绝望。但我多年形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信念支持我尽力挣扎。突然大量的东西劈头盖脸倾倒下来,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给完全话埋了,呼吸好像也停止了。我心想完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慢慢能呼吸了,头脑也清醒。难道我真到了人们幻想的阴间?我动了动头,还能动。只能在其它物品挤压下稍做活动。脸上也感到有物体挤压,不过这种东西不太硬,有点弹性。我晃了晃身子还能动。啊!我还没死。即有希望,就要保存体力。我全身绑得这样紧,又埋在土里,这种紧缚的感觉又回来了,人又兴奋起来。若将来能活着走出这土坑,这段经历多令人回味。在等待中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头顶上有了动静,有人在扒什么东西。声响越来越大,眼前好像有一点光明,上面有人在叫喊说:「头露出来了,要小心慢一点,扒的时候离头远一点。」
光线越来越强,当最后一块挡着眼睛的东西拿掉后,我立刻看到跪在我面前扒土的老古。原来最后填进来的是黑色塑料泡沫块,而不是土。我十分奇怪地看着大家,有人过来喂我水喝。这时我突然明白了,他们仿照如意公司的做法在拍电视剧。心里不由感叹,如果是承受力差的人,吓都给他们吓死了。这肯定是周洁的杰作,只有她的脑袋才会编出这部离奇的DV剧。
香紫荆和石榴花这次也给吓得半死,她俩几乎看到一次话埋人的全过程。而且自己也部分尝试了被活埋感受。由于事前未告诉她俩是在拍片,所以演得十分逼真自然,公司给她一笔酬金,她们也很满意。这次野外活动重要的是大家都参入。演出那些黑衣人都是前三名小组股东扮的。其它的人做的是工作量最大的剧务工作,玩的很开心。通过这次演出,大家公认我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M 女演员,原先对我的不满情绪一扫而空,也为我在西京立足打下基础。
他们把我从土坑中拖上来后,老古给我松绑,并帮我按摩了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臂,打开了脚镣,我又原地活动了下身子。这时周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抱着我,吻了我一下说:「真是大开眼界!你真棒,大家对你非常满意。」
阮总也来了,他对大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下山了。回头不走林泰寺,顺这条山沟直接往下走就到中沙河,从河边上乌排船,顺水而下是枫树岭水库。」
我们一行顺山沟中荒草丛生的小路往下,七拐八弯走了四到五公里,前面出现一条大河,有二十多米宽,清彻的河水奔流不息,淌入隐约可见几公里以外的枫树岭水库。河边有一片沙滩,聚集了不少人,围成一圈,很远就听见他们的嬉闹声。这肯定是其它参加效游的人。我们走近一看惊呆了。原来在人圈中间的沙滩上,并排有七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仅有头部露在地面,颈部以下全埋在沙子里。头脑后面插着一根木条,露出地面有二尺多高,上面写着处死某某某的红字。围在四周的人,或蹲,或趴在那里,与被埋的姑娘们嬉笑斗乐。我知道,土埋过胸部,人呼吸都困难。她们都埋到脸下巴,怎么会谈笑自若呢?周洁看到我困惑不解的样子说:「芪玲。她们虽然同样被埋在地下,与你不同。若是在山上这样埋,你可能早断气了。她们是用沙滩上干沙土填埋,仅在最后盖了点湿沙土压灰,以免将干沙子吹进她们鼻孔或嘴中。这干沙子是压不实的,里面有很多细小空隙,对埋到里面的人没有多大压力,所以她们能呼吸自如,但身体不能自由。」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姑娘看见我们来了,都大声喊吵起来。
「阮总。快把我挖出来,我给埋了一下午了,身子都麻木了。」
「阮总。快救救我。我下半身冰凉冰凉的,冻死我了。」
「……」
142. 圈套
阮总看天气不早了,虽然太阳还挺高的,看表已快六点。于是就安排几个人去把她们挖出来。老古带着几个人在最外过的一个姑娘旁边,用锹挖了一个深坑。这沙滩最上面是很细的砂土,一米以下是粗砂夹些鹅蛋石,下面又是纯砂子,很好挖。很快就挖了一个一米多深大坑,再从坑壁小心的往姑娘身边搯,刚接近她身边,填埋她的干砂子像水一样淌进刚挖的坑中。有三个会员不停地将干砂子挖走,一会儿,这姑娘绳捆索绑,背后插着三尺长亡命牌木条的身子就露出来。当大腿全露出来后,上来三个人,二个抓住反绑的胳膊,一个拽着背部绑绳,将她拉出土坑;这样一个一个将她们全扒出来。她们的外衣全没穿,仅有文胸和三角裤头遮住胸和下身,几乎是裸体。从上到下,用绳密密麻麻束缚着,躺在沙滩上动也不能动。按原来上山分组,各组会员负责解开她们。然后周洁引导她们来到一个能避开大伙的迥水湾,这小小水湾水流很慢,水很浅,在夏天烈日照射下水不凉。姑娘们脱下身上仅有的一点遮羞内衣,将身上的沙灰洗干净。我在被埋时有好多土钻到身上,很难受,忍不住也脱光衣服将全身冲洗一下。大家突然发现我身上穿的环,很惊奇都围上来,有人甚至有手来扯扯,弄得我羞耻难挡。最后在周洁地帮助下,才突出她们的重围。有了这次教训,我再也不敢当众脱光自己了。
大家穿好衣服,上了乌排船。这乌排船其实是两块用二十余根毛竹穿起来的竹排,重叠在一起做成的双层竹排。所不同的是做竹排的毛竹将外表青皮削掉,再用火烤干,竹排头的那段竹梢用火烤弯,所以竹排头往上弯曲。这种船重量轻,吃水浅,非常安全。我们兴高采烈地坐在船上,欣觉这湖光山色的黄昏美景。在船上,那个与水库守卫部队上尉关系很好的胖子紧靠我坐着。他告诉我,他是市里警察,姓吴,叫吴发兴。很高兴与我认识。我十分意外,在这群同好中,还有种人。对他我可真是又惊又怕,但也无奈。这吴先生硬给我留下名片,并说他很需要我这样胆大心细,沉着冷静的人合作。这样我更心惊肉跳,难道我们还个SM小团体干了什么违法的事,要我做他的线人?这种麻烦事我是不想沾边的,他这样讲之后,在回市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回到市里第二天,我前思后想,还是把这事向阮总汇报了。那知阮总一笑了之,他说这人同周洁一样,是个工作狂。说不定是要你帮他破什么案。虽然他只有三十出头,可是市里有名的破案高手。但阮总建议我少参入他的事,他办的案子都是很危险的。听阮总这样一说我心里稍安。
这次活动拍了好多影像资料,阮总把它们编辑成一部内部赠送的DV作品,取名叫《虐杀》。我十分奇怪,他们从那儿把宋老六找来?但我被扒出来后,始终再没看到宋老六本人。后来问周洁,她听了哈哈大笑。她说在科技这样发达的今天,模仿一个人说话是很容易的事,只有我这种科盲才会受骗上当。我给她嘲弄得非常难为情,但也长了见识。
从那次活动后,大部分会员们都外出避暑去了,《玫瑰之家》没有组织什么活动,我抽这段时间与钟先生,高工从生产到销售把我们的长生系列保健品疏理一遍。并将销售点作了新的布局。由于殷莫者开发的神仙系列产品对我们的冲击和影响,我决是与他拉大距离,逐步与殷莫者脱钩,首先请钟先生到沁州悄悄租了间办公用房,注册了沁州《重生保健品公司公司》。因为水仙的表姐在那里行医,为我们的产品打进医院提供便利。同时沁州比龙口在信息物流的服务行业发达,费用低。这样将原料、生产和销售分布在三个地方,有利保护商业秘密。同时注销了在龙口的《重生保健品公司》,这样我们可以完全摆脱殷莫者的干扰。剩下的工作是怎样收回我们在龙口药厂的投资。
夏天很快这去了,各行各业都进入业务高潮,玫瑰公司的成员大部分都是搞经济的,连阮总都忙得不以乐乎。我的时间就有了空余,于是我给阮总告了十天事假,来处理龙口药厂之事。
我己在西京药厂聘了厂长,外界环境有玫瑰公司会员照应,钟生可以放手去沁州主持公司业务。故我先到沁州与钟先生仔细研究了收回龙口药厂投资的方案和细节及有关的法律程序。但是,钟先生还是忧心忡忡地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待别是殷莫者,己非昔日我们刚进入时一个濒于倒闭小厂厂长,通过我们界入后,龙口药厂业务快速发展,他己变成当地年青明星企业家。据钟先生耳闻,他还与当地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
我对钟先生的分析也很赞同,水仙被卖就是一个最大疑点。但我龙口投入己有200 余万,就这样放弃可惜,值到去龙口一趟,不过凡事要小心一点。
在沁州我与殷莫者通了电活,简单地告之我的想法。出乎意料,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并称龙口市政府对外来投资者的态度是来者欢迎,去者便利。于是我乘热打铁,立即乘车去了龙口。当晚殷莫者将我安排在龙口最高挡宾馆,在房间里我与他作了长谈。我的理由很简单,当地的长生果资源己枯绝,重生公司失去生存的基础,只好撤离龙口转产。殷莫者也很诚恳,他认为,经过他们在当地长达一年的搜寻,没有发现新的长生果产地,对我们的想法能理解。具体的撤资方案可以在今后几天详谈。他在具体操作前,希望我明天到厂里开一个全体员厂大会,由我这个董事长对大家通通气,为稳定人心,方便撤资,建议我宣布由他暂代董事长。我看他如此诚心,口头宣布代理董事长也无文字凭证,就同意他的要求。晚上他只字未提他的神仙果系列产品,我也不想问,反证我与他们无瓜葛。
第二天午饭后,我刻意将自己打扮一下,首先将头发洗干净,梳得一丝不乱,拢在头上夹紧;脸上薄施粉黛;内穿白色真丝文胸和短裤,灰色连裤袜,外套银灰色西服短裙,脚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级职业女性打扮。朴实不失高傲,庄重而又美丽,给人不可侵犯感觉。唯一有点缺感是头发在《玫瑰公司》演出需要,被染得桔红色;但这样更洋气点。当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药厂礼堂主席台时,下面一百多职工登时鸦雀无声,目光一起注视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长。我仔细扫了一下台下的人,发现绝大部分我从未见过面。看来殷莫者己将工厂脱胎换骨,变更成他自己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说,仅客观地说明我撤资理由,宣布殷为代董事长,由他具体操作等事宜。台下反应很平静,从下面人无所谓的态度和殷莫者发言时对他的敬畏,可能他们早就认为殷是工厂真正主人。看此情况,我对药厂这份投资己彻底失控了,真可怕。幸亏殷莫者还讲点良心,积极配合我撤出,从心里充满感激之情,这时真对钟先生对他的评价有些怀疑了。
晚上他和厂里一些主要负责人为我设宴接风,本来我不喝酒,但为他们的热情所打动,破例喝了一些,但不胜酒力,在他们轮翻劝求下,几圈下来己醉得人事不支。
碰、碰、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头痛得非常厉害,眼都睁不开,我感觉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还有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把我送到房间里,也不知什么人敲门。我只好闭着眼,忍着头疼,挣扎着下了床。这时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好像门己打开。我强睁开眼,看到几个警察站在我面前。我吃了一惊,头脑清醒多了,我不知他们来干什么。看到一个警察用相机不停拍照,就壮着胆子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为首的警察嘲弄地说:「什么事?你这个风流场上老油子,明知故问。看样子你是个贯犯,看你打扮的风骚样,把她弄起来,看她还骚不。」
上来一个警察,把我双手反剪,往墙边一推。喝道:「蹲下!老实点。」
他把我反剪双手往上一提,我只好弯腰蹲下。接着将我双手背铐起来。我往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条丁字裤勉强能遮往下身阴毛,阴环都从裤边露出来;上面穿了一件浅绿,透明薄似蝉衣带着花边的镂空图案超短裙,蹲下来连大腿一半都盖不往;一双透明丝袜在大腿中部,用浅绿色吊袜带吊着;一双后跟有十五公分,透明无色高跟凉鞋穿在脚上,蹲在地上直摇晃,最后蹲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再看上身,更叫我难堪。一条很小的文胸,勉强盖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双大乳房裹得紧紧的,露出深深的乳沟;文胸用极薄的绢丝绸制成,乳头和乳环隐约可见;一件同超短裤一样布料制带着花边的镂空图案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面露出乳沟,下面露出肚脐。我十分奇怪,我并没有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谁把它穿在我身上?是不是幻觉。回头看看警察,还从我床上抓住两个赤膊男人和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青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真是糊涂了。
「起来!快起来,走!」
一个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推着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门,被押着顺走廊走向电梯。电梯间有一个巨大穿衣镜对着我们,我发现一个头发桔红色,在头顶挽着高高发笈的年青女子。头发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头上插了不少首饰,贴右耳上还戴几朵大红绢花;脸上重彩化妆,长而卷的眼睫毛,细而弯的眉下一双勾魂摄魄的杏眼,左顾右盼;腥红的嘴唇,两耳垂挂着两串金光闪闪的耳坠。身着暴露,双手反剪,一个警察押着往前走。这个女人很像我,但我也从来没这样打扮过。我摇了摇头,镜子里那长着瓜子形脸,浓妆艳抹的同我很相的女人也摇了摇头,果真是我,实在是迷糊了。下了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稀里糊涂被押上警车,送进了看守所。
143. 示众
当把我们这群男男女女关进铁栅栏围成的牢房,看时间现在是清晨四点。山里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这点衣服根本不御寒,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怪冷的。这时我才彻底清醒了。龙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公司时被巫告贩毒在这里关押了几个月,怎么我又关进来。看同牢房的十几个人,都是穿着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么同她们一样打扮关进来。昨晚殷莫者和厂里人还请我吃饭,怎么从座上客变成阶下囚;昨天我还是高傲的女强人,今天变成出卖色相的妓女;是谁干的?把我和那些不干不净的男女睡在一起,让警察抓了个现行,难道是殷莫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他想吞并我在龙口药厂资产,也要有我亲笔签字的法律文书,他这样做能达到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熬到早上六点钟,天大亮了。看守所里来了大队武装警察。看守将我们从牢房赶出来,在院子里排好队。打开手铐,叫我先依次到卫生间大小便,然后再重新站好队。这时一个中年女警官站在队前开始训话。当她一开口,我就认出她是上次审问我的禁毒大队的梁大队。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里,决不放过我。见到她,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下死定了,将头低着,不敢看她。
据梁自我介绍,她现在是治安大队副队长。说昨夜全市统一行动,打击卖淫嫖倡,今天开公审判大会,公开审理一批惯犯,并在全市游街示众,要我们这些三陪人员做好思想准备。听说要游街,队伍中很多小姐哭起来,梁队横眉竖眼怪叫一声说:「哭什么?当妓女还怕害臊,还哭,把她放在最前面。」
给她这样吓唬,这些小姐还真不敢再哭了。梁队拿出一张名单,开始点名。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当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后,立刻上来一个女警给她上绑。这时气氛十分紧张,被叫走的上绑时,发出压抑的咽呜声,未点到名的吓得浑身颤抖。
「方芪玲。」
我听了同雷击一样,周身抖动一下,紧张地忘了应声。
「方芪玲」
梁队又厉声叫了一声,我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说:「到!」
「抬起头,大声点!」
我把声音放大了,但未敢抬头。一阵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声音移到我面前,一只有力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只好抬起头,与梁队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说这么面熟呢,洪大小姐,什么时候改名了。我们是老朋友了,可要好好照顾你。」梁队高兴的咛笑着说:「小李子。这是个二进宫,你来好好招呼招呼她。」
上来一个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转过脸一看,是上次同梁队一块审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铐差点把我手弄残。我知道我今天要吃苦头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干这行的,对紧缚的忍耐力超过常人,于是我倔强地对他说:「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开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绑好,跪在地上小姐旁边。这小李抖开一条小手指粗的麻绳,搭在后肩上,在我的两只上手臂上绕了三圈后,绳头从左臂肘关节上绕到右臂肘关节,右臂的绳又绕到左臂肘关节上,两股绳在后背中间收劲后打个结。将我两臂反扭。再将我双手腕反剪到绳结处,用余绳将双手腕绕三圈绑紧,打结;再将绳头穿过后颈的绳,一手将我手腕上托,另一只手往下拚命拉,我痛得叫了一声,双手一下吊到后颈下。我给他拉得前腑后仰,站立不住,腿一软跪下来。他将余绳头再分开,拉到手臂处,再分别绕过双手臂,将双手臂再捆两道,在手腕处打结后,余绳绕过整个脖子,往后勒。他一道紧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极薄的小背心,几乎是裸体,紧缚的绳索同切过肉里一样,痛得我不停喊叫,直冒汗。他毫不怜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绑,待他绑好后,双臂一点也不能动。梁队弯下腰,又紧了紧绳扣,将一块写有《卖淫惯犯方芪玲》大纸板挂在我脖子上,扬上而去。我跪在那里,努力调整自己身体,减轻绳索带来痛楚,慢慢身体稍适应些。但双肩被极度反剪,双乳高高挺起,乳头和上面的环顶在文胸上,又痒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马。这种紧缚带来的快感,冲淡了绳索紧勒的痛苦。调整好身体状态,我挺起身子。发现两边跪着的小姐,有的捆得紧,有的松。但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紧。我旁边有个小姐,穿着长袖旗袍,标准五花大绑,背后双手吊得不高,肯定绑得不紧。她跪在我身边,毫不在乎,肯定是一个老手。她看了看,我关切的问:「喂!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我说:「你今天可要吃大苦头了,穿得这样少,绑得这样紧。你干这行,应当找人疏通,虽花点钱,少吃多少苦头。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夹长旗袍,又与上绑人打通关节,少吃多少苦。」
我对她苦笑一声说:「姑娘。我与你不一样,花再多钱都没用。」
在梁队的指挥下,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绑,还有一部分上的手铐,胸前都挂着大纸板,然后拉上了三辆大卡车。我自然受到了梁队关照,由两名女警押在第一辆车最前面。早上七点,四辆押着男犯和三辆女犯的大卡车鱼贯开出看守所,开往市内体育场。车停在主席台下,又将我们带下车,分男女两排跪在主席台后的过道里。我现在焦虑万分,不知事态如何发展,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这时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来,拍了我肩一下。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一个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问我说:「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么现在叫方芪玲?」
「洪玫瑰是我的艺名。」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也许我能帮你一点忙。」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来了,他是上一次我被抓时帮我向张孝天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真是天不灭无路之人,张孝天是不能指望了,找谁来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洁,她影响不到这儿啊。那个在枫树岭水库玫瑰公司活动时一个要与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吴发兴,也许还行。于是我试探性对他说:「西京警察局的吴发兴你认识吗?」
「他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请你马上打个电话给他,我在这里遇到麻烦了。」
「你真有本事,还与吴发兴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说完就走了,我放下心来,人也冷静下来。前思后想,这事与殷莫者肯定有关。上次是他设套诬我贩毒,若不是张孝天神通大,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肯定又是他,这人太可怕,若无人相救,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刚过八点,就听到体育场上人声鼎沸,公审大会就要开始了。这种露骨妖艳打扮,极其暴露性感穿着,还被绳捆索绑地出现在万人大众面前,耻辱、害怕、但又刺激,万般复杂地心情交织在一起。即感到无地自容,因为在龙口我一贯是以一个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强人出现的。现在以受公审的妓女身份,再面对殷莫者和龙口人,反差太大,叫人无法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别渴望这种强烈刺激场面,这种装束,这种束缚在大众面前,被强迫在公众面前展视,是我梦寐以求的。这种千戴难逢的事今天给我遇上了,想到这里人特别兴奋。不由得联想水仙在演谢瑶环,古代美女的戏妆,戴着华美的头饰,赤身露体五花大绑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激动场面,是叫人那么陶醉,我现在马上不也要身临其境,多刺激。当我闭着眼在那儿胡思乱想时,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骚动起来,男警们把他们拖起来,站成队。公审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浑身哆嗦,不由得紧张起来。
前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口号声,男犯一个接一个带出去宣判,当最后一名男犯押到前台时,女警们把我们也拖起来,在梁队的指挥下,两名女警一边一个押着我,将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队伍最前面。女警抓着我身上的绑绳押着我,这绳本来就紧,再给她们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我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对押我的女警轻声说:「队长。请不要抓绳子,勒得我气都出不来,头昏眼花。行行好,求你们了。」
还好,她们放掉绳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觉好多了。
「带累教不改的卖淫犯方芪玲!」前台高音喇叭传来震耳的叫声。
两个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反正在这山区小城,也没有我的亲友,我就自觉地往前台走。女警紧紧抓住我紧缚的麻绳,迫使我双肩和双臂往背后反扭,勒在颈部的绳索叫我无法低头,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审台前面。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现,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挤。台下站成人墙臂戴红袖章的保卫人员,手挽着手拼命抵挡往前拥的人群。高音喇叭反复地高声喊叫:「同志们!不要挤,警惕坏人破坏大会。」
「大家维持好秩序,不要挤!」
「……!」
144. 游街
看到群众为我挤成一团,那些大会保卫人员累得汗流浃背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陶醉感,浑身轻松,一点都没有被紧缚的感觉。好像我在药厂主席台上一样,兴奋地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雄壮场面。主席台前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呼口号:「打击卖淫嫖倡不法活动!」
下面不像前面马上有人呼应,人群中仅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回音,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乐此不疲望着台下的人。这时听见梁大队到在我后面说:「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头按下去,向群众低头认罪!」
押我的女警听了,用手按我的头。颈部绳索勒得我无法低头,我只好弯下腰,算是低头。这时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读说:「卖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现行,属累犯。根据对扰乱社会,败坏社会风气的的有关行政处罚条款,依治《安管理条例》,对方芪玲处以行政拘留15天的处罚。」
我听了大吃一惊,凭什么说我是卖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现在是任由人屠宰的小羊,反抗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只好听天由命。宣判完,将我拉到前台右边跪下。我抬头往左边看,男犯并排跪在那里。宣判进行得很快,我发现那些用绳索捆绑的人犯都是要处罚的。或拘留,或劳教,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铐的人犯,都是当场处以罚金放人。宣判结束后,我被拉上第一辆卡车,与二个判刑的女贪污犯一起游街示众。
龙口市不大,只有一条主要街道。我到现在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了,抬着头观看那些在街道两旁围观的人。车到之处,大街两旁人密密麻麻,连临街的窗台,楼顶都站满了人,估计全城的人都出动了。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我看了我两边的贪污犯,左边年龄大些有四十多岁,右边至多三十岁。看来她俩的家属做了工作,身上绳索稀松地绑在身上,押她们的女警搀扶着她们几乎瘫软的身体。而押我的,死劲地扭着,迫使我直挺挺站着,动也不能动。今天天阴,虽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气温并不高,汽车开动时,迎面刮来的风还有点凉。但这两个女犯满头是汗,身子还抖个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游完了,直接开进了药厂大院。药厂大院停了三部警车,到了院内,把游街的男女犯人分别集中到两部卡车上,又开走了,游街的犯人独把我留下来。参加大会的干警大部分没走,殷莫者与他们称兄道弟,亲热得很。而对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视同陌生人。看来他中午要招待他们。押我的女警将我按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丢下我,与其它警察一起到药厂接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绑,胸前挂着大纸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园型花台旁。现在正值工厂下班吃午饭时候,工人们从车间出来,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围在中间,连花台上都站满了人。大家看到昨天还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的女董事长,今天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给绑着,跪在工厂大院里,十分吃惊和好奇。从工人言谈中,工人们对我这种身份人从事这种见不得人职业,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认为我是一个变态性欲狂,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人群中甚至有人绘声绘色也宣传我之所以在龙口投资,主要是冲着年青英俊殷总经理来的,想满足自己性欲。但殷根本不上钩,所以我又以撤资来要挟。殷以事业为重,热情接待,但绝不在色欲上满足我。如是我欲火难熬,扮妓女找男人给抓了现行。听了工人议论,我这身打扮,叫我有口难辩,想发泄自己怒火,但这被警察现场抓获的妓女身份,谁能理解。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这实际上是通过警察之手,拿我到药厂示众,这样做以后,我还敢到药厂来,这敢到龙口来撤资吗?到这时,我才理解了钟先生的观点,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特别是殷莫者,他还与当地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现在想想是追悔莫及。
吃饭时候到了,围观的工人渐渐离去;有几个工人挤到我身边,我看是厂里我认得的老工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挤到我眼前,用手纸帮我擦去额头上汗,悄悄问我说:「你真是在夜总会被抓的?昨天吃饭不是在龙兴宾馆,也不是这身打扮。」
我盯着她看了一下,发现此人我接触过,看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反问她一声说:「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说的人吗?」
周围有一些工人同情地点点头。我还想说几句,忽见大家匆匆忙忙散去,只见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说有笑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弯下腰,嘻皮笑脸地对我说:「方董事长。虽然你触犯了法律,我念你对我厂的帮助,同时也讲人道精神,与警官们讲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饿又渴吧?」
我见他那种洋洋得意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声说:「姓殷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高兴太早,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殷莫者一听,马上变了脸。右手一甩,「叭」的一声,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反手又打了一个,露出穷凶极恶本来面目。我两脸颊立刻又痛又烧,几乎跌倒。他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嘲讽地说:「你还想翻天,别做白日梦了,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将嘴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又说:「你还能自由吗?水仙。你的好友,目前的处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卖掉,但我会把你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让你永远不会来干扰我,上次让你晓幸逃脱了,放心吧!
同他一块来的女警用脚踢了我一下说:「快起来!我带你到食堂吃饭去。」
我膝关节都跪麻木了,挣了半天才站起来。殷莫者在前面带路,女警押着我赶到职工食堂。到了食堂门口,女警仅解开绳结,松了绑,让我高吊在背后手落下来,就将我推进食堂,给我锁上一付轻便脚镣。厉声呵斥说:「吃饭后,就在这里,不要出食堂门。一会儿我们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
说完就关上食堂门,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只有二个饮事员在打扫卫生。工人们己用过饭上班去了。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这次捆得紧,时间又长,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制;好长时间才有知觉,我慢慢动了动双手,想把双手拿到前面来。但双手就是动不了,低头一看,麻绳还缠在身上,双手在背后挣了挣,感觉到手腕还反绑着。有个四十多岁男炊事员,用盘子将饭菜端到我跟前说:「方小姐。请用饭!」
他看我还未准备用饭,好奇怪,就走到后面说:「哟!他们没给你松绑呀。你前面挂个牌子挡往身子,没发现你还绑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警察在门口就把绳扣给解开了,不知怎么搞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还是动不了。」
「绑你双手腕还有一个扣未解,你当然动不了。我来帮你解。」
他在我后面帮我解绳扣,一边解一边悄悄在我背后说:「方小姐。你是大好人。我是厂里老人,原来在技术处。我们都知道没有你,那有药厂今天。这姓殷的不是好人,对厂里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赶跑了,全换了他的亲朋好友,狐朋狗党。我烧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从技术处调到食堂。目前他黑白两道都通,实际上药厂己变成他私人的,你这次来分他的财产,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谢他在我处境这样困难时,有人给我讲实话。世上自有公道,在多行不必自弊。他给我解开手腕上绳扣后,我感激地说:「老师傅,谢谢你。好人必好报,你心底这样善良,终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饭,我去干活去了「
从昨夜折腾到现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饿。看到眼前的汤菜,也顾不得把身上绳索全解下来,两只手能拿到前面来,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胳膊还反绑着,颈部勒着绳,下咽都有些困难,也不管了,风卷残去把饭菜吃完。肚里有了食,心也不慌,这时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靠在后面饭桌上,不知不觉还睡着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轻轻摇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吴兴发。穿了件药厂工作服。我惊喜也要叫起来,他赶忙捂住我的嘴,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带心型坠的细项链,换下我脖子上的项链,压低喉咙对我说:「时向紧,长话短说。你放心,有我保护,你没有危险。但这里情况太复杂,短时间你还不能脱离他们的控制,恢复自由。切记,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动时,将项链上的心型坠轻轻按一分钟,尽可能不让他们发现,让我时刻知道你的行踪,好自为之。」
安排好,他迅速闪到门口,敲敲门。门开了,那个报信的中年警官头伸进来,向他点了点头,他俩出去,将门又关好。一阵轻轻脚步声惭惭远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好像做梦一样,住四周一看,静悄悄的食堂空荡荡没有一个人,食堂的钟己指到下午三点半。我都怀疑吴兴发是否来过,刚才一幕是否是幻觉。低头看脖子上确有那只心型坠的项链,才放下心来。人心里没有负担,也就放松了。困乏也随之而来,我又靠在后面桌上睡着了。
145. 人形马
一阵凉意从脚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食堂有空调,我穿得非常单薄,给冻醒了。我双手腕被勒得紫红的地方有些红肿,我用手互相摸抚,并按摩了一会,没有刚解开的那种麻木感,基本无大碍。 这时反绑胳膊和勒在脖子上绳子还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后怎么也找不到能松开的地方,背后又看不见,看来一时解不开,等会押我走的时候可能还要绑,也不想再费力了,于是把散乱拖在地上绳头理好,缠在腰上系好。胸前挂的牌子我还不想把去掉它,还能帮我挡挡胸部若隐若现的乳头和上面的环。喝了不少汤,有了便意,今天从上绑到现在都未小便。我站起来,拖看脚镣,找到食堂厕所。方便后在厕所的镜子里我才发现,绑我的绳索背后还有几个死结,连着紧缚胳膊和脖子麻绳,我用手试了试还是解不开,也就死心了。
直到下午五点,这群吃饱喝足玩够了的警察带着殷莫者丰厚的礼物才离开药厂。他们将我塞到警车后备箱里,没再重新给我上铐或上绑,送到离龙口城区有二十多公里,一条非常隐蔽大山沟的拘役所关押在一个单人间,才解除绑绳和脚镣。晚饭后看守女警送来一个包,说是我私人物品。打开一看,根本不是我带到龙兴宾馆的东西。除了身份证外,我随身带的信用卡,现金,化妆品,高挡衣裙和工作笔记都没有了踪影;里面仅几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里面的化妆品价格不非,与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样,上妆后是洗不掉的;其中配置的专用卸妆洗涤剂,对我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我用它们给我清洗掉那妖艳的化妆,卸掉头上的珠翠和绢花,松开被发胶固化成硬壳的头发,还了我本来的面目。
关进去第三天,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发现殷莫者也在那儿,所长对殷莫者说:「人交给你了,在她拘留期满前一定把她送回来,办理解除拘留释放手续。在租用期内,你一定要保证她不逃跑,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吧「殷莫者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所长。干脆一次性把事做干净,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还在你这儿,把释放证办了吧!释放时间写十五天后的时间,省得我把她送回来又跑一趟。」
「这也好。但这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饭碗。」
「这话讲那儿去了。我与弟兄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这钱算我另送小费。这种生意贵所还不是一本万利,租金加人犯+五天的生活费,够你们发一个月奖金了。」
「你也发财呀!今天这货色抢手得很啦,人还未判,龙兴夜总会老总就来电话了,说这人一定要给他留下。殷总。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儿给她化妆的,他见过人,所以出高价也要租借。」
「那谢谢啦!我知道所长很给我面子,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还是很危险的。龙口就这样大的地方,你们警察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交给我,我马上送走,这样大伙都安全。」
「我也是这样想,原则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释放证弄好了。」他转过脸对我说:「喂!你过来签个字。」
听了他们对活,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疑惑。殷莫者甜言蜜语诱我来,是设好一个圈套,利用这次龙口市打击卖淫嫖倡,在吃饭时,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将我妆扮成妓女,再通知警察抓。我真蠢,简直昏了头,平时办事一贯小心谨慎,这次对钟先生提醒为什么不重视,化妆打扮送上门,钻进套,更万万没想到这关押的拘留犯,还能租借,太荒唐了,这些人无法无天。我一口拒绝说:「我不签。我也不走。我虽受处罚,但我还是公民,我不是货物,请送我回牢房。」
「哟!还怪有个性的嘛。不出去快话,还想在这里受罪,好我成全你。」
所长把我拖到暖气管,旁边拿出一副狼牙铐,一头锁在暖气管上,一头锁在我左手腕上;将手铐环紧到极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样剧痛起来,左手马上发红,逐渐转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来。这帮坏蛋心狠手辣,整起人来不问死话,我实在受不了,再不松开左手会残疾掉。只好又哭又喊地向他们求侥。
「快松开!唉哟,痛死我了!我手要断了。我签字,快把我松开。」
殷莫者皮笑肉不笑地对所长说:「我来说个情。她答应签字了,放了她吧!手弄坏了,也是我的麻烦。」
所长将手铐环松开,将另一头从暧气管上拿下来。我用右手赶快把铐在左手的环往手臂上推,抚摸红肿的左手腕。走到桌边,在释放证上签上字。所长收起了副本,将正本交给殷莫者说:「正本收好,不到时间不能给她。这手铐也借给你,在路上押解用,以后还给我们。」
他走到我跟前,将我右手也铐上,把钥匙交给了殷莫者,押着我,把我们送到院门口的汽车上。殷莫者的两个手下把我夹在后排座位中间,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头上。汽车颠颠波波开上山沟小公路,我在车上用手偷偷地捏了几次项链上的心型坠,第一次向吴兴发发出信号。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从感觉上好像是进了市区。车停下来,他们把我从车上架下来,拖到大概是一间房子里放下我,听到锁门的声音,架我的人就离开了。我站在那里,感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壮着胆子扯下头上黑布袋,往四周一看,这儿是一间废弃的车间,窗台很高,看不到外面。我又捏了心形坠,迫切盼望吴兴发能救我出去。不到一会儿,殷莫者带了几个手下来了。他手里提了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双皮靴,这靴子很怪,后根很细,有十六公分高,但前掌有二公分厚,近似园型,非常像马碲掌。整个靴外型同马后碲一样,我惊恐地对他们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要把我怎么样?」
殷莫者嘿嘿冷笑二声说:「方董事长。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的一个用户向我订了一匹母马。这位用户有钱有势,指定要最好的,年青漂亮的。喂!弟兄们把带来的装备给她戴上。」
我还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他手下的人就冲过来,扒掉我身上那点可怜的遮羞布,将我按跪下来。先换上那双奇怪的靴子。靴子外锁上脚镣。他又朝门外招了招手,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端了个盘子,里面放得是理发工具,他俩走到我跟前,打散我的头发,然后将头发往头顶上梳,再分成一络一络,从额头沿头顶往后脑编起一寸长的一溜十几根短辫子,上面用黑皮筋束死,辫梢留二十公分长,多余的全剪掉,最后在脑后留下三十公分长发拖在后面。又在额头前发根上系了一朵大红绒花,顶上是二十公分头发分向两边,从额头到后颈同马鬃毛一样。然后在我头部系上特制马缰绳,紧紧匝在头上,罩在脸上。拖下几根皮革带,一根从额头前沿中间伸到眼睛下鼻梁上,端头套一个铁环,环上再横向套二根,分别从鼻梁上分左右两边扎到下巴下用扣连起来;还有两根横过头顶,从左右鬓角拖下,用一根细钢棍将鬓角拖下皮革带连在一起,将细钢棍塞到我嘴里;细钢棍中间是一个乳胶大塞口球,将口腔塞满。从鼻梁上到下巴那根皮革扎紧后,嘴就无法张开了。在左右面部,两条皮革交叉处是钢环把其结合在一起,另外还有一条革带两头也连在环上,同马嚼子一样,吊在我胸前。在下身给我穿了一件皮贞节带,贞节带的腰带上面有好多金属环,后面固定一条马尾巴;腰部系着皮束腰,背后装上马鞍,两只马蹬挂在两边。胸部是皮文胸,在乳房处留了两个洞,将乳房暴露在外,一根细链两头用小锁锁在乳头环上,链子沉甸甸挂在乳头,乳头链子中间与脚镣链中间锁在一起,叫我站不起来,只能用趴着姿势四肢撑在地上。手腕上锁着皮革手铐,皮革手铐做得同清代官员马碲袖口一样,翻过来就是马碲形状,所不同的是袖口上钳着有钢圈,外有马蹄掌一样铁盖;铁盖封住袖口钢圈锁上后,手指全封在里面。最后拿出一只很宽的,上面有好多金属环的皮项圈锁在我脖子上。这项圈上顶下巴,下压锁骨,把我的颈子拉得好长。等他们把我装扮好,松开手后,我挣扎了好一会,最后只能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殷莫者得意洋洋围着我走了几圈。连声说:「不错,确实不错。美人马,别有一翻情趣。这进口的东西就不一样,外国人想象力确实丰富,我想我的用户一定会满意。」
我出娘胎后从没有人将我打扮得同畜牲一般,屈辱,悲哀,愤怒交织在一起。抬起被封闭成马碲状手,激忿地指着殷莫者,口不能言语,怒目而视。殷莫者见状,脸色一变,一手抓住我手腕,一手抓着缰绳,恶狠狠地说:「你这婊子,骗了我好几年。你一个出卖色相的下贱婊子,跑到龙口冒充有钱阔老板来投资,让我们这些社会精英整天围着你转,想起来叫人恶心。要不是水仙那个贱货回来,转交一封沁州如意娱乐集团公司上层人员揭露你真实身份来信,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听了他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当他松开手时,我一下瘫软在地上,殷用脚踢了踢我嘲弄地说:「想不到吧,反正你这辈子永远也没有出头的那一天了,我就实话实说,让你也死了董事长这条心。如意娱乐公司来函讲得很明白,你用偷他们公司钱来办厂,他们认为我可以名正言顺帮他们收回这里投资。但我已付出很多,不甘心将现成的厂子还给他们,而且从法律上分析,他们的要求也没有根据。我要为龙口人民做贡献,于是开发了自己的产品,正巧来了个方冬梅,她介绍她家保健品生意规模很大,好不容易使尽各种手段,用贩毒名义将方冬梅控制住,然后强迫她死心塌地帮我们打通销售网络,否则她是死路一条。要知道,我们这个西部落后山区穷县,最缺的是销售网络。」
146. 殷莫者真面目
他说到这儿,咬牙切齿。蹲下来,恶狠狠地瞧了我一眼,继续说:「你这个恶巫婆,就怕我们自己发展了,脱离你的控制;于是你放风说她是你女儿,想方设法把她弄走。笑话,你多大岁数,可能有这样大的女儿,只不过长得有点像而己。你多愚蠢,若说是你妹子还多少让人相信。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是,仅是你销售网中一颗小卒子。你多恶毒,就把这颗小卒子让给我们也不会对你产生丝毫影响,但对我们,她的作用就大了。可好,演出了一出苦肉计,吓走了她。本来我同上级领导都汇报了,将计就计请公安出面查你贩毒,要不了你的小命,也叫你把牢底座穿,名正言顺地将你的产业全盘接收,没想到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冒出个张孝天。」
他情绪激动起来,走来走去,仰天长叹说:「唉!天不灭曹。我就是不明白,从如意公司传递给我的信息,他们一定要灭了你。那他们的大老板张孝天为什么要全力相救?但是,后来如意公司又给我的帮助,帮我开拓了其它业务,而且还保证你再也来不了,这是为什么?我都给他们朝令夕改的言行弄糊涂了。但我不在乎,在龙口,老子是大爷,如意公司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清除你就可以了,那次整治你一下后,我安安稳稳地过了二年,己开展多种业务,经济上逐步独立,经营大步发展;我与钟老头子完全脱离后,彻底走上自主经营道路。谁知道,音信全无二年后,你这个瘟神不知从那座地狱冒出来,从沁州打来电话,想拿走资产,这不是与虎谋皮。故弄了个小小圈套,乘龙口市扫黄,将你圈进去。这次你可死定了,再也没有机会,也没人能救你。」
我听了这一席话,心里凉透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在外面所进行业务活动,都没瞒过如意公司,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十分悲伤,而且连自己的至友水仙也暗算我,当她离开时能给我透一点风,我也不会受那么多苦,几乎是死里逃生,这次更不会又陷入殷莫者圈套,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水仙干这事也没好下场,被殷莫者卖到那万劫不复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殷莫者他们己出去了,我挣扎着坐起来,望着这身耻辱打扮,不知后面日子怎样过。中午时分,殷的一个打手送饭进来,松开我的头上皮带,取出塞口球,打开袖口铁盖,让我吃了饭后,重新塞上塞口球。将乳头链与脚镣链分开,把我拉起来,用头套套在头上,押我走到门外,上了一辆车开出去。我不知他要把我送到那里去,用手再一次捏了项链上的心型坠,给吴兴发再发一次警报,急盼他能来救我。大约走了五六个小时,车停下来,好像在交涉什么,一会儿车又开了,转来转去,爬高下坡,最后停下来,把我从车里拉出来,被人架着走了一段路,又乘坐电梯,下来走了一段,最后又将我手上铁盖合上,把我按坐下来,将乳头链又与脚镣链锁在一起,摘下我的头套,我往四周一看,是一间空荡大房间,里面坐着同我一样打扮的姑娘,所不同仅是皮革的颜色而己。我是黑色,另外三个分别是白、红、黄。带我来的人将门锁上就走了。我惊恐地望着其它几个姑娘,她们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用手招呼我过去。我无法站立,只好四肢撑地,同马走路一样,向她们靠近,与她们坐在一起。这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盏节能灯吊在天花板上。我们都无法说话,静静地或坐,或侧躺在铺了一层厚地毯的地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
第二天早上房门打开,走进一个身穿紧身黑皮衣的高个女人,手拿一根长皮鞭。那几个姑娘见她进来,惊恐地爬起来,前肢撑地蹲在地上。我也学她们一样,疑惑地看着她。她顺手一鞭,」叭「的一声抽在我背心上,我被抽得几乎跳起来,背上立即火辣辣刺心的痛。想叫也叫不出声。我这才明白那几匹美人马为什么这样怕她。她走到我跟前,弯下腰,将右手皮鞭交到左手上,用右手抓住吊在我胸前的缰绳住上拉,我只好昂起头,伸长脖子看着她。
「嗯!还不错,姓殷的小子还能办事。不过这马可能是匹未上笼头的野母马,要好好调教才能卖个好价。」
她放下我,将我们几个乳头链和脚镣链连在一起锁打开,示意大家站起来,带出房间。
进来时我套着头套,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出去一看,这里方圆约有百亩大的平地,草坪和高大乔木分布得错落有序,一些三层高的白色小楼在树丛中半掩半露。周围全是灰色或淡红色石灰石为主体的悬崖绝壁,石壁上也顽强地生长一些奇形怪状的小树。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天坑,只有在雨水充沛的石灰石山区才有这种奇待的地质现象。这种地方特别隐蔽,不是熟悉当地地形的土人是很难找到这里的,这些人贩子真有能耐,能找到这种闭塞的地方,建了这样多的现代化设施,肯定花了本钱,经营多年,这里肯定是他们的老巢。
「叭!」的又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火烧一样的痛把我惊醒。那女子挥动着鞭子呵叱我说:「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去?是不是欠抽,你这畜牲。」
我往前一看,那几匹美女马己顺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跑出50米开外了,我赶快跟了上去,否则在我头上飞舞的长鞭又要落在我身上。
那几个美女马可能己训练过一段时间,跑的速度较快。这下可苦了我。这马蹄型的高跟鞋,几乎是用脚尖在跑,双脚还带着镣。如其说是跑,还不如说在蹦。不一会就累得我气喘吁吁。嘴里横着铁棍,塞着橡皮球,呼吸不畅,口水顺着下巴不断流出,上气接不了下气,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但在皮鞭挥动呼啸声威慑下,又不敢停下脚步,拼命往前挣,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指命,我一下瘫倒在地上,浑身酸痛,动也不能动。
这样一天调教下来,人身上的骨头也同散了架一样。幸亏还算体谅我们,训练结束后解除了我们这一身装备,让我们从头到脚用热水冲洗了。我想她们训练我们,是想把我们卖个好价,并不是要整死我们,不让我们恢复一下,第二天训练就进行不了。洗了澡,我累极了,饭也没吃就睡了。
第二天训练更幸苦,她将我们乳头链和脚镣链锁在一起,用四肢行走奔跑。开始我没有经验,乳头常给脚镣链扯得疼苦不堪。后来看那几个姑娘,她们不是爬,而是跳。先将两手伸前撑在地上,然后双脚往前一跳,再将双手往前伸,这样好多了。训练半个月,后来能在这百亩大的地方跑上四五圈,而且最后还能驼上十几公斤重物。慢慢身体也能适应,浑身不再酸痛了。当然,我忘不了发信号。但没有吴兴发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信号他未接到?我身陷在这魔窟里,真的绝忘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这人贩巢穴已有一个多月了,但吴兴发他们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几乎是绝望了。他们对我的训练己停止,可能认为作为一个美女马己合格。其它几个先来的女孩己陆续被带走卖掉。在被卖掉的前二天,她们全身披挂美女马全套装置,口中塞了个大号橡皮球,将嘴填得满满的。眼被一到大黑皮罩蒙上,用皮绳紧紧五花大绑,双脚也紧缚与反剪的双手绑在一起,身体弯成反弓状。脚镣铁链套在脖子上,从前面勒在脖套上,头只能往上抬。乳头链在颈脖套前面脚镣铁链锁在一起。看这样子,即使不用绳绑,反弓在背后的双脚也不能动。她们这模样无法站,也无法跪,不能仰卧,但她们不知何故也不愿伏卧,所以只能侧卧,而且一动也不能动。时间长了,人都麻木了。我看她们难受的样子,就每间隔二十多分钟帮她们从左侧翻到右侧,再从右侧翻过来。每次翻的时候,她们虽口不能言,眼又不能看,但从其哼哼叽叽的发声看出其感激之情。同时令我不能思义的是,她们流露出抑制不住兴奋的神态,两脸颊红通通,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着,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这些人贩子把她们绑好后,住住给她们住其静脉打上一大针管白色药水,可能是强化营养剂之类。然后再运走之前,茶水不沾。一般在后半夜,来几个人将其抬走。她们都知道抬走后的命运,想拼命挣扎一翻,但在这样严密的捆绑下,充其量只能扭动下身体,一切都是徒劳。从人贩只言片语中,我隐隐约约知道我们这种货色都是要偷渡到国外的,住住在路上要经过层层中转,历时几十天甚至几个月。
把她们陆续送走后,不知何故,再也没来新的女孩,这间房子里仅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关在里面。可能考虑到以后要长途贩运,同那几个女孩一样,在训练好后,其本上让我在这天坑里人贩巢穴里自由活动,也无人看管。反正我想逃也逃不走,我在这里转了好几天,都无法找到出天坑的路,可见这地方的隐密,我真怀疑吴兴发他们能否找到这里。
最后的日子终于到了,那天早上,我刚出房门,那高个女人挡住我,命令我脱光全部衣服,接着拿走房里一切用品。中秋时节的深山己很凉了,我赤裸身体不敢出门。即怕冷,也感到耻辱。整整一天没人送来食品和水,我冻得蜷缩在地上又饿又渴,正想晚上乘天黑去外面找上吃的,那高个女人又来了。先带我去灌肠,反复几次,将肚肠里本来不多残存粪便清除干净,肚子里空荡荡的,几乎是前肚皮贴着后脊梁,人软得都站不起来。洗个澡,然后简单化了妆,再仔细地给我穿上那套黑色美女马装备。口塞换了个过去从未用过的大号的,而且头脸部的马具皮带扣得比平时紧,嘴被口塞撑到极限,又被皮带勒得紧紧的,下巴一点也动不了。开始很不适应,最后都麻木了。穿戴好后,待我我将体内少里尿液排净,将贞操带松开,前庭插入带有导线一支乳胶假阳具,后庭塞上橡皮棒,立刻下身涨的有些难受,然后锁上贞操带。她将假阳具上导线后端连在背后贞操带上,而前端收紧系在脖套前面钢环上。再锁上手掌上铁盖,上了脚镣,将乳头链和脚镣链锁在一起,将黑皮眼罩蒙住我双眼就走了。肚里空空,饥饿难忍,但现在有饭我也没法吃,只好曲卷着身子睡在地上。到了后半夜,感觉到进来几个人,首先松开乳头链和脚镣链的连接锁,让我伸直身子仰卧在地上,在我右手臂上进行静脉注射。药水刚进入血管,饥饿感立刻消失,一股暖流从右手臂扩散到全身,人感到即舒服又兴奋。接着把我拉站起来,用皮绳反绑我。在绑的时候明显感到他们很用力,绳很紧,但人处在亢奋中,并没有难受的感受,反而感到很刺激。手脚全绑好后,他何将我放在地上俯卧,将绑在双脚上绳头穿过缚在背后双手腕,用力一拉,我身体立刻反弓,双脚靠上双手腕。这时穿在假阳具上的导线紧绷起来,阴道中的阳具慢慢变粗变长并搅动起来;兴奋一波接一波从下身往全身传递,心跳加快,全身变得非常敏感。开始我还极力压制自己,但这种刺激越来越强烈,后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喊又喊不出,就拼命挣扎。那知越是这样,那东西搅动越厉害,当他们把我手脚在一起绑好,将脚镣链拉过我头顶,勒在脖套上时,将我身体反弓到极限;那阳具在里面简直是翻江倒海,我也支撑不住了,昏迷过去。
147. 突袭人贩老巢
不知什么时候,身体感到阵阵凉意,好像在水中泡着,但像是给水草缠着,想叫也叫不出声,想动也动不了,人受了惊,也慢慢有了知觉,发现自己侧卧在地板上,全身紧缚,动弹不了。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压在地板上的胳膊麻木得受不了,想翻一下,双手双脚连在一起绑在背后,用不上力。最后费好大劲才翻得俯卧在地板上,这时刚感到身体轻松一点,那导线也绷紧了,阴道中那东西开始变粗伸长,慢慢蠕动起来。我暗想不好,赶快往另一方向倒下,放松自己。我想这东西开关肯定在胸腹部某位置,我看不到,也无法摸。
这时我才体会到那几个女孩运走前难言之隐,现在这命运也落在我身上。人安静下来,虽然那阳物不再发作,但人还是感到一阵阵冲动,两颊发热,非常渴望有人来摸抚自己。这是为什么啊?肯定是注射的药水中有鬼,他们这样做可以减少贩运途中姑娘们的反抗,这帮人贩真是坏透了。我这样躺在地上欲火烧心,想翻动自己身体,但没有一点力气,全身又痒又涨,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突然,外面传来枪声,时密时稀,时远时近。我猛的惊醒了,仔细听听,枪声大部停了,只偶尔响一下。有人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我一下明白了,我得救了,肯定是吴警官带人来营救我了。我激动得大喊,但嘴张不开,想爬起来出去,但根本动不了。这下有些急了,关我的房了建在天坑一个很隐敝的角落的溶洞里,洞口长满杂木野草,不注意搜寻是很难发现,何况这时可能还是夜晚。正当我焦急不安时,外面传来一阵狗的低吠声,紧接着一串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的心剧烈的跳起来,聚精会神地倾听外面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踏在青草上的声音和人体擦动树叶的声音都听见了。
「老吴。快来看,这里还有一间房子。」
「小心!大家散开,防止里面人打黑枪。」
这是吴兴发的声音,我高兴极了。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一个人迅速冲进来。隔了好一会,这人说:「报告。吴警长,除了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外,没有其它人。」
一阵杂乱的脚步走进来,围在我身边。这时吴兴发命令其它人说:「好了,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快到其它地方去,带着警犬。这天坑的每个角落都要搜查到,决不能放掉任何一个人;抓获的人看押好,明天全部秘密押送到省里,不能走露一点风声。」
「是。坚决完成任务!」
随着一阵跑步声,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方小姐。你吃苦了。」
听了吴的问候声,我激动的热泪盈匡,这一个多月都没有人这样亲热地对我说话。他将我扶着跪在地上,我无法支撑自己,只好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他摸抚着我的脸,我这时感到他特别可爱,亲切。
「这些人贩,真凶残,把你绑成这样。」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方小姐。真对不起你,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你还不能松绑。」
我吃了大吃一惊,将头转向他发声的方向。
「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目前接触的是一个组织严密,网络齐全,装备先进,凶残无比的贩毒,贩卖人口,诈骗,无恶不作黑社会团伙。这是他们的老巢,要不是你潜入,不断地给我们发信号,我们要找到这个他们经营多年隐敝在深山天坑,非常困难;仅寻找和封锁它全部出口,我们工作了二十多天。这是我多年工作目标,过去我们虽然推测它是一定存在,但就是找不到。通过你的配合和我们的努力,终于拔掉这个为害巨大的毒瘤,为人民除一大害。我代表警界向你表示感谢。」
听了吴兴发的话,我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全身紧缚己麻木,但一点也不难受。特别是这样倚在他宽阔的臂肩下,尤为舒服。我不就是喜欢这样嘛,若他就这样不松绑,送我回西京,我也心甘情愿,反正我就是这个绳捆索绑的命。
「方小姐。对于这个团伙,要彻底清除摧毁它,还为时尚早。若知道警方破获了它,其各地网点会重新组合起来,形成新的核心,来取代天坑中团伙首脑的位置,那我们的工作就全废了。所以我请求你继续卧底。」
我一听还要将我留在这人贩子手中,打死我也不干。捣毁黑社会团伙是你们警查的事,与我何干。我还有我的事业。我口又能言,身不能动,只有哼哼叽叽地拼命摇头,表示我的反对。
吴兴发看我这样子笑了。他将我又放在地上俯卧着。他是好心,认为我这样舒服些,完全不知道人贩在我身上做的手脚。那讨厌的东西在我下身又发作了,我慌了,拼命扭动身体翻过来侧卧。可能吴认为我这样做是抗议不想干下去,就软中带硬地说:「方小姐。这次你在龙口的遭遇,若没有我们介入,那你还是这种现状,没有一点获救的希望。据我们截获的情报,他们这次要将你卖到西亚毒贩富豪手中,供其玩乐。而且从现在起,在路上不给你吃喝,只给你注射含有春药和特种药物的高营养液。这种营养液不仅能保证你,在紧缚,基本没有什么活动情况下你生理需要,还能在你饥饿条件下,人体对外界物质摄取时,将春药和特殊药物高浓度进入你体内。等到达毒贩手中后,你体形会有很大变化;乳房发育的更大,臀部更肥,腰更细,皮肤更白哲细嫩,头发生长加快,那在男人眼里奇货可据啦。但在这变化过程中身体会更柔软,没有一点力气。你想过没有,这样驷马攒蹄式的严厉捆绑,令你无法逃走,但人在药物的作用下,很舒服,时时有做爱的那和兴奋感觉。」
我真没意识到人贩子有这么多花花点子,会这样作弄年青姑娘。现在吴兴发不给我松绑,他要怎样安排我,我也无可奈何,不同意能行吗。但我心想,起码要先把我松一下,让我喘口气,不然你们与人贩有什么区别。
吴兴发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和颜悦色地在我身旁说:「前几天我们在天坑附近截获的信息得知,你很快要被卖掉送走。接收的下家前天秘密来到天坑,来对你包装。所以他掺入对你的绑缚,并在这过程中做了暗记。人贩之间也互相怀疑,怕被调包受骗。为了你,我们把行动计划提前,抢在弄走你之前对你进行安排。为了不受怀疑,我们不能触动你身上任何东西,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若他们生疑,那将危及你的生命。所以我们至到明天送走你之前,都无法给你松绑。
这些黑社会团伙,都是互相独立的,各自有自己地盘和分工。这天坑实质上是总联络站。殷莫者这类团伙,是专供货的;来接收你的,是专转运的。我们要利用天坑的总联络位置,将他们的供、运、销链摸清,铲断。你只要在转运过程中随时给我们发信号就行了。作为回报,事毕之后我们会通过合法途径,帮你收回龙口财产。」
最后他补充说:「你放心,我们会时刻跟踪你的行迹,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自我保护的最好方法是对他们绝对服从,不要玩小聪明,作无意义的抗争。」
以我现状身不由己,对谁都要绝对服从,那有讨价还价资本。这一切都是自找的,为什么要舍不得龙口那点东西呢?今后我还要指望吴发兴他们救我,否则,那我这辈子真要陷入外国毒枭魔窟,永世不得翻身。
随后吴发兴又给我打了一针,用一张网兜着我,吊在一辆小型汽车顶上。临行前,吴吻了吻我的脸颊,叮嘱我说:「方小姐。我们马上要送你走了,我们将连车把你送到对方通知的接头点,他们会连车开走。将你接收后,送你的人会把前一次天坑送人的车开回。对方接走你后,我们会安排人追踪。只要有可能及时给我们信号,同以前做的一样。你脖子项链,我们更新了电池,能支持很长一段时间。若有突变事故,可以将其扯断它,会发出危险信号,我们会赶去的。」
汽车颠簸着,摇晃着,艰难地驶离天坑。我吊在车顶上,来回摆动,不断的把我抛起又落下。在药物刺激下,全身又痒又胀,胸部和臀部还隐隐作痛,头昏昏的。迷迷糊糊大概走了一天,路才平整些。这时他们停下来,又给我打一针,再开车时,路好走了,风驰电掣往前开。我吊在网中,也平稳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有人在轻轻呼唤我。我醒来发现车停下来,就哼了几声。
「前面还有一百多公里,就要到交接地点了。到了之后,我们立即要把天坑上次送货车开回,把你连车带人留在那里,你要警觉点。」
听讲就这样孤零零留在一个陌生地点,我听了有些害怕。想表示不同意,就挣扎起来。但人在网中吊着,除了手指和头能动之外,全身动弹不得;想说不同意,也只能从鼻孔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他们见我这样,还以为我明白了,将车发动又走了。
148. 千里押运
不到一个小时,车停了。开车的人下车后,上了另一辆车开走了。我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周围有车往来和人走动说话的声音。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也不动的吊在那儿。时间长了,身体一点不动,全身都木了,几乎没有知觉,非常难受,真渴望接我的人快点来把车开动,我要舒适些。
终于等到有人上车了,凭感觉有三个人。车动了,我在车顶下晃动起来,人好多了。大约开了四个多小时,车停了下来,有人从下面将我托起。当他们的手接触到我身子时,竞同电击一样,我的皮肤怎这样敏感,浑身哆嗦。他们将我放在车的坐位上俯卧着,一会儿下身那东西如睡醒一样蠕动起来。麻、酥、痒的感觉从那里往全身扩散,我全身发热,控制不住地拼命扭动,大声呻呤。
这时有一个年青男人说:「二哥。这天坑送出来的美人马怎么都是这副德性,人不能碰,一碰就发骚,又是扭,又是哼,前几次送来的都是一个样。」
另一个大概是二哥的中年人说」你知道个屁。这才是天坑训练出来货真价实的美人马。我己在她身上的捆绑作了特殊记号,都在是我亲自料理过的货,若有记号就不是冒牌的。以前吃过天坑的亏,没叫老板骂死。这美人马一人难求,即要脸蛋漂亮,又要身材好,不能胖也不能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身体要健康,还要有耐力。姑娘虽多,一马难求哇!这马比美女值钱多了,听天坑传来话讲,这匹美女马是顶级的。出身于当红明星,万里挑一,是前面几匹价格数倍。我当时验货给她装扮时看过,确实不错。弟兄们。把她解开验看一下,是不是那匹明星马。」
三个人手脚利索,三下五除二把我全身束缚,包括假阳具,乳头链,脚镣全解除了。虽然松绑了,但全身疆硬,手脚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想用手护住乳房和下身都做不到。双手一点都不听指挥。三个人把我翻起来,靠在车座位上,除掉眼罩,在昏暗的车内小灯光下,我眯着多天未见光线的眼,惊恐地望着这三个陌生人。
这三个人二男一女,都是山里人打扮。女的约三十多岁。他们的眼光同犁一样在我这赤裸身体上犁了个遍。那女人说:「唉呀!我经身那么多姑娘,还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真叫人嫉妒死了;这皮肤这样白嫩几乎一吹都破,看乳头上和阴部还上着环,好漂亮。」
还女人真不知耻,说得我无地自容。那中年男子说:「不然怎么是明星马呢。别耽误时间了,验货不错,快弄到我们车子上去。」
那青年说:「这美人马行头带不带,它还值几个钱。」
「不要了,丢在他们车子上。这种劣质货,也只有天坑训练时才用得上。外国大老板有配得上明星马的马具。」
他们将我架下车,我浑身软瘫,站不住。他们连架带抬上了一辆越野吉普车。这时我才看见满天星斗,是夜晚。到车上将我放在后座上,那女人又给我打了一针,给盖了床旧棉被,同我坐在一起车又开走了。
棉被虽旧,盖在身上很暖和。再加上注射营养液,身子慢慢恢复过来,下身没有那东西,药物的效力不是那样强烈。虽然乳头和下身很痒,但我强忍着不去摸。在棉被掩护下,我用项链持续不断地发出信号。
车子开出不久就拐上小公路,路面不好,有些颠簸。走了三小时后,天大亮又拐进路况更差的石子路,勉强开了十几公里,汽车就不能往前走了。我们下了车,他们将我放在早己准备好的独轮车上,他们将我裹在被子里坐在车轮左边,而那女子坐在右边,推了就走。汽车由青年人开回去。中年人跟在车后,沿弯弯曲曲的小路往前走。我紧张地用手抓住车架,四下一看,这是山区,风景很好,青山绿水,肯定是江南某地,因为山上有大面积翠绿的毛竹林,看来我们是往东南走,离西京有近千公里,这样远吴兴发能跟踪来吗,不由有点担心。
山道顺河道往上游走,中午时分就来到一个只有四房人家小山村。他们把车推进一家院子,将我在车上抱下来,送到屋里放在床上。那女子用一根细铁链套在我脖子上锁着,另一头锁在床头上。他们不要我出门,吃喝都在房间里。这样在这里住了十几天,由于饮食正常,我慢慢恢复了力气。但饭量很小,多吃一点都吞不下。一天早上,那女子找来几件农家女穿的衣服给我,并告诉我让我,她们要把我转卖给另一个下家,要我准备亠下。
这些衣服都很肥,我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外面风只往里钻,一点也不保暖。上午来了两个老头,是下家来带人的。他们用一个绳子简单的把我双手腕绑在后面,就押我出了门。很长时间未走路,再加上两只乳房未用乳罩固定,走一步就抖动一下,估计他们在给我的食物里一直在加药物,可能是药物起作用了,我的乳房变大了,沉甸甸的,稍一动在胸口直晃动,可能用D 型乳罩才能容下它;臀部也变大了,而腰更细。再加上阴环在下面与下身摩擦刺激,搞得我走路心慌意乱,身上又痒又涨,魂不守舍。两脸颊烧得红彤彤的,滚烫;山里风很凉,风从不贴身肥大衣服钻得肚皮发冷,走了一段路,我实在受不了,就不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那个两个老头看我不走,有些急,稍胖老汉说:「姑娘。我们要赶路,还要翻一座大山,走四十多里山路,快起来起路吧。」
我看也不看他们,也不吱声。
另瘦子一个有恼怒了,他对我吼叫着说:「你起来呀!不要危难我们。是我们村上人买了你,委托我跑抱腿。就不要再误我们的工了,明天我还要上山收芝麻呢。再不走,到家天就要黑了。」
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他们那知我难言之苦,突然有一个奇怪念头在大脑中一闪,若他们用绳子将我胸部扎紧,走路可能要好多了。灵机一动,如是我装作害羞,低着头小声说:「这大白天的,你们用绳牵着我,我是个姑娘家,又不是犯人,多难为情。」
「这有什么奇怪,我们这里买来姑娘可多了,都是用绳绑着牵来的。」那胖子气急败坏地说:「不绑你,你要反抗逃饱怎么办?我们不会上当!」
「在你们手中怎能跑掉,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瘦子说」不绑着不行,你在路边往树丛里一钻。你年青身子灵活,几转几不转就把我们给甩了。」
「这样行不行,我脱掉一件衣服,你在里面绑好,再将衣服罩在外面。这样我不难堪,你们也放心。」
绳太长,在里面不好绑。弄断了变短也可惜,这条长麻绳我搓了一天才搓成。」
身上越来越又痒又涨,只要上身一动,那要命带环的乳头擦着衣襟,痒的同小蚂蚁在全自爬的一样,淫火烧心,下身湿润润的,沾糊糊难受极了。我真渴望用绳将我上身紧缚起来,可能好受点。我狡诈地看了看他俩,涨红着脸,低声说:「枪毙人你们看过吧?你们就象绑死囚一样绑法,这样绳子就不嫌绳长了。那样绑你会吗?」
那瘦子摩拳擦掌地说:「我会。那叫五花大绑,那绑得可紧啦!姑娘可受得了?」
我这巴不得呢。就故意斜看着他,用不屑一顾地口气说:「你会吗?」我故意刺激他说:「女孩骨头柔软,身体滑溜,不吃绳,你绑不住我,我脱开绳跑了可别怪我。」
瘦老头冷笑一声说:「我不行?这么长的绳绑不住你,你太小看我了。」
那胖老头有些担心,忍不住插话说:「我说二蛋,你行吗?不要听她的。就用绳牵着保险,你按她的话去做,外面披件衣服,她在衣服里偷偷把绳弄脱了,出了意外,回村里不好交待了。」
瘦老头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我是村里老护山队的,以前抓着偷猎的,乱伐树的,我就用这绳五花大绑捆住他们往政府送,还没有一个能挣脱的。你放心,管绑得她哭爹叫娘,求我给她松一下,不给点颜色给她看看,她这样在路上耍赖,我们什么时后再能到家。」
胖老头又凑到他跟前,同他小声耳语。瘦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说:「不会弄伤她!我有分寸。」
他俩把我架起来,解开被绑在后面的手腕。我脱掉外面一件衣服,只穿一件白色老布厚衬衫。瘦老头先将绳中间打了一个双环活扣,将我双手腕平行套进去。再用绳在两手腕之间与活扣垂直方向穿两道,系了一个死扣;这实质是做了一个绳铐,将双手腕牢牢束缚住。然后两绳头分开,顺胳膊反绕缠到肩。看他的手法如此熟练,我发现这老头不简单。他在用反手五花在绑我。这绑法我在如意公司联谊会被黑道人物绑过,知道其利害,不由得暗暗叫苦。果真,抹双肩、勒颈、胸部交叉、一道紧一道。绳索上劲时,扯得我东倒西歪,要不是胖老头在旁这架着,我肯定站不稳倒在地上。虽然绳索吃进肉里,绑得全身又痛又麻,但这正好压制住药物给自己带来痒和涨的强烈刺激,反而感到受用。瘦老汉最后用多余绳子在我胸部乳房上下再捆两道,这样肥大的衣服服服帖帖裹在身上。当打好最后一道绳结时,胖老头松开手。我给重重叠叠的麻绳束缚得只能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想到我一个年青女人,求两个老农把自己绳捆索绑,传出去那能见人,羞得不敢看他们,将眼尽量往地下望。
149. 兴隆商号
胖老头细心地检查了每个绳头,认为结实了。再将我脱下对襟外衣披到我身上,将扣子扣好,这样不注意,看不出我是被绑着的。就这样他俩一前一后,押着我上了路。
这山路上走得山民这真不少,有干活的,上街的,走朋访友的,这两个老头认得人还真不少,一路上与赶路的人打招呼,可能山民们知道我的身份,没人问。
这山路虽很窄,一会上,一会下,弯弯曲曲,但路很平,比较好走。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爬上一个大山。开始由于药的作用,人的注意在性欲刺激上,还又太难受,等上了这山顶出了很多汗,药劲慢慢消退后,才感到双手臂反扭造成的肩关节痛感越来越强烈,高吊在背后双手变麻木了,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步子也慢下来,很想停下来叫瘦老头把我松一下,怕他不仅不同意,还反过来嘲讽,我咬咬牙,也算了,我还能吃得住。
这路的最高处,在两山之间交会处的山凹,这里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盖了一个类似城门洞式的东西,门洞上一块石板上隐隐这看出《小岭关》几个字。这可能是古代关隘。进了洞,一阵凉风吹来,好爽。两老头坐下来,掏出带的干粮和水吃起来。那瘦老头给我喂了点水,干粮我可不敢吃,颈部也勒着怕吞不下,上腹部乳房下那几股绳勒得紧,怕胃涨,吃了活动时也要吐出来。吃饭时,瘦老头说:「小姑娘,绳子松没松?你怎么不跑呀,你还没挣脱。这样反绑着,不要说你,就是那些强壮的山贼,也向我讨饶。你真不简单,不仅不叫饶,还能跟上我们的脚步。」
我晃了晃身子,挣了挣双手,怪嗔池对他说:「你这个凶神,把我绑得太紧了。我又痛又麻,这样对一个女孩不是太过分了,快把我松一下。」
那胖老头斜着对我看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想松?你是那一个是呀。你是吃这碗饭的,这点绑对你是小菜一碟。你可鬼得很啦」
「什么」瘦老头吃惊说:「她吃什么饭?」
「你老啦当然不知道啦。她是演员,专门演被绑着的美女,红得很呢。」
「说真的,这小姑娘是怪漂亮的,她是演员?重阳节要到了,可以请她表演表演。」
胖老头不紧不慢地说:「怕不行吧!有人出钞票买下她了。」
「没关系。村长是我侄子。到时候,无论谁买走她,请村里出面,我们又不强占她,不就是借用一下。」
胖老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少讲废话了,赶路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人被五花大绑后,重心变高,往下走不易保持平衡。瘦老头见状抓着我胳膊,扶着我走。又走了三个多小时,前面有条河,河面有三十米,夹在两山之间,水流湍急。瘦老头打了个口哨,吆喝了一阵。从对岸一块巨石后面过来一条乌排,将我们渡过去。上岸后,在半里外一条树高林密的山沟里,露出黑瓦白墙古老村庄,他们告诉我,目的地黑石村终于到了。
到了村里,瘦老头和村上的人都说我是这山沟里面兴隆商号新招的员工。兴隆商号在两条山河汇集河口的山坡上。我们渡河的地方是两河汇合后的干流。这山坡两边是干流的支流,后面是一个石头山,整个山是一块巨大无比石头,上面寸草不生,远看同一个大馒头一样,表面复盖着地衣、青苔等苔藓类植物,所以石山显黑色。黑石村由此得名。巨石人无法攀登,所以这商号的对外唯一通道是架在支流的桥,桥一头是黑石村,另一头是兴隆商号的厂房和其它建筑。
到村里后,瘦老头回家干其它事去了。胖老头一人送我去兴隆商号。当我登上这五米多宽,离河面有二十多米水泥桥时,桥中间十米是空的,对面有一块十多米长的钢板,高高翘着,原来是吊桥。看来这兴隆商号守卫如此森严,绝不是做善事的。胖老头喊对岸保安放下吊桥,送我到商号办了交接就走了。
一个女工头模样的人领我进了一简宿舍,解开我身上的绑绳。交代几句就走了。这房间比较大,有六张床。我意外在这里遇到在天坑被送出来的另几个训作美人马的姑娘。她们来这里有十多天了,据她们介绍这里对外是加工,批发山里土特产品的商号,但这里实际上是贩卖妇女的集散中转地。这里常年关押着几十个姑娘,每天都有进有出;进来是人贩从各地或骗或抢或买来的年青美丽姑娘,出去是从海上偷运到国外,或作妓女,或作性奴。听说这里到海边仅百多公里,是大陆贩卖妇女最后一站。这里偏僻,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一百多公里,全是崎岖山路,很难被外界注意。这里外面来的人特别引人注目,当若发现外来人可疑,商号派人把他干掉灭口,尸首丢进大山喂野兽,最后连一根骨头都不留下。但在当地,兴隆商号土产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是这个地方乡政府交税大户。所以当地政府很注意保护这个当地龙头企业。关在这里时,只要人在未被偷运出国前,还要人模人样同商号工人一样上下班,主要干些香菇、木耳、干笋、茶叶的包装工作,最后一次榨取姑娘们的血汗钱。所以这里从不招工人,他们对村里宣传工人全都是从外面招的,但送来的全是人贩贩卖的年青妇女,而且接姑娘的是那固定的几个老头,村里其它人和兴隆商号的人都不参入。这里姑娘在商号内是很自由的,也不被束缚,穿着商号发的白色工作服。常有当地干部来参观视查,姑娘们也不躲避。但若谁乱说乱动,会被关进后面石山的一个不见天日石洞里,直到被送到国外。在这封闭的地方逃跑是不可能的,当地人都得到商号很多好处,用电,看病都是商号的,土特产也卖给商号,就是有人逃,给当地人发现,也要押送回商号。看到这里戒备森严现状,我真怀疑吴兴发能不能救我。若把我送到国外,这一辈都完了。所以进入商号后,我拼命对外发信号,不知他们是否能收到到商号五天后上午,我正在车间劳动。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接着带班的工头,押我来的瘦老头和几个男人走进来。那带班的女工头对一个西装革领管理干部模样的人说:「」总经理。这徐大伯肯定是记错了,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原来那瘦子老头姓徐,只见他头上青筋鼓多高,急得语无论次,吐沫飞溅,在高声喊叫说:「
「怪事?人是我送来的。不是,是你们委托我带回来的,难道飞了不成。」
听老头口气,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赶忙把工作帽往下拉,盖住脸。
那女工头说:「徐大伯。你说的那人我确没有一点印象。」
徐老头有理也说不清。他对身边一个中年汉子说:「侄子。你给他们说。」
那中年人肯定是村长,他慢条斯理地说:「老总过去对村里工作很支持,我表示感谢。」
那老总连忙应答说:「那是,那是。本商号得贵村多方照应,帮点小忙是应该的。」
村长哼了一声,拉长嗓门说:「今年中央号召全社会,恢复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品德,要把尊老爱幼作为下半年中心政治任务来抓。所以从省里,本市到本镇政府都对今年重阳节非常重视,要求各地要举办一些大型活动来开展一次全民尊老活动。黑石村虽处穷乡僻壤,经济落后,但对上级布置的任务还从未落伍过。考虑到本村实际情况,我们打算组织一支文艺表演队,到各自然村慰问六十岁以上老人。镇政府这次抓得紧,对各村活动要进行评比。黑石村的工作在镇里是排得上号的,所以我想把文艺表演队组织的出众一些。但你们知道村里年青人全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想找一个出众的姑娘扮跑旱船的船妹都难死了。听我三爷说,你们厂里最近来了个妹子,是演员出身,是否借用十天半月。」
跑旱船,我一听就明白了。在中国东南一带山区,在春节期间组织旱船队,到各家各户拜年,在被拜年的那家院子里,旱船一边转一边摇,由四个纤夫和船老大轮流唱当地民调,歌诗是船老大根据被拜对象临时编的。这南方小调好听也好上口,一船扮船老大和纤户的口才极佳,即情编出吉样的说唱词,即顺口,又恢偕可笑。旱船的中心人物是船妹,是旱船的招牌,一般由当地最美丽的姑娘装扮,一身近似戏装中的花旦打扮,站在花船的中间随花船的转动起舞。花船是用布扎的,重量很轻,船弦系六条红绸布,四个纤夫各背一条,另在两船弦各系一条,再连接起来背在船妹的两肩上。这种载歌载舞的娱乐形式深受老百姓喜爱,那家女儿能选中船妹也是全家幸福,将来找婆家也是抢手货。
那总经理听了好像十分为难,急得直搓手,最后吞吞吐吐地对村长说:「村长。我商号对村里公益活动一贯是全力支持的,你是知道的;这次活动所有导具,服装,面饰等化妆用品我包了,但人确实困难,希望你能理解。最近生产特忙,董事长这几天又系不上,你们是否再去找……」
「贵商号的内情我还是了解一点。」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说:「你遇到难题,就把董事长抬出来。他姓什么?长什么样?我怎么从来没在贵号见过他。今天只要有三爷说的这个人……」
「她在这!」在村长与总经理交涉时,徐老头一直在车间转悠,在姑娘中挨个的看。终于发现了我,就兴奋他大叫说:「就是她!就是她!大侄子过来看看,怎么样?」
一行人围到我身边,我紧张极了,将头低得更低。
150. 跑旱船
「村长。」总经理也赶过来,拉着村长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办公室里谈。」
第二天工头叫我不要出工,待其他人走后,她领来个裁缝给我测身体尺寸。我知道村长和他们谈妥了,看来我真要扮一次船妹。想到年少时候,在春节,与伙伴们总是追着花船跑;从一家到另一家,从这村到那村,看不够船妹那一身花团锦簇华丽服饰,忘不了船妹浓妆淡抹总相宜美貌的娇容。没想到我也扮一次船妹,真要过一下年少时代梦寐以求的瘾。即兴奋,又激动,第二天,徐老头来教我跳船妹的舞。实际上就那么几个简单动作,我一学就会,徐老头还夸我聪明,灵巧。原来徐老头是扮船老大的,听他吹牛,在这圆百里跑旱船的艄公,他是首屈一指的。
从总经理为难的神态,我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当我旱船舞练的比较熟练后,徐老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束麻绳,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他尴尬地对我苦笑,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姑娘。真不好意思。你们商号对借用你外出有一个苛刻条件。为了安全,出了商号大门的女工人要束缚起来,以防逃跑;所以你必须学会在被反绑时跳好船舞。你身段好,灵活,应当没问题。」
听了他这样一说,身上像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一下,太刺激了;我头脑中立刻浮现出年少时代,追着看的那个美丽船妹,幻想着她被绳捆索绑在花船里,扭动着包裹锦衣缎服的身子,边走边舞,游行在四乡八镇,太过瘾了,我站在那里想入非非,痴呆呆地半天未应答徐老头的话。
徐老头见我哆嗦一下不应声,以为我害怕。就上来抚摸着我的头,无可奈何地说:「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为这事我侄子同总经理大吵一阵。但他们认为这是底线,虽然我们保证人不会丢失,但总经理就是不让步,说就是这样,他己担了天大担子;万一出事,你这样的姑娘无人可替代。他将无法交差。」
徐老头见我低着头仍不开口,继续劝我说:「我知道商号把你们弄来是干什么的。他们在这地方干这伤天害理的勾挡己多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他们从不祸害当地人,还给我们带来好多实惠。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无权无势,又要过日子,没有本事和精力去管这些事;时间长了,也习以为常,习惯了。他们这里的姑娘一茬又一茬换,但他们绝不允许当地人,特别是男人与这些姑娘有任何接触,以免节外生枝,闹出男女之间是非。这次能把你借动,也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了;所以,他们不放心也能理解。
姑娘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吧!是的,把你白天上绑,晚上上锁,身体不自由,没有待在商号里舒服,肯定难受。但也没有办法,就算帮我们一个忙吧。不过,你放心,当商号人的面不得不用麻绳绑,到外面不用了,这麻绳硬,伤身子;我们专制了一条红绸带来替代;演出时,绑好后进了花船,在你身体外还加了一件大红绸披风挡着,我知道你面子薄,我们不会让你难堪的。」
我虽然很兴奋,向往做这件事,甚至忘了我目前危险处境,但表面上仍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对徐老头说:「我现在身逆境,不由得自己。希望在演出这段日子,你能可怜我,多照顾一点。谢谢你的好意,你绑吧,我准备好了。」
徐老头抖开绳子说:「姑娘。你放心,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这个自然。」
他边说边用绳抹肩,缠臂,勒颈,吊手,将我紧紧五花大绑。这老头口里说得好,下手还是一样重,绑得我又麻又痛,是个十足的施虐狂。说真的,有机会去绑一个漂亮女孩,谁能控制自己,不知不觉就用力了。其实我也希望这样,来满足身体的这种不可思议的渴求。
虽然跳花船舞不用双手,主要用腿,再扭动腰枝,晃动着头;但双手反吊在背后,控制不好平衡,开始跳得东倒西歪,没有优美感。但一天练习下来,掌握了跳动的火候,扭动的技巧,慢慢地能收发自如地控制自己,舞蹈的动作自然,流畅,连贯。最后,徐老头竞夸我被绑着舞姿更美,更有一帆风味。
根据村里安排,重阳节那天,我晨四点多钟就被叫起来。徐老头五点就和村长及村里其它演员都集中在商号会议室里。化妆师是商号的,商号内有专门这样的部门,也是其贩卖姑娘服务的功能部门之一,所以很专业,化妆品的质量也是一流,不亚于沁州如意娱乐公司。几个月来,我从未化过妆,本来化妆师认为不必再涂脂抹粉,我脸色白里透红,己够漂亮,只要将眉毛修理一下就行了;但徐老头认为,既然是演出,就要化妆。化妆师捱不过,只好动手。时代在进步,与我在如意公司化妆相比,化妆的手法,技巧,特别是材料己有很大进步。化妆师将我的面部和颈部位彻底清洗干净后,首先在这些部位均匀涂上一层营养膜。这是种高科技产品,我还未用过,它与皮肤紧密粘贴,深入毛孔,但干燥后能形成众多微小孔隙,即保湿又透气,并通过毛孔,利用皮肤分泌油份,将膜中营养素溶解吸收。再在上面涂脂抹粉化妆后,再涂上防水膜,这样能长时间保持化妆时的妆容,不受外力,水,汗的破坏;涂的脂粉也不污染皮肤,弄脏衣襟。化一次妆可以保持近一个月。这是人贩将姑娘妆扮好后,贩运途中不需补妆,始终保持女人的化妆后那种艳丽,还保养了皮肤。卸妆后,女人的皮肤更白更细嫩。卸妆时,只要在颈部化妆部位的边缘,用一种特殊溶液沾少许抹上,这部分化妆后的双层膜会脱离皮肤翘起,再从这里慢慢撕剥,能将化妆后的面膜完整的撕下来。在面膜剥离过程中,将皮肤分泌物,老化皮屑全部拔出,等于是做了一次皮肤全清洁和护理。接着化妆师化了点时间,给我修剪了一下在殷莫者手中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接了点假发,编了根乌黑油亮,又粗又长独辫子拖在身后;辫梢还系了朵大红绢花头,上也插满了珠花,钗环,两鬓装点着绢花,打扮出带有华南浓厚的乡土气息头饰。
随后他们给我换上船妹服装。衣料是鲜艳夺目桃红色的真丝锦缎,上装是高领大襟本装长衫,窄腰箭袖,弧型下摆,双排盘花大布扣;胸前下摆,袖口绣着大朵配着翠绿叶子的复辨大红牡丹花;牡丹花和叶用细金线勾边。衣服是按我体型制作,很贴身,将我在药物作用下改变的性感身材完全凸现出来;上衣紧紧裹着我的巨大的胸,而束着我的细腰;长裤下盖着脚面,上包着肥臀,所有的衣边都镶嵌闪亮的金边,穿上一双与衣服同料的软底绣花鞋,鞋尖系了朵大绒花;最后给我系上用黑丝绒布做的围兜,围兜包着花边,扣在领口的上部和下摆用金丝银线绣着图案。
当整个化妆结束后,众人赞不绝口,徐老头认为我是黑石村最美丽的船妹。我听了好高兴,真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不知所处险恶环境。我自己都奇怪,这是我吗?简直彻头彻尾女人化了。无论是感受,还是对事物看法,都果过去没有的。想我当初到如意公司,王嫂给我穿稍艳的衣服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在这众目睽睽之后这样盛装打扮,当时我认为衣柜的那一件都无法穿,现在这套服装比我当初那一件都要妖艳,还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只要美丽,上断头台都无所谓,我真的变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时,带班的女工头一本正经地走到我面前,吩咐出去有点事。她带着盛妆的我走出会议室,上了二接总经理室。总经理室没人。带班工头令我跪在地板上,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绳索,从背后按着我,往后扭我的胳膊,我刹那间感到血往头上涌,身体微微颤栗,我知道最盼望的时刻到了,双手不自主地顺着她反扭的力道放在背后。很快绳索在我身上缠绕,我被反绑起来。她是个绑人的老手,下手很有力道,勒得紧。我感到既兴奋,又有些痛,就一边唉哟的叫,一边又故作夸张地求她说:「大姐。你为什么绑我,我还要为乡亲们演出,能不能松一点,太紧了。唉哟!请你发发善心,勒死我了。」
她毫不理睬,一边用力收紧绳,一边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狐狸精。今天不给点苦头,你不知利害。看你这妖精的样子就有气。把你绑成棕子,看你还在不在男人面前献媚发骚。」
她不知用什么捆绑方法,绳索横七竖八地缠绕,双手反剪紧贴身上,动也不能动。我反复调整身体姿势,减轻紧缚的涨痛。但在绳索刺激下,更多的感受还是激奋,人处在高度亢奋中,非常愉快。
刚将我绑好,总经理就进来了。他示意女工头出去,在我前面严肃地走来走去。我偷偷描了他一眼,看他凶悍的样子,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天壤之别,感到有些不妙,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半跪半坐在地上。突然他严厉地对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我大吃一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做声。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胸前绑绳,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悬在半空。这时绳索立刻收得更紧,我全身同刀切割一样,真有点吃不消了。惊恐地望着他,喊叫起来。拼命挣扎着,气喘嘘嘘说:「唉哟…快!…快放我下…下来!勒…勒…死我……」
他瞪着眼说:「快说。你是什么人?不说更有你好看的,你这婊子。」
151. 船妹
绳子勒得我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份,我身子悬吊,两腿乱蹬,话也说不出了。他这才把我丢下来,我瘫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又把我扯起来,我赶快顺势跪起,生怕他又要拎我。赶忙说:「我说,我说。你不要拎,你这样拎我,我气都出不来,怎么回答你的话。」
他放下我,扯过来一张椅子坐着,斜靠在椅背上面。我直挺挺地跪在他跟前,动也不敢动。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指着我说:「今天话不说清楚,你是出不了商号大门的。外面那些人,我们压根儿不在乎他们。你到底是谁?到这儿干什么的?」
我对他的问题十分奇怪,就不解地问:「我不是被你们从龙口市绑来的?难道是我自己跑来的。这儿是什么地方,属那里管辖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现在不是贵号工人吗?」
「我不问这个。你叫什么?」
「我现在叫方芪铃,是龙口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长;过去叫洪玫瑰,是沁州如意公司职工。」
「就凭你还干董事长,与警界有往来吗?」
我心里格登一下,马上连想到我颈上发信号项链。难道他知道吴兴发给我的任务?现在想溜也不可能,何况还被绳捆索绑;就凭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无处遁行。反过来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项链。得沉住气。于是我咬咬牙,肯定地说:「凭干我们这行出身,与警方是猫和老鼠的关系;有往来就是抓我们蹲大号,罚款。你想想,我可能与他们沾上边?」
总经理沉默了好长时间,一只只地抽烟。我双手反绑,直挺挺地跪着,时间长了,也坚持不了,慢慢弯下身,将屁股靠石后腿上坐下来。
「那你解释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间房子。那里很隐蔽,警察不知道,也从未到过,还把弟兄们也抓走一批。为什么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事了?」
听他这样说,吴兴发他们己开始行动了。可能他就潜伏在这附近,我感到有一丝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点马脚。于是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我是几天粒米未沾,被里三层外三层绑个结实;蒙眼赌口,什么都看不见,动也不能动地运到那儿;我被关在那里,锁在屋里,没见过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怎么和警察扯上。那里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
「川江省青龙江市蒋老大,那龙口市药王殷莫者,怎么也出事了;还有在西海省仙霞岭烟王宋六爷。这些黑道、白道响当当的人物,只要碰上你都倒霉了,那有这样凑巧的事。」
我没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能传得这样远的地方,听他口气殷莫者也倒霉了,好爽。看来这商号老总嗅着点什么,叫我有点莫名恐惧。戏还是要唱下去。就继续狡辩说:「可能我当年演的那类剧目在这个圈内小有名气。我知道,我出现在那儿,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过地方发生的意外都与我联系起来,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举个例吧,殷莫者与我打了多年交道,从一个失意的大学生到身价百万的老板,他发财时我没有功,他失意了我还有过。若不是他陷害我,我能被绳捆索绑长途卖到你这儿,我的苦水还没处倒呢。」
其实这也说到我的痛处,真得忍不住抽泣着哭起来。
总经理无言以对,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拂袖走了。那女工头走进来,又在我颈子上锁了个铁项圈,恶狠狠地说:「哭什么。哭的日子在后头呢。这项圈是发射器,你到那儿我们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头,逃是死路一条。」
她又给我披上大红织锦缎的披风,将我上身遮得严严实实。商号也怕由于我被束缚着走乡穿户,招来非议,所以非常乐意给我加制一件披风,遮挡一下,无缘无故把人捆绑招摇过市,在社会上,既使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僻远山区,在公开场合这样做也是非法的。
在总经理那儿耽误了好长时间,大家等急了。看我出来,忙将我引进早己扎好的花船中,将绸带套在我肩上,锣鼓喧天的带到商号办公楼前的广场上唱起来,舞起来。徐老头画了个花脸,戴了顶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对着总经理带领的商号干部和职工,和着节拍唱起来,现场编出很多赞扬商号老板的唱词,又中听,又顺口,还夹着一些笑话,连那些被关押在车间干活的姑娘都放出来看热闹。总经理与刚才在办公室神态截然不同,他笑容满面,温文尔雅,好像换了个人。演出结束,最后很客气的将文艺表演队送到商号大门吊桥边。
过了桥,到了黑石村更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了,将花船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时代一样,在人缝中钻进钻出;还有几个甚至钻到花船边,用手扯我的披风。徐老头急了,嘴里呵斥,并用手中作导具的破扇劈头盖脸把打下去,吓得小孩横冲直撞的夺路而逃。他们慌不择路,头碰在我身上,身子扑到花船弦上;看小孩冲来,我习惯时用手去护,这才感到双手被绑在背后,动也不能动,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着系在花船弦绸带,差点跌倒。站在花船两边扮纤户的演员,赶忙护着花船,再也不给小孩靠边。实际上,看到这些小家伙,我很开心,他们使我想起了难以忘怀快乐的童年。
在村干部的努力下,花船总算冲出重重包围,到了村委会的大院里。干部们将闲杂人员赶出大院,将门锁起来,下午让我们休息,给老人的慰问活动一般在晚上进行。虽然看热闹的群众不在,大院里人还是不少;安排活动细节忙忙碌碌的村干部,做各种后勤服务的人员,徐老头还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户说唱词,整个村委会有些忙乱。村里人对我尤为客气,特别作了安排。到院子里后,徐老头将我扶出了花船,村长立刻招呼来二个中年妇女接待我,她们可能是招待员,非常热情,恭恭敬敬引导我到村委会大楼的三楼招待所,开了一个单人房间让我休息。她俩张罗我坐在沙发上,给我砌了一杯茶,两人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最后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带有歉意对我说:「姑娘,对不起,我们有点失态了,请原谅。你打扮得实在好看,把我们这老婆子都看呆了。有了你,我们今年敬老活动稳操胜券。你好好歇息,请用茶。我们不打扰了,有事请打电话9999,再见。」
我礼貌地想站起来送她们,但人陷在沙发上起不来。她俩没看出我是被绑着身体不灵活,而是客气地叫我不要动,关上门出去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她们接待美丽的船妹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房间很隔音,关门后外面喧闹的声音传不进来。我挣扎着站起来,到窗户往外看;这里是一个美丽,祥和,宁静的古老山村;白墙黑瓦,飞檐翘阁的明清古房掩在参天古树和翠竹中。谁会想到,这里滋生着贩卖妇女的人间罪恶。我不知吴兴发他们什么时候行动,心里矛盾,考虑到险境,巴不得他马上行动,但想到五花大绑这美丽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这次令人兴奋的敬老活动进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马上行动,结束这令人陶醉的演出。
我精神很亢奋,不想休息,无目的在房间转悠,转到卫生间,只见里面镜子里一位盛妆少女注视着我,头上插满珠花首饰,身披红披风,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青丝如墨,秀眉如春山,樱口含羞,明眸灿若星,笑靥浅浅。啊!这就是我。观察镜子中的形象,从外表上看不出被五花大绑;若仔细看,在颈部有双股麻绳,勒在前面,在披皮衣领里时隐时现。若扭动身体,或快步走,或做舞蹈动作,前面披风两条这的搭缝处,披风有时会掀起,在掀开那瞬间,偶尔也露出胸前闪亮桃红锦缎上衣,衣襟上可见紧紧缚在上面横竖交叉的麻绳。
「嘣,嘣,嘣。」有人在轻轻敲门,我从自我陶醉中醒来,赶快从卫生间出来并问:「谁呀?请进来!」
门外有钥匙开锁的声音,门无声打开。原来是那中年妇女,她和颜悦色地说:「方姑娘。吃饭啦!」
我应声走过来,跟她出了房门,下到二楼,她将我送进一个包厢。里面有一张大饭桌,吃饭的人不多,只有村长、徐老头和四个扮纤夫演员,还有那个胖老头,连我共八个人。他们客气地让我坐在村长旁边。村长很高兴,红光满面,满嘴酒气,可能他己配客人喝过酒了。他首先给我斟了一杯酒,然后自倒一杯说:「首先,我要敬方姑娘一杯。」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我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继续说:「这杯酒我代表黑石村群众和干部,向方姑娘表示欢迎和感谢。」
我见他这样热情,只好站起来说:「谢谢村长,实在对不起,我不会喝酒,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唉!漂亮的船妹不会喝,泯一口也行嘛。不能连杯子也不端。我干了,以示我的诚意。」
村长将酒一口干了,把酒杯底对着我说:「我刚才陪镇里干部喝了酒。这杯酒是舍命陪君子了。如花如玉的方姑娘,这点面子总要给我呀,不能连酒杯都不端啦。」
我站在那里尴尬极了,窘得满面通红。他难道不知道我双手反绑在后头,怎样拿酒杯呀。但我又说不出口,嘴里吱吱唔唔,急得汗都出来了。
村长见我这样,端着酒杯也下不了台。可能同桌人是不知道我披风下的秘密,因为商号女工头是将我绑好,用披风遮住,出来时不仔细看不出,这样整个饭桌一下疆住了。还是坐在我下首徐老头脑子活,见状站起来说:「方姑娘不大上这和场合,你看她紧张得不知所措,连汗都急出来了,房间里这样暖和,她还披着厚披风。来!我帮你把披风脱了。」
152. 村委会的招待宴会
徐老头放下手中筷子,来解披风领扣子。我心里十分矛盾,想脱掉披风,又怕在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见人的秘密,就本能地避让。但抗不过徐老头,当褪出披风,露出我穿着华丽衣裳上身,上面绳索密布,全场除胖老头不动声色外,都惊愕得目不转睛,把我看了半天,无人吱声。我也非常难堪,即紧张,又感到刺激,兴奋,低着头,头脑一片空白。
「村长。」还是徐老头打破沉默说:「大侄子,你忘了,当初商号同意将方姑娘借我们用,不就是要时刻将她束缚起来,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长给酒烧得迷糊的头脑有点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脑门说:「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总交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小叔,你在这里招呼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村长放下手中的酒杯,急冲冲地出去了。徐老头给我松绑,绳子绑得紧,打了好多扣,费了好大劲他才将我身上绳索解开。身体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血流重新流畅通,浑身先发胀,然后发麻,手也不灵活,好一会我才将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拿到前面来。双手有点浮肿,发红。我用手互相摸抚藏在衣袖下布满绳印迹的双手腕。连声对徐老头道谢。然后在大伙热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绑邹的衣衫,重新入座。这时村长拎了一支沉旬甸的包走到我身边,他将包在我身后放下来。包接触到地面时,里面发出清脆的铁器碰撞声。我一听就知道里面放得是什么,就知趣地将身体转过来。大家很好奇,纷纷离座围过来。村长在我面前蹲下来,笑嘻嘻地对我说:「方小姐。对不住了,我们得照商号定的规矩办。」
我对他抛了一个媚眼,甜蜜蜜地说:「没关系。村长,请你轻一点,这都是铁家伙,碰着怪痛的。」
「这我知道,你放心。」
村长打开包,只听「哗啦」一声,拎出一幅联体手铐脚镣。大家大吃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我对大伙笑了笑,自觉地转过身,提起裤角,将自己的双脚伸出来,递到村长面前。村长「叮当」一声将镣铐放在我脚旁,先将脚镣上好;我放下裤子伸出双手,他站起来,又将手铐锁在我双手上;最后用颈枷将我脖子也锁上,这副镣铐是数码锁,合上后仅一条很细的缝,不仔细都看不到。村长将三把数码钥匙装进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颈枷钢圈上,除了用一节铁链连接在手铐链的中间,另外还挂着一根很长的铁链拖在地上。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将拖在地上长链拾起来,端在手上,再转过身,面对饭桌坐下来,再小心把链子放在脚下。为了摆脱在这酒席上尴尬地被动局面,我主动地用左手托着右手铐环和连着的链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杯,带着锁链缓缓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对在座的客人说:「小女子不会饮酒,但承蒙各位领导和朋友热情招待,本小姐舍命陪君子。请大家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小女子将这杯酒与大家共同饮干,算我对各位敬意。我从不喝酒,现在手脚不便,仅此一杯,就不再给各位敬酒了,请大家体谅我。」
村长粗门大嗓带头说:「方小姐这样做没活说。饮了这杯酒,就没你的事了,你自个慢慢吃。下午和晚上还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饱吃好,我干了。」
村长带头,大家随声附和,都饮干了自己的酒。我也闭上眼将酒一口喝干,然后将酒杯底翻过来放在桌上,坐下来。身上的铁链也「哗啦」一声落下来,「叮当」掉在地上。一杯酒落肚,就同一团火从嗓子烧向胸部和腹部,我赶快喝了几口汤,来压一压肚内窜上来的火气。由于手忙脚乱,手铐上的铁链差点拖到汤碗里去了。一会儿酒劲上来,心里作翻,恶心作呕,就全身发热,两颊滚烫;开始我坚持着,但后来头昏脑胀,再也撑不住,将头伏在饭桌上,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到心里烧得实在难受,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斜靠在沙发上,旁边桌上堆放首一大堆闪闪发壳的首饰和绢花,可能是从我头上取下来的;还有一大杯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动。仔细看,原来还被连体镣铐锁着,有一段链子压在身体下,牵着手铐链,难怪动不了。我挣扎着坐起来,我将压在身下的链子抽出来,坐起来双手端起杯子一口气将茶水喝完。从不饮酒,太不胜酒力了,头还昏沉沉的。喝了这杯凉茶,心里要好受多了喝完水我站起来,拖着镣铐,「叮当」,「叮当」走到窗边,打开窗,身子乏力,站不稳,我双手抓着栅栏,身子还是颤栗,身上铁链晃动着,不断碰击窗上铁栅栏,发出叮当的响声;门外面已是夕阳西下,山风吹来很凉,但舒服。过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听到一阵阵锣鼓声断断续续传来,估计表演就要开始了。果然如此,不一会儿有人在开门锁,徐老头带了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他们又将门关上,徐老头对我说:「方姑娘。我们准备一下,马上要出发了。」
看他手中提着一大束红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我有些担心,怕他绑得太紧,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余悸地对他说:「徐大爷。你下手可要轻一点。」
「你放心,不会太为难你的。」
他首先用数码钥匙打开我身上的镣铐,那中年妇女帮我将身上的服饰整理一下。徐老头用那红绸编的绳索,用标准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虽看起来有些紧,但绸绳很光滑,也柔软,人感觉还好;然后将披风罩在我身上系好,遮住紧缚的上身。那中年妇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将我的头发打开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饰和绢花,将我装扮好引我出了房门下楼来到村委会办公楼前的场地上演出人员早己在场地上集合了,等我到来,将我扶进花船里,吹吹打打出了村委会的大门,在村长的引导下直奔村里而去。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管辖面积很大的行政村。主要这里是深山区,人烟稀少。由于山外比山里生活丰富多彩,挣钱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际关系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两个大的自然村,一个是黑石村,一个是中溪村。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镇政府的必经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边缘。头一天的演出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分三个自然村。这里是村委会所在地,又在兴隆商号眼皮底下,所以演出还比较有秩序,虽然热闹非凡,但没有什么意外。二天就把这里有老人的二十多户人家走访完了,第三天就计划去中溪村慰问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三百户人家,九个自然村,离黑石村有三十里山路。本来村委会应当建在这里,但考虑到这里是黑石行政村边缘,对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辖区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财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兴隆商号,所以最后村委会设在黑石村。估计在路上要走四五个小时,所以早早吃了中饭,演出队伍就出发了。
出了黑石村,顺着河边一条小路往下游走,由于山高沟深,修路代价太大,所以这条路很窄,只能通行人:途中要翻三座大岭,连自行车也过不去,交通非常不便。山里冬天来得早,农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气爽,这里己是初冬。茶花,柃木,野菊怒放,香气袭人。枫叶,梓叶都红了,松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树,青栎身披绿袍,将一片片山峦染得红、绿、白交织,嫣红姹紫,令人陶醉,引人入胜,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眼前是一幅多么美丽山水画。而我们一行,行走在这山水画中。而我无疑是队伍中的美丽佳人,身披厚实的红锦缎披风,脚穿软底绣花鞋,隆准黛眉,樱口香腮,不弄姿自盈丰韵,不涂粉黛自是靓丽。想到这里,真是心旷神怡,有点飘飘然了。徐老头和同行演员非常照顾我,出了黑石村就将花船从我肩上卸下来,还派两个梢公专照看我。由于我上身被捆绑着,行动总有些不便,所以过沟迈坎,上山下披,他俩掺扶着我。刚出黑石村,气温很低,身上还有点寒意,上了一个大岭后,我气嘘喘喘,浑身冒火。时间己是中午后,正值一天最暖和时候,到了岭头上,我又累又热,胸部受绳的束缚,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到了岭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块树阴下大石块上坐下来。大家也都停下来,村长走到我身旁,看我脸上汗淋淋的,关切的问:「方小姐。累了吧!看你头上汗。」
他边说边用手巾纸把我头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对他微微一笑说:「谢谢。村长,是的,热得气都出不来。」
「山区就是这样,再冷的天,上山就得脱衣。这样吧!我把你身上披风拿掉,肯定凉快点。」
「这……?」
他看我有点迟疑不决,笑着说;「不要紧。这里没人耻笑你,谁都知道你脱掉披风是什么样子,大家都想看着呢。你没感觉到,大伙眼光总是在你披风下搜索吗?」
听他这样一讲,我这真不敢脱了,他肯定不怀好意。忙闪开他伸过来的手,慌乱地说;「不。不。我还好,不热。」
「汗出这样多还不热?这披风当时制作的厚实,主要是晚上给你保暖的,现在穿单衣都热,快解掉。」
153. 中溪村遇救
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风扒下来。披风除掉,人好像从蒸笼中放出来,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闪闪发亮的大红锦缎华丽的上衣上缠满了的红丝绳,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绑的站在一样山民中,看他们那色眯眯的饿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针毡,敢快转过身,将脸对着背后大树,闭上眼,压住剧烈心跳,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围在我周围,闲言碎语,评头论足。兴致勃勃如同欣尝一件尤物一样。所幸未对我动手动脚,真是万幸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村长吆喝一声;「赶路罗!」
大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我也站起来,准备跟着队伍下山。徐老头拦住我说;「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后的绳头理出来牵着。」
「怎么?还怕我逃跑!」我不高兴地说:「这山高路险,仅此一条山道,就是不用绳绑,我也逃不了,何况还捆得还样紧。用得着用绳牵着吗,像押犯人一样。」
徐老头急急申辩说;「你误会了。方姑娘。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着绳,是保护你,万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无好报,烧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说「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绳解开,我保证不逃跑。」
徐老头在我后背理出绳头,牵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说;「那我当不了家。走吧,大小姐。」
我扭动着身体,挣了挣,毫无作用,绳头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气呼呼地对他嚷嚷说;「就是你。当初要不是你,我那里会受还种罪,同死刑犯一样,绑得我胳膊都要断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了。大伙都走远了,快动身吧。」
我也没有办法,他在后面牵着我的绑绳往前走了一段后,发现还下山路要陡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难,路又窄,双手被绑在背后不得劲,身体不易平衡,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行走,身体东倒西歪。若不是徐老头拉着绑着我的绳,还真跌到路边深沟里。下山路很长,在拐过一个小山嘴后,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于陡,不足三尺宽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阶。咆哮的河水吐着泡沫,撞击着岸边的陡峭石璧,发出震耳俗聋的轰鸣声。我看到路边的石璧,同刀削一样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头晕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坚持要他们松绑,否则宁死也不走一步。村长见状也无计可施,不顾胖老头的强烈反对,解掉我的绑绳。他们用绳扎住我的腰,一上一下两人牵着。我双手扶着路边石壁,小心往山下走。双手自由了,呼吸也畅快了。本来我从小在山区长大,翻山越岭我并不在话下。很快下了这峻险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点,那可恨的胖老头提醒村长要重新把我绑起来。本来打扮这样漂亮,在这山水如画的地方,五花大绑着确实刺激。但考虑到这山路实在难行,性命交关,我坚持不给他们绑,同他们据理力争。要绑,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现场。对于胖老头胡绞蛮缠多管闲事的行为,把村长也弄火了,考虑到现实,他最后下了决心,指着胖老头骂道;「兴隆商行算个屁,不要老拿它压我。就是少他们个把女人,他们敢把我怎样。不绑了,我就不信邪,这小娘们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绑了,演出时也不绑。中溪村离镇里近,那里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给外面人发现,反而说不清,大家看紧点就是了。」
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本来在这山路走,这些山里汉都不敢大意,何况我,手脚自由都吃力,反绑双手确实寸步难行。这村长还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这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人贩子将黑石村作为老巢,若无当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们在犯罪,也难抓到他们的现行。现在通讯这样发达,当公安人员赶到,他们可以提前几个小时得到消息,将被他们贩卖的女人转移到山林中,也无法获得证据,所以他们这样有恃无恐。
就这样紧赶慢赶,到太阳偏西快下山时到达中溪村。中溪村处在深山区与山下平原过渡地带,地势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处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庄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产粮区。赶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长决定当天不活动休息。晚饭后,把我安排在村边一间自然村的公房里楼上一间房间里,给我上了镣铐就休息了。赶了一天山路,累极了,上了床就睡着了。但睡觉前,我仍没忘记给吴兴发发了几次信号。
半夜时分,有人在悄悄呼唤我。我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听声音好熟。哦!是吴兴发,对,是他。我睁眼一看,果真是。房间里还有几个人,周围很安静。村长也在,他给我打开镣铐。我高兴得发疯,我终于得救了,激动得起来把吴兴发紧紧抱着,泣不成声。吴兴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安静,你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不能打草惊蛇,要赶快走,离开这危险地带。」
我一听立刻又紧张起来,立刻放开他。他将其他人赶出去,叫来一个个头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说;「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你们快换衣服,她暂代你演出几天。」
换好衣服,村长给她上了镣铐,留在房间里,我身看侦察员的便服,乘夜色悄悄离开中溪村,赶到了镇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面很安静,但里面好多人,都抱着各种武器,全副武装在休息。看他们个个精悍的模样,肯定是特警,看样子有一次大行动到了镇派出所,吴兴发请所长给我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房间里休息。这下彻底解脱了,心里非常舒坦:几个月来棚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有从未有过的轻快感:这时才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即疲惫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到醒来时己是下午时分,周围静悄悄,偶尔传来一声秋虫的呜叫声。我爬起来,打开房门,到处寂静无声。昨夜的特警未见一人,只有值班室里不时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和压低声调的交谈声,整个环境有些紧张,焦虑,仿佛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我找到洗脸间方便之后,在洗手之后对着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仍是浓妆艳抹,发胶固定的发型一丝不乱,只是少了满头首饰和珠花。在这派出所是找不到清洗剂的,只好这样出羞了。回到房间靠在沙发上,抹抚着手腕上有点肿涨绳迹,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梦如痴,感到那段生活既难忘又难得,今后再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咚咚」两声,有人轻轻敲门。我从沉思中突然醒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吴兴发。他眼中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看来有几宿未睡了。他见到我笑了笑问候道;「方小姐。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吴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样红,还没休息。」
「那有时间休息。人手紧张,想辛苦你一下,去帮帮忙。」
「帮什么忙?我能帮得上?我可什么都不会,特别是你干得这一行。」
吴兴发狡诈地看着我,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紧不慢地说;「你行。这件工作不但比我们内行,而且更比我们胜任,更合适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干的那行,什么工作我会更胜,任更合适。反正无事去看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严的派出所会议室。会议室里有十来个武警,满身都是草屑泥土,东倒西歪地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样子是刚执行任务回来。吴兴发推开里面小会议室门说;「你请进,到里面就知道干什么了。」
我满怀狐疑地走进去。里面只有二个女户籍警,在手忙脚乱地在一些长型箱子旁忙碌着。看我进来,望了望我说;「所里女同志太少,把我们也调来充数。把门关上,你去处理脚下那只箱子。」
我低头一看,是只杉木箱;长约二米,高约二十公分,宽四十公分;上盖用八只螺丝固定,螺丝己松开,盖上写着标签,「根雕样品」。我掀开一看,大吃一惊。箱里束缚着两个赤裸年青女子;两女子平行放置,一头一个,各有一块厚二公分木块横镶在两女子颈部;横木上挖出一大两小园缺,缺口垫着乳胶,将女子颈部和另一女子双脚腕卡在里面。箱子中间也镶一块四公分厚的横木,有两个凹槽,卡着女子的腰。从上面看,两女子被过了油的麻绳五花大绑,一条钢制贞操带锁住下身;然后从颈部到大脚又绑了多道。虽不是特别紧,但女人皮下脂肪厚,绳也陷进肉中;口中塞了个大号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绳固定。被束缚的女人虽被固定得一点也动不了,双眼紧闭,两脸颊潮红,口中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她们肯定被注射了春药。我看上面找不到一个绳头,弯下腰试图扶起其中一个,从背后给她松绑,但动也动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后,原来她们被固定在背后一根与身体平行的直木上,直木与其身体绑在一起,而直木又固定在箱子上,要解开还真不容易。那两个女警忙到现在一个也没解开,急得满头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万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兴隆商号,不也是这样想。到这儿,不由得心烦气燥起来;是悲,是忧,是苦,是甜,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站起来,四周一望,还有十多只贴着各种标签箱子堆在一起,这样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开箱子里的女人。我对着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对那两个女警说;「警官。你们这样难解开她们,要把箱子拆掉,从她们背后下手才行。」
154. 带标签的箱子
她们俩正束手无策,听我一说,放下手中的箱子,和我一块用板子将我身边箱子所有螺丝都拆掉,然后三人齐心合力,把两个被束缚的女人从箱子中连横木和她们背后直木一起取出来,再翻过来,让她们伏卧在地上;再用警用匕首在直木上将绳一一切断,把木头从其背后移走,这样除了口塞和贞操带外,基本上将她们身上束缚解除。剩下两件东西不影响她们行动了。
这样足足干了五个多小时,共有二十四人被从箱子中解救出来。派出所长又找来些衣服给她们穿了。但给她们取口塞遇到麻烦,固定口塞的橡皮绳里面蕊子是钢丝,我没有办法。那些特警有办法,也有工具,具体怎样取掉,我也不烦这个神了。
这些女人大部在兴隆商行我见过,也有部分未见过。听她们介绍,未见过的,或是身份比较特殊,或是反抗意识强,被商行认为比较危险的人,她们关在商行一个秘密石牢里,赤身裸体,脚镣手铐,只到被出售时才从石牢中放出来。
商行里将出售的女人,经过灌肠清洗肠胃,再注射营养液和春药的混和液,这样能保证一周时间,人体在不活动情况下生理对营养的需要;春药是使人处于一种迷幻状态,在运输途中不恐惧和难受,能忍受这种严厉束缚下的运输。商行将木箱伪装成各种山货包装,固定在特制竹排上,从商行河边码头漂放,运到山外;途中除安排有撑排的山民外,沿途还有商行的打手保护,多年来从未走漏风声,一般在通有公路的中溪村起岸,当天用汽车混在其他货物里运往偷渡船上。但也出过事,由于河中急流旋涡多,被卖的女人淹死情况也累见不鲜。
这次成功解救,后来据知情人透露,是吴发兴安排卧底,先找到巢穴,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这条人贩极秘密运输线,破了这个危害多年人贩团伙,立了大功。我心里清楚,我就是那个有功无偿的无名卧底。
当我们基本安顿好这些女人己是午夜,正要休息时,风风火火又回来一组便衣警察,他们又截获了几只木箱,抬到小会议室来。箱子上还水淋淋的,刚从河中竹排中刚卸上来。这几只箱子上写的标签是「楠木家具」。箱子制作要精制多,看样子与前面的箱子不是一个挡次的货。送来共三只箱子,其中一只明显感觉到比其它重一些,我有些好奇,决定先打开它。当我掀开盖板,我倒吸一口凉气,箱子的女孩装扮与前面己解放出来不同,像我离开如意公司时一样,乳铐紧匝看乳房根部,附带的夹子钳着乳头,束腰细链捆绑着胸部,勒看颈部,束缚着胳膊,同五花大绑一样;下身锁着那特殊的贞操带。首先看到的那个女孩面孔似乎很熟悉,小眼睛,嘴较大,皮肤细且白,身材苗条。但巨大的塞口球使她面孔有点变形,一时也想不起她是谁。我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女孩,首先发现她的双脚与任何女孩不一样,她锁着一幅黑黝黝磨得发亮的脚镣,而且脚镣链上还焊接着一只小铁球。其实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人被紧固在箱子里,那有逃的可能。仔细一看,这脚镣很面熟,同我在如意公司见到的一样。然后我转过脸看看她身体上部分,她同前面女孩装扮是一样的,乳铐,束腰,贞操带。不同的是颈部多了一幅钢项圈。突然我感到这女孩的眼睛怎么在那儿见到过,太熟了;她看到我,也激动起来,园睁双眼直勾勾地看看我;虽口不能言,但从鼻孔中发出哼哼叽叽的声言,拼命挣扎着被固定着不能动的身体,显得非常激动。我头脑中火光一闪,啊!天啦,怎么是她,这决不可能。我看花眼了,再揉了揉眼,仔细一瞧。不错,是她,高傲的公主金银花。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扑到她身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口中叫道:「银花。是你吗?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银光突然痛苦得紧紧闭上眼,浑身颤抖,急促的呼吸,泪水涌出眼匡。我立刻反应我弄痛她了,我忙爬起来一看,我压着她乳房了,上面一双钳紧咬着乳头,乳铐将乳房挤压着鼓胀胀的,我这一压她是受不了。这时那两个女警也赶过来问:「方小姐。怎么啦?摔了一跤!」
我苦笑着,望着脸色渐渐平和了的金银花说:「没什么。我们抓紧时间动手吧!」
那两个女警看看箱里两个人,也嘟嘟囔囔地说:「这人贩在女人身上还锁上这些淫秽物品,太可恶了。难怪这只箱子这样重。」
我害怕她们在解救时再伤害金银花。她们就叮嘱说:「她们身上锁的那些东西,不能碰压,我们要小心点。」
如是我们先将箱子拆开,将她俩连背后支木支起来,再割断缚绳。两个女警还试图除掉她俩身上那三件东西。我虽知道是徒劳的,但还是努力一番。结果连束缚铁链锁都未找到。金银花也摇着带手铐的手,叫我们别浪费时间。但我们还是将其口塞取出来,因为前面取了不少,有经验,也有工具。拿下口塞后,发现另一个女孩是赫牡丹,如意公司戏剧演员。我离开公司时,叫她折磨得刻骨铭心,我这次开心地将她双手反扭在背后说:「好个牡丹。你也有今天。这副行头穿着感觉怎样,一定很舒服吧!是不是让我开动它们?我想我会找到控制开关的。」
她同我当初一样,几乎被束腰金属链五花大绑,就差没将双手反剪,所以根本无法反抗我,只好不断地向我讨饶。金银花在旁边咯咯地笑着劝解地说:「玫瑰。你报复心怎么强。这事当初也不能怪她,她也受制如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她吧!」
两女警见我们这样,就说:「你们是熟人,先聊聊吧!我们手头事好多,先走了。方小姐。剩下两只箱,你一人拆吧,叫她俩也帮帮你。」
女警走后,我找了件衣服给牡丹穿上。金银花手铐脚镣无法穿,我用条被单暂裹在她身上。然后我们动手折掉另两只箱子,将另外四个女孩放出来。
金银花她们会落入人贩之手?我心里始终疑惑不解。但现在人多嘴杂,不便问她,以后再找机会。
当我们将另外另个女孩安顿好,我找了一根绳头将金银花脚镣链上的铁球系上,帮她提着,引她俩到我房间休息。这铁球其实并不重,最多2 公斤,但拖在脚上走路,也怪吃力的。
回到房间,天也快亮了。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很快睡着了。
又是一个暖洋洋的中午,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我忙进忙出帮助她俩洗漱,还从特警那儿找来一些工具,想帮她们弄断绑在身上的链子,但一切是白费劲。金银花叹了一口气说:「别瞎忙了,这都是人贩子专门从国外订制的,用特种金属制作。上次玫瑰被锁上时,我听张孝天的公子张卫男给我介绍过。」她边说边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见我不睬,她故意挖苦地说:「不是吗。提到你的冤家就不高兴了。这次在兴隆商行才知道,这乳铐,束腰,贞操带三件头外表虽一样,但类型有很多,而且都是这家商行购进专用于高等级商品包装的。」
说到这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用手铐链突然套住我的脖子。我当时背对着她,思索如何想方设法解除她们身上束缚,以及我这脸上的浓妆怎样处理,方便出去,下一步怎么办。冷不防给她从后面将颈部勒住,往后倒在她大腿上。她用手捏着我的鼻子说:「玫瑰。你可知道,我们都是高等级商品,卖到国外很值钱的,才配穿这三件宝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以目前条件,是解不开我们身上三件宝,也除不掉你脸上的彩妆,这样不很好,很开心,我们平时不就想这样。」
我知道银花是个性情开朗的人,喜欢开玩笑,故也不生气。挣扎起来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这里离沁州千里之遥,怎样回去,我都愁死了。」
银花仍不以为然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才不急呢。」
「方小姐。起来吃午饭了。」吴兴发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在门外喊道:「我这有些东西,送给你也许能用。」
金银花和牡丹一听吓得一骨碌坐好,整理好衣衫,将身上三件宝贝严实地包裹起来。我站起来开了门。吴兴发虽又黑又瘦,但精神尚好,他吃力地提着一只大杉木箱走进来,放在墙边说:「这是我们搜查兴隆商行发现的一些东西,没有作为证据的价值,准备销毁。但我从中挑了一些化妆品,对你还有用。另外有些东西像女人用的,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看样子将来《红玫瑰公司》作演出用还有点价值,所以都送到你这儿,到遣送时你就说是你个人用品,好带走。还有二大木箱正从黑石村往这运。」
吴兴发放下箱子就离去,我与牡丹跟他一块去吃饭,将金银花留在房间。我们吃好后带了一盒饭菜给她吃。饭后我们打开那只木箱,里面是一些很性感的女人衣服和化妆品。这些化妆品都是国外名贵品牌,我从中找到了清洁剂,正高兴,看吴兴发带二名武警又送来二只木箱。吴兴发留下箱子,叫二名武警战士先走一步,严厉地对金银花说:「你的刑具怎么还未解除,跟我走,我安排人把它们打开。你们这样的人真是匪疑所思,与众不同。」
金银花不知他有何用意,有点惊惶不安地望着我。我笑着说:「银花。他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次是他带人解救了我们,你放心跟他去吧。他姓吴,吴警官。没有恶意,救人救到底嘛。」
155. 三件宝套装
金银花听我这样说,才提着铁球,拖着脚镣跟他出去了。我立即拿了清洁剂到洗手间,先将所有化妆部位浸润到,在那里静候十多分钟,再重点往化妆边缘涂抹一会儿,感到涂抹地方有点痒,化妆的膜逐渐剥离皮肤我小心用手指从边开始掀,慢慢将整个化妆层剥离从脸上拿下来,再清洗面部,最后用另一种脱胶剂将发胶洗掉,头部同脱掉一顶沉重帽子,变得很轻松;再清洗头发,吹干后,油黑蓬松,略卷曲的头发同瀑布一样从头上披散下来。接着又冲了澡,人好舒服。当我一身轻松回到卧室,银花己回来了,在床上与牡丹俩睡得正香,手铐脚镣仍锁在她身上,看来特警也打不开这种如意公司数码刑具。受了一段时间惊吓,她们太需要休息来恢复自己。我没惊动她俩,闲而无事,打开了吴兴发送来另一只木箱,里面放着许多标有外文纸盒。我随手拆开一只大纸盒,里面有三只小盒,我不识上面文字,打开其中一只,里面有二只纸袋,一只仅装一根筷子粗的金属链,很长;另一只是一块黑尼龙布,两边有几排小孔,并有一张说明书,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其它二盒是乳铐和贞操带,将其重新包好合上,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那个姑娘也要尝尝这三件宝的酸甜苦辣;反正我吃尽了它们苦头,虽诱惑,但不想再穿了。
在中溪村休息两天,当地公安安排了一辆中巴警车,送吴兴发上火车回西京市,顺便把我们这三个美女带上,遣送回原藉。由于金银花手铐脚镣无法取下,为了避免路上麻烦,吴兴发弄了一套女警服给牡丹,由她充押送警员,来押解银花。由于天气转凉,给金银花定制了一套厚实黑色西服裙装,上装西服从袖口到腋下,再从腋下到下摆都用拉链;下面是一条长裙,盖到脚面。金银花从吴兴发送来箱子里挑了双薄皮长筒高根皮靴,一套蕾丝内衣,穿在里面,外面再披上一件军棉大衣,安排她俩乘一间软卧。吴兴发想与我聊天,来打发时间,我也想了解一下这次破获兴隆商行人蛇集团内情,也愿意同他在一个包间里。我被救出后,穿了当地派出所借来老百姓衣服,很不合身,所以在吴兴发一再鼓励下,从箱子里挑出几件衣服,在车子里换下。里面是浅绿蕾丝内衣,咖啡色加厚丝袜,外穿一件绛红色底,大朵黄茶花,深绿枝叶,金丝线勾边的厚丝绒长旗袍,外面再套一件翻毛领长皮大衣,吴对这样装扮也很欣尝。
我们是夜里十点上车,晚上人少,我们一行四人另加吴兴发助手二人上了车。他的助手要整理材料,另安排在后面一节较安静车箱的包间里。上车后我安顿好银花她俩,回到包间。吴兴发很兴奋,我见他毫无睡意,就要求他讲讲这次行动过程。他笑嘻嘻地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这是机密,怎能随便对外散布,我们是有纪律的。」
我听了很不高兴,气呼呼地说:「算了吧,狗屁纪律。我给你卧底,吃了那么多苦,怎么是局外人。真是过河拆桥,你吴兴发真不是好东西,案件都结了,还保什么密。」
「谁说案结了?兴隆商行的董事长是谁,你知道吗?他是真正的主犯,策化人。连他都没查到归案,能了结?」
我给他顶得哑口无言。是的,在兴隆商行,我只见到总经理。这个神出鬼没的董事长,连村长都不知道。但心想,能多少让吴兴发能给我透一点也是好,因为我想通过了解兴隆商行窝点的破获信息,来探求金银花那边的变故。我总感到这里面有关联,与我有潜在利害关系。故下定决心也要从他嘴里套点东西出来。我思忖了一会儿,就使出撒娇的手段,主动坐到他床上,把他吸得烟夺下来说:「你将救我的过程讲一下总可以吧。不要意抽烟,呛死人啦!今天不讲,一天一夜都不准你抽。」
我知道他是个烟鬼,不允许他抽他可受不了。
「方小姐。你这是太为难我了。真的不能说,泄露出去要犯罪的。」
「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嘴可紧了,决不泄露。上次在兴隆商行,那个老总那样逼我,差点把我勒死,我都没露出你们一丁点计划。」
吴冷笑一声说:「你方小姐我才不相信呢。心眼多,叫人防不胜防。你用一个微型录音机或偷偷用简语把讲话内容记录下来,再交给你好的朋友那周大记者,是多好的第一手材料。」
「我这次出来,什么都没带。不信,你搜,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我那敢啦!对一个女人这样做,不是叫我犯错误。」
「那怎样才能使你放心呢?」
吴抬头望了望窗外,沉吟一会儿,狡诈盯着我说:「不是使我放心。而是你自己采取一种有效的防犯措施,能让我放心。例如说怎样约束自己双手,使我相信它无法做任何事情,录音,记录。」
我突然明白吴的真正目的。我怎么没想到他也是《红玫瑰俱乐部》的成员呢?为了套出他嘴里东西,吃点苦也值。于是我站起来用手指戳了戳吴兴发的头,笑嘻嘻地说:「你真坏。我知道你的鬼念头了。你这儿有没有绳子?我可申明在先,今天我可以受点苦,但我的要求你一定要满足。」
我脱掉外面大衣,到洗脸间补了补妆,将头发往上拢了拢,在头顶扎了个发髻。当我出来时,吴手里己拿着一根黄豆粗,绿色警用绳,原来他早有准备。我摸了摸已恢复光滑的手腕,指着警绳说:「警绳能否不用,它太硬。」
我看他没有换得意思,只好说:「你要轻点,紧了易伤人。」
他笑而不答,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用绳抹肩拢臂,在两胳膊缠上几圈,再将双手反剪在背后系在一起。我发现他绳缠得紧,很不放心,再叮嘱他说:「双手反绑了,不可能干什么。不要绑得太紧,听见吗?」我看他不理不睬,就很严肃地说:「再重复一次,不要太紧,否则本小姐要翻脸不认人。」
他兴奋地嘿嘿笑着,把我双手往上一抬,我胳膊吃不住劲,腿一软跪下来。他麻利地将系在手腕上的绳头穿过抹肩预留的绳圈,乘我往下跪的时候往下一拉,双手一下吊上去。肩部和胳膊的绳立刻收紧,所有绳索都咬进肉里,又痛又麻。我见事不妙,边骂边拼命挣扎,想将绳挣松点,结果旗袍上二粒盘花布扣都挣开了,露出右侧蕾丝包裹着大半个乳房。吴发兴左手抓紧吊起双手绳头,死死往下按着我,右手迅速将绳扣打死。我跪在地上,屁股压着双脚,胸部都压在大腿上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气得我想大声喊叫,又怕别人听见,只好转过头对他压低声音喝叱说:「你发疯了。不得好死的吴发兴,捆犯人啦!太紧了,松一点,快松一点,不能绑得这样紧,这是警绳,会绑坏我的。唉哟!我的胳膊。唉哟!我的手。」
吴发兴也不啃声,仍用力地继续绑。他将绳头分开,分别穿过缠在胳膊上的绳圈里,然后往中间收力打结。后从又肩穿到前面,将我提起来站着,转到我前面将松开的扣子重新扣上,再将两绳头在胸部交叉后,从后面到前面,在腰上系上一圈后,又将手腕再捆一圈,打结。最后围着我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说:「方小姐。现在真漂亮!」
警绳勒紧了,双肩同背了一个沉重的背包,几乎将在背后手臂手肘紧贴系在一起,又涨又麻。我不得不努力挺胸收腹,来减轻绳索的压力;我闭着双眼,调整自己呼吸,尽可能放松自己,来适应这紧缚的现状。听到吴兴发发自内心感叹声,我发现这些男人们,从西京市《红玫瑰公司》的紧缚师,到黑石村的徐老头,站在眼前的吴兴发,在绑我前,并不存心把我捆得太紧;但实际下手时,都不由自主的用最大力气来捆。每次都是那样紧,难道我自身有什么魅力,来诱惑他们这样做,而且都认为这样我更美丽。而我呢,在被绑前,总有些担心受怕,怕太紧了自己吃不消;但是真的被紧缚后,心里反而很舒坦,很刺激,连乳头、下身都变得很敏感;身体发热,情绪亢进,精神有些迷芒,希望这样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任人摆布。有时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这几年的生活己养成了这种特殊的习性,把我变成这种异类。
吴看见我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潮红,紧闭双眼,沉默不语以为我真生气了。将我扶到床上坐下,轻言细语地说:「方小姐。美丽的受难女,都生气了。我倒杯水给你喝,你看车己开动了,我们要回西京。别生气了,我向你赔不是。」
听他这样一说,我忍不往「噗」的一声笑了。我晃了晃五花大绑的身子说:「看你的杰作。难怪你非要我脱掉那些派出所弄来衣服,穿上这件华丽、窈窕丝绒旗袍,原来你早就没按好心。作为旅客,那有这身打扮出门,就是妓女也不敢这样。要不是夜里上车,我也不敢。你是存心要出我的洋相,欺我现在一穷二白,由你摆布。这下你满意了吧。打扮得妖艳无比的美人洪玫瑰,被你用警绳牢牢五花大绑,坐在你面前,等你履行自己的承诺。」
156. 前因后果
吴兴发见我没生气,兴奋得坐在对面床上,玩弄连着我手腕的警绳头。并且用绳头时不时调皮地扯一下,弄得被绑的手腕真有些痛。我用脚踢了他一下,气冲冲地说「不许扯绳子,弄得我手痛。快讲呀!不要耍赖。说活要算数。讲不讲呀,我等不及了!」
他给我抢白得面红耳,用手扶住我的肩,另一只手指着我说:「你真是灵牙利齿。好!我告诉你。我也再重申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能透露给周洁。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吴兴发言简意该地将这次破获兴隆商行人蛇集团经过介绍一遍。
在捣毁天坑人贩总联络站时,吴兴发从清理人贩的电脑资料中发现了这条贩卖人口的线索,知道有一个转运出海,贩到国外的人贩据点,但路途遥远,不知走什么线路?不知这个据点在什么位置。经过深思熟虑,周密策化,经上级批准,联合数省警力,开展代号《月光》的清剿人贩行动。主要利用我作饵,他们秘密跟踪搜寻沿途交接据点,直到发现黑石村兴隆商行这个总转运站。为了避免有更多妇女受害,在了解兴隆商行是最后一站后,立即通知各地警察局打掉己发现的人贩交接站,并顺藤摸瓜扫除一大批大大小小人贩组织,破获了一些多年积案,解救了数百名被贩卖妇女儿童。这一行动极大地震慑了这伙黑势力,引起他们警觉,所以才发生了兴隆商行总经理拷问我的事件。
为了查清为他们出海走私人员船只,找出兴隆商行出海陆路通道,同时侦察内地其它地区贩送妇女的线索,故当时暂未动它,而是通过当地政府约谈了黑石村村长,动员他转换立场,帮助政府清除这颗深山毒瘤。在村长的安排下,当地派出得力警员,严密监视兴隆商行一举一动。但令人奇怪是,虽然这期间出运了两批被贩妇女,但工厂待贩妇女未见明显减少。肯定还有其它线路往这里输送被贩妇女。例如这次行动中被解救的金银花和赫牡丹,就不知怎么偷运到兴隆商行的。但是兴隆商行这两次出货,让我们发现了它出运方式和线路,停泊地点和参入走私船只。为了不惊动兴隆商行,前两次解救行动由边防巡逻艇在海上进行,拦截载有被贩妇女走私船。
在这之中,突然冒出个重阳节花船拜寿事件。吴兴发当时想用此机会把我解脱出来,往上级汇报后,大家认为是个决好机会,彻底拔掉这个人贩重要巢穴。吴兴发当时不同意这样做,因为兴隆商行上下家的网络并没彻底搞清,还未发现它的老板即董事长。但下级拗不过上级。大家分析兴隆商行会利用这次花船演出大批出货,我们可以安全的解救她们。比攻出商行要安全多,也减少进攻障碍。果然这次兴隆商行利用花船在中溪村演出时,他们运出一大批货,停泊在中溪登岸上车运走,被警方一举截获。在攻打兴隆商行时,虽遇到武力抵抗,但关押人质少,方便了特警行动。在兴隆商行内,警方发现一个秘密洞穴,这是一个水洞,深不可测。洞内套洞,不知通往何方。经这细仔搜索和缴获商行资料提示,在水洞中找到了三个支洞改成的石牢,又解救了六名妇女。据金银花后来说,她运到这儿就被关进了这不见天日的石牢,直到出运走。
吴兴发也认为沁州如意公司与兴隆商行肯定有往来,但从兴隆商行文件中看,它们合作时间并不长,不到一年,他认为如意公司有人涉及这个黑势力集团。他最不满意的是未找到兴隆商行老板,后来审讯了那个总经理,这人供述他仅是个傀儡,在兴隆商行最有实权的是副总,他有副董事长的身份,由他向商行传这老板的各项指示。但这个人在警方袭击当天也神秘消失。
听了吴兴发的叙述,我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坐得时间长了,我试图活动一下几乎麻木的胳膊,但只能扭动着上身,胳膊一点也动不了。吴马上警觉地说:「方小姐。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他把手中绳头用力一拉,我双手腕勒得好痛,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身不由己地滚下床,跌倒在地上,我气得要命,转过脸对他叫道:「你干什么?你把我绑成这样,还能干什么。快松开绳,让我起来。」
吴兴发着我捆在背后的双手,确实什么也干不了,不由得笑了。他抓着我缠了多道绳的手臂,将我拉起来说:「对不起,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狡滑了。你是我见到最聪明的女人,不能不防。」
我又好气又好笑,但五花大绑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来对抗这个精明的警察。想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随意问道:「吴警官。难道这个老板你们一点线索也没有。」
「线索是有一点,是在缴获文件中偶尔透露出的。他是一个健壮的胖老头,常在山里走动,独来独往,不与商行任何人有公开接触。从资料分柝,他经常出没在商行附近,就是无人认识。」
我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下。在商行附近活动的胖老头,那肯定经常出现在黑石村。黑石村的老人这次重阳节我都见过,这山里老人几乎体形都是偏瘦的,这是常年累月爬山的结果。没有胖的呀?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与徐老头共同把我押到黑石村的胖老头。对,他普通话说得好,而其它老人都带有明显当地方言口音。再回忆他的言行,都好像总是以商行人口气说话。在押我到黑石村路上,他对徐老头一些不利商行的行动公开反对。例如他反对徐老头重新捆绑,怕弄伤我。这次跑旱船,他积极参入,好像是监督我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有山里人少有的胖形。我把我的想法对吴讲了。吴兴发对他产生了极大兴趣,而且立刻精神起来,他站起来激动地把我紧紧抱着,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方小姐。真了不起,你应当去当警察。我立刻去我同事那儿,将你提供重要线索研究一下,看来这个晚上休息不了啦。」
我给他撸抱着动弹不得,他胸部压着我被绳勒得凸起乳房上乳头环,刺激着那敏感地方。他滚烫的嘴唇一接触到我的面部时,我一下瘫软下来。他松开我,我一下倒在床上。当他放开我,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时,我有点慌了,急急忙忙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就在房间休息。晚安!」
「那里得把我解开。」
「那是对你的奖励,怎能随便解开呢。我相信你很满意现在完美形象,我怎能随便破坏。」
他话音刚落,人己出门,只听轻经一声关门声,门外地毯上的嚓嚓脚步声匆匆远去。我没法,挣扎着坐起来,看看胸前,肩头绷紧看的绿色绳索,在红色丝绒面上是那样醒目,再试图挣了挣,捆得很紧,一点动不了,连手指头也麻了。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过夜。
火车在铁轨上快速行驶,传来有规律的」匡郎「声。夜己很深了,车箱里静悄悄。我不安的扭动着臂膀,酸痛一阵强一阵从肩头,从手肘传来;手臂同断了一样,越来越麻,越来越痛。这样不行,吴兴发绑得太紧了,时间又过去这样长,一定要想方设法解开绳子。我真怀疑手己受伤。怎么办?正当我搅尽脑汁时,隔壁隐隐传来一阵嬉笑声。啊!是银花她们。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来了。对!何不求她们帮忙。但这样子怎出去。我站起来,想取下墙上挂的大衣披上,但无能为力。算了,深夜,走廊上不一定有人,就冒一下险。我艰难地用己麻木手推开包箱门,望左右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盈昏暗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走廊。我大胆跨出门,心剧烈地狂跳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他,慌忙用头在她们门上敲了几下,房内说笑声突然停止牡丹在问」谁呀?」
「是我,方芪玲。」
「方芪玲是谁呀?」
「是洪玫瑰。」这是银花在说:「牡丹。去开,这半夜三更的不在那儿快活,上我们这儿干什么?」
门慢慢打开,我一下冲进去。看到她俩目瞪口呆的样子,着急地说:「发什么呆呀?还不快把门关上!」
牡丹这才反应过来,关上门。银花靠在床上被子上,仅穿着内衣。身上的镣铐在柔和灯光下闪闪发光。牡丹穿着太性感,透明丝质睡袍,里面是乳黄半透明蕾丝胸衣,丁字裤,所以乳铐,身上缠着的金属细链和贞操带发出闪光看得清清楚楚。我想这些东西肯定是吴兴发送给我箱子里找出来的,这些服装那儿全有。我坐在银花床上,喘过气后对牡丹说:「我房里没人,请你去把我房门关上。」
牡丹迅速出去,关好我的门,回来把门锁好,靠在门上,右手摸着左胸,脸上红彤彤的,急促的呼吸胸部一起一伏。我才发现她的乳房在束腰的挤压下,变得很大,在乳铐的紧勒下,凸得很高。过了好一会,她才换过气来说:「吓死我了。我给玫瑰姐一催,就跑出去了。你们看,我这身打扮,万一给人碰上,怎么得了,羞死人了。」
157. 受制于银花
这时银花也坐起来,将被我压臀部下绳头抽出来,在手上观察然后对我说:「玫瑰。对不起,在我们之间还是用玫瑰这名字好,亲热。这好像是警绳?他们要逮捕你,我还认为吴警官要占你的便宜。不过对待犯罪谦疑人,这样绑有点太过了,特别是对你这样有教养的美女,你可以向他们抗争。」
「你弄错了。」我笑着解释说:「吴是我们那个俱乐部成员,都爱这一套。不过他今天太坏,简直是用了全力,绑得实在紧,而且是警绳,我真得吃不消,估计手都绑坏了。那坏蛋借个理由跑了,没法,求你们帮忙,我给勒得痛死了,快解开!要快,求求你们了。」
牡丹一听忙过来给我解。我赶快转过身,正当牡丹在解第一个绳头时,银花猛得将手中绳头一拽,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来。我」唉哟「地叫了一声,我又被拉地转过身,背对着银花,气呼呼地说:「银花。你想干嘛?好痛啊!」
银花漫不经心,阴阳怪气的说:「牡丹。你讲老实话,我们三人谁最漂亮,谁的名气最大。」
牡丹领会银花意思。附合地说:「那当然是玫瑰!」
「对了。若将我们三人出售,玫瑰售价最高,最贵重。我们身上这三件宝贝,是专门设计给值钱,高价女人穿的。现在我俩都穿戴整齐,而玫瑰小姐一件都没有,这太不公平。你说说,牡丹。」
牡丹兴奋地说:「那当然。玫瑰姐应当穿更高挡的。」
看来她俩不安好心,我害怕了。这银花疯劲上来,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在她家领教过。忙说:「谢谢二位好意,我也不敢麻烦你们,我回房间去。」
银花拽紧手中绳头。对牡丹说:「走得了嘛。牡丹。将我俩相中的那合最高挡的三件宝贝拿出来给玫瑰。」然后恶狠狠对我说:「玫瑰。我和牡丹被链子束缚,手脚不太方便。你要老实配合,否则你知道本姑娘手段。听见没听见!」
我真怕她再拽绳头,这样真能给她把手弄废了。只好唯唯喏喏地说:「我知道你狠。银花。我保证配合,请你不能再拽绳头,真疼啊!」
牡丹很快从箱中取来一只包装特别精美大纸盒,从中取出一条刻有暗花金色合金贞操带。我站在银花床前,银花站在我身后,一手掀开我旗袍下摆,一手揪着绳头。牡丹褪掉我的内裤,将贞操带锁在我下身。这贞操带前面用铰链连一个《L 》型附件,《L 》型附件一端是充气乳胶阳具,另一端铰在小便出口上方。小便时,将阳具取出,平时插在阴道内,否则连裤子都无法穿。将贞操带穿好后,她俩才给我松绑。刚松开我双手是麻木的,不能动。牡丹要解我旗袍扣子,给我戴乳铐,我现己不受制于银花,虽双手不能拆抗,但我扭动身体不让她解,并往门口冲去。牡丹上手臂束缚着,用不上力,只好也冲到门口不让开门。我拼命挤开她,用麻木手去开门。突然我下身嗡嗡作响,阴道阳具涨大搅动起来,在里面横冲直撞,并有微弱电击。我全身突然颤抖,发软,一种熟悉快感溶化了我身上每个细胞,我不知不觉瘫倒在门口,全身发热,人处于一种迷幼状态。
当我重新清醒时,人赤裸裸一丝不挂俯卧在地上。牡丹坐在我臀部,在给我穿束腰。我抬起头挣扎着想起来。银花笑眯眯地说」快好了。再忍耐一下!」
我发现我手腕上套有一只1 厘米宽,1 毫米厚金色合金环,上臂套有二只同样金属环,从背后引出三根金属细链连在上面。我感到胸部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一只手指粗金色合金环卡在乳房根,每间隔二公分焊一根细金属链,连在套在乳头同质小环上。小环连上有带齿嘴,咬住乳头。原来的乳头环正好在带齿嘴之间。脖子上也套一只手指粗同质环,上面焊有四根较粗的链,分别连在两只乳铐上。乳铐之间有一块金色小盒,用铰链将两铐连成一体。过了几分钟,牡丹站起来,我也从地上爬起来。当我起来时,稍一动,浑身都是金属的碰击声,金光闪闪。我站起来一看,脚腕和膝关节上都套上同手腕一样同质金属环,都有从背部拖下金链连接,双手和双脚的行动都受到很大限制。
我心里很生气,又不敢触犯银花。默不做声穿上旗袍,拿着吴兴发的警绳,袜子和内衣,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回到我的包箱。为了不出洋相,不让吴兴发发现,我赶快穿上内衣裤和袜子,穿上旗袍和大衣,和衣睡了。第二天我呆在车箱里,那儿也不敢去,饭都请服务员送来。吴直到火车到西京站前一个小时才回到车箱。看他高兴的样子,估计案件有了突破。他双眼熬得通红,回来就睡,直到下车前我喊醒他才起来。可能是他通知阮总,阮总来接我,将车直接开上月台。虽到站己是晚上六点,我还是等人下完了,阮总上车接我们才下车。吴乘警车先走了。银花和牡丹不知沁州到底发生何变故,暂不敢回去,也跟我回到《玫瑰之家》。在车上我介绍这两美女是我同行,阮总喜出望外,也不追究我这么长时间不上班了,干什么去了,他想尽快安排活动,来安慰牢骚满腹的会员。
西京秋末已很冷了,所以银花给我加的这身行头也没有什么不便。本来我不喜穿长靴,为了遮羞,没办法,特定制了几双高根长靴来遮挡这些刑具。还好,衣服穿得多,这链子裹在衣服里也不响了,只是行动有限妨碍,可是《玫瑰之家》的人反而问我,最近去了什么训练班,行动变得如此轻漫,优美,我有苦说不出,好气又好笑。既然无不碍我,也不同银花计较。她们不也锁上了这些专对女人的刑具,何况她还带着镣铐。也就是这个原因,阮总对她特有兴趣。再加上她美貌如花,口齿伶利,阮总有事无事找她谈天说地,处处忧待。她目前无处可去,也乐不思蜀。牡丹本是她的影子,也心安理得。
回来安顿好后,我想找银花询问她为什么被人贩卖,这是不可思义的事。但阮总老是缠着她,总没机会。
很快阮总和几个大股东及紧缚师老古与我开了个策化会,讨论下次活动之事。因为天气预报最近有几天很难得的小阳春天气,各股东和会员最近能抽出时间聚会,所以公司很重视,阮总介绍说:「最近我们条件非常好,洪小姐回来了,还带来两位同仁,她们都参入过洪小姐主演的《忘思负义的下场》电影的演出。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会员还搞到了那部电影的导具,所以我们这次活动以这个内容为主题安排。」
会上经过讨论,拟出活动大致内容和安排。
两天后,《玫瑰之家》全体会员,我与银花三人再加上公司九名公司模特乘大巴到离西京市150 公里阴山温泉山庄去举办这次活动。
阴山温泉有很多泉眼,有的是温度近100 摄氏度高温泉,也有40度的普通温泉。这个山庄是我们一个股东的,建在一个有多处高温泉的山沟里,主要是生产反季节蔬菜。温室建在山沟口,离沟口生产基地六里多路,建了个度假村,主要供股东所在公司高层管理人员避暑用的,秋天后其本空闲。由于热泉存在,这里气温一般要比外面高五度以上,这几天正值小阳天,艳阳高照,温度特别高,温暖如春,整个山沟里野菊,半边莲,荆芥等各种山花怒放,是个好地方。
大队人马到达后,主人盛情款待,午饭后休息。到下午四点钟,到温泉洗澡。本来我身上束缚这三件宝贝,不想洗;后来银花悄悄告诉我,主人专为我们安排一间小浴池,我才同意,这也使我有机会放心大胆仔细观察观察身上锁的这些东西。在浴池里,我仔细看了这三件东西,各个结头找不到一点锁的痕迹,可以说浑然一体,与我前次穿的不一样。在身上比较松,平时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脱不下来。我将其里里外外洗一遍。东西是银花锁上的,我问她今后若想解除用什么办法,她笑而不答。
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我还在仔细研究手上,腿上金属环。银花看了看我,忍不住说:「不要痴心妄想了,想在环上找到什么缝来打开它,是不可能的。这是用特种合金制造,高精度加工的,有缝你也发现不了。你再看看束腰,它也是特种金属丝编织的,网孔很大,透气富有弹性,再锋利的刀也割不动。」
我听了非常奇怪,我摸了摸束腰,疑惑地说」上次那个束腰整天匝得紧紧的,而这次总是这样松,并不能起到塑身作用,不知锁在身上干什么,是否是一种代表SM的装饰品,你看这束腰上的图案多精美。」
「你想的美。据我看了说明书,推敲它似懂非懂文字,连估带猜,再研究你身上的实物,我可以告诉你:第一,你身上的宝贝是一次性使用的,它将伴你一生;第二,目前发现它有三种功能。上次给你穿的时候用过一种,其中滋味你己品尝。主要是阳具内藏有烈性春药和迷幻药,每次都会释放一点,这是在你反抗时制服你的利器,开关在贞操带上。第二种是收紧束腰,扩大你的乳房和臀部,收细腰围;第三种是束缚你。后二种开关在束腰上,第二种的功能开关我己打开。」
我听了吃了一惊。是听见背后」哒,哒「响,不注意还真不知道。一会儿看到身上金属链在走动,我有些慌了,忙对银花说:「我相信你的话,你快让它停下。」
158. 沁州大案
我惊慌失措的在束腰上乱摸,什么开关也没发现。但束腰慢慢在收缩,明显感到金属链在束腰背后那排孔中滑动。很快,只要我吸气,它马上收紧,将腰部上顶下压。乳铐和乳房上的链子慢慢绷紧,乳头也被上面带齿的嘴咬紧。当它们停下时,我腰己束到极限,只能小口,小口呼吸。
「你不是要塑身美化效果,我给你定时六个小时。晚上舞会结束后,它会自动放松,你去镜子里看看,现在身材怎样。」
我将信将疑下了床,一摇一摆地走到穿衣镜前,果真换了个样,真是巨乳,蜂腰,肥臀。收紧后多余的链子,均匀把挂在臀部一周,形成六个半园的链圈。只要走动,六个半园链圈随着步伐晃动闪着金光,叮挡作响。
我现在是毫无办法,任人摆布。我重躺在床上休息。银花和牡丹在互相束腰。我又感到背」哒、哒「作响,金属链又在互相滑动。我立刻爬起来,跪在床上用手往后摸,什么也没发现。突然背后同轻微电击一样,好多处又痒又麻,弄得人心烦意乱。我双手都伸到后面乱抓乱挠,但抓了这处那处又痒,正当我手忙脚乱时,突然又不痒了。我抬头一看,银花和牡丹两人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看着我。我刚想把伸到背后手拿到前面来,发现拿不过来了。我想,可能是只顾抓痒,弄乱手臂上链子。双手在后面摸索想,理一理。背后链子在收劲,不断地扯动着手腕上的环往上吊,全身链子都在收劲,同时把双脚也往背后提。本来我是跪在床上,等双脚被提得靠上背后,我再也坚持不住,四肢反缚倒在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环也往背后收,缚牢了。我侧卧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我惊恐万状大叫起来,银花拿着个遥控器,扭动着被束紧的细腰,挺着高高凸起胸部,拖着带铁球脚镣走到我面前说:「这是第三种功,能自动束缚,这次是试验,让你体会半个小时。现在实话实说,控制你除了我手中遥控器,还有你身上开关。但开启开关要密码,不是任何人能操纵的。」
我万般无奈地望着这个疯狂的女人,心想,这下完了,被控制在她手里,死定了。银花坐在我身边,弯下腰轻轻地吻着我的脸说:「玫瑰。这东西高级吧!仅此一件,也只有你能享受,你还不谢谢我。」
我在床上喘着气,本来束腰己匝得我呼吸不畅,再这样反缚在床上,动也动不了,说话都困难,只好闭着眼不睬她。她见我这样,就起身离去,半个小时我感到好像半天一样长,银花的话没错,半小时后身上链子开始松动,我的手脚也逐渐被解放伸展开来,啊!好舒服。
晚饭我吃不下,束腰压迫胃,根本进不了一点食品。晚饭后开始化妆,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银花妆化得很浓,还加副眼套。因为她究竞不是我们圈内人,不想为今后生活添加不必要的麻烦。但她又热衷此道,身不由已要参加这次活动,故采取这个折中方法。
在山庄小舞池里,首先是身着不同颜色三件宝的九个模特亮相。个个束腰挺胸,上身链子捆绑,个个摇曳着苗条身材,婀娜多姿,跳了个集体舞。《玫瑰之家》的会员们那见过这种性感场面,激动得雀腾鼠跃,掌声阵阵,再加上狂风暴雨般的伴奏乐,会员们完全失去平时当老板矜持,傲慢形态,打着口哨,又蹦又跳,同失去父母约束半大孩子,暴发出沉藏在内心的野性。一曲终了,九个模特一字排开,双手反剪,跪在一边。剩下是我们三个主角出场了,牡丹牵着银花项圈上新接的一段短链,拉着她先出了,我身上一丝不挂锁着这淫秽的东西,还真不好意思走出去,故在后台扭扭捏捏,磨着时间,银花她俩出场后,舞池更是欢声雷动,震耳浴聋。阮总见我这样,也不问我感受如何,反扭着我的胳膊往舞池推。我穿着特高根鞋,身上又束缚着,根本无力抗拒,只好踉踉跄跄到了舞池口,阮总才松手。舞池灯光突然照我打来,将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时全场发出一阵短暂地惊叹声,突然安静下来。我给这样场面惊呆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反正己出羞了,就豁出去了,轻迈舞步往舞池中走去。随着轻快舞步,身上的金属链」叮当「,」叮当「清脆有节凑地响起来。快到舞池中央,开始舞起来,身上的佩带物在灯光下晃动着,闪烁着金光,一阵优美的伴奏乐响起,我这时己忘掉一切,全心身投入表演之中。当一曲舞蹈就要终结时,全场不约而同地高呼:「好「。山庄的主人走进舞池,献给我一束山茶花,随后和我跳起双人舞。这时有人纷纷走进舞池,拉着模特跳起来。倩影绰约,舞姿翩跹,由于手臂束缚,抬不起来,只能跟他跳简单三步,就这样,他也兴奋得脸涨得通红,不断称赞我漂亮,迷人,性感,简直是一个妖精,人间尤物。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因为我是生活一步步把我推到现在地步,欲罢不能。我本来那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对张卫男一家喜怒交加,是恨,是爱,我也无法分清。
舞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气氛异常热烈,但把我累得头昏眼花。一方面晚上饭吃得少,另一方面行动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制约。在我们模特强烈要求下,在零点左右结束。我回到房间里,几乎累瘫了,特别是脚尖穿高根鞋,主要力都集中在它们身上,痛得要命,我急急忙忙去小浴池又泡了个澡后就睡了。
第二天快中午时,本来不想起来,周洁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了。银花不认识她,见生人来,不好意思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躲到别处去了。她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脱掉我的睡袍,拉拉我身上链子,捏捏我的乳头,大呼小叫地说:「唉呀!方董事长。从那儿弄来这玩意,真性感,好漂亮啊!」
然后对着我的耳悄悄地说:「吴兴发说送给我一件,你说他坏不坏。你看我能不能要。」
说着,说着脸红了。我很严肃地说:「别胡说。你怎么能将这种淫秽的东西穿在身上,你是公众人物,万一传出去,一切都毁了,不要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中国人还未开放到这程度。」
「哟!方董事长教训人啦。你也是一个民企老板,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市里最近编辑的规模企业老板名单上,你也是榜上有名的。」
听她这样说,我真是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最后也懒得与她哆嗦,推开她,又将睡袍穿好,拢了拢睡乱了的头发说:「我回来之后,一直未看见你,到什么地方去忙了。」
「到沁州去了。那里出了个大案,你是从那里出来的,所以我特别关注,就赶去了。唉呀!还真去对了,案子就出在你服务过的如意娱乐公司。」
我听了心里咯登一下,转过身来冷冷地说:「你在和我开玩笑?」
「唉呀!看你不冷不热的。我今天上午才赶到,听阮总说昨夜疯过了头,大家起不来,今天休息。本来好久未见,来叙叙旧。既然你情绪不好,可能太累了。对不起,你继续做你的好梦吧。我昨夜坐了一宿车,也想睡一下。拜拜!」
周洁说完,把我撂在那儿,扬长而去。她走后我痴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不知沁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按理说与我毫不相干,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牵挂。对,一定要到周洁那儿了解清楚。我知道周大记者的脾气,她是在故意挑逗我。知道我非常想知道,故意引而不发,要我去求她,她就好提出些古怪而又苛刻的条件来为难我。没办法,我太想知道那边情况了,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我简单地梳洗一下就匆匆去找周洁。
通过阮总很快找到了周洁房间。大记者就是不同,她一人住了个大套间,看我来找,她满面春风地把我迎进外面客厅,给我倒了杯水,兴高采烈地说:「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手掌心,我想你一定要找我。有什么事情,放弃休息到我这儿来。」
「你明知故问。」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沁州到底发生什么事,快告诉我,我都急死了。」
「你己不是那边的人,急什么,奇怪?」
「我……我就是急,求求你啦,快告诉我。」
「那我想知道你身上穿的那玩意有什么功能,你为什么不说,那样不耐烦。」
「你……」唉!与她费那些口舌干什么,为她好也不领情,那就顺她意思办。于是干脆将睡袍脱掉,露出全身披挂,对她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周洁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神态,恶作剧式的围着我转,仔细观察了我身上三件宝说:「这东西除了性感,漂亮,还有什么作用?」
我想了想,不敢将启动阳具和束缚作用告诉她,只说可以塑身,并指出开关在背后束腰上,有密码,但我不知具体位置。周洁见多识广,很快找到背后开关,并说上面有古阿拉伯文说明。她在我后腰上捣鼓了好一会,重置密码,启动开关。束腰上链子立刻自动拉动,慢慢收劲,最后将我体型改变成肥臀,蜂腰,巨乳才停下来。周洁连声称奇,待束腰停止运行后,我要她开口时,她从壁橱里拖出一只木箱,打开我一看,这太熟悉了,是水仙戴过,那夜把她折磨的要死的死囚枷,就对周洁说:「这不是如意公司戏剧导具嘛?」
「对。我是问专案组要来做记念的。我一看见它就想,套在你脖上肯定很好看,来试一试,让我饱饱眼福。」
「我戴?不行,太难受。明天还有活动,这枷弄不好,一时会打不开的。」
「没问题。我仔细研究了它的说明,很好用。你戴好,我才会慢慢对你讲沁州之事,否则免谈。」
「这枷很重,我实在不想……」
159. 周洁带回礼物
看到周洁双手抱胸,一副不达目的不开口的神态,我也无计可施,反正抱着吃苦头的思想准备来的,就低声下气地说:「你真要给我戴也行,不过不要扣得太紧。你得承诺,今天一定要将沁州案子真相告之我。」
「那没问题。」周洁一边兴致勃勃地取出箱中枷和镣铐,一边对我说:「你得跪下,就跪在客厅中间。按规矩是这样的。」
我也无法,只好跪在那里。周洁先取出黑黝黝的铁链,用箱中一把一只古式锁,调好数码,将铁链锁在我脖子上。我有些担心的问:「你将时间调多长?」
「六个小时。短不短?谦短我再调长点。」
「你真会说笑话。不短了。等会套脖子时,不要调得太紧。我脖子上己锁上项圈,扣脖子的孔最好比项圈大一点。」
周洁还不错,按我的要求做了。否则这样枷下会压在项圈上,颈脖受不了。接着将我的双手扣在枷前面的双孔中,调好后稍稍有点紧。又将铁铐紧铐在我手腕的金属环上,将铁镣扣紧在脚踝上的金属环上,再将我放倒侧卧,用木槌将插梢钉入枷中。
「好了「周洁放下木槌,站起来,用桌上纸巾擦了擦脸,往下看着我,心满意足说:「方董事长。你现在感觉肯定好极了。枷板上的钉子就不钉了,反正你也挣不开。自己起来吧,我可要歇一歇,干这活还挺累人的。」
听她这样说,我只好自己动身起来。我首先用枷角撑着地,想慢慢挣扎坐起来。由于腰被极度束缚,气换不过来,挣了几下才坐稳,己累得面红耳赤。只要动一下,身上细链和后锁上粗链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哗啦「声。休息一会,再跪起,最后站起来。周洁到我身边,将脖子上拖下来的铁链拾起来,拉着我走进卧室。随我走动,脚镣链在地上拖动的」哗啦「声和身上细链发出的」叮当「,」叮当「声响成一片。到了卧室,周洁把我拉坐在床上,将手中铁链」哗啦「一声丢在地上,也坐在我身边,捧起我的脸说:「方董事长。你这样子真好看,比我当初在沁州想象的披枷带锁样子漂亮多了。」
「大记者。不要一口一个董事长,与我现状相称吗?你这不是存心嘲弄我。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该告诉我沁州的事吧。」
周洁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我焦急地看着她。,她沉思了一会终于开口了。她说:「这事很复杂,我都不知从那说起。半个月前,我们报社驻沁州记者打电话说沁州出了件重大新闻,破获了一个有官方保护伞的黑社会团伙大案,请求报社支援。由于是焦点新闻,我责无旁贷地赶过去。到沁州通过十多天,日以继夜调查,采用各种手段,借助各种关系网基本了解了事件大概笼廓。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是如意公司老板张孝天父子。」
听她这样说,我浑身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站起来,带动身上锁链」哗啦「一响。周洁看我这样问:「方小姐。不舒服吗?」
我忙掩饰自己不安,搪塞她说:「早上到现在一点水未喝,想到客厅喝点水。你给我倒的那杯水可能冷了,我去拿来喝。」
「哈!哈!我真欣尝你现在行走着的姿态,扬柳细腰,扭来扭去,腰上挂的链子随步摇曳,叮当「作响,好听。好看。」
我拖着脚镣小心地移动步子,走进客厅,弯下腰,努力伸出禁锢在枷上的手,从茶几上端起了茶杯,双手试着捧着喝。但锁在枷前方孔中的手根本递不到嘴边,仅借此压了压狂跳的心。
回到卧室,重新坐在床上,双手端着那半杯水,听周洁继续讲下去。
「这个案子实质上是一种权力重新分配的斗争。」周洁沉思了一下,走到我身边说:「我今天很多话是我个人的一些判断和看法,并不能代表谋体和政界的结论,只能作为你我朋友之间的交流,不要外传。
从如意公司内部看,是公司几股有实力人物联合起来颠覆张孝天二十多年来对公司绝对控制;从沁州政界来说,是去年新上任的市长要组合自己班底,要在一些关键位置上安排自己的心腹,搞掉对手的一种手段。任何大型民企在原始资金快速积累过程中,都有一些非法手段,如意公司也不例外。张孝天他外拟忠厚,慈善;实际上内骨子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于至人于死地而不顾。正因为他有如此性格,才能多年专治沁州最大民企之一如意公司,而无人敢反对。但要在他身上找出个命案来,那太容易了。所以张孝天本人这次在劫难逃。至于他的儿子花花公子一个,没什么劣迹,除非张孝天对手要搞死他,否则应当能保住性命。不过权力场上的斗争是无情的,对抗双方都是要斩草除根,真要制造个把冤案,也不足为奇。」
我这时心里喜忧交织,这可恨的张孝天等于结束了我的前半生方麒麟的生命,为了取得其男性器官,不惜害他人性命;但他又给了我后半生方芪玲丰富多彩的生话,虽然是命运,但也多少减少我对他刻骨铭心的仇恨;对于张卫男他,本身也是受害者。但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两个孩子,他们也是我身上掉下来肉啊!不知他们是否安全,愿老天保佑他们。
「这件案件的发现也很奇怪,它不是在沁州,而是几百公里外邻省的山区小县龙口县,那边一名警官写了一封揭发信给新来才一年多的市长,告张孝天利用政府里的关系网,干扰该市一件贩毒大案的处理,结果大毒贩逃脱法网的制裁。这位市长接到举报后,开始从外围调查张孝天的人际关系。还有这么巧,立刻就有人向市长提供了张孝天的关系网。这肯定是张孝天对手所为。张也是非凡人物,立刻获得消息,追杀提供消息的人和幕后指使者。张的对手慌了手脚,紧急排查泄密之人,但毫无结果。但是他们高度怀疑他们之中一个高层人员的媳妇,很快这名年青的妇女就失踪了。而这名媳妇也是当地一名富豪的女儿,结果把这名富豪又卷进来。这样本来貌似平静的沁州,立刻掀起惊涛骇浪。械斗不断,烽烟四起,各种事故层出不穷。终于在如意集团旗下如意娱乐公司偏僻的山区,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械斗,双方都有较大伤亡。这下市长慌了手脚,急调本市和省里防暴警查数千人围捕械斗人员,平息事态。为了缓和日益恶化治安,市长采取了硬软两手,先抓捕了械斗双方骨干,又控制了双方高层人员。暗地又请当地头面人物,给双方讲和,缓和矛盾;同时处理了一些与双方有明显勾结的官员,对于有劣绩的个别官员,进行逮捕,冠以黑势力保护伞。为了对内对外有个交代,就宣布破获了有官方保护伞的黑社会团伙。
下一步沁州可能以此事件进一步清洗干部,进行换血。对于己控制双方高层人员,侧重调查他们个人刑事犯罪纪录,进行刑事处理,来打击他们。
经过这场腥风血雨,如意集团受到了致命打击,内部分裂,人员四散。如意娱乐公司更是被械斗毁灭,大楼被焚,山沟里房舍破坏得面目全非;目前那里己被封锁。我是在采访时,在被毁坏的摄影棚里无意发现这只压在断垣残壁下的木箱,向看守那里保安要来做记念,放在采访车里带回来的。我知道的就这样多了,满足了吧。方小姐。」
周洁可能口渴了,她说完就出了卧室,在客厅听到她喝水的声音。
我此时此刻千头万绪,想到生话了几年风景如画的地方被毁,心里很不好受。那些好姐妹,荷花,凤仙,司菊,月季不知流落何方。还有张卫男和我们的两个小孩是否安全健康;同时我也明白,为什么银花被卖,她也是这次事件受害者。
戴着这沉重的枷锁,坐得时间长了,浑身都难受。我从床上站起来,扭动着身体,活动一下子关节,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又走刻窗前,看看窗外青山,再看看自身浑身锁链,憾叹不己,我真是自不量力,我全身上下被束缚着,还不知道那年那月那日解脱,还要想去管张父子的事,这不是痴人说梦话;我的工厂,我的事业,都要我去拼搏;水仙还在胡家受难,有好多事要我去做。赶快把这次活动办好,向阮总请几天假,去大弯村工厂,长生果新的生产季节就要开始了,不知准备工作安排好没有。正在想入非非,我转过头,突然发现周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斜靠在门框上,端着一杯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美丽的杏眼上长捷毛勿闪勿闪的。我给她盯得不好意思,讪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相信这枷套在你身上会更好看。」
「真得吗?以后有机会试试。你这样子太迷人了。」
「小周。洪玫瑰还在你这儿吗?」门外有人敲门,是阮总的声音轻声在喊道:「我想找她,商量一下明天活动的安排。」
我听见。忙把茶杯放在一只手上,直摆另一只手,不想叫阮总进来看我的狼狈相。
「在。我来开门。」周洁调皮的给我做了个鬼脸说:「这样美丽动人,还不要人看,太小气。」
我躲在卧室里,被周洁抓着铁链硬拽出来。阮总见到我,两眼发光,睁得多大。周洁骄傲地说:「怎么样?我这次出差,给《玫瑰之家》带来一件礼物。这位模特配戴得怎么样?」
「好极了。东西好,人更好。这次我们公司可大丰收了。走!洪小姐。他们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就缺你一个人。」
160. 长生果新产地
我非常为难,左顾右盼对阮总说:「我就不参加了。这枷给周大记者预设了定时,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你看,我身上无寸纱遮体,怎么出门。你们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做。」
「那可不行。你擅自离开这样长的时间,大家都谅解了你。这次活动你还三心二意,会议都不参加,如情如理都说不过去,我对大家也无法交待。另外有些事我还要单独与你商量。」
周洁跟着起哄,把我往门外推。故意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你们不要在我房里争,有事到门外说。对不起,我要休息了。」
说完,连拉带拽将我拖到门外,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急得泪水都掉下来了,在门外喊叫:「周洁。快开门,你不要这样嘛!你把我害惨了,让我们进来商量好不好。」
阮总拾起拖在地上的铁链,拉着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洪小姐。不要紧,你身上穿戴那样多的东西,怎会是无寸纱遮体。快走吧,大伙等急了。」
我捱不过他,他拉着铁链在前面走,我只好披枷拖镣地跟着。昨夜跳舞穿的是高跟鞋,上午出来的急,又没换;束腰后,弯腰困难,细链勒着脖子;我只能直腰挺胸地往前走。周洁住一楼,虽然走廊上辅有地毯,但脚镣链的拖拉声和身上链子碰击声,在这寂静的长廊里还是响得刺耳。上到二楼,就有被吵醒的会员出来看,大白天我这样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回。虽经过几年演员生活,心里有了一定承受能力,但今天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到了三楼,人越来越多,几乎是前呼后拥地把我送进小会议室。进了会议室后,阮总费了好大劲才把无关人员请出去。我到了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脸面了,在心情平静后,抬头挺胸,坐在圆形会议桌旁,两肘撑着桌面,支撑着枷的一端,身体尽可能不动,以免锁链发出声音,分散大家精神。开始大家还交头接耳议论,但我在众人眼光注射下,两眼平视,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霜。大家见我这样,也都收回花心,集中讨论明天活动细节。
明天内容是所有模待,分三个组,内锁三件宝,外面穿古装、近代装和现代装;脸部化妆和头饰由化妆师定。均装扮成逃犯,上午就上山藏起来。下午会员分三个组,也穿上古代、近代和现代捕快,警查服装,上山搜捕,然后押到刑场,模拟处死。大家兴致勃勃讨论了很多细节,最后对于模特分组,阮总认为要对会员保密,以免会员因喜欢某个模特过分集中,由他与我来敲定,这样对会员分组要方便多。会散后,其它人先离开。我与阮总对模特分组进行划定。首先他要我保持在如意公司一样装扮,这种装扮已在会员眼里定格。我考虑到银花身份不便暴露,建议将她与牡丹都分到古装组。古装打扮化妆很浓,头上首饰多,不容易看出真容。最后讨论完了,我请阮总先走,关上会议室门,等大家以为我早离去,才悄悄打开门,摄手摄脚,尽量不发出声响回到二楼我与银花宿舍。
到吃晚饭前,枷才自动松开。牡丹帮我退出插梢,接着束腰也松开,我才舒了口气,人很累,饭后早早睡了。
大家对参加这次活动都兴致勃勃,而且对模特还有更刺激的奖励。由参入活动的会员,给她们打分,最高分得奖金5000元,其次4000元,依次类推取5 名。第二天早早起来开始化装。她们都想有一个亮丽的形象,从外表上取得会员好感。开始所有的模特都集中在一起,互相束腰,大家都很认真,都将腰束到极限。对于我,阮总特别关照,请周洁来打开我塑身开关,偷偷没定了二十个小时。然后各组分开化妆。我与三个临时聘用的模特分在一个组。按照会议制定意见,我们组与我在如意公司拍摄的影片《忘思负义的下场》一样装扮;面部是妖艳的舞台时妆,长而卷曲的浓密假睫毛,黑而长的眉毛,桃红的腮红,鲜红的口红;头部头发往上拢,在头顶盘起来,用了大量发胶固定,并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光滑而服帖地附在头上。并在头上插了些头饰和鲜艳的绢花。待发胶变硬后,就象头上戴了个戏妆上用的假发套,梳得光溜溜的头发又黑又亮,与脸上浓妆艳抹显得非常协调;身上的服装软缎盘扣大襟丝棉紧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长裙。这种小花袄非常漂亮,面料是暗格子,上面是一朵朵拳头大,浅红,大红,紫红玫瑰花;配有翠绿,墨绿叶片和紫色花梗。色调搭配错落有序,立体感非常强。印在厚实发亮的软缎上,稍一抖动,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随风摆动起来。所不同的是面料底色,我仍是天蓝色,其它几位编号3 的模特是白色,编号6 是粉红,编号7 是浅绿;脚上都是软皮缎面,同样花色的特高跟长筒靴。就是我穿靴子时费了好大劲,将软布靴筒穿过脚腕上的金属环。打扮好了,我们四人都被束腰塑身,个个是杨柳细腰,显得臀部肥大,巨乳挺拔,花团锦簇,妩媚动人。阮总夸奖我们,就是凭服装,我们也要得高分。那三个聘用的模特高兴的手舞足蹈。也难怪,奖金太诱人了。想我当初刚进如意公司不也一样。但我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我与银花都申明放弃评比,把机会让给别人。
上午九点我们都化妆好了,分批出发。山庄所在的山沟很深,从山庄进去五公里分出一条叉沟;古装组就分在这条山沟里。往前二公里又分出一条沟,现代组放在那里,继续往前是近代组,我们路最远,所以走得最早。向导带着我们,一路上都有泉眼分布,热气腾腾,烟雾缭绕;路边山花怒放,芳草幽幽,松涛阵阵,真是鸟语花香。我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向导告诉我们,这山沟己封山多年,草深林密,不要走得太远。叮嘱完后就回去了。我们四个商量怎样藏。她们在这深山里有些害怕,不想分开,就在附近等会员们来抓。我一路上观察,这里小气候,地形,植被,温泉与神先寨有些相似,可能有长生果分布,想乘机找一找。故反对全窝在一起,认为会降低活动的趣味性,不能得高分。她们虽认为有理,但有怕孤单,非常矛盾。最后我们在附近找了三个地方,相隔50米,树少草低的地方,大家又能互相看见,说活,但又不易发现的地方,安置了她们,我独自一人顺山沟往里走。
经历过从刑场死里逃生和神仙寨一人撞关冒险,我胆子变得特别大。这次同从如意公司出逃时一样打扮,内锁那三件宝贝,但没有被绳捆索绑,心情也不一样。上次口渴的要命,这次带了瓶水。考虑到早饭喝了不少牛奶,万一很快被抓,小便全尿在尿不湿上承受不了,就找了块石头,掀起裙子,褪下预先穿的尿不湿,拨开贞操带上L 型附件搭扣,掏出塞在阴道里的阳具,将小便排空,又将阳具塞进扣好,尿不湿套上。这一进一出对人也非常刺激,弄得人心猿意马,久久不能平息。
一切处置妥当后,我往山沟里走。从路的痕迹看,本来有条能跑拖拉机的路,由于多年封山未修,有些地方已经塌崩,茂盛的树木将路面遮盖,能有阳光的地方长了半人高的山草;虽能行走,但有些吃力。我不敢走快,主要是腰被束紧,气跟不上。走了二里路,山沟变得开阔,坡度变小,顺山沟而下的河在这里冲击成一块土层较厚的沙滩,上面长了几株巨大长生果树。在往上看,又发现几株。我心花怒放,又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长生果新产地。由于杂木丛生,我无法靠近,从远处看,它们的生长年限应当在10年以上,可惜分布稀疏,与神先寨相差甚远,密度还不如龙口松树岭。又走了百十米,前面分成两条沟,我也累得不行,心慌气短,汗流浃背。我在路上一蓬柔软的青草坐下来休息,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干脸上汗,喝了几口水。突然从来的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隐隐约约还有男人兴奋地喊叫和询问声。不好了,这些会员这么快就赶来了,肯定抓住沟口三个中的一个。我紧张地站起来,往沟口望去。有人喘着气往我这边走。我有点急了,看日头是正午,对于沟里长生果我还要考察,现在不能让他们抓往。我观察了通往两条沟的山路,右边一条明显,左边一条隐蔽。我往那右边明路上走了50米,故意把水喝完将瓶子和擦汗的手纸丢在明显的地方,折过头钻进左边山沟,抓紧时间往里走。过了一座长满青苔的石桥,里面一眼热泉往上喷着热气,不远处又发现路边一小片长生果树林,这树异常繁茂,叶子绿得发黑。由于树下不见阳光,草木稀少,我钻进林子,兴奋地围着一颗颗树转。这里树高大粗壮,仔细研究发现,这里长生果喜生长在温泉旁。正当我惊喜若狂时,在我丢瓶子和纸巾的方向有人在高声喊道:「快来看。洪玫瑰丢的东西,她没走远,纸巾这是湿的。」
另一个人高声恐吓说:「洪小姐。出来吧!顽抗,继续躲藏是没出路的,小心狼把你吃掉。」
我心里暗笑,太小看我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往右边沟里去了。我还是往左边沟里走,又发不远的山坡上有小片长生果林,一汪泉水从上面流淌下来。再往前,路给杂木野草堵实了,望着层层叠叠树木,里面肯定有长生果,可惜不集中。周围除了秋虫的呜叫,寂静无声。我还想到右边沟里看看,就回到路口。刚过桥,就听见右边沟里有人说话,他们正从那里出来。我灵机一动,急忙快步上了通往右边山沟路,躲在路旁一大蓬野草后面。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一共四个人。从草缝中看见他们穿着民国初年黑色警服,在左边山沟口停下议论几分钟后,就钻进左边去了。我暗自庆幸,再晚点就出不来了。我从草丛中钻出来,放心大胆地往沟里走,仅走了三十多米,就发现了长生果树。路在这儿往右弯,我又在远处山坡上发现一片林子,好像也是。我边走边看,突然,被高大乔木遮盖的路上钻出个人,等我发现,已经太晚了,人已到眼前。我们双方都惊呆在那里,当我想跑的时后,己来不及了,被他抓往手腕。他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他左手抓往我左手臂,右手去掏麻绳。根据我平时掌握的自卫术,我右手五指并拢伸直,用掌根对着他左手臂用力砍去。他又痛又酸,放开我。我拔腿就跑。他反应也快,前跨一步拦往我的退路。我看退路被截,索性往右边山沟窜去。他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并大声招呼己进入左山沟的人。正当我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时,前面又冒出来一个人拦住我,我不甘心就这样被抓,横下心冲过去推他。他没想到我会反抗,被我冲倒在地,但我也被路上草丛绊倒,倒在草窝里。我想翻身起来,但腰上使不上劲,那人乘机扑过来,死死按着我,并急促把呼叫另外五人。我拼命挣扎但于事无补。于是我放弃了,气喘嘘嘘地对他说:「你……你松…松手吧。我不…不跑了。」
161. 山沟里的较量
他放开我,我挣扎着坐起来喘着气。他站在那里,两手叉着腰,弯着身子也喘个不停,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也累得不行。其他人也赶了,到了之后都一屁股坐在草丛上,有的干脆躺倒,急促呼吸。这些会员平时养尊处优,如今对付一个女人都累得招架不往。我望着他们那一副熊相,也好笑。
很快,我缓过气来。看看最多下午二点,我还想在这沟里考察一下,就笑盈盈地对大伙说:「今天时间还早,这里风景太美了。我们先在这里耍一耍好不好?」
「那太好了。」那个抓往我的三十来岁男子说:「我也是留恋这里风光,后走才抓住她的。」
「王律师。别听她花言巧语。」那个被我打了一下的男子说:「别看她貌美如花,可凶呢。」
后赶来的一个胖子说:「别的暂不谈,我们是来抓逃犯的,先要给她明刑正典。」
大家都随声附和,掏的掏麻绳,拿的拿脚镣,个个摩拳擦掌,跃跃如试。我看他们拿开架式,捆绑己难免,就站了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把身上草屑掸掉,微笑着对他们说:「看你们拿龙作虎的架势,莫把我吓死了。就是上绑嘛,来吧!可要轻一点,要懂点怜香惜玉。」
他们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抓住我一支胳膊,将我双手反剪着往上抬。我胳膊本来就被链子束缚着,他们这样反剪,我只能弯腰,再往上抬,我坚持不住,卜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上来一人给我上绑,另一个给我上脚镣,最后二人帮着整理那长长麻绳。也可能是我反抗的原因,绳索上身后,我感到绑得特紧,就拼命大叫说。
「六个大男人绑我一个女人,真过分,太紧了。真得太紧了,快松一点,我真得受不了。」
那个被我打了一下男人忿忿地说:「不要管她,她最会这一套,干叫。我看一点不紧,她身体柔软,滑溜,松了绑不往她。这洪玫瑰还真野,叫弟兄们吃了不少苦,我的胳膊现在还又酸又痛。」
我忿忿地说:「不紧?绑你试试。唉哟!痛死我了。」
不管我怎么大呼小叫,他们还是七手八脚把我五花大绑,插上红字写着《贩毒贩死刑犯洪玫瑰》三尺亡命标,胸口挂上木牌上书《贩毒贩犯洪玫瑰》,洪玫瑰三个字用红笔打叉。那个王律师在我面前蹲下来说:「洪小姐。这绑人我们都不是外行。在《玫瑰之家》我们还是学到一些东西。我们用的这种方法,是紧了点,但决不会伤害你。对你这样逃犯,不紧点行吗。」
其实他们捆得比我上次逃离沁州时松多了,很可能刚才累很了,血流加快,血管澎胀,感到紧。我努力运动下胳膊,调节一下绳子松紧,感觉要好多了。
把我打理好了,他们又坐在地上休息,只有王律师在我面前踱来走去,看我一幅将被行刑的模样,狼狈不堪地跪在路上,嘲弄我说:「洪小姐。此时还有心情游玩吗?若有,我奉陪。」
我瞪了他一眼,抢白他说:「本小姐有,本小姐现在心情特好。走!马上就走。」
我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由于双手紧缚被高高吊在背后,上面还插了长标,人重心上移,又受脚镣的牵制,起来的太快,未能掌握好平衡,身体左右晃动,几乎摔倒,王律师看见赶快扶住我。我站稳后挣扎着往沟里走。王律师抓着我紧紧缠了多道麻绳的胳膊,给我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中一个胖子脸红得发紫,躺在草丛里对王律师摆着手说:「王老弟。刚才一阵猛追,肯定把老哥们累坏,我血压升高了,我心跳现在还在100 以上呢。反正我们要歇会喝点水,一时还走不了。我那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你有兴趣去你护着洪小姐去玩玩吧。」
王律师听他们这样说,就松开我。我兴高采烈对那几个笑了笑说:「你们不要在这儿干等,可能我不回来,从沟里逃跑啦!」
那胖子也笑嘻嘻地说:「王老弟。你责任重大,跑了是你的责任,拿你是问。」
「对。」王律师一本正经地说:「要严加看管,这是要犯,不可大意。看是否还要再加上刑具,以防万一。」
我看看他,又看看胖子他们,满怀狐疑的说:「喂!你们又在动什么歪点子,本小姐不是好欺负的。」
王律师象变魔术似的还真从包里拿出一只方型小皮包,从里面拿出是一只大手铐。正常手铐是两个铐环,而这种是一只,连着一条一米多长铁链。我望着这只铐,正想这是干什么用的,他已到我跟前,往我脖子上套。唉呀!我明白了,是脖铐。我身子拼命摇晃,不想让他套,但来不及了。他麻利地套在我的脖子上,卡嚓一声锁上了。我对他怒骂说:「你太坏了。律师都是坏蛋,出门挨刀砍,生个儿子没屁眼。」
想抬起脚狠狠想踢他一脚,但忘了脚上锁着镣,链子一绊,一下倒在背后草丛中。大伙见我这副窘相,笑得前俯后仰。王律师赶快把我拉起来。我气得一言不发,拖着脚镣,昂首挺胸往沟里走。王律师牵着脖铐链子跟上来。
走了一段,拐了几个弯,离胖子他们远了,他们的谈活声也听不见了。前面有一片较大面积长生果林。我心里暗喜,这右边沟里比左边多得多。仔细查看这条沟,比左达要宽阔些,土层要厚些,而且到处迷漫着一股淡淡硫磺味。可能温泉多。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决定到这片长生果林找找有没有泉眼。脚上锁着镣,走路很不方便,幸好穿的是长筒皮靴,有荆棘的地方我也敢过,万一链子给树技草根挂住了,有王律师给我解脱,我放心大胆往前走。
林子里有些暗,杂木野草很少,只有厚厚的落叶,走到上面软绵绵的,沙沙响。我在里面转来转去,果然在林子上方发现一个热泉,泉眼全被枯叶掩埋了,大量冒看热气的泉水从枯叶中渗出来,看来我的推断正确,这里泉水资源丰富,伴生的长生果也多。将来有开发价值,可作为后备基地。
王律师看我在树林里转来转去,不知我在干什么。他好意说:「这林子里又暗又潮,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出去到大路上走走,那里好风景多着呢。」
我靠在一株又粗又直的大长生果树树干上,心里美滋滋的。但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沉甸甸刻着一串英文的脖铐和挂在胸前亮晶晶的铁链,就没好气了,气冲冲对他说:「你这人看似面善,怎么一肚子坏水,还带了这么个洋玩艺来整我,真是坏了心,烂了肝。」
「你别冤我,我托人买了几件SM洋货,放在身上没来得及收藏起来,就来赶这次活动,不是有意带来锁你的。走吧!抓紧时间,这里风景好,我还想拍点照片呢。」
我有点赌气,小性子上来了。反正目的己达到,就抢白他说:「你别当面说谎,不心跳?你急,我才不急呢。本小姐不想玩了,就待在这儿。」
他一点也不生气,仍嘻嘻哈哈地劝我说:「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你这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但笑起来更美。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你一人在这阴森森的林子里不害怕?」
给他夸了几句心里也乐融融的,原本这人也怪讨人喜欢的,但嘴巴还是硬到底。头一偏,不看他,倔强地说:「不怕。本小姐什么危险事都经历过,这里算什么,有什么可怕!」
王律师嘻皮笑脸地走到我身边,拾起挂在我胸前的脖铐链,我以为他要拉我走,我死顶着树干,准备与他较劲。我这样逗他,怪高兴的,嘴里还对他挑衅地说:「今天你能把本小姐拉走,算你本事大。」
那知他根本不拉我,而是牵着铁链围着树转了一圈。长生果树无粗径,直径十公分算大树了,他一下将我脖子用链了扣在树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小锁将链头锁在链环上。等我发现,我也动不了,我给他意想不到的行动弄得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地说:「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松开,不,不能这样,你混蛋……」
王律师笑而不答,又从包里拿出几束麻绳,将我从上到下紧紧绑在树上。我恐慌地望着他把我从上到下绑在树上,身子一点也动不了,待别是胸部,他用绳交叉勒,乳房更突出。他边用力捆,边解释说:「你是一名逃犯,一人待在这里,我当然不放心,怕你跑罗,所以要加一点保险,你不要生气,我是有责任的。」
他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个绳头,放下包,突然从前面抱紧我,嘴在我脸上,胸部,头上乱吻,他呼出的气直喷我脸上,我又让不掉,只好闭着眼,把头侧着由他轻薄。他胸部压着我的乳头,又痛又痒。突然他双手捧住我的脸,用嘴堵在我嘴上狂吻,我又羞又气,但也无法摆脱。刚想张开口骂他,又被他用舌头堵死。弄得我浑身发软,周身发热,好几分钟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心满意足地拾起丢在地上包,拿起相机一阵狂拍,我被他如此欺负,气得我破口大骂,但他一点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说:「方小姐。人美体香,今天算我走运了,过足瘾,谁叫你这样迷人。拜拜。你一人在这待着,我玩好再来放你。」
162. 王律师
当他真要走时,我突然害怕起来。我这里三层外三层地绑在这阴森可怕树林里,是不可能自己脱身的。想到这,我不敢再骂了,眼看着王律师要消失在前面树丛里,我再也不能忧虑了,边哭边大声喊道:「王律师。你不能走。行行好,我好害怕,求求你。快回来,快回来呀!我怕。」
听见我的哭喊声,他止住脚步,回到我跟前,很傲慢地说:「怎么不留在这儿啦?害怕了。」
我委曲极了,但只好点点头。
「不骂我了,不恨我了,听我的话。」
我又极不情愿点了点头。
「这才像话,好。我放开你。」
他将我从树上解下来,扶着我从树林走出来。我现在深知我无助的处境,不敢再拗着他。在路上游山玩景,一路拍照,见我彻底屈服,他更事无忌惮,时不时戏弄我,我被绳捆索绑,想反抗也不可能,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太反感。我这种委曲求全的态度,更促成了他的大胆。在往回走的路上,眼看再也没机会了,他看到路中间长了一蓬看似柔软的青草,还有一颗枫树伸出满枝红叶挡住草丛偏西太阳,他停下来,将我摔倒在青草中,扑到我身上。我仰面倒下,臀部贞操带压在青草中一块隐蔽的石块上。由于贞操带金属板保护,腰部无大碍。这石头垫起了臀部,反而减轻身体时反绑在背后双手压力。但我明显感到石块触动了贞操带上的开关,阴道中的阳具很快涨大搅动起来,我知道坏事了。由于腰部被紧束,阴道刺激更强烈,我不安地燥动起来,浑身同电击一样。等到他爬上我的身体,压在被乳头夹嘴咬紧的乳头上,全身反应更猛烈,我的嘴不由自主去迎合王律师伸来任何东西,「哦」,「哦」地无知觉地大声喊叫,进入一种迷幻状态。
当我清醒时,被王律师抱在怀里,他还在亲吻我。我极力挣扎着,他将我扶起来。我知道我肯是失态了,虽然颈脖被金属链和麻绳双重紧勒,我也羞得不敢抬头。在王律师扶持下,拖着叮当作响的脚镣与胖子他们会合。六个人把我押到那三个模特躲藏的地方。
那三个模特已被抓起来,与我一样五花大绑,双脚带镣,背插标前挂牌,都定的谋杀罪,跪在一起。另有六个人在看押她们。我到之后,王律师牵到脖铐链走在最前面,每个模特都有二个人在左右押着,这些会员还真凶,完全把我们当成死囚犯,对我们连拖带搡,有时稍有抗拒还真对我们屁股上踢一脚,我吃了王律师大亏,知道抗拒是徒劳的,老老实实被他们押着走。当我们走出山沟时,天已黑了。我们四人被拖到一个土台上面,这可能是一个己荒废的屋基,一个民国初年法官打扮的人,坐在一张大桌上,经进一连串复杂程序,最后宣布了我们四人死刑。这时己是深夜,又上来一个大夫,说给我们打一针镇定剂,然后用塞口球将我们的嘴堵起来,往法场拖。到了法场,在一土坎下已有几个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有几个古装打扮,有几个现代装打扮,都是五花大绑,双脚带镣,背后进插着亡命标。有的仰卧,有的俯卧,横七竖八,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同死了一样。我有些迷糊了,难道假戏真做,真要枪决。我们见此情此景,那三个模特可能害怕了,又是挣扎又是喊叫。,但被行刑人按着跪在地上动不了,嘴给堵住喊不出。我感到人越来越迷惑,阴道里阳具也搅动起来,后来听到一阵清脆的枪声,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醒!玫瑰,醒醒。」
有人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一个戏台上花旦打扮的人在叫我。我动了动嘴好像塞口的东西没有了,想起来,但手脚不听使换。再睁大眼看自己,还被五花大绑地绑着,动了动脚,拖得链子哗哗响,脚镣仍锁在腿上。那喊我的人声音好熟悉,我挣了几下终于坐起来,仔细打量跪在我身边喊我的人,原来是银花。若不是她的声言,我真不敢相信是她。她满头珠花、首饰,重彩化妆,一身红色罪衣罪裙,黄色麻绳在她胸前十字交叉,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双手反剪五花大绑,捆得也非常紧;绳索大部分都陷到衣服,里背后也插着一支亡命牌,上书《杀人犯妇花金芝》。同我一样,双股麻绳勒在脖子上,衣襟里还能看到几条发亮的链子,也勒在脖子上。由于勒得紧,她额头上的血管都凸出来,微微跳动。看我醒来,很高兴,为了表示亲热,她将脸紧贴在我的脸上。
这时天己大亮,太阳还未出来,身上有些冷。我同银花站起来,走走暖和些。这时牡丹也走过来,她是青衣装扮,非常漂亮,不亏是科班出身,妆化得非常好;也是红色衣裙,五花大绑,背插命标。我看到她说:「这种活动第一次参加」
「是的。昨夜把我吓死了,同真得一样。那刀斧手的大刀,我感到已砍到我后颈上,我大喊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还真以为身首异处死了呢。」
「你心理承受力还真行,这绳绑得紧吗。」
「可紧啦,在如意公司从未绑得这样紧,当时把我按在地上上绑时,我看他们真得下力绑,我给了他们颜色看,有一个小青年我一腿就把他扫扒下来。
「你以为你会点功夫,那怎么,行自找苦吃。」
「也是。我上身本给链子锁着,有功夫也使不出来。他们几个拥上来,按得我动弹不得,绑得可得劲啦,特别是早上露水湿润了麻绳,它变得硬梆梆的,更紧了。我现在双手都麻木了。玫瑰姐,你脖子上怎么还锁着铐。」
我不想提到昨天下午的事,就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那帮会员捉弄人。走!我们看看其它人醒了没有。我想昨天上刑场之前,你俩是否也给打了一针?」
她俩异口同声说」是的。」
「这就对了。上次被如意公司押到刑场,他们用的是麻枪,这次用的是针,都是一个效果,麻倒你,让你真以为给杀了呢。」
银花附合说:「这我也早听说过。虽知道,但身临其境,还是挺恐惧的。咋天行刑前,我们不是都吓得哭哭啼啼,大喊大叫。」
我笑了,她俩也笑了。
「好!非常好。表演得好极了!」
阮总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身后跟着所有参加活动的会员。这时所有的模特都醒过来。阮总安排照一张集体合影,我们模特一字排开,跪在第一排,我当然跪在中间最醒目的位置。照完后,好多会员要和我合影。别人都松绑,卸妆休息去了,我还这样继续五花大绑,给大家服务两个多小时。这里会员与我合影还未安排完,那边阮总又催我去开会。前次出门很长时间未在公司上班,亏欠会员太多,所以尽管我人己绑麻木了,肩关节同脱臼一样痛,但我仍笑容满面地为大家服务,兴高采烈地满足大家要求,又耽误了一些时间,那边阮总他们等得发火了,这边给会员纠缠得脱不了身,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又不给我松绑,这背后插的亡命牌都不给拿掉,我无法,只好就这样马不停蹄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阮总他们已等得不耐烦了。我进去后,立刻叫我坐下开会。我有点不满地说:「阮总。能又能再耽误大家几分钟,给我松绑卸妆,总不能这样子来开会,我不习惯。」
「不行。」阮总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女士几分钟就是一个多小时,大家等不及了。一个事总有个从不习惯到习惯的过程。上次你披枷套锁不也把会开了。我们讲究的是效率,特别是我们的会员都很忙,时间对他们员最珍贵的,其它一切都要服从这个工作重心。今后你要习惯就这样开会。」
我气鼓鼓地说:「你们把我背后亡命牌和前面挂的牌子拿掉总可以吧,这样要不了多长时间。」
「那行。」阮总对古紧缚师说:「你去帮她拿掉。我们现在开会,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回市里,车辆已在山庄等我们。山庄给安排点盒饭,在车上吃,下午三点我们有一个重要谈判,对《玫瑰之家》今后发展至关重要,必须准时参加。」
老古拿掉我胸前挂的牌子后,后面的亡命标与手腕牢牢绑在一起,怎么也抽不掉。阮总见状摆摆手,老古也就停下来。我也只好浓妆艳抹,满头珠花,锦衣华服,花团锦簇,背插亡命牌,五花大绑直挺挺地坐在那儿,参入会议的讨论和决定。
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综合会员票数,给模特评名次;我认为这次模特太辛苦,除了前四名,其余六名全发五等奖金。我和银花申明过不参加评名,大家都同意了。牡丹评了第二名。第二个议题是阮总作这次活动总结和今后活动计划。第三个议题是公司准备购买一片地产做活动基地;今后要进行商业运作,已有多名会员申请投资参股。下午有一块法院挂牌竞标土地转让,阮总由于时间关系未作更进一步介绍,等有头绪后再召开投资大会。
这边会还未完,银花与牡丹就坐在一部拉导具面包车上等我,看我们一散会,就又推又拉地把我弄上面包车车箱里。阮总他们和会员都乘大巴车走了。面包车驾驶舱与后面车箱定封死的,当我进了车箱,以为她们会陪我,那知她俩锁上车门都挤到驾驶舱里去了。原来这车箱没坐位,堆满了各种导具,连车窗都遮起来了,只是从货物缝里露出点光。我进去后,发现上当了,气得要死。手被五花大绑背后,还高高插着标,只能坐在车箱板上。若跪起来,那亡命标就顶在车顶上。我没法,车厢内空间很小,没有多少活动余地,只好坐在车板上靠在放衣物的厢子,闭目养神,同货物一样运回公司。
163. 收购如意娱乐公司产权
到了公司仓库,车厢里什么也看不见了,听到司机和银花她们开门下车的声音。下车后她们直接往外走,接着传来关卷闸门声音。我忙大声喊叫她们,但无人应答。我又急又怕,不知银花是什么意思。我上车时司机不在,可能不知道车厢里有人,但银花不能把我忘了。周围静得可怕,只有我扭动身体时,脖铐链碰击的叮当声和移动坐麻木双脚时,脚镣和链子在箱板上拖动的哗啦声。我现在是又饥又渴,下身在咋天进山时兜的尿不湿,已积了不少尿,在这密闭车厢中己有点异味。我这同犯人关小号一样,受着这黑暗的剪熬。事已致此,多想无益,还不如养养神,这样也睡着了。
「哗「的一声,有人开卷闸门,我猛的惊醒,有人往车旁走来。」哗啦「一声,车门拉开,新鲜空气和灯光同时拥进来。
「玫瑰姐。玫瑰姐。快出来,急坏了吧。」
有人在喊我,我又惊又喜,一边答应,一边」匡啷「一声,把带镣的双脚移到车外,再弯腰,把背后亡命标移到门外,钻出车厢。站在地上,伸直了腰,好舒服。车外只有牡丹一个人,她边关车门边说:「玫瑰姐。快走吧!银花姐有重要事情对你说。」
她扶着我走出仓库,又去关卷闸门。我望望外面己是万家灯火,活动了己麻木腿,往我的宿舍走去。在楼梯口,牡丹追上我,帮我提着挂在胸前铁链,走进了我的房间。银花见我进来,二人上来七手八脚地帮我松绑。银花边解绳子边说:「今天让你吃苦了。本来车到仓库我就应当马上放你出来。但在车上与司机聊天时,他透出一条重要消息,下午沁州那边来人,与阮总商谈收购如意娱乐公司房地产。我想这事非同可小,时间来不及了,我和牡丹必须在他们正式谈判前到阮总办公室去打听,否则我们连办公室都进不了。」
银花看了看我说:「你不能说我用色相去勾引阮总。这事太重要了。只要我进去了,一般阮总不会赶我走的,充其量叫我避避……」
其实她们太神精质了。阮总己在会上披露过这件事,他也会告诉我的。为这事害我关了半天小号,真不值。但银花是个只顾自己玩乐的人,能干点正事,也很难得,我也不想打击她。
根据银花听到信息,如意集团己经破产,旗下产业正由法院拍卖。如意娱乐公司那一片方圆几十里地块,是沁州市绿化区,不能建工厂,不能搞开发,只能搞些农业和旅游项目,而且要保证森林覆盖率达90%以上。所以在沁州无人问津,故到西京来寻求购买人。那里从事的SM影像业很有名气,有完善的销售网络,引起阮总和有兴趣投资的会员兴趣。沁州方面急于处理来应付如意集团债主,报价很低,目前初步己基本谈妥。
我听了思绪万千。若此事办成,玫瑰之家肯定要迁过去,那里带给我的是做梦也想不到的M 女的生活。虽然现在己适应,而且喜欢,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主流社会看不起刻骨铭心的感受,我实在不想再回沁州。想归想,现实是现实,具体到命运将要怎样安排,我不知道,也无法抗拒。
当天我与银花牡丹泡了个疗伤药浴,将身体恢复过来。然后准备请假,去处理我的业务。对于银花,我认为她久留此地也不好,她还有体面的父母和家庭,所以决定带她走。当她听我介绍大湾村工厂工人们情况时,引起她的好奇,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与我一块走。
第二天上午,我们三人来到阮总办公室。他正在看文件,见我们来非常高兴,他请我们坐在他办公桌前沙发上,得意洋洋地靠在他那大转椅上说:「玫瑰小姐。你不来我还准备找你呢。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你原来服务过的如意娱乐公司所有产权己被《玫瑰之家》收购。今后我们不但有活动基地,而且还有商业运转基地。今后你可以大显身手。」
我听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象倒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有。但我表面上还是装得很高兴的样子,故作兴奋地说:「那恭喜你,阮总。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将来一定发大财。」
阮总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乘他高兴,我对他说:「阮总。这次活动很辛苦,我确需一段时间来恢复,所以希望你能给我假,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阮总沉思了一下说:「这次活动确实累了你。大家对你的服务非常满意,也使我的工作好做多了。最近大家都很忙,短期内没时间安排活动。光这如意娱乐公司收购重建,没有半年时间是不行的。你也不能离得太久,有好多事要与你商量,先休息半个月怎么样?」
「那谢谢了。另外请你联系下王律师。」我指了指腿上的脚镣,拎起吊在胸口铁链说:「他把钥匙带走了,我无法出门。」
阮总笑了,边拔电话边说:「我马上联系他。这个小王,别看他年青,是西京市有名的大律师,还是市政府法律顾问,也是我们的顾问。昨天谈判,他就在。他怎么就忘了给你开锁?」
电话很快通了。阮总与他讲了几句就挂了。他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说:「玫瑰小姐。不要急,他马上到。银花小姐。你怎么打算。就留在这儿?这地方安全,生活方便。」
银花笑了笑,很礼貌地回答他说:「这儿确实好。阮总招待没得说。但我是个闲不住的人,玫瑰姐到那儿我到那儿,我同她一块开心。」
「那你这样出门太不方便了呀?」
银花调皮地说:「我能来,也能走。本小姐自有高招。」
「哟!总经理室怎么这样热闹。」王律师推开虚掩的房门,西装革领走进来。看了看我们说:「我说呢,现在是秋天,阮总这里怎么春光明媚,原来定三大美女齐聚此地。」
「王大律师。你好意思?」见他进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匡啷「,」匡啷「拖着脚镣走到他跟前,双手叉腰,脖铐链子在我胸前荡来荡去,凶神恶煞地对他说:「你把本小姐锁到现在,不想好了。」
「唉呀!你错怪我了。昨天我看你兴高采烈地与这个合影,与那个拍照,连开会都戴着。回到玫瑰之家也看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喜次这二件东西,不愿拿下来还我,我到现在还心痛呢。你要知道那可是漂洋过海,货真价实的泊来品,昨天活动,玫瑰小姐那样真心实意为我服务,我不可以人一走茶就凉,本来我要打算忍痛割爱了,今天你主动还我,真叫我喜出往外。」
「你……」我给他一翻歪理,话中有话的挑逗,呛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想到昨天占我的便宜,再与他打嘴仗,那是自讨没趣,只好反吞相讥地说:「不亏是大律师,死得能说出活的,少废话,快给我打开。」
王律师拿出钥匙给我开镣铐。还嘻皮笑脸地说:「律师是最讲道理的,下次需要,我还可以借你用。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忘了我。」
我气往抓住脖铐狠狠对他砸去,他是何等机灵,一闪就让开了,脖铐带着链子」匡啷「一声落在地上。阮总和王律师都得意的开怀大笑。不过闹归闹,看阮总神态他与王律师有重要事办,我卸掉镣铐后,知趣的拉着银花她俩离开了。
回到房间,考虑到银花出门,还得给她买点衣服来遮挡她的脚镣手铐,我到市里走一趟,叫她俩在家准备。出门后,我先抓紧时间到药厂去看看,到药厂后,钟先生不在,他去了解最近销售情况,于是我直接要厂办公室请厂里主管。我的突然来访,弄得厂长措手不及,他和几个主管连衣服都没换,穿着工作服到办公室来见我,向我汇报最近生产情况。目前试产已结束,己正式生产了五批药出厂投放市场。检验结果非常好。重生公司生产费用早己足额拨付到工厂,工资补助按时发放,这是该药厂改制前从未有过的,职工情绪稳定。厂长汇报,现在最头疼的是人力资源部,在工厂未改制之前流失的业务骨干,现在很多想回来。厂长希望重生公司能扩大生产,因为这批人才还是很难得。随后我参观了流水线。这个厂的没备相当先进,是按药品要求配备的,目前五条生产线,只开动一条。车间是无尘,空气净化,全封闭模式。需要技术人员不多,但若全部开通五条线,这样的技术骨干也难招到,一个大学毕业生没有三五年培训,是不可能顶岗,这是厂长想留下这批人才焦虑的原因。
我把工厂情况了解后,顺便取了一批样品,主要是我自己使用,又到服装市场给银花买了几件衣服,回到《玫瑰之家》。第二天清早,我们打扮好了,就给银花穿衣。内衣银花很熟练地穿好,下面穿一双软皮高筒靴,将脚镣套在皮靴外面,为了走路方便,选了后跟不超过10公分的,用一根细绳在腰上围二圈系上,用绳头将脚镣上小铁球吊起来。里面仍穿那件腋下开拉拉练的黑色西服裙装,脖子上围了一条白羊绒大围巾,外披一件毛军大衣,这样能遮挡她的脚镣手铐。为了防止意外,牡丹仍穿警服,外罩军大衣,若真被人发现,就解释警察押送罪犯。我们包了一辆轿车,直奔青龙市大湾工厂。
164. 我急需劳动力
汽车一路顺风地开到大湾村头,公路到这里终止。我们下了车,将费用付了,汽车返回。一路上我们很谨慎,中途吃饭休息银花都不下车,也不要司机开暖气。所以司机始终没有发现银花身上秘密。过了大湾村就进入深山,人烟稀少,现在正是午后二点,阳光下很暖和,还未走几里,就热起来。我脱掉外衣,拿掉围巾;牡丹也将军大衣脱掉。银花开始不敢脱,带着脚镣走路比我们更吃力,热得脸红彤彤的,累得汗水将额头刘海都弄潮了,粘在额头上。她看我们都将外衣脱了,再看树丛中宛延的小路没有一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外面大衣和围巾全脱掉扔在地上,露出身上的镣铐。牡丹看见,好心拾起来要给她披上,她双手直推,弄得手铐链叮当响,并大喊大叫说:「热死我了。我不穿了,别人看见就说我是罪犯,我也不管。」
回想我当初,也在这条路上五花大绑,被姓胡的老头押着到神仙寨。当时就从大湾村中穿过,村上人就同没看见一样。所以银花露出脚镣手铐别人看见也没关系。于是我对牡丹说:「你随她去,你将她衣服拿好就行了。在这儿没事,当初我也是大白天,绳捆索绑从这儿卖到山里的。当地人从不管别人的事,放心吧。」
听我这样一说,银花干脆把系在腰上的绳子解下来,双手提着脚镣上的铁球往前走,她说这样走方便多了。脚镣链随着她的步子,叮咚作响,山沟中有回音,这种很脆声音传得好远。走了近二个多小时,工厂蓝色的厂房从树丛中露出来。可能声银花镣铐声惊动了门卫,他已站在大门口迎我们。当我走到厂门口时,门卫突然跪着,双手扒在地上。
我吃了一惊,这才看清芙蓉的公公,我忙迎上去抓往他粗糙长满老茧的大手,亲切地说:「二叔。你也到厂里上班。你换了厂里服装,我都认不得了。你家里人可好。」
芙蓉的公公战战兢兢地说:「托你的福,都好。都好。你快进厂吧,吴厂长盼你来都好多天了。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直接到办公室去,他们都在呢。」
我们拉他,他怎么也不起来,只好一行三人到了办公室,高工,钟先生都在,他俩和吴玉中在办公室门口迎着我。我把银花和牡丹交给前来端茶递水的芍药,然后关上房门开会。大家好长时间未碰头了,积压了大量问题,必须研究解决。
首先钟先生介绍了新厂产品销售情况。由于用了神仙寨提供新产地原料,产品的效果显着提高,市场反应良好。但生产跟不上,市场经常脱销。目前药厂开工不足的主要问题是大湾工厂半成品生产跟不上。据市场调查分析,目前半成品的提取量最低要扩大三倍,才能应付市场需求。所以他很急,直接到大湾来,碰巧遇到我。
高工介绍了大湾厂的情况。当初设计己考虑到生产能力,目前长生果的提取加工量远远未达到没计水平。但现在关键问题是,长生果从采收,运输,到工厂加工,人手非常紧张。考虑到保密,又不能在外地招工。如果劳力问题能解决,生产上扩大是没有问题的。另外高工对长生果提取后的废料综合利用有了新的突破。这些废料主要是粗纤维,将它分类,最粗的是很好造纸原料。这种纸是珍贵的药品和食品内包装。细的部分,经酶化处理,转变成食用纤维,再加上长生果成分残留,这种食用纤维可生产高效,减肥产品,市场广阔。
吴厂长介绍了人力资源开发情况。神仙寨的劳动力完全能满足生产需求,但问题是胡姓和吴姓两族人的矛盾。过去胡姓经常欺负吴姓,吴姓长时间处于一种生存劣势状态。这次由于吴姓帮助了董事长,所以在工厂用人方面,吴姓占优势,可以说厂内都是吴姓人。在长生果经营所有方面,都压制胡姓。连长生果价格都不一样。半年来,吴姓收入明显高于胡姓,所以胡姓人很想进工厂,但受到吴姓人抵制。吴厂长也知道这样不合理,对工厂生产不利,但他无能为力。他曾在吴姓长辈前提过此事,但被呵斥。所以只有董事长出面,才能摆平此事。其一是吴姓人怕董事长,认为她是神仙转世,法力无边,其二是胡姓想与董事长沟通,取得谅解。
我听了笑起来,我怎么在神仙寨变成大仙了。但不管怎样,目前的焦点是劳力问题,所以最后我提出了解决方案。劳力只能在神仙寨解决,这一方针不能动摇。一方面要协调好胡、吴二族矛盾,另一方面要动员神仙寨外出打工人员回来。很快就要到年底,他们都要回家过年。看样子我这得重返神仙寨,我的想法也得到他们支持。
散会后,钟先生连夜赶回西京药厂,解决那批技术骨干返厂问题。我回到厂里专门为我建造的别墅型办公室兼宿舍。刚进门,就听见二楼女孩的嬉闹声,铁链在地板上拖动和铁球滚动的声音闹在一片。我上楼推开客房,一看芍药,槐花,银花,牡丹都在。她们三个围着银花,银花穿着一件无袖长旗袍,兴致勃勃地来回走动。看我进来,马上走到我面前,两手插腰,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漂亮嘛?讲真话,漂亮不漂亮。想不到这有这样漂亮衣服,专门为戴脚镣手铐人设计的。」
我扫了一眼,原来是槐花穿的那种两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头是错落有序排剧一穗穗白色槐花衬着翠绿叶,滚着金边,确实美丽可人。银花比槐花高,所以下摆仅在小腿中间,带球的脚镣暴露在外。银花身材好,细腰长腿,这样穿着确实妩媚动人。银花见我不说话,马上用双手握着拳头朝我肩上捶来,她捶得倒不重,但随手摆动的手铐链扫到我乳头,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手揪住叮当作响晃动的手铐链,故作生气的说:「唉哟!漂亮个屁,妖精八怪的。」
槐花,芍药,牡丹三个哈哈大笑起来,银花脸上挂不住,双手一缩,将链子从我手中拽出,对我点点头,狞笑着说:「好个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这儿来就欺负我。走着瞧,我来个现世报。」
说完拖着脚镣去拿她的包。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摇控器,赶紧上前抱住她。对芍药说:「芍药。快去把她的包拿出去藏起来,她在这儿用不上。」
芍药不知什么事,但她对我是绝对服从。抓起银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银花可不干了,与我扭起来。我在经过塑身整容后,体力非常差,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她上了刑具,还是占了不了上风。我把她按在地上,对她说:「银花。别闹了,你穿得漂亮、美丽。还不行?我马上请槐花用布料给你做几件合身的。就当我向你赔礼了。」
她听了,」卜吱「一笑,不在挣扎。我将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又和我说笑起来。晚饭后,我将她俩安排好后,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作。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厂里不收货,神仙寨的人都在家采挖长生果,人员集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水仙解救出来,虽然水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层人员压力下,为顺利离开沁州回家与亲人团聚不得而为之,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同牡丹折磨我一样,她不做公司会安排别人做。在我进公司之初,她对我的帮助还是永世难忘的,目前她在受难,我应义不容辞帮助她。开始二叔对我安排胡姓人进厂,坚决反对,我耐心地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共同开发,共享资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终给我说服了。对如何说服吴姓族人,二叔认为我刚才讲述的道理说服他们不困难,山里人忠厚老实,与人为善是其本性。但山里人迷信,对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后,大家都害怕,不敢见我。自从洞外建厂后,更把我描述成法力无边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面见我。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调解呢?难怪二叔与我讲活,战战兢兢,非常紧张,始终低着头。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铃这需系铃人,再问二叔说:「二叔。你认为有没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见我不害怕,与我交谈。」
二叔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置可否。被我追问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说:「办法是有,我不敢说。」
在我一再追问下,他才告诉我。若我同逃离神仙寨时一样装扮,老乡才敢见我。因为他们认为龙形枷能锁住我的真神,铁脚镣能抑制我神出鬼没的行踪,这样我就是一个凡人,大家才能接近我。同当时救我,非要我披枷套锁的原因一样。这下我犯难了,难道我还要同罪犯一样返回神仙寨?
回到宿舍,左思右想。为了事业,为了受苦受难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想到这儿,立刻去了我的办公室。钟先生离开龙口时,将我办公室的东西,包括从神仙寨逃出时带来的龙形枷,脚镣和铁手镯。穿的服装,鞋子都带过来了。我从一个箱子里把它们翻出来。龙形枷鋥亮如新,上面龙形图案翊翊如生,我用布仔细将它擦干净;又将铁手镯和脚镣取出,上面已是锈迹斑斑。它们的铆订己锯断丢弃,只有铆孔。捧着这沉甸甸的刑具,感慨万分,想不到它们还要锁在我身上。为了使用方便,我通知吴玉中连夜将铆孔车出螺纹,用长螺钉替换铆钉。又将上次穿的衣裙找出来,那件织锦缎丝棉薄袄。经过干洗店清洗,色亮如新,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仍非常艳丽;那件厚实黑色短裙当时是为了逃走方便穿的,与上面斜大襟小袄并不配套,仍另找了件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还是用从沁州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
第二天清早,我将牡丹悄悄喊起来,给我化妆。用的是吴兴发送的从黑石村兴隆商行搜出送给我的化妆品。为了化妆方便,我当时留了一些在我化妆包里。牡丹擅长戏妆,她给我化了一个近似青衣的彩妆。怎么化妆我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演出。用戏剧妆我倒不反对,因为我去的是一个封建、闭塞、落后深山区,太现代化装扮反倒不伦不类。头用用发胶固定,往脑后拢在圆形发髻,从发髻上提一束长发到前面,同农村小媳妇一样。头上插些珠花首饰,两鬂配上绢花,吊上金色长链耳坠,再穿上那件织锦缎,斜大襟丝棉薄袄,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穿过膝软靴,装扮好了,牡丹笑着说:「太漂亮了,好像民国初年新娘子。」
165. 解救水仙
我听了也很满意。按照昨晚上安排,吴玉中携带那套刑具早早在工厂内码头旁的小船里等我,我盛装上船后,他撑开船就往洞内划去。
下了船,吴玉中用包拎着刑具走在前,我跟在后。这到神仙寨的路经过村里人修过,好走多了。我们一路上沉默寡言,各想各的心思。上了瀑布那几十米高的石台价后,我实在是累坏了,大口喘着气,找到一个村阴下休息,喝点水。吴玉中看了我一眼说:「董事长。以前只听芍药说你如何漂亮,我当时还不信,心想还能比我的芍药更好看。今天一见,简直同仙女一样,难怪村里人一会说你是仙,一会说你是妖。我想不管是仙是妖,你都没必要为这些顽冥不化的村民吃这样苦,受这样罪,冒这样险,真不值。」
我笑了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神仙寨的人本质是好的,守着这美丽富饶的地方,还过着如此贪困日子,是社会对他们不公。今天我吃点苦,受点罪,能为他们打开致富的金锁,同时也壮大我们的企业。这与人,与已,与社会都有益的事,为何不干。小吴。动手吧!可不能怜香惜玉哦。」
吴玉中苦笑一下,给我上了手镯。按我的要求,昨夜己在手镯上焊上一条短链,实际己是一幅手铐;又上了脚镣,用起子将手镯和脚镣上镙钉拧死,再用锉刀将螺钉上梅花口锉平,这样同铆得一样。最后套上龙形枷锁死,我侧卧在石块上,他将插梢砸进枷中,然后把我扶起,我选择一块大石头跪在石头旁,将枷梢支在石头上,将插梢用钉钉死。忙好后,他收拾工具准备下台阶离去,我对他摆摆手说:「谢谢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你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董事长,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看到小吴消失在石台阶下,我站了起来,当迈开第一步时,那种熟悉感觉马上又回来了。这村中大路经过全村妇女的修整,平坦多了。但我仍走得有些吃力,主要是身上多了那三件宝,手臂抬不起来,下身贞操带卡着,走路两腿要分开。我缓缓地往前走,伴随脚镣链在地面拖动的」匡啷「声,走进了熟悉的神仙寨。神仙寨还是那么安宁,水毁的农田己修复长满了金黄的稻子,家家都关门闭户,可能都上山了,全村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现在快接近晌午,我决定先到胡老二家看水仙在不在。快到胡老三家,他院里有人。当我快到院门口时,可能是脚镣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停下手中的活,往院外看。当我走进院子时,她站了起来。她赤裸双脚锁着黑黝黝的镣,穿着一条黑布裙;上身是一件灰色斜大襟棉袄,上面布扣全坏了,用一根旧绳系着腰,半个胸都露出来。脖子上套着铁项圈,一根长铁链焊在上面,另一头锁在院子里一颗柳树干上。她一只手拿着一只刷子,另一只手护着露在外面的乳房,手上也锁着一幅铁铐。蓬头垢面,满身泥浆,站在一只浸满长生果茎块的大木盆旁,面无表情地呆望着我。
她脸上糊满了刷长生果飞溅出的浆汁和泥,看不清五官和年龄。她是不是水仙,我也吃不准。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
「水仙。你是不是水仙姑娘?」
她呆痴的眼中突然有了光,发亮。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过了好一会,才清淅把喊了一声。
「玫瑰。玫瑰,我好想你……」
她浑身颤抖,瘫坐下去。我赶快走到她面前,抓紧她伸过来冰凉的手。她另一只手颤抖地摸了摸我的脸,又拍打着我戴的枷,泪流满面,凄惨地说:「你是我能活下来唯一希望。只有你才知道我的下落,只有你才真心救我。当初都说你逃走了,我听了多高兴,充满希望。现在看到你这模样,知道一切都完了。玫瑰,真的都完了。」
她嚎啕大哭,使劲将用手拍打着自己大腿,扯动着手铐链叮当的响。
我跪在她身边,陪她流泪。从她露出的胸部,手臂上,看到一道道新伤加旧痕被鞭打的印迹,我知道她过得是如何艰难。待她止住泪水,悲哀绝望的看着我时,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满怀信心,坚定地说:「水仙。我今天来就是来救你的。你放心,肯定这次能成功。」
「救我?」水仙惊鄂得嘴张老大。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救我?你自己披枷带锁,我手铐脚镣,脖子还被铁链锁着,同畜牲一样。怎么走得了。别安慰我了,你有这份心,我己十分感谢了。说真的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非常心亏,这二年总想找过机会给你解释一下。」
我一听就知道是她给殷莫者带了一封信的事。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不就是你替范老二带了封信,我早就知道了,是殷莫者亲口说的,我能理解。若不是这封信,你是不可能顺利离开沁州的,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我早谅解你了。我们都是张孝天和范老二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不要放在心上。」
「你这样讲,我心也安了。反正你来了,死了也有伴。」
「真的。我是来救你。保证你明天先离开这虎狼之家。你要对我有信心。」
水仙松开我的手。苦笑着说:「除非你确实是神仙寨传说的神仙,那怕是妖怪也行,那才能救我。」
我站起来说:「那你等着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只要看到你还活着就行了。」
离开水仙,我走到芙蓉家。二婶正在给孙子喂饭。我走路的镣铐声早惊动了她祖孙俩。那小子眼尖,老远看到我。大声嚷嚷告诉他奶奶说:「奶奶,奶奶。那个扛板子的姑姑又回来了。」
二婶赶快迎出来,很惊讶说:「胡家媳妇。你怎么到神仙寨来了。我那老头不是说你去干大事去了,是谁又把你锁回来了。」
「我是自己来的。找你们族里长者商量事。我听二叔说,我不把自己用枷锁起来,他们不敢见我。」
「那倒是。你是真锁还是做样子。」二婶憨厚地说:「否则,你最先到我这儿来,骗了族人,我们家都脱不了干系。你鬼点子太多了,叫人防不胜防。」
「那二婶你先检查一下,你放心,别人才放心。」
这神仙寨们人太实在,我真服了他们。到了她客厅里,跪下来,二婶还真地把我身上枷锁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心里才放下。我这时突然有便意,正好请二婶帮忙。她帮我解开纸尿裤后,她发现里面这穿着铁短裤,非常惊讶。怎么也脱不下来?我刚才未想到这一点,羞得满脸通红,只好小声教她把阴道里阳具扣打开,将其抽出来。大便后,她掀起我的长裙,我将枷支在前面,将两只大腿分开,弯腰跪在地上。她用水将我下身仔细冲洗干净,再将阳具塞进去。她边塞边抱怨说:「你们山外人我不懂,在下身打孔,套了那么多环,还将那玩意儿塞在阴道里,外面还穿个铁裤头。难不难受,走路坐着还不涨。」
她说得我羞愧难当,无言以对。但她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就同现在这龙形枷锁住我双手和脖子一样,我无法解开,并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将我安顿好,她就带孙子出门去通知族里人。过了二个多小时,正当我在二婶院子里不安的踱来踱去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我望前看大路上来了不少人,我忙退回客厅坐下。转眼间一群人走进院子,为首的是我刚到神仙寨审我的吴姓族长,后面跟着三叔,么叔,吴天朋等他们四人。走进屋,其余的人都在院子里。我正想站起来欢迎,他们四人全跪下,院子里也跪下一片。我正手足无措时,大家齐声喊道:「吴姓全体百姓,感谢长生仙女救命之恩。吴姓子子孙孙,供奉长生仙女。」
我真是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只好站起来说:「大家快起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他们爬起来,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诚恐诚皇地说:「大仙有事就吩咐,没有什么商量的,我们照办。」
但我还是把胡吴两姓团结的重要性,资源共享,共同开发,共同至富的道理说了一遍,下面没有任何异议,我原本还要作进一步解释,看来己没必要。这些山民真拿他没法,到现在还这样迷信。
这儿事没完,那院子里又涌来一批人。只见村长和另一老者搀着一位白胡子老人,那老人是当初审我是女妖的胡吴两姓族长。走进屋里。又跪了下来。我慌了手脚,我想去扶他。二婶急忙上来,在我后面按住我。那老人规规矩矩向我拜了三拜,诚心实意地说。
「长生仙女。请饶恕愚民无知,上次冲撞了你。我以胡吴两姓族长名义,诚心请大仙到祠堂里为我胡姓百姓讲法,开化顽民,救苦救难。」
166. 招工
我不明白在神仙寨老百姓把我传成什么人。不管怎样,我能达到目的就行。我答应晚饭后去,老者心满意足的走了。吃晚饭时,二婶喂了我一碗稀饭。她从家里找出很长一段拴牛的铁链,套在我脖子上。在神仙寨村民蔟拥下,她牵着我到了祠堂。当胡姓族人在祠堂聚齐后,我把在吴姓人面前讲的道理又在他们面前叙述一遍,并承诺大湾工厂将对胡姓人开放,在长生果收购上也一视同仁。当时在祠堂的胡姓人欢声雷动,这是他们最渴望的事。事后我对村长说,水仙是我的弟子,叫胡老三立即归还我,经济损失由工厂承付。当时族长就叫胡老三将水仙送到祠堂。水仙到我身边,还以为我在做梦。那一夜由于神仙寨公开宣布我的长生仙女身份,那家都不敢留我,我只好和水仙在祠堂一间厢房过夜。胡老三对我害怕极了,怕我施法力报复他,当他送水仙来时,我乘机要他在家里拿几十斤木炭,在厢房生盆火,他火速照办。山区夜里气温低,厢房里无床无被,我们衣衫又单薄,没有火会冻坏人的。但是神仙寨的百姓不这样想,既然是仙体,是既不怕冷也不睡觉的。
晚上,我同水仙互相偎在一起。我戴着枷不能睡,只好靠在墙上。水仙扒在我怀里,虽衣衫破烂,镣铐锁身,但心情愉快,很快睡着了。我看看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我刚到如意公司,在上学员课时,马老师把我五花大绑,晚上也无人解开。那天水仙也给同事害得披枷带锁,我们也是这样相互偎在一起,度过那难忘一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到了后半夜,更冷了。那盆炭火根本抗不了寒气。我更无法入眠,水仙也冻醒了。我想事情己办好,还是早离开好。万一那个愚昧无知的山民来强暴我,虽有贞操带护身,但凌辱是免不了。我们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锁着刑具。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也对付不了。所以当天蒙蒙亮时,我与水仙就动身了。水仙将身上绑衣服绳子解下来,用铁项圈的长链缠在身上,包住无扣的破上衣。绳子分成二股,一根帮我把脚镣链吊在贞操带上,另一根把自己脚镣吊在上身的链子上。然后她前我后出了祠堂,尽可能轻手轻脚,悄然离开,慢慢地在路上走。尽可能不发出响声。离村几里路后,村里才冒出炊烟,才有少数人起床做饭。紧赶慢赶,到瀑布石阶处太阳已升多高了,人也不感到冷,反而有点热,并且也累的慌。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要想办法下这几十米高的石台阶。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董事长。董事长。」
声音是以石阶那边发出的,我转过头一看,是吴玉中,他一早就赶过来了。我忙应了一声,他连蹦带跳他跑过来。我把水仙与他作了介绍。他赶快拿出随手携带的工具,给我开枷,整整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开龙形枷。但手铐脚镣他怎么也开不了。螺丝太上紧了,上面刀口也磨平了,起子无处下手。水仙的锁链更打不开。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对吴玉中说:「打不开就不开了。我与水仙都是在山区长大,下这台阶没问题。你在旁边照顾一下就行了。」
我与水仙倒着下,面对石阶,先用手撑着,将脚放下,然后手再下。虽困难,但最后还是克服了。下了台阶,路都好走了,特别是石头桥,每两块石头之间又加了一块,有的还用四根圆木并列扎在一起,架上桥板,很好过,这样在中午我们回到厂里。
到了厂里,我将水仙带到修配车间,小吴送来两盒饭我们匆匆吃了。小吴用钢锯锯断我与水仙镣铐上的铆钉,终于卸掉沉重的铁锁链,一身轻松回到我的别墅。银花她们吃完午饭正在休息,我没惊动她们,把水仙带到我的卧室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池水,加了些疗伤药,然后将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脱掉,让她好好泡澡。据水仙讲,自她钉上手铐脚镣后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没睡过床。我听了又气又恨,胡老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妆,脱掉身上的艳服,上装穿的是西服,下面是长裙,一身白领打扮。我又去准备衣服给水仙。当水仙洗浴出来后,我给她容光焕发,判若两人的形象给惊呆了;一头乌黑头发,瀑布一样披到腿弯处,又长又厚。身上皮肤又白又光滑,但上面横七竖八鞭打痕迹,仍清晰可见。原来脸上比较粗糙,还有雀斑,现在又白又嫩,比我以前看到的水仙漂亮多了。这一点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为在梦中。我不由感叹,神仙寨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
安排好水仙后,我赶到厂办公室,与高工,吴厂长、芍药和槐花商量增加员工扩大生产之事。由于我们的工艺是现代化的,招收人员要有一定文化,所以尽可能把神仙寨外来媳妇中有学历的人都招上来,我相信这样的人肯定有。事情比较急,吴玉中到底是年青人,当天下午又赶回神仙寨,去同村长协商去了。高工仍干他的技术活,为将来扩大生产做准备。会上我看槐花锁着手铐写字很别扭,就对她说:「槐花。我这次把你手铐锯掉,怎么样?」
「我怕家里人不同意。出来时婆婆就对我警告过,若自行除掉手铐脚镣,就视为逃跑,立刻抓回来,再也不许出来。我真舍不得离开工厂,在这我有了生活希望。」
「没关系。」我安慰她说:「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谈好了。你放心!」
处理完手头事,回到别墅己很晚。很远就听到客房里闹翻了天,我从门缝往里看,水仙、牡丹和银花久别重逢,闹成一团。我看见笑了笑,就回房间休息了。
青龙市政府和大湾村乡政府听说董事长来工厂检查工作,派人来接我。也难怪,刚交二个月税,就占大湾村乡财政收入一半,所以特别热情也在情理之中。接连两天忙着到市里,乡里去应酬他们。最后市长还亲自接见,询问我企业发展前景和要求。我利用这个机会,当着市、乡两级政府面,我谈了几点:第一,到今年年底上交税金要在现在基础上翻三倍,到明年达到设计能力,还要在今年底基础上翻二翻。
第二,我公司产品畅销,目前市场上经常脱销,所以很多竞争对手千方百计探查我们的技术秘密。
第三,为了保密,我们将厂址选择在这深山交通闭塞地方,所以我要求当天政府为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没有特别需要,不要进入厂区;对于来历不明的人,要杜绝进入大湾村。
市、乡领导听讲有这样多税交,兴奋不已。在经济落后的山区小市,这样的企业屈指可数。市长甚至做出决定,没有市府的介绍信和他签字,任何人不得进入厂区。其实这是我最迫切要的上方宝剑,无论从长生果的秘密,还是那群带镣女工,都要这方面保证。
等我赶回工厂,吴玉中己在办公室等我。关于人事之事,高工是有顾虑的,他回避了。我也理解,于是我把芍药,槐花召来共同研究。槐花手铐己除掉,天气很凉了,她不再穿无袖旗袍,改穿一件天蓝羽绒服。吴玉中看人到齐了,就开始汇报。
「董事长。你那天走后,神仙寨炸开了锅。说那么多刑具锁着你,还带着一个锁链捆绑的弟子,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胡老三甚至说你找他要木炭,他点燃后,看见你和水仙驾着炭火上烟气凌空飞走,还有……」
「废活少说。」我笑着打断他的话头说」言归正传。」
芍药和槐花忍不住笑了。吴玉中脸红了,瞪了她俩一眼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长,村长委托胡姓族长在祠堂报名,当时涌跃得不得了。这一下发现神仙寨里人物还真不少,在这外来媳妇中,四十岁以上免谈,光大专以上学历就有十二人,比我们吴姓多多了。学文,学电,学土木工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这样,还没统计全呢。那天报名快结束时,突然闯进一个姑娘,身上什么也没穿,赤着一双脚,就围着一床被单,手铐脚镣,冻得嘴唇发青,话都说不出来。姑娘刚进来一会,有一个中年人气喘嘘嘘地冲进来,抓住姑娘手铐链就住外拖,姑娘赖在地上不走。村长见了跑上去,踢了那中年人一脚,大声呵斥。我当时未听清,大意是今天给大仙招人,你来破坏。那中年人是村头第一家,儿子才十几岁,在市里上中学,连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儿子买了个媳妇。
这次厂里计划招三十人,基本上能满足。明天人就送过来,临走村长代表胡姓族人对我提出一个要求,要长生仙女亲自接收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对大仙的忠实和敬仰。」
对于这样的山民,我也不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要变成邪教教主了。但对工厂有利的事,再难也要办。要我亲自接收,我知道对我意味什么,我心里很明白。所以当场决定,在公司会议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员工,所有吴姓人都回避。
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给我同上神仙寨一样化妆穿衣,并询问了二叔,不在神仙寨可不必戴枷,只要身上有束缚就行了,否则那样太麻烦了,于是我请牡丹用麻绳把我绑起来。开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随便绑一下,我三下二下就挣开了。她才明白,对我绑得不紧,等于没绑。为了她用力,我只好跪在地上,她将全部力气都用上,才将我绑紧了,我挣了挣,还是比那次吴兴发松多了。
水仙也陪着我,她也算是胡家媳妇,与我共同接受这批人。上午九点,在厂会议室,先将桌椅全部撤掉,我坐在主席台上,水仙站在我身边。村长与护送的十来个中年人先进来,在我面前齐刷刷跪下,村长说:「按照大仙吩咐,我们把人送来,交给大仙。」
我淡淡地说:「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人送到了,你们回去吧!抓紧这季节,将成熟的长生果送来。我想只要好好守住村寨里长生果,不许乱采乱挖,要珍惜这点资源,只要合理利用,你们的生活会一年比一年好,幸福会降临你们头上。这次送你们媳妇来,我们更欢迎你们的儿子来,这里的收入会远远超过到山外打工收入。」
村长他们千谢万谢地走了,站在门外的媳妇们鱼贯而入,虽然高矮胖瘦各异,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肤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这次出山,她们都精心妆扮自己,将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来。虽然衣料不同,棉,丝绸,缎,麻,化纤都有,但式样差不多;上装都是盘花扣斜大襟中装,窄腰圆摆剑袖;下装是大摆裙,脚穿绣花鞋。每个人都钉上脚镣,十来个锁着手铐,个别的套有铁项圈,全都五花大绑,而且都绑得紧。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紧缚的美女,阮总看见不知会怎样。
167. 五花大绑的长生仙女
等村长走了,我站起来,请大家也站起来。她们在我前面站了三行。我与水仙上前一一询问,里面一大半我见过,在与我交谈时,这些买来的外来媳妇兴奋得不得了。她们太想出来了,并告诉我,出来前一天晚上,她们都激动得未睡,半夜就打扮好,天还未亮就一再求公婆绑她。平时她们犯错被绑时,身上又痛又难受,那天晚上被绑时,还一再要求紧些,再紧些;有点痛,但不难受。那十来个我从未见个的女孩,都很文静,秀丽,大部分是大学生。看样子非常天真幼稚。见我走过来,不安地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其中有一个确非常大胆,上衣是很薄的丝绢,水红色底,上面各种各样兰草作花头。她被绑得特别紧,黄色麻绳都陷进肉里,胳膊上肉给勒得一圈圈凸起,颈子上勒着双股绳,将颈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动着。但她仍倔强地高昂着头,大胆地注视我,见我走到她身边,她突然对我说:「你是这里的董事长?」
我有些意外,这个女孩有个性。于是微笑地对她说:「我是重生公司董事长,这里是我属下的一个工厂。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学什么的?」
「啊!你是上级公司董事长。我姓兰名花,大专学历,艺术系舞蹈专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呀!小姑娘。」
「你是董事长。怎么打扮得同舞女一样?谁这样大的胆子,把你五花大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董事长。」
我还真给她问住了。但三言二语很难讲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面孔,对她说:「你现在即听到,又看到有这样一位董事长,浓妆艳抹,锦衣华服,五花大绑着对她的员工训话。若你有兴趣,等会到我办公室谈。」
我重新回到主席台,对这些胡姓的媳妇们,我们新的员工讲了我们工厂的纪律,工作性质,搞好与吴姓人的团结,妥善处理工作上与神仙寨百姓关系等等。最后把水仙介绍给大家,作为胡姓人的召集人,为了联络感情,我请已上班的吴姓媳妇们来安排她们的生活,包括给她们松绑。
我安排好后,叫兰花到我办公室去。在那里,我筒单地把神仙寨民风,民俗介绍给她听。也不能责怪她提出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她给卖到神仙寨后,立刻关在家里,未与任何人接触。被赤身裸体的用手铐脚镣锁起来。这次她公公还不让她出去,她婆婆听村里人讲,大仙发话,要村里有文化的人去工厂,她怕大仙责怪,背着丈夫,让她裹床被单冲进报名现场。当兰花知道我就是村里所传的长生仙女时,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告诉我,她男人比她小二岁,长相俊美,与班上一个女生青梅竹马,非常好。回家就与父母闹,不要这个比他大的老婆,他一家也闹得不安,她公公准备有机会转手卖掉,所以这次不让她出来。她在家都闷死了,若能出来,就是这样天天五花大绑,她都情愿,她公公反正也不想留她,恨她这次在寨子里丢了他的脸,还被村长踢了一板脚,这次出山,故意给他穿了一件薄似蝉衣上装,用一根半新麻绳,绑得特紧,幸亏她是学舞蹈专业的,又年青,身子骨软,还能坚持。我看这女儿身材非常好,个头高挑,功底好,面貌虽不出众,经过美容化妆,还是很漂亮的。目前先留在这儿上班,将来培养做M 女演员,还是难得人材。
我与兰花又天南海北地谈好多,这女孩能说会道,我也挺喜欢,芍药拿着文件来找我,看我与兰花谈得很投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最后忍不住说:「董事长。你还被绑着呢,我帮你解开,好吗!」
「芍药。你先帮兰花解,她衣服单薄,绳又勒得紧,不要把她勒坏了。」
芍药给兰花松绑,解了好半天才解开,又要给我松绑,我看兰花痛苦不堪的样子。就对芍药说:「我不急,你把文件丢在桌子上,快带兰花去泡个药浴,否则会留后遗症,她捆得太紧了,现在是麻木了,不觉得,等恢复过来就痛苦了。另外请修配车间把她和新来的员工手铐都锯掉。安排好了你再来,辛苦你了。」
芍药领她走了,」哗啦「,」哔啦「她俩的脚镣链拖着的响声从门外传来,渐行渐远。这些姑娘的脚镣我暂时还不敢解除,首先是对工作无影响;其次是等时机成熟,征得神仙寨她们家里人同意,才能这样做。
招工暂时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湾工厂的招工,培训,扩产,与当地政府的关系等紧迫的工作都理顺了;一系列工作总算上了轨道。银花在厂里快乐得很,她和神仙寨媳妇们混熟了,不想走了。水仙要陪我,为了利用这短短的假期,多处理些事,我又赶到西京药厂,在那里与钟先生处理完回收技术人员和启动另外几条生产线的前期准备工作,二天后假期己满,回到《玫瑰之家》。
上班那天,阮总王律师和十来个会员正开会。看我来了,马上站起来说:「你再不来,我要找你了。现通报一下,我们己正式出价5000万收购如意娱乐公司全部产权。现在是接收小组会议。今天讨论接受细节,来的会员都是投资人,也是股东。」
这次会议正式将《如意娱乐公司》改成《沁州红玫瑰艺术音像之家》,注册资金5000万;阴山山庄主人黄江河投资最多,为董事长,法人;阮总仍任总经理,我任艺术总监,不出资,由于取我的艺名作公司名称,占百分之五股份。我的主要职责是组建演职员队伍,安排演艺活动。
二天后我随接收小组赶到沁州。
沁州,又回到沁州,这个令我刻骨铭心的地方,我又回来了。如意娱乐公司,这个夕日风景如画的地方,现在已残破不堪,断墙残垣,杂草丛生,荒无人烟。据守卫在这里警察局看守人员说,自那次血腥械斗事件后,为防止对立双方再将这里作战场,将这里划为禁区,禁止任何人入内。接收小组到了之后,看守人员将其移交给我们。我们接手后,发现办公大楼这一带破坏得最严重,大楼烧得只剩框架,附近的摄影棚坍塌,一片狼迹。我乘一辆越野车进入生活区,这里还是原样,由于无人居住,路上、院内杂木丛生。我进了我原先住的小楼,除了到处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外,基本上与我生活在这里情况无太大变化。我试着从房门口毛毯下,居然还找到钥匙,打开入内,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看出来主人是仓皇离开的。打开衣拒。原来的衣肢服还整整齐齐挂在里面。看来毁坏的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
大家检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组开了个碰头会,得出一个共识,恢复到如意公司当年模样比在西京讨论时要简单多。据检查大楼的老古介绍,存放导具的地下室完好无损,这样只须恢复大楼,摄影棚地面建筑和水电就行了,概算不到1000万,时间三个月,到年底就可使用。大家一致认为,组建演职人员队伍是当前关键,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个月内将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工,新的《红玫瑰之家》成立大会上,拿出精彩的节目。为了工作方便,在市内给我专租一个小楼,供我使用。
紧张工作几天后,稍有空闲,那天上午我同水仙一块去了她表姐家。见面之后,姐妹俩抱头痛哭,我与她姐夫也谙然落泪,水仙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别痛恨那个人面兽心的殷莫者。午饭后水仙姐妹俩还在谈心,她姐夫张主任把我叫到他书房,对我说:「洪小姐,有一个人委托我,若有机会见到你,他可以带你去见你两个小孩。」
这突如其来的,令我魂牵梦绕消息把我惊呆了。我立刻跪下来,拉着张主任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请你马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
张主任赶忙将我拉起来,当时打了个电话,联系到那个人。我与水仙打了个招呼,与张主任匆匆而去。在市效一个农贸市场,张主任找到那人,是一个卖菜的老农。我们接上头后,他就走了。老农马上叫我上了他的农用车,立即开走了。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发抖,但我不断告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农用车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山沟,山沟里树遮天避日,路也越来越难走,农用车摇晃着,剧烈地颠波着,把我的骨头都摇散了。这样走了二个多小时,树木稀疏,树林间出现一大块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料大棚。在地边树丛中,有一农家小院,树树编的墙,一座欧式风格小楼坐落在院里。车开进院里,老头将我扶下来,喊道:「老婆子。快出来,来贵人了。」
一个身上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农妇,匆匆从房里跑出来。看到我一惊,随后跪在我面前,老头跟着跪在她后面。农妇激动得呜咽了好一阵。才说:「恩人啦!我一家人时时刻刻都在惦念你的安危,天天烧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快乐死了,真是老天有眼啦。」
我给他们的行动弄蒙了,再细看,原来是我上次从刑场逃出救我的石头冲一家。见了他老夫妻,我连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谢他们当时给我的救肋。
进了屋。他们一定要我吃晚饭,盛情难却,时间也不早了,就答应了。在吃饭时,农妇告诉我,当天晚上他们拿着钱,家里连根针都未要,到城里将儿子接到后,乘汽车到省城,转车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出租车找到金银花。她当时打了个电话,约来了一个年青人,将我带走,安置在一个地方住了二个月。在这期间,给我落了户,上了户口,将小孩送到省重点中学住校,又在这给我们造了这小楼,安置我们,叫种菜为生,自食其力。现在与石头冲相比,简直在天堂。而且没几天,市林业局给我们送来地产证和林权证,说这方圆三十多里山场全归我。我想,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对老头子说,我们不要这么多山,将来你能回来。还给你。大约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后再也没来过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带了七八个黑衣大汉来找我,说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张主任带一个女人来找我,就请我带女人到后山的一座山庄里去。他叫一个黑大汉带我去认路,从我屋后山上有一条很隐蔽的羊肠小道上路,翻了八个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里,才把我引到一处山庄。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伐区,树高林密,抬头不见日月,妙无人烟,若不是老头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走的。
168. 枭雄张孝天
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个多小时,夜十点赶到那里。送到告后,他俩告辞我立刻返回。我只身去敲这深山中山庄大门。敲了一阵,原来漆黑的山庄亮起灯,过了一会有人问:「谁呀?这样晚来敲门。」声音好熟悉。
「是我。是前山人送来的。」
门打开,开门人用手电照我的脸,我忙用手挡那刺眼的光。
「唉呀!是少夫人,快进来,快进来!」
开门人将我引进客厅,在客厅灯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公司马老师,她安顿好我后,去叫主人。但出来的人不是张卫男,而是张孝天。看到他我很奇怪,周洁告诉我,他被警方控制,准备治罪,怎么藏到这里面。对这个黑社会大佬,我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儿,不言不语。
张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稳地坐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警察手里,而逍遥自在地呆在这里。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制于他们,那才奇怪。好!闲活少说,言归正题。我今天约你见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处境非常危险。上次在龙口那个案子,范人杰,就是金银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团二把手,利用各种关系翻案了,很快就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于死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样大,按律法你我均是杀头的罪。」
听他这样一说,我大吃一惊。他老于世故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他这样做根本奈何不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这样的藏身之处,我国内外有十几处。但对你威胁就大了,弄不好掉了脑袋不知怎么回事。你现在最不利的是对此案进展了解太少,那些得了范人杰钱的人,为了将这冤案做实,将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外面很难得到消息,等案件公开,一切都来不及了,你等着上刑场。」
他停了一下,闭着眼,考虑了一会,叹口气说:「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用你烦神,我早就把这事摆平。但现在不行了,我们内部起哄,我要处理应付事太多,无力顾及,只能敲点边鼓。你只能靠自己来解救自己,我对这问题反复权衡过,你现在有这个力量。你上次能顺利从沁州逃脱,最后还能从人贩常吓唬女人《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里逃出来,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说明你聪明,灵活,智慧,还有手段。你要知道,送到那里去的女人都非凡人,都是女人中豪杰。另外你还能从范人杰严密控制的人蛇集团中被解救,说明你机遇好,命运好,到那里女人可要漂洋过海,客死他乡,不可能回来的。」
这张孝天不亏一代枭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惊讶地说:「这些事你全知道?」
他放下茶杯继续说:「最后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你在西京市《玫瑰之家》的那些会员。他们可是黑白两道精英。阮总和周洁真实身份是国家安全部门高级官员,吴兴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警官,王经伦是西北闻名的大律师,手眼通天;阴山山庄庄主黄江河,我们都叫他黄大把子,是我们行里头面人物。本来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们的影响比我这些土把子要大得多。我己作了努力,将案子交西京审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员,案子要异地审理。在西海省,范人杰影响力小多了。何况你那些会员都在西京市,本来这是一桩诬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
真想不到张孝天耳目通天,这人真可怕。另外从他嘴里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板是银花的公公。一个连儿媳都卖的人,还叫人吗。不过范人杰我从未见,这于是我问道」银花的公公我没见,这是不是一个胖老头。」
「是的。我好长时间未见过他。在集团下属经济团体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行当,都是他主管的;贩人,贩毒,贩枪,卖淫等。本来如意集团是一个正常行业,主营房地产,农业开发,矿山,影像发行等;就是他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把我们染黑了。他还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当初公司主营矿山时,这行当不是女人干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规定公司法人必须是男性;后来公司发展了,忽视了这条,当我想改的时候,他坚决抵制;他股权与我相当,股东中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在我先有了儿子,而我后生一个女儿。当时为了控制公司,所以动了彻底给女儿变性念头,结果极大伤害你,把你由一个顶天立地七尺男子汉,变成现在模样,我对不起你,真诚向你赔礼道歉。这次全力救你,是来弥补我的过失,若不是有这样想法,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我不会在这样大的精力关注它。」
听他这翻话,印证了在黑石村见到那胖老头就是范人杰,要尽快通知吴兴发抓住他。同时也勾起了潜伏己久的男子汉气派,我若还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摆脱如意集团的是非,早把我的长生果系列做大了。但低头看到我那对巨乳,象山一样压在胸前,稍一动,那下身环扯动那敏感们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强烈失落感。信口说:「我若是男子汉,肯定不会卷入你与范老二权力争斗。我的保健品早上去了。」
这时一向稳重的张孝天有点激动,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仍用平静语气对我说:「假使你是男子汉,未变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龙口县开发长生果的行动不会变,是吧?也会到那个药厂,还是那个口蜜腹剑的殷厂长替你生产,是吧!他仍要开发神仙果,仍与你发生经济利益冲突,是吧!他会联合他的相好,即那个禁毒大队女队长,给你制造一起贩毒案,是吧。你在龙口无权无势,我也不会介入,是吧!这样,当时你就人头落地,殷莫者与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龙口财产。你想不相信,这不是一个虚构故事。」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真有些发毛。我在龙口两次入狱的经历,不得不想信他的推断。心里的那块仇恨的坚冰在慢慢融化。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气说:「我这样说,并不是开脱我的罪责。自你生下两个可爱的胖小子后,可能是年龄的原因,看到这一对小精灵,天天围着我转,我认为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亲情,只有生命,才是最应该珍惜的。我为我过去为了权欲,为了财产,贱踏了那么多的亲情和生命,时时自责,忏悔。所以对范人杰这次的疯狂,我没有拿出过去的铁腕手段,我不想再流血,再造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基本上以采取自我保护为主的一些行动,结果造成了集团瓦解。我最大损失是失去娱乐公司那一片产权,但我的基础还在。范人杰这次等于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毁,人员被抓,还算他聪明,隐藏得深未暴露。」
听了张孝天一席话,深受触动。不知不觉地化解了对他的敌意。冤家宜解不宜结,心这样想,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与他的距离也拉近了。他望了望我,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我眼盯着他,但己没有刚来时敌意。他最后还是开口说:「你和张家在两个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断的亲情,过去在对待你和孩子的关系上,我做错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弥补机会,希望你能回来团聚,组成我们这个完整的家。」
我听了心里乱成一团麻,低着头坐在那儿不停地绞动着手指,不知说什么好。
「玫瑰来啦!」客厅里冲进一个小青年,嘴里直嚷嚷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听声音我知道张卫男回来了,他跑到我身边,一下把我拉起来说:「玫瑰。你终于来了,我真以为我见不到你了。爸爸。我带她去看看小孩。」
张孝天慈祥的点了点头。张卫男拉着我出了客厅,往后院走去。他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有两张床,王嫂睡在这儿。听有人开门,她正想起来,张卫男示意她睡下。我走到另一张床,二个男孩胖呼呼的,白里透红,睡得正香。我俯到床上,仔细看,真想把他们抱起来,还是忍住了。这边张卫男催我离开,怕影响孩子休息,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孩子房间。
张卫男拉着我进了隔壁房间,他脱掉外衣。我问他说:「这是谁的房间?」
「这自然是我们俩的。这还用问,我们是夫妻,还能睡两个房间。」
「谁同你是夫妻!你出去。」
我一边说一边去推他,但他反过来一拉我,上身被金属链束绣缚,抗不了,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着我,扑在我身上,头伸过来就吻我。当他冰凉的嘴唇一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本心想躲,但嘴却不争气反而张开迎上去,对他的敌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软得像一摊泥,躺在床上仍他摆布。他解开衣服,发现了锁在身上的三件宝,我窘得脸上通红。他惊讶的问道:「你也有这东西?什么人把它锁到你身上的。」
我把银花和我在黑石村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他。他惊喜地说:「是金银花?这下可好了,范思友放心了。这黑石村兴隆商行是范老二的。这范老二不是人,连自己儿媳都卖。范思友找老婆都找疯了,难怪范老二天天张罗要给儿子找新媳妇。这三件东西叫《美人内衣》,都是我为《如意娱乐公司》在国外采购的,这次内乱给流失不少,原来都叫范老二偷跑了。你身上这件是最淫秽的一件,在国外专门对付那些性格刚烈,不服调教女子,仅此一件,既用在我老婆身上,可见我的老婆多难对付。」
「去你的吧。谁是你老婆。这件东西也是女人护身宝,好色男人见它就头痛。」
「我就是好色,但我见它不头痛。」张卫男下了床,从壁橱里找出一件长方形东西对我说:「我有法宝对付它,你俯卧在床上。」
169. 龙口贩毒案
我翻过身,他用那东西紧贴起我背后,捣鼓一阵,只听见」卡嗒「,」咯嗒「一阵连续轻微的响,隐蔽的锁全打开,身上这三件东西,包括手脚上的环全散开。我翻身坐起来,将阴道那东西拔出来,身上好轻松。低着头,涨红着脸,轻声的说:「谢谢我老公,你真好。」
「什么?」张卫男故意调戏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声音大点。」
「你好坏。」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说:「我不说了,没听见就算了。」
他乘机将缩成一团,赤身裸体的我搂在怀里。他吻了脸,又吻我乳房。弄得我心猿意马,下身都湿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光说谢谢你老公,你怎样谢?」
「你明知故问嘛。你房间里肯定是有绳子,下面怎么做你知道。」
他兴致勃勃地放下我,下了床。我起身跪在床上,将双手放在后面,当他把绳子搭上我肩头时,我浑身一哆嗦,然后对他说:「要紧一点,紧一点,更紧一点,我好想要…」
……
一夜睡得很沉,做了一夜美梦,但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五花大绑地躺在张卫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怀里。昨晚做的好事,下身流出的东西都干涸了,环被粘在皮肤上好难受。我看他这酣睡不醒,我又不能动,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松手,我从他身上滚下来。
「不早了,还不起来。」我翻身下床对他说:「快点!我要冲澡,身上难受死了。」
听我一说,他一骨碌下了床,挽着我缠满绳索的胳膊就走,将我拉到卫生间,开了淋浴就冲起来。我身上的麻绳给水淋湿了,勒得更紧。我以为他还未从睡中清醒过来,大声说:「我还绑着呢,先把我绳索松开,我自己洗,听见没有。」
他同没听见一样,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一遍,然后扶我到卧室,把我头发吹干,将头发梳好盘在头上,化了个淡妆,再把我紧抱在怀里。我头靠着他胸部,抬起头对他说:「放我走吧!还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办呢。」
他知道事情的紧迫性,放开我。当天我赶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组的阮总和王律师,向他们汇报了龙口县毒品案翻案,复查情况。这件事他们知道一点,但没想到有这么严重,因为我是未来《红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损失无法弥补。阮总安慰,即是诬告我,必有漏洞,他们有能力对付,叫我安心工作。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组建新的演出队伍的演员基本有了着落。古装组水仙出面,牡丹协助,还找来她们的校友搭班子;时装组我们付钱赎出了兰花,她只要能回到城市,演什么都无所谓。但这只是个框架,基本演职员队伍还设有,这令我不得不怀念当年在如意公司朋友和合作伙伴,老黑夫妇,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他们不知流落在何方,若都招了回来,《红玫瑰之家》就能正常运转了。无论怎样,演戏要有好的剧本,我准备由我从《如意娱乐公司》刑场逃脱,到被卖到神仙寨为主线索,拍一部上下两集的故事片,剧本取名《名优逃亡记》。由我口述,经过由《玫瑰之家》组织专业作家改编,主角为一正二副,剧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后结尾以三人被卖在某地深山之中云梯村,由于山洪暴发,三人被当作新娘,被云梯村民嫁给河神,捆绑后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终。
到了沁州后,虽然很忙,我忘不了荆花,不知她是否还在单老板那儿。我抽了个时间专程到那儿去了。设想到刚进门碰到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范思友。他衣冠不整,-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本不想睬他,他父亲范老二差点设把我害死,但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在我上楼时给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后突然在我面前跪下来,求我帮他寻找金银花。饭厅人很多,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拉不劲他,怎么劝也不起来,我给他弄得下不了台。这时单老板来了,看见是我俩,毫不犹豫地喊来几个员工将他架到二楼包厢。进了包厢他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单老板告诉我,自金银花和她的佣人突然一块失踪,他就疯-样到处寻找,他认定是他老子干的事,与范老二无休止地大闹特闹,范老二给他介绍漂亮美眉他不要,给钱也不要,看不出这个纨绔子弟还是个情种。范老二给他这么一闹,给金银花父亲金大头一逼,在沁州无法存身,一走了之,声讯全无。我原本特恨范家,现在反而可怜范思友,同情他,主动许诺,保证帮助他寻找,有消息定会告诉他。范思友走后,单老板告诉我,与荆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实习去了没来。我又询问了如意公司员工下落。单老板感叹地告诉我,张孝天这个人还是个人物,他料到会有场劫难,早早作了淮备,先遗散了公司老弱病残,给了充足的安家养老费用,后又安置了其它员工。等大规模械斗开始,公司基本空了。我特别问了原剧组几个人下落,单老板很叹息,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天真,认为没事,又留恋那里优美环境设走,在械斗中突然失踪,估计凶多吉少。老黑夫妇早就投奔单老板,在他这儿帮忙。我听了非常高兴,见到他夫妇俩后,力邀他们加盟《红玫瑰之家》,他们不仅高兴答应了,还给我推荐了一批他们知道下落的摄像,灯光等后台工作人员。真想不到此行还有这样收获。
回家后想到范思友对金银花的痴心,同时考虑到她父母就这个宝贝女儿,她在厂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把金银花先弄到《红玫瑰之家》,劝她与范和好,开始金银花不肯原凉他,经我和张卫男帮他解释,后请单老板告之内情,她被卖是老公公范老二所为,卖她为了灭口,断绝张孝天的消息来源。她不过是张,范争斗的一件牺牲品。范思友一点不知情。银花最终原凉了他,这事使银花对自己安全有了警觉,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开了锁在她身上多年的镣铐,张卫男打开了她身上的三件宝,即《美人内衣》。在我的请求下,她帮我恢复了原来《如意娱乐公司》销售网。偶尔也到水仙组客窜一下,过过镣铐的瘾。
我把范人杰的详情告诉了吴兴发,印证了他们掌握的情报,对范人杰已由国际刑警组织发出《红色通缉令》,在国内外追捕他。
但是。王律师告诉我,龙口县案子不是很乐观,由于案情重大,已上报到中央禁毒专案组。案子的焦点是神仙果是否能定为毒品。为了以防万一,对本案主要谦疑人进行预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列入抓捕谦疑人之一。由于《玫瑰之家》对沁州司司法部门做工作,并对案情作了细致说明,这样只要人在沁州,可暂保我无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说了。殷莫者作茧自缚,经试验对比,搜出的样品和殷莫者生产销售的产品主要成分一致,都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产者,又是运输,销售者,是主犯。后查出他原来与扣留所官员勾结,贩卖人口,将人犯送出去卖淫的罪行,已被收押,龙口县的药厂被查封。
剧本,场地,器材全备好,由于演员不够,拍摄无法进行,我们所要的演员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所以在万般无奈情况下,我动起厂里工人点子,看能否从中选几个以解燃眉之急。于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绪,准备去青龙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总和王律师汇报了,本来考虑到我的安全,他们不要我去。但过了几天,他们又突然同意了。我去问王律师,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诉我,他们知道我在那里办了个专为西京药厂提供原料小工厂,在当地招了不少女工,当地政府非常重视和保护它。在这种荒山野林的穷乡僻壤,能引来一个企业非常难,所以我去了之后,只要不出当地基层政府有效控制区域,应当是安全的。就是上面有指令抓我,他们也会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逃之夭夭。最后王律师轻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宝贝。安心去吧!也许这城里找不到的人材山里能找到,真有什么事,还有大伙呢。」
我哈他弄痛了,气得打了他一拳头,骂了他一顿就走了。
到了青龙市大湾镇工厂,我花了几天时间与所有工人都接触了。她们聪明伶俐,尽心竭力做好自己岗位上的工作,连平时寡言少语的高工对她们都赞不绝口,说比他矿物所那些职工强多了。厂里生产搞得井然有序,热火朝天。虽然我选中几个,但这时抽调人肯定影响生产,高工和吴厂长一定反对。我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的确。这里是我自己的厂,而在《红玫瑰之家》,我是打工的,不能本末倒置。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觉也未睡好,上午八点才起床,刚洗漱好,芍药就来了对我说:「董事长。早上玉中找了你几趟,你在休息,没敢打扰。可能有什么急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长带着胡家大爷,在厂里钉着玉中,肯定是他们的事。」
听说神仙寨来人找我,一定有什么为难事。我立刻叫芍药把吴厂长叫来。吴玉中很疲惫,两眼发红,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本来又收购,又生产,里里外外他一人,太辛苦了。来了后,立马向我诉苦说:「这几天是生产高峰。收购,加工,调试,都忙到一块了。几天都没睡好觉。偏偏村长带着胡家大爷,一大早死缠上我,想见你。烦都烦死了,但他们是长辈又得罪不起。」
我也有点烦了,找人要看时候。就说:「那叫他们直接到我这儿来,不要去麻烦你了。你手头那么多事。」
吴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说:「董事长。他们若敢直接见你,犯得着老与我纠缠不休。你要召见,必须打扮一下再行罗。」
我听了有点来气,这是我的工厂,又不是神仙寨。就气呼呼地说:「他不敢来,我去会他总行吧!」
170. 新搓的苎麻绳
吴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着我的话头嘲谑地说:「高高在上的长生仙女,愚民们谁敢触犯您的尊容,还不敢快逃避吧!否则,大仙会降罪,愚民们马上灾星降临。」
我听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下,这也是实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后的山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时代步伐。但现实问题要解决,否则他们老缠着厂长对厂里生产影响太大,先拖一拖。于是对吴厂长说:「什么事情那样急,缓几天不行吗?」
吴玉中看我有不想见的意思,也有点急。他毫无顾虑地说:「董事长。你也知道这二个月是长生果收购黄金季节。每天大批的鲜果涌进厂。分类,清洗,入库,冷藏。那边西京药厂还急需产品,新的生产线还要校正调试。女人事本来就多,再加上吴胡两姓矛盾,真叫我焦头烂额。今天又来了两个得罪不了的长辈,纠缠我实在受不了,能打发我绝不会找你。我……」
我深知吴玉中的难处,就打断他的话头果断地说:「废话不讲了。你去忙吧!请村长一个小时后来见我。叫水仙和芍药马上来一下。」
「那就谢谢长生仙女给我解围了。」
吴玉中对我做了个鬼脸,风风火火地跑走了。由于《红玫瑰之家》还未开业,水仙一边联络戏剧演员,一边协助吴玉中管理女工。她急匆匆赶来,肯定是吴玉中交代过了,二话设说,给我化妆,做头型。很快,在她手里,我由一个白领丽人变成珠花、首饰满头,一个妩媚动人俏丽新娘。水仙最后将头饰作了调整和加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换上,水仙满意地把我拉到卧室穿衣镜前说:「玫瑰姐。我的手艺不赖吧!多漂亮,简直是倾国倾城大美女。」
我非常欣赏我现在的模样。但嘴里却说:「唉!真是给神仙寨这些人捉弄死了,我现在都自食其力当老板的人,还浓妆艳抹来迎合这些老迷信。不知内情的人,对我的行为真是匪夷所思。」
「这就是你的伟大和高明。否则一个铜板都不花,一句话就把我从一钱如命的胡老三那儿解救出来。啊!都耽误了一个小时了,我那边忙成一锅粥,设事我走了。」
水仙边说边一溜烟的跑了。芍药不知为什么还没来。我信步走出房门,厂里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河边码头方向人声鼎沸,一片喧嚣声。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长生果。
「哗啦「,」哗啦「一阵阵铁链在水泥地上拖动的声音从房前树丛中传来。一会儿芍药出现在房前路上,急促,快速地移动着带镣的脚步。我怕她被脚绊,倒忙招呼她说:「芍药。时间来得及,走慢点,小心绊倒。」
她手拿一捆麻绳,满头大汗走到我身旁,将绳索递给我,气喘吁吁地说:「董事长。这一阶段厂里进货出货量大,原来打包绳未备足,前几天将厂里能找到的绳子都拿出来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间,从你身上解下来的旧绳。这捆绳还是玉中前几天在他几个叔子那里现定做的。你看,才搓好的,今天早上卖长生果顺便先带来几捆。我-直在码头上等,到现在才拿到,都急死了。」
我接过麻绳,与她-块儿进屋。边走边说:「我是奇怪,我房间里那束旧绳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给你拿走了。」
我们进了卧室,我将绳抖开,仔细地整理。这绳是用苎麻搓成的,搓的技术很好,整条绳粗细均匀,光滑无毛头。苎麻是最有韧性,最结实麻的一种。搓成绳后,很硬,打的结很难解开,见水收缩,更结实,更硬。我们这个行当一般不用。它绑在身上,同铁丝绑的一样,很痛。今天没有其它绳,只有用它了。芍药见我拿着绳反复看,也不吱声。就问:「董事长。你看这绳行吧!」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任何绳索都能把人绑住,还有什么行不行。这种麻绳不适合用,反正在家里,就绑一会儿,问题不大。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来就行了。它有+几米多长,怎么绑我都够了。这绳太硬,被绑后比较痛,你要绑松点。」
芍药开始用常规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不知是绳长,还是我人苗条,绳子还多余很多。但她绑得太松,我三扭二挣就挣脱了。我嘲讽她说:「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没用。连一个人都绑不住。这样绑,村长肯定认为我糊弄他们。」
芍药嘟囔着说:「不是你要我绑松点。玫瑰姐。你好难绑,身上又园,又滑,又软,绳子松了根本吃不上劲。你个头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将绳从身上退下来,理好交给她。然后跪下来说:「这样总行了吧,你使好了劲。五花大绑后多余绳,再用日式方法将身子和腰扎起来。」
芍药这时将麻绳打一个扣,搭在我肩后,一板一眼用力绑起来。抹肩,缠臂,系手腕,她将绳穿过颈后绳扣,往上提。我双手也往上抬配合。但往下拉时,绳很硬,她力气小,拉不动。这时她有些急了,用一只带镣的脚踏在我背上,双手使劲一拉,忽拉一下拉动了,我双手一下吊上去,胳膊绳索全收紧了,双肩勒得有些痛。她将绳头在背后打了个死结,又将绳头双股从脖子前面勒过,在背后又打了个死结。这时她也累得气喘吁吁,叉着腰走到我前面来问:「玫瑰姐。紧不紧?我可用力了啦,你还能挣开吗?」
麻绳硬邦邦地勒着脖子,缠着双臂,又麻叉痛。无论我怎样协调自己身子,都设有一点松动。我对芍药抱怨地说:「这次也太紧了。勒得好痛。」
「那我给你松一松!」
芍药跑到后面,手忙脚乱地松绳子,但怎么也解不开绳扣。她着急地说:「玫瑰姐。这绳扣好系不好解,太硬,我抠不动。」
我看时间不早了。我感觉还受得了,反正就见-下村长,时间也不会太长。就说:「算了吧!不松了。你继续绑吧,时间不早了。」
芍药又用余绳先在胸前交叉绑,又在乳房上下各缠两道,再用绳从腋下穿到前面,将乳房下两道绳扣紧,余绳再从两肩拉到前面,与乳房上下两道双股绳和腰上一道绳扣成紧绷绷《羊》字型。这样在艳丽上衣上,布上紧密的黄色麻绳网。当芍药把扶起来时,我被勒得又痛,又麻,又痒。只能小口喘着气。
芍药工作很忙,绑好后又将麻绳不协调的地方整理一下,将绑邹衣襟扯平,告别我就走了。我慢悠悠地走出卧室,坐在董事长室办公桌后椅子上。乘芍药她们刚离开,我也想休息一会儿,我靠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合上眼养神,迷迷糊糊有人轻轻敲办公室的门,我睁开眼看墙上大钟,已是上午九点半了,不知不觉,我靠在这椅子上睡了半个多小时,早饭也末吃,肚子有点饿。往门外瞧了瞧,原来是吴玉中在敲门,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这小伙子是个机灵鬼,怕打扰了我的休息。我想对他招招手叫他进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真是太困了,麻绳把我绑得这样紧,还能睡着。我点点头示意他进来。他转过身对外面也招招手说:「过来呀!董事长叫我们进来。」
吴玉中走进来,站在门口。神仙寨的村长和胡老大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走进来,立即跪下来,口中说:「给大仙请安。」
村长还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我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要吴玉中拉他起来。他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起来。吴玉中走就说:「董事长。他是不敢起来的。村长。有什么事你说呀!」
原来村长将长生果起早送来后,未回寨子,顺便到大湾镇政府办点公事。出政府大门,就被守候在那里的人贩中间人邱麻子拦住了。袖仙寨买来的女人,几乎都是他介绍的。此人与山外黑道有广泛的联系,也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山里汉子。此人拦下村长有急事相求。原来山外又送来一批女人到大湾镇,但给当地民兵拦住了,说没有市长签字任何外人都不给进。
我听了就明白了,看来市长来真格的。我心里挺高兴,就对村长说:「外地人不给进,是市长定的。你们神仙寨还要买媳妇,我看这种伤天害理事不要再干了。我保证二、三年后,寨子里富了,外面姑娘想嫁进来,你们还要挑肥拣瘦呢。」
村趴在那儿,头也不抬,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大仙说得在理,我当时-口回绝了,并告诉邱麻子神仙寨从现在开始,再不买女人了。再便宜也不要。那知他急了,拉着我不给走,告诉我,这批女人不同寻常,是从沁州弄来的,都是花容月貌,而且价格非常便宜。」
我听了好奇怪。就忍不住问:「你是怎样回答的。」
「我当时也好奇怪,那有这样好事。就反问他,过去为一点小钱你都那样计较,这肯定是骗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来谋害大仙,断我们的财路。」
171. 恶魔范仁杰
我听了很好笑,也为他们纯朴的感情所打动。就说:「你太杞人忧天了。在大湾,他翻不起浪。」
「我也这样想,还是拒绝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后说,这几个人不是冲着你们神仙寨来的,而是冲着大仙您来的。」
我更奇怪了。就问:「你设追问是什么原因?」
「问了。他说最近沁州乱得不得了,这批女孩是那边人送来的,现在送不回去了,又进不了大湾镇,成了他很大负担,所以他们想尽快出手,后来从这几个女孩口中得知,她们认识董事长你,还是好友,我想这事一定要请示大仙。」
我想了想,这件事与沁州黑帮火并,及吴兴发他们的《月光》行动有关,好多人贩团伙被打掉,贩人线路被截断,贩卖这些女孩的人贩设有退路,故集中送到这里来。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们知道我,我不-定认识她们。可是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与水仙和我当初一样。我们工厂不出面,她们也进不了大湾镇,无论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但直接到厂里不合适,我怕范仁杰死党甚至殷莫者同伙派来的奸细混在里面,刺探我们情报,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市面上销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思前想后,还是先去试探一下人贩子。我对村长说:「你去找中间人说,人可以要,先不付钱,由你俩先带到洞口河边。要讲清楚,人我们看中了再成交。我们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将姑娘先控制在我们手中。谈妥了,你再来。」
村长走后,我又反复考虑,怎样做到万无一失,这些姑娘来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会不会是失踪好久的月季她们,唉呀,这一层我为什么没考虑到,万一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要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焦虑不安起来。村长很快回来了,告诉我,对方很慎重,人在大湾村外后山林子里,共九个,不肯交给我俩,邱麻子认为神仙寨买不起,他又很想做成这单大生意。他说只要你大仙出面,他愿从中做工作,否则他们会把这批姑娘交给其他中间人做。
看来这帮人很狡猾,事情来得突然,我们应当摸清他们的底细,先将时间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后山林子里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以商量口吻对他俩说:「你们再去与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缓一天,借口是我们要筹钱,这样你们可以去后山看看他们是否撒谎,也给我一点时间研究他们传来信息真伪。必要时通过政府将人救出来。」
村长直摇头,连说:「不行。大仙,不行。大湾镇这样事司空见惯,政府己见怪不怪,他们不会管的。」
胡老大插话说:「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诉我们,对方只给了二个小时,如果谈不好,他们另行成交,立马离开这里。邱麻子特别急,他几乎是求我们,只要大仙到后山现场验货,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点忘了,邱麻子还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黄…月,黄…月。」
「黄月季。」村长接过话头说:「还有一个叫白什么花。」
我脱口而出说:「白荷花。」
「对。白荷花。」
我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追问道:「其他几个姑娘名字呢?」
村长哭丧着脸说:「大仙。我实在记不得了。邱麻子说;若大仙到后山确认是自己好友不假,钱不够没关系,人当时大仙可以带走,只要大仙现场写下欠钱字据,日后再付,他不怕大仙还不上帐。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让到手的钞票飞了,自己没这个财运。」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时,最合适的人选自己送上门。同时荷花她们有难,我应义不容辞去救助她们跳出苦诲。本想再叫吴玉中和水仙来商量,我又怕时间来不及了。反正在大湾镇,又有村长、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当地人,应当是安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绑着与没绑无甚区别。在村长催促下,我决定去后山解救荷花她们。
厂里人都在车间忙,走到厂门口都没看见人。二叔在厂大门口恭恭敬敬将我们三人送到厂外。村长他俩不敢与我同行,他们走在前面,与我保持百米左右距离。我己不止一次绳捆索绑走在这条路上,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浓妆艳抹,穿花戴朵,锦衣华服用一根鲜黄的新麻绳横七竖八紧紧捆绑着,特别醒目。幸亏这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区,若在山外,我这模样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几里路,绕过了大湾村,到了后山,人有点热,微微出汗。这才体会到这新苎麻绳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钢丝网匝着一样,到处勒得痛。走起路来,身上血流加快,血压增高,感到绳索勒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人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走不动。这时心里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们,不是他们的迷信,我怎么会是现在这狼狈不堪模样。我那里是他们心目中长生仙女,而是他们囚徒。
又走了几里弯弯曲曲上山小路,我心里很急,这样的速度到达半山约定地点,时间肯定要超出二小时。这时。我发现村长离开小路,到一个看山木屋里去了。胡老大在路边等着,见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边,告诉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们。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镇里民兵站岗,阻止外地陌生人进入大湾镇。看我来了,邱麻子从上面飞快跑下来。看到浓妆艳,抹盛装打扮,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惊奇。他告诉我,见面地点己到了,就在前面树林里。他请村长他俩在这儿稍等,他带我先去看人,再回来到木屋办理手续。我实在累极了,想休息会,邱麻子不同意。他认为,约定时间己过,他就求对方再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对方再派人来木屋路口,若还不见我们来,他们就走人。我实在捱不过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缠满黄麻绳的左胳膊,明为掺扶,实为推搡着我,继续拖着我往山上走。村长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可果然拐了几个弯,从树木遮蔽的山路上下来俩个西装革履年青人,有一个手中提着一束麻绳。他们看见我,立刻窜上来。邱麻子马上放开我,他俩一边一个抓住我胳膊和背后绑绳,挟着我就走,看来者不善,我厉声高叫道: 「你们干什么,抓得痛死我了,快松手,你们快松手!」
看他们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当了。就大声喊道;」救命呀!村长。快来救我!」
他俩停下来,其中一个将我抱紧,另一个捏开我的嘴塞进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声也叫不出来了,他俩又抓住我背后麻绳,拎着我在山路上飞跑,我全身麻绳绷紧,勒得同刀割一样,动也动不了,终于昏死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剧烈敲击铁钉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头旁边钉一根粗大的铁钉,敲击的声音震得我耳呜目玄,头昏眼花,当敲打停止时,我才彻底清醒。环顾周围,一块大木板锁着我,只有头部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塞在一只木箱里。身体曲折,麻绳仍绑在身上,双手反吊在背后,动也动不了,口中还塞着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个男子。我听到邱麻子低声下气地说:「大爷。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们。」
「急什么。老太爷马上就到,我们当不了家。喂!邱麻子。你还真有两下子,我们还淮备拿绳子去绑,过下艳瘾,没料到让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团,叫痛不迭。」
「那是我捆的。听美人洞里人说,是她妆扮好,叫人绑的。你们这下害死我了,不仅政府不会放过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撕吃了。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我要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
我听了好难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绑拉去审判,押送刑场,是受别人控制的,身不由己。这次涂脂抹粉,穿得花团锦簇,将自己绑得像棕子一样,纯是自愿,还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入人贩怀抱,真是鬼迷心窍,不由得伤心哭泣起来。
「快点,快点!老爷子来了。」
周围-阵骚动,我只顾闭着眼抽泣,突然-个曾经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把老邱小孩放了,给点钱赶他走。」
我听见心惊肉跳,这不是黑石村兴隆商行胖老头,他就是魔头范仁杰,警察不是到处在抓他,他怎么在这里。正想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好多人将我围住。有人往我头上凑过来,我无法躲开,紧闭着眼等待可能发生的羞辱。一只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说:「洪小姐。别来无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与我见一面。」
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他笑容可掬地说:「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层外三层,用那样坚韧钡丝麻绳捆绑,还上了春药,都叫你逃脱。在黑石村又让你给吴兴发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运气好。但你还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看你有没有那种好运再逃走。」
他直起身说:「兄弟们。这里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湾会闹翻天,我们赶快回大本营。」
有人拿块大黑布,盖住我的头,抬起我就走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们把我抬往何方。走了很长的山路,又抬上汽车,开了好长时间,最后抬进一间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进,人在紧缚条件下,己处于半昏迷状态。进房后,他们杷我放出来,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有人摇着,呼唤我,喂我水。我悠悠醒来,发现我躺在月季怀里。我挣扎着起来,荷花,司菊,凤仙都在,我与她们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172. 患难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米,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思,月季马上明白了。她笑着说:「我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走!我扶你上卫生间。」
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内裤时,发现我下身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耳边悄声说:「你真不亏是我们的明星。」
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圈套。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我听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止不住又痛哭起来。看我这样,月季到我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眼泪。她抽泣着说:「玫瑰姐。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有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一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上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时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说:「荷花,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真不简单。」
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荷花也强忍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双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子难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得很,不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后来公司上层人员都不来上班,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线的马老师暂行老总职权。对于这一切,马老师不作任何解释,只是动员大家辞职离开。对于经济上合理要求,尽量满足。我们是最后一批要求辞职的离开的公司职员,当我们拿到一笔丰厚的退职金后,马老师也不见踪影了。」
我知道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说:「公司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还不快离开,以你们的才貌,还愁没饭吃。」
「你说得对。老黑夫妻临走时,还约我们一块走。当时我们没找到好去处,另外这里很平静,无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来业务,我们选择了一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闲设备和场地拍戏,收入还不错。但随着技术和后勤人员走散,光我们几个演员接不了业务了。」
「那没有事干还不走。」
荷花叹了口气。感叹地说:「按理是这样。我们要有你那样勤奋上进都好了。我们四个是贪图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钱,环境又优美,都不想走。早上起来首先把自己化妆,再从衣柜里挑自己最喜欢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没人来。然后到外面玩,爬山过水,摘花挑朵,还互相捉弄。有一天我们合作把月季绑在枫树林中一夜没松开,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当时她都吓昏过去了,二天后才恢复过来。还有一次她们从公司库房拿来一套死囚枷,将我枷上锁上镣,丢在废弃农舍里,我含辛茹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才回家。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一段日子。」
荷花和司菊说到这沉湎于幸福的回忆中。我听了不以为然,她们的要求太俗了。长时间捆绑身体都麻木了,同背了一件重包一样。我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动了动肩和绑在背后的双手,活功一下,缓解麻绳紧束带来痛苦。但是徒劳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边说:「我想整天玩玩耍耍,心里还是很空虚的。你们己不是天真烂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动了动反绑在背后双手,扭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紧靠我身边说:「玫瑰姐。你真讲到我们心坎上去了。我们虽然也是演员,但没有真正接受过职业培训,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没讲话的月季叹了一口气说:「骗子总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诱你上当,受骗了还以为他帮了你的忙。」
我听她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等她下面的故事。到底还是小年青,天真无邪的凤仙本来躲在荷花身后,调皮地摆弄着绑荷花的绳头,一会儿往上提,一会儿往后拉,绳头连着高吊在背后双手,痛得荷花「哎哟」,「哎哟」的轻声叫,即摆脱不了,又不敢发火,只有轻声向凤仙求饶。月季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凤仙见大家不做声,「哗啦」,「哗啦」拖着脚镣走过来,捉住吊在我背后绳头,将我拉走。她这一拉,我身上绳更紧了,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兴地说:「小凤仙。不能拉绳子,好痛。我不是过来了。」
凤仙将我拉到墙边角落里,悄悄说:「你看月季又哭了。这事是她最悔恨的一件事,也是我们四个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么事?」
「有个叫李奇的人你听说过吗?」
「听水仙说过,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对!就是他。现在就是他看押我们,这人特坏,简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要用麻绳绑几个人,绑得很紧,不许人松绑。我们几个还受他额外关照,绑得特紧,若不是在公司受过训练,一次就把你弄残。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敢讲,怕另外几个讨好告密。」
凤仙回过头扫了那五个女孩一眼,看那二个带镣的给那三个五花大绑的喂东西吃,还嘻嘻哈哈说悄悄话,根本没注意我俩。然后就轻声说:「那李奇本来就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那阵,也没看到他人影。就在我们无忧无虑过着神仙般日子的时候,李奇有一天开一辆新车在这儿学开车,看到在外面玩耍的我们四姐妹。我们三个都知道李奇名声臭,喜欢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离他远远的,月季爱热闹,交际广。李奇也喜欢找月季玩,月季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也同李奇玩,关系也不错。但她锋芒毕露,语言尖酸刻薄,胆子又大,李奇反而有点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动歪点子。这次见面后,她与李奇打得火热,所以李奇三天两头来找她。」
我听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话说:「李奇是危险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涂!」
「是的,一点都不假。是李奇把我们推进火坑。李奇到我们这儿玩了几次后,有一天,月季突然宣布,她已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联系一家大型俱乐部,若面试合格,就录用,以我们条件,把握很大。那里待遇不错,会员都是有钱老板,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正规注册娱乐单位。不过演职员服装,乐器,化妆品都要自备,叫我们抓紧准备。我们自然高兴,回到房间里将东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对方来面试接人。到了对方约定的日子,我们早早起来妆扮,个个是浓妆艳抹,满头首饰,鲜衣亮服,光彩照人。我记得当时天气还比较热,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真丝红旗袍。月季最出格,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件桃红短袖缕空丝绢旗袍,它薄得同蝉衣一样,上面缕空成荷花与荷叶;里面穿的红色真丝胸罩和丁字裤看得一清二楚。头发盘在头顶上面,插了一圈绢花,两条细长金色耳坠在脸庞两边晃动,赤脚穿了一双高跟凉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艳又性感。我们汇集月季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俱乐部代表光临。这月季又提出一个新奇的建议,我们是SM特色演员,应当把自己绑起来,体现我们的特色,这样效果会更好。这荒诞的建议居然还获得大家一致赞成。这也是我们的本性决定的,都喜欢打扮得光艳照人,再捆绑起来展示自己。于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间找绳索。我拿到绳索最先月季那里,她手脚麻利地将我五花大绑,在绑的时候我还偷偷叫她绑紧点,这样更显出我苗条身材。很快我们三人都月季绑好了。月季还真不客气,绑得比平时拍戏时还认真,又紧又结实,还都是打的死扣。绑好后,荷花怕痛觉得太紧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松了重绑。本来月季照顾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缚的方法捆绑的。那月季给荷花松绑后,随手换了一根长的麻绳,抹肩,缠臂,勒颈用中式五花大绑重重地捆起来,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绑,荷花大喊上当,拼命挣扎,不让月季加绑。但月季个头大,将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绑捆结实了,那抗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样。我们看她俩人表演,都笑弯了腰。我当时胸部结月季绑了个很紧的十字花,束缚胸部,腰部也紧束二道绳,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无节制大笑,我差点背过气。」
173. 月季受绑
我听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问凤仙说:「这月季疯劲上来,谁都怕。你们都绑上了,后来呢?」
「月季把我们三个绑好后,也累得气喘嘘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荷花挣扎着爬起来,挣了挣身上绳索,看毫不松动,就走到月季面前,死皮赖脸地要她给松松。月季一边给她整理绑邹的衣裙,一边吓她,再纠缠她把她的嘴也堵上,荷花委曲地坐在她身边,再也不敢说话。月季休息一会儿,站起来帮我和司菊调整下身上绳索,扯平了弄邹服装,又整理下我们的头饰,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面试人来了。我们一窝蜂地跑到阳台上一看,都泄了气,原来是李奇,不是面试人,都躲到月季卧室里不出来。月季赶快给我们解释,李奇已不是当年在公司里无恶不作的小混子,而是这家俱乐部招聘主管,相当于老九这个角色,人也变了,对女士很尊重,我这件旗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证给姐妹的待遇不会低于如意公司」
我听月季这样说,也急了。对凤仙说:「凤仙。月季的话你们信?李奇这条狗,改不了吃屎本性。」
凤仙紧张地又往那陌生的五个姑娘那儿看看,叹口气说「你说话也要小心点,不要指名道姓,给他知道可不得了。我们三个都不信,但已为时太晚。当初李奇刚来,我们就应当合力阻止他与月季交往,月季给他一次次迷魂汤灌昏了,她总认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每次来,一束鲜花,一份小礼物哄着她,到后来月季对李奇到言听计从地步。」
「你们不信他,他还能把你们怎么样?为什么会为时太晚?」
「主要是月季听信了李奇的话。李奇说俱乐部的有钱老板也爱玩SM,若是一般的女孩去应聘报名,人太多。若以SM女演员身份去报名,肯定百分之百录用。在录用现场上绑,证明自己,围观人太多。绑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议我们在家绑好,我们信以为真,让月季上绑。由于是面试,她绑得很认真,将我们绑得非常紧,荷花平时娇嫩些感到更受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这是李奇的点子,打死我们也不干。实际上这麻绳一上身,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了。李奇进来后,对月季毕躬毕敬。见月季在做我们的工作,还假惺惺地表示,这三个小姐妹不相信,可暂缓去,你一人先行一步。干的不错,请她们来考察,到时她们会自己来的。月季当时还认为李奇确实是好心,还好激动,对李奇感谢得不得了。很快将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从卧室里拉出来交给李奇后,准备给我们松绑。李奇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有他在,不再让月季辛苦,一切有他代劳,让他先绑好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里休息,看他再给我们松绑。」
作为旁观者我己发现李奇的阴谋了。感叹地说:「当时你们坚持要月季松绑就好了。」
「这是事后诸葛亮了。我们当时也稀里糊涂地,心里乱成一团乱麻,也知道他在做戏,但又不知怎样对付。月季听他这样说,顺从地将一束麻绳递给他。自己先到穿衣镜前理理妆,将旗袍扯平,到客厅李奇跟前,背朝我们卧室跪下来,两只手交叉放在背后。李奇先理好麻绳,用中端绳头做个话扣,将荷花交叉双手腕捆在一起,打个死结。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结系紧,后往上提了提,认为绑牢了,李奇用左手将捆在一起的双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着系住手腕双股麻绳往上用力一拉,荷花双手一下吊在颈后,李奇将双股麻绳绕颈脖一圈回来,再拉到手腕处又打了一个死结。荷花开始还用协商地口气告诉李奇,绑得太紧,颈子勒死了,出气都难。李奇嘴里甜言蜜语说,马上松一下,实际上己将绳分开,顺两只胳膊往上缠。司菊一看,惊叫一声说:’月季姐他用倒五花在绑你‘可能月季也觉察到,发怒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骂,但太晚了。李奇将月季按倒,伏卧在地上,他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紧一道捆绑,这时月季无法挣扎,只能拼命扑打着两条腿。我们气极了,都从卧室跑出来,冲上去。但我们已被五花大绑,只有用脚踢,用嘴咬。李奇站起来,一手抓一个,把我们扔进卧室,我们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李奇一下把卧室门锁上,我们再也出不来。我们挣扎着站起来,贴着门叫月季,而她在外面不断喊痛,后来一再哀求李奇松一点,松一点,勒死我了。」
凤仙讲到这儿,忍不往伤心地抽泣着,眼泪一串串流下来。
我听了也很难过,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护,这种结局是必然的。我挽惜的说:「当初你们同老黑夫妻一块投靠单老板就好了。我也不会中他们圈套。后来李奇把你们送到那里去了。」
凤仙擦干了泪水。哀伤地说:「李奇将月季用反五花绑结实后,打开卧门将我们推进客厅。荷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闭着眼,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她穿得那样薄,与赤裸没有什么区别,她给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长时间旧麻绳,虽很软,也很光滑,在一股情况下这种绳上绑不伤人。但用这种严厉地反五花绑就不一样了,旧麻绳很细,由于绑得太紧,胳膊,胸部,腋下麻绳全陷到皮肤里去了。绳之间皮肤全凸出来,颜色变红。月季整个身子被反弓着,上身在麻绳严厉束缚下缩成一团,颈部绳索把整个头勒得往后昂,而从肩抹到腋下双股麻绳拉得腰伸不直,我从未看过有这样绑人,的比死囚还紧。李奇把我们赶到客厅后,指着月季说:’你们几个小婊子听好,谁不听话,她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将月季背后绳头往上用力一提。厉声呵道:’站起来,你这娼妇!‘月季痛得大叫一声,赶快站起来。一边叫痛,一边大哭起来。
’不许叫!不许哭!‘月季马上住口,强忍着,但委曲地抽泣着。她给李奇这一手彻底征服了。李奇同赶羊一样将我们赶下楼,上了他的车。他将我们四个人的行李搬下来,放在后备箱里,把我们押走了。李奇的车没进市区,往一片我们从未来过的山林里开。公路变成小路,在树林中转,最后没有路了,他把我们赶下车,我们才发现一座戒备森严的小院,紧靠在一块巨石旁,隐蔽在茂密林中。进了院子,有十来间木头房子,他把我们推进其中一间,锁上门就走了。这是一间牢房,关了十几个姑娘,从衣着上看,城里农村女孩都有,她们三五成群挤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几个锦衣华服,但被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虽然没有束缚,从她们眼神里看,都十分害怕。一会儿李奇带着几个打手,把我们的行李扛进来,推着我们穿个这间牢房,打开这间牢房门。里面是个大房间,没有窗,有十几张床,还有洗手间。李奇进来后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是我请来贵客,待遇与外面不同。但我要求你们要经常保持今天整洁模样,每三天要换一套衣服,白天要这样束缚着,随时准备出去会客。晚上松绑,你们自己用床头征链子将脖子锁好,不听话的我有好果子给你吃。说完他锁上门走了。月季等李奇离开后,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面前,要荷花用牙帮她解开绳索。荷花讲,月季你把我绑得这样紧,颈子上的绳子勒得我头都低不下来,怎么帮你。司菊知道这反手五花大绑利害,看月季确实痛苦,就主动帮她。我也去帮荷花,但打的都是死结,还特别紧,被我们的口水弄湿后,绳结硬得同小石子一样,根本解不开。月季气恼得直跺脚,边哭边骂李奇。」
「所以坏人绝对不能交往,月季太轻率了,吞下自己酿的毒洒。」
「是的正当我们追悔莫及时,中间一排床后面有人说:「是荷花吧?你们也被抓进来了。’我们一听声音好熟悉,绕过去一看,在两张床之间放着两只大木箱,一张床上放的是色彩斑斓的戏装和女人内衣,另一张床上放了一件白色真丝绣花旗袍和文胸、丁字裤。箱子表面板子上有一只园孔,人的头露在外面。一个满头钗环首饰,脸上浓墨重彩,是戏剧花旦妆扮;另一个云鬓高耸,戴金挂银,浓妆艳抹年青女子。身子全装在里面,原来是两只囚笼。」
我一听兴趣来了,是谁同我一样盛妆打扮,钉在囚笼里。就急不可待问:「这两个人是谁?她认识荷花,你肯定认识。」
凤仙调皮地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那当然。你与她们比我熟,还是好友呢。」
我一下猜到了。脱口而出说:「金银花和赫牡丹」
「对,一点都不错。特别奇怪的是,金银花老公公范仁杰是集团高层,李奇靠山,怎么把她也抓进来了?我们围过去问她们怎么啦。」
「金银花怎么说。」
「她当时痛苦极了。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她现在关得是什么地方。见了我们泣不成声,牡丹告诉我们,她辞职后,银花把她介绍到市里一个剧团。那天银花新制了一件很薄的真丝旗袍,虽然她脚镣手铐她也能穿上,故请牡丹晚上来吃夜宵。那天为了赶时间到银花那里不至于太晚,演出一结束,她妆都未卸,叫了辆出租到银花那里,反正她有衣裙在银花家里,卸妆也方便。到银花家,女仆罗如姐已将夜宵做好放,在银花房间里。银花为穿这件旗袍,还专门化了妆,当着牡丹面,银花将薄如蝉衣的袖子穿过手铐环,再套进手臂,兴高采烈地将这件漂亮旗袍穿上身,拖着脚镣,带动着脚镣链上小铁球走着台步。牡丹妆也不卸,在边上为她鼓掌喝彩,两人玩得高兴极了。这时罗姐进来了,催她俩快吃夜宵,否则都凉了。肚子也饿了,俩人说明说说笑笑将夜宵吃完。谁知吃了后,人困得很,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反绑,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沿上。想起来,双腿也绑在一起,浑身无力。当她们完全清醒后,来了一帮穿黑衣坏蛋,他们扒得我们一丝不挂,给我上了手铐脚镣,钉在这只大箱子里,身子在里面动不了,难受死了。只有大小便时,把箱子架在马桶上,箱子底是木删栏,方便后,像冲猪一样,用自来水将我们冲干净。」
「后来呢?」
「一天后,来了一帮人把她俩连箱子运走了,到那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我们讲是李奇把我们抓来,她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抓她幕后黑手是谁。」
我心里清楚,当时范老二把她媳妇偷运到黑石村兴隆商行,准备卖到国外,碰巧给吴兴发救了。
174. 三进死囚号房
凤仙她们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鸣,我们这些女孩没有靠山,在这竞争激烈的社会里,很容易成了强者手中点心。若不是张孝天,若不是吴兴发,我不知是否在这世上。我想现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观,这次对她打击是致命的。于是我请她们四人聚在远离另外五个姑娘的阳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增加她们对生活的信心。当她们得知如意娱乐公司毁于两派械斗时,不由胆颤心惊,若仍住在那里可能玉石俱焚,对于李奇把她们掳来,脱离那个危险战场,反而应弹冠相庆,也明白马老师一再动员她们离开原因。月季很聪明,她听我介绍警方《月光》行动沉重打击了人贩集团后,就对凤仙她们说:「自银花她们那一批人送走后,这里抓来姑娘再也没送出去一个。李奇他们将我们今天押到这里,明天押到那里,始终没有买掉我们的机会。这次到美人洞,出发前扬言这次一定不会跑空,只要价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没料到不断没少,反而多了一个洪玫瑰。回来时李奇垂头丧气,以前押我们总要想点子折磨我们取乐,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给她们打气说:「范仁杰是警方通缉犯,他己在全国警方合围之中。他带着我们这一批人目标这样大,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给警方发现是迟早的事,我们不要气馁,我看我们出头日子不远了。」
月季一直在注视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儿有一大半人都绳捆索绑,我也没什么特殊。当我讲完我要她们知道的外面信息,她们都在回味我的话,大家都沉默不语,想着自己心思。月季走到我面前,用手摸抚着我紧紧缠了一道又一道麻绳的胳膊,走到我身后,又捉住吊在背后绳头,在手中反复的观察。然后转到我前面,将绳头举在我面前说:「玫瑰姐。他们怎么这样狠,这是什么绳子,硬得像铁丝一样,捆在身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铁丝匝的没区别,还绑得这样紧,你受得了吗?我来帮你解开。」
我扭了扭身子拒绝了。担心的说:「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跑。」
「没关系。看李奇这次回来没精打彩样子,今天不会来了。明天早上我再给你绑上。」
她和风仙都转到我背后,手嘴并用,就是解不开。又从头上拔出几根大发夹配合,还是一个绳头也未松开。月季无计可施,最后放弃了。狠狠地说:「玫瑰。哪个人贩子用这绳绑你的,简直准备绑你一辈子,你一定不要饶了她。」
我苦笑一声。对她们说:「这绳是我自己找的,绑我的人也是我请的,也是我要她尽量绑紧点的,我把自己绑结实后,送到范仁杰手中的。」
她们听了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于是我把我从沁州刑场逃走,卖到美人洞,并告诉她们,卖到那里女人终生锁上刑具,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以叫《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我又怎样帮助那里人开发当地土产度荒,被当地人尊为长生仙女。当地人如何迷信。他们要我绳捆镣铐加身,才敢见我这个长生仙女。这次我只身上山救人中圈套,这惊险曲折复杂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听得如醉如痴。
月季感叹说:「以前我们只知道玫瑰姐有顷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知道你还聪慧过人,胆大心细,真是我们女中豪杰。这下我们有了主心骨了。」
没想到我与她们聚会时间是这样短,当天夜里,闯进几个人,给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们反应过来,嚎叫着扑过来时,我己被架出牢门,拖下楼,塞进一部汽车里。我双手时间绑长了,己完全失去知觉,毫无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样由他们摆布。车子走不远停了下来,又换了一部车这部车。开出不久,车顶上响起了警车专有的警报声,我十分奇怪,他们有警车开。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进了一个院子。」匡啷」一声开了的铁门在车后关上,车停下来,上来两个人架着我,取下我头上黑袋。映入我眼帘的是《龙口看守所》几个大字。怎么又回到龙口,难怪我从关押楼上往下看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儿是龙口县城。范仁杰又把我交给了警方是怎么回事。我估计与所谓的《龙口贩毒案》有关,新的一次较量拉开序幕。
他们把我推进看守所审讯室。一脚把我踢跪下来,我卒不及防,双膝落地,砸得痛彻心腑。我「哎哟」叫了一声低下头。一个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大声喝道:「洪玫瑰。抬起头来!」
我满头绢花首饰,头发又被发胶固定,又园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着我的上身,扣紧背后麻绳,迫使我挺起胸,昂起头。往前一看,原来是我的老对头梁大队长,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说;「哈哈!洪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听说这次是你妆扮得艳丽动人,自缚其身送上门的。哟!真可惜,你这个靓女怎么与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开场白之后,宣读了龙口县检察院对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后送到重犯囚牢。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过,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认识,她想先除掉我头上首饰,但很难拔掉,给发胶牢牢贴在固化头发里。接着她给我松绑,我跪在她办公室,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开一个绳结。她抱怨说:「就是给死刑犯上绑也不能这么紧。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从外面找来一只锋利的军用匕首,首先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我感到这次同以前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吓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锁上号门就走了。
我深知不尽快处理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我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几天紧缚,今天松开,夜里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有些痛。而且随着肿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见我的律师。我当时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金大律师。见到他我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管理部门检查,允许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出自马老师之手,我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金律师还告诉我,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要我安心养伤。他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
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
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每当我出来放风,拖着沉重的脚镣,「匡啷」,「匡啷」在院子里活动时,总有犯人来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戏一样看着我,我都不敢抬头见人。我望着那围着带电网的高墙,心里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现在铁窗之内不是我,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
到了西京,在吴兴发看我的时候,我告诉他,范仁杰一帮人带着一批还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离看守所不到半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具体地点是一座不低于十层大楼上。范仁杰手下把我交给当地警方,证明他与当地警察有关系。吴兴发如获至宝,非常感谢我送给他这样好的礼物。
在我蹲监狱时,阮总也不放过我,通过关系给我送来电脑,叫我利用在狱中空闲时间,外界干扰少,静下心来写几个好剧本。我用我的经历一鼓作气的写了五个剧本草稿,后经专业作家修改成几部电影剧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
关押了二个月,正式开庭审判。经过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内调外查,否定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龙口检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员,包括殷莫者都从此案中解脱,他由于还有其它犯罪谦疑,被另案处理。但我也未被释放,法庭当场判我《违反精神药品管制罪》,私带数量较大;考虑到所携带药品在案发时还未列入《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且初犯,故从轻处罚。判处强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红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担保,代行管制之责。由吴兴发警官监督执行,在管制期间,剥夺公民权,必要时可采用戒具限制自由,以预防对社会为害。
判决后,王律师建议我放弃上诉。因为此案经吴兴发调查取证,金友才律师的有力辩护,己经推翻原来定性,不作贩毒案,仅作为一般药物管理不当来处理,属轻微犯罪。我当时有些奇怪,即是轻微犯罪,为什么要管制二年?这样长时间,还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师笑而不答,我想这案早给他们给弄消了,这管制是他们活动法院的结果,纯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法律名义把我控制在《沁州红玫瑰公司》。
经王律师他们一折腾,好了张孝天。他彻底脱离此案的干系,还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帮他的警员,都一点事也没有。不过那些人也是吴兴发在警界朋友,吴肯定要帮忙。我甚至怀疑张孝天借力打力,通过我,借用《玫瑰之家》会员的力量为他洗脱。反正张孝天这人太可怕了。
175. 红玫瑰之家
判决后,阮总带人到狱中来接我。给我换上一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上面花头是大朵白牡丹,碧绿的叶,紫色柄;并对我解释白牡丹证明我的清白,红色驱除在狱中给带来的霉气,当着狱中干警面,让我跪在地上,给我砸上钛合金脚镣,再用麻绳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说是他严格按照判决规定,对我严加管束。监狱长笑着说他们,这不是来接人,而是来带死刑犯,就差没插亡命牌了。阮总笑了,在场上都会心的笑了。
阮总给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车,直奔高速公路。阮总与我坐在后排,他对我说:「玫瑰。这件案子己成过去,再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要安心工作。我们一定要把《红玫瑰之家》办得超过当年的《如意娱乐公司》。」
我苦笑着对他说:「我的案子给你们消了,我的人也给你们俘虏了,人身自由也没有了。你们给我砸上用这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又轻又硬又结实的脚镣,可能以后也不准备打开了,看来裁缝也没有必要给我制裤子了,我这与坐牢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精明。」
「你确实聪明,能从现象看本质。这样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们的事业上来,我们这样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这正是你们精明之处,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得着这样吗。」
阮总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说:「若那个男人认为你是个弱女子,一幅脚镣,一根绳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个,就是蠢猪一头。玫瑰。为了你,这次开业典礼推迟到明年春天,你这次回来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响。」
「阮总。我感到案子并没成为过去,你看我这样子同押去服刑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这样,我情愿在监狱里服刑,人落得自在,不会天天被绳索绑着工作。」
「那可不一样。那样是罪犯,而你这样还是公民,只是有违法行为的公民,性质不一样。」
我一听更来气,抛掉身上大衣,转过五花大绑的身子,眼睛睁得园溜溜恶狠狠地瞪着阮总气呼呼地说:「我有违法行为要管制我,那作为主犯的殷莫者在这个案子不去追究,什么处理都没有,这公平吗?」
阮总两手一摊,不以为然。半真半假地说:「这件案子本来是子虚乌有,把一件正常地±特产加工硬扯上制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还不是法官看你长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谁还管得了你。至于判你管判,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没上诉嘛。」
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声对他吼叫说:「不是你们硬劝,我不上诉?怎么反说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混蛋。」
阮总一本正经,官腔官调地说:「判决已生效,后悔也没用了。还是安心接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从重处罚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打他,双手被麻绳牢牢绑在背后,想用脚踢他,脚镣锁着提不起来,就整个身子发疯-样扑上去,想用牙咬。阮总是何等机灵,一把抓住在绑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绳,用手一撑,就把我顶住。然后顺手一拉,将我拉倒,伏卧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挣扎,他左手抓住我背后绳子按着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开心的说:「刚被管制就这样不服管教,该打屁股。」
他还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盖上,打的时候带动那几个阴部金属环,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烧身,我又挣脱不了,不得不向阮总叫饶,弄得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怀大笑。阮总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后的绳索,将我拎起来放在身边坐着。他帮我将揉邹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现在与他对抗吃亏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
汽车风驰电掣直奔沁州,到处是银装素裹,村庄,城镇,庄稼均披上厚厚的雪,只有雪后的公路,像一条黑色腰带,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远方。汽车驶进沁州城,穿城而过,顺24路公交车行驶,到终点站,终点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驶进公司专用线,一会儿一座红色楼房出现在眼前,这是修复一新的《红玫瑰之家》办公大楼。汽车没停留,绕过大楼往山沟里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盖在白雪下,什么都变得佰生。最后汽车停在一座四层楼的别墅楼下,我下车一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后,我离开这里,是我生孩子的地方。从外表看,一切都未变,门前雪己清扫,我拖着脚镣在阮总扶持下走进客厅,包括银花在内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里,看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大家恶作剧地齐声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阮总将玫瑰姐押解回家,监管改造,重新做人。」
我真叫他们作弄的哭笑不得,还有什么讲的,我心里明白,这还仅仅是刚开始。阮总当场对大家宣读了法院委托书后,宣布说:「我们《红玫瑰之家》,受法院委托对玫瑰小姐进行管制改造。这里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只要出这个大门,你们与她再一块工作的人,都有责任要把她束缚起来,大家知道了吧。」
「知道了!」
阮总宣读完,将我身上绳子解开,大家蔟拥着我到三楼专为我准备的房间。房门框上醒目的钉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艺术总监室》。里面布置得很高雅,也很女性化,粉红色的墙上挂了我几副大剧照,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办公桌,三张三人沙发排成品字形,对着办公桌。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大尺寸的半导体彩色电视机,下面排列着影像数字编辑设备,是我的以后处理摄影资料主要工具。大家都挤在办公室里,一直闹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时,她们除了拍摄一点捆绑的DV片外,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来。等她们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总陪吴兴发突然闯进来。我有些惊讶,自我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后,与他见过一面,今天刚押回来他就赶来了,不知有何事。他抓住范仁杰没有?我很想知道。见面后直截了当问:「吴警官。你这么急急忙忙赶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杰抓到了吧?」
吴兴发苦笑着说:「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不会从西京急匆匆赶来。范仁杰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报,我立即赶到龙口,但太晚了。就在他们交出你当天夜里,他们连夜转移了。等我们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楼空多天了。但此行收获也有,我们查出他们用二部装了假军车牌照大货车转移的。通过对他们有可能通过收费站录像进行检索,这样追踪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阳市。但在那里就失去踪迹。我们十分奇怪,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范仁杰在水阳市无网络,水阳市治安很好,从未有涉黑案件发生。若没有当地人接应,他们那么多人,还绑着十几个姑娘,是无法存身的。当地警方得知我们的情报,高度重视,集中警力把水阳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你对范仁杰团伙比较了解,听说你们还去水阳拍过戏,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点儿新线索?」
看来阮总对吴兴发来访有点不高兴,马上接过吴兴发的话头说:「玫瑰姑娘刚回来,心身都很疲惫,应当让她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去吃饭休息好吗?」
吴兴发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与阮总一块儿走了。看吴离开,其实我更着急。荷花她们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能把这样大的目标藏身在水阳,肯定有当地人参入,这帮人还要有相当势力。我们那次虽然在水阳落脚,但拍戏的主要地点在津河市。想到这里,我的思维豁然开朗,对范仁杰-伙踪迹,明在水阳,实则可能在津河落脚,津河是山区,有藏身条件,能安排他们的只有王老八,王老八有这样能耐。
阮总离开三个小时后,又来了。脸红红的,肯定与吴兴发喝了酒。他坐下来开门见山地对我说:「玫瑰。我虽喝了酒,人还很清醒,不是在说糊话。你几次长时间离开公司,外出开展一些与公司毫不相干活动,作股东们意见很大。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这次老吴来我估计又要动你的点子,你千万莫答应。我们又不是警察,为什么去干那些即危险,于公司于自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我非常理解除阮总此时心情,为我办药厂,有些会员承担了很大时经济风险和责任。这次创建《红玫瑰之家》会员又出资,到现在毫无建树,他承受的压力很大。而我确实有亏于大家。但救人是火烧眉毛之事,机会瞬间即逝,若不尽快步行动,范仁杰或将人出售,或转移,再找就困难了。必须说服阮总。我诚心实意地对他说:「你的好意和会员们的付出,我心中很清楚。我也想干好,不辜负大家期望。但要想《红玫瑰之家》办好,没有好的演职员工是不行的。为此我作了很大努力,招聘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现有人员就是排一些小故事情片都不够,更谈不上拍出有轰动效应大片了。过去如意公司在培训演员上下了很大力气,手中有一大批才材。若想事半功倍,最便捷方法将这批人材搜罗过来。现在我们什么都具备了,就缺成熟的演员。据我所知吴兴发追捕的人犯中,就有-批如意公司优秀演员,如果不及时解救,很可能散失掉。」
阮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是真的吗?你能举出几个!」
176. 围剿王老八老巢
其实阮总比谁都清楚,《红玫瑰之家》面临实际困难。我就简单地介绍了荷花她们四人的情况,和她们所演出的节目。阮总从随身携带的袖珍电脑中核实了我介绍的情况后,他又心存疑虑地说:「我知道你自己还办了一个小公司,要你去打理。那儿是你自己的,而你在这仅是打工的。假使吴兴发要你去,我也同意。你知道吴兴发只要嗅到谦疑人的气味,其它什么都不问了。你是何等机灵之人,乘吴抓人之机,溜之大吉,然后深藏不露,我们上哪儿找你这个狡猾的美人。」
我笑了笑说:「阮总你看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西京工厂还是会员担保的,我怎么可以深藏不露。如果你们真不放心,可以对我采取任何严厉措施。我认为我受点委屈,只要能为《红玫瑰之家》谋得人才,能救我过去好姐妹于危难之中,也值得。另外。在西海省有一个主营服装的赵老歪财团,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赵老歪他们在离沁州不到200 公里深山里有一个服装研究所,你也知道?」
「这个我也知道。那里有点色情活动存在。但那是人家财团内部的事,并不违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里面有一些黄桃级的高级设计师,都是优秀地SM女演员,我就遇到一个叫朱腊梅的,就相当不错。阮总能有办法挖几个来就好了。」
阮总兴致勃勃地说:「真的。这没问题,黄江河办这种事是小菜-碟。」
阮总走后。我心中的疑惑已得到证实,法院判我二年管制,肯定是阮总等会员做工作结果。这样周洁无法再拉我去帮她忙,我也无法长期去经营我的公司,更堵了我脱离他们的路。这帮人比张笑天还利害,我实际上己被他们牢牢控制了。
第二天上午,吴兴发就来了。我把我知道理津河王老八人贩团伙情况全盘托出,并指出这个团伙的深山老巢是范仁杰唯一可以投靠藏身地方。吴兴发听了大吃一惊。首先他认为我的设想合情合理,其次在水阳市相邻的市有这样-股黑势力存在,实在意想不到。他认为事情发展比他设想的严重,这股恶势力能隐藏得如此之深,力量如此之大,肯定已渗入当地执法部门,看来须借用外地警力才能拔出这颗毒瘤。他要我尽可能提供详细情况。我告诉他王老八的老巢肯定是银峰乡那个离江边不远曾关押过我的茶厂,范仁杰那帮人就藏在那儿。到那儿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山外。吴兴发听完我的介绍认为,那条山路沿途几个小村庄能留下山民,可能都是他的眼线。这些山民常年在山上种玉米,养山菇,实际是给王老八望风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通知茶厂里的人。等警察到了,人早上山了。他们对山上熟悉,在山上抓捕是不可能的。
面对如此复杂情况,吴紧锁眉头,他也感到棘手,而且时间紧迫,否则范仁杰又可能溜走。我看他束手无策,又设想一个救人的方法,经过他不断完善,补充,终于在下午二点前讨论出一个完备的围捕方案;首先利用目前长江水系上半年禁鱼期己开始,用当地警力全面封死靠近茶厂上下十公里江面,用300 人左右外地全副武装特警,乘船从江心洲靠南岸江叉,登岸上山,从山脊小路沿我们上次拍戏走过的路,直插茶厂,这样避开了王老八布下耳目,将茶厂完全包围;另安排一只精干小分队,从天王寺上山从那条小路,直插茶厂通外山外必经小路上银峰十八盘顶那颗金钱松附近,设伏围捕可能外逃露网王老八团伙成员。吴兴发对此方案赞不绝口,夸我是少有当代女诸葛亮,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临走前直截了当的告之我说:「阮总已与我交换了意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他答应提一切方便,同时他也有担心,当然,我比他更清楚,你自己公司已步入正规,想回去专心经营而离开我们不是没有可能,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玩鬼点子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真需要你去,我会采取-些严厉的预防措施,来消除阮总的担心。如果能不去,那最好,我不想增加负担。」
他又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我与他讨论的内容,以免影响这次行动,我看到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他们刑事警察通病,说这话也不看对象,我是那中不可靠的人。不过从他的口气中似乎不准备安排我去了,的确带着我即冒风俭又是个累赘。
他走时己下午五点,这二天又赶路,回来后大家一闹,今天又给吴兴发缠了大半天,搅得人头昏眼花,吃了晚饭,我早早休息了。正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在拉我,并压着嗓门叫我。我给弄醒了,睁眼一看,吓了我一跳。房间灯被人弄亮了,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我床前,我正要喊叫,其中-个见-步跨到我跟前,拿出一张拘留证在我眼前一亮,低声严厉的说:「不准讲话!若把屋里人都闹起来,只能令你难堪。快起来穿上衣服,再收拾两套换洗衣服马上离开。」
我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吓得哆哆嗦嗦。手忙脚乱脱掉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后,根据以前被抓经验,穿了件尿不湿,将头发简单地编成-根独辫盘在头上,用发夹夹好,喷上大量胶水固定。换上还是出狱时阮总给我带的那件厚实的真丝软缎旗袍。我房间衣柜里全是从以前我住过小楼衣橱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没有大众化日常生活中穿的衣裙,慌慌张张挑了半天,也只挑选了件墨绿底色,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的大朵红色木棉花织锦缎中式大襟小夹祆,顺手拿了条厚裙了,连颜色和花头都没看,急急忙忙塞进一只装有内衣,药品,洗漱化妆用品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见我收拾好后,他俩一个接过我手中手提箱,另一个按住我双肩示意我跪下,掏出一根绳子给我上绑,抹肩,缠臂,勒颈绑好后,感到绑得很紧,勒得身上火辣辣的痛。看他俩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人几乎是拎着我出了大门。出门时,我发现看门大爷呆呆地望着我,目送我押上警车,警车呼啸着消失在初春寒冷夜晚。
上车后,就给我头上套了个黑袋,我什么也看不见。车未停,肯定不是去沁州看守所,不知他们要将我押到什么地方去。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到临头,害怕又有什么用,随他们去,心里也安了。人迷迷糊糊只觉得是在不停地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下来。有人扶我下了车,人疲惫不堪,两只脚连那样轻的脚镣都拖不动了。他们就架着我上楼,进了几道门,最后给我松绑摘下头套。押我的两个人锁上门就出去了。我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双手,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儿好像是宾馆客房,桌上放了一份饭菜,窗外是一片香樟树林,长得郁郁葱葱。除了茂密的枝叶,其它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比较暖和,我脱下旗袍和内衣,看到胳膊上一圈圈紫红色绳印,心里骂这些警察,下手真够狠的。忙从手提箱中取出药,将身上绳印都涂抹了。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吃了饭。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就上床睡了。夜七点醒了,我起来不想再睡了,把旗袍收起来,换上织锦缎小袄和厚裙,细看这裙是黑丝绒的,闪闪发亮,裙边用金丝线诱了好多玫瑰花,很雅也很华丽。在给钉上脚镣后,我就穿高跟皮靴,这次出门也不例外。刚穿戴好,吴兴发就走进来,我有些吃惊。刚想对他诉苦,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说:「洪小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都是指挥部的决定,你对这次围捕王老八秘密行动了解,你又是被管制人员,所以必须进行保护性行政拘留。没关押在沁州,而千里转运押到水阳市,是我的建议。这样对我们行动有益。现在请你去指挥部为部队行动提供方位。」
把我押送到水阳是我没想到的,能为解救荷花她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在指挥部巨大的水阳,津河两市地图上,我将我们上次拍戏江边上岸地点和上山直到茶厂的线路标出来,并指出天王寺到银峰十八盘金钱松树小路位置。指出来后回到房间,我这时心里异常兴奋,荷花她们终于有救了。
快九点钟时,押我来的那俩人又来了,手里拿着黄豆粗,绿色警绳。我想可能我在这里己无利用价值,要押我回去了。我请他们稍等,我先到卫生间方便,换了件尿不湿出来,把所有用品塞进手提箱,然后跪下,他俩手脚利索将我绑得结结实实后,又在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圈后离去。我从为他们很快要来押我,就不敢起来。那知一会儿吴兴发进来了,他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告诉我;在我离开后,经大家议论,这带山区溶洞多,不排除茶厂里有暗道通外界。但大家分析茶厂周围地质图认为,没在溶洞暗道出口应在金钱松所在山梁范围内,这样在金钱松堵截,对全部抓获团伙成员尤为重要。而且设伏部队还应往茶厂方向延伸,在沿途小村布下喑哨。为了按时准确到达设伏地点,向导是必须的,在当地寻找时间不允许,而目前只有我才认识这条小路。但指挥部人不了解我,认为我是有罪受罚在身的人,这样机密任务交给我,又怕我向王老八暴露警方意图。固指示要同处置死囚一样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吴兴发又无法为我解释,所以行动前先将我束缚好。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绳索都陷进衣服,捆得特紧,全身勒得又痛又麻,另加绳圈,必要时勒紧脖子,连气都出不来。我苦笑地摇摇头对吴兴发说:「我这真叫自作自受。」
一会儿,我们在外面集合准备出发。原来这是特警部队营房,三十多神采奕奕全副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站成三排,我被二名战士押着站在第一排。着装得花团锦簇,五花大绑我与战士的橄榄色的迷彩服成鲜明地对比,是那么不协调和另类。但我和他们目标是一致的,打掉人贩团伙,解救被贩妇女。
177. 吴兴发的重囚
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有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
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着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平,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要寻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我更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坡,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辩的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 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
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
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场恶斗。
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绑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
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
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
我给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
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
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
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
她们都点点头。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
我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
「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秽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娘,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锁上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镣手铐。」
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三个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发考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
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们放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辈子,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
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
在水阳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再回沁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个大辫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较厚实,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我的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按跪在地上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怎样上火车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么多人,我这模样怎么面对。」
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要知道今天,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
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拼命抗争,泼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膊同断了一样。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了,是真的。」
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拼命扭动身子。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
我难受得要命,头同爆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我干呕-阵,再也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镣,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这时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往火车箱里送。我看见在车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我发现其中-个佝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立刻想到她是谁了,我激动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的人死死揪着我被绑得像棕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我们的纠缠引起了那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她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们上车。我很快给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人拉开软卧门,一掌将我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 号铺下地上。他们将我的手提箱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的支撑架上,一头锁在我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子就勒得痛,所以侧卧在地上起不来。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疑人看待,虽受罪,但从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束缚在火车这流动的公共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真要感谢吴兴发,也许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包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你先进吧。」
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声,有人拖着脚镣走进来。」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我也惊叫一声,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车回去?是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见不好。」
178. 亲人
冬梅,方冬梅。门口那个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块儿涌上心头,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能她还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我。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说:「玫瑰姐。她好像你,简直同亲姐妹俩-样,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这样想。」
听声音好熟悉,转过脸一看,天啦!怎么是她。我脱口而出说:「向阳花。怎么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来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你看我脚上戴着这东西,出门还绳捆索绑,那儿都去不了,我好想你。」
向阳花双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说:「玫瑰姐。我们分手后,天天都梦见你。你变得漂亮了,皮肤同换了一样。身材更窈窕,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演员。自那次拍戏后,王老八找不到你们,把我盯上了。半年前,如意总部与我们断了联系,水阳分公司解体,我失去依靠。我想方设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个月前被他们绑架了。虽然这次被解救,但给他们锁上这耻辱的《美人内衣》,无法解除,无颜面对家门口亲朋,另外我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
她又将方冬梅拉过来说:「我说有一个同你长得同亲姐妹一样的人,就是这位玫瑰姐。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学年少班学生,十几岁进大学,这次也给王老八绑架了,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你,抓来后,除锁上美人内衣外,还从外面弄来这副高科技脚镣手铐戴上,准备在他老巢关一辈子。她这样子怎样上学,只有跟我们出去避避。」
那用得上向阳花介绍,是我养大的孩子,我还会不知根底。这孩子聪明绝顶,10岁就学完义务教育九年课程,后被江南大学破格录取,她从小胆大,什么事都敢干。中学时就帮妈妈跑业务。但社会履历太浅,上殷莫者这种人皮狼心坏人的当也就在情理之中。我心里很矛盾,我说我是她父亲,看看胸前高耸乳房,头上又粗又长发辫,又白又嫩彻底女性化的皮肤,苗条身材和身穿这件艳丽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是个七尺男儿,她还能信。这时我又重新燃起对张笑天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变成这妖艳的女郎,使我们父女见面都不敢相认。这次相遇我都不知该谈什么,怎样面对她。
「玫瑰大姐。」还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锁着重铐的小手,摸抚着我紧勒着横七竖八豆绿色警绳的上身说:「谁把你捆成这样。多难受,我帮你松开好吗?」
她手铐的链子刮擦着我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虽隔着衣襟,仍牵动着上面的乳环。火车上的铺位狭小,四个人挤在上面,我双手又被高吊在背后,向阳花和荷花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无法摆脱冬梅的双手,又不能明说,弄得我心猿意马,淫火烧身。我只好强忍着对冬梅说:「冬梅。你没看见这是警绳,我现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执行公务绑的,谁敢随便松开。」
冬梅听我这样一说,将两只在我身上摸绳扣的双手缩回去了。不安地说:「对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听她大姐长大姐短的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灵机一动,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应当叫大姑,我是你的亲大姑呀!」
她嘴里嘟囔着说:「你是我的大姑?我怎么没听我爸爸说过,他有这么一个姐妹。你显得这样年青,与爸爸年纪相差那样大,不大可能吧。」
我苦笑一声。随口编排地说:「我确实是你亲姑妈。你奶奶生下我以后,嫌我是个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后来我长大了,养父母告诉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诉说,你父亲在沁州出差。等我赶回沁州,你父亲不幸遭遇车祸,我只见到最后一面,接下他刚开发长生果业务。否则,这业务为什么非要交给你家做?」
她听了,将信将疑地说:「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只大几岁,别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听她稚气的回答,我好气又好笑。旁边的荷花可乐拍着巴掌说:「哈哈!这下可好了,我们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们姑了。」
冬梅生气了,鼓着嘴坐到对面铺位上去,头往里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火车已开了,荷花和向阳花也爬到上铺睡了。我侧卧在床上。思绪万千,这绳绑得实在紧,身上又痛又麻,怎么也睡不着。看来吴兴发这个混蛋今晚不会给我松绑了。我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子,刚走到门口,就给锁在茶几支架上的脚镣链拉住了。我暗自好笑,这真是多此一举,就是让我出去,我这样子还敢到人挤人的火车走廊上去。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还没睡。我轻手轻脚坐在她床上。问:「小冬梅。还没瞌睡,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来,扒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我双手绑在背后,无法抚摸她。她抬起头来,两眼泪汪汪抽泣着说:「小姑。我太无知,给殷莫者害苦了。那次在龙口,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直到现在还未解脱,看你几乎给捆成肉棕子,警绳把你身上皮肤都勒变色了,肯定好痛,还上着脚镣,我心里好难过,不是至亲,那会做出这样牺牲。」
我安慰她说:「知道就好。吃一回亏,学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长大了。听你这样说,姑身上的绳子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开心。」
「不!我不开心。我真傻,就这样,当时仍不相信他是坏人,不仅回来后帮他推销《神仙果》系列产品,还把你们在松树岭的原料生产基地秘密统统泄露给他。直到他的产品发生了对消费者伤害事故,我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殷莫者在药监管理部门追查责任时,他打电话要我们将责任推到重生公司身上,因为药厂是重生公司全资下属工厂,生产过《长生果》保健品。若不按他说的做,就威胁要我们小心点,他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我母亲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长生果》系列改在西京《重生药厂》生产,目前销售火爆。殷想污黑整垮《长生果》保健产品,理所当然被母亲拒绝。半个月前,我在舞厅被人下药麻倒,绑架到王老八那儿。听向阳花大姐说,殷莫者早就通过李奇,告诉王老八,津河有一个在省城上学女孩长得与红明星玫瑰一模一样,王老八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现在妈妈还不知道,学校还认为我在家呢。」
听冬梅这样-说,我真惊出一身冷汗。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产品生产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那我们的销售全垮了。幸亏钟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药厂投产后,与龙口药厂作了彻底切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殷莫者没想到的,他拼命要翻龙口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整死我,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列时速达200 公里火车,走了8 个多小时,早上7 点多到达西京。这时天还未亮。阮总开辆中型豪华巴士到车站站台接我们,向阳花用一件大衣裹着冬梅先出去,上了巴士。吴兴发在车箱里把我交与阮总。嘻皮笑脸对我说;「玫瑰小姐,我这次完璧归赵,将你还给阮总。此行我对押解人员明确指示,你是-起重大贩人贩毒案中重大嫌疑人。怎么样,体会到-个重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对你的创作,肯定有借鉴作用。」
我听了气得七窍生烟,他总算说了实活,我冲到他面前怒目,而视对他破口大骂,说:「你吴兴发真不是东西,帮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还在阮总面前邀功。一开始就知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个无赖加流氓。」
骂得不解气,我被五花大绑,不能打;脚带镣,不能踢;一下冲上去,要用嘴去咬。阮总上前将我扭住,笑嘻嘻对吴说:「老吴呀!看来这洪玫瑰还未改造好,不老实,她身上的警绳今天不能还你了。」
「没问题。对她要加强管制和教育,我走了。」
我看这列车旅客都下完了,列车员都在打扫车箱。我乘天还未大亮,要赶快下车。出车箱门前,看月台上人没注意,硬着头皮走出车门,钻进面包车。荷花她们全上来了,阮总拧着我的手提箱最后上车,开车离开车站。
回到如意公司,我没领冬梅到我宿舍,我不想让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让她住在招待所。二天后,我请张卫男来打开她身上镣铐和《美人内衣》,就送她到《重生沁州公司》,由钟先生安排她回去。这边荷花她们《美人内衣》仍锁在她们身上,反正到这里后,金银花兰花与她们亲热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开《美人内衣》之事。
半个月后,正当我忙于考虑利用现有人员开拍那一部戏时,董事长黄江河兴冲冲开辆车来了。他来到我办公室,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叮叮,当当」铁链清脆的碰击声和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动时「哗啦」声,三个身着绸缎黄旗袍,用手指粗的金黄色链子五花大绑的姑娘扭扭捏捏走进来,我一看高兴极了,扑上去紧紧抱着为首的腊梅,她见是我,一扫刚进来脸上忧心忡忡的面孔,高兴得又是蹦又是叫,黄江河见我们这样也放心走了。本来我准备摘掉腊梅的脚镣,她们见我也拖着脚镣,就开玩笑表示等找到如意郎君再说。后来这三个都被神仙寨的帅哥征服,这脚镣也就永远锁把她们身上。在《红玫瑰之家》,除拍戏外,她们将服装,舞台布景都承担下来,这才是她们真正强项。
听说她们到我这儿来,孜荆花马上赶过来与她们团聚。孜荆花说毕业后也要到这儿来她将她男友,一个草原上的小伙子也带到沁州。范思友将他安排在其手下,他有时也来客窜凑热闹。
《红玫瑰之家》的实力己超过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处女作。
179. 被管制的洪玫瑰
我又回到这难以忘怀的别墅楼里,又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了赶拍《名优逃亡记》这部献礼片,白天,除了银花,水仙她们来与我共同研究我们的演出、销售计划,我大部分时间在摄影棚里度过的。一股是早上我先排空尿,兜上尿不湿,因为出门后我生活就不能自理;再化好妆,佩戴好首饰,插好珠花,贴好绢花,浓妆艳抹,锦衣华服装扮好,老黑就开车来接,先在屋内先用麻绳把我绑结实,再出门上车,直开到摄影棚。我一般到得早,先安排好剧务,等演职员都到后,演员们化妆,我与导演和后勤服务人员安排一天的拍摄计划和演出程序;开拍后,我是女一号,带着女二号月季,三号兰花,投入紧张的演出拍摄中。这些与我一块工作的工作人员,看一个除非剧情需要,否则从不卸装,整天被五花大绑的美女,指挥一切;有时甚至会气冲冲地骂这个,训那个,都感到新鲜好奇。开始有人故意捣蛋,但慢慢都领教了我铁的手腕,从扣奖金到待岗,直到除名失去饭碗,我说一不二。到后来,对我这个被绳捆索绑,拖着脚镣的领导,不但不捣蛋,甚至有些怕我,确实,阮总除了限制我人身自由外,业务上我是绝对权威。只有严厉的作风,严格的纪律,认真刻苦的台风,才能出好的作品。晚上回到别墅,除了院门口门卫室里那位看门的老大爷外,整幢楼就我一人,其它职员都分有宿舍,下班后都走了。白天摄制的毛片,晚上我要带回家反复观看,不满意第二天重拍,我认为合格了才集中交给《红玫瑰之家》评审组重新评议。这样每天几乎工作到深夜,拍摄那几天,我几乎不卸装,晚上只用冷水洗洗脸,刷刷牙,反正这彩妆用水是洗不掉的,这样省去不少时间。
外景我们还是在阴山山庄拍的,那里在寒冷的西北还算温暖。不过表演逃跑时间不是我当初的春天,而是冬天,我们没有时间等了。结果发现我们穿的鲜艳的衣服,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色彩分明,在镜头里比春天的背景还要好。而且温泉流出水是不冻的,嫁河神漂流那一段也顺利完成了。回来后根据评审组的意见,在摄影棚里补了几个镜头,在回到沁州第三天上午封镜了。我把毛片交给技术组,老黑午饭后送我回到别墅。连日辛苦,总算完成了《名优逃亡记》摄制工作。老黑把我一松绑,我实在太累了,连演出服装都懒得脱,扯了一床毛毯盖在身上,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十多天没日没夜干,总算交差了。当我醒来时,己是日落西山,银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坐在我身边打电话。她看我醒来,一把将我拽起来说:「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快起来,你的麻绳放在那儿,我怎么到处找不到。快拿出来,电话把我都催死了。」
「干什么呀?」我迷迷糊糊地把压在身子下的麻绳拿出来,递给她说:「老黑解下来后给我,我顺手扔在沙发上。」
银花接过麻绳,二活没说,抖开搭在我肩上,往我胳膊上缠。我刚给她弄醒,头脑还不清醒,就不解地说:「什么事这样风风火火。就是出门,也得让我换换衣服,不将这戏妆卸了,这样怎出门。」
银花也不睬我,将我双手反拧捆紧后,一手将我反剪胳膊往上抬,另一只手用力的将绳使劲的拉,我双手往上吊,人站不稳,腿一软跪下去。我给她绑得彻底清醒过来,见她没轻没重的有些气了,对她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呀?没有哪一个这样死命绑我,你疯啦!快松一点,听见没有,该死的银花。」
「今天特殊。」银花毫不手软的用力勒,脸上笑眯眯地说:「今天要带你见些重要老朋友。」
「不行。我不去,这个样子我不去,太难堪了。你不要作弄人了,我今天休息,就不想出门。」
若我双手没吊在后背之前,银花她一人决绑不住我。现在被她按着,跪在地上,有劲也使不上,想反抗为时己晚。她虽然力手不大。为了绑紧我,她用脚踩着我背后,两手拽着绳子,手脚并同用全力拉紧绳索。不顾我被勒痛得大呼小叫,只到拉到拉不动为止,最后终于被紧紧绑上了,麻绳紧绷在我身上。当她打好最后一个绳扣,放开我时,我瘫倒在地上。我不断呻吟,眼噙泪水,恼怒地看着她,我不理解,她今天为什么这样狠心。她将我拉起来,将捆邹的衣服扯整齐,硬推出去,上门外汽车。
她将我直接送到公司办公大楼,原来是去见原来如意公司销售商,并看样片。银花是个才女,干一样精通一样。我们底稿刚出来时,她就通这网络宣传,并利用从如意公司移交电脑中调出各地片商资料进行联络。利用我的知名度,突出我的主演位置,并不断地将拍摄进度和拍摄花絮,以照片和小视频的方式在网上发布,引起各地爱好者高度关注。各地购买意向的电子邮件几乎将她的邮箱挤破。所以毛片刚完成,她急急忙忙邀请各地大销售商来做客,进行第一次广告宣传。阮总也高度重视这次活动,公司高层全体出动。当我出现在公司顶楼会议室时,己高朋满座。但我已不是当年落魄的洪玫瑰,我也是年产值过千万的女老板。我将来也要到各地去,再这样去见外地客人实在不合适。到了门口,我心里在骂银花,拼命扭动着身体不愿进去。可能银花早防了我这一手,进门前将绳子紧了又紧,我几乎被勒得缩成一团,胳膊完全麻木,人软瘫得几乎不能行走,是给他们拖上来的。银花见状毫不客气,叫司菊和凤仙将我架进去。到了客人面前,我放弃了无益的挣扎,只好配合银花,忍着全身同刀割一样痛,挺胸昂首与客人打打呼,交谈。月季和兰花与我一样盛装打,扮浓妆艳抹,五花大绑跟在我后面;月季无所谓,与客人谈笑风生;而兰花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拘泥得很,低着头不敢面视大家。后面放样片,在我的坚持下,悄悄退出了。我叫阮总赶快送我回家,我这次叫银花绑得实在太紧,受不了。阮总发了善心,安排水仙送我回别墅松了绑绳,脱衣一看,好多地方都勒破破了,银花为了讨销售商的欢心,我虽能理解,但手段也太辣了。
这次见面会,银花取得了巨大成功,销售突破百万片大关。银花绝对聪明,她高价聘用了一位信息安全高手,采用最新的数字化保密手段,使售出光盘只能放映,而无法复制。所以后续销售也很好,多卖了几十万片。
《红玫瑰之家》首部电影销售成功,奠定了其发展的基础。阮总及其股东们兴高采烈。春天的公司成立大会尤为隆重,西京《玟玫瑰之家》成员都赶来,又在《红玫瑰之家》这片风光如画的地方,开展了一次活动。这次没外聘模特,主要是兰花回去后,在小姐妹面前炫燿这次演出收入是多丰盛,所以芍药给我发来邮件说,有这样机会她们都想参加。我幌然大悟,这些小媳妇在神仙寨,绳捆索绑,脚镣手铐是家常便饭,由她们来担任模特是再合适不过了。相貌不用说,还能给她们贫困的家庭增加不少收入。而且我们活动的时间正值长生果停收的夏季,真是一举数得。当然,为了消除神仙寨人的担心,我们总是晚上送到大弯村公路旁再上绑,蒙面运到沁州《红玫瑰之家》我的别墅里。活动结束后,再送回去。会员们对这些肤色特好,貌美如花,每次都是新面孔的模特非常满意。阮总对我每次都能找到这样多艳美的模特,惊奇不己,千方百计摸我的底。我不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
公司正式成立后,在我强烈要求下,对我外出束缚,由五花大绑改为手铐。虽然我喜欢被麻绳紧缚,但外出太不方便。他们给我上了数码钛合金手铐。虽然手铐锁在我身上,但我行动方便多了。现在我的衣服,无伦是厚的、薄的、单衣、夹衣,都是双排斜扣,无袖斜大襟中装。但有部分长袖的,那是质地较薄的丝,绸,绢,麻。这种质料的长袖,我也能穿上。
换了手铐后,我学会了开车。为此钟先生特为我买辆黑色小卧车。我就同当年银花一样,稍作掩饰可以到处跑。阮总认为他给我锁上无法打开们手铐脚镣,被管制又没身份证,是无法脱离他们的控制,也放心我。他自己还有工厂,一大堆业务,很少在沁州;其他股东更没精力来过问,所以沁州《红玫瑰之家》实际上我一人说了算。我当初写的剧本,都正式定稿,由导演按部就班地拍摄。毛片送到我那儿初审,我相信我的灵感。没有我的演出任务时,我经常到重生公司沁州分公司,与钟先生和高工会面讨论公司的生产,销售情况。这一年长生果系列产品销售己过5000万大关,已远远超过我变性前公司营业额。面对公司业务发展,我对他俩经常流露出要脱离阮总他们控制的想法,现在最困难的是这手铐脚镣打不开,无法过一个正常人生活。但他们不以为然,公司业务的发展不借的他们的势力是困难的。
到张卫男那儿很辛苦,除了开车要走二十多公里外,还要步行十多公里山路。带着镣铐走山路太累,但见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再累也情愿。这两个小孩有灵感,见到我异常亲热,晚上躺在床上,一个玩我的手铐链,一个玩脚镣链,弄得链子叮当响,他俩高兴得哈哈大笑。
不过出远门到大湾工厂和西京药厂,我一定要拉银花做伴,我怕出意外。因为我是一个暂失去公民权的人。银花己回到沁州自己家中,范思友在银花的淫威之下,彻底割断了与其父亲有关联的人来往,银花父亲将自己旗下一个大型物流公司交给他管理,把这个公子哥忙得整天头昏目眩,把他的花花公子的肚肠消融得干干净净。他父亲妙无音讯,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转眼《红玫瑰之家》营运一周年了。这一年硕果累累,无论是拍摄的影片数量,销售DVD 片数量,销售收入,都超过原如意公司。我成了SM界最红的明星,公司的纯利超千万。在周年公司股东会上,都提出要给我重奖。阴山山庄老板黄江河,《红玫瑰之家》董事长征得其它股东同意,要给我300 万重奖。我灵机一动,试探地说:「黄江河董事长。奖金我不要,我想要你阴山山庄温泉那片山林。」
阴山山庄老板黄江河环顾大家一眼,然后大笑起来说:「玫瑰小姐。今天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哈哈!你可上大当了。我那穷山沟,那点破房子和山上杂木值不了多少钱。当初山场花50万买了70年使用权,那些房子没施总共投入才80万,我不知玫瑰小姐要那穷山恶水干什么?」
「那里风景太迷人了,我去了两次就喜欢上了。董事长愿意忍痛割爱吗?」
「只要玫瑰小姐喜欢,我有什么舍不得。你若真心要,作价200 万,代办土地证,林权证,房产证。多的100 万奖金仍给你。」
我听了惊喜若狂。他那知我要的是那山沟里长生果林。
180. 演义不完的精彩故事
当年夏天,我正式接受了阴山山庄。安排了黑石沟矮子老夫妻来看管,留用了那里的工人,接管了那里的反季节蔬菜的生产。又把钟先生和高工都接到阴山山庄,带他们考察了那几条山沟。这次请工人将里面被杂树堵实了的路重新清理了。这条沟很深,到离沟口十多公里处有一大块盆地,面积不小于神仙寨那块盆地。河水在这里弯弯曲曲流过,河边不是庄稼,而是一片连一片的长生果,长得郁郁丛丛。钟先生连声赞叹说:「好地方。好地方!」
我把这阴山山庄改名为《玫瑰山庄》。准备在神仙寨的长生果十年以上的成熟林开发完之后,将这里反季节蔬菜的生产用房改成新的提取长生果原料的工厂,正式开发这里。
吴兴发兑现了他的承诺,委托金律师帮我收回龙口县财产,我将工厂没备拉到西京药厂,安装新的生产线。龙口县厂房改成林业公司,主要是恢复扩大《松树岭》的长生果林,作后备基地。将《重生公司》扩建为《重生集团公司》,拿出百分之三十股份给高工和钟先生,百分之十的均分给水仙,大湾厂的吴玉中,西京药厂的厂长和技术主管们。
另外,我们报请青龙市政府批准,在大湾村水洞内建一小型水电站,解决工厂生产和神仙寨的生活用电。同时也是为了调剂大湾村河里水量,保证工厂日以继夜地对外发货。这下芍药所学的专业真正派上用途。
神仙寨的小伙子们都回来了,果然个个英俊,都有一技之长,难怪这里的媳妇宁受镣铐之苦也不走。这些小伙子回来后,除进入工厂技术岗位外,还组成了一个机械化施工队,与神仙寨劳力共同担负起修电站的任务。胡老三的大儿子也回来了,他山外女友不愿进山而分手。与在厂里度假的水仙见面后,一见钟情,对水仙发起猛烈的爱情攻势。水仙早己与殷莫者离婚,本来这辈子不准备再婚,但抵挡不了胡家那个俊哥的进攻,最后还是做了胡老三的儿子俘虏,被牡丹等小姐妹用戏剧中花旦装扮,用一根红丝绳五花大绑,再用《红玫瑰之家》的数码导具脚镣,设定了三天时间,锁上穿了红绣花鞋双脚,再嫁进神仙寨,做了名副其实的胡家媳妇。
神仙寨自我们建厂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收入大增,家家都盖起了小楼房,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一去下返了。但这一切仍改变不了他们的迷信思想,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长生仙女赐福给他们的,他们把在山口为我建造的小房子改建成长生仙女庙,里面供奉着一位美丽的仙女,身穿桃红底织锦缎丝棉薄袄,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下穿红色大摆裙,头上云鬓高耸。高鼻梁,柳眉杏眼,与别的庙里神像不同的是,长生仙女被一只龙形枷锁住身子和双手,双脚也锁着一幅铁镣,据说他们这样做是想把我永远锁在这块美丽的地方。我知道他们供的谁,多次要他们拆掉,但他们无动于衷,我也毫无办法,听说香火好得很。
对于在厂女工,公司钟先生也多次请吴玉中带信给寨里人,请他们同意工厂打开女工的脚镣。没想到首先遭到在厂上班这些神仙寨媳妇们的一致反对,她们的理由很简单,神仙寨的媳妇就应当戴脚镣的,她们习惯了。后来干脆,我统一把她们的脚镣换成数码铝合金的,这种脚镣轻,行为方便,但走动时声音响且脆,始终是银白色,很好看,她们很喜欢。实质上脚镣对她们来说己是一种装饰品,即使打开脚镣让她们走,她们也不愿走。我的另一目的是用她们做临时演员和模特时,打开和锁上方便。金银花一个月总要到工厂去玩几天,锁着镣铐与女工们疯成一团。
与厂里工人都熟悉了,她们知道我虽贵为董事长,但不管她们工作上的具体事务,所以她们后来怕吴玉中反而不怕我。只要到厂,她们打听到我与吴玉中,高工开完会没事后,由银花,芍药带头,将我堵在房间里,按在床上,用麻绳把我带手铐五花大绑,然后她们也全都互相捆绑起来,再一窝蜂地簇拥着我跑到河边沙滩上,戏水,唱歌,跳舞,追逐,尽显青年女子的疯狂。
回到沁州,张卫男有空就到我别墅里来,他一来我就不自由了,不是绳捆索绑就是披枷戴锁,或者他看到我脚镣手铐的下厨房做饭炒菜,我在忙,他无事生非地跟着我,不是从后面抱着我捏我的乳头,就是扯我下身的环,弄得我心猿意马,不是烧糊了饭就是炒焦了菜。上床后免不了老三篇,脱衣,上绑,做爱,他从来是经历百遍,不厌其烦。若是双休日无摄影任务,他开车带我回到张孝天那儿与小孩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张孝天的官事基本尘埃落定,但仍常变换住所,可见他处世小心缜密,真是老奸巨滑。
今天上班,我坐在《红玫瑰之家》办公大楼三楼,巨大的艺术总监办公室里,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例行早会。上午有我的演出安排,清早起来就按剧情安排装扮好,身穿一身天蓝底色,大朵盛开红玫瑰,在翠绿叶片映衬下作图案的,双排盘花布扣的斜大襟绸缎无袖旗袍。扎了一根拖到臀部,又黑又粗独辫,头上插着几朵绢花;脸上浓妆艳抹,扮演的是一个被嫖客诱拐的妓女。在演出前的公司早会上,我抓紧先处理公司行政和业务上繁杂事务,锁着手铐的手,一只拿着一只笔,批阅各部门递交的签呈,另一只拿着电话,与银花通话,讨论销售上的问题。通话结束后,开始听各部门情况汇报,虽然双手被铐着,写字非常别扭,但我还是努力将其重点记在笔记本上。会议结束后,我快步走在通往电梯走廊上,脚镣在地面拖动哗啦地响着,匆匆往位于办公楼不远的摄影棚赶去,在赶往摄影棚路上,不断地微笑着与我迎面相遇,向我致敬的公司职工点头问好。到了摄影棚,演职人员都到齐了,老黑拿着一束麻绳,在旁边恭恭敬敬等我。根据剧情安排,今天的戏是我四马攒蹄反缚被关在一间民宅里,嫖客和人贩看货交易。原剧本妓女被捆绑没有脚镣手铐,但我的脚镣手铐卸不掉,只好带着镣铐捆绑,我俯卧在地上,从脚下将手铐链移到背后,双手反剪,老黑上来给我上绑。在上绑的时候,导演蹲在我面前、,拿着分镜头计划,与我商量一些技术细节。过了一会儿,我被紧紧四马攒蹄五大大绑,开始了一天演出。老黑是一个非常尽职的人,他在演出时,不会因为我现在是他的老板而手下留情,有时绑得太紧,一点都动不了,我再叫再喊受不了,他也无动于衷,他在尽他的职责,在我的影响下,大家兢兢业业完成每场拍摄演出。
吴兴发只要有时间就到红玫瑰公司来转转,因为他是我的监管人。但他来的目的主要是调剂一下绷得紧紧的神经。他确实是一个好警官,忠予职守,凡是交给他的案子,都是比较棘手的,所以实在受不了,就上我这儿来放松放松。他讲他特别喜欢我穿旗袍,头发高高盘在头顶的样子。所以只要他打电话要过来,我就将手头上的事推一推,按他喜欢的样子换上无袖高领长旗袍,将头发盘好,用发胶固定,脸上淡淡化点妆,准备二束麻绳放在手提包里。他来后开车到我拍《三女落难记》的那片风光秀丽的树林里散步,游玩。一般下车后,我就将麻绳从包里拿给他,笑着告诉他,是不是现在就开始。然后我就跪下来,由他捆绑。他往往在这时会无意中,发泄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工作上的压力和情感上的痛苦,不知不觉地在给我上绑时,用力捆,勒得我又痛又麻,捆得双臂一点也动不了。当我被五花大绑捆结实后,他将我扶起来,沿着林间小道散步。往往在这时,他很乐意主动告诉我一些与我有关的消息:如殷莫者被判了十五年徒刑,范老二逃到非州去了;龙口县那个制造假案的凶恶女警官拿了范老二的钱,提供伪证,搞假贩毒案,也被吴兴发在龙口县警界好友查出后,清理出警察队伍。听到这消息,我停住脚步。责问他说:「我说吴大警官。既然你们己找出龙口县翻案警官收贿赂的证据,那说明翻案己没基础,你们知道那500 克神仙果提取物是殷莫者放到宾馆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还判管制我,剥夺公民二年,这有什么法律依据。」
吴兴交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说:「是没依据。不这样,你能这样老老实实待在这儿,为《红玫瑰公司》拍片。说不定周大记者又把你拽到那儿去搞新闻去了。」
「你们太坏了。」听他这样说,气得我抬起脚踢过去,嘴里骂道:「你不是也拉我去给你当眼线,你不是人。」
听到我抬脚带得脚镣链子哗啦一响,吴发兴闪身让开就跑,我拖着脚镣去追,追不远,给路上草根绊倒,仰面倒在草丛中。吴转身过来扑到我身上,咬我的被绳勒得凸起乳房,吻我的脖子,我想抗拒,但做不到,五花大绑的被压在柔软的青草上,一点也动不了,人同电击一样软得浑身无力,任他轻薄,稍后他将我抱起来说:「洪玫瑰。你这样子太美了。」
我歪在他怀里说:「你们男人太坏了,专会乘人之危。快把我松开,该回去了。」
我每天都是这样,一边指挥公司运转,一边要参入演出,满足我们的上帝,我的观众的要求。给《红玫瑰公司》带来滚滚财源,给玫瑰之家成员安排虐恋的机会。我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几乎每天都这样,《红玫瑰公司》公司所有事都交给我了,阮总他们除了带会员来活动,极少来沁州理会公司事务,我成了实际主管。这种忙忙碌碌的生活起码要到我的管制期满,恢复人身自由那一天。但我也常常担心,到那时阮总他们会想出其它理由,再判管制我五年,十年。反正他们比如意公司老板聪明得多,利害得多。我呢,也喜欢,更习惯了这种生话,继续演义着一个个精彩的故事。
【全三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