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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哲宇所在的位置莫名其妙就成了第二次崩坏的中心区域，哪怕是立马就磕了抑制体能崩坏侵蚀的药物，他那只比普通人抗性强点的身体如果不能离开这片区域，转化为死士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逆熵的西伯利亚是有观测站的，天命巴比伦实验塔的异变应该已经收到了吧？求救信号已经向两边发出，哪怕是做天命女武神的俘虏也好，如果我能到那个时候的话......”车窗外放眼望去周围是一望无际被白雪覆盖的高寒无人区地带，数百平方公里内都亦是如此，好消息是这场崩坏不会有太多的死士诞生，而坏消息就是无处可去的崩坏能必然会更早聚集起来形成难以应付的崩坏兽。 　　但这些其实都算不上真正的问题，前往巴比伦实验塔的路上，以速度著称的突进级崩坏兽挡路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跟随钱哲宇改装车身后解除了量子隐蔽状态的蓝色巨型机甲一跃而起，本该笨重的机甲头部红光一闪，以灵敏地动作挥出巨大的铁拳，突进级崩坏兽在与泰坦机甲铁拳接触的那一刻便被碾成了粉色的碎渣随之飘散。 　　这样的事情已经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数十次，随着逐渐靠近巴比伦实验室，突进级和骑士级的崩坏兽出现变得越来越频繁。 　　事到如今钱哲宇当然不再是为了救下可可利亚的女儿才继续前行，并非无情，崩坏现象发生后很难想象实验室内那些孩子们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作为一名对崩坏的研究者和反抗者，他要去直面崩坏：“反正被律者察觉的我也不可能逃跑。呵，所谓的第二律者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 　　单枪匹马战律者并非是他自大无谋去白送人头，钱哲宇有着自己的考量，有着一批战术机甲的他现在很可能是最接近崩坏核心区的唯一战斗力，时间就是金钱，随着崩坏诞生的律者正当是最脆弱的时刻，对方既然没有主动前来迎战而是选择不断地拿崩坏兽充当炮灰来消耗也证明了这点，自己携带的力量起码还是能够造成威胁的，以自己一命换掉威胁整个人类社会存亡的第二律者怎么都是血赚的。 　　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崩坏爆发真正核心的巴比伦实验室却仍然完好无损的矗立在这片永久冻土上，就好像它仍然向往常一样在运作，如果忽视那些已经能让自己省吃俭用从爱因斯坦那扣下经费制造充当保镖的泰坦爸爸战损的崩坏兽...... 　　看到地上还在闪烁着火花沦为废铁的泰坦，钱哲宇脸上闪过一丝肉痛，哪怕是最低级的蓝泰坦机甲制作成本也比天命培养一位B级女武神还贵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一路开车打怪狂奔直到目的地，毫无污垢满是星辰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而他想要找的律者仍是完全不见踪影。 　　“喂喂喂，好歹是个律者吧？面对一个毫无崩坏适应性的人类来砸场子这么从心的吗？我可是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啊......”犹豫了片刻，钱哲宇还是选择让一只毒蛛机甲冲向巴比伦实验塔的合金大门自爆炸出一条通道，踩住油门主动冲进了这座可能是律者提前布置好只等他进入的魔窟。 　　时间是站在崩坏那边的，每拖延一秒律者都在增强，而钱哲宇自己身体却在持续的崩溃，即使服用了药物，即使车厢的隔离材料也无法抑制在厚重防寒服下右手臂呈现出一片灰白，那是人类吸入崩坏能后死士化的征兆。 　　巴比伦实验塔内所研究的东西不出钱哲宇的意外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存在，哪怕只是随手公布出来一条，恐怕天命的‘正义性’都会受到莫大的质疑吧？ 　　当然天命的大主教奥托估计是根本不会在乎这点负面影响，这些触目惊心的实验对他来说恐怕都是‘琐碎小事’而已。 　　“额，真的假的......探测仪居然还有生命反应，而且还是数个反应聚集在一起？”在崩坏影响下还有这么多幸存者正常来说是不可能，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巴比伦塔内的崩坏能含量居然只比正常环境高出一点点？情报如果正确的话，这里可是有着世界第三大的崩坏炉啊！”没人维护却还在运转的崩坏炉恐怕正在源源不断化为律者的能量，律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崩坏能不断卷入自己的身体内，这座密封的大型实验塔也因此成了一片真空带。 　　“幸存者是实验中剩下的孩子们吧，也不知道她是放过了她们还是仅仅不在意这个偶然的巧合，第二律者是否还留存着身为人类的意志......”看着楼道和墙面上属于人类的血斑，钱哲宇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拯救那群幸存的无辜孩童，自身难保的他唯有将这份存在幸存者的讯息用公开频道传递给了逆熵和天命双方。 　　总而言之钱哲宇在分析推算后终于有了个方向，不至于在偌大的实验室内让泰坦机甲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翻箱倒柜，目标直指地下室深处的崩坏能量炉。 　　 第02章 空之律者 ============================== 　　崩坏能量炉所在的室内空间并不大，从中传来的热量即使打开了冷空调仍然让钱哲宇额间滴下了几滴汗水，在他的爱车和泰坦机甲群面前，明明只是站在那儿看起来一个十来岁出头的紫发少女，但是从她一对金色的瞳孔中却让钱哲宇仅仅与其隔窗对视便感到了犹如从夏日沙滩一下子坠入无底冰窟的绝望和寒冷。 　　“......”嘴巴张了张却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语，莫大的压力让钱哲宇按在方向盘的胸口呼吸都感到了困难，所谓神与人之间的差距。 　　“总算来了吗？你们这群愚蠢、虚伪又胆小无比的家伙们......”像是已经等侯许久，第二律者西琳像是嘲弄，又像是发自内心鄙视的话语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钱哲宇的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很快恢复了冷静，对于第二律者的嘲讽做出不卑不亢地回应：“要打的话我随时奉陪，但在这之前容我先说几句可以吗？” 　　第二律者西琳不可置否地轻哼一声，仍是双手抱胸。 　　“整座实验室所有的工作人员一个不剩都被你杀了，但却唯独留了和你处境相同的实验体少女们性命，你应该还没有完全被崩坏意识侵蚀吧？如你所见我的这些武器装备标识代表我并非迫害你的天命成员，没有继续执行复仇的必要，可以的话就此收手吧！更何况，我就是受你母亲委托来找你的，西琳！”钱哲宇用着尽可能委婉的语气发出劝说，虽然他并没抱太多希望，但或许第二律者也像自家逆熵盟主那样明事理的话，免去战斗是最好的。 　　出乎钱哲宇意料的是这番临时起意的谈话还真得让这位律者女孩表情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回忆起什么西琳表情又变得狰狞癫狂起了反效果，美丽的金色十字瞳带着痛苦和仇恨，巨大的崩坏能开始聚集，凝聚的细小崩坏凝结让周围弥漫起淡紫色的雾：“一个个最开始都说得那么好听，反正还不是带走我继续去做实验，很可惜，现在的我已经超越了人类，不会在因为没有力量而被你们这群大人随意摆弄了！” 　　早已做好应对准备的钱哲宇迅速解除了4架主力泰坦机甲的量子化，再多这个狭小的空间也展不开，但饶是如此，护在爱车前的两架刚刚张开屏障的泰坦。擎天顷刻间便被肉眼无法观察的力量均匀得四分五裂，随之发生爆炸后冲出火光和烟雾中两架泰坦。暴走银白色的装甲闪过一道紫色的弧光，蓄力的巨大重拳已经抵近了身高还不到泰坦机甲三分之一的西琳面前，哪怕只要再向前一步，这名少女就会在此香消玉损。 　　但钱哲宇已经清楚地认知到它们已经竭尽所能得开足马力却仍然无法推进，火星不断从泰坦冒烟的拳头中溅出，只是一层薄薄的六边形蓝紫相间半透明屏障却远比自家泰坦对崩坏能的掌控率强过数倍，场面出现了滑稽的一面，两架巨大的泰坦。暴走就像在和小女孩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一动不动。 　　“这些铁疙瘩只不过是看起来威猛的纸老虎，马上就让它们变成破铜烂铁！”西琳对于两架泰坦。暴走的威胁完全就不在意，正打算挥手准备解决的时候，泰坦机甲内部作为能源驱动的崩坏结晶一瞬间全部爆发，额头的核心快速闪烁着代表‘危险’的红光，以自己的崩坏核心充当炸药引爆，爆炸的火焰依然被西琳的屏障隔开，但超过B级女武神自杀式的泰坦神风攻击终就还是给律者的屏障产生了两道裂痕，虽说泰坦自爆造成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泰坦机甲造价的确很昂贵，但真要到抛弃掉的时候也没啥心理负担，能只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会是大问题！问题在于最初钱哲宇只是来偷家的，一路为了不引起天命注意能携带来的数量是有限的，算上路途中与大量崩坏兽作战时的战损和刚刚损失的四架精英机，还能派上的战力只剩下了10台，只凭手指就能数完。 　　“切，乌龟壳真硬，那么试试接下这招如何？五台御雷机甲全部现身，装弹，连同崩坏炉火力覆盖，全弹发射！”懊恼也没用，眼下不能给律者任何喘息的机会，为腾出了空间迅速拉车倒挡的钱哲宇当机立断对整个区域展开式饱和式的轰炸。 　　导弹发射的轰鸣声连绵不断，所有发射架全部达到了满功率运转，御雷机甲对崩坏特质的导弹一旦锁定目标就会死咬不放，而处在狂风暴雨式轰炸中的西琳还想要再做出防御的话就又势必无法阻拦对提升力量至关重要的崩坏炉遭到破坏。 　　想法可以说是美好的，只是在下一秒发射出的导弹却突然在了五台御雷机甲的核心部位炸裂，无论是崩坏炉还是身为第二律者的西琳都毫发无伤。 　　‘反射？不对，爆炸是发生在接触的那一刻......原来如此，能力是空间吗？空之律者！’钱哲宇一下子明白了对方能力的本质，此前突破泰坦。擎天屏障也并非靠蛮力拆迁，而是利用空间扭曲。 　　明白了对方的能力，最后的五台蓝色低级泰坦解除了量子化，头部核心闪烁起红光，直接发起了自杀式冲击。 　　“没用没用，废铁罐来再多也是没意义的，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到现在你可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呢！”对于这样的战斗有些厌烦了，西琳漂浮到半空中，宽大的白衣随着身边流动的空气缓缓抖动着，犹如一位济世的神使。 　　可惜，神使在知晓这个世界的真实内情的人眼中无疑是个贬义词，五台泰坦机甲至少争取了片刻西琳的注意力，成功完成了它们最后的使命。 　　也不管身为空之律者的西琳能不能听到，钱哲宇掏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右手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左手的档位被推到了一个未被标识的区域：“我当然知道啊！但是了解了你的能力的本质我才能对症下药不是吗？一直不下车可不只是因为身体崩坏抗性差而已，口令确认：Autobots，transform and roll out！” 　　原本看似平凡的改装小型银白色车体在几秒内展开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成为了一架比泰坦体型小了不少的人形机甲，车子的前引擎亮起了崩坏能的紫色，显露出的横置S型标志悬挂在挡板前。 　　 第03章 幻梦 ============================== 　　“或者这个时候我应该喊得是‘Jean Fight’才对？偷偷抽调经费试作出来X（Xeno）-000机体后还没机会实战呢，空之律者，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将神经与机甲建立了联接，钱哲宇能够直接感受到从对接数据线直连到大脑的整个机甲的身躯，比起手动驾驶型泰坦机甲来说更像是成为了身体的延伸的外骨骼。 　　“虽然我自己是用不了那些需要崩坏能驱动装备，神之键什么的更是别提，但是我不能用，不代表我制造的机甲用不了！无知又傲慢的律者啊，见识一下星辰破碎的样子吧！仿。伊甸之星，重力8倍！”装配在X-000内部的蓝色水晶球闪烁起绚丽的红光，虽然是仿制的劣质品，但是起码操纵重力的能力还是留着的，记得爱因斯坦跟自己说过，时空扭曲离不开物质的引力，引力会将任何能量以无限弯曲的方式改变正常空间。 　　只不过驱动这个能力会对自己这个驾驶员造成什么影响，那就不是钱哲宇该考虑的了，瞬间增大的负重让他的骨头嘎嘎作响，鼻孔和耳朵中的血液让还没开打的钱哲宇看起来就狼狈不已，而他眼睛中的世界早已是一片鲜红。 　　半空中的西琳也是被骤然剧增的重力影响下跌了个踉跄，而身为人类钱哲宇与西琳的心态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对方就算成为律者，人生阅历和战斗经验也是天差地别的。伪物的伊甸之星能力对律者的影响或许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哪怕只露出转瞬即逝的破绽也被其捕获。X-000开火的瞬间，此前还坚不可摧的紫色虚数屏障便被仿。伊甸之星无间断射出的黑色重力弹线硬生生撕扯突入，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后西琳果断地选择短距离的空间传送来退避。 　　“不会...让你...逃掉的，重力...12倍！”钱哲宇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五脏六腑的破裂，视线模糊不堪，全凭X-000自己在不断重新计算和修正，再度增加的重力让西琳的空间转移位置出现了明显的偏差，虽说躲避了仿。伊甸之星的攻击但却反而与X-000拉近了距离。 　　瞬间在腿部展开反重力飞跃到还有些懵逼的西琳面前，X-000或者说钱哲宇砸出的豁命一击将阻拦他的紫色‘玻璃’打成了碎片。 　　“不，我绝不能死在这里！”透过驾驶舱的防弹玻璃，西琳可以看到那已经陷入一片混沌的红眼，明明已经残破不堪，为何却又如此坚毅？原本以为得到了无敌力量的西琳再一次感受到了她还处于人类时那份绝望，为什么，明明是个连崩坏能都无法利用，女武神都算不上的废物人类？ 　　回忆起忍受无数个日夜到最后也唯有能求一份解脱的痛苦，西琳深刻地憎恨厌恶着这些依靠她们生命来发展进步的人类科学技术，但是为何，这个男人的觉悟不亚于自己？ 　　是因为，你还残存着属于人类那无用的心，撕开她，然后成为真正的律者，就能获得真正无与伦比属于神的力量！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西琳的内心深处传来回答了她的问题，就像她想要得到力量去杀死那些将她视为研究素材的那群衣冠禽兽时那样。 　　但这次有那么一瞬间，西琳对‘神’的话语感到了迟疑，这个答案并不能为她解释眼前的人类的所作所为，只是这个心中的反响实在太过微弱，很快就被获得更强力量的喜悦所盖过，抛弃了身为人类的一切，崩坏能彻底重塑了她的身体，重组的紫色飘带样式的衣物宛若莫高窟壁画中‘飞天’，为人类带来毁灭的第二律者西琳此刻才真正降临！ 　　战场瞬间从巴比伦实验塔地下的崩坏炉转到了属于空之律者的领域—虚数空间，原本还能作为束缚的重力被视为无物，X-000的全力一击就这样直接穿过了西琳虚影般的身体，随后机体就在嘹躁地警告声中被解体。 　　‘失败了吗？希望盟主他们有收到我最后传过去的战斗影像.....’从X-000传到脑海内最后的影像定格在了一片模糊的紫色中，钱哲宇心中叹息一声。 　　“呵呵，你该感到自豪才是，让我体会到了濒死的感受呢.....但也因此我才能获得了真正的新生，所以作为奖励我不会直接杀了你，那样就太过无趣了不是吗？囚禁在这片虚数空间中感受自己意识一点点被泯灭吧。”西琳本该动听的声音犹如恶魔的颤音，她在离开前让钱哲宇的身体刻意保持在生死的边缘，一点点用时间和孤寂来折磨。 　　律者西琳不再去理会她眼中的手下败将，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现在的力量，是时候舍弃过去的一切离开巴比伦实验室摧毁人类了。 　　这其实某种程度上已经形同死亡了吧？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亦或者更多？自从律者西琳离开后钱哲宇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灵魂早已失去了对残破的身躯的任何感知，除了一些碎片化的影像流入，那个名为西琳的律者还是人类少女时的悲惨记忆以外，他所能感受到的便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无。 　　“就算反复个上千次，让我以第三视角来看也难以真正的感同身受啊。”钱哲宇这样的吐槽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有回应，这部总是要东拼西凑的幻灯片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消遣了。那份记忆确实痛苦，但相比自己不死不活的现状来说或许反倒还好了？ 　　“其实你也不喜欢这个世界吧？她真的值得你用拼尽一切来守护？况且即使没有你，第二律者也会被那些大人的力量所解决。”但这一次，幻灯片成为连贯的三流虐主番，直到这片记忆的最后，也就是与自己对决觉醒的那一刻，西琳却主动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情，那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这个世界确实很操蛋，到处是各类的战争和欺骗，爱因斯坦也说过‘即使没有崩坏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也足以毁灭人类自己的文明，但正因为人类有所追求，我们的祖先才会走出非洲大草原，即使险些彻底种族灭绝，但最后还是爬到了食物链的顶端，我愿意相信人定胜天的道理！” 　　“那么你的意思是就甘愿让我和那些孩子沦为实验的小白鼠，为了那些天命女武神而牺牲？如果被牺牲的人是你重要的存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我们心中的悲愤怎能释怀？”西琳记得，原本上午还在安慰自己互相依偎着取暖的那个女孩儿，在下午就双目狰狞满脸痛苦的死在实验台上，然后被那些研究员像垃圾一样随手扔进了焚化炉。 　　现在的她与之前的空之律者简直判若两人，不，钱哲宇可以认定眼前的西琳只是一个想要找地方宣泄的可怜少女。因为立场，他是在为这个作为人类‘死敌’复仇的行为做出回答。 　　“你和你朋友的经历我感到同情，在此我以单个人类个体的名义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你最初在巴比伦实验室的复仇并不发表任何看法，但因此成为律者消灭人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不过是在做和那些研究者相同的事情。” 　　坚持日心说被烧死的布鲁诺，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牺牲的七名宇航员，古往今来，为了人类科学进步献身者无以计数，作为殉道者他们兴许还算幸运的，有时候为达到某种想要的结果，一将成名万骨枯也并不是说说的。即使路途曲折昏暗而且沾满了鲜血和残忍，但人类从来没有因此停止过前进的步伐。 　　钱哲宇同时也明白，无论多么华丽的词藻也无法掩盖这场实验的残忍和无情，若是能更早的发现并实施营救，或许还并不会发展到这个结果，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反正自己也只能待在这儿直到意识消散了，钱哲宇回想着西琳所遭遇的这一切，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掏心掏肺地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想法。 　　“或许你还有复仇的理由，我无法劝阻你，但是请记住一句话，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你真正需要复仇的目标应该是天命大主教奥托，他才是酿成这桩悲剧的半个源头，而另一个自然是你所使用的力量本身，对文明存在天生恶意的崩坏意志。” 　　“......真是卑鄙的回答，我现在明白我们确实是不相为谋，不过你的运气不错，世界上还有能够正面撕裂虚数空间的存在，看来是有人并不想继承属于你的这份遗志，路还得自己走下去，或许梦也该醒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说道这里，西琳的语气中带着些羡慕，作为被身为律者的自己所舍弃的残渣，她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在这个人身上找到答案。 　　虚假世界的重归宁静和黑暗，但是嗅觉和触觉却感受到了一丝从缝隙中吹出那属于西伯利亚的寒流，这阵寒风让钱哲宇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脉动，坚持了不知多久的精神终于放松不省人事。 　　 第04章 12年后的复苏 ============================== 　　是水......身体似乎整个都被温暖的水流所包裹，没有任何此前伤势带来的疼痛，但似乎还感受不到对肢体的掌控，该不会自己是穿越重生了吧？ 　　“意识有复苏的迹象，目前姑且算是阶段性成功，也是，费了老大劲再失败的话也太有损逆熵的名声了，接下来要注意各方面的排斥反应，好了，Dr.Qian，听得见吗？” 　　“哦，忘了你现在状态恐怕说不了话，那就眨眨眼吧！”熟悉的声音打破了钱哲宇的胡思乱想，入目的是一对充满活力的红色双马尾，带着红框眼镜明明已经快要到150岁却依然一副少女姿态的自家导师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好吧，看来自己还在地球上，而且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的确是被救下来了，有这个能力将自己从虚数空间带出的应该也只有盟主瓦尔特吧，欠下了一个难以偿还的人情......似乎是看到了特斯拉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收起发散性思维的钱哲宇连忙眨了眨眼皮。 　　“很好，既然你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我们首先就来谈谈有关你私吞研究经费暗地里瞎几把改造机甲的事好了，自己开着半成品的X-000去怼第二律者，胆子大的很啊！” 　　无论钱哲宇想着啥，他现在也只能洗耳恭听。像是把话堆积许久，特斯拉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虽然都是些抱怨，但这也是导师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 　　不过连续待在培养槽里听上整整一个小时还不能插嘴的唠叨简直让人觉得身处地狱。 　　“看你的表情大概也听我说烦了吧，还剩最后几项身体检查才能出来，那些线路暂时还不能扯下。” 　　“对了，还有件事情，盟主从虚数空间想要把你带出来的时候，你的身体不仅死士化的进程过半，而且已经被扭曲得不成人形，即使请来全美最优秀的医疗组也不可能救治，我们只能让摩尔根来接手，又额外花了点时间帮你重塑身躯，所以从培养槽出来后你还得花费点时间做恢复训练让你适应，好好期待我们送你的一个惊喜吧！”特斯拉说到这里，露出的笑容让钱哲宇打了个寒颤。 　　原本以为只是身体还未协调熟悉的缘故下面才空荡荡的，当特斯拉放掉培养液，憋笑着送来一套女装的时候，她才知道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特斯拉，你TMD是公报私仇吧？”一位满身沾满不明液体赤身裸体的紫发紫瞳的少女的咆哮声深夜在逆熵的大楼中回响，一时间楼上楼下引得还在不辞辛苦加班加点的工作人员侧目。 　　除了没有原来那标志性的金色X字瞳，她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第二律者的再现，只需去维也纳晃一圈就能搞出大新闻的那种，曾经那个属于自己高瘦平凡的亚洲人面孔可以说一去不复返。 　　“乖乖穿上吧，收起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人活着总比死了好吧？受到委托帮你制造与灵魂契合肉身的遗传学专家摩尔根也是在多次尝试下才发现只有来自西琳的DNA与遭到崩坏侵蚀不完整的基因相性良好，不过你的样子在刚刚成型时确实吓了我们一跳，要不是崩坏能反应一直处于正常水平，我们还以为造了个律者复制体出来，细看之下你和西琳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不顾钱哲宇强烈反对用热毛巾为其全身擦拭干净后，特斯拉推了推自己的红款眼镜，想笑又不能笑尽可能想要一本正经地做出解释。 　　不知道是来自崩坏意志的恶趣味还是什么，女性的身体对崩坏适应性要远超过男性，所以为了让被崩坏侵蚀的肉身延续下去，调整为女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这么说我也不会感到高兴，这幅样子走出去你确定天命和可可利亚那边的人不会把我直接抓去？”纠结了半天，还是屈服地接下了衣服，毕竟话是这么个道理，女装总比半夜在研究所里裸奔来得强。 　　有着毛子母亲可可利亚的女儿西琳身材还是挺不错的，这幅身体也继承了这点优势，特斯拉送给她的衣服倒是有点紧了，尤其是胸口的位置。 　　“我的节操一去不复返了啊，天国的父亲母亲，本该值得你们骄傲的儿子现在变成了一位女装变态啊......”若白衬衣和黑色短裙还算在羞耻心的接受范围内的话，文胸和女士的蕾丝内裤就让钱哲宇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因为是第一次穿，完全要靠特斯拉手把手来教，为了牢记步骤她还无法视而不见。 　　特斯拉虽然生活作风糟蹋，但对打扮还是有一番自己的独特心得，至少走在大街上没人会把这位活泼俏丽的少女和连自己房间都懒得整理邋遢至极的宅女混为一谈。 　　望着双膝跪地还在陷入自我厌恶中的得意门生，别说，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挺可爱的，特斯拉一脸愉悦地泡了杯熬夜用的咖啡坐在办公椅上用咖啡勺搅拌着，手里拿着一沓子早已备好的文件档案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下照片制成的户口簿、中国护照和身份证件。 　　“希尔琳。钱，中俄混血？连初中的文凭都有？还有我什么时候喜当爹了？”莫名其妙地着这些证件，越看越让希尔琳现在的面部表情抽搐，不过在两个小时内一连经历多次人生转折，她总算没有再次乱了阵脚，特斯拉给自己这些东西肯定还有下文。 　　品着泡好的热咖啡，特斯拉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正要和谈谈你的身份问题吗，首先，你手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直接坐飞机回国过边检都没问题的。其次钱哲宇的户口早在12年前就被注销了，你现在的身份是钱哲宇偶然留下的私生女，至少这具身体的染色体还有三分之一来源于你本身，所以按照遗传学的说法也没错，在鸡窝头和你家那位三年前过世的长辈帮助下原先属于钱哲宇的遗产都顺利转到了现在的你名下，只不过未满16岁前由我充当监护人代替你保管而已。” 　　“血口喷人！我作为一名可以手搓等离子体年近30的大魔导师，赤裸裸的污蔑，我要给爱因斯坦发律师函，你们的意思是我居然成了黑寡妇可可利亚包养的小白脸？还有，钱老会同意一定是受了你们的蛊惑！”提到那位看好并引导自己走上这条路的长辈最终也没有熬过岁月侵蚀，希尔琳眼神有些黯淡，虽说没能为其送行是自己的遗憾，但钱老的一生足够圆满，很快希尔琳便提起精神对这份档案理据力争起来。 　　“和我说这些也没用，想发律师函的话正好我手里存有不少当年和爱迪生那个铁公鸡撕逼时留下的律师电话号码，就不收中介费了，反正这些文件都已经被公证了快5年了。”特斯拉不嫌事大，主动拉出了一条条电话号码。 　　可是直到师母她最后牺牲时都没把专利费还给你啊，而且至少60年前的那些律师早就退休或者入土了吧？希尔琳也就只敢在心中嘀咕几声，发律师函当然是说笑的，爱因斯坦这么做确实给现在的自己省掉了不少麻烦，就是让过去的自己背黑锅有点不爽而已。 　　“以现在的身份你也明白吧？除非待在这个实验室内当个笼中鸟，否则在盟主离开我们保守派处于斗争弱势群体的情况下你留在逆熵总部会很不妙，脱离现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也有十来年了，我的建议是将康复训练与社会接触合并到一起完成，顺带还能帮我们一个小忙。”或许希尔琳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相比之前，她受肉体影响情绪化了不少。特斯拉脸上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还是对于希尔琳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放心。 　　逆熵内部以可可利亚为首的革新派在近期与保守派的矛盾持续的加剧，据密探传来的情报分析近期他们很可能就会有大动作，所以让希尔琳待在逆熵总部这个火坑绝非明智之举。 　　听完解释状况的希尔琳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她也不确定那个痛失爱女后越陷越深的可可利亚看到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想法，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疯子有权有势而且狡猾至极。“所以呢，打算把我分配到哪个研究所？” 　　“极东地区日本，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天命逆熵对那个地区的争夺都没放在心上，尽管天命在日本也有支部，但既然是那个喜欢装嫩又幼稚的矮子修女负责这块，基层早就被渗透的七七八八了。” 　　“而长空市则可以说就是雷电龙马的势力范围，ME社的总部就坐落于此，在那而落脚既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又能有个照应的同事，最重要的一点是优越的条件帮助你尽管熟悉自己的身体，我们送你的惊喜还待你去好好发现呢。”其实极东地区某种程度也能算庙小妖风大 池浅王八多了，但除此之外也没更适合希尔琳现状的选择。 　　 第05章 过去到现在 ============================== 　　彼此交谈持续了一整晚，在希尔琳苏醒的第二天就被特斯拉一路送往了从旧金山国际机场，将行李送往拖运来进入候机大厅无事可干后，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已经过了12年的世界产生一丝疏离和陌生。 　　虽说因为逆熵内部超前的技术使得自己不至于成为适应不了时代的老古董，但是曾经内部先进的智能机已经变成了路边人手一个的大路货，互联网的发展和运用之广已经超乎了希尔琳的预测。 　　“也没有了啊，记得我上次来这里还是一家模型店呢，不知道他是搬走了还是不干了。”希尔琳叹了口气，还记得原本的模型店里是有着不少稀罕展示非卖品的，当初自己为了一台合金制重装机甲阿拉哈托与店长讨价还价为此差点错过了航班。 　　有些感到孤独和寂寞，几个有着同样兴趣爱好的老友如果不出意外已经结婚生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当初就是没想到齐格飞这个花花公子会是他们中第一个步入婚姻坟墓的，虽说也有自己和老大阴差阳错的当了回媒婆的功劳在里面。 　　翻修过几次旧金山国际机场与她记忆里布局已经有了些变化，每次回国都要在免税店买些伴手礼的她屡次与记忆中的店家位置发生矛盾。 　　汉字的标语倒是多出了整整一倍，原本会被带着探究和好奇目光观察的华人游客已经屡见不鲜，反倒是自己现在这一头紫色长发的可爱少女样子仅仅是坐着就引得了不少关注。 　　“等到了日本就重新染回黑发吧......”原本是想干脆就剪掉算了，反正看导师特斯拉每日打理起她的头发都特别麻烦而且浪费时间，不过希尔琳潜意识里却不怎么乐意。 　　“小妹妹，年纪轻轻却总是叹气皱眉头的话脸可是会长皱纹，老的很快哦！”语气带着些轻佻，一位戴着墨镜将头发整个塞入帽子内的独臂中年男子做到了希尔琳身边。 　　瞥了一眼满脸胡茬自来熟的邋遢中年男性，若是一般女性大概会被这股吊儿郎当臭不要脸贴上来的气质吓跑吧？希尔琳真实年龄也不见得会比对方小多少，而且当初泡在武器设计局里一连就是好几天的他出来基本也是这个鬼样子，所以神情表现得欣然自若，只是不去理会这个眼前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人。 　　戴上一对耳机默默拿着iPad打开视频app补起12年前自己没看完的《假面骑士空我》，这大概算是自己睡了12年的唯一好处吧，可以一下子把这些年的番看个过瘾。 　　反正都物是人非了，即使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自己也认不出了吧？至于对方认出自己那就更是天方夜谭，即使时隔十二年真的在老朋友面前说出曾经自己的名字，也只会被当做女儿或者外甥女之类的晚辈。 　　‘真的只是相貌相似吗？还是说是第二律者人类时的亲戚？’把注意力集中在补番上的希尔琳没有想到的是，那名中年男子露出的笑容并不轻松，最初注意到她的时候就把仅剩的手迅速伸向了腰间，只不过因为过安检而把武器拖运走的他才会选择跟踪观察。 　　虽然一路上根据崩坏能反应和相貌上细节的差异确认了应该并非是那个早已死去的第二律者，不过当对方就在自己面前补着特摄的时候，中年男性，或者说齐格飞。卡斯兰娜还是感到一阵怪异。 　　“希尔琳。钱吗？这架飞机是前往日本长空市的，用我老朋友们的情报网找一下她的相关资料吧。”在希尔琳登上飞机检票时，齐格飞记住了她机票上的名字。 　　这场偶遇到是没给希尔琳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在飞机上倒了近12个小时时差后，以千羽学园转校生的名义来到了这座城市。 　　“高中啊.....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以学生的身份踏入大门。”希尔琳神情复杂地感叹着，她所处在的千羽学园区规模相当宏大，除了学校以外各种商铺和公众设施应有尽有，有点像是一座封闭式的城中之城。现在恰逢周末，人行道上有不少学生有说有笑，对于希尔琳这位有点像是混血儿的陌生来客也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后就不在关注。 　　为了保持低调，希尔琳将醒目的紫色发重新染回了在亚洲普遍的黑色，戴上了与特斯拉同款的红框眼睛，加上本身还残留的一点点亚洲人特质的鼻梁，虽然还是很漂亮，但对于颜值普遍偏高的千羽学园来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看起来还不错的普通文学少女罢了。只要不是对西琳的相貌熟悉至极的人，论辨识度还是很难识别出来的。 　　千羽学园的校方是早就收到了雷电龙马的提前关照，对于希尔琳的到来各类入学手续办理的丝毫不敢怠慢，象征性地填写完入学考试的卷子后便宣布在星期一便可正式入学。 　　希尔琳谢绝了校方给自己提供学生宿舍的打算，住学生宿舍对自己接下来的诸多活动会造成影响，又不是真的想要重新体验高中生活的，约见雷电龙马前走个形式而已。 　　ME社的总部在长空市可谓相当知名的，随手招呼了一辆计程车便抵达了目的地，而雷电龙马在收到校方对希尔琳的入学通知后，也从百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特地通知了门口的警卫放行并亲自在大厅进行迎接。 　　总是熬夜加班的雷电龙马尽管已经步入中年，但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不服老，带着热情地笑容发起问候：“我就是雷电龙马，希尔琳。钱是吗，特斯拉女士总是会向我提起你的生父钱哲宇事情，虽然彼此没见过几面，但令尊的才华我还是十分仰慕的。” 　　“说来也巧，我和你父亲钱哲宇先生也算是同一时段加入逆熵的成员，没想到连彼此女儿的年龄也差不多，刚到长空市的话住处应该还没有安排好吧？从北美一下子来到日本环境骤变后还习惯吗？听说你是临时人事变动所以很多东西都携带地不充分，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尽地主之谊来帮助你购置。” 　　“谢谢，但其实雷电社长您也没必要那么上心的，只是遵从执行者特斯拉的指示让我这种无名小辈远离逆熵内部即将面对地权力斗争漩涡罢了，接连在入学和住处以及生活资金问题上的关照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希尔琳微微摇头婉拒了雷电龙马的热情援助，虽说自己在他眼中莫名小了一个辈分，但既然雷电龙马吹捧了曾经的自己一把，身为钱哲宇的那份自傲就断然不可能寄人篱下。 　　资金虽然连最低级的蓝色涂装泰坦机甲的制造费都或许不够，但在长空市租间一个人住的单间公寓住到老死还是绰绰有余的。 　　“雷电社长这个称呼太过生分了，叫我一声叔叔就好。我本来打算让你搬到我家去住的，芽衣也正好缺个伴，不过你不同意我也不强求，只是按照特斯拉的说法，你应该是刚刚觉醒了天生圣痕，但还不了解其力量和本质，更不会去操纵它，所以才会选择来到长空市需要我们ME社的帮助。那么这样好了，每个周六过来这儿一趟，我们会协助你解析圣痕的力量。”雷电龙马似乎不知道希尔琳如此称呼他的用意，反而又踩了一脚她的痛点。 　　‘？？？’好在希尔琳的注意力被后段话所吸引，暂时没有关注称呼上的问题。事实上特斯拉昨晚根本没有和她提过显露出圣痕相关的事情，要不是雷电龙马今天提出来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尊新身躯居然还存在着天生圣痕？啥时候逆熵的肉体制作技术这么屌了？ 　　圣痕这玩意儿目前分为两类，一种是天命在多次人体实验后研发出的人工圣痕，属于带着就会折寿，战斗就是在氪命的猴版坑爹货，天命的女武神大多短寿除了战损率居高不下外也是摆此所赐。而另外一种则是极为罕见的天生圣痕，即使天命内部明面是也只有三个家族才拥有这种圣痕，因为这东西是根据血脉传承下去的，也就是能不能觉醒圣痕，排除家族已经有人觉醒的前提下，先翻翻祖宗十八代有什么特别知名的人物吧！ 　　 第06章 圣痕 ============================== 　　在ME社的帮助下，希尔琳总算看到了隐藏在背部看起来像是顶个球用的轴对称图案的圣痕，起先的猜想被打破，至少和自己那位逝世的长辈怎么也关联不到一起。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疑惑。因为自己的战斗力还是那么菜鸡，别说一拳打穿钢铁，不使用枪械的情况下即使是因为全心投入科研工作自称只是略懂自家流派‘北辰一刀流’的雷电龙马也能把自己虐翻，除了分不清是新身体本身的缘故还是圣痕提升了的崩坏适应性以外，几番检测什么名堂都没搞出来。 　　就连体力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显著的进步反而还稍显不如从前，在跑步机上跑了几千米希尔琳就决定撂挑子不干了。 　　“我背后的圣痕该不会只是特斯拉和摩尔根联手在皮肤上留下的永久印记恶作剧吧？还有，可以的话希望给我来瓶青岛啤酒，没有的话日本的清酒也凑合。”带着郁闷坐在沙发上的手捧着鲜榨橙汁。 　　雷电龙马尴尬地笑了声：“还请入乡随俗吧，日本可是不允许未成年饮酒的。圣痕我们可以肯定是真实的东西，不过对身体体质的提升极为有限，或许是某些还未发现的特殊用处存在，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排查。” 　　“不嫌麻烦的话这间研究室所有的设备都随你处置。我还有未完的工作，就先告辞了，有时间的话还请到我家来拜访，芽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望了一下右手手表的时间，雷电龙马交待完所有事情便起身走出了这间递交给希尔琳的实验室，虽然对方只是个少女，但是在体检的半天内他已经充分认识到了不亚于她生父的才能。 　　“切，我喝过的红星二锅头说不定比你这辈子喝的酒还烈呢......”望着已经离开的雷电龙马，希尔琳耸耸肩膀将橙汁倒扣灌入嘴里，圣痕的事情没她也知道急不来，反正之前没这东西的时候日子不也一样过？ 　　“既然ME社算是逆熵顶尖科技的代表之一，那就让我看看这超过十年之久后各类技术有着怎样的飞跃吧？”擦擦嘴巴后希尔琳带着些期待，将特斯拉为自己精心配置好的移动终端接入了ME社的内部网络。 　　越看越让那对眉头拧成一团，老实说这番结果让希尔琳相当不满，基础的泰坦机甲这些年来设备进步实在有限，流水线化的生产成本也未能降下多少，重装泰坦这种特化型也就算了，自己的原型机X-000思路因为计划主导者的自己不在被扔进了垃圾桶也能忍，在量产教父的成果不尽人意后不想着继续改善反而更加坚定得走上了曲高和寡的ACE机型企划，MSR-7天父原本就是个骗经费的企划，那种说是要律者核心级别的东西来驱动华而不实的玩具居然真的在做了...... 　　“搞毛啊，那种无法量产的决战兵器类设计思路哪有大规模生产来得合理？”关闭了浏览页面，这些记录内容只会让他这个机甲设计者之一感到恼火，希尔琳很想撬开那个天父设计者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被二战日本‘大和号’的设计者感染变得昭和了。 　　“武器也得根据情况来调整，对抗律者我们需要的是质量而不是单纯的数量，毕竟那些买家和厂家都不希望看到造价不菲的战术机甲被开无双不是吗？至少那些最强的装备让他们觉得花钱值得。”明明已经关闭掉网络却重新弹出了一个页面，希尔琳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对逆熵和ME社的防火墙安全性感到了担忧。 　　我觉得应该让雷电龙马把负责这块的人员全拖出去晒电线杆，这样一来谁想要查到我的行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好久不见，钱博士，从留守的特斯拉那得知你的苏醒我感到很高兴，上次的谈话距今已经有十二年零八个月十八天七小时了，因为身份缘故我现在无法和你直接见面，但是只要你同意，将资讯直接和你脑海对接还是没问题的。”最后的署名是瓦尔特。杨，这次跳出的页面算是解除了希尔琳的疑惑，理之律者对人类科技理解越是透彻，就越能为所欲为。 　　“是盟主大人啊，第一律者的能力还真是好用，只要理解了人类的造物，哪怕是精神链接技术都能模拟出来。”看到这个名字的希尔琳表情很是复杂，掺杂着一点点激动，但更多得还是在知晓逆熵这些年经历后的不满。 　　瓦尔特。杨，逆熵的第二任首领，是继承了瓦尔特。乔伊斯的遗志，在希尔琳的记忆中一直全身心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与崩坏对抗到底的存在，正是这份令人敬佩的愿望，身为钱哲宇时的他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逆熵与志同道合的人们共同奋斗。 　　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躲在了哪个角落，就算询问特斯拉也始终绝口不提，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逆熵内部原本只是小小的不合在近十年被愈加放大，保守派和革新派只留下了名义上的合作关系基本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对逆熵的崩坏研究解析是个很大的打击，不仅存在大量重复研究和逆向复制的资源浪费，还有不务正业的内斗，盟主的不作为对此也是负一定责任的。所以即使自己仰慕的存在主动联系而有些激动，但希尔琳更想问问地是瓦尔特现在的立场。 　　进入的虚拟空间与希尔琳所处的实验室可以说是完全一致，就像是镜子的正反面。眼中唯一不同的就是原先雷电龙马所坐的位置上此刻却是外表看似平凡带着些书生气实则深藏若虚的逆熵盟主和第一律者二代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逆熵现状并非我不想改变，但是我现在别无选择也已经没有精力，为了接下来要应对的事情一直在筹备，至少要在我为数不多的时日前完成！”瓦尔特。杨流露出的眼神与让自己加入时并无任何的差别。 　　“有什么是必须要一个人去做的吗，爱因斯坦、特斯拉她们也帮不了你吗？时日无多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疑问引来了希尔琳更多的疑问，在自己被锁在虚数空间之后的第二次崩坏到底后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记录档案中整个事情写得非常的笼统，只简述了逆熵狙击第二律者的行动失败，最后由天命的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与其同归于尽，事件结束后逆熵也只获得了西琳的4份律者核心碎片其中之一的征服宝石。 　　“很抱歉，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而且我是在借助隐秘的线路在和你联络，时间久了难免会有暴露的可能，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你背后圣痕的真相，事实上它在我们带你离开虚数空间时由西琳残留的能量涌入才显现的，也因此最后我们为你融合了属于西琳的基因才重新稳定了身躯。”从瓦尔特的言语中希尔琳圣痕的来源者已经很清晰了。 　　“起初摩尔根的确以为是空之律者西琳为自己留下的后路，但是通过后续的解析最后我们并未终止最初的计划，尽管很不可思议，那的确是西琳的圣痕，但却并非是律者的圣痕，她以人类的身份给予你了继续活下去的可能，否则即使灵魂不死你可能这辈子也就能在虚拟世界中当个电子幽灵或者智能ai了。”明明本该已经被崩坏彻底吞没的人类意识，居然在最后主动成为圣痕。 　　“但即使与律者的力量相去甚远，这枚圣痕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天命仅仅解析了空之律者能力的冰山一角就能开发出时空断裂和用于训练的模拟空间，这些解析出的东西必然能帮助你发挥更大的用处。”瓦尔特的话音刚落，就像数据传输一样，希尔琳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多出了些什么，包括天命对空之律者尸体和其余三枚核心能力的各项研究以及瓦尔特自己这些年做出的一些分析，这可以算希尔琳今天得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原本希尔琳还准备再问些什么，但瓦尔特就好像在刻意回避一般，在回过神来后，她已经从虚拟空间回到了现实，从ME社高层的窗外向下看，长空市已经切换成五彩斑斓的灯光照耀下，繁华又热闹的夜景。 　　这件圣痕是那个孩子给的吗？这还真是各种意义上都有些沉重啊......虽说是我当时的肺腑之言也没错就是了。 　　虽然凭自己触摸不到，但是那个女孩在自己离开虚数空间前最后询问自己的事情，希尔琳已经全部回忆起来，这也算是一份遗志！希尔琳试着说服自己去适应现在的这个身份，连同西琳和因巴比伦实验室死亡的女孩们一同活下去。 　　“咕噜～”打断思考的是肚子传来的响亮抗议声。 　　是的，也唯有如此，希尔琳心中才能勉强接受这与过去的大多数羁绊都已经被切断，在12年后醒来成为少女的自己。 　　“哈，不管怎么说，进食也是活下去必要条件啊，而且我似乎得在这座城市生活许久。”晚上不吃顿好可对不起现在的身体，从下飞机赶往千羽学园登记再到ME社做了大半天检查，最后又是被盟主瓦尔特带入了虚拟空间，到现在为止她似乎就喝了杯橙汁而已。 　　 第07章 泡影般的日常 ============================== 　　2012年11月19日，晴天，现在还没到日本最冷的时节，农历的小雪还在3天之后，冬日的阳光播撒在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加上短暂的周末才刚刚远去，偶尔也会有几个因此选择赖在床上睡个舒服的回笼觉的人。 　　对雷电芽衣而言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一，距离大部分学生期待已久十二月末的寒假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小学起就一直是学霸的她也根本无需要担心自己的成绩，虽说比起假期大多时间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待在家中，她更喜欢在学校与那些总是能与自己找话题欢快交谈的朋友们相处的时光。 　　有着黑色顺直长发，以及深邃的黑色双眸，在雷电龙马的严格教育下形成了集雍容高雅与成熟细腻于一身的贵族气质，加上自幼习武形成的匀称体型，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始终是人群中的焦点。 　　“两天没见，好想你啊，芽衣酱！听说了吗？今天我们班会迎来一位转校生呢，而且还是来自国外的留学生！”只是刚刚走进班级的座位上，就有一位满脸笑容的同班女生迫不及待将自己灵通的消息向雷电芽衣分享出来。 　　“我敢打赌，如果来的是个愚蠢的男生，我们雷电女王肯定又会拒绝告白的刷新纪录了！” 　　“既然是国外留学生，说不定可能是金发碧眼的白马王子呢。” 　　围绕在雷电芽衣身边的女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自己的独特看法，只为能在这个圈子中能争取一席之地。 　　“我倒是希望留学生是一位可爱的女生，大家能够多一位朋友呢。”总算发话雷电芽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向这样大家一起聊天的朋友总是越多越好不是吗？ 　　“......是这样呢。” 　　“对啊，女生也挺好的！” 　　见风使舵大概也是这些女生最擅长的事情了，尽管对她们来说每多一位女生就等于多一位潜在的竞争对手。 　　出人意料的是，直到早上第一堂课的老师伴随着上课铃声的打响神色尴尬地走上讲台，那位传言中的转校生仍然未曾出现。 　　在继续等待了五分钟未果以后，老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选择照常上课，让期待了半天的整个班级顿时感觉大失所望。 　　直到 第二节物理课的时间已经过半，班级的大门被突兀地打开，姗姗来迟的转校生穿着有些褶皱的千羽学园校服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马虎的穿着打扮、凌乱的长发和红框眼镜下浑浊的双眼将本身优秀的身体条件完全掩盖下去。 　　千羽学园可以说是个贵族学校了，这样的登场可以说让包括雷电芽衣在内整个班级的学生都记忆深刻。 　　“对不起，因为昨晚熬夜所以睡过头迟到了，我会反省的。”希尔琳平静语气中陈述式的道歉可以说是毫无诚意，其实她本身是不打算来浪费时间的，来留学就是个转入日本ME社的掩饰而已。12年堆积下来的各类技术更新和逆熵内部的学术讨论会加上对自己圣痕能力的发掘，可以说她已经恨不得把24小时拆开来当48小时来用，若非从移动终端打来了电话，她还没发觉时间过去两天到了周一。 　　好歹是被雷电龙马亲自推荐到这里的，如果真的首日不来上课，虽然影响应该不会大，但确实会让作风保持完美的ME社总裁有了小小的污点，若是哪天被人因为抓点抓住小辫子被打击下台，多少还是会让希尔琳产生点自责的。 　　“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下不为例，快速自我介绍一下，我们现在还在上课！”这位被打断教学的物理老师眼角微微抽搐，但还是按耐下了怒气。 　　入学第一天就迟到的问题学生，加上由校长重点关照和ME社有关的背景，十有八九会是个难处理的刺头了。 　　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教室的学生，只是将目光短暂定格在雷电龙马的女儿身上几秒，希尔琳便快步走上讲台在黑板上用中文第一次写下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希尔琳。钱，中国国籍俄罗斯族，15岁，兴趣是机甲和特摄相关，请大家多多关照。” 　　自我介绍倒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普通，也不能这么说，中俄混血的身份还是引得了不少男女生的侧目，作为外国友人的希尔琳还能够讲一口流利日语还是挺罕见的，而且这两个爱好明显是偏向于男生的，但相比她的初登场来说就没那么博人眼球了。 　　“书本的话就先暂时和邻桌的同学公用一下，下课后再去领去，落下的笔记可以请大家帮助。”被物理老师安排了座位以后，讲到一半课程还得继续下去。 　　“没必要，我自己能够直接跟上进度没问题。”这是希尔琳的自信，要论真实学历她觉得可以把台上的老师赶下来自己授课。 　　不过希尔琳在强忍睡意听着一段‘催眠曲’般的讲课内容后，还是在拿到课本后就把接下来的课程当成了补觉的时间。 　　“有认识到我女儿芽衣吗，就是你班里最最漂亮的那个！”一直睡到放学的希尔琳总算恢复了精神，下午她还得去赴约刚刚在网上看上的住所房东，商谈房租的问题，雷电龙马打来电话时她刚好走出学院街区。 　　“您说的是哪个？”根本不想作答的希尔琳进入教室的第一眼就认出了班上谁是雷电芽衣，对于女儿控的父亲她有些羡慕嫉妒恨，倒不是说在意相貌差距或者父爱这种东西。 　　嗤，要不是和西琳战斗翻车，他现在也能和雷电龙马一样整天没事就向别人晒女儿了。 　　在雷电龙马又用各种天花乱坠的词句形容了一把芽衣的相貌后，希尔琳嘴角抽搐了下，为了堵住对方的嘴巴她不得不毁气氛开口：“确实被你保护得挺‘天真可爱’的，不过容我问一句，她现在对于崩坏具体了解多少？” 　　“抱歉，忘了钱博士已经......我从来没对她说过我们现在的工作，也不希望她知道，可以的话我希望也请你对她保密。”雷电龙马沉默了一下，他这才想起眼前的少女早已丧父，却在知道崩坏后仍然走上了与她父亲相同的道路，说不定自己的话是在给她伤口上撒盐。 　　“龙马先生这么想的话那我也不会去主动说，但在此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情？”希尔琳觉得雷电龙马的口吻转变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她也没打算解释。 　　“我知道，如果我出了意外，她恐怕没法立刻做到像你一样坚强。真到事情发生的时候，能不能请你拉一把小女？”虽然地处远东，但是雷电龙马并非不明白最近逆熵内部的紧张气氛，特斯拉将她弟子的女儿派过来，也是对他这个同为保守派合作伙伴的一种安抚行为。 　　 第08章 破裂 ============================== 　　转学生这对雷电芽衣来说只是日常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插曲，无非就是高中的生活多了一个怪人而已。名为希尔琳的少女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与他们的时差好像的对调的，即使少有不瞌睡的几天也没有融入少女间话题的打算，而特摄对于升入高中的男生来说在大庭广众下谈论又显得幼稚和老土，唯一谈得上话的玩胶人士，多数也会被冒出的大把陌生专业词汇搞得晕头转向，也没有加入任何社团的意向，就像是刻意把自己隔离在班级群体之外，两人截然不同的生活轨迹就像永不相交平行线，本该是如此的..... 　　随着钟声的敲响，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但此时雷电家的宅院依然保持着灯火通明，招呼佣人们纷纷去休息后，雷电芽衣却依然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因为平时一直没有疏忽对自家刀法的锻炼，所以姑且还是能坚持不打瞌睡的。 　　‘就算父亲的航班晚点，现在也应该要到家了啊。’自从24小时前上飞机时的最后一通电话，雷电龙马便查无音讯。而且更让雷电芽衣感到隐隐不安的是无论是手机呼叫还是短信发送，都犹如石沉大海。 　　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但当雷电芽衣激动地跑过来时，站在走廊上的却并非她想要等的那个人。“为什么你会有我家的钥匙？” 　　雷电芽衣的表情是无法掩盖的失望，这在学校里绝对是难得一见的。 　　“是你父亲在半个月前给我的，为得就是在出现今天的状况前安排的退路。”希尔琳整理了一下语言，即使并未深入了解，但雷电父女无疑是相依为命的一家，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恐怕会对这个16岁的少女巨大的打击。 　　“他已经回不来了，不用等了，雷电龙马在过海关时被日本检查机关直接带走了，他涉嫌伪造金融凭证，整个ME社都为此受了不小的牵连，明早就会有雷电龙马被免去社长职务入狱的新闻登在日本各大媒体上吧。真是的.....我手中很多重要的实验也不得不中断，一些合作条款后续也得做出调整。”事实上这个消息希尔琳也是几个小时前从盟主那里确认无误的，保守派大都是老实巴交的科学家对权力斗争并不擅长，没想到可可利亚这个从苏联解体后的军阀中脱颖而出的母狐狸手腕会如此一击致命，收买了内部的职员并携手对ME社技术垂涎三尺的日本各大财团及政界要员共同来瓜分这块蛋糕。 　　“无凭无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的父亲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造假？”雷电芽衣猛烈地摇着头，但从动摇的语气来看其实她在心中已经信了八分，是个人都知道伪造金融凭证什么的只是个借口，但她依旧还保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希尔琳叹了口气，打破了雷电芽衣最后的幻想：“撒这个谎毫无意义，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痛苦的事实，但从现在起作为雷电龙马的独苗的你就是雷电家的家主了，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就早说出一些证据吧。除了给我的这把钥匙，在12个小时前雷电龙马便把这栋宅院和一笔只要不参与黄赌毒绝对吃喝不愁的财产移到了你的名下，这样的话即使他被清算，也不会让你今后的生活质量下降。” 　　随着‘噗通’一声，雷电芽衣已经跪坐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出来，说到底雷电女王只是一层虚假的伪装，芽衣的内心本身是十分纤细的。她早该料到的，不，应该说在半个月前，雷电芽衣就有所预感，她的父亲在外出参加会议前破天荒的抽出半天时间，父女两难得地一同外出玩耍，并且晚上开心地品尝了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很抱歉一直没时间陪你，不过现在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等我回来后，咱们父女就一起出去旅行吧，借着你这次春假的时间想去哪儿去多久都可以！”这便是雷电龙马被捕入狱前与女儿最后的通话。 　　失去父亲的庇护，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以及周围环境的剧变，这些都是雷电芽衣将要面对的残酷现实而必须成长，如果没有人引导，即使少女足够坚强地挺下来勉强没有崩溃，这份巨大的变故也可能会滋生反社会人格之类的东西。 　　姑且是这样子先安慰她了，实际上雷电龙马也只是产生了些许危机意识，没有能看到这么远，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与革新派合作的政府机构带走了。再说他虽然欣赏希尔琳的能力，也有过对给予她女儿关照的委托，但要把女儿全部的后路托付给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可不太现实，希尔林是黑进了电子锁才开的门，而转移的财产也是托爱因斯坦他们的从ME社这火坑中顺带着抢救下来的。 　　但如今希尔琳也唯有这么说才能让瞬间一无所有后变得草木皆兵的雷电芽衣放下戒备心，基础的信任才能得到建立。 　　抽泣的声音逐渐减弱，就算雷电芽衣再怎么逃避现实，发泄完还是得去面对，虽然她的眼神还是黯淡无光，但起码她现在重新抬起头正视着希尔琳，恢复了最基本的冷静。 　　“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据我所知转学来到长空市才不到半年，为何会对家父如此熟悉？”总不见得是雷电龙马开了第二春，老牛吃嫩草准备给自己请个年龄差不多的后妈吧？等等，联想到她入学那天因为某些原因迟到，加上当时凌乱的衣冠和发型，或许真的遭到了焕发第二春的老爹的毒手也说不定...... 　　即使这样子她还选连夜跑来帮助自己，真是个善良的女孩.....想到这里，自觉恍然大悟的雷电芽衣看向希尔琳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目光转变成了怜悯，并且突然对老爹是不是真的被冤枉入狱也不再那么确信了。 　　“停止你糟糕的脑补，我和雷电先生只是同僚关系，而且互不从属的！我的身份基本就是在千羽学园自我介绍的那样，只是隐瞒了部分而已。”看到雷电芽衣越来越奇怪的表情，希尔琳额头的青筋翘起，虽然两者真实年龄差不多，但这不代表才当了几个月女性的她会和一位膝下有儿女的鳏夫搅在一起，被说出去就和她之前的身份莫名其妙成了可可利亚十几年前包养过的小白脸一样吗？ 　　在闹了这么一个乌龙后，原本严肃悲伤的气氛顿时被削减大半，雷电芽衣顺势将希尔琳请到了客厅入座并泡上了一盏红茶。 　　“家里平时很少有客人，所以不怎么做准备，只有红茶可以吗？”通红的眼角旁还残留着泪痕，但雷电芽衣还没有忘记基本的待客之道。 　　“咳咳.....随便了，我喝什么都行。”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昏睡红茶，好吧，现在双方都是女性，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也就长话短说，失去至亲的这份痛苦我深有感触，但至少你们父女两并非真正阴阳两隔，尽管这很难办，但就算不能见面，偶尔传话应该还是能做到的。今后你的生活会遭受剧变，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和你父亲的一众同僚都会帮你一手的。只要你不封闭内心，总还会有人会在意你的！”因为崩坏失去父母后，如果没有接触到特摄英雄类作品；那位长辈以及后来逆熵等一众朋友的关怀帮助，说不定自己早已被仇恨所吞没吧...... 　　“谢谢。”雷电芽衣向着希尔琳深深鞠了一躬，明明是自己的同龄人，却已经超越自己太多，之前还处在堆积泡沫般虚假世界中心飘飘然的她蓦然察觉到自己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以后回想起来这段夜谈的雷电芽衣才发现希尔琳对自己始终有所保留，为何年纪轻轻她就会是父亲的同僚，自己的父亲真正工作到底又是什么？ 　　 第09章 善意的谎言 ============================== 　　“很不错的手艺。”嗅了嗅茶香，接过茶杯捧在手里的希尔琳赞誉一声，反正是比导师特斯拉泡的袋装红茶好喝。 　　“謬赞了，这只能算发挥失误的作品。”芽衣摇摇头，心态不好的她对水温和火候的控制都比平时的茶艺差了很多。 　　“......”彼此其实心中都还有话想说，但是介于两人在此之前除了雷电龙马外真的毫无交集，最终直到一盏茶尽都只说了些边角料般的话题，希尔琳婉拒了芽衣的二次添茶后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雷电宅院。 　　走在已经安静无比的街道上，希尔琳接通了从太平洋对岸传来的跨国通讯：“爱因斯坦，这个时候还打电话给我？刚才已经接触过龙马先生的女儿了，经过一番交谈后她现在情绪还算稳定，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反正这个时间你也从来不会睡的，看来你给她的印象还不错，把握好这份关系，记住不要让雷电芽衣的情绪再产生剧烈变动......唉～说实话，让特斯拉的门生来照顾人我是有点不太放心，对你来说也是个从没经历过的麻烦事吧？”对希尔琳的作息了如指掌，深夜来电的爱因斯坦完全没有愧疚感。 　　“......不，倒是不麻烦，说起来虽然不是本意，但我也成了隔岸观火后抢走块‘蛋糕’的人，再不好好对待他的宝贝女儿我可过意不去啊，就算是演戏我也会做全套的，用朋友的身份来帮助她。”爱因斯坦的来电中对雷电芽衣的关注度比希尔琳想象得还要高，不过她即使不说希尔琳也会选择去帮助对方，从可可利亚虎口夺食抢下ME社旗下的一条战术机甲组装线简直刺激，只要再有足够的配件就能随时开工生产。 　　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话，还在处理逆熵内部因为雷电龙马入狱留下不少烂摊子的爱因斯坦反倒是轻轻叹息一声：“演戏吗？看来你还是没能真正接受自己，这样的话要我们要担忧得恐怕就不只是征服宝石的持有者。” 　　一如希尔琳所言，春假结束返校后的雷电芽衣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原本还对平时与自己相处融洽的几位朋友有所期望，但直到午休时间，始终没有一位人上来搭话或者至少给予言语的安稳，只是冷眼相看或是保持距离都还算有良心没落井下石的了。 　　现在雷电芽衣所在的课桌就像是被隔离与班级之外，那些平日嬉闹着与她交换饭菜，互相喂食的女孩已经加入到班级中形成的新团体正在数十米外将她沦为笑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而其中处在那位核心地位的女孩，正是因为自己而与‘校花’之名失之交臂的存在，那些此前因为她ME社社长千金身份还被压了一头的人仿佛终于找到了展露头角的机会，。 　　“这便当是雷电同学你自己做的吗，菜色很丰盛啊！没人的话，就和我拼个桌如何？”听到这种充满活力并带着些欢脱的口吻后，顿时呛到的雷电芽衣都有些不确信声音的来源会是那个人了。 　　带着阳光的笑容，希尔琳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快餐盒，故作自来熟地坐在了雷电芽衣桌前打开自己的那份简餐。 　　“你生病了吧？”一时间雷电芽衣有些接受不了这形象改变后的巨大反差。 　　“......果然违和感会很强吗，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我现在觉得自己该笑对人生，初次尝试对面部肌肉的把控可能有些过度，我的导师倒是很擅长摆出阿嘿颜，只可惜她没教我这本事，而且总感觉会有更适合这个性格的笨蛋角色出现才对。”昨日还特地询问了爱因斯坦她导师普朗克当年是如何当一个知心大姐姐的，结果根本没得到什么建设性提议不说，对方还吐吐舌头露出了嘲笑。 　　“和特斯拉一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居然还想照顾别人？该说你们不愧是师徒吗？我觉得你更应该去问问杨，哦，他暂时应该还不打算告诉你他现在的职业，那还是算了。” 　　“不过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明明在那之前，我们彼此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吧？顺带，总是订外卖的快餐我也会吃腻的，学校里的伙食要排队又得等很久，让我来分一杯羹不介意吧？”希尔琳不在意地摊摊手，因为她和这群生活阅历刚到自己真实年龄一半的小鬼根本没啥好说的，代沟巨大，自然也没啥交流的必要。 　　现在与雷电芽衣深入接触一方面是因为ME社还在查封受检中，暂时还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一方面是希尔琳确实有想要帮她一把的心思。 　　整个春假不再熬夜的希尔琳精神面貌倒是焕然一新，平时戴上眼镜也无法遮拦的黑眼圈消褪了大半，虽然没有用化妆品但是仪表也算花时间好好整理过，只不过因为平时给同班同学的印象太过深刻，在没有展现出足够的存在感时根本就不会被人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变化，雷电芽衣亦是如此。 　　除了她与雷电龙马似乎很熟悉以外，相比对自己心理拿捏透彻的希尔琳，雷电芽衣发现自己对希尔琳的认知始终是指停留在表层透露给她的那些讯息。 　　“在这个春假里我辞退了所有的佣人，决定自力更生，所以饭菜确实都是我自己做的，想吃的话就请便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山珍海味。”但对方不坦率地样子实则也是一种关心，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价值早已大不如前，主动将自己的饭盒推到希尔琳面前，雷电芽衣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哦哦，感激不尽，果然要比那些加了不知道啥材料的快餐美味多了，可惜学校里不允许学生饮酒，要不然这个时候来杯啤酒下菜肯定倍儿爽！”得到默许后希尔琳干脆地夹起几片菜叶狼吞虎咽了起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位30岁往上的糟蹋大叔？”雷电芽衣觉得希尔琳实在是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哈，这也是职业习惯所致，只有吃快点才能把更多时间投入到工作中.....” 　　算是给吃货帝国丢脸了，希尔琳根本没有掌握料理这门高深的技术，到现在也大都是管家机械人负责的伙食，否则他之前还真能在逆熵总部秀几手找到一两个女朋友，无论男女逆熵的核心科学家的厨艺都是半斤八两，最多也就是不可燃垃圾与难以下口程度的区别。 　　平时和特斯拉一起都是点外卖度日的，就是偶尔也只是和其他几位同事去旧金山的唐人街的中餐厅吃顿好的。 　　“对了，还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作为长空市本地家族，芽衣你知道五百年前坐落于此的八重村遗址在哪里吗？即使我前两天去了本地的历史博物馆和最大的图书馆也只能从文献的只言片语中确认它确实存在过，仿佛记录都被磨削掉了一般。”这是很奇怪的事情，500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当时日本的历史记录应该已经比较完备了，就算是村庄位置比较偏僻，也总该有一两个图书寮或者阴阳寮、主计寮为此着墨过几笔才对。 　　雷电芽衣皱起眉头短暂思索了一番，不太确定地开口：“确定是八重村吗？我似乎听父亲在接工作电话时提到过一两次......但除此之外我就没印象了，或许你可以去翻阅一下我家的藏书室，那里有不少年代比长空市还要久远的古书。” 　　“这就够了，若是图书馆和博物馆也找不到的东西也就只有在当地的古老家族中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了。时间宝贵，今天放学就去看看吧！”有关八重村的事情在来到长空市后希尔琳就一直在搜集，根据逆熵从天命内部脱离时带走的一些典籍记载，八重村的消亡似乎与上个文明世代的遗留物有关。 　　虽然是希尔琳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但上个文明的科技即使是现在的人类也还有所不及，每一件遗留物都极为宝贵。挖坟是可耻的，但收益却是巨大的，所以哪怕希望渺茫，有所进展后希尔琳也决定立刻去试试。 　　不过与天命和大部分逆熵内部科研人员不同的是，希尔琳并不认为完全照搬上个文明的科技就能高枕无忧，君不见能证明史前文明存在的证据也就剩下点圣遗物了吗？人类要想有不同的结局，还是得点出新的科技树才行。 　　午餐很快就在分享中结束了，看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心满意足起身走出班级大门的希尔琳，雷电芽衣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 　　结果到头来接近我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整个春假你一直都闷在家中吧？这样对身心发育不好，干脆这个周末咱们一同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正当雷电芽衣情绪变得低落时，扔掉快餐盒回到班级中的希尔琳蓦然加上了这么一句。 　　 第10章 引蛇出洞 ============================== 　　整整四天放学后的时间，希尔琳都是直奔雷电家的藏书室，事实证明雷电龙马确实对八重村发生的事情有自己做过调查，除了经常翻阅所以基本没有堆积灰尘的私藏，也有不少明显是最近才收集到的民间野史典籍，只不过还未等逐一排查结束实施发掘就已经被捕入狱。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在极为敏感时间里公布出来，鸡窝头没警告过你吗，是还嫌长空市不够乱的？”在将这些古籍内容直接传给了逆熵总部后，最先从通讯终端里弹出页面的来源便是自家导师特斯拉。通话画面中她完全是炸毛后一脸‘你在搞事’的表情。 　　“我毕竟不是主修历史这方面的专家，要真自己捣腾的话很可能会像雷电龙马那样事半功倍，还不如共享出来。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主动出击看看可可利亚是什么态度。导师您与其关心我的安危，早些替我把新式闪现泰坦的中美两条生产装配流水线谈妥了给我发点分成买几台新机床，也不枉费我加班加点搞出的设计思路。”对着手腕上的终端担忧自己的特斯拉，希尔琳咂咂嘴，除非她马上再转到另一家逆熵研究所，否则呆在长空市是怎样都避之不及的，那还不如来一招引蛇出洞。 　　“哼，当我自作多情好了，别又阴沟里翻船，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是希尔琳而不是哲宇。”特斯拉的红色双马尾因为怒气而翘了翘，发出警示后便直接挂断了联络。 　　“Sirin、Shirin、西二琳......呵，还真是句没必要的提醒。”距离上次与可可利亚见面已有十二年之久，就是为了西琳那笔让自己送了一条命的巨额的任务资金可谓是记忆深刻。希尔琳当然知道自己若是被对方看到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那个时候革新派与保守派还没有撕破脸，可可利亚也没到现在这么疯狂。 　　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可可利亚顺利将ME社彻底归于掌控只会是个开始，他们的目的明显不止于此，这些天长空市可是各类牛头鬼神都出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执着，雷电家或者说对雷电芽衣这个16岁的少女几乎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 　　雷电芽衣自己会解雇了所有的佣人？反正希尔琳是不相信的，这类家族里总有几个从小照料并看着她长大的老管家，他们可不会在意工资或者名声这类东西，待了几十年的地方就是院子里的石头都培养出感情来了，十有八九是他们被威胁不得已辞去了工作.....而包括在班级中新团体核心校花背后父母的公司，都或多或少有着革新派势力的插手。 　　希尔琳直接向逆熵公开雷电龙马收集的八重村宝贵资料，也是想用这个难以拒绝的诱饵探探对方虚实。 　　周末在希尔琳地紧张筹备中很快就到来了，不过明面上的理由还是出行散心，所以不知情地雷电芽衣还是很认真地与希尔琳商讨好游玩的地点。 　　“你来长空市至少也有几个月了，平时都不怎么出去的吗？”虽然她本身不讨厌这样，但原本是两人逛街散心，结果却变成了芽衣一路当做解说导游。 　　希尔琳基本上逮着几个古迹景点或是有点年代的街道就会问东问西，还不断地用手机拍摄并上传到某个网站上。 　　“因为一个人逛街、去游乐园也太可悲太无聊了吧？”希尔琳这话也没错，而且算是把她自己分到芽衣同类的一栏，但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已经说过，自从ME社总部被封杀后，希尔琳是想加班也没地方去。 　　“是吗......之前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被忽视和排挤在班级群体之外，因为雷电芽衣现在自己也已经感同身受，所以才更能将心比心，之前忽视群体之外的事情或许与排挤她的人也差不了多少吧？ 　　“别在意，我自己都没在意过，我们这可不是什么抱团取暖！”希尔琳立马挥挥手。开玩笑，那不就等于真的承认自己与雷电芽衣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吗？ 　　包括吼姆乐园、市内最繁华的商业街以及当地用以新年参拜的神社，虽说雷电芽衣有练武的基础可以自己靠走，但在腿发软的希尔琳拼命摇头拒绝下还是选择了一路乘坐的士。 　　“这座神社应该就和你前几天翻阅的八重村古籍有关吧？”抬头望着偌大的鸟居和延伸到密不透风地竹林深处的石质阶梯，这最后的目的地与之前她们走过的地方氛围截然不同，雷电芽衣多少猜出了希尔琳选择这里的原因。 　　后山已经地处长空市的边界，这个时节参拜的客人也是十分稀少，加上此时夕阳只剩下最后一道余晖，步入竹林的话就等于是踏入了黑暗无光的世界。 　　“是呢，剩下的算是我的私事吧，抱歉，我买的那些模型就拜托你先替我存放一下了。”准确的说一整天几个路线上安排的点都是那些历史大佬们分析出来八重村遗址可能存在的大概位置，但直到来到了这座神社附近，对空间相当敏感的希尔琳才真正确认，这里有一个被封闭的狭小空间，压缩在其中的庞大崩坏能证明了或许真的存在些什么...... 　　“好吧，那晚饭要给你准备一份吗？”雷电芽衣明白单凭一两句话是没法阻止认真状态下的希尔琳的，况且每个人都有着不愿让人知晓的秘密，只不过在没有接触到世界的真相之前，雷电芽衣无法想象希尔琳将要面对的是何等风险。 　　“哦，说到晚饭，我记得在商场里买了不少美味的食材吧，运动一天我还真有点饿了呢，拜托芽衣你啦！”挥挥手目送着芽衣离开，希尔琳倒不在担心她是否会遭受危险了，通过一整天的观察，她也算搞明白了革新派并没有想要直接索取雷电芽衣性命的想法，只是用着各种的阴招诡计让这位失去父亲的16岁少女一步步踏入设计好的绝望中。 　　那么这一切都很简单了，自己有意无意的举动确实阻碍了革新派的目的，加上播散出去有关八重村的香饵，在这个收网的时刻，会有多少条鱼被捞上来呢？ 　　走在神社石质台阶上的步伐缓慢而又悠闲，整个昏暗的竹林可以说是万籁俱寂，为此希尔琳还特地吹起了自己喜欢的歌曲口哨充当了BGM。 　　“喂，我也算这么有诚意了，还不现身吗？”一首曲子终了，透过眼镜上安置的反光学迷彩，在希尔琳拉动装配了银色子 弹的M1911枪栓做出瞄准动作后，竹林间两颗天蓝色的核心便随之亮起，索性主动解除了隐身的两架蓝色泰坦机甲，在挤压掉身边大片竹林后，抡起了巨大的铁拳朝着希尔琳所在的位置飞扑过来，这番景象倒也与十二年前在巴比伦塔时的战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毕竟还是繁华城市周边，而且极东地区说到底还是天命的地盘，真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所以希尔琳并未看到有搭配重型火力的御雷机甲出现，这或许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否则这捉迷藏的先决条件就更不存在了。 　　随着砸地板带来的两声巨响，猛烈的风压伴随着飞溅出的几块石屑在希尔琳的衣服和脸颊留下了一道道刮痕，泰坦还是那个泰坦，奈何希尔琳并不是当初的那位第二律者，可没有自信硬抗泰坦爸爸的铁拳制裁。 　　 第11章 埋伏与反埋伏 ============================== 　　左手拨开阻挡视线的竹叶，希尔琳一边左顾右盼，一边用满山都是的竹林地形来与庞大的泰坦机甲进行周旋，她对枪械射击只能说受过专业训练后还过得去，但即使有着镜片上微型计算机辅助，这具身体对开枪时的手感和后坐力把控也差了些火候，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出协调。加上她有限的体能，对付两架只要能量未耗尽就永不疲倦的泰坦怎么说都给人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感觉。 　　但这一切都是在没有利用崩坏能的条件下才成立的，由于希尔琳利用灵巧的身段在竹林中穿梭并向山上神社方向跑去，抬着头紧盯希尔琳不放的泰坦机甲则必须不断地推开阻挡在它面前源源不断的绿竹才能前进，希尔琳几经尝试下终于在体力即将枯竭前找到机会扣下扳机连发数弹。 　　“格鲁什科动力机械制造科研生产联合体生产的泰坦我记得应该......射这儿！”这种基础型号的战术机甲，希尔琳已经能做到对各个厂商的内部构造都背得滚瓜烂熟。 　　然而即使如此，泰坦也只需要挥舞起自己地手臂便能阻挡这些小小的子 弹，但随后便出现了处理终端中超出计算的不可思议一幕，银质子 弹消失在直径大约10cm的渐变紫色圆环中，随后又在希尔琳撤退时在路线上设置好的位置打开了空间门，再现的子 弹直接越过了泰坦机甲手臂的抵挡，例无虚发地全数嵌入了头部的紫色核心，两架泰坦瞬间全部静默停止了运作，身上的光芒也悉数黯淡。 　　“呼～轻轻松松，想用泰坦机甲来试探我的话，可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哦！”希尔琳因为持续奔跑身上满是竹叶和刮伤显得有些狼狈，原本染黑的长发在额头前的几簇也因为崩坏能的运用而在发尖再次恢复成了紫色，但她在喘息过后摇了摇被震得发麻的手心更换换完弹 夹后还是重新露出了挑衅般的笑容。 　　以第二律者的能力为蓝本，用圣痕中模拟出小范围的空间传送，虽然要提前设置好两边的坐标在战斗中挺费时间的，但是在有微型电脑辅助计算的情况下十分具有实用价值。 　　“若是这次测试满分为100的话，你刚才的表现也就能拿一个及格的60分而已，空间转移本该有更好的运用方式才对，怎么啦，这么畏惧你手中的力量吗？保守派耗费大量资金制作的克隆产物和真正的律者相比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如果你的实力就这点的话，我能够一个手指就将你制伏。”嗤笑的声音响起，嘲笑着对能力低下的运用方式，而希尔琳也终于看到了正主的面貌，一位深蓝色翘起的冲冠发型以及碧蓝瞳孔带着狂妄表情的男人。 　　“瓦尔特。乔伊斯？”不，完全一致的面貌但彼此气质却是天差地别的，之所以说出口后又迅速在脑海中做出否定，是因为希尔琳虽然没能有幸亲眼见过初代的逆熵盟主，但相关的资料还是从二代盟主那里看过不少，眼前这个人散发出的嚣张气焰以及和金闪闪差不多的发型结合他刚才说的话来看，不难推测这家伙才应该是分不清状况的真正克隆人。 　　没想到我撒下的网网中的不是什么臭鱼烂虾，而是一条虎纹鲨鱼啊！对方拥有第一律者多少的实力完全是未知数，希尔琳对自己能发挥多少实力更是个未知数，既做不到知己又做不到知彼，想要游刃有余地去战斗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装作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保险起见的她果断向爱因斯坦发起了求援信号。 　　不过，革新派到底是怎样的培养下才会让乔伊斯那个一脸和蔼小受样子的盟主变成现在这个目中无人的sb啊？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应该明白伪物是不可能战胜真货的，要不要选择投降啊？毕竟作为第二律者克隆体的你活着肯定比死了有研究的价值。”瓦尔特克隆人张开双臂做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而希尔琳则用连续扣动扳机射出的子 弹回答了这个可笑的问题。 　　“也罢，连反抗都没有的话，那本大爷的出场岂不是毫无意义？”之前将泰坦机甲一击静默的对崩坏能特质子 弹这次却被瓦尔特轻而易举地捏在了指尖，对希尔琳选择瓦尔特可以说毫不意外，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果然继承了操纵重力的能力吗？希尔琳对伊甸之星也算有过使用心得，一眼看出了瓦尔特使用的把戏，用相斥的力将射出子 弹的动能无限趋于零。 　　“那么这样如何？”双手持着的M1911连续的开火倾泻了整个弹匣的全部弹药，希尔琳这次的射击角度可以说是在天女散花了，剩下的7发子 弹根本没有做出丝毫瞄准校对，仿佛只是在随意开火。 　　已经有了两架泰坦机甲提供的前车之鉴，瓦尔特冷哼一声，操纵着强大的斥力覆盖在全身上下，果然不出他所料，通过空间转移在四面八方无死角的出现了希尔琳射出的7发弹头，如果反应稍慢一拍的话可能就得被射成马蜂窝。 　　“你真就只有这点本事，我可是还没出招站着在让你打呢！所谓空间的能力也太被糟蹋了吧？就给我老实跪下吧！”瓦尔特的额头和眼角露出了蓝色的圣痕，子 弹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就静止下来随后就纷纷掉落在地。 　　瓦尔特看似随意的挥手动作让希尔琳周围的重力骤然增大数倍，附近几根纤细的翠竹只听见‘咯嘣咯嘣’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应声而倒的希尔琳更是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遭受了一次重击，手枪掉落，趴伏在地上后手脚也像是被钉了桩，丝毫不能动弹的同时呼吸变得困难，尤其脏器的重压让她再次体会到了与西琳战斗时的感受。 　　“只有这点力量也想反抗身为律者的逆熵盟主真是愚蠢无比的行为啊。”胜负已分，瓦尔特确信地大笑着。 　　镜框被扭曲，眼镜片随之产生了裂痕，其中精密的微型电脑也因此被损坏。但是在听到这一番话后希尔琳也同样笑出了声：“呵呵，你简直就是个在舞台上供人欣赏的滑稽小丑，如果担任喜剧演员说不定能够堪比卓别林和憨豆呢！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谁更好笑一点？你说你是逆熵盟主，那么我问你，逆熵成立的初衷是什么？吾等又是为何而战？” 　　“这当然是...是...”瓦尔特愣了一下，因为他回答不出来，明明自己是逆熵的盟主却无法回答这个本该简单至极的问题。 　　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就连身为逆熵盟主的自己为何要听从可可利亚的安排亲自出马来长空市解决一个小喽啰都不明白，而在之前的他居然毫无察觉。一时间他有了无数个猜想，冷汗从他的发梢中留下来。 　　“是因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为了人类的延续，为了追求幸福美好的未来，我们才会脱离天命向崩坏发起宣战！为此，我们面对的战斗哪怕胜率无限接近于零，也绝对不会逃避的，区区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相比真正的瓦尔特。乔伊斯，只复制了他一点点力量就自鸣得意的你才是根本什么都不懂啊！”没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希尔琳的对话不仅仅是为了动摇对方的斗志，同样也是在分散对方注意力争取时间创造机会。 　　极为不易地拧开拉栓，将冷冻弹和闪光弹同一时刻从空间转移的传送门在瓦尔特脑袋正上方炸开，即使他能操纵重力免去爆炸冲击波带来的伤害，但是对骤然大幅降低的温度和强光对肉眼的刺激是无法避免的，哆嗦着的瓦尔特揉眼叫骂的同时对希尔琳的重力束缚也因此得到减弱了。 　　希尔琳也算是预料到各种艰难地战斗，早就在自己出门前为各式武器弹药设置好了空间定位，若非眼镜内协助解析和计算的微型电脑也被遭到破坏，她应该可以更早地利用防不胜防的能力做出反制。 　　没有人可以担当救世主，即使是她所憧憬的英雄们也总有力不能及的事情，但是...... 　　“呼～但是人类之所以能够从食物链中脱颖而出，靠的最多的还是智慧和群体，单纯论自身能力的种族已经6千5百万年前死得只剩下的鸟类了。”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重压给希尔琳带了严重地呼吸不畅已经让大脑有些供氧不足，摇摇晃晃地起身深呼吸后，吞下一颗紫色的崩坏结晶后全力驱动体内崩坏能在她的背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完全恢复成紫色的长发飘散起来仿佛要也要被吸入其中一般。 　　“传送坐标，北纬N34°27′7.19” 东经E133°04′59.08，全员进入战斗状态！“希尔琳十分地清楚引力对她空间能力的影响，现在是唯一能将影响降到最低的机会。 　　泰坦机甲巨大的机械臂从空间门中伸出在希尔琳身后排成一个纵队，这些机甲已经在设置好的传送定位上等候多时：“来吧，不是说我的能力就只有这样吗？那我就表演一番什么叫做后勤的力量，刚刚从生产线下来的8台新式泰坦机甲，这些正是来自弱小人类的科学结晶，也是我恭候你们多时的礼物，有把握战胜它们吗？” 　　 第12章 抉择 ============================== 　　8台十几吨重的泰坦同时奔跑起来可谓声势浩大，地面都在微微颤动着，场面与最初交手时双方扮演的角色完全颠倒了过来。 　　“咳咳咳，妄图以人类之身驱动神之力的警告吗？但真不巧，人类的我们就是这么自大的存在呢......”实际上希尔琳准备好共计有10架闪现泰坦，但能够迁跃至此的数量已经是到她坚持得极限时间了，装这么大一个逼是的代价马上就被呈现到面前。 　　‘果然东西不能随便乱吃，即使理论上崩坏结晶能直接在体内转换为我所用。’吃下去的崩坏能仿佛不受控制般的在体内乱窜，强压下一股从内心深处涌现的破坏欲，希尔琳咳出一口血痰后因为轻微晃动就站立不稳虚弱地单脚跪地，以她现在的水准强行打开如此巨大且长距离的迁跃门还是太过勉强。 　　深知只是几倍的重力奈何不了这些超合金制成的泰坦机甲运作，瓦尔特也算认真了起来再次增加了能力的运用，虽说他若要释放几十倍的重力必须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但要找到机会对于可以肆意改变重力的他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居然只会依靠外物，给我等着，拆掉这些泰坦后我就要撕烂你的嘴！”瓦尔特强行睁开的双眼还有些红肿，但看起来他是真的有些恼火了，左右手轻松架住了两架泰坦砸出地铁拳直击，并且减轻了自己的重力后一个健步翻身跳上其中一台泰坦机械臂上。 　　但随后这架泰坦却展现出了意料之外的能力，眼见合金的受力即将达到极限，额头核心光芒发生一阵闪烁，在声响不大的爆炸后，除了壮士断腕只留下了因为瓦尔特踏步而骤然增加重力踩断的那半条‘噼里啪啦’溅出火花的机械臂，整台机甲已经没有了踪迹。 　　“什么？”失手的瓦尔特发现那架断臂的泰坦已经远离他至少10米之外，鬼魅的凭空消失后又突然出现。 　　此时，另外一架泰坦已经蓄势待发，眨眼间就闪现到了瓦尔特的身旁，面改变重力来化解攻击强度的方法，它们的选择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用让他措手不及的攻击频率来进行一击脱离式的打法。 　　闪现泰坦作为对西琳圣痕能力解析制作出的第一款产品，虽说只能进行极短距离的空间跳跃，但胜在能零延迟的在战斗中反复使用，是打是退节奏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想法，让对手防不胜防。如果不是重力改变的影响导致机体计算出现偏差，刚才闪现泰坦恐怕连半条手臂都不会折损。 　　“毕竟人类与野兽的差距就是在活用并不断改进工具来提高生存能力，况且要是你真的是第一律者的话可最没有资格嘲笑我。”希尔琳得意地擦掉嘴角血迹，她的杰作越是招人恨，那不就证明越是成功吗？ 　　不打算做多余的解说，让瓦尔特摸不着头脑才好，8架泰坦机甲利用这个诡异的闪现能力持续展开无间断式的攻击，一旦被瓦尔特抓住无法挣脱，就索性无视重力干涉强行进行短距离的空间跃离，几经周折下闪现泰坦都或多或少挂彩，但瓦尔特自己也不算好受，他再怎么强大也没有脱离生物这个范畴，和那些只要还能运作就不会停下任务的机械不一样！他也会疲惫，会因为受伤而感到疼痛。 　　持续高强度地操纵着重力，还得集中注意力提防希尔琳在一旁时不时射出的冷枪或是扔出一些像是之前闪光弹那样的玩意儿。正在发生的一切无不提醒着瓦尔特一个屈辱的事实，他居然被连第二律者本体能力两成都发挥不出的克隆人压制而必须揭开底牌了？ 　　囊括直径一千米内的百倍重力届时连他自己也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闹出的动静就是天命再傻也有有所察觉，若是他们发现了在长空市内的暗流涌动......呵，说到底可可利亚会怎么想管他什么卵事？已经被这些泰坦机甲搞得火冒三丈的瓦尔特决定彻底将有事隐瞒的可可利亚说过的话当成耳旁风，他才应该是那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逆熵‘盟主’。 　　“不知好歹违逆我的话就全都去死吧！”想到便立刻付之行动，随着瓦尔特一声怒吼，在他聚拢的双手中出现了连光线都能吸入的引力坍缩，周围的地面随之开裂，这个神社周围已经宛如正在进行着的拆迁工程，所有的闪现泰坦在靠近他后便全都被聚集束缚在半空中，合金的机身发出了‘嗡嗡咔咔’的悲鸣。 　　仅仅是瓦尔特外泄出的崩坏能就让希尔琳吸了口凉气，这股能量在他手中还在不断增强，当它彻底爆发的时候其威力恐怕不亚于正面承受一场小型崩坏现象吧？ 　　让八台泰坦机甲同时自爆的话，不，即使它们的崩坏核心共振威力也还不足以抵消......瓦尔特克隆人凭他与天命精英A级女武神差不多的实力与操纵重力的能力或许还能生存，但自己肯定会死，没有别的办法吗？希尔琳心中万分焦虑。 　　“在绝对的力量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样我们心中的悲愤怎么能释怀？现在呢，你的答案又会是什么？” 　　希尔琳周遭的世界好似突然静止，虚数空间内抛给她的疑问又一次在这里被提出，而等待着回答的西琳仿佛就站在希尔琳身前触手可及。 　　“当然是拒绝！”希尔琳并未忘记自己在13年前给予西琳的回答，即使是现在也不会改变，这是原则问题。 　　“那就是想要毫无意义地死在这里喽，所谓的新生到最后连一点水花都未溅起？”答案始终只有一个，在西琳看来这种绝死绝命的情况还坚守约定无疑是愚蠢和可笑的。 　　不仅是因为瓦尔特重力的压迫让无能为力的希尔琳咬着嘴唇，如西琳所说的，憋屈地死在逆熵内斗中只会让她好不容易得到并且背负着众多期望的新生变得毫无价值，这份不甘反复冲击着希尔琳的理智，想要让体内无处可去的崩坏能肆意爆发出来，右眼的紫瞳正一点点还原成隶属于西琳的金色X字瞳。 　　如果可以开启虚数空间的话，区区第一律者克隆人根本不足为惧！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想法却在脑内挥之不去，背后的残缺圣痕也开始逐渐补全。 　　瓦尔特的克隆人有一点说得没错，以她的现状来看人类的部分完全是在拖后腿，天生的排斥和心理因素限制了出力，继承西琳圣痕和近三分之二遗传因子的她如果将连续吸入的体内崩坏能运转到最大程度，即使比不上第二律者但在几分钟内达到个拟似律者的水准还是可以的。 　　“多亏爱因斯坦留心提醒，看来还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放心吧，瓦尔特这个名字绝不会因为某些愚蠢的原因蒙羞。”直到她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耳边传来温和却带着坚定的声音，希尔琳右眼呈现的金色X字瞳孔才又瞬间恢复成紫色。 　　我刚才即将陷入的状态是.....反应过来的希尔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是动用一次能力就让身体陷入虚弱并差点被崩坏能反噬，强行展开的话身体肯定会先一步承受不住崩溃，明明是为了存续自己却反行其道，或许只要晚上一步的话，就无可挽回了。 　　 第13章 真正的自我 ============================== 　　突然插入战斗的是一位看起来约30岁出头的褐发文艺青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打扮都显得十分普通，手里甚至还带着一沓等待批改的试卷，若非他望向瓦尔特克隆人的目光充满了厌恶，怎么看都只像是不慎乱入的授课老师。谁也想不到他便是逆熵的第二任盟主，瓦尔特。杨。 　　“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瘦弱男子就是请来的救兵？我告诉你，哪怕可可利亚跑到我面前跪下求情也不顶用了！给我全都消失在百倍的重力中吧！”并未认出来者真身，就连他能够在这片让泰坦机甲都动弹不得的重力行走自如的原因也未曾去细想，依然觉得胜券在握的瓦尔特克隆人狂笑不止。 　　时间就像静止了似的，无论他怎么努力驱动崩坏能，周围环境的重力始终未曾发生一丝改变，任由杨一步步走到他的跟前。 　　“不可能，发生了什么？为何我无法改变重力，你...你究竟是谁？”瓦尔特的克隆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能够操纵重力的他自己却变得动弹不得，碧蓝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瓦尔特。杨发亮的鲜红瞳孔在镜片下一阵反光，只是将右手抬到了这位克隆人的胸口处，在万倍重力下轻而易举地创造出了连光芒也可以吸收的拟态黑洞，甚至连痛觉都未曾产生，周围已经什么都不再剩下，除了十几架损坏程度各不相同的泰坦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只是用同样的程度斥力抵消掉而已，你根本配不上用这张脸和这个声音，该消失的人只有你。”瓦尔特。杨喃喃自语着，老实说他是很讨厌杀戮的那类人，只是这张难以忘怀的故人面容被其愚蠢至极的行为败坏使得杨不得不将其除掉。 　　见到危机解除，再次陷入脱力的希尔琳毫无形象地摊坐在泥地上，她的脸上同样也没有获得战斗胜利的喜悦，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对瓦尔特克隆人的惋惜：“我果然还是太弱，和真正律者的力量一比，总觉得我与那位克隆人的所作所为都显得很蠢啊......” 　　“短暂又可悲的一生，他恐怕到死还没理解是怎么回事吧？我们当然明白他并非我们熟知的瓦尔特。乔伊斯，一个人若是失去了记忆，他还是原先那个人吗？同样的面貌，同样的DNA，如若不是的话，那空白的身躯只是被输入了记忆，他就是原先那个人死而复生了吗？”除去实力方面，瓦尔特。乔伊斯的克隆人让希尔琳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本来以为以自己足够坚定的意志可以去克服崩坏能带来的影响，但在战斗的最后心中出现的声音使她感到了一直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很有可能还会发生她最为厌恶的情况...... 　　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现在这幅加入了来自西琳的DNA融合培养出的身体，即使她自认是钱哲宇也变得毫无说服力，像雷电龙马之类的人根本不会去相信，因为她现在无论是肉体、年龄和性别乃至社会中的身份，作为逆熵内部最高级的机密，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但说她若不是钱哲宇的话，她—希尔琳。钱又能是谁呢？人类之敌第二律者西琳的基因合成人？ 　　瓦尔特。杨自然是注意到希尔琳的异状，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她的心魔，作为少数几个作为自己晚辈的保守派核心成员，也有当了这些年女武神教师的责任心，他无法放任不管：“是什么身份这件事情对目标是抗击崩坏的我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表面上说是接受了自己，但你还是无法将自己与第二律者割裂开来，在心底对这份力量有所畏惧。不要逃避，去面对圣痕的力量，她与你手中的武器别无二致，如何使用关键在于使用者的想法。” 　　“可是......在没有研究透彻前，这份力量还不是我，或者说还不是人类可以去权驾的，指不定从中又会让崩坏意识诞生新的律者！”想要接受却又在恐惧着，但是就像找到了终于可以倾诉的长辈，心中长久积攒的压力还是在此倾泻出来，情绪化的希尔琳有些自暴自弃搭着脑袋，她不是不明白，她担心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勇者，而是魔王预备役啊！那样的话还不如早点自我了断把遗体捐出当个研究标本更轻松，还能美名其曰为‘科学献身’。 　　“看来你还真是被新的身体彻底同化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那目光，那眼泪，又是怎么回事？你的这些眼泪能拯救我们人类吗？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当初在我们面前是怎么宣誓才加入逆熵的？”对内总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的瓦尔特。杨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强势。 　　他比谁都明白，这是一道得强迫接受且必须跨过去的坎，越是逃避却只能越是被强迫去面对，最后反而会被力量反噬。 　　在继承了乔伊斯律者核心后，他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自我怀疑，在第二次崩坏中没能消灭西琳反而被一位身份不明的白衣面具男差点终结，在这之后更是必须要利用基因融合技术这种违背逆熵原则的手段才能救下后辈的性命，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是初代理之律者，或许作为英雄的他带领着大家有更好的结果。 　　但是凡事没有如果，在那一天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失去了自己仰慕的英雄，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名字，继承遗志的他就必须履行诺言，为了逆熵的大家坚强起来背负着‘瓦尔特’的名字成为下一个英雄。 　　“说这句话的片子可是算转型失败差点让拍摄的公司破产了啊，不愧是做过萝卜番的，您还真是会拿捏要害，我又怎么会忘却啊......为了不让人类社会因崩坏威胁而面临终结，有生之年以我们自己的血肉和骸骨为人类的延续筑起坚实的壁垒。”瓦尔特的话倒是真让希尔琳重新抬起了头，揉了揉有些通红的眼角，这份不变的爱好等于是点醒了自己，即使两者有着不同之处，但也并非没有留下属于过去自己的痕迹。 　　80年代初入娱乐文化赶潮流吸收了不少日本机甲设计元素制作的两部‘阿拉哈托’的巨大萝卜片取得轰动性成功，不仅为逆熵赚取了足够的研发经费的，还让自家子公司在世界上打响了名声，所以仔细想想瓦尔特。杨对于这些东西也有着充分的了解也不为其。 　　“好吧，就算是大冷天练习劈开瀑布也好，被坏掉的吉普撞也好，豁出去了！我就是我，总之顺从初心走下去就是了！”晃晃悠悠地重新站起，钱哲宇在这一刻可以说是彻底地死去了，但换来的是希尔琳真正的新生，她决定对自己今后身上可能发生的变化处之泰然，无论怎么变化，只要那份本心不变就足够，她也一定要掌握这份力量并用以正道。 　　“对了，盟主，从第二次崩坏一觉醒来，合计一下催更的时间到现在都25年了，你那阿拉哈托的第三部续作到底什么时候上映啊？我差点可是连能烧给我的子孙都没留下啊......”说到这里希尔琳可谓一脸怨念，他当初进入逆熵也有着是被泰坦机甲的暴力美学所吸引的缘故，瓦尔特和E.T Studio制作团队的这部作品可以算是他的启蒙之一。 　　“已经在做了......咳咳，再待下去即使是那位可爱的学院长也会有所察觉，回去还得批改学生们的试卷呢。若还有什么问题，就用这个隐秘专线联络我吧。”杨摇了摇他左手从未放下的一大沓试题重新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将一串数据打入了希尔琳的移动终端内，随后便开启折跃化作蓝光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么过来的吗？真是的，已经可以办到的事情我到底在自个纠结个啥啊？总之，各方面都谢谢了......欠下的人情越来越多难以偿还啊。”理之律者能够解析的必须是人类掌握的技术，这就足以证明这十二年中空间技术在研究西琳的能力下已经得到了发展，隔绝社会已久的希尔琳还是犯下了闭门造车的错误。 　　让8架闪现泰坦重新归于量子化隐藏后，又将瓦尔特克隆人带来的两架传送回自己长空市的秘密基地，至于损毁过半的翠绿竹林和坍塌的神社，恕希尔琳无能为力就只能在明天的报纸上沦为一道怪谈了。当她重新走出神社的鸟居来到公路边时夕阳的余晖也已经散尽，在城市边界处没有市内那么多光污染，星罗棋布的夜晚显得格外美丽。 　　回到市区后希尔琳当务之急是先要把那头惹人注目的紫发重新染回黑色，等到她处理好自己所有事情打开手臂上移动终端后，未接通的来电通知已经刷满了整整一页，除了在自己发出求援时导师特斯拉打来的急电，其余全部都来自于雷电芽衣。 　　“朋友啊......就当做接受身份生活下去的第一步吧！”希尔琳从跳出的投影中按下了回拨键，思考着该如何为自己的行动解释而不被明日看到报纸内容引起芽衣的怀疑。 　　 第14章 事件反响 ============================== 　　俄罗斯可可利亚孤儿院成立与第二次崩坏之后，主要是收养自苏联解体后因军阀战乱失去父母的孤儿们，其福利和设施在整个俄罗斯都可以说顶尖的。但是在这背后实际上也有着逆熵的影子，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进行孩子们一场对于崩坏能控制的测试，就在不久前的X－10的实验中，除了数名少女丧生以外，名为希儿。芙乐艾的少女消失在了量子之海，另一位孩子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则失去了双腿的行走能力以及部分感情。 　　“布洛妮娅，腿部装配了外骨骼装甲以后是否适应？对行走有没有影响，后续的康复训练只会愈加严格和辛苦，能挺下来吗？”抚摸着刚刚结束康复运动的养女满是汗水的额头，作为女强人的可可利亚唯有面对她收养的这些孩子们时，才会露出作为一个女人的柔情。 　　“没有关系，可可利亚妈妈，为了把希儿带回来，布洛妮娅什么都愿意承受。”说着无机质的话语，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械，或早在进入可可利亚孤儿院之前，作为少年兵手上鲜血无数的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便早已适应。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真的爱着这些被收养的孤儿们，实验最终被可可利亚亲手冻结，而她也花了更多的时间去陪伴这些孩子们，同时因此不惜与保守派决裂的风险加速了吞并日本ME社的动作，一切都是为了让雷电芽衣加速觉醒律者的核心。 　　尽管日本ME社已经很快将被纳入自己的掌控，但是在催化雷电芽衣的负面情绪方面却遭受到保守派的阻挠，一位和西琳相貌几乎完全相似的少女出现在了雷电芽衣身边，而调查了她的公开身份后，即使是可可利亚望着手中的报告也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资料中没有指名道姓，但其实爱因斯坦她们已经等于是无端抹黑自己这个从丈夫去世后就没有再婚的人有过情夫。 　　就算不是西琳，她也无疑留着自己的血，可以说是真正仅存的血脉延续。回忆起那个女孩后让可可利亚的眼神有些恍惚，右手也就这样在布洛妮娅脑袋上的抚摸始终未曾停下，而布洛妮娅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微微翘起的双螺旋证明真实心情似乎还不错？ 　　但这片沉默温馨的景象很快就被打破，从她内部专线收到了和瓦尔特一同派遣到长空市的几位特工传来的加密通讯。 　　“布洛妮娅，妈妈的工作来了，下次再来陪你。”照理说他们是明白这个时段打扰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后果，稍微有些意外的可可利亚考虑到或许真的有重要情报传达，暂停了与她的养女天伦之乐般的互动，快步走出健身室。 　　“是吗，瓦尔特的克隆人完全失败了啊？虽说只是个试做先期产品，但想要能够战胜也绝非易事，更何况以他的性格长空市内居然会没有因此出现太大的骚动就死了。”对传达这份消息的特工，可可利亚挑了挑眉头，她第一反应是有些怀疑消息的真实性，若是单纯任务失败也还在预料之内，但外带两架泰坦机甲的损失连视频录像也一概未曾留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代表事情有些麻烦了。 　　具有压倒瓦尔特克隆人的实力代表着想要带回她也绝非一桩易事，没有探清底细就贸然行动的结果就只有打草惊蛇，可可利亚反思着自己此次行动安排中的几处失误，即使是她也会因为那孩子和西琳实在太过相似的原因失去了平时该有的冷静啊……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看来也并非表现的那样完全不懂布局的学术派，鼓捣出的东西还真是直戳自己要害。但是某种程度上，可可利亚还是发自真心地想谢谢她们的成果。 　　西琳的尸体明明一直被天命当做宝贵的素材保管研究着，克隆的实验也没少做过，但是要么培育中就突然死亡，要么就是被崩坏侵蚀成为了死士，都无一例外的失败。 　　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有过一次鬼迷心窍的尝试，只不过在见到了和自己女儿一样面容的生命再次于眼前逝去，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所以在初次知晓了这个成功个体的存在时，看着从各个角度偷拍的照片和摄像，可可利亚的内心是难以言喻的，有着愤怒、有着一丝害怕，但也有着莫名的喜悦。 　　保守派将她培养成了什么样的存在，灌输了怎样的记忆和人格？而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呢？无论是一个处在安定状态的第二律者复制体，还是作为自己亲生女儿的复制体对她而言都至关重要。 　　“那个继承西琳基因的个体和雷电芽衣体内的律者核心一样重要，必须要回收，但还需要等待时机，既然保守派将她们打包放在了一起，就证明她们还不明白雷电芽衣的真正价值所在......等到第三次崩坏爆发，就是最好的机会！”雷电龙马入狱后，保守派对自己的防范仅仅是经济和政治上的渗透，但可可利亚所做的一切却并非仅仅是为了钱和势。她虽然很想与希尔琳马上见面，但是还是安耐住了这份骚动的心。 　　‘而且，这未尝是一件坏事，让那个叫做雷电芽衣的女孩以为自己重新得到了希望，然后却发现只不过是陷入了更深的绝望。’第三律者的觉醒本就是无可避免的，在这之前就作为长空市幕后的一只黑手默默地等待着。 　　“到时候要不要重新给她取个名字呢？可惜年龄上比杏和布洛妮娅都大了些，个性已经被定型，否则我还能重新为她进行良好的教育......” 　　在与克隆的瓦尔特交战过后，革新派就暂停了对雷电芽衣在生活上的各种干涉，希尔琳也借此机会放开了与周边人的接触，就当是在学习女生间的话题，让芽衣在班级中的处境好转了些许，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在这大半年中希尔琳对圣痕能力的空间转移和传送也算玩出了花，只不过依然无法打开虚数空间，而且根据逆熵内部作战记载，西琳应该还具有虚数转化和屏障的能力。 　　“大概是契机未到吧？都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不知不觉时间也有一年了呢，开始有些习惯在悠闲的日子里每日睡满8个小时的生活。”呼出一口白雾，长空市的冬天还是挺冷的，穿着厚实的冬衣从自己的开着暖气居所中走出后希尔琳仍然不免抖了抖。 　　除了周末或者假期会到雷电家住上一晚，她现在的居所距离千羽学园还是有不短的距离，一则因为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所以每月的租金会比较便宜，二则是因为她看重坐落在旁边的大型仓库可以一并租下。 　　通常时间足够的话希尔琳还是习惯慢跑去千羽学园的，在战斗中深感自己体能缺陷颇大的她每日的往返路程正好可以当做锻炼。 　　只不过在本该与往常并无二致的早晨，她却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城市角落里细微的崩坏能反应。 　　 第15章 琪亚娜。卡斯兰娜 ============================== 　　“又来了吗？尽管每次都很轻微，但总会有死士产生的可能，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出现就避免不了发生伤亡，好吧，看来又要当一次逃课的坏学生了。”希尔琳随手将背包扔进出口设置在家中的小型空间门，并顺势从中拿出自己的爱枪。 　　虽然空间门张开越大希尔琳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但不得不提这能力熟练后还真是懒人专用，只开一道小门不会被崩坏能侵蚀，而且去哪儿就连行李都不用带了。 　　这些天连续失踪案已经在市内造成一定社会影响，其中还包括了千羽学园的女学生，警局为此甚至设立了专案组。 　　起初希尔琳的第一反应还是革新派暗地里搞了什么花头，但那样肯定会做好充分的措施根本不至于被自己感知。而且这其实并不是长空市本月第一次了，在城市比较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会发生这样的现象，充当了几次义警后她就明白革新派肯定不会做出这么傻的陷阱。 　　当希尔琳赶到了崩坏能出现的位置，首先入目的是银发蓝瞳双麻花辫的美丽异国少女，只不过她脸上和千羽学园校服上沾满的鲜血，以及她脚下倒在血泊中面容狰狞的死尸，让这名少女看起来就宛如一个杀人魔。 　　“看来我来晚了啊？”若是一般人还真会引起不小的误会，实际上希尔琳也是以为死士已经收走一条人命差点就准备要掏枪射击了，好在细看尸体灰白色的皮肤后，才按住自己交火的打算。 　　在人类刚刚被崩坏能转化为死士的阶段，是仍然还保留着一些人类特质的，所以造成创伤后仍然会喷洒出鲜血。 　　没有装配女武神装甲，应该不是天命的女武神，但似乎也不是逆熵的战士。希尔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银发女孩，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和对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也是感受到崩坏能赶来的吗？可惜本小姐总是快人一步，区区刚诞生的死士两三下就能解决。”少女也在观察着突然出现的希尔琳，尽管两人的相貌差异不小，也未曾见过面，却让她一见如故。 　　是自己哪位故人的女儿？为了验证猜想，视线交织后希尔琳首先面挂微笑半真半假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希尔琳。钱，我的名字，中俄混血，明面上和你一样是来日本千羽学园留学的，其实是隶属于日本ME社的前崩坏科研小组成员，暂时处于失业在家的状态，按照我们那边的习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者姓氏就行。不过，我之前在学校里并没有见过你呢？” 　　“我叫做琪亚娜。卡斯兰娜，因为某些原因来到长空市，是今天刚刚转入千羽学园，学姐还请多多指教啦。”在听到同为业内人士并且并非老爸提醒过要警惕的天命成员后，琪亚娜俏皮地眨了眨蓝宝石般的眼睛，用着刚学会的日本礼节回答着，就是一脸的鲜血让她笑起来像个病娇。 　　“这里可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换件衣服洗洗脸吧。”希尔琳向巷子四周张望一下后出言提醒道，琪亚娜的大腿黑丝上还残留着血污，这幅恐怖的样子被人看到不被当做杀人犯才怪吧，那在一旁的自己说不定还得背个同谋的名号。 　　没想到卡斯兰娜家的血脉会出现在这座城市里......琪亚娜我记得是叛逃天命的齐格飞女儿的名字，都长这么大了，上次那家伙向我晒全家福的时候还是小小的那么一只。 　　等等，那岂不是说天命前S级武神的齐格飞。卡斯兰娜也可能来这里了？完蛋......现在去做整容手术来得及吗，区区12台泰坦能拦得下一发天火圣裁保住我的小命吗？ 　　“唉～长空市的治安可真差啊，之前路上还看到同校女生被一群混混欺凌，现在又发生了小型崩坏的迹象。”为此琪亚娜的学生证也搞丢了，她正头疼着。 　　对琪亚娜的肺腑之言深有同感的希尔琳立马点点头，特斯拉导师，这和说好的避风塘越来越远啦，长空市现在简直就是魔窟随时会爆炸啊！ 　　不过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希尔琳多想了，齐格飞。卡斯兰娜早在两年前就抛下已经学会他一身本领的琪亚娜后独自离开，而她之所以来到长空市，也仅仅是依靠父亲留给她检测崩坏能反应的仪器一边独自解决小型的崩坏事件，一边追查着行踪不明的父亲下落。 　　这两年内琪亚娜就如断梗流萍走遍了除天命总部奥地利外近乎整个欧洲，现在来到极东地区的长空市也只是一阵清风般卷过，本该是这样没错的。但持续两年资金只出不进的旅途奔波和消息打探中的庞大开销已经几乎花光了齐格飞留给她的积蓄。 　　当琪亚娜发现提款机中按下最大数目后第一次出现余额不足的情况，即使她再怎么不乐意，也必须先逗留在这座城市里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生计，用办入境签证时随手填写的出国留学理由成为一名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同时还得开始真正自食其力的生活。 　　想要在一两年年内赚到足够接下来旅行的盘缠，那其他的生活开销就只能一省再省了，当希尔琳陪同琪亚娜来到她的住所时，虽然地处市区，但周围就像是一个被时代所抛弃了的矮旧楼房聚集区，环境和配套的安保设备简直惨不忍睹。 　　房间则是不到十平方的蜗居，除了床和衣柜以外没有其他物品的布局，连一间窗户都没有，光线昏暗而且密不透风，或许关押少年犯的单人监狱都比这破地方豪华些，就算是以前习惯于睡实验室长椅上的希尔琳也不由得向琪亚娜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其实琪亚娜学妹你如果囊中羞涩的话完全可以要求学校提供学生宿舍的。”还好我在ME社被可可利亚占据前借用这道关系已经和好几个国家的厂家建立和机甲生产合作关系，否则以我平时的巨额开销来看估计也只能吃土吧？就在希尔琳发散性思维结束后，她突然发现琪亚娜在她面前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直视其他少女白嫩的肌肤对希尔琳来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对现在的希尔琳来说也只到这种程度了，她自身的条件不比琪亚娜差多少，自己的身体都摸腻了。这种兴奋更多的只是过去记忆的残留，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淡薄，现在她的兴奋感还不如组装新模型的时候。 　　“我倒是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满足了，方便我放学后外出打工，而且小也有小的好处，只需一只手就能打扫干净整个房间不是吗？唉，学姐你转过身去干嘛，是不是对我感兴趣？像学姐这样可爱的少女我可以打9折哦！”因为有种亲近感和熟悉感，加上彼此又都是在对抗崩坏的同龄人，琪亚娜对希尔琳已经没有多少戒备心反而开起了玩笑。 　　齐格飞到底教了自己的女儿什么玩意儿，出口就是黄段子？希尔琳被琪亚娜的话明显雷的不轻，差点说不出话：“咳咳......你要真的缺钱可以向学生会申请援助，总之快点换完衣服回学校吧！” 　　在千羽学园这种贵族学校比较少见，但是学校确实还是有设置帮助家道中落的困难生资金给予补助的，虽说希尔琳能够知晓这个项目存在还是通过之前看落魄状态下的芽衣不顺眼的同学发出的嘲讽时说出的话就是了。 　　“钱学姐，父亲教导过我身为卡斯兰娜家持有的傲骨是不会吃嗟来食的！”琪亚娜说话的语气可谓是义正言辞的。 　　‘但我怀疑你其实也没啥卡斯兰娜家的傲骨，而且你这生活条件是不是每天就喝点盐水度日了。’说不上是幸灾乐祸，但希尔琳看到琪亚娜这幅生活上的惨状多少是松了口气的，如果是齐格飞一同前来到长空市的话，在乎女儿的他肯定不会同意琪亚娜租这种条件的房间。 　　真到那个时候希尔琳就该考虑是不是得立马进行超长距离的空间传送跑路，就凭她现在这张与杀妻仇人相似度极高的脸，恐怕根本来不及解释。 　　“姑且就这样吧，就是回头找洗衣服的地方是个麻烦。”琪亚娜苦恼地挠了挠脸，重新穿戴整齐后她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铁锈味无法掩盖，但是更大的问题还是如何处置那些沾满血污的衣物，房里这么点地当然没有添置洗衣机，送去洗衣店又难免会被怀疑。 　　“衣物的话倒是可以送来我家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虽说不介意普通学校传授的知识，但既然你选择了学费不低的千羽学园，那至少说明毕业文凭对你来说还是有价值的，我来打车过去吧，争取赶在第二堂课开始前回到学校吧。”希尔琳抬起手腕上伪装成电子表的移动终端里，其中显示的时间让琪亚娜也是表情一变。 　　“都这个时候了吗？完蛋了，我当初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让那个抠门的校长老头答应我入学的，知道我第一天就逃课不会直接给我发个处分吧？”顾不上道谢，琪亚娜拉着希尔琳的手就跑出了自己租住的老旧小区。 　　 第16章 风雨欲来 ============================== 　　“谢谢啦，钱学姐，那就放学后校门口见咯！”刚转学的琪亚娜是一年级生，而希尔琳和雷电芽衣都已经升入了二年级，在下车后一路跑进学校大楼的琪亚娜挥手道别。 　　“看着这样天真笑容的孩子总感觉心怀罪恶感啊，虽说我确实不会害她就是了。”希尔琳摇了摇头，琪亚娜大概还是接触的人少了加上齐格飞的教育缺失才会这么快就对一个见面不到两小时的人放下防备。 　　但于情于理希尔琳始终认为结交卡斯兰娜家的千金都是必要的，若是为逆熵保守派争取到叛逃天命的齐格飞加盟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中瓦尔特。杨就和齐格飞有过合作基础，双方接触后的印象本就是偏正面的。 　　相比紧张万分的琪亚娜，希尔琳则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自己的教室敲门道了声‘报告’，应该说对于她各种迟到早退对学习漫不经心的行为授课老师和同学都早已习以为常，令人纳闷的就是任凭对方怎么浪，成绩在几次测试中始终保持在中上的水准，而且最近连落后的体育课体能方面也略有提高。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迟到了？’从后座雷电芽衣的位置递过来张小纸条，也唯有她一人对希尔琳的行动总是保持在意。 　　‘路上偶遇了今天刚刚入学的可爱学妹，因为以前家里人有过交流，所以我额外关照了她一下。’希尔琳说的基本是实情，只不过对崩坏方面的事情都选择了隐瞒。雷电龙马既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知道他工作主动做出隐瞒，那希尔琳也不打算主动曝光，毕竟这份事业的危险性很高，自己也是得之不易的第二条命了，让雷电芽衣作为一个平凡少女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希尔琳的熟人啊......这还是雷电芽衣头一次听说，心情有些复杂的在心中复述着，她与自己这种孤寂的人终究是不同的，两人并不是什么抱团取暖，自己并非是她唯一的朋友。只是作为留学生交际圈不在于此，因为记忆里几个长假也没见希尔琳回国的雷电芽衣才发现是自己潜意识中忽略了。 　　如雷电芽衣所预料到的那样，午休的时候希尔琳三两口就解决了自己的午餐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为此她特地根据希尔琳口味精心制作的中餐也没有机会交换品尝。 　　不过有一点芽衣却是猜错了，希尔琳并不是为了去见她所说的学妹琪亚娜，而是一个人独自跑到了学校的储藏室并将门反锁起来。 　　确认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行踪后，靠在墙边的希尔琳打开了联络终端：“爱茵，有查出来点什么了吗？今早可是又发生一起小型的崩坏反应导致一人死士化，我可不认为在长空市一个月内如此大的基数都是概率学上的巧合。” 　　“该说你的运气好还是差呢，我们在几个不同的时间点检测了长空市内的崩坏能浓度变化后由艾妲计算上百次后得出一个结论，第三次崩坏恐怕离我们已经为期不远，爆发的地点就是长空市。”情绪和言语都甚是平淡，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件事情。但是画面中投影出的爱因斯坦还是带上了浓浓的黑眼圈，淡蓝的天然卷也真的变成了特斯拉嘴中总是提及的杂乱鸡窝。即使北美已经到了凌晨，一向讨厌在验室工作的爱因斯坦正身披白大褂，通话的同时手上的工作也未曾停下。 　　“你发现的异样情况就是先兆，因为长空市内堆积的崩坏能浓度不断提高，产生负面情绪的人类出现吸入过量崩坏能转变为死士的现象会越来越普遍。”即使知道了原因，但直到崩坏能聚集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爆发，或者将整个长空市的人全部清空避难，否则不能解决源头杀掉多少转化来的死士都无济于事。 　　“第三次崩坏？这么快？我记得第一次崩坏是在52年柏林发生，和第二次崩坏可是相隔了近50年的。”既然爱因斯坦感肯定是结论而并非推测，那么希尔琳就绝不会怀疑其的正确性，而是越发严肃地对待起这个难题。 　　得，乌鸦嘴说中了，长空市现在成了货真价实的魔窟。 　　“留给人类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崩坏给文明带来终末的步伐只会越加紧迫。我们已经向日本政府提出了长空市的疏散请求，不过也别报太大希望，毕竟我们连确切的时间也无法给出，作为天命支持者的他们能不能当一回事想也知道。”不可能去奢望生死相拼的敌人会给予仁慈，可以听出爱因斯坦的语气有些无奈。 　　“另外，来自芙蕾的个人建议是希望你尽快离开长空市，以她的话来讲虽然你体内的崩坏能一直处于正常水平，但一旦第三次崩坏发生，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特斯拉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相比当初空之律者，希尔琳欠缺的就是对大量崩坏能的调动能力，就像是做过节流的狭小水管，纵然真实的容积很大，却无法顺利流入和倒出这个容器。 　　但是这也是有前提的，每当大型崩坏的灾难爆发时，顷刻涌现出的崩坏能很可能就会将这个容器的瓶口强行砸开，当它们聚集在这个大容量的身体后由崩坏意志引导出负面情绪，出现一个真正的西琳2号机也并无不可能。 　　“那么爱因斯坦博士您和盟主的意见是什么？”特斯拉一直是偏向感性的，作为导师当然不希望徒弟莫名奇妙成了人类之敌被消灭，但希尔琳还想听听爱因斯坦和瓦尔特的想法。 　　“继续在长空市待命，这是我们商讨后的最终结论，可可利亚的势力已经完全掌控了长空市的内部，而外部的日本政府又是天命的支持者，所以我们无法，至少是无法在近期让更多人员部署到长空市内对第三次崩坏做好筹备，所以现在唯有你的能力能够出其不意地大规模投射武装，当然选择权在于你，即使是离开也至少能避免最糟糕状况发生就是了。”爱因斯坦也觉得的话语有些不近人情，最后还是放缓了态度。 　　“没有问题，而且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会提前做出了断的。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情要上报一下，齐格飞之女琪亚娜。卡斯兰娜现在也在长空市内，就与我处在同一间学校中，要不要借此让她加入我们呢？”卡斯兰娜天命三御家之一，族长和族长之女即使叛逃在外，也是极为富有号召力的招牌。 　　“可以尝试，但不必强求，这些天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为重心，另外之前你提出的核聚变反应堆也会在这两天内批下来，尽管放开手脚做吧。”卡斯兰娜家族的战斗力虽然强大，但并不具备量产的可能，爱因斯坦对其兴趣也只能说一般般，在通话结束前短暂停顿片刻后，还将希尔琳一直在申请的东西批复了下来，就当提前支付这次作战任务的佣金了。 　　“帮了大忙啊，我这边的胜算又加上了几份呢，做出来的玩意儿到时候可别惊讶哦。”希尔琳这份申请其实本不抱多少希望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作为能源转化功率只比崩坏能转化炉稍差些，即使是逆熵内部最核心的执行者们手中一年的产量也没几个，大都也是被用来制作逆熵次一级的浮空战舰动力核心。 　　希尔琳自然是不可能毫无声息的鼓捣出一条空中战舰，就算是空间转移能无声息的把材料都运过来，长空市她没把握能将这些东西藏匿，而且她也没法在日本召集那么多船员。 　　他们的联络虽说是难以被极东支部技术察觉的量子通信技术，但中间毕竟还夹着个藏在暗中观察的可可利亚，虽说没了实际动作，但她手下的特工对雷电芽衣和自己的监视一刻未曾停下，时间久了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加上爱因斯坦还在忙碌中，互相道别后希尔琳就迅速合上了移动终端，悄悄重新打开储藏室大门装作无事地走出回到了二楼的教室内。 　　 第17章 命运的相逢 ============================== 　　当放学时的钟声敲响，雷电芽衣便主动向一直都是回家社的希尔琳发出了邀请：“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社团活动请了假，最近有不少春季新款的漂亮衣服上市了呢。” 　　“额，你居然会不参加社团活动，不过真不巧，唯独今天我刚好有约，下次可以吗？”正在桌前收拾课本的希尔琳十分意外，剑道社一向是以实力说话，作为在日本全国也是排得上名次的剑道高手，雷电芽衣在社团中还是备受尊敬的，也因此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日子里，她也没有被逐出社团。 　　对方既然选择请假请代表着对这项活动的重视，希尔琳只能双手合十向芽衣满脸歉意地做出解释，当两人走到校门口后，早已等候多时的琪亚娜便带着亮闪闪的目光小跑过来。 　　“钱学姐，动作太慢了啊，先去我住的地方再去你家的话不少工作地点都要打烊了，时间宝贵的我本来今天就打算得去招聘的！咦，这位是？”对在报考千羽学园和付完房租后已经差不多身无分文的琪亚娜而言每一天的工资结算都至关重要，只不过抱怨的话才说到一半，那对蓝宝石般的眼睛就目不转睛地盯在希尔琳身旁眼神看起来有些忧郁的雷电芽衣。 　　事实上雷电芽衣也在观察着这位来自欧洲的银发美少女转学生，她在中午就成为校内的不少八卦爱好者和男生们的饭后谈资，即使是芽衣也已经有所耳闻，百闻莫若一见，真正相遇后，芽衣也的确认对方有着不亚于自己的出色容貌，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身上充满阳光的气息更容易让人亲近一些。 　　“琪亚娜，她叫做雷电芽衣，我的同班同学；芽衣，这位就是我今早说的那位来自北欧的转校生琪亚娜。卡斯兰娜......”见沉默不语的芽衣没有主动介绍的样子，希尔琳便担当起两者之间联系的媒介，只不过她在介绍一半时很快发现这两人的眼中的世界里似乎都只有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自己说话。 　　“雷电...芽衣吗？”琪亚娜心中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刻在她的灵魂深处很久就知道了一般，比起初见希尔琳时类似的亲近感还要强烈上几分，使她不由得想要更多地去了解这位黑长直的东洋少女。 　　你们还有站在道路中央对视多久？为何站在她们两人之间的我有种自己是电灯泡的感觉？错觉吧，无论哪一方应该都是我先认识的才对......摇了摇脑袋，希尔琳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好笑。 　　“很高兴认识你，雷电学姐。”在外久经磨练的战士心性让琪亚娜很快反应过来，她甚至有些怀疑今天的屡次走神是不是因为当让生活安定下来后自己心态变得太过松懈，收起不正经的打探目光，露出动人的微笑主动向雷电芽衣伸出手以示友好。 　　看到琪亚娜的举动，雷电芽衣也从这种怪异感觉中恢复过来，接受严格礼仪教育的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先是低头鞠了一躬后才握手笑道：“琪亚娜学妹是吗，叫我芽衣学姐就好了，很高兴认识你，初来日本如果有什么不习惯或者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出来，我会尽地主之谊帮上忙的。” 　　雷电芽衣说出话倒是点醒了琪亚娜，洗完衣服后她还地去面试呢，要是放了别人鸽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好不容易找到看得上眼的好工作就得吹了，拍拍脑袋后拽起希尔琳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跑动起来：“额，说道帮助我差点忘了正事，得快点把衣服送到钱学姐家去清洗，烘干后明天还得拿来穿呢，失陪了！” 　　“关系真好呢，明明到现在为止你从来没有招呼我到你住的地方去做客过......”看着在视野中逐渐缩小至消失不见的两人，褪去了笑容后芽衣的神情彻底黯淡了下来，三五成群放学的学生们让整条学院街道洋溢着欢笑，与在夕阳下形影单只的雷电芽衣形成鲜明对比。 　　失去了父亲以后，家的意义便已经消失，这个世界里或许并没有什么真正属于雷电芽衣的东西了，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活真的还有必要再持续下去吗？一对黑瞳霎时间变得如玛瑙般通红。 　　“在想什么呢，只要我说出来的话，希尔琳她肯定也会很乐意让我到她家去做客吧，而且今天不也又多了一个朋友吗，应该开心些才是吧？”雷电芽衣对自己脑内瞬间产生的阴暗想法感到惊讶，这些想法很快被抛到脑后，抬起头后她的瞳色已经恢复如初。 　　不过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雷电芽衣之所以会选择今天的剑道部活动请假，也是因为她对人际关系变得越来越缺乏安全感，失去过才会知道珍惜，名为琪亚娜的异国少女突然闯入后让她高兴的同时又害怕发生她们两人撇下自己的可能。 　　回到屋内的琪亚娜将满是血迹的衣物包裹好放到背包后便直接做的士来到了希尔琳的住处，一座在长空市地处市郊比较少见的两层独栋，周围除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大仓库以外百米内就全是绿化工程再无建筑，虽说在这个季节里也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还有着翠绿的树叶，让本该美丽的自然环境有些空旷和单调。 　　让琪亚娜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才刚刚进门，就有台一米高的管家机械人主动迎上来在希尔琳的示意下取走了琪亚娜的背包和希尔琳要换下的衣物。不仅如此，随处可见在持续工作的清扫机械、以及呼喊后就立马端来了水果和烘焙好点心的厨师机械人让她体会到了一种完全不敢相信的全自动式生活，至于那些一列列摆在橱柜里的各种魂限、act和shf软胶对不玩烂胶的琪亚娜来说反倒没那么引人注目。 　　“好厉害，这些智能机械市面上完全没看到过呢！”希尔琳学姐说不定是个真正不露声色的土豪啊！琪亚娜觉得自己就像是乡下人进城，齐格飞可没教给她做客时的礼仪，坐在宽敞客厅内不免显得有些拘束，就连闻起来就食欲大开的点心也是一小口一小块地吃着。 　　“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小玩意儿罢了，从清洗到烘干，大概需要40分钟吧，琪亚娜学妹对它们感兴趣的话就随便逛逛吧。”特斯拉为了向爱因斯坦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可是不惜血本制造了一批管家型的机械，这些都是她淘汰下来的落后二手货了。 　　至于屋内的秘辛，希尔琳倒是完全不担心琪亚娜会找到点什么，不该让别人看的东西希尔琳早就提前通知这些智能机械藏匿了起来。 　　转了一圈最让琪亚娜两眼放光的还是在看到希尔琳收藏的各类枪械，作为使役双枪的她就像是看到了众多情人，对这些枪械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着它们每一处部位。 　　“当初我带过来的两把看起来和玩具似的手枪在过海关时都差点就扣下来了，没想到你这屋内居然私藏了这么多宝贝，除了64式、M1911和托卡列夫，居然还有芝加哥打字机、TAC50狙击步枪和M60E4轻机枪，被查到可是得抓去坐牢的。”不不，琪亚娜你根本不必羡慕啊，小改的军用量产货怎么都比不上齐格飞留给你的两把宝贝，这些基本就是我用来防身的...... 　　“虽说各类轻武器都有涉及，比起卡斯兰娜家著名的枪斗术，我自己可以说是多而不精的典范了，无论拿什么武器论单挑的话我可能完全不是琪亚娜学妹你的对手。”希尔琳倒也不是自谦，朋友间打闹性质的交手，凭她现在的细胳膊细腿 格斗术一般体力又弱，不算崩坏能和圣痕带来能力，综合水准会比起之前男性时的他还要差一截。 　　本来也有向特斯拉要几把逆熵内部高级制式武器备用的意向，不过自从第二次崩坏时遗失了造价不菲的仿。伊甸之星，想了半天的她最终还是拉不下脸去再要一个了，反正大多数情况还是靠机甲来战斗，轻武器暂且没那么紧迫的需求。 　　“哪有，比起我那个不成器的老爸还差得远呢。”琪亚娜对于希尔琳的吹捧也是很受用，表面一副不好意思挠头的样子，实际上鼻子却已经翘得老高。 　　“不过，钱学姐对我的姓氏似乎很了解？”虽然琪亚娜自己也曾问过齐格飞，但得到的回答也只有几句卡斯兰娜家训和很早就在对抗崩坏的骑士这类叫人半懂不懂的话。 　　“这些对深入了解崩坏方面知识的人来说算是常识了，卡斯兰娜家在对抗崩坏的战士中可是声名显赫的。”希尔琳虽然回答得很干脆，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虚的，作为天命长久以来的强力打手家族，虽说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不在意，但逆熵很多人可是恨不得将这个家族的资料翻个底朝天的。 　　 第18章 延续的火种 ============================== 　　“明明我们才相见不到一天，在这之前本该没有任何联系，而且性格相貌天差地别，却总有种......嗯，怎么说呢，原谅我想不到更好的比喻方法，看钱学姐时就像是从镜面中看着另一个自己。”琪亚娜始终是琢磨不清这份朦胧的熟悉感，让哪怕任何一个外人眼中她们两人也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样子。 　　“而且不仅仅是钱学姐，初见芽衣学姐时也有让我类似的感觉，甚至还更强烈一些。”说到底从有记忆开始的琪亚娜就没有和自己父亲齐格飞以外的人进行过太多接触，人际关系完全是一张白纸，因为希尔琳给她的感觉与齐格飞有些相似，与她同样是对抗的崩坏的独行战士，才能和希尔琳坐在屋内坦然地掏心掏肺交流。 　　希尔琳也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两人同时产生这种感觉的话就很值得玩味了，先不说自己算上沉睡12年后的真实年龄与齐格飞差不多，自己体内可没有混入卡斯兰娜或者沙尼亚特的血，联想到齐格飞决定带着女儿叛逃出天命的举动，这里面的猫腻应该不少。 　　“等等，对芽衣也有吗？她和我们不同，对崩坏可是完全的不知情人士哦。该不会是琪亚娜你之前根本没朋友导致迫切想要融入时产生的心理焦虑吧？”除非雷电龙马被带了绿帽，否则芽衣肯定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希尔琳紧皱的眉头又再度舒缓下来，自己的猜测看来是错了吗...... 　　“什么啊，本小姐也是有过好朋友的，例如说我曾经养的小猫！”琪亚娜无意义地强词夺理只会让希尔琳看向她的目光越发怜悯。 　　“可怜的孩子，放心吧，无论是雷电芽衣还是我都会好好和你相处的。”40分钟可谓分秒不差，看到管家机械拿着叠好的衣物进入了客厅后，憋笑的希尔琳便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拍了拍琪亚娜肩膀。 　　“哼，随钱学姐你怎么说吧，本小姐现在要去打工了。”接过焕然一新的衣物，拿起一把饼干后，撅起嘴巴的琪亚娜便头也不回地来到走廊的门前。 　　“总之......今天还是谢谢了......别误会啊，我只是不想给学姐留下我不懂人情世故毫的印象！”不过在拉大门把手时，对于前来送客的希尔琳，琪亚娜不坦率地道了声谢，随后立马关门跑出。 　　从窗外见到琪亚娜已经远离，希尔琳伸了个懒腰后让管家机械人收拾掉了点心，走到出成绩一把推开了自己安放模型的展示柜，将手靠在墙壁上通过虹膜和指纹确认后，一条全新地通向隔壁老旧仓库地下室秘密通道。 　　“呼～好了，琪亚娜有琪亚娜的工作，现在我也要开始我的工作了，这次对阵第三律者可不能再一败涂地了！” 　　就连将仓库租给希尔琳的房东恐怕也想不到，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仓库数十米的地下深处会新增一间比地表占地面积要大上四五倍的地下室，或者说是对崩坏武器组装车间更为恰当。 　　也算是锻炼自己的能力，希尔琳每周都会动用超长距离的空间转移能力从中美与逆熵合作的两处生产线中取走一部分机甲部件运到她的组装车间用于维护和组装。 　　想要不引起普通民众注意必须让一群智械在深夜动工可是花费了希尔琳数倍的时间，如果不是刚好在与瓦尔特克隆人战斗前由爱因斯坦动用权限让高速战舰紧急空运到日本领空的一批战术机甲的各类配件，恐怕刚刚步入工作正轨的车间和她自己低下地传送效率至今还填满不了地下室的三分之一。 　　只不过今天地下室的感应灯在希尔琳到来之前就已经亮起，一位意外的来客正站在12台泰坦机甲队列中央查视着这一切。 　　“瓦尔特盟主？突然来访是会把人吓出心脏病来的，在这儿等我多久了？”看着眼前颇有钻研兴致的自家老大，希尔琳有时真的很想吐槽，到底是谁继承了第二律者的能力总是神出鬼没。 　　“K4...琪亚娜。卡斯兰娜来窜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整个仓库内我已经都转过一遍。上次战斗后的闪现泰坦机甲都已经修复完毕了，不过即使算上从革新派缴获的两台，和后续又传送过来在这儿组装的五台御雷机甲，要对付第三次崩坏产生的新律者就算现在提高能力运用加速组装也还远远不够吧？”瓦尔特推了推眼镜，这些都是逆熵的基础战斗单位，具体有多少战斗力他心里清楚得很。 　　“是的，即使是强化的改版暴走和擎天泰坦，面对第二律者也战不到一合，所以我只会再组装一台精英机，这些闪现泰坦和御雷机甲主要还是负责清扫崩坏兽、死士，以及对第三律者的牵制工作，在核聚变反应堆送到以后用积攒的魂钢制作出真正应对律者武器。”面对瓦尔特。杨的提问，希尔琳迎上了视线，坦白地说出了与律者战斗后的真实想法。 　　对视后的瓦尔特。杨轻笑一声，虽说他在继承了乔伊斯的律者核心后就一直是名义上的逆熵盟主，但无论爱茵或是芙蕾以及一大票原天命北美骨干都是他的长辈。 　　要么就是普朗克80年代底主导内部改革后吸收进来各方面人才，他们中很多还不明真相地以为盟主依然是自己当初用能力伪装成的瓦尔特。乔伊斯。 　　像希尔琳的前身这样加入逆熵后在他眼皮底下逐渐成长起来的保守派晚辈是极少数，带着点欣慰看向这位差点陷入自我认知障碍，最终又靠着信念自己走出来的后辈：“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是我多此一问了啊......不过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为查看应对律者的武器装备是否精良，而是因你而来的。” 　　“我自己吗？”希尔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不确信的重复了一遍，除了即将爆发的第三次崩坏，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能值得瓦尔特盟主亲自光顾的。 　　“是的，在最初特斯拉就隐瞒了一些关于你身体的重要讯息，而上一次我来的时候你的状态也不合适告诉你，但我现在确信是时候了。在此先对隐瞒你真相说声抱歉，从意识恢复到现在为止，你的健康状况、情绪变动以及体内的崩坏能侵蚀度都始终在我们的关注之下。”瓦尔特抬起希尔琳手腕上特斯拉交给自己的联络终端，随着一串复杂的代码输入，在屏幕内可以说希尔琳身体近乎全部的数据都记录在其中，并且每秒都在更新。 　　比如说，现在屏幕中就显示希尔琳疑惑和惊讶的心情，愤怒和失望倒是未曾出现，因此也就没有大声地质问来打断瓦尔特。 　　放下希尔琳的手臂瓦尔特点点头继续说了下去：“为了能够让你重塑肉体，同时也是为了验证革新派的一项实验技术可能性，摩尔根采用的是来自上世代对抗崩坏的组织‘逐火之蛾’融合战士的企划，唯一稍有不同的是原计划中融合的高阶崩坏兽最后换成了西琳的基因，可以说你是本世纪方舟计划的第一例也是目前唯一的实验体。” 　　“可当时的我也没法签协议书啥的，就结果而言我应该算是活下来了，所以实验算是成功？”看着自己实时更新的数据希尔琳倒也没有多在意，据特斯拉告诉自己当时的身体基本变成了番茄肉酱，如果不是西琳的报复行为让虚数空间强行调着命，早就该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做点人体实验就能苟下来怎么都是自己赚了才对，况且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虽说她知道这个心态应该叫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但也可以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尝试的结果依旧是个未知数，虽然也有本身个体上的差异，但是记录中诞生的战士都是可以与律者战斗的存在......能够量产超级战士固然不错，这个方舟计划我们看重的另一点在于能让人类对崩坏能具有极高的免疫性，是我们在崩坏后的世界继续生存下去的一种可行方案。”瓦尔特并未给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或许实验的结果得直到入土才能盖棺定论。 　　上个世纪的文明要比现在的人类强大的多却依然最终毁灭于第十四位的终焉律者，即使这么说有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味道，但考虑到各种的他必须以大局为重，即使心中不认同，但作为启动月光王座失败后由革新派先提出的一个备选项，首例实验体的希尔琳重要度不言而喻。 　　“就这样吗，听起来有点像是建造等离子火花塔让人类超进化成奥特曼？”得知真相的希尔琳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看到瓦尔特一副等待自己做出点反应的样子，歪了歪脑袋打了个比方。 　　 第19章 智械 ============================== 　　“额嗯，就是这样。”逆熵保守派整体都对人体实验持反对态度的，当初若非实在没有办法，谁也不想走这一步。可看希尔琳的态度反而让当了好几年圣芙蕾雅学园老师有着充足学生心理辅导经验的瓦尔特有些尴尬，准备好的一大把谆谆教导都憋回了肚中。 　　“呵，没错，我确实讨厌人体实验，现在更是如此。但若是因为我当时无法表态而愧疚的话大可不必，第一例开颅手术，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临床实验的目的都是为了拯救垂危的生命，为科学进步和人类未来献身的决心我还是有的。” 　　也多亏了瓦尔特。杨早先对自己说的那些，现在的希尔琳已经不会再对自己感到怀疑，什么合成人，改造战士或者本世纪方舟计划首号实验体的身份再怎么变化，不变的只有自己的决意。 　　“如果还要抽血采样的话请便吧，只要不量大到影响我接下来编写AI的工作就行，对了，若是需要酒水饮料点心的话直接和门口那台管家机械人说一声，我现在暂时没精力再招待一位客人了。”既然双方把该说的都说了，事情真相大白后也就没必要再去纠结。反正瓦尔特来去自如，希尔琳坐下开启了自己办公用的超级计算机成为一名码农。 　　没有了言语交互，组装车间内又只剩下了两种声音，智能机械拼接上周新传送过来的机甲部件和希尔琳飞快敲打键盘的声音。 　　瓦尔特先是站在希尔琳的身后观察了片刻，而感受到来者的希尔琳也很配合的出了自己的左手，她即使单只手敲打键盘的速度也并未慢下太多：“我不是来采血的，每周的素材样本特斯拉送给你的那些机械已经有在收集，只是来看看你的工作，现在是在编写很复杂的智能AI代码吗？” 　　“第三次崩坏已经迫在眉睫了，盟主你可还真闲啊，而且今天出来这么久就不怕那位永远长不高的学院长大人扣你工资？”希尔琳半开玩笑地调侃着在敌方大本营屈才当位历史老师的瓦尔特。即使已经明白瓦尔特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但希尔琳心理始终觉得有这个美国时间去管管已经差不多分裂的保守派和革新派不行吗？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虽说圣芙蕾雅学园是封闭式学校，但童心未泯的学院长也会为那些女武神学生们举办些联欢活动，而我们这些普通教师也能放假休息个几天。”希尔琳的话中话全然无视，至于对德丽莎的称呼，嘴角微微上扬的瓦尔特倒是不否认。 　　“原来是那位学院长和你一样有闲心，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该说还真是和外貌一样的天真可爱吗，虽然话里带着些酸味，但她真实的心情还是有些高兴的。 　　希尔琳对于德丽莎更多的是继承于西琳的圣痕内重复不知道多少遍的第三视角记忆，准确的说是她当初答应将救下来心理遭受创伤的孩子们，将她们送往她搭建的圣芙蕾雅学园抚平心中的伤痕养育成人这件事情，如今看来德丽莎确实有认真地在对待和信守这份承诺，不仅仅是培养对抗崩坏的女武神，同样也是给予她们属于自己的丰富多彩人生。 　　“也多亏了她，我能向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交代一下接下来应对崩坏的注意事项，顺带为在奋战在第一线的你做点微小的工作。” 　　“好吧，那盟主大人想在寒舍待多久都可以，至于编写的新AI吗？好不容易要到的贵重冷核聚变能源核心，既然并非是制作用于飞行板砖式的战舰引擎，人工智能太掉档次的话就白白浪费了性能。”见此，希尔琳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她需要的是一款多功能的无人飞行器，在没必要动力全开时，直接抽调作为攻击武器是最容易想到的一种运用方式了。 　　“如果这样的话，配合解析过史前人工AI艾妲的我多少是能帮点忙的。”话音刚落，抬头希尔琳的便看到瓦尔特开启了理之律者的能力，将手指直接搭在了她这台笔记本电脑的接口处。 　　“唉，等等，老大，这台电脑是我办......”大致明白了瓦尔特要做什么，希尔琳想要阻止已经为时已晚。大量数据注入和来自律者的能力完全改写了希尔琳超级计算机的主板，最后，整台电脑大部分都已经量子化，按键和屏幕都成了立体投影，类似于钢铁侠中的‘贾维斯’系统。 　　“因为材料的问题，姑且只能达到这种程度了，虽然和艾坦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它99%都用于维持虚拟形象，这个智能系统就不用担心计算力的浪费，唔......”瓦尔特对自己的杰作还算满意，就是那副动用能力后突然病弱痛苦的样子让希尔琳嘴角微微抽搐。 　　“不过无论看几次都觉得这能力好变态，不如盟主大人把自己的律者核心贡献出来，让爱茵和其他几位执行者照着奥托手上的神之键虚空万藏重新做个现代版怎么样？顺带也能让你脱下这过重的包袱。”眼神闪着点点光亮看着自己那台笔记本电脑变成了上个世纪的超级智能AI，希尔琳咋了咋舌，同时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复苏后就没再有解决生理需求的问题，否则造出了个老司姬就搞笑了。 　　艾妲是上个文明人类遗留的大型主要快速的崩坏能计算系统，拥有超高智能的她喜欢以一副童话般的粉色短发少女的形象与人类交流，原本隶属于天命42实验室，伴随着逆熵成立便一同加入的元老，在20世纪50年代只动用1%的性能计算便超过了当时计算机的十万亿倍，即使到现在逆熵很多内部实验推论，包括之前对第三次崩坏的预测都能如此顺利都少不了她的出色表现。 　　奥托用第一神之键可以迅速复制多把天火圣裁，乔伊斯也复制过伊甸之星和犹大的誓约，只要是人类制作出来的东西被理之律者理解后便能重复具象，那么逆熵说不定真能组件无限制教父天父军团平推一切。 　　“它是我的责任，但我从来没有将其视为包袱，而且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的出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否则天命的大主教也不至于花了500年仍然无法彻底还原被记录在其中上个时代的科技的了，别提这些了，你还是赶快给这个AI起个名字吧。”脸色苍白的瓦尔特抚了抚胸口，尽管他的生命在每次动用能力后都在缩短，但是他始终认为这是值得的。 　　原本自己的玩笑话却突然让气氛沉重了起来，希尔琳叹了口气后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这个属于她的新生AI上，兴致满满地在脑海中翻阅起合适的名字：“机动天马？PAL？不行不行，都不太吉利......” 　　“机动天马，名字典故来源于《假面骑士FAIZ》乾巧的摩托车智能；PAL，根据主人兴趣据推测名字应该来源于《盖亚奥特曼》高山我梦为EX战机制作的AI，两者都在TV最终战被摧毁。建议起名废的主人不要因为个人喜好随便引用来自其他作品的名称，以免让本机因为名称而让别人觉得本机和主人是一类人。”无机质的声音从已经量子化的屏幕中发出，并且对于希尔琳的秉性似乎已经有着充分的了解。 　　‘贝勒纳斯这个名字怎么样？’希尔琳脑海中跳出了一个不属于她的想法。 　　不行不行，那我宁愿去取名凯撒基多拉或者钢锁，希尔琳连忙摇了摇头排除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不过这个名字到的确给了她启发。 　　“有着很高的智能的话，还是用人名来称呼吧，那就叫琪莎拉如何？”这算是玩了一点谐音梗，第二律者西琳的审判级伴生崩坏兽是魔龙贝勒纳斯，原型为古罗马凯尔特神话中的光明神Belenos，而琪莎拉的精灵化身传说中与三幻神实力媲美的青眼白龙的前半段英文Blue Eyes谐音刚好与中文的贝勒纳斯读音十分接近，作为希尔琳今后的得力助手这个名字也算合适。 　　“了解，系统名称变更为琪莎拉，简易虚拟投影构建中......构建进度100%。”和卡斯兰娜家相似的银长直青眼的Q版少女影像出现在希尔琳与瓦尔特面前，虽然她的表情还是一副冷冰冰的。 　　在琪莎拉和希尔琳互动时，瓦尔特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离开前往一次北美的逆熵总部。“她在接受了外界的丰富信息以后，应该也能生成负责感情的模块，至于究竟如何发展一切就取决于你自己。” 　　“我也该走了，现在刚好还能赶上回美的预订班机，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还能心平气和地彼此这样聊天，保重。” 　　总算在最后，身影逐渐消失在蓝色的传送光芒中的瓦尔特。杨摆出了一点点作为逆熵领导者的姿态。 　　“放心好了，我会手捧胜利平安离开长空市的。”希尔琳敬礼后郑重地回答了瓦尔特的这份期盼。 　　 第20章 最后的宁静 ============================== 　　2013年12月31日，自从日本明治维新后将阳历的元旦定位新年后，今夜便是除夕夜，虽然这些天连续的人口失踪案闹得长空市人心惶惶，但是对于即将迎来的重要节日，在家中与亲人朋友欢庆一堂的人们纷纷选择暂时将其忘却，用阵阵欢声笑语盖过了恐惧。 　　雪花从天空中落下，街道上已经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绝大多数的店家都在这个日子里早早的关门打烊，银装素裹的空旷大街上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任何的行人，这在长空市一年间恐怕也只会出现仅此一次吧。 　　当然，哪怕是除夕夜，也总有些苦逼却可歌可敬的职业仍然处在加班状态。虽然希尔琳与琪亚娜不算在其中，但今夜她们确实还需要解决手中的琐事后才能去到芽衣家吃年夜饭。 　　距离第三次崩坏的时间越来越近，出现的死士数量和质量上相比最初那种还未完全转化的存在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有条漏网之鱼马上要从地下停车场逃窜到街上去了，钱学姐，我这边有个昏迷的幸存者需要确保安全，所以暂时被几个利爪死士拖住赶不过来。”蹲在天台上吹了半天冷风，长发和眉毛上都盖着薄薄一层冰霜后的希尔琳总算是从移动终端里等到来自琪亚娜的回话。 　　“你可算吱了声，我买的热饮都已经冻成冰沙，说好的你下去把它们从停车场赶出来一同携手解决的呢？等等，我看到目标了，琪莎拉，帮我校对！”从TAC50的高倍镜中，希尔琳已经看到了琪亚娜所说那只穿着黑色外套和猫耳帽铺地奔跑出来的那只死士。 　　因为不能戴上手套，按住扳机的手指已经冻得通红，希尔琳决定先处理眼前的正事，这笔账回去就立马找琪亚娜算账。 　　“现在的温度为零下5摄氏度，西北风4级，请将最佳射击角度向2点钟方向偏移。”无机质的声音从藏在红色眼镜架的搭在耳朵上的镜腿处响起，因为专用的机身还在建造，琪莎拉现在正做着辅助希尔琳的AI这个本职工作。 　　“来细数你的罪恶吧！”无需做好隔音，反正现在的时间放几个烟花或者爆竹都是十分正常的，扣下扳机后，枪管刹那间喷出一条火舌，当利爪死士听到枪声时，它的身体已经炸裂开来，或许直到最后它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通过琪莎拉的辅助，排除掉自身失误后希尔琳便能做到例无虚发。 　　“OK，目标已经静默，我现在正要下去查看。”好在经琪莎拉黑入周围的摄像头确认这条路直径一公里内都暂时没有行人，否则希尔琳也不敢大摇大摆地不进行拆卸就背着这么一支显眼的狙击枪走在街边。 　　“我这边战斗也已经结束，确认那个幸存者并未被崩坏能感染，总算可以收工去尝尝芽衣学姐亲手做的大餐啦，肚子都快饿扁了。”琪亚娜语气带着些愉悦，虽然才认识了半个月，但她的肠胃早已彻底被雷电芽衣的料理所征服了。 　　希尔琳只见她轻松地背着一位身材饱满的少女走出了地下停车场，将仍然昏迷不醒的她安置在避免被风吹冻死的厕所间后，希尔琳才感觉到眼前这人有些面熟。 　　“应该也是千羽学园的学生吧，我记得好像是叫做由乃来着，姓氏到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个时点商场也早就关门了，她不回家在地下停车场乱晃个啥？不管了，她意识很快就要恢复了，我们先撤吧。”琪亚娜是她的同班同学所以最后还是认了出来，只不过在校就是睡大觉的她对由乃的印象也不比希尔琳深多少。 　　由乃手臂和脖子还有几处掐的铁青的指印，脸上未消退的红肿和泪痕似乎代表着遭遇死士前她似乎已经发生了些什么。原本希尔琳还打算让琪莎拉仔细扫描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全身，据她所知在一片被崩坏能感染的群体中安然无恙多少会有些特殊之处。 　　不过最后她还是在琪亚娜反复催促下考虑到确实让芽衣等的有些久了才不了了之。 　　“抱歉我们来晚了，这日子里连辆计程车都打不到，只能一路跑过来，原本还打算来提前过来帮打下手的。”当大口喘息着的希尔琳和一脸歉意的琪亚娜跑到芽衣家的宅院大门响铃时，芽衣早已摆好了一整桌丰盛的宴席。 　　“没事，好久没做过这么多菜让我的这个爱好难得满足了一下。快进来换件衣服吧，虽说房里开着暖气，但你们身上汗水和融化的雪水再穿下去难免会感冒的。”透过门前的监控注意到衣服湿透的两人，芽衣打开门后还特地拿出两件日本特色的浴衣并为两人擦掉头上的雪水。 　　“嘿嘿，芽衣学姐想的真周到啊。”见到芽衣没追究她们两人迟到的事情还亲手递上两条热毛巾，琪亚娜傻笑一声接过浴衣。 　　“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去神社参拜吗？”相比想也没想就换上白色浴衣屁颠颠跑到了餐桌上的琪亚娜，对日本新年习俗了解过的希尔琳注意到芽衣早早就换上了一件紫白相间的浴衣恭候着她们两人，给自己的这件淡紫色的尺寸大小也刚好合适。 　　话说那座神社大半年前不是就被自己和瓦尔特克隆人打架时拆了吗？据说神社还是有一段历史的，现在想来这也算是破坏文物的行为啊...... 　　“每年新年我和父亲都会去的，算是难得父女团聚的机会吧。”这算是她当初对新年最期待的事情了，即使现在也不想因此暂停。说到这里，雷电芽衣的表情又有些惆怅。 　　“抱歉，又让你想起这事了。”希尔琳叹了口气，最近雷电芽衣回想起雷电龙马的次数又增多了，果然失去的亲情靠友情可不是容易填满的。 　　“咕噜，芽衣、希尔琳学姐，再不上桌的话做好的菜都要凉了。”拿起特地为她准备好的刀叉，琪亚娜咽口水的声音有些明显，在这声欢快地呼喊下两人也明白这样的日子下还是得高兴一些，对希尔琳来说这则可以说是大战前的最后一顿，在这之后她就准备开始修仙般的生活全力备战了。 　　考虑到希尔琳和琪亚娜的口味，餐桌上摆放的日式料理、中菜和西餐还有鲜榨的果汁，的确是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琪亚娜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也毫不奇怪了。 　　在场有两个都是外国友人，作为主人的雷电芽衣也就没再做日本的餐前礼仪。“大家也都久侯了，不要客气，随便吃吧！” 　　事实上除了平时根本吃不好现在嘴不停歇的琪亚娜，这顿年夜饭对各怀心思的芽衣和希尔琳来说是有些沉闷的，倒不是说难以下咽，芽衣在节日中对自己父亲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加倍的思念，论量的话希尔琳倒是也吃了不少，只是想到明年今天长空市的一切和现在都会变得天差地别沦为一座死城，现在的三人哪怕运气好全部存活下来也只能各奔东西，她就实在笑不出来。 　　吃完年夜饭后就像中国人会习惯坐在电视机旁一边看春晚一边打牌搓麻将，日本人的红白歌会也是从51年开始每年辞旧迎新收视率始终维持在40%～50%的重要活动。充满喜气和热情的歌声总算是扫去了沉闷让房间内年味重了不少。 　　不过眼下三人纯粹把芽衣家超大彩屏电视机的红白歌会节目在立体声音响的发声下当成了背景BGM，而她们正在玩的东西同样也是年轻人喜欢的卡牌游戏。 　　“我发动手牌里的-龙效果，将它自己和炎狱护卫龙丢弃送入墓地，取对象炸了琪亚娜你的入魔龙祖俄菲翁，有连锁吗？”尽管穿着浴衣的希尔琳袖子有些过长，但她还是高抬手露出得意的笑容后展示了游戏王卡牌里超主流四大喜中的其二。 　　后场盖的是上回合检索来的明坑侵略的泛发感染，琪亚娜看着自己的手牌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任何阻止，瞥了一眼希尔琳堆了好些东西的墓地，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一通怒涛般展开后的结果。 　　无奈地用力拍了拍芽衣家的木桌将手中的卡牌在桌面上一甩：“可恶，这不科学，为什么我换上side里的精神抽取、锁鸟以及王宫铁壁一张都没抽上来，而钱学姐你每次手里都刚好能有解我龙祖的牌？这么赖皮的卡组K社9月表为什么只砍了4条小龙？呜呜呜，和欧洲人玩猜拳游戏真没意思，芽衣学姐，求安慰，求抱抱！” 　　一边嘴里说着，琪亚娜动作也没慢下，起身抱住芽衣的腰部将脸埋在了她胸口，发出的哭声要多假有多假。 　　“呵，心态又崩了？之前三黑《崩坏联盟》打排位也是，芽衣是新手不提，让你打野稳健点，还被对面ID合金布狼牙用的吼姆队长反野送了好几波人头，每次都不等我虚空行者过来就自己上，结果当我才憋出三大件的时候对面都已经快神装无敌了，一波完美团灭GG。” 　　“第二局又遇到那个合金布狼牙时我让你ban掉吼姆队长你不听，说这个英雄弱鸡是你上局浪了，好，结果是我最拿手的虚空被ban只能玩卡牌......归根到底和脸黑脸白、卡组强弱根本没关系，是你的想法太好猜了！”希尔琳冷笑着嘲讽了一波，再说，这里血统纯正的欧洲人只有琪亚娜你自己吧？ 　　“下路一直叫我去，我怎么去啊？吼姆队长一直在我野区，F4那波为什么不放大？而且钱学姐，你自己不也没solo过被送了蓝爸爸？打不过还耍赖让你家AI上阵怎么不说！最后我还掉段位了，开黑前说好的打包票让我上铂金呢？”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情琪亚娜也炸毛了，脱离芽衣的怀抱理据力争起来。 　　“甩锅？我刚当救火队员支援了上路连续R过来就看到你已经黑屏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希尔琳承认遭遇那个对手有点*，但从日本ME社被革新派吞并后这半年多自己好歹在特斯拉导师双黑下练到了王者，自认为带琪亚娜这个黄金段位和新手芽衣排位上分还是没问题的，结果她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琪亚娜的黄金段位怕不是找得代练？ 　　“好了，好了，希尔琳，琪亚娜，红白歌会快步入尾声，时间也差不多，我们要准备出门了，再不去神社的话就可能会赶不上第一批初詣的。”芽衣也知道关系不错的两人就是假装吵吵的，拍拍琪亚娜后背以示安慰后就打了圆场。 　　虽然雷电芽衣没玩过游戏王但也不明觉厉地在旁围观了好几场，无论是三人打《崩坏联盟》、抽鬼牌还是玩卡片游戏的琪亚娜整晚都是输多赢少，对她糟糕的运气也是无语。 　　由于每年12月31日日本电车都是通宵运行的，就是浴衣里什么也没穿站在电车车厢内让希尔琳感觉有些羞耻，刚到神社的鸟居，三人便看到了阶梯上大排长龙的人流，具芽衣所言现在正是参拜的高峰时段。 　　从车站出来时降雪也已经停止，绚丽灿烂的烟花从四处升起将天空染成了五颜六色的花海，一同送出的还有人们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 　　“唉～好多人啊，芽衣学姐，日本新年的参拜总是这样吗？明明就是图个念想而已。”持续兴奋的观赏了半个小时的烟花后，脸垮下来的琪亚娜就开始腻烦了，对抗崩坏的战士们自然是都不信鬼神的。 　　被希尔琳与瓦尔特克隆人折了大半的竹林又重新种上，阶梯的石灯笼也一并更新并认真做好了除雪工作，如此看来这座神社的香火钱并没希尔琳初来乍到时想象中那么少。 　　“希尔琳上次来过这里后回去我也翻了些资料，这间神社据说以前叫做八重神社，曾经有一位异国的修女远渡重洋来到此地和神社的巫女相恋，所以在新年祈福恋爱相关的事情可能会灵验哦！”芽衣说出的话倒是让看到巨大人流量后一副生无可恋样子的琪亚娜再度眼神兴奋起来。 　　“哦哦，那本小姐还非得许愿不可了！不就是一点点人吗，等等就好！” 　　‘我觉得在这里祈愿的情侣一定会成为苦命鸳鸯。’作为知情者的希尔琳选择保持沉默，不打算毁掉少女们美好的幻想，说起来那位异国修女应该就是琪亚娜的祖先卡莲吧？带着来自上个世代文明的圣遗物逃跑到极东地区，然后这座神社的巫女据说只用几天的功夫就把与当今天命大主教奥托相处了几年的卡莲把到手。 　　巫女的结局如何无人知晓，但天命是将卡莲成功追回并最终押送至刑场，总而言之这是场罗密欧与朱丽叶般的悲剧爱情故事。 　　在希尔琳瞎想的时候，她们三人已经走到了神社的拜殿位置，在手水舍清洗双手后三人便依次走进拜殿的前正中央。 　　有模有样地学着芽衣的一系列动作，站定，塞钱、摇铃和行拜礼，看着表情极为庄重的芽衣和琪亚娜，希尔琳低头弯腰时轻笑。 　　‘有个念想什么的也挺好，那么我要取个啥愿望呢？终结崩坏，世界和平！’稍微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双手合十的希尔琳在心中做出祈愿。 　　 第21章 蝴蝶梦 ============================== 　　“果然还是在这里吗，都已经辗转第30个日夜了......”在饥渴和疼痛中醒来，希尔琳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发现自己仍然待在这座熟悉无比的巴比伦实验塔中。 　　单调的白色天花板，除了一张床和三个人以外什么也没有的房间。 　　若非模糊记得自己也曾做过类似的梦，在来这之前的最后记忆是琪莎拉提醒自己崩坏能的浓度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她甚至有些怀疑所谓钱哲宇和希尔琳的人生是不是她自己对渴望自由产生的一场美好臆想了。 　　这一次的经历太过真实和漫长，食不果腹，还有那深刻到灵魂深处的怨念，感受真实到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年龄被缩小到15岁左右，本该熟悉至极的空间能力也无法调动的她与成为律者前的西琳处境完全一致。 　　不惊动和自己一样被关在囚笼中的实验体少女们悄悄起身，包含她在内整整三人挤在一张硬木板床上抵足而眠，即使是她们这些未成年少女空间也太过狭小。 　　像这样的隔间有好几间，不过这一个月中新老面孔的更换愈加频繁，有很多女孩被研究员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即使是几个能够回来的幸运儿也只是让更多的恐惧和压抑在她们这些实验体少女间传播。 　　幸运或是不幸的，她便是其中几个幸运儿之一，还记得两周前亲眼目睹了之前两个室友在注射了某种液体后身体发生变异，一位直接痛苦地死去，一位是肉身转化成死士被协助他们的女武神处理掉。 　　她们早上还与互相安慰着，希尔琳还记得彼此拥抱时的体温，但这份冬日间仅剩的温存顷刻间便不复存在，自己却无能为力。 　　当时还想着在轮到自己的那一刻她本以为不管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真实的恶意人生都能彻底一了百了的结束，但她发现自己又想错了，那只不过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被注入崩坏能的那一刻，体内的血液便沸腾起来，虚汗沾湿了用于遮掩身型的白衣，但身体却因为热量流失而蜷缩起来颤颤发抖，冰火两重天下无法反抗的她只能双手紧紧攥着衣服的边角。 　　而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当做实验的小白鼠般被研究者们兴致勃勃地围观记录着。 　　“如此大的剂量都能承受下来，崩坏适应性来看是一个理想的载体，接下来可以进行新式人造圣痕的临床植入了。”在连续的几场失败后，这些研究者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当然他们并不是因为少女能够存活感到欣慰，仅仅是因为实验到了这个阶段，大主教奥托已经催促他们拿出成果了。 　　或许有人怜悯过这些拥有悲惨命运的少女们，但凡对奥托亲自提出异议的人都永远的消失在了这片冻土地带，剩下的则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连麻药也没有打，将浑身无力的她束缚在手术台上后就直接开始进行人工圣痕的移植，痛苦只会越发让希尔琳的意识清醒，这也是进行人体实验的研究者们刻意想要观测的东西。 　　再也无法忍受，少女的绝唱悲鸣响彻了整个实验室，人工圣痕粗暴地移植后的瞬间，心跳便发生骤停。 　　“心音消失，意识陷入昏迷，瞳孔散大，脑电波开始减弱，自主呼吸确认停止。结果还是失败了啊，真是浪费时间，我还以为如果成功的话洗脑后天命又可以增加一名至少A级以上的女武神呢。过来个女武神收拾一下，和第421、422号一起抬到下面的焚尸炉去吧！”冷哼一声后这名研究者就在记录上划掉了423号的名字准备起下一场实验。 　　熬过第一阶段死在第二阶段的实验体也有不少，原本还以为凭这个少女的崩坏适应性是可以承受下来的。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笑对自己一手促成的死亡？为什么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反而有资格拥有着自己只能奢望的自由？ 　　这份悲叹是来源于真正的西琳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正感受，希尔琳无法分辨。 　　“等等，心脏跳动重启，脑电波恢复正常，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实验体423号居然没有真正死去！”再一位心细的研究者惊呼下，整个实验室的目光都重新回到了希尔琳身上。 　　链接在实验体423号身上数据线还未被女武神撤下时，她身边几台监测仪器中再次出现了数据跳动。 　　“423号刚刚移植好的人工圣痕消失了。”任凭女武神翻遍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毫无痕迹，面对这桩无法解释的现象，研究者们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喂的鲨鱼，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具身体中蕴藏的秘密剖析出来知根知底。 　　连续两周不断地植入崩坏能或是几次移植新圣痕的尝试中，某种负面情绪涌现的她能够越加清晰地听到了某个声音在脑海中低语，简直宛如来自古神的低语。 　　“这便是你的怨恨，你的叹息吗......”抚摸着昨天实验中被植入崩坏结晶后刚刚结疤的伤口，也难怪西琳律者化后对人类的恨意是如此刻骨铭心。 　　“是留下伤口又在作痛吗？”注意到自己的苏醒，说话的女孩是她们这间里年龄最大的，像姐姐一样安耐住直接的恐惧想要把笑容留给她们。 　　这些天希尔琳也算对她的两个舍友熟悉了，真实姓名也已经彼此告知，只不过无论她怎么自我介绍，两人听到的永远是‘西琳’。 　　“我没事，这半个月来已经习惯了，如果他们只对我感兴趣的话，大家便可以不用参与那种实验吧？”希尔琳的回答有些苍白无力，即使她的内在并不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女，但坚韧意志反而让这群研究者找到了玩不坏的玩具，实验的内容变本加厉，而每次即将死亡时又总会死而复生的能力并不是什么赐福而是诅咒。 　　“就像是玩单机游戏不打通最后结局玩家就会反复读档一样。”还得在这场悲剧的舞台上演绎多久？每天的实验结束后希尔琳都必须花很长的时间来稳定自己濒临崩溃的精神，以免自己被内心深处传来的声音侵扰。 　　不知道她们两个在第二次崩坏的结局是怎样的，有包含在德丽莎救下的孩子们中吗？ 　　每天给予的食物和水有且只有一份，量只能说让人不至于饿死维持生命的程度，但是今天却出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们餐盘中的肉类和干菜。 　　“我曾在电视里看到过，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通常会比较丰盛，难道说今天晚上......”她的另一个舍友带着哭腔。 　　“我可不觉得他们这群人面兽心会有这样的临终关怀，说不定是之前死去女孩们的人肉吧？”希尔琳冷笑着摇了摇头，低头仔细观察着食物有什么异状。 　　“西琳，不要在大家吃饭时开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玩笑啊！”希尔琳的玩笑话直接让一大一小两位止住了伸手拿起刀叉的动作，显然是当真了。 　　绝食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能够吃饱一顿真的对她们来说就已经满足，食欲最终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只不过现实往往更为残酷，当希尔琳察觉到食物中蕴含的崩坏能时，两位舍友死士化的进程已经不可逆，一切都为时已晚。 　　“对不起，请杀了我吧，至少在还没彻底变成怪物前！”身体半边死士化的少女发出得已经不是请求，而是苦苦地哀求，年龄最小的室友最先转化为死士，在她们两个一同将她送行后，便轮到了另外一人。 　　唯独只有自己还安然无恙，又一次的......比起自己的遭遇，手刃两位朝夕相处给予她心灵慰藉的朋友产生的痛苦和悲伤还要大上十倍。 　　安息吧，至少我不会忘记你们......亲自为她们合上了双眼，被同伴们的温热鲜血染红了病态的白色脸庞上一对耀眼金色的X字瞳亮起。 　　“这也是实验的一环吗？”注视着房间外正在观察着的摄像头，无处宣泄的感情找到了释放点，抹去血液，西琳或者说希尔琳头一次产生了真正的杀意，之前被她吸收在体内储存的巨额崩坏能暴动了起来。 　　“想要有复仇的力量吗，这个世界上拥有力量才有资格主宰自己和他人命运，而你有这个资质，告诉我，答案是什么？”使人坠落的诱惑声再次在耳边响起，或许要说推销员的话除了某只白色长耳兽没谁能比它更称职了吧？ 　　“你说的没错......无论说辞多么富丽堂皇，没有力量的话那就是空话和屁话。”不指名道姓某个以为自己掌握了崩坏的绿帽大主教，希尔琳的眼神从茫然又变回了坚定恢复成了紫色，紧握着拳头的她对此表示了赞同。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等着吧，崩坏意志，我必然会用自己的方式将你碾碎的！”西琳，漫长的梦境该醒醒了，复仇并未结束，那些视生命如草芥的人都必将付出代价，但我们要做的是从根源上结局问题，这就是我的答案。 　　从一开始，西琳的残魂就和希尔琳是一心同体的，彼此的情绪在这场12年前的噩梦复演中互相感染，使得希尔琳差点就失去分辨出虚幻与现实的能力。 　　而导致她们变得如此始作俑者便是崩坏意志，企图以此再度引导西琳圣痕空间内的负面情绪重现当年第二律者诞生的过程，以此达到使其借尸还魂。 　　计划可以说本该是十分顺利的，只差一点点希尔琳本身也会受其影响，但是崩坏意志没有预料到的便是这30天内希尔琳本身的意志也一直在影响着西琳。 　　 第22章 灾难降临 ============================== 　　2014年3月28日下午14点7分第三次崩坏爆发，这一天无论是对天命还是对逆熵两派来说都已经是有所预测和准备。 　　“发梢又变回了紫色吗，该不会适格者真的是我吧？”仿佛感受着宿醉带来的晕眩，希尔琳从家中的镜面可以看到，刚刚重新意识恢复的自己眼角有着残余的泪珠，不仅仅是发色，就连现在的发型也变成了和最初相遇时的西琳一模一样，放在12年前说是孪生姐妹也毫无违和感。 　　而直到背后西琳的圣痕发出微弱了的红光，身体对崩坏能的不适感才又缓缓褪去。 　　“我睡了多久？”来自圣痕的梦境时间有整整30天，虽然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但希尔琳生怕当自己醒来后一切都为时已晚。 　　“从第三次崩坏开始只有5分20秒，最后半分钟大量崩坏能在主人身体周围集中，如果再晚上半分钟苏醒，按照设置的命令我会对主人展开攻击。”看到希尔琳正常苏醒，琪莎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悦。 　　“正确的判断，琪莎拉，还请先不要将作战权限移交于我，立刻检查我的身体状况！”只有短短5分钟吗？她的脑海中并没有诞生律者的人格，也没有产生负面情绪，但是希尔琳可丝毫不敢怠慢，虽然她在梦境中拒绝了崩坏意志，但是能入侵圣痕空间，也难保会给自己身体留下什么暗门。 　　“主人，崩坏能对你身体的侵蚀在刚刚确实有所提高，不过很快被重新压制到1%，但是你的基因图谱与西琳的相似度提高了10%，达到76%，其余一切正常。”全身扫描后琪莎拉给予的检查结果对希尔琳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原因她倒是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希尔琳现在清晰地感受到背后圣痕已经彻底融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对能力的掌控也有所提升，但现在并不是为此感到欣喜的时候。既然崩坏意志创造的律者不是她，第三律者就必然会另有其人。 　　轻轻点点头，撩起有些遮挡视线的紫发，每次动用崩坏能都会恢复原状，不过现在也没必要隐藏了。让琪莎拉在不被ME社察觉的情况下黑入长空市内还能正常运作的所有摄像头，希尔琳一边排查着各个地点的情况，一边寻找着第三律者的踪迹。 　　从收到的画面中看到的就像是上演了电影生化危机中的浣熊市惨剧，瞬间无数人的受崩坏能感染变成了无理智的丧尸或者化成黑灰，而崩坏抗性稍强一些的人要么葬送在这群攻击活人的丧尸口中，要么就是吸入更多崩坏能逐渐转变成了更强的死士。 　　比起T病毒，崩坏能感染更为迅速果断且不留活口，有着几百万人口的长空市最终幸存者大概也就一只手能够数过来的数字。 　　尽管在此期间，保守派多次向日本政府作出警示，提供了作出地震或海啸预警提前疏散长空市市民的方案，但是那群鼠目寸光的政客因为担心选票和承担责任从而葬送了政治生涯，视他们的警告为无物。 　　不过就算做不到整个城市人口的疏散，只是身边亲近朋友希尔琳自认为还是能做到的，已经能够轻松使用空间转移回到地下组装车间的希尔琳让琪莎拉强行接入了琪亚娜的手机：“琪亚娜，我委托你将雷电芽衣强制送出城市的工作完成了吗？” 　　就是在昨晚，爱因斯坦提醒了希尔琳爆发第三次崩坏的崩坏能浓度已经完全足够，思考之下希尔琳最先和琪亚娜摊牌，并且希望让她用强制手段，哪怕是敲闷棍也好，总之先把雷电芽衣送出长空市到附近城市，明白事情严重性的琪亚娜当然不希望芽衣成为必须消灭的敌人立刻就答应了下来，现在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她回程的路上了。 　　“滋滋～唉，居然还能收到通讯？我现在不方便说话，芽衣学姐她......总之等会儿再联系我！”原本以为律者能力干扰导致大部分通讯手段都失效了，再收到联络后的琪亚娜先是一阵惊讶，不过她很快就自主切断了联络，由于杂音非常大，希尔琳在通讯琪亚娜时的背景声中，枪声还有爆炸声未曾听歇，判断她似乎正处于一场恶战中。 　　“琪莎拉，X-001火枪手已经就位了吗，立刻锁定琪亚娜信号所在位置！快，把现场影像传输给我！”命令下达的相当急促，希尔琳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双手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 　　X-001火枪手，算是继承了当初X-000的部分设计理念后希尔琳重新设计的对律者专用战术无人机，相比前作搭载了成长性极高的智能AI和量子化的武器库，只不过由于时间只有短短四个月，例如变形机甲的战斗功能都还处于未完全状态。 　　在希尔琳最初设想中还配备了为自己能力量身定做的女武神装甲，不过这个企划目前还是个飞出太阳系的‘卫星’，毕竟始终处于各类人员都缺乏状态的逆熵对于天命制式装甲实在没什么研发需求，自掏腰包的同时从零开始制作适合自己的女武神装甲又实在太费时费力。倒是革新派据说有缴获过并为此自己设计了几款当做技术储备。 　　X-001火枪手航拍的视频画面被一层厚厚崩坏能形成的雷云所覆盖，高度聚集的崩坏能使得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带，与在巴比伦塔实验室对阵空之律者西琳时何其的相似，在这中心的崩坏能反应正是律者级。 　　“时不待我，12台闪现泰坦，6台御雷机甲，还有1台泰坦plus pro全部开启！X-001继续在上空戒备。”提升后空间能力的即时传送让希尔琳的武装调动比上次还要快，在投影键盘上打入一串指令，地下仓库内所有的战术机甲闪烁着开机的亮光，趁着连高强度崩坏兽都还没诞生的时机就携带着所有可用的机甲在一阵庞大空间扭曲后抵达了这片场面焦灼的战场。 　　雷暴云下的建筑群已经沦为了一片废墟，从云层中劈下的万丈雷霆直接将被其命中的物体分解为原子，尽管一边倒的形式凶险万分，但琪亚娜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二字，仍然不断用着堆砌的砖块和瓦砾为掩体与第三律者不断周旋着。 　　空中漂浮着展现出紫色雷电形态半边翼的律者，希尔琳与琪亚娜都可以说再熟悉不过，只不过呈现出律者人格后，与雷电芽衣平时只是伪装下强撑出的成熟坚强截然不同，散发着强大崩坏能显得高傲且拒人千里，有着毫无感情赤红双瞳的她宛如不可一世的女王。 　　“为什么芽衣会是第三律者？而且我不是让琪亚娜送她出城了吗？”尽管和琪亚娜联络时就隐约产生了这个想法，但直到希尔琳真正亲眼所见后，舍去最后幻想的她不得不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 　　又是这样，为什么总会这样？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如此迅速的重演，敲打着希尔琳的神经。 　　似乎感知到了她的狩猎场中又进入了一批新的猎物，尤其是与那些在滨海市追捕人类自己完全相同的战术机甲时，律者芽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后半边雷翼微微挥动，庞大的电磁波冲击向着希尔琳和她身前的19架机甲扩散而去。 　　“闪现泰坦列阵向前架盾拦截，御雷机甲填装弹药，目标......第三律者，开火！”纵然心中不情愿，但律者的芽衣都已经向自己刀兵相向，希尔琳也唯有褪去那份犹豫认真地接招应对，因为这便是她留在长空市的任务，也是身为对抗崩坏一员的责任。 　　迅速整机变形缩卷起来进入防御状态的12台泰坦机甲架起的蓝色屏障盾被连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水坝，来势汹汹地大范围电磁波冲击就像是正在疯涨的洪水拍打在了堤坝上，尽管一波比一波强势高涨，却也没法顷刻间将整个大坝冲垮。 　　被保护在它们身后的6台御雷机甲将发射架上所有的弹药全数倾泻而出，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下，射出的导弹数量可以说是铺天盖地，至少在气势上丝毫不输于第三律者的攻击。 　　“杂碎，这些只会制造噪音的弱小武器怎么可能伤到我？全部给我分解成原子吧！”面对这番攻势，嘴上不饶人的律者芽衣终究还是得提起几分重视。操纵起强大的EMP干扰让这些导弹在她身前数十米处提前引爆，希尔琳的首波攻势便被化解成了一道道绚丽的烟花。 　　 第23章 雷之律者 ============================== 　　“第三律者的能力是操纵电磁场吗，雷之律者......某种程度上这能力对我的战术机甲来说相性可能比西琳还要差。”唉～风力掀天浪打头，但眼下希尔琳有些笑不出来，眼神中满是凝重。 　　“主人，纠正一点，根据你逆熵电脑内的作战记录当初未完全觉醒的空之律者可是轻松把你的机甲全部团灭了，而雷之律者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还不必太过悲观。”琪莎拉的回复让希尔琳注意到，御雷机甲的崩坏能导弹貌似是无法奏效，但律者芽衣的表情也远没那么轻松，差不多也到了她使用能力的最大负荷，即使同为律者，强弱差距看来也有显著分明。 　　当然还有最庆幸的一点在于，芽衣她并不是个电脑高手，否则希尔琳和琪亚娜就得裸装上阵甚至得面临战术机甲的临阵倒戈了。 　　也多亏与此，从废墟中琪亚娜总算找到机会跑出和吸引一大波仇恨的希尔琳会和，双手各握一把索尔之锤的她虽然衣服有些破损，布满灰尘的脸就像是偷渡的难民，但或许是第三律者始终没对她下死手的缘故，看起来凄惨实则只有些皮外伤。 　　“钱学姐，你的发色是怎么......”比起一群挡在她们身前战斗的高大机甲，琪亚娜眼睛最先关注到的还是希尔琳那头变得绚丽灿烂的紫色长发，心中的即视感骤然剧增。 　　希尔琳瞪了琪亚娜一眼：“这才是我的本貌，况且现在是关心我发色改变的时候吗？我需要了解状况，把你知道事情经过简短地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明明喂了你给的安眠药当了次人口贩子连夜把芽衣学姐送到大老远的沧海市，但是当我中午回来时，她却已经比我还要快地站在新干线站台上双目无光地等着我了，再然后就是在我无奈坦白后找理由想要解释时就突然转变成了律者。”琪亚娜的表情也是很委屈，无辜地摊手并指了指旁边的废墟，实在看不出它曾经是长空市人口流量每天都超过四十万以上的大型车站。 　　“还有闲心互相聊天吗？呵呵，这么巧，刚好两个人都比那些接近我就被感染或是分解的杂碎要强上不少，果然正如我不久前见到的袭击一幕一样，接近那个‘胆小又愚蠢的我’成为朋友也是另有所谋啊，欺骗我的代价就是化为灰烬！”律者芽衣的人格也是有着本身人类时的记忆，俯视着地面上两个她所熟悉的存在，脸上的狂妄笑容中似乎还藏着一丝苦涩。 　　御雷机甲的持续攻击短时间内只会陷入僵持，但是12台泰坦机甲竖起的屏障却即将被电磁波冲击破坏，在超负荷运转下已经有几台泰坦因为机身难以散去的高温过热冒出了黑雾，装甲上天蓝的冷色调光芒也转变为代表危险的红色。 　　“才不是这样的，芽衣学姐和钱学姐是我人生中交到的第一批朋友，和芽衣学姐在一起的日子我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孤独！”琪亚娜摇头大声反驳着，某种程度上一直在寻找父亲齐格飞到处漂泊的她和父亲被捕入狱无法相见的雷电芽衣还是有共鸣的。 　　“我想芽衣你理解错了，离开长空市正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保证朋友的安危......只是和现在与你解释这闹出乌龙，成为律者后的你也听不进去了吧？”因为西琳的前车之鉴，比起性格直来直去的琪亚娜，希尔琳了解律者和原本那个人已经可以说是不同的存在，瓦尔特。乔伊斯那样才是个案，她不认为一心想要毁灭人类的律者有将自己和琪亚娜视作朋友。 　　两人的话让律者芽衣的表情产生了一丝细微的松动很快又恢复如常，因为仰视的视角问题而没有被察觉。 　　律者芽衣一如既往的语气中却带着点烦躁，反映着她心情的雷暴云层中的雷声也变得更为响彻和频繁：“即使你们怎么说，那个‘弱小的我’也不会再出现了，在这番无法违逆的力量下与这个讨厌的世界一同毁灭吧！” 　　律者芽衣以身体作为避雷针传导，利用一个取巧的方式从云层中招来的数道落雷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12台泰坦机甲苦心经营的防御被砸穿，只不过在雷电传导到泰坦的合金装甲之前，瞬间消失的闪动便让它们离开数十米躲过雷电的直击化险为夷。 　　尽管一击不成，但成功撕裂希尔琳那些泰坦机甲防线的律者芽衣手臂一挥，雷电的半翼紫光大绽，再次释放出了范围广阔的EMP冲击，同时伴以数道蕴含着巨额崩坏能的雷击企图封住希尔琳与琪亚娜的退路。 　　“琪亚娜，靠到我身边来！”动作比话语更快，推开琪亚娜后希尔琳将右手抬到了肩膀的位置，比起普通泰坦身型还有高大两倍有余的Plus Pro型号机甲拎起一台已经过热停机的闪现泰坦向着袭来的雷击甩出，成功作为导体的这架泰坦完成了吸收全部律者雷击的任务被炸成了金属粉末，而广域的EMP冲击则被隔绝在了包围着两人和机甲的六边形虚数屏障之外。 　　“别逞强啊，钱学姐，我也要参战来打醒芽衣，学姐都这么拼命了哪有我坐在一旁看着的道理！”第一次撑起如此范围的虚数屏障让希尔琳脸色有些苍白，而自从希尔琳和她的机甲们掌管战场后就在打酱油的琪亚娜见此怎么还能坐得住？ 　　可惜的是她无法飞行，面对处在半空中站桩输出的律者芽衣，纵然有着一身本事的琪亚娜所能做的也就是用手中的索尔之锤不断无作为地射击而已，这还不如那些根本不心疼弹药耗费的御雷机甲输出功率，起码律者芽衣还会分些精力应对。 　　“想接近她的话我倒也有办法，只是还没经过实战论证，而且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极高，不确定正常人体能否承受得了。”稍微缓过来一些的希尔琳瞄着琪亚娜，她的空间转移还没传送过自己以外的活物呢，这到底是第二律者的能力运用，空间转移中产生崩坏能会不会侵蚀人体导致琪亚娜死士化完全不得而知，而且稍有差池缺胳膊少腿了人可不能像机甲那样修一下就可以重新安装的。 　　“呵，我可是琪亚娜。卡斯兰娜！没有困难可以难倒我，为了让芽衣学姐恢复正常，什么都要尝试过后才知道结果！”琪亚娜从未认为自己会失败，因为她所掌握的正是在她眼中犹如无敌战神的父亲齐格飞教给她的本领。 　　几次尝试用雷击和电磁波冲击击破虚数屏障无果，躲在背后的御雷机甲依然有着安稳的输出环境，律者芽衣疑惑地望着正与琪亚娜商讨着战术的希尔琳，她对崩坏能的运用方式似乎和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人类也可以直接运用崩坏能战斗吗？’ 　　一切在战胜并抓住她们后都能真相大白，在这之后就把两人都变成自己的亲卫死士吧。想到这里后律者芽衣终于切换了自己的攻击模式，半边的雷光片翼化作数道锋利的羽刃将晶壁戳出了千疮百孔。 　　“会有你上场的机会，先等等再说！”到底比起真正空之律者创造的虚数屏障质量差了一大截，早有准备的希尔琳拉着琪亚娜一个后跳后让最近的一架泰坦闪现到身前当做替死鬼避免了让律者芽衣的羽刃扎成刺猬的结局，虽说被五马分尸的泰坦产生的爆炸还是让希尔琳震退了几步。 　　泰坦爆炸的余波震的希尔琳有些脑壳疼，但为了打断律者芽衣的后续动作，也是抓住律者半边片翼飞离身躯的这一防守空档，核心的红光闪烁，巨型泰坦Plus Pro猛然发力跃起后使用空间跳跃出现在律者芽衣正上方砸出一击声势浩大的泰坦霸王拳。 　　“什么？”蓦然回首的律者芽衣发现巨大的铁拳已经贴身，措手不及的她在避开头部的要害部位后就只能双手抱胸咬住一齿银牙用电流创造出让身体与泰坦铁拳相斥的磁场，最后将这沉重的捶打伤害减轻了不少。 　　被击飞了数十米远，勉强在空中出现稳住身型的律者芽衣吐了口血痰，但是她可不会让这个傻大个占自己一拳便宜后还能安然落到地面，再次利用手中刚刚形成的磁场一把拉住正在坠落的巨型泰坦，甩出风车大回旋后将其砸向了希尔琳和地面上那群机甲。 　　“混蛋，居然让身为神使的我流血受伤，就和你的傻大个一起变成肉饼吧！” 　　 第24章 雷之律者（2） ============================== 　　两台闪现泰坦迅速各抱起一人空间跳跃脱离了巨型泰坦的坠地的范围，但是剩余的6台御雷机甲可就没那么走运只能被压垮在地，随着重物陨落的碰撞声音，废墟中的大片碎渣和灰尘也被这番巨大震动溅起。 　　“咳咳......钱学姐，为什么要把机器人造这么大，我们这不是差点没地方躲吗？”看着差点和一众机甲大队被就地活埋，捂嘴不断咳嗽着的琪亚娜语气抱怨着。 　　“住口，琪亚娜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齐格飞的女儿居然不懂巨大萝卜的一丝一毫！”面对疑问希尔琳的情绪激动起来，这可是男人间的梦想啊！ 　　看着瘫倒在地虽然没炸但也损坏严重的6台御雷机甲，眼下最重要的火力牵制点失去了。巨型泰坦本身到是还能动，但希尔琳深知论打消耗战，有着瞬间让一座城市化为死城的巨量崩坏能充当电池的律者无疑更为有利。 　　“好吧，琪亚娜，现在到你和琪莎拉的show time了。让第三律者见识一下所谓人类的力量！”虽然还未经过实战检验，但若想要击败律者芽衣只能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什么意思？”被希尔琳目光盯着的琪亚娜正想发问，不过天空中战机传来的轰鸣声逐渐响亮。 　　机身全长有近8米，双翼展开约5米，由魂钢制作整体为银色红边涂装的无人空中火力平台以3马赫的速度突破了覆盖着天空的雷暴云，早已蓄力好的镭射炮和一同甩出16枚的崩坏能导弹让没想到敌人会从天上攻过来的律者芽衣一个措手不及。 　　尽管从左右两边夹击律者芽衣的跟踪导弹被更为广域的电磁波冲击尽数摧毁，但是X-001由核能运转而来的粗壮镭射炮成为了首个对第三律者造成有效伤害的攻击，被击坠的律者芽衣被直接砸入了数百米外的一栋楼房内，随后希尔琳又让御雷机甲补上的无停歇的导弹轰炸直接让整栋大楼的倒塌。 　　若是一般人承受了这种攻击又被埋在大楼的废墟中肯定是十死无生的，但希尔琳可不认为律者会如此轻易地被打倒。 　　“先跳到这台大型机甲的手上，它会把你放上去的。”X-001自然是配置了垂直起降，不过眼下这种高低不平的路况就连人想要找个平稳的落脚点都麻烦别说8米长的无人机了。藉由琪莎拉的AI控制静滞在她们两人的头顶10米左右的半空，刚好能让泰坦Plus Pro把人抬上去的高度。 　　“钱学姐，不会要坐进驾驶室吧，我可是连机动车执照都没考过哦？”让琪亚娜去和律者大战三百回合没问题，让她当战机驾驶员恐怕会立马发生空难人机共亡。 　　希尔琳当然没打算让琪亚娜去开飞机，白了对方一眼后解释道：“要开战机让我自己来就行，X-001基础型的火枪手在设计之处就根本没打算配备驾驶室，完全交由AI琪莎拉控制，也就你们女武神的体质能够承受高空战斗了，所以琪亚娜你只需站到机身后部的接口处就行。” 　　为了万无一失，希尔琳又低头将自己戴着的眼镜扯下递给了琪亚娜。 　　“这是？”带上后才发现这是一副平光眼镜，琪亚娜之前还以为希尔琳像大部分科研人员那样因为过度用眼导致视力有问题呢。 　　“至少可以当防风镜，而且镜片上装配了微型计算机，眼镜架上有联络的耳机，这玩意儿很金贵的，我已经损坏过一副了。”被克隆人瓦尔特打碎后向导师特斯拉要的时候对方可是不怎么乐意的，还是违背良心吹得她天花乱坠才勉强同意又重新给了自己一副。 　　被巨型泰坦捧到了X-001火枪手机身旁后，跳上机体的琪亚娜才发现与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正常战机相比，这架无人战机的机尾给人一种还处于未完善的残缺感。 　　刚刚踏上无人机唯一可以让人落脚的后部位置，琪亚娜便感觉自己的鞋子宛如磁石般牢牢吸附在了这架机体上，整个8米的无人机都变成了她可以行走的平台，根本无需担心会跌倒和坠落。 　　“好厉害，科学的力量真伟大，这样的话确实可以在空中与芽衣学姐近身缠斗了！”最值得琪亚娜惊叹和欣喜地一点在于，每当她想要抬起单只脚时磁力会立马消失，对行动的影响微乎其微。 　　“先别发表感叹了，芽衣已经用磁场推开了她身上的重物，考虑到风压对人体的影响琪莎拉不能把火枪手开得太快，追逐战中能不能有优势还是个未知数，我会在地上操纵机甲辅助你，能不能让芽衣恢复就看你的表现了！”希尔琳的声音让琪亚娜顺着芽衣被打飞的方向望去，从眼镜里配置的微型计算器让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律者芽衣面部表情，除了那身千羽学园校服发生了破损和有些生气外，看起来毫发无伤。 　　该说不愧是律者吗，挨了巨型泰坦的重拳加上镭射直击后撞大楼还依然是生龙活虎的。 　　“芽衣， 第二回合开始咯，现在是琪亚娜时间！”两束银白的麻花辫在狂风在中飘荡着，踏在X-001火枪手上的琪亚娜可以感受到这架飞行器成为了自己双脚的延伸，每一个想法都能被名为琪莎拉的AI如实执行，这让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放肆，尽管迎风而上的她说出的话也就只能让时刻保持联络的希尔琳听到。 　　在上风位置的律者芽衣只能见到琪亚娜笑着动了动嘴皮子，这就足够让她心情愈加不爽，但她现在还是决定隐忍不发，身为律者居然从那架战机中感到了威胁，之前的镭射炮虽然没伤到她，但是却真实地突破了她的防御。 　　“让我的视线和你保持在同一高度，区区人类而已，别太嚣张了！坐落于整个城市内我的眷属们，把她给我拦下来。”律者芽衣明白她自己还不熟悉现在掌握的力量，有很大的实力上升空间，没必要头铁，优先选择撤退默默打野发育一波才是上策。 　　等着吧，等我吸收了更多崩坏能再来解决你们，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再为这个‘胆小的我’做多少努力好了。 　　也为了摆脱那些烦人的机甲群，进一步升到千米的高空后。律者芽衣高速脱离的同时释放出崩坏能召集着在第三次崩坏中诞生的怪物们，而琪亚娜当然是不屈不挠地追在其身后。 　　“琪莎拉，不用顾忌我，全速前进追上芽衣学姐！” 　　“了解，X-001火枪手最高速度解放。”火枪手的发动机功率运转到最大，两道推进的尾焰颜色变成了天蓝色。 　　“蠢货琪亚娜，给我等等，你根本承受不了战机最高速，单舰突入的话......”来不及阻止琪亚娜的独断行为，才刚刚爬进泰坦Plus Pro的驾驶舱内的希尔琳便看到摄像头里的火枪手飞行器在空中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琪莎拉从希尔琳手腕上的移动终端里传来无机质的释疑通讯：“主人，若是雷之律者成功逃脱势必会成长得更为强大乃至彻底觉醒，而届时雷电芽衣的人类人格恢复会更加渺茫，所以根据我计算琪亚娜的行为是正确的。” 　　原本预想第三律者会继续无脑F2A上来，可结果谁知道她却怂了，天空的战斗一开始就脱离希尔琳的预想变成了追逐战，长空市内数以百计的突进级崩坏兽纷纷相应升入空中向着火枪手和琪亚娜发起神风攻击。 　　但愿琪亚娜能成功，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成为第二个查尔斯·斯韦尼。切换成手动模式操纵巨型泰坦的希尔琳心情有些复杂。雷之律者的能力和机甲的相性差了些，但如果希尔琳刚才铁了心想要消灭第三律者的话，选择破釜沉舟让X-001火枪手撞上去引爆核心，结果会怎样她心理很清楚，从对手表现出的强度来看将其伴随整个长空市都同归于尽还是没问题的。 　　Xio Musket‘> 　　 第25章 疑惑 ============================== 　　长空市上空演绎的追逐战才开始3分钟火枪手就已经被律者芽衣一点点拉开距离。 　　“喂，就不能再快点吗，芽衣的距离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琪亚娜再次扣动扳机打落了两只从火枪手机炮清扫中冲出的突进级，在她的视野中崩坏兽的数目却不减反增，密密麻麻的填补着她的视野，如果不是镜片中计算机锁定着目标，她早就丢失了律者芽衣的目标。 　　“不需要提醒，本机搭载的航拍摄像头绝对比你看得清，先管好那些虫子们吧！” 　　任凭这些突进级崩坏兽如何的骚扰，火枪手也未曾减速，主炮自始至终都只面向了一个目标，但这也恐怕是它有效射程内最后一发了。 　　“嘁，纠缠不休......你就这么想被我亲自解离掉吗？”这样的攻击已经脸接好几发，有所准备的律者芽衣暗骂着琪亚娜怎么就这么一根筋，手中形成的电磁场一把将火枪手再次冲破突进级崩坏兽防线的光束扭曲拨开。 　　“芽衣学姐，哪怕是为了再一次吃上您亲手做的菜，再一次看到你的笑颜，不管跑到哪里，我都会追上来拯救你的！”从第一眼看到名为雷电芽衣的少女露出的笑容后她就深深为此着迷，琪亚娜回想起新年那天自己在八重神社许下的愿望。 　　所以琪亚娜你把对雷电芽衣的情话在我的无线电频道里说干什么......是要我的泰坦们给你拿来当转播电台？就算喊得再大声再动情，火枪手3马赫的飞行时速让空气中声音传播根本是跟不上的。 　　“没可能的，她早就已经放弃这个世界了！”然而正当希尔琳懵逼时，却从联络频道中传来这么一句律者芽衣的低声嘀咕。 　　还真收到我这边的通话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对话都被窃听了！迅速关掉量子通讯的希尔琳心中一惊，还好她们间的谈话一直没啥营养。 　　“算了，全都一次性给我上！”这样那个银发少女总该知难而退了吧？刚刚找到的切入频道被强制关闭了，内心烦躁的雷之律者思索着。 　　如果不是因为崩坏产生的时间太短，大多数崩坏兽还未能吸收足够崩坏能强化......不，其实并不是这个理由，真正原因在于她对琪亚娜下不了杀手。 　　被律者召集过来的突进级崩坏兽越来越多，几乎已经囊括从这场崩坏开始后长空市里诞生的所有，在律者芽衣挥手示意后，场面就宛如星际中遮天蔽日的虫族大军进攻。 　　“这些随着诞生的崩坏兽眷属们本身也是全得消灭掉的，长空市里暂时可没那么多动物让它们重新生成，既然付出这么大代价的话就先让她走吧。”要是御雷机甲还能运作，希尔琳倒是能用空间移动直接赶到现场支援，现在的也只能退求其次优先确保琪亚娜安全。 　　火枪手配备的镭射炮的一阵横扫，再经过高速拉升，360度旋转机身等超高难度机动，甩出的几轮崩坏能导弹雨和琪亚娜手中索尔之锤不停歇的连续射击，最终成功近身的突进级‘蚊子’只有不到开始的三分之一，但对律者芽衣来说，能够达成目的这些炮灰死多少都不足为惜。 　　“琪亚娜，还可以继续吗？”这种晃动的战斗环境很容易达到致晕阈值，出现晕动病之类的症状是十分正常的。 　　“我没事......”尽管呼吸不顺的琪亚娜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果断摇了摇头，紧握着索尔之锤枪托的她眼神一刻也未从崩坏兽和律者芽衣身边离开。 　　这样都还只是有点难受，女武神的体质太不可思议了吧？还是说卡斯兰娜家的人都是怪物吗，明明连女武神装甲都没有穿戴，宇航员不过如此了吧？希尔琳目瞪口呆地体会到了人与人间的差距。 　　地面上的地形可无法走笔直的线路，想要当个拆迁工砸烂一切拦路的钢筋水泥效率反而不如绕路来得快捷，更别说还有同样被雷之律者召集而来的大量死士和无法飞行的崩坏兽对没有御雷机甲清兵的她行军速度造成极大阻碍。 　　但眼下一机一人马上要被自杀式攻击突进级崩坏兽零距用数量堆死，好吧......比起魂钢做出的火枪手，区区突进级的崩坏兽想要破防有点难，被人海堆死的很可能只有琪亚娜，但这同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操纵泰坦Plus Pro用力震地一拳将围攻上来的战车级和骑士级崩坏兽用冲击波震开后总算找到了点喘息时间，希尔琳意识到自己这个马不停蹄赶路的辅助必须要出手了：“琪亚娜，剩下的突进级就交给琪莎拉来解决，相信我的话就请立刻跳下火枪手战机！” 　　“呼～还真是给出了场刺激的挑战啊，我当然是相信钱学姐的。”上千米的高空中的极限运动，没有降落伞等设备就算是超人体质的琪亚娜也绝对是必死无疑。 　　但是在收到希尔琳的指示后，琪亚娜在微微愣了一下后便大步飞跃干脆利落地逞‘大’字状跳下了火枪手无人机，要知道她最不缺的就是勇气和自信。 　　尽管琪亚娜最大化地增加了自己身体在空气中的阻力，但是千米的天空对哪怕是跳伞运动员来说都不算是一个时间充裕的高度。 　　唯一是皮包肉的琪亚娜离开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也就是一两秒内的时间里，火枪手主动空中刹车骤停的同时展开贴身的护盾正面撞上了这批展开自杀式攻击的突进级，尽管防护罩不到一秒就支离破碎，却也吸收了双方足够的冲击力，本该在力的相互作用下让火枪手发生的一场空难却反而让这些螳臂当车的突进级全部成了崩坏碎片，X-001火枪手则只是让机身上的涂漆产生了几道黑色的刮痕。 　　“唉？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屁股被砸得有些疼的琪亚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大字状摔在了因为摩擦而导致外部装甲有些炽热的火枪手身上。 　　此前即将坠地的琪亚娜还真以为自己得与大地发生一次亲密的接触，正当她视野中的房屋街道越来越大时，她的身前出现了一道紫色圆环并随之穿过，眼中的景象就突然变成了蓝天白云，坠地的惯性转换成抛向天空的力量。 　　琪亚娜很快就联想到希尔琳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能够安然无恙躺在无人战机上应该是出自她的手段了。 　　“你就当是任意门吧。”随便琪亚娜怎么猜吧，可以的话希尔琳并不希望向任何人暴露自己来源于第二律者的能力。 　　“钱学姐你该不会是22世纪的蓝胖子？”体会了把惊险刺激的极限运动后琪亚娜重新站起拍了拍折皱的衣服，反正她的脑子也明白不了那些高科技的原理，索性就开起了玩笑。 　　“我如果是蓝胖子役，那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线肯定是同人作《野比大雄的生化危机》，所以野比大雄君还是先关注一下我们的女主担当芽衣的状况吧。”琪亚娜理解成一种未知科技是再好不过了，周围挡路的十几只战车级也都已经被机甲们肃清，稍微放松了点的希尔琳也顺着她的玩笑话接了下去。 　　律者芽衣的移动速度非常快，仅仅是消灭崩坏兽和死士们的几分钟她便已经飞离了很长一段距离，火枪手和泰坦机甲上崩坏源感应设备现在都指向了她们的之前所处母校，千羽学园的位置。 　　“好好待在校区门口等我，大概10分钟左右就到了！”希尔琳可不希望琪亚娜再孤军深入了，刚才通过视频无计算机辅助地动用能力打开空间门可以说非常危险的尝试，稍有不慎出现偏差的话她就只能给琪亚娜收尸了。 　　让火枪手在空中用导弹把学校犁一遍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奈何量子化技术虽然让装配的弹药数量翻了几番，但终归不是无限大的空间，所以希尔琳还做不到这么奢侈的行为，从6台御雷机甲卸下的弹药只剩起初的2成，全部装配到火枪手上也就再够打满一轮。 　　“会选择回到学校里，和西琳放过同为实验体的幸存者一样，是芽衣下意识作出的决定吗？不过想来现在的千羽学院里也没有一个活人了吧......” 　　抱歉，我也尽可能的让你们撤出长空市了，不离开我也实在无能为力。虽然希尔琳与同学老师的相处刻意保持了距离，但同校一年多怎么也都至少刷了个脸熟，她在这几天通过用家庭旅行、父母工作调遣等方式已经让不少的学生离开，但在整个学校中占比仍是九牛一毛的数量，若是看到死士化的他们，还是免不了产生一番伤感。 　　在琪亚娜一个翻身从浮空的火枪手机身跳下后，打开泰坦驾驶舱走出会和的希尔琳便挥手让Plus型号的泰坦和火枪手在学区前保持警戒，其余的机甲则量子化隐身消失在了两人视野内静默地跟随。 　　“还能这样藏匿啊......难怪这么显眼的装备始终没被人发现，虽然对这些高科技武器不是很了解，但无论是机甲还是搭载着ai的无人机都明显不是靠个人能够完成的东西吧？钱学姐，在芽衣的事情后能和我们解释清楚吗？”看着希尔琳对这些武器的熟悉操作，双手摆在胸口的琪亚娜也能看出些倪端，她平时只是不愿意动脑子，不意味着真傻。 　　她其实早就在希尔琳踏入战场那一刻就存在疑惑了，只不过迫于当时场面没法问出来罢了。 　　希尔琳最初对她说的前崩坏科研小组成员身份明显不可能具备这样庞大的能量，有些科技基本上只在科幻小说里见过。 　　虽然琪亚娜心理还是愿意相信这位屡次帮助自己的学姐，但是如果不能给一个自圆其说的解释，彼此的信任难免会产生裂痕。 　　 第26章 迷局 ============================== 　　“生父是对抗崩坏的组织逆熵核心成员，我也跟随他的步伐选择加入其中，来到旗下日本长空市ME社总部工作，不过后来因为内部派系纠纷出了点问题导致我被闲置下来，但在知晓第三次崩坏将要发生后又再度被唤起。”希尔琳说的句句是实话，基本是把除内部自己身份最高机密的那部分外全抖了个干净。 　　“所以钱学姐，并不是刻意安排到我身边喽？”琪亚娜松了口气，她心中真的不希望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停职的我在长空市与琪亚娜你相遇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最初见面时还以为齐格飞会一起来呢。”那可是自己现在第一顺位不想见到的人物。 　　本身她对雷电芽衣和琪亚娜成为朋友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目的，那不如干脆点坦白，况且律者这个威胁人类存续的危机都必须她们现在合力来解决。 　　“好了，别忘记我们的目的，详细地等正事办完再好好说明。”摇了摇左手的崩坏感应器，希尔琳掏出右侧腰间的M1911上膛后步入了千羽学园的学院街，紧跟步伐在身后的琪亚娜一对索尔之锤则更是从没脱手过。 　　现在差不多已是学生们放学的时段，但本该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学园街道今日却没有任何的生气，即使是走动的人形，也都已经是被崩坏感染的丧尸和死士。 　　“距离大概10米，3个守卫死士，2个游侠死士和1个双刀，都是基础型，其余的丧尸也是不足为虑，看本小姐1分钟内全部解决。”希尔琳借出的眼镜仍然还带在琪亚娜脸上，躲在路口出聚焦扫描一遍确认没有出现强化版本的敌人后琪亚娜便已经冲出去开起了无双。 　　从视觉死角一个翻滚后琪亚娜先是左右手各一枪灭掉了刚刚准备张弓搭箭的游侠，随后用手撑地一脚踢开双刀死士的太刀，再是一个行云流水般的后空翻躲开了最近的守卫死士手中的大镰挥斩，躲开了一系列攻击后落地站稳脚跟的琪亚娜用着卡斯兰娜家招牌枪斗术可不会再让4个死士和丧尸们在有下一次的出手机会了。 　　一路直到感应崩坏源的学校大楼，这样的情况接连持续了数次，希尔琳感觉自己就像是抱上了琪亚娜大腿的雷达挂件般可有可无。 　　不过这段时间里她也没真正在摸鱼，让琪莎拉使用九成计算力读取3月27日下午到28日中午沧海市内所有摄像头中的画面，雷电芽衣这好好一位人妻力满满的少女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第三律者？如果能找到她当时的行动记录，或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没有......除了27日沧海市下站的电子票以外，没有查到任何记录。” 　　“琪亚娜，你不会下站后就把芽衣往长椅上随便一扔吧？”既没有拍摄到人脸录像也没有第二个身份登记，无论怎么搜索，关于雷电芽衣当天的信息都是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晚上把芽衣学姐安置在酒店的房间后我才赶回来的。”看着琪亚娜摇成拨浪鼓的脑袋，希尔琳也明白，唯有在对待芽衣的方方面面时这只白毛团子才不会粗心大意。 　　那就绝对应该不是未记录，而是沧海市27日到28日所有雷电芽衣相关的讯息都被刻意删除，但就算知道这一点，也只会让最终的调查结果愈加扑朔迷离。 　　是革新派可可利亚所作所为吗，可为什么偏偏是雷电芽衣？希尔琳在这些天送出长空市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而对方如何就能笃定了芽衣将成为第三律者...... 　　对早已完全掌握日本ME所有资产的她来说肯定不会再是斩草除根这种理由，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联想到最初对芽衣的迫害很可能是另有所图，希尔琳使劲思考着她们三人相处时可能忽视掉的细节。 　　在将遮挡视线的紫发无意识撩开后，望向琪亚娜的她终于想起了什么，不过正当打算开口询问时，手中的崩坏能探测器反应变得骤然强烈起来。 　　“崩坏源的位置就在学校大楼二楼，而且比起一个小时前初次探测到的崩坏能反应已经有了小幅提升。”虽然为了潜入希尔琳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泰坦们，琪亚娜的战斗也都相当简短没有造成多大声势，但应该说除了无法预料到具体时间外，律者人格对于两人会再度打过来是肯定有所准备的，唯一的疑问是为何会处在这所她们的学校大楼内了。 　　若是参考最后人类西琳人格留给自己圣痕的经历，那倒是存在一种可能，芽衣本身的人格还并未完全被压制，依然能对律者的人格造成影响，若是能够解开芽衣的心结消除了负面情绪，说不定可以换回人类的人格：“琪亚娜，过会儿的战斗的时候由我的机甲们来负责吸引火力，你来试着唤醒雷电芽衣，我想她人类的人格一定还留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里。” 　　在室内狭小的空间里无法展开太多的战术机甲，尤其是日本这类民用建筑使用的防震材料稍微被敲打几下就有着砸穿地板的可能，甚至在战斗陷入不利状况时还能直接掀棋盘，从外面依靠火枪手和泰坦Plus Pro也能轻易地将整栋大楼摧毁，这点对作为敌人的律者能力也是同理，所以照理说这间学校并不算一个很好的对战场地。 　　“就在这间教室内，火枪手飞行器也已经滞留在二楼的窗外待命，所以准备好了吗？”希尔琳看着探测器中感受到强烈的崩坏能反应，现在她们与第三律者只有一墙之隔。 　　琪亚娜摆了个Ok的手势后便抬起右脚踹开了教室大门，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会蜂拥而出的丧尸和死士一个都没有出现，除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教师讲台上用鲜红的双眼饶有兴致看着两人的律者芽衣，这间教室内再无其他敌人。 　　因为崩坏刚刚爆发而产生的骚乱导致教室内四处是鲜血和碎肉块产生的血腥味让人有些恶心作呕外，大部分的设施都是完整的，律者芽衣也收起了她半边的雷翼，纤细地手臂上带着些发青的指印，眼角似乎还有着两条泪痕。 　　“看来，原本人格的芽衣还并未被你完全取代啊！”验证了猜想后的希尔林笑了笑，死士、丧尸根本不可能伤到律者，那就是说这些细小痕迹只能是短暂夺回身体控制权的芽衣自己造成的。 　　“迟早的事情，来到充满回忆的地方有些不听话地挣扎了几下而已，很快她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了，本来还打算放你们多活几天的，就这么急着来送死吗？”放下翘起的左腿转过身子的律者芽衣似笑非笑地摊开右手掌心，崩坏能汇聚成了一颗球型闪电。 　　正如希尔琳所料到的，只需一两个小时雷之律者就对自己的能力熟悉起来，已经掌握了新的运用方式。 　　“大言不惭，明明是你自己被本小姐吓跑了才对，律者，快把芽衣的身体还回来！”教室内彼此的间距只有几米，毫不示弱地琪亚娜也同时举起两把索尔之锤指向律者芽衣。 　　希尔琳的两架闪现泰坦在头顶核心一闪光紧急解除量子化，紧握铁拳随时准备挥出，狭小空间内一时间充满了拔剑张弩的肃杀气息，仿佛空气都为此凝结。 　　“还在想着那个‘胆小的我’吗？绝望的她最开始可是主动让出身体的主权给我的，说到底最先背叛她的不正是你们两个吗？为了让我的律者核心变得完整，所以才选择接近并博取她的好感和信任，在机会成熟后携手将她拐骗到其他城市动用那些埋伏好的同型号机甲妄图夺取律者核心，只不过在功亏一篑后又厚颜无耻地打算打感情牌吗？”律者芽衣的记忆源于本身的人格，所以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左手抬着脸庞放声大笑起来。 　　律者芽衣放出的消息犹如一颗深水爆弹，琪亚娜带着疑惑和惊诧地望向希尔琳，但却看到了与她同样的疑惑表情。 　　“律者核心？律者核心不是在崩坏爆发时才会在适格者体内产生的东西吗？”面对莫名飞来的黑锅，意识到自己可能还缺少了某些关键信息，希尔琳的眉头紧锁。 　　至于律者芽衣说得那些战术机甲，作为逆熵制式武器，外行人很难辨别出来各个执行者旗下的产品型号，但十有八九是来自一直按兵不动的可可利亚指示了。 　　“看看，这幅浑然天成的无辜表情，别说你的影技还真不赖呢，也难怪那个我被你们耍的团团转！说不定他的父亲也是被你背后一手送入大牢的，时间点掐得如此准。”律者芽衣对希尔琳一举一动的推理都抱着最大的恶意，但还别说，总结事情经过结果的话在第三者眼里还真头头是道，可可利亚泼过来的脏水希尔琳自己都觉得很难洗清，尤其是她亲自指挥战术机甲群作战后。 　　 第27章 两人不同的尝试 ============================== 　　可恶的金毛狐狸，原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放任自己与芽衣建立友情，然后在她好不容易从漫漫黑夜中看到的一丝曙光时背刺，强烈的反差下转瞬将绝望进一步扩大，就结果而言自己的行为反而催生了第三次崩坏...... 　　这仇我记下了，先让你得意几天。事到如今抱怨也毫无意义，去可可利亚面前质问只怕是有去无回。 　　要怪只能怪自己现在才看穿可可利亚的真实打算，诬告雷电龙马、侵吞ME社技术都只能算明面上的幌子，即使希尔琳明白自己在律者芽衣心中已经深陷塔西佗定律，说出话语和做出的表情都是演技，展开战斗的话则更代表着恼羞成怒。 　　“确实直到现在我都隐瞒着很多东西，因此让芽衣你感到伤心的话，我很抱歉......最初可能是因为雷电龙马的关照好玩的怜悯才会关照你，但绝对不是因为另有所图，芽衣请好好回想一下，沧海市里发生的事情里肯定存在着违和感！” 　　“我们间继续战斗下去，无论胜负结果如何，都会沦为棋盘上受操纵的棋子，如果不愿意相信我，也至少请相信琪亚娜！”希尔琳的话语中有些痛苦，她知道自己的解释不过是徒劳。况且到了现在帮助朋友是因为情谊，消灭危害人类生存的律者更是她的义务。 　　这同样是对渴望朋友的芽衣是一种背刺，只不过是伤口大小的区别，但也唯有这样才能让琪亚娜有着更好的发挥，把她封闭的内心再度撬开。 　　“说够了吗？那就给我去死吧！”律者芽衣手中的球状闪电变形成了一发橘黄色的电磁炮朝着希尔琳射出，尽管护在身前的闪现泰坦迅速缩卷机身摆出了屏障，但还是避免不了装甲被射的透心凉后引发机身的爆炸，希尔琳迅速利用空间转移将其扔到二楼窗外，才避免两人被余波冲飞只是震坏了教室外侧的窗户玻璃。 　　希尔琳紧握着腰间枪托的右手随即想要抽出，但最后还是重新松开。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除非是最后万不得已的选项消灭第三律者，否则自己目前已经无法再有所作为，只得摇了摇头退后几步将希望放到了琪亚娜身上。 　　“芽衣学姐，你的痛处我多少也能明白一些，因为我和你一样被迫离开了父亲的庇护，来到长空市之前我始终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因为在此之前除了失踪的父亲，没有任何值得我去留恋的东西。” 　　“我原本以为‘朋友’对我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词汇，我也曾对‘卡斯兰娜’这个姓氏带个我的责任感到过迷茫不解，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理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尽全力去守护好所爱的人们，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让我作为你的骑士！”试着向律者芽衣靠近了几步，知道身上担子有多重的琪亚娜是绞尽脑汁将她从齐格飞哪里所学来的撩妹本领施展出来，当然，这些话语里感情都是真实的。 　　绝大多数时候不愿意动脑直来直去，座右铭是‘莽穿一切’的琪亚娜撒出的谎言必然是漏洞百出。也正是她这种单纯不做作的性格，让芽衣相信着这份友谊的真实性，在伸出援手的希尔琳之后接受琪亚娜并成为了她第二个朋友。 　　来自琪亚娜大胆的告白让律者芽衣短暂沉默了一下，或者说是芽衣本身的人格终于又有了轻微的反应。 　　“骑士，守护？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去相信这种鬼话吗，胆小的我？再说了，若非那些机甲闯入战场支援，没有我手下留情的话，她早就被雷劈成焦炭或者分解成原子了。”律者芽衣眯起腥红的双眼，用着嘲弄地口气在自言自语着。 　　“好吧，既然银毛的骑士想成为勇者从恶龙手里救回沉睡的公主，我多少也该有点表示才对。不借助任何协助，你若是能够在战斗中有让我满意的表演，我可以让原先懦弱的我回来，但相对的，这次我不会再留手了，稍有不慎你就会和化成黑灰。怎么样，感如实履行你刚才说出的诺言吗？”右手食指指向了琪亚娜，突然又转变了态度的律者芽衣说话时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怎么样才能满意的解释权完全由对方决定，况且律者的芽衣的要求不仅模糊，而且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对琪亚娜是个极为苛刻的挑战。 　　规则模糊就代表着有漏洞可钻，文字游戏她玩得太多了，说实话，希尔琳甚至觉得一旦撤去能对律者造成威胁的武装，律者芽衣说不定会直接甩出一发打雷劈死琪亚娜。 　　“可以，我接受这份挑战！”没有迟疑，琪亚娜抢在希尔琳准备开口前就答应了下来，抬头后倒映着芽衣身型的碧蓝双眼中满是认真和严肃。 　　感受到琪亚娜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要救助雷电芽衣的那份觉悟，律者芽衣也不免对眼前的银发小骑士正眼相看。相比她在觉醒时继承原本人格经历对希尔琳有着的负声望值，律者芽衣对琪亚娜一直都没什么恶感。 　　现在比起诞生时就在她脑海中回荡着‘毁灭人类文明’的虚无使命外，她更想看看琪亚娜能为名为雷电芽衣的少女做到什么地步。 　　战斗的场地最终选择在千羽学院空旷的操场上，律者芽衣倒也没打算沾琪亚娜的便宜，挥手驱赶掉了徘徊在附近的崩坏兽和死士，并留得观战的希尔琳和她手下的一众泰坦机甲负责解决不长眼闯入的家伙们。 　　天空中并未聚集出初见雷之律者时产生的雷暴云，太阳也已经偏西，不出一个小时天色就会彻底暗下来。 　　没有鸟儿归巢的景象，也听不到任何城市中应有的喧嚣，仿佛整个世界中只有一黑一白的两位少女。 　　“明明是一场生死战，为何给我种儿戏的想法？琪莎拉，你觉得琪亚娜能有多少胜算？”就连借给琪亚娜的眼镜也被还了回来，希尔琳鼓着脸坐在闪现泰坦右肩上只能从火枪手航拍里看着正在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说着骚话的琪亚娜与似乎心情不错的律者芽衣，几乎给人一种她们关系很好的错觉。 　　“50%，只有胜或者负两种可能。”其中有着太多无法观测的变量，琪莎拉给希尔琳的回复似乎带着一丝不爽。 　　“真是的，琪莎拉你倒是已经学会讲冷笑话了，但是某种程度上这个概率也没错，与琪亚娜的接触使得第三律者本身在一点点的人性化，说不定是我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才使其变得复杂化。”没办法，希尔琳此前对律者的样本就两个，一个是初见就是好好先生的自家盟主，一个便是在西伯利亚与人类两个对抗崩坏的势力顶尖战力大战三百回合的西琳。 　　就在希尔琳以为两者会继续有说有笑地发展下去时，两人爆发出的气势骤然变化，率先发难的琪亚娜一个健步拔起双枪朝着律者芽衣的眉心射去。 　　但是面对与自己能力属性类似的崩坏能量块律者芽衣根本没打算躲闪，张开半边雷光闪耀的光翼如盾牌一把抵在身前挡下了子 弹，随后在右手中变形成一条发光的链刃裹挟着能量弹一同朝着跑过来的琪亚娜抽打出去。 　　预知到危险的琪亚娜迅速停下了脚步向着左侧趴下躲避，这份敏锐的直感救了她的性命，实体化的高浓度崩坏能链刃仅仅是挥出的余波就将操场草坪上的不锈钢足球门切成了两半，原本是索尔之锤打出的能量弹也在她的身后引起了不小的爆炸。 　　“反应挺不错的，那么这招如何呢？”律者芽衣的攻击还未结束，手中作为自己半身的链刃向天空一抛，分离解析后又化作为几十片刃雨向着琪亚娜的位置落下。 　　琪亚娜的爆发力也着实可观，带着豁出去的拼劲翻滚一圈便以左手为重心支点撑在地面重新起身跳出利刃雨落下的范围，趁着律者芽衣失去崩坏能的半翼机会抬起右手的索尔之锤再度连续开枪。 　　大概是没料到琪亚娜身体有着如此的韧性和力量，律者芽衣不得不迅速释放出大量的紫色电流缠绕在还处于人类强度的肉体防护。 　　“果然，芽衣学姐对付我根本没拿出真本事吧！”攻击再度被芽衣爆出的新招式挡下，琪亚娜也没有气馁，反而是露出了微笑。 　　然而琪亚娜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律者芽衣瞳孔一缩，因为实在太乱来了，面对由崩坏能转化过来杀伤力极强的紫色电流，索尔之锤射出的几枚能量弹犹如石沉大海，见此便丢下手中双枪的她却决定不退返进，再次向律者芽衣全力发起冲刺。 　　‘别不知者无畏啊，那种程度的崩坏能，我的泰坦机甲就是开着护盾也不能硬闯！’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希尔琳，虽然她估计着律者芽衣嘴上说是不会放水却肯定不会对琪亚娜动真格的，但是看到这番与送死无异的莽撞行为后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卡斯兰娜’的执着。 　　扪心自问希尔琳自己是做不到的，已经死过一次的她当然不畏惧牺牲，拯救他人牺牲自我本就是人类延续的方式，更何况她们本该是朋友，只不过唯独是现在的雷电芽衣希尔琳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拼尽一切去拯救。 　　比起琪亚娜那份纯粹，拯救芽衣失败后便选择歼灭第三律者的想法一刻都未曾从希尔琳脑海中舍去，或许也是因此，这份埋藏在心底的敌意，她说出的话无法直击芽衣的内心。 　　 第28章 终结？ ============================== 　　“白痴，命如果都丢了还如何做守护骑士？”谩骂的话语却带着些连律者芽衣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慌张，而之后的应激举动更像是在虚张声势般地威吓，从身体中释放出的电流变得更为密集和亮丽，编织成了一道电网阻隔在琪亚娜和雷电芽衣仅仅几步之遥的距离，以此希望琪亚娜打消这个愚蠢的想法。 　　“我是不会退缩的，因为芽衣学姐你不是一开始就把答案告诉我了吗？战斗中怎样才能令你令人满意，当然是不惜性命也要达成拯救芽衣学姐的目的！”在即将踏进密集电流网前，伸出手臂的琪亚娜眼神中没有任何迷茫与杂念。 　　几番交手中律者芽衣用的招式和对战希尔琳那些机甲时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直觉告诉她自己能穿过去，真要死的话在一开始交手自己就会死，所以她现在做的就必然是正解！ 　　“闭嘴，每个人都是有目的，肯定又是再花言巧语地骗我！”翘起的发梢间流窜着蓝色的电火花，就像是炸毛后需要安抚的猫咪，律者芽衣连自己都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了，内心的情绪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 　　“芽衣学姐，快醒来吧，我们是朋友啊！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了不就好吗？灭世什么的可一点都不适合你。”为了使右手强行穿过崩坏能形成的电流网，忍受巨大痛苦时留下的虚汗已经沾湿了整件衣服，琪亚娜可以说把浑身上下的力量全部汇聚于一点。 　　“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我的目的就是拯救芽衣学姐！” 　　伴随着琪亚娜地奋力呼喊，可谓之奇迹，属于神的力量居然被这位少女的一条手臂分离解析。 　　“怎么可能，人类的手居然真的成功突破了我的防御？” 　　她真的为‘我’做到这么多？不知道心中为此涌现出的是惊讶还是感到高兴更多一些，律者芽衣就这样看着琪亚娜紧握的拳头一点点从电流网中伸出靠近自己的脸庞，当她闭眼准备接受着一拳时，脸颊的感触却是微微颤抖的手掌如沐春风般抚摸。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散去了身边一切崩坏能的律者芽衣话到嘴边却不想问出来，腥红的眼睛只是盯着这名一直说要守护‘她’的银发小骑士。 　　“这样的话，无论是哪个芽衣学姐都能满意了吧？”琪亚娜苍白的脸色代表着她的精神十分萎靡，承受着律者电流持续攻击后就连站立都全凭着一口气，若是普通人早已被崩坏能分解，但她还是强撑着为雷电芽衣露出了笑了笑容。 　　“哼，真是个笨女孩，算是勉勉强强达标了吧，这具身体我就先还给‘胆小的我’了。”面对琪亚娜的笑容，律者芽衣撇过头去，红宝石般的瞳孔带着对她来说莫名的神采。 　　稍微有点羡慕那个人类的‘我’啊，明明只是一个胆小鬼，却能得到这样的关注。 　　律者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人类，但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使命，继承着雷电芽衣人类酸甜苦辣地一番记忆又接触过琪亚娜这样的人类后，律者芽衣现在却发现自己不怎么想执行下去了。按照约定，她在此让出了身体的主导权。 　　“芽衣学姐，昏过去了吗？可是，我也......”看着雷电芽衣突然坠入自己的怀中，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吸和心跳的琪亚娜不由得面色通红。 　　不过这本该喜闻乐见的姿势对已经虚脱力竭的她来说就是突然增加的额外重量了，失去知觉的右半身根本动弹不得，最后只得以自己身体作为肉垫缓冲和芽衣一起倒在了操场地面上仰望起五彩斑斓的晚霞。 　　3月的晚风吹拂起琪亚娜的脸庞，欣赏着用她自己能力换来得这一切，虽然摔得有点疼，但她还是感到心中一阵轻松。 　　第三次崩坏应该完美结局了吧，不知道父亲知晓后会不会为我的出色表现感到骄傲呢？而且我找到了父亲所说的必须用生命保护的所爱之人。用未麻痹的左手支撑起身体后轻轻将雷电芽衣放下，看着对方的睡颜，琪亚娜会心一笑。 　　就在她做完这些事后，解除量子化隐身的闪现泰坦们和巨型泰坦突然现身，和火枪手无人机一起连同琪亚娜周边的光线全部密不透风地遮挡起来。 　　“锵锵锵！冲击性的事实，辛苦了，琪亚娜巡查！其实一切都正如我的计划般运行，你们拼得两败俱伤后，我就能同时获得卡斯兰娜家和第三律者的活体素材了！”希尔琳翘着律者芽衣同款二郎腿坐在泰坦机甲上右手托着脸颊。 　　“......”看着希尔琳这动作这神情，琪亚娜又涌现出了强烈的即视感，脑海中居然涌现出自己在做出同样动作的画面。 　　“骗你的啦，有没有感觉脑栓充 血啊？这里可不是合适的睡觉地方，如果我真是敌军你们可就game over了，要休息的话先到我家的据地去，衣食住行都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希尔琳收起自己的表演得意地笑了声，帅气地跳下泰坦的肩膀，走到面前伸手一把拉出坐地不起的琪亚娜。 　　“.......其实我想说得是，今天见面就觉得钱学姐你整个人活泼了不少而且中二度大涨，原来并不是错觉。”迅速将想要cos一遍的奇葩想法抛之脑后，琪亚娜左手揉捏着自己仍然没有知觉的右肩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琪亚娜你会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呢。”仔细观察琪亚娜的面部表情后希尔琳撇撇嘴。 　　“琪亚娜可不止是YG实卡玩家，真想要达到预想效果，主人不应该在这里玩梗才对。” 　　关键并不在于琪莎拉的提醒，希尔琳是按照西琳的记忆本色演出一番，那份突破了律者防护的力量，即使是对崩坏能具有极高抗性的卡斯兰娜家的人也不曾拥有过。 　　按照初见琪亚娜时彼此的熟悉感，以及当初被自己忽视了她所说对雷电芽衣同样的感受，希尔琳怀疑齐格飞叛逃天命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可能被做了什么与律者相关的人体实验。 　　只不过琪亚娜给出的反应看起来相当的平淡，区区模仿的话和二律还是差了不少？希尔琳不太确定，但这次她不会就此放弃这项判断，就算是作为两代卡斯兰娜的朋友，有机会也得追查到底。 　　“呼～我现在感觉自己累得能倒头就睡。”琪亚娜挠头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方面是她根本没感到希尔琳身上散发出恶意，一方面是也上下眼皮在打架的她实在没力气去玩那些花哨的东西。 　　“是呢，真的辛苦你了，干得漂亮哦，银发的小骑士！”这句话可不再是玩笑，希尔琳真诚地拍拍琪亚娜的右肩膀说道。 　　因为琪亚娜对希尔琳始终报以信任，而她想那么多也只能陷入纠结，偶尔就该像琪亚娜一样，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考虑，现在能让律者芽衣让出身体的最终结果比什么都好。 　　“回去以后我帮你再检查一下，毕竟是律者造成的伤害，落下后遗症就糟了，现在芽衣就交给我来背吧。”考虑到琪亚娜的疲惫，希尔琳便决定主动背起昏迷中的雷电芽衣。 　　看着躺在地上的睡美人，希尔琳深吸一口气拉住芽衣的右手搭在肩膀上，一步步挪到单膝跪地的巨型泰坦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驾驶室座位上。 　　“哎哎，居然真的能背起来啊，我对钱学姐要另眼相看了！”用着略带夸张的惊愕语气，一直在琪亚娜眼中就是个体能弱鸡的希尔琳居然只是微喘几下就将芽衣背起，要知道希尔琳千羽学园体育课的成绩足以让看到成绩单的琪亚娜笑上半天的。 　　“我也是一直有在锻炼的好吗？遵从琪莎拉给我的最优饮食搭配方案，日常运动还有调整过的作息时间等等，可就是体质强不起来啊，再笑，再笑今晚你就在我家门外守夜吧！”被说道痛楚的希尔琳恼羞成怒地朝着琪亚娜大声吼道。 　　两人的打闹被十公里外大楼上的灰发双螺旋少女用特制望远镜清晰地尽收眼底，惊异地是她就像幽灵一样，双腿并未接触任何物体保持着漂浮。 　　“可可利亚妈妈，确认目标A和目标B，其中一体丧失战斗能力，在所有机甲装备从沧海市运送抵达后便可以开始执行回收任务。” 　　 第29章 战后小憩 ============================== 　　长空市虽然还没有停电，但在夜晚降临后却是自城市建立后有史以来第一次陷入万籁俱寂，除了24小时使用的霓虹灯与公用设施还在闪烁着点点残存的灯光证明了不久前它还是一座人口破百万的大城市。 　　夜晚的灯光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战斗，为了注意隐蔽，让火枪手无人机持续保持高空警戒后希尔琳也没打算住在自己的屋子里，而是让管家机器人直接拿着被褥和其余地生活必需品送到了地下的生产车间。 　　“呼～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啊，每天晚班的送外卖工作结束去澡堂泡一泡，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发出意义不明地感叹，琪亚娜眯着双眼没心没肺地躺在蒸汽缭绕的‘大浴场’中。 　　将芽衣学姐安置躺好后和希尔琳简单吃了点干粮，随便逛了逛这间地下的秘密据点，琪亚娜便偶然地发现了这大到几乎可以堪比健身馆游泳池的浴缸。 　　“钱学姐真的不一起来洗吗？”琪亚娜知道希尔琳只是换了件衣服便主动发起邀请。 　　“不了，我现在可没时间，今天还得熬夜把被砸坏的6台御雷机甲修好。”希尔琳回答地不咸不淡，眼镜的微型计算机和琪莎拉的智能核心运转一刻都未曾停止。 　　还有不知道会在哪里潜伏着正等待给自己致命一击的革新派要应对，即使有琪莎拉帮忙手中的事情就算忙到明早都不一定能做完，对希尔琳来说要放松还为时过早。 　　“劳逸结合也是很重要的，而且这么大一间澡堂我一个人洗得话也太浪费了吧？”从池面打出了点水花，琪亚娜在浴缸中一边游着泳一边继续发出邀请。 　　“因为琪亚娜你用得是我战术机甲的洗车间啊，谁知道这座空城什么时候会停水，赶紧洗完以后换我的机甲们冲刷污垢！” 　　让闪现泰坦遮挡了自己的半边视线，坐在一边组装车间工作台上更换受损装甲的希尔琳拉扯着一下自己的紫色长发，额头青筋竖起的她语气相当不满。 　　还有，琪亚娜真的有在攒钱吗？虽然以女武神的体能送外卖的薪水也该还可以，但这又是买游戏王卡包，又是在《崩坏联盟》里氪金买皮肤，还每天都去浴室泡澡？攒钱，就一月光族还差不多...... 　　“什么？这么大一洗澡浴池居然是给这群大铁块用的？有多么钱没处花为什么不分我点，在钱学姐眼里原来我还不如这些大铁块重要吗！”琪亚娜惊得从浴缸中直接站了起来，遮掩身体的毛巾也随之滑落。 　　“哈？知道这些你眼中的大铁块有多贵吗，即使我已经不算中间商压低了一半的造价，也足够去北京三环内买套房了，而且是三室一厅的那种！”顾不上什么琪亚娜走光的问题了，唯有这点希尔琳放下手中对御雷机甲的维修工作也一定要解释清楚。 　　“清洗也是必不可少的保养过程啊，而且这里剩下的每台机甲都是我亲手一点点由零部件开始用复杂的工序组装成型，到喷漆完工的！” 　　沉浸其中，忘记凡尘喧闹，静下心来慢慢品汇组装完成后让机甲们动起来的快乐，虽然比起模型拼装是缺少了自由度的流水线生产，但它们每个都是堪比1：1高达的合金真货啊。 　　“好啦，难得享受一下都不行。”虽然不知道中国那座城市三环的房价是多少，但琪亚娜这一天内对希尔琳高涨的情绪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世态炎凉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每天都在辛勤工作的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不如狗，不......应该说美少女不如萝卜。 　　当属于雷电芽衣的意识恢复时，最先闻到的一股电线被烧焦的刺鼻味道，带着疑惑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光线昏暗的生产车间的地铺上，而她身边的棉被窝里则是还在呼呼大睡的琪亚娜。 　　只见她睡相极为不雅地将四肢伸出棉被，虽然右手打着绷带，满是创可贴的面容带着幸福的微笑，嘴角还留着一滴晶莹剔透的口水。 　　“我是在哪里？”虽然不知道琪亚娜为何重伤，但看到她的睡颜后对周围一切都没有信任感的雷电芽衣感到一点点安心，在沧海市被一群机甲围攻后自己好像是逃了出来，然后迷迷糊糊地重新回到长空市，雷电芽衣的记忆就此出现了断层。 　　该不会现在自己是被抓到后和琪亚娜一起关在了某个秘密牢狱？扯开棉被坐起的雷电芽衣最先发现的是身上的衣物并不属于自己，这种画着某个不知名巨大机械人的睡衣倒是让她联想到胶性恋人士的希尔琳，而且似乎就是上次市中心漫展中买的那件。 　　脑中跳出了希尔琳的名字后，芽衣断断续续的记忆便有了串联，她所经历的事情与这位朋友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雷电芽衣忘不了那看待实验室小白鼠一样目光的粉色短发系的异色瞳少女，狂傲的语气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词都清晰地回忆起来。 　　“哈哈，还真是不明真相就傻乎乎地就出来了，所谓的对于自己朋友无条件信任？多亏了她的本色演出，可可利亚妈妈才能在这里如此顺利地将宝贵征服者宝石的实验体回收，现在要么放弃抵抗跟我走，要么让我砍掉双脚双腿无法抵抗后我带你走。”站在机甲上的她一脸得狂笑着说着不明所以的话，若非芽衣用着连自己都回想不起来地方法逃脱，会迎来怎样的结局都不得而知。 　　在父亲被捕后开始首个介入自己生活却满身都是谜团的朋友希尔琳，由希尔琳安排与琪亚娜一同前往沧海市的游玩，顺着对方思路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一起。 　　当时自己的心情犹如天塌下来一般，所有的东西都是被安排好的骗局，带着自我毁灭的想法答应了心中某个声音后便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又重新醒来。 　　雷电芽衣已经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为寻求可能存在的出路调查起整个房间，出乎意料的是，本以为紧锁的房门被她轻松拧开把手，突然照射进来的灯光让她刚刚习惯于昏暗的眼睛稍稍有所不适，电线烧焦的糊味也变得更为浓郁。 　　“哦，芽衣你总算睡醒了吗？还是说快一天没吃东西饿醒的？”希尔琳的声音让刚刚冷静下来的雷电芽衣又陷入了混乱，尤其是看到她正画风科幻地坐在数个投影屏幕中间与一群小机械人修理那些‘袭击’了自己的机甲时。 　　自己果然还是被抓到了沦为了什么什么宝石的实验素材？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雷电芽衣反复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束缚行动的设备，而且她可没听说过关押实验体的囚牢会和实验指使者的办公室连在一起的。 　　“琪莎拉，泰坦接下来的修复工作交给你可以吗？我想这位睡美人小姐现在一定需要我为她整理一下事情的经过结果。”看到雷电芽衣的表情希尔琳哪还猜不出对方的想法，她要面对的东西足以把她原本的世界观砸得支离破碎。 　　放下手中的纳米机械人焊接设备，在投影的键盘上输了几个指令后便把自己工作室的控制权转给了AI，从工作台跳下来的希尔琳熬夜加班的她脸上还带着一丝仙气，让管家机械人从家中搬来了一套桌子和椅子。 　　分别坐在桌子两边，被带去洗漱回来后看着希尔琳身边的机械人又端来一道道刚刚做好的小炒摆满整桌，也的确已经饥肠辘辘的芽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 　　“吃吧，中国人习惯在饭桌上谈正事，以前一直是芽衣你请我，这次让我请你一顿好了。”食物的话希尔琳早在第三次崩坏开始前就准备了足足一周的量放在冷藏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都是管家机械按照严格精确到毫克的数字比例做的，成品味道可能没芽衣你做的好，但营养上搭配是最为科学的。”见芽衣并没有动筷子一直十分拘束地用疑惑目光盯着自己，希尔琳笑了笑主动夹起块鸡翅尖啃了起来。 　　 第30章 来袭 ============================== 　　“希尔琳，我们就不要再打哑谜了，你想把我怎么样，琪亚娜她为何也在这里？” 　　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雷电芽衣无法推测出希尔琳的真实想法，看着对方有些陌生的紫色长发，忍住食欲，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她实在无法安心地进食，芽衣还是决定主动开口提出问题。 　　“对律者时的记忆毫无印象吗？琪莎拉，之前的战斗画面火枪手都有记录下来吧，就在这里直接放出来。”这种情况用言语解释只会更加混淆不清，用真实的记录片可以直接把两人拉到同一个频道上。 　　希尔琳打个响指，巨大投影出现在两人饭桌前，将昨天的战斗全部播放大概又要好几个小时，希尔琳便只放了其中几个重点片段，就当是下饭用的爆米花电影了。 　　希尔琳是很平静地边吃边看，而雷电芽衣则简直不敢相信影像中的那个拥有毁天灭地般力量的‘人’会是自己，对自己心中住着一只怪物感到无尽的恐惧，但随后她更没想到两人为了救下自己的付出，尤其是来自琪亚娜的最后表白让本就比较害羞的芽衣脸颊变得通红。 　　虽然芽衣本人未曾有过这段记忆，但是琪亚娜那些话却毫无疑问是对着她说的。 　　“这些是我没有意识期间发生的事情？”播放结束后雷电芽衣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她接收到的这些讯息，自己成为缔造了整个长空市毁灭手上有着百万生命鲜血的魔王，她以为自己遭受了朋友的背叛，然而事实上正是这些朋友不惜生命才将自己又从深渊拉了回来。 　　“如果还看录像不明白的话，我就再给你科普一番这个世界的真实好了，整个内容有点长中途不要打断我哦。”见到芽衣总算能和自己好好交流了，希尔琳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准备好一番犹如学术演讲的长篇大论。 　　希尔琳尽可能将内容讲得浅显易懂，而雷电芽衣回忆着她身边发生的一切，这就像是被安排好剧本的戏子，自己是第三律者，在家庭失势后认识的两个人又都正好拥有对抗崩坏的能力，仿佛无形的巨手在背后操纵着。“家父入狱，在沧海市遭受机甲的袭击，这所有都？” 　　“没错，还包括与我的相遇在内都在那个女人的计算之中的了。现任的ME社最大股东，她和你父亲、我都可以算是同僚，所以使用的战术机甲看起来相似，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背锅后因为你产生的绝望使得第三律者觉醒。”接过雷电芽衣话茬的希尔琳有些咬牙切齿，加上瓦尔特克隆人的那笔账，早晚都得算清。 　　“不过琪亚娜的出现确实是个偶然性的事件吧，就连那条母狐狸也肯定没想到现在的意外结果，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这个犬科动物狗急跳墙后的表现了。”就连希尔琳自己都没抱多少的希望的事情，她和琪亚娜的合作让雷电芽衣恢复了原状。 　　“琪亚娜吗......对了，琪亚娜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到现在还一睡不醒，果然是因为我才受了很严重的伤？”芽衣望向她们昨晚睡觉的房间，从两人对话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食物的香味已经飘散在整个室内，然而贪吃鬼的琪亚娜似乎仍然没有要起来的样子，这不由得让芽衣担心起琪亚娜现在的伤势。 　　“她没事，只是精神和体力的双双消耗过度而已，因为律者意识消褪后你也并没有马上苏醒过来，战斗结束后的时间也已经到傍晚，和琪亚娜商讨过后就决定先到长空市郊区的我家休息一晚。” 　　“这间埋在深处的地下室即使晚上使用灯火也不会引来崩坏兽和死士，而且想要离开长空市的话顺着旁边的大路走也就是一个小时。”让琪莎拉为琪亚娜做全身体检后那正常得不得了的报告书让希尔琳也不得不感叹卡斯兰娜家的变态体质。 　　最大的误会被澄清，芽衣看向希尔琳的眼神中虽然还存在诸多疑惑，但已经没有了敌意，至少接下来自己她说出的话应该能够得到客观的理解。 　　“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希尔琳，你究竟是什么人？琪亚娜她又是什么身份？当然，要是不愿说也没关系。”说到这里的时候雷电芽衣咽了口唾沫，坐立不安心中矛盾的她心理既希望得到答案，又害怕自己再次失去这份得之不易的友谊。 　　整个偌大的地下室内一时间只剩下战术机甲金属焊接的‘滋滋’声，希尔琳甚至能够听到芽衣传来的急促呼吸和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这个问题琪亚娜也曾问过自己了，该怎么说怎么解释她也有着自己的犹豫。 　　“我和你的父亲雷电龙马都是对抗崩坏组织逆熵成员，主要职责是武器研发改良，来长空市算是需求庇护的，只是没想到反倒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琪亚娜则是对抗崩坏组织天命三大家族卡斯兰娜家的千金，不过因为她的生父齐格飞带她5年前叛逃离开，现在应该是无所属势力。” 　　“如果说我们能够在这里是偶然中的必然，那么与琪亚娜相识相知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巧合，至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她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搅乱了长空市这桩棋局。”除了自己的离奇身世说出来也像是编故事外，希尔琳还是决定向芽衣摊牌了。 　　“现在想来我们三个还真是颇具戏剧性啊。”希尔琳抬头望着天花板，她也不免有点想发笑了，律者、律者基因携带的改造人，继承两家对抗崩坏最强血统的战士。 　　“出于私心，我是很想拉你入伙的，但是你也看到了，逆熵内部斗争现在十分激烈，雷电龙马入狱，我也自身难保。像琪亚娜一样漂泊，四海为家或者加入天命的极东分部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没有金刚钻拦不了这个瓷器活，以雷电芽衣律者的身份今后是无法再置身事外的，加上卡斯兰娜家的千金，在保守派整体弱势无法给予庇护的情况下她也不敢将其带回逆熵，谋划许久的可可利亚对雷之律者的核心已经垂涎三尺了吧。 　　凭她现在的装备要让三个少女离开长空市是轻而易举的，但是离开后去哪儿又是个问题，唯一比较合理的选择，也就是此前瓦尔特盟主给自己提示过的退路圣芙蕾雅学园了。 　　也是肚子饿得受不了，大梦初醒的琪亚娜到了正午的时间终于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被她扯下随地一丢，小跑到两人的桌前从盘子里抓起一只大鸡腿：“闻起来好香，是芽衣给我做的美味料理吗？昨天晚上就随便从客厅拿了几块饼干点心啃啃凑合过去的。” 　　“琪亚娜，先放下，洗漱过后才能吃饭！”大概是严格家庭教育后留下强迫症吧，雷电芽衣无法接受刚起来后不刷牙洗脸就吃东西的习惯，用手中的那双筷子轻轻敲打着琪亚娜伸出抓鸡腿的那只手。 　　看着桌上的菜肴已经都少了三分之一，明显是两人抛下她再吃独食啊，琪亚娜甩了甩被打的手掌：“把立下大功的本小姐排除在外吃得这么欢，就先让我尝一口吗......” 　　“放心，我们两个没人比你能吃，现在剩下的基本是留给你的。”芽衣的态度毫不退让，正是因为感到到琪亚娜在自己心中的重量，将其视为亲人的她才更是要对其严格。 　　“睡醒了就吃，真亏你的身材还保持这么好，不过在这儿打破你的幻想真不好意思哈，都是我家机械人按照工序做的。”看到琪亚娜的吃瘪的样子，笑了笑后希尔琳觉得她与芽衣的相处中没了琪亚娜耍宝还真不行，两人的气氛总归会因为找不到话题而变得过于沉闷。 　　充足的睡眠带走了昨日战斗堆积的疲劳，食物和饮用水暂时也不需要担心，将自己的逆熵组织的现状再次向琪亚娜复述一遍后，三人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就已经摆在台面上了。 　　打开投影播放出新闻栏目对长空市的报道，说是爆发传染性极高的病毒让日本政府已经封锁了长空市，作为有幸参与了第二次崩坏战役的一员，希尔琳大致知道崩坏爆发后两个组织的应对流程。 　　“长空市的崩坏现象发生到现在已经有20个小时，无论是天命还是逆熵都应该做好决策了，相信在没有遭遇律者阻挠的情况下，虽然崩坏能会持续对死士和崩坏兽强化，但有着大量人力物力持续投入到长空市解决的剩下死士和崩坏兽并不困难。”希尔琳瞥了一眼芽衣发现对方表情并无异样，她还真担心听完分析后的律者芽衣突然暴起呢。 　　芽衣唯一留恋的就是那间与父亲共同住了16年的房子，但谁都不会犯傻愿意待在一个无人生且杀机四伏的鬼城里。 　　“嗯，钱学姐你也知道的，来长空市之前我一直居无定所，能找到失踪的父亲顺带解决周遭未被人察觉的小型崩坏现象就是我的目的。”用纸巾擦掉嘴边的油垢，琪亚娜表情有些尴尬，没钱的她大不了就风餐露宿，但刚刚发誓要做雷电芽衣的骑士，这就带着她的公主去过非人的日子心也太大了点。 　　希尔琳自己的情况不用说了，她要是有地方去早拉着两人过去也不会在这里讨论了。 　　‘实在不行，我收拾收拾回中国老家住一阵。’反正钱哲宇20年前买下的房产权现在也已经回到年满16的希尔琳手中，就是她不怎么放心第三律者。 　　“据点外900米发现入侵者，热源数量为26，已判定泰坦机甲暴走型号12台，磁暴机甲10台，萨满机甲3台，最后一种机甲型号未被记录在案！”三人坐在桌子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时，琪莎拉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在希尔琳的面前弹出了数个虚拟窗口，大量银白色的战术机甲穿过绿化带向着地上这间老旧仓库狂奔而来。 　　“终于按耐不住对我构建的城寨发动进攻了吗？比预想中的速度还慢点，共计准备了26台精英级战术机甲，在天命眼皮底下调动这么多兵力，看来可可利亚是势在必得啊。” 　　不计入对律者兵器X-001的话，9台闪现泰坦，6台弹药只补充到一半的御雷和1台巨型泰坦，论质量和数量希尔琳这边似乎都不占优势。 　　琪莎拉的报告并未让希尔琳感到惊讶，如果可可利亚对第三律者不闻不问，她反倒要绞尽脑汁去考虑这一切都还在计划之内，现在采取正面强攻是彼此都敞开天窗拿实力说话。 　　 第31章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 　　“入侵者？与沧海市袭击芽衣学姐是同一批人吗，看起来和这边的机甲都是一个模样，难怪会被误会。就是他们为了那个什么律者核心，人为酿造一场毁灭城市的崩坏？”琪亚娜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她想不明白希尔琳为何会加入这样一个视生命如粪土的组织。 　　“琪亚娜，我已经说过逆熵内部的情况是除了名义上的盟主互不统属的，就像我现在不会把芽衣交给她，所以请不要把我和对面那只母狐狸混为一谈。”虽说她们这关系还真不是说撇清就能简单撇清的...... 　　强调了一遍两者的区别，彼此互不统属的机制让逆熵成员很难被连根拔起，不会发生少了谁组织就无法转动的状况，但却让也让这个组织变成了一个松散的矛盾集合体。她并不想向不明真相的人士评判一番逆熵已故创始人之一普朗克留下的政策。 　　“好吧，现在该怎么做？是撤退还是反击？”在芽衣的安抚下，琪亚娜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激动了些。 　　“稍安勿躁，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来而不往非礼也。琪莎拉，立刻张开据点防御措施，所有管家机械人换装战斗用噩梦模块，自律火炮预备！”话音未落，紫色半透明的晶壁覆盖住整间仓库，数架炮台从地面升起。 　　反正出租给她的房东都已经化成化成尘土，也没人会在乎这个破旧仓库在处理完崩坏后会怎么样了，现在希尔琳要让它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等我方吸引一波火力后掩护琪亚娜你和火枪手冲过战场去斩首革新派派遣来的战术机甲指挥官。”如果能熬到天命极东支部赶到是最好，不过希尔琳从来不对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这个天命的‘吉祥物’抱太大希望。 　　指不定因为极东支部大门沧海市被可可利亚声东击西派出战术机甲闹得鸡飞狗跳分散出不少人力物力，对于第三次崩坏的扯皮大会到现在还没开完呢！ 　　“明白，交给我吧。”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中的索尔之锤，琪亚娜点点头赞同了提议。 　　“希尔琳，我也要陪同琪亚娜去，你这里有合适的武器吗？”看到商讨完毕的两人将自己忽视在外，不愿甘当花瓶的雷电芽衣开口问道。 　　“可以，但在战场上请优先保护好你自己。”考虑到拥有第三律者力量的雷电芽衣今后注定不凡，接触战斗是必然的，琪亚娜和她总不可能当一辈子保姆护其周全。能这么快有这个觉悟的话希尔琳也就没拒绝。 　　由于希尔琳对剑道一窍不通，翻遍整个仓库能派给芽衣的专用武器也就是一把被她偶然做出来cos绝地武士的原力光束剑，耗能巨大而且一点都不实用，但不管怎么说雷电芽衣只要手中持剑能展现的实力就与弱女子相差甚远。 　　交火才一开始双方各自装配的御雷机甲和磁暴机甲的火力倾泻就让仓库周围再也找不到一寸平整的土壤，道路上到处是凹凸不平的弹坑，用于遮挡视线的绿化树木草皮也尽数化作碳灰燃烧着。 　　两边泰坦机甲扭打在一起，暴走泰坦的力量要高于闪现泰坦，但是闪现可以凭借灵活的短距离空间跳跃而没必要与对方蛮干，但是对方见此便利用数量的优势合围挤压闪现泰坦的移动空间后不断找机会贴身，这样战斗哪怕是打出1比1的交换比例就是希尔琳吃亏。 　　10门防护罩内的自律火炮重点关照的对象自然是对方火力倾泻点的磁暴机甲，希尔琳在炮管前开启空间传送让炮弹直接从磁暴机甲后方阵地展开贴身奇袭。 　　虽然在萨满机甲的保护立场下没起到什么有效破坏工作，但至少对阵型造成了极大扰乱，而且多亏这种你能打我我却打不到你的猥琐打法让御雷机甲才能在最初交火中不被成倍的弹雨压倒。 　　“可可利亚那边派来的机师们也挺了不起的，原本我以为用操作弥补数量的劣势可以将双方勉强能达战场的平衡，琪莎拉这边动用30%的运算能力将闪现泰坦和御雷机甲都发挥到机体所够达到的最佳水平了。”希尔琳双手抱胸站在几个量子投影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战场上传输过来的各个视频。 　　损失比想象中得要大些，而且琪莎拉说的未知机型在用炮火犁地三尺后也没被找到，热源反应在没有再被扫描到过，看来是认为仅凭现在这些火力就能稳吃自己，至少是没调动底牌的自己。 　　“模拟虚数屏障能量已消耗20%，受损程度16%，预计10分钟后将被迫解除，是否接入泰坦Plus Pro进行能源补给？”现在整个地下生产车间已经显得极为空旷，只剩下了一台单膝跪地的巨型泰坦。 　　“不用，据点已经失去价值，无论这场战斗是胜是败我们都要转移，就为了多撑几分钟你把我的座驾能源抽干了要怎么带上车间空间压缩后的设备跑路，让火枪手一直背着么？”希尔琳摆手拒绝了琪莎拉的提案，利用空间能力辅助的她暂时还能稳住战场局势。 　　“倒是琪亚娜，芽衣听到了吗，最多只能给你们10分钟的时间，务必帮我找到对方的战术机甲操纵者。” 　　希尔琳是凭借战场上来自战术机甲的众多录像光明正大的搜寻，而她们两人现在直线穿越战场交火区，每次将要面对冲撞过来暴走泰坦的拦截时，就会有4～5个噩梦模块从紫色的圆环内跳跃出来。 　　“无论怎样的情况下都不能在发现对方机师前恋战，为此我可是把家里的本职是门卫，厨子和组装工人的警卫排全填进去了！”看着战场上每时都在发生的战损，希尔琳觉得自己这场战斗结束也差不多得净身出户了， 　　“就放心交给本小姐，不就是个萝卜驾驶员吗？”立马关掉耳机联络的琪亚娜在心里默默将自己和希尔琳单体战斗力做了个比较，自己大概能轻松单切10个钱学姐吧，而且据她说已经算是机师中稍稍能打的了，那么躲在暗处不肯见人的家伙肯定更是只菜鸡。 　　“琪亚娜，不要大意，希尔琳说过对方还藏着一台数据不明的机甲呢！”时刻警戒着的身体瞬间在原地留下一道蓝色的残影，亮起红色的光束剑将袭来的一枚流弹劈成两半。 　　“芽衣学姐，多谢关心，但是战斗可从来没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我心里有数！”虽然刚才看似是分心聊天，但在战火硝烟中的琪亚娜也是一刻都没放松，刚才只是芽衣动起来的速度比她身体反应更快而已。 　　不算律者人格的话这才是雷电芽衣的第一场实战，紧握着光束剑剑柄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参考所见识到战术机甲表现出的惊人战斗力，她认为随便遇上其中任何一架她们两都必然会是场苦战。“这就是战场吗……” 　　“别担心，芽衣学姐，有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可是卡斯兰娜家立下后就必然会执行的誓言！”注意到身后芽衣的紧张和不安，作为闯南走北的老战士，琪亚娜拍了拍自己只比的胸脯自信地回头在芽衣耳边说道。 　　两人眼看即将跑出战场来到未被损毁的公园残部内，准备逐一排查周边其他可以躲藏的视线盲区，敢接下希尔琳这项任务的琪亚娜自然是对侦察兵的工作有点心得的，对方还得兼顾指挥机甲作战。 　　然而就在琪亚娜这么想着时，总是能救命的直感却预知到了危险，没做多想便立刻抛出希尔琳交给她的紫蓝双色魔方，飞出的十几枚小型跟踪导弹爆炸产生的热量和余波被魔方分解后张开的六边形透明晶壁尽数挡下。 　　“发生了什么？”爆炸产生的灰尘盖过了两人的视线，春意盎然花圃变成了一地焦土，惊魂未定的雷电芽衣不安地向挡在她身前的琪亚娜问道。 　　“很明显，我们的正主自己跑过来了。”当护在身前的屏障与爆炸的烟雾即将全部散去时，flag秒收的琪亚娜已经拿出两把索尔之锤严阵以待。 　　“包含回收目标B在内2体生命特征均未削弱，重装小兔19C攻击未命中。”声音来源于漂浮在半空中带着一面超合金巨盾的白色机械人所保护着的灰发双螺旋娇小的少女。 　　“这就是希尔琳所说的未知机型？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孩子......”雷电芽衣震惊于她们敌人的年轻，很难想象是她在控制着机甲大军与希尔琳交战。 　　琪亚娜对此不可置否，她早在10岁时就开始在父亲教导下拿枪射击，12岁以后就是一个人单独在外求生。 　　“看起来并不比那些泰坦机甲威武吗......总之打败她就可以了是吧？”嘴上不饶人，但深知‘战术上重视 战略上藐视’这一点的琪亚娜心中可不敢放松警惕，光是还有余俗主动攻击她们这点就值得惊叹，索尔之锤的枪口直指着半空中的灰发平板少女。 　　 第32章 重装小兔19C ============================== 　　“根据以确认情报，回收目标B表现出第三律者的部分能力，而布洛妮娅的对策方案判断目标A在不撤退的情况下90%会选择发起主动进攻，你们到行为一开始就在预测中。”名为布洛妮娅的女孩说出话语时仿佛就是一台机械，琪亚娜甚至觉得希尔琳的AI感情都比对方丰富些。 　　“什么回收目标A、回收目标B的，本小姐在这里你今天谁也别想带走！”总而言之芽衣不可能就让对方乖乖带走，既然双方的需求不可调和，琪亚娜便果断朝着伴随在布洛妮娅身边的机甲重装小兔19C扣下扳机。 　　几枚索尔之锤威力巨大的弹药在重装小兔抬起合金盾牌上产生了数起爆炸，反应过来的雷电芽衣也紧随其后抬起光束剑从另一边脚尖点地跃起劈了上去。 　　不过当黑烟散去后的结果再次让琪亚娜对她手中消灭崩坏兽和死士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感到怀疑，银白色的盾牌在黄色护盾散去后仍然完好无损。 　　而芽衣迅雷般的剑劈也被重装小兔19c单手抓住，灼热的光束只让其冒出几丝青烟，猛烈甩动后将人直接摔回了地面。 　　好在继承了雷之律者的芽衣身体反应达到了卓越的水准，落地前便重新控制住身体重心没有被摔伤。 　　“抵抗者未出现在本次任务目标中，布洛妮娅判断将其歼灭，重装小兔19C，进入战斗模式！”就像是对待一块拦路的障碍物，布洛妮娅并没有因琪亚娜没有瞄准自己身体的手下留情产生仁慈，在冰冷的指示传达后，重装小兔捏碎了光束剑并抬起左手配备的炮管。 　　希尔琳给的救命用屏障只有一个，在对方的悬浮机甲抬起火炮感受到其中积攒着热量的一瞬间，来不及多想的琪亚娜就用自己的一身怪力拉起雷电芽衣，事实也证明身体动作比大脑运转快是可以救命的，炮弹擦落额头的几缕银丝，那正是她一秒前脑袋所在的位置。 　　持续不断的小型火箭弹在耳边轰然作响，尘土飞扬，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大地，扑面而来的炽热浓烟让市郊种满绿化的小公园宛若一片焦土炼狱，琪亚娜和雷电芽衣更为深刻的体会到要是刚才未能挡下这番攻击会是怎么样一个悲惨后果。 　　尽管她们是第一时间捂住口鼻，但是浓烟和其他细小颗粒物仍然能透过指缝让琪亚娜和芽衣呛得连连咳嗽。 　　一味得想要躲闪是没用的，不能做出有效反击的话敌人就只需漂浮在半空中以逸待劳，用猛烈的火力就能让还未脱离肉体凡胎的琪亚娜抬不起头，而且周围的环境连充当掩体的瓦砾石堆也没有，尝试过各角度的几次射击都被提前预知抵挡下来。 　　“又是屏障又是盾牌的，而且这机甲材质也太硬了吧？”脸上沾满烟灰的琪亚娜感觉这场战斗和初战律者芽衣的情况十分相似，作为战士经验不足而且被卸掉武器的芽衣也无法给予自己帮助。 　　“最后一次发出劝降通牒，回收目标B的要求是尽可能存活和完整性，但布洛妮娅会根据状况更改合适的回收方案。”说出的话语仿佛就是再说一件物品，物品的品相并不重要。 　　“你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毫无感触吗？还是说你其实就是个仿生机械人？”琪亚娜面对这份绝境，反而神情淡定下来与她的敌人玩起来聊天流，虽说从猎手的角色变成了猎物让她很不爽，但钱学姐给出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只需要坚持到援军到来就行。 　　“布洛妮娅是重装小兔19C的嵌入式组件，是用于执行作战任务的兵器。”琪亚娜拖时间的质问原本并没指望得到回答，但是布洛妮娅却给出了解释。 　　没错，感情随着那场实验与希儿一同失去，泪水也早已流干，本就每天都生活在地狱中的她是被希儿和母亲可可利亚带回了人间，如今为了她们自己再次坠入地狱又何妨？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无法履行与希儿当初立下不再使双手沾满鲜血的诺言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吗，兵器？原来又一个不想做人的，那我可得帮你拆了它！”琪亚娜轻笑两声，但是她的眼神中却毫无笑意。 　　“琪亚娜，等......”明明布洛妮娅只是毫无感情地在棒读，雷电芽衣却敏感地从中感受到了悲伤和决然，当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琪亚娜与布洛妮娅却已经很默契的结束彼此无意义的交谈，索尔之锤与重装小兔的火箭炮同时展开了攻击。 　　布洛妮娅这一次的火力倾泻可谓恐怖，再劝降失败后，在空中无视后坐力使炮管火力全开的重装小兔瞬间打出十几枚的跟踪弹头铺天盖地，直接封死了两人所有的退路。 　　只不过琪亚娜这次的蓄力射击并没有指向重装小兔和布洛妮娅，而是抬手朝天发射出一枚光亮极为醒目的‘信号弹’。 　　紧随其后就是来自高空的某样重物坠下，产生的猛烈震动让琪亚娜与芽衣不得不互相搀扶才能站稳，飞溅的焦土中站起的巨大钢铁之躯为她们以身作盾。 　　“输入指令：Decepticons，transform and raise up！！开始介入战斗！”在无间断地火箭弹轰炸中闪出一道精光，金属碰撞变形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不仅改变了被动挨打的局面，由重装小兔19C射出的火箭弹纷纷被原路反射回来。 　　重装小兔19C的盾牌再次护住了少女娇小的身躯，只不过这次它就没有表现应对琪亚娜时的游刃有余了，在护盾被炸掉一大块后，为了使得自己的操纵者免遭伤害不得不射出一发特殊的重力弹形成引力奇点将所有的火箭弹吸附过来后一同引爆。 　　“嚯～对伊甸之星能力的再开发运用吗，可可利亚那边的研发水平一直没落下啊。琪莎拉，能尝试在战斗中不伤及性命地卸除对面武装吗？” 　　利用空间转移的能力模拟出教父配备的刚正护盾，虽说长时间动用崩坏能让希尔琳满额虚汗，但当她从直连的画面中窥探到重装小兔19C的战斗力后，眼神泛起亮光，起了缴获后解析一番的想法。 　　战术机甲量子化的技术也是可可利亚最先从设想初步转化到实践运用的，也算是自己当初会毫不犹豫接下去巴比伦实验塔劫狱的豪华聘金。 　　“主人，请不要强人所难，要保证琪亚娜与雷电芽衣的安全问题的同时击败拥有未知技术的机甲已经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而且现在投入70%的计算力用来驱动火枪手机甲模式，据点防护马上将要被破坏，为确保主人安全请马上撤离。” 　　本身还处于学习阶段的琪莎拉现在已是在三面操作，据点的防卫和物资撤离工作，剩下的10余架战术机甲拉锯战，以及对阵布洛妮娅，每毫秒巨额的运算量也算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过劳死。 　　“我要走谁能拦得住？就是可惜这间住了一年多的秘密据点，我还挺喜欢的。”希尔琳自信的笑容过后是一阵惋惜，摸了摸地下室这张趴了一年多的工作台，这些带不走的东西当初也是花了大价钱添置的。 　　地下据点还有最后一件能做的事情。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巨型泰坦机甲带走被空间压缩后的重要设备先希尔琳一步离开。现在已经只剩下被设置好定时炸弹的空房，届时这里将沦为和长空市市区没啥区别无论是谁都提不起兴趣的废墟。 　　“档案记录中未查到相关机型记录，重装小兔扫描后初步判断能量级与生物猎杀者。教父同级，请求进一步解除火力限制。” 　　布洛妮娅也发现这台比自己重装小兔19C还要大些的未知型号机甲相当难对付，与泰坦教父型号一致地刚正护盾在母亲可可利亚训练场中与她进行地模拟战时可谓是印象深刻。 　　白色为主红色为辅的机身涂装，背后是折叠起来的机翼，最重要的还是辨识度极高的残缺尾翼分叉后充当的腿部让熟悉它的人一眼便能认出其真身。 　　“这难道是钱学姐之前的无人战术机吗？”琪亚娜有些不敢置信，第一次见识到真正变形机甲的她嘴巴长开得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还算识货，被我神之才能吓到了吗？不过琪亚娜你抱头鼠窜的样子可真是滑稽，若我晚来一步，是不是只能给你收尸了。”希尔琳附带得意的声音透过琪亚娜耳机想起，和琪莎拉整晚一起进行的加紧改造让X-001火枪手的变形功能算是勉强更新到可用了。 　　匆促改装后变形暂时不可逆，得拆掉重装才能变回原本的无人飞行器，至少在长空市内是没这个闲暇时间了。 　　“哼～要不是记得钱学姐给我的安排，本小姐早就准备表演一波反杀了。” 　　 第33章 超级机械人大战 ============================== 　　让火枪手机甲保持着对布洛妮娅的戒备，考虑到琪亚娜的自尊心希尔琳便改变成请求式的口吻：“好吧，不开玩笑了，琪亚娜，芽衣请立刻撤离，若是这个对手的话，火枪手机甲可无法一边保你们一边战斗。” 　　“集合地点我已经通过加密传给你的手机了，抱歉......拿你们当饵引出敌人。”尽管特地给琪亚娜上了双保险措施，但希尔琳明白这终究是对朋友信任的利用。 　　“切，本小姐才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但若是一定要道歉作出赔偿的话，就把钱学姐你的高罕征龙卡组送我吧！”琪亚娜笑骂一声，有虚数魔方保命，遭遇危险后第一时间赶到，希尔琳给予的配置与其是说是执行作战任务，不如说是在护送高层领导出行。 　　通过全程观摩据点的攻防战，希尔琳也已经大致摸清了对方目前展现出的机甲军团实力，只是暴走和磁暴两种精英战术机甲型号，若非是没有得到充足补给，她有信心能指挥自己的军团守住这支部队的攻击。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我也不打算藏拙了，说实话你们目前带来长空市的所有装备展现出的战斗力要应对律者可有点名不副实啊。”不是危言耸听，就这点战斗力对上希尔琳认知内任何一个律者都是送人头的。 　　“X-001火枪手是我现在最强也是应对第三律者最后的底牌，你那边是否也该拿出那台机甲相应的实力，让我见识一下可可利亚是有着什么样的自信，能够确信回收我的朋友雷电芽衣小姐？”播音器中传出希尔琳充满挑衅的邀战。 　　原来从头到尾就没认真在与自己战斗啊？被放一马的感觉连续体会到两次了......这让以父亲齐格飞那样拥有面对任何敌人都能淡然应对的强大实力为目标的琪亚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希尔琳，可以的话能留下那个孩子的性命吗？”跑开数百米后，雷电芽衣还是忍不住回头向火枪手机甲呼喊着。 　　“芽衣，我身为逆熵的干部职责是对抗崩坏可不是刽子手，由琪莎拉AI操作的火枪手机甲下手会有分寸的，多少对你朋友的人格抱有点自信啊！”除非对手硬要往枪口上送，那真是谁都救不了。 　　现在可是逆熵保守派与革新派闹僵后难得的学术成果交流会！不管双方哪一边获胜，对希尔琳来说都可以收集更多战斗数据为今后自己Xeno系列作品进一步完善。 　　“还不攻过来的话，琪莎拉，我们这边先上！”为了掩护琪亚娜和芽衣撤退，希尔琳不打算再和布洛妮娅BB。 　　见对方似乎有些顾忌火枪手的刚正护盾，AI琪莎拉便将这个优势很快化为主动，抬起右手臂变形出的射线炮朝着半空中的布洛妮娅便射出数道天蓝色的镭射。 　　“最高级武装限制解除申请通过，布洛妮娅开启黑核侵蚀模式！” 　　也就在受到攻击的同一时刻，重装小兔19C的装甲被黑色覆盖，布洛妮娅眼睛的颜色变成深红，脸部左侧出现了红色的印记，红黑相间的紧身装甲亦是逆熵革新派通过逆向解析天命最新式女武神装甲后为其量身定制的歼灭战武器。 　　跳入异次元缝隙中消失躲过镭射再次现身后的重装小兔19c打开了武器库，比起火枪手投入数量更多的镭射炮以洗地般的扫射方式从空中全范围覆盖了地表。 　　然而火枪手作为霸天......哦，无人机变型过来的战术机甲，并未丧失飞行能力，脚下的引擎喷射推进演示了什么叫做一步登天的同时以刚正护盾顶住了一波射线的正面轰炸后，双臂切伸出高频震动粒子刀向着布洛妮娅和重装小兔的侧腰劈斩过来。 　　这也正随了重装小兔的意愿，不断迅速修复的合金盾与火枪手的两把震动粒子刀触碰的瞬间就在表面飞溅出了电浆，赤红的高温铁水不断融化着双方的武器和装甲。 　　重装小兔只要阻挡火枪手机甲动作片刻不至于让操纵者生命遭受重创便算达成了目的，而它的另一条手臂的炮管变作中世纪骑士长枪类似的钻头朝敌机脆弱的侧身关节打出一发螺旋枪杀。 　　同时黑核侵蚀状态的布洛妮娅也故技重施抬手从武器库中打出一枚重力弹，强大的牵引力短暂延迟了火枪手机身的应对速度使得它无法避开旋转钻头的对甲穿击。 　　但是布洛妮娅和重装小兔拥有着自己的武库，希尔琳给火枪手同样配备着应对各类情况的手段，从原本无人机导弹发射架的位置喷出了大量的液态氮。 　　吸热蒸发时除了持续产生大量受冷凝结的白色水雾外，也在重装小兔的螺旋钻头上冻结着厚厚地一层冰晶，尽管布洛妮娅被特质女武神装甲保护着并未受此超低温影响，只是脸颊和头发夹杂了些冰霜，但因为钻头旋转时增大的阻力和受力面积让重装小兔的这次攻击最终只能是在火枪手的白色装甲上留下一道开裂的大口子并未能彻底形成穿透伤害。 　　相对的，火枪手也成功用手中的两把震动粒子刀削掉了用以保护操纵者的合金盾，接下来的战斗在超合金盾重新生成前，布洛妮娅就等于是大部分的保护机制变成真的瓷娃娃。 　　这就让重装小兔19C陷入了极端被动，用长枪型钻头再次以自身受损的结果挑开了火枪手砍过来的震动粒子刀并迅速进入次元缝隙拉开距离。 　　“争取在她合金盾牌修复完毕前结束战斗！”虽然两方最强机甲的交锋还只是第一轮，但希尔琳已经感悟颇多，炽热的眼光望着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 　　收到希尔琳的命令后，从火枪手机甲一次性解除了10枚对崩坏能导弹的量子隐蔽状态，而侵蚀黑核的布洛妮娅也不甘示弱，同时甩出16枚的导弹拦截。 　　“有驾驶员就是这一点不好啊，机甲动起来还得瞻前顾后的。”虽然如果刚才自己在现场的话，锁死空间后布洛妮娅根本不可能利用次元裂缝逃出火枪手的震动粒子刀的攻击，但是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了。 　　相比火枪手机甲腰间的伤口只是稍微影响行动，重装小兔19C必须躲开、拦截或是用自身反应装甲接住所有大大小小的攻击。 　　在希尔琳看来，名为重装小兔19C的高智能机甲拥有的东西可以说是逆熵革新派技术的大整合，除了已经见识过的重力操作，纳米装甲的战场高速修复技术，随身空间武库和类似于自己闪现泰坦却能同时作用于机甲和技师的空间跳跃，使她越发忍不住想要拆开这台奇形怪状的机甲来看看内部构造来满足自己机甲设计师的研究之魂。 　　若是这类技术能够普遍给战术机甲配备，不，不需要普遍，考虑到成本少批量生产都能对在对战崩坏兽时起到很大作用。 　　在火枪手机甲一点点从与重装小兔的战斗中拿到上风的时候，两边的机甲军团大战也差不多分出了胜负，最后仅存的2台闪现泰坦跳入据点的虚数屏障中在自律火炮不惜损耗炮管寿命的火力保护下以求苟延残喘。 　　“虽然还想继续摸鱼看完整场战斗，但是现在我得去招呼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关闭了战斗直播让琪莎拉全权代理，希尔琳摊开的手心出现了小型的紫黑色球体。 　　自从在第三次崩坏开始时那场梦后经过昨晚的测试，她对崩坏能的操纵提升了一个台阶。萨满机甲3台全部被销毁的如今，剩下的7台暴走和5台磁暴既然来了，就绝不能放走。 　　<img src=“https：//c1.kuangxiangit.com/uploads/chapterimgsnew/358/6502/180808/1533734526-100073739-102263213.jpg” alt=‘变形后样貌来源’> 　　 第34章 母女相见 ============================== 　　失去兵力牵制后暴走泰坦只需几轮冲撞晶壁防护罩便很快就破裂成崩坏能碎片在空气中分解，最后的据点防御装备自律火炮仅剩的2台闪现泰坦也无法阻止尽数被铁拳砸毁。 　　“真是多亏了你们，可怜的我又变得一贫如洗啦。”终于现身走出的希尔琳将右手举起紫黑色的小型球体扩张开来，挡在闪现泰坦面前将磁暴机甲发射的导弹全数吸入紫色的时空门中，当再次打开时空门后这些导弹已经全部被调转了方向。 　　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能让皮糙肉厚的暴走泰坦挡在磁暴机甲前硬吃了波轰炸，两台闪现泰坦却是毫发无损的站立在希尔琳身后。 　　在长空市对据点攻陷战斗开始，就始终未曾离开过作战指挥台大屏幕半步的可可利亚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这一年中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终于肯出现在她这个母亲的面前了。 　　“让这些泰坦停下来，立刻将画面放大，打开话筒让我和她对话！”让身边的亲信特工直接放大摄像聚焦锁定在了出现在她们面前那位与第二律者西琳相似度极高的少女，而就在刚才她所使用出的空间能力更是证明两者关系的铁证。 　　若非她作为逆熵革新派首席执行者，身边还有着这么多亲兵围观得保持好威严和冷血得女强人形象，或许可可利亚会忍不住与希尔琳聊聊家常吧？ 　　爱因斯坦有没有克扣她的工资？特斯拉是不是从小就整天喂她吃点垃圾快餐？会不会有人因为她的身份而刻意发起责难？这一年内的持续观察没有消除反而让堆积的疑问像山一样多。 　　“我们终于见面了呢......”千言万语最终到嘴边只汇成一句话。 　　‘是妈妈呢，没想到还能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被成为金发母狐狸可可利亚投影中出现的是希尔琳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复杂表情，来自背后圣痕隐藏的情绪随之喷发出来，思念、欢喜还有无法回报母亲十几年养育之恩的歉意...... 　　“可可利亚女士，以这样面貌的见面确实是第一次，第三律者可是跑到外面去了，这么迫切的跑过来是为了多看一眼女儿的尊容吗？”尽可能隐藏住自己的情绪用轻佻地话语回答了可可利亚的声音。 　　接收到战术机甲的摄像投影和播音器的那一刻，希尔琳的眼神闪了闪，原本以为自己见到可可利亚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才对，可是事情远比她想得要复杂，血脉的悸动，还有撇在心中那声‘мама’在刚才差点就脱口而出。 　　熟悉而又陌生，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不少西琳的影子，但某些地方又不太一样，这便是希尔琳和可可利亚接触的感觉。 　　“看来你果然也认识我呢，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孩子？”即使是极为细致的情绪变化也逃不过可可利亚一双锐利的眼睛，旁边几位坐在工作台上的亲信惊讶地发现他们这位首领的嘴角居然有了明显上扬的弧度。 　　认识啊，就是因为我们本就认识，现在西琳让我萌生的怪异感情才越发让尴尬好吗？ 　　“何须明知故问呢，名字你早就查过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女儿西琳。”看似沉稳的语气表情，实则内心焦灼万分，趁自己还能控制得住情绪，希尔琳决定快刀斩乱麻。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她早已在14年前死去，所以我也并没有称呼你西琳，但是继承了西琳基因的你即使是被保守派的技术非正常诞生的生命，从血缘上来说也毫无疑问是我的孩子。”以为希尔琳是在纠结自己的名分，可可利亚毫不犹豫地给出作答。 　　“我能给你比保守派更好的待遇，能够填补你所缺失的亲情，只要愿意跟我回到西伯利亚。” 　　“或许我该对您毫无芥蒂地接受我这个OOC同人作而不禁感激涕零？说这话的同时也亏得你能心安理得地制作瓦尔特。乔伊斯的克隆人啊。”摇了摇头，这位可怜的母亲需要一位可以安抚她创伤的替代品，但那个位置希尔琳知道注定不会是她。 　　话题任谁都看出是谈崩了，但要让可可利亚放弃带回希尔琳的打算也没那么容易，在布洛妮娅启动异度黑核侵蚀的状态下，她直接让身边早已准备就绪的12位ACE泰坦操纵员入座开启远程连线操纵。 　　看着身边这些战术机甲再次蠢蠢欲动起来用武力强行将自己带走，希尔琳只是看了一眼手腕上移动终端的倒数计时，挥挥手说道：“时间到了，这里马上就什么都不会剩下咯，感谢可可利亚女士能和我唱完这一出，恕我在此先行一步不奉陪了。” 　　驱动体内近乎全部的崩坏能，双眼瞬间变成金色X字，在可可利亚惊讶的目光中将范围内所有可的战术机甲禁锢在一片被崩坏能创造出的黄色透明领域内。 　　“对了，如果您能和特斯拉、爱因斯坦她们和解共同应对崩坏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您说的请求。”消失在空间门内的最后一刻，希尔琳还是回头对着泰坦上装配的摄像头低声补上一句。也顾不得对方能不能听见，这番话音刚落，所在据点的位置便发生了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 　　为什么在拒绝后，心中还会有种隐隐失落的感觉，以至于在最后的关头松动了自己的态度呢？回想起自己刚刚成才便双双被崩坏夺走无法孝敬的父母，是因为相似的愧疚与思念和西琳圣痕产生了共鸣吗？ 　　连接线路在将剩余所有设备付诸一炬的冲天火光中断开变成了一片黑屏，希尔琳用据点内储存的崩坏能引爆产生的火焰吞噬了封闭空间内的一切。 　　“可可利亚大人，所有战术机甲都失去联络......”摄像画面是不可能恢复了，生怕自己办事不利被责罚的一名亲兵颤颤巍巍地报告道。 　　“布洛妮娅的情况如何？等等，还是算了，如果失败的话就让她启动备用方案吧。”即使以异度黑核侵蚀的实力勉强战胜了对面的机甲也八成只能是惨胜，可可利亚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原本用于这种状况的秘密武器居然提前就被拖住了。 　　也多亏布洛妮娅进入异度黑核侵蚀模式后就放开了所有战术机甲的操纵专心在怼希尔琳的火枪手机甲，导致这群机甲的AI在被机师操作前变成了只会遵从基础的指令智商直接下降了一大截，否则凭对方的智谋水平这请君入瓮断然不可能有如此的效果。 　　琪亚娜与雷电芽衣到达了预定的三人会和地点，距离希尔琳的家两公里远的路程对身体素质优异的她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周围的死士和崩坏兽都已经被肃清，所以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按照钱学姐说的，应该就是这边了，也不知道她逃出来没有。”琪亚娜回头望向两公里外还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刚才巨大的爆炸声她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长空市地下防空洞的一处出入口？但我记得这一区域内因为城市变迁废弃很久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改建成郊区公园，身为本地人雷电芽衣还是认得本地的各类民用工程的。 　　一路走来的路面上到处是泥浆和青苔，道路周边杂草丛生，原本用于美化环境的花圃基本是归于原生态。 　　“所以我自己改成了一条秘密通道以备不时之需，反正是个提起行李就能离开的临时据点罢了。”回答着芽衣问题的希尔琳背着一袋旅行包从地下防空洞内走出，身后因为体型而只能从洞内爬出来的泰坦Plus Pro不仅手中捧着堆成山包状的各种行李，而且实际上就连驾驶舱内也被塞满无法坐下任何人了。 　　在路上默默整理好于可可利亚相见后被西琳圣痕影响的情绪，希尔琳再次挂上了笑容。 　　“那你要带走的行李可有点多啊，这么大摇大摆得不怕被追捕我们的人发现？”就连琪亚娜都皱着眉头觉得不靠谱。抱着几吨重物资的巨型泰坦这么大一个目标，对方只要不是星际玩家都会暴露行踪。 　　“多动点脑子啊，我这叫战略转移，是转移，可不是吃败仗后溃逃，现在还能悠哉的在这里闲谈是因为敌人的战术机甲被我设计一把火全烧了懂么！”白了一眼琪亚娜，希尔琳舞动手臂强调着。 　　“我这不是担心钱学姐吗，干嘛情绪那么激动？”琪亚娜面露委屈地说到。 　　“抱歉，所有常规型号战术机甲的报销让我心情不是很好……”事实上并不是这个原因，但低下脑袋的希尔琳也不愿在提起。 　　“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看到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后雷电芽衣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 　　 第35章 生擒 ============================== 　　在三人会和的同时，两台王牌机甲间的战斗也即将步入尾声，一直被贴脸的重装小兔打得实在有些憋屈，如果操纵者是琪亚娜的性格碰到这种被针对的情况早就该开喷了。 　　没办法，异度侵蚀黑核这套装甲最大特色的致盲和广域轰炸发挥不出来，而遁入次元裂缝躲避攻击还可以，但是想要反攻偷袭的话对方的机甲似乎对空间能力格外敏感，屡次都是被反打导致偷鸡不成蚀把米。 　　之前也有说希尔琳很早就考虑到以自己为假想敌出现的律者，作为对律者机甲不配备一套完备地针对性作战方案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而且尽管意识被操纵沦为了真正只懂得完成任务无感情的兵器，但布洛妮娅终究还是肉体凡胎，穿着这套未经调试过的试作女武神装甲超负荷战斗，加上冷气蒸汽喷发屡次造成忽冷忽热的巨幅温差让她的体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琪莎拉一直在关注对方机师的状态，从细微的变化中意识到真正的机会到来了。 　　先是再度甩出10枚导弹作为佯攻吸引了重装小兔左手的炮台还击，就在这一时刻火枪手机甲腿部引擎爆发出天蓝的火焰速度大幅提升用着手中的震动粒子刀冲向了布洛妮娅。 　　这些都是火枪手此前反复利用的贴脸战术，重装小兔19C已经有了完备的应对策略，悬浮的机身是绝对不能停止移动的。 　　左臂用光束炮拦截敌人导弹的同时投影出大片武器库对火枪手机甲进行火力覆盖式打击，就算是正面的刚正护盾，也总有几个角度能射击到其他位置的装甲。 　　失去了合金盾牌的右手则是长枪型钻头高高竖起，若是还想要强行突脸的话重装小兔19C不介意废掉一只手的代价扎穿对方的核心。 　　但是这一次火枪手机甲并不是冲着布洛妮娅来的，面对重装小兔19C右手变形的钻头直接倒转身躯用双臂抓住，从机械手指缝隙中溅出大量火星，无需1分钟就会因此彻底报废。 　　但1分钟对火枪手机甲来说绰绰有余了，成功抓住重装小兔19C的它在琪莎拉操纵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将双脚的尾炎再次加力喷向天空，拉扯着对手向着地面坠去。 　　百米的高度下十几吨的物体坠落产生的猛烈的碰撞足以疲劳驾驶状态下的布洛妮娅轻微脑震荡后陷入了昏迷，而重装小兔19C也在退出侵蚀黑核状态失去操纵者后自动的量子化隐藏。 　　虽然火枪手看起来比重装小兔19C状态更凄惨一些，以人类来说穿透腹部的可怖大洞，被螺旋钻头破损严重的双臂，但实际上两边的机甲的战斗力并没有根本上的折损，对抗律者的武器被这点高度摔坏那就真是没啥价值的昂贵玩具了。 　　“任务完成，成功将敌方机甲指挥官回收！”性能相差无几的情况下，琪莎拉获胜的关键就在于她这个AI操纵者根本不用考虑肉体制约。 　　只要不作出伤及布洛妮娅性命的事情，重装小兔19C便一直隐身保持静默任由琪莎拉用火枪手载着带到希尔琳、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面前。 　　“主人，很抱歉，凭我的计算能力无法黑入她名为的重装小兔机甲中，其防火墙严密程度和系统结构似乎并非是这个时代技术所能够制作的产物。”除此以外能够定位和联络的设备倒是都落入了AI琪莎拉的掌控。 　　“没事，东西到手了也不急于一时，等有条件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先把她放下来吧。”听到这个答案的希尔琳某种程度上还是挺自豪的，就算有多重原因存在，自己的作品能和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东西55开。 　　重装小兔19C并非全是来自革新派本家的技术也没关系，希尔琳认为越是不科学的东西，研究后让它的变得科学可以解释后所能获得的成果也就越加令人期待。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可可利亚现在说不定已经气急败坏地在办公室里摔笔大骂，表演起元首的愤怒了。 　　从至今未有前来实施营救它们的指挥官的战术机甲就基本可以确定这些战术机甲是带来长空市的全部兵力，即使革新派立刻调兵遣将也需要时间。而且虽说现在还没看到负责极东支部的德丽莎学院长部队出现在长空市，但是这里到底是归天命管的地盘，总不可能逆熵来了两波你这个本地的还不见人影吧？ 　　除非有希尔琳空间转移这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外挂，否则频繁动静会让部署在日本的逆熵势力暴露的可能性骤增。 　　在希尔琳从火枪手机甲接过布洛妮娅抱到怀中近看后发现她的容貌也是十分出色的，即使脸上有留着不少污垢，闭着眼睛仍然宛如精雕细琢的可爱人偶。 　　“明明长着这么可爱的脸，下起手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地凶横，把我们差点逼到绝路后，又把钱学姐的代步工具炸的只剩一架背行李的挑夫了。”看着火枪手机甲凯旋归来时扛着灰头土到现在还处于脸昏迷中的布洛妮娅，琪亚娜鼓掌做出一副大仇得报幸灾乐祸的样子。 　　“琪亚娜，别这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想这并非是她的本愿，否则一开始她就应该杀了我们，这背后真正经历的事情恐怕比我们只差不好吧。” 　　雷电芽衣主动从希尔琳手里接过了这位灰发的女孩，瘦弱轻盈的娇小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刮走，感受着手中重量后望向布洛妮娅的眼神中满是怜悯。 　　跪坐在草坪上将布洛妮娅的脑袋轻轻放到她的膝盖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色的手帕为她轻轻擦掉了脸部的灰尘和擦伤产生的血迹。 　　剖析知道或不知道的黑历史，开一场比惨大会的话，在座所有人中最幸福的估计要属刚刚律者化一波想要毁灭人类的芽衣吧？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查了一下她的身份，布洛妮娅。扎伊切克，14岁，出生于俄罗斯西伯利亚，至少5年前就是当地军阀培养的少年兵，约在一年前的实验事故中双腿失去了行走能力。” 　　尽管不少属于她的档案记录被人为篡改了，但琪莎拉还是尽可能在移动终端上对比收集出真实的资料让希尔琳转达给了另外两人。 　　“嗯，现在或许还得加一条，逆熵革新派首席执行者可可利亚的尖兵女武神，而且对机甲操纵技术极为优异。”压下自己探究欲在红框眼镜下看着光学隐身下正在自我修复的重装小兔19C，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被切掉的超合金护盾似乎是从其他部位装甲匀过来修补了大半。 　　“才9岁就作为军阀的士兵被迫上战场了吗......明明这应该是还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希尔琳，把她放直接在这里的话若是被死士或者崩坏兽干掉，我们也等于是加害人吧？”她到底为此还受了多少罪？思考了许久，心中有了想法的芽衣抬头询问道。 　　“芽衣学姐是想要坐在这里等她醒来后带上一起走吗，刚才我们差点就被杀掉了哦，就不怕醒过来像被农夫冬天救起的毒蛇立刻反咬我们一口吗？”虽然有些可怜布洛妮娅的遭遇，但听这意思是准备让临时拼凑的小队再填一人咯？ 　　琪亚娜可以发誓她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对方享受到自己从来没体会到芽衣的膝枕和擦脸产生的羡慕嫉妒恨’的缘故！ 　　“我的职责是消灭崩坏而不是去杀掉一位没有抵抗能力的女孩。而且，琪莎拉会帮我看好这台叫做重装小兔19C的机甲的。”琪莎拉暂时无法黑入其中央处理器，但对希尔琳来说也不等于彻底没辙了，有自己能力辅助空间禁锢，在火枪手配合下对方也只能饮恨落败。 　　和母性爆发的雷电芽衣理由不同，穿戴名为异度黑核侵蚀女武神装甲又是非本世纪机甲操纵者的布洛妮娅能够给予自己提供很多新思路，包括卡进度许久的自用女武神装甲也能从中汲取设计理念。 　　“钱学姐也这么说？好吧，二比一，反正我们现在也是债多不愁，死猪不怕开水烫！”琪亚娜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后便没有继续反对。 　　 第36章 互相的算盘 ============================== 　　由于只是轻微脑震荡，在三人的交谈间，垫着芽衣柔软且温暖大腿的布洛妮娅便已经恢复了意识，默不作声闭眼继续装作昏迷地听着对话。 　　损失了26台战术机甲，虽然布洛妮娅还能感知到重装小兔19C与自己的联系，但是任务失败的自己无疑成了她们的俘虏。 　　现在强行驱动重装小兔19C就只能是双方拼得鱼死网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话，留给她的选择有两条路。 　　一是劫持离自己最近的这名第三律者为人质反客为主，二则是执行可可利亚妈妈留给自己的预案，放弃抵抗配合对方的行动全力去博取信任。 　　布洛妮娅瞬间就否决了执行第一条方案的可行性，虽说身体是做过改造手术，但是离开重装小兔19C的她未必会是第三律者人类人格的对手。 　　而且，选择这项的原因还有一点，在三人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她现在还算是遵守着与希儿。芙乐艾那个晚上的约定，虽然来执行这场任务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但是有选择能不打破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现在需要的是主动交流建立起对话基础，布洛妮娅微微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雷电芽衣低头望着自己的和煦微笑。 　　“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听到雷电芽衣话语内容后就立刻靠过来的琪亚娜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对方突然不顾生死暴起生事对芽衣不利。 　　雷电芽衣天籁之音中的真挚关心让布洛妮娅迟疑了短短片刻，但为了能够将还在量子之海苦苦等待自己的希儿找回，她还是决定将任务放在了首位。 　　“造成如此巨大损失且任务失败的时候布洛妮娅便已经被上级抛弃，即使活着回去也只能被处理掉，因此布洛妮娅判断失去了继续敌对的理由。”坐在芽衣的怀中，布洛妮娅不紧不满地说道。 　　“任务失败就要被处理掉也太残酷了吧？”琪亚娜虽然知道控制少年兵的军阀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如此残忍的行为还是感到了惊讶。 　　“看来布洛妮娅小姐对自己的上级也不怎么忠心啊？既然如此找机会跳槽凭你这身本事也不难吧？” 　　希尔琳紫色的眉头挑了挑，这个解释糊弄糊弄芽衣和琪亚娜倒是没问题，若布洛妮娅只是一位普通革新派成员也没什么问题。 　　但布洛妮娅明显应该深得信任，否则她可不相信可可利亚会轻易将逆熵改造女武神装甲和次世代机甲交给一名普通的少年兵，使这些技术落入他人手中的损失远比26台精英量产机大得多。 　　“异度侵蚀黑核装甲一切权限都来源于上级，可以同时对布洛妮娅和重装小兔19C进行远程操纵，在战斗败北后已经自动被销毁，因此对布洛妮娅的所有控制都被解除了。”面对希尔琳的追问，布洛妮娅也有着合理的解释。 　　“那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想参考一下设计的。” 　　琪莎拉的测谎仪显示心率正常，希尔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参考之前带上这个女武神装甲后布洛妮娅确实是被控制着换人战斗的样子，作为可可利亚专门用来应对律者的底牌，对其做出限制是很正常的，而且一旦和律者战败基本就默认死亡。 　　‘你们怎么想的？’ 　　‘我看可以，由本小姐看着谅她也翻不了天。’ 　　‘从她的行为来看并不是真正缺乏感情，缺乏得是关爱。’ 　　和抱着布洛妮娅的芽衣、琪亚娜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心有灵犀地达成基本共识后，希尔琳决定由自己来充当这个恶人。 　　“并不是怀疑你此前的说法，我们是愿意相信你的，但是鉴于安全问题的考量，在离开长空市处境安全前能把机甲的控制权暂时转移给我吗？” 　　作为战俘解除具有威胁的武装是最基本要求，谁也不希望在这种满是崩坏兽和死士的乐土还有花精力去防背刺。 　　但是希尔琳认为合情合理地要求却在一开始就受阻，布洛妮娅反应出乎意料的强烈，抬起脑袋眼神坚定地用无变化的语调拒绝了希尔琳：“强调，请称呼它的名字重装小兔19C！希儿给予布洛妮娅最重要的宝物，绝对不会将其交给任何人。” 　　原本以为会得到爽快答应答复，但反而因为这个要求让始终犹如一摊死水的测谎仪显示居然有了波动。 　　“你现在可是案板上的鱼肉，对待拒绝放下武器的死硬分子我是没必要遵守《日内瓦公约》的，完全可以在这里将你就地枪杀。”为了使自己的威吓效果更佳，希尔琳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枪托上。 　　“布洛妮娅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要交出重装小兔19C布洛妮娅宁愿粉身碎骨也会拼死抵抗。” 　　气氛降到冰点，在丝毫不为所动的布洛妮娅说完后彼此间空气好像凝固了，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近一分钟。 　　希尔琳的这番威胁，唬得雷电芽衣和琪亚娜一愣一愣的，她们甚至以为在下一秒就要拔枪射击了。 　　“好吧，不愧是乌拉尔的银狼，对真正杀过人的士兵来说，没有杀气的人表演再卖力一眼就会被识破吗？那么退求其次，至少把重装小兔19C的火控系统权限转让给我的AI琪莎拉。” 　　能让这个三无少女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没辙地叹了口气，希尔琳作出了让步。 　　“布洛妮娅认为可以接受。”布洛妮娅终于做出幅度微小的点头，只要不交出希儿送给她最后的礼物重装小兔19C，哪怕是毁掉她腿部辅助移动的外骨骼也无所谓。 　　不过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并非是可可利亚的操线木偶，否则在这里交出自己的武装才是获取信任的最佳选项。 　　“主人，对方放开防火墙后已经接收火控系统管理权限，是否继续攻陷系统内部？”从眼镜上配备的微型耳机中收到了琪莎拉的答复，虽然希尔琳言语上看似做出了让步，但放开部分对以艾妲为蓝本的AI琪莎拉来说等于是放开了全部。 　　也多亏布洛妮娅对于希尔琳的AI不够了解，对重装小兔19C从没有被攻陷过的次世代AI有着充分信任，两者的计算力实际上在没有技术的代差情况远没想象中那么大，这场谈判才有空子可钻。 　　‘算了，姑且就当是建立基础的互信条件吧。’ 　　在琪莎拉得到重装小兔19C的火控系统操纵权限后，希尔琳对布洛妮娅依然保持着警惕，但通过刚才的试探也基本确定这应该并非是出于可可利亚的命令，那么就没必要把事情做那么绝给大家都留点余地也好。 　　“那么事情就妥了，布洛尼亚，欢迎你暂时加入我们长空市逃生小队。”和谐解决后希尔琳主动半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半张开到布洛妮娅的面前。 　　“是还需从布洛妮娅这里得到什么吗？”布洛妮娅歪了歪脑袋疑惑着这番举动，一对灰色的洛可可卷在雷电芽衣面前摇晃着。 　　“是握手的意思啦，握手往往表示友好，是一种交流，可以沟通原本隔膜的情感，可以加深双方的理解、信任，现在也代表着我们都是同伴。”雷电芽衣微笑着抚了抚布洛妮娅的脑袋，耐心地为其做出解释。 　　“布洛妮娅认为这种行为并不能真正增进感情。”对于芽衣的摸头布洛妮娅没有表现出抗拒，但与她相处在孤儿院亲近的人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方式交流，敌人就更不用说了，让手始终伸在半空的希尔琳一阵尴尬。 　　“不就是握个手吗，要本小姐教你一遍这个问题小鬼动作步骤吗？因为你，我们离开长空市的行程被耽误。”看到布洛妮娅还在迟疑，在旁边坐了半天的琪亚娜不耐烦地开口说道。 　　不过这次与布洛妮娅的握手似乎注定要受到阻挠了，才刚刚解决革新派袭击的希尔琳还没一同坐下来歇两口，重装小兔19C与琪莎拉同时发出了剧烈的警报声。 　　“主人，有律者级的崩坏能反应正在迅速接近，请各位做好战斗准备！”琪莎拉的声音传达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律者级崩坏能’六个字让刚刚放松下来的众人再度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第37章 遭遇八重樱 ============================== 　　八重樱，原本是八重村主管祭祀的巫女，在500年前被盒中的恶魔诱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导致她的身体被崩坏所掌控，最终在于自己所爱之人同时亦是天命当时最强女武神的卡莲。卡斯兰娜决战中两败俱伤，被封印直到第三次崩坏在长空市爆发。 　　刚刚复苏的她面对着已经翻天覆地的世界心中只剩下迷茫，八重村依然不复存在，自己已经从那沉重痛苦的职责中脱身，长久的沉睡下就连本该复仇的那位恶魔也早已与自己不分彼此得融为一体。 　　“看来已经结束都离开了，原本还想见见这个世纪诞生的律者呢，结果白跑一趟，不过这么激烈的战斗却几乎没有血腥味也是奇怪。”在她的耳边，那个名为绯狱丸的恶魔总是在不停地唠唠叨叨。 　　而就在不久前，她们感受到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正在进行，绯狱丸甚至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便下意识地追寻着爆炸火光。 　　当八重樱赶到现场后，除了满片的狼藉和还在燃烧的大火什么也没剩下，正当她们准备离开时，狐狸般灵敏的嗅觉却让她闻到了差点掩盖在刺鼻的燃料味中和自己爱人卡莲相近的气息。 　　“卡莲......”低头喃喃叮咛着，左手紧握的赤染樱刀柄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个清晰的味道显然是代表对方离开还未有多远。 　　“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应该明白人类的寿命对我们漫长的生命来说注定只能是过客，卡莲。卡斯兰娜早已不复存在，我们都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去找，恐怕得到的结果也只会是她的子孙后代。” 　　“绯狱丸，别说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问题！”这话似乎提到了八重樱的痛楚，她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敢去确认真相。 　　“哼，说不定在成功封印你我以后，那个叫卡莲的女武神便受到人类英雄一般的敬仰，作为斩妖除魔的女英雄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或许她就和某个帅气的贵族子嗣生下了十几名孩子最后繁衍成一个大家族彻底忘掉你幸福地享受了一生。” 　　“我让你别胡说八道侮辱她了，绯狱丸！卡莲她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回忆着自己与卡莲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八重樱厉声说道。 　　感受到八重樱被自己忽悠产生的剧烈情绪波动，兴奋的绯狱丸准备再次给她火上浇一把油：“那么你闻到的气味又作何解释？她当时说自己漂洋过海孤身一人来到的八重村，不可能还会再有什么兄弟姐妹。” 　　八重樱作为一个几乎从没有离开八重村见识短浅的巫女，即使多活了500年，对绯狱丸这个眼界跨越世纪从小生长在高科技文明的老怪物来说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 　　“我为什么要骗你，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你自己最清楚吗？只为了让自己能延续下去，他们甚至不惜杀掉自己的儿女来祈求降雨脱离旱灾？” 　　“......”可以说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无法反驳的八重樱眼神犹如死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今的世界科技是如何的发达，整个地球早已宛如一个世界村。 　　“没关系，有我陪着你，即使报复不了背叛你的本人，我们也可以把她的后代全部杀光，然后找到在这场崩坏中诞生的新律者一同毁灭人类。”发出赋有感染力的诱惑低语，绯狱丸认为自己编的故事已经在八重樱中脑补完全达到想要的效果了。 　　在公园的这片荒废小道间，刚刚组成的四人长空市逃生小组便与八重樱和绯狱丸发生了不怎么和谐的相遇。 　　‘来者不善啊......’一副杀气腾腾样子的刀使巫女，总不见得是来寻她们开心的吧？ 　　“她就是散发出律者级崩坏能的存在吗？”雷电芽衣仔细打量着她的同类，对方的穿着有点像历史剧中走出来的。 　　“是粉发驴耳露腋巫女兽娘！”来自琪亚娜脑中的第一感想，而就在她脱口而出时便感到了一股恶意盯上了她。 　　“据布洛妮娅分析，驴耳应该是受崩坏能影响导致人体发生部分变异，经重装小兔19C再次确认，体内确凿无误地具有着律者核心，因此请求解除火控限制。”目光望向了希尔琳，依然被芽衣抱在怀中的布洛妮娅在这瞬间思考的事情是最多的。 　　如果能搞到律者核心，是不是第三律者的对可可利亚妈妈来说都不重要，虽然现在两者断线不能连接过去再次请求开启最强的异度黑核侵蚀装甲。 　　重装小兔19C加上希尔琳这边的巨型泰坦和火枪手机甲，持有第三律者核心的人类人格、卡斯兰娜家的战士，打赢一个不怎么强的律者战斗力应该足够了。 　　‘这不科学，如果是帝王级乃至审判级崩坏兽也就算了，为何比起西伯利亚那样巨大的崩坏事故，长空市这种次一级的崩坏现象反而诞生了两位律者？’希尔琳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她的战术机甲一个要充当挑夫背着大把重要的研究器材，一个充当保镖和后期量产样本，经不起再折损了。 　　其实最初听到琪莎拉警报时，希尔琳是最不以为然的那个，毕竟这么多崩坏能出现个强大的伴生崩坏能聚合体也不是不可能，这种东西破坏性虽然可能比律者还要大，但等到天命极东支部正规军来了都不是事。 　　虽然这名兽耳娘的气势上看来可能比起雷之律者还略有不如，但如果是真的律者出现，那就必须在成长起来前不惜代价将其解决，甭管是武力还是感化。 　　“卡莲，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背叛了吗？”八重樱的目光一开始就盯着琪亚娜不放，和卡莲一样银发蓝瞳的特征实在太过显眼，尽管身上还有和那位紫发少女相似的味道，但是卡莲的气味也毫无疑问源于她。 　　而体内的绯狱丸则在思考着这四个站在一起的人中谁才是她的帮手，嗯，首先排除掉那个卡莲血脉冒着傻气的女孩，居然说自己的耳朵像驴耳，待会儿一定要第一个撕了她！ 　　黑长直的亚裔少女则让她想起记忆深处另一个更为厌恶的存在，她的部下将自己枪杀后又被其关押在盒子中的MEI博士，所以绯狱丸心中敢打包票此人绝对不可能是律者。 　　剩下两个一个是走动都无法自理被抱着的残废，身为律者才没这么丢人，按排除法答案就呼之欲出，或许对方始终沉默不语也是在观察着自己的态度呢。毕竟她也栽在银发和黑发的相关人物上过，认为得到正确答案的绯狱丸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你和卡莲。卡斯兰娜是什么关系？”在绯狱丸的暗中做出推理的同时，八重樱冷若冰霜的语气下妖刀赤染樱利刃出鞘，绽放出诡异的鲜红血光。 　　“卡莲。卡斯兰娜是谁啊？和我同一个姓氏？”面对八重樱的质问，琪亚娜疑惑地挠头。 　　“齐格飞没教过你吗，是你家500年前的祖宗啊！”希尔琳替琪亚娜补起了她自己家族的历史课。 　　“杀了你！”嘎嘣一声，希尔琳的话等于是直接证实绯狱丸的脑补，八重樱名为理智的弦断裂开来，红色的妖刀直抵琪亚娜胸口而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重装小兔19C和火枪手机甲，与布洛妮娅数据链接解除火控限制后，火枪手亮起蓝色光芒两把的震动粒子刀架住了赤染樱的劈砍，而重装小兔19C则在后方甩出了16枚崩坏能导弹让攻击未达到成效的八重樱不得不往后退避。 　　“重装小兔19C侦测到对方体内的崩坏能开始剧烈运转并脱离！”很快就验证布洛妮娅的话语，从八重樱身上散发出庞大的崩坏能构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四尾妖狐身体。 　　‘这就是属于她律者的能力？类似于分身还是分魂吗？’ 　　“那边的紫毛，三人如果你觉得独自应对有麻烦的话，不用在意这些机械，我们能轻松解决掉。”正当希尔琳还在分析着对方能力时，绯狱丸朝着她放出了拉拢的话语。 　　原本在这只狐狸型的崩坏兽出现变得拔剑张弩的气氛在这声话语中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叫我？？？”希尔琳指了指自己，绯狱丸这声呼朋引伴引得琪亚娜、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传来的怪异视线。 　　 第38章 侵蚀律者 ============================== 　　绯狱丸觉得希尔琳是在明知故问，语气不耐烦地回答道：“还用我说吗，新生的律者，我们肩负着的使命不是自诞生那一刻起就刻在脑海中了？” 　　她说的东西我虽然听懂了，我也知道现在长着一副第二律者的脸，但这狐狸是不是搞错人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这里可没有你的友军，有的只是一群人类而已，你们现在打的机甲地上那台就是我的。”由于不知道这只狐狸是胡乱猜测还是真的掌握一些证据，在大家看自己眼神越发奇怪前，希尔琳还是早早摆出态度撇清干系来自证清白。 　　面对两台机甲围攻的对八重樱来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难缠对手。 　　妖刀赤染樱虽然锋利至极，每一道挥出的劈砍都声势浩大，但情绪激动的她剑术无论多么凶猛和迅捷，在火枪手机甲琪莎拉的AI运算下都只能算是慢镜头，两把震动粒子剑不断反复着接剑并挑开的整套动作。 　　“数据更新，以完全载入链接，开始执行火力援护工作！”脱离了芽衣温暖的怀抱，布洛妮娅双腿的外骨骼让她再一次重新升空悬浮。 　　无需言语交流的配合操作下有另一台机甲护脸的重装小兔放弃防守选择全力进攻的打法，左手机炮和右手火箭炮对八重樱的持续攻击骚扰，掩盖了受损战术机甲力所不及的机身反应能力，使其无非接近琪亚娜半步反而连连后退。 　　“而且刚才说那些机械不用在意这话我可不能当作听过就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可不是律者的力量！”虽然这台巨型泰坦在逆熵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庸机型，但它怎么也算自己亲手拼出的杰作，被轻视的话就等于是轻视了自己。 　　挥挥手让巨型泰坦Plus Pro将手中托举的沉重空间压缩包裹扔在了脚边，抬起掌心就甩出一道凸字光波射向绯狱丸。 　　“身为神的使者，你居然背叛崩坏意志抛弃尊严投奔了卑微的人类？”看到希尔琳居然与她刀兵相见，绯狱丸大声谩骂着同时也喷出蕴含着巨量崩坏能的炽热火焰，两者的力量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琪亚娜，芽衣，一起上吧。”对绯狱丸的吠叫不予理睬，借此机会把腰间的M1911扔给了现在手无寸铁又不想站着发愣的雷电芽衣，也不管她会不会用手枪了，好歹聊胜于无，而希尔琳自己则从泰坦放下的空间压缩箱中用能力抽出汤姆逊。 　　琪亚娜吃瘪了半天的索尔之锤终于也是英雄有用武之地，尽管是临时构造的虚假身躯，但对绯狱丸来说崩坏能量弹尤其是索尔之锤打在身上产生的雷光爆炸还是挺痛的。 　　嗷嗷乱嚎几声，绯狱丸不得不停下火焰喷射与不断游走的三人缠斗。 　　‘切，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就像是毛发上的虱子一样烦人。’之前对希尔琳说机甲不用在意的事情并不是夸下海口，喷火就是她能力的副业而已，是得拿出点看家本领教训教训这些后生了。 　　看到绯狱丸将攻击目标转移，立即加速冲刺过来担当主T的巨型泰坦将核心运转到最大功率后向其脸上甩出一击重拳，原本只想拉个仇恨，但绯狱丸却不躲也不闪地让脑袋承受了攻击，崩坏能构成的身体亦是因此碎裂。 　　“这么弱的吗，本小姐还没出力就倒下了。”琪亚娜感觉自己还没开几枪呢。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雷电芽衣第三律者的体质对崩坏能更为敏感些，这些崩坏能并没有四散到空气中，而是变成了大量漂浮在半空的紫色鬼火。 　　随后在众人眼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一部分的鬼火凭依到了战术机甲的体内，始终任劳任怨的巨型泰坦抡起自己的拳头反手砸向了琪亚娜。 　　“钱学姐，你不会真是对面的卧底吧，干嘛突然打我？我可不想在芽衣学姐面前变成一滩琪亚娜酱啊......”若非优秀的战士直觉让她迅速做了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将地面砸出深坑的铁拳，恐怕场面必然会变得血腥无比。 　　“不，不，不，我没有，不是我啊！怎么回事，我的泰坦不受控制了！”不仅仅是巨型泰坦机甲，希尔琳手中各类电子设备也都纷纷失灵，移动终端也宛如一台20世纪的老旧电视机只剩下刺耳的杂声，输入的各项指令完全得不到回应。 　　巨型泰坦Plus Pro蓦然转向，头部闪出与鬼火颜色一致的光芒或许能解答众人心中的疑问。原本忠诚可靠为众人抵挡攻击的巨大身躯成为了敌人的爪牙。 　　“系统警告，重装小兔19C正在遭遇入侵，操纵者布洛妮娅将强制脱出！” 　　不仅仅是巨型泰坦Plus Pro，鬼火还在继续向四周扩散，压制住八重樱的火枪手机甲和重装小兔19C也纷纷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影响。 　　“是未被记录的电脑病毒，该死，还有这种能力的律者吗？琪莎拉，立刻让火枪手机甲脱离战斗自检，离战场越远越好！”这种电脑病毒攻击的方式不仅让防火墙和杀毒软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传播的介质居然能像真正的病毒一样通过空气传播。 　　好在火枪手机甲第一时间撑起的是自己的虚数屏障，同属于律者能力的空间隔绝让其没有瞬间倒戈，而且由瓦尔特设计的AI琪莎拉也在拼死与绯狱丸抢夺着机体的控制权，否则装配核聚变能源核心的武器落入律者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了...解...”可不能步入这机甲样貌原型的后尘，火枪手腿部的推进器喷射出蓝色迅速的尾焰腾空飞起消失在众人的视野范围内。 　　‘哼，如果不是现在无法离开樱太远的话，就算同样拥有律者级的力量也逃不了我能力的掌控。’不过绯狱丸其实也有些疑惑，在侵蚀那台机甲时似乎感受到拥有两位不同律者的力量。 　　但重装小兔19C就没这么好运了，见夺取一台失败后绯狱丸就加速了对其的侵蚀，经过一番徒劳挣扎后的重装小兔19C还是落入绯狱丸手中，闪出了诡异的紫光。 　　失去所有权限后布洛妮娅也就无法使用外骨骼悬浮，即将坠落的她被自己最信任的伙伴重装小兔左手机炮一阵扫射。 　　眼疾手快的雷电芽衣爆发出属于雷之律者的能力身体化作一道蓝色残影飞身接住布洛妮娅，只是擦掉几缕断裂的黑丝。 　　单凭和希尔琳一样同样失去所有辅助电子器械的少女无法做出躲避，若大口径的弹药射中那孱弱身体的瞬间，就会被炸成碎块吧？ 　　“芽衣学姐，小心！”由绯狱丸操纵的重装小兔19C见一击不成便又投出几枚火箭弹，琪亚娜的索尔之锤只是打掉了一部分，剩余的火箭队已经将要触碰到雷电芽衣的后背。 　　希尔琳的右手中出现了紫黑色小型球体，但对完全展现这份能力的一丝迟滞让她已经赶不上开启空间转移，好在芽衣遵循本能释放的蓝色电流摧毁了余下的火箭弹。 　　又是一个不同的律者能力，已经看到第三种了，这个世纪的律者难道都是二五仔吗？在重装小兔19C核心中控制着的绯狱丸突然有点想破口大骂了。 　　“为什么要保护作为战俘的布洛妮娅？重装小兔19C被夺走的现在作为嵌入式组件的布洛妮娅已经彻底失去了价值。”被芽衣舍命抱住的布洛妮娅望着自己重要的机甲，本应没有感情的她心中却是疼痛起来。 　　“救人需要理由吗，而且既然作为组队的同伴，就更没有抛下不管的道理，我的朋友们是这样告诉我也是如此行动的，而且每个人能体现的价值可没那么容易量化。”再次闪开机炮的扫射，雷电芽衣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布洛妮娅的话语。 　　“芽衣姐姐......”和希儿一样的温柔呢，如果能换一种方式相遇，或许能成为朋友吧？ 　　“我们还是先想想该怎么逃过一劫吧，两台被夺走的机甲，加上没有了阻挡者的兽耳巫女也提刀砍过来了，我的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钱学姐，快用你技术宅的脑袋想想办法啊！” 　　咽了口唾沫，琪亚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负责牵制的她再次躲过巨型泰坦的重拳，传来的余波冲击让她感觉每次躲闪都是赌命，这个形式简直是超级不利。 　　对于绯狱丸刚才发生的战斗连看都没看一眼，八重樱浑浊的双眼中对除了琪亚娜以外的对手丝毫不感兴趣，犹如死神的脚步在靠近。 　　火枪手回来只能帮倒忙，而初步运用雷之律者力量的芽衣还要保护布洛妮娅，面对重装小兔19c的扫荡基本是只能逃窜和防守，而琪亚娜显然不可能同时拖住巨型泰坦和那个使剑的兽耳娘律者。 　　‘不，按照那只分魂的狐狸透露的讯息，她或许未必是这场崩坏中诞生的律者，在战斗之前确实提及了卡莲，巫女......市郊离八重神社十分的靠近，她就是500年前卡莲。卡斯兰娜的恋人吗？我的证据不足无法论证，但现在好像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 　　 第39章 戛然而止 ==============================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思考时间，为了躲避巨型泰坦的凸字光波，琪亚娜的左肩便被八重樱抓住破绽用居合斩划开一道小口子，鲜血溅在赤染樱的刀口和八重樱的脸庞上。 　　“唔～”手中的索尔之锤也因为伤口灼烧般的疼痛而随之掉落，琪亚娜额头已经布满晶莹的汗珠，即使她的战斗素养天生就超乎寻常，同时兼顾两个能轻易夺取她性命的对手也是不可能的。 　　“琪亚娜！”雷电芽衣只能焦急的呼喊着，心有余而力不足，左手搂着布洛妮娅的她想去救助也得问绯狱丸同不同意。 　　手中的枪械无法穿透装甲，雷光闪耀下她的速度虽然很快，但重装小兔19C每次都能预判正确芽衣的行动路线，只有不断保持变更才能避免自己和布洛妮娅被打中。 　　“芽衣学姐，不用在意，我父亲说过卡斯兰娜家的人哪有容易被打倒，更何况我是在守护所爱之人而战。”如果让芽衣为救自己步入险境才是最大的失职，凭第三律者的能力想跑应该还是很容易的。 　　看到那个说自己耳朵是驴耳的卡斯兰娜后裔已经要被八重樱处决，绯狱丸自然是愈加兴奋的让重装小兔19C不计弹药损失对两人地毯式轰炸，因为她明白即使是被自己能力蛊惑，但只要樱杀了那个女孩，就再也没有理由回头，别无选择只能沉沦于崩坏意志。 　　“布洛妮娅认为，现在抛弃身为累赘的存在才是正确和明智的选项，否则只能降低团队的生存几率。”布洛妮娅挣扎着想要脱离芽衣的手臂，换来的确是芽衣将其裹得更紧了些。 　　‘胆小的我，行不行啊，根本就无法发挥这份力量，既然不想做选择题就快给我换人吧！’看着人类人格的自己哪个都不愿意放弃，律者人格的芽衣在心中嘲笑道。 　　如果我把身体给你，你能救下在场的所有人吗？雷电芽衣对这项提议的确有些心动，她自己的人格被吞噬掉也无所谓，真正害怕的是律者人格的加入只会让胜利的天平更进一步倒向敌人。 　　‘哼，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收下的小骑士被愚蠢的另一个我白白折损掉了，只有我才能决定她的生死。’ 　　不过这次芽衣的律者人格是没有发挥空间了，因为在两个人格做出决定前，紫色的虚数屏障已经覆盖在琪亚娜左右两侧，巨型泰坦的铁拳和八重樱的劈砍被格挡在外。 　　巨型泰坦被限制在金色的空间囚牢中，而希尔琳的手臂穿过屏障牢牢握住了八重樱的妖刀赤染樱。 　　虽然这等于是自打脸的行为，而且高科技设备全部报废情况下事后没法合理解释能力的来源，但恶化的战况已经容不得希尔琳再犹豫，金色的瞳孔凝视着八重樱。 　　“巫女小姐，我想你的身份便是卡莲。卡斯兰娜的恋人吧？能让500年前那位正直勇敢的女武神为此深深着迷，应该也是个十分善良的人才对，而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你手中的刀又是为何而挥动？” 　　至少气势上这波应该起到了威吓作用，然而实质上希尔琳内心已经开始直打鼓，之前用时空震荡锁住可可利亚的那群战术机甲就消耗了不少崩坏能，再次发动能力后她就是只随时会漏气的膨胀河豚。 　　如果不是具有某种特质让卡莲觉醒了自己的爱情观念，被奥托养了好几年的卡莲是绝对不会到了远东才被摘桃子的，所以希尔琳只能赌八重樱的问题应该和之前律者芽衣差不多。 　　“我......”所幸她的两句质问确实起到了效果，八重樱停下动作不再试图用蛮力挣脱，空虚死寂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 　　希尔琳暗自松了口气，眼睛恢复回了紫色，将发麻的右手缩回身后偷偷甩了甩，那股狠劲和自己继续蛮搅实在撑不住啊。 　　“女武神卡莲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保护弱小，并且将她的这份精神传达给了现在对抗崩坏的我们，而巫女小姐，虽然我不清楚你是靠着什么方式存活至今的，但你现在的行为举动是不是代表她对自己的恋人看走眼了呢？” 　　说起来卡莲。卡斯兰娜也算是记载在史册上有名有姓叛逃出天命的第一人了，同样是出于对惨无人道实验的不满和失望，乔伊斯和爱茵等人只不过学习了前人的经验而已，这点上算是逆熵的前辈倒也没错。 　　“樱，不要听这个崩坏叛徒的胡言乱语，能理解你内心痛苦的只有我！”发现八重樱被自己费了不少口舌和崩坏能才激出的杀意退却了大半，滑稽地挥舞着重装小兔19c双臂的绯狱丸透过机甲摄像头恶狠狠地瞪着她眼中的二五仔律者。 　　选择性无视掉绯狱丸败犬般地咆哮，希尔琳锐利的眼神和直戳内心的话语，让八重樱不断重复着爱人卡莲和一个叫做八重凛的名字，犹如走马灯般将自己身为人类时十几年的回忆尽数脱出。 　　‘姐姐，不要哭了，请作为优秀的巫女，守护好大家吧......’这是自己的妹妹，八重凛弥留之际发出的请求。 　　‘樱，快醒醒，不要盒中的恶魔操纵，恢复成你本来的样子啊！’回想起与卡莲的战斗，正是那份焦急和恳求重新唤醒了被绯狱丸控制的自己。 　　‘......对不起，樱，我只能将你封印于此。’战斗的最后，银发的修女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当时的自己在看到是卡莲获胜是面露微笑地接受了封印吧？ 　　真正爱一个人，是愿意为爱人无私奉献的，并非要一定要得到对方身体和心。而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味病态地想将卡莲绑在身边，宛若缺水濒死的探险者奢望着沙漠中某处存在的绿洲，一副可悲可叹的样子...... 　　“阁下所言极是，绯狱丸，收手吧。”尽管巫女的职责早已与八重村一起化为过往云烟，但是厌恶着这个世界的她却再一次用这些理由束缚了自己的欲望，脱离了崩坏对自己内心矛盾的掌控。 　　希尔琳没有猜错，卡莲也没有看错过，八重樱确实是个善良的人，即使厌恶着那个需要活祭求雨的愚昧村庄，但是却仍然忠于职守地作为一名合格的巫女保护着他们的安全，哪怕在遇到卡莲之前对她来说活在就是一种煎熬。 　　“开什么玩笑，我们马上就要赢了，樱，你不想杀掉那个辜负了你的罪恶血脉吗？”吃到嘴边的油豆腐又要吐出来，这大概就是现在绯狱丸的心情吧。 　　“够了，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复仇。”战意全无的八重樱将赤染樱收回了剑鞘中，瞄了一眼捂住左肩伤口正在用纱布紧急止血的琪亚娜，她和那个黑发少女与卡莲和自己是何其的相似？ 　　也没指望绯玉丸会轻易听从自己，八重樱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 　　“这次算你们走运！”像个三流反派的样子放出无意义的威胁，毕竟八重樱还掌握着这具身体的主导权，侵蚀融合后无法脱离的绯狱丸即使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放开了重装小兔和巨型泰坦的控制权。 　　只是......她所重视的人都不复存在，500年后已然没有了自己位置的世界，又能跑去哪里去呢？八重樱不愿思考，她害怕自己再次改变心思，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有着卡莲味道的银发蓝瞳女孩所在。 　　 第40章 战后交流 ============================== 　　脱离危机，重装小兔从绯狱丸的红眼病中解除回到了布洛妮娅身边，解除空间禁锢的巨型泰坦也放下了比砂锅还大的拳头重新将几吨重的行李背起变成四人遮阳的背景板。 　　布洛妮娅因为雷电芽衣的保护并没有受伤，而且伙伴重装小兔19C能够顺利回归，即使她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体现，但那迫不及待就浮空与其相拥的动作证明了她的真实心情。 　　“琪亚娜，伤口还疼吗？”那把红色的妖刀给同样使剑的芽衣感觉很不好，在受伤的时刻她就有些担心缠上什么诅咒之类的东西。 　　“哇哇哇啊啊啊，痛死了，要偏心的芽衣学姐为我亲手包扎然后做痛痛飞走的动作才能好起来。”琪亚娜听到芽衣的询问，突然扔掉手中的白纱布，抱住左肩伤口处满地打滚并大声发出哀嚎。 　　为此还刻意用右手抓了抓伤口部位后疼起来使自己碧蓝的眼睛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不要撒娇啊，来，让我再检查一下琪亚娜你的伤口。”这番大胆亲昵的话语让芽衣脸色微红，蹲下后轻轻拆开琪亚娜左肩胡乱包着几层的纱布。 　　“看她这样子，那条堪比水熊虫的命好得很呢。”确认已经看不到八重樱身影的希尔琳这才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笑了几声后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琪亚娜边上。 　　“钱学姐，水熊虫也太过分了吧？”撅着嘴巴有些不满地说道，自己粗糙的表演被揭穿后，琪亚娜便重新坐起来光明正大地靠在芽衣身边揩油。 　　“布洛妮娅也要否定用水熊虫的称号。”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结束无疑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被重装小兔环绕着的布洛妮娅也重新回到地面上用外骨骼行走着插入了讨论。 　　“看吧，我们的新同伴也是英雄所见略同的！”见到布洛妮娅主动为自己反驳，认为自己找到支持者的琪亚娜不由得连连点头。 　　殊不知，布洛妮娅的话并未说完，接下来的嘲讽直接点燃了琪亚娜的炸药桶：“布洛妮娅认为，单细胞的草履虫才是最适合形容琪亚娜的物种。”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想要掀起战争吗，在刚才的战斗中一点都没派上用场只会当芽衣学姐拖油瓶的小不点？”额头涨起青筋，琪亚娜将右手指向布洛妮娅的脑袋嚷嚷着。 　　水熊还带还有生命顽强的正面意思，而草履虫是说她的脑子和单细胞生物差不多吗，果然就不该收留这个臭小鬼让她去喂崩坏兽和死士的。 　　“不容否认这是布洛妮娅的失职，但今后作为回报布洛妮娅会和重装小兔19c用生命来保护芽衣姐姐，根据计算，与草履虫战斗获胜的可能性为99.9999%。” 　　没有拒绝这番邀战，布洛妮娅继续用平淡的语气回敬着，身后的重装小兔19C晃动着巨大身躯便能给与无形的压力。 　　有着分别作为敌人和友军的两次战斗经验，布洛妮娅认为琪亚娜战斗天赋虽然不错，但是打起来的攻击模式目前也就只有那三板斧了。 　　“有种不用那台机甲凭肉体单挑啊，那样的话我这边胜率必然是100%！”要知道当初自称在学校里军训练过几招的希尔琳提出和琪亚娜比划比划的战绩就是自己十战十胜，对付这个小不点应该更不在话下。 　　“布洛妮娅只是单纯在阐述事实，并不想和草履虫抬杠，而且布洛妮娅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希尔琳姐姐的状况。”毕竟可可利亚妈妈在自己临走前也特地关照过要完好无损地将希尔琳带回她身边的。 　　说起来作为挑起最初战火的钱学姐在布洛妮娅加入争端的现在倒是退居幕后了，而且为自己重新包扎完伤口的芽衣也是一直默不作声？琪亚娜意识到有些不对转过头来。 　　虽说契合度提高反噬相比最初与瓦尔特战斗时减轻了很多，但连续高强度使用来自西琳的能力后副作用在累积到一定程度后还是展现出来了。 　　“希尔琳，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市里的医院里找些药品？”在琪亚娜与布洛妮娅争吵时，芽衣便注意到希尔琳捂着心脏后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地呼吸和失去红润泛白的脸色。 　　“还好吧，和琪亚娜一样我的命硬着呢，只是一点小小的代价而已，当初我受过的伤势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最后还是从鬼门关逃回来了。”用手背擦掉口中的血沫，希尔琳也知道自己摆出的笑容在大家眼里有些勉强。 　　“代价？说起来，那条白色的狐狸在一开始就朝着希尔琳你喊着律者，或者崩坏叛徒什么的。”心细的芽衣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她起初以为绯狱丸是认错了人，但在所有电子设备失灵的情况下希尔琳却依然不受阻碍地使用出她之前所说的逆熵黑科技。 　　望了一眼布洛妮娅，与自己目光对视时的表情仍然看不出任何波动，不过反正可可利亚也亲眼知道这回事了，当众使用过能力的希尔琳便不再隐瞒。 　　“说是逆熵黑科技也没错，高中生物课至少也该知道转基因吧，我的身体在诞生时便做过基因调整，植入了第二律者的基因，但说到底和律者有着天壤之别，动用崩坏能的话人类那部分便会产生排斥。” 　　只不过第二律者的基因有些太过强势了，几乎完全让自己原本的部分变成了隐性基因。 　　倒不如只需要这点代价就能使用空之律者的部分权能，加上西琳圣痕对自己情绪的影响越来越多，希尔琳觉得自己的这具身体似乎还是不可避免地再向那个身份转变了。 　　力量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御使它们的主人，它们现在被自己运用于对抗崩坏没错，改变也只需自己一念之间，屠龙者与恶龙的身份便可能会反转。 　　但是，瓦尔特盟主也说过，就像天命接受人工圣痕后短命的女武神一样，如果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去选择逃避的话，那么自己当初根本就没有要加入逆熵的理由了。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不人道了？”听到坦露地真相后不知道该不该为此震惊，雷电芽衣和琪亚娜面面相觑，但既然本人并不介意的样子，她们也不便说些什么，只能再次感叹一下在座各有各的苦。 　　布洛妮娅倒是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希尔琳算是她的姐姐还是妹妹呢？或者其实辈分是小姨？ 　　“我早已对此释怀，而且要说从诞生开始就注定与崩坏抗争命运的人可不是我......”余光偷瞄了琪亚娜一眼后摇摇头否定了两人的怜悯，希尔琳并不需要她人给予自己这种感情，在把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总之药物什么的就免了，我已经让琪莎拉把火枪手机甲往回飞了，借这个空隙喘口气就重新出发，长空市这破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与其在这里等那个小短腿，我们还是直接从临近的城市随便找个交通工具去沧海市圣芙蕾雅学园找他们吧。” 　　“小短腿是？”琪亚娜又听到了个陌生的称呼有些好奇，真的会有人被取这个可笑的称号吗？ 　　“不要在意，当你们见到她以后就立马会自然而然知道我是在说谁。”希尔琳在芽衣的搀扶下磕磕绊绊的站起来，虽然身体还有着相当的不适感，但排异似乎已经过去，对行动造不成影响了。 　　 第41章 姗姗来迟的姬子 ============================== 　　在万米的高空中，一艘长约280M甲板宽约180M由4台反重力引擎驱动的巨大浮空战舰正在全速接近着崩坏源的爆发地点长空市。 　　浮空战舰休伯利安号，天命极东支部直属应对3A级以上崩坏现象的主力战舰，在因为舰长外出约会，大量舰员女武神被用于应对两日前出现在沧海市的逆熵泰坦等等原因，等到从圣芙蕾雅学园岛起飞时时间已经比预期延误晚了整整一天。 　　“爱酱刚刚收到德丽莎学院长的视频通话，已为舰长接通并调出画面。”作为这艘战舰的超级智能AI，绿色包菜头的爱酱向一位大龄的红发御姐打出了报告。 　　“姬子，一路的行程还顺利吗？你们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接通的画面中除了一张红木桌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存在。 　　“学院长，我们还有5分钟即将抵达长空市，目前崩坏能侦测显示只在几分钟前有过剧烈反应，现在已经又趋于正常。” 　　大概是这番画面已经习惯，舰长无量塔姬子仍然十分正经地站在舰桥上通过大屏显示器与她的直属上司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进行着通话，看似普通的聊天实则也是一种解压方式。 　　毕竟参与这次任务的所有船员都没有真正体会过律者的力量，当战斗开始后，谁能说得清会发生什么状况，如果是像西伯利亚那次的灾难，或许整艘休伯利安战舰上的全部工作人员都会因此殉职。 　　德丽莎努力地从比自己视线还要高些的办公桌上踮起脚尖出现在舰桥大屏幕上，平时总是没个正经的她也难得没有在看吼姆漫画，表情严肃状：“但是我们在昨天的确长时间检测到律者级的崩坏能反应，姬子，不在现场检查一下还不能放松警惕，阿嚏～” 　　“学院长，你是不是因为熬夜看漫画感冒了？”看着德丽莎学院长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尖，这一喷嚏声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姬子也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才不是这样！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看那些幼稚的漫画书，只是最近总感觉有人在恶意地用那个称号念叨我。”德丽莎跳脚拍起桌面大声反驳着，鲜榨苦瓜汁从杯中因为剧烈晃动甩了出来，昂贵的紫檀木办公桌甚至因此被她拍出了一丝裂痕。 　　当初齐格飞还在天命时总是叫她‘小短腿’的外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漏风声变成了天命不少其他支部同事乃至逆熵上下普遍对自己的‘爱称’，虽然奥托爷爷为此惩治了一波，但私下里还是有不少喜欢作死的。 　　“除了第三律者，我还有些担心逆熵的行动，之前在沧海市暴露的行踪根据我的学生们调查应该就是一场烟雾弹，目的是拖延即将发生的第三次崩坏时我们的反应速度。” 　　“只是逆熵又是怎么才能肯定第三次崩坏会不早不晚的在长空市爆发呢？学院长，你应该清楚大型崩坏事故通常是不可预测的偶然现象。” 　　“......”这倒是未必，西伯利亚那场崩坏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现在整个天命恐怕除了德丽莎自己便只有大主教奥托了，或许这场崩坏爆发的原因与上一次类似，所以逆熵能够预测到并提前准备和行动起来。 　　“放心吧，不就是些逆熵的昂贵玩具吗，真要出现并与我们为敌的话休伯利安号的轨道炮也不是摆设。”德丽莎微不可查的表情变化被无量塔姬子敏锐地看在了眼中，不过有了十几年过硬交情的她也没有就此点破。 　　“你们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我期待你们平安胜利的凯旋！”最后还是用几本书垫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的德丽莎点点头后便关闭了通讯。 　　“呵，难得学院长大人都这么说了，大家都听到了吧？”由于是舰桥内的大屏，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德丽莎的阵前士气鼓舞，舰长姬子的问题自然是得到了一呼百应。 　　感受着船员激动的情绪，无量塔姬子微笑着点点头。不管遭遇怎样的敌人，解决崩坏诞生的律者，将船员们尽可能完好无损地带回去就是她身为休伯利安舰长义不容辞的使命。 　　“那么现在，开始下降休伯利安高度，所有女武神小队穿戴装备在甲板集合！”有着超级智能AI爱酱的辅助，一条条指令被有条不紊地如实执行着。 　　而在长空市郊区，火枪手机甲也完成自检排除掉绯狱丸留下的遗毒与希尔琳重新汇合，同时带来的还有她总算盼到的极东支部动向。 　　“主人，火枪手雷达检测到大型飞行器正在靠近，根据反射波在数据库中的比对，确认为天命极东支部主力浮空战舰休伯利安号。”其实也不用做对比了，听到报告下意识抬头的希尔琳和布洛妮娅便都看见了长空市市区那台蓝色涂装的巨大浮空战舰。 　　“希尔琳，那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飞行器，已经在两天内刷新过一遍三观的雷电芽衣眼中对于这类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高科技还是不免感到惊讶。 　　“天命的浮空战舰，基本是每个大型支部都有配备的东西。也好，既然人来了也省的我们再花时间，直接坐顺风车。” 　　这种大小的玩意儿逆熵保守派和革新派也有，在希尔琳眼里实在有些稀松平常，奥托那在地中海飘着比XIG Aerial Base还大的空中花园才真正显得这个组织豪气逼人的地方。 　　建在空中的基地都没有好下场的！坐落于美国的逆熵总部在对比天命简直就是个弟弟，初次看到空中花园的全图时希尔琳也只能心中默默诅咒一下那位占着世界最多资源却不干正事的奥托大主教。 　　因为父亲齐格飞对自己的告诫，之前碰到天命的人都是绕着走，所以对加入天命组织这个决定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琪亚娜的步伐有些缓慢逐渐落在三人后面。 　　“我们真的要去天命吗，钱学姐和小不点布洛妮娅不都是逆熵的人吗？”最终心里藏不住话的琪亚娜还是说了出来。 　　“布洛妮娅的身份没有问题，入海关前俄罗斯护照有办理过正规渠道的签证。”重装小兔19C从空间武器库掏出了一本护照递到布洛妮娅手中。 　　“至少极东支部还是安全的，那的最高领导和琪亚娜你有血缘关系，而且在你父亲离开天命时也亲自出力帮过忙，天命中没有谁能比她再值得你信任了。”即使希尔琳平时再怎么吐槽这位学院长，但她至少将十二年前照顾救下实验体少女们约定如实履行了。 　　“有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吗......”望了一眼芽衣，琪亚娜既然立下誓言那么就得努力去履行它，而自己实力不足无法保证和唐僧肉没啥区别的雷电芽衣也是实情。 　　就算是为了芽衣学姐，琪亚娜点点头：“好吧，我相信钱学姐的判断。” 　　自己和布洛妮娅的三台机甲来历确实难以解释，不过希尔琳有带足了筹码，否则她也不会让巨型泰坦一直背着这些东西了，一条能够生产战术机甲的组装流水线，绝对是难以拒绝的条件。在此之前唯一要做的大概是如何在正常友好交流前从小短腿的犹大中活下来？ 　　当然，对希尔琳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自家盟主也在那任职呢，所以能不安全吗？ 　　 第42章 长空市的结束 ============================== 　　因为始终没有再检测到过高的崩坏能反应，舰长姬子便让休伯利安的两只女武神小队派遣下去清扫战场，自己继续坐镇的同时也穿上了可以驱动Nexus系统的融核装·深红以便第一时间支援她这些学生遭遇到应付不了的对手。 　　依靠休伯利安搭载的6个融合炉驱动这套女武神装甲的话甚至可以短时间发挥出接近律者级的力量，虽说副作用对女武神身体和浮空战舰负担都十分巨大就是了...... 　　“姬子少佐，B小队女武神也已经将周边死士和丧尸肃清，和A小队一样并无任何伤亡，很奇怪的一点就是两边报告中都说明了崩坏兽的数量实在少的不正常，在崩坏发生超过24小时的现在居然只有A小队遭遇过一只骑士级。” 　　“而且第三律者也没有现身的迹象，我认为这明显是不正常的。”姬子身边担当情报分析的女副官推了推眼镜，认真对两份刚刚上传的作战记录发表了自己的经验看法。 　　“是啊，感觉就像有人为我们清理过一遍。”姬子点点头，但是却并未因此露出笑容，德丽莎给她的情报看来是正确的，逆熵已经悄然先她们一步做出行动甚至已经得手了。 　　他们还真是会找时间，看准了大龄待嫁的自己好不容易有接盘侠不远万里去香港约会？想到这里，姬子就感觉各方面都十分的烦躁。 　　就差一点点啊，自己就能告别单身了！ 　　“舰长，爱酱收到了新的通讯请求，是未被记录在案的IP。”作为人工智能的爱酱可不会去看人脸色行事，顶开女武神的作战记录从屏幕中一副冒出天真无邪的傻笑。 　　姬子和副官对视一眼，显然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时候的陌生通讯来源，想也知道会是谁。 　　“接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特地破解了联络线路，总不至于就为消遣她吧？ 　　“钱学姐，居然真让琪莎拉联通了唉，里面到底哪个是你说的小短腿啊？”画面刚连接，姬子便看到了一张比爱酱还大的脸，随后这张傻脸便立刻被一位神情紧张的紫发少女推开，在望了一圈休伯利安的人员配置后似乎是先是松了口气。 　　“说过谈判就老实交给我别插嘴了。”还好琪亚娜这话没被正主听到，否则这谈判可能开场就要破裂。 　　“请问您就是休伯利安的舰长吗？”望着A级女武神无量塔姬子的希尔琳虽然是疑问，眼神和语气却带着些肯定。 　　“这位逆熵的小姐不是都已经确定了吗，那还要问我干什么？” 　　姬子双手合十撑在下巴处用玩味的语气给出了反问，同时也用余光从左往右扫视着大屏画面中的四位少女。 　　刚才看到那个傻脸时她还在想为何有股强烈即视感呢，现在看来这个银发蓝瞳简直宛如少女版的学院长......等等，那该不会是卡斯兰娜家和齐格飞一起叛逃的千金吧？ 　　其余三个中最正常的黑发马尾少女不算，除此之外，灰发双罗马卷的小丫头，以及和自己对话那个似乎在哪份档案里见过的紫发少女也都不是日本人的样貌。 　　她们是逆熵成员吗？三个外国女孩加一个日本女孩的组合，还挺少见的......而且还包含着德丽莎学院长一直惦记的人。 　　“那就当您默认了，反正我发问后整个浮空战舰也没别人说话。事先声明我并不是向天命挑衅的，倒不如说因为内部斗争导致日本ME社前武器开发部门职员的我走投无路来投奔极东支部的。” 　　见无量塔姬子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后就保持沉默，希尔琳也只能报以微笑。因为手里这位A级女武神的资料让希尔琳对于她的性格有所了解，能和德丽莎这类天命异端走到一起本质上也是个可敬的女武神，所以为了不惹起争端，还是尽可能放低姿态。 　　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态度生气，希尔琳的跳槽请求倒是让姬子感到十分意外，该不是逆熵的特洛伊木马计吧？ 　　“也就是说你的生命安全受逆熵威胁？其他三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就算是假投降，因为琪亚娜身份的敏感性怎么都得引起重视，而且武器开发部的人在天命也一直是挺抢手的，极东支部自创办以来因为奥托故意设置的门槛就没在人员分配时抢到几个人，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姬子一时间还真不好开口拒绝。 　　“除了我和我的机师搭档布洛妮娅，啊，也就是这个最年幼的孩子是原逆熵成员以外，琪亚娜。卡斯兰娜和长空市幸存者雷电芽衣都是无组织自由人士，我们只是在崩坏爆发后临时拼凑的队伍，希望天命极东支部能够予以我们四人保护。” 　　生命威胁应该还暂时没有，但希尔琳需要一个可以让她稳定做武器开发的稳定后方，雷电芽衣也需要个不会被当做小白鼠的安身之所。 　　“那么，能和我说一下长空市发生崩坏后的情况吗，第三律者还有追杀你们的逆熵部队为何都没有了踪影？”有着加州理工大学学位的无量塔姬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这也是个能了解一下长空市发生崩坏后的情况。 　　“这......可能说来话长。”希尔琳语气有些犹豫，撇头瞄着雷电芽衣，发现她微微点头对身份透露并不介怀。 　　“那就尽量长话短说呗。”座位上的姬子让身边的副官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中吹掉飘出的热气，准备开始听故事。 　　“第三律者就是这位长空市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她帮我们击退了逆熵的追击部队。”脸不红心不跳的希尔琳果断缩减成了一句话，而且是真话搭着谎话。 　　“噗～”姬子口中的茶水喷在了屏幕上，让爱酱一阵抱怨。 　　“你说啥，再重复一遍，谁是第三律者？”向前逆熵武器设计局的职员和遗失在外的卡斯兰娜家血脉投奔还能让无量塔姬子保持镇定的话，现在就可以说和姬子抵达前想象的一番史诗般的大对决完全画风不同了。 　　这位腼腆的日本姑娘是动辄能毁天灭地律者？我怎么感觉说你自己还更有点说服力。 　　“开这种玩笑有什么好处吗？是不是律者，用精密的崩坏能测试仪器检测一下她的身体数据就知道了。”看到姬子惊得直接在屏幕画面中站起，希尔琳仍是一本正经。 　　顿了顿，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当然，丑话说在前头，对于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因为相信你们学院长的优秀品格才会如此做出决定的，本身还保持着正常的人类人格，我不希望检测完数据回头就发现她躺在实验台上。” 　　“好吧，我承认你说动我了，但真正定夺还得交给学院长，稍后我会让我的学生带你们进入休伯利安，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千万别想给我耍小动作！要是伤害到了任意一位舰员，我就是不惜自己这条烂命也会与你们死磕到底！” 　　“放心，姬子舰长，我像是个会忽悠的人吗？”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见到对方终于松口，希尔琳也算能长舒一口气，终于能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鬼地方了。 　　“这个红发阿姨人还其实挺不错的吗！”一番爱惜羽翼的发言让琪亚娜不免心生好感，交谈有结果后大家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下，在希尔琳即将关闭联络的同时，对着雷电芽衣耳边小声嘀咕道。 　　 第43章 抵达圣芙蕾雅 ============================== 　　四人先是被12位穿着第三代装甲的B级女武神一路严密警戒地带上了休伯利安，看起来威胁最大的巨型泰坦则被爱酱锁在了机库中。 　　而雷电芽衣特殊的律者身份，即使没有表现出敌意，舰长姬子也不敢托大，登舰第一时间就将她带往休伯利安的医疗室做全身检查，剩下三人在上缴枪械后倒是保证了在舰身内一定程度的行动自由。 　　做完这些必要的接待后还有着繁重舰长职责的姬子需要协调，两支女武神小队至少要在长空市进行3小时以上的扫荡工作，以确保这些在崩坏中诞生的死士和崩坏兽不会扩散到其他周边城市。 　　布洛妮娅一声不吭地抱着吼姆玩偶保持静坐，琪亚娜在门前来回渡步着等待检查结果。希尔琳则是趁着医生们为芽衣做体检时翻捡起医疗箱的储存药物。 　　“钱学姐，都等这么久了快到饭点了，芽衣学姐不会真的被解刨了吧？居然还有闲心在翻东西？”透过隔离窗看到芽衣身上的各类检测仪器，琪亚娜有点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急什么，有琪莎拉替我盯着呢，极东支部的技术果然不怎么样，连处于量子化的火枪手机甲以及重装小兔19C都无法发现，如果有不利举动我会来场设备大断电的，到时候一走了之就可以了。” 　　“布洛妮娅也是电子战的高手，会一同帮助芽衣姐姐逃生。”希尔琳的回答得到了布洛妮娅的附和。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抵达圣芙蕾雅学园之前，要找到足够的强效镇痛药和麻药。”和琪亚娜说话时手中的工作不曾停下，一瓶一罐地确认着天命给女武神们配置的药物成分。 　　“麻药和镇痛药，是之前的内伤还在隐隐作痛吗？”听到两个名词的琪亚娜刚刚舒缓下去的表情又紧张起来。 　　与八重樱战斗过后希尔琳痛苦的样子琪亚娜也是记忆犹新，虽然当时说是不要紧，但或许也只是安慰她们而已。 　　如果我能像父亲一样再强大些的话，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会发生转变呢？ 　　“不，是因为我和圣芙蕾雅学园的学院长彼此可能有一点小小的误会，而且之前我也从未料到有一天会因为现实向她低头，止痛药是用来减轻与她相见后可能遭受的苦难，至于我还能不能爬起来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一切都只能靠你了，琪亚娜！” 　　平时私下里因为受导师特斯拉的耳熏目染黑习惯了，等到真见面时自己的小身板能被那个怪力修女用犹大锤几下，希尔琳认为这是个好问题。 　　“记住，到了圣芙蕾雅学园千万不要提‘小短腿’三个字，更不要提是我教你的！” 　　由于希尔琳的话语和露出的眼神过于严肃和悲壮，琪亚娜受其感染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等到雷电芽衣的全部检查结束走出医疗室，已经到了的晚饭时间，收到体检报告书的姬子主动前来邀请了四人前往休伯利安的餐厅。 　　“委屈你们了，但请谅解，这些都是确保安全的必要流程，女武神小队已经确认长空市内暂时没有高强度的崩坏能反应，再不出一小时我们就要返航圣芙蕾雅学园，在这之前先吃点东西垫垫饥吧。” 　　“我理解你们的想法，毕竟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不受我控制的恶魔，通过这双手杀了很多人。”望着自己看似白净实则早已浸染了鲜血的双手，雷电芽衣低着脑袋语气有些悲伤。 　　“这不是芽衣学姐的错！”琪亚娜立刻情绪激动地摇着头。 　　“琪亚娜，这就是我犯下无法掩盖的过错，否认罪行的话就等于是否认了我自己。”挥手制止了琪亚娜为自己的辩解。这是无法被宽恕的罪状，她背负了整个长空市百万人口的血债，而且差点连仅存两个朋友的性命也一并收走。 　　现在要有脸说心中不存在恐惧和自责也太心宽了点，律者人格终究是源于她的负面情绪，如果不是希尔琳给她的帮助以及琪亚娜对自己的深情告白，即使能从律者人格手中夺回身体控制权，芽衣也不会留有什么生存的欲望了。 　　之所以此前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亦是为不让大家担心，从而拖了逃生小队的后腿。 　　没有否认也没有表示肯定，姬子只是拍了拍芽衣的肩膀：“有这份心就证明你还是人类，不管怎么说，到了圣芙蕾雅学园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学生了，我会好好指导你去运用体内的力量成为一名对抗崩坏杰出的战士。” 　　就当是用自己接下来的一生赎罪也好，雷电芽衣默默点点头算是认可对自己的安排。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情绪吧，食堂准备的饭菜都差不多要凉了，我们极东支部的伙食可是相当不错的，绝对能适合各国人的胃口。”为化解沉重的气氛，姬子适时露出微笑转身为大家带路。 　　等到休伯利安在信号灯的指挥下垂直降落在圣芙蕾雅学院的机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所以也没有什么盛大的仪仗队和红地毯来迎接她们的凯旋。 　　除了A小队一位倒霉的女武神与骑士级崩坏兽作战时时运不济导致了手臂骨折得修养几天，姬子执行的整场应对长空市崩坏的任务书写的报告可以说是战果丰硕。 　　缴获逆熵巨型泰坦一台，机师和武器开发者以及第三律者归降，回收流浪在外的卡斯兰娜血脉一名。如果上报到天命总部的话无量塔姬子的战绩简直可以被宣传为堪比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中牺牲的天命圣女塞西莉亚了。 　　升职加薪找个小白脸包养走上人生巅峰妥妥的......但是姬子却并没有被这些利益冲昏头脑选择直接上报，只是在任务结束返航前给德丽莎单独汇报了一声。 　　那群披着人皮的家伙看到这个律者的素体一定会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实在难以想象会遭受怎样的对待，然后很可能就会演变成一场悲剧。 　　注视着休伯利安的舱门打开放下升降梯，收到通讯以后就匆匆跑到机场等候的小个子修女的银发在月光反射下闪烁着，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已经年满40，从未遭受过岁月的侵蚀红润脸蛋上满是激动和欢喜。 　　相比起对人类友善的第三律者，她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自己流浪在外的外甥女了，即使她并非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看着一波一波的船员从自己身边走过，就在德丽莎耐心将要被磨光时，她终于看到自己的搭档姬子带着四人扭扭捏捏走下升降梯。 　　“看来我的小外甥女对见到我还有些害羞吗！”也对，毕竟她应该没有与自己相处过的记忆。 　　只不过下一个瞬间，小脚奔跑着靠过来的德丽莎表情就从欣喜变成了惊愕，在琪亚娜身后的正是她此生永远也无法忘却的紫色长发，带走了自己至亲之人的噩梦。 　　“是你，西琳！！！” 　　 第44章 德丽莎的觉悟 ============================== 　　这声蕴含着丰富情绪的呼喊让希尔琳寒毛竖起，她仿佛听到了死神步伐的靠近。 　　“是谁在说话，而且西琳......谁是西琳啊？”左右环顾，雷电芽衣只闻其声，未闻其人，还是被姬子提醒后才注意到了这位身穿黑色修女服的‘小妹妹’。 　　而布洛妮娅在默默计算着自己不插手的情况下希尔琳的存活可能性，毕竟可可利亚妈妈要求自己完好无损的将这位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存在带回来。 　　“这位可爱的修女小姐，你是叫错名字了吧，虽然两者读音有些接近，但我的名字是希尔琳，希尔琳。钱哦。”低头蹲下身子后与德丽莎对视时希尔琳很努力地想要表现出自然的笑容，就算真的认识也绝对不能承认。 　　在德丽莎眼中这只是西琳虚伪的掩饰，正想要揭穿拙劣的谎言，但开口时她突然意识到面对恼羞成怒的西琳，当初自己根本坚持不到5分钟，更别提她的身边还有姬子和外甥女两个人质，而且还关乎着整个圣芙蕾雅学园中学生们的性命安危。 　　死而复生，隐姓埋名的西琳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所以才会选择如此拐弯抹角的手段，否则这个能够轻松毁灭雪狼小队的存在只需要单凭自身实力就能毁灭整个日本，虚假的笑容无疑是对自己的警告！ 　　“是吗......或许是我认错人了吧？嘿嘿......抱歉啦，希尔琳小姐。”想要让大家活下去，就必须配合她演好这出戏，迅速将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掩下去更改了称呼，德丽莎歪头眨眨眼朝着在场的人卖了个萌。 　　‘姬子，快带着其他人离开！’德丽莎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轻轻比划着《吼姆大冒险》中的手语动作，只希望凭着往日的默契让这位老搭档注意并理解到其中的奥秘。 　　“学院长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装嫩，是小孩子的话现在就该上床睡觉喽！”然而在场能读懂这梗的只有同样是吼姆爱好者的布洛妮娅，根本就不看这漫画的姬子只是笑着轻轻摸了摸德丽莎的脑袋，与雷电芽衣聊得很投缘的她这次却忽视了德丽莎语气与往常相比轻微的不自然。 　　“骗人吧，这个小孩子是学院长？”实际上真正惊讶的只有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希尔琳纯粹是装出来的。 　　“哼，琪亚娜我可是你货真价实的大姨妈，拥有着S级女武神实力的德丽莎，当初就连‘琪亚娜’这个名字最初也是我想出来的。”挺起胸脯后这番自豪地介绍虽然是对着琪亚娜说的，但是德丽莎明显是把注意力放在希尔琳的身上。 　　德丽莎的发言听在希尔琳耳中就像是一种示威，表现和动作明显就不相信自己的人畜无害，如果敢有什么轻举妄动，她这个S级女武神绝不是吃素的。 　　果然要想创造对话条件只能拿出杀手锏了，琪亚娜，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 　　轻轻用肘子碰了碰琪亚娜的腰间，希尔琳使劲打着眼色，只可惜对方的注意力完全被集中在德丽莎可爱的表现上，靠近对比之下琪亚娜发现德丽莎的身高似乎比布洛妮娅还矮个几厘米。 　　“大姨妈？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难道是侏儒症患者，噗噗.....小短腿，钱学姐，你还别说真是个贴切形象的称呼！”瞄着德丽莎可能还不到自己一半长度的腿部，琪亚娜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还火上浇油？没看到你大姨妈的脸色都彻底黑下来要发作？说出这话的时候直接让希尔琳想掐死琪亚娜的心都有了，当初说好的不要提起对本人来说禁忌般的词语，脑子呢？ 　　“琪亚娜，哪有这样和自己亲人说话的？”即使此前未参与过这个别致称呼讨论的雷电芽衣也不由得抚了抚额头，立马将琪亚娜按住向学院长鞠躬道歉。 　　“可是我和死老爸一直是这么彼此称呼的啊！” 　　仔细回想一下这琪亚娜孩子还真是会作死，本来据说姬子是打算给她们MVP贵宾待遇的，就是因为当初自己和对方通讯时的一声‘红发的阿姨’才让她们四个被女武神们‘亲切护送’着上的休伯利安。 　　事实上就连姬子听到琪亚娜这声呼喊后也立马站远了用怜悯的眼神望向琪亚娜，不过出乎意料地是德丽莎却深吸一口气后忍了下来。 　　玩笑话终归只是玩笑话，更何况是自己宝贝的外甥女对自己说出的玩笑话，这锅最后被德丽莎算在了齐格飞身上。 　　不过眼下德丽莎觉得自己确实找到了顺势而行的气氛。 　　“姬子，再麻烦你一件事情可以吗？”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德丽莎转头向着她外甥女身边这位建立学院不久后就相处在一起的老搭档逐字逐句地说道。 　　“我有些话想和希尔琳这位逆熵成员讨论一下，因为她可能知道一些机密情报，能不能先带其他人去宿舍安顿下来。” 　　“哦，是吗？看来这位小姐在逆熵的身份不一般啊，好吧，那过会儿见，宴会都准备好了吧，咱们一起给这些孩子们接风洗尘，这也是我的庆功宴呢，好久没敞开肚皮喝酒了。” 　　“有准备好多好吃的吗，休伯利安餐厅里那点东西根本就不够，钱学姐你们要快点哦，凭我的胃口到时候什么也不剩下了也说不定！”不知道相比芽衣学姐的手艺如何，琪亚娜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看出德丽莎倪端的布洛妮娅似乎有准备介入战斗的打算，不过被希尔琳眼神制止了。 　　‘放心吧，我打了的麻药差不多要起效果了！’ 　　姬子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临走前仔细地看着希尔琳，年纪轻轻就能在逆熵身居高位的话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我们马上就会来参加的。”抱歉，骗了你们......没想到我们才刚刚相见，马上就又意味着永别了啊。最后望了一眼外甥女琪亚娜，德丽莎的眼角中带着一丝晶莹的泪花。 　　战斗一开始她们就会发现这里的异状吧，但第二律者的能力和姬子报告中的第三律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加上潜伏极深的心机，不是几个孩子能凭一腔热血就搞定的。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死，这就是塞西莉亚牺牲时的心情吧？不过，我们这对好姐妹马上就又能够再次相见了呢...... 　　当姬子等人离开机场时，德丽莎便将缩小后当做挂件的犹大完全解放。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看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比自己人还大的第十一神之键让希尔琳有点慌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了，第二律者，隔别14年不见，这次我就算豁出一切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打断了希尔琳的话，金色的锁链缠绕在黑色的修女服上，德丽莎的语气中带着决然。 　　‘犹大，请借给我力量和勇气，让我最后一次履行学院长的职责吧！’ 　　自己唯一可以一战的杀招或许只有犹大誓约的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了，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去尝试这个可能性，哪怕代价是自己的性命，在战斗中她能依靠拘束之键的能力拖得越久，圣芙蕾雅学园的大家能够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才会越高。 　　 第45章 误会解除？ ============================== 　　修女真诚祈祷的奇迹并未降临，犹大的誓约与德丽莎在瞬间确实起了共鸣，只不过第零额定功率的运用还是再一次失败了。 　　“明明都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却还是因为我自身崩坏兽的基因缺陷吗......”叹了口气，德丽莎参照她所看的吼姆漫画内容，身为主角二战boss的时候不都应该因为强烈的信念使得身体突然涌入一股力量然后爆种的吗？ 　　自从爱因斯坦告诉了她第二种额定功率的使用方式后，德丽莎特地询问过奥托大主教，自己也随之做了很多的摸索和尝试，但除了在第二次崩坏对抗空之律者时，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成功使用的结果。 　　“只能尽力而为了，犹大展开！” 　　吃过被西琳虚数转化瞬秒的亏，德丽莎并没有选择提起长矛莽上去而是一直精神高度集中防备着身边可能会突然窜出的崩坏能长矛。 　　不过就算如此，她现在也绝不能退缩半步，抬手将巨大的黄金色十字架嵌在机场的跑道上，8道从其内部延伸能够自我索敌的链矛犹如闪电般迅捷地向希尔琳发起攻击。 　　“我要是第二律者你早凉了好吧，该死的，来真的啊？” 　　随便一条矛尖戳中都能让自己透心凉，而单凭身体的反应能力希尔琳根本无法躲开，若是动用自己的能力只能加深误会。 　　那么，眼下她就只有一个选择，从量子化状态解除的火枪手机甲单手抱住希尔琳升入空中，面对好似没有长度限制伸向天空穷追不舍的链矛挥洒出一片导弹雨。 　　犹大的8道链矛虽然灵活，但锁链拉伸过长后对同样具有跟踪能力的崩坏能导弹来说还是十分容易命中的目标。 　　半空中几场爆炸的烟花让犹大的锁链发出了阵阵嘎吱作响的悲鸣，德丽莎不得不将其收回，自己的攻击没有造成效果并不意外，但意外地是‘西琳’没有动用空间能力。是为了隐藏实力，还是......不，还不能轻易断言。 　　德丽莎改变了犹大的攻击方式，抡起拳头敲打在十字架的核心部位，‘啪’的一声从其侧翼弹出了8支金色长矛，和火枪手机甲射出的导弹并无二致地投射出去。 　　“主人，我现在算是感受到与重装小兔19C战斗时对方的憋屈感了。”很多有效的战术因为需要保护希尔琳而无法实行，AI琪莎拉只能让火枪手机甲抬起右手的射线炮，用着很没效率的采取充能点射逐一将这些光矛打落。 　　“那个机甲，是逆熵的吧？为什么不动用空间能力反而利用起人类的武器？”与以往和逆熵交战时的量产型号明显的不同，而且德丽莎好歹也是在80年代陪奥托爷爷一起看过萝卜动画的人，《变形金刚》红蜘蛛这种知名的霸天虎二五仔她还是认识的。 　　“通过刚才的交手拜托你多少该反应过来点吧，还是说12岁身体导致你的脑容量和可怜的琪亚娜其实差不多？”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对自己保持警戒的德丽莎，双手搭在火枪手机甲身上希尔琳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还好这小短腿不会飞，虽然暴露了一些底牌，但她似乎愿意听自己说话了，不过刚才的爆炸声肯定会把没走远的姬子和琪亚娜她们吸引过来，必须现在就把话和德丽莎说清楚。 　　“那你为何会与第二律者有着几乎一致的相貌？”不过德丽莎在说这话的瞬间，终于察觉希尔琳那对凝视着自己的紫色双瞳虽然带着温怒，却并没有西琳金叉叉的诡异和妖艳。 　　已经连着和琪亚娜、雷电芽衣解释过自己身份问题的希尔琳对于该隐瞒多少该透露多少讯息才能使人信服已经轻车熟路，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德丽莎的疑问。 　　“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吗，硬要说原因的话我在逆熵中是基因混合产物，与混入了帝王级崩坏兽以及卡莲。卡斯兰娜基因的你本质区别并不大！”只不过区别在于德丽莎的卡莲基因逞显形而且很好的继承了帝王级崩坏兽的再生能力，而自己就比较悲催了，两者基因混合和后算得可能是减法。 　　“基因混合？”德丽莎面露的惊讶无法掩盖，因为奥托爷爷也有过类似的计划，所以希尔琳的话她已经信了7分，至少那个自命不凡一副你们人类都是臭虫该杀的西琳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坐贱自己身份的。 　　“在作出后续解释前，能不能我先回到地上，这高处的风吹得快冻死我了......”希尔琳干笑了两声，牙齿微微颤动着。 　　沧海市3月底夜晚的风还带着不少凉意，这里又是周边空旷的机场区域，吹得处在空中的希尔琳感到瑟瑟发抖，虽然被自己的机甲抱着的感觉很不错，但这冰冷的金属装甲仿佛就是冰块，在这样下去或许她身体就得着凉了。 　　新年那天和芽衣和琪亚娜去参拜后的早上自己就因为穿浴衣的缘故不争气病倒了，而且她们两个根本不注意保暖的人反倒是啥事没有才是最气的...... 　　好吧，德丽莎现在基本是完全相信希尔琳刚才的说辞了，她可没听说过那位在西伯利亚就穿一条薄得不能在薄的衣服就敢在外面随便浪的空之律者会怕冷。 　　联想到自己实验体的遭遇，被人畏惧着的那身怪力，在与塞西莉亚相遇前除了奥托爷爷以外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自己。 　　自己好歹还长得的是女武神卡莲12岁孩童样子，再怎么也不至于引起反感。而和律者相貌一致她则是生来就被人唾弃的存在，处境相比之下只会更甚，就像刚才的自己那样屡屡发生误会却百口莫辩，忍受不了的她才索性就直接投奔了天命。 　　刚刚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以为能够在不同的地方开始新生活，结果却又被自己这个与第二律者有过节的学院长认出被打碎了幻想。 　　‘我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啊......’将犹大再次恢复成了挂件大小，对自己所作所为心怀不安的德丽莎对希尔琳态度一下就软化下来。 　　在希尔琳让火枪手机甲刚刚落地正准备继续编个像模像样的故事来解释自己为何会知道德丽莎的基因成分时，就看到这个修女摆动着那双小腿跑过来，脸上带着180度反转后的歉意表情。 　　“是我鲁莽了，非常对不起，但是我保证来到这里后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展望未来不是吗，在圣芙蕾雅学园会让你找到家的感觉！”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德丽莎向希尔琳作出90度的鞠躬道歉连脑后的那条银色麻花辫也几乎贴到地上。 　　“哈？”然后这一幕就被听到爆炸声立刻回头的姬子一行看在了眼中。 　　‘你们谁能解释一下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姬子的疑问几乎都放在脸上了，目光在弯腰鞠躬的德丽莎和有些懵逼的希尔琳两人中来回扫视。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这位怪力修女的思考方式，或许你应该问问有着同样脑回路的琪亚娜？’希尔琳也只能摊摊手，如果你知道我们刚才还在彼此拼杀估计会更惊讶吧？ 　　 第46章 PY交易 ============================== 　　翌日，圣芙蕾雅的学园长办公室，与自己外甥女度过了一个美好夜晚，又多了几名新学生的德丽莎心情非常不错。 　　姬子的长空市崩坏任务述职工作结束后就被她迅速赶出了办公室，吮吸了一口杯中的苦瓜汁，现在终于能够安心摸鱼看漫画了。 　　哼着最近在追的子供向动画片头曲小调，左手小心翼翼地打开红木桌抽屉藏着的暗门，取出了之前从课堂上没收的漫画。 　　“呼呼，《吼姆大冒险番外篇》第五册，而且还附带豪华特典，我还没看完就不小心销毁掉了呢。”为了维持学院长的威严，她的这份爱好一直都向周围人保密着，为此有的时候不得不忍痛采取些极端手段。 　　“这本的话我好像在布洛妮娅的收藏里看到过。”然而正当德丽莎为此兴奋地翻开漫画时，她的这片小天地中居然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结果就是德丽莎反射性的将手中漫画书撕成了无数细小的纸片往天上一洒。 　　‘糟了，这本漫画周末还得还回去的......’等到纸片散落一地的时候，德丽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但也只能欲哭无泪了。 　　气鼓鼓地抬头将目光望向了害她撕掉漫画的罪魁祸首，本以为是姬子杀了个回马枪，结果出现在这里的却是那位与自己同病相怜融合了西琳基因的少女。 　　“其实你大可没必要撕掉的，唯独这点我不会去笑你幼稚的，要知道不少特摄和不少机械人动画都同样被标注了子供向标签，就连我那台火枪手变形机甲也是从园谷公司明年的新作提前要来的机设。” 　　穿着圣芙蕾雅学园校服的希尔琳似笑非笑地耸耸肩膀，喜欢的爱好就大放地展现出来，让不理解的人说去呗。 　　“咳咳，但我根本就不喜欢看漫画！希尔琳，你为何会来这里？现在早就到上课时间了，我已经安排姬子为你们办理好学生证，作为女武神预备役学习是天职......” 　　“停停停！德丽莎学院长这番语重心长的大道理还是留着对琪亚娜说吧，我确实有说加入天命极东支部没错，但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认真看过我的履历啊？”希尔琳连忙挥手制止了这番长篇大论，德丽莎一开口她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我是逆熵武器研发局的设计师啊，高学历高薪水的核心技术人才啊，之前为了隐匿身份在千羽学园混日子是没办法，但你让我再去学那些早就在脑子里滚瓜烂熟的崩坏能知识是不是有些文不对题了？” 　　希尔琳拍着刚刚修补好的红木桌，瞪着德丽莎，就差把自己的各项设计成果甩在这只不识货的傻狍子脸上，这番安排简直是在暴殄天物，亏姬子来之前还对她说极东支部这方面人才奇缺，我看最缺的人才是个会帮德丽莎动脑子的秘书。 　　“可是我们极东支部暂时也没有专门的机甲研究项目啊......况且你给我们的档案上有太多不可信的东西了，说是钱哲宇的私生女，可据我在第二次崩坏中翻阅的记录，钱博士不是在于西琳的搏斗中死去了吗？” 　　反正当时收到求救信号赶往巴比伦实验塔的时候德丽莎就看到大门口和地下崩坏炉旁一片机甲的碎渣。 　　“年近30却还没对象的他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子嗣，更何况你的基因来源于西琳，所以我们查阅后便认为这只是逆熵对外借逝者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哇，怎么办，德丽莎的话意外的无法反驳，真是小瞧她了......遭受打击的希尔琳跪地彻底灰白化。 　　摇了摇头使自己振作起来：“好吧，就算那些都是胡说八道，但我现在要问学院长一件事情，如果说我能为极东支部提供一条机甲的生产线，你愿意投资吗？” 　　“你说真的？”德丽莎没想到希尔琳居然掌握了核心科技，一时惊得从座位上跳起。 　　“就在那台被扣押的巨型泰坦压缩空间包裹中，给我个场地，最多一周的时间就能开始投入组装生产。”原本就是希尔琳计划在谈判中抛出的砝码，可昨天根本就找不到机会，战斗结束后就被拉去参加了私下举办的庆功宴和欢迎会。 　　“可我们极东支部的财政状况一直十分紧张，我记得逆熵的泰坦据说成本要比培养一位B级女武神还贵，而且用几次就会损坏了。”生命是无价的，所以性价比是其次，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德丽莎难以启齿的是她的资金也有相当一部分受制于奥托。 　　况且哪天被其他支部看到极东支部作战时居然使用了逆熵的机甲，那少说得按上一个私通的罪名吧？ 　　“当然，我理解学院长的苦衷，所以我只需要你向天命总部的资源分配中索要一些材料就可以了，至于机甲的外形我可以在得到相关资料后修改成天命所配置的亚神机。”既然没有直接拒绝就代表有戏，眼神闪过一丝精光，希尔琳可不能让借鸡生蛋的肉鸡跑了。 　　“而且等新产品出来了，我们可以通过外销的手段向其他支部平摊成本，看起来同是亚神机，我这边的性能好又便宜，使用过后配合女武神们执行危险任务可以大大降低伤亡率，说不定还能以此让极东支部财政一举扭亏为盈，学院长你应该也知道做军火生意有多赚钱吧！” 　　我不去做外贸推销真是可惜啊，希尔琳感觉自己说得都有些动心了。倒也不是忽悠，逆熵机甲要高于天命至少一代半，自己又是压成本的能手，做点猴版的机甲只要到时候奥托不眼红地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那市场确实会很大。 　　这其实是极东支部和逆熵的双赢，吸收了天命的资金和亚神机的一些可取技术，对逆熵的下一代机甲开发也会有巨大帮助。 　　事实上德丽莎在听完希尔琳画的大饼，眼神已经变成了‘＄’字，幻想着等极东支部资金充裕了，自己就在圣芙蕾雅学园旁边投资建一座全世界最大的吼姆乐园，然后再承包一片农场专门种植绿色无公害苦瓜！ 　　“你的计划本学院长批了，要场地是吧，喏，这里、那里还有这些地皮随便你挑！”擦掉白日梦留下的口水，德丽莎小手一挥，在投影屏上将圣芙蕾雅学园可用的空闲实验室以及未开放的地皮全部标识了出来。 　　“场地我并不挑剔，偏僻一点的地方最好，只是......”望着德丽莎，希尔琳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请求也算是本次谈判重点了，唐突开口很容易让人觉得另有所图，况且她与德丽莎相处也才不到一天。 　　“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德丽莎双手抱在胸口，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农场要种什么品种的苦瓜了，不，有足够的资金当然是各种苦瓜都要尝尝！ 　　“那我就说了，为了使得我的新机甲技术与天命女武神匹配，请给我一套比较新式的三代女武神装甲以供解析可以吗？” 　　“这......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这次德丽莎倒是没有被欲望冲昏了头脑，重新坐在增高椅上后神情露出了犹豫，她当然明白女武神装甲中蕴含着天命的多少项技术。 　　“当然可以，正好我也需要一周时间铺设我的设备。”希尔琳对德丽莎的回答并未失望，即使事后还是被拒绝了，在圣芙蕾雅学园她也相信自己总能找到机会的。 　　 第47章 工作准备 ============================== 　　有了德丽莎的鼎力支持，一手委任状直接从人力资源部相当轻松得要来一票C级女武神充当搬运和装修工，如火如荼地将外围森林中废弃的实验室纳为己用。 　　德丽莎似乎比自己还有着急，仅仅是五天的时间就按照自己的要求热火朝天地把所有的前置工作都搞定了，看着即将重新投产的机甲生产线，手中的亚神机伊伯基和米斯特汀图纸让希尔琳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虽然最初就有感觉，但现在我可以确认这些设计并不是主要用来打崩坏兽的啊，难怪各天命支部都没怎么投入使用，作为量产机去除造价昂贵的天命护盾后装甲的防护是个问题......”总而言之，就是比想象中还要华而不实且工序复杂。 　　“亚神机系列设计目的就是用于天命总部担当警卫工作的，也不指望有其他支部的订单，所以并没有大规模生产的需求，自然无需考虑造价。”投影出的AI琪莎拉理智地分析着一波。 　　“道理是这样，关键在于德丽莎连一台样机都搞不到，光看这些不完整的图纸却没有实物参考还不如我干脆重新设计一种机型来的方便，我看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拿来让我改改就很不错。” 　　将不满意的设计稿撕下再次揉成团以后随手扔到已经堆满纸团的垃圾桶内，希尔琳从自己做了快一天的办公桌座位上站起伸了个懒腰。 　　其实将泰坦改变外形远没有和德丽莎说得那么轻松，光是装甲的厚度就得锉上几刀，还有亚神机普遍使用的反重力系统，但既然夸下海口了，希尔琳也肯定会认真对待。 　　“唉，真是劳碌命啊，虽说是我自找的。”人才匮乏导致整个圣芙蕾雅学园将仅剩的人才都分配到了女武神配备武器的设计，所以这时候空旷的实验室里在琪莎拉系统管理安装好前连个帮衬打下手的人都没有。 　　“持续工作对主人您的身心健康会有所影响，推荐你休息一天转换心情或许会产生新的思路。”虽说可以开工了，但有些高级设备德丽莎才刚刚向总部申报，运输过来的时间起码也得有个一周。 　　“刚开始投入工作就遇到瓶颈这话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去吃点甜食给大脑补充糖分转换一下心情吧。”有点怀念那些特斯拉导师送给自己的管家机械人了，平时不仅能按照自己输入的知识帮助完成工作，想吃啥还能立马去做好送到桌前，比派来协助却只能碍手碍脚的女武神有用多了。 　　当走出实验室大门她才发现周围已经变得一片昏暗，由于没有安置路灯，被茂盛的树林遮挡住天空后就连月光都无法渗透，但即使伸手不见五指，希尔琳的感知找到圣芙蕾雅学园食堂还是小菜一碟的。 　　门禁时限严格的女武神们也基本都回到宿舍中，现在大食堂内只有寥寥几位加班的职员，或许是出于和希尔琳同样的原因来买份夜宵后再度回到工作岗位上。 　　“你和特斯拉还真是一脉相承，进入工作状态就完全没了时间概念。”不过这趟路上希尔琳倒是相遇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熟人。 　　逆熵的盟主瓦尔特依然是那副书生气的穿着打扮，手里捧着罐特浓黑咖啡和一袋打包的扬州炒饭，看到同样准备熬夜的希尔琳后便微笑着主动上来打了声招呼。 　　在圣芙蕾雅学园早晚会见到的，所以端着蛋糕的希尔琳一点都不惊讶，她倒是有些好奇能够几分钟内就能批改完作业并备好第二天课程的盟主为何要熬夜？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位丢到人海中就找不到的普通人，但是他的身体却经过了无数改造，只为了适应那本不属于他的律者核心，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担和职责，这也是希尔琳发自内心尊敬并且即使逆熵面临分裂的现在仍然选择相信他的原因。 　　“只能说是被导师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吧，本来还以为盟主你会继续在圣芙蕾雅学园与我保持着视而不见呢。”点点头后希尔琳在食堂内很随意的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蜂蜜蛋糕切成小块放入口中。 　　瓦尔特倒是没有一同坐下来，毕竟他表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位普通的历史老师，而希尔琳根本就没去上过课，这样看起来的点头之交才算自然的。 　　挥挥手作出道别的样子后，在走出食堂前让一只电子虫飞到了希尔琳肩膀上，两人的话题并未中断。 　　“才刚入极东支部我就找上门来也太明显了吧，如果不是这次偶遇我的确是打算过一两个月再和你接触。倒是你那三位长空市跑出来的朋友，五天没看到你人还以为是被学院长人间蒸发向她去讨说法了呢。” 　　“也难怪，这几天都是我差遣德丽莎的手下给我送饭的，除了第一晚就连住也没住进女武神的宿，过两天我会去解释清楚。”毕竟抵达圣芙蕾雅学园那天晚上与德丽莎单独相处的15分钟，对她们来说至今都是浮想联翩的。 　　朋友的担心让希尔琳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这也算自己新生后从头建立的人际关系了。 　　“对了，说到工作方面，我要在此对盟主说声抱歉，我自作主张与天命极东支部开展了合作关系，这就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技术外泄。”希尔琳的话语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她做的事情在此之前可从未有逆熵的成员尝试过。 　　“这反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明目张胆的将天命与逆熵的技术融合。”瓦尔特。杨却并没有这么想，反而对希尔琳采取鼓励的态度。 　　“不过一上来就遭遇了难题啊，没有实物参考的逆向解析光凭我一个人得花很长时间。”而且中间要是有产生差错，很可能都不知道是错在哪里必须从头来过。 　　“我曾经有借助齐格飞叛逃的机会解析过奥托的秘密武器神机巴德尔和乌勒尔，虽然这些年肯定又做了改进，但想必会对你的工作还是会有所帮助。” 　　尽管目前因为全身心投入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设计搞不了这些东西，但瓦尔特。杨一直有个习惯，为了不让逆熵的研发技术落下，无论是哪里搞出崩坏相关的新式武器，他都会第一时间将资料搞到手。 　　当年甚至不惜暴露的风险亲自出马在靠近天命总部的德国劫车拦下由塞西莉亚和两位A级女武神精英把守所谓能‘杀死律者的武器’。 　　“那些亚神机的原始样本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如果还不行，我找机会帮你用能力复制出一台。”最先显示的是一架红色的纤细机身，头部带着圆形的环人形机甲，瓦尔特的电子虫直接接入了希尔琳的移动终端把比起德丽莎那些图纸详细数倍的资料传输了过来，只是一台的数据就近乎填满了整个存储卡。 　　果然理之律者的能力其实是麻花藤企鹅啊！谢绝了让盟主再次动用生命力的举动，光是看到这些数据的希尔琳就差点感激流涕顶礼膜拜了。没准她还真能帮德丽莎实现承包农场种苦瓜和建造吼姆乐园的愿望。 　　 第48章 友情的关怀 ============================== 　　密不透风的实验室防盗门被一条美腿暴力地踹开，墙壁在碰撞的悲鸣后产生了数条裂纹，和煦的春风飘进了满是异味的屋子。 　　“抱歉，诸位，主人还在休息中。”看到三位来客的样貌，原本准备驱动还在维修的火枪手机甲的琪莎拉思考后还是决定投影出粘土人手办大小的身体漂浮着出来迎接。 　　除了布洛妮娅特地瞄上了两眼当初击败自己重装小兔19C的这个智能AI，琪亚娜和芽衣早就已经在长空市的地下据点中见过了立体投影的相貌所以并未感到惊讶。 　　“这生产车间就比姬子姐姐的家空间还要大，哇，吃剩的快餐盒，随处乱扔的衣服，钱学姐你的工作室真是杂乱啊。”琪亚娜刚走没几步，就发现了一片新天地。 　　望着这些四处散落的生活用品以及堆成小山的垃圾桶，琪亚娜是真的有些意外，几次去希尔琳家中，都是很整洁的。 　　“琪亚娜，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学院长说都是很贵重的。”拦住了琪亚娜想要触碰设备的动作，芽衣可是记得德丽莎在告诉她们希尔琳的实验室位置后反复提醒着的事情，很难想象她会对自己溺爱的外甥女那么严厉的告诫。 　　熟悉的噪音响起，希尔琳只感觉脑袋有些胀痛，意识还处于朦胧不清的状态。 　　“布洛妮娅认为琪亚娜的房间如果没有芽衣姐打扫相比之下只会更糟。” 　　“哼，小不点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啊，没有芽衣前我在长空市的租住公寓里东西从来不乱放的。” 　　看来我是什么时候趴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因为盟主的援助使得昨晚的进展让自己太过激动，加上连续两日的熬夜肉体上吃不消了啊...... 　　“真是吵死了，就属琪亚娜你嗓门最大，当初不是因为你的房间连十平方都不到吗？”抚了抚额头，手臂也被脑袋枕得有些发麻。 　　虽然被强制吵醒有那么些起床气，但大致想起睡前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希尔琳还是抬头睁开了带着些血丝的双眼。 　　“我记得今天是周四吧，你们难道不用上课吗？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条件简陋不能像上次那样招待你们了。”抽出三张椅子，琪亚娜一个人来的话还可能是逃课，但希尔琳记得在千羽学园芽衣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哪怕当初在班里被排挤也从来不会因此逃学。 　　“现在圣芙蕾雅学园的放学时间了，看希尔琳你的样子是完全没休息好啊，这样下去对身体健康损害很大的。”叹了口气，雷电芽衣有些担心希尔琳的状况了。 　　厚重的黑眼圈，原本引人瞩目的紫色长发翘起打了结，宛若顶着头鸡窝，颓废的精神面貌简直比两人初见时的糟糕印象还要差些。 　　这不是和生活无法自理的琪亚娜一样完全需要有个人来照顾吗？对凌乱的房间有非打扫不可的强迫症，芽衣是坐不下来的，便主动帮希尔琳小心的收拾起杂物。 　　“是吗，都已经下午啊......琪莎拉为什么不提前叫醒我？”她可是好不容易有了思路，早点拿出第一匹成果向德丽莎交差才算是吃了开张饭。 　　“主人的睡眠时间大约为5个小时，以现在的身体年龄来说还远远不够。”逐渐成长的感情模块让她已经会主动做出些不违背希尔琳想法独自决策。 　　“布洛妮娅推测是希尔琳的逆熵身份被学院长要挟强迫签下不平等的工作合同，或许是卖身契也说不定。” 　　布洛妮娅知道在她们抵达圣芙蕾雅学园的当晚，希尔琳和德丽莎在离开的15分钟内发生过争斗，尽管后来德丽莎打着哈哈像她们掩盖过去，但那些机场遗留的几片弹坑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来倪端。 　　结合自己成为圣芙蕾雅学园学生后重装小兔19C直接被算作档案中预估的战斗力并未追究来源，很显然双方应该是签了些不愿意让她们知道的协议。 　　“是真的吗？钱学姐，我马上为你去找大姨妈讨回公道。”虽然嘴上没个把关，但琪亚娜说到底也是很在乎来之不易的朋友们的。 　　“就你大姨妈也想坑我还早了两万年呢，而且我现在可不是琪亚娜你的学姐了，像芽衣一样叫我名字就行，当然称呼钱博士的话会更好。”抖了抖自己身上有些褶皱的白大褂，希尔琳呵呵一笑。 　　“真好啊，不用上那些除了战斗培训外无聊又无用的课程，而且我们班上的那位和希尔琳你一样来自中国的班长为人死板的要命，整天说些让人半懂不懂的中国古话，A级女武神了不起啊，胸还平的和搓衣板似的看起来就是个男人婆。” 　　作业不让抄，上课打瞌睡还会被对方说教，才几天下来琪亚娜就有些受不了了。本小姐凭几年积累的实战经验一旦认真起来肯定能把她这种书呆子打的满地找牙！ 　　“布洛妮娅认为，这么简单的课程还学不会的琪亚娜是人间之屑，符华班长只是对此表示无奈罢了。”搓衣板这词显然发生了误伤，平胸的她与班长组成了统一战线，况且在芽衣面前找到机会不损一下草履虫，那就不是布洛妮娅了。 　　“确定是中国人而不是华裔吗？”因为某些原因，国内对天命合作培养女武神并不算很用心，A级女武神程立雪牺牲后更是如此，所以天命中国支部以外地方的国人女武神很少，喊得出姓名的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望向在帮自己打扫实验室的芽衣寻求着说法，毕竟希尔琳不指望这帮白种人能分得清里面的细节。 　　“琪亚娜说的是那位叫做符华的班长吧？她亲口说过来自中国，而且中文发音很标准还夹杂着些文言文，我想应该就是。”放下手中的吸尘器，芽衣倒是觉得这位班长挺负责任的，无论是学院长的外甥女琪亚娜，还是其他普通学生都一视同仁。 　　“是吗，那等空下来了找机会带我认识一下这位老乡好了。”真如琪亚娜和芽衣所说的话那倒是有点意思，通过国内和逆熵双重关系网居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A级女武神在极东支部留学。 　　“那你什么时候能空下来啊？要不是杨老师的提醒去找大姨妈，这五天我们连你的人在哪儿都不清楚，这工作有那么重要？” 　　“算是很重要吧，关系到包括你们在内女武神执行任务的伤亡率，这也算是我这种后勤人员所能做到的事情了。”拿起牙杯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打理后，希尔琳总算有了点人样。 　　女武神执行任务的伤亡率是触目惊心的，即使是圣芙蕾雅学园这种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地方，很可能这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上午还能与你交谈，下午出勤结束后就只能看到冰冷的阵亡通知书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明白希尔琳的意思，沉默了一下，琪亚娜紧握着拳头大声说道。 　　“当然，所以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完成这份工作，布洛妮娅要是愿意把重装小兔19C借我个两三天就更好了！”见话题突然沉重起来，希尔琳话锋一转把目光望向了布洛妮娅身后处于隐身状态的漂浮机甲。 　　如果能搞到那种纳米级修复技术，自己后续制作的亚神机在阉割天命护盾后也不至于生存能力下降。 　　“否决！再次复述重装小兔19C是布洛妮娅重要的人给予自己的最后礼物不会交给任何人，最多只能给些以往的作战记录。” 　　“也行，总比没有的好......”希尔琳点点头让琪莎拉接受了传输，至少证明布洛妮娅还是真的在乎琪亚娜与芽衣性命的，以后关系更加紧密了，自己再提出来也不迟。 　　 第49章 数据测试 ============================== 　　圣芙蕾雅学园作为主职培养女武神的学校，自然是少不了必要的考试来检测学生们的学习成绩，但与一般的学校笔试相比，多了一门模拟实战测试的项目。 　　通过在模拟空间中与记录在天命数据库的敌人战斗，也就是俗称的记忆战场，即使受到严重的伤害也不会反馈到实体，而这些女武神预备役通过积累的战术经验，当面临实战时可以大大较少伤亡率。 　　作为抽签排序到最后一个的符华，即使是作为表面身份的A级女武神，具有单独执行任务能力的她无论哪方面的考试都不在话下，不如说这种程度的战斗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不过今天的模拟战似乎确实与往日相比有些超纲了，大多数的同学都是愁眉苦脸地从记忆战场的房间走出。 　　“今天的测试是没见过的敌人类型，我只撑住了半分钟，感觉好难啊，芽衣和琪亚娜同学呢？”在符华的耳边这样的窃窃私语始终未曾停下。 　　“我受了点伤，最后还是利用自身的速度优势找到机会斩断了它持剑的机械臂膀。”点点头，芽衣并不清楚此前的模拟战考试敌人是怎样的，但是她通过的确实不轻松。 　　“的确滑溜的和泥鳅一样，不过在本小姐祖传枪斗术的表演下也就是5分钟的事情，这次考试的第一名非我莫属了。”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琪亚娜把鼻梁高高翘起，向着这位可能会发展成自己迷妹的同学摆摆手。 　　“琪亚娜需要5分钟的话，布洛妮娅最多只需要4分59秒就通过测试。”还未轮到的布洛妮娅抱着自己的吼姆玩偶无压力地说道。 　　就符华听到学生们的讨论情况，这次模拟战测试通过率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她作为奥托安插在圣芙蕾雅的间谍并不会对这三位新生的成绩感到意外，该说不愧是第三律者，被齐格飞培养的琪亚娜复制体k423以及逆熵的圣女吗？ 　　三五成群的班级小团体在成员考试结束后也都逐渐离开了候考室，当候考室内只剩下符华一人时，负责监考的老师瓦尔特。杨终于呼喊起她的名字。 　　“最后一位考生符华同学请做好准备，你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了解。”符华点点头毫无情绪波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虽然她将力量限制在了A级女武神，但凭着几千年的战斗经验，哪怕对手是德丽莎她也能得与其打得有声有色。 　　“已经就位，请问我的对手是什么？”符华扫视了一下环境，她这次考试模拟的场地是在没有任何遮拦和可利用地形的空旷蓝色空间。 　　“稍等，因为是A级女武神测试，所以我得修改一下数据。”传输过来的音频通讯声音符华并没有任何印象，但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眼前的白色机甲吸引了。 　　在虚拟对手生成前符华也有过不少猜想，但当她看到天命总部才有装备的米斯特汀时，还是不免透露出一丝惊讶。 　　因为这基本是不可能出现在女武神的敌人名单中，奥托也从来不把它们用于执行公务，各支部根本不可能有其详细作战数据，让预备役们来对付这些大主教用来当门卫的机甲，德丽莎学院长怕不是要造反啊？ 　　就在符华还在揣摩着学院长心思时，另一边的办公室中，无量塔姬子在内的几位极东支部高层以德丽莎为中心围成一圈也在通过大屏幕关注着记忆战场内这一次米斯特汀与A级女武神符华的战斗。 　　“德丽莎学院长，通过之前几轮战斗的数据调试和运算修改，现在天命亚神机米斯特汀。改的模拟实战正式开始，我会在后台亲自操作与符华展开战斗。”大屏幕的右上角跳出了希尔琳的音频通讯。 　　“虽然价格并不比总部出厂价低多少，但是没想到这细胳膊细腿的机甲却能让我们持有的大多数远程武器都束手无策。” 　　对自己这些学生的实力有着深刻的认识，米斯特汀。改展现出具有普通的B级女武神难以抗衡的实力，姬子认为仅以它目前取得的战绩，也已经有投入量产的价值了。 　　‘但是奇怪的是，对常规武器和体术攻击的抗性却不怎么样，雷电芽衣的复合刀。柳叶就能破开其关节。大主教研发的天命护盾是这样的吗？’ 　　希尔琳的米斯特汀相比原作，天命护盾阉了，换成的是由爱迪生发明的逆熵小型崩坏能转化系统，反重力系统阉了，改成的是最简单的火箭推进器。在崩坏能充裕的地方，米斯特汀。改可以完全藉由转化崩坏能为正常的能源来自我充电。 　　这些亚神机的改造在节省了燃料费和后续大额维护费用的情况下，强化了对崩坏能的抵抗性和本身就优异的机动性，但是也将原本薄弱的物理耐性缺点再度放大，简单来说就是一击脱离的高魔抗脆皮刺客。 　　模拟空间中，符华与米斯特汀。改的战斗已经开始，作为后台机甲的操纵者，这场对战不仅仅是对新式武器的测试，希尔琳对符华的身份亦是有着浓厚的兴趣。 　　在后推进器的喷射下米斯特汀的初速和冲刺速度相当快，朝着符华所在位置挥出回旋的二连重斩，不过符华的动作也一点不慢，在动态视力捕捉到米斯特汀动作的那一刻，她便做出了反应。 　　从大剑的尖端几毫米的距离下顺身闪过，抓住这进攻的空隙身体的力量汇聚于右拳，朝着米斯特汀核心的蓝色圆环气势汹涌的一拳。 　　符华迅捷的身手着实让希尔琳吃了一惊，之前屡试不爽的先发制人手段居然被反打了，好在对A级女武神有着足够重视，自己的僚机琪莎拉也十分给力，关键时刻时空断裂系统触发让符华的体感稍微慢了一拍。 　　并没有以此收力，而是继续用原本向符华挥出的重斩在地面向周围掀起一阵冲击波。 　　因为符华将身体的重心被她汇聚于右手的一点，因此这股强劲的气流直接将她逼退了数米远才重新贴地稳住。 　　符华抬头的瞬间，米斯特汀已经早读冲过来双臂以十字型打出一道交叉斩击。 　　“寸劲。山崩！”不假思索地呼出了自己的招式名称，灌满崩坏能的铁拳迎上了这道十字劈，交手时瞬间产生的劲风发出宛若爆炸的轰鸣声。 　　‘强化了斩击力量？震地冲击波应该是逆熵机甲的习惯性攻击方式，但是时空断裂又确实是奥托给米斯特汀配置的系统......’ 　　米斯特汀的双剑在碰撞的力量下‘咔擦’一声产生了肉眼可见的裂痕，但拳头传来的疼痛让符华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这架米斯特汀与她所知的几种型号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而且自己打出的力量不应该只有这点效果。 　　“刚才那拳要是被打中的话机身就报废了吧？使用神州古武术的17岁A级女武神，恐怖如斯......”要是真的一个照面就让人打烂，那希尔琳也不知道该怎么交差了。 　　“既然如此，取消重剑攻击模式，推进器动力升至最大，完全交由琪莎拉你来操作，我来负责数据分析。”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能力可能有所不及，希尔琳果断换人。 　　 第50章 测试结果 ============================== 　　将两把重剑收回倒挂在机械臂上后，重心调整的米斯特汀。改犹如一条银色的流星在记忆战场的模拟场地上空来回的乱窜。 　　“发现力量上比拼输给我后想要这种方式来磨死我吗？”虽然目前还在符华能够跟得上的速度，好几次将要抓到的情况下就被再次使用时空断裂脱身，而只要自己一有懈怠或者产生破绽就会抓住采取猛攻，尽管每次都被打退，但却总是不屈不挠地执行着战术。 　　嘭！！！巨大的重物撞击声再次响起，肉身的拳头与合金的拳头产生了对碰，刮起的两道岚风足以将人整个吹飞，然而最终占据上风的却是身高只有机甲三分之二，拥有着血肉之躯的少女。 　　不过即使屡屡在对持着获胜，却也无法进一步对米斯特汀造成有效伤害，每次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隙，它便会选择撤回安全的空中。 　　符华脸部表情上还是出现了细致的变化，倒不是因为无法乘胜追击，而是看着米斯特汀对自己招式虚有其表的拙劣模仿。 　　它也在学习，这并不是提前编写好的代码，极东支部除了休伯利安上的那个AI以外根本不具备这么高智能的计算能力，联想到战斗开始之前未曾听闻过的女声，很显然是在收集战斗数据的人为操作，学院长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吗？ 　　不，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符华很快否决掉这个想法的原因有三，第一点，自己的演技可以说无可挑剔，而且她自从到极东支部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 　　第二点，似乎今天参与考试所有的女武神都沦为了测试对象，而作为对手后台的操作者同样也在适应着机型。 　　第三点就是亚神机作为敌人太弱，单机对抗A级女武神也只是有点麻烦的程度，至于体力因为后半段战斗一直采取防守所以消耗并不大，如果说符华现在遭遇的是实战，也根本不需要解放羽毛的力量。 　　‘学院长是被总部武器研发局的人忽悠成了平摊亚神机研发费用的冤大头吧？’至于出现的改进就更好解释了，听说过免费送人的俄罗斯航母吗？以符华对德丽莎的性格的揣摩估计十有八九就会因此觉得自己占便宜上套了。 　　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所谓久守必有失，虽说不觉得自己会阴沟里翻船，但中国有句古话，所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至少要把自己明面上的实力全数展现。 　　挥了挥手腕重摆架势的符华已经想到了获胜的手段，镜框下的黑色双眼恢复了最初的古井不波。 　　由守转攻的她双脚踏步将地面踩出了数道向周围放射蔓延的裂纹，大步跃起后一个瞬身接近了空中居高临下的米斯特汀，聚集着大量崩坏能的左手朝前推出一拳。 　　“寸劲。岩破！”故意用力过猛得卖了个破绽让左手的拳头从开出时空断裂的米斯特汀身边擦过，并适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而米斯特汀也不负众望地把握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推进器喷射加力反手朝着闪躲不及的符华面部打出了沉重的一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计算到时空断裂间隔时间的符华直接收力抬起左手腕扛住这一击，在同一时刻内爆发出提前积攒好的气力，挥出右手朝着米斯特汀腰间的核心部位一秒内砸出十几拳。 　　不提瞬间打入米斯特汀体内的巨额崩坏能是否超过崩坏能转化系统的上限，仅凭这股连续打击的可怕力量就足以将亚神机聊胜于无的装甲彻底瓦解崩裂。 　　“崩坏能转化系统停摆，机体被判断为严重损毁，以无恢复战斗力可能性，米斯特汀。改与记忆战场数据同步断开，本次测试宣告结束。抱歉，主人......” 　　琪莎拉的声音带着遗憾，符华的出手和变招太过突然，她在最后连用于放手一搏的暴走系统都没来得及启动就被解决了。 　　看着作为她们测试对手的符华走出记忆战场，被米斯特汀。改打中的左臂也并无大碍，这场对战可以说是败得彻彻底底。 　　“我肯定也无法做得比你好，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如果是用泰坦系列机甲或许会让战斗好看一些，但单台普通量产机能打败A级女武神我们早就能兼并奥托的天命了，反正我们也将所有战斗记录下来了，相信看过本日战斗的德丽莎应该会满意。” 　　虽然没有造成有效输出，但目前单机就能拖住A级女武神一段时间，作为炮灰战斗力已然足够。希尔琳随手抽出了插在笔记本电脑内的USB盘从办公桌前站起，接下来她该去和同样已经知道测试结果的德丽莎签正式的生产协议了。 　　“等事情谈妥以后总算能空下来做点自己的事情，三代女武神装甲的事情不知道德丽莎通过今天的成果能不能松口......谈判结束后，今晚还得请盟主大人去喝一杯表示感谢呢。” 　　批量生产的事情交给琪莎拉在生产线前花一部分计算力看着就可以了。没有瓦尔特的帮助，自己对米斯特汀的改进工作不会如此顺利。 　　花了点时间仔细整理了一下妆容，虽说还是不习惯用女性的化妆品，但是谈生意前优秀的仪表可是个加分项，而且这次她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德丽莎，还有她最信任的老搭档，盟主曾经花业余时间在大学担当教授时看好的学生无量塔姬子。 　　下午的模拟实战考试结束后圣芙蕾雅学园中便充满了欢快气息，德丽莎学院长大方地小手一挥给她的学生们放了半天假期可以在沧海市自由行动，比方说琪亚娜就抢在布洛妮娅前早早约了芽衣去沧海市商业街玩。 　　而实验室所在地处偏僻的树林现在也作为幽会的地点亦是聚集着三两成群的女武神们。 　　当实验室的大门被推开走出一位和她们年龄看起来相仿却穿着研究者白大褂的女孩，当然就会变得格外显眼。 　　“不觉得那个走出来的紫发少女有点可爱吗，她看起来还没我们大，穿着白大褂给人种故作成熟的感觉，之前还以为研究所里都是些老头呢。” 　　“说不定和装嫩的德丽莎学院长一样当你妈妈都够了，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即使是女武神，但她们同样是喜欢八卦处在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刻印着人造圣痕承担起本该不属于她们这个年龄的重担，希尔琳装作听不到这些和她有关的窃窃私语，快步走向了学院长办公室方向。 　　哼，我才不会和那装嫩的学院长一样在意自己的真实年龄问题。虽然前后加起来已经有着30年单身经历希尔琳是这么想的，但似乎她心底隐隐还是有点不爽。 　　“下次白天出门还是穿正常的圣芙蕾雅学生装吧......” 　　 第51章 聚餐 ============================== 　　这场谈判几乎是完全由无量塔姬子代理的，彼此在桌前的扯皮和讨价还价一直持续到了饭点才结束，德丽莎就是在事后负责来签名和盖章。 　　桌面上给出的方案一改再改，总算是同时符合了双方的底线。唇枪舌剑的战争让被殃及鱼池的德丽莎瑟瑟发抖，场面简直是让她面对律者间的战斗，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就跑到隔壁房间戴上耳机补番去了。 　　“不愧是加州理工大学转业过来的女武神，其实你的专业是心理学系的吧？我这都已经是亏本赚吆喝了。”希尔琳神情有些疲惫，她说不上什么谈判专家，能够做到的只有保持良好的心理素质在女武神装甲样本方面理据力争。 　　“彼此彼此，现在的小鬼还真是一个个都不容小觑，如果不是再谈下去我今晚的约会就要来不及了，这协议我本是不会做出让步的，你要的融合装。深红毕竟是我执行作战任务的必要装备。”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学院长办公桌，姬子摇摇头。 　　唉，学院长也真是的，明明是关系到下半年极东支部开销的大事情，自己却跑去摸鱼看番把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情扔给她，这娃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啊...... 　　不过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以后有机甲的陪同执行任务，那些年轻女武神的存活率就会大大提高了。也是因为非买不可，无量塔姬子才会认真替德丽莎在杀价。 　　“但是我事先说明，融核装。深红本身并不稳定，即使是像我这样参与了Nexus计划身体进一步改造的A级女武神使用负担也相当巨大。” 　　女武神部队制式的装备中，加入了储存着崩坏能的特种模块Valkyrie Mist。这种模块和改造后的女武神身体相结合，使女武神可以使用崩坏能来强化自己的身体能力，或者使用基于崩坏能的武器。 　　经过经过天命组织多年的研究，最终有了如果没有女武神的配合，VM模块无法驱动任何武器的结论，简直就如最初断定崩坏能只能作用于生物那样武断。 　　但是天命组织的科学家发现其他能源可以用来强化崩坏能，这就是Nexus系统。Nexus系统利用核能，使用强大的电流刺激VM模块，来提高崩坏能的输出，进一步提升女武神的身体能力和使用的武器的威力。 　　如姬子便可以利用休伯利安的6台核融合炉强化到据说能堪比律者的程度，而希尔琳看重且费尽口舌想要得到的正是这一技术。 　　之前的米斯特汀遭受砍价和自己与极东支部的账目分成反倒是次要的，能够得到天命的VM模块，逆熵那几位执行者总会有办法装在新式机甲上的。 　　哪怕是真的论证失败，希尔琳也至少会得到一套强大的女武神装甲，天命的VM模块将普通能源用于强化崩坏能，而逆熵的崩坏能转化系统再将崩坏能转化为普通的能源，两者组合起来虽然还达不到无限循环，但绝对能做到1＋1大于2的效果。 　　“那就合作愉快。”大有一副终于解脱的样子，姬子从座位上站起将手伸到希尔琳面前。 　　“合作愉快喽！”同样站立的希尔琳微笑着接过对方的手握在了一起，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女武神装甲姬子答应会在三天内送过来，确认没什么事情后希尔琳便快步回到实验室，姬子晚上有约会，自己晚上也有重要的饭局啊，脱掉的白大褂扔在洗衣机中，随手从衣柜中抽出件紫白相见的衬衣。 　　“琪莎拉，监控设备就麻烦你帮我做掩饰了，我现在准备直接到预定的西餐厅。” 　　扣上了胸前最后一粒纽扣后希尔琳便开启空间转移，坐标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不会出现突然身体卡在墙里或者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这类情况。 　　“我觉得主人应该多做些运动，不至于再出现比试中被琪亚娜一脚踹飞的情况。”皱着眉头的漂浮小人偶话还没说完，希尔琳已经消失在了房间内。 　　就在沧海市相隔圣芙蕾雅学园仅仅几条街的距离，便有一家用于监视极东支部活动由逆熵建立的小型西餐馆，即使在前些日子可可利亚的战术机甲在市内的某些角落出现引起了极东支部女武神倾巢而出，这座餐馆也没有被放在怀疑的名单内。 　　西餐厅内部结构分为上下两层，在这里就值的几位情报人员负责时装修走得是朴素典雅的风格，环境也比较安静舒适，而她们预定的专用包间其实是类似于圣芙蕾雅学园记忆战场一样特的在规划建设之初就空出来的小型异空间。 　　当希尔琳从紫色的圆形传送门中走出时，坐在桌前等候的除了就在极东支部的瓦尔特。杨以外，还有以现在这幅身体是第一次真正见面的蓝发天然卷，保守派的执行者之一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约下场子的我看来反而是最迟的一个啊，抱歉，比预想中的花了更多时间，毕竟负责谈判的对象也是盟主您在加州理工大学亲自教过的学生。”入座的希尔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用介意，我和约阿希姆也是刚刚开始点单，你有什么需要在单子上加的东西吗？”替瓦尔特做出了答复，递出菜单的爱因斯坦看起来睡眼惺忪的样子，尽管外表还是为花季少女，但她实际上才是三人中最年长的那一位。 　　随便在菜单上勾勒一些东西后便交由瓦尔特用终端打给了在外等候的服务员。 　　“焦糖布丁和甜奶油芝士焗饭啊，你的口味与以前相比要偏甜了不少。”爱因斯坦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希尔琳勾选的食物，她记得在以前这位可是只会吃一些味道很淡的甜食。 　　“还记得带你去吃美国本土化中餐的左宗棠鸡时下口后的表情呢。”简直比吃落基山牡蛎时还要精彩些。 　　“因为人的味觉和嗅觉会受到基因影响啊.....变了以后我总不能强迫自己吧？”勾起往昔回忆的希尔琳轻笑了几声，面对这位尊敬的长辈迟到时产生的尴尬也随之褪去不少。 　　“也是，人是会变的，至于变好还是变坏只能取决于我们自己。”爱因斯坦看着瓦尔特。杨，明明记忆中在那一天到来前他还是只是个小小的天真男孩。 　　坚守本心说起来容易，在漫长时间的冲击下想要坚持却很难。 　　“咳咳，爱茵姐姐，我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之前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爆发的始末以及在极东支部后续工作的安排才是你来的目的吧？”感受到爱因斯坦目光注视的瓦尔特咳嗽几声，把聊家常的气氛稍稍带的严肃了些。 　　这场本该在第三次崩坏解决后就要进行的汇报工作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拖了很久，加上可以算是天命与逆熵展开的局部合作协议刚刚签订，爱因斯坦认为有必要亲自来一趟日本了解情况。 　　 第52章 月光王座计划 ============================== 　　笔直地坐在桌前清了清嗓子，希尔琳开始复述起她在长空市发生崩坏后的40个小时内所作所为。这段经历可以说是一波三折，最讽刺的是，对她机甲造成损失最大的并不是任何一位律者，而是来自逆熵的同僚可可利亚派遣过来的机甲群。 　　耐心的听完了这段叙事，爱因斯坦对于可可利亚的独自行动眉头皱了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话题的重点放在了第三律者上。 　　“第三律者是雷电芽衣吗，果然如此，引雷电为弓箭击碎万物的征服者宝石，驾权无尽风暴咫尺千里的渴望宝石，赈济死亡之酒甜蜜入梦的静谧宝石，还有不朽烈焰缠身星火燎原的疾疫宝石。这是按照艾妲对上个世代文明律者降临的顺序来解读和对应的。” 　　“在很早以前她就被植入了宝石，可可利亚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对日本ME社和雷电龙马展开行动吧。”爱因斯坦似乎对芽衣成为人选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在她得知第三次崩坏会在长空市降临时就已经得知了这个可能性。 　　“征服者宝石化为了雷之律者，如此推算的话下一位就是风之律者，而且很可能会由渴望宝石转化而来。”跟随爱因斯坦的话语发散思维后希尔琳在做出分析的同时有些激动，因为这等于是先一步掌握了律者出现的规律。 　　“不过，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能事先告诉我？”希尔琳的语气有些急促，到头来，她推测出的这个结论已经是大众周知的二手情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若是提前告诉你，你会采取怎样的行动？”爱因斯坦并没有因为希尔琳的不敬生气，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保护起来吗？那只是彼此已经了解后回头总结时带着私心做出的结论。 　　如果没有上帝视角，最初就明白身份的结果，希尔琳有些说不出口了，在雷电芽衣还未能成为律者前控制住行动，或者对其当做异物般监视，至少让她不带目的性用真心去结交芽衣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她在行动过程中真把事做绝了，芽衣的人类人格还会因为对世界有所眷恋让与之伴生的律者人格产生心理矛盾，然后在琪亚娜的深情告白下自觉放弃清洗人类的想法吗？ 　　第三次崩坏时西琳圣痕赋予她的记忆告诉了这么做会有怎样的后果。从崩坏中诞生律者人格继承了原本人类的情感，乔伊斯听到了人类的美好，西琳只有着恨，而雷电芽衣在这个天平中倒向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是的，做出任何的举动都可能会引起反效果，那么我们唯有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你说在长空市最后几个小时遭遇了能用病毒感染计算机的律者，那么正好，55年在波士顿街头我和乔伊斯、特斯拉有听艾妲从上世纪遗留讯息中解析出的一个故事。” 　　“上世纪的文明曾经将一位有着剧烈崩坏能反应却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保有着人类意识的女孩收押在北美某个军事基地中。”爱因斯坦才说出开头希尔琳已经能猜到结尾了。 　　“尽管她表现得很无害，人们还是因为饱受律者造成灾难产生了恐惧，某天枪杀了女孩，在她死后所展现出来的律者能力便是对一切生物、机械的侵蚀掌控......” 　　“不用说了，我明白！特斯拉导师告诉过我‘恐惧是所有不宽容的起因’，倒不如说能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幸成为朋友，多亏了你们对我的保守秘密。”亦是因为友谊，希尔琳才能接受现在的角色身份，遏制了自我认知障碍的出现。 　　这种悲剧套路的故事她听得实在太多，希尔琳赶紧打断了意犹未尽的爱因斯坦，她对于被隐瞒事实真相这事情已经不再纠结了。 　　“虽然很想找到那位上世纪的侵蚀律者，她的能力对于我们逆熵，不，对于人类文明来说就犹如克星一般，但是根据上个世纪人类遗留的信息，她应该是被MEI博士封印在盒子里才对。而听希尔琳你的说法，侵蚀律者在500年前就现身于世，并且与当时的天命女武神卡莲发生过什么。” 　　本次事件最终结果为人类方得到了第三律者的加入，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但对于现身在长空市内的上世纪第十二律者，瓦尔特。杨还是满满的疑惑。 　　“她似乎受制于卡莲当年的恋人，八重村的巫女，因此我们才能劫后余生，可惜在此之前翻遍各类古籍都没有找到有关八重村当年相关资料，或许所有痕迹都被奥托刻意清除掉了。”那时候如果不是八重樱的动摇，希尔琳和琪亚娜她们就真的得团灭。 　　“啊啊，这话题讨论下去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过些天回到长空市进行米斯特汀。改的实战测试时，我再找找看会不会有什么那位巫女小姐留下来的新线索吧。”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应该还没有能力像上个世纪那般毁灭人类，奥托的天空基地还飘在地中海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第三次崩坏的话题结束，逆熵情报员兼职的侍者便将眼前几位对她来说都是大佬的餐点小心翼翼地悉数端上，话题也不得不先暂停下来。 　　“味道还不错，看样子这份打掩护的工作确实有认真在执行，摆好后就先下去吧。”拿起刀叉尝了口后爱因斯坦说出的夸奖简直让这位侍者受宠若惊。 　　别看这里的位置靠着圣芙蕾雅学园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肥差，真得坐上这个情报头子的位置后才发现那个小短腿平时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秘密情报可以拿来当功勋啊。借着这次领导来访的机会，表现好了说不定她能换个工作地点。 　　“VM模块数据到手的现在，约阿希姆，也是时候该像她透露月光王座计划的全貌了吧，这也是我们逆熵保守派的夙愿，还是说你仍然对这孩子不放心吗？她可是在那位之后第二顺位的适格者，要回应这份赤诚之心哦。”在那位莫名其妙有了斗志的侍者离开后，爱因斯坦将目光望向瓦尔特。 　　见到瓦尔特。杨来到餐厅后就基本是在听她和希尔琳交谈，自己却没说过几句话。爱因斯坦便主动挑起了话题，这件事比起第三次崩坏乃至未来的第四次崩坏还要重要得多。 　　“但是现在还太.....” 　　“请告诉我吧，瓦尔特盟主！正是因为您的意志，我才能站在这里。”希尔琳望向瓦尔特的目光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只为得让那个看起来高大坚实实则已经支离破碎而且虚弱不堪的身躯能够稍稍放下来些强行背负上去的重担。 　　瓦尔特。杨，或者说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并不是什么救世主，这个世界上也从来不存在什么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但对希尔琳来说却是宛如特摄片中的英雄，从加入逆熵时的那一刻起便被他认定为目标的英雄，一个想要使人类走出必然毁灭的未来尽微薄之力的人类英雄。 　　瓦尔特很想说希尔琳并不合适，但最终还是无法拒绝少女的目光，加上爱因斯坦的推波助澜，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月光王座计划，它的设想者和命名者是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还有我的父亲，为了纪念他们就延用了这个称呼。” 　　“最初是为黄石国家公园湖底的遗迹而备受启发，找到了一种‘将崩坏能转化为普通内能’的方法，爱迪生推而广之，准备利用这种方式制造出吸收崩坏能的设备放置在世界各地以供民用，而这项计划的技术理论接着被薛定谔实验证明可行，这些你应该都清楚。” 　　希尔琳点点头，逆熵内部普遍使用的小型崩坏能转化系统便是来源于此。 　　“我们认为这项计划同样是解决崩坏的关键，便为此扩大秘密建造了一架同名的浮空战舰，只要让它在大气层不断环绕地球航行，不断吸收崩坏能转化，即使无法将崩坏能从地球除尽，亦无法对人类社会再度造成灾难，我们人类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发展。” 　　即使不能立刻打倒崩坏，但至少何时何地与掌控崩坏的神明对战，人类有了主导权。 　　“但相对的，这艘战舰动力严重不足，有了VM模块便可以解决战舰续航的问题，但为其点火驱动起来仍然需要至少是4个律者级别的崩坏能。”瓦尔特自己能算一个，第三律者今后也能算一个，还差一半的数目。 　　 第53章 所谓的真相 ============================== 　　“可是哪怕第三次崩坏也间隔了第二次崩坏整整12年，就算之间的时间再度缩短好了，下一次崩坏的时间谁又能掌握呢？我们难道要就是等待什么也不做吗？面对可可利亚革新派的步步紧逼，我们保守派只能继续选择蛰伏？” 　　希尔琳倒是不担心浮空战舰月光王座能否被建成，既然瓦尔特和爱因斯坦敢夸下海口，就证明他们早已执行了许久。 　　但是每次崩坏带来的人员伤亡都是巨大的，长空市的几百万人口瞬间蒸发和西琳的天坠陨石相比都已经算轻的。 　　“谁能保证，第四和第五律者对人类的态度，奥托不可能会配合我们的计划，如果像是巴比伦实验塔的方式诞生，对人类只有恨的她们实在难以被说服，是不是只能继续等第六第七律者这样一直等下去？”尖锐的话语直盯软肋，这是月光王座计划执行起来的最大困难。 　　“当然不是，事实上有一位人选能够直接满足我们需要四个律者级崩坏能的问题。”瓦尔特。杨摇了摇头，真如希尔琳所说的话，以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可能无法坚持到那一天。 　　“是谁？”希尔琳望了眼爱因斯坦，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她有说过自己是第二顺位适格者，那么计划中肯定已经物色好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而爱因斯坦则咬了口巧克力冰激凌，面对希尔琳的目光并没有作答。 　　“琪亚娜。卡斯兰娜，或者说由天命制作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克隆人，编号K423。”为了确保希尔琳听得明白，瓦尔特这次特意放慢了语速逐字逐句口齿清晰地吐露了名字。 　　“这句话的信息量容我整理一下，和我一起逃出长空市现在待在圣芙蕾雅学园的那个琪亚娜，其实是克隆人？可我记得齐格飞应该是带着女儿叛逃的。”希尔琳揉了揉太阳穴，虽说她隐约觉得琪亚娜的身份有问题，但没想到真相会这么劲爆。 　　“你认为奥托会让齐格飞从空中花园顺利带走她的女儿？而且这就感到惊讶了吗？”瓦尔特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奥托有意地放水加上逆熵给予的协助，齐格飞那个莽夫谁都带不走而且必然连自己的命也会丢掉。 　　“如果我再告诉你K423是在植入大量西琳的崩坏能后才拥有了自我意识，并且在2年前觉醒过律者的人格让齐格飞不得不解放天火圣裁烧断了自己一只手臂才压制回去呢。”就算是克隆，卡斯兰娜家的血脉中出现律者也算是冷笑话了 尔特这些年也有让逆熵与齐格飞交换过不少情报，例如几个月前他也有专门向自己的人问过希尔琳的身份问题，据说如果不是天火圣裁在旧金山国际机场拖运的缘故，恐怕他现在连一只手也不会剩下了。 　　齐格飞你这父亲当得真不靠谱啊......回忆起十四年前他向自己炫耀的全家福，希尔琳心中免不了唏嘘一声。 　　但感慨归感慨，朋友是克隆人也没什么关系，K423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琪亚娜，而且凭西琳这层关系算是多了个妹妹？ 　　“K423......算了，我还是在这里按习惯叫琪亚娜吧，她的律者人格是来源于西琳？原来如此，压在我心头的疑惑就全能解释得通了。” 　　事实上这个消息对希尔琳来说到真没上一条值得惊讶，只是搞明白了为何自己与琪亚娜会互相有着熟悉感，为何琪亚娜对芽衣也有着某种感觉，自己却没有的原因。 　　征服者宝石是西琳前往月球后二次觉醒才得到的力量，那个时候的律者西琳早就抛弃掉了自己所不需要的人类之心。 　　所以人类人格西琳赋予自己的圣痕当然不会对这类后来的东西有所反应。 　　“让琪亚娜得到剩余三个宝石并掌控住体内律者西琳的力量以此来驱动月光王座，是这样没错吧？”若真能达到升华后的西琳实力强度一半，加上瓦尔特和雷电芽衣那确实不需要等待后续律者陆续觉醒了。 　　而希尔琳的身体虽然理论上也可以容纳宝石，但基因来源于觉醒前的西琳会有什么后果谁也无法打包票，只能作为一项备选。 　　“是的，只不过她现在还太嫩了，虽然有着不错觉悟，但经历的事情太少，天真得犹如一块璞玉需要好好打磨。” 　　瓦尔特在短短几天的教学中已经摸清了琪亚娜的秉性，为人处世方面还带着天真，若是现在把启动的钥匙交给她，一旦在某种情况下遭遇挫折，会形成怎样灾难性的后果。 　　正如瓦尔特所言，希尔琳觉得若是将真相告知琪亚娜，她不过是一个融入了律者基因克隆人，那个总是勇往直前带着自信笑容的少女的信念会不会就此破碎？ 　　但是事实真相是无法掩盖的，琪亚娜早晚会知道，甚至制作出克隆人的奥托大主教就有着某种打算，在真正将K423培养出钢铁之心前，将希望递交出去的赌注下得太大了...... 　　当希尔琳了解完月光王座计划的始末后，逆熵内部这场简短的聚餐就结束了，爱因斯坦留给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便开启空间折跃，最先不留痕迹地离开了这家西餐厅。 　　似乎看到了人类未来的曙光，直到离开异空间后希尔琳的内心仍然久久不能平复。 　　“律者级别的崩坏能吗，或许我的女武神装甲制成后可以做到！”这可能会与深红一样无法再考虑安全系数的问题，将功率调至最大必然会如姬子所言带来极大的负担，但这点代价对人类的未来来说算不了什么。 　　即使无法代替琪亚娜的作用，我也有能做的事情，摊开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目光变得坚毅后希尔琳下定了决心，在不催生律者的情况下达成这项计划的动作要越快越好。 　　走出西餐厅的大门，夜晚已经降临，五光十色的沧海市夜景一点也不比长空市逊色，甚至在靠近大海的情况下还更有一番风味。 　　还不急着回到圣芙蕾雅学园，就当转换一下心情，希尔琳在滨海的街摊上散着步，吹拂着带着腥咸的海风，倾听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潮水。 　　像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希尔琳也会思考，如果自己十四年前能够战胜西琳，人生会发生怎样的转变？要知道她如今遭遇的事情可以说都是受西琳影响产生的。 　　“芽衣在街头看到熟悉的背影，没想到还真的是希尔琳啊，难得学院长给我们放假却是一个人吗？”手中提着不少包裹，其中还有游戏王的最新补充包，琪亚娜带着灿烂的笑容小跑过来轻轻拍了拍正在思考人生希尔琳的肩膀问候到。 　　“嗯？是琪亚娜啊......琪莎拉让我别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多出来透透气走走，你们呢，约会的进展如何？”没想到会这么巧的偶遇，希尔琳尽可能将语气控制地平稳如常，知晓眼前这位银发少女的身世还有对盟主的计划重要性后，面对凭空多出来的妹妹，她总觉得如鲠在喉。 　　“别提了，那个双钻头小不点根本不懂得什么先来后到，多亏了她的这个电灯泡插一脚我和芽衣的约会就没有发生什么面红心跳喜闻乐见的发展，而且芽衣总是看那个小不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琪亚娜摇了摇脑袋，两条麻花辫无精打采地搭着，指向了在街角正向希尔琳招手的芽衣以及抱着很多颜色不同的吼姆玩偶的布洛妮娅。 　　说起这件事情就有些让她颓废，居然让芽衣和她陪着布洛妮娅看了整整一小时的吼姆周边商品。 　　“我们正准备去吃晚饭呢，布洛妮娅说她知道附近有一间味道很不错的西餐厅，反正都三个人浪漫不起来了，再多一个也没事，希尔琳也一起去吧！”琪亚娜说完就拉起希尔琳的右手转身向着芽衣和布洛妮娅的方向小跑。 　　“等等，我才刚刚......”希尔琳论力量哪里是卡斯兰娜这类盛产怪力女的家族能比的，整个人直接被拽了过去。 　　 第54章 新的拟似律者 ============================== 　　推开被褥从床上爬起，在来到圣芙蕾雅学园后以希尔琳的生活作息绝对是件稀罕事了，打开实验室二楼的卧室窗户，东边的天空才刚刚与晨曦接壤，大半的星辰仍然还在闪烁，林间只有几声稀疏的鸟鸣。 　　沧海市5月的早晨对人体体感来说正是最舒服的时候，揉了揉眼睛，从室外流通的空气让希尔琳扫去了残余的睡意。 　　“现在时间为东京时间早上5：45，距离前往长空市进行实战测试还有3小时15分钟，主人还可以继续休息。”琪莎拉作为AI当然是不需要睡眠的，这两天她一直在利用前几天与女武神战斗后的记录为米斯特汀。改编辑自行战斗的智能脚本。 　　在希尔琳起床的瞬间，她便在耳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着整个实验室第二权限的她在整个屋子内可以说无处不在，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是可以当做投射出虚拟身体的终端。 　　“不用，我已经清醒了，洗漱完吃过早饭后趁着没人这段时间去一趟模拟空间，把你修改后的米斯特汀。改全部投放到记忆战场，就当晨练，我要亲自测试一下。” 　　换上除了第一天就再没穿过的圣芙蕾雅学园校服走进自动亮起灯光的卫生间左手一边刷着牙，右手则查看着投影屏幕中属于自己的女武神装甲数据。 　　前两天她和布洛妮娅、雷电芽衣为琪亚娜准备补考，她是实在想不明白瓦尔特盟主教得历史课还能出现琪亚娜这种只考了几分的学生，虽说和琪亚娜相处时忍不住夹杂了点私货透露，但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就导致希尔琳对交给琪莎拉后的工作进展并不是非常了解。 　　而德丽莎今天起得其实也挺早，至少相比平时而言是这样的，早上6点对她这种熬夜打游戏看漫画的人来说不是才应该刚刚睡下吗？ 　　但就在刚才她收到了刚从床上爬起连衣服都没穿戴好的姬子从科学部传来的报告，他们再次在长空市检测到了巨大的崩坏能波动。 　　由于被科学部从睡梦中吵醒的对外形象不怎么好，所以还在整理仪表的姬子这次只向德丽莎发了音频通讯。 　　“是崩坏兽吗？如果只是圣殿级以下的话正好就让进行实战的希尔琳米斯特汀小队作为测试对象解决就可以了。”匆匆跑到办公室的德丽莎带着侥幸心理向姬子询问道。 　　“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向学院长你通话了啊，是律者的波动！”倒不如说若真的只是圣殿级以下的威胁，姬子一定会亲手撕了那几个敢搅自己梦中约会的‘砖家叫兽’。 　　“不可能，每次的崩坏的发生只会产生一个律者才对，第三律者雷电芽衣不是好好地在你家待着吗？”德丽莎当即做出了否定，即使是崩坏意志也没法瞬间手搓新的律者吧，那么快的产生频率人类就只能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了。 　　“科学部说这次观测到的律者波动确实比第三律者的波动弱得多，最多就只有崩坏帝王的水准，他们怀疑是因为长空市积累的大量崩坏能失去统御的律者后重新聚集在一起以求催生新的律者。” 　　“不过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以构成新的律者核心，除非再放置个把月，才会对我们造成些威胁，学院长，你怎么看？需要我再返回长空市去清理一下吗？”休伯利安对阵律者级的胜算不敢保证，但是火力全开输出一波秒个崩坏帝王级的玩意儿还是没问题的。 　　“超出了目前战术机甲的能力范围吗？既然这样的话，稍微更改一下希尔琳的米斯特汀小队实战测试内容，由我这个天命三位S级女武神之一勉为其难得为她担当保镖再顺道去解决一下就好了。”德丽莎笑着放下豪言壮语。 　　“也是，休伯利安这半年内再开动一次，我们圣芙蕾雅学园就得揭不开锅了，那我继续睡个回笼觉，晚上再为学院长准备好庆功宴吧。” 　　德丽莎学院长亲自出马对付一个刚刚生成的拟似律者还不是手到擒来，在床边点点头后姬子觉得确实没必要浪费在添置机甲部件后本就拮据的资金。 　　单独出动还省得在事前事后编写那些繁琐的文案了，姬子打个哈欠便重新回到还带着余温的被窝睡下，希望能延续此前梦中的内容吧！ 　　等到希尔琳知道德丽莎学院长也要陪同她一同乘坐重型直升机前往长空市时，她已经带着米斯特汀小队来到了机场的登机处即将开始任务了。 　　“学院长在担心实战测试报告中添加水份吗？安心，我会带好随行记录仪把所有战斗录像分毫不差的带回来。” 　　希尔琳对待自己设计的作品一项是态度严谨的，而且这次回到长空市她还顺带想搜索一下那个八重村巫女和侵蚀律者线索的，身边多个人的话她不仅行动受限，而且只能继续在对西琳十分敏感的德丽莎面前装弱鸡了。 　　“本学院长才没那么无聊，这次去长空市的行动还添加了剿灭拟似律者的工作。” 　　“拟似律者？需要我带上火枪手机甲以防万一吗，当做无人机飞到长空市也不需要多少时间，至于燃料钱我可以不上报财务部自费。” 　　在爬上直升机架子前希尔琳得知长空市的突发事件还是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她首先想到的拟似律者自然是那个和上世纪侵蚀律者说不清关系的巫女了。 　　应该不会是她，当初琪莎拉也是在极为接近的情况下才感知对方的崩坏能反应。希尔琳认为一个多月后的才被监测到的律者波动估计真是还不会熟练控制崩坏能的新生雏儿。 　　那座城市很是邪乎，藏着一群妖魔鬼怪连应对措施充分得她自己都差点翻车了。如果德丽莎遇到危险自己又想要继续藏拙的话，能够随意变形不需要机场跑道，等于是拥有在任何地况起降能力的火枪手机甲是一道安全保险。 　　“你是在小瞧本学院长的S级女武神的能力吗，我在初次执行任务时就有着击杀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的辉煌战绩哦，虽然你那台机甲很强，但是我认真起来还是能够对付的，米斯特汀小队负责清理战斗开始后被动静引来的杂鱼们，区区拟似律者交给我搞定就可以了！” 　　德丽莎对希尔琳瞻前顾后的态度很是不满，站在希尔琳胸前甩了甩着自己充满power的双臂，她可是为了保证自家这棵摇钱树生命安全才特地亲自出马的。 　　你这S级女武神和我当年对西琳的战绩其实没啥区别，同样是被初步觉醒的西琳秒了，同样是被瓦尔特盟主救下来。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你实力进步多少，希尔琳很想开口说是，但说实话恐怕会被犹大锤死。 　　不过凭德丽莎的硬实力打个初生拟似律者确实没啥问题，既然她都言辞拒绝了，希尔琳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度谨慎而破坏了彼此还很脆弱的信任，点点头攀上重型直升机。 　　 第55章 重返长空市 ============================== 　　重型直升机也只敢将两人投放在距离长空市还有数公里的一片高速公路上，尽管如此这里也已经有了稀疏的死士和突进级崩坏兽活动的迹象。 　　在崩坏能的辐射下，本该是万物生长的5月，地表却只有一片枯黄和死寂，直升机螺旋桨转动产生的风暴卷起了一大片枯黄的落叶，与此同时还有被噪声吸引来的敌人。 　　希尔琳率领的6架米斯特汀。改就开始清除工作，它们就宛如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精英女武神小队，配合默契而且不知疲倦。 　　游侠类死士的弓矢即使是密集射击也能在处理器计算后轻易找到闪躲的方案，而镰刀和双刀死士在近战中只有被一击枭首的可能。 　　“看着这些机甲，心情有点复杂，总感觉我们人类的工作都被取代了啊。”向着长空市崩坏源小跑的途中，德丽莎抿了抿嘴巴，作为天命极东支部最高领导，她清楚的知道除非携带大量重型火力，一般的B级女武神小队可没这么高的工作效率。 　　以两人为核心在周围挥动双剑正在对死士和小型崩坏兽进行割草的米斯特汀。改犹如风卷残云般将周围的崩坏能反应一扫而净。 　　“让女武神失业可是我们机甲研发者的毕生追求。”这里的崩坏能浓度还很稀薄，所以希尔琳对目前的战斗结果不惊不喜很平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在小觑我们这些战士对抗崩坏的决心吗？”这话德丽莎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停下步伐情绪强烈地向着身后让米斯特汀抱着才能跟上自己速度的希尔琳质问道。 　　“不，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为人类而战的英雄，只是......德丽莎你不觉得那些少女们太过年轻了吗？的确是对抗崩坏的女武神没错，但移植了人工圣痕大大缩减了寿命的她们即使从战场中走出也无法享受到应有的幸福人生。” 　　这些话希尔琳其实在憋着很久了，但也唯有现在这样和德丽莎单独执行任务的机会才能说出口吧？ 　　“或许你说的对......但我们别无选择，活着的生命才是崩坏能最适合的载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让她们珍惜自己的生命，在短暂的岁月中活得精彩一些。” 　　德丽莎这番话中蕴含的感情是难以想象的，她虽然看起来还是12岁的身体，但已经42岁了，在女武神中绝对是长寿的典范，然而在人类中只能算步入中年的她已经见证了太多的同僚的逝去，塞西莉亚的短暂人生就是对希尔琳这番话的最好论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德丽莎在伤感之余又有些奇怪的望着希尔琳，如果按照取自西琳基因的合成人说法，她真实年龄最多也才14岁吧？ 　　随着两人进入市区，崩坏能产生的敌人也在一点点增强，她们前进地步伐被延缓下来，在距离崩坏源的千羽学园不到1公里时，甚至出现了希尔琳离开长空市前没有遭遇到的战车级，堪比小栋楼房高度的身躯只需要随意移动几下，造成的破坏性都十分巨大。 　　“没问题吗？这个战车级似乎还是强化型的崩坏。碾压哦。”德丽莎摇了摇手中钥匙环般大小的犹大，询问着是否要自己帮助？ 　　“呵，别小瞧我的杰作，不如说终于来了个有测试价值的对手才对。”希尔琳只是初步估算了下，眼前这家伙大概有四五层楼高，即使是2米的米斯特汀。改也会被其一脚踩碎，但她还是用着自信的话语向德丽莎做出回答。 　　崩坏能浓度越高的环境，装载了崩坏能转化系统的这些机甲战斗力也会被随之拉动提高，不用再顾忌能量的损耗，开启喷射推进器获得飞行能力后，崩坏兽的高度从来不会是问题。 　　6台米斯特汀。改分工明确，用着强大的机动性和灵活的身姿在城市楼与楼相隔不远满是障碍物的地形内不断戏耍着这只动作的迟缓碾压。 　　每当一台米斯特汀将其注意力被吸引时，另外几台就开启时空断裂跳上腰间用崩坏能的合金双剑对崩坏。碾压的四处腿部关节做出犹如砍柴般动作的劈砍。 　　撞塌了十来栋大楼后，脆弱关节累计的伤害终于爆发，被斩断的腿部使得大量的紫色晶状体飘散出来，削成人棍的崩坏。碾压就如被拔走利爪和牙齿的野兽丧失了抵抗能力，被轻松地破坏掉了象征生命的核心。 　　“女武神有着机甲做不到的优势，但机甲同样有着人类所不及的优点。”希尔琳只负责着用手中的移动终端向米斯特汀发起简单的指示，由它们自己根据处理器选择出最合适的执行方案，观战的德丽莎瞄了眼视频记录的时间长度，整场战斗还不到一刻钟。 　　“虽然很想在这里提前向你说声测试辛苦了，但是我们也差不多要到拟似律者的所在位置了，刚才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让米斯特汀就在这附近保持警戒吧，你也不要再向前了。” 　　犹大缠绕在德丽莎身上的索敌链矛笔直地指向了学区内希尔琳所熟悉的那间学校大楼，或许在楼下还能看到她一个月前洒落在地上的泰坦机甲残渣呢。 　　“没想到崩坏能的源头真的会在千羽学园，是因为第三律者在这里待的时间最久吗？不过在战斗开始前，德丽莎学院长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看？”在雷电芽衣的例子和得知月光王座计划后，希尔琳对于律者还是倾向于先试着做出交流再判断是否必须得消灭。 　　诞生时蒸发了整个长空市人口的第三律者，连她都有浪子回头的可能，这位新生拟似律者可以说还什么都没做过，或许还保留着未被完全侵蚀的人类人格。 　　“那你想怎么谈判？”尝试一下也没坏处，德丽莎并不是死板的人，将刚刚展开的犹大砸在水泥地上询问起希尔琳的意见。 　　虽然是位师资力量强大的学校校长，但每次开学典礼的演讲稿都是请瓦尔特或者姬子这样的写手帮她做得代笔。 　　因为德丽莎本身并不擅长谈判，让希尔琳陪她一起进入学校内的话又实在太过危险，如果没看好她不小心被拟似律者秒杀，投了这么多先期资金还未收回成本该找谁哭去。 　　“没必要进入大楼内，在校园门口的位置就足够，我的米斯特汀上装有扩音器，而且要是谈判破裂的话，学院长你也可以直接用犹大的光矛把整个学校大楼拆了啊，说不定直接就把这位可能还无法掌握力量的拟似律者砸死了呢？” 　　微笑着向德丽莎说出了自己的两手准备，其实在上次对阵律者芽衣时，希尔琳就有点想做这件事情了。 　　 第56章 无敌的德丽莎倒下了 ============================== 　　6架米斯特汀。改已经分别布置在千羽学园周围角落，保证无论是谈判期间还是可能发生的战斗中都不会混进一个死士或者崩坏兽。 　　在看到学区大楼内的律者波动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后，希尔琳便抬起手腕上移动终端准备开始一场激情的演讲。虽说以希尔琳的嘴炮能力对律者的谈判一次都没成功过......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专门处理世界异常情况的天命组织干员，你现在身上有着极为危险的力量，控制不好的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灾祸，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就吱个声！” 　　太多专业术语没接触过崩坏方面知识的人也不可能听明白，希尔琳自己换了个浅显易懂地说法朝着学校大楼用扩音器吼道。 　　巨大的声响犹如石块砸入湖泊般泛起了阵阵涟漪，几台米斯特汀。改倒是因此接活了，但是却始终没见到拟似律者有做出任何反应。 　　“切，看来并不是对事态不了解的人类人格呢，那么我换个说法吧。”又等待了几分钟，希尔琳有些遗憾地换了副语气和态度。 　　“里面的拟似律者听着，天命极东支部最高领导托我来给你带个话儿，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速速下楼，只要能够投降，保证你能享受到......” 　　希尔琳劝降的话到一半，便听到大量玻璃破碎的声音，只见绿色的荆棘从学院大楼的窗户中延伸而出，瞬间就覆盖了整栋楼房，而且还在不断向外生长。 　　“对方不准备和我交流的样子，不过至少算是在交手前得到了点情报吧，不亏不亏，学院长就靠你了！”这些受崩坏能影响改造带着红色尖头的荆棘明显是受到操纵来取她们性命的，希尔琳主动退后了一段距离。 　　操纵植物.....倒是很普通的能力，破坏力也不怎么样，有S级女武神当打手怎么可能输？确认自己被米斯特汀带着跑得足够远后，希尔琳尽职尽责的不让自己这个‘拖油瓶’影响德丽莎的战斗，不至于束手束脚。 　　“那就先揍一顿再说吧，犹大，让我们把这里全都毁掉！” 　　按照她们说好的工作分配，靠在犹大身边早有准备的德丽莎身上缠绕的金色锁链也在这一刻活了过来，捆住这些肆意滋生的荆棘后，插在地面上的十字架犹如导弹发射架般射出8道光矛射向了天空后犹如制导导弹般从楼房顶端坠下。 　　8发精准的定点轰炸直接摧毁了整栋大楼的楼体结构，面对大厦将倾的情况，这些荆棘根本无力支撑，一声轰然倒塌的巨响后被大片折断失去了爆发性的活力，连同拟似律者在内被掩埋在了瓦砾废墟中。 　　“净耍些小聪明，还以为是同类，没想到是个人造的伪物，崩坏意志的叛徒！”不知道是指的德丽莎还是希尔琳，废墟中弥漫着大量阻碍视线的尘土，在这其中传出一阵女声的怒嚎，对方显然还活着。 　　虽然还不到脸，但错不了了，如此标准的说话方式，是受崩坏掌控的律者人格......就是不知道被崩坏侵蚀到什么程度，过去一个多月的现在，她的人类那面还有残余吗？ 　　在希尔琳思考时数条幸存下来韧性较强的藤蔓冲出漫天飞舞的尘埃和锁链的束缚，好在德丽莎的反应也极为迅速，抡起犹大152公斤的黄金十字架用力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砸了过去，这才阻止了拟似律者所有的进攻。 　　“嘶～感觉会很痛的样子.....”在观望着战斗的希尔琳总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刚到圣芙蕾雅学园和德丽莎产生误会时，反应慢半拍的话，这玩意儿估计也会砸在自己脑门上吧？ 　　因为视野被灰尘受阻，德丽莎也不敢轻易去查看拟似律者的状态，但是至少从犹大锁链传来的感知告诉她敌人的生命力并没有被削弱太多。 　　从校区本该枯萎的花圃和绿化带中钻出数条新的藤蔓从两边向着已经手无寸铁德丽莎抽打过来。 　　“真是单调的攻击方式，就只有这点手段吗？”德丽莎轻哼一声，犹大的金色十字架中投掷出一根颜色相似的魂钢长枪将其中最接近主人的一条藤蔓牢牢地戳入了水泥地中，强大的弹射力量甚至将周围的地面产生了以其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的裂纹。 　　用天生怪力拔出陷入地面留下一道大洞的犹大长枪，德丽莎熟练地用枪尖甩出一道横扫便销毁了准备包围她的全部藤蔓。 　　“不得不承认，先用低劣的劝降手段激怒我，等我出手后第一反应就是用毁掉大楼的方式让我失去了地利优势，你确实同时具备着智慧和力量。” 　　“但是，我要证明我获得的力量早已超越的你们这群凡人，我才是被神选中的那个！”几次攻击的失利让这位拟似律者终于从呛人的浓烟和灰尘中走出，德丽莎和希尔琳这才得以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围绕在荆棘中的她仍然还穿着完好无损的千羽学院校服，过肩的紫色长发和希尔琳有些相似，就是那翡翠色的瞳孔中对人类的蔑视以及扭曲的颜艺表情倒是无法联系在一起。 　　果然受崩坏意志影响后的人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话啊......不过她似乎是琪亚娜在除夕夜爆发的小型崩坏事故中救过叫由乃的唯一幸存者？ 　　因为对崩坏的抗性和适应性比常人高出不少，所以在雷电芽衣之后被长空市残余的崩坏能选为替代品吗？ 　　“还以为是个缩头乌龟，总算肯现身了呢，意识到不是我这个S级女武神的对手，准备拱手投降了吗？如果你肯称呼我一声学院长大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哦！” 　　德丽莎双手紧握着长枪，语气虽然带着一丝戏谑，但却也是在催动着她的小脑瓜子分析着敌我的情况。 　　连衣服都没有破裂，是拟似律者操纵蔓藤护住身体免遭大楼坠毁和投掷犹大十字架的伤害吗？那样就得用近战让犹大的长枪贯穿防御！ 　　“别过来，可恶！为什么我伤不到你？”发出败犬般的乱吠，由乃持续不断地催生着蔓藤向着德丽莎抽打而去，然而使着犹大的魂钢长枪，这些阻拦只能拖延脚步，德丽莎仍然能缓缓靠近她。 　　“让我来就此结束你的痛苦吧......” 　　已经只剩下几步之遥，看着陷入癫狂状态的拟似律者，打定主意后德丽莎便挥舞着长枪大步飞跃向着由乃胸口刺去。 　　那些用来骚扰她的藤蔓直接被无视了，当做防御手段或许还可以，但是造成的伤害实在不够看，区区一点皮肉伤而已，拥有崩坏兽毗湿奴基因的她瞬间就能使这些伤口治愈，只余下漆黑的修女服布料间裂开的口子。 　　“可恶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拟似律者由乃逐渐虚弱的哀嚎声，德丽莎手中金色的长枪穿过少女的肉体，钻出的枪尖沾满着鲜红的血液。 　　“对不起，到头来我还是只能这么做，希望你能够安息。” 　　德丽莎履行着修女的本职为逝者做出了祈祷，但当她想要将枪身拔出时，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连握紧都很困难。 　　“怎么.....回事？”眼中的画面开始模糊，由乃的身体好像分成了三四个，不仅如此，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升高，意识开始涣散。 　　“咳咳，你真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吗？虽然这一击确实很痛，但是看看你现在痛苦的丑态，做出的演技终归是值得的！”原本被认为已经了无生息的由乃却再次睁开眼睛，单手拔出了插在自己胸口的长枪，呛了口血。 　　“唔～是.....毒吗？”下意识地摸了摸愈合的伤口，德丽莎明白自己中计了，一开始她们就对这位拟似律者的能力判断失误，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迅速毒发的身体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连站着都是凭意志的她根本不可能逃脱拟似律者的魔掌找地方解毒。 　　“看在你帮我祈祷的份上，我也做回善事好了，这一击让你干脆地免除死前的痛苦吧！”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上一刻还被希尔琳认为获胜的德丽莎现在就被由乃嬉笑着用藤蔓绑起。 　　 第57章 战胜 ============================== 　　眼看犹如利剑般的藤蔓将要戳穿德丽莎的大脑，即使有再强的生命力，大脑被毁也可能救回来了，希尔琳判断自己不得不出手了，来自水妖精Ⅱ型的极速冰冻散射子 弹从紫色的虚数门中射出将束缚德丽莎的蔓藤冻结。 　　随之冲刺过来的米斯特汀。改身上冒出类似于泰坦在暴走模式下的红光，两把重剑斩断了因为超低温失去大量水分后变得干脆的藤蔓。 　　希尔琳用空间传送现身左手一把拉住即将坠落在地的德丽莎，同时右手握住的水妖精Ⅱ型朝着由乃连射数枪。 　　“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来送死了啊，我以为解决了她以后得花点时间玩捉迷藏呢，反抗崩坏意志的违天造物，用这种小玩具也想伤到我吗？不过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倒是十分甜美可口呢，如果吸收了你的崩坏能，我就能进化得更彻底了吧？” 　　有所准备后这些普通的攻击模式当然不可能奏效，身边的荆棘化作铁壁挡下了水妖精Ⅱ型的冷冻弹。而希尔琳本身也没指望德丽莎递给她的天命量产武器能对拟似律者派上多少用处，枪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已经足够。 　　舌头在嘴边舔了舔，由乃将目光转向了希尔琳，对处决德丽莎的行为被人阻挠并不在意，中了自己的毒，银发的矮个女武神已经无力回天，反而是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能直接动用崩坏能却还夹杂着人类味道的异类更让她感兴趣。 　　“快...跑...为了达成....你的梦想...让那些孩子们...从重担中...解放的话可不能...死在这里......”强行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希尔琳的面容，德丽莎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真是的，这么容易就相信我的说辞吗？一个月前还是副杀妻仇人的样子，现在却反倒关心起我来了。” 　　“学院长大人，我的夙愿必然会实现的，在此之前我和盟主大人还需要你这张天命极东支部的保护伞呢！”希尔琳轻轻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带着善意，但也确实在欺瞒和利用着这位天真的学院长。 　　“临终遗言说完了吗，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吧？”话语间数道蔓藤向着希尔琳所在的位置抽打过来。 　　然而这些蔓藤却被米斯特汀。改一刀两断，希尔琳狐疑地望着嚣张的由乃，又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怀中处于半梦半醒的德丽莎。 　　这家伙真有这么屌吗？论散发出的压迫力别说是在西伯利亚初觉醒的西琳，连雷之律者都远远得比不上...... 　　不，不能轻敌，学院长就是前车之鉴，还得再看看她还有没有未揭露的底牌。 　　“先打过我的机甲们再论这些有的没的吧！”由于周围空气中浓厚到可以说是粘稠的崩坏能，要动用能力也方便了不少，挥挥手将还在千羽学园周边清扫崩坏兽、死士的米斯特汀。改通过5道传送门迅速聚集于此。 　　她对正义的以多打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6台开启暴走模式的米斯特汀。改双剑一路披荆斩棘，而所谓的律者毒素，只要不是绯狱丸那样的侵蚀病毒，对机甲们而言就是个笑话。 　　由乃如果不是用投机取巧地阴了情报不足的德丽莎一把，或者德丽莎采取更为稳扎稳打的方式，她根本就没有胜算，眼下这6台超负荷运转互相配合的米斯特汀。改就让她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 　　借着这个空隙，希尔琳用左手放在德丽莎鼻子前，发现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十分微弱。 　　“德丽莎学院长，坚持住啊，要是在这里跪了也太搞笑了吧，奥托大主教调查后把锅扣在我身上怎么办？”虽说是个吉祥物，但是极东支部没有德丽莎学院长是绝对不行的。 　　即使催生出再多的藤蔓，也只是在浪费崩坏能而已，灵活地身型在时空断裂下根本无法被捕捉到，而随着逸散在空气中的崩坏能越来越多，米斯特汀。改的双剑也变得越加锋利。 　　在这样战斗下去也不会让战况发生任何变化，因为精神疲劳被拖死的只可能是自己，拟似律者由乃终于决定孤注一投，从体内爆发出的大量崩坏能将身边这些藤蔓粗壮了数倍，强化到近乎堪比魂钢的坚硬和锋利。 　　就像完全无视了植物生长规律一般，这些蔓藤的分叉直接将所有的米斯特汀。改封锁在囚笼中然后不断收缩内部空间挤压引起这些装甲脆弱的机甲不堪重负的产生了内爆。 　　这些藤蔓在由乃无法继续供给崩坏能后也随着爆炸的火光一同消散开来，只余留在地面上一滩金属的碎渣。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无与伦比的力量，乖乖地沦为我的养料吧！”因为一口气动用了大量崩坏能，即使是拟似律者由乃也不由得感到身体虚脱。 　　但是这都是值得的，自己终究还是赢了，那些烦人的机甲全部被蔓藤击碎了！ 　　“看来这就是你的全力了，那么henshin！”把德丽莎平躺着放下来，托米斯特汀们的测试，希尔琳已经看明白了这个拟似律者的深浅。 　　将双手紧握收回到从肩膀的高度向左往右一挥，随着这声呼喊，感受到希尔琳体内崩坏能活跃后，腰间设置好量子化显形装备的背景音程序也适时的喊出一句‘Standing by， complete！’ 　　由融合装深红得到启发后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女武神装甲瞬间着装，只不过涂装的颜色被她改成了红色为辅黑色为主。 　　“没功夫和你浪费时间，一分钟内解决你！”如果是平时的话，做完这期待已久的着装希尔琳肯定会再做几个装逼的动作，不过眼下德丽莎的生命危在旦夕，而且现在她也不觉得这个被崩坏侵蚀的律者人格会懂梗。 　　“即使这种崩坏能浓度也只能说凑合啊，大概能短时间发挥第二律者三成左右的能力吧。”金色的X字瞳被掩盖在红色的战术护目镜内，检查了目前女武神装甲最大出力，背后的西琳圣痕绽放出鲜艳的红光。 　　崩坏能转化系统和VM模块首次同时驱动了起来，身为拟似律者的由乃吃惊的发现在希尔琳周围好似形成了一股庞大的漩涡，作为漩涡中心的少女爆发出的能量甚至超过了自己。 　　本能感到畏惧的她如闪电般伸出自己的藤蔓想要打断希尔琳动作，然而紫色的六边形晶壁直接震碎了想要发起冲击的尖藤。 　　“这不可能，为何你能够掌握更多来自神明的力量？”由乃发现自己已然处于淡金色的透明异空间中，身体被完全束缚住行动，而且因为与德丽莎和米斯特汀战斗后的巨大消耗让她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了。 　　“所谓神明，不过就是更高级一些的文明生命形式罢了。”说话的同时希尔琳手中由虚数构成的剑刃挥出了数道附带离子裂伤的蓝色光刃，没有任何悬念地贯穿由乃的身体。 　　纯能量形式高温灼烧的光刃劈斩是崩坏能也无法修复的巨大伤口，这一次由乃并不是面对德丽莎时做出的诈死，犹如断线的木偶般无力地倒在地上，周围的一片都被血染成河，希尔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生命力的快速消逝。 　　在生命的最后，从崩坏意志掌控下抽身的由乃留下两行清泪，望着眼前这个不算熟悉却又被自己牢记的学姐，微微颤抖着抬起了自己灰白化的手：“身体好痛，钱学姐，这是一场梦吧？就像上次一样，梦醒后就发现我的平静生活并未被打破。” 　　“你记得我？”解除女武神着装的希尔琳目光闪烁了下，蹲在由乃的身边握住她逐渐冰冷的手心最终还是承认了，被崩坏侵蚀扭曲意志终归不是她的本愿，现在的她只是一位生命即将逝去的可怜少女。 　　“嗯......在学校里只是远远的看过，但在我绝望的时候，是琪亚娜同学和钱学姐携手救了我对吧？我在昏迷前有听到琪亚娜同学和钱学姐你的联络，她还对我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第58章 再遇八重樱 ============================== 　　噩梦吗？对于普通人来说，爆发的崩坏事故确实犹如一场噩梦，但他们大多数中甚至还没有察觉到痛苦就已经没有了意识，像由乃这样已经死士化失去意识后又被崩坏强行唤醒复苏了一部分的存在希尔琳还是首次遇到，尽管其结果对本人来说只是又增加了一次死亡。 　　“睡吧，等你再次醒来以后就能回到一如既往的日常中，我保证！”得到希尔琳点头做出的肯定答复后，由乃的嘴角露出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化为了白灰伴随着吹拂而来的春风重归于自然的循环中。 　　当希尔琳手中的尘埃也随风飘散后，她便收拾起自己的同情心，德丽莎的危机并未因为拟似律者的死亡而解除。 　　即使由乃还没有产生律者核心，构成拟似律者的高纯度崩坏能也是极为宝贵的，在它们彻底挥发逸散到空气中前，利用空间晶壁瞬间将周围闭锁隔绝开来后将这些崩坏能重新压缩，最后在希尔琳的手心中形成了一颗墨绿色的结晶块。 　　逝者只能化作过去的记忆被铭记在脑海中，当下的生者唯有在擦干眼泪后踏上他们的尸骨继续向前行。 　　“由乃，为了不让噩梦继续蔓延，请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最后看了一眼写着由乃的名字遗留在地上的千羽学院校服，将这枚崩坏能结晶收好想要重新站起时，却感到腿部一阵脚软，希尔琳的脸上冒出了大量虚汗，使用能力的副作用开始显现。 　　“唔～才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要帮上盟主的计划至少还得更持久......”捂住嘴巴将堵在胸口的淤血重新咽下，希尔琳对达成的现状并不算满意，她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由深红改装过来的女武神装甲让她身体瞬间驱动起堪比律者的崩坏能，代价也是巨大的，一般的女武神穿戴的话恐怕卸下的瞬间就会因为体能崩坏能超过临界点沦为死士或者化为飞灰吧。 　　如果现在她在这里倒下的话，西琳的圣痕虽然能帮自己转化掉部分体内无法排出的崩坏能，事后只需要花时间养养就行，但是陷入深度昏迷的德丽莎估计就真的会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玩完了。 　　忍着不适感回到德丽莎身边用手放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体感测量一下她的体温，仅仅是毒发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出现了呼吸减弱，体温异常升高，心率不正常等临床表现，即使她不是医生，也能知晓这种毒素是何等的强大。 　　小短腿啊，小短腿，你怎么就翻车了呢，翻车也就算了，结果还这么惨，若是直接回到圣芙蕾雅学园的话姬子看到你一副快死的样子我却只是有点贫血，根本解释不通啊！ 　　现在希尔琳要面临的问题是，用学院长的专线呼叫极东支部最近的直升机赶到长空市市郊也是需要飞行时间的，然后还要请专家组解析和研制对抗的药物，德丽莎学院长真的能坚持这么久吗？ 　　“她恐怕是活不过今晚的，樱，看来你又是白跑一趟。”就在希尔琳思考着要不要再次开启女武神装甲来次超长距离的空间传送跑到北美逆熵基地里时，耳边却传来了记忆中那只差点引发长空市逃离小队团灭惨案，上世纪第十二律者幸灾乐祸的声音。 　　虽说希尔琳来到长空市的最初目的中的确是包含有搜索这位律者下落，但是她显然是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相遇的。 　　“阁下是上次那个绯狱丸所说的律者？难怪我刚刚感受到比起之前这里那位拟似律者更强的气息在刹那间出现。不用担心，这次我不会与你们发生战斗的。” 　　看到了希尔琳露出如临大敌的警惕目光，已经没有了初见时那股孽气的八重樱将未出鞘的赤染樱放在腰间摊手表露出自己的善意。 　　“那样最好，巫女小姐，虽然还想与你聊上几句，但现在不是时候，你也看到了，我手中抱着的这孩子状况很糟糕，必须及时就医。”被当成律者什么的希尔琳已经不想解释了，只可能会被她身边那条狐狸越描越黑。 　　准备再次驱动起女武神装甲，召集起附近残余崩坏能的这次希尔琳是连那变身的口令得省得在八重樱面前说了。 　　“等等，或许这孩子的事情我能够帮上忙。” 　　注意到希尔琳聚集着大量崩坏能似乎要有着什么大动作，八重樱说话时紧紧盯着与卡莲气味相似度近乎达到90%且同意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德丽莎，即使有着一丝可能性，她也不希望放弃寻找卡莲的可能。 　　“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所属的组织内有这方面世界一流的医生，你能比她们更专业吗？” 　　按照道理，这个时候希尔琳应该选择带上八重樱一起走的，但是她可没忘了那只可以无视防火墙侵蚀机甲的狐狸，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把她们带到逆熵总部，绯狱丸动用一下侵蚀律者能力，估计她就会在今天成为人类的罪人了。 　　“律者的毒是无药可医的，除非利用律者核心来抑制！”因为对绯狱丸侵蚀律者的能力的了解，所以八重樱犹豫再三后还是把真相说出来了。 　　不过在八重樱向希尔琳告知真相的同时，绯狱丸却在她的脑海中大声吼了出来。 　　‘樱，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她并不是你的爱人卡莲。卡斯兰娜，和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救了她我们就会消失，既然如此不如那个叛徒律者自己去死马当活马医。’以八重樱的性格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绯狱丸可是相当的清楚。 　　“告诉我要怎么做？”不过就连绯狱丸也没想到的是，希尔琳面对八重樱的医治说法连犹豫都没有，反而是急促地提出了问题。 　　八重樱和绯狱丸都愣了一下，对了，要说律者核心，这个以坚定意志在对抗着连自己当时都受到诱惑而深陷的紫发少女确实也应该会有。 　　‘难道她已经做好了为自己要守护的人而牺牲的觉悟吗......’八重樱望向希尔琳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她还记得在苏醒后的这个世界上后希尔琳对自己说过的话，加上她看到的琪亚娜与芽衣，这个时代中继承了卡莲理念的战士都是如此吗？ 　　“过程并不复杂，只是......献出律者核心后阁下的存在也无法维持了。” 　　“巫女小姐误会了，我体内可没有什么律者核心，你看这东西作为替代能成吗？”意识到对方又想歪了，轻笑一声后希尔琳掏出自己刚刚收集的墨绿崩坏结晶展示出来，若八重樱要是没办法的话她就只能去找瓦尔特盟主想想别的策略了。 　　但老实说即使希尔琳真的是律者，也并不会为德丽莎献出生命，虽然她会去尽人事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但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值得她献出生命的除了对抗崩坏这个事业本身外，也只剩下导师特斯拉和瓦尔特盟主两人而已。 　　“这是之前那个拟似律者的崩坏能？有这个的话虽然比起真正的律者核心差了不少，但是应该没问题。”接过希尔琳手中的结晶仔细端详了一番，认出崩坏能来源的八重樱有些惊讶，不过想起自己也是有核心的拟似律者，随即便又释然了。 　　征用绯狱丸的能力侵蚀改造一下的话也可以勉强做出颗伪造的律者核心形成圣痕，但影响德丽莎的毒本身也只是来源于同等级的拟似律者而已，确实足够了。 　　“那就请尽快吧，德丽莎恐怕等不了太长时间了。”看着自己递交出去的崩坏结晶，希尔琳虽然有些心痛，连对其崩坏能的性质初步扫描都才刚刚传给琪莎拉解析，研究下去对崩坏能的应用肯定会有不少新的突破，但德丽莎的性命至少还是比这个核心有价值的。 　　‘没想到那个拟似律者这么快就凝结出类似核心的东西，早知道我们应该捷足先登去宰了她吸收掉的。’这个场面下唯一有不满的便只有八重樱脑海内的绯狱丸了。 　　 第59章 德丽莎和卡莲 ============================== 　　商讨好方案后，希尔琳就让八重樱背着德丽莎黑入一辆摩托车架势着来到崩坏能浓度较轻的长空市市郊。 　　“八重樱小姐，对现代交通工具还算习惯吗？”之前因为身份年龄问题一直拿不到机动车行驶证，好久没开车兜风的希尔琳脱下头盔甩动了一下盘卷着的长发，果然有了这身女武神装甲以后自己还差一辆专用的摩托车啊。 　　在路途中两人算是互通了姓名，并且希尔琳在交谈中还得知了因为她无处可去这两天又重回了长空市的情报。 　　“还好吧，如果不是考虑到抱着德丽莎，我想凭我的奔跑速度应该能跟得上阁下使用的机械马。”八重樱短暂思考了下，便给出了答复。 　　“......”我就不应该问这群体质变态的家伙。 　　随意地选择了一间民宅，很普通的三室一厅，掏出水妖精Ⅱ型几枪干掉了大概是沦为死士的原住户，反正死士死了是连尸体都不会留下直接分解的，确认室内安全后，八重樱便开始为德丽莎进行解毒。 　　“八重樱小姐，德丽莎就拜托了，她还有要守护的人。” 　　虽说希尔琳与德丽莎的见面充斥着误会，但如果当时站在面前的真的是第二律者，学院长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整个圣芙蕾雅吧？正因如此，那份意志希尔琳不会忘记的。 　　诚恳地向着八重樱鞠了一躬，既然选择把病人交给了医生，希尔琳现在也唯有去相信。 　　“就算阁下不说，我也会做的，这孩子和卡莲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亲手抱着她赶路的时候，零距离闻着德丽莎体香的八重樱就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原本希尔琳是打算在旁边围观的，不过在看到八重樱二话不说含住那颗墨绿色的崩坏结晶直接向着床上的睡美人德丽莎嘴对嘴做出深吻后，便脸色通红地从卧室跑出。 　　虽说就算是她坐在大厅内，也能清楚地听到房间内的少女们的娇 喘和木板床‘吱吱呀呀’的晃动声。 　　直到太阳偏西，八重樱面带倦容地打开卧室房门走出时，心虚的希尔琳才随手拿出一本《导弹飞行力学》装模作样地翻阅着。 　　“德丽莎学院长算是脱离危险了吗？”放下书籍抬头轻声问了句，希尔琳现在就怕听到八重樱低头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算是稳定下来了，我用属于我和绯狱丸的崩坏能补完了那颗结晶，现在化为了阁下所说的圣痕已经在逐步降解拟似律者的毒素，而且德丽莎的体质本身就很强大，最多到明天早上就能清醒恢复。”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八重樱强行征用了绯狱丸的侵蚀能力注入并将崩坏能结晶改造成了拟似律者的核心，由乃和八重樱的崩坏能含量对比在这颗新的核心中形成了6：4的配比，差点连她自己的核心也随之破碎如绯狱丸所说不管不顾地投了进去。 　　但看到德丽莎的恢复力八重樱不免有些感叹，当初救下卡莲时她也是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把对方调养好的。 　　听八重樱这么一说，希尔琳胸口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对德丽莎担忧的目光变成了好奇的打探：“那个......你们之间的‘救治过程’是不是......很激烈啊？可以告诉我感想吗？” 　　“没什么，治疗期间德丽莎醒来过一次，不过她似乎处于幻觉之中，手脚不安分地胡乱挥舞着，我只是强行将她摁回了床上躺着而已。” 　　八重樱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希尔琳的疑问，随后在客厅榻榻米上两人的气氛陷入了十分诡异的沉默。她刚才说把把那个怪力修女摁回去了吧？不愧是能几天内追到卡莲的巫女，真不简单啊…… 　　希尔琳有很多问题想问八重樱，但基本都是有关于上世纪十二律者绯狱丸的，八重樱同样也有很多与德丽莎有关的问题想问，只不过她们彼此间都还不能确定被询问者与问题来源者的真正关系。 　　直到希尔琳的肚子中传出一阵‘咕咕咕～’的声响才打破了这近十分钟的漫长沉默。 　　“阁下是饿了吧，我去找找这附近有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八重樱已经是拟似律者，在长空市内她可以说完全不需要进食，而希尔琳尽管是基因融合的战士，但还无法做到辟谷而且她本身也一点不希望成为没有进食欲望的存在。 　　“不用，蔬菜的话除了超市里的脱水蔬菜外包括种地里的估计全都烂掉了吧，我来到屋子内这段时间也检查过了，厨房的米箱还有些米，配合着日本专门用于地震时储备的特色干粮和油盐酱醋凑合一下就可以。” 　　让因为治疗德丽莎消耗巨大的八重樱出去找食物希尔琳哪好意思，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嘴刁的千金大小姐，除了琪亚娜心血来潮做的饭菜，没什么不敢吃的东西。 　　“那我来为阁下制作八重村饭团吧。”有人接过做饭的任务希尔琳自然不会去抢，点点头便任由八重樱去厨房了。 　　不过，没出几分钟厨房传来一声爆炸让整个楼房都为之晃动后，希尔琳就后悔了，她因想当然而忘了八重樱是个500年前的古人，根本就不会用现代厨房啊...... 　　一片狼藉的厨房还有炸开的煤气瓶让希尔琳不敢在疏忽了，最后在器具毁坏的情况下还是让绯狱丸出来喷火烧的米饭。 　　“这只狐狸对米饭火候的把控还不赖啊，虽说带着过量的崩坏能一般人吃了就得成死士了。”双手捧着快有自己半个脑袋大的饭团，虽说过程中产生的问题不少，但经由绯狱丸和八重樱之手联合制作的饭团味道倒是出乎意料地不错。 　　这八重村饭团算不算一项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民俗小吃呢？ 　　看着希尔琳津津有味吃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八重樱觉得是时候借着这个气氛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 　　“可以告诉我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和卡莲。卡斯兰娜是什么关系吗？” 　　要是八重樱这问题问一般的天命职员还真说不出清楚，但希尔琳这个逆熵高层来说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反正在逆熵也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机密，说就说了。 　　“还能是什么？克隆体和素体的关系呗，哦，估计您老听不懂什么是克隆技术，如果德丽莎身体能够正常发育成熟，那么她几乎就是第二个卡莲，但又不是真正的卡莲本人。” 　　“真正的卡莲果然不在了吗？”八重樱的粉色狐耳搭落下来，显示出主人心情的低沉。 　　“谁知道呢？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都能苟个500年，某种程度上算你情敌且有冰恋兴趣的他目前还保存着卡莲的肉身也说不定，他能克隆那么多实验体的基因总归只可能是来源于卡莲的。”抱着啃了一半的饭团，希尔琳耸耸肩膀说道。 　　例如说在逆熵情报中他身边那个名为‘琥珀’的秘书官就在希尔琳的怀疑范畴内，毕竟‘琥珀’这个奥托取得的名字实在是让人遐想连篇。 　　 第60章 争执 ============================== 　　“......八重樱小姐又是怎么想得呢？”希尔琳费了大半天口舌在研究卡莲。卡斯兰娜是否还存在的问题，结果却发现八重樱其实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各类分析，有些不满地她敲了敲桌子，话锋一转。 　　“什么？”还在陷入消沉的八重樱只是在听到她对面名字后下意识地抬头问道。 　　“我是说，对于卡莲已经逝去500多年的现在，八重樱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据我所知长空市这边不出半年，崩坏能消散得差不多后，日本政府就会催促着天命和自卫队展开回收作战，届时即使想要在长空市避世而居也是不可能的。” 　　若非她身边还有绯狱丸这个烫手山芋，希尔琳其实是想安利并未沦陷于崩坏意志的八重樱直接加入逆熵的。 　　“我不知道，从苏醒在这座陌生的钢铁丛林内我就只有找到卡莲的下落这一个愿望，得知她已经离世的现在，我便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了。” 　　对于现代世界，各类专业名词从现代人嘴里说出来像是在听天书，使用厨房灶台做饭却发生爆炸之类各方面都是证明，八重樱可以说感受到了极端的不适。 　　“稍微有点能理解这份心情，我光是睡了十二年醒来就觉得世界有大不同，差点就被社会淘汰掉了，500年......”希尔琳觉得大概就是反穿越历史小说或电视剧的主角了吧了？ 　　而且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但八重樱担心的是寄宿在自己体内的绯狱丸，哪天又在情绪低落时被她在耳边大做文章的话，保不住会产生多少危害。 　　“八重樱小姐若是觉得自己赶不上时代潮流无法生活下去，我可以推荐你去研究日本幕府时代历史的相关单位工作，你的每一句口述对他们来说都是金玉良言。” 　　不能放任随身随地携带绯狱丸的八重樱随便乱逛，那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选择了，逆熵那群专门研究历史的大佬一定会欣喜若狂地把她当活文物供起来养的，而且还不会冷落她使其觉得自己被孤立于世，以此可以慢慢适应新生活。 　　面对这份邀请，不等八重樱做出回答，用崩坏能聚集出一尊虚影绯狱丸却是恶狠狠瞪着希尔琳，因为治疗德丽莎消耗了不少崩坏能，此时此刻这只本该十分凶恶的狐狸的变得也就比哈士奇大些了。 　　“想要以此来磨平我们的棱角吗，无论对我还是对樱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被人类囚禁了上万年的这份刻骨仇恨绝不会因为相比只有弹指一瞬的虚假平和而消除。”龇牙咧嘴的绯狱丸态度可以说是堪比律者西琳的强硬派崩坏死忠分子。 　　“那就是要打一架喽，好啊，这次可没有机甲让你抢的。”与崩坏意志的使者干架这事情希尔琳已经干过两次了，若不是顾及到绯狱丸和德丽莎的救命恩人八重樱一心同体，早就会展开女武神装甲对其进行歼灭了，现在抓住在体外现身的机会揍一顿让她消停下也好。 　　“封印了近万年的仇恨？一副以受害者自居的口气真让人受不了，作为加害者毁灭上个世纪人类最后的文明希望这事情真以为隔了几万年就死无对证了吗？八重樱小姐，我相信你善良的品格，但是这位侵蚀律者只不过是受崩坏意志操弄的傀儡罢了......” 　　双方所站的角度和思维方式可以说是无法共存的，绯狱丸的经历值得同情，因为对律者的恐惧枪伤她的人对错也难以评价，但是接下来引发一连锁的灾难酿成的悲剧哪一例不如绯狱丸呢？被核弹蒸发掉的数座城市中那些居民罪有应得？ 　　好，上个文明的人类亏欠与你，那么现在这个文明呢？苏醒后就开始搞事，利用500年前的八重樱的伤痛差点将她鸠占鹊巢。 　　“自以为是的叛徒，就连你们用于对抗崩坏的技术亦是来源于崩坏本身，即使是现在的文明也只不过是再重复之前的老路。” 　　“那个叫做德丽莎的女武神不过是又一个逐火之蛾的融合战士罢了，人类根本谈不上拥有未来！樱，顺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与我一同在终焉降临前就给予人类终结！” 　　希尔琳和绯狱丸两股水火不容的意志和言语交锋让好不容易彼此熟络的场面降到了冰点，想要争夺着名为‘八重樱’这具矛盾的载体，以自己的意志来主导她的想法和思维。 　　“加入......圣芙蕾雅学园......怎么样呢？”因为客厅内持续了十几分钟的争吵，大病初愈后从昏迷中醒来的德丽莎拖着虚弱的身体靠在卧室门框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学院长，你怎么起来了？”希尔琳说话的声音和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刚才她可是做出了很多不符合德丽莎学院长脑海中自己扮演的角色行为。 　　而八重樱则是先一步起身来到德丽莎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带回了卧室。 　　“烧还没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快回去躺好，如果肚子饿了的话，我帮你煮点稀饭。”在知晓德丽莎的真实身份后，八重樱便不由自主地对她投入更多的关注。 　　“我体内的毒是被樱小姐解开的吗，谢谢......” 　　是的，在握着德丽莎细嫩的小手听到这声发自内心的感谢时，八重樱终于想到了，在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并非没有值得关注和留恋的东西，德丽莎是卡莲的分身，现在体内亦是有了自己的血和崩坏能，那就等于是卡莲和她的女儿啊...... 　　“可以吗？”德丽莎的语气中带着些期待，从任人摆布的噩梦中醒来后，她似乎对这位樱发的狐耳巫女有着天生的亲近感，而且知晓这位巫女内心的迷茫后，就升起带她一同离开的想法，因为圣芙蕾雅学园不正是为了告诉女武神们为何而战的教育场所吗。 　　不知道自己生存意义，宛如行尸走肉的生活，在遇到塞西莉亚之前德丽莎就是这么一副样子，所以面对八重樱她更能感同身受地想要去帮助她。 　　“好的，德丽莎说什么都可以，以后叫我樱就行......” 　　看着八重樱对德丽莎无微不至宛若亲妈般的关照，费了半天口水也没能说动的她却很轻易地就答应了德丽莎，搞得希尔琳和绯狱丸最后也只能将战局不了了之。 　　“算了，去极东支部也行，绯狱丸，争论了半天还顶不上人家一句话，从结果而言算是我赢了吧？”希尔琳对这个安排也算满意，有瓦尔特盟主镇场子，这只狐狸就别想掀起风浪了。 　　“别以为樱会被你们无聊的办家家酒影响到，她迟早会梦醒的。”绯狱丸并未反驳希尔琳的说法，反而是关注起八重樱与德丽莎间的互动。 　　那个白毛小短腿生成的圣痕也被注入了属于我的侵蚀属性崩坏能，或许这步暗棋可以在合适的时机达到更为卓越的效果。 　　 第61章 返航 ============================== 　　一切都如八重樱所说的，昨天下午还一副马上要发病危通知书样子的德丽莎今天一早就变得生龙活虎，抡起拳头便能打死战车级的那种。 　　“现在是时候去取回犹大向那个拟似律者找回场子了。”破损的修女服被八重樱已经大上了补丁，虽然因为屋内衣服布料差别所以难看了点，但是这些细节问题仍然掩盖不了德丽莎现在满满的斗志。 　　“可是，学院长......那个拟似律者已经被击败了哦，理论上我们只要拿回犹大就可以呼叫直升机载我们会圣芙蕾雅学园了。”趴在榻榻米的台子上凑合着睡的希尔琳扯下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打了个哈欠。 　　“唉？哎！什么时候，是被樱击败了吗？”德丽莎想起自己在希尔琳面前表现的那番丢人战绩，那岂不是说根本没有给她重新表现的机会？ 　　“并不是，在我抵达现场以后就只看到了德丽莎和希尔琳阁下。”在和悄悄现身的绯狱丸一起做早饭的八重樱粉色狐狸耳朵随着脑袋摇晃了一下，平时几乎无欲无求的巫女可不会去争不属于自己的功劳。 　　“这算是我的人头哦，而且八重樱小姐给学院长解毒的关键便是来源于拟似律者的崩坏能结晶，它现在移植到你身上成为了一枚新的圣痕。”恭喜你啊，学院长，利用圣痕中的能力说不定能够摆脱天命最弱S级女武神的称号。 　　德丽莎似乎还不敢置信，而且始终没看到希尔琳身边的机甲后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三两口吃掉特供的八重村饭团后便和八重樱一路飞奔前往了千羽学园。 　　等到希尔琳骑着摩托赶到学院大门下车时，就被已经回收犹大等了许久的德丽莎直接拽着衣领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质问道。 　　“我的机甲小队呢？我花了圣芙蕾雅学园下半年30%资金预算添置的那么大一队米斯特汀呢？为什么一台都不剩了啊？” 　　原本在这次实战测试结束，已经准备把产品推销出去赚上人生第一桶金的德丽莎看着千羽学园地上一滩拼都拼不起来的白色机甲碎渣，留下了两行滚滚的清泪。 　　“学院长你的心情我感同身受啊，请冷静下来，八重樱小姐还在看着呢，喂，别拔刀啊，为什么这么快就代入了学院长走狗的角色！”因为学院长的态度，就连八重樱也一副对磨刀霍霍希尔琳的样子，目光着实有些不善。 　　“我也不想的啊，让6台米斯特汀。改对付一个拟似律者实在有些超出范畴了，如果不开起暴走模式，哪怕是受了伤的拟似律者也不可能赢得了，归根到底不还是因为学院长你莫名其妙地打输了吗？堂堂天命S级女武神的战果还不如我的6台米斯特汀。改？” 　　顾忌到德丽莎学院长无畏的自尊心，被单手拎起后离地仅仅几厘米的希尔琳还是决定不提自己的机甲如果不是因为德丽莎中毒才决定速战的话，配合起来就能直接猥琐地磨死由乃的真相。 　　不过在希尔琳做出解释的时候，八重樱看向她的目光就更加古怪了，作为拟似律者她可以轻易分辨出崩坏能中蕴含能量的细微差异，而这里的崩坏能残留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这位紫发少女的。 　　“那该怎么办啊，难道我下半年还想要买吼姆的漫画和周边的话，不向奥托爷爷滴几滴眼泪就只能和姬子吃土了吗？”似乎被说到了痛楚，低着头的德丽莎放开了希尔琳的衣领。 　　然而希尔琳在重新理好自己的衣冠后便拍拍德丽莎的肩膀露出与最初推销产品时一致的笑容。 　　“话不能这么说啊，机甲里的战斗记录仪虽然全毁了，但别人不知道，英明神武的学院长大人还能不明白吗，轻松解决崩坏。碾压，并且在只损耗一个小队就消灭了负伤的拟似律者，这样的辉煌战绩只要您做出公证，我会帮学院长大人找到买家的。” 　　来长空市实战的目的不就是为论证其可靠性吗，亚神机米斯特汀。改已经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而且他们说还很乐意加盟圣芙蕾雅进行合作，提供一批可观资金的支持来扩大我们的生产线。”笑容变得正经了些，视角不自觉地望向了跨过西方，没错，希尔琳一开始就已经找准了自己的老客户，只是单纯借机提出而已。 　　“希尔琳你说真的？已经有支部有意向购买了，我怎么不知道？”德丽莎语气中带着些幽怨，是哪位同事居然直接跨过自己这个极东支部最高领导和生产计划总负责人私下里去接触过了，该不会是来撬墙角的？ 　　“是神州支部，为守护幅员辽阔的国土他们的订单需求很大，而且作为前期为项目融资的条件，要求技术共享以及销售分成，当然后一项是可以慢慢谈的，等回去圣芙蕾雅学园我再把单子内容整理出来给学院长看吧，届时只要您点头，我很快就能跑去神州签合同。” 　　比起与逆熵私下里合作生产的泰坦机甲，现在还与天命保持着关系的神州可以让这东西直接放到台面上来执行正常任务。 　　所谓神州支部只不过是个代理而已，其中大多数女武神对天命也没什么归属感，正如她当年通过长辈的关系加入逆熵，作为世界第二大国，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关键技术受制于奥托的一言堂天命呢？ 　　“可以，你看着办吧，订单合约之类的东西到时候给姬子过目一下就行。”虽然德丽莎对神州支部不熟悉，但她的心情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本就是她大意才产生的过失，面对希尔琳雪中送炭的提议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拟似律者被讨伐，机甲小队销毁的如今长空市也没有了再待下去的价值，来到市郊预定的直升机降落地点后德丽莎便拨通了圣芙蕾雅学园的专线。 　　“学院长，太好了，你没事啊，昨天下午我们检测到长空市有那么一瞬间产生堪比第三律者级别的波动，而且直到晚上都没收到你的通讯，我还以为.....总之如果你今早再不打过来的话，我都准备驱动休伯利安赶往长空市了。” 　　刚一拨通画面，便听到无量塔姬子对学院长发自内心的担忧，在看到学院长容光焕发的面貌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为了等这一番电话，可是整整一夜未眠。 　　不过希尔琳在听到‘第三律者级别波动’的时候表情有些汗颜，好在对姬子关怀十分感动的德丽莎并未往那上面想。 　　“抱歉，姬子，让你担心了呢，虽然讨伐拟似律者的过程确实出了点意外，米斯特汀也全都没有幸存，但是我们这边也多了一位新朋友！”德丽莎将画面一转，指向了八重樱。 　　“什么？长空市那环境还能有幸存者的，而且她头上的不是挂饰是真的驴...兽耳吧？确定不是变异的死士？”姬子将脸贴近了屏幕仔细观察着这位新增的樱发兽耳巫女，似乎想要以此看出对方的底细来。 　　“在下八重樱。”虽然经由希尔琳解释这是一种类似于飞鸽传书的通讯方式，但反正对现代这些科技什么都不懂，本着不懂就少说话的态度，握着赤染樱刀柄的八重樱只是地稍稍点个头就算做出自我介绍了。 　　“使役刀的兽耳巫女吗......算了，反正我们学院也已经习惯收集一群可疑份子入校了，平安比什么都好，刚刚派出的直升机大概在半个小时后抵达，我总算可以放心去睡觉了。”既然是德丽莎的决定，无量塔姬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并挂断了通讯。 　　 第62章 日常早已远去 ============================== 　　从长空市回到圣芙蕾雅学园后，德丽莎要给三无人员八重樱办理证件，而姬子得知了未被天命档案库记录的新圣痕出现后也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学院长身边问东问西。 　　指望八重樱这个古人就更加不现实了，所以长空市中的这次行动总结只能是交由希尔琳来撰写。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室内的LED灯将可以容纳十来人举办派对的客厅照的明亮如白昼，从厨房内传来黄油受热后的滋滋作响以及淡淡的食物飘向，而另一边的书房内则是少女间的争吵和电竞网游《崩坏联盟》的各类音效声。 　　“烦死了啊，写完这几万字的详细报告，我还得整理好米斯特汀和伊伯基的设计图纸，制定好神州支部签约协定，然后争取在周一马不停蹄地赶往广州军区进行商谈，该死的剥削阶级，我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虽然有AI琪莎拉能替自己分担些，但除此之外还有不便透露的后续变形机甲制造以及女武神装甲的改进，扔掉手中的平板电脑，希尔琳一脸颓废地张嘴闭眼趴在姬子家中宴会饭桌上，白色的半透明灵魂即将从嘴中冒出。 　　“辛苦了，还以为希尔琳工作起来后就是不知疲倦的机械呢，这是我平时会为熬夜打游戏的布洛妮娅做的巧克力松饼，因为要准备晚宴用的食材所以饭点会晚一些，先拿这个补充糖分缓解一下身心疲劳吧。” 　　房内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香甜的味道，从厨房走出穿白色围裙扎着马尾的雷电芽衣带着一脸同情端出了自己做的松饼，或者说是萌生了同病相怜的战友感情为希尔琳送来了一份寒冬岁月中的温暖。 　　三人一同寄宿姬子的家中时，望着生活作风懒散又不肯做饭的姬子老师，芽衣的强迫症就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以后她不光是作为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学生要完成自己的学业以及辅导学渣琪亚娜，还承包了整栋房子的清洁卫生和四人的伙食工作。 　　“多谢了，芽衣，你也很不容易啊......”不自觉地瞄向了在另外房间内正在双排上分的布洛妮娅和琪亚娜，尤其是琪亚娜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地声音即使隔着一间门希尔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布洛妮娅你怎么不上，存心的吧，我的快乐风男又死了！” 　　“布洛妮娅认为琪亚娜已经被杀的不值钱了，没有救援价值！” 　　“对面开挂吧？我怎么连大都开不出来就黑屏回泉水读秒？” 　　“否定，交流电就是正义这个ID的玩家面对布洛妮娅的胜利一直是0%，只有草履虫才会把她送这么肥！” 　　除了琪亚娜丢人的怪叫外，诸如此类的噪声始终未断过，本来提前到派对举办的姬子家就是为了转换一下心情的，结果希尔琳却发现这里更加不适合她的工作氛围，用叉子叉住一小块巧克力酱汁的松饼放入口中，这其中的味道实质上包含的是过劳死同类间的辛酸。 　　“不过我现在吃了布洛妮娅的那份，她晚上知道了没意见吗？”虽说希尔琳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毫不犹豫地下口了。 　　“还能怎么办，等烤箱里的南瓜和小番茄烤好以后我再做一份就是了。”芽衣说话时虽然叹着气，但仍然带着宠溺的目光看着书房内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人，捶打了下肩膀后也准备借着这个空隙坐下来歇歇。 　　“自从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以后，除了每天的女武神训练课程，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进行长空市的日常。”尽管希尔琳因为工作繁忙的原因彼此见得少了，雷电芽衣的生活反而因为和几位朋友同一屋檐下而充实了些许。 　　“世界的状况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即使你并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但真实的情况就是这场派对差点就办不起来了，我们的学院长大人差点就因公殉职。” 　　对芽衣的话皱了一下眉头，放下用于切松饼刀叉，在希尔琳看来，圣芙蕾雅学园对女武神的培养哪怕是比起保守派逆熵泰坦驾驶员的培养也有所不如，这样未必件好事。 　　“德丽莎学院长居然也......从她回来时向我们报喜的表情中真的没有看出来。”芽衣差点就呼出来，既然学院长没告诉她们那肯定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因此感到担心，捂住嘴的芽衣看见自己的声音并未引起两个注意力都集中在游戏上的朋友目光时后，才冷静下来示意希尔琳继续说。 　　从芽衣的表情可她知心中是何其的震惊，从天命公开给学生的资料库可以得知，德丽莎那可是仅有的三位天花板级女武神之一啊！现在还在为B级女武神考试努力的她深刻地明白着在不动用律者能力的情况下彼此的差距。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在得知S级女武神的强大后，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庇护在安全羽翼下的感觉。 　　“S级女武神的战损从来没停止过，就拿我记忆里两位持有黑渊白花的S级女武神来说，能与律者抗衡的她们现在都已经逝去，虽然我也没想到学院长会在这个节骨眼差点牺牲......不，如果不是某些特殊原因，她必死无疑。”谁知道同为神之键的持有者居然差这么多。 　　“是因为执行任务时发生了意外吗，例如说没有考虑到敌人的某项特征？”芽衣对战斗过程做出了猜测。 　　“虽然的确如此，但有的时候你没有机会去摸清敌人全部特征的，课堂上交于你们对抗各类崩坏兽的方式，无不是通过前辈们用无数血肉换来的教训总结，但若是出现了课本记录外的敌人，那一切就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就像是前些日子自己向学院长提出的模拟战斗测试，大部分的学生看到没有见过的对手时因为没有学过应对手段而产生慌乱并作出了很多愚蠢的判断，即使她在此之前就刻意控制好AI的难度只在对战符华时认真打了一回。 　　虽然本意并不是希望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们大出洋相，但这次无心插柳的模拟对战还是让希尔琳在和德丽莎一同前往长空市执行任务时忍不住对其发问。 　　“事到如今我也有点怀疑圣芙蕾雅学园的教育是否靠谱了，不过来这地方都是我推荐的，也没资格评论这事情的好坏，芽衣你要注意的是，可不能因为对日常生活的眷恋，在现状被打破并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时感到惶恐不安，那样只会连累到关心你的同伴。” 　　虽然目前看来第三次崩坏是由可可利亚一手催生的，但也正因为芽衣的内心出现巨大破绽才被阴谋得逞产生了律者人格。 　　“布洛妮娅和琪亚娜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别看她们现在这样，需要战斗时自然就会迅速调整好状态，所谓的日常，早在知晓世界真实的那一刻便成了镜花水月。” 　　要说被派遣出勤任务时，最容易出现状况外事故的人是谁？希尔琳认为人选当然是雷电芽衣，即使各方面表现出的能力都很优秀，但她的坚强不过是外表的伪装，内心纤细的她在需要做出抉择时很容易瞻前顾后从而导致满盘皆输。 　　 第63章 派对中的暗流 ============================== 　　看着雷电芽衣沉默不语的样子，希尔琳知道也该点到为止了，再多说就是过犹不及了，毕竟她也就是发表一下自己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之谈而已，在烤箱设好的闹铃响起后，雷电芽衣便结束了短暂的休息，继续开始忙碌筹备派对的食物。 　　直到窗外的天空变得犹如浓墨一般漆黑，琪亚娜的肚子咕咕直叫被迫放下连打一下午的电竞网游后，几位作为主宾的成年人才终于现身。 　　“大姨妈啊，你们动作真的好慢，我肚子快饿扁了！咦？是长空市遇见的巫女小姐？”看着桌上芽衣为她做的美食直流口水却无法吃到嘴里，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所以琪亚娜在听到有人开门时便一脸哀怨地迎上去。 　　让我们在长空市吃尽苦头的驴耳巫女出现在这里，不是超不妙的展开吗？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学院长，而是穿着圣芙蕾雅学园制服面带微笑的八重樱时，琪亚娜的心跳猛然加剧。 　　“琪亚娜和樱认识？”听到大姨妈熟悉的声音后琪亚娜才注意到八重樱左手牵着的德丽莎学院长，因为刚才下意识地将目光聚集在与自己同高度的八重樱而忽视了的存在。 　　“只能算有一面之缘吧，之前我连巫女小姐的名字都不清楚......” 　　见到德丽莎后，尴尬地笑了两声后琪亚娜也算冷静下来了，客厅内除了想要找机会偷吃的她以外，还在闷头用平板电脑赶稿子的希尔琳只是瞄了一眼来客就又把脑袋重新转了回去，对八重樱的出现毫不意外，显然是她们执行任务结束一同带回来的。 　　不过今天来参加派对的德丽莎并没有穿着她平时一直穿着的黑色修女服，而是一件画着好几个不同颜色吼姆的童装。 　　“八重樱，和德丽莎一样称呼我为樱就好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宽恕。”八重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次相遇，不过她对琪亚娜这位同样有着卡莲味道的少女生不起恶感，主动做出90度鞠躬谢罪的姿态。 　　刚刚从长眠中复苏心绪紊乱的她受绯狱丸影响钻了空子差点就痛下杀手，虽然她的刀剑在500年前也杀了些人，但八重樱认为那些都是该死之人。 　　倘若是对这样一位和卡莲一样富有正义感的无辜少女出手且没有被希尔琳制止，届时要么会彻底沦为绯狱丸用于厮杀的傀儡，要么在清醒回神后便会当即切腹谢罪吧...... 　　“我说一直挡在门口可不好啊，有什么话到饭桌上边吃边聊不好吗？”在最后面的姬子绕开学院长走进屋内从鞋柜中找出了自己的一双拖鞋。 　　在知晓了非人工圣痕也是能够移植的后，步入死亡倒计时的未来人生终于露出了一道希望之光，虽然寻找到新圣痕希望仍然渺茫，但至少有了延续生命方案后她的心情很是不错，为此八重樱这个负责了首例圣痕移植手术却满身谜团的身份她也没有认真去过问。 　　“也是，刚才看我宝贝外甥女迫切的样子显然等候多时了，樱和我办理了一下午证件东奔西跑也肯定饿了吧，大家开饭开饭！”德丽莎一脸期待地望向饭桌上摆满的各类菜肴，之前厚着脸皮来蹭饭吃过后，也是对芽衣的手艺念念不忘。 　　“打搅了！”作为在场唯一在乎礼节的人，八重樱在进门以后再次向着众人微微倾身才学着德丽莎的样子换上了拖鞋。 　　借着这次众人聚会，德丽莎也是顺势将八重樱介绍给了在场所有人，虽说大家基本都是见过面心照不宣的，唯有布洛妮娅在入座前目光一刻未离开过八重樱，重装小兔19C被夺走的体验她着实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真要再这里动用出不讲道理的黑客能力的话，布洛妮娅仍然是束手无策的，虽然她真实身份是逆熵革新派混入天命的间谍，但实际上她并不希望芽衣和似乎是姐妹的希尔琳受到伤害，嗯，也许应该再加个草履虫。 　　“别担心，虽然不知道那只狐狸在计划着什么，但她若是要惹事的话，我也是有后手的，届时加上八重樱的配合，我们就将她再次封印好了。”注意到布洛妮娅的视线，连琪亚娜都考虑过的问题希尔琳自然也已经在回到圣芙蕾雅学园后就向盟主瓦尔特找到了应对之策。 　　第二次崩坏时从月球带回用于封印崩坏的技术，虽然盟主身体受限即使理解后将其再度显现也不可能去封印一个律者，但是绯狱丸的状态一直并不完全，律者核心似乎还留存于下落不明的神之键地藏御魂中，所以有八重樱配合将其再关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抱歉，没想到会比预计地多一个人，那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准备些。” 　　芽衣有些不好意思，餐具只准备了6份倒是小问题，论量正常来说7个人吃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似乎卡斯兰娜这个血统的持有者食量都大得惊人，学院长加上琪亚娜的量足够剩下人加起来的份，她手头的工作也才刚刚满足需求罢了。 　　“没事，让这位八重樱女士先用我的份就行了，今天主要是想找人陪我喝酒的。”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有了生活下去的可能性，姬子便从床底下掏出自己攒了好几个月工资才在某次拍卖场内买下的白兰地，本来是打算给自己当送行酒的。 　　当然，无量塔姬子作为教师还是有节操的，不至于会给自己未成年的学生们灌酒，而除她以外平时一起吃饭的成年人中学院长比起品酒却只喜欢她的苦瓜汁，所以姬子平时就算有好酒也都是独饮，现在总算是有了八重樱这么一个可以和她同享的酒友。 　　“Martell L’OR？你还藏了这个！”不过姬子没想到的是，只喝过八重村自产清酒的八重樱对于各类名酒品牌一窍不通，对无量塔姬子大方取出分享的宝贝反倒是希尔琳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眼神颇感兴趣。 　　金王马爹利的酿制、醇化过程特别复杂，由马爹利最好的生命之水精酿而成，堪称滴滴珍贵。就是它的水晶酒瓶，从瓶盖到瓶身上端选用24k纯金，充分体现这一款酒正如赤足黄金一般历经千锤百炼。 　　“这可不是小鬼该喝的东西，哪怕你表现得再成熟也不行！”看到主动从橱柜里拿出支高脚杯做到她面前想要蹭酒的希尔琳，姬子连忙摇头厉声拒绝。 　　为什么我的的直感居然告诉我真要拼酒说不定会输？错觉吧，就算有俄毛子的血统，她怎么可能比得上锻炼了十几年酒量的我？摇了摇脑袋，姬子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第64章 新的麻烦 ============================== 　　“这些就是全部了吧？谢谢帮忙，剩下交给我好了，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又要熬夜吧，得注意身体哦！”芽衣瞄了一眼客厅的大餐桌，除了些吃剩的杂物外总算是没东西了。 　　“彼此彼此，派对结束后还得洗碗刷锅。”希尔琳将碟子和瓷碗放入水槽后顺便清洗了下双手，堆积在她眼前的碗碟锅瓢已经有一米之高，由于德丽莎和姬子没有购置洗碗机的经费，只靠芽衣一个人纯手洗至少得一个钟头吧。 　　不仅如此，厨房内沾上油污的烤箱、油烟机还有灶台都得花功夫清洁，等到忙完说不定都快12点了吧。 　　拒绝希尔琳的主动陪酒后，姬子便强行拖着本来唯一还能帮忙的八重樱比拼起酒量，现在两人都醉成了一滩烂泥倒在客厅沙发上，至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由于德丽莎的加入，她们间的双黑排位变成了三黑，书房的声音现在更加响亮了。 　　虽说有些于心不忍，但雷电芽衣说的没错，自己还有工作要忙不便久留，道了声别后就挥挥手离开了姬子的员工宿舍。 　　只不过在离开宿舍的走廊从漆黑的楼道走下楼梯时，希尔琳却与一位她之前在模拟战中特意关注的神州老乡不期而遇。 　　虽然光线很暗，但是透过红框眼睛符华还是看清了紫色长发少女的容貌，瞳孔顿时放大，她可不记得圣芙蕾雅学园什么时候与第二律者西琳如此相似的人啊。 　　如果在这个狭小的楼道间开战......不，不行，现在并不是暴露身份和实力的时候，而且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多强的崩坏能反应。 　　“上层是工作人员的宿舍，一般的女武神是不允许进入的，而且我在圣芙蕾雅学园没有见过你？”既然没有显露敌意的话，符华认为还是先打探一下情报比较好。 　　“只是来参加一场朋友间的小型派对，现在刚好结束回去，而且我的确是圣芙蕾雅学园员工，不是女武神，倒是你作为学生既然知道这么一回事，为何还要上楼呢？”听到声音，希尔琳也认出了来者是A级女武神老乡的符华。 　　说实话从最初的身形来看她还以为来者是位潜入女生宿舍的男性呢...... 　　“琪亚娜她们打游戏太吵了，影响到楼下的我正常休息。”这场本来就是擦肩而过的相遇自然不会有什么图谋，符华没有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也对，这个时间段笨蛋白毛确实有点扰民，那我就不打扰你为民除害了，同为神州户口的符华老乡。”挥挥手，希尔琳深表赞同向符华点点头并换上了一段中文普通话，有那个时间打电竞不如帮帮芽衣去洗碗筷。 　　因为无论是国内还是逆熵搜索来的符华资料都太过正常，正常到完全无法当做真实信息参考的地步......那么希尔琳就只能用现成的几条线索进行推断分析了。 　　与米斯特汀模拟战中符华所使用的古武术，战斗被希尔琳记录下来后，直接通过神州官方找到各个武术派系做出了比对，最终得到的结果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的招式是现今武术演化过来的原型。 　　传承了至少5000年国粹的古武世家弟子，极东支部会招到这样的学生，凭德丽莎的本事希尔琳不怎么相信，她很可能与自己一样是因为某些原因安插在圣芙蕾雅学园的钉子，就是不知道她的幕后是谁了...... 　　希尔琳在打探符华的同时，符华也在打量着希尔琳。 　　与律者档案记录中的西琳有着诸多不符合之处，但是仅仅这样并不能打消符华的疑虑，而且从身边走过的瞬间，虽然差一点点就无法被感知到了，确实存在微弱的空之律者崩坏能波动，就算不是本人，两者也应该是有联系的。 　　总而言之，还是把这个情报连同逆熵圣女的讯息找机会一同告诉奥托大主教吧，作为‘西琳计划’中的额外因素，势必会对K423造成某些影响。 　　各怀心思的两位间谍都不会在这里摊牌一上一下消失在了楼道的转角。 　　不过相比符华的找机会汇报，希尔琳只是走到了另一边的男性职员宿舍大楼中。 　　男性宿舍基本就是一群真正意义上的普通工作人员了，即使存在间谍，那也是价值不怎么高的人，不需要动用可能会被仪器察觉到的崩坏能，利用光学迷彩就能躲过他们的视线，但在此唯一一人是例外的。 　　就像是刻意没有关门在等待着谁，等到隐身状态的希尔琳进入后才带上了大门。 　　“呼，总感觉我在扮演接头时地下党的角色，盟主大人，这么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是被其他男性职员看到我三更半夜进您宿舍的事情，恐怕我们两个第二天就可以上圣芙蕾雅学园头条了。” 　　解除光学隐身后，希尔琳深呼吸了一下，中途过程还是满惊险的，因为其他人无法察觉差点就在楼道间发生一起碰撞，那可就真是演变成难以解释的灵异事件。 　　希尔琳对瓦尔特。杨的房间布置充满了好奇，在此之前的美国逆熵基地中她与盟主可没有如此相处的机会呢，不过瞄了几眼后她就大失所望了。 　　尽管知道如此平凡的宿舍只是掩盖，但里面除了大量书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外几乎和她所认知的教师单人宿舍没什么区别，很难想象住在这里的人会是世界第二大对抗崩坏组织逆熵的盟主，之前姬子能住4个人不嫌挤的大公寓房或许才是异类。 　　“就连床铺都这么单调，盟主在学校里像学生们扮演的角色该不会是个认真死板的土老帽吧，我看您在加州理工的时候可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大众情人啊，而且自从第二次崩坏战斗后您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才更需要好好保养。” 　　坐在硬板床上拍了拍连图案都没有的蓝色廉价床单，虽说平时生物钟紊乱，但至少希尔琳对研究室内生活用品的配置要求还是挺高的。 　　“只是单纯用来休息的场所，就算学院长不会在乎，我也不能像你一样光明正大地做些什么，你要真想看的话可以找机会让爱茵或者特斯拉带你去看看她们现在工作室，那里应该会有不少你感兴趣的实验体机甲，例如说对应天命神机的赫拉克罗斯和伊斯坎达尔。” 　　他在天命的身份可没有希尔琳那么重要，学院长自然不会去为一名历史老师大手大脚地报销开支，反正只是一个人过，瓦尔特对自己的生活质量还是挺满意的。 　　“谈正事，从西伯利亚那边的情报特工得知，革新派近期有新的大动作了，而且这次她们行动的范围可以说很巧的，就是你即将出差的地点，中国广州。”将一枚蓝色USB盘递给希尔琳，瓦尔特。杨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广州吗，可可利亚的胆子可真大啊，总不会是想上演第二次长空市的戏码吧？”心情十分复杂地捏着蓝色的USB盘，若猜想是真的，那希尔琳恐怕得发挥本土优势叫上人与可可利亚拼命了。 　　“是九幽，神州传说中黄帝封印了蚩尤的所在地，她们似乎找到了相关的古代文书，以此希望得到支配之键轩辕剑。”瓦尔特先是摇了摇头，不说可可利亚手中根本不存在第二颗宝石，而且她也不至于脑抽的去招惹世界第二大国引发不划算的争端。 　　“不过她们这次手段很阴险，在知道神州支部与天命的关系若即若离的情况下，利用姬子想要延续自己生命的急切心理让极东支部成为了她们探路的马前卒，届时即使出了意外这些锅也能甩给德丽莎她们......” 　　 第65章 失而复得 ============================== 　　“逆熵的革新派与保守派明面上还未分家，对可可利亚来说她的计划即使被拆穿完全失败再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触怒神州后打道回府，但对我们来说却可能会失去潜在的盟友是无法接受的。” 　　相比对月光王座计划构不成影响的支配之键轩辕剑，瓦尔特更担心的还是可可利亚搞了大新闻后事件续发酵的结果。 　　若可可利亚真的只是偷偷摸摸去取个神之键倒也罢了，但九幽是封印审判级崩坏兽蚩尤的场所，谁也无法预料这帮根本做事不顾忌后果的疯子会不会有意无意地解开封印。 　　“我明白了，这次任务就请一如既往地放心交给我来执行吧，我会阻止那个女人再造罪孽的！”希尔琳点点头后义不容辞地望着瓦尔特说道，她作为逆熵与神州合作不断紧密的重要推动者之一，可不希望因此搞得自己两边里外不是人。 　　和爱茵、特斯拉一样呢，明明我只能算是个替代乔伊斯的伪物罢了......瓦尔特。杨对希尔琳予以自己的信任叹了口气，虽然他能找到无数个可以合理的解释，但这些都是搪塞他作为逆熵盟主的不称职而已。 　　“具体的情报还有在广州协助你的人都已经记录在USB盘内了，抱歉，这项危险的任务我们保守派却又一次无法你给予太多战斗力方面的支持。” 　　若是在神州国土上保守派与革新派上演互飙泰坦的话，对本地政府来说哪边都一样只会招致恶感。 　　“没关系，我也是和律者战斗了好几次并活下来的人了，能有情报就足够了，更何况这次我可不是单独行动，而且可可利亚也不可能在城市里大规模布置机甲。” 　　如果真是说的那样倒还好，但关键在于希尔琳自己的身份对可可利亚来说也是极为有价值的，或许比起轩辕剑更重要…… 　　“还不够，这次是我们主动踏入他们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你考虑过机甲外的战斗力吗？”果然瓦尔特。杨还是无法放心，比起那些心智不成熟对力量也把控不好的律者们，充满未知的人心才更让人畏惧。 　　以私人的形式给予一些帮助还是可以的，做出了思想斗争后瓦尔特在两者间尽可能地找到一个平衡支点，而且他要给出的东西也可以算是作为盟主今后与神州合作的一片诚意。 　　“盟主有拿过我什么东西吗？”仅仅是产生了一个念想后，希尔琳便发现她与瓦尔特。杨来到了满是未来科技风的大型机库内，几架白色的泰坦正在搬运着器材，而周边有着数千名不同职业工作者，但他们的衣服上都显著的标出了横置的‘S’型标识。 　　两人突然用量子化传送出现确实引得不少周围职员的注意，一些负责戒备的自律武器随之走了过来，但在瓦尔特亮出同款标识后也只是窃窃私语几句后便又各忙各的了。 　　能用这项技术直接过来的人基本都是逆熵高层了，而且参考这边的负责人，就算来者是小女孩也不容轻视。 　　“我该不会是回到美国51区逆熵基地内了吧？等等，看时差似乎还是在日本？”这种熟悉的布置让环顾四周的希尔琳瞬间就有了回到当年超大型工作室的感觉，不过天空依然是昏暗的夜色，移动终端也没有跟随她异地信号而自动调整时间，希尔琳感到了一阵惊讶。 　　“这里是日本冲绳嘉手纳的美军基地，当然，那只是对外称呼的幌子，实质上则是逆熵最大的亚洲基地。”借助美军隔绝了一般人的注意，而且大部分的建筑都被很好地埋藏在地下从外面看起来与其他美军基地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踩着合金地板扶着铁栏杆，最夺人眼球的正是他们身下可以望到全貌的一艘还在建造的半成品浮空战舰，即使已经到了深夜，它身边的工程师们仍在不知疲倦地对其进行建造工作。 　　有那么一瞬间希尔琳仿佛感觉到这艘战舰在呼唤着自己，双瞳也变成了动用大量崩坏能时才会转变的金色叉字。‘那里面有种熟悉的感觉......’ 　　“由利维休斯博士夫妇和她的女儿负责还在建造中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不过它不是我们今天来这里的原因，跟我来。” 　　瓦尔特。杨的呼喊让希尔琳回过神来，留恋的再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机库中承载着人类未来曙光的浮空战舰，小跑跟上了已经迈开步伐走了一段距离的盟主走入了安置各类战术机甲的库房。 　　作为保守派亚洲最大基地，这里停放的武器装备数量上丝毫不比德丽莎的极东支部女武神预备役的数量要少，几百台待机颜色分为蓝白黄三种的机甲整齐地摆放着，金属的暴力美学让希尔琳不免有些沉醉在其中。 　　若是真想要发动攻击的话不算彼此最高端战力，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将圣芙蕾雅学园碾碎吧？ 　　不过瓦尔特盟主既然说了不会给予广州之行太多战斗力方面的支援，所以这些机甲估摸着是一台都带不走的，希尔琳心中不免有些遗憾的同时对于瓦尔特要交还与自己的东西也变得越加好奇。 　　于是希尔琳便看到了一位额头带着副大大的呆呆镜，以及醒目的绿色头发和一撮呆毛，初看相貌上比布洛妮娅还要幼小些，穿着一身装作成熟的白大褂带着沉重眼袋的蓝色死鱼眼在气质上倒是和连续熬夜后的自己差不多。 　　原本似乎是在一台让她有些眼熟的机甲旁边捣腾着什么，一些零件杂乱地散落在地上，但是在看到瓦尔特盟主以后，这位年轻的小博士一脸惊慌失措地连连向其鞠躬敬礼，似乎还夸张的想要做出匍匐磕头的举动。 　　“抱歉抱歉，盟主大人，我不应该在未完成月光王座时就分心去拆解前辈的作品来满足自己的探究之魂，我马上就装回去！”绿发的少女研究员惊慌失措地收拾起周围的机甲零部件，动作极为迅速地一个个拼装了回去。 　　“好厉害，就算是我没琪莎拉帮助的话也做不到拆掉机甲后这么快就能毫无差错地一遍就装回去。”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这超凡的记忆力即使是老练的机甲修理工也很难做到，希尔琳由衷地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这个女孩的身份肯定也很特殊，该不会和特斯拉导师一样也是哪里来的天山童姥吧？能够认出瓦尔特。杨盟主的身份据希尔琳所知只可能是极少数高层，之前他们走在基地内也根本没人会向瓦尔特。杨行礼。 　　“没必要，交给我吧，利维休斯博士，你可以去休息了.......”半蹲下身子的瓦尔特。杨摆出作为老师时的温和笑容，利用理之律者的理解力迅速将这台白色的小型机甲拼了回去。 　　“可...以...去...休...息？不要啊，我还能继续工作下去发挥余热，月光王座我保证在一年内可以进行剪裁仪式，请不要处理掉我和我父母！”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题，本名伊瑟琳·利维休斯的少女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生性胆小的她眼角变得泪汪汪。 　　“.....盟主，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吧？”看着这个小女孩流着大把眼泪抱住了瓦尔特。杨的大腿，希尔琳嘴角抽了抽。 　　“你们两个都想到哪去了，伊瑟琳·利维休斯她便是制作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最高负责人，希尔琳。钱，特斯拉的关门弟子，Xeno变形机甲的设计者。”为了避免两位脑洞都不小的人胡思乱想，瓦尔特简短地让希尔琳与伊瑟琳认识了起来。 　　“钱博士不是与西琳的搏……” 　　“再提这破事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美国大兵的宿舍里去捡肥皂！”恶狠狠地瞪了这位小绿毛，又把这黑历史拿来鞭尸，希尔琳现在算是体会到德丽莎被叫小短腿的苦痛了。 　　不过她才刚刚抬手，伊瑟琳博士就提前做出了抱头蹲防的动作。 　　“要加深熟悉程度的话就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吧，我们现在得抓紧时间，久了在极东支部那边还是会被发现异常的。”瓦尔特说话的时候希尔琳也总算注意到了，他们眼前这台比泰坦小些的白色机甲似乎正是自己曾经的座机。 　　“14年前与西琳在虚数空间战斗中损坏的X-000，带回后现在已经被利维休斯博士夫妇重新修复，不仅什么东西都没少，还加载了最新的VN模块，我将它物归原主，或许希尔琳你该把它的序列号改一下了？” 　　 第66章 前往广州 ============================== 　　将手放在这冰凉的魂钢装甲上来回抚摸着，涂装、外型以及材料都与自己当初的设计并无二致，除了瓦尔特盟主所说的内部技术更新换代外，可以说就是14年前那台试验机的浴火重生。 　　“真没想到能再看到它，是盟主大人把那些残渣从虚数空间内一并捡回来了吗？”希尔琳还在日本ME社时就知晓了自己的变形机甲已经被迫下马，能够在这座基地内看到它可以说非常的意外。 　　“虽然将机甲的残骸和破碎的仿。伊甸之星回收交付于我们，但整个修复的过程也不亚于重新制造了。” 　　“参考上文明世纪的神之键后利用魂钢的强大可塑性达成了本该只属于电影和动画中机甲变形的能力，很棒的设计呢，如果不是盟主大人的坚持并提供了技术解析，就算是我的父母也没法顺利还原出来，我也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才想亲手拆开来看看。” 　　只要谈论到发明创造，伊瑟琳便揉掉了眼角的泪水，滔滔不绝地夸赞让希尔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能够复原钱博士的Xneo机甲将残缺的补全收纳为技术储备，对逆熵的后续战术机甲都能提供不少新的思路。 　　不过在设计者本人回来后，她这行为就有点像是在偷专利了......伊瑟琳偷偷瞄着希尔琳，生怕对方给自己发律师函后告得倾家荡产。 　　果然其中是有盟主的帮助啊.....本来就是为了对抗崩坏，技术方案被赞同后希尔琳心中反倒是比较雀跃的，没想到自己微不足道的创造也被他理解并记录下来。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儿，能够继续为科技进步发光发亮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比不得利维休斯博士您，能够主导月光王座浮空战舰的建造工程，仅此一项对逆熵乃至人类的贡献就远超于我。” 　　瓦尔特盟主在提到月光王座的建造者名字时，希尔琳就在脑海中做出了无数个推断，当真正看到本人以后她在内心中惊异于对方的年轻。 　　“我已经设计了后续的机型，如果还需要我的机甲设计资料，回去后我可以传输给你一份。”看伊瑟琳个性很腼腆的样子，希尔琳便主动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交出去，毕竟科学研发从来不能靠个人闭门造车，多一个学术交流对象总是好事。 　　交换了通讯录，剩下的就是把货物送回圣芙蕾雅学园了，而瓦尔特的量子化转移技术虽然设置好坐标后就能十分方便的进行传送，但是对承载的物品重量限制也很大，最多一次两个人就是极限了。 　　因为后续希尔琳要展现的能力还是不方便让更多人知道，瓦尔特便找个理由让伊瑟琳离开了。而这也正和伊瑟琳的意愿，虽然她尊敬着盟主，但似乎内心对外人的接触十分畏惧，迈开小腿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没问题？沧海市到冲绳嘉手纳的长途能力运作你还没尝试过吧，要不要让基地里的工作者帮你拖运到圣芙蕾雅？”希尔琳周一出发的话，瓦尔特估摸着以逆熵快递能力2天内肯定能送达。 　　那台机甲被启动后已经变回了一辆平凡无奇的银白色SUV，希尔琳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红色的车灯亮起代表着驱动崩坏能的引擎也被开启了。 　　“以前我不敢打包票，现在问题不大，盟主你可以放心回去了，虽说开汽车有点违和，但好歹也算是骑士，而且我算是顺应东大妈今年下半年播出的作品driver吧，henshin！” 　　朝着车窗外的瓦尔特挥挥右手，希尔琳的另一只手按在方向盘上，一声清脆嘹亮的呼喊，设置好的语音口令随之触发。 　　一阵背景音闪过，红黑的女武神装甲瞬间着装，增强的能力下逆时针旋转的紫色空间漩涡在车前开启，设立的坐标当然是有着能够隐瞒崩坏能反应的自家实验室内。 　　藉由西琳的圣痕作为崩坏能的中转站将外界装甲搭载的VM模块强化后植入圣痕内，释放出来时再被崩坏能转化系统转化为部分常规能源来给VM模块供能，圣痕本就是律者核心的替代产物，只要外界崩坏能充裕，只要受得住对希尔琳来说就和外置律者核心差不多。 　　悄无生息地回到圣芙蕾雅学园后，一直到下个周一为止，感到自己身上肩负责任的希尔琳便再次成为了足不出户的宅女，除了撰写文案和制定在广州的行动计划，还要将火枪手和失而复得的X-000小改一下。 　　如果不是她还有订着外送的一日三餐，以及芽衣有心来帮忙收拾屋子，估计会被人以为是死在里面了。 　　因为周一的上午就要出发，再第四天晚上早早入眠调整好状态，太阳刚刚升起后希尔琳便带着自己的写了几个MB的文档走进了德丽莎的办公室内。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无量塔姬子坐在学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替德丽莎接过了希尔琳的长空市行动总结以及与神州支部的技术合作企划，只是花了不到半分钟简单地在平板触屏中翻阅了下，似乎并没有像之前与希尔琳谈判时那样关注。 　　敷衍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语后，学院长办公室大门便再度被打开，穿着校服发色一灰一白性格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人站在大门口敬了个礼。 　　“报告，A级女武神符华/女武神预备役琪亚娜。卡斯兰娜前来接受任务。” 　　“都进来吧，现在人已经到齐了，姬子，解释一下这次任务的内容吧。”坐在增高椅上的德丽莎威严满满地向两位学生中的精英点点头。 　　得到示意的姬子拿出了一卷金黄色的卷帛破损残页展示给在场的众人。 　　“图中的人物我好像见过，就是这字完全看不懂，什么鬼画符啊.......”琪亚娜记得在布洛妮娅用她的小发明给她补课时见过这位少女，但除此之外就只能让她感到头脑发晕了。 　　“这是比甲骨文还要久远数千年的华夏上古时期皇帝文字？”看到文字的符华则是一脸震惊，如果这不是复制品的话起码保存了近五千年。 　　想必这就是可可利亚给德丽莎放出的饵了，早就从瓦尔特盟主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希尔琳则盯着这件古遗物若有所思。 　　“图案中的人物是具记载最早与崩坏作战的人类战士姬麟，这张卷帛残页中记载的便是来自于她的传说，用神奇的纹身击退了来犯的怪物并前往‘九幽’与它们的首领蚩尤决战。” 　　“如果记载的内容准确，那么黄帝的遗体就应该还在九幽中，而她的身上应该有着遗留的圣痕，符华还有琪亚娜，你们的任务就是和我一起去探明真相，希尔琳的话，我希望你能争取在合作企划中让我们的行动得到神州支部的配合。”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回答最响亮的自然是琪亚娜，首次接到外出任务的她还是有些兴奋的。 　　而符华则是听到姬子的话语以及姬麟的名字后脑海内似乎产生了某种熟悉感，仿佛对这个事件身临其境。 　　“我尽量吧，但是这样的话我会在企划中做出更多让步！”虽说希尔琳心中本来就是这个打算的，而且可能会给点极东支部也没有的东西。 　　 第67章 天命广州分部 ============================== 　　在接到德丽莎前往广州寻找九幽下落的任务才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四人就已经横跨东海抵达了岑村机场。 　　岑村机场于1945年由日军修建使用，日军投降后，由委员长家的空军接管使用，广州解放后，又被广东军区接管，最后交广州空军管理合用，作为训练机场。由于大部分时间并不向社会开放，作为广州分部秘密接待其他支部飞行器是最为合适的。 　　“主人，已经成功抵达广州市岑村并接通机场管制员，现在北京时间为早上8：54，还能赶得上当地的特色早茶。”作为导航仪和辅助操作系统AI琪莎拉声音中透露着些许得意，早上9点从圣芙蕾雅学园出发的她们白天反而还多出了6分钟。 　　“好的，降低高度后将火枪手恢复成无人模式，你来继续负责降落，这边就交给我吧。”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化作不可名状的肉团，当火枪手被引导到起始进近定位点后，希尔琳便按下脱出按钮，右手将手动挡拉至倒挡。 　　银白色的SUV解除了与垂直起降的火枪手无人机线路链接并从后端弹出，用搭载的仿造。伊甸之星开启反重力系统平稳落地后，副驾驶座上的几人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 　　“不行了，我快被挤死了......就算飞行速度很快，回程的时候我也绝对不想再做一次。”被挤出车体的琪亚娜直接就与机场的跑道发生了亲密的拥抱，而在车内的座位上还同时挤着动弹不得的无量塔姬子和符华。 　　“我最初不是让你们老老实实乘坐圣芙蕾雅的专用机吗，是姬子说为了节约开支干脆一起走才非要坐上来的。”听到琪亚娜的抱怨声，希尔琳很无辜地摇头摊手。 　　“算我自作孽，谁知道希尔琳你的私家车只有双人座！”近一个小时的煎熬即使是姬子也感觉浑身难受，离开车厢后便舒展起有些僵硬的身体。 　　“双人座我都嫌多啊，毕竟这辆改装越野车还得挤出内部空间来搭载武器呢，符华，你不下车吗？”作为非战斗人员的希尔琳明面上并不会参与寻找九幽的任务，负责米斯特汀。改技术合作的她理应与她们三人在此分道扬镳了。 　　“九幽的线索目前在残卷上只剩下只言片语，即使知道在它的地理位置在广州附近，漫无目的搜寻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姬子老师与我讨论过后，决定分成两小组行动，由我们去天命的广州分部寻求协助，即使被拒绝，他们那里也会有保存本地的历史记录。” 　　而且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与第二律者有着多处相似在圣芙蕾雅学园扮猪吃虎的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在副驾驶上换了个坐姿拍拍折皱的衣服，符华的红框眼镜反射出一道精光。 　　明面上公开的资料让符华对希尔琳的身份认知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可可利亚的中俄混血私生女，并且随了父亲的户口..... 　　以黄马为非马，而以白马为有马，此飞者入池，而棺椁异处，此天下之悖言乱辞也。从那天晚上她感知到的崩坏能波动来看，希尔琳这资料就是在扯淡。 　　但是作为克隆人的话，即使奥托大主教也没有成功的例子只能退求其次，而且她与空之律者的性格差别也太大了...... 　　“挖人祖坟还要笑脸相迎，同为神州人符华你果然也不看好姬子的安排吗？” 　　看到符华沉默不语，希尔琳笑了笑，虽然碍着天命的面子提出请求的话十有八九还是会帮忙的，但估计广州这边的负责人心中肯定是相当不爽的。 　　在两人谈话期间，几位穿着土气深绿色军装和黑色胶鞋的神州的女武神们从机场大厅走出前来迎接了姬子和琪亚娜，而其中两位看起来身份也高一级也相较老成些的女武神则选择走到了希尔琳的银色SUV车窗前。 　　“我看到了你们的飞行器运作模式，无人机＋越野车组合成可以驾驶的战机，真是有趣的搭配啊，请问哪位是希尔琳。钱博士？” 　　带着微笑拍了拍车窗，说话的是一位年龄看上去和姬子差不多，有着的黑色短碎发颇为干练的女性。而她身边那位带着眼镜年龄稍小些的似乎是她的副官。 　　将目光扫过车内的两人，她身边的那位神州女武神表情变得有些疑惑，无论是坐在驾驶位上紫发的毛妹，还是副驾驶上看起来颇为中性化的灰发眼镜少女都太过年轻了。 　　“如果你说的是前来商谈米斯特汀。改后续合作的人，那应该就是我没错了。”作为最起码的尊重，希尔琳点点头主动下车与这位神色透露出惊讶的女武神握了握手。 　　“您好，我是神州支部天命广州分部的负责人，A级女武神，姓郭名如瑰，称呼我如瑰就可以了，身边这位是我的秘书官刘菲。”这位干练的老兵很快调整好情绪，做出自我介绍。 　　“我叫做符华，极东支部A级女武神。” 　　“很高兴认识你们。”希尔琳的笑容隐藏着一丝惊喜，在郭如瑰抽回手的那一刻，趁着副驾驶座位上符华的视觉盲区，逐渐离开的无名指在希尔琳的手掌心轻轻上下摆动了一下。 　　划出的图案是一个横置的S，没想到她就是瓦尔特盟主所说的线人吗，虽说逆熵一直暗地里与神州官方展开合作，但是居然混到了天命的这个位置上，果然演技卓越......希尔琳不得不说，没有提示的话自己肯定会被蒙在鼓里。 　　“既然有车的话那就方便了，先到我们最正宗的广州早茶茶楼一座，我已经订好位子了，让小刘为你们带路。”作为神州人士哪有一上来就开始谈生意的，这位广州分部的负责人拍拍手微笑着说道。 　　“呜呜，我也好想愉快地去喝早茶啊......”刚刚坐上神州女武神安排给她们用于行动的东风猛士，琪亚娜优秀的听力自然是听到了另一边的行程安排，看着希尔琳与那位领导其乐融融地开车离开了机场，下意识向她们作出伸手的动作，咽了口口水语气中满是羡慕。 　　布洛尼亚现在能够独占芽衣所做的美食肯定爽死了，本以为来神州是不亏的，现在自己却倒霉的要和姬子阿姨在一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知道埋在哪里的九幽。 　　“执行任务要紧，再说这些天我们都住在广州有的是让你吃遍中华美食的机会！”绑好安全带的姬子拧了下钥匙启动好发动机，她现在也只能拍拍琪亚娜的脑袋安抚道。 　　 第68章 分头的两边 ============================== 　　预定的茶楼是一间粤式仿古制风格的茶楼，在当地算是知名老店，即使是在车流量不算拥堵的市郊，想要在这个时间点订到位子可以说难如登天。 　　而希尔琳和符华加上两位神州支部的负责人以及她的副官就坐在宽广的花园池塘旁红漆木凉亭中，除了些工作人员外几乎可以说是四人包了整场。 　　“大虾饺、红米肠、咸煎饼和马蹄糕，提前准备了这么多美味的糕点，有劳您费心了。”五月份正是百花盛放的季节，坐在木质长椅上观赏着怀念的中式花园景观，虽然粤菜不是记忆中家乡的味道，但也是隔别许久后的首次回国。 　　红米皮裹上酥香的油条和饱满的大鲜虾，再配上可口的金沙和两种酱汁，入口香脆糯鲜，比起洛杉矶唐人街还有特斯拉给自己的那些管家机械人做的要好上太多，鼓着腮帮子的希尔琳做出一脸幸福状。 　　看着好似一见如故的自家部长以及那位中俄混血的年轻女研究员，作为她副官的刘菲面向对坐的极东支部女武神符华却感到了一丝压力，从坐上方木桌后，她就始终盯着以糖水拌合荸荠粉蒸制的马蹄糕保持沉默不语。 　　“是点心不和您的胃口吗，我可以让服务员再上些不同的东西。”常年为支部长做事一的副官当然首先想到的自己招待不周，毕竟是极东支部被奥托宠坏的‘伪。世界第一可爱’的学生，教出来女武神的性格谁知道会是怎样古怪的性格。 　　“我也是广东人，看到马蹄糕后心中稍微有些怀念而已，点心味道还是不错的。”符华也意识到作为客人摆着脸容易招人误会，露出微笑主动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塞入口中品尝。 　　隐隐约约脑在海中勾勒出一位红发的男性，但是在她漫长的人生中已经无法想起有关的更多细节...... 　　“我都系广东人所以我哋可能系乡里！” 　　“部长，你明明不是广东人，而且这句粤语发音不达标......” 　　“哈哈，不要在意细节，起初我以为符华小姐是华侨呢！两位干脆别跟那个阿波卡利斯家的小短腿混了，跳槽到我们广州分部啊，神州这边不仅算公务员编制福利多多，平时代缴三险一金，伤残有额外补助，退役后还能由政府安排好工作！” 　　彪了句从几位本地女武神部下那里学来的粤语，起了兴致的郭如瑰撇头用玩笑般的语气向两人发出邀请。在技术合作谈判开始前，她主要的目的还是和希尔琳扮演好甲方乙方的不同立场来打探符华的底细。 　　作为多面线人的她，前些日子曾被委托寻找过符华的相关资料，原本只是当做普通的人肉调查，结果她发现这个A级女武神的户籍虽然有记载，但是其中却有很大的猫腻。 　　在通过政府庞大的情报网在国内各处真正走访过后，从家庭到上的所有学校，她所谓同一届的老师、学生乃至周边的邻居根本没有人认识她，在成为女武神前，这个叫做符华的少女生活痕迹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德丽莎学院长本身人还是不错的，作为女武神履行抗击崩坏的职责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低头的符华隐藏了自己的表情，尽管语气平静，但其实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十分违心的。 　　“我的话主要还是在于个人信誉问题，身为降将还在短时间内反复弹跳的话会影响到我的私德，再说这种人你们录用起来心理也会有芥蒂吧？” 　　回答时还在小口小口地吃着虾饺，希尔琳倒是觉得在天命的话极东支部确实最适合她，德丽莎学院长权力很大又不怎么喜欢管事。 　　“那可真遗憾，如果两位改变主意的话我们随时欢迎。” 　　对于提议被拒绝，郭如瑰也没感到任何意外，端起瓷杯喝了口普洱茶，收起待客的笑容，语气和神态变得正经了些。 　　“有关极东支部请求我们广州分部协助搜索九幽的事情我已经事先被德丽莎通过气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在米斯特汀。改和伊伯基。改技术转让和生产利润分配上你们能拿出多少诚意吧？” 　　“唉，虽然环境是很好，但在这里谈的话就不怕有什么窃听设备吗？”虽然周围的服务员被对方的副官刘菲招呼后先退下了，但是希尔琳还是做出了对商业机密泄漏的担忧表情。 　　“我认为谈判并不是儿戏，还是请专业人士来比较好。”符华本着认真严谨的风格，也对这次茶楼内的谈判不看好。 　　“请两位放心，只是拟个草案出来而已，而且我们已经在周围布置好电磁干扰，所以这次协议只会以纸张的形式记录。”郭如瑰笑着挥挥手，身边的副官便主动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两份文件。 　　“两位年轻小姐的可得小心了哦，虽说我在A级女武神里也不是很强，可能还比不上你们一同前来的同伴无量塔姬子，但要说我这个广州分部长最擅长的是什么，那就是商业谈判了。” 　　带着一丝自豪，眼镜副官附和着郭如瑰的话说道：“并不是部长自夸，事实上这次谈判由我们分部接手的前提条件就是因为在整个走上高速发展道路的神州内，广州分部的也是少数几个可以做到自给自足情况下反哺其他分部的存在。” 　　虽然整场谈判就是走个形式的黑幕交易，希尔琳的提前通气让郭如瑰早就知道了极东支部的底线在哪里，但既然有符华这个在观众旁边看着，只论两位演员的自我修养，戏也是要做好全套的。 　　与此同时琪亚娜和姬子却在搜索九幽线索工作开始前就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问题。 　　“姬子老师，为什么这么宽的马路还会有这么多车子，我们到底要堵到什么时候啊？整整一个小时我们就没能开几步路，感觉就是只论跑的话效率也比开车快了。”趴在副驾驶座车窗前的琪亚娜眺望着前方大排长龙的车队，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这见鬼的车流量简直堪比东京和香港，不过按理高峰期也快过了，马上就能进城，再忍一忍吧。”索性将车子熄火的姬子也是发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在没有本地女武神带路的情况下，对广州交通不熟悉的她不小心行驶到了最拥堵的主干道上。 　　“唔～肚子饿了，好羡慕班长分配到希尔琳的小组......”在车窗边做出忧郁美少女姿态的琪亚娜一只手撑着脑袋，倒是被几个同样因为堵车无所事事的N年前司机照了下来发到微信微博上宣传了一波。 　　如果能够在靠近些，他们可能会听到这位忧郁美少女肚子咕咕直叫的声音。尽管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芽衣给她做的早餐已经被她强大的消化能力分解的七七八八。 　　“得了吧，让琪亚娜你去别把谈判搅黄了就算本事，而且分配工作时是最初是谁兴致高昂地说没问题的？”姬子教训琪亚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 　　那些年轻男性为什么宁愿给琪亚娜这个笨学生拍照也要无视我这个大美女的存在呢？ 　　 第69章 行动开始 ============================== 　　天命的广州分部与德丽莎管辖的极东支部有很大不同，首先它是隶属于神州支部的下级机构，毕竟中国的国土面积要远大于日本，仅靠一个支部是忙不过来的。 　　其次，广州分部的驻地与广州军区覆盖，除了个别天赋极佳的天才，女武神的来源大多招募于当年适合服兵役的女学生，即使是培训阶段被刷下来的D级或者C级女武神，也大都会分配到各军区作为精英的军人。 　　“天命人工圣痕对人体损害的事情，虽然接受移植手术纯属自愿，但是这等于是断绝了那群孩子们的未来，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上面的意思还是很希望得到新式机甲的研发技术来以此为基础设计最合适于国情的武器。” 　　经过了十天的漫（随）长（意）谈判，坐在十几人的小型会议室内，看着即将盖章签字的合同，郭如瑰打转着手中的笔，犹豫是否要在这最后一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按我本人的想法而言，如果不考虑政治因素让逆熵的泰坦机甲来竞标，天命的人形机甲根本不可能会中标的。” 　　参与会议的都是知情人士，其实对于定价和分红两边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矛盾，希尔琳只要让德丽莎学院长有钱赚就可以了，哪怕每台机甲的实际净利润连一本吼姆漫画都买不起也无关紧要。 　　所以这十天内根本就没有谈过几次利润分配，郭如瑰是在争取一个对国家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双赢’，身为天命女武神前她是一名逆熵的线人，在身为逆熵线人之前她又是一名中国人，很清楚即使希尔琳这个逆熵设计师手上的两款机甲也是妥协后的产物。 　　“关键不就是在于要披上天命这一层皮吗，奥托不可能让1955年北美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如果神州与逆熵保守派的合作被公开，在座的你们和我都十分清楚结果。”希尔琳白了一眼这位临阵才开始退缩的分部长女士。 　　挥手在投影屏幕上调出了米斯特汀。改的设计图纸以及自己可以写着的详细备注，她现在真正要做的就是说服这群人让他们认识到与极东支部技术合作的真意。 　　“亚神机的合约对神州来说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们没必要顺着奥托的路子将它们完善成巴德尔或者乌勒尔，它们的未来甚至可以是米斯特汀。暴走，米斯特汀。擎天等等型号。” 　　闪现泰坦这类东西希尔琳也很早就提供了生产线，但它们敏感的来源始终只能小批量生产执行一些极为隐秘的任务，但是有了亚神机作为技术来源托底，天命最多也只能认为是一如既往made in China的逆向解析，不爽地在嘴边骂上两句。 　　为此希尔琳可以说费心费力地绕了一大圈来达成目的。 　　不仅仅是天命和逆熵，还有潜伏在广州某处蠢蠢欲动的逆熵革新派，什么时候人类能够抛弃彼此成见共同对敌，或许对抗崩坏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 　　最终这项合作协议还是签署了双方的名字，不过敦促她们加快这一动作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就是考察队前往探索九幽的日子，躲在暗处的可可利亚势力必然会露出他们的獠牙来争抢九幽中的瑰宝。 　　“你们有准备好给可可利亚女士一个惊喜了吗？”在会议室的人走得差不多后，希尔琳像她身边这位正在收拾文件的郭部长问道。 　　“当然，4艘装配了崩坏能武器的040A以及从其他支部调过来的泰坦机甲已经提前到达指定海域了，刘菲她亲自负责指挥，或许还能抓几个俘虏，至于我们？坐在这儿随时可以收看直播，这次行动就叫‘革新派的最后之日’如何？” 　　“真不吉利......”希尔琳咋舌地想起来自某位初代人间体串场时说过的话。 　　能让可可利亚她知难而退就好了，双方爆发冲突的话她很可能就又得去面对自己血缘上的那位母亲。 　　这些天，被排除在重要会议之外的符华也没闲着，郭如瑰特地安排好她的副官刘菲以及下属女武神们协助搜寻一切有关九幽的蛛丝马迹，为此还特地邀请了数十名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和地质考察组来分析姬子手上神农留下的残卷。 　　广州图书馆和地质局那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执勤，加上女武神和各方面的工作者加起来近千把人行动起来十天内几乎勘测了整个广州内的一草一木，跑断腿的他们最终还是用排除法得出了九幽在海底的可能性。 　　当然，热火朝天地做这么多工作并不是无偿的，神州方面不容置疑地参与到九幽的探索活动中，除了无量塔姬子延续生命所必须的圣痕作为合作基础并不会争夺外，他们对原本只属于祖先神话传说的九幽充满了火热的探知欲。 　　“结果变成一次神州的大规模科学考察，我们都变成打酱油的了，根本没有本小姐的show time......早知道这么省事这十天就应该在广州吃喝玩乐顺带给芽衣带些土特产才对。” 　　灌了口果汁，怀里还抱着从茶楼里几块打包带走的马蹄糕，琪亚娜懒洋洋地趴在大型考察船甲板上望着船头破开白色的浪花。 　　碧蓝的海面与无际的天空相连，身边还有几只雪白的海鸥追随着这艘考察船滑翔，直到现在琪亚娜都感觉这次任务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无关紧要的地位。 　　“这才第一次执行任务，而且说得好像这十天里我虐待了琪亚娜你似的，德丽莎学院长给我们的活动经费起码有一半是被你吃掉了吧？马上就要到指定地点了，快点给我去换上潜水服，到时候那帮人可不会磨磨蹭蹭的等着我们。” 　　左手指着已经换好潜水服待命的符华，姬子用右手敲了敲琪亚娜的榆木脑袋，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 　　望着这片平静的碧蓝海域，符华这些天产生的即视感是越来越强烈了，但是她却并没有为过去记忆复苏而感到高兴，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 　　“水下100米侦测到微量的崩坏能反应，各部行动成员注意，立刻至船舱内集合！”从考察船上的喇叭中传来了召集的呼声，航行的速度也开始减缓下来。 　　这艘考察船上除了姬子、琪亚娜和符华之外，还有两支广州分部的女武神小队，一支负责在船上戒备以及保持联络，一支则负责与姬子等人一同下水。 　　 第70章 九幽作战 ============================== 　　随着下潜深度的不断增加，折射到海水中的阳光也随之被减弱到不借助电子设备和手电筒就无法清晰观察周围环境的地步。 　　“我还是第一次玩深潜呢，海底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用自己的手电筒照射着周围高耸的礁石海滩，琪亚娜紧跟在姬子和符华身后的同时新奇得发出赞叹，因为女武神的超人体质，即使没经过专门培训，对琪亚娜来说承受一两百米的水压也根本算不上挑战。 　　“不要在公共联络频道里发表你对景观的看法，注意点，周围崩坏能的浓度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且还在不断提高，接下来很可能会出现水生的崩坏兽。”看着广州分部交于自己的专用潜水服上崩坏能检测仪不断提高的数字，姬子明白她们已经找对了地方。 　　“来了，游水速度很快，而且数量有很多！”在姬子话音落下不久后，感受到水流细微震动后如临大敌的符华第一个向众人扬起警报。 　　十几条在幽暗中散发着紫色光芒，相貌凶恶且每只都堪比虎鲸大小的‘鱼类’正透过潜水镜在琪亚娜的视野下方一点点开始放大。 　　“还有这种样子的崩坏兽啊？我还以为全是标准的红白配色呢.....”摸了摸腰间的爱枪索尔之锤，琪亚娜已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到现在为止还在意料之内，极东支部的三位继续按照原计划向九幽探索，这些崩坏鱼群留给我的女武神的小队，和临阵磨枪的你们不同，我们的小队就是专业负责水下作战的。”通过水下摄像机观察着水下情况的刘菲制止了琪亚娜无意义的动作。 　　通常来讲在水下对女武神的战斗力影响是很大的，最常用的枪械类武器效果打了折扣，而且行动起来也非常不便，面对这些专门为水中厮杀做出特化的鱼型崩坏兽，哪怕实力只有突进级也得陷入苦战，如果她们拖得太久还怎么应对革新派之后的发难呢？ 　　“确定能够解决吧？我可不希望回头欠你们个难以偿还的人情。”因为惯用的大剑根本带不下来，姬子审时度势后点头接受了这个建议。 　　例无虚发的6道特制的潜水鱼枪在反作用力下弹射而出，被扎穿核心的崩坏鱼痛苦地挣扎一番后便分解成了紫色的碎片，看到这一幕后姬子放心地让琪亚娜和符华随她一同关闭了手电筒的灯光，完全只凭潜水镜上的红外线摄像头继续向下深浅。 　　又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探索，她们终于发现了传说中名为九幽的真相，一具有着数千米长的审判级崩坏兽‘遗骸’，沉睡在此地近五千年的它仍然完好地保存着躯体，仿佛下一刻就会再次复苏为人类降下灾祸。 　　即使在天命的崩坏兽档案记录中，也从未出现过如此之大的种类，相比之下就连第二次崩坏中出现的魔龙贝勒纳斯都显得小巧可爱了。 　　“蚩尤......”目光一时间有些涣散，符华不由自主地轻声低喃着这只审判级崩坏兽尸体的真名。 　　“这就是神话中的蚩尤？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5000年前那位黄帝到底是怎样战胜它的？” 　　姬子瞪大了眼睛，她的问题等于是说出了科考船上所有人的心声，那个时候可没有天命、逆熵这类对抗崩坏的组织支援，仅仅孤身一人击败蚩尤真的能够做到吗？不，即使是现在的人类，想要对付这么大的崩坏兽也十分困难吧？ 　　“当心，还有几条漏网之鱼靠过来了！”琪亚娜拔枪点射的声响警醒了发愣的符华和姬子，那些黑暗中的紫色光亮和热源反应简直犹如明灯般耀眼。 　　“这里并不安全，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进入九幽或者说蚩尤的体内呢？”现在可不会再有人为她们吸引注意力了，周围的石壁也无法当做藏身之处，看着手中制式武器的水妖精，姬子有些苦恼。 　　“刘菲秘书官，可以帮我们立刻搜寻到崩坏能散发出的源头吗？或许哪里便是九幽的入口处！”运转起体内的气朝着莽过来的一条崩坏鱼双手推出一道气功波，想起了什么的符华立刻朝着嘴边的通讯器大声呼喊着。 　　“3点钟方向大概再游600米，那里就是！” 　　“好的......我们已经看到了，是九幽的洞口！” 　　看着水下摄像头内差点步入险境的三人的画面，船上负责指挥的刘菲也是捏了把汗后重新坐了下来。 　　极东支部的人已经进入了九幽，而广州分部的女武神也已经将那些崩坏鱼处理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跟上她们。 　　“没想到海中的崩坏源居然是5000年前蚩尤张开的嘴巴啊，到现在还没挥发干净......”尽管蚩尤的体型震撼到了刘菲，但那毕竟只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而已。 　　“刘菲少校，从红外线摄像头扫描的蚩尤身体似乎有些异常啊？”一位在船上留守的技术人员望着电脑上记录的热源反应，神色古怪。 　　“又怎么啦？”紧绷的神经放松后还没喝口水，刘菲带着些埋怨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仪器在深潜后出了故障，刚才姬子小姐传来给我们的红外线摄像机中显示着，蚩尤周围的水温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海水高出不少......”这句话什么意思，在座的所有非战斗人员都反应了过来，神情变得惊恐。 　　就连刘菲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类严格把关并时常保养检查的军用仪器发生故障的概率极小，这代表着审判级的崩坏兽蚩尤或许根本没有死亡。 　　“快，让极东支部那群人从蚩尤嘴里出来，情况有变，本次考察行动立刻终止！” 　　刘菲朝着公众通讯大声吼道，这里离广州城区也就几个小时的航行路程，一旦蚩尤不慎在探索中被唤醒，对没有做好准备的神州将会是一场巨大的劫难，风险实在太大了。 　　然而通讯的回复始终只有‘滋滋’的杂音，就连姬子一行传来的画面也适时被切断了，她们现在对水下的情况一无所知，连广州分部也无法联络到，科考船、水下的女武神小组还有刚刚进入蚩尤体内的三人全部变得孤立无援的。 　　“逆熵革新派等待得就是这一刻吗？”放下手中的联络器，随即就是一阵猛烈的船身晃动，身边好几个平衡能力差得职员直接摔到砸在墙上，走到船舱外看到船引擎处的火光和浓烟验证了刘菲的猜想。 　　“女武神全队注意保护船上非战斗人员，解除量子化4台的泰坦机甲迎战袭击者，损管小组立刻展开抢修，务必坚持到支援到来为止。”刘菲到底是一个分部的副手，响亮而又冷静的命令安排让惊慌失措的众人找到了主心骨。 　　虽说被打了个先手，但目前这个情况也是早先郭如瑰部长和希尔琳博士对自己提到的，否则她也不会特地在考察船上隐藏了泰坦机甲。 　　由于不知道袭击者具体数量和实力，刘菲还是尽可能选择保守的战术，水下的女武神小组应该很快就会因为联络中断反应上浮，这是第一波缓解人手不足的支援。 　　而第二波支援便是在附近海域游荡的潜艇和反潜部队，由他们负责对逆熵革新派的潜艇展开驱逐。 　　第三部支援便是广州分部本身了，如果对方坚持不退的话，除非革新派选择倾巢而出，否则他们将面对的是数百名神州女武神的反击。 　　 第71章 杏。玛尔 ============================== 　　在与考察船的联络画面被突然断开后，郭如瑰和希尔琳便知晓革新派开始了行动，广州分部内除了不可调动用来驻守的女武神外，几乎全员被她调动了起来。 　　“你说的支援要么太慢，要么根本起不到效果，把考察船最后的坐标给我，由我作为第一道支援！”听着郭如瑰列出的三条支援，希尔琳却是摇摇头，她们会想到的应对举措可可利亚肯定也早就考虑到了。 　　“可是......你怎么去呢？而且你这个联系着神州和逆熵保守派的桥梁要是挂了我怎么向盟主和国家交代？” 　　郭如瑰有些诧异，她虽然知道希尔琳逆熵武器研发者的身份，但是对其有多少战斗力心中还是得打个问号。 　　“这不劳您费心，再慢一点的话你的下属以及参与考察的学者们可一个都救不回来了！”接收了科考船最后遗留的信号位置，希尔琳笑着打开了窗户。 　　就在她们说话间，银白色SUV已经从停车场自己飙到了广州分部大楼的大门口，无人机火枪手也已经停在了她们这层楼的窗边。 　　“主人，已经为您设置好行程，随时准备出发！”开启反重力的车身浮空后为希尔琳打开了车门，琪莎拉的声音从车体的音响中发出。 　　“就是这样咯，最高时速3马赫的空中火枪手，只需要至多3分钟的时间就能达到目的地。”向着目瞪口呆的郭如瑰挥挥手，从大楼的窗户爬出，跳进了驾驶座上，虽然希尔琳还有更快的手段，但是那个有点不方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希尔琳与广州分部长讨论支援方式时，杏·玛尔，童年原本拥有一个富裕且幸福的家庭，却被闯入家中谋财害命的强盗破坏，虽然在这次经历中右眼可以看到人心罪恶的能力并杀死了强盗，与前养父母久经坎坷的生活直到某次与还是少年兵的布洛妮娅相遇。 　　又在三年后因为机缘巧合得知她所仰慕布洛妮娅在可可利亚孤儿院，用激进的手段摆脱养父母的掌控后，成为了可可利亚孤儿院的养女。 　　或许是因为童年的悲惨经历，或许是因为眼睛能够看透人的本质，杏漠视着大多数人的生命，反正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群奇形怪状的东西罢了。 　　“嗤，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泰坦机甲，神州支部藏得还挺深的吗？”用时间停止躲开了想要砸在自己脑袋上的铁拳，看到地面上被打穿的大洞，淡紫色与粉色双分短发下的异色瞳中满是恼怒。 　　从滚滚浓烟中走出的机甲不正是她在可可利亚妈妈身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陪练和兼职打手吗？ 　　“逆熵潜入船上的只有一个小男孩？”透过泰坦机甲的热成像仪传输过来的内部视频，因为对方年龄段也无法看出喉结，所以刘菲看到杏时认错了性别，但在短暂愣了一下后，却也丝毫不敢大意，算上她自己这个准A级，这里共计是有7位女武神的。 　　事实上她让所有人龟缩在一起防守等到支援的判断避免了船上女武神全灭的结局，杏手中的指针型细剑配合难以防备的能力对付天命的女武神只需一招就可以收割掉她们的性命，但应对砸烂动力室大门冲进来的这4台的泰坦机甲就有点麻烦了。 　　手中的指针剑无法瞬间穿透泰坦的装甲，而且在她用时间停止近身的一次全力攻击中，发现超过自己承受力的泰坦机甲AI就用空间跳跃闪现到自己的背后，另外三台则选择破坏了动力室内狭小的地形，算起来它们对船身的破坏已经不亚于自己了。 　　“第三次崩坏交战中出现的闪现型号吗？保守派还真是什么都肯卖啊，但是如果认为这样就能拦住我杏大爷就大错特错了！” 　　“虽说本大爷就没想留活口，但是你们本来还能留个完整的尸体用来下葬的，现在就都去喂鱼吧！”看似中性的假小子杏裂嘴露出了鲨鱼牙，表情带着癫狂，虽然这会造成很大动静提前被广州分别的女武神感知到，但目前看来交手也是迟早的。 　　可可利亚妈妈现在还在逆熵潜水母舰上观察着蚩尤体内极东支部的三个蠢货解谜，自己还得赶去抢走胜利果实呢。 　　在刘菲眼中，杏就像闪现泰坦机甲那样瞬间消失然后再次出现时她手中的指针长剑插入已经半损毁的柴油发动机中，剑身上缠绕着紫色的崩坏能。 　　“混蛋，他想要将这艘船爆炸倾覆吗？船上除了女武神以外，这里可是有很多重要学者的！泰坦全部开启暴走模式，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然而在泰坦机甲反应过来展开行动的瞬间，就已经为时已晚，由崩坏能催生的爆炸火光将杏和泰坦机甲全部卷入，整个船体发生了比之前更为剧烈的晃动，龙骨也随之开裂，沉没已经再所难免。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算了，至少他应该不会威胁到我们了，还在九幽内的极东支部三人组自求多福吧，全员准备弃船，救生衣有人还没换上了吗？” 　　摇了摇头，即使泰坦机甲被卷入这样的爆炸也得拉回厂内修理，对方不死也起码半残，比起去确认敌人状况，现在对刘菲来说最重要的是她们身后保护的平民，这些参与科考的人才可以说每一位都至关重要。 　　“小张，知道你老家是黑龙江漠河，别哼这破调子了，你就不是那块料，我们务必要在船沉没之前让大家都平安脱离！”已经有些忙不过来的刘菲耳边传来了一首哼出地俄罗斯摇篮曲，转头就扑鼻盖脸地朝着自己的一位下属斥责到。 　　“可是......秘书官，我根本没有哼小曲啊。”被叫到名字的东北人女武神显得很无辜，正在为因为剧烈晃动额头碰撞流血的伤员穿戴救生衣的她可没闲着呢。 　　“居然说可可利亚妈妈教给我的歌是破调子，有想好怎么死了吗？” 　　“本大爷说过了，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的。”然而那个本以为至少应该重伤的‘小男孩’现在却用着戏虐的语气堵在船舱门口向众人下达了判决，循声望去的刘菲注意到连她的白色条纹衬衫都没有沾到任何爆炸产生的灰尘。 　　同样拥有着空间技术吗？恐怕今天真的得栽在这里了吧.....抱歉，愧对国家和郭部长您的精心培养了。明明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能释放如此程度的杀意，刘菲脸颊脸上滴下一滴冷汗，紧握着腰间武器的她已经心生死志。 　　“你老娘我说的，怎么啦，自称大爷实际上奶牙都没换完的小鬼？”作为这里实力最强的女武神，刘菲抑制住心中的恐惧站在所有人面前用着随意的语气果断拉住了嘲讽。 　　这种诡异的能力一般的女武神若是没有穿戴女武神装甲的话只会被瞬杀，至少要为其他人逃跑拖延一点时间。 　　“当然是送你去地狱一日游啊！”说完话的瞬间，杏就在刘菲的视野中消失了，反正第一个朝谁开刀都一样。 　　“不好意思，她是党员，天堂地狱都容不下的。” 　　 第72章 即将再遇 ============================== 　　明明那位神州的女武神近在咫尺，但是杏手中的黑色指针仿佛戳到了透明的墙壁上，还不等她发表自己的疑惑，透明的墙壁便散发出淡淡的紫光将她与所有的船员分隔开来。 　　“谁TMD敢坏本大爷的好事？”这个能力很显然不是眼前这个同样在发愣的女武神所拥有的，一想到再次出现计划外的搅局者，杏的心情就感到一阵暴躁。 　　“我乃行天之道，总司一切之人......对拥有类似clock up能力的你来说，这个身份应该刚好合适吧？Henshin！”在一阵自己设置在腰带上的背景音和闪光效果后，女武神装甲已经着装在身，希尔琳也就顺着杏呼喊甩甩手腕走进了这已经开始浸水的船舱内。 　　“希尔琳。钱，可可利亚妈妈一直在嘴中念叨着的人，不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自己跑出来送了吗？不得不说你在我眼中的样子和想象中一样好笑。” 　　杏咧了咧嘴放出了嘲讽，心中其实是有些震惊的，因为在她右眼中看到希尔琳的样子居然有两个，一个是贴着‘特摄魂’三个大字的泰坦机甲，另一个紫色的人形则十分模糊，只能隐约看到。 　　“既然你认识我，那也省得不必要的自我介绍流程，把你知道的.....那个女人的计划全部说出来，心情好的话放你一马也是可以的。”希尔琳的右手中出现了紫黑色的球体，红色战术护目镜的X瞳带着些玩味。 　　在杏的右眼中原本紫色的人形现在正覆盖在那显得有些蠢萌的泰坦上，并且她的相貌变得清晰起来。 　　‘和布洛妮娅一样显现的东西与她本人相全一致？不，左右眼看到里外的两人感觉更像是精神分裂，还是说.....’ 　　“今天是怎么啦，一连几个都是在我杏大爷面前大放厥词的蠢货，别以为得到了可可利亚妈妈的青睐我就不敢杀你。” 　　尽管心中的疑惑加深，但杏并没有表现出来，像是听到了句笑话，对于这份威胁面露不屑的她将手中的黑色指针剑挑起指着希尔琳的鼻尖。 　　其实在杏与泰坦机甲战斗时她就已经抵达了这艘考察船的坐标，在确保穿船员安全后希尔琳选择了观战。 　　即使现在这套深红。改使希尔琳拥有了强大的爆发力，但是身体素质上却仍然脆弱，而且从对战律者到之前长空市对战拟似律者，只要有机会，她总是会选择解析对手的能力和强度然后对症下药。 　　瞬间从人体感官中消失然后在另外一个地方突然出现，在旁人眼中杏的能力应该是空间移动，但通过观察与闪现泰坦的战斗希尔琳还是成功看出了其能力本质。 　　“刘菲秘书官，现在我将自己和她锁在了亚空间内，海上现在漂浮着我乘坐过来的交通工具，趁着这个时间带着大家赶紧逃生。”灌进来的海水已经不知不觉漫过了小腿，再不走就只能所有人一起沉到海底喂蚩尤了。 　　“那么你怎么办呢？”虽然隔开的空间中海水暂时无法涌入，但刘菲认为准备留下来牵制敌人的希尔琳肯定是准备舍己救人了，那身为秘书官的刘菲自己这样走了也没法向极东支部和自家部长交代啊。 　　“我？放心吧，死不了的，因为只要我渴望，命运就会站在我这边，看，逃生的捷径已经为你们打通了！” 　　就像是在回应希尔琳的话，火枪手从外部射出的一道镭射光直接将考察船的墙壁炸出条逼直通向外部的大口子，看到希尔琳自信的话语，刘菲也无法再迟疑只能选择相信，在7名女武神的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所有的船员迅速撤离。 　　在希尔琳与刘菲互相对话时，杏。玛尔终于按耐不住率先动用能力发起了攻势。 　　看到在近乎静止的时间流逝中希尔琳和普通人毫无区别地犹如雕像般伫立，近身杏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说到底也就是靠场外的出其不意阴了我一次，正面交手时终究是只待宰的羔羊。嗯......可惜，可可利亚妈妈有说过不能杀掉你，那么就把你的四肢戳穿吧，先是右手～” 　　时间能力结束的瞬间，刺出的剑尖就失去了目标，而与此同时她萌生的危机感让她瞬间就缩回了手臂挡在肩膀的位置。 　　黑色的指针剑与来自后方的虚数光剑产生了接触并溅出了大量的火星，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杏手中这根质量不错的爱剑被斩成了两段。 　　“这不可能，明明刚刚还在这儿的！”不信邪的杏再次开启能力转身后两手抓着各一段的断剑打出了一击交叉斩，结果并无不同地扑了个空，断剑变成了四段被希尔琳甩到了地上。 　　现在杏手中的剑尖只能算是一把短匕首了，在琪莎拉的辅助下已经适应了杏的攻击节奏，用空间移动只是稍微移动了下身体躲开刺击反手抓住杏的手腕打落手上的断刃，加力一个过肩摔将她砸在地板上。 　　“每次能力冷却时间起码有几秒的间隔，而且攻击时过长的前摇对真正的高级女武神来说已经足够反应了，说到底也就是在靠场外的出其不意阴人，与真正强敌交手时这能力只能用来跑路或者拖延时间了吧？”希尔琳就将这句话稍作修改以后返还了回去。 　　“可恶，本大爷居然会被一个只会模仿特摄片招式的学术派打败......” 　　吃痛趴在地上的杏满脸写满了怨恨和不甘心，刚才那招过肩摔相比真正的格斗技巧简直就是照猫画虎的粗劣模仿。 　　“投降吧，你也别无选择了，还是说一定要吃一发骑士踢或者我把你打到失去意识为止？现在只要调高剑刃的温度，对你来说就是一场残酷的烙刑！”看到杏死不认输的行为，希尔琳用手中的虚数光刃抵在杏的胸口处，语气和表情都变得格外冰冷。 　　这艘龙骨断裂的科考船已经有半身都没入海水中，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只要她再等几分种解除这个亚空间，大量的海水就会溢满这仅剩的半边房间，届时，喂鱼的就只有杏她自己了。 　　看起来是希尔琳的绝对优势，实际上因为身体排斥导致她的持久力作战能力很差，尽管这次女武神装甲动用的功率并不大，但是使用时间已经算是目前最长的一次了。 　　就在希尔琳等得不耐烦准备强行将杏打晕时，她携带的联络终端却自动动弹出了画面。来电正是整个九幽计划的幕后作俑者，逆熵革新派的权力最高的执行者可可利亚。 　　 第73章 所想所为 ============================== 　　“哈哈，一旦可可利亚妈妈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就算你侥幸打赢了本大爷，面对整支舰队的战力也只能束手无策了吧？” 　　“手下败将乖乖闭上嘴吧，打不过我还跑不了吗？”龇牙咧嘴的杏。玛尔做出副我只是四天王中最弱一个的表情，随即就被希尔琳用物理手段实施了全身麻醉。 　　希尔琳的表情有些纠结，没想到交手对象会是可可利亚的养女，感情看起来还不错。 　　‘我在这次九幽行动中一直以幕后的身份配合工作，没有透露过行踪......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刚好找这个臭屁的假小子有事，在这个时间段，只能是琪亚娜她们在九幽出问题了？’ 　　看来这次的战斗纸是包不住火了，为获取情报她已然得从幕后走到台前。 　　确保周围隔开海水的空间壁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希尔琳解除女武神装甲的着装后选择了接通联络。 　　“杏，清理工作已经结束了吧，现在立刻赶......” 　　“可可利亚女士，您说的是这位正睡得宛如死猪一样的粉毛养女吗，刚刚确实十分嚣张地表示想要灭口整艘船呢。” 　　眼神中带着鲜明的嘲讽，用手指瞅了瞅杏的脸颊，虽说在希尔琳眼中杏的人格很成问题，但是作为监护人的可可利亚还主动让这么一个未成年孩童充当屠夫也很有问题。 　　可可利亚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代表着她各个方向都正在走上奥托大主教的老路，而这条路本身就是逆熵成立之初深恶痛绝的。 　　“长空市一别，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呢。”相比初见时，可可利亚在看到联络画面后仅仅是瞬间的愣神后就调整了过来，由布洛妮娅可知她们都加入了极东支部，这次九幽行动会碰上只能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很漂亮的眼神呢，我大概能猜到你心中的想法，因为你总是会又让我想起那个孩子......曾经也是那么的天真善良，不愿意伤害他人，我也曾认为以我的能力能够让她的这份纯真保持下去，然而结果是我大错特错了，那种保护不过是害了她。” 　　可可利亚意味深长地看着希尔琳，或许她内心会比西琳坚强，但是越是信念强大的人在自己所坚守的理念破碎时，可能出现的反转也会更大。 　　“是保守派那些人给你灌输的理念吧，就是因为这些想法他们才会束手束脚被我一点点地夺走权力，不过现在我说什么金玉良言你也不会愿意听取的。” 　　“所以可可利亚女士故弄玄虚地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作为长辈向晚辈传达自己的人生经验吗？” 　　希尔琳眉头拧成一团，就和行百里者半九十的道理差不多，放弃或者背道而驰的人有很多，但并不是真的没有人会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即使他们大都在追寻美好未来的路上成为了理想的殉道者。 　　“你的同伴现在陷入危机了，她们遭遇的对手正是五千年前守护神州这片土地封印了蚩尤的英雄，现在却也没逃过崩坏的侵蚀，成为了守护蚩尤的爪牙。” 　　即使强如姬麟这样的人类个体或者号称‘牢不可破联盟’的伟大国家最终也只会迎来悲哀的结局，越是了解崩坏和人类的本质，可可利亚就越是对人类能否战胜崩坏感到疑问。 　　“掌握着支配之键，拥有击败蚩尤的力量的她即使因为失去肉体后只剩下一两成也仍然十分强大，在杏被你打败后这次行动我也等于失去了插足的本钱，现在你是打算坐视不管呢，还是战斗后让我坐收渔翁之利呢？” 　　可可利亚很大方地向希尔琳说出自己的阳谋，对于她真正选择哪条都无关紧要，因为无论哪条的结果都只会论证出理想主义者的愚蠢，保守派那些老顽固她已经不奢望去打醒她们的美梦，但至少希望这个孩子她能够理解现实。 　　‘方舟计划’被保守派视为异端，因为它会让大多数无法适应崩坏的人死去，但至少用这种方式人类的文明就能延续，只要能够延续的话早晚还能再度散发出璀璨的光辉。 　　“或许事实正好相反呢，我们才是关注于眼前事务并想去守护的现实主义者，我会和大家一起用行动证明给您看的！”希尔琳铿锵有力地向着可可利亚做出回答并关掉了联络。 　　仅仅几公里外逆熵潜水母舰上，坐在指挥台的可可利亚看着通讯屏幕上‘对方已挂机’的俄语，静坐了几秒后便对身边的副官传达了自己的指示。 　　“让最精锐的驾驶小组远程操纵战术机甲部队立刻进入九幽内部，无论天命的女武神作战成功与否，战斗发生结果优先带走那名紫发的女武神，如有可能的话再把轩辕剑以及卡斯兰娜家的血脉一起夺过来。” 　　抬起这个臭屁的假小子用空间移动回到了正漂浮在海面担当救生船的火枪手上，随手丢给刘菲处置。 　　“最好给她再打个麻醉针，急救药品随身总有携带的吧？毕竟她醒过来后会很麻烦的，等广州分部支援到了再用魂钢的手铐拷住，她作为可可利亚的养女看好后也不失作为一个与可可利亚利益交换的筹码，琪莎拉，将AI大部分计算力转入X-002，我们走！” 　　让白色的越野车脱离了浮在水上的空中火枪手，不等刘菲发问，希尔琳就坐在里面随其一起潜入了海中。 　　在九幽中，琪亚娜这边的情况可以说非常糟糕，姬子在拔出轩辕剑后叫遭到崩坏侵蚀差点沦为死士，为了不伤及性命，她与符华班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合作才将其控制住。 　　但谁知道转眼间就从轩辕剑里蹦出来一个更加厉害的，相比被控制的姬子这位黑发的少女不再是拿着把强力武器乱挥，而是可以同时操纵雷电、火焰和寒冰等大自然的元素，同时还能将轩辕剑复制成近百把进行投射。 　　“这家伙简直犯规了啊，即使芽衣当初也仅仅是操纵雷电而已......”由于担心昏迷不醒的姬子死于不明AOE，琪亚娜必须将昏迷的姬子背在肩上用一手搭着奔跑，所以只能由符华担当肉盾，她只能用单把索尔之锤提供援护射击。 　　而所谓的援护射击也只是心理安慰罢了，这些复制当做剑雨甩出的轩辕剑并不强，索尔之锤每发能量弹都能打爆一两把，但是架不住铺天盖地的气势，琪亚娜仅仅是想要在其中明哲保身都十分困难了。 　　被分裂出的剑体擦到的话，最先会发生麻痹身体的雷电，再然后是烧灼肌肤的火焰，最后是彻骨之寒的冰冻，在战斗中基本等于宣告了死刑。 　　“就没有什么应对办法了吗？”并不是再问符华，琪亚娜是在问自己，为什么，父亲，我会这么的无力？身为卡斯兰娜家的骑士，却一次又一次的只能站在他人的背后作为被保护的对象，我是真的不想在这样了！力量，我需要可以保护芽衣还有大家的力量啊！ 　　自我质问的声音带着一丝合成音，琪亚娜的碧蓝的眼睛中染上了宛如杂质的一抹琥珀色。 　　符华对于琪亚娜的抱怨默不作声也无暇顾及，但真要说伤势她其实倒还好，问题是现在只凭她明面上A级女武神实力是不可能赢的，但若是要展现出无法解释的能力，她在极东支部的潜伏工作也肯定做不成了，这关乎到大主教最关键的计划。 　　‘若是我在这里牺牲，与奥托守护神州的交易也算达成了，只是他真的会为我信守诺言吗......’这项黑心合同里可没有三包，唯一知情者兼监督的她死了估计也根本没人会知道有这事情了，因此符华对于是否拿出全力对战正在摇摆不定。 　　 第74章 黑轩辕 ============================== 　　尽管脑中的记忆已然大部分忘却，但是真正面对曾经有着共同目标并为之奋斗的战友姬麟时，符华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拿出了部分尘封已久的真本事。 　　两者间的战斗愈演愈烈，随着一次又一次拳与剑间的交锋，符华的银白色臂铠早已不堪重负地碎裂，现在的她是真正赤手空拳与神州这位五千年前的英雄在战斗。 　　整个九幽的空气都仿佛在颤动着，风化的古老石壁也随之崩坏能间爆炸产生的晃动坠落下来将整个祭坛的环境破坏成了一滩废墟。 　　虽然这种程度的环境损害比起复制品轩辕剑剑雨的狂轰滥炸反而让琪亚娜性命的威胁有所减轻了，但是她却不敢松懈，已经被琥珀色半边浸染的双眼一刻未曾离开过符华与黑姬麟之间的战斗，那是她目前根本无法涉足的领域。 　　抓住机会的几次射击直接被黑姬麟周围护体的崩坏能吸收无法造成伤害，而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一次，即使双方散发出的气流她也必须躲在巨大的石柱掩体后面才可以避免被波及，就像是无双系列游戏里的名将之间战斗时无暇顾及的无名小卒。 　　九幽内部的崩坏能在战斗中变得愈发浓郁，符华与黑姬麟周围甚至已经可以看见淡淡的紫色薄雾像生物的血液一样开始流动。 　　‘糟糕，我们之间的战斗爆发出的能量似乎成为了蚩尤的养料，必须速战速决！’符华很快意识到了这场战斗背后的目的，绝对不能让那只差点毁掉神州大地的审判级崩坏兽再次苏醒过来！ 　　“寸劲。开天！”已经不是藏拙不藏拙的问题了，对眼前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姬轩辕心中涌现出了愤怒和哀伤，一根鲜红的羽毛从符华的身体上飘下，爆发出的速度瞬间提高到了琪亚娜动态视力也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的程度。 　　‘班长居然也拥有着这种力量......’躲在巨岩之下的琪亚娜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这股掺杂着天崩地裂的庞大气势她确实感受过一次的，那就是第三次崩坏中与希尔琳的泰坦部队交锋的律者芽衣。 　　“是她的招式么？”黑姬麟原本犹如一滩死水的无光瞳孔中莫名闪过一丝怀念，时隔五千年后再度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穿并提前预判了符华打出的全力一击，架起轩辕剑的黑姬麟步伐向后一退，用着曾经与过去那位老友切磋时领悟的技巧卸除了寸劲。开天的大部分力量。 　　但仅仅是余波也将她震退了数十米之远，地面上的石板被尽数掀飞碎裂开来，皲裂的纹路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下，索性身体现在仅仅是崩坏能构成的，否则她还是得重伤不起的。 　　“赋有‘开天’之名的寸劲实至名归，看来这项绝学并未因漫长的岁月失传，只可惜你的力量相比她还是差了一截。” 　　伤势在九幽飘散着的崩坏能治愈下迅速回复，黑姬麟摇了摇头，即使在九幽的她已经能算是半个不死身，但若是当年的‘精卫’出手，她想要迅速恢复如初也绝无可能。 　　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符华剧烈喘息着，在姬麟做出那番动作后她也终于想起了尘封的记忆，只可惜作为炽翎时的力量她已经流失了大半，除非现在让奥托给她传送自己专用女武神装甲，否则已经没有手段再阻止这位过去的老友了。 　　轩辕剑的剑身同时闪烁起三种不同颜色的纹路光芒，黑姬麟抓住符华因为羽毛力量反噬正一脸痛苦的空隙，挥出一道裹挟着雷火冰三种自然元素的巨大剑气。 　　感受到支配之键动作的符华暗道不妙，双手交叉抵挡在胸口运作起仅剩的气力，整个身体便随之被剑气的光芒掩盖， 　　“封印差不多就要解除了，作为让我想起记忆中一位故人招式的谢礼，你们的血肉将成为蚩尤复活时最好的贡品。” 　　拿在黑姬麟手中的金色轩辕剑逐渐褪去了柔和的华美光芒，变成深邃的黑暗。这同时也代表着一个人默默等待了5000年之久的姬麟放下了守护神州子民的责任，只要能从蚩尤身体中脱离再一次回到故土，其他的事情怎样都好...... 　　封印蚩尤的轩辕剑被那个红发的女人拔出后在九幽内连续展开了两场激烈的战斗，提供的崩坏能已经达到了唤醒蚩尤的最低限度，再需要一点点时间，蚩尤便能彻底复苏。 　　“如果蚩尤复苏，神州这片土地必然会再遭劫难的，那样的话不是与为了大家与蚩尤交战的你愿望背道而驰了吗？” 　　这也是我们共同的愿望啊！强忍着伤痛的符华看着这位与现在的轩辕剑一样，曾经绽放着金色光辉，用自己的能力将神州的部落整合起来的少女，黑色并不是她应有的颜色！ 　　“在这片暗无天日的狭小世界中除了我以外再无他人！被困在蚩尤体内无法解脱宛若孤魂野鬼的我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了，我只想要重新再看到自己和连山他们的故土！” 　　望着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符华，举起轩辕剑的黑姬麟神情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她就收掩起情绪，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准备予以承诺的最后一击。 　　即使知道自己的弱小，将姬子安置好的琪亚娜还是努力克服了心中恐惧，飞跃过来一脚揣开劈向符华的轩辕剑。 　　“琪亚娜，不要做无意义的举动，你现在应该带着姬子少佐立刻离开九幽！”听到声音却并未身首异处的符华感到一丝诧异，随即她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前的琪亚娜。 　　“别想啦，班长，我们是跑不掉的。再说，让卡斯兰娜家的战士选择临阵脱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来吧，神州的英雄，由我这个未来最强的女武神当你的对手！”尽管持枪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但琪亚娜却还是选择向黑姬麟发起了挑战。 　　作为守护大家的护盾，即使这块盾牌本身脆弱不堪，但在关键时刻也绝不能退缩，面对危险只是逃避，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顶上的话就什么也无法改变，这就是卡斯兰娜姓氏的意义！ 　　回想起父亲齐格飞的教导，琪亚娜的双眼便恢复成了无杂质蓝宝石，这和有没有力量没关系，眼前的姬轩辕就仿佛是自己理想的末路，是她无法逃避必须去面对的存在。 　　“这个时代还真是幸运地有着一群杰出的战士呢，不过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黑姬麟再次挥舞起轩辕剑，伴随着磅礴的剑气向琪亚娜吹拂出一道炽热的火龙卷。 　　但是这道火焰漩涡还未接近琪亚娜就在风中四散而去，仅仅是在脸上感受到吹拂而过的灼热空气。 　　“不介意的话战斗就多算我一个，2V1如何？”希尔琳手中的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球体正是装配在X-002上的仿。伊甸之星，利用其操纵着重力的能力将轩辕剑的攻击化解。 　　“希尔琳？” 　　‘那是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相比琪亚娜语气间藏不住的喜悦，倒在地上的符华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她可是知道早在逆熵成立时，这东西就应该被奥托大主教借助蕾安娜之手损坏了才对。 　　“来多少人都是一样的，哪怕你也是神之键的使用者。”黑姬麟语气虽然有些不屑，但是她敏锐的直觉还是发现这位突然闯入战斗的紫发少女手中的球体蕴含的力量。 　　“我手中神之键的是个假货，当然还差了点，但是......”希尔琳的话锋一转，目光看向了琪亚娜。 　　“琪亚娜给你这个，有了它你可以和这位迟暮的英雄站到同一台阶上！”腰间的银色黑框电子终端被希尔琳取下抛到了琪亚娜手中。 　　“只要穿戴上后说出解锁语音密码Henshin，就会自主激活启动！”通过那晚上的聚餐，希尔琳清楚的知道了琪亚娜的身份和使命，现在这个行为可以说算是她自作主张的考验了。 　　原本希尔琳是再次准备穿戴女武神装甲救场的，但是考虑到接连的战斗后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加上还需要顾忌藏在暗处的可可利亚，在看到琪亚娜的举动后便有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琪亚娜’你的话，肯定也是可以使用这套女武神装甲，来证明一下你的内心是否真的能驱动那股力量，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主人。 　　 第75章 黑轩辕（2） ============================== 　　总算恢复了一点气力的符华强撑着已经破破烂烂的身体重新站起，现在她也只能带着昏迷不醒的姬子跑到更远一些不被战斗波及到的地方，免得自己在战场中碍手碍脚。 　　既然是二对一，这场战斗自然不存在什么骑士道精神，黑姬麟当然不会就原地傻站着让琪亚娜使用这个明显就是她们至关重要的道具。 　　再次挥动起周围要多少有多少的崩坏能，形成巨大的火焰柱，伴随着身边复制出的近百把轩辕剑投射，黑姬麟朝着琪亚娜挥出一道重斩。 　　“不要无视了我啊！” 　　“华夏民族最初的先祖啊，见识一下继承您的愿望后新生代的我们所作出的努力吧，伊甸之星，重力操作10倍！”希尔琳高高举起手中红光大绽的晶莹球体，由理之律者能力复制出的第九神之键再次展现出了它的权能。 　　才刚一挪步，巨大的地心引力就犹如磁石般将身体吸附着，半空中的剑雨与仿。伊甸之星中射出的红黑色弹幕碰撞爆炸，比起与符华交手的战斗虽然没法做到势均力敌，但是却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既然是我子民的子孙后代，就不要一个个都来阻拦我！”黑姬麟愤怒地咆哮着，面对重力的束缚，轩辕剑亮起了紫色雷光的符文，企图用雷电来进行打击。 　　“谁也没有随意剥夺他人未来的权力，就算是赋予我们华夏这个名称的您！”第一次使用仿造神之键的能力对希尔琳来说很是吃力的，但即使如此，对这位可敬的华夏祖先，希尔琳还是用着同样激昂地声音呼喊了出来。 　　强撑着再度射出两发重力弹企图阻拦轩辕剑的雷电，但是彼此对武器的熟练程度以及使用者的状态差距还是过于巨大，只是片刻就突破了希尔琳的防线。 　　远处重伤却仍然在关注着战斗的符华，被崩坏侵蚀还在昏迷的姬子，予以自己信任的希尔琳，以及因绝望而在漫长岁月中沉沦的姬麟，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琪亚娜深刻的感受到手中还残余着使用者崩坏能的这台终端所承载的重量。 　　“大家的命运由我来改变，Henshin！”在轩辕剑挥出的雷光抵达之前，已经不会再有任何迟疑的琪亚娜迅速将女武神装甲的量子化终端插用语音启动。 　　腰间的终端闪烁起一阵光芒，解除量子化的红黑银三色的女武神装甲已经调整到最适合她的尺码并随之附着在身。 　　紫色的奔雷砸在了半透明的虚数护盾上，相持了几秒后便消散开来。 　　“这是我做的吗？总感觉这股力量好熟悉，仿佛它本身就属于我......” 　　晶壁在一念之间便随之散去，琪亚娜感受到周身的崩坏能逐渐都能为己所用，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不仅仅是如此，隐藏在体内的某股力量似乎也被顺着崩坏能循环激发了出来。 　　脑海中西伯利亚雪原的景象一闪而过，回过神来扶着额头的琪亚娜觉得自己看到了很多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记住。 　　‘不在奥托大主教记录内的装甲？’已经看到了第九神之键，符华对于琪亚娜穿戴未见过的女武神装甲也没有多少想法，只是她心中现在越发觉得希尔琳进入天命极东支部的目的不一般了。 　　“成功着装了吗？但还不止如此呢，琪亚娜，按下终端的开关。”原本以为黑姬麟的实力应该远不如从前，但是希尔琳认识到在蚩尤体内的她或许比全盛时期输出低了些，但是因为有了近乎无限的崩坏能供给而永远不会疲劳。 　　就像符华的寸劲。开天对于黑姬麟本该是失去行动能力的重伤，但是要恢复过来却仅仅只花了短短几秒钟，必须要有持续超过她恢复能力的输出才行。 　　要说融核装。深红除了VM模块还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便是它背后的外置接口了，因此希尔琳将X-000改制后成为了便携性的变形强化装甲。 　　“Armor Fit， Standing By... Complete！”魂钢制成的SUV分裂重组形成了一套对接在琪亚娜身上的银白色外骨骼，六条分离在外的钢翼则用虚数能链接着，同时可以辅助飞行和自主开火。 　　右手上拿着一面可收缩的白色大型骑士盾，左手的外骨骼装甲则装配着一门大口径的电磁轨道炮。 　　“因为这套装甲对人体负担十分巨大而且现在搭载了逆熵的新式武器，主人让我为琪亚娜你解释使用的方式。” 　　X-002的外骨骼与人的神经进行直连，这些装甲就成了琪亚娜身体的延伸，而AI琪莎拉则是作为弥补人脑计算不足的辅脑使操纵者可以不受外在因素影响，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武器应有实力。 　　“不需要，AI小姐好好为我协调装甲以及做出攻击制导就足够了！”别说说明身体负担了，琪亚娜对这套尽可能还原出空之律者能力的女武神装甲根本不需要教程，或许比起设计者的希尔琳还要熟悉些。 　　轻而易举地双脚蹬地升入空中，华丽的转体一圈，背后的六片钢铁之翼全部转换成了镭射炮，在崩坏能转化系统与VM模块双核运转下，直接抽取九幽内的崩坏能便等于是和黑姬麟一样同样拥有蚩尤那用之不竭的庞大崩坏能储备。 　　“现在，又到了琪亚娜时间，6台浮游炮火力限制全部解除，目标锁定姬轩辕，open fire！” 　　虽然不像白骑士。月光的光翼展开自动定位伽马射线那样，但是6台分离的浮游炮除了直线射击和扫射外，藉由开启的空间之门可以从任何的角度展开零距离轰炸。 　　看到漂浮到空中呆在大铁罐里的白色女武神，黑姬麟的直觉预料到了危险，挥手将身边复制品的轩辕剑摆出了剑阵，同时席卷起风暴对其展开了阻挠，但是作为牵制者的希尔琳可不会一而再的让她称心如意。 　　“重力操纵，15倍！”希尔琳果断开启了曾经从未用过的功率，无需抵消被创造风暴，只要延迟片刻就是胜利。 　　而瞬间再次加重的身体负担也成功让黑姬麟的动作产生了不协调，狂暴的镭射从东南西北和上下6个位置的紫色空间漩涡中射出，蕴含着第二律者崩坏能的镭射只是一合就将这些用于护体的复制品打穿并成功伤到了黑姬麟。 　　 第76章 坚守 ============================== 　　同时参考过布洛妮娅的侵蚀黑核后设计的空中移动武库配置的杀伤爆破榴弹、彻甲弹、燃烧弹也被琪亚娜不管有效没效尽数从虚数空间内抖了出来，连带着希尔琳仿。伊甸之星的重力弹就这样火力覆盖了近半分钟。 　　“呼～炮管过热需要冷却了，停止炮击，对方应该被炸得渣都不剩了吧？”琪亚娜现在有些明白希尔琳为何会沉迷特摄，布洛妮娅为何会习惯漂浮于空中操弄重装小兔19C了，这种战斗方式简直超炫酷的！ 　　望着自己犁地三尺的一番杰作，琪亚娜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她总感觉自己曾经也这样毁掉过一支军队。 　　“临时使用者琪亚娜，有个不好的消息，在弹药消耗过半的情况下，经扫描敌方热源依然活跃！”然而AI琪莎拉直接泼了盆冷水。 　　当狂轰乱炸的烟火尽散之时，处在数米深坑内的黑姬麟伤口已经好了八分，躺倒在地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吃瘪而感到恼怒，反而看向全副武装的琪亚娜有了一丝玩味。 　　“有趣的玩具，这就是你们的倚仗吗？”崩坏能构成的身体只要有浓郁的崩坏能就能就地取材修复如初，并不会留下灰尘和痕迹，几秒后重新站起的黑姬麟状态就和遭受攻击前没什么区别。 　　看到黑姬麟游刃有余的态度，气血上涌的琪亚娜咬着银牙，仅仅是打伤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有远超恢复能力打穿血条的攻击才可以。 　　“开什么玩笑，本小姐还没使劲呢！” 　　连续催动崩坏能加大炮击功率的琪亚娜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狂气，6门浮游炮在她操纵下再次转变成了银白色的合金之翼，在翅膀的尖端散发着紫色光芒，犹如人造卫星的太阳能板一样开始吸收转化起周围的崩坏能。 　　6根色彩艳丽的‘荧光棒’加持下，漂浮半空中的琪亚娜犹如紫色的太阳以神圣的姿态将阴暗的九幽照亮。 　　“Target lock on！就用这一击来收尾吧。”红色战术护目镜将黑姬麟锁定在标靶核心，原本包裹在琪亚娜全身的装甲有近80%集合到了左臂的外骨骼上，完全张开的大型电磁轨道炮足足有数十米之长。 　　满负荷运转的崩坏能转化系统将周围半径10米内的崩坏能近乎吸成了一片真空，琪亚娜甚至将自己体内的力量也尽数抽出，在VM模块强化下射出的巨大光柱如果不能被黑姬麟挡下的话，或许一炮从内部将九幽射穿也没问题。 　　黑轩辕不躲也不闪反而露出了微笑，干脆连之前做做样子的防御都舍弃了，同样选择将崩坏能聚集在轩辕剑中挥出一道三色的烈波。 　　‘她在诱使我们全力攻击！’ 　　“琪亚娜，快停止攻击，这样就正中对方下怀了！” 　　言语来不及阻止，箭在弦上的琪亚娜已经聚集了极为恐怖的能量，渺小的呼喊声很快就被电磁炮巨大的轰鸣所覆盖，璀璨的橘色光柱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罚。 　　无论是希尔琳还是黑姬麟都预料到了开始和结尾，却都忽略了过程，红蓝紫交融的剑波并未能与这发投入琪亚娜全部赌注的电磁炮相交，她敏锐的直觉提前预判后仅仅是从边上擦过，用设置好的空间转移修正了射击方向，橘红的光柱从黑姬麟的后背涌出。 　　“怎么样？比剑术之类的我可能比不过琢磨了几千年的姬轩辕，但要论射击，卡斯兰娜的枪法绝不会输给任何人！”偷过护目镜看到了黑姬麟最后的错愕，自卖自夸了一波的琪亚娜兴奋地挥了挥被巨大后坐力震的发麻的手臂。 　　这一次，黑姬麟并未再能像之前那样站起来，手中紧握的轩辕剑松开掉落在地，完整吃下了堪比雷之律者全力一击，将她用于重组身体的崩坏能也尽数打散。 　　最先跑过去检查状况的自然是希尔琳，琪亚娜随即降落在地解除了重装形态，让琪莎拉重新拼回了看似平平无奇的SUV，而符华则拖着伤势一点点挪到了姬麟的身边，面无表情的她眼神却带着悲伤。 　　“这算是赢了吗？”希尔琳有些不确信。 　　“是的啊，勇敢的战士们，恭喜你们战胜了我。” 　　之前被染黑的轩辕剑又逐渐恢复成金色，随着构成身体的崩坏能不断散去，姬麟也恢复了自己最初的样子，那位祈盼着子民生命不再受崩坏困扰，独身前去与蚩尤决战可悲可叹可敬的华夏英雄。 　　“旧的人老去，新的人继承，能够在最后看到现在这个年代的杰出战士，并且知晓华夏部族的子民们依然繁荣，我也应该知足了吧......”看着还在咳血的符华，姬麟眼神有些缥缈，和精卫真是像啊，或许是她的后人吧？ 　　符华很想说一句‘幸不辱命’，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蹲在姬麟这位好不容易相见却很快就又得告别的老友身边拆下了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发簪。 　　“这是家传至今的珍宝，据说是上古时期炎帝生前未能交给姬轩辕的礼物，代表着他的一片真心，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手捧着发叉递给姬麟的符华内心很是煎熬，回想起这份记忆后，为了与奥托的交易，在这位即将逝去的老友面前依然得装作一个陌生人。 　　发簪已经因为岁月磨损的十分严重而且还做过好几次修补，但是它却仍然散发着光亮，不仅仅是连山在其中倾注了感情，也代表着即使记忆忘却依旧将它保存至今的符华对这份友情的重视。 　　“对了，琪亚娜，我记得你有带上马蹄糕吧？”符华想起了什么，至少在最后她想让姬麟不留遗憾。 　　“干...嘛...班长，我只是考虑到要是饿着肚子怎么战斗才会带上储备粮的！”琪亚娜被符华这么一点名，立马跳起来解释道。 　　“还记得姬子那份残卷的落款者是谁吗？相传是炎帝发明了马蹄糕，我想这对姬轩辕来说一定也是极为喜爱的食物吧，正是因为珍视，才会把它当做重要的事情花了大量笔墨记录。”希尔琳这些天也做了不少考据，就是没想到在战斗中还会有人带上吃的就是了。 　　“还有这回事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以为只是普通的民俗糕点。”琪亚娜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从腰间取出了自己打包的马蹄糕，稍微有点肉疼的赠送给姬麟。 　　“连山......唉，我真是酿造了一个最坏的结局，封印了蚩尤却又自己将它解封，或许我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吧。”为了引导出瞬间让蚩尤苏醒的崩坏能，她才会选择对波这种低效率的方式，无论输赢都能达成目的。 　　双手连握住东西都已经很勉强了，但她还是尽可能地紧紧握住放到嘴边将这块晶莹剔透的马蹄糕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这个味道让她仿佛又回到了5000年那段时光，双眼流出一道清泪，身体彻底地化作华光四散。 　　“不能这么说哦，正是您为我们坚守了5000年之久，现在我们的技术已经能战胜蚩尤，就请您的在天之灵好好看着现代人是如何战胜它的吧！”希尔琳摇摇头，否定了姬麟做无用功的说法，并在最后做出了誓言。 　　作为故土，绝不能让它遭受蚩尤的毁灭！这份决意与当初的姬麟并无二致。 　　 第77章 插足 ============================== 　　“我相信你们，这把轩辕剑也一定会再度为守护的意志而挥动，算是我最后为华夏做的一点点微薄之力吧......”消失在光芒中的降临只留下了自己最后的祝愿，将轩辕剑的传承移交给了在场的三人。 　　拿起轩辕剑的符华久久不语，希尔琳则是默默地向着这些光点敬了个军礼，就算是琪亚娜也短暂表示了自己的哀悼。 　　然而她们注定不能悲伤太久，空气中传来的一阵巨大咆哮，紧接着希尔琳、琪亚娜和负伤的符华同时感受到了脚下这片九幽大地的猛烈晃动，周围的石壁也尽数倒塌。 　　‘该死的，得赶快出去后让广州军区和分部、德丽莎的极东支部郭做好应对，或许还得通知盟主和冲绳伊瑟琳所在的逆熵基地。’ 　　因为符华、琪亚娜两次声势浩大的攻击让九幽内的崩坏能完全活性化，就在今日今时，这位神州传说中的审判级崩坏兽不可避免地将要重现于世，同时伴随蚩尤复苏的还有潜伏在九幽内部的各类崩坏兽。 　　就像是被免疫系统派遣前来清理潜入身体的病毒和杂菌的白细胞，这群崩坏兽数量众多而且对众人极具攻击性。 　　虽然这群崩坏兽的实力远不如黑姬麟，但是在众人恶战之后一下子出现成百上千，还是让人极为不适的。 　　“什么嘛，这种程度来多少也没什么好怕的，希尔琳，赶紧把刚才超厉害的那套组合装甲拿出来让本小姐杀进去开无双！”看到希尔琳以及符华极为难堪的表情，琪亚娜却是轻松的摇着脑袋，战胜黑姬麟后自觉已经六神装的琪亚娜的自信心极为膨胀。 　　“笨蛋，现在把弹药交到这群小喽啰上还打不打蚩尤了？而且这身穿久了对身体伤害很大的！”虽然琪亚娜似乎一直不受影响，仍然表现得生龙活虎，但是真要留下难以治愈的暗疾英年早逝的话，希尔琳还是会默哀个三分钟的。 　　“现在还有两个伤员呢，三十六计走为上！”将琪亚娜腰间的终端解除着装卸下收回，无视了她嘟着嘴巴紧盯着自己超不爽的表情，催动仿。伊甸之星仓促构成的重力场限制住它们奔跑而来的速度，让另外两人准备将姬子带上车内离开九幽。 　　当她们回到姬子安置之处的时候，琪亚娜正准备去背起这位到了九幽就全程打酱油的老师时，符华却强撑着伤势丢下轩辕剑跳到琪亚娜之前跃起向着‘空气’打出一拳。 　　“琪亚娜，退下！” 　　随着符华的疾呼，让希尔琳熟悉至极的蓝色的光圈在3米的高度突然亮起，接着便是解除隐身后橙色装甲下的巨大铁拳一击击退符华数十米之远，犹如断线的人偶般，被数十吨的重击砸入了深坑中。 　　“班长！”琪亚娜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因她而受伤了，这简直比让她自己负伤更为痛苦，尤其是符华还被打得伤上加伤，在羽毛力量反噬从嘴中吐出了大量的鲜血，就连眼镜也随之掉落碎裂开来。 　　“逆熵的量产教父......”还在控制一群崩坏兽行动的希尔琳脸色黑了下来，而且不仅仅是一台橘色的教父量产机甲，一同显露身姿是还有在它身后的几台银白色磐石机甲。 　　而且对于希尔琳拥有的空间能力也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地上的无量塔姬子被锁在了阻断崩坏能传导的魂钢牢笼中，它们是被可可利亚派遣来趁火打劫的精锐部队，在这个最好的切入时机收割所有的战果。 　　“现在，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吗？想要如何从我手中救下这个被崩坏侵蚀随时会死士化的女武神以及你的同伴们，给我个答复吧？”从量产教父的传声筒中传来了可可利亚胜券在握的声音。 　　“蚩尤即将苏醒，有着如此强大的战力却尽耍些阴招让对抗崩坏的战力内斗互相损耗，不感到羞耻吗？”如果可可利亚的革新派能够认真点一同对抗崩坏，希尔琳认为宣誓效忠什么的倒也无所谓。 　　“脸面什么的在我还是军阀时就已经舍弃，只要我认定的结果，不择手段去获得就可以了。”可可利亚的回答只能证明，两人目前显然还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希尔琳望着倒地不起的符华以及在她身边手忙脚乱做急救的琪亚娜，嘴唇紧紧咬着，自己手中的仿。伊甸之星如果用来对付这群远程操纵的无人机甲就又无法顾忌另一边的崩坏兽，届时只会被左右夹击。 　　“呵呵，无量塔姬子想要带走的话尽管带走便是，只有这点筹码的话可说服不了我。”将还在运作的仿。伊甸之星当球手中抛了抛，希尔琳不怒反笑。 　　可可利亚布置的看似是个死局，实际上真正被限制住的人质只有一个，如果能确保姬子的安全，希尔琳完全有能力掀棋盘，大不了就是在符华面前彻底暴露身边罢了。 　　“这样的回答吗？对我来说其实也没差啦，不是瞬间就脱离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选择牺牲掉一个人挽救剩下更重要的同伴。”远程观看着希尔琳回答的可可利亚欣然一笑。 　　“怎么可以......”琪亚娜瞪大着眼睛想要说什么，不过希尔琳挥手制止了她插嘴，现在，是时候进行一波表演了。 　　歪了歪脑袋做出一脸不解的表情：“牺牲？您是不是老糊涂忘了什么啊，姬子现在急需要治疗，您带走她作为交换人质的重要保障可是得先确保生命安全的，毕竟谁也不希望我对杏。玛尔小姐做点什么吧？” 　　“我是不喜欢杀人没错啦，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因为监管疏忽，导致杏。玛尔这样的花季少女不小心缺胳膊少腿变成废人。毕竟我也不会24小时去关注一个少年犯吧？”希尔琳摊摊手一副纯良的眼神望着量产教父的摄像头。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反过来威胁，可可利亚着实愣了几秒。杏作为可可利亚的养女，她当然有在九幽事后去劫狱的打算，或者说现在就已经在筹备这个事情了，只是具有空间传送的希尔琳等于是说出了她能够先一步对杏下手。 　　“不要把我跟那群孩子混为一谈，基本的杀伐果断我们保守派还是有的！可可利亚女士，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把姬子交还给我们亦或者，把姬子医治好后和我们交换人质。”希尔琳从嬉笑的语气又转变成严肃的谈判。 　　也算是将杏。玛尔这个烫手山芋物尽其用，正好四个人坐她这辆只有双人座的车还嫌挤呢，可可利亚愿意帮她们减负并且替姬子报销医疗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第78章 蚩尤再现 ============================== 　　“这一次就算是我们打平了，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向我低头求助的，例如在面对蚩尤的问题上仅以你们的能力是无法收场的，我会在潜水母舰中一直等着你的后续答复。” 　　要让可可利亚白送掉姬子这个好不容易得手用于要挟的人质是不可能的，不过因为杏的缘故，她姑且也没法得寸进尺只能抛下一段反派的狠话选择见好就收。 　　将受伤的符华抬到副驾驶用完全带绑好，琪亚娜又看了看身为驾驶员的希尔琳，显然，两个位子她都无法争取到，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将身体在两人座位之间的空闲抱成团。 　　“姬子老师交给她们真的没问题吗？”因为琪莎拉提前设置好脱离坐标，希尔琳只需要展开空间跳跃，眨眼见她们的车子就已经漂浮在海面上，对于姬子在她们眼前被带走这件事情，琪亚娜还是心怀不安。 　　“这得看双方手上的人质谁更有价值些，当时来说前有狼后有虎，我们还有另一位伤员，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考虑感情因素，希尔琳是觉得这桩交易她小亏了一笔。 　　“至少姬子少佐暂时是安全的，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眼前的问题，逃出去以后要怎么对付蚩尤吧！” 　　仅仅参考第二次崩坏中贝勒纳斯的话，审判级的崩坏兽实力最多也就是近似常规律者的程度，但是这身长超过千米的‘穿山甲’光是体型带来的威慑力就不亚于律者了，而且回想起5000年前一些细节的符华对这个庞然大物的实力深有体会。 　　望向车窗外，相比考察开始时的碧海蓝天、风平浪静，现在则变成一股17级超级台风即将登陆广州的架势。 　　狂风呼啸，密布的乌云覆盖着天空，数米高的巨型浪涛如果没有反重力系统稳定车体，直接就能将这辆小车打翻。 　　不过相比那座露出海面部分也有近200米之高的‘移动山峰’，都算不了什么，人类在这只巨兽面前犹如蚂蚁一般，咆哮的声音夹杂在这片风浪之中代替了电闪雷鸣。 　　仅仅是站着什么都不做，它散发出的庞大崩坏能都会自然而然得衍生出一场崩坏现象，更别提它正在向着人口众多的城市迈开步伐。 　　“真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啊......”即使是在长空市，琪亚娜对崩坏的力量概念也十分模糊，但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了身为女武神的她们究竟是在和什么样的存在战斗。 　　“以它的移动速度不出1个小时就会登陆广州，必须在那之前阻止它！”符华忍受着伤痛坐了起来，她不是担心解决不了这家伙，而是担心到底该怎么收场，如果是奥托大主教，恐怕已经在准备投放崩坏裂变导弹了。 　　“琪莎拉，刘菲她们应该已经被前来搜救的潜艇回收后送回广州支部了吧？”看着海水中崩坏能监测数据一节一节地大幅攀升，这个浓度已经足够让普通人被崩坏侵蚀死士化了，仅仅是随蚩尤伴生的特大自然灾害就让人类现在的大部分武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系统以重新链接到X-001，自检完毕，即将再次升空，从数据记录中以得知，15分钟前所有人均已顺利撤离此海域。”在琪莎拉的回复后，希尔琳便开启浮空让两机对接起来一同冲破了浓墨般厚重积雨云。 　　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还是得先回到广州分部重整旗鼓，至少也得把琪亚娜和负伤的符华放下来。真该庆幸这傻大个是只不会飞的固拉多…… 　　重新在云层上方看到阳光后，也算是有了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在九幽中天命受干涉的通讯此刻终于恢复了正常，广州分部和极东支部两边的来电显示早已被刷爆，刚刚收到信号，来自休伯利安和广州分部的通讯窗口立刻就同时弹了出来。 　　不过事情有缓急轻重，将驾驶权限交给琪莎拉后，希尔琳优先接通了广州分部的联络，作为即将面对崩坏威胁的最前线，疏散群众避难，提前布置好应对措施，每一秒都关乎着数广州以万计的生命。 　　得知这一情况的分部长郭如瑰以最高效的速度通知了可以通知到的所有部门，时隔近半世纪非演习的防空警报将会再次在整个城市中拉响。 　　“整个广州军区都会协助我们疏散群众，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这将是神州时隔半个世纪又一次的巨大浩劫......” 　　郭如瑰第一次在希尔琳等人面前露出了失态的表情，尽管其他分部都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给予他们的应对时间还是太少太少了。 　　沉重的气氛让车厢内三人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希尔琳决定将德丽莎那边的联络也接入其中，至少要先把可以用上的战斗力都用上。 　　“万幸，可总算接通了，本学院长还有芽衣、布洛妮娅都快担心死了！大家都没事吧？”刚刚接通联络，就看到德丽莎坐在指挥台前踮起的椅子上，旁边是芽衣和布洛妮娅，三人的表情都甚是关切。 　　“姑且是所有人没有生命危险吧，我和琪亚娜仅仅精神上有些疲惫，符华受了挺严重的皮外伤但并不碍事，只是姬子少佐不慎被可可利亚所俘获。”希尔琳也没有隐瞒，将她们的现状如实上报给了德丽莎。 　　“什么，姬子她被俘虏了！”原本在听到希尔琳开头那句话后德丽莎明显是松了口气瘫坐了下来，但是后半段让她重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双手拍案跳起。 　　雷电芽衣也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虽然她这几天内拜师了八重樱，无量塔姬子教给她的只是些身为女武神的准则，但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一个半月之久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 　　而布洛妮娅在听到自己养母相关讯息后就保持了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九幽任务是一个将我们当做探路石的陷阱，虽然可可利亚的目的并未达成，但是最糟糕的一点在于神州传说中的审判级崩坏兽蚩尤已经因为我们闯入封印之地，拔出轩辕剑从而复苏，详细的经过回头再整理给你，现在好好看看这幅景象吧！” 　　将火枪手航拍的画面传给了还在状况外的德丽莎，直到休伯利安上所有人都发生了变化的脸色。 　　希尔琳将脑袋向德丽莎的屏幕靠了上去，逐字逐句地问道：“现在，学院长请立刻告诉我们，极东支部派出来的战斗力是多少？” 　　 第79章 继承者 ============================== 　　回到广州分部，本该为符华清洗和包扎伤口的执勤医生早已走上了第一线，或者说现在放眼整个广州军区内，已经将能派出的人手全部派出。 　　开着无人灯的支部大楼外，昏暗的天空中布满了预示不详的阴云，狂风敲打着医务室和其他房间内玻璃的窗户发出‘砰砰’敲门的声响，在寂静走廊的烘托下宛如一间气氛恐怖的鬼屋，至少德丽莎估计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的。 　　若不是符华自己在疗伤，琪亚娜被希尔琳用要和分部长继续商讨应对之策的理由支开的话，她们现在一定会惊讶于身体贴在隔音大门后的希尔琳移动终端屏幕中出现的男人，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极东支部历史老师。 　　“德丽莎调遣来的休伯利安已经投入到对抗蚩尤的阻击战中，但是也只能让那条四足兽登陆的时间稍稍延迟几分钟罢了......” 　　从德丽莎传过来的视频直播让众人了解到即使浮空战舰休伯利安的主炮蓄力射击，对蚩尤造成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的，至于副炮或者导弹更是像在放烟花根本无法撼动暴风雨中的那尊传说巨兽分毫，反而是休伯利安要时刻注意着不被蚩尤的随性攻击打落下来。 　　“郭如瑰说来自其他神州支部的两艘浮空战舰随后就会赶到，政府方面也已经予以我们最大能力的协助，虽说非崩坏能类武器有些专业不对口，但总归聊胜于无吧，倒是这次事后出于各方面因素的考量，政府不会再和奥托妥协，崩坏的真相必然会公之于众了吧。” 　　“瞒不住的话就没必要自欺欺人地坐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啦，这次蚩尤的事情放开了想，总归有好处也有坏处。”希尔琳苦中作乐的笑了两声，至少奥托大主教也不会比他们逆熵好多少吧？ 　　让所有人得知真相后即使迫于民众的压力，政府也必然会加大对崩坏现象的研究，美国那群短视的政客必然会闭上嘴巴，神州这也能放开手脚加深合作，没准还能因为共同敌人的产生，促成世界各国的大联合。 　　虽说等于是让他们的敌人进化速度大幅度加快，但这也等于是彻底解放了人类的生产力以及研发能力，一场真正的生死竞赛就此展开。 　　“情况小郭也已经大致告诉我了，迫于形势吗？即使是上文明集合全人类之力对抗崩坏的组织逐火之蛾，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地败给了第十四位律者。”可以的话，瓦尔特。杨希望真相能够再拖延两年，等到月光王座起航的那一刻才公布于世。 　　“当然，先跨过眼前这道坎再提别的，等到奥托反应过来的话他的手段永远是那么粗暴，我绝不能坐视不管，盟主，能够和蚩尤这么大的崩坏兽作战的东西也只有那个了吧！” 　　“重装机甲阿拉哈托？先不说搁置许久后未升级改造的武器装备以及运送过来的时间，相比身高少说200米往上的蚩尤还是有些不够的。” 　　阿拉哈托已经是落后于时代了，作为其继承者的正是可可利亚再造的天父，瓦尔特不相信身为机甲设计师的希尔琳会不明白阿拉哈托目前的短板，而且当他把话摆明后希尔琳的表情仍然不为所动。 　　“存在问题的话就把它改进制造出更好的产品，机械的进步可比人类容易得多，作为死忠粉，阿拉哈托的设计我早已理解透彻了，盟主你说过我可以容纳律者级的崩坏能吧，这是我一生的恳求，请您借给我理之律者的力量！” 　　律者的崩坏能是可以传授的，如果以瓦尔特。杨现在的身体无法将能力开展到最大，那么就换一个人来使用。 　　“这可不是自我满足地去扮演英雄的游戏，承受律者的崩坏能后你可能会死的！”即使是瓦尔特。杨自己，并非原生律者的他在第二次崩坏的战斗后，现在的生命也犹如风中残烛。 　　“死亡我早已经历过一次了，瓦尔特盟主，欧仁·鲍狄埃一腔热血谱写的歌词告诉我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但是您则用行动告诉了我，英雄是真正存在于世的。我所伫立的这片土壤被无数伟大先烈的鲜血浸染，如果能够洒上我的那份也没什么不好。” 　　“特斯拉导师对我说过，您继承了‘瓦尔特’的名字奋斗至今从未后悔过，我们也是，对这份事业从不后悔，它就像是纽带，会有人继承，并且再度发光！” 　　瓦尔特在屏幕前沉默了些许时间，也是在那个看起来靠不住实则非常温柔的男人在纽约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年仅10岁不到的他第一次发现漫画中我为人人的超级英雄是存在于世的，乔伊斯传达给了他，如今属于他自己的经历又传达给了后辈们，并反过来用来说服他本人。 　　“好吧，但无论如何，也请珍惜自己的生命，活着回来......” 　　大概花了近10分钟，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每分每秒对她们来说都格外的宝贵，就当坐立不安的琪亚娜准备强闯会议室的时候，希尔琳终于打开了房门。 　　“和那个部长的谈话结束了吗，希尔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姬子还在逆熵革新派手中，看了眼取出几支药剂自我治疗的符华，琪亚娜很希望能像之前逃离长空市那样找到一个主心骨。 　　“哪怕去市里协助疏散民众，也比在这儿傻站着好，别想太多，天塌了有高个子顶，先做好你能做到的事情！”拍拍琪亚娜的肩膀，希尔琳的语气放的很轻。 　　疏散整个广州城所需要维持治安的人员永远是不够用的，不仅仅是所有负责后勤采购和实习的预备队要顶上，即使有着人民军队以及警察的主动加入，疏散近千万人口的工作也是史无前例的巨大难题。 　　“那你呢？” 　　“我？我的话自然是去履行和姬麟的誓言守护故乡的土地，直面蚩尤！”她的腰间存放了一块用空间能力压缩的透明崩坏结晶，这颗可能还没拇指大的小颗粒，便是用以对抗千米体蚩尤的倚仗。 　　说完话的希尔琳刚准备转身离开走出医务室，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牢牢地扯住，身体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还真巧，作为人民之盾也是卡斯兰娜家的誓言，我要和你一起去。”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琪亚娜极为纯粹的笑容，她挠了挠自己额头的银色呆毛，跑到了大门前。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拦在希尔琳身前不止是琪亚娜，尽管符华大半个身体被包裹地犹如木乃伊一般，但是要说履行守护神州的誓言，她不会输给任何人，哪怕因此粉身碎骨；只要以守护神州为目的，无关乎身份，也会与其并肩而行。 　　 第80章 初阵 ============================== 　　广州东部黄埔的集司码头，因为未在天气预报中报道突如其来的罕见暴风雨，现在堆积着大量外贸和内贸的大型船只无法出港。 　　这里便是经过计算后蚩尤最有可能登陆的地点，在紧急疏散指令发布后还在港口忙碌的便只剩下身体具有崩坏抗性的女武神们，大量的经过临时抗风改装的导弹发射车以及移动电磁炮台，混杂着少量从逆熵购置的御雷机甲，围绕着这座港口摆成了一字长蛇阵。 　　“加上附近几个省区内隐蔽的导弹发射井，这些武器已经是短时间内可以投送过来的极限火力了。” 　　巨大的海浪和风暴亦不能撼动人类抵抗决心分毫，在前线临时搭建的帆布指挥所内，刘菲通过眼前的大屏幕向着众人介绍到在这个港口内布置的各式武器，望着这些奋不顾身的孩子们，符华心中暗藏的情绪有些难以克制。 　　“还真是一片波澜壮阔的景象，我的心情也随之热血沸腾起来了！”琪亚娜是第一次参与到如此巨大的战役中，能够成为其中一员不得不说实在太好了。 　　“但是......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吧？距离蚩尤登陆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我们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注意到自己的说话方式有些太直白让在座的女武神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后，希尔琳随后又用委婉的语气补上了一句：“并不是小看积少成多后的力量，正是因为重视，我才不希望大家的努力白白浪费。” 　　从空中火枪手战机跳下的希尔琳以及琪亚娜、符华三人迅速简单明了地向阵地指挥的刘菲说明了来意，她需要在场的众人协助完成将蚩尤彻底葬送的战术。 　　休伯利安和另外两艘赶来驰援的浮空战舰信号反应在电脑大地图上始终随着蚩尤一点点靠近着陆地。 　　刘菲面对希尔琳的决策有些犹豫不决，尽管在之前的战斗中她表现出来远超众人的战斗力表现，但她和自家部长背负的是整个广州百姓的生命。 　　“你有几成的把握？” 　　“五成！”并没有什么好撒谎的，对现在广州分部的女武神们来说，有成功的可能性就值得去尝试了。 　　“等于是在抛硬币吗？都这个时候了我还真希望你能骗一下我，好歹能安心点啊，我最讨厌就是让人玩物丧志的赌博游戏了！”双手拍在桌前情不自禁地大声质问着，刘菲望向希尔琳的目光中带着幽怨。 　　默不作声的希尔琳只是选择了与刘菲目不转睛地对视作为了自己的回应。 　　“好吧，我会把你要的崩坏炉送过来的，失败了的话......”短暂沉默了一下，她最终还是决定当一回放上一切家底的亡命赌徒。 　　“失败了的话，我当即就暴毙了，就算想要找我清算也只能鞭尸咯。”希尔琳摇摇手指，用着俏皮的话语盖过了沉重的气氛。 　　由火枪手身上的核聚变反应堆、广州这边最大的可搬运崩坏能反应炉加上蚩尤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崩坏能，应该是能凑合一下造出希尔琳心中理想的机甲。 　　30分钟的时间对于分秒必争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瞬，作为希尔琳作战计划中的第一棒，站在集装箱上的琪亚娜已经可以在泼墨般倾泻的雨水中用肉眼朦胧地观察到远处那座移动的山峰，交杂着持续不断散发的光点正一点点靠近着。 　　右手将刘菲送给自己补充能量的Pocky整盒倒入嘴中，抛下望远镜的琪亚娜擦了擦嘴从集装箱内走出：“已经看到那只粉白相间的大老鼠了，审判级的崩坏兽啊，似乎比第三律者还要强上不少呢！” 　　“这边也已经准备就绪，琪亚娜，是感到有些紧张吗，我推荐像个特摄英雄一样摆摆姿势，列如说把你的战术护目镜重新带一下然后喊声Jooo之类的，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感觉那些虚幻而又美好的英雄与我同在哦。” 　　“还真是颇有希尔琳风格的解压方式，那我就偶尔试试看吧。”耳机中传来了希尔琳的话语让琪亚娜轻声笑了下，回想起与父亲齐格飞生活的日子，确实也经常有在自己耳边安利些诸如‘其时已至，此为吞噬天上暴君之日’之类的中二台词。 　　“Armor fit，大变身！”全力吼出的声音就当做是在自我鼓舞，按下腰间终端上的按钮后琪亚娜凌空跃起，由X-002拆解重组而来白银色装甲着装后，化作一道银白色的流星直冲向前。 　　死老爸，看到了吗，您的女儿现在要去战斗了！对了，芽衣也就在休伯利安上，我可不能在这场表演中出糗。 　　嘴角无意识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仅仅几十秒的路程中琪亚娜平时不怎么思考的大脑却冒出无视个想法，或许这就是布洛妮娅说我的神经大条吧？ 　　随着昏暗视野中蚩尤的身形逐渐放大，琪亚娜也就越加显得渺小，两者之间的体型比例犹如人类和蚂蚁的差距，如果不是她散发出一股无法被忽视的强大崩坏能，或许蚩尤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只飞到它头顶上的银白色‘小虫’。 　　按照计划到达指定位置，琪亚娜身后的6条合金羽翼分散开来以蚩尤为圆心转变成了6根黑白相间的长矛将其围起。 　　大量的崩坏能从琪亚娜的身体内抽出，然后又在装甲的能力下吸入周围的崩坏能再次流入体内不断地反复，饶是坚强的琪亚娜也因为剧烈的痛苦表情有些扭曲并发出了阵阵悲鸣。 　　但是她的动作却始终未因为疼痛而停下，金色的圆环在空中亮起并向下播撒出了光芒，以包裹蚩尤为目的空间壁逐渐被构成。 　　“那是琪亚娜？爱酱，立刻停止攻击！”将画面中的人形聚焦放大后，休伯利安指挥台上的德丽莎便感到了惊愕，因为她这位宝贝外甥女展现出逼停蚩尤的力量是连她自己这个S级女武神都无法做到的。 　　芽衣和布洛妮娅则更加对琪亚娜表现出了忧虑，蚩尤的强大在这一个小时内的持续攻击中她们已经深有体会了。 　　而蚩尤在前进碰壁后也明白了琪亚娜的意图，驱使着自己数千米长的巨大身躯用着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朝着才半成型的虚数之壁不断发生碰撞。 　　“呼...呼...哈...果然这事简直不是人干的......” 　　才刚刚开始几秒钟，这份煎熬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琪亚娜冒出的冷汗就连同着在面颊上的雨水一起裹挟而下，即使是有着超强崩坏抗性的卡斯兰娜血统，她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崩坏的影响，之前被信念压下去的某个存在又一点点的蠢蠢欲动起来。 　　 第81章 相同而又不同 ============================== 　　经过几次对空间壁的剧烈碰撞，修复的速度最终勉勉强强与损坏的速度达成持平，蚩尤改变了战术，将目光放到了在它头顶作威作福的琪亚娜身上。 　　消灭亚空间的创造者，这些淡金色的壁垒自然会土崩瓦解。不过在这个时候，体型上的巨大差异反而成为了蚩尤的劣势，想要抓住穿戴希尔琳给予的合金装甲后具有飞行能力的琪亚娜，就像是人类不用工具去捉捕天上的鸟儿。 　　蚩尤嘶吼一声，作为审判级的崩坏兽它的能力当然不仅仅是傻大，从数千米的身体无意识散发出的崩坏能也是极为可观的，只要再推波助澜一下，这些崩坏能便被它聚拢凝结成了数千只同样具有高速飞行能力的突进级崩坏兽，其中甚至还夹杂着数十只超突进级。 　　“琪亚娜有危险，学院长，快点进行援护射击啊！”在休伯利安舰桥上的芽衣或许比琪亚娜本人还着急，摇晃着德丽莎坐的增高椅大声呼喊着。 　　“可是，现在的情况下如果休伯利安全力开火的话，很可能是在帮倒忙......”德丽莎认识琪亚娜使用能力的本质，应该说第二律者的空间能力她不可能会忘记。 　　虽然疑惑自己这位外甥女为何突然能使用虚数空间，但是眼下琪亚娜想用虚数空间将蚩尤封锁起来这个目的她还是明白的，那么此时来自外部的贸然攻击很可能会将这个极为不稳定的亚空间摧毁。 　　“关于这点，德丽莎学院长不必担心，我早就考虑到了，请让休伯利安的AI顺着我的火力引导与另外两艘支援战舰进行协同攻击。”让琪莎拉与爱酱两个AI用一秒不到的时间互相数据传输沟通了一番后，希尔琳的面部自拍便直接插入到德丽莎指挥台的大屏幕上。 　　“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琪亚娜能够使用虚数能，为什么要让休伯利安攻击，为什么希尔琳一副尽在掌握的冷静表情？三个疑问牢牢地盘踞在德丽莎的心头。 　　并没有立刻回答德丽莎的问题，实际上在接通通讯的同时已经是先斩后奏了，作为休伯利安实际操作者的爱酱在了解计划后已经答应展开了攻击，因为等希尔琳慢慢向德丽莎解释清楚，被围攻的琪亚娜估计早就凉凉。 　　来自休伯利安的炮击就像是一声号令的枪响，港口排成几排的导弹发射车与电磁炮也开始倾泻出极为可观的火力，铺天盖地的火舌和不绝于耳的轰雷声即使是蚩尤也被有所触动。 　　“来领略一下天朝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吧！琪亚娜，就是现在，打开时空之门！”希尔琳翘着二郎腿坐在被刘菲运送过来的崩坏炉上，虽然语气并不轻松，但是金色的叉字瞳仍然带着些愉悦，此刻对她来说就像是在聆听一场大气磅礴的管弦乐合奏。 　　听到希尔琳的声音后，忍受着痛苦的琪亚娜碧蓝的瞳孔也被相同的颜色所覆盖，两人的能力产生了共鸣和对接，这本就是血脉同源的空间能力。 　　“杂渣们，此刻正是你们的审判之时！” 　　由希尔琳负责将所有的支援射击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吸入虚数空间内，然后再由琪亚娜瞬间打开并释放出来，因为这一次的空间操纵史无前例的数量繁多，所以是唯有两人携手并进才能做到这番堪称奇迹的壮举。 　　“就是这个意思。”坐在舰桥指挥台上的德丽莎似乎听到了希尔琳的回答，却已经无暇关注，因为她仿佛看到了在暴雨中绽放光芒的烈阳，耀眼的阳光照射下来予以世界一切事物平等的毁灭。 　　相较于雷电芽衣因为琪亚娜转危为安表情因此放松了下来，布洛妮娅则第一次正眼地开始打量起这位‘卡斯兰娜家的大小姐’。 　　火力的投射一刻未曾停下，导弹和光束雨一波又一波地落下，即使这些攻击除了三枚合击的战舰主炮外对蚩尤本身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由它创造出来的崩坏兽们享受到了这番天降火雨后就再一次被还原成了紫色的崩坏能尘埃弥漫在大片缭绕的水蒸气中。 　　“主人，亚空间内的崩坏能浓度已经达到了预计标准，作战进入第二阶段！”漂浮在希尔琳身边的三头身AI琪莎拉汇报了从琪亚娜的装甲传递过来的数据，和爱酱互相传输了一波数据后，她的表情变得更为丰富了。 　　“符华，该你表演了！”希尔琳向着犹如一尊石像伫立在她身边手持轩辕剑的符华传达了指示，在姬轩辕完成使命将支配之键托付出去后，她们三人中似乎还是符华对其操作能力最为优秀。 　　符华点点头扯下了自己双手的绷带，轩辕剑在她的手中转化成了一对镶嵌这红宝石的金色拳套后便跳入了紫色的空间之门内。 　　尽管在希尔琳一些列表现后她心中的疑问比起德丽莎来说有增无减，但是现在的她仅仅是站在守护神州土地最前线战士中的一份子，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即可。 　　随同张开的火力倾泻口一同跳出的符华踩上了空中有且仅有的唯一一个支点再度加力腾空而起。 　　“居然敢将我的脑袋当成了踏板？” 　　无视了下方某位似乎向着中二转变的草履虫，符华双手紧握着闪烁起红光的太虚之握，操纵寒冰和风暴的力量将这些夹杂着崩坏能的水蒸气压缩并再次受冷凝结成晶块，然后借助琪亚娜战术护目镜上传输过来的视野，这些晶块便随着符华一同被传送到希尔琳所在的位置。 　　“按照计划，蚩尤刚才散发出的所有崩坏能都被我收集过来了，但仅仅是这些的话相比蚩尤本身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将太虚之握取下恢复成轩辕剑递出，符华想从希尔琳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加上刘菲带过来的可移动式崩坏炉，这些崩坏能已经足够催生一体较弱的帝王级崩坏兽了，但也仅限于此，除了火上浇油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支配之键和这个都是不可或缺的，看好，是时候让这场演出达到Climax了！”兴奋地希尔琳一手接过轩辕剑，另一手将理之律者透明的崩坏能结晶从腰间取出。 　　‘是想要用这些崩坏能催生律者的核心吗？加上那个仿造的第九神之键，或许会诞生出不亚于二次觉醒后我的存在呢，开玩笑的，毕竟我是不清楚那家伙到底有多强啦......’ 　　‘成为律者？或许是个解决问题的方案，但这还是无法逃脱所谓宿命的答案，西琳，我只是想要验证一种可能性，真正让神明的能力泯然于众的可能性！你想要看到的美好世界可是需要努力去创造才能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啊！’ 　　圣痕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希尔琳的眼睛也变成金色与红色的异色瞳，整个港口内人类所制造的武器在支配之键的闪耀下用理之律者的能力吸收着崩坏能融为了一体。 　　浮空战舰休伯利安上与蚩尤交战的德丽莎，仍然处于深潜的逆熵潜水母舰上的可可利亚乃至早已知晓计划的在这个港口内的所有女武神都因为这个巨大的波动感到了震惊。 　　 第82章 机甲与怪兽 ============================== 　　囊括了大半个黄埔的崩坏能光芒散去时，诞生的并不是什么崩坏兽或者律者，而是覆盖着厚实装甲，近400米高代表着人类技术结晶的巨大机械直插云霄，朴实无华却又充满肃杀之气。 　　“这里的确靠近香港，我不会跑到去年上映的《环太平洋》片场吧？”在现场的刘菲抬头仰望着，它仅仅是一动不动的伫立着，整个港口遭受的暴风和雨水被尽数挡下，犹如中华神话中开天辟地的巨神盘古。 　　“毕竟是美国的流水线爆米花大片，说不定背后就有逆熵在投资赞助呢，虽说她真的能制作出来我也是感到十分惊讶的。”回到了刘菲的疑问，坐在支援战舰上的郭如瑰松口气，至少广州未能及时撤退完的平民应该安全了。 　　难怪盟主也这么器重那个少女要求自己全力配合，居然还能够适格理之律者的力量。 　　‘嘴上说着讨厌，结果你不还是搞出来个差不多的东西。’在轩辕剑支配之力整合港口内一切可用资源形成比起大和号还有过之而不及的决战兵器，希尔琳心中感到自豪的同时又有些尴尬地脸红。 　　“我这的确也算是自打脸了吧......反正没花一分钱，就当是实现童年梦想。” 　　‘西琳，身为没长大就挂掉的小鬼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吗？’ 　　‘噗噗...合计年龄快40岁还没谈过恋爱童心未泯的bba有脸说我，你还真是和那个小短腿修女差不多！’ 　　‘当我没问......’似乎每次在体内崩坏能极为浓郁的情况下，西琳便能与自己进行交流。虽说大部分时候都是些嘲讽意味的话语，但这次希尔琳只是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就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望着自己的巨大机甲再次摆上了兴奋至极的笑容。 　　“符华，我的放大版危险流浪者驾驶员决定就是你了，琪亚娜和德丽莎那边怕是都等不及了！”拉住符华从空间门来到处于机甲核心部位的驾驶室，因为支配之键可以任意改变形态和大小，所以说作为最合适轩辕剑的使用者非符华不可。 　　“即使MSR-7天父也远远达不到这个高度吧？确实，这样蚩尤的话就不需要我们的帮忙了，还真是犯了小觑年轻人的错误，不，应该说真不愧是我的孩子才对......”在逆熵潜水母舰中可可利亚拍拍手说道。 　　作为俄毛子，这种代表着工业化机械大即是美的道理同样也很符合可可利亚的口味，在屏幕前惊叹之余，对希尔琳的兴趣也愈发浓厚，甚至是在革新派的利益上的兴趣已经超过了她的个人感情。 　　“那个天命极东支部的女武神状况怎么样了？”接通了潜水母舰中医疗部的联络，作为能够用于要挟的把柄，可可利亚自然就对姬子的生命越发看重。 　　“无量塔姬子已经脱离了死士化的危险，不过意识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需要用激进的手段让她苏醒进行审问吗？”作为前苏联克格勃转业过来的老特工，说话的中年男子有信心让对方把知道的东西全部吐露出来。 　　“没必要，她的最大价值仅仅是那条命而已。” 　　目光未曾移开过大屏幕，可可利亚不感兴趣地挥挥手阻止了这项提议，天命的A级女武神虽然会知道一些有用情报，但是相比确保她安全带来的价值太过微不足道。 　　当金属的关节驱动起来后，灰白色的巨人便踏平了风浪步入海中，广州港的浅海对它来说不过就是一条还不到腰间的水沟，跨越5000年的岁月，蚩尤第一次见到了站在自己同高度上的活动物体。 　　“主人，神经链接成功，符华的动作已经完全和危险流浪者同步。”琪莎拉的提醒后，安装在机甲手掌部位的支配之键再次随着使用者的大小的变化发生了改变，一双大小刚好合适的太虚之握被这架400米的巨型机甲穿戴而上。 　　“琪亚娜听到了吗，解除亚空间封锁吧，真正的主角总要最后出场解决问题！”有符华这个武学高手手操，希尔琳和琪莎拉只需要负责机甲本身的细节校对修正就足以。 　　“区区劣质品，不要命令我，能配合你们已经是莫大的荣幸！”琪亚娜回答的口吻与平时的没心没肺截然不同，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似乎还未完全失控，仍然按照希尔琳的想法撤掉了金色的亚空间。 　　‘总感觉她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哦？’在意识空间内做出了提示，西琳对琪亚娜的异状比谁都要了解，当年她也是这样一步步转化的。 　　‘现在没时间管那些，我可不想在这里遭受夹击。’希尔琳不是不知道，但眼下还是得让符华专心怼蚩尤。 　　即使只是用四肢加力快跑过来，蚩尤亦是能简简单单地就引发巨大的海啸，在莫名的行动限制被解除后，心中充满破坏欲想要发泄的它必须要找到一个沙包。 　　危及城市的海啸被太虚之握的力量瞬间冻结，而抓住这一机会蚩尤则发出一声嘶吼用头部造成猛烈的冲撞将危险流浪者震退几步，操纵室内与机甲肉体连接的符华感受到了大幅度晃动勉强保持住平衡，而希尔琳则是额头撞到了计算机面板上。 　　“好痛......我可是几乎没有做好任何防护措施啊，果然应该和原著一样设置成双人驾驶才对。”希尔琳抚了抚额头肿胀的大包叫唤着。 　　然而蚩尤可不会给她们喘息的机会，见自己的攻击凑效便又立刻做出饿虎扑食的动作准备压制这台机甲。 　　“如果是同等体型大小的战斗，我能够完美躲开它的撞击，论灵活性，这台机甲还是差了很多，很多动作都无法还原，只能选择几项最简单的格斗术。” 　　不过说到底审判级也就是遵从崩坏意志的凶恶崩坏兽，若是处在同等大小下双方以伤换伤的打法也不需要多么精巧的技术，反正机械不会感到疼痛，事后无论修复还是舍弃都无需在意，这便是逆熵泰坦机甲的优势。 　　稍稍适应了下这尊陌生的钢铁之躯，找准角度的符华让机甲做出半蹲的动作用大型太虚之握对着蚩尤的下巴打出一击急冻升龙拳。 　　“漂亮的一拳，这招是还你刚才让我撞上钢板的仇！” 　　希尔琳也适时让琪莎拉打开机甲胸前的武器库将从导弹车上吸纳而来的各类导弹重新构造后，每一枚都是能够对帝王级造成伤害的最新式大型崩坏弹头。 　　凹下去的巨大拳印还清晰可见，周边的雨水受冷凝结的冰晶刺入了蚩尤本该厚实的皮肤内，紧接着又是一连串体表爆炸的火花让它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第83章 决胜一击 ============================== 　　符华操纵着危险流浪者左手一挥从太虚之握中甩出数百支复制出的轩辕剑并在插入蚩尤体表的那一刻引发了核心爆炸。 　　跳入爆炸的烟雾中一个大跨步骑到了蚩尤的身上，太虚之握产生的万丈雷光被紧握在右手掌心，然后用力向着蚩尤头颅的打出了寸劲。断海，虽然对机械臂的损耗十分严重，但着实成功让蚩尤停止了活动，当然，这个时间不过是一两秒而已。 　　“切，脑袋也试过了，这家伙就没有封印以外的攻略手段吗？”话语间，理之律者不可思议的构筑能力再度开启修复好机械臂上因为金属疲劳累积的损伤。 　　望着理论上已经被她们干掉好几次却又马上生龙活虎的蚩尤，露出疲态的希尔琳感到有种无从下手的头疼。 　　‘而且说是封印，要怎么封印呢？’再次像姬麟那样把轩辕剑插上去这招希尔琳试过了，还是直接从核心部位将其刺穿个透心凉，结果和符华刚才打爆脑袋一样没有卵用...... 　　“学院长，你觉得这场战斗结果会是我们这边获胜吗？”最开始的懵逼过后，休伯利安上的所有人也明白了这台机甲明显是属于人类的武器，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被制作，又是如何出现的，但至少它是现在最有可能战胜蚩尤的希望。 　　从蚩尤与危险流浪者的厮杀开始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别看双方打得十分激烈和血腥，尴尬的一点在于双方的回血速度都大于对方的输出能力。 　　芽衣已经看到过蚩尤被灼烧、断腿、折尾乃至打穿核心，蚩尤也确实停下过动作，但还不等到她们欢呼胜利，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肉芽处都会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通过吸入崩坏能的方式再次生长恢复如初。 　　“虽然不知道那台机甲是什么运作原理，但是目前我们根本没有消灭审判级崩坏兽先例，即使将它封印了或者打倒了，只要崩坏能足够便早晚可以再次站起来......” 　　据德丽莎看到的西伯利亚第二次崩坏记录中，即使空之律者西琳被确认消灭了，魔龙贝勒纳斯仍然只是被天命标注为下落不明的状态。 　　“就算机甲也可以违背质量守恒定律的无限再生，但是驾驶员的精力是有限的，据我所知，即使最精锐的逆熵泰坦驾驶员，也不可能连续战斗上超过12小时不休息，这台超巨大型号的时间只会更短。” 　　一手撑着脑袋的德丽莎手指拍打着桌面，开动大脑努力分析过诸多条件后，显然她更加不看好那台机甲。 　　“只要有崩坏能就能无限再生......”芽衣低声重复着德丽莎透露的讯息，这岂不是代表崩坏不被消灭的话，审判级的崩坏兽亦是无法被消灭吗？ 　　“有崩坏能就可以再生吗......对了，原来还有这一招，德丽莎学院长你的脑子偶尔也会灵光一闪吗！还请给我的危险流浪者机甲继续予以火力援护，我有办法解决这个怎么也杀不死的大老鼠了。” 　　“把话给我说清楚喽，什么叫做偶尔啊！还有，希尔琳，为什么你总是能熟练地不经过我这个总指挥允许就与休伯利安直连？” 　　“学院长，冷静下来，重点不是这个！希尔琳，能够完全击败蚩尤的方法，真的存在？” 　　“当然，而且理论上应该有两种，只不过我们的学院长大人做不到我设想的另外一种罢了。”学院长所拥有的犹大的誓约是以上个世代第十一律者·约束之律者的核心制作而成的武器，拥有限制能量强度以及断绝能量流动、转化的能力。 　　只不过身为其几十年使用者的德丽莎解放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的时间只有1分钟，而且周边也没有合适的平台让她去束缚如此巨大的崩坏兽，所以这个设想只能pass。 　　德丽莎额头涨起青筋，希尔琳在招惹自己这方面似乎有谜一般的执着，回去圣芙蕾雅学园以后一定要用犹大让她好好明白什么叫做学院长的威严。 　　身体莫名感到了一丝寒意，没有作答的希尔琳迅速切断了联络。 　　总不能说休伯利安的爱酱与自家AI琪莎拉的关系给自己通了绿灯，毕竟是百年难遇的有感情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同类，她们甚至已经约好回头一起去上网冲浪了，只要不伤及一些原则上的问题，直连到休伯利安指挥台这些小事还是简单的。 　　原本希尔琳就是想要问问几艘浮空战舰上的船员能不能给她们点思路，没想到却是她原本觉得最没有希望的德丽莎真的给了她些许启发。 　　“有办法了？”还在精神链接着机甲与蚩尤摔跤的符华分不出太多注意力，只是听到零碎的一些交流段落。 　　“算是吧，还是得削弱这家伙后限制住行动能力才行，而且为了接下来的绝杀做准备，我不会继续对危险流浪者进行修复工作了，能做到我的要求吗？” 　　“只要让对方动弹不得就可以是吧，轻而易举！”符华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希尔琳的问题，顺势抬起猪突过来的蚩尤上半身朝着腹部打出一道控制好力道的寸劲。烈波。 　　亲口听到符华那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回答，三艘围观着战斗的浮空战舰也在此展开携带的最后火力弹药进行牵制。 　　毕竟看似是老鼠实则是龙形崩坏兽的蚩尤有着超过千米的体型和与之相称的吨位，如果是琪亚娜与蚩尤对比是人和蚂蚁的话，这台放大版人形机甲的危险流浪者就像是人类面对着一只猛虎，即使是景阳冈打虎的武松也必须依靠强大技巧和幸运的眷顾才能战胜。 　　只限在战胜蚩尤之前，对于这位已经在今日创造出奇迹的少女符华再次给予无条件信任，放弃了本该最优选项的灵活游斗方式改成与这只巨型野兽零距离的危险缠斗。 　　捏在手中心中只剩下微小颗粒的理之律者结晶彻底消失，借用着这份力量，希尔琳将仿。伊甸之星掌握在手中功率运转到其所能承受的极限，金色的叉字右眼与赤红左眼的世界中剩下的只有被密集火力网所覆盖的蚩尤。 　　“既然审判级崩坏兽能无限得再生，那么试着接下我的这一招再生给我看看吧，伊甸之星的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 　　 第84章 收拾残局 ============================== 　　黑洞是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从其事件视界逃脱的天体，依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当一颗垂死恒星崩溃，它将聚集成一点，这里将成为黑洞，吞噬邻近宇宙区域的所有光线和任何物质。 　　即使是所谓的人类之敌的审判级崩坏兽乃至律者，遭遇黑洞这类宇宙现象的话，无法逃脱其引力的它们最终也只会被蒸发的一点残渣都不剩。 　　当然，拟似黑洞终究不是真正的黑洞，仅仅是一种用崩坏能达成能直接被肉眼观测到，拙劣至极的模仿，否则崩坏意志还要终焉律者干什么？上个文明与第九律者交战时遭受毁灭的恐怕就是整个太阳系了。 　　而仿。伊甸之星和希尔琳可以说使用出的第零功率是黑洞劣化版的劣化版，在危险流浪者和蚩尤间生成的‘黑洞’其大小和引力甚至无法凭本身的力量将的蚩尤吸入其内部。 　　‘质量实在太大了，而且制作了这台机甲加上之前的连续战斗我也已经快到极限了.....’仿。伊甸之星的超负荷运转将整个驾驶舱都照的通红，其核心部位随之出现裂纹并不断扩大，无论是使用者还是这个伪造的神之键本身，都无法坚持太久。 　　但至少，随着这道随着空间扭曲产生的黑色圆环让蚩尤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作为审判级崩坏兽它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智慧，就像是一个无尽的口袋，吸收着周围的空气、海水、雨水乃至休伯利安的主炮攻击，被卷入其中的话即使是它也只能沦为热辐射。 　　驱动起它有史以来爆发出的最强大力量，一点点地向着拟似黑洞的引力范围外圈挪移，但是符华没有坐视不理，在完全解放第九神之键能力时她就明白了希尔琳想要削弱蚩尤行动能力的用意。 　　“不会让你逃跑的！” 　　尽管危险流浪者同样被拟似黑洞吸附无法脱离，但是既然希尔琳这个制作者都不在意损失了，她又怎么会在意？双臂覆盖的太虚之握操纵起寒冰的力量，受冷凝结的厚实冰霜覆盖在的蚩尤尾巴和死抓不放的机械臂上，冻结在一起的两者谁也无法摆脱另一方。 　　“5000年后的今天，作为被人类跨越的阶梯，永远地沉睡吧！”被拟似黑洞一同吸入危险流浪者机身也已经损坏，所有的功能都已经失去，随着最后用尽全力地一声呐喊，希尔琳手中的仿造品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 　　“伊甸之星吗，还真是回想起了那两个男人给我不好的记忆。”看着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庞然大物最终同时沦为了虚无，在云层上方观战的琪亚娜嘴中说出了意义不明的话语。 　　浓厚的积雨云开始消散，超强台风袭来的警报也在广东省解除，6月初稍稍有些灼热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射着逐渐重归平静的碧蓝大海。 　　除了三艘还在现场的浮空战舰证明着这场刚刚结束的伟业，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等等，那台机甲的驾驶员是谁！”本该松懈下来瘫坐在自己增高椅上德丽莎突然意识到什么，危险流浪者使用的格斗招式不正是符华的寸劲吗？而且希尔琳联络接通时的背景似乎是一间操纵台。 　　“希尔琳，给我回话啊，我还有一大堆疑问要请你解释清楚呢！你要是敢带着我最优秀的学生一起去送死，我......我.....”朝着联络设备大声呼喊着，德丽莎现在十分希望听到希尔琳那带着笑意自信满满的回答。 　　“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吧？”芽衣的目光中带着些哀伤，其实她和布洛妮娅早就知道了答案。 　　又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朋友，到头来，想要赶过来帮忙的她却发现自己实则什么也做不到，简直印证了刚准备拜师时的八重樱老师说过的话‘无论多么强大的剑术，面对崩坏我们的力量都实则渺小至极，即使是触手可及的眼前之物，也很可能无力去守护。’ 　　她有些明白八重樱为何会想要主动去触及那禁忌的力量了...... 　　“理论上被黑洞吸入后存活可能性为零，但是布洛妮娅认为她们不会死，她很可能是想要给学院长以及芽衣姐姐一个惊喜。”坐在座位上的布洛妮娅依然很淡然地捧着她怀里的吼姆玩偶，别人不清楚希尔琳能力，她还不了解吗？ 　　“符华和我都安然无恙，我也想挥着右手呼喊着从远处向大家奔跑过来啊......可惜目前的条件不怎么允许，现在我们就在休伯利安正下方的海上漂着呢。” 　　出现在休伯利安舰桥上大屏幕上的希尔琳撇笑着接过布洛妮娅的话，虽然她和符华满身都被海水湿透了，但除此之外倒是一切正常。 　　“欺骗学院长的感情可是重罪，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在那洗干净等着，我们马上派人接你们上来！”德丽莎笑骂着让同样破涕为笑的芽衣乘坐小型飞行器去接人。 　　“我的话就不用了，稍微还有点私事要处理，反正事后我自己就能回圣芙蕾雅学园，不劳烦学院长您费心。” 　　趴在一块被蚩尤从机甲打落的45号钢板上，希尔琳望向云层中始终没有主动解除女武神装甲的某人，从港口赶过来的火枪手无人机上已经飞到了她的身边开始降落。 　　“你是不准备回到极东支部了吧？”符华对希尔琳现在的想法看得很透彻，在威胁神州的敌人被解决后，各司其主的两人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在广州发生的这些事情，她没有理由不去上报给奥托。 　　“虽然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哪位大神，但是这次合作至少没有让蚩尤踏上祖国国土，我是不后悔啦。” 　　攀上漂浮在水面的火枪手，尽管心中有些不舍，希尔琳还是微微额首肯定了符华的猜想，在展现了与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息息相关的铁证后，不可能不引人注目的，继续待在极东支部只会增加盟主暴露的风险。 　　“不过对德丽莎说要解决点私事也没说错，毕竟你也知道那孩子有点问题吧。”拧干了被海水和雨水沾湿的衣角，望向天空的希尔琳意有所指。 　　不管通过什么手段，必须要让琪亚娜能够掌控那份力量开动月光王座，而不是受律者西琳的影响渐行渐远。 　　“那么我只能在这里祝你武运昌盛了。”看着希尔琳趴伏在火枪手无人机上飞向K423所在的位置，深知其对奥托计划重要性的符华轻声叹了口气。 　　可以的话，符华也在期待着另外一种能够守护神州的方式，一如55年时留给名为瓦尔特。乔伊斯的那份期待。 　　 第85章 镜像的战斗 ============================== 　　“咳...咳...这次还真是努力过头了啊。”在周身建立起空间壁扛住了吹拂而来的风压，希尔琳试图捂住嘴巴咳嗽的手心里尽是从口中咳出的血块，眼睛毛细血管出血导致视线也有些模糊，浑身都感到酸痛无力。 　　“我不认为以主人现在的状态去接触律者西琳是正确的选择，若是发生冲突......”作为AI的琪莎拉是不会去违背身为制作者想法的，但是她还是想要尝试打消这个和送死没啥区别的念头。 　　“如果琪亚娜还无法抑制律者西琳，那么一旦她抓住琪亚娜内心的破绽完全掌控身体，作为给予她那套女武神装甲的我就等于是亲手毁灭了人类的希望啊。”与蚩尤的战斗结束后，琪亚娜仍然没有解除武装并且自主切断了和她的联络，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虽说对抗蚩尤时就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但是为了收集更多崩坏能将其锁在亚空间的战术是必须的，事后自己的锅自己得背，即使不能战胜律者西琳，至少将琪亚娜的意识唤回。 　　“安心吧，我也不是像琪亚娜那样无谋硬着头皮上的那种人，现在出现的律者西琳不过是靠我给予琪亚娜的女武神装甲才能展现出残缺的部分权能，换言之我只是在打倒我自己才能设计出的东西而已。”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的AI有没有做好备份，发生战斗时，肩负破解装甲防火墙的你遭受到什么样的结果都有可能哦。若是你和X-001火枪手一起爆掉了，那事后即使我将你重启，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感情数据也会消失地一干二净，又得变成冷冰冰的三无咯。” 　　软弱无力的口气可以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不过希尔琳本身就不需要说服琪莎拉，恢复了点体力后便起身从口袋中掏出几粒抑制崩坏能和内服止血的药物吞下。 　　果然立刻结束与学院长的通话并离开符华是正确的选择，现在这幅状态恐怕会吓到她们吧？强行使用借来的理之律者能力解析操作支配之键，然后又不管不顾地超负荷解放伊甸之星的第零功率拟似黑洞，希尔琳没当场昏死过去就已经完全是凭毅力在支撑了。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虽说这句话引自的天命都没当回事，但是希尔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贯彻它，像是自我激励，又像是真情流露地低声细语。 　　修整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无需琪莎拉发声提醒，琪亚娜，或者说律者西琳已经出现在了希尔琳上方的视野内。 　　“琪亚娜......”摇晃着身体在火枪手机身上站起的希尔琳很明白，那是名为琪亚娜的K423，但又不是那个K423。 　　“还以为身为劣质品的你有所自觉不会来了呢，我承认，作为余兴节目与蚩尤那头牲畜的战斗还算有趣，难道说你还想用这幅犹如易碎花瓶的身体与融汇了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家族最强血统神之使者的我决一死战吗？” 　　如果希尔琳能继续使用伊甸之星的第零功率，律者西琳觉得自己或许还得稍稍认真些应对这份威胁，但是从符华与希尔琳的交谈可得知，那颗讨厌的水晶球已经随着蚩尤和机甲卷入拟似黑洞后支离破碎了，因此在这里开战的话，她的胜率必然是100%啊！ 　　漂浮在云端上方的律者西琳左手撑着脑袋，一副兴致缺缺的态度俯视着希尔琳。即使是借用琪亚娜的脸庞，但还是当年那熟悉的口吻，自恋而又目中无人。 　　“空之律者，这话由我说才对，相比当年的你，弱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啊！当初是哪位膨胀的律者说过‘明明身为律者还依靠人类科技’什么的，好像你现在穿的东西还是拥有神之才能的我设计的呢，哦，我忘了，我们的神使小姐已经被区区人类连续打爆了两次呢！” 　　用着十分做作的欢快语气，希尔琳的言语攻势直戳西琳的痛楚。之所以没有立马展开战斗，是因为她想让琪莎拉用强大的黑客能力试着直接夺回自己那套女武神装甲的控制权。 　　“神之才能？卑微的你们根本就不会理解崩坏意志的伟大，也只有借着这点口舌之快的本事了，当年差点被你打爆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身上那个被我舍弃的残渣，一招不敌的手下败将和无意义的残渣，还真是弱肉一色的绝配。” 　　不打算再进行无意义地交流，空之律者张开手臂凌空转体一圈，身边的6台浮游炮开始了动作，用着慵懒的语气说道：“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琪莎拉，破解空之律者设下的防护还需要多少时间？】 　　【她似乎也对女武神装甲十分了解，暗自改写了不少代码，至少请再给我15分钟！】 　　【还真是个坏消息，我还指望能不战而胜呢.....】 　　聊天流显然是拖不下去了，希尔琳闭眼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就是抵上这条命，拼也得拼上十五分种了。 　　‘啰里啰嗦说个没完真让人不爽，残渣残渣叫的很起劲啊，明明我才是本尊，当初得到了神赐予的力量就把我一脚踹开，现在又说什么得到最强血统的身体，超不爽的啊！就算擦墙角的抹布还不会用完了就丢呢。’ 　　‘喂，反正连续动用神之键和律者力量的你精神也快吃不消了，平时也是我一直辅助，打个商量吧，不如你休息一下，换我去揍趴这个堪比黑历史的衍生物！’ 　　原本西琳在看到律者化自己的人格时心情还是五味陈杂的，毕竟是有着相同记忆和经历，可以说是最容易相互理解的，只不过这个统一战线还来不及建立，就被律者西琳连续背刺从而迅速土崩瓦解。 　　‘可是......’ 　　确实，换人的话虽然肉体上的疲惫无法消除，但精神上作为律者适格者的西琳比自己强上一些，但是让西琳来与西琳战斗，论对多灾多难的广州造成的破坏性，希尔琳内心觉得人类西琳和律者西琳也就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差别吧.....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白毛笨蛋对你和你最敬爱的盟主大人计划至关重要，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至多也就是瘫痪在床让那个黑长直人妻少女照顾一辈子而已！’ 　　‘就是这样我才更加觉得不放心啊......’最终，希尔琳拗不过跃跃欲试的西琳，况且让她自己来也不能保证撑到琪莎拉夺回装甲控制权。 　　“区区由我才能诞生的嚣张赝品，我可以打败你吗？虽然你的回答并不重要！”再次睁开眼睛后，除了标志性的金色叉叉外，希尔琳的气质和表情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与眼前的空之律者宛如镜像一般。 　　两扇相同却来自不同西琳的紫色圆形空间门彼此紧紧贴在一起，6台浮游炮的镭射光线在一秒之内就连续在其中转化了上百次方向的壮举。 　　 第86章 权能 ============================== 　　“还真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画面，无论是天命的大主教，还是保守派那群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声不响地有了巨大成果......” 　　透过紧跟希尔琳的微型无人机传递过来的画面，几乎是贴脸坐在屏幕前的可可利亚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地变化着，她周围的几位亲信还是第一次看到变脸如此之快的首领。 　　西琳的律者人格和原本的人格分别处在两个不同的孩子身上，并且居然自己掐起来了，是她身为母亲的教育方式哪里出了问题吗？ 　　不过任凭可可利亚有什么想法，以她们这次携带的装备大都是适用于陆地和水中的，想要到如此高度的天空去支援任何一方拉偏架都做不到，更妄论终止战斗。 　　在除她以外谁都无法察觉到云端之上的战斗中，硝烟和爆炸还未曾出现，两者间的战斗容不得丝毫的松懈。 　　唯有耀眼的光芒不断在空中来回穿梭着，仿佛莫比乌斯环般没有终点的旅程，通常形式的能量攻击在掌握空间操纵的‘西琳们’手中犹如随意拿捏的橡皮泥一般被肆意调转枪口。 　　以逸待劳的空之律者在能力的利用上和机动性都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而西琳尽管精神上不存在疲惫，但是受制于身体和必须依赖火枪手无人机才具有的飞行能力，从最初那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战斗中，她就是在被动地采取守势。 　　空之律者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对于自己的浮游炮被反射也毫不在乎，6到空间之门不够就开12到，12道不够就开18道......逐步增加的量变总会引起质变的，刁钻的攻击角度屡次出现在战机下方西琳的视觉死角。 　　事实也如她所愿一般，因为辅助计算的AI琪莎拉在全力攻克女武神装甲的防火墙，感受到自己目前上限的西琳最终还是防守上出现了失误，直接让火枪手机甲的防护罩被镭射炮一次性削掉了60%，右引擎也受到了损害下降了机能。 　　“说是要打败我，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始终是我在进行攻击，你我虽然能力相同，但在权能的差距上终将有着云泥之别，即使我变弱了，但也不代表彼此巨大的实力鸿沟被填补。” 　　望着爆炸后产生的浓烟，空之律者继续放出了嘲讽，读取琪亚娜过去与第三律者交战的记忆可以得知，这台战机本身也有不俗的战斗力。 　　但是西琳却不敢使其作为助力，因为仅仅是接招就得全力以赴的她只能奢望从相比自己那少一点点的计算量优势中试图争取主动权。 　　‘切，所以我也说希尔琳你的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啦，不是还在建造巨大机甲时留了一手吗，所谓的隐藏杀招不在关键时刻拿出来使用就没有意义。’对波失败的西琳并没有气馁，反而像是甩下了包袱。 　　‘本来就是只需要拼个15分钟，按我的想法苟过去才是最稳妥的啊！’希尔琳撇撇嘴，自从被换下后她就一直在读秒。 　　‘不行，看着那家伙蹬鼻子上脸的态度就让我火大，我特别想看看她一败涂地时狼狈的样子！’ 　　‘那我们可以对照镜子自己摆一个啊，我认识一位沙滩守护者和一位张嘴趴地的傲蕉，保证摆拍的动作让你满意。’ 　　‘特摄宅闭嘴闭嘴，到底配不配合我！’ 　　‘明明你也看得津津有味......事到如今也没得选了，何为人类的智慧，让这位膨胀的律者小姐再度体会一遍吧！’短暂交流达成共识后，西琳将手伸入了虚数空间内取出了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长剑。 　　这次九幽行动表面上是极东支部得到了轩辕剑没有错，只不过因为姬麟给予的传承，理解支配之键能力之后，用理之律者能力创造大型危险流浪者时，两者合作复制出一把轩辕剑对希尔琳来说也是可以做到的。 　　西琳从虚数空间中取出的这把轩辕剑相比之前的仿。伊甸之星，可以说既是其核心本身能力自我复制的真品，亦是理之律者能力复制的赝品。 　　“别着急啊，律者的我，说不定刚才也只是在测试你的战斗力的热身而已，如果说那个白毛笨蛋给了你一具强大肉身的话，那么我这位可是有着完整的计划编排和后勤储备。”挥散掉周围的烟雾，西琳微笑着将古朴的黄金之剑指向空之律者。 　　“连使用方式都还没琢磨明白的神之键？这就是身为残渣的你向我发起挑战的底气？或许你该把那个神州的眼镜男人婆带上更有点说服力。” 　　用着琪亚娜的脸，空之律者差点忍不住想要捂住肚子放声大笑出来，由月球上那个女人留下的资料可知，第十律者的核心具有无限分裂的分布式特性，在此基础上，人类将第十神之键制成了数量近千的量产型神之键。 　　虽然支配之键并没有因量产化而削弱力量，但是相比伊甸之星这种非战斗人员爱因斯坦都能用的神之键，没有融合战士具有的超变因子根本不可能引出轩辕剑真正的力量。 　　“它可不是单纯靠支配之键自己复制出来的东西，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讲现在这具身体的我确是，算了，干嘛要认真解释呢，只管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轩辕剑通常来说的确有着坑爹的前置使用条件，只要克服了这个缺点，由纳米机械人构成能够随着使用者特点变换成最适合的形态绝对是最棒的万金油武器。 　　“适合我们的武器当然是这个！”既然犹大都能变成战衣，那么身为轩辕剑没理由做不到，在华光的闪烁下，轩辕剑转换为希尔琳脑海中还在构想的女武神装甲穿戴在西琳身上。 　　“你所用的那身女武神装甲只不过是主人格的测试先行版，现在的我可不仅仅是操作空间的能力而已，虽然没有静谧的死亡，但是征服的雷电，渴望的风暴，疾疫的烈焰以及更多的自然元素现在都听命于我。” 　　操纵着气流获得了滑翔的能力，西琳带着些鼻音哼出的话语十分得意，她这身装备相比律者的宝石的确差了个量级，但罗列出她所拥有能力后，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失去了这些权能的空之律者的表情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 　　 第87章 延后的问题 ============================== 　　“开什么玩笑，就算你能使用那些能力又怎么样？神赐予我的力量岂是你们这群弱者可以掌握的！” 　　感受到支配之键模拟出相似的崩坏能波动，空之律者确实被这番挑衅激怒了，随着她的怒火振臂一挥，6台浮游炮切换回了合金的羽翼绽放起崩坏能的紫光。 　　‘这根本不是神的力量，是我的发明啊！小心，这招可是一炮轰掉黑姬麟的。’熟知自己设计的希尔琳立刻向西琳提醒道。 　　“呼呼～终于也拿出点真本事啦，我就是想要看到你这个气急败坏的表情哒～无论多强的攻击，打不中就没有意义，最好过会儿再露出点颜艺！” 　　现在的双方都能翱翔与蓝天之上，这场战斗的形式已经截然不同，对西琳来说也就没有必要因为落脚点的原因只能被动地打阵地防御战充分地发挥出空间使‘滑溜’的特性。 　　“会有那么简单吗？作为空之律者掌控着虚数空间的我，自然也能感知到你的能力会在哪里开启。” 　　“或许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是残渣最适合的可选项哦！”当空之律者语毕，女武神装甲储备的所有弹药都被倾泻而出，同时还有数十只的突进级崩坏兽从空间之门中召唤过来。 　　“逃跑？我倒是只求你别给我带着白毛笨蛋的身体跑了，要论胜利大转进水平我的确比不过逃到月球上的某位！”就算为争口气，西琳也绝不会选择退却，聚集起的崩坏能让支配之键的红色核心变得光彩照人。 　　“那么就试试看吧，火焰、雷电还是寒冰？这些指向性的元素攻击都将毫无意义。”虽然态度仍然十分臭屁，但是空之律者的语气已经不再慵懒，被激怒的她已经做好了将西琳的一切攻击都原样奉还回去的准备。 　　面对密集弹幕和高速袭来的崩坏兽兽群大军，想要反击的话无论是火枪手还是她自己在能力权限弱于空之律者的情况下可能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场面上看，战局西琳似乎变得更为劣势。 　　“风的流向，转变了！”发出看似无意义的一声低喃后，被周身狂风搅动起的紫色刘海盖住了西琳的眼睛。 　　整个云层上的气流都在支配之键的掌控下加速转动了起来，以西琳和转变为机甲形态背靠背的火枪手机甲为风眼，最终形成的直立中空管状气流，即所谓的龙卷风。 　　如果说单凭龙卷风还不足以抵挡导弹和突进级崩坏兽大军攻击的话，下个瞬间，火焰的元素也随风起舞，形成了贯穿云层的巨大火龙卷，卷入其中的导弹被拦截爆炸，崩坏兽当即被搅碎还原成紫色的崩坏能溢散。 　　能被抵挡下来并不意外，那本身就是绝杀攻击前奏的牵制动作，读取并仿照琪亚娜之前的动作，左臂的外骨骼所构成的轨道电磁炮已经蓄力完毕，即使视线无法看破火龙卷的内部，但是与自己相似的崩坏能波动仍然逃不出她的感知。 　　闪耀的橘色光柱从炮管喷涌而出，随后就像之前交手时那样在数十间使用者不同空间之门中来回穿梭，只有一道的攻击就像地下管道那样被杂乱地在整个战场中分裂成数道。 　　这样的比拼已经进行过一次并且分出了胜负，在火龙卷中西琳崩坏能反应消失的那刻，空之律者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看来她们间的对局是时候收尾了。 　　“徒劳的挣扎，在最后就消失在你自己的武器手中吧！”终究只是被动的防御，西琳的空间门再次被打开的那一刻，她修正好角度的电磁轨道炮便将冲出的物体彻底摧毁。 　　然而下一秒空之律者的表情变成了错愕，决胜一击打中的并不是西琳，而是机甲形态的火枪手，真正的‘西琳’在同时刻打开另一道空间门出现在她面前，直接夺走了腰间的终端。 　　“主人，破解成功，女武神装甲着装解除！”AI琪莎拉的声音再度变得极具机械感，不仅仅是超负荷运转夺回女武神装甲控制权耗费的计算力，还要安置在火枪手上的自身智能云图被摧毁大半，只剩下希尔琳手中移动终端内的部分遗留。 　　“琪莎拉，辛苦了，回去以后我马上帮你修复。”希尔琳对着自己手腕终端上战斗开始前储存好备份表情有些心疼，这次九幽之行她蒙受的损失可实在不小，事后更是不知道该找谁报销啊。 　　“怎么可能？给我记住，这还没完.....”金色的瞳孔被卡斯兰娜家的天蓝色重新挤占，表情带着扭曲和不甘，本就是被这身装甲能力提前唤醒的空之律者意识再度回归于沉寂。 　　‘空之律者，你终究是犯了相同的错误，太过信赖自己的强大从而忽视了我们的智慧。’收回自己的女武神装甲显现终端，希尔琳一手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即将从空中坠落的琪亚娜。 　　‘虽说是我们赢了，但根本没有胜利的感觉，下次用你的智慧造个更强的装甲用实力正面反杀那家伙吧！’回到圣痕内的西琳意识语气有些不爽，因为各种各样的限制，这场无法放开手脚的战斗她打得很憋屈。 　　火龙卷只是为了遮挡视线的幌子，希尔琳读数到15分钟后就再度掌管回自己的身体，随后打开虚数空间让火枪手机甲和自己同时进入其中，借着空之律者对她能力的极端自信用了个狸猫换太子的取巧战术抓住唯一的空隙。 　　降落在她们最初对阵蚩尤的集司码头上，广州分部的女武神都已经在战斗结束后便撤离了现场，被用于构造巨大危险流浪者的码头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 　　不过这个繁忙的码头对危机已然解除的神州来说，恐怕不需要几天就又会恢复成堆满货物的景象吧？ 　　“希尔琳，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拼命地想要阻拦蚩尤前行构建出了空间壁，然后我在战斗中失去意识了吗？”一路被扯着放回地面的琪亚娜挠了挠自己不知为何扭动过度后有些僵硬的脸颊，向唯一的知情人士希尔琳提出疑问。 　　对自己发生的状况完全不了解吗？现在的这份力量对K423来说果然还是太早，但是......盟主的身体也已经快等不下去了。 　　就在希尔琳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做的同时，力竭虚脱的身体随之传来阵阵告急地警报。 　　“让我...也...稍稍...缓缓，连续...战斗...感觉快死了...哇呕...” 　　因为看到琪亚娜一切恢复正常后，希尔琳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之前堆积着全凭毅力坚持着的崩坏能反噬一下子全部爆发，眼睛耳朵鼻子还有嘴中和皮肤的毛细血管都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息的希尔琳犹如一个病危人士。 　　 第88章 分别 ============================== 　　被崩坏能侵蚀产生的症状比起在长空市时还要严重，从希尔琳嘴中吐出的血痰中隐约可见夹杂着少许器官组织的碎末，迅速从状况外反应过来的琪亚娜也顾不上问清前因后果了。 　　小心翼翼地将希尔琳搭在自己肩膀上，准备拨打德丽莎大姨妈留给她的通讯号码，然而她刚刚掏出联络终端的手臂却被重新希尔琳右手按了下去。 　　和符华的对话已然表明了告别之意，与空之律者战斗后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德丽莎建立的圣芙蕾雅学园对希尔琳来说只能算是个用于歇脚的中转站，得到了她想要的资料并且完成了与德丽莎的约定后也算两不相欠了。 　　身份无法掩盖下去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希尔琳需要更强大的技术和资金支持来进行新武器开发，为达成逆熵的夙愿，哪怕是增加一点点瓦尔特盟主‘月光王座’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虽然有些遗憾和不舍，但是这种情况下继续待在圣芙蕾雅学园只能实属不智。 　　“没必要，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了解。” 　　瞥了一眼身边跟随的‘小飞虫’，希尔琳再次服下了抑制崩坏能的药物，并打了一针兴奋剂，她之所以选择会与琪亚娜回到码头上，是因为在最后还有些话想单独对她说。 　　“只不过是获得力量付出的代价而已，想要变强的话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将脑海中的思路排列整理好，试着将嘴中的话说得口齿清晰些，虽然她左手捂着心脏，没有琪亚娜搀扶就根本站立不稳的样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值得去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由于意识昏迷，琪亚娜对后半段蚩尤阻击战的经过完全不清楚，虽然看结果应该是她们赢了，但是被放入虚数空间中已经完全损坏并留下巨大洞穿的火枪手机甲以及从装甲变回后看起来破烂不堪的SUV，以及希尔琳的惨状让琪亚娜怎么脑补也不为过。 　　“呵，代价大吗？这得看结果如何，我倒是觉得相比之下已经可以称之为划算了......”虽说包括自己的尊严在内也不算便宜就是，抬起脑袋的希尔琳凝视着琪亚娜充满疑惑的双眼，说出的话显然意有所指。 　　“倒是琪亚娜你，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吗？”又花了点时间调整好呼吸，比起她自身已知的问题，希尔琳更在意琪亚娜被律者西琳操纵身体时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让我想想.....在梦中我好像浸泡在水中，周围有很多个我.....而且似乎一直有个人在和我说了什么，对了，她的声音我倒是想起来了，和希尔琳你十分的相似呢。” 　　听到希尔琳的疑问后，琪亚娜敲了敲脑袋想要从支离破碎的梦境中回忆起些片段，那场噩梦仅仅是想要去追溯就让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心中怀揣的不安，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寒冷，琪亚娜的大脑似乎在处于自我保护的目的下拼命地在阻止她去回想起隐藏于记忆深处的禁忌，最终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这些只言片语对身为知情者的希尔琳来说已然足够，残酷的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无法被逃避，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无法将律者西琳压制，她其实很想让琪亚娜长痛不如短痛。 　　无声的叹息后，感受到药物起效让四肢有了一点力气，希尔琳将手臂从琪亚娜肩膀上抽离，下定决心的理由有加了一条，为了这个不会去彼此相认的‘妹妹’能摆脱梦魇。 　　“是吗......或许你的梦境便是真实也说不定，不过无论今后的真相结果如何，琪亚娜你只要继续坚持做你自己就好，你未来的命运需要靠你自己来改变！”轻轻拍了拍肩膀，尽管声音十分虚弱，但是希尔琳传达的感情却十分强烈。 　　“是时候，在这里说声再见了，琪亚娜......”或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这个名字了，这个原本并不是属于你的名字。 　　步履蹒跚地走出集装箱群来到了码头的开阔处，一只小小的‘飞虫’停留在希尔琳的肩膀上，她也随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身背对起琪亚娜。 　　“难道希尔琳你付出的代价是生命吗？不行，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放弃治疗啊！”琪亚娜理所当然地对这番话产生了误解，以为刚才希尔琳的一些列动作都是回光返照。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哦，同时继承了卡斯兰娜和％￥＃的血脉。”然而做出回答的却是停留在希尔琳肩膀上的小虫却再度飞起来到琪亚娜的面前，一位成熟而且听起来就显得极端自负的女声从中发出。 　　这个声音琪亚娜听到过，就在几个小时前的九幽内，袭击了班长符华并将姬子老师当做人质，趁火打劫的敌人。 　　“可可利亚首领，请打住，这不在我们交易的范围内。”虽然琪亚娜理解偏差后的关心让希尔琳有些尴尬，但她还是适时地反应过来让琪莎拉对某个的名字做了消音处理。 　　“我更希望你像那群孩子一样叫我‘可可利亚妈妈’，可以的话我当然是想将你们两人全带走的。”可可利亚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对琪亚娜的兴趣，微型间谍无人机仍然在绕着她的耳边来回打转。 　　“要走要留的决定权至少现在还在于我的身上，至少以不计后果的代价把琪亚娜传送回圣芙蕾雅学园的话我还是能做到的。”随着空间之门再次准备张开，希尔琳身上刚刚止血的伤口又有迸裂的驱使。 　　“还请务必不要这么做，反正按照你递交给我的计划让她加入也不急于一时。”可可利亚的声音有些着急，说完这句话后为以示诚意立马结束了微型无人机的传话，重新飞回了希尔琳的左肩。 　　“希尔琳，‘可可利亚首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吗？将芽衣的人生濒临毁灭，催生了第三次崩坏间接消灭了百万的人口，你曾经有说过的吧，不要把我和那种视生命如粪土的人混为一谈？” 　　琪亚娜无法忍耐地大声质问着，顿时觉得反差有些太大了，刚才还在让自己坚持本心的朋友顷刻间就倒向了敌人。她想要从希尔琳脸上看到哪怕一点‘开玩笑’的态度，但是接下来的话无疑又是一条她已经决定加入逆熵革新派的佐证。 　　“我的本心是终结崩坏未曾改变过，只不过我看到的东西比你更远而已。”为此，将破碎分裂的逆熵重新整合起来是必要的！ 　　“那么刚才希尔琳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呢？” 　　“你可以当做朋友最后的劝告，也可以权当敌人的危言耸听，怎么解读全凭你的想法。”提示已经够明显了，答案摆在眼前呼之欲出。 　　琪亚娜还想进一步上前，或者哪怕凭武力也得制止她的这位朋友步入深渊，但是当她这么做的那一刻，在九幽中出现的那台量产教父解除了量子化隐蔽出现在码头，化作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分开了两人。 　　琪亚娜注意到逆熵革新派的潜水母舰浮出了海面，直到希尔琳踏入其中，她也未曾回头。 　　 第89章 事件的收尾 ============================== 　　在逆熵潜水母舰的医务室病房内，现在正躺着两位病人，而中年的俄罗斯老医生对着眼前这位坐在纯白病床上挂着点滴的特殊的病人表情有些惶恐，说话时紧张的语气就差对着紫发的少女哈腰点头了。 　　“使用这个由魂钢制作的手环可以暂时抑制住您体内躁动的崩坏能，剩下的最好还是由您自己来将其排出体外。”虽然对方年纪看起来很小，而且就在几个小时前才加入可可利亚的革新派势力，但是任谁都看得明白自家领导对这位少女的重视程度。 　　“原来如此，倒是相当便利好用的设计，不过目的恐怕不止于此吧？魂钢的作用的确如你所说，但它同时也是一道枷锁，你们若是在第三次崩坏中捕获了雷电芽衣，或许就准备给她套上几个吧？” 　　希尔琳轻轻摇了摇自己正在挂点滴的左手，包扎好的手腕上正套着一支无法取下的银色金属圈，她现在确实如医生所说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但同样的，想要调动起崩坏能也变得困难起来。 　　不过可可利亚还是小看了自己的人工智能了，根本不需要使用崩坏能，作为模仿上世纪文明遗留的超级计算机艾妲用第一律者能力诞生的琪莎拉，想要入侵并修改它的程序最多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情。 　　“......”坐在床上一手拿着平板电脑翻阅着资料的希尔琳的语气态度都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琐碎小事，但是瞬间就被拆穿目的的医生表情变得非常惶恐，要是因此被对方记恨后穿小鞋，那他的人生也基本就完蛋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半年内我可是凭着空间能力连续跳槽了两次，安心吧，除此之外我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了，若是没什么还要交待的事情就请退下，我不怎么喜欢被人打扰。”得到希尔琳的指示后，对方便如释重负地快步离开病房。 　　没有了那位唠叨又谄媚的老医生，没有多余装饰的病房内又再度安静下来，若不是吊瓶中的药水在一滴滴地流入体内，或许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姬子小姐，你还准备装睡到什么时候呢？现在病房内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翻阅完可可利亚随手交给自己的一些用来试手的小项目将平板电脑扔在了白枕头边，希尔琳将带着笑意的目光转向房间内另一位病人，同样是被崩坏能侵蚀而差点丧命被作为交换人质带入潜水母舰的无量塔姬子。 　　被叫唤到名字的姬子仍然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地躺着，从她进入病房到现在始终都未曾变过这个姿势。 　　“放轻松，在与广州分部人质交换后很快就能回到极东支部，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见到对方不曾有反应，希尔琳笑了笑，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个病房内的确设置了很显眼的监视器，但是可可利亚恐怕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濒死的A级女武神。 　　将自己安排在无量塔姬子隔壁的床上也是为了试探吧？不过希尔琳要曝光的内容还真不怕这两位Old Lady不感兴趣，所以对于姬子现在的假睡一点不着急。 　　“那么我来说个有趣的话题吧，你和德丽莎她对琪亚娜的复制体K423知道多少内情？作为空之律者素体，作为天命大主教奥托计划内的必要存在？” 　　“西琳计划，它是利用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两家血脉联姻后的DNA为模板批量制作复制人进行律者核心的融合实验。”没有回应没关系，希尔琳不紧不慢地自问自答着。 　　“首先声明西琳虽然和我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实际上我和这项计划并没有什么关系，可可利亚应该已经看到我采血后的基因样本对比结果，与她的女儿的相似度只有85%，以克隆人来说太低了。” 　　希尔琳不知道可可利亚在得到这个结果后的表情会不会感到失望，实际上无论是她，还是西琳圣痕的显现，或者琪亚娜空之律者人格，或许都无法算真正意义上的西琳本尊了吧？ 　　“成功的样本便是众所周知的K423，为了窃取神的力量，创造出可控的律者，让人类达成以神弑神的目的，某种程度上还是挺伟大一项的计划，而且是有根有据的。” 　　如果奥托不那么执着于复活卡莲的话，希尔琳倒是觉得有成功的可能，顺便奥托这项计划也阴差阳错地帮了逆熵‘月光王座’计划一把，在夺取部分神的力量方面，两个风格差别巨大的组织首领出乎意料地达成了共识。 　　“是不是听起来感觉有些耳熟，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看到躺在床上的姬子有些装不下去了，希尔琳准备来个更大的曝点。 　　“无量塔隆介进行的研究是正确的，但他并非业界先驱，在上个纪元，MEI博士就证明了这一项研究的可能性，由她设计出了圣痕，你所期盼用于延续生命的圣痕并不是什么崩坏能抗体，它仅仅将你的身体改造得更接近律者以此能够容纳更多崩坏能罢了。” 　　理之律者的能力实在是可怕，虽然之前只是短时间内借到瓦尔特盟主少量的权能，但是理解并掌握的众多真相却差点把希尔琳的精神压垮。 　　“我父亲的研究......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和我说这些话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提到了自己早已逝去的父亲，姬子的情绪有些激动终于按耐不住从床上坐起。 　　睁开眼睛望着这位被从长空市一同带回的紫发少女，满身创伤的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凄惨，却能若无其事地聊着不为人知的秘辛，姬子意识到自己看人有些失误了。 　　原本梦想追随父亲成为科学家的姬子却因为崩坏而失去了一切，不得不放弃自己加州理工大学的学位，为了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姬子接受了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的邀请，于次年加入了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部队。 　　“终于愿意说话了吗，目的话除了得到天命的一些技术，自然还是因为K423！我其实和你各方面都很像，只不过相同的经历遇到了不同的指路人，你选择加入天命成为女武神，我选择加入逆熵成为了一名武器设计师。” 　　你遇到了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我遇到的则是瓦尔特。杨以及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同样都是一群光彩照人的家伙们...... 　　“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我作为老师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学生。” 　　“实话说吧，你们保护不了她的，应该逐渐去把真相用委婉的方式告诉她，引导她去运用那份力量，就如对待雷电芽衣一样，当她成长起来后真正适合她的平台永远比起圣芙蕾雅学园要开阔的多。” 　　希尔琳摇头否定了无量塔姬子的说法，除非对方和自己一样主动跳反，否则面对身为敌人的逆熵或许是小事一桩，真正麻烦的还是天命这个组织本身。 　　 第90章 余波 ============================== 　　硅谷，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大都会区旧金山湾区南面，是高科技事业云集的圣塔克拉拉谷的别称，以相隔了整个太平洋的时差来看此刻还是凌晨，这个作为表面世界高新技术创新和发展的开创者和中心正处于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但是特斯拉的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平时总是在乎着仪容仪表地她穿着一身睡衣，未经梳理的红色长发杂乱地翘起，在得知消息后已经顾不得休息直接拨打了逆熵内部只有保守派核心成员才知晓的跨国通信。 　　“鸡窝头，是不是你又指使着盟主一起给我老实巴交的学生灌了迷魂汤？为什么她跑到可可利亚那个母狐狸身边去了？”带着兴师问罪的气势发出了语音，特斯拉怀疑的对象首当其冲自然是上次撇下她一个人跑去沧海市据点开秘密会议的爱因斯坦。 　　“特斯拉，爱因斯坦博士虽然告知希尔琳月光王座计划，但是那最多算是个诱因，会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主要还是在于我。”然而等待了几分钟后，回答她问题的人却是逆熵盟主瓦尔特。杨，仿佛他早就了解到会有这么一出。 　　瓦尔特。杨对希尔琳如今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保守派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计划筹备中，希尔琳这个在各项目都已经进行大半后才插入的武器设计师可以帮到得忙微乎其微。 　　而她并非喜欢坐着等待结果的人，包括之前并未被要求的VM模块资料收集工作，认准目标后撞向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必然会找到自己的方式来努力。 　　“她想要帮助我重新整合逆熵，哪怕这将是与虎谋皮......” 　　“希尔琳骗骗极东支部的魔法‘少女’TeRiRi倒是绰绰有余，就算因为她的身份可可利亚并不会拿她怎么样，我也不认为那个疯狂的斯拉夫女军阀头头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特斯拉理所当然得觉得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虽说可可利亚还未向奥托那样脱离肉身限制后失去了人类的伦理，但若是几句话就能从内部解决问题，还要造泰坦干什么？ 　　“造成千万人伤亡惨剧的空之律者也好、差点登陆广州的审判级崩坏兽蚩尤也罢，这次能赢，那么下次呢？想要战胜它们无一不需要人类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们的胜算本就渺茫，却还在进行无意义的争斗继续浪费着可能性。” 　　“为了提高月光王座计划的成功率，我们需要重新与革新派合作，只要逆熵建立之初目的不变的话，求同存异没有问题，名义上的盟主由她来担任也可以。” 　　将希尔琳前往对抗蚩尤之前表露的决意用自己的话向特斯拉转达出来，就算是回应那个孩子看向自己憧憬的目光，他也想用现在这幅身体再尝试一下担当名为‘瓦尔特’的英雄。 　　“而且我们在接下来的一次有关极东支部的行动中，爱茵她已经答应与可可利亚进行合作，必要的话，我也会协助你们。”圣芙蕾雅学园建立之初所隐藏的秘密，潜伏了这些日子他终于有所眉目并且准备展开行动，这也是月光王座战舰所欠缺的最后一块拼图。 　　“约阿希姆...这是要与那条母狐狸妥协啊！将无知的孩子当做实验材料，制作乔伊斯的克隆人，人工催生第三次崩坏，无论是哪一条都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她的罪状不需要仔细去搜集就能罗列出一大排还不带重复，虽说若是真能达成消灭崩坏的伟业，这些逝去的生命就变得不值一提，但是回想起逆熵建立时流下的血与泪，特斯拉的语气有些难受。 　　“拯救多数，牺牲少数，所以说我真的讨厌电车难题，就不能让我开架泰坦把电车拦下来吗？” 　　“有一点特斯拉你说错了，绝非是妥协行为，牺牲在所难免，关键在于要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我们这代人的牺牲成就起子孙后代的幸福，她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加入革新派的，作为导师，你应该支持才是。” 　　回想起将力量借出那一刻希尔琳的目光，那份从乔伊斯传承给自己，然后又不知不觉传给更多人的守护意志，即使明知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但至少瓦尔特没办法拒绝她的恳求。 　　自九幽行动后已过去了8个小时，下落不明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被发现在集司码头，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是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势，无量塔姬子也在天命广州分部的人质交换后搭乘班机很快就会回到圣芙蕾雅学园。 　　两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加起来本该让德丽莎犹如喝着苦瓜汁看吼姆漫画一般幸福，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坐在学院长办公室内的德丽莎低着脑袋神情写满了紧张，仿佛是正在接受批评教育的孩子，而在台前屏幕中的那位金发碧瞳的青年正是德丽莎名义上的爷爷，天命的大主教奥托。 　　“我的小德丽莎啊，平时在极东支部自作主张捣腾的那些小事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第二律者的素体带着天命内部的宝贵资料离开了，因为你淘气任性欺瞒不报产生的恶果对整个天命造成损失是难以计算的。” 　　一副‘虽然我不在现场，但其实我早已经什么都知道’表情的奥托大主教对德丽莎秉性的拿捏可以说无人出其左右，随口说出的几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就如她彻底抬不起头，对自己的行为也无从去辩解。 　　虽说从琪亚娜和姬子那听来的话可以得知里面肯定含有隐情，而且希尔琳在长空市那次也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但是奥托爷爷说的也确确属实，撇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神机资料，仅仅是三代女武神装甲融核装。深红的外泄就足以让她被兴师问罪了。 　　“把名为‘希尔琳。钱’的逆熵间谍通缉程度调整到最高，同时，我可爱的小德丽莎，作为将功补过，你得把有关她的所有圣芙蕾雅学园活动记录传输给我，否则新鲜苦瓜我会断掉的时间是一个月而非一周的供应。” 　　对于自己宠爱的孙女，奥托也不会真的给予什么惩罚，虽说在他下达判决的时候德丽莎露出的表情让他也忍不住想要再次松口，但是这次他心中也确实有一点点气愤或者说遗憾就是了。 　　‘瓦尔特二世，你在制作她的时候又是在期待着什么？’ 　　实际上奥托根本不在意之前他所提及的那些损失，逆熵的老鼠反正怎么抓也抓不完的，在符华没有告知他这位少女的存在前，是真的没有想到还会有他在‘西琳计划’以外的人成功制作了第二律者的适合素体，如此宝贵的活体素材居然从指缝间溜走。 　　 第91章 开幕 ============================== 　　自九幽行动结束回到圣芙蕾雅学园的时间眨眼已经过去了两天，即使经过了与审判级崩坏兽蚩尤波澜壮阔的战斗，本质还是实习女武神的琪亚娜学习仍然还得继续下去。 　　在姬子的员工宿舍客厅的饭桌上，共同从长空市逃离的三人正在进行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晚餐，虽说以往晚餐的人数时常会有4～5个还不止。 　　但是除了德丽莎和是因为苦瓜补给不足的原因跑到农贸市场上准备买些种子自己培育苦瓜，八重樱则作为熟知农事的村姑陪同前去挑选外，其他人是真的来不了。 　　经历了姬子老师身体受崩坏能侵蚀被逆熵所俘，班长符华为保护自己而受伤不轻，以及希尔琳的主动离别，即使琪亚娜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若无其事。 　　而且除此之外，困扰她的还有挥之不去的梦魇，无论是晚上睡觉，还是上课时趴在课桌上打瞌睡，总会一次一次地因为噩梦而惊醒。 　　梦中的内容可以说是诡谲怪诞，但出现最多的还是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希尔琳、父亲齐格飞和另外一个与她宛若双胞胎的女孩，他们都是以一副可怕地表情在看着她自己，挪动的嘴唇说出的话语由于梦境过于破碎始终无法听清楚。 　　‘希尔琳你说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来改变，和这些天做的梦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我吃饱了......”思考着这些事情导致心不在焉地放下了碗筷低声说道，虽然芽衣做的饭菜十分丰盛可口，但是琪亚娜却没有什么食欲。 　　“才吃这么点就够了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放下准备帮琪亚娜添饭的饭勺，带着些担忧伸出手贴在琪亚娜的额头上对比一下自己的体温，在芽衣的印象中，琪亚娜平时至少要吃满6大碗的饭才能算8分饱，如今连续两日才堪堪两碗简直是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在意起在广州胡吃海吃增加了至少2KG的体重想要减肥的话，布洛妮娅认为琪亚娜还是对希尔琳的事情十分在意吧？” 　　布洛妮娅是觉得可可利亚妈妈并不会为难希尔琳姐姐/妹妹，不过她现在也是空口无凭，说出来只会被当毫无道理的安慰。 　　“......”即使是包含着半句调笑的话语，琪亚娜也没有否认或者做出肯定，她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智慧完全就是在庸人自扰。 　　雷电芽衣对此也只能叹口气，在三人中，她其实算是和希尔琳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一位，对于没能在九幽行动中帮上忙深感自责，所以这两天她也在越发刻苦地陪同八重樱老师磨练起剑术，以及对体内崩坏能的操作。 　　“真是那样被猜中了的话，布洛妮娅有个提议，趁着姬子老师晚上还需要复诊的这些天，我们可以去希尔琳在圣芙蕾雅学园周边森林内的研究所看看，找找是否会留下些什么有用的讯息，以希尔琳的性格，会选择加入革新派肯定不会完全是心血来潮。” 　　抬起脑袋的琪亚娜像是被布洛妮娅的发言突然点醒了，这确实是被她差点忽视掉的重要线索啊！ 　　“可是我记得，学院长昨天应该已经派人把希尔琳遗留的物品整理过一遍了，我们现在才去真的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芽衣虽然对此也很感兴趣，但是在行动开始前，她还是忍不住泼了盆冷水。 　　“没关系，芽衣，总该试试看的，再说，凭我那小短腿的大姨妈肯定不可能找齐所有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在一片混沌中出现方向，哪有就这么随便放弃的道理，琪亚娜已经起身跑到走廊上换鞋准备出门了。 　　“这次，布洛妮娅和琪亚娜可以达成共识，毕竟希尔琳曾私下里把琪亚娜和德丽莎学院长的智商比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布洛妮娅轻轻点点头，用着门前的琪亚娜恰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哈？我看是你这个小不点自说自话的吧，不过本小姐今天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琪亚娜稍稍恢复了些以往与布洛妮娅斗嘴时的态度，但两人后续都很识趣地并未因为这个话题真正深入争吵起来。 　　‘唉，你们两个吃闲饭的能不能等我先把餐盘和碗筷洗掉再去啊......’看着已经自说自话离开员工宿舍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不放心的雷电芽衣也只好卸下围裙立马跟上。 　　因为还没到门禁时间，6月初的日落时间也相对晚了不少，所以这片包围了圣芙蕾雅学园的茂密树林中还有着零零散散在聊天散步的学生，她们也只需要装作饭后随性得散步便不会引得他人怀疑。 　　虽说在来到希尔琳之前所处的实验室并打开大门后，与负责教授历史的杨老师相遇绝对是琪亚娜三人没有预想到的情况。 　　“琪亚娜、布洛妮娅还有雷电芽衣同学，学院长可是说过这座实验室已经封闭，除了负责资料整理的相关人士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如果我去打报告的话，事后每人一份检讨书可是少不了的。” 　　手捧着刚刚用胶带纸打包好的文件箱，瓦尔特。杨作为圣芙蕾雅学园中少数的几个男丁，虽说被女武神认为战斗力不怎样，但是做苦力和打杂的事情总归是少不了他们的。 　　听到义正言辞的教师口吻，琪亚娜眉头快皱成一团了：“杨老师，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毕竟希尔琳之前就是我们的同伴，进去实验室内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瓦尔特自己倒是不在意，但是作为圣芙蕾雅学园的老师面子工程还是得做作的。 　　“不行，希尔琳。钱现在是天命最高级的通缉犯，她所有使用过的物品以及记录都要被收容整理，你们还......” 　　话才说到一半，只听咚的一声瓦尔特。杨便倒了下去，在琪亚娜吸引注意力时，绕后的布洛妮娅便将他敲晕拖到了大门后。 　　“喂，杨老师只是普通人，布洛妮娅你不会把他打伤吧？”看着突然就动手的布洛妮娅，琪亚娜表情有些紧张。 　　“重装小兔19C对力量的控制可是远超只会用蛮力的草履虫，只是让杨老师睡一会儿，反正现在的时节也不可能着凉，最多就是被蚊子叮几口的事情。”布洛妮娅其实有些庆幸，还好她们遇上的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师，若是没那么容易得手的女武神还会把事情闹大。 　　“可是，袭击老师还是不太好的吧，原本只是写个检讨书，现在我们可能会被记过了。”芽衣其实也想制止布洛妮娅的举动，但是今天以后，她们能够找到有用遗留讯息的可能性只会更小，所以犹豫之下还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大姨妈应该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大概吧？”琪亚娜向着被布洛妮娅塞到门后面藏起来的杨老师露出个歉意的表情，便头也不回地走入实验室内。 　　 第92章 遗留的武器 ============================== 　　实验室内停工十来天的生产线因为直到几天前都还有芽衣和德丽莎派遣的专人打扫，所以整体还是十分干净的，大概是还指望着希尔琳回来以后重新开张生产吧？ 　　不出三人所料的是绝大部分的文件和存储数据的硬盘都已经被取走，整个办公桌和居住的套间内都像是遭了贼一样被翻了个遍，日常生活物品和一些私人兴趣的模玩被杂乱无章地堆积在一块，至少琪亚娜她们认知内可以记录文字的东西一个也没能找到。 　　“虽说屋内随意摆放的杂物很多，但白天来搜索的人明显是经过专业分类了，我什么都没发现。”摇了摇头，经常来帮忙整理房间的雷电芽衣对希尔琳实验室的布置也还算熟悉。 　　“本小姐也是，连一张揉成团的废纸都没有看到。”白色的校服沾上了些墙灰，到处都找了一遍的琪亚娜附和着芽衣的话语摊手。 　　“明面上希尔琳想要给人看到的东西就别指望会被学院长留下了，我们得找到她藏起来的东西。”询问了琪亚娜和芽衣结果，对于最初搜索的一无所获布洛妮娅并不感到意外，倒不如说像她这样的天才少女对同为天才布下的解谜十分感兴趣。 　　“要解谜的话，我最不擅长了，希尔琳总得给点提示吧，等等，我好像真想起什么......”朝着卧室中储物柜的位置走去，琪亚娜对布洛妮娅的话若有所思。 　　大约是一个半月前，因为女武神笔试不及格而由三位朋友轮流辅导功课时，琪亚娜也算是见识到希尔琳每日小入各类烂胶的壕气。 　　不过希尔琳平时都属于圈地自萌的状态，而唯有在收到一个名为Decade的假面骑士模玩时向自己发起过安利。 　　“虽然TV是唐突结尾，并且中途吃过几次剧本啦，但是我觉得门矢士从小具备自由穿越世界的能力而被大修卡看中故而选为大首领，相信了大修卡说的‘为了防止世界崩坏，必须打败其他世界的骑士”的谎言并被反派用于征服所有世界的设定还是很有趣的。” 　　“尤其是Decade在于剧情发展过程中他却与各个世界的骑士成为好友，反而加速了世界崩坏这一点上，可不可以说他是命运的囚徒呢，虽说因为他坚持的信念最终的结局还算是个TD，但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子供向合家欢剧场版的定位啦。” 　　记得希尔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望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目光，联系在她与自己码头离别时说过的话，或许那个软胶便是关键的线索。 　　也就是说，希尔琳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告诉我些什么吗？琪亚娜抿着嘴巴，蓝宝石的眼睛微微闪烁着，当时一心想要避免挂科从而一辈子当后勤女武神的她哪会认真去思考希尔琳的话里有话。 　　快速从杂乱的堆放数百个模玩中翻捡找到了那个DCD帝骑的骨雕模玩，咋看之下它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稍后也跟随过来的布洛妮娅还是果不其然发现了它手中的玩具配剑的款式和材质地与众不同。 　　“经布洛妮娅确认，实质上这是逆熵内部所使用的便携性空间压缩设备，虽然是最小的型号，但是当个储存贵重物品的保险箱还是没问题的。”也难怪能逃过天命那群女武神的法眼，这种高级间谍专用的小挂件即使逆熵内部也很难搞到。 　　“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而且结合条件来看它必然就是希尔琳留给我们的线索吧？”芽衣发表出自己的看法，言语地提示显然只给了琪亚娜一个人，但是想要真正发现暗藏的玄机，作为前逆熵高级干部的布洛妮娅也是少不得的。 　　原本以为或许会有很复杂的密码需要让重装小兔19C来破解，但是在按下开关操纵一番后设定好的空间压缩便直接解除了，打开黑色的箱子，出现在她们三人面前的仅仅是一把设计有些怪异且带着枪托的主黑色与银色调的手枪和一枚刚好能插在枪托上的透明瓶罐。 　　琪亚娜顺着这明显的搭配思路将这枚瓶罐插入了枪托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我们激动了半天，结果就是一把看起来比我的索尔之锤还像玩具的手枪？”晃着白色的麻花辫，原本还想得到什么有用讯息的琪亚娜简直大失所望有种被耍的感觉，她现在可不缺好枪，至于用刀的芽衣和武器自由变换的重装小兔19C更加不可能用得上。 　　“还以为笨蛋琪亚娜好不容易开窍一次，看来是想多了，谜题还没有完全被解开呢，按照希尔琳的想法，布洛妮娅和琪亚娜都已经发挥了用场，接下来应该是由芽衣姐姐。” 　　布洛妮娅在琪亚娜失望的时候继续做出了冷静地分析，并从琪亚娜那将手枪和重新从枪托上拆下来的瓶罐递交到雷电芽衣手中。 　　“让你们失望了，虽说父亲在日本ME社作为社长时也经手不少军火生意，但我也是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之前才知道的，根本就不了解这些武器，实在想不到什么必须要由我经手才能解开的谜团啊......” 　　将手枪和瓶罐放在眼前左看右看，虽然透明的瓶罐能够按压下去，但是却无法将其打开，芽衣表情有些苦恼。 　　“也不急于一时，至少我们今天有所收获，趁着杨老师还没从昏迷中醒来，赶紧离开这里吧！”除了琪亚娜非常想要知道困惑自己已久的真相外，布洛妮娅是倾向于慢慢来的。 　　当三人组匆匆离开实验所，瓦尔特。杨揉了揉自己被锤的后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从大门后嘟囔着走出。 　　“那个瓶罐搭载了微型的VM模块并且可以储存大量的崩坏能，而看似手枪可变形的终端则是外置的崩坏能转化系统，完全外置的循环，比起之前的女武神装甲的终端可以说是更成熟的二代泛用化的产品。” 　　躲在门后用理之律者能力解析后他便明白了希尔琳这套设备的运行原理，确实能够一定程度上解决逆熵内部崩坏适应性人员稀少导致战力不足的问题，算是个意外之喜吧，不过只是偷窥没有亲手触碰到并不能让瓦尔特完全解析，它肯定还存在其他用处。 　　‘等制作出来就知道了，这场解密对你们来说本就是不完整的。’瓦尔特。杨掏出藏在衬衫暗袋的USB盘，里面正是希尔琳从保守派离开时要交给自己的所有设计图，想必作为她不久前才完成的发明必然会有完整的说明和制作方法。 　　 第93章 窃取神的力量 ============================== 　　离开广州的第三天，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然而逆熵的潜水母舰并未停留在俄罗斯的某处港口内，反而仍然躲藏在日本海内某处晃悠着。 　　由逆熵保守派执行者爱因斯坦主动联系到可可利亚，得知圣芙蕾雅学园内部所藏匿的东西真相两方一拍即合，或者说可可利亚对于爱因斯坦会主动迁就她们革新派可以说是求之不得的。 　　“为什么可可利亚妈妈要让本大爷负责留守在潜水母舰中，我好想陪那个瓦尔特克隆人一起去天命极东支部无双割草啊。”杏。玛尔趴在桌上摆弄着被摊成一房间的零件双手乱扫一圈，用着怨气十足的话语说道。 　　“双色杂毛的假小子，你的碎碎念已经重复近百次了，我还嫌你站着我办公室这么大一个位置碍手碍脚呢！”离开座位捡起被杏随手扔到地上的晶体管，虽说这东西不是很重要，但是总归要用到的。 　　原本到西伯利亚后应该有更好的条件帮助她研究的，由于中途可可利亚突然让潜水母舰改道前往日本，希尔琳因为自身立场尴尬加上崩坏侵蚀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原因和可能会下手没轻没重导致与极东支部谈判破裂的杏都被留在潜水母舰上。 　　本来不大的空间和较为简陋的器具就让很多工作没法展开，耳边还有一个看自己不爽的人反复嚷嚷着，希尔琳也有些烦躁了，简直比将琪亚娜带入自己工作室还要吵。 　　笔记本电脑的数据接口上插着用于分析前不久采取到新数据的紫色瓶罐，凭依在琪亚娜身体上空之律者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这次显形其实是被希尔琳当枪使了，不仅仅是限制蚩尤的活动，就连她无意识释放的大量崩坏能也被吸收进安插在装甲终端内的瓶罐中。 　　而临时增添的行动又调走了潜水母舰内本就不多的人手，不喜欢等待的希尔琳只能完全交由自己和计算力损失大半还未修复的AI琪莎拉来完成研究，至于在这间房内的杏。玛尔，在她看来纯粹就是找茬的。 　　虽说对于回收雷电芽衣的成功率可可利亚根本不在乎，但真打起来没有律者核心的复制体根本不会是第三律者的对手，哪怕律者芽衣在逆熵众人眼中实力有些水份，但是如果几下子就被解决掉的话，逆熵和德丽莎交易的目的便无法达成。 　　在可可利亚的请求下，希尔琳爽快地将自己着装女武神装甲的试作型终端借了出去，尽管那个臭屁自大的家伙完全是一副根本不稀罕的样子。 　　这么做的原因有三点： 　　第一，瓦尔特复制体是自己交给K423和雷电芽衣二代终端最好的实战对象。 　　第二，为了像之前空之律者那样将雷之律者散发的崩坏能收集，要解放那只手枪真正的力量，雷之律者的崩坏能是不可或缺的。 　　第三，她希望那位克隆体能够从扮演小丑的虚假梦境中醒来，了解‘瓦尔特’之名的背后的意义，他与K423相比欠缺的只是被正确引导罢了，因此终端中存放的能量瓶并不是之前一直安插在内的空之律者，而是真正来自理之律者的崩坏能。 　　“呵，能力被限制，赖以依靠的装甲也被借出去的你真的敢用这幅口气和本大爷说话吗，可可利亚妈妈不在，就算杀掉你也没有人会阻止我哦！”杏将手中新制作的一根指针剑打了个转后指向希尔琳的鼻梁，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和标志性的鲨鱼牙。 　　虽然杏从右眼中可以看到希尔琳相比初见时两个不同图案变得叠加重合起来，但是之前只是自己的大意，还有这家伙诡异的空间能力刚好可以应对自己的clock up才导致吃瘪，现在有提防的状况下要收拾这个不会打架而且病恹恹的紫毛特摄宅简直易如反掌。 　　“反正手下败将的你确实是这么想的吧？做得到的话可以试试看啊，觉得自己母爱被抢走的暴躁小鬼，我随时奉陪！”晃了晃左手带着的魂钢手环，对于从杏。玛尔散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气，希尔琳仍然表现得不卑不亢，甚至主动给烈火增添了些干柴。 　　要是在这里示弱的话，只会被得寸进尺。不仅仅是杏。玛尔，其余遗留在潜水母舰中的工作人员或许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把杏不加阻拦地放进了自己的工作间。 　　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被自家老板力排众议地安插在某个单位的话，那些兢兢业业工作的员工当然会有所不服，就算真有本事也会觉得是走后门进来的，更何况前不久自己还与杏。玛尔是敌对，突然就转变成同伴谁能接受啊？ 　　因此希尔琳是不介意再与杏。玛尔打一场，给这群革新派的喽喽们立威也好，反正她所制造容纳了空之律者崩坏能的瓶罐配合自己的西琳圣痕，能够发挥到什么程度，在自己的二代终端量产前可以先测试下。 　　愣了会儿的杏大概也是没想到希尔琳会真的在言语挑衅和动作后选择接招，这就让她有些骑虎难下，自己主动找个台阶下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在众目瞪瞪下把这个病弱打残了，可可利亚妈妈那边难以交代。 　　“害怕了吗？也是，再次败在同一人手上的话对你的自信将会是极大的打击，那就不要来打扰我，乖乖回房间内睡觉去！”希尔琳捏着手中紫色的瓶罐用着无所谓的态度重新坐回自己办公桌前。 　　“天大的笑话，身为玛尔家族的我会害怕？既然你求死，那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杏的暴脾气可是一点就炸的，这种态度让她多少想起了布洛妮娅，不过相比之下，这个玩坏了就玩坏了吧！ 　　“在这里打的话实在难以展开手脚，稍微用点力就可能会把这艘潜水母舰打坏，换个更合适的战斗场地吧，美塔领域展开！” 　　取出轩辕剑转换成与空之律者战斗时呈现终端的形式，插入空之律者的紫色瓶罐后，赤红的核心共鸣绽放出金黄色的绚丽光芒，落下的光雨从天花板开始逐渐向下覆盖周围的环境，完整的异次元领域虚数空间终于得以在希尔琳操作下出现。 　　亚空间，骗人的吧......这家伙的能力不是被魂钢限制住了才对吗？情况似乎一上来就与杏的设想有些区别，比起之前半吊子的封闭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的红色虚空世界，握着指针剑的双手不自然地松弛了一下。 　　“没什么好惊讶的，像500年前就想要掌控神明力量的男人一样，现在让我自己来用实验论证这个可能性吧，空之律者，Henshin！” 　　 第94章 入侵的起始 ============================== 　　来自空之律者的紫色崩坏能覆盖起希尔琳的全身并且浓度还在不断上升，如果杏手中有崩坏能测试器的话她一定会发现，装甲着装的过程犹如律者诞生的瞬间。 　　紫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着，左手捂着脑袋的希尔琳，掩盖在刘海下的表情有些狰狞，一瞬间涌入的崩坏能企图侵蚀并同化她的肉体，还未脱离人类框架就想要操作属于崩坏阵营的律者崩坏能毫无疑问是逆天的行为。 　　“只是85%的话还不能完全适应吗......”不过希尔琳本就没指望能够直接夺取空之律者的权限，否则还要这身装甲干什么？ 　　‘获得力量的话，便能够主宰人类，届时你所希望的和平就会降临！’脑海中甚至能够听到来自崩坏意志的劝诱，极富诱惑力的低语只要稍稍放下精神抵抗便会坠入欲望的深渊。 　　“然后就是把我原本的人格一脚踢开重塑对吧？给我安静下来，不需要你给力量让我成为律者，而是身为人类的我自己来拿为己用！”忍住犹如全身在被蚂蚁撕咬的希尔琳大喝一声，轩辕剑模拟出来紫色与金色相间的女武神装甲便绽放出了鲜红的光芒。 　　“化不可能为可能，那就是人类从古至今的文明发展啊！” 　　西琳圣痕与紫色瓶罐中崩坏能藉由这身装甲的媒介开始体外的循环，侵蚀的纹路逐渐褪去，随运转生成用于挥发体内崩坏能的3对拟态律者之翼总算是让空之律者的力量重归于平稳。 　　“这个波动是......空之律者？”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唾沫，虽然在杏。玛尔右眼中人格重叠的希尔琳看来变得更加滑稽，但是此刻站在红色异空间地表，抬头向半空望去的她却实在有些笑不出来了。 　　所谓人类真正最大之敌的可怕，孤身与之战斗将会是永生难忘的回忆吧。 　　希尔琳重新睁开的金色叉字瞳变成了打叉的圈，以虚数构成黑白相间的亚空之矛数以百计地在天空中显现出来，辅以轩辕剑搭载的各类不同自然元素，从360度展开的空间之门向着杏。玛尔射去。 　　“嗯？”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琪亚娜顿时有种说不上来失去了什么的感觉，片刻的迟疑差点导致她被读取脑波在记忆战场中模拟出的八重樱干掉。 　　好在琪亚娜靠着强大的战斗直觉启动了领域装。白练配备的喷射推进器堪堪躲过，饶是如此赤染樱鲜红的刀刃还是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带着灼伤的血痕。 　　“琪亚娜，你在干什么啊？不是你在晚饭期间亲口说出想要变强的吗，不要只会耍嘴皮子啊，在战斗中走神若是实战就可能成为刀下亡魂了！”坐在操作台上的德丽莎为此是捏了把汗，极为不满得朝着记忆战场内的琪亚娜大声喊道。 　　这才是模拟战中的第一个对手，难度相比那位狐耳巫女本人放低了很多，穿着三代装甲还能翻车的话也太丢卡斯兰娜家的脸了。 　　“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心情突然很不爽......可能是大姨妈你这套女武神装甲相比我之前在祖先梦境和九幽行动中穿过的两套来说，提升的不够显著所以提不起劲？没有更好的装备了吗？” 　　琪亚娜半开玩笑的掩饰着刚才自己战斗中的失误，其实白练已经很优秀了，至少有着她未穿戴时2倍以上的提升，在三代装甲中性能和全面性也是名列前茅的，要对付眼前这个模拟出来出刀速度、崩坏能运用都差一截的八重樱还是绰绰有余。 　　当然，体验过白骑士。月光和希尔琳那套合金魔改版融核装可以说是女武神装甲中的超跑后，白练一比之下是有些不起眼。 　　“没有，不要挑三拣四了，就连本学院长都暂时还没有得到专用的四代装甲呢！”若不是琪亚娜还在战斗中，德丽莎真的想要跑过去敲敲她这得寸进尺的外甥女脑袋瓜子。 　　不过德丽莎还是很想知道琪亚娜说的两套比白练更强的女武神装甲具体是什么，虽说在与蚩尤战斗时透过休伯利安在暴风雨中模糊看到琪亚娜使用金色巨大的空间壁能够封住审判级崩坏兽的行动，但是事后询问才知道那套装甲被希尔琳回收带走了。 　　经历最开始与八重樱战斗的走神后琪亚娜迅速摆正了态度，合理地利用Burst Mode接二连三地消灭了难度不断在提升的模拟对手。 　　‘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琪亚娜，但也不愧是塞西莉亚的女儿啊......’望着自己外甥女努力挥散汗水战斗的身姿，双手抱胸的德丽莎露出微笑满意地点点头，觉得暂时无需关注后思绪便随之飘散开来。 　　受体内崩坏能影响最近对植物多了些亲近和分辨能力后，多了个喜欢在太阳底下睡午觉习惯的德丽莎也时常会这样发呆。 　　这两天除了购置因为补给中断而想要自力更生选取用于培育苦瓜种子然后又分配八重樱种植这件事外，忙得最多的还是应奥托爷爷要求收集并整理好希尔琳遗留下来的各项档案和记录。 　　虽说没有找到女武神装甲相关的东西，但仅仅是两种亚神机改造方案和后续机型的设计图纸就能看出希尔琳并没敷衍她，这些东西的价值确实能够为圣芙蕾雅学园创下盈收。 　　‘话说她为什么会选择受限极大华而不实的融核装。深红呢，按照姬子她的说法，优先选项应该是天命技术大整合的白练或者搭载了「Exceed Mode」的绯红才对。’以窃取天命技术为目的选择了不算优秀的平台深红，这算是德丽莎至今不太能理解的地方。 　　‘希尔琳现在哪里，过得怎样？明明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却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从俘虏交换回来姬子那里可以得知希尔琳其实掌握了相当多的内情，甚至连琪亚娜并非本尊这件机密也知道，并且也是因为她对姬子留下的话，对未来感到不安的德丽莎才下定决心将领域装。白练交给琪亚娜。 　　不知不觉琪亚娜已经战斗到了今晚的最后一位对手，第三律者在当初可以说是对方达到泄洪程度的放水才得以战胜，作为最终boss琪亚娜可以说斗志昂扬，但是律者芽衣的数据随之却消散开来，取而代之出现在琪亚娜身后的是一位和她有着相同发色的中年男性。 　　“琪亚娜...这是最后一场战斗了，还是让我来当你的对手吧？”听到熟悉男声的德丽莎注意力瞬间飘了回来，神情免不了一番惊讶，琪亚娜记忆深处最害怕的对手居然是她的父亲齐格飞。 　　“怎么回事，记忆战场数据库居然也会出错？”德丽莎想要中止这场父女相残的战斗，但是却发现她所作所为都是徒劳，数个红色的Error标识在大屏幕前亮起。 　　对于操作台上手忙脚乱的德丽莎，齐格飞暗自偷笑着，他其实并非记忆战场生成的数据，而是在这次与逆熵携手合作的行动中亲自出马，刻意安排好用于拖延时间和测试琪亚娜觉悟的重逢。 　　 第95章 瓦二特 ============================== 　　一轮明月当空照，已经过了圣芙蕾雅学园的门禁时间，这本该是宁静祥和的夜晚，但某种格斗游戏响起的BGM这层的教师宿舍外的整个走廊都能听到，靠近后两位少女的对话也被传入‘瓦尔特。乔伊斯’的耳内。 　　是的，单论隐藏在蓝色帽兜下面的相貌和DNA而言，确实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逆熵盟主的身份，前提是不知晓本人已死的情况下。 　　瓦尔特仔细地辨识了一下房间内的声音，其中应该是一位是可可利亚卿的养女，另一位就是他此行的目标第三律者。 　　然而在面对已经近在咫尺的猎物时，他伸向大门门铃的手指却有些迟疑，这本不该是作为第一律者和逆熵盟主拥有的感情。 　　在逆熵潜水母舰临行之前，那个没大没小的紫毛单独会面时向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要不要使用取决于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即使你与她同为律者，却认为能够将第三律者轻松带回的想法才是奇怪的吗？’ 　　确实，正因为这是那群庸人做不到的事情才交付于第一律者的自己，可以说的通，但即使瓦尔特对自己的力量抱着几乎可以达到自傲程度的自信，也没有理由去轻视站在同一台阶上的律者，拥有这种小觑敌人的想法去战斗对作为逆熵盟主的他而言是不正常的。 　　有了这样最基本的思考和推理后，作为理之律者复制体的瓦尔特瞬间就催生出无数个新的想法，他的记忆从潜水母舰中醒来后有着明显的断层。 　　可可利亚为了夺权删除了自己的记忆？还是说...... 　　“切，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因为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而退缩的道理，所谓的真相就让它在这场战斗中逐渐明了吧！”把希尔琳递过来的终端插在了腰间，确认只需一个语音口令便能瞬间量子化着装后，瓦尔特便轻轻按下了门铃。 　　“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了，我是德丽莎学院长新上任的秘书官，学院长希望芽衣小姐能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瓦尔特用着平和的声音向屋内的两人说出自己随口编出的理由，虽说只是点微不足道的影响，但是在狭小的房间内交手束手束脚，闹出的动静也太大，最好还是能把第三律者引到周边的树林内。 　　“是琪亚娜在训练时又闯祸了吗？她这孩子总是那么的不令人省心......”起先并未起疑开门的芽衣抚了抚额头，三更半夜被学院长叫出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但是在开门看到了没有露出面容的青年后，芽衣显得有些犹豫并没有立刻跟上，而原本只是在主机旁拿着游戏手柄处于观望状态的布洛妮娅也随之站起。 　　“布洛妮娅也要和芽衣姐姐一起去！” 　　“那可有些为难了，毕竟我也不想在这里开打从而伤了整栋楼的人啊，我记得教师宿舍可是有不少普通人的吧？” 　　看着布洛妮娅不容拒绝的态度，意识到战斗恐怕无可避免的瓦尔特挥挥缠着绷带的右手臂，不再为这个临时编写的拙劣谎言继续表演下去，帽兜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催动起崩坏能控制重力对两人先下手为强。 　　感受到瞬间产生的巨大重力束缚，布洛妮娅还来不及让重装小兔19C显形便被按倒在地板上，这击猛烈的碰撞甚至将地板砸出了向四周蔓延的蛛网状纹路。 　　“咳咳～重装小兔...发射！”布洛妮娅早已习惯伤痛，将肺部挤压的血痰咳出后并未就此放弃的她让解除待机的重装小兔19C迅速开火朝着瓦尔特射出数枚小型火箭弹。 　　“抱歉啦，我现在没兴趣和小兔子玩耍，还是先睡一觉吧。”瓦尔特笑着摇摇头，抬起手掌拦下这些火箭弹后随即反转扔了回去，在他能力加持下反而击破了重装小兔19c的防御并引发了反应装甲的爆炸，布洛妮娅再次随着冲击波震开后倒地不起。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任何人的！” 　　这些天在八重樱引导下多少提升了点对体内律者力量的掌握度，看到布洛妮娅倒下后的雷电芽衣瞬间催动起崩坏能突破了瓦尔特的重力操纵，从身上闪出数道蓝色的电光‘噼里啪啦’地朝着几乎处于零距离的瓦尔特射去。 　　“不愧是律者的身体，这种重力下也只能算毛毛雨吗？不过......相比之下你的攻击太过软弱无力了！” 　　瓦尔特发出嘲笑的同时在两人间形成重力场轻松隔绝了雷电芽衣的电流，额头和手臂放出了蓝色的圣痕光亮，反手再次大幅度增加了对第三律者的重力束缚，如果是一般的女武神，瞬间就会被拧成肉酱。 　　听着雷电芽衣的哀嚎，瓦尔特觉得自己已然胜利，整场战斗不到一分钟而且根本无需借助他人的帮助，或许之前的推测纯粹是他想多了？ 　　将雷电芽衣击昏后便哼起一首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脑海中的‘丹尼少年’小调从原路返回，虽说不知道这首曲子有什么意义，但是他还挺喜欢的，现在他已经成功回收了第三律者展现了自己远超其余律者的实力，就算可可利亚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将被自己的实力轻松粉碎。 　　还没等瓦尔特沉醉在胜利中多久，一粉一红两位雷电芽衣的老师分别手提着赤染樱和日炎大剑在宿舍大楼下进行着阻拦。 　　“小哥，想要带我的学生去哪里呢，大半夜的，感到寂寞也可以来病房找我聊聊啊？ 　　话语间似乎带着对青年的调戏，无量塔姬子的语气却很冷，虽说披着外套的她全身的绷带还有大半未拆下，提着大剑的姬子表情有些勉强，但是作为一位老师，学生在学校里被当面劫走也太不合格了。 　　“这个时代的飞鸽传书果然迅速，不想受伤的话还请阁下放开我的弟子离开！”妖刀赤染樱鲜红的光芒闪烁着，提刀的八重樱目光望向被拘束着的雷电芽衣。 　　在圣芙蕾雅学园待了近半个月，虽然平时就是德丽莎的全职妈妈，但是八重樱对这个同为律者却心向光明的小姑娘还是挺欣赏的，而且她与琪亚娜的相处不由得让八重樱想起自己与卡莲的关系。 　　在剑术上因为流派原因算不上入室弟子彼此只能算是切磋，在其他方面八重樱还是认真教导着芽衣的。 　　动作这么快？被那个可可利亚家的残疾小鬼摆了一道吗......瓦尔特很快就意识到是自己的疏忽导致布洛妮娅呼叫了支援，不过面对左右夹击的他并不慌张，既然所谓第三律者也不过如此，区区两个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又算什么？ 　　“既然选择了挡在第一律者前，那么遭受的后果也已经理所当然了吧？我真是发自内心的为你们感到悲哀！” 　　 第96章 理之律者 ============================== 　　红色的虚数空间在金色光点消散后重新回归到原本的空间中，希尔琳将昏迷不醒的杏。玛尔拖到了椅子上，右手捏着紫色的空之律者瓶罐，鼓起嘴巴的她表情不怎么满意。 　　“果然强度刚刚好的沙包没那么容易找到啊......” 　　战斗并没有多么精彩，杏也就是个擦弹天赋点满从头到尾完全没机会还手的移动靶，单纯的虐菜而且顾忌太多无法测出新装备的上限，因此数据收集仍然不怎么完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证明外循环对人体的副作用确实比现有的人体崩坏能使用要安全不少。 　　“算了，至少这个负责监视我的假小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琪莎拉，保持对这艘潜水母舰的通讯以及过往人员的监视，防止我接下来通讯被窃听的可能。” 　　再次戳了戳杏的脸颊确认对方不是装睡后，拍了拍因为战斗有些凌乱的衣服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容，希尔琳便趁着可可利亚和大部分人员离开的这个机会打开笔记本电脑直接接通了盟主留给自己的暗线。 　　“现在打给我电话该说你是心大，还是嫌事不够大呢？就不怕我正在与可可利亚进行会晤中？” 　　接到联络的瓦尔特。杨带着点笑意，手里捧着杯刚泡好熬夜专用的速溶咖啡，坐在窗边关注着隔壁楼下正在与乔伊斯克隆体大战三百回合的狐耳拟似律者和无量塔姬子。 　　“得了吧，盟主，可可利亚要是认识您，还会费老大劲去寻找已经逝去60年的瓦尔特。乔伊斯的基因克隆人而不是采集您的吗？估计就算您走到她面前，别人都只当你是个圣芙蕾雅学园的路人甲。” 　　希尔琳到是一点也不担心搅乱了革新派与保守派之间的合作，更别说就时间上来说爱因斯坦和可可利亚现在应该正分秒必争地破解着圣芙蕾雅学园地下核心区域，才不会有闲心坐下来喝茶呢。 　　“乔伊斯的克隆体现在怎么样了？”虽说有些伤人，但是希尔琳现在也不是和盟主来聊天的，她很快就直奔主题。 　　其实有些时候希尔琳也想与瓦尔特。杨主动聊点工作以外的话题，但要么是没时机，要么就是找不到像琪亚娜交流是那样自然而然打开话题的气氛，而且这个问题在她成为女孩后更为明显。 　　“你是说他吗？在我看来面对拟似律者和姬子夹击虽然看似相持不下，不过缺乏经验素养，战术单调呆板的他被找到破解方法败北是迟早的事情。”瓦尔特。杨随手将通讯的屏幕换了个角度让希尔琳得以看清下方的战场。 　　八重樱和无量塔姬子的配合还很生疏地处于磨合期，加上姬子本身伤势未愈在战斗中能够插入的机会不是太多，八重樱同时担当着dps和t的角色，但是乔伊斯的克隆体在操作重力的攻击手段对八重樱效果不明显后也基本处于万策尽。 　　“和我预料的战斗对象有些偏差，虽说忽视八重樱小姐的战斗力是我的失误，不过那家伙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我的装备是白给的吗？就算对手不是雷之律者也没关系，起码理之律者瓶罐的战斗数据得让我记录下来啊！” 　　在希尔琳最初的设想内，应该是琪亚娜或者芽衣使用雷之律者的力量，存储进瓶罐内以此启动自己的二代终端和瓦尔特克隆体的缺陷理之律者的瓶罐互相战斗，结果却是律者人格的芽衣摸鱼，瓦尔特克隆体自信心爆棚根本没人鸟她送出的装备。 　　“你把理之律者的力量给他了？”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确认着乔伊斯克隆体腰间的东西，那确实是希尔琳之前使用的初代终端，在九幽行动时借出一部分力量用于抵御蚩尤，但是没想到希尔琳转手就当做的中间商又借给了别人。 　　“我和k423的身体都可以容纳空之律者的力量，所以作为瓦尔特。乔伊斯克隆体的他容纳理之律者的力量完全不成问题，在我现在看来他与K423没有本质的不同，缺少的仅仅是身为人类所需的辨识能力。” 　　或许是因为接触琪亚娜后对克隆体有了爱屋及乌的想法，希尔琳想要帮助他，至少是给这个用完就被可可利亚舍弃的棋子一个生存下来的机会。 　　一张白纸会被画上什么样的图案全凭画师的想法，在还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之前让和孩童差不多的他浪子回头可能性是很高的，尤其是作为本体的那位英雄是如此的善良。 　　“但愿如此吧......”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在希尔琳说出自己的想法前瓦尔特。杨本来是有最后去亲自补刀的，但是能有另外一种选择的话当然更好。 　　不晓得自己被强势围观并且差点被标上‘必死’标签的瓦尔特克隆体现在十分的憋屈，身为第一律者轻松战胜第三律者后居然无法拿下这个驴耳的巫女，实在是没道理啊！ 　　“阁下就只有这点手段了吗？那么作为巫女的我就要在此履行斩妖除魔的职责，樱花，散！”八重樱身体早就并非人类，对女武神来说足以致命的重压也只是让她感到难受罢了。 　　现在已经习惯了重力变化的她找准机会突然加速近身实战了拔刀术，由崩坏能凝聚的樱花在周身飘落，若非瓦尔特这具身体的直觉感知到了死亡的威胁瞬间抛弃掉无谓的自尊喊出了装甲着装的口令，这一击就已经决定了胜负。 　　“Henshin，理之律者形态，Standing by，complete！”回头一定要打死那个紫毛，设置的口令光是喊出来就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伴随着原本属于瓦尔特。乔伊斯的力量与乔伊斯克隆体的蓝色圣痕达成共鸣，遗留在肉体的记忆进一步苏醒，曾经为对抗占据蕾安娜身体的奥托而具现出的犹大的誓约作为半透明的金色装甲抵御了八重樱的致死一击。 　　“见鬼，他的能力不是操纵重力吗？”看到八重樱功亏一篑只是在突然出现的装甲溅起大量的火星，姬子咬着银牙感到有些恼怒，双手提着的日炎大剑已经变得十分沉重，她可没有八重樱那样优秀的身体，再战斗下去的话伤势就要再度恶化了。 　　“那是卡莲曾经用过的武器，不是应该在德丽莎哪儿吗？”最后挥出斩击的力量被极度的弱化，作为被犹大第零功率永囚困了近500年的八重樱，对于这熟悉的约束能力感到格外的吃惊。 　　 第97章 人偶 ============================== 　　流入瓦尔特克隆体体内的理之律者力量不仅仅是铭刻在肉体的记忆得以复苏，还有柏林的第一次崩坏中成千上万遇难者的记忆，他们中有心理医生、老师、音乐家、老人、女人乃至刚刚出生的婴儿，他们毫无疑问是乔伊斯所背负的罪孽，也是构成他人格并得以战胜崩坏意志的力量。 　　“Ω1可不算人类的名字，你也不希望一直被叫做小白鼠吧......” 　　“Ω=W，Welt=世界，瓦尔特，这个名字如何？” 　　那不是他的记忆，但是说话的蓝发少女似乎是很重要的人，她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现在拥有的那个名字。 　　“我...我...到底...”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东西，瓦尔特单膝跪地捂着自己仿佛要炸开的大脑表情十分得痛苦，他的心智无法完全匹配现在的力量，此前的犹大战衣也是靠着单纯的肌肉反应具现出来的。 　　“机会！”虽然八重樱和无量塔姬子不明白对方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她们抓住转瞬即逝的战况，将自己心中疑惑强行压下的八重樱施展出刃返与肉身下意识抬手将臂铠抵住防御的瓦尔特克隆体零距离地产生对撞，而无量塔姬子则顺势一个战略翻滚夺回了雷电芽衣。 　　赤染樱与犹大的臂铠角力的时刻，与瓦尔特克隆体目光对视的八重樱看见了青年眼神中充满的迷茫，他散发出的气场也比起最初的狂气自傲变得柔和了不少，竖起的冲冠式发型搭落了下来，简直就是从攻到受的巨大反转。 　　‘他真的是与我刚刚交手的那个人吗？’无怪乎八重樱的疑惑，眼前这个能力增强后的男人反而没有了战斗的意愿。 　　但很快瓦尔特克隆体迷茫无神的蓝色双瞳就又有了反应，催动起伊甸之星的重力操纵推开赤染樱再度加重八重樱身体负担的同时，模拟出犹大的誓约用于束缚和阻断崩坏能的金色锁链将巫女牢牢钉在地面上。 　　‘真的是和卡莲一模一样的招式，到此为止了吗？我还是什么也守护不了，也好，虽说想要建立新的羁绊，但是卡莲不在的世界对我来说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回想起带着凛逃离的夜晚，被阻断体内崩坏的八重樱和当时一样就仅仅是个会挥刀的村姑，挣扎着也无法起身反抗后她便闭上眼睛接受了自己将被终结的命运。 　　体内的绯狱丸也像是等待已久，抓住心理空隙的她让律者核心微微亮起了象征不详的光芒，进一步影响到了八重樱的情绪使其昏睡不醒。 　　“抱歉，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可不能在这里就此结束，红发的女武神，还请你放下我要回收的第三律者。”八重樱想象中的最后一击并没有到来，瓦尔特克隆体捂着脑袋缓缓地重新站起，绽放着蓝色光芒地双眼凝视着正由姬子抱着的第三律者。 　　“哼，就算你换了副态度求我，也是不可能的。”话虽如此，之前还算势均力敌的八重樱被瞬间压制得动弹不得，一手将雷电芽衣搭在左肩，一手颤颤巍巍地提着日炎大剑无量塔姬子的表情变得格外凝重，犹大的实力她深有体会。 　　“守护学生的老师吗？”克隆体低喃一声，构成初代瓦尔特人性光辉的记忆中，也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第一次崩坏中保护学生的老师。 　　但是他现在之所以选择争夺第三律者并不是为了执行可可利亚的任务，而是想知道为何身为律者的她却能有如此多的人站出来保护。 　　第二条犹大的锁链被瓦尔特克隆体构造出来犹如游蛇般伸向了姬子。 　　“没想到仅仅是乔伊斯使用过一次的能力也能通过刺激肌肉记忆效应使用出来，可可利亚的克隆体完成度居然这么高......就是在注入理之律者的崩坏能后他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真的没问题吗？” 　　由于希尔琳刚才的话，瓦尔特。杨对林间的战斗重视度提高了不少，带着点担忧的他，在克隆体用初代终端和缺陷理之律者瓶罐展现了能力后很想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若是反而导致人格本就不稳定的克隆体暴走，那他就得在危害扩大前亲自下场收拾残局。 　　“我只是让他体会到乔伊斯前辈的心路过程而已，想要直接转变过来是不可能的，又不是洗脑或者思想控制，能够领悟到多少全凭他自己。” 　　“至于拿到力量后暴走之类的事情我也吸取过K423的教训了，给他的瓶罐只是之前存起来的少量残余，崩坏能浓度在外循环时的损耗无法完全弥补，若是执迷不悟的话也没关系，装甲的能量坚持不了一个小时的，满负荷运转消耗只会更快。” 　　希尔琳并不对目前的发展感到慌张，就算瓦尔特克隆体战胜八重樱和姬子仍然想要强行将雷电芽衣带走，时间到了后他仍旧是个半吊子的实力，或许德丽莎出手也能五五开。 　　“再说相比我可以就地取材的空之律者数据，理之律者的数据不算完善，除非盟主大人您现在亲自将崩坏能注入瓶罐内，否则我制作的理之律者瓶罐暂时只能是缺陷版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希尔琳的眼睛不自觉地瞄向瓦尔特。杨，自从第二次崩坏后盟主的身体就是每况愈下，甚至连继续开发理之律者的权能也很勉强，她之所以设计现在的二代终端，未尝没有想帮助瓦尔特。杨能够不让身体恶化的情况下仍然恢复部分战斗力的原因。 　　“呼～或许盟主你该让齐格飞快点结束掉他们感人至深的父女相见了，今晚舞台上的主角还没登场呢。” 　　坐在屏幕前的希尔琳用手遮着嘴打了个哈欠，虽然瓦尔特的攻势相比最初柔和了不少，但是律者芽衣不肯出来的话，单纯一个有伤在身的姬子不可能拖延太久。 　　如希尔琳所言，姬子用自己优秀的战场判断力躲闪了几次，但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导致伤口迸裂产生了片刻停顿后还是没能逃过犹大的锁链。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好老师。”看着仍然没有放弃战斗意志的双眼，不愿纠缠的瓦尔特走上前去用臂铠朝着姬子后颈一敲让她陷入了昏迷。 　　瓦尔特克隆体接过雷电芽衣后，有些迟疑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获得战斗胜利后相比戏耍布洛妮娅时的他感到的只有一阵空虚。 　　“呵，身为克隆人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言语中带着苦涩，连第一律者真正的力量还得靠腰间的终端才能发挥出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可可利亚所说的什么逆熵盟主，只不过是个力量、记忆乃至身份都是借来的可笑人偶而已。 　　耳边传来一阵枪响，并未解除的犹大战衣抵达了枪弹的攻击，瓦尔特克隆体循着枪声看到的是一位拿着双枪身穿白色女武神装甲的银发蓝眼少女。 　　“放开触碰芽衣的咸猪手！” 　　 第98章 Nexus ============================== 　　匆匆跑来的琪亚娜看到趴伏在地上的姬子以及被金色锁链钉住的八重樱，对于自己遭遇了怎样的对手心中已经有了大概，但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所爱，卡斯兰娜家的人就没有退缩的道理，这是早就下定决心并且在刚才与齐格飞再度确认的觉悟。 　　来自两把索尔之锤的连续光弹射击每一发都来自不同的角度，但是结果却是相同的，被瓦尔特单手用重力场挡下捏碎化作崩坏能消散在空气中。 　　“没用的，这种程度的武器是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以我现在的能力，区区天命诸神座系列的武器想要多少把都可以！” 　　虽然欣赏琪亚娜在两位圣芙蕾雅学园顶级战斗力败北的情况下仍然敢向他发起挑战的勇气，但是光有信念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力量可改变不了结果。 　　话语间，瓦尔特克隆体身上的蓝色圣痕变得愈加耀眼，琪亚娜手中的武器构造被他完全解析后在身边具现出了16把索尔之锤向着它们原本的主人一齐射击。 　　“Neko Charm！”被动的场面来不及让琪亚娜对自己武器变成烂大街的量产货感到惊讶，随着领域装。白练被设置的声纹口令解锁，作为最先进的三代装甲其爆裂系统开启启动，背部动力炉内的崩坏能以原供应速率的数倍进行释放，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装甲作战能力。 　　先是用灌满崩坏能的脚步装甲重踏地面让身前大块的泥土翘起，从而抵挡了部分索尔之锤能量块的爆炸直击，随后借着重踏的反作用力进入时空断裂的琪亚娜大步跃起数米之高后打出一道迅猛地踢击。 　　然而从半空中踢向瓦尔特克隆体的琪亚娜却突然失去了惯性像磁石一样被吸附回地面，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并形成了人形的坑洼。 　　就在琪亚娜吐出嘴中的泥土，忍受着骨头散架似的痛苦双手支撑身体想要勉力爬起时，16把被理之律者能力构造出来的索尔之锤已经按在了琪亚娜各个致命的位置。 　　“为何要这么拼命呢？适当的时候选择撤退也是一名优秀战士的体现，以你表现出的战斗力甚至不可能赢还未使用装甲的我，如果不是刚才我选择留手，你已经死了。” 　　刚才的两位老师，现在的琪亚娜，加上他记忆中那些人，原本整个人可以说近乎虚无的他无法完全理解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但是却又矛盾地对这种献身的心理带着片憧憬，就好像曾经某个人因为做出了类似的事情后感到格外的自豪。 　　“可笑，会问这种问题就证明你根本没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对吧？虽然现实中确实有很多无奈地抉择，但是对卡斯兰娜家的人不适用，继承了祖先卡莲，父亲齐格飞他们血脉的我纵使千疮百孔，依然是一名守护骑士！” 　　琪亚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尽管她此刻十分狼狈，却仍然抬起脑袋与瓦尔特克隆体产生了对视，坚定与迷茫，两人的眼神可以说完全相反。 　　“想要保护的东西吗......嗯？” 　　就在有着理之律者力量的瓦尔特克隆体尝试去理解着行动派的琪亚娜话语时，他注意到了原本本忽视已久的人质崩坏能的异常上升，迅速反应跳开自己原本位置的那一刻，一道蓝色的雷光闪光并且瞬间击碎了构成的16把索尔之锤救下了琪亚娜。 　　“白毛的小笨蛋，瞧瞧你那副让人耻笑的样子，还大言不惭地自称什么守护骑士，虽说...确实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吧。”话语越到后面越如蚊子的叮咛声，身体和飘荡的秀发释放着蓝色的电光，雷电芽衣将琪亚娜公主抱在怀中。 　　“你是律者芽衣？”头一次被公主抱的琪亚娜表情有些不自然，此刻的芽衣语气和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反转，朱红的双眼和强大的律者波动证明第三律者终于按耐不住在芽衣体内观望，选择了出手援助。 　　“那个胆小的我，还有琪亚娜你，简直是让我不忍直视，只不过是个借用人类的工具才能半吊子般使用律者权能的渣渣，如果是我来的话，分分钟钟就能将其分解为原子。”听到琪亚娜的疑问，律者芽衣高傲地撇头哼了一声。 　　“那么第三律者，作为人类之敌的你又为何会选择去帮助人类呢？” 　　如果是之前的瓦尔特可能会被这些嘲讽搞得暴跳如雷吧，但是现在的他对于自己是个半吊子的事实已经有了充足的认知，在看到第三律者后，已经知道人类行动理由的他十分想明白雷之律者放弃自己原本使命的原因。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这个原本我觉得讨厌的世界里突然发现还有值得我喜欢的存在，仅此而已，因此作为伤到她的代价，做好觉悟了吗？”将琪亚娜轻轻放下，确认无大碍后，律者芽衣从校服的口袋中掏出了希尔琳的二代终端和透明瓶罐。 　　‘这便是朋友吗......’虽然说法不一样，但其实也是和琪亚娜差不多的理由，瓦尔特克隆体有些明白自己欠缺的是什么了，是作为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羁绊，相比之下所谓的逆熵盟主和第一律者都是些无意义的头衔。 　　“你的理之律者力量便是来源于那个瓶罐吧？那个满嘴谎言的紫毛骗子留下的最后解谜原来是这样的啊！”对于前些天独走的希尔琳，律者芽衣的印象分一直很低，所以即使使用对方给予的装备也不忘记黑她一把。 　　收掩起自己释放出的大量崩坏能，律者芽衣紧握着瓶罐，将属于她的崩坏能注入其中，透明的瓶罐随之变成深蓝色。 　　“我的小骑士，这是刚才那些话和行动奖励，撒～快使用它吧，今天就特许你这个不合格的骑士与我一起战斗，不要再让我失望哦！”见到瓦尔特克隆体很识相地没攻击过来，律者芽衣将刚刚形成的雷之律者瓶罐和二代终端递到琪亚娜面前。 　　“当然，因为我和芽衣必然是最佳搭档啊！”琪亚娜带着灿烂地笑容接过馈赠，将雷之律者的瓶罐插在了手枪型终端的枪栓上。 　　“Henshin！ Raiden Mei，Kiana Kaslana，Mist Match，Fire～”深蓝色的崩坏能浓雾从枪口喷涌并将琪亚娜覆盖在其中，随后一阵闪电的轰鸣声在烟雾中响起。 　　琪亚娜碧蓝的双眼重新后睁开变成与律者芽衣相同的朱红，原本通过喷涌伽马粒子而拥有的浮空功能进化成了6对紫色的完整律者之翼使她升入空中。 　　胸口的位置出现了雷之律者的圣痕，出乎意料地熟悉而又温暖，感觉到了，芽衣的力量在我体内流淌，这便是我们之间羁绊才能诞生的新力量。 　　“其名为雷电女王的月光！” 　　 第99章 黑渊白花 ============================== 　　“能够完美承受住雷之律者的崩坏能并且有着极高的转化率，不愧是奥托最得意的基因工程学作品。” 　　感受到K423身上散发出几乎不亚于雷之律者的崩坏能浓度，对月光王座计划成功可能性进一步提高的瓦尔特。杨感到百感交集，他知道是因为奥托走在科学技术阴暗面给予的贡献才让月光王座从构想成为了可能，另一方面又对逆熵必须依赖于此而觉得内心备受拷问。 　　‘如果我作为适格者可以将乔伊斯传递下来理之律者核心发挥地更好，第二次崩坏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逆熵也不需要依靠一位懵懵懂懂的女孩来实现夙愿。’放下马克杯的瓦尔特。杨的双手紧握，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将从希尔琳那得到的二代终端图纸理解具现着。 　　“果然让瓦尔特克隆体使用初代终端是正确的，否则雷之律者就不会展现力量让我们可以采集到完整的崩坏能数据了，啊啊～这幅姿态，厉害对吧？不得了吧？天才对吧？！” 　　看到K423成功变身并且威武帅气的姿态，对希尔琳来说现在就是最值得庆祝的一刻，欢呼雀跃的她若不是顾忌在盟主面前要保持涵养的话差点就忍不住从座位上跳起打转了。 　　安装在瓶罐内的感应器将详细的数据传导到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内，和琪莎拉AI一起记录和解析下来后，就能模拟制作出简易版的雷之律者能量瓶。 　　这里并不是指残次品，即使侵蚀度相比圣痕因为主崩坏能外循环的缘故少了很多，但律者的崩坏能哪怕只有一点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卡斯兰娜家的超级战士终究是少数，想要普及化给次一级的战士或者机甲使用仿造版的律者能量反而才合适。 　　“真是糟透了啊......”对于事端主导者正在没心没肺地庆祝不得而知的瓦尔特克隆体现在要面对的是两个默契十足的律者级战力，使用理之律者的装甲后才能更多地还原本尊能力的他面对急转直下的局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重力场被更为强大的NS磁场抵消，向琪亚娜射出犹大的追踪光矛或是锁链便会被律者芽衣用万丈的雷光打落，反之亦然，两人互相保护着化解了瓦尔特克隆体的所有攻势。 　　再次挥手具现出目前可以达到的最大数目整整64把索尔之锤企图用无间断的密集式火力覆盖找到两人间防御的空隙，但是面对琪亚娜与律者芽衣携手构造的电网却始终无法推进半步。 　　“绝对不会让你靠近芽衣半步！”比起瓦尔特浪费大把崩坏能后气喘吁吁的样子，飞在空中布置防御的琪亚娜仍然十分轻松，反手就举起枪型终端聚集能量让装甲构造出记忆中的巨型炮台打出了月光必杀技的强化版冈格尼尔。超电磁将瓦尔特漂浮的索尔之锤全部毁灭。 　　“刚才不是说我的攻击软弱无力吗？现在，立场反过来了哦，第一律者！”和同在半空中展翅翱翔的琪亚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律者芽衣嘴角带着微笑，催动起半边的菱形律者之翼向瓦尔特克隆体打出一道晴天霹雳。 　　‘我可以收回我此前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时说出的话吗......’ 　　匆促具现出姬子的日炎大剑作为避雷针将落雷传导至地面，承受律者攻击瞬间碎裂的日炎大剑仅仅是震动的余波就让他咽了口唾沫。 　　但是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另一边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来自琪亚娜带着雷光的超音速踢击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将他打出了数十米之远，其强大的冲击力直接随着让瓦尔特撞断了数棵至少十几年的大树。 　　背靠着被拦腰撞断的法国梧桐，身上还窜动着蓝色的电光，抖掉一身落叶的瓦尔特克隆体用手指抹掉嘴角流出的鲜血，五脏六腑尽在翻滚，即使想要更好地利用理之律者的能力来应对，但除了今天见到的这些东西，他所拥有的能力全部来自于肉体记忆内的另外一人。 　　‘拜托了，再随便告诉我些什么吧！连那些所谓的美好都未曾见过，就在此消逝......’虽然自意识起还十分短暂的他不知道为何而活，但是却也理所当然地想要生存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再次与这具身体隐藏的记忆达成了共鸣，瓦尔特克隆体的脑海内闪过一位举着黑白双枪的少女逐渐化为量子态消散的画面，在神之键作用下，两位倒在血泊中本该重视不治的少女还有自己视野的本尊伤口开始愈合。 　　‘......你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生命创生的秘密，咒语的咏唱，能量的调度，基因的重置，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和流畅......尽管代价是又一位同伴在自己眼前消失。’ 　　就像是尘封已久的故事书翻开了新的一页，他见识到消散的那为棕发少女带着笑容将名为生命的接力棒传递了出去。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降自云霄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跟随记忆中的本尊，瓦尔特克隆体的嘴唇逐字逐句地微微挪动着。 　　“虽说我刚才也有留手没取你性命啦，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身体动弹不得的你嘴里还在嘀咕着些什么呐。” 　　琪亚娜双手叉腰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飘到瓦尔特克隆体所处的位置，虽然控制好力道没下死手，但刚才她猛地一脚踹下去后应该让对方粉碎性骨折没有再战的可能了。 　　“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即使是像我这样仿造的伪物也可以拥有的人生！”不是什么逆熵盟主或者第一律者，也不是什么瓦尔特。乔伊斯的克隆体，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并为之拼搏的～只属于自己的独特人生。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挠了挠因为电流翘起的呆毛，尽管听不懂，琪亚娜还是本能地对这句话感到了一丝震动。 　　“笨蛋，他不投降的话用武力带走就可以！”冷哼一声，律者芽衣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收起律者之翼回到地面后打算直接将瓦尔特克隆体电晕，顺带再为被重力束缚的原因踢上几脚报复一下。 　　“神之键·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圣枪的百岁兰！”作为回答的便是具现在瓦尔特克隆体双手黑与白的双枪，绽放出纯白的光辉让他的伤口迅速愈合如初，并且随着白花能力还有一同展现的黒渊。 　　“什么？”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律者芽衣在被突如其来的黑色光芒闪到身体一阵虚弱，同时犹大的锁链和伊甸之星的重力操纵向着半空中的琪亚娜再次使出。 　　“芽衣，没事吧？”轻松摆脱掉两个仿造神之键的影响后琪亚娜望了果断不再恋战选择遁走的瓦尔特克隆体一眼，抉择之下她还是更担心芽衣的身体状况，拔下枪栓插入的雷之律者的瓶罐，雷电女王的月光重新恢复成白练。 　　“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让那个第一律者跑掉了。”律者芽衣晃了晃散乱的长发，在琪亚娜搀扶后脸色变得有些微红，被黑光照射后她只是感觉有些虚脱从而站立不稳，因为对方看似失去了抵抗能力，结果反而是她中了示敌以弱的计策，丢脸啊…… 　　“什么第一律者，哪有芽衣你的安危重要！”琪亚娜见状也松了口气，她可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死老爸，您的女儿成功履行了承诺......’一手勉力搀扶着芽衣，一边拨打起圣芙蕾雅学园医务室的电话，而代表芽衣力量以及希尔琳托付意义非凡的瓶罐被琪亚娜紧紧捏在手中。 　　 第100章 瓦尔特 ============================== 　　距离天明大约还有三四个小时，除了偶然从身边大马路快速穿梭而过的车辆，沧海市的街道上在路灯照耀下只能见到瓦尔特克隆体一人略显孤单的身影。 　　虽说凭着头脑发热燃起的一腔热血改变了自己作为傀儡的人生，但是他现在的处境离所谓的真正安全还差得很远，在解放黑渊白花的第零功率没多久后他腰间终端插着的瓶罐就自主弹出并提示了‘低电量无法继续使用’。 　　想着腰间变回透明瓶罐无法继续使用后该如何自保的瓦尔特克隆体走路时有些分神，伊甸之星，犹大的誓约还有黑渊白花，这场战斗让作为井底之蛙的他大开了眼界，现在失去强化能力的战斗装甲，将他重新抓回去对于逆熵革新派来说并不算多难的事情。 　　“以你的能力伪造一个身份混入社会内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可利亚也不会对一个已经被她舍弃的棋子投入太多关注，只要注意点周边环境不暴露崩坏能的话，想要过完普通人的一辈子不成问题。” 　　“谁，出来！”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拉回了魂，神情紧张的瓦尔特在双手暗中催动起伊甸之星对重力操纵的崩坏能，带着戒备循声望去。 　　“继承了瓦尔特之名，一个微不足道的战士而已。”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瓦尔特。杨也没有继续故作神秘，身穿便服带着平光眼镜站在乔伊斯克隆体的他带着些书生气，唯有在吐露‘瓦尔特’三个字时，透露出了强大的气势。 　　“原来如此，是来清理门户的吗......呵，但是很不巧，就算已经知道是条人造的贱命，我也不准备让你随便拿去。”会有将自己灭口的人出现也算是在他预料之内，瓦尔特克隆体盯着眼前这位释放出不俗威压的对手率先开展起攻击。 　　“操纵重力的能力并不是这样用的，因为熟练度的问题导致你反而没去仔细开放吗？放心好了，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并未因为对方事先动手感到生气，倒不如说只是八倍重力代表着他在最初的试探攻击中没有下杀手就是瓦尔特。杨想看到的，摆摆手抵消了自己被施加的重力，慢步走到这位表情错愕的克隆体身边。 　　“承一位战友的努力，我是来招揽你加入逆熵的。”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瓦尔特克隆体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才刚刚逃出可可利亚的掌控，哪有再回去任人摆布的道理？ 　　“我想你是误会了，可可利亚并没有把逆熵的全貌告诉过你吧，爱茵，特斯拉，能麻烦你们出来解释一下吗？”瓦尔特。杨招呼着刚刚结束与德丽莎‘友好亲切交流’的爱因斯坦，已经待在后方指挥调度的特斯拉接入了联络。 　　“虽然可可利亚已经把我们的名字告诉过你了，但是还是先在此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爱因斯坦和旁边这位名为特斯拉的红毛双马尾都是逆熵保守派的执行者。”爱因斯坦的语气很淡漠，她清楚地明白克隆体的他并不是那个他。 　　“爱因斯坦、特斯拉......”在本尊记忆中的几个画面中都有出现，再次复读出这个名字的瓦尔特克隆体同样有一种颇为怀念的感觉，在看到这两个少女后他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平静。 　　“不错不错，你现在这发型让我看得顺眼了些，一想到当初那个草食系男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就觉得违和感爆棚。”想起之前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是真的盟主却还是为了配合可可利亚的趴地不起的本色演出，憋笑的特斯拉不自觉地撇了撇眼睛。 　　“等等，你们一个个早就知道我并非真正的逆熵盟主？”瓦尔特克隆体语气有些失态，搞了半天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瓦尔特。乔伊斯早就在逆熵成立之前为守护纽约作为一名英雄牺牲了，众所周知的那个盟主只不过是我用能力模拟出的伪装。” 　　说到这里的语气充满遗憾，瓦尔特。杨取走腰间克隆体腰间终端内的能量瓶，双眼变得通红引出体内的崩坏能重新注入将其填满。 　　“你...您是现在的第一律者？” 　　同时这番举动也等于是告知了克隆体他作为正牌理之律者的身份，感受着瓶罐中溢满的崩坏能，瓦尔特克隆体望向杨的眼神整个都变了，他虽然还不确定杨与本尊具体是什么关系，但对于自己各方面的冒犯行为没有在第一时间消灭已经就是天大的仁慈。 　　“是的，在55年，我继承了他的名字，继承了他的能力，继承了他未尽的事业，和爱茵、特斯拉等科学家创办了逆熵，向虚伪的美好开战！”将瓶罐递回了瓦尔特克隆体手中，杨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真是，我觉得没必要把这些都抖出来吧，他可是还没答应要加入我们呢。”屏幕中嘴巴嘀咕着的特斯拉低着头的双眼有些闪烁，让当时刚刚失去父亲的少年坚强起来肩负起本不属于他的重担，那段时日的痛苦简直超乎想象。 　　“盟主，万分抱歉，瓦尔特的名字、声音还有身姿我就用到今天为止！”瓦尔特克隆体向着杨鞠了一躬，这声称呼代已经表着他的态度，况且相比自己的名不副实，瓦尔特。杨才是真正配得上这个名字的人。 　　“不，你用吧，那个身姿，就当是代替未能见证的瓦尔特。乔伊斯，和我们一起实现消灭崩坏的梦想。”爱因斯坦替瓦尔特。杨做出了回答。 　　“是呢，虽说和那个母狐狸的合作关系仅限今天，但既然她说你是盟主，企图用乔伊斯的克隆体掌控逆熵，那我们就和她一起承认你就是盟主呗！顺着希尔琳这次的无心插柳延伸下去还能反将母狐狸一军。” 　　想到可可利亚明知道对方是假的，却无法拆穿的样子，特斯拉挥动着自己的金色合金手套语气不免有些兴奋。 　　“让我继续扮演逆熵的盟主？” 　　“当然意愿取决于自己，你是你，乔伊斯是乔伊斯，并不是因其他人而活着的替代品，为了避免产生认知混淆以及某位不会取名的白痴父亲一样女儿重名导致的尴尬结果，私下里还是换个姓氏吧，鸡窝头也是这么觉得吧？” 　　回想起齐格飞给她们月光王座计划埋下的一颗不稳定炸弹，特斯拉就恨得直咬牙，我求您就算改一个字，坦白的时候也能让我们方便不少啊...... 　　“瓦尔特。阿尔伯特？”算是弥补一下自己的小小遗憾，爱因斯坦脱口而出。 　　“那不是鸡窝头你的姓氏吗，不行，还是叫做瓦尔特。尼古拉吧！”听到这个称呼后，特斯拉也较劲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这样就没有争议了吧？” 　　“为什么还是鸡窝头你的姓氏在前，我的在后......算了，瓦尔特，你觉得呢？”特斯拉略微纠结了一下，便问向了被取名的瓦尔特。 　　“属于我的名字吗？谢谢，我很喜欢......”尽管对常人来说一个名字的意义仅仅是父母给的称呼而已，但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这应该是自己得到第一件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吧？ 　　“那么最后说一声，欢迎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先生加入我们逆熵保守派咯？”瓦尔特。杨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很荣幸！”握住了这只带着沧桑和老茧的手，这次是他最为真诚的微笑，因为名为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的青年现在不再仅仅是一个克隆体，而是真正存在于世界的人类。 　　 第101章 若有若无的隔阂 ============================== 　　在这次逆熵联合入侵圣芙蕾雅学园的行动中，因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展现出了未曾被记录的新能力，导致一场本该智商、实力全方位优势的谈判未能完美达到可可利亚的预期，亲自回收西琳遗体的愿望化为了泡影。 　　‘虽然因为西琳计划以及奥托隐藏的秘密触怒到德丽莎的逆鳞原因，以德丽莎个人名义与逆熵达成了部分合作，但让西琳遗体回归才是最希望达成的目的。’至于瓦尔特克隆人的失踪，在观测小组检测到战斗现场第三律者波动后可可利亚就没指望能回收了。 　　“可可利亚首领，您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这个症状有点像是中毒了？”正常来讲，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动这位喜怒无常的女军阀，因此不少人心中不由得为那位发言时不解风情的少女主动站出来当出气筒感到了一丝丝怜悯。 　　“因为幼稚的外表就轻视对手，结果差点丢掉了性命，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藏得还真深，也对，论年龄那只人形崩坏兽也不比我小多少。” 　　出乎亲信们意料的是怒火并未降下，可可利亚让准备看戏的众人解散后，反而很随意地坐了下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答着希尔琳的疑惑。 　　她至今还感觉头部晕眩，印堂发黑视线模糊，一阵反胃。布置的3台泰坦机甲被S级女武神打烂也就算了，她是没想到德丽莎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手用崩坏能构成毒素的本领，若不是当了几十年大军阀对各种暗杀技术的警觉心从未下线，那可真就成了一场人生中洗不清的污点。 　　“利用崩坏能制作毒素？原来如此，拟似律者给予的圣痕能力吗，最初收集凝聚成崩坏结晶时就考虑过，虽然制作不出我心目中的能量瓶，但是带有毒性质的崩坏能同样是很好的参考项目。” 　　很快就理解了可可利亚所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希尔琳考虑到目前制作的三种瓶罐，虽然对用它救下德丽莎的性命并不后悔，但还是略微感到些惋惜。 　　“药物方面不是我的领域，不过我手里还有点收集下来的残余样本，需要提供给首领您用于合成解毒剂吗？”虽然希尔琳觉得以德丽莎的秉性即使放着不管，过不了多久这些中毒的症状就会自然消失。 　　“是在担心我吗？”可可利亚眯着眼睛，仿佛身体的不适感也因此褪去了大半。 　　“并没有，只是作为研究者单纯地好奇所谓崩坏能形成毒素的原理，既然500年前受崩坏能影响形成的鼠疫杆菌都被找到了应对的疫苗，这种毒素又是以什么形式在影响人体，说不定深入研究下去的话真得能让人类找到适应崩坏的方法？” 　　虽然唯物主义者的脸早就被崩坏这种东西打了个稀巴烂，但是希尔琳还是很希望生物学方面能找到突破口来配合他们这群武器设计师对抗的崩坏的，撇了撇嘴，绝对不是出于对这只金毛狐狸的担心。 　　“如果你希望得到我的关爱，这个时候就算是口是心非也该选择承认吧？” 　　“只靠医务室那点药剂和几个前线医生怎么可能现场合成出一种新药？这不是特地牵扯上首领您所关注的方舟计划，我已经尽可能得投其所好！”希尔琳耸耸肩膀埋头望向自己的电脑，要让她这个心理年龄差不多30左右的认个40出头的女人当后妈，实在是难以启齿。 　　气氛有些沉闷，潜水母舰即使全速前进想要回到最近的革新派港口从日本海出发也需要六七个小时，与保守派临时合作的行动结束后，除了必要的轮换工作者，舱内绝大部分人员解散后都已经回到寝室内小憩片刻。 　　“天都已经快亮了，还不准备休息？”瞄了一眼怀表的时间，可可利亚注意到就连平时最活跃的杏现在也已经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然入睡。 　　“嗯，熬夜什么的对我来说习以为常，况且前几天躺在床上静养的时间已经足够多。”指了指插在笔记本电脑接口处正在编写模拟的两种能量瓶数据，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够顺着自己爆发的思路一鼓作气全部完成。 　　“你很喜欢这份工作？”最开始可可利亚认为是保守派灌输给希尔琳的种种想法，但接触后她才发现希尔琳的拼劲完全源于内心自发。 　　“要说喜欢的话算不上吧......可能我只是希望为被崩坏意志所鄙视的人类争口气。”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这种行为蠢爆了，简直和头铁至极的琪亚娜如出一辙的蠢。 　　如果所有人都破罐子破摔陷入绝望，那人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未来。崩坏可以毁灭人类文明，却无法毁灭人类抗争的本能，正因为MEI博士坚持到了最后的最后，她才成功将火种传递给了现在的文明。 　　“哪天崩坏的现象真的结束了，我肯定会考虑转业的！”比起设计武器，希尔琳其实更想去做一个向孩子们传播‘爱与希望’的特摄玩具设计者，就像自己加入逆熵时被瓦尔特。杨所创造的《重装机甲阿拉哈托》各种模型吸引时那样，用设置好的变身口令挥舞着道具表演英雄击败邪恶的戏码。 　　希尔琳回答时的语气就连她自己也很惊讶居然能与这个互看不顺眼的革新派首领间就好像在聊家常琐事一样。 　　“是吗......”可可利亚很想以自己的亲身体会说出‘终结崩坏是不可能的’，但就像是不会制止孩子天真的梦想的父母，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发表自己真正的看法，而且这样普通家庭稀松平常的交谈对可可利亚来说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体会过了。 　　回到自己房间内拿出了那张为希尔琳做出的全身体检报告，再次打开怀表望了眼藏匿在其中的照片，明明知道与两者之间无法画上等号，但是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以及那场与空之律者战斗中她所露出的姿态无一不让可可利亚感到疑惑。 　　“如果她真的喊了我妈妈的话，我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吗？不，应该不可能......” 　　果然是因为体内的余毒导致自己今天突然感性了吗？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头脑，可可利亚将这份体检报告随手塞入了碎纸机，不管那孩子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保守派让她来到自己的麾下，就绝没有吃进去再吐出来的道理。 　　 第102章 内心的质问 ============================== 　　南千岛群岛是位于太平洋西北部的千岛群岛向南延伸部分，逆熵的潜水母舰匆匆地靠在了伊图鲁普岛的革新派亚洲区的潜艇基地内。 　　事实上就在一个小时前，可可利亚预定的目的地本该是更为遥远的库页岛基地，但是谁也未料想到在黎明时分，原本据几位医生担保过她体内已经消减到身体影响忽略不计的中毒反应突然变得致命起来。 　　即使是有着堪比天命女武神崩坏抗性的战斗民族体质，可可利亚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未当场毒发暴毙，若非是来自西琳的圣痕感应到了在长空市熟悉的崩坏能波动催促着希尔琳前去查看情况，让医生对其注射了足量的崩坏能抑制剂才能坚持到她现在被推进基地的抢救室。 　　“该死的天命，本大爷要回沧海市血洗圣芙蕾雅！”伴宿着抢救室大门的关闭，暴躁的她便举起身边的椅子摔成了变形的废铁。虽然睡醒的杏。玛尔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得知毒素来源的她恨不得立马飞回圣芙蕾雅学园。 　　“这里是医院，还请保持安静！”对于杏。玛尔砸烂她自己座位产生巨大噪声的行为，几个可可利亚的亲信是不敢招惹这个小阎王，不过手捧着平板电脑坐在另一边的希尔琳则用着冷漠的语气和眼神让其停止了无意义的举动。 　　“可恶......”回想起昨晚被对方那铺天盖地的轰炸攻势虐杀的恐怖回忆，杏也只能屈辱地服软握紧拳头忍住不再发作。 　　作为第一个发现异状并确认可可利亚状态的人，希尔琳用瓶罐收集来的崩坏能性状和德丽莎中拟似律者毒时提取的样本通过对比的结果自然是十分相似，同时也仅仅就是十分相似的程度，崩坏能的毒素居然像病毒一样在侵蚀着宿主的身体。 　　‘就算德丽莎突然开窍心狠手辣地想要消灭可可利亚这个天命的心头大患，她也不会利崩坏能侵蚀身体死士化的方式来达成，也就是说崩坏能性质本身有了微妙的变异！’比起在那里无能者狂怒的杏，希尔琳则试着思考起这事情背后的蹊跷之处。 　　‘难道是侵蚀律者的力量吗？’ 　　才刚刚关门几分钟的抢救室很快就有一位主治医师取下口罩打开房门走出，面对围拽着白大褂一副‘你不给我个好的答复就杀了你’表情的杏，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了。 　　最终他还是承受着这吃人的目光袒露了事实：“可可利亚首领体内的毒素无法被中和，即使不断增大抑制剂剂量的效果也极为有限，或许距离完全被崩坏能侵蚀死士化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我们的建议是...咳咳.....” 　　“找位介错人给个痛快，医生，我说的没错吧？” 　　将平板电脑放在自己座位上，希尔琳替这位快要被杏掐断脖子的倒霉医生补充了后续的内容，在天命的女武神间有着这样的约定，当体内崩坏能达到临界点时，比起意识一点点被崩坏侵蚀在折磨中转化为死士，由同伴给予最后一击让她们保持着人类的尊严离世就是最好的送别方式。 　　“当然，我也就随口说一下，这事情你们谁高兴谁去做。”希尔琳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松手后的杏和神情一脸尴尬的医生，没有人愿意再说些什么。 　　话毕后，在场的几位可可利亚亲信左顾右盼着，在首领死后他们作为当仁不让的有力继承者，绝不可能在争夺政治遗产时凭白让对手找到这样显眼的污点来大做文章。 　　‘你有办法救妈妈她的吧？’ 　　‘呵，如果可可利亚这个女军阀头子真的在这里死去，这群家伙就算有些本事，逆熵革新派的势力也会不可避免地分离解析，对保守派来说或许还能借此用刚刚诏安的瓦尔特克隆体这个双方承认的盟主身份，打压和收编一部分革新派。’ 　　就这样不见血地结束逆熵的内斗，我们才更有把握战胜崩坏不是吗？希尔琳认为自己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主人格你肯定有办法的！’ 　　‘反正没人知道自己有应对手段，况且那只金毛母狐狸手中的鲜血哪怕只算长空市也有百万人了，怎么也无法归到善人那一栏，她活着只会让更多人逝去，可以不脏自己手得将她除掉，我是求之不得才对......” 　　对，没错，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被拯救的价值，虽然分裂的军阀必然会再产生一场骚乱，但是保持不变对保守派始终是个阻碍，从座位上原地站起的希尔琳不愿在待在这个急救室所处的楼层，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下了楼梯。 　　想要径直走出医院的大门，但最终她的步伐却又停在了仅仅下一层的位置。 　　“希尔琳，开心点，相信我，这是件好事......”走到靠近楼梯的洗手间水龙头前，双手捧起冰凉的清水冲洗着脸庞，望着镜面内想要露出笑容却始终无法嘴角上扬的自己。 　　‘这个世界上英雄，果然只存在于虚幻的作品中吗？’ 　　‘不，英雄肯定是存在的啊！’唯有这点是自己的坚持...... 　　因为彼此随着时间越加深入地互相影响，来自西琳圣痕内的反复询问其实就等同于希尔琳内心的拷问，可可利亚只是一个普通人乃至干些小偷小摸的‘恶人’的话，希尔琳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力所能及地帮助，但是她面临地确实三重抉择。 　　无法用天平去称量的生命价值，隐藏在心底无法辨别的儿女情长和逆熵利益方面的权衡，还有就是属于自己那十分幼稚却又坚持至今的梦想。 　　“在想要成为英雄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资格！”希尔琳紧握地右手一拳将镜子打裂，碎片刺入皮肤流淌下来的血液染红了带着裂纹的镜面，带着刺痛将瓶罐插入了腰间终端，正是由姬轩辕和瓦尔特两位英雄携手才能完全发挥出堪比真品力量的支配之键。 　　“理由要找多少有多少......见鬼，我要是K423那个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动作的草履虫就好了，为什么偏偏在我加入革新派的时候，要是能在之前早几天发生，眼不见为净的我就没必要做出这讨厌的抉择了，空之律者，Henshin！” 　　将内心不满的情绪发泄出来，剩下地便是去履行职责。 　　所谓的‘Henshin’不仅仅是单纯令人感到帅气的语音解锁，就像是瓦尔特盟主那样挺身而出的英雄，不为令人沉醉的庞大力量而迷失，能够感受到自己与那些为世间美好而战斗的英雄们同在。 　　“总感觉运转起崩坏能时身体的负担又小了些......” 　　 第103章 恩返 ============================== 　　在可可利亚被崩坏能的毒素饱受煎熬时，圣芙蕾雅学园的这个早晨也发生了一桩大事，医务室内德丽莎以及八重樱正昏迷不醒的状态躺在病床上，而另一边则是自愿使用布洛妮娅的潜入式思维连接装置将意识投放入德丽莎圣痕空间内的雷电芽衣。 　　“不对啊，布洛妮娅......虽说今早德丽莎大姨妈是受来路不明的圣痕影响失去意识，但是八重樱小姐的状况又该做何解释，在昨晚被那个第一律者打倒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总不能也是受圣痕影响吧？” 　　坐在病床边照顾三人的琪亚娜为八重樱直冒虚汗的额头擦拭时，始终对芽衣放不下心的她还是忍不住向布洛妮娅提出自己的疑惑。 　　“八重樱小姐体内的崩坏能现在极为活跃，似乎与德丽莎学院长背后的圣痕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动，两者在逐渐同调，因此布洛妮娅大胆推测之所以学院长会昏迷，完全是来自八重樱的连带影响。” 　　回想起长空市重装小兔19c被其诡异能力夺走的经历，布洛妮娅的觉得虽然骇人听闻，但是相同的事情很可能这次会发生在德丽莎学院长身上。 　　“果然这边的情况亦是一如我所想到的吗，与其说是八重樱的崩坏能影响，不如说是受本500年前被卡莲。卡斯兰娜用犹大的誓约封印在八重樱体内的侵蚀律者所影响。” 　　“哇，我难道是幻听，哪里传来了希尔琳的声音？”隔别一周倍感熟悉亲切的声音让琪亚娜猛然抬头，但是房间内除了她自己和布洛妮娅以外并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 　　“重装小兔19c？”与一惊一乍的琪亚娜截然不同，布洛妮娅很快便察觉了声音的来源，将漂浮在房间内的重装小兔解除隐身，声音毫无疑问是从它的扩音器中发出的。 　　“哟～”被布洛妮娅察觉后希尔琳也没打算装神弄鬼，从重装小兔19C的视野中弹出一个大屏幕向着两人招招手。 　　“布洛妮娅要求希尔琳提供情报！”联想到自己曾经短暂把部分重装小兔19C的权限交给过希尔琳，那么利用她身边的智能AI留下后门与她们联络倒也不奇怪，布洛妮娅注意到的是希尔琳话语中看起来有些多余的‘亦’字。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吧，可可利亚首领因为昨晚与德丽莎的交手沾上崩坏能毒素，原本没什么大碍在今早身体开始受侵蚀从而死士化，我现在用支配之键对崩坏能的掌控暂时抑制住了这个进程，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时间久了我的崩坏能也会受到侵蚀律者影响。” 　　除了昨晚与芽衣和第一律者的战斗，大姨妈那边也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吗？琪亚娜注意到希尔琳此时金色双瞳中像是禁止标识一样的图案，她感觉异常的熟悉。 　　第一律者所使用的终端，还有交到她手上可以使用雷之律者力量的烟雾枪终端，琪亚娜感觉到希尔琳似乎在张罗着一张大网。 　　‘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改变，那么我将要面对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呢？’ 　　“真正解决问题的根源在于布洛妮娅你这边，所以我也只能接通这条暗线了。”照猫画虎的学着八重樱那一手希尔琳自认为是做不来的，况且就算暂时遏制住，绯狱丸的存在只会让下一波反扑更为猛烈。 　　就像由乃的力量逐渐被绯狱丸侵蚀融合一样，虽然支配之键的能力有着相似的地方可以短暂抗衡，但自己比起那个活了一个纪元的老不死来说对崩坏能的掌控程度还有着明显的差距，更别说自己不是真的支配律者。 　　“需要布洛妮娅做些什么？”既然希尔琳需要联系他们，那肯定就是单凭自己无法解决问题，通过传输过来可可利亚妈妈身体缠上崩坏能纹路的画面，布洛妮娅根本无需多想。 　　“毕竟要前往的是侵蚀律者的领域，在她的地盘上客场作战我是没有优势的，算上芽衣，我需要你们三人的帮助。”瞥了一眼已经进入圣痕空间内的芽衣，希尔琳用着诚恳的语气向两人提出请求。 　　“为了芽衣、八重樱和大姨妈义不容辞。”心中堆积的疑问还是得先放一放，况且就算她问了，恐怕希尔琳也不会透露些什么，而且如果真如她所说的，单枪匹马前往圣痕空间的芽衣毫无疑问会遭到危险。 　　“......好吧，布洛妮娅答应一同出击。”灰色的眼睛闭上后又再度睁开，布洛妮娅内心觉得希尔琳的理由应该不止这点，芽衣姐姐和琪亚娜的战斗力暂且不提，自己不管带不带着重装小兔19C一同前去感觉都是在送人头。 　　“那一会儿，八重村村口见！”至于是哪个空间的八重村，东西南北哪个村口，那就凭运气去猜吧。 　　‘抱歉，或许这方面我倒是很像可可利亚......’合作只是顺带的，希尔琳需要的是调走两人才能请真正的帮手出山，尽管布洛妮娅猜到自己另有所图，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下来。 　　关闭了重装小兔19C的联络，相较于布洛妮娅所用的意识潜入装置，希尔琳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虚数空间直接与八重樱的圣痕空间对接，虽然这也有着让自己感染侵蚀病毒的几率，但怎样都比裸装上阵任凭对方设定的规则来玩好。 　　“那边的暴躁小鬼，在我工作期间保证闲人免进你总该能做到吧？” 　　“谁是暴躁小鬼啊？要是有人不识趣的进来本大爷就把他活撕了，但你要是失败了的话，被活撕的就是你的身体了！”杏瞪了希尔琳一眼，放下狠话后便带上急救室大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可利亚首领，我和布洛妮娅不一样，可不是为了你，用你自己的话来说仅仅是因为自我满足而已，毕竟我这具体身体若是没有来自西琳的基因是不可能存活于世界的，就当是还债了。” 　　急救室内除了运作的医疗设备外还在发出声响的便只剩下两个人，始终没有直视可可利亚的双眼一次，希尔琳的着装的女武神装甲外面套着从医院借用的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中语气很是随意。 　　“真是任性的孩子，不要太勉强了，我不希望失去第三个......” 　　这位躺在病床上的女强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身体的痛苦而陷入昏死，不过相比可以随意更换自己身体，500年前就超脱于生老病死的奥托，再怎么强大的她终究还是一个人类，在鬼门关走过一回还未成功脱离的可可利亚靠着床头板勉力坐起，声音不复以往的强势。 　　“放心吧，你的命还不值得我拿自己的来一换一。”感受到自己张开的虚数空间逐渐被绯狱丸所侵蚀，希尔琳毫不犹豫地发动起支配之键的能力开始反向入侵，希尔琳背对着可可利亚摇摇手，消失在她的眼前。 　　 第104章 第一轮回 ============================== 　　顶着明媚的阳光，站在古色古香的八重村村口的樱花树下，抖掉从书上飘落的樱花瓣，琪亚娜毫无淑女形象地张大嘴吧打了个哈欠。 　　“这么好的天气，还有带着花香的春风，如果不是担忧大姨妈和八重樱小姐，感觉我们就像是出来春游一样，好像睡个午觉啊～” 　　“在梦境中继续睡觉，布洛妮娅觉得笨蛋琪亚娜恐怕已经无药可救。” 　　前身作为乌拉尔银狼的少年兵布洛妮娅在来到圣痕空间后失去与了重装小兔的联系，倒是可以无需外骨骼辅助行走和奔跑，变得和常人无异，但她并没有为自己的双脚恢复感到高兴。 　　“我们现在的身体与普通人并无区别，连防身武器都没有的情况下，假使遭遇到凶猛的野兽都会有危险。请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在圣痕空间内若是我们的精神体死亡，很可能会导致我们直接脑死亡！” 　　在来到八重村村口之前，她们两人便在竹林内遭受到一只被崩坏能感染的野兽袭击，然而即使这种论真实战斗力还不如突进级的战五渣，也差点让没反应过来失去力量的两人丧命只能选择撤退。 　　听到布洛妮娅严厉的警告，回想起严峻现实的琪亚娜不再瞌睡：“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说好在村口见的，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希尔琳她是不是要放我们鸽子？” 　　“姑且再等一会儿，圣痕空间与现实世界有着较大的时间流速差距。”布洛妮娅也琢磨不清希尔琳的真正想法，但是因为沟通不当而擅自行动的话，可能会打乱原本完美的计划。 　　也就差不多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交谈的时候，只听到咔嚓一声，原本碧蓝的天空像玻璃一样被打碎后裂开一道赤红的纹路，随着纹路扩散，这些构成‘天空’的碎片逐渐剥落，由内而外可以看到的赤红色领域逐渐将整个八重村所在空间半片天空染红。 　　“力量回来了？”刚好处在被浸染的红色世界中，琪亚娜握了握重新变得有力的双手，原本参照与这个时代的民俗服饰居然变成了之前穿戴的领域装。白练。 　　“居然是外部直接侵入圣痕空间，凭人类现在的科技，真的能做到吗？”比起琪亚娜，并没有得到多少强化的布洛妮娅内心反而更为震惊。 　　“这里便是仿照500年前信浓地区的八重村的世界吗？”希尔琳从对接的虚数空间中跳出，张开由崩坏能生成的拟态律者之翼，在天空中的鸟瞰着这片看似美好的美好的田园风光。 　　“要注意，她仍然拥有着对这个空间内绝大多数权限的掌控，即使是你我联手也只能说在客场下一战之力。” 　　希尔琳的身边弹出一个窗口，瓦尔特。杨在布洛妮娅和琪亚娜都进入圣痕空间后，便承蒙希尔琳的要求接手了在外部的辅助工作。 　　“借着历史教师的职务之便，我也有问过那位巫女八重村的风土人情，既然是在幕府时代还选择所谓活人祭祀极度封闭落后迷信的村庄，那么这种堪比诸神黄昏的登场方式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当地狐神可以比拟的。” 　　“比起什么神明的震怒，我更希望被说成是参考亚波人的超兽从异次元入侵，虽说无论怎样对侵蚀律者来说都绝对是足够打脸的登场方式，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她玩过家家。” 　　看着被自己虚数空间干涉染红的领域内因为恐惧逃窜回八重村内的耕农，即使是虚假世界，希尔琳也不喜欢这种由自身引发灾难的感觉。 　　随着短时间内联动起理之律者、空之律者和支配之键对圣痕空间的反向侵蚀，相比起被圣痕空间规则制约的几个人，在带着一身装备的希尔琳这样破坏气氛的登场方式下，绯狱丸专门营造好的气氛显然是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 　　事实上整个八重村在见到这幅天降异象的场景后，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眼中整个村庄确实陷入了巨大的骚乱，无论男女放下手中的农事或者女红匆促聚集到村长八重时辰的家中以求一个可以安心的说法。 　　“请各位安心地回去吧，我和各位长老今早已经商讨好了，只要我们按时让巫女献上神明满意的活祭品，那个无论相貌还是年龄都完美的女孩，一切都会安然无恙的......” 　　八重时辰所能做的也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安抚着陷入慌乱的村民们，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幅异象是怎么回事，只能用着以往向狐神求雨时的经验来判断，在无数个樱色轮回中，想必这样的场景还是头一遭吧。 　　八重樱手握着刀柄低头始终沉默不语，她与八重时辰虽然有父女之名，然而却没有父女之实，但是身为村长的父亲每一次话语地重复都犹如魔咒般在她耳边盘旋着。 　　跟随村民一同前来的琪亚娜贴着面木质的墙壁听到了‘活祭’两个字眼，正要冲进去发作的她被布洛妮娅一手扯住犹如紧身衣的白练衣角。 　　“干什么阻止我啊，布洛妮娅，那个一脸欠打的村长可是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拿人活祭，还要让八重樱小姐来动手，本小姐怎么能让她如他所愿呢。”带着抱怨地语气回头望向布洛妮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对琪亚娜来说已经是近乎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行为模式。 　　“布洛妮娅可以感知到，不同空间的崩坏能在这个房间内产生的碰撞尤为激烈。” 　　就像是编剧组中的一个人想要撕剧本放飞自我，另一个人拼命想要还原剧情一样，而想要撕剧本的人自然是希尔琳。 　　“活祭品什么的就算了，你也就这点志气装神弄鬼偏偏没文化的古代人了，我说对吧，为了还原500年前的场景像木偶剧一样操弄着这群角色的绯狱丸，或者说侵蚀律者？” 　　布洛妮娅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便瞬间明白了另一股崩坏能的来源以及为何会让琪亚娜恢复力量的原因。 　　直接将村长家的门在空间压缩下揉成了一团碎屑随风飘散化作了粉尘，在众目瞪瞪下从空中降下的希尔琳创造了圣痕空间中本不可能发生的一幕。 　　“你是......”八重樱没想到居然有不受绯狱丸规则影响的人闯入了这个空间，抬起头望着希尔琳，心中隐隐生起了一丝希望。 　　“你这个崩坏的叛徒，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来妨碍我吗？但是，这毫无意义，即使你破坏了这一次的轮回，到下一个空间中结果不会改变的。” 　　感受到八重樱内心情绪的细微变化，火焰在整个房间内燃烧了起来，周围的八重村村民在火焰中聚集起来构成了初次交手时所见到的巨大白狐。 　　绯狱丸十分恼火地看着这个从头到尾都在有意无意阻碍自己的本世纪‘律者’，她好不容易熬到希尔琳离开，借着八重樱败北时低落的情绪将她再次拖回了那无尽的轮回，同时启动了自己特意留在八重樱的精神支柱德丽莎圣痕内的后门。 　　<img src=“https：//c1.kuangxiangit.com/uploads/chapterimgsnew/358/6502/181101/1541087856-100073739-102568494.jpg” alt=‘无敌的德丽莎又倒下了’> 　　<img src=“” alt=‘’> 　　 第105章 第一轮回（2） ============================== 　　一切都如她计划的那般，不仅可以让八重樱彻底屈服于黑暗，还能顺便夺得那个小不点的力量，可这个世纪的律者们却一而再再二三的出手阻挠。 　　“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是我们可以做好现在，改变未来！”随着一声直入内心的呐喊，站在八重樱和绯狱丸之间的希尔琳将腰部金色的终端重新恢复成轩辕剑的样子。 　　“人类这个种族不配拥有未来！”巨大的白狐发出一声怒吼，就算无法让八重樱的内心在此时彻底倒向崩坏，绯狱丸也不能让她再度产生希望，直接使用庞大的侵蚀力量粗暴地夺取了八重樱在这个圣痕空间内的意识碎片。 　　先把眼前的外来者打败了，便没有能够阻挠绯狱丸实行自己百年大计的存在了。 　　“但你不也在担心八重樱内心的反抗吗？操弄着他人的命运还自鸣得意，就这点水平想要评判属于人类的未来，还早了两万年呢！”但不得不说绯狱丸这步棋一下子让她立于不败之地，即使在这个空间内打赢了她意义也顿时大减。 　　希尔琳顺身出现在绯狱丸的背后挥出一道剑斩，被操作的八重樱立刻迎上弥补了狐狸的巨大身躯死角，凝聚的火焰黄金色大剑与缠绕着侵蚀的火焰的赤染樱交织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被吞噬殆尽，余下的便只有八重村村长家房屋的残骸。 　　‘嗤～要拼剑术的话还是饶了我吧......’眼看八重樱立刻就找到自己动作的破绽用刀架开了剑，希尔琳暗自嗤声后就闪动身体穿梭到一人一兽的正上方。 　　数十枚带着火焰的分裂轩辕剑从半空中张开的金色空间门内坠下，将在场房屋废墟内数百平方米内的所有生物犹如滂沱大雨般倾泻着火力。 　　“喂喂，差点要烧到我们了！”身穿领域装。白练的琪亚娜抓着布洛妮娅躲开战斗的余波并不算难，不过受热浪波及差点被烫到头发的她忍不住向希尔琳抱怨道。 　　“谁叫你们藏着掖着不肯出来看我2打1呢？我需要个T，趁着对圣痕空间的影响还未完全褪去，拿出我送你的那个装备一起上吧！”犹如言语暗示一般，琪亚娜插在腰间的索尔之锤在数据重构中形成了对抗第一律者时所用的枪型终端。 　　从爆炸的烈焰中走出八重樱的巫女服也产生了些破碎，眼神仍然是一片迷茫的她还是没有脱离掌控的样子。 　　“理之律者的能力吗......”而绯狱丸在看到琪亚娜武器产生的变化后，口中的牙齿磨了磨后带着怨恨发出低喃，她认识那个理解具现的能力，与MEI博士所用的神之键虚空万藏如出一辙。 　　“要不是布洛妮娅制止我了，不然出风头的绝对是本小姐，这把枪我记得之前是有了律者芽衣的力量才能成功使用的啊......”琪亚娜有些迟疑地拔出烟雾枪扣下扳机，瓶罐内的紫色崩坏能浓雾从枪口喷放出来覆盖在领域装。白练之上。 　　“Henshin...Thunder！Mist Match，Raiden Mei！Fire～” 　　“数据早就存储下来了，或许在这个圣痕空间内无法100%还原，不过在现实中没女武神装甲直接用的话威力也会打个折扣，差不多啦。另外我给变身终端设计的台词如何？麻烦你以后每次都按这个标准喊一遍咯！” 　　毕竟在圣痕空间内需要麻烦此刻坐在医务室内直连的瓦尔特盟主用理之律者的力量将数据模拟好传输到琪亚娜身上，一次性的东西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 　　在琪亚娜着装的空隙间，没有坐以待毙的绯狱丸从口中喷涌出一道烈焰柱，八重樱也用迅捷的动作挥刀向着琪亚娜砍去。 　　“虽然我已经有些理解了，但无论听几次都有着无法掩盖的羞耻感......” 　　烟雾中闪烁出一道炽热的雷光劈向了绯狱丸的烈焰，同时几十束不断修正角度的伽马射线流将奔跑中的八重樱拦截了下来。 　　藉由第三律者的崩坏能解开了白练的限制转变为四代弑神装甲白骑士月光后再度融合升级的产物，将手中的烟雾枪打了个转，感受到胸前紫色的雷之律者圣痕在鼓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都没想到这个本该是昙花一现的强化状态居然能够被保留下来。 　　“一个个别太得意了，就算拥有本世纪律者的力量又如何，这个空间的所有者终究是属于我的！”绯狱丸将狐火从体内飘散而出，原本需要大量崩坏能积累才能出现的圣殿级崩坏兽和督军级崩坏兽被轻而易举地创造而生。 　　虽说琪亚娜试探性的落雷和伽马射线犁地清扫后瞬间将数十只较弱一级的崩坏兽消灭，但相比绯狱丸创造用来填补的崩坏兽来说简直是沧海一粟。 　　“见鬼，正面不敌就打算用人海淹没我们吗？” 　　“经布洛妮娅初步计算，因侵蚀律者诞生的战车级及以上的崩坏兽大概有百只以上，死士不计其数......”仅仅是出现在眼前的崩坏兽就将八重村还算宽敞的街道围得密不透风，而且谁能保证绯狱丸只会创造出一批呢？ 　　“呵，别担心，一人成军的能力，我们这边刚好也有！”希尔琳打了个响指，从对接的虚数空间中同样出现了数百只最新式的泰坦。暴走和磁暴机甲，布洛妮娅的得力搭档重装小兔19C也被模拟出来。 　　‘瓦尔特盟主，这些杂兵的话就拜托给您了！’ 　　‘还好是圣痕空间，否则现在的我可没办法一下子具现出数量如此多且高质量的军队。’这些武装完全由瓦尔特。杨来亲自操作，而且为了防止被侵蚀能力夺走控制权，在每一台内都设置了自爆能力。 　　理之律者配上空之律者，虚与实的能力合作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其实，您也可以试试我的拙作，不，应该说有机会请务必尝试一下终端MK.II。’ 　　火焰与雷光交织，崩坏兽与机甲的大军随着战场不断扩大和转移，处在这个空间内的八重村又一次地沦为了历史过去式，不过随着集合本世代理、空、雷三种力量的协作操作下，仅仅是未完全状态下的侵蚀律者和一个受控制的拟似律者实在有些独木难支。 　　希尔琳抓住绯狱丸疲软的空隙，从空间门内陆续跳出十台蛛王机甲发起自杀式冲击，爆炸掀起的巨大蘑菇云让绯狱丸和八重樱身边的杂兵短时间内清了个干净。 　　“八重樱小姐的命运由我来改变！”胸口的圣痕绽放出光芒，蓝色的雷光链向着八重樱和绯狱丸从拟态的雷律之翼中延伸而出。 　　只是如此的话还无法抓不住，为协调琪亚娜的动作，希尔琳将手中的轩辕剑从火焰转切换为雷光模式，挥动的闪电剑与雷光链达成了链接，利用自己的空间跳跃的能力轻松绕几个圈束缚住了一人一兽。 　　 第106章 第二轮回 ============================== 　　绯狱丸扭动着庞大的躯体妄图从捆住她的雷光链中挣脱，奈何束缚的力量并不仅仅只有还不太熟悉雷之律者力量的琪亚娜，支配之键的力量与侵蚀十分类似，双方崩坏能的对抗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分成胜负的，挣扎地越厉害只会越加让她的这块精神碎片受损。 　　“就算你们成功消灭了我，追到其他空间内破坏我其余分身一次、两次乃至十次的计划，樱也绝对不可能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的，我只要不断去撕裂她内心的伤痛，就像你们在不断被我侵蚀剥夺的力量一样，早晚都会沦为我的一部分。” 　　既然硬堆一波没有打赢，绯狱丸也就不再强求眼前最为迅捷的胜利，得意地瞄了一眼双目无神正机械式地在电网中挣扎的八重樱，用辛辣地嘲讽向着在场的三人发出挑衅。 　　反正手上的两张代表着本钱的牌还没打出去，只要将八重樱和德丽莎的精神体牢牢拴在圣痕空间的某个难以搜寻的角落内慢慢侵蚀，她就已经得到了最起码的不战而胜。 　　“狡猾的臭狐狸，我看布洛妮娅的卑鄙程度都不及你的千分之一！”跺了跺脚，琪亚娜愤恨地加大了电流安培让绯狱丸闭上了嘴巴，她真的很想抡起拳头爆锤那张自鸣得意的脸。 　　“布洛妮娅在作为女武神前，对于刑讯方面研究过那么一些，倒是可以帮助这只狐狸还有脑袋需要维修的琪亚娜做些微小的工作。” 　　“没有必要消灭你，至少在这一层梦境中是这样的......”制止了两人即将发生的无意义争吵，希尔琳带着微笑走到了绯狱丸的面前。 　　“如果不在此了结，那么你们将要面对地就是我无穷无尽的崩坏兽大军！等等，你又想做什么？”四目相对着，这位总会做出意料之外举动的少女，绯狱丸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妙，如果不是她还被这身电链束缚着，绝对会忍不住退后几步。 　　“你是三秒钟的金鱼脑吗，忘了我怎么来的圣痕空间？琪亚娜她们又是怎么来的？”希尔琳并不打算和绯狱丸玩捉迷藏的游戏，让八重樱脱离绯狱丸掌控的方法并非只有让她自己战胜阴影，还有就是让旁人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 　　“布洛妮娅，能麻烦你在这里保护一下我们的‘身体吗’，我将和琪亚娜利用虚数空间藉由绯狱丸的这枚精神分身再次对接将意识投射入她的第二层记忆空间内。”在复述自己想法的同时，希尔琳已经将右手触碰到绯狱丸的躯体，开始运用起能力。 　　“第二层？”琪亚娜歪了歪脑袋，不是很明白。 　　“没错，律者是通过吸收人类的负面情绪随后逐渐取而代之的存在，但哪怕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微存，我们就可以尝试以此做为阿喀琉斯之踵般突破口，当然，若是失败的话，恐怕你我就无法从记忆的世界中脱身了，害怕吗？” 　　希尔琳向琪亚娜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发出了询问。 　　“都到这个地步了，德丽莎大姨妈还有芽衣一定也在某个地方努力着，你觉得我是会止步不前的人吗？”琪亚娜爽朗一笑后紧握希尔琳的左手说道。 　　“说的也是呢。”希尔琳点点头，果然把终端MK.II和即将完成的雷之律者瓶罐托付给你是正确的选择。 　　“布洛妮娅保证完成任务，在希尔琳和琪亚娜回来前不会让这边留下的精神分身受到来自崩坏兽兽群一丝一毫的损伤。” 　　考虑到两人都拥有着对穿梭空间的操作能力，确实是个大胆却在情理之中的方案，布洛妮娅觉得自己没理由不去支持，身后模拟出的重装小兔19C也很契合地作出了V字的手势。 　　“呵，你不阻止她们两人去送死绝对是会追悔莫及，因为她们将要面对的是真正完全体的侵蚀律者。”绯狱丸此前的默不作声就是觉得希尔琳的行为实在太过不知死活，在上个世纪，让人类文明败北的不是什么终焉律者，正是毁了人类最后几座城市的她啊！ 　　“布洛妮娅无法理解，根据布洛妮娅的计算，她们回来的可能性是100%。”不去理会行动被暂时限制的绯狱丸，布洛妮娅要做的就是借助目前手中的战斗力支撑到两人回归。 　　“重装小兔19C，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姑且先让布洛妮娅这么称呼吧，为了保证重要之人安危而战时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你吗？”漂浮在一众犹如潮水般涌来的战车和圣殿级崩坏兽大军半空中，布洛妮娅回身望了眼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机甲淡漠地发问。 　　因为希尔琳意识离开了这个空间，伴随着即将关闭的金色传送门内最后一批投放的战术机甲，‘重装小兔19C’用左手具现出的黑色伊甸之星火炮来回答了布洛妮娅的问题。 　　当琪亚娜意识恢复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社会的钢铁丛林中，只不过相比她曾经到过的几座城市，即使是最为贫穷和混乱的地方也比她现在所处的这座城市富有生机。 　　并不是说这座城市内没有人类居住，而是眼前所有的房屋都是完全封闭式的，街道上满是未填补的弹坑和疮痍，看不到任何用于美观的绿化植物或是代表娱乐的霓虹灯，结合着阴云密布的天气，仅仅是随意漫步就有过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希尔琳，我们现在是在哪儿？”眼前唯一让琪亚娜能够感受到熟悉的便只有与她一同前来的紫发少女了。 　　“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当然，是绯狱丸记忆中上个人类文明的......”环顾着四周完全军事化的管理，希尔琳的心情也同样沉重，不过作为已经承受了十一位律者打击的人类文明，也很难会有人继续享受着平静生活了吧？ 　　“它会是我们的未来吗......”从她们身边走过的行人步伐匆匆，而且穿戴者极为厚实的抗崩坏服饰，包括面部全身被遮挡的甚至无法琪亚娜分别他们的性别。 　　不仅如此，即使是两位极为亮眼并且穿戴明显不合群的女孩也未能让任何人停留驻足。 　　“别想太多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绯狱丸，从我感受到的崩坏能数值上来看，第十二次崩坏应该还没开始，但时间上肯定不会差太远的，要快点找到MEI博士所处的军事基地。” 　　虽然有提前备好瓦尔特盟主从艾妲那里要来的地图，但是那本就是根据前文明留下的讯息以臆想的方式绘制的，准确性实在难以保障。 　　 第107章 潜入 ============================== 　　无论走到哪里这座要塞化的城市看起来都始终是千遍一律的景色，灰色的天空始终看不到太阳，跟在希尔琳身后的琪亚娜甚至感觉自己是在原地打转。 　　又是一节犹如铁罐般厚实的列车从琪亚娜头上巨大的高架桥驶来，铁轨与车厢的摩擦声穿过清冷的空气进去了她的耳朵。 　　“为什么一定要靠双腿跑啊？既然是现代大都市，可以直接找计程车或者公共交通设施到达目的地啊......”琪亚娜觉得以上几个办法总比两个人完全靠她们自己瞎摸索来得强。 　　“我们是不存在于这段历史中的两人，想要使用完全军事化的城市公共设施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异状。”忍住想要回头敲琪亚娜脑袋的举动，并没有停下脚步的希尔琳边跑边做解释道。 　　据希尔琳从遗留的各项文献中所知，这个时代MEI博士培养的融合战士已经可以达到手撕一般律者的程度，要是产生误会又解释不清结果就难以想象了。 　　“这个时代屡遭浩劫濒临毁灭的人类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也是因为对崩坏和律者内心的恐惧，才酿成了侵蚀律者的悲剧......” 　　“什么样的悲剧？” 　　“作为一名普通的人类女孩，被同族当做处之而后快的恶魔枪杀的悲剧。”即使侵蚀律者的人类素体不死，也很难说这个摇摇欲坠的人类文明能否从终焉律者的手上坚持下去，但最终毁灭前人类文明的是他们自己内心的恐惧这点还是个莫大的讽刺。 　　“崩坏意志不仅仅会利用赤裸裸的强大武力来摧毁人类，在对人性的理解和操纵方面也颇有一手，绯狱丸在八重樱身上所做的事情也同样是如此。” 　　虽然希尔琳很不服奥托，但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能够毁灭人类就只有人类自己’，想要战胜崩坏的先决条件摆在人类眼前，却难以做到...... 　　“希尔琳你知道的东西一直都比我们多很多，为什么总是选择憋住不说呢？”琪亚娜观察到那副露出的哀伤，忍不住询问道。 　　希尔琳宁愿选择留下几句意义不明的话和一件从未透露过的强大装备，不愿做更多的解释，就此离开了她们的视线，若不是这次机会，谁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逢？ 　　“有的时候即使明知真相也必须掩盖下去，因为说出来的结果只会让现实变得更糟糕，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一个不值得你们信任，以自我为中心反复在各个势力间横跳的二五仔而已，现在看似在帮你们，也只是因为可可利亚首领遭受侵蚀律者能力牵连的缘故。” 　　“不，并不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 　　“你认为你理解了我，但是那也可能只是我让你理解的那部分，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上一秒还对你感恩戴德，下一秒因为某些原因就视你犹如杀父之仇，如果连这也不能了解的话，所谓的‘守护意志’就犹如随时会消逝的镜花水月。” 　　她们间友谊孰真孰假并不重要，打断对话的希尔琳像是对k423的单纯感到好笑，又像是对‘琪亚娜’这个名字背后承载的重量在真相大白后少女来说能否承受而担忧。 　　“不要说这些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尽管与第一层圣痕空间流速上不同，但布洛妮娅和战术机甲群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可惜来到第二层梦境内我与外界的联系就被切断了，要不然多少能得到些技术支援和疑难解答。” 　　即使有瓦尔特盟主的帮助，只要绯狱丸的精神不灭，在圣痕空间内消灭多少的崩坏兽都会被其再生，然而布洛妮娅和瓦尔特。杨的精力却是有限的，更何况现在的第一律者状态十分之差。 　　虽然只能靠她们自行寻路花了些额外的功夫，但是希尔琳还是通过唯一能够辨识与其他建筑不同的的逐火之蛾标识找到了波士顿的军事基地，如果不是周围立起的高压电网和大量的哨卡，这个军事基地看起来与周围的居民建筑犹如浑然一体。而她们要找的人不出意外就关押在地下第三十三层的收容所内。 　　琪亚娜只需探头便能远远地看见大量驻扎在旁荷枪实弹且训练有素的战士与机甲，不算躲在暗处的哨位，这已经是是她们要进入军事基地的第一道难关。 　　“戒备森严啊，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呢？按照电视剧里那样从地下排水管道中潜入？” 　　“不可行，这座城市的地下网络或许比起地上还要复杂，更别提这座军事要塞绝大部分的运转机构都建立在地下，MEI博士在建设基地之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疏忽，我相信这么做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参考同样建立在北美的逆熵总部结构，只要能防止间谍可以说无所不用，希尔琳只需将心比心就否决了琪亚娜的提议。 　　“那难道是要强闯，这个我最在行的！”看到希尔琳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灰色的瓶罐，琪亚娜也拿起自己的雷之律者瓶罐准备插入枪型终端枪栓中。 　　“拜托琪亚娜你多动动战斗之外的脑子吧，我们使用的律者力量可不止是打架。”按住琪亚娜的手臂，希尔琳训斥后一并收走了雷之律者的瓶罐。 　　先是用雷之律者对电子设备的强大入侵能力无声无息地黑了附近或明或暗的监视探头使其显示一切正常，然后让琪亚娜出手制服了一组暗哨的人员，摘下狗牌并换上了他们的衣物和装备，再是用理之律者的能力拟态了他们的指纹、声纹等等身份证明，以此得到一个基地内普通士兵的权限。 　　确保被琪亚娜解决的几个倒霉士兵两小时内不会苏醒并直接空间传送进周围居民区的几个大垃圾桶内，带着防毒面具的希尔琳拍拍手向着琪亚娜说道：“三种律者能力联动绝对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现在这样的话即使我们混入入基地应该也不会马上暴露。” 　　“至于接下来如何走到地下三十三层，就是看我们自己的心态、随机应变能力如何了。”希尔琳调出了从刚才那名士兵身上的便携式终端观察着以他权限可以得到的资料，用模拟出的嗓音说道。 　　遮挡住的面部无法看到表情对琪亚娜这种演技不行的人来说倒是个优势，只是摆正语气混进去，对已经用雷之律者和理之律者能力了解过他们现在狗牌上的身份资料后的琪亚娜来说应该也不难。 　　 第108章 MEI ============================== 　　“呼，总算是走了～”距离潜入行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躲在地下第三十层的保洁室洁具隔间内再次躲过了巡逻的士兵，听到踏步的声音远去，琪亚娜下意识地想要擦拭一下额头发梢间的汗水，却发现只能触碰到坚硬的头盔。 　　“刚才已经最后一波我们可以躲过的巡查人员，从第三十层开始即使是细微的崩坏能反应也逃不过仪器监测了......都已经到这里了，却要止步不前吗？” 　　将终端接入主机内好不容易截取到了绯狱丸素体所在房间R-765内的画面，得到接下来几层内整体布局的希尔琳脸色发黑。 　　这里已经是波士顿军事基地内一般人员可以活动的极限范围，再往下的话不仅仅是人员流动地检查将会更加严格和密集，而且像现在这样用雷之律者侵入电子设备的取巧方式也无法动用，在特殊隔绝材料的环境内基本只要踏出那一步，行踪暴露就是板上钉钉的。 　　因为往下的收容所内关押的都是极为危险的崩坏产物，稍有不慎释放出来都会至少引发一场小型崩坏事故，对MEI博士和整个基地内的工作者来说容不得一点闪失。 　　反正这些问题有人帮她思考，琪亚娜只是感兴趣靠过来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带着一束挑染的樱色发少女：“这个女孩就是侵蚀律者的素体吗，和之前那只狐狸差得也太远了吧！希尔琳，你有没有感觉她的相貌有些眼熟？” 　　“你是说八重樱小姐？从脸庞轮廓来看确实是有着几丝相似......”八重樱小姐似乎有个早逝的妹妹，而这名少女的资料显示拥有一个对她来说相依为命的姐姐，希尔琳的眼睛在屏幕的反光下闪动着，可能绯狱丸和八重樱相遇并不是单纯的巧合。 　　“嗯？第三十一层通往第三十二层的隔离门被未知原因打开了？从主机可以得知今天下午应该是没有相关实验项目才对。”原本希尔琳还在考虑着怎么能够尽量不留痕迹地通过剩下的三层，无心地一瞥让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细节。 　　“糟透了，所谓的情节跟随主角行动展开吗？虽说不用担心能否顺利到达R-765的问题，但看来没时间让我们慢吞吞地在剩下三层内晃荡了，琪亚娜，只剩下最后几步路了，按照计划 B行动吧！” 　　“我们原来还有计划 B吗？” 　　“所谓计划 B就是我来为你开路并堵住所有的追兵，务必不要让那个女孩被仇恨吞噬！”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毕竟是绯狱丸过去的记忆空间，想要找回早就掩盖在几万年的记忆夹层中只剩下潜意识的人类人格不会那么顺风顺水的。 　　“让我来？”琪亚娜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或许在正常谈判上我比你强，但是在内心方面我远不如你那么纯粹，就像你说服了律者芽衣那样，现在到了再次考验你能否坚持本心的时候了，见证人类恶的一面，然后做出你的抉择吧。” 　　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希尔琳甩下一身笨重的防化服，抖抖褶皱的白大褂走出了保洁室，‘嘭’地挥出一剑斩裂了通往第三十一层的隔离门。 　　“什么人！” 　　“只是一个路过的科学家而已，不过就算回答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吧？”轰然发出的巨响一下子吸引了两层内的警卫，从发出警报的楼道间，他们只看到了一位面带微笑的紫色长发女孩手持着附着着雷光的金色长剑，很随意地向着第三十一层走来。 　　训练有素的战士并不会因为少女的相貌感到迟疑，能够一身白大褂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省油的灯，在希尔琳说话的瞬间他们手中的枪械便喷吐出长串的火舌。 　　“不愧是坚持到了十一位的科技水平，连发的威力已经不亚于天命的妖精之弓了！”仅仅只是面对一些量产武器，自己构造的虚数屏障居然在扫射下产生了裂纹，希尔琳对逐火之蛾的科技水平忍不住赞叹。 　　“怎么可能，空之律者应该早就被消灭了才对？”这些呆在基地内最深层把守的精英的战士中不乏有几位眼见开阔的，一眼就辨识出希尔琳所用的能力。 　　意识到对方巨大的危险程度只靠他们这些初步改造基因的战士无法战胜后，整座军事基地的警报被随之拉响。 　　“有入侵者？”原本正在地表与凯文。卡斯兰娜视频通话的MEI博士看到突然跳出的窗口页面以后眉头皱了皱，不舍地匆匆结束通话向着这位下属发起了询问。 　　黑色顺直的长发和相同颜色的双瞳，就连束在脑后的马尾也如出一辙，如果琪亚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万分惊讶吧，所谓的天才科学家MEI博士居然和成熟版的雷电芽衣如此的相似。 　　“现在已经与地下31层和30层的警卫部队失去了联络，这是他们最后传回来的画面。” 　　“到底是不是空之律者呢，一切就任凭想象咯，Henshin，雷之律者！”没有制止他们呼叫支援的动作，可以的话希尔琳希望这五六层内所有人都聚集过来。 　　对于自己的防御即将被火力突破仍然保持着笑容，左手亮出了紧握在手中的深蓝色瓶罐摇了摇，将它插入了轩辕剑的核心并令其重新化作终端安置在腰间。 　　“我还是初次使用这个力量呢，希望能够遇上有参考价值的对手。”闪电的轰鸣声响彻了一连几个楼层，喷涌而出的大量崩坏能覆盖住希尔琳构成魔改深红装甲变成了紫黑色，随着EMP的扩散，整个楼道顷刻间就失去了所有的亮光，画面也到此为止。 　　“冷静下来，她并不是律者，但一般的战士恐怕无法阻止她，让MSA-209 Hua过去吧。”下达指示后MEI博士就关闭了通讯。 　　推了推眼镜，与看到死而复生的第二律者就陷入慌乱的下属不同，MEI博士注意到了视频中的其他信息，希尔琳手持的支配之键还有那身还处在她构想内的女武神装甲，当然，最令她感兴趣的就是那神之键思路相同但原理不同的律者瓶罐。 　　将加厚版防护服穿在身上，MEI走向了通往地下的电梯，但随后手指又停在了选择楼层数字的按键边放下。 　　“还不能确定猜测，但如果是真的，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第109章 怪兽使者与少年 ============================== 　　对于雷之律者的力量的使用起来可谓是轻松加愉快，在地下基地设施内大型武器无法展开，而小型的警卫机甲和没有EMP防护措施的高科技装备又全部沦为废铁，即使这群精英战士的身手多么矫健，枪法多么精准，面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困境也只能被割草。 　　不过希尔琳可不敢犯与自己基因来源小觑人类的相同毛病，事实上各种刁钻角度的偷袭就从没有停下来过，即使是总共只有一两次因为楼道狭窄的地形导致近身的机会，自己格斗苦手这个不算弱点的弱点也还是被这群直觉敏锐的战士们发现。 　　“呼...第二批也总算全部解决掉了，时间才过去不到5分钟吗？没想到我一个人来的话会这么困难，接下来应该会有真正重量级的战士登场吧？” 　　调整着急促的呼吸，现在的战斗对希尔琳来说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第一次完全没有西琳人格分担压力，没有任何外置辅助设备协助使用女武神装甲的战斗。 　　然后就是因为反应跟不上的差距，在希尔琳察觉到眼前飘散的羽毛时，她整个人已经被打飞陷入墙体中。 　　来不及想些别的，忍下腹部剧痛立刻启动的空间转移躲避了接下来身体本该遭受的恐怖连击，这种用着合金材料加固有近十米厚的墙面被袭击者整面打穿。 　　而希尔琳也通过律者之瞳在黑暗中强化的视觉能力看清楚了袭击者的真身，与她在圣芙蕾雅学园所认识的神州少女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如出一辙。 　　如果说以上这些还可以被论证为相貌相似的巧合，那么套在她手中由支配之键转变而来的太虚之握则已经把真相摆在了面前。 　　“符...华？” 　　从深陷的墙壁内抽出拳套，Hua并没有回答问题的义务，近乎接近瞬移的速度避开了反击的落雷，再次向希尔琳打出寸心。拳法的六式，她的任务仅仅是消灭眼前这位与空之律者相貌相似却使用了雷之律者能力的闯入者。 　　“除了太虚之握，还有另一个我所不了解的神之键吗，也好，总算有个能打的出现给我测试了，我这边的雷之律者也是高速型态的装甲。”希尔琳再次看到了符华身上红色的羽毛，饶有兴致地接下了这番挑战，闪动起深蓝色的电光让装甲全力运转起来。 　　电光石火间彼此的交手一连向上击穿了地下三十一层到地下二十层整整十楼的合金隔板，在侵蚀律者动手前，整个军事基地的防御机能起码就因此下降了25%。 　　琪亚娜在楼道间拼尽全力奔跑着，就在三分钟前整个楼层的光芒都被熄灭了，除了用于关押重要实验体的房间立刻重新启动了备用电源外，视野内变得一片漆黑，现在的她完全是凭着自己在脑内记下的平面布局跑向R-765的房间。 　　‘明明背书是我最讨厌事情......’还能听到楼道间希尔琳战斗产生的巨大震动，加上还在牵制崩坏兽大军的布洛妮娅，在其他梦境空间寻找办法的芽衣，琪亚娜也明白即使为了还在努力奋战的大家，自己现在做不到也得去做。 　　但是就像在嘲讽她的觉悟一样，虽说这个空间并不完全被绯狱丸操纵，但是记忆的惯性却没那么容易阻止，在看到房间序列号踢开大门的那瞬间，响亮的枪声同时响起，所能做的只有目视着带着悲伤和愤恨的无辜少女倒在血泊之中。 　　“为什么，我只想回去陪姐姐而已......”在这个囚牢内寂寞地度过了无数个日夜，连这么一点点卑微的愿望也宣告破灭，樱发的少女伸出手想要从逐渐坠入的冰冷深潭中撩到些什么，沾蓝的瞳孔中流出一道眼泪。 　　但是这个纪元的人类谁也不会在意，耳边充斥的只有刺耳的欢呼声。 　　“哈哈哈，我们人类文明又战胜了一位律者！”几个身穿防化服的成年人举手或是拥抱在一起互相庆贺着，仿佛勇者费尽千难万险终于战胜了不可一世的魔王，为此要让一名本是人类的少女在他们眼前消逝，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她还没死透呢，要不要再补上两刀，毕竟是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律者啊！”就像是在谈论杀一只牲畜，为了防止它垂死挣扎时伤到人的态度，看起来像是比较心细的一位研究员询问着身边开枪的士兵。 　　“一群混蛋，给我住手啊！”当他们再次抬起枪口对准那名女孩时，琪亚娜终于忍无可忍地冲进室内踢开了士兵手中的枪械，一手按住女孩流血不止的伤口，扣下蒸汽烟雾枪的扳机释放出大量的浓雾。 　　突然产生的浓雾让几个人产生了一点骚乱，在小房间内他们也不敢随意扫射，而论近身格斗的话，用公主抱抬起侵蚀律者素体，琪亚娜只需用腿脚就轻易制服了这群体质远不如女武神的一般战士和非战斗人员。 　　“是姐姐吗？抱歉......我已经看不到姐姐的面容了，周围好黑，身体好冷。”心脏大量失血后，嘴唇蠕动着微弱到必须贴耳才能听见的低语，少女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冷静冷静，肯定还有办法的！我记得姬子老师课上教过，前线女武神受到致命伤急救时得先注视强心针和局部麻醉，但是在这个空间内想要使用这些药物的话，也得去医务室。 　　“我...没错，是姐姐来救你了，再坚持一下，不要睡着！”跑出房间后，面对女孩已经开始瞳孔放大双眼焦急应答着的琪亚娜现在无比自恼上课听讲打瞌睡的后果，因为不专业的移动伤者方式产生的二次伤害反而让流血量增加，鲜血已经染红了白练的装甲。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琪亚娜的声音，微微抬起的右手最终无力地落了下来。 　　虽然是已经无法改变的既定历史，在这里拯救成功也不过是自我满足，但是又一次的，因为人祸让生命消逝在眼前的琪亚娜感到有些彷徨。 　　很快，被琪亚娜抱在怀中的樱发少女再次了睁开眼睛，但还不等琪亚娜为此感到惊喜，伴随着苏醒的还有带着怨恨磅礴喷发而出的崩坏能，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女孩，而是代表第十二位降临于世的律者，绯狱丸。 　　侵蚀的病毒几乎可以任何的介质进行传播，无论机械还是肉体都会沦为她的傀儡，刚才被琪亚娜打倒的那群成年人，发出惨烈哀嚎的同时，身体正迅速转变为死士和僵尸。 　　“侵蚀律者，糟糕......”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琪亚娜本能地准备扣下喷雾枪的扳机着装强化装甲。 　　“我连向夺走我生命的人复仇你也要阻止吗？”化身为绯狱丸的少女捂着自己被射穿的心脏位置与松手准备战斗琪亚娜产生了短暂的对视。 　　卡斯兰娜是人民的盾，但是自己真的要守护一群杀人犯吗？ 　　“......”因为这一丝犹豫，全身都沾染着绯狱丸鲜血的，被抓住心灵空隙的琪亚娜失去了意识。 　　 第110章 未能改变的结果 ==============================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楼层都在微微晃动，仿佛遭受了突如其来的地震，厚实的合金墙壁犹如薄纸一样被Hua的掌力轻易打穿，希尔琳的身体也随之没入其中。 　　“存放警卫战斗模块的仓库？是这样的打算吗，本以为你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没想到还能熟练的利用波士顿基地内的武器。”从大洞内一跃而入，Hua立刻就注意到了房间内存放的上百台警卫机械人。 　　“咳咳......没办法，战斗经验和反应能力都不如你这个上纪元的融合战士，机动性上还得靠自己的能力加上雷之律者才能略胜一筹，我只能耍点小聪明混混日子了。” 　　从废墟中爬起的希尔琳左手捂着连挨了符华太虚之握好几拳的肠胃，如果不是装甲和空间屏障的双重防护，又是处在记忆空间内，估计昨晚喝的罗宋汤都要被打出来了。 　　“当然，我也不觉得这些小玩意儿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也未必要打赢就是。” 　　希尔琳苦笑了声，现在气势上她已经输了一筹，Hua的战斗力比预想的还要恐怖，原本以为对阵蚩尤时的符华拿出的实力应该就是认真状态了，现在看来她的战斗力是真正意义上的堪比律者，而不是所谓能和律者过上两招的程度。 　　电磁炮根本不可能打中，先前使用密集电流网的封锁战术只存在了刹那的空隙，却依然被符华把握到，以不亚于空间转移的速度近身打中了希尔琳，若不是顾忌到军事基地内还有着大量的人类所以对力量有着极致的把控，估计场面局势还要更加的一面倒。 　　不过希尔琳绝不打算束手待毙，蓝色的电流弧光在装甲上转瞬即逝，金色的叉字瞳变成了朱红色，雷之律者的电子战能力开动，数百台警卫模块沦为希尔琳的亲卫队运作起来。 　　“拖延时间吗？以我所见过的律者角度来看实力算是倒数的几个，以战士的角度来看充其量只是会使用武器的程度。” 　　紧握太虚之握构成的雷光就摧毁了数台，或许这些警卫模块对一般的战士还挺棘手的，但在Hua的眼中只不过是阻挡她前进的拦路障碍物，值得夸赞的也只有数量上极为可观了。 　　“真不留情面......也不用批的一文不值吧？像我这样能文能武的除了瓦尔特盟主外，就只有天命的奥托大主教了！”希尔琳随手一挥，被打烂的废铁全部消失在虚数空间内。 　　注意到这番小动作的Hua虽然不清楚对手的算盘，但是她本能地不想让对方称心如意，只是每当一个健步飞身来到希尔琳面前时，就被迅速打开传送门把这群炮灰模块扔到她面前后抽身而出，除此之外完全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材料收集完毕，接下来，让你见识一下新时代的战术机甲和属于我这套装甲系统真正的实力！”在Hua即将把所有警卫模块全部消灭时，希尔琳选择将雷之律者的瓶罐拔出，掏出了灰色的瓶子插入了终端。 　　“Armor time！理解、构造......缺陷理之律者！”终端发出响亮的电磁音，雷之律者的崩坏能从装甲上褪去，流线型的紫色高速模式切换成了朴实无华的灰色。 　　“与MEI博士所用虚空万藏类似的能力？” 　　“正如你所说，我就算跑去当律者，或者作为战士都是不合格的，但是我本身也不想成为你所说的存在，我有我自己的战斗方式。”朱红的瞳孔又变成了赤红色，希尔琳轻轻抬手，旋转的虚数之门再次打开。 　　被吸入虚数空间内的材料被重新构造，投放坠地的数十台闪现泰坦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消灭掉最后几台警卫模块的Hua差点就被捶倒，同时出现在希尔琳身边出现的X-001火枪手机甲以及用于作为初代装甲强化配件的银白色X-002让让Hua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果然，崩坏能的性质改变了！”虽然已经见识到过空之律者和雷之律者的能力在这位紫发少女身上展现出来，但是当她再次拿出第三种律者力量的时候，借助Hua身上的摄像头，情绪总是很平稳的天才女博士MEI感受到了一丝激动。 　　或许这个说法并不恰当，因为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只是一段程序，即将发生的命运早已是注定的事实。 　　绯狱丸入侵了人类文明近乎当时所有科技产物，尽管她用核武器摧毁了人类的文明使其断代消逝，看上去只留下虚空万藏这一条线索，但是侵蚀律者的记忆内本身还持有着该文明的无尽瑰宝，其中还有着因为数据库被摧毁而只能被迫终止的构想。 　　虽说直到最后侵蚀律者的核心还在抵抗使得地藏御魂并未完成，但是MEI博士将其封印的同时，也希望下一个文明能够打开这份藏匿在深处的瑰宝，用虚空万藏的能力设置了她的分身留存在绯狱丸的记忆角落。 　　将拷贝好数据的U盘紧握在手心，‘MEI博士’奔赴了地下的战场。 　　Hua抬手承受住了一台闪现泰坦挥舞的巨大铁拳，用太虚之握拽住另一台闪现泰坦砸向了远处放风筝战术的希尔琳，但是在半空中的闪现泰坦启动空间跳跃的能力又瞬间回到了地面上，而时刻需要关注的火枪手机甲两把震动粒子刀在缠斗中也十分棘手。 　　即使将这群机甲打倒，又马上会被希尔琳用能力修复回来，即使失去雷之律者高机动性，想要无视身边这群烦人的机甲抓到那个猥琐放冷枪的空间能力者，除非使用将整个军事基地的人陪葬级别的aoe攻击，否则几乎不可能。 　　正当Hua寻思着除此以外的破解之道时，异变产生了，空气中弥漫的崩坏能浓度上升了几十倍，周围的电子设备开始冒出火光，痛苦的呼喊声，求救声还有枪击声夹杂着爆炸声，整个基地内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红色警报。 　　突然在核心部位闪动的粉色光芒让原本配合有序的战术机甲战斗方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像是变成了一群不计后果和损失只求伤到对手的疯狗。 　　“你又用了什么律者的能力，是想让整个基地的人类都死士化吗？”Hua带着怒意将矛头指向了她眼中最大的嫌疑犯希尔琳。 　　“不，这次可不是我啊......”瞬间将失控的几台机甲自行分解，回答符华问题时，大致明白这个律者波动来源的希尔琳的表情十分微妙。 　　K423，你能够跨越障碍，坚守本心战胜绯狱丸吗？ 　　 第111章 绝境 ============================== 　　“联系不了MEI博士，包含通讯设备在内基地中所有设施的使用权限都被劫持了。”无力救助身边这些被崩坏能感染迅速发生死士化症状的人，Hua懊恼地捏碎了移动终端。 　　“第十二位律者侵蚀律者的能力对人类文明来说是克星般的存在，除非将她打倒，否则即使是拥有出色崩坏能抗性的战士也只能回到用木棒和石头来打仗的地步了。”对于Hua的举动并不意外，希尔琳双手抱胸做出了解释。 　　在绯狱丸的潜意识内与她残留人类人格接触的计划看来是失败了，K423是个什么情况也无从得知...... 　　“没错，从地狱回来后得到力量的我，要向你们这群自私而又卑劣的人类复仇。”始作俑者的绯狱丸接下希尔琳的话柄，只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有出现的拦路者令希尔琳感到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那是几乎不可能出现在K423脸上的表情，碧蓝的双瞳中是发自内心的深怨，这也是支撑她被枪杀后重新复活站起的燃料。 　　带着一群被她所掌控的警卫机械人和绯樱死士，她真正的所图谋的可不仅仅是一间小小的军事基地而已。 　　“各方面都糟透了，我可没兴趣再看一遍历史记录。”希尔琳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揉了揉额前的刘海，眼神中已然透露着决意。 　　“因为对人类的仇恨而诞生的第十二位律者吗？很抱歉，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在清楚Himeko队长为什么会成为律者之前，我不会逃跑，也绝不会倒下。”Hua自然也能听出绯狱丸话语中的仇恨，但仍没有丝毫的动摇。 　　“出乎意料的达成共识啊，虽然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敌对状态，但是也不妨碍我们携手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希尔琳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处在上个纪元的符华，就像蚩尤即将登陆广州时那样，出于对其为人的了解，这个提议大概率是会被接受的。 　　“可以，但是合作只限击败第十二律者为止！”对Hua来说希尔琳并不值得信任，不过优先级上对人类威胁程度方面确实没什么好犹豫的。 　　“你们两个就是最后的抵抗了吗？正好，这个叫做琪亚娜的身体有趣的东西，就用你们人类自己的武器亲手把残存的希望一并掐碎！” 　　Hua与希尔琳的联手让绯狱丸凭依的琪亚娜表情变得更加不快，从腰间掏出了烟雾枪，希尔琳第一眼就注意到枪栓上插着的瓶罐颜色并非是自己递出的空之律者瓶。 　　“不会让你使用它的！”赤红的羽毛飞舞，转眼间Hua已经紧握着太虚之握穿过死士和机甲朝着琪亚娜打出一拳，虽然没见过这件装备，但这不妨碍她在对方慢悠悠地准备使出绝活时就将其打断。 　　“如果是我原本的身体说不定真的会被你得手呢！”似笑非笑地发出了嘲讽，领域装。白练的爆裂系统启动强化的反应能力让琪亚娜跳到侧面墙壁上躲过了攻击，借机迅速按下了烟雾枪的扳机。 　　“蒸血！”随着一声轻佻的变身口令，枪口喷发出的樱花色崩坏能浓雾覆盖住琪亚娜的全身并燃起了火焰。 　　“侵蚀！Mist Match！樱火...轮舞，Fire～”火焰散去，改变的不仅仅是女武神装甲，琪亚娜的银白的发色混入了少女气十足的粉红，一对与八重樱相似的‘红驴耳朵’让她的身高一下子长了近20厘米，有些不合身的滑稽。 　　周围的空间在活性化的崩坏能作用下仿佛被染红了一般，缠绕在琪亚娜身边的侵蚀火焰犹如猛毒一般强化了绯樱死士和机甲的同时也将两人所处的位置完全点燃。 　　“只是一点小火苗的话可伤不了我的！”尽管气势逼人，灼热的温度炙烤着不算宽敞的楼道，但Hua的太虚之握对于操纵元素力量也是炉火纯青，况且在她眼中绯狱丸的这些火焰相比自己队长...炎之律者来说威力有些微不足道。 　　“不会让你为非作歹了！”支配之键闪烁的红光让侵蚀火焰的控制权逐渐落到Hua的手中，随着上纪元融合战士的出现以及可使用的神之键不断增加，终焉以外的律者除了初生时伴生的灾难外很快就会被人类解决掉。 　　Hua的动作犹如射出的子 弹，太虚之握汇聚着绯狱丸的火焰反手就砸向了琪亚娜。 　　“真的是这样吗？”琪亚娜冷哼一声，这次她用手掌轻松地接住了符华打出的直拳，在吸收了侵蚀火焰的瞬间支配之键的红色核心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虽然同样是律者核心侵蚀起来有些麻烦，但是暂时废掉它还是没问题的！”太虚之握的光芒黯淡下去，火焰重新开始灼烧Hua的身体。 　　凭借模仿卡斯兰娜家传承的格斗术在几番拳脚对拼下逐渐压制了挂满debuff的Hua，而且这具身体最值得惊喜的一点就在于，琪亚娜曾经在圣芙蕾雅学园数次与符华对练过，虽然双方是点到为止的打法，但是却让琪亚娜记住了符华好几个招式从而成功地预判了动作。 　　“！！！”就连Hua也有些不敢置信。 　　“结束了哦～”被绯狱丸附体的琪亚娜露出了残酷的笑容，趁着精神和肉体双重痛苦的同时一脚将其踹倒并用尖锐的鞋跟踩踏着。 　　仿造约束之键的金色锁链从三道空间之门中射出将琪亚娜的右腿部缠住阻断了崩坏能的流动，但是下个瞬间这些劣质的仿品就在加大输出的侵蚀之力自行崩溃。 　　“嗤，只是看过几眼就妄图想要构造出来的东西质量还真不值得期待啊～早知道今天，我应该把犹大的誓约从德丽莎那里拿来好好研究一下的。” 　　不过至少希尔琳的这番动作还是吸到了充足的仇恨值，琪亚娜的注意力成功转向，将右脚从符华身边挪开：“呵，我都忘了还有一位！你身上浓郁的崩坏侧味道，差点让我分不清你和这些死士的区别了。” 　　“侵蚀律者的力量，如果能回归现实到算是意外的收获......琪亚娜，无论多少次，在你成长起来可以真正肩负大任前，我都会把你从深渊拽出来的！” 　　“你是说我现在这具身体的意识吗，虽说她的崩坏抗性很强，但是区区人类就想要摆脱我的掌控是根本不可能的。” 　　模拟伊甸之星的能力将数十倍的重力场张开，袭来的绯樱死士被限制住行动后轩辕剑的火焰便将其燃烧殆尽，希尔琳寻思着自己理解的武器中有什么能够解决燃眉之急，或者换回雷之律者的瓶罐，用芽衣和琪亚娜的这份羁绊赌一把？ 　　 第112章 传承 ============================== 　　绯樱死士和被操纵的警卫机甲在绯狱丸的指挥下犹如病原体般散发出侵蚀的崩坏能，模拟出的伊甸之星也很快就无法使用，实战的结果已经告诉了希尔琳答案。 　　因为理之律者的数据以及希尔琳自身知识受限让这个形态在崩坏能操作权限上天生就弱上一筹，最初之所以使用也仅仅是为了利用军团作战的相性优势来对战单体能力极强的符华，而面对侵蚀律者时这个最大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劣势。 　　“原本是考虑到救走绯狱丸人类素体时使用空之律者瓶罐可以让琪亚娜迅速带人离开，结果反而失去了我自身最大战力啊......” 　　望着琪亚娜手中蒸汽烟雾枪内已经被侵蚀改变了性质的律者瓶罐，因为圣痕和肉体的高匹配度，希尔琳基本能够发挥出单核空之律者的实力，但现在可没有时间因为抉择上的错判再自哀自怨，重新拿出雷之律者瓶罐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在触碰到瓶罐的瞬间，希尔琳的手像是触电似的收了回来，身体本能产生了排斥反应，一点点樱红色的崩坏能从指尖中散去。 　　“你刚才的样子好像还心存希望？可惜那渺小的希望顷刻间就会转变成绝望，再仔细看看吧，你的那个瓶罐早已被我的能力侵蚀损毁！” 　　看到希尔琳的疑惑后，用着琪亚娜面容的绯狱丸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虽然无法主动侵蚀进入希尔琳腰间的神之键内部有些遗憾，但是夺取或者至少废掉除此之外所有人类得以依赖的科技还是没问题的。 　　“就算不能使用其他形态，我还不至于连一群杂兵都解决不了！”吸取Hua的教训闪现躲开了侵蚀的火焰，希尔琳主动解除轩辕剑近90%的模拟着装，恢复成黄金剑形态，核心闪烁下利用风和冰元素构成的暴风雪将周围靠近的警卫模块和绯樱死士全数冻结。 　　同一时刻，提前具现出的伪造犹大锁链从空间门中如游蛇般向着琪亚娜发起攻势，虽说效率不怎样，但这也是希尔琳少数几个用理之律者能力还算能构成影响的攻击方式了。 　　“孱弱的抵抗！不过......我似乎听到了这个女孩内心的真实写照，你是她第一个结交的朋友却背叛了与她的友谊没错吧？”有那么一瞬间，琪亚娜的双目恢复了清明的碧蓝，但很快又被樱红掩盖，反手就扯断了缠绕于四肢的金色锁链。 　　“或许吧！”没有兴趣认真回答来自绯狱丸的问题，锁链被扯断在意料之内，仅仅是声东击西的干扰而已，空间移动出现在‘琪亚娜’身后的希尔琳催动起轩辕剑的支配之力挥出一道重劈。 　　“希尔琳......你明明知道很多东西，却和齐格飞那个混蛋一样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本就是一样的声音，绯狱丸突然模仿出琪亚娜式的口吻吐露出的心声让希尔琳猝不及防。 　　对于操弄人类的内心，绯狱丸可谓是无师自通，虽然希尔琳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是片刻的迟疑就是致命的，用于保护自身的侵蚀之火从右手的烟雾枪中喷射而出，在对崩坏能操纵上抓住这个小小的机会胜过了希尔琳手中的支配之键。 　　‘琪亚娜’一边射击的同时，卡斯兰娜家的枪斗术也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虽然反复闪动的希尔琳非常难抓到，但是在没有其他人辅助的情况下没有培养出优秀战士直觉的她相比律者这类天生的战士来说本身还是很容易出现判断失误的。 　　“Checkmate！”在勉强躲开烟雾枪射击的那一刻，‘琪亚娜’在希尔琳耳边轻声说道，灌注自身大量侵蚀之力伴随着右拳打入希尔琳的体内，除了因为怪力而打穿了几座墙壁外，两股不同的崩坏能搅乱在一起。 　　“咳咳～今天我的腹部已经遭了第二拳了......”吐了口血痰，虽然并没有成为侵蚀律者的傀儡，但是从墙面跌落后单膝跪地精神萎靡的希尔琳摇了摇脑袋，就连开启虚数之门的能力也变得犹如最初精神与肉体极度不匹配时的状态。 　　“最后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再过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人类仅剩的几座城市就会被我所控制的核武器摧毁，文明断绝已经无可避免了！”在已经是手下败将的希尔琳和Hua面前很是享受的‘琪亚娜’大笑着，示威似地调出了核弹从几个军事基地发射井内准备射出的画面。 　　“这就是所谓的穷途末路啊，体会到了面对强大力量无法反抗时的绝望了吗？不过从你身上传出与先前的我类似的崩坏气息，我倒是可以给你个特别的优待，是选择继续为人类做无意义的抵抗，还是效忠于我？” 　　“既然如此，答案只有一个了，我将效忠于......”在趴地不起的Hua惊讶的目光以及琪亚娜饶有兴致的笑意中，忍住樱色瓶罐不受控制四溢的崩坏能紧握在手中。 　　“......的当然还是人类！还有一群在乎我的人等着我回去，侵蚀律者，曾经是人类的你就没有牵挂吗？”希尔琳感觉到身体还在排斥着这个未经过解析的瓶罐，不过相比最初触碰时，体内不断搅动作乱的侵蚀律者崩坏能，或许反而令她能够使用了。 　　我的牵挂？是谁......不，我只需要毁灭人类就够了！脑海内出现了和自己相貌相似却成熟些的樱色模糊身影，但很快就又消失不见。 　　“哈，真是有趣，因为陷入极端绝望，在我的崩坏能影响下导致精神分裂了吗？”看到希尔琳嘴上气势汹汹，手中的动作却是准备使用侵蚀律者的能量，‘琪亚娜’不由得摆出了看神经病的眼神。 　　“你错了，绯狱丸，正如这位我的继承者所言，即使终焉的律者降临，人类也从未真正绝望！希望之所以是希望，是取决于我们并未放弃的决心，就算我们的文明已经被毁灭，但是希望的火种依然传递给了下一个文明，就像我现在所做的！” 　　“你是？”在希尔琳即将使用侵蚀律者瓶罐之前，穿戴着防护服不顾自身逐渐被感染的MEI博士出现在她们面前，这明显不符合记忆空间内npc所说的话语。 　　“MEI博士，没想到居然会来送死，也省的我去找你了！”面对不自量力的最大仇人，绯狱丸只是狂笑着向着出现的那个人类扑去。 　　从虚空万藏中模拟出的数把天火圣裁直接以核心自毁的方式将绯狱丸的火焰冲灭，犹大誓约的束缚将其牢牢的捆住，虽然侵蚀的力量迅速将其崩解，但是论理解程度而言，这些锁链的质量远比希尔琳制作的要强上几个档次，终于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 　　“别问了，意识残余的投影坚持不了太久的，我们在与律者的长久交战中，逐渐发现律者的核心是可以相互融合的，在吸收了不同的律者核心后，她们便会得到与之匹配的能力，因此在制作神之键时，我想以此效仿想要制作出类似的武器。” 　　“虚空万藏、支配之键都有着类似的尝试，但终究不算成品，直到你们所知的侵蚀律者造成了人类文明的毁灭，失去了绝大部分研发能力和技术储备的我们不得不将绝大部分精力用于面对迫在眉睫的终焉律者，还有传递人类的火种......” 　　“这项研究我们没有时间从头再来，只能沦为镜花水月，但是唯一还留存着研究数据的便是入侵了整个人类文明数据库的绯狱丸本身，若是下个文明还在饱受崩坏困扰并且侥幸来到这个记忆空间的角落，还请好好把握这份宝藏。” 　　因为防毒面罩的遮掩，希尔琳看不清MEI博士的面容，但是她可以体会到对方的心情，跨越5万年的岁月，由人类智慧凝结却不幸遗失的构想终于从记忆空间内MEI博士手中用虚空万藏传递到了身穿理之律者装甲的希尔琳脑海内。 　　“拜托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MEI博士便在记忆空间的修正下沦为了与Hua一样绯狱丸记忆内的普通NPC，回到了她此时应有的位置上，除了不属于这个空间内的希尔琳记忆以外，再也没有人察觉到历史进程的不协调。 　　“哈，这幅愚蠢的笑容，因为陷入极端绝望，在我的崩坏能影响下导致精神分裂了吗？”情景又恢复到原本的那一幕中，有所不同的就是希尔琳此刻的心态。 　　‘呵......如实受到了，我的前辈！’或许如绯狱丸所说，自己露出的笑容真的很蠢吧。 　　“只是又背负了新的誓言，所以我要更加努力地活下去，带着琪亚娜平安地离开，因此你的力量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也多亏这里是记忆空间，有些麻烦的步骤可以模糊地盖过去，希尔琳闭上眼睛运用这份知识理解具现再度修改了轩辕剑的形态插在腰间。 　　“撒～开始实验吧......”希尔琳并没有将理之律者的瓶罐从终端内拔出，而是摇了摇后将又一个侵蚀律者的瓶罐在多出的插槽中插入。 　　 第113章 对未来的所思 ============================== 　　“侵蚀律者，缺陷理之律者！Research ...Virus Vaccine，Henshin！” 　　右手握拳打在左手的掌心内，两种不同的绚丽崩坏能从终端内喷发而出并逐渐在希尔琳身体左右两边附着，与之前单纯在融核装。深红的基础上改色或者增添新装备相比，这次双边色调不同的女武神装甲看起来更加像是军用外骨骼。 　　“音效和光效感觉跟不上版本以后也得换一下......琪亚娜，要是再睡下去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的漂亮脸蛋在醒来后还会完好无损哦！” 　　摆动手臂舒展了身体后，体内躁动的侵蚀病毒完全被理之律者创造的抗体抑制，原本阻碍行动的长发被扎成了一束长马尾，希尔琳随即摸了摸额头，似乎没有长出那可笑的红驴耳朵让她对自己现在的形象一下子满意了不少。 　　“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使用了这份力量的你还是完全保持着自我意识？”琪亚娜的表情一副扭曲的颜艺的样子，绯狱丸对希尔琳出现的状况显然无法接受，刚刚还被自己暴揍一顿植入侵蚀病毒后半死不活的人居然转眼间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作为自己意识投射的侵蚀病毒在希尔琳体内居然不受控制了...... 　　“趁着年轻的时候多读点书，对抗侵蚀病毒的话，当然是要科学地来研发侵蚀疫苗啊，说来能有我现在的形态还得多亏了绯狱丸你的功劳呢！利用你给我注入的少量病毒，在体内生成抗体。” 　　最初希尔琳想要单独使用侵蚀瓶就是这个打算，不过没有MEI给自己的宝贵资料之前，光凭自身暴露在侵蚀病毒的攻击下也是难以抵抗的。 　　“人类繁衍生息的历史就是人类不断同疾病和自然灾害斗争的历史，控制传染性疾病最主要的手段就是预防，而接种疫苗就是最行之有效的措施，所以，疫苗的发现是人类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希尔琳从装甲中播散出如樱花般的飘絮式应对疫苗虽然无法让被感染成为崩坏侧绯樱死士的人类重归于初，但起码解除了它们的强化沦为最一般的死士并且夺回了基地内一群警卫机甲的操作权。 　　绯狱丸引发的侵蚀之火并未能将这些飘絮燃烧殆尽，除了摧毁部分已经恢复正常的警卫机甲外，反而一点点地开始影响她本身。 　　无视了周围死士与警卫机甲间的大混战，只论希尔琳与琪亚娜之间的战斗方式变得简单和原始，体术和力量上双方的差距并未因为装备上的优势而彻底填平，不过因为疫苗的作用让绯狱丸的操纵开始遭到琪亚娜本人意识由内而外的抵抗变得不太灵活。 　　“带着憎恨转生成为律者的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人类这种劣等的物种啊！” 　　拳脚上的交手从一边倒变得势均力敌，照理说希尔琳这套基本就靠着空间移动恶心人的王八拳对上卡斯兰娜家格斗术就是被吊打。 　　但是随着疫苗的作用下，绯狱丸操纵的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在一点点复苏，并且琪亚娜的情绪反而开始逆向流入了绯狱丸。 　　经历的酸甜苦辣，离开父亲独自生活许久依然选择用最纯粹的笑容展望人生，逐渐理解了父亲‘守护之意’的少女。 　　“负面的感情滋生了憎恨着人类世界的第十二位律者绯狱丸，那么为何你会偏偏选择巫女八重樱小姐？并不仅仅是利用她吧，想要占有她，不惜将她转化为拟似律者？因为相比之下你应该有很多更优解才对！” 　　“都闭嘴，我只要完成我的复仇就可以了！还活着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反驳被杀死过一次的我？”来自‘琪亚娜’的大声反驳，高抬腿后打出一脚回旋踢。 　　“就算我的确死过一次，也没有资格......但是，你的姐姐在被你的核武器杀死之前，恐怕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在牵挂着你吧？你的复仇大业真的应该将她也包含在内吗？除她之外，作为人类活了十几年的你或多或少受到过他人的恩惠吧！” 　　希尔琳第一次成功跟上动作抬手地用右臂成功挡住了琪亚娜的怪力踢击，随后用伊甸之星的力量将身体引发出斥力将其弹开。 　　“而且正因为你在眷恋着过去那份感情，在濒临毁灭的末日生活下仍然愿意照顾你，与你相依为命的姐姐仍然隐藏在你身为人类那部分的心底里，所以你潜意识中将这份情绪投射到了在相貌和经历都十分相似的八重樱身上！” 　　用空间移动闪过了相比最初已经显得有些迟缓的拳头，希尔琳做出与此前‘琪亚娜’的动作近乎一致的行为，汇聚了自己全力，将带着侵蚀疫苗的崩坏能打入了琪亚娜的腹部。 　　随着一声落地的重响，翻滚一圈后倒在地上的绯狱丸不可置信地看着满是大洞的天花板，居然在这场战斗中是自己的败北？ 　　有那么一个男人，原本只是想当一位平凡的老师，而他的父亲和心中的英雄死于仇人的情况下，为了大局面对仇人时克制住了内心的情绪，仍然用着残破的身体去对抗数倍于自己的强敌。 　　同样也有那么一个男人，从小才华横溢却不受重视，当他唯一的太阳坠落后，不惜拉上整个人类社会陪他一起疯狂。 　　而处在交错之间的她，因为一部银发友人无意间安利的作品，最终选择跟上了第一位男人的步伐。 　　这是随着疫苗一同打入来自希尔琳的意识投射碎片，侵蚀病毒从琪亚娜体内消褪，樱火轮舞的着装解除又恢复成了领域装。白练。 　　“我亲手断绝了上个文明，又做了很多对不起大姐的事情，真的还有脸再面对她吗？”属于绯狱丸人类那部分意识剥离而出，排出体外的绯红色崩坏能重新聚集成了一个漂浮的Q版狐耳少女，抚了抚从眼角溢出的晶莹泪花。 　　因为这份被崩坏意志利用的仇恨，干了不少蠢事呢，不仅舍弃了最初的愿望，在操作战略武器亲手毁灭了家乡的瞬间，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吧？ 　　“八重樱未必会原谅你，但是至少现在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 　　“属于你的复仇早已经结束，如今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谁亏欠过你，以德报怨，以直报怨，恩将仇报，在新的路程下成为什么样的存在，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一边说着的同时，希尔琳仔细观察着Q版的樱发挑染狐耳女孩，没记错的话她最初就是个一般人类吧？崩坏能造成的影响果然奇妙。 　　“还没有结束......因为我的过失，被分离出的那部分恶意仍然有着比我更高的对圣痕空间掌控权限，大姐她自身还有未解开的心结，唯有解决了这些，无尽的樱色轮回才算终结。” 　　第二轮回的潜意识空间逐渐开始碎裂，她们即将回到布洛妮娅和瓦尔特所在的战场。 　　 第114章 绯玉丸 ============================== 　　持续不断的炮火声让希尔琳睁开眼睛从快要被泥土掩埋的战壕内爬起，坑坑洼洼的焦土大地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掀起的灰尘遮蔽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如果不是崩坏兽和机甲的残骸无法流出血液，场面简直就犹如地狱。 　　“战壕、铁丝网，还有持续不断的炮火轰鸣声，我该不会来到凡尔登了吧......”与其说这里几个小时前还是八重村，希尔琳更愿意相信她直接穿越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 　　“希尔琳指挥官，我想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但是我们没有时间解释了，绯狱丸集团军的攻势突然变得更为迅猛，布洛妮娅在坚守了两个小时后，构筑的第三道防线也被八重樱方面军攻破。”注意到希尔琳意识恢复，布洛妮娅便入戏地主动敬了个军礼。 　　“现列兵草履虫已经被当做炮灰填上，但是重装小兔19C说剩余的战术机甲已经不足以填补缺口，请立刻做出决策！” 　　身后的重装小兔19C也借着无人机空中拍摄的画面投影出整个战场的沙盘，让布洛妮娅一边用兵棋演示着一边用着毫无情绪波动地叙述方式将目前的状况娓娓道来。 　　“还认真起来了，我看你是《战地1》打太多，总之坚持这么久辛苦了，倒是琪亚娜居然比我先醒过来吗？狐狸型的绯狱丸没有消失.....那有没有看到一个樱发挑染的小狐耳娘？”希尔琳扯了扯额头前的刘海，简单整理了一下布洛妮娅这段话内的信息量。 　　“才不是挑染，我这头发颜色是天生的！”樱色的雾气聚合起来，利用侵蚀病毒的意识投射和希尔琳的虚数空间作为媒介一同来到了圣痕空间内，对于自己发型被说三道四，这位小女孩显然很不满。 　　“布洛妮娅发现了不符合常理，但是和吼姆一样可爱的生物！”被突然窜出和吼姆玩偶差不多大小的大头娃娃吸引，布洛妮娅仔细打量着这个似乎是被希尔琳带回来的土特产。 　　“绯狱丸......” 　　“绯狱丸这个名字我已经舍弃了，现在的我叫做绯玉丸！”打断了希尔琳想要问的问题，绯玉丸自豪地挺胸在半空中打转吐出一窜小火苗，用火焰投射出原本‘绯狱丸’的名字然后亲手改掉了中间的一个字。 　　“没什么区别，绯玉丸，如果我再次使用侵蚀疫苗去攻克绯狱丸留存的恶意，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总不见得她的实力比完整状态律者强？” 　　现在的绯狱丸只不过是个律者核心被封印，人类人格被剥离的负面集合体，再说她之前甚至无法离开八重樱的身体，这样还要比希尔琳接触过当年的本尊还强就简直没道理了。 　　“我懂你的意思，若是在外界和你战斗的话，无论现在的我还是她都不会是对手，但是这个圣痕空间是由大姐和侵蚀律者共同创造的世界，我只有很少一部分权限，外来者最多就只能做到势均力敌而无法消灭，除非......” 　　“除非什么？”希尔琳赶紧追问。 　　“除非大姐她挣脱了‘我’的掌控，之前我顺带想要掌握的德丽莎小姐可以尝试一下唤醒大姐，但还是不太看好......或许，可以再用一次你们之前进入我记忆空间的方法？”摇了摇头，想要拯救八重樱的绯玉丸表情有些苦恼，八重凛和卡莲。卡斯兰娜这两个关键人物早就作古了。 　　“这招很难用第二次的，先不说对方有没有准备，我们用于拖延的战术机甲几乎全拼光不剩，而且绯狱丸若不是她自己的话，也同样可以进入其中啊！”谈话间，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近，还能感受到雷之律者的崩坏能在跳到，只靠琪亚娜的话想要一拖二还是太困难。 　　“布洛妮娅现在认为草履虫列兵作为炮灰也不堪重用！”布洛妮娅记得明明告诉过琪亚娜，让她尽可能把战场远离，结果还是像《崩坏联盟》的渣渣游戏技术一样被打回高地了。 　　“已经找上门来了啊，看来只能先在战斗中寻求解决之道，绯玉丸还有布洛妮娅都准备好了吗？”让绯玉丸将她的崩坏能重新注入了一个空瓶，将其和缺陷理之律者两个瓶罐插入腰间终端后，希尔琳主要还是望向了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 　　琪亚娜这边的战斗状况虽然处于下风，但是身穿雷电女王的月光大幅强化的她状态并没有众人想得那么恶劣，要面对的问题还是一个近战单位不能往死立大，一个不断招兵的远程单位又有着无限血条。 　　“也不知道希尔琳她到底成没成功......”用磁力构成的铁砂剑在肩部挡住了八重樱的数道劈斩并顺势退开，真论剑术的话她在齐格飞教导下还是有两下子的。 　　从雷翼引出的大范围降雷再次清扫掉被招来的一群崩坏兽，琪亚娜并没有因为这份耀眼的战绩而沾沾自喜，进入记忆空间后半段被绯玉丸附身就处于云里雾里，刚刚想通自己要守护的到底是什么，意识就回到了布洛妮娅那个三无小不点身边。 　　而狐狸形态的绯狱丸，从几分钟前就变得愈加的烦躁，她感觉自己少了点什么东西，在看到恢复意识的琪亚娜后，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完整的律者状态也没有将她们的意识消失，也就是说......’就在绯狱丸思考的时候，答案便呼之欲出，圣痕空间已经彻底沦为过去式的八重村开始重组，她们和琪亚娜的战场被转移到了一间安放着刀具的巨大日式阁楼道场内。 　　“唉唉～又进入了哪个空间吗？” 　　“依然是圣痕空间内，这里是天守阁，安放上世代未完成的作品，第十二神之键地藏御魂的阁楼，作为决战的舞台再合适不过了！” 　　在琪亚娜惊讶地左顾右盼时，在记忆空间内她听到过仅仅一次的女童声响起，着装组合装甲Virus Vaccine的希尔琳还有让重装小兔19C肩抗伊甸之星的布洛妮娅作为最有力的支援出现。 　　“果然如此......除了我自身以外没有人能接近律者核心所在，没想到，‘我’居然也会摇着尾巴重新向人类献媚。”站在希尔琳、布洛妮娅与琪亚娜身边的Q版小人绯玉丸让狐狸状的绯狱丸眼角有些抽搐。 　　“我只是想像大姐道歉并结束这永无止境的复仇而已！动用我所有在圣痕空间能可以利用的权限。”望着仍然被绯狱丸操作双眼迷茫的八重樱，绯玉丸的内心就感到深深地自责，因为绯狱丸所做的事情就等于是她之前所做的事情。 　　“芽衣小姐，还有德丽莎小姐，从圣痕空间无数碎片内的某处受召而来吧！” 　　 第115章 天守阁的决战 ============================== 　　在绯玉丸的呼唤下，穿着像是个流浪武士装的芽衣以及和八重樱相似巫女服的德丽莎从逐渐扩大的狐火中跃出。 　　“这里是？琪亚娜，布洛妮娅还有...希尔琳都在？”带着一串与衣服相当不协调的金质十字架项链，巡视周围的芽衣感到了十分的欣喜。 　　在无数个圣痕空间的记忆碎片内要找到八重樱和绯狱丸所在简直犹如大海捞针，原本她还有着外界布洛妮娅的引导，结果突然就没有了回应，搞得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的芽衣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只能碰运气般的乱窜。 　　虽然两人都有些在意回归逆熵的希尔琳为什么会又一次出现，但凡事有轻重，现在还是以优先解决八重樱这档子事为首要目的。 　　跳进众人视线内一手叉腰的德丽莎另一手直指绯狱丸大声喊着：“总算从樱的梦境中出来了，只能变成一只小猫根本有力没处使，挑动人心的恶魔，本学院长现在很生气！” 　　被绯狱丸有目的性带入圣痕空间内的德丽莎这边状况就复杂得多了，失去自己一身怪力和恢复能力后先是要被当成八重村的活祭品挑断了经脉，再又是进入了八重樱与八重凛小时候的记忆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切，就算现在把你吞噬掉也不迟，樱对卡莲。卡斯兰娜现世唯一的留念也消失后，世间万物将对她再无意义！” 　　巨大妖狐状的绯狱丸低头瞅着自我感觉良好的小短腿，虽然不能在她的制订的剧本下重复八重樱杀掉八重凛的悲剧有些可惜，但只要德丽莎的人格被她抹掉，遗留的那具身体让八重樱精神彻底崩溃的办法不要太多。 　　“那也你也得做得到才行。”绯狱丸能用权限让雷电芽衣和德丽莎在圣痕空间内沦为一个凡人，希尔琳的侵蚀病毒疫苗也同样能够侵蚀让她们回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芽衣只要把趁手的合金太刀就可以，不过德丽莎这边，希尔琳没有神之键犹大誓约的完整数据，之前模拟出的锁链也十分脆弱不堪一用，武器也就从脑内挑选出几把可用的了。 　　恢复了一身怪力的德丽莎有些不满地摆了摆比自己人还要高出不少的脉冲十字架：“虽然和本学院长的犹大相比还差了点意思，但先凑合着用吧......” 　　“终归都是些可以被随意改写的数据，根本无法奈何我！”只需一个想法，绯狱丸便让天守阁内的空间的温度骤然上升了十几度，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嘴中喷涌而出让周围化作一片蒸腾的炼狱。 　　“就算是圣痕空间的创造者，但你终究不是全能的神！” 　　火焰虽然凶猛，但是侵蚀之力被疫苗限制的情况下对众人来说并没有多么可怕，先是漂浮而起的布洛妮娅让重装小兔19C驱动伊甸之星火炮向着绯狱丸射出数发黑色的重力弹，琪亚娜从后背舒展开的一对雷之翼则用着更为猛烈的轰炸产生的暴风灭火。 　　为了配合布洛妮娅的射击，希尔琳模拟出操纵重力的能力并快速具现出一台机甲勇士，让绯狱丸的四足在几秒间仿佛陷进泥潭般难以抬起的同时还得与泰坦爸爸正面肉搏。 　　原本能轻而易举化为己用的人类武器第一次对绯狱丸来说沦为了威胁，将其扑倒破坏的瞬间就意味着不得不完整吃下所有重力弹轰炸，紧随其后又被绯玉丸投掷出的红玉爆弹砸中烧掉了四五处的狐狸毛。 　　尽管精神碎片马上就能从无尽的空间内重新调出，但是一两台机甲勇士或者烈焰魔剑这类机型也是很轻松就能创造出来的东西，她逐渐发现自己对希尔琳、琪亚娜等人来说也就是个揍不坏的沙包。 　　侵蚀能力收效甚微的情况下她自身的实力相比其他律者而言除了特殊的千人律者外可以说是上文明倒数的第二、第三位，除非耗到这群人全部累死为止，否则自己的攻击和防御频率根本跟不上。 　　大范围Aoe伤害不够，线性火焰放射或者其他指向性攻击又会被希尔琳的虚数之门吞掉，就算好不容易挣脱了粘人的战术机甲，冲过去想用利爪和牙齿撕咬，机动性远高于她的布洛妮娅、琪亚娜和希尔琳还是能够不断放风筝。 　　唯一能指望的助力，也在绯玉丸割裂的战场中被德丽莎和雷电芽衣所牵制，只论芽衣所施展的北辰一刀流终究比起八重樱自己琢磨的剑术要强上一截，被操纵的情况下还失去了原本的灵性，更何况有德丽莎的助阵。 　　“刚才不是挺凶的吗？放的几束烟花倒是挺漂亮的，怎么就是不见你有打趴我们中的一个人啊？”最重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希尔琳吸得一手好仇恨，让绯狱丸本就不怎么样的性子变得更加暴躁和行事冲动。 　　“混蛋，你这个叛徒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面对连续的挑衅，就算明知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身为毁灭上个文明的律者，绯狱丸也绝对无法忍受这份屈辱。 　　天守阁顶层所封印的地藏御魂核心开始发出强烈的闪光，绯狱丸将分散在各个空间内的精神碎片集合起来与地藏御魂的力量结合构成了完整的存在。 　　樱色的狐火变成了颜色更为诡异的紫色鬼火，从中肆意的怨念和仇恨近乎实体化。 　　不再是巨大却人畜无害的妖狐形态，凭依着灵魂的红色武士铠甲挥舞着两把绽放紫色妖光的太刀，绯狱丸成为了鬼神地藏御魂，获得了比自己原本全盛律者时期更强的战斗力。 　　“居然主动完成了第十二神之键？”漂浮在半空中的绯玉丸一阵惊呼，对绯狱丸来说等于是把自己限制在了地藏御魂内，原本她是想自己来完成融合递交给八重樱或者希尔琳等人手上的。 　　“这就是神之键吗，我感觉到庞大力量在我体内涌动！”随着鬼神地藏御魂两把妖刀插入地板，铠甲内紫色的虚影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无死角覆盖的紫色鬼手从众人的脚下暴起并引发炸裂。 　　随着整个阁楼都在晃动，这次从地面冒出的鬼手对除反应和自身速度都是最快的琪亚娜以外几个人就没有那么好躲了，德丽莎和雷电芽衣直接遭受了重创倒地，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也损坏了近50%，希尔琳的虚数屏障则被打穿对装甲造成了些破坏。 　　“还会二段变身啊，虽说也算是boss战常有的情节就是了。” 　　捂着刺入皮肤的装甲破碎处伤口，希尔琳表情倒也说不上多么难看，鬼神地藏御魂的棘手程度确实不止上升了一个档次，但是在有了本体的情况下只要能够再一次战胜的话，不仅绯狱丸这个恶意的人格会彻底消失，还能得到一把全新的神之键。 　　 第116章 卡莲 ============================== 　　“以为我会不了解你这家伙的想法吗？很遗憾，今天的你们并没有再次打败我的机会！现在就让樱处决掉那个白毛矮子！” 　　身体覆盖的球型屏障无视了绯玉丸的孱弱火球，掌握了整个空间的鬼神地藏御魂嗤笑着希尔琳的自不量力，感知到空间波动的她用着从地面提前升起的紫色鬼手将刚刚打开虚数之门的希尔琳紧紧攥住，身体高速旋转着向其发起了冲钻。 　　同一时刻，八重樱也抬手将赤染樱提在了德丽莎头顶，倒地不起的芽衣被她用脚踩着手腕想要阻止却有心无力。 　　头尾难以兼顾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望着地藏御魂和八重樱，甚至没有时间给她们选择，琪亚娜用着加速的雷光用身体撞开了准备挥下赤染樱的八重樱，而重装小兔19C则比主人更为主动地为希尔琳挡下了致命一击后完全沉默坠地。 　　‘我这边最后的联络终端也完全损坏了，之后只能交给你了，一定要活着回来！’ 　　“抱歉，布洛妮娅，让你费心了......”所言之人其实另有所指，不过希尔琳并未挑明。借着挡枪创造的时间空隙，迅速利用具现出的犹大锁链缠绕并阻断了地藏御魂的鬼手崩坏能流动，脱离了束缚摔在地上。 　　“要谢的话就谢在背后帮助你的那个人吧，除了战斗以外，布洛妮娅原本一无所有，但是布洛妮娅现在选择将希望寄托于希尔琳姐姐以及笨蛋琪亚娜身上。”回到了地面，解除漂浮状态的布洛妮娅望向化作红色碎片逐渐分离解析的重装小兔19C。 　　“延后了几秒的处决吗？但是这毫无意义......”鬼神地藏御魂不以为意，至少又一个小鬼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场面上变得更加有利于她了。 　　“绯玉丸，天守阁的场地设置似乎是不会被破坏的？”将重装小兔19C的崩坏能残余吸收到瓶罐内，并非毫无意义的，瓦尔特盟主的力量已经确实的收到了，希尔琳捂着伤口重新站起，到了这个糟糕的情况下她反而变得越发冷静。 　　无论是绯狱丸的火焰还是地藏御魂的鬼手，照理说刚才的战斗足够把整个木制阁楼拆个几遍不止了，但是希尔琳却发现它至今甚至连破洞都没产生，将自己的疑惑问向了对圣痕空间最了解的友方单位。 　　“没错，因为这里是圣痕空间内谁也无法更改用于安放律者核心的地方，我也是想以此拉近双方的差距，没想到我的那份恶意居然会如此干脆的与侵蚀之键融合.......都怪我又做了多余的事！”绯玉丸自责的看着从上风逐渐倒向的局势。 　　“呵，不破不立，理解...构造...上吧，我的军队！”算不上安慰，周身的崩坏能犹如以她自身为核心的漩涡，只是一两台高级战术机甲还远远不够，既然能够打倒的话，就要拼尽全力才行。 　　尽管双方的大小比例相差巨大，但是希尔琳还是笔直地在鬼神地藏御魂身前，鲜红的光芒在她身后亮起，像是虚拟的立体投影经过3D打印后实体化一般，有近10架米斯特汀。改、闪现泰坦的近战机甲和15架烈焰魔剑、泰坦指挥官组成的远程机甲部队迅速构成，并且全部经过侵蚀疫苗的强化。 　　“眼前这些机甲，都是我和我志同道合的同伴们携手创造的杰作，如果不是天守阁道场场地不够开阔，你要面对的绝对不止这个数目，做好觉悟吧！就算没有找到对策，我也会用人类最纯正的工业力量发起正面强攻！” 　　‘和构成重装小兔19C的能力似乎是一样的？’布洛妮娅很随意地跳入了一架泰坦指挥官内熟练地操作起来，但是她对希尔琳使用的能力本质倒是也有些在意。 　　“就算无法侵蚀，这些玩具在我的世界内也不可能伤到我！”鬼神地藏御魂大声咆哮着，挥舞起两把巨大的太刀向着希尔琳劈去。 　　不过无需她做些什么动作，两把太刀分别被身边的闪现泰坦开足马力用机械臂架起，无数的用于抑制侵蚀律者病毒的特质崩坏能弹头从御雷机甲的衍生强化型号中射出，随着开启时空断裂系统的米斯特汀。改一同向着地藏御魂发起还击。 　　“该死的，在自己的领域内逞威风算什么，有种回到现实让本小姐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在持续的爆炸和交错中，希尔琳和布洛妮娅拖住了鬼神地藏御魂，但是琪亚娜这边纵然有着一身狂暴的电流，面对八重樱却无处施展，只能提起万分地精神被动见招拆招。 　　久守必有失，但琪亚娜身后就是德丽莎大姨妈和自己重要的守护之人雷电芽衣，即使不断的受伤，她也绝不能选择躲开。 　　“樱快醒醒，你内心中不是还有着对生活的期望，想要再去赏樱花吗，大不了明年春天我组织圣芙蕾雅学园活动陪你一起去看啊！”德丽莎想要尝试唤醒八重樱，但是只凭她的话语分量还无法深入内心。 　　作为学院长，还要身为侄女和学生的琪亚娜保护，简直就是偌大的失职，又要像目睹塞西莉亚牺牲时那样只能选择默默在一旁看着，然后接受无奈的现实吗？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除琪亚娜的危机让樱小姐清醒过来？我明明不希望她们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啊！ 　　芽衣双手紧握颈部挂着的金色十字架，柔和的金色光芒绽放而出，金色的十字架挂件化作了犹大的誓约，同时还有一份来自500年前的强大思念化作实体展现在八重樱身前。 　　她的相貌与德丽莎十分的接近，就像是德丽莎本不可能拥有的长大以后理想中的样子，圣洁、温暖而且宛若太阳般耀眼...... 　　“卡莲。卡斯兰娜，时隔500年，你还要再次阻......”鬼神地藏御魂的话语还未说完，三架米斯特汀。改跃起后的垂直重斩已然从她的脑袋上劈下来。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才是你现在最大的阻碍呢！”回头瞄了一眼卡莲显灵，希尔琳不免咂咂舌，今天还真是见鬼了。 　　“控制着樱的盒中恶魔，这一次，不会再继续让你胡作非为了！”还是一如当初的正气女骑士，从卡莲思念体和犹大誓约内散发出的光芒驱散了附着在八重樱身上的侵蚀律者意识投射，与琪亚娜的战斗终于停了下来。 　　“卡莲！”眼神恢复了清明，这场跨越5个世纪的再次相会，八重樱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触及这颗她心中的太阳。 　　只不过她的行为就像是去捞出水中的倒影，八重樱的手直接穿过了卡莲的思念体，笑容中带着些遗憾：“无法再次和你拥抱在一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第117章 再度别离 ============================== 　　当德丽莎在光芒照耀下被卡莲扶起重新站立并拾起犹大的誓约，继承了卡莲。卡斯兰娜意志的她化作神恩颂歌的瞬间，这场战斗的胜利条件其实就已经全部达成。 　　妄图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鬼神地藏御魂故技重施，但是这次她从地面上爆发出的紫色的气旋却被半空中犹大展开后飞出的金色剑刃风暴所聚合起来。 　　“Divine Judge！”X2四手向前，德丽莎与卡莲庄重地合力喊出她们最强招式的名称。 　　“不可能！为什么早该消失的人类，还会在我的圣痕空间内拥有着这样的力量？”无数的剑刃持续不停地切割着她的身体，凭依的铠甲开始出现裂痕，如果此时鬼神地藏御魂还是只大狐狸的话，脸部表情一定异常的扭曲。 　　“因为这不仅仅是你的世界，也是属于樱内心的世界，因为她期望，我就会存在，因为被人需要，身为卡斯兰娜家的骑士我就会与她们携手战斗！”卡莲坚挺的站在德丽莎身后，一如八重樱500年前看到的战斗姿态。 　　鬼神地藏御魂旋转起身体用两把巨大的太刀与这些劈砍而来的剑刃互相劈砍防御着，似乎隐隐又取回了主动权。 　　“就算如此，你也不过是一缕500年前的残魂，比起积累了上万年怨恨的我，终究是差距明显啊！” 　　但是希尔琳已经看到了鬼神地藏御魂所拥有的上限，现在就是打倒她的最佳时机：“琪亚娜，我们差不多也该为这场漫长的战斗画上句号了！虽说我这个形态似乎没有什么亮眼的输出技能......” 　　语毕希尔琳微微抬手擦去了额头上挂满的汗滴，全部战术机甲开始外泄出崩坏能的红光进入了暴走模式，配合着伊甸之星重力、轩辕剑冰封和犹大锁链缠绕对鬼神绯狱丸施加了三重束缚，虽然以她的模仿程度花费大量崩坏能的只能坚持30秒左右，但也足够了。 　　看着在暴风式剑雨切割和崩坏能弹头轰炸下拼命挣扎的鬼神地藏御魂，漂浮到半空的琪亚娜身后雷电光翼展开到最大，堪比鬼神地藏御魂般巨大的轨道炮具现在她的右臂上。 　　“就交给我吧，Final Attack，对律者专用压制武装，Gungni.Railgun Execution！”灿烂的紫色雷光犹如神罚从空中降下，将鬼神地藏御魂和众多的近战机甲在内一同吞噬在炸裂的光芒中。 　　鬼神地藏御魂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确认绯狱丸没有再度出现后，绯玉丸来到阁楼的刀架前拿起了因为无论恶意还是善意都不再抗拒融合从而完成的神之键地藏御魂。 　　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众人面前，希尔琳解除了所有武装具现，天守阁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绯玉丸露出如释重负般的微笑：“结束了，这就是你们打倒上世纪第十二律者的证明，请收下并用它继续对抗你们这个文明所要面对的崩坏现象吧。” 　　“这里是圣痕空间吧，真的能把不存在的东西带出去吗？”收起武装自动落地的琪亚娜抚平了自己刚刚翘起的白毛，忍不住提问到。 　　“应该是没问题的。”希尔琳最先从绯狱丸手上接过了地藏御魂，睁开赤红的双眼仔细打量着这把内藏高科技玄机的黑色日式太刀。 　　“地藏御魂作为我自身核心制成的侵蚀之键，将其投射到外部现实世界简直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好吗！”见到自己最得意的能力居然被琪亚娜小看了，绯狱丸噘嘴跳到琪亚娜脑袋上用力敲了敲。 　　“是把好刀，不过我今天的立场恐怕没法安然拿走，反正记住了，别给奥托大主教知道就行。”与战斗结束后就一言不发望着自己的德丽莎对视了一眼，希尔琳将地藏御魂在手中颠了颠重量后反手就将其丢出。 　　“不要以为本学园长这么好糊弄过去，你未经测试就给我的宝贝侄女造了件安全系数不明的装备，还有亚神机米斯特丁和伊伯基的一众后续改造计划还未......” 　　“首先那并不是未经测试的装备，其次亚神机的后续改造我已经和神州支部谈妥，发生问题学园长也不必担心，你要做的就是躺着赚钱了。”虽然利润低的可怕就是了。 　　德丽莎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回想起奥托爷爷在听到希尔琳存在时露出的目光，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气氛随之变得有些沉默。 　　“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作为自己最低潮时结交的朋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而芽衣的问题其实也代表着其他人的心声。 　　“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可不仅仅是我点头同意就可以的，只能说按照既定的发展，天命并不是我的容身之处，但或许在未来某一天，继续合作共同战斗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绯狱丸消失后就重新链接上自己真正与此空间相连的虚数之门，希尔琳挥挥手跳入其中，第一个离开了。 　　“樱、德丽莎，还有各位樱所结交的朋友，我也得走了......”虽然没有真实的触感，卡莲仍然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抚了抚由她‘诞生’的女儿德丽莎，与八重樱对视后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卡莲本就是因奇迹才能现身于此，虽然还想再多看一眼，但在绯狱丸消失后，她的身体也开始逐渐解消散作光点。 　　八重樱神情有些落寞：“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只要樱希望的话，我永远都会活在你内心的世界中，而且，有着这么多人陪伴，樱也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吧？” 　　“是呢是呢，我也会一直陪着大姐的！”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可是我已经......”在绯玉丸即将被斩于八重樱刀下时，雷电芽衣贴心地靠过来为其捂住了嘴巴。 　　“总之我最爱的樱就拜托给你们了，没问题吧？”微笑始终未曾从脸上褪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构成卡莲的光点便飘散殆尽。 　　希尔琳从红色的虚数空间回到了满是价格不菲的医疗机械的白色病房内，不同的是，相比她离开时显然多了几分生气，至少刚一回来就听到可可利亚对着一群人的俄语国骂。 　　“按照约定，我回来了。”看了一眼可可利亚的状态，从病床上坐起披上大衣的她已经开始招呼着门外差点准备闹分家的几个下属上眼药了，该说不愧是军阀出生的女强人，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上去现在已经不像是个病人了。 　　‘你可算回来了啊，为了应付我妈永远问不完又回答不上的问题，我快被她烦死了，赶紧换班！’ 　　‘没搞出什么岔子来吧？’注意到希尔琳的行为气质又发生改变后，可可利亚极为刻意地回头望了一眼。 　　‘大概......没有吧？’ 　　 第118章 月影的起始 ============================== 　　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境内靠近贝加尔湖的某座人烟稀少的乡镇，其实就是可可利亚为首逆熵革新派的真正据点所在，可可利亚孤儿院也同样坐落于这个小镇内，用于收养2000年第二次崩坏时因为空之律者从而大量伤亡的孤儿。 　　距离希尔琳脱离天命极东支部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可可利亚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在，甚至在研究经费上相比德丽莎学院长要大方些，安置在一间办公住宿为一体的大房间后还给予自己各方面照顾，分配了一些研究员到了她的名下。 　　但是革新派内部重要的大项目希尔琳都并未能参与讨论，而且在她看来这些被派来给她做助手的研究员中，真正算是高质量的人才完全没有。这就导致了除AI琪莎拉和两台变形机甲的修复工作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自己接收MEI博士对空白之键的后续设想实验也就无从展开......在圣痕空间中，她的确成功将理之律者和侵蚀律者的能力成功一同运用了，但是在现实世界内，只靠单个轩辕剑的力量却无法承载。 　　所以希尔琳哪怕属于工作起来就停不下来的那类人，在无事可干的今天，也就顺理成章的选择了离开自己的实验室，坐在乡镇的一间小酒吧内摸鱼。 　　这座只有一条主街道的偏僻小镇，刨除可可利亚军阀体制内的亲兵，当地为数不多的男人若是口袋里还有点没被妻子掏走的闲钱，也只能选择来这间唯一的酒吧享受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喝几瓶劣质伏特加然后互相吹水。 　　“果然我还是习惯人口密集点的聚居区。苏联解体放弃了东部的开发，‘休克’式经济改革，紧接着又是从西伯利亚产生的第二次崩坏，多灾多难啊......作为已经被世界舍弃掉的部分，感觉这里的人完全看不到未来。” 　　放下手中的酒瓶，质量在打开瓶盖后只轻了一点点，虽然自诩酒量不错，但到底是个假毛子的希尔琳实在不习惯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一整天。 　　叹了口气，将目光望向窗外许久未修缮的道路，并不是真的特别喜欢这种嘈杂而且充满酒气脏乱差的环境，但也只有这里在她眼中还有点人的味道。 　　‘会产生这样的世界孤岛，我有推脱不了的责任啊......’对西琳来说，跨别16年回到故乡见证了‘律者的自己’所作所为诞生的一片乱象后，并不值得激动，反而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犯下的罪孽。 　　“或许我应该学老前辈亩产万斤的论证来发展地方农业经济？”就在希尔琳继续发散性思维时，可可利亚却用移动终端传呼了她。 　　“现在连饭点都没到呢，而且我又不是需要在门禁前回家的小孩......”希尔琳抱怨了几句便走出了酒吧，虽然很想掐掉放置在一边，但是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下了接通的按键。 　　“可可利亚首领，我现在很忙，不方便视频通讯，直接用语音吧，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抱歉，希尔琳...因为事发突然，我才打给你的，就在不久前，我们收到来自天命第三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玛基博士携带【宝石】加入到我们革新派这边的消息，经过内线确认后情报确凿无误，我希望让杏配合你一同去把他带过来。” 　　“宝石？可可利亚首领，我没想错的你所说的宝石不会是西琳留下的核心之一吧？”希尔琳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错，正是四枚宝石中的静谧宝石......” 　　可可利亚的语气有些严肃，虽然她觉得奥托不会那么蠢，就算她自己要想抓回一个手无寸铁又没有逃生经验的老头也太简单了，但毕竟这事情无论是对逆熵还是天命来说，都绝对是大事件。 　　“正在逃脱天命女武神追捕的玛基博士现在正处于德国和丹麦边境，情况如果一旦发现不对，你们可以选择立刻放弃执行任务。” 　　其实这事情原本有更好的试水战斗力，若不是那个作为弃子随口一说的第一律者克隆人居然真的令她大跌眼镜地被保守派走马上任成为逆熵盟主，以官方形式开始四处抛头露面，可可利亚绝对不会想派身边这两个孩子过去的。 　　不仅逆熵的一些中立墙头草有倒向保守派的趋势，而且还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亲口承认后的终归所望。 　　在所谓‘盟主’现身后，继续培养瓦尔特。乔伊斯克隆人的计划价值就被大减，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可控，所以便快刀斩乱麻地终止了计划的后续，然而谁知道在新项目还未上马之前，天命居然后院失火卖了这么大一个破绽。 　　“我明白了。”点点头挂掉了通讯，准备回基地的希尔琳瞄了眼另一手拿着的伏特加，思考再三还是扔进了虚数空间内。 　　来到逆熵革新派的隐秘机库内，和她互看不顺眼然后被揍趴两次的异色瞳假小子看到希尔琳的表情虽然还是一脸变扭讨打的样子，但因为之前为可可利亚侵蚀病毒治疗，态度倒是变得老实了不少。 　　“以后本大爷还得服从你这个紫毛特摄宅安排，一同执行可可利亚妈妈的任务，绝对是哪里搞错了吧？”就算再不爽，被当沙包的胖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杏只能低头摆出一副死鱼眼碎碎念着，说真的，她宁愿去天命总部大闹一通。 　　不算空间传送这种被可可利亚认为已经用魂钢手环封印的能力，修复完毕的空中火枪手应该就算是可以和杏。玛尔一起乘坐的最快交通工具了，从贝加尔湖赶往德国边境最多也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难度还是在于非法入侵领空时不被天命所察觉。 　　这样的话就等于又把时间多磨蹭了15分钟，从出逃开始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一小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杏仍然还能收到玛基博士发出的求救信号。 　　“天命的女武神果然都是一群饭桶啊！”透过火枪手的航拍摄像头，已经看到目标人物和追杀他的三位女武神后杏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态度有些不屑。 　　“经扫描，除了玛基博士的箱子，周围确实只有三位B级女武神的崩坏能反应，总感觉就是像故意再送给我们一份大礼，算了，我们现在准备降落实施营救。” 　　 第119章 玛基博士 ============================== 　　夜幕已经降临，在丹麦国境线本该宁静的广袤森林中，正在上演一场犹如儿戏般的追逐。 　　来自背后的步伐只会越来越清晰，彼此的距离间隔显然在不断缩减中。玛基博士本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常年待在实验室的他又不怎么注重锻炼身体，与后面三个年轻女性的体能差距大到近乎绝望的地步。 　　如果不是奥托念及他的才能让追踪他的女武神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死他的话，早就被她们就地射杀。 　　但是这番老人家的任性叛逆也该到此为止了，因为森林内漆黑的环境奔跑时忽视了脚下交错盘曲的树根，被绊倒失去身体平衡的玛基博士连带着手中紧抱地箱子一同摔了出去。 　　“玛基博士，在这片地形复杂的丛林内，您都已经被树枝、藤蔓刮得伤痕累累了，也差不多意识到我们根本没认真对待了吧？还是早点放弃为妙，交出你手中的宝石，凭您的才能奥托大主教在处罚过后，必然还是会将您重新启用的。” 　　至少这位女武神是怎么也不明白，有着堪比国家领导人的完美生活待遇和绝大多数国家、组织都无法给予优异的工作条件，受人敬仰的同时还不用整天面对随时会遭遇的生命危险，有着如此的人生还选择叛徒天命简直不可理喻。 　　“既然老人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静谧宝石交给谁都比交给奥托那个疯子来得好！”满脸泥浆的玛基博士啐了一口，回想起因人体实验而死亡的唯一孙女，语气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即使到了穷途末路，玛基博士依旧一手将黑箱子搂在胸口，一手握住水妖精II型指向着三位女武神。 　　“侮辱大主教可是重罪，既然老骨头你这么倔，就别怪我们使用暴力手段了。” 　　似乎是作为小队队长的女武神眼神示意着自己的两个跟班，既然非暴力不合作，那也无所谓，一个只拿着把天命制式手枪的老头威胁程度连最低级的游侠死士都算不上。 　　就在此时，一阵吹过的劲风让整片森林的树叶都开始沙沙作响，当三位女武神反应过来时，聚集的崩坏能红光中构筑了三架蓝色泰坦。 　　“逆熵的战术机甲.......博士，你居然选择联手逆熵？是早就埋伏好了吗？为什么没有被我们的设备感知到！” 　　对于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泰坦，作为领队的女武神立马严阵以待，仅仅是三台就足够她们陷入苦战了，而且既然是能够躲过监测的武器，谁知道具体会有多少？ 　　“不堪一击的渣渣，庆幸吧，不是本大爷亲自出手解决你们。”扛着指针剑的杏无趣地望着被泰坦们吊锤的天命女武神，从阴影中漫不经心地走到玛基博士面前。 　　“你们逆熵好大的架子啊，等了这么久才来，是我手中这些礼物的诚意还不够吗？”玛基博士见到自己的情况转危为安，送了口气后便拍了拍自己满是泥巴的白大褂站起，化被动为主动向杏质问道。 　　“呵，臭老头，理论上我只要拿走那颗宝石放着你不管也无所谓，所以别给本大爷摆出一副文化人的样子，身边有一个已经够受的了！”杏裂嘴笑着露出了鲨鱼牙，手中的指针剑指向了玛基博士的胸口。 　　锋利的剑尖戳破了白大褂触碰到了皮肤，只需要微微一动便能刺穿玛基博士的胸口，双方间的空气近乎凝固。 　　“把箱子送出去就足够了，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再乎能多活几年，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在这里死掉也是罪有应得。” 　　本来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回想起无数年轻女武神在自己面前挣扎着化为飞灰自己却无动于衷的样子，直到轮到自己的孙女时才幡然悔悟，或许世间本不该有第二次机会，玛基博士便直接拱手把箱子递出闭上了眼睛。 　　等待的处决并没有来临，见到玛基博士也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后，杏咂咂嘴转过头去，放下指针剑头，也不管受伤的老人能不能跟得上就离开了。 　　“......走了，傻站着难道要本大爷背你这个老头不成？”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三位女武神见势不对，向着杏和玛基博士开枪射击，但是闪现泰坦的反应动作更快，只需一瞬间的空间跳跃就出现在他们身前拍掉了射出的能量弹。 　　“先从泰坦的暴走模式下活着离开再说吧。”见到三位女武神还有余力，杏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示意了下，三架闪现泰坦外表装甲散发出了危险的红光，攻击变得更为迅捷和凶猛，在呼叫的支援来临前，只能保持守势勉强招架的女武神们眼睁睁地放走了目标。 　　当两人走到不远处一片被压平的开阔草地时，空中火枪手随之在一阵闪光后解除了量子化隐藏。 　　“琳！”舱门打开看到飞行员的那一刻，紫发的少女让愣住的玛基博士忍不住发出惊呼。 　　“琳？是说西琳吗？也对，既然是原天命第三研究所的首席博士，能看出来我的基因来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纠正一下，并非西琳，我的名字叫做希尔琳。钱。” 　　听到老人的呼喊后，原本在驾驶座上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移动终端画面，远程操纵着用理之律者能力构造的闪现泰坦和女武神战斗的希尔琳先是疑惑地望了一眼杏，随后对着玛基博士点点头自我介绍道。 　　“是吗......确实是这样，你和第二律者近乎一样的面貌让我误会了。”琳已经被亲手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意识到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人的玛基博士苦涩地笑着并没有多做解释。 　　“好吧，人都已经救到就别磨蹭，赶紧离开西欧这片从属于天命的老巢，毕竟就算奥托大主教再怎么漫不经心，意识到逆熵介入后多少也给会有点新动作？”能这么快接受不将她和西琳混为一谈自然是希尔琳喜闻乐见的，指了指移动终端内的画面说道。 　　“等等，驾驶舱是双人座吧？副驾驶位置被老头占了，那本大爷该座到哪里去？”在玛基博士做到座位上后，正准备登机的杏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种问题连草履虫都不会问的，只要别影响我挂挡，随便你可以挤到我们中间或者藏到X-002的后备箱里啊，反正今天没带其他装备出来，有着很大空间足够塞个人。”希尔琳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 　　 第120章 筹划 ============================== 　　天命掌控了整个老欧洲、大洋洲和部分亚洲国家，而逆熵保守派势力基本处在美洲新大陆内，逆熵的革新派则以东北亚这片不毛之地为据地，除此之外还有些对抗崩坏的小势力，但基本都不成气候只能龟缩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而新加坡则是亚洲几个处于中立的国家，依据在联合国签署的不主动干涉协议，天命的女武神和逆熵的机甲未经允许都不得进入，至少在能检测到的范围内是这样的...... 　　或许是没做好与天命正式开战的打算，在接到玛基博士返航的途中，可可利亚要求希尔琳临时改变线路，前往了这座只有城市大小的国家。 　　皇后酒店上层总统套房，无论设备，还是服务都是最顶级的，站在落地窗前，便可以一览整个新加坡的美妙夜景，算是可可利亚先一步为三人做好准备的落脚点。 　　“.....可可利亚首领给出的几条理由总结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需要我们暂时在这里待机。”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与玛基博士面对着面，希尔琳兴致缺缺地用手拿起桌上果盘内的杨梅撒入口中。 　　‘也差不多到黄梅天的时节了吗......话说为什么我要像个傻子一样横穿整个亚洲大陆来新加坡吃着空运的家乡水果啊？’ 　　“居然在已经得到静谧宝石的情况下反而变得畏畏缩缩，看来我要重新评估一下你们首领可可利亚的能力和气量了。”对这番中途变卦的行为不满的理所当然还有玛基博士，相比希尔琳不表示内心意见的含蓄，他的话语则带着露骨的刻薄。 　　当然，玛基博士这话也要看对谁说，希尔琳是当听过就忘掉的抱怨，而本就因为在驾驶室内用着难受的坐姿坐了比预期更长时间连呆毛都变得有气无力的杏就没好说话了。 　　“果然，之前就应该一剑戳死你这个和我抢座位的糟老头子，像落魄的过街老鼠一样被群垃圾女武神追着跑，可可利亚妈妈只不过是把你当个人物保下来就立马蹬鼻子上脸吗？” 　　杏一把拎起玛基博士衣袖露出残酷的笑容，透过那只可以看透人内心的眼睛，她觉得玛基博士的形象也不怎么样。 　　“要发泄的话之后的时间段内有的是女武神够你揍的，还不如趁着天命调遣人手的时间内养精蓄锐。”希尔琳从沙发上起身按住杏的手腕，她现在是明白可可利亚为何非要自己过来了，以杏的性格，玛基博士恐怕不到一小时就会死于非命。 　　“玛基博士再怎么说也算是研究崩坏现象的重要科学家，就算没有携带静谧宝石出逃，我们也可以从他那边得知一些天命的秘密项目和技术不是吗？”看到杏还没有松手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希尔琳再次耐心地解释道。 　　“哼，那么你们两位学识渊博的大发明家就聊着吧，除了天命来袭，其他时候别叫我。”将玛基博士随手摔回沙发上，不想与这糟老头相处的杏大步离开了房间，并用力地戴上大门。 　　门外的楼道内有着几十位黑衣保镖把守，整个酒店的监控网络则受琪莎拉的AI掌握，哪怕女武神插了双翅膀从天空上袭来，停在顶层机场处于量子化隐藏状态可以垂直起降的空中火枪手也能应对，所以希尔琳是不怎么担心面对天命非大部队进攻的情况下出现意外。 　　‘杏这小祖宗可算走了。说起来不算90年代刚刚加入逆熵与瓦尔特一同行动几乎没有与女武神交战的那次，这算是我第一次与天命真正交手了吧？’而且这次不仅仅是天命女武神，她要面对的还有可可利亚首领不可能去执行的命令，想要从两边走钢丝获取平衡绝非一件易事。 　　“如果是想要用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戏码来博取信任，还是到此停止吧，既然投靠了逆熵，我早已别无退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会如实说出来，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这个老骨头身上。” 　　房间内现在只剩下了两人，玛基博士总算换了副口气，其实至今拿捏不准希尔琳的真实态度，从他获知的信息来看，这个和自己孙女琳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女并不只是飞行员，而是地位与刚才那位双色发暴躁少女平级的研究员。 　　“您误会了，倒不如说其实是我需要您的协助才对，有关静谧宝石的实验方案，比起可可利亚首领拿着新加坡全部人口送上天的人工律者诞生。其二，我有着自己的不同见解。”再次确认整栋楼层的监考已经纳入自己的掌控不会被窃听后，希尔琳说出了冲击性的事实。 　　“什么意思？”果不其然，希尔琳说出骇人听闻的话语后，玛基博士也不可能坐得住。 　　“既然是天命第三研究所的首席，就不可能没听过长空市崩坏的真相吧？利用引爆征服宝石创造出人工崩坏现象从而诞生了雷之律者，以雷电芽衣如今的情况来看，让人类适应其崩坏能并成为可控律者的实验应该算成功了部分？” 　　“既然静谧宝石是颗会引得天命注意的烫手山芋，那么没有能力正面对抗的逆熵革新派不如直接以此复制出第二场实验，省事而且同样会对‘方舟计划’极具价值。” 　　希尔琳的分析并非空穴来风，虽然可可利亚没有亲口告知自己，但是杏却并不擅长隐瞒，掌握到部分可可利亚与其的对话内容再再出推测很容易得到结果。 　　相比长空市的条件，新加坡欠缺了植入宝石的人类素体，也缺少崩坏能的堆积过程，但是人口更加密集和庞大，这些不同因素正是可可利亚希望论证的实验内容。 　　玛基博士的手指有些颤抖，之所以离开天命，初衷是为了赎罪，而现在摆在眼前的现实真相却更为残酷，别说赎罪了，因为他的决定，反而可能会杀掉比他在40年内还要多上百倍千倍的人，玛基博士的情绪难免有点失控。 　　“听从奥托命令的40多年中，将数之不尽的年轻女孩改造成女武神送往了战场，而最后，死在战场上或者因崩坏侵蚀烟消云散都算是轻的，她们其中有不少可以说死的毫无价值，甚至被信仰所背叛。”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么想的吗，为了所谓连正确与否都不清楚的大义，就随心所欲地去牺牲数以万计的人？” 　　“虽然房间有隔音效果，但还是请安静点啊！真不想被做人体实验杀了起码上百人的同行说教，起码我的手从来没有去沾染过属于人的血......” 　　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希尔琳向玛基博士亮出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回想起一路帮助自己的逆熵保守派众人，不免感到有些庆幸，玛基博士走过的心路历程或许就是自己最初选择加入天命要走的路程。 　　哑口无言的玛基博士大概是没想到希尔琳的回答，像是自嘲地摇了摇头：“是我以己度人了，但面对没比奥托那个疯子好上多少的可可利亚，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是说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吗？第三次崩坏的惨案不会再度上演的，赌上我这双手，不会再让那个一直不安分的母狐狸错上加错。”希尔琳的目光指向玛基博士从不离身的黑皮箱内静谧宝石，这亦可能是她唯一可以亲手接触宝石的机会。 　　 第121章 血清 ============================== 　　一切正如希尔琳所料到的，让玛基博士表面装作不明真相让杏有序推进可可利亚计划的第二天晚上，她就通过摄像头发现了正在皇后酒店下层自助餐餐厅内活动的天命女武神。 　　想认不出也难，只是换了身中国旗袍连专业的化妆都懒得做就在大吃大喝的琪亚娜，以及与她同行一脸无奈的符华，都是看一眼就足以让希尔琳记忆深刻的人。 　　稍微有点意外的就是在绯玉丸记忆内知晓了符华真正身份和不虚律者的实力后，本以为她背后有着其他的实力背景，居然是受天命大主教直属的女武神。 　　‘为了夺回静谧宝石，一下子就派了个强敌啊，还以为最多也就是会来个S级女武神的比安卡或者丽塔，但奥托既然那么在意宝石，又为何会让玛基博士这种顶尖人才找到机会携带着一同出逃呢，至少瓦尔特盟主肯定不会让伊瑟琳博士这类人才凭空流失......’ 　　回想起一拳就把使用雷之律者能力的自己打飞砸穿好几道墙的经历，虽然只是绯玉丸五万年前的记忆，但是符华作为融合战士的真正实力哪怕比起当年是原地踏步，就算没有琪亚娜在一旁协助，也足以让目前的希尔琳如临大敌。 　　“继续增添人手对这两位天命女武神保持监视，先不要主动出手，再给我通知一声杏。玛尔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关闭了对讲机的联络，希尔琳将目光放回了环境已经大变样的总统套房，表情有些严肃。 　　用理之律者装甲着装后的能力将整个房间改造成了一座逆熵顶配的实验室，原本价值比起金砖等重堆砌还要夸张的设备就像是烂大街一般被助手机械人摆弄着。 　　“玛基博士，天命已经准备来回收宝石了，看来我们的动作得加快些。” 　　虽说研究员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有助手机械人充当人力，毫无疑问在进行地是天命和逆熵两边顶尖技术的大融汇，轩辕剑驱动器现在被取下来恢复成初始形态被仪器扫描着，而接受数据的超级计算器另一边，则是一个全新的强化插槽。 　　既然轩辕剑驱动器没办法承受复数律者的力量，那么就如在记忆空间中出现的画面那样用两套装甲重叠，再制作一个新的驱动器来搭配着作插件就好。 　　虽说是个取巧的方式，距离MEI博士理想中全能力神之键还有着暂时无法跨越的差距，但也多亏了静谧宝石那与黑渊白花类似的能力以及由玛基博士携带由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的‘圣血’制作的血清，让希尔琳逐渐有了新的眉目。 　　“只是一天的时间实在太紧，至少还要12个小时！不过既然看到了这么了不起的东西，我就算废寝忘食拼上这把老骨头也必然会将样品做出来的。”站在实验台上快速敲打着键盘的玛基博士带着兴奋，原本犹如死灰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曾被人见到过的光芒。 　　律者的力量在崩坏能转化系统的运作下将VM模块联动化为人类可用的力量，由装甲来承担本该由人体承受的大部分崩坏能侵蚀。 　　藉由静谧宝石的重要数据强化生命力，现在再进一步用自己的崩坏能血清来抑制崩坏能，希尔琳看重的是可以使用两张律者能力，而玛基博士看重的则是两套系统配合起来就能制作出让没有崩坏能抗性的战士们也能低风险使用的装甲。 　　不再需要B级女武神们早早贡献出年轻的生命，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就是，这份救赎在人生中来得有些太迟。 　　“等不了那么久，争取在8个小时内完成，因为样品的使用者是我自己，所以比起今后的量产可以适当放宽安全限制，再说也得给可可利亚首领新加坡的实验一个交代不是吗？” 　　“血清如果无法完全抑制，你真的可能会变成崩坏兽或者律者的！”听到希尔琳的要求，玛基博士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已经不希望再有年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了。 　　“这话已经有很多人对我说过，按照上个文明的预言，雷之律者后应该是风之律者才对，死之律者可是连奥托都无法催生只能等待的，所以如果真的出现问题，要面对的最多也就是个拟似律者而已，我自己控制好受害范围的话天命的两位女武神可以解决掉。” 　　希尔琳摸了摸即将完成的方形黑白色接口，虽说可可利亚的计划注定不会让其成功，但如果连点水花都没打起，也没法让她信服，至少也得表现出尽力而为的样子。 　　坐飞机来到新加坡的时间是下午，为了不使得两人行程安排受到在这座城市内的逆熵眼线怀疑，符华便任由琪亚娜拽着自由行动了一下午才回到了她们预定的皇后酒店。 　　然而从最初踏入皇后酒店时，符华还是注意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之处，她身为武者的敏锐直感就认为有人在一直监视着自己，即使她和琪亚娜再怎么扮演成前来组队来新加坡游玩的旅客，这份监视的感觉始终没有消退。 　　‘不是错觉，餐厅内侍者的数量增多了，是华人少女和欧洲大小姐结伴出行太过显眼了吗......’在符华的余光中，几位侍者从她身边来回走动补充食材的动作变得相当频繁。 　　“班长，班长，一起来吃烤肉吧，五星级大酒店的肉质真的超好吃唉～”手中拿着大白盘不停用叉子往嘴里塞东西的琪亚娜嘴巴鼓得就像仓鼠一样，因为这位可怕的银发少女，只靠自助餐餐厅的一两位侍者已经有些忙不过来。 　　符华摇了摇头，看来并不是餐厅服务员的问题。不过算了，本来就是因为奥托的要求才把琪亚娜一起带过来的，也没指望她能帮助执行夺回静谧宝石的任务，在这里继续本色出演一名普通游客帮她搅乱一下视听就足够了。 　　“琪亚娜，你先慢慢吃着吧，我去上趟卫生间。”挥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餐厅，因为中立政策没办法在明面上携带太多装备和人员进入保持中立的国家，这点对依靠机甲来战斗逆熵其实反而更加吃亏，所以符华思前想后决定用最省事的以力破巧。 　　刚刚离开餐厅来到前往上层VIP电梯口的符华停下脚步，几位跟随在她身后体格健壮的黑衣保镖便靠了上去。 　　“整栋皇后酒店的上层都被我们的老板包下来了，这位客人，您不能上去。”就算彼此身形差异明显，但考虑到对方作为女武神的实力以及希尔琳的命令，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呼～赶时间的我本来就没想装下去太久，既然已经被发现，你们一起上吧！”收起自己红框眼睛塞入口袋，符华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在这些久经训练的保镖眼中消失了。 　　 第122章 搅局 ============================== 　　打趴这群普通人并没有花几秒钟的时间，随手扒了件保镖的黑衣裹身后，符华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服务台所记录着的玛基博士所在房间外。 　　但是在这最后一步上，她却碰上了意想不到的难题，无论怎么施加力量，即使已经完全变形扭曲，眼前平凡无奇的大门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嗖’的一声，华光从符华眼角出现，古朴的金色大剑已经插在了原本所站在的位置，由其核心引发了带着冰属性的崩坏能内爆。 　　狭长的楼道限制了可以躲避的空间，寒流顺着余波吹拂到符华的脸颊，但即使是如此程度的爆破，所造成的损害也不过就是让以爆炸为中心点产生了大片冰冻。 　　回想起自从上楼后再没有看到任何人，整个楼道内原本可以说过分的安静，符华意识到自己踏入了陷阱中。 　　“就算想要打穿墙壁闯入也是没意义的，从电梯口出来的瞬间，就进入了我设定好的镜面空间内，就算你实力再怎么强，也无法破坏不在同一空间内的东西吧？”符华具体有没有打破空间的力量，希尔琳不知道，但是给自己涨点逼格虚张声势一下准没错。 　　杏那熊孩子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等天命女武神来了就给我当炮灰送的吗......别看希尔琳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实则对于站在五万年前的融合战士前能拖延多久，从实验室匆匆取下轩辕剑重新安装在腰间的她其实一点都没把握。 　　“负责保护静谧宝石的人是你吗？难怪从一开始就能认出了我们的身份。”见到身穿便服的希尔琳本人后，符华就基本了解了状况。 　　现在她开始有点担心楼下还在大吃大喝的琪亚娜，该不会在自助餐餐厅准备的食物中已经下毒了吧？ 　　“是啊，自广州分别后，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刀兵相见了，你我本都是身不由己，不如给个面子，静谧宝石这东西先安放在我这边个几天？”为了使得自己放松些，希尔琳半开玩笑地向符华提议。 　　“各谋其政，各为其主。”伸手摆出的寸劲起手式直接否决了希尔琳的想法，为了神州，她的选择目前仍然只有一个。 　　“你所说的那个主应该并不是指奥托吧？” 　　“......即使如此，静谧宝石也不能留在逆熵手中。”并没有直接作答，虽然符华的内心很希望有人能够改变人类面对崩坏的格局，但又会很矛盾地选择站在奥托身边为虎作伥。 　　“虽然我也这么觉的，但是留在奥托手中就可以吗？能被一位博士带出，我很怀疑天命对危险物品的安保能力，Henshin，空之律者！” 　　用绯玉丸的瓶罐侵蚀了手腕上的魂钢银环并随手取下，插着紫色瓶罐的轩辕剑驱动器开始全力运作起来，空之律者的装甲在紫色崩坏能的喷发中完成了覆盖。 　　虽然还想询问一下希尔琳以及可可利亚的目的，但是符华也不会慢慢地等着希尔琳用出自己的最强状态，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在战斗之前就已经准备就绪，身体爆发出大量的气，犹如利箭般出拳扑向希尔琳。 　　“喂喂，打断变身可是不入流的行为啊！”由于现在就处在希尔琳创造的空间主场内，数十支亚空之矛构成的时间只需一瞬，来自符华四面八方的空间门中射出并阻断了她向希尔琳前进的路线。 　　以袭来的一根亚空之矛为踏板让符华飞跃而起，俯身贴在左侧的墙壁上，电光石火般的动作轻松绕道希尔琳身后甩出一道踢击。 　　全程的动作都在几秒之内，在即将被踢中之前，希尔琳初始的瞳色也完成了改变，抬起右手转身张开一道空间门将冲上来的符华整个没入，随后将关闭的空间门直接朝着墙壁重新张开甩去。 　　虽然迅速收腿避免了重创，但是撞在墙面上的符华发出一阵巨响陷入了墙体内，从空间转移的圆形门内一同吐出的还有射向肢体的4道亚空之矛，抽身翻滚着从墙壁上坠落，单手撑地的符华咳嗽着将肺部的挤压的二氧化碳排出。 　　来自希尔琳的追击不会就此停止，腰间终端闪出红绿黄三色的光芒，这次换成了分裂体的轩辕剑带着冰火雷三种元素属性犹如剑阵一般从天花板向着符华坠下。 　　运转体内的气全力捶地打出一道烈波将这些分裂的轩辕剑震得碎碎，但是三种元素的核心爆裂仍然释放出崩坏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还要继续装成A级女武神？没有携带太虚之握就算了，反应、速度还有力量，比起我所知道的你都要弱上不止一个层次，手下留情的话也未免太看不上我的觉悟了吧？”隔着整条楼道的距离向符华发起质问。 　　希尔琳在精心策划下选择扬长避短，主场的优势，使用契合度最高的瓶罐，坚决不近身战等方式削弱来符华的发挥，不过目前一面倒的局势是她没有料到的，有种炮打蚊子的感觉。 　　“请不要妄自菲薄，现在的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忍受着周身冰火两重天带来的巨大体感温差，符华自然以为希尔琳指得是赤鸢仙人的身份，不过这不影响回答。她可以说是放水了，也可以说早就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使出了全力。 　　“是否放水也无关紧要，只要不来妨碍我就好，就请你休息到实验结束吧！”挥手将符华周围的空间锁住，造成了短暂的时空减速，停驻在顶层的机甲形态X-001和X-002被传送过来。 　　“请恕我无法答应......”赤红的羽毛从身体上轻轻飘落，以现在的情况就动用起底牌对符华来说也是别无选择的，而且这举动并不能帮她完成自己的任务，而是为了借助短时间内爆发出的力量全身而退。 　　停滞空间对符华来说就好像变得不存在一样，即使是半律者化状态的希尔琳反应力也有些跟不上，模糊地看到残影直接穿过两台机甲的封锁，奔向还未关闭的外部空间传送门，抓住唯一的机会脱离了战斗。 　　“......明明有着这样的力量，算了，逃掉就逃掉吧，至少和我期望达到的目的没什么区别。”在目睹符华从皇后酒店楼顶跳下后，希尔琳便手动褪去覆盖在这一层的镜面空间。 　　“额，楼下冒着浓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警车和消防车？”当目光随着符华身影向着地面望去时，看到大量红与蓝的灯光闪烁，希尔琳嘴角开始抽搐，打开移动终端向着负责在下层监视琪亚娜动向的保镖们询问道。 　　“因为可可利亚首领的命令，我们和杏。玛尔大人对另一位天命女武神展开了捕获，不过因为对方展现的强大雷电能力，导致结果失败并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杏大人现在也被新加坡政府传呼过去了，我们需要您想个办法与当地人协商......” 　　一位发型刚刚进行了等离子烫还在冒着黑烟的‘男性人型’抖动着手指打开了视频联络网回答了疑问。 　　 第123章 齐格飞。卡斯兰娜 ============================== 　　“结果就是你在我很可能需要支援的情况下反而带队去偷袭另外一名卡斯兰娜家的女武神，然后还吃了败仗被稍后到场的新加坡警察当恐怖分子带走了？如果不是可可利亚首领的保释以及我来亲自领人，你是不是准备当着世人的面从监狱里杀出来啊！” 　　从新加坡这个法律苛刻到近乎什么都管的收容所内带回杏可谓十分之难，就希尔琳而言关键不是在于杏要不要承受鞭刑的问题，问题在于她真的很担心要是执行了，这栋楼和里面的人还会不会存在的问题。 　　好在因为新加坡的中立政府近期似乎有倒向逆熵的趋势，最终还是在磨到凌晨3点后由官方松口，将杏直接释放顺便给符华和琪亚娜两人发起了全国通缉。 　　“本大爷可没有输，只是在掀了餐桌后，被她一下子飙升的气势楞到了！”一撮粉色的呆毛挺立，双手抱胸的杏完全没有在意希尔琳指出的错误，反而对于话语中和琪亚娜的胜负这点强调起来。 　　熊孩子闯祸后打一顿确实能让她面对自己时老实些，但对于杏那种歪到极点的三观‘在她异样眼中的世界里地球上到底有几个算人？’诸如此类问题，以及对其熟视无睹甚至推波助澜的可可利亚，一个月间只有几次工作内会面的希尔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 　　“你不准备回皇后酒店吗？事后的赔偿问题什么的，作为当事人之一你总得出面说点什么吧......”走到由专车司机接送的黑色轿车前，被这位从衣袖中只单单露出右手的老司机打开副驾驶座车门的希尔琳却看到杏站在一边完全没有想要上车的意思。 　　“本大爷要在明天正午前把那两只躲在角落里的老鼠找出来，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无关紧要，之前在拘留所也是，反正......反正本大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连人血都不肯沾的特摄宅来管了？” 　　杏。玛尔理所当然在闲暇之余看过这些片子，不过比起里面的虚假到作呕的英雄情怀，她更加享受怪兽或者怪人们用力量破坏一切的场景，因此也更加加深了对于其中打倒所谓‘恶’的存在给人带来希望这一类角色的厌恶。 　　理论上杏和希尔琳相性可谓是最差的那一栏，她在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唯有产生一点点矛盾的就是，当希尔琳选择救助可可利亚妈妈时，她对除了布洛妮娅以外的人居然产生了不到一微秒的感激之情？ 　　‘在可可利亚妈妈的意志下，仅仅城市大小的这个国家在明天就会在静谧宝石的力量下消失在世界的版图内，届时作为参与者谁也无法再自恃清高，被染黑后你的图案会发什么多大的改变呢？’将再度冒出的那份矛盾心理抛到九霄云外，带着对明天的点点期待，杏嘴角大幅上扬。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杏从后视镜内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黑暗中，希尔琳摇了摇头，琪亚娜会被杏打败才怪了，更别说还有个实力深不见底的符华：“一个两个都该去请医生看看脑子，唉，前途多难，任道而重远啊！” 　　“话说司机大叔，您是不是绕路了？来的时候走的可不是这条路......等等，你丫的是哪位独臂大侠啊，这可不是残疾人专用的小型自动挡汽车！” 　　原本希尔琳只是看到并非来时走过的几条路，环境变得偏僻起来从而有些奇怪，结果当她认真看到驾驶座上已经不是送她来时的那位司机后才意识到了问题。 　　“我还以为你会更晚察觉到呢，因为没有散发出杀意就放低了周身的警惕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其实我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在旧金山国际机场上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可是差点忍不住想要当场杀掉你！” 　　被拆穿后，这位独臂的中年司机笑了笑将方向盘随手一个大幅度旋转，漂移着冲破街边栏杆陷入了绿化带内。 　　“该死的，你知道破坏绿化带在新加坡是多严重的事情吗，想让我再去一趟拘留所？” 　　剧烈碰撞将安全气囊弹出，不过在被困住前就用空间转移闪现出车厢外的希尔琳在草地上翻滚一圈爬起，从对方的几句话中大致判断出又是第二律者的哪位仇家来上门寻仇了，虽然她也很奇怪对方并未表露出杀意，但也有可能是将气息完美掩盖了起来。 　　“反正现在夜深人静，周边的摄像头凭你的本事黑掉也很简单，事后当做交通事故掩盖一下就可以。” 　　仍然带着墨镜和帽子的断臂中年男子显然也不会因为这点麻烦被困在车内，一脚踢开变形扭曲的车门，走到希尔琳面前拿出了一台银白色为主体辅以蓝黑色的驱动器装在腰间。 　　“Let’s Henshin！”虽然这位中年男性只有一只手臂，但是他的语气和手臂挥舞的动作反而一点都不显得尴尬，就像是沉迷在其中的少年，轰鸣声从启动的驱动器中发出，纯白色的全身装甲以义肢的形式补全了左臂，就连头部也装配了完全覆盖的头盔。 　　“这是我做的初代版终端？不，应该不是......爱茵和特斯拉导师她们根据我给瓦尔特克隆人送去的样本重新设计过的新产品吗，看来很快就能正式地下线投入实战应用了，既然您是导师那边的人，就应该明白我加入革新派的用意才对！” 　　虽然看不清蓝色面罩内的眼神，但是能够这么快得到新作品肯定深得爱茵等人的信任，用理智来分清她与空之律者间的区别应该不是难事，这场战斗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你的猜测没错，他们确实是我逆熵内的朋友......追踪、消灭崩坏，一直都是卡斯兰娜家的职责，这次来到新加坡，我本意是想阻止可可利亚疯狂的人造律者计划，但是现在吗，我只想亲眼来确认一下由空之律者基因诞生的少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 　　若是这个姓氏还不足以论证的话，白色骑士手中的天火圣裁则已经等于是把答案砸在了希尔琳的脸上。 　　“卡斯兰娜，呵，满脑子肌肉的笨蛋，我的觉悟还不需要你这家伙来确认！正好，让我给这套新装备做个第二方评测好了，要是操作者不过关给我导师的装备初战表现扣分的话，我会劝导师给你这幅滑稽的独臂新造型换个大众量产的骑士人套装才对！Henshin，侵蚀律者！” 　　 第124章 天火圣裁 ============================== 　　为了防止战斗波及到周围的建筑，在展开女武神装甲的同时，金色的半透明空间壁迅速构成并将两人卷入内部。 　　“空之律者自身的能力吗？不过侵蚀律者又是......”注意到希尔琳说出的名字有些疑惑，在本世代的律者中，齐格飞并没有回想起与之相关的律者能力或者宝石。 　　如果说瓦尔特。杨是希尔琳理想的终点，齐格飞就是带她走上这条道路的引路人，或许只是无心插柳地推荐几部作品，但也确实填补了在崩坏现象劫后余生下的内心。 　　樱花般的狐火朝着四周飘散开来，在单纯只用侵蚀律者崩坏能的情况下，滑稽的长耳朵不可避免的从紫色长发内窜出，一身女武神装甲也变成了充满少女气息的品红色。 　　“噗～你难道是在扮演什么魔法少女吗？”手指着希尔琳的装扮，隐藏在面罩下的齐格飞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闭嘴！”一对樱色的长耳朵抖动了下，就算绯玉丸的品位不敢恭维是句实话，但现在使用其能力的是自己，本就因为觉悟莫名被过去的友人怀疑，再被嘲笑了一下现在的装备后，感到十分不爽的希尔琳拍拍手将属于自己的侵蚀病毒运作起来。 　　撞在绿化带内原本还在冒着黑烟的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重新响起，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犹如除草机般破坏者绿化带撞向齐格飞。 　　“这就是侵蚀？”说话方式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注意到本该损坏的车体向外散放的诡异崩坏能，认为反常必有妖的齐格飞在战斗中丝毫不敢大意，抬起手中的天火圣裁朝着袭来的车体车身以及其前进路线预判、希尔琳本人这三个目标连续发起了点射。 　　附着了侵蚀病毒的绯樱色强化车体就像有生命一样，甚至能做出正常驾驶下完全无法达成的动作躲开了第一轮的射击。 　　由天火圣裁射出的能量弹爆炸产生了高温火光，就连原本还算稳定的空间壁都随之震动并产生了些许裂纹，残余的大片绿化植被片刻内就被烧成了碳灰。 　　“好烫，不愧是破坏力堪称最大的神之键，随意发出的攻击也能有如此庞大的破坏力，似乎有点难办啊...那么，就让你没机会用出来吧！”挥了挥发梢擦弹溅起火星时点燃的几根发丝，蛋白质灼烧后烧焦羽毛的味道让希尔琳心有余悸。 　　尽管从绯玉丸那里借来的能力希尔琳模拟运用得还不怎么熟悉，但在狭小的空间内让侵蚀病毒快速自我复制并蔓延开来还是没问题的。 　　在汽车之后就是本该作为左手的机械义肢，散发出与机车被侵蚀后相似的樱红色光芒，不听使唤地按住准备继续开枪射击的右手。 　　“呵，哪怕是神枪手，失去了双臂的话，也就无法有所作为了吧！”让侵蚀病毒继续向着齐格飞所穿戴装甲其他部位延伸，强化后的机车马力也被加到最大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下一刻，机车的冲刺速度迟缓了下来，或者说整个空间内的物理现象在希尔琳眼中变得迟钝起来。 　　齐格飞将力量汇聚于右脚装甲后腾空跃起，迟缓现象在这一时刻恰到好处的解除，在强大的惯性力量下绯樱的强化机车被踢得粉碎。 　　“重加速...呸，这套装甲搭载了主动开启大范围时空断裂的系统吗？”惊讶过后想想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凭瓦尔特盟主、爱茵和特斯拉导师她们一群人的能力，总不可能只是完全照搬自己的初代驱动器参数原封不动得复制一遍。 　　齐格飞并未因为这个小小的战绩感到自满，落地后再次开启时空断裂，想要向希尔琳故技重施。 　　“挺能干的吗，我差点就要在评测上打不合格了，但是别忘了时空断裂本身就是奥托根据空之律者的能力研发出来的技术，刚才只是出其不意！”在这片封锁的空间内，希尔琳随着齐格飞开启时空断裂状态可以直接调整过来。 　　处在时空断裂下的两人动作反而还是使用空间转移的希尔琳更快，催动的侵蚀之火反手将齐格飞的踢击打回，只要左右互搏的窘境并未解除，局势对齐格飞就是压倒性的不利。 　　“既然不能使用的话，就舍弃掉好了，反正一只手战斗这么多年过来我也习惯了，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被打回坠地的齐格飞也明白这一点，决定壮士断腕的他露出坚韧不拔的笑容，很干脆地解放了天火圣裁的大剑模式靠在左手的义肢将其燃烧殆尽，一同接受火焰炙烤毁灭的还有准备侵入装甲内正依附于表层的病毒。 　　“喂喂，解放天火圣裁不会真的要干掉我？天火。出鞘形态对使用者副作用应该是很大的吧！”看到齐格飞单手挥舞起橙红色的大剑迟迟未将火焰熄灭，希尔琳反倒担心起来，一场无关乎得失的战斗而已，有必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吗？ 　　“你以为我是因为空之律者在迁怒吗？并不是的......” 　　“可可利亚不惜将新加坡这座城市的人口献上只为了一场像长空市惨案那样律者诞生的荒谬实验，所以必须要将其阻止！比起我这个大老粗，我不觉得你会比我还不了解状况，具体的大道理可以不用告诉我，但至少我要通过这一招来验证你内心的强大！” 　　有着装甲分担天火圣裁极为暴虐的火焰烧灼，齐格飞说话时还是带着些痛苦在其中，但他现在并不介意于此，若是希尔琳连接下这有限天火。出鞘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魄力去改变由奥托和可可利亚同时关注着的这场‘静谧宝石’的实验？ 　　“你这家伙还是过去那样的我行我素......”这并不是一场单纯的小打小闹了，希尔琳将腰间驱动器内的侵蚀律者瓶罐弹出，换上对抗符华时所用的空之律者，被吐槽为魔法少女般的装甲消散后在紫色崩坏能下重构。 　　“不，早在月球上和那个男人分别时，过去的我就已经死了！”为了打败第二律者选择在月球抛下瓦尔特。杨，为了终止奥托的‘西琳计划’在天命总部选择带着K423逃离放弃了真正的女儿琪亚娜，齐格飞。卡斯兰娜已经做出了两次贯彻正确却违背自己初心拯救所有人的想法。 　　‘救世主这东西曾经作为战5渣的我反倒比你先一步看开的，所以我不会放过可以进步的任何机会！’ 　　希尔琳确实想要借助可可利亚的人造律者计划顺利执行前半部分，成功的话就等于是有了让逆熵有资本去对抗属于奥托的天命，而不必在月光王座完成前苦苦蛰伏，但若是没法阻止后半部分，即使成功了自己的计划，她仍然是等于失去了人的一切。 　　“我已经准备好了！”像是在告诉齐格飞，又像是再对自己说着。六边形的空间屏障在身前架起数层，上百支亚空之矛和分裂型轩辕剑以360度构成的剑阵将齐格飞和他的天火大剑包围在其中，只待着一声指示便会全数坠下。 　　“天火出鞘！”在一阵情绪激昂地疾呼中，破坏之键天火大剑模式缠绕的火焰愈加猛烈，在齐格飞这一击下，即使在空之律者模式下再度进行了加固，用于隔离和保护外部世界的空间壁也必然会被破坏掉。 　　 第125章 黎明之前 ============================== 　　大量的热流和蒸汽逐渐散失到空气中，整个新加坡城市的深夜气温在短短几分钟内异常提升了2度左右。 　　先前被封闭的空间内除了仅剩的他们两人外已经空无一物，女武神装甲还在冒着白烟，弓腰屈膝的希尔琳无力地将双手搭在小腿， 　　“齐格飞，你还活着吗？”未被装甲保护的面容火辣辣的痛，哪怕是现在自己体感的温度对常人来说也绝对是病入膏肓，看着像一滩烂泥养瘫在灼热焦土上动弹不能的齐格飞，希尔琳低头勉力出声询问道。 　　“姑且，我可是不死之身......好吧，托这身装甲的福，在控制好天火出鞘的力度后没把剩下的那只手也交出去。” 　　感受大地炙烤的齐格飞重新睁开眼睛，挣扎着挪动了一下烧伤严重的手臂，腰间的白色驱动器在承受到伤害极限后强制解除了他的装甲。 　　“看样子胜负已分？好吧，好吧，愿赌服输。”齐格飞尬笑着挠挠头将天火圣裁变回枪型塞入腰间的枪套内，这本就是场勇气的考验，最后一刻的收力让希尔琳的状态虽然看起来也称不上好，但只需几小时就能恢复，并不影响她的计划。 　　齐格飞吐了口浊气，掏出口袋里的灰色瓶罐抛给希尔琳：“逆熵的盟主托我带给你的快递，接着，这个小小的瓶罐为了能成功送达中途可是辗转了好几手呢，虽然也有想留着自己用的，不过凭我一介武夫的知识量根本发挥不好。” 　　将完整版理之律者的瓶罐攥在手中，盟主给予自己的信任再次如实感受到了，就像齐格飞说得那样，是让她不要顾及地放手去干的意思。而现在在她手上可用的完整版律者崩坏能瓶罐已经达到三个，算上今天将会从静谧宝石的总计就是四个。 　　神之键可以补足一部分，但不能完全替代，如果按照上个文明出现14个律者的数量，不算终焉律者这个bug的话离目标就还差9个。 　　“不准备留下来为我当个保险栓吗，而且难得父女在同一座城市内，你难道不想再见K423几眼？” 　　希尔琳向磕磕绊绊地迈腿一步一步转身离开的齐格飞发出了挽留，杏那家伙在此次行动中不帮倒忙就不错了，现在她正缺着在符华带着K423卷土重来时可以帮衬的打手。 　　“在今天落日前我不会离开新加坡，至于去见女儿？呵，我只是位不合格的父亲，哪有脸在解决问题前去见她们......”对于这份邀请，齐格飞内心起初有些意动，随之又带着自嘲地笑容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沧桑并未停下脚步。 　　在新加坡另一边的楼间小巷内，跟在符华身后被念叨名字的琪亚娜打了个喷嚏。 　　“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吗？”符华递出手帕，目光却是望向了城市南边，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一股转瞬即逝的庞大崩坏能，周围的温度居然也因此提升。 　　“在北欧长大的我也很奇怪......不对，班长，本小姐可是第一睿智的！”差点就被绕进去的琪亚娜脸色涨红，大声反驳道。 　　“三更半夜控制下你的大嗓门，这里可是居民区。”短暂思索一番后，符华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虽然很想去查看情况，但是考虑到琪亚娜还在身边穿着件引入瞩目的旗袍，选择前往天命在新加坡的隐藏据点才能避免再出差错。 　　尽管与希尔琳只有一次共同出勤的经历，记忆却是极为深刻的，作为朋友能够利用各类可以利用的条件给予大量武器装备的支援，而作为能够使用部分律者力量的敌人在奥托不给予使用第四代装甲影骑士。月轮权限的前提下要想独自战胜是很困难的。 　　更糟糕的一点在于当过天命极东支部‘客将’的她掌握的情报量远胜于自己这边，就像之前诱敌深入后筹备万全的主场作战那样，很可能是个陷阱。 　　“哦...”琪亚娜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信了符华说让她陪同过来旅游的鬼话，导致在吃饭时除了像玩具一样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携带的烟雾枪，所有的行李都落在皇后酒店的客房内，遇到杏。玛尔袭击一股脑打退后没有机会再拿走。 　　两把爱枪、钱包、乃至返航的机票和护照等等恐怕都已经被逆熵或者赶来的警察收起，琪亚娜现在是真正的身无分文只能紧紧跟着符华走。 　　“班长，可以告诉我来到新加坡要执行的任务是什么吗？”将声音放低了些，回想起来她正人畜无害地拿着餐盘夹菜时连为什么会遭到袭击都没搞明白，总不见得是自助餐餐厅请来赶人的吧？ 　　“逆熵得到了静谧宝石，简而言之就是让雷电芽衣成为律者那东西差不多，新加坡就是第二座试验场，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构成危害前将宝石夺回......但现在如琪亚娜你所见到的那样，遭遇希尔琳的阻挠并没能成功，反而打草惊蛇。” 　　符华的解释省去了些细节，不过对琪亚娜来说目前只要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那现在该怎么做？”琪亚娜虽然不愿意相信希尔琳会让长空市惨案重演，但是也不能抱着一厢情愿，哪怕有着一丝可能性，协助回收宝石也确实是必要的。 　　“保持安静，跟着我来就是了。”在符华带领下从几个居民小区内七绕八弯地来到一家小巷内已经关门打烊的酒吧门前，富有节奏的用手敲了敲门。 　　“连太阳都还要起码一个小时后才会升起，现在这个时点真的会有人吗？”琪亚娜双手抱胸看着犹如电影中才有的暗号交流方式，不免有些好奇。 　　“不要小瞧负责后勤的女武神，每次在我们到达始执行任务地点直到结束为止，只要不玩忽职守，天命设置的当地据点24小时内都会有人负责。”况且虽说到现在符华都很怀疑静谧宝石的流失的原因，但是这对奥托大主教来说怎么也该算是件上心的事。 　　“把我们干情报这行吹得如此伟光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多少也算是个难得的业绩，为了保持的隐蔽性，总是把据点位置挑得这么偏僻没几个客人基本就是在贴钱，光是每年维持各地酒吧经营的那点活动资金打发叫花子呢？” 　　从里面推开门后出现的人让琪亚娜吓了一跳，红火的发色和金色双眼下那下作的乳量，连语气都一模一样，除了穿着身酒保的工作服，不正是执教她的大龄待嫁老师姬子吗？ 　　“不要再做那恶趣味的伪装了，无聊而且没意义。琪亚娜，介绍一下，这位是天命中央情报部的A级女武神，代号Wraith，以前有过几次合作，特长吗就如你所见......”一脸镇定的符华正眼都没看就径直绕过‘姬子’走入酒吧内。 　　“真没意思，至少让我逗一下参与任务的新人女武神吗......”将室内的灯光打开，‘姬子’的声音骤然发生了改变，从脸上扒下了用于伪装的人皮面具，呈现出的面容是在琪亚娜眼中是一位棕发刘海遮着半边眼睛约20岁出头的女性。 　　“现在我们需要情报，越多越好！” 　　 第126章 攻略的准备 ============================== 　　“在问情报前，不先喝点什么吗？各国的经典酒我这边都有哦，毕竟也要考虑一下我深夜好得营业的难处吗......”Wraith将单子递出后擦着高脚酒杯对符华微笑着问道。 　　“正好，给我来一杯牛奶或者弹珠汽水也行！”坐在旁边的琪亚娜率先举手喊道。 　　“我自己来杯清水就可以了。”符华也是看都没看上一眼，她现在只关心任务的情报。 　　“本店没有碳酸饮料，而且牛奶和清水...你们其实是来砸我酒吧场子的吧？唉～帮天命打工的福利就是差啊，还有一群没两钱的未成年女武神，要知道人家逆熵那边的情报屋每次去都会点一大堆东西的，我想跳槽！” 　　Wraith用夸张的语气抱怨着，换成玻璃杯将牛奶和清水端上来，随后相貌一变，变成了希尔琳的样子。 　　“德丽莎学园长那个不管事的小短腿，给的工资和可可利亚完全没法比！” 　　“噗～”差点将牛奶喷出来，琪亚娜虽然已经知道对方的伪装能力高超，但是听到这很有可能是本人说出来的话，想要完全接受显然还需要个过程。 　　在符华的眼神威胁下，Wraith耸耸肩膀恢复成原样开始叙述她们所需要的情报：“首先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表面上保持中立的新加坡政府其实已经在不久前彻底倒向了逆熵，在明早你们两个的照片就会被挂在电视和网络上全城通缉。” 　　“放弃中立还真是天真又愚蠢的行为呢，先不说对逆熵内部构成完全不了解，而且我不觉得可可利亚会耐心的来管理离西伯利亚隔了几千公里的一块小小飞地，所谓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那么我们可以从天命得到多少支援？”符华比较关心Wraith话中的重点，放弃中立的话代表着连明面上天命也可以不用遵守条约，或许要考虑其他国家的感受不会直接投放大量军力，不过让更多女武神参与这次任务应该没有问题吧？ 　　“很遗憾，除了奥托大主教答应可以让我为你们提供的情报，并不会有其他值得期待的支援，而且他说很期待你们任务失败后接下来的发展......” 　　就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Wraith摇摇头将这个没说出口的想法抛去，大主教那层出不穷的想法总是让旁人难以揣摩的。 　　“支援什么的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和最开始其实没什么区别，我们莽一波直接把静谧宝石夺回的战术最简单。”听着符华和Wraith令人头大的对话，一口喝完牛奶后琪亚娜倒是觉得她们所需要的情报无非就是任务目标所在位置以及敌方人员配置。 　　“咳咳，话这么说也没错，逆熵的两位主要战斗力你们应该都分别交手过了，藏匿静谧宝石的位置就是接下来需要调查的重点。”Wraith用投影屏调出了杏。玛尔以及希尔琳。钱可以找到的所有资料。 　　“不排除有未知战斗力潜伏着，但对可可利亚的人工崩坏实验来说，并不需要数量过多的高级战士，而且在实验最后几十分钟内确认静谧宝石的激活不可逆后，她们甚至会选择全部撤走。” 　　可可利亚的算盘很好推测，只要崩坏现象造成的第一波影响过去，再名正言顺地借口帮助新加坡处理灾难，快速用重兵压境解决或俘获刚刚诞生的人造律者，就不会落下什么口实。 　　“啊，就是这个双色发假小子袭击的我，战斗力不怎么样表情和语气倒是拽得要死。”琪亚娜咬牙切齿地手指着屏幕内的杏，干扰自己吃饭的家伙，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和布洛妮娅一样来自可可利亚孤儿院的孩子吗，看来不算特别糟的情况。’布洛妮娅的实力符华心中大致有个概念，杏想必也就差不多在此水平之间，考虑到逆熵也同样没有携带太多重武器进入新加坡，她所要在意的也就是希尔琳一人了。 　　除了以本身高级权限就可以知道的东西外，眼尖的符华很快就注意到了以前从来没有登出的详细介绍，根据三代女武神装甲融核装。深红为蓝本为逆熵亲手奠定了一条与四代装甲不同，却能和上文明空白之键运用律者核心思路组合出相辅相成的新体系装甲。 　　“在穿戴使用要求上比起女武神的体质要求低了不少，而且还能根据使用者体质逐步递减或增加输出功率，仅仅是律者和崩坏力量的泛用化这点就让女武神的数量可以成倍增加，若是能在后续制作成本上低于三代女武神装甲，威胁性可能会比起逆熵的战术机甲更高。” 　　“我所看到的输出上限大概是正常律者级，当然也包含有使用者实力本身不俗的原因。”符华手指轻轻敲了敲吧台，一切都如情报所说的话，那么使用第四代装甲的她在纸面实力上应该是超过希尔琳的，不过目前的使用者样本容量太小，仓促得出结论不一定准确。 　　“比起我们这些走在第一线干脏活累活的，奥托大主教对于可以诱生律者崩坏能的媒介瓶罐应该是更为关注的。尽管还达不到律者核心级别的崩坏能输出，但它那极为可观的能量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Wraith向两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符华一起瞄向琪亚娜手中正无处可放的蒸汽烟雾枪以及插在枪栓上的雷之律者瓶罐，在半天前得到的大主教直连情报中，她很惊讶的得知了琪亚娜正是这个武装的使用者之一，而更令人矛盾的是奥托并没有要求她将其上缴回收。 　　“别看我，你们都不知道，本小姐怎么可能知道？光是搞清楚怎么用的，我和芽衣、布洛妮娅就琢磨了好久。”在聚焦下的琪亚娜连忙摆手摇了摇头，说实话她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手中用的这把枪型驱动器有多了不起...... 　　“这些东西事后可以交给极东支部的实验室解析后提交给天命总部，Wraith，我们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符华意识到问了确实是白问，便回过头来。 　　“是静谧宝石的所在位置吧，很遗憾，不到逆熵计划内的最后一阶段，我们无法得知它的所在位置，根据他们的进展推测来看，至少应该在明天午间才会有消息。”用手比划了下，就那么一小块的宝石，如果蕴藏的崩坏能不爆发出来，谁知道会藏在哪里？ 　　“也别太过失望，即使到了所谓‘最后阶段’，仍然至少有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将静谧宝石完全激活，按你们说法战斗力充足的情况下，这项任务的完成难度并不高，离天亮还有一两个小时，你们可以在这之前先在我的店内养精蓄锐。” 　　打了个哈欠，Wraith指了指楼上的卧室，她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两人安排好，然后睡个回笼觉。 　　 第127章 期盼 ============================== 　　当朝霞从城市的地平线升起时，新加坡的这座城市也随之苏醒，交通开始变得繁忙起来，或许很快就会有哪位幸运的司机或者城市清洁工发现在城南像是被人硬生生挖掉一块的绿化带焦土吧...... 　　用特殊技术不留痕迹地处理过周边的摄像头后，查无对症的一场怪谈大概会沦为当天城市内民众津津乐道的闲聊话题吧，但也仅此而已了，只不过是平凡日常生活中的调味剂，不出两三天就会没人在意。 　　“即使二战时的战火都只是轻微波及，这座城市内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相信着看起来平凡至极却又时刻摇摇欲坠的和平。”扒下窗帘俯瞰着车水马龙的大道，希尔琳轻轻感叹着。 　　“他们所看到的和平是用无数年轻女武神鲜血所堆砌出来的，倒是你，负伤回来后还和我这个死不足惜的老骨头工作到现在都没休息，会影响到实验的成功率吧！” 　　以血清为样本用于抑制崩坏能的黑白色驱动器配件已经完成，但是能否抑制爆发大型崩坏现象级别的崩坏能，未经临床实验的理论谁也没法打包票。 　　玛基博士可以说十分得担忧即将以自身当做实验素材的希尔琳状态，虽然希尔琳性格、兴趣和专业的领域上与自己的孙女琳有着天差地别，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面容有些相似的少女在信念和做出的行为上，两人到是出奇的相似。 　　“玛基博士，从掌握圣痕力量，到使用空律装甲，再到现在初次尝试双核系统，对我来说已经是第三次了，况且与我最终要做的东西相比，即使双核的装甲也不过是个开始，至于被天火圣裁造成的皮层组织烧伤，掌握静谧宝石力量就可以迅速治愈。” 　　希尔琳若无其事地诉说着这两年苏醒过来后的种种经历，她内心其实部分同意着奥托人类的历史本就是在不断作死的尝试中才能进步的想法，不过‘万户飞天’和‘731部队’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原本一老一少还想在这个话题中继续深入探讨一番，为可可利亚特别设置的终端传呼铃声从移动终端内响起，当投影屏幕上跳出了那只斯拉夫金毛狐狸的面容时，玛基博士便很识趣地终止话题走出临时实验室。 　　“请问可可利亚首领这么一早是有什么指示吗？”就算推测的八九不离十，希尔琳现在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脸部烧伤了？”可可利亚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安排，反而是看到希尔琳侧脸明显的深Ⅱ°烧伤露出瞬间的担忧表情。 　　“和天命S级女武神交手时不慎弄的，而且我将对方击退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就算没有静谧宝石，以逆熵的医术不存在什么留下瘢痕破相的问题，所以希尔琳回答的很淡然。 　　听到希尔琳的情报可可利亚还是挺惊讶的，S级女武神天命明面上就三个，她的确认为静谧宝石就是奥托抛出的饵，也就没将其带回干脆选择将这颗烫手山芋当做一次性的试验品，可没想到会转眼就调动出S级女武神来夺回。 　　倒是没怀疑希尔琳话语的真伪，迅速在后台调出杏在昨晚也被打退的消息，还有几个小时后又爆发出的庞大崩坏能计量由不得可可利亚不信。 　　“算了，你们的护卫任务本来也就已经结束了，会有新加坡当地的研究员和玛基博士一起负责接手静谧宝石的后续实验，赶紧带着杏回来处理一下你脸上的烧伤，留着多难看啊！”可可利亚用着温和的语气和怜惜地表情看着希尔琳说道。 　　绕了一圈子可可利亚也没猜出奥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吃力又不讨好，反而还让自己凭白沾了点小便宜。反正最初就对获得静谧宝石的期望值并不高，单单逆熵革新派方面也没资格与整个天命扳手腕，若是因为S级女武神让两个孩子折损更是得不偿失。 　　“静谧宝石真的不用带回来？”希尔琳其实很希望可可利亚能给出不同的答案，她自己是在唱假戏，但是对于这份不该面向自己的问候中蕴含的感情还是有些内心震动的。 　　“是的，你不是清楚我们与新加坡政府现在的合作关系吗，我已经开始调遣周边大量高级的战术机甲准备进入这个国家内了。” 　　可可利亚并不担心因为无人把守导致人工崩坏的实验会被阻止，先不提天命在新加坡未构成完整的情报网，这些机甲足够在她们找到静谧宝石位置所在时拖延最后的一点点时间，比较惋惜的就是可能无法独自回收人工律者而已。 　　“我明白了。”口是心非地做出回答后便掐断联络。如果静谧宝石不撤走，希尔琳也是不会撤走的。很可惜，可可利亚的答案依然是所设想的那样。 　　“看来是没有任何余地了，玛基博士，把新的驱动器配件给我吧。”将她们间的对话内容基本是原样给玛基博士放了一变后便将这台移动联络终端关机。 　　“崩坏血清我已经注入在内，但是在剂量用完后，不管药效是否还有存留，你都必须解除使用，我不希望你们这些女武神再有牺牲。” 　　“我可不算女武神，而且作为这玩意儿的设计者之一，我对它的了解程度不比玛基博士你少多少。”将小型的黑白色的新型驱动器与轩辕剑驱动器‘咔擦’一声对接在接口上，希尔琳留下一个背影潇潇洒洒地走下楼去。 　　“琳，希望你能在天保佑这个和你相似的孩子，让我这个老不死在满是罪孽的人生中稍稍能够偿还一些......”玛基博士想要跟上去，但想想他去了也只能当个拖油瓶，能做的唯有闭上眼睛默默祷告一声。 　　静谧宝石所藏之处，皇后酒店地下密室内崩坏能浓度正在不断得提高，再过最多一个小时就能被天命的仪器感知到了吧？ 　　周围并没有保镖来看守，但是这附近却确实存在对女武神来说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的陷阱，量子化隐藏着数台蛛王机甲，不仅仅能够对贸然闯入企图以暴力打开密室的倒霉人士予以出其不意的重创，必要的话还能作为崩坏现象开始前增添的一把薪柴。 　　“至少她的战术机甲大队确实能派上用场。” 　　站在密室隔离门前再次使用启用了魔法少女般画风的装甲，希尔琳轻笑一声，潜伏在暗处蛛王机甲复杂的密码锁在樱红色的光芒闪烁下便不被察觉的解开并修改了指令，可可利亚以为瞒着自己做的事情密不透风，实际上在侵蚀律者的能力下可以说是毫无秘密。 　　 第128章 两位一体 ============================== 　　地中海上空的天命总部，奥托正托脸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在新加坡发生的一场闹剧，就在几分钟前，由中央情报局A级女武神发来了确认到静谧宝石强大崩坏能反应。 　　“可可利亚的埋伏部队已经准备开入新加坡了吗？虽然她很谨慎的没有让我抓住把柄从而端掉老巢，但细节上还是太嫩了啊！琥珀，让幽兰戴尔把那些逆熵的昂贵玩具全部拦下来给符华争取点时间。” 　　发布命令是奥托的绿瞳中带着一股蔑视，就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阀佼佼者，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几十年就能再次见到的人杰罢了。 　　站在奥托身旁身穿黑纱名为琥珀的女秘书尽管大部分脸庞都被面罩所遮挡，但仍然能看到她与卡莲的多出相似之处。 　　“主教大人，您真的不在意K423所使用的那个在计划之外的东西吗？”琥珀发出的是疑问句，实质上并没有露出有为此担心的语气。 　　“就和空之律者所说的那样，逆熵窃取三代女武神装甲资料后耍小聪明做的劣质模仿品而已，除非能够拿出更亮眼的拓展，否则相比上文明原型装甲空白之键，没有任何的优势。” 　　回想起几次被记录到的表现，奥托微笑着向琥珀做出解释，反正K423最终都是要与空之律者争夺身体的，让她提前熟悉一下律者的力量增加成功率也没什么不好。“现在演员们都已经在舞台上凑齐，就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这场难得的盛宴吧！” 　　皇后酒店因为昨夜的恐怖袭击，正处于暂停营业的状态，或者说现在整座大楼藉由当地政府默许的态度已经被逆熵革新派在昨晚包了下来。 　　当符华和琪亚娜跟随Wraith的指引重返故地时，周围架起封锁横幅和支架都还未撤去，本以为会戒备森严的一层接待大厅从玻璃门外向内望去也仍是空无一人。 　　“班长，该不会逆熵的人员都已经撤离，我们来迟一步吧？”在准备从旋转门进入前，琪亚娜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有在确认崩坏现象爆发不可逆后，那些人才会放心的离开。 　　“从检测出崩坏能到现在才不过十分钟，这种简单粗暴式的宝石利用方式也不可能速度更快了，浓度不达标产生的崩坏现象终归会差上不少，而次一级的崩坏现象根本不值得大费周章来观察。” 　　明明是白天，在半遮掩的卷帘下，皇后酒店内部却显得昏暗无光，比起琪亚娜，符华现在正思考着希尔琳是否又步下什么套子正等着她们往里面钻。 　　“走吧，继续站在门外也无济于事！”轻轻叹气，越是在狭小的空间内，构建一个独立的隔绝空间就越是简单，即使明知如此，作为女武神她们也唯有提高警惕别无选择的挺进。 　　能够听见的似乎也只有两人轻声的踏步，与相隔一条街道的繁华且喧嚣的城区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更诡异的在于盛夏的季节中，室内的温度在未开空调的情况下却骤然降低了。 　　就在两人相要进一步到崩坏能来源的地下室进行探寻时，隐隐约约听到了来自门后的少女哭泣声。 　　“该不会撞鬼了吧？”琪亚娜本想要调节气氛，但是话出口时情绪也自然而然的地落下来，她对这阵哭声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堵在胸口。 　　“静谧宝石的崩坏能在异常跳动着......”打开通往地下室大门的符华话音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因为在她们眼中所看到并不是楼梯，而是一间摆满了未成年女孩尸体的太平间，她们的肤色、年龄国籍看似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便是在她们死前的表情都异常痛苦。 　　哭泣声音的来源倒不是这些‘尸体’，而是站在尸体旁双手紧握背朝符华和琪亚娜的紫发白衣女孩，她的嘴唇在微微蠕动着，看起来像是在念叨着一个个的名字。 　　“那个女孩看起来和希尔琳好像，但一眼看过去又有些微妙的不同......而且，我的泪水也有些止不住。”琪亚娜揉了揉开始不由自主分泌的泪腺，她对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有股强大的即视感。 　　“西琳，空之律者，产生第二次崩坏的元凶，也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孩的名字。”符华注意到琪亚娜的情绪波动有些剧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便道出真名。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印证了符华所言，停止哭泣的少女擦干眼泪站起，双眼变成了金色的叉字瞳。 　　空之律者与静谧宝石发生了共鸣吗？但是琪亚娜就在我身边，也就是说...... 　　当意识到什么后，画面开始飞快的转动，这些女孩的尸体被葬在了西伯利亚的冻土上，而作为幸存者的紫发少女也如符华所言成为了向人类复仇的恶鬼。 　　“用着从月球得到死而复生的能力让长眠的女孩同伴们再度站起并成为了她的眷属使得第二次崩坏的危害性再度提升了一个台阶，付出的惨痛代价和无数宝贵生命全都是为了这颗静谧宝石的力量，这就是奥托梦寐以求的东西。” 　　两人循声望去看到的并不是幻境中唤醒死者后一脸疯狂走向自己终末的空之律者，而是手持静谧宝石眼睛有些红肿的希尔琳。 　　‘果然是不可能忘却的回忆呢，虽然后半段并不完全算是我自己意志所做的事情，但如果没有什么律者人格介入，得到的力量我也不会在杀掉巴比伦实验塔内所有研究员后就善罢甘休吧......’ 　　西琳就在希尔琳耳边感慨着，仅仅是为了掌控静谧宝石而不慎从希尔琳指缝间泄露出的力量就差点让她们受感染而暴走，为了承载这份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就连她也必须全力以赴。 　　琪亚娜和符华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逆熵地下这间密室内，周围堆放着的大量粉色结晶甚至让空气中都弥漫着粉色的薄雾。 　　“糟糕，崩坏即将爆发了！”分不清在幻境中的时间的具体流逝，不过唯有这股崩坏能的浓度，琪亚娜零距离接触过，当时就在她眼前，雷电芽衣成为了雷之律者。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快点将宝石隔离起来！”符华怒视着与她们面对面的希尔琳，因为她任何的保护措施都没有做，仅仅是用右手拿着静谧宝石。 　　“正因为非常的了解，所以我才会一直等到现在，如果失败了的话，不是眼前正好有两个人可以负责清扫垃圾吗？”面对符华的问题，希尔琳笑了笑，眼神中的决然一闪而过。 　　“我们上吧，西琳！”希尔琳一手紧握静谧宝石，另一只手亮出了紫色的律者瓶罐。 　　“空之律者！” 　　‘这种感觉也不算坏啦！’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只有互相扶持的走下去，才是属于人生的游戏，希尔琳有着胜过自己的智慧，在力量的使用上还是却比被曾经选为律者的自己逊色些。 　　最先是将常用的瓶罐插入轩辕剑驱动器，但这次驱动器开机的声音响起后并没有马上就着装装甲，单个精神力不够的话，就用双倍的，在这两年岁月中受到希尔琳那股拼尽影响，寄宿在圣痕内的她自己也不知不觉改变了些许。 　　“死之律者！”静谧宝石泛着幽光插入对接的黑白色配件驱动器内。 　　“Henshin！”X2将瓶罐和宝石分别插入希尔琳和西琳的话音和心声同时回响。 　　“静谧，空间！Are you ready ？Withered ...Imaginary！”双手摆出战斗架势后，两个驱动器开始齐声合唱，紫色与黑色的左右各半边装甲随之具现便瞬间贴合为一在现实中完成了首次不可思议的对接。 　　 第129章 组合装甲 ============================== 　　无论是逆熵、天命亦或者能够观测到新加坡此时此刻正在发生异变的某些组织，无一不显示在崩坏现象爆发那一刻，所产生的功率达到了1000HW以上。以皇后酒店的房顶天线为中心，象征着死亡的阴云遮蔽了太阳开始向外蔓延。 　　“开始了啊......” 　　被希尔琳强制要求下让几个黑衣保镖拖着离开的玛基博士在由琪莎拉AI自动驾驶的空中火枪手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按他最初的本心其实是想待在酒店内等到希尔琳凯旋的，大不了一死了之，但被她那与‘琳’的面容说出一句‘活着才能赎罪’放弃了原本的顽固。 　　“希尔琳的终端为什么接不通，杏，你们怎么还待在新加坡？”可可利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精心准备的部队还未进城就被天命的S级女武神幽兰戴尔全数拦下，而现在她居然发现自己两个重要的女儿根本就未离开这危险至极的地方。 　　作为原本正拖着杏的那个对手，自己的‘伪。重加速’与杏的‘真.Clock Up’可以说僵持不下甚至略有不如，但他并没有打断她突如其来的联络一举拿下，无论是逆熵革新派首领可可利亚还是刚才战斗时十分暴躁的少女，出现的对话场面都让他大开眼界。 　　本就是为了防止其余人介入使得希尔琳的计划出现意外，在皇后酒店不远处小巷内着装白色全身装甲的齐格飞手中天火圣裁提起又放下，在杏接电话时他这样的动作来回反复了好几次。‘拜托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给我成功啊！’ 　　死之律者的圣痕在黑色半边的装甲上清晰浮现，与背部的空之律者圣痕交相辉映，充溢着死气的黑雾顷刻间将地下室完全填补并冲出了大门外。 　　‘没事吧，你要是控制不好的话新加坡瞬间就会被变成一座死城了！’ 　　听到西琳的呼喊，以及众多支持自己的人在某处期盼，精神恍惚的希尔琳使劲地摇了摇脑袋，提前构建好的金色空间壁抢在阴云进一步扩散前将整栋皇后酒店围入了虚数空间内。 　　“谢了，玛基博士抑制的血清已经注入并开始起效，这就是律者诞生时的力量吗......” 　　自己的、西琳的大量滋生的负面情绪，即使已经放下也难免被深挖后钻了内心的空子，如果没有来自西琳直达灵魂深处的呼喊差点就无法挽回了，希尔琳心有余悸地大声喘息着，在现实世界内想要权架这套双核驱动的装甲比预想中的还要危险。 　　因为静谧宝石仍然在体外的组装驱动器内，爆发出的崩坏能大部分被希尔琳在体内用血清中和或者由崩坏能转化系统循环，所以在两个精神的克制下真正的律者并没有诞生，不过即使如此也仅仅是差一点点。 　　‘哼，感谢就免了吧，摊到一个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派上用场的搭档，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立刻进行精神同步让装甲稳定下来，你的两个朋友们可是准备打上来了。’ 　　在希尔琳处于最初能力暴走状态时，符华因为有着和幽兰戴尔的交手经验，加上第二次崩坏时对静谧宝石能力有着充足的准备和认识，接通影骑士。月轮的数据传输后，双手向左右推开打出了寸劲。霹震，随着爆发的气功，使得周身缠绕的黑雾四散而去。 　　“琪亚娜！”影骑士。月轮本身也是一套附带强大雷伤的四代装甲，知晓琪亚娜所使用的装备后，符华回头呼喊一声将自身散发的雷属性崩坏能传输过来。 　　“唔～”琪亚娜表情有些难受的点点头，尽管她屏住呼吸后又用左手捂住了口鼻，但暴露在外的皮肤却免不了因为细胞衰老坏死产生的病变，看到符华的示范动作让她有了想法，右手迅速掏出烟雾枪朝着自己的正上方开枪喷射出包含着雷光的浓烟。 　　“Henshin！Raiden Mei...雷电女王的鬼铠！” 　　由于这次临时任务未穿戴领域装。白练，不知道如何从天命总部接收传输四代装甲的琪亚娜想也没想便直接启用雷之律者的力量完成了装甲着装，吸收了月轮散发的邪武能量后，从破碎的甲胄中向着四面八方射出的紫色雷光穿破了浓厚的黑雾。 　　“果然，无论是琪亚娜还是符华，这种程度的攻击不会奏效啊......一下子就死了的剧情发展也太不有趣了。” 　　声音是与以往不同的双声合成音，站在两人面前的紫发少女仰头抓着发梢狂气地笑着，象征着两种崩坏能性质的异色瞳带着探究的神情让‘希尔琳’的状态看起来与琪亚娜记忆中的律者芽衣十分的相似。 　　符华十分清楚希尔琳的弱点，比起琪亚娜更快反应过来，装甲的橙光闪烁，默不作声的带上黑色面罩开启月食状态健步冲上前。 　　“近战技术型格斗家吗？和那个运动白痴不同，我可是没有明显短板的！”面对有过交过几次手的符华，希尔琳语调变得轻佻而又活泼，与以往不同并没有选择采取迂回战术，随手抽出一把暗刃向着符华的手臂划去。 　　死气构成的黑雾虽然消散了大半，但仍然还在地下室的房间内弥漫，犹如给两人挂着的持续掉血debuff。在格斗上虽然还是有着差距，但是利用创生的力量愈合了被打中后产生的伤害和空间传送的防不胜防，完全可以用以伤换伤的打法。 　　两人的零距离贴身战导致琪亚娜不敢轻易援护攻击从而误伤，伤害不断累积的符华也意识到自己体力在逐渐衰弱，在月食即将结束之际，唯有放手一搏。 　　“寸劲。开天！”寸心拳法的六式在一秒内打出，打破希尔琳满是破绽的防御并使她出现短暂僵直后，汇聚起所有气力用自己最强的招式作为收尾。 　　夺取生命力的黑色匕首用空间之力从实化为虚又化为实穿过了符华的肩膀，希尔琳的手腕也被这一道重击扭曲变形。 　　“咳，简单来说......还不够哦，出力总算勉强达到了曾经的融合战士水平，但是你的太虚之握和之前一直在用的羽毛呢？”不止是抵挡着的手，希尔琳承受着巨大震动而使得嘴角也留下了鲜血，若是正常情况下就算不能彻底打败她，也足够失去战斗能力了。 　　然而掉落在地的匕首消散后重新修补了手臂，虽然活动还是不怎么方便，但是‘希尔琳’的眼睛直视着符华，为了保持逼格忍痛露出胜利的笑容，挥手打开空间门补上的一击亚空之矛将符华打退，被夺走了大量生命力后，单膝跪地的符华脸庞变得面无血色。 　　“接下来就是败者的处决咯，就麻烦你先......” 　　“希尔琳，如果你真的失控了的话，我会用这件有着我们共同羁绊的装甲将你打回来！”在希尔琳对符华做出进一步动作前，雷光闪动，琪亚娜的身形划过一道肉眼难以追踪的残影，伴随着动作打出的还有大量附带感电的叉状闪电。 　　“这次是远程高机动型射手吗？想要用空间转移反射的话似乎抓不住呢，不过琪亚娜，组合装甲的力量可不止如此，二代枪型驱动器虽然是成熟产品，但为了追求稳性使得可持续发展空间被限制得很死，就算唯心爆发也只有那个程度而已！” 　　希尔琳语调重回了冷静，架起由静谧宝石力量强化后的虚数晶壁抵达了雷之矛，将空之律者瓶罐弹出并重新插入了新的灰色瓶罐。 　　“切换，理解、复现，理之律者！”随着腰间组合驱动器的重新唱名，紫色的半边装甲也在同一时间散去，变成朴实无华的灰色。 　　 第130章 重回噩梦之地 ============================== 　　用于防御的紫色虚数晶壁因为空之律者崩坏能的褪去而削弱，希尔琳向前右脚向前迈出一步在地面划出半圈后，启动构建的红光形成的三台银白色WIZAED尖端型机甲，用它们头部天线撑起的立场防护接替了肉盾的职责。 　　“犹大誓约部分复写，目标锁定，光矛10发填充...发射！”不仅仅是为了完美防御这些叉状闪电的直击，希尔琳从身后打开数十道空间门，亚空之矛被挥手间在理之律者能力下重塑成犹大誓约的制导性金色光矛，从立场中得到加速后全部掷向琪亚娜与符华。 　　就速度而言总算对加速到极致的琪亚娜有了威胁，加上还需要掩护暂时没有抵抗能力的符华，全身上下聚集起崩坏能从后背催生半边玻璃裂片似的雷光羽翼，同等数目的雷光弹与构建的犹大光矛在半空中展开了一次壮观的大型弹幕对碰。 　　雷光弹与光矛碰撞产生大量的爆炸，但是很快就穿过了爆炸的浓烟，琪亚娜的攻击对于具有阻断崩坏能属性的犹大来说除了减少些追踪飞行时速和自身能量外，并不能算有效阻拦。 　　不过琪亚娜估摸着也觉得足够了，她本就不完全是为自己而做出反击的，利用电磁场将室内所有可用的金属仪器吸附过来组合强化后拼成一件磁力盾牌抵在符华和她自己的身前。 　　“双核也不过如此吗，像律者芽衣时那样，实力差距明显的对战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光矛扎在磁力的金属盾上即将爆炸时，琪亚娜便反手用同级的磁力将其推回希尔琳身前。 　　希尔琳装甲的颜色和形态改变琪亚娜不是没见过，说真的，比起芽衣刚刚律者化后那股砸烂一切的疯狂和绝望，单核与双核的区别具体怎样琪亚娜并不清楚，威压方面的确是有过而不及，却不会感受到与雷律初战时的绝死绝命。 　　“是吗？”被琪亚娜这么说后，感觉自己的杰作和实力被小瞧，和西琳处于同步中希尔琳怄气似的蠕动了下嘴唇，在WIZAED机甲的立场辅助下，虽然无法抵挡这次带有物质化的攻击，但却成功让其在面前衰减并强行变成了充满节目效果的慢镜头演出。 　　“对我来说抓不住的话就连同整座大楼一起摧毁好了！伊甸之星完全复写，额定功率连协解放，拟似超新星爆发！” 　　左手敲了下连通黑白色配件终端的静谧宝石，左半边装甲的死之律者圣痕蓝光大绽，室内的黑雾犹如被赋予生命一般在希尔琳抬起的右手前聚拢成巨大漩涡，其中心点将这块‘大磁铁’和周身护体的三台机甲包裹后全部分解成原始且极为不稳定的崩坏能结晶。 　　随后就是伊甸之星的重力操纵引发了结晶的内部挤压收缩后瞬间解除控制，当琪亚娜看到耀眼的光亮将肉眼所见的一切都囊括变成了白昼，当感受到爆发出来灼热的能量时，室内的空间已经无处可避。 　　因为刚才的磁力吸附导致地下室内已经彻底无处可躲，更何况还有符华在这里，琪亚娜咽了口唾沫，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是毫不退缩地选择了还击。 　　地基被毁不堪重负的皇后酒店轰然倒塌，随着希尔琳的模拟超新星爆炸更是碾成了石灰和金属的粉尘，若非希尔琳提前将酒店拉入虚数空间内，光是双方崩坏能对持爆炸产生的震动就足以对周边造成街道堪比8级大地震的破坏。 　　“琪亚娜！”濒临坍塌最后一刻，符华捂着沾染死气的肩膀从大量生命力流失的状态下挺了过来，凭强大毅力坚持着重新站起后也未必没有再战之力，但是当她站在酒店的遗址之上时，却发现已经回到外部世界，周围满是聚集过来带着好奇和探究目光的围观群众。 　　当符华环顾四周后，却并未发现希尔琳与琪亚娜两人的身影，面对着赶过来的新加坡警察，不想扯上更多麻烦只好先以符华灵敏的动作挤入人群内逃离现场。 　　很难界定使用着静谧宝石的希尔琳精神人格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若是真的律者化也难保不会下死手，而拥有高智慧的新律者能够给人类带来的浩劫远不是芽衣这个雷之律者可比拟的。 　　“果然无法和琪亚娜取得联系......得先去找Wraith向奥托闻讯情况才行！”符华面对预想中可能发生的糟糕情况没有自乱阵脚，确认已经甩开那群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后，捏着拨号后没有反应的手机，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我的朋友，不用你费心了，就在刚才的时间里，我收到了在西伯利亚新巴比伦塔实验室监测站的报告，K423和那位使用静谧宝石的适格者同时出现在了那里。呵呵，实在太有趣了，没想到瓦尔特二世有着这么大胆的手下啊！” 　　未挂断的手机内，奥托的通讯直接插入联络并告知了符华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 　　或许收到这份震惊还包括了在不远处默默跟踪的齐格飞以及同样检测到强烈崩坏能反应的可可利亚吧？ 　　为什么会选择新巴比伦实验塔，答案不言而喻，符华听着那个男人万分难得的放声大笑，反而不确定他到底是因此感到震怒还是真的高兴了...... 　　“那么你打算给予K423支援吗？如果第四律者......” 　　“不，虽然在新加坡检测到了崩坏现象出现的数据，但是第四律者并未诞生，而且我大概知道她们想要干些什么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可以先回圣芙蕾雅学园继续保持潜伏。” 　　用着愉悦的语气打断了符华的万全建议，坐在投影屏前翘着二郎腿的奥托已经将卫星影像画面投向了遥远的西伯利亚。 　　在原址上重新修建的新巴比伦实验塔，今天迎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而且打招呼的方式可以说别出心裁。 　　先是鲜血般染红了一大片的天空，随后听到一阵响亮的镜子破碎声，在‘开裂’的高空中琪亚娜的脖子被希尔琳掐住后向着下方甩出，犹如从天而降的陨石一般坠入新巴比伦实验塔内，将圆弧形的屋顶直接打穿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虽说有静谧宝石的力量只要揍不死都能救回来，但是我觉得差不多就不可以了吧？’其实按希尔琳最初的想法是肯定没有这个打算来这儿的，不过西琳确认为，作为一道她自己和K423来说都是难以忽视的大坎，早晚都得跨越过去。 　　‘K423被保护的太好了，除了我们以外根本没有人愿意让她吃瘪，按你自己的说法那样怎么能够在心理受挫后彻底地成长呢！而且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和’律者的我’扳手腕的力量，在来到这里后总不见得还是个缩头乌龟的样子不肯出来吧？’ 　　 第131章 跨越绝望 ============================== 　　自从第二次崩坏后大部分的研究都变更由天命总部的赫尔海姆实验室接手，不过哪怕仅仅用于检测这十几年内西伯利亚的崩坏能残留数据变化以及当年被西琳率领并沉睡在冻土内的崩坏兽大军，新巴比伦实验塔也是有着无可替代的存在价值。 　　当新巴比伦实验塔在遭受突如其来的攻击后便响起了警报声，驻扎于此的女武神小队也算是精锐了，在检测到高浓度崩坏能的时候就已经整装待发，听到警报后第一时间就奔往了正在徐徐冒烟的事发地点。 　　并不是什么崩坏兽或死士，而是两个明显富有理智且身着类似天命女武神装甲的少女在进行着一边倒的战斗......当然，有一点无法忽视的就在于，紫发少女在战斗时无视周边环境产生的破坏倒是比起发狂的崩坏兽有过之而不及。 　　“请立刻说明情况，否则我们将无视你们的身份无差别......”正当为首的女武神队长发声警告时，由希尔琳挥手操纵的黑色雾气席卷而来打断了对话也表明了态度，与女武神小队人数数量比约为两倍的米斯特汀。改附着着死气从中走出并先一步展开攻击。 　　“这样就无论谁也不会来碍事咯～琪亚娜，继续我们的战斗吧，还是说你现在已经虚弱到连站立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吗？”用力地踩在趴伏在地的琪亚娜右手腕上用鞋底摩擦着，希尔琳露出了不带温度的笑容质问道。 　　“唔...希尔琳，你把...符华班长怎么了？”琪亚娜咬着嘴唇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左手颤抖着勉力想要将希尔琳的皮靴推开，不过凭仅存的这点力气，哪怕是卡斯兰娜家天生怪力也无法有所作为。 　　“你说那个神州平板啊？大概已经消失在我的空间裂缝中，就算你想看我也没法让你立刻见到她了。”希尔琳耸耸肩膀，虽然说的每句都是实话，但是她故意用着这番恶人口气引导后怎么都是带着另一个意思。 　　琪亚娜的思维也是跟着跑偏了，表情满是不可置信，或许这是自长空市开始逐渐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去吧？ 　　“喂喂，不会吧，亏我费心穿越了几千里把你带到这个最适合我们的战斗舞台上，这番无趣的结果太令我失望了！起来啊，不是刚才大言不惭说要拯救我，实际上你连拯救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抬起紧紧踩着的右手腕后，希尔琳又用力将琪亚娜踢翻了身，插着雷之律者瓶罐的烟雾枪也被她从手中踢落。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无法出言反驳，琪亚娜宝石色的双瞳留下一行清泪，也不仅仅是符华逝去的原因，而是自己信念被自己的无能打碎后产生内心撕裂般的痛苦，肉体被造成的痛苦反而不值得一提。 　　希尔琳在长空市合作救出芽衣，在九幽中带着大家脱困，在她被记忆空间内绯狱丸附身时成功救出，这样的经历起码三次以上了吧，而现在轮到对方需要帮助时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越陷越深，彻彻底底且无可挽回的失败啊！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从没有在K423脸上看到过如此的绝望，就像晶莹剔透的水晶被染黑了一样，因为观念差别有些与西琳失去同步的希尔琳是实在于心不忍。 　　‘比起我当初在这里遭受的罪，失去互相依靠的朋友们，朝不保夕的当被做小白鼠，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吧！如果连这点痛楚都无法跨越后重新站起，如何战胜那个不断吃瘪又始终觉得自己战无不胜的律者人格！’ 　　西琳虽然已经放弃了向全人类无差别复仇的愚蠢想法，能够在见到母亲可可利亚内心也很满足，但是在接触静谧宝石时闪现出的回溯画面，她清楚地认知到自己那刻骨铭心的恨意从未消失，而律者的自己所拥有的成倍执念就更别提了。 　　‘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与崩坏战斗到现在的我们，哪有可能保护好所有人？甚至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只是......’ 　　‘只是大家都不忍对她这个纯粹至极的孩子说出罢了，对于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她而言这可不是温柔哦！’ 　　琪亚娜并没有注意到因为精神同步下降后动作稍稍迟缓的希尔琳状态，因为这份绝望，使得她迫切地想要改变现状，体内有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开始涌出后，抱着急病乱投医的心态也未加任何的阻拦。 　　数枚从空间之门内朝着希尔琳零距离射出的亚空之矛被同一时刻产生的犹大的金色锁链捆住，但是从琪亚娜体内苏醒的空之律者还是抓住这个间隙高速翻身后重新拾起了刚刚被踩落的烟雾枪。 　　“有意思，没想到结果会是你们又重新唤醒了我，还是在这个如此令人不快的地方，但是想要让我再回去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容易了，汲取身体产生的负面情绪后的我已经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啊！”金色十字瞳的眼神所代表的情绪果不其然如西琳所说的自信心爆棚。 　　“呼～我说琪亚娜啊，逃避是不行的！不过，空之律者你既然出来了，那就乖乖给我过来挨打吧！”希尔琳先是抚了抚额头叹气一声，先是暗自控制着还在交战的米斯特汀。改将那群不明真相女武神驱赶出这片区域，随后望向空之律者时立马扬起磅礴的战意。 　　“你看起来确实比之前那次要强上不少，不过属于我伴生的力量宿主没法好好发挥出来真是暴殄天物，就让它回归原本的主人好了！我记得要使用那套装甲才是完全体吧？” 　　在希尔琳疏散群众时，迅雷般的高速拉开距离的空之律者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烟雾枪，先是解除了雷电女王的鬼铠这种半吊子的装甲着装，跳过领域装。白练的数据传输步骤，直接构成了四代装甲白骑士。月光。 　　“这次可不会打到一半让你的那台AI再度解除装甲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空之律者让身上穿戴的女武神装甲变成完全的自造版。 　　‘琪莎拉的AI我也没带过来啊......’就算没有了核心，还是残留着理之律者的能力吗，希尔琳抿着嘴巴沉默不语，结合之前吸收过的几颗核心来看，这家伙可能比想象中的难对付点。 　　“蒸血！Mist Mach！Thunder...雷电女王的月光，Fire～”空之律者笑着将烟雾枪的枪口直接指在了左手手心，一点不浪费地吸收了全部的喷发崩坏能烟雾后展现出了功率最大化的律者装甲。 　　 第132章 破解 ============================== 　　其实空之律者在恢复了些可以用于战斗的力量后，吸取上次战斗教训第一反应是冲上前准备在近身格斗技上直接压垮希尔琳，有着K423卡斯兰娜家的基础打底，加上雷律附带的超高速能力秀死德丽莎之类的女武神的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希尔琳也有着静谧宝石，只要在周围有着其他生命体，哪怕是肉眼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也能积少成多的夺取生命力归为己用，肉身搏斗中血条的恢复速度永远大于输出，本着挨打的沙包心态最后反而也只可能是让对手累死。 　　意识到想法破灭的空之律者‘嗤’了一声后便立刻迫不及待地空间转移来到新巴比伦实验塔上空展开巨大雷翼，几十道伽马射线如流星雨般闪耀着遮蔽了半片天空，向希尔琳所处的位置进行大规模的覆盖式扫射。 　　透过屋顶被砸出的大洞，捕捉到空律在上方铺天盖地的浩大声势，希尔琳也不甘示弱的在身前用静谧的凋零吸收了周边女武神和其他生物能量后全力开动构建。 　　对于整座新巴比伦实验塔意识到不对的研究员和女武神来说，连进入安全密室或者逃难的时间也没有，世界的‘末日’就将降临于此。 　　“又改回远程对炮了吗？还真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呢，说实话我挺讨厌挨打的，这样最好！第十一、第七神之键连续简易复现，分别展开拦截、还击！”论光亮和颜色鲜艳度，被排成好几个纵列的数百支犹大光矛齐射的场景也丝毫不差。 　　“怎么不继续玩接球比赛了？”看到希尔琳的动作，来自空之律者那空灵虚幻的声音仍然着对‘残渣’的一丝蔑视。 　　“那是当时拖延时间的战术，当我可以从正面压过你的时候就没必要！” 　　之前面对K423和符华虽然嘴上说得很凶，但其实一直有留手，长发随着席卷而来的黑雾飘荡，在希尔琳仰头豪迈地呼声下，数量比起伽马射线一点也不少的犹大光矛首当其冲撞向伽马射线，即使偶有漏网之鱼也会因为犹大的爆炸而阻断了崩坏能的流动。 　　“与在广州时的对战立场发生反转，科学技术是会进步的，我早已并非吴下阿蒙，轮到你来见招拆招了哦。” 　　在掀起的崩坏能还未烟雾散尽之时，紧随其后则是数十把枪型的天火圣裁，多亏了凌晨与齐格飞的战斗，让希尔琳基本理解了天火圣裁大概的构造，虽然质量也是不怎样，但是挥手间用于进行一次性的开火还是没问题的。 　　“就和你本人一样，区区劣质品再多以为能有对我构成威胁吗！”面对从四面八方张开空间门射出数十发极具破坏性的炽热橘红色光弹，原本属于琪亚娜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背后的律者之翼所操弄的紫雷朝着光弹挥出一拨横扫。 　　仅剩的两三发余火砸在空之律者紫色的虚数晶壁，嵌入晶壁中的橘色弹头被迅速挤压着弹出，好似连一点涟漪都未能泛起。 　　“第十神之键，协助分裂复现！”天火圣裁的攻击是否奏效并不重要，虽说一枪之后就枪口开裂核心毁坏了，但是骤雨般的攻势还远远不止如此，希尔琳甩动了一下从驱动器恢复成剑型的轩辕剑，将理之律者瓶罐插入其红色核心朝着半空一抛，随后连带着她自身一同消失在空间之门中。 　　未等空之律者对自己轻松化解两波杀招的出色表现露出得意笑容，便再次感受到周边空间波动，金色的双瞳抑制不住惊讶，希尔琳那把轩辕剑红色核心与理之律者能力携手分裂并构成将她团团围住的万剑阵。 　　“你防御的上限在哪里，就让我探探底吧！”嘴角上扬着用嘴型对空之律者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右手的指尖轻轻挥动，急速收缩的剑阵眨眼间就变成了对空之律者而言铁处女般的刑具，随后便是轩辕剑的众分裂核心直接内部爆破。 　　零距离承受了数百支支配之键的核心自爆冲击让失去平衡后的空之律者从高空坠落，并为新巴比伦实验塔又砸出了一个对称的大洞。 　　“玛基博士带来的血清已经用掉一大半了，真是......我说就不应该临时改变计划的。”两种崩坏能流动暂时还处于剩余崩坏能抑制血清可以压制的状态，留给希尔琳的时间大概不超过8分钟，而且打完收工以后还需要时间来撤退。 　　“论极限出力的话5分钟肯定就足够了，但光是打败空之律者的人格并不能改变什么，借着这个没人插手的机会把遗留着的问题一鼓作气解决大半吧！” 　　望着下方简短思考了番，希尔琳便取出了目前出力和负担同为最大的静谧宝石，换上空之律者唯一不熟悉的能力，本还不该出现在这个文明世纪来自绯玉丸的侵蚀瓶罐。 　　从废墟内缓缓站起，一头漂移的银白色长发杂乱地翘起，月光装甲碎裂得十分严重，衍生出的律者之翼则因为崩坏能供给不足就像是两台接触不良的灯泡，紫色的发光图案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该死的，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虽然撤退是令她感到不齿的行为，但是目前看来她离全盛状态的差距实在过于巨大，而且就连自己的爱宠贝勒纳斯也不在身边，继续打下去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虚弱让体内那个好不容易压制的灵魂重新占据主动。 　　然而当她打开自己赖以生存的绝活，通往虚数空间的大门时，切回最初一次在记忆空间内所使用‘Virus Vaccine’由理之律者与侵蚀律者能力组合装甲的希尔琳则先一步从中窜出将其再度踢翻在地。 　　“没有所谓的下一次喽，就用静谧宝石凋零万物的力量让你见识一下败者应有的结局！Finish Time！”希尔琳半蹲在空之律者面前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将静谧宝石在手中展示着，对着轩辕剑的核心准备插入其中。 　　“那是......属于我的！”随着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地怒嚎，空之律者举起全部的崩坏能从发梢闪出的一道雷光将希尔琳手中的‘宝石’打落。 　　在希尔琳‘大惊失色’地目光中，空之律者飞扑过来，将惊险夺回的宝石用双手牢牢捂住，感受着内部的浓厚崩坏能，立刻欣喜地准备将其吸收入体内来恢复实力。 　　以希尔琳的性格，明知近身弱势，还做出这杨慢心的行为有些太过做作了，说不定琪亚娜都能察觉出另有所图，但是也已经不容得空之律者多想，至少以现在的情况不管是逃是打都唯有抢下宝石才有接下来的说法。 　　 第133章 EXCITE-三浦大知 ============================== 　　“等着吧，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会立刻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 　　别说是操作雷律和死律的双核，作为曾经最高拥有了6种核心差点就提前覆灭人类的律者，根本不需要像希尔琳那么麻烦的做准备，静谧的宝石就这样融汇到了空之律者或者说宿主K423的体内，死之律者的圣痕逐渐在蓝色的光芒下显现。 　　“请好好加油哦！”招招手，希尔琳当然不会去做出主动打断的行为，反而就近坐在一块从天花板掉下的水泥块上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欠，面露微笑着的注视着空之律者的自取灭亡，某种程度上和她的肉体宿主一样，傻得挺可爱的。 　　当沉浸在力量恢复喜悦中的空之律者注意到希尔琳仍然没有任何作为，已经为时已晚，刚刚才浮现出的淡蓝色圣痕状态变得极为不稳定，樱花色的光芒开始反向覆盖原本的颜色，圣痕的图案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若光是如此那还算不上什么，反正也并非要死之律者的能力不可，对空之律者来说比更糟糕的是她本应该能完美权架住的这具身体在使用了宝石的崩坏能后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空之律者捂着胸口圣痕的位置痛苦地屈膝跪地，本属于自己的宝石却变成了像是一个正在发生排异反应的移植器官，樱红色的古怪崩坏能开始蔓延至全身，甚至连女武神装甲雷电女王的月光也受到影响，时不时窜出几道电光，能力反而变成了一层的束缚。 　　“你这个盗版批发商又做了假货吗！”手中的烟雾枪无力的掉落下来，十字的金瞳也有一半被粉色浸染，在之前被动挨打的战斗后已经变得虚弱的精神意识随时都感觉会坠入深潭一睡不起。 　　宝石当然还是静谧宝石没有错，磅礴的崩坏能是没法在空之律者眼前作假的。只不过被她临时搞了点‘手脚’，在空之律者将其吸入体内的同时，一同带入的还有来自侵蚀律者意识投射的病毒。 　　空之律者怨念至深的目光和话语让希尔琳挂在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灿烂，起立后无视了那点微弱的身体反抗，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低下脑袋靠在耳边轻轻说道：“琪亚娜，好好看看你现在做的一切！这就是你所期望用于守护大家的力量吗？最强女武神，还差得远呢！” 　　即使以绯玉丸本人的水平想要操作同档次的律者也会很困难，但首先以K423的肉身位格而言还算不上一名真正的律者，其次希尔琳特只是想通过意识投射，将声音直击受空之律者影响而陷入沉睡的灵魂深处。 　　“新加坡并没有毁灭，我也没有律者化，符华则更没有因我而死仍然好好的待在原处，你所热爱的一切依然还好好的存在着！”直白的话语犹如阳光驱散了黑暗，在希尔琳意识操作的侵蚀病毒协助与空之律者的人格争抢下，琪亚娜重新开始拿回主动权。 　　空之律者终于意识到希尔琳本来的目的，但是跪在地上的她身体却被希尔琳牢牢限制着无法有任何的反抗。 　　“但是世界是不断变化的，这只是场预演，它不可能总是称心如意的美好，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尝试去接受乃至改变它，我本以为备受大众瞩目的你能做到，所以一次、两次、三次不断地帮助你。” 　　至于是因为友谊还是为了瓦尔特的盟主的月光王座计划这点，大概是都有吧？略微停顿了下，希尔琳话锋一转：“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罢了......既然感觉做不到的话就老实的把眼光放低些，这并不羞耻，是负责任的自爱行为，免得让身边更多人因你而遍体鳞伤。” 　　“开什么玩笑，本小姐必然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女武神！”碧蓝色将金色完全挤占，琪亚娜本能地转头与希尔琳贴脸对视着大声喊道。 　　“呵～可不会就此而表扬你的，因为我已经决定决成为你梦想大道上的拦路石，在我看来若是无法抑制内心中那份力量的话，不成为世界的破坏者就不错了！” 　　见到K423意识复苏做出了坚定回答后，对她的身体限制并未立刻解除，希尔琳反而收起了笑容继续加量注入了侵蚀病毒，两个人格商讨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空之律者的问题不能在这里至少解决掉一部分的话，拉回来几次都等于定时炸弹。 　　用绯玉丸能力携手构造的心像世界正是希尔琳与依附在K423身体上的空之律者交手时出现的场面。 　　“这是......我？是希尔琳你用侵蚀律者能力制作的幻象吧！”琪亚娜一脸不可置信，回想着绯玉丸能力以及希尔琳刚才说出的谎言，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反驳道。 　　“可不止是这一次哦，琪亚娜。卡斯兰娜，到目前为止，你有思考过一件事情吗？” 　　“为什么你能够在没有律者基因的情况下轻松使用我所制作的律者瓶罐着装雷之律者的装甲？”随着希尔琳的言语，心像的画面转向了拥有着空之律者基因和圣痕的自己，以及侵入圣芙蕾雅学园用着理之律者装甲的瓦尔特克隆人。 　　“为什么你明明经历过却没有在刚才和蚩尤战斗时的记忆？”广州时的那场战斗也被希尔琳重新投影出来然后连接到她带着琪亚娜回到港口的画面。 　　与审判级崩坏兽蚩尤的战斗是关乎到广州大片平民生死的战斗，对琪亚娜而言不可能中间是毫无印象的。 　　“为什么在9岁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最后切换到了希尔琳所知道的‘西琳计划’，也就是K423诞生时的原因。 　　三连质问一个都无法做出回答只能哑口无言的琪亚娜表情变得有些彷徨，尽管抱着脑袋的她还是本能得想要去否决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我从离开你的父亲齐格飞那里听说了，答案只有一个！” 　　“琪亚娜。卡斯兰娜，你就是...参与‘西琳计划’中的唯一继承适应空之律者崩坏能和人格存活的实验体K423啊！” 　　事实上西琳本还想直接爆料些更劲爆的东西，不过在希尔琳的拼命制止下还是留下了琪亚娜克隆体这个直接否定她本身存在意义的最残酷真实，用了‘参与’这个模糊的词汇而非直接性的诞生，毕竟天生粗神经的接受能力也得一步步锻炼出来，当K423能跨越这道坎后，克隆人什么的以后在透露总归有个底可以接受。 　　“我是......律者的素体？！”被揭露出的冲击事实让琪亚娜捂着脑袋拼命摇头，但是回想以往，她心中已经越发觉得肯定。 　　空之律者人格又有爆发出来的迹象，不过这一次，已经由希尔琳预备好的侵蚀病毒也同时活性化，让琪亚娜可以体会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人格存在的同时，不会被其顶替，金色与蓝色的瞳色不断互相交替着。 　　 第134章 月影终结 ============================== 　　脱离心像世界后，构建了六、七年的世界观濒临崩溃，放声的情绪宣泄让琪亚娜带着点自我毁灭的味道向希尔琳发起了冲击，当然，什么都没有装备赤手空拳的琪亚娜也理所当然的被希尔琳轻松打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低头朝地板打出的一拳留下了深深的印痕，琪亚娜多么希望自己仍然是个不知者无畏的少女。 　　“还是那句话，你的命运必须由你自己来改变，若是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牵线木偶，在问题真正降临的时候只会无可挽回的失去更多东西，就像我之前为你构建的预演那样，至少现在大家一个都不少的还活在你身边。” 　　说话间黑白色的配件驱动器微微震动让希尔琳皱了皱眉头。 　　‘时间快到了啊，就不该扯这么多的......’ 　　因为计划之外过长时间的交谈，抑制血清瓶的内的溶剂即将用尽，回想玛基博士告诫的希尔琳不得不将理之律者瓶罐弹出取下，灰色半边的装甲散去后，被另一边单核的骚粉色侵蚀律者装甲迅速补足。 　　不过因为两种崩坏能平衡的局面被打破，绯玉丸带来的恶趣味兽娘化又出现了，西琳的凭依倒是未就此解除，先是好奇的捏了捏毛茸茸的尾巴，随后‘希尔琳’绕着还在进行艰苦人格斗争的琪亚娜环绕一圈，抖动了下自己脑袋上窜出的一对红色狐狸耳朵。 　　“还记得绯狱丸的诞生吗？空之律者西琳的诞生也是差不多的原因，这些都还是有幸记录在案的例子，数不清的连名字都未曾留下的女孩因为人类同类犯下的种种错误连反抗机会都没有便永远的长眠了。” 　　樱红色的目光望向新巴比伦实验塔外闪过一丝明显的忧伤，K423的诞生其实本质上就是从未停下过的奥托让空之律者诞生那份恶意的延续，在人格交替时，来自律者西琳的悲愿被深刻地映入琪亚娜的脑海内。 　　“和源自雷电芽衣本身的律者芽衣不同，就凭涉世未深的你，根本无法战胜她的强烈感情！我能帮得了你一次、两次、三次，不可能帮得了你一辈子。”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的迟疑，都有可能让空之律者卷土重来。 　　“她们在得到来自崩坏的力量后，带着满腔怒火展开自己的复仇大业，而琪亚娜，不，应该叫你K423，之前因为在记忆空间内面对绯狱丸时产生的迷茫而被钻了空子，现在内心满是破绽的你，真的还能像刚才一样说出‘成为世界第一的女武神’这种天真的话语吗？” 　　天命的女武神也好，希尔琳自己所信奉的逆熵也罢，哪怕最伟光正的初衷也从来不是什么为了正义而战，而是为了让人类在与崩坏的对抗中自由的存活下去而战，因为复仇怒火产生对人类产生的威胁，不能说服的话就消灭掉。 　　“我......”琪亚娜的嘴巴微张，其实她理解这个道理，在此之前也消灭了不少因为人祸转化而来的死士，但是当当事人变成自己时，语塞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说起来，作为实验品一无所知的她被带出来后，最初之所以想要战斗的理由，仅仅是为了得到父亲齐格飞的承认而已，渐渐地以遵循他所教导于自己的卡斯兰娜家祖训来博得父亲难得一见的欣慰笑容。 　　在接触了希尔琳、芽衣、布洛妮娅和圣芙蕾雅学园的等等朋友，她才可以说是真正拥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执行着这份理想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姬轩辕的英雄末路倒是有让她感受到过一丝迟疑，但是紧随其后战胜蚩尤拯救广州的壮举很快将其冲淡。 　　回想着以往，实验体也好，律者素体也罢，不管怎么说.....是9岁起到现在为止正正气气的经历成就了琪亚娜的三观，明白着这个道理后接受太多信息量陷入混乱的内心逐渐平复下来，眼睛不断变化的颜色也总算稳定。 　　“也不急着等你的回答啦，毕竟需要等待你答案的人又不是我，反正静谧宝石的数据被完全拷贝下来，强化装甲也完成了的现在，已经算是达成我此行的目的。”希尔琳将掉落在地的烟雾枪拾起抖了抖灰尘，重新递到了琪亚娜跟前。 　　犹豫了下，琪亚娜还是伸手接过了这把承载着不少感情的礼物，虽说她还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但那前方肯定不是代表毁灭的道路。 　　“像芽衣那样现实一点仅仅为了保护身边人而战并不可耻，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没有站在那‘可悲之人’对立面并坚持将其跨越的觉悟，作为一颗对人类社会不稳定的炸弹，未来的命运就无法改变。” 　　她并不期待现在就让琪亚娜匆促做出回答，这肯定是需要长时间深思熟虑的决定，距离月光王座的完工至少还有一年半以上的时间。 　　从房顶两个漏洞中看到逆熵革新派的浮空母舰先一步来到了新巴比伦实验塔上空，循声抬头的希尔琳其实是有些意外的，将配件驱动器内的侵蚀瓶罐内取出，背对着挥挥手解除了自己的装甲和对琪亚娜身体的控制并将其传送回了新加坡。 　　“我记得这艘好像是在机场内基本上不怎么出击的可可利亚坐舰吧？而且新巴比伦实验塔内还要未及时撤走的女武神和工作者，这样不惜暴露行踪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天命势力范围内，也是很拼啊。” 　　崩坏现象受宝石激活出现，却在爆发时就瞬间被控制好使得并未有律者产生，虚数空间内还堆积着大型崩坏现象爆发时由静谧宝石产生的高浓度崩坏能。 　　是个必须处理掉的麻烦，也是十分宝贵的财富的资源。这次不安套路出牌对原计划造成的面目全非不知道可可利亚本身是作何感想。 　　‘我觉得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你明知道真正答案，内心却在一直否定吧！噗噗～刚才还大言不惭地教训着那只草履虫不敢认清现实呢！’西琳带着点得意的声音显然表示不赞同。 　　‘啰嗦，这是...两码事！’看到浮空战舰降下梯子和亲自走下来迎接的可可利亚，希尔琳也很明白有些事情看来是没法再掩盖下去了。 　　 第135章 坦白 ============================== 　　可可利亚还是穿着那件一年到头都不怎么换的墨绿色军装和绵领红底白色披肩，在看到希尔琳状态十分正常的走出新巴比伦实验塔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点。 　　‘其实你是一直想和她相认的吧，但是因为顾忌到了我本人的自尊，所以绝口不提。’明白可可利亚的目光望向自己意味是什么，而双核驱动状态后与西琳的心意相通也算是进一步加深了了解，希尔琳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母女相认的最大阻碍。 　　‘可是真正的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我依附于圣痕才能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思念体，要是让母亲再次感受失去的话......’ 　　“就问一句，想还是不想？我的父母早逝，在这里帮你赡养一下也没啥。”本来就是西琳先提出来的话题，希尔琳对于西琳临阵退缩的表现有些不满的撇撇嘴，推脱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啊啊啊～想啊，当然想，仅仅是看着根本不可能满足的，我想再次感受妈妈的怀抱撒娇，想要再次和妈妈面对面交谈！’西琳的回答像是自暴自弃地无理取闹，但是这确认无误的真挚感情传达了希尔琳的心中。 　　听到西琳的真心话后希尔琳的脸色有些微红，到底内心还是个小孩子，一想到过会儿用自己身体可能出现的画面就恨不得钻到地洞里。 　　随着阶梯架子收起，浮空战舰重新升入了高空中，在短暂的舰身晃动中，希尔琳和可可利亚两人十分有默契的保持了一段沉默。 　　“抱歉，可可利亚首领，静谧宝石已经被天命的女武神们夺回了，被说是妇人之仁也好，我无法坐视成百上千的幸福家庭毁灭，从而可能诞生出又一个的‘西琳’和‘可可利亚’，这次的行动失败我负全责。” 　　没想到亲自跑过来见面第一句听到的话是这个，可可利亚差点被呛了声：“责任你肯定难逃其咎，我现在也的确很生气，不过我生气原因并不是这个，对你的身体而言从九幽回来恢复以后，魂钢手环对你的限制效果基本就只有象征性意义吧？” 　　“由于我的这份疏忽，作为内心始终不变的站在保守派一方的你，随时可以借机处理掉我，但是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救了我一次，现在我只想知道，希尔琳，你选择继续留在我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可可利亚不得不承认，如果特斯拉真有心培养，希尔琳绝对是最适合的一位刺客，不仅仅是无孔不入的空间能力和至少堪比天命S级女武神的战斗力防不胜防，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位母亲会对自己亲生女儿的脸带着戒备。 　　“我...并不是西琳，回答多少次也不会改变，因为我希望您能和逆熵保守派合作，所以我留在这里是为了成为两者间的搭桥人。”明知道这并不是可可利亚所期望听到的答复，希尔琳还是作为态度先一步表露出来。 　　“呼～但是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体内流淌的血液，所使用的能力，乃至继承的圣痕，和您女儿的联系都是无法撇清的事实，而且就像琪亚娜。卡斯兰娜拥有着空之律者西琳的人格，我也拥有着另一个西琳的人格。” 　　深吸一口气，能够多一家的幸福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希尔琳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后，便让出身体控制权换西琳顶上。 　　‘用的可是我们共有形象，拜托表现的成熟点啊！’ 　　当西琳听到希尔琳的话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恢复了拥有肉体的感觉，脚踏实地地站在可可利亚面前眨了眨金色的叉字眼。 　　“Мать......”虽说一直没有正式相认，但其实也是已经重新相处了近一个多月了，在久违呼喊出‘母亲’这个单词的西琳眼角仍然不免有些发红。 　　“西琳？”可可利亚右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抚摸少女的脸颊，若是希尔琳的话肯定会表现地抗拒并退缩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次却轻松地成功了。 　　这是特斯拉为了对付自己制作的环境吧？哪怕是个克隆人当做心灵慰藉也好，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后她本就不抱希望了，收养在第二次崩坏中失去父母的孩子们也是为了填补空缺。 　　可可利亚想找理由证明这一切是假的，但是她如实感受到，当金色双瞳亮起时，原本那个气质和态度大部分时候就像是同辈的希尔琳像是消失了，现在看向自己的女孩绝对错不了，即使距离第二次崩坏过去十几年也不可能忘记，自己的女儿西琳。 　　“能够再见到真是太好了，在暗无天日的巴比伦实验塔内时，除了与我共患难的伙伴，我之所以能够坚持到最后，就是一直坚信着您还活着，早晚有一天能够再回到乌克兰边境那片广袤黑土地上，每一天每一晚都在期待着......” 　　希望在长时间的等待中逐渐变成了绝望，随着崩坏的侵蚀加深以及对那群研究者的刻骨仇恨，为了获得力量最终答应了崩坏意志的条件。 　　“对不起，突然听说家乡爆发一场崩坏现象后我就率部队赶回来了，搜索了整座城市也没有找到你的下落，但我一直相信我的孩子还活着，直到查到有一批具有崩坏适应性的幸存少女被天命送往巴比伦实验塔，我就立刻委托人过去营救了，最后看来那个连经费都凑不齐的废物知识分子也只有说的好听。” 　　可可利亚的表情也是很心疼，也是在西琳被天命拐跑之后，她才真正的希望掌控逆熵的力量并随着这些年的努力成为了革新派的切实领导者，借着盟主这十几年都未露面的机会，对天真的保守派们咄咄逼人地发起政治攻势。 　　原本是感人的母女重逢，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希尔琳内心怎么就觉得听着这么不对味呢？ 　　‘合着你就把当初接了你妈发布营救任务的我给干掉了啊，我突然觉得我和我的泰坦们跪的好冤啊！没有瓦尔特盟主救援的话我就真凉了啊，你们根本不值得可怜了，快把身体还给我，让我去抽那个臭婆娘一巴掌！’ 　　“嗯...”西琳的脸色这时候突然尴尬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虽说当时受崩坏影响的她大概已经快六亲不认了吧。 　　‘算我欠你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第136章 新的方舟计划 ============================== 　　从接到带回玛基博士和静谧宝石的任务时隔大概不到36小时的时间，又重新回到了伊尔库茨克州的这座荒凉小镇。 　　“总算是熬出头了，简直是地狱，不行...我得赶紧回房间洗个澡，一回想起来我现在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啊！” 　　希尔琳黑着脸匆匆走出停留浮空战舰的机场，实在忍不住地用双手使劲拍打着衣物，和那只金毛母狐狸相依在一起亲亲热热那么久，感觉身体都被沾染到狐骚臭了。 　　“等等，别急着走哦，在浮空战舰上的时候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你的所有生活用品都已经搬到我的别墅里了，今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可利亚带着关怀的话语让希尔琳的步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倒也不是真正的那么讨厌一个人，希尔琳受西琳的影响有着一定的好感基础是肯定的，也正因如此，在问题仍然被搁置的状态中，她自己必须理智地与可可利亚保持一段距离。 　　“可可利亚首领，您晚上真能够睡得安稳？不怕我半夜起来给您脑袋戳个洞吗！西琳那边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之间深刻的意识形态冲突可还没能得到解决呢！” 　　身边的陪同人员被支开后，站在机场出口的希尔琳咧了咧嘴，45度角回头说话时尽可能用着公私分明的态度。 　　“就算不是西琳，也要叫妈妈哦，越是充分认识了你，我就越不会感到害怕呢，说不定还会睡得更加安稳。”可可利亚的笑容并未卸下，只是对‘首领’这个称呼表达些不满。 　　“不要扯开话题，就算不在乎他人生死的奥托也不会主动做这种事情，对于已经在长空市和企图在新加坡进行的让百万人丧命的人工崩坏现象实验，为什么不能采取些更温和的方式？”希尔琳双手拳头紧握，直视着可可利亚不正经的笑脸。 　　人类对抗崩坏的牺牲无可避免，但所谓‘牺牲’绝不应该仅仅是跳动的冰冷数字，守护像西琳与可可利亚这类家庭的幸福是希尔琳的想法。 　　反过来说，只要始作俑者的可可利亚推行‘方舟计划’方式不变更的话，她无论多少次都会尽力去阻止。 　　“创造是从毁灭中诞生的，当演化出适应崩坏的人类接替现在的人后，文明随时可以重新发展起来。更何况，我的女儿啊，你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因为女儿的固执叹了口气，在可可利亚看来，希尔琳几乎可以称得上她在实验中期望得到的完美结果，等于是给她所选则道路标出一条正确的道标。 　　“要改变可以，但是你能拿出更令人满意的执行方案吗？崩坏的脚步越来越近，人类可未必会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 　　母亲与女儿，现实主义的军阀头子与理想主义的科学家，而两人难以化解这份矛盾的最大原因还是在于她们的相似之处，虽然也是在意感情的，但是理性却总是胜过感性，即面对问题时，彼此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很难做出退让。 　　能够摆出不抱期望的询问态度，已经是可可利亚给予自己这个女儿做出的最大‘优待’。若是其他参与计划的研究员抱有异议，估计已经被她拉到那座劳动营挖土豆去了。 　　“当然有！我所制作的驱动器其目的就是让人类可以操控崩坏能的力量为己用，并且已经差不多进入规模化投产的步骤了。” 　　希尔琳知道这可能是唯一可以拉近与保守派合作的机会，也是她除了用于制作集合所有律者能力的装甲外这几个月内不断集结人类可用科学技术改进，甚至不惜多次以身试险制作了整整三代驱动器和律者瓶罐的另一重要原因。 　　逆熵的战术机甲、量子化科技和崩坏能转化系统，天命的神机系列、三代女武神装甲和VM模块，加上了MEI博士传承于自己的空白之键制作技术，再加上玛基博士的hsn-b46血清，也就是正好在今天，双核装甲测试成功算是彻底完成了先期产品的制作拼图。 　　“你想要让尽可能多的人来使用你制作的装甲......不谈天命的阻挠，考虑到可行性和成本的问题了吗？” 　　即使是已经落伍面临淘汰的二代女武神装甲在天命内部采购价仍然居高不下，据说非洲的分部女武神仍然没法做到人均一件，要想达到方舟计划至少千万级别的测试样本数量，在懂行的人耳中听起来有点像痴人说梦。 　　“并不是说非要用于强度的战斗，最基本的民用‘装甲’就是件外套，要求仅仅是用崩坏能转换系统让人免于低浓度崩坏能侵蚀而已，然后可以根据自身体质和崩坏能抗性要求逐级追加为军用，女武神用还有特殊体质人群使用。” 　　上限和下限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随着崩坏现象愈来愈频繁，就像下雨天需要打伞，将只保留了崩坏能转化系统的基础装甲沦为生活必需品，也算是制作完成这项发明的师母爱迪生的初衷吧？虽说她要是还在世的话可能会嚷嚷着加一笔专利费。 　　“即使最初的产品恐怕并不会便宜太多，但对于大部分平民来说，崩坏现象早已作为不是秘密的秘密，神州在九幽后更是半公开的承认了崩坏的存在，惜命的人们必然会寻求能够保护自己的方法，当我们把产品概念公之于众后，总归会有不缺钱的人来采购。” 　　“当商人们见到有利可图时，会有更多生厂商加入进来展开合作，成本也会不断的降低，在适当的时候，甚至可以把底层产品的技术公开于众，让我所设计的装甲逐渐变成民用防弹衣一样的东西，只要留个后门收集数据不断改进，也算是推动方舟计划的方式吧？” 　　就像奥托研制的人工圣痕大大提高了女武神的出厂数量，因为负责承受崩坏能运用的装甲对人类身体负担更小的原因，再一次降低了门槛，不至于需要未成年的女孩来当炮灰，即使是无抗性的普通人，也能显著提高存活率。 　　不得不说，可可利亚还真的有点心动了，除了希尔琳陈述的这些东西，她还额外想到了一点，庞大的使用率还能够从茫茫人海中提供完善的人才数据库，不至于大量的天生战士被埋没或者让天命垄断。 　　“保守派那边高级的成品我已经见过，关键在您能答应携手合作让因为盟主的回归从而有些整合的逆熵拧成一根绳的话，未必不能顶住来自天命的压力，而在计划推行卓显成效后，您来担任盟主也是可以的。” 　　只要能够不违背逆熵诞生时的那份愿望，由谁来领导逆熵并无所谓，回想起众人在各自领域的不懈努力，希尔琳又为犹豫不决的可可利亚加了把火。若是能让月光王座计划和新的方舟计划同步推进，即使奥托也会觉得棘手了吧？ 　　 第137章 渴求 ============================== 　　正常而言，崩坏能对人体就像是毒药，即使能够用药物或者肉体强度来抑制，遭受的侵蚀度却是难以逆转的，这就导致了绝大多数移植人工圣痕的天命女武神成功退役后的寿命也就在30岁出头，所以可可利亚在了解后就再也没了想法。 　　而玛基博士的研究成果对于可可利亚原本的方舟计划可以说是另辟了一条路径，不过革新派已经进行了大半的原计划也不可能半途而废的将资源完全倾斜于这方面的研究，更何况对待投诚的科学家本应该还需要长期的观察。 　　所以玛基博士主动将天命带出的技术资料共享后，在希尔琳的争取下，最后还是顺理成章地被归到了她这个同样是跳槽过来的科学家实验室麾下，与逆熵保守派的人员久违地再次进行尝试性质的远程连线技术合作。 　　计划被可可利亚批准的第二天，希尔琳就开始大刀阔斧对她的独立实验室改造升级，这在见惯了一切大项目都由可可利亚来主导的贝加尔湖湖底基地内的其他研究员来说也算是件相当罕见的事情。 　　“玛基博士，hsn-b46血清的稀释和量产研究还请多多关照了，作为我们首个重要项目，最好能够赶上不久将要召开的逆熵对外新技术发布会。”早上刚刚和爱因斯坦那边重新取得了联系，希尔琳也算得知了新型量产驱动器正式公之于众的大概时间点。 　　争取下个月就要拿出成果意味着就算现在实验室还在整修中，时间却是争分夺秒的流逝，就算环境简陋，仪器还没备全也必须同时开工，大不了暂时缺少的仪器设备先用理之律者能力具现出来顶上一部分。 　　希尔琳捂嘴打着哈欠让AI琪莎拉将移动终端上的讯息调到了投影屏上供实验室内的众人详细浏览，从构建联络起，爱因斯坦她们制作的新型驱动器已经连夜开始在不少公众网站上造势。 　　“有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发光发热的地方尽管差遣就是，若是真能够让崩坏能对普通人的影响大幅度降低，这就是项跨时代的伟大工程，哪怕不求在研究中留下名字，能够参与其中也算是我向那些因我而死的年轻女武神们做的一点点悔过吧......” 　　玛基博士明白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只能算是些自我安慰，逝去的人无法再回来，她们生命最后留给自己的容颜是永生难忘的，但是比起自我了断，他至少应该做到亡羊补牢。 　　“你看起来精神气色似乎有点差，是昨晚没休息好还是昨天战斗留下的后遗症，需要去做个全身检查吗？” 　　虽然未能见识到昨日的激烈战斗，但是当时测量仪器标出醒目的崩坏能数值还是免不了让他担心，而且就算作为一个严谨的研究者，对于首个将血清用于战斗的临床对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需要详细的探究。 　　“感谢您的好意，稍后我会让琪莎拉协同我去用专业仪器测一下的，不过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与其说是肉体上的疲惫，不如说来自精神上吧。” 　　确实算不上休息，希尔琳叹着气习惯性地揉了揉及肩的长发，虽说昨晚让西琳换出来顶班了，但是一想到被要求睡在可可利亚的身边，她现在就很想找块豆腐撞死。 　　本就因为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目光成为了基地内的焦点，再稍微让流言碎语飞一下，就是标准的出卖了肉体换来走上人生巅峰之类的情节啊！而且就现在自己入职一个月多久步步高升主导研究项目的样子，她还真的无法做出一点反驳。 　　“这就是紫毛宅女你的实验室？呵，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这种话中带刺的声音来源也只可能是素来与希尔琳相处不怎么样的杏。玛尔了。 　　原本两人还打算谈论有关血清的后续临床表现，注意到门口不请自来的访客也只能先搁置了话题，毕竟这位可是一点就炸的‘大爷’。 　　“承蒙关照，没想到立项后第一位访客会是你，现在室内还在装修中没法招待，不过杏，你这样子看起来也很蠢啊，没记错的话昨天那天命女武神是我在打的，怎么反倒受的伤比我还严重？” 　　无怪乎希尔琳的转头反讽，她在看到杏身上和脸部到处涂着烧伤药膏能忍住不发笑已经算是态度上的正经了，就连双色的头发也被烫成了寸板头，本就穿着中性的她现在看起来就是进女厕所会被报警的那种。 　　“本大爷的伤势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边可是很忙的，没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了，想要找茬的话我可以让琪莎拉把X-001火枪手开机后和你打上一天一夜。”见到杏只是一味地瞪着自己又不说些有营养的，希尔琳耸耸肩膀用手指着基地内模拟训练场的方向。 　　杏的脸色变得铁青，布洛妮娅或者希儿这样的同龄人或者因为她身份很少会有人和她扛嘴的，要么就是打不过被她处理掉的人。不过出乎意料的她却忍住没有发作，此次前来本是有求于人的，不过因为嘴臭，自然而然的像往常一样把谈判在开始时就谈崩了。 　　“...既然可可利亚妈妈会赞同你的计划，那想必多少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我希望你的那套驱动器可以给为我做一份。”见希尔琳一副准备送客的态度，杏憋了半天后，还是把自己的话挤牙膏般挤了出来，用着的已经是她言语内最为低声下气的说法了。 　　自从碰到希尔琳开始她就一个劲的吃瘪，就像昨天与她交手时能在时间放缓状态下跟上速度的白色装甲和面具cos骑士的男人，感觉随便冒出来个路人甲都能把自己打一顿。 　　而另一方面，尽管很不甘心，杏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希尔琳拥有的才能，自己做不到且原本以为能够困扰对方的难题却又一次得被越过，右眼中看到的虚幻少女变得更加实体化而且颜色更为光彩。 　　“我可不觉得你会看得上我手中这些破铜烂铁，它们的制作初衷可是为了那些缺少对抗崩坏力量的人，再说了，没必要求我啊，先不提工期够紧的了，下个月你可以直接购入量产版的高级品，总不见得这点钱都出不起吧？” 　　看着杏吃了闭门羹后一脸暴躁的离开样子，说真的，希尔琳对杏的独特的时间系能力性质是挺感兴趣的，而且会求人看得出来她开始改变自己那目中无人的坏毛病了，就算忙里抽闲，区区一台驱动器时间也总能挤出来，但是对于现在杏发出的请求，她还是只会选择‘Say No！’ 　　 第138章 筹备万全 ============================== 　　区区一个月对于把时间流程排得十分紧凑的人来说犹如白驹过隙，但成果是喜人的，例如此刻正站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军用机场内的希尔琳，她背后让火枪手机甲拖运着的行李便是经空间压缩合计近1000KG稀释重新调和后以供民用的崩坏抑制血清。 　　“虽然两年前离开时坐的是民用航班，不过时隔这么多年除了新添几架肥电，这里倒是一点都没变化，至少从地表看上去是这样。” 　　空旷的机场和外部荒芜的沙漠灌丛环境，稀少的云量导致无阻碍的阳光有些刺眼，8月中旬刚过正午34摄氏度的气温并不怎么令人舒畅。 　　‘终于到美国啦，和可可利亚妈妈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不错，但是要么和一群死板的白大褂做研究，要么就是双核双打地测试装甲战斗力，简直枯燥乏味透了！’相比在美国待了近十年从而十分淡然的希尔琳，西琳则一直在脑海在发出嘈杂的欢呼。 　　‘尽管之前也有在广州游玩的经历，不过当时大抵还是有任务在身不能完全放开真是太可惜了，这次则刚好相反，大部分的谈判都是交给可可利亚妈妈，我们只要走个过场以后就能四处去玩个痛快。’ 　　“只要小心点不被天命的仪器察觉，真想玩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随便抽点时间，来场说走就走的24小时环游世界。” 　　希尔琳仔细想想西琳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以后的崩坏现象会越来越频繁，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不少保存完好的名胜古迹和山水风光去浏览一遍，可能就只能翻阅视频和照片了。 　　“环游世界啊，想当年我和爱茵为了挖坟，整个地球东西南北乃至月球哪里没去过，需要我特别给你标注几个值得去的地方吗？” 　　青春活力的红发双马尾可谓相当醒目，加上那明明比德丽莎高得有限却又刻意穿着白丝想展现型体美的样子，从机甲驾驶室空调间内跳下来迎接她们的‘少女’真身，便是逆熵保守派最知名的几个执行者之一。 　　“特斯拉导师，当年是坐民航偷偷摸摸的离开，但两年后回来则已今非昔比。我现在作为革新派代表合作意愿的一员重要宾客，您这还真是寒酸至极的欢迎仪式啊，没有红地毯，起码也来个仪仗队啥的啊！” 　　看着过来迎接的导师，作为人生在世除了父母之外相处最久最熟悉的几个人，两年未见的希尔琳忍不住开起玩笑。 　　“被天命重金通缉，连民航都不敢坐的你要怎么欢迎啊？而且除了我以外谁有这个闲工夫，爱茵和那群千年出门一次的居家派要做驱动器的最后一次测试，小瓦尔特作为代理盟主需要接待可可利亚和那群听风就是雨的记者们，就连匆匆赶回来的约阿希姆也得为会场可能出现的崩坏现象做好布置。” 　　特斯拉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红框眼镜一脸正色说道，绝对不是因为她做出了和自家学生一样私吞活动经费这种事情。 　　“没想到在天命极东支部的盟主居然也回来了......果然大家都认为届时发生崩坏的可能性居高不下啊，我的父母当时在酒泉是这么死的，爱迪生前辈在纽约时也是。” 　　希尔琳抿着嘴，回头望了眼一同带过来的大量血清储备。本该作为无名幕后的自己被调过来的主因就是考虑到崩坏对文明的恶意，每当人类科技进步的时候，崩坏就会伴随之产生，尤其近百年来屡是如此。 　　理论上来讲发布会适合在无人居住的地带仅用视频方式来召开，但是为了让驱动器获得足够的影响力和关注度，这次划时代的逆熵技术发布会必须是在洛杉矶这种美国西部大都会内让普通民众参与的，为此甚至还主动注资好莱坞签署了好几部超英电影来推动宣传。 　　“南希......都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这次不会再发生意外的，如今正是让她遗留下来的杰作给人类带来福音的时刻，不要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专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多时，我们边走边说。” 　　“全国海关方面的检查力度堪比911事件发生后，而且现在洛杉矶市内起码有五百台战术机甲和上千辆装甲车安置在各个位置上，对全城的崩坏能指数进行24小时监控，我们的特工哪怕发现一点点崩坏的异状都会迅速将其在摇篮内扼杀。” 　　基于这次保守派吸取过去教训的高度重视，也难怪特斯拉面露出自信，哪怕就是中途真的碰上低几率地飞出个帝王级崩坏兽，现在也还有希尔琳这个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场面避免大规模伤亡的空间能力者和两位瓦尔特的高级战斗力。 　　“哈，也别太放在心上，大部分的情况我们都能自己处理好，你只要在发布会召开时间内注意些，这几天随便玩就是，要不要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好莱坞即将开拍的宣传大片上镜混个群演啊？”注意到话题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特斯拉立马笑着调节起气氛。 　　“群演也太小瞧我的能力了，不求已经选好的主角，起码给我个重要点的英雄角色！”特斯拉拿捏的话题对于英雄情怀满载的希尔琳还是颇为感兴趣的，尤其是这种大投资的，演好了就是全民英雄！ 　　前来接送的军车已经近在眼前，趁着周围没多少人围观，希尔琳便挺胸抬头想要表现出一名未来的超级巨星气质。 　　‘真的好羞耻啊，说我幼稚这么大还离不开妈妈共用身体的情况下想要找块豆腐撞死，我觉得希尔琳你也好不到哪去！’如果现在是西琳操纵身体的话，她觉得自己肯定捂脸没法见人了。 　　‘西琳，要记住，你我完全是不同的，不是有句话叫做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唔～我只听说过有一辈子都是童贞的处男......’ 　　“不不，就算走后门出镜也得考虑后续宣传效果的，要是被观众说成烂片岂不是白忙活，我看你样子最适合的还是被超级英雄在遭遇危险时救下的惹人怜少女，比起一般路人多喊几声‘Help！’就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特斯拉的双马尾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打断了两个人格极为丰富的心理活动，希尔琳作为天命金额前几位的通缉人员，要是出演戏份太多被天命的奥托大主教说不过审核直接毙掉了，先不提回收成本，还怎么在欧洲、大洋洲宣传？ 　　 第139章 失窃物 ============================== 　　“这里是？”大概是在傍晚十分，希尔琳和特斯拉抵达了洛杉矶，不过并没有直接进城，反而是在郊区驱车进入了未被GPS导航标记的地下隧道，随着越发深入内部，她们来到了间不亚于在冲绳嘉手纳基地的大型空间。 　　“算是我们管辖洛杉矶于旧金山两座城市的中心枢纽吧，自从第二次崩坏遭受陨石碎片产生的巨大破坏后，便在原址上建立的地下基地，因为这个大陨石坑还省去了当地居民的搬迁和大量土木工程呢。” 　　走在基地内的特斯拉发出的笑声中带着些苦涩，双手握成了拳状，这当然是一件并不值得自豪的事情，她还记得自己从西伯利亚赶回来后所见到一副惨状，回想起当时空之律者发布给约阿希姆的战书，简直就像是在嘲笑着人类的卑微和无能。 　　“啊，说到这件事情，建议你至少戴副墨镜或者遮掩部分面容比较好，在这里中年的普通工作者不少都是当时的遇难者家属，因为我当初觉得失去家人的他们至少也得有基本的知情权而不是连始作俑者都不清楚地蒙在鼓里。” 　　与往常一样和基地内看守打招呼的特斯拉在看到他们目光聚焦到她身后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希尔琳附带歉意的说道。 　　“晚了吧，所以这件事不应该在下车前就说吗！”希尔琳发现自己已经被基地内这群一知半解的普通工作者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了。 　　“咳咳～老师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作为学生可以理解下？”为了掩盖自己酿成的乌龙，特斯拉颜艺着尬笑了声随即拽着希尔琳的右手加快了步伐。 　　“麻烦各位请让一让，她怎么都不可能是那个早就已经被打败了十几年空之律者啊！” 　　“她可能不是当年的那位女恶魔，但是两者肯定脱不了干系吧？或许是克隆人什么的，特斯拉小姐，请您为我们好好做下解释！” 　　“如果是具有空间能力的话，昨晚记忆体的失窃就能说的通了！难道特斯拉小姐其实暗地里和崩坏狼狈为奸了吗，真不敢相信......” 　　并没有理会特斯拉模糊的辩解，对于因空之律者的孽缘聚集过来的人，希尔琳这除了气质外近乎相同的脸在哪有这么容易被放过的道理，各种流言碎语嘈杂的让人感到头大，如果不是她本人在这里的身份足够权威和得民心，恐怕已经将希尔琳一拥而上了吧？ 　　“木板被钉上了钉子，就算如今被拔出，留下的痕迹却无法消除，我大概了解了......”回想着因为可能作为律者就被枪杀的绯玉丸，即使在最初加入逆熵的几年，她对这种感情也同样是感同身受的，希尔琳摇摇头叹气。 　　‘又是我因为复仇而犯下的无可挽回的错误呢。’希尔琳可以坦然面对，但西琳的失落情绪则仍然传递了出来，因为那四枚陨石，西伯利亚变成了被人类几乎舍弃的土壤，而洛杉矶这座美国繁华的西部之都也留下了永久性的创伤。 　　‘需要我为你捂住耳朵吗？’希尔琳若开口辩解只会让误会加深，所以她仅仅是双手抱胸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单凭特斯拉那点口才，怎么也说不过一群人，更何况几十个人加一起的声音早就能盖过特斯拉的嗓子。 　　“这位小姐的名字叫做希尔琳。钱，不仅不会是你们说的盗窃犯人，而且还是我们好不容易请来的最大外援，她和空之律者确实有些血缘关系，但是她作为战士，作为科学家在为对抗崩坏做出的贡献上一点都比我们少，如果只在乎这一点就迁怒她的话，我们又和那些向人类无差别复仇的律者有何区别？” 　　走出来解围的是在基地内等候多时的瓦尔特。杨，并没有做任何的装束和面容上的伪装，随着他一番话散发出的无形气场让周围的工作者们不由自主地为其让了道，在这个基地内的人知道，如果逆熵的盟主话语还不可信的话，世界上估计没有再值得他们相信的事情了。 　　“盟主，如果迁怒式的泄愤能够让所有人都好受些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被打上几拳，反正算上德丽莎和齐格飞，也不是第一次了。”受西琳传来的郁闷情绪影响，希尔琳锤了锤自己心脏的位置，只要在那个瞬间着装死之律者的装甲，怎么打都不会疼的。 　　本就因为瓦尔特。杨的话，大多数人都开始对自己行为反思了起来，希尔琳在这么坦荡地一说，基本也都没有了兴致四散而去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多谢了，约阿希姆......”看着围堵的道路终于被让开，特斯拉长舒一口气。 　　“不客气，但比起这些，特斯拉姐，您的预定到场时间已经晚了45分钟啊，是打算完全甩锅让小瓦尔特一个人面对今晚的先期记者招待会的所有问题？” 　　“啊啊啊，麻烦事情一件一件的，难怪爱茵宁愿待在她讨厌的实验室内，我得赶紧重新化妆后出发去招待会的会场，约阿希姆，就拜托你带希尔琳介绍一下这座指挥中心可以发挥的作用吧，还有...请务必赶在正式发布会前把失窃的东西找回来。” 　　望了眼自己移动终端上的电子钟和视频上已经开始直播的招待会，一脸即将暴走的特斯拉使劲挠着头发，咋呼着拉起自己的化妆包冲进了附近的一间女厕所内。 　　留下的瓦尔特。杨和希尔琳无言地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对于特斯拉的行为都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特斯拉导师叫我来的第一件工作是？” 　　不对，为什么我第一句话就扯上了工作，这个时候不应该问盟主最近的身体状况是否有所好转吗！ 　　“啊，其实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基地内保存着的崩坏记忆体和配套的高级驱动器在昨晚失窃了一枚。” 　　“崩坏记忆体？”原本内心直犯嘀咕的希尔琳突然听到了某个新名词。 　　“是出于小瓦的个人兴趣和爱茵、特斯拉合作根据你所制作的律者瓶罐参考千人律者制作的简化版，只能模拟出律者能力的一两种体现方式的驱动器专用U盘，为此我们还向东大妈付了些专利费，避免了律师函警告就是。” 　　瓦尔特。杨现在很怀疑，是不是希尔琳在让小瓦改过自新时，加了些私货。 　　“既然已经接触过齐格飞，你应该见过首个试做品的，他所使用的崩坏记忆体是来自雷之律者的能力之一加速，而失窃的则是第二次崩坏中拟似。风之律者的能力气息屏蔽，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这项能力的作用。” 　　这么一提，希尔琳就立刻回想起来与齐格飞在新加坡的战斗细节，结果只是自己当时动动作跟不上提高了的反应力啊。“如果是某些对我们技术发布会具有恶意的人，更有可能的是会在会场当天展开袭击，这就是特斯拉导师让我务必在这之前找到的原因吗？” 　　“不仅如此，崩坏记忆体本是我们留给高级战士用的非卖品，崩坏抗性差的普通人即使让驱动器和装甲来分担还是很可能会存有被侵蚀而死士化的风险，届时群众无论原因如何都会对即将发售的民用版产品怀有误解和质疑。” 　　作为革新派和保守派方舟计划和月光王座计划合二为一的尝试，也是逆熵近在咫尺的整合机会，瓦尔特。杨不希望好不容易让希尔琳和众人的努力化作泡影。 　　“对嫌疑人有线索吗？进入基地内窃取了崩坏记忆体和驱动器的话，很有可能会在现场留下指纹或者被摄像头抓拍到......好吧，估计肯定是什么也没有，如果真那么简单，也不需要我出场就是，总之就请盟主先带我去一趟现场。” 　　 第140章 踏入的迷局 ============================== 　　陪同瓦尔特。杨来到是基地角落一间标准的隔离储物室，不过很可惜并未能很好的还原现场，在事发后为了保护剩余的崩坏记忆体，就干脆全部由小瓦尔特随身携带。 　　“6枚成品崩坏记忆体是昨晚从爱茵的研究所内带出被我在这里临时放置的，而‘气息遮蔽’和驱动器被发现失窃的时间就在今早，第一个给出报告的也是来检察设备的我本人。”瓦尔特。杨很坦荡的将自己放在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上。 　　“盟主您想要使用的话直接复制一份就可以了吧？如此熟悉并且不被摄像头拍到的话最有可能的还是藏在身边的内鬼。不过放置在这儿的时间总归不超过12个小时，不提时间产生的信息差，所谓的崩坏记忆体这东西的作用应该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 　　无论周围楼道还是房间内都设置了数个摄像头，基本是不存在死角的，希尔琳试着敲了敲墙壁，至少几寸厚的实心合金墙壁即使是圣殿级崩坏兽也没那么容易能破坏，不考虑特殊方式的话要进入房间内也唯有从正门进入。 　　‘房间内没有残余的空间波动，应该不是我们这种空间能力者。’西琳作为前空之律者也很快就将众人最容易延伸出的猜想直接否定了。 　　“要论超能力犯罪方式的话那不就只能完全凭脑洞了吗......总之，我先试试看能不能靠非常手段找到点线索，西琳，拜托了！”希尔琳毕竟不是职业侦探，就算自认智商不差也无法仅凭这几条得出推理。 　　‘真没办法呢，我知道了啦。’ 　　“侵蚀律者！”轻轻默念一句，希尔琳的手指轻轻拍打了一下从虚数空间内掏出的樱花色瓶罐，推入了左半边的金色驱动器内。 　　‘雷之律者...额，话说这瓶子不是你先前给K423用的吗？’看到希尔琳拿出的第二枚蓝色瓶罐推入右半边的黑白色驱动器内时，西琳稍稍愣了下。 　　‘将烟雾枪抵还回去的时候我给了个空瓶，反正K423她根本就不会用啊，再说拿静谧宝石来换一个她随时可以重新从身边人那填补的雷之律者瓶罐怎么看都是我亏了吧！’ 　　“Henshin！”x2随着西琳声音的合拍，代表雷光的金色与品红色的半边装甲具现在身体前后两方，因为希尔琳在瓦尔特。杨面前特地先把吵闹的驱动器音效关掉，所以仅仅只有暴躁的金色闪电和不断向外扩散的樱花色病毒光效结合一体。 　　“结合两种律者的能力......作为这方面的先驱者，看来已经又比我们快了一步呢。”镜片反光中分析着结合起来的光影，瓦尔特。杨感叹道。 　　“取巧的不完美作品，目前还远远未能达到预期的泛用性，而曲高和寡又等于是限制了未来的道路，总之没盟主...大人说的那么好啦，对了，再问一个问题，这间密室安放崩坏记忆体的时间段内，除了盟主大人以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来过吧？”仅仅离目标才起步程度的双核驱动，除了她这样的，也就琪亚娜在摆平空律人格以后有使用的可能性吧。 　　“盟主大人？啊，理论上不可能有人来过的。而且即使崩坏记忆体丢失后对基地内全员展开搜寻，这个房间内也没有他人步入过。”听到希尔琳冒出的变扭称呼，瓦尔特。杨先是瞅了瞅少女一同有些改变像是加了些什么的气质，然后才反应过来要回到问题。 　　“那么的确有一试的价值！”希尔琳蹲下身子后将用手指将低强度的磁场覆盖了这间密室将其掌握在了自己的领域内，根据那些微不可查的分子变动留下的灰尘痕迹先是将瓦尔特。杨脚底大小的鞋印从地板上排除在外，果不然奇然的有所发现。 　　“符合时间的地板余留鞋印为36码，款式大概为女性，如果型体正常的话身高大概在155～165cm区间内，至少偷走崩坏记忆体的人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即使如此，范围还是太大了，接下来的摄像头......就算被黑过，用侵蚀的能力也可以判别出被黑入遭修改的时间。”起身后，希尔琳又随手将一道附带侵蚀病毒的代码通过电磁波传输到上方对着大门的摄像头。 　　“呵，果然就算撇的再干净，留有的痕迹也无法完全消失，但是12个小时内居然只有一次，就在今早盟主大人来之前吗？”希尔琳轻笑了声，收回了侵蚀病毒对摄像头的意识投射，她准备将附近多个摄像头全部搜查一遍，说不定可以以此理出对方进入的路线。 　　“真是厉害的能力联动，如果希尔琳你是敌方的话，恐怕会在我的第一怀疑名单上了。”瓦尔特瞄着在希尔琳意识投射后冒着樱花色崩坏能的摄像头，从头到尾不超过一秒，而且完全没有激起基地内任何警报和防御措施。 　　正当感叹结束，瓦尔特。杨在基地内的联络终端便随之响起，来自特斯拉所提到的基地情报指挥中心说是已经发现了‘气息遮蔽’崩坏记忆体的疑似持有者。 　　“巧合？偏偏在我们刚刚有线索进展的时候？这起失窃案到处透露着古怪啊......如果盟主大人您是敌方的话，恐怕也会在我的第一怀疑名单上了。”希尔琳深有同感地朝着瓦尔特。杨说道。 　　“不管怎么说，如果能抓到盗窃者的话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吧？”杨也是摊手苦笑一声，身为逆熵背后的真盟主他居然有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情报指挥中心涵盖的总面积和内部的工作者数量让希尔琳在见识到免不了一声惊讶，也难怪她说有把握监控在技术发布会开始时的全城动向。 　　除了一台未在中央正高速运转的巨大量子计算机，算上在城市内远程操作的战术机甲有超过上千个视频在不断轮转，坐在台前目不转睛盯着画面的执勤工作者希尔琳一眼望去粗略估计也起码有两百人。 　　而有近十几个视频画面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聚焦在洛杉矶市最高档、最精美的服饰商业街罗迪欧大道，而他们费尽心思寻找的人，正如宣战一般用着无法被肉眼和设备观测到的样子对路灯和街道等公共设施展开了破坏，失去灯光的夜晚让惊慌的人群变得一片混乱。 　　单论破坏性还不如一只失控的崩坏兽步入城内，虽说曝光后确实能够打击他们接下来产品的销售，但是能够混入内部精心策划的盗窃却迫不及待地用在这种地方跳脚，矛盾的行为让瓦尔特。杨微不可查地皱着眉头。 　　“总感觉是好low逼气息的特摄反派杂鱼，不过选的地方人流量太多不方便战术机甲展开战斗，盟主大人，还是我直接去把她抓回来吧！”希尔琳不希望准备了许久的发布会容得闪失，瞬间掏出了空之律者瓶罐更替了雷之律者，跳入虚数空间直接到现场开了门。 　　 第141章 身份 ============================== 　　紫色的圆形空间之门在因为路灯被破坏后陷入昏暗的街道半空中醒目的打开，还不等希尔琳从中脱出，便听到钝器敲裂钢铁的声音，用于保护自身的虚数晶壁就在无法被察觉的情况下遭受重击，清晰可见的巨大蛛网状裂纹中闪烁着晶莹的紫色崩坏能光芒。 　　虽然惊讶于对方的出招威力，但是希尔琳反手就将金色的空间壁迅速生成并与这面被攻击的虚数晶壁对接封闭，形成了一间不断向内部收缩的正方体空间囚笼，紧随其后就是大量的樱花色的侵蚀病毒随着表层纹路渗入其中。 　　“空的，没抓住吗......”侵蚀病毒并没有找到可以入侵的素体，而气息遮蔽的使用者在一击不成的情况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直接遁走。 　　火花溅起，在刚才似乎是测试了护盾强度后传来的持续的崩坏能枪弹射击，也是因为这在繁华街道上响起的枪声，让已经一片混乱的群众彻底炸开了锅。 　　“该死，我不敢随便反击啊！”希尔琳抬起的手又放下，身后已经打开了一半的虚数之门被重新关闭，如果亚空之矛射偏了的话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仅仅几秒的迟疑，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紫色的虚数晶壁化为了碎片消散，尽管肉眼看不到，但是自己毫无疑问被一只脚踢中了。 　　紧接着希尔琳就感觉世界开始倒转，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身体像是触碰到了数个阻碍物并翻滚了几圈，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深陷在一间购物中心内倒塌的货架堆内，环顾着周围还有很多拎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态发出尖叫和哭声的顾客与导购员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我讨厌这样的目光......’西琳的低喃在心中响起。 　　‘再忍耐一下，我已经有对策了。’ 　　“呜～不会有人因我受伤了吧？”身体有种离心将要解体的感觉，抖了抖身上的杂物，将反刍的胃水咽了回去，勉力抓着身边的挂着儿童用品的铁架重新爬起的希尔琳咬着嘴唇，暗道一声糟糕。 　　“这种怪力怎么都不可能是气息遮蔽这个名字的记忆体带来的属性吧？盟主，能把附近所有红外线摄像头画面调到我的终端内让琪莎拉来处理吗？” 　　仅力量而言比起新加坡符华那一拳寸劲。开天也不多让，而且她现在可没有静谧宝石这个可以充当律者核心的大奶瓶了。 　　“滋滋滋......”“移动终端内传来的只有一阵盲音，随后整座购物中心的灯光全部炸裂，只余下了安全出口的绿色紧急灯光和拥挤成一团的避难者。 　　“想要屏蔽掉我们的联络信号可真是班门弄斧，无所谓了，这个瓶罐也同样可以用来对付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家伙，切换，雷之律者！” 　　随着雷之律者的瓶罐重新插入替代了空之律者，金色的电光重新照亮了整个空间，而瞬间构建的磁场终于让希尔琳找到了目标所在，一身包括面部的全身装甲和常人的微弱磁场相比简直犹如黑暗中的灯泡一样显眼。 　　“逃窜的人群以背相向，朝着危险迈步，这就是所谓你所期望的英雄出场场景吧？”也就在同一时刻，无法分辨男女的电子合成音没头没尾地从希尔琳的移动终端内响起。 　　“我承认之前急躁冒进犯了轻敌的错误，但是现在都已经被我‘看到’，还要继续装神弄鬼的使用崩坏记忆体吗？” 　　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外侧先是闪过一道微弱的电流，然后大屏被樱红色覆盖重新恢复了与逆熵基地的联络，控制神经的电流关闭了腹部的痛觉，希尔琳用着冷漠的语气手指着对她来说已经无处遁形的气息遮蔽记忆体使用者说道。 　　“而且假面骑士的面部装甲...你可没资格用那个英雄形象，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个无聊的怪人，给我卸下伪装！”随着希尔琳一声大呼，将裹挟侵蚀病毒的电磁波向着这位翠绿色‘假面骑士’的站位传输而去。 　　身着全身翠绿色装甲的不明人士将腰间驱动器内的气息遮蔽记忆体拔出插在了配套的枪身上充当了填装的弹药，先是射出一枚不可视之弹将电磁波抵消，随后就朝着希尔琳展开了的持续扫射。 　　“嗤，爱茵设计的崩坏记忆体还能这么用啊？” 　　因为自身虚数壁在换掉了空之律者形态后的弱化恐怕难以防御攻击，希尔琳用低频的电流刺激肌肉提高了反应力后立刻做出了一个战术翻滚，而她所处的原本位置果不出意外地以其为原点产生的让整座购物商场大楼为之颤抖的空爆。 　　【通讯已经重新恢复，附近的支援正在调动，请主人报告现场情况。】 　　【立刻帮我计算所有的弹道！】 　　现场的情况根本不需要说明，面对已经见识过诸多高速战的希尔琳来说，对方的速度虽然快但不至于跟不上，将核心闪烁着红光的轩辕剑分裂体从腰间抽出，用手指轻轻擦了下剑身后，由侵蚀病毒意识投射出去的三个同样挥舞着分裂体轩辕剑的蓝色电离分身将袭来敌人从四方围住。 　　面对来自风火冰雷四种元素的包夹，希尔琳预想中的压制场面并未出现，掩盖在翠绿色面罩下的装甲穿戴着不仅有着极高的崩坏抗性，渗入装甲内的元素伤害好像没有感觉似的，施展的枪斗术在四对一的情况下甚至能做到准确地射击从而仍然不落下风。 　　希尔琳自身在高智能计算机的运算下可以躲开射击，但她所操作的三具的电离分身可没有那么高的可控性，几个回合内被这位对手摸清三板斧般的套路后便抓住配合空隙后一梭子地连射直接打散了一具分身，操弄着火焰的分裂轩辕剑也被腾空跃起的对手夺了过去。 　　默默从枪体USB的接口处拔出气息遮蔽的崩坏记忆体，并将其插入了轩辕剑的核心内变化出了、一把透明的剑体，轻松架开剩余两体电离分身的左右夹击并还以一道回身旋转，随着两把分裂体轩辕剑‘叮当’一声发出了清脆的落地声，场面又变回了一对一。 　　“剑术、枪斗术，射击能力，加上应该是第一次使用装甲就有的高超理解能力，配合着自身怪物似的身体素质和崩坏能适应力，这家伙也表现地太全能了吧？”就算有西琳辅助属性和各方面天赋得到了提升，耍了两个月剑也还就是个花架子，希尔琳感到了压力。 　　“你也不过在凭着装备优势碾压，比起对英雄这一身份毫无兴趣的我，你的这幅姿态才更接近于真正的怪物吧？” 　　号令着汹涌雷暴的剑身与不可视之剑互相交叉在一起，面具下发出得仍然是无机质合成音，但是却让西琳的人格感受到有种令人心悸的刻骨仇恨而不想去与之目光对视。 　　 第142章 棋差一招 ============================== 　　两者白刃战的对拼间没有任何的美感，火星四溅后，翠绿全身装甲使用者的剑刃再次在倒地的希尔琳腰部装甲表层留下一道显眼的划痕，正如对方所言，若不是靠着硬件上的优势，对决早就无聊地画上了句号。 　　‘装甲的耐受力快要到极限了，这样下去不行......西琳，在紧要关头分神的话，同步率降低的我们战斗力会减弱的！’希尔琳在地上翻滚一圈用随手倾倒的货架抵挡了透明剑体，脸部的血丝证明这一击完全可能会取走了她的性命。 　　‘我才没有走神！与其让事态发展对我们越发不利的耗下去，干脆把侵蚀律者瓶罐换回相性最好的空之律者瓶拼一次吧！’即使想要知晓对方的身份和那道眼神的意义，也必须以打败对方为前提，西琳掩盖下内心的焦躁情绪做出回复。 　　“要动用那个了吗？以其巨大的出力，我们储备的剩余崩坏能抑制血清会立马用完的。”若届时自己未能得胜，要么会受到瞬间就超过身体承受能力浓度的崩坏能不可逆转的影响发生些难以挽回的事情，要么就是在敌人面前自杀般的解除着装，等于是孤注一投。 　　‘敢于冒险不是你的行动座右铭吗？而且藏匿在面具之下的那双窥视着我的眼睛......总之一定要知道那家伙的真身！’仿佛是透过希尔琳在看着自己，而且西琳的道理也没错，无论怎么样，她们现在被压制了是事实。 　　希尔琳一脚将家电区的一台滚筒式洗衣机向着袭来的翠绿色装甲人踢去，当其被劈成两半爆炸后，被甩出的轩辕剑已经在空中分裂出数把，以雷光飞剑的弹幕形式如雨点般砸落。 　　“舍弃武器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迎接属于你的终末吧！”看似沉重厚实的翠绿的全身装甲凌空一跃，以分裂体轩辕剑核心过载自爆为代价燃烧着赤炎将雷光剑雨尽数粉碎并从借助惯性从半空向着希尔琳踢去。 　　当然不求能杀伤敌人，希尔琳仅仅是希望在紧张到连张嘴呼吸都十分困难的战斗中为自己更换瓶罐争取一点点时间：“看来也没办法......很抱歉，属于我的人生旅途还不能在这里终结，芽衣，琪亚娜结合体你们的力量来陪我飚一圈吧！” 　　算是从齐格飞战斗时自己的感知误会产生的灵感，希尔琳同时敲了下两边驱动器的瓶罐将两种最终达成效果类似的能力叠加起来使用，翠绿骑士原本灵活的动作瞬间就变成了慢镜头，而所目及的整个世界在更是在开启的时空断裂中完全静滞下来。 　　电流对肉体的刺激以及达到满负荷的双核装甲好似引擎过热失控冒着大量蒸汽，在这片缓慢的世界内身体化作绚烂的光辉撞碎了所有障碍物冲到翠绿骑士面前转身予以一道附带雷伤的回旋踢还击。 　　当强行刹车后踹出这蕴含力量庞大的攻击后，虽然在正常人的体感时间确实仅仅过去了一刹那，但是近乎停暂的世界在重新恢复了流转时，整条街道都感受到了微微晃动的震感。 　　翠绿的装甲被深深陷入地下近十米深度的大坑内，滚烫的黑烟从中冒起，其破裂的装甲关节处还时不时窜出几道电弧。 　　“差不多...该显露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身了！”脸上还残存着些受崩坏侵蚀的纹路，希尔琳摇晃着随时会倒下的身体将两枚瓶罐弹出解除着装缓缓挪动着身体来到自己踢出的大坑边向下望去。 　　‘气息遮蔽’的崩坏记忆体随着分裂轩辕剑核心内爆估计是要不回来了，那么至少得搞清楚这个偷窃犯的真身和目的。 　　‘因为无法控制出力的情况，那家伙一动不动的不会被我们踢死了吧？’西琳本想这么说的，下一刻就被现实狠狠地打脸，翠绿色的装甲动作虽然变得十分僵硬和滑稽，但的确又从陷入的深坑内抽身爬起。 　　“居然还有...一战之力吗？唔.....”刚才那下子希尔琳确实未曾手下留情，输出比全力的律者芽衣还要高出不少，居然还能站起的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因为这份吃惊，单脚一个腿软脱力未站稳的情况下左手撑地的希尔琳忍受着全功率带来对身体带来的后劲，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向她一步步走过来的破碎翠绿色装甲，随着已经可以清晰听到金属的战靴踏在地面上的步伐声，也唯有准备强行再使用一枚瓶罐着装了。 　　好在此时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响起，瓦尔特。杨靠在舱门外用探照灯透过直接被打穿的大洞照入了这家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购物商场，同时还有数十台从好不容易绕开拥堵的人群调过来的十几架逆熵的战术机甲将这里团团围住。 　　“你捡了一条命呢。”对方的状态显然在挨了希尔琳一击后也并非表面上的那样光鲜，留下这句话，在包围网彻底成型前迅速转身朝着商场的深处跑去。 　　“等等，别想跑！”望着远去的翠绿装甲，希尔琳试图伸手阻拦，连走动都很勉强的她也能在指尖缝隙内目送对方远去。 　　“接下来就安心交给我们，所有的摄像头都在控制之内，跑不了的！”瓦尔特。杨从半空的直升机内跳了下来搀扶起希尔琳，收起让自己看起来书生气的眼镜说道。 　　从移动终端内，翠绿装甲的逃脱路线上很快就有了发现，或者说它的‘真身’对逆熵大多数人来说化成灰都能认出，金发碧瞳梳着一条侧马尾看起来有些妖娆的男子，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瓦尔特二世，你们不用来找到我的，因为我会在发布会正式开始前自己过来的，还真是怀念呢，上次发布这种类型的通告还是在大约500年前的时光了。”对着墙壁上的摄像头晃了晃并未被打碎的绿色崩坏记忆体，他看起来没有再打算藏匿自己的身份了。 　　“空之律者第二位适格者也在听吧，你的数据收集完毕，结果只是堪堪惨胜啊，我大体上知道你和你所制造的装甲极限在哪里了，果然相比完美K423来说，和逆熵一样，不过是个残次品而已。”挤了挤有些松弛的领带，奥托用着颇为惋惜的语气摇头说道。 　　‘混蛋啊，只差一点点就被我们打爆的家伙得意个什么劲，还敢过来的话，我所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从他身上加倍地夺回来！’ 　　‘冷静点，不过是恶心人的言语激将法罢了。’残次品、劣质品这话希尔琳已经听得够多具有些免疫力了。 　　“居然会是奥托亲自出马，我之前对女士鞋子尺码和身高的评估错了吗？虽然按照他所表现的能力来说也能说得通......”所以相较于忍不住现在就想要不顾一切上前拼命的西琳，希尔琳在恼怒的同时反而用右手托着嘴巴沉思所感受到的些许不协调。 　　“奥托那种活了太久后对生命形式已经无所谓的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奇怪，况且他曾经也毫无芥蒂地占据过蕾安娜的身体。你先回基地休息吧，既然他会选择退却，那么至少说明我们现在是有胜机的。”将希尔琳轻轻安置在商场内一片还算整洁不扎人的地上，杨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 　　奥托上一次来到北美对瓦尔特。杨来说同样是十分痛苦的回忆，也是自继承瓦尔特的名字后必须阻止再度发生的惨案，催动起能力又制作出数台泰坦。擎天和负责跟踪的无人机加入了对奥托的围捕工作。 　　 第143章 违和 ============================== 　　大约在两个小时后，乘坐直升机重新回到洛杉矶的地下基地，被强制要求做了崩坏能体检后被赶到床上休息的希尔琳靠在床头坐垫上面露着无奈。 　　‘稍微冷静下来了点吧，如果和我们战斗的假面人真是奥托的话，打败他也不过是销毁一具身体，无法真正报仇。’哪怕就对战时46开的出力来看，希尔琳甚至认为奥托还并未使用最强的躯体。 　　‘抱歉，只是第一次看到罪魁祸首离我如此之近却毫无察觉，最后还未能将其留下，就感觉怒火攻心，虽说他那副高高在上让我们必须去仰望的态度，哪怕下次再见到估计也是一样。’在被揭露真相时西琳才是最感到意外那个，但随后愤怒就将其余的感情冲淡。 　　“我明白的，来重新思考一下战术吧，目前我们拥有的五种瓶罐力量怎样才能完美发挥并战胜他。” 　　不止是西琳，当希尔琳意识到对手是奥托后，她有些颤抖双手抓着五枚颜色各异的律者瓶罐，感到巨大压力的同时也存有些兴奋，这个活了500年将天命化为己物的统治者，正是她想要打倒和超越的目标。 　　“琪莎拉，和盟主一起对奥托的追踪进展如何，X-001火枪手和X-002 DX托莱多隆现在分别在哪里？”打开移动终端的直连，虽然对能够逮捕奥托不抱希望，但是希尔琳也不认为他能够连残余空间波动都不留下的直接人间蒸发。 　　“我们仍然还在罗迪欧大道内，包括城市下水道和天空在内整条街道都已经让战术机甲完全封锁起来，除了陪同送往医院救治的伤者们，每一位外出者都被严格把关检查过身份和携带物品。” 　　由琪莎拉从两体变形机甲内发来了现场的画面和鸟瞰图代表着搜查圈在一点点缩小，但是除了最初那个摄像画面外就再也没有发现奥托或者那套翠绿色装甲的身影。 　　“那家伙明目张胆的向我们发布了砸场子的预告，他肯定有约阿希姆无法抓到的办法。”啪嗒一下，移动终端被一只白嫩的手掌按下了关闭按钮，当希尔琳抬头时才发现，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宾客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的老师特斯拉正另一只手提着个环保袋正一脸不悦地望着自己。 　　“特斯拉导师，进门前敲一下不是基本的礼仪吗？” 　　“我敲了半天你有听到吗，刚才看了体检报告，你过度使用崩坏能后的身体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还年轻的你若是基底没打好到老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别担心，我没有大碍的，相比你们不知道的初期那几次，现在我是连排斥反应都基本上不存在的。”很可惜地无缘参与对潜入北美的奥托追捕围剿，但也就是双重驱动器满载运转后身体自我保护所产生的一时脱力而已，现在已经基本不影响身体行动了。 　　“什么叫没有大碍？那可是已经老成精的奥托，即使瓦尔特。乔伊斯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将其击退，非得把自己玩死才算有大碍？”结束了记者招待会匆匆赶回来的特斯拉听到希尔琳有些敷衍的回答以后就气不打一处来，鲜艳的红马尾就像炸毛了似的。 　　“我才是都说了多少次，你为什么总是当耳旁风，不要把还未成熟的技术迫不及待地就想搬上台面展示，人生如戏但毕竟不是真的舞台剧，下次要是又跪在哪里，可未必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救回来了！” 　　南希那个专利小偷也好，乔伊斯、约阿希姆两个笨蛋也好，现在还要再加上自己的学生也是，一个个怎么都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说起来今晚的记者招待会没有因为罗迪欧大道的骚乱产生什么事端吧？”希尔琳小声嘀咕了下，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她现在更关心招待会会不会有狗鼻子的记者因此嗅到什么倪端从而提问。 　　“唉，不爱听就当我没说，目前来说还算幸运的是大部分人并未往那方面去想，而且破坏范围并不大，没有出现人员死亡，小瓦已经去医院安抚伤者了，只要赔偿到位就可以把事情的原委压下来。” 　　“但是这样的话又存在另外一个问题，事发当地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即使我们想删也为时已晚反而可能还会有控制言论自由的反效果，奥托使用的是气息遮蔽记忆体，除了在断电的购物中心内，你才是唯一被目击到面容的异常人物。” 　　“不公布真相的话，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是这个意思吧？”希尔琳的脸色说不上多好，因为得知崩坏记忆体失窃，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和产生的不利影响逆熵势必会立刻行动，而能利用空间传送且对于整个计划十分上心的自己必然会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 　　“心态被奥托完全琢磨透一下子就步入了他所设的陷阱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需特斯拉多言，对于洛杉矶这座主要的第二次崩坏受损城市，知道部分真相的总归会有那么几个，若是被天命操纵的媒体煽动从而抓住不放的话，希尔琳的处境会很尴尬。 　　‘我们会被当做招来毁灭的恶魔看待吗，虽然这的确就是我永远洗不清的事实......’那对战斗时望着自己的仇恨双瞳在西琳记忆内一闪而过，违和感骤然加剧了。 　　“放心，我、爱茵还有约阿希姆和小瓦，不会让你的心血付之东流的，已经从纽约和51区追加了教父和刚刚出场的新型号战术机甲调来洛杉矶保护发布会会场。” 　　“对了，晚饭你应该还没来及吃吧，喏～这是委托一台装了保温箱的泰坦从唐人街你最喜欢去的那家店买来的，如果凉了的话我可以帮你送微波炉里热一热。”到底还是自己得意门生，刀子嘴豆腐心的特斯拉将环保袋提起放到床头柜上为希尔琳依次打开了餐盒。 　　“万分感谢！我说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是日落大道的那家川菜馆吧？至于加热什么的，没关系，反正现在是夏天，凉的也可以吃。”战斗的体力消耗确实不小，特斯拉这么一说肚子也适时的传来声响，希尔琳兴致勃勃地从环保袋中抽出一双木筷。 　　“慢点吃，我还有和小瓦去解决赔偿金的问题，明天，我保证你能够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的在洛杉矶行走游玩！”特斯拉挥挥手关闭了房门，床头柜上摆放的川菜比起国内肯定说不上多么正宗，但其中蕴含的味道倒是传递到内心了。 　　“多多依赖一下大家吗，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第144章 何为伪物 ============================== 　　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逆熵成立时盟主乔伊斯的克隆人，现逆熵所公认的‘盟主’，当然实际上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别说就连知识面都还需要时常去爱茵和几位科学家那边补课，仅仅是在各种公共场合的露面和接受采访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他暂时也没那个能力带领组织向前。 　　算是为了向那位给予自己驱动器从人偶身份解放的少女报恩和为了今日发生的事端擦屁股吧，瓦尔特已经拜访了这间医院内几乎所有从罗迪欧大道内送来的伤者。 　　“应该是送来医院的这批伤者中最后一个了吧？”一直黑色公文包用链子束在手腕上，瓦尔特矗立在楼道尾端的病房门口显得有些犹豫。 　　“据负责这楼层的护士长说，这位伤者是个外籍的记者，虽说算不上什么大报社，但是按照这群人的秉性总感觉会向董事长您狮子大开口......” 　　瓦尔特身边大多数的陪同工作者脸上有些不自然，他们大都对这群小报社的狗仔队没什么好印象，为了一点点可以博人眼球的新闻，总是会夸大其词且满口跑火车，说不定在现场就是故意让自己受伤并以此来要挟他们。 　　“我知道，相较于两天后的发布会，多出一点钱不是问题，那么你们在外面等着吧，为了避免对方感到压力，让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您好，我是通用公司的现任董事瓦尔特。”从身边的几位保镖和陪同职员的手中接过了鲜花和慰问品后示意着不用太小题大做，将爱茵和特斯拉为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在脑内重新过了一遍后轻轻叩了下门。 　　“我现在因伤不方便起身，门也没锁，请进吧。”听到平静的女声后瓦尔特稍稍松了口气，似乎并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便面露微笑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请问北美最大公司的董事长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入目的是一位靠躺在病床上相当年轻的女士，银色的单马尾和碧蓝双瞳让瓦尔特感到一丝熟悉，不过比较遗憾的是躺在床上的她带着的那双圆框呆板近视眼镜和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色使得本可能很漂亮的相貌减了些分。 　　“这位年轻美貌的小姐，是这样的，因为今晚罗迪欧大道不幸发生的意外是源于我们公司失窃的新产品所致的，所以我想与您协商一下。”给人的第一印象虽说是还不错，但瓦尔特在不了解对方真实性格前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明。 　　“今日举办了世界记者招待会正当时代周刊大红人的瓦尔特先生，来自您的敬语还是愧不敢当，叫我戴安娜就行。”或许是作为记者的优秀素养，面对身份上的差距，戴安娜表现得不卑不亢。 　　“戴安娜，和DC漫画的超级英雄神奇女侠的名字一样呢，额，抱歉我说错话了吗？”瓦尔特本想凑近乎地找个话题，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女记者在听到自己这么解读她的名字后明显板起了脸。 　　“不，没什么......倒不如要和我这个小小的不知名记者协商些什么内容？”不愿继续牵扯有关名字的问题，重新露出笑容的戴安娜抛了个直球。 　　把鲜花和慰问品放在台前，望了眼挂在衣架上的记者证和沾染了不少来自腹部位置鲜血的衬衫，这样的伤势在瓦尔特逐次探访地几个入院救治的伤者中除了一个因靠近爆炸余波昏迷的倒霉蛋外确实算重的。 　　病房内就这样彼此短暂沉默了一两分钟，对于这些事务处理还是过少的小瓦尔特最终还是选择开门见山了。 　　“除了你自身购买的保险外，在医院的所以医疗费都将有我们全额赔偿，对于你工作方面的影响我们也可以跟你所在的报社沟通，甚至可以为你主动在痊愈后安排更好的工作，只希望能对今晚发生的事情保持沉默。” 　　看到小瓦尔特面部表情的几次变化后做出地摊牌，戴安娜先是做出伤口崩裂般的痛苦表情，随后又有些惊恐地双手抱胸问道：“为什么呢？瓦尔特先生您应该知道我所处的记者职业精神所在吧？即使不惧危险和痛苦，也要报道出真实，还是说我不答应威逼利诱的话，就会被某个闯入医院的精神病枪手射死？” 　　瓦尔特嘴角抽搐了下，他有些后悔说出让陪同人员在外等候的话了：“戴安娜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作为一名董事，想要弥补因为今晚这场意外对公司信誉和产品发布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如果对这份待遇表示不能接受的话，有什么其他想法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来。” 　　“也不算很困难的条件吧，我希望得到两天后新技术发布会的邀请函，包括今天的先期记者招待会，像我这样的记者和报社原本只能吃闭门羹收集点边角料新闻。” 　　戴安娜的要求自然很快得到了瓦尔特的应允，倒不如说他在知道自己被牵着走后只想早点结束离开这间病房。 　　“真是幸运啊，作为伪物却被所有人都承认为真物。”轻轻拉动窗帘注视着楼下瓦尔特的车队离开，伤口其实已经结疤可以随意下床的戴安娜带着羡慕的语气低声喃喃自语着。 　　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而这一次戴安娜甚至没有回头，就已经知晓来者，正是本该被追捕的奥托。 　　“奥托大主教，逆熵的发布会邀请函我已经得到了，接下来可否再让我和......” 　　“在我制订的计划内已经很大方地给过你机会了，是你并未能把握住，不可能再为此重新做出变动。”奥托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戴安娜的邀战，从她手中直接取走了已经损坏的气息遮蔽崩坏记忆体。 　　实际上奥托根本就没有在现场，那不过是他控制摄像头的播放提前做好的录播而已，身为天命大主教，光是他本人的出现就可以一下子解决敌人绝大多数的疑惑，利用这个简单的手法，掩盖在装甲之下的人在负伤后可以自然而然地解除着装，用着身上被希尔琳造成的醒目伤口充当被波及的伤员直接乘坐救护车众目瞪瞪下离开现场。 　　“不仅如此，你和西琳第二适格者战斗时还很默契的和她一样控制好力量，导致罗迪欧大道这场袭击未能出现人员死亡，这根本无法对她们的发布会构成更多打击。” 　　“非常抱歉，但是即使是要向那个恶魔复仇，卡斯兰娜家也仍是为了守护人民......” 　　“那个名字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如果你还想复仇的话就按照计划行事，不要让我像对你的叛徒父亲那样失望啊！”不想听任何的辩解，利用虚空万藏将气息遮蔽的崩坏记忆体重新修复好丢给了戴安娜，奥托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病房。 　　 第145章 间幕 ============================== 　　罗迪欧大道的交通管制大概在早上8点左右就基本解除，即便出动上百人和机甲部队翻遍每个角落，也没有再找到奥托或是翠绿色装甲的一点踪迹。 　　而带着顶白色太阳帽的希尔琳此刻正靠在之前被破坏的购物商场对座大楼楼顶栏杆上，对方偷袭自己踢出的那个显眼的墙壁大洞倒还是被逆熵的基层工作者们拉着‘禁止进入’的横条，不过显然也不可能所获太多。 　　“新的一天开始，人们的生活又回归正常，昨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不曾发生过似的，盟主，或许我应该晚上两天和可可利亚一起过来才是正确的选择？” 　　从楼栋向下望去，繁华的商业街道又恢复了人头攒动，除了几处被破坏地基导致车流量缓慢的地方，包括被破坏的路灯都已经被移走。 　　算是听从特斯拉导师所说的找个人倾诉下吧，据说小瓦尔特那边已经将昨晚的伤员全部处理到位并尽可能调整了舆论，但是希尔琳知道那不过是给活火山口加了个盖子，她被拍摄到出现在罗迪欧大道的视频一晚上就被点击了千万次。 　　就算从各大视频网站上很快就被删除辟谣，消息灵通的人基本也都知道了，抚了抚不仅仅是用于遮挡阳光的白色太阳帽，如果形象不加修饰地走下楼，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抱歉，除了最初就可以被确认的新式装甲腹部装甲碎片，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摄像头里传来的视频在复核后是误导，线索几乎断了......也就是说敌人依然潜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等待着给予我们致命一击的机会。” 　　瓦尔特。杨清楚地记得奥托昨晚发布的挑衅，作为另一方的领导者，整晚的搜捕下来再次因现实体会到两者差距的他心理压力可以说是最大的那个，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将自己承受的压力表现给下属们，用着平稳的陈述句说出了如今的状况。 　　“噗～还以为您会像上次那样再用些话来激励我呢，把糟糕的现实复述出来后岂不是雪上加霜吗？开玩笑的啦，现在的我可没那么容易内心受挫。”松开握住栏杆的双手，希尔琳转头向瓦尔特。杨轻笑一声。 　　“不过，盟主您说的对，既然是那个天命大主教奥托，想要找到他计划破绽和漏洞的确没那么简单！”除非顺着他的计划行事，最后半句话未说出口，希尔琳将双手插在裤袋内迈步准备下楼离开。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一个人去找线索吧？”因为同样感受着来自奥托的压力，基本上一下子就猜出希尔琳的想法，瓦尔特出声阻止道。 　　“总得有点事做吧？而且这本身就是我被提前从西伯利亚叫过来的主要职责。”虽然希尔琳不觉得一个能为复活卡莲的执念而筹备500年的人会因为一两天而沉不住气，但如果西琳在昨晚的直觉没有错，自己肯定是被盯上且要处理掉的目标。 　　无论是希望杀死自己，还是让她自己的形象在对崩坏一知半解的洛杉矶民众眼中沦为和当年摧毁城市使得无数人丧生的恶魔‘空之律者’一样。 　　‘你还有与恶魔为伍的勇气吗？’这是昨晚西琳与自己精神商谈时所问过的问题，因为都是受她一连串影响而产生的形象，所背负的仇恨完全是被自己所牵连的。 　　面对西琳的彷徨和不安，希尔琳做出的回答当然是‘Yes.’，不如说正是因为这份契机，才能把这套融汇了上文明到现文明绝大部分技术荟萃的装甲以自身为实验体制作出来并推向世界，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前半生的心愿。 　　“那我陪你一起去，正好这边的现场搜索工作步入收尾。理之律者的能力要做点伪装的话是很专业的，而且就算再遇上先前的对手，携手合力的话也能将其拿下。”瓦尔特。杨对于希尔琳各类操作也算知根知底了，这个时候显然不会放心她的单独行动。 　　“我这边简单应付一下就行，到是盟主您的身体受得了吗？为了在天亮前结束整个街道搜索工作，昨晚利用能力的频率应该很高吧！”以希尔琳用自身做饵的目的而言，伪装只要不让正常人去注意的程度就可以。 　　“我也算是现在这项技术成果的受益者之一，虽然是不可能恢复到对战空之律者时的程度了，但是也不至于用几下能力就会吐血的虚弱状况，这都多亏了你呢。” 　　瓦尔特。杨抽出一个有着骷髅图案的崩坏记忆体，没有什么能够比明明拥有力量却因为破破烂烂的身体无法将其用来保护身边的人更值得痛苦的事情。 　　“拾人牙慧而已，特斯拉导师，爱茵前辈，爱迪生前辈等等，甚至为天命效力的科学家们和上纪元的MEI博士都是您需要道谢的人。不过......说真的，能被使用者道谢我很开心。”不再是应付式的笑容，希尔琳的表情变得相当柔和。 　　因为变装的需要，首先是两人一起随便挑了几件衣物，因为有瓦尔特。杨的掩护，这种看起来像是父女逛街的组合让人只是将希尔琳的遮遮掩掩只是当做个有些害羞的少女。 　　一开始还好，但很快希尔琳到了女士服装店就感觉不对劲了。 　　“不行，无论怎么看这气氛都太奇怪了吧！我看起来有那么幼吗？盟主，您赶紧把那副满脸胡茬的大叔样子和那套显老的衣服调整一下行吗，我记得当初在德国追踪塞西莉亚时的样子就非常英俊帅气的！” 　　站在一家商场的厕所外，梳了马尾又穿上了一套白色沙滩裙脸色通红的希尔琳正用脑袋不断捶打着墙头。 　　就在刚才瓦尔特。杨和她选衣服的时候，不断低头拉扯太阳帽来遮脸的她居然被那个眼瞎的服务员说出：“你女儿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啊！” 　　简直堪比让她向可可利亚当众叫妈，好嘛，她现在都成有妈有爸了......在西琳严词拒绝了出来顶班后，当时就恨不得直接钻进虚数空间内，虽说只是两人随便买几件衣服，现在回想起来因为彼此知根知底的情况导致忽视了在不知情人士看来的另一幅场面。 　　 第146章 空隙间的相处 ============================== 　　“额，这幅容貌记得只在特斯拉导师的老照片里看到过，没想到盟主您能做到如此程度，理之律者的能力还真是夸张呢，还有......衣服很合适，很帅气！” 　　希尔琳的目光认真端详着现在正走出男厕的瓦尔特。杨，简洁的黑色V领T恤搭配修身的牛仔裤还附带着棕色的男士真皮挎包，如果说几分钟前还是位有些颓废的大叔，现在就是比她要稍稍年长些的运动系青年。 　　“特斯拉有拍下来过啊？其实10岁以后到20岁之间的样子我用得很少，因为逆熵的盟主对外必须足够成熟才行......称呼上也注意下吧，虽说瓦尔特的名字挺常见的，但是就像爱茵她们私下里的称呼那样，叫我约阿希姆就行。”瓦尔特。杨回忆了下往昔，没想到特斯拉会有意地照下真实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 　　“是呢是呢，特斯拉导师那边留下存货可不少的，不知道能不能用能力还原出小时候的样子，看照片上可是相当可爱的腼腆男孩。” 　　“啊，有点把话题扯远了，那么今天的陪同就麻烦你咯，约阿希姆先生！”发现自己对这个话题有些过于雀跃激动了，为避免瓦尔特。杨可能会因此感到尴尬，还有自己形象上的问题，希尔琳向外边走边说到。 　　“在昨天战斗中我的移动终端在联络中断的短暂时间内被黑入过一次，设下层层圈套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利用雷律和侵蚀律者的能力联动正面在黑客技术上胜利迅速地重新将通讯修复，虽然对方及时切断联系没能被我抓住，但多少留了点线索。”想要入侵加密的终端，也唯有从与自己终端短暂对接过的逆熵战术机甲下手。 　　间隔一条步行街就可以看到一台在巡逻的战术机甲，算上安置在隐蔽角落里的摄像头和微型无人机，几乎不存在死角，而在发布会的现场，这个数目还会要再翻上几番，若是问题不能解决的话，构筑的防线看起来再厚实也是虚的。 　　走在街上前后穿戴着白黑对色的两人还是挺衬的，不过他们间的真实聊天内容与看旁人起来的气氛所差甚远。 　　“有眉目了吗？”瓦尔特。杨从自动贩卖机取下两瓶盐汽水，拧开瓶盖递出，一上午的步伐紧随，希尔琳的步伐都未有半点迟疑，现在她首次长时间站在一台尖端型泰坦指挥官前超过了5分钟。 　　尽管有着太阳帽遮挡避免了阳光直射，紫色发丝夏日的高温炙烤下仍然堆积着大豆般的汗珠，始终目不转睛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移动终端的希尔琳看也没看一眼欣然接受了瓦尔特。杨递出的慰问品。 　　“大概吧...唉，是盐汽水吗？虽说在夏季对水份和盐分的补充最好，但这个时候论心情而言更想吃点冷饮，不，也不是要盟...约阿希姆你再次破费。” 　　反应过来后看到瓦尔特。杨真的准备走进街边的冷饮店，希尔琳干脆地抬头拿起盐汽水猛灌一口，不过大概是灌得太快，直接就呛了出来。 　　“不要介意，都是些小钱而已，哪怕只用德丽莎给的工资也没问题。况且现在可不比当年了，作为一位可爱的淑女，要想一口吞也得注意喉咙的粗细以及对外形象啊。” 　　之前聚餐时爱茵的随口一提因为相处时间不长没注意到，现在担当全职助手的瓦尔特。杨发现希尔琳与过去相处时的反差还是挺大的。 　　“咳咳，约阿希姆，请别笑话我了，就我还淑女？老宅女还差不多......”用纸巾擦干脸后希尔琳连忙挥挥手，这一年她清楚地明白了人与人的差距，周边交的朋友基本上是成双成对的。 　　不提快混成老夫老妻的琪亚娜和芽衣，德丽莎学院长有了八重樱‘妈妈’，原本以为布洛妮娅和自己一样是单身狗技术宅，可结果到了逆熵革新派才发现她不仅有个失踪的前女友，还有个假小子迷妹。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比照无量塔姬子，有问题的只可能是自己了。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你这家伙现在看起来好蠢的，本来就是除了能动脑袋外一无是处的家伙，现在连唯一的优点也要丢掉了吗？’西琳的语气中带着辛辣的嘲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算是看出来了。 　　‘又不是真的怀春少女，以我的复杂情况那种事差不多也该死心放弃了，何况冠军侯霍去病不是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哦吼，大道理说得一溜一溜的，结果整天还对着烂胶发情的人真恶心。倒是有一点你没想错，和无量塔姬子看待伴侣的真实标准一样奇高无比，搞得无论当年还是现在都根本找不到对象。’ 　　西琳表示希尔琳唬唬别人或许还管用，但是第一视角的VR电影看了这么久，真实想法如何怎么可能瞒得过去？ 　　“回到约阿希姆你之前的问题，因为唯一拍摄到奥托的摄像是误导，所以搜索范围一下子扩大了太多，不过联系我所说的线索，气息遮蔽记忆体应该还是被损坏了，而被黑掉的摄像头肯定是为其打掩护的，因此不管装甲使用者有没有伪装，肯定会被靠过来的战术机甲拍摄到过。”无视来自内心西琳看戏般的吐槽，希尔琳对瓦尔特。杨缓缓说道。 　　“将罗迪欧大道附件所有的战术机甲都和AI琪莎拉对接并交换了一次数据流，总算是幸不辱命，现在我正尝试将被删除的数据还原，因为被粉碎地相当彻底，联系上艾妲帮忙也还需要点时间。” 　　“既然这样的话，坐下来等也是一样的吧，不如就近找家店吃个午饭？站在正午的太阳底下要是中暑就糟糕了。”抬起右手看了眼手臂，瓦尔特巡视着周围可以就餐的店家。 　　‘西琳，难得来一趟洛杉矶，有什么想吃的吗？’除了近十年新开的，几个有名的历史老店基本是早就去尝过了，希尔琳选择向西琳人格发起询问。 　　‘带你的约阿希姆大人一同去吃情侣套餐如何？’抓住这个机会的西琳响起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唔～”及时地捂住了嘴巴，希尔琳差点再度把口中的盐汽水喷出来。 　　‘就当我问了白问！’ 　　“约阿希姆，那就一起去吃河豚刺身吧。”作为报复，希尔琳果断选择了西琳最讨厌的一种料理。 　　 第147章 照片里的人是谁 ============================== 　　处在繁华街道上的饭点正午时分在没有预定的情况下位子都是很紧的，只能选择坐在人比较多的大厅中。 　　原本设想的边吃边谈工作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了。但这样，就使得在桌面上对座的两人产生了一个问题，无论是等待上菜还是用餐时间，没有话题就会显得气氛相当沉闷。 　　“那个...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她们最近过得还好吗？”希尔琳将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生后，正视着约阿希姆选择主动开口。 　　‘哈？蓄力了半天我还以为要放大招，结果你确定要在千载难逢的机会里是聊这个无关大雅的话题？’西琳大失所望地叹气着。 　　‘都说了不要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是单纯的在外吃公务饭而已，我和盟主哪里看起来想情侣了？’希尔琳低下头掩盖自己嘴角的微微抽搐，她现在内心觉得相当烦躁。 　　‘我有说你们是情侣吗，自己误解了我的话吧，真会往脸上贴金！’ 　　‘......所以说，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展开啊，K423的事情就不算正事了吗？’差点恼羞成怒的希尔琳再次拿起盐汽水喝了口，她突然理解那些受精神分裂症影响的患者到底有多可怜了。 　　“芽衣和布洛妮娅一直都是很优秀的学生，不过自从上次琪亚娜出勤任务与你交手后，她原本乐观天然的人设就像是反转了一样，一副沉默寡言的忧郁系少女让很多人感到不适应呢，德丽莎学园长相当为此感到担心，亲自做了好几次心理辅导师。” 　　“你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从此一蹶不振？K423本质还是个阅历不超过6年的少女，要知道遭受人生巨大变故后，很多成年人都未必能走出来的，天命的女武神如此，加入逆熵的成员亦有如此的。” 　　并未看到希尔琳内心三千世界的瓦尔特。杨只当是对K423的日常状态调查，他也见过太多本该更为优秀的人才因为无法跨越的心结导致限制了自身，也因如此，月光王座这至关重要的一步，他们走的慎之又慎。 　　“既然K423亲口告诉过我选择继续战斗，低迷期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关系，等契机找到了她自然会再重新爬起来吧，比起失去了什么再告知真相，早点把这颗不定时炸弹排出对所有人都好。” 　　虽说当时有受西琳人格覆盖的影响使得当时比平常急躁了些，但是在希尔琳眼中，K423也是屡经考验认证的优秀勇者了，用齐格飞的话来说就是无愧于‘卡斯兰娜’姓氏的骑士。 　　最初的话题把沉默打破后，可以聊的东西就放开很多了，虽然令西琳遗憾的是除了再次被瓦尔特放鸽子一年后仍然没有消息的阿拉哈托第三部，两人并未聊到任何与己相关的话题反而开始扯起了令她听着就头大的最新科技学术发表上，甚至还边吃饭边展开了一场辩论。 　　‘她倒是瞬间智商回来且一点都不感到害羞了......’如果西琳能操作身体的话，作为电灯泡的她才是最想扶额叹气的那个。 　　不过就算相谈甚欢，午餐的时间也总会结束的，从被不明人士黑入的泰坦指挥官内取到的视频也顺利被艾妲和琪莎拉两位AI携手成功复原，找了间大头贴机拉上帘子并让琪莎拉将其纳入掌控。 　　像是启动音般的‘咔擦’声后，弹出的画面中这台与人流对冲从而步履艰难的泰坦指挥官所拍到的视频画面几乎就是混乱的人群从购物商场内涌出，好几台停驻在街边的救护车将伤员迅速接走的画面。 　　“嗯？”希尔琳在视频中看到一个由急救医生搀扶着有些熟悉的银发少女背影，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穿插而过就被送入救护车内。 　　“怎么了，有找到关键的信息吗？”反复播放了几遍，瓦尔特。杨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视频本身被删除过，放在昨日的视频集合内真的一点也不起眼。 　　“约阿希姆，那些因为战斗产生的伤者，小瓦尔特他应该都逐个拜访过了吧？” 　　“是的，因为要负责医药费和赔偿金的事情，让所有伤者做到满意也只有亲自带着诚意去谈判才行。”不是没想过奥托混入伤员内的可能，但是在昨日比起检查完所有罗迪欧大道内人员身份还要早得就检查过了。 　　“那没什么。”希尔琳摇摇头只当自己太敏感，况且听瓦尔特。杨之前对K423的描述，她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洛杉矶。 　　“我不清楚视频的内容对你们有多少帮助，我们事先检视过后发现可以获得的信息量并不多，但是经过追踪确认......它的删除者并不是奥托的黑客，而是来自于洛杉矶地下基地的机甲操作者本人，现在我们已经将她控制住了。” 　　同为高智能AI的艾妲等待两人的分析结束后，便一脸郑重地挤入琪莎拉的移动终端信息窗口将一位大约40岁出头在情报中心的中年女程序员工作照标了出来。 　　果然吗......艾妲的动作让瓦尔特叹了口气，其实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了，也正因此，才会自己亲自出马以逆熵盟主的身份陪同保护希尔琳逛了一上午。 　　“能够知道盟主您安放崩坏记忆体的地方，储藏室只有一次的摄像头黑客记录，在罗迪欧大道展开的袭击时间刚刚好。”联络结束后便解除了对大头贴机的控制，希尔琳整合了下至今的疑点，真的有内鬼也着实不怎么令人高兴。 　　“事情的起因经过就等回去后亲口盘问......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工作没有白费，新的线索延伸出来了。”取下了自己戴着的太阳帽，彻底回到以往工作状态的希尔琳准备直接开启空间之门前往地下基地。 　　‘不取一下刚刚洗出来的大头贴吗？难得经过认真穿戴打扮过后与瓦尔特先生一起同频拍下的照片哦。’ 　　“我可没付过钱来着，什么时候拍的啊？”如果不是西琳提了个醒，希尔琳还真没注意到她和瓦尔特。杨聚在镜头前的照片在大头贴机内显示已经洗出来了。 　　“和约阿希姆一比感觉我带着太阳帽的样子好蠢，而且这套洋溢着少女气息的沙滩裙就不怎么搭我，果然还是撕了吧！”拿起来端详了下，希尔琳嘴角抽搐的厉害。 　　‘唉？唉？气质什么的哪里差了啊，我明明觉得很好，为什么要撕掉啊！’觉得自己相貌相当赞的西琳表示不能接受。 　　在希尔琳做出撕开的动作前，瓦尔特。杨伸手制止：“绝没有那么不堪，相较于以往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格，相反这张照片里真正不匹配的人是我......” 　　“才没有那回事！”希尔琳迅速否定了瓦尔特。杨的说法。 　　“虽说自上次后你已经不再排斥自己，但新的问题在于，不仅仅是过去自己的初心，你对现在的自己认同度又有多少？换个问法，我知道我是瓦尔特。杨，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只是过去的影子，那么从12年开始再未照相后，你觉得照片里的少女到底是谁？” 　　 第148章 线索呈现 ============================== 　　毫无疑问照片里的人就是我自己，随便找个不眼瞎的人都能识别的出来，这是我可以当即给出的最浅显回答，但我也明白杨所表达的意思，所以选择保持了沉默。 　　个体对自己存在状态的认知，是个体对其社会角色进行自我评价的结果。在我们的经验中，觉察到自己的一切而区别于周围其他的物与其他的人，这就是自我，就是自我意识。这里所说自己的一切指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生理与心理活动。 　　希尔琳。钱就像是一台新的组装笔记本电脑，粗暴的继承了之前存档的科学家和武器设计师的一众内存和文档，按照自己的期望的配件组装从原本的办公本成为了游戏本，即对抗崩坏的战士，甚至是心目中英雄的道路。 　　与过去的自己很难被评论为同一个人，但是又清晰地认为自己就是过去的那个人，偶会因为内存与其余配件的不匹配发生些系统故障亦可以说是证明。 　　本应该没有疑惑的，而希尔琳之所以会如此困扰，不仅仅是来自于瓦尔特。杨的提问和内心原本应是憧憬现在却有些奇怪的感觉，还有就是自己外貌在如今人类社会中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带来所无法忽视的困扰。 　　回到洛杉矶地下的基地内，因为午间发生副负责人人事的变故，不少职员都还在众说纷纭的做出各类推测，在传谣越来越离谱前，瓦尔特。杨负责起主持大局后对叛徒所用的各类设备就行重新监测的工作，希尔琳则来到临时关押叛徒充当着审讯间的禁闭室大门外。 　　“因为她的身份，就是和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你向奥托出卖情报的原因吗？” 　　这位眼角长着些皱纹，头发已经有了几根银丝的中年女士在受到艾妲指示的几位逆熵特工搜捕时，没有做任何反抗。而特斯拉此刻坐在这间装饰不怎么适宜的‘审讯室’对桌单手扶着额头，其实无需询问，她知晓着这位可恨又可悲的女人动机。 　　第二次崩坏空之律者降下陨石的那天，她的丈夫正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来到洛杉矶游玩，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发生了不幸，而灾难中心的受害者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我原以为玛莎你四千多个日夜辛勤工作用能力成为了这间基地副负责人，应该明白我们逆熵为何而战，迁怒同伴不过是弱者无能又愚蠢的报复方式。” 　　特斯拉表现出失望后长叹一声，还记得女人年轻时的样子，从加入的逆熵的第一天到能力被众人认可，原本以为不再哭泣且需要旁人安慰的她随着时间成长了。 　　“我很抱歉，也很感激特斯拉小姐、瓦尔特先生对我的照顾，但与跨越了先代逆熵盟主仇恨的你们不同，我只是个平凡又自私的普通女人，就算明知被奥托利用，驱动我对抗崩坏的理由只有深如血海的仇恨，不可能容忍继承了空之律者基因和相貌的她活在世上。” 　　自从知道崩坏后，玛莎这十几年也才的确曾经努力过，但是她知道的越多，做得越久，越是看不到未来，看不到人类可以战胜崩坏的可能性，这些努力很可能都会随着律者的一个个降临而化为乌有。 　　在无法消除崩坏达成复仇这份绝望之中，作为弱者的她在偶然收到天命大主教奥托的交易后选择了不惜背叛的另外一条道理。 　　“既然真相暴露后，我无话可说随你们处置，但建议不要因为同情释放我，因为我已经深刻明白经历了第二次崩坏，人生转折后的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多少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手上靠着手铐的她微微欠身很平静地回答了特斯拉的问题，只不过她望着审讯室外靠墙而站的希尔琳眼神就没有话语中那么含蓄了。 　　‘和昨天晚上从翠绿色装甲内望向我的是一样的眼神，将我视为给予他们精神和肉体创伤的恶魔。’西琳希望向奥托复仇，但同时，也有着无数人希望向她复仇。 　　联系瓦尔特。杨对自己说的话，希尔琳有些明白地抚了抚手腕上现在更多是充当装饰作用的银色魂钢手环，正因为有过相似的不幸所以她十分明白对方的痛楚，某种程度上，与可可利亚那甩不了的孽缘就是她现在所卷入事情的另一面。 　　‘既然当初接受了这份力量，就该拥有恶魔力量的勇气才对！之前的问题，再次回答你一遍吧，我的话，早就有了与恶魔同行的勇气！不管愿不愿意，当初欠下的债，总归会有人来向你或者说我们来讨的，逃避和自责可不是还债的方式，受其复仇而亡更加不可能。’ 　　“不过，你刚才说了，与昨晚是一样的眼神吗？我可不觉得奥托会仇恨我们，应该说这世界上有值得他用心去恨的人吗？哦，或许现在还待在极东支部的八重樱小姐可以。” 　　希尔琳原本以为是西琳在昨日听到特斯拉对洛杉矶的情况介绍以及接触了基地内那群人后的神经过敏，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被忽略的一条旁枝末节。 　　特斯拉摇了摇头打开禁闭室大门走出，红色的双马尾搭着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回头望了眼被警卫带走被标上‘间谍罪’标签的玛莎。她自己毕竟不是专业审讯人员，吐露真言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打感情牌无效的话就不再是她特斯拉的范畴了。 　　“我无法说动她，奥托得知了多少情报暂时也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玛莎的复仇行动还并未结束，若想要让追寻一个难以被逮到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其本身不会萌生出撤退的想法。” 　　奥托会选择正大光明地告知在明天出手，是因为他有把握吃下你了！特斯拉紧握的拳头松开后推着鼻尖的红框眼镜以此掩盖内心的波动向希尔琳做出提醒。 　　“特斯拉导师，她之所以要删掉视频，是因为和我交手并逃出盟主搜捕的人可能并不是奥托，很可能是因为那套装甲的使用者就在其中，因为先前奥托对我们的诱导和盲目地仇恨，下意识间忽视了这种可能性，在后续审讯得到结果前，先试着从这条线索把摄像里所有人的情况都追踪下去吧！” 　　“视频内所有人吗？也只能是这个个低效率的笨办法了......等等，希尔琳，你要去哪里？”特斯拉正回想着自奥托出现后自己有可能产生的不正常行为时，却发现希尔琳已经转身跑步离开。 　　虽然听到了特斯拉的问题，但是有那么一个银白色的少女背影，她现在要去医院亲自确认一下。 　　 第149章 前哨战 ============================== 　　距离夏日的夜幕降临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偏西的太阳依然让人觉得酷暑难当，将DX托莱多隆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内，因为在车流量的高峰期内堵了许久时就已经和小瓦尔特提前联系过一次，知晓本次目标的病房所在后希尔琳便迈入电梯直奔所在楼层。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楼道内挤满了看护的医生和前来探望的伤员家属，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昨晚罗迪欧大道的经历就是一场飞来横祸。 　　“抱歉，要是我能将真正的罪犯抓住，至少能给你们个交待......”低声喃喃自语着，希尔琳不由自主地再将太阳帽向下拉了拉向该楼层的金发碧眼护士长发出了询问。 　　“唉，已经办理完出院手续，在午后就离开了吗？”听到梳着侧马尾的美女护士长回答，低着头的希尔琳语气掩盖不住的失望，即使她的动作已经足够迅速，也仍然扑了空。 　　“是的，病房也已经整理过有新的病人入驻了，非常抱歉！”声音带着丝刻意的尖锐，护士长点点头，本来就是因为昨晚的意外挤占了不少预定病床，对于空出来的房间她们哪有闲置的道理。 　　‘是我运气索然导致擦肩而过的巧合，还是刚好在我们发现间谍后打个时间差逃了？’希尔琳结合小瓦尔特所说以及在医院护士长那边核实过的受伤情况来看，明明无需考虑住院费用的她仍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出院，就算是位尽职的记者，也有些反常了。 　　‘没办法，琪莎拉，把昨晚入驻这间医院的所有伤员病历和楼层内摄像复制一份传到我的移动终端内吧。’因为涉及医院对伤者的隐私保护，希尔琳想要得知的事情在无法接触本人的情况下就只有靠非常手段了。 　　“那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哦！” 　　当希尔琳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手腕上用移动终端给琪莎拉做出指示时，传来的声音让她和西琳警铃大作，金色的叉字双瞳亮起梳理的虚数屏障被直接打碎，虽然躲开了攻击，但是白色太阳帽却被一直手给掀开，收起的紫色长发从中滚落了下来。 　　取下希尔琳太阳的人正是那位在看护台前站着的金发‘女’护士长，响亮的嗓音让整层楼的人都足以听到，‘她’一手紧紧抓着希尔琳掉落的太阳帽，一手抓着把银色的长枪，近看下嘴角还在微微上扬。 　　希尔琳也终于睁大眼睛注意到了自己并未正眼想看的护士长存在的某种即视感，用‘她’来形容并不怎合适，因为这家伙就是她和盟主等人找了一整天的天命大主教奥托。 　　“没想到啊，堂堂天命的大主教居然会没脸没皮地在公共场合女装，三番两次的来打掩护，也就代表着真的藏了些东西喽！” 　　希尔琳暗自‘嗤’了一声，医院走廊上产生巨大的动静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已经足以吸引一大群的人围观，而凭她的样子，难免不会让昨晚模糊看到过面容的伤员或在场人士的家属产生些联想。 　　“我们正式见面应该是第一次吧，但我对你的行为目的理解在几次行动报告中已经很透彻了，像你这样有点能力就想要挑战我的人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微笑着的奥托只是很随意地将衣服扯碎后露出了白色西装，这些普普通通的动作就让希尔琳就感到自身周围的气压骤降。 　　代表凋零一切的黒渊长枪被奥托随意地向着希尔琳打出一道迅捷的刺击，其刮起的劲风就让周围的墙面被划出一道深邃的痕迹，已经有所准备的希尔琳蹬着墙壁转身跳入空间转移的紫色圆环门内，躲过并从上风凌空跳出朝着奥托的头部踢出一脚。 　　“软弱无力的踢击，果然常态下比起具有核心的律者来说其实差得很远啊，为什么不变身着装呢，还是说在畏惧着什么，啊啊，我明白的，毕竟你扮演的本该就是那种角色。”回收长枪挡下了踢击，奥托的喃喃自语好像故意摆成只能让希尔琳听见的样子。 　　“各位好好看呐，昨晚袭击了罗迪欧大道的恶魔，因为政府的无能，姑息纵容，现在又想对这些死里逃生伤员做些什么呢？”举着白色长枪发出深沉呼喊的奥托看起来还是挺有个英勇骑士样貌的，而他说出的话毫无疑问是在刺激对自己身份十分在意的西琳。 　　“谬赞了，无论是哪次，您才应该是位居首功。”‘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后，西琳恼怒地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双瞳恢复为平时的紫色沉寂下来，希尔琳在众目瞪瞪下像是自暴自弃地拿出了双重驱动器装在腰间。 　　“不再藏匿，选择要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了吗？”也没指望这样就可以对希尔琳造成精神打击，奥托对于希尔琳动作不为所动反而露出了微笑，已经收集过双核装甲大多数形态资料，在这里战斗是他乐于所见的事情。 　　“真实的自我？随你怎么说吧，西琳，要上了！”即使是恶魔，也只会是用自己的力量去追逐着英雄背影的恶魔。奥托想要从用群众的力量从精神上打击她的话，也未免太轻视自己的觉悟，更何况在狭小空间内几十人的话自己还是有办法的。 　　‘用侵蚀律者的力量吗，我知道了......’不用希尔琳提醒，被愚弄着的西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撕碎眼前的仇人。为此双手交叉分别握着紫色与粉色的瓶罐插入了左右两侧时，空之律者的瓶子提前闪烁起淡淡的荧光。 　　“空之律者，侵蚀律者，Henshin！”X2 　　随着樱花色与紫色的两种光芒向四周狂躁地扩散开来，除了奥托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希尔琳意识投射侵蚀病毒影响。 　　只要用侵蚀病毒消除掉记忆就好了，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记录着十三把神之键的资料，但是上个文明的律者却有十四位，排除消灭了人类的终焉律者外，期中唯独有一个神之键的能力并未被完全详细解析过。 　　控制意外的卷入者们全部自主脱出虚数空间后，宽广而又死寂的红色世界内便只剩下希尔琳与奥托两人。 　　‘侵蚀律者的能力吗？确实算是一张好牌吧，不过揭露的还是太早，如果是我的话会把它拿来当做绝杀。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就是你手上也没别的牌可打了吧？’ 　　扭了扭脖子，奥托环顾一下周围的这片世界。反正就是具丢了也可以随时再造的身体而已，真正的主菜被供上之前，不如说能够见识到地藏御魂的衍生能力，就已经物有所值，事后的虚空万藏面对除终焉以外的律者，将再无死角。 　　“果然最终还是做了啊，将自己的力量施加于普通人的私欲，就像我们在巴比伦塔的实验，两者的差别其实也没有那么大，不是吗？要知道，在卡莲还存活着的时候，我也多少还带着份属于正常人类的天真和愚蠢呢......” 　　希尔琳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摇了摇头将被说到痛处的内心冷静下来，既然将其打了出来，就必须得达成击溃对方的目的。 　　“不一样的，我的力量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驱使的，就算你曾经超脱于时代，也已经在幕后干涉了人类的命运近500年，是时候放手给年轻人自己来做决定了，现在是算账的时间，撒～来提前细数一下你的罪恶吧！” 　　品红与紫色各一半的装甲着装与一体，希尔琳侧身用抬起右手直指奥托，在最后一句话中，两道不同的声音近乎重叠合拢。 　　“哈哈哈……说的天花乱坠，超过500年的罪恶，是沉迷于英雄扮演游戏的幼稚孩童可以数清的吗？”没错，奥托自认为自己的确做了很多天理难容的恶事，但是当他听到有人要帮自己细数罪恶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150章 自认为的人类领导者 ============================== 　　从最开始，希尔琳夹杂着两种感情的脑海中就不存对奥托在手下留情的概念，如她所掌控的这片虚数世界天际和大地的颜色，高涨的赤红火焰一浪盖过一浪。 　　而与之相比，矗立在这之中的奥托仿佛是浩瀚无际的大海上漂浮的一叶扁舟，不，或许比那还要糟糕，因为小舟至少还能在大浪中勉力去维持平衡，而被束缚在虚数构造的正六面体囚笼内接受侵蚀之火炙烤的奥托处境在西琳内心中觉得应该用不幸的溺水者更为恰当。 　　即使是如此的景象，希尔琳似乎仍旧不怎么满意，左手臂向前一挥，侵蚀的条纹将虚数囚笼覆盖后变成了每面均匀分成9块的三阶魔方，将其转动打乱后随意的重新拼接。 　　然而正在转动的三阶魔方内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扭曲，其核心部位就是手持黑渊白花的奥托，随着这支由虚空万藏具现出长枪的运作，整个虚数魔方迅速被土崩瓦解，而另一个功能创生则将满是侵蚀纹路面目全非的肉身像金属液化后又重新凝固般还原。 　　“侵蚀律者和空之律者组合产生的效应吗，确实要比一般的律者强上些。可惜，我已经在先前罗迪欧大道的战斗中见识过了，瓦尔特。乔伊斯的例子不会出现第二次，该拿出点新花样了吧，还是说单凭这点手段，就想要细数我的罪恶吗？” 　　好似根本没有对造成伤害一般，就连被销毁的衣装也重新覆盖于身，奥托从半空中坠下后，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抖了抖自己刚刚制作出来的白色衬衫衣领。 　　“嗤，那样的话这招如何！”希尔琳再次高抬左手，虚数世界的苍穹上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圆环，附带着樱色侵蚀纹路的近千支亚空之矛所指之处皆为奥托所在的一点。 　　‘西琳，冷静，我们只是单纯在浪费崩坏能而已。对于一具并非奥托本体的肉身而言，只要中断神经联系后切成多少克的小块也无法让他真正感受到，既然他的身体类似T-1000的话就改变攻击方式吧。’ 　　感受到因西琳情绪使得同调产生些波动的希尔琳右手制止了左手的下一步动作，只是射出部分用于牵制奥托的动作。 　　而奥托则表现地不慌不忙，身前展开的犹大誓约十字架将近身的亚空之矛崩坏能截断。至始至终都是朝希尔琳面露着不变的微笑，从一开始，他就未曾将发起挑战的希尔琳当成自己同一层面上的对手，而是将其摆放在实验体的位置上与K423默默做着对比。 　　在奥托500多年的漫长生命中见过很多有才华和能力的人，他们绽放出自己的光亮在人类社会中留下或浓或轻的一笔，然后因为有限的人生凋零陨落。 　　即使不提复活卡莲，率领人类能打败崩坏的也唯有将人类所有知识聚集并化作基石的自己，就像他长久的作为天命大主教对所有人来说都无可置疑，而那些心怀不满的人最终只能化为黄土，或者为了大义臣服于他。 　　羽度尘的羽毛飘下，将犹大的誓约展开后8道锁链延伸过来的同时，手中的黑渊白花已经刺向了希尔琳腰间的驱动器。 　　‘那是符华的羽毛？’希尔琳双手勉力紧握的虚数长枪架在银色的骑士枪边肉眼可见的被磨损着，若非是自己掌握的虚数空间内比视觉和听觉更快地瞬间感应到了奥托的动作，刚才那招突刺绝对能废了自己大半战斗力。 　　“两体人格协力操作两种核心，很有趣的思路和创意，但为什么还要用抗崩坏能血清来抑制自己的兽性呢？不如像第二次崩坏时那样，接受......” 　　“闭嘴，自以为鸟瞰众生的绿帽娘娘腔！既然是神之键黑渊白花的话，我们也使用相同的能力来应对！” 　　奥托期待的语气就像是当初让无数实验体少女死亡只为了见证第二律者诞生的态度，没有什么能够比仇人依然站在面前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更值得令人恼怒的了，除了口舌之快，刚刚想要有些平静下来的西琳再次将身体带动起来。 　　不过多少还是做出了些寻求解决手段的变通，藉由在新加坡时静谧宝石爆发后就一直锁在虚数空间内的大批崩坏能，在身体可承受的时间内将出力超过律者瓶罐的极限。 　　虽然空之律者部分权能是希尔琳与西琳能施展到最完美程度的能力，但是目前来说留下侵蚀律者针对奥托会更有用些，微微范光的空之律者瓶罐被弹出，紫色的半边装甲被替代为死之律者的蓝色。 　　虚数空间也伴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足以摧毁转化一座大型城市所有生命的崩坏能死雾将赤红的天际和大地由上至下染成黑色的墨水。 　　在虚数长枪被黑渊白花击穿断裂的那一刻，周身代表着复仇情绪的火焰吸收聚拢而来的死雾后变成了地狱的漆黑之炎，试图束缚她的犹大誓约链条被火焰尽数侵蚀失去光芒后火焰顺着链条向着近在咫尺的奥托蔓延。 　　黒渊白花的创生之力携手犹大的誓约对崩坏能的阻断可以驱散掉这些阴毒之火，但那本来就是让奥托疲于应付的小花招，其真正目的是为了让他缴械。 　　虚空万藏具现出的神之键看似一致，实则并不是具有律者核心作为素材的神之键，用附着凋零的侵蚀火焰像那些战术机甲一样夺走并非不可能，而即使奥托想要重新具现，这之中的时间就是希尔琳所享有的胜机。 　　希尔琳敲打了两枚驱动器上的瓶罐后，迅速从金色半边的驱动器抽出轩辕剑，手指从剑身轻轻划过，在火焰模式的引导下用赤红的核心吸收了周身的黑炎化作40米巨型长剑，反手在火焰中划过一道足足半米宽的弧线。 　　但在爆炸即将产生的前，伴随着刚刚准备在嘴边呈现的笑意，她的身体被奥托的拳头击飞并在地面上滑行了近百米，轩辕剑也随之脱手插在了地上。 　　“可恶，还是不行吗，到底差在哪里……”赤红色的羽毛飘落在脸边，所有的一切都转化得太过突然，明明有剑身触碰到的感觉，胜利仿佛已经唾手可得，然而现在的奥托却并不在爆炸所产生的影响范围内。 　　“与60年前那场战斗的肉身对比显得很惊讶吗？蕾安娜已经是过时的技术，液态金属构成的身体甚至比律者更加好用，逆熵在进步并不代表天命就在原地踏步，第八神之键羽度尘可不是单纯地让速度提升，而且你认为研究了神之键500年的我重新具现它们需要多长时间呢？” 　　奥托望着匍匐在地想要爬起的希尔琳，没有给出吸收死雾恢复自身的机会，挥手用犹大的誓约将其牢牢捆住，因周身崩坏能供给阻断解除了双核装甲着装。 　　不仅仅是犹大的誓约被重塑，另一手的骑士枪黑渊白花也好端端的握着直抵希尔琳，除了奥托胸口确实产生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无法被治愈，仿佛刚才发生都是一枕南柯。 　　“换掉空之律者的能力后，虽然确实可以毁掉我的身体从而博得一丝微不可查的胜机，但却也失去了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大本钱。凭我的了解，这场对你而言匆促展开的战斗结果从一开始展开虚数空间就已注定，事实也是如此，或许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弱点……” 　　“该从英雄扮演的梦中清醒了，就用虚数空间内这些在新加坡未爆发出来的崩坏能，好好认识到你自己真正的样子如何？”将这些死雾中蕴含的崩坏能聚集成为了蓝色的结晶，望着金瞳逐渐退回紫色的希尔琳，奥托贴脸在少女耳边低声下达了自己的宣判。 　　番外（1）。意外的来客 　　一家在沧海市不怎么引人注目，标牌似乎被挂在角落边的写真馆大门向外推开，走出的男子给人的初见印象就是帅气的五官整合起来后微微带着点邪气，结合那一头有些奇怪的发型和敞开黑色衬衫下品红的内衣又凸显出一股骚气。 　　“士，我们会到了怎样的世界呢？”相比起来，除了那份挂在脸上令人感到温暖的笑容外，跟在他身后的黑发青年就显得稍稍有些普通。 　　“撒～谁知道，不过这次的职业是西餐厅服务员吗？看起来真普通啊......”抬起自己的衣领看了看标识，被称之为‘士’的青年拿起胸前挂着的Blackbird Fly双眼反射式相机向着周围的繁华街道上拍摄了几张照片。 　　晴朗的天空，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城市，似乎看起来是个总体还算和平的世界？ 　　“哟，帅气的服务员小哥，请问这里不应该是一家咖啡厅吗？”名为‘士’的青年在街边按快门拍下所需要的最后一张照片时，挡在摄像头前的是一位有着火红色头发的成熟女性，带着性感而又有些诱惑地笑容发问。 　　作为德丽莎给全封闭式女校圣芙蕾雅学园难得的假期，已经快接近30岁的无量塔姬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去钓男人结束自己‘死而无汉’的一生，今天的她打扮得十分艳丽，犹如绿叶般人群中衬托出的一朵血红玫瑰。 　　因为已经阅遍整个沧海市所有合适的男性，她原本是打算去香港之类的大城市，在买好衣服后正准备回去乘坐圣芙蕾雅学园的私人飞机，然而眼光异常毒辣的她现在居然就在市内的街上邂逅了一位从未见到过的类型。 　　“不不，一直都是照相馆哦！”士身旁的黑发青年自然受不了这样热情的年长女性，而为了防止自己好友遭受可能而来的家暴，连连摇头替他做出解释。 　　“是吗？正好，我的教师证也有些老旧了，可否请这位小哥帮我重新拍一张呢？不需要底色，直接拍就好，反正小短腿的学园长的也不会在意......”并没有理会他人插话，反而继续靠近士零距离发出了提问，当然最后一段话是小声嘀咕着的。 　　“义不容辞，灌溉幼苗的辛勤园丁，因为这身装束而更加凸显美丽的教师小姐！”也不像是真被姬子吸引了，但是士仍然颇带玩味的抬起了自己的粉色相机。 　　“门...矢...士！”从照相馆内快步走出穿着橙色丝袜的长发女性十分突兀地对准备为姬子拍照的青年在脖子间用手指施展了她的绝技‘笑いのツボ’。 　　“哈哈哈哈哈.....夏海，这次的确是客人亲自作出要求让我拍的。”随着还未来得及为姬子拍照的门矢士捂着脖子一阵气质大失的狂笑后，连连向着身边的这位女性作出解释。 　　“非常抱歉，我叫光夏海，是这家光写真馆的店长孙女，士这笨蛋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拍出的照片恐怕会很失礼，如果您要拍工作照的话还是进来让我或者我的爷爷来帮您吧！”光夏海先是向无量塔姬子鞠了一躬，随后向写真馆内做了个请字。 　　‘切，居然名草有主了，野生的好男人难找啊......’光夏海的言辞理由可以说在知情人眼中的确是无懈可击的，不过就姬子看来，这简直就是女性间再常见不过的护食行为。除了遗憾地暗自叹息一声外也只能继续摆着笑容点头答应。 　　“雄介，总而言之就先去我在这个世界的工作场所看看吧，一路上可以顺带了解下有关这个世界的情报。” 　　因为这次小小的插曲，在照相完成前被光夏海赶出店内的门矢士便向身边的同伴小野寺雄介做出提议，对于处照相外的工作基本都能一副理所当然地完美应对，也因此，对与不同世界总是突然给予的身份都能很好的适应下来。 　　走在沧海市大街上的两位帅哥还是挺吸引人目光的，尤其是近期几天姬子所说的全封闭式的女校圣芙蕾雅学园难得的假期，所以很幸运地能够看到很多青春活力平时却几乎看不到男人的女学生对着士和雄介指指点点的同时还嬉笑着互相窃窃私语。 　　“井上正大......是在说我吗？不过我的工作证件上确实是门矢士没错。”虽然在人群嘈杂的声音中显得很小，但是门矢士还是听到过几遍这个似乎是指向自己的名称。 　　“好像也有人称呼我为村井良大，难道来到这个世界连后我的身份也受影响改变了吗？” 　　两人抱着这样的疑问，不到十分钟的漫步就来到了工作地方，距离圣芙蕾雅学园不足500米间隔上下两层的小西餐厅。 　　“士，这边的工作环境很不错啊！”小野寺雄介环顾了一内部的环境，朴素典雅的装修风格，播放着的音乐也令人心情平静，而且现在的时间就来吃午餐的人很少，因此除了几位穿着相同服饰的员工以外，店内也没什么人。 　　似乎是店长的人物在看到门矢士吊儿郎当的带着小野寺雄介走进店内后，让身边的服务生过去招待后便一脸的不悦的将他拽着带进了厨房间。 　　“上午跑哪去了，定时的联络都没有接受过，上头要求找的被失窃摩托车有消息吗？”门矢士原本以为会是责备服务员方面工作的事情，可这位老板似乎是根本不在意创收的问题，反而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摩托车？什么型号的摩托车被偷了，再说这种盗窃案找警察就好了？”难不成是怪人的超能力罪犯？ 　　“我说门矢先生啊，你要知道这次的工作关乎到我们的升迁啊，现在逆熵好不容易有整合起来的趋势，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不捡的话，你难道是真想就待在圣芙蕾雅学园这个一点有用的天命情报都搜救不到的地方拿着底薪养老一辈子？” 　　“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早上，从西伯利亚可可利亚那边向我们发来的支援请求，据说是她女儿聚集了逆熵不少技术结晶代号为X-003的可变形摩托车在刚刚完工后就被盗走了，所幸的是车上留有发信器，而得知的位置就在沧海市。” 　　虽然对于一辆在西伯利亚丢的摩托怎么就出现在沧海市他也很费解，但这并不妨碍店长建立未来的美好蓝图：“要知道那个母狐狸对她女儿疼得不得了，我们好好干完这波，起码能升职一级转到其他情报部，或者领完奖金回老家结婚，再也不用陪那个幼稚的小短腿消磨青春浪费一身大好的本领了！” 　　看到门矢士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店老板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拍了拍他肩膀，虽说再怎么用力，门矢士也基本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第151章 逆熵的人 ============================== 　　希尔琳挣扎着想要打开空间转移的大门，但是她与西琳的紧密联系却像是被截断了，就连圣痕也变得黯淡无光，虚数之力刚刚试图聚集成型就因犹大誓约的禁锢而被迫四散。 　　“痛苦吗，怨恨吗？再多些这样的感情，对我所产生的负面情绪越为激烈，反而就越能成就我所想要的结果，而你的纠结和忍耐也只会是破茧成蝶化作真正律者的力量。” 　　死之律者的瓶罐被奥托从双重驱动器内拔出，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奥托在刻意避开要害后用黒渊的长枪将希尔琳的胸口近乎贯穿。 　　变得有些不稳定的虚数空间中响彻着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奥托带着研究者的赤诚之心将死之律者瓶罐捏碎后让沾染大量鲜血的深蓝色崩坏结晶吸收完全活性化，再动用白花创生的力量一点点融入被牢牢固定着无法动弹的希尔琳体内。 　　“多亏了你自己的愚蠢决定，虚数空间成功隔绝了所有人，所以现在没有我们之外的人会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事后洛杉矶可能拥有的幸存者们以及逆熵只会看到又一个律者西琳的出现，因为你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控内。” 　　奥托倒不是对希尔琳出于私产生的恶趣味，而是经过几次律者诞生的经验来看，条条列列地为其斩断所有希望才是律者核心在宿主体内生长壮大的前提，否则即使做出来了，也最多就是雷电芽衣那种半吊子律者。 　　‘教训K423之后，没想到马上就轮到我自己了啊。’ 　　短短的数分钟，就如数十年般漫长，和先前用抑制血清和驱动器来过滤掉后所使用的可控崩坏能不同，希尔琳清晰地感受到被塞入体内的崩坏能结晶在野蛮地滋生着。 　　肉体传来痛苦和对奥托的怨恨产生的情绪的确是有，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力感，就像MEI博士费尽一生心血奋斗的成果最后面对终焉律者时却发现就像是个笑话。 　　被血液染红视网膜的双眼望着奥托那张空虚至极却又还在自我欺骗的脸，是啊，谁又甘愿认输，甘愿放弃呢？他对卡莲如此，西琳对复仇的执着如此，承载着想要让人类延续想法的自己亦是如此，正是崩坏意志明白能够达到人类的只有人本身的强大感情，才能簇生名为律者的恶魔。 　　现在同样是在虚数空间内，同样是将直面死亡......嘴中的鲜血让希尔琳说出的话变得的口齿不清：“抱歉，特斯拉导师，还有盟主大人，我得再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既然担心会给我增添麻烦，那就抬起头来，不要放弃！”在虚数空间内移动终端不可能传进来的通讯被自主接通，虽然传如耳中的声音充满了杂音且断断续续的，但是希尔琳还是理解了所说出的内容。 　　虚数空间被强行由外向内被重力场剥开，昏暗的世界被照入了一缕残阳，转化为机甲形态的空中火枪手从缝隙中窜入并朝着奥托打出了一道镭射炮，紧随其后是DX托莱多隆的车身漂移直接碾断了犹大誓约锁链对希尔琳的束缚。 　　“差点都忘了还有台麻烦的高级人工智能，在主人与我的战斗开始后就向逆熵的其他人发起求助了吗？”挥手具现出天火圣裁回射并盖过了空中火枪手的镭射炮直到抵进机身前被重力扭曲四散开来。 　　“熵，是热力学中表征物质状态的参量之一，其物理意义是体系混乱程度的度量，而所谓的逆熵则是与法则相抗衡，违反能量守恒去尝试改变它们，哪怕费力又不讨好。”瓦尔特。杨左手搂住了从锁链上掉落下来的希尔琳，体重本就极为轻便的她现在就是只断线的木偶。 　　“咳咳，说得是呢，让您看到这幅狼狈的样子......” 　　尽管双眼已经模糊昏暗，但还是很久以前曾经在同样地点上救过自己的那个人，苍白的脸上想要表达自己的欣喜，却因为伤痛作罢，握住瓦尔特的左手后发出犹如蚊子一般大小的赞同声音。 　　虽说希尔琳加入时就一直觉得逆熵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伪科学的唯心主义，不怎么像搞研究的组织会起的。不过，这的确是如盟主所言的一个让她心情澎湃的好名字，也是因此，她才始终会觉得人类在未来能够跨越崩坏的阻碍。 　　“交给我吧。”声音有股魔力般的让人感到安心，明明是看起来就让人胆寒的巨大伤口处血还在流，现在也根本来不及做止血，但希尔琳却没有理由地微微额首。 　　轻轻将希尔琳放到了DX托莱多隆的副驾驶座上，瓦尔特。杨用另一只手拿着崩坏记忆体用着红瞳对视奥托的双眼表明他做好了随手准备殊死一搏的打算。 　　“奥托，你作为先驱者相信这个道理并为之努力的时间远比我们要早得多，但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却是在顺应和重复这个规律，正如天命组织的名字一样。” 　　“呵，可谓十二年后再遇啊，瓦尔特二世，你也不用着急，逆熵的老鼠被清理掉是迟早的事情，对我来说仅仅是今天或者明天的区别。” 　　“倒是核心的融合被打断，似乎看起来有点糟糕啊，不过没关系，步骤基本上已经完成，到了90%以上后也就是拖延些时间而已，剩余的一点点崩坏能就由我先替你保管者，作为明晚崩坏现象爆发在律者诞生时增添的彩礼吧。” 　　没有理会瓦尔特。杨那些话语，奥托自顾自地望了一眼车内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希尔琳，在料定这位逆熵盟主不会有追上来的打算后，挥挥手从被掰开的虚数空间裂缝中潇洒地离开。 　　见到奥托主动撤退的瓦尔特。杨也是送个口气，虽然周边的逆熵战术机甲已经全部被调动过来，但真要打的话结果也不好说，况且论希尔琳出血量，等打完说不定人都已经凉了。 　　“坚持住啊......”同样是被黑渊白花造成的伤害，瓦尔特。杨想起了使他人生巨大转折的那一天，内心不由自主地拧紧。 　　不会就此让你如愿的，奥托！洛杉矶这座城市，逆熵的所有人还有希尔琳这次都由我瓦尔特来保护！ 　　杨暗自立下誓言后，不敢怠慢地和两台战术机甲协作让希尔琳避免二次伤害后地抬入了医院，不幸中的大幸，至少他们战斗的场所从虚数空间脱离后就在逆熵产业下的医院内。 　　 第152章 共同的职责 ============================== 　　“这里是......我记得被盟主救下后，现在不应该是在医院或者地下基地内吗？”当希尔琳重新感受到自我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自己与西琳初见时的巴比伦塔崩坏能炉前，亦是她们命运发生变化的开端。 　　“没错，暂时被他救下来了，也仅仅是暂时的而已，因为奥托认为，被种下的种子也至少需要点时间才能收获。”右手抚摸了一下两人共同感受到的伤口位置，回想起从头到尾都没认真的奥托，西琳的冷哼一声。 　　“希尔琳，很久没有这样的形式聊过了吧，上一次还是在不怎么熟悉能力运用的你被我妈妈制作的瓦尔特克隆人吊锤的时候。”转身背对向希尔琳，伴随着逐渐疏离的态度，她现在又穿上了那身犹如贞子般的宽大白衣。 　　“在绝对的力量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样我们心中的悲愤怎么能释怀？第一次和第二次都被你敷衍了过去，我也曾怀有其他解决之道的侥幸心理，但是奥托用残酷的现实告诉我那终究是梦，而且包括你自己，在刚才有一瞬间也选择放弃没错吧？” 　　“为了复仇，你还打算再次成为律者吗？即使意志被崩坏扭曲，即使让更多人将你，不，是我们称作真正的恶魔也无所谓吗？而且，那些在乎我们的人又该怎么办？”希尔琳一下子就悟出了西琳这番对话的意图，走上前去想要制止。 　　“那么现在是我第三次问这个问题，即使聪明如你，有解决的办法吗？反正无论如何，律者化已经成为必然的结果，伴随崩坏现象降临城市也将不复存在，与其扭扭捏捏的，不如干脆点接受力量和奥托再去拼一把。” 　　西琳尽可能回想着当时所用的语气，拍掉了希尔琳伸出的手，45度回头留了一个短暂但极为嘲讽的笑容。 　　“好了，最后的5个小时就留给你自己去纠结吧，再不醒来的话就真什么都做不了了，疏散洛杉矶的市内民众也好，继续坚持召开技术发布会也罢，或者干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吧，那样的话奥托和我都不会想法得逞。” 　　看到希尔琳还想做出劝解，西琳皱了皱眉头用着因融合崩坏能结晶后增强的力量将其猛地一推推入了紫色的空间之门内。 　　“抱歉，奥托的仇恨我要付，但是成为恶魔什么的让我一个早就逝去的残骸来就足够，像你说的那样，也不是第一次......”凋零的黑色崩坏能开始不断地从天花板内坠下，侵蚀着只剩西琳一人的精神空间。 　　当希尔琳再次睁开眼睛后，便是躺在了医院内的病床上，刚刚尝试动弹一下就被虚空万藏具现出的黑渊白花戳出的伤口刺痛。 　　“嘶～呜呜，好痛，我该说还好是赝品吗，否则估计在死之律者瓶罐被毁的情况下伤口根本愈合不了吧？”想尝试咧嘴笑一笑，回想起西琳那些话后却发现内心的沉闷使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醒了吗？睡了近20个小时，需要吃点东西，特斯拉和可可利亚卿都有给你准备。”发出的声音和细小动作惊扰到在床边陪伴的瓦尔特。杨，暂时关闭了自己和整座城市内战术机甲的数据联接后低声温和的发出询问。 　　“20个小时，是盟主大人一直陪着我的吗......啊，等等也就是说发布会还剩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要召开了吗？” 　　希尔琳忍着痛楚用手支撑着床铺起身，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在她昏迷前还是黄昏时分，现在又已经过了正午，虽然外界大街上看起来出乎意料地冷清，但是对她而言可不是赖床休息的时间。 　　“凭你现在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体想要跑到哪里去？要知道因为仿制。黒渊的力量无法止血加上之前罗迪欧大道大量伤员对血库的损耗，还是昨晚连夜赶过来的可可利亚卿亲自为你输血并在今早确认脱离危险后才离开的。” 　　仅仅是坐着就因为疼痛而直冒冷汗，当希尔琳拔掉点滴离床站起的时候，若不是瓦尔特及时过来搀扶恐怕就腿软直接跌倒在地了。 　　“可可利亚首...妈妈提前来到洛杉矶了啊？但是现在的我恐怕没法偿还这份恩情了，输给我的血等于是白白浪费。” 　　“瓦尔特盟主，你应该一早就了解我的状态吧？我如果还活着，就是对整个洛杉矶的人类生命不负责任，随便用个什么威力大点的招式，朝着奥托塞入核心的位置，把它击碎吧，当然，最好能一击毙命省得多事。” 　　希尔琳低下脑袋手指了指胸口，对待那位始终和他们存在分歧的可可利亚女士，如今怎么称呼都无关紧要，关键是现在的她若是和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等待奥托将那些残余崩坏能作为引信点燃让崩坏降临的话，不如就如西琳所说趁核心还未成熟给无能的自己一个痛快得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认为大家现在都在做什么呢？躲在避难所对奥托的行为瑟瑟发抖吗？没错，新方舟计划企划源于你，但却是交由我们逆熵整体共同执行的。” 　　“别担心，昨天我们就已经发布了城市的避难通知，即使还未撤走的市民也会有战术机甲和免费分发的崩坏能转化系统战衣，加上你带来的那些抑制血清，今天将是我们逆熵对抗大型崩坏现象的最好宣传方式！” 　　因为有革新派的相助，所以这次的开销虽然很可能会让逆熵的资金连续几年周转吃紧，但是还不至于财政崩溃，而且顺着奥托的这波操纵，瓦尔特。杨和逆熵接招的众人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是一场能让逆熵今后站在世界舞台上用声望光明正大和天命角力的机会。 　　“那样的话，就更应该处理掉我，逆熵消灭了第四律者完美地处理了在洛杉矶这场大型崩坏现象，让我个人的落幕来为人类新未来的奠基有什么不好？” 　　希尔琳确实没能想到，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逆熵会选择如此的应对手段，她被瓦尔特。杨铿锵有力的描述使得低沉的情绪说得有些心情澎湃，虽然很想亲眼去目睹，但摇了摇头后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自裁的想法。同时应对一位律者和奥托的随时背刺，太难了…… 　　“瓦尔特。乔伊斯的用自己的意志反抗了崩坏，雷电芽衣在你和K423的呼唤下恢复了正常，对K423寄予了厚望，当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反而对人类的坚毅精神这么没自信吗？和我认识的希尔琳。钱可不怎么像啊，而且就算失控，我们也会负责重新唤醒你的意识。” 　　番外（2）。蓝色的小偷 　　摆弄着自己的品红色相机，听到店老板把话训完后门矢士便抖了抖的衬衫，走出后厨时满不在乎地回答到：“总之找到那台摩托车带回来就好是吧？” 　　他真的有明白吗？而且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在说话的时候他拽得让我有种自己才是低一级职员的感觉？店老板本想问出这个问题，不过一想到干完今天这档子任务，这家在圣芙蕾雅学园旁的逆熵情报网职员确实会各奔东西，彼此毫无瓜葛，就没有再提。 　　“士，怎么样？”由于囊中羞涩，小野寺雄介就点了杯来自本地苦瓜培育园特供的鲜榨苦瓜汁，据说是因为厂家产品难以销售的缘故所以四处补贴亏损做的特别推广产品，看到朋友回来后，就立马将只喝了几口的苦瓜汁扔在桌上迎了去询问道。 　　“大概了解了，只是要帮忙去抓个摩托车的偷车贼而已，跟着信号来源追就行。”重新站在西餐厅大门口的街道边缘四处环视一圈，回答完小野寺的问题后，门矢士思考着要不要直接使用假面骑士龙骑的力量从镜面来个全城的快速追捕。 　　“那有没有关于这台摩托的鲜明特征描述呢？像你的MACHINGDECADE放在哪里都能被一眼认出来。”对于希望守护大家笑容而努力的空我小野寺来说，哪怕再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能帮到人他就乐此不疲。 　　“黑色为主体紫色为辅，背后像插了个大罐头一样，和与我相称的品红色完全没法比，真怀疑设计者和偷窃者的审美啊，不过说明书上写着这台摩托车可以变成大屏手机型的移动终端随身携带，不注意看很容易被忽视掉。” 　　因为之前店老板的说明，门矢士扭动了一下自己衬衫上的纽扣，角落内标着横置S型表示的投影屏幕将X-003的三位投影图显现出来，同时另一边的小图标中所注红色的信号在城市的地图上不断闪动着。 　　因为小野寺雄介将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门矢士手中的移动终端，所以走动时并未注意到同样走路时分心的来者，于是一场看似理所当然的碰撞发生了。 　　跌坐在地上的紫黑色长马尾少女手中购置的食物购物袋散落了一地，并且对于摔倒的是自己这个结果她似乎还有点发愣。 　　‘为什么我没能注意到他/她的气息？以我对空我能力/继承与雷之律者的感知把控不可能会忽视掉。’ 　　“啊，非常抱歉，这位小姐，我来帮你捡起来吧！”抛下疑问权当自己大意的小野寺雄介连连低头鞠躬道歉。 　　“不，并非全是先生你的错，我也有责任，主要是在烦恼该给我家那个心情一直低沉的孩子做些什么菜才能让她食欲增加些。” 　　雷电芽衣的笑容有些忧郁，从新加坡回来的琪亚娜变得让她感觉有些抓不住了，几乎没怎么再纠缠过自己，每天总是心事重重的，硬要说的话有点像另一位已经离开天命的朋友。 　　“孩...子？”话说买了整整7个成年男性分量的食物还不算食欲大开吗？算是被年轻女孩的话惊讶到了，小野寺雄介有些搭不上话。 　　“准确说是需要我照顾的朋友啦，这些就是全部的，有劳您了。”从小野寺手中接过全部掉落的食材拾起后，雷电芽衣点头致谢的同时也终于正视起两个男人的脸。 　　‘总感觉都有种熟悉感，但是我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过他们，尤其是那个发型奇特的男子让律者核心中另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居然感到了丝畏惧？’尽管脸上的笑容依在，作为女武神的雷电芽衣还是打起十二分警惕心寻思着回去要让布洛妮娅帮助搜索一下。 　　‘她和之前那部分人一样，也好像是认识我们的样子，而且在警惕我？难道是先一步过来的鸣泷向整个世界都宣传过有关世界破坏者的事情吗？不，那样的话作为搞情报的店老板不可能不认识我。’ 　　尽管芽衣表现地很好，但是还是让见多识广的门矢士捕捉到了细微的面部表情破绽，他开始对这个至今情报不足的世界感兴趣起来了。 　　“话说士，你不感觉跟着这个标注的发信器点走的路就是我们的回头路吗？”小野寺雄介抬头注意到了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还算比较熟悉的建筑物光写真馆，而且那个红点居然就停留在这一位置几乎不动了。 　　“总感觉我知道盗窃者会是谁了......”门矢士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真是他的话这辆摩托车要回来可能没那么容易。 　　还是出来时的那栋房子大门口，黑发的夹克衫青年在看到门矢士和小野寺雄介回来后，便迫不及待地骑着辆摩托车向两人转了一圈作为展示。 　　“哟，士，等你好久了，来看看我在这个世界中收集到的宝物吧！现在，我终于也有属于自己的摩托车了！” 　　‘呀咧呀咧，果然如此吗，海东，你还真是我们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啊。’海东大树，拥有了穿越世界的能力后目的却仅仅是为了宝物，作为一名盗宝骑士，变身枪也是从大修卡那里偷回来的。 　　门矢士抚了抚额头，与之前在投影屏幕中看到的摩托车完全一样，可谓是人赃并获。 　　看到两人面无表情的样子，盗窃者海东又进一步将摩托车骑到两人面前，然后露出各种意义都不怎么好的笑容用双手像对待爱人一样的态度上下抚摸着。 　　“不过是一辆改造过的摩托车而已，如果你想要的话为什么不去OOO的世界？那里可到处都是。”至少比起他之前盯上的那些目标，门矢士认为有些普通了，再说他在这个世界职业任务可是正好与之相关的，能劝说放弃自然是最好的。 　　“士，你错了，正因为是个极为珍贵的宝物，所以想要夺走它的人今天接连遇到了不少，我可是靠着实力将他们全部都打倒了。” 　　坐在摩托车上的海东得意着笑着指了指瘫倒在他们写真馆外地上的一群逆熵职员，虽说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充其量也就是修卡战斗员到骑士兵的水准，连点大动静都没闹出来。 　　“这家伙和OOO世界中那种变形的量产自动贩卖机不同，配合这个世界特有的力量体系不仅可以发挥出堪比骑士的力量，而且和你的MACHINGDECADE一样，有着类似的次元能力，改成蓝色涂装后，我决定就叫它MACHINGDIEND，以后士你再也无法向我炫耀！” 　　左手抬出了一个用来装着贵重物品且同样标着逆熵标识的手提箱，海东大树跳下摩托车右手直指门矢士大声宣布道。 　　“你是小孩子吗？”听着海东大树得意洋洋的介绍，小野寺雄介在旁忍不住吐槽。 　　 第153章 最后的时间 ============================== 　　杨所举出的两个例子本身蕴含着太多巧合，如果真有把握的话逆熵也不会对K423的律者核心一二再再而三的观察和犹豫，人心实在太过复杂，并非可以用罗列出的数据就能完全测算出正解。 　　本质是带着些唯心的，无论是美漫的超级英雄，还是圆谷或者东映的特摄英雄，或者历史上那些名垂青史的先驱亦是如此，因为他们的坚持，无论成功与否，至少那份闪耀着的信念都被人铭记和憧憬着。 　　“确实是我的情绪波动受崩坏能影响稍微有些不正常。但是......如果大家都在努力，那我就更不应该独自卧床休息，因为接下来将发生的崩坏现象多少与我有些联系，所以我可以感知到奥托手中那剩余的静谧宝石崩坏能在哪儿。” 　　希尔琳在心中回想起来为某位遍体鳞伤的战地记者所唱出的主题曲为自己打了打气，勉力将双拳握了握，浑浊的目光中重燃了火焰，只要自己的意识还在，心脏还在跳动，不到最后一刻的话，就不是放弃的时候。 　　“瓦尔特盟主，不，约阿希姆先生，介意为了我继续昨日未完的行程吗，让我们携手将奥托所谓的完美计划变得不那么完美。”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会老实巴交地待在这里吧？拿你没办法呢......乐意至极，作为交换，如果要发生不可避免的战斗，一定要以保护好自己为优先。” 　　透过希尔琳的紫瞳，瓦尔特似乎望见了某个时段的自己，不知道该为此做出欣慰的笑容还是投去担忧的目光，但是最终他并没有拒绝，仅仅是左手放在腰后，弯腰45度左右，缓伸右手做出了坦诚的邀请。 　　坐在DX托莱多隆副驾驶座上朝窗外看去，街道与昨日情景完全相反，除了四处游走警戒的各类型号战术机甲，时不时还能看到重型直升机和从附近城市空军基地飞过来的战机，街边看不到任何的行人或者营业的店铺，就像是一座被布置好用于实弹演习的模拟城市。 　　“离发布会所在大剧场约两公里的城市排水系统内吗？对于洛杉矶错综复杂而且合计有过万公里的下水道来说确实存着某些盲区，而且虽说有些地方能够直接通车，但是以我们的机甲部队来看还是很难在那个空间里纵向展开。”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在收到了这条情报好第一时间就有了动作。 　　“正好在这个区域内除了剧场内接受我们保护的新闻媒体，群众都已经疏散完毕。现在的时间是下午3点半，特斯拉调过来的增援机甲部队已经将其封锁完毕，请争取在天黑前将里面的脏东西找出并清理掉！” 　　其实仅凭推测就能得知奥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如果刻意用律者的崩坏能来滋养，很容易就会诞生出律者的伴生崩坏兽，而且起码是帝王级的麻烦。 　　“辛苦了，这两个月让你赶鸭子上架后连适应工作的时间都很少，反而是我这个引导者在不断地填麻烦需要你来做后续事务处理。”看到屏幕中的小瓦尔特，希尔琳语气带着歉意，加入逆熵保守派到现在她回到美国，两人可以说几乎未曾亲自谋面过。 　　“不，这些事都是以我自己意愿去做的，能够让我有认识到自己的存在而并非提线木偶，并且有了现在的生活，我由衷地向您表示感谢，也请您加油！” 　　除了小瓦尔特的打气，还有在知晓了希尔琳醒来后从可可利亚和特斯拉那边分别发来的数条问讯，在一条条认真做出回复后，两人驾驶的X-002终于赶到了现场。 　　里三层外三层的涂装起码是银白色起步的豪华机甲阵容围得在排水入口处必须要依次扎堆地让开才能使得DX托莱多隆能顺利通过。 　　以如此的质量和数量，希尔琳不由得为那位可能还未诞生的崩坏兽默哀，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律者化成为人类之敌的话，说不定也能在初生之刻就被弹雨歼灭。 　　因为崩坏现象还未正式开始，所以一路上遭遇的崩坏兽和死士并不多，弱的基本上托莱多隆自己携带的火力就能碾过去，强一点也就是被瓦尔特。杨割草，比起它们本身的实力，反倒是遗体作为堵路的障碍更加麻烦些。 　　在下水道长驱直入将进入一个聚集了大量污物的宽阔臭水池前，希尔琳不太确定地望着远处即使逆熵也只是偶然在第二次崩坏时的西伯利亚记录过一次的巨大茧状体，自己体内来自静谧宝石的崩坏能开始变得更为活跃。 　　“那就是上位崩坏兽的卵吗？”希尔琳用手捂住被奥托插入核心的伤口部位趴在车座上，两者似乎在发生共鸣。 　　“果然，不出意外地来了啊，如果肯安分守己些的话，它的诞生可能还要等到傍晚才行，现在因为你们的缘故，在接下来的战斗不出15分钟，它就将成为洛杉矶毁灭的前兆，如果还想让未撤走的平民多活几个小时，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一道橘红色的威吓射击光弹在车胎前划过，甩了甩还在袅袅冒着硝烟的天火圣裁，随后奥托似笑非笑地用单手拦住了急刹车的DX托莱多隆。 　　奥托的出现虽说也没在两人预料之外，但是刹车后身体向前一冲差点将伤口再次撕裂的希尔琳回想起被戏耍的战斗过程，但是现在并不是恐惧的时候。 　　“空之律者！”紫色的瓶罐推入黑白一边的驱动器内，然而在使用另一枚的时候，驱动器就再无反应。 　　‘住手吧，以你现在身体受静谧宝石崩坏能影响濒临律者化的状态，再注入崩坏能抑制血清驱动另外的律者权能，要么就是无法抑制地暴走，要么就是过量后死亡。’希尔琳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听得西琳斗志昂扬地回答。 　　“我来牵制他，你找机会把那个崩坏兽的茧破坏掉就可以。”注意到希尔琳状况的瓦尔特。杨拍了拍肩膀安抚一声后主动开门下车举起了Skull插入腰间具现出来的迷失驱动器。 　　“奥托，你还真是凡事必躬亲啊，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了，所做的事情若是直接摆在台面上的话，恐怕跟随你的那些人在没有坠入无法回头的深渊前根本就没有几个会认同吧？” 　　“Skull！Henshin！”随着崩坏记忆体在驱动器内闪烁着莹莹光亮，漆黑色的甲胄螺旋形地附着于身，在胸口和肩部则有着银白色骨骼形状的条纹。 　　“我现在的这幅身姿即是身边的伙伴们竭尽智慧为我再造的证明。”回头望了眼还待在车内的希尔琳，瓦尔特淡淡地对奥托说道。 　　“瓦尔特二世，蝼蚁本就唯有攀附于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强者之所以会让他们攀附在身旁，也仅仅是因为有其附加价值而已，认不认同本身并不重要，因为他们没有选择权，就像在第二次崩坏后已经虚弱至极想要那些小玩意儿弥补自身的你，已经从棋手变成了棋盘内的棋子。” 　　“不过鉴于对你那份小小的敬意，我就稍微认真点吧，第一神之键，第七复数拟态—天雨众华！”奥托对瓦尔特。杨的话题显然不屑一顾，不过到底他的能力继承与那个曾经唯一威胁到自己的人，挥手间数把虚空万藏具现出的天火圣裁。 　　来自地下排水系统产生巨大的轰动让所在区域仿佛遭受了一场小型地震，烟雾消散后瓦尔特。杨所掌控的伊甸之星将几枚天火圣裁弹头在千倍的斥力下弹开，但是从中散发的高温仍然对其造成了伤害。 　　将DX托莱多隆切换为琪莎拉自动操作后，此时的车内车外便是两个世界，狭小的排水道一时间化为灼热的炎狱，扑面而来的热浪倒是将恶臭散尽，搭在车门边站立也显得很困难的希尔琳拿出了双重驱动器：“即使如此，我也没办法坐视着盟主独自战斗！” 　　 第154章 觉醒的前奏 ============================== 　　“战斗的我们或许会失败，但是如果不战斗的话，那谈何未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空之律者，Henshin！” 　　既然西琳并未与自己达成一致，希尔琳便不使用抑制血清将右半边插入了瓶罐的驱动器单独启动，随着摆出起手式让崩坏能的气旋覆盖住全身，紫色的空之律者瓶罐内部光亮又有些微微提升。 　　装甲覆盖并注入崩坏能后身体恢复了些力量，但紧随其后剧烈的疼痛也开始刺激全身，清楚得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希尔琳深呼吸一口，果断将崩坏能汇聚于右腿决定速战速决，在地面划开一道弧线后踏步跃起消失在虚数空间内。 　　藉由进入虚数空间的高空中向下坠落来增大冲击惯性和踢力，然后再开启传送门回到原本所在空间突然性地发起攻击，在自身力量不足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弥补手段，而且不管怎么说踢死茧状体内还未完全成熟的崩坏兽应该绰绰有余。 　　天火圣裁连射所产生的余温和缭绕的烟雾还未在狭小地域内散尽，感知到不远处空间存在细微波动的奥拓手臂一挥，瓦尔特。杨所惯用的黑色重力弹发生偏转，与希尔琳的踢击对碰后虽然有所不敌，但是力量也差不多已经消减殆尽。 　　借着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刻，犹大誓约中延伸出的锁链一把缠住希尔琳右腿，将其崩坏能截断的同时从半空拉扯坠落，若非瓦尔特。杨反应也算迅速，伊甸之星在地面构造的重力场让希尔琳身体得到了缓冲，避免了旧伤添新伤。 　　“你的对手是我！”冲出浓烟的骷髅外表装甲挥动起因重力而增加数倍的拳头，朝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奥拓脸面砸去。 　　“但她要是杀了那只崩坏兽，我这边也会困扰的。” 　　尽管这具身体变得沉重和迟缓，根本不在意一对二的局势似笑非笑地回答着瓦尔特。杨，话语未闭的奥拓身边飘下了羽渡尘的鲜红羽毛在杨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躲开了这击重力拳，反手朝着其腹甲位置用追加了寒冰的打击。 　　“咳～那个时候偷袭我并瞬间制伏了齐格飞的能力吗？原来白色西装的小丑就是你啊！”认出来了招式路数，捂着被击打的腹部连连后退数步才停下，瓦尔特。杨掩盖在灰色面具下嘴角大概溢血了吧。 　　吸收大量热后又被迅速降温冷却，虽说肉体强度被，拉回未被虚弱前的平均水准又有一层装甲覆盖，但是奥托造成伤害仍然十分可观。 　　从地上翻身爬起的希尔琳迅速打开空间门弹射出的三发亚空之矛，虽然没什么威胁力，但还是打断了奥托接下来的动作并给杨创造出退后的机会。 　　互相掩护下勉强渡过了第一轮危机，但是没有留给两人喘息的时间，十几把天火圣裁展开了彼此枪口的零距离对射，核心爆炸后又换为了支配之键的空降剑雨，同样的能力下除了伊甸之星外，瓦尔特。杨所模拟出的其他神之键，奥拓都能用虚空万藏模拟地更为透彻。 　　因为多方面的考虑，所以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未使用第零额定功率，但估计使用出来也基本是相似的结果，而本该作为变数将差距拉回来的希尔琳能够做到的事情却很有限。 　　“这套寒酸的装备是怎么回事，不继续使用双核的律者装甲吗？之前的惨痛教训应该令你深刻的清楚着我们的实力差距，想要浑身摸鱼的话也得使用全力才可以哦，而现在你们根本伤不到我！”对手分别是打了激素的残废和随时会发作的病号，奥拓游刃有余的微笑着发出嘲讽。 　　“嗤……”奥托的话还真说中了希尔琳的心头刺，选择近身的情况下会被那至今未能摸透能力诡异的羽渡尘和犹大的誓约缠住，而在这狭小的排水道内不仅无法顺利拉开距离始终得防范出现上述状况，空间传送来转移攻击也极有可能发生误伤。 　　除了协助瓦尔特防御。她能做的也就是扔点无关乎战局结果的亚空之矛，更糟糕的是，比起有恃无恐的奥托，他们耗不起，茧状体内越来越强烈的崩坏能反应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西琳，为什么只是看着啊？’现在的僵持场面，自己势必需要撕裂平衡的力量。 　　‘我说过了，现在勉强使用力量是不可能赢奥托的，既然你的决心已经表露，就不应该把赌注放在这儿，要做的不是阻止崩坏现象产生，而是顺其自然地让它成为我们的力量，最多还有十分钟，耐心等着吧！’ 　　在想要插入第二枚律者瓶罐时，西琳再次严词否定了希尔琳的举动，在圣痕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双重驱动器也无法发挥全功率。 　　注意到希尔琳一系列的尝试均失败后，确认一时半会儿双方都拿不下对手，笑容越发灿烂的奥托决定在少女觉醒律者化前再说件有趣的事情。 　　“本来还以为你们逆熵合作后能够至少攻破我计划的一边呢，现在看来有着世界蛇支持的可可利亚也不过如此，在这场战斗发生的同一时刻，你们发布会所在的大剧场，将要在举世瞩目下沦为一桩笑话，而且不需要崩坏现象发生，仅仅是由于你们自己研发的技术。” 　　“前晚的翠绿色装甲使用者吗？既然那个人不是奥托你的话，我不认为她能战胜逆熵的战术机甲集群，而且会场也不是没有使用同样武装系统的战士。” 　　再说气息遮蔽记忆体的战斗方式在昨日已经被内部商讨过多次，现场大部分机甲都搭载了应对措施，加上是由小瓦尔特这个记忆体制作者来指挥，瓦尔特。杨并不感到担心。 　　至于希尔琳则是将奥托的言论当成危言耸听，应该说逆熵大部分人都不意外大剧场会遭到袭击，因为昨日自己搜索受到阻挠导致未能及时将关键讯息传递给众人，但实话说，就算是比安卡这个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来了也没有奥托给人的压迫力大，何况那个翠绿色装甲也就和自己46开。 　　“很有信心啊，但我对自己的秘密武器各方面的强大都更加有信心，不相信的话，要我贴心地为你们播放出现场的情况吗？” 　　奥托也没有等待两人的回答，不由分说地打了个响指在自己身后投影出投影屏，并随意接收了一家现场媒体直播画面。 　　大火在整个屏幕中燃烧，而大剧场外布置的战术机甲已经折损了近80%，黑色的骑士装甲被翠绿色的装甲所击败并从腰间取出了崩坏记忆体后正一步步地迈入剧场大门。 　　“唉～现在是在这里阻止帝王级崩坏兽的诞生，还是用这幅面貌前往现场在整个世界的目睹下去与她战斗呢，没有太多时间供你选择哦。” 　　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因为你们和齐格飞的决断失去一切，她的内心就像是随时会冲出牢笼的野兽，被彻底掌控培养诱导后便成为了最为锋利的刀。而你为了这个妄图挑战天命的发布会拼上一切却最终亲眼目睹梦碎，会重生为什么样的律者呢？ 　　“......”希尔琳的双手紧握，无论选择哪条都感觉是在对自己道路的背叛。 　　 第155章 再次的碰撞 ============================== 　　“连王牌记忆体也无法战胜吗，与其说是气息遮蔽记忆体和装甲带来的力量，不如说是纯粹的肉体强大。” 　　在满是机甲残肢和碎屑地面上翻滚了几圈解除黑色骑士装甲着装满脸都是血瘀的小瓦尔特死死握住腰间的紫黑色崩坏能记忆体。 　　在败北脱力后的这番努地成果实在收效甚微，迷失驱动器内的记忆体被翠绿色的骑士装甲不发言语地用一股蛮力轻而易举地抽出。 　　“你真的知道你再做什么吗？”趴在地上的小瓦尔特用着最后的力量抱住翠绿装甲的脚跟想要阻拦她前进如大剧场内的步伐，再次质问道。 　　“知道，所以我并不是为了崩坏能转化系统，你们的月光王座计划也与我无关，方舟计划衍生出让人类获得普遍律者权能的的崩坏记忆体才是我的目标......当然，抛去那些多余的正义辞藻，化身复仇的骑士就是我最简单的理由，仅此而已。” 　　时间回到大约十分钟前，现场的军事化布置和管理，以及昨日的全市平民疏散让这座城市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原本在天边的鲜红晚霞也被阴云覆盖提前进入了不透光的昏暗世界，但是对于前来采访的各大媒体记者来说发生的一切都只会他们更加兴奋。 　　作为今晚将被推上焦点的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站在大剧场入口前欢迎着每一位到场人士，当金发的俄罗斯女军阀迈着高跟鞋的踩踏声伴随着一位双色瞳和发色的少女出现时，他嘴上的笑容不免变得有些不自然。 　　“初次见面，可可利亚女士，希望我们今后的合作关系能够越发密切和深入。” 　　“倍感荣幸，能零距离接触逆熵的盟主，作为革新派的代理人，我也希望能够通过今后的合作携手消灭崩坏现象。” 　　这位金发的女斯拉夫人尽管今日看起来有些贫血，但还是热情地握住了小瓦尔特伸出的手数十秒，要论如何做出一副完美的假笑，她给出的答卷恐怕只会输天命大主教一筹。 　　在无数摄影设备的闪光灯下，这次握手代表着濒临分裂的逆熵重新开始合作，当然，两个人心底具体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至少，可可利亚对三个月前还什么都不是，被她拿来当炮灰卖的克隆人莫名其妙就坐上了她未来所享有位置，总归还是有些芥蒂的。 　　而陪在可可利亚身旁个性坦直暴躁的杏就更不可能给予瓦尔特好脸色，若非身边的摄像头正聚焦于她，憋着喉咙里的一席垃圾话早就按耐不住。 　　相互寒颤几句后总算是让这位女煞星先一步迈入剧场的嘉宾位，剩下的商谈会由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来负责，吐了口浊气的小瓦尔特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继续接待了几位大型新闻媒体人后注意到了前天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银发少女记者。 　　“戴安娜小姐，我听说您在昨日就已经早早出院，身体已经不要紧了吗？”带着歉意让几位身旁的副官来负责接待起其他的宾客，小瓦尔特主动走到了戴安娜的身前。 　　“拖您的福，一切安好，医生说了都是些皮外伤，因为大部分摄影设备都放在酒店内，作为单独前来洛杉矶的外籍人士实在有些不放心，所以我就申请提前出院了。倒是您与其来招待我这个无名小辈，不如多和那些更重要的大人物谈论下今日这款产品。” 　　戴安娜的回答在瓦尔特耳中仍然是有条不紊，口吻中还带着些受宠若惊的欣喜。 　　“说实话，我也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但是那也是得在问清你今日真正来意之后，这是一场人类对抗崩坏的战争转折点，而你知道你现在要为奥托做些什么吗？” 　　瓦尔特摇了摇头，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一个可能不到20岁的少女练就了一副和刚才那条金毛母狐狸差不了多少的伪装，话语间右手手持的紫黑色记忆体插入了迷失驱动器内，布置在周围的几十台战术机甲在瓦尔特的指示下降两人分割在剧场其余宾客之外。 　　“看出来了？我还以为能够更简单的潜入呢，不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暴露的吗？”卸下笑容伪装的戴安娜耸耸肩膀，对于自己身陷敌营被包围的事实一脸无所畏惧，随手摘下碍手碍脚的眼镜后取出气息遮蔽的记忆体。 　　“选择不回答啊，我这边虽然也有奥托在为你殿后方面各种敷衍了事或者说刻意暴露出马脚的缘故，但最重要的还是源自希尔琳所提到的眼神，气息遮蔽的记忆体在这种情况下派不上多少用处的，你潜入的计划已经失败，趁现在收手吧，我也曾有过沦为他人使唤的工具而不自知的经历......” 　　作为参考了千人律者能力和圣痕表现方式的崩坏记忆体主要设计者，小瓦尔特清楚地了解气息遮蔽可以说在适用性方面算是比较极端的记忆体了，就算使用者实力本身过硬，面对这么多台战术机甲和自己的飞龙骑脸，也只有饮恨而败。 　　“沦为工具吗，至少只有他还清楚地知道我那原本的名字，你这个K423一样的幸运儿根本就不会懂的。而且谁说我一定要潜入的？” 　　任谁来看都是毫无悬念的战斗，结果也的确毫无悬念，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比起律者还要强大的力量将逆熵的机甲军团以及瓦尔特为自己准备的王牌记忆体如狂风扫落叶般轻而易举地摧毁。 　　“复仇？”正当小瓦尔特试图理解对方所说时，紫色的空间圆环张开，希尔琳挥舞着金色的长剑劈向了被瓦尔特抱住脚的翠绿色的装甲。 　　“复仇的骑士？很贴切的说法，但是和你所用的装备不怎么合适呢，Knight和Rider是不同的，戴安娜小姐，或者说琪亚娜。卡斯兰娜才是正确称呼没错吧！”翠绿色装甲下的真容虽然并未能亲眼所见，但是从另一边赶过来救场的希尔琳已经十分的肯定。 　　琪亚娜抬手用着装甲配套的枪械顶回了希尔琳的斩击力量，然后一脚将小瓦尔特踹开了数十米远。 　　“呵，就算说出来，这个名字对你和很多人来说更多地也只会指向K423。”带着那个实验体丢下自己的父亲也好，将实验体看作自己的大姨妈也好，这个名字从别人嘴中念出来让她听到反而更加显得讽刺，仿佛这个名字不是自己的一样。 　　“不过没想到真的会选择了这里，看来崩坏现象的爆发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作为恶魔的事实在众目瞪瞪之下将变得名正也好，至少这次就不会违背卡斯兰娜家的准则，将之前好不容易才我这儿捡回来的性命还回来吧！” 　　在迷失驱动器内换上了刚刚从小瓦尔特手中夺来紫黑色的崩坏记忆体‘Joker’，翠绿色的装甲变成了黑色，本就强大的格斗能力和身体素质再次得以大幅强化。 　　“如果你是因为复仇站在这里的话，我则是相信约阿希姆会有办法解决奥托的区区一具素体的，为了对抗崩坏的事业，所以就站在这里了。” 　　体力，精神力还有侵蚀度已经都到极限，胜算或许从一开始就基本为零吧，希尔琳似乎看到了可可利亚从大剧场内走出，不过她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主动展开了亚空间将小瓦尔特和其他可能卷入的战场的人隔开，留下一句‘抱歉，妈妈’的俄语口吻。 　　“富丽堂皇的话谁都会讲，至少你就给我撑住这还是人类的两分半别死了！”望着与第二律者已经近乎等同的律者波动，相似度极高的面容，还有潜伏她身上那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一切悲剧源头，令她夜不能寐的仇恨中最大的一部分将在今日告一段落。 　　但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却在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如果希尔琳和自己不是这样互相仇视的身份和血脉叠加在一起，或许能成为相同道路上的战友。 　　 第156章 属于我们的力量 ============================== 　　本就可以说是人类最强肉体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在使用强化格斗能力的百搭记忆体‘Joker’后不需要刷什么花哨的格斗招式，仅仅是再平常不过的拳脚就如希尔琳立刻体验到了小瓦尔特的心历路程。 　　之前辅助型的气息遮蔽记忆体就能将希尔琳双核强化的虚数晶壁打出裂痕，而现在的话论防护能力不比一层薄纱强多少。 　　“呕......继承自塞西莉亚的律者杀手血脉吗，真是糟糕透了！”再次撞在了自己构建的金色亚空间壁上，希尔琳吐了口堆积在喉咙内的淤血，而驱动器以及空之律者的装甲也和其使用者一样变得布满裂痕。 　　这可不能只用天赋异禀来解释，希尔琳也有和K423仅用格斗交手的经历，确实是十战十败的丢人战绩，但也从没有现在这样完全无法跟上动作的时候。即使是用空间转移躲开第一次攻击，还未等她从传送门中走出，紫黑色的骑士装甲就已经先一步出现。 　　“从父亲带着K423离开的那天算起，不，或许比那更早，在知晓母亲再也不会回来我身边后，我就明白了我将与崩坏不死不休的使命。和K423那种吊儿郎当的觉悟不同，为了能成为比母亲更强的战士，为了能有战胜恶魔的力量，十几年如一日在大主教指导下进行最专业的训练。” 　　再次近身朝着希尔琳胸口挥出聚集着紫黑色崩坏能的一击重拳，虽然没能和另一位努力派的女武神幽兰戴尔放开手脚对打过，但是琪亚娜心中坚信着，天命最强女武神的位置真正意义上应该属于自己才对。 　　“被惦记这么久，我该说真是荣幸吗？”视觉和听觉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希尔琳还是模糊地听懂了琪亚娜的话语......说起来，上次受这么重的伤也是在西伯利亚对阵西琳的时候。 　　与满是碎渣的沥青地面来了场亲密的接触，肋骨大概是断了吧？听到体内某样东西开裂的声音时，希尔琳已经数不清在不到120秒的时间里是第几次用局部身体的伤害来避免一击失去战斗能力了。 　　身处观战位置的两人也能体会到已经还活着就是奇迹的紫发少女胜算有多么渺茫。或者说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完全就是凌辱。 　　“作为乔伊斯的克隆人你不是也能后操作重力吗，给我将她构建的亚空间破解并介入，现在立刻马上！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不介意拿你的命去做陪葬。” 　　可可利亚拎着同样被琪亚娜揍了个半死的小瓦尔特衣领，另一只手则握着把经过崩坏能改造换上了银色子 弹的手枪抵着喉咙，充分地表现出她作为军阀的杀气，现在也顾不上给这位名义上的‘逆熵盟主’多少面子。 　　“我本来就在做啊！但是你也知道我就是克隆体，在没有驱动器强化能力的情况下比起本尊乔伊斯和使用律者瓶罐的希尔琳差得远呢，而且现在不是你在干扰我吗？”小瓦尔特当然也希望直接用万倍重力之类的能力干涉亚空间，但是他一下子也做不到啊！ 　　可惜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们去破解了，希尔琳痛觉随着静谧宝石崩坏能的侵蚀深入已经几乎消失，胸口的纹路向着身体完全蔓延并对接了背部的西琳圣痕，异样的紫色光芒透过装甲的裂痕缝隙闪耀着，恐怕那颗她深恶痛觉的崩坏能核心反倒成了生命能坚持下来的缘由。 　　‘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由我亲自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呵呵呵，蛆虫一般的人类，我该说多亏了你的愚蠢，我才能彻底吞噬人类的人格取而代之，然后再一次成为神的使者，向这个世界诉述我在巴比伦塔经受的痛苦和怨恨！为此庆幸吧，你马上就能作为第一个庆祝我重生的祭品与你在地狱中的母亲团聚。” 　　由于希尔琳精神的极度衰弱，作为灵魂残渣的西琳也能不经其同意地主动取走了身体主动权，作出仿佛没品的三流反派动作仰头捂脸大笑着。 　　‘等等！西琳...为什么？’ 　　‘这样就好，她的仇恨本来就只是源自于我，你不过是受我牵连，我只是给她一个足以下手的理由而已。’ 　　洛杉矶上空聚拢的厚实阴云开始下降蔓延至整座城市内，大剧场所在位置的崩坏能指数在各类的监测仪器中开始飙升，直至到达比至今为止的三位律者初生时更加庞大的数字。 　　“盛大的庆典开始了，瓦尔特二世！”放下手中战斗的奥托注意到身后茧状体内的崩坏兽彻底地活性化并撕开了一条缝，语气有些兴奋。 　　“希尔琳......奥托，不会如你所愿的，我这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战胜你就可以了！”杨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那位明知是死局也仍然毫不犹豫前往的少女所在位置。 　　“此刻正是审判之时！”并非单指作为对手的琪亚娜，更多的还是在代指自己，漂浮到半空的西琳默默感受着体内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逐渐回来，从虚数门内召唤出数百道亚空之矛挥手直指琪亚娜。 　　“在崩坏兽和死士遍布于这座城市之前，作为我最后给予你的敬意，随着那身背负着的不祥力量在此消逝吧。” 　　注意到希尔琳和外界城市环境的变化，琪亚娜主动解除了右手的部分装甲并挤出了一丝血液，记录自赤霄仙人并结合了奥托500年经验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寸劲变招，连带着王牌记忆体的全力运作，将力量聚集于由手中的一点，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穿过亚空之矛的乱射。 　　在律者崩坏能彻底向外爆发前时动用自己律者杀手的力量全力击碎了刚刚成熟的律者核心，而西琳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甚至挨下这击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诞生到消灭，第四律者的力量还未展开就已经被击败，是的，这样就好，利用我的圣痕在得到崩坏意志承认的位格前改变了其能力性质。’ 　　‘希尔琳你曾经说过假面骑士是面具遮盖自己丑陋面貌去战斗的人对吧？那么......我是人类，是对抗崩坏的战士，也是反抗命运的假面骑士！’ 　　由律者杀手造成的核心破碎等于是判了律者的死刑，但是西琳却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笑着即将消逝的未来，在此时取出了一枚空的律者瓶。 　　脱出体外碎裂四散的新生律者核心，连带着背后逐渐消散的圣痕一起在自己的意志下融汇于此。‘整场崩坏的崩坏能都在这里了，这就是用我们自己身体重新精炼出的专属律者瓶，契合度当然是完美的100%！’ 　　‘但是西琳......’ 　　‘呵呵，我早就是死人一个，在问我这些琐碎的小问题前，还是先关注眼前的战斗，琪亚娜可没有要放过你的意思哦。’我相信希尔琳你所说的未来蓝图，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路可能要继续你自己走了。 　　“久等了，最后就容我再任性胡来一次，由我来说哦，我们上吧，希尔琳！首先是空之律者。起源！”挂着得到新玩具般的灿烂笑容，西琳聚集起自己最后的精神将新生成的紫黑色律者瓶插入了金色的那边。 　　‘啊......我知道了，空之律者。升华！’希尔琳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已经插入的右半边与新插入左半边发生了强大的共鸣，仿佛向前在洛杉矶市区涌出的崩坏能指数不过是场前奏。 　　“看着吧，属于我们的Henshin！”x2 　　 第157章 双重空律 ============================== 　　“瓦尔特先生，在加入逆熵之前，我能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第一次见到瓦尔特。杨时，年轻的自己内心还处于失去亲友的仇恨与悲伤中当时，会问出这个问题或许只是想让某个人拉扯着随便找个方向前行。 　　“钱博士但说无妨，如果我知道的话，定会如实为您解疑。” 　　“不是指学术上的问题......您认为这个没有绝对黑白的世界中是否存在真正的英雄？”史书上的人物终究是遥远的死物，或许还经过了后人的美化变得并不真实。 　　“有的，英雄就像是一把火炬，照亮着我们，再由我们去照亮他人，只要心存这份信念，接过火炬谁都能成为英雄。”做出肯定回答后，原本以为瓦尔特盟主某个人的名字，但是他却囊括了一个可能会很大却又给人感觉很小的范围。 　　“我现在也认同了这个说法，火炬从瓦尔特。乔伊斯传给了瓦尔特。杨，然后瓦尔特。杨传给了你，你又传给了我，结合你的智慧加上我的力量，拜托了，有机会的话请将希望之火传给更多人！” 　　希尔琳脑海内早先的记忆因西琳而再度回溯，现在想来能认识并得到这些前辈们的指点和帮助真是太好了。 　　支离破碎的身体在不断重组，并且毫无疑问地正向着非人之物转变，如果说单核升级为双核装甲不过是一次量变的话，现在希尔琳体内两枚近似的律者瓶罐喷涌而出的崩坏能在互相交合下发生的就是场质变。 　　虽说力量十分暴躁且难以掌控，但精神意志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受到崩坏意志的低语，反而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但想要再次去追寻时，却不见了踪迹。 　　“Max Full-Load！”双重驱动器内的崩坏能转化系统超负荷的运转着，连带着还有逆熵在洛杉矶这座城市内各个角落战术机甲内提前布置好的同款系统。 　　“城市内崩坏能浓度在降低？怎么可能......明明这股能量初生时的强度已经堪比二次觉醒的空之律者！” 　　周围吹袭的暴风使得琪亚娜不得不稳住下盘的同时用右手半遮掩视线，测量仪器中高高还极为可观的崩坏能峰值正在飞速跌落，而本该被自己击碎律者核心的希尔琳此时却化作了这场漩涡的中心。 　　除了那只用静谧宝石余下10%崩坏能刚刚形成的帝王级崩坏兽，其余所有的死士和崩坏兽在它们的创造者意志下有些甚至还未来得及与机甲交手便重新化为粉色的崩坏能碎片流散到空气中。 　　而这些蕴含着浓稠崩坏能的粉色雾气在崩坏能转换系统的净化后成为了一般内能，联通城市电网的数百台机甲瞬间点亮了整座城市的灯火，好似使得世界重新反转为白昼。 　　“因为已经结束了，第四次的崩坏现象产生的律者已经死亡。” 　　站在这片满是光辉的城市之中，两边有着不同图案的金色双瞳希尔琳在漩涡中缓缓出现了覆盖包括面部在内的全身铠甲，而且与之前两边各对半的颜色的那套又一不同之处便是在先前空之律者形态上被覆盖了又一层的淡紫色，成为了里外双层的装甲形式并在身后浮荡着两条紫色的飘带。 　　“那么，现在还站在我眼前的你又是什么？”警惕地抛出了疑问，琪亚娜亲手用自己的血液贯穿了律者核心所在心脏部位，不管希尔琳是人还是律者，都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谁知道呢？但是你的复仇已经成功结束，还要再继续和我战斗吗？”由西琳主导的人格手指着被装甲所掩盖的贯穿伤口处，此刻她的身体还在微微散发着紫色的荧光，仿佛不断有着什么东西再向四周流失的水雾。 　　“复仇...成功？”如果说眼前本该死去的人变得更加生龙活虎，怎么也和复仇没有关系吧？但是律者的崩坏能反应也的确在刚刚被自己击溃消失了。 　　“继续和她战斗，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眼前的她都是验证我们后续实验最好的活体样本。” 　　在远处和瓦尔特战斗并关注着一切变化的奥托传递给琪亚娜的话语透露着兴奋，就在刚才诞生的帝王级崩坏兽，居然毫不犹豫地被下达指示选择攻向了自己，虽然没什么理智可言的野兽在一次性的命令下让战局稍稍变得混乱，但这代表着他所期待的可控律者确实有在一瞬间生成过。 　　“我明白了，主教大人，将继续对空之律者复制体进行讨伐作战！”来自奥托的通讯让琪亚娜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狐疑，和母亲一样接受人体改造后，她残破不堪的人生目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边可不是什么复制体，我也已经没有时间陪你慢慢玩下去了。”西琳人格面对琪亚娜攻过来的动作嘀咕了一句，身体部分化作虚数任其在崩坏能强化下的拳头穿过并抬脚一个回旋踢将其踢开。 　　又尝试了几番，虽然西琳的格斗技也是不比希尔琳好到哪去的外行人，除了最开始那脚就没有能踢中她的，但是琪亚娜在面对这种只有对方能碰到她自己的情况下感到了棘手，何况她明显还在适应和摸索自己的新能力中，若让其完全熟悉，就只有自己挨打的份了。 　　“不，应该不可能做到让全身都虚数化，最起码还有一个地方不行！”瞄了一眼希尔琳腰间的驱动器，将战斗思维反推后抬起就是一脚成功命中，攻击奏效使得希尔琳受力因此退了几步，琪亚娜又迅速抽出腰间的装甲配套手枪。 　　“呵～攻击驱动器确实是正解...但是，哪有你想得那么轻松！”操作虚数空间对现在西琳与希尔琳而言就如呼吸一般简单，只需要产生想法就能执行，空间转移的大门将能量弹全部吸收并转化为了更为猛烈的镭射光向琪亚娜零距离开门予以反击。 　　没有延迟的动作甚至无法预判，全额承受的镭射光将琪亚娜推射了数十米，紫黑色的Joker装甲冒着袅袅青烟，因高温而融化出一个巨大的洞。 　　“天命的女武神，这是回敬你刚才的！”西琳的攻击节奏还未结束，但也没有选择偷袭，呼喊一声后，聚集力量在脚部腾空跃起后便向着琪亚娜踢去。 　　琪亚娜左手捂着自己装甲的大洞，皮肤也因为灼热的高温而产生了范围性的烫伤，但是意识到对方真正杀招到来后，她还是忍痛将力量汇聚于右手严阵以待。 　　而在半空中的西琳突然性地消失于虚数空间中，紧随其后令琪亚娜惊异地是从她左右两边同时展开了虚数空间的大门。“哪边才是真的攻击方向？” 　　没有时间犹豫，二分之一的几率让琪亚娜本能地向着右边挥拳。 　　“Binggo！但是就算猜对了最终结果也是一样的哦，因为是双重亚空粉碎！” 　　似乎是挥中了正确的目标，然而西琳的声音却并不感到失落，腰间的驱动器被传送到了另一边，琪亚娜闪烁着紫黑色崩坏能的金属铁拳就这样让西琳直接从手到脚的全身穿过，而希尔琳则就这样踢中了琪亚娜的背部，然后再次产生的空间跳跃穿过琪亚娜后使得两个身影交叉重合在一起并在地上滑行了段距离。 　　“明明无论从那边得足以致命的，却没有杀掉我吗？如果消灭了律者算是复仇成功，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齐格飞，你能像告诉你所认为那个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那般告诉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我到底该做些什么？” 　　琪亚娜踉跄着单膝跪地解除了变身，金色的半透明亚空间消散开来。希尔琳的身影早已不见，大概是回头去找奥托大主教的麻烦了，不过她现在的状态不可能跑去支援战斗，巡视了一下周围再次聚集过来准备抓捕她的逆熵战术机甲，就连能否逃走恐怕得看运气。 　　番外（3）。蜘蛛祭天蝙蝠祭地 　　光写真馆的庭院门口传来了一阵黑色轿车的刹车声，正在炫耀自己宝物的海东大树撇开脸像是意识到什么，掏出自己的Diend变身枪：“又来一批啊，这帮人还真是执着......” 　　话音刚落，黑色轿车的车门被打开，除了在驾驶座上好像是带着浅色帽子的中年司机，其余两个黑衣墨镜的男子走出。 　　“就算你有天命女武神的实力，也不要以为击倒几个不敢闹出动静的普通特工就自我感觉良好，立刻把摩托车还回来，否则的话你这个小偷很快就会意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因为已经收到了几个同行惨败的消息，举枪指着海东大树的两人先是发出了警告。 　　“士，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小野寺认为海东是朋友也好几次帮助过他们，但是他本身并不认同海东到处盗宝的行为，有些左右为难。 　　“海东自己的战斗看戏就好，不如让照相馆内的夏海给我们泡两杯咖啡坐着。”门矢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拉着小野寺主动向光写真馆的洋楼所在退后几步，翘着二郎腿坐在大门栏杆边。 　　左手拍了拍自己这台刚刚被命名为MACHINGDIEND的摩托将其变成了智能手机收回，右手举着Diend变身枪与两名黑衣男子对持的海东也没有期望门矢士和小野寺雄介会来帮他忙，再说就以这些普通人的实力，就算不变身，解决多少都不会喘气的。 　　“真正的恐惧？那就赶快拿出来吧，别让我发笑了，听好，这个世界能有值得我去收藏的宝物就是最大的荣幸，想要让我主动还回去是不可能的。” 　　见到这位盗窃犯表露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抵抗宣言，两名黑衣男子不约而同地拿出了白色和黑色带着的花边图案记忆体，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向着自己身体的一处部位插入。 　　“没办法，虽说是被执行者特斯拉明令禁止的违规行为，但是好不容易才从新来的眼镜大叔那里搞到的力量，为了升职加薪，拼了！” 　　“是啊，谁没有做过超级英雄的梦，再说盟主研发出来本来不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崩坏抗性一般的战士吗？” 　　“蜘蛛/蝙蝠！”在崩坏记忆体的光亮闪烁并读出机械式的男音彻底融入体内后，由于没有搭配过滤并转化崩坏能的驱动器，两名黑衣男子在痛苦地呜咽后分别变成了......白色的丑陋蜘蛛怪人和黑色的蝙蝠怪人。 　　“那个是掺杂体！难道这里是假面骑士W的平行世界？”与士一同旅行的小野寺雄介在风都有幸见过这种变身方式的怪人，有些紧张地望向海东，情势一有不对就准备变身为空我去协助。 　　“不，虽然看起来是掺杂体的形式，本质可能更接近Build世界的Smash和Wizard世界的Phantom，但实际又都不是......先前未曾到访过的世界，而且在我是大修卡首领时也未有阅读过相关的记录。” 　　即使是这么说了，门矢士也仍然没表现出有多么担心的样子，随性地将品红色相机对准了两个怪人拍摄着。 　　海东看着从左右两边冲上来包夹他的蜘蛛和蝙蝠怪人，嘴角上扬露出笑意的同时迅速从卡片收纳器内将一张品红色外框的蓝色骑士卡片插入了Diendriver的弹 夹上膛。 　　“看来这就是你们向我这位盗宝骑士发起挑战的底牌了，好吧，那么我也稍微比先前那波人认真点，看好了，我的战斗方式，Henshin！” 　　“KamenRideDiend！”随着变身枪的声音响起，蓝色的透明残影在海东大树身前交叉着来回闪烁，身体在残影聚拢后具现出一套灰色的骑士装甲，随后漂浮在身前数块的蓝色方片插入了额头的灰色装甲内并使得胸前的装甲也染上了蓝色。 　　在直接使用崩坏记忆体后就变得不怎么理智，从未意识过对手变身为假面骑士的意味，对于自己突然获得的强大力量充满了自信的蝙蝠怪人张开比身高还要长的蝙蝠翼率先向着假面骑士Diend发起高速冲撞。 　　Diend冷哼一声，论速度他也不慢，在地上翻滚着躲开蝙蝠怪人攻击后先是用腿一踹将准备吐出蛛丝的蜘蛛怪人踢翻后，抬枪扣动扳机朝着转身再次袭来的蝙蝠射出数枚威力不可小觑的蓝色光弹，随着爆炸和一声响亮的惨叫，受伤的蝙蝠怪人从半空径直跌落在地。 　　不甘心就这么挨揍的蜘蛛怪人借着假面骑士Diend分心的机会用蛛丝黏住了他的腿部，随后重新爬起的蝙蝠怪人也释放出了穿透力极强的超声波使他的装甲产生了受迫振动。 　　“呜哇，好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恐惧吗，战况似乎对我这个孱弱的远程射手压倒性的不利......”胸前装甲爆炸产生了少量四溅的火花后，因为骑士装甲震动而感到有些难受的Diend晃了晃身体，捂着胸口很勉强地重新摆正姿势站稳。 　　“没错，因为这个粘性极强的蛛丝只要沾上就连上位的骑士级崩坏兽也无法脱身。快把摩托车还回来还能就此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饶你一命，蓝色的方块小偷！”见到敌人Diend的行动被限制住，并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蜘蛛和蝙蝠怪人满脸得意地走上前来。 　　“开玩笑的，你这么想要的话就接好咯！”语气嬉笑着发生了骤然的180度转变，向着蜘蛛怪人砸出变为摩托车的手机并使其在半空中重新恢复原样，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让蜘蛛怪人当即倒地，随即转身一气呵成地向着蝙蝠怪人连续射击逼退再次化解了这波小小的威胁。 　　未着急从蛛丝束缚抽身的Diend从收纳盒中重新掏出了两张骑士的卡片，先后插入了变身枪内。“两人默契的配合不错，但是唯独用人数来战斗取胜有些异想天开，因为这边才是更有质量的，用这些卡片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蝙蝠。” 　　“KamenRideKnight、Night Rogue！”上膛后在Diend手中回转一圈的变身枪读取了两张骑士卡片的真名，扳机再次扣下，两道灰色的虚影分别在蜘蛛怪人和蝙蝠怪人面前晃动并逐渐凝聚化为了实体的傀儡，两者都是与蝙蝠相关的骑士。 　　让两个傀儡与蜘蛛和蝙蝠怪人交手后，Diend十分定心地朝着右脚边缠绕的蛛丝开启一枪，抽出脚后翻身跳上了摩托车将其引擎启动并发出了响亮的轰鸣声。 　　“接下来，就是3V2！” 　　 第158章 迎来胜利 ============================== 　　原本在排水道的战斗因为帝王级崩坏兽诞生时产生的暴动破坏地基后来到了地表之上，在数台反应不及的战术机甲报废后，在瓦尔特。杨的权限操纵下重新列阵分别对奥托和崩坏兽展开了围剿，导弹与神之键解放出的崩坏能四处飞舞，场面一度变成火海内的大混战。 　　奥托来处理一只毫无智慧可言的帝王级崩坏兽本身并不算困难，就算它在未被自己原主人削弱前已经摸到审判级门槛的程度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稍强点的野兽。 　　被分流后用于对付他的战术机甲也是些许小事而已，但有着与他同类型能力的瓦尔特。杨则是他必须要去认真应对的敌人。 　　Skull记忆体的带来的崩坏能适应性强化让他不至于在动用能力时还要承受被崩坏能侵蚀带来的副作用，这导致奥托只能取得优势却总是无法啃下这块硬骨头，加上那头始终只盯着他捣乱的畜生，在不解放拟态神之键第零功率前难以改变战局。 　　“奥托，你期待的计划已经失败，看吧，洛杉矶这座城市在崩坏现象中被我们逆熵保护了下来，不会因此声誉扫地反而论证了我们发布会中所提出理想的可行性。” 　　从大屏幕中看到希尔琳以及整座城市的转危为安，瓦尔特。杨悬吊的心总算也是落下，擦掉了脸上的灰尘后适时地向奥托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顺带的打算确实是被人干涉了，让你们论证出爱迪生的目标是正确的，虽说没有变成死律有些遗憾，但和K423各种程度上有着相似之处的她那一刻展现的东西让我的设想也论证成功，本就是桩低成本的买卖收益达就好，我说的没错吧？” 　　“西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该叫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空之律者遗弃的残渣？”人还未至，奥托的身体就被空间切割均匀地分成两半。 　　从张开的紫色空间门内窜出由浅至深的双层紫色装甲，身后的一对长长的飘带随着希尔琳溢出体内缓缓升华的光点向上摆动着。 　　“我们的一生可不是被你牵扯着玩耍的操丝木偶！” 　　面对这个至今为止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露出过一丝惭愧或者歉意的‘人形物体’，西琳的情绪中所蕴含的怒意和赤裸裸的杀意，仅仅是顺身移动使出一招朝着奥托上半身的脸部打出直拳，伴随着空间扭曲，就像是打爆了一颗气球般发出了炸裂的声响。 　　周边御雷和磁暴机甲射出的崩坏能导弹也被传送门尽数吸入并围绕着奥托的两部分身体无死角地投放出去。 　　拟态大剑形态天火在上半身的奥托手中随着一挥，袭来的导弹尽数灰飞烟灭，在接下来数秒内因液态金属的能力将两半的身体归位修复，汁液四散开来面目全非的脸部再次变成了原本那副俊美的娘娘腔。 　　“对空间能力的微操方面比起原先精细了数倍啊，就是不知道你选择放开手脚使用的能力上限的话，整座城市是否又会如第二次崩坏时那样瞬间毁灭掉？兴许还能销毁地比原先更干净些？” 　　即使处在险境中的奥托依然有恃无恐地透过希尔琳和遮挡面部的视镜望着西琳，揉了揉自己的脸庞，能够亲身正面地感受这份被运用自如却还拥有着人类之心的强大力量，代价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扔掉一具可以替换的身体而已。 　　回头望了眼比起贝勒纳斯明貌差了不止一筹的傻大个伴生崩坏兽，虽然不是没有动过将其变成自己马仔的想法，但是自己现在一没有创造并足以命令它的律者核心，二自己也不能像空之律者那样给予崩坏兽智慧，把问题丢给瓦尔特。杨后还是先着眼奥托。 　　“我现在实力如何，不是马上就能请天命大主教体会到了吗？帝王崩坏兽就交给盟主大人您可以吗？”哪怕残缺的灵魂将在此燃烧殆尽。 　　“小心点，西琳小姐......”瓦尔特。杨并没有去争，认真看了现在希尔琳一眼将所有战术机甲都拉去朝向帝王级崩坏兽开火便试着将其拉离主战场。 　　“安心，会把希尔琳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给你的。”以西琳为主导的人格背过身体摆了个OK的手势。 　　“看来你对在今日解决我是十拿九稳了？” 　　“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像有着六颗核心浪的飞起的律者人格那样，有了力量后就只会胡乱F2A吗？”西琳向着奥托笑着反讽一声。 　　奥托没有使用了Joker记忆体着装的琪亚娜那样强横至极的肉体，但是这身并非蛋白质构成的液态金属躯体能够承受的损伤要远超正常人体，通常的要害根本不存在，想要苟活的话可能在有些硬实力的情况内并不难，反杀的话只需要实力差不多也会有机会，若想要消灭，排除侵蚀和死律的取巧方法简直屈指可数。 　　作为奥托率先发起的战斗号角和试探手段，在西琳的目光内，红色羽毛如飘絮般落下，奥托的身形瞬间变得无法捉摸。 　　“同样的招式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是没意义的！现在的我们不会在受你干扰。”下一刻面具下双眼变回紫色的希尔琳抽出轩辕剑抵在腰间的驱动器前挡下了奥托的攻击，并打出一击回旋劈将其逼退后重新换回了西琳人格。 　　几次三番的交手之下，希尔琳也作出了对这个自己不怎么了解能力的神之键初步总结，首先排除了高速和空间系能力后，又发现在战斗中红色羽毛的飘动每次都十分的显眼，在自己身体无异常的情况下，或许可以看做一种精神干涉。 　　而这种手段，回想起游戏王初代中某位千年眼持有者的能力破解方式，她们两人也是刚好具备的，现如今的验证表明她们的思路正确。 　　“可惜，包括符华在内对你用过太多次了吗？”从琪亚娜先前战斗所得知的希尔琳双空律形态的部分能力让他明白正常的物质攻击是难以伤到她的驱动器之外部位的，既然拟态羽渡尘的能力被看破使得近身未能成功，那么就换一种正面的战斗方法。 　　手中这把拟似天火圣裁解放形态的天火出鞘所挥出的灼世之炎让水泥大道和房屋在广域的高温下被尽数融化，周围顷刻间再无可以让人驻足之处。 　　“半条街道而已，你不觉得比起真正的天火圣裁，范围太小了吗？” 　　不等奥托的回话，西琳也没打算让对方细细地琢磨并分析，轻松跳出攻击范围后藉由这次拟态天火圣裁的出鞘，杀招已至，下个瞬间便将此处的空间封锁并不断地压缩至极致。最终在不到2平方米的空间内其核心的温度恐怕已经远超过了地球内核的温度。 　　‘就算是液态金属的身体，也没法承受，不过这样的空间大小就是目前的极限了，不知道配合以后第九律者的力量能不能将原子压缩成功从而手搓真正的黑洞。’ 　　“希尔琳，我们要解决他了......就以此作为我华丽的收场吧！”不管以后能不能做到，反正她是无法看到，望着已经被压缩后堪比星球内核密度的空间，西琳出声提醒还在分析着能力的希尔琳道。 　　‘啊，我知道了，最后就一起上吧......’ 　　不愿想起的事实被再度点起，短暂沉默片刻后希尔琳接受了西琳的提议，两道虚数之门便在被封锁的空间左右张开，化为虚数分散出来，交叉踢击产生的空间内爆让火光溅起，当重新回到身体中转身时，爆炸更是足足形成一个冲天的巨大蘑菇云。 　　 第159章 Cyclone effect ============================== 　　站在在空间压缩硬生生挖掉了一大块的街道上，控制好范围的爆炸余波带着房屋的碎块和砂石尘土打落在希尔琳的全身装甲外侧。 　　瓦尔特。杨比自己更快地解决了战斗，那只帝王级崩坏兽的尸体就躺在対街的战术机甲包围圈内，想来也是，当初西伯利亚雪原上的贝勒纳斯在他认真起来也随即就被开肠破肚，凭着一身不死性才逃了出去。 　　浓密的阴云笼罩散去，洛杉矶这座城市西边的天空又重新能够看到美丽的晚霞，相信在今晚过后，被迫离开城市的居民们恐怕会满嘴抱怨地回来再次过上以外一成不变的生活。 　　“希尔琳，我想他应该不可能再修复好这具肉身了吧？”静静地伫立在街边将近2分钟，西琳主动开口。 　　‘我觉得再确认下比较好，毕竟奥托做出什么样的举措避免了伤害都存在着可能！’希尔琳回复西琳的答复可以说给人感觉十分的公式化。 　　“可是，我们已经先后确认过第二次了吧？压缩空间内，还是爆炸产生后，已经检测不到任何反应。”西琳缓缓摇了摇头，准备拔出了自己的那枚瓶罐。 　　‘还不行......还不可以......至少再等等解除我们的装甲吧，不是还有很多话没和可可利亚她说过吗，只是一点点身体负担对我来说不成问题的！’故作平静的希尔琳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 　　“希尔琳，你不是已经替我向她道别过了吗？” 　　‘那我自己还没向你道歉，之前战斗时产生的误解，以为你为了复仇......’明明应该去相信的，但是自己却固执地坚守己见，走到如今的结局，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明明是一直陪伴至今的伙伴，却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与帮助。 　　“也没错，说实话我哪怕到现在都并没有完全放下过仇恨，但是却也了解到，世界上也有很多仇恨之外的东西可以去追寻。” 　　作为不完整的灵魂残渣，在律者核心破碎后能够撑到现在为得只是能够亲手让奥托感受到一次自己和那些巴比伦塔作为实验体的孩子们所经历的痛楚。 　　“明天也会是大晴天吧？”西琳望着天空，仿佛要将这带着一丝余晖的晴朗夜空深深地铭刻在自己的灵魂之上。 　　‘抱歉......’重燃希望的灵魂因为自己而再次归于沉寂，希尔琳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是却只吐出了两个字。 　　“无需道歉，我都明白的啦，早在败给奥托后对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路。因为你是我所了解的希尔琳吗，或许中途会有波折，结果而言必然会选择坚持去战斗到最后一颗的。正是你坚持至今为理想行动的决心，作为旁观者的我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然后发觉过来时早就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 　　明明在笑着，声音却开始发颤。 　　“感谢你，让我能知道这些，我最棒的搭档。”热流冲进了眼眶，西琳却努力地将它们压了回去。 　　“我们战胜了玩弄我们命运的恶棍，天命的大主教，虽然是暂时的一次，但这可是足以让你我吹嘘20年不为过的事情呢。”平时都不怎么说话，西琳现在却一反常态地絮絮叨叨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希尔琳就这样听着，时不时也会回呛几句 虽然被这幅面具盖着看不到了，但是我并没有让泪水沾湿你的脸哦，反而还在笑着呢，可可利亚妈妈就拜托你照顾咯，一定要成功战胜崩坏哦，嘻嘻！“强颜欢笑，或许就是对正在逞强的西琳最好的形容词吧？ 　　‘哈哈......谁叫我就是条劳碌命呢？放心吧，我一定会达成我们的梦想。’ 　　“嗯，我相信你！那，希尔琳.....我....走咯？” 　　“等等，至少最后让我亲手送你走吧！”在手触碰到律者瓶罐的那一刻，希尔琳主动接过了身体的控制权。 　　‘原来玩梗是这样的感觉吗，哈，但是，感觉也不赖.....半吊子的硬汉？期待着我会像他的搭档一样哪天能够在你危难时刻复活什么的？’ 　　“不，我相信只是单纯的一场凑巧而已，因为将你从囚笼解救出来，可是可可利亚她委托给我的任务啊！” 　　“哈哈....我知道啦....” 　　两枚看起来十分相似的瓶罐从双重驱动器内弹出后被希尔琳缓缓取下，覆盖的装甲随之飘散消失。 　　“西琳，你还在吗？” 　　‘西琳，还在吗？’ 　　“真的走了啊，没想到一下子这么安静。搁置了14年的委托如今算是完成了，呵～虽然马上又接下了个难度更高的。”无论是用嘴巴说出，还是内心中发问，始终都唯有悄然无声的寂静，虽说相比相处的两年，这才是她30年人生中的常态。 　　“没错，我应该习惯的才对。” 　　自言自语的希尔琳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驱动器，水滴落在了上面：“好奇怪.....为什么，这么一点点水却擦不干净.....西琳明明说我的脸在笑，到最后却骗了我啊......” 　　一股按捺不住的热流突兀的冲出眼眶，从她右边的眼睛淌了出来。 　　西琳，好像是习惯操纵右边吧？紫发的少女伸出手想擦掉眼泪，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打湿了衣襟和手中地【空之律者】瓶罐。 　　夜晚的清风吹拂着女孩的发丝，滑过只剩残垣断壁的洛杉矶街道，带走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轻轻拍了拍希尔琳的肩膀，瓦尔特。杨可以说隔街注视了这场分别的全过程，虽说有些对话由于是在希尔琳内心中所以并未听到，但是他正因为理解紫发少女的这份痛苦，所以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出言安慰的。 　　紧紧握着西琳留给自己的空之律者。起源瓶罐，希尔琳不断揉着已经发红地眼睛：“我原本以为孑然一身的我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但是没想到我却错得如此离谱。” 　　“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接触着新的人和事，没有人是真正一无所有的，这是残酷却又美好的事实。当哭完擦干眼泪，还要投入到下一个战场。今天的发布会恐怕不能只仅仅介绍崩坏能转化系统了，还有崩坏能记忆体，以及......某个并非恶魔的俄罗斯女孩。” 　　瓦尔特。杨从他战斗过后有些破烂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紫色的结晶递给希尔琳。 　　“这个是我刚才击败的伴生帝王级崩坏兽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得到这么完整的大块核心可以说隶属首次了，而且它在靠近后就会与你重新产生着共鸣，作为这场短暂的崩坏现象最后的遗留物，或许在今后能被你用到。” 　　 第160章 分叉的未来 ============================== 　　“不是恶魔，是英雄吗......” 　　琪亚娜。卡斯兰娜关闭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终端内有关今晚逆熵发布会现场面向全世界的直播，就在刚刚的几分钟内，小瓦尔特作为发言人将名为‘西琳’的人类少女经历伴随着当天的崩坏现象一同向世界诉说出来。 　　抬起头望着视线内那座逐渐开始恢复灯火通明的洛杉矶，以现在的半残状态能够逃出逆熵战术机甲集群追捕仅仅是因为大部分人和机甲都被集中到了会场附近。 　　“她的确消失了，我成功消灭了律者，是这样没错！但是为什么在离开时，属于这座城市的风却仿在驱逐着我......” 　　因为海岸边陆地与海水在日夜温差下产生的夏夜海风有些狂躁的吹拂着满身疮痍的身体，松开马尾后摆动的银色长发很快遮挡住了视线。复仇并没有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填补，反而变得更加空虚。 　　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一步步地挪向了天命潜水艇的所在之处，回想起与希尔琳两次的战斗，尤其是最后一次本足以致死连奥托大主教肉身也无法承受的踢击，那份觉悟让琪亚娜的内心百感交集。 　　“咳咳～不，不对......只是因为这部分对我来说并不关键，唯有彻底完成了复仇，我才能够跨过坎继续前进。”天命的潜水艇从海水中缓缓地上浮，琪亚娜也在此时摇摇头抛去了多余的杂念三两步跳上了舰桥。 　　双手紧握，已经没有他路可走，除了天命外自己没有其他的容身之所，奥托大主教必然是正确的，K423是剥夺了自己人生一切的错误存在，何况她身上还背负着另一半必须要消灭的空之律者意识。 　　“欢迎回来，因为身体突然被毁，没法带着你一同撤走的我直到刚刚可都是很担心呢，需要的药品都已经提前为你备好，先自己急救一下，等到到了天命总部再做细致的身体检查，琪亚娜。卡斯兰娜。” 　　打开舱门进入这艘全自动的潜水艇内，奥托的立体投影就带着关怀的渡步到琪亚娜面前，用虚拟影像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没有切实的感知，但是这番安抚的举动确实让琪亚娜内心平静了些，是的，除了大主教以外再没有人会称呼自己这个名字，也没有人会在意自己。 　　“奥托大主教，这次的事态其实稍稍超过您的预料了吧？如果再让K423掌握了类似今天那个家伙掌握的力量，我们没法保证毒蛇分泌的毒液不会伤及自己。” 　　且不提大主教还有多少未掀开的底牌，希尔琳所展现的那份力量对天命和人类的威胁性已经足够大了，若非西琳的适时消失，面对不仅高智商且有着堪比的二次觉醒后空之律者的强大战斗力，还有着逆熵配合下琪亚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很好的比喻，但是即使是足以使人致死的毒蛇，人类不也有着舞蛇人这样的职业吗！今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琪亚娜，你反过来思考一下，那份力量的本质不正是人类战胜崩坏的可能性？” 　　所以说就连我锻炼至今相比K423唯一值得自信的实力优势，也会被她所能够直接获得的力量轻易超越变得不值一提吗？ 　　能够理解，正如叛徒父亲齐格飞的选择那样，但是自己的基因反而比本身更加有价值，看着奥托大主教所谋宏大地摊开双臂后做出的解释，琪亚娜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地发出提问。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去让K423觉醒呢，静谧宝石就沉睡在她的体内吧？” 　　“因为她们的羁绊建立得还不够牢固，以K423的内心还不足以去驾驭空之律者的力量，所以我们需要耐心等待上起码两年的时间。就让我的孙女德丽莎陪K423再玩一会儿过家家好了。放心，她所拥有的东西都是暂时的，早晚会重回你的身边。” 　　注意到琪亚娜的情绪发生了细微变化，相处了数年之久的奥托低头露出慈祥微笑并与她重新做出约定。 　　“好了，琥珀，我们的小公举现在已经安抚到位，逆熵的发布会也已经直播结束了吧？包括神州甚至西欧的几个大国家都有技术合作的意向，接下来就是该应对那些自作聪明的政客对我们的反扑时间。”关闭立体影像的传输，褪去笑容的奥托表情认真了起来。 　　“奥托大人，你对她是真心有所在意的吗？”微微欠身后发出了提问，虽然还不比对待德丽莎的态度，但作为相伴比德丽莎还要长久时间的秘书琥珀认为，琪亚娜的待遇也确实是大主教少数几个有所破格的人了。 　　“她有那个独特的价值，而且...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崩坏必然要被消灭，然而在那之前，包括德丽莎在内，没有人和事可以阻止我复活卡莲。” 　　奥托瞥了眼正最近符华从圣芙蕾雅那边传过来且正在播放着的有关K423和另外几人的观察视频录像，自嘲地笑了笑便向着会议室走去。 　　“琪亚娜，晚餐想要吃什么？班长也难得说因为是在布洛妮娅的生日这天，所以也赶来帮我们一起下厨呢。” 　　“琪亚娜，如果还想玩《崩坏联盟》的话作为寿星的布洛妮娅可以勉为其难地带你上分。” 　　“琪亚娜，虽然你最近的学习成绩稍稍有些上升，但我作为老师觉得，一下子180度转变也并非是完全有益的，更何况总得有个炒热气氛的人吧？” 　　“啊啊啊，我知道了，但是姬子老师，你这是再说我平时是作为卖蠢逗人笑的角色吗？” 　　“就是就是，琪亚娜别把姬子的话当真，来看看大姨妈和八重樱一起承包的培育园新品种苦瓜吧，榨成汁以后的味道喝一口就能摸鱼一天呢！” 　　“我说德丽莎学园长，你还真是把好不容易使得极东支部逃脱赤字后稍稍有了点的闲钱就去随意挥霍干这档子事情啊？而且樱小姐怎么说也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客人，你让她去种田实在有点......” 　　“怎么啦，只是作为学园长的一点小小权力而已，樱也是乐在其中的，再说我最近还准备投资扩建沧海市吼姆乐园呢！” 　　“德丽莎说的都对，姬子阁下不用在意我！” 　　在奥托离开后，琥珀不自觉地望向并未停止播放视频中的K423，虽然始终没有露出过笑容，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身边的这些宝贵的朋友们。 　　 第161章 重新振作 ============================== 　　就在天命商讨会议召开之时，在逆熵洛杉矶地下基地内，除了小瓦尔特还在发布会剧场回来的路上，几位保守派的高层执行者此刻也都汇聚一堂。 　　“第二舰队就在刚才通知了我们，出现在洛杉矶海岸线的天命潜水艇堵截行动失败了，目前去向不明，真是一群每年就会在国会上讨要巨额经费的饭桶！盟主，要不要再告知一下夏威夷基地？”特斯拉挂断了移动终端，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表情有些气恼。 　　“一旦出了太平洋东海岸，再去搜捕就能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大海捞针，奥托至少有三条路线能顺利返航。”在瓦尔特。杨做出答复前，将替代晚餐啃着的巧克力能量棒放下，由身边飘荡的一台球状智能机械人投影出太平洋全图后，爱因斯坦冷静地分析了现状。 　　“鸡窝头，真亏你还吃得下去啊，天命骑到我们逆熵头上拉屎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理性方面的解释特斯拉当然明白，不过在感性上难以接受。 　　“隐忍这么久，现在已经准备做出反击的我们也不差这一时，约阿希姆和希尔琳，你们觉得呢？”收回智能机械人的爱因斯坦挑了挑眉头，失去重要之人的心情在场的每一位都可以说是感同身受的。 　　“......”其实特斯拉所说的结果在座的几位基本上是都料到了，但是瓦尔特。杨并不想亲手打碎这最后一点点的可能性。 　　“特斯拉导师、约阿希姆，没关系的，我可不是那么脆弱的瓷娃娃，现在洛杉矶居民的调回工作还未完成，还要计算本次崩坏现象的损失和伤亡，不要因为我的事情颠倒了主次。”眼角还有些红肿的希尔琳挤出了笑容，挥挥手摇头打圆场谢绝了这番好易。 　　“别担心，我还不至于如此就失去了斗志，只是......过会儿可可利亚也会同小瓦尔特一同来到这里吧？你们要谈些什么我就先行回避了，顺带去地面上透透风。” 　　“身边的人一个两三个都是闷葫芦，越是这样的状态反而更令人感到担心。约阿希姆，反正你也不方便出面后续的会谈，不如就跟上去陪陪她吧！”希尔琳合上大门后，特斯拉微微叹息一声，挠了挠自己的红马尾无奈地说道。 　　眼角瞄向点头后，一言不发走出办公室的瓦尔特。杨，房间内现在又只剩下了逆熵最初的两人。 　　“抱歉，我刚才忍不住讲了点气话。” 　　“没什么，倒是你会在这个时候干脆地打出助攻，是放弃竞争了吗？” 　　爱因斯坦可以感受到瓦尔特。杨因希尔琳影响产生的情绪变化，虽说他本人并非淡漠，但作为逆熵盟主经历不少风浪后这样大小的波动已经很久未见了，转头向特斯拉挪揄道。 　　“我不明白鸡窝头你在说的话，一个是被我们从小带大的，一个则是跟了我近十年的学生，我要竞争些什么，与其有心八卦些这个，不如想想接下来的分赃如何让革新派和我们互相能够接受吧。”刚刚平静下来的特斯拉又恶狠狠地瞪了爱因斯坦一眼，示意她闭上嘴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望着瓦尔特。乔伊斯背影拼命奋斗的那个芬兰人的孩子身后逐渐也有了相同的目光，后辈亲口说出的话和两个长辈的认同让还有些自我怀疑的他有些开心，或许自己真的有些稍稍接近了那个给予自己‘瓦尔特’名字的存在。 　　“果然在这里，在倾听夏夜林间的虫鸣？”但是事实上终究差得很远，在月球和洛杉矶两次的全力战斗都无法改变结果，反而是那位后辈后来者居上地超越了自己，作为她心目中的英雄失职地过分。 　　从地下基地重返地表的希尔琳其实在这个地处偏僻和隐秘的位置也没去什么地方，这证明她并非真正打算去逃避，否则使用空间转移的话要让我们的仪器跟踪她的踪迹可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听到身后缓缓走过来逐渐响亮的步伐声从而转过头来的少女有些慌张地想要掩盖双眼中的疲惫与悲痛。“约阿希姆？我可不是那么有浪漫情调的人。” 　　“作为整个计划的重要奠基人，不出场发布会已经很可惜了，余下的商谈也都纷纷选择交由其他人处理吗？”瓦尔特。杨走到希尔琳的身边，就算是装出来的‘太阳’，至少也不能在需要关照的后辈面前落下。 　　临时在发布会中增加的崩坏记忆体不出意外更受人瞩目，但它具有的危险性不容忽视，没有驱动器的情况下直接使用会比天命的人工圣痕对人体影响更为恶劣，考虑到规模性流通后使用不当带来的危害，至少得等变更为T2版再尝试小范围装配。 　　而可可利亚十有八九会直奔着这个目的过来，没有希尔琳从中周转，信任十分脆弱的情况下能达成什么样的协议是个未知数。 　　“我明白的......”虽然这项工作的确很麻烦，但是比起先前答应了西琳要替她关照可可利亚的这项请求来说算不上什么，希尔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位得而再失的可悲母亲，她内心的悲伤可能更在自己之上。 　　“感觉自己有些卑劣和自私，其实我刚才很想回答特斯拉导师肯定的，用现在这份力量向琪亚娜。卡斯兰娜复仇，明明知道是个自私的想法，对这份留下的力量更是种亵渎，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教导别人的时候倒是能有条有理站着说话不腰疼。” 　　空之律者。起源的律者瓶罐的力量相比另一枚升华的瓶罐内部颜色更为纯净，像是被精炼过似的，然而所谓仇恨在人类心中就犹如永不停息的螺旋，也是因此，崩坏才总不缺可以转化为律者的人类。 　　“证明你已经真正认可了自己现在的个体，所以这些都是伴随产生的人之常情，一个人没有七情六欲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何为美好。我想西琳也应该和你说过，最后会选择仇恨之外战斗理由的原因吧？” 　　有些粗糙的大手心抚了抚希尔琳的脑袋，也同时将少女内心刚刚滋生的黑暗消散开来。 　　“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可能不够完整，在擦干眼泪重新投入到明天的战斗前，首先是需要放下包袱休息好，否则内心只会变得更为劳累。”注视着希尔琳的表情，将一切背负着战斗的道路正因为杨十分明白，所以才不想让后辈去走上自己的路。 　　“约阿希姆的意思是让我在你的面前连身心都变成小女孩一样大哭一场吗？”抬头望着瓦尔特。杨宽阔的肩膀，希尔琳脸色微红，她居然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诱人。 　　“那是夸张了点的说法，如果你不介意将某处当做避风港湾的话，不仅是我，爱茵、特斯拉乃至小瓦尔特都可以，没有人会取笑的。” 　　“谢谢......”将空之律者。起源的律者瓶罐重新放好，就算为了西琳和大家，希尔琳也不得不振作起来。 　　“我们先回基地内吧，夏日的晚风虽说吹着不会让人着凉，但是林间四处飞荡的蚊虫站久了难免会觉得皮肤瘙痒。” 　　“不，这里就好，就当再陪我听会儿虫鸣，顺带赏月，今晚没有云层遮挡，代表着明天也很可能会是好天气呢。”希尔琳稍稍犹豫了下，还是选择靠上了瓦尔特。杨的肩膀，反正也被说过现在的行为就算种发泄而已。 　　“你不是说你没有浪漫情节吗？” 　　番外（4）。视角的聚集 　　由于姬子老师趁着德丽莎难得给的假期出去钓男友了，整个员工宿舍的房间内只余下了合住在一起的三位女武神预备役学生。 　　因为芽衣正在处理买来的食材，所以使得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而琪亚娜也没有选择去厨房偷吃，正尽其所能地尝试看懂圣芙蕾雅学园的教材，为下次笔试合格做准备。 　　布洛妮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由自己组装出的次世代游戏本，十根手指在投影键盘上飞快的摆动着，也是这间屋子里最大声音的来源。 　　不过此刻的她并不是在玩《卡莲幻想》或者《崩坏联盟》之类的游戏，而是在芽衣的请求下用着自己高超的黑客能力搜集两个男性日本人的相关资料。 　　“布洛妮娅，怎么样了？有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吗？” 　　将土豆削皮切块下锅水煮后，从厨房间走出的芽衣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滴，看着布洛妮娅电脑屏幕不断地刷着一页又一页的资料或者视频，事实上她已经后悔地认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但是布洛妮娅将她的随性请求当成是首要工作般的认真态度，也不好再中途阻止。 　　“按照芽衣姐姐的描述，布洛妮娅尝试了几种办法都只能搜索到这些资料。除非再骇入天命总部的数据库，否则应该不会有更详细的。”斜眼看到芽衣的靠近，布洛妮娅便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屏幕微微挪动后将名为井上正大和村井良大的男演员生平列了出来。 　　“确实是他们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识别度还是挺高的，点头后芽衣粗略地浏览了一下。 　　“今天午餐是吃芽衣亲手做的特制咖喱饭？额，这个人我好像有印象，是希尔琳所说的《假面骑士decade》的演员吧？她留给我的那个堪比海景房的真骨雕模型我应该还放在卧室里呢......”作为听过些希尔琳剧情安利的云补番者，将脑袋转过来的琪亚娜语气有些古怪的说道。 　　因为回想起这事情，她有些明白希尔琳会推荐自己这部特摄剧的理由了，想必在那之前她就已经了解了连自己都还不知晓的秘密，并以此做出隐喻。 　　“然而这份正常就是布洛妮娅所找的问题所在，通过他们所在事务所和今日得到的视频追踪拍摄，这两位演员现在不可能出现在沧海市！但是沧海市的摄像头却在好几处都拍到了他们的行踪，甚至有当地粉丝在推特上已经发了相关的照片。” 　　随着布洛妮娅用着平铺地语气说出这番惊人事实并按下了一个键盘上按键后，在同一时刻内两处被摄像头拍到同一人的画面弹出。 　　正当她们因为这个结论感到震惊左右相顾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音，说话时听起来似乎来自姬子休伯利安上的那位副官。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假期，就在几分钟前，测量仪器检测到就在沧海市市内发生了有少量崩坏能反应的战斗，因为事发突然且就在市内，学校里现在可用的优秀女武神并不多，德丽莎学园长让你们穿戴好战斗装备后即刻赶往现场调查。” 　　夜骑和夜霸两位傀儡骑士就算没有自我意识，实力不及原版，也不是初次使用崩坏记忆体得到力量的两位逆熵前普通特工可以应对的。 　　作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Diend利用摩托车X-003内蕴含着空间能量的核心化作虚数连带傀儡骑士和怪人一同碾过产生了大量四溅的火花，伸出右脚支地后调转了车身，重新举起变身枪。 　　“可恶......你这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蜘蛛怪人搭把着蝙蝠怪人勉力地想要站起，望着眼前的蓝色方块脸假面骑士心怀不甘的问道。 　　“只是一个比个士还要早800年当上路过骑士的探宝者而已，结束了，对我来说，宝物可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再次将一张印有自己画面的卡片推入变身枪弹 夹，夜骑和夜霸重新化为能量被吸入枪口中，随后大量绘有平成假面骑士集合的半透明卡片照准了蜘蛛与蝙蝠的怪人，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柱。“Final AttackRide Diend！” 　　在必杀技Dimension Shoot所产生的巨大火光爆炸后，在场的三人只看到黑白色的两根崩坏记忆体冒着灰色浓烟迸裂成两半。 　　“不会吧，海东将他们两个杀了吗！”看着连点灰都不剩的场面，原本被门矢士拦着且犹豫着是否参战的小野寺实在忍不住跳出来，和修卡改造人或者古朗基那种异类不同，他们本质还是有理智的普通人。 　　“冷静雄介，虽然哪天海东真的做了杀人越货的行为我也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刚才的攻击威力不足以致命，而且我感受到类似于次元壁的力量，有人把他们救走了。”说话间，门矢士的目光已经望向了那辆黑色驾车的停靠位置。 　　虽说本该坐在里面的那位中年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但是刚刚使用了记忆体的两位陷入昏迷的特工现在正被好好的安置在后座上。 　　目光与他聚集的是一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紫发紫瞳少女，在随手合上轿车车门后迈步走入先前在光写真馆门口的战斗场地。 　　用脚踩在断裂开的崩坏记忆体上用力磨了磨将其彻底化为细小的碎片，材质和内部构造上有着细微差别。‘蜘蛛和蝙蝠......我可不记得小瓦尔特有推行过这类劣质崩坏记忆体，而且理论上也不可能流通到底层人员手中才对。’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假面骑士吗？居然是比天之川高中2年级那位看起来还年轻些。”小野寺雄介首先注意到自然是少女的年龄。 　　‘比起西琳，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假面骑士......’ 　　“初次见面，我叫做希尔琳。钱，没想到你们会游历到我所处的世界中，世界的破坏者Decade门矢士，平行世界的假面骑士空我小野寺雄介，还有将我重要的摩托车X-003盗走的小偷Diend海东大树！” 　　希尔琳便将目光从门矢士身上移开，望了眼海东大树，如果是他的话自己的确错怪了那群安保人员的能力，能够防止他盗走看中宝物的存在屈指可数，虽说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被可可利亚送往西伯利亚种土豆的路上。 　　犹如虚构的人物出现在现实一般，但既然是他们这群时空中的旅客，却又感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又是鸣泷的宣传啊，好久没见到我还以为他已经不再搞这种没前途的事情了。”门矢士摇头叹了口气，联想到路上一群人对他似是而非的熟悉，估计又是鸣泷的从中作梗。 　　“不，或许事实比那个更有趣些......姑且问一下，我要取回我所有物的事情你们不会拉偏架吧？”为了大家笑容而战的小野寺空我姑且不论，希尔琳并不觉得自己有Decade和Diend联手应战的强度。 　　“当然了，没有比我们更讲道理的假面骑士了！”门矢士愉快地拍了拍手，他很乐意看到海东在自己眼前吃瘪的场面。 　　而在知晓摩托车失主的真身后，小野寺这次则有点想协助希尔琳打败海东大树了。 　　“可以的话，能请海东先生把从我这盗走的东西还回来吗？”虽说了解着假面骑士Diend的所作所为，但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不会高兴，何况那台自己辛苦制作的摩托车内还装载着对自己意义非同寻常的崩坏结晶。 　　“看来你在已经知情的状况下对自己的实力仍然很有自信啊，不过很可惜，打了一场的我今天不太想继续奉陪，告辞！”许是感知到了小野寺的态度变化，很少会主动去打硬仗的Diend耸耸肩膀准备开溜。 　　“Invisible！”在变身枪的音效声中，假面骑士Diend的身形连同胯下骑着的摩托车一同逐渐消失。 　　“你逃不掉的，无论是透明化，还是用次元壁！”右手手指间夹着两枚相似的律者瓶罐。 　　“西琳，我们上吧！” 　　“啊，明明只是两年多却都有些喊习惯了，已经又回到我一个人的时候，没错，我必须只靠自己来勉力承受这份强大的力量才行。”没有等到回应的希尔琳在愣了下后低声喃喃自语着，随即直接将两枚瓶罐推入腰间驱动器。 　　“Henshin！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双重空之律者！” 　　在两边驱动器重叠的音效内，头顶与脚底张开的两道虚数之门在希尔琳完成了上下的转移，随后在崩坏能转化系统的超负荷喷涌下穿戴上了双层的紫色骑士装甲。 　　番外（5）。骑士间的战斗 　　先前也是有着与类似能力的对手作战的经验，用于封锁和防止破坏范围扩大的金色亚空间被希尔琳展开并覆盖了光写真馆和它附近的道路，在对空间感知和操作熟练度大幅提高后这同时成为了一种精准的索敌方式。 　　“空间被封闭了！”小野寺雄介敲了敲将他们隔开在战斗外的金色半透明空间壁，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海东要跑确实会有些麻烦。呵呵，以后说不定可以用这张卡来治治总是会惹麻烦的他。”门矢士望着从收纳卡盒中掏出一张新的空白卡片，微微点头。 　　“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小野寺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要是海东生气的话，被隔开在外的他们就彻底无法制止两人的矛盾升级了。 　　“安心。”在小野寺雄介面前用手演示着轻松穿过了希尔琳的亚空间壁，和使用Diend驱动器才能驾驭次元壁的海东不同，门矢士自带的体质更强，对其他人来说相当麻烦的空间阻隔，对他来说却视如无物。 　　不晓得也没有去在意另外两人谈论的话题，希尔琳正聚精会神地搜索着Diend的所在。 　　“找到你了！”动作实际上比说出的话语还要快些，透明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从圆环状空间门中跃出的希尔琳将轩辕剑朝着假面骑士Diend脑袋位置挥出一击重劈。 　　而Diend对于突如其来的攻击反应也十分迅速，熟练地用力按住车把柄将X-003的摩托前轮高高翘起，超高速转动的车轮与希尔琳手中所持的轩辕剑碰撞，火星四溅的同时两人都受到力的互相波及被弹开。 　　希尔琳的轩辕剑被震飞，不过在她受力翻身后跳的同时，两根背后飞舞的紫色飘带也被作为了阻力伞，构建的晶状虚数阶梯已经在空中作为临时支点，并以此聚集体内的崩坏能用在腿部借力反推。 　　“哼，小意思。”Diend所驾驶的摩托车前轮坠地虽然使得车体产生的震动极大，但是凭着海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就的高超骑术能力车身回转180度很快稳定好平衡，既然透明化被破解，他索性就将其解除不再白白浪费力气，举起变身枪朝着像他打出一道蓄力踢击的希尔琳射出数枚蓝色光弹。 　　然而下一刻这些光弹便被连带着希尔琳本人一同卷入虚数空间内，当空间门被再次张开之时，几乎是刚好紧贴着海东此时的驾驶路线，单人版的时空粉碎连带着他刚刚打出的光弹一同在胸甲上引发爆炸。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Diend的行动准则可以说正是如此，即使在被踹下摩托车，也宁愿选择将其还原成智能机抱在自己怀中，而没有用更稳定的坠倒姿势从而在使得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几圈。 　　“咳咳～空间系的能力果然很麻烦，早知道不应该这么早将两个傀儡解除的......”希尔琳踢出的伤害着实不小，疼痛是其次，胸口的保护装甲耐久度已经被削弱到再承受一次有效攻击就会解除变身的地步。 　　Diend未持枪的左手捶地后从卡片收纳器中抽出了假面骑士天帝和假面骑士Gatack的卡片准备将其推入变身枪内上膛。 　　不过对其能力熟悉至极的希尔琳动作反应更快，眼尖的她注意到匍匐在地的Diend动作后甚至没有立刻去夺回倒地的机车，而是不留机会的闪现上前。 　　紫色的崩坏能在由希尔琳腰间驱动器转化后打出的重拳足以造成周围空间的扭曲，本能预知到危险的Diend匆匆翻身躲开了攻击，两张卡片也随之掉落。 　　“刚才那拳是最后警告，把摩托车还给我！放下Diend驱动器不要耍小动作，否则，下次我会准确无误地将拳头打在你的方块脑袋上。” 　　可以说他只要动作稍迟片刻，地面上以蛛网状四散的紫色虚数纹路种并随之消失的泥土就是下场。毫无遮掩地释放着自己的磅礴能量，从面具下希尔琳发出的声音带着丝冷冽。 　　假面骑士Diend很强，仅仅是常态下就可以不断的召唤性价比极高的傀儡骑士作为军团来打皮套大战，自身的能力Invisible、Illusion、Barrier和威力不俗却消耗不怎么大的必杀技作为枪手也相当令人困扰，然而还是存有一定能力短板的。 　　在召唤出的傀儡遇到无法保护常态下身体数据在平成骑士中一般的本体时，Diend或者说使用者的海东大树在近身战方面又只能依靠自身枪斗术缠斗，甚至有时在被贴身战斗后，会陷入连傀儡都来不及召唤的危险状况。 　　“呀咧呀咧，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逼的毫无退路，士又不过来帮忙，真没办法呢。”出乎希尔琳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会负隅顽抗到最后的Diend用着遗憾的语气将手机朝希尔琳所在方向抛出。 　　希尔琳迅速穿越空间门踩着在半空中构建的虚数台阶一手接住了智能机，却发现这不过是台在某个其他世界产的普通智能机。 　　“会相信我这样的人，证明少女你还是太天真咯！”借此重新站起的Diend带着嬉笑的语气朝着希尔琳所在位置扣下了变身枪扳机。 　　“KamenRideChaser！” 　　“糟糕，居然已经提前插入了一张卡吗？而且还是Chaser......”错一步，就是全错，自己终究还是急躁冒进了点，让Diend撑过了自己的三板斧缓过神来拖入了不怎么有利的持久车轮战。 　　射出的晃动虚影在希尔琳面前构成了银色为主体辅以紫色线条修饰且拥有宛如车灯的鲜红眼睛的假面骑士，在黑色面具下整体造型给人一种朴实简约的质感。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看似其貌不扬的假面骑士，让希尔琳瞬间自己身体仿佛被禁锢一般，而且其实不止是希尔琳自己，她周身的一切的物理现象除了始作俑者假面骑士Chaser的傀儡外都变得几乎静止。 　　‘居然能切实的用身体体会到真正的混沌现象，所谓的超重加速......不对，现在不是该感慨这个的时候！’重加速也好，超重加速也罢，只要付出点代价，重现调整体内的力量应该还是能将整个空间重现纳入自己的掌控的。 　　不过达成这一切需要几秒到半分钟不等的时间，受Diend操纵的傀儡Chaser可不会坐以待毙，手中配备着一把具有行人专用交通信号灯型显示装置的长柄战斧，在轻轻挥舞唱名后随着使用者的跑动自行启动起来。“Shingou-Ax！” 　　“海东，停手吧！”肉身直接闯入希尔琳所创造的封闭空间，门矢士一把夺走了海东的Diend驱动器。 　　“士，你不是说不拉偏架的吗？”海东不满地望着士，因为驱动器被夺下而强制解除了变身，傀儡Chaser也随之一同消失不见。 　　“我改变注意了，况且这里产生的动静已经足够吸引一群人了。”语气依然是轻佻的样子，其实是门矢士注意到了希尔琳身体能量的异样波动，不过作为明面上给海东的解释是用右手指了指不远处带着明显观测目的走到这边的三位少女组合。 　　‘刚才她是想要两败俱伤了吗？看来海东夺走的东西对那孩子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学园长，布洛妮娅一行已经到达了发生崩坏能反应的场所，目前测试仪器反应显示崩坏能浓度正常，也没有发现死士和崩坏兽。”光写真馆外，瞄了眼停靠在旁的黑色轿车，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地复述着德丽莎所要求告知的情况。 　　“看来是哪个在假期中的圣芙蕾雅学园学生一不小心发生了枪械走火之类的意外，也就是说一切正常，还好还好，爷爷应该不会说什么。” 　　看着大屏幕上的布洛妮娅，德丽莎拍拍手后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露出笑容，要是在沧海市市内发生崩坏事故，她作为极东支部部长在年底天命各支部评比上可得丢脸丢大了。 　　“不，大姨妈，一群奇装异服的面具人在聚众斗殴的事情怎么看也不算一切正常吧......”这个空间壁总感觉相当令人熟悉啊！而且琪亚娜老远就注意到了芽衣所说的那两位淡定围观的假面骑士Decade‘演员’。 　　<img src=“https：//c1.kuangxiangit.com/uploads/chapterimgsnew/358/6502/190208/1549591396-100073739-102857580.jpg” alt= 　　番外（6）。梦想与现实 　　光写真馆今天也很本色的扮演着除照相以外的所有功能，才刚来到这个几个小时，一下子就涌入了5个人，包括海东大树这个熟人在内彼此都不知怎么好，而琪亚娜在见到解除变身着装的希尔琳后又忍不住回想起在新巴比伦塔说过的话。 　　“希尔琳，好久不见......”想起现在她们间的身份微妙变化，可可利亚的革新派正是使得自己成为律者并导致长空市惨剧的首要推手，加上又注意到琪亚娜表情朝着阴郁变化，到嘴边最终只能说出情感复杂的一句问候语。 　　“差不多有半年了吧，芽衣和布洛妮娅。”同样简短地回了句，希尔琳现在地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海东大树，生怕稍不注意就让他趁机逃走。 　　“你们是朋友吗？”小野寺雄介试着推测着四人间的关系。 　　“是与否，我并不抱奢望。”辞藻再华丽，目的再纯粹，也终究是背叛，何况希尔琳也不想再感受失去。 　　听到希尔琳这番回答后的海东大树倒是偷瞄了经常会扮演‘伪恶’角色的门矢士一眼。 　　“年轻人之间若是闹了一点小矛盾的话还是尽早和好吧，茫茫人海中能够成为朋友已是不易，别带着遗憾和后悔的心情到老。” 　　丝毫不提刚才坐在屋子里感觉差点要被拆家的感受，端着几杯咖啡，缓缓走到客厅内的光荣次郎就是这家照相馆的真正主人，一位安定慈祥的银发老绅士。 　　“随便坐，这么年轻就要战斗很辛苦吧，来尝尝我爷爷泡的咖啡，很好喝的。”夏海在知晓希尔琳是这个世界的所属假面骑士后，作为除自己以外少见的女性骑士，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便额外多关注了几分。 　　和门矢士一同巡游了诸多世界，甚至还亲自变身为假面骑士Kivala战斗过，光夏海和她祖父的接受能力早已远超常人，当琪亚娜三人组还在懵逼状态时，就主动将所有人邀请至店内招待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琪亚娜接过咖啡后对于光荣次郎的话若有所思，要说矛盾其实是来自于自己，在知晓自己被隐藏身份后，夜不能寐的她很害怕哪天会失控伤害了身边的人，所以也有尝试过疏远两位还在身边的朋友，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像之前那样习惯于独身一人。 　　“谢谢，咖啡的话就请帮我多加些白糖和牛奶，另外我也很想尝尝夏海你爷爷亲手做的焦糖布丁！”对着面露微笑的光夏海，感受着店内宁静安详气氛心情稍稍平静下来的希尔琳双手放在大腿上点点头坐了下来。 　　“泡的咖啡浓郁的香味和口感堪比芽衣姐姐，布洛妮娅感到惊愕！”在熟人海东大树、琪亚娜和希尔琳后第四个接过咖啡杯小口喝着的则是布洛妮娅。 　　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大家都拿了一杯自己拒绝就太特立独群，不过芽衣在喝了以后也忍不住夸赞道：“不，比起老人家泡的，显然我还有一定的差距，这种水平的味道起码练过几十年，您一定经常为后辈们泡咖啡吧？有机会的话可以指点一下我吗？” 　　“能喜欢就好，我对自己做点心的手艺也的确很有自信，不过我这儿明明是开照相馆的，可不是咖啡厅或者点心屋啊！”话虽如此，但荣次郎也没有拒绝希尔琳和雷电芽衣两人的请求，反而很高兴地准备施展自己的一番手艺。 　　“真令人熟悉和怀念的台词，在客厅中央用于拉动更换图片的大布帘，靠近窗户的玻璃金鱼缸......”希尔琳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撇开和海东大树的问题，其实在与门矢士等人相见时，她内心中就衍生出了一股激动的心情，梦中的英雄成为了现实。 　　刚刚步入照相馆内就开始环顾起内部的布置，即使是细小物品的习惯性摆放位置，都让她感觉每一样都似曾相识。 　　“你还是头一个对这家照相馆装饰感到在意的人。”门矢士拿着自己的照相机对准在座的四位少女拍下照片，虽说他自己已经猜出了不少，但还是需要通过希尔琳了解现在所在这个世界的状况。 　　“我知道的很多，应该说这个世界内知道假面骑士decade故事的人起码也得用万计吧，或许与真实经历有所差别，不过现在看来不会大，我找找，记得前些日子有买过你的CSM版腰带，狮子之瞳、火花棱镜和进化信赖者......不对，不是这边。” 　　“主骑应该在这里，Drive驱动器、战极驱动器、OOO驱动器......啊有了，最新的CSM版Decade驱动器！”之前连续几次仓促搬家导致希尔琳的很多东西都没有认真整理过就塞在了虚数空间的角落里，随着她在海东大树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掏出了一个个可以被他看做绝世珍宝的东西，最后带着炫耀地举起了一个像是照相机一样的白色腰带。 　　“这是士之前未进化版本的驱动器！从哪里得到的！可恶，作为宝物猎人居然顿时感觉自己输掉了！”这下子感到惊讶的不仅是宝物猎人海东了，就连作为门矢士同伴的小野寺雄介和光夏海都愣住了。 　　“哼～我的珍藏品可不像你那有偷鸡摸狗搞来的！”自己的双重驱动器卸下后将Decade的带子别在腰间 喂喂，那个是玩具吧？我刚才看到背面的电池插槽了！’ 　　希尔琳冲着门矢士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坏笑，然后从卡片盒里抽出一张有着品红色边框的卡片，而其翻面正是门矢士熟的不能再熟的骑士图案标签：“路过一下的假面骑士，给我记好了！Henshin！” 　　说完后的希尔琳将名为ディケイド的音乐开启，把两边拉扣朝内一推，白色的照相机旋转90度后中间的镜框内闪动起了红光。 　　“KamenRideDecade！” 　　“......”音效结束之后自然是什么也不会发生，门矢士就这样与希尔琳无声地对视了数十秒。 　　“别迷之沉默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不是你本人经常做的事情吗？哦诺列decade！”没有人做出感想，在众目瞪瞪下做完一套动作的希尔琳面色通红。 　　“配的BGM很不错，但是你确定是在还原我的动作？”门矢士瞬间感觉没有特效的动作顿时感觉蠢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会给我的烟雾枪配那种音效了。”看着自己腰间别着的蒸汽烟雾枪，琪亚娜嘴角抽了抽。 　　“怎么说......没看过特摄，感觉很别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芽衣尽可能客观地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布洛妮娅原本以为只有草履虫没从中二病中毕业。” 　　“为什么都这么说啊，动作简单点的例如说Diend驱动器我也是有的！” 　　虽然闹腾了一下，但是在希尔琳的模仿秀结束后，仔细地打量了几个腰带玩具后，门矢士终于说出了自己推测。 　　“我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中绝大部分的假面骑士都是东映株式会社特摄电视剧，扮演我的人叫做井上正大，没错吧？” 　　“准确的说不是绝大部分，而是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存在假面骑士。”希尔琳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摇摇头，纠正了门矢士的说法。 　　“唉唉，你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假面骑士吗？”听到真相的小野寺雄介相当吃惊，但最为吃惊的还是，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假面骑士，那他们刚刚看到的难道也是假的玩具不成。 　　“我，别开玩笑了......在看到你们之前我认为假面骑士不过是个美好的梦，我只是将现成的科技装备做成假面骑士的款式，实际上并未脱离我们世界女武神装甲的大类别，一如刚才那场拙劣的Cospl ay，区别只在于投入了更多金钱和技术而已。”面对小野寺的提问，起身的希尔琳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不，我手中这张新的空白卡片就证明这个世界存在着假面骑士，既然看过我的TV，你应该了解这张卡片的存在意义吧？”门矢士从口袋里掏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得到的全新空白卡片，作为铁证确实相当有说服力。 　　“那你说的假面骑士也不可能是我，我心中的最佳人选其中有一个已经不在了。”希尔琳在见到门矢士手中的空白卡片后目光确实的闪烁了下，很快又将情绪掩盖下去。 　　回想起西琳她在洛杉矶最后的无愧为假面骑士，希尔琳握了握拳头望着海东大树：“所以小偷先生，请把和‘她’有重要关联的东西还给我，可以的话，虽然初见印象不是很好，但我仍不希望与一个假面骑士为敌。” 　　X-003装载的核心是与双重空律形态相性最好的，配合起来发挥的力量甚至比神之键还要好，因为它们属于同源的一场崩坏，由约阿希姆从伴生崩坏兽体内取出并交给自己，可以说是西琳留给自己的最后礼物和留念。 　　“稍微等等，我有点缓不过来了，难道这个一脸臭屁发型又奇葩穿着骚粉衣服的男人不是什么用着你们逆熵崩坏崩坏记忆体的男性崩坏战士，而是真正的假面骑士？” 　　琪亚娜听着希尔琳与门矢士的对话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但前些日子全球直播的发布会给人印象深刻，而在这些天天命女武神执行任务时，也有出现使用新型强力装甲的逆熵战士。 　　“草履虫的脑袋才反应过来吗，布洛妮娅实在想象不出有克隆一个男性演员的必要，最初就推测出这种可能。” 　　本作骑士系统 　　虽说参考了假面骑士W＆Build，但并非完全代入原设定 坏能记忆体 　　可以看做是可嵌入式外置人工圣痕并配置了融核装。深红的Nexus系统（用外置内能来增幅自体崩坏能释放）强化，大部分人体直接插入使用崩坏能记忆体相当于和模拟律者核心不完整融合，会使得肉体发生短时间内可逆转的死士化，取出记忆体虽然会解除死士化，但长期使用会使得精神受创，身体累积崩坏能侵蚀达到一定程度后发生不可逆危害。 　　另外主角希尔琳与K423所使用的律者瓶罐相当于崩坏能记忆体的非泛用性强化版，大部分直接提纯于律者本身所释放的崩坏能，通常情况下即使高级的转换系统也无法完全过滤其对人类身体的侵蚀，因此对使用者自带抗体要求更高，部分情况下甚至需要打入崩坏能抑制血清。 　　驱动器 　　包括量产型迷失驱动器等绝大多数文本内出现的驱动器都相当于过滤进入人体的崩坏能转化系统，除了使得人工圣痕直接附着于装甲上从而极大地减少使用者受崩坏能影响带来的肉体负担，同时由崩坏能转化系统转化的一般内能可以再次反哺于Nexus系统强化崩坏能释放，因此除最开始由记忆体将崩坏能打入驱动器作为引擎点火装置，在布满崩坏能的世界中，只要崩坏能还会产出，就相当于半永动机。如果周边崩坏能过于稀少以致无法弥补循环中的损耗，那么装甲持久力和战斗力都会被减弱。 　　番外（7）。鸣泷与奥托的执念 　　现在这座圣芙蕾雅学园所处的沧海市内绝对是卧虎藏龙，除了本就隐藏在其中的律者级战斗力和异世界来客外，天命的最高大主教，正用着一具素体坐在距离光写真馆隔了两条街的咖啡馆内，而他的对座则是一位带着太阳帽和眼镜看似平凡的中年男子。 　　而若是刚刚使用过崩坏记忆体的两位逆熵职员在此的话，想必会发出一声惊呼，因为此人便是给予他们崩坏记忆体去战斗的司机先生。 　　起初他是想利用逆熵来达成目的的，不过在被那个本世界的假面骑士阻止后，便回头选择了真正掌握绝大部分世界的天命。 　　“世界如此广阔，我们的眼界被限制住了啊，能够见识到从崩坏所不存在的宇宙旅行而来的客人，还真是让我感到欣喜若狂。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鸣泷先生，与你的合作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翘着二郎腿凸显着一股强大上位者气场的奥托特地为自己和对方点了两大杯源自德丽莎培育所的鲜榨苦瓜汁，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用手指拨弄着白色的小蝙蝠Kivala，带着若即若离的笑容向对桌的鸣泷询问道。 　　“你所珍视的东西，如果你对骑士系列足够了解的话，那群失去重要之人的平成假面骑士也同样追寻着，而聚集在他们心中的思念，诞生了假面骑士Fifteen，甚至差点就让黄泉与现世的生命反转，《假面骑士ghost》中眼魂的技术作为交易应该足够了吧？” 　　苦瓜汁尝也没尝就被鸣泷随意地推在桌边，对于拥有野心和执念的人，为了打败Decade甚至不惜屡次加入修卡这样执念至深组织的他总能够成功抓住这种人的痛点。 　　眼魂即是蕴藏着历史中的英雄或伟人的灵魂并以此发动各种独有的能力，可以说是寄宿灵魂的“眼睛”。若特定人类内心信念强烈至与英雄或伟人遗物产生共鸣后，向该遗物结印出眼睛徽章会化成英雄的灵魂。 　　奥托搅拌苦瓜汁的动作逐渐停下，几秒的沉默中收起笑容的他以罕有的认真态度与鸣泷对视着，说实话，这些根本无法解释的单纯为了剧本内容而出现的东西沦为现实简直无法想象，哪怕存有一丝的希望，他都无法拒绝。但是从空中花园内琥珀传来的资料可以得知，仅仅眼魂的技术在没有伟大之眼的世界是难以真正让人复活的。 　　“不够......我还需要巴丹帝国的百万翻转机械的技术。”巴丹帝国继承了修卡的意志，从地球内部将黄泉与现世人类反转的科技，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鸣泷沉默了片刻有些犹豫，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执念在他见识到的无数世界中也是列数前茅的，奥托并非黄泉之人，如果计划真的成功，他自己也会死亡，不过反过来说，执念越是强大的人才越有可能打败‘世界的破坏者’。 　　“好吧，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很快我就会派留存在圣芙蕾雅学园的间谍来带你去空中花园。”奥托拍了拍手。 　　“不用劳烦费心，只需要告诉我你所处基地的坐标，我就能过去。”在得到奥托同意合作的答复后，鸣泷仍然并不打算交出自己的主动权，作为平等谈判的对象展示自己的力量也是合作的一部分。 　　“呐呐，真的要和那个男人合作吗？可能会驾驭不了哦！”Kivala在鸣泷身边挥着翅膀，别看她刚才和奥托玩耍的样子很亲密，其实她不怎么喜欢那家伙。 　　‘必须要在下一个掌握时间的王者诞生前将decade消灭才行。’走出咖啡厅的鸣泷望了眼光写真馆所在的方向，让Kivala回去后，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张开了宛如透明布幕般的次元壁。 　　“奥托大人，我不明白为何要与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做交易。”空中花园内，一直站在此处注视着谈判进程的琥珀对于奥托的举动极为不解，虽然她不敢去质疑，但是心中不免觉得就对方是空手套白狼。 　　“他的资料动用天命整个数据库后，你们查到了多少？”回到主身体的奥托走进了赫尔海姆实验室并没有回答琥珀，反而是转身自己抛出了一个问题。 　　“很抱歉，无论怎么搜寻，也只有他的演员奥田达士相关的资料内容，但是两者现在并不处于同一地点，除此之外，我们甚至无法找到他今日之前在哪里。”琥珀摇了摇头，但她的智能始终认为电视剧内的人物跑到现实里实在太荒唐了。 　　“之前谈判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了避免所有世界被Decade破坏而一直在各个世界中流浪。” 　　刚刚还在沧海市的鸣泷声音也随之出现在了天命总部的赫尔海姆实验室内。就像是他们才开始尝试使用的空间转移，不，是比那种技术更为高级的，甚至能够真正无障碍穿越各个世界的次元壁径直在奥托的亲眼目睹下展开。 　　面对无视天命总部诸多防御设施大摇大摆从透明银屏中出现的男子，琥珀刚刚本能地想要做出战斗姿态，便被奥托抬手拦下。 　　“欢迎来到我的花园，还以为你会比预期再花上些时间呢。” 　　“看来你们对我所持有技术还抱有着疑问，毕竟是所遵循着至今的上一代文明也未能达成的死者苏生伟业，好吧，那我就在合作开始前额外再展现一波诚意好了。让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眼魂呈现。” 　　“首先是要找到抱有与其相似强烈信念的人和她所珍视的遗物，不过很可惜，你们两个都不是合格的共鸣者。”鸣泷微微摇头，将对准了两人的空白眼魂掌握在手中。 　　奥托是没什么表示，对于自己和卡莲。卡斯兰娜巨大的三观差早已知晓，若是对方真为了讨好自己而说发生共鸣之类的话，他反倒要重新论证一下合作的可行性了，倒是琥珀在听到鸣泷说完时，隐藏在黑色眼罩下的蓝瞳微微变得黯淡。 　　“寻找卡莲眼魂的共鸣者这事情就和百万翻转机械的建造一同开始执行，作为异世界合作伙伴的你已经展示了能耐，现在该轮到身为这个地球主人的我们表现一下了。” 　　伴随着奥托打开虚空万藏时透露的自信笑容，鸣泷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呵呵，借助这个宇宙中的强大规则以及人类方最强的势力，就可以制造出拥有最强力量的存在，Decade，终于.....这个世界就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162章 骑影之谜 ============================== 　　第一次律者诞生在柏林所产生的大崩坏现象已经过去60多年，随着洛杉矶的崩坏能技术发布会成功召开，如何解决迫在眉睫的崩坏问题逐渐走入越来越人的视野，天命与逆熵因理念不同所产生的对持逐渐将世界分为了两极，处于堪比新冷战的混沌状态。 　　崩坏能转化系统在推行为民用设备后，迅速在北美和亚洲的某些区域普遍起来，且正随着成本分摊和技术的成熟作为一项新能源设施降低了人类的能源负担。不过对于某些见不得光的势力来说，真正造成的影响的还是越来越多流通于地下黑市的崩坏记忆体。 　　只需要小小一支，就可以让平凡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超人，并且让某些没来及接受新鲜事物的家伙们结束掉在某个街道乃至某座城市数十年的地下统治。然而对于某个倒霉的团体来说，他们的统治在今晚就会结束了。 　　“唔，仅仅是随意的一击就把我的大招给打散了，而且居然还不是黑色而是银白色的假面骑士......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犹如奇虾般的怪人倒在一条偏僻小道的垃圾堆中，身边好不容易聚拢来的小弟在枪械攻击无效并看到一边倒的战斗后已经化作鸟兽散，对于这份结局不甘心的怪人顾不上身旁垃圾散发出的恶臭味，向着眼前这个走来的男人发问道。 　　“追踪、消灭崩坏，一直都是卡斯兰娜家的职责，哈，具体的名字就不用知道了，虽然还想再陪你们玩玩，不过要是引起无关人群注意就不好了。”带着银白色头盔和碧蓝的防风镜，从中发出的男人声音有些吊儿郎当。 　　“在没有配套驱动器过滤的情况下滥用记忆体可是会受崩坏侵蚀逐渐沦为死士的，让我来现场教学一遍它的真正用法吧，学费就是你们手上的劣质崩坏记忆体好了。”话语间，银白色骑士的机械义肢拎起了奇虾怪人，另一只手则将红色的崩坏记忆体插入腰间驱动器。 　　“必杀技！Accel！”随着机车引擎轰鸣的音效声响起后，奇虾怪人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高速行驶的赛车加紧油门冲撞着，最后随着坠地失去了意识。 　　“辛苦了～”看着一支USB盘样子的物体从昏迷的男子身体接口处弹出，音效中解除变身的银发中年人在月光照耀下外貌出奇的与他所使用的假面骑士战斗姿态有些相似。 　　“崩坏记忆体Anomalocaris吗？果然，如特斯拉所说的，与逆熵出厂的T1和T2崩坏记忆体都存在些许区别，不过只要继续收集崩坏记忆体的话，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的存在并主动跑来找到我吧，琪亚娜.......” 　　拾起崩坏记忆体读出了花纹中间刻写的名字，摸了摸驱动器上搭载着却一直未启动的冰蓝色拳套状增幅挂件，中年男子回想起来几个小时前他所得知的消息。 　　十点钟正是东京夜生活的开始，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舞池中间里形形色 色的妖媚女性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令无数男人纸金醉迷。 　　一位带着机械义肢的白发中年白人男性走进了这片风月场所中，虽然相貌上看起来还算有几分年轻时遗存的味道，也有几位女性主动想要攀附过来，但是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酒同是白种人的红发鲜活双马尾。 　　“呵，要是塞西莉亚还在，看到我进这种店里，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少女，绝对会用黑渊白花让我在搓衣板上跪上大半天吧，我们为什么非要选这种地方见面呢？该不会是，你这个外表看似年轻的老女人终于对我这类颓废大叔感兴趣了？” 　　并非被少女似的青春瑰丽的外表所吸引，实质按两方的年龄来说，这个体型只比小短腿的德丽莎高些，皮肤白嫩如水的红发双马尾‘女孩’年龄起码是他两倍以上。 　　“前花花公子给我闭嘴，就算凑合你也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况且来这里碰头以为是我想的吗，你和我们说是合作关系，结果平时联系起来却麻烦的要死。”脑海出不由自主冒出画面的特斯拉打了个寒颤，恶狠狠地瞪着齐格飞嚷嚷道。 　　如果不是自己的学生求她协助，如果不是自己刚好来到日本，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吊儿郎当的颓废中年是他们逆熵的合作伙伴，如果不是在天命的地盘......总之，特斯拉是抱着一万个不愿意来到这儿的。 　　“咳咳～看来你不喜欢我过时的玩笑，那就算了。倒是你们真的能确定，那个经常无规律袭击崩坏记忆体持有者的黑色骑士是她吗？据我所知，她应该一直都被奥托牢牢控制住。” 　　齐格飞看着特斯拉给出的几张拍摄下的照片神色复杂，这些受袭击的对象包含了滥用崩坏记忆体的犯罪分子、逆熵的正规运输车队还有同样在对抗崩坏的战士们，无一例外拍摄下的都是那名装甲通体漆黑，带着红色复眼的骑士。 　　“呵......用的称呼是她吗，怎么，知道真相后连用那个名字称呼的勇气都没有了？至于是真是伪，并没有什么好疑惑的，两年前她就在洛杉矶现身并从小瓦尔特那里夺走了T1的Joker记忆体，那一套凶狠地连打让我的学生和小瓦都记忆深刻啊。” 　　特斯拉双手抱胸语气带着些讥讽，不过考虑到自己这样也只是在揭齐格飞家庭的伤疤，除了发泄一下并让对方难堪外带不来什么好处，很快又变得正经起来。 　　“我是揣摩不了奥托千奇百怪的想法，但别的不说，至少琪亚娜。卡斯兰娜她这样的行动方式快要歪打正着地摸到我们月光王座所藏匿的冲绳嘉手纳基地里了，现在正是最后调试阶段，可不希望出岔子。” 　　尤其是这事情还牵扯到K423，听到希尔琳和瓦尔特。杨的情况复述后，特斯拉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需要我干些什么？”齐格飞已经猜到特斯拉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了。 　　“很简单，既然她的目标一直是崩坏记忆体，那我们就树立一个新的显眼目标让她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就好，而且你身为父亲，也肯定希望能有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吧？当然，我们也不觉得你会是你女儿的对手，你配备的驱动器又是迷失驱动器的试作型，所以爱茵委托我大老远跑来给你送来一份礼物。” 　　特斯拉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人在意他们间的对话后便将一个冰蓝色外置强化设备递交到齐格飞手上。 　　“和第二次崩坏时你所用的超变因子活化剂类似，可以让你体内的崩坏兽帕凡提基因在变身时活跃起来，但因为这可不是崩坏记忆体，与驱动器的转化系统并不配套，虽然卡斯兰娜家族的崩坏能抗性很高，但是使用起来还请小心谨慎些。” 　　 第163章 代价-战无不胜的笑容 ============================== 　　飞机缓缓在沧海市机场降落后，坐在头等舱内的特斯拉打开了自己的移动终端并用手指轻轻滑动着，就在今天的东京新闻网版面上已经有了不少黑帮遭受袭击或解散的报道。 　　“哈，齐格飞那家伙行动能力还挺强的吗，这才一晚上，就已经收集了三个以上的崩坏记忆体，这样的高效率，我想不被人注意到也不可能了吧？不过到底是谁在大量生产并暗自在黑市流通这种劣质品啊？” 　　笑容慢慢褪去，齐格飞这个莽夫都能这么轻易收集到，就至少说明了对方对这种逆熵目前只在内部消化的产品有着巨大的产量。而且糟糕的是，他们似乎不提供任何三保和转化过滤崩坏能的配套驱动器， 　　‘真是缺德的做法，原本崩坏记忆体应该是安全且只用于对抗崩坏的物品。’特斯拉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用枪械杀人和出售枪械的人无关，但往坏的地方想，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花高价购买了这玩意儿导致对身体的极大损害，又有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而且被这些劣质记忆体侵蚀产生的死士会根据记忆体的能力产生变异。虽然强度有限，但是比如蝙蝠记忆体，产生的死士会长出翅膀飞行，毒蛇记忆体产生的死士没有腿部，同时会喷射毒液和毒雾，没摸清敌人套路贸然行动的情况下，不少女武神和机甲都会翻车。 　　从东京到沧海市的专机也就是最多两个小时，其实特斯拉本应该有着像爱因斯坦那样更方便的赶路方式，不过自认为心态还十分年轻的她更喜欢享受旅途中的过程，所以在把快递送给齐格飞后就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养颜美容觉才前往机场登机。 　　“这里是就是那个天命的矮子创办圣芙蕾雅学园的城市啊，全世界最大的吼姆乐园和最专业的苦瓜培育中心？呵，真是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极度无趣的味道。” 　　先前就算逆熵入侵时也没有亲自踏入过沧海市这座城市的土地，从机场走出的特斯拉看了眼直接占用了大半版面的宣传广告，从来不吃苦瓜的她不经露出嘲讽的表情，至于吼姆那种像是耳朵被打了结的兔子玩偶哪有泰坦之类的机甲令人心动？ 　　“我记得我第二个一生敌手‘超合金布狼牙’说她也在沧海市，要不要借此机会去线下见面......不，想想还是算数了，那家伙也是个讨人厌的吼姆爱好者。还是先想办法跟阿波卡利斯家的矮子沟通一下去圣芙蕾雅学园把正事办完吧。” 　　‘超合金布狼牙’本身是沉默寡言的，可惜总是跟她在一起的队友却素质屌差，有的时候特斯拉真想拉上与自己十分聊得来的人生第一位棋逢对手去好好教训她，可惜那位朋友在第二次崩坏后似乎就再也没有上线过。 　　德丽莎最近的工作不算轻松，不仅仅是就连沧海市也开始频发的崩坏能记忆体犯罪，还有不久后即将开始的B级女武神资格考试，所以对众人来说也是十分难得可以看到快被红木桌和堆积在上的文件的高度遮盖住额头的学园长连日出勤。 　　‘爷爷也真是的，我们又不是各国的安全承包商，将崩坏记忆体的回收上缴至总部的数量纳入各个支部年底的资金预算评估，不是凭白增加了女武神和本学园长的工作量吗？’这之后对亚神机的损耗以及女武神的医疗费又要另算，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小金库又要被挥霍一空不说，报告书之类的也是成倍增加。 　　“德丽莎学园长，有学校外的访客想要找你。” 　　已经当了两年跟班的她对于这些接待事项变得得心应手，当然，对德丽莎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八重樱作为秘书，除了办公能力比姬子差些外，从来不会在意自己摸鱼的事情，进来之前还会特意敲门留给自己藏漫画书的时间，虽说结果就是像今天一样把事情都拖到月底快要像爷爷上报的日子就是了。 　　“有预约吗？是总部派来的人吗？是来应聘的吗？是的话就让姬子来接待，都不是的话樱你让她在门外慢慢等着吧，本学院长现在连补新番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闲工夫。”向着门外的八重樱连问三个问题，随后德丽莎就不再关心。 　　看着一摞一摞的报告书，这还是已经把其中重要的一半推给姬子后的数量，焦头烂额的德丽莎对于这些文件都是一目十行后就匆匆签字盖章。总是忍不住摸鱼太久的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希尔琳走前没给自己制作一种帮人办公的机甲呢？ 　　“德丽莎学园长，你一个极东支部部长好大的官威啊？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十分默契地商业合作了快两年的友好合作伙伴吧，只不过今天爱因斯坦没有用公事的名义换我来访，你们就不准备见人了吗？” 　　在办公室大门快要被关上时，特斯拉本来是想强闯的，然而在感受到这个驴耳的带刀侍卫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后，她果断选择只在外放出狠话。 　　“你是逆......通用公司的特斯拉？等等，樱，让她进来吧！” 　　听到声音后抬头从即将合上的门缝中注意到了对方不加遮掩的面容，德丽莎顿时感到头大。虽说她两年靠着逆熵机甲的采购中介赚了不少，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天命的地盘好吗，被知情人士看到自己岂不是坐实了私通逆熵的罪名？ 　　“居然真的在工作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极东支部的吉祥物呢！”特斯拉走进办公室后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镜重新戴上，用着颇为惊讶的语气说道。 　　“不要阴阳怪气的，本学园长可不欠你们什么，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这位逆熵的执行者抓起来给向爷爷邀功的，有事就直说！”德丽莎额头青筋跳起，不过还是安耐住了怒火。 　　“看来你也没鸡窝头和我学生说得那么好逗弄......我来有两件事情，都是为了你那个正待在学校里的侄女，其一是之前爱茵和你商讨了很久的月光王座很快会来到沧海市，其二就是继续当一个称职的快递员。” 　　特斯拉把话说完后，被量子隐藏的保险箱在一阵蓝光中显形，输入了一串密码解开了密码锁后出现在德丽莎视野中的是一条蓝色带着把手体型不小的驱动器，和一枚从未见过的袋装款式空瓶。 　　“Sclash Driver，代号Sclash01，由伊瑟琳博士根据迷失驱动器理念极致强化的禁忌驱动器，目前仅有的一件出厂成品。也是能够让K423真正掌握住自己力量的跨时代武器。为此我们还让希尔琳也参与并重新设计了收纳崩坏能的新种类瓶罐。” 　　特斯拉从箱子内举起这把有些份量的蓝色驱动器，在德丽莎眼前如瑰宝般展示着。 　　“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来哄，就算是合作伙伴，我也不觉得你们逆熵会这么好心，那么代价呢？” 　　 第164章 草履虫，给你这个！ ============================== 　　“大姨妈，你找我们吗？本小姐事先声明，最近可没有闯祸，也没有上课迟到！”只听琪亚娜粗暴地推开办公室大门并使其砸在墙壁上出现了裂纹，还不等处理着文件的德丽莎抬头说话，就提前进行了自我辩解。 　　“布洛妮娅可以给琪亚娜作证，这周琪亚娜只在上课期间走神了24次，睡觉了7次，相比之前有所增加。” 　　“额，本小姐只是最近睡眠质量有些不好而已......” 　　瞪了一眼打小报告的布洛妮娅，琪亚娜估摸着八成就是这事，挠了挠自己翘起的呆毛低头用余光瞄着大姨妈的红木桌。每当自己快要忘掉时，身体里那个嘹躁的律者就会在她梦中说一大堆让人半懂不懂的话，而最近的频率还提高了。 　　“抱歉，学园长，因为不太放心，所以我也擅自跟过来了。”走在最后的芽衣看了一眼陷进墙壁的大门，估摸着是这个月换掉的地九扇后，向对于这番闹剧习以为常的八重樱鞠了一躬，也进入了办公室。 　　“咳咳，琪亚娜，没放学的时候应该叫我学园长才对！满打满算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要到圣芙蕾雅学园新一轮的女武神评定考试。虽然你的实战成绩始终很优异，但是笔试成绩却只有一两门可以摸到及格线的边缘。” 　　“如果评定不过关，成为C级乃至D级女武神的后果，我亲爱的侄女，你明白吗？”因为觉得桌上裸着的大把文件将她的视线和威压完全遮挡，所以德丽莎就所幸绕过办公桌走到了琪亚娜身前，尽可能用着严肃的语气问道。 　　“我也一直有在努力啊，亲爱的芽衣和烦人的布洛妮娅甚至那个眼镜的书呆子也一直在帮我，不过我觉得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 　　当初来圣芙蕾雅的目的就是评到A级女武神后得知齐格飞的下落，不过在得知自己体内的东西后琪亚娜就改变了想法，认真的学习起来，但也就是把最初的所有课程加起来21分的成绩提到了合计一百左右，还是不合格...... 　　“所以我这次来是给你发布一个任务的并打算让精通黑客能力的布洛妮娅配合你完成，作为之后的女武神评定考试额外加分项目......起初是想再找上符华同学的，不过你们三个人一起来的话也行吧。” 　　三人组在长空市共渡难关后又在这两年一起完成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出勤任务，作为小组配合起来也不差个A级女武神。 　　“能在评定考试加分的话，一切抱在本小姐的身上！”银白色的麻花辫在贴身的游侠款式校服上抖了抖，琪亚娜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 　　实际上无论大姨妈给出怎样的任务她都会接下，就算是为了保护身边的重要同伴，不再感受那份希尔琳让她体会到的无力感，也必须抓住一切锻炼的机会来掌握律者的力量。 　　“学园长，我可以问一下是怎么样的任务吗？”芽衣没有立马回答，反而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上次琪亚娜有类似的‘好事情’已经可以追溯到两年前姬子去九幽寻找圣痕，而那次任务的凶险程度无需多说。 　　据旁听的八重樱根据武者直觉所言，必须让天命支部协助寻找崩坏记忆体代工工厂的态度应该代表着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罗列分析的德丽莎也发觉明明只要打声招呼让自己对逆熵在日本对崩坏能记忆体的搜查行动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除非Sclash01这台驱动器的实战测试真的有如此重要的话。 　　来回巡视一圈后德丽莎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崩坏能记忆体的犯罪现象越来越多，我要你们找到并捣毁其可能藏匿在日本的制造据点。” 　　特斯拉的神情语态还清晰的烙印在德丽莎的脑海，就在十分钟前的简短会晤中。 　　“代价吗？协助我们找到劣质崩坏记忆体的制造加工源头，这些东西的产地很可能就在亚洲，神州支部我们已经联系过了并且答应在周边自查，现在就是东南亚和日本需要你们极东支部当做白手套来使了，由你在学校里这位侄女来配合我们。” 　　“这不包含在我们达成的合作协议中吧？” 　　“落实到实际执行上，总归会有需要模糊细节的地方吗！况且Sclash01在月光王座抵达你们圣芙蕾雅前也需要一场实战测试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教导过学生的老师，安全问题倒是大可不用担心，毕竟我们会有完善的三保人员随时陪同这次任务。” 　　起初在爱因斯坦与自己的对话得知了逆熵的计划，德丽莎觉得他们一定是疯了，而一旦崩坏能够消灭的话，无论是自己的哪个侄女，爷爷都没有理由去为难她们的根源，包括像温蒂那样自己的学生们都不需要再献出她们年轻的生命。 　　‘让女武神失业可是我毕生的追求......’虽然说这句话的人已经回到了逆熵，但是德丽莎看到在洛杉矶的崩坏现象被完美解决时，她觉得说不定真的可以消灭崩坏，所以心存希望的她逐渐在两年内私底下背着爷爷与逆熵展开了更深入的合作。 　　模糊逆熵执行者的身份并省略了些与其谈话的内容，复述完毕后的德丽莎提出那支存放Sclash01的行李箱，将驱动器和特制瓶罐一同递交给琪亚娜。 　　“哦哦哦，别的不敢说，搞破坏这事情本小姐擅长。”听到对她来说是如此容易的任务，琪亚娜露出灿烂的笑容拍拍胸脯。 　　“只是‘可能’藏匿，也就是说学园长也不确定？布洛妮娅认为需要更多的线索。”瞥了眼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头的草履虫，布洛妮娅歪了歪脑袋。 　　“会有的，这次任务除了分配给你们协助战斗的米斯特汀。改二并准许在女武神评定考试前使用三代女武神装甲，还会有其他陪同人员，实际上这还是一次新装备的测试实验。”之所以德丽莎最初就选择让布洛妮娅陪同琪亚娜，是因为对方也曾经是逆熵的干部。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下午的课程结束后你们就准备一下吧，任务会在今晚开始。” 　　“唉唉～下午的课还要上？不能现在就开始任务吗！”琪亚娜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逃掉历史课，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垮下来。杨老师的历史课就够无聊，一年前辞职后调来的新老师让她发现原来的杨老师其实已经把无聊的内容讲得足够有趣了。 　　“一节课都不能落下，尤其是你笔试成绩始终上不去的历史课！”德丽莎也是不明白，明明塞西莉亚那么的聪慧，齐格飞小脑筋和歪脑筋也多的很，就算是侄女克隆人，也不至于基因突变这么多啊？ 　　 第165章 黑色行动 ============================== 　　“第十四个窝点，还剩下两个......一般的杂毛即使借助崩坏记忆体战斗也根本不需要K423开启Sclash Driver就能解决，还真是无论哪个姓卡斯兰娜的战斗力都不容易小觑。” 　　“不过照理说这周内蒙受如此大的经济损失其幕后金主无论是世界蛇还是天命都应该坐不住了才对。” 　　崩坏记忆体的地下流通绝对是比价值不菲的生意，尤其是听到齐格飞向那群黑帮询问出的销售价格后，就连希尔琳她自己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按那个价格随便出掉几支就能换一台造价不久前因为神州进一步扩充生产线刚刚又降下来些的泰坦机甲了。 　　就算他们真的财大气粗都表示无所谓，按照这几天搜集来的消息对Joker小姐的情报，从赶往冲绳方向调转路线过来的她也肯定注意到了有人在和她做一样的事情了吧。 　　‘不过在最初她为何会笔直地赶往冲绳，而没有注意到信浓的这个角落呢？’逆熵内部生产的T2崩坏记忆体相比流通在大众手中的劣质崩坏记忆体实在是个小数目，没道理偏偏是逆熵会这么背运的在错综复杂的交易网中被揪出来。 　　这种事情的理由十有八九往奥托身上甩锅就对了，就算没有什么证据。虽然这种直接插入崩坏记忆体使人体仿佛模拟出律者核心般的方式说不定很合世界蛇的胃口，但总体而言劣质崩坏记忆体产出来源源自的天命可能性比起缩在角落里的组织还是大些。 　　左手撑着下巴，希尔琳坐在由三台变形机甲组装出的合体机甲密不透风的驾驶舱内，双眼中反射着淡蓝色光亮的她右手边支架架起的宽屏智能机投影出的日本本州岛平面地图被默默画了一个圈，左边的画面则是通过驱动器Sclash01对K423一行的行动追踪。 　　“希尔琳，调查的结果如何？你现在还真是可可利亚身边的大红人啊，只不过把你从西伯利亚借出来才不到一周，就隔三差五地像我来要人，她难道不明白西伯利亚那个被第二律者和奥托犁过几十遍的土地根本就是鸟不拉屎吗？” 　　与其说是来听情况汇报，不如说是对自家学生的抱怨，从投影屏平面地图上跳出的通讯视频中特斯拉的一对红色马尾随着脑袋晃动着，表情显得十分受不了那只金毛母狐狸。 　　“特斯拉导师，我想谁都不会希望养育自己的故土就这样荒废下去吧？再说比起废土大开发工程，我更加讨厌的是可能会让我患上深海恐惧症的马里亚纳海沟。” 　　“至于现状的话，多亏齐格飞和极东支部两方面得力协助，从各交易下线嘴中撬出的情报已经将崩坏记忆体的代工工厂藏匿的所在范围锁定，被我们事先推测到的几种可能性中地处信浓的最后一座城市长空市，相信今晚将会是在日本的最后行动。” 　　事实上希尔琳和她的组合机甲现在就已经提前与今晚的行动处在长空市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通过接入‘气息遮蔽’记忆体使得机甲只要不碰撞到物体，几乎就不存在行迹显露的可能，这些天她就是通过这个方式保持着与K423小组单方面的联系和支援。 　　“第三次崩坏后重建的长空市吗？自天命参与的夺回作战结束，虽然日本政府也有开放些优惠政策企图将平民迁移，但是实际上回流后的人口比起两年前根本不足百分之一。确实要在空旷的大城市里藏个东西什么的实在太容易了。” 　　可惜自雷电龙马垮台和崩坏现象的爆发，导致逆熵留在长空市的情报网被一点不剩的摧毁，想要重建也绝非一天两天，包括特斯拉在内的逆熵执行者对长空市如今的现状了解也不比才刚刚搬迁到这儿的一般平民多太多。 　　【嘀～通信结束，现在时间为晚上22：00，离K423的小组行动开始的预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距离主人您上次的休息时间已经间隔48小时，按可可利亚女士做出的生活安排规划，是否需要为您将本机体切换至宜居模式稍事休息？】 　　“可可利亚妈妈还给你加载了这种软件啊......没必要，琪莎拉你又不是她的辅助AI，再说现在睡着的话到时候被强制唤醒只会让我的状态更糟，就这样继续保持下去让我闭目养神一下就好，反正以现在的体质而言我是不会过劳猝死的啦。” 　　虽然她们现在的关系相比一般的母女显得有些微妙，但是流淌着那份继承过来的血这点并没有错。 　　哪怕是为了西琳的愿望还有捐出的那管流动在自己体内的血，希尔琳早已决定不再纠结称呼上的问题。时间流逝不仅是把杀猪刀和抚慰伤痛的良药，更是能让人从最初硬着头皮叫出的称呼变成自然而然，如果有时再叫的甜一点，还能多混到点研究经费。 　　就是没想到那只被喊着金毛母狐狸的人，过去也是位耿直的女军官。回想起来在九幽时可可利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真是别有一番深意，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说过的，我可不会和你走相同的路......’ 　　伴随着希尔琳的闭目，琪莎拉刻意将组合机甲驾驶舱内除了对K423小组定位的视频光线外灯光全部熄灭，舱内只余下了少女轻微的呼吸声，然而这场沉默不语的安宁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监控崩坏能仪器的数据快速振幅不得不让琪莎拉打醒了警告。 　　【K423所在的小组似乎遭到了不明人士的伏击，双方陷入冲突中，不过Sclash Driver仍然未被启用。】 　　“呼，琪莎拉你看......还好我没睡着！崩坏能反应的位置所在能够通过卫星或者分散在城市各部的间谍无人机找到吗？”因为强烈光亮而重新睁开眼睛的希尔琳笑了笑并不感到意外，活动了下手指开始将组合机甲完全运转，一切都太顺利地就结束反而才是不正常的。 　　‘贝拉？塞西莉亚？’ 　　 第166章 相隔如层纱 ============================== 　　从空中俯瞰长空市的夜景，只余有一点点的灯火光亮，道路上几分钟没有看到一辆车，刚刚重修的街灯在除了主干道外的地方干脆就一盏不亮，若是在两年前的崩坏现象之前，这幅萧条的鬼城景象是绝不可能出现在长空市这座背靠MEI社发展起来的城市。 　　“虽然在城市夺回战后整修过了，但是仍然让我看到了不少过去的影子。”即使不需要卫星地图或者行动联系人，双脚再次踏在水泥路上的雷电芽衣也能摸清绝大部分的路线。 　　跨过这条街之后会出现几栋多高的楼，在那之后又通向了哪几条道，在城市大结构没改变的情况下可以说绝对是所差无几。 　　“那......芽衣，反正距离今晚的行动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要不要趁着难得的机会我们回一趟你家的宅院看看吗？” 　　理解芽衣心情的琪亚娜甩了甩手中由德丽莎交给她的Sclash Driver行李箱，率先停下脚步，这座城市也算她在离开齐格飞四处漂泊后第一次稳定停留相当长时间的城市。 　　“布洛妮娅也对芽衣姐姐曾经住过的家有点感兴趣。”跟在两人身后的布洛妮娅歪歪头，初见时她们直接展开了战斗，而且在确认组队后又很快就乘坐休伯利安离开了长空市，对于芽衣姐姐的过去相比琪亚娜，可以说所知甚少。 　　这一周的战斗可以说轻松加愉快，就算能够使用崩坏记忆体强化肉身获得堪比高级死士的战斗力，也不过至多一两人，其余那些黑帮在琪亚娜眼中仍然是群乌合之众，别说三人精妙地配合战斗，交给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基本就能在一两分钟内清理干净，为此还给大姨妈省掉不少米斯特汀的燃料钱。 　　“不用了，就算还被保留着，那里也不过是座没有人气的空宅。”芽衣朝着两位同伴露出笑容摇摇头，对她而言，在无法找到雷电龙马的情况下，圣芙蕾雅就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家。 　　“总感觉很安静啊。街道上没有我们以外的人，和崩坏现象后那晚完全一样呢。” 　　芽衣深吸了一口让她感到颇为怀念的空气，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人行道上，以前几次的经验来看，在行动开始前她们只需要等到联系人打开通讯前不离预定位置太远就好。 　　“我想以后这座城市早晚会因为人口调迁再度繁华起来的吧？”不知道芽衣这句话中蕴含的是悲伤还是缅怀，琪亚娜也只能这么接话安慰道。 　　就在少女们看似无防备的交谈之中，一辆黑色的改装轿车加足马力从三人的视觉死角瞬间冲撞进了人行道向着她们奔来。然而这样企图造成车祸的行为才刚刚开始就被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轻易用单手按住，琪亚娜和芽衣则分别跃至车身左右一人持索尔之锤一人持脉冲太刀抵在车门前。 　　“不会让你们再靠近的，都给我去死吧！” 　　“Blast！” 　　黑色轿车内传来一位男人带着恨意的咆哮。紧随其后熟悉的记忆体插入音效，以及其读出的词意代表着什么，对琪亚娜她们不言而喻。 　　犹如煤气管道爆炸的声响和猛烈震动传遍了整条街道，巨大的火光在大部分都是黑暗的城市中显眼至极，恐怕在今晚后任由政府发布怎样的优惠政策，会选择来长空市定居的平民将再度大幅减少。 　　“琪亚娜，没事吧？”芽衣有着律者的身体和周身运作的电磁场护体，神经反应迅速且身穿着绯红的她只需挥舞着手中的脉冲太刀，便将涌上前来的爆炸火焰在面前一分为二，露出关怀地表情回头向琪亚娜发问道。 　　“呸～真是场教科书式的恐怖分子袭击，芽衣，多谢关心，本小姐怎么会有事......布洛妮娅，到底在干什么啊！不行的话就应该换超级无敌的本小姐来。”扯下便服露出了藏匿在其中的三代女武神装甲白练，琪亚娜吐掉嘴巴里的灰尘后用便服擦了擦嘴。 　　“重装小兔19C进入战斗状态，敌方数量为1，目前生命状况未有任何削弱，使用崩坏记忆体经数据库记录比对判断为Blast，但强度比以往提升近50%......” 　　布洛妮娅并没有直接回答琪亚娜的问题，她作为受重装小兔19C装甲和护盾保护的分析和辅助射击挂件很快就从庞大的数据库内读取出先前女武神对该记忆体的战斗记录，在黑色轿车爆炸后就反射性地向甩出了数枚火箭弹还击。 　　布洛妮娅的特制小型火箭弹在赤红的尾焰下绕出几个优美弧线，然后就于众目瞪瞪下被一根不剩的全数引爆，植入了Blast记忆体的炸弹魔毫发无伤地从烟火中走出。 　　“哈哈，没用的！一直在坏我们业绩和客源量的就是你们这几个女武神吧？别把我和与你们之前交手的那群客户相提并论。” 　　只见炸弹魔耀武扬威地向着琪亚娜站位投掷出几枚燃料空气弹，在他认知里除了那台有机甲外的双洛可可卷外，另外两个女武神就算不会被这番攻击炸死，也会因强大的范围性破坏力瞬间失去战斗力后陷入窒息。 　　“发现未记录的新能力......重装小兔19C，掩护芽衣和琪亚娜并切换成近战模式！” 　　虽说试探性攻击未能造成任何结果，但就连总是酸布洛妮娅的琪亚娜在战斗中也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收回炮管的重装小兔19C一手抬起了合金大盾挡住了燃料空气弹和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在稍后又将另一手变成了数米的长矛，如重甲骑士般挺进向前。 　　“Neko charm/Raiden charm！” 　　琪亚娜连续从不同角度打出威力十足的点射并用具现出的能量投影封锁了炸弹魔所有的路线，芽衣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近身将脉冲太刀高举并附着着大量雷霆后的打出一击爆发出大量能量的蓄力侧劈，默契十足地达成各自分工。 　　承受芽衣名为‘天照’的必杀剑击后，炸弹魔犹如被打出本垒的棒球般甩入高空然后在引发了一次将半条街道摧毁的自由落体.....所谓强化过的敌人，从出现到被击倒也不过是仅仅数两三分钟不到的时间。 　　“抱歉，我可能下手太重了，如果他还能保持意识清醒的话，说不定能够提前问出些有用的情报。”将脉冲太刀收起的芽衣语气带着自责，因为对方行为一时间有些生气导致她没完全控制好力道。 　　“没关系，芽衣，反正打起架来咋咋呼呼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下级人员。倒是布洛妮娅，这枚崩坏记忆体看起来和之前我们击败那些人使用的种类没什么不同啊？” 　　重新提起在战斗时被扔开的Sclash Driver行李箱，这次战斗依然没有要轮到它出场的时机。琪亚娜从陷入的大坑内拾起Blast记忆体观察了两眼，她倒是不担心脚边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会摔死。 　　虽说会干这番谋财害命生意的人被摔死也死不足惜，但是崩坏记忆体作为吸引客户一大要点，在未被从体内弹出前对使用者因崩坏能运转产生的‘些许保护’措施还是有的。 　　“布洛妮娅已经再次接通了本次任务联系人，正在将这份情报上报给她。” 　　看到接入网络通讯的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扫描了Blast记忆体的数据并传递过去，琪亚娜撇撇嘴耿直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什么嘛......从来都是和布洛妮娅单线联络，除了知道对方也是女性外连真实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让我们在前面干活，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喜欢偷偷摸摸的母狐狸。” 　　 第167章 铺开的序曲 ============================== 　　既然敌人已经抢先一步展开阻拦，那就没必要再等到准确的时间点了，将无人机搜查过的全部可疑地点一股脑地交给布洛妮娅后，继续用着‘气息遮蔽’记忆体让组合机甲保持隐藏且在芽衣感知范围外的自动跟随模式，希尔琳开始了她的支援分析工作。 　　【调查结果：Blast记忆体与过去几次录入数据库内的构造上没有任何区别，很大可能性是之前被回收过的同一支。】 　　“果然......全部都连上了，奥托去做黑心商人真是一点都不违和。先是通过将产品提供给下线向有需求的客户出售，然后再由女武神们将其在使用到一定程度后夺回上缴，循环达成后除去途中不可避免的战斗损耗和人工费外，理论都快无成本了！” 　　看到琪莎拉在屏幕上的分析，希尔琳露出毫不意外的笑容，但随即这份不为人知的笑容便被联络中布洛妮娅所提出的新疑问覆盖。 　　“既然有极大可能性是同一支崩坏记忆体，布洛妮娅想知道在构造不变的情况下是如何使得性能提高的？这样的现象会在以后越发普遍吗？” 　　“不愧是布洛妮娅，一针见血的问题......”看到很快被传至左侧屏幕内的回复，用手托着腮帮子的希尔琳喃喃自语着。 　　崩坏记忆体说得难听点本质就是一种人造律者核心，直接插入人体导致的一些列后果其实就是与人体的执念互相产生反应后逐渐向律者化转变，当然，以绝大多数人的崩坏抗性来说，无法撑到那个时候就会到达临界点转变为死士或崩坏兽。 　　“我起初还以为是图方便省事和败坏逆熵的名声，现在想来唯有不配备驱动器，才能达成他的目的啊......” 　　正是因为奥托对自己在洛杉矶时的所作所为有了西琳。起源精炼瓶的实验成果，所以他作为一个没有底线的科学家，必然会不断地试图复制之前的那次成功。 　　像希尔琳对西琳这样的完全适应体很少，就算有的话不着急的情况下拿来用也太过奢侈，所以一个不够的话就用几个乃至几十个，通过人体来不断精炼这些崩坏记忆体，广撒网后不需要全部开花结果，在最后只要在循环内余留下几支，便能得到无比接近律者核心的东西。 　　“恐怕今晚会遭遇不少吧，刚才的战斗只是他们传达的一次警告，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是啃硬骨头。保险起见，我觉得是时候让琪亚娜解封驱动器Sclash01了。”希尔琳将自己的部分推测传达给布洛妮娅这个她们之间的传声筒。 　　琪亚娜手中的袋装瓶罐还是个空瓶，想要将驱动器启动还得事先将已经获得了静谧宝石的空之律者崩坏能挤压并填满瓶罐才行，这中间可能会有段崩坏能被大量抽出的疲软期，希尔琳就怕战斗一开始敌人不会给出这个空余的时间让她们做准备。 　　“但是琪亚娜在圣芙蕾雅学园想要尝试的时候，给出的反应很糟糕，不仅有着强烈的排斥现象，甚至让学校里的崩坏能测试仪器差点误以为诞生了新的律者发起警报，最后还是学园长出面说是进行崩坏能相关研究实验发生意外才圆了回去。” 　　当Sclash Driver尝试运作启动时，就算布洛妮娅也是第一次看到双眼瞳孔变成金蓝异色的琪亚娜露出恐惧的表情，因为强烈的痛苦在中途挣扎着扯开了驱动器并虚弱地倒下。 　　所以在那天之后，琪亚娜再也没有动过想要主动启动驱动器的念头，当然也有她们遭遇的敌人实在太弱根本不足以做实战测试对象，因而有充足理由不变身的缘故。 　　“该死的，都到现在了，明明也希望去掌控这份力量，却在机会给到她面前时才发现其实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吗？” 　　希尔琳总算明白琪亚娜对自己态度差的缘故，看来并非是隐藏身份搞神秘主义，而是这个包含在任务中的实战测试要求。虽说她自己也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西琳的离开，但是在看到琪亚娜如往常般没心没肺的笑容时，还以为已经恢复如初了...... 　　Sclash01并不是什么前代迷失驱动器技术重大突破，而是奖材料和经验堆积到极致的产物，以目前逆熵顶端技术力为K423和月光王座α量身定做。因其强大的输出功率，若K423没有足够觉悟和忍受力掌控，就会发生崩坏能转化系统跟不上运作，无法挤压出崩坏能凝胶让瓶罐装满的结果。 　　通过网络谈话间，希尔琳跟随者K423小组抵达了一座位置较为空旷的废弃工厂护栏外围，被铁链紧锁的大门已是锈迹斑斑，饱受了两年风霜雨雪的摧残没有经过任何维护，仿佛只需要琪亚娜用腿部力量一踹就能开裂。 　　实际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只要有人能替她思考，琪亚娜的行动便会比想法快上一步。大门的话轰然倒地溅起大量尘土的同时也宣告了查水表的三人径直闯入。 　　“已经进入工厂内部，重装小兔19C并没有侦测到任何异常热能反应，从地面和废弃仪器所堆积的灰尘新旧判断，布洛妮娅推测最后一次有人来应该是一年前的城市回收作战。” 　　琪亚娜带着的夜视仪和重装小兔19C的红外线成像扫描工厂内部的地上后虽然发现了人类的脚印，但是所积累的灰尘也有相当厚一层。 　　“那就应该不是这个地点喽？芽衣，再检查一下确认没有遗漏的话就去下一个吧。”按照一周内的经历，整个晚上的可疑地点搜索行动她们扑空个三四次左右实属正常。 　　然而芽衣却止住脚步没有回答琪亚娜，拥有着科技之外索敌方式的她抬起手中的脉冲太刀摆出起手式，柔和的表情看向前方时变得严肃认真。 　　“不对......尽管隐藏的很好，然而这间看似废弃的工厂内从进入开始我就确实有感觉着微弱的电磁信号流动，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表象，能麻烦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朝着地面发起攻击吗？” 　　始终处于战斗状态漂浮着的布洛妮娅点点头让重装小兔19C的长矛变成了高速旋转的钻头插向了地面，虽然不比那些真正的秘密实验室，但不得不说保密措施做得还是很好，若非处琪亚娜外提出意见和负责执行的两人耐心都很好，否则还真难以发现。 　　直到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深入至地下5米左右，连重装小兔19C的合金钻头都磨损严重后终于有了成果，打通地下与地面通道的那一刻，机械运转的声音就可以让三人得知这里并非是什么真正的‘废弃’工厂，虽说首先‘迎接’她们的是大量早已久侯的噩梦模块。 　　“好吧，看来是真的初次就让我们中了头奖，一场盛大的欢迎派对。早知道，今天应该让大姨妈把米斯特汀。改二部队给我们带过来的。” 　　琪亚娜先是用着手中的行李箱抽飞靠过来的两台的噩梦模块，随后快步退到雷电芽衣身边另一只手掏出了自己的索尔之锤不断扣扳机点射。 　　‘今天就是最后的行动了吧？但愿不要让我有机会用到那个驱动器，那个让我仿佛失去自我变成和那个律者一样想要毁灭一切的可怕道具。’ 　　 第168章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 　　让AI琪莎拉自动操作组合机甲声势浩大的与三人组回合从重装小兔19C破开的通道采取正面强攻，希尔琳则从通过紫色圆环状空间门无声息的跳入这间崩坏记忆体代工工厂的另外一边边角。 　　“抱歉，琪亚娜、芽衣还有布洛妮娅，因为之前提供的数据，我突然改变想法了。就拜托你们帮我多吸引一会儿这群喽喽的注意力吧！”虽然一直没有信奉过任何教派，但是希尔琳还是在内心中为她们默默画了个十字。 　　入侵者的警报早就在工厂内部拉响，而单手趴着紧贴地面的希尔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那隔了好几道厚实墙面的战斗震动和爆破声，从琪莎拉传来的简讯可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崩坏记忆体使用者加入战斗，毕竟以她们精英女武神三人组的战斗力足以让工厂引起重视。 　　而借着这样的防守空虚，就是自己无孔不入的能力发挥的机会！本着实用主义做法，希尔琳准备将工厂内那些进化后崩坏记忆体全部带走，她有种预感，那暂且未知的进化原因会是让自己得以突破技术壁垒的关键。 　　“虽然用侵蚀律者或者雷之律者的力量能力也可以略过监视器无声息地潜入，但是现在的话，我更想用这个！” 　　记忆体代工工厂因为敌人入侵而关闭了生产线，不过仍然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劣质作坊的化学气味。巡视了下周围确认了几处摄像头的位置，希尔琳笑了笑，取出从圣芙蕾雅学园带出来的水妖精Ⅱ型将其全部击破，随后便按下了仅仅一枚的灰色瓶罐瓶盖，插入腰间双重驱动器的左半边。 　　“约阿希姆，我要借用你的力量了......理之律者，Henshin！开始构造具现！”灰色的温和性质崩坏能流入体内，这种负担程度的着装对希尔琳早已如呼吸一般轻松，不过她之所以会久违地单独使用这套装甲，自然是有其无法替代的独特原因。 　　希尔琳作为世界上最了解现有骑士系统的人，带着大写‘J’字母的黑色USB盘逐渐在她左手中生成，腰间的组合式双重驱动器也在能力覆盖下拟态成迷失驱动器。 　　“既然天命盗用了小瓦尔特的作品，那选择也不妨让我借用一下你的身份吧，黑色的假面骑士......琪亚娜。卡斯兰娜！”听到有人因摄像机被击毁朝这儿奔跑过来的声音，希尔琳用自己能力模拟出的黑色记忆体也在这个时候由左手推入了‘迷失驱动器’的右半边。 　　“Joker！”随着希尔琳双手向外摊开，响起的变身音效和从驱动器内投影出的大写J字母形成了向周身扩散的紫色圆环，在黑色纹路侵蚀蔓延至颈部后，全身装甲与复眼在二次变身中构造出与琪亚娜。卡斯兰娜所用型号一模一样的黑色格斗型假面骑士Joker。 　　刚刚完成变身，她身前的墙壁便被肉身都覆盖着银白色钢铁的金属人用着一把同样材质的铁锤锤开，紧随其后就是另一位红色怪人高抬腿向着希尔琳脑袋打出的火焰踢。 　　不能挡下的话可能一击命中战斗就会结束，希尔琳快速低头并甩动起因为Joker记忆体变得有力的两条手腕扛住了这带着‘灼热激情’的猛烈一脚，随后右脚朝后借力一蹬将其反推回冲向自己的另一位怪人。 　　即使有着怪力强化仍然需要退后几步才堪堪接住让他金属身体受热后浑身发烫的同伴，两位崩坏记忆体使用者也开始打量起这位通体漆黑的蒙面装甲闯入者。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和那群来砸我们工作饭碗的女武神是一伙儿的吗？” 　　‘似乎是Heat和Metal记忆体吗......逆熵内部T1T2的记忆体中也有相对应的批号，所以这种属性系肯定比一般销售品高级不少，应该都是在受害者体内精炼过的种类吧？既然是赃物的话，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难得一次，就试着用最正统的骑士战斗方式好了！面对着反射着金属光泽和浑身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两位怪人，希尔琳通过红色复眼发出了处理过的女声。 　　“呵～只来两人啊？我的真名你们总归有人会知道的，只需记住现在的我是假面骑士Joker！撒～来细数一下你们的罪恶吧！”话音刚落，暂定身份为假面骑士Joker的希尔琳就一个大跨步冲到赤红的燃烧怪人Heat面前化拳为掌朝着其柔软的腹部用力打去。 　　不过Metal见状则直接将Heat推开，用坚硬的金属外表吃下这一拳的同时抡起沉重的铁锤砸在希尔琳打出刺拳的右臂。 　　‘咚’的一声，吃痛的希尔琳咬着牙用左手捂着整条发麻的右臂滚动到一边躲开二连地锤击，并企图用这些生产加工崩坏记忆体的设备当做自己的掩体。然而还不容她喘息片刻，从Heat双手追加的几簇火球砸烂了周边数台仪器的同时有一发精确无误的在她胸口装甲上炸开，使得希尔琳受其爆炸冲击飞身砸烂了一台记忆体的质检设备。 　　“Heat，你太用力了！这东西砸烂了老板很可能会要用我们的工作来还债的！”看到被假面骑士Joker压烂成碎块的高价设备，Metal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心疼。 　　“至少刚才那招应该干掉了她避免后续的损失不是吗？被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女武神们打败了才是你我都要完蛋。”Heat对这点损失则不屑一顾，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他们还要做好防线被另外一组女武神攻破的战斗准备，理应速战速决。 　　“还真是让我右手和胸口都火辣辣的痛啊，是精炼过的记忆体没错......就是你们的对话说的怎么好像我已经被解决掉了似的？” 　　左手扒开身上覆盖的一层破铜烂铁，拟态的Joker装甲显得很狼狈，尤其是胸口的部分材质都被融化，然而希尔琳本身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不可能，上千度的爆裂火焰就算你隔着层保护装甲，也怎么都应该岔气了！说起来.....黑色的假面骑士，啊！我想起来了你在我们客户中谣传甚广的故事了，你就是那条不分敌我都要咬一口的疯狗吧！” 　　“疯狗啊？原来如此，你们是用这个称呼的吗......至于如何活下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啦，要知道Joker记忆体的辉煌战绩可是发生什么都不意外的！”因为里面还叠了一层装甲啊！ 　　对于不明真相的敌人，希尔琳的语气中带着份得意，尽管作为百搭的记忆体她自己用着的强度和琪亚娜。卡斯兰娜一比简直差到姥姥家去了。 　　既然要做到隐藏身份的话，空间转移之类一用就会暴露身份的能力在自然是禁用的，被覆盖隐藏但实际上并未卸下的理之律者瓶罐的能力也只能限于一些不被人注意到的操作，不过不代表着希尔琳就会像德丽莎那样打个拟似律者还阴沟里翻船。 　　“好了，开始我们的第二个回合吧！”摆动了一下已经恢复差不多的右臂，希尔琳一边发起挑衅，一边思索着战术，怪人虽然只有两位，但是他们的战斗角色分配还是很合理的，而且强化拳脚的Joker记忆体对Metal这种打不动的怪人相性可以说很差，必须想办法从Heat的怪人下手才能打开战局。 　　 第169章 热身运动 ============================== 　　直接绕过Metal攻击Heat的结果如何刚才也已经体会过，但是在不暴露身份战斗的情况下却唯有这么做。 　　“轰隆！”犹如一道闷声的响雷，由Metal挥动的铁锤再次落空并在地面砸出一道蛛网状的深度裂纹。 　　被怪力和拳脚伤不到的防御逼退的希尔琳在地上战术翻滚了几圈，确保自己移动到长柄武器攻击范围外后，双脚抬起做出一个帅气地鲤鱼打挺再度起身。 　　抖掉了身上附着的灰尘，希尔琳很清楚到了Metal攻击范围外后要面对的就是Heat持续不断的火球狙击，所以在摆出他们眼中看似游刃有余态度时，实际上保持着百分百精神投入的高度警惕。 　　全仗着代工工厂内的诸多障碍物和比起Metal有着少量优势的敏捷和技巧，不断或是翻滚或是采取腾空跃起来躲闪着Heat向自己射出的爆裂火球。由于体力和身份敏感的问题，希尔琳不能将战斗拖得太长，否则面对K423她们或者奥托关注就只能放弃这个临时起意选择退场。 　　而代工工厂内两位干部级别的怪人对于被认为是‘疯狗’的黑色骑士也是极度紧张，由于希尔琳的表现让他们始终觉得自己在被玩弄于鼓掌内，如果久攻不下的话甚至会被另外的闯入女武神攻破防线围歼，这实质是一场双方的心理博弈。 　　“铁壳脑袋，你就只会当个人肉盾牌吗？这样子岂不就没有了你们2V1的意义，就那身铁疙瘩，别在我倒下之前就先被这里的环境烤熟咯！”看着Metal始终不肯离开Heat七步以内的距离，希尔琳招招手并用轻蔑地语气发出挑衅。 　　“啊啊啊啊！！” 　　实在是被戏耍般的战斗方式惹恼，而且Heat也不见拿出点有些战果，看着周边设备都破坏得差不多变成一滩火海后，双眼布满血丝的Metal怒嚎一声冲到拟态的黑色假面骑士跟前，抡起长柄铁锤旋转360度搅动起裹挟着高温火焰的劲风砸向希尔琳。 　　隐藏在面具下的希尔琳嘴角微微上扬，表层装甲下的理之律者能力构造出大量冷却剂，将身体下倾并迅速贴地滑行着从Metal舞动的火焰龙卷旁擦边而去，对他身后终于被拉开距离的Heat脚底盘踢出一道滑铲将其铲倒在地。 　　“可恶的疯狗，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不过是和我们一样......”意识到Joker一开始就冲着自己而来，Heat随即燃烧着体内的崩坏能与聚拢起记忆体所能达到的最大出力火焰。 　　“闭嘴吧，觉悟在成为恶魔之上的我可不想听那些无能者的哀嚎！”这大概会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说的话吧？ 　　先是泄火般地赏了其胸口一拳以报此前的一箭之仇，右脚用力踩着Heat小腿并抢在他之前爬起的希尔琳在回答时想了想，刻意模仿出在洛杉矶时与自己和西琳战斗时她那激昂地语气说道：“要上了！火爆脾气的家伙！” 　　只见她从拟态迷失驱动器内拔出Joker记忆体插入了侧腰的拍击插槽再次投影出大写的‘J’字字母符号。 　　“Joker！MaximumDrive，Rider Kick！” 　　随着的音效发动，右脚收束火焰状的紫色崩坏能。希尔琳抬起腿甩出一记凌厉的回旋踢，与Heat同时打出的爆裂火球碰撞并产生了紫色与红色两种不同能量的剧烈对持。 　　两位名不副实的记忆体使用者间的碰撞致使剧烈冲突的能量爆发了。 　　在Metal的眼中，哪怕余波吹起的暴风都足以将他自己震飞，处在中心位置包括黑色骑士和使用了Heat记忆体的同僚都被爆炸所吞没，这层厂房的坚固隔离墙壁近数崩裂，变成了一间四通八达的空旷大厅。 　　“呼呼...还好是Heat那家伙，就算是被同行们深深忌惮的黑色疯狗实力再怎么强，在这样恐怖的爆炸下也只能换来同归于尽吧？” 　　Metal紧紧握着长柄铁锤并使其锤头深深地陷入地面中十几厘米，以此堪堪稳定住身形后终于长舒一口气。如Heat所说，代价尽管大了点，但至少获得胜利的还是他们，在自己的上级Heat死后，这个工厂代理人的位置应该是由唯有自己了吧？ 　　“嚯～铁壳脑袋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从未散尽的爆炸硝烟中慢慢走出的‘黑色恶鬼’面具下所发出的声音在metal耳中犹如真正的恶魔，看着被握在手中的红色崩坏记忆体和另一只手拽着浑身烧伤生死不明的同僚，他终于相信客户间流传着‘黑色假面骑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打倒’的传言或许是真的。 　　“刚才我只靠Joker的拳脚功夫可能打不动你的铜墙铁骨，但是现在吗，我们间的形势已经完全逆转了哦！” 　　希尔琳将因范围性烧伤和爆炸产生脑震荡从而陷入昏迷的前Heat使用者宛如垃圾般扔在一旁，在Metal面前摇了摇被她夺走的Heat记忆体，并将这根USB盘接入配套的枪械Magnum中指向了Metal扣下扳机。 　　火球从枪管作为能量弹射出并炸裂，Metal很快就体会到连续投射的高温火球作为友方输出自然是得力的伤害支援让敌方在突破自己防御前陷入两难境地，然而当它作为敌方使用的火力压制手段后，身形不够敏捷的他作为沙包有多憋屈。 　　就算琪亚娜那样百发百中的神枪手，甚至可能是希尔琳刻意的人体描边，因为自身的金属外表传导到体内的高温足以让Metal痛苦至极，痛苦哀嚎着的他带着对黑色骑士的恐惧头也不回地选择逃跑。 　　望着在自己复眼内逐渐缩成小点的Metal，希尔琳只是又开了几枪权当做催促性质地驱赶，没有选择再去追杀，目前看来这两个人就是基地内最高级别的守卫了，K423那边战斗结束前，将基地内残余可能精炼过的崩坏记忆体作为研究材料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那个方向的话还有其他隐藏出入口吗？算了，反正一个Metal的记忆体逃掉而已，说不定还会被布洛妮娅她们逮到，再在这间代工工厂内打下去的话，这些躺在流水线上的崩坏记忆体就算是劣质品，就算他们生产加工人员不心疼；奥托也不心疼，但是我有点心疼了啊！” 　　‘原来是危险等级太低’ 　　 第170章 琪亚娜与琪亚娜 ============================== 　　Metal的使用者并没有解除怪人化的状态，由于对黑色骑士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游戏般战斗的强大感到畏惧，也只有继续保持这幅铜墙铁骨的身躯才能提供给他一丝安全感。 　　她看起来没有追上来，逃到这里就算安全了吧？跑了近四五分钟，感受到微风透过出入口的缝隙流动到自己身边，只要跑入主干街道上，那群出手有顾忌的家伙就不可能再追的上自己。 　　放松下来的Metal喘着粗气，在他身上那部分被炸裂火球击中从而融化的金属外皮还在发烫，恐惧逐渐散去后升起得便是冉冉仇恨。 　　回想起自己努力了整整两年，才从街边的普通混混跟着Heat爬到如今长空市记忆体代工工厂高层的位置，如今却被付之一炬，很可能会被未曾见过面的上级扫地出门，他忍不住用着自己的铁拳深深砸入通道的墙壁内。 　　“可恶的天命女武神...可恶的Joker...但是只要我还持有着这枚宝贵的Metal记忆体就不算完！” 　　虽然以他所处的级别是不明白这枚记忆体与其他生产线上的到底有多少区别，但是以Joker对其抱有的浓厚兴趣来看，肯定能够让自己东山再起。 　　“嚯～你在念叨着我的称呼吗？这幅外表，还有这双眼神，真是难看的样子，果然所谓崩坏记忆体的持有者们都是同一副受欲望支配在肆意而行的腔调。” 　　当Metal听到清脆悦耳的女声重新抬头时，他看见了一位有着在黑暗中仍然仿佛透露着徐徐光亮的银白色长发，身穿黑色露脐上衣并披着件蓝色外套的年轻女孩，不过令他再次坠入冰冷深渊的还是就按在她束在腰间的黑色骑士同款驱动器和J字字母符号的记忆体。 　　“你自己不也是记忆体的使用者吗！给我去死吧！！！” 　　Metal在极度的恐惧和惊讶过后，已经顾不上思考那个黑色的恶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趁着对方还未使用记忆体，毫无怜香惜玉地仿佛困兽般发出自己最后也是最凶狠的一搏。 　　在记忆体加持下有近2米以上的金属怪人与163cm的女孩对比就是美女与野兽。Metal趁着女孩启动驱动器动作前的全力一拳若是挥中，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根本不用猜测。 　　“说得没错呢，所以现在的我也是一副......令我讨厌的样子，但是没关系，我现在要做的仅仅就是把你们逆熵那些玩具全部销毁！Metal的强化吗？不得不说力气还是挺大的。” 　　然后令Metal愣住的一幕就此发生了，女孩本该白嫩柔软的右手此刻却紧紧握住自己的巨大铁拳，左手则漫不经心地将Joker记忆体推入腰间迷失驱动器的插槽内，并就这样等待到音效被读出。 　　从J字字母向外扩散的圆环随着黑色的侵蚀纹路让装甲在身体上渐变，到右手臂被完全覆盖时就反手将Metal的铁拳压下，在变身完成后的Joker想也没想便抽出记忆体拍入侧腰间的插槽：“对付你这样的家伙，我一秒钟都嫌多。” 　　“Joker！MaximumDrive！” 　　还是同样的音效声，收束火焰状的紫色崩坏能这次是汇聚于左手的拳头。 　　“没用的，就算你比我很强很多，以我的钢铁之躯要抵挡肉身......怎么......可能！” 　　只要不是Heat就好说，抱着如此想法的Metal正准备用自己最值得夸耀的防御来怒斥不断愚弄他们的Joker，然而对方甚至没刻意朝着有部分外表金属融化的地方挥拳，那股比起自己还有再强上数倍的怪力和刚才与他战斗时候的‘软弱’攻击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本该沉重的身躯此刻在Joker手中就像是一团棉花，不，至少棉花的话还不可能会非常几十米并接连砸穿数道墙壁。 　　黑色的骑士并未因必然的胜利做任何感想，就纯当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倒地昏死的男子面前俯身拾起标写着Metal的银灰色记忆体，然后她就开始观察着这间记忆体代工工厂内的一片狼藉。 　　“看来除了几条漏网之鱼，女武神的战斗已经结束并把记忆体全部回收走了？” 　　起初她对情报外没有一点消息的这间代工工厂是有所疑惑的，就连大姨妈所领导的极东支部在搜寻排查后都能摸到，已经替奥托大主教干了这事快一年多的自己却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从刚才那像往常一样愚蠢的记忆体使用者来看，她可能有些小觑大姨妈对日本当地的情报把握并有些多虑了......应该说肯定是自己的想法多虑了才对！ 　　正当她打算就此离开时，犹如命运恶作剧般让自己无法忘却的身影却径直地带着两人和两台机甲就这么出现了，是的，声音来源正是那个在几乎所有人眼中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而自己却只能被迫因此活在阴影内的存在。 　　看起来也是经过了几场战斗所以在俊俏的脸上带着些汗水和灰尘，明明只是一张临摹了自己的皮囊，却能看到比自己更耀眼的光芒，如果她是太阳的话，自己就只能是被她反射光芒的月亮，既然如此，又为何还有夺走自己从母亲那里继承下来为数不多的宝贵东西？ 　　“布洛妮娅，连续产生爆炸的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吗？除了使用Luna和Trigger和我们交手的两个人外，从头到尾都是群只有数量算可观的噩梦模块啊。以工厂内这幅惨状来看，难道说他们在拖延我们战斗的时间段内已经毁尸灭迹撤走了？” 　　虽然组合有些棘手，但有着重装小兔19C和组装机甲协助情况，琪亚娜与芽衣还是分别解决掉了那两个干部并成功回手了记忆体。而在今晚之后，自己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因为布洛妮娅所说‘敌方太弱无法提供准确实战数据’为由不参与Sclash Driver的数据提供了。 　　“笨蛋琪亚娜，请抬头望向12点钟方向，重装小兔19C已经索敌到了新的崩坏记忆体使用者，型号为Joker，其身体散发崩坏能反应与该工厂空气内残留相似度为99%以上。” 　　布洛妮娅的目光聚集在黑色骑士手中的Metal记忆体上，并且黑色骑士身上散发出的敌意在她们闯入时就肉眼可见的在增长。 　　“琪亚娜，如果她是最后的敌人可千万不能大意！” 　　那就是名为‘琪亚娜’的同伴吗？我从奥托大主教那里认识过她们，引发了长空市崩坏的第三律者，还有养母是其罪魁祸首的逆熵圣女。她们明明本该是一群敌人的家伙，却能聚集在她的身边成为互相关怀的朋友...... 　　不知道为何，透过红色复眼传过来的目光让琪亚娜感到了丝心悸，而芽衣也莫名地对方在黑色装甲下的身型感到了点熟悉感。 　　“你是我们任务的协助者，还是负责毁掉记忆体代工工厂内所有线索，让我们只能白忙一趟的门户清理员？” 　　 第171章 琪亚娜，我不做驯鹿啦！ ============================== 　　等等，现在这是一幅情况啊？从头到尾我只不过有几分钟没有关注她们而已！ 　　刚刚把整个工厂内记忆体打包带出准备通过隐秘路线传递到逆熵，回头准备通过布洛妮娅来联系K423小组返航的希尔琳望着正在对垒的黑色骑士与K423的小组。犹如冷厉的寒风吹拂过在大丰收后希尔琳的脑袋，褪去喜悦，摆出名画《呐喊》的姿势内心疯狂咆哮着。 　　对于卡斯兰娜家两位千金必有一战的事实她的确早已知晓，只不过没想到会在如此尴尬的时间点内，K423还没有决心启动Sclash01着装。 　　即使奥托的话，应该也会在他计划达成前极力避免两人的碰面，希尔琳和特斯拉甚至为此还特别贴心的为其拉了另外一条顺理成章能吸引火力的人员。 　　“冷静，要冷静......能够阻止战斗的只有被天命通缉的我，而现在局势并非无可挽回，琪亚娜。卡斯兰娜她也是明白这点所以始终未曾卸下过Joker的骑士装甲。” 　　还好自己溜得快，而且工厂内的知情人士也全部被解决，否则真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现在只需要双方保持默契各回各家，今晚的事情就算结束！ 　　然而通过组合装甲摄像头观测着场面变化的希尔琳注定要失望了，由于她自己这个计划外的临时增添行动，大量崩坏记忆体的去向不明，在双方眼中自然是对方取走并企图隐瞒。 　　“我不清楚你们那个是非不分的极东支部部长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作为天命总部直属，最后向你们发出通牒，接下来这间工厂内的事务和记忆体全部由我来接管。”语气不存在任何商量和回旋的了，唯独眼前这家伙，她不可能释放自己的任何善意。 　　“请问您真的是天命总部的人吗？那么您现在所使用的崩坏记忆体又作何解释，可否卸下装备让我们看到您的真身呢？” 　　雷电芽衣按住了受态度想要反驳的琪亚娜，保持着警惕心的同时，尽可能用着平稳如常的柔和语气发出提问。 　　虽然根据布洛妮娅的推测，这个加工工厂背后的组织可能就是天命本身，但是毕竟只是通过被回收的同型号记忆体在不断增强带出的猜疑而已，至少目前将崩坏记忆体投入正规战斗的只有逆熵。 　　而若这个使用了逆熵内部驱动器的记忆体持有者是天命总部的人，那岂不是说她们对记忆体的就是在当个中间的周转，很快就会有新的客户和受害者吗？ 　　“缴获对敌组织的道具并将其分析研究有什么不对？武器如何使用取决于使用者本身，况且天命大主教早就于你们之前一年就派遣我执行对崩坏记忆体的销毁工作了......至于我的真面目，你们这个级别的女武神无权知晓。” 　　从Joker黑色面具中通过伪声对芽衣发出的前半段反问差点让利用组合装甲旁听的希尔琳点头大喊你的所言甚是，因为她其实也在这么想的。 　　在说后半段话时，黑色骑士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并微微颤抖，望向‘琪亚娜’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善。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父亲、大姨妈怎会离我而去！我又怎么会要遮遮掩掩才像个无法看见阳光的吸血鬼一样只能存在于阴影之中？ 　　现在你的身边已经聚集了那么多关心你的朋友，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可以比你做的更好，但是不行，失去‘琪亚娜。卡斯兰娜’身份的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布洛妮娅认为你不够可信，将缴获的记忆体交由德丽莎学园长更为妥善，由学园长来决定是否上交天命总部。” 　　布洛妮娅复读机般的无机质棒读代表了双方的交涉决裂，同时这冰冷的声音也彻底点燃了黑色骑士隐藏在内心的妒火，踏着鬼魅的步伐如利箭般向着K423小组窜去。 　　“重装小兔19C！”布洛妮娅应该说早已预料，喊出的语调依然冷静，在黑色骑士从视线移动的那一刻便率先催动着重装小兔19C在她的行进路线上射出6枚追踪火箭弹，另一只机械臂则高举着合金长矛随时准备向可能突破封锁的黑色骑士刺去。 　　“雕虫小技！” 　　然后这些曾经让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吃过些苦头的火箭弹反而被黑色骑士矫健的身手当做跃进的踏板，每次都能在爆炸前一刻精准地计算到，还来不及让另外两人来帮把手，她就已经跳到重装小兔19C的上方并挥出附带大量深紫色崩坏能的拳头。 　　作为少年兵许久的布洛妮娅也没犹豫，随着她手臂摆动，重装小兔19C锋利尖锐的超合金长矛向着黑色骑士的拳头直抵而去，然而结果令人再次大跌眼镜的是，对方的手臂并未被贯穿，反而是随着黑色骑士的一次加力后因无法承受其力量直接被折断。 　　“真正杀招再这里！”黑色骑士抬腿朝着已经断了一半的合金长矛再度蹬起，抽出迷失驱动器内的Joker记忆体快速插入侧腰的槽口。 　　望着从天而降的火焰状踢击，测算到高度威胁的布洛妮娅先是抛出一枚重力弹延缓了踢击坠落的速度和力量，随后让另一只手的火炮转化成盾牌抵挡在身前。 　　火星四溅，刺鼻的浓烟在两者间燃起，重装小兔19C的超合金盾牌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不断开裂并不断被纳米材料修复着，然而最后还是被深入出一个凹下的鞋印，这还是布洛妮娅已经当机立断采取了重力弹反制的后果。 　　“警告......重装小兔19C受损程度62%，双臂材料大幅损毁，由于异度侵蚀黑核系统并未获准授权处于封锁状态，即将进入紧急待机修复。” 　　强制中断了与重装小兔19C的人机一体，从漂浮状态坠落在地的布洛妮娅看着走向她的黑色骑士，试图勉力用双手从水泥地上撑起身子。 　　“琪亚娜，立刻开启Sclash01！她的实力甚至早已远超了一般的S级女武神，不是现在的你们可以应对的！” 　　常态下个体实力三人组最强的布洛妮娅被打倒后，希尔琳虽然觉得布洛妮娅应该不会怎么样，但是想了想也决定放弃这台负责联络和乘坐用的组合装甲，让琪莎拉立刻操纵着上前与黑色骑士战斗企图为K423争取一点时间。 　　“你这条至今都在用着伪声联络的母狐狸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啊～我知道了！” 　　被点醒后的琪亚娜迅速打开了行李箱，望着有着扳手的蓝色大型驱动器，抿了下嘴巴，然后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闭眼将其装在腰间并倒着接入了袋装的空瓶。 　　“Sclash Driver！” 　　“呼～一定...没关系的...很...行！”有些重量的腰带牢牢固定在腰间后，琪亚娜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了扳手。 　　在琪亚娜忍受着痛苦发出轻声呜咽时，体内来自空之律者的崩坏能被大量激活并犹如遭受剧烈挤压般一点点想要汇聚于瓶罐内，那个封印在自己体内想要将世界一切都毁灭的声音开始变得响亮，碧蓝色的瞳孔也有一只变成了与空律完全一致的金瞳。 　　“啊啊啊啊～不行......我还是做不到......” 　　感到一阵反胃的琪亚娜拼命地摇了摇头，将Sclash01从腰间用力摘下，在其报错后退出变身，如果自己失控成为律者，别说保护大家了，恐怕还会沦为毁灭自己所珍视东西的傀儡。 　　“什么吗？还以为你会是那个抢我工作的白色家伙，原来不过是连使用装甲的能力都没有的废物，这样的你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卡斯兰娜之名并与我战斗！” 　　高大的组合机甲在黑色骑士手中却如同玩具一般，很快就被拆的七零八落，感受到k423释放的力量原本想要严阵以待，转眼却看到如此可笑的结果。伪物就是伪物啊！ 　　‘果然K423的现状还是不行，原本以为危机就是机遇来着......只能暴露身份，我自己上了！’明明感受到强大的崩坏能波动，然而变身却再次失败，希尔琳挑了挑眉毛，从腰间取出了相比其他律者瓶罐做过改装后稍大一些的空之律者。起源精炼瓶。 　　“请不要这么说，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女孩是拯救我的英雄，既然她还用不了这个东西，就由我来代替她战斗！” 　　没等希尔琳将瓶罐接入自己的驱动器，铿锵有力的反驳声响起，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另一只手接过了K423从腰间摘下的驱动器。 　　“芽衣？” 　　重新变回双目蓝瞳的琪亚娜眼角带着些晶莹的泪珠，看着从自己手中夺过Sclash01并护在身前略显高挑的黑长直女孩，面带微笑的她相比在长空市时初遇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如此坚强。 　　“琪亚娜...没关系，作为第三律者的肉身素体，如果连我的身体都不能使用它的话，这本就是没道理的失败发明了！” 　　 第172章 芽衣的意志 ============================== 　　琪亚娜从新加坡的任务回来，雷电芽衣知道，并没有完全走出来的她，在笑容中其实隐藏着和过去自己一样的东西。但是却仍然为了同伴选择将悲伤和痛苦堵在自己的内心，笑容却留给别人。 　　“我记得希尔琳和琪亚娜的口令都是这个吧？Hen...shin！” 　　芽衣有模有样地学着琪亚娜刚才的动作按下扳手，对力量恐惧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大家，而不是作为一名持剑的优秀剑客却总被要求站在身后担当需要被保护者，就算原本人格被吞噬消逝也没关系！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看着你变身结束吗？”一声怒嚎后，黑色骑士在芽衣做出动作前，就飞身冲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此时昏暗的夜空径直劈下一道响彻整座长空市的惊雷，芽衣就正好处在轰雷落下的中心位置，这就导致受强光和高压的电流影响让黑色骑士陷入短暂的麻痹。 　　上涌的气流让满头的长发飘散，紫色的崩坏能缠绕在芽衣的周身，随着她与自己内心律者芽衣达成的战斗共识，酒红色的双瞳重新亮起，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内敛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就像是把已经出鞘的尖刀。 　　“哼～胆小的我，难得我居然会和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共同语言。” 　　随着律者芽衣毫不掩饰释放出自己的崩坏能，Sclash01也开始满负荷的一套逆熵最高技术搭配的VM模块和崩坏能转化系统体系也开始运转建立起来，插槽内倒插的袋装瓶罐逐渐被涌入的高浓度崩坏能所填充，内部呈现出深紫色的凝胶状。 　　“Thunder Jelly！压碎了！流动了！溢满而出了！” 　　袋装瓶罐被完全填满时，插槽两边联动的挤压闸门立刻就内部的凝胶通过喷出装置喷涌而出并覆盖在芽衣的女武神装甲绯红之上，直到漆黑的全身装甲在投影出的磨具中形成，电流四溅后，勾勒出闪动着光亮鲜艳的紫色雷光印痕。 　　‘是这样的使用形式啊？呼～一下子被抽出这么多崩坏能还真有点体虚的感觉......算了，既然是为那个小骑士的话就先不挑三拣四吧。’ 　　律者芽衣轻轻撇了撇嘴，她总体可支配的崩坏能并未减少，反而还增多了，不过这种外部链接的方式其实还是更适合人类利用崩坏能的方式。 　　“芽衣成功了吗？” 　　琪亚娜内心百感交集，芽衣反而主动代替自己承担了那份责任，回忆起击败律者芽衣时说过的那些话，她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位花言巧语的骗子。 　　“芽衣姐姐......” 　　虽然重装小兔19C还在修复中，但是布洛妮娅所持有的剩余测量仪器目前记录的崩坏能指数已经与在长空市时期的雷之律者几乎相差无几了，稍有闪失，长空市说不定就会面临第二次毁灭。 　　‘没有见过的驱动器款式和变身道具，嗤～让我想起洛杉矶时的那家伙，颜色搭配近似只不过使用比例刚好相反。’ 　　以极东支部的现有贫乏研发能力连拥有完整技术的天命神机尚不能完整复制，从刚才和现在使用者能爆发出的崩坏能指数来看怎么也不像是他们的东西，那么看来大姨妈私通逆熵的情报是真的吗？ 　　解除麻痹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再度瞄了一眼被她拆卸成破铜烂铁的组合机甲，以内部空余出的空间大小来看应该是可以载人的，可惜对方似乎很用心的选择了一种不在双方记录内的特别订制型号，也没有找到驾驶的机师作为决定性证据。 　　“第三律者雷电芽衣，你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德丽莎女士不负责任的包庇行为和大主教不追究此事的仁慈，如果依然挡在我面前，照理我可以将你就地处决后再上报总部。” 　　她很不明白，为何本该毁灭人类的律者居然都会为了一个自己的仿冒品挺身而出。 　　“少废话，如果我因为你几句危言耸听害怕了的话就不是第三律者了！” 　　就算有了在乎的人，律者芽衣蛮横的性格对外人来说可未曾改变，紫色魅影在黑夜中如华光般跳动着，握住脉冲太刀刀柄的律者芽衣附着着因崩坏能构成的电流，转眼间就已经提到了黑色骑士的颈部。 　　超高速移动和空间跳跃的差别不小，不过应对手段倒是类似，凭借着直感提前预知到危险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以被Joker记忆体强化到极致的反射神经跟上了她的动作，打出拳头企图将脉冲太刀直接受力折断。 　　就原本而言，只靠力量在莽的律者芽衣并不怎么熟练记忆中的‘北辰一刀流’，不过她现在倒是和胆小的自己因为同样的目的而共享着技术和战斗素养，让相对脆弱的刀身灵活一转避开直拳，并且让挥出在外的附加了让其手臂麻痹的雷电场。 　　吃一堑长一智，意识到第三律者附带感电的能力，在无法破坏脉冲太刀的时候黑色骑士也选择变招缩回了拳头，转而飞身打出一道强有力的踢击，理所当然，律者芽衣的应对措施也紧随其后...... 　　短短几秒钟，一紫一黑刀光拳影间的交错令有着动态视觉的旁观者们也对其密集程度感到头皮发麻，从厂外又打回工厂之内，然后又因为余波的震动让整个工厂因地下空洞开始坍塌所以又回到了厂外，周边再无一块供人安然平稳行走的路线。 　　不过随着律者芽衣的攻势被黑色骑士一点点摸透，她能找到的有效攻击机会就越来越少，不得不使得自己的打法偏于了防守，而这也就被正中对方下怀。 　　‘糟糕，如果是樱小姐的赤染樱或者绯玉丸的地藏御魂，这场战斗的胜利应该早就被律者的我拿下了才对！’或许打的正欢的律者芽衣感受不到，但是雷电芽衣却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脉冲太刀在发出悲鸣。 　　“就算再精湛的刀法，也差不多该到临界点了！” 　　黑色骑士显然对各类刀剑很有心得，这次本该是她吃亏的碰撞却并未选择收力，宁可自己的一只手臂短时间被附带的感电麻痹失去控制也早砸在刀口之上。 　　就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真的以为双方理应势均力敌的时候，芽衣手中的制式脉冲太刀于黑色骑士的话音未落，在超高强度的战斗中不堪重负的拦腰断裂，作为律者级的力量载体和被刻意选择攻陷的短板，不如说到现在才崩断并创造如此辉煌的战斗已经不虚刀生了。 　　手中没有了施展刀法的武器，就等于猛虎被拔掉了牙齿，芽衣虽然还能提供些帮助，但是律者芽衣原本的战斗方式则因为崩坏能外循环的原因从征服宝石抽出大量崩坏能空虚的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这两条不利结合足以颠覆平衡的战局。 　　而对于黑色骑士来说，一旦触发迷失驱动器必杀技功能，片刻的缝隙都是致命的，音效的读取犹如丧钟般敲响，收束的紫色火焰能量径直突破了律者芽衣的防御磁场将其从半空中推入了受力下陷成环形山状的凹坑内。 　　“芽衣！” 　　琪亚娜喊得撕心裂肺，奔向环形土坑的她越发觉得是自己的愚蠢和懦弱，恐惧自己的力量伤害的同伴而不敢战斗，若是因此失去一位重要的朋友，那岂不更是本末倒置吗？ 　　 第173章 此世界的圆点和圆外 ============================== 　　顾不上将自己后背留给敌人这种被父亲齐格飞称之满是破绽的行为了，琪亚娜跳进还在蒸腾着土壤内水雾的灼热环形坑，连滚带爬地靠近到瘫倒在地无法动弹的芽衣身边。 　　Sclash01的装甲因为使用者生命反应下降，自动执行了希尔琳安装的安全措施切断内部搭载的VM模块持续供能并倒吸回了雷律凝胶，强制解除了着装。 　　退出律者化状态的芽衣不知道是因为驱动器副作用还是战斗的击打伤害，双眼和嘴角都溢出了鲜血，看到扶起她的琪亚娜眼泪滴露在自己破损的衣襟上，颤颤巍巍地伸手为其擦拭掉面部的眼泪并露出无奈一番的笑容。 　　“琪亚娜......我原本...在想，要是能...我们更有用...一些的话，你就...不需要那么...苦恼了吧？” 　　“不，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布洛妮娅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智商不够的草履虫。” 　　琪亚娜紧紧握住芽衣的手，拼命摇着脑袋，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注意到呢？因为有了同伴，所以和离开齐格飞那段日子早就不同，自己可并非一个人在战斗。 　　“苦情戏演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吧？今日并非生死之战，作为理智的选项，老实把所有藏匿的崩坏记忆体连带着还有第三律者刚刚使用的那套来历不明的装备上交，我可以答应不取走你们的性命，乃至让大主教给你们发出一份表彰。” 　　看着K423紧紧抱着那位第三律者用自己的‘脸’在哭泣的样子，只能用右手握着配枪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苦闷，带着迁怒情绪的宣泄在击败为K423挺身而出的朋友时得不到任何内心的满足。 　　K423有着能够同甘共苦，一起欢声笑语互相帮助的同伴，就连自己仅存的两个亲人也都选择将更多的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我拒绝！就算你所谓的理性选择可能是正确无比的，然而我从小就讨厌那些大道理，臭老爸曾经说过，守护世界的时候只要做我认为自己正确的事情就可以！啊啊～其实我自己之前都快忘掉这番讨人厌的‘卡斯兰娜家’专属教导了。” 　　K423本该是没有选择的，然而黑色骑士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当她再次从第三律者手中接过那款有些沉重的蓝色驱动器，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琪亚娜。卡斯兰娜从未有过的眼神和觉悟。 　　“就请让我用一下吧，芽衣，还有布洛妮娅，好好看着，自恋又自大的卡斯兰娜家守护骑士，现在复活了！” 　　“Henshin！” 　　重新站起后，试着收起眼泪露出笑容的银发蓝瞳少女一手搂着芽衣的腰间，另一手握拳敲打起倒插在驱动器内的雷律凝胶袋装瓶，喊出Sclash01解锁的语音口令。 　　“守护骑士、卡斯兰娜家专属教导......你这家伙给我在开什么玩笑啊！” 　　无法承认，也绝不能承认，琪亚娜。卡斯兰娜既然一时间生出了对方比自己更像是卡斯兰娜的想法，何况这些话本该由齐格飞教导自己才对，消散的妒火再度燃起，黑色骑士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举起自己的配套Magnum向处于变身着装中的K423连开数枪。 　　“布洛妮娅，芽衣就拜托你照顾了！” 　　由于省去重新从体内挤出崩坏能凝聚的步骤，这次Sclash01的变身流程迅捷了很多，当紫色崩坏能和装甲从腿部开始附着时，琪亚娜便腾空翻身跳出了凹入地面的大坑，躲开能量射击的同时将芽衣递交给正在让重装小兔19C修复重启的布洛妮娅。 　　接过雷电芽衣的布洛妮娅小幅度点点头，向着装甲已经逐渐覆盖至全身的琪亚娜无言地表达了自己的信任。 　　在装甲第二次被构成的瞬间，体表的蓝色电流向四周辐射扩散，完全容纳并叠加了律者芽衣力量的琪亚娜气场变得比刚才的使用者更为强烈。 　　‘我把绝大部分的崩坏能都借给你了，作为我的小骑士好好表现一下啊！’和之前比较并未感受到内心深处那个律者的暴虐，反而似乎是来自芽衣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嗯～我感受到了，芽衣的力量就在体内流动！仿佛我们就是彼此的心意相通一般！”再度瞄了一眼芽衣和布洛妮娅，琪亚娜捂着胸口低声喃喃自语着。 　　“虽然中途的波折有点多，而且也不是我所期望的那个姿态，但是结果而言总算能成功启动了啊....” 　　希尔琳轻笑着点点头，然后用激昂的语调宣布道：“庆贺吧！她将是未来集空之律者所有的力量于一身，超越时空通晓过去未来的月光王座之主！琪亚娜·卡斯兰娜！此刻的她又继承了一位宝石持有者的力量，变身为雷律形态！” 　　实际上真正感到长舒一口气的并非几个在场的人，而是旁观许久三番两次在犹豫是否要干涉战斗的希尔琳，看到K423完成全套变身动作后，她终于放下两位卡斯兰娜之女厮杀至对局势走向无法收场的担忧，忍不住欢呼起来。 　　【主人，你在和谁说话呢？】 　　“唔姆，毕竟是能让人类历史翻开新一页的时刻，K423这样的话我便能对约阿希姆和导师的月光王座计划放心，事后可以自己忙自己的计划去了。” 　　听到自己辅助人工智能吐槽的希尔琳尴尬的笑了笑，将自己的空之律者。起源重新塞回去，打开组合机甲之外的备用仪器和移动终端开始记录起这场战斗的数据。 　　光影之间，如极限擦弹般躲开Magnum的扫射，在旁观者眼中，每一发能量弹都精准无比地从残影中飞过。 　　‘轰’的一声，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电流炸裂。紫色的奔雷与黑色的骑士发生了拳头与踢击的对碰，在力的相互作用下狂暴的气流使得两方各退了几步。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战斗几乎没有明显短板，然而这对‘琪亚娜’来说亦是如此，装备间的输出差距又追平了对力量的把控和使用。双方也都在先前的战斗中消耗了不少体力，要说不平衡的点，就来自于律者芽衣在最后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左手陷入半麻痹状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没办法发挥出100%的力量。 　　‘我绝不会输给你！’X2四目相视的两人在内心中倒是达成了首次的共识。 　　 第174章 难以调解的两人 ============================== 　　“崩坏能指数控制的很好，驱动器Sclash01各方面都比蒸汽烟雾枪对律者力量的运用方式更有效率啊！说起来如果我叫做假面骑士Voids的话，现在同样成为了真正假面骑士的K423应该取什么称号呢？” 　　对着投影屏幕关注战斗的希尔琳仔细端详着，她自己的称呼似乎还是在某次的梦中被某个骚粉的路过假面骑士称呼出来的，虽说她自己查过后觉得可能存有些歧义，不过因为复数名词的纪念意义，最后算是默认采用了。 　　紫色的骑士需要考虑到对身边的同伴带来的影响，黑色的骑士则因为单手战斗在角力上的弱势，导致战斗的方式很快不约而同地从单纯的力量与速度转变为格斗术间的博杀。 　　黑色骑士左臂半边的身体不出意外地露出了一丝防御松动，作为支点的左脚在踩中一块不怎么平稳的下陷滑坡时因为不稳定的下盘是的身体轻轻晃动着。 　　马上将其咬住趁虚而入的琪亚娜立刻用着电流刺激肌肉骤然加力，以惯性和雷光果冻装甲附带的庞大推进力形成的冲撞。 　　‘哐当’的声响发出，黑色骑士又连退数步并将身体下倾才重新找回稳定，眼看像是找到了被一套连打步入自己节奏的机会，然而下个瞬间黑色的骑士在光芒内变成绿色涂装后就隐去身形在肉眼内消失不见。 　　“光学迷彩？” 　　在完全继承雷律能力的情况下，这种小招式只能让琪亚娜迟疑片刻，从装甲扩散出的无线电测距就是最强大的雷达，黑色骑士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仅仅是为了那零点几秒的重整架势。 　　随着一击破空的声响，将‘气息遮蔽’记忆体拔出重新换回Joker的漆黑骑士显形，借着琪亚娜首次作用能力还需要熟悉的短暂时间，近身向着对方胸口打出自己的右腿踢击。 　　迅速抬手构成磁场将这道踢击弹开，虽然察觉到对方的战斗风格与臭老爸教给自己的有种异曲同工感，但是琪亚娜习惯于先打了再说，挥舞着电流‘哔哩哔哩’作响的拳头砸向了黑色骑士的面部装甲。 　　“真麻烦......如果我的左手能出力就好了。” 　　这番直来直去的拳头威胁自然不会对琪亚娜。卡斯兰娜造成什么影响，然而真正麻烦的就是紫色骑士臂铠内看似其貌不扬的微弱电流，其构成的NS磁场，完全能够在自行需要的情况下选择对对手的吸附或者排斥作用。 　　先是低头并采取一个小碎步后退，迅速避开被电磁场可能刮擦到的范围，然后抬起右手用着插槽内接入Metal记忆体的Magnum朝着紫色骑士的驱动器所在发起精准的狙击。 　　作为导体的合金弹头自然而然会被紫色骑士形成的同级电生磁场弹开反射回来，不过这就正中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下怀，围绕对方跑动的她卸下了Metal记忆体后再次用自己高超的射击术改变了金属弹的行进弹道，偏转的弹头再次指向闪闪发光的紫色骑士。 　　磁极是无法单独存在的，因此让同样被磁化的合金弹从不同角度射向紫色骑士，对方要么选择卸除，要么就必须不断改变磁场才行。 　　“Metal！MaximumDrive！” 　　环绕数圈后在内心中画出了紫色骑士的磁场范围，最后一次的弹头偏转后，琪亚娜。卡斯兰娜直接扔掉Magnum，腾空跃起将银灰色的记忆体拍入侧腰插槽，带着Joker力量强化的右脚装甲镀上一层了银灰色的合金向着紫色骑士的肩膀踢去。 　　再次下意识地弹开金属弹，琪亚娜才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完全就是在配合敌人测量，随即被高昂战意上头的她也不服输地决定莽一波，左手用力压下驱动器扳手，挤出的凝胶成分带着雷之律者全力一击的电流状崩坏能汇聚并缠绕于右手。 　　“LightningScrap Break！ 　　直插天际的耀眼光芒仿佛让夜晚重归于白昼，布洛妮娅乃至于远处透过视频旁观的希尔琳都用不得不用手掌遮住双眼，此次响起比煤气管道爆炸还要剧烈的声响绝对会让整座长空市睡梦中的人都强行因此惊醒吧？ 　　“到底是谁赢了？！” 　　视频内传出的光亮逐渐散去，希尔琳立马试图从中寻找着两人的踪迹，在K423耿直选择开大硬碰硬时，其实她内心是有些不满的，如果是她来的话，绝对会选择更稳妥的苟活型战斗方式来胜利。 　　诚然如同双生子的两位骑士间展开的战斗在知情人士看来是悲哀的，但K423在现阶段不能被琪亚娜。卡斯兰娜打倒，在这点上无论对希尔琳还是奥托来说都是如此。 　　黑色的骑士左脚单膝跪地，右脚的金属涂层不复存在的同时连带着腿部装甲爆开，露出了少女浸满鲜血的皮裤，紫色的骑士右手臂铠则完全报废，且似乎因此导致了骨折。双方都受到了重创但却仍然坚持着没有倒下，总体而言还是黑色骑士的伤更为显著些。 　　“嗤～看来这次只能战略撤退了，但是请你记住，并不代表我在今夜的比拼中败给你过。下次......下一次我会用全力来夺回你从我这儿取走的东西。” 　　相较于腿伤，紫色骑士的条件不过是到了与她战斗之初自己那时的状况而已，黑骑士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些颤音，即使是在洛杉矶时的战斗，她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挺身而出的同伴、更强力的装备，乃至父亲齐格飞的贴心教导，都是自己没有的东西，这场看似公平的对决对她来说一开始就不公平，但是没关系，不曾拥有的东西琪亚娜。卡斯兰娜索性也就不再去追求，她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把自己原本的东西拿回来就好。 　　看着黑色骑士一拐一拐的离开，仿佛与黑夜同化并消失不见的萧瑟身影让琪亚娜不由得心生了一种并非‘怜悯’却仍然忍不住想要追上去帮助她的想法。 　　还能动的那只左手向着黑色骑士伸出，最后又缩回来拍了拍脑袋褪去掉不切实际的想法，既然是天命总部的人，得到医治后腿伤说不定好的比自己还快呢。 　　“总之，布洛妮娅，和大姨妈以及那个负责的联络人对话吧，我们的任务今晚应该是完成了吧？” 　　“了解，交给布洛妮娅吧。” 　　解除变身着装左手取出雷之律者的袋装凝胶瓶罐，琪亚娜在眼前端详一下后觉得反正也看不明白其中的成分和制成原理，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面也不嫌脏，疲惫的一屁股坐下缓缓睡去。 　　 第175章 愈陷愈深 ============================== 　　对琪亚娜而言，这次的任务算是圆满结束，不过今夜对希尔琳而言，只能算是开端。 　　“希尔琳姐姐，这间代工工厂内所有崩坏记忆体都是被你取走了吧，这也是来自可可利亚妈妈的指示吗？” 　　听到丝毫未曾掩盖过的脚步声，布洛妮娅先是提高警惕让修复进度到一半的重装小兔19C重新开机，在看到来者的身份后便又放下警惕。尽管对于任务外的动作抱有些疑问，不过布洛妮娅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辛苦战斗收获的三根精炼崩坏记忆体交出。 　　“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奥托那个高傲至极的家伙，在拿着别人的成果做些什么打算。Blast、Luna和Trigger......布洛妮娅，谢啦！等琪亚娜醒过来以后，就说这台Sclash驱动器作为数据测试的额外报酬，由任务发布者授予她使用了。” 　　之前Blast和Heat的记忆体使用者已经被独自希尔琳提前回收走了，现在再将另外两个人也一并拽起打包，至于Metal的使用者，反正他的记忆体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带走的，而且同时见过两位Joker，留下来给事后负责的奥托手下女武神做个口实也不错。 　　解除量子化隐藏的泰坦机甲现在双臂上一连吊着四人，希尔琳处理完当人口贩子的杂事拍拍手，走到因为力竭而睡得很死的琪亚娜和雷电芽衣身边，在穿破阴云的月光照映下，两人的睡相看起来十分安详，尤其是琪亚娜，跨过心结后的她嘴角还带着丝幸福的笑意。 　　“抱歉，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我们这些大人的原因，注定只会变得更加辛苦吧！” 　　无论是逆熵的下一步大动作，还是逐渐在变化的世界格局。有了些罪恶感的希尔琳双手合十低头向两位女孩做了个道歉的姿势，就算包含善意，也终归是一种利用行为，自己说不定和奥托、可可利亚等人倒是有些相似了？ 　　“布洛妮娅想问一下希尔琳姐姐，除了可可利亚妈妈近来也开始生产的迷失驱动器外，以后会不会有同时适用于布洛妮娅以及重装小兔19C的新装备？” 　　眼见希尔琳准备离开，估摸着一段时间内不会有新的联络，从开头只问过一段话的布洛妮娅还是忍不住发出疑问，不算异度黑核侵蚀这类无法自控的装备，她感觉自己就要被芽衣姐姐和笨蛋琪亚娜甩下来了。 　　“哈......杏倒是也问过类似的问题，我要说的是，不要小看作为量产的迷失驱动器哦，就像奥托对崩坏记忆体的新开拓，或许真正能够拯救世界的正是它们。” 　　希尔琳抬手向布洛妮娅亮出今夜收获至少四根的强化崩坏记忆体，她现在的全部精力都集中于此，所以这些记忆体发生的性质变化她一定得搞清楚，也算是为了达成她与可可利亚‘新方舟计划’的约定。就连Sclash驱动器还是让伊瑟琳博士和她的小组挤出时间做的月光王座配套产品。 　　长空市某个空巷内，琪亚娜。卡斯兰娜将右腿用布条勉强止住血后，直连向天命总部的视频通讯请求终于被接通，金发碧瞳的大主教笑容有些尴尬，一手捧着盛着半杯红酒的高脚酒杯，另一只手似乎是将名为《卡莲幻想》的游戏光盘塞到了此次视频画面的死角。 　　“可怜的小琪亚娜，你会受如此重的伤还真是实属少见啊，我记得你今日是主动申请了去清剿不在我们天命情报范围内的长空市代工工厂，是逆熵藏匿在此记忆体使用者的人数众多导致的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丽塔赶过来接你。” 　　“感谢大主教的关心，我想我自己还能够乘坐载具回来。逆熵那些记忆体的使用者对我来说再多也不可能构成威胁，只是有愧于您的信任，我遭遇了K423和第三律者后与她们发生争执并且最终导致了现在的因伤撤退。” 　　奥托大主教的目光和语气中带着些长辈对后辈的关怀。琪亚娜。卡斯兰娜摇摇头婉拒了这个提议，能够听到这些话语她的内心仿佛稍稍充实了些。 　　果然刚才应该是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使得大脑出现幻觉了吧？因为在琪亚娜。卡斯兰娜印象中大主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稳如泰山把控全场的表情。 　　“你没有把身份暴露在她们面前吧？而且能将你击退的话，难道是K423提前觉醒了，我们这边虽然监测到第三律者的短暂反应，但是却并没有测到长空市有发生大型崩坏现象的数据呢。” 　　奥托翡翠的瞳孔微微闪动，微笑的表情带了丝只有秘书琥珀能察觉到的危险，直到放下高脚酒杯随手调出长空市这几个小时内的监测数据才恢复如初。 　　比起K423来说，损失一条崩坏记忆体的加工线他并不心疼，本就是被注意到就可以随意抛弃掉的棋子，其中真正对天命知情的相关人员也寥寥无几，事后如果没被清理干净的话，反倒还需要他去派几个专门干脏活的女武神负责灭口。 　　“发生的偶遇的时候我已经着装了全身的装甲，K423应该对我的招式有所想法，但应该不会猜测到我的真实身份，另外K423很可能是使用了逆熵的新型驱动器，其最大输出已经高于雷之律者所测量上限的3200HW。” 　　“可以的话，我需要这次回到总部能够得到些强化装备。” 　　虽说琪亚娜。卡斯兰娜自始至终都认为，如果不是被三人组车轮战的话，自己肯定还是能拿下那个仿冒品的。 　　“小琪亚娜啊，你知道你手中的那根名为‘Joker’的记忆体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嗯？Joker的话，难以捉摸的存在，百搭...小丑、愚者、扑克牌中的大小王牌，大概就是这些吧？” 　　听到奥托大主教的反问，琪亚娜下意识的思考后将这个词汇自己所知道几个的释义全部说了出来，用其战斗至今的她一直觉得这枚紫黑色的记忆体有些过于普通，强化格斗能力和反应力这些功能对于自己的帮助看起来也不算多大。 　　“听好了，根据我们得到的解析，作为被逆熵那个虚假盟主所当做最后‘王牌’的Joker的记忆体是可以通过情绪和执念来不断强化使用者战斗力的。你根本不需要更换装备，只要不断将你的情绪释放出来，这枚记忆体便会持续变强。” 　　耐心回答完的奥托微微抿了口红酒，正是在虚空万藏解析发现了这个隐藏的特质，他才会让天命内部故意效仿并劣化制作出大量崩坏记忆体，高效率地激发使用者的负面情绪后将其内心的欲望榨干，再立马更替到下一位，最后说不定会演变出律者核心之类的东西。 　　当然，最后失败了奥托也无所谓，本就是无心插柳的计划，至少抹黑并大大延误了逆熵企图生存10亿迷失驱动器和崩坏记忆体的计划，并且从中赚取的流动资金也能用来堵住那群研究员的嘴巴。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你抱有的恨意和战意还不够，所以才会输给......哦，应该是被K423打退。” 　　奥托最后再对琪亚娜。卡斯兰娜强调了一遍，便关闭了通讯，余下对着自己手中这枚Joker记忆体有些发愣的少女。 　　 第176章 未完成的作品 ============================== 　　大约是在伊尔库茨克州贝加尔湖畔的黎明时分，希尔琳轻轻推开了可可利亚孤儿院対街的铁栏迈入了这间俄式的宅院中。 　　作为一个大军阀和逆熵革新派的领导者来说，论装修和占地面积，这间宅院还不足対街孤儿院的三分之一，以可可利亚的身份来说算是相当简陋的装潢。 　　不过希尔琳本身哪怕在实验室的拥挤环境下也能趴在工作台上休息，对于可可利亚这种将自己绝大部分生活资金挪到孤儿院建设上的事情并不会说什么，反而看到她两年内持之以恒的这番行为是有些惊讶的，难怪包括布洛妮娅在内那些养女对她死心塌地的尊敬和爱戴。 　　“回来的可真晚，不过看希尔琳你进门时的表情，是碰上了什么好事吗？” 　　用钥匙打开门后，客厅的灯光依然还亮着，希尔琳循声抬头便看到可可利亚穿着那身仿佛一年到头都不换的军绿色大衣坐在客厅内。 　　“并没有，只是终于打击到了商业竞争对手而已......很抱歉，我没想到可可利亚妈妈您会特地等我到现在。” 　　希尔琳随即收起微不可查的笑容重新变回一副冷淡的表情，之所以花了点比预计长的时间是因为她并非直接从长空市回来的，而是将俘虏的记忆体使用者全交由还留在日本的特斯拉负责关押起来，为此还特地留下了Luna的记忆体以供检查后得到准确的数据结果。 　　考虑到奥托制作的这批崩坏记忆体的目的，希尔琳选择隐瞒不报，只要将自己所推测真相说出口，她毫不怀疑对律者核心十分在意的可可利亚会立刻成为奥托第二。 　　那样的话就麻烦了，相较有充足理由去对抗的天命，希尔琳想要制止可可利亚的一举一动都需要费心费力，约阿希姆被困在了海渊之眼已经近一年，尽管可可利亚并不清楚他的存在，但实际上就像小瓦尔特作为逆熵明面存在的盟主，都是做出来供人看的漂亮泡沫。 　　“下次得晚点了的话，我一定会向您提前做出说明的。” 　　若察觉到保守派真正虚弱，除非自己选择前功尽弃与天命的对持回到保守派收缩这好不容易张开的布局，否则她肯定会大举进攻打压爱茵的势力从而夺得逆熵内部更多话语权。 　　“那倒不是，只是刚好处理完工作和孤儿院的事情后看到你还没回来，所以就坐下等了一会儿，顺带整理整理这些天T2崩坏记忆体的投产情况。” 　　“因为你平时的生活作息紊乱，所以才导致两年内只长高了2cm，要知道作为你的血缘母亲，我的先天条件可是相当优异的。” 　　知道自己没能得到想要答案的可可利亚没怎么在意，用手扶着脸露出笑容也没让希尔琳因此感到尴尬，虽然她的确很在意这个和自己过去性格近乎一模一样且有着直系血缘的孩子，尤其是西琳再次离开之后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但是也不至于大幅打乱掉自己的作息时间。 　　“首先可可利亚妈妈您给的数据早就过时了，上周我让琪莎拉重新精确量过身高，比两年前有足足2.49cm的生长。其次现在我已经回来，也请您早点休息。” 　　希尔琳用着冷淡的语调说完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上木质楼梯回到自己二层的卧室，这两年她对可可利亚的态度一直很微妙。为了西琳的愿望，作为母亲来赡养自然是没问题，但是她始终没办法信任这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女人。 　　可可利亚的感情可能是真挚的，但若是就此相信母女的感情走得太近，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就像在今日她就是这样利用了K423三人组，可能差得也就是底线上的区别，所以这大概就是在今晚被K423称作母狐狸时自己毫无违和感的原因吧？ 　　几天的高强度工作也确实让希尔琳困乏了，做完洗漱后一头倒在自己房间内那被可可利亚订制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床铺上，很快就陷入甜蜜的梦乡。 　　意识再次恢复时，是被放在床头柜的宽屏智能机震动和琪莎拉亲自喊出的来电提示吵醒的，勉力掀开温暖舒服的被窝，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希尔琳拨起宛如女鬼似的长发伸出手一把抓住自己的智能机。 　　“我发誓如果被我翻到的是不知死活的杏大爷或孤儿院那群调皮的小鬼们打扰我的话，就算是会被吐槽别人斤斤计较，也要让他们体会一下作为大人的威严！” 　　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因为睡眠不足亦或者是睡眠过量从而有些发胀的脑袋，被强行唤醒的希尔琳带着十足的起床气。 　　【首先，主人，现在已经快过了当地吃午饭的时间，若非可可利亚女士作出的要求，我早就该让您起床了，而且很抱歉，您今天恐怕实现不了刚才说出的誓言。您的导师特斯拉已经传呼你十分钟了。】 　　“啊！详细的使用者体检和崩坏记忆体拆解报告已经出来了吗？” 　　意识突然完全清醒的希尔琳随即捂住嘴巴，好在她的声音不大，而且现在这间两层小洋楼内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在周围设置了屏蔽掉声音的空间屏障才打开通讯。 　　“终于接通了，我还以为没按照约定时间回去的你已经被可可利亚当做金丝雀般囚禁起来了呢......话说你到底是几天没睡觉啊！就算是为了想办法把约阿希姆那个笨蛋从海渊之眼里捞出来，你也不能始终像他那样不爱惜自己。” 　　视频中的火红色双马尾一如既往的艳丽，特斯拉才刚刚把担忧的表情从脸上褪去，当她推了推自己掉到鼻梁上的红框眼镜确认希尔琳的样子后，顾不上将重要的结果告知，就气不打一处来地砸下一顿劈头盖脸教训。 　　“但是都快已经一年了，谁知道约阿希姆那边会是个什么情况，这次奥托走在我们前面的方式所找到了强化手段，就算没法全部照搬，对我来说也可能会有着巨大的推进。而若能将名为‘Xtreme’的崩坏记忆体制作出来，尝试联通海渊之眼将他找回来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希尔琳与保守派至今都无法将Xtreme和Eternal两枚崩坏记忆体制作出来，这不仅为了瓦尔特。杨，也是希尔琳一直在努力追求全律者能力装甲的简易版，在目前材质所能达到范围内若能验证实现的话，剩下的道路关卡便会少去很多。 　　番外（8）。世界的破坏者 　　“多谢招待，荣次郎老先生您的手艺真的让人赞叹呢。”希尔琳甚至有点想把手中的咖啡杯买下来当个宝物了，别看它看起来样子普普通通，然而这可是游历了无数个平行世界，说不定还曾经被不少前辈们用过的咖啡杯啊！ 　　“哟～点心都吃完了，你还不走啊，难道是想一直赖在士这边蹭吃蹭喝？”光写真馆的店主人还没说话，海东倒是自己先做主煞风景地向希尔琳下达了逐客令。 　　“哼～你不把偷走的东西还给我，我直接离开的话岂不是再也找不到你了？而且在进到这间写真馆后，我经过刚才的思考，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情......” 　　“门矢士先生，您真的是假面骑士decade没错吧？那个能够连接一切，破坏一切的假面骑士？” 　　希尔琳对于海东说出的风凉话自然是没给好脸色，不过很快就换上了诚恳至极的表情走到门矢士的面前。 　　“为什么要问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你刚才不是都已经确认过了吗？” 　　已经很习惯地用着在这个世界的逆熵情报员身份查询着这个世界希尔琳未说明的情况，听到这个问题的门矢士将目光瞥向芽衣和布洛妮娅等人，刚才还是希尔琳替他做出介绍的。 　　“是吗......那就好......只是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门矢士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希尔琳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呜咽，她接下来做出的举动让包括两个世界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惊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那个发誓与崩坏战斗到底的少女就这样径直跪在了这个手持粉色相机，满脸轻慢的男人脚前。 　　“希尔琳？”芽衣忍不住喊出了声，琪亚娜甚至打算跑过来将其扶起，她们实在不愿意相信希尔琳这个人会轻易地向某个相识不到半小时的男人下跪。 　　小野寺雄介和光夏海也从来没想过总是被作为‘世界破坏者’的士在有一天中，他的力量会被如此地需要着。 　　拒绝了别人扶起她的动作，希尔琳深吸一口气带着哀求的语气十分激动地说道：“请您帮帮我！这个世界因为崩坏已经发生了太多悲剧了，我希望您能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对抗崩坏，对此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金钱、地位、名誉或者尊严若是能够被换来守护这个世界的力量，那么希尔琳就会不假思索地去换掉，年纪不大的女孩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眼眶通红，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在她的话语中听到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与崩坏战斗到底的决心她和无数献出生命的战士一样早已持有，但真想能够战胜崩坏，即使是再乐观的人心中也没有底，每一次人类的技术突破，崩坏都在变强，从西琳走后，她愈加害怕失去，导师特斯拉、盟主约阿希姆，爱茵还有身旁的这些朋友们。 　　“咚”的一声闷响，希尔琳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如果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能让人类被拯救的话，别说在熟悉的人面前跪地乃至磕头，只要事情能成，她丝毫不介意自己奉献一切。 　　“回报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我和士都会守护你们这群孩子的笑容！” 　　“大概了解了......我会帮助你们的。” 　　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算了，然而作为拥有着假面骑士之名的人，士和雄介一样是无法对求救的声音置之不理的。 　　“但是怎样的程度我不能确定。” 　　门矢士从座位站起亲手拉住希尔琳，相较于总是不假思索就耿直做出答复的小野寺雄介，他其实听出了少女话语中隐含的沉重和无奈，同时也愈发在内心确定了对方同样是假面骑士的身份，只不过她的力量还不足以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东西...... 　　事实上，作为一个注定只能不断路过其他世界的假面骑士，他也并非万能的存在。在旅行之初就没能够救下小野寺雄介的重要之人，也曾在自己力量没再度进化前败给过假面骑士Fifteen，迷茫过、恐惧过，甚至对自己世界破坏者的破罐子破摔过。 　　‘我和万丈都无法阻止他离开，我甚至无法确认说是去旅行的Evolto还会不会再因为他再次为了追求’有趣’而回到地球。’ 　　门矢士想起不久前拜访过一位假面骑士，虽然他的战斗已经结束，但是名为桐生战兔的他向自己诉说起过去的故事时的表情仍不免带着落寞。 　　他与他的同伴们遭遇的敌人实力差距大的绝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后在不依赖Decade的力量的情况下还能创造奇迹，融合出一个新世界……即使如此，他仍然没能完全消灭敌人，那个能够穿越星系毁灭无数文明，杀死过自己同伴、亲人和无数普通人的可怕敌人。 　　“能有士先生的亲口保证，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联系我们逆熵的盟主，届时给予您执行者的身份都会是起步吧？” 　　仿佛是听到了天籁之音，希尔琳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光夏活也急忙取来了医药箱，用创口贴帮少女在额头伤口贴好。 　　“喂喂，虽说是朋友，但是希尔琳你怎么就明目张胆的在我们面前拉帮结派了？”刚才还一脸要死要活，现在就又当没事人一样蹦起，简直就像是在拉人的传销组织，琪亚娜对于希尔琳今天的举动绝对是三观崩坏了。 　　“琪亚娜，士先生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本来就是我们逆熵职员哦。” 　　随手让琪莎拉调出了门矢士的职员履历，虽说内容写的很模糊，但是确实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最后顺带看了眼再次陷入沉默的海东大树，她倒是不急了，只要门矢士不离开她所在的世界，海东大树这个跟踪狂肯定也不会轻易离开的。 　　“雄介，看来我们不行动起来是不行了，那么首先，就带我去见见这个世界拍摄假面骑士的公司吧，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就在沧海市剧场今天下午，会有一场《假面骑士Ghost》的舞台剧演出呢。” 　　门矢士的语气也又恢复成慵懒的样子，右手手指调着自己的相机吊带，走到大门前时摇头抖腿一副外出散步的样子。 　　“小野寺先生还有士先生，向导的工作就放心交给我吧！而且，我想你们能够出席的话，舞台剧举办方绝对会求之不得呢！” 　　“芽衣，那么我们怎么办？”琪亚娜看着希尔琳面露兴奋地带着两人离开了光写真馆，作为被德丽莎派出调查任务的小组，她们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都是些没用的讯息。 　　“要不......我们也跟上去吧？”雷电芽衣也琢磨不准，不如说，没看过特摄的她从头到尾除了学习做点心外，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布洛妮娅也认为，本日的任务并未完成。” 　　 第177章 又一次的电车难题 ============================== 　　保守派企图制作的Xtreme记忆体本身并不包含什么属性能力，但它可以导入其他的崩坏记忆体并使其与狄拉克之海相连并使其得到巨大的能量，进入海渊之眼的实验中，瓦尔特。杨与爱因斯坦也有用理之律者能力来直接完成Xtreme记忆体的目的。 　　结果不仅没能达成目的，人留在了那边，反而变成需要用这份力量将他带出来。 　　“我其实对你的心情有着感同身受，也知道你对我们并没有让你加入到一年前那场实验有所不满。但是为了找到彻底消灭崩坏的方法，与天命相比我们那匮乏的人力是经不起一点点浪费的。” 　　“好吧，这些话不爱听就算了，让我们回到正题。” 　　想起瓦尔特。杨那个将自己逼着向乔伊斯看齐的傻瓜，还有正在快速做着洗漱和整理仪表工作对自己这番话爱理不理的希尔琳。感到有些头疼扶额的特斯拉叹气一声，将她自己和伊瑟琳博士一晚上赶工得到的分析结果传输了过去。 　　“咋看之下他们与常人的身体没什么区别，但其实在精细的扫描后我们发现记忆体的人体接口部位已经产生了用于安放律者核心的器官雏形，一如当初约阿希姆还是孩子的时候忍受着律者核心侵蚀身体的过程......” 　　“因为是仿造千人律者核心和圣痕制作的外置装备，非要插入人体来使用的话，那些崩坏能抗性无法达到女武神最低标准的普通人受到侵蚀是理所当然的，加上奥托的劣质产品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只不过这个过程中别说常人，就算绝大多数女武神也根本等不到变成拟似律者罢了。 　　“你所说的劣质品Luna比起我们成熟的T2版产品已经有了三倍以上的出力，即使配合着迷失驱动器也就稍强于此吧？” 　　“奥托在不断地更换使用者后，吸收了一个又一个人类欲望的崩坏记忆体自身也开始野蛮的生长和进化，使用者成为人工律者或许在达到一定次数后也并非天方夜谭。” 　　奥托刻意让使用者麻痹了这份痛苦，然而手法却更加的简单粗暴和不计后果，不过当特斯拉想起十来岁的孩子每晚都因为疼痛而难以入睡，强迫背负起本不该由他背负重担，她便觉得她们的作为也不比巴比伦塔内天命对那些无知孩子做的事情光明磊落多少。 　　“果然差不多就是我所想的那样吧，奥托的目的与我们殊路同归......” 　　“说来静谧宝石在新加坡爆发出的崩坏能我至今还储备在虚数空间内很多没有用完，再制作一次死之律者瓶罐应该还是足够的。” 　　无论是使用了黒渊白花的薛定谔、X-10实验中消失的圣痕持有者希儿，还是由玛基博士主导过无数次静谧宝石适应体实验，逆熵保守派、革新派和天命三方论证出作为死之律者能力的本质都与量子之海脱不了的干系。 　　“有了奥托的这些实验数据，加上我自己‘双重空之律者’的力量，让志愿者抱有强烈的情绪在前往量子之海的过程不断炼蛊，最终将记忆体达成拟似律者核心的强度，链接量子之海的Xtreme记忆体就能成功被铭刻并制作出来吧？” 　　‘该说放下人类道德底线的话，总能比正常研究更快到达结果吗？接下来只要像可可利亚在幻海的X-10实验那样，选取适格的志愿者反复实验......’ 　　翻阅完资料做出结论的希尔琳抿了抿嘴巴，本该作为敌人的奥托却隐隐约约为她们找到了通往极限的道路，真是讽刺。 　　“希尔琳你如果这么做了，我绝对会立刻和你断绝师生的关系！” 　　希尔琳的口嗨被身为导师的特斯拉带着怒气大声的反驳着，被拆开的黄色记忆体在特斯拉套着红色外骨骼的手掌中微微颤抖，内心的斗争中令她无数次想要将其彻底捏碎。理智告诉她这个想法可行，情感却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我明白的啦。” 　　希尔琳搭在腰间的双手松开又紧握，以此反复了几次。既然别人不行的话，就以自己为实验品好了。这也是特斯拉导师你教给我，并一直被我铭记在心的道理哦。 　　“拿你自己也不行！这件事情必须给我从长计议！”看到希尔琳一副完全不意外的表情随口答应，仿佛猜到了学生的想法，特斯拉更加紧张的做出补充。 　　“啊啊～通讯似乎受干扰了呢，我听不见您在说些什么～滋滋”希尔琳做出了像是在调试自己终端的动作，联络就此中断化作黑屏。 　　“混蛋！白痴！傻瓜！好啊......一个个有了主见后翅膀都硬了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命扔掉是吧？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群家伙了！” 　　想要将手臂狠狠锤在桌面，又因为心疼那根记忆体拳头浮空后便又放下，不过特斯拉的头发简直犹如炸毛了一般。 　　“利维休斯博士，你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伊瑟琳博士则是双手抱头，蹲在办公桌底下瑟瑟发抖，虽说现在特斯拉是她的主场地盘，但天性胆小的她面对正火冒三丈的特斯拉实在不敢发出言语，以免被当成出气筒。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特斯拉深呼吸一口，将对希尔琳的怒气憋回肚中，尽量用着正常的语气低头向缩在桌底下的伊瑟琳博士发起询问。 　　“那个...齐格飞...他说想询问一下...昨晚出现在希尔琳行动记录内的...黑色骑士情况...不过因为您的通讯一直占线......” 　　“呵～那个笨蛋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打起来并且拼了个两败俱伤绝对会着急的，不过这样的展开确实为时过早了，我原本以为琪亚娜。卡斯兰娜应该是完全受控于奥托才对。没想到我做出的结论虽然没错，但是奥托所使用的方式却超出我的意料。” 　　“你就直接和齐格飞说我知道了，会把昨晚的全部战斗记录发给他的，但也请他别抱太大希望......” 　　特斯拉觉得就目前看来，对天命和逆熵来说都是K423更为重要。这样的现实对那名女孩太过不公平，然而在齐格飞对K423睹物思人地喊出‘琪亚娜’那个名字的时候，可能结果就注定如此。 　　奥托也并非仅仅是简单的洗脑灌输，而是让琪亚娜。卡斯兰娜必须依附于他，所以她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仍然自我催眠般地行动着。 　　 第178章 双生 ============================== 　　可可利亚孤儿院，算是这个荒凉小镇上孩童最多的地方了，不过由于可可利亚本身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就算再怎么喜欢这些孩子也不可能每天都抽出大量时间来陪伴她们。负责照料的人手也总归是不够的，所以，这些孩子们需要自己动手来举办活动。 　　比方说自封为进入西伯利亚演艺圈，成为大名鼎鼎童心组合的【伏特加女孩】，在今日正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上向着孤儿院其他更小的孩子们表演一场话剧。 　　“前略，勇者克服了自己的心魔后和她的伙伴们跨越千山万险，终于进入了魔王城，然后她却发现，最后站在自己对面居然是......” 　　坐在幕后，腰间驱动器内插入理之律者瓶罐后便同时兼职灯光师、道具师和剧作改编的希尔琳手捧着剧本，尽可能尝试用着平淡的语气念出旁白。 　　虽说确实有想过在消灭崩坏后当玩具设计师或者子供向特摄作品编剧之类的职业，且于可可利亚妈妈的闲谈中透露过这个想法，但是这陪着群小孩子们瞎闹也太无聊了吧？就算是平时被外表同化了的德丽莎学园长，偶尔也会展露出自己的真实年龄见识。 　　因为连续出差工作睡过头，希尔琳在吃完午饭后就被在餐厅里游荡的孩子们发现了，足足一周多未见后，她们可不会放过希尔琳这个相比杏。玛尔好说话得多的玩伴。 　　自从某次希尔琳受不了这群孩子们期待的目光，作死般的展现出能力来为孤儿院添置舞台道具和设备后，每当她们向要干些什么大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被抓来当壮丁用。 　　挤开雷之律者的瓶罐释放出打雷的声音，侵蚀律者能力绘制的魔王城背景在布幕下缓缓呈现在众目瞪瞪的孩童们面前。 　　‘算了算了，能够让小孩子们展露出笑容的话也算是达成了我的梦想职业吧......’听到孩子们因为特效而发出的一声声惊叹后，念完台词的希尔琳自我安慰着。 　　Xtreme记忆体的事情再快也要等到月光王座成功送出去了再说，况且要不要向可可利亚摊牌获得当初X-10实验资料的事情希尔琳也还在考虑。 　　随着一位少女灵巧的脚步声在地板踏起，代表着舞台剧的正式开幕。 　　“姐姐，为什么阻挡在我面前的会是你！” 　　模拟出并始终跟随投射的两束灯光在舞台中央齐聚，作为扮演勇者的莉莉娅倒是有着标准的‘卡斯兰娜’配色，不过此处明明该用着激昂和惊讶的语气，在她的口中却感觉比希尔琳这个旁白还要平淡。 　　“哼～不要叫我姐姐！我从小就很讨厌你，明明我们是一对双胞胎，然而所有人都将目光仅仅只关注着你，仿佛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当你决心勇者后，我就狠下心来选择与你走上了相反的路。” 　　魔王扮演者的罗莎莉亚也确实是莉莉娅的双胞胎姐姐，粉红色的长发被揉的一团凌乱，语气和感情倒是颇为丰富，然后此刻的她与其说是发出怒火，反而像是在强忍不适，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可是，我不想与你战斗啊，我就是因为想要让姐姐和大家都能幸福才成为的勇者，如果没有姐姐的你，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我。” 　　虽然很微小，但是莉莉娅面无表情机械化的棒读在这段却有了一丝真情实意的显露。 　　“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今天，我就要将你欠我的东西全部都......呜呜，不行啊，就算是假的，我也不想和妹妹莉莉娅刀兵相见，这剧本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希尔琳姐姐，为什么要写这样的剧情啊！” 　　结果就是希尔琳剧本内预定的打戏还没上演，魔王的扮演者罗莎莉亚带着些哭腔直接扔下了自己的道具与妹妹相拥在一起。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再说一个编剧，要想写好故事，是需要灵感和时间的啊，伊莎贝拉拽我过来后从头到尾又只给了我半个小时，能写成这样我觉得我已经是超长发挥了！”合上撰写的剧本故事，希尔琳抽了抽嘴角做出解释。 　　“我不管，我不管！要伤害莉莉娅的事情我绝对做不到！再说，我才不是那么自私的姐姐呢！” 　　“莉莉娅也不会将剑刺穿姐姐的胸口......” 　　从失去双亲沦为孤儿到被可可利亚收养的几年，她们一直都是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这份血脉相连的感情是经历了无数风吹雨打考验的。面对双胞胎‘童星’的一万个不配合，希尔琳只能耸耸肩膀，强行将剧情改变并在一群孩子们面前羞耻地念完。 　　“魔王因为勇者的深情对白，原谅了自己的妹妹，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可喜可贺！” 　　“噗哈哈～紫毛特摄宅你这写的什么二逼的剧本啊！流程总共有超过5分钟吗？”原本充当魔王手下角色的杏。玛尔在看到自己不用出场后，立马捧腹大声嘲笑起来。 　　不过这个笑声很快就掩盖掉，当希尔琳改编了结尾后，这个删掉了一大堆开头、精彩的打戏和胃药剧情的故事仍得到了可可利亚孤儿院内一众孩子们认可后的响亮掌声。 　　“大家的生活都不算容易，原本的剧情或许也不错，不过还是喜欢听一下轻松愉快的故事吧，再说希尔琳姐姐你故意让阿琳她们分别饰演勇者和魔王，绝对是加入了来自大人的私货吧？” 　　走到舞台后的伊莎贝拉算是可可利亚孤儿院内这批小孩子中比较聪明的孩子了，看到希尔琳一脸遗憾没有发出胃药的样子走过来安慰道，虽说孤儿院内的孩子们或多或少经历过生离死别，其实都算相当早熟的。 　　“不不，我觉得纯粹是这个宅女笔力不够，写出来的故事无法做到全年龄向，最终只能让本大爷笑掉大牙，当然仅在想要让人展露‘笑容’方面，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称赞一下吧。” 　　杏。玛尔用手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在打架打不赢，又不给自己造新装（玩）备（具）的情况下，她可不会放过一点数落希尔琳的机会。 　　“我也觉得阿琳她们演得这个故事很不错哦......” 　　“唉？可可利亚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的？”听到这个声音的杏并没有不满地做出反驳，反而带着惊讶循声望去。 　　“在希尔琳念起第一句旁白的时候吧，在舞台幕后看着你们一同娱乐的样子就让我的疲劳感顿时烟消云散了。”可可利亚带着抹微笑，抚了抚伊莎贝拉的脑袋说道。 　　番外（9）。进化的decade 　　沧海市市中心的大剧院也并非什么特别知名的剧院，所以自然会接纳些并非高大上的舞台剧演出，不过在今日聚集在剧场内的观众数量还是十分可观的，而且与以往稍稍有所不同的是以青少年为主体的观众群体。 　　‘周围都是小孩子呢，这样的话本学园长就算坐在前排也不会那么显眼吧？嗯，这么好的位子，说不定还能互动演出，果然让樱为我大清早就来排队拿票果然是正确的！’ 　　坐在最前排观众席德丽莎环顾四周后发现并没有圣芙蕾雅学园内的熟人，便放宽心抖动着离地的双腿，满怀期待地等候演出开始。 　　现在正是《假面骑士ghost》刚刚开始在超日电视台接档不久的时候，自从W的盖亚记忆体道具沦为现实中的物品，虽然逆熵给了丰厚的资金支援，但众多犯罪现象也把东映株式会社推到风口浪尖，为了提高人气弘扬正能量，一向抠门的东映也暗自稍稍加了把劲。 　　“万分感谢各位今天能够来观看我们《假面骑士ghost》舞台剧，但是我很抱歉的通知大家，如今整个剧场都被我的眼魔势力所掌控！” 　　从一窜舞台内机关喷出的干冰中，鸣泷就以自己最广为人知的打扮，带着灰色太阳帽身披白色大衣的眼镜中年双手张开带着高昂的语调出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而他的身后一同出现的则是数十个服装和道具都十分逼真的眼魔动员。 　　“哦哦哦！居然是在守护一朵小花的剧情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鸣泷！而且这么像，肯定是本人，这次来看舞台剧真是赚到了啊！” 　　德丽莎并没有对鸣泷的出场话语感到警惕，这种故意让观众们身临其境的演出是特摄舞台剧常用的模式，她现在反而是对鸣泷原演员‘奥田达士’在此出现，像在座绝大多数人一样发出意义不明的惊叹声。 　　“我们会在假面骑士decade毁灭这个世界前，选中一位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将这枚寄宿着英雄之魂的眼魂塞入她体内，以此获得巨大的力量！哈哈，让我看看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会这么倒霉呢？” 　　手捧着一颗白色的眼魂，因为鸣泷极为刻意的戏剧化口吻，不但没有人被吓到，反而甚至都踊跃举手报名，德丽莎为此甚至直接从座位上站起高高举着自己的小手。 　　“那就让这位银发蓝瞳小女孩上来吧！” 　　感受到手中眼魂共鸣，鸣泷的眼镜微微反光，嘴角露出了‘计划通’的微笑，挥手让几个眼魂动员将德丽莎没有任何反抗地就带上了舞台。 　　而在舞台剧如火如荼上演的同一时刻，幕后的化妆室大门也随之被转动后悄悄地打开。 　　希尔琳等人自然是不会选择买票进入的，她本就有一层合作关系在内，而且倒不如说举办方看到decade剧组的三人，作为额外让孩童观众们欢呼的嘉宾求之不得。 　　“噗噗～‘可惜我们剧组没有准备Decade、Diend和空我的皮套。’刚才那个剧组负责人是一脸惋惜的表情这么说的吧，井上正大先生？” 　　只要回想起来当时交涉时的场面，希尔琳就忍不住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别说有三人，这里光是海东大树就绝对够打一场特效和精彩度满分的皮套大战。 　　“啊，大概吧......” 　　“哼～事先说好，我和跟着你的那些朋友一样，只是过来凑凑士的热闹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夺取的宝物，绝不会为你们耍猴戏的。” 　　海东大树一跃跃到化妆室内假面骑士剧组带来的货箱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什么特邀嘉宾之类的东西可完全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怎么会呢！能够众多孩子们带来笑容明明是很棒的职业啊，唉唉～士，这些都是假面骑士出演需要的道具吗，真的和我们在Ghost世界见到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完全一样呢！” 　　反驳了海东大树感到无聊不准备出面的理由，小野寺雄介兴奋地举起眼枪军刀和润眼手环看了又看。 　　“也只限外表吧，这里面的道具大都是塑料或者普通金属制造出的，里面并没有蕴含任何特殊的力量。” 　　不咸不淡地应和了小野寺雄介一声，门矢士则在进门后表情变得认真了些。 　　“希尔琳，我不太清楚假面骑士舞台剧演出具体是怎样的形式，为什么这间化妆室内会一个人都没有呢？难道全都到台前出演了？” 　　因为完全是在听天书，所以雷电芽衣的注意力就发散到其他地方，在看到进房间时室内的灯光明明开着，前台的演出也正火热展开，感觉到一丝不协调的她忍不住发出提问。 　　仿佛是在对芽衣话语做出解答，化妆室的房间内数道黑雾聚集，身披着黑色斗篷，面容和绝大部分衣着也是一片漆黑的诡异人形每人手持着把白色短剑现身。 　　“这难道也是假面骑士的演出特效吗，好厉害，完全没有感知到！” 　　看着这些向他们涌过来的幽灵状漆黑人形，小野寺雄介本着什么都往好事去想的做法，说出了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冷笑话。 　　“不，很明显不是的，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意实在太明显了啊，小野寺先生！” 　　琪亚娜本能地想要掏出枪械，不过回想起剧场内的大一群观众，贸然发出枪响引发骚乱的话后果会更糟糕，便只能暂时按下这个念头双手握拳。 　　“完全没有崩坏能反应，布洛妮娅无法明白这种敌人的原理。” 　　布洛妮娅让重装小兔19c解除隐藏后对着不知死活冲上来的黑色人形打出一拳，然后拳头却径直穿了过去。 　　“是眼魔动员，由眼魔眼魂召唤出来的杂兵级眼魔，应该不是很强，不过反实体化的能力有点像是空之律者的虚数化，不用能量攻击或者Ghost的系统是无法打到他们的，虽然真的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对于各类假面骑士的设定一个都不会落下，最新的自然也包括在其中，希尔琳迅速准确地为不管知情还是不知情的所有人做出科普。 　　“看来是有除我们之外的人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了。” 　　至于会是谁，门矢士心中的人选早已锁定了自己的那位堪比跟踪狂海东的老冤家，熟练地从腰间的收纳盒中抽出了自己的那张卡片—面部装甲带着数道条形码且有着翠绿的复眼。 　　“我知道了，你们保护好自己，战斗就交给我和士吧，Henshin！” 　　将布洛妮娅身前的眼魔动员一脚吹飞，小野寺雄介右手向前，左手扶着自己变身腰带的灵石充满气势地大声呼喊道。 　　“Henshin！” 　　“KamenRideDecade！” 　　对于周围向他发起攻击的眼魔动员视而不见，将卡片插入品红色驱动器内，门矢士一边走着，一边双手交叉将驱动器两边拉框往内部一推。 　　十九张带着不同假面骑士标志的灰色卡片将眼魔动员全部撞开，聚集成一个灰色胸前装甲有着不对称汉字‘十’的人形，然后便是黑色的方块插入面部，部分灰色变成了品红。 　　“Decade驱动器的颜色和我所知道的不一样！” 　　世界的破坏者和起码有着升华究极形态的假面骑士空我，既然有两位大佬，希尔琳也就不选择插手了，不过在看到门矢士那镶嵌了19个假面骑士图案，说是品红却怎么看都是少女粉的相机式驱动器，还是不免惊奇地插入感叹。 　　“雄介，这里的敌人交给你来对付，我去舞台前面看看！” 　　门矢士化作假面骑士Decade，左手轻轻从抽出的卡盒剑剑身擦过，随后大步向前挥动的卡盒剑轻而易举就从敌人数量众多且室内狭小的化妆室打通了一条通往前台的道路。 　　 第179章 心路 ============================== 　　孤儿院的孩子们在观看演出的兴奋感褪去后，纷纷注意到了她们的养母，以可可利亚为圆心里里外外包围了好几层。 　　“可可利亚妈妈，我和莉莉娅改写了剧本，将故事变成了完美的大团圆结局哦！” 　　“是吗？小罗莎莉亚可真了不起呢。” 　　‘我倒是觉得，唯有将故事变得残酷些，人才能愈加去将现实变得美好......’ 　　对于大家都喜欢完美故事的现实，希尔琳撇撇嘴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时间，取出存在衣柜里的白大褂披上准备根据特斯拉传来的那些数据，将Heat、Blast以及其他在工厂内缴获的崩坏记忆体再做些完整的验证。 　　“怎么啦，希尔琳你不是也很喜欢与你的妹妹们相处吗？嘴上和表情有些冷漠，实质则是比我高薪聘请的那些女仆还要上心。” 　　为了一场玩闹性质的演出，就搭建起来完整的舞台，亲手为阿琳姐妹撰写剧本，还作为灯光和特效师活跃于台前幕后，已经将希尔琳秉性拿捏很准的可可利亚并不认为希尔琳讨厌这项工作，或许反而是乐此不疲才对。 　　“没什么......‘孩子是人类的至宝，世界上最重的罪行就是，伤害这些至宝的行为。’，有位前辈曾经高举右手指这么说过。既然是可可利亚妈妈您来了，那接下来孤儿院就内没我什么事了吧？” 　　之所以人类要消灭崩坏，不就是为了还能让下一代幸福的生活现在我们所能见到的这片蓝天下吗？ 　　“我觉得你那位前辈说过的话很对。” 　　“哼～是吗，但愿如此......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不过现在这地方谈话恐怕不太方便，之后有时间的话还请来我的实验室一趟。” 　　收到可可利亚表露的赞同话语后希尔琳反而内心感到一丝不屑，如果她真的这么认为，就不可能搞出幻海的X-10实验，以及在长空市和新加坡的大崩坏实验，在长空市的百万人口死亡中，究竟会有多少的孩童呢？ 　　“啊，差点忘了，本大爷也要去进行今天下午的模拟匹配训练。”自认为已经成熟且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杏见状也深有同感地跟在希尔琳身后准备开溜。 　　她还记得被一群小鬼要求在孤儿院内玩捉迷藏连续当鬼，或者陪她们看了一天都看不腻的《小猪佩奇》。这还不如让她陪着阿琳姐妹去演希尔琳剧本下那些中二剧情呢！ 　　“杏，你也差不多该到放弃的时候了吧？我就直说好了，Sclash驱动器根本不是以人类为对象设置的驱动器，伊瑟琳博士早就终止了它的量产计划，我这儿也只是留下一条腰带当备用的替换品而已。” 　　这种原本就只是为K423一人而生的特制驱动器其实没什么好提倡的，希尔琳自己都仍在继续使用着双重驱动器，实在不明白杏为何如此执着。 　　“不提上哪去找它的袋装能量满瓶，就算是达到天命的S级女武神水准的崩坏抗性也几乎无法完成着装。与其用这个坑爹玩意儿，不如哪天你突然学会如何做人后，我可以给你做个最为相衬的The Bee Zecter啊！” 　　希尔琳用大拇指向下指了指，向杏摆出一副‘你明白的’表情。 　　“为什么紫毛特摄宅你认为本大爷会合适渣逼啊！哼～听好了，本大爷才不会屈服呢，不就是有点技术底子吗，早晚我会控制好Sclash02然后用真正的格斗技术把你这个花架子打得落花流水，让你跪着对我舔脚。” 　　杏觉得自己明显被耍了，额头涨起青筋龇牙咧嘴的大声喊道。 　　“真可怕哦，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肯定会比你再先一步进化的。” 　　随着两个在可可利亚眼中看起来相处地很变扭、互相推推搡搡，但说不定感情很好的孩子们声音逐渐远去，她轻轻摇摇头。 　　“世界上最重的罪孽啊......” 　　‘为了你们这些至宝，我已然对此有所觉悟。只不过就如希尔琳你必须活下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一样，就算是为那些因我而起牺牲者，我也会背负着罪孽走到最后。’ 　　感受到身边这些被她收养的孩子们散发出的温暖，闭上双眼回想起自己曾经那位在第二次崩坏前共事的军官上司最后交给自己的道理，可可利亚的双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让伊莎贝拉把希尔琳随手扔在衣柜内的舞台剧剧本拿回手上认真翻了翻，可可利亚算是了解了阿琳姐妹没有选择演出的那部分内容。 　　令人痛惜的双生姐妹花本该是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法的最好知己，却犹如遭受了命运的作弄，因为老眼昏花的父亲对教会寓言的错误理解，将本该是魔王的妹妹当成了勇者并细心照料，将本该是勇者的姐姐放逐，最后两人预言中的身份对调，不得不互相厮杀的结果却仍然没有改变。 　　‘难怪罗莎莉亚和莉莉娅不肯演下去，正是来自现实的残酷，才应该至少将孩童的故事变得完美啊。’放下剧本手稿的可可利亚摇摇头，虽然结局并非是完全悲剧性质的结局，但是勇者就此消灭了魔王也算不上什么Good end。 　　“或许事实正好相反呢，我们才是关注于眼前事务并想去守护的现实主义者，我会和大家一起用行动证明给您看的！” 　　这句话是希尔琳她加入革新派的队伍之前亲口说出的，可可利亚至今未曾忘记过。 　　就算西琳已经不在希尔琳的身上了，她还是对这个孩子十分的珍视，或许最初在3年多以前得知她存在的时候还要尤胜一筹，并非仅仅是替代品，而是作为西琳遗留给自己的最后至宝，各方面都像是过去那非要往死路上撞得头破血流的自己。 　　那不是布洛妮娅在身为‘乌拉尔银狼’时为了仅仅能够生存从尸山血海中锻炼出来战斗素养，也不是杏。玛尔那样因为能够看到人类罪恶而变得极端的性格，同样也不是希儿那样单纯的温和善良。希尔琳糅合着坚韧不拔和济世理想的她看起来就像位殉道者。 　　“可惜......我们的相遇时间有些晚了。” 　　PS：结果今天其实米忽悠根本没有推什么剧情啊，除了约阿希姆最后的出现比较意外，亏我还特地等了一天预防会吃书。 　　PS：小杨x板鸭的股是不是要上市了？ 　　 第180章 死结 ============================== 　　碧蓝的海浪持续拍打着广袤的沙滩，黑色与紫色的假面骑士再度发生了交手，琪亚娜。卡斯兰娜也不知道这场战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不要紧，只要那个盗用自己身份的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就打倒她，何况这次可没有任何人来阻挠！ 　　然而经过一天一夜的搏斗，黑色的骑士身上的装甲已经布满裂痕，呼吸也变得十分凌乱，在她眼前浑身跳到着雷光的紫色骑士却自始至终都安然无恙，历经上千场对战引以为傲的最强肉体和格斗在那家伙的眼中不过是随手拈来的东西。 　　“唯有你，也只有你，我必须亲手打倒！” 　　双眼因为血管的爆裂让她所能见到的整个世界化为通红，但是从那掩盖在面罩下的少女声音已然化作了拥有无尽仇恨的厉鬼。 　　“Rider Kick Joker！MaximumDrive！” 　　琪亚娜。卡斯兰娜抽出已经在迷失驱动器内超负荷运转的Joker记忆体拍侧腰的插槽，身体内最后余下的力量汇聚于她的右脚底，大幅腾空跃起向着敌人踢去。 　　“LightningScrap Break！” 　　紫色的骑士只是在原地默默地用左手压下了她腰间那条蓝色驱动器的扳手，随着雷鸣的鼓动，闪烁的电流缠绕于右手轻而易举地将这一击赌上自己全部的踢击打了回去。 　　Joker的记忆体在遭受了巨幅的雷光冲击后随着迷失驱动器一同损坏爆裂开来，强制退出了变身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就这样犹如一个‘血人’般趴伏在沙滩上。 　　“果然，我才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呢，过去现在未来都会是如此，而你则是个无礼粗鲁的冒牌货啊！” 　　紫色的骑士走到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面前蹲下身子同样解除了变身，映入她眼帘中的是除了那对长麻花辫外，与自己近乎完全一致的且带着胜利者笑容的银发蓝瞳少女。 　　“不是的，明明你才是我的复制体！”琪亚娜。卡斯兰娜双手抓着一把沙子紧紧握住，随后又因为颤抖而让沙子从手中的缝隙流出。 　　“没有真物会输给伪物的道理吧？K423！” 　　“Teriri！大姨妈我怎么会认错呢，你才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身为你的父亲，当时能够选择带你离开天命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啊！” 　　“又失败了吗？在你身上投入精力或许我作为天命大主教500年来最大的失职，从我眼前快点消失吧，接下来我还有很多关于K423的计划要去执行。” 　　大姨妈德丽莎、父亲齐格飞还有那唯一留给自己些温存的奥托大人，将身为伪物的琪亚娜团团围住，随后又有包括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和希尔琳、符华等很多人聚集在她的身边。 　　“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要......”感觉自己就像是厨余的垃圾，除了扔掉外，根本没有其他意义。 　　“求求你们意识到我的存在吧！”带着强烈感情的呼声被惊醒起身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喊出，金红的美丽羽毛从她视觉内轻轻飘落，在眨了眨眼后就又消失不见。 　　“呼～是梦吗？” 　　抹去自己额头冒出的冷汗，琪亚娜。卡斯兰娜微微舒了口气，掀开白被准备下床。 　　“嘶！好疼！我的右腿......啊，我想起来了，这不算是完全在做梦啊。” 　　刚刚尝试挪动右腿，剧烈的疼痛便立刻通过神经传达过来，琪亚娜。卡斯兰娜终于回想起自己的右腿的的确确被打成了骨折，才刚刚重新进行对接并打上石膏，看着被固定好的右腿，显然这样是无法直接下床的。 　　‘我已经无法轻易战胜那家伙了啊！’梦境中的内容已经有近半成为现实，克隆体K423各方面并不比自己差，琪亚娜。卡斯兰娜双手抱着脑袋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属于自己最后的一丝高傲也被现实无情碾碎，随后她便想起了奥托大主教之前亲口对她说过话。 　　‘Joker的记忆体是可以通过情绪和执念来不断强化使用者战斗力的，也就是说你对夺取你一切的K423抱有的恨意和战意还不够，所以才没能赢下来。’ 　　抽出还插在迷失驱动器内的紫色崩坏记忆体，梦境中发生的一切犹如着魔般不断在脑内回响，将记忆体紧紧攥在手中的少女恐惧和执念转化成了愤怒。 　　“真是嘹躁啊，我从大老远的走廊上就听到了你的喊叫。怎么，天命最强的肉体原来也会做噩梦吗？” 　　病房的大门被推开，前来探访的人是身为天命三大S级女武神中的最强者，年龄却比自己还要小些的比安卡·阿塔吉娜，今天的她将自己淡金色的波浪长发扎成了带有青春气息的长马尾，身上穿着的训练用黑色小背心证明似乎在每日固定的训练项目刚刚结束。 　　“幽兰戴尔，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想看我笑话吗？只不过是一时的失手而已！” 　　匆匆将Joker的记忆体塞入被子下面，虽然彼此年龄相仿，但琪亚娜。卡斯兰娜却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占据天命真正‘最强女武神’名号且使用着自己母亲所用神之键黑渊白花的家伙。何况她们除了训练或者极其偶尔的一两次执行任务，几乎没什么交流，现在居然会来探访自己？ 　　“没必要抱着如此的敌意吧，戴安娜？我看到你会带着一身伤回来的确还是首次，但以你的性格肯定也是尽力地战斗了吧，这次失败的话继续努力就好，这算是我和丽塔带给你的一点小小慰问品。” 　　受敌视的比安卡倒是没怎么在意，对于处事严谨且重视秩序的努力派，她一项很有共鸣，提起自己右手一同带入病房的袋子，里面是她的副官丽塔·洛丝薇瑟精心制作的茶点。 　　“说得轻巧，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不知情人士的怜悯，还请回吧，幽兰戴尔！” 　　听到的仍然是‘戴安娜’这个假名的称呼，回想着刚刚做的噩梦，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内心愈加感到寒冷，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带了些刺。 　　“这就下逐客令啦？比我在量子之海中遇见那群老古董脾气还要古怪，你不选择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说出来，谁又会是你的知情人士呢？茶点我就放在这儿，就算看不惯我们，也还请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最后再声明一下，我可从没有怜悯过你。” 　　比安卡现在是确信了丽塔在探访前所说的话，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伤一养好就立马去执行特殊任务，她现在这幅以战士来说失衡的心态没问题吗？’ 　　PS：以后作者的话那栏是不是删除掉了？ 　　 第181章 重启的X-10 ============================== 　　不提琪亚娜。卡斯兰娜那边的情况，希尔琳所看到的世界仿佛一片虚无的空白，而感知到的数据流又犹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她自己就像是闯入其中的沧海一粟，正当想要继续探索之时，突发的剧烈震动让她虚数化的身体在这片未知世界中不再稳定。 　　光亮消逝，所目及的一切事物重归于黑暗，仪式回归所经历的时间似乎很短，却又感觉仿佛已经渡过了许久。 　　当希尔琳再次睁开眼睛时，倒在满是水迹和的实验室地板上，她便知道是玛基博士打碎了容纳她身体的培养槽让她的存在重新回归于此。 　　“第四次失败，这么短的探索时间可以存储到的容量对Xtreme记忆体的完成进度也几乎没有提升，明明我应该也是适合进入量子之海的体质才对！” 　　被Heat和Trigger、Blast以及各类从工厂内带来的劣质记忆体和逆熵自用的不同型号T2记忆体用数据线连接着，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实验室空间，然而即使如此，无论是进入狄拉克之海的时间，还是获取到的东西都微乎其微，Xtreme记忆体仍然就是层空壳。 　　尽管希尔琳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满是烦恼的想要起身揉揉在进入量子之海后感到头疼欲裂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想要抬起的手臂已经开始化作光点消散。 　　然而面对这场让身体即将崩离解析的困境，希尔琳别说是惊恐的神态，甚至连一丝慌乱都没有表现出来。紫色的微光在房间内闪烁，西琳。起源的瓶罐与希尔琳的圣痕共鸣后重新将消失了部分的身体构建回来，连带着蒸发掉了皮肤和衣物上的培养液。 　　‘西琳，一如既往地谢谢你了......’ 　　虽说身体看起来正常了，但极度的不适感却没有消除，除了晕眩外，肠胃里也开始感觉到了翻江倒海，拼命地想要往外吐出些什么，不过在前三次实验中希尔琳早就被没消化的午餐吐得精光，现在也只能吐出些胃水使得嘴中满是酸苦。 　　【本次实验主人进入量子之海的时长为21秒，基本与上一次实验的时间持平，第五次实验将在十分钟后开始准备，请稍事休息。】 　　“我还是觉得这样的方式太过冒险，就算是超人般的体质，一有差池也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况且正如你们所说的，在海源城用更多人力资源来进行实验更为妥当。” 　　初次见到希尔琳的状况玛基博士确实以为孙女‘琳’和那些女武神消逝时的悲剧又要上演了，然而在短时间内见识到第四次后，他除了继续表达自己的担忧外，实质已经在内心默许了这个和孙女外貌相似的女孩共同进行这次疯狂的复刻实验。 　　“哈......唔～玛基博士，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那...并不是我们的优先事项，至少在实验...第二阶段前还不行！在这之前...如果实验要...上千次，我也无所畏惧！” 　　用手捂嘴止住干呕并抹掉唾液的希尔琳拒绝了看似不错的想法，用力摆动着双臂做出病人康复训练所需的运动动作，重新适应着仿佛遭受了灵魂出窍的身体。 　　“这次实验我为何只请从原天命出生的您来协助我？我想您也应该有所了解了，革新派内部可可利亚妈妈可以调动给我的人手要么是一群只能负责打下手的学徒，还不如琪莎拉给我的帮助大，要么就是一批来历不明的可疑分子。” 　　如果不是手上拥有的资料实在不够完整，她甚至不想让过会儿答应来她实验室内的可可利亚明白自己到底要搞什么东西。 　　地球上少了谁都能继续转动，月光王座和K423的问题也都在前两天被迎刃而解，但希尔琳还是能够感知到诸多无法放下对待的不稳定因素。 　　这两年她逐渐了解可可利亚为何能够在第二次崩坏后迅速崛起并且在人员技术、武装等方面达到有着60年底蕴的逆熵保守派旗鼓相当的缘由。 　　所谓的逆熵‘革新派’，处处有着潜藏在暗处的世界蛇组织借壳上市的影子，如果说自己是保守派与革新派的中间人，可可利亚则作为逆熵与世界蛇的中间人应该更为恰当。 　　新方舟计划的推行世界蛇似乎并没有做出表态，这也意味着只要他们对革新派说不明道不清的作为持续下去，包括记忆体在内逆熵共享的技术都会被盗取。 　　‘如果约阿希姆你还在逆熵就好了，现在的我对于该如何把握内部合作的度，如何能够顺利将逆熵的力量用于对抗崩坏，有些必须一个人当十个人用的吃力感啊......’ 　　【主人，可可利亚女士即将在20秒钟后到达您的实验室。】 　　听到AI琪莎拉通过对外部摄像机的截取汇报，希尔琳迅速将理之律者瓶罐插入链接身体的驱动器，能力被启用，除了记录下的少量数据，就连破碎的培养槽也被修复地不留一丝缝隙，如实验开始时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 　　当可可利亚踩着高跟鞋进门时，除了实验室内仅有的希尔琳和玛基博士，她首先入目的就是不同类型崩坏记忆体堆成山状将一个从未见过的X型怪异记忆体串联着。 　　“可可利亚妈妈，您能这么快来赴约真是意外，我原以为起码得等到实验进行了几十来次以后您才能抽出时间呢。” 　　不适感和内心的疲惫好似不存在一般，希尔琳再次换上了自己‘最完美的状态’走到门口迎接。 　　“希尔琳的事情我当然会在意着，这就是你想要让我看到的东西吗？在逆熵目前已经能够量产的T2记忆体之外新类型？” 　　仔细巡视了一番实验室内部布置，虽然抱有着诸多疑问，但是可可利亚相信希尔琳的性格不会无故放矢，带着笑容问道。 　　“Xtreme，极限记忆体，除了战斗之外作用的话是让使用者链接入狄拉克之海，当然，目前只是理论上可行，为此我需要您的技术协助。” 　　“......是幻海实验室尘封的X-10实验资料对吧？” 　　褪去笑容的可可利亚沉默了片刻，凭她对自家孩子的了解，所谓的技术援助若是由希尔琳说出口的话，就肯定不会是指实验体和人手方面的需求。 　　“我不同意，况且那些资料我早就在实验冻结后销毁了，就算找我也没用的！” 　　“不，您绝不会销毁它们的，布洛妮娅说过，您答应帮她一起从量子之海救回希儿。芙乐艾的，还是说这不过是场骗局？” 　　希尔琳渡步向前贴近了可可利亚，她的严词回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为了达成目的，就必须不可避免地牺牲掉一些东西，可可利亚妈妈您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我现在也算是遵从您的教诲吧？” 　　看到可可利亚的无言以对，也可能是干脆就不想告诉自己，希尔琳刻意歪了歪脑袋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这对变扭的母女相处方式就是如此，在玛基博士印象中，就算两人私底下政见不合，却还是为互相维系着‘母慈女孝’的关系。 　　 第182章 提线木偶之夜 ============================== 　　夜晚的冲绳嘉手纳基地从外部的铁丝网围栏边看是悄无人息的，远离人口密集区才能听到的各类虫鸣合奏能让倾听者烦躁的内心宁静下来，不过藏匿在茂密植被内的摄像头还有第二层围栏配备的高压电缆则向闲逛至此的人透露了这里的确是军事禁地，闲人止步。 　　“队长，A小队和B小队已经全部就位，随时可以展开行动。” 　　然而这种程度的阻拦对于天命的女武神并没有什么意义，要悄然无声的翻越障碍简直易如反掌，传达到琪亚娜。卡斯兰娜耳机内的女性声音证明了这一点。 　　“我知道了，A小队优先潜入内部，主教大人说会有内部间谍协助你们对已知的几处逆熵战术机甲安置仓库进行破坏，B小队则在解决那些美国大兵后利用美军武器对逆熵实验室展开佯攻。” 　　带着红外线夜视仪，匍匐在草堆中近10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有条不紊地颁布着命令。 　　“毕竟是美军基地啊，如果我们没能发现确凿的证据，这次袭击会对天命在国际上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吧？” 　　其中一位分队的小队长仍然对这场隐秘的行动心存担忧，逆熵和美国的PY关系尽管在里世界人尽皆知，然而这座驻日基地是因为表世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开罗-波茨坦公告后，因世界格局需要而建立的。 　　“无需担心，你们两组其实都是负责扰乱作战，执行任务拖延了时间后就不要恋战地按情况迅速撤退，只要不留痕迹，逆熵也像往常那样闭嘴，再接下来就是我的单独任务了！” 　　虽然比不上幽兰戴尔的不灭之刃，但是奥托大主教派出的这些女武神也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再由自己找到逆熵基地内部的超大型崩坏记忆体存储位置，尽可能地在现场搜集有用的资料后，再一并将所有记忆体摧毁！ 　　根据之前几次的对逆熵崩坏记忆体运输线路的打击，还有那个大有将自己工作取而代之的不知名银白色同行被目击范围不断往日本冲绳方向下移，再由奥托大主教近期派出的间谍对这座基地收集的情报，琪亚娜。卡斯兰娜丝毫不担心她会扑空。 　　‘奥托大主教说过，目前两个表世界最大国家神州和美国内部关系走得有些过近了，以此在日本做一下势力均衡让他们关系不得不再紧张起来......’ 　　这么做后果如何，就算不了解时政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也是有个大概的，就算双方的领袖知道怎么回事，但架不住民意的潮流，天命肯定会推动欧洲方面添油加醋，届时让世界形势梦回冷战也并非不可能。 　　销毁掉那些崩坏记忆体，对逆熵的黑色贸易形成极大的打击，我们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也只能是正确的！ 　　“现在时间是东京时间晚12点整，行动开始！”拳头捏紧，琪亚。卡斯兰娜语气重回坚定地向两组小队宣布道。 　　皎洁的月光透入窗户，衬映着只要微弱光线的房间，这原本是配给美军高级军官的宿舍，不过现在住在里面的却是一位俄罗斯籍的女孩，杏。玛尔一脚翘在绿色的军用折叠桌上抖动着，身体则靠在折叠躺椅上，用希尔琳扔给她的笔记本电脑收看着本日更新的视频资源。 　　“波拉七！这集数都过半了，假面骑士Ghost剧情到底是什么鬼......糊弄本大爷呢？退坑了，退坑，要是本大爷再看东映它家下一部作品就是傻。” 　　杏本能地想用脚将笔记本电脑踢烂，不过回想起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如果真图一时痛快砸烂了，估计会被那只紫毛拽去暴打一顿。 　　虽说紫毛特摄宅女这些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病初愈，据可可利亚妈妈说吃饭没胃口，瘦了十来斤，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但是关键在于装备和能力的发挥，要论身体素质一直都是自己更占优势。 　　“啊啊～本大爷快无聊死了，又是替人当看守和打手的工作不提，还是保守派那群和可可利亚妈妈互相看不顺眼的书呆子，况且就把有着无敌战力的本大爷往军营一搁算什么？” 　　还在倒时差的杏抓了抓自己的异色发，就算是军官的房间，娱乐设施也少的可怜，而且她也自觉和那群整天出去找日本娘们的大兵不打起来就不错了，何况现在也是午夜时分。 　　这么想着准备回躺床上慢慢数羊的杏，却用超过常人的敏锐听力听到门外似乎有人蹑手蹑脚地渡步。 　　“嗯，什么人？” 　　那群大老粗的美国大兵花天酒地消费完回来的时候可不会这么细心体贴。 　　“您好，请问是汤姆先生的房间吗？” 　　宿舍大门外，回答杏的是一位用着日式英语柔情默默的女声。 　　“不是，赶紧给本大爷滚！” 　　听到声音的杏撇撇嘴，如果本大爷真是长官的话，一定要收拾收拾这群不识好歹感把日本女人带进基地宿舍还让她在走廊随意走动，素质极差的士兵。 　　“等等！”杏并未放下的警惕心随即意识到对方问的自己这个房间的住户，如果她是被那群美国大兵带进宿舍的，怎么可能会径直走到这里来问？ 　　杏抽出指针剑利用自身时间加速的能力破门而出，果不其然地看到对方并非是来做特殊服务的女性，而是一位身穿天命制式装甲，右手持无声枪械的女武神。 　　“天命的走狗，遇到本大爷我，是你最大的不幸！” 　　指针剑朝着女武神的眉心直戳而去，她与希尔琳最大的理念差别就是，只要是对己有威胁的敌人，就唯有处理掉！尽管对方也一直处于紧绷的战斗状态，然而本该极为迅速的反应在杏的感知中犹如迟缓的慢镜头，而在女武神眼中则是快到肉眼无法察觉的矫健身姿。 　　所幸与无数死士、崩坏兽拼杀的经验让她临时放弃反击，左手优先挥动出灵巧的匕首来防御的动作救了她一命，杏的指针剑在匕首的抵挡下就这样从她俊俏的脸庞上擦过，留下一道开裂的口子，右外耳也被戳掉了一半。 　　“唔啊啊啊！！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剧烈的疼痛会干扰战士的判断能力，然而这名女武神忍住遵循本能去捂住右耳朵的动作，因为死神在她B小组的同伴们注意到这里的这场战斗前还并未远离，杏带着残酷的笑容立刻收回剑身准备打出下一击。 　　“果然，本大爷的实力本身还是很强的吗！”听到女武神的感叹，杏越发得意，自从见到紫毛宅女后就一直保持着零胜率的杏都快要怀疑自我了。 　　PS：平成假面骑士的末日到了！ 　　 第183章 侵略的脚本 ============================== 　　在仿佛崩离解体的蔚蓝色世界内，希尔琳远远的看到了一位棕发的少年，穿着黑色小短裤和衬衫的他颇像是在特斯拉所收藏照片中，瓦尔特。杨幼年时的样子。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转过头的他不出意外是棕色的瞳孔，还有那无论幼化、老化乃至化成灰都能被希尔琳认出的容貌，当她想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伸手向男孩靠近时，构成身体的数据却再度不稳定。 　　“等等啊，再坚持几秒种就好，拜托让我确认一下！” 　　隐约看到少年带着纯真笑容向自己挪动嘴唇摆出了‘再见’的口型，纵使希尔琳言语和内心再怎么恳求，超过所能承受时间的意识仍然还是被逐出量子之海，近百次的失败好不容易能够相见，下一次又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 　　【第一百零三次实验主人进入量子之海的时长为26.3秒，打破了之前的最长记录。本次实验为今晚最后一次实验，请主人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根本没有认真听琪莎拉在说些什么，希尔琳熟练地一通操作后将身体恢复并在玛基博士和其他几位伊瑟琳的助手搀扶下奔向洗手池用刚刚重建的双手支撑身体坐着呕吐的动作。 　　“这是第103次？！我现在终于明白钱博士你晚饭为何只喝了营养液和白开水的缘由，简直亲自用行动验证了我们科学家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道理。” 　　“没错，在最严重的一次后果中，她近40%的身体部位都消失掉了，结果只在床上躺了一天后又等不及地跑回实验室内。” 　　“还是首次看到，原来那个想要将新加坡引发崩坏现象都不眨眼的金毛母狐狸真的也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在事后为减轻实验带来的反噬后果，她还主动将幻海X-10的实验数据交给了希尔琳。” 　　对伊瑟琳做出肯定的回答，玛基博士主动为希尔琳拍了拍背，为了能够让少女身体产生排异反应的她好受些。 　　伊瑟琳博士显然是被吓到了，这种被保守派和革新派双方共同严令禁止的疯狂实验已经重复了103次？直到背靠洗手池就地瘫坐的希尔琳喘息稍稍顺畅了些，她才拖着自己的研究员白大褂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为了...方便消化...吸收吗！总不能...让我吃多少...吐多少吧？呕～” 　　“唔～明知道我不是再感叹这个，就算是超人，这么折腾也会吃不消的，何况钱博士你如今的样子看起来就和那些久卧病床的病号差不多......” 　　神之键黑渊白花的复生对使用者都有着不小的负担，伊瑟琳博士可不相信希尔琳重组身体的能力毫无代价。 　　“离身体极限还远着呢，今天是因为下午要和你们一同对月光王座进行最后的检查项目所以没时间，否则晚上可不止这一次的。瓦尔特盟主被困在量子之海，导师特斯拉坚决不同意，可可利亚妈妈作为合作者则不能全然信任。” 　　暂时起不了身的希尔琳闭上双眼，逐字逐句的语速十分缓慢，她自己快要分不清不断被更替的身体还有多少是原本那些了。 　　“唔～所以你才会来找我吧？没想到可可利亚她最后居然真的把幻海X-10实验的数据给了你，再加上爱因斯坦的那一份，利用空之律者的体质强行让Xtreme接入量子之海，成为类似于海渊之眼的通道理论上是可行啦，但钱博士你怎么会认为我一定会帮忙呢？” 　　“利维休斯博士您的拒绝也在我意料之内，最终不管有多少人参与，我都会不断地做下去直至实验成功。” 　　过去只看到了英雄光辉艳丽的一面，却没能看到被他们脚底踩着的广阔阴影，或许就算看到了，也因为有着其他人来担待从而视其为无物。 　　“我也没说不同意啊，好吧！就让我伊瑟琳。利维休斯来助你一臂之力！” 　　大概是被同样的那颗研究者之心所感染，伊瑟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使自己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话音未落，隐藏在地底的基地产生了不算小晃动，不少存放着手写资料的橱柜都倒落下来，桌边的玻璃杯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宛如一场小型地震。紧接着便是实验室内外一连串响亮的警报声在红色的闪烁灯光下响起。 　　“什......什么情况？” 　　抱着脑袋趴在地面瑟瑟发抖的伊瑟琳注意到刚才并非是岛国常见的地震，回想起自己在父母离开后已是作为基地内最高执行者的身份，起身紧张地询问起身旁的助手。 　　“是有入侵者吧！姑且在我们预料之内的，我们来这儿的原因可不是单纯为了换个场所展开量子之海的实验而已。琪莎拉，链接嘉手纳基地核心CPU调出事发场所画面，顺带报告一下杏和被导师雇来的齐格飞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有袭击的情况下还没有提前回话？” 　　屏蔽掉体内不适感，被搀扶起来的希尔琳反应迅速，如果说本次的逆熵大项目没有任何阻挠就能完成，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A3和B1区的仓库发生了检测到崩坏能且原因不明的强烈爆炸，损失和伤亡状况不明。杏。玛尔的信号接收位置仍然在外部军队宿舍，但是对方未选择接通联络，齐格飞表示已经和几位战士赶往爆炸现场调查。】 　　投影屏显示的两处画面中均已化作一片火海，御雷机甲和磁暴机甲携带的武库还在不断发生殉爆，原本应该威武雄壮的战术机甲除了最为坚固的教父外大都变得残破不堪。 　　“啊啊啊！这机甲是我们好不容易挤钱购置的守卫啊，有些还是全新未用过的！这么大范围的爆炸，卷入的伤亡者又要付多少体恤金和医疗费！” 　　伊瑟琳博士做出哭丧的表情，顿时有种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小金库要大出血的感觉。 　　“冷静，利维休斯博士，正常的炸弹可没办法摧毁逆熵的战术机甲，能先把爆炸范围内剩余的几台教父机甲启动吗？” 　　希尔琳对伊瑟琳的心情在过去也曾深有同感，在第二次崩坏时，自己的泰坦军团战不到几何就全部成了只能向回收站论斤卖的废铁。 　　“不行，除手动外方式的启动请求也被阻断了！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啊，我在这座嘉手纳基地的权限目前应该是最高的！” 　　“那么应该不是崩坏现象所知，是纯属人为的行为。嗤，杏那家伙是睡死了还是在摸鱼吗？不管怎么说，利维休斯博士请先把余下可以动用的战术机甲全部调动，保护好基地内工作人员的同时在抽调部分前往救助伤员，让齐格飞转向赶往月光王座的机库。” 　　“利维休斯博士，您作为基地最高领导，指挥就交拜托了，我也会赶往现场。” 　　希尔琳在视频内详细观察后也没看到四处活动的崩坏兽与死士，既然爆炸已经产生且无可改变，那至少得阻止敌人的下一步行动。 　　“等等，钱博士现在的状态没问题吗？” 　　伊瑟琳可是还记得，希尔琳在几分钟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居然就要跑去和齐格飞那些大老粗一同战斗了？ 　　“没关系，再糟糕的情况我也遇到过，而且仅仅用仪器来测量的话，我的身体状况毫无疑问是正常的。” 　　PS：昨天连续补钢铁奥特曼，最后实在来不及更新啦。 　　PS：因为被米忽悠连续背刺，所以有点想开一个专门不受主线影响写感情的番外啊 184章 第二次接触 　　冲进火海中的齐格飞用力将整块坠落下的天花板抬开扔给了身旁过来支援的泰坦机甲，随后右手带着的冰蓝色合金拳套轻轻挥动，一股足以将空气中水份迅速受冷凝结的寒流暂时驱散了伤者附近的高温。 　　事实上每当齐格飞走到某一处，那里的火焰便一下子成了风中残烛，如果旁人走进看，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因为高温而留下的汗水，不仅如此，本该不适宜进入火场的银白色长发居然也没有一根被点燃。 　　“喂，振作点，好不容易获救了，可千万别死在这里啊！” 　　从较为完整的衣着来看似乎是位基地内部的保安，然而他的状况在还有些身为优秀战士在野外有急救基础的齐格飞眼中实在不算好。 　　先前被压迫着的腿部大动脉上鲜血逞喷射状向外涌出，意识也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别说听到齐格飞的话语，他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获救，只是用着越来越低的声音呢喃着。 　　虽然比起齐格飞最开始救下的一位整个下半身都被烤熟的人来说也不算最糟糕的，但是急救小组才刚刚担着那位生命垂危的伤者离开，现在除了搬运障碍物和搜索生命反应的泰坦机甲外根本没有人手，而若不能及时为伤者止血的话，他很快就会因休克然后死亡吧？ 　　当机立断的齐格飞向这位双眼紧闭面色发紫的伤者暗字道了声抱歉，寒冰拳套朝着他开裂的大动脉位置控制好力度挥出一拳，瞬间将整条大腿都冻结起来。 　　“呼～应该能够撑一段时间......可恶，这不是和恐怖袭击没什么区别吗！到底是谁在这么做？” 　　刚想露出笑容的齐格飞立马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何况引起爆炸的幕后黑手还在嘉手纳基地内游荡着，目标应该就是他收到指示中的机库位置，只不过路途中，他身为卡斯兰娜没法对这些生命垂危者置之不理。 　　继续让泰坦机甲寻找可能隐藏在某个角落内的生命反应望着浓烟滚滚的火场，还有些微量的崩坏能残留，齐格飞咬了咬牙，撕扯下衣服当做布条为伤者遮掩住口鼻以防止他吸入浓烟，然后小心翼翼地背负起来并用自己这台人形空调来制冷。 　　身旁负责警戒的泰坦机甲被击倒，它头部正溅出大量火花的荧屏插着一把长枪有近半没入其中的合金长枪枪柄，所幸齐格飞的反应也不算慢，在泰坦即将爆炸前，寒冰拳套便往地面用力锤打构建出一道坚固的冰墙阻挡了爆炸的冲击波。 　　“什么人！” 　　并没有让回答齐格飞，四只不知名金属制成的黑色机械猎犬闪动着翠绿的幽光从废墟内窜出，也难怪附带生命搜寻设备的泰坦未能发现这群靠近的袭击者。它们的奔跑动作犹如配合精妙的狼群一般，向着齐格飞发起扑食撕咬的攻击。 　　犹豫了下，齐格飞并没有掏出Accel记忆体变身，而是用天火圣裁示威性的朝着它们点射了几枪并迅速转身跑开，带着重伤员且还需要去寻找其他幸存者的齐格飞分得清轻重，自然是无心恋战。 　　事实上他这个决定很是正确，四只黑色的机械猎犬刚刚腾空跳开了天火圣裁的爆炸点射番外，就瞬间被金色的空间一网打尽。 　　“天命的碳基收割者同型号吗......” 　　从空间圆环内跃出，已经身穿双重空律装甲的希尔琳挥挥手，收缩到极致的空间便将这几只机械猎犬还原成一滩足以将地板融化的熔铁水。 　　“你是在天命、逆熵保守派和革新派反复来回弹跳的那个......” 　　齐格飞回身便看到了这个浅紫深紫两个层次感的骑士装甲，不等把话说完，又有两只依靠碎石瓦砾隐藏的的碳基收割者向两人发起更为迅捷的突袭。 　　希尔琳将手中的宽屏智能机向攻击齐格飞的那条碳基收割者砸去，智能机转化的摩托车X-003机械创造者车轮直接最大马力碾过机械猎犬的身体，另一边在身前开出到空间门让敢于扑向她的那条吸入内部并对着墙壁打开了传送门。 　　不过希尔琳和机械创造者刚才这两道攻击对于机械骨架足够坚固的猎犬来说都还不怎么致命，当然，对于它们的AI来说吸引仇恨倒是绰绰有余了。 　　“果然是天命常规小队的作战配置啊。齐格飞先生，带着伤员快离开吧，别忘了你还有任务重要的工作在身！无论是躲在暗处的天命的女武神，还是这两条漏网之鱼的机械猎犬，都交给我好了！” 　　“Sword Form！” 　　随着X-003机械创造者内部所用的伴生崩坏兽核心感受到开启双重空律装甲状态的希尔琳内心所想，将紫色的核心转移并在内部组装出的一把尺寸重量和大小都是量身定做版的单手剑上，再被机械创造者的音效中如导弹般弹射而出。 　　强大的推动力量和剑身附带的空间贯穿属性直接将它身旁的那只碳基收割者身体打穿了一个大洞。 　　空间跳跃后翻身而上的希尔琳一把抓住剑柄的部位，剑体则在这一刻仿佛肢体的衍生般‘完全活了过来’，在剑身外沿和安插核心的部位绽放出了与希尔琳装甲相似的带着幽深和艳丽两种层次感的紫光。 　　“谢谢，那拜托你了！”齐格飞也没争辩什么，一刻都未将伤员放下的他转身就再度向着火场深处跑去。 　　“真是...以立场角度而言，救了逆熵职员的人命，道谢怎么都该是我才对吧？在新加坡再遇时你说是过去的你已经早就死了，但就我感觉其实变化并不大。” 　　报以的笑声声音很低，希尔琳手持剑模式创造者望着眼前最后一只正不断围着她打转的碳基收割者，似乎是因为先前的空间门传送在它电子脑内留下记录的真真切切，所以一时半会儿它也不再感贸然扑上来。 　　“AI比我想象中的要高一点点啊，既然不攻过来的话，那就换我主动出击咯！” 　　‘小心点！就像杏...的遭遇一样，那些...女武神并...没有表面上那......’ 　　“嗯，什么？” 　　眼看因为自己愣神而觉得抓到机会的碳基收割者一阵飞扑过来，希尔琳摇了摇脑袋，一举用剑模式创造者在空间斩裂下将其变成两段均匀切开的废铁。 　　大约是幻听吧？毕竟以现在的身体状况直接开最高强度的装甲对希尔琳的影响并不小，目光稍稍模糊了些，大脑则不知道是被周围的高温，还是本身就伴有的晕眩产生了轻微的幻觉和幻听。 　　 第185章 并不合适的重逢 ============================== 　　6只碳基收割者如砍瓜切菜般被处理掉，它们的战斗力比起天命的B级女武神更甚，然而对实力超过S级的希尔琳来说，因为对付这些机械猎犬根本不需要在乎下手的分寸，所以反而应对起来更加简单。 　　“还打算继续借着地利躲藏下去吗？” 　　希尔琳将剑模式创造者随意地扔到一边，由核心控制重新被摩托车组装回去，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打算放过这群引起爆炸的天命女武神。 　　女武神们需要在袭击后不留痕迹的撤走，以此加黑锅甩出，然而她们现在恐怕很难达成这个效果了。在最初就遭遇了齐格飞。卡斯兰娜突然出现导致的拦路，然后就是可能看到她们踪迹的伤者被救走，现在又留下一大把碳基收割者残骸。要想改变这个结果，首先得排除现场对她们来说的最大障碍。 　　逐渐剥落的天花板上方，链接基地内水箱的管道喷头随之伸出，如倾盆落下的大雨，浇湿了希尔琳的外层装甲，周边的火势也开始缩退。 　　小队长默默咽了口口水，按照计划这家伙本应该是交由那名卡斯兰娜的队长来对付，现在确好死不死让她们碰上了...... 　　“给我下地狱去吧！” 　　怒吼一声为自己壮胆后就和副手分别提着枪斧和大剑向希尔琳冲了过来，她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巨大，然而时间和人和优势本就站在逆熵这一边，就算想等下去到情况有变也只会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与她们一起的还左右两侧两人一组的女武神翻身从废墟内跳出，分别朝着希尔琳身体和脚边展开连续的交叉掩护光弹射击。 　　‘咔哒’一声，小队长和副手分别将腰间女武神装甲的开关随主人意志被打开，时空断裂系统作为底牌被自主启动。在希尔琳和未开启时空断裂的队友眼中，她们的动作就是瞬间快了近十倍。 　　“原来如此，在洛杉矶崩坏现象时更进一步收集了我的战斗数据，从而让时空断裂系统更加完善了吗？我大概明白杏是怎么翻车的看。” 　　在被两位精英女武神近身贴脸的那刻，附身摇头躲开枪斧劈砍的希尔琳也作出了应对，腰间改制后直接配合了升华的空之律者。起源大瓶罐中释放出的领域让除她以外所有的物理现象都变得缓慢。 　　万物在这片领域内犹如被冻结，喷头淋下的雨水在空中悬停成无数的水珠，火焰的摆动也像是慢镜头一般，那些朝她射出的光弹飞行速度堪比乌龟爬，开启时空断裂的两人速度也比她们最初的动作还要慢上几拍。 　　轻松抖动身体擦过了光弹，每当希尔琳迈开步伐移动身体时，空中停留的水珠便犹如受到巨大冲击般被撞开飞溅到周围，跃起打出的一击回旋踢踢落另一人手中正准备挥舞向她的大剑，随后惯性落下时身体装甲的冲击让枪斧与她的持有者遭受了卡车冲撞般双手脱离。 　　希尔琳抬手格挡住原本手持枪斧的小队长拳头，由于动作迟缓，可以说相当好预判，在这片被放缓物理现象的领域内，力量也有所减弱。而相反，由她自己抬起膝盖对对手腹部的顶撞即使力量相当一般，也足以让这名女武神遭受了强而有力的打击。 　　为了应对琪亚娜。卡斯兰娜那样的格斗高手，希尔琳也是费了番周折来开发自己能力的，两位女武神虽然在时空断裂下没有武器负担后身体又稍稍灵活了些勉强还能跟上意识想要摆出的动作，但是始终却只能将全部精力用于互相掩护着被动防守。 　　将逐渐乱了阵脚的两人逼退到那些还在乌龟爬着的光弹身边，希尔琳嘴角微微上扬，空之律者。起源展开的领域解除，领域积攒的水珠顿时如倾盆大雨般落下，几声爆炸和惨叫声后，还未明白战斗过程的四名在掩护的射击女武神发现自己的攻击反而击中了友军。 　　“姑且没让你们打中她们两人要害，现在......是时候终曲了！” 　　连带着6台碳基收割者，整个战斗过程实际相当短暂，剩余的四名士气低落的女武神在小队长和副队被打败后放弃了最后殊死一搏的打算，纷纷举手投降。 　　“你们救火队已经抵达现场，从仓库向外蔓延的火势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掌控吧？” 　　“是的，齐格飞先生，我们已经手动重新修复接通了室内消防设施，并且带来了灭火弹，我替这些被救下的生命向你道谢！” 　　挥去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滴，齐格飞露出微笑拍了拍对他诚心鞠躬的救火队员肩膀，将救下来的四名伤者郑重地托付给专业人士。 　　“那就好，伤者们都得救了，我也得更加把劲了！现在得赶去给策划事端的幕后主谋一点教训才行！” 　　最后回头望了眼消防设施正逐渐熄灭的火势，齐格飞总算如释重负。火场中杀伤力最强的并不是火焰和高温本身，而是熏人的滚滚浓烟，吸入肺部就会迅速窒息，之前借着近水楼台的距离优势与死神赛跑，在火场中先后发现了这几名还有生命迹象的伤者。 　　在救援中途他不止一次想要解放寒冰拳套的力量激活卡斯兰娜遗传下来的DNA，用冻结一切地寒气来扑灭这场大火，不过理智告诉他如果真真这么做了，本来还有可能活下来的伤员估计就会直接因超低温冻结毙命。 　　迈腿大踏步穿过几条通道，由逆熵内部给予引导后，选取的最佳路径让齐格飞在如迷宫般的基地内只花了仅仅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抵达了暂时停驻月光王座的机库附近。 　　遭受袭击警报声果不其然在这里也有响起，而且都不用齐格飞认真搜寻，他便发现了被打昏在地的夜班岗哨，以及被暴力破坏的大门电子锁。 　　“放下侵入那台电脑的动作，请立刻双手抱头转身蹲下！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在光线昏暗的机库中，齐格飞只是隐约看到角落中一位与自己有着相似发色且有些眼熟的少女正对着操作台正在快速输入些什么东西。但回想起，两座仓库中那些爆炸，理所当然的......他举起了自己的天火圣裁对着那名少女大声喊道。 　　 第186章 骨肉相残 ============================== 　　根据大主教所说间谍传来的消息，逆熵似乎将每个种类的崩坏记忆体都存入了这艘用途不明的新型浮空战舰，琪亚娜。卡斯兰娜并没有打算乖乖停下动作。然而在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她的双手仍然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 　　即使在光线昏暗的机库中背对着他，即使至少有8年以上没再听到过一次，她也不可能忘掉那个至今偶尔还会在梦中出现的男人声音。 　　“我要是说不呢！” 　　“你是......” 　　齐格飞右手握着的天火圣裁差点掉落，当银发少女用着不着调的语气慢悠悠转过身来，她的容貌与塞西莉亚有着几分相似，与长大后的K423更是一模一样。 　　“琪亚娜，这次袭击已经造成十几人的伤亡了，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误会吧？” 　　“呵～结果您隔别8年后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啊？也对，毕竟我和你心中所承认的真正琪亚娜。卡斯兰娜所作所为相差甚远。” 　　听到女武神小组造成的破坏和伤亡，琪亚娜。卡斯兰娜阴霾的脸庞下内心受到了煎熬，据她所知，她让潜入的女武神配备的炸弹应该是EMP弹才对！ 　　回想起来，奥托大主教给出的任务蹊跷之处其实不少，先不说崩坏记忆体的数量比她所估计的少了整整三分之二，眼前停驻的这艘战舰根本不在计划之内，两小队原定声东击西的佯攻也成为了与逆熵的正面作战。 　　不过事已如此，既然都被父亲发现了，也没必要辩解什么。琪亚娜。卡斯兰娜明白自己在两年前洛杉矶那晚就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怎样都好！ 　　“没错，是我的做的！原本那群女武神所用的炸弹只能让这座基地的人听个响，是我强制命令她们使用了专门用于炸毁逆熵战术机甲的崩坏炸弹，怎么样，效果挺不错的吧？您会用那把天火圣裁射穿我的脑袋吗，齐格飞。卡斯兰娜？” 　　碧蓝的瞳孔内似乎有着金红的羽毛在闪烁，既没有照着不抵抗的要求举起双手，也没有立马选择反击，琪亚娜。卡斯兰娜抬起脑袋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望向生父。 　　互相收集崩坏记忆体的情况下双方早晚会遭遇，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情况特斯拉也提前为齐格飞打过预防针，然而身为父亲的他仍然一厢情愿地认为还能找到合适的场合与自己的女儿想谈，却未想过她已然自甘选择堕入深渊。 　　“您肯定是会开枪的吧！因为每当我这些年需要您的时候，您从未出现过，现在我刚刚决心靠自己亲手来夺回过去，您却反而第一个出现在我的面前，作为正义的化身、守护人民的盾牌再次像叛逃时那样毫不犹豫的做出抉择！” 　　回想起K423将自己渴望的东西犹如家常便饭般随意地吐露出来，在身边人关注下她绽放的光芒让琪亚娜。卡斯兰娜感到难以用双眼去直视。 　　“没有哪个父亲会想夺走女儿生命的，就算我自己也明白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放下你现在做的事情，我发誓带着你脱离天命的追捕，并且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会让你脱离天命的搜捕。” 　　对于自己女儿的斥责齐格飞没有做出一句反驳，深刻的感受到她言语中蕴含的悲伤、愤怒和颓废，将天火圣裁收回腰间的手枪套中，一步步向琪亚娜。卡斯兰娜挪动着并朝前伸出自己的双手发出了恳求。 　　然而在齐格飞放下天火圣裁的瞬间，琪亚娜。卡斯兰娜便迅速举起Magnum朝着他脚下发出一轮扫射制止了自己生父继续前进的动作。 　　“别过来，我们保持这个十步以外的距离就好！在我看来，您这个父亲所做的事情已经让我社会性死亡了......要我重新承认您为父亲和您走也可以，把那个克隆人K423交给奥托大主教，有我没她，否则有她没我！” 　　一边没停下将奥托编写的破解软件接入月光王座电脑的动作，一边继续用右手举着Magnum直指齐格飞的脑袋，其实在听到这么一番话后，琪亚娜。卡斯兰娜重燃了内心那存剩不多的期待，等待着自己父亲的回答。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看着不知作何回答的齐格飞，期待转变为失望，琪亚娜。卡斯兰娜愤恨交加地咬了咬嘴唇，越发觉得自己在生父内心的地位不如K423的克隆人。 　　“真是碍眼，够了，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吧，齐格飞。卡斯兰娜！” 　　再次直接喊出生父的全名，琪亚娜。卡斯兰娜摆摆自己的Magnum发出了斥逐的话语。 　　“不行，我不会离开的，无论是崩坏记忆体还是我们身旁这艘战舰，都是在对抗崩坏时至关重要的东西，况且身为父亲，身为拥有卡斯兰娜之名的骑士，我不能让女儿一错再错。” 　　齐格飞语气坚定地摇了摇头，一步未退反而继续走上前来。 　　“卡斯兰娜......卡斯兰娜......呵呵，笑死我了！没错，你和那个克隆人都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顶天立地的卡斯兰娜式英雄，唯有我，像个见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这样的话你们就满意了吧！” 　　再次听到这段话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嘴上说是让她发笑，脸上的表情却已然变得冰冷，亮出Joker的崩坏记忆体一把推入腰间的迷失驱动器插槽内。 　　“Joker！” 　　响亮的音效回荡在父与女仅仅五六步距离，彼此的内心却犹如无法跨越的飞鸟与游鱼，在琪亚娜。卡斯兰娜身体上扩散的深紫色侵蚀纹路比起以往更甚。 　　“没想到我还会第二次与自己的女儿战斗......Let’s Henshin！” 　　不管如何，这都是将女儿从天命的魔窟带出来的机会，齐格飞敲打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试作型驱动器，如摩托车骑手般通体白色的装甲覆盖全身，双瞳则被同样的天蓝颜色防风面罩遮掩住，然而他那份夺回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决心可不会被轻易阻拦住，哪怕这次会将自己的右手也一同献上。 　　 第187章 被拒绝的救赎 ============================== 　　“传闻中抢走我工作的银白色骑士......原来如此，想必您之前也收集了不少崩坏记忆体吧。趁着这场战斗可否全部交于我们呢？”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情绪处在半失控的边缘，已经不想了解齐格飞这么做的缘由，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身体肌肉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如猎豹般朝着自己眼前的‘敌人’进攻。 　　‘轰！’原本齐格飞所在位置背后的金属铁栏直接被踢烂了结构，形态被扭曲的栏杆就这样从四五层楼的高度坠落下去，砸地后发出‘叮咚’的巨响。 　　堪堪闪过的齐格飞内心有些震惊，感叹于自己女儿行动能力的同时也庆幸着自己驱动器内置的崩坏记忆体是属于提升速度的Accel。 　　“我想您也只有逃跑还算是件本事了！” 　　眼看琪亚娜。卡斯兰娜回身用精准的预判扣下Magnum的扳机对自己由上到下打出一轮斜射，避之不及齐格飞只能先忍受了一轮爆炸冲击，有着全身装甲保护的话，还不至于被注入记忆体能量的弹头打的血肉模糊。 　　“唔～不对......琪亚娜，至少我们还应该有强大的精神不是吗？” 　　待疼痛还未彻底侵蚀大脑前，齐格飞再次用力连续敲打驱动器三下后使其传出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在背部装甲的排气孔喷涌出大量蒸汽后如火箭般弹地跃入半空。 　　“Accel！Maximum Drive！” 　　银白色的假面骑士在坠落时全身的装甲被大量引擎释放的蒸汽缠绕了高热，即使两者间供以加速距离相当短暂，却仍然能够在突击中发挥出恐怖的冲击力。 　　感受着记忆体释放的能量和热度扑面而来，琪亚娜。卡斯兰娜不假思索地抬起双手挡住了齐格飞如机车碾压式的身体推进。 　　并非是力量悬殊的螳臂当车，尽管琪亚娜。卡斯兰娜微微屈膝的双腿装甲在地面上冒出了大量因剧烈摩擦产生的火星，然而最终仅仅是挪动了一米后便成功卸除了Accel Grantsa，然后迅速抬起因为高温炙烤有些外部融化的战靴脚底板将齐格飞从四层楼的高度连带着烂掉一般的金属栏杆踹下。 　　“如果这样就是您的全力，所谓强大的精神还真是让我失望透顶。果然，就算有着逆熵那群老鼠的帮助，能够带着克隆体离开浮空岛也不过是因为奥托大人觉得对他计划毫无阻碍反而有所推进，也因此，您就在这无意义的行为内很干脆地抛弃了我。” 　　琪亚娜。卡斯兰娜站在失去了栏杆的金属阶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底层躺得一副相当难看样子的齐格飞。 　　“辛苦了～” 　　驱动器不合时宜的滑稽音效响起，护体的骑士装甲因胸前装甲的重创被强制解除。 　　“咳咳咳.....” 　　吐了口血痰的齐格飞捂着被女儿踢击在胸口留下的烫伤血痕，骨头就好像散架了似的根本无法从地上爬起，也不知道具体断了几根。 　　“直到刚才，我终于明白了，即使抛下我从奥托大主教救走了那个克隆人K423，您也无力从天命手中去保护她。到头来，除了因为您的愚蠢让我感到十分痛苦外，妈妈、我、K423亦或者那些卷入崩坏现象的普通人，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能守护住！” 　　“再见了，父亲，还有懦弱的我......” 　　心中期盼的光芒到头来不过是萤火，奥托编写的破解程序差不多要入侵完成了，接下来琪亚娜。卡斯兰娜只要辅助操作一下就好，摇了摇头权当刚才的战斗是一场热身运动，毕竟还不能排除逆熵的其他人在注意到机库内的动向后会有大量战术机甲赶过来。 　　当然她选择此时补刀的话，齐格飞必死无疑。 　　没有什么比女儿亲口言语吐出的利刃对父亲的穿透力更强了，相比之下齐格飞身体上刚刚被造成的那些伤势都不过是毛毛雨。 　　齐格飞自认为在塞西莉亚离开后不会再滴下一滴泪水，但是面对女儿带着轻蔑目光转身离去，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不过又很快用满是擦伤的手臂抹去。 　　“琪亚娜，还没结束......我还有没启用的底牌！我一定......会把你从奥托手上带回来的！为了让你和......那个孩子一样，能够带着笑容......生活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触摸了一下腰间在搜寻完伤员后就被他收回的寒冰拳套，回忆起特斯拉离开时对自己屡次发出的警告，齐格飞喃喃自语着苦笑了声。如果能展现出自己身为父亲的肩膀，那要索取多少代价之类的根本无关紧要。 　　喘息的时间大概过去了几分钟，微风吹拂过齐格飞满是伤痕的脸庞，他感到了一丝奇怪，在全密封的机库内怎么会有如此自然的清风？ 　　思索间，躺在地上的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仰望到夜空中浩瀚无际的星尘，还有那一轮皎洁白湛的圆月，也就说月光王座机库的顶棚被打开了！ 　　“警告，该区域内崩坏能浓度上升，现已自动为您开启崩坏能转化系统，鉴于使用者生命反应状况不佳，仍建议离开离开该区域。” 　　警告的声音来自于腰间的迷失驱动器，不过齐格飞知道，他这台试作型可没什么高级的智能，纯粹是设定好的程序，如果不是驱动器异常损坏的原因，也就是说周围崩坏能浓度的确增加到了一个相对危险的数值，继续上升的话诞生崩坏兽和死士也不奇怪。 　　‘琪亚娜，不......奥托，你又在打算做什么！’ 　　回答齐格飞的是变得巨大起来的风力，不过这次不是外界吹起的自然风，而是齐格飞身边停驻在机库内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引擎启动后机体释放的风压。 　　她所有测试均已被伊瑟琳和希尔琳完成，固定架之类的设备也被拆除，本就会预定在这几天内升空的最低级要求的引擎能量供给在接入崩坏记忆体凑合后也已经完毕。 　　“但我记得，月光王座的引擎在启动后不应该是将崩坏能转化为内能吗，为什么，崩坏能数值在如此剧烈的上升？” 　　“因为月光王座的崩坏能转化系统正在倒转，见鬼，齐格飞你的女儿可真是捅大篓子了，奥托是想让60年前爱迪生的那次事故重演吗......” 　　直接开空间门赶过来的希尔琳立马扶起齐格飞将其安置在可以遮挡部分风压的角落，按理说她应该将齐格飞带到更安全的地方就医，不过现在可没有这个余俗了，因为希尔琳绝不会想再次让这项伟大的发明被断送。 　　 第188章 收束线 ============================== 　　机库内已经变得不再平静，崩坏兽虽然还是最低等的突进级，但也的确开始了它们专有形式的破坏工作。 　　熟练地在琪亚娜。卡斯兰娜先前侵入的电脑内巡查着被改写的数据和代码，想要将引擎已经预热完毕开始点火的月光王座搬回来，然而来自奥托这个外来者的黑客手笔丝毫不亚于她们这些逆熵的专职者。 　　对于有不识趣胆敢靠近打扰工作的突进级，希尔琳身旁的X-003机械创造者会在核心力量下降它们尽数碾碎。 　　“嗤～虽然理论上是可以改写回来的，但是时间上则完全来不及，最多再有三分钟，月光王座就要升空了......” 　　“我这边也不行，仅靠我们在外部已经没办法夺回月光王座被劫持的主控系统了，必须上舰去内部操纵室重启，否则我们就得在她还未因为崩坏能转化系统倒转功率达到一定程度酿成灾祸前把她炸掉。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跑到指挥中心的伊瑟琳博士在视频内传达给希尔琳的通讯内容相当不乐观，陷入慌乱的她看起来越发像是位闯入成年人间会议不懂事的矮小丧女。本就凌乱的绿色长发在渗出满头的汗水后被继续揉着，形状说是杂草堆也不为过。 　　“我已经说了，利维休斯博士请冷静些，就算平时看起来就是个吉祥物也罢，现在可是坐镇这座逆熵基地的总指挥，如果连你都乱了阵脚，底下共事并将你的言行看在眼中的下属又该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 　　“况且，解决的办法利维休斯博士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么月光王座夺回的工作由我来完成，基地内外的事情由你这个最高负责人来应对。还是说你想让我回到指挥室，或者让和另一组女武神打得两败俱伤的杏。玛尔帮你指挥？” 　　听到厉声训导的伊瑟琳稍稍愣了一下，回头认真地环顾着自己的下属们，肩负的重担骤然显现了出来。虽然平时尽是些找机会逗弄自己的家伙，但是他们现在的确表现出了不安感，尤其是当得知月光王座被劫持后。 　　“但是钱博士你的身体状况.....” 　　没有等到回答，因为希尔琳已经直接将通讯挂断了，说做就做且时间紧迫的她可没有闲工夫继续扯皮。 　　“好吧，我明白了，再怎么说我也是逆熵的执行者！” 　　伊瑟琳。利维休斯抬头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杏。玛尔在军队宿舍中被发现时已经一个人击退了整支小队的女武神，尽管其结果是身负好几处伤口。希尔琳。钱则拖着短时间内进行百次高强度高危型实验后疲惫不堪的身体冲到第一现场，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懦弱？ 　　尽管感受到众人目光聚焦的她内心还有无法褪去的害羞，但若是因自己的犹豫造成更多损害，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时候感到害羞，而会是变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要冷静，仅仅是发布指挥，我能够做到的......’ 　　“各位，抱歉让你们困扰了，请不用担心，就算凝聚着我们心血的战舰可能会没有了，但只要人还在，战舰早晚都可以再造，最重要的是各位的安全！” 　　回忆着希尔琳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伊瑟琳博士有模有样的学着说道。 　　“请优先将先前爆炸所致的伤者转移，然后让战术机甲或者持有迷失驱动器的战士保护有序撤退至地下深层的安全屋。另外，立刻通知三国政府和极东支部，避免发生外交和国土安全性质的误会，必要的话也可以让他们连同当地力量选择击落月光王座。”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说话时喊出过这么高的嗓子，事实上伊瑟琳身边待得最久可以说和利维休斯夫妇同辈的研究小组甚至纷纷露出了对她这份果断的惊讶目光。 　　所有人都接到了精确的指示，也很快给出了极为响亮的回应，嘉手纳基地再次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水箱内快速吸热蒸发后又马上液化的白色水雾喷发而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下，作为改变世界的黑色巨型战舰就在没有任何剪彩仪式以及欢呼声中就此升入与她涂装颜色近似的无际深空，而机库余留下的崩坏能浓度也达到了一场小型崩坏现象的程度。 　　对于希尔琳来说，世界上不存在密封的墙，进入月光王座引擎所在的动力室后，她便看到了那正在发出樱红色光芒显得相当不正常的巨型崩坏能转化系统，实现全自动化运转的月光王座即是方便的优点，也是会被技术更优秀的敌人所利用的缺点。 　　不清楚去向未知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都干了些什么，当希尔琳看到动力室内连接着崩坏能转换系统的圆环未被破坏，先前做好最坏打算的她终于吐了口浊气，AtoZ26种形式的崩坏记忆体和各类亚种产品都一个不少地插在圆环上面。 　　可以的话，谁也不想砸了这艘宝贵的战舰。现在看来，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 　　“还好......只要将机体手动强制关闭后立马将这些记忆体当做临时的正转转化系统，配上我和西琳的力量应该能让月光王座平稳降落。既然都被提前曝光了的话，干脆就将目的地直接设定至圣芙蕾雅学园的机场吧，事后再做完整检查顺便提升一下防火墙。” 　　而如果能让那个休伯利安中的爱酱来当月光王座的浮空战舰AI就更好了，那家伙的计算力比自己和约阿希姆一起制作的琪莎拉还要强很多，只是当休伯利安的ai实在太屈才。 　　确认月光王座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飞行高度后，希尔琳立刻将自己的宽屏移动智能机接入引擎控制中枢，开始进行系统链接的暴力中断。 　　然而事情终归不会如所想的那么顺利，或者说在亲手将父亲打败掐灭了自己内心微光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她一声不吭地屏住呼吸躲藏在视觉死角的仪器背后，望着将全部精力都投放在工作上的紫发少女，在洛杉矶时交战的对手，因为一直将那名少女当做第二律者的克隆人，所以至今连名字都不曾知晓。 　　就连她持有的智能AI也将全部的计算力投入到系统关机而无暇分出注意力顾忌周围，琪亚娜。卡斯兰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从年前开始的崩坏记忆体回收，一周前代工工厂内的战败，到今天这个目标一直在变化且展开与自己所想更是千差万别的任务，底线被逐层的突破，她已经明白奥托在利用自己。 　　‘结果她是英雄，我才是个反派啊......’过去或许还会闹一闹吧，但现在琪亚娜。卡斯兰娜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唯一能够寄托的也就是期望着奥托主教能够在将K423回收后，实现他予以自己的诺言。 　　番外（10）。你的舞台剧很不错 　　假面骑士Ghost的皮套演员在一片眼魂动员的围攻下在地上翻滚一圈退下舞台，剧场灯光在观众眼中短暂的切换，随后就是大天空寺的继承人，染着满头棕黄色刘海的天空寺尊的扮演者西铭骏从楼梯上一副张嘴闭眼的样子瘫倒在地。 　　‘话说，为什么这么快就到我吃瘪的戏份了，之前在后台也没看到过奥田达士先生，和今天看到的舞台剧剧本内容完全不同吗......’ 　　趴着的小尊扮演者内心有些郁闷，连个高光时刻都没有还怎么吸粉啊？ 　　“这个玩具真的就当做出演纪念品送给我了吗？” 　　德丽莎看到假面骑士Ghost的营救失败并没有感到多惊诧，站在剧院舞台上的她此刻仍然饶有兴致地望着从鸣泷‘扮演者’手中递向自己的空白眼魂‘道具’。 　　“当然了，小姑娘，蕴藏着历史中的英雄或伟人的灵魂的‘眼睛’只有像你这样纯洁无瑕的心灵才能共鸣。” 　　轻轻点头，鸣泷的也笑意越发灿烂，只要他继续以舞台剧的形式表演，在场的所有观众乃至几位刻意没有替换掉的演员不仅会帮助他推动自己的目的，还都是最配合的人质。 　　“现在，我宣布是时候让我们所需要的那个灵魂苏醒了！” 　　在鸣泷伸开手臂做出高昂的呼喊声下，一位着装相比稍稍高级些的眼魂动员对着德丽莎做出结印出眼睛徽章，只见德丽莎捧在手中的空白眼魂开始发光。 　　‘哦哦，这次特效做的好良心啊！’ 　　“到此为止了，鸣泷，把那个孩子放下！” 　　就在德丽莎感叹时，舞台又冒出一阵火树银花，随着骚粉的假面骑士decade出现，用着门矢士的原‘配音’手持着白色方形的卡盒枪对准鸣泷，全场的观众都忍不住发出了比假面骑士Ghost出现时还要激动和大声地呼喊。 　　‘等等，这场舞台剧有说过加入decade的联动吗？而且这个可怕的人气......’ 　　趴在地上继续演躺尸剧情的小尊演员看到皮套比假面骑士ghost真实好几倍的假面骑士decade出场时，差得惊得直接坐起来，突然有种本次舞台剧自己不是主角的‘错觉’。 　　“果然出现了呢，要将这个世界也一同破坏吗，哦诺累decade！但是，好好看看周围吧，你确定胆敢在这里对我开枪吗？” 　　摆出一份让观众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对decade刻骨铭心痛恨的表情，鸣泷其实也没多用力，仅仅是单手抓着德丽莎的衣角。 　　门矢士透过绿色的复眼扫射了一下周围，包括被劫持当做人质手捧发光眼魂的德丽莎，和倒在地上与天空寺尊相貌一致的演员，没有一人露出恐惧的表情逃离，反而自己的出场后将剧场内的气氛炒热到相当高的地步。 　　“原来如此，大概明白了！有点棘手的情况，看来鸣泷你的准备和充分啊。” 　　若是由自己引起的肆意攻击反而会成为骚乱的源头，不过即使知晓了这次战斗的限制，他仍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态度。 　　“没错，decade，这个世界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地，眼魔们啊，去吧！” 　　鸣泷挥手一声令下，数十名眼魔动员冲上前将decade围成了好几圈，企图人多势众地将其乱刀砍死。 　　‘以舞台剧演出形式战斗吗，我记得之前有录下过那孩子说是属于我的战斗BGM。’ 　　一边不断扭动身体用卡盒枪枪身轻松抵挡着眼魔动员的匕首软弱无力的劈砍，一边将记录下来的‘ディケイド’以最大声响播放出来。 　　“虽说计划周密，但是作为战斗力的只是一群喽喽而已，也太小看我了，至少再来几个干部吧？” 　　只是单纯用一只手臂的护甲架住眼魔动员的匕首攻击，图片为Decade Blast的卡片被讯速插入腰间的NeoDecadriver。 　　“Attack Ride！Blast！” 　　门矢士出于舞台剧效果考虑，并未直接朝着近在咫尺的眼魔动员发起射击，而是让右手紧握的卡盒枪的紫色光弹直接在地面上引起了小范围的火光爆炸。 　　“既然是Ghost系的敌役，我这边也用这张卡和你们打比较应景吧？” 　　借着周边缭绕而升的烟火遮掩，Decade将卡盒枪随手扔到一边，从收纳盒中抽出一张新的假面骑士卡片推入驱动器内，白色眼睛纹章的标志被投影出来。 　　“KamenRide！Ghost！Let's Go！觉悟！Gho-Gho-Gho-Ghost！GO！GO！GO！GO！” 　　在吵闹的音效中，与假面骑士Ghost完全一致的黑色为主体橙色为修饰的Ore幽灵眼魂套到通体黑色骑士的素体上，门矢士轻轻地抖下了帽兜，此刻化身为Decade Ghost的他除了腰间的骚粉驱动器外，与刚才的下场的Ghost皮套演员完全一致，甚至细节更为精细。 　　‘刚才的变身真的是特效师能达到的？而且为什么Decade连最新的假面骑士卡片道具部都给印好了，这不是主次的颠倒吗？’ 　　由于是距离靠的最近的演员，而且Decade在变身成Ghost时还刻意地看了自己一眼，或大或小观众目光与声援也都集中在了乱入战斗的前辈Decade上，西铭骏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无处吐槽。 　　在门矢士切换到Ghost形态后，双方在同体系的力量下眼魔动员的反实体化也就没了任何意义。 　　“哼！”先是高抬右腿随着劲风旋转身体打出一道强而有力的回旋踢将近十名将他包围的眼魔动员踢开数步，随后对着一位眼魔突击的胸甲在无间断地打出力量以吨来计的拳头直至其承受不住倒下。 　　舞台剧内的乱战打斗一下子就变得精彩起来，双方毫不做作且拳拳到肉的打斗质感让同样有着MVP位置的德丽莎大呼过瘾，甚至连她手中半成型的眼魂逐渐融入体内也未有发觉。 　　鸣泷见到目的达成，知道只靠这点战斗力即使有着场地限制decade发挥也不过是在多拖延点时间，便毫不犹豫地甩下眼魔杂兵们躲到角落用次元壁静悄悄地离开。 　　 第189章 逆转的道路 ============================== 　　当琪亚娜首先打开天命运输机的舱门时，在高度约7000米的天空中，极低的气压足以使得受过严酷训练的特种兵都产生窒息，让常人都难以睁开双眼的冷冽狂风更是吹袭着琪亚娜白净的脸庞。 　　实际上这些制约对穿戴了三代女武神装甲的女武神来说不算什么，何况琪亚娜也早早就雷律凝胶袋装瓶插入了腰间Sclash驱动器，除了背后两条麻花辫大幅上下摆动着，现在的环境对她来说和站在地面上没什么区别。 　　“呼叫极东支部，这里是琪亚娜小组，运输机已经到达指定高度，请求指示！” 　　由于云层的阻拦，即使带着有微型电脑辅助计算的防风镜，琪亚娜也没法准确定位在下方的黑色战舰所在位置，而在它伴生着大量崩坏兽驶入长空市领域前的跳伞机会只有一次，决不允许失败！ 　　“这里是极东支部部长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收到！不明身份的黑色浮空战舰将在3分钟后进入你们的最佳跳伞区间，圣芙蕾雅学园的空军、驻日美军和日本本土空军战机与远程导弹会协助你们突入浮空战舰内部。” 　　德丽莎说话的声音在此顿了顿，就在四个小时前她其实收到了逆熵方面的联络，并且对方说自己很快能控制住战舰月光王座在圣芙蕾雅机场稳定降落，然而这便是她们收到来自月光王座的最后联络，而且即使到现在，战舰仍然是一副失控运转的样子。 　　“记住，你们总计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在第50分钟前还没法控制这艘浮空战舰就请立即弃舰，我们会在它进入沧海市前将其击坠在海上。另外这次任务顺利的话，本学园长可以给你们半个月后后的女武神考试实战满分。” 　　这次特意选择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的三人小组与其说是让她们控制战舰，不如说是让她们找到月光王座内的控制者了解内情并找到最妥当的解决之道。通过这架运输机内的广播，德丽莎相信自己的意思已经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三人。 　　站在琪亚娜身后的芽衣抬手望了眼防风镜右下角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凌晨4：52，抬头还能看到整片被黑暗包裹的天空与星尘，然而黎明，已经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芽衣、布洛妮娅，我们上吧，Henshin！” 　　“Thunder Jelly！压碎了！流动了！溢满而出了！Thunder in Luna！Buraa！” 　　三分钟的时间就在寒风的呼啸间过去，驱动器的音效就像是一声发令枪，利用起磁力的琪亚娜和芽衣首当其冲地跳下，而布洛妮娅则稍后让重装小兔19C护住也随之跳下，对小组中的任意一位来说，降落伞也就相当于一层额外的保险。 　　穿破了厚实的云层，与黑夜化为一体的漆黑战舰便刚好地出现在了三人的正下方，而在它的周围，则是数以百计具有飞行能力且正与各类人类战机交战的崩坏兽群。 　　琪亚娜先是将自己与月光王座间构建了足以将她稳定降落至舰身上的磁力吸附，随后压下驱动器的扳手，释放出范围极广蓝色电流圈，一些想要发起神风冲撞的突进级崩坏兽瞬间被电流重新分解为碎片，也为芽衣和布洛妮娅彻底铺平了道路。 　　因琪亚娜高空坠落产生的轻微晃动让仍然处在战舰内脑袋隐隐作痛的希尔琳意识恢复了清明，当她本能的想要移动四肢时，却发现自己被用魂钢材质的绳子绑在动力室内。 　　“哟，总算醒了啊，看你睡得这么香也就没想再打扰你的美梦。嗯，依然是睁开地紫色瞳孔，也就是说空之律者的确是在那个时候被我消灭了啊。” 　　“琪亚娜。卡斯兰娜......你错了，西琳她对我说过，自己是人类，是对抗崩坏的战士，也是反抗命运的假面骑士！况且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将月光王座变成招致毁灭的武器，是想要有更多无辜人的牺牲？” 　　极为不满地做出反驳，如果说希尔琳一开始还不了解事态，循声抬头后看到那个与K423看上去一致，双瞳却有些浑浊的卡斯兰娜千金，基本就搞明白了大半。 　　自己因为这些天没休息好感知能力和体质下降，加上与琪莎拉将全部精力聚集于关闭月光王座引擎动力的问题从而被抓住机会偷袭了。现在该庆幸的是她没有选择杀死自己吗？ 　　“当然不会，我只需要拖到确认你们没有时间将这艘战舰有任何被击毁之外的可能后离开就行，大概还要45分钟左右吧？放心，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我想奥托大主教对你现在的形式肯定很感兴趣，就陪我一起回天命总部咯！” 　　琪亚娜。卡斯兰娜自认为自己还没丧病到那一步，虽然她觉得自己作为反派也差不多被染黑了。 　　‘至于想要反抗命运什么的......’ 　　琪亚娜。卡斯兰娜本想从希尔琳不过是说些好听的话这个理由发起言语攻击，随后却想起了洛杉矶那场算是稍稍超过奥托意料之外的解决方式。 　　“哈～听好了，所有可以作为备用崩坏能转换系统的记忆体都被我亲手摧毁，那台存储了高级AI的智能机也被我回收了，就算现在你有微小的可能性逃脱我的掌握，也没办法避免这艘战舰必然被击毁的命运吧？” 　　也不知道面对这位已经算是和自己仇恨两情的紫发少女是出于什么心态，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发出嘲讽的同时，用手紧紧按住希尔琳的脑袋并为她做出了情况分析。 　　如果不是希尔琳的双重驱动器和瓶罐都被存在虚数空间内在使用时才会去取出从而避免了被破坏，琪亚娜。卡斯兰娜觉得其实帮她松绑也没什么威胁。 　　“那可不一定，要知道真正的最后王牌还握在我的手中呢！” 　　当希尔琳刚刚把话说完，本该被琪亚娜。卡斯兰娜回收的智能机在光芒闪烁后犹如接收到主人的心灵感应后从口袋内涨开并化作了X-003机械创造者。 　　“Gun Form！” 　　机械创造者直接用轮胎一举碾断了限制自己能力发挥的魂钢绳索，然后作为齐全的武库被希尔琳抽出一把瞬间拼造后核心部位带着紫色幽光的手枪。 　　 第190章 光与影 ============================== 　　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希尔琳拿枪的瞬间就反射性的跳到一旁掩体，躲开了第一轮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光弹直射。 　　“嘶～你对自己还真够狠的。” 　　在琪亚娜。卡斯兰娜拿出自己的配套枪械Magnum从掩体冒头后，并非首先去感叹光弹直接将舰体合金墙壁犹如被勺子挖掉一样的凹陷圆洞，而是先注意到了希尔琳的狼狈样子。 　　魂钢的绳索的确被摩托车的轮胎崩开了，然而希尔琳自己也等于承受了一辆全速前进的摩托车冲撞，衣服被撕裂掉半边后，留下轮胎印似的伤口还未来得及止住鲜血。 　　“小伤而已，再说你可不是我不抱风险就能轻易战胜的敌手。” 　　希尔琳继续保持射击的同时也坦言疼痛确实干扰了部分判断和射击能力，但如果想要破局，总得有一些代价，等事后大不了直接将那部分表皮和血肉重组就好。 　　之所以这么回答了，是因为希尔琳感觉到现在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比起之前多了份阴狠，如果说两年前的她就像是生在黑暗中的一缕烛火，那么现在的她则已经逐渐习惯了与周身的黑暗同行。 　　“那么现在就请承受下这番风险吧，要比枪法的话你可算找错对手了！” 　　在地上翻滚一圈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注意到自己所在掩体被直接传送至虚数空间内，算是彻底摸透了那把镶嵌着紫色核心的手枪能力，Magnum抬手的一轮横扫除了将希尔琳枪模式创造者射出的弹头提前触发传送效果互相抵消外，还给予了强而有力的反击。 　　“啧，很...行！” 　　扭头躲开一枚擦脸而过的光弹，希尔琳摸了摸脸上的血痕。没了西琳辅助的常态下受能力发挥和计算力限制，机械创造者的武器只能开启简单模式，面对Magnum的扫射只能快速拿出两枚颜色相似的瓶罐插入双重驱动器。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双重空之律者！” 　　来自双重驱动器左右两边重叠的音效，周身因为月光王座引擎喷发出的崩坏能以希尔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气漩，原本身前被架起并用以拦住所有Magnum能量弹的空间晶壁转化为虚数圆环，与身后形成的另一道紫色圆环合为一体并以使用者为圆心旋转。 　　“真是令人讨厌的形态名称，各种意义上的......” 　　琪亚娜。卡斯兰娜也不甘落后地将Joker记忆体插入迷失驱动器，在紫色圆环扩散开来时一边持续扣动扳机开启并跑向希尔琳，一边随骑士装甲渐进式着装完成了变身。 　　“砰砰砰！” 　　紫色核心活跃起来的枪模式创造者和有Joker记忆体能量强化的Magnum再次在两人手中同时开火，然而结果却不再相同。 　　明明射击的精准度提升了，黑色的骑士的能量弹却无一有命中的感觉，反而是来自直感的警铃大作，停下向前奔跑的动作让她将力量汇聚于右腿部，用全力蹬脚踏穿舰体间的隔层作为阻拦才挡住了身体被如仙女散花式的射击转移至某个未知区域的可能性。 　　“直接利用空间跳跃不断修改射出弹头的飞行轨迹，还能够通过进入虚数空间躲开障碍物，理论上只要在你的视角内，就可以做到无孔不入吗！” 　　琪亚娜。卡斯兰娜原本精准算好会彼此抵消的攻击却在一同转移至虚数空间内后就没有回来，最终余下的只有从四面八方集合射过来的空间转移弹。 　　“因为最后一步的疏忽，被看出来了啊，的确......只是将能力运用通过算式结合并简略了些繁琐的步骤，算不上什么新东西。” 　　希尔琳望向刚刚被黑色骑士踩坏的战舰地板隔层，虽然事后都能修复，但在还没有必须将月光王座击毁前，果然还是希望能够将其保存完好。 　　而另一边突入月光王座的三人组在布洛妮娅截取了内部结构图就直奔向了崩坏能浓度最高的引擎所在位置，据德丽莎学园长提供的讯息，那里应该存在着将失控的浮空战舰停下的关键。 　　“还好，战舰内部就几乎没有什么崩坏兽了，先前干掉的那只熔岩帝王应该是这点时间内所能生产的最强级别吧？要是再来一只琪亚娜也会受不了吧？” 　　利用脉冲装。绯红爆发女武神能量向舱门这外部最脆弱的部分发动了大范围的剑气斩，将手提的太刀的放下，轻轻调整喘息的雷电芽衣循视了下舰体内的环境。 　　“芽衣，本小姐觉得别说是崩坏帝王，就算是帝王级崩坏兽什么的以现在这幅状态也能让它们有来无回。” 　　琪亚娜自信地隆起覆盖着装甲的手臂摆出一个强而有力的姿势，电流般的崩坏能在她体内流动着，仿佛在涌出着用不完的力量。 　　“芽衣姐姐，筋肉笨蛋草履虫是没有大脑的，离我们降落又花了四五分钟，时间紧迫就别管她了，重装小兔19C的探测设备也探测到德丽莎学院长所说的战舰引擎位置确实存在着异动。” 　　“哈，死小鬼，别以为隔了层面具本小姐就听不见你在被离地说我，想打架吗？” 　　对于琪亚娜卖蠢行为布洛妮娅一项采取不看并无视的态度，将自己移动终端所投影的屏幕展示给雷电芽衣，其中正是引擎位置的崩坏能正在不断外泄，而在它周边，又刚好有个与之相反的小‘引擎’正在消耗崩坏能。 　　“唉～琪亚娜也是的，一开起这套装备性格好像就好斗了不少......说起来，德丽莎学园长是怎么会对这艘身份不明的战舰情报这么熟悉的？而且三更半夜出任务的时候，居然很难得也很正式地由本人一直待在办公室内。” 　　带着担忧的心理思考缘由，芽衣还是将黑锅扔给了自己体内那个暴脾气的律者人格，不过就像琪亚娜现在所使用的这套装甲一样，虽然感觉德丽莎学园长不会害她们，但总感觉被隐瞒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她似乎一点不想摧毁这艘来源不明的战舰。 　　“不管怎么说，先赶过去吧，琪亚娜已经忍不住起跑了。” 　　琪亚娜在有旁人的情况下就不怎么喜欢认真去思考了，而在听到芽衣的疑惑时，作为双重间谍，布洛妮娅大约知道一些内幕。 　　 第191章 胜利的法则已然决定 ============================== 　　“铛铛～” 　　剑模式创造者也像之前的枪模式一样被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高抬腿从希尔琳右手中脱落发出了重物坠地的金属声，好在是内部核心会随着主人希望自动解除武装从而不会像轩辕剑那样被敌人缴了械。 　　借着这股腿部踢中肉体的实感，琪亚娜。卡斯兰娜乘胜追击地搭着这股力量弯曲膝盖企图用极富有韧性的腿部来对希尔琳脖子处装甲这道薄弱部位施展出锁喉术。 　　来不及甩动被踢痛的手腕，希尔琳果断采取的身体部分虚数化让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想法变成了白费力气，不甘心的她琪亚娜。卡斯兰娜只好随即又举起Magnum用能够穿透虚体的能量弹持续打上了几发。 　　然而就算是这些能量弹也被后退了几步的希尔琳架起的圆环型传送门吸入，并在接下来重新开启的门中全数奉还了回去。 　　“呼呼～还真是狂风暴雨般地反击，或许我就不该选择和你近身的......” 　　喘息着的希尔琳明白关键还是自己有些急躁了，想要保持长时间不败之地或者五五开什么的自己肯定没问题，然而关键就在于她不清楚战舰月光王座飞到了哪里，还有多少时间留给她？或许就因为一秒钟的耽搁，就会落得来不及修正月光王座从而必须击毁的结果。 　　“不再继续摆出花架子用你那些唬人的玩具了？说实话，比起两年前那场让我记忆深刻的战斗，你反而是弱了不少，难道在战斗前没吃饱饭吗？” 　　那些返还的能量弹并未让琪亚娜。卡斯兰娜选择对射抵消，她在看到希尔琳从动作和行为上露出的微微疲态后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危机既是机遇......Joker记忆体回应着持有者强大的情绪爆发出了至今为止希尔琳都未曾测试出的力量！ 　　“Metal！Maximum Drive！” 　　“终于抓住你了！我记得...唯有驱动器那部分是没办法虚数化的吧？” 　　当希尔琳听到琪亚娜。卡斯兰娜说出的话时，她已经承受着自己原本那些能量弹在装甲上的爆炸径直地大步冲上前来，用聚集着Metal记忆体力量的Magnum顶着双重驱动器并非神之键的那半边连续扣动扳机。 　　“呯呯呯～” 　　清脆悦耳的射击声后便是一场威力巨大的爆炸，伴随着四溅的火星，Magnum也因为零距离的爆炸炸膛变成了碎片，还甚至让琪亚娜。卡斯兰娜在装甲保护下的右手因巨大的反作用力感到了骨裂般的疼痛。 　　舰体动力室内引擎的散热使得空气快速流通循环着，爆炸产生的烟雾很快散去，琪亚娜。卡斯兰娜此前认为自己获胜而上扬的嘴角又再度放下，因为希尔琳除了上半身装甲散发的少量蒸汽，无论是本人还是腰间的驱动器都仍然完好无损。 　　“为什么！我本应该命中了才对，况且Metal的记忆体对金属制的物品破坏力绝对是足够的，为什么......” 　　虽然在骑士面具下看不到，但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确是在满脸不可置信地喊着。 　　“确实，单论战斗力我肯定比起两年前弱了些......但承认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奥托他应该也教过你，我们可是人类啊，利用不断进步的科技取长补短是很正常的事情。” 　　洛杉矶战后为了弥补这个显而易见的弱点，希尔琳也算费了番苦心，除了提高西琳给予自己的特殊精炼满瓶的崩坏能转化系统并首次重制了新款式的瓶罐，还抽调了部分自己用于变身后战斗的能量制作了生物猎杀者。教父的克莱因瓶护盾。 　　希尔琳也算是欲擒故纵地卖了波破绽，就结果而言废掉了远程武器并让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手臂因为反震而有些肌肉损伤，算是效果不错。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爆炸声，而且声音应该就是从战舰动力室内传来的，布洛妮娅，能够侦察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吗？” 　　雷电芽衣看了眼自己的绯红装甲启动后读秒，三人组一路上因为重装小兔19C的导航在巨大的战舰内部少走了不少冤枉路，仅仅花了10分钟不到的时间，35分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足够修正航行然后在海面上迫降的。 　　“芽衣，不需要那么麻烦......嘿，开门，本小姐来查水表了！” 　　然而不等布洛妮娅做出结论，琪亚娜却选择了更为简单便捷的方式来确认，汇聚雷光的一脚将动力室的隔离门踢得粉碎。 　　“这个声音，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见面，圣芙蕾雅学园是真的没其他人才了吗？” 　　“呵，真难得，我对小短腿的教育方式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不过你这家伙居然也会在战斗紧要关头分心，看来K423对你的影响比我要大得多啊！” 　　黑色骑士在听到声音后就本能般地转头望向闯入她们间战斗的三人组，虽说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让希尔琳抓到空隙用身体的力量撞向了她的胸前装甲，但是黑色骑士仍然选择用力将希尔琳挣脱甩开后冲过来抬起拳头砸向了琪亚娜的面部装甲。 　　送上门来的对手，琪亚娜哪有不接招的道理，况且由于希尔琳并没有刻意做伪声，所以以她的脑袋很容易就以个人喜好来分辨出状况，倒是芽衣和布洛妮娅确实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穿戴双层全身装甲的希尔琳。 　　“为什么许久不见的希尔琳你也会在这里啊！这不是学园长凌晨才交给我们的任务吗？” 　　看着两位很快配合起来的紫色骑士与黑色骑士扭打，既不是开了挤压驱动器就凭感觉在‘莽’的琪亚娜，又不是因为某曾关系知道些内幕自觉站队的布洛妮娅，雷电芽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了。 　　“详细情况等战斗完再说，芽衣、布洛妮娅麻烦你们一起来制伏她吧！否则我们可没办法达成让引擎和倒转的崩坏能转化系统关闭的目的。” 　　在失去了远程武器后吃亏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就果断放弃了强攻，除非希尔琳主动贴脸过来挨揍，否则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而明白对方战术却又有些畏手畏脚的希尔琳也需要个T来给自己正面扛，K423的入场就是让胜利的天平彻底倒向自己的最后一块砝码。 　　番外（11）。唤醒灵魂 　　门矢士瞥了眼充当着人质站在舞台上的德丽莎，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感知到了次元壁的短暂出现并使得鸣泷离场，所以他立马踢开不识相想要再度采取人质战术的眼魔动员，护在这个银发大约12岁左右的小女孩身边。 　　‘这个材质...真的是皮套吗？’ 　　德丽莎用手轻轻抓着Ghost的大衣，在零距离接触到假面骑士Decade的兴奋之余，总算还没被整天摸鱼的生活所埋没的战士素养让她注意到了这位‘皮套演员’身上所散发出的未知能量，以及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材料制成的Ghost大衣。 　　“鸣泷那家伙的想法还是那么捉摸不透，不过既然主谋离开了，也证明这场大戏差不多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用decade绿色的复眼观察着这群眼魔动员和那个领队的眼魔突击，在经过一番打斗后它们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凶性，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将它们放之任之。 　　假面骑士Decade就这样在台下观众和德丽莎、西铭骏面前拉动自己的腰间骚粉的相机款式驱动器，并从收纳盒中取出了背面为眼睛图案的黄色卡片，最后用于的收尾大招总归会被人看出倪端来的，就是不知道事后能不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将必杀技的卡片插入驱动器内，再次用双手交叉推动了两边的拉栓，假面骑士Ghost标志性的白色眼睛图案随之投影出来。 　　“FinalAttackRideGhost！！” 　　巨大的眼睛纹章在假面骑士decade Ghost形态背后呈现出来，在他的右腿部则聚集起橙色的火焰，不过门矢士为了达到更好的歼灭效果，并没有选择跳出去，而是直接将右腿朝着这群眼魔们快速旋转180度。 　　烈波犹如火焰状以扇形扩散出来，虽然削弱了力量，但也足以消灭这群还未得到眼魂强化的怪物们了。在所有人眼中，也不知道是特效还是真实的爆炸在舞台上连续响起，待火光和黑烟消散后，便什么都未曾留下。 　　“喂，没有受伤吧？” 　　确认剧场内的眼魔们一个不剩的都被消灭，门矢士随即转过身子蹲下用左手轻轻抚了抚德丽莎脑袋上柔顺的银发，用着关心的语气问道。 　　德丽莎望着假面骑士Decade的神情越发复杂，凭她的强大视力可没有看到有任何眼魔的演员在由机关产生的爆炸特效下退出舞台，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不见。不过现在直接说出来肯定会引起骚乱，作为极东支部的学园长她打算在演出结束后好好询问下。 　　“嗯，谢谢，我没事......唉唉唉！” 　　“怎么啦？是哪里疼吗？” 　　就连门矢士也是一阵紧张，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可不希望孩子们会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当而受伤。 　　“刚才还在我手中的空白眼魂不见了！” 　　德丽莎焦急地大喊着，那个空白眼魂的做工要去买的话绝对是价格不菲的玩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突然两手空空的她也顾不上再对假面骑士decade的疑惑，在众目瞪瞪下也不害臊地蹲下身子巡视着舞台的地板，想要将遗失的玩具找回来。 　　“德丽莎学园长，玩具的事情先等宣布舞台剧演出结束后再找吧。” 　　作为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已经看不下去的雷电芽衣首先走上台，拍了拍正趴在地上，白色的长辫子更是成了扫把的学园长。 　　“芽衣、琪亚娜还有布洛妮娅？你们...你们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怎么也会来剧场？” 　　听到声音抬头的德丽莎瞬间吓了一跳，在看到不仅是芽衣，就连布洛妮娅和自己的侄女也撞破了她那见不得光的小爱好，认为从此以后将再无学园长威严的德丽莎顿时脸色就变得煞白，身体后倾一屁股坐在舞台上。 　　好在本想要说点什么且表情丰富的琪亚娜被布洛妮娅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拖回幕后化妆室内，而不多嘴的芽衣则直接向在场的人鞠个躬将德丽莎也带下了大舞台。 　　在幕后化妆室内小野寺雄介的战斗结束得比门矢士还要早得多，此前被鸣泷封锁在次元壁内的演员们也都顺利回归，由希尔琳叫来剧组负责人来协助打圆场后，在战斗结束后就让参演的演员们纷纷走到舞台上宣告了舞台剧的演出结束。 　　发觉自己出演戏份就是躺半天的西铭骏越发懵逼，看着几乎《假面骑士Decade》剧组‘演员’全家老小都来到了现场，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着与前辈‘井上正大’握了握手。 　　“唔～不是说好了等散场后就让我去找的吗？为什么就直接离开剧院啦？果然，你们都觉得我很幼稚吧......” 　　被芽衣带出剧场的德丽莎当然不肯就这样放弃，凭着一身集合卡斯兰娜和帝王级崩坏兽基因产生的怪力，像闹变扭地小孩子那样转身挣脱并非力量系的芽衣手腕走回去。 　　“不可能找到的，之前鸣泷交给德丽莎你的那枚眼魂，不出意外就在学园长体内。再说无伤大雅的个人爱好，那还需要在意什么旁人的目光，看，来自小尊的签名哦！” 　　不过德丽莎刚走没几步，就又遇上了从剧场走出的新阻拦者，只见希尔琳随手挥动着西铭骏给自己留下的亲笔签名，离齐集所有假面骑士演员签名的目标又进一步的她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什么意思？” 　　虽然德丽莎惊讶于希尔琳会大摇大摆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她还是更想知道自己的纪念品跑哪去了。 　　“字面上的意思，德丽莎学园长你似乎成为了眼魂的宿主，不过我也就是一知半解的看过《假面骑士Ghost》的设定，详细情况还是请门矢士先生来解释好了，他现在正因为不少人抢着要他的签名抽不出身呢！” 　　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资本，希尔琳倒是不急着要门矢士的签名，她更想要的是一张由他本人所拍出的照片作为收藏。 　　“况且，我觉得学园长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才对吧，刚才的战斗可不是什么舞台剧，除了本该是主演的西铭骏先生和Ghost原皮套演员，全部都是来真的！还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身旁的芽衣或者你的大侄女去。” 　　“虽然的确让我很不可思议，但是眼见为实后，门矢士先生一行人确实是真正的存在。我想，希尔琳所说的那个寄宿着英雄灵魂的眼魂，应该真的在您体内......” 　　雷电芽衣看到德丽莎学园长转向她的疑惑目光也实话实说道。 　　“那我体内的眼魂会是哪位过去存在的英灵？况且，灵魂这种还在论证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回想起舞台剧的全流程，德丽莎算是信了大半，对新骑士设定做足功课的她也大致明白TV里那眼魂是什么东西，以及怎样才会觉醒。 　　“不知道，我的主职是武器设计兼崩坏能研究学，学园长你应该去问灵魂学专业的人才对。” 　　希尔琳摇摇头，她也给不了德丽莎想要的答案，眼魂的力量并非是这个世界所属的东西。但如果真的能够唤起已经逝去的英灵灵魂，或许西琳的也...... 　　不，德丽莎她和眼魂融合后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或许这份力量未必会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现在妄下结论闹到最后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第192章 命运的双生子 ============================== 　　听到希尔琳的请求后，布洛妮娅随手用重装小兔19C的扔了几枚火箭弹均被黑色骑士轻松抵挡，便果断选择不介入战斗浪费现在宝贵的人力资源。 　　反正也算是出功出力地打了几下，布洛妮娅趁着场面的混乱由自觉不开启律者力量就无法插入战斗的芽衣掩护着，用自己高超的黑客技术和重装小兔19C的运算能力试图接管动力室内的主控设备。 　　“布洛妮娅，能够将它的崩坏能释放动作停下来吗？即使还没到沧海市上空，持续不断产生的崩坏兽对外部的战士和军队来说压力也是很大的。” 　　“还正在尝试中，不过芽衣姐姐要做好坏的打算，备用的动力系统现在没办法开启，如果直接粗暴地将引擎关闭的话，动力源几乎全来自于此的这艘战舰就会直线坠落下去。” 　　明明说出了糟糕的情况，乌拉尔的银狼只是面无表情地向芽衣歪头抖了抖自己的两边的灰色洛可可卷。她已经得到了AI琪莎拉给予的技术支援，然而即使黑客技术高超如她，也没办法做到希尔琳这样完全了解这艘新型浮空战舰。 　　“布洛妮娅认为，还是需要等待她们的战斗结束才行。” 　　耀眼的雷光之力与能量构成紫炎将动力室一下子分割成了两块，在分界线上的则是两位一刻都没有停下拳脚的假面骑士，她们无意间散发出的力量就足以将不幸涉及到的外物全数摧毁，若非希尔琳即使展开了覆盖至每个角落的空间壁，或许整个月光王座的动力室内已经再无一片完好之地。 　　“就是因为会这样，所以我才限制好了自己的力道，拜托！这里可是标准的所用构筑材料比等重黄金还贵的场所......” 　　战斗中的两位都理所当然地不会去倾听来自希尔琳的抱怨，尤其对琪亚娜。卡斯兰娜来说感到讽刺的是，她感受的威胁更多来源于自己的克隆体。 　　论综合实力的确应该是希尔琳在三人中最强，然而在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眼中她就像是一位在用着绝世好刀刀背砍人的二流剑客，本就还没将自所使用的战斗技巧融会贯通，又因为现在有些不匹配的打法让她很大一部分优势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 　　而K423则完全不同，虽然她也没有抱着杀死敌人的想法在战斗，但是却也有着一套与自己相似的对敌手段。与自己实力伯仲的结果就是不得不让琪亚娜。卡斯兰娜彻底解放了被自己不断贴脸又担心自己下手掌握不好分寸的希尔琳。 　　处于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黑色的骑士好不容易找准机会以左肩挨了一击向周围四溅着蓝色雷光的铁拳为代价抬腿对紫色骑士的小腹柔软处踢出沉重地一击，眼看那个克隆体捂着小腹向右边连退数步，却再次被虚数能构成的亚空之矛打冷枪中断了想要做出的连招。 　　“打起来就不管不顾的肌肉笨蛋，就是现在！” 　　希尔琳的两枚空之律者瓶罐闪烁着深浅各异的紫芒，在她的脚下张开了一道直径十米左右的巨大虚数圆环，在不断收缩至她的右腿到直径只有一米时，系着的两条紫发飘带腾空向上升起，而少女随着进入虚数空间内消失不见。 　　“谁是笨蛋啊，请叫本小姐的名字！况且该什么时候出招本小姐当然知道！” 　　因为和总是忍不住互相斗嘴的笨蛋杏待久了的缘故，希尔琳习惯性发出的传唤让同样习惯性对布洛妮娅炸毛的琪亚娜差点就条件反射了，好在她做出反驳的同时还是如实压下Sclash驱动器的扳手将雷光凝聚喷涌而出的能量汇聚于右腿。 　　“我绝对......绝对要赢过你！” 　　如果视线能够杀人，双眼甚至想要喷火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绝对已经透过厚实的面具将眼前正视着的K423毁尸灭迹了上千次。而感受到持有者强大的情绪波动，装填于“Maximum Slot”拍击插槽的Joker记忆体的力量也再次提高了上限。 　　“Joker！Maximum Drive！” 　　“Double SpacialPulverize/Thunder Finish！” 　　随着希尔琳从右侧的空中传送门内窜出，各自都完成了准备的蓄力动作，三种不同必杀技音效叠加在一起显得有些嘈杂混乱， 　　然而从左侧翻身腾空而起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打出的Rider Kick Joker附带吸收并转化大量崩坏能特性的亚空粉碎，即使刻意削减了空间压缩的爆炸威力也先天就会卸掉对手大量的力量，再加上由K423继承自雷之律者那贯彻着自己信念霸道至极的雷霆，半空中的僵持不过短短一瞬。 　　用于保护动力室的空间壁又内而外产生出泄漏爆炸能量的列横不堪重负的如透明玻璃般被破碎，哪怕是余波所产生的暴风，吹袭到芽衣身边时，她也必须要用太刀插入地面才能堪堪稳住身型。 　　来不及发出惊呼，当芽衣匆匆撩开遮挡自己视线的修长发丝，表情才露出了些许安心，最后得以做出平稳落地动作的自然还是从右侧踢出的两位骑士。 　　黑色的假面骑士重重摔落在地上，她们的对拼一如梦中情节那样输掉了。不过她即使受伤不轻，她也并没有直接因此陷入昏迷。反而拼命地想要重新起身，手臂即使剧烈颤抖着，也任然在试图支撑起浑身作痛的身体。 　　第二次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已经是第二次未能战胜那个克隆体K423了，恐怕就连奥托大主教也不会再对自己委以重任了吧？ 　　“琪亚娜，没事吧？” 　　这由第三律者素体带着担忧情绪呼出名字的声音，并不是指的现在连起身都难以达成的自己，而依然是在三个人中心位置的那个克隆体...... 　　“咳咳咳～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赢不了啊！我也努力了啊，甚至不惜违背自己除了名字外最重要的人生准则，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还是什么都得不到，而你却仅仅只需想着去做......全部的人都在帮着你，明明我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就在众目瞪瞪下，狼狈的黑色骑士解除了自己的变身装甲，露出了与雷电芽衣、布洛妮娅认知内琪亚娜。卡斯兰娜几乎完全一致的相貌。一直留在她瞳孔内微不可查的橘红色羽毛在此时消散开来，然而换来的却是这位充满了悲哀的少女更加崩溃的情绪。 　　“怎么可能？” 　　产生相当大动摇的琪亚娜也随之解除变身着装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跑到了琪亚娜。卡斯兰娜身前，除了因环境而导致的气场差距外，她与她间就像在对照镜子一般。 　　雷电芽衣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将目光在两个琪亚娜间来回巡视着，布洛妮娅的第一反应更是企图用重装小兔19C来识别两个琪亚娜的不同。 　　唯一保持着冷静旁观的或许就只有希尔琳了，应该说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作为K423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所最后需要要跨过的坎。 　　‘就是挑选的时机不太好......’ 　　“你只不过是齐格飞他二选一时，被侥幸带走的克隆人K423而已！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待遇？” 　　琪亚娜。卡斯兰娜说出了禁句，事到如今，逆熵的月光王座也好，奥托大主教的计划也好，已经不再想去遮遮掩掩了，承认现实吧，自己的人生早已无可挽回...... 　　“谁能告诉到底我为什么啊？”泪水从仿佛掺杂着杂质的蓝宝石瞳孔中流出，在她勉力支撑的一片地面上滴落并累积成一片小小的水洼。 　　 第193章 某天开始的分道扬镳 ============================== 　　动力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没有人能够回答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问题，唯一亲身经历全过程的K423在那时候连属于自己的意识都不突出，在此之前她只不过认为自己在实验事故后丧失了9岁前的记忆...... 　　“你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而...我是个克隆人？” 　　声音有些颤抖，琪亚娜回想起最初齐格飞对自己放羊式饲养的微妙态度和许久才得到并被自己视为珍视至今的宝贵礼物—姓名，战斗胜利的喜悦一下子便荡然无存。 　　复述了一遍和自己相貌完全一致的女孩发出的话语，她的含泪控诉不自觉已经使得琪亚娜信了8分，跌跌冲冲地向后退了几步。这番打击一下子差点让那个被自己封印许久的人格重见天日，碧蓝的瞳孔底色隐隐又有再度变为琥珀金的事态。 　　“琪亚娜，别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从背后抱住明显有着剧烈动摇倾倒而下的琪亚娜，所谓帮亲不帮理，对雷电芽衣而言从长空市就一直陪伴并将她带出深渊的琪亚娜是本尊还是克隆体并不重要，然而她也明白如果对方说的是实话，在意着父亲赐予自己这个名字的琪亚娜受到的伤害就会有多大。 　　“芽...衣？” 　　K423感受着后方闺蜜手臂还有身体接触传来的余温，还有那发自内心对她的维护，内心稍稍感到一丝平静后瞳色又重回正常。 　　“第三律者，我没有说谎！她体内那股明显不属于卡斯兰娜的力量就是铁证！” 　　破罐子破摔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所指出的证据一针见血，即使明白说出来后也可能无法改变现状，但在绝望中的少女，本着就算我不能升入天堂也要拉上个克隆体一起下地狱的态度，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不剩的抖了出来。 　　“芽衣，琪亚娜。卡斯兰娜说的没错，实际上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琪亚娜就是源于她DNA克隆出的复制体K423，然而我大概在2年前就知道这桩齐格飞留下的破事了。” 　　希尔琳果断摇头否决了芽衣的说法，一味地逃避只是将问题延后再爆发。 　　“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那目光，那眼泪，又是怎么回事？你的这些眼泪能拯救我们人类吗？抬头给我站起来！” 　　自己曾经也有过迷茫，有过自我否定，但那个时候是约阿希姆修改并引用了同样在系列中传了几代的话语。 　　“哪怕K423所代表是虚假的存在也罢，然而你现在却是真实存在于此的，想不明白地话就给我再好好看着你腰间佩戴的Sclash驱动器啊，为什么要使用它变身，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战斗理由不是吗？” 　　从九幽开始到八重樱的圣痕空间再到新加坡和新巴比伦塔的质问，最后终于成功使用Sclash驱动器的初次变身，也不枉希尔琳至今为止费心费力地做出了那么多铺垫，她有信心经过了千锤万击的K423已经不会被现实击垮！ 　　“布洛妮娅所认识的琪亚娜目前只有一个！” 　　认可了希尔琳的说法，布洛妮娅留下简短一句话，就重新低下头决心将手中停下了对动力室主控电脑的命令修改工作继续下去。 　　“希尔琳，还有布洛妮娅......哈，哈...是啊，与琪亚娜的名字无关，至少卡斯兰娜的姓氏是属于我的，我的命运由本小姐我自己来改变，而现在...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 　　K423从芽衣的怀抱中抽身，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琪亚娜。卡斯兰娜，应该说她无疑算是幸运的，早些时候就被打过了心理预防针。 　　在两年前得知她自己就是律者时，属于‘卡斯兰娜’的存在差点崩离解析，在大家帮助下修复地固若金汤后，现在不过是再一次让‘琪亚娜’的存在缺失罢了。如果是同一时刻得知了这两个实情，或许‘琪亚娜。卡斯兰娜’整个就将不复存在。 　　“浪费掉了5分钟的黄金时间，不过总算还来得及，不管是K423也好，琪亚娜也好，总之现在的月光王座需要你来协助我和布洛妮娅将引擎扳回正轨，再继续犹豫下去的话无论月光王座坠毁或者飞到沧海市上空都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牺牲。” 　　看到琪亚娜很快就振作起来的希尔琳满意地点点头，人比起沉浸于过去，现在要做的是展望未来。 　　看到K423这么快就走出来，琪亚娜。卡斯兰娜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但回想后又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她明白了，从齐格飞叛逃出天命的那天起，K423的人生就开始前进了，而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人生则至今都停留在了那一天。 　　回想起来其实就算在环境恶劣，被奥托掌握的天命总部内，自己也并非没有向前迈进的机会，包括比安卡甚至传授自己各项战斗记忆的女武神老师在内，也有几人并不在乎自己身份地发出了过问，然而被执念蒙蔽了双眼的自己却从来都是将她们忽视。 　　是不是如果我有了朋友们的支持，也就不会那么在意自己过去的存在了？感受到K423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战斗信念，这样的疑问不由得从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中生出。 　　“但是这艘战舰备用的崩坏能转化系统也都已经早就被我破坏掉，你们除了让它坠毁，不可能会有别的解决之道，大主教给我的任务终究还是完成了！” 　　这番话连哭完后双眼通红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自己说出来后都觉得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门面，并且此时她的心中除了无法发泄的愤恨外，也微微有些矛盾地期盼着她们能够在死局中找到出路。 　　“有些事情，总还要去尝试后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万策尽......不，就算真的万策尽，上个纪元的人类直到最后都没放弃过。” 　　也正因如此，如今的这艘浮空战舰月光王座才能继承了上纪元人类最后奋力一搏使出的力量。 　　“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件最厉害的杀招不是吗？那就是站在这里的我们自己啊！就算用原始且粗糙的方式强行给引擎供能，也要将转化系统掰回来，琪亚娜，姑且继续让我称呼你，我们上吧！” 　　“Henshin！”X2 　　 第194章 我的进化比光速还快 ============================== 　　“布洛妮娅，月光王座的动力室主控关闭就交给你和琪莎拉了；芽衣，请你负责与圣芙蕾雅学园保持联络畅通，一旦尝试最终失败了的话，就请让各部队将月光王座击毁。别担心，我会在此之前将你们用空间门转移出去的。” 　　总体而言和德丽莎最初给出的命令目标一致，所以并没有人表示异议，而着装完装甲的琪亚娜看到布洛妮娅和雷电芽衣都接到了自己的任务，有些忍不住上前发问道。 　　“希尔琳，需要我做什么？” 　　并没有立刻作答，Xtreme的记忆体被希尔琳取出，虽然相比月光王座上配置的崩坏能转化系统差距甚大，但是作为可以承受26支崩坏记忆体进行实验的产物，这种情况下拿来凑合下也差不多了。 　　‘约阿希姆，又要请你借给我力量了！’ 　　“理之律者！Chain Form！” 　　将理之律者的瓶罐嵌入机械创造者的核心内，利用希尔琳对神之键的了解，堪比犹大的一长条的紫晶锁链在变形转换中形成， 　　“琪亚娜，只需要相信我，如果你仍然愿意相信我的话！” 　　锁链模式创造者的紫色核心与Xtreme记忆体对接在其中，构成了与以往几次实验相比简陋至极的仪器，将记忆体部分的锁链缠绕在手臂和身上，又把锁链尾端扔给了琪亚娜。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希尔琳闭眼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当锁链在希尔琳的空间门中无阻碍的进入了引擎内部，得到指示的布洛妮娅便利用和设计者之一共同入侵得到的权限强行切断并关闭了崩坏能转化系统，一下子失去能源供给的月光王座舰体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和响声，并开始向下加速坠落。 　　“这简直是自取灭亡！唔～啊啊！” 　　来不及表达太多自己的惊讶，因为受伤不轻，行动困难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身体也进入了失重状态，眼看随时都有可能被碰伤的情况下，依旧是芽衣，利用着绯红装甲的爆发带来的力量和速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并用公主抱的姿势避免了二次伤害。 　　“为什么要帮我，让我伤得更重些不是符合你们的利益吗？” 　　“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有能力这么做而已。” 　　芽衣用磁力让双脚牢牢地吸附在合金墙壁上，低头回答道。‘明明看起来她应该要大一些，结果好像比琪亚娜体重反而要轻些啊......’ 　　室内原本还算高浓度的崩坏能在双重驱动器和Sclash驱动器满负荷远转下犹如黑洞般一扫而空，然而这点能量供给月光王座简直是杯水车薪，所依靠的还是两位假面骑士本身。 　　虽然在崩坏能转化和传输过程的能源效率低下，但是凭着两位律者级输出的功率应是一分钟的下坠加速之前将引擎继续转动了下去，月光王座的飞行在降低了几百米的高度后又马上恢复了平稳。 　　“居然直接用肉身当电池，这最后的方法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原始，然而风险也是极高的，若是在城市上空力竭的话，造成的危害可比我所企图得在海上坠毁要大得多。就算是尝试，也太大胆，或者说疯狂了点！” 　　尽管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话，但琪亚娜。卡斯兰娜很明显的不看好这种方式，别看律者爆发出的崩坏能指数十分高大，然而相比休伯利安这类浮空战舰，根本做不到持久稳定，更别提这两个家伙只是靠驱动器来达到律者级而已。 　　“呼～距离抵达圣芙蕾雅学园机场大概还有20分钟，到达沧海市还有10分钟，要想一刻不停地供能确实是一场豪赌，所以我才想让外部的各舰队高度戒备......” 　　作为主要供能者的希尔琳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就像往常进入量子之海的实验结束时的后果一样，在无法达成循环的情况下抽走崩坏能时，她的身体有种在被分解的感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原本众人还嫌短暂的时间一下子变得十分漫长，希尔琳的双重律者装甲就像发生Cast off一般爆裂开外部颜色较深的那层，整个人也因为脚软而单膝跪坐在地上。 　　琪亚娜想走过来搀扶，却立刻被希尔琳轻轻摇头制止了，在第一层装甲分离解析后，紧随其后就是头部的装甲，原本被面具遮掩的紫发少女脸色变得毫无血色，满头的虚汗和剧烈的喘息看起来像是初次尝试跑完了马拉松全程。 　　“真的没问题吗，要不增加我这边的负担吧！” 　　希尔琳这幅随时会倒下的样子让琪亚娜实在看不过眼，担心地说道。 　　“不行，Sclash驱动器...本就是几乎达到了...最大峰值的...驱动器，如果其平衡被打破太多，就算...是你也会死去...或者唤醒你体内...那家伙，平常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绝对不行！相信我，别让...我再强调了！” 　　断断续续地说话间，希尔琳全身的装甲都已经被强制解除了，此时的时间才过去了刚好一半，如果能从外面看的话，沧海市的市民便可以看到一艘巨大的战舰从他们头顶飞过。 　　因为相比最初已经不再产生那些崩坏兽，所以市民没有因此恐慌，毕竟也时常能看到休伯利安之类的战舰不是吗？然而包括目不转睛盯着看的德丽莎、伊瑟琳、齐格飞和特斯拉以及太平洋对岸的爱因斯坦和小瓦尔特在内，都将心绷得紧紧的。 　　‘拜托，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坠下来啊！’*N 　　也不知道是不是群体毒奶，当芽衣从月光王座上接到了圣芙蕾雅学园机场指挥中心的联络时，希尔琳的整个人也开始从四肢消逝。 　　‘请相信我！’即使已经感觉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希尔琳还是摆动了下嘴型且直接加力增速了她自身的分解，在她意识消失前，露出笑容地脸上可没有将要面对失败的表情。 　　“希尔琳！”布洛妮娅都有些不冷静地发出声音。在三人再也止不住地惊呼中，双重驱动器因为佩戴着不复存在而掉落在地并微微弹动了一下。 　　连接着锁链模式创造者和理之律者瓶罐的Xtreme记忆体散发出了耀眼翠绿色闪光，就像是活物一般将自身插入双重驱动器后飞入了琪亚娜的手中。 　　“是...叫我使用吗？我知道了...既然你说要我相信你的话.......” 　　希尔琳消失后，负担全部加到了自己身上，压力大增的琪亚娜没有时间犹豫就将其开启并迅速地换上！ 　　“空之律者。起源、理之律者，Xtreme！” 　　紫色和灰色的两边的装甲有点像是希尔琳之前使用的双核律者瓶形式，然而下一刻琪亚娜便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扯动起装甲的链接缝隙，随后不可思议的拉开了一个小缝隙，但并非是装甲破损，而是某种巨大的数据流。 　　“那个难道是量子之海的入口？” 　　由芽衣帮着搀扶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算是见多识广了，在看到缝隙内那股犹如大海般的数据流动后，正是因为了解当初奥托大主教对此感到的难办，才在此时受到十足的惊异。 　　‘我大概消失了多久？’ 　　“大概10秒钟不到吧？唉唉，希尔琳？” 　　琪亚娜有些惊喜地用右手拍了拍自己能操作的紫色半边，使得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 　　‘是吗，我这边感觉倒像是起码有3分钟，而且再次见到他......没什么，不管怎么说，应该是成功启动了，只靠一个人果然很难开启Xtreme。还有虽说我们有着相同的律者崩坏能，但是没想到我和你的同步率差得可以啊！’ 　　原本琪亚娜还在回味希尔琳所说的意思，随后她的意识便直接被盖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月光王座已经成功迫降，而希尔琳也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仿佛做了一场梦。 　　几个小时后，似乎除了在月光王座上的五人，没有谁意识到世界已经悄然发生的某些变化。 　　总算支走了琪亚娜。卡斯兰娜并不怎么待见却从早晨开始在她身旁唠唠叨叨两个小时不肯离开一步的德丽莎大姨妈。 　　“哼，自从来到极东支部的这几年就没回来探望过我一次，现在又这么勤恳地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扯开被子面露不屑的挪动着身体，将靠垫为倚仗从床上起身将目光放向窗外，至少这间VIP病房的外的风景不错，除了盛开的花朵和茂盛的绿化植被，那些在枝头上‘叽叽喳喳’欢唱的鸟儿们在空中花园内是很难被看到的。 　　“唉～你喜欢麻雀吗？以前我也捉过几只想养在笼子里，不过被老爸要求还给它们自由所以又放走了......” 　　“喂，进来前，好歹先敲门啊，没有礼貌的家伙！亏你还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唉，我从来没发觉过，原来我的脸也能摆出这样的蠢表情......” 　　听到像是用自己声音说出的话，琪亚娜。卡斯兰娜整个人都不由得抖了一下，皱着眉头转身就又近在咫尺地看到了‘自己’的这张蠢脸。 　　“对不起......” 　　如果刚刚发出嘲讽的人是布洛妮娅，琪亚娜估计当即就会还嘴，不过这次她只是面露尴尬地笑了笑。虽说强韧的粗神经和大家的羁绊使得她不再对身份的事情失魂落魄，但是在知道自己是克隆体后，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自己占用了身份的‘本尊’。 　　应该比我在今早得知真相后差点爆发出的绝望还要强上几十倍吧？并且她就从我被父亲齐格飞带走那天起一直这样忍受到现在。 　　“这间病房连电视都没有，无事可做随便看看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人们渴望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可他们并没有想过，鸟儿也并不自由，它们之所以飞翔，只是为了生存。” 　　“唉......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在听了芽衣意见后，去学园外的商店里买了些慰问品，都是以我自己口味为标准的零食；还有这一对黑白色的发卡，希尔琳说是为了方便区分让我顺便一道挑选着买下的，很可爱吧？” 　　听不太懂对方所说的话，琪亚娜打开左手拎着的一小包，掏出了各类膨化食品和巧克力之类的甜点，最后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两个小小的星星发卡递到琪亚娜。卡斯兰娜面前。 　　“你要白色还是黑色的呢？这样的话就算熟人也能轻易区分了吧！” 　　看着‘自己’那无邪的笑容和语气，琪亚娜。卡斯兰娜微微有些动容。回想起今天凌晨在月光王座上的战斗，她明白，希尔琳让K423挑选的这件‘礼物’，实质上是一道邀请函，彼此互相承认，寻求新的未知未来。 　　“不需要，我和你有着所处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为了将体魄保持在最佳状态，各项饮食搭配都是控制得十分严格的，至于这类不耐用的花哨饰品，指不定在那次任务出勤中就会损坏，或者不慎掉落下来被人抓住马脚。” 　　琪亚娜。卡斯兰娜用力推开了那只手，黑白两个发卡掉落在地上，随后她便转头将整个身子都缩回白被内，不再去看K423一眼。 　　“好了，我要继续休息了，请出去吧！再说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未结束，名字还有身份我早晚会从你手上重新夺回来的！如果你这个克隆体K423还想保证现在与朋友们没心没肺的平稳生活，最好也保持着必须打倒我的想法。” 　　德丽莎那一早上的废话概括起来无非就是‘希望能够放下过去，一起好好生活。’若真如她天真的大姨妈所说那样就好了，至今都不敢明着抵抗奥托大主教却奢望保护自己？太可笑了！咬了咬嘴唇，琪亚娜。卡斯兰娜没由来地感到内心的烦躁。 　　‘我们都不过是在奥托大主教棋盘上的一排棋子罢了！’不过当她这么想时，又免不了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在月光王座破釜沉舟却总是迷之自信的家伙，和在洛杉矶时一样胡来...... 　　匆匆摇了摇头，至少目前她还不敢多想，奥托大主教想必很快会将她从圣芙蕾雅学园召回。 　　圣芙蕾雅学园机场从早上起就正处于近乎停摆的状态，部分飞行工作只能延误，数以百计的工作者甚至叫上了亚神机部队正在想尽办法清理，巨大的黑色浮空战舰摧毁了不少未即时撤走的飞行器，就这样同时占用了起飞和降落的跑道，勉勉强强地说是‘停着’。 　　“哟，琪亚娜，事情怎么样啦？” 　　作为天命重要通缉犯，即使德丽莎与逆熵的合作眉来眼去，希尔琳也不得不坐在机场指挥中心暂时只负责指挥调度工作，因为有着万能的高级AI琪莎拉帮忙，她倒是只要重点关照几个地方就可以，在即将陷入打瞌睡时，看到琪亚娜进门便放下通讯的耳机主动询问。 　　“好吧，看你表情我就能猜出结果，还是太刻意了......她若是真的那么容易一笑泯恩仇，那么人类之间也早就相互理解了！” 　　“倒是琪亚娜你，一下子被抽去那么多力量用于给月光王座当薪柴，居然没睡几个小时就又有力气四处走动啊，要知道我现在连抬手的动作都嫌累，整个人都是瘫在靠椅上的。” 　　也没考虑遮挡，在琪亚娜面前希尔琳颇为不雅的张嘴打了个哈欠，宛若咸鱼一般有气无力。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做这种半摸鱼的工作，而是早就继续展开难得有了进展的Xtreme实验了，就算同步率再怎么差，那也是前前后后足足的5分钟啊！ 　　 第195章 两年后的重聚 ============================== 　　“累的话就赶快去休息呗，我记得两年前自来到圣芙蕾雅学园后就很少看到希尔琳停下手中的事务，似乎你一直有永远也忙不完的工作。”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那位班长符华说过的一句神州古话，匈奴不灭 何以家为。再说我也不是真的没有私欲，只是那个总是帮助我的‘傻瓜’现在也正好需要我的帮助而已！” 　　“当然，琪亚娜你说的劳逸结合我还是明白的，呼～但那也得把月光王座拖进机库后才行，坚持到下午就能把机场跑道空出来就行！” 　　手指了指从指挥中心就可以看到的调用了大量拖车与人力使得整个机场停摆的现状，如果不能马上处理好，希尔琳估摸着小短腿差不多在第二天就会跑来向自己要各类损失费了。 　　至于后续的维修工作，希尔琳估摸着又得花再两三月，本来是还能在快些的，不过现在又不能把月光王座返厂，像希尔琳这样的逆熵人员只能当个技术指导，而德丽莎在维修月光王座时也只敢派出屈指可数的亲信来防止再被天命总部的人作梗。 　　“希尔琳......在战舰上的时候，我的身体又失控被占用了吧？” 　　K423来到这里的本意除了汇报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沟通问题外，还有就是想询问一下她在月光王座上记忆缺失的几分钟内到底做了些什么，总感觉除了事后一切安好的结果，各方面都让她想起体内律者人格觉醒的时刻。 　　只不过琪亚娜起先在看到带着黑眼圈的希尔琳随时会睡着的样子时，交谈了三两句后便换成了朋友间的问询。 　　“直觉判断还挺准确的，只不过驱使你身体的并不是空之律者，而是通过用Xtreme记忆体数据传输过来的我，原本按我当时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对半分的或者你做主导的，但我没想到你的精神强度会被挤下来，这样的话怎么正面对抗空之律者？” 　　终究还是因为克隆体的身份而导致自我怀疑了啊...... 　　说到这里时稍微顿了顿，希尔琳也没想到那个时候琪亚娜。卡斯兰娜会如此干脆地‘自曝’一波，这并不符合奥托的利益，尽管产生的心灵漏洞不算大，然而对于无孔不入的崩坏意志和西琳的律者人格来说，确实能加以利用并反噬K423的人格！ 　　在消失的几秒钟，通过理之律者瓶罐和Xtreme记忆体的连线，完全数据化的她再度见到了被困在量子之海的瓦尔特。杨，也是因为他的协助，才能够顺利回归并利用和琪亚娜合作产生的力量将月光王座坚持到最后的迫降。 　　‘当时在月光王座上当人肉电池来驱动舰体的风险可能比我预估的还要大些啊，所幸是成功了。’ 　　“看到被我无意间夺走了身份的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这个克隆人真的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 　　“我理解那份痛苦，在知道我并非真正的‘琪亚娜’后那份自己存在被否定了的痛苦，但我至少还有大家，她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恐怕承受的创伤远比我要多得多，我破坏了一个家庭，也破坏了真正的一对本该和睦的父女关系。” 　　不能大声说出自己是谁，走到哪里都不能用真实身份示人，尤其是包括德丽莎大姨妈在内对自己的偏爱更加让善良的K423惶恐不安。 　　“琪亚娜，再次强调下，我会继续用这个称呼来称呼你，那并不是你的错，干脆换个角度思考一下，血缘上的关系可以重新填补，而你的诞生让两口之家重新变成了三口之家！不要把自己放在克隆人的位置，你可以以Sister的身份去面对姐姐啊。” 　　希尔琳算是分享了自己的一点关于自己基因来源和基因来源母亲相处的小小心得，说了那么多话后再次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哈～唔，这靠椅要是能让人躺下就好了，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不知道小短腿从哪里淘来的便宜货......总之，琪亚娜，不幸中的大幸，要修好战舰至少两个月，自己慢慢琢磨成熟起来吧，和你说了这么多，来帮我倒一杯烧开的热水！” 　　趴在桌上的希尔琳伸手抓了抓离身体有数米远，放在通讯设备上的马克杯，理所当然地距离不够抓不着后，因为实在懒得起身移动，便转头就差遣起来琪亚娜。 　　“那本小姐就不打扰了，哦哦......差点忘了。芽衣问你，作为时隔两年多的团聚，晚上要不要再次在一起办场宴会？她会准备好有着各国料理的大餐！” 　　把倒满热水的马克杯放到希尔琳面前后琪亚娜准备离开，随即有想起什么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带着期待的表情转头问道。 　　“宴会么......好啊，芽衣做的饭菜很久没尝过了，大部分时候在西伯利亚的荒凉小镇上，导致我可谓相当的怀念，只要我能爬起得来肯定会参加的！” 　　撕开一袋速溶咖啡的包装倒入热水中，又拆开其他几包配备的奶精和白砂糖通通倒入其中并直至溢出才开始小口小口的从马克杯边缘抿着。 　　“也不是说革新派请的厨师做的难吃，而是一年到头花样实在太少了，更关键的是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外卖换口味？” 　　没想到在两年后，自己还会被这群最初可以说是另有所图却偶然凑成的朋友们在乎着，希尔琳抬头做出了有点感兴趣的样子，随口把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充当笑料说了出来。 　　“哈哈，我也明白吃过芽衣做的料理后再吃普通饭菜的感觉，那就这样说定了哦！” 　　因为这许久未见的团聚，琪亚娜也算是在承受着重重心事后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当她关上指挥中心房门，脚步声也远去后，希尔琳才放下杯子并立刻奔向洗脸池将咖啡吐了出来，精神疲惫是真的，不过就算再怎么忙，睡觉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如果她真的能睡着的话...... 　　“呕呕.....简直要死人了。” 　　【主人也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我觉得坦率地说出自己现在的真实情况比较好。】 　　别说喝水，她现在连进食的欲望都没有，估计在这样下去就是厌食症了，身体不久前是真正意义上地消失过一次，若非约阿希姆因为参与过实验刚好有着自己较完的身体数据，配合西琳的满瓶才能迅速重构，而即使如此，她的精神和肉体也还处于适应阶段。 　　“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处，而且体检我已经做过了，一切正常......朋友和亲人什么的，琪莎拉，你作为高级AI要明白，人果然还是种社会性的动物，希望我能做到在晚上的宴会之前顺利地小睡会儿吧。” 　　 第一章。异常的暴风雪 ============================== 　　4月中旬，以尼泊尔地区的气候正是最适宜的温度，来自各国的游客们会抓住这个机会走遍尼泊尔这个中亚平静的小国家内各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其中也包括着想要从南麓这条相对平缓的路线去挑战世界屋脊的登山客们。 　　不过今年的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至少希尔琳所驾驶的X-001空中火枪手正因为遭遇了罕见的暴风雪天气，因为陷入一片白芒而变得极低的能见度和起码8级以上的大风使得她不得不认输似的选择降落在了珠峰南坡大本营内。 　　“虽说让火枪手强闯进入暴风雪带应该不是问题，但既然天命那群女武神们搜了十来天都一无所获，我们也应该等待潜伏在尼泊尔内的逆熵干员抵达后建立起临时指挥部，再进行搜寻比较妥当。” 　　每走一步，都会陷入十几厘米厚的积雪内，并且从脚底踩着的硬度来看，这些雪起码也连下了两个月左右。在海拔5700米的大本营，体感温度如今大约是达到了零下10度左右，以现在的季节绝对是异常现象了。 　　“约阿希姆，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你为何在下机后一直要盯着我脸看？就算我没有视线恐惧症，还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啊......” 　　近半分钟的视线交错让希尔琳脸有些微红地转开，一对没处可放的手也有些扭捏地塞入衣服的口袋内。 　　包括在空中火枪手这架前排双人座的飞行器上的两个小时，在希尔琳记忆中应该是自从她换了身体后最长时间的独处，不知为何心脏跳的有些快了起来。 　　这里距离暴风雪带中心还有段距离，所以一男一女走在飘雪的路上，放眼周边又是上百里白雪皑皑且连成片的山峦，还是别有一番浪漫感的，如果能牵手的话...... 　　‘呸呸呸，我怎么都应该是更喜欢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那类美少女！嗯，好像也有点不对，为何当时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攻略的，我全都放跑了？’ 　　“咳咳～希尔琳，很抱歉打断一下你的思绪，我就是想问问，你的飞行执照到底是谁签的，飞行教练又是谁？” 　　装作咳嗽两声，约阿希姆直接打断了身旁希尔琳有些陷入混乱的脑内风暴，说出了不解风情的话语。飞行时做的危险动作实在太多了，而且在空中火枪手降落时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让阿拉哈托迫降。 　　“当然是特斯拉导师和特斯拉导师，当初被约阿希姆你拉入逆熵后，我可是主动去当了特斯拉导师近一年的新式战术机甲试驾员，也是因此，特斯拉导师才允许了我在她身边学习工作的，二十多年后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历历在目啊！” 　　“好吧，就当我没问。” 　　看到希尔琳颇为感慨的独自点了点头，瓦尔特。杨默默望了望仍是白茫茫地天空，该说还好他是上天入地都不受影响的改造肉体吗？ 　　大本营内此刻看不到一点人烟，也是理所当然的。先不提这在4月异常至今的天气，希尔琳和瓦尔特作为逆熵先锋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便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失踪了近40名往上的登山客，还有近百名为了生计来采摘和买卖冬虫夏草的尼泊尔采集者，而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加着。 　　因为经历十年有余的内乱，位列亚洲最贫穷国家之列的尼泊尔和平进程尚在中途，冬虫夏草或是正规商业或是走私的买卖对国库来说都是重要的税收途径，而也因为今年的异常天气，虫草的收购价和在国际市场上的出售价都水涨船高。 　　“南麓的登山大本营的确是被封闭了，然而那些走其他险路攀山的采集者似乎是一群没那么在意自己生命的人啊。虽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为了生计......” 　　走到这座登山大本营内原本负责搜救工作的石制建筑前，希尔琳和瓦尔特。杨分工清理了一下门前的积雪并将其内部整理出一个还算能当临时指挥部的样子。 　　“在尼泊尔的那些人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别告诉我他们是徒步过来，那样的话还不如我开空中火枪手从冲绳基地一点点地充当搬运工拉人比较快。” 　　就算时设施比较齐全的救助站内，此刻也理所当然的正断电断水，希尔琳也不打算傻呵呵地在大雪天去收集木柴来给炉子当燃料，而是直接打开虚数空间当做次元口袋一样把大把必要的生活物品倾倒出来。 　　“咳咳咳...暴风雪的区域云层整体正往北面移动，大概明早他们可以趁着短暂的间隙乘坐直升机费过来，现在还不比夏季，最多再一个小时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姑且今晚就先这样子住下吧，或者希尔琳你可以去自己的虚数空间内睡？” 　　这次是真的因为被呛到而产生的咳嗽，趴在炉前被吹了一脸碳灰的瓦尔特。杨很显然也是第一次做烧火的工作，就算屈尊在圣芙蕾雅当过教师，让作为世界两大组织之一的逆熵盟主体验这样原始的生活方式也是难为他了。 　　“噗～约阿希姆，看起来好狼狈的样子！” 　　看到瓦尔特。杨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的希尔琳先是偷偷用自己的智能机拍了张照，然后替他抖了抖身上的碳灰，将自己的脑袋凑过来。 　　“虽说在大本营内还没有接到过失踪报告，但既然天命推测可能是崩坏现象导致的人口消失的话，晚上我也想继续保持观测。再说......整天的生活都陪伴着各类高科技，偶尔接触下这些原始的东西还蛮新鲜的！当年那些攀峰的勇者条件应该比我们还原始吧？” 　　炉火在两人磕磕绊绊的携手下总算是旺盛的燃起，但接下来的繁杂工作才刚刚开始，用矿泉水煮泡面当然是最后事项，心血来潮的希尔琳准备试着来次高原烧烤。 　　“这事我总算是有点经验，在德丽莎的要求下，圣芙蕾雅学园也是办过几次烧烤派对的，作为仅有的几个男老师，当初为了填饱卡斯兰娜家那个女孩怪物般的肚子，忙到派对快要结束，连一口烤肉都没吃到。” 　　瓦尔特。杨打开密封地窗户望了望已经阴暗下来的天空，暴风雪相比他们进入大本营时也逐渐小了下来，估摸着要不要干脆将火炉和烧烤架子搬到屋外，毕竟到时候产生的烟味还是挺熏人的。 　　“哈哈，琪亚娜她啊，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安心吧，我现在的胃口很小的。不过，约阿希姆你现在算是从德丽莎那儿辞职了吧？有没有学生们热泪盈眶地给你举行送别会啊？” 　　“我算是和她们不辞而别了，月光王座的建造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崩坏记忆体的营销也已经从北美向外扩散推广，逆熵的工作让我不得不赶回来了。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刚好在之间的过渡和调整心态吧。” 　　“虽说有在课堂上忍不住去教育她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在毕业后常常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有起码三分之一再也不能联系到了。不过我想，像我这样没什么存在感，相貌也达不到那些爱做梦的女孩子们梦中情人程度的老师也没什么人会记住吧？” 　　其实他也明白那些联系不上的女武神学生大都已经殒命，简直像是在为年轻的绝症患者做临终关怀，带着些遗憾的瓦尔特。杨摇了摇头，一手举起目光内在燃烧的滚烫火炉，反正这点温度对他不需要宇航服就能在月球活动的身体来说就是小儿科。 　　希尔琳过来搭了给架子把手，她倒是觉得，瓦尔特。杨与那位爱着自己学生们，最后却因为更重要的工作而不得不辞别的老师十分相似。 　　“是吗？我倒是觉得约阿希姆你说不定会成为回忆中的老师呢，至少我就记得一位在美国加州大学时就对你念念不忘的学生，其实你应该挺抢手的？” 　　 第二章。迷失的孩童 ============================== 　　等到两人把前置工作都准备好后，本就被厚实阴云遮蔽天空也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飘落的雪花倒是因为吹袭地风量减小而变得‘温柔’起来。 　　除了在大本营内点燃的一簇篝火，放眼望去这片可以说是生命禁区的世界再无一点光亮和人烟，唯有死寂般的宁静。 　　然而两人与之前在洛杉矶时的午餐气氛截然不同，裹着好几层大衣坐在火炉边的希尔琳由于不方便动手，只是带着笑意等待着肉片在瓦尔特。杨手持的铁夹子下均匀的被烤熟，一边小声哼着自己喜欢的《君だけを守りたい》曲调。 　　“很少听到你会主动哼歌啊？” 　　因为除了烤火时木炭爆响的声音，能传到瓦尔特。杨那超常听力的耳朵中的声音便只有希尔琳那娓娓动听却声如细丝的小调，所以他倒是想要让希尔琳大声些。 　　“这约阿希姆你就不了解了吧？老早以前其实是经常私底下有过的，自从整个人大变样以后就几乎没再哼过了，毕竟有点丢不起那个脸，约阿希姆是比较喜欢古典音乐尤其是钢琴曲的吧......我觉得我还是停下来比较好。” 　　以前还是‘他’可不怎么在意别人目光的，希尔琳挠了挠脸，看到瓦尔特。杨感兴趣地将目光转过来，她突然想起这首歌以她现在的身份哪怕是简单哼一下，被认真的人听出来歌曲来源还是会有歧义的。 　　“Emmm，我对音乐没那么原教旨主义啦，就连火极一时的‘偶像TeRiR’专辑我也听过，继续哼下去也没关系。” 　　“不了不了，烤肉已经熟了吧？” 　　哇啊，那不是更糟糕吗！抓着的筷子差点因为手抖而掉落，顾左右而言他的希尔琳将目光最终聚集到了仅有的火光来源—烤肉架上。 　　“额，啊.....的确，没有动用理之律者的能力，抱歉...有点糊，看来是我手艺生疏了，这块就扔了吧？” 　　瓦尔特。杨望着夹子上产生少许烧焦黑块的烤肉，稍微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刚刚才夸下海口说在圣芙蕾雅学园有经验，而他现在的第一份成品显然不合格。 　　“没关系的，倒不如说不用动用能力做出来的才有意义啊......嗯嗯，高原上的烤羊肉和牛肉别有一番味道，况且我们吃的还是雪花牛肉呢！约阿希姆，你不这么认为吗？” 　　嗅了嗅扑面而来的香气，希尔琳倒是不客气地直接用筷子从夹子上接过塞入口中细细地品味着，油水从嘴角溢出了些。 　　“可我记得这些肉不是希尔琳你托人从可可利亚那边送过来被吃腻的那些吗？我们现在真的就是字面意义的‘高原上烤被雪花沾湿的牛肉’啊。” 　　对于希尔琳这份感叹，夹起第二块肉片放在烤肉架上的瓦尔特。杨嘴角抽了抽。 　　“喂喂，约阿希姆，吃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难得营造的气氛啊.....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可可利亚孤儿院那对整天在说相声般互相拆台的罗莎莉娅和莉莉娅！” 　　“在逆熵革新派那边交的新朋友们？我发现自从你变化后，人缘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我觉得无论是在天命还是逆熵革新派那边，以我的真实阅历，与其说是在交朋友，不如说是成为保姆才对！” 　　希尔琳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点高兴的？反正都是些需要请心理医生照料的问题儿童，为了帮助她们解决心理或身体上的各类问题，希尔琳觉得自己再过不久都能去考个证挂牌了。 　　打断两人美妙烤肉时间的是另一边堆放在石质小屋屋檐下的木炭被推倒下的声音，希尔琳下意识的转头循声望去，不过因为她只会在使用驱动器着装的时候才会得到律者的能力，所以看到的唯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没有崩坏反应所以首先排除崩坏兽和死士，这里可是有海拔5700米啊，能被肉香吸引过来的，难不成是雪豹吗？哈，那样的话我们可真幸运！” 　　希尔琳并没有开玩笑，往嘴里塞肉的动作也没停下，毕竟他们两人是完全不用考虑被雪豹袭击受伤的危险，如果能近距离拍上几张照片或录下摄像带回去，绝对是对这种濒危动物极其富有价值的研究资料。 　　“不，那不是什么雪豹，是人类......准确的说是年龄大概9岁左右的小女孩。抱歉，帮我先拿一下！” 　　将铁夹和烤肉的托盘并放下跑了上去，瓦尔特。杨可以看清一位趴在厚实雪堆中的小女孩，因为有气无力才会靠在木炭堆边，结果就是连带着这堆木炭一起倒落在地，显然她的生命特征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小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受伤了还是失温症？她还有清醒的意识吗，总之让我直接用空中火枪手把她送到山脚下的医院，再去对照一下失踪者名单吧！” 　　看到被瓦尔特。杨从黑暗中抱出的小女孩，希尔琳脸上便抑制不住惊讶，一下子冒出了太多太多的疑问。 　　“我...不要...回山下，我要...在这里...继续等我的...爸爸妈妈！” 　　听到希尔琳的话，原本被判断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小女孩却在瓦尔特。杨怀里挥动起四肢产生了微弱的挣扎反应。 　　“听得懂英语，也就是游客而非当地居民吗？” 　　小女孩说出的语言并不是尼泊尔语而是和希尔琳、瓦尔特交流时用相同的英语，而且似乎是一家三口过来的，不过只靠黑发紫瞳和未完全成型的脸型也不太好判断人种，至于她所要等待的父母，排除遗弃掉孩子的可能，也只会是已经遇难了。 　　“我用能力初步看下来她并没有什么体外伤，低温症很幸运的目前只有到轻度阶段，之所以会表现的虚弱无力，主要是有段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所以她就闻着味道悄悄走过来了啊......” 　　确认女孩没有生命危险后，瓦尔特。杨和希尔琳送了口气，不过却也有点犯难。对两人来说，除了小女孩喊着‘不想山下’的不配合行为，她本身也或许是解开这些天失踪案重重谜团的一把钥匙。 　　虽然设施是一个不缺，然而于情于理还是先把她送到低海拔的城市医院内喂点流质食物养养身体比较好，何况还有因崩坏产生的未知危险。 　　 第三章。崩坏兽的踪迹 ============================== 　　简单交谈后希尔琳和杨也了解到救下的这位女孩的名字叫艾丽莎·珀西瓦尔，和父母一同来自新西兰，原本他们在尼泊尔会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假期生活。 　　然而就是在20天前从大本营出发后，遭遇了没有任何征兆、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并且看到了在暴风雪中出现有着三只红色眼睛的可怕白色巨兽身影并遭受了攻击，艾丽莎的父母为了能够让她活下来，主动选择去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事后艾丽莎被大本营的救助队救回，但是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登山客遭受袭击发生后导致所有人都准备撤离到安全区域时选择留了下来继续等待她的父母，在半个月内仅仅靠着当地救助队留下为数不多的干粮和水勉强支撑到今天。 　　不管怎么说，对于艾丽莎状况无法置之不理两人也不能继续优哉游哉地做烤肉了，由希尔琳将她背进随便整理了几下的救助站的木板床上，瓦尔特。杨也把火炉重新搬回屋内并用砂锅煮了碗方便消化的菜粥。 　　“这碗热腾腾的菜粥给长时间没进食且有失温症的孩童刚刚好，但是......希尔琳，你有给小孩喂食的经验吗？” 　　“我觉得用不着麻烦去干这些事情，约阿希姆你应该明白她父母回来可能性有多渺茫，能看到死士化的样子都该烧高香了吧？我作为飞行员的资质无疑是极为优秀的，事实上在得知崩坏前，我最初的梦想就是搞载人火箭工程，强行把她绑到我的副驾驶座上，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到最近的医院。” 　　希尔琳双手抱胸摆出的表情上仍然觉得让她连夜操作空中火枪手送小女孩去医院才是最简单便捷的解决问题方法。 　　“我认为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会愿意待在海拔5700米，在大本营内的人全部撤走后在断水断电极为恶劣的环境下呆了近半个月，看到我们后却还不愿意离开，本身就说明她有着自己无可退让的坚持。” 　　见到希尔琳没有要喂食的意思，瓦尔特。杨只好绞尽脑汁回想了下自己远去许久的童年经历，在床边半蹲下身子用小勺从碗中勺了一点再吹了几口后递到艾丽莎嘴边。 　　“约阿希姆，我们现在不应该首先对她的生命安全负责吗？还有......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或是病入膏肓，刚才还有力气挣扎的，哪里需要我们来喂啊！” 　　看着瓦尔特。杨这番举动的希尔琳跺了跺脚，她倒也不是真的感到恼火，而是偏理性思考后，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由着小孩子任性。即使她明白，失去父母的孩子内心有多么痛苦，所以才会一厢情愿地等待着，希望现实能有所转机。 　　“我绝对绝对不要下山！况且......你自己不也是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最多高半个头，还一直让大哥哥给自己做烤肉的任性小女孩吗？” 　　看起来人小鬼大的艾丽莎注意到两人的意见分歧后，即使没多少力气，还是选择抓住了靠到她床边的瓦尔特。杨的衣袖不肯松手。 　　“嗤～论我的真实年龄大小当你的妈都算晚婚晚育了！况且我那是因为头发太长，加上穿的衣服太多被木炭溅起的火星点燃就不妙了才让约阿希姆帮我弄的，懂么？” 　　没想到刚才他们两人的相处过程全部都被艾丽莎看在眼里，希尔琳感觉自己额头涨起看青筋，内心也有些羞愧。 　　轻轻叹了口气，希尔琳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家的盟主和小女孩的渴求，任由他们两个怎么相处，只是默不作声坐在屋子的角落里开始整理起艾丽莎口述的说法，以及用自己的智能机仔细搜索翻阅着尼泊尔这些天杂七杂八的传闻。 　　“利用暴风雪藏匿身形和崩坏能反应的白色巨兽，是类似于帕凡提的高位崩坏兽吗？” 　　类似的经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帕凡提，如果真是达到帝王级水准的崩坏兽，在事发后的金20来天才数百人遇难，反倒算是走运了。 　　“约阿希姆，你居然这么快就摆脱早熟小鬼的‘纠缠’了吗？” 　　听到瓦尔特。杨的声音，希尔琳抬头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带了点刺。 　　“就算经历了15天的独自求生，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喝下整碗热菜粥，房间内又有着火炉供以取暖，躺在床上很快就因为神经地放松而睡着了。对了，我这里还有些煮剩下的，之前烤肉没吃饱的话，你要么？” 　　也不知道听没听出话里的味道，瓦尔特。杨端过来半碗菜粥递到希尔琳的面前，瞄了眼已经睡得十分安稳的艾丽莎做出解释。 　　“当然要，给我！” 　　希尔琳迅速接过碗，连勺子都没有拿就直接‘咕噜咕噜’用几口一点不剩的全部吞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又回到了以往的工作状态。 　　“目前我在网络上找到的讯息大都描述出犹如长着白色长毛的雪怪，虽说眼见为实，但是这么多人都统一的口径的话，也不排除她因为遭受大的打击而产生幻觉和错误记忆。不过相吻合的地方也有，包括艾丽莎在内的目击者无一不是在暴风雪中见到了白色巨兽。” 　　说着，希尔琳用自己的智能机调出逆熵的GPS和神州的北斗卫星将整个喜马拉雅山脉南缘气象图在瓦尔特。杨面前投影了出来。 　　“或许是崩坏兽在艾丽莎父母遇难后的这些天内发生进化了，又或者它是具有形态变化的能力，总之也就是说明天我们就要跟着暴风雪的天气前进对吗？” 　　瓦尔特。杨点点头后又端详了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相信之前天命的搜查小组没有发现这个事情，但是她们却仍然一无所获，所以应该也不是100%会遭遇崩坏兽的......呼～之前没做认真的检查，那孩子的身体没有出现被崩坏侵蚀或是隐藏着类似‘核心’的东西吧？” 　　希尔琳闭了闭眼睛，才那么小的孩子，她希望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并没有，她的崩坏抗性出乎意料的相当出色，所以之前我们也没从她身上感到明显的崩坏能残余。” 　　出乎意料的，瓦尔特。杨倒是很快给出了希尔琳答复。 　　“约阿希姆，你还真趁着小女孩睡着后做了完整的检查啊，也对，仔细回想下我现在的身体也被你完整的做过检查......” 　　 第196章 巧合的扮演 ============================== 　　不提希尔琳这边的问题，当中午的天命总部直联会议结束后，在极东支部还有不少属于‘大人们’的烦恼产生了。 　　德丽莎抱着脑袋在自己的学园长办公室内来回渡步着，原本她是抱着装傻充愣能拖就拖下去的心态来迎接天命总部的问询，可没想到就在几分钟前，奥托爷爷的来电完全打乱了她临时摆好的阵脚。 　　“姬子、樱，我到底该怎么办啊？爷爷居然会亲自派专员过来，理由也是无懈可击的对被缴获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实施技术评估，顺带观摩一下我们这个月的女武神考试。” 　　“而且居然是不灭之刃的副队长，天命官方三位S级女武神之一的丽塔。洛丝薇瑟，她又不是什么专业搞技术的人员，恐怕说的那些都是官话。奥托大主教真正在意的只有在意料外被我们带回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吧......” 　　对天命极东支部来说，月光王座未被优先重视是好事，但对德丽莎来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奥托击中了她的软肋，是堪比天大的坏事。 　　最了解德丽莎秉性的无量塔姬子明白，这位学园长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的侄女第二次眼睁睁地放走，然而与逆熵合作的事情没有正式被公之于众前，还在积蓄力量的圣芙蕾雅学园能打的牌总归就那么几张，何况琪亚娜。卡斯兰娜本人也不算配合。 　　例如说月神的守护这把塞西莉亚留下的双枪，姬子仔细回想起德丽莎一些对K423的操作，当时咋看之下没啥问题，她本人也更偏爱作为自己学生的K423，然而等与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相遇后，这些处理问题的方式怎么可能让本人感到好受？ 　　“啊啊啊～本学园长当然知道，姬子你说的都对，但事情都发生了也无可改变，关键在于我不太擅长应对丽塔那难以捉摸的性格啊！” 　　用时间来愈合伤口并重新构建亲情，德丽莎相信以自己大姨妈的身份早晚能撬开自己侄女的心扉，可那也是需要起码数以月计的时间。 　　“就由我替德丽莎把来使斩了吧，反正都是一群恶人！只要从背后偷袭，再套上麻袋后灌水泥沉入东京湾，没有人会发现的！” 　　八重樱在了解详情后就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凛过去在八重村的经历，右手抓住腰间的刀柄对德丽莎请示到。 　　“不行不行！先不提丽塔也是我在天命总部从小看着长大的，爷爷肯定会对我们以武力抗拒交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行为有所准备的。” 　　德丽莎当即拒绝了八重樱简单粗暴却极为诱人的提议，这里面的问题可复杂着呢！ 　　在圣芙蕾雅学园学生名单内就有着琪亚娜的名字，如果不把收留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干脆地交出来......想到这里，进退两难的德丽莎就一脸颓废。 　　安抚好一个就难免会伤害另外一个，无论是相处了两年之久的K423还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她都想要留在身边而不是做出小孩子才会做的选择题！ 　　“那我劝学园长你还是老实点向你的侄女们土下座跪上一两天来祈求原谅吧，在两年前为了挽留琪亚娜在学院这件事上产生的副作用爆发了出来，如今我们都能算是加害者。” 　　姬子也是没招了，说到底这种克隆体和本尊同时存在且同为重要之人这事情谁也没经历过吧？之前从来没听过德丽莎念叨过天命那个侄女有什么消息，她还以为是琪亚娜。卡斯兰娜遭遇了什么变故，才将在学园里的琪亚娜当做感情寄托。 　　看着德丽莎纠结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叹气的无量塔姬子脑海里倒是不自觉冒出来希尔琳在九幽任务后回归时，在逆熵潜水母舰内对自己单独谈过的那些话。 　　打破办公室内三人许久沉默的是来自于圣芙蕾雅医务室琪亚娜。卡斯兰娜看护专员的语音联络，德丽莎又听到了一个差点让她当场昏厥的消息。 　　“什么！我侄女琪亚娜。卡斯兰娜从医院里失踪了，你们那么多个成年人都看不住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孩？就算圣芙蕾雅学园的薪水一般般，你们也不能全当薪水小偷和饭桶啊！市内监控呢，总不会一点踪迹都没留下吧？” 　　“非常抱歉，病房内外的视频监控被入侵了，等我们发现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讯息，她所使用的设备也仅仅是一台趁护士不注意顺走的普通智能手机而已。” 　　难得看到身为极东支部吉祥物部长德丽莎恼火的样子，医务室的总负责人顿时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是差不多到头了，可谁会想到早上送进来时多处骨折被确认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患者，在下午就能连支架都不用就下床逃跑呢？ 　　“见鬼，那岂不是说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具体失踪时间、是否离开了圣芙蕾雅学园都无法确定，而这才仅凭一台普通的手机，德丽莎学园长你还真是有个能力卓越的好侄女啊！” 　　坐在一旁听到汇报姬子咬了咬银牙，该说是圣芙蕾雅学园整体气氛太过松懈导致的双刃剑吗？之前和逆熵正式合作时也是，对方为表示诚意主动亮出身份的大把间谍实在是让人汗颜，如果此前双方真的开战，恐怕圣芙蕾雅学园的底裤有几个洞都清楚了，尤其是教历史的杨老师，让她的内心感到颇为复杂。 　　不过琪亚娜。卡斯兰娜并没有选择直接离开圣芙蕾雅学园导致无量塔姬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她所持有的三根崩坏记忆体都被当‘恶人’的希尔琳收走，迷失驱动器也被她亲手递交给了德丽莎学园长并任由其处理。 　　“琪亚娜学姐，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这里有巧克力要不要来一块，吃下去保准像往常那样开心起来哦！” 　　“不了......谢谢你的关心。” 　　尴尬地摇头拒绝了这位年龄稍小些的女武神投食行为，走出医疗区后，琪亚娜。卡斯兰娜就找到一个身材和她差不多的女武神学生，将她打晕并拖入了卫生间，从而换上了圣芙蕾雅学园白色的游侠校服。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几乎每走上十来步就由向她问好的女武神或是圣芙蕾雅职员，在天命总部从来不被注意的自己却成为了明星般的人物。 　　‘没想到近乎大半个极东支部都是认识她的人，真是受欢迎的存在......这个地方仅仅是待着，就让我感到坐立难安，仿佛我才是替代掉’琪亚娜’身份的人。等拿回Joker记忆体就立刻离开吧！’ 　　“琪亚娜，你怎么还在这里闲逛？” 　　就在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么想着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的带着疑惑的女声。 　　‘嗤～又遇到她认识的人吗？’ 　　“两手空空的样子......我让你为晚上宴会买的食材呢？明明听到希尔琳同意后，最迫不及待地就是你自己啊！” 　　“额，芽...衣？” 　　转身看到的正是那位在月光王座上将自己拉住的第三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仔细在脑海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下，随后不太确定地喊出了这位大和抚子般的女孩名字。 　　“我就不该抱希望的，你肯定转个身就又把要买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算了，那我们就一起去趟生鲜超市吧。” 　　看到‘琪亚娜’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芽衣抚了抚自己可能会到中年就脱发的额头，不过却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温和的笑容拉住自己这位闺蜜的手说道。 　　 第四章。换位的工作 ============================== 　　第二天的珠峰南麓天气依然不算好，但是在希尔琳与瓦尔特两人协力下还是创造出了让山地直升机可以降落的平地，有了数十位逆熵干员的加入，在各项设备有人手后，带来的小型发电机和专门抗强干扰的局域通讯基站也运作起来，算是给这座处于绝地的大本营增添了一丝生气。 　　当艾丽莎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清醒时，她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居然有了供暖，即使任由窗外的寒风怎么呼啸，室内也保持着20度往上，身上除了救助室内本来的被子外又被盖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之前早已没有感觉的肠胃在消化了昨晚的菜粥后又开始‘咕噜咕噜’催促进食的叫声。 　　“昨晚...原来不是梦吗？” 　　捂了捂有些酸楚却未滴下一滴眼泪的眼角，在救援队留下的干粮和水都耗尽后，她其实本已经有了等不到父母就和他们一起走了的想法，而任谁都会觉得，一直无人的营地夜晚会闻到烤肉香是出现了幻觉。 　　“终于醒了啊，睡得如何？作为任性且头铁的小鬼，挤占掉这间救助室内唯二可用的床，并且为了防止你的症状加剧，我可是把自己带的毯子都借给你了。” 　　有着关心和不满两种情绪交织的紫发少女就坐在不远处，艾丽莎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昨晚自己看到的两个人之一，而桌上有着横置S符号的不知名品牌手提电脑似乎正放映着对整座珠峰的超清航拍画面。 　　“现在的时候可不早了，如果天上能看到太阳的话，差不多得到正上方。不过我虽然有很多事情还得再急着向你确认，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填补一下这些天的能量和营养缺失，这次就不需要让人喂你了吧？” 　　希尔琳取出智能机一个传呼后，就有位昨晚不曾出现过的黄种人女青年进入这间屋子，将全新的洗漱用品和早餐都端到了艾丽莎的面前，而她的服饰在边角上细看之下也有着和手提电脑相同的标识。 　　艾丽莎就如她的年纪一样一点也也不客气，重新体会到饥饿感的她只是简单且快速地清洁了下仪容就迫不及待地开吃，然后就不出意外地呛到了。 　　“哈，今天你可比昨天表现得符合年纪多了......慢点吃，本就是特别为你煮得烂面，毕竟你缩小的肠胃壁和消化功能也才刚刚苏醒。” 　　希尔琳也‘噗嗤’地笑了出来，主动靠过来为艾丽莎拍了拍背部，自己和比罗莎莉亚、莉莉娅还小的孩子有什么好怄气的，昨晚意识半模糊的她应该只是本能地想找个大人来获得安全感和依靠吧？ 　　“那个...棕色头发的叔叔呢？” 　　刚才进来送餐的女青年对希尔琳表现地很尊重，加上那处之泰然的表情，重新理顺呼吸的艾丽莎用怯懦的眼神偷瞄着明明只比她‘大一些’的女孩，随后又忍不住地低声发问。 　　“约阿希姆吗？因为稍后我们得进入暴风雪的中心带展开搜寻工作，所以他得和今早刚来到这儿负责后勤支援的人做好配合，在这里我的级别最高，有什么想说的对我就好。例如能够再详细复述一下事发时的状况吗，你是唯一见到怪物后的活证了！” 　　“那怪物并非是你的幻觉，的确看清了它额头的三只红色的眼睛，看起来身体拥有的是棘刺而非毛发？” 　　艾丽莎停止了自己的进食，面对希尔琳的疑问，她想起了就在这座大本营内第一支前去搜寻的救援队对自己话语抱有的不信任。 　　“你们是救援队？” 　　“也算是包含在工作内吧！” 　　尽管被这么问了，然而收回手的希尔琳并没有能从得到‘物质满足’后女孩的眼中看到真正的希望，至于她内心抱着具体什么样的想法，基本猜都能猜出来。 　　‘你们就是逆熵吗？’ 　　啊啊，某种程度上这孩子和自己父母刚刚因崩坏事故离世后碰到约阿希姆时挺像的，我现在的话应该也是对盟主这种心态没什么区别才对？不，不，不，应该是互为支柱！话说他当初是怎么回答我来着...... 　　来做个约定吧，由我来成为你最后的希望？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但是希尔琳明白并非是内心剧烈羞耻感的缘故，就和瓦尔特。杨对自己当时一样，她要做的事情实际上大致就是这么沉重的背负吧？ 　　“很抱歉，我可能说错了什么，我无法向你做出保证，但我和那位叔叔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找到你的父母，而作为继承他们存在和希望的你，也得好好地活下去，不要浪费他们用性命再争取的机会！” 　　“所以艾丽莎，能请你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吗？这对我们的后续工作至关重要！” 　　在床边半蹲下身子的希尔琳两手握住了相对于自己体温还要稍低些的艾丽莎的小手掌，两对紫瞳相对着，以平等且郑重的口吻问道。 　　大约是半个小时后，希尔琳端着面碗走出了救助室的石屋来到大本营最中心被重新选择出的临时驻扎点内。 　　“怎么样了？” 　　周围正在调试仪器的人立刻聚了过来，因为瓦尔特。杨保密的逆熵盟主身份只给出了一项特批，所以在这里的确如希尔琳所说的她就是此次逆熵的最高级指挥。 　　“我相信她说的不是幻觉，除了之前未曾变过的描述，现追加的内容已经通过电脑模拟出来了。他们一家三人先是在路途中感受到了山体的晃动，因为担心是雪崩的前兆所以果断往回走，随后便看到了在山间口喷暴风雪大约是有20层楼的公寓房的高度的巨物。” 　　除了希尔琳和瓦尔特。杨外，所有人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这里可并非是逆熵的地盘想怎样就怎样。 　　“60米的新型帝王级崩坏兽吗......差不多有我们过去的阿拉哈托型机甲那么大了，但是现在别说带进大部队来剿灭它，就是一架高原山地直升机飞进来也废了我们半天。仅凭你们两位和一架中型战机没问题吗？” 　　一位在尼泊尔和天命女武神们时常勾心斗角地的逆熵干员狐疑地看着大约体态在14岁～15岁间的希尔琳和另外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有盟主的特批配合，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两人的可靠程度。 　　虽然迷失驱动器和崩坏记忆体这一套好用的强化系统已经被逆熵内部接受，但是它们最大的用处实际上是为了提高作战生存率，就算有个别几个带着战斗天赋和崩坏抗性的选手能发挥出天命现A级女武神的实力，那不组成一队或依靠大量战术机甲拉扯的话也很难讨伐帝王级的崩坏兽。 　　 第197章 并不存在的真伪 ============================== 　　“我能说脏活吗？不能的话我就再问一次，你们还真把琪亚娜。卡斯兰娜人给看丢了！你知道我为了帮你们把她带回来，费了多大劲吗？” 　　从好不容易靠着睡着的躺椅上勉力坐起，接到德丽莎的视频通讯并得知消息的希尔琳差点就用中英俄日四种语言换着问候德丽莎姓氏500年前的祖宗了。 　　“呜呜呜～随便你和姬子她们怎么说吧，我就是个不合格的大姨妈，总之拜托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看着因为不好意思已经快把脑袋低到地板上的德丽莎，希尔琳狠狠地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破功的面部表情重回冷静，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没摊上这样的领导。 　　“情况还没到最糟糕的程度，琪亚娜。卡斯兰娜原本所持有的三条精炼的崩坏记忆体都在我手上。最初是抱着研究一下她为何能将Joker记忆体解放到超越S级女武神程度力量的缘故，现在她如果想要取回力量，就势必会来找我。” 　　说完的希尔琳支撑着靠椅站起，活动了一下因为之前完全数据化并再次重构从而软弱无力一推就倒的身体，既然要作为诱饵的话，就不能继续龟缩在机场指挥中心内了。 　　“我去外面找，你们就在圣芙蕾雅学园里面找吧，唉～我明明还在被天命用巨额赏金挂名通缉呢，现在却又必须要大摇大摆走在天命阵营内晃荡帮工，这叫什么事啊......” 　　而作为事件中心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则处于一个十分奇妙且旁人绝对无法体会的经历—学习着扮演起自己的克隆人。考虑到晚间的宴会时肯定能够见到持有自己Joker记忆体希尔琳，所以在不拆穿前她打算就这样混下去，起码也得打听到些情报。 　　琪亚娜。卡斯兰娜有信心在双方都不着装骑士装甲的情况下突然爆发并拿下对方，虽说接下来比较麻烦的地方在于，像之前在浮空战舰月光王座时的情况，她的重要物品都放在虚数空间内，但总归是个她目前能够解决问题的方向。 　　第一次陪人逛街的经历啊，之前即使是奥托大主教给的外出任务，我也从没有分配给自己空闲时间。 　　琪亚娜。卡斯兰娜并没有挑选最新鲜蔬菜或者肉类的能力，但是她却记忆深刻地看到堂堂第三律者居然十分熟练地与市集或生鲜店店员讨价还价，明明买回来时最满意的选择，却能在买之前向他们调出许许多多的毛病。 　　“唔～芽衣，你居然一次要买这么多？” 　　琪亚娜。卡斯兰娜两边的手上已经拎了好几袋的不同种肉类，芽衣的手中也抱着装了胡萝卜、土豆、芹菜和白菜等满满一筐的菜篮，然而即使如此，她们扔在一家店一家店进行着今晚菜品的购置，虽然重量对女武神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她还是有些吃惊大家的胃口。 　　“琪亚娜，你今天怎么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现在的量才到我们平常带姬子老师四个人够吃的程度吧，算上德丽莎学园长、八重樱师父和希尔琳......” 　　“顺带我想让琪亚娜你顺带送给那个住在病院里...嗯，该怎么称呼和你一模一样的她啊...分你的姐姐一些，她的胃口参照你应该也不小！” 　　芽衣感到奇怪地瞄了琪亚娜。卡斯兰娜一眼，不过随即又有些释然，毕竟琪亚娜在今天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整个人还有点恍惚可以理解。 　　‘我才没有那样不健康的暴饮暴食啊，为了保持最合适的体型和战斗状态，我对能量和营养的把控是精确到每一点卡路里的！可恶，我居然输给了这样的家伙？’ 　　“不是，我们为什么要去管她呢，在之前她可真真切切的想要干掉芽衣你啊！” 　　琪亚娜。卡斯兰娜本想开口说‘她肯定会想要夺走我的身份啊’，但回想起K423的角色还有今早她想亲手赠予自己发夹的事情，便发现这并不符合扮演人物的设定。 　　这么思考后，琪亚娜。卡斯兰娜有些自愧，但也不服输地她抬头带着担忧的表情问向了这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光辉’的第三律者素体。 　　“我不恨她哦，其实大家最初不都是敌人吗？成为律者的那个我带着自我毁灭的情绪想要消灭人类，布洛妮娅则想要回收作为律者素体的我，八重樱小姐和绯玉丸则是因为误会和对人的仇恨与我们发生战斗，即使入学后你也一直看班长符华怎么都不顺眼，然后再到希尔琳回归逆熵却又于私对我们的屡次帮助。” 　　芽衣摇了摇自己的长发，抽出抱着菜篮的右手点了点琪亚娜的脑门，微笑着说道那段在长空市崩坏开始后那段最初的经历。 　　“大家团聚时她却一个人蹲在医院病床上会很寂寞吧，况且就算是出于一点点私心，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可惜我是独生女没法给出什么经验啦，布洛妮娅倒是说过她有几个干妹妹，或许你应该问问她如何与自己姐妹相处？” 　　姐妹吗，如果凭K423的性格为人能和自己能以正常的方式成为血亲，或许的确会成为一对令旁人羡慕的好姐妹吧？ 　　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琪亚娜。卡斯兰娜一直强迫自己不去设想这个可能性，在今早也是极为强硬地拒绝了K423的善意。她害怕自己一旦接受了这个想法，与K423战斗时就再也提不起斗志和恨意，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 　　希尔琳跑到了与其说是逆熵保守派对天命极东支部情报站不如说办事处的两层小洋楼式西餐厅内，从他们手中一点不意外地要来了对沧海市全城的视频监控，在大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标志后，十几个逆熵职员对其展开了逐一排查搜索。 　　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了两个几乎看起来相同的目标，应该说双方都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在给芽衣发了手机短信确认后，希尔琳便锁定了落单的那位。 　　“跟着芽衣的这边十有八九是K423的话，那么一个人在乱逛的就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了吧！不，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找接头的人吧，毕竟圣芙蕾雅学园周围到处是眼线，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呸呸，我干嘛要管德丽莎的事情？” 　　除了留下一个观察芽衣与K423的，将周围的所有摄像头都聚焦于她的‘重点嫌疑人’，即使希尔琳也不得不说，这家伙看似没有防备的样子，实则伪装地完全找不到破绽。 　　“你们给我持续跟好了，稍有异状就立刻汇报，我现在就去会会她！” 　　 第198章 为什么会这样呢？ ============================== 　　当希尔琳用双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名为‘琪亚娜’的少女时，她大约在一家生鲜鱼市的当日海产区停驻了十分钟，神情太过的怡然自得，嘴角还带着一抹欢快的弧度，仿佛真的在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新鲜食材的挑选之中。 　　‘唔，是什么我无法解读的天命内部讯息传递方式吗？’ 　　又从手心上顺着迎面的凉风起飞了几只昆虫型间谍无人机，翘着二郎腿坐在対街楼顶上感受着的希尔琳歪了歪脑袋，虽然她不是逆熵内部专业的跟踪者，但是利用神不知鬼不觉的空间移动能力，保持好距离反而会更难被察觉。 　　由于地处繁华的市区，周围又有不少来往的顾客，希尔琳当然不可能二话不说的穿着骑士装甲在她没做出可疑行为前就冲上前去，而且她对琪亚娜。卡斯兰娜会在这种情况整什么幺蛾子还是感兴趣的。 　　至于另一边倒没啥值得关注的价值，芽衣还在和‘琪亚娜’不顾周围人群的唧唧我我着，想来很快就能彻底从克隆人的阴影中走出吧，虽说芽衣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但却是作为三人组队伍内必不可少的稳定和润滑剂。 　　“喂，你们偶尔也会从这里采购西餐厅所需要的食材吧？那对这位卖鱼店老板的身份有调查过没有？” 　　点了点嵌入右耳的耳机，希尔琳开口询问，自己不了解没关系，反正她现在后方可是有着大把的专业人士。 　　不出意外，几位在后方支援的职员从耳机内给予希尔琳的答案都很普通，然而也正因此，所有人神情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对于这些并未因圣芙蕾雅平淡生活而使得野兽般直觉退化的情报工作者来说，当一切事情都太过正常时，那反而才是最不正常的。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正在请求您的智能AI琪莎拉帮我们处理巨大的信息库，最对再有5分钟，这位鱼店老板的全部生平都会呈上。” 　　“不用......A1，琪亚娜。卡斯兰娜似乎已经将鱼挑好了，整条三文鱼，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在里面吗，先来查一查这个吧？然后让A2操作昆虫型无人机3号给我创造个机会！” 　　注意到琪亚娜最终挑选了一条还挺大的三文鱼让老板处理，希尔琳也在此时揉了揉酸痛中的大腿站起。 　　“三文鱼处理好了，不过你之前是不是来过店里啊？” 　　并不知道自己祖宗三代差点都要被翻了个底朝天，平头的卖鱼中年点了根烟，然后贴近琪亚娜仔细打量了几下。 　　“大叔，这没什么奇怪的吧，我不是经常来帮朋友跑腿的吗？” 　　琪亚娜接过被包好放入袋中的切片三文鱼块，觉得对方无疑是问了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是吗，大概是大叔我年纪大了，记性变差喽......” 　　因为在城市繁华地段巨大的人流量之下撇去店面租金生意还是不错的，所以店老板也没细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今晚的三文鱼刺身也准备好了，芽衣还能给躺在病房的她做些寿司。我看看接下来单子上还差......八重樱小姐喜欢的胡萝卜，姬子老师充当下酒菜的毛豆。芽衣给希尔琳要选的中餐还得在去城西的大超市里找。” 　　“算上准备要花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半小时，没办法，为了不让芽衣精心准备的宴会延误，用跑的吧！” 　　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走出鱼店的琪亚娜颠了颠手里的袋子，然后看了眼街区广告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收起，因为鱼店老板说今天的鱼市已经被一位买鱼的行家跳过了，所以琪亚娜才不得不花凭着自己‘食神’的直觉额外花些时间。 　　“目标出现，按照第一套方案开始执行......等等，她开始快速跑动了，我们暴露了吗！” 　　就在希尔琳一行将行动准备差不多后，琪亚娜突然的狂奔却打乱了他们的阵脚，果然还是小觑了卡斯兰娜家那玄乎的战士直觉。 　　“嗤～算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也没办法，即使用上强硬手段也得把她带回去。立刻在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前进路线内三个街区响起崩坏反应的警报疏散人群，稍后和德丽莎那边报告一声好了。” 　　到头来还是得莽，颇有种精心准备的出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喜欢布置周密的希尔琳非常不痛快，从头到尾被琪亚娜。卡斯兰娜搞出这样的结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这样的话，您两位同样在购置食材的朋友也会听到警报声的。” 　　“已经算不上隐秘行动了，听到就听到吧，反正也算是知情者，而且Joker的记忆体在我手上没啥的！” 　　崩坏的警报声响起，对于沧海市来说虽然说不上家常便饭，但是作为极东支部驻扎的城市，发生的些崩坏能事故市民大都也已经有所习惯并做出过演练，纷纷以有些慌乱却还算有序的动作开始撤离。 　　证明自己两年不是在学校里吃白饭的琪亚娜也没含糊，听到崩坏专用警报声的她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几个袋子协助眼前几个不太方便行动的老人和孩童撤离。 　　‘讨厌，还真不是时候，听警报的话崩坏源应该离本小姐我很近，在大姨妈那边的女武神赶过来前就快速的把问题解决了吧！’ 　　“看来你还算是个正常的女武神，不过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是不会放你走的。老老实实地放弃抵抗，也可以避免掉战斗和对周围建筑的破坏。” 　　目睹了琪亚娜条件反射般的行为，已经将两枚瓶罐插入驱动器只差一声语音解锁的希尔琳从空间门内跳了出来。 　　“希尔琳，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太懂？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是去治理崩坏源吗？” 　　起初看到有人来支援，琪亚娜自然是觉得更快解决突发事件，可是看到希尔琳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算她有些天然，也会觉得事情不对头。琪亚娜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了问询。 　　“哼，演得还挺像……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亲切到像K423那样对我直呼其名。警报声是假的，不会有普通人受伤，所以这点你可以放心。但如果你还想继续装蒜的话，我想那两个人应该能将伪装拆穿吧？” 　　也就在希尔琳说完话，琪亚娜便看到了从街道另外一个方向跑过来的芽衣，还有拎着和自己购置种类相似食材的.....‘自己’？ 　　 第199章 前行的路途 ============================== 　　对于‘琪亚娜’出现了两个的事情确实有些惊讶，但由于在凌晨已经见过了宛如双胞胎的另一人，芽衣还有K423基本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两位相貌一致的少女本就已经难以区分，在发型和衣着都形成一致的现在，若再连性格都模仿出来，想用眼睛来辨别哪怕是熟人也只会是徒劳。 　　要说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琪亚娜还是有的，存放挤压驱动器和雷律袋装瓶的保险箱被放在卧室内，相比迷失乃至希尔琳所用的双重驱动器来说平时带在腰间显得过大了。现在的她是真恨自己没有一个四次元口袋可以随手将其拿出。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希尔琳紧紧抓着琪亚娜的手腕，虽说这点力量在卡斯兰娜家族的眼中可以被忽视，不过在她稍有准备反抗或企图逃跑的情况下就会直接让双重驱动器运作。 　　“不是.....我......” 　　我才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琪亚娜也没有做出反抗，而是难以言喻地看着站在芽衣身边令她感觉彼此毫无违和的本尊，尽管是很容易就解开的短暂误会，然而知道自己作为克隆人且有意无意间取走了身份的琪亚娜却在此时有些感同身受。 　　“希尔琳，等等......” 　　雷电芽衣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理由，却仍然还是出声阻止了，明明琪亚娜已经就在身边，或许单纯只是不希望‘琪亚娜’的脸庞露出受伤的表情？ 　　“很遗憾你们都搞错了，她才是你们所熟识的琪亚娜，而我是今早被你们打败然后想要逃出来的那个。” 　　尽管是芽衣的一句简短的挽留，但对琪亚娜。卡斯兰娜来说知道对方先前所言非虚也就够了，放下替芽衣拎着的食材将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自己扎的麻花辫并主动澄清事实。 　　“唉？那你之前为何还......” 　　听到坦白的雷电芽衣或许比用强制手段的希尔琳还惊讶，视线在两个‘琪亚娜’间来回摆动着，之所以没能辨识出来，正是因为她身边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那从头到尾都在与自己认真地采购着食材的神态，那份认真和逐渐脱离阴霾的情绪怎么也不像是伪装啊？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在找原因呢。” 　　目睹了全过程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望着先前有些不知所措克隆体K423，内心十分羡慕，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就以这个替换了的身份存续下去。可惜她们所袒护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自己’，美梦终归是会醒来的。 　　“现在你们要采取什么措施抓我回去软禁或直接囚禁都无所谓，不过也就是你们逆熵和德丽莎的缓兵之计罢了，反正天命总部很快会将我召回的，在接收到指示前暂且待在圣芙蕾雅学园。” 　　短暂的这十几秒内，观察着局势的她脑海中也有闪过以对她毫无防备的雷电芽衣为人质，或者以最迅捷的动作来试着抢夺将希尔琳的双重驱动器的想法。 　　然而这些都被琪亚娜。卡斯兰娜自己一一否决了。今早被两发骑士踢形成的伤还没好彻底是个表因，与雷电芽衣的交谈让她产生了些此前从未有过的新想法，要知道除了被夺走的名字外，在齐格飞也离开K423后，她与自己的起点理应是近乎相同的。 　　同样作为女武神在不断的战斗，为何自己如今仍然一无所有，而K423却在此之中收获到即使面临摆脱掉‘琪亚娜’的名字，也可以继续存立于世而不会崩离解析的身份？ 　　“不，只要你不偷偷离开，我们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当然，Joker的记忆体我也不会再交给你的，这本来就是你从我们手上抢走的东西！” 　　在闹出乌龙尴尬的希尔琳挠挠头松手后，K423就重新跑回了雷电芽衣的身边，随后转身向着与她交错走到希尔琳身旁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低头鞠了一躬。 　　“那个......谢谢......” 　　“不必道谢，你自己肯定也有能用以往的回忆来澄清身份，在不够了解你之前，我的伪装终究是有破绽的！” 　　双手抱胸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语气和神态又重新回归冷冽，好似出现在芽衣面前那些和K423类似的表情只不过是场幻觉。 　　“介意一起来参加晚宴吗，这些食材可都是我们一起买来的而且包含了你的一份，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下床走动，不过这样的话能够多一人更热闹些不是更好？” 　　听到雷电芽衣带着真诚期待的邀请，抿了抿嘴唇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无疑有些意动，但她还是坚持如果自己答应下来了，那她先前的努力还有对所有人造成的伤害就这样一笑而过了？开玩笑，就算真的所有人都不在意，她自己也没法拉下脸当无事发生。 　　因崩坏警报而前往避难的居民此时还没有回归，琪亚娜和芽衣得跑去城西才能买到其余的食材，虽说算上琪亚娜单独购物时买下的那些已经够吃，但是芽衣对于料理是绝不想做出任何退步的。回归圣芙蕾雅学园的路上除了继续保持监视的逆熵无人机，在洒满夕阳余晖的宁静街道上，便只剩下一银一紫两位少女。 　　不过与K423、雷电芽衣对琪亚娜。卡斯兰娜或是歉意或是同情的态度不同，希尔琳与这位悲惨人生的女孩之间没有抱以主观的敌意已经可以说相当不容易。 　　这样的态度也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乐见其成的，同为在今日战斗后陷入虚弱的两人就这样犹如漫步般沉默不语地缓缓走回到圣芙蕾雅学园门口。 　　“希尔琳。钱，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对自己和空之律者那无法切断的关联是怎么看的？我记得她甚至凭你这幅相似度极高的肉体借尸还魂了。” 　　听到问询的希尔琳停下脚步且腰间的双拳紧握，直觉敏锐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少女隐隐有一股情绪想要爆发，但瞬间也被她憋了回去。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会去收拾她在第二次崩坏后留下的烂摊子，她也希望以此赎罪，但我并不是她，她也不是我，在两人一体的相处方式下，我们是很好的拍档。一直到她为我挡刀被你在洛杉矶干到残魂破碎，现在便只有我一个了。” 　　转过头来的希尔琳将拳头松开抚了抚自己在之前带上后就没有卸下的驱动器，保留的双重驱动器现在除了双重空律外，希尔琳已经启用不了其余双核形态，理论上除了小巧便捷的优势外，完全可以替代成类似琪亚娜那更高效的挤压驱动器型号，但是她仍然选择保留下这层特殊含义的驱动器。 　　“被卷入复仇漩涡的我其实在这里......把你当敌人干掉也没什么吧，这样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女孩便只有一个了。但这除了让一切变得更糟外，解决不了包括K423和你身份在内的任何问题，真正在背后主导一切的那个人兴许只会将此事当成一桩笑话来看。” 　　番外（12）。平成世代 　　走出舞台剧剧院，在雷电芽衣和希尔琳的强烈建议下，德丽莎被拉去圣芙蕾雅医务室做了一个完备的全身体检。一方面是关乎到眼魂对身体的影响，另一方面，希尔琳则认为这些监测下来的数据会是对灵骑力量体系的研究材料。 　　等到到了下午，门矢士、小野寺雄介乃至海东大树都被德丽莎邀请到了自己的学园长办公室内，在由希尔琳解释了来龙去脉并由这些周游各个世界的过客假面骑士们做出了补充，勉强从办公桌冒头的德丽莎总算是把庞大的信息量理清。 　　“......也就是说，现在你们打算静观其变，等待我体内的空白眼魂达成什么条件自主觉醒吗？” 　　“圣芙蕾雅学园内的仪器均显示德丽莎学园长状态一切正常，重装小兔19C也只能检测到学园长体内的崩坏能略微有所上升。布洛妮娅认为这种力量体系果然与我们所知的崩坏能完全不同。” 　　布洛妮娅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所有体检报告，别说用X光片和B超，哪怕就是把德丽莎当场开膛破肚，也不会找到存在于体内的眼魂。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我们进入到一个新的世界内，就必然会处在事件的中心。还请您谅解，士和我也是为了保护啊！” 　　以为是德丽莎因此感到不满，小野寺雄介低头做出双手合十状，毕竟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和窥视女孩子隐私没什么区别。 　　“通常来说鸣泷会鼓动当个世界的假面骑士或者组织的力量来敌视我，既然他在你的体内留下了眼魂，就肯定有所用意，而且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其他线索了。” 　　无所事事的双手举起品红色相机朝德丽莎照了张相，门矢士在说话时再度瞄了一眼希尔琳，事实上听到她说眼前这个银发小女孩居然是40岁往上的世界最强组织天命高级干部时，还真是难以想象。 　　“本学园长没有意见哦，倒不如请务必留下来，我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真正的假面骑士！最好在我面前再来一次完整的变身动作！” 　　从垫着好几本漫画书抬高了身体高度的椅子上跳下，德丽莎迈着小腿贴近了三人两眼放光。要知道她自入坑个年龄比她还大一岁系列后，私底下非常喜欢偷偷模仿些变身动作然后自称魔法少女Teriri。 　　“我说过对这类耍猴的走秀不感兴趣，让士来表演吧，反正他刚才不是舞台上打得很欢吗！我之所以会留下来是因为这个世界内伟人形成的眼魂，姑且也算是个可以收藏的宝物，如果到时候你愿意把它交给我，给你们做顿丰盛的料理也不是不行......” 　　甩动了下自己手中的Diend变身枪然后插回腰间，海东脱不开身还有个理由，就是被自己盗走宝物的失主仍然锲而不舍的企图追回，只要自己带着那个和她能够互相共鸣的宝物，她就能够犹如受灯塔般指引般跟过来，不想继续上演追逐游戏，就姑且待在这儿了。 　　“哇啊，又是世界破坏者又是什么眼魂的，虽然之前就有所预料，但是听到这些详细的解释后感觉我这十几年构建出来的世界观一下子崩塌了，不，应该是说一年前好不容易接受了崩坏存在于世界上，现在又立马告诉我，在我们世界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雷电芽衣作为常识担当的角色，最聪明的布洛妮娅不提，学园长和琪亚娜理解没有她也不清楚，倒是捂着额头的她自己脑袋快要不够用了。 　　“芽衣，在我们发现了量子之海中存在的东西后，平行世界对于天命和逆熵来说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即使没有士先生的到来，我们说不定也有机会看到平行世界的人。” 　　据说也是因为量子之海内的新发现，约阿希姆主动提出了准备在近一两月内结束圣芙蕾雅学园的潜伏，回归并参与到接下来的实验中。 　　“于私的话，我一直坚信就算特摄英雄是虚构的，但是只要世上还有一个人铭记，就肯定会成为真实存在在哪怕是记忆中的某处。哈，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像一个研究者该说出的话？没有依据且太过唯心。” 　　“不，我觉得很正确，只要还有一个人铭记，只要还能守护他人的笑容，士和我们都会战斗下去。有位前辈也曾经说过，如果还被人需要的话，假面骑士就会不断复活！” 　　小野寺雄介抢先一步作答，同时他的心中也对于门矢士所说的此世界假面骑士人选变得确信起来，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让她自己承认了吧？ 　　“哈，说的也是呢，能够亲眼看到你们的存在，我心中也顿时觉得战胜崩坏意志并非还处于镜花水月的阶段了。” 　　在希尔琳兴奋地搓了搓手，想对芽衣继续详细说明时，学园长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被打开，自封为德丽莎坐下武士的八重樱推门而入，发出问询地语气也带着些担忧。 　　“失礼了学园长，听说您在大剧场内遭到袭击然后又进了医务室，我就从苦瓜培育园赶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还不等八重樱诧异与这间办公室内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或是脸熟或是面生的男女，粉色的一对狐耳猛然竖起，她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一点之上。 　　即使已经有了新的生活，那位令她魂牵梦绕的银白色少女骑士也仍然无法忘却，在500年前就是她给予自己的爱与希望，本该早已逝去的她现在正又一次站在自己的眼前！ 　　“卡...莲？” 　　八重樱握着刀柄的手松开，对旁边那举着品红色相机的男人熟视无睹，不由自主地快步向前伸手抓住了本该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唯一爱人。 　　“樱！是你吗？” 　　同样注意到自己的卡莲也转过了身子，那张带着点傻气，又带着英姿的脸让八重樱更加确信是她的卡莲回来了。 　　然而当八重樱将‘卡莲’抱入怀中的触感却完全不同，她并没有感受到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卡莲胸膛，再次揉了揉眼睛，被她抱在怀中且四目相对的并不是卡莲，而是德丽莎。 　　“唉，樱，我的侄女还有大家都在看着呢！” 　　德丽莎在看到八重樱进来后原本还在想着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可谁知道她就众目瞪瞪下把自己像妈妈抱女儿一样紧紧地裹住。这就使的她在包括在学生、偶像假面骑士们面前脸色变得通红。 　　‘错觉？不，刚才我清楚听到卡莲的声音绝不会是错觉！’ 　　没有理会德丽莎害羞的扭捏，八重樱神色正经地俯下身子将脸又凑近些使劲嗅了嗅，虽然德丽莎与卡莲散发出的味道相似度极高，但她还是能区分出来的。而现在，德丽莎的味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接近卡莲。卡斯兰娜。 　　“我确实感受到了卡莲的存在......” 　　 第200章 未履行的职责 ============================== 　　距离月光王座迫降于圣芙蕾雅学园已经过了两天，然而这件事情的热度却一点都没有东亚各国希望的冷处理方式消褪下来，反而上升到国际性的大事件被越炒越热。 　　无数的摄像头和媒体都将注意力聚集于这个座无虚席的会场，站在台上的正是那个黄毛碧眼，一个人统领了天命500年的奥托大主教，不过这次在他背后树立的并不是天命旗帜，而是世界重要一角的欧盟蓝色星环旗。 　　“我们严厉谴责美军的行为，他们以推广未经临床实验认证的技术诳骗希望从崩坏现象中求得自保的普通群众获取钱财，并用其来研发破坏东亚和平稳定威力远超前苏联‘大伊万’的武器，这种穷兵黩武、自私自利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违反人道的，我们将......哔！” 　　有条有理的演讲颇具煽动气息，将他作为这一届欧盟委员会主席年轻气盛的人设完美演绎了出来，但越是了解他本质后，就越发让人感到作呕，很不巧，被自家女儿揍进病房的齐格飞自认为对奥托的了解还是要比普通人多出不少。 　　“呸，还真有脸说出口，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啊，奥托大主教！” 　　齐格飞忍不住骂出了声，但寻遍整张床，除了枕头以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无处发泄的他只得将电视遥控往床头柜一甩。 　　黑的说成白的，再把白的说成黑的都是基本操作，但他就是忍无可忍，尤其是前几天与女儿琪亚娜见面时，那副自暴自弃甘当奥托鹰犬的态度，深深刺痛了齐格飞作为父亲的内心。 　　‘也不知道德丽莎能不能处理好我两个女儿间的关系......呵，以小短腿的能耐估计还是不行吧，琪亚娜说的对，无论是哪一个孩子，我们都是亏欠着她们的无能长辈。’ 　　“请问您就是齐格飞。卡斯兰娜先生吗？” 　　让齐格飞从自责和懊恼中脱出的是一位年龄大约20来岁出头的逆熵基地内部护士长，因为操劳而产生的黑眼圈就算涂抹了一层眼影也难以掩盖，反而在一身白衣下更为显眼，声音也带着疲倦，不过这次她的手上并没有带着药品或用于给患者们复诊的仪器。 　　“床脚不是有挂我的名牌？再说作为护士，连我这么帅气的患者名字都记不住，就算你的相貌再怎么甜美可爱，工作再怎么刻苦，达不成效果也是不称职的哦！” 　　说到底，也是自己和奥托的问题与旁人无关，齐格飞立马重新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用着不怎么礼貌的目光打量并评价起这位黑发护士长的工作态度，要知道无论天命的女武神还是逆熵的女性职员，除了刘易斯那样的特例，大都挺养眼的。 　　“油嘴滑舌的男人.....现在基地内的人手完全不够，我又忙得很哪会去记住一个中年胡茬大叔，这是上面的人托我给你带过来的信件，记得看完就立马烧掉。” 　　“居然是这么原始的方式吗，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用加密通讯告诉我？” 　　齐格飞在用机械义肢接过信封时面露一阵古怪，他虽然听瓦尔特。杨说过初代瓦尔特和奥托曾经是笔友，但是现在可是21世纪啦！ 　　“齐格飞先生，您在病床上待了几天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因为天命各方面施压，加上那群美国大兵在冲绳当地的风评确实不怎样，本地的冲绳百姓和混入不明人士的游行大军就差把我们的大门拆掉了。” 　　提到美军这方面，作为女性的护士长也略有微词，不过就算要求换一批人来也是好那个最初几个月，然后他们就又该干嘛干嘛了，这个把柄算是唯一被抓的不冤的地方。 　　“嘉手纳基地现在通讯方面被纳入了严密地监控，逆熵部门经由伊瑟琳博士和执行者特斯拉的讨论，最终是决定放弃历史使命已经完成的此地。这几天人手不够也是因此，等你们这一批伤员恢复后，包括我们在内最后一批逆熵成员都会撤离.....为了不被查到，只能用最原始的交流方式喽。” 　　听着护士长唠叨的齐格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自己的女儿，而他则没能拦下。无力地瘫倒在地看着月光王座起飞，若不是得知K423和希尔琳她们拼死阻止，所有的努力和隐忍都会沦为白费劲。 　　“抱歉，给你们造成这么大麻烦。” 　　“也别太担心，根据盟主的提议，姑且是用被俘虏的天命女武神达成了给予我们充足时间来收拾‘行李’的提议。唉～说起来，在隔壁那个假小子似的异色瞳小祖宗也算是出了大力吧，就是和伊瑟琳博士比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以为对方是担心留在这里的人会被天命再次发难，护士长便换了副还算乐观的口吻说道，反正这座基地内该运走的仪器早就在当晚全部运了出去，现在这块地皮对天命来说就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等像是随意找个人倾诉完的护士长离开了病房，齐格飞才缓缓撕开了信封，他的目光最先放在的还是底部的落款人，出乎他意料的是写信的人并不是他特别熟悉的名字，应该说除了让他稍稍有些怀念的姓氏外，他对希尔琳。钱的了解大都来自于逆熵保守派的执行者们。 　　不过这些很快都被齐格飞抛到脑后，因为信件里的内容直指他最关心的事情，K423和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相处问题。 　　K423受到真相刺激觉醒然后与琪亚娜。卡斯兰娜相杀这最糟糕的结果好在还没有发生，甚至在琪亚娜。卡斯兰娜出逃一次失败后，选择暂时留在圣芙蕾雅学园内，但是她们两人间的隔阂仅靠外人的话只能变浅却无法填平。 　　就算见面不会刀兵相见，两位‘琪亚娜’身份的问题犹如一根刺插在喉咙中，K423对于自己拥有的一切的合理性感到不安，而琪亚娜。卡斯兰娜则迫切的需要有什么东西能够填补自己的一无所有。 　　“是我当初种下的祸根，现在解铃还须系铃人......” 　　将信纸揉成团后被天火圣裁抬手一枪烧成灰烬，尽管腹部被女儿踢出的骨折还没养好，但是齐格飞在读完这封信后就再也等不下去了，扶着床沿的护栏吃力的撑起身体走下床，确认了暴雪拳套和自己腰带完好后，他要去履行自己未完成的父亲职责。 　　 第201章 人生商讨 ============================== 　　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月光王座顺利从占用的机场跑道上牵扯到圣芙蕾雅学园的二号机库内，由于被通缉的逆熵骨干成员身份不能亲自加入修复工作的希尔琳便只剩下了技术顾问的职责，算是难得的清闲时光。 　　德丽莎给出的房间还是她过去的废弃实验室大楼，以希尔琳敏感的身份也算乐得清闲，毕竟她可没忘记符华这个奥托的眼线。不过今天她的房间里却并非只有她自己，一银一紫两位少女亲密的肉体接触，加上时不时传出的娇喘和呜咽绝对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当然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希尔琳，现在感觉身体的酸痛是否有效缓解了啊，我经常给忙完家务的芽衣推拿按摩的这门手艺还不错吧！” 　　本来琪亚娜是想让希尔琳趴在床上做的，不过因为意料之外表现出的极端抗拒，最后勉强选择伏在办公桌前。 　　因为被重组的身体确实浑身上下都很难受，所以也就没拒绝琪亚娜。但现在伏在桌上的希尔琳有点后悔了，用眼角余光看到背后草履虫那副比以往更蠢的笑容，忍不住撇撇嘴。 　　“唔～有些难以言喻，尤其琪亚娜你这明显别有用心想要讨好我的表情.......哇靠！轻点啊，我可没你们这群女武神那么皮实！” 　　“才...才没有啊，本小姐只是难得...难得想...为朋友服务不行吗！讨厌唉，带着有色目光来对待她人的好意！” 　　被看穿心思陷入心虚的琪亚娜掐媚的笑容瞬间凝固，惊讶地一下子没把控好手上拿捏的力道，在希尔琳一阵痛呼后变得更加手忙脚乱起来，然后也就是在今日，圣芙蕾雅学园学生中传出了林间有屠户在杀猪的怪谈。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才恢复过来的希尔琳矫正了一下脖子，瞪了一眼还在向她连连鞠躬道歉的琪亚娜。 　　“嘶～全身上下更痛了，回头我不会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了吧？由琪亚娜你来做推拿真是人生的大失误，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免费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重新找了张靠椅坐下的希尔琳叹了口气，要真会信她这番鬼话，那岂不是智商和草履虫一样？或许两年前她该会多少信点，而要知道她现在就是个游离于三人小团体外的边缘人物，像琪亚娜这样直来直去的家伙，有好事怎么会第一个轮到自己。 　　“嗯......其实我是来找希尔琳你做人生商讨的！” 　　见自己的那点小九九被完全拆穿，琪亚娜扭捏地低头掰了掰左右手手指，不过回想起布洛妮娅说过也正因为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才是她最好最客观的商谈对象，没打算空手而归的琪亚娜还是决定开口了。 　　“噗！我没听错吧，人生什么？商谈？呵呵......差点我就又想当然了，这次表现你的漏洞太大了，其实你是想从我这儿借机夺回Joker记忆没错吧！那我可以告诉你，为了研究增幅至极的奥秘，我已经把它拆掉了！” 　　希尔琳用着狐疑地目光打量着琪亚娜，这次该不会自己又认错人了吧，其实她并不是草履虫，而是因为觉得三番两次给自己添堵所以有些尴尬便换个身份来接触自己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难道自己偷偷摸摸给齐格飞寄信的事情被天命的眼线知道了？ 　　“不，本小......我是认真的，作为一名无论用多么富丽堂皇的理由，总之就是占据了‘琪亚娜’之名的克隆人，编号K423，这样可以证明了吧？” 　　抬头的琪亚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语气十分严肃认真，碧蓝的瞳孔中带着些许痛苦和不舍，与希尔琳近距离对视。 　　“你没必要那么自责的，那个‘错误’怎么样都轮不到同为受害者的你来背.....好吧，我知道了，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我能回答的话都会尽数为做解答的。” 　　意识到什么的希尔琳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再用半开玩笑的态度就是嘲讽了，何况是琪亚娜头一次来请教自己。 　　“谢谢......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此事。” 　　“难道你又对自己的身份疑惑了吗？我不是说过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吗？你是你，她是他，就算作为克隆人也是单独的个体。” 　　希尔琳双手抱胸寻思着更有说服力的例子，不过琪亚娜却在接下来直接否定了。 　　“没错，正是出于对我自己身份的认知我才想和希尔琳你商讨的，芽衣她仍然在尝试和琪亚娜。卡斯兰娜相处并感化她，而且琪亚娜相较于对我，内心也没那么排斥芽衣，连总是摸鱼的大姨妈也在想尽一切办法试图重修彼此的关系，几乎将自己最喜欢的吼姆玩具和漫画都像献宝一样送过去。” 　　“所以琪亚娜你是羡慕嫉妒了？” 　　两条麻花辫来回摇晃的琪亚娜慌张地连忙摆摆手，生怕自己说的话被反向误解。 　　“并没有哦，以后还是不要叫我‘琪亚娜’了吧，其实我明白的，包括大姨妈在内大家都在顾忌着我的感受，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明明有一项很简单的解决方式，但却没有人敢说出口就是，只要我把身份还给她不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吗？” 　　琪亚娜露出的笑容带着些苦涩，她并不喜欢做事绕那么多弯，这次也是一样。哪怕是为了坚守自己的骑士之道，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没有将名字让出并由自己收下的道理。 　　“我决定离开圣芙蕾雅学园，之前在月光王座上希尔琳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说到底，德丽莎大姨妈并不是我的大姨妈，齐格飞也不是属于我的父亲，只要在此安身的芽衣、布洛妮娅、姬子老师和樱小姐能记得我这个克隆体存在过，我也就满足了。” 　　只要自己不在了，琪亚娜。卡斯兰娜就能无条件地重新做回自己获得幸福，齐格飞和德丽莎也就不用在考虑自己的感受而左右为难。 　　“嗤～你是不是再想......啊，一个无名且四处漂泊流浪的骑士，真是酷毙了！确实你是觉得问题解决了，但在我们的眼中，不过是换了一个迫害的对象而已。而且，你不是三番两次对我说要守护好自己重要的朋友们吗？” 　　 第202章 人生商讨。其二 ============================== 　　彼此短暂的沉默直至二楼窗边枝头上在欢唱的鸟儿纷纷飞走，瞄了一眼后又将视线转回来的希尔琳看出琪亚娜内心并非如表现那样坚定，实属往常那样头脑一热冒出的想法后，撩了撩头发又重新开了口。 　　“如果真要铁了心离开，不嫌弃的话我们逆熵的大门会随时为你开放，但你能够放心地放下自己的一切，将所在乎的东西完全交给他人来守护吗？这点连我目前都做不到哦！” 　　希尔琳的内心中为琪亚娜想要做出的牺牲感到赞叹，流露的眼神中也颇有种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终于顺利长成的欣慰。不过情况她还是希望等正往圣芙蕾雅学园赶来的齐格飞到场，让他这位两位‘琪亚娜’同为最重要的血亲做出番努力在做定论。 　　“希尔琳，别小看我啊！再没有遇到芽衣和你之前，我可是为寻找那个我以为是的‘父亲’独自流浪生活了3年！” 　　想到这里，觉得对齐格飞离开理由有些了然的琪亚娜再次露出了苦笑，恐怕正是因为自己是她女儿的克隆体，觉得自己鲁莽给出真正女儿名字的决定感到后悔，所以才选择不愿见自己而默不作声离开的吧！ 　　“是吗？你看，连这个两年前就只能当烟雾弹使的废品你都一直珍惜着，证明即使是我这样内心多变，想从你身上赚一笔天使投资的家伙你也没办法忘记，我不觉得你真会像你说的那样能够放下。” 　　缓步围绕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琪亚娜走了一圈，希尔琳注意到她腰间枪套中那把似乎在两年内因为雷律瓶被取走几乎再没怎么用过，却一直带在身边被保养如新的变身烟雾枪。 　　从枪托上拆下了空瓶，虽然希尔琳当初是觉得有芽衣这个充电宝的第三律者在，用空瓶再造出个新的雷律瓶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她没想到这期间一格就是到两年出来了新品的瓶罐，现在这把变身烟雾枪彻底成了鸡肋。 　　“那是因为......” 　　“好啦，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叫你K423也好，琪亚娜也罢，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会因此放弃你的，所以与其去想那么多不如晚上让芽衣给你开开小灶多吃点饭菜。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这把枪就先放我这儿了，闲不下来的我刚好能给它做次升级。” 　　好说歹说将琪亚娜送客出门，关上大门的希尔琳终于松了口气，把她忽悠到逆熵的诱惑力着实不小，然而这并不利于她掌控并战胜自己另一个空之律者的人格，也不利于应对另外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将变身烟雾枪在手中像是玩乐般甩动着，然后当希尔琳这番看似随意地走回到自己这间临时安置的房间二楼，瞬间就转身扣住变身烟雾枪的扳机将枪口指向了窗沿。 　　“好了，现在你可以好好说明来意了吧？我可不喜欢私生活被窥视窃听的感觉，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卡斯兰娜也没问希尔琳为何会察觉，变身烟雾枪的警告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她还是大方地承认并跳到阳台上进入了二楼卧室。 　　她的发型换成了发梢尾端的烫卷发且带着品位有些奇怪的变色龙发卡，穿着前几天由芽衣亲自为她去商业街挑选的蓝色皮夹克和黑色内衣，表现出K423完全不同的少女风格。 　　“感觉还真敏锐呢，我今天也不是来引发矛盾的，只是注意到这间屋内有其他人后略带好奇而已，说不定能借此抓住逆熵的把柄啊......就是不知道你刚才是在感知到我过来后的逢场作戏，还是在对她说自己的心里话？” 　　在亲耳听到K423对希尔琳的倾诉后，由于震惊而不慎闹出的微小动静足以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弱鸡，实则相当谨慎和棘手的家伙注意到也属正常。 　　“哼～是真是假睿智的卡斯兰娜大小姐你不会自己做定夺吗？” 　　希尔琳挑了挑眉毛随手收起变身烟雾枪，既然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来找茬的，那她也就单纯转用语言针锋相对说上几句。反正这间二层的临时卧室里也没什么秘密，也就随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目光左顾右盼。 　　“还真是对人不对事啊，即使克制着没有爆发过，你也的确对我有着恨意，明明我和她可是完全相同的脸哦。” 　　自知窃听不算什么好事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耸了耸肩膀，希尔琳对K423有多少真心话她并不在意，就算全真或全假也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总不会是在关心K423那个克隆人吧？开什么玩笑，因为那家伙说了几句人话就感动了我？’ 　　自来熟的坐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或许连琪亚娜。卡斯兰娜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是，支撑她去打倒K423的早已并非是来自复仇的敌意和恨意，只有没法成为卡斯兰娜骑士的不甘。 　　“不过这样也好，减少了那些人一样不知道怎么‘偿还我’带来的歉意私情影响...喂，有在听吗？你刚才为K423她做了次人生商讨，现在对我也来做一场。” 　　听到琪亚娜。卡斯兰娜说出的话，始终严阵以待的希尔琳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她认真上下打量着三四天前还拔剑张弩给月光王座挖了大坑的女孩，发现她的确是满脸认真。 　　“该死的，怎么一个个都拿我当免费的心理咨询师？” 　　“唉，要收费的吗？我原本从天命总部带出的贵重物品都被收缴了，现在可是标准的手无分文，还是说你和我的克隆体一样，有那方面兴趣想用肉......” 　　琪亚娜。卡斯兰娜先是对此表示了意外，随后向希尔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左手拍了拍床铺，又将右手放到胸口准备解开皮夹克的扣子。 　　“才没有！等等......一副这么熟练的操作，你不会在执行任务时经常搞这些事情来套情报吧！也好，异国银发美少女。**i什么的，能给贫穷的我在这个国家内赚点外快。” 　　看见这一系列动作的希尔琳先是有些慌张，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表情马上化作了冷笑拿出自己的宽屏智能机，由琪莎拉来操作切换成了最专业的视频拍摄模式对准琪亚娜。卡斯兰娜，就等着她做出下一部动作。 　　“唔～我认输，我其实只是想来问一下，要怎么在取回属于我的东西时，尽量少的去伤害到其他人。” 　　看到对着自己的摄像头，琪亚娜。卡斯兰娜只能举手投降，同时说出了自己内心这些天与众人相处后积累的迷茫。 　　“身为加害者，你是在向受害者询问‘我在砍了你一刀溅血后，怎样还能用笑脸相迎吗？’那么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或许有的人能不计前嫌，但是钉子一旦钉在墙上，就算之后被拔出来了也永远的留下印记。别太贪心了，你我现在不都是深有体会吗？” 　　 第五章。巫 ============================== 　　吸取天命女武神一无所获的教训，太过明显的崩坏能释放对于可能具有智能可以趋利避害的帝王级以上崩坏兽来说，刻意避开不见并不是什么难事情。毕竟它至今为止袭击的都是些无负反馈的登山客或前来采摘虫草的当地人。 　　至于开个空间门跳过去简直就是提着灯笼砍柴，而如此的海拔，如此的恶劣天气和被厚实积雪掩埋的道路，想要追踪暴风雪区域的话，也只能靠人类最原始的工具-双脚了，这样也刚好算是模仿了先前那些失踪者。 　　“希尔琳，还跟得上我的步伐吗？” 　　由于是拥有改造肉体的理之律者，穿着便服的瓦尔特。杨并不会受高原反应、恶劣天气的影响，顶多就是因为地面的积雪导致他的行径速度比平时稍显缓慢，不过相对被落在他身后快有进百米的希尔琳，这也算好的了。 　　“勉强还行，我算是体会到德丽莎被叫做小短腿的艰辛，其实约阿希姆不用特意等我的，反正在大本营内可以清晰找到我们的坐标，人丢不了的。” 　　急促的呼吸下心脏也因为供氧不上而在胸口跳动的厉害，不使用崩坏能强化的话，希尔琳就彻底原形毕露了，在西伯利亚时，体质和格斗算是自命不凡的杏。玛尔唯一还能拿自己开刷的项目。 　　“即使离艾丽莎所说的崩坏兽遭遇地点，如今也还有段很长的距离，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才能跑回营地的。” 　　这话总感觉就是在吐槽自己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有点小小委屈的希尔琳撇了撇嘴，她本来就是连弃文从武都转的一股半吊子味道在里面，没西琳这档子事情的话，她可能还会上前线，但肯定不会去做些身体力行的工作。 　　“阿嚏～为了让我自己跟上装备的升级，我也是让可可利亚妈妈请退役军官教师练过的，可惜她说直接请特种兵不适合教我这种基础太差的。而且一天就24个小时，还要把大多数时间拿来做研究和开发，我有什么办法吗......” 　　就算左手拄着登山杖，每次从积雪中抽脚花的力都多些，这令希尔琳十分的不爽，右手揉了揉因为寒风而冻得通红的鼻尖并将厚实的冬装裹得更紧了些。 　　什么看着壮观美丽的景色就不会感到疲惫简直太唯心了，何况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白茫茫一片，要么就是从上往下看到那群光秃秃的山峦，别说是动物，连植被都没，不感到枯燥乏味就不错了。 　　望了眼手表的时间，离中午出发已经过去两小时，暴风雪核心区域据大本营内的人观测也在缓缓平移导致他们并未拉近多少距离，认为这样下去可不行的瓦尔特。杨停了迈进的步伐等到希尔琳缓缓跟上，随后又主动将自己有些粗糙的大手伸出。 　　“把手伸出来吧，我拉着你一起走，别担心我的体能损耗，要知道你的体重还不如那些登山客的行李呢，拖到晚上没有光亮的话也只能就地扎营。” 　　瓦尔特。杨知道对方自尊自强的性格，加上那与艾丽莎做出的约定，要是他真的听了话后抛下人走了。先不说心理也过不去，了解希尔琳性格所以知道指不定没有自己看着她就会一如既往地逼迫着本就素质一般的身体，采取些非常的手段。 　　吹袭的寒风并未减弱，希尔琳却仍然感到一阵温暖，明明知道这不过他因形式判断做出的正常提议，刚才的一点点不满瞬间消失。 　　“是啊，确...实，要是那样就糟糕了呢，没办法......但是这事情可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特斯拉导师哦！” 　　话是这么说，瓦尔特。杨也没见到希尔琳有多么犹豫的样子，调整好喘息后，情绪也有些上扬的样子，紧紧用带了一层厚实手套也才堪堪和自己手形差不多大的右手抓住自己伸过去的左手，并且就像吸盘一样难以挣脱。 　　手牵手略微加快了些迈步的两人在来到翻过的山峰山背位置后，大本营的干员也从对讲机内告知了他们从艾丽莎话语中分析出来的遭遇位置就在附近。 　　“这里的坡度平缓开阔了不少，相对的......累积的雪量也更厚，距离最近的冰川已经不足15公里的直径距离，即使留有线索恐怕也都掩埋在这快要2米厚的积雪之下......哈，由于持续2个多月的异常天气，有件不知道该不该值得庆贺的事情，原本每年都在缩小的珠峰地区冰川今年说不定反而会增长些许。” 　　几分钟的初步调查表明这里确实比较适合巨兽狩猎，然而两个月的时间过于久远，仅用肉眼观察即使再怎么敏锐，新雪加旧雪堆积将脚下的大地压的平平整整后只能一无所获，瓦尔特。杨俯下身子用手指插入积雪内感受了下压力不乐观的说道。 　　“气象学家和科考队的在意的事情我们就别多管闲事了，想要寻找线索的话也不难，由约阿希姆你具现出Heat记忆体来插入使用就可以了，只是无法保证有收益的同时还可能会打草惊蛇那只藏匿不出的崩坏兽。” 　　“说起来约阿希姆，你有没有感觉到雪和风变得大了些，难道暴风雪区域再次向着我们这边靠近过来了？” 　　抖了抖只是停下来一会儿就积累在棉袄上厚厚一层的白雪，希尔琳抬头望了望周围，能见度再度降低了些，虽然还不算影响行径的程度，但是却仿佛想要让他们感受到危险并驱离出这片区域。 　　“通讯被中断只有杂音，而我们特别最先进技术设立的信号基站明显不可能会在珠峰地区发生意外。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据点被破坏了，二就是有什么东西就在附近用某种能力人为干扰着我们的信号，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更糟糕的是，在不变身着装装甲情况下比希尔琳感知更强的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生物凝视着，本能地想要驱动体内的律者核心。 　　若是一般人，感知到这种异样感产生的恐惧足以使其打消继续冒险的想法撤退，然而不巧的是，两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因此，对于这样表现强硬的人，用理之律者肉眼测量约57米，浑身披着白色长毛在喜马拉雅地区传说中的雪怪在威吓的咆哮中像幽灵般凭空出现了。 　　“身高和颜色是差不多，但还是与艾丽莎所说的崩坏兽相貌所差甚远啊，这个外形更像是网上所传的喜马拉雅山雪人......算了，不管咋么说，这家伙就是导致异常气候的帝王级崩坏兽吧，消灭掉就好，约阿希姆，好久没有共同战斗了，我们上吧！” 　　‘而且是二代’ 　　 第203章 丽塔来访 ============================== 　　那天的人生商讨最终有什么结果不得而知，以德丽莎、布洛妮娅和芽衣等人为视角的话两个‘琪亚娜’除了每天都在变化经常还是被记住鲜明特征的服饰装束外，分别带上了先前K423所挑选的黑白两种颜色却款式相同的发卡。 　　两个侄女没有那么浓厚火药味甚至会逐渐发展成真正‘亲姐妹’自然是德丽莎最乐见其成的事情，只是她一直在担忧的总部专员没想到来得比想象中还有快，快到她还没想出什么合理对策来保护自己两个侄女那好不容易诞生的一丝丝和解曙光。 　　身穿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头戴玫瑰配饰的丽塔。洛丝薇瑟在绝大多数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人面前都会扮演成一位待人恭敬谦卑的女仆，虽然这在德丽莎眼中，位居天命三大S级女武神和不灭之刃小队副队长的她不过是出于一种旁人不可说的角色扮演癖好罢了。 　　“啊！丽塔，好久不见啊......貌似今日比爷爷预定的拜访时间还早了两天吧？我们才刚刚把从逆熵缴获的战舰从机场跑道拖到机库内整修，一声不吭的跑过来别说在机场欢迎的仪仗队，就连为宾客准备的住房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打理呢！” 　　看着从总部没按预定计划过来对极东支部进行突击检查的丽塔，赔笑的德丽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在十分钟前，她还在和逆熵执行者特斯拉商讨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呢！要不是希尔琳的AI琪莎拉还没从航站指挥中心卸任，估计就要被抓个现行了。 　　待遇的等级问题丽塔从来就不在意，她先是双手提起自己裙摆向德丽莎微微欠身鞠躬，随后面露微笑柔声开口。 　　“德丽莎，别担心，这对一名素养优秀且热衷于打扫卫生的女仆而言不算什么，自生闷气地离开奥托大主教，我就很担心，在极东地区产的苦瓜您还吃得习惯吗？要知道，把握您那刁钻的胃口就算大主教也是调配了几百次的。” 　　在说话时被灰金色刘海遮住左半边面容的丽塔用着酒红的右瞳孔打量着站在德丽莎办公桌左右两边一红一粉的无量塔姬子和八重樱，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就是符华情报内德丽莎离家出走到极东地区收罗培养的亲信了。 　　“不劳您费心，德丽莎的寝食生活被我和姬子小姐还有圣芙蕾雅学园聘请的厨师们照顾得很好，至于苦瓜的话在沧海市我们也搭建了专门的培育场所。” 　　比起在女武神圈内混过好几年一副老油条样子的无量塔姬子，八重樱不怎么喜欢这种目光，让她想起了父亲筛选自己或凛谁能成为八重村巫女类似的感觉。况且这位访客也是被德丽莎千叮万嘱要小心的人，八重樱对丽塔第一印象自然生不出什么好感。 　　“是吗？可是我听说你们所培育的苦瓜在当地并没有顺利推广，即使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们看到餐厅提供的苦瓜，表情也是一模一样的苦瓜脸呢。” 　　听到回答的丽塔对着德丽莎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又转头审视起八重樱。父亲从事崩坏研究，从加州大学弃文从武在女武神冲锋队出生无量塔姬子的事情丽塔大抵是知道的，所以她对另外一位总是带着‘红驴耳的发箍’的八重樱也想借此机会探探底。 　　“是因为培育所的苦瓜同样是被我亲自实践为德丽莎学园长不断尝试后专门量身定做的种类，比起你所说的那位做调配工作的大主教，完全是培养出的新产品！” 　　“那.....那是因为本来......就不是为了主职创造盈收的项目啊......” 　　“嚯哦～到底是德丽莎还是这位八重樱小姐的说法更准确呢？” 　　面对德丽莎和八重樱近乎同时出声却又不怎么步调一致的作答，脸上洋溢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些。 　　‘见鬼，让本学园长知道是谁告诉她的，非得给她这次考试学分不及格才行！而且为什么她才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学园情况摸得差不多了？～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带着腹黑笑容的抖S，内在说不定是个萝莉控的抖M！’ 　　当然，内心的抱怨可不能表示出来，作为极东支部部长尽地主之谊的德丽莎表面上的待客之道还是要做出来的，并且为了塞西莉亚留下的唯二珍宝们，德丽莎觉得自己做出多丢节操的事情都无所谓，哪怕是真让这个萝莉控陪睡。 　　就是德丽莎脸上挂着的笑容在丽塔这个‘假笑专业户’看来，怎么都像小孩子闹脾气似的，不过她也不会去特意点破，因为对她而言确实很可爱很有趣。 　　“丽塔专员，从地中海上空的天命总部直接飞到极东的圣芙蕾雅学园一定疲乏了吧，我看您不如先到临时准备的客房内稍事休息，我们下午就带您去缴获的逆熵战舰月光王座所在机库做技术评估和报告。” 　　再扯下去就会被这个有点厉害的‘女仆’扯到圣芙蕾雅学生素质，然后指不定就谈到她们商讨过装作没有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雷区话题，对于德丽莎被完全跟着走的节奏姬子在内心默默摇头，看不下去的她只好选择主动插入将对话扳回正题。 　　“对对，丽塔，如果房间不干净的话，你住的也不舒服是吧！让姬子给你带路，休息到午餐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德丽莎在姬子提醒后也想起了丽塔有着些洁癖的性格，虽然她不在意待遇怎么样，但是只要看到脏乱和垃圾，就忍不住想要去打扫，刻意抽调个许久不用的房间刚好可以分散一下丽塔的注意力，再聊下去她还真怕自己乱了阵脚把琪亚娜的事情兜出来。 　　“也好，不过我这次来除了逆熵战舰的事情，奥托大主教也拜托我来考察一下圣芙蕾雅学园预备役女武神备考和考试，所以这几天都有劳你们关照了！” 　　见丽塔点点头依旧保持谦卑姿态没有拒绝，德丽莎正松一口气，可谁知接下来说出的话差点让她从垫着漫画的增高椅上跌落下来。原本以为至多就是一两天，想办法死皮赖脸施展‘拖’字诀蒙混过去也并无不可能，现在离考试的预定日子可还有5天唉！ 　　‘不行，越是如此，越不能慌张啊，德丽莎！如果把考试提前到后天？不行，那会给丽塔留下朝夕令改的影响......把琪亚娜派出去任务？那又太明显了！对了，请我最聪明的两位学生符华和布洛妮娅来帮我商讨一下对策吧！’ 　　 第204章 被创造的虚假英雄 ============================== 　　在布洛妮娅对德丽莎做出的提议被批准后，四个人基本算是在姬子的员工宿舍内从下午一直玩到了深夜。 　　“嗤～抽错了啊，可恶的布洛妮娅，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这让我怎么猜啊！” 　　看到从布洛妮娅手中抽出的牌正是Joker，琪亚娜哀嚎一声并用右手锤了下地板，只得愁眉苦脸地将自己的两张牌放到带着黑色发卡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面前。 　　“笨蛋的琪亚娜，现在除了你以外我们都只剩下一张牌喽，如果聪明的琪亚娜没有抽中鬼牌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布洛妮娅略带遗憾的认为游戏已经结束。” 　　“为什么要叫我笨蛋的琪亚娜啊，就不能用我们带着的黑白发卡来称呼我们吗！看好了，只要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聪明也就不过是二分之一的机会而已，别把话说那么死！” 　　见布洛妮娅对自己这个组队两年的搭档那么没信心，屈膝盘腿而坐的琪亚娜立即学着布洛妮娅的样子摆出一副冰山美人脸。 　　然而也仅仅就做到了形似，当琪亚娜。卡斯兰娜将手在两张牌间来回摆动时，‘冰山美人’的嘴角就破了冰，而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是逃不过她。 　　“呵，就是这张咯！果然，我现在手里的是两张A，赢了哦！” 　　“啊啊啊啊，芽衣为什么啊，明明我的抽卡和氪金十连运气一项不错的！” 　　展示出自己手里的红桃和方块A，琪亚娜。卡斯兰娜瞅着自己那张瞬间拥入雷电芽衣怀抱装作哭丧的脸，顿时有种虽胜尤败的感觉。 　　当夜晚的圣芙蕾雅学园时钟指针指向了十二点以后，姬子所住的员工宿舍房门被推开，带着黑色发卡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换鞋后走到了走廊，而门口则有三个少女为她送别。 　　“明天《崩坏联盟》solo的话，本小姐可不会再输了，黑发卡的琪亚娜！” 　　“随时奉陪......不过你们其实不用一直来关照我的，毕竟现在的相处都是我暂时屈居于圣芙蕾雅学园的行为，再说你们还有5天就要到女武神的考试了，不复习的话如果成绩不过关的话可能会无法顺利的毕业的。” 　　掩盖掉内心的落寞，望着在灯光下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琪亚娜。卡斯兰娜甚至开始觉得K423摆出这些蠢蠢的表情也挺可爱的。 　　“布洛妮娅认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我们这边的这位带着白发卡的笨蛋琪亚娜身上，而且我和芽衣姐姐会督促她用工的，所以不用担心！” 　　布洛妮娅挠了挠自己的灰色洛可可卷，几个小时前才给德丽莎献策，符华自告奋勇来应对棘手的总部专员丽塔，而她则基本是把自己被可可利亚收养的经历修改后说了出去。 　　“什么啊，本小姐最近的成绩明明姬子老师都说进步的不错了，我可是未来的世界第一女武神，不过能不能分享一点学习心得啊，我们理论上不是应该有着相同的智商和大脑吗！” 　　“哼哼，太甜了，白发卡的琪亚娜，你难道以为我会资助我的对手？” 　　做出胜利者的笑容向K423摇了摇头，琪亚娜。卡斯兰娜在三人挥手道别下走出了员工宿舍，准备回到自己暂住医院病房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从楼底望了眼仍然还灯火通明且即使在底层也能听到些许嘈杂声的房间，她的笑容褪去，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明明只有短短一周，最开始还十分恶劣，现在却总感觉我已经有点习惯了和她们相处在一起了。唔～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了，如果她并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话，我们真的就会成为令旁人羡慕的姐妹吧。” 　　K423是无辜的，那张脸看上去就犹如自己的倒影，假使自己成功夺回了一切，那么K423会不会只是与自己调转了主体与影子的身份？ 　　“呵呵，我简直就像是被分了点残羹冷炙就对夺走自己身份的家伙感恩戴德的贱人，不，并不是简直，从一开始服从于奥托大主教就是这样吧......” 　　站在楼底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双拳握紧又松开了好几次。一起欢笑一起玩耍的朋友，嘘寒问暖的亲人。她何尝不明白这是一种怀柔手段，但偏偏这些东西都是她欠缺且最想要的。 　　有些不想立即回到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琪亚娜。卡斯兰娜蹲下身子抱住双腿坐在了楼梯台阶上，吹袭起耳边发丝的晚风使她仿佛又回到了洛杉矶的那天夜晚，复仇成功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给真正投身对抗崩坏事业的战士内心钉下一颗难以拔除的钉子。 　　“或许我可以协助你解决内心的迷茫。” 　　“谁！”琪亚娜。卡斯兰娜对自己的感知还是很有自信的，而在此之前她就算稍稍有些想心事，也不可能会忽视有人走过来。本能的反应就是抓起腰间的Joker记忆体，不过等手撩到那个位置时，才想起自己的迷失驱动器和崩坏记忆体都被收走了。 　　从树丛阴影中走出的人正是在天命总部经常相遇的同僚，丽塔那个性十分鲜明的女仆长即使琪亚娜，卡斯兰娜也有着深刻的印象。 　　“是奥托大主教终于要将我召回了吗？” 　　琪亚娜。卡斯兰娜抬头时语气听不出欢喜或悲伤。呵，自己是终究没有资格做出选择的人，不过也好，那就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吧.....至少听从奥托大主教的命令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并非如此，我是来为琪亚娜完成你与奥托大主教交易内容的，回收K423以后，你就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了，就像因你而产生那对待K423时的感情寄托，很快就会不得不投放到你的身上，然后随着时间立场情感自然而然会转正。” 　　丽塔的话语让琪亚娜。卡斯兰娜震惊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丽塔那毫无破绽的淡淡笑容，她甚至怀疑自己因为风太大听错，但自己那敏锐的听觉显然又是不可能发生的。曾经十分期待过那一天会到来，然而却没想到会真的到来了...... 　　“那被回收了的K423会怎么样？” 　　琪亚娜。卡斯兰娜她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很虚伪，但是却没法不问清楚。 　　“她将成为验证奥托大主教实验成果成功与否的素材，永远不会再进入你的视线内。而且请放心，这次的任务不需要你插手，身为优秀的女仆会把事情牵扯到你的影响减到最小，届时只需要保持沉默并吸引掉些圣芙蕾雅学园人手的注意力即可。” 　　做了一个鞠躬并让琪亚娜。卡斯兰娜放心的姿态，其实奥托到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丽塔和这次没一起来的比安卡也的确希望这只被囚禁的鸟儿能够就此放归自然。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容我考虑下吧......” 　　琪亚娜，卡斯兰娜绕开丽塔想要借此遁走，然后丽塔却再次叫住了她。 　　“琪亚娜，你并不需要太大的心理负担，因为K423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无辜，知道那么多个克隆体内她为什么那么特殊吗？” 　　“为什么？因为她体内有着空之律者的力量？” 　　说起来当初听到K系列有那么多自己的克隆体时，琪亚娜。卡斯兰娜感到了恐惧，但好在最后得知存活下来的只有K423一体才让她稍微宽心。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K423的灵魂存在是个伪命题，灵魂上从来就没有什么K423，你所见的那个唯一成品，被你现在认作‘姐妹’的就是在第二次崩坏时引发你所有悲剧的空之律者。” 　　 第205章 各自的准备 ============================== 　　“大姐，大姐，情况似乎不太妙啊，那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笑面虎女仆好像说动了大混蛋凯文的后代，就和我当年如出一辙！” 　　摆动着樱红色的尾巴，大概有手掌那么大的Q版狐耳娘漂浮在希尔琳和她正在对视的超级笔记本电脑之间，手舞足蹈的大声嚷嚷着。 　　“臭狐狸安静点，把你从八重樱那里借过来不是让你吵我的，也别在我视线内乱晃，放出画面就足够了，还有你这个超过五万岁的家伙叫五百岁的八重樱大姐也就算了，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实在消受不起哦！” 　　为了降低存在感才刻意只留下必要设备器械的光亮，绯玉丸这么一遮视线基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希尔琳厌恶地皱着眉头，抬手扯住绯玉丸那条蹭得让她想打喷嚏的尾巴，同时构建出刚好能关住她的小型空间囚笼并一把拍到电脑桌前。 　　丽塔会去注意八重樱完全在希尔琳计算之内，侵蚀律者的能力因为洛杉矶时使用过相应瓶罐多少走进了奥托的视野，然而八重樱并不是关键，就算丽塔再怎么谨慎，绯玉丸的存在可是连奥托都无法得知的巨大信息不对称，通过侵蚀病毒控制的鸟类充当侦察机连接了绯玉丸的视线可谓防不胜防。 　　“总算耳朵清净了，真是的，虽然早知道不靠谱的德丽莎把握不了丽塔的行踪，但我和琪亚娜。卡斯兰娜好歹把该说的都已经向她平铺摊开了，剩下的决策最多再靠齐格飞推一把，该怎么做我可强迫不了她，实则不行也就只能是敌人了！” 　　有关‘西琳计划’K423的新爆料，希尔琳姑且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两者差距过大，而且也没有理由会是这种人格的表现。丽塔估摸着也是从奥托那个满嘴都是忽悠的人口中听来的。 　　但这是以上帝的旁观者视角，琪亚娜。卡斯兰娜与K423的芥蒂本就还并未拔除，虽然她没有当即答应丽塔，但是结合这些诱人条件难保不会心动，何况可能并不需要她自己来下手的话，也能心安理得些。 　　“唉...勾心斗角什么的真是麻烦死了，要是约阿希姆能够对我说的更多些或者他就在这里该多好。” 　　希尔琳瞄了一眼笔记本电脑旁插入插槽内的未完成白瓶罐，明明最开始是研究，回过神来就已经将要完成的新瓶罐。 　　提取琪亚娜。卡斯兰娜所使用许久的Joker记忆体内微量崩坏能，再配合上从德丽莎那里要来的圣女塞西莉亚克隆体血液和这些天采集的她自身被奥托做过改造的血液，属于沙尼亚特圣女和律者杀手力量的瓶罐。 　　‘呼～反正也可以给K423用就是了，虽说挤压驱动器的款式不怎么匹配......’ 　　将暂未正式命名的新瓶罐收起，希尔琳认为以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现状还是先卡主最后的实验进度为妙。 　　右手从插槽中拔出瓶罐时，球型的半透明空间囚笼在办公桌上像仓鼠轮一样滚动过来，绯玉丸用着自己大头娃娃般泪汪汪的双眼不断想要引起希尔琳注意力，自己的话语无法被听到，这让快要有幽闭恐惧症的她瞬间想起自己被关押了的五万年啊！ 　　“好了，我只是讨厌自己的工作做到紧要关头被粗暴的打断，你也稍微反省了下自己有多么吵闹了，接下来有话给我坐下来好好说！” 　　总得来说绯狱丸的样子还是挺惹人怜爱的，如果她能不那么吵的话......希尔琳抬手打了个响指，被关押在五行山下的绯狱丸瞬间就满血复活从裂开的空间壁内翻身而出，满血复活的她又一次让宁静且光线微弱的临时实验室‘活跃’起来。 　　“呜呜～还以为大......希尔琳你会请我来吃油豆腐呢，结果只有一把怎么也做不完的作业，明明我看起来这么可爱，大姐也是，有了那个该死的自称‘世界第一可爱’的卡莲克隆体就不怎么关注我了！” 　　绯玉丸舒展了一下不比脑袋大多少的身体，看着一大堆明明是两年前不知道被她丢到圣痕空间哪个垃圾堆里，现在却被希尔琳叫着要还原的数据，故作委屈状的说道。 　　“那个时候我又不在圣芙蕾雅，收集数据残留很不方便，优先度也不高，谁知道两年后我会因为Xtreme记忆体而突然需要了解卡莲降灵于德丽莎成为神恩颂歌那段经历的。” 　　在短暂的量子之海相遇后，希尔琳大致知晓除了理之律者核心那种继承了所有柏林遇难者过去的盟主，目前来看没可能一个人单独来开启Xtreme记忆体了。 　　“不过说来你自己之前不是经常会搞附身融合那一套吗，怎么就记不住了？至于油豆腐，如果你帮我搞定了，买一车皮的钱我还是请得起的。” 　　而希尔琳之所以借来绯玉丸，也不是为先前这些未考虑周全的旁枝末节和特地给德丽莎擦屁股，要说谁最能捣腾得起自己的身体，那还非得绯玉丸这个侵蚀病毒的意识集合体莫属，要说谁最明白不同意识进行两位一体协战，那也还是非绯玉丸莫属。 　　听到一车皮的量词，绯狱丸的双眼顿时变得闪亮并涌出无尽的力量，晶莹的口水滴落到电脑桌上再次引来了希尔琳嫌弃的目光。 　　“一言为定，我就算把大姐的圣痕空间翻个底朝天也会找到的！至于你说的协战，虽然理之律者和空之律者的组合也可以凑合着链接量子之海，但果然还是将其中一个瓶罐换成我的侵蚀律者瓶会更好。” 　　“至于意识传输，对我来说只需要控制用量像这样！嘿，我咬！” 　　因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而且绯玉丸就像是在报复希尔琳刚才把她囚禁在仓鼠轮一样的空间囚笼中，所以选择扑倒她的右手臂上用尖锐的犬牙刺入皮肤来注入自己的侵蚀病毒。 　　“我去好痛！快松口，绯玉丸你真身其实是Kivat Bat家族的吗？” 　　龇牙咧嘴的甩了甩手腕，除了牙印外并没有出血。希尔琳到不担心已经有了病毒抗体的自己会被完全控制，不过随着绯玉丸造成伤口的侵蚀病毒在体内有意识的流动，她确实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西琳还在时那样，有了另外一股意识进入。 　　 第206章 归来 ============================== 　　“哇，是要做传说中的两位一体吗？之前我只在仅有的洛杉矶崩坏现象档案中看到少量记录的形态唉。” 　　“算不上什么传说中的啦，利维休斯博士，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但记录的工作我不得不拜托你了。接下来因为空间隔离，所以只能进行单项联络，如果我失败了的话，请求把这些宝贵的数据交给导师特斯拉和小瓦尔特先生。”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论亲近关系和熟悉程度的话，你自己去比较容易吧？” 　　因为先前说了要鼎力相助，同样极富有探究精神的伊瑟琳博士并不在意自己本就杂乱的作息时间被打扰，看着自己这些天也有出力的研究得到成果是一件颇为自豪和欣慰的事情。 　　“呵～我可不会明知要被更年期的暴躁导师劈头盖脸地抽骂还特地往火坑里拱火。如果是利维休斯博士你上交的话，她就算不爽也只能憋在心理，撒，开始实验吧！” 　　听到伊瑟琳博士的询问，希尔琳的目光和笑容意味深长，左右手摇了摇特制的空之律者。起源瓶和侵蚀律者瓶先后插入驱动器内。 　　“虽然用过几次这个形态，但是也就凑合的匹配形态吧，Henshin！” 　　由于绯玉丸附身的直接力量加持，双重驱动器内侵蚀律者瓶的樱色光芒达到了与空之律者。起源相近的程度，鲜艳的品红与淡紫色的左右对称两边装甲完美拼接在一起，伴随着还有覆盖至整座实验室内部大红色世界。 　　“呼～还真是很久都没有使用过异类双核的形态了，封闭空间构建完成，配合侵蚀律者的改造能力果然还是方便不少呢，短时间内我们就不用担心会被他人察觉到异状了。” 　　活动了下身子的希尔琳低头抬手用金色和樱红色的异色瞳看着及肩的组合装甲，由于双空律形态的出现，加上本可以户型分担精神压力的西琳消失，其余双核形态被她认为不上不下难以产生质变的战斗力且反而还有着一堆严格使用要求这两年中就没再启用过。 　　“之前也只是绯狱丸的我在行驶能力，自从我全心全意跟着八重樱大姐后，还是第一次尝试附身呢。嗯嗯，感觉好厉害啊，我的脑袋一下子开阔并且有种恢复到接近核心未被封印近地藏御魂时全盛状态，唔唔唔.....” 　　在没着装前沉寂在希尔琳的身体内许久的绯玉丸蹦蹦跳跳地用着这幅身体转了一圈，重新获得正常体型的她用着十分活泼欢快且富有童趣的语调诉说着自己的新奇体验，不过很快就被希尔琳像是精分似的用右手捂住了嘴夺回了控制权。 　　“臭狐狸，你还想吃油豆腐吗？我在读取有关卡莲。卡斯兰娜在圣痕空间内的数据记录，你也给我认真点啊！我们的锲合度本就是靠侵蚀能力才做到差强人意的程度，还有什么话请心灵感应，这些数据都是得记录下来的，不要当众崩坏我的形象！” 　　检索的数据可以说有帮助也可以说意义不大，卡莲。卡斯兰娜那时隔500年却仍然顽强存留在八重樱圣痕空间内从未有过改变的意识遗留，即使希尔琳从未真正见过她的本尊，也能够管中窥豹知晓其跨越时代的精神厚重。希尔琳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强度能不能做到那种程度，但至少她想试试看。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也为了拉回被困在狄拉克之海的瓦尔特。杨。 　　“之前唯一一次的成功还是靠着约阿希姆的帮助，而且是以琪亚娜为主体，参考价值有限，不想消失在无尽的狄拉克之海内的话，就给我立马做好准备！” 　　检索完毕语的希尔琳不再给绯玉丸做任何操作的机会，腰间两枚律者瓶罐的传唤使得Xtreme记忆体发出翠绿色的共鸣光芒，自主飞到希尔琳身前并被反手握住。 　　‘我知道，所以我要动真格的了......身为上纪元文明葬送者的我，如果能够给这个纪元文明对抗崩坏提供一些贡献，为八重樱大姐帮上些忙，也为了事后能够吃上一车皮的油豆腐，尽管来吧！’ 　　感受到绯玉丸与自己达成一致的精神同调，希尔琳点了点头，尽量平静下内心做出一套吐纳后手掌向下一推，X字母型的记忆体与双重驱动器内粉紫两色的律者瓶罐完成对接。 　　“空之律者。起源、侵蚀律者，Xtreme！” 　　双核特色的及肩女武神式外骨骼进一步延伸变成覆盖住身体全部，成为以双重驱动器内两个律者瓶罐中间交叉点为界线的拼接式骑士装甲。不过这个变化并不关键，重要的接下来希尔琳得和绯玉丸合作用异色臂铠的双手将装甲从拼接线宛如窗户般向外拉开。 　　拼接线不过是刚刚被拉开一道缝隙，大量从狄拉克之海爆发出的资讯流涌入了大脑，然而这并不会让对知识渴求的人激动，反而有种因为接水的瓶子有限大脑快要炸裂的感觉，也难怪琪亚娜当时会昏迷过去。 　　这仅仅是个开始，面对这片可能通向着无尽平行世界的海洋，即使是律者的意识也会感到自身的渺小，绯玉丸的本能想要让她快速从希尔琳身体内脱离。 　　事实上，当窗口进一步被拉开之后，回过神来的绯玉丸她就发现又变成了那个巴掌大的Q版人形被弹到数米远地方，视线中只见被假面骑士装甲覆盖的少女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即使如此，失去半边意识的她右手却仍然没有停下。 　　“糟了...希尔琳大姐，快点终止实验关闭驱动器啊！” 　　“呵，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再来次重构而已，上百次后我早就习惯了，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呢！” 　　希尔琳不清楚自己遮掩在装甲内的身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左身的大半边随着绯玉丸弹出彻底没有了体感，不过她并不打算听从绯玉丸的劝阻就此停止实验。能不能重组是另一回事，关键还差一点点，Xtreme记忆体这个狄拉克之海的窗口就会被制作完成了。 　　瞄了一眼还在记录的仪器，只要还在运作那么努力就不会被白费，就是估计对面胆小的伊瑟琳。利维休斯看到这幅惨状得吓个半死了。 　　所谓的逆熵则是与法则相抗衡，违反能量守恒去尝试改变它们，哪怕费力又不讨好。不过人类的精神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约阿希姆这番话从未被忘记，为了梦想和约定，我可是要成为假面骑士，不，是已经成为假面骑士Voids的人！ 　　回忆起与自己共同战斗的那些点点滴滴，他们传递到自己手上名为‘希望’的火炬，在自己手上燃烧更旺以后也算幸不辱命。 　　接受巨大信息流的空之律者。起源瓶罐的紫光填补了侵蚀律者的半边空缺，原本可能已经消散掉的左半边明明不可能受到希尔琳的控制，左手的装甲却不可思议地行动起来与希尔琳还能勉强操纵的右手一起完成了这项挑战，极限形态的窗口得以确立。 　　“Xtreme记忆体进度100%，第三阶段完成！” 　　“现在的我有没有追上你们一点呢？约阿希姆、西琳......” 　　绯玉丸这才发现，希尔琳本该消失的身体数据被保留在装甲内切正在被另外一股她有些熟悉的模拟力量重组着。 　　‘是理之律者的力量？等等，好像还不止，算上我和芽衣那个小姑娘，她到底和多少律者结缘了啊？’ 　　绯玉丸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敢置信，但又想起她们初遇时自己基本就是和本时代三个律者打了照面，也就送了口气，起码自己的一车皮油豆腐赖不掉了。 　　而被完成的Xtreme记忆体从双重驱动器内飞出，空间壁也破碎开来，即使没有人操作也仍然像是个活物般的X字型记忆体在解除着装倒下的希尔琳头上转了一圈。 　　‘是是是，上次是他抢先一步并预测到以你性格肯定早晚会做的愚蠢行为做了预防工作防止你身体数据消散到狄拉克之海回不来的话，这次就由被不断吸收你流失的身体数据后强行催醒的我来收拾烂摊子了，老是在说别人，你还真是个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会惹麻烦的搭档啊。’ 　　 第207章 少女的懵懂间幕 ============================== 　　用左手撑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前的希尔琳右手转着一支钢笔，台面上是她开小差时以W双重驱动器为原型随意设定的骑士腰带涂鸦。 　　“今年又不是W的周年纪念，新假面骑士的联动道具也早就出过了，我再设计这样可玩性一般的玩具销量也不会多好吧？总感觉提不起劲啊......” 　　明明对这份工作希尔琳是十分满意的，却也不知道为何而感觉内心有了丝怠慢，窗外是祥和的世界，在温暖的阳光下无论老人孩子都有着自己的正常生活，战争也在可控核聚变出现向星辰大海开拓后离人们越行越远，一切都像是幅美丽画卷。 　　“喂，希尔琳，听说你今晚会有约会，真的假的？” 　　感受到自己肩膀被猛然一拍，转过头来便看到了算是被周围人评为最富有活力的同僚前辈特斯拉，豪不在意办公室内其他人的强势态度和带着八卦的语气显然是知道了些许内情。 　　相貌明明不错的她带着想要让人看起来成熟博学的眼镜，却又梳着以她年龄来说算是孩子气的红色双马尾，不仅如此酒品超差且根本就是外表光鲜实际家政差得一塌糊涂，当然，她终究是个很有人情味令自己尊敬的前辈。 　　‘唉～明明是隔壁高达玩具部的，平时也就是互相扯淡一下，我有对她那么了解吗？’ 　　不管怎么说，不满足她的好奇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希尔琳环顾了下周围的同事，借着特斯拉身体的视线遮挡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提到这事情她不自觉带出了些笑容。 　　“啊，嘘～请不要搞得人尽皆知，会让我困扰的啊，特斯拉前辈......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但是为了工作风评我和杨还只是秘密交往而已，今天晚上下班后有和他去吃火锅看电影的打算，不过我们还没决定好是萝卜片还是超级英雄片。” 　　“唔～居然是钓上我们那个超老实的总经理，麻雀变凤凰啊，真令人羡慕，算上明明是伪三无却也居然有情窦初开那天的鸡窝头，你们一个个都脱单只留下我一个。不行，作为擅自背叛前辈的报复，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杨他喜欢机械人大战的片子。” 　　听到消息被证实的特斯拉没有再表现出刚才的兴高采烈，反而一脸震惊的表情用手捂着想要惊呼的嘴巴，要知道多金且有责任担当的好男人简直是在外打着灯笼都难找。 　　“多谢特斯拉前辈的宝贵意见咯，因为他对当时刚刚进入公司低谷期的我有着关照，我们的兴趣爱好又相仿，所以就一直记在心里，然后......唉，然后就什么来着？” 　　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告白的希尔琳愣住了，并没有任何以女性方恋爱经验的她带入后感觉到了些不协调处，同时也没有杨会怎样对待恋爱的记忆。敏锐的她瞬间便以此为破绽将思维延伸开来。 　　‘我之前应该是以男性的身份活了近三十年吧？’ 　　随着希尔琳地猛然醒悟，包括特斯拉在内的办公室的场景顿时破碎开来，所目及的世界仿佛回到了太初的混沌之中。 　　“这里是狄拉克之海先前无法探索到的内部吗，或者说其实我已经死了？” 　　瞬间就回忆起自己最后的记忆断片，绯玉丸被狄拉克之海涌出的巨大信息冲击强制解除同调状态后，不想放弃机会的自己模仿了波卡莲的精神置之死地而后生地强行将Xtreme与狄拉克之海的链接通道打开并保持了稳定。 　　“也算是不枉费特斯拉导师的栽培还有约阿希姆的期待，Xtreme已经完成且数据全复制给利维休斯博士的如今，就是不知道绯玉丸能否顺利的把它交到最需要的人手上。哦，差点忘了还有采集沙尼亚特崩坏能的瓶罐。” 　　摇了摇头，希尔琳发现自己仍然有数不尽的遗憾，研究的成果能否顺利化作人类战胜崩坏的又一块基石？能不能让消失在量子之海中的人重新归来，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能亲眼见证一番就好。 　　“哈，事到如今......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这种‘逝者’能决定和推断的，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也到了尽人事听天命的时候了。”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自言自语地嘀咕些什么呢？希尔琳，电影要开始咯，要不要来份爆米花？” 　　“啊，啊？好的！” 　　突然听到声音下意识答应的希尔琳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噪杂宣泄人流量众多的大型电影院门口，炫酷的光影特效在大银屏上做着引人瞩目的宣传。 　　自己脸上画了点不影响自己本质的淡妆，长长的紫发被认真打理过没有那么散乱了，服饰则同时附带典雅和性感的白色短裙和黑丝袜，脚底是使自己增高了几厘米的高跟鞋。 　　“看来都不是啊，这算是清醒梦下潜意识渴望的春梦吗......那我应该没死？” 　　看着去柜台买爆米花的约阿希姆背影，他今天总算是没穿着那套开胸的衬衫而是换了件灰蓝色的皮夹克和牛仔裤，站在原地从左腰斜挎包中取出化妆镜的希尔琳面色通红且嘴角抽得厉害，先前那段和梦境中特斯拉导师对话时没察觉到还好，现在她颇有种想要钻到地缝里的感觉。 　　“爆米花中份的应该就够了吧？又怎么啦希尔琳，脸蛋看起来红红的……啊，抱歉抱歉，我忘记爱茵和乔伊斯之前说过的那个，女孩子精心打扮后就一定要好好称赞一番。是呢，也不得不说，你今天的装扮很棒。” 　　“笨蛋，太简陋了，多用些修饰或形容词啊，哪有约阿希姆你这么词穷的夸人方式？” 　　‘我应该不可能也不会渴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太丢人了！不过反正梦之类的东西本就稀奇古怪的，也没人会知道，这样的发展顺势进行下去也没办法呢！’ 　　现在身体意识在完成Xtreme记忆体后具体是什么状态希尔琳确实疑惑着，不过就算是明知可能在梦境或幻觉中，她也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 　　“那希尔琳，电影已经开始检票了，我们快进去吧！我们的位子可是在中间呢，要是晚了坐满人就得打扰别人了。” 　　一如既往没什么浪漫感的对话，对希尔琳来说倒是刚刚恰到好处，粗糙却又温暖厚实的触感的大手握住了希尔琳的手，因为高跟鞋增高的缘故，使得两人身高差距不在至于大的不协调。 　　应该是约阿希姆第一次这样真正以男女意义上的牵手吧？该说是真好，还是真悲哀呢……明明真实的情况我连踏出第一步都犹犹豫豫的。 　　希尔琳目光先是憧憬，笑容中的自嘲转瞬即逝又变回了坚定，缓缓在观影大厅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并抽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约阿希姆，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就不能逃入梦中啊，让操蛋的现实改造成如梦的景象才是我要做的。哈，也多亏这个梦，下次的话，我想试试来真的体验了。” 　　 第208章 重归完整的组合 ============================== 　　从梦境中回归的希尔琳听到的已经并非是夜间的虫鸣，初升的太阳伴随着空气中还未散去的一层薄薄水雾以及林间清脆动听的鸟儿合唱。 　　“唔～已经到早上了吗？” 　　推开被子从床上迷迷糊糊地走到卫生间内，由于昨夜的实验而使得右半边身体不怎么使得上劲道，必须得用左手紧握住洗手池才能防止跌倒，不过用凉水拍了拍脸颊刺激精神的她觉得自己还能够站站在镜子前感受到新一天的开启已经没什么不满了。 　　“真能一起去看电影的话应该也不错吧，要不要找机会向特斯拉导师请教一下怎么化妆的技巧呢？说笑的......” 　　‘自晚上熟睡以后希尔琳你传递过来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错的样子，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是啊，做了个好梦呢......而且在现实里，未来的希望之光也变得愈加闪耀，或许不用再等到下一代，有生之年真的可以达成消灭在地球上崩坏的目标了。” 　　接下来只要在狄拉克之海再次找到约阿希姆的下落，最起码就能构建出彼此的联络通道了吧？望着镜子的希尔琳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甜美笑容，听到谜之声的她迫不及待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 　　‘原来如此，所以你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了，完全就是化作一个疯狂女科学家的形象。’ 　　“疯狂点没什么，只要能坚守住底线就好，最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旧金山那段几乎就住在实验室内的日子，几乎完全把作息时间颠倒过来了，上一次睡在床上大概是半个月前还在伊尔库茨克州的家里了。” 　　“......等等，你是谁？” 　　因为一切都展开的太过自然和安逸，加上大脑还没从休眠中恢复到常态，所以惯性般做着洗漱，反应慢了一拍的希尔琳这才意识到是有人在和自己用不明的方式聊天。 　　‘嘿嘿☆，我的身份你可以猜猜看啊～’ 　　这份带着愉悦的态度首先排除掉具有附体后类似心灵感应能力本该是第一嫌疑人的绯玉丸，要是那家伙在的话，肯定是半句话不离开自己欠她的那一车皮油豆腐。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昨晚的大动静终究没掩盖好被某些潜伏在圣芙蕾雅学园的‘眼睛’注意到了？自己最后是陷入了昏迷的，空间壁碎裂然后被循着崩坏能追踪到这个角落完全有可能，打了个冷颤的希尔琳瞬间就连一点困意都不存在了。 　　“我可不打算和你打哑谜，也没有必要！” 　　腰间的双重驱动器显形出来，进入高度戒备状态的希尔琳全身绷紧，左手从虚数空间内掏出了空之律者。起源瓶罐，不过也因为这个下意识却没考虑到身体现状的失误动作，失去平衡的身体瞬间就向着右边倾倒下去。 　　‘喂喂，小心点别摔倒了啊，卫生间的地面可是很滑的！要不是我们的身体还能够恢复，以现在的状况都可以去评个二级伤残证明领救助金了。’ 　　原本想要开个小玩笑的声音见状变得有些焦急，在希尔琳掌控之外的右手迅速抬起，构建出的半透明软化虚数壁撑住了身体。 　　“我的身体和昨晚一样自己动起来了！不...你刚才说了的自称是‘我们’吗？” 　　这份能力的使用相当熟练，重新抓着洗脸池站稳的希尔琳一时间有些不敢确定，内心带着对某个猜想的极度期盼问道。 　　‘搭档，是我啊，洛杉矶后好久不见的西琳哦☆～你的脑筋不是总转得很快吗？昨晚你留下的烂摊子还是我替你出面解释才让那只小狐狸和绿毛博士放下心来的，带着这个行动不便的身体躺上床的也还是我，然后早上一醒来我就看到你对着镜子傻笑的样子。’ 　　‘我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魂飞魄散了，事实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确实都没有意识的如死者般沉睡着，直到你拿了X-10记录开始进行那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实验开始。处在空之律者。起源瓶罐内的我吸收着你身体流失的数据一点点重新补足。’ 　　由于大部分流失的数据都会被希尔琳重新回收，这样的恢复效率不算高，奈何希尔琳的实验次数太过频繁了，在嘉手纳基地时月光王座起飞的那晚，西琳就恢复了大半并且尝试对希尔琳提供了一次讯息帮助。 　　再然后就是希尔琳完全数据化与K423短暂二位一体时，还有昨晚完成Xtreme记忆体涌入大量狄拉克之海信息流的最后变身实验彻底完成了临门一脚，西琳将先前逐次累积的一并返还，所以希尔琳才并没有在右半边身体消散后导致‘门的开启’功亏一篑。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又可以一起战斗了？/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又可以一起战斗了！” 　　镜面中希尔琳的右瞳变成了金色‘×’字，她带着欣喜和激动的声音也与西琳重叠起来，除了作出的句式不同以外，两人的情绪想必都是相似的。 　　‘如果没有我在旁边的话，你肯定尽会胡来。对了，我昨晚听到了你说出的假面骑士名称，是叫做假面骑士Voids吗？很适合我们的名字呢，那么...搭档，以后也请多关照了，我们说好了还得找上奥托再把他揍一顿的！’ 　　“你喜欢就好，对了，需不需要我联系一下可可利亚妈妈告诉她这件事情？就算相处了两年多，我跟她果然还是......嗯，只能说很奇葩吧。” 　　希尔琳觉得可可利亚的确将她也看做了亲生女儿，不过却是作为一个明明真实年龄大些却在身份上莫名矮了西琳一截的二女儿，虽说也的确有西琳的感情投射在其中，两者却被可可利亚分得很明确，一旦她知道了西琳的回归，作为母亲来说肯定会高兴。 　　‘不了，请帮我先保密吧，只要她不再做些和奥托一样的操作，等看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崭新未来后我再和她坦白也不迟，毕竟目前路途上仍然有着重重艰险不是吗？况且，凭我对妈妈的了解，告诉后她就会不顾一切把我们绑在身边不许离开一步了吧......’ 　　哪怕是为庆祝西琳的回归和自己Xtreme记忆体制作完成，希尔琳难得的在这个圣芙蕾雅学园内部有些紧张的时间段准备跑去外面吃一顿丰盛的早餐。 　　 第209章 如果折断她的旗帜 ============================== 　　希尔琳很随意的坐在逆熵主场的西餐厅一楼大堂远离玻璃窗的位置上，早餐的时间段就来吃西餐的当地人终究是少数，所以很快色彩艳丽且分量十足的甜菜汤被服务生用一脸期待目光端上来轻轻摆放到面前。 　　‘没想到西琳你会想吃这个，本来我是打算让他们替腿脚不方便的我外出到其他店里跑腿去买份咸豆腐花和小笼包的。’ 　　之前也说过，希尔琳在可可利亚那边待的两年几乎顿顿都是俄式料理，看到西琳想吃的东西她便感觉自己肠胃泛酸，表情也变成了苦瓜脸。 　　‘呜～你想吃中餐...我也想久违地吃点家乡菜不行吗？’ 　　西琳的语气有些委屈，尽管一直是希尔琳控制着身体，但她可以想象到西琳会摆出怎样失落的表情。 　　‘不，不！别误会，没那回事啦。只是若按照沉睡后没法感知时间流逝的角度来说的话，两年对西琳你来说应该也是转瞬即逝吧？’ 　　‘说是完全沉睡也有些不恰当，和之前我们共同经历的12年不太一样，至少在那片幽静的环境中我是有时间观念的，加上你从将自己作为素材开始实施X-10计划复现后流到我这边的信息量，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也能了解个大概，有感觉我变得更加聪明了吗～☆’ 　　‘......’ 　　‘别长久沉默啊，难道希尔琳你作为我的搭档不这么认为吗！’ 　　“......好了，东西都差不多上齐了，吃早饭吧。” 　　在几分钟希尔琳与西琳脑内交互时，两位女服务生将刚刚出炉的白面包辛勤地切成片状、手工果酱，酸奶油和一份半生的荷包蛋，并且在盘中放上了两条烤培根。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虽说希尔琳的确不是纯粹来吃顿饭的，但也就再为借个地等人而已，并不会向上周给出全城搜索‘琪亚娜。卡斯兰娜’那种重量级的任务以供他们这些无用武之地的情报人员难得刷一次工作履历。 　　“好啦，没有了，我又不是有着迷之肠胃的卡斯兰娜，而且你们这样会让客人们奇怪的，再说被好几只眼睛盯着我也吃不下啊，各忙各的别管我了。” 　　驱散了这群职员，希尔琳动作很僵硬地用左手勺了一大勺的俄式酸奶油倒入甜菜汤中，紫红的汤色在搅拌后逐渐化开成红玫瑰的颜色，低头嗅了嗅，觉得闻起来来差不多话才开始慢慢品汤。 　　‘嗯...不是很正宗啊，尤其和妈妈给我做的味道还有不小的偏差，只能说凑合着吃，量很足也没偷工减料。’ 　　“我倒是觉得......比想象中的好点？为了当地人的口味做些改良才能顺应市场，就像我老家的开封菜和金拱门，从美国回去的时候偶然吃过一次，完全就是两种东西了。虽然我的口味也变了不少，但是果然本身爱好我们也不完全一致呢。” 　　希尔琳又勺起一勺塞入口中细细品味着，确实比可可利亚妈妈做的稍稍酸甜了点，这种新鲜感让她自己吃起来到没那么腻味。 　　果然就算成为地球村使得人类交流多了，口味这种东西终究是因地方水土而异，只能交融改变而没法照搬或者替代。 　　“请问这位可爱的小姐你是在表演自言自语，还是在和空气先生做朋友啊？” 　　抬头入目的男子带着墨镜，下半部的脸被高高的衣领遮挡，双手都套在了黑色手套内，头发完全塞到了帽子里，只能在发梢边缘看出些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因为年迈而银白的头发，衣服则除了给人宽大感外让希尔琳决的还没有约阿希姆穿得好看。 　　‘总感觉我们以前也在哪儿见过类似的装扮？’ 　　不过也不需要做什么猜测，大清早会来这间逆熵西餐厅并主动向她搭话的人，除了前些日子她写信招呼过的‘前人生赢家’现失职父亲外也没别人。 　　希尔琳收起了与西琳久违玩闹的愉快心情，接下来就又得回到工作的态度上了。 　　“不需要你的多费心齐格飞先生，作为借你x-001飞行器赶路的人，我可是有权利向你收取机票钱的，再说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快觉得圣芙蕾雅学园这座在活火山上拼命加盖的建筑马上就要因为奥托的影响喷发而保不住喽。” 　　因为天命总部的丽塔更早一步到来，而慢吞吞的齐格飞居然要让她等到了今早，虽说两者间一个可以大张旗鼓，一个必须得偷偷摸摸不被天命雷达和眼线们注意甚至让空中火枪手绕飞了大半个地球。 　　为此希尔琳只得在没被自己计划交代出来前仓促地投入到Xtreme记忆体实验中，虽说成功了，但当时她自己也没多少底的，失败的话这盘圣芙蕾雅学园的棋局逆熵就可能是遭受到巨大的打击，进而影响到计划关键人物K423和还停驻在机库内的月光王座。 　　希尔琳的嘲讽让齐格飞装点门面的笑容退了下去，如果前几周他还能给人种宝刀未老英气十足的帅大叔感觉，如今摘下墨镜坐在对座的他则一下子要苍老了近十岁，嘴边的胡茬也没剃干净，宛如一位落魄的老父亲。 　　“既然是你写了信，就请告诉我吧，要怎么做才能拯救琪亚娜也不伤害到K423？如果能够解决，怎样的代价我都会付，哪怕是今后让我为你们逆熵干一辈子脏活累活。” 　　作为父亲饱受内心煎熬的齐格飞不想绕什么圈子，单刀直入了问题。 　　“呵，就在几天前，也有人跑来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呢，而那个人就是你的亲生女儿，琪亚娜。卡斯兰娜，我当时回答是没有......但并不是说真正没有，因为我知道，仅凭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容易，也很困难，丽塔想必会让K423的空之律者人格再觉醒一次吧，我相信有着骑士之心的她这次后将会完全掌握那份被排斥的力量，届时展现你的决心去同时拯救你的女儿琪亚娜。卡斯兰娜和K423，完成你当初未能做到的事情，为此请赌上你的性命。” 　　说完话，希尔琳扶着靠座勉勉强强地站起，从虚数空间内取出了寄存着沙尼亚特之血力量未完成的瓶罐拍在齐格飞的面前。 　　“配合暴雪拳套植入你体内的超变因子，在战斗的同时这个瓶罐就会完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当做为琪亚娜。卡斯兰娜重生的礼物吧，比起我，她肯定希望送给她的人是你。” 　　 第210章 收网 ============================== 　　齐格飞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后续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一直到女武神考试开始的当天，作为总部外派专员的丽塔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仿佛真正只是为了收集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各项参数，再如她所说能养顺便参观一下圣芙蕾雅学园的教育氛围。 　　“今天下午就是14年那届女武神考试的时间了，也算是我来此地考察的最后一项，还真怀念我当初毕业的时候。德丽莎学园长，作为最重要的一次实战测试，貌似14年这届的预备役女武神都会进入今年才批下来的最新款沉入式模拟战斗仪器进行模拟实战吧？” 　　笔试考试在哪里都是那个样子，顶多就是卷面难易度的问题，丽塔只是随手拿起试卷看了下确认题目符合规范后就没有再做过问，等到距离占据主要地位的实战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开始，她才放下自己的拖把和扫帚结束了办公室的大扫除再次发起询问。 　　“没错，丽塔，我们这次的考试会以三人组小队形式猎杀模拟战场内的崩坏兽，根据她们的战绩表现，受伤程度还有团队配合等多方面能力尽可能公平公正的打分。” 　　摸了摸一尘不染还有些反光的红木桌，感觉都快要习惯了自己办公室内多了个清洁工，为掩饰自己内心的德丽莎笑了笑。 　　当初她卖了好大面子才从爷爷那插队申请到的设备，能够完美具现出她所需要的天命数据库内敌人，就算在战斗中被判定死亡，也只会感到头脑有些晕眩，这等于是给了学生们大量的‘第二次机会’积累以往可能要用生命代价获得的经验。 　　这让她们的年轻女武神在真正的实战中除了心态外战斗素质不比老兵差多少，据说目前还只有总部和极东支部才有足够装配量呢！ 　　“嗯，我很期待。” 　　看着德丽莎挺胸抬头的得意表情，忍住想要俯身揉一揉那被精心打理编织的银色马尾辫的欲望，丽塔露出和煦的微笑说道。 　　虽然这几日丽塔参观学生训练的课程时对德丽莎来说惊心动魄了点，但是有着整个学校作为人手，加上琪亚娜。卡斯兰娜出乎意料的配合不再逆反，让侄女们躲猫猫不被丽塔注意到还是没问题的，代理商相信只要总部不直接摊牌，熬过今天这事情就能糊弄过去了。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啊，凭那个女仆的眼力肯定能看出我们藏了点东西，却始终没怎么追究过，顺利到让我觉得堂堂S级女武神真的就是个萝莉控。” 　　在氛围极好的两人走出办公室后，姬子摇摇头继续批改起文件，因为先前为期2天的机场停工，致使不少负责物资运输的航班修改日期后被调到了今天，而现在负责监考巡视的安保工作只能落到八重樱头上。 　　“可恶，仅仅一顿酒钱亏了啊，早知道还是应该我去做监考的，这两天内我们有这么多大型货物进账吗？两中队的亚神机。改二材料的购置......真的假的，我记得会计说过我们下半年因为学园长的挪用根本没有额外经费了。” 　　虽说这些空运的东西并非是从总部运来的，但是无量塔姬子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明明温度适宜，额头却直冒冷汗，随手放下的钢笔滚到了地上，跑出办公室的她确认丽塔和德丽莎走远，思索后便独自不做另行通知的跑向了圣芙蕾雅机场。 　　被无量塔姬子念叨的八重樱正提着赤染樱和地藏御魂认真地关注着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们躺下先后将自己的意识接入模拟战场，整个运作的原理绯玉丸倒也为她解释过，不过她理解不了就是，再说这方面也有专业技术人士在后台辅佐。 　　八重樱唯一理解的就是：‘不能让德丽莎失望，也不能让这场对朝夕相处的学子们至关重要的学问吟味发生解决不了的意外！’ 　　经历两年的现代社会熏陶，八重樱的认知虽然以21世纪人的角度来看还有些古板，但基本也到村通网的水准，考试这种类似于她那个时代‘正学’的东西有多重要还是明白的，加上又是德丽莎亲口委托，竖直两只长长耳朵的她几乎等于是进入了备战状态，还特地让总是在耳边吵吵闹闹的绯玉丸自个在圣痕空间玩去。 　　就在八重樱心理反反复复背诵着作为监考和安保老师的职责条目来回渡步时，有一位令她熟悉的学生重新坐起并举手请求协助。 　　“八重樱老师，属于我的登入器好像发生故障没法进入模拟战场了，可以帮忙看看吗？” 　　右手指了指本该使大脑链接到模拟战场的头盔，符华的红框眼镜下双眼透露着些疑惑，语气也十分得诚恳。 　　“我也不是太懂...需要我请技术人员来维修吗？” 　　八重樱说不上格外了解符华，但因为两者交际圈的重叠彼此时常会见到，也多少谈过些知识或武艺切磋上的问题，加上德丽莎和无量塔姬子对其作为最优秀学生的信任，她没怎么想就立刻走上前去了解状况。 　　空气的流动瞬间加快，符华的暴起是谁也不曾料到的，整套出拳动作如行云流水，飘落的鲜红羽毛让刚刚亮起危机意识准备拔刀的八重樱顷刻间双眼就变得迷茫，为了不惊扰圣痕空间的绯玉丸，她还迅速用左手接住掉落的妖刀赤染樱，右手撑住了八重樱的肩膀以防对方倒地磕着碰着。 　　确认八重樱陷入暂时的昏厥，谨慎的符华又用羽度尘略微影响了一下八重樱背负的圣痕空间，使内部的存在不会轻易察觉到外部世界产生的异状，毕竟她的能力很麻烦，会影响到接下来计划的进展。 　　“这次我说谎了......为了继续履行和奥托的约定，西琳计划该收网了。还请您和侵蚀律者限今日多歇上一会儿，学园长，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我也不求你们的原谅。” 　　同样因为羽渡尘的能力，在摄像头的监视画面内，八重樱仍然在尽职尽责的巡逻，自己也老老实实的躺着，除非被贸然闯入，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发生的变化，虽说这个掩盖也就是在自己修改这台奥托所制作设备权限和丽塔行动开始前做做样子就好。 　　望着已经大都将意识传输到模拟战场的同学们，尤其是宛若沉睡天使的K423，符华目光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就片刻的犹豫，接下来的自己就将不再是圣芙蕾雅学园熟知的14届女武神的班长符华，而是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的影骑士月轮。 　　 第211章 对自由的迷茫 ============================== 　　琪亚娜。卡斯兰娜现在正坐在圣芙蕾雅学园机场的候机大厅内无所事事地看向玻璃窗外宽阔的飞行跑道，除了少量正在进行卸货的空勤人员，整个大厅再无其他同龄的女武神，这也是当然的，今天对14届的预备役女武神来说会进行极为重要的等级评定考试。 　　“记得最初只是一次潜入对崩坏记忆体生产地的破坏任务，然后任务的目标就变成了一艘未曾听闻的逆熵浮空战舰，不知道现在的情景发展也在奥托大主教预料内吗？” 　　女武神考试是从15：00整正式开始，琪亚娜。卡斯兰娜瞄了一眼大屏幕内精准的电子钟，时间已经到了日本东京下午的三点零七分。 　　“也就是说已经开始了，丽塔对K423的回收工作......呵，真好笑，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况且又不是我自己对她出手，已经仁义尽致了吧？” 　　默默地摘下自己卡在额头上的黑色发卡，‘听从’了大姨妈的安排回避丽塔的她，其实也顺势而为地回避掉奥托大主教接下来的计划进展，至少眼不见为净的话心理会好受些。 　　“2500多个日夜后只需要再忍耐一会儿就能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我却还是完全没有一点实感，获得自由的我如丽塔所说可以去干自己真正想干的事情了，那......我真正想要去干的事情又是什么？” 　　听到丽塔这么告诉她时，琪亚娜。卡斯兰娜甚至感到了彷徨和对未知的不安，奥托完成了与自己的契约，同时也就代表不再需要她。 　　琪亚娜。卡斯兰娜不得不第一次正视并思考起这个问题，先前几乎看不到希望的她突然就被拥有了追求和畅想未来的资格。讽刺的是她细想后发现如果说自齐格飞叛逃后，除了战斗与复仇外还有什么记忆，就只剩下近十来天与K423和她朋友们一起的日子。 　　即使没有直接参与实施行动，事后大姨妈在内所有人在知晓夺回K423无望后也只能像她们之前将K423类比成自己时的方式将更多关注倾注于己，但她自己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地照单接收K423的人际圈，心无芥蒂以‘卡斯兰娜’之名继续战斗吗？ 　　然而命运似乎注定无法在这纠结中肆意地挥霍过去，警报声从候机大楼的喇叭内响起，连续不断的小幅震动和机场跑道上的火光引起了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注意。 　　圣芙蕾雅学园实际上的二号人物，有着标志性显眼红发挥舞着大剑的无量塔姬子被琪亚娜。卡斯兰娜在混乱的大片交火中一眼认出，不仅是天生优秀眼力的原因，在圣芙蕾雅学园与K423等人关系正常化后就一直受到了这位德丽莎副手的精心关照。 　　几分钟前，带着两组圣芙蕾雅学园本地培养出的精英女武神小组和大量的亚神机部队冲入机场将几架今日停驻的大型货机团团围住，当她们的人才刚刚准备进入机舱搜查时，其中的四架运输机从内部直接引爆，还不等女武神们清点损伤，从火光中大量来自天命总部的神机便从运输机残骸内冲出杀了个措手不及。 　　除了平时出现在空中花园的神机巴德尔，还有一台本来只会用于镇守赫尔海姆实验室的银白色巨型机甲海姆达尔。 　　两款改造型亚神机面对整体性能均高于自己的机甲军队只能勉强掩护女武神部队，而且在海达姆尔和它同材质的斩舰刀砍瓜切菜下全军覆没也就是片刻功夫。 　　“虽然总体质量还行，但是比起天命总部的那群和我一样被奥托大主教使唤的女武神来说因为杀敌效率的问题，实际损失控制未必真的会降低......不对，这不是我要考虑的，我现在应该去帮助她们吗？” 　　琪亚娜。卡斯兰娜起身又坐下了数次，丽塔在后来的联系中又三番两次的强调过，无论发生什么若想夺回自己的东西，安安静静袖手旁观就好。再说圣芙蕾雅学园好歹占据了主场优势，只需看到候机大厅内人员和装备调动，就知道第二梯队已经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尽管明白这个道理，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手还是揉成了一团，不知不觉脑海内又想起了那个明明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却能露出无暇笑容把自己气质毁得一干二净的傻脸。 　　“你看起来有点困扰呢？” 　　“谁？！” 　　听到一个故作沙哑却仍有些熟悉中年男人的声音，以现在这种根本没人有闲工夫的时间段来说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别有用心，所以琪亚娜。卡斯兰娜反射性地循声转头并毫不犹豫地用右手直勾勾地打出一拳。 　　“只是个流浪者......” 　　然而这击直拳虽然未出全力但也蕴含着卡斯兰娜家怪力的拳头却被灰色破斗篷内伸出的右手牢牢的接住，没有掀起一点水花。 　　“年轻人还有着大把的青春可以去挥洒，想做的话就去做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也只有年轻人才有摔倒了也有再爬起来的资本。不要等自己完全地长大后没了说这句话的资格再后悔自己未曾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 　　就算带着副墨镜，就算头发被帽子遮着，就算浑身都掩盖在那身没品的破斗篷下，就算用了伪声，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穿了来者的身份并道出，应该说哪怕被烧成灰，她也不会忘掉眼前这个男人。 　　“那你这个流浪者的话还真多，况且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混入流浪汉？齐格飞。卡斯兰娜，收起你的拙劣伪装。” 　　“不再叫我一声父亲了吗？好吧，那就算了，既然你已经和我斩断关系，那我就不再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面对你，如我刚才所说的，仅仅是姓卡斯兰娜的流浪者而已，Henshin！” 　　卸下帽兜、破烂斗篷和墨镜的齐格飞用义肢拔出了天火圣裁，腰间驱动器上接入的天蓝色寒冰拳套内似乎插着一支瓶罐而并非琪亚娜。卡斯兰娜熟知的崩坏记忆体，喊出话语时对视着自己女儿的眼神满是了然和某种觉悟。 　　“滋滋滋（未完全读取瓶罐） Blizzard，Are you ready？传承至今的最强骑士血脉将再次觉醒，激冻心火，彻底击溃！” 　　温度直降，大量扑面而来的寒气使得琪亚娜。卡斯兰娜用双手遮住脸庞，即使如此她还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覆盖了一层洁白的霜冻，以齐格飞变身着装为圆心的地带向外扩散，整个候机大厅有近半都被冻结起来。 　　然而当琪亚娜。卡斯兰娜重新扭动被冻得僵硬的身体准备应战时，她却发现苍蓝色还在冒着大量冰晶和水雾的骑士并未向自己出手，而是转身奔向外部机场跑道那片‘火热’战场。 　　番外（13）。逝者再现 　　在八重樱反复强调的说法下，希尔琳和门矢士也有所重视起来，但是除八重樱以外的人，包括德丽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最后只能继续保持观察的不了了之。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先兆，当晚在床上反复辗转的德丽莎梦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的克隆原型卡莲。卡斯兰娜，她那500年前短暂一生的殉道者和骑士道路上经历犹如走马灯般出现，离世前诸多叹息和遗憾恍如隔世。 　　‘樱，对不起，我没法完成约定了......’ 　　也就是这份与八重樱达成共鸣的思念，仿佛启动潘多拉魔盒的开关一般，奥托与鸣泷合作产生的百万翻转机开始初步运转，越来越多人开始见到自己过去十分思念的逝者们，他们一如生前的样子，出现的时间大概在10s到几分钟不等，范围之广遍及了整个世界。 　　原本潜伏在圣芙蕾雅学园的瓦尔特。杨只是当个怪谈听了，甚至好好用科学和理论教导了一番对灵魂学根本是一知半解的学生们，如果不是他现在见到了那个60多年前就已经在他亲眼目睹下逝去的存在，也是他所继承名字的来源—瓦尔特。乔伊斯。 　　“乔伊斯，真的是你吗？” 　　坐在自己职工宿舍的椅子上，摘下眼镜揉了的双眼，正因为瓦尔特。杨立刻使用了理之律者的解析能力，所以才清楚的明白那才不是什么恶劣的玩笑。 　　“约阿希姆，是我，说实话，我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清晰地记着我意识的终末时刻，也没想到自己有幸还能看到你们如今的身影。” 　　瓦尔特。乔伊斯还是那样和蔼的大男孩，衣服和发型都与他逝去的那天完全一致，仿佛只是睡下后又突然在他面前恍如隔世的醒来。 　　面对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只是露出和蔼的微笑平静的接受，在看到约阿希姆时，他本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抚摸那个少年的棕色头发，却意识到论年龄的话曾经坐在身边由他讲故事的男孩现在年龄大概是自己3倍还不止。 　　“既然都回来了，爱茵和特斯拉姐姐肯定很高兴，对了，乔伊斯，现在的我们在北美建立了叫做逆熵的组织，再一次和我们一起为同样的梦想战斗吧！” 　　瓦尔特。杨仿佛又回到了55年那天之前的时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触碰到自己心中的英雄，然而就像现世与冥界的交界，他的手直接穿过了乔伊斯的虚体。 　　光芒渐渐的消散，瓦尔特。乔伊斯的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他又何尝不想，但终归是逝者的亡灵，轻轻地摇摇头。 　　“抱歉，恐怕这样的状态无法维持太久的。倒是约阿希姆你长大了啊，变得比我还要高大，还要可靠了......我很高兴我最后做出的决断，也有些愧疚仓促让你继承了我和律者核心，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辛苦吧？” 　　眼见绝无仅有的重逢将要转瞬即逝，瓦尔特。杨紧握双手不甘心自己无法把握住机会，瞳孔变得通红，理之律者的能力即将全负荷的驱动起来。 　　“怎么会？我可是逆熵的盟主，既然乔伊斯你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了，只要我和大家一起想办法的话，肯定有办法让你留下的！” 　　“既然是盟主的话就更不应该意气用事哦，我只想最后再问一下，爱茵和特斯拉她们还好吗？” 　　作为前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深刻的明白灵魂是他们还无法解析的东西，继续这样使用能力的话，只会让自己这个后辈和继承者的身体崩溃。 　　“乔伊斯......爱茵和特斯拉姐姐她们还是老样子，完全没变。” 　　“是吗？那我放心了，代我向她们问好。” 　　这句话刚刚说完，瓦尔特。乔伊斯就不留痕迹地消失了，整间员工宿舍又再次变为约阿希姆一人，仿佛一开始就没人打扰过。 　　‘这肯定不是种自然现象，那究竟是何人能够涉及到死者灵魂的再现？’ 　　作为经历风风雨雨的大男人，瓦尔特。杨默默地重新戴上眼镜，将累积在眼角的眼泪收起。眼见为实后，他开始认真的对待起这在一天内就传播迅速的死者重现传闻。或许在美洲本土逆熵基地内的人已经先一步确认这个信息并着手调查了。 　　“该死的，我没老眼昏花的话在一个小时前居然被南希那个欠债不还的家伙打扰了，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不请自来，然后又未经我同意的离开，真是讨厌死了......约阿希姆、希尔琳和鸡窝头也有看到谁吗？” 　　时隔11个小时的北美洲此刻正是白天的工作时间，特斯拉在逆熵内部网络的留言是最早的，与其说是在抱怨，不如说是闹别扭般的撒娇。 　　“我也看到在二十年前因事故遇难的老妈老爹，还真是怀念他们做的饭菜啊......逝者重现似乎也并非仅有一次，我现在正在安抚精神焦虑的第三律者雷电芽衣，她被整个长空市的熟人怨魂缠上了啊。不过说真的，我希望如果西琳能回来一次就好了。” 　　不仅是提供讯息，希尔琳还上传了几张拍的光影和画面都极烂无比却真真切切将逝者灵魂刻入其中作为物证的照片。 　　“根据情报局的调查，现如今整个美国都在发生类似的幻觉现象，福利院的孤儿看到了自己已逝的双亲，孤寡的老人则看到了自己的老伴。哪怕还未发生此类‘回溯’现象的人也渴望在见一见自己的亲人，有不少人还在推特上询问如何将这份相处的时间更久。” 　　并非所有的逝者都能向乔伊斯或者爱迪生那样看开，包括亲人、朋友在内想要顺着此次奇迹般重现帮助他们复活的人比比皆是，光是如此已经足够引发整个社会的问题了，还有如希尔琳所说第三律者那样被冤魂缠上的人。 　　又浏览了一下其他逆熵内部职员大同小异的留言，瓦尔特。杨端详了片刻，主动拨通了现在同样在圣芙蕾雅学园的希尔琳密电。 　　“啊？约阿希姆，我正犹豫要不要打给不知道睡没睡下的你呢，芽衣的事情让我暂且走不开身，不过既然是你打给我的话那肯定是也已经对目前死者们再现的事情有所了解，可以的话请你到这个地址上的光写真馆来一趟。” 　　 第212章 无法选择 ============================== 　　“和以往一样比起我这个女儿，还是她人更重要......不，亦或许您还是想告诉我，不管怎样，我们体内都留着卡斯兰娜的血吗？” 　　K423那个自己的克隆体也好，父亲齐格飞也好，还有母亲塞西莉亚也曾为多拯救了几个人而高兴的落泪，那么现如今自己呢？ 　　‘不，拯救他人什么的，我连自己都还没拯救，而且太讽刺了！正是抱着这样幼稚天真的想法，才会被奥托大主教肆意操弄，但是......但是我......’ 　　夺回了自己的一切后会想要做什么呢？她感觉自己内心隐约有着答案，是卡斯兰娜家6作为家教的‘根’，却又因为残酷的现实而不想去承认，只是吞吐着父亲齐格飞着装变身时遗留下的寒气，琪亚娜。卡斯兰娜呆呆地伫立在满是冻霜的候机大厅内。 　　通体天蓝色的重装骑士单手挥舞着仿佛如鸿毛般轻便却又有着太阳般灼热的赤红大剑，其暴虐的火焰本该连同持剑者一并吞噬，然而齐格飞却稳当的在臂铠下紧握住剑柄，在战斗中视这份热度为无物。 　　话虽如此，奥托精心研制被冠以守护虹桥之名的海姆达尔机甲也并非凡物，周身的蓝色电光四溅，亚神机被碰之即毁，而灵活的身躯丝毫看不出任何机身因庞大而带来的沉重，用足足有对抗者身型大小的合金斩舰刀向着齐格飞的天火圣裁对拼。 　　“来得好！” 　　只听齐格飞一声大吼，刹那间万丈轰雷与催动的红炎交汇却难以相融，先前因为月光王座迫降才刚刚抢修后的跑道因余波而破坏的更加彻底，周边的女武神和机甲见此也自觉地为两者战斗空出了片场地。 　　电流窜动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作响，先是从蓝白转为全身深红的满功率海姆达尔怪力压制一筹让齐格飞的双膝护甲深陷入跑道的水泥地内。 　　然而齐格飞的天蓝色骑士装甲双脚先是作为千斤顶在陷入地下时支撑起身体，原型未动用的左臂机械义肢部分在发出‘嘎吱’声与臂铠展开联动变成了一只巨钳死死咬住巨大斩舰刀的另一端并附议寒冰，冰火两重天的交替哪怕魂钢都会飞快的消耗耐用寿命，何况这还是次一级的合金。 　　“有位不清自来的客人......神机巴德尔逐渐被德丽莎大人您副官无量塔姬子的后续女武神和亚神机混编部队以数量优势抗衡了，事态发展下去仅仅一台作为秘密武器的海姆达尔也没法打破僵局呢。” 　　机场发生的这一切都被远程遥控着机甲群的丽塔收入眼中，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用酒红色的美丽双瞳对准双手揉拳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德丽莎轻柔说道。 　　“丽塔，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的学生们做这种事情，她们是人类未来的希望，难道说这也是爷爷的意思吗？” 　　德丽莎并不相信丽塔会没有后手，或许机场战况内大家的英勇奋斗对她而言连危机都算不上，否则就不应该是在这里仅仅对自己保持监视，仅仅对两人都意料之外突入战场手持天火圣裁的齐格飞感叹一句。 　　她希望能从这个笑面女仆的脸上看到一点良心不安，德丽莎实在不愿意相信曾经还会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孩最终长成了这样，只不过观察的结果注定是失望的，因为丽塔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破绽反而笑容更甚。 　　“安心吧，德丽莎大人，她们事后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仅仅就是当多睡了会儿。实际上您也没必要如此防备着我，就算您不同意交出K423，奥托大主教和我也不会拿您怎么样，大可坐下，需要的话我还回为您榨一杯苦瓜汁再配上苦瓜奶油蛋糕。” 　　丽塔用着与往常一样哄着德丽莎的宠溺语气，只是在这台本就来自于天命总部的‘模拟战场’设备前快速地输入了一串指令，就在两人身前投影出了K423令人怦然心动的睡颜。 　　“别开玩笑了！就算没有犹大在手，我也会誓死保护我的侄女和学生们！” 　　先前没打起来，纯粹是丽塔手持着镰刀阿芙洛狄忒而自己赤手空拳，当看到丽塔对K423后续动作内心越发紧张和急躁的德丽莎也不管不顾了，至少她的身体还继承了卡斯兰娜的祖传怪力与崩坏兽的毗湿奴再生能力，这里又是室内供长镰刀施展的空间有限，拼一波也未必真的没有胜算。 　　“德丽莎大人，最好不要这么做，因战斗而导致这台模拟仪器损坏的话我们谁也担当不起，于公的话身为学园长，牺牲少数保护多数才是您应该做的正确判断，就像您让温蒂小姐前往大洋洲支部的原因一样。” 　　“唔......但我可是她的大姨妈，她的身上也有着塞西莉亚的血，我也发誓一定会保护她的！” 　　举起双拳的德丽莎声音顿时低了一截，温蒂的事情可以说是她对奥托大主教的再次妥协，其原因正是为了塞西莉亚的血脉。 　　“那么于私的话比你难道觉得克隆人会比真正的侄女琪亚娜。卡斯兰娜都重要喽？需要我讲点您的侄女在天命总部每天是如何度过的吗？” 　　“德丽莎大人，在我的任务完成后，当初你会选择继续留在天命的原因琪亚娜。卡斯兰娜本体就会回到你身边，接下来你再想做什么都无所谓。醒醒吧，一时的意气用事只会伤害到更多人，何况她只是奥托大人制作用于某样的计划的试验品，还是说K423比你的学生们和真正的侄女加起来都重要？” 　　警告！警告！圣芙蕾雅学园C区崩坏能数值迅速上升，隔离墙正在降下，请非A类战斗人员迅速撤离现场，重复一次...... 　　“为什么崩坏能数值会在这里上升，丽塔，你又做了什么？” 　　“德丽莎大人，您误会了，谁都不愿意做恶人的话只能由我来，只是个小小的推手而已，真正让崩坏能迅速上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您所挂在嘴边的K423，或者说空之律者更为恰当。现在将她醒来前带到室外去，要保护您其余无行动能力的学生时间还来得及。” 　　德丽莎露出片刻的迟疑对丽塔来说也足够完成由奥托大主教早已就绪的崩坏能植入，接下来也就不需要她亲自插手了，也是借着这次机会，让德丽莎睁开眼好好看看K423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真正要保护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图太喜感了’ 　　 第213章 命运的再演 ============================== 　　原本准备登上模拟战场大杀四方的琪亚娜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网络连接失败后又无法登出的状态，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唯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缠绕。 　　“这也在女武神考试的范畴内吗，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除非不间断的在内心数数，否则就等于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紧随而来的就是情绪的大幅低落和无尽的困意，使得她不由得认为自己可能已经死去。 　　“并不是死亡，现在只不过到了与我合为一体重归完整的时刻了。” 　　借着K423的意识对身体的掌控达到最低点，加上被丽塔当强心针注入的大量崩坏能，终于突破了内心深处被侵蚀瓶罐遗留力量封锁的空之律者声音，在这片黑暗中回荡着。 　　“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才不会承认你这个第二次崩坏中毁灭3000万人，现在又想夺走我幸福的恶魔，立马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空之律者的话犹如天方夜谭，与空律融合什么的，还不如直接让意识消散，琪亚娜想也没想就严词拒绝并想要寻找什么可以反抗的方式。 　　“那不可能，你本就是源自于我的意识，因为‘西琳计划’进行到一半被齐格飞夺走后，记忆和力量未恢复而产生的自我保护式表层人格，否则作为一片白纸的克隆人为何不是从咿呀学语的婴儿意识开始呢？” 　　“如果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有更决定性的证据，那是对于我们来说无法忘却的咒语，呵，明明连什么意思都还没明白。” 　　空之律者所指的‘咒语’琪亚娜本能般的就想到了是哪一句，她不记得自己从哪里听到过这句话，却始终无法忘却。 　　“Ich...liebe dich...”X2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结束，巨大的动摇之下，被丽塔和德丽莎不得已带到外界的‘琪亚娜’重新睁开了冷库无情的金黄色眼睛。 　　“怎么可能？” 　　德丽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宝贝侄女’不借助任何设备就能散发出的强大崩坏能波动，两条麻花辫散开变成批头的银色长发，崩坏能侵蚀的纹路在外露的手臂上清晰可见，一切就像在迎合女王的复苏，圣芙蕾雅学园和沧海市的崩坏能警报一下子提高到最高级别。 　　带有强烈崩坏能的厚实云层将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和太阳遮蔽，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死气，树木和草地的青翠开始消退，它们的生命力逐渐地流向了站在中心位置的空之律者。 　　“德丽莎大人，好好看着，这才是真实的！” 　　丽塔左手轻轻拍了拍因为惊异而后退了几步靠到她身边的德丽莎肩膀，即使如今释放出第二律者，除了右手提起阿芙洛狄忒的，她仍然泰然处之。 　　“终于让我完全地掌握了这具身体，连续两次被抛弃掉的残渣打压回去的仇这次得好好的回报一下......不过在此之前，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空之律者用蔑视蝼蚁的眼神从丽塔和德丽莎面前轻轻扫过，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圣芙蕾雅学园机场的方向，大量似乎因为战斗正散发出强大崩坏能。 　　虽然很想马上就闹个大新闻，但回想起自己屡次被冒出来个人胖揍一顿并封印起来的经历，起码得先吸收足够的崩坏能召集自己的军队并让体内的静谧宝石运转更熟练些。 　　待‘琪亚娜’跳入一道圆环的紫色空间门消失不见，德丽莎才感觉胸口那份压抑感有所减弱，神经高度紧绷后送了口气的她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支撑一下自己的身体，可身边除了主动递手的丽塔外再无他物。 　　“丽塔，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难道你真的背叛了吗？” 　　我的侄女会怎么样？空之律者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你不明白吗？这两个问题任意之一德丽莎都开不了口，转头后她只能带着愤怒地目光质问向始作俑者的丽塔。 　　“奥托大主教必要的实验过程而已，如果她真的超出控制，那么届时再解决掉就好，德丽莎大人你现在不妨趁着这个空档解决你其余学生们昏迷的问题，身为女仆在此失陪向您表示一下歉意。” 　　面对这份怒目而视，丽塔以女仆的风格向德丽莎90度鞠躬，在离开前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德丽莎意味深长地说道。 　　“还请德丽莎大人不要参与后续的事情，作为赔偿，您真正的侄女，奥托大主教会不再追究齐格飞的叛逃如实奉还于你，圣芙蕾雅学园的修理费也会加倍。否则大主教将会试做极东支部的抗命行为。” 　　烈焰冲天久久未能平息，海达姆尔最后还是毁于那无人不知的绝技天火出鞘中，机场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混凝土的跑道已经和下面泥土夹杂着机体残骸一起被火焰、电流和寒冰伴随着怪力犁了一遍又一遍。 　　“齐格飞先生，虽然您是天命通缉的要犯，但还是感谢您的鼎力相助。我记得天火圣裁的解放是知名的双刃剑，需要我带你去圣芙蕾雅的急救室吗？” 　　姬子擦了擦脸上的黑灰向着冰蓝色假面骑士伸手致谢，天火圣裁弑主的威名或者说恶名在天命内部实在是太过深刻，因此当代的使用者亮出武器时，基本就等于告知了对方真身。 　　对实施突发行动然后演变至此的姬子来说战斗没有出现女武神的直接死亡算是值得庆幸，也不枉当初她辛辛苦苦签下的亚神机制作合同，就是这蒙受巨大战损后的下一批货恐怕得向神州支部打欠条了。 　　“举手之劳，就医就不必了，我只是想给自己陷入人生低谷的女儿做个......嗯，怎么，天黑了吗？” 　　将天火圣裁重新收回双枪模式，齐格飞感觉周围的视线突然暗了下来，当他用红色的视镜望向天空后，空间扭曲而出现在紫色圆环状门中的银发少女让他格外熟悉。 　　是K423的琪亚娜又不是她，他的左手就是曾经为压回那个人格时被天火圣裁烧掉的，齐格飞暗自苦笑了下，没想到自己在说服大女儿前，可能还得先和二女儿交手了。但愿她如今的强度增长还在自己这套装甲之下吧...... 　　“是她！” 　　因光线变化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打出的拳头直接陷入候机大厅的墙壁内，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如果说K423平常的姿态她可以忍受甚至勉力与其相处，但是唯有这幅姿态可以说‘冤有头债有主。’即使不谈自己的身份，她也是毁掉自己幸福家庭的‘罪魁祸首’。 　　“果然，我们之间必须要决出你死我活的胜负！这是我们无可改变的宿命啊！” 　　仇人就在眼前，琪亚娜。卡斯兰娜不可能再安耐得住选择作壁上观，就算她现在什么高级的装备也没有，至少奥托大主教仍然将她自身也改造成了对律者克星般的武器。 　　 第214章 燃烧心火 ============================== 　　作为在场唯一A级女武神，姬子自日炎大剑被毁后花了大量冲锋队时积攒功勋才到手的巴格蒙德在周边女武神的援护射击下勉勉强强地切开了崩坏兽扛着的大盾，接下来破防的圣殿级会有一段时间的脆弱期，要处理的话交给其余女武神就好。 　　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她必须要继续作为救火队员奔走。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简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姬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化身为律者的‘琪亚娜’从一开始就没把齐格飞之外的她们正眼相待。 　　‘对付一群蝼蚁的话，只要派出些稍微大点的虫子就可以了。’ 　　就在这近似于挑衅的话语说出后，不等女武神们义愤填膺，一只只死士和骑士级、战车级乃至圣殿级的崩坏兽从己方亚神机和天命神机以及海达姆尔的残骸中因黑雾聚拢而生，它们中有的甚至还披盖了人类武装的铠甲，同时具备了机甲和崩坏生物两种性质。 　　“姬子队长，我们先前的战斗已经使得周围的战场遍布了崩坏能，这些恐怕都会转变为她的能量，即使消灭了一批，马上又能转化为新的崩坏兽，除非她的消耗能够大于支出，大半伤员的我们显然没有这种能力......通讯又受到奇怪的干扰，会被这群崩坏兽活生生打到累死的。” 　　经历了第一轮的战斗，不仅用于保护女武神周全使得她们没有出现战亡和致命伤的亚神机十不存一，大家也都是刚刚交战结束忍不住松懈下来的疲兵和伤员，作为崩坏能抗性素质堪堪的B级女武神，严重些的已经被人工圣痕侵蚀起身体。 　　“再继续...坚持一会儿，暂且将重伤员保护在中心位置，这里可不能退缩！后面就是圣芙蕾雅学园区，附近又有沧海市的居民区，一定要将损害控制在这片还算空旷的机场范围内，学园长应该马上会注意到我们的并给予后续支援的。” 　　瞄了一眼被律者‘琪亚娜’用高机动性完全拖住且只有招架之力的齐格飞，而且作为弱势方他还没了之前对抗海姆达尔时毫无芥蒂的肃杀之气，显然想要抽身回援也是有心无力。作为琪亚娜的老师和半个监护人，她也明白这种复杂的心理，只不过作为战场上残酷的抉择，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自己对下属说的话基本是‘望梅止渴’，琪亚娜绝对是从学园区过来的，也代表德丽莎肯定出了可大可小的状况，现在姬子只能紧握着手中唯一能够能够让她保证些许安全感的赫朗格尼尔并祈祷德丽莎能够快速解决她那边的事情。 　　“琪亚娜，我可是都听人说了，你可是把老爹我对你的教导一字不差的大声喊给你的姐姐还有你的朋友们听过，既然是骑士，就哪有食言的道理！” 　　“嗤～只要靠近就又冷又热的，和你们的过家家确实还算有趣，但也正是因为你们人类的愚蠢，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唤醒我不是吗？” 　　齐格飞的话传入空之律者的耳中使她稍微停顿了下，她曾也有过这个梦想，但是早就随着第二次崩坏的尘埃落定一同烟消云散，也正如此，她才因同性相斥而越发讨厌那个同人不同命的残渣。 　　“空之律者，我要问的可不是你！她可是我两个最得意的女儿之一...天火出鞘！” 　　齐格飞在谈话中抓住这好不如意近身的机会，从装甲外层喷涌而出的寒流让空之律者的行动迟缓下来，明白女武神们的困境，他不敢再怠慢，利用腿部装甲的加力将大剑举过头顶高高跃起。 　　冒着袅袅青烟的天火圣裁大剑所残留的热度还未褪去，就又更加旺盛的燃烧。反正刚才的解放也确认了在注入超变因子后自己的铠甲的的确确能起到类似第二次崩坏时状况的保护，那么作为限制的便只剩下自己的肉体和精神。 　　“我们间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呵，又是这一招，你来来去去就只会用把烧火棍吗？” 　　甩出几发亚空之矛在还没靠近前便被尽数燃尽，这股从下而上来势汹汹的赤炎让许久前吃过亏的空之律者不再打算硬接，一个空间跳跃绕道齐格飞的身后。能够飞行的优势相比仅仅靠跳跃才能达到高度的对手来说拥有太多的优势。 　　其结果就是齐格飞为了不让自己足以毁灭半个圣芙蕾雅的天火出鞘因惯性重新砸在地面上，不得不在坠落前收力，这样的话亦等于是让自己的暴雪装甲直接承受近半的输出。 　　而剩下的部分力量则让齐格飞化作陨星坠地，产生了足足数米的深坑和大量影响视野的灼热蒸气，趁着这片混乱，琪亚娜。卡斯兰娜加速跑入蒸汽扩散的区域，不顾皮肤的烫伤，三两步跳入了深坑内。 　　在这之中，琪亚娜。卡斯兰娜目睹了齐格飞的现状，原本覆盖冰晶的天蓝色骑士此刻却让天火圣裁恐怖的高温渗入装甲的裂纹之中，她甚至还能闻到烤肉的焦味，只要上面打一枚生鸡蛋，立刻就能吃到荷包蛋吧？ 　　“真是...过分！齐格飞，把你的驱动器和天火圣裁给我，由我来消灭她！” 　　“不行，至少现在...你的眼神证明...还不行......况且，作为一个失败过的...父亲，还没到...真正弹尽粮绝...的时刻。” 　　听到了琪亚娜。卡斯兰娜带着担忧的话语，齐格飞便没有再因为身体的烧灼哼出一声，只是断断续续地作答，然后用因为内部金属义肢融化而无法与外部碎裂骑士装甲分开的再构机械臂支撑着身体站起。 　　“我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遍体鳞伤的你还再承认她是你的女儿？” 　　难道一个克隆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琪亚娜，你还是...不明白吗？这是我的...职责，好吧...私心话是为了她，也为了你......说实话，我一直很后悔...因为思念你而无意间透露的梦呓，忍不住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就把这个名字给予了她...最后既伤害了你，又伤害了我第二个女儿。”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次，就请先看着爸爸的表现吧......” 　　齐格飞可以感觉到，他腰间驱动器上寒冰拳套内插入的瓶罐因为先前多次解放天火圣裁释放的大量能量，加上穿戴装甲和不断的用自己卡斯兰娜的身体对其精炼，新的满装瓶罐即将完成。这可是预定要送给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礼物。 　　 第215章 事不过三 ============================== 　　之所以等到水雾散的差不多才开始做出胜利者姿态，是因为空之律者对于天火圣裁的威力还心有余悸，在没确认神之键使用者状态如何之前贸然闯入的话，若是狡猾的人类又耍了个把戏，自己的前车之鉴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而现在空之律者感受到了眼前最大威胁齐格飞的生命力衰弱，已经无法再威胁到自己，她终于可以以俯瞰两人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大放厥词。 　　“你们父女间的情感剧场结束了吗？我可是特地发了善心让你们把遗言交代清楚的，呼～浓郁的崩坏能真是让我感到惬意，该说不愧是神之键的力量，在释放了两次后就足够我将自己忠实的仆人召唤而来。” 　　晶状的崩坏能碎屑被死雾包裹并汇聚在如神明在世的空之律者周身，被阴云笼罩的昏暗世界内渐变的六对金色律者之翼耀眼至极，以这些崩坏能晶体为燃料，比先前众人所看到还要巨大的紫色圆环形传送门被拉开。 　　“不会让你得逞的！” 　　齐格飞见势不妙，再度跃起准备插着传送门打出一道天火出鞘的劈斩，然而空之律者不会再给对方解放神之键的机会了，空间跳跃瞬间的近身抬起大白腿对已经满身破碎的骑士装甲背部飞踹。 　　受到如此剧烈冲击后，掩盖在面具下的齐格飞忍不住吐了口淤血，本就力竭的右手被迫松开了天火圣裁的大剑，未能成功阻止空之律者的呼唤。 　　最先从门中振翅飞出的便是曾经在第二次崩坏中下落不明的审判级崩坏兽贝勒纳斯，足以让人无法矗立的风暴只需要轻轻挥动她那双巨翼就能刮起，虽然她的体型远远比不上广州出现的蚩尤，但是对在场的所有没有参加过九幽拦截作战的女武神们来说也足够震撼。 　　传遍天际的龙啸后，空之律者得意地跳跃到她的坐骑贝勒纳斯背上，接着是一支充作崩坏女王近卫队从传送门内倾泻而出，以圣殿级崩坏兽为中流砥柱，夹杂着督军级和少量崩坏帝王的更高质量想要源源不断地通过大门传送。 　　“个十百千......开玩笑的吧，有那么多？这是代表着新一轮的崩坏现象开始了，就在我们的家圣芙蕾雅学园边上？” 　　手中的枪支滑落在地，也难怪姬子身边这位在保护伤员的女武神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传送门内破千数量的崩坏兽哪怕整个圣芙蕾雅学园的人顶上，不能让休伯利安这类主力战舰起飞升空是无法应对的，而整个机场跑道如今已是无法看出原本的样子，等于是提前被断后路。 　　“唔～齐格飞，你能够掩护我们，不......你能够带着她们......能带多少带多少人撤退吗？我会用这条命为你们殿后争取时间的。” 　　姬子也不会去责备自己身边的女武神们，她们已经尽力了，如果继续战斗，那就是纯粹送死，齐格飞如今亦是一员伤员，能够给空律带来威胁的他亦不能折损......况且如果能够多保留些战斗力，还能在圣芙蕾雅和沧海市疏散中多拯救几条生命。 　　“不行，凭你们的状态和战斗力根本无法阻止这个该死的混蛋！齐格飞，把驱动器摘下给我，快点......我已经原谅你了，这样可以了吧，父亲！” 　　琪亚娜。卡斯兰娜拽着再次爬起想要战斗的齐格飞，想要取下腰带，她现在已经顾不上闹脾气了，不管怎么说，她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今自己唯一的血亲啊。 　　“无需在意你们的先后顺序，因为我的崩坏兽大军质量和数量都要远胜于你们，人类作为蝼蚁的使命即是被我等碾碎然后吸收恐惧为食量。” 　　“是吗？两年不见，还以为被我封印许久的你会在思考人生后有所长进，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一如既往地只会伶牙俐齿和恃强凌弱啊！” 　　在这句话音传达之前，在场的所有人感受到了第二次猛烈的风压和音爆声，不过所幸他们抬头看到的并不是恐怖的巨型生物，而是一台以人类科技制造外表奇特的组合型战机。 　　用于传送的圆环状门在数十枚对崩坏能弹头和解离光线下被强行合上，空之律者的崩坏兽大军犹如被半渡而击之，最终只要近百只崩坏兽成功登陆。 　　就像在刻意对自己做出挑衅，骑在贝勒纳斯身上的空之律者注意到站在战机上的希尔琳所处的高度刚好比自己高一些，那紫色长发随风飘动下春风得意的目光简直就像是自己看那群女武神时的态度。 　　贝勒纳斯对于希尔琳的出现也感到了一丝诧异，尤其是声音，忍不住扭动长脖子在两个人间来回扫视了许久，最后还是被空律憋嘴用高跟鞋踩踏后才重新老实了下来。 　　“怎么，感觉看到我很惊讶吗？其实我一直在场外观望着局势，等的就是此时哦，因为主角总是会晚些出场的吗！” 　　享受着空之律者想要将她活吞的目光，久违与西琳合作战斗只会让希尔琳心情愉悦，提前插好理之律者瓶罐的希尔琳也二次利用起了这些神机与亚神机的遗产，空律取走崩坏能构建崩坏兽大军，她便取走这些残骸的材料来构建出战术机甲部队。 　　“琪莎拉，接下来贝勒纳斯和其余崩坏兽就交给你和我给予的机甲部队来应战。虽然体型还是比对方小一点，但是三台变形机甲组合出来的战斗力对方那只审判级之耻绰绰有余。别忘了，你的名字来源也是一条颇有威名的白龙呢！” 　　【了解，已链接所有生成机甲部队控制中枢，即将进入形态切换。】 　　希尔琳赋予了AI战斗力和身躯，瓦尔特。杨则赋予了AI可以自我成长的智慧，为此感到骄傲的她，无论是计算还是感性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一只野兽。 　　“有意思，机械龙和崩坏的龙吗？作为残渣而言，模仿的还算合格吧。贝勒纳斯，把那个大铁块还原成矿渣吧。” 　　听到了希尔琳与自己坐骑的对话，回想起曾经跟在自己身边当应声虫的贝拉，空之律者不免心生了一点羡慕，很快这份羡慕又转化成对人类更深的仇恨。 　　‘真会说啊，明明事到如今她才是两战两败！’ 　　“西琳，你还不明白她的尿性？好了……还请你们带着其余人撤退清场，接下来还是让我来吧，我和她也算是交手两次的老对手了。” 　　创造完数量相差不大的战术机甲部队，希尔琳便从自己战机上翻身跳下，面露轻松地拍了拍灰，像是对身边齐格飞说话，也像是对其余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哈，我当初可没料到会是这幅场景，有点强人所难了吧......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至少还是够硬的，再打下去也没问题。” 　　“是吗？那就一起吧！空之律者，做好今后再也别出来的觉悟了吗？” 　　希尔琳点点头，明白齐格飞性子的她也没强求，反正最后主攻手还是自己，而且有个人来弥补自己至今使不上劲的右手也好。拿出了空之律者。升华和空之律者。起源的瓶罐。 　　“随时奉陪，这可是最后的祭典啊！” 　　齐格飞的话让带着伤员撤退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感到一丝不妙，然而看着父亲的背影，她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五味陈杂地选择了退避。 　　‘为什么你一直对她那么偏心？’ 　　展翅翱翔的蓝白色遮天巨龙口中的雷霆与颜色近似的机械龙核心所释放的热辐射抵消，地面上则是一组组列队列阵的不同型号战术机甲在数量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抵挡着崩坏兽兽群的冲击，并一点点的反向蚕食。 　　那个颜色相近却从未见过的瓶罐让空之律者本能的确感到了压力，回忆起第二次被双核律者套装的的确确的压制，耻辱之下她选择掏出了原本属于K423的挤压驱动器。 　　‘反正也是我伴生和表人格的力量，只有驱动器来自于人类所制作，而她们两人的力量自然就是我的力量，我的力量还是我的力量！’ 　　 第216章 压倒性优势 ============================== 　　在众人头顶上空，催动着狂风并辅以闪电、烈火和寒流为手段掌控自然规则的崩坏之龙和以冷核聚变为动力驾驭崩坏兽为核心为武器的人造飞龙每一击都足以使阴暗的天空如电闪雷鸣般亮如白昼，时而高飞如厚实的崩坏能云层中搅动气流仿佛世界末日。 　　御雷机甲和姬子等女武神成功撤退后驱动在圣芙蕾雅学园机场布置防空导弹亦不仅仅是这场战斗的点缀和气势磅礴的背景音乐，拥有飞行能力的崩坏帝王和大量上位突进级崩坏兽是他们必须要去堵住的战场疏漏。 　　硝烟和战火一刻未停，地面屡经破坏坎坷不平的焦土上各型号泰坦机甲和帝王级以下崩坏兽除了由人类和崩坏所造的区别外，都是杀红了眼的敢死队，只要两边的领袖不选择停下，它们就会继续进行着没有生命和血液的厮杀。 　　“Thunder Jelly！压碎了！流动了！溢满而出了！Thunder in Luna！Buraa！” 　　虽然不如征服宝石的核心，但从挤压的袋装凝胶中喷涌在身的崩坏能对空之律者来说也胜似一下子吸收了半颗，一身紫电雷霆作为甲胄，在半空中双手张开的她用畅快的笑容享受着这份崩坏能增幅沐浴却也没忘了在九幽与希尔琳初战时被留下装备后门的亏。 　　并没有因为勃然升起的战斗欲急匆匆地向希尔琳冲上去，眼前的对手让她不得不更谨慎一点，糖衣吃掉，炮弹打回才是她要做在战斗前要做的事情。 　　利用月球上所得的残余上世纪知识，将右手放到Slash驱动器的扳手上，来源于其身的雷之律者能力开始反向地电子侵入。 　　“对我们来说，还真是久违了呢！齐格飞......别看了，我可不是指你，也不是用着你女儿身体的那个，空之律者。升华！” 　　和空之律者使用Sclash驱动器实质上是同时开始的，瓶罐推入双重驱动器插槽的瞬间，希尔琳轻轻闭上眼睛，她能再一次向两年前那样真真切切感受到体内另一股精神与自己共鸣产生的强大斗志。 　　‘是呢，虽然身体目前不是万全状态，但是搭档你有我加盟就犹如有了百人之力啊～☆，空之律者。起源！’ 　　“Henshin！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双重空之律者！” 　　重叠的驱动器音效下，在希尔琳头顶和脚底两道快速穿过身体完成换装后在中心交汇并抵消的紫色传送环让空之律者仅仅是目睹这个先前未曾听闻的新形态心情就变得颇为不爽，一同那从颈部装甲延伸的紫色飘带也颇为眼熟，这样的变身登场和唱名方式仿佛是抢走了她身为律者的原本职介。 　　“从头到尾都在借助人类力量的蛐蛐残渣，‘双重’空之律者什么的，还真敢说啊？” 　　“从头到尾都在借助崩坏力量只会挥刀向弱者的怯者，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类打倒，空之律者什么的，还真敢说啊！” 　　并不是模仿，两人单纯的口吻极其类似，可惜因为被面具所遮挡，做不到同质化的金色四目相对的场面，然而通过希尔琳的嘴巴，西琳在口头上一点都不愿意向律者的自己示弱。 　　“等我和那家伙周旋的时候，齐格飞就麻烦你一边清理掉地面上的崩坏兽，一边找机会再用天火出鞘干他娘的一炮，别顾及伤到我，只管砸出去就是。” 　　说完，希尔琳也不等齐格飞如何作答，就一马当先地闪动到空之律者跟前，伴随在空之律者周身的网状电流直接被她挥手用空间弯曲偏转并打在了贝勒纳斯左翅膀上，一脸懵逼的因为失去平衡被琪莎拉抓住机会折断了右翼光荣地坠地砸入深坑，成为一只地行龙。 　　哀嚎一声勉力地用四肢撑起身体，翅膀再生之前，必须待在地表的贝勒纳斯情况只会更加凶险，哪怕齐格飞已经是强弩之末，要联合占据上风的琪莎拉收拾她也绰绰有余。 　　顾不上贝拉的惨状，空之律者本能跃入虚数空间企图拉开距离，然后在她视线刚刚看到那令自己安心的红色世界，先一步到来的希尔琳左掌已经操作着小范围的空间压缩并在瞬间膨胀释放的力量以看似平淡无奇的赤色骑士拳再次打回了现实世界。 　　紫色圆环重新张开时，被空之律者创造并用于卸力的电磁场顷刻间就连带着K423的身体一同飞出数百米，若不是她由征服宝石强化延伸的律者之翼向后释放扩散电流作为反推和障碍清除，指不定就会连续撞到空中的崩坏兽和导弹雨洗礼。 　　“发生了什么？” 　　除齐格飞外众人的视角在崩坏的巨龙坠落后，便只能看到战场内永远也不会停歇的火光爆炸和两道不断四处闪烁的紫色幽光。 　　实际上眼力最好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看来两人打起来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一边倒，至少作为对手在月光王座上交手了一回的她站在女武神们重组的机场防线之后围观时没想到希尔琳能够做到轻松压制，而且那只诡异多变且与其心有灵犀的武器都没有用上。 　　右手捂着自己隔着层装甲被揍后仍然十分疼痛的小腹，空之律者现在体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憋屈，继承于雷之律者的远程范围性攻击取不到理想效果，格斗上对方技术不如自己却有着虚数化的身体来做些以伤换伤的动作，唯一可以称赞的高速优势又会被比自己更快的空间跳跃所弥补。 　　“呕～可恶，可恶！可恶......” 　　第一次是被明显弱于自己的希尔琳算计取巧侥幸获胜，第二次还能说是因为轻视对方获得了比自己稍强一截的力量而落败，而现在她却发现自己被不需要任何计策的‘双重’叠加能力下只靠猛攻就全方位的被凌驾。 　　虽然之前一个人因为该形态承受的负担比操作不同律者能力双核要小些所以也能用，但是有西琳协助使得希尔琳对自身能力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双重空律形态的假面骑士Voids正是为此而诞生的。 　　‘Rider Kick，双重亚空粉碎！’ 　　希尔琳的身形消失在虚数空间内，两道虚数之门则出现在了空之律者身边，预感到更进一步危险的她驱动起体内全部崩坏能想要摆脱，然而最终希尔琳和西琳两道分开的身影还是以其为中心点交叉打出踢击并合二为一。 　　“应该说多亏了你会穿上那套装甲，我也就没必要在战斗时因为是K423的身体而畏手畏脚的，现在我就不羞辱你了，齐格飞，胜负的时刻已到！” 　　名为空间粉碎，但希尔琳更多的还是依靠空间封锁让以往滑溜无比的空之律者没有任何退路，她踢出的双腿就像磁石一样吸附在‘琪亚娜’的骑士装甲上。 　　“明白，这一击，赌上我身为父亲齐格飞和骑士卡斯兰娜的一切！” 　　看到希尔琳的动作，举着天火圣裁的齐格飞也紧随其后，对于妄想拦路的贝勒纳斯仅仅高抬大剑挥出一道炽热的炎舞使其那‘孱弱’的火焰收势，踏步踩到贝勒纳斯的脑袋并其为跳板向着空之律者打出自己最后力量的天火出鞘。 　　“赢了吗？也就是说...丽塔的计划八成会蒙受失败了吧......” 　　琪亚娜。卡斯兰娜既有些失望，却又感觉像是松了口气，她可以不依靠设备清晰地看到因上下两股力量同时对K423产生叠加后产生的冲天爆炸，冲击波让在远处的防守阵地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了震感，弱小的崩坏兽和机甲直接被撕成了碎片，而处在中心位置吃下如此伤害的空之律者没有还能战斗的可能性。 　　 第六章。不可接触 ============================== 　　比照射到地球的太阳光还要亮200亿倍的高功率密度激光束从头到尾都是以一条无阻碍的笔直线路从‘雪怪’型崩坏兽右下角斜射而出，若非触碰到这道光束的雪花都瞬间气化，瓦尔特。杨还以为自己具现的是实为激光笔的玩具。 　　“镭射炮直接穿过去了？伤害过穿...不，是根本没有触碰到目标！” 　　由于担心会引起雪崩，不需要希尔琳那样变身着装准备步骤的瓦尔特。杨小心翼翼地选择了无声息的穿透性杀伤武器，可结果并不怎么理想，准确的说面对这样的武器，巨大的雪怪任由这束光线从它身体穿过仍然还在本该会扩大伤口的动作向两人步步紧逼并发出野兽驱赶闯入者的咆哮。 　　帝王级崩坏兽相对那些量产的崩坏兽，或多或少都特化出了棘手的能力，必须依靠以天命强度划分中起码有A级的女武神带队进行讨伐。而目前希尔琳据可知的情报推测这一体很可能有着与帕凡提类似的操纵暴雪天的能力，还可能具有小范围的磁场干涉。 　　不过眼下的瓦尔特。杨或者希尔琳任意一人理应都能对抗乃至部分审判级的崩坏兽。加上两人的配合次数不多，好歹也算有着默契。 　　立即进行第二项尝试的希尔琳对着这只近60米相貌狰狞的白毛雪怪抬手用第二律者能力在它周围构建出封闭的紫色空间壁，瓦尔特再辅以伊甸之星的红芒闪耀配合使包裹崩坏兽的空间极致压缩，就像是施展了神奇的魔法，最后成为了只有手掌大小的立方体。 　　“咦？压缩的太轻松了，我几乎没有感觉到空气以外的质量存在......” 　　胜利全然在预料之内，却没想到会不费吹灰之力。看着全程没有任何预料内挣扎就在停止施加力量后掉落在雪地上的紫色半透明结晶，解除了双重空律装甲的希尔琳歪头轻咛一声，有些不确定艾丽莎委托给他们的讨伐是否完成了。 　　“咳咳～若不是它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走到紫色结晶前，动用能力后的瓦尔特。杨捂嘴咳嗽两声，大本营内雷达和崩坏能探测设备失灵也就罢了，他自己也是个优秀的人形崩坏能反应雷达，如此巨大的崩坏兽从突然出现到消失，他感觉就像是遇见一场3D立体电影。 　　“喂，约阿希姆，你身体不要紧吧！我之前不是一直和你说过吗，如果要动用能力的话还请先使用迷失驱动器降低自己的身体负担。你若是表现地不行了，作为男人，作为逆熵盟主，那可是会在可靠性上扣很大印象分的！” 　　希尔琳匆匆拾起紫色的结晶体就回身带着担忧的语气围在瓦尔特。杨身边，右手脱下厚实的防寒手套忍受着寒风轻轻为他拍了拍背部。 　　“所以我和爱茵商讨后，才决定近来让小瓦尔特他更多地接手本属于我的对外职责。况且只是小小地动用一下能力而已，快把手套带上吧，这里的温度可是很低的。你看，手上已经结了一层冻伤，回头当心白嫩的小手长满冻疮。” 　　听到瓦尔特。杨还对自己带着调笑，满不在乎的回答，希尔琳鼓起嘴巴相当的不满意，就算事后被他说是像小时候特斯拉以及爱因斯坦博士那样唠叨也没关系。左手捏了捏口袋内一同带来的特制白色崩坏记忆体，就算为眼前这个人，她还是会一遍遍的说。 　　“一会会儿不碍事，我还没娇弱到真的一阵风就会倒下。倒是约阿希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都构造出神之键伊甸之星了，运用程度根本不算小，你得答应我，下次‘必须’要穿上装甲再动用能力！” 　　如何治疗或瓦尔特。杨身体受崩坏能损害的研究，希尔琳也曾去做个几次的尝试，不过在这条道路上她先后被自己导师特斯拉以专业不对口；约阿希姆本人则说是将研究时间和经费分配到更合理项目的理由制止。 　　迷失驱动器算是妥协后的产品，它不能做到让瓦尔特。杨在动用能力时缓解痛苦，不过起码能够让崩坏能对他身体的侵蚀大大减弱。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透过希尔琳认真至极的双眼，让他不由想起特斯拉在知晓自己想要采取自爆战术去月球对抗空之律者的态度，瓦尔特。杨顿了顿后给出了严肃的回答。 　　“呼～总之，讨伐任务结束了......约阿希姆你怎么想的？我打算在这里搜索一下那孩子父母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反正原本担心会因崩坏能暴露行踪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消灭了，稍后我直接开空间传送回到营地很方便的。” 　　“等等，有点不对劲，你没发现这里的降雪量并未明显减少吗！连足迹都没有在雪原上留下的崩坏兽，真的就像是海市蜃楼，虽然这里不可能是适合海市蜃楼现象形成的条件...还是先联系一下大本营问询天气情况好了。” 　　之所以会与这只巨型崩坏兽战斗，就是因为周围突然增大的风和雪，瓦尔特。杨还是觉得事情过于蹊跷，坐在逆熵盟主这位子上60年来培养出的敏锐战斗直觉让他迅速抬手阻拦了想要声势浩大的用能力进行范围性搜索的希尔琳。 　　“这里是约阿希姆，我们已经达到了指定搜寻地点，大本营能听到吗？” 　　回答依然是一片嘈杂的盲音，为确认到底是他们自身信号有问题，还是大本营出了问题，希尔琳和瓦尔特。杨又先后拨打了另外几个频道，结果大抵相同。 　　“我想它肯定还藏匿在这片暴风雪内，就是不知道我们是否对它造成了确实的伤害。” 　　崩坏本就还有很多超出现今科学能够解释的东西存在，瓦尔特。杨闭上双眼，现在想来它的呼吼声仿佛暴风雪的吹袭放大了三四倍的样子。 　　“我有考虑过它和我们处在不同的相位，所以才立马用虚数能切入相位干涉，但结果好像并非如此......约阿希姆你说的对，那只崩坏兽就是单纯‘不存在’。” 　　质量不存在，能量攻击也无法触碰，那样的话它又该如何去袭击一众登山客呢？总不会那些人都是被吓死或不慎跌崖而死的吧？ 　　“我们应该先回大本营将整个见闻放到逆熵内部网络商讨一下对策，还是在这片通讯盲音地区扎营继续保持观察？至于简单的联络只要走出几百米地应该就可以恢复。我个人是比较推荐第二种选择，反正到头来怎样的对策下打手都是我们两个。” 　　“也好，受袭击的报告也大都以日落后为主，或许在晚间，崩坏兽的形态会出现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约阿希姆看了眼手表，点点头赞同了意见，这个决策自然让看似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希尔琳缩在背后的手摆出了一个小小的‘V’字。 　　 第217章 渴求而不得 ============================== 　　在无差别的范围性爆破后，用倒塌的机场大楼临时构筑的变得漏洞百出，因崩坏兽残余兽群冲击导致的碎石和钢筋水泥板垮台掩埋了不少倒霉蛋，他们中有的在不久前可能还从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视线中有说有笑地谈论着晚饭要吃些什么。 　　而刚刚撤退的女武神不得不再次依靠血肉之躯来求得一丝存活的希望，是的，至少相比先前的遭遇她们还留有了‘希望’。 　　不仅是原本百余只崩坏兽因为数量打了对折使得彼此战力差距对比没有那么巨大，最重要的是身为崩坏源头始终漂浮在半空中轻视她们的律者已经光彩不再，衣不附体的乞丐或许看起来与之相比都起码有个人样。 　　这次的崩坏现象虽然时间短暂，但是阵容豪华程度比第三次崩坏更甚，比起绝望和损失，更多还是终于得来胜利的喜悦从某一个劫后余生的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心中升起。 　　机枪弹药倾泻声、榴弹炮的轰鸣声，在姬子胀着血丝布满的通红双眼第一个呼喊着不顾生死的奋勇向前，闻着硝烟被激起血性的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们用行动证明了就算作为兵器，她们也是有感情的，在场面上居然能够看起来与崩坏兽们算是不分上下。 　　“还真是个以总部水准判断各方面都很了不起的女武神呢，能够被大姨妈招揽到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对着正准备发起加速冲击的骑士级崩坏兽反踢回去，硅机制的骑手长矛‘咔擦’一声裂成了两段，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钢筋径直插入了对方脑袋。还有心思发表自己看法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衣服除了些许的褶皱和灰尘沾染，在整个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与崩坏兽浴血拼杀的战场格格不入。 　　或许只是举手之劳，琪亚娜。卡斯兰娜却在身后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叮咛，顺着声音她注意到了正从石块下溢出的血迹，一位和她差不多年龄的黑发女武神正被夹在其中无法动弹，发紫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证明她的状况危在旦夕。 　　琪亚娜。卡斯兰娜想也没多想，用着自己的一身怪力轻而易举地搬开在常人眼里难以撼动的石块，并根据自己战斗至今的经验娴熟地从自己的白衣上扯下一块为她包扎止血。 　　“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我也能像琪亚娜学妹你那样......可靠和强大就好，优美她就不会因为姬子老师......给我们划分防线突破而死了。” 　　断断续续的道谢和少女带着泪光的羡慕语气让琪亚娜。卡斯兰娜微微震动了一下，对方可能又将她认成K423，这也习以为常，她也理所当然并不认识这位女武神和其死去的同伴，然而对方所表示的羡慕和感谢之意所指的正是自己。 　　琪亚娜。卡斯兰娜很想对着这位她从未在眼的女武神直说我并不值得去羡慕，然而实际上真的如此吗……她的力量和天赋，还有那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生存经验，正毫无疑问被眼前的女武神所需要着。 　　“别说了，既然如此就不更能让同伴的牺牲白费啊。况且我只是身体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毕竟我们都是为...对抗崩坏而战斗的女武神不是吗？” 　　呼喊来几个人手将这位失血过多的女武神搬离至主战场外，琪亚娜。卡斯兰娜向着战场中央被灰尘和浓烟覆盖的原本齐格飞所在位置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K423会不会在内心其实也羡慕着自己却从未说出口过？ 　　这么想着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轻轻放下伤员让她平躺下身子，碧蓝的瞳孔看到来者后却是一缩，她注意到了丽塔，手持镰刀的她以一己之力划出一道崩坏兽袭击中的安全区看护着这些伤员。不过想来德丽莎那边的事情还无法解决脱不开身，所以披着‘总部特派员’这层身份的她就算出工不出力，也理所当然在这片战场上被姬子视为友军。 　　待手脚健全的搬运工们立马跑回了战斗中，看着丽塔用热毛巾对伤员们伤口血迹的擦拭和医用酒精消毒的动作，觉得违和感满满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忍不住向事情主谋和实行者的丽塔问道。 　　“丽塔，计划失败了呢，你现在作为是为了稍稍减轻一下自己的罪孽吗？” 　　听到‘计划失败’的说法，丽塔不可置否地用带着玫瑰绣花的黑丝手套遮了遮上扬的嘴唇，奥托要的从来不是第三律者那种能力程度的失败品，空之律者若是只要那点实力的话也不至于会带来史无前例对人类社会的损失了。 　　“琪亚娜，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在履行身为女武神的工作，这很早就被奥托大主教写在了女武神的规章制度内。” 　　“至于失败...阶段一也就只有这种程度吧，会被打倒也在意料之中。琪亚娜，关键还在于你是否因为齐格飞的抉择从而自我妥协了，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接受的吗？” 　　语气中丽塔稍稍褪去了平时身为女仆的谦卑感，没被斜刘海遮掩的酒红色眼睛像是在确认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态度。 　　“战斗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唯一的至亲了，如果父亲因我而身死，夺回了我原本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满地正在痛苦呜咽的伤员们，她甚至已经无从下脚。 　　回想起K423还有齐格飞那份我为人人的觉悟，琪亚娜。卡斯兰娜越发觉得自己一系列强求对现状不满的任性改变是酿成现今结果最大因素，简直像是哭闹着向家长讨要糖果的任性小鬼，也难怪父亲齐格飞和大姨妈会有所偏爱。 　　所以面对这股个人无法对抗的大势，妥协吧，也唯有对现实的妥协，让自己被所有人遗忘才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反正曾经犯下的那些过错现在想来这个结果也是罪有应得。 　　“琪亚娜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啊......那就应该去打败已经化身为律者的K423，不然的话，你的父亲真的会死哦！” 　　听到琪亚娜。卡斯兰娜有些不耐的自暴自弃，丽塔一边蹲下身子耐心地安抚着伤员的痛苦，一边再次将自己意味深长地目光转向了本该结束的战场。 　　“什么意思？空之律者不是已经败......” 　　话语中断的原因无他，第二轮纯粹的崩坏能冲击波将砂石和伤员的医用布条全部掀入空中，若非丽塔早有准备提前固定住了伤着，恐怕他们都会直接被吹至空中造成坠地的二次伤害。 　　揉了揉卷入灰尘的双眼并如铜铃般瞪大了起来，原本被他们都认为已经败北的空之律者，她的样子虽然很狼狈，腰间蓝色的驱动器已经半脱落状态，一头散开飘荡的银色长发更是宛如从老旧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女鬼。 　　但是她却在露出开怀的笑容，在几分钟内发生了惊天大逆转，一手用雷霆的电束捆住了齐格飞的喉咙随时都可能扯裂已经到了金属耐受极限的装甲，一手用着黑色死雾和空间壁造就的无缝隙囚笼锁住了希尔琳。 　　 第218章 急转直下 ============================== 　　时间回到仅仅约5分钟前，希尔琳将K423身体紧紧锁住无法脱离的双重亚空粉碎和齐格飞直插云霄的完全解放天火出鞘产生仅纯内能的对冲部分只需短短几秒就足以将处于中心位置的律者连残渣都不剩下。 　　然而施力的两者却没有一人希望结果会是如此，希尔琳和齐格飞想要依靠这道焚世之炎烧尽的唯有空之律者律者的精神力，齐格飞为了拯救自己的女儿才挺身而出，更不可能在万不得已之前去伤及性命，他们在合作时选择了一种冒险的方式。 　　尽管空之律者用着K423嗓子发出的惨叫在她耳边喊得近乎嘶哑，实际上希尔琳正用着先前接入狄拉克之海失败时修复自己身体累积的无数次经验，尽可能保持着让K423身体在核心部位处有接近太阳表层温度炙烤下‘原封不动’。 　　Slash驱动器和着装的装甲吸收了大部分的伤害，虽然经历破坏之键这一次冲击使它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被使用生涯，但是也多亏空之律者使用了它，两人才能保证K423起码最差也能活下来的结果。 　　在齐格飞率先收力后，希尔琳便径直将装甲差不多完全熔解的空之律者踢入了先前齐格飞所坠入的环形坑内，其结果就是直接引起了一场振幅6级的小范围地震。 　　“琪亚娜她没事吧？” 　　齐格飞一步步挪动到环形大坑的边缘处，由于有着和他坠落时差不多浓厚的滚烫水雾，他无法看清下方的情况，只能用着残余的力气大声呼喊道。 　　“哈...哈...真是烫死我了，即使有着重重筹备，我绝大部分力量仍然不是在压制空之律者，而是在控制齐格飞你那天火圣裁危害范围。放心吧，姑且还有心跳！” 　　希尔琳跌跌撞撞地用还能使出点劲的左手构造出一只亚空之矛当拐杖支撑起身体，右手搭在琪亚娜的左腕上感受了下脉搏，抬头向上方环形洞坑外的齐格飞回复。 　　“真不愧是小强般的卡斯兰娜家体质，说不定她的状态比我还好呢，接下来就是西琳你再给她做一次精神状态检查，确认今后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吧。” 　　拨开一头散乱银发看着K423只是沾染着灰尘和汗水的脸庞，看起来和往常睡觉时比她也就是脏了点，希尔琳不知道对比后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的双重装甲的外层已经完全被破坏不复存在，内层的耐久也到了临界点。 　　‘这赢的也太不痛快了。不过......接下来换上侵蚀律者瓶由我来消灭掉终结这个亦是因我而生的人格，真要到做的时候，总感觉我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手动拔出了腰间双重驱动器内两个濒临过载的瓶罐，装甲分解后露出金色瞳孔的少女轻轻叹息一声，掏出侵蚀律者瓶罐做下了决定。 　　“你所做的恶，我会全部背负下去的......再也不见了，另一个我。” 　　想要报复夺走自己童年、朋友并不断给予自己痛苦的人类们，这个想法至今也不过是在希尔琳和新朋友们的影响下逐渐缩小到了那个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身上。 　　最了解自己的人肯定还是自己，所以西琳明白躺在这里的‘她’毫无疑问即是自己的另一面，然而不管怎么说，在那个‘她’降下那消灭3000万人口的陨石之后，事情发展就已经没有了转机，能够亲手送一程也算是了却桩心事。 　　然而由西琳控制的希尔琳左手却停在了将瓶罐插入双重驱动器的前一刻没有再向下推入，因为她的手腕此刻正被另一只白嫩纤细却十分有力的手牢牢抓住。 　　“该说再也不见的人是你，身为被我舍弃的残渣，和那个被征服宝石催生的失败品一样，果然是完全不能再用的程度啊......在受到召唤于月球觐见了崩坏的神，我就与你已是不同的位格了。要再也不见的人，是身为残渣的你啊！” 　　抖掉灰尘后重新站起的空之律者继续用K423的脸露出了极为恶劣的笑容，说完话后便加大了右手的握力，侵蚀律者的瓶罐因为希尔琳身体承受骨裂的疼痛而掉落在地，随后便被聚集崩坏能的右脚用力的踩踏成了一片碎屑。 　　运转静谧宝石力量从周身卷起的黑色死雾，手被抓着身体也跟不上做出反应的希尔琳被完全包裹的同时空之律者也有样学样的用空间壁封锁的了她一切逃脱的可能。 　　“你的精神...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我应该感谢你和这具身体的养父才是，多亏了你们的精心栽培，‘我’才会有如今坚如磐石的顽强精神。现在的我不仅仅是可以更加契合这具身体，不完整的征服宝石力量也在刚才吸收了你们赠予我的崩坏能变得完全起来，现在的我已经是三位一体！” 　　说完，空之律者欣赏着几次三番接连将自己打倒的对手终于露出的惊愕表情并且她马上就会在比起巴比伦塔进行人体实验时还要极致的痛苦中沦为一滩血水，喜悦之情无以复加的她顿时觉得今后自己在这世间以再无敌手。 　　接下来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所看到的场面，早已在三连天火出鞘后力量耗尽的齐格飞被从环形坑内跳出的空之律者交手只一合就战败，即将在残酷的高压电刑下被束缚着处死。目前场上还有一战之力的机械龙则在同样因巨大冲击而受损坠地掉了一大排零件后反被贝勒纳斯压制了回去。 　　“所以琪亚娜...要选择战斗吗？对抗凭你现在根本无法战胜的阶段二律者。” 　　放下沾满伤员血迹的毛巾，在琪亚娜。卡斯兰娜不可思议地目光下从女仆围裙下掏出了先前被大姨妈德丽莎没收的迷失驱动器，丽塔那无法被看透的笑容自始至终。 　　“你不是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我选择旁观吗？而且，既然你说了阶段一和阶段二，我不认为大主教他会对于这个现状束手无策。” 　　“的确奥托大主教说过也会有人来收尾的，只不过在此之前，会造成多大损失就不是我们能妄加推测的，最多也就是再委屈一下极东地区那些当公务员的自卫队了。” 　　丽塔撇头望了眼圣芙蕾雅学园，又望了眼倒在这里无法搬运的伤员们，如果逆熵那群和极东支部眉来眼去且爱管闲事的家伙们还坐得住，那再怎么也有影骑士和被奥托大主教嘱咐过的她在这里兜底，或许届时还会加个能够使用犹大誓约的德丽莎。 　　“至于选择权，其实一直在琪亚娜你自己手中，想走怎样的路，没人能拦得住你。就像我现在，选择继续做着奥托大主教给出的命令以内的事情。” 　　没什么好迟疑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想也没想就双手接过迷失驱动器带在腰间，用着作为正当解释的理由一边说着一边跑向空之律者。 　　“我也只是为了救下我的生父齐格飞而已！” 　　 第219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 　　雷光缠绕的右手臂掐着齐格飞破损的骑士面罩将整个人高高举起，另一位嘹躁的残渣更是在不断压缩的死雾内完全没了声息，怕是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吧？遥想着先前一次一次的憋屈失败，风水轮流转的空之律者心情在自西伯利亚成为律者后头一次如此舒畅过。 　　体内储存的力量虽然不比吸收了理之律者的全盛时期，但也收获了比先前更强大的身体和对能力运用更为熟练的方式，就连精神上，逐渐与K423完成粘合的她也相信自己不会输给那只播撒着羽毛的红烧鸡。 　　“虽然崩坏兽大军被你们摧毁了一波，但是只要我还在，兵员就是无穷无尽的。庆幸吧，作为我身体的养父所给予你的最后仁慈，不用亲眼目睹人类文明的最后风景。” 　　若是说还有些让空之律者不顺眼的东西，那就是齐格飞驱动器和插入其中的寒冰拳套，如果没有用电磁生热，那她此刻握着的就是块不断散发出寒气的大冰棍。 　　不过这一切也都将化为浮云，试作型的驱动器在持续不断的高压电流破坏下冒出了因短路而产生的滚滚浓烟，赖以勉强维持生命的装甲开始消散。 　　刹那间，正在兴头上的空之律者感受到了空气流速的变化，紧随其后就是两支从骑士级崩坏兽残肢上的长矛近在咫尺，其中一支与自己周身覆盖的电流场发生对碰并被摧毁地一干二净，而另一支目标却不是空之律者，而是被她用电流束缚到半空的齐格飞。 　　身体承受巨大冲击力的齐格飞自然而然坠到地面上，还因为惯性弹动了一下身体，腰间的驱动器和插在上面的寒冰拳套也被弹飞了数米陷在渣土中。 　　“嗤～就算如此，还有着厚实的防备吗？就地取材的东西果然不可靠。” 　　琪亚娜。卡斯兰娜不由得跺脚啐了一口作为不被注意到的战场闯入者，仅此一次的偷袭机会只完成了部分成效，现在她‘如愿’地成为了万众焦点。 　　贝勒纳斯率先想要惩罚这个想要触及主人威严的不速之客，一把将已经状态比她还要惨得多的机械龙琪莎拉用前爪拍开，向其吐出了赤炎的火球。 　　见状地琪亚娜。卡斯兰娜迅速向前一踩，从地面架起的是她从圣殿级崩坏兽手臂上扯下的残缺状大盾，这对于少女自己的体型来说倒是更加合适了些。不过也只有卡斯兰娜这种崩坏能抗性极高的人类，才能够适应并直接使用来自崩坏兽身上掉落的残留直接当做装备吧。 　　“作为我身体基因来源的人类，该说你是愚蠢呢，还是勇气可嘉？” 　　贝勒纳斯的火球会被一个人类挡下，就算是取巧，漂浮在半空的空之律者也产生了些兴致，将对齐格飞的处决稍稍延后了些。 　　“呵，在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哪个DNA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磨练对抗崩坏的技艺了，算你倒霉，我可不会像父亲以及那个......喜欢整天做梦的老好人一样手下留情。” 　　丢掉被贝勒纳斯火球又熔解掉大半的崩坏兽盾牌，琪亚娜。卡斯兰娜擦擦鼻子试着让自己露出笑意，反正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退路。迷失驱动器算是拿回来了，不过在没有崩坏记忆体之类的变身道具的情况下也只是提振士气的安慰。 　　扫视着战场内已经只剩下零星几台还在负隅顽抗的高级战术机甲，停留在机械龙身上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目光一亮，她对这条华而不实的大铁块本身不算熟悉，但是她熟悉着在月光王座上与希尔琳交战时用的那只武器。 　　“喂，那个叫琪啥来着......总之如果你有智能且想要为已死的主人报仇的话，把装着崩坏兽核心的武器丢给我，随便什么形态都行。” 　　虽然琪莎拉想要反驳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说法，但是身体快要被拆光的现状下也的确不容太多想，将残余身体最好的可用部分凑成摩托车X-003机械创造者，另一部分则直接将体内作为能源的冷核剧变变得不可控后颇为不服输地撞向崩坏之龙贝勒纳斯引爆。 　　大概是没想到残兵败将最后还会有这样的反扑，同样将要卷入近距离核爆的空之律者不得不匆匆做出将其整个转入虚数空间内的动作。 　　“作为人工智能死前给敌人留个烟花还再附赠一辆摩托车吗，真是好孩子！” 　　【我和主人可都还没死呢！要论顽强程度，我一点不输给那条破龙！】 　　“没死啊，那还真是遗憾，不然武器和摩托车就都归我了......” 　　趁此难得的机会，一边做着压抑许久后像是不良少女般的发言，一边熟练地跳上载具的琪亚娜抽出剑模式收割和碾压着拦路的崩坏兽群，驱使到齐格飞的身前时粗暴地一把拽住齐格飞已经快要烂掉的衣领将其扔到后驾驶座。 　　“琪...亚...娜...抱歉，我是...个失败的父亲.....” 　　意识进入半迷糊的齐格飞视野只有一片黑暗，身体仿佛跌入了冰冷的深潭内，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依然能够辨识出女儿的声音。 　　“好了，知道就好，请继续闭嘴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撑下去等我把你丢到医院去，那里众多漂亮的护士小姐们饭来张口地照顾你生活不是最喜欢吗？哼，就算再怎么疼那个克隆人，关键时刻不还是得靠我？” 　　确认齐格飞还有着生命反应，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大概就是现在我的心态吧？ 　　“你以为逃得了吗？” 　　处理掉那颗原子弹，轻轻抚了抚受惊的贝勒纳斯额头，空之律者很快又把目光放回了正在凹凸不平的场地骑着摩托车秀车技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身上，跑的再远，对于掌控空间传送的她来说也没有意义。 　　“谁说我要逃了！” 　　被抓住了！望着就拦在她身前神情自若的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明白，就算场面有一两次小小的意外产生，空之律者仍然并非口出狂言，自己在她眼中依然就是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只需要一捏就能被消灭。 　　“用...那个拳套...它本就是...为你而造的，是礼物......” 　　齐格飞在背后的细小叮咛提醒着，听到这番话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有些震动，然而父亲他不知道自己的驱动器和拳套都从腰带上掉落了，单手抓着车把手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测算了一下两者距离，只有十米左右几跨步乃至一个飞跃足以，然而在前方的空之律者亲自阻拦下，如一道天壑。 　　 第220章 改变吧，命运！ ============================== 　　在一片还未受冲击的地下机库内，大量的女武神在此聚集，她们正一刻不停地搬运着学校内的设备和物资进入两艘停驻的巨大浮空战舰内。 　　距离K423成为空之律者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一条条记录在案正在奋战的女武神生命反应消逝刺激着圣芙蕾雅学园每个人的神经。时不时传来女孩们的哭泣声，那些牺牲者都是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照顾着她们的前辈学姐。 　　而德丽莎双手抱胸一声不吭地如雕塑般伫立在舰桥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屏画面内地上发生的一切，如果说先前的她让人觉得年龄似乎与稚嫩的外表似乎没什么不同，现在的她看起来则终于有点像是经历了40多年风雨沧桑的老成战士。 　　在丽塔用爷爷来半强迫式地让她做出在自己的学生和侄女间违心地抉择后，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决定做出和齐格飞曾经一样的选择。 　　‘爷爷，这一次我不会再向你妥协了！’ 　　“德丽莎学园长，此次大崩坏现象的受灾损失范围还在扩大，首当其中的沧海市也已经出现了崩坏兽和死士，而的人口数量以我们如今的人手还有当地政府工作人员，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疏散工作的。” 　　“报告德丽莎学园长，现在圣芙蕾雅学园内所有昏迷的学生们都已经顺利苏醒过来并登入了月光王座和休伯利安，剩余由姬子老师正率领在前线战斗的女武神小队和其余外派人员也都会在下一批登入赫利俄斯。” 　　显示身份为符华和雷电芽衣的窗口分别在屏幕左右弹出，应该说好在有绯玉丸这个堪称作弊的上纪元侵蚀律者协助，在德丽莎找到在角落里陷入昏迷的八重樱后，事情解决之快绝对是丽塔所想不到的，这也是德丽莎深思熟虑后作出选择学生们的原因。 　　“很好！符华和芽衣，不过......今后就不要叫我学园长了，沧海市市民的安全问题我已经与驻扎在城市内的逆熵干员们达成了合作关系，他们会协助我们实施人员疏散，并给予来不及撤退的平民用崩坏能转化系统尽可能多设立几处安全区。” 　　听到最让自己放心的两个人作出的报告，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德丽莎点点头然后又在说话时停顿了几秒，呼了口气将自己现在所想告诉了她们。 　　“学园长......不，德丽莎，你是打算叛出天命吗？” 　　符华抚了抚自己的眼镜，贴近画面重新认真地审视了一遍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这可以说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符华，纠正一下说法，这不是叛逃，是光明正大的起义！就算是我也有自己的逆鳞，一次又一次，尤其是这一次对我的学生们和侄女们出手，视人命如草芥且毫不在乎他人想法的奥托大主教我已经受够了！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跟过来也没关系，这次崩坏结束后我会给机会让所有人选择是否去留的。” 　　为了师出有名，德丽莎还特地对符华强调了一下，老实说，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希望有这一天呢？ 　　“我明白了，作为您的学生，相信德丽莎您的判断。” 　　“自从知道了两个琪亚娜的事情，我就觉得命运有些太残酷了，我会留下并选择帮助她们遏住命运的喉咙。” 　　听到符华和雷电芽衣都选择了支持自己，德丽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正在厮杀的两个相貌相同的少女身上。 　　“谢谢你们，那么现在是时候出击了！芽衣，接下来请你和布洛妮娅、八重樱去支援姬子少佐，对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手上还有不少伤员。” 　　“芽衣/布洛妮娅/八重樱保证完成任务！”X3 　　与引擎的巨大轰鸣声一同扬起的是对天命大主教的反旗，月光王座也正如希尔琳所祈愿的那样展开自己真正的使命。 　　回到德丽莎正在注视的画面中，对琪亚娜。卡斯兰娜来说空之律者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刚好挡在自己去取回父亲的驱动器和变身道具的中央。 　　如果只有自己，琪亚娜。卡斯兰娜大可豁出一条烂命去拼一波，最坏的结局不过是被亚空之矛射成刺猬，但在摩托车后座奄奄一息的齐格飞正是她现在的软肋。尽管作为父女的他们已经有近8年没有拥抱甚至好好互相问候过一次。 　　即使琪亚娜。卡斯兰娜继续在这里犹豫不决，不代表空之律者会愿意什么都不做就等她想出对策来，嘲弄人类的无力并将自己过去在巴比伦塔内遭遇的无尽绝望感受还有来自K423表人格本身的种种不公反馈给他们才是她作为被选中的神使想要下达的宣判。 　　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地面却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区域内因战斗产生的高浓度崩坏能峰值因开始骤降，整个圣芙蕾雅学园机场的大地在字面意义上被撕裂了。 　　裂开的大地并没有产生下陷，反而是进一步隆起，然后土壤直接因下方庞大身躯的黑色机身而脱离了地面。即使在震动边缘千米之外，巨大风压卷起的砂石和残骸首当其中影响到的就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也不得不抓住齐格飞匍匐在地。 　　“那艘浮空战舰......算了，这对我来说就是机会！” 　　将齐格飞托付给机械创造者暂时保障安全，趁着空之律者保持平衡无暇顾及时，纵身一跃冲入暴风中一把抓住了寒冰拳套。同时内心感觉到了一点点讽刺，更多的还是自愧。当初费尽心机想要让其坠毁的浮空战舰，成了自己的破局希望。 　　“这里面的也是瓶罐？而且左右两边的颜色不同......嗯，这字是父亲写的吗？” 　　拼命伸手握住寒冰拳套时，整条手臂的皮肤都被飞卷的碎石所割裂，她的身体就像是失控的小船漂泊在滔天大浪中，忍受着这番痛苦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强行睁开眼睛，注意到天蓝色的合金拳套中插着一枚类似希尔琳所用律者瓶罐的特殊双色瓶。 　　“可恶，别以为我会因此让你得手！” 　　注意到琪亚娜。卡斯兰娜趁乱抓住了所需的变身道具，刚刚构架好空间壁阻挡住暴风的空之律者气急败坏，沾染浓郁死气的亚空之矛在一道雷光闪烁下穿破暴风和砂石阻拦 送给我和塞西莉亚的女儿。’瓶罐上被齐格飞寥寥草草的用笔写着难看的字迹，因为占用截面大小问题内容可谓是相当简短，却包含着从未被断开的血缘纽带意义，手指细小伤口内流出的血液滴在上面使瓶罐发出一阵淡淡的光亮。 　　“沙尼亚特/卡斯兰娜！” 　　轻轻按下这枚双色瓶罐的开口处，环绕在她身边架起的两道光辉护盾挡下了这枚亚空之矛，然而其读出的音效声让琪亚娜。卡斯兰娜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这两道光是如此的温暖，自己真正需求的身份不正是如此吗？ 　　“最强的矛和最强的盾，是啊...我真愚蠢，怎么到现在才意识到，父亲母亲赋予我最好的礼物明明一直都在我身体里流淌着，唯有这个是无法被割舍的纽带。我居然还仅仅是坐着那里等待着认同，真是验证了那句话，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 　　“啰里吧嗦的，就算让你能够使用那个形态，你能比我们那个无能的父亲齐格飞强多少？所有的美好都会是被轻易捏碎的肥皂泡！你之前难道不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吗，现在我只不过是替代表人格认同你的立场而已。” 　　空之律者带着空雷死三种律者能量的拳头与琪亚娜。卡斯兰娜覆盖寒流的合金拳套，由月光王座升起时余留下的风压瞬间被驱散，力量弱上一筹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被打回了地面，不过因为寒冰之躯的保护，只是一个鱼打挺就重新站起。 　　“或许吧，即使曾多次险些摧毁了美好，我现在也想守护这份如梦似烟的温存。我的亲妹妹，不得不说现在你可能比我强，但是有做好被准备履行义务的姐姐揍回来的觉悟了吗？” 　　将代表着自己两种血脉混合的双色瓶罐先以白色半边插入寒冰拳套内，琪亚娜。卡斯兰娜露出开怀地笑意对着空之律者或者说K423说道。 　　“融合！I go！Shall we go！最强的崩坏抗性融合最强的崩坏适应性！Kaslana，Schariac！Blood Blizzard-卡斯兰娜！” 　　 第221章 骑士与圣女 ============================== 　　“这读取音效还真长啊......话说以白色这半边插入的形态是来自父亲血脉的卡斯兰娜吗？所谓守护之道，不介意我大义晚成吧，爸爸？” 　　琪亚娜。卡斯兰娜抬起双手观察着自己被覆盖的天蓝色装甲，除了型号大小和用于填补齐格飞左手机械义肢的部分随自己身体改动了些许外，最重要的是这套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装甲仿佛就直接是身体延伸。 　　被冰晶点缀的蓝色骑士双脚安然地重新落回地面，周围受冷凝结的雪花在清风吹拂中飘散开来，比起齐格飞所启用时少了份盛气凌人，多了丝华贵和优雅。 　　“不过是比刚才多了点装饰品，连一颗宝石都无法抗衡的装甲拿来地勇气想要挑衅我，贝拉，和阿湿波一起替我把她碾碎了！” 　　果不然奇然地看到和齐格飞差不了多远的外形，空之律者送了口气后，顿时就失去了兴致不再以正眼相待。若是之前她到还愿意玩一玩，而此刻真正令三位一体的空之律者感到侧目的是还是那艘从地下冒出正不断在抢自己饭碗的黑色浮空战舰。 　　为了弥补崩坏能被月光王座大量转化产生的空缺，升入高空的空之律者张开了双臂，半壁被乌云遮盖的黑色天空犹如群星在闪烁，一如诸神黄昏般为世间万物降下平等的神罚，数以千计的各类具有飞行能力的崩坏兽向着月光王座和休伯利安展开猛袭。 　　琪亚娜。卡斯兰娜虽然想要展开追击，但是在两道向下光柱中用死之律者的能力修复了折损双翼的贝勒纳斯以及长着粉色和蓝色两个脑袋和巨大手爪的帝王级崩坏兽阿湿波率先发难拦住了她。 　　空之律者还赋予了她们持续且高效的死雾作为恢复手段，对付知晓大概实力的手下败将，理论上的确绰绰有余，何况还有个齐格飞做拖油瓶。 　　为了不使自己的绝杀打空，动弹不得只能依靠机械创造者所持有的暂时无法补充能源的核心来保护的齐格飞无疑是个活靶子，灼烧的龙息与粉蓝两道死亡的镭射纠准了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软肋，而琪亚娜。卡斯兰娜也成功被‘逼迫’着这么做了。 　　然而无论是高温的火焰还是贯穿性极强的镭射都不能对此状态下的少女骑士伤到分毫，火焰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就被迫熄灭，两道镭射更是被她左手持装甲凝结的冰镜反射了回去分别砸在贝勒纳斯和阿湿波蓝色部分的脑门上，使得两者不由得产生了一阵哀嚎。 　　“没有感觉呢......这就是卡斯兰娜引以为傲的崩坏抗性再度强化后的结果，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换条路去清扫你们两个拦路的障碍物而已！” 　　如琪亚娜。卡斯兰娜所说，承受两者攻击时依旧挎着稳健的步伐仿佛是享受清风拂面，眼见抬着散播寒意的铁拳即将朝着脸面挥了上来，贝勒纳斯迅速挥动双翼腾空掀起暴风，而阿湿波则高举着粉蓝两只比着装后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还高大的巨爪径直向其脑门砸去。 　　不过她们的努力并未能击碎或吹飞这块顽石，以阿湿波做对比显得小巧的身躯内爆发出的力量使得抬举近足足3米高的两只巨爪进退维谷，不仅是在力量上大人和孩子间掰手腕的差距，来自拳套的极寒气息直接将两只巨爪冻结并无视附着的死雾逐渐延伸至手腕。 　　此时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收力抽开双拳，阿湿波的两条前臂依然处于冻结状态，合金的铁拳镶上了腰间被暂做以变身道具的寒冰拳套，向着左侧部分的蓝色臂铠猛然碰砸出一道直拳，整条原本需要数个女武神用火炮炸上半天的坚固臂铠便应声而碎。 　　阿湿波被逼到了绝境，飞到半空中的贝勒纳斯的远水解不了近火，作为最后压箱底的16道死亡雷电从体内窜出，企图能够退敌或起码限制一下好似鬼神般所向披靡的蓝色骑士。 　　琪亚娜。卡斯兰娜冷哼一声，顺着被她打碎的阿湿波左腕大步跳上，构造出辅以全身的新一层寒冰铠甲硬扛着16道自上而下的跟踪雷电大步从肩部来到它的两个大脑跟前，左手轻轻推了一下装填在寒冰拳套内的瓶罐。 　　“Bottle Kin！ Ready go！Glacial Knuckle！” 　　琪亚娜。卡斯兰娜整条右臂的体温因寒冰拳套又降低了约20度左右，以此形成的一束无垢冰锥戳入阿湿波的蓝色大脑，而粉色的右脑甚至还来不及感受痛楚，它的整个身躯连带体内的崩坏能都被冻结后阻断了流通，随着手臂冰锥深入沦为了一具四分五裂的大冰块。 　　看到阿湿波自战斗开始就没活过三分钟的惨状，被震慑的贝勒纳斯一时间也不敢降下自己的高度了，只能不断从空中施展远程的发难。 　　“因为人类本身无法脱离重力的束缚，所以认为缠住我就达成目的了吗？不愧是完全没有智慧的崩坏兽呢。” 　　琪亚娜。卡斯兰娜挥动手臂打掉了可能会命中齐格飞的攻击虽然完全没有受到伤害，但是自己并不是为了和一条蠢龙玩接球游戏。琪亚娜。卡斯兰娜思考着有什么对策，X字母型的记忆体在此时飞入她的视线中。 　　“琪亚娜，使用另外半边的瓶罐你就可以操作崩坏能使得自己获得浮空的能力，顺带用那份力量击破那该死的空间屏障把Xtreme记忆体投进去，不然我真的要被这死律能力一点点蚕食掉连身体重组都做不到了！” 　　“哦，差点把你给忘了呢，希尔琳小姐，哎呀，居然要**掉了啊，那我现在救你算不算还了人情呢？” 　　听从Xtreme记忆体内有气无力的声音，琪亚娜。卡斯兰娜带着些笑意解除了右手的冰锥，取下寒冰拳套并转动其中的瓶罐后换上了黑色的半面接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算了，你还是让我死吧！” 　　Xtreme记忆体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段话。 　　“开个玩笑，说实话，我也得谢谢能够给我浪子回头机会的你呢，白色半边是卡斯兰娜，黑色半边应该就是来自妈妈的力量了吧，呵，我曾经可只有在妈妈战斗的记录中才能管中窥豹一下......” 　　因为崩坏能抗性盖过了崩坏能适应性，就算同样做了律者杀手血脉的改造手术，琪亚娜。卡斯兰娜也并不算奥托原本理想中的最强结合战士，然而现在她能够通过切换体质来发挥出沉睡的血脉。 　　短短一秒内，冰蓝色的骑士装甲瞬间分裂脱离了身体并且全部由内向外翻了个面，琪亚娜的体温也逐渐恢复到了常态，当换面的装甲重新覆盖时，她的瞳孔变成了不同于空之律者的另一种给人以温暖的金色，背后还延伸出一条妆点着金色绣边的白色裙摆。 　　“Blood-Blizzard...沙尼亚特圣女态！” 　　“体内的血液在燃烧，而周身的崩坏能好像能够为我所用，这就是最适应崩坏能的体质吗？妈妈，请在天上看着保佑我吧！” 　　抖动了一下裙摆，金色的羽饰翘起，琪亚娜。卡斯兰娜虽然很想细细品味母亲赐予自己的力量，但是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再次抽出用于保护齐格飞的机械创造者核心使其变成了投枪，Xtreme记忆体则在链接在核心所在处。 　　先是一发枪挑打散并掌控了贝勒纳斯射出那聊胜于无的雷电崩坏能，然后汇聚力量后犹如流星般投出射向了空之律者正在不断压缩的晶莹空间壁，整个晶壁的裂纹迅速因长枪枪头地侵入而扩散，不出片刻细小的崩坏能晶体就被贯穿后彻底碎裂。 　　“空之律者、理之律者，Xtreme！” 　　极限记忆体涌入的巨大数据流使得消散大半的希尔琳瞬间重现了身体，灰色与紫色的两边光芒闪耀下覆盖分开了条纹的装甲。 　　“我擦，我让你放我出来不是这么暴力的手段好吗，你是真要给我来个透心凉？不，你已经这么做了啊！” 　　只听刚刚出来完成装甲着装的希尔琳顾不上身体连站稳都做不到的虚弱，对着琪亚娜。卡斯兰娜大声吼道。 　　‘崩崩圣女琪亚娜’ 　　 第222章 你我的名字 ============================== 　　两艘浮空战舰周围的空域均被密密麻麻的崩坏兽群体所占领，即使是正常的行进，也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比用导弹和自卫火炮更加剧烈和频繁的爆炸式碰撞，机体的晃动致使所有机舱内的女武神和战舰机务人员都不得不抓住扶手来固定住身体。 　　“德丽莎指挥，受突进级崩坏兽的自杀式冲击，其中以发动机边缘最脆弱的护盾为主，月光王座和休伯利安的护盾分别削弱了30%和45%。”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规模的阵势，看到屏幕内防护罩厚度迅速下降的机务小组明显慌了神，而她们喊出的话语又会让对浮空战舰外行的女武神们更加感到恐惧。 　　“冷静下来，只不过是因为引擎才刚刚开始预热供给动能不足的原因，爱酱，我们两舰的主炮蓄力时间还有多久？击毁了它们源源不断输送兵员的传送门，即使是律者，体内的崩坏能短时间也不足以第二次张开如此大的门！” 　　德丽莎明白，作为主心骨和起义提出者的她在这个时候必须保持临危不乱，好在这些天被希尔琳拉着补课，还有爱茵和特斯拉给予的远程通讯协助，所以这个时候她站起来的专业性发言让不少视其为原圣芙蕾雅学院吉祥物的人稍稍平复了内心。 　　“最多再有5分钟就好了，月光王座和休伯利安都将升入安全高度。不过，这艘和天命战舰完全不同系统的配置，连让我熟悉一下的时间都不给，也太仓促了吧？” 　　“报告，月光王座舰体5点钟方向由高崩坏能反应物体在迅速靠近，现有武器无法拦截，12秒后将要与我们发生接触，现在开始倒数......”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刺耳的警报声从崩坏能雷达中传遍了整个舰桥，爱酱在大屏幕上弹出的视频中正是从层层崩坏兽包围网内快速冲上前来的灾害源头空之律者。 　　与琪亚娜一样的外貌，一样的身型，然而她的双眼中不带着往昔的情感，随着崩坏能释放出的号令，那些犹如对待女王般为她让道的突进级崩坏兽身体构造发生了改变，双翼裹挟着雷电，内部更加像是一个储存着崩坏能的纯粹导弹。 　　“再有2分钟，防护罩就会完全消减殆尽，主炮的填装速度跟不上了！” 　　对整个舰体内绝大多数人来说，不算和常人看不出啥区别的背景板芽衣，都是首次直面律者并见识到其可怕之处吧？ 　　“琪亚娜......我还真是被爷爷耍的团团转啊。爱酱，这里的所有乘务人员都交给你了，由我这个S级女武神出仓去拦截她。” 　　紧握着犹大的金色十字架项链咬了咬嘴唇，精锐的战士早就在第一波就被派出作战，符华在休伯利安上，现在舰上的大都是预备役和伤员，能够战斗的便只有自己。只不过，若是被视为主心的自己离开的话，还能保证大家的士气吗？ 　　德丽莎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侄女变成了自己在第二次崩坏时产生的梦魇，虽说学生和侄女们一个都不想也不会舍弃掉，但是丽塔来了这么一手，K423在圣芙蕾雅学园建立的友谊根基怕是毁得差不多了。 　　“大姨妈，我想是不用您老人家出马的，因为她会由我来阻止！” 　　每天几乎听习惯了却本不可能在现在听到的声音让德丽莎下意识地猛然抬头，屏幕中弹出的新联络人琪亚娜。卡斯兰娜此刻正以类似‘钢铁侠’的视角打着招呼，虽说那双金色的双瞳还是吓了她一条差点随着战舰的晃动跌倒在地，仔细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西琳的叉字瞳才长舒了口气。 　　控制崩坏能作为推进器，到达与空之律者对等的高度后，背后上掀的白色金花边裙摆即被充作提供暂时浮空升力的来源。此刻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宛如一道贯穿力极强的阳光透过万丈阴云照进了所以渴求希望的众人心中。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也不想听你那不知道是叫我妹妹还是我的名字，主炮填充还需要4分钟左右是吧，贝勒纳斯已经被那个希尔琳拖住，空之律者的话，就放心交给我吧。” 　　老实说，即使自己不再迷茫地选择守护之道挺身而出，接纳了K423的存在，也依然不怎么喜欢德丽莎这位大姨妈，所以就当是个众人打了个招呼，也不等德丽莎回话就自己挂断了联络。 　　至于这么做的意义吗，反正知道存在两个琪亚娜的人在圣芙蕾雅学园屈指可数，只要让其他人看到‘琪亚娜’并不是律者就好了，此刻谁的气质更接近着平时的K423一目了然。等于是重新给K423铺了路，等自己离开后，她依然可以继续作为大家心目中美好的白骑士。 　　“阿湿波被解决掉了，还居然让我的残渣死里逃生后拖住贝勒纳斯，作为我身体DNA来源，还真是小瞧了你，但是你就这么急着来送死吗？” 　　感受到贝勒纳斯被残血的希尔琳因为残渣与自己相似力量而变得犹豫不决，甚至还被玩弄于鼓掌，一次次被群弱小的蝼蚁阻挠而不能成事，空之律者再次被触怒了，她要让这个胆敢与神使直视的人类付出代价。 　　代表凋零的死亡之雾倾倒而出，部分原本用于攻击两艘母舰防护罩的崩坏兽也被调动起来，只为碾碎那个曾经在梦中出现让自己不快的虚假家庭一员。 　　“呵，承认人类的可能性对你来说很难吗？我会站在这里和你对垒，亦有一份因为你身体房东给予的可能性。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名字就让给你吧，我是齐格飞。卡斯兰娜与塞西莉亚。沙尼亚特之女，琪亚娜.K.沙尼亚特，给我记好了！” 　　‘就算是姐姐我对之前那些事情给你做的补偿吧，当然，好处的话，这第三次比拼的胜利就由我收下了。’ 　　只身抵在空之律者和崩坏兽大军前的如沧海一粟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右手握着从希尔琳那里借过来的长枪模式机械创造者，先是做出长而沉余的呼吸，再以其作为自己‘圣血’力量的传导体向前方全力挥动了180度，向她用来的死雾浪潮被尽数推回，反而是那些一同进攻的崩坏兽被腐蚀沦为碎渣。 　　随后左手也搭在枪柄，镶嵌核心的光芒下舞动的枪尖如一条闪动的银蛇，在推进能量加速直抵空之律者的跟前发起了突刺。空之律者原本还想嘲讽对方的自不量力，三重能量的防御使她面对天火圣裁都能够抗下并予以反杀。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琪亚娜.K.卡斯兰娜使出的那股力量待她即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敌，得心应手的亚空之矛在阻拦时直接断裂，以点及面的精确力量控制配上律者杀手的血液在‘咔擦’一声后，径直戳碎了自己在三位一体后几乎完美的防御，尖头划出的伤害不仅是看似浅浅的伤害，还有灼烧的痛苦。 　　“唔～我的防御被撕开了，静谧宝石的力量也没法治愈，不可能啊......” 　　危险警报大作的空之律者顾不上丢人与否，在下一次突刺来临前，空间跳跃拉开距离用手触摸了那道并未能被静谧宝石修复的肩部伤口，瞬间，手指就像触碰到了锐利的尖刺，自我保护式的缩了回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幻痛，眼前的骑士，可能真正意义上能杀死自己！ 　　 第223章 二叔噩梦 ============================== 　　丽塔抬头望向天空中两颗你追我赶不断闪动发生碰撞的耀眼星辰，虽说今后见面可能会是敌人了，但是看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囚笼中金丝雀成功脱变为展翅翱翔的雄鹰，她露出笑意的嘴角显示自己心情还是不错的。 　　“足以媲美阶段二的实力吗？能说服琪亚娜来使用还真是逆熵一贯的险招，不知道奥托大人见到此刻这幅盛况，对于在我来访圣芙蕾雅学园前将疾疫宝石保留在总部的想法会是懊悔、亦或者庆幸呢......” 　　战斗的数据会被精确记录下来，而若是稍后的K423压制空律人格成功恢复清醒，奥托大主教给予的任务就算完成。 　　听到人类脚步声的丽塔循声转过脑袋，正是她所知与K423交往甚密的三人，八重樱和雷电芽衣手分别抵着妖刀赤染樱与神之键太刀地藏御魂，与布洛妮娅形影不离的重装小兔19C一手抱着已经因战斗精疲力竭昏死在废墟内的姬子，另一只手则装载着镭射炮。 　　“你们了解自己此刻手中武器的意义吗？对天命总部特派员举起武器的意义？” 　　看着对自己刀兵相见的三人，无视着她们散发出的拔剑张弩气势，即使场面看似陷入危机丽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手中那把绣着玫瑰的镰刀轻轻舞动一圈，划过的微风刮下了雷电芽衣和八重樱额头上的一缕发丝，不由得给人增添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其余的结果都是些附加值，例如说德丽莎脑袋一发热，就带着圣芙蕾雅学园向天命举起反旗，总而言之能够不需要影骑士彻底暴露，或由自己付出代价来击败三位一体状态的空之律者算是控制了必然会产生的大量牺牲。 　　“哪怕仅是你们一手酿造的姐妹相残之果，犯下的罪行也理应当诛，何况这里的学生们还是德丽莎大人和我所重视的家人。” 　　作为三人中最强的八重樱眉毛挑了挑，率先抵在芽衣和布洛妮娅身前，在她看来，那个由奥托所统领的天命和自己父亲作为村长的八重村何其相似？ 　　“无需您多言，手中的剑为何而挥动，在父亲的教导下我十分地了解。丽塔小姐，请立刻离开我们同伴身边，为了伤员们的生命安全，哪怕您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我们也携手会将您作为敌人击溃！” 　　雷电芽衣双手紧握着刀柄眼睛一刻为从丽塔身上离开，这是她第一次使用神之键，却不是她第一次面对远超自己的强敌，回想起身为武者的记忆，在八重樱之后也不卑不亢地回答着丽塔的发问。 　　情感薄弱的布洛妮娅则始终不发一言，将炮管将丽塔锁定在射程之内就是最好的回答，反正她天命女武神的身份本就是层伪装，对于圣芙蕾雅学园之外的女武神并不介意出手。 　　“看来这次我似乎并不占据大义的名分呢，成为了讨人厌的角色啊，又是三对一，虽然很想试试你们的身手，但是今天就算了吧。” 　　其实丽塔真想的话，她可以让三人救不回任何一位伤员，不过或许是心情不错，收起耀武扬威的大镰刀，不等她们做出反应，便踮起脚三步做两步如风一般脱离出这片由她在崩坏兽兽群攻击下划出的简易安全区。 　　地藏御魂收回刀鞘，芽衣不由得低头松了口气，若真的有同伴因为战斗而加重伤害并因此来不及救治的话，她内心担不起这个责任。 　　“芽衣姐姐，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布洛妮娅认为得快点把尤其是受崩坏能侵蚀的伤员送往赫利俄斯用抑制药物进行急救，否则可能会出现身体部分不可逆的死士化。而且......琪亚娜和希尔琳她们的战斗还没结束呢。” 　　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指了指正在往这边一点点靠近的‘人与龙共舞’，和高空杀的正有来有回让旁人无法涉及的两个琪亚娜不同，只剩下丝血还得抓着齐格飞的希尔琳面对实力哪怕弱于自己不少的贝勒纳斯也只能猥琐地且战且退打着样子很难看的防守反击。 　　“再退后就快出这片划定在机场内的主战场了，喂，西琳，贝勒纳斯的弱点和能力分析我都给出了，好歹守住这儿撑到2分钟后的月光王座主炮填充完毕啊！” 　　极限理空装甲面部右边的复眼闪动了一下，代表着希尔琳发出的牢骚。 　　“说的轻巧啊～☆，贝勒纳斯本就算是我的绊生崩坏兽，你给出的资料我自己心中本就都有数，约等于白搭......我倒是希望你来换左边部分担当主攻，就算我认识的贝拉已经早就死在巴比伦塔，明白她只是律者的人格制作的替代品还是有些难以......唔！该死的，明明我也算是它半个主人吧！” 　　随左边装甲复眼闪动的西琳把话说到一半，由贝勒纳斯伸展起比自己半身长度还要宽阔些的双翼刮起的暴风企图将希尔琳吹翻，不过再此之前西琳便接到了来自希尔琳一股脑抛出的该风力大小、影响程度的递减范围和最佳应对方式先一步行动起来。 　　Xtreme记忆体是以附带资讯海量的数据库和来源于狄拉克之海不断补充的能量供给作为特色强化方式，对希尔琳和西琳的组合来说强度于双重空之律者还有所不如，除了将错误率无限接近于零保证自己不再受伤外一时间也真的只能拖住这条本身就有顽强生命力，在由空之律者给予静谧之力作为回血的崩坏巨龙。 　　降落的地面上的希尔琳首先贴地减少了自己的迎风面，随后右手与瓶罐的能力同步构建出简易的伊甸之星重力操作。 　　“哈～我是无所谓，但理之律者这半边你会用吗？《量子物理实话》《时间简史》《果壳中的宇宙》，《见微知著》这些比较入门的量子物理学书籍有看过一两本吗，再不济机械组装和我在一起耳濡目染这么久多少也该明白点吧？而且我这半边也不见得比你轻松啊，还得时刻保持与德丽莎、琪亚娜她们的联络。” 　　希尔琳从右半边的发声引得左半边顿感头大的西琳一阵长久的沉默，若非贝勒纳斯的朝着地面吐出一道寒流让趴伏在地面上避风的西琳再度接收来自希尔琳催促式的资讯，不得不半蹲着抽出许久未用的复制品轩辕剑插入地面使得核心在红光闪烁下燃起火焰抵挡。 　　“唔嗯，算了，我觉得这边挺好的......” 　　凭复制品轩辕剑的火焰大概也就是能够在自身附近的距离与贝勒纳斯相持的程度，就当希尔琳和西琳打算开始耗着的时候，来自赤染樱与地藏御魂的火焰介入了两者的战斗。 　　八重樱、雷电芽衣摆正的战斗身姿在希尔琳视线左右两边出现，布洛妮娅则是用重装小兔19C为众人作为抵挡暴风的牢固城墙，自己则双腿落地搀扶起了希尔琳。 　　“原来希尔琳有自言自语和如此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活得这么辛苦。” 　　芽衣带着真诚歉意的声音让面具下的希尔琳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甚至一时间都忘了向三位援军道谢。 　　“我正常的很呢！” 　　“是啊，芽衣你和雷律才是精神分裂还差不多☆！” 　　“......”X3 　　本来只要细腻的芽衣关注希尔琳这事情，结果左右声道一出，就连严肃的八重樱和情绪淡薄的布洛妮娅也朝着希尔琳侧目。 　　“好了好了，先解决这只审判级崩坏兽，八重樱小姐，能把绯玉丸借给我吗，贝勒纳斯本身算不上威胁，奈何空律用静谧宝石抽走太多生命力，我现在急需一支强心针。” 　　 第224章 贝勒纳斯的终末 ============================== 　　处在战斗紧要关头，八重樱没多想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只见从妖刀赤染樱附着火焰中脱离的一窜狐火化作绯玉丸的Q版大头娃娃身体在半空中打转一圈。 　　“哼哼，我，参上！是谁世界第一可爱？是我绯玉丸哒！又是谁作为主角在最后一刻才登场？还是我绯.....唔唔唔，大姐，救命！” 　　“好了，给我看清楚状况，快借给我力量！” 　　不等玩偶般大小的绯玉丸做完一套伸展的动作并将自认帅气的开场白说完，希尔琳已经腾空翻身用左手抓住了绯玉丸的脑袋。 　　求救的目光也被八重樱撇开脑袋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贝勒纳斯的战斗中从而彻底无视掉，绯狱丸挥舞双手挣扎的样子看起来被半强迫似的被吞噬入体内。 　　极限理律空律中间分开的空白端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樱红色，平摊到满状态绯玉丸力量的希尔琳喘息了几下脱离轩辕剑支撑只靠自己双腿站起，总算也有了再战之力。 　　“总感觉好拥挤～☆，本来我们这儿就有两个人格了！”by用装甲左眼闪动的西琳 还有没有天理啊，说好的一车皮油豆腐还没送给我，就让我继续打白工不说，起码我当年的律者人格也是一人揍遍你们所有的boss，给点排场和喝彩都不行吗！“by一进入体内就大吵大闹的绯玉丸 嚯～真敢说☆！借着主场优势和人质，从头到尾根本就是被牵着走的boss？” 　　“你的律者人格不也是吗！” 　　西琳与绯玉丸较起劲，两个孩童心性争论起来似乎谁也没有打算退让和停止的样子。 　　“啊啊，吵死了，我感觉我的脑子快炸了，况且你们两个这是在丢我的脸！现在起码也得等把事情解决才行，解决不了空之律者和眼前的蠢龙，什么油豆腐，争谁最强都是白搭！” 　　自绯玉丸进入装甲内后，雷电芽衣看着希尔琳不断变化的语调和双手抱头大喊的动作，内心的担忧进一步增加，忍不住询问起身旁的八重樱。毕竟同样是三体合一，浓浓地不靠谱感总觉得与若没有琪亚娜.K.沙尼亚特就大杀四方的空之律者三位一体差得有点远？ 　　“希尔琳的病情好像加重了.......八重樱小姐，真没问题吗？” 　　“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职责就行，她们心里有数的，当心！那条蓝白色的龙形崩坏兽见自己的吐息产生不了作用主动冲撞过来了！” 　　八重樱的话很快得到验证，在听到警示之前，希尔琳左手抽起插在地面的轩辕剑瞬间让其染上侵蚀律者的火焰，打开空间门跳跃至正发起俯冲的贝勒纳斯触碰不到的龙背之上。 　　见状的贝勒纳斯有些慌张，平时能站在这个位置的也只有空之律者本身了，不得不停下自己的龙之俯冲，驱动核心使得身体释放出闪电、空之律者给予的死雾也向着背部靠拢，像一只桀骜不驯的烈马，不断做出360度空翻企图甩下背上人的动作。 　　“嘿，我要动真格的啦！” 　　轩辕剑在绯玉丸的意识病毒侵入后自主挥动起来，支配之键配合源自侵蚀力量的樱红火焰轻松隔开了区区崩坏兽引发的雷电和只是被赋予的死雾，绯玉丸似乎觉得骑在龙背上和玩过山车的，语气甚至有些欢快。 　　“别抢我话语权，好歹她也是因我而生的，要论御龙术，我可不比空之律者差多少。” 　　腰间的Xtreme记忆体和理之律者瓶罐微微发光，从希尔琳右手臂装甲上延伸而出的长条具有阻断崩坏能流通能力的金色锁链绕成一圈套在了贝勒纳斯仅靠摇头晃脑也无法避开缠绕的长脖子上，再由能够使出力由西琳操作的左手牢牢拽住。 　　“连自行车都要我来言传身教，操龙之术算了吧，明明我们就是单纯的具现版犹大誓约的锁链捆住当个拴绳而已。” 　　“喂喂，希尔琳，就不能让我作为东道主压一压那只牢骚的狐狸吗？” 　　其实你也不比她让我清静啊！希尔琳压下了想要说出口的想法进一步催发犹大对崩坏能的限制特性，尽管具现版犹大和真货比打了个对折，然而卡主脖子后力量受限的贝勒纳斯顿时失去活力仿佛成为了一条暮年的老龙，龙鸣也沦为叹息声，只能完全受制于希尔琳。 　　“樱小姐，芽衣，就是现在，拜托你们协力攻击她最脆弱的一点！我已经用犹大的箭头标出来了，分别是第二次崩坏时被盟主撕开过的喉部，或者被天火圣裁打碎了伪造律者核心的腹部位置都可以！” 　　以攻击角度而言，处在地上的八重樱和雷电芽衣自然是瞄准龙的腹部位置最合适，同作为专业的太刀使且经常交流着自己的技艺，抬起刀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动作就能有所配合，火焰与雷电的气息分别从两人身上爆发出来。 　　“八重火垣/建御雷！” 　　眼睛闪过一到朱红色的流光，芽衣的一手操雷之术在使用过Slash驱动器变身过后就越发娴熟起来，配合自己家传的‘北辰一刀流’，在贝勒纳斯感受到痛苦哀嚎前，就已经划下数十刀。 　　因为绯玉丸的暂时离开使得这一次凭依在赤染樱上的火焰没有以往那样旺盛，不过那也只是相比以往，双手持赤染樱跃起的八重樱如火焰流星般以稍慢于芽衣一拍的动作来回窜动，饱受炙烤的刀痕与雷切不断积累后，到达临界点的贝勒纳斯腹部在16年后同一部位再次裂开了巨大的口子。 　　不可一世的巨龙从伤口中喷发出大量流失到空气中无法回收的粉色崩坏能后和冒着黑烟迫降的飞机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在坠地时的猛烈碰撞和滑行所造成的二次伤害全然得由自己的肉身承受，尽管强大的恢复力还能让她想要翻身重新爬起，假以时日还能卷土重来。 　　然而希尔琳并不会给予时间和机会，提前跳下贝勒纳斯龙背的她先是将轩辕剑的三重元素力量全开，由绯玉丸意识操纵一把打入芽衣和八重樱奋力创造的伤口，注入的侵蚀病毒阻碍其再生并扩大其伤口。 　　‘结束了，贝拉......’ 　　看着受重伤、被锁链束缚却依靠本能仍然想要不知疲倦为空之律者战斗的贝勒纳斯，希尔琳感觉到内心中一股并非来源于自己的悲伤。 　　“西琳，如果下不了手的就交给退下我和绯玉丸吧。” 　　原本希尔琳是想用右手的，不过更为有力的左手抢先一步轻轻下压了腰间的极限记忆体，点点翠绿的光芒在双腿缠绕。 　　“不，我不能回避，她是因为我对死者思念被强行拉起的糅合体，在我没有脱离律者人格前就已经开始自主孵化，虽说对于逝者都只能说些好听的话，但哪怕是假的，我也不希望她继续被‘我’或者他人的欲望驱使，贝拉...请就此安息吧。” 　　浮空而起的极限双重踢对准插入贝勒纳斯伤口的轩辕剑高速坠下，轩辕剑穿身而过，贝勒纳斯最后的高昂绝唱响起，唯以因西琳最初之祈愿而富有顽强生命力的崩坏之龙贝勒纳斯在Xtreme记忆体和崩坏能转化系统的作用下终于失去了活力轰然倒下。 　　“太好了，接下来就只有空之律者了！” 　　芽衣跑了过来，确认希尔琳没有受伤后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汗水，露出了一丝笑意。 　　“嗯......” 　　“希尔琳？” 　　见到希尔琳的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八重樱有些疑惑。 　　“不，没什么，走吧，樱小姐、芽衣，让K423无法摆脱的困扰......让这场源自于第二次崩坏亡魂的战斗结束吧。” 　　 第225章 胜利的曙光 ============================== 　　再构建后充当武器的亚空之矛划出一道令琪亚娜.K.沙尼亚特周围空间扭曲的侧劈，以此破解了她的长枪突刺，与高手对决逐渐提升了自己能力熟练度的空之律者自信满满回归，正准备反打回去，忽然内心感到一阵失落，致使身体微微颤动，那是自己与绊生崩坏兽超越血缘间的纽带消逝...... 　　“贝拉！” 　　即使将后背露出给敌人是战场的大忌，但是对于空之律者的心性来说，距离第二次崩坏后再次失去且这次彻底无可挽回成为律者后唯一在乎的东西，这种痛楚是无可想象的。 　　琪亚娜.K.沙尼亚特自然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先是双手架起长枪模式机械创造者枪杆，抖动起身后的裙摆，不断后退卸力来硬抗下本该足以将自己腰斩的重劈。再用提取崩坏兽核心中类似的空间能力中和并操纵起空之律者释放的崩坏能借力打力。 　　“嘿，你的一双香菇眼在往哪里看呢？” 　　一道长龙摆尾式的横扫让被抽打的空之律者飞行失去平衡，硬实力本就不如三位一体空律的琪亚娜因为靠着‘圣血’相性和久经沙场积累的经验，所以才能始终占据攻势。 　　“嗤～可恶的人类，我一定要将这份苦痛加倍奉还给你们，以此来血祭贝拉才能宣泄我的复仇之火！” 　　忍住内心和肉体的双重痛苦，被钻了空子的空之律者闪动跳到她身前，先前为了自己的稳住身型，即腰的长发变得零散杂乱。金色的叉字瞳怒火中烧着地望着琪亚娜.K.卡斯兰娜几乎想要将她吞噬，使出浑身解数将手中的亚空之矛直戳其眉心。 　　“我们不是你所说的‘蝼蚁’吗？被你肆意就踩死了三千万只，怎么？原来你已经无能到因一两只所瞧不起的蝼蚁而气血上涌了？别开玩笑了，即使不提那些家庭破损生活在饥寒交迫下的孤儿或者无处伸冤的死者们，光是我自己，也曾经深陷与你的仇恨漩涡中。” 　　听到空之律者的无能狂怒，琪亚娜.K.沙尼亚特内心也有所共鸣，但很快又趋于平静，因为她也是才刚刚醒悟，得到的力量并非用于欺压弱者，而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重要之人，为了不让悲剧重新上演而战，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卡斯兰娜守护之道！ 　　气息外放将力量汇聚于长枪的一点，琪亚娜抬其双手应对着空之律者的突袭，长枪模式机械创造者与感电的近战型亚空之矛产生猛烈碰撞，火星四溅，两者余波爆发的气旋让崩坏能的放射性乌云都被吹散，重新让被遮掩的阳光透入并播撒在两个少女之间。 　　本该被崩坏兽大军挤占的天空，随空之律者与银色骑士的战斗被硬生生割裂出一大片的空区，从最初的单纯能力对抗到现在融会贯通于一招一式的拳脚对抗中，让站在月光王座舰桥上观战德丽莎不由得想起她闲暇时看过一部言语形容极为夸张的神州玄幻小说。 　　‘两位至尊大战到宇宙边荒，星河崩碎，大道都被磨灭了。’ 　　如果自己这个大姨妈能再有用一点就好了，就在德丽莎胡思乱想的时候，月光王座内所有的船员们终于从人工智能那儿听到了一句她们想要听到的话。 　　“德丽莎老板，以升入云层之上安全空域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主炮充能完毕，现在是否要发射？” 　　“我知道了，那么就让我们来试试逆熵的科技水平吧！爱酱，联系符华那边让休伯利安的主炮先行开火为我们清扫出道路，随后......” 　　“随后，关闭崩坏兽传送通道的同时，就将空之律者也包含在射击目标内！” 　　话语间顿了顿，尽管有希尔琳提前打出的包票，目前的月光王座内能转化不会造成物理性质的伤害，但是这不过是未被尝试过的理论而已，对只要谈及自己侄女就会优柔寡断的德丽莎来说仍是一场豪赌。 　　要夺回K423的话就必须极大的削弱空之律者本身，精神的攻击我和齐格飞功亏一篑，那就只能用月光王座来烧掉她体内堆积的崩坏能了，接下来虚弱的她肯定会撤退至虚数空间内养伤试图重新吸收崩坏能卷土重来，那就是伏击在那儿的我们和绯玉丸发挥的时候了。放心吧，希望她回来的人不止你一个。 　　‘也只能如此了......琪亚娜、希尔琳还有芽衣、布洛妮娅，拜托你们把另一个琪亚娜也带回来吧！’ 　　回想起希尔琳刚刚留下的计划补完部分，德丽莎闭了闭眼睛，咽了口喉咙里堆积的唾液，最后睁眼向前踏步振臂一挥。 　　“开炮！” 　　当德丽莎的一声令下，天际的雷鸣震动，休伯利安早已蓄势待发的主炮全力绽放的虹色光柱仿佛硬生生分开了这漆黑的无尽长夜，顺着琪亚娜与空之律者撕开的辐射乌云小口子放大了云层洞穿，象征着人类反击时吹起的第一声号角。 　　处在最边缘的弱小崩坏兽被烧尽只需一瞬间，即使强如崩坏帝王之辈，被擦到的部位也会被丝毫不剩地烧去，至此处在云层之上月光王座主炮到崩坏兽大军的传送门短时间内再无任何阻碍，温暖的阳光也重新照在了这片残破不堪的土地上。 　　“你已经被逼到绝路了，空之律者！” 　　见空之律者企图用亚空之矛另一头顶开自己，琪亚娜.K.沙尼亚特索性直接让长枪切换成伸缩自如的链剑一把缠住空之律者握着的亚空之矛和手腕，也使得琪亚娜第一次近乎只隔层面板装甲地零距离的贴到自己的克隆体面前。 　　“唔...在这里把我限制住的话，你自己也脱离不了人类的攻击射程内不是吗？” 　　黑色浮空战舰炮管内的能量矩阵在运作，空之律者明白它远比先前声势浩大的第一炮更具威胁，这次不是在与记忆世界中理之律者所做的投影而是由人类所造彻彻底底的现实。 　　“那又如何？倒是，我的妹妹，你睡够久该醒醒了，这本是你的身体吧！” 　　贴在耳边的话音未落，少女们便同时消失在了光芒内，地面上正在被运走的伤员们抬头看到了天空中亮起的第二颗太阳，所扩散的能量加速驱散了密布的阴云，源源不断输送着崩坏兽军团的虚数之门也被修补合拢。 　　当持续数分钟的灿烂光芒也黯淡下来后，崩坏兽已经不见了踪影，晴朗的天空犹如海水般沾蓝，和煦的微风拂面，如果不是地面上的断壁残垣以及伤员们身体上留下的大大小小伤口，或许是相当美好且平常的一个下午吧？ 　　“以确认崩坏能指数恢复正常，老板，我们赢了吗？” 　　“不，爱酱，还没有呢！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做的了......” 　　德丽莎摇摇头，仍然还在盯着视频内空无一物的画面，她不是位正经的修女，但此刻她却手握着犹大誓约的金色十字架项链，诚心诚意地祈祷着。 　　‘新游侠，空律k423' 　　 第226章 此刻正是终结之时 ============================== 　　呼吸紊乱的空之律者半蹲在地捂着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和一身沾湿身体的汗水对于超越人类之身的律者来说实属不正常的现象。 　　此前照耀在身上的白色光芒让她的力量不断消散，静谧宝石中的崩坏能更是在调动护体的瞬间就被挥发殆尽，因为身体和精神意识都将要崩离解析的死亡恐惧，所以空之律者迸发的强烈求生欲使得她本能的遁入虚数空间中以求自保。 　　绯红的世界广阔却空无一物，却也总能给被称为空之律者但实际能力是操纵这个虚数空间的她十足的安全感。 　　“我居然又一次逃跑了，就这样在贝拉和我的军团被几个人类和他们的玩具全灭后灰溜溜地跑了......等着吧，在我把渴望宝石和疾疫宝石也回收后，再回头找你们还债吸收掉整个的征服宝石再度成为神赐予我的完全状态。” 　　至少侥幸战胜自己两次并滥用神赐给权能的残渣被亲手解决，而那个胆敢拉着自己同归于尽的DNA素体应该已经成为人类炮火下的土灰，失去了两个能够和自己对垒的宝贵战斗力。想到这里，本该失落的西琳不由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这不是什么逃跑，是选择了战略性撤退，只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拥有空间传送能力的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从而不断卷土重来。 　　“空之律者，为何又在此发笑啊？” 　　“我笑那群蝼蚁终究是智谋不足，自以为能够打败进退自如的我，除非能直接进入属于我的虚数空间内，那我才真的插翅也难...逃...” 　　下意识地炫耀起自己高明想法的空之律者猛然回想到这个世界中不可能有其他人向自己问话，抬头就见到了包括自己认为已死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希尔琳。钱两个骑士在内，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四人。 　　“正如你所说的，现在空之律者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对了，姓沙尼亚特的，我刚才救你算不算又欠下一次人情了？毕竟崩坏能一下子被打空的话，虽然没有实际伤害，但也代表着失去飞行能力只能高空坠落摔成一滩肉泥喽。” 　　实际上让装甲切换成卡斯兰娜形态再凭琪亚娜.K.沙尼亚特怪物般的体质应该摔不死，不过希尔琳也没打算主动说出来。 　　“唉唉？还记账的吗，我那个时候是开玩笑的啦！” 　　“那也就是说你先前还欠着喽？” 　　这两个家伙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闲谈聊天的样子，空之律者紧咬着牙冠，双手在地上留一下到深深的抓痕重新握拳，突然暴起构造出一支亚空之矛向着希尔琳刺去。 　　虽然两人看似很轻松的，但实际上一刻也没放下对空之律者的警惕，结果也是很显然的，匆促构成的亚空之矛被机械进化者长枪轻易打碎成两截，希尔琳也用着改造后的星云烟雾枪直抵在空之律者的胸口处。 　　“栽在你们手上算是我最大的耻辱，要杀要剐随便吧！若有下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带着无尽的仇恨归来的。” 　　空之律者的仇恨是确确实实能被感受到的，被琪亚娜称为香菇似的双眼扫视着四人，不过在这片咆哮的背后，是因为她还有着一张王牌，那就是自己屈居的这具身体本身。 　　“我明白的，所以这次就是最后的最后了！” 　　‘绯玉丸，该你干活了，把我们的草履虫小姐叫醒吧！事成之后，别说是起先约定的一车皮油豆腐，就是两车皮我都尽管请你吃。’ 　　‘包在我身上，就让我这个跳槽的律者前辈好好教教她吧！’ 　　希尔琳点点头，以连贯迅捷的动作抽出一罐纯度接近最高的崩坏能抑制血清蓝瓶接入星云烟雾枪的插槽，随后在芽衣和布洛妮娅没反应过来前就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琪亚娜，醒来吧，还记得我送给你的这把烟雾枪吗？也是我引导你走上这条路的第一个道具呢！” 　　“FullBottle！” 　　只见被击飞数米的空之律者闷声倒地，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除了涨大的金色眼球显示了她感受到的极致痛苦外，银白色的散乱长发发尖沾染了些许樱色，枪声伤口处并没有喷出血液只是同样带着某种樱红。 　　“希尔琳，你做了什么？琪亚娜现在她怎么啦！” 　　“呼...哈，冷静...芽衣，我不会伤害...朋友的...过会儿还需要你和...布洛妮娅的帮助呢！” 　　从枪口浓烟射出的不仅仅是抑制血清，极限理空装甲中间的樱花色部分也在同时重归为常态下的银色，失去绯玉丸均摊的体力后希尔琳摇摇晃晃地肉眼可见变得虚弱至无法维持变身，Xtreme记忆体主动从双重驱动器内飞出，若非琪亚娜.K.沙尼亚特搀扶地及时，连保持站立都十分勉强。 　　“芽衣姐姐，笨蛋琪亚娜还有呼吸和心跳，布洛妮娅认为她只是因为体内崩坏能浓度骤降而陷入了昏迷而已。” 　　布洛妮娅淡定地靠近后抬手让重装小兔19C为K423扫描了生命特征后算是验证了希尔琳的说法。 　　Xtreme记忆体化作的飞鸟并未离开，反而在琪亚娜.K.沙尼亚特周身不断盘旋着，并在她抬手后主动飞入了手掌中。 　　“希尔琳......这是？” 　　见此，众人对这番操纵都有些不解。 　　“绯玉丸已经与K423体内与Xtreme记忆体联通，不过现在也只能拜托琪亚娜你来驱使了，我想世界上再没有像你们这对姐妹那样相似的两个人了。各位，和我一起进入令人操碎心的笨蛋草履虫内心世界中把她捞出来吧！” 　　喘了几口气，重新适应了身体进入迅速虚弱状态希尔琳摆出自己的真正杀招，没错，空之律者认为K423这具身体是她赖以存续的底牌，但对希尔琳来说，K423也同样是她会就此消失的最终原因。 　　“直接进入我妹妹/琪亚娜/草履虫的内心世界吗？” 　　疑惑并非代表犹豫，仅仅是对技术力的惊叹而已，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会拒绝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明白了意图后更是想也没想直接拔出迷失驱动器内对接寒冰拳套解除变身，将自己的卡斯兰娜/沙尼亚特双色瓶接入Xtreme记忆体内重新启动。 　　 第227章 终末与新生 ============================== 　　充满压抑和扭曲的不可名状世界，比起在外的虚数空间还要无序混乱和破碎，仅仅是不规则体间的互相堆积，愤怒和不甘的情绪扑面而来，在这之中，感同身受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差点就以为希尔琳给予的Xtreme记忆体联通的其实是自己的内心。 　　“唔～总感觉好难受......” 　　空之律者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一动不动，从她身上溢出的记忆就像一个永远徘徊在过去的亡灵，因为西琳最纯粹的怨恨而生，在大人们私欲和崩坏的干涉下突破了人类内心的枷锁，所以她愚蠢且固执，没能好好吸取教训一次又一次的受挫战败，却又一次又一次地依靠执念重生。 　　琪亚娜想起了自己，处于精神体是没法流下眼泪的，在母亲塞西莉亚死去的时候自己的人生就不完整了，在父亲齐格飞单独带着K423叛出天命后自己的时间就停在了那一刻，在奥托大主教有意无意地催化下，仅仅依靠着执念维继甘愿沦为复仇的爪牙。空之律者某种程度上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 　　这些感受到共鸣的经历宛如梦魇一样缠绕上来，飞速流入的画面就算明知并非真实，记忆和精神处于相联状态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无法采取让自己疼痛的手段从中脱身，挣扎的同时反而越发融入这摊庞大的记忆泥沼内。 　　“喂，不要在这片记忆世界迷失，否则和你一起进来的我们可都回不去了。停下的钟表把它修好不就可以继续转动吗？就像你现在的人生一样。绯玉丸，来帮把手！” 　　昏暗中的一点点樱花色光芒亮起，悄然入梦的紫色蝴蝶隔开了两个世界。希尔琳抓住了既然坠入深渊的琪亚娜手臂，算是已经有过几次类似在记忆世界的经历，所以第一时间就把握住状况成为绯玉丸依托的载体。 　　“呼...呼呼...希尔琳？琪亚娜呢，这是空之律者的精神世界吧？” 　　犹如溺水者发现了救生圈，抓住这支援手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得到了绯玉丸意识协助隔开了记忆的影响，意识再度恢复正常后的她擦了擦自己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询问道。 　　“绯玉丸，你就不能给力点进一步影响这个记忆世界吗？说好做律者前辈的表率呢！” 　　没有直接做出解答，关注着这片浑浊世界变化的希尔琳眉头紧锁，应该说还好没让西琳与她一同进来，否则影响会比琪亚娜还要严重。 　　“希尔琳大姐头啊，你还知道我也是律者啦？都不和我通气一下就让我进入被打了抑制血清身体的我也会难受的啊！护住你们还有沉睡中的芽衣、布洛妮娅大姐已经很辛苦了！” 　　听到这番话的绯玉丸差点没背过气去，芽衣和布洛妮娅与两人相比算是完全由Xtreme记忆体强行带入的异物，还得花大部分精力凭依来保护他们的精神，绯玉丸现在的状态也就比空之律者好的有限。 　　“难道说......” 　　排除一切不可能因素最终剩下的结果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目前可以信奉的真相，琪亚娜和希尔琳将目光放在了这个无序世界中仅存的她们可以理解的存在—空之律者身上。 　　努力地靠近后，两人才发现‘空之律者’之所以没有对她们在自己的意识主场展开攻击，不仅是因为连续战斗下月光王座崩坏能转化和抑制血清的接连作用，正在泪流不止的碧蓝左眼与金色的右眼在同一张脸上像双面人一样带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 　　“你猜的没错，对我们不知道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空之律者和K423两者间的联系变得比以往都要紧密，要区分开可能会有点麻烦。但同样的，对我们而言危机即机遇，只要能在现在唤醒她的人格，就可以反向吞噬掉处在最虚弱期的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艰难地转头，想要用左边的蓝瞳望向两人，嘴角则似笑似哭。而她的记忆即是空之律者的记忆，空之律者的记忆也同样被她所知。 　　因此Ichliebe dich这句从来没有听过和提过却一直被自己当成万能的咒语也知道了来源，的确是‘妈妈’对自己所说，但实际上又不是对K423所说的话。 　　“是希尔琳......还有真正的琪亚娜吗？你们来的正好，趁着我还能在这具身体保留一点点自我，将我这个罪人处决了吧！” 　　K423本身就是从空之律者在这具肉体重新衍生出的人格，空之律者犯下的错误即是她所犯下的过错，一如刚才被她召唤的崩坏兽大军所杀的圣芙蕾雅学姐们。从无法干涉的彷徨到决心迈向自我毁灭，K423逐渐下定了决心。 　　呵呵，想要成为世界第一女武神的空之律者，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个大玩笑啊.....或许，让真正的‘琪亚娜’消灭掉自己这个伪造的‘琪亚娜’，就是最好结局吧？ 　　为激怒两人，亦或者是顺着空之律者的意图以示自己早已无法回到原来的身份，一根亚空之矛逼直地朝着希尔琳甩出。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琪亚娜，律者又怎么啦，你不也是将成为律者并毁灭掉长空市的我救赎了吗？今天晚上你那份晚饭的食材我都已经备好了，难道要让我白做一份？” 　　“笨蛋草履虫，布洛妮娅的朋友，如果死了的话，布洛妮娅就要独占芽衣姐姐，并且没有《崩坏联盟》作为木桶效应短板压三排平均分的队友了。” 　　在希尔琳示意下，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的精神脱离绯玉丸的保护被适时的释放出来，亚空之矛被芽衣的雷光打落，虽然坚持不了太久就会受到意识空间的影响，但也因此，能够更好地让K423体会到自己两位朋友内心的真诚。 　　“要死的话很简单，眼睛闭上自己是一了百了，但那只不过是懦夫面对挫折的逃避行为，走之前所留下的影响只能交由他人来承受。” 　　“如果你死了，空之律者人格还活着怎么办？与崩坏的战斗，我们逝去朋友的伤痛，齐格飞不惜卖身也要同时救下两个女儿的决心又该怎么办......说得难听点，本身由空之律者犯下必须被弥补的创伤，这些全部都与你无关了吗？” 　　因为正义感，K423产生了自灭的想法，那么希尔琳就顺其自然，给予了让她存续下去的必要理由。 　　“呜呜......但是，我活着就是占据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只会让真正的琪亚娜痛苦。” 　　“没关系，我已经不会再因此痛苦了，相反，能够让破碎的家庭重回到三口之家，我很高兴！” 　　这是非自己不可才能解除的芥蒂，在两人相见之初就在这个坚强且善良的女孩内心种下的因果，如果自己没能给予宽恕的话，她亦不会原谅自己。 　　琪亚娜.K.沙尼亚特无视右边金瞳的厌恶之情，将双手搭在K423脖子间，给予了一个可以互相感受到心跳和呼吸声的温暖拥抱。一个在K423记忆中，只有空之律者所造幻觉才由‘母亲’让她体会过仅此一次的拥抱。 　　“没有什么真正或虚假的琪亚娜，这个由妈妈赐予的名字，既然父亲肯定了的话，那就你我共用好了，对了，琪亚娜，我的妹妹，一定要注意叫我姐姐才行！当然，加上姐姐大人的后缀就更好了！” 　　“喂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按辈分，明明原本应该是被叫琪亚娜妈妈才对的！” 　　希尔琳撇撇嘴巴，发表了异议。 　　“原来如此，那么也顺带请叫布洛妮娅，布洛妮娅阿姨吧！” 　　“别闹了啦，总之，琪亚娜，回来吧，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我们大家依然会承认你的！” 　　两位朋友缓解气氛的耍宝后，芽衣则做出总结，并发出了肺腑之言。 　　“琪亚娜姐姐......希尔琳、芽衣还有布洛妮娅......” 　　来自‘姐姐’的拥抱，朋友的关怀，K423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淋在心头的暴雨化作甘霖，于此同时，她自己也终止了和空之律者无法消灭对方只能争取一时的精神斗争。 　　“怎么，被你的同伴们说服了，现在又要来将我重新压回心底吗？” 　　空之律者带着嗤笑，望向那个因鼓舞后眼神中重新又燃起希望的女孩嘲讽了几句。随着内心暴雨的平息，每时每刻都在削弱的她明白自己已经暂时筹码耗尽无法再兴风作浪，不过这样的结果她已经经历不下三次，只是又一次在身体争夺中被占据下风而已。 　　“不.....这一次，我会坦然接受你的一切，你的怨念、你的痛苦，你的罪孽，全部由我来承担！我不会再抗拒我们间的融合了。” 　　琪亚娜轻轻摇了摇头，反而在这个漆黑的精神空间内步步向前，最后靠在了空之律者身上。 　　“已经可以了，除了仇恨之外，我们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我所守护的，不正是你原本最想要的东西吗！” 　　空之律者真正在外的时间加起来恐怕还不足一个月，除了那段羽度尘引起的虚梦，她经历的从头到尾只有厮杀，她所隐藏在深处渴望的东西即是自己渴望的东西，或许仅仅是一个拥抱，哪怕真正接受并拥抱她的人是自己，那也没有关系...... 　　“不要说得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像女儿拥抱母亲一样被亲密抱住的空之律者带着些惊讶，很快就恼羞成怒企图将K423的怀抱推开，但看似两颗实为一颗的心脏进行着平行般的跳动，因为K423不再抗拒的融合，彼此的心思早已变得了然于心。 　　“如你所说，我即源于你的话，那么最懂你的必然还是我，因为想要一个归宿的愿望，所以我才会诞生不是吗？一直都保持仇恨的活着，十几年来，很累吧？” 　　现在这具双臂间承载的是自己的命运吗？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有了答案，遏住命运的喉咙并成为它的主人，要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回应众人期待而战。 　　这个瞬间，属于K423和空之律者的精神世界彻底破碎了，但属于空之律者K423的精神世界被重新构造起来。 　　 第228章 姐妹的夜谈 ============================== 　　菲律宾吕宋岛中西部，驻菲律宾美军海军基地旧址苏比克湾，这里早在1992年时就已经宣布对外终止了一切运作。然而，从圣芙蕾雅学园叛逃的三艘浮空母舰在反应消失前的天命最后记录即来源于这片总面积堪比新加坡的军事基地附近海域。 　　事实上这些情报大部分都是正确的，逆熵也不过是几经周转后调动了部分原冲绳嘉手纳基地的工作者在两个月前刚刚重新开始布置。至于接收整个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们则完全是突发的意外。 　　神州在不解决北亚和中欧军阀混战以及前苏联核遗产外泄的问题前就算与逆熵暗送秋波，明面上至少还是站在天命这边无法给予援助的，若直接送往北美，又会让这群刚刚脱离并未归心的女武神们感到自己沦为囚犯般不自在。恰逢苏比克湾海军基地确实人手匮乏，而且距离日本也不算太远，与德丽莎协商后最终便决定以这里为‘圣芙蕾雅众’的新据点。 　　菲律宾与日本的时差只有1小时，从在沧海市酿成的骚乱到现在不过才半天的时间，经历一天的大事件，绝大部分的女武神在抵达就选择直接吃饭入睡。距离海平面日出的第一缕，大约还需要2小时左右，不知道是自然形成还是人为的水雾带着点海腥味笼罩着这片宁静而又外表陈旧的海军基地。 　　两位宛如双胞胎的琪亚娜无言地坐在医疗中心门外的长椅上，从身边的窗口向外还可以看到高耸的灯塔在远远的海边绽放着穿破海雾不断旋转的灯光。在等待到自己父亲的检查报告结果出来前，对她们而言是没办法轻易入睡的。 　　最近才重新粉刷的白墙壁上空无一物实在没啥好让人分散注意力的，而长椅旁用来解闷的铁质报纸架上的老旧内容两个琪亚娜谁都没心思读进去。 　　之所以还会陷入沉默，显然对双方而言从来没有过与自己姐妹相处经验，无论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都在尝试习惯着对方的存在，不过目前还需要一段磨合期。 　　“从抬进去到至今快三个小时了，一个医生护士都没有走出来啊，包括父亲还有所有伤员学姐们在内真的都能顺利脱离危险吗？” 　　琪亚娜抬手抚了抚自己在两人间显得如此别致，以至于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区分两人身份的金色右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们无一例外是因自己而遭受如此的境地，为了守护共同的家庭圣芙蕾雅，更有甚者已经永远长眠在了异乡的土地，虽然马革裹尸也可以说是战士的宿命，但琪亚娜不可能三两句话就释怀，而德丽莎也决定在安顿好就为逝去的学生们举行一场海葬。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次崩坏时3000万人血债和更多人无家可归，这些原本空之律者不以为意丢在角落的记忆，无关紧要的生命对她来说是廉价的数字，但对现在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来说哪怕每多加一条血债都变得如此深刻。 　　接受空之律者的一切，完全融合后的琪亚娜语气不再有往日那样的活力，也没有被难以偿还的罪孽压垮，只是对比后看起来与琪亚娜.K.沙尼亚特交换了性格一样。 　　“我想到现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身体受崩坏能侵蚀的问题，只要还没到完全死士化，逆熵这两年不断改进的血清应该都能救回来的。” 　　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她最初还以为两个粗枝大叶且有迷之自信的人格融合会变得更加膨胀或者说‘天然’，然而琪亚娜。卡斯兰娜却是彻彻底底地成长，回到舰上时德丽莎大姨妈初看背影，差点失神地以为又见到了曾经的塞西莉亚。 　　“至于我为何那么清楚......” 　　挠了挠脸颊，琪亚娜.K.沙尼亚特说来惭愧，还是因为这两年执行对逆熵的各类任务时不断有缴获的缘故，据说在总部几个专门对逆熵战斗的女武神小组内部可谓得到相当好评的产品。 　　唯一的缺陷就是女武神注射过多或过于频繁，会让崩坏适应性逐渐退化，但就结果而言总比死了要好上太多。 　　“嗯，谢谢......” 　　“不用向让你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道谢啦，搞得作为姐姐的我也没办法释怀了。要谢，还是应该向一直支持你的朋友们道谢才对。” 　　如果没有琪亚娜的朋友们作为‘桥梁’联系起两人，很多进展和选项从一开始就从无从说起，也根本不会有最终地互相理解。 　　“追根到底的话始作俑者应该是我才对。本来，姐姐你应该会有更美好的人生......” 　　“啊啊～那就好好珍惜这段让我眼红的时光，打起精神，露出笑容，否则我们姐妹两个都显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岂不是显得我一直以来对你的羡慕很蠢吗！” 　　琪亚娜.K.沙尼亚特立即夸张地出声打断了很可能会让两人越谈越自闭的话题，说真的，她还是更喜欢琪亚娜妹妹原本的性格。 　　“咳咳，你们这对双胞胎谈吐还真有意思呢，不过现在病人们都已经入睡了哦。” 　　从监护室内开门走出的黑发护士长带着微笑望向两位互相都带着巨大歉意的琪亚娜，装作咳嗽的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唔～护士小姐，对不起，是我在重症监护室外太大声！” 　　“那个...父亲没问题吧？抱歉，因为我，姐姐才会不由自主大声讲话。” 　　见两个人都说是自己的责任，让仅仅只是随口提醒一下她们的护士长眨了眨眼，然后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噗～亲姐妹没必要总是彼此表达道歉或感谢之类的意思啦，太生疏了，我也有个长我几岁的姐姐呢，叫我小郭姐就好。” 　　看到琪亚娜姐妹间互动让年纪也不算大的郭护士长有些怀念，在分配工作后她与自己的姐姐已经许久未见，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广州的新闻里。 　　“齐格飞先生的话他现在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了，随时能出监护室，就是太能折腾，没想到我才从嘉手纳换个就业的地址，结果收编的第一批病人又包括了他。他身上的超低体温也让我们的部分仪器没法准确给予评估，能确定的就算愈后恢复恐怕没法再整天提刀弄枪了。” 　　本就旧伤未愈，再连续多次的天火出鞘，即使有着超变因子的活性化，毕竟不是凯文在世的齐格飞能活着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听到报告的两个琪亚娜也确实如释重负。 　　“呵，他一项做事不考虑后果，会有今天的结果活该啦！琪亚娜妹妹，你去休息吧，齐格飞他已经没危险的话这里留我一个就好。熬夜对于经常执行任务从而善于调整生物钟的我来说不算什么。” 　　琪亚娜.K.沙尼亚特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但是毅然主动拦下了这份照看的活。 　　“没关系，对我现在的体质来说睡眠并不重要，我看还是我们一起来吧，最初就是为了寻找父亲，才会四处流浪的。尽管目的现在变化了，但是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又看到他。” 　　 第229章 更替 ============================== 　　浓浓的海雾随着朝阳升起逐渐散去，在光芒反射下碧蓝的海港不断有着柔和细浪拍打沙堤，耳边还有几只海鸥的鸣叫在回荡。海岸线从未如此靠近，如果能以正常方式来到这处可以戏水的美景所在，对于青春还未结束的少女来说绝对会充满了乐趣。 　　然而对来自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们来说，这亦是加入原敌对组织逆熵的第一天，从陌生房间醒来时，脑门涌上的热血也逐渐褪去，大部分冷静下来的女孩们就得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自己叛逃后的前途未卜。 　　若非早上作为统帅的德丽莎带着姬子一行集合起来为逝去的女武神们举行了一波庄严地遗体告别仪式，感同身受的哀伤让士气短时间内不至于溃散。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她们尽管适应环境并提高新身份的认同感，对原本在奥托细心关照下只需做个招牌吉祥物，现在却要在每个行动前都得为愿意跟随自己的人认真考虑后果的德丽莎来说可谓任道而重远。 　　对逆熵而言，像前天命北美支部那样接收大批女武神的经历也还是 第二回，如何使用圣芙蕾雅学园这批女武神也是苏比克湾基地接下来发展规划所要商讨的内容。事不宜迟，由希尔琳牵线的双方很快就在当天上午展开了会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逆熵东南亚分部执行者伊瑟琳。利维休斯，也是苏比克湾基地总负责人。” 　　坐在长方形会议桌主座的是伊瑟琳。利维休斯，在嘉手纳基地调迁后她就分配到了这里，对于全程参与设计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她而言，能够有机会再参考一下天命新锐战舰休伯利安设计和技术绝对是欣然领命的不可多得机会。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这是我的副官无量塔姬子。” 　　姬子只是什么也不说的将目光放在德丽莎身上甘愿作边缘位置的陪衬，而明白自己必须锻炼成合格领导的德丽莎对座在座位上单独回答时有些局促，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介绍完己方两人名字后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德丽莎女士，晚上休息得如何？吕宋岛的气候与日本本州岛区别还是不小的，如果你或者你的下属有水土不服的话还请尽管报告给我们，以免认为我们逆熵的招待不周。” 　　坐在伊瑟琳。利维休斯左边的希尔琳放下了用于记录内容的笔和纸，作为双方熟识的关联者甩下来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算是想要缓解一下德丽莎的紧张，以此告知她们是属于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级。 　　“我想应该暂时...没有吧？” 　　谁知一窍不通地德丽莎再度将目光望向姬子，却发现姬子好似没看见自己求助般用心地做着副手的会议内容记录工作，最后只能用着‘俺寻思’的方式回答了问题。 　　“不得不说，希尔琳她带你们选择的跳槽时机还真是糟糕透顶，简直犹如从一艘豪华钢铁巨轮换乘到一艘在风雨飘摇中随时会倾覆的破船上。但换个说法，自古以来雪中送炭的作用远比锦上添花要大不是吗？” 　　总是被下属们称之为小不点的基地负责人伊瑟琳在来到德丽莎面前后，用目光比对了一下彼此的大致身高，嘴角微微上扬，同样没有坐增高椅的情感下，对方只有大半个脑袋而自己却能从会议桌探出整个脑袋，性格本有些腼腆的她终于在说话时找回了一点自信。 　　“逆熵内部的情况也不太好？我虽然知道可可利亚那条母狐狸和你们各自为营，但近期不是一直共同发声了吗？” 　　德丽莎这回算是抓到了伊瑟琳话里的一些含义，踮起脚来望着希尔琳，据她所知希尔琳也在撮合两派中下了大力。 　　“这个我来回答吧，既然你们已经加入我们逆熵，不久应该也会得到一个执行者的位置，有些事情也不需要隐瞒了。首先，保守派与革新派确实在这两年重新有回暖的样子，但那是在可可利亚她不知道我们底细的情况下，事实上，真正的盟主瓦尔特已经生死未卜状况持续有近一年。” 　　“其次由于月光王座战舰的建设和大量装备的换代更替，即使有着各国技术合作，我们的资金收入也已经入不敷出。这无意间也加大了我们两派间的商业竞争，在加上苏比克湾基地的重建就更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若非有小瓦尔特这步闲棋作为明面的代理盟主，加上他自己确实也继承了乔伊斯的出色能力足以唬住了大部分人，犹如散沙般的逆熵怕是一阵风就足以吹散。 　　回想起约阿希姆参与狄拉克之海实验的结果，还有自己所见到的那个与约阿希姆幼时相貌一致的男孩，希尔琳双手不由自主紧握。等把德丽莎和伊瑟琳这边安顿好，如今已经完成了Xtreme记忆体的她立马就会赶往海渊城。 　　“事先声明，我当学院长这些年也十分清廉地没积累多少钱啊！米斯特丁。改也在昨天的战斗中消耗殆尽，资金方面我也是爱莫能助。” 　　德丽莎脸不红心不跳地主动忽视了自己扩建吼姆乐园和苦瓜培育基地的种种花费，当然也可能并不是撒谎，只是单纯没想起来。 　　“也不需要你们提供资金啦，神州方面近期对我们恢复苏比克湾基地发出了严厉谴责。经过爱茵和特斯拉她们和菲律宾政府的协商，最终决定让苏比克湾改为半军事化港口，并引资神州协助共同开发。” 　　希尔琳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表面上看逆熵的确加固了对站队天命的神州封锁第二岛链，对奥托来说世界第一第二大国的矛盾也乐见其成。但实际上算是彼此加深合作唱的一桩双簧。 　　“所以呢？” 　　虽然有很多地方值得吐槽，但是德丽莎想到希尔琳同样还担当过她与神州方面机甲制作牵线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倒是一旁地姬子忍不住多看了希尔琳一眼，估计天命神州支部方面勾搭得比极东支部还早。 　　“咳咳～女武神刚好是强大且高效的劳动力，这样一来资金和人手不都有了吗？况且，没有什么会比住在自己建设的瑰丽城镇内更有归属感的吧？” 　　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做就不会闲着瞎想还代替了新入的极东支部部分工资发放，神州派来协助的天命所属职员们还能给与一些思想上的引导。伊瑟琳相信，稍微指导一下，这帮个个体质堪比怪物的女武神盖起楼来绝对是比任何的工程队都要效率得多。 　　 第230章 重建 ============================== 　　夏末的阳光仍然可谓毒辣，尽管苏比克湾基地坐落在海边使得温度不至于酷暑难当，但是对带着有些显大的安全帽投身于建筑业的女武神们来说，也算是项播撒着青春汗水的辛勤工作。 　　不提心血来潮画了幅儿童涂鸦想要充当‘新圣芙蕾雅’设计图被姬子随即驳回，最后也被赶去用犹大的锁链来当吊车的德丽莎。 　　渣土车和推土机等工程车队在凹凸不平的路面来来回回的轰鸣让人感到有些厌烦，实际上这次的工程已经相比正常建设省去了不少机械设备。例如被琪亚娜。卡斯兰娜扎好的钢筋正在被重装小兔19C有序地插入也是刚刚打好的十几米深地洞内。 　　自圣芙蕾雅众入驻的时间还不到一周，在学会了施工操作后，她们的进展效率和低廉的工作成本就足以让专业施工队汗颜，好在对于需求赶进度半军事化半商业化的苏比克湾基地工程量也是十分巨大且时间紧张，不至于让请来的神州和当地建设队伍在工作指导结束后就无事可干地干瞪眼。 　　希尔琳推开隔离施工现场的板门，扑面而来的沙尘让她闭眼咳嗽了几声，不由得挥了挥左手握着的纸张采购单。 　　“咳咳咳...我觉得工地洒水车的钱还是不能省啊！早知道应该带个口罩和墨镜过来。” 　　也权当是在做使自己右半边身体恢复知觉的康复训练，在订下前往海渊城的计划前担当了物资采购员。自从有了两个可以开启虚数空间能力的人，活物外所有的东西都能像作弊一样零运费的瞬间调度，而且虚数空间本身还是个不占地的建材堆放站。 　　不过在向几个在记忆中偏路人的女武神询问琪亚娜。卡斯兰娜位置无果，似乎空之律者留下的恐惧一时半会儿还消褪不了，最后由‘知青下乡’的包工头姬子指路找到了正重新新捆着一把沉重钢筋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这周最后一批下单的建材也帮你放到虚数空间内了，记得让你姐姐对照表格后确认签收。” 　　现在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可谓是形影单只，与希尔琳在圣芙蕾雅学园见到万众瞩目的样子可谓天差地别，除了接过钢筋正在用重装小兔19C打桩的布洛妮娅以外，其余曾经的朋友都与她至少隔开了百米。 　　“可以的话请交给我来做吧！姐姐她现在正在给工地主厨的芽衣做营养调配，说是要做大锅饭的话就不能再顾忌卖相，盐分和热量的比例反正作为只顾吃的我也不是太懂。” 　　放下右手扛着五吨重的大钢筋，见到希尔琳走过来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摘下蓝色的安全帽将压在下面的银色麻花辫甩出，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她额头和发丝间只是带着微汗，赎罪也好，想要补偿一下内心的愧疚也好，她只想为大家多做些事情。 　　“那不是还有符华吗？不，也不是说嫌弃你，只是......你的工作相比其他女武神都已经是繁重了两倍不止！” 　　希尔琳嘴角抽了抽，只能说琪亚娜的好意她心领了，连初中的算术题都会算错一大把，她可不认为继承了空之律者的记忆和能力，琪亚娜这方面就会突然提高多少。西琳那点知识量同样有着一份人格的希尔琳自己有数，到时候如果记账时少算或多算了，损失可都得逆熵财务部来承担的。 　　“我知道......姬子老师对我说过，信任的建立很困难，但是要破坏掉却只需一瞬间。圣芙蕾雅学园因我而毁，那么我必须在重建时多加努力啊！嗯，没关系的！” 　　“班长应该是在砌墙的，唉，人呢，刚刚还看到的，这会儿是去上厕所了吗？” 　　琪亚娜一边左手安全帽甩起清风，一边用右手指向砌到一半的墙面，随后金色右瞳疑惑地眨巴了几下，来回搜索后她并没有找到原本正一声不吭埋头苦干的符华。 　　“是吗？那我去找找好了，对了，琪亚娜...就像你们当初信任在九幽时选择回到逆熵的我一样，其实信任也不一定那么容易破碎掉，我就不打扰了，为圣芙蕾雅的重建，加油吧！” 　　希尔琳向琪亚娜右手做了一个‘fight’的鼓励，虽然明白眼前的少女十分坚强，但是那份背负沉重命运的身躯，果然还是让人有些心疼。就像约阿希姆一样...... 　　符华确实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厕所的马桶盖上，不过她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镜镜后，框内呈就现着出另外一幅画面， 　　“我的朋友，在意气用事的孙女德丽莎离家出走以后，你就一直不与我联络，还以为你已经被他们当做叛徒处理掉了呢。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很欣慰，哦，不得不说，你现在这顶橙色的安全帽和蓝色的工地服装很合身。” 　　“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免了吧，我只是在评估逆熵现在具有的力量，算上他们的盟主第一律者，目前这个纪元的三位律者加上奥托你培养的律者杀手都已经归入了逆熵的势力。加上近期新技术的逐步推广，作为第二大势力已经逐渐有后来者居上的姿态。” 　　“如果他们的整体实力超过了你，对并非以天命利益优先的我而言，良禽择木而栖才是识时务。” 　　论纸面上的战斗力，符华认为逆熵欠缺的就只有底蕴了，资金、声望和下一代的人才储备问题在双方攻守达到平衡后总会能拉扯出来的，而天命本身也不是铁板一块，不过是因为奥托作为大主教强权和对抗崩坏的大环境所需才能顺利运转。 　　“老朋友，情况我大概通过丽塔了解了。你的意思是说，我需要一些危机感了是吗？好吧，作为我的盟友，我会让你看到些足够让你安心的东西。” 　　“但愿如此，奥托，作为几千年过来人提醒你一句，就算你现在还有着掌控大局的底牌，世界的变化也并非总能如你所愿。” 　　看到奥托仍然不以为意的样子，符华说出自己给予的长者告诫，便关闭了联络。 　　“K423成为了新的空之律者，看来我的人造律者理论被证明是正确的，不过即使如此......她对静谧宝石力量的掌握程度也只限于如此吗？” 　　双手托着下巴望着黑屏，奥托碧绿的目光闪过一丝不岔，以K423的能力程度，别说涉及灵魂方面了，连刚刚逝去的女武神也无法救治，实验虽然成功了，但就他真正目的而言又没有成功。果然还是得真正的死之律者不可吗？ 　　“至于要说我这位老朋友所担忧战斗力，多亏了那不成器的笨孙女从不思考自己所作所为引起的连锁反应，我这边确实有着不错的棋子可用。” 　　奥托在投影屏上的手指轻轻滑动，曾经就读于极东支部现存于总部或其他支部的几十位女武神名单被飞快的浏览着，最后停留在了处于大洋洲的渴望宝石持有者以及另一位正在总部工作的A级女武神身上。 　　逆熵确实在吸收极东支部的势力壮大了一波，但德丽莎突发地叛逃也代表着对那群以她为旗帜而想法过多的女武神们一次沉重的打击。 　　 第231章 离行 ============================== 　　与奥托定期联络结束，打开厕所门走出的符华停在了洗手池旁，很随意地将镜片下的余光瞄了眼镜子，就当希尔琳以为她打算拧开水龙头时，流线型的身体180度转动，势如闪电地带着擦碰空气产生音爆的拳头已经抵到面额前。 　　好在希尔琳这次本身也打着120%的神经紧绷，在符华暴起的那一刻便交由西琳用左手将空之律者瓶罐推入驱动器，光学迷彩被解除的瞬间，利用喷放崩坏能产生的强大气流也延缓了符华的动作，装甲着装的同时右手手肘间成功构建出多边晶壁墙挡下了这一拳。 　　代表刚劲的直拳，冲击产生的作用力仍然足以让希尔琳堪堪恢复的右臂发麻，紫色的防护晶壁在遭受猛烈碰撞后不堪重负地在表层产生了大量皲裂。 　　而符华眼见一击未成，调匀自己气息迅速收拳跃起一个空翻躲开了从左右袭来的两支亚空之矛交叉射击，高抬腿地补上一击更加强而有力地回旋踢。 　　跟不上动作只能从残影做出预判的希尔琳向后连退几步准备抽出另一支空之律者。起源的瓶罐，不过护身的屏障犹如玻璃碎裂的‘咔擦’声响起。符华套着蓝色工地牛仔裤的大长腿已经准确无误地用鞋尖贴在希尔琳脖子间。 　　“还要打吗？” 　　即使场面上看是自己胜券在握，只需再一个动作就能扭断希尔琳的脖子，符华也不敢托大。希尔琳的战斗力她的深刻体会一点也不少，在新加坡战胜了半认真状态身穿月轮装甲的自己，奥托亲自出手的情况下没讨到便宜，前几天又压制了未完全觉醒空之律者。 　　“算了算了，要是动静太大的话你也下不了台吧，况且我的确不太想和你打就是。话说我还以为你没发现我在这儿呢。” 　　好似威胁不存在一般，希尔琳紧锁的眉头也变得舒缓，抽出了腰间双重驱动器内的瓶罐，扎入地面的两根亚空之矛随之烟消云散，抬到脑袋边摇了摇以此表面并无继续战斗的意愿。 　　谈不上暴露间谍的身份，无论希尔琳还是符华，早就在九幽时就差不多了解了，会打起来并非是灭口之战，仅仅是为了摸清彼此现在的态度。 　　“就算屏住呼吸，掩盖掉痕迹，镜面产生的光线折射也会让你的隐藏技术也满是破绽。下次，最好还是派个专业的来吧！” 　　没有对自己刚才那些话有所不满的话，那就代表着希尔琳的确有着和奥托类似的筹码，看来不需要撕破脸。 　　符华做出判断后便收回卡在希尔琳脖间的右腿发表了自己对希尔琳藏拙的评价，褪去一身锐气的她因为这身土气的工地服饰又变得与那些辛勤工作包身工气质没啥两样，洗手间内拔剑张弩地气氛顷刻间消失。 　　“唔～这样也能被发现吗？所谓武者的直觉，要是我也有就不至于在切磋时总是吃天赋的亏......对了，我很喜欢你对奥托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逆熵势力届时能够和天命持平且有神州站队我们的话，你会不会如你刚才所说选择与我们精诚合作呢？” 　　希尔琳扭动了一下被刺痛的脖子，舒展起被震麻的右肩，仅凭刚才仓促开启的单核基础装甲在这个狭小室内空间内她和西琳加起来也不是符华这个至少活了五万年的老怪物对手。如她自己所言，交手上吃亏的是自己。 　　明白希尔琳所指，符华的眼神有些意动，不过她还是没有立刻给予回答，天命目前终究比逆熵强上一个档次，这绝非谨慎稳住的选择，但在此刻沉默着离开，本身对代表天命敌对势力的逆熵而言就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望着符华远去所留给自己的背影，希尔琳也着实松了口气。此前她一直对符华有着各种推断，因为绯狱丸的记忆残存和精卫之翼的神话让她从重重迷雾中有了些线索，直到今天才终于确信了。作为神州人不想与默默守护神州上千年的符华发生死斗是真的，这是在知晓真相后的一种对先烈油然而生的敬意。 　　尽管她在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考试时玩的那一手以结果论算是做了个让两位琪亚娜发生改变契机的推手，但若不是及时找回来绯玉丸，确实差点就让自己和逆熵计划崩盘。 　　“赤鸢仙人，我想能够证明我们能力的机会和时间不会太远的。” 　　该交代和注意的事情都亲自交代过，两边下注的符华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出格行动了，K423了去心结，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据她说在齐格飞能够重新下床走路生活自理以后，她准备去环游世界结交朋友，而德丽莎等其余投入建设事业的圣芙蕾雅众也暂时稳定了下来。 　　“哦，糟糕，差点忘了，我原本是来让符华帮琪亚娜清点货单和记账本的！喂，等等，别走啊！” 　　装逼装过头忘了正事，可正当希尔琳准备让双腿加足马力追上早已经消失在拐角的符华时，专配的联络设备却也恰时地响起。 　　“希尔琳博士，你在搞啥花样哟，在室内做康复跑步？” 　　因为在基地内检测到崩坏能的短暂爆发，所以让安保人员把监视摄像头调转过来后就看到了正在不顾形象一手抓着采购单在室内奔跑的希尔琳，伊瑟琳。利维休斯悠悠地发声。 　　“咳咳～没什么，利维休斯博士，只是把全部不放心的事情都一一交代好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希尔琳停下脚步，鼓着嘴巴不满瞄了不知道是不是健步如飞的符华朝工地所在的去向一眼，搭手理了理因为突然战斗和奔跑导致散乱的紫色秀发重新摆出认真严肃的态度。 　　“就这样一个人离开吗，你连续战斗和进行实验时积累损伤还没完全康复吧，不休息两天再走顺便和朋友们告别一下？” 　　眨巴着眼睛，伊瑟琳是知道希尔琳会赶往海源城的，就是没想到她会一刻也不想等，以她对希尔琳身体体检报告得知的恢复速度估算，起码也得再半个月才行。 　　“不了，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反正就是个空间定位的事情。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回不来，作为离别反倒是徒添悲伤。倒是得在可可利亚妈妈那边麻烦帮我保密一下行踪，她问起来就说我去澳大利亚修养度假了，非重要联络一概不接。” 　　约阿希姆被困入狄拉克之海的原因只从爱茵那边听到了只言片语，尽管有xtreme记忆体作为接口和信标，然而究竟会遇到怎样的情况完全是未知数，希尔琳脑袋像个拨浪鼓似地摇摇头，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自己到底干啥去了，随便让人猜去吧。 　　 第232章 无法认同的结局 ============================== 　　翌日的早晨，除了一段与指挥中心简短的起飞通话被记录，绝大多数的人都未意识到正在四处大搞建设的苏比克湾基地少了一个架停驻人工岛机场上的喷气机。 　　这么快能重新坐上自己的座驾这点希尔琳还得好好谢谢当初的空之律者，虽然机体内部被琪莎拉想要拉着贝勒纳斯一同自爆时的核聚变反应融掉一半，但是空之律者在把它拉到虚数空间后成功制止并加速了核衰变，对于保留大体结构和内部骨架的机甲，用模拟理之律者能力就能很快修好。 　　【已经抵达西太平洋马里亚纳群岛上空，海面天气状况良好，海风3级，X-002DX托莱多隆脱出X-001空中火枪手链接，请求后续指示。】 　　“辛苦了，我下去后就请帮我伪造在澳大利亚的卫星定位，如果爱茵或者特斯拉导师真的有急事需要呼叫我的话，就先琪莎拉你来用记录着我的语言库内容整合起来回复吧。毕竟，我骗了利维休斯博士，完全是我自己的独断行动。” 　　希尔琳说完，最后望了一眼今日明媚的阳光，将拉杆倒退切换至潜水模式，DX特莱多隆车窗降下一道铁幕并封闭了所有接口缝隙，随后从悬浮的空中火枪手一跃入海。 　　跨过碧波荡漾且物产丰盛的浅海，海渊城就位于马里亚纳海沟深处，是第二次崩坏后在整理空之律者所造成损失时才被逆熵所发现潜藏在深海的前文明姆大陆遗址，初见时，它宛如一颗无尽黑夜中闪烁的明珠，照亮了本该隔绝一切光源的深邃海沟。 　　因为不想在探索时引起天命注意加上发现时间相比其余遗迹过于短暂，所以逆熵对它的探索并不充分，也因此为一年前从海渊之眼进入量子之海时发生的实验事故留下隐患。 　　在从先前逆熵保护性探索时留下的海源城防护罩空隙进入内部没多长时间，希尔琳就驱车加速狂奔至中心部位海渊之眼所在。希尔琳推开车门，刺眼的光亮甚至比1万米海面上的白昼还要耀眼些，不过除此之外，诺大的海渊城比之防护罩外的深海还有显得空寂且没有生命的气息。 　　此时，按理来说还不是传送阵在海渊之眼的活跃期，然而本就有着Xtreme记忆体作为小型化后门大大降低门槛的希尔琳也不需要等待太久。 　　‘手在微微颤抖呢，是感觉紧张吗？明明面对三位一体空之律者时都没有这样过呢。’ 　　“不是，虽然到了现在才想有点晚了，但是我们至今都不知道约阿希姆为何不能从狄拉克之海中出来，唯一当事人的爱茵也不肯爽快地告诉我真相。” 　　自从上次见到希尔琳内心早就隐约有种预感了，约阿希姆能够帮助修复身体却不能翘上他自己一同离开，而且那个和约阿希姆小时候十分像的孩子真的是约阿希姆本人吗？如果就保持不知道真相的话还会心存一丝希望。 　　‘亏你嘴上说一直相信着他呢，在第二次崩坏时，我记得当时你基本是处于放弃的状态，最后不还是被救回来，才有了现在的我们不是吗？’ 　　“是呢，Welt的意志和传承是不会中断的！都已经付出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努力才终于成功，无论怎样的结果，都要去面对才行。” 　　西琳这么说后，希尔琳的决意再次坚定起来，抬起自己冒着微汗在抖动的手掌，双手紧握又松开，以此连续了十次。断绝掉自己的杂念，站在海渊之眼被敞开的入口前就不存在第二种选择了。 　　“那么...我们上吧，西琳！” 　　‘早就准备好了，希尔琳。’ 　　“理之律者！”‘空之律者！’ 　　“Xtreme！”顺应着希尔琳的想法，Xtreme记忆体如飞鸟般鸣叫着的环绕着希尔琳周身一圈后飞入她高举的右手。 　　随后链接起双重驱动器插槽内的两枚瓶罐，从狄拉克之海中喷涌出的巨大数据流也催动起海渊之眼，被正由量子态成型的装甲包裹的少女放声呐喊着化作一阵灰紫两色融合的光辉冲入其中，短暂骚动的海源城再次陷入万籁俱寂。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世界泡’和过去的记忆碎片呈现在希尔琳的视觉上，空间内的方向感变成了累赘，能够感知到的东西都变得混乱无序。此时唯一能够指引她方向的便是腰间驱动器内那枚来源于理之律者本身的崩坏能。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希尔琳终于得以看到了除此之外新的风景和一个落脚点，广阔的金色迷宫阻拦了她继续前进的步伐并且与腰间的理之律者瓶罐发生了共鸣。 　　“希尔琳，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找来这里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趁着来到量子之海的时间还短，立刻回去吧！” 　　当希尔琳的双脚刚刚落地，极限理空的装甲便自行解除了着装。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身影带着孩童的稚嫩嗓音出现，正是先前在X-10实验时自己身体几乎完全分解状况下偶然见过的少年版约阿希姆。 　　‘哦哦，你那位盟主还有着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约阿希姆，我当然会立刻回去，但那前提是带着你一起走！” 　　希尔琳考虑过真的顺利与约阿希姆的重逢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情绪，欣喜、愤怒还是悲伤？如果是平时的话，可能还会像西琳那样发出由衷的赞同，然而结果脑内完全是一片空白，走上前来一把抓住约阿希姆那变得比自己还要小巧的手臂，拽着他转身就想要重启Xtreme装甲回归原本的世界。 　　“我的确是约阿希姆，但却不完全是你认知中的Welt.杨，我仅仅是作为一个守卫，守护着这座Welt.杨意识所创造的量子之海迷宫。这里是现实与可能的夹缝，认知与存在的空间，是通往量子之海的入口。” 　　“他在这儿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然而敌人的实力悬殊，理之律者的核心在你给予的T1永恒记忆体再次具现后被用于缓兵之计暂时隔绝‘蛇’的入侵，换而言之，希尔琳，我不可能和你一起回去的，抱歉......” 　　被拉扯着无法反抗的小约阿希姆显然十分尴尬，不是力量悬殊的原因，正因为明白了这只紧握着自己的手所承载的重量，他不想拒绝...但他终归无法回应希尔琳一同回家的期望，低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真相摆到了希尔琳的面前。 　　希尔琳握着约阿希姆的手抓得更紧了，她没有因为这番话回头，仅仅是长久地沉默，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果是其他人，我会给予考验，但如果是你，能够替我继承理之律者的核心以及Welt的名字，我相信逆熵肯定可以更好地发展走下去，成为真正能够联接大家力量反抗崩坏的组织，乔伊斯和普朗克他们也会高兴的吧。” 　　小约阿希姆挥挥手，曲折的金色迷宫变化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笔直道路，在那中央悬浮着的便是理之律者核心和已经能力过载使用从而损坏大半的白色eternal记忆体。 　　“永恒记忆体还能够单独加持这个迷宫一段时间，放心吧，接下来我会耗尽自己的意识残留拖延着‘蛇’的入侵。” 　　见走上前的希尔琳伸出的手有些迟疑，被搀着的约阿希姆以为她是担忧蛇会在取走理之律者核心的虚弱期破出，便再次表明自己的决意给出了一颗定心丸。 　　目前能够联接逆熵保守派与革新派力量的人也唯有眼前少女了，Welt.杨终其一生不过是个凡人，相比乔伊斯，对理之律者能力的运用以及聚集人心的能力都十分普通，如今能够有着优秀的继承人，也算是唯一能够让自己瞑目的幸事吧！ 　　然而希尔琳的手并没有回应理之律者核心靠过来的动作，反而是朝着已经破碎的永恒记忆体一把抓去。 　　“......开...开什么...玩笑！整天乔伊斯、乔伊斯的，那你自己的意志怎么办？” 　　乔伊斯给你的理之律者核心绝对不是为了让你像苦行僧一般过完一辈子，而我送给你的东西也不是这样用的！理之律者的核心，我才不需要！ 　　希尔琳曾以为自己是个理智且内敛的人，在洛杉矶时西琳离去产生的痛苦和泪水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情绪发泄，然而没想到也会有血压上涌到‘火山喷发’失控的一天，那个人还并不是自己厌恶的人或仇人。 　　在一年前，她把这个最强的记忆体作为稳定约阿希姆身体的护身符赠出。不过可惜的是仅仅在珠峰时与崩坏兽战斗使用一次就无法承受力量的自毁了，虽然还可以靠理之律者能力反复修复继续用于战斗，但这和希尔琳最初想要让约阿希姆尽可能安全使用自己能力的目的简直本末倒置。 　　“希尔琳，你应该握住的早已经不是我的手了！” 　　约阿希姆想要抽出自己手，他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希尔琳还有着更加宽阔的大道。 　　“少自以为是了！这种破事情别给说的理所当然！” 　　希尔琳眼眶通红地看着变得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小约阿希姆，她能坚持在这条路上走到现在，没有一个以身作则的引路人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不是就站在我面前吗！所谓的意识不就在这里吗？量子之海又如何，我会抓住你，绝对不会放开的。” 　　 第233章 第一个世界。偏差 ============================== 　　“嘒嘒～” 　　“好吵好热啊......” 　　不绝于耳的蝉鸣让本就酷暑难当的炎炎夏日更加令人烦躁，避开阳光直射，坐在自己行李箱上的希尔琳右手使劲扇着风。 　　当意识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希尔琳就发现自己正拎着一支厚厚的行李箱像个傻子似地站在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国际机场的第一航站候机大楼门外。俏丽的青春少女外表和新潮的衣服着装还引得不少往来的乘客为之侧目。 　　“我记得刚刚还在狄拉克之海内和约阿希姆争执，然后身边的理之律者核心就开始放出闪瞎人双目的光，现在这难道又是梦境之类的东西吗？嘶～好痛，说是梦的话这种痛觉也未免太真实了......” 　　希尔琳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水嫩的皮肤被捏红后清晰的痛感刺激加上大脑完全清醒的意识让她感觉越发疑惑。 　　“是我拒绝理之律者核心后约阿希姆把我从量子之海赶出来了吗，不，感觉不太像。” 　　环顾着周围，之所以知道这里是纽约肯尼迪机场还要多亏了一块标牌，然而实际上这座机场与她记忆中的样子有着不小的差别，无论是机场的规模大小还是周围的建筑风格都像是上个世纪老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样子。 　　“西琳，你在吗？” 　　‘在是在，不过我和你恢复意识的时间差不了多少，提供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西琳的回答让希尔琳稍微宽心，同时她也对自己的状态和所处环境好奇起来，自己的短袖、中裤和琪亚娜她们相比绝对是偏保守的类型，然而放在周围往来的人流中看起来就像外露play的站街女，在等待客人的计程车也还是定点站台的公交车模式。 　　“没有低头族，甚至没有用手机接电话的人，该死的......我该不会真穿越到美国60年代了吧？现在我的穿着模式在成年人眼中大概就是标准的时髦放纵的叛逆少女？算了，这个年代的话特斯拉导师和爱茵她们应该还在纽约，先做出租车去一趟逆熵总部吧。” 　　如果自己会来到这里也是约阿希姆所致的，那他这么做的意图又是什么？希尔琳抿了抿嘴巴，一边默默寻思着事情的合理性，一边走向计程车的停靠站台。 　　结果就这样在走路分心的时候撞到前方来人从而一屁股碰倒在地，希尔琳正准备道歉，却发现撞到自己的是一位即使在夏天也戴着顶鸭舌帽和墨镜，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极了可疑人物的高大青年。 　　“抱歉，小姐，我正赶飞机，不是有意的！没伤着吧？” 　　不过带着鸭舌帽的青年倒是比希尔琳想象中要绅士些，不等周围人将目光聚集过来，就先行给出诚恳道歉，再是放下自己行李主动摘下手套后伸出手上前来搀扶自己，从行李袋完全拉上的拉链中露出了一册钢琴的曲谱。 　　“嗯，我没事......等等，这个声音......约阿希姆，是你吗！” 　　希尔琳拍了拍沾上的灰抓住男人的手抬头起身时，这听起来极为熟悉的声音加上鸭舌帽边缘未被完全压住的棕色发梢让她瞬间就想起了约阿希姆。 　　就算他没有露出全貌，所谓‘绝对不会放手！’这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 　　“唔！怎么会认出......不，不是，抱歉，小姐，你认错人了！” 　　不过约阿希姆的回答形式完全是在希尔琳意料之外，这种仅仅是被一个女孩质问后就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般惊慌失措迅速松开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转身头也不回大步跑进航站楼内，这种表现怎么也不像她记忆中那个沉稳的盟主大人。 　　‘太失礼了，我们难道很可怕吗，你可是继承了我这个超稀有可爱少女样貌！被认出来又怎样？结果跌跌撞撞地把自己行李都落下来了啊？也不知道他的机票和证件带没带在身上～☆！’ 　　西琳忿忿不平地吐槽也点醒了希尔琳，如果这里真是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刚刚踏上正规的逆熵一直都是全天候以乔伊斯的身份对外，能够见到约阿希姆外貌并喊出他真名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手指的数目。 　　不过这样的话反应就显得更奇怪了，自己喊出‘约阿希姆’的名字后他不认识自己的话，应该是审问自己何处得来的内部绝密情报，而不是受到惊吓逃之夭夭才对。 　　“唔～”希尔琳拾起约阿希姆遗留下的行李袋，袋子还是挺沉重的，至少以希尔琳的体力不使用崩坏能强化身体会有些吃力。 　　“结果没有回来啊......” 　　站在航站楼门口犹如蒸桑拿般等了十来分钟也没有等到约阿希姆回来，看样子要么就的确如他所说赶飞机时间紧迫，要么就是不想再回头面对自己这个认出他身份的人。最后希尔琳还是决定拎着约阿希姆的包按照原计划打车前往逆熵总部所在位置。 　　‘希尔琳，你不对这个行李袋内到底有什么东西感兴趣吗？’ 　　坐上计程车的后排，希尔琳将行李袋搭放在自己大腿上，大小与自己带着拖杆和滑轮的行李箱相比要小一些所以放着不占位刚刚好，而从腿部传来的触感可以推断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 　　‘不，完全没有。既然是约阿希姆携带的东西，怎么说也有一定的保密性，我觉得还是直接交给爱茵或者特斯拉导师她们更为合适。’ 　　拍了拍行李袋，希尔琳在内心中极为正色的回绝了西琳的想法，甚至将半开的行李袋拉链重新拉上。不过靠着眼角余光，希尔琳还是看清了半露出的那册钢琴曲曲谱作品名称《Danny Boy》，来自爱尔兰的一首民谣改编。 　　‘这个世界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都还不了解，说不定这个袋子里就有着关键剧情道具之类的东西，若想要通过可是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呢☆，况且......你真的不想了解你所敬重的盟主年轻时的秘密吗？据说憧憬才是理解一个人最遥远的距离啊！’ 　　“西琳！啊......不好意思，司机先生您请不用在意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后下意识把人名喊出来而已。” 　　最后的话绝对是痛点，正因为不愿意仅仅满足于做一个跟在后方的憧憬者，那样不过是约阿希姆对乔伊斯的一种模仿。希尔琳脸色通红地喊出了声，引得正在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带着疑惑望了过来。 　　‘嘿嘿，我只不过把你的心声说出来而已～☆！’ 　　“咳咳～稍微看一眼了解下应该也不会导致关键情报的泄漏。反正论权限我在未来算是逆熵核心人员......” 　　低头轻声嘀咕着，希尔琳还真被西琳说动了，也可能是自己本就心里有些痒痒，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怎么会没有探究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将手伸向行李袋的拉链将袋子完全拉开。 　　‘喂...希尔琳，我们当时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并没有西琳与希尔琳最开始所想的机密物品或者文件，甚至连个拥有逆熵倒S标识的电子仪器都没有，看起来十分的平凡，如果把它们直接丢给天命的情报人员说是逆熵盟主的随身携带物品都会被说是糊弄人的那种。 　　除了十几本最开始看到放在外侧的钢琴曲谱和教师参考书作为行李袋主要重量来源，仅仅有四套款式朴实却被整齐叠放的衣裤，一些巧克力和薯片之类闲暇之余贪嘴用的零食，而放在最底下的则是两套颇有时代气息的机器人画册和一本随便在哪个商店都能买到的日记本。 　　 第234章 眼中的瓦尔特 ============================== 　　计程车已经逐渐进入纽约港，坐落在自由岛上象征美国标志的自由女神像在车窗外也清晰可见，车流量也逐渐增多使得还未拓宽的道路变得拥堵，如果是汽车收藏爱好者，可能会因为马路上如此多崭新的‘老爷车’而感到疯狂吧？ 　　“司机先生，请问前面这是怎么啦，车祸吗？” 　　神州在这个年代恐怕首都都没几辆车吧，希尔琳在计程车突然停下来后，内心不由自主地感叹，来到60年代后居然还要体会一下堵车的痛苦。 　　“不，是反战游行的队伍，你刚来纽约可能不清楚吧，因为通用公司的大人物支持，纽约的反战浪潮可是越来越浩大了。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了。” 　　中年的司机并没有因为反战游行造成的堵车而不耐烦，在说出那个大人物的时候，神情里还带了些佩服。只可惜希尔琳的注意力正完全集中在约阿希姆扔下的行李袋中，只是在‘哦’了一声后就继续闷头翻捡。 　　搜遍了四套衣裤的口袋，不出意料地没有藏着任何东西，而机器人画册中的内容除了画风以外其实于希尔琳曾经读的杂志并没有太大区别，倒是在末尾页夹着一张设定稿详细的未上色手描机甲，标题则是希尔琳至今未曾等到过第三季动画的机甲阿拉哈托。 　　“对我们有用的信息只可能会在日记本里面了吗？” 　　翻开日记本厚厚的黄页，首页的签名是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这个名字被希尔琳读出来时有些生疏和拗口，在她记忆里除了约阿希姆本人外几乎不会被提及的全名。哪怕是瓦尔特。杨都鲜为人知，更别说，在60前就‘消失于纽约’名不见经传的男孩。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偷窥他人隐私的变态一样......’ 　　‘但明知如此，你还是很想看对吧～☆’ 　　日记的开篇时间就是1960年1月，而有记录的最后一页则是1966年7月1日，以页数厚度来看，并不是每天都在记，一周都未必会有一篇，不过这也总算是让希尔琳对自己所处的时间有了较为精确的概念。 　　1960年1月2日 　　普朗克老师对我说，从今天开始，我的身体就要进行对律者核心的适应化改造了，说实话，除了明白这是继承乔伊斯意志必须要背负的责任外，我也有一点害怕，害怕被改造后的自己不再是人类。 　　...... 　　1960年2月6日 　　特斯拉姐姐告诉我第一次改造手术的术后康复还算成功，过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然而我还是觉得身体浑身上下都很痛，她给我带来的水果一概不怎么想吃，植入我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明明产生了排异作用。 　　...... 　　1966年1月16日 　　现在我的身体里还有多少是父母授予我的部分呢，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忍受着身体传来的痛苦，那其实并不是身体排异，而是律者核心崩坏能在我每次身体改造后所加深的侵蚀作用。 　　我感觉自己已经要到极限了，尽管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因为瓦尔特。乔伊斯的名字和人格魅力被吸引过来加入了逆熵。 　　但那从来不是真正的我，我只不过是根据爱茵和普朗克她们提出的要求在台上卖力角色扮演罢了，或许卓别林会和我很有话题，不过据说即使是身为喜剧之王的他也已经准备在下一部电影正式谢幕。 　　这样是不对的，但我还是希望手术能失败一次，已经很久没有时间去弹过钢琴了。 　　...... 　　通过日记可以直面一个人的内心，越到后面撰写的内容反而在增加，令希尔琳震惊的是这样的手术改造大概前前后后提到过6次，一直到最后的66年，等于是每年都会有一次。 　　‘嘶～总感觉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已经像在巴比伦塔时那样暴走了吧？’ 　　西琳绝对是最感同身受的人，在万众瞩目下的约阿希姆看起来比意志被关在囚笼里的她要自由些，然而男孩面对暴力尚可以用更强大的力量去挣脱枷锁，如果束缚的锁链是内心的责任和他人的期望呢？ 　　车厢后座现在只能听到‘刷刷刷’的翻页声，希尔琳快速翻阅的内容已经接近尾声，最开始的兴奋感被抛到脑后，回忆起在长空市刚刚获得新生时由约阿希姆对满是困惑的自己给予了‘保持本心’的开导，她不知道原本世界的约阿希姆是否也有着类似的经历。 　　1966年6月20日 　　让美国卷入越南战争无疑是愚蠢的行为，反战的浪潮也在各地响起，我一直都以瓦尔特。乔伊斯的身份去各地会见了各地政要，但是美军最终还是坚持派出士兵参与到战争中。现在来看，我所做的努力全都是些白用功。即使并非崩坏，人类仍然在无意义的流血。 　　据说特斯拉姐姐差点就冲进白宫去炸了曾经批下“滚雷行动”的约翰逊总统，但是普朗克老师在制止她以后却说在美国这次失败后，反而是逆熵进一步在北美发展壮大的机会，只要我坚持作为反战表率喊话。 　　...... 　　1966年7月1日 　　果然我并不是什么英雄，也没有天才般的大脑，根本不可能做到乔伊斯的成就去阻止战争。普朗克老师、爱茵和特斯拉姐姐她们一定在内心很失望吧？ 　　美国社会上下聚拢在‘瓦尔特。乔伊斯’这面旗帜下的人越来越多，带着这张‘面具’的我甚至一走进总部就能看到无数人憧憬和崇拜的目光。其中有不少是听着乔伊斯拯救纽约的英雄事迹长大的。只可惜，在面具下真实的我受之有愧。 　　已经不想继续待在纽约了，我知道这是一种懦夫般的逃避行为，但比起逆熵盟主，去美国中部的某个小镇上当个音乐老师或许更适合我。 　　‘笨蛋啊......’ 　　希尔琳默默地合上了日记本，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角，最后两页解释了她为何会在肯尼迪机场碰见了约阿希姆，也解释了行李袋内这些东西的意义。 　　认真地望了眼车窗外走过的反战游行队伍，除了一些这个年代因为没有新闻管制拍摄的残酷照片，他们中有不少都手持着逆熵的旗帜或者瓦尔特。乔伊斯的头像。 　　大家都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所以超级英雄漫画才会在二战期间迅速火爆起来，瓦尔特。乔伊斯更是现实存在的超级英雄，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眼中的英雄不过是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稚嫩青年罢了。 　　‘是呢，这之中肯定也包括着我自己......’ 　　“对不起，司机先生，能麻烦您立刻调转车头重新回到肯尼迪机场吗？放心，钱的话我会照付。” 　　 第235章 本不会存在的相遇 ============================== 　　早晨5点，无关乎春夏秋冬的太阳是否升起，近十年刻入身体般精准的生物钟便在调整好美国中部时差后分秒不差的唤醒了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即使在获得了‘自由’以后，许许多多类似条件反射般的习惯恐怕也难以改变。 　　好在他从来不是什么贪图床铺温暖的懒汉，也不想将那些从乔伊斯继承过来的宝贵品质扔掉，算是在晚到的叛逆期所保留的一丝愧疚吧？ 　　在洗手池前洗漱过后的约阿希姆对着镜子看着眼前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过180cm的棕发青年，明明外貌上与逝去的父亲有着几分相似，不过他却感到了些许陌生，仿佛瓦尔特。乔伊斯的外貌才是本来的自己。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呢？’ 　　由于行李袋的掉落让约阿希姆的教师资格证也一同落下，加上不过20岁的年轻面容，着实给他在招聘工作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所幸现在正处于学校的暑假时间，大可等到补办完成后再去应聘。 　　最后凭借着本身过硬的基础功和外表在塞奇威克县威奇塔附近的小镇上找到了一家路边加油站内服务员的工作，薪水和大城市比的确有些微薄，但反正只要能够不卑不亢地养活自己就好。 　　打开自己暂居小楼的院门，地平线上的霞光从林间缝隙内透出，约阿希姆轻轻呼吸了一口真正能谓之香甜的空气，身体积累的痛苦随之有所缓解。从美国最繁华的纽约州纽约到中部作为农业区的堪萨斯州人口堪堪破万的小镇，看起来就像是从现代社会重返到田园牧歌的世外桃源。 　　事实也十分接近了，处在美国中部的堪萨斯州，即使是人口最多的城市，直到2013年的记录也不过40万人，慢节奏且以农业为主的平静生活致使很少有人愿意去服兵役，在北美东西海岸被闹得很大的反战浪潮，仿佛与他们毫无关联。 　　‘这样就好了吗？’ 　　“是的，这样就好，我根本不可能担得起逆熵盟主的职责，也配不上瓦尔特这个名字。” 　　喃喃自语一番，约阿希姆看着与小镇仅隔一条石子道路的茂盛绿荫，享受着在纽约几乎被各种噪音掩盖的林间鸟儿们‘叽叽喳喳’，带着晨练的想法走出自己的庭院。 　　正当约阿希姆带着笑意作为新搬来的居民对每一个往来的小镇居民发起问候，却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摩托引擎轰鸣声，它就像如雷贯耳的管弦乐，穿破了小镇的宁静，紧接着就是场让他难以忘却的画面。 　　连骑手头盔都不能完全按下的紫发长发随着劲风飞舞，与骑手相比显得有些不符合体型的怪异摩托车以堪比方程式赛车的时速冲刺过来，明明路况很一般，却又能恰到好处的踩踏刹车泵一个右倾90度的车体转身滑行到面前。 　　“真酷啊......如果我敢这么开摩托车的话，恐怕爱茵和特斯拉姐姐会骂死我吧？” 　　速度与激情对男孩来说有着无法拒绝的吸引力，尤其是在女骑手一番狂野地车技秀后，这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男孩神情露出了一丝羡慕，忍不住伸手触碰着这辆威武的钢铁巨兽，金属的完美质感让他连连在内心中感到赞叹。 　　即使之前身为世界第二大组织逆熵的盟主，他也一直没有机会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去制作一辆能够发挥自己创造和想象力的改造车，就像阿拉哈托机甲，仅仅只能存在于纸张和少年的梦中。 　　“特斯拉导师吗？她的话确实会这样吧，不过她说她的好了，我干我的就是！反正在坐上泰坦以后，她也不过是嘴上一套，手里的操作就是另外一回事。” 　　“呼～爽啊，果然还是在地广人稀的地方飙车自由，虽然路况差了点让我的车一直猛晃，但反正几十里路都看不到一个人一辆车，随便我怎么开。” 　　接下话柄的女骑手轻盈的嗓音中带着点自来熟，让约阿希姆感觉最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直到她双手抱住挡风头盔卸下并甩了甩飘逸地长发，彼此目光产生对视后，才从那看起来有些‘耀眼’的紫瞳中想起来对方便是那个在机场航站楼前与自己不慎发生碰撞并读出‘约阿希姆’这个尘封已久名字的女孩。 　　“是你！” 　　为什么是她？！约阿希姆一时间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连续身体向后磕磕绊绊地退了好几步，犹如考试作弊被老师发现后不知所措的考生。虽然此前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并没有真正的相识，但是能够在两天内就准确锁定自己行踪，并且一眼认出自己很少露面的真身，也只可能是爱茵等人派来找自己的吧？ 　　“等等，约阿希姆！别误会了！之前是我吓到你了...哇啊～” 　　坐在机械创造者上摆好的帅气女骑手姿态马上破功，希尔琳跌跌撞撞地踩下摩托车的支架想要去解释清楚双方的误会，然而右脚却不听使唤地绊倒了左脚，身体失去平衡在地上狼狈且夸张地摔了一个狗啃泥，手中头盔也飞出了几米。 　　‘好痛，你在搞啥哟，西琳！’希尔琳对于自己在约阿希姆面前的失态羞红了脸，能让自己在正常走路时右脚绊左脚的，恐怕只有自己体内那个不安分的主。 　　‘笨蛋！笨蛋！笨蛋！你智商归零了吗，这个时候主动做弱势方才对！’ 　　“看吧，都把目的说出来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噗～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笑的，你没伤着吧？” 　　约阿希姆正想回头戳穿希尔琳的阴谋，却看到了她平地摔的糗态，憋住笑意的同时还是主动靠过来屈膝半蹲着伸手试图扶起这个看起来毛毛糙糙的女孩。 　　“呜～还好，骑手服是摔不坏的......我真的不是来抓你回去的......我只是想把掉下的行李袋还给你而已。” 　　被约阿希姆拉起的希尔琳瞄了一眼摩托车的后备箱，左手揉着被摔得通红的鼻梁，额头也被擦破了点皮从而露出了少许鲜红。虽然想要听西琳的话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但是羞耻心让她又感觉这样未免太做作了。 　　“那你是谁？从哪里搞来属于我的高级机密情报，难道是从天命派来的间谍......不，这么笨手笨脚的感觉也不像。” 　　恐怕让她去天命女武神考级能不能过预选都是未知数，约阿希姆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希尔琳，但是也稍稍放低了些警惕，抬手抚摸着希尔琳额头用理之律者模拟出细胞分裂活性化的能力不留痕迹地治愈了擦伤。 　　“伤口好了，不痛了！理之律者能力还能这么用的吗？约阿希姆，你好厉害！”要论演技，其实希尔琳表演的还是不怎么到位，毕竟一路走来受的伤大大小小都比这严重得多，让她内心雀跃的原因还是在于，这算是第一次被他摸到自己的脸。 　　“这没什么，还有别扯开话题，不然我可没法相信你。” 　　对于可以完全拟态出他人面容的能力来说，仅仅是治疗简单的小伤不算什么，不过在听到女孩的称赞后，虽然可能是带敷衍的形式，但是约阿希姆隐藏在严肃表情下的内心确实有些高兴。 　　“嗯......我的确是位逆熵干部，但我现在可是处于旷工状态，总感觉详细解释起来会很复杂，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也会是瓦尔特哦，只不过和你一样，继承‘他’意志的想法在脑内想都没想过！所以约阿希姆，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哦，叫我希尔琳就好！” 　　番外（14）。追寻真相 　　尽管有着和德丽莎的精诚合作，但是瓦尔特。杨为了不让自己半夜出走校园的行为显得可疑，还是在做好伪装后直接开启空间跳往来到作为逆熵联络点，已经打烊的西餐厅内。 　　不过今日的夜晚注定不会太平，即使在忙活了一圈后瓦尔特。杨走在街上的时间本该是连车辆都十分稀少的凌晨，然而真实情况却是有大把的人彻夜难眠，被思念的逝去亲人、朋友能够再与生者们团聚，互相深情地问候，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觉得简直宛若奇迹。 　　“地址应该没错，可是这里什么时候有了家照相馆？就在两天内新开的吗？” 　　既然是受希尔琳所托，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瓦尔特。杨还是来到早已不在营业时间内的光照相馆前，而看到坐在大门口那个人的一瞬间，他便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只存在空想特摄中，无论到哪里都会穿着品红色内衬号称‘世界破坏者’的路过假面骑士。 　　随即瓦尔特。杨内心又有些释然，或者说作为逆熵盟主有着足够强的接受能力，毕竟死者灵魂重归现世的事情都发生了，特摄中的人物跑到现实里来，他突然感觉也真不算啥。 　　“看你的样子应该对我们有所了解，那自我介绍就不必了，你就是被她推荐过来的人吗？律者......还真是神奇的世界法则，可以通过自己理解来具现出一切人类科技，如果放在别的世界肯定会让无数人垂涎啊的能力。” 　　左手持着品红色相机的门矢士先是本着职业习惯地抬手按下快门为来客拍下一张速写照片，转身推开照相馆大门，比起光夏海和她爷爷还要更显主人之风，随手拿了张椅子坐下并左脚挂在右脚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从相机内快冲出来自己的‘杰作’。 　　“士，为什么只有你先回来了，雄介和海东呢？” 　　已经换了身睡衣的光夏海先是揉着有些疲惫的双眼打量了一下门矢士背后的棕发眼镜青年，能够比士还要高些的男子在日本可不算常见，随后又询问起下午一同出去的同伴。 　　“他们啊，正在看着那个吸收了英雄眼魂的孩子呢，似乎只有在她身上的逝者灵魂会在被思念下反反复复地重现出来。放心，雄介好歹也是个假面骑士空我，走不丢的！” 　　摆摆手，门矢士看似满不在乎地回答了光夏海的问题，既然眼魂被植入德丽莎体内，那鸣泷就应该还会回来收取，有小野寺雄介在可以有个关照，至于海东，纯粹是因为偷车贼希尔琳不打算让他在归还前就离开视线。 　　“那请问需要咖啡或茶吗？因为爷爷已经睡了，甜点之类的就没法提供了。” 　　光夏海一看就是两人有事要讨论的样子，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但是作为照相馆真正的女主人，还是得表现出待客之道。 　　“深夜来访实在不好意思，就不用麻烦小姐您了，而且我因为身份也不能待太久的。” 　　这里果然咖啡厅才是主营吗？谢绝了夏光海的热情，瓦尔特。杨再度将目光转向每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欠揍’姿态的门矢士。 　　“我就直说了，让死者灵魂在我们面前重现是来自你们的手笔吗？也就是说死者真的能够复活！” 　　瓦尔特。杨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虽然死者复活这种东西奥托琢磨了500年都没有摸到门道，而逆熵更是没报过希望地去浪费经费，但是空想特摄的话本就是些不讲道理的东西，况且正如门矢士所说，或许每个世界都会有自己不同的规则。 　　如果乔伊斯，不......如果那些因为崩坏而逝去的人们都能得以重生，虽然的确有违人理，但是这在对抗崩坏的长久战斗中就可以使得人类立足于不败之地。 　　“很遗憾，你所看到的逝者重现与我们无关，如果是刚刚死去，倒确实存在着多种办法，例如收集眼魂许愿复活，或者像那个超越现时代人类伦理想法的天才那样利用bugster病毒的感染将其数据化保存在原生晶卡内，但是若想要复活死去已久的人，即使能够办到，代价也会大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门矢士从自己腰间的卡片收纳盒中抽出一张背后图案为W的骑士卡片扔给了瓦尔特。杨，卡片中的半身像正是直通地球图书馆，从中间以银色分开了Cyclone和Joker的假面骑士W疾风王牌极限形态卡。 　　“这个是什么意思？” 　　尽管这么问了，但是瓦尔特。杨接住KR卡片的瞬间就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启理之律者能力，镜片下的双眼绽放出红色光芒开始解读起源自大修卡的科技，要知道这手中的卡片尽管薄如纸片，却蕴含着远超时代的力量。 　　“逝者灵魂重返人间的时间点和我们到来是重叠的，所以有些事情我得调查一下，既然你能够解读人造科技的话，就试着利用假面骑士W的能力联通这个世界的地球图书馆吧。只要是在地球上有过记录的事情，在里面都可以找到。” 　　左脚的二郎腿换成了右脚，门矢士现在也只能算有个大概的猜测，他在铠武的世界中也经历过死者灵魂重返现世，同样是因为生者们始终无法忘怀对逝者们的思念，为此还因为理念的原因和昭和骑士们半真半假地打了一架。 　　只见解析完毕的瓦尔特。杨闭上眼睛，身体冒出升起一道淡淡的白光，此时此刻他的意识已经飘入了链接地球的无尽书海，自己在这之中仿佛渺小地宛若一粒沙漠中随处可见的砂砾，也索性他已经成为律者60多年，否则他的精神会瞬间崩溃吧...... 　　“门矢士，我要怎么才能搜索到所需要的资料？” 　　人类哪怕穷其一生，恐怕连这个地球书库内一天更新的内容都无法读完，何况这里并非遍地都是宝物，小到神州某个城市内张三李四正在吵架这种琐碎也会被记录，要从大量垃圾资讯中挑出有用的，还不如直接调用情报网来的方便。 　　“就和你们特摄剧《假面骑士W》中的差不多，我会给予你相应的关键词，你只要动用意志，接受了你的地球会自动排查出的。” 　　正当瓦尔特。杨面对如此多的‘书籍’而彷徨时，门矢士的声音传入，关键词之类的东西他已经早早就和希尔琳等人商讨并推论出其中最准确无误的两个。 　　“听好了，第一个关键词是卡莲。卡斯兰娜。” 　　八重樱失态地表现已经足够明显，加上可以与德丽莎共鸣的英魂，那就肯定是其重要DNA来源的卡莲。卡斯兰娜了！ 　　也就在话音刚落，随瓦尔特。杨意志调动从而不断消失的书架就让‘书籍’一下子缩减到人类肉眼可以测量的范围。 　　“第二个关键词是，死者苏生！” 　　提到卡莲，就不得不提奥托持之以恒都在追求的目标近乎执念地正是让他认知中的卡莲重返于世，为此哪怕让人类文明摇摇欲坠地等到第六律者死之律者的出现。 　　“我这边还是留有近百本，下一个关键词呢？” 　　两个关键词后地球图书馆内剩余的显示书籍已经到了人类可以阅读完的程度，但整体范围还是不够小，等瓦尔特。杨一本本读完筛检出有用的讯息，这次事件早就结束了。 　　‘这城多了个不能变身的’ 　　 第236章 相识相仿 ============================== 　　听到希尔琳对‘瓦尔特’之名不以为意的回答，约阿希姆觉得同样抛下这个名字开始寻回生活的自己本应该对此表示认同才对，但当这番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时，他内心还是难以平静，就好像自己自始至终珍视的宝物被视作了‘垃圾’。 　　“为什么会是从来都没想过呢？” 　　不想被这样轻视，约阿希姆口吻下意识地加重成了带有情绪化质问，这个名字中蕴含的是乔伊斯短暂一生中为之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理由！ 　　希尔琳理所当然地注意到约阿希姆的态度变化，借着转身走去拾起机车头盔时背对着的机会，忍不住脸蛋上写满了笑意，足以证明青年约阿希姆内心的火焰并未完全熄灭，即使在50年前还略显青涩，他却仍旧是本心不变的那个他。 　　“因为不是一直有个更合适的人，已经继承了‘瓦尔特’的名字吗？所以我自然是不需要去考虑这种事情。要知道高大的人，总是能给出安全感啊！嘿～你看～” 　　担掉灰尘，将摩托车头盔扔给了约阿希姆，希尔琳走到跟前努力抬直自己的手臂，整体高度才堪堪超过约阿希姆的头部，尽管她这番话有着第二层含义，不过眼下的约阿希姆听懂第一层的意思就足够了。 　　“不...不是，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回去的，即使依托先人乔伊斯留给我连带着他‘一切身份’的遗产，我也没有能力去承载大家的期望做好一个领袖。哪怕和爱茵、特斯拉姐姐相比，甚至是作为逆熵罪人的父亲相比，我都显得极其平凡，若是摘下‘乔伊斯’的面具，奥托统帅的天命恐怕早就攻过来了。” 　　约阿希姆盯着由希尔琳丢过来的摩托车头盔，揣摩着她这么做的用意，随后又自嘲地摇了摇头将它抵了回去。 　　投放橙剂，扶持傀儡政府，一条条血淋淋的事迹被战地记者报道，哪怕不提这些美洲大陆之外时刻刺激着作为逆熵领袖瓦尔特。杨的事情，哪怕在美洲的后花园，明明自己拼命想要维稳墨西哥、中美洲和南美洲的稳定，逆熵却无法牵动美国政府短视的决策。 　　就像是夹在表世界美国和里世界天命间的夹心饼干，满腔热血一次次地残酷现实浇灭，约阿希姆越发觉得自己什么也守护不了。 　　“是借给约阿希姆你用的意思啦，和我聊天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再慢悠悠地走着去上班岂不是就迟到了？况且车后备箱里还有你之前撞我后落下的行李袋，教师资格证、还有日记本之类的东西都得保管好啊！” 　　希尔琳又将摩托车头盔用手推回去，挺胸带着炫耀自己杰作的表情拍了拍X-003机械进化者这辆摩托车的车体。 　　“你要把摩托车借给我？等等，你看过了我的日记？” 　　本来确实因为男孩天生对这些高速载具的喜好而有些激动的约阿希姆在听到希尔琳后半句话，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少女动人心弦的闪耀紫瞳面前被直接曝光，像个洗干净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似的被一览无余。 　　“就...带着好奇...稍微看了一点点啦...再说要把东西都还给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约阿希姆你，我岂能放下一丁点的线索？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要理解哦！要不...作为交换，我也可以说点自己的黑历史给你听？” 　　希尔琳的笑容顿时僵住，但她被揭发后也不想隐瞒事实，只不过低下脑袋时表情羞涩程度也不亚于被看到隐私的约阿希姆本人，双手在背后抓住裤袋。 　　两人同样的迷之沉默持续了有近一分钟，最后还是由希尔琳半撇开脑袋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这辆摩托车上，装作没事发生的开始介绍起它跨时代的性能。 　　“咳～既然...都已经自由了，为什么不骑上去试试看呢，你最开始不是就把注意力放在我的摩托车上吗？它叫机械创造者，引擎最大马力堪比喷气式飞机，堪比刀刃的呼啸狂风坐对在上面对常人是巨大的考验，不过以你现在的体格肯定没问题，甚至去镇外兜一圈都能赶上工作。” 　　“你是因为看过日记后同情我的遭遇，所以才放弃带我回去的吗？” 　　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即使出于人生的最低谷期，他也不希望被人怜悯。 　　“当然不是！别这么看着我，没有人会强迫着约阿希姆你回去纽约的。害怕让人失望就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诉说，就算爱茵和特斯拉她们也没法理解你所想啊！现在的出走是你自己的决定，大家当然会尊重你的想法。还有，我都叫你约阿希姆了，你也叫我希尔琳啊！” 　　希尔琳别的不敢打包票，但是出于对特斯拉导师相处十多年且亲身体会的了解，她感肯定，特斯拉绝对是最不希望看到所珍视的人去做些不在乎本身性命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身边的绝大多数人都早已抱有粉身碎骨的觉悟。 　　对越野摩托车的喜好之情盖过了其余疑问，加上换班时间确实有些紧张了，带着头盔的约阿希姆带着点激动翻身坐上，试车时只听按下油门时后轮引擎‘轰轰轰’的作响。 　　不过还没等摩托车的刹车泵松开像利箭一样窜出，车体又因为压迫力晃动了下，感受到源自后方少女的体温，若非这些年逆熵盟主的承受力锻炼，而且摩托车头盔隔开了少女直面呼出的气息，紧张万分的约阿希姆差点连车把手都握不住。 　　“唔！希尔琳，你怎么也坐上来了？” 　　“两人...难道还超载不成？机械创造者第一次操纵是存有危险性的，没我手把手教你，凭你刚才的操作，要是撞了点啥或者干脆翻车，那就只能亲人两行泪了，在路上一点点提升模式难度吧！” 　　其实第一次尝试从腰间抱住他人的希尔琳也是强壮镇定，同时另一只手重新打开引擎开关并将机车切换成新手教学模式。 　　一辆尾部喷射着蓝色火焰的越野摩托穿过茂密的森林，在翠绿的田野间风驰电掣，在希尔琳提议下稍稍饶了点路，拥有着理之律者解析能力的约阿希姆很快就从新手变成了不那么马路杀手的新手。 　　享受着与自然零距离的极限运动，周围的光景快速闪过，摩托车的车头方向不断随着约阿希姆的意愿转动，即使几块凹凸不平的路面让车身跳动，锐利的气流划过皮肤即使是经过手术改造有些生疼，然而他却真真感受到了一片自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那样大声地喊了出来，释放着自己内心的压抑。 　　双手紧搂约阿希姆腰间的希尔琳也一同喊了出来，不过她不是激动的呐喊，而是犯了经验教条主义的错误，约阿希姆作为初学者开起来会那么刺激，有好几次她都感觉身体整个腾空或是贴地被溅到扬尘。该说平时越压抑内敛的人，爆发时的就越恐怖吗？ 　　工作的加油站已经就在眼前，摘下摩托车头盔，尽情释放了一波内心狂野的车手约阿希姆直接用自己的腿架住摩托车作为支撑。 　　“谢谢，真是一次很棒的体验，不小心玩得太过火了。” 　　挠了挠头，若是作为逆熵盟主被看到，约阿希姆也觉得这种行为被普朗克老师看到估计会让她老人家骂地狗血喷头吧。 　　“呼.....约阿希姆你喜欢就好......” 　　希尔琳见摩托车安稳地停下，总算长舒一口气，接过约阿希姆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因为汗水黏上的灰尘。 　　“对了，希尔琳准备什么时候走？” 　　“怎么，这就准备赶我离开了？我说过我现在是旷工中的自由身哦，想什么时候离开全凭我乐意。” 　　身上彼此抱紧时的余温都还没散去呢，趴在车上的希尔琳接过头盔嘟囔着嘴，对约阿希姆这个问题很是不满意。 　　“不是啦，我就问一下，等加油站工作结束后，如果希尔琳你还在的话，我得买点食材来，毕竟一个人吃是不需要做什么菜的，两个人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约阿希姆带着笑容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希尔琳的手上。 　　“这个是？” 　　“我租房的钥匙，希尔琳你大老远把我的东西还回来然后又借我飙了次摩托车，我也得有自己的待客之道不是吗？” 　　 第237章 两人的思索 ============================== 　　这种人口稀疏位置又不重要的小镇上因为屋主搬迁或逝世空下来却还有继承人的房子一般都是挺难处理的，所以说能租到一个带庭院的大房子也算是便宜了约阿希姆。 　　就是单个人住大房子打理起来会比较麻烦，杂草丛生且满是蚊虫飞舞的庭院看起来还是约阿希姆稍稍整修过的状态，很难想象入驻之前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在希尔琳打开楼门走入时，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霉味，门口的鞋柜里只有孤单地摆放着一双鞋子。 　　首先入目的是摆在客厅的黑色大钢琴，结合希尔琳对约阿希姆爱好的了解，即使只有一人还会选择这座面积较大宅院的原因基本就是在这儿了。然后就是台放在沙发对角墙壁边，在希尔琳眼中足以扔进博物馆的老式电视机和收音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彩色电视。 　　整洁程度到还好，在希尔琳不厌其烦地上下楼开窗通风时发现约阿希姆对保持干净清爽倒是一直都挺用心的，估摸着初来乍到的第一天他应该就做了大扫除，玻璃、地板和卫生间明显被认真地清洗过，桌布和备用的床单、被套都还挂着正烘干晾晒。 　　“很认真地对待着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啊，也不知道约阿希姆内心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闯入的麻烦制造者......不不，我可不能这么想啊！” 　　希尔琳用力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自己确实有着想劝约阿希姆回去的想法，也有信心将‘内心火焰并未真正熄灭’的他重新劝回去，但先前在一起骑摩托兜风与约阿希姆的对话也不算彻头彻尾地谎言。 　　回想起现实中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几乎无法被人铭记的落幕，希尔琳就感觉自己胸口揪心地疼，虽然不知道目前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约阿希姆想要追求新生活，至少自己无法做到去拒绝他的奢求。 　　“没想到速度与激情的效果会那么显著，自我加入逆熵后，从来没见过你那样笑过呢，虽然仅此一瞬间，但看起来和笨蛋K423......唉～，仔细想想琪亚娜她现在也是一样了啊。” 　　自己对K423其实做了很残忍的事情，什么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不管什么天降大任于斯人的道理，出于和特斯拉导师一样的私心，希望约阿希姆能幸福，但是出于对光芒的渴求，又希望他能战斗下去...... 　　将约阿希姆行李袋内的东西纷纷拿出摆好放在桌上，希尔琳因内心的矛盾叹息着。 　　‘总感觉他很能持家吗，而且还说了今晚亲自下厨，与你这个做什么家务都无法自理还要琪莎拉之类的AI智能机来帮忙的人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啊！’ 　　“这不一样好吧，我们所处年代人工智能已经作为成熟的技术，明明有条件却不用才叫食古不化呢！顺带一提，这话是特斯拉导师亲口传授给我的！如果条件不允许的话或者再早生个十来年，我也是能够做好家务活的！” 　　被西琳这么不解风情地一做比较，从沙发上起立的希尔琳显然不是很服气地做出严正反驳。不过眼下被打理好的宅院没被再弄乱也就没法证明自己的能力，最后，她把目光放到了这个时代的电子设备上。 　　“哼～和你这个只会王八拳打架和放嘲讽被打脸的家伙不同，要论动手能力，一手结合天命与逆熵技术造出骑士系统的我可是完爆你的啊！现在，就算手上的工具甚少，也能再次证明给你看看我的实力！” 　　说干就干，打开自己骑着摩托车一同带过来的行李箱，因为这个世界内无法与虚数空间链接，自己的随身装备都在来到这个世界时贴心的放在了里面。将双重驱动器拿出扣在自己身上，理律和雷律的瓶罐接入插槽内完成双核着装，然后便蹲在电视前开始了她的现代化大改造。 　　希尔琳明白西琳是为了让闲下来的自己不要瞎想太多，作为考验她们至今连如何通关都不太明确，现在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好。离约阿希姆下班的时间还早，不想提前开始老年人生活手里停不下来的人总会想找点事情做。 　　况且，有一个节目，她无论如何也想趁着如今难得地机会在明早5点亲眼目睹下它第一次地播放，以60年代的电视，肯定无法接收到相隔了整个太平洋的电视节目信号。 　　约阿希姆则是在工作的后半段时间就在思考着自己晚上到底该买些什么样的食材，坐在加油站内部配套小店内的他也是存有些不安的。 　　凭自己临阵磨枪靠理之律者能力解析后还未融会贯通纯靠生搬硬套复制下来的厨艺，自己解决伙食问题还能随便应付，但是能让希尔琳这样的女孩感到满意吗？毕竟也算除那些长辈们外，十年来自己以真实身份交的第一个朋友了吧？ 　　“我的老兄，你是在想你女朋友吗？哦，我的上帝啊，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下午都像是被驴踢了一样，她有那么令人着迷吗？好吧，我承认之前我早上瞄见她的时候确实很漂亮，之前也没在镇上看到过，就是太幼，看起来就像我堂兄家的女儿小苏珊，我更喜欢城里那些成熟带劲的女人！” 　　换班时间刚好与约阿希姆一致的同僚带着调笑的意味打断了他的思考，之前为了尽快熟悉工作内容，约阿希姆也找他请教了不少，现在也不好意思给个白眼一句话不回。 　　“这是在我搬来镇上后特意来拜访的朋友而已，而且别以貌取人啊，兴许人家的年龄可以给你当长辈也说不定。” 　　开了瓶矿泉水一边会喝着，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约阿希姆也没好意思问希尔琳具体多少岁，毕竟曾经被普朗克老师严厉警告过的问题，这是作为女性的最重要秘密之一，而且他身边有太多女性会给人从外表误判的例子，以希尔琳知道的内容证明在逆熵的身份级别也不低，所以不敢直接下妄下定论。 　　“嘿，这你可骗不了接触过城里那些女人的我，她明显和你一样就是个雏儿！” 　　“戴维，少说两句吧，马上就到换班时间了。” 　　被这么一个老司机提了出来，约阿希姆撇过脸去，仔细想想还真像是场电视里的奇妙邂逅，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种逃避责任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知情者看上眼？ 　　 第238章 美好的时间 ============================== 　　“好像买的太多了，两个人估计能够吃上三天往上了吧？” 　　花去比预期更长的时间约阿希姆才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自己的租房，在思考希尔琳的口味时，不知不觉手里就拎上了好几大袋子，基本上就把夏季上市的新鲜时蔬和蛋肉种类在仅有的几家店内都买了一圈。 　　这种认真考虑生活方式的感觉，倒也是本就在出走时期待的东西。想到这里，会心一笑的约阿希姆便觉这些都是值得的，人毕竟是种社会性动物，只要不是有社交障碍的话总会希望有个能够与自己交谈的对象，而且年龄相仿的自然是最好。 　　不过约阿希姆在放下一只手的食材准备伸手敲门时，却发现屋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同时瞳孔一缩变成了红色，经过多次改造的肉身敏感地察觉到了屋内飘出空气中所存留的微量崩坏能，肉体的痛觉警报刺激着他的神经，挂在嘴边的笑容化作紧张的咬唇。 　　结果崩坏能的影响无法逃脱终究还是尾随自己来到了这座偏远且工业影响较低的平静小镇上了吗？而且那个因为自己开摩托车动作带着点危险性就只能瑟瑟发抖缩在自己背后的女孩，哪怕突进级的崩坏兽都能轻易取走她性命...... 　　亦或者是天命的情报网已经察觉了自己的一切张罗，派遣潜伏在北美大陆内的女武神过来想要逮到自己，然后在屋内逮住了希尔琳作为人质。 　　“希尔琳，没事吧！” 　　无论哪一条都很糟糕，约阿希姆身体撞开大门高呼一声，学艺不精的半成品仿造伊甸之星出现在手中，然而屋内并没有出现他预料中的打斗痕迹，除了走廊多了双鞋外一切都犹如自己出门时那样的整洁，然后就是与大厅内带着耳机正拿着手柄在玩画质超高清游戏的希尔琳大眼瞪起小眼。 　　“怎...怎么啦？不要突然拿...那种危险的东西...闯进屋内！进来好歹说一声啊！” 　　反应过来的希尔琳也变得惊慌失措，匆匆站起用身体挡住了约阿希姆朝向电视机的视线，不过很可惜的是将电视改的尺寸过大后，她遮掩的东西被一览无余。 　　在改造12寸黑白电视和收音机时灵感爆棚的她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脆改造成液晶屏大彩电和游戏主机盒，然后她就玩起了Galgame......对，就是Galgame...... 　　因为实在无法完整的回忆起些3A作品，而那些电竞类游戏这年头不仅没有公用网络，就连自定义对战时游戏内作为对手的AI还得自己来制作，思前想后她发现自己弄来这么高的配置也就只能玩玩这类游戏了，好在因为有西琳的缘故，她没有选择拿出黄油，否则自己在约阿希姆面前的形象就真要崩坏了。 　　好在约阿希姆也没先去管那些旁枝末节，被希尔琳这么问一下子也‘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总不能平白无故说‘我以为你被崩坏兽杀了吧？’，处于半混乱的他拍散了手中由理之律者能力具现构成出的伊甸之星水晶球。 　　“那为什么大门没关上啊？” 　　“因为房间里的霉味，我得好好让空气流通一下才行，在夏天的话，味道很快就能顺利除掉的，你闻闻看，现在就已经又淡了很多，所以到底是咋么啦，让约阿希姆你冲进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希尔琳缩在身后的手总算靠到了电视机的电源开关，在将其立即关闭后，便迅速挺胸抬头露出微笑恢复成胸有成竹的没事人样。 　　‘嗤～关掉了啊，都一下午了，说是要锻炼自己情商，结果到头来你一条线都没攻略成功，我看你的直播就觉得你犯的错误实在太多。’ 　　作为没抢到控制权拿手柄只能当云玩家的西琳见到希尔琳连存档都没做就关掉了游戏，很是不满地吐槽道。 　　“我...感知到...屋内的微量崩坏能，不过我太敏感了，因为那是本就是属于我的理之律者崩坏能。” 　　没错，的确是自己的理之律者崩坏能，约阿希姆冷静下来后分析出了崩坏能的特征，望向希尔琳的表情更加尴尬，是自己这两天内偶然间用过能力后留下的吧？因为一个人的生活突然被第二个人闯进后，内心雀跃的同时也变得过于敏感了。 　　“对也不对，确实是属于约阿希姆你的理之律者崩坏能没错，但这是由我用集存于你的崩坏能来操作的，也是我被受托于‘瓦尔特’之名的原因。” 　　从口袋里抽出了理之律者的瓶罐展示在手掌间。看到自己的生命被对方如此在意着，希尔琳也挺高兴的，虽然如果是普通人受袭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但是看那副表情足以证明自己的确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说是瓶罐，大小与外形却更加接近胶囊，然而约阿希姆靠近后惊讶之情再也掩盖不住，这个小小的半透明瓶罐确实来源于自己，体内理之律者的核心能够与其发生共鸣。只是，自己是什么时候一下子分出那么多崩坏能的？即使是全盛时期的律者，抽出如此大的量也会陷入长期的疲软，更别说自己这个不合格者。 　　“我怎么得到的它你大可随便去想，但理之律者的瓶罐存在就是对你作为‘瓦尔特’的最好肯定不是吗？不过这个先放一边吧，两人能玩的游戏一下子就多了，要不要试试我现在制作的次世代游戏主机性能？” 　　在摸清这个世界真实前，希尔琳的确不方便透露太多，如果自己是穿越了时间线而非世界线的话，当未来被说出来，它就不再是真正的未来。虽说自己形成的蝴蝶效应肯定已经足够大了…… 　　“不，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都不知道你午饭怎么解决的，我带了很多食材回来，你希望吃什么？” 　　就在刚才，约阿希姆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出来了，正如希尔琳所说，成为一个‘合格的瓦尔特’回应大家期待的想法从未在脑海中消失掉，当希尔琳不愿停留在这个话题时，约阿希姆不免有些失望地垂下脑袋，然而真让他自己提出来又有些心里疙瘩不怎么愿意。 　　“那我要吃河豚火锅！” 　　“喂，那种东西这座镇上怎么会有啊！” 　　约阿希姆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吐槽道，先别说小镇上根本没人吃火锅这种料理，河豚那得去太平洋对岸找了吧？ 　　“是你自己问我希望吃什么的，这可是和‘他’第一次一起吃的东西呢！没有的话，那随便吧，就做你最擅长的料理好了！” 　　“他？” 　　约阿希姆顿了顿，希尔琳在说道那个字时，双眼中流露的是一种对无法倒回时间的一种缅怀，颇像自己在怀念逝去的父亲以及乔伊斯时的样子。 　　 第239章 跨越时空的联系 ============================== 　　赤红的晚霞已经在天边所剩无几，然而这座坐落于小镇边缘本该被黑暗笼罩的空旷宅院内，今天终于因为随风飘香的炊烟和吊灯透过玻璃窗闪耀的光芒久违地有了一丝人气。 　　“嗯，好吃～” 　　叉子戳进沾着酱汁且散发着肉香的牛肉粒，然后放入口中咀嚼时产生的嚼劲和肉汁内蹦出的回味感让坐在约阿希姆对桌的希尔琳连连点头称赞。 　　“你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镇上的调味品我能找到种类也不是很齐全，肉腥味我虽然觉得应该是盖过了，但是第一做实在没什么自信。就连马铃薯也是因为灶台空间被占用，不得已用烤箱做了比较原始的奶油焗马铃薯......” 　　本来想要表现到最好，结果不仅没能为希尔琳她最想要的河豚火锅，自己的尝试也在各方面都碰壁，做出的东西让约阿希姆感觉内心感觉十分凑合，听到希尔琳毫不吝啬的言语夸赞实在有些受之有愧地放下刀叉挠了挠脸。 　　“不，不...让我来的话也就比特斯拉导师做得好点，能够吃不死人的程度。再说，这可是约阿希姆你第一次为他人做饭菜吧？而且还特地迎合了我偏甜的口味。” 　　鼓囊着腮帮子心情十分愉快的希尔琳随即摇摇头，刚吃在嘴里的牛肉还未完全咽下又叉住散发着奶香的土豆连皮带块一同塞入口中。 　　虽然和芽衣那种神奇厨娘做的还有着明显的火候和调味品把握上的差距，但常年吃着外卖度日的希尔琳味觉也没有那么娇贵，就算不是大师级的水平，美味的食物也仍然是令人食欲大开的。 　　约阿希姆原本以为是希尔琳夸张的说法，不过发现自己这顿确实比以往吃得要多上一些。 　　一个人的话再怎么好吃的东西也不会认真去品位，两个人或更多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话，即使家常小菜，也能有滋有味。就像自己曾经和父母一起的时候，以及在纽约时和爱茵、特斯拉和普朗克共同下馆子的时候。 　　‘一声不吭的离开，爱茵姐姐她们肯定也在担心着自己，却又因为碍于我任性的心思和长辈的那层身份疏离，所以没办法亲自过来吧？’ 　　享受美食的时间固然美好，却终归是短暂的，如果自己执意不回去的话，很可能被下了死命令的希尔琳也无法回到自己岗位上向派出任务的普朗克老师一行交差吧？ 　　或许爱茵和特斯拉姐姐不会强求自己回去，然而这番任性的举动肯定已经在前前后后影响了包括希尔琳在内不少职员， 　　“那...希尔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在少女有说有笑地帮着自己收拾餐具和冲洗残留酱料时，约阿希姆终于选择主动开口打破了他自以为的两人间平静，只是吃顿饭啥的不算啥，要是到晚上的话...毕竟是周边无人的孤男寡女，心智身体上又都是健全的，所以发问时，他的眼睛有些不太敢望向希尔琳。 　　果然么......看到约阿希姆态度的希尔琳轻叹一声，放下正在清洗的餐盘。 　　“安心，我的话，既然快递都帮着送过来了，又看到约阿希姆你现在的生活一切安好，我也没啥理由好担心的了，最晚在明天你开始工作后我就会离开这里的。” 　　“明天就要离开！这么快？” 　　听到了十分出乎意料的答案，约阿希姆瞪大着眼睛，这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啊！先不提被轻描淡写地答应了共宿一宿，你难道不是被爱茵、普朗克老师等人派过来想要感化并改变我离家出走想法的吗？ 　　“嗯，有些事情我还得去验证一下，有个蠢货现在非常需要我去拉一把，怎么啦，露出这幅意外的表情...难道说，约阿希姆内心希望我能留下来？” 　　“不仅没把我当成不速之客，之前还那么担心着我的生命安危......哇哦哦，说实话，要开口让我留下的话还真的有点怦然心动了呢！” 　　沾着些泡沫的清凉手指戳了戳身旁约阿希姆卷起了袖管在拿着刀叉用自来水冲洗的手臂，用半带调笑意味的语气说道。 　　能够见到这个时代略显青涩的约阿希姆的确很值得高兴，然而她可没忘了约阿希姆想要的是自由，所以在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尽可能不再干涉历史的车轮。况且，属于自己那个时代或者位面的约阿希姆，还得找到能够将他救下并一同带回去的办法。 　　“是希尔琳你为之前所说的‘他’吗？” 　　“唉？！” 　　约阿希姆带着莫名意味地询问让希尔琳愣了愣，什么时候男人的直觉都这么敏锐了，明明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这种能力来着！ 　　“看你的表情，那就是了吧？” 　　宛如挨了当头一棒的约阿希姆挪了挪嘴唇挤出了这番话语，回想着希尔琳谈及对方时双眼中闪烁的光芒，顿时低下头的表情颓唐起来，也是，明明自己早就心里有数，自己在知情人眼中就是个逃避责任，被乔伊斯错选的不合格继承者罢了......只是有种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觉。 　　是我说错话了，还是约阿希姆他误会了什么？希尔琳对现在这个约阿希姆的理解是处于自己所认知十几年的那个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加上约阿希姆日记本中的内心独白，面对他现在的情绪突然明显的低落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振作点啦，今后的人生路还长着呢，尤其是约阿希姆你要怎么走只取决于你的想法，瓦尔特。乔伊斯想要见证的是世间美好，他可从来没强求你去战斗或者当个逆熵盟主。无需自责，若是决定想要平凡一点也没什么，但人生不会一帆风顺，挫折总有的，挺胸抬头地面对生活即可！” 　　以第三者视角和前辈的形式，希尔琳说出了曾经无法对处在逆熵盟主高度的约阿希姆说出的话语。 　　“乔伊斯……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解读呢，呵，挫折总会有的吗？” 　　约阿希姆其实至今都不明白为何乔伊斯会选择了自己，他始终觉得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比自己合适。 　　“对了！对了！明天早上5点要和我一起收看的节目吗？这对我来说见证美好开始的时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改造出可以收到世界各地电视台节目的电视。” 　　 第240章 深夜的幻蝶 ============================== 　　尽管因为希尔琳留宿使得与约阿希姆住在同一屋檐下成为现实，然而就连入睡的客房都被安置在了二层，加上对方早已心有所托，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脸红心跳的展开。 　　然而到夜半三更，虫鸣入微，月光与星辉都被云层遮挡从而伸手不见五指时，并未能进入深层睡眠的约阿希姆再次因为身体浑身上下产生的疼痛感从床头坐起。 　　“唔～又是因微量崩坏能引起的痛觉神经过敏吗？” 　　右手轻轻捂着自己体内有些发烫的理之律者核心所在位置，这种症状源自月初的手术，也就是第六次改造手术结束后遗留至今的副作用，受崩坏能侵蚀至深的身体已经犹如一台精密的崩坏能雷达，只要周边有崩坏能产生就会用疼痛的方式发起警报。 　　当他还在纽约逆熵总部时，各种研究和武器都离不开崩坏能的运用，因此这种几乎快要让他疯掉的间歇性疼痛也是出逃到偏远小镇的原因之一。 　　起初他以为是希尔琳又再做什么，但现在毕竟是夜深人静，给人一种偷鸡摸狗的感觉，在知道自己体质的情况下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白天做吗？ 　　‘这是催眠瓦斯？不，空气中飘荡的是崩坏能......而且是一种我先前从未接触过的崩坏能性质。难怪我的身体会发出警报，是有潜入者啊！’ 　　默不作声地推开了房门，约阿希姆察觉到了一种刚刚被他忽视的，能够让人吸入后身体疲劳却在低浓度下达到几乎无害程度的无色无味衰弱之雾。所痛恨的改造手术如实地帮上了忙，他内心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唏嘘...... 　　本以为自己会在屋内遭遇女武神或者崩坏兽之类的敌人，然后约阿希姆睁大了眼睛看到了颇为神奇的一幕，闪烁着微弱荧光的紫蝶悄然落在由希尔琳带来的行李箱上，在扯开拉链取出了什么东西后又挥动播散着‘鳞粉’的翅膀准备飞出这间屋子。 　　‘被紫蝶拿走的好像是白色长方形的小物件？’ 　　约阿希姆犹豫了下，加上一点点从未有过的私心，最后决定换了双运动鞋跟上去而非打草惊蛇或叫醒希尔琳，如果希尔琳被人盯上的话，在这里将物品夺回只是治标不治本，什么线索也没留下的话，对方完全可以无成本的再随便选个时间卷土重来。 　　所幸这只拽着物品的紫色幻蝶还符合空气动力学，飞得并不快且又是向着茂密的林间，从而可以让约阿希姆蹑手蹑脚地保持适当距离和遮蔽物来跟踪。 　　大概就这样跟了一刻钟，在约阿希姆双手和衣服、头发上沾满了树叶和泥土时，紫色的幻蝶终于飞落到一位服装有些奇特、身材姣好的渐变发色女孩手中。 　　“呼～总算拿到手了，还好她在这个世界没法把东西藏在虚数空间内，那样的话，不变身着装也不比平常人强多少。” 　　若是希尔琳在此时检查了自己的行李箱便会发现她所丢失的正是早已毁坏的EternalT1记忆体，论价值和带来的影响理论上是最低的，然后少女对此却不以为意，反而眨巴着深蓝色双瞳露出了一丝欣慰。 　　“布洛妮娅姐姐......我很快就能回去见到你了！” 　　隔了几十米被树丛所遮挡的约阿希姆看见女孩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自信，很难想象一个文弱内敛的人会主动去行窃，而且她确认赃物后说的话若不是自己理解错误，也未免太让人听着半懂不懂了。 　　总而言之，就算偷窃者看起来是一个可爱且激起人保护欲的女孩子，约阿希姆也不敢大意，手中默默构造出一颗蓝色的水晶球状物体。在女孩手中消失不见的紫色幻蝶，还有带着崩坏能的衰弱之雾，无一代表着对方也是有着实力的里世界人物，怜香惜玉的话翻车的人可能会是自己。 　　几支由仿。伊甸之星试探性射出的黑色重力弹‘嗖’的一声从隐秘的林间穿梭，而渐变发色的女孩反应也不算慢，双手宛如变魔术般神奇地出现了一把比使用者本身还要高些的紫色大镰，仿。伊甸之星的重力弹在锋利的镰刃下没有溅起火花就被粉碎殆尽。 　　“谁？出来！” 　　少女跃入重力弹射出所在位置，并将附着着紫色不详之光的镰刀朝周围收割了一大片树枝和树叶，却并没有找到任何的敌人。 　　双手有些颤抖的握着给予自己些许安全感的巨大镰刀，呼喊的声音也暴露出女孩内心因计划外变故产生的紧张和恐惧，她并不坚强，而追过来若是希尔琳，实力差距下自己与‘蛇’的交易基本就再没可能成功了。 　　希儿。芙乐艾即是女孩的名字，能够做到这一步也全都是为了脱离自己在X-10实验后无法脱出的囚笼，从而能够再度与自己日夜期盼的义姐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相会。 　　没有回应希儿的呼喊，奇袭不成的约阿希姆已经在泥地上翻身换了个位置，内心判断着对方大概是天命近期培育出的间谍女武神，身体反应力不差，战斗经验大概还不如自己这个只在逆熵内部训练场或在处理崩坏现象时拿几只崩坏兽和死士练过手的理论派。 　　“那样的话，还算好办......应该可以在不需要造成伤亡的情况下人赃并获。” 　　默默念叨着的同时在左手间具现出一枚震撼弹并在双眼出带上一副亦是临时配上墨镜和耳塞，约阿希姆将拉环靠到嘴边用牙齿咬掉后迅速投掷而出。 　　因镁的燃烧而释放出令人炫目的强光，在这片原本看不到光的黑夜森林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大概是希儿也没想到会遭受这样的攻击方式，带着哭腔惨叫一声后双手立马捂住了耳朵，原本所持的巨大镰刀也掉落在地。 　　而约阿希姆也顺势冲出用右手的仿。伊甸之星赋予了希儿四肢的重力束缚使其彻底动弹不得失去反抗能力。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不过必要的情报我还是得收集的，就先老实点吧！” 　　也不管被震撼弹近距离下超过200分贝的噪音刺激后的希儿还能否听清话语，约阿希姆靠过来并拾起了在镰刀旁一同掉落的碎裂eternal记忆体。 　　“这就是希尔琳被偷走的东西？是最近新技术诞生的产品吗....唔，不妙～是本身就损坏了，还是在战斗中被我不慎搞坏了。” 　　约阿希姆打量着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USB盘，现在就连磁盘都还存在各种各样的毛病还没有开始被广泛运用，加上本身的损坏程度让他更加难以推断物品的用处。 　　正当约阿希姆将注意力放在eternal记忆体上时，希儿的双眼便从充满不自信和哭腔的蓝色切换为带着些危险的红色，周身的崩坏能运用也提高起来突破了仿。伊甸之星的重力限制屈膝半蹲着伸手抓住自己的镰刀想要重新站起。 　　“这股崩坏能......超过天命的A级女武神了，怎么可能，刚才来看这个孩子的水平也不过就是个有天赋的B级女武神才对。” 　　“嗤～还真是没用的我，遭遇这个世界的理之律者被三两回合搞定，这次就先撤了吧！” 　　气质大变的希儿瞄了眼约阿希姆手中被夺回的eternal记忆体，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然后趁着约阿希姆想要再度用伊甸之星加力前，身体化作数只紫色的荧光幻蝶消失不见，使得这片漆黑的森林间只剩下呆立着没完全理解状况的约阿希姆一人。 　　 第241章 断轴 ============================== 　　砸在窗户上‘咚咚’作响的倾盆豪雨在夏日里往往看起来却只有一片乌云，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时不时从云层中传出雷声和瞬间亮如白昼的闪电，倒也足以让人从美梦中皱着眉头爬起。 　　“呼～咦，约阿希姆，你已经起来了？” 　　希尔琳舒展着四肢，打着哈欠从客房内走出，屋内的大灯早已如夜晚时分那样通通亮起，褪去睡意后，还有一股淡淡的美食清香扑鼻而来。 　　“嗯...早安，昨晚睡得怎么样？早餐的话，我准备了烤培根、番茄鸡蛋黄油吐司配牛奶可以吗？” 　　晃动着手中已经被自己咬了两口的三明治，约阿希姆朝着从二楼将目光探下来的希尔琳微笑着点点头。 　　“承蒙关照，床被都很柔软舒适，感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早饭的话吃什么我都不挑的，方便快捷也挺好的。” 　　“是吗，那就好！” 　　看来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昨晚有人潜入的事情，那就能再拖一段时间。约阿希姆惴惴不安地握着裤袋内损坏的永恒记忆体松了口气，研究了一早上他都没有想好该怎么修理这连理之律者解析后还未搞明白的东西。 　　希尔琳的身上是有着什么秘密吗？连自己作为逆熵盟主时都未曾听说过的名字，难以探究却被认出自己隐藏身份的势力所得知并想要窃取，约阿希姆现在不怎么怀疑对方同样是作为瓦尔特继承人的真实性了。 　　“约阿希姆，怎么啦，在想心事吗？” 　　当约阿希姆仔细回想着晚上与那个未知势力女武神交手时可能错过的一点点细节时，希尔琳已经将脑袋探了过来，柔顺的紫色长发触碰到鼻尖让他感觉痒痒的。 　　“不，不！只是觉得我做的吐司还可以在做些改进......还有别突然间就靠过来啊！” 　　约阿希姆差点整个人连带着椅子向后倾仰着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好在手脚反应迅速，双脚支起身子，右手抓紧桌子边缘，左手抓住椅子并由希尔琳协助扶起才保持住平衡。 　　“咳咳～谁叫你根本就没搭理我的招呼声啊，早餐做成这样挺营养健康的呀！现在是堪萨斯州当地时间早上5点呢，刚好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没想到约阿希姆反应会这么激烈，搞得希尔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实话，之前除了特斯拉作为老师外几乎没有异性缘，然后等换了身体又是被新朋友们当成同性别，她自己到现在对异性间的正常相处也把握不住度。 　　所幸她本来就有一件更值得激动的事情要分享，迅速转移掉了自己的尴尬并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转到日本的TBS电视台。 　　在药厂的广告结束后，画面就像混搭在一起黄蓝颜料在有些诡异的音效下旋转，逐渐形成了日文的字样。 　　“我记得这个节目是圆谷株式会社所播出的《奥特Q》吧？记得爱茵姐姐私下点评过作为怪兽片倒还是可圈可点的，现在变成彩色节目了？” 　　约阿希姆看着希尔琳兴奋至极的样子有些不太理解，虽然因为崩坏兽的存在他觉得哥斯拉这类东西说不上假，但是空想特摄终归比逆熵内部对抗崩坏的纪录片差一点。 　　“不是啦，不是奥特Q，今天的播出的是新节目奥特曼！你看，标题变了哦！能够亲眼看到第一次地放送，绝对是来到这里最大收获之一！” 　　在希尔琳摇手指解释的同时，标题从奥特Q突然放出一片鲜红，随后日文平假名的ウルトラマン赫然出现在电视屏幕内，超人作战第一号的标题后，熟悉的《奥特曼之歌》响起，希尔琳也顾不上吃东西在一边抖动着身体轻轻哼起了伴奏。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约阿希姆感叹着没想到希尔琳这样特殊的女孩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在自己面前呈现，原本是就当在配同希尔琳观影，不过很快就连他自己也陷入其中。 　　故事的开始是一场撞机事故，也代表着两个种族从此开始结下的缘分。然后就是在寻找撞机事故后失踪人员时出现的怪兽，人类先是用着光线枪、喷气式战机和潜艇来应对隐藏在湖中的巨怪，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怪兽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挨打。 　　“确实，如果不是知道在演戏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一场被拍摄下来的人类武器对抗崩坏兽纪实片呢！” 　　紧接着，就是在β魔棒一阵闪光中，从普通人类变成了力大无比的巨人，也就是本篇主题的奥特曼，旁白的讲述让剧情步入战斗的高朝。虽然特效不多，但的确刻画了一位上天入地且能够使用强大技能的英雄。 　　一集的拍摄长度有24分钟左右，约阿希姆确实目不转睛地与希尔琳一同看到了最后。 　　“嗯嗯嗯，约阿希姆，你不觉得自己和化身奥特曼的人很像吗？继承了英雄的力量后，以英雄之身与崩坏战斗什么的，并以此将他的意志传达给更多人！” 　　虽然还没到敌我同源的那部讲述改造人悲哀的片子出现，但只论所讲述的内涵也是差不多的。希尔琳目光转向约阿希姆，是真恨不得把自己从初代到欧布的剧情全部一股脑的剧透出来，不过她真正希望的还是想以此鼓舞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能够跨过低潮重新站起来。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部作品，早早就做好功课。” 　　改造房内的电视，清楚地记着播出时间，甚至连片头曲都能够熟练的哼唱。 　　“是的，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奥特曼这样的英雄，哈～听起来是不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可千万别说给他人听哦！” 　　‘不是一直有个更合适的人，已经继承了’瓦尔特’的名字吗？所以我自然是不需要去考虑这种事情。要知道高大的人，总是能给出安全感啊！’ 　　回忆起昨日的对话，约阿希姆突然觉得能够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希尔琳其实并非真的不想成为瓦尔特，而是她内心中真的相信自己比她要更合适，眼中看到的是瓦尔特。杨而非瓦尔特。乔伊斯。 　　“我很不成熟，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又有些自卑，天赋也只能算一般，学习上更是经常被普朗克老师训斥，况且我已经从纽约逃了出来。” 　　说话时带了些颤音，这份期待所产生的压力让约阿希姆反复摇了摇头，同时他也在内心中愤恨着自己如今的懦弱， 　　“不，约阿希姆能够撑过6次身体改造手术，并且对自己的力量坚持自控至今，向往着和平真的很了不起。即使按现在来说，也已经算是英雄了呢！” 　　当然英雄并不是所谓的救世主，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如果约阿希姆能够继续看下去的话，他因应该多少能明白乔伊斯意志并非主动背负的过多重担，而是作为一盏明灯，让更多的灯火点亮，一同将黑夜化作白昼。 　　奥特曼这部空想特摄对两个异星文明的接触很理想化，然而这确实点燃了希尔琳对抗崩坏意志的想法，如果人类能够成功走出去，不断与其他文明接触、互帮互助乃至联合，这个时间或许会花费很久，但若能够将天上的星星都成为朋友，或许那就是对抗崩坏意志的最强力量。 　　“才不是！我不是英雄也不是瓦尔特！如果可以的话......理之律者的核心就请拿走吧！” 　　约阿希姆可以感觉到希尔琳身上与乔伊斯一脉相承的精神意志，这才是逆熵和热爱和平的人所需要的东西，如果是她的话肯定可以比自己做的更好！ 　　起身的约阿希姆给出了一个清洗餐具的借口，也不想听到希尔琳的挽留话语，匆匆端着餐盘接连退后跑向看不到希尔琳的厨房内。 　　早饭后长久的无言一直持续到了走廊间，屋外的雨势并没减小多少，在这换鞋的狭小空间内希尔琳与约阿希姆再次不得不零距离并行。 　　“约阿希姆，这两天打搅你的生活一定带来了不少困扰，我准备就此告辞了......还有，你做的饭很好吃。下次，有机会的话......哈，哈...没什么，别在意，再会！” 　　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再相遇了吧.....这里并不是自己这个过客的世界。就像雨中精灵一般的希尔琳将行李箱放在摩托车后车箱内，带上了头盔向着约阿希姆挥挥手。 　　‘嘴炮起反效果了呢☆，说起来当了这么久的心灵导师至今有成功过吗？’ 　　希尔琳很想说自己身边就有一个，不过之所以说服不了约阿希姆，应该是她自己内心也迷茫着瓦尔特之名带来的到底是什么吧？ 　　“我很喜欢一首名为《英雄》的曲，它几乎代表着某个人的真实写照……害怕黑暗该如何是好，害怕那家伙该如何是好，不踏出这一步，就永远无法前进。” 　　撑着雨伞准备离开的约阿希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听到了希尔琳从身后传出的一首并未被雨水声掩盖且口齿清晰的新曲。 　　“男子汉就应该为别人而变得坚强，咬紧牙关坚守到底，倒下了也没关系再站起来就可以，只要能做到这点就是英雄啊！今天总觉得没什么干～”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加上紫色身影在雨中的逐渐远去，后半段已是无法听到。 　　“离开了啊......接下来一切就又回到了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的平静生活。” 　　约阿希姆不明白自己心情是怎样的，从雨伞外延滴下的水珠滑落到脸上，他其实很想也一直有机会能叫住女孩，然而直到她离开都未曾开口。 　　“呵～事到如今，我后悔的最后机会也不会有了吧？” 　　希尔琳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该说不愧是改造车，在雨天泥泞的道路上也能如此快得行驶吗？自嘲地咧了咧嘴吧，除了打伞的右手，约阿希姆自感无处安置的左手伸入裤袋内，却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物件。从那个女武神手上抢回来的东西，结果因为早上的争执，反而忘了交还回去...... 　　 第242章 无法回归的人 ============================== 　　‘这个世界...或者说我们所在这个地区的空间变得极为不稳定了，是因为这场看起来明明很快就能过去盛夏雷阵雨吗？’ 　　又不是因台风席卷而来的暴风雨天气，以大陆中部的阵雨而言，时间未免有些过久了，天空的乌云也仿佛就是定在此处一般。 　　“嗯，按理说2公里的路程早就该到了，要么是遭遇鬼打墙，要么就是空间被延展从而使得‘游戏地图’被强行放大” 　　虽然现在的天气很糟糕，但是昨天与约阿希姆飙车时，希尔琳可是记得周围地形的，她可不记得这条前往威奇塔的林间辅道在不转向的情况下足够自己这台行驶速度破音速的机械创造者开上足足二十分钟。 　　‘很可能是引诱我们的饵。’ 　　“然而这并没有意义，我们随时可以用Xtreme记忆体从这个世界轻松脱身。” 　　早已经有着后路的希尔琳并不感到紧张，反而十分好奇对方的目的，她所要追寻的目标其实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蛛丝马迹，若非西琳提醒，她都没有察觉昨晚在小镇外的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发生的一场小规模战斗。 　　适时又令人感到怪异的暴雨进一步掩盖了残留的崩坏气息，让希尔琳也只能大概估算西琳所说的事发所在地，然后就立马碰上了如今的状况，也就代表着...... 　　“至少证明了有人在算计我们不是吗，总比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两眼一抹黑的无头苍蝇要好得多！” 　　在行驶间的希尔琳注意到周围已经陆陆续续地出现被非自然力量所折断的树木，不过再往深处越发靠近使空间扭曲的基点后，真正让人感到意外的还是那些明明有着庞大身躯却丝毫不受障碍影响在林间自由穿梭的紫黑色崩坏兽群。 　　“寒冰战车级崩坏兽......不对，颜色感觉有点奇怪，算了，无关紧要！既然是挡在我的道路上，就顺带消灭掉！” 　　判断这些崩坏兽很可能就是使空间扭曲并独立出原世界原因的希尔琳用力踩了踩加速踏板，帝王级崩坏兽的核心满功率供能引擎的轰鸣声变得有些刺耳，破限疾驰的机械创造者让落在骑手服周身的雨水随着气流四散飞溅仿佛形成了流星的尾焰。 　　只要车轮继续前进，这些螳臂当车的下位崩坏兽们连阻碍她一秒钟都做不到。 　　然而...没有碰撞和碾压的实感，应该说希尔琳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常行驶那样直接从崩坏兽的位置穿了过去，不仅仅是这一只，从逐渐靠过来的几只突进级崩坏兽又尝试来回转了好几圈后除了来不及踩刹车毁坏了植被外，结果都是如此。 　　“立体投影？” 　　在希尔琳提出疑问并放慢速度观察后，这群未知型号的崩坏兽就用行动证明了理论的错误，突然闪动消失后再度出现时已白色为主体的身躯四肢飞跃而起，降下的泰山压顶直接将希尔琳原本所在位置的树木压垮并向四周溅起大量泥水。 　　“嗤...看来不是，从紫色变成白色身躯后就有了能够发生物理接触的实体吗，与我们双空律形态有着类似的性质吧？就是不知道是位面干涉还是虚数与实体的来回转化。” 　　只是随手买的普通材质摩托车头盔因为这次超乎常理的剧烈震动应声而碎，被白白近距离下溅了一脸泥浆的希尔琳很是不爽。 　　眼见这群突进级崩坏兽从四面八方旋转着身体向自己和机械创造者发起自杀式冲击，希尔琳也不再迟疑，左右手脱离本该紧握的摩托车车把手将雷之律者的瓶罐与空之律者瓶罐在电光与雷鸣声中完成了昭和流氓式的变身着装。 　　然而藏在林间的紫色幻蝶在目睹着这一幕战斗的发生，并悄然地起飞并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约阿希姆也已经打着雨伞迈步走到了自己上早班的加油站，由于没有雨靴，加上一路走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导致整个裤子都已经湿透，毕竟六十年代的美国对待员工可还没那些的让利。 　　加油站的内部灯光并未因为这阴云密布的天气亮起，加上整条街上都没看到一个愿意在暴雨中逗留的人，约阿希姆看着往日熟悉的加油站构造居然感觉到了一丝阴森。 　　“戴维居然还没来吗？明明比我住的要近得多，况且我记得他可是有辆专门用来泡妹子的二手车......” 　　话说到一半，约阿希姆便看见了那辆以他在纽约带着那么多年看车目光，完全可以扔进报废场的二手福特，它现在就那样被孤零零地扔在低洼的墙角边敞开着驾驶室的车门，再经过这么一场暴雨的渗水后，估计倒贴给凯子都不会要。 　　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约阿希姆终于从希尔琳离开后的些许精神萎靡中恢复了应有的谨慎。走到车边观察后更是发现车子的钥匙都还未拔出，雨刷在车窗上来回摆动着，宛如刚刚停下连熄火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 　　当然，也不排除人有三急的可能性，不过约阿希姆回头巡视着在暴雨中十分寂静的小镇，就算持续的暴雨影响出行，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人吧？他作为里世界的人更愿意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 　　理之律者的能力在手中构造了一把配备爱茵特制银色子弹的改装M1911，约阿希姆小心翼翼地缓步靠到加油站配套商店门前。 　　“戴维，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回答一声我，你的宝贝车子都快被淹了！” 　　“老兄...别过来...快去报警！哦...该死的...” 　　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挣扎着发声，与往日吹嘘泡妹的小伙纸可谓判若两人。说时迟那时快，在戴维话音未落，昨夜被约阿希姆所见的虚幻紫蝶径直在他面前重组成人形，腹部遭受了来自少女膝盖的一击重创，M1911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便被怪力反手擒拿掉落。 　　瞪大着双眼的约阿希姆痛苦且踉跄着退后半步，精神有着一定疼痛耐性的他知道自己不能顺着因疼痛而相去捂着腹部的本能，那样的话等于是左手也失去了反制能力。 　　不过袭击者的下一步动作也不慢，巨大的镰刀已经搁在了约阿希姆的腰间，没错，从花纹和颜色来看亦是昨晚那位少女所使，只不过此刻的她双眼像血一般鲜红，形式也与昨晚的情况完全逆转过来。 　　“劝你还是放弃抵抗为妙，和那个总是犹豫的我不一样，我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整座小镇变得廖无人烟。昨晚那股衰弱之雾只需要稍微强化一下，对普通人足以致命。” 　　来自圣痕人格的希儿知道哪怕未熟练运用自己能力的律者也远没那么容易被制伏，所以对肉体的威胁只是其次，她带着颇有危险气息的笑容盯着约阿希姆的脸，说出的话语则是让这位不成熟的理之律者彻底投鼠忌器。 　　“唔...你想怎么样？” 　　咬了咬嘴唇，约阿希姆内心一边估摸着瞬间用全力击败敌人的可能性，一边试图询问起对方的目的，虽说他八成可以猜到。 　　“仅仅是想要回去而已！” 　　 第243章 误判 ============================== 　　“选择吧，是与我拼得鱼死网破，还是为了这个镇上所有人的性命安危，将永恒记忆体交给我？” 　　看着约阿希姆抬起的手又因为自己的威胁不得不重新放下，将问题抛出的希儿圣痕人格知道自己的确抓住了这位二代理之律者的软肋，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她的角度而言，反正也不会再有比先前更糟的情况。 　　已经受够了没有布洛妮娅姐姐只有一个人独处的狭小黑屋，哭泣或者发泄后也不会有人知晓，虽说立下约定的布洛妮娅肯定会找到自己，但是一年又一年，希儿不再愿意等下去了。想要出去的愿望越发强烈，也恰逢其时，名为‘蛇’的存在展现了自己的力量并答应送自己回到原本的世界。 　　而作为交换的条件不过是帮祂夺取一件道具从而可以迅速解开理之律者在狄拉克之海设下的壁障。届时，祂还会让人类摆脱崩坏的威胁，自己和布洛妮娅姐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了，因此，无论希儿的表里哪个人格，都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同事戴维越来越虚弱的叮咛声刚好还能够入耳，那些接纳了自己这个外来客的镇民只是不幸被卷入的受害者，他们本该有着自己平凡且和平的生活，笑容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作为前逆熵盟主自己本该有着保护他们的职责。 　　约阿希姆闭了闭眼睛，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继承而来的律者核心在颤动，这就是乔伊斯想要守护的世间美好，而现在的情况与乔伊斯当初被奥托拿自己和爱茵姐姐等人来威胁是何其的相似？ 　　“拖延只会让情况更糟哦，时间只会站在我这边，不仅是这座镇上的人，你所在意的那名闯入者希尔琳也已经被蛇缠上了，以祂的能力如果动作慢些的话，就将再也无法见到。这份感受我自己可是深有体会呢！” 　　见到约阿希姆表情的挣扎，希儿就眨巴着鲜红的眼睛再度为这个年轻的理之律者内心天平添加了一份筹码。 　　反正对方对蛇如今的力量和希尔琳的手段也没有明确的认知。能让约阿希姆动摇的话自己随便说得多严重都行，况且如果希尔琳跑出这个肥皂泡世界，那她也不算在唬人。 　　“将这东西交给你的话，是不是就会放了所有人？我要怎样才能相信你给出的承诺？” 　　苦思许久重新睁开了双眼的约阿希姆露出极度憋屈表情，垂下了的头颅像是霜打的茄子，将夹杂雨水与汗水的双拳松开，右手缓缓伸入自己的裤袋内，片刻后就掏出了才刚刚从敌人口中得知其真名的‘永恒记忆体’。 　　“作为逆熵盟主，你做了个正确的判断呢，在交出它的瞬间，这场用于掩盖崩坏能的雨就会停止，小镇上的人生理状况都会转危为安。” 　　知道对方已经有所意向的圣痕人格希儿笑容变得灿烂，架在约阿希姆腰间的大镰刀也收了回来，理之律者的能力多样化而且学习能力迅速，没有十成把握能不打自然是最好的。 　　“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说。” 　　左手接过约阿希姆递出的eternal记忆体，放在眼前端详了片刻的希儿抬起右手中的镰刀一挥，矗立在小镇上的雨云开始散去，太阳的光辉重新开始照耀这片土地。 　　“喂，戴维，没事吧！” 　　“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有点累，老兄...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在希儿如昨夜那样消失不见后，约阿希姆先是跑进店内确认了自己同事状况，尽管看似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依然还是不假思索地拨通了威奇塔市医院的电话。 　　自己这位同事还算健朗的年轻人，镇上那些老弱病残的情况在又一度损失了生命力后，会不会出现危险实在难说，况且就算没事的人也需要检查，里世界的人谁都知道崩坏会对人体造成怎样的影响。 　　而也因此，随后在面对下一个需要自己拨通的号码约阿希姆放在电话话筒上的手却有些犹豫了，一旦拨通就等于是向爱茵等人告知了离家出走的自己位置所在。 　　‘我在想什么呢！’ 　　约阿希姆摇了摇头，就算自己不是什么逆熵盟主，作为知情者要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责任心还是胜过私欲，因为他明白的，在知道自己给出物品的猫腻后，必然还会卷土重来。 　　“还有脸打回来啊，约阿希姆你知道在失踪后我们也多着急吗？如果不是在非常时期会让白宫那群老爷们多心，整个纽约早就被我带人闹翻天了！” 　　才刚接通来不及汇报情况，约阿希姆就不出意外地在电话里被特斯拉狠狠地骂了一通，如果不是爱茵在旁边劝阻，或许一时半会自己是放不下听筒的。 　　直至通话结尾时，真情流露的特斯拉不再是逆熵的缔造者之一，仅仅是一位关心自己至亲的嚼舌根老妈子。 　　“如果约阿希姆你不愿意回来也没关系，这是属于你的人生自由，我们不会主动去找你的，逆熵在建立之初立下的誓言就是不走与天命相同的路。抱歉，因为总是以乔伊斯深身姿的缘故不知不觉忽略了你的内在感受，现在确认你平安了，我也可以放心了......若是哪天想要回来的话，逆熵的大门永远是为你敞开。” 　　他最受不了打感情牌了，这点即使在几十年后面对初出茅庐为爱挺身的齐格飞也是如此，而现在那个人还是在父亲逝去后就一直照看着自己的特斯拉姐姐。 　　“我到底...要是我也能像今早看的特摄片主角一样，拥有在变身后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就好了......” 　　那根永恒记忆体是用理之律者能力具现出的样子货，材质、外形和重量与真货完全一致，不管希儿。芙乐艾所说的‘蛇’是什么样的组织，哪怕背后是奥托统领的天命，想要辨别那根记忆体的真伪也需要起码24小时以上的时间的来回，足够逆熵在本土做好防范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应该能来得及。” 　　做完所有工作的约阿希姆如释重负地在店内瘫坐了下来，望向玻璃窗外开始放晴的天空，再过不久温度就会回升再度变得酷暑难当，甚至因为潮湿的环境变成桑拿天吧？ 　　只可惜，约阿希姆因眼界的问题导致认知出现了偏差，看似完美的算盘从最开始就有所疏漏，因为‘蛇’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组织。希儿意识到自己被耍的时间从头到尾或许都不超过一个小时。 　　 第244章 特拉洛克 ============================== 　　在希尔琳的视野范围内，那些本该十分难缠的紫黑色崩坏兽在降雨减小后，通通化作粉尘的形式被天空中敞开的‘不可视之门’吸入内部。 　　由希尔琳手中催动正‘噼里啪啦’作响的雷枪通过空间传送以最高时速的状态掷入高空上的‘门’中，却犹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 　　“哈，果然如此呢，这代表着它们的工作完成了？” 　　对于攻击无效的事实并不意外，希尔琳只是轻轻甩了甩被自己装甲能力电麻的右手。 　　‘不追吗？只是损耗了点体力而已，这种天上掉下来的胜利我不能接受哇！只要被抓住了就改变形态无视掉所有束缚或攻击手段实在太卑鄙了～☆’ 　　西琳的话听起来让人感到沮丧，却并不是危言耸听，无论是直来直去的电光雷霆还是亚空间的囚禁战术，以往只能沦为被无双割草的下位崩坏兽这次却让希尔琳自始至终都没有能够找到破解方法干掉一只，更别提让它们还原成崩坏能碎屑了。 　　“毕竟自己用着当然爽啦，而一旦别人也用着就想说脏话了......不过整场战斗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知道了‘未知之手’和我们一样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兴趣使然，就代表这里有让它感兴趣的东西，肯定还会回来的。” 　　希尔琳从双重驱动器内拔出两枚瓶罐朝天举起端详着，半透明的蓝色和紫色瓶罐带着未被擦干的水迹倒映在刚刚从云层着露出的阳光下显得徐徐生辉。 　　真实的内心却并不像露出的情绪那样轻松，这不是一点简简单单的体力损耗问题，之所以不认同西琳追击的想法还有个自己在战斗时才能亲身体会到的原因，崩坏兽的属性固然十分特殊，更重要的还是在使用中与之联系若即若离的感觉仿佛回到刚刚得到瓶罐时。 　　“是因为我能力来源和本世界现时间线的排斥，还是说是在天上开门的那家伙？西琳，你刚才不是说对掉下来的胜利结果不能接受吗？现在对方贴心地把难度提高了呢！” 　　抬着脑袋的希尔琳注意到吸收了大量可以在叠加态和坍缩态不断转化的崩坏兽碎屑在天空中本该不断缩小直至关闭的‘不可视之门’有了新的异状变化，刚刚平复不久的空间更为剧烈的产生扭曲，被巨兽的一双白色手臂撕开并形成了可以看见内部狄拉克之海的虫洞。 　　挥动手臂后紧接着探出的是它的脑袋，其大小也超过了逆熵配置的巨型泰坦，以脖子往上的部分来粗略估计的话，全身至少会有近百米。 　　特拉洛克便是它的代号，传说中统辖阿兹特克天气的雨神，主宰了雨季及旱季，并能够催动洪水、冰雹和台风等自然灾害，希尔琳也只在MEI博士给予自己的档案里有见到过只言片语的描写，先前持续不断的阵雨恐怕也是因其所为。 　　从虫洞中迫不及待抽出下半身的特拉洛克震撼天地的吼叫掀起的风暴让林间的鸟兽顷刻间四散而逃，随着它密度超过花岗岩的躯体坠地引起6.0级地震，裹挟的污染让周围瞬间化为死地，而已经受到来自虫洞内崩坏能影响的生物即使逃跑，也很快就身体发生异变沦为进一步扩散混乱的崩坏兽。 　　“嘶～这个感觉，比起贝勒纳斯还要有压迫力啊，起码是审判级崩坏兽错不了！堪比在九幽时遭遇的蚩尤呢。我可不记得逆熵的60年代历史上有这么一幕。” 　　说是会回来，却没想到如此迅速，连坐下来让自己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收起和西琳以旁观者视角的调笑心态，双手紧握具现出的亚空之矛以180度扇形地舞动斩断了向自己奔涌而来的数只受感染生物，血液飞溅沾染了希尔琳脸庞和散开的长发。 　　蕴含大量崩坏能的血液对皮肤的侵蚀感让她十分熟悉，绝对错不了的......不再被雨水掩盖的崩坏能反应正以令人恐惧的浓度喷涌而出。 　　它所落下的位置离自己刚好两公里，而以特拉洛克的腿脚，即使是人类以散步心态按比例一步也能跨出近百米的宽度，何况这只暴躁的审判级并没有那么佛系心态。 　　“要是我能用虚数空间把它拉进去就好了......” 　　先是野兽的异变，接下来就肯定会是人吧？意识到特拉洛克目标的希尔琳抬起倒在泥泞道路上的机械创造者，直接跨上车座点火重启引擎，最基本的车身擦拭也被省去，迅速调转车头奔回约阿希姆所在有近万人口的镇上。 　　一如希尔琳所想到的，以约阿希姆视角亲眼目睹了崩坏巨兽坠落前后十分钟内发生的惨状，从地震致使几栋平房的倒塌开始，刚刚从肉体衰弱中恢复了些许体力和精神的镇民又一次得为自己脆弱的生命奔波。 　　爆炸声、哭泣声、谩骂声和呼救声不绝于耳，人们还惊恐地发现，原本倒下去的亲人、朋友们很快就发生变化，并不是令人欣喜的死而复生，而是作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进一步让这座雨后天晴的和平小镇变成了人间炼狱。 　　“咳咳...约阿希姆，你真的不打算坐我的车跑吗？” 　　逃生的机会就摆在眼前，面对约阿希姆的拒绝，戴维实在难以理解。 　　“不了，戴维...谢谢，你随便再搭上几个人快点走吧！我还得有事要做......” 　　“那你别死了啊，回头我再教你几招泡妹秘诀！” 　　“嗯...保重！快走吧！” 　　爆炸的火光在逐渐接近，为避免夜长梦多约阿希姆主动为戴维关上车门，双手撑在玻璃上露出勉强地笑容向这位相处不错的朋友道别。 　　然而，当他转身时，便注意到那只巨型崩坏兽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了这里。约阿希姆感觉对方并非只有单纯的兽性和本能，而是有着一定智慧的，如果特拉洛克能做出人类表情的话，一定是带着戏虐的，它的双手聚集起高浓度崩坏能。 　　“等等，别......不要！” 　　约阿希姆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双手也立刻想要构造出第九神之键，然而特拉洛克的动作先一步完成，巨大的崩坏能球被它抛出并砸向了戴维那辆二手老福特，高高升起的火光将映入目光之物尽数吞噬殆尽。 　　具现到一半的伊甸之星化作红芒消散，约阿希姆呆呆地望着在被卷入后连灰尘都没能剩下的爆炸大坑，特拉洛克发出的嘶嚎，在他耳边犹如刺耳的嘲笑声。 　　一次又一次，这不是什么能没能守护住吗！都是我的错，因为一事无成的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到来，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一点点私心在希尔琳离开前保留了这块‘永恒记忆体’，如果不是因为我面对敌人做出错误的决断...... 　　 第245章 再度拒绝 ============================== 　　特拉洛克可不会顾忌处于低潮状态双膝跪地的约阿希姆心情，能够轻松拿下理之律者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腿脚猛地踢开了障碍物似的楼房，拉长自己的手臂将比汽车还要大的手掌带足以致命的污染从天而降。 　　“结束了啊，成不了瓦尔特。乔伊斯的我......” 　　霎时间，死亡近在咫尺的约阿希姆内心升起并不是不甘和愤怒，而是充满自嘲意味的解脱感，他就此闭上眼睛迎接起自己的终末时刻。 　　然而对约阿希姆处刑并未到来，只听‘嘭’的一声，特拉洛克发出一阵悲鸣。重新睁开双眼时头顶正在降下的阴霾变得豁然开朗，摩托车引擎的高昂轰鸣，在蓬勃爆发的气流推进下其马力甚至足以将五十米长的臂膀撞开，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个作为骑手的紫色倩影。 　　“你在干什么啊，约阿希姆，街上已经乱糟糟的了！” 　　紫色涂装的摩托车机械创造者在近百米的高度垂直式落地后又剧烈地弹动几下，调转周身90度后希尔琳左手抓着车把手用俯视的角度向约阿希姆质问。 　　岂止是乱糟糟，到处都燃起的火灾并伴随呛人的窒息浓烟、阻碍逃生或使人被困其中房屋的残骸在游荡的崩坏势力下简直是屠宰场，已经看不出来小镇原本的面貌了，也不知道今万的镇民还活着几成， 　　“希尔琳......” 　　当约阿希姆内心正百感万千时，见一击不成被阻挠的特拉洛克发出刺耳的吼叫声，召集起周围的死士和崩坏兽群将两人围得密不透风，双手则分别向希尔琳与约阿希姆射出崩坏能射线。 　　“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现在请和我一起战斗，我需要约阿希姆你使用伊甸之星的第零额定功率来援护我并请扫掉碍事的杂鱼，不能再让损害和牺牲扩大下去了！Henshin！” 　　希尔琳下车甩了甩还沾染着泥浆和血污变得脏兮兮的头发，两枚颜色相近，仅仅是大小略有不同的瓶罐接入腰间双重驱动器内。 　　重叠的空之律者音效让约阿希姆愣了愣，随后的着装就真的像是特摄里英雄所着装的皮套一般，在身前身后两道紫色圆环型空间门特效下完成了拼接。 　　着装后的希尔琳先是抬起手臂张开传送门吸收了特拉洛克从左手边放出的崩坏能射线，并在右手边的位置开门使两者光线对碰了起来，亚空之矛化作密集的剑雨击退并作为铁栏隔开了袭来的大型崩坏兽，但是对于死士和小型崩坏兽就仅仅靠随缘砸死掉些许。 　　特拉洛克见状停止了双手崩坏射线的释放，改为举起一栋镇上算是比较大的楼房抛出，并用自己控制好威力的尾巴将其抽到成无数的碎块，学着希尔琳的方式有模有样地如陨石雨落般坠下。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点！” 　　见约阿希姆始终没有动作，气息有些紊乱的希尔琳焦急地回头喊着，即使是自己最熟悉的本源力量形态，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的排斥感依然不小。 　　“不行的，我至今都没有完全理解伊甸之星的构造，更别提像乔伊斯那样使用出拟似黑洞了。无法承载他人期望的凡人，说到底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如果我现在把核心给希尔琳你的话一定可以发挥出他的力量！” 　　几发射出的重力弹效果聊胜于无，约阿希姆摇了摇头，抚摸着自己胸口理之律者核心所在处。或许我应该和我的罪人父亲一样早早死在纽约崩坏中比较好，这样乔伊斯说不定就不会为了要保护我被奥托的黒渊戳中留下不可治愈的贯穿伤。 　　希尔琳毫无疑问才是有‘乔伊斯’之姿的继承者，在看到了如今这幅战斗装甲后他越发肯定起来。 　　“不需要！我拒绝过我所憧憬的人赐予我的肯定和荣耀，现在更不可能会接受诺基安维塔宁先生你的核心！反正弥补特拉洛克出现的过错，我也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既然帮不上忙，就请逃到安全地方去协助平民撤离吧，我会给你开路的。” 　　全力张开范围性空间壁障的希尔琳掩盖在面具下的表情无疑是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她现在几乎是看不到这个约阿希姆心中那束从认识二十年前瓦尔特。杨开始就一直燃烧着犹如黑暗中光亮的火焰。不过同时她也始终信守着自己的承诺，不会干涉约阿希姆所选择的未来。 　　‘不要再和他废话了！依我看来，这家伙和你所认识的盟主差远了，大不了就是被排除于世界之外呗，全力解放我们的力量吧～☆’ 　　最外层覆盖装甲亮起了类似泰坦暴走时的点点品红，两条系在后肩的飘带也随着崩坏能转化系统的能量喷发摆动起来，整辆的机械创造者在绊生核心的作用下变形成一把足足有3米长的合金斩舰刀，刀刃上的紫芒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好看。 　　爆出剑气的线性冲击正如希尔琳自己说的那样，硬生生为约阿希姆从崩坏兽兽群中劈开了一条通道，随后这些不幸被粉碎的崩坏兽和死士分解出的崩坏碎片集中到斩舰刀之上，将刀刃以光束的形式延伸至5米左右。 　　“差不多凑合够用了，一次性爆发解决你！” 　　希尔琳转身朝特拉洛克挥动起自己手中的足足有自己3倍长度的斩舰刀，虽然在百米巨兽眼里这大概就是把指甲刀，然而若是配上足够的力度也足够刺入其体内。何况在又一次将自己的力量传输后，‘指甲刀’变成了真正具有杀伤力的匕首。 　　“怎么回事？” 　　代价也是有的，在约阿希姆眼中，希尔琳的存在变得不稳定起来，看起来像是老旧电视里扭曲失真的图像一样，紫色光点不断从她身体上挥发。为此，本该如丧家犬般逃生的他为此甚至停下脚步，尽管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难看’，但是他也同样担心希尔琳这股力量付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代价。 　　该死的！我真的要在一个女孩的保护下逃跑吗？但是如果选择战斗的话，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啊？ 　　“呵呵，这可不行呢！如果你在这里把特拉洛克打倒的话，届时我这边也会困扰从而没法向蛇交代的。毕竟我居然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再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有些太说不过去。” 　　在希尔琳一个空间闪动跃至特拉洛克头部时，却遭遇了她意想不到的对手，在身边的数十只紫蝶构成一位少女人形，在笑声中挥舞着企图将她拦腰斩断的镰刀，使得希尔琳不得不抽出这把已经相当笨重的斩舰刀回防。 　　即使如此，因为惯性的问题，希尔琳还是因为惯性被圣痕人格希儿的镰刀偷袭砸得急速下落，若非迅速在身下张开的空间门接地，从百米高度坠落还是会很痛的。 　　“希儿。芙乐艾，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所以你就是那个与我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吧，蛇是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将用于屠宰特拉洛克的巨大斩舰刀丢到一边，面对等身大小的对手，希尔琳果断从双重驱动器的位置抽出第二把武器复制体轩辕剑。 　　“我可不会告诉你的...嗯，按可可利亚妈妈那边辈分的，我应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呢？虽然我和原本的人格都是赢不了你的，但以你这幅姿态战斗的话，我只需2对1拖住几分钟不让你对特拉洛克造成无可逆转之伤。” 　　 第246章 Eternal ============================== 　　希尔琳并不以剑术为专长，也就是拿工作之余的时间在两年里学了点基础，希儿。芙乐艾本身也差不多是半斤八两，更别提镰刀素来不是啥好使唤的武器。 　　不过对于积累了数万年对崩坏仇恨的圣痕人格来说，她手中带着华丽花纹装饰又散发出令人胆寒气势的巨镰就是她身体的延伸，更有一手依托于狄拉克之海中蛇的赐福，可以在这个小世界内自由地相位穿梭，其机动性并不亚于来回闪动的希尔琳。 　　“和之前在林间遭遇的量子属性崩坏兽完全一样，真是麻烦......为什么包括审判级崩坏兽在内，你们可以在此行动不受限制？” 　　崩坏兽特拉洛克脚边刀光剑影的交错中，希儿也不耍什么花头，尽职尽责地承担着拖住最强战斗力的本分工作，在加上选择场地缘故时不时要注意拉偏架的巨兽践踏和污染释放，客场战斗多重条件限制的希尔琳可谓相当难受。 　　紫蝶飞舞间躲避掉足以令小范围空间内物体粉碎的震动，又是转身360度将四面八方袭来的轩辕剑能量体一一击碎。即使已经自认为做到最好，希儿的露出的肌肤和凸显美妙身型的紫色裙装也已经布满了短时间内难以治愈的伤痕。 　　“呼～实际上这边因为理之律者超长发货所受到的限制已经很大了呢，否则的话蛇早已亲临我们原本所在的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从气泡似的小世界一点点下手攻破。也不得不说，如果你最初就选择直接继承律者核心的话，造成的麻烦实在是难以预估......” 　　希儿胸口加速的上下浮动和稍稍有些加重的喘息声，表面她并没有那么轻松，红色的瞳孔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调笑，即使知道自己不需要战胜对方，然而看不到自己在战斗中胜利的可能性也实在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迹。 　　现在能够用战斗之外的方式分散掉点扑面而来的压力，告知点蛇之外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对因不断卸力而发梢间满是汗滴的希儿来说也是求之不得。 　　“继承...又是继承...瓦尔特之名确实是值得我去用一生奋斗的光辉，不过，我已经继承了很多人的意志，要做的不是成为那仅仅一盏的明灯，而是点燃新的灯火，与他共同照亮黑暗！这才是比起继承理之律者核心更为重要的事情！” 　　连续不断听到这个词的希尔琳有些恼火，再次忍受住身体对世界更加剧烈的排斥感，手中轩辕剑剑柄的红色核心闪烁，释放出将周围水汽瞬间凝结成大片白色冰霜的冻气，企图以此将特拉洛克的脚掌和希儿一同冻结。 　　“漂亮的演讲词，嘛～虽说我其实倒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你我所处的不过是理之律核心者所创造无尽迷宫中的一个泡沫般的可能性小世界罢了。” 　　理所当然，这么直白到像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发泄似的作战计划没能成功，雨后泥泞地面浅浅的水洼冻结后也不足以将百米的崩坏巨兽捆住，希儿则是直接腾空跃起反打出一道破开冻气的镰鼬。 　　希尔琳用抬起挡在身前的轩辕剑剑身硬接镰鼬退后数步，随后一道空间转移反砸在了伸手想要用巨爪拍到她的特拉洛克手腕上。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因约阿希姆某种可能性而诞生的小世界？” 　　覆盖着希尔琳的双重装甲像是在空气中逐渐挥发，身体变得半透明状，明明消耗和状态并没有异常，她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正在溺水的‘鱼’，对这个世界信息的接受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至于是理之律者怎样的可能性你肯定比我更了解。看看你现在随时会消失的样子，因为并不完整的世界是没办法容纳创造者外过于强大的力量，托他的福，作为干涉方式的特拉洛克已经是极限了，而你也恐怕只剩下再用出一两招的时间。” 　　听到特拉洛克因为自己招式而导致手臂出现划伤所发出的哀嚎，垫着脚尖落在一片并未冻结地面的希儿咂咂嘴意识到自己又多事地企图反击了，不过综合情况来说更快消耗掉希尔琳在这个世界剩余时间也不算亏。 　　希尔琳沉默了片刻，继续选择挥动手中的剑发起突刺攻势。至于希儿所说这个世界中的约阿希姆是怎样的可能性，已经读过对方内心日记并且也见到本人的她再不了解那就是堪比草履虫的智商了。 　　这是名为瓦尔特。杨实为约阿希姆平实掩盖在为自己和他人遮风挡雨的厚重大衣下，最脆弱的一面，一个早已在众人面前消失，只留存于脑海角落中渴望平凡人生的男孩。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有时甚至不一定是自己乐于所见的，他总会在旁人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下再度爬起来！ 　　“其实作为可可利亚妈妈家中姐妹的话，又没有利益冲突的我们完全没必要继续打下去。反正这些小世界对我们来说就和虚假的没什么区别，不如趁着最后的时间和我坐下来聊聊布洛妮娅姐姐相关的事情怎么样？” 　　“她啊？正在为对抗崩坏的事业而播散青春呢！毕竟我们为之战斗至今，正是因为瓦尔特。杨，也即是约阿希姆所付出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是我把灾难带到了这个世界，解决你们就是我的责任，就算还剩两招也好，我会战胜给你们看！” 　　约阿希姆一边躲闪着崩坏兽和死士对自己的追击，一边通过改造身体后灵敏的听觉也能够听到希尔琳与希儿间的谈话，两人作为平行世界的来客固然值得惊讶，不过真正令他震惊的还是，曾经以为希尔琳心中的‘他’是瓦尔特。乔伊斯，结果所指的正是自己，她自始至终都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英雄。 　　少女想要帮助自己，而现在这个刚刚成年不久，内心依然还带着些少年的自己毫无疑问也想去帮助少女，这份简单却真挚的心意使得永恒记忆体与其发生了共鸣，这款最强的白色特殊记忆体，本就是因为希尔琳赠予瓦尔特。杨的心意得到回应后诞生的。 　　约阿希姆发现自己的裤袋正在发出微弱的亮光，当他伸手去触摸时，永恒记忆体中有着‘自己’无数次失败的记录涌入脑海之中，然而屡败屡战的他就像是一个徘徊的幽灵，不断地从地狱重返人间，只因为他内心的火焰从未熄灭。 　　“是呢，我憧憬乔伊斯的从来不是理之律者的力量，而是想要带给世界美好的精神。并非瓦尔特。乔伊斯，而是‘瓦尔特’！就算能力有限，就算这个世界格外的‘残酷’，我愿意接受手术改造就是这个啊！” 　　面对因为自己停下步伐片刻就又再度围成几圈的崩坏兽们，约阿希姆并不后悔自己浪费掉这原本可能是仅有的逃生机会，紧紧握住随着自己战斗意志涌起而修复的T1永恒记忆体，流入的知识使得他在腰间构造具现出了迷失驱动器。 　　“来吧，我也想试试成为特摄英雄的乐趣啊！” 　　“Eternal！”随着白色记忆体接入迷失驱动器发出的短暂音效，纯白色的骑士装甲覆盖住他的全身，双臂形成了红色的火焰花纹。 　　‘突然被官方打补丁’ 　　 第247章 天才势不可挡 ============================== 　　如果说驱动器和骑士装甲是从空白之键延伸而来，各种吸收律者崩坏能制作的瓶罐对应的则是律者核心或神之键，再度简化和降低使用条件的崩坏记忆体则也并非全然是猴版的产品，背负着除量产平民化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历史任务。 　　因为目前材料和技术瓶颈所限只能做到瓶罐的两两合一，作为对标了以律者核心而言最为特殊的千人律者核心的产品崩坏记忆体，降低到人类科学技术可以勉强触及的位置，用于统合和操作所有种类崩坏记忆体的假面骑士Eternal，正是为了模拟验证出希尔琳心目中那套完美装甲的可能性。 　　崩坏意志可以做到让空之律者不断统合其余的律者核心，如果仿造千人律者的26个种类记忆体可以全部集结于Eternal，弑神的道路就已然为人类敞开。 　　崩坏兽和死士并不会察觉到猎物与猎人间立场的转变，始终机械性地走着对智慧生命发起攻击流程的它们可不管敌人的强弱。 　　“Heat！” 　　具现出的赤色记忆体被约阿希姆拍入侧腰的Maximum Slot的拍击插槽内，缠绕着波浪装焰流的连续直拳冲破死士武尊所架起的防御动作，那对让不少天命女武神都为之头痛的锋利双刃也被彻底粉碎，直抵储存崩坏能的核心部位。 　　随即则配合着永恒记忆体爆出的能量波浪瞬间就将死士燃尽为飞灰，不过以这样的效率消灭人海敌战术的人还是太过低效，对付一只的时间足以让两只做好接替，将两只解决后又得面对四只崩坏兽的冲锋。 　　假面骑士Eternal的对策方式就是高抬腿打出强而有力的回旋踢，将率先向他发起突击的骑士级崩坏兽们一并‘送’回了崩坏兽大军之中，缠绕在它们身上无法消褪的赤色波浪更是随之引起了有打范围扩散的爆炸将不懂得散开阵型的崩坏兽封锁阵列毁得七零八落。 　　“好厉害......只是下意识打出的踢击就能有这样的威力。” 　　约阿希姆透过面具张望着自己的双手手甲，虽然这股醒醐灌顶的力量是暂时借来的，但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使用方式上的生疏，仿佛已经和它共同战斗了许久。 　　眼下还不是洋洋得意的时候，抽出装甲所配备带着手枪型匕首EternalEdge，将纯白的永恒记忆体插入刀柄下方的插槽内扣下扳机。 　　“Eternal！Maximum Drive！” 　　淡金色的大写E字英文符号弹出，永恒记忆体能量波涛附着于匕首之上，在飞快转身挥动下，连协腰间的炽热记忆体将赤红色的波浪将崩坏兽与死士们尽数吞噬于其中，连续不断的爆炸使它们重新还原成失去活性的崩坏能碎片。 　　“不可能，永恒记忆体应该已经完全损坏了，况且这个小世界内的理之律者不应该会有驱动器和修复记忆体的必要资讯才对！唔，好麻...” 　　圣痕人格的希儿满脸不可置信，甚至还因此在交战中为分神付出了点代价，被希尔琳闪现至侧身大开大合式劈砍时轩辕剑凭依的紫雷抓住了镰刀‘童谣’，沿着刀刃传导到握着长柄的手臂而吃了个亏，整个身体也被挑飞至半空。 　　见证了麾下崩坏兽和死士大军眨眼间灰飞烟灭，不是损失多少下级战斗力的问题，时间足够的话，填补空缺的杂兵要多少有多少，而是那位被蛇打入地狱的白色假面骑士居然仅靠一点点残留的思念就再度觉醒。 　　“作为前辈和姐妹，我就教导你一点我自己吸取的教训吧，正如布洛妮娅她答应会带你从狄拉克之海回去，正是因为凡事没有不可能！” 　　再次看到‘瓦尔特’选择踏上战场，希尔琳同样很意外，跑回来拿着自己都没察觉丢失已经的永恒记忆体，成功变身为假面骑士Eternal。 　　也有些百感万千，在从希儿口中知晓了该世界的真实后，如今的她算不算是亲手扼杀了约阿希姆脑海中对追求自由和幸福的一点小小奢望？ 　　“约阿希姆，这里交给你，我来解决特拉洛克！” 　　希尔琳注意到Eternal此时的形态是Red Flare，毕竟这算是初次变身，不过作为唯一能够在该世界中发挥全部实力的人，对付希儿。芙乐艾之流也绝对足够用。 　　“不，就按现在这样的战斗分配挺好的，我没能保护好这座接纳了我的小镇，至少我要亲手为死去的人送上一道安魂曲......” 　　想也没多想便摇头拒绝了希尔琳的提议，约阿希姆转身抬头将视线对上了与他大小比例堪比虫子和大象的特拉洛克。 　　“Fang！” 　　只见假面骑士Eternal毫不退缩，将匕首插槽更换了可以撕裂万物的獠牙记忆体后，反而大跨步地快速甩了一圈手中闪烁着与自身装甲类似白光的短匕迎面而上，特拉洛克手中射出的崩坏能射线直径超过2米，却僵持不到5秒就被这把附着了觉悟的小小匕首切散。 　　崩坏能如烟花四散，无可抵挡的假面骑士Eternal又接入Bird记忆体获得飞行能力一跃而上。面对足够巨大的崩坏兽甚至不需要刻意去瞄准，从匕首间划出的Eternal Wave每道都能划破特拉洛克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皮肤。 　　在不断积累的伤害下，特拉洛克也不得不放下协助希儿围攻消耗希尔琳的战术，将注意力集中至这份赤裸裸的威胁上。 　　不过这对它的局势帮助并不算大，当一位律者全力战斗后，审判级的崩坏兽也只能想办法少受些伤害苟命而已。射线、崩坏能光球或用身体引发的物理攻击都会被Eternal采用相对应的能力一一化解，原本气势冲天的嚎叫因为自愈的速度无法跟上而变得越来越衰弱。 　　因为约阿希姆活跃而压力大减掌的希尔琳将胜局锁定，镰刀‘童谣’被打落后又成功预判出好几次希儿幻蝶的位面穿梭方向，在现身时引发起周边小范围的空间爆破差点就毁坏了肢体让希儿成为残疾。 　　“你可以选择就此放弃抵抗投诚，然后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或者等我把你打的濒死以后再采取审问的方式。在之后，看在布洛妮娅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布洛妮娅姐姐......可恶，只能从这个世界撤退了，再打下去就算特拉洛克也会折损。” 　　捂着自己被炸中后皮开肉绽满是鲜血的右臂，跺了跺自己的高跟鞋，希儿愤恨交加地咬着嘴唇，再望了一眼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的特拉洛克，那份可以摧毁理之律者迷宫中无尽可能性世界的永恒记忆体这次肯定是拿不到了，无奈之下她再度张开不可视之门选择了退却。 　　 第248章 三个可能性的世界 ============================== 　　约阿希姆对特拉洛克的武力压制随着象征崩坏兽心脏的核心位置因为伤口而暴露出来，也已经让胜利的天秤到了只剩下决定性一击的程度。 　　不过被逼到死角的野兽也会在最后破釜沉舟，不计代价扔出大量污染和崩坏能射线让假面骑士eternal也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就在约阿希姆寻找机会时，他的余光注意到了被希尔琳丢在地上的巨大斩舰刀。 　　说干就干，只见假面骑士eternal用出Accel记忆体来加速移动避开了数道光线扫射，靠近特拉洛克脚边后一个飞扑抓住这把‘屠龙的武器’，永恒记忆体散发的波纹使得被拾起后的斩舰刀内部核心立刻获得了充足的能量再度活性化。 　　不过在他手中的巨刃触碰到特拉洛克的前一刻，希儿作出地撤退指令已经被特拉洛克接收并做出了反馈，或者说早就被打得老惨的它本就萌生退意，只待作为负责人的一声令下。 　　硝烟散尽，特拉洛克和希儿都不见了踪影，角落处残余的崩坏兽和死士也已经不成气候，不过它们造成的创伤却无法一同消散，爆炸和崩坏兽踩踏产生的深坑比比皆是，寂静的小镇上只余留下一片片残骸和废墟。 　　“干得漂亮，约阿希姆，果然我的眼光不会看错......” 　　希尔琳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两枚瓶罐，带着恬静的微笑望向外表纯白内心如火的假面骑士eternal竖起点赞的大拇指。 　　尽管战斗结束后满脸血水和泥泞、头发散乱的她此刻在妆容和在阳光下忽隐忽现的身型来看活脱脱就是一位女鬼，但在约阿希姆眼中却意外地感觉有些普通少女以及在特斯拉和爱茵等人身上所没有的英气。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注意到，或许小镇上的人就都能得救，是我害了他们啊！” 　　斩舰刀恢复成智能手机的模式跳入希尔琳的手中，拔下永恒记忆体的约阿希姆匆忙摇了摇头，腼腆的他脸色变得有些许微红，尤其是在知道了希尔琳心中那个‘他’可能是来自未来的自己后，觉得实在是受之有愧。 　　“又来了，又来了！约阿希姆，现在给我抬起头来，正因为你的决断，这场危机才能被化解，铭记这次的牺牲没有错，但是我们要做的是将其作为鞭策而不是道跨不过的坎！今后再遇到如此的危机，约阿希姆你也肯定会挺身而出去帮助更多人吧！” 　　收起手机，走到约阿希姆跟前的希尔琳想要像个前辈似的拍拍肩膀来为他鼓足干劲，结果因为两人身高的巨大鸿沟而露出苦恼的样子从而遗憾地放弃，最后只得在面前抬起双手握拳状做出奋斗的姿势。 　　“可我真的可以做到？” 　　望着手中属于未来自己的永恒记忆体，虽然约阿希姆觉得自己已经在内心中找到了答案，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还是有些不自信。 　　“能做到的！永恒记忆体不是都承认你了吗？只要人心还在，这座被摧毁的小镇早晚都能被重建起来，而被约阿希姆你很好地继承下来的‘瓦尔特’的意志就是联系起人心的力量，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希尔琳再次给予了约阿希姆郑重的肯定，不过也就在刚把话说完后，她的身体从下至上开始变得透明和虚无化。 　　“希尔琳，你的身体！是因为我出手太晚的缘故吗？” 　　“没事的，你也知道我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代表我在这个世界余留的时间不多了。” 　　观察着自己逐渐开始化作光点消散的身体，出言安慰约阿希姆的希尔琳摆摆手对此结果不意外，比起预计对付希儿和特拉洛克所用的两招也就少了自己来给出的最后一击，还能够撑到现在也十分不易。 　　“对了，这次我可千万不能忘了，在离别之前，得好好地把这枚对希尔琳你来说至关重要的永恒记忆体交还才行啊......” 　　约阿希姆连忙将手中的纯白色eternal记忆体递出，手与手间轻轻地发生了触碰，两人间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稍稍逗留片刻后双方又都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约阿希姆，谢谢...帮了我大忙！” 　　收下记忆体握着的希尔琳内心有些惊讶，eternal记忆体在使用后居然并未损坏，以往的情况下只要一次战斗后就会损坏，必须像约阿希姆今天这样亲自在战前修复好才能继续使用才对。 　　“希尔琳，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吗？” 　　将所有事情都做完后，身体消散到一半的希尔琳与约阿希姆间陷入了沉默，不过最后约阿希姆还是踏出一步向前大声做出询问。 　　他所窥视到的平行世界未来对亲历者的希尔琳来说已经是过去式，而对刚刚下定决心回归逆熵的约阿希姆来说只不过万千可能性中的一种而已。 　　“或许吧，这取决于约阿希姆你自己，不过即便不是我，也肯定会有其他因你所作所为而联系起来的人心，因为你就是英雄啊！也是我最......” 　　从东海岸赶来的逆熵母舰已经可以在空中肉眼可见，对此次崩坏现象的余下问题在专业人士协助下想必很快就会解决。作为逆熵盟主一项有先见之明且值得宣传的功绩很快就会在内部传开吧，不过除了约阿希姆本人以外，没人会知晓有位紫发的少女曾经来过。 　　“英雄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留下了这种任性的说法。不过，我会试着努力，将可能性变为现实的！” 　　在微风吹拂着刚刚成熟不久的青年脸颊，似乎因为站在废墟内从而有砂砾卷入的缘故，用手肘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约阿希姆凝视着希尔琳原本所在的位置，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喃喃说道。 　　“恭喜你，希尔琳，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依然如此迅速地抓住重点通过了第一个世界给予的考验。” 　　听到有些熟悉的童声，意识恢复后的希尔琳睁开眼睛，不久前那个自己必须抬手才能勾到对方脑袋的约阿希姆，此刻在高度上居然输给了自己。 　　“约阿希姆？我现在又回到了狄拉克之海啊......你所说的考验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拒绝了理之律者核心吗！” 　　将小约阿希姆刚才的话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希尔琳立刻拍了拍脸颊清醒过来，用身体抵到‘男孩’面前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和微妙至今的心情发出质问。 　　“唔～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但是通过永恒记忆体在平行世界里的我手中修复算是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前有说过吧，我们所处的位置是瓦尔特。杨以自己构造出来作为大门隔绝掉狄拉克之海的无尽迷宫，这些分散的记忆碎片根据某种可能性从而构成了成千上万个世界泡。” 　　小约阿希姆被希尔琳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尽管在第一个世界消失前对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相当明白少女的心意，应该说两个人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你当时释放的强烈情绪激起了瓦尔特。杨的思念残留，以永恒记忆体作为载体来代替理之律者核心奇迹般的再次汇聚起来。不过，即使如此，还需要去接受并改变瓦尔特。杨内心中三种平时被他刻意掩埋在脑海最深处的想法才能使得记忆体完整。” 　　番外（15）。如果逝者能够复活 　　姬子的职工宿舍内，或者说整个圣芙蕾雅学园也免不了像外部一样在本该安睡的深夜灯火通明，甚至细听之后还会觉得这部的哭声更为洪亮。 　　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作为预备役的女武神们有近半数因为崩坏而失去父母，所以才会踏上这条付出自己豆蔻年华的不归路，也因此再次见到自己逝去的亲人难免会情绪失控。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们这边也会帮着尽快地寻找下一道线索的，那边就麻烦你和门矢士先生用笨办法来一一排查吧。” 　　此刻就被一群人围坐在中央接着电话的希尔琳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智能机，包括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八重樱和德丽莎在内一群同样对逝者日有所思的人立马就将目光汇聚于一点。 　　“希尔琳！怎么样，瓦尔...门矢士他们查明情况了吗？” 　　作为年长者的德丽莎学园长迫不及待地从座位跳起开口问道，甚至甘愿抛下了以往在侄女面前保持的‘大姨妈威严’，虽然她自己还没有出现其他人的逝者幻视且被卡莲的灵魂缠身，但是德丽莎真的很想再见到塞西莉亚哪怕一眼也好。 　　“很遗憾，关键词的线索大少导致了余下搜索范围仍然过大，他们现在只能一本本地翻阅从而需要花费大把的时间。而在意料之中的是，绝大部分复活卡莲。卡斯兰娜的资讯都和奥托。阿波卡利斯脱不了干系。” 　　希尔琳摆手示意德丽莎坐下稍安勿躁，别看现在全世界骚动，然而事发至现在也不过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目前看来，让我们见到所思念的逝者这件事情只是个过程，一切又绕回原点了，如果他真的以复活卡莲。卡斯兰娜为最终目标，被塞入英雄眼魂的德丽莎你肯定是这之中逃不了的关键。” 　　“那最后一个关键词就是德丽莎大姨妈喽？” 　　听完这些分析，脑袋灵光一闪琪亚娜右手的拳头拍在左掌，做出相当直接的判断。 　　“这我的确有想过，然而以德丽莎作为容器目前看来并不能直接复活，也就是使得卡莲灵魂的现身比常人频繁了些。” 　　揉了揉太阳穴，将自己作为奥托角度来换位思考的希尔琳感觉自己有点头大，如果奥托那么好猜连琪亚娜都能想到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被他忽悠拐了，要么则是他把阳谋有恃无恐地甩在所有人脸上。 　　“说的也是啊，总感觉大姨妈和祖先卡莲差得有点远呢，晚饭时还我抢了芽衣给我留的焦糖布丁。” 　　回忆了下自己被布洛妮娅要求补习历史时在记录中所见到的卡莲，还有在圣痕空间内对抗绯狱丸时如天神降临的表现，接受了希尔琳这个说法的琪亚娜双手抱胸点了点头并在最后小声嘀咕了一句。 　　“喂！琪亚娜，你什么意思啊！我平时让给你了多少个蛋糕、布丁，碰巧肚子饿了吃一个怎么啦！” 　　奈何德丽莎的听力好歹也有崩坏兽基因强化，颇为不满地拍了拍桌子使其在芽衣心疼的目光下发出了阵阵悲鸣声。 　　“好了好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只能以保护阿波卡利斯小姐为核心并持续关注事情发展吧？既然如此，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睡觉别因此搅乱作息为好。” 　　老好人的小野寺雄介虽然是外人，但还是立马站出来指着墙面上的挂钟时间以此打圆场并总结了今夜私下会议的内容。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不管奥托大主教他曾经做了些什么，如果他真的能就此让逝者就此复活的话，我们应该类见其成才对吧？” 　　一直作为背景板的雷电芽衣见到众人地商讨即将结束，终于还是右手捂着胸口唯唯诺诺地小声开口。原因无他，就在不久前，她也终于见到了那个只在父亲雷电龙马口中提到过的那个面容好似自己的母亲。 　　自父亲龙马音讯不明后，那些包含着真切母爱的寒虚问暖是芽衣从有记事起就没有体会过却无比渴望的感受，从某方面而言，之所以会选择无微不至的照顾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除了深厚的友谊，也有着自己来体会出这种感情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她由衷希望这段相处能长久下去。 　　“是的......我也同意芽衣小姐说法，不提人在超越生与死后再不会畏惧崩坏这种过于宽泛的事情，如果卡莲能够复活，我也想和她一起再拉上德丽莎去履行当年的约定，在春天回到信浓欣赏樱花。” 　　芽衣的话语很快就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响应，八重樱抚了抚德丽莎的银色侧马尾，目光透过德丽莎直指此刻正隐藏在她身体内的卡莲之魂。在自己说完这番话的同时，她好似也直接听到了卡莲的情绪颤动。 　　尽管现在的生活已经逐渐开始适应起来，陪陪德丽莎也算有了自己生活下去的新意义，但是八重樱还是做梦都想再一次与卡莲。卡斯兰娜在自己故乡旧址上手拉着手躺在樱花灿烂的树荫下，看着蓝天白云彼此无话不谈。 　　‘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时间能够倒回重来就好了，西琳她应该也是如此吧……’ 　　被八重樱的话语感染，德丽莎再次回想起塞西莉亚对自己露出的纯白笑容，而内心中对西琳离开一直抱有惆怅的希尔琳久违地回味起母亲所做一直从小吃到大的家常菜。 　　就连情绪比较缺乏的布洛妮娅在见证了她的芽衣姐姐与记忆内素未谋面的母亲相处，也有些臆动起来，生养自己的父母又会是怎样的人，他们只留下自己是否也是出于无奈？大家实际上都是如此，即使嘴上怎么说，这些记忆终究在内心深处难以割舍。 　　“深厚的感情羁绊啊，确实，这是我无法窃取却也一直渴望得到的宝物呢！” 　　身体靠在墙边的海东大树像是为两人发言引起共鸣似的点了点头，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你就少说两句吧，海东先生！如果你不再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假面骑士Diend的能力获得更多友谊乃至更深的感情宝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于这个始终不肯将自己东西还回去的小偷，希尔琳挑了挑眉毛忍不住怼了一句，也难怪门矢士会好几次坐看他笑话，甚至在战队联队剧场版里把他难得表露的真心喂了狗。 　　“好吧，今天就先这样了，大家也没有兴致，就如小野寺先生所说的散会。” 　　‘还是白仓会吹明’ 　　 第249章 第二个世界。反转 ============================== 　　“喂喂！醒一醒啊！” 　　好像有谁在呼喊自己？无所谓啦，偶尔才能够进入一次的高质量睡眠，随她们去吧... 　　“芽衣，你说她该不会已经死了吧？我听说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一旦陷入睡眠，恐怕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被一双手推搡着逐渐恢复意识的希尔琳记起在小约阿希姆道出考验背后所代表的真实，自己就被他推入所站平台之下的最后记忆。 　　这里应该是第二个世界了，不过...刚才的那番对话声音和内容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说起来，体感上确实挺冷的，就像从盛夏的桑拿天一下子坠入冰窖。 　　“Hypothermia...即所谓的失温症，以现在西伯利亚2月的气温来说的确有可能，不过草履虫即使懂得些常识也依然是草履虫，她的体温布洛妮娅和芽衣姐姐已经为她量过，是处于十分正常的36.5°C，如果以失温症所引起的昏迷，那她的体温至少会降到32°C。” 　　如果说先前的声音让希尔琳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了，芽衣、草履虫和布洛妮娅，这不就是经常鬼混在一起的三人组吗？ 　　等等，西伯利亚？希尔琳睁开眼睛从柴火堆旁猛然坐起，这倒是吓着了刚刚才咒希尔琳死的琪亚娜一跳，负责烧开水的她因为手臂剧烈抖动使得开水溅起烫到了自己的脸，好在极低的气温使得泼洒出的水温骤降，才不至于烫伤反而在几秒内结成了冰霜。 　　对此有些见怪不怪的希尔琳转动脑袋放眼望去，果然是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原，头顶辽阔清晰的银河星辰看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刮来的寒风中带着大量的硝烟味无声地告诉了希尔琳事情并非那么美好，地平线之外也并非是一片漆黑，火光染红了半壁天空。 　　“你醒了啊，要先喝点热水吗？我们是在战术机甲兵团的废墟边发现了身为幸存者的你，我们是天命的B级女武神第七小队，我叫做雷电芽衣，这位银发蓝眼有些毛糙的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年纪最小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我叫做希尔琳。钱......” 　　听着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希尔琳点点头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一时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被芽衣自然而然的当做是对她们的警戒心，毕竟她是在倒在机甲军团残骸中的，也就代表在昏迷之前应该发生了场恶战。 　　“别担心，你并不是我们的俘虏，逆熵的盟主终于同意与我们天命展开合作关系，在解决第二次崩坏前，我们应该算是盟友，对你展开友军的人道救援也是正常的。” 　　尽管平行世界的芽衣并不认识希尔琳，不过彼此的性格倒是所差不多，带着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走过来蹲下身子将手中冒着水雾的保温杯递出。 　　“第二次崩坏前？” 　　‘总感觉好微妙的时间点啊，我们出现在这儿不会很尴尬吗？要是被人当成是空之律者的话，某种程度上还是挺接近的答案......啊啊啊，希尔琳，不如我们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吧，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的黑历史啊！！’ 　　生硬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知名实践，捧过芽衣手中保温杯的希尔琳抽了抽嘴角，如西琳在自己内心中极为不平静地大声咆哮，知道自己所在时间地点的她都顾不上吐槽为何这三人组会生错年代了。 　　“虽说本小姐觉得平时一直是你们这群逆熵机甲操纵者有事没事在挑衅我们女武神，但目前真要说可以放心战斗解决崩坏前不被背刺的应该是我们。你看起来也算是个那边的高级干部吧，明明大家都是为了崩坏而战，为什么逆熵一定要对天命纠缠不休呢？” 　　这问题我还想去问奥托呢！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话题让希尔琳顿时有种身份错位的感觉，对此她只能抱以赔笑然后用喝水的动作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昏迷期间，除了逆熵与天命结盟对抗第二次崩坏外，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或者说现在的具体战况如何？” 　　情报，结合上一次翻阅日记后了解约阿希姆内心对律者力量选择逃避的经验，希尔琳对于这个因为可能性产生的平行世界与自己认知中的变化急需要更多情报。为此她一边认真地打量着本该熟悉的三人组，一边有模有样地摆起架子发问道。 　　“我们就是些打扫漏网之鱼的外围人物，知道的也不多...目前第二律者的崩坏兽大群正在被天命和逆熵联军有序地推进歼灭，不过一马当先的奥托大主教因为在战斗中遭受重创不得不暂时退到后方，现在战场最中央应该是逆熵盟主的理之律者与空之律者的战斗。” 　　芽衣回答希尔琳时的目光远眺向被火焰染红的天际线，右手抚了抚腰间配发的脉冲太刀，似乎对自己一身武艺无处施展感到了些遗憾。 　　‘奥托居然这么早就败退下来，按他的风格，该不会里面又是有什么算盘吧～☆’ 　　正因为奥托在主世界的底牌似乎永远打不完，所以才会让希尔琳始终对其投鼠忌器。西琳听到芽衣的战况报告感到幸灾乐祸之余的反应亦是如此。 　　“芽衣，布洛妮娅，反正这家伙已经醒了，待在后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现在正是我们立下赫赫战功的表现机会啊！” 　　琪亚娜抬手甩动着自己的双枪在芽衣耳边吹起风，白练那看起来一点也不饱暖的紧身衣下凸显着少女完美的型体。 　　“好吧，琪亚娜......确实我们已经落下主力部队一段距离了。希尔琳小姐，你随身携带的东西我们都给你放在这里，柴火也还能再烧一段时间，请多保重。” 　　芽衣在带着歉意对希尔琳说完后还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份行军口粮，以对待一个临时性结盟事后可能还会继续争斗的陌生人来说绝对是仁义尽致了。 　　‘看起来就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炮灰呢～☆’ 　　‘重点不在这里，三代女武神装甲绯红、白练还有山吹......该不会是这个世界的第二次崩坏向后推了14年吧？’ 　　希尔琳瞪大了眼睛，先前还真没注意，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都穿戴的是在自己记忆中要在十年后才会被奥托开始量产化的女武神装甲。 　　“布洛妮娅感受到了你的目光，是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吗？” 　　“也请带上我吧，我的休息在先前已经足够，既然逆熵与天命结盟，身为机甲操作者的我应该能链接到周边的可控战术机甲为你们提供一些深入战场的便利条件。” 　　希尔琳默默揉紧双拳从还算温暖的篝火边站起，不管怎么说，约阿希姆这次就在战场的中央，那么自己为了能够达成小约阿希姆所说的考验就必须去！姑且对这三人组的性格、背景在陌生的世界中至少算是有着一定的了解。 　　 第250章 地位交换 ============================== 　　考虑到有着逆熵人员加入队伍能不用再绕开那些在战场上因为联络故障或是无法识别女武神为友方游荡的战术机甲，甚至将它们重新收编化为己方战斗力，芽衣和布洛妮娅深思熟虑后以2：1的票数同意了希尔琳的暂时入队。 　　只剩下侦测功能的萨满机甲，自爆系统出现故障的毒蛛机甲，导弹发射殆尽的磁暴机甲，还在冒着火星的独臂泰坦。暴走，虽说都是战损后为了不影响大军作战被抛下的‘垃圾’，但是希尔琳还是将它们整理成一支临时的护卫小队。 　　‘垃圾就是放错地方的资源，特斯拉导师说过，虽然最低级泰坦机甲的成本也比B级女武神还贵，但我们可以把残骸整理起来重新造新的啊！这雪原上被扔下的机甲残骸没有破千，也有上百，逆熵什么时候出手这么阔绰了？’ 　　这不，才走几百米就又看到一台动力炉半身埋在雪地的损坏泰坦机甲，因为崩坏能散发使得露在外部的装甲散发出鲜艳的红光，在深夜中显得各位醒目。希尔琳撇撇嘴，深感败家之余让芽衣和布洛妮娅协助自己将它的右臂卸下后‘简单’拼接到刚刚被捡回的泰坦。暴走上。 　　属于战场的硝烟味随着四人雪中蹒跚的步伐变得越发浓厚，崩坏能探测仪上的指数让哪怕是没心没肺的琪亚娜也必须提起十二分地警惕，有些被先前导弹和大部队火炮轰炸后的崩坏兽就掩埋在冰雪之下，只需要她们走过时所产生的一点轻微的地面震动就会被重新唤醒并突然窜出发起攻击。 　　“小心，我们要接敌了，五点钟方向，数量为四个！从崩坏能反应强度来看分别是战车和骑士级！按照先前战术分配，我会用磁暴机......” 　　得到萨满机甲探测仪所示警报，希尔琳对三人的话语还未说完，地面的晃动就使她站立不稳不得不让芽衣左手将太刀插入雪地后用右手搀扶了一把，紧接着白色雪粒如喷泉般从地面的空洞大量涌出，从而引起一场小范围的非自然降雪。 　　早在希尔琳提醒前，作为中远距离火力支援的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两人就已经迅速地退后几步，按住手中的枪炮随时准备倾泻出火力。 　　在希尔琳联通萨满机甲的处理器打入一串指令后，涂装与雪原颜色相近的磁暴机甲抛出几颗磁悬浮的电球，这些漂浮的金黄色小电球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贴到崩坏兽身上，形成的电流串让它们因麻痹而变得动弹不得。 　　剩下的就简单多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先是一通狂轰滥炸，结束后还留口气的则交给泰坦。暴走用它威力无比的铁拳锤烂。 　　“目标全部静默，战斗结束，继续前进吧！” 　　希尔琳抖掉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雪，再次让萨满机甲的探测仪扫描了一边，确认歼灭后便向三人点点头，对这种小胜利完全古井不波，在这之前她们也配合了几场战斗。 　　可怜这四只从雪中暴起的崩坏兽还没有看清楚敌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就已经被一连串的火力倾泻轰成碎渣。 　　“又没有我表现的机会啊，或许我应该向琪亚娜借把备用的手枪，那至少还能打出几枚子弹算是多少参与战斗......逆熵的战术机甲果然很方便，对崩坏的战争被逆熵完全的现代机械化了，而像我们天命完全依靠选拔出万里挑一的女武神，每折损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芽衣甩了甩自己都没拔出的脉冲太刀，望着这些被希尔琳临时重启的战术机甲们，又转身瞄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崩坏兽坑洞，不由得感叹一声。有这样的战力培养方式，也难怪逆熵可以在半个世纪就得以后来者居上。 　　“不过明明是目前世界最强对崩坏组织，按人数论规模的话又感觉却是小的不可思议，在碰到希尔琳你之前，我还以为都是坐在西半球操作台前一人指挥上百台机甲的技术宅呢，你们盟主信任的部下就那么少吗？” 　　琪亚娜倒是不是排斥这些威猛的钢铁巨兽，甚至还想找台有驾驶舱的坐上去由自己操作着试试。只不过从第二次崩坏的战役开始到逆熵同意天命的合作，她到现在看到听到属于逆熵人员排除在战场最中央的逆熵盟主外就只有希尔琳一个了。 　　“可能因为你们还是处于边缘人员无法接触到吧，实际上逆熵内部有记名的工作者数量至少也有十万呢。” 　　在希尔琳对自己世界逆熵的认知中，仅仅是像自己这样的前线战斗人员数量比较少，第二次崩坏初战西琳的前半部分直接参与到战场的人员确实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不过世界最强对崩坏组织不应该是天命才对吗？我记得下级女武神损失后通过各地天命所建立孤儿院或是直接招募对崩坏仇恨少女进行补充还是很快的。’ 　　琪亚娜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至少希尔琳这个摆在眼前的例子确实与她所得知的逆熵机甲操作者情况并不符合。 　　‘可能，比天命要强大的逆熵就是这个世界的可能性吧？这样的话奥托重伤选择退居幕后也算是可以理解的，参考主世界律者人格的我与约阿希姆的初战，这个世界的空之律者说不定在我们赶到战场时就已经凉凉呢～☆’ 　　‘唉，整天手舞足蹈，心比天高膨胀的要死，最关键的是从头到尾作为棋子而不自知，不行，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拜托，一定要在我们赶到之前就解决啊！’ 　　在内心中的西琳语气听起来就差去上香拜佛或者像神父祷告了。不管是收服还是消灭，如果能够在初战就顺利解决问题，总之就不会有天降陨石直指3000万人殒命的惨剧。虽然西琳明白这只不过是个存在都不稳定的小世界，但能够避免无可挽回的错误发生就是好的。 　　‘哇，你还真是对自己一点都不留情面啊。但我总觉得既然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的第二次崩坏时间点，以我们敏感的外貌和能力，不可能会那么顺利的。’ 　　闲聊之余，希尔琳也有点好奇约阿希姆在这个世界中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如西琳所想，逆熵能够压过天命，有很多不必要的牺牲和悲剧就能避免。 　　炮火和爆炸声在众人耳中变得越发嘹亮了起来，四处燃烧的火焰甚至有些盖过了雪原夜晚的刺骨寒冷，负伤退下接受战地医生治疗的女武神和报废在路边的机甲越来越多，亦、有不少人将好奇地目光投放向这只‘步坦协同’的小队，这代表着四人在战场中的行进已经越发靠近核心位置。 　　 第251章 截然不同的走向 ============================== 　　夜晚零下二十度的冷冽的寒风挂在人脸上犹如刀割，如果不能像先前那样生火，即使有着群大铁块挡风，也是不能休息太久的。之所以选择稍稍逗留，也是在通讯被严重干扰的情况下为了从附近云集起的女武神团体中获得一点点有用的战场第一手消息。 　　不提那些远处已经可以听到的爆炸声，这里也不算完全安全的后方，几架战机带着响亮的轰鸣声时不时从夜空中飞过，高射炮和从逆熵那儿借来的御雷机甲护卫着此处的领空，少量伤势不重的女武神手中的武器一刻未曾放下过，以此来防范具有飞行能力或者在后方游荡的崩坏兽突入。 　　几分钟后，芽衣从临时搭建的简陋野战医院帐篷内走出给等候在外的三人分别发放了一条讨来的巧克力能量棒，然而她的脸色比起进入帐篷前挂着几分凝重色彩。 　　“怎么啦，芽衣姐姐？是野战医院的药物和军医不够充足吧？” 　　擅长察言观色的布洛妮娅没想琪亚娜那样拿到巧克力棒就忍不住撕开包装一口吞，而是歪着脑袋发出了自己的询问。 　　“除了供暖，人手目前还只是有些紧张的程度，但后续恐怕不太乐观，我问了下刚被队友用担架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员，崩坏兽兽潮的几轮敢死冲锋将联军的第一道防线口子打开了，现在战线不得不收缩后退，总之吃完就快点赶过去吧......” 　　防线被突破后无论是补缺口还是向后撤退都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对逆熵而言这项战术并没有什么执行负担，但是对天命来说就会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到了吧？芽衣深深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精锐B级女武神，她能够给予的作用实在有限。 　　“那空之律者还有盟主那边呢？” 　　啃了几口巧克力能量棒，希尔琳虽然有些奇怪没有升华前的西琳为何会有那么大能耐，但是也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犯经验主义的错误。 　　“抱歉，希尔琳，我也替你问了一声，但这间临时搭建的战地医院并没有收容逆熵相关的人员，也没有收到过他们的任何求援讯息。” 　　芽衣对此爱莫能助地摇摇头，或许逆熵还是不太信任天命的医疗设备和人员所以也有着自己的野战医院吧？ 　　“那还等什么，本小姐现在可不能再悠哉悠哉地看着，立刻开始急行军吧！” 　　听到对抗崩坏兽的防线出现纰漏，因说话大声而吐出几口水雾的琪亚娜焦急地跺了跺脚，恨不得直接飞到战场。 　　“嗯，我向她们要了两台雪地车，现在时间是凌晨2点，只需再花30分钟就能抵达，倒是希尔琳你的战术机甲可以跟上吗？” 　　“我说芽衣你也太小看战术机甲的行进速度了吧？别说跟上，就是在前面领跑开路也没什么问题。” 　　像普通机师这样指挥一群战术机甲来战斗对希尔琳来说绝对是久违的体验，上一次大概可以追溯到第三次崩坏对抗雷之律者的时候。 　　两人一组搭乘雪地车行军的速度起码快了一倍不止，来到前线视野所目及的战况比她们预感的还要糟糕些，密密麻麻的崩坏兽兽群将开阔的雪原完全挤占到看不见劲头。 　　这是崩坏与人类力量实打实的激烈碰撞，尽管从野战医院就能听到的炮火声支援从未停歇过，但是因为女武神间的阵型被冲散，混乱中彼此各不相顾的小股队伍战斗使得担心伤及友军的炮弹只能扔向后方的崩坏兽，对于没有死亡概念更不会因为损失感到害怕的崩坏兽大军而言，未战先损并不会影响士气和行动。 　　而散落的火光也只能充当女武神们精神的慰藉，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们毕竟不是战术机甲，弹药耗尽或者损坏到一定程度后就干干脆脆地引爆自己崩坏能动力炉拉着周围的崩坏兽们一同殉葬。 　　“那就是崩坏兽的兽潮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聚集起如此的数量崩坏兽，德丽莎大姨妈到底面对着怎样的战斗啊！” 　　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琪亚娜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她顿时有些明白在战斗开始前作为天命代理指挥官的德丽莎大姨妈将自己小组特意分配在后方扫荡的缘故，但随即她又因此感到又气又好笑，大家都是与崩坏抗争的女武神，凭什么别人在与‘死神’抗争，自己却在刷些白送的军功。 　　“经布洛妮娅测算，数量大概有一万匹，而天命与逆熵已知战术机甲联军数量约为3000，这还是战斗开始前双方的上报数据，后方还有像我们这样的预备队，以现在这边崩坏兽兽群数量比乐观点也得有5：1。” 　　以崩坏兽们参差不齐的质量其实数据的对比没什么意义，不过也从另一个侧面凸显了这场战斗的凶险。 　　“好吧，芽衣、布洛妮娅，就算是杯水车薪，我们现在也得上了！” 　　只不过琪亚娜等人还没开跑几步，她们就一同被卷入了奇异空间之中，在战场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人间蒸发。 　　幽紫色的光离空间，就连立足之处也从足以让脚腕深陷的雪原变成了不规则的多面体，原本以为自己被什么光线击中的琪亚娜等人放下了遮挡视线的手臂，而出现在她们视线内则是漂浮在半空中用金色叉字瞳打量着她们，仿佛与环境同化宛如神明的‘希尔琳’。 　　“在清剿了那个弱的要死的叛徒后，居然又让我感受到了更为接近的同类气息混在蝼蚁之中，所以就跑过来看看，结果还真让我失望啊～☆” 　　高傲的少女语气满是讥讽，居高临下眼神中更是带着些恼怒，仿佛看到了让她厌恶至极的垃圾一般 希尔琳？” 　　尽管只有片刻，但因为气质的差距实在太大，衣着也从厚实的耐寒冬衣变成了轻飘飘的服饰，抬着头的芽衣一时间有些无法断定眼前口出狂言的女孩。 　　“虚数空间，是空之律者的能力......布洛妮娅认为这家伙就是空之律者！” 　　环顾左右的布洛妮娅就像是为验证自己推测那般，毫不留情地朝着‘希尔琳’打出一枚火箭弹，然后对方只是轻蔑的一挥手，火箭弹径直飞入了在她身前张开的空间转送门，再度展开时则已经被转向将弹头如数奉还。 　　“原来一直在骗我们！我说怎么可能会突然看到一个倒在战术机甲旁的逆熵伤员，这都是你的演技吗！” 　　尽管琪亚娜反应迅速抬起双枪射击让火箭弹在半空中直接引爆，但是对于自己和芽衣等人被利用善意这件事情，可谓相当耿耿于怀。 　　“不不不，好歹你们先给我回头看看，她的目光明明一直在瞅着我啊，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事实上我也有这个自觉啦！不过，空之律者，你说你战胜了盟主是怎么回事？” 　　就算因为蝴蝶效应或者平行世界的偏差，单核的西琳要赢约阿希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现在她在希尔琳眼中却几乎是处于完美状态。 　　“希尔琳有两个？难道是双胞胎......” 　　战术机甲为希尔琳让开了一条道，从背后悠悠传来的声音让三人转向后眼神感到了惊异，随后，她们的目光在两个‘希尔琳’间来回转向，企图从中找到一点点差别。 　　“你说那个冒牌第一律者吗？真是个不堪一击的垃圾呢，几下子就被我打得连点渣都不剩下。我可没有任何的亲生姐妹呢，居然敢用这幅面貌出现在我面前，名为人类的蝼蚁还真是让我越发感到恶心。” 　　“同感，我也是独生子女。要有你这样的姐妹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有，我要强调的一点是，那个被你小觑的男人，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将手伸到行李袋内的希尔琳想了想，为了避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误会产生，放下了两枚空之律者的瓶罐，最后掏出的是在上个世界里被约阿希姆修复好的永恒记忆体。虽然相性肯定不如约阿希姆，但是有西琳负责负担精神压力的话，理论上自己也能够用的。 　　‘果然......那个我要说什么，在想什么，我都能完全的预测出来，搭档，趁着她没抖更多东西快点让这个我闭嘴啦，虽说这种照镜子般的体验是 第一回，不过再次空之律者对战我都感觉腻了啦～☆’ 　　而芽衣、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对于两人有默契的对话，脑海中顿时脑补出一段双胞胎姐妹因为选择路线不同，最终分道扬镳乃至成为死敌的大段狗血故事。 　　 第252章 熟能生巧 ============================== 　　虚数空间之外是已经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的战场厮杀，从战术机甲上掉落的未爆弹、从崩坏兽上硬生生切下的肢体，这些‘武器’带来的危险性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在意者，只求能够用这些来更好更多的消灭掉敌人。 　　而虚数空间之内，虽然没有外部那番热闹和残酷，但也同样凶险。西琳漂浮在幽紫色的空域用非人的金色瞳孔鄙视着众生，在试探出女武神们的深浅后甚至不需要出手，作为此空间统御者的她意志驱动下众人所立足的‘地面’分裂成无数的小块，彼此间又不断发生碰撞。 　　“哇啊啊，芽衣！” 　　希尔琳和那些战术机甲是作为中心部最开始就关照到的，而看到芽衣坠落入无底深渊且来不及伸出援手的琪亚娜俯下身体痛呼一声，不过此时的她所在的部分地面一样无法维继，所以也很快自身难保地坠下。 　　除了布洛妮娅有着自己的重装小兔19C拉一把后直接浮空外，对包括希尔琳在内三人来说等于是直接失去了所有的立足之处。 　　“看来也只是口气大点而已，便宜那个劣质品了，算了......这是我对待蝼蚁的仁慈，毕竟无论什么样的敌人都要我来解决，岂不是很掉价？” 　　因为对手太过无趣而感到一阵失望，但随后又找到了个理由庆祝自己强大的西琳很快又恢复了‘不带温度’的笑意。 　　“确实比我所知道的空之律者都要聪明点，Henshin。” 　　听到西琳嘲讽，感受着自由落体的希尔琳面色如常，先是让同样具有浮空能力的萨满机甲架住最后落下的琪亚娜，再用右手食指指尖拍打了下纯白色的记忆体将其启动并插入了自己腰间双重驱动器再将右半边向内部一推。 　　“Eternal！” 　　投影出的淡金色英文字母E倒转了半圈，音效响起，赤红的波纹缠绕于希尔琳全身，纯白的骑士装甲再度现身于世。由于这股力量本身就是此间无数小世界构成的原因，使用时也没必要太顾忌自己会像之前那样被世界所排斥并被弹出。 　　正准备宰割唯一幸存者布洛妮娅的空之律者西琳身体一颤，处在虚数空间内五感同样敏锐了不少的她感受到另外一双绽放着金光的双瞳。 　　智能机状态机械创造者被希尔琳抛出化作锁链模式，犹如一条穿梭的银蛇将身边处于同时落下的泰坦暴走缠住来作为一次性的支撑跳板，以此大步飞跃起来。 　　“希尔琳？” 　　突然被搂着重新恢复了平衡的芽衣愣了愣，因为对方的面容完全被骑士面具所遮挡，所以一时间有些不太敢确定，然而虚数空间内除此之外也没别人了，大概是没指望自己会被一个逆熵的文职人员所救吧？ 　　“我虽然不是你的骑士，但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帮你们了.....总之，就当先前搜集柴火给我取暖的报酬吧，布洛妮娅，要接好咯！” 　　仅仅借助几块先前小块不规则形状‘地面’碰撞时产生的碎屑，在纯白的假面骑士还正勾勒出双手的赤色火焰花纹的片刻内，利用cyclone记忆体就刮起一道旋风重新踏回先前众人所在的高度，由希尔琳顺手将左胳膊搂住的芽衣一把抛给了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 　　“喂，为什么是扔给布洛妮娅啊！” 　　对于耳边琪亚娜不满的嘹躁，做出反应的并不是希尔琳，而是刚刚还在洋洋得意现在表情变化犹如翻书的西琳。随手就赏了一支亚空之矛射向噪音源头，不过即使是这个临时起意也没能得逞，从假面骑士Eternal手中握着的机械创造者gun form的空间弹也在同一时刻打出并抵消了这次攻击。 　　“真是令人不悦，用着我的面貌居然还不知廉耻的使用蝼蚁们的技术来战斗，岂不是等于在说‘我’已经向着这群蝼蚁投降了吗！你的挑衅，我接受了～☆” 　　上下的牙齿在口中用力地磨了磨，就连自己的随性发泄居然也被阻挠，西琳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况且她感觉那次攻击中有着与自己同类型的崩坏能，这毫无疑问是敌人直接甩在她脸上的战帖。 　　只见西琳双手挥动交叉，周边碎裂的虚数能多边体瞬间聚拢将假面骑士eternal挤压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密度巨大的立方体，随后数道崩坏能射线从四面八方齐射入内。 　　就在琪亚娜和芽衣、布洛妮娅都觉得必死无疑时，西琳所操纵的虚数能的立方体被一把带着扳机和类似插槽的匕首均匀的划开，企图侵蚀入体的粉色崩坏能纹路只停留在象牙般洁白的装甲表层，而且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就被大幅吸收转换减少了影响范围直致消散。 　　左右手来回交替把玩了下EternalEdge和自己的枪模式机械创造者，希尔琳感受着这幅本该交由约阿希姆所用装甲的力量，她甚至能体会到属于上个世界时约阿希姆因为下定决意所激起的昂扬斗志残留。 　　“哈，身为空之律者的你在意的是这个啊？好吧，我也就顺势回你一句好了，撒，来享受地狱的乐趣吧！” 　　希尔琳的语气游刃有余，红色火纹修饰的右手大拇指对着西琳向下竖起，就是可惜处于Eternal开发程度最小的Red Flare形态是没有斗篷的，否则要论时髦值绝对比西琳那两条拖在身下的飘带高得多。 　　西琳当然不可能因此服气，既然崩坏能射线不行就使用自己最为可以虚数任意转化的亚空之矛，在虚数空间内即使投下成百上千对她而言都不成问题，顺带还将只能给予一定火力支援的三人一同覆盖在攻击范围内。 　　然而虚数空间的地利优势对希尔琳也是同样的，比起只求场面气势的西琳，她果断选择了强化自己射击技术达到顶尖水平的Trigger记忆体后，枪械模式机械创造者的连续射击不仅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火力交叉下防住亚空之矛暴雨般的攻势，甚至反打了回去。 　　顺身闪动躲掉了空间弹，几次远程手段效果不理想的西琳突然出现到希尔琳面前打出了足以将周围虚数空间都彻底搅乱的重拳。 　　然而这是一个相当错误的抉择，当她的拳头‘穿过’希尔琳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嘴角上扬，才发现自己打中的不过是到由水构成的假体。 　　“无需惊讶，是26支记忆体中Ocean的能力哦！” 　　不，被匕首抵住胸口的西琳真正惊讶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劣质品居然能够在自己掌握的虚数空间内近乎无法察觉的行动。 　　只可惜希尔琳并不会解答西琳的疑惑了，扣下匕首扳机后永恒记忆体便与具现出的海洋记忆体产生联动，超近距离挥动的水流型波纹斩产生的剧烈爆炸伴随着少女因剧烈疼痛而回想起巴比伦塔遭遇发出的悲鸣结束了战斗。 　　“赢了吗？” 　　这是在场围观的三人第一时间发出的疑问。 　　“不，在最后因为‘我’稍稍迟疑了下结果让她逃掉了......但是那样的伤势在没有静谧宝石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恢复的，所以继续追下去就好！” 　　希尔琳摇摇头将匕首收起用Zone记忆体带着三人跳出，偶然知晓着西琳的记忆，在她那张脸露出那副不想再受伤害的表情后。思绪因为共情而犹豫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对于激发出求生欲的西琳来说立刻豁出自己全部残余崩坏能逃走了。 　　 第253章 熟悉的陌生人 ============================== 　　西琳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依托于实验室内的合金栏杆，左手捂着自己腹部被永恒记忆体释放能量划开的大口子，流出的血液将她被撕裂后已经难以遮体的裙摆彻底染红。 　　体内的崩坏能在刚才的紧急超远距离传送后消耗的一干二净，面色惨白的空之律者呼吸急促而又无力，已经褪去了自己俯瞰众生超脱于万物的傲气，现在劫后余生的她只不过是个空壳，即使一个普通的B级女武神也能将其拿下。 　　所处的地方本该是西琳最为厌恶的囚笼—巴比伦塔，然而她又不得不回到这里，因为唯有在这儿，才能最为安全地从地下的崩坏能炉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崩坏能补充。 　　望着自己杀掉所有相关研究员后又刻意没有摧毁保留下来使巴比伦塔继续维持运转的大型崩坏能炉，只要花费时间去吸收它们，伤势和崩坏能的流失都能恢复过来。 　　然而从崩坏炉中可以看到莹莹粉色光亮却没由来地让西琳感到一阵厌恶和作呕，再次体会到的死亡威胁对西琳而言犹如被泼了盆冷水，也可能是崩坏能耗尽与崩坏意志联系减弱的缘故，她开始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迷茫。 　　“贝拉、阿芙罗拉...阿加塔、加莉娜，你们看到现在苟延残喘的我一定会很害怕吧？” 　　最初自己仅仅是想带着被囚禁的伙伴们如鸟儿般从囚笼中飞出罢了，在不断失去同伴的痛苦后，某种程度上现在成为律者也可能是随了那些被自己杀死的研究者之愿。 　　“就算我已经超越了人类，她们也回不来了啊......” 　　有些冷静下来的西琳露出苦涩的表情后缓缓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蜷缩起身体的她沾染着鲜血的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原本是夺取自己仅有几个朋友性命的东西，现在却必须依靠着才能完成复仇。 　　“空之律者......你的痛苦我可谓是感同身受，所以就请放心地和你的同伴们团聚吧，我会继承你的不甘和愤怒，然后给予天命最为残酷的报复！” 　　准备低头睡去在伤势恢复期内靠梦境来逃避现实的西琳听到了皮鞋踏步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的她掩盖不住自己的巨大惊愕，被自己损失了伴生崩坏兽贝勒纳斯击杀的律者叛徒正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面前。 　　“叛徒，不...第一律者你不是已经被我......唔，啊啊啊啊啊！！不要！求你了，我还不能死，如果现在就死了，那有谁还能替我的朋友们伸冤呢！啊啊啊！！！” 　　相比崩坏能和体力双双消耗殆尽的西琳，瓦尔特。杨在诈败后完全是在以逸待劳，两人现在的状态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决定生死的出手只需要一瞬间。 　　作为律者载体的核心被一把就牢牢地握住，犹如人类被握住了跳动的心脏，况且还是从被希尔琳所伤的未愈合伤口中径直伸入进去的，西琳猛地呛了口涌上的血污，剧烈的疼痛还有生命的急剧流失让她不由得低声下气发出了自己的哀求。双手搭在瓦尔特。杨手臂上的挣扎也基本只有点象征意义。 　　“虽然还想再借你之手让崩坏兽大军消耗掉一波天命的女武神，但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巨婴什么时候就被突然打倒了也不奇怪就是。既然情况有变，那我就自己亲手来给天命送上终末的安魂曲吧。” 　　瓦尔特。杨的大衣也被少女喷发的鲜血彻底染红，然而镜片下如血液般赤红的双眼仍然不为所动。等待了几分钟后，搭在自己手上的双臂便无力地落下，金色的瞳孔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只听见‘咚’的一声，女孩腹部带着可怖大洞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上，代表着空之律者西琳咽下最后一口气在此消逝。 　　将空之律者的核心握在手中，即使因为手套的缘故没有直接触碰，瓦尔特。杨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奥妙，他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45年日日夜夜的漫长隐忍终于将要结束。 　　和空之律者一样，逆熵盟主瓦尔特。杨不过是表面的空壳，在这些年孤独一人的他内在里早已经沦为了只为复仇而生的恶鬼。 　　“睡吧...西琳，等到梦醒时分，你就会发现已经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了。” 　　低头望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西琳，作为同病相怜之人的最后仁慈，瓦尔特。杨在做出自己的允诺后蹲下身子为她轻轻合上那双致死无法瞑目瞪大着的双眸。 　　同一时刻，因为琪亚娜和芽衣两人请求从而加入到崩坏兽与人类厮杀中准备先化解眼前兽潮的希尔琳感受到了不对劲。 　　随着一声声女武神们的惨叫发出，众人回头才猛然发现，原本还能充当移动堡垒和火力支援协同作战的战术机甲们纷纷倒戈并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 　　“怎么回事？难道战术机甲全部被黑掉了吗，西琳还藏着这样的能力？” 　　将EternalEdge抛起旋转一圈，希尔琳反应迅速地划出一道赤红波纹清掉了部分由御雷机甲和磁暴机甲打出的导弹雨并尽可能保护住身边包括琪亚娜、布洛妮娅在内十来名的天命女武神，然而挥操着剑术负责近战的芽衣就没那么幸运了。 　　“芽衣！” 　　琪亚娜近乎绝望地哀嚎发出，虽然女武神在参与这场对抗第二次崩坏的行动时都早已下定了有死无生的觉悟，然而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大片逝去，任谁也无法接受吧？ 　　一切的转变都在几秒之内，芽衣用自己的反应力尽可能地躲开了几发崩坏能导弹的直击后仍然被余波所影响，在崩坏兽与泰坦机甲的夹击下避无可避地被铁拳砸成肉泥，没有留下任何神情和言语，就像是秋天到处都是的落叶般陨落了。 　　崩坏兽本身设定上比起那些铁疙瘩就对智慧生命有着天然的仇恨度，对于逆熵机甲的倒戈可谓第一时间就接受并继续向女武神们展开屠杀，勉强能够维持的战线顷刻间就洪水决堤般地崩溃，除了希尔琳这边靠过来抱团后残留的三十多个女武神，这片雪原上生命的反应近乎全部消散。 　　正当希尔琳准备靠自己尝试逆天改命时，迟来的审判光辉从天空中落下，予以那些‘失控’的战术机甲和崩坏兽们同样的毁灭。 　　“看！从空中漂浮着赶过来的那个不是逆熵盟主本人吗？发生这种重大的事故，无论有着怎样的说法，他都必须要对芽衣和大家的牺牲负责！” 　　眼睛最尖的琪亚娜随着光芒来源望去后手指着空中，带着失控地情绪喊出了声。能有这样瞬间就化解战局的力量，为何非要到现在才出手呢？ 　　“约......盟主！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的机甲暴走？” 　　“作为下属，你算是违背执行了命令啊，我在战斗开始前就说过，所有逆熵职员不得直接加入第二次崩坏战场！” 　　瓦尔特。杨瞄了一眼带着Eternal骑士装甲的希尔琳，对腰间插入的白色记忆体感觉到了一丝触动，随后又将目光望向了她身后幸存的那些女武神，那种冰冷的目光让琪亚娜感觉到就好像在看待一堆尸体。 　　“唉？比起这个事情，当然是减少牺牲更重要吧！何况，这些女武神都是些向往美好的孩子们！” 　　虽说自己因为突然闯入世界内所以没收到过，但是就算收到了希尔琳自觉也会忍不住出手相助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来对抗崩坏正是因为约阿希姆而使自己内心定下的准则，因此她不由对这项命令感到了困惑。 　　‘不对劲，别过去搭档！他真的是我们认知中的约阿希姆吗？为什么我能感觉到空之律者的力量在他身上？’ 　　 第254章 光芒的背后 ============================== 　　西伯利亚夜晚对希尔琳而言从未像现在这样令人感到冰冷刺骨，战士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广袤的雪原，又很快被呜咽的寒风裹卷着新雪所覆盖。 　　一切太过巧合了，盟主约阿希姆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加上他那居高临下时所散发出的生人勿进气息，希尔琳并没有立刻解除自己的武装，反而因西琳的发声产生了些许的不安感。 　　“战场上本就无关乎男女老少，我相信天命的奥托大主教很早就明白这条真理并自己也身体力行，她们这群加入了天命的女武神本就应该全数陨落于此的，我至少相比他给了一个痛快，现在只是再让凭白我多花一手时间。” 　　听到了颇为可笑的言论，瓦尔特。杨嗤之以鼻的发出了冷笑，这条铁律可是奥托在45年前用乔伊斯、爱因斯坦、特斯拉和其他诸多有识之士的血肉论证出来的。 　　“什.....什么意思？” 　　生性聪慧的希尔琳其实在第一时间就理解了约阿希姆的言语，但是她不愿意去相信这个所谓的真相，是约阿希姆亲手将包括芽衣在内那些年轻而又美好的生命消逝。 　　或许让她接受那些战术机甲全部都被奥托黑掉为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目的，从而自断其臂地灭口所有女武神这套甩锅的说辞还更容易些。 　　“听不明白吗？第二次崩坏已经终结，因此双方同盟终止并且我从今天起正式宣布，天命这个组织将就此沦为历史！凡为天命效力者全部消灭，不接受任何方式的受降！” 　　见到希尔琳仍然站在一群天命女武神前不为所动，瓦尔特。杨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在瓦尔特。杨心中，在消灭第二律者时所许下的诺言绝非是什么危言耸听，他的的确确要向天命扬起复仇，为了那些因巴比伦塔实验而死的女孩们，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自己！ 　　每当寂静的夜晚中，他的脑海中就会忍不住浮现出1955年那个冬天，懵懂男孩的父亲被戳心而死，他认识许久或才刚刚有幸认识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死在了他面前，直到最后男孩心中所属的英雄也为了拯救他牺牲了。 　　实际上，他的英雄乔伊斯并没有能做到成功拯救他，因为约阿希姆也随他而去，希望并没有传递下去，余下连名字都抛弃掉的行尸走肉仅仅是通过将‘复仇’作为驱动自己的唯一薪柴。 　　“开什么玩笑，虽然天命和逆熵长久以来的明争暗斗的确有着数不尽的伤亡，但是这和下层的年轻女武神们根本无关，她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为对抗崩坏奉献自己的青春乃生命！” 　　希尔琳手中握着的匕首颤动着，内心的震动无以复加。她也很讨厌天命的大主教和唯他马首是瞻的蛇鼠一窝没错，但是她也亲身接触了不少的女武神，以雷电芽衣为首，那些年轻的少女与逆熵职员所期望达成的最终目的并无不同。 　　“这话同样应该对天命的大主教奥托说不是吗？你是被我一手培养出来的造物，怎么，现在却反而想要违逆我吗？” 　　还不等瓦尔特。杨把话说完，不想在听下去的纯白假面骑士已经将eternal的记忆体接入匕首下的插槽猛然跃入高空。 　　白刃相接，只一个回合，瓦尔特。杨随手构造的一把军用匕首因为质量的差距发出了金属的悲鸣后断裂开来，但是随后不等被接上的劈刺连招，几十把被进行了对崩坏能改造的口径7管GAU-8/A航空机炮喷发的火舌无缝隙扫射让希尔琳只得连连后退。 　　但是希尔琳深知若自己后退太远的话才是着了理之律者的步调，一旦相隔空间足够对方火力彻底铺开，那就只能靠纯粹的硬实力来啃了。况且那样的话势必就无法在保护那三十来个女武神。 　　“Eternal！Maximum Drive！” 　　不能犹豫，自己必须先一步火力全开！顾不上形象地发出一声战嚎，从全身释放的赤红色永恒能量波纹正是希尔琳此刻内心的最好写照，集数的巨大绿色光球被抛射出去将所有火神炮卷入并引起了巨大的爆炸。 　　“呵～我可不记得你是这样冒进的一个人。” 　　爆炸烟雾散去，面对这份凌厉地气势，瓦尔特。杨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最顺手的神之键伊甸之星快速在手掌中构造出来，漂浮的球体红光大绽，明明假面骑士Eternal燃起赤红的波纹已经距离延伸到了他的鼻梁前只差半步，在周身被施加的巨大重力让装甲爆发出的磅礴推进力顷刻间就被斥力化作乌有。 　　透过骑士面具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约阿希姆，这是一张自己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脸。如果说她先前在包括平行世界在内见到的约阿希姆内心都如温暖火焰一般，眼前的这个就像是冰冻三尺的坚冰。 　　“唔～没错，正是有您，才会有如今的希尔琳，但是也正因如此，我并不是您的应声虫，如果这就是考验的话，那么我会超过您！” 　　意识到仅凭现在的力量无法在进一步，希尔琳并没有因为发起攻势失利而感到沮丧，对于约阿希姆的各项能力了解程度丝毫不亚于她打出了3胜2败的空之律者。 　　“Zone！” 　　在瓦尔特。杨眼前的身型瞬间消失又立马再度出现，仅仅比起超短距离的空间跳跃前两人的高度稍稍有所不同，现在的假面骑士eternal出现在了他头部的右上方。 　　“Fang！” 　　新的崩坏记忆体接入音效声接连响起，再借助了一点点用高度优势换来的惯性力量，希尔琳以抱脸虫的姿势用腿部的装甲夹住瓦尔特。杨的脖子，同时双手紧握着EternalEdge的刀柄和扳机处，刀尖闪烁着白光如撕裂一切的锋利獠牙，拼尽全力的向着仿。伊甸之星刺去时承受着无比的空气压强时发出了接连不断空爆。 　　只听“咔擦”一声，仿造的伊甸之星水晶球体在被匕首插入后好似被打烂的西瓜般四分五裂地炸了开来，在如此近距离地形式下胜利的天秤似乎向着希尔琳倒去。 　　“愚蠢至极！” 　　尽管头部正前方的视线被希尔琳覆盖着骑士装甲的身体遮挡，瓦尔特。杨的另一只手却随着感知抓住了希尔琳腰间的双重驱动器，准确的说是扒下了插在右侧的eternal记忆体。 　　“什么？” 　　变身着装被强制解除，正准备下一招制敌的希尔琳就以这个尴尬的姿态抱在脸上，不过约阿希姆随即就把力量大减的她拽下甩向雪原。 　　正常情况下来讲直接将崩坏记忆体卸下来是没那么容易的，希尔琳甚至为了防止自己的驱动器被破坏还特别安置了教父才能拥有的克莱因瓶壁障作为保护手段。然而从最初的这场战斗开始，他就感觉到了那枚白色金字大写E的USB盘与自己的共鸣。 　　 第255章 从未想过的对峙 ============================== 　　没有人敢跑去确认从高空坠下的希尔琳状态如何，从刚才两者间战斗发生的对话，这些听力和视力都比起常人强上好几倍的女武神们已经预知了她们的结局，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我却感觉到了体内理之律者核心的颤动，是在呼唤着我这具活尸来使用吗？有意思！” 　　纯白色的永恒记忆体紧紧是被握在手中，短暂地凝视着它后，瓦尔特。杨就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不已，也因此并没有急着向天命女武神们下达自己的审判。 　　先前拔取希尔琳记忆体的零距离触碰和观察，模仿着双重驱动器款式在腰间具现出的半边般迷失驱动器很快就有了大致的形状。天命的大主教奥托毕竟是活了500多年的老不死，尽管逆熵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天命，但是要对付他的话，手上可打出的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Eternal记忆体**入临时拼出的迷失驱动器，其中的具体细节构造瓦尔特。杨也没认真去深究，反正在启动音效被读取后，只要能役使强大的力量，副作用什么的对这具身体而言都无所谓了。 　　复仇之火烧尽后留下的碳灰就随它去吧，逆熵这个组织的未来，还有人来未来什么的...哪管那滔天的洪水？何况已经有了那个孩子，以她的能力足以收拾残局。 　　变身时依附在Eternal装甲上的赤红色火焰波纹压缩收紧至瓦尔特。杨体内，在略带苦痛地捂住两颗律者核心所在处忍受了片刻后，极速向外炸裂爆发升华成为蓝色的海浪波纹，炙烤中浴火重生为蓝色纹饰的右臂随意地一摆，收拢一切光线的深邃斗篷并不华丽，却让原本因为纯白色而略带单调的假面骑士eternal尽显一股压倒世间万物的气势。 　　斗篷飞舞，瓦尔特解除了自己的反重力浮空在缓缓降在雪原上，在妨碍者消失后，他便将那令人畏惧的目光重新放在了三十多位天命女武神身上，面对这份令人难以喘息的压迫力，几位精神陷入极度绝望的女武神脱离队伍像他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左手一抬，向瓦尔特。杨冲过来的女武神们被cyclone在雪原形成的冰飓风刮起，在持续不断的哀嚎声中被推飞数百米后才纷纷坠落并被一层白雪所掩埋。至于那本该砸在身上的子弹，被跳开连一点点划痕都没留下。 　　可惜了，先先应该留下一两个天命的A级女武神才对...... 　　没出力就倒下了一片，瓦尔特。杨扭了扭脖子，对于残存女武神们的这番表现有些不满。不过当他注意到另外一群虽然也带着仇恨和恐惧目光，但却并未混乱的女武神阵型，尤其是在这之中的银发蓝瞳后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卡斯兰娜的后裔么，看来这里面倒是也有几个精英，作为新能力的试刀石来说刚刚好！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后，瓦尔特。杨便抬手指向了正在稳定女武神们士气的琪亚娜。 　　琪亚娜也注意到了瓦尔特。杨透过骑士面具对自己的特别关注，灵魂挚友芽衣和诸多战友的逝去还历历在目，轻轻抚了抚藏在自己女武神装甲内芽衣出战前交由自己的铭牌，在被敌人轻蔑的用手指指着时，碧蓝的双瞳以绝不屈服地姿态反瞪了回去。 　　“布洛妮娅，在我与他发生战斗后，带着大家赶紧逃，能逃多远是多远！” 　　小声地对着身边的战友布洛妮娅交代了一下，萌生死志的她咬了咬银牙克服了恐惧揣着双枪选择了主动走出队伍出战。 　　“布洛妮娅认为，我们应该一起上才能提供一丝仅有的胜率。” 　　“呵，小不点你还有一堆妹妹需要去照顾吧？况且当我是谁啊，作为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的女儿，拥有着天底下独一份对崩坏血统的我可是相当强的！” 　　手臂平举拦下了准备一同向前布洛妮娅，琪亚娜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留给布洛妮娅和其他女武神一个看起来纤细却十分坚实的背影，启动了白练装甲的爆发模式后一边用双枪向着理之律者开火，一边采取不断快步游走避免先前那些敢死冲锋的女武神前车之鉴。 　　‘芽衣，我这就来陪你......但在内之前，作为一个卡斯兰娜，我还得遵循父亲的教导来尽我所能！’至少，能为包括布洛妮娅在内剩余的幸存者多拖延几分钟乃至几秒也是好的！ 　　瓦尔特。杨并没有在意其他女武神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撤退行动，偌大的西伯利亚冻土无人带在他让战术机甲们清剿了后方的支援部队后根本无处可退。而且别说东北亚了，就连天命老巢所在的西欧各地，此刻也正被逆熵的部队强攻着。 　　真正让他失望的是来自琪亚娜的攻击，弹头动能在三代女武神装甲的加持下增强了不少，射击的技术很精湛娴熟，瓦尔特。杨觉得自己就算用出Trigger记忆体大致也不过如此，但久违大名的传承血脉就表现而言相比其他女武神而言并没有独特之处。 　　右手抓住自己背后飘动的披风在身前一阵抖动，琪亚娜所有射出的对崩坏能弹头都失去了力量在他脚下堆积起来。 　　“算了，装甲的测试就有幸留给极东支部好了，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琪亚娜退下，瓦尔特盟主...你的对手是我！” 　　从嘴里吐了口带着血腥味的雪水，希尔琳双手用力锤了下雪地后支撑着孱弱的身体重新从深陷的雪坑内爬起，从紫色变为与西琳一致的金色叉字瞳死死的盯着化身为假面骑士eternal的瓦尔特。杨。 　　‘保持以往的冷静啊，希尔琳！既然这个理之律者走偏了，我们就用双重空之律者形态来将他击溃！’ 　　西琳有些担心希尔琳是否会遭受不小的精神打击，想要主动顶岗介入两者间的战斗，不过此时的希尔琳双瞳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紫色将她压了回去。 　　“不，我很冷静啊，eternal记忆体之所以在盟主手中进化为BlueFlare，是因为这个可能性世界也确实是约阿希姆隐藏在内心潜意识中希望发生的事情，所谓需要纠正的应该就是这个了，既然如此我要用同样是来自约阿希姆的力量！” 　　果断拒绝了西琳的提议，希尔琳一步步磕磕绊绊走向两人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空之律者。起源和理之律者这两枚意义不凡的瓶罐已经先后被她推入双重驱动器。 　　在装甲语音解锁附着之前，飞鸟状的Xtreme记忆体随希尔琳所想主动地窜入双重驱动器上方与两枚瓶罐接连。 　　“你还是要与我为敌吗？当我与天命一同充当旧世界被毁灭后，你要做的应该是作为新世界的缔造者才对。” 　　“什么创造新世界，毁灭旧世界啊！从毁灭中的确可能会带来新生，但是我更像做的是带领旧世界从毁灭中存续下去，Henshin！” 　　希尔琳双手在驱动器前交叉一推，灰色与紫色两道光芒逐渐分开，中间则是流动着狄拉克之海内近乎无限数据的透明晶状体。 　　“空之律者？” 　　感受到之前与西琳相似的崩坏能，琪亚娜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西琳已经被消灭了，怎么可能出现两个空之律者？ 　　“理之律者？” 　　瓦尔特。杨则有些疑惑的是，从希尔琳身上爆出了来自自己的力量，就像是今夜突然出现的装甲，他并不记得自己所培养的少女有展示过这方面的能力。 　　“两者都是，正是由这两份缺一不可的力量组成的我！” 　　 第256章 败北与牺牲 ============================== 　　知识即可化作理之律者的力量，而一些原本设计成本过高或技术过于复杂的武器理之律者都可以直接跨过反复论证构造出来，而通过Xtreme记忆体接连狄拉克之海进行的快速筛检，希尔琳挑选出了最适合面对假面骑士eternal的对策武器。 　　虚数空间大门张开，由氮分子和二氧化碳分子碰撞并传递能量形成粒子束反转的CO2激光器从天空中坠下了数道光束雨瞬间灼烧了瓦尔特。杨所站立的大地。 　　大片雪水迅速受热汽化，希尔琳相信，以光的传播速度，哪怕是近乎全能的假面骑士Eternal，以空之律者防不胜防来造成初见杀，是根本来不及去切换Zone记忆体躲避的。 　　然而事实并未如希尔琳所愿，虽然知道自己的开幕轰炸不过是道前菜，不可能一击制敌，但是假面骑士Eternal居然完好无损，不仅他自己看不出受到攻击的样子，连所站位置比起周围就是块凸显而出的隔绝高地，少许雪水也是因为周边影响才溶化的。 　　甩开漆黑的斗篷，假面骑士Eternal蹬腿飞身一跃。当希尔琳从被打脸的惊异中反应过来时，锋利的匕首已经朝着自己胸口刺了过来。 　　对此希尔琳只得身型向后倾倒，让EternalEdge的匕刃从自己腹部装甲堪堪划过并溅起大量火星，以自己身体倒地的为代价，右腿膝盖一蹬将这把很可能会致命的匕首弹开。 　　丢了匕首的假面骑士Eternal几乎下意识的朝着希尔琳用力踩踏，只不过被对方一个打滚避开后就退入虚数空间内。 　　对待希尔琳在肉眼中凭空消失实则是遁入虚数空间的策略，瓦尔特。杨并没有借着这个空档捡回自己掉落的匕首，而是直接动用空之律者核心对虚数空间的掌握将她这位不知好歹的下属动向尽收眼底。 　　果不其然，再次出现的希尔琳重摆架势选择了骑士踢为杀招，而瓦尔特。杨则先一步用着被Metal大幅提高硬度的手肘铠甲架住了来自希尔琳的右脚的亚空粉碎踢击。 　　伴随的狂暴空间扭曲也被他用相同的能力重回稳定，在为增大摩擦力紧紧陷入雪地中的双脚连续往后滑行了百米的距离，系在背部的披风Eternal Robe浮空摆动着在雪地间便成功卸掉了剩余的力量。 　　眼见希尔琳回转身体用来自另一侧左脚使出理之律者能量产生的踢击二连即将到来，有序采取措施的假面骑士Eternal先是用自己的腕力向上架开希尔琳使其处于腾空，再瞬间模拟伊甸之星的特性增加周围的重力让希尔琳失去身体掌控下落。 　　“Unicorn！Maximum Drive！” 　　假面骑士Eternal甩了甩被踢击打得有些发麻的手臂，随着独角兽记忆体被拍入右侧腰间拍击槽，怒嚎一声，螺旋钻头状的灵气汇聚在左拳中并快速转动着向着希尔琳一转攻势。 　　拳与脚的对拼，因为动作被突如起来的重力增加而打乱失去大部分的力量，加上威力本身不如第一踢，败退的希尔琳跌跌撞撞着连退数步后因为疼痛而单膝跪地。 　　既然希尔琳已经选择了向他发起反抗，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抛下的瓦尔特。杨便不会再手下留情，早已知晓先前对拼结果从而做好准备的右臂的蓝色火焰花纹真真切切的燃烧起来，紧握的拳头朝着希尔琳迎面砸去。 　　“Eternal！Maximum Drive！” 　　希尔琳以往用于避开锋芒的空间跳跃再一次几乎被分秒不差显现的假面骑士Eternal预知，缠绕在手臂间的碧蓝色永恒波纹汇聚至拳间，整套动作与她拉开距离时犹如早已预料好一般无缝对接。 　　“嗤～这不是Zone记忆体可以做到的程度，是空之律者的能力......盟主，你取走了第二律者的核心对吗！” 　　也不指望能够得到瓦尔特。杨的作答，面对近在咫尺的威胁，别无退路的希尔琳只得打出了自己集中力量的绝地反击，永恒的能量波纹与空律理律叠加的拳与拳之间互不退让。 　　西伯利亚漫长的黑夜一时间被两股颜色不同的强烈气旋划分成了左右两半，雪原以两者的交锋为台风眼从平地刮起了巨大的暴风雪。 　　由于彼此相同构造原理的骑士系统将崩坏能与内能反复不断地转化，若有一方无法继续加力的话，就会被另一方全数吃下，所以彼此不断增添的筹码到最后就是看谁更能够从这股庞大冲击中坚持下来。 　　先前的战斗仿佛都是些小打小闹，明明只是两个‘人’，每一次因为传至方圆数十里的巨大震动都夹杂着各类金属碎块和断肢的雪花不断从天空落下，身处战场需要不断躲闪防止自己被掩埋的琪亚娜却连从余波中把握好身体平衡都是奢望。 　　但是这种平衡注定无法维持太久，从假面骑士Eternal一边释放出了同为空之律者和理之律者且更加深厚的崩坏能，在希尔琳一声惨痛的哀嚎声后，少女的骑士装甲被永恒波纹的火焰侵入，接入双重驱动器的Xtreme记忆体内能量的传输发生短路。 　　接受不到能量传输的装甲无法维持，很快便崩离破碎，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更是像被打出的炮弹般砸入雪地的深坑内，相比先前Eternal被拔出时，这一次直接承受的冲击伤害也远远不止。 　　“咳咳......” 　　陷入故障的Xtreme记忆体落在一旁，口中则满是腥甜的味道，右臂大概是断了好几根骨头，用于御寒的冬衣变得破破烂烂，肌肤直面感受到西伯利亚夜晚超低温的希尔琳勉强用着已经开始发凉的左手支撑起身体半边望着在深坑之上的假面骑士Eternal。 　　“理之律者和空之律者能力吗，虽然不清楚你在哪里搞到的，不过很不巧，你所拥有的力量我现在也同样全部都拥有着。” 　　正当瓦尔特。杨思考着是否该给与希尔琳最后一击时，他听到了远处大批量的螺旋桨转动声，那是来自天命的重型火力支援直升机RPC-6626，想必是因为天命因为与所有西伯利亚女武神联络中断，派出的新一波空中侦察部队吧？ 　　也就是这个让瓦尔特。杨稍稍有些分神的时候，一枚带着巨大光亮的照明弹近乎贴脸的被炸开，尽管有着面具自带的金色视镜保护，因为夜晚零距离强光照射产生反差一时间他的瞳孔也感到颇为难受。 　　琪亚娜也顾不上检查自己的杰作就跳入了希尔琳所在的深坑，反正失败和在不作为也同样是难逃一死。 　　“琪亚娜？” 　　希尔琳大概也是没想到，在逆熵都已经消灭了一群天命女武神的状况下，本该身为仇恨对象一员的自己还会被救下。 　　“什么也别说了，我相信芽衣的判断，你和那家伙不是一路人，空间传送还能用吧？” 　　琪亚娜半蹲着将希尔琳扶起并发出了询问，只可惜她身上携带的东西太过简陋除了两把手枪作为武器外，连急救的药品也没有。 　　“嘶～勉强...还可以，但是我...开启空间...传送的话，盟主他也完全...能够追上来。” 　　因为身体被移动而撕裂了伤口，希尔琳不知道自己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温热的血液刚流出来就会被室外的温度冻结，同样这也代表着自己身体的热量在快算消散。 　　“那就请赶快走吧，我还得为布洛妮娅她们争取时间......哈，反正都是争取时间，我再多救一个你也没啥。这是布洛妮娅私下硬塞给我的会和坐标，作为交换，能帮我把芽衣交给我的铭牌带回去吗？” 　　“哦，对了，那种款式的变身装备你还有吗？” 　　“咳咳，我有，但是能用的崩坏记忆体只剩下一条还不能确定是否可以使用的了，而Eternal是最强的崩坏记忆体，我战斗的结果你也已经看到了......” 　　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身体状况还是瓦尔特。杨的态度可没有太多时间供她们间闲聊，看到琪亚娜双眼中以死明志的决然，希尔琳动用自己仅剩的崩坏能构造出一台迷失驱动器递到了琪亚娜手上，随后左手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条被拆开后又重新拼好的紫黑色J字字母的记忆体。 　　“足够了，我只是想为芽衣和逝去的大家向那个高高在上的暴君讨个说法而已！” 　　琪亚娜想也没想就将迷失驱动器别在腰间后接过了希尔琳手中的记忆体，就如Eternal与瓦尔特。杨的共鸣，她也感觉到这枚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崩坏记忆体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暴君啊......哈...真是很恰当的说法啊。” 　　听到这个略感熟悉的代称后希尔琳稍微愣了下，她知道不合适，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尬笑了一声，随后遁入虚数空间之中。 　　 第257章 太阳底下的黑暗 ============================== 　　‘呼呼...希尔琳，衣不遮体的我们体力和崩坏能都被永恒记忆体的能力一扫而空了，外面二月夜晚的西伯利亚温度又那么低，不然就在这儿歇一会等到足够用于身体部分重组总比你走路都勉强着要好吧？完全没必要与那群帮不上忙的女武神们汇合。’ 　　西琳以往活力四射的语调如今也久违地带着疲惫，若非她知道希尔琳战斗后的状况更糟，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自个儿沉沉地睡去。 　　‘不行，琪亚娜能撑多久完全是个未知数，Xtreme记忆体被破解无效化从而限制了我们从这个世界的主动脱出，如果我们在这里被瓦尔特他追过来的话，就真的会让至今为止的全部努力付诸东流！’ 　　因为希尔琳的强迫起身行走，原本被冻住的伤口又因为二次损伤开始不断流血，而在用手捂着止血时，似乎是摸到插入了一块埋藏在雪原内来自战术机甲碎片异物。 　　若是平时，确实都不叫事，身体消散这种更严重的状况都碰到过，然而崩坏能几乎被抽光的现在她其实就是个普通女孩的身体，精神状况也已经濒临极限。 　　这还没脱离战场几分钟呢！尽管失去聚焦的双瞳视线模糊又步履蹒跚，用手捂着伤口来止血的希尔琳在从口袋里掉出断开那部分链子的‘雷电芽衣’铭牌轻轻晃动的声响后，还是打起了一点精神严词拒绝了这个听起来诱人的提议。 　　虚数空间原本应该是最理想的藏身之处，但只要有另外一个人掌握这项能力，这个广阔的空间就会变成家门前的小小庭院被尽收眼底。 　　“就算是...微小的...可能性，我们也不能去赌......” 　　再说句难听的，虽然在这个平行世界双方相识都不过2个小时，但希尔琳已经默许并目视着琪亚娜去送死，那至少不能让她死的毫无价值！ 　　时间的概念以希尔琳的状态已是十分模糊，在估算着差不多到达了琪亚娜所说与布洛妮娅约定的位置后就重新打开了虚数空间的门。 　　又是一阵寒风拂面，当一个矮小的身影注意到她并似乎开口说了点什么之后，松懈的希尔琳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实际上希尔琳还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并非身体虚弱到濒死，而是来自这群刚刚失去了战友，无法保障自己性命还处于对逆熵进攻惶恐不安状态的天命女武神们，昏迷状况下希尔琳简直是完美的情绪宣泄口。 　　不过好在三人组仅存的布洛妮娅仍然保持了冷静的判断，和重装小兔19C一起能够镇得住场子，合金的铁壁将爆发抑制下来。并第一时间内将希尔琳用重装小兔19C抱起送往巴比伦塔内自带的手术台挂上生理盐水的点滴。 　　“布洛妮娅士官长，您这是在干什么？” 　　“给器具进行简单消毒，布洛妮娅的家乡就在这片贫瘠的西伯利亚冻土，在加入天命前，为了养活自己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士兵，为了增加存活率，所以学了点包括取出弹片在内的战场急救。你是来献血的吗？目前来讲暂时还不需要。” 　　一边用酒精灯炙烤着军用匕首，布洛妮娅微微抬头望了眼大概是来自欧洲支部的金发女武神，她身披的女武神装甲上的狼首标识令人意外，没想到新生代雪狼小队也参与了第二次崩坏战役。 　　不过眼下这种整个西伯利亚战线崩溃的惨烈战绩谁也没啥值得荣耀，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职务有幸职务自动升值为了队长，因为若是还残存着其余雪狼小队成员，自己也做不了琪亚娜之后的临时队伍核心。 　　“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见这家伙带着琪亚娜少尉回来，她的外貌和空之律者几乎一模一样，身份又是逆熵的职员，我们不趁机解决她已经是仁义尽致了！随便扔到巴比伦塔外生死由天就好，你为什么还要用宝贵的药物救她一命呢？难道您就不在意逝去的同伴感受吗？” 　　大概是觉得以自己的军衔和地位布洛妮娅压不了，摊手带着愤恨的语气说道。她此时说出的话语和真实的心情也代表着周围绝大多数被布洛妮娅用武力手段强行制止的女武神。 　　“布洛妮娅正是因为在意她们才会这么做，希尔琳并没有辜负我们对她的信任，这身伤本就是为我们而受，否则完全可以在当时调转矛头，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撤退到巴比伦塔内。现在不过是和那个疯癫的逆熵盟主一样，还记得天命女武神守则内容吗？圣女塞西莉亚留下雪狼小队准则总应该能背出来吧？” 　　呛回了那名雪狼小队成员，布洛妮娅叹了口气，重新埋着脑袋用灼烧后的匕首切除掉了一些伤口边缘损坏的组织，将机甲碎片从深处一点点慢慢地扣出。 　　“唔！！再轻点啊！” 　　“痛醒了吗？还是说刚才就在装睡了？” 　　好在希尔琳的上半身被重装小兔19C完全固定，下半身也被绑在手术台上，否则堪比古代酷刑般的手术，在没有找到麻醉药的现在说不定会让希尔琳因疼痛下意识条件反射再度扩大伤口，然后把丢人的惨叫声传遍整座巴比伦塔。 　　“嘶～也没醒几分钟......谢谢，还有抱歉......结果只有我来了。” 　　“都一样的，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姐妹希望布洛妮娅能够回去，布洛妮娅无论说什么也会和笨蛋琪亚娜一起留下......事已至此，即使这次布洛妮娅侥幸活下来了，恐怕也会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吧。” 　　在芽衣姐姐和琪亚娜这对自己加入天命后的同伴先一步离她而去，布洛妮娅的情绪绝非毫无波动，但是她自认为对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还能够分得清楚。 　　‘原来如此，对约阿希姆来说不仅仅是逆熵盟主的重压，还有包括父亲、乔伊斯在内无数人逝去的心结，即使我所处的世界因为爱茵、特斯拉导师等人的幸存从而被没有像这个平行世界那样极端化，种在心底的仇恨始终没那么容易消除的。’ 　　希尔琳转动自己被按在手术台上后唯一还能扭动的脑袋表情有些苦涩，这就是第二个世界的考验啊......如果说她先前还在纠结约阿希姆表现与自己内心认知的巨大反差，听到布洛妮娅发自内心的话语后则终于茅塞顿开。 　　“太阳光辉下，人也是有影子的。” 　　安慰自己的厚实肩膀，其实另一面可能早已千疮百孔，希尔琳觉得，在狄拉克之海时小约阿希姆想要将理之律者核心，也有因为他真的累了的原因吧。而自己却还总是希望约阿希姆能够再度作为太阳指引着自己的道路。 　　‘是呢，即使没有律者化时那么极端，我对朋友们因为天命人体实验而无声的死亡，至今回想起来也无法原谅奥托和那群实验人员！’ 　　西琳对此表示了赞同和共感，这个世界不缺乏美好，同时无由来的恶意要多少有多少，对于一个所有羁绊都被斩断再无牵挂的人来说，若是此时钻了牛角尖，余下的路也只有越走越向极端的毁灭。 　　“别乱动，布洛妮娅要开始缝合伤口了！会比先前还要痛，需要给你嘴巴塞个东西吗？” 　　就在这个时候，把希尔琳脑袋也用左手按住的布洛妮娅不知道是处于尽心尽责，还是准备以自己的方式采取报复手段，用来缝补衣服的针线在酒精灯上烫了一下后用头发丝开始穿针引线。 　　“喂，等一等！别，别！其实我还有其他......唔！唔！呜呜呜呜！！！！！” 　　希尔琳露出了惊恐的目光，她很想说出其实自己可以在恢复了些崩坏能后自己重组好伤口的部位，不过才刚刚张口，就被布洛妮娅塞入了自己的丝袜。 　　 第258章 换位的处境 ============================== 　　条件简陋的手术结束后，希尔琳和布洛妮娅都没有选择去休息，而是搜遍了巴比伦塔内的实验室后总算找到了一台还能够直拨向各个天命支部的卫星电话。不过，布洛妮娅所收到的讯息却一个丙更糟，还不如干脆地处于未知状态从而能保留一点点幻想。 　　“这里是华沙天命东欧支部，我们遭遇了逆熵机甲集群地突袭入侵，几乎所有的阵地都已经被攻破，机甲的数量太多了，有那支部队能够过来支援吗！啊啊，不要，我不过是负责联络的D级后勤女武神从来没上过战场，放过我，啊啊啊啊啊！” 　　少女最后终止于接连不断爆炸中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布洛妮娅把握在手中的卫星电话微微颤动了起来。逆熵的战术机甲出色地执行着由盟主瓦尔特。杨发布的屠杀命令，天命的职员没有任何被网开一面的可能，平等地接收着属于他们的终末。 　　“仅仅不到两个小时，就连东欧也是吗？布洛妮娅认为现在已经无处可退，除了奥托大主教经营长久也是最核心发源地区的维也纳总部，天命所有支部都陷入了瘫痪。” 　　从布洛妮娅口中流露的平淡语气诉说着令人绝望的话语，当然，为了不让已经低落到极点的残存女武神们士气溃散，她现在也只能和刚刚腹部被包扎了好几圈的希尔琳讲出来。 　　“那样的话还不算最糟糕的呢，根据我们逆熵高层内部私下做出的可能性假设，以奥托的手段大不了认输止损转为地下组织奖天命的存在变得更为隐秘，让天命消亡仅仅是肉体上的摧毁可远远不够的！” 　　希尔琳同样倒腾着用自己的智能机接通了这个世界的电磁波信号，举起视频APP在布洛妮娅眼前晃了晃，屏幕中此刻向全世界60亿人口直播的内容是美国白宫官方对外发言人对武装介入各国天命组织作出的临时演讲。 　　“.......对于将天命划分为恐怖组织后执行正常反恐行动时某些欧洲国家提出的异议或交涉，美方拒绝接受并希望各方不要包庇相关恐怖组织成员，仅现已公布资料可知该组织各项行为手段极为残忍犹如纳粹集中营，我们深感震惊，很难想象在21世纪还会有人类大搞血统优化论，人体改造......” 　　瓦尔特。杨为了证明自己的所言非虚，几乎是毫不客气地将包括巴比伦塔在内各种新账旧账一起翻了出来公之于众，现在的确有得到不少舆论方面的支持，奥托的名声之烂已经超过了本。拉登，甚至得到了‘21世纪希特勒’的称谓。 　　‘总感觉，也没说错什么，我甚至有点支持了怎么办～☆天命那些黑幕，根本不需要刻意抹黑，随便翻翻就是一大把。’ 　　不仅是西琳，就连希尔琳遵从自己本心来说，这一系列举动的确有种对奥托一行大仇得报的畅快感，但是短暂畅快过后随即恢复的理智让她明白，就算奥托可能对每个天命女武神都像蕾安娜一样留下自己的后门，也绝不能将那些真正为人类而战的战士们赶尽杀绝。 　　否则，消灭了压迫者的勇者又何原本的那些压迫者有何区别呢？ 　　“把直播视频关了吧......” 　　深感渺小的布洛妮娅摇头叹息着，天命的末日近在眼前，从最初感到的不可思议到现在基本接受了这份现实，呵，如果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铁证如山，女武神对抗崩坏所用的绝大部分技术都受惠于这些见不得光的实验中，大部分人植入的人工圣痕就是证明，因此要说她们是雪崩中完全无辜的雪花也不见得。 　　“抱歉，如果先前的战斗我能够赢下来就好了。” 　　希尔琳看着低头不语的布洛妮娅，扶着自己伤口部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布洛妮娅认为，眼下还是考虑如何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存活比较好，只有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继续发声为自己辩护。看来，布洛妮娅这条命不仅仅得为希儿她们维持下去了！” 　　冷若冰霜的女孩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中燃起的斗志，对仅仅是一名以对抗崩坏为事业的女武神的布洛妮娅来说，改朝换代并非不能接受，她和自己那些牺牲了的朋友们在一夜间就被标为了必须由新时代肃清的罪恶余孽才是必须被更改的东西。至少，她们也为人类的存续流干了自己的血！ 　　“你说的没错！” 　　希尔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为之奋斗的逆熵因为可可利亚先前不少过火的行为，以及在奥托刻意压制和信息丑化下除神州和极东支部外绝大多数的女武神都视之为敌。 　　“至于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得先了解一下自己手上还有什么东西能用。” 　　“可是希尔琳你刚刚做完手术，包扎的伤口处因为先前的运动又有些渗出血来了，布洛妮娅认为这种工作交给布洛妮娅和其他人就好。” 　　“巴比伦塔的布局我可比布洛妮娅你们这些天命女武神还熟悉些，先前能找到可用的电话不也多亏我吗？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位于实验塔地底下的大型崩坏炉还在运作吗！” 　　对希尔琳来说整个巴比伦塔等于是开了个三维地图导航，毕竟就连第二次崩坏，她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也就是在这里，希尔琳的人生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不用担心，我可没看起来那么脆弱的。先前负伤战斗更是不止一只手的数，况且，以我的身份要是在大家都忙着的时候选择若无其事的继续躺着，才更加招她们仇恨吧？” 　　见布洛妮娅依然用直溜溜的目光望着自己，希尔琳隆起手臂几乎不存在的肌肉做了个充满power的动作，只不过随后希尔琳的自信微笑就因为腹部未愈合的伤口疼痛变成了带着苦味逞强的笑容。 　　“你看...没事吧...嘶...总感觉被挖走的肉有点多啊（小声碎碎念）...不没什么...” 　　“好吧，既然希尔琳执意这么想，巴比伦塔实验室上层的搜索布洛妮娅会委托给其余的女武神，下层的话布洛妮娅就跟你一起去。” 　　 第259章 殊死一搏 ============================== 　　尽管包括那名新生代雪狼小队成员在内不少处于饥寒交迫女武神有着怨言，不过为了提高自己生存的可能性还是纷纷同意了布洛妮娅发布的搜索行动。 　　随着两人所在楼层的不断下降，对只披了件白大褂的希尔琳而言身体上的寒冷逐渐褪散，室内崩坏能的浓度开始随着越发靠近崩坏能炉的温度上升而逐渐增长，一些设施的边边角角内积累了少许正在发着微光的紫色崩坏能碎屑。 　　“这里还藏着这么大的崩坏能炉......以它释放的崩坏能hw数值，对希尔琳你来说应该能派上用场？” 　　铁架支撑起的楼梯因为两人的快步向下而‘嘎吱’作响地微微发出晃动，布洛妮娅扶着栏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台散发着耀眼粉色光辉的崩坏能炉，即使是天命的洲级支部能申请建立的大小也就是这个级别了吧？ 　　“嗯，结果而言喜忧参半，这个崩坏能炉的确还处于工作状态，却也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更换过崩坏能结晶棒，加上炉壁被部分烧穿，所以以目前消耗和挥发掉以后剩余的量来说，想要制作成助爆型裂崩坏能变弹有点勉强，不知道普通的裂变弹能奏效吗......” 　　额首时希尔琳的语气不算太满意，在将它与自己记忆中第二次崩坏遭遇西琳时所见的崩坏能炉做出对比，虽然的确是同一个，但是无论向外照射亮度还是室内崩坏能浓度都小了半个当量级。 　　“理论是的确可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人手又只有我们两个，真的将崩坏能炉制作成崩坏能裂变弹吗？” 　　布洛妮娅愕然于希尔琳的异想天开，正是因为身为天才少女了解过天命的崩坏能裂变弹的具体构造，所以才明白这可是项大工程。哪怕逆熵方面研制的步骤有所不同，却也不会相差太大。 　　“也并非一两个人就做不成，至少我就知道一个人能够凭空造出来，我这儿相比之下起码还得自备材料呢。” 　　晃了晃属于理之律者力量的瓶罐，是自己被他承认的象征，希尔琳的笑容起先有些自豪，但想起这个世界中约阿希姆所做所为，明媚的笑容又很快黯淡下去。 　　“总之，制作方面就请不需要担心了。” 　　“希尔琳...其实你很喜欢名为瓦尔特。杨的那个逆熵盟主吧，而且那个看起来冷血无情的人唯独对你也稍微有些宽容。” 　　布洛妮娅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先前绝非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即使希尔琳明言与他直接展开对抗，那个轻易间消灭了西伯利亚土地上绝大多数女武神的存在居然还能让她身负重伤的情况下由琪亚娜掩护着撤退，而且据她所看到的战斗过程中几次间都在下杀手时那位盟主都有些犹犹豫豫。 　　“不，不，应该是布洛妮娅你的错觉！我之所以违逆瓦尔特。杨，同样也是因为我对他理念的尊敬和仰慕，至于喜欢什么的......” 　　听到布洛妮娅话语的希尔琳先是走路时发生了顺拐，随后拨浪鼓般飞快地摇晃着脑袋，紫色的长发甚至因此甩到了布洛妮娅的脸上。 　　这根本不是我所处的世界，约阿希姆他也与我所认知的相差甚远......但是他又同样是万千世界泡中约阿希姆的一种可能性...... 　　“你的伤口不要紧吗？若是被趁虚而入的崩坏能侵蚀过度变成死士的话就糟了。” 　　擦掉发梢间滴下的汗滴，很明智换了个话题的布洛妮娅望了眼思考陷入混乱的希尔琳新换的白大褂，因为快步奔跑沾染到的一点外渗血迹，让她有些担忧地再次发出询问。 　　“唔唔唔姆姆......如果要接受一个人是否要接受他的全部，这是个问题......啊，放我下来！额，咳咳咳，布洛妮娅，你刚才说了什么？” 　　陷入哲学思考的希尔琳被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拎起来后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装作咳嗽了两声回答到， 　　“布洛妮娅说的是，你刚动过手术取出碎片的伤口是否有受到崩坏能影响？” 　　布洛妮娅突然有些怀疑起眼前的紫发少女也没那么聪慧可靠了，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哈，比起关心我，倒是布洛妮娅你作为天命评级为B的女武神，能承受得了吗？” 　　希尔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自己并不是律者，却也说不上什么正常的人类体质了，在这个情况下她反而更担心这个世界的布洛妮娅若是不比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以B级女武神的身体对崩坏能抗性，能不能坚持走下去。 　　几分钟后，当两人走入最底层的平台准备做详细检查时，希尔琳内心感到一阵猛烈的悸动，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不是因为周围崩坏能浓度再次提升的压抑感，而是血腥味和那倒在地上的一具已经半结晶化的少女尸体。 　　“那不是第二律者吗！她在被希尔琳你打败后也逃到了这里......然后应该是被第一律者守株待兔般打倒了。” 　　回想起瓦尔特。杨所说的话，蹲下身子的布洛妮娅抿了抿嘴巴准备让重装小兔19C做起尸检报告，空之律者作为引发了第二次崩坏的人类之敌被消灭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她还是不由得因此番惨死的状态有了些许内心的波动，大概这就是处境相同产生的共情？ 　　‘从我们创造的伤口破腹而入，穿心而出，相当狠辣果断啊......呵，不过倒是比起在崩坏能裂变弹下死无全尸好点，能亲眼目睹自己的死相，真是种奇妙的感觉～☆’ 　　在希尔琳走近后，比起屈膝半蹲时有些惆怅的布洛妮娅，西琳则用着事不关己的第三者视角细细地品鉴了一番自己的尸体。 　　“好了，布洛妮娅，显然她已经无法危害人类了，我们现在做正事要紧，时间不多了，既然瓦尔特。杨选择在这里伏击空之律者，就代表他也肯定会猜到我们的女武神残部撤退于此的可能性。重装小兔19C要做的是尽管攻破这台崩坏能炉的主控电脑。” 　　对于西琳对自己身体的评价希尔琳忍不住扶额，不过细想后也很快将自己情绪调整回常态，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是别谈对待敌人的同情心吧，那是从这一次天命危机活下去后才拥有的奢侈权利。 　　‘虽然第二律者的律者核心被取走了，但是非人造律者的身体本身也聚集着大量的崩坏能，否则也不会至于如此短的时间内身体内部发生崩坏能结晶化，作为供给崩坏能炉的一次性助推剂应该完全足够。’ 　　极限组合形态被eternal的能力克制下记忆体被无效化惨败而归，双重空之律者形态是希尔琳仅剩的未动用底牌，若是没有达成目标并在有限时间过去后被世界泡弹出，那不仅代表着自己找回约阿希姆的努力前功尽弃，也没法向这个世界的布洛妮娅一行做出交代。 　　本着山穷水尽后不得不物尽其用的想法，希尔琳在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破解主控电脑之余，盯上了眼前这堆可回收利用的‘崩坏能’。 　　“要不要这么用呢？” 　　‘只是这样用着的话实在太浪费了，希尔琳，反正在世界泡内我们是自由度较高的外来者。我有个提议，或许在下一场与瓦尔特的战斗中能够出其不意！’ 　　毕竟希尔琳内心对此还有些芥蒂，以神州人的观念死者为大，当这还处于她一个在思考着可行性的念头时，西琳就立刻毛遂自荐地发表了不同观点，不过不是否决了‘回收利用’的想法，而是有着更为高效地‘回收利用’方法。 　　也就在这个时候，布洛妮娅装载在重装小兔19C上的对讲机也收到了来自上层女武神的紧急联络，与希尔琳对视了一番，在接通后不出所料地听到了枪械的交火还有爆炸声， 　　“布洛妮娅士官长，逆熵的泰坦机甲闯入了巴比伦塔，还探查到了律者级的崩坏能，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请赶快做出决断！” 　　这边的主控电脑才刚刚由布洛妮娅攻破进度达到80%，希尔琳同样还需要留在这儿负责改造出崩坏能裂变弹，根本抽不开人手。而没有支援的话，残兵败将根本不可能是盟主瓦尔特。杨的对手。 　　‘还真是恰逢其时，好吧，西琳，如你所说，也只能有什么上什么了！’ 　　 第260章 套中套 ============================== 　　三道镭射光束从不同角度和距离向着蓝色涂装的泰坦机甲射出，除了正面那道被肃正防御的抛光材料护盾反射，然后被早有准备的女武神依靠身边用几台报废计算机作为障碍物翻滚着躲开外，另外两道则成功对它的腿部造成了行动阻碍。 　　“不要小看雪狼小队的荣耀啊！” 　　看着关节故障失去灵活性的泰坦机甲，知道自己诱饵战术成功的精英女武神嘴角微微上扬，按下了手中的开关，泰坦机甲身边被布置好的高爆弹炸药陷阱在立刻引起了爆炸。 　　由于是在巴比伦塔的高层楼道间，高爆炸药将楼道炸出来了断层，失去地面支撑的泰坦机甲也随之坠下，本就已经被炸开护甲的身体被砸得七零八落。 　　“呼～解决......目前还没有发现第一律者的踪迹。” 　　虽然搞了半天的动静只不过是引来一架逆熵的泰坦，但这起码算是失败溃逃后的首场胜利，还是由自己造成的。爱莉起身摆弄耳机的同时甩了甩自己引以为豪的金发，据说现在的天命最强女武神头发也是这种颜色呢！ 　　“但是要小心，那家伙可是恶魔啊！” 　　因为高爆弹的连续引爆在巴比伦塔内造成的动静着实不小，不过爱丽却觉得通话里刚才和自己完成战术配合的女武神明显是被逆熵的盟主吓破了胆，就算逃跑和躲藏也早晚都是个‘死’字，那还不如拼一把，要知道早在上世纪中期第一律者就惨遭了失败，这足以证明他也并非无敌。 　　“Eternal！Maximum Drive！” 　　就在她这么思索着的时候，丝毫没有隐藏自己概念的驱动器音效响起，蔚蓝色的火焰波纹映入眼中时早已避无可避。 　　“爱丽！” 　　在同伴的惊呼中，又是一声爆炸响起，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悲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身躯也随着先前的泰坦机甲一同跌落下去，当坠到地面上时，原本豆蔻年华的少女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了些许碳灰和半融化的枪械。 　　两位女武神来不及悼念自己的队友，拔腿就跑的她们甚至不敢回头去确认敌人的位置，只希望这巴比伦塔内昏暗的光线和事先摆好那满是废旧电脑和各类研究仪器作为障碍物的地形能够多拖住他一会儿。 　　“在我看来，天命从来没有荣耀可言。” 　　将被自己蔚蓝火焰烧脆的镭射枪半融化枪体跺脚踩碎，瓦尔特。杨通过面具上闪着金黄色光芒的夜视镜，两位陷入极度恐惧的女武神逃窜路线在他眼中一览无余，不紧不慢地更换了一条红色记忆体推入拍击插槽。 　　“Accel！Maximum Drive！” 　　然而他的高速移动却因为周围虚数空间内的异动在还没开始追杀行动前，就因为空之律者核心的感知躲开了一道来自支配之键的迎面重劈。 　　“收手吧，混蛋！在你的眼里到底将她们看成了什么啊！” 　　将因用力过猛陷入地面的剑体抽出，‘希尔琳’琥珀金的叉字瞳带着恼火的目光盯着假面骑士Eternal。不知道是因为伤势过重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她现在并没有使用覆盖全身的骑士装甲，而是类似天命女武神的半身紫色轻便甲胄。 　　“现在的你难道还想阻止我吗，就凭那把量产上千的单体最弱神之键？” 　　瓦尔特。杨只需一眼的扫视，理之律者的解析能力就将眼前装甲和轩辕剑状态流入脑海，虽然气息有点古怪，但是除了手上那支新玩意儿，‘希尔琳’现在这个形态的威胁相比先前的极限理空根本不值得一提。或许就麻烦程度而言还不如那个想和他拼死一搏，意志力和爆发力都相当顽强，不得不多废了点时间才解决的黑色骑士。 　　“嗯，能不能阻止，也得试试看才知道不是吗～☆” 　　‘不过，希尔琳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明明知道我超讨厌动脑解题的！’ 　　舒展着有些变得僵硬的四肢，架着支配之键抵向瓦尔特。杨的西琳估算了一下自己这个已经失去活性的身体，依靠空之律者瓶罐内崩坏能强行运作起来后完全崩溃所需时间。 　　不过她还是欣然接受了这项限时挑战，毕竟也就仅限在这种狄拉克之海的世界泡内无尽的可能性，才能让自己必须依存于希尔琳的精神短暂独立存在一会儿。 　　纯白与深紫色的两道残影连续不断地碰撞，假面骑士Eternal利用Accel记忆体的高速移动和对空间跳跃的完美预测每一击打出的拳头都十分强横。 　　面对这番暴风骤雨式无间断的攻势，西琳催动着支配之键核心的三种元素能量挥剑相拼，当剑体被蓝色火焰侵蚀拦腰折断后，便立即靠着作为前空之律者对能力的微弱熟练度优势跳跃逃窜，当再度出现时，手中已经又换上了一把分身后的轩辕剑剑体。 　　巴比伦塔从上到下的合金墙壁被两者崩坏能爆发的余波破出了好几个直径3米以上的大洞并像被扎了好几个窟窿似的直通外部，零下近20摄氏度的刺骨寒风吹拂了进来，然而对两人的交锋来说却好似单纯的背景一般。 　　‘被打中几乎没有痛觉，而且对环境温度的骤降也不敏感，肉体的强度和能力运用熟练程度却上升了一个档次......这不是一句调整战术就能解释过来的。’ 　　在满是障碍的狭小室内环境中连续空间跳跃是很容易出意外的，然而‘希尔琳’却没有出现一次这类状况，这样的战场反而还变成了对方能够利用的地形优势不断地让自己抓鬼。 　　假面骑士eternal在战斗中看出了些倪端，对这类除了初次突袭外不主动攻过来，只是在不计代价畏缩着苟命的战术，既然以速度优势著称的Accel记忆体不能迅速解决战斗，他便拿出了一条标着大写字母C的翠绿色崩坏记忆体接入腰间拍击插槽。 　　西伯利亚的夜晚最不缺的就是狂风呼啸，在cyclone的操作下强度一下子又提升了几级，已经千疮百孔的巴比伦塔建筑开始‘嘎嘎作响’。 　　“什么，这也可以！” 　　看到‘希尔琳’眼中的惊讶，瓦尔特。杨不可置否的在面具下笑了笑，果然这孩子还是嫩了点！既然环境对敌人有优势的话那干脆直接破坏掉就好，虽然可惜巴比伦塔内的一些宝贵研究数据资料，但是反正还能一并消灭躲藏在里面的天命女武神们。 　　 第261章 聚集的祈愿 ============================== 　　持续不断的震动使得位处巴比伦塔实验室底层的希尔琳与布洛妮娅对崩坏炉的改造进程也造成了不少的影响，不过也由于西琳临时提议所致的计划变更，她们倒是省去了最麻烦的推进发射和命中目标的步骤，总的来说还是缩减了所需的宝贵时间。 　　“能够让死去的空之律者重新站起来为你卖命，逆熵掌握了控尸技术吗？就像布洛妮娅看到的那些好莱坞最常拍的丧尸类电影？” 　　被楼顶战斗传下的晃动高的有些站不稳脚跟，让重装小兔19C拎起自己身体浮空着才能进行改修作业的布洛妮娅忍不住抬头，回想起希尔琳用一个带着瓶罐的驱动器腰带接入空之律者‘活过来’时张开的金色叉字瞳。 　　若非她的口吻没那么高傲，那股说得好听叫‘乐观’，难听点就该叫‘自我膨胀’的气质实在是与原本她们交手时的空之律者别无二致，布洛妮娅差点就招呼着自己的重装小兔19C锤上去了。 　　也因此，她现在对着那与她们位置隔开几十层合金天花板的战场望眼欲穿，真的很难想象空之律者会选择帮助她们和逆熵盟主战斗的画面。 　　“你可真富有想象力，若能用尸体来充当战斗力的话，不考虑伦理问题，我们逆熵还要研发什么战术机甲呢？” 　　停下理之律者能力的运用，目不转睛盯着崩坏炉每时每刻变化的红色瞳孔恢复如初。体内刚刚存蓄的一点点崩坏能在刚才又消耗得差不多了，借着这个和布洛妮娅谈话的机会，希尔琳喘息了几口对布洛妮娅发出揶揄。 　　“那难道真的是死者苏生！布洛妮娅看到你之前给她注入的特殊崩坏能，嗯.....是有什么条件吗，例如被使用者必须是律者什么的？” 　　这听起来更加地天方夜谭，然而因为是亲眼所见第二律者的‘复活’，本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所以布洛妮娅始终处在三无的情绪出现了不小的波动，不管具体条件有多难，自己失去的那些战友岂不是还有一丝希望？ 　　“哈，怎么可能！要知道有的时候人的眼睛也是会骗人的。死者苏生......呵，能真正做到死者苏生的话，逆熵与天命的争端就不会发生，或许我们要讨论的就是不断增长人口后生存资源的问题。” 　　包括奥托对于卡莲因自己死亡而产生的500年至今的执念，还有这个世界内，约阿希姆对于自己身边人逝去的无能为力。明明布洛妮娅这个提问听起来更加可笑，希尔琳却收起了笑容，包括自己在内有太多太多的人，希望能够挽留下自己所重视之人的性命了...... 　　尽管灵魂的存在已经被确认，但是希尔琳并不相信所谓的死者苏生，即使在旁人眼里看起来能够做到，也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如果我真无法救出约阿希姆......呼，还是先别想那么多，布洛妮娅，崩坏能裂变弹的制造已经到最后关键步骤了，我们得投入全部精力不得大意！” 　　希尔琳指了指在她们面前已经大为变样的‘崩坏能炉’，内部结构几乎成为了一个大型炸药桶，只需要再加装个引信就能顺利地引爆。至于爆炸的威力，虽说不至于让整个西伯利亚沦为焦土，但是方圆百里内没有任何活物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在几发种后，毫无征兆却堪比大地震的猛烈晃动一下子让希尔琳的脑袋磕在崩坏能炉‘薄薄’一层的隔离壁上。 　　“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在地下，布洛妮娅却感受到了轻微的气流运动，属于外部冰天雪地下狂风的呼啸声也随之传入了耳中。 　　“嗤～那个笨蛋！现在炉子里的崩坏能压强可是稍稍刺激一下就会爆炸的啊！” 　　确认还不容易修补好的隔离壁没有因为自己的猛烈碰撞而重新溢散出来，希尔琳松了口气后抚了抚自己红肿的额头，咬牙切齿地在嘴里碎碎念着，心中却有些担心首次单独出击的西琳。 　　‘喂，西琳，不是让你拖住别搞出岔子来吗，我这边差一点点就前功尽弃啦！’ 　　“哇啊啊啊，还没好吗？救命啊，他稀奇古怪能力一大堆，又是个双核律者，足够把这座实验室拆迁个百来回，希尔琳你行你上啊！不行，我一刻也撑不下去了，必须得过来了！” 　　收到了希尔琳传来的抱怨，西琳大声哭闹着立马释放出比其更甚一层的怨念，身前与之发生战斗的假面骑士Eternal在选择了能够调动起好几股西伯利亚寒流的cyclone记忆体后，自己的灵活性就成了摆设。 　　为了不让假面骑士Eternal将包含着几十条人命的巴比伦塔吹垮，西琳不得不选择猪突猛进式地主动出手干扰，而放弃了自己不败之本，摆在纸面上的实力差距也就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 　　“咳咳～下次比起出来打架，我觉得还是和希尔琳去学好数理化吧......” 　　又是一声猛烈的碰撞，西琳咳出了几口已经失去流动性的淤血，躺倒在满是碎渣的地下十层地板上，一根由Metal记忆体延伸出的10cm钢筋从她的右肺贯穿而出。 　　西琳先前发出的怨念其实根本不足以描写她身体的惨状，狂风形成的风刃足以将薄薄一层的装甲和皮肤撕裂，骨骼和五脏六腑更是被毁得一塌糊涂，被扭断的脖子让脑袋无力地搭在上面。她现在很庆幸自己就是处于精神凭依状态，常人的话早就死了十回不止吧？ 　　不过目前来看付出还是有成果的，作为执行牵制任务和担当诱饵将瓦尔特。杨引入崩坏炉的战术目的，现在只有她身下这块金属板的间隔了。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不可能是希尔琳，不过现在这幅坚持不已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愿意信了。我可是事先答应了向天命举起矛头并且即将将它沦为历史，于情于理，你现在也没有要插手的理由吧？” 　　“呵～蝼蚁，自己去想吧！你的话我就当称赞的话收下了～☆，毕竟老娘可是当着奥托那**（脏话）面揍过他的人，倒是乔伊斯给你的理之律者核心还有身穿的那副骑士装甲可都在哭泣啊！比我和希尔琳认识的那个差远了......” 　　用轩辕剑当拐杖拄着身体一点点爬起，将过穿的钢筋不顾忌伤口开裂地用力抽出砸向了假面骑士eternal，虽然理所当然的没啥效果，钢筋在靠近到装甲1米时就被熔成铁水，但西琳还是带着讥讽满满的笑容向瓦尔特。杨竖了个中指，如果被先前那个‘自己’看到，估摸着会直接笑死吧？ 　　身为已经摧毁了整片西伯利亚的空之律者，现在居然为着区区几十条天命女武神的人命而束手束脚地战斗，且对于自己的名声改善也毫无帮助。而正与她战斗的却本是用来保护众人和创造新未来才被希尔琳研发出的假面骑士系统。 　　“哼，要把一个死人再杀掉一次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提到‘瓦尔特。乔伊斯’的名字像是内心被刺痛了似的，假面骑士Eternal的金色夜视镜闪烁出一阵亮光，蔚蓝的永恒火焰波纹汇聚于匕首之上，配合着因空之律者核心大量崩坏能肆意而造成周围空间的异常扭曲，这一击下去保准律者之躯也连点渣都不会剩下。 　　“到此为止的人是你啊！” 　　见到瓦尔特。杨向自己走了过来，西琳喃喃一句，立即残余的力量传递给了轩辕剑的赤色核心，抵着地面的剑尖，“滋啦啦”作响电光顷刻间将他们周围所在的最后一层金属楼板划开了半径约1米的小洞使得两人同时坠向了被改造成崩坏能裂变弹的崩坏炉正上方位置。 　　 第262章 必须跨越的坎 ============================== 　　以空之律者遗留的身躯作为改造后崩坏炉的爆弹引信，绝对是只有以横冲直撞著称的西琳才会做出的行动。 　　不过总体而言到还在最初设好的战略大方向之内，目睹了两人坠落位置的希尔琳来不及再做多想和感叹，空之律者。起源的瓶罐迅速地推入腰间驱动器。 　　“空之律者。起源！” 　　彼此的默契就像约定俗成一般，两股相似的力量合二为一。当布洛妮娅在感受到强光照射下意识地闭眼又再度睁开双眼后，原本因为大型崩坏炉挤占而略显狭小的地下室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包括希尔琳、瓦尔特。杨等人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条未及时交给自己的‘雷电芽衣’铭牌掉落在地， 　　“空之律者。升华！” 　　在西琳整个被火光所吞没前，这是瓦尔特。杨从始终带着笑意的少女脸上最后的嘴型嚅动。还不等他去理解词意，下一刻，崩坏炉的中心释放出比直视太阳还要强烈的闪光并直射入假面骑士eternal的金色护目镜内。 　　因为增添了空之律者遗体这个高浓缩崩坏能的助燃剂，这枚特制的崩坏能裂变弹爆发出瞬间就足以让人类炭化的光热辐射，即使是附带着最先进崩坏能转化系统的eternal骑士装甲也无法将巨额的热量散除。 　　身体还在感受着无尽的炙烤，烧焦羽毛味和烤肉味一同涌入瓦尔特的鼻腔，能够让装甲急速制冷的ICE AGE的记忆体根本来不及更替，而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换上的。 　　瓦尔特。杨深知紧随光芒其后的就是更致命的爆炸冲击波，从光热中推算出堪比一次律者诞生hw的崩坏能数值让他在最后时刻毅然选择了Joker的崩坏记忆体。 　　爆炸后的时间是过去了半个小时？亦或者十分钟？或者还不到五分钟？思维还能继续，而嗅觉、听觉、触觉和视觉的逐渐恢复则证明了自己的确勉勉强强地承受下来了这场处在中心位置的大爆炸。 　　“想要与我在这儿拿着大半个西伯利亚做陪葬同归于尽吗？” 　　瓦尔特。杨咽了口血沫，在面临绝境时选择用人类意志创造出的可能性来赌一把，一如不久前那个向自己发起绝地反击的黑色骑士，区别在于她赌输了，自己这场则赌赢了。虽然整个战斗的波折不少，但是结果上自己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在这样的爆炸中，别说他了，那群女武神根本无法幸存下来的。 　　“并不是，卷入爆炸的只有盟主您和我。况且，我也早就知道只凭这颗临时手搓的土制崩坏能裂变弹，应该还是无法击败您的。因为就算是孤身走上复仇之路的瓦尔特。杨，他的意志之强大也绝不能忽视，唯一值得惋惜的是，这份我们一直追求的力量，却被您用错了地方。” 　　在合金战靴的清脆踏步声中，希尔琳虚数化的身体一点点自下而上地重现在瓦尔特。杨面前，因为几乎没有被裂变弹爆炸所影响到，深浅两种层次的紫色装甲相比那满是裂纹且不再为纯白色装甲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对比。 　　“这股比起之前空之律者更强力量.....示敌以弱吗？的确是我失算了，别一副你什么都了解的语气，也别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当瓦尔特。杨的视觉完全恢复后，他发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彼此都再熟悉不过的虚数空间内。如果希尔琳所言非虚的话，她应该在爆炸前的第一时刻就把它掌控在了自己的世界内。 　　“呼～怎么会......对统领所有记忆体的eternal记忆体之强大，还有属于您的那份强大我都非常了解，哪怕我是以第一场战斗时的最佳状态来算，胜率也不超过五成吧？” 　　手持着轩辕剑和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双剑的希尔琳低头望着即使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不顾自身爬起的瓦尔特。杨，这幅姿态自己本该见过很多次了，也一直都因其而备受鼓舞...... 　　就像是第一场战斗结果的戏剧性逆转。希尔琳长长地叹息一声，愈加为这个躯壳被复仇怒火所充斥的男人感到可悲，他早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刹车泵，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 　　奥托手上的血债固然得血偿，然而如果自己所在的世界逆熵的实力能够胜过天命的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应该是减少掉因崩坏产生的无意义牺牲，而绝非对这群暂时无法理解逆熵目的的女武神们肉体毁灭。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几番不惜生死站在我的对立面？如果想要改造世界的话，在天命被消灭后，有的是是机会！” 　　“这份力量不仅来自于我自身，也包括了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还有我许许多多的朋友们，为他们，也为了想要在这个残酷世界活下去的人们而战。这便是我的觉悟！” 　　除了所处于由自身和西琳力量而生双重空之律者形态装甲，左手中支配之键内接入了雷之律者的瓶罐，右手握着的剑模式的机械创造者则接入了理之律者的瓶罐。 　　如此超负载的运用方式别说是狄拉克之海内的世界泡产生的排斥反应了，哪怕在现实世界也属于极为危险的运用方式，稍有一步运作不慎别说是几种力量的相加，互相拖起后腿乃至暴走后万劫不复也是可能的。 　　彼此短暂沉默的静立了几分钟，谁也没有要退却让步的样子......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两人若是能和解的便也不会站在对立的位置。 　　事到如今，自己除了复仇又还剩下些什么呢？低下了头颅的假面骑士eternal像是在发出自嘲，难道要展望未来吗？这个词从来就不属于他这个束缚在过去的孤魂野鬼。 　　假面骑士eternal并没有换下侧腰拍击槽内的Joker记忆体，汇聚着蓝色的永恒波纹选择了返璞归真的进攻方式，向着希尔琳发起正面的冲刺奔跑并挥动起铁拳。 　　而希尔琳也不采取躲闪，支配之键核心中绽放的雷光与模拟了天火圣裁的机械创造者交叉打出的雷光与焰流的十字砸在了eternal的装甲上，然而瓦尔特。杨却还是冲破了这道攻势，紫色力量纹路的拳头打在两把剑身之上，让希尔琳一连退后数十米才得以屈膝刹住脚。 　　其实无论是挨了一击崩坏能裂变弹中心开花的瓦尔特。杨，还是刚刚做完异物取出手术不到两小时的她自己状态都不算好，两者的战斗相比第一场缺少了那些仅仅看上去就如末日来临般令人生畏的阵势，不过实际上的力量却有过之而不及。 　　 第263章 化作光芒闪耀的道路 ============================== 　　从高温火焰和躯体麻痹的雷电中挣脱由Joker记忆体打出的拳头一击奏效，瓦尔特。杨双臂臂铠上刻画的深蓝波状花纹随着使用者的强烈情感犹如活过来了一般。 　　‘约阿希姆他身体的各种不适感消失了？不，应该只是被强大的意志力暂时忽视下去了，伤害确实仍然存在并积累着......嗤～这种程度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身体部分虚数化的猥琐流战术对待eternal具有崩坏能分解能力的蓝色火焰波纹效果起码地打个对折，而且手持双剑的近身战情况下也不方便这么做。 　　从两把剑身传至双臂的巨力让希尔琳重摆架势前感到了一阵虎口发麻，快速做出了敌我分析后，在Eternal追上自己并打出下一拳之前，从支配之键核心中窜出一道电流，不过它的目标不是逼近到身前的瓦尔特残影，而是直接用传递至自身作为止痛和肌肉的刺激。 　　这一次，eternal在紫蓝相间波浪形崩坏能下打出增强拳只受到了希尔琳机械创造者抵在胸口前的阻挡，火星飞溅下的爆出的冲击波即使隔了两层装甲，希尔琳还是不免闷哼一声以表达出自己的痛苦，这把剑型的武器从剑刃处瞬间就变得四分五裂。 　　然而下一刻，瓦尔特。杨通过骑士面罩的金色夜视镜就敏锐地发现了那并非是因为受力碎裂的样子，而是极其规律的在内部纳米构造中转变为另一种形状。 　　“理之律者，Chain Form！” 　　虽然难免承受了点疼痛代价，但以此博得的结果对进一步提高了反应力并同样能够一定程度上镇痛的希尔琳而言绝对是值得的。 　　让拟态着天火圣裁的机械创造者大剑随着音效转变为模拟出另一把知名的神之键—约束之键性质的锁链，假面骑士eternal朝着她伸出的拳头被坚固的锁链绕住动弹不得，想要喷发而出的蓝色波状分解火焰与封印崩坏能的圣洁能量互相作用起来，一时间谁也无法稳吃下对方的。 　　攻势被化解，希尔琳立刻见缝插针地耍起轩辕剑带着电闪雷鸣从瓦尔特。杨左侧砍去，即使仍然被左臂臂铠‘咚’的一声挡下无法再进一步陷入肉中，接入雷之律者的支配之键赤色核心持续不断的高压电也足够难受的。 　　瓦尔特大嚎一声，在游蛇般的金色锁链进一步向躯体部分装甲延伸之前，再度爆发出一股力量架开了利用电磁吸附在左手让自己全身触电痉挛的轩辕剑。 　　“Joker！Maximum Drive！” 　　“Ready？Go！” 　　借着一丝空隙用力拍打了腰间拍击槽的瓦尔特。杨为了挣脱连带着操作崩坏能也一同被束缚的右臂，希尔琳则为了进一步扩大优势，也将轩辕剑随手一扔后推动双重驱动器，双方在不约而同地蓄力后抬起自己右脚。 　　“SpacialPulverize/Eternal Requiem—Joker！” 　　两道骑士踢击碰撞在一起，璀璨的蓝紫相见海浪装波纹和层次感明显的空间波动在纯白与紫色的骑士间炸开，整个混沌的虚数空间都因此发生了震动，两者所落站立的大块形状不规则的平面在能量对撞中更是彻底地支离破碎化为粉尘，再无一片完好之处。 　　其实谁赢谁输根本不重要了，两人彼此的站位近乎是零距离的，骑士踢也没有产生相持的阶段，等于是双方都完整地吃下了对方的踢击还有自己造成的反作用力。 　　即使在这场因爆炸让没有落脚点的两人身体失去平衡，机械创造者变化的锁链仍然未被松开，反而选择宁可褪去了犹大誓约的拟态特性也要进一步的抓牢瓦尔特的右手臂并使自己的结构更为坚固。 　　本该受巨大冲击波和飓风彼此弹开的希尔琳与瓦尔特因为这条未被断开的锁链联系，双方透过骑士面具仍然能够注意到‘对方’。 　　是的，即使都处于强弩之末，只要一方不肯松手就没有一个能过摆脱风暴，战斗必须直至一方倒下才可以！ 　　“很抱歉......盟主......但是，我不会在这里认输的！” 　　瓦尔特还想催动着自己的残余力量，双臂间火纹中释放蔚蓝的火焰通过锁链传导了过去，然而他所不了解的是，双重空之律者的力量从来不仅仅是希尔琳一个人的，当他还紧盯着那名双层的紫色假面骑士时，一个带着歉意令他熟悉至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腹部的刺痛让瓦尔特。杨低下了头，古朴而又华丽的金色长剑剑锋滑落下温热的鲜血，生命力的快速流逝即使靠Joker记忆体和强大的意志也无法轻描淡写地盖过。先前看似被希尔琳随手扔开的轩辕剑，现在却仿佛有意识般穿过自己的胸膛。 　　当波状蓝色火焰通过锁链传递至另一边，由西琳精神体单个支撑的双重空之律者装甲逐渐解除着装消散，只剩下了一条双重驱动器的腰带。瓦尔特。杨顿时明白，在身后仅仅举着一把支配之键的素体才是本尊。 　　“呵～先前还是个...什么都需求我意见...才敢去执行的小鬼，转眼间....就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啊...说实话，培养了你，我现在后悔了呢......” 　　断断续续地话语中吐露出想要将万物燃尽的仇恨，感受到使用者因为生命将要燃尽前爆发出最后的一丝反扑本能，Joker记忆体强行又挤出了一股力量汇聚于说中。 　　用理之律者能力临时复制出来的迷失驱动器冒着外窜的电光，Eternal记忆体也因为无法达成供能循环使得大半的骑士装甲开始消散，瓦尔特。杨重新露出了部分焦黑炭化的皮肉和浸染在鲜血中那沧桑的脸。 　　“对不起......” 　　泪水滴落，即使大半都被周边如刀割般挂在脸上的狂风吹走，希尔琳抿着的嘴巴还是感受到了又咸又苦的味道。 　　若约阿希姆此时回过头来的话，一定会看到自己异常丢脸的样子吧？看到被自己逼死的瓦尔特。杨可能要打出的最后一击，希尔琳莫名地不想去躲闪。 　　即使曾对奥托有起过杀心，但这才是希尔琳第一次主观意义上地夺取生命，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最敬佩最喜欢的人平行同位体。 　　“哈哈，别哭，女孩哭了就不好看了......我开玩笑的，不如说我有点高兴，在最后的最后才意识到，我的一生也并非全然是为了复仇，现在你是胜利者，我是败者......” 　　在希尔琳惊讶的目光中，那张脸居然轻轻地笑了出来，瓦尔特确信自己回身手中的波浪状火焰就能拉着杀死他的人一同陪葬，然而即将消逝的纯白骑士却主动放下了自己的手，直指全身的装甲都消散殆尽。 　　无法继续执行复仇的刻骨愤怒感情理所当然是真的，但是对希尔琳成长的欣喜也同样是真的。既然是自己输了，那至少不能让自己最后的一点点痕迹也消散掉。 　　从虚数空间中重新回到了在布洛妮娅带着女武神们撤走后已经空无一人的巴比伦塔，倒在希尔琳怀中青年男人身型极其的凄惨，腹部不断流出的鲜血刚刚才回归现世，就将地面染成了红泊，棕色的双瞳拼命地想要睁开，却还是逐渐失去聚焦看不清紫发少女的面容。 　　“如果你愿意把意识传到任意一颗律者核心内，还能活下去的！” 　　先前的战斗，整个巴比伦塔都变成了‘通风’结构，周围急速下降的温度让希尔琳在自己因为使用不属于这个世界构成的强大力量，即将被世界排斥而出之前，抓着瓦尔特。杨正在变冷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对律者的了解说出口。 　　“咳咳，算了......说实话，死前还有人愿意陪着我，为我哭泣，我很意外......我的路已经走完了，你的路还很长......” 　　话语因为瓦尔特。杨的手搭落了下来而一同终止，希尔琳原本想要将他带出巴比伦塔外掩埋，不过再此之前，他被改造过无数次的身体因为律者核心的链接中断，自然而然地分解消散成光。 　　“第二个世界你也成功地通过了。” 　　脱出后从世界泡恢复的意识毫不意外地回到了狄拉克之海，小约阿希姆已经站立在希尔琳的身前，语气听起来不悲不喜。 　　不过从他目不转睛盯着希尔琳，右脚不断原地踱步的样子，明显是在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情绪。 　　“嗯......” 　　不过希尔琳没有去注意小约阿希姆的变化，只是低着头有些发愣。 　　“还要继续吗？！你也应该看到了，世界泡内的危险性超乎想象，而且最后一个世界因为不明原因，甚至跟这座迷宫之外某个世界泡连在了一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我’受伤的样子了！回去吧，求你了......” 　　对于希尔琳明显在经历第二个世界归来后还想逞强的样子，小约阿希姆终于有想忍不住了，前前后后进出两个世界泡的变化他都在看在眼里，况且最后一个世界还有来自于场外因素的问题。 　　“不用说了，我的回答不会改变的。” 　　 第264章 梦的延续 ============================== 　　自知无法阻止，小约阿希姆只得继续默默注视着希尔琳跳入的最后一个世界泡，原本这个世界泡按照创造之初的想法是不存在崩坏的世界，只不过因为某样东西流入其中作为空间信标和桥梁，接通到了一个不属于理之律者核心创造的世界泡。 　　‘但愿你能够平安无事......’ 　　与先前莫名其妙的被扔在某个角落不同，这一次希尔琳是因为透过窗帘的柔和阳光而从一间贴满了各色骑士与奥特曼海报、痛贴的卧室中苏醒的。 　　放在电脑桌和书柜内的Rah、shf和ACT外各种大小不等的塑料小人每一个都摆好了自己的特色姿势，除此之外四处堆放的百科图鉴和各类模型玩具的设计稿。 　　整个卧室显得乱中有序，就是怎么都不和刚刚从被窝中转醒，正在抱着脑袋双眉紧皱的紫发少女能够联系到一起。 　　‘真是丝毫没有少女风的闺房啊，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瞬间梦想破灭吧～☆’ 　　“唔嗯～不知道是不是连续穿越泡的后遗症，我现在感觉有点头疼......也不知道布洛妮娅她们未来的命运会怎样？” 　　这确实是自己最理想的私人卧室，除此之外，做了几次吞咽动作艰难从被窝中爬起的希尔琳到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亲手干掉了约阿希姆的沉重心情也好转了些，只不过因为自己战斗时过度解放力量，到最后被弹出时连互相道别都没有。 　　“什么布洛妮娅的命运怎么了吗？” 　　恰逢其时的，那超具识别度的两条灰色洛可可卷从推开缝隙的房门外探入，出现的人不是她在念叨的布洛妮娅，还能是谁？ 　　“额～布洛妮娅，你怎么在这里？哇，别直接走进来啊！” 　　希尔琳被吓了一跳，瞄了眼自己那有看起来‘幼稚’的睡衣，随后下意识地用棉被裹着身体，就算是她也觉得将自己的爱好和收藏毫无保留地透露出去有点点丢人的。 　　“一惊一乍的，希尔琳姐姐是睡糊涂了吗，现在外面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再不起来的话布洛妮娅就让希儿不再准备你的那份午饭。” 　　然而布洛妮娅对于希尔琳房间内的装潢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说话的口吻比起之前始终隔着些距离的朋友，到有点像是家人的感觉。 　　“啊.....哦......我知道了啦......等我洗漱完。” 　　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布洛妮娅，挠了挠自己因为睡姿不雅从而打成卷的头发，随意地转角一撇，希尔琳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曾经父母的泛黄照片，仅仅看起来就让希尔琳感到一丝怀念，不过这倒没啥好奇怪的，真正令她在意的是另一张相框内的照片，可可利亚、希儿、布洛妮娅、阿琳双胞胎姐妹还有杏等等里面的人她每个都认识，就是感觉里面强行多了个颇为违和的人物，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尔琳小时候。 　　“哇啊，看起来就让我感到很微妙的照片啊，这个世界泡可能会比我先前探索的两个偏差度还要大。算了，先起床吧，按照惯例，先收集情报最重要，我记得约阿希姆说过，第三个世界的危险超乎想象......” 　　在这个世界，虚数空间再度无法连接，直到希尔琳从挂在衣架上的OL装内翻到了进化过一次的eternal的记忆体，确认其余的驱动器和道具则干脆地像和模型玩具摆放着，才稍稍感到一丝宽心。 　　走出自己的房间，从二楼直通一楼客厅的走廊代表希尔琳所住的地方并不是公寓房，而是与在西伯利亚时可可利亚洋房别墅相似的布置结构。 　　瞄了一眼楼道，隔间的门板上画着一副画风惊奇的红蓝两个火柴人，明显是那对双胞胎的房间，其余几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分别是布洛妮娅、希儿等孩子的卧室。 　　追寻着美食的诱人香味走下了楼，客厅里此刻坐满了人，除了可可利亚不在外，算上自己，那张照片内的人一个都不少，之前的布洛妮娅只弹出了个脑袋没注意，现在希尔琳发现这些孤儿院的孩子都比起认知中的还要在成长了些。 　　“早安，希尔琳姐姐！” 　　嘴里叼着半块黑麦大列巴，脸上还沾着些奶油酱的罗莎莉亚在看到希尔琳下楼后，最先摇晃着自己粉色长发转身挥手打起了招呼。 　　“笨蛋罗莎莉亚，现在的时间应该说午安才对！” 　　习惯性地拍了拍自己疑似有多动症的姐姐脑袋，正在对付着奶油烤鱼的莉莉娅抬头斜眼锁着眉毛反驳了罗莎莉亚的说法。 　　“哼，可可利亚妈妈说过叫别人笨蛋的才是笨蛋，所以莉莉娅才是笨蛋！这是身为姐姐给你的惩罚，嘿！” 　　毫无姐姐风防的罗莎莉亚从座位上跳起龇牙咧嘴地对着大声嚷道，手中的铁叉字更是毫不客气地插在自己双胞胎妹妹莉莉娅盘中的奶油烤鱼上抢走了一大口的鲜嫩鱼肉。 　　“那希儿姐姐给坏蛋罗莎莉亚做的鹅肝酱就是莉莉娅的了！” 　　莉莉娅也不甘示弱，端起一小盘精致鹅肝酱，在罗莎莉亚嚷嚷地更大声以后，两人直接发展成绕着餐桌的追逐战，直到被沉默不语的布洛妮娅同时收拾为止。 　　“咳咳，希尔琳姐姐，午安，想要吃点什么？需要我先做一碗醒酒的罗宋汤吗？” 　　像是对两姐妹因为一点小事产生的吵架都习以为常，自顾自吃独食的杏喊了句“活该”就只当一场喜剧表演看待，连希儿也以无视的态度穿着围裙举着锅铲向希尔琳微笑着询问道，颇有股在圣芙蕾雅学园时雷电芽衣的即视感。 　　‘真好啊，比可可利亚孤儿院里的生活气息浓厚且温馨了许多啊，感觉真正有家的味道在里面啊～☆这样的生活稍微有点令人羡慕......’ 　　西琳在内心中不留掩盖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应该说这就是她曾经所求所想而终究不得的生活方式。 　　“午安，嗯......醒酒汤就不必了吧，有啥吃啥就好，我大概只是睡过头？” 　　说实话，因为和希儿。芙乐艾的初印象就是她带着只巨型审判级崩坏兽在一座美国中部小镇上打的要死要活，所以希尔琳第一次听到对方亲切口吻地问候还有点不适应。 　　话说昨晚是喝酒了吗？没有相关记忆的希尔琳不太确定，不过见希儿则是一副笃定的样子，另外几人对此也没意义，醒来时感到的一阵头痛这么解释倒是能说得通。 　　“嘿嘿，希尔琳姐姐，昨晚有什么新的进度吗？” 　　看到罗莎莉亚用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贴脸过来，而且因为她的这个问题，其余的几只眼睛也带着好奇的打探靠了过来，与先期两姐妹的打闹反应可谓天差地别，刚刚抽出张椅子坐下准备用餐的希尔琳顿时满头都是问号。 　　“什么新的进度？” 　　“还装蒜，当然是约会进度啊，几乎和本大爷一样从不打扮的你居然首次在工作结束后为此回家，据可可利亚妈妈说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她事先和你的同事特斯拉对了电话，然后又从你换洗的衣服里还找到了电影票，人赃俱获啊！”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杏。玛尔在旁边一口气就替罗莎莉亚把所有的牌摊了出来。 　　“唉！唉...唉？” 　　希尔琳感觉信息量有点过大，这个世界观，不是自己曾经做的那个梦吗？ 　　 第265章 第三个世界。重合 ============================== 　　食不知味，大概说的就是希尔琳现在的状态。 　　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珍奇动物，根本没法做出确切回答的希尔琳坐如针毡，果断选择了在吃完自己那份午饭后就飞速逃离了别墅。 　　虽然这种行为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瞎起哄的‘小屁孩们’眼中变成了对既成事实的预盖弥彰，等到再回去时要面对这群人的气焰只会愈加嚣张。 　　走出居民小区后，最为熟系的汉语和汉字四处可见，以黑发黑瞳为主体的人群让希尔琳确认了这是自两年前的广州一别后再次回到正在高速发展中的神州大地上。 　　“天穹市么......而且这个靠近商业街的地段有栋别墅，看来就算不是军阀，可可利亚也还是挺有眼光的吗！” 　　既然确认自己回到了21世纪10后的年代，手中的智能机最基本的无限WiFi也终于重新有了用武之地，收集情报也就变得简单起来。在各种搜索网站上搜寻了半天后，令她最为惊讶的是，这个世界泡内似乎是没有崩坏能的世界。 　　就算官方刻意想要隐藏相关讯息，业内人士也能从近百年的历史资讯中筛选到自己想要的蛛丝马迹，然而在这儿，她不仅没能找到长空市因为‘恐怖’生化病毒外泄封锁的消息，千禧年间的西伯利亚大灾难，1952年的柏林城毁灭也通通不存在。 　　这些还不足够说明问题的话，那么不过不管在哪里，只要当天没有国际化的大事件，占满非官方口径报纸头条的八卦消息则堂而皇之的将天命和逆熵这些本该用来对抗崩坏的组织以另一种方式公之于众。 　　11月2日，奥地利天命财阀贵公子奥托在维也纳英雄广场当众求婚遭拒，不愿透露姓名的银发蓝眼女孩称自己只是将他当做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2月16日，奥地利天命财阀贵公子奥托再次在公开场合宣布了自己与女方卡莲。卡斯兰娜的婚约，结果惨遭女方直接打脸宣称婚约为双方家长口头协议，无法律效应。 　　2月18日，卡莲。卡斯兰娜与家族断绝关系离开奥地利前往日本信浓。 　　...... 　　据称，娱乐公司E·T Studio现任总经理约阿希姆昨晚在天穹市私下与未成年女性相处甚欢，女方系该公司职员，怀疑为潜规则上位。 　　“什么嘛，这种莫名其妙的世界泡......” 　　如果前面希尔琳还想嘲笑下这个平行世界的奥托遭遇，下面一条带着模糊偷拍照片的狗仔新闻就让她有些笑不出来。 　　‘不过我其实感觉你也没有多么恼羞成怒，一步到位不是挺好的～☆’ 　　“哇～怎么连西琳你也，我才刚刚从家里逃出来，饶了我吧。总之记住我们这只是白日做梦而已，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泡充满了Peach！” 　　‘但这份感情对搭档你来说也的确存在吧，这个世界内约阿希姆和希尔琳可是成了真正的情侣关系哦！’ 　　西琳不能够理解，有着亲密无间的家人，生活美满，世界和平，去享受这份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吗？ 　　“是没错，可这些世界泡内怎样的发展，最后对我们来说也只能作为一场梦！” 　　希尔琳闭上眼睛回想起经历地两个世界泡，提前成长起来的约阿希姆，以及被自己手刃的约阿希姆......旅途中自己做出的那些或大或小的改变，也只能刮起一道涟漪，而涟漪早晚会趋于平静，最终会遭来怎样的结果，也只能是世界泡内的人们自己去决定。 　　虽说再来一次她肯定还会继续如此地行动，但是这个世界不同，目前看来它确实是一个总体宁静祥和的世界，即使局部地区存在一些小的争端，相比自己所在对人类未来命运分秒必争的现实来说，称之为天堂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我作为一个外来的闯入者，才不想干涉这个世界内属于他们的感情线。好了，西琳，回到神州的机会实属难得，之前希儿给我准备的午饭根本没能吃多少，我带你去尝尝地道的四大菜系粤菜之外的其他三种怎么样？” 　　早在先前的梦中，希尔琳就明白这份和平和感情都不属于自己，尽早回到现实去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份才是正道。 　　‘可是你用的，不还是这个世界希尔琳的钱吗～☆’ 　　“那......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还不还是在填饱她的肚子，如果待得久，我说不定还得再打几天白工呢！” 　　被西琳的话真差点问住，希尔琳瞄了一眼在神州已经是大街小巷内装满的监控摄像头，近期又似乎是在对黑社会严打，估计是讨不到什么穿越小说里主角们的移动‘钱包’吧？将这个无法实行的方案从脑海中抛弃，希尔琳最后给出了一个勉强能够自圆其说的回答。 　　几分钟后，经过导航美食找到了一家挂牌‘百年老店’的淮扬菜楼管，装潢环境上也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就是在这段高峰期似乎需要排队等候一段时间。 　　“希尔琳，你是一个人来吃午饭吗？” 　　该说是恰逢其时呢，还是作为理之律者核心构建世界泡当之无愧的主角剧情流程呢，在大厅里排着队的希尔琳就循声看到了正在向她走过来的约阿希姆。 　　此时的约阿希姆穿着一身看着价值不菲的灰色西装，皮鞋也是黑亮的闪着油光，况且以他的身份显然不至于说是在这家店里打工之类的理由。 　　“呵呵～真巧啊，啥也别说了，我知道的，这其实是约会大作战的世界！身份是二代瓦尔特的约阿希姆你背后一定有个红毛的傲娇双马尾在出谋划策，而且实际上她早就已经就被你不知情地攻略了！” 　　要维持现状直到离开，所以两人距离太近导致进展如火箭不是，疏远搅黄了彼此也不行，希尔琳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场偶遇而支支吾吾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可结果到反而是以比较轻松地口吻说了一大段。 　　“也确实是特斯拉她说在走廊里看到了你，不过别误会啊，只是恰好需要女性职员和生意上的人在应酬而已......琳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再喝的话会受不了吧？” 　　似乎想起了什么，约阿希姆面露难色瞅着希尔琳的脸做出解释道。 　　“我又没生气，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你们去吃呗，特斯拉前辈肯定比我有经验，再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过来拼桌的，约阿希姆你就当没看见我就好啦！” 　　希尔琳挥挥手，虽说一个人在外吃独食会被评价为习惯孤独的人，但是她本来也就是因为跳过早餐，午餐就吃了一点儿导致的计划外没吃饱而已。 　　“果然琳你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吧？” 　　 第266章 彼此扮演的角色 ============================== 　　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 　　希尔琳原本还没当回事，原本设想的初次约会也无非就是牵个手，最多彼此接吻的程度，虽然对于一个毫无交往经验单身三十年的魔法师来说却是让人有些害羞，但是以对象而言也并非不能接受的程度。 　　结果现在看到约阿希姆像犯错的孩子似的用一脸歉意地目光望着自己，她也开始忍不住去联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该不会无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在第一次约会上已经做完全套了吧？那这个世界泡的自己也太好骗了，得亏是约阿希姆，如果所托非人.......同时，希尔琳琢磨着以刚才自己说话的态度到底符不符合两人的关系。 　　“只是普普通通地来吃个饭，我真的没有生气，倒是约阿希姆离席太久的话，参加主办方应酬的商业伙伴说不定会在内心降低对你的印象分，从而使得今后的合作出现岔子。” 　　当然，还有个原因没说出来，参加应酬的话基本就是聊天喝酒，吃不饱，且根本没法去认真品尝美食。 　　几分钟后....... 　　唔，结果我还是熬不过他，直接来包厢拼桌了啊......希尔琳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连续去拒绝对于约阿希姆放下身段的诚心邀请，何况昨晚这个世界泡内的两人发生了些什么，在做了些不太健康的联想后希尔琳就和西琳同样按耐不住好奇心了。 　　“抱歉，打扰你们用餐和业务商讨了。” 　　坐在约阿希姆的右边，在包厢内入席的算上她就有两男三女五个人了。看着略带吃柠檬地让出自己位置后有些独自生闷气的特斯拉前辈，希尔琳无奈地想要用手扶一扶额头。 　　不过想到一旦做出这种不怎么雅观的动作，丢的难免还是特地邀请她同席的人脸面，最后希尔琳只得向对桌的合伙人摆出略带尴尬又不失优雅的微笑。 　　“没关系，我和杨先生也算是老相识了，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饭局，也就是难得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讨论下新闻时事而已，鄙人雷电龙马来自日本信浓长空市，觉得生疏的话叫雷电先生或者龙马先生都可以，在身旁的是鄙人妻子。” 　　初次看到约阿希姆主动拉来一个女方陪桌，而且感到有些不耐的还是女方，雷电龙马也挺意外的，随后则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用‘铁树终于开花’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着。 　　“雷电先生您好，我叫希尔琳。钱，用神州这边的称呼方式叫我小钱就好，现在就在E·T Studio天穹市分公司担任玩具设计师。” 　　不用雷电龙马自我介绍，作为芽衣她的父亲，希尔琳也算认识对方，虽然印象上怎么深刻，但好歹也曾经在逆熵同一部门工作了些时间，而且也算自己卷入一大堆琐事的开始。至于芽衣的母亲，希尔琳到的确是头一遭看到，她的面容几乎就是放大化的人妻版雷电芽衣。 　　“钱小姐，怎么了吗？” 　　察觉到被带着好奇打探的目光，这位落落大方的夫人向着希尔琳和煦地微微一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夫妻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啊！” 　　“承蒙您吉言，钱小姐也会找到般配与自己的伴侣的。” 　　听到希尔琳地当面称赞，雷电夫人的脸色微红，带着充满爱意的目光望向自己的丈夫，两人无形间散发出闪光让希尔琳觉得自己是否该配一副墨镜。 　　‘哇啊～这就是大和抚子的威力吗......不知道我世界内的芽衣她是天生性格如此，还是刻意被龙马按照自己早逝的妻子行为标准来培养的。’ 　　报复性地恶意暗自揣测了下，现在让希尔琳感到头疼的是，对于他们这种望向自己和约阿希姆的暧昧眼神，无论出声纠正还是默认下来似乎都有些问题啊！ 　　“说起来，杨，这次我来了天穹市，那你今年上半年有没有打算去我们那儿玩啊，长空市不仅是全日本知名的赏樱胜地，而且八重神社祈福姻缘可是相当灵验的，我和夫人当年结婚也是从八重神社请的主持来举办的。而且据我所知在一个月前，就连主持他家女儿也和奥地利来的贵族展开了端浪漫的情史。” 　　因为希尔琳中途加入聚会产生的小小波折总算趋于平静，雷电龙马为自己和约阿希姆满杯了红酒后，重新挑起了话题，尽管这个话题还是很明显意有所指。 　　“哈，好啊，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就是最近恐怕不行。” 　　带着有些兴奋的笑容，约阿希姆在举起高脚玻璃杯两人对碰一下喝了几口，随后彼此展示了下杯中的余量。 　　希尔琳则坐在一旁眨了眨眼，在自己世界中，约阿希姆喝酒她见过不多的几次，带着满足的平凡笑容在第一个世界泡骑摩托车时她也见到过，但是像这样享受着生活，并为此感到满足的样子却几乎是不可能露出来的。 　　只要崩坏带给人类的威胁没有褪去，他们便不可能放下担子去享受人生，就必须得挺身战斗，而这又需要足足好几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所以几乎注定得战斗至死吧？唯有数以万计的世界泡中，才存在着这种平凡生活的微小可能性...... 　　“没关系，就算两个人来我这边肯定也能招待地起。” 　　“不，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主要是最近本社有一位职员在下班回家的途中毫无征兆地失踪了，手机始终是盲音，她的家人在第二天一早就报了警，所以公司必须还得配合警方调查出个结果。” 　　酒过三巡，彼此说话的遮拦自然就少了，约阿希姆面露难堪地吐出了一个对E·T Studio公司影响可大可小的问题。 　　“难道是绑架或者人口贩卖？这也太猖狂了吧，要知道最近严打，对天穹市那些警察们来说这可是送上门的大功劳。” 　　听到自己同事失踪，在希尔琳入座后就一直喝闷酒的特斯拉总算找到一个宣泄口，义愤填膺地喊了出来。希尔琳也有些意外，不过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在和平的世界内恐怕也是难免发生的事情。 　　从淮扬菜馆走出来和雷电夫妇、特斯拉暂时分别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一点半，结果就是希尔琳理所当然地还是没能吃上多少东西，还在被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担负着在解酒前先照顾一会儿自家总裁的责任。 　　“据派出所说，实际上我们的也不是第一起了，虽然至今的数量也就几个，但是我还是认为这些天的天穹市晚上不怎么太平，你昨晚又喝了那么多，然后我未经你同意就带着你回了我的家里，琳，别生气了，下午再一起去和龙马夫妇K歌去？” 　　因为巨大的身高差，所以仅有希尔琳搀扶着走到还有点勉强，好在约阿希姆的意识整体还算清晰，靠着的时候时不时能有头没尾的讲几句，否则她绝对得表演出点足以上新闻报道的惊世绝活才能将这么大一个人带回去了。 　　“哈，就因为这点小事？约阿希姆，我觉得现在是你喝得比较多了！下午的事情下午再说，他们那边你不是请了特斯拉前辈给当导游吗，我先送你回家睡一会儿好了，把地址给我。” 　　挥手扇了扇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溢出的酒气，这算《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老掉牙故事吗，想想又觉得不像，希尔琳顿时觉得先前在胡思乱想的自己有些好笑，难道还能是口嫌体正直的在期待点什么吗？ 　　‘当然不止这么一点点，只是在这个世界里......我真的可以利用这个被我满足自己意志创造出的世界泡内这么做吗......’ 　　低下脑袋摇了摇头，约阿希姆看着用手机导航出住址的希尔琳，之前他也的确从未想过何为恋爱的感觉，只是逐渐在与希尔琳相处后，能够感受到身上背负的压力轻了少许。 　　 第267章 粘合点 ============================== 　　瘫坐在沙发上的希尔琳擦去额头的汗滴，即使在最后选择了打车这个方便快捷的方法，在只靠自己那点不动用崩坏能强化肉体的力气情况下，差不多等于是废了半条命才把约阿希姆顺利地安置到床上，在下车的时候她还收到了司机透过后视镜传来的同情目光。 　　“现在这个年头，像你这样体贴的女孩子不多了啊！”在被这么说后，顿时就有种想要钻到地里去的感觉。 　　拧开瓶盖灌了口矿泉水，希尔琳瞄着智能机内显示的时间，距离和雷电夫妇约好的时间起码还有4个小时，在此之前他们会由特斯拉前辈带着先去观光一下天穹市的各个景点，足够只是半醉的约阿希姆睡到酒醒了。 　　“只不过是一起吃饭，顺带再送他回家而已，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大惊小怪的......好吧，我觉得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啊｀根据约阿希姆之前说的话，昨天还不同意被他带去家里，今天我居然就自己带着他过来了，算不算自相矛盾啊？不，就如昨天他放心不下我一个人夜晚回家，今天我也只是放心不下他醉着回去。” 　　没有了理之律者核心的约阿希姆就是这样的吗......酒量一般般，连雷电龙马还能继续带着太太去游玩，会因为朋友聚会而露出满足的笑容，也会因为情感的问题纠结一天。 　　“其实也挺好的，如果没有崩坏存在，我们八成就是这样过活一辈子吧？当然，说不定我可能就一门心思去和老前辈们蹲在酒泉不出来了。” 　　智能机内跳出了几条短信提示，有来自希儿她们问起晚上回不回来吃饭的家常问题，也有几个同事朋友约着要不要出去玩的提议。 　　有板有眼地拿起手机认真回复了过去，收到的大都是些特色各异的表情包或者向圈内全体发出的自拍照。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于始终因为对抗崩坏事业而紧绷着神经的希尔琳来说，有种好似懒洋洋地泡着温泉，也想随着‘世界和平’从而一同放松下去的想法...... 　　“嗯，我刚才是在这里的吗？” 　　希尔琳拍了拍脑袋，记忆突然中断了，周围的世界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整个阴暗的室内空间只留有着少许的人造光源，若说是关押囚犯的牢笼，从走廊一眼望去，这些密封罐头般的小房间又让她感觉在里面投入了太多不必要的高新技术。 　　除此之外，她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实体，一个身披白大褂的紫发女研究员和一个护在她身边的银发战士在与自己相碰时，依然边聊边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除了银发的男性战士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随后这两人就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芽衣......不对，我记得这应该是我在绯狱丸第二层记忆空间内看到的MEI博士？” 　　仔细端详了一下将两人在内心中做出了对比，芽衣和MEI博士确实长得很像，但天差地别的气质却又很难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至少在初见时，希尔琳就从没把对方错看成芽衣，尽管MEI博士相比芽衣还多带了副增添了文学气质的眼镜，其无意间释放的上位者姿态却是掩盖不了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应该处于类似绯狱丸记忆空间那样的地方？而且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吗？” 　　既然来到这里，希尔琳想也没想就选择了跟上两人的步伐，同时她也立刻听到了MEI博士对她身边那位守护骑士名字的称呼，在上纪元遗留的逐火之蛾记录中也是最为知名的融合战士—凯文。卡斯兰娜。 　　他们所聊的内容倒也不是什么机密事项，不过希尔琳还是大致判断出了这段自己接受到的这份宝贵‘影像’时间线，应该是在消灭第九律者岩之律者后。 　　因为第九律者的恐怖能力拟似黑洞让姆大陆沉没，洋流和气候改变，人类人口锐减的同时，社会体系濒临崩溃，就连最基本的救济供给也变得难以维持下去，如果不能将剩余的人类快速整合起来，摇摇欲坠人类文明或许在下一个律者到来后就会直接被打败。 　　“凯文，我觉得仅仅依靠律者核心制作出的神之键是不够的，人类需要更多的选择！” 　　“维持融合战士扩展的同时，先前MEI你所提出奇美拉计划也正在有序推进，并且现在已经有了第一位志愿者，我想不出一个月应该就收集数据吧？” 　　凯文默默将那名献身战士的面容和她的名字就在内心中，两人就这样走入了逐火之蛾职员专用的餐厅内，看起来现在应该是用餐的时间，不过希尔琳扫视了一下这个极为空旷的餐厅，就没有能找到除他们两人以外的逐火之蛾成员。 　　“这还不够，实际上在制作了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后，我们对神之键的设计已经有了充足的积累，是时候制作一件属于我们人类自己.....” 　　“小心！”X2 　　空气的流动有了异常，最重要的是在人造光下那因为金属而闪烁的反光近在咫尺，来自凯文和希尔琳的警告声同时响起，虽说MEI博士能听到的就只有凯文所喊出的那句吧？ 　　袭击者对于凯文这种即使不需要神之键也能揍翻律者的战士而言，实在是弱的不值一提，在她手中握着的刀柄刺入MEI博士的胸膛之前，就被反手扣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是在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瞄了眼希尔琳所站的位置，他总感觉不止自己出了声。 　　“可恶，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 　　隐身的能力被识破，这名厨师长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任何地不妥，只是用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MEI博士，对于功亏一篑地偷袭表示出遗憾。 　　“她是我们的厨师长，而且隐形的能力......怎么会？也被崩坏所感染成为死士了吗？” 　　这名袭击者解除了能力后，凯文终于有机会目睹到对方的容貌，他有些惊讶地愣了下，不过又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拔出腰间的配枪结果对方。 　　毕竟这种共事同伴被转化为敌人的可悲之事，他都已经替他们一一作出了解脱，身经百战后，能够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就已经十分不易。 　　“等等，凯文，她并不是死士，而是律者才对！” 　　MEI走进后蹲下端详了这名厨师长此刻的状态，随后面不改色却语出惊人地说道。 　　...... 　　“醒醒，琳，该起来喽！” 　　感受到自己身体被轻轻摇晃着，被惊动的希尔琳缓缓地睁开了想要粘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随后又几乎是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站起。 　　“那也太弱了吧.....啊？啊，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额，是约阿希姆吗，我怎么不知不觉睡着了？” 　　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感叹完全没有印象，直到希尔琳注意到她身前的是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常服看着自己举动一脸古怪的约阿希姆后，才回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在约阿希姆的家里，露出怪不好意思的表情挠了挠脸颊。 　　‘西琳，真是的，也不提醒一声，居然就让我这样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眨眼间已经被晚霞所染红，也就是说自己一下子睡了4个多钟头，还是几乎平时不怎么有睡午觉习惯的人......应该没有给约阿希姆看到做出流口水或者睡相很差的动作吧？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这个世界看起来也没啥危险，连续两个世界泡的激烈战斗，甚至一直追溯到你重启X-10计划后，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吧？’ 　　琴弦绷得太紧就容易断，这个道理西琳也懂，对于这个家庭和睦，几乎是她理想世界的地方，休息一下又怎么了？ 　　‘也没错，可是总感觉身体的疲劳并没有被好好消除掉......而且梦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忘掉了。’ 　　“琳，你中午明明没怎么喝酒吧？睡得比我还想香，怎么叫你都不愿意醒，是不是我中午醉了以后揉了不少麻烦给累的？” 　　约阿希姆投来关怀的目光，温暖的大手为发起愣的希尔琳理顺了脑袋上又变得有些散乱的长发。 　　“我没事啦，倒是我们再不出发的话，就等于是对雷电龙马先生他们违约了！” 　　番外（16）。真正开始的交锋 　　法国和日本的时差相隔了7个小时，在另一半地球已至深夜时，属于法国的浪漫夜晚时分才刚刚开始不久。 　　此时的奥托手中捧着杯特地从奥比昂酒庄年份最久的地窖中淘来的波多尔葡萄酒，不过此时的他注意力完全不在品尝这份世间绝品，而是久违的激动情绪欣赏着在一天之内聚集了上万名工人的机械工程项目。 　　‘卡莲，最多再有两天的时间，你就能再一次作为太阳行走在世间了！’ 　　“奥托大人，在参与建设的工人中也有不少受到百万翻转机影响的，这对您所想要达到的建造进度造成了不小的拖累。是否需要将他们全部更换掉？” 　　走到他面前屈膝半蹲的琥珀有些神态不安地做出了项目的进度汇报，自从和那个来路不明的中年男人达成协议后，她从来没有见过大主教露出这种程度的狂热，即使在第二次崩坏时亲身面对‘神’的时候也未有过。 　　“呵呵，琥珀，即使过了60多年，你对人类的情感调动还需要做更多了解啊，只需要要调动好这片情绪，那就不会是拖累，反而是无上的激励！告诉他们，想要让自己所思念的人完整在世的话，认真地完成百万翻转机，愿望就能实现了。” 　　听完这份报告，不以为意的奥托转身背对琥珀将杯中的红酒抬起一饮而尽，是的，要论对逝者的思念情绪，世间再没有比他更为了解这种感情的人。 　　“所有的思念都将在最后化为百万翻转机启动的粮食，届时，逝者们的灵魂将会与生者反转，琥珀......如果届时你还留存于世的话，就请替我向卡莲带句话—我作为你所说的大发明家，现在已经无愧于这个称号，达成了人类史的奇迹！” 　　“我明白了......奥托大人！” 　　收起因为激昂情绪演讲时忍不住张开的双臂，说完后的奥托便不再理睬身旁的琥珀，继续将目光陶醉在正在建造的机械上。维继至今500多年的目标，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自己，这么唾手可得过！ 　　然而这项宏伟计划也并非没有阻碍者，想到这里，奥托翡翠色的双瞳闪过一丝阴狠，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计划，逆熵不行，德丽莎不行，就算是自己合作伙伴所说，世界的破坏者也不可以！ 　　就如奥托此刻所想，他在棋盘上布置的第一颗棋子已经在相隔半个地球的土地上展开了行动。 　　二十多名天命的精英女武神以琪亚娜。卡斯兰娜为队首将沧海市的一间装修平凡的照相馆团团围起，她们之中有个相同点，那就是对能够重见逝者充满了期待。 　　“这个队伍......应该是天命在日本可以调动到绕过极东支部后最强战斗力吧？” 　　在门矢士因为听到动静轻轻拨开窗帘的一角拍了张速写出的照片后，瓦尔特。杨从口袋中抽出了Skull的崩坏记忆体，表情有些严肃地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直接暴露出逆熵盟主的战斗力化解这次危机。 　　“呵～既然我已经答应下协助那个女孩的期盼，早就不再是旁观者了，也总得认真地做点事啊，你就在这儿继续搜索这上百本地球图书馆内书籍中有用的资讯吧。” 　　门矢士先一步伸出抓着Neo Decadedriver的右手拦下了瓦尔特。杨想要走出房间的动作，手指轻轻搭了搭粉色的相机式驱动器镜头带着轻松地语气说道。 　　“可是...士先生，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实力非常之强，即使在装备有着两级代差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将希尔琳压制到出现了双重空律形态为止。” 　　瓦尔特。杨看着门矢士依旧有些不当回事的态度，神情忧虑地向他发出了警告。这还是一年前她还不怎么熟悉使用崩坏记忆体的情况，在天命如今也已经做出逆向破解并有着相关技术生产线后，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那看来确实是值得一战的对手，搜索刚刚陷入瓶颈，线索自己找上门来了啊，真是一场不错的欢迎仪式。” 　　摆正好自己的衣冠，门矢士将自己的驱动器别在腰间后就这样以一副‘毫无道理’的自信心态大步地走出光照相馆大门。 　　“你就是世界的破坏者吗？看起来除了以日本人来说较高挑的身材外也没啥大不了的。” 　　琪亚娜。卡斯兰娜上下打量着这位根据奥托大主教描述，带着品红色照相机和欠揍表情的日本男人，她还以为有着这种耸人听闻称呼的人，比起律者会有更强的威压呢。 　　“世界的破坏者？原来如此......不过，我更喜欢被称之为路过的假面骑士。” 　　门矢士也微微俯首在打量着这个和他白天看到的银发蓝瞳少女有着完全一致相貌的女武神，思索着这个由她口中吐出的称呼和在一天内就被预知到的据点，看来鸣泷应该是勾搭上了这个世界的最强势力天命。 　　“在这里开打的话，难免会招来圣芙蕾雅学园里的人，你们也因此感到有些投鼠忌器吧？那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挑选一下合适的战场。” 　　还不等这些女武神们同意并做出反应，门矢士就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通过次元壁传送到了沧海市外一片人烟稀少的废弃工厂中。 　　“这是与空之律者类似的能力！”...“不，比起那个传送圆环，感觉更强！”...“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传送到了这里！”...“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二十多位女武神因为门矢士的一次不凡出手骚动了起来，就算空之律者的空间传送还有前摇和躲闪的机会，如果眼前的男人挥手就能拉着一群人传送至某个地点的话，理论上直接将她们活埋到地下也没问题。 　　“刚才已经说过了，路过的假面骑士，给我记住了！” 　　回答完某位女武神的问题，只见门矢士不慌不忙地从侧腰间的卡片收纳盒中抽出了自己的那张骑士卡片插入Neo decadedriver后从两边拉栓一拉，然后望着自己的对手琪亚娜。卡斯兰娜随意地拍拍手。 　　“Henshin！” 　　“Kamen Rider Decade！” 　　十九张带着不同假面骑士标志的灰色卡片将女武神们枪械射出的子弹纷纷弹开，然后这些影子逐渐聚拢为一体，浮空的黑色条纹码插入面部，两只复眼绿芒闪动，整体的装甲也部分染上了品红色， 　　“各位冷静点，他比起律者终究是个人类，况且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虽然对眼前这个品红色的家伙能力表现确有些意外，但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也算是早就有了相关能力作战经验，而且现在又是作为队伍的主心骨，必须要控制好大局才行！ 　　在decade变身时，琪亚娜。卡斯兰娜也迅速抽出紫黑色Joker记忆体推入迷失驱动器，扩散的同样颜色纹理逐渐覆盖至全身，投影的大写‘J’字反转后在一阵“Joker！”音效完成了着装变身。 　　‘奥托大主教说过，只要打倒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妈妈的复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赢！’ 　　通体漆黑的红眼骑士首当其冲地燃起紫色火焰向着假面骑士decade的面部打出，不过门矢士的作战经验一点也不比琪亚娜。卡斯兰娜要少，卡盒剑分毫不差地拦下了这击重拳并双手架剑出力将其直接推开。 　　“假面骑士Joker吗？我这边刚好也有一个Joker的卡片呢！” 　　借着这次空档，假面骑士decade再次从收纳卡盒中抽出一张有着钢笔头的骑士卡片并展示在琪亚娜。卡斯兰娜和众女武神的面前。 　　 第268章 同为旅者 ============================== 　　“实在抱歉，之前因为喝酒后的胡言乱语又替琳你胡乱约下了安排，今天本来是该休息却就这样被我占用了一下午，你要嫌麻烦的话我送你回家，回头再替龙马先生说声。” 　　对于希尔琳这样即使露出疲态也还喜欢逞强的样子，约阿希姆也算见识到过好几次了，只不过并不是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 　　“不了，我下午本来也没什么安排，况且约阿希姆你要是亲自送我回去，家里那帮人怕是会炸锅吧！” 　　看着腼腆地挠着自己脑袋表达歉意的约阿希姆，希尔琳回想起家里那几个明摆着想看自己热闹的活宝，还有从她们话语中听出态度似乎不明了的可可利亚，她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踢皮球给原本这个世界的希尔琳自己解决比较好。 　　“那需要我带琳你去买几件衣服吗？我知道有几件店的新进的货挺不错的，穿在琳身上肯定很好看。” 　　雷电夫妇的共同邀请透露的意思其实很明了，约阿希姆听到这个被没有拒绝的回答掩盖不住自己的欣喜，带着激动拉住希尔琳的手，这代表着若作为平凡人的人生追求他已经近乎达成了一半。 　　“破费的话就不必啦，最重要的是，不管约阿希姆还是我自己，约定就是约定，约好了就一定要尽可能去做才是......” 　　只要火焰还未熄灭，就要作为火炬将希望之火传递下去，这可是约定呢！希尔琳拉着约阿希姆的手一同在他的胸口轻轻敲了敲并替他扣好了衬衫的口子，认真严肃地回答到。 　　约阿希姆的活动选址处在了最繁华的市中心地区，准确的说，是包含餐饮、娱乐甚至足疗为一体的休闲中心，也刚好能够在雷电夫妇享受完白天充实且略带疲惫的行程后，不需要走多少路就能到此小憩。 　　尘封的记忆里也不乏来到KTV的经历，但那都还处于懵懂的学生时期，自从毕业各奔东西后，对于曾经与异性相处经验为空白的希尔琳来说，要么就是找不到可以共同挥洒青春的同龄人，要么就是总处在忙碌的工作中再也抽不出时间。至于以现在这幅嗓音来唱KTV，更是一次也没有过。 　　特斯拉也不知道是真因为一天的当导游陪玩累的还是另有原因，通过手机短信发给约阿希姆表示晚上就不参与活动后，刚好剩下的就是很平衡的两对男女。 　　大概是中午的酒劲犹在，率先登台的雷电龙马出乎意料地选择用自己那一口熟练的汉语没走调地唱完了《青花瓷》，随后又是夫妇男女对唱了《情深深雨蒙蒙》。 　　这两首都算是神州内被传唱许久的知名情歌了，尤其是第二首时雷电夫人自发走入台上的两人对唱，明明已经是孩子都早就能打酱油的老夫老妻，仍然犹如不断释放的闪光弹。 　　结果光顾着听，到了两曲终了热度炒起来后，接连鼓掌的希尔琳注意到走下台的雷电夫妇带着笑意向自己递出话筒，约阿希姆嘴上没说却也露出一副期待的样子，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自己也是逃不了起码献歌一曲的。 　　“哇啊～已经和时代潮流快要脱节的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唱些什么......” 　　希尔琳嘴上的笑容差点就拉跨下来，不过事到如今，就连身为大和抚子温文尔雅的雷电夫人都露了一手，自己如今不上也没有理由啊！ 　　突然觉得应该在事前先多喝几杯，这样的话起码还能借着酒意壮胆随便地唱上一首。但想来也没时间多做犹豫，希尔琳再偷偷瞄了一眼同样正对自己微微点头用唇语表达了‘加油’的约阿希姆，最后还是一把接下了传过来的话筒，哪怕为了这次活动组织者，也不能成为那个扫大家的兴！ 　　“咳咳，雷电先生选择了华语歌曲的话，那么......容我就稍稍取巧选择一首日文歌吧。” 　　见证了雷电夫妇感情深厚的对唱，希尔琳脑海内所想的那首歌也并非无故放矢，它几乎可以说是自己目标、现状的一种真实写照，若是现在的自己，应该能将那首曲目所要表达的意思通过歌声传达出去。 　　拍了拍话题调试好音量，希尔琳闭上又睁开眼睛在众人集中的视线下深吸一口气，将大彩屏的MV调换到了日语歌曲《Journey through the Decade》。 　　游历并破坏了两个世界泡原定走向，它们的未来可能因此变好或者会变得更糟，对我而言，眼中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呢？ 　　仰望的繁星各自不同的历史 闪闪发光/见上げる星それぞれの歴史が辉いて 　　就像星座般 用线连接起来的瞬间/星座のよう线が结ぶ瞬间 说便由此展开／始まるレジェンド 　　穿越极光摇曳的时空／オーロラ揺らめく时空超えて 　　纵身跳入那迷失的平行世界／飞び込む迷走するParallel world 　　On the road 不管是谁都会在旅途之中／On the road谁も旅の途中 了能与真正的自己相逢／本当の自分自身出会うため 　　在不断迈向新黎明之际 我们都是旅人／出逢うため步き续けるのさ今をWe're all tr**elers 　　我眼前展开的／仆の目の前に広がる 　　九条道路总有一天会重合／9つの道はいつか 重なって 　　不断向崭新的黎明迈进，改变走过的道路吧／新しい夜明けと続く道に変わるのだろう 　　...... 　　与原主题曲节奏不同，希尔琳选择的是女声慢节奏版，正如那位不断穿梭于各个时空中进行旅途的品红色假面骑士一样，自己也正在一个个的旅途中，只为了能够寻找到那条能够开拓未来的道路，或许某一天自己说不定会和那位路过的假面骑士相遇也说不定。 　　曲闭，虽然对于希尔琳选择的曲目类别作为日本人的雷电夫妇也有些意外，但是那份共情而唱后理所应当得到的掌声也是毫不吝啬地响起，而约阿希姆则在鼓掌的同时带着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唱完后一脸不好意思吐舌并点头致谢的希尔琳。 　　‘为什么会唱这一首，是巧合吗？按照她对rider的喜好，要唱的话更可能选择《W-B-X ～W Boiled Extreme～》才对，但若真的是她......’ 　　 第269章 表与里的挑战 ============================== 　　约阿希姆并没有将疑问在心里放太久，至少希尔琳出色地完成了维继热度的接棒任务。加上雷电龙马在背后地推动，他自己也上台和希尔琳合唱了一首V6的《Take Me Higher》，基本上大家也就彻底放下了心态，叫上了酒水和食物之后也不管唱功是否熟练，各国各色歌曲一首首地传出，反正包间内隔音效果出色。 　　不过再欢乐的时光也会有结束，当两人从餐饮KTV休闲中心走出大门并将雷电夫妇送上出租车挥手道别后，天穹市的夜色已深。尽管市中心的商业街道内各个店家的霓虹灯仍然五光十色的闪烁着，一天到头却也唯有此时能够享受到难道的宁静。 　　“约阿希姆，你这是？” 　　就在街边站着等待下一辆的士的时候，约阿希姆脱下了自己的棕色大衣并将其给希尔琳披着，传来的余温和少量红酒味让希尔琳从敞开的前襟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了抚这件一直遮到膝盖部位的羊毛大衣。 　　“琳，就算现在已经到了春季，也得在晚上注意保暖别着凉！” 　　感受到希尔琳的目光，脱去外套后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衬衫的约阿希姆因为酒精的影响致使面部通红，低头呼出了白灼的水雾。 　　“那约阿希姆你呢？酒水的取暖可是错觉，乙醇刺激毛细血管扩展后热量散发到体表只会流失的更多，若是之后反而你感冒了，内疚的就是我了。” 　　“别，一会儿儿就足够了不是吗？反正我们又不是走回家！” 　　见希尔琳要把衣服扯下来还给自己，约阿希姆连忙双手按在女孩肩膀上制止了这番动作，在他看来互相让下去那就是没完没了。再说，失去律者核心在个世界泡内重回普通人的他，若真的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生一点小病也反而还是场自55年后久违的体验。 　　来到了住址所在地，下车的约阿希姆接过希尔琳叠好后递出的外套合上了出租车车门，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道别离开，而是在做出深呼吸动作后对着车窗内那个女孩缓缓开口。 　　“虽然昨晚就问过了，但我还是想说，你一个女孩晚上自个儿回家没关系吗？我们两家的距离是不算远，然而毕竟天穹市的失踪几乎都在我们这个区发生的。” 　　不对！话刚出口，约阿希姆就很想抬手狠狠地拍自己一嘴巴，他知道，自己要问的根本不是这种问题！ 　　“没关系的，倒不如说碰到不长眼的家伙算他们倒霉！那么......祝好梦！” 　　希尔琳得意地双手抱胸回复道，对付普通犯罪分子，她有自信不让体内崩坏能外泄就能找出十几种办法让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并被绳之以法。 　　“琳，今天辛苦你了，毕竟雷电龙马他来天穹市我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做点表示，下次我们作为客人一起去日本信浓玩？一定得让雷电那家伙也好好忙活一下。” 　　眼见希尔琳准备离开，约阿希姆莫名有种若是这次不说出口，就会后悔终身的想法，最终他还是抓住车门让刚准备开动的出租车再度停下。 　　“如果有机会的话......” 　　希尔琳很想说自己都在长空市待了一年多，而且有着雷电芽衣作为本地向导基本是把附近都玩转过一遍的。况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作为一位外来世界随时有可能离开的人，这种自己办不到的约定是不能随便乱下的。 　　但，这同样是约阿希姆主动对自己做出的第一次邀请，也是希尔琳自己在现实里期待已久想要收到的邀请，在约阿希姆鼓起勇气说出口的时候，希尔琳确信自己的的确确心跳动地很厉害，使她在回答时甚至无法抬头直视着车窗外的约阿希姆。 　　‘西琳，我现在更加理解你对渴求之物实现却又只能让它擦肩而过的心情了。’ 　　明明知道的，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还有许多人需要自己，要处理的事务也留有一大堆，如果就待在这个世界，毫无疑问，可以直接就获得自己在拼搏到最后才能得到的人生。 　　随着正在行驶的出租车车身轻微晃动，还在为约阿希姆的话有些矛盾心态的希尔琳感受到一股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后决定继续当着鸵鸟就先睡了过去。 　　‘嗯，这个声音是？’ 　　空间的震动让有所察觉的西琳想要出声提醒似乎因为疲惫倒在出租车后排座位上睡去的希尔琳，却发现自己直接掌握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记忆中断了......自MEI博士被一位所谓的‘律者’袭击，‘律者’又被凯文三两下就靠体术制伏后，希尔琳便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后续发展的印象。与之前幽灵状态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可以如实地感受到脚踩大地。 　　而现在她正走在一条颇为萧条破败的城市街道上，空气污浊，天空也灰蒙蒙的，仿佛是那些被挖干了资源又破坏掉自然环境再无后续收税来源的资源性城市。 　　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来去的车辆和行人倒是不少，然而周围的绿化带杂草丛生，人工种植的观赏性植物或是枯萎或是只夹杂在草堆中能看见个两三棵，加上那些破败的贫民窟，仿佛根本不存在市政工程人员。 　　“可恶，问个问题而已，也太冷漠了吧，亏西琳还总自称自己这幅样子是超级无敌美少女，有个毛线用处，这不是让我和无头苍蝇似的完全没有头绪吗？” 　　希尔琳烦恼地抓了抓自己头发，尝试询问几个路人却都是无果，几乎没人愿意为她驻足停留个几秒，要么是一副正脸都不给出的不耐烦面孔，要么在自己靠近后就选择直接避而远之。 　　“二级戒备，请各单位注意，在A3区出现了较强的崩坏能反应，请各逐火之蛾战士就近前往支援并协助市内A1～A4、B3、C3区域居民撤离！重复一遍......” 　　希尔琳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到整座城市响起了类似空袭警报的声音，随着警报传播，住在危房内皮包骨头的贫民、街上冷漠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跑动至某个方向。 　　“逐火之蛾......看来与之前应该没有太大偏差，就是A3区域？除了告知我大概处于避难规划区域以外，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等等，我的装备呢？而且，西琳也不在......虚数空间还打不开，这简直等于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希尔琳自然没有随波逐流地去避难，不过就在她准备随便用自己化作智能机的X-003或者雷之律者瓶罐找个设备去侵入逐火之蛾网络查找目标时，摸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就连腰间的驱动器都只剩下支配之键那半边，瓶罐和记忆体一个不剩。 　　 第270章 深层疑惑 ============================== 　　希尔琳自然没有随波逐流地去避难，不过就在她准备随便用自己化作智能机的X-003或者雷之律者瓶罐找个设备去侵入逐火之蛾网络查找目标时，摸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就连腰间的驱动器都只剩下支配之键那半边，瓶罐和记忆体一个不剩。 　　越往前方，就越发感到举步艰难，即使凭自己小巧灵活的身材，也难以在挤成一片的人堆中穿梭，不使用崩坏能强化肉体的情况下，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 　　“拜托让一让，我得过去！” 　　希尔琳本想用踮起脚尖的方式去观察人流涌出的方向，却一不小，希尔琳就因为人群间的推动碰撞了一位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多的女孩，而牵着她手的家长看到自己女儿被磕红了脑袋，理所当然地发怒起来。 　　“哪里来的没教养小孩！快向铃赔礼道歉！” 　　“非常抱歉......但是请让我过去。” 　　总感觉这个黑发黑瞳带着一小串络腮胡的男人和那个女孩有些眼熟，不过希尔琳也想不起是哪里见过了。况且满脸苦恼地她因为被现在这支拥挤的队伍中耽搁许久仿佛完全迷失了方向，也没心思去细想这些琐事的事情。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在内心中苦笑了两声，对于习惯了装备和技术支持的希尔琳来说等于被拔去獠牙和利爪，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足以致命。 　　纵然有着诸多困难，但自己必须要去！如果在此驻足不停，那么谈何完成最后的考验，已经早早约定好了的，要将约阿希姆带出狄拉克之海！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在前方的人群中响起，冲天的火光将周围的人群掀起数十米，回过神来 希尔琳的动作和反应算是比较迅速的，直接撞倒了身边的一个孩子让她避免承受了这股扑面而来的爆炸冲击，至于其他成年人，不使用崩坏能的话，她那点力气和体重根本无法影响到分毫。 　　吹拂过来的热浪让希尔琳有些睁不开双眼，抖落铺盖着自己身上一层的建筑残骸、碳灰和不知道是人体组织还是什么的碎屑，但是相较于自己，她更担心刚才被推开后自己保护在身下的孩子状况如何。 　　“喂，没事吧？” 　　“铃的爸爸在哪儿......呕.....” 　　粉发间带着红色挑染的女孩只是擦破了点皮，不过她对着突然发生的未知状况反应有些呆滞，将目光放在了火海之中，只求寻找着自己凶多吉少的亲人下落，随后一副人间地狱便残酷地展现在了年幼的的她面前。 　　倒在满是残骸街道上缺胳膊少腿的伤员哀嚎着，还有半边熟透撒发出肉味半边焦黑还在流血并抽搐的‘肉块’，要从中识别出女孩的父亲，恐怕得用DNA鉴定了吧？ 　　“别看了......”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希尔琳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用手捂住了名为‘铃’的女孩双眼，从她和她父亲相对他人而言算是比较得体的衣物来看，可能算是在末世中活得比较得体的人群了，然而眨眼间，这种生活便被永久地打破，父与女阴阳相隔。 　　侥幸躲过这次攻击的人们或是惊慌失措或是大声哭喊，让只靠几个普通战士勉强维持秩序的队伍彻底炸开了锅。 　　“见鬼，不是说崩坏发生在A3区域吗？前头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看着人群发生的惨状，继续维持秩序是不可能的了！原本负责避难疏散任务的几名非一线逐火之蛾战士也只能挺着硬上以求拖延一点时间。 　　致使这桩惨剧发生的源头，正是他们所言的一线逐火之蛾同僚其中之一，有着火红色长发且右手指尖上燃着一簇青色火焰的她用着一幅美颜舔了舔嘴唇，踢开身边还在抖动的‘肉块’后兴致高昂地看着自己绘制的‘杰作’。 　　“当然是都被我轻而易举的杀死了，我可不允许区区人类伤害到我的同伴们！” 　　“阿列莎，我就知道你这种怪物早晚会背叛人类的！” 　　领头的一位逐火之蛾战士认出了袭击者的真实身份，正是前段时间就在这座城市负责驻防的两位融合战士之一。 　　“背叛，呵～” 　　回想起偶然得知被调走搭档前往参与的实验真相，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阿列莎不屑地冷哼一声，面对迎上来的昔日逐火之蛾战友，青色的火焰瞬间在她掌心内形成了一团直径两米的火球。 　　百米外的温度骤然升高至50度左右，而随着火红长发飘荡扩散而出的高温热浪让手这群二线的普通战士根本无法靠近半步，只见她所站的路面都开始融化，估摸着起码得有接斤千度。 　　“死士......肉体的变化不明显而且保持着理智，也就是说律者吗？炎之律者按顺序早就被消灭掉了，应该是拟似律者之类的东西，那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还能打打。” 　　当她将手中搓出的火球抛出之时，便又必定将是一处新的熔炎炼狱。望了眼身边因为失去父亲颇受打击的女孩，还有周围无法靠自己能力撤离的伤员。 　　简单分析了战场情况后希尔琳不容许自己再迟疑，将腰间仅仅带来半边的驱动器还原成了金色的支配之键向着抛出的火球一窜而上。 　　剑柄的赤红核心释放出一片寒流将周围正在燃烧的火焰降温至燃点以下，同时还用上自己残余空律能力产生的次元切割将在天空中的炽热第二个太阳一劈两半，由剑体催生的冰晶迅速吸热液化成了水汽，一层薄薄的白雾弥漫在战场之间。 　　“嗤～没想到特拉洛克被MEI博士那混蛋强制调走后，居然又偷偷派了新的融合战士处在这座城市内吗？不过从你的身上还有那把武器上，我都感觉到了同伴的味道呢！只需要放下那些可笑的信念，就能加入思绪通达在一起的我们！” 　　攻击被破解，阿列莎有些意外地挟恨起内心中已经碎尸万段好几次的MEI博士，随后在看到不需要装备即可驱使崩坏能的希尔琳和她手持的武器后，又嬉笑着发出了招揽之意。 　　“不要将我和你这个被崩坏影响后失去人性的家伙混为一谈！” 　　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毕竟崩坏能确实善于钻入人心脆弱处。剑体一划，就算了解了对方的故事，希尔琳也必须为护在身后的人们立刻做出决断。 　　蹬腿跃起的希尔琳便高举支配之键朝着这位名为阿列莎律者脑袋打出一道重劈，而律者虽然普遍狂妄，但是真蠢的并不多，手中聚集的两束火焰齐头并进如喷泉般涌向半空中的希尔琳。 　　然后对垒的结果却同时出乎了双方的预料，希尔琳驱使着冰元素能量的轩辕剑势如破竹切开了熔岩喷泉，刀光剑影的闪烁间，随后阿列莎的身体便在冰封中断成两片。 　　‘好弱，就算拟似律者我记得由乃也没有这么弱的，还是说我太强......嗯？’ 　　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中的轩辕剑，希尔琳本来也没有打算用这种方式让其解脱的，只是在交手时才发现对方释放的火焰也就可能比枪模式天火圣裁的一次普通射击，看起来凶猛，实则外强中干。 　　然而更令她感到惊异的是，眼前被她认为成拟似律者的存在，被击杀后居然真有一颗货真价实的律者核心。 　　‘啊，对了，现在还是先负责救人比较好！’ 　　自初次爆炸后，有很多仅凭自己移动不了或者掩埋在废墟之中的幸存者，现在时间不过几分钟，肯定还有救！拾起这颗律者核心的希尔琳立马转身。 　　然而希尔琳却在接下来发现，即使战斗结束，迎来的却并不是感谢，而是比起冷漠、忽视更令人刺痛的情绪。自己伸出的援手没有人敢去接住，明明她的手臂和手掌得纤细宛如出水的白藕，展现的压倒性力量反而使得被当成了异类。 　　“那女孩看起来柔弱，没想到也是融合战士......” 　　“我记得刚才袭击我们的人也是，她们本质都是一样的怪物吧？” 　　流言碎语丝毫不顾及希尔琳是否能听到，包括逐火之蛾的普通战士在内都带着恐惧和不安的目光没人赶上前，先前保护的那个樱发女孩被抱至他们的身后，生怕下一刻，眼前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类人怪物’就像之前的那位一样变得敌我不分爆发出毁灭般的力量。 　　 第271章 举步艰难 ============================== 　　被救下的那个名为铃的女孩看着被人排斥的希尔琳，想到了被父亲刻意与他们分居开来同为融合战士的樱姐姐，令人有些讽刺的是，在父亲死后，她反而没有了被强行分居的理由，终于能够去见到朝思暮想的姐姐。 　　铃想要挤出将她拉到后面的围观人群为希尔琳辩解些什么，不过她的声音太过微弱，再说也没人会在乎一个‘不懂是非’的孩童想法。 　　说到底这些人性使然带来的恶与自己无关，比之更甚的目光希尔琳早就有幸和西琳一起同享过了，两年前洛杉矶基地内里那位因第二次崩坏陨石坠落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中年女性不惜背叛逆熵也要让始作俑者万劫不复的恨，才是真正意义上将矛头对准自己。 　　“你们现在谁是负责这个区域的？” 　　希尔琳并没有选择黯然离去，而是利用起众人对自己的恐惧心理顺势放下了‘类人怪物的和蔼伪装’模仿起记忆中可可利亚对待部下的态度，不怒自威地一步步走到了位负责清点伤亡人数的逐火之蛾普通战士身旁，拽了拽缝在他衣服上的逐火之蛾标识，用着不带感情地冷淡语调发出了质问来获取所需的情报。 　　“我不...不知道哇，这些天不管是你们融合战士或者上层的人员调动都变得十分频繁，据说是组织内混入了大量间谍，他们对各个部门渗透和破坏从而导致了不小的损失。现在能够越权指挥的一线战士又全部被阿列莎干掉了，我一个区区...打杂的真...不知道！” 　　支配之键剑身传出的寒意让这位基本只混在后勤管理的年轻战士打了个哆嗦，那对由淡紫色转变为琥珀金的叉字瞳明显证明了看似娇弱的少女其实非人的猜想，因此他说话时也不免带着些磕巴，生怕自己被希尔琳的力量冻成大冰棍。 　　‘按照天命和逆熵各自接收的大量上纪元遗留记录，逐火之蛾应该是上纪元各国政府统一后唯一对崩坏组织才对，而且现在又处于了后期阶段，为什么会有间谍破坏？’ 　　“还请您把小刘放开！” 　　在希尔琳思考着话语可信度时，周边的几位战士见状，立刻举着手中的武器靠过来将希尔琳团团围住，没错，并不是团体内部闹矛盾的拉偏架或劝阻，而是直接将希尔琳试做敌人的态度，这群人的言下之意即如果她掌控的青年战士被做了些什么，恐怕就会毫不犹豫地攻上来了吧？ 　　见识到了这些战士们应有的团结和不畏死的精神品质，而且先前他们也的确为了掩护平民撤退向着名为‘阿列莎’的奇怪律者勇敢发起攻击，希尔琳就越发为上纪元的融合战士感到了一丝悲哀，明明他们也同样都是人类，有着同样的目标却被当做了异类。 　　“哼～” 　　希尔琳面露不岔地猛然左手一松，那名年轻的小战士就瞬间因为腿软瘫坐了下来，而他的几位同僚则带着对希尔琳戒备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靠近才把他拉回队伍。 　　包围依然没有解除，不过也没人敢靠的太近，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后，为首一个面向比较成熟的人终于按耐不住发起了询问。 　　“请问你的身份是？” 　　将轩辕剑又变成了半边的驱动器，尽管因为身高矮小让气势上显得可笑了些，但希尔琳双手抱胸故作高傲且回答的漫不经心。 　　“奇美拉计划事项与你们这些弱渣都算不上的二流战士无关！随便叫个认路的人，带我去融合战士阿列莎的居住处，律者化总归会有个过程，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最终希尔琳的演技还是成功地暂时唬住了他们，同意了带路的要求，至于所说奇美拉计划具体是什么，没有人敢现在就去深究，加上希尔琳的实力也的确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强。 　　以大小来看是很普通的21世纪一室一厅单人公寓户型，位处16楼的房间刚好在楼梯口旁，因为室外污染的环境，所以连用来透风和享受明媚阳光的窗户都没配置。至少希尔琳记忆中哪怕被天命视作炮灰的B级女武神的工资积攒个一年也能在市区地段买得起更好的户型。 　　不过两者所处环境也不可同日而语，上纪元第九律者造成的巨大气候变化带来的一连串农业、工业生产力锐减的影响下，还活着的人别说龙床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而再等到经历十二律者袭来之前，人类将会只剩下三座城市。 　　房间内给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很凌乱，带着可爱装饰的换洗衣物和团成一团的被单被随意地丢在地板上，床头柜、衣柜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先一步翻查过了，就这样敞开着。垃圾桶内堆积着大量被粉碎的纸屑，最上面还铺了厚厚一层黑碳灰。 　　“最近的纸张文件都被可以破坏掉了，要是有日记本之类的东西会方便很多，不过......估计是不会有吧？” 　　这种没有隐私的环境下如果是我就不会去写吐露心声用的日记。翻着垃圾桶的希尔琳默默抬头瞥了眼站将自己带过来解锁后就站在门口监视的警卫，隔音本来就差的房间内四处还安装着正在运作的摄像头，现在这些东西正聚焦着用来监视自己，平时总不可能是用来防贼的吧？ 　　“嗯，这是相框？” 　　将垃圾桶内的东西倾倒出来，在底部放着的是一个用来放置6寸照片的木制相框，可惜里面并没有照片，用来隔开灰尘的玻璃也被砸得粉碎。 　　“请问你知道这个相框里面原先的照片放的是什么吗？” 　　以相框玻璃碎裂程度来看，明显是被用力砸碎而不是不慎跌坏的，希尔琳将其小心翼翼地拿起询问起负责公寓内人生活的警卫。 　　“呵，无非就是她和她同类......哦，是原本市两位融合战士间的合照，我记得应该是叫特拉......洛克没错，之前都一直成双成对的出现，估摸着她就是上头调走后半个月见不到人，所以始终欲求不满才会变成律者的！” 　　提到不久前律者化的阿列莎日常起居，警卫先是面露出仇怨，随后意识到希尔琳应该也是一位‘融合战士’才立马改口。 　　“特拉洛克？” 　　对于警卫说出的人名，希尔琳在嘴中轻轻重复了一遍，就在旅途中的第一个世界里，她就遭遇了由希儿指引而来并呼出大名的审判级崩坏兽特拉洛克。回想起那只凶横的巨型崩坏兽，与人类除了都是比较少见的两足外，实在找不到任何的共同点。 　　‘虽然以人名来说还挺罕见的，但应该就是恰巧的重名吧？毕竟就算女武神之类的受崩坏侵蚀......不，不，不，应该不会的。’ 　　本想说女武神被侵蚀大都会保留人形，希尔琳却想起来浏览逆熵记录内第二次崩坏时齐格飞。卡斯兰娜这个例外，随后又连连摇头，但那不过是做不了证的孤例，何况齐格飞无论事发当时还是事后都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和记忆。 　　就在希尔琳还想继续在房间内找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时，她的耳朵就敏锐地听到有许多人正快步从楼道跑上来。 　　“啊偶......看来搜寻只能到此为止了！” 　　撇撇嘴，感叹着逐火之蛾的办事效率迅捷，希尔琳放下这个坏掉的相框立起，自己可疑的身份肯定被查到有问题了，毕竟她是作为一个世界泡外不请自来的客人闯入其中的。也多亏了所处房间就贴在楼道边而且墙壁不算厚实，哪怕多争取到几秒钟也是至关重要。 　　 第272章 千人律者 ============================== 　　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地下基地，随着各地区都受到了近期开始略见不鲜的新型律者袭击，虽然有着律者核心却每个都不算强，一般的融合战士即可消灭对方，但胜在律者化的对象不限男女老少，数量众多防不胜防，对人类社会造成的恐慌和猜忌比先前的律者们更甚。 　　逐火之蛾也开始对此重视起来，由于在事后发现他们的能力不同，律者核心却是一致的，从最初MEI博士在餐厅受到厨师长袭击那刻算起，将这类新型律者统一命名为第十律者千人律者。 　　只不过谁也没能想到的是，在内部召开对策会议的高层人员中，居然也有被转化并混入的千人律者之一。更糟糕的是所有的千人律者通过核心彼此链接从而拥有着情报共享的能力，这就导致剿灭计划被反向利用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同时还大量逐火之蛾内部的机密情报外泄了出去。 　　虽然事后MEI博士采取亡羊补牢的手段对每位逐火之蛾高层都开始时刻保持体内崩坏能水平检测，但也因此至今还没有一个新的对策手段，只能被动等待混在人群内的千人律者一个个出现。至少在没有查出全部叛徒前，公开层面上是这么说的。 　　“MEI博士，就在前不久的纽约州布鲁克林区，又出现了新的千人律者，而且这次被转化的是当地驻守的融合战士阿列莎，虽然已被消灭，但是在战斗中除负责疏散群众的预备队和警卫连外，所有战士均已牺牲，” 　　以希尔琳角度而言对方与巫女八重樱相似度极高，她有着且不知道是否为巧合的同样拥有着一对狐耳，同样被冠以樱的称呼，再加上一位不知道该说是世界恶趣味与否，只是名字表达方式略有不同的妹妹。 　　走到正在独立实验室内与技术人员复核空白之键制作进度的MEI博士面前鞠了一躬后递上报告书。樱的粉色狐狸耳朵抖了抖，对于这份刚刚从纽约驻扎部队传递过来的消息发出露出的神情满是忧虑，原因无他，自己从成为融合战士后，两位亲人就被安置在纽约布鲁克林区。 　　“第七十六个......连融合战士也能够影响到吗？不过既然已经将她击败了，为什么没有将律者核心一同送过来？” 　　翻了翻报告书就放到一边，还有着一身重要公务的MEI博士并没有在意樱的后半段话，人类牺牲早已只是纸张上不断增加的数字，比起那几位战士的牺牲，她对于自己只收到一份报告书表示了不解。 　　“是这样的，由于该地区目前只有阿列莎一位融合战士，所以她是被另外一位持着金色长剑自称正在执行名为‘奇美拉计划’的保密任务的少女斩杀，第七十六个千人律者核心亦被收走。” 　　听到了‘奇美拉计划’的MEI博士微微愣了一下，原本只是将这次千人律者袭击当成一次常规事件的她目光变得认真严肃，先是支走了身边还在听取空白之键制造下一步意见的几位技术骨干，正视着樱再次问道。 　　“她确实这么说了吗，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非融合战士能够击败千人律者之一虽然难度不小，但是若是有优秀的魂钢装备和老道的经验技术也并非不可能，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个计划的代号被随口说出且甚至一层层再通过这样的传递回到了她的耳中，那就有问题了。 　　“不会错的，当时在场的战士有很多都能够作证，她还对阿列莎的住所进行了搜查。在当地部队通过与总部核实查无此人想要将她捉捕时，已然下落不明。” 　　“那么......将她标注为第七十七个千人律者，调动周边几个区域包含融合战士在内的部队将她捕获或歼灭，顺带回收第七十六颗律者核心，必要情况下，劳烦凯文出动也可以。” 　　听到樱的肯定后，MEI博士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命令，内心重新估算起那个高层的叛徒通过核心讯息共享的方式到底造成了多少逐火之蛾内部机密的泄漏。 　　“我明白了！” 　　樱点点头，被标注的第七十七位千人律者选择浑水摸鱼的时机刚刚好，逐火之蛾的情报部门刚刚经过筛除叛徒的重组还处于混沌状态。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很可能还潜伏在布鲁克林区的某处，那就会对铃的安全产生威胁！想到这儿，樱不免握了握腰间别着的御灵刀寒狱冰天。 　　“怎么了，樱，还站在这儿是有什么问题没有报告吗？” 　　命令已然下达了出去，MEI博士见樱没有立马离开这间保密等级也同样很高的实验室，有些不悦的问道。 　　“MEI博士，我也听说过奇美拉计划的传言，请问该计划是真实存在的吗？” 　　作为最核心的几名战士，樱在基地内其实对奇美拉计划的有多么不人道的内容也在流言碎语中略有耳闻，实验参与者据称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看到MEI博士这次的态度后，不免试探性地做出提问。 　　“樱，去执行作战吧，逐火之蛾现在大部分的精力和资金都投入在了新型武器的研发中，我们得先着眼减少千人律者对人类文明的损失。” 　　MEI博士并没有给出樱任何是与否的答复，只是交代完便转身又踩着高跟鞋走向了和几位逐火之蛾技术骨干原本正在进行的开发工作中。其实她也没说错，在第一件完全由人类创造的人工神之键空白之键完成后，就是凭着他们对此的一知半解，诱敌并歼灭所有千人律者的机会。 　　也就在之后的十来分钟内，躲在街边角落里的希尔琳看着手中移动终端内更新的讯息，自己的立体影像和面貌特征的介绍出现在了城市内各大荧屏和广播中反复播报了几次，只需要提供确切的消息，就能够向逐火之蛾领取一定的奖金。 　　“嗤～虽然打晕那个警卫先一步溜出来，但我貌似被通缉了啊......真麻烦，看来这个从阿列莎住处带出的移动终端也不能用太久，估计马上会被查到吧？” 　　暗自啐了一口，希尔琳面露难堪地向外部街道观望了几下，处在末世中的纽约在四处都有着可观的人口，若是跑出去，以自己极具辨识度的面貌和发色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而自己虽然具备一些反侦察能力，若是有几枚变身用的瓶罐或能联通虚数空间都还好，但想以现在这点装备去直接对抗一个强大的组织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她的行动范围被缩在了这一片小小的角落中，迟早会暴露。 　　“第七十七位千人律者？他们可真会胡扯和联想！” 　　通过移动终端内的讯息，也是逐火之蛾为了让战士和群众都提高警惕性，第十律者的能力只需简单搜索就能得到大量相关内容，在还没有反向通过这台终端被定位前，希尔琳大致补足了这个世界泡内的大致情况。 　　‘不过......千人律者吗？难怪那个叫阿列莎的律者张口闭口同伴们的。等等，也就是说，我记得她也对我这么说过，我的支配之键，再加上这颗律者核心也可以单向联入共享网络吧？’ 　　 第273章 因一人而链接 ============================== 　　没法再等下去了！距离希尔琳意识的消失已经过去将近24小时，若非西琳还能感觉到彼此灵魂上若有若无的一丝联系来维继自己的存在，她恐怕都不会等这么久，但即使如此，她现在的忧虑也已经远远胜过了不就不多的耐心。 　　褪去在周日穿了一天没出门的睡衣，西琳从这间和布洛妮娅、罗莎莉亚等人玩了一整天主机游戏的卧室走出，抓着门把手有些不舍地望了眼这间可以说是同为她和希尔琳理想之居的生活布置。之所以还愿意在屋内等上一天，也是因为她还想多多感受一下已经在记忆中快要消散掉的家庭生活吧？ 　　“哈～平时都是第三者视角观看希尔琳被虐，没想到和那帮玩起游戏来各个技术都是老油条的小鬼们能抱有些战绩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正如希尔琳所说，终究不是属于我们的，所以我不能沉浸于此......” 　　和K423一样，犯下的罪孽还没有赎清，希尔琳也还在战斗着呢！西琳握了握拳头，披在肩上的侧腰包内的是她们赖以战斗至今的各类道具，换上方便行动的女士夹克和牛仔短裤以及黑色的腿袜，走到走廊门口的西琳有种预感，她应该不会在回到这个家里了。 　　“时间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西琳起身发出的动静理所当然惊动了还没睡下的可可利亚，那个主世界中总是不知道动着些啥歪脑筋的她在这里的确是个好母亲，双眉间尽是掩盖不住的担心。 　　“嗯......抱歉，妈妈，稍微有点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要去处理，今晚我可能就不回来了，您就早点睡吧！” 　　用着和希尔琳略有不同的称呼方式，西琳背过脑袋望向了大门，她害怕自己再多看几眼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蹲下身子一边换鞋，一边用着故作轻松地态度回复道。 　　“可以不去或者等到明早吗？” 　　身为母亲，总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担心着自己孩子的，在模糊的记忆中，还有所阅读到的故事里，总归是这样的。西琳抿着嘴巴，眼睛也有些湿润。 　　“恐怕不行呢。” 　　努力抑制住感情轻轻带上大门，西琳的身影从灯光明亮的温馨房屋内走出，步入漆黑的夜色中。 　　“我记得希尔琳昨日下午有说过，完全没有征兆的睡着并且在醒来后精神的疲劳根本没有消除过，与这一次的共同点都是在盟主大人的家附近呢。” 　　擦了擦红润的眼睛，西琳将飞鸟型的Xtreme记忆体取出，许是托了希尔琳身体的福，动脑思考后，在深夜城市内快步奔跑的她并非是无头苍蝇般地乱窜，结合她本身作为前任空之律者对亚空间或空间扭曲之类更为敏感的侦测力，与Xtreme记忆体翠绿光芒引导的方向完全一致，应该说她直指的目标从开始就唯有一个。 　　这间宅院并没有开灯，瓦尔特。杨也没有睡着，而是坐在自己的钢琴房内，宛如一位‘不知贪杯似忧愁？俗借杜康消心中。’的醉酒之人，仅仅依靠着窗外投入的月光，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贝多芬气势磅礴的《命运交响曲》。 　　对于懂琴的人来听，此刻的瓦尔特。杨比起弹奏这首谱曲，更多的是在感受着当时人生处于低谷的创作者贝多芬谱曲时的内心，以此抒发来自己内心的压抑。 　　没错，这几天与希尔琳产生的新进展让他很开心，彼此的间距只剩下了一层随时会捅破的薄纱，但就是这样却反而让他有些心绪不宁，酒醒之后便夜不能寐。 　　似乎是从献出理之律者核心封印蛇时，对方的反击让自己黏到一点点力量残余，尽管在发现后约阿希姆就立马不惜力量尽失也要将其封闭死锁在魂钢制成的柜内并始终在此并亲自严加看管，但还是让这个世界泡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变化。 　　春去秋来的以此处世界泡的时间流逝来算足足有了三年之久......在这里，瓦尔特。乔伊斯和爱茵成婚，在这里，自己的父母在节假日时也会特意坐飞机到天穹市来看望自己，在这里，逆熵的大家都有着美好的人生。 　　在这里，自己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存在着，失去核心沦为普通人开始感受着常人极限的自己想要战斗也没有能力，战斗到最后一刻并尽力封印了蛇。没有人会责备自己，因为瓦尔特。杨已经献出了包括青春和生命在内的全部。 　　现在停留在这儿的一丝残魂什么也做不了了，约阿希姆的时代已然结束，自己这把火炬早已燃尽。理所应当放下并去享受着最后的时光，随着浮光掠影的世界泡在某天一同消散才对，那么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是身体的反应和下意识做出的判断还在时刻提醒着他是一位与崩坏已经战斗了60多年的战士吗？还是因为这几天里，这个世界泡内诞生的希尔琳与自己交往时变得让他不由再度想起记忆中那个希尔琳的缘故吗？ 　　约阿希姆的内心被矛盾地分成了两份，一份已然觉得接受了自己的现实，想要就此在这个平静的世界内落幕，另一份本以为已经放下却再度被希尔琳勾起的内心则踹带着不甘，还想再次回去与她共同战斗！ 　　低头遗憾地轻叹一声，瓦尔特。杨指尖停止了在黑白琴键上的跳动，第三乐章的收尾并没有做到到曲调应有的与命运搏击时的力量感。 　　“但我们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了吧，爱茵、特斯拉姐姐，还有希尔琳......” 　　话音刚落，坐落在边的窗户就被一双粉臂努力地推开，他刚刚心中所想的女孩正一手抓着窗户的护栏，高高抬着大腿正用吃奶地尽尝试翻越着窗户。 　　“嘿咻...呼...终于爬上来了，为什么...弹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哈...我费力敲了半天大门只差砸了，你就是不听呢？” 　　因为之前长跑加上现在翻窗而体力不支大口喘息，‘希尔琳’的上半身总算稳定住重心确认不会跌下去后就趴在窗户的框架上，另一踩空的腿还在使劲地瞪着想要往上。 　　“希尔琳，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是...不，这对琥珀般的眼睛，你是西琳？” 　　约阿希姆合上了钢琴盖，正准备拉希尔琳一把，却注意到了她闪闪发光的眼睛，还有看起来与身体外貌相似的稚气感。 　　“啊，我当然是西...不对，我不是......呸，为什么你会一看能知道我是西琳啊，而莉莉娅她们就只当我是带了美瞳？再说也不一定的啊，只要动用我的圣痕，她的眼瞳也会变成琥珀色叉字型的。” 　　西琳先是立即地想要肯定，随后立马想起自己正扮演的身份，最后抬头正视起约阿希姆并终于意识到，在这个世界泡内，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仅仅因为希尔琳的瞳色变化推测出自己身份吧？ 　　“额，那是因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泡？” 　　“希尔琳来可以，是我就不欢迎吗？哦吼......看来我来对了呢，逆熵的盟主大人，没错吧？” 　　对于‘盟主大人’四个字，西琳念起时刻意加重了音调，带着玩味眯了眯眼睛，而在她身旁飞舞的Xtreme的记忆体散发翠绿色光辉也变得更为强烈。 　　西琳确信，另一个世界泡被某种潜伏于此的力量吸附召唤过来，而这附近地区便是两个世界链接的缝合地带！ 　　 第274章 平行天堂 ============================== 　　瓦尔特与从窗户攀上来的西琳互相自曝一波后，场面安静的诡异。明明曾经互相牵手的两人真实身份有太多地方有迹可循，最终却因一叶障目和先入为主没能相认。 　　“好吧，我早该从琳...希尔琳她唱出的歌曲中知道的，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也是刚刚才确定的，所是以故意用这幅姿态来试探的吗？” 　　坐在沙发上平复呼吸的依然还是西琳，老实说瓦尔特。杨虽然明白眼前这个西琳并非让自己在第二次崩坏时吃尽苦头的那个，还一直在帮她律者人格犯下的过错擦屁股，但面对她时总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就好像突然出现一个不惜舍己为人的平行世界奥托一样。 　　况且按照道理，约阿希姆认为希尔琳会半夜匆匆赶到自己住所，接下来有什么话题，也应该是由希尔琳亲自出来交谈。 　　“哼，这种小觑我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啊？做出来这里决定的就是我哦，怎么样，被我的智慧和干脆利落的决断惊讶到了吧～☆” 　　西琳双手叉腰得意地挺了挺有着小小起伏的胸脯，嘴角也仿佛翘上了天......不得不说，约阿希姆觉得她们虽然总是以一心同体的姿态出现，但若是要区分希尔琳和西琳谁为主场真的很简单。 　　“是吗？那我还有点意外的。” 　　即使听着就明白约阿希姆不过是顺着西琳意愿的敷衍式恭维，然而抬着二郎腿的紫发少女还是眯起眼睛很受用地露出微笑点了点头，甚至左右两簇头伏像鬓角似也因为她的情绪微微翘起。至少，这个称赞是属于自己的。 　　“嗯嗯～☆本来我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解释，既然盟主大人您也是本人就好办了，希尔琳她似乎是在这个世界泡鸡蛋壳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您的住所附近，通过支配之键为媒介被传送到与此相邻的位面。作为此世界泡之主，具体什么原因应该比我清楚吧？” 　　到底还没因为一时高兴而忘了正事，西琳喜形于色的得意笑容立马收起变成了担忧，双手揉成一团。 　　希尔琳在那边世界的情况除了还有彼此的灵魂联系可以确认目前存活外，离开将近24小时的她是否需要帮助？是否处在危险中？亦或者现在还能确保安全下一秒就会被置身于危险？一概不明。 　　约阿希姆也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或者说事情比西琳想象地可能还要糟糕，能够绕过自己在狄拉克之海与现实门户间设置的无尽迷宫，再与此世界泡相联的恐怕也只有与‘蛇’相关的世界泡。 　　“想要临界碰撞......该死，我怎么没早点注意到，在被封印的时候，他就计算到了这一步了吗？” 　　与西琳共享的情报越多，越让约阿希姆感到坐立难安，他在这儿多等一秒钟就等于给希尔琳和世界多添一份危险！ 　　约阿希姆从紧闭的密室取出魂钢制锁柜，就当这个由理之律者剩余崩坏能构成并一刻未停下运转的锁柜被打开，西琳的内心跳动也跟着骤然加速，而她一对琥珀金的双眼更是直接透过‘蛇’遗留血液释放出的气息观察到了对面那个暗无天日的世界泡。 　　彼此之间就像窗内窗外般只隔了一层可以皮肤紧贴着便能感知到两边温度的透明玻璃，但是还不等多做观测，蛇那不受控制的暴虐力量便开始侵入。 　　“唔咕...这就是蛇的力量吗？” 　　因为感受到了空之律者能力的探测，这一滴培养皿的血液像是有着对崩坏的仇恨本能一般，面对这份将自己吞没的杀意，紧咬牙冠的西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肩包内作为她与希尔琳象征的空之律者。起源瓶罐释放出力量才将其压制回去。 　　“是的。” 　　约阿希姆并没有去嘲笑西琳的狼狈样子，因为他自己初次毫无准备地想要着手解决也吃了亏，最后只能选择最笨的方式将其隔离开来。 　　“而且以我和他交手时展现的实力来看，大概仅仅是百分之一左右。” 　　仅仅一次的交手根本不敢确定那就代表着‘蛇’的全力，自己连对方的真身也未能识破，能够完成封印，一是借助对方的轻敌，二是自己上来就投入全部力量和觉悟应对。 　　黏上的一丝气息便是空间信标，好比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是没有西琳过来发出的警示或者继续坐视不管，那么属于‘蛇’的世界泡就会顺利略过迷宫侵入。若是选择将其重新隔开的话，那就必须深入对方的世界客场作战。 　　“希尔琳被拉入那个世界泡很可能就是蛇用以引诱我的饵，遭遇怎样的危险都不足为奇，将‘蛇’之血作为开门的钥匙也只够一个人，西琳你大可不必过去，只要还有着灵魂上的联系，说不定在此继续等待下去希尔琳……” 　　差点把准备递出的eternal记忆体一把塞入瓦尔特。杨的嘴里，西琳直接打断了约阿希姆的话语，什么叫‘大可不必去’？ 　　正如想要得到他人夸赞一样，可以的话，西琳不再会选择像巴比伦塔时接受人体实验时的静坐去等待改变，那样可能什么都不会改变。 　　“还用选择？必须得去不是吗！我和希尔琳可是作为搭档的假面骑士voids！盟主大人，不对，才刚刚取回一点点残余理之律者崩坏能的约阿希姆，时隔两年，好好看清楚了，这可是希尔琳内为了证明能追上你的步伐创造的‘未来’！” 　　在身边盘旋的Xtreme记忆体被西琳反手抓住，通过她与希尔琳密不可分的联系，在约阿希姆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通往被‘蛇’召唤而来的世界泡通道已然直接被像被用力砸穿的玻璃一样破碎开来。 　　“未来......呵～是呢，人要是心老了就会不进则退，若被希尔琳超过了后看到她回头那副对我得意的样子可就糟糕了啊。爱茵、特斯拉......还有希尔琳，只要你们还对我期望的话，我便还能继续去战斗的！” 　　去TMD等待着逐渐凋零的平静生活吧！希尔琳都为自己不惜进入狄拉克之海拼到了这一步，而自己这不是还剩一丝残念吗？ 　　褪去在世界泡数年的得过且过，约阿希姆双瞳射出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彻底重新回归为以对抗崩坏为己任的战士身份，跟着西琳紧随其后踏入链接的通道内，而他手中紧紧攥着的eternal记忆体接口也终于转变为了淡蓝色。 　　 第275章 碟中谍 ============================== 　　距离逐火之蛾发布通缉已经过去20个小时，虽然希尔琳姑且依靠着支配之键和第七十六号核心链入千人律者的情报网避免了与人类战士大量无谓的战斗，但是在逃生中得不到充足休息和补给，末世环境就连干净的水源也十分难寻，这对本就评不上合格战士素养的希尔琳可谓是体力和精神的双重考验。 　　并不是害怕和那些逐火之蛾的战士，若是一两个人还好办，想在刀剑无眼的乱战中不伤及这些只是秉公办事的战士们性命同时又要保全自己，对于目前只有一把支配之键可用的希尔琳有些强人所难，而且若不能及时解决的话，战斗拖久后陷入包围圈就完蛋了。 　　“呼～咳咳咳...跑到这边安置难民的三不管地区，应该就大致安全了吧？” 　　污浊的空气有些刺鼻，希尔琳在调匀呼吸前被呛到了几口，又因此担心闹出动静探头望了周围几眼，确认自己真的没有再被追踪后，扯了扯反复被汗水浸湿又烘干后已经渗出盐霜的衣服，靠在破败的墙角不再管周边地面上堆满的各类垃圾屈膝坐下。 　　现在可没有去挑剔的条件，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更为重要！不过就算得到了喘息机会，希尔琳也不敢哪怕去浅眠一小会儿。女性若是在这里独自睡着的话，对于当地人简直就送到嘴边的肥肉，等她醒来时发生怎样的结果都不足为奇。 　　因气候和环境变化为求生迁徙到纽约城区的大量无资产难民便被安置在这儿，不过实际上他们艰难的处境也没有产生多少改变，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的危房内挤满了瘦骨嶙峋的人，前希尔琳就是在这个贫民窟边缘区域出现的，但在深处，更多人连这种条件都无法满足，基本是以地为席以天为铺的。 　　即使逐火之蛾，在选拔了可以用得上人才和可以培养的战士苗子后，最多也就是提供少量救济粮，这根本是杯水车薪，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去做些非法的勾当，偷和抢还属于保留着人性的小恶，极差的治安下每天早晨都会有着意外身亡的尸体出现在街边。 　　然而在这个缺少摄像头监控亦看不见光芒的贫民窟内近来也有了统治者，出自各行各业各地毫不相干的一群男女老少们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奇迹般’的重新建立起一定的秩序。 　　如果不是希尔琳通过联入千人律者网络了解所谓的奇迹是怎么一回事，并且这番廉价的‘奇迹’还在周边多个贫民窟内同时上演的话，她说不定会对那群人报以敬意吧？ 　　‘我还有这些人的生命安全居然需要人类之敌的律者们来保证，真是说出去有够冷笑话的......’ 　　这地方的难民窝基本是被千人律者掌控着的隐秘据点，逐火之蛾暂时不会向此区域伸手，嗯，仅仅是暂时的而已。作为文明死敌的律者，哪怕再弱也不会安分守己的，等千人律者的算盘打好后，无论事情最终成败，这些刚刚建立好秩序的贫民窟必然会迎来一波清洗。 　　但希尔琳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个新的千人律者个体，休息了一刻钟的时间，拄着轩辕剑重新站起，只是随便走在便碰到了个懂礼貌的千人律者成员，身体挡着一个被她抓着手的女孩，远远地向自己点头致意一下后才继续带着她走入据点内。 　　“嗯，被她们带着的那个女孩是铃吗？还是我的眼花了？” 　　希尔琳只是看到一抹樱色的头发闪过，还没来及再去确认她是否有着一簇红色挑染，人就被离了自己的视线。 　　不过希尔琳随即摇了摇头，铃现在应该是被那些逐火之蛾战士安置着才对，所以可能是樱花色的头发太过显眼，让自己大脑自行完成了画面脑补。 　　了解到‘奇美拉计划’从而产生强烈对抗情绪的阿列莎，不过是他们近期准备开始大动作前拿来混淆视听，顺便瘫痪掉布鲁克林区逐火之蛾对该区域掌控力的一步棋。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前往太平洋的孤岛P-21摧毁五个小时前和MEI博士一起刚刚完成转移的神之键研究设施。 　　“哈，感觉就像是在玩无间道一样呢，千人律者在逐火之蛾插入间谍截取逐火之蛾情报，我则通过重制过的编外支配之键截取千人律者的情报。” 　　按照历史进程，MEI博士的命可不会交代在这儿，正被希尔琳挥舞的支配之键存在也足以证明第十律者也不过是被人类文明跨过的垫脚石，所以她的想法很简单，利用好自己的伪装身份在几个小时后直接跟着千人律者的大部队一起坐船上岛。 　　他们能自行解决问题最好，顺便希尔琳觉得还能借机再参考一下至今都被天命收藏的空白之键，至今只有在绯狱丸二层梦境中MEI博士残念供给的空白之键的部分设计废案，如果MEI博士等人解决不了他们，需要帮助的话自己就顺势现身帮一把。 　　计划的实行之顺利超乎想象，连身份核实都不需要做。毕竟都有着核心，能接收到群体指示前来参与行动的希尔琳无论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千人律者之一，甚至相比其他成员还有逐火之蛾官方指定认证，没有比她更能‘实锤’的了。 　　虽说上了船到半路的时候还是差点被吓了一跳，依旧混在逐火之蛾内部高层的千人律者毫不犹豫地玩了手声东击西卖掉了近200位‘同伴’去阻击（白给）最强的融合战士凯文。在算了算被划定人员中，自己这艘船并未算在这之中后脸上的表情才算兜住没崩。 　　‘不过这次若说是约阿希姆最后给出的考验，内容还真是模糊至极。况且，这些尘封的历史就算找到了资料，在世界泡内还原也是很困难吧？’ 　　她至今没有碰到什么事件中心的人物，走流程难度和之前几个相比反而不算高，希尔琳总感觉这次的步调更像是场供人观察上纪元与崩坏战斗的第一视角VR纪录片。 　　又经过数个小时的航行，和其余千人律者一同踏上孤岛礁石滩，希尔琳望着岛上那唯一的逐火之蛾研究设施， 　　明明收到情报是刚刚经过转移且正要为空白之键加班加点建造的设施，结果一连走遍好几层，翻箱倒柜搜寻的千人律者们也未能找到一名研究人员。不过这反而给了希尔琳便利，告知了他们自己的搜寻区域后，就能不被人打扰地借用着那名被崩坏转化高层ID登入这里的主控电脑。 　　“有了，自雷之律者后，从第四律者风之旅者开始到第九律者岩之律者的全部的相关资料，这样的话即使我的世界还没能与她们交战，也可以直接得到宝贵的数据......就算没能看到空白之键的表现也不虚此行。” 　　将驱动器形态的支配之键拉上电路接入电脑开始下载文件，此时希尔琳心中的兴奋难以言喻奥托那家伙倒是靠虚空万藏开了外挂却又不肯拿出来共享，而她可不想慢慢等着律者一个个降临后像上纪元那样熬到第十律者出现才开始制作自己理想的装甲，那黄花菜都凉了。 　　“OK，1到9全部的律者档案下载完成，再接着看看后期诞生的崩坏兽类型......额！谁？” 　　密室内本不可能感受的一丝寒意拂面让希尔琳内心警铃大作，下意识用手反推荧屏做出的侧翻让袭击者刺出的天蓝色太刀此刻正深深插入了主控电脑的大屏内，顷刻间这台电脑就整个冻结成一尊冰雕，而御刀之人原本的目标毫无疑问是指向自己的心脏。 　　 第276章 一直是头脑派 ============================== 　　充当掩体的大型光谱仪先是被蔓延的寒气极速冻结，下一秒均匀的划痕便使其上下分离滑落至地面上。 　　“又逃掉了吗，负隅顽抗的律者！” 　　袭击者收刀入鞘，没能见到光谱仪以外被斩断的东西，对于这次的拔刀居合相当不满意，她的眉头拧成一团，语气也变得颇为不耐！ 　　即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栋楼断了电的密室内，樱手中的御灵刀寒狱冰天也可以凭空生出跟随她步伐移动的寒冰结界，身缠风雪的她让所到之处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实的白雪，视觉用不上没关系，只要被结界覆盖的环境内温度稍有异常，都能够立马察觉。 　　樱色长发配上那自称是‘狐狸’的长耳朵，还有那副面容；一样的名，最后连武器也都是太刀，除了八重樱那个至今还在捣腾如何用电脑的村姑不会穿这么潮的白蓝色高科技战斗服外，希尔琳对于上纪元人又出现一个撞脸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随你怎么说吧，我哪有站着被你砍死的道理！况且来此地的支配律者起码有600个往上，你就不在乎他们深入内部后会做点啥？说不定，整座研究所供电中断也是归功于此。” 　　又在逃跑时翻倒了几张桌椅来拦路防止对方赫然助跑加速，同样的，借着先前缴获来的第七十六号核心接入支配之键辅助运算化为一把赤红的炎之剑后，希尔琳也能敏锐感知到温度的变化。 　　之所以会被樱叫骂着，是因为自认现阶段不敌的希尔琳根本就没打算与她交手，只是一个劲的拿她在研究所地表部分的几间实验室里当脑袋上挂着萝卜的驴来遛弯，除了让希尔琳感觉置身于冰窖内头发和脸上披了层霜冻外，倒是因此砍爆了大量宝贵的实验器材。 　　“不劳身为律者的你多费心，你们所有的个体今日都将有来无回。MEI博士对安插在逐火之蛾的叛徒采取将计就计的手段故意放出空白之键即将完成的鱼饵，实则就是为了将你们在此一网打尽，至于断电的原因只会是MEI博士联系起雷之律者的核心罢了！” 　　空白之键早已完成。代替凯文负责护卫任务的樱也是在登岛后才被MEI博士告知的，因为在原本的基地内无法分辨出所有藏匿的叛徒，她便故意向逐火之蛾内所有人做出自己正在加班加点进行研发工作的假象。 　　至于MEI博士还要选择自己来护卫，也是为了不让千人律者们对故意调走凯文的行为起疑心，同时还能再降低些他们对行动的心理难度预期。 　　“不愧是逐火之蛾的最强大脑啊！” 　　希尔琳真心实意地对MEI博士这些安排发出了赞叹，她在过去或者按这个世界泡时间线应该是未来，在绯狱丸记忆空间里留下的后门同不仅成为了她们能战胜绯狱丸的关键，还让当时处于起步阶段骑士系统的研发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抓住你了！还有闲情逸致的话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再往前是海水淡化的供给水槽，也就是说希尔琳基本跑到头了，事先花了几小时了解过研究所内部结构的樱嘴角忍不住上扬。 　　抱着终于可以结束这该死的猫抓老鼠游戏的想法，樱用自己融合战士的能力创造出几个可以短暂脱离自身维持的实体分身，从另外两个方向穿过桌椅和研究设备的障碍堵，围三缺一如捕鱼篓般提前拦截住希尔琳可能会拐弯的岔路。 　　“看来我要被checkmate啦？” 　　希尔琳也发觉自己被逼到了死角，只要再往回走几步就会跌入海水淡化池中，若她真的选择往供给水槽里跳，就算内部真的有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入水口也没意义，樱的寒狱冰天可以轻易将水槽冻住，那才是真的不抵抗就投降且估计会死的很难看。 　　事已至此，希尔琳也只好挥动以同类型律者核心为燃料燃起熊熊烈焰的轩辕剑，驱散开寒冰结界的霜冻风暴，冷与热的交替在希尔琳周边1米的距离勉强维持住平衡。 　　“不过呢......我认为你现在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行为，比起对付我，你应该去保护一下快要因为空白之键使用脱力的MEI博士了！” 　　“你想以此吸引注意力，让我舍近求远吗？我倒是觉得，看起来与众不同的你说不定是千人律者中的真正意识呢！” 　　樱纯当这个面相怎么看怎么像当初第二律者的家伙逼到绝路后在危言耸听，空白之键再加上两颗律者的核心对付一群千把个加起来才算完整律者的弱渣，告诉她怎么输？ 　　“喂喂，如果真按你这么说，你的穷追不舍我更应该类见其成才对！先不提我干嘛不和大部队一起去攻击MEI博士，自被通缉开始，从头到尾我可没发动过一次攻击。以及你现在作为一个护卫，首要职责和次要职责总该拎得清吧？” 　　没想到会被这么看待，该说是荣幸好呢，还是整个逐火之蛾上下只有MEI博士一个人会动脑子呢？希尔琳觉得自己若不是手中还持着剑，怕是会捧腹大笑。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真的让樱感到了不安，海水淡化池又开始吸入新的海水工作，研究所内的供电恢复了！这代表着MEI博士的空白之键断开了雷之律者核心的使用，结合希尔琳自信满满的表情，她内心猛然滋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不成千人律者真的留有对付MEI博士的意外手段，而自己是被其中一个较强的战斗力调虎离山了？ 　　尽管樱已经习惯了催动武器释放的寒意，但她还为此被浇了一身冷汗，MEI博士是逐火之蛾，或者说是全体人类对抗崩坏的最大希望，绝不容有失！ 　　退一步思考，就算是眼前这家伙在唬人，但MEI那边能够消灭了千人律者超六百人的大部队，再加上凯文必然剿灭掉的两百人，只要他们不能没有随意增殖律者核心的能力，基本就宣告第十律者覆灭。 　　“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呢，我并不是千人律者之一，MEI博士故意将我纳入其中必然是有着类似这次用空白之键对外放饵的考量。” 　　见到樱有些被自己说动的样子，希尔琳将轩辕剑还原为驱动器形态任由风霜侵入自己的身体进一步表示自己的无害，至于MEI博士是否真有过类似的想法并不重要。 　　“我明白了，但是你必须交出律者核心，受我监控一同前往支援MEI博士！事后，你也必须给我们一个为何能够混入千人律者之中以及为何要拷贝下主控电脑里文案的解释！” 　　目前的紧张形势不容樱考量太久，说出了自己给予的受降条件，在有些冻僵的希尔琳点头表示无异议后便停止了寒冰结界的释放。 　　同一时间，在布鲁克林区贫民窟内，留守的数名千人律者成员们因为感受到了更上一级的某个强大战斗力靠近而微微颤抖了下，随后抚了抚被他们‘奉为上宾’安置好后在角落里还在挣扎着动弹的铃，像是牢牢抓住了手中的稻草才心态稍安。 　　‘锁定到我搭档的位置了，盟主大人～☆’ 　　进入到相邻的世界泡后，西琳的身体便突然消失，只能暂时依靠Xtreme记忆体保存着意识，不过也因此，她对作为主体希尔琳的感知也增强了。 　　“嗯，麻烦你了，我们得赶快了！没想到链接的世界泡会是这样一番末世的景象，这难道就是属于‘蛇’曾经的记忆吗？经历了数次崩坏后，人类苟延残喘的景象......” 　　替西琳拎着肩包的约阿希姆点点头，尽管还是初来乍到，但是亲眼所见这个世界泡凄凉的景象，思索着他们未来的约阿希姆眼神变得更加担忧。 　　 第277章 延续两个纪元的姐妹 ============================== 　　当樱和希尔琳赶到研究所最底层时，MEI博士并没有失去战斗能力，但因为空白之键过大的负担，双腿已经难以支撑身体的她面对剩余千人律者们也只能勉强维持守势，空白之键在胸口处链接的翠绿色风之律者核心就像光之巨人的彩色指示器在不断闪烁着。 　　风之律者的能力说是完美流体，但实际上别说那些文盲律者，即使是希尔琳自己，乃至MEI博士的知识也不可能真正创造出这种只存于科学设想中没有摩擦力、连黑洞都不可压缩的存在，那么一来依靠模拟出的超流体战斗就还不如简单粗暴些地操纵气流。 　　“还有约两百余名啊，虽然每个单体都不是很强，但这是群统一思维的部队，千奇百怪的能力配合比想象中要棘手不少。好了，樱小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在希尔琳此番情形的问询下，认为是自己工作失职而愈加自责的樱顾不上再对希尔琳的监视，话不多说半句便抽刀健步突入千人律者的队列。 　　“樱？” 　　一柱柱晶莹剔透的冰雕在千人律者队伍的后方立起，他们阵型混乱产生的骚动和因此减弱的攻势让MEI博士有了稍稍喘息的机会，仅存不多的崩坏能在双手聚集起本该必须在2.6K下形成的液态氮为樱从千人律者人群内无视摩擦力地撕开了一道能与她会和的口子。 　　若是两人在配合下，剩余的千人律者将再也没有希望从实力数一数二且不惜以身作盾的融合战士樱保护下强杀MEI博士。 　　是的，与第十律者的战斗本该就此结束画上句号......就在包括希尔琳也开始这么认为的时候，千人律者反而又变得不慌不忙。 　　“樱小姐，请问您真的敢与我们作对吗？” 　　除了最开始从后方突袭时造成的队伍阵型配合混乱有了一批死伤，千人律者对于樱的介入战斗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反而比他们在得知情报时作出的预料还慢了些。 　　一位同样能操作冰雪的男性律者在其他人掩护下抵到了MEI博士的面前并问出了一个在旁人看来匪夷所思的问题。 　　“身为逐火之蛾的战士，消灭你们这些被崩坏转化的人类叛徒们，有何不敢？” 　　像是听到了端冷笑话，手起刀落的樱一个刃返便将那名向她问话的千人律者斩成两半，以此表达了自己的坚定信念。 　　对于樱看似毫不妥协的态度，其中一位继承了第八律者可以将他人视觉链接起来这部分能力，从穿着看先前是个油滑推销员的中年妇女，却在此时将某个留守在布鲁克林区的同伴视野传输给了在场众人的脑内。 　　原本以为是受到直接的精神攻击或是思维控制的樱正准备咬舌反抗，自看到与她发色一致，还在额前有着簇红色挑染的女孩时还是愣了一下。正是她在朝思暮想的亲生妹妹铃！ 　　“Little Girl，叫吧，快给我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这样你这个****才有更多活下去的可能性！” 　　室内的光线有些阴暗，就像所处在逐火之蛾的监狱，某个男人视角中的铃被捆的结结实实，在他的叫骂声中，带刺的皮鞭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击击地抽打着角落里的铃。 　　“呜呜呜～姐姐，救救我吧......” 　　与其说铃是在发出求救，不如说是在绝望中下意识对唯一的亲人喃喃梦呓，因为极度恐惧和剧烈疼痛流下的泪水沾湿了她的红色衣裳，而衣服上的红色涂得十分不均匀甚至还有些掉落，不是染剂因为泪水脱色的缘故，实际上是由女孩伤口流出的鲜血所染红。 　　画面随之断开，樱猛然大步冲刺向前，提刀就准备朝着那名可以链接视觉网络的千人律者脑门上劈去，然而除了几根发丝受冻掉落，寒狱冰天的刀口却未敢像之前那样果断地落下，两眼怒目而视地望着这个丝毫不畏惧的亡命之徒。 　　“我知道，你不敢的！” 　　直到刀尖触碰到自己的发梢，这位未退后一步的中女妇女面露笑意，樱的目光对千人律者们来说反而是一种享受，代表着他们通过先前的内部情报成功抓到了这位强大的融合战士软肋。 　　“不许对铃出手！否则我会不惜一切将全部冻碎成冰渣！” 　　“我想樱小姐你搞错了立场，不应该用命令式，而是带着诚意向我们发出请求才对。如果你现在把你手中的刀刃反戈相向，我们便会放了你的妹妹。” 　　听到这番看似强硬实则软弱无力的语言威胁，中年女性在樱的面前摇了摇自己的食指，说出了自己释放人质的条件。 　　“这...不...可...能！” 　　寒狱冰天的刀身在微微颤抖，思想斗争有些激烈，但多少还分得清轻重的樱从牙缝中拼命挣扎着挤出了四个字。 　　“明明她那么想见你，当初被我们的人利用你们姐妹间的邮件交流的内容只需要三两句话就忽悠了过来。你的衷心可鉴，看来我们的谈判破裂，真遗憾啊，她达不成自己的愿望，我们也只能撕票了。” 　　“不要，求你们了，不要杀了铃！” 　　樱的语气变得焦急起来，冰封的冷峻表情产生了裂痕，她还记得，铃在某次给自己寄出的信件内，说着要与自己一同在春天去赏樱花，然后还想让自己常常她亲手学做的樱花饼。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们很难办啊，那么退求其次请你不要插手我们间的战斗，事后不论胜负，我们同样会放了你的妹妹，这总可以了吧？” 　　像是一幅吃了大亏的买卖人，勉为其难地摊手说着自己在做‘亏本’生意。 　　“我......” 　　铃是自己为之去战斗，甚至还是不惜被改造成融合战士的理由，为了能够让她或者至少她的后代能见到没有崩坏的世界......如果铃真的在这里因为自己的决断逝去，那继续下去的战斗还有多少意义呢？樱的目光在身后的MEI博士与千人律者间来回往复，高举的寒狱冰天开始因此有些往下放的样子。 　　‘完全把这个驴耳的想法摸透了！’ 　　希尔琳暗叹一声，虽然想做点什么，但第七十六号核心也交给樱后面对千人律者的攻击也就只能自保。以她的角度来看，千人律者给予樱的两个谈判条件其实是差不多的，MEI博士承受着空白之键逐渐加大的负担此刻就是强弩之末，没有帮助必败。 　　但是樱自己的想法恐怕不同，让她背叛人类等于是她把自己和铃都推入了坟墓中，所以即使鱼死网破她也不太可能会选择这条路。而第二个条件，则存在着商量的余地，在借着第一个难以接受的条件做对比，一下子就容易被接受了很多。 　　希尔琳在视觉链接时看到女孩的时候也有些意外，樱和铃，八重樱和八重凛，同时猛然醒悟的她仔细将其与多了一对狐耳的绯玉丸在脑海中做了辨认对比，发现上纪元与本纪元发生的这些事情相似度已经不是什么巧合，而是被她一直认为可笑至极的‘宿命论’。 　　“嗤，难道说这个世界泡想要告诉我，即使是我们的文明，至今所有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是注定的？” 　　战斗形势被逆转，希尔琳猛然用未提着轩辕剑的左手捶打了一下墙壁，以释放自己心中的愤怒。 　　“琳，并非如此，那个女孩已经被我们救下来了，若是一切注定的话，我就不可能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 　　利用Zone记忆体的空间传送赫然出现在希尔琳身前，漆黑的披风轻轻飘动，带着纯白骑士面具的Eternal用着金碧辉煌的视镜蓦然回首做出了否决。 　　“约阿希姆......归来了吗？” 　　‘搭档，你当初要是抱着这种想法的话，我、两个琪亚娜还有你想救下的盟主大人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紧跟其后的是寄宿在飞鸟型Xtreme记忆体内的西琳，随着已经插在接口的半边驱动器接入希尔琳的腰间，她的话语重新传入自己内心。 　　 第278章 纪元交接 ============================== 　　纯能量形式的蔚蓝火焰型波纹瞬间就将在樱面前表现地不可一世的千人律者吞没，由于eternal的能量冲击波来的太快太突然，她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直到最后还露出着胜利者的笑容。 　　“别担心，人已经被救下来了。” 　　从这股爆炸波纹中缓缓走出的正是先前被她视作千人律者一员的希尔琳，让恐惧妹妹被撕票正准备提起寒狱冰天发作的樱不由感到安心的男声则来自她身边多出来的一位纯白‘装甲战士’。 　　“你们是？” 　　漆黑色的披风飞舞，高大挺拔的肩膀和站立的身姿犹如她的同僚凯文一般不动如山，原本以为狡猾多端的希尔琳更是放心将自己背后交付于对方。若非身旁的MEI博士断开了与风之律者核心的链接侧身倒下，樱恐怕还会再愣上几秒。 　　‘真有些像啊，但应该不可能是他......’ 　　“主角总是在最后才会出场的吗！我还是很公平的，先前见识到了逐火之蛾的科技，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逆熵的科技吧，Henshin！” 　　希尔琳回头望了眼被樱搀扶起来的MEI博士，先是用手中造型独特的机械创造者gun form朝着周身几个想要利用能力靠近的千人律者点射，将他们纷纷用空间传送甩在墙壁上为自己周围留下一片真空带后，另一只手再将Xtreme记忆体推入重新合并的双重驱动器内。 　　“空之律者、理之律者，W～B～Xtreme！” 　　紫色与灰色紧密结合的闪耀光柱从律者瓶罐内投射出来先一步形成半身装甲轮廓，随后再由Xtreme记忆体的光束将双核拼接装甲在正中间一分为二地掰开，用着透明晶状体来填补并完成了全身装甲。 　　纵然事先经过周密的布局，但先是被MEI博士将计就计，又被瓦尔特。杨如程咬金般半路杀出救走了人质，千人律者所有计划都被宣告破产的如今，被网住一箩筐后在这座研究所内折损到不超两百体的他们威胁程度甚至不比那些帝王级崩坏兽。 　　“约阿希姆，一直战斗至今的我，现在可是相当之强，敢不敢和我比比谁收拾残局的速度更快？” 　　实在有太多新东西想要展示给约阿希姆，背对着假面骑士eternal，完成变身着装的希尔琳甩动了手中的枪型机械创造者，在核心的闪光中由手枪枪托延伸并变化成了chain sword form，附着在链条上的虚数穿透能力凡是没有防御手段或者无法避开的千人律者触之即被如熟透的麦粒般收割，以希尔琳自身为中心240度的扫荡。 　　然而终归还是有依靠彼此能力配合躲过了一轮扫荡，在千人律者中实力也算比较强的家伙，当动作大开大合的希尔琳感觉到身体有些沉重，本就出现动作僵直反应又慢了怕的她便反而被抓到空隙突了脸。 　　“的确有所成长，但琳你作为战士还是嫩了点，不要因为我在战斗时分心！” 　　约阿希姆高举在额前的左手紧紧握住了原本职业是拳击手的千人律者用重力强化数十倍的刺拳，这原本是朝着希尔琳打去的。蔚蓝色涂装的花纹燃起没有温度的火焰将他释放出的崩坏能尽数分解和封印后，恢复到常人水平的手掌并发出了‘嘎吱’作响的骨头碎裂声。 　　腰部迅速加力向前转动将右肩前倾带动起握拳右手突破了千人律者的斥力，连带着对手下意识护脸的手臂一起打出，失去重心的身体一连带着他身后数名千人律者飞出并又接连砸穿了研究所内好几道合金墙壁才停下并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应该说还好被崩坏深度侵蚀的肉体在被摧毁时就会消散成崩坏碎屑，几乎不再出现大量流血或残肢断臂，否则此时的研究所该楼层必然是尸山血海堆积的恐怖景象。 　　“咳咳，只是我一时大意而已，况且那拳打在我的装甲上也只是有点痛的程度，不过......还是谢谢啦！” 　　手臂一抬将机械创造者的链剑剑体全部收缩回来，不再玩那些花哨的东西变成了最正统的剑模式。最后对约阿希姆的道谢明显矮了一个音调，希尔琳朝着约阿希姆吐吐舌头，反正有面具遮挡他也看不到。 　　“琳，既然要比的话，那输的人是不是该替赢的人做点什么？” 　　算是在狄拉克之海经历了三年平凡生活后复出战，况且希尔琳的成长也确实令人欣慰，约阿希姆出乎意料地背过脑袋接下了这半开玩笑性质的挑战书，取出翠绿色的cyclone记忆体推入侧腰拍击槽内。 　　“唉？” 　　就在希尔琳还没意识到约阿希姆到底想做什么，他从背后伸出的手便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使得靠在一起的两人相隔仅仅是两道骑士装甲的距离。 　　“Cyclone！Maximum Drive！” 　　迷失驱动器读取音效的下一刻，整个楼层风之律者核心释放的残余崩坏能便尽数集中于他的右脚部。 　　“那边的融合战士，用你的刀固定好自己防止被吹走！” 　　就是字面上‘风卷残云’意味的180度转身踢击，伴随着eternal自己的蓝色波纹能量，直接创造出巨大的龙卷风将包括地板和天花板、实验设备残骸、千人律者等室内所有物体都被十二级的风暴卷起。 　　所有卷入其中的东西都化作粉渣，整个孤岛研究所的地下部分直接打通到了地面并让阳光照射了进来。 　　若非希尔琳被约阿希姆牢牢抓住，樱也立刻用寒狱冰天深深插入地面冻结起来并将虚弱的MEI博士抱在怀中，恐怕这三人也难逃一劫。饶是如此，龙卷风散去时，她们也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想法。 　　“看来结果是我赢了，琳！” 　　“约阿希姆，你变了，之前明明那么老实的，这是作弊啊！贴身拉着我不给我放大招的机会就把人头一下子全抢走了！” 　　面对这番结果，松开手后的希尔琳理所当然有些不服气地跳脚，解除着装后脸色又羞又怒，两手捶打起eternal的胸口装甲，但倒也不是说真的生气了，只是哪有突然就认真起来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立起条件并自说自话接下赌约的！ 　　“轻松获胜……链接了律者的权能，这两套难道都是......空白之键吗？”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从喉咙里咽了口唾沫，樱的目光在似乎是在打情骂俏的两人之间来回扫荡着，她是不懂设计发明没错，虽然这解释了希尔琳为何能混入千人律者中，但希尔琳和那个纯白骑士所用的装甲和MEI博士的空白之键战斗方式如出一辙。 　　“比起现在这版还存在缺陷的空白之键，倒更像是我还在预设中只存在于图纸上的下一版作品。原来如此，樱......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你们两个是叫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对吧，来自未来时间或其余世界的旅者？” 　　在樱的搀扶下勉力站起，MEI博士用着看似疑问实则肯定的语气。空白之键不可能会这么快被临摹改进，但无论假面骑士Voids装甲还是eternal的装甲都与自己的科技树一脉相承，排除诸多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 　　 第279章 凯文。卡斯兰娜 ============================== 　　被MEI博士猜出身份希尔琳并不意外，她制作的假面骑士系统对于追溯其源头空白之键的设计者，通过刚才的战斗展示完全能看出门道，不如说正因为这样，接下来彼此间的话题就好展开了很多。 　　“不敢当，在MEI博士您这位先驱面前班门弄斧，相反我感到惭愧，因为材料问题陷入瓶颈且资料不够完整，我们至今还未能达成您提出的二号设想。” 　　“你们真的是来自以后时间段的人？” 　　那是自她们起多久后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未来景象？希尔琳承认的话语一出，樱顿时向前踏了一步，死死地盯着两人，她内心中升起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迫切地发问，不过在此之前，MEI博士虚弱地抓着樱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若在此将未来透露，无论她们这个时代这群人与崩坏抗争的最终结果如何，都会成为一剂注入人心中毒药，只有在未知的结果下，人类才会有进取之心。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们来到我们所处的时间段是有着什么目的吗？” 　　MEI的问题让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一下子变得面面相觑起来，实际上他们中无论哪个本意都并非是想要抵达这个世界泡，除了残缺的上纪元遗留文献，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本不可能会与他们有所联系。 　　“只是想招待你们这些仍然处于安逸的理想主义者们好好见证一下我们当时所要面对的残酷罢了。而且这只不过才到第十律者而已，在面对有着绝望实力差距的终焉律者之前，人类还需要继续经受十一、十二、十三律者造成的文明浩劫。” 　　随着平稳的踏步声，身披黑色夹克，自他起将银发蓝瞳作为卡斯兰娜家族特征传递下去的始祖—前文明最强战士的凯文。卡斯兰娜缓步走入了研究所底层。 　　“什么叫做‘处于安逸的理想主义者’？人若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咋舌一声，希尔琳很讨厌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莫名地来‘指点江山’，就算对方是凯文。卡斯兰娜！她还记得上一个那么对自己说的人还是在九幽时的可可利亚，而现在她不还是默认自己的选择不再多逼逼地主动开展合作了。 　　“琳，等等！” 　　约阿希姆抬手拦在希尔琳面前，他感受到了自己在狄拉克之海时与‘蛇’战斗时的气息，而且这个凯文的无机质眼神比作为逐火之蛾领导的MEI博士还要冰冷无情。 　　明明他本该是MEI博士的护卫和爱人，却对先前和千人律者的战斗过程毫不在意，而刚才那番话语便是由他压低着自己的嗓音说出的。 　　“凯文......你真的是凯文吗？” 　　尽管外貌一致且那股强大犹在，凭樱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却有些不确信。虽然彼此触碰时让她宛若触摸到了一尊冰雕，但是凯文却仍然有着自己的温柔，总是无条件地信任并支持着MEI，在战友遭遇危险时也总会挺身而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无论外表或内心都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凯文对于樱质问只是用余光轻轻瞥了一眼便置之不理，世界泡内的回忆对如今的他来说最多也只能作为鞭策他必须埋头走到底的动力，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集中在希尔琳与瓦尔特。杨之间。 　　“想要招呼你们离开由理之律者核心构建的无尽迷宫来到我所处的世界泡过程也挺不容易的，要说对你们行为的发言权，恐怕没人会比我更有资格了！不过这里并不是合适的说话地点，若是有勇气的话就跟我来吧。” 　　也不屑去和希尔琳争辩什么，认为自己阐述完事实的凯文转身便扰动次元壁，打开了一道与在第一个世界泡内召唤审判级崩坏兽相似的‘不可视之门’并走入内部。 　　“他并不是这个世界泡内的凯文，而是和我们一样穿梭于世界泡的存在。” 　　约阿希姆惊异于凯文。卡斯兰娜能够从上一个纪元存在至今，况且从他透露的三言两语间就表明出，拉着希尔琳和自己来到这个外部的世界泡就是他的目的，也代表着他和那个坦言自己的存在比天命和逆熵都更古老的‘蛇’之间的的确确存在着联系。 　　“琳，选择权在于你......打算怎么做？” 　　约阿希姆也在此时解除了Eternal装甲着装，从凯文的话语来看，要把他们从原本自己的世界泡内特地叫过来，就说明暂时还没能解开封印。 　　“早晚都得面对的，一旦取回理之律者核心，蛇的封印自然而然就会被打破，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了！” 　　把约阿希姆带回去就是自己的目的，而理之律者核心对于让他重组身体的是必要的。况且这也是她亲身获取‘蛇’这个未知敌人情报的机会。 　　“凯文......对了，之前希尔琳你说过设计资料不够完整吧？我可以把二类装甲设想的先期资料给你们，不过作为交换，你们得向我保证，人类......一定要有未来！” 　　MEI博士在希尔琳和约阿希姆的身份曝光时，内心就有所推测，而如今的凯文。卡斯兰娜的出现则直接验证了这个想法。 　　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声凯文的名字，尽管她在长时间使用空白之键后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但还是在两人即将随凯文离开前，一步一踉跄着走过来，决定至少要多托付出一份希望。 　　“我们的世界不会灭亡！” 　　郑重地点点头，希尔琳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传输的文件，即使不需要保证，战斗至今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当希尔琳和约阿希姆穿过凯文留下的不可视之门，入目的首先是一棵盛开的高大樱花树，它本身并不让人感到多么奇怪，奇怪的是它所处在的是一片不规则的世界内。作为整片混沌中仅有的一丝秩序。 　　“凯文前辈，姑且就先称呼一声作为对抗崩坏事业的前辈好了，我们已经来此赴约。” 　　凯文。卡斯兰娜此刻正矗立在落英缤纷的樱花树下，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在赏樱，还是睹物思人。 　　“你们已经看到了我所属的世界，在典籍也早已知晓了结局......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上纪元的一切就此结束，我向她保证过，为消灭崩坏，我将不惜一切代价！” 　　感受到两位访客的到来，转过身来的凯文用着仍然淡漠的陈述句诉说着自己的目的。 　　“为了对抗崩坏，我们人类不断地进步，提高科技水平，将身体改造成只为战斗的兵器......哪怕被说是进行着吐血的马拉松，我们还是不断在与崩坏的赌桌台前互相增添筹码，当有一方停下的来就会被打倒，而上个纪元也的确是在崩坏现象不断出现的打击下，不堪重负地承受了这样的代价。” 　　 第280章 过去的英雄，今日之敌 ============================== 　　“作为我们的对手，祂既没有自己的据点，也不会去遵守任何的公约，就连兵源也只要我们的文明还在，就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场赌局，对我们人类而言一开始就是极为不公平的。” 　　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对视了一眼，有些摸不清从他们到来此地便开始高谈阔论的凯文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任何与崩坏战斗的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艰难程度，但蝼蚁尚且贪生，这绝不是他们坐以待毙的道理。 　　“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从MEI博士的奇美拉计划副产品得到的灵感，既然崩坏能将人类转化，那么我们就先一步与祂同化好了。因此，我创建了世界蛇，通过千百年的不断实验谋求让人类成为肉体强大且有理智的崩坏兽。这样的话，崩坏因为文明而增强的时候，我们也会随之增强。” 　　“副产品？” 　　抓住了关键词，希尔琳内心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特拉洛克，之前被那个女孩带着和你们也有交手过吧？作为第一位计划的参与者，实验失败了，他化作了崩坏兽，但是却没有完全失去智慧，他的失败对我们而言相当于开创了另外一条道路。” 　　“他成为了我创立世界蛇后的第一个部下，现如今，世界蛇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通过世界泡内的经历，我得知你们两位都是对抗崩坏的有志之士，加入我们的队伍共同来战胜崩坏吧！” 　　说出了自己的宏伟计划后，凯文伸出了橄榄枝，他还是挺看好希尔琳和瓦尔特的，只要他们愿意将理之律者核心在狄拉克之海与海渊之眼入口构造的迷宫解开，在世界蛇内给予一个仅仅亚于自己的高位也未尝不可， 　　“凯文。卡斯兰娜就是蛇本身吗......但就算如今你显露了真身，也恕我再次拒绝，原以为作为令我们尊敬的上纪元最强战士，来到阵前必有高论，结果却是让我们人类成为崩坏的一部分？这并不是战胜崩坏，而是投降，你的想法我不会认同的！” 　　挡在希尔琳身前的约阿希姆率先义正言辞地开口，正如先前会与蛇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缘由，即使他现在知道了蛇那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真身也是一样。 　　“只要以部分逐渐代替掉主体，崩坏意志就算被消灭了不是吗？” 　　听到约阿希姆直接拒绝的凯文不喜不悲，将苍蓝色的双瞳又放到了他身后的希尔琳，就在不久前，她就亲身论证过自己的想法可行性。 　　“......我相信约阿希姆的判断！” 　　希尔琳摇了摇头，纵然凯文的想法存在成功率，却也代表着对绝大多数普通人的放弃，能写出‘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青年志士，最终却选择了被人唾弃的曲线救国。 　　“所以我才说你们所处的环境还太过安逸！看到了先前的世界泡了吧？而这还不算什么，在接下来两个律者的劫难后，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上亿的人口会变得不足一万，真正意义上的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刻！” 　　凯文捏紧了拳头，如果只是将人口削减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就能战胜崩坏，这种百来年就能恢复的代价在他看来简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真遗憾啊，我原本还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呢。现在看来，得让思想迂腐又天真的你们经历一下我所经历过的绝望，你们才会明白。” 　　前一刻还仅仅是个单薄的冰山，下一秒凯文近乎实体化的杀气倾泻而出，若说空之律者的杀气是萤烛之火，那凯文与之相比就是烈日！被威慑的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仿佛置入了无底深潭，冷汗浃背的身体异常沉重，在不到几秒钟间两人便纷纷身不由己地屈膝跪地。 　　“即使天火圣裁不在我的手上，我们之间的差距仍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大，正如我当初面对终焉律者时体会到的无力感，这份差距下只能感叹着自己的弱小，什么也做不了！” 　　由Eternal记忆体释放出的蔚蓝色火焰波纹在空气中炸开，挡在希尔琳身前承受了大部分杀气的约阿希姆将理之律者的核心重新召唤过来。 　　“别想伤害她！” 　　随着一声怒喝，瓦尔特。杨仅仅握着手中的Eternal记忆体，宛如一座大山矗立起来，如果说先前的他还是一缕残魂，现在则通过与核心重新建立联系取回了全部力量，不......甚至因为希尔琳在先前几个世界泡的努力，变得更强了些。 　　‘唔～西琳，帮我一把！’ 　　大口喘息着，即使身体被迫屈膝，即使随着这股杀意管中窥豹地见识到了凯文一人面对着终焉律者时那份挥出天火圣裁时的那份绝望呐喊，希尔琳的精神也不愿屈服，看到约阿希姆先一步起身，因战栗而不断颤抖的双臂缓缓取出了两枚颜色接近的瓶罐。 　　‘真是可怕的杀意，这就是人类最强的战士吗？’ 　　琥珀金的瞳孔亮起，在两个人格的共同分担下希尔琳终于成功将瓶罐推入驱动器内，摇摇晃晃地爬起与约阿希姆肩并肩共同克制了恐惧，直面起这份赤裸裸的杀意。 　　“琳？” 　　约阿希姆对希尔琳的表现感到意料之外，随即觉得在情理之中。如石头般压在心口的压抑感消失了一半，低下脑袋的他稍稍掩饰着自己嘴角的笑容。 　　“别小瞧...我们啊，就算你...很强，我们也...如假包换的...战斗至今了！Henshin！” 　　Eternal记忆体向外扩散起淡金色波纹，在几道蓝色光流的闪动中凝结出纯白的装甲，而漆黑的披风亦随着另一边两道虚数之门的快随穿梭后双层装甲拼接时喷涌而出的紫色蒸汽飘荡起来。 　　“Eternal！/Max Full-Load！” 　　凯文仅仅是注视而并未打断纯白与两层紫色的假面骑士同时完成的变身着装，看来在意志上他们的确算合格了，但是接下来在力量对抗上才是无法弥补的！ 　　约阿希姆率先接入了Accel记忆体将自己瞬间进入音速移动状态，以常人乃至女武神的感知能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体残影，手中的匕首每次不管战果如何都是采取一击脱离，而希尔琳则直接利用连续的空间跳跃不断从上方快速地打出踢击佯攻。 　　这是为了避免与文献记录中破坏力强大的凯文正面对敌，希尔琳与约阿希姆不约而同选择的战斗方式。 　　凯文身披的黑色夹克衫被撕裂出几道口子，然而几番攻击在皮肤上仅仅留下几道白痕，大致估算出攻击强度后，神情自若的他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能制敌！ 　　右手手掌势如闪电地向前一推，不偏不倚地拍中了Eternal胸甲的部位让其受力连连向后倒地翻滚了近500米。而希尔琳更是被凯文在感知到空间波动的瞬间就用左手抓住了大腿并向下将整个人朝地面砸去。 　　“唔～啊......” 　　顾不上五脏六腑被拍扁了般的疼痛，紧紧咬牙的希尔琳迅速拿出自己的机械创造者手枪模式指向凯文连开数枪，只需要命中一发，就能将他传送至百米开外，以此摆脱自己被抓住腿部的被动局面。 　　然而凯文不仅躲过了这间距不到1米内的射击，还用右手紧握住了希尔琳的机械创造者枪托先是向着堪堪爬起后想要跑过来救援的约阿希姆反射一枪，随后再将半边被他掌控的枪模式机械进化者揉成了一团粉尘。 　　“谈判唯有至少能威胁到对方的存在才能达成，你们对我，就像上纪元文明对崩坏而言一样，唯有‘弱小’二字！” 　　 第281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 　　奚落的声音并未蕴含任何感情，以凯文的角度，他不过是在诉说着事实，但对于倒地且一只脚被‘大冰块’死死抓住不得不仰望狄拉克之海‘蓝天’的希尔琳却着实刺耳无比。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儒雅随和的希尔琳双手快速推动腰间的双重驱动器合并，从腰间瓶罐传递出的两条光流分别汇入左右腿。 　　在零距离有些耀眼的紫芒闪耀下，凯文最先从自己臂间感受到是一股带有空间波动的能量传递至被他紧抓的右脚靴尖装甲，而随后希尔琳未被擒住的左腿也在这一时刻抬起产生了同级别的能量，借着她被抓的右腿反而以此快速夹住了这条手臂。 　　“嗯？” 　　“Ready？Go！Spatial extrusion！” 　　双重驱动器的音效读出，希尔琳双脚内的空间被极度压缩，这次灵光一闪的举动虽然等于是不助推的情况下直接将传导出的内能引爆，但毕竟是不亚于位律者完完全全让凯文的整条右手硬吃下足以让石墨转化为钻石的全力一击。 　　以约阿希姆的视角，被调转反向传送后不得不让Accel记忆体刹车停下重新转身的他，在爆炸这首先体会到的影响就是以凯文和希尔琳为中心引起的局部空间震，在巨大的轰雷声也响彻至耳时，通过金色护镜穿过浓烟的他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被如巡航导弹般打出。 　　顾不上因为空间震动未褪去而踉跄着的身体，Accel记忆体加速后以身坐垫拦截住了这击堪比导弹弹头直击的冲击，饶是如此，希尔琳和约阿希姆还是因庞大的惯性直至凯文在他们视野中只剩下一个小点后才终于让两人以男下女上躺倒成‘十’字型的方式轰然坠地。 　　“约...约阿希姆，不要紧吧？” 　　希尔琳赶忙从约阿希姆的Eternal腹部装甲上爬开，因为有个垫背，所以她自己受到冲击影响到不是很大。 　　“琳，有点重啊，看来你得减肥了呢！” 　　感受肚子负重因为少女挪开而一轻松的约阿希姆带着些开玩笑的语气朝希尔琳摆摆手，他有些庆幸重链理之律者核心后的肉体经过强化，否则以他产生裂纹后有些崩坏能外泄的腹甲损坏程度，估计胃水都得吐到骑士面罩上都算好的。 　　“只是因为起码占70%的装甲重量而已，我的体重是可以靠身体重组自由控制的，才不需要减肥咧！” 　　接下话柄的希尔琳也明白约阿希姆是顺势在用一种故作轻松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只不过两人隐藏在面罩下相对视的表情恐怕都在苦笑。 　　“还要继续打吗？或者说你们是否认清了事实？” 　　插入两人对话的凯文上下摆动着自己肌肉稍稍受力有些酸痛的右臂，很直率地告知两人，刚才的那轮攻击虽然不得已甩出希尔琳，但是相比自己，仍然还是他们在第一轮交锋中付出了更多代价。 　　‘嘶～他怎么比律者的我还要像个律者啊！’ 　　“呼，我原本以为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身体素质已经够怪物的了，这家伙还没认真起来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只能说他不愧于卡斯兰娜之祖和最强战士的名号。” 　　凯文只是用步行地方式朝他们一步步走来，在紧攥双拳的希尔琳眼里就是对整场战斗漫不经心的行为，别说西琳的心态差点崩了，她自己内心的不甘也有些抑制不住。比起空之律者对他们的自大轻视，凯文根本就没将现在视作一场战斗。 　　零距离的必杀技有没有让他右臂擦破层皮都难说，而右腿的附着装甲还在因凯文极寒的肢体触碰冒着冷气，失去知觉的右脚只能靠外骨骼支撑起来，她现在走动的话就和瘸子无异。 　　“Heat！Maximum Drive！” 　　注意到希尔琳右腿不自然的约阿希姆挺身而出先一步用行动再次向凯文表达了他们的所想所为，纯白的骑士发出连声怒嚎，随手臂蓝色波浪花纹从装甲向外释放的炽热火焰应对凯文四肢无意间释放的寒意。 　　双方之间的冷热交替让空气中弥漫着大量蒸腾后又再度液化的水雾，不仅仅是带来温度上的影响，这其实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理念在斗争。 　　但正如一杯水无法浇灭整车燃烧的薪柴。交手后，约阿希姆便发现这种温度的火焰也不足以融化凯文身心的极寒坚冰。凯文用手肘架开假面骑士eternal的火焰刺拳并直接将其熄灭后，另一只手化掌为拳，蓄力出击彻底砸碎了腹部本就裂开了一丝缝隙的骑士装甲，结付了一层冰晶的纯白甲胄碎片飞溅出来。 　　“唔......” 　　重心不稳的退后几步，忍受这点痛苦和伤痕对约阿希姆来说早已习以为常，用理之律者核心简单粗暴的重构能力修补好骑士装甲表面后便再度迎上。也是因为这样不屈不挠的精神，他才能和‘蛇’在狄拉克之海内拖延许久。 　　一只手不行就分开投资！果断变招的约阿希姆左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EternalEdge，有着封印崩坏能并使之分解的永恒波纹凭依于刀身，使得假面骑士Eternal的左右双臂分别被再度燃起的赤红火焰与蔚蓝波纹的双龙缠绕。 　　不过战斗的结果还是没能改变，即使先前使用Accel记忆体加速，在凯文眼中也只是正常的运动速度，更别提现在的假面骑士Eternal宛如是慢镜头动作。侧身一把抓住约阿希姆挥动匕首的手腕任由永恒波纹在手掌内胡乱跳动，拳与掌间发生了如高爆炸药爆炸般声势浩大的直接对撞。 　　顷刻间，两人所站立的大地产生了蛛网型的深坑，假面骑士Eternal的右臂装甲全部炸裂，只剩下一条在手肘和指尖露出白骨的浴血的手臂。若非希尔琳立刻在这之后用连续打开空间门的方式接住，滚地的二次伤害还要再度叠加。 　　“哦，这股波纹，有点意思......” 　　化解了攻势的凯文未挪动半步，只是对左手掌间那股还未消散的暴躁蓝色能量眨了眨眼睛，虽然以量而言还微不可查，但是却一直在消耗着自己体内的崩坏能。 　　“约阿希姆，没事吧？” 　　俯下身子的希尔琳有些心疼地看向半蹲着一言不发在治愈手臂的约阿希姆，现在他们两个可谓一个暂时废手，一个废脚。 　　“我还好......倒是琳，你行动起来没问题？” 　　尽管因为剧烈疼痛，面罩下约阿希姆苍白的脸已经挂满冷汗，但是他依然给予了希尔琳肯定的答复。 　　“别忘了我本身可以不依赖腿脚移动的，一个个上只会被逐个击破，现在唯有我们两个尝试一同尽全力攻击了！” 　　拉着约阿希姆的手起身，希尔琳盯着凯文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也只能这样试试看。” 　　“Eternal！Maximum Drive！/Ready Go！” 　　蓝色与双层次紫色的璀璨光芒在两人间交相辉映，迷失驱动器和双重驱动器内释放的能量分别集中于右脚和右拳中。 　　男女两声刻印着拼死意志的呐喊融汇，随着纯白色骑士的身影腾空起跳，希尔琳也因为空间传送与凯文的视野内消失不见。 　　这些动作没有对战斗经验丰富的凯文造成迷惑性，一只手抓住了希尔琳的拳，另一只手则接住了约阿希姆的踢击。不过两人也不再惊讶，反而进一步释放出自己体内的全部力量。 　　同时承受住左右两边的律者级输出的夹击让凯文的眼神终于认真起来，在调整好呼吸后以他身体未为中心，巨大的冰风暴凭空升起，整片的狄拉克之海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在他脚下站立的地面原本正要因为希尔琳和约阿希姆的力量四分五裂，却又被赋予了一层比石墨烯还要坚实的寒冰，反而变得坚不可摧。 　　‘毁灭你，与你何干？’ 　　希尔琳内心不由衍生出的想法是在一本神州科幻小说内看到的内容，这可能就是凯文所说上纪元文明与终焉律者的‘战斗’形式，也是她和约阿希姆现在面对凯文的形式。 　　 第282章 Eternal AtoZ ============================== 　　置身于极寒，还有浑身骨头散架的疼让被迫解除装甲着装的希尔琳很快恢复了意识，挥动起空荡荡的右臂袖管。 　　由下至上蔓延的寒意促使原本还处于迷茫的她立刻回想起来几秒钟前的记忆，那份宛如亲身面对终焉律者的无力和恐惧，毋庸置疑，自己与约阿希姆又一次在与凯文。卡斯兰娜的对决中输的透彻。 　　好在伤口部位的血管都迅速被冻结没有导致大出血，用左手撑在冰原上艰难坐起以防止热量继续损耗的希尔琳扭动着‘嘎吱’作响的颈椎瞄向另一边，虽然律者的身体比较抗揍，但是约阿希姆的处境也说不上好，刚刚恢复出来的右手现在又承担起来对已经粉碎性骨折的大腿部直接整个拆除重构。 　　“两套装甲均损坏至自行解除着装的程度，尘埃落定。我实在不希望两位有志之士在此就无意义的陨落，与我共同为人类谋求未来才是真正崇高的使命。” 　　凯文并没有对两人先前的反抗行为感到恼怒，不如说他整场战斗的过程都是副古井不波的姿态，即使假面骑士eternal遗留下的蔚蓝波纹还未被完全扑灭，尽可能地吞噬着他右手臂的崩坏能。不过相比之下，这点消耗实在是九牛一毛。 　　几万年的饱经风霜，凯文的内心已经犹如他的身体一样，成为了一块无法被融化的坚冰，作为设定好程序就用不知疲倦运作着的机械，只为不负MEI博士最后的所托......以及达成和樱发融合战士的那句诺言。 　　“同为人类谋求未来才是真正崇高的使命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嘶～疼疼！” 　　希尔琳低头重复着凯文的二次劝降话语，在细细品味后宛若理解了一个笑话的笑点，忍俊不住放声没形象地大笑了起来，甚至还因整体动作幅度过大影响到右臂的残留触觉神经。 　　“你现在是为何而笑，对我的话是认同还是否定？还是说精神崩溃了？” 　　“啊哈，没什么的，凯文前辈您不用在意，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而已。约阿希姆......我们简直就像是在新时代上演冲向风车巨人的堂吉诃德和桑丘，换用我家乡的话由那个同样死脑筋却非要做天命间谍的祖宗来说，大概是‘不知不可为而为之’？” 　　也无怪乎带着浓浓的自嘲的希尔琳在这个关头中再泼一盆冷水，他们之所以还能活着，甚至能够从昏迷中醒来重新再看着这片无序中带着有序狄拉克之海，不是因为他们的觉悟和实力，而是凯文在最后控制好了自己的力量没有下杀手。 　　希尔琳可以预见，若是再度选择与凯文兵戎相见，无论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得住负担，所得到的结果也唯有战死一种。 　　“我更喜欢你这话的最后一段...‘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同样在我们这个时代，堂。吉诃德的行为也能用另一种方式来解读。” 　　约阿希姆微笑着摇了摇头表达出异议，尽管T2的eternal记忆体和他自己一样满是破损，明明周边的环境低至零下，额头和发梢间却不断滴下汗水，颤动的眉头和说话时的颤音更是显露出一个早已习惯与痛苦为伍的人此刻究竟正忍受着怎样的一番超乎常理痛苦。 　　指尖穿过紫色长刘海戳了戳行动不便的希尔琳额头，错愕的表情出现在女孩不知道是因为受冻还是害羞而产生白里透红的脸颊上。 　　“希尔琳......你能奋不顾身来狄拉克之海内找到我，知道这一切的我真的真的...很高兴，也很满足了，所以作为逆熵的现任盟主，我希望至少能保护好自己的后辈顺利离开！” 　　瓦尔特。杨挪动了一下嘴唇，随后又微微摇头重新换上‘后辈’的称呼和自己逆熵盟主的身份。他知道自己不能把那句话说出来，做完这一告别举动，转身用着自己这幅宽阔的背影隔绝了希尔琳视野中凯文。卡斯兰娜的身影。 　　“看来你做好决定了？本纪元的第一律者瓦尔特......” 　　若说凯文。卡斯兰娜自愿成为了上纪元的最终杀戮兵器，那他瓦尔特也同样是一台承载了许许多多制作者内心愿望的兵器！ 　　“向虚伪的美好开战，正是逆熵为之燃烧生命的目标。在这里接受了你的劝降，那么乔伊斯60年前拒绝了天命的劝降就变得毫无意义。” 　　双手抖了抖自己附着了层冰的大衣，在未依靠T2版记忆体的情况下，约阿希姆就成功将地蛇封印在狄拉克之海内一次，现在也不过是再加固一下封印而已，若是为了掩护希尔琳撤退并为外部世界的逆熵大家争取更多时间，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 　　“混蛋！傻瓜！我不会走的！” 　　踉跄向前一步，希尔琳用仅剩的左手抓住了约阿希姆左手长衣袖始终不肯放开，一旦自己松开手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有再能抓住他的机会了。 　　‘希尔琳啊希尔琳，你不是总是自诩智商远超草履虫的吗？连眼前这个所爱之人生命都无法拯救的话，那不就和奥托那个自诩死绿帽一样了吗？快点开动脑子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可以打破现在这个局势的希望！’ 　　对了！还有MEI博士交于我的二号装甲企划资料......虽然还没时间去看过，但eternal装甲本就有着测试机的意义在其中，若是交由理之律者核心......不，还不够，那就再赌上我自己！ 　　‘让我们开始实验吧！’ 　　几秒的快速思考让希尔琳立刻由想法转为行动，仍然抓着衣角不放的希尔琳绕到约阿希姆的面前，深呼一口气，将自己最初进入狄拉克之海时就想说出的话不留遗憾地吼了出来！ 　　“既然我要抓住的不再是约阿希姆的手，那么我就全力来让约阿希姆你有能力抓住我的手！没错，您的确是逆熵的盟主，但也同时是我喜欢的人！” 　　终于说出口了，事到如今，希尔琳反而感觉内心一阵轻松，其实告白也没啥大不了的吗？虽说这绝对是两年前的自己没料到的结果，但是经历了三个世界泡后，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遥远，绝非是全能的机械！ 　　“希...尔...琳？” 　　被一股强硬力量拉低下身子的约阿希姆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希尔琳突然这么大胆，带了点冰凉的柔软物体与自己带血的嘴唇发生了接触，宛如久旱逢甘霖。 　　“好了，现在...先别给我说话！” 　　双方都是第一次的接吻，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而且因为环境因素的影响也极为简短，看起来只是个形式而已，约阿希姆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希尔琳趁着两人接吻的同时，将自己支配之键半边的驱动器更替掉了原本临时构造的迷失驱动器，而在侧腰的拍击槽内，则是西琳引领他进入凯文世界泡的Xtreme记忆体。 　　“嘿嘿，这样的话，就算我这边结果是失败了也不亏呢！” 　　希尔琳露出了恶魔得逞的笑容，随后她不等约阿希姆做任何反应，又用左手将空之律者。起源的瓶罐推入腰间剩余的半边的驱动器。 　　“利用剩余的力量启动这枚本身就由诞生的特殊空之律者瓶罐作为通道，然后由Xtreme记忆体作为钥匙来接通整个狄拉克之海属于约阿希姆你的可能性。怎么样，现在我可是走在约阿希姆你的前面咯！” 　　从话语中就感到不妙的约阿希姆立即想要伸手阻止，不过动作还是迟了一步，就像她之前做了无数次的X-10实验那样，少女身体化作紫色的光点散落在狄拉克之海中。 　　狄拉克之海翻腾了起来，属于凯文的这片领域破碎了，拍击槽内X型的记忆体翠绿色光辉如树状图般延伸至成千上万个小型的世界泡内，约阿希姆只需随意扫视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因为某种可能性走上的不同道路。他们中有的如愿当上了老师，有的如愿成为了钢琴师，同样也有自己找到了另一位“理之律者”继承人的结局…… 　　“凯文。卡斯兰娜，我问你，你相信人类的未来吗？会战胜崩坏的未来！” 　　无论其他的可能性是怎样的，属于自己的这条……回想一下，其实也并不坏。狄拉克之海再一次回归寂静，而约阿希姆则抬起头，望向了因为这些变化而感到有些惊奇的凯文，手中的eternal记忆体也随着使用者的情绪嘎吱作响。 　　“......” 　　“我的话，自始至终都是这么相信着的。” 　　人类的生物演化史，再到文明的诞生，每一条都是经历了数不尽的奇迹。 　　“没错，人类一定会有未来，若是前方没有路可走，就像遭受多次大灭绝中的生命那样不断演化来构筑属于人类的道路。” 　　对此凯文也难得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呵呵，看来至少在某一点上，我们还是有这些许相似之处的，琳，准备好了吗？Hen...shin...” 　　当约阿希姆将eternal的记忆体插入金色的驱动器之时，26种记忆体从Xtreme构建树状图内传递来了力量便浮动在了自己的身边。从希尔琳给予的支配之键驱动器中，他看见了，那是一套为可以解析并调动所有律者核心的装甲。 　　“Eternal！Maximum Drive！Accel、Bird、Cyclone、Dummy、Fang、Gene、Heat、Iceage、Joker、Key、Luna、Metal、Nasca、Ocean、Puppetter、Queen、Rocket、Skull、Trigger、Unicorn、Violence、Weather、Xtreme、Yesterday、Zone！Maximum Drive！” 　　 第283章 我们的手中抓住了未来 ============================== 　　约阿希姆将自己身披的黑色长斗篷随着空之律者。起源瓶罐和Xtreme记忆体创造的次元风暴扯下，26枚记忆体闪烁着颜色各异的光芒被依次接入骑士装甲内因为支配之键变化而新增添的对接插槽。 　　以凯文老辣的目光，第一眼就看出来现在出现的假面骑士eternal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叠加了些饰品。内心的一潭死水首次产生了涟漪，他想起了五万年前MEI博士对自己偶然说过的那件因为诸多因素最终不得不放弃开发，只在图纸上留下‘genius’代号的装甲。 　　其寓意是超越了神之键的神之键，当然，该说法其实也不准确，因为MEI博士并没有想要给它冠以‘神’的名号，必然是由人类自己创造以求超越神明的造物。 　　“不，不对！虽然两件装甲的理念确实是一样的，但是第一律者你现在本质还属于将千人律者的能力聚集为一体，是并未完全脱离空白之键底子的摹品！”从狄拉克之海流动的资讯潮汐间，突刺、疾风、践踏和幽浮之影等由凯文赋予形体认知的紫黑色量子系崩坏兽虚影作为第一批用于试探的素材数以千计地冲向了约阿希姆。 　　不打算再多逼逼两句的约阿希姆则立马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凯文，Eternal AtoZ不止是26个记忆体相加那么简单。想要测试到他现在的战斗数据，就必须得用亲身来体会！ 　　连续几枚记忆体发出亮眼闪光的假面骑士eternal瞬间于原地消失了踪影，仅靠Accel的高速移动在凯文眼中还不够快的话，就再增添具备音速走力的Nasca和将身体能力强化到极限的Skull。 　　饶是已经有所心理准备的凯文也还是因初见杀吃了个小亏，肉眼近乎不可见的速度所产生的音爆刮走了他额头的几缕银发，空气中受冻的冰晶内还带了一点点鲜红。这并不是希尔琳经常使用的空间跳跃，约阿希姆只是单纯用更快的速度移动抵达到他身前！ 　　而为了使自己能够应对卡斯兰娜的怪力，在连续打出看似普通的每一击直拳时，全身肌肉强化的Violence再配合先前就启用的Skull和进一步提高格斗水平的Joker。 　　崩坏兽虚影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因为Eternal装甲和凯文战斗产生的余波已经足以震碎它们。只靠身体本能应急反应来抵挡连续朝着命门铆足劲打出的拳头结果就是，他不断受力的身体已然于冰面上向后滑行数百米。 　　凯文收起了自己对本纪元人的小觑，漠然的神情中却已蕴藏了一丝称赞，即使处于照猫画虎，能成功将不存在的‘虎’描绘出来已是极为不易，何况这只临摹出来的‘虎’可不是空有形的纸老虎，也同时是真正拥有着可以撕裂敌人的锋利爪牙！ 　　虽然凯文是没有任何装备辅助的肉体白身，但他所经历的战斗几乎就不存在公平性，眼前的纯白骑士值得他自五万年来第一次拿出非死斗情况下全部实力来应对。 　　急速冷却固态化的空气在凯文全身附着了一层薄纱般的冰甲，他已经完全地运作起体内的规模庞大崩坏能循环，作为最强融合战士进入了真正的战斗姿态。 　　樱花的花瓣如希尔琳的分子般四散至整个狄拉克之海，两人从被彼此力量震成四分五裂的地面腾空而起，又在半空中以纯粹的肉搏交手十几回合打出近千次拳击近百次踢击后又不约而同地落到另一块多边形的平面落脚点内。 　　‘咔擦’一声，凯文的右脚猛然踏入被一脚踩裂的地面深层中，以此作为不断后倾的身体支点稳住重心，随后彻底活性化的超变因子使得这具身体只要接触还在空气就能喷发出温度接近绝对零度的寒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Cyclone、Heat和Weather的三种记忆体光辉在约阿希姆身体的右胸、左肩和左腿上亮起，灼烧万物的暗红色地狱之风与寒流产生了激烈的对冲。 　　此刻，非自然形成的热带低气压盘旋在狄拉克之海的上空，下方则是一条以两人自身为清晰分割线的二分世界，一边是寒冬腊月，一边是盛夏酷暑。 　　“聚集的是千人律者力量，倒也有几分当年炎之律者的表现。” 　　释放的寒流首要目的本就也不是为了消灭敌人，当然，成功将整个环境笼罩的话，凯文可以瞬间将周围的分子运动无限接近于停止，等于是直接拿下了胜利。若是这样就被打败那证明约阿希姆也不过是就一招鲜的程度，那他才真是对这套装甲看走眼了。 　　应该不仅仅是模拟出炎之律者，估摸着只要凭借千人律者能力间的任意组合，除终焉外大部分律者的能力眼前这个理之律者现在都能模拟出来！不过本纪元的理之律者毕竟并非原生律者，也未能亲身经历那些律者的对战，使用能力时的花样还不够有想象力。 　　“Eternal！Maximum Drive！All in！” 　　约阿希姆很显然不会只满足于僵持的阶段，接入装甲内的26枚崩坏记忆体再次如变身时那般发出璀璨的彩虹闪光，所有的力量都被装填于eternal的右腿装甲。 　　“见识下吧，来自本纪元的最强一击，永恒镇魂曲！” 　　这正是凯文想看到‘超越极限后的极限’，作为回应，他也动用起没有天火圣裁情况下自己的最强攻击手段，周身的极寒雪域被吸收至右臂的一点间，约阿希姆腿部的虹光在如钻石般通透的冰晶反射下两人碰撞出的力量直接摧枯拉朽地接连摧毁了周边的几个世界泡。 　　被搅动的狄拉克之海产生了数道空间乱流，再无一片供人立足之处，理之律者核心构造出作为主世界门锁的无尽迷宫也理所当然被砸得粉碎。 　　“通往主世界的大门终于畅通无阻，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也罢……看到了值回票价的东西。” 　　凯文从爆炸中走出时话语声音让约阿希姆的心情跌入谷底，只见对方不断利用小颗垫脚石跳跃前往海渊之眼方向，除了他左手捂着崩坏能被完全清空的右臂，阴沉的表情露出一丝疲惫外，整个人看起来并无大碍的样子。 　　“咳咳～可恶......不许走！” 　　左手抚着胸口咳出几口血痰，对拼后被迫再次解除着装的约阿希姆状况显然更糟，双眼内的毛细血管大部分炸开，先前累积的损伤本就只是被理之律者核心随意应付下的治疗程度，希尔琳托付给他的意志让他坚持到了现在，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凯文相互作用的力一并爆发出来而已。 　　七窍流血就是约阿希姆现状的最好形容，仅是保持身体不坠入狄拉克之海深处已是不易，面对总体并无大碍的凯文。卡斯兰娜遁走，他即使拼命伸手想要阻止也是徒劳。 　　“理之律者，我就尊称你们为人类而战的出色战士好了，反正还有一段时间，作为‘蛇’我可以和你们本纪元的人类赌一次，名为‘希望’的赌约......” 　　回头说完这句话，凯文便彻底消失在了约阿希姆的视野内。‘希望’这个东西，对凯文这个上纪元的遗留来说已经是早已失去，遥不可及的名词。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一事无成，反而辜负了舍身以求奇迹的希尔琳以及逆熵大家对我的期望，让蛇回到现世，真是糟糕透顶啊。” 　　体力精神力双双枯竭的约阿希姆双手握着从无尽迷宫中重新飘回到身边的理之律者核心，然而他却无法因此露出笑容，在狄拉克之海中得到的与失去的，实在太过不成正比。 　　“约阿希姆才不是这样的！那个大冰块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一直与你并肩战斗的我是明白的，现在就在我们的手中，成功地抓住了难以被人忽视的希望啊！所以现在......我们两个一起昂首挺胸地回到现世吧！” 　　飞鸟型的Xtreme记忆体从腰间的拍击槽内弹出，紫色的光点已然悄悄地聚集起来，重新恢复出身体的希尔琳从背后靠上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了约阿希姆的双手，带着刻意的语气强调。 　　‘啧啧啧，两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没有我帮忙的话，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说不定又要重新再来一遍世界泡游历才能集齐你化作分子的身体。’ 　　正如先前沉睡的西琳意识，两枚空律瓶罐因为过于相似的力量，因此是互相联系的力量，只有还有一方存在，利用这个空间坐标召回虚数化的意识重组就并非不可能。 　　‘可我们现在不是算一个吗？’ 　　约阿希姆愣了愣，被抓住的大手掌反手紧紧扣住了少女，感受到了传递过来的温度，确认她并非是虚幻的精灵后，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缓缓低下，宛如品尝黑咖啡的苦味在口中褪去，浓郁的香醇和互为表里的甜味终于传递到了舌尖。 　　“嗯……琳，我答应你，一起回去吧！” 　　 第284章 于离别中开始 ============================== 　　银色长发散开的异色瞳少女用手轻轻抖掉掉落在墓碑上的几片被海风吹过来的黄叶，长田道子的名字重新显露出来，她们的消逝或许微不足道，但只需要闭眼就立马能回忆起在极东支部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学姐们。自初夏整个圣芙蕾雅学园搬到苏比克湾，现在已是金秋十月，白驹过隙，她们沉眠于此已有四月之久。 　　琪亚娜。卡斯兰娜望着自己这双看似看似‘洁白如玉’的双手，沾染上的鲜血是不可能用水洗净的，这是全盘接下来空之律者意识后所必须背负一生的罪孽记忆。四个月的时间没有减轻它们的困扰，反而愈加如无法消散的梦魇般缠绕于内心。 　　“琪亚娜，我就知道你果然又翘课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最近学院长从逆熵那里要来的新式装备作为课程内容对于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对于寻找翘课的琪亚娜下落，芽衣已经在这两个月内轻车熟路，虽然苏比克湾基地占地面积广阔，但琪亚娜会去的无非就两个点，在医院里找躺在床上的父亲齐格飞聊天，或者就是来到这片圣芙蕾雅学园重建中最先规划出适合逝者们永远安息的宁静墓园。 　　“芽衣？抱歉...因为我影响到你们的课程，只是担心在海角边设立的墓碑会被在海角筑巢的海鸟们弄脏后不能及时有人清理罢了。” 　　半蹲着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循声转过脑袋露出了歉意，想要起身的她却被已经靠到身边的芽衣轻轻拍了拍肩膀。 　　如果说成长的过程势必经历多多少少的阵痛，那眼前这个样貌气质都大幅改变的女孩则让雷电芽衣感到心疼，这份成长的代价未免实在太大了。一周两周还好，整整四个月她和布洛妮娅都没能再看到一次属于琪亚娜的纯真笑容。 　　甚至她那位相貌完全一致的姐姐还开玩笑地说过，如果让四个月前的德丽莎来辨认站在一起的她们，绝对会得出截然相反的身份认知。 　　“我也曾化身为律者让长空市化作一片死城，但希尔琳、还有琪亚娜你和大家给了当时一心求死的我再造人生的机会，逝者已去......现在大家也都会继续陪着你的，作为生者的我们得努力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才能更好地弥补过错。” 　　“况且，我记得今天下午就是齐格飞。卡斯兰娜出院的日子了吧？琪亚娜你迎接他时还摆着这么一副表情怎么行？” 　　微笑的芽衣最后的语气努力尝试带出几分活泼俏皮感，相似的经历让芽衣能够体会到琪亚娜的部分痛苦。她明白琪亚娜逃课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被昔日的同学所恐惧。 　　相比自己几乎从未表现而使得众人对此没啥实感第三律者的身份，空之律者带来的威胁她们可以说实实在在地体会过，任由琪亚娜发展下去的话，指不定就在某天会对她说出‘想要解脱’的话语。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琪亚娜你陷入绝望的。” 　　“芽衣...…” 　　蠕动面部肌肉让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些，的确得到一丝慰藉牵着芽衣手起身的琪亚娜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以前做出各类笑容应该是自己十分擅长的，现在却无法做到了。 　　从墓园步行到新圣芙蕾雅学园即使两人走的不算快，也就是15分钟左右的行程。 　　当初考虑到了为尽快恢复女武神们的正常生活作息，新建成的圣芙蕾雅学园是由废弃机场指挥中心扩建后的简约风混凝土大楼，为了彰显和自己的学生们同甘共苦，德丽莎则听从了姬子的意见直接把办公室放在一楼供大家监督。 　　这一举动有没有在女武神心中提升亲近感和德丽莎自己的工作效率雷电芽衣无从得知，但是她知道这种布置让本就没什么威严的学院长三天两头就能供人观赏到一出戏。 　　恰巧的是，在芽衣带着琪亚娜走过学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从门外就能够听见一出正在免费上演的侄姨大戏。 　　“不行，我不同意！” 　　德丽莎从漫画书垫高的座椅上跳起，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带有双手直接拍烂了刚刚买来的廉价塑料办公桌。 　　“哇啊啊～如果调动本就稀少的学园经费肯定又要被姬子骂了......得找机会偷偷像樱借点钱重买一个才行。总之，琪亚娜，这绝对不行啊！” 　　散架的桌子使得大堆德丽莎和八重樱用了一上午才整理好的文件散乱地飞舞起来，刚刚还带着长辈关切的语气一下子转变为慌乱。 　　“我又没在问大姨妈您的意见？来这儿就是好歹被关照了几个月，不告而别不太好，本着礼貌招呼声罢了！” 　　对眼前这桩略带滑稽的‘演出’视而不见，双手抱胸的琪亚娜.K.卡斯兰娜撇开脸庞将德丽莎大喊大叫纯当做耳旁风。 　　“你现在正被爷爷通缉，外面又无亲无故，如果再出点事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塞西莉亚交代？圣芙蕾雅学园作为一个供你学习和成长的大家庭还不够吗？好不容易大家相认，我还想多看看琪亚娜你呢......” 　　蹲在地上整理文件的德丽莎露出了抽泣状的可怜表情，决定对自己这位大侄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您可别了，待在这里对我接下来的路途根本没什么帮助......除了那群进校时就被评为天赋异禀的人才，请问大姨妈您的圣芙蕾雅学园自立校起有教出过什么知名的学生吗？” 　　在齐格飞已经可以自己接受康复训练不影响生活后，任何人都将再也不能对自己选择的未来道路进行干涉，奥托不行，德丽莎也不行！这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何况，她原谅了自己二选一后又乱起名字的父亲齐格飞，接受了由自己DNA非正常诞生的妹妹，然而她对自己这位大姨妈做出的各种操作，至今还没发释怀。 　　“唔，当然也有的啊，例如说在大洋洲支部的温蒂，还有毕业后升入天命总部的A级女武神木场莉子，还有......” 　　本来还胸有成竹抬着脑袋的德丽莎低下头反驳越说越小声，这些并未留在极东支部的圣芙蕾雅毕业生现在有着怎样的生活情况，她恐怕还没有常年侍奉奥托的大侄女自己了解。 　　自圣芙蕾雅学园反叛天命起，那些孩子肯定也因为自己的决定受到牵连了吧？当初为了自己两个侄女豁出去的德丽莎实在不敢去想。 　　德丽莎还记得自己曾亲口教育过她们，女武神并不应该是可以随意被丢弃的棋子！木场莉子更是因为相信了自己的教育理念，主动前往天命总部想要从内部影响更多的女武神，而温蒂，德丽莎有些记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同意那个在大洋洲支部的实验了。 　　‘为什么我当初会答应爷爷的要求，先前也是，为什么我会在直到见到大侄女后才想起自己居然一直忽视了她......’ 　　可以说自己决定等于是舍弃了她们，现在想来，有些事情自己做出的很多决断充斥着不对劲，但记忆中又的确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德丽莎拍了拍脑袋，愈加不敢抬头看着的大侄女琪亚娜.K.沙尼亚特。 　　“姐姐，你准备离开了吗？” 　　理解了双方正在交谈的内容，这件事琪亚娜。卡斯兰娜和雷电芽衣其实比德丽莎还要早一步知道，不再满足于待在门外旁听，两人打破侄姨间尴尬气氛主动走入了德丽莎乱成一团的学院长办公室内。 　　“琪亚......二侄女，帮帮大姨妈让你姐姐留下来啊。” 　　看到琪亚娜。卡斯兰娜入门的德丽莎差点又下意识惹到自己大侄女，好在改口算及时。毕竟两人在一起的话，无论怎么叫名字都很奇怪。将这些混乱的想法抛之脑后，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应该是劝说琪亚娜.K.沙尼亚特留下来才对。 　　“嗯，老妹，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吧？代我向大姨妈解释一下吧，每当看着你和自己朋友的相处，说实话我也一直有点羡慕，父亲今天就能出院了，所以我忍不住也想以我自己的能力去世界各地结交像芽衣这样的朋友。” 　　瞄了眼芽衣，捋了捋自己头发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虽然觉得与妹妹的朋友们相处很愉快，也很感谢她们对自己的帮助，但那终究还是妹妹将她的圈子分享出来的，她的朋友也是因为自己这对特殊‘姐妹’的关系才彻底接受了自己而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Emmm......” 　　琪亚娜。卡斯兰娜挠了挠脑袋，老实说，她绝对自己姐姐的想法很对，如果不是因为在圣芙蕾雅学园还有太多羁绊难以割舍，说不定自己也会一走了之吧？ 　　 第285章 雾中的明日 ============================== 　　当一个人无论如何都铁了心想要离开，那么就算再怎么婉劝也是于事无补的。不过最后琪亚娜.K.沙尼亚特看着德丽莎一抹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是对自己这位看起来就是长不大的姨妈做出让步，收下一台加密卫星电话以便需要她时联系。 　　‘现在应该在船上了吧？不知道姐姐会先去哪里旅行；相遇并结交上怎样的新朋友？姐姐她已经坦然地走出来了迎接新生活，我呢......我接下来得怎么做？明明应该想方设法去赎罪和战斗的，现在却依旧待在这儿吗？可是我要也离开了的话，芽衣她们又会受影响来找我吧？’ 　　琪亚娜的反射神经让她下意识做出抬手握断掉一根即将劈打到自己脑袋上的教鞭，在她从发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眼前的是一位不比德丽莎外貌年龄看起来大多少的红发双马尾眼镜娘，右手上还套着像是从漫威片场走出来的‘无限手套’。 　　“额，请问您是？” 　　立即用学生式正坐的琪亚娜无辜地眨巴了一下金蓝异色瞳，她实在想不出来记忆中圣芙蕾雅学园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师。 　　坐在前桌的布洛妮娅在听到琪亚娜提出的问题后止不住连连摇头叹息，除了授课老师本身，周围的同学对这一司空见惯的行为纷纷发出了哄笑，原本在投影大屏幕上有着大把大把说明文，内容枯燥乏味的课堂讲座一时间活跃了起来。 　　“先是逃课，现在又走神，来课堂里坐了半天结果连今日的授课老师都不知道，好啊，很好，非常好！琪亚娜。卡斯兰娜同学，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惩罚在机甲设计上出了一点点小瑕疵的学生的吗？” 　　狠狠瞪了周围的学生一眼，扔掉被琪亚娜折断的教鞭，红色的双马尾辫一下子就炸毛了，作为受德丽莎特邀今日前来对新式装备进行一日特别授课的逆熵执行者特斯拉怒极反笑。 　　如果不是鸡窝头苦口婆心说服她来表明保守派对这些新加入逆熵的女武神的诚意，她才不乐意抽出自己因为约阿希姆和希尔琳都不在而越发宝贵的摸鱼时间来此耗费口舌呢，当年她在随便一所知名大学里开讲座都是被人哭着、喊着求过去的。 　　“要怎么...惩罚？” 　　从姬子老师课堂里得来经验的琪亚娜知道自己反正不去顶嘴为妙，况且自己这番举动确实对教课老师有些不尊敬。倒不是真的被吓到了，只是在这位红发双马尾教师突然爆发出气场后，内心不由得对那位她曾经的学生感到一丝同情。 　　“当然是献身坐在自己算错的战术机甲当驾驶员体会一下极限蹦极的快感，以此来获得准确数据为我们伟大的研究事业添砖加瓦！” 　　虽然那些惩罚更多是起初对学生带着考验的意味，但是特斯拉相信，若是跨不过那段自己看人不顺眼的磨合期，估计也不会有今天课堂上圣芙蕾雅女武神们教授的这一些列延伸产物的。 　　“只可惜现在苏比克湾基地里没有这些东西，而且我这么做了护短的魔法少女Teriri肯定会在我耳边嘹躁，你就在稍后的实战演练里给大家充当教程第一个上吧！” 　　语气不带一点商量的意味，特斯拉用没带着手套的左手压在琪亚娜的课桌前，既然K423是月光王座计划内不可或缺的人选，那她今天就非要代替德丽莎和逆熵内看好她的人来整整这个刺头。 　　实战训练紧随着特斯拉的长篇大论演讲结束，期间琪亚娜被讲台上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发毛，等所有人都到了靶场外的武器整备间，半路插入课程的琪亚娜见到眼前的一套蓝色装甲还是有些意外的，按过去那些固有印象的话，逆熵所谓的新装备应该会是让她们这群女武神作为驾驶员来操作战术机甲。 　　特斯拉事先要求了3～4人为小组分配好通讯员、战况分析、主操作员和副操作员的职责好再一同进行实战训练，被安排在首个出场担当了主操作员的琪亚娜另外两位队友自然是她的学霸朋友布洛妮娅和雷电芽衣。 　　“感觉有点像是之前我用过的rider system？” 　　对着金属制且带着红色复眼的头盔用手敲了敲，琪亚娜内心有些抗拒地发表了自己对该套装甲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她的律者力量已经带来了太多太多毁灭和死亡，如果又要再引导出体内的浓度恐怖的崩坏能来战斗......果然，还是算了吧。 　　‘就算被大姨妈评为D级女武神也好，我再也不想用那种不详的力量了！’ 　　“布洛妮娅认为这并不奇怪，最初在广州所用的腰带和希尔琳交给我们的蒸血系统是1代产品，本质还属于女武神系列装甲，2年前逆熵技术发布会中出现的迷失驱动器和你先前使用的Slash驱动器分别是2代和2.5代骑士系统，而现在琪亚娜眼前的则是逆熵在北美正式警方和特殊部队内批量列装的GENERATION-3。” 　　布洛妮娅将自己在课上听到的内容详细复述出来，本来还想再习惯性地加一句‘笨蛋草履虫’，但看着琪亚娜的样子最终还是憋回肚中。 　　“就这个...比开启Slash驱动器着装后的假面骑士装甲还要先进吗？” 　　琪亚娜将GENERATION-3的上半身合金制外套双手捧起，说实话，这种必须在进入战斗前事先穿戴好，重量上也没啥轻便感、整套高度约有180cm以上的装甲，她丝毫察觉不出有什么先进的地方可以被逆熵评为3代装甲。 　　“据特斯拉老师说，G3之所以是第三代并非它本身像之前2代骑士驱动器那样有多强，而是因为它的着装适格者只需要有较高的体能，与崩坏抗性和崩坏能适应性无关，C级、D级女武神乃至受训的特警都可以使用，已经成功做到可以供大规模使用的产品。” 　　芽衣也有些感慨，如果这种量产装甲能够在第三次崩坏时就出现的话，应该能在长空市内救下很多人吧？ 　　“即使是普通的战士也能使用的装甲啊......这样的话，我收回先前的说法，的确是了不起的东西。” 　　听着芽衣的介绍，琪亚娜的异色瞳双眼多了些神采，本还有些笨重、蓝色涂装土鳖且不符合她型体的装甲一下子变得顺眼起来，能够尽量不去使用自己那股律者之力的情况下来为大家做点什么，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几个月美洲大陆不是持续发射了多颗新型人造卫星吗？这些卫星会通过G3上配置的仪器进行链接来因情况解锁武器，以及开启后背上小型的崩坏能转化系统保护着装者免受崩坏能侵蚀，穿着它的人只需要会应对战斗局势就可以。” 　　芽衣回想起在这之前还以为接连的火箭升空是神州与美国展开的新一轮航天竞赛，表面上神州这几个月也多次对她们所在的美军苏比克湾基地重启发起谴责，现在再联系一下她们这个基地重建有一部分被连续转包几次后交给了广州的建筑公司，总有一种莫名的味道在里面。 　　“琪亚娜，快换上它，芽衣姐姐也请就位，特斯拉老师已经在催促我们开始演习了。” 　　芽衣还在替琪亚娜扫盲时，带上一副耳机的布洛妮娅已经坐到直连GENERATION-3装甲状况的电脑前，输入密码解锁了整套装甲的使用权限，也就在这时候，GENERATION-3头部的红色复眼自主亮起。 　　 第286章 微风在海平面吹起 ============================== 　　作为教学样本的G3第一场战斗已经如火如荼进行了约半个小时，敌人也从最开始弱小的突进级崩坏兽一直被强化到了在圣殿级中也数一数二的炽热闪电。 　　围观这场战斗的已经不止是接受特斯拉授课的预备役女武神们，作为接下来整个圣芙蕾雅学园都会逐步换装的武器，原本已经被分配了三代女武神装甲的正式女武神以及作为接受这项企划的德丽莎、姬子和八重樱也纷纷聚集到了靶场。 　　“G3的GM-01机枪弹药即将被耗尽！” 　　担任分析员的布洛妮娅看着从卫星中传到电脑窗口弹出的弹药告急警报，向通讯员芽衣做出汇报时，看似面无表情却实则因为琪亚娜与炽热闪电陷入了缠斗阶段而在脸颊上滴下来好几滴豆大的汗珠。 　　“具体还剩多少发？以及战斗到现在，G3的状况如何？” 　　听到芽衣的通讯，坐在室内靶场观众席上有着更直观近距离观测的德丽莎点点头，这估计就是G3装甲的目前的极限战斗力了，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战斗技巧虽然一下子重了100Kg而在最开始有些不够灵活，但是她的战斗天赋和适应能力在后续已经成功将G3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 　　完全沉入式的模拟战场有了几个月前教训的德丽莎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用了，况且那玩意儿还扔在圣芙蕾雅学园旧址根本没时间一同带走，现在在室内靶场所运行的是拒绝掉爱茵一波资本主义贷款式推销后从休伯利安训练仓拆下来凑合的。 　　因为重建圣芙蕾雅学园后财政实在过于紧张，就连布洛妮娅现在用着联系G3的那台电脑，还是德丽莎她以前在极东支部老学园长办公室里拿来看动漫的。 　　不过G3骑士装甲作为代替掉因为购置和维护都被天命切断的女武神装甲的小组式武装，本身也并非以最上级崩坏兽为假想敌的作战武器。 　　“报告德丽莎学院长，还剩下一匣子，G3目前在前胸和右肩部位分别受到了轻度和中度损耗，电池剩余能量为50%，操作员本身被判定为无大碍，还能继续保持正常战斗力。” 　　在芽衣向德丽莎的回话间，琪亚娜已经为GM-01换上了最后的弹药夹，微微侧身用左手腋窝部位的装甲夹住了炽热闪电原本朝她脑门刺出的长矛，扣下扳机的右手承受住机枪连续喷吐火舌的巨大后坐力近距离开火扫射。 　　被德丽莎这台电脑完全模拟出行动方式的强圣殿级崩坏兽炽热闪电用着最后的力量朝身着G3的琪亚娜发出一阵低沉地撕吼，保护身体的大盾被破坏后，它的身体已经嵌入了数十枚穿甲型银色子弹，不断有粉色的崩坏能碎屑像血液般挥发至空气中，缓缓向前挪动了几步，这尊威武庞大的身躯终于轰然倒下。 　　“可以了，我宣布第一场G3演习到此结束！二号小组请立即前往整备室集合，次轮演习将在10分钟后开启。” 　　再打下去出现的崩坏帝王，这台凑合着用的模拟装置就没法完美还原了，对单体的G3来说也有些超纲。用广播通知所有人传达了自己的下一步安排，特斯拉不得不承认这个被大众看好的刺头学生确实配得上她的能力。 　　‘看来我现在是没法帮希尔琳她们回来之前就解决问题了，真是讨厌，明明已经拥有启动战舰月光王座的力量却没法使用。’ 　　将炽热闪电尸体的立体投影分解，处在后台的特斯拉收到了布洛妮娅通过电脑传来的战斗数据，琪亚娜在只有gm-01机枪和gg-02电锯这些g3最基础武装的情况下能打倒圣殿级崩坏兽，这样的战绩即使在已经经受完整训练的特种部队内也是万里挑一。 　　虽然琪亚娜觉得自己的体力还能继续打下去，但还是服从命令，按下同意cast off的按钮，内部填充气体随之从松动的装甲接口处喷发。摘下了G3的头盔，内部的丽人从重负中得以解放，甩动起被挤压成团后有些难受的银色长发 琪亚娜，感觉怎么样？” 　　关心自己侄女的德丽莎第一个从观众席小跑过来，本来她是想在自己学生们之前做第一个着装人选的，奈何被特斯拉带着怜悯的目光抬手从脑袋前比划了一下只到她红丝眼镜位置的身高后，她不得不忍着抡起犹大锤上去的想法放弃了这个打算。 　　“嗯，还可以吧......体力的消耗确实比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女武神装甲多得多，但是能正面抗下骑士级崩坏兽的冲撞的同时因为减震材料使得我没受到多大冲击感也算有得有失。最关键的是，它能让没有崩坏能的士兵战胜圣殿级的崩坏兽且有很大几率生存下来！” 　　在先后走来的八重樱和姬子帮助下脱下G3装甲的琪亚娜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其实她觉得这套G3系统还能进一步升级提高火力，不过逆熵优先在设计中追求了内部操作者的战场存活能力。 　　“哔～” 　　在一间空旷却不透风的会议室内，投影屏中的视频窗口被关闭。 　　“......以上，就是逆熵近期开始推广生产的连GENERATION-3产品参数，斯内克博士，作为他们同行的您怎么看待呢？” 　　面露微笑的奥托穿着他那件几百年未换的紫色大衣，被召集至此会议室的除了贴身秘书琥珀，仅仅只有斯内克博士一人，只论外表，大多数的人对他的初印象与其说是位博士，更像是为带着肃杀之气的老兵。新弹出页面中向他展示出的G3战斗数据与几个小时前特斯拉收到的那份可以说分毫不差。 　　“主教大人，这些东西远不如丽塔女士为我们带来的战斗记录，我对我的成果仍然抱有信心，依靠不断回收精炼的崩坏记忆体提纯和您对琪亚娜的身体改造先例，依靠那群圣芙蕾雅学园叛徒残党完成的超级改造战士，G3必然难以影响我们回收渴望宝石的下一步行动。” 　　“哼，希望如此吧，那些测试品本就在为数不多的使用期限内物尽其用......最近因为圣芙蕾雅的叛乱，有些人也开始闲不住了，南太平洋必然会上演一出大戏。” 　　奥托对于斯内克博士的回答并没有多少表示，反而将翠绿的双瞳瞄向了投影屏幕内边角的一则国际新闻，美军将在10天后于南太平洋上展开国际化海军军演，邀请世界各国海军共同参与，而此前一直发表谴责声明并在航天方面比拼火箭升空的神州是第一个响应参演的。 　　甚至包括今天午后从苏比克湾坐船离开的那个小红点，现在也是一路向南，这些‘意外’仿佛都恰巧地与自己接下来撤离太平洋支部研究所的企图完全地撞在一起。 　　“奥托大人，您再次给斯内克博士委以重任真的没问题吗？” 　　当这间秘密会议室内只剩下两人之后，一直处于旁听的琥珀终于挺胸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某些来历不明的人体改造技术，根本不值得信赖。 　　“没问题，斯内克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我比他还要清楚。就看是我们最终获得多，还是他们获得更多，当然他事先得有那个能力走出这座空中花园。” 　　奥托向琥珀摆摆手做出安抚，虽然他在科研方面还算任人唯贤，但这并不代表他有多么珍惜那些人才。双方本就是做些表面功夫的各取所需罢了。 　　就在他们的闲聊间，投影屏内又弹出来一个熟悉的身份请求联络。 　　“哦？我的神州老友终于肯在时隔四个月后再度联系我啦，不过这次她给我的情报，相比‘犹大’看来只能是过时的了。” 　　 第287章 蝴蝶的翅膀 ============================== 　　新西兰与苏比克湾所在的菲律宾时差约为5小时，当褪去酷暑的北半球的开始从枝头落下枯叶时，南半球则步入了万物复苏的暖春。 　　迈步在新西兰第一大港口的奥克兰港，琪亚娜.K.沙尼亚特穿着的天蓝色卫衣和黑色内衬，烫卷发上则夹着有些奇怪的变色龙和看起来普通的黑色发卡。在港口四处往来的密集人流中，宛若来自雪国的精灵坠入尘世。 　　然而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周围人或是惊叹或是欣赏甚至带有欲望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评头论足并未心生厌恶，当然也并非她有多么自恋，而是自己终于能和普通人一样行走在温暖的阳光之下，再也不会像以前没有身份的黑户那样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新西兰奥克兰......这里就是我人生重新起步后的第一站了！不过说是走在阳光下，现在我也只能看到天边的晚霞了，得赶紧找个落脚点。我记得天命在这儿也有秘密......呸呸，从老爸那里‘讨’来了生活费，我今晚当然要去住酒店！” 　　差点又犯了过去的职业病，琪亚娜连忙拍拍脑袋，一手拎着和她颇为自豪的银色长发颜色相似的大号旅行袋，一手拿着德丽莎送给自己的通讯终端在移动网络上翻阅起奥克兰市内各大酒店的好评。 　　“哇，这家有新西兰小龙虾啊，嗯，价格是贵了点，但是貌似就连妹妹她都还没吃过呢，决定了，今晚在推特上发个食用照片给她们看看，这样的话明天就干脆不坐车了，以我的脚力步行一段去南阿尔卑斯山那的皇后镇高原牧场也可以！” 　　趁着还有几缕残阳，琪亚娜.K.沙尼亚特掏出旅行袋内的笔记本低头露出后颈微凸的小块颈椎认真地重新规划起行程安排，不是遵从享乐主义，面对如今得来不易的人生，哪怕为了回报希尔琳以及雷电芽衣等人，她也不能亏待自己。 　　港口内调配的集装箱，或是继续执勤或是下班回家的工人们，哪怕是过往最平凡的景色，在琪亚娜的眼中也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全新景象。 　　就在琪亚娜正做着美好设想时，却因为被导航走到了一条被临时铁栏封闭的道路而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封路了？不应该啊......” 　　并非立马就像他人一样选择绕道走，琪亚娜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天际线释放的光亮已经微弱到忽略不计，周围这条街的路灯还没开启，这里虽然不是奥兰克港通往市区的汽车主干道，但平时的人流量也挺多的，如果有修路，随时更新的导航不太可能忽视。 　　轻轻推开铁栏探出脑袋，内部那面果不其然地未有积灰，常年累月替奥托打工执行渗透、破坏工作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碧蓝瞳孔的一阵收缩，尽管只有一层铁栏之隔，却好似世界的里与表两侧，自己可能正好遇到了某些同僚的作案现场。 　　‘老爸和老妹说过，卡斯兰娜家的家训就是短管闲事......如果是狗咬狗就算了，但参照他们两个的行动记录，无论是配偶或者真心朋友什么的，都得险中求！’ 　　只是小跑了一段，琪亚娜便与一位亚裔面孔的女武神和被她推动着轮椅少见黑绿双色发女孩相遇，双腿残疾的女孩眼中带着惊恐和一丝愤恨，而带着她逃窜的女武神在看见自己的面貌后则露出极为惊愕的表情。 　　“你是琪......” 　　“终于被我们追上了，嗤～还有接应吗？但是没有意义，如果你们把轮椅上的那个叫做温蒂的女孩交给我们，还可以网开一面只是打残从而饶你们一条生路。” 　　亚裔的女武神话到嘴边还没让人听清，追赶她们的人便赶了过来，一眼看上去并不能称之为人，身体覆盖着褐色的坚硬岩层，更像是会说话且颜色奇怪的人形崩坏怪物。 　　“是啊！若不识相地想要反抗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像对付刚才那些女武神那样，送你们上路！” 　　第二个说话的‘人形生物’橙色熔岩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炭，双方示威性碰撞散发出的热量让视线画面扭曲，细闻之后还有股烧焦的羽毛味。 　　“拜托了，如果你真是的话，请救救这个孩子吧！我们仅仅是在执行将她转移的任务，却在半路上遭遇了袭击，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大洋洲女武神可能都......” 　　收到赤裸裸的威胁后，亚裔的女武神宛如看到救星一般跑到琪亚娜身边紧紧扯着她的蓝色卫衣，只不过在她说话间，双腿的残疾女孩温蒂只是低着头对于护送女武神的死亡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惋惜。 　　“土块和岩浆掺杂体？这里也有流散人黑市的崩坏记忆体吗？算了，就当做为空出肚皮吃龙虾的饭前消耗吧！” 　　琪亚娜.K.沙尼亚特眯了眯眼睛，不在意这位女武神可能是故作熟悉地祸水东引，尽管现在还处于被天命通缉的状态，但她特本身对女武神并没有什么恶感，况且她们两人的确是需要帮助的弱者。 　　由人类直接植入崩坏记忆体后激发体内崩坏能产生的‘暂时性超人类’，与逆熵的误会解除后，她大致明白了T2纯净记忆体和那些奥托生产四处流通的劣质记忆体区别，眼前这两人或许某方面稍微有点不同，也可能是精炼记忆体诞生的高等掺杂体。 　　“不劳你们费心，我的路由我自己决定！” 　　琪亚娜冷哼一声，要怎么做的答案已经显然易见了，黑白双色瓶罐以正面扣进暴雪拳套内部并接入腰间的驱动器，一边着装一边无畏地向着岩浆掺杂体快速奔去。 　　“融合！I go...Shall we go！最强的崩坏抗性融合最强的崩坏适应性！Blood Blizzard-卡斯兰娜！” 　　因为变身着装而纷飞四散的透明冰晶在岩浆掺杂体身上迅速地降温产生了大量白色的水蒸气，坐在轮椅上的温蒂因为骤降的温度哆嗦着身体，在岩浆掺杂体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天蓝色的假面骑士已经三两步近身举起与装甲同色的拳套砸在了他脑门上。 　　以两者体型而言，天蓝色的骑士相比岩浆掺杂体并不带优势，这看似普通的一拳所造成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高温的岩浆瞬间熄灭变成了火山岩，整个人的身体更是被飞出500米后又沉重地坠地滚动了500米，随着某种物体断裂的声音响起，岩浆掺杂体直接退回了人类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抱歉呢......因为习惯了使用以前的那套装甲拳脚格斗，直到现在还没完全适应对人需要控制好的力量呢，呵～大土块，你要做下一个吗？” 　　从变身完成到干掉一个敌人，整个过程不过2秒，此刻琪亚娜.K.沙尼亚特故作轻松的话语无形间给了土块掺杂体巨大的压力。 　　“拥有冰之血脉的银发蓝眼吗？也罢，反正吾主即将归来，在果实尚未成熟之际就像让给你们！” 　　出现了情报外的强敌，土块掺杂体也不认为继续打下去会有胜算，更重要的是绝不能留给天命或逆熵任何可以追溯他们行踪的线索。 　　眼见土块掺杂体一拳砸在地面上，身体化作泥土开始与之相融准备遁走，琪亚娜自是不愿意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又重新站起，皮肤再次出现了滚烫的岩浆，甚至温度变得比之前成为掺杂体时更为灼热，宛如被点着的活死人般向着琪亚娜身旁的轮椅女孩温蒂奔去。 　　暗自啐了一口，琪亚娜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土块掺杂体撤退，自己迅速回防用对崩坏抗性颇高的卡斯兰娜装甲挡住了扑向温蒂的男子，用装甲溢出的超低温寒流来扑灭男人自燃产生的火焰。 　　“直接烧没了么，对自己人可真狠啊。” 　　尽管成功阻止了最坏结果，然而在火焰被熄灭之后，男子也直接被燃烧殆尽不留遗体，琪亚娜得到便只有一些碳灰和残留纤维。 　　‘好厉害，明明她不比我大多少却有着这样的力量......’ 　　整场短暂的战斗过程，坐在轮椅上的温蒂尽收眼底，随后又带着怨恨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双腿，而扶着她轮椅的亚裔女武神则同样沉默不语。 　　 第288章 想要自由的风（1） ============================== 　　“收到奥托大主教要求搬迁实验室的命令后，新西兰支部女武神原定是今晚坐船前往德国埃姆登港，但是情报遭到泄露后，我们在半路上遭遇了逆熵精心策划的袭击。” 　　这场袭击虎头蛇尾的结束后，由于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琪亚娜仅仅是收起些碳灰和纤维体装袋，询问了两人的安排，最后在了解整个城市内只剩下她们两位天命成员后，决定暂时担当起保护职责带着一同来到了自己预定的酒店。 　　‘毕竟芽衣她也说过，吃饭的话还是多几个人一起吃会更香的！’ 　　“在转运途中被埋伏了啊，原来如此......” 　　琪亚娜.K.沙尼亚特用微不可查地幅度点了点头，她此刻正将大部分注意力都用在自己的移动终端照相功能上，刚刚被厨师端上还冒着热气的奶油新西兰龙虾被她绕着餐桌用各种角度来摆拍了一圈。 　　“琪亚娜姐，认真听我说啊......” 　　推开自己面前被当成小孩子一样点的酸甜味西红柿意面，温蒂嘟囔着嘴巴，觉得琪亚娜似乎就是敷衍着耗费口舌的自己，这实在让本就因为双腿残疾而自卑的她很受打击。 　　“啊？你继续说，我在认真听着呢！” 　　打开推特将精心拍下来的照片通通点击发布，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优先给雷电芽衣、布洛妮娅以及自己的妹妹等人发了提醒，做完这一切后，左手撩起遮住半边的烫卷银发。 　　“咳咳～温蒂小妹妹，首先容我发表个不同看法，虽然我这两年执行任务时也见过逆熵使用直接植入崩坏记忆体的方式战斗，但今天这种行为并不像逆熵所惯用手段。再说，你先看看电视机的今日新闻。”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用手指了指大堂上正由新西兰官媒报道，连续一周由美国海军承办的近年来最大一次南太平洋军演，包括北美各国、神州在内航母、潜艇和各式护卫舰等过百来艘，如果逆熵想要截路，等船航行到了海上岂不是插翅难逃？ 　　琪亚娜敢赌，那个即使毫不掩饰地厌恶着自己却依旧还给自己指名了人生道路的老好人，若是知道了她的研究成果被人滥用，绝对会坐不住骂街的！ 　　“可如果不是和天命有着相近体量的逆熵，袭击者还能是哪个组织？” 　　“这我哪知道？我甚至还没过问，他们为何要袭击你们呢，一路上也没看到你们有带着什么宝贵的物品跑出来，长田小姐也是，除了推车跑的体力不错，连件标配女武神装甲也没有实在太寒碜了！对了，那个高等掺杂体貌似还指名道姓要让长田小姐交出你来。” 　　拿起刀叉终于准备开吃的琪亚娜怂了怂肩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什么，用一对清澈碧蓝的双瞳上下检视起温蒂。 　　“额～啊！比起这个长田小姐去厕所是不是有点久了？琪亚娜姐，我记得你本就是被天命通缉的吧，为什么愿意来保护我们，不怕......” 　　被一直盯的有些发毛，温蒂因为心虚忍不住转开视线望向了厕所的方向，立即撇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这位最近从欧洲支部调任本身却是亚裔的女武神她也并非很了解。 　　“不怕哦！长田小姐她说自己就是去年毕业于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在校时和我妹妹关系也不错呢。所以在我们相遇时第一眼，就下意识把我当成了长相相似的老妹呢！” 　　‘琪亚娜，你果然好厉害，在毕业后我才知道，因为你两年前在九幽解决了崩坏兽蚩尤的漂亮事迹，为我们这些人在总部得到了多少尊敬。’ 　　琪亚娜.K.沙尼亚特回想长田小姐在危机解除**住自己双手犹如迷妹般的态度，至少她听不出什么作假的感觉，而且德丽莎大姨妈再蠢，至今没教出什么有名的学生，自己母亲塞西莉亚的基本遗愿程度的水平也应该到达了吧？ 　　“呜呜～果然超好吃啊！！！这钱花的值了，温蒂，你不也来尝尝吗？” 　　用刀叉挑开橘黄色的虾壳将鲜嫩的虾肉塞入口中，整个上半身晃动起来的琪亚娜闭眼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虽然在天命总部和圣芙蕾雅学园的伙食也不差，但还是自己找食的感觉最棒了，至于代价的话就是得在明天做更多运动才能精确平衡今晚的能量摄入了。 　　“而且......如果我想要走的话，没有人能拦住我的路！没有人哦～这份幸福，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把握在手上！” 　　双手刀叉被揉紧，欢快的语气猛然褪去，温蒂突然感到了一阵转瞬即逝的冰冷，当她再次注视琪亚娜时，对方仍然是一脸幸福地吃着盘中的海鲜，仿佛刚才不过是场错觉。 　　‘能够有力量决定自己未来的去路，真好啊！’ 　　温蒂突然觉得，现在自己身边只有一位天命的女武神，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却散发着处变不惊气场的少女可能就是自己的机会，一个可以让自己脱离渴望宝石束缚的机会。 　　“琪亚娜，能带......” 　　温蒂选择开口的时机似乎不怎么巧，作为她们先前谈论对象的B级女武神长田结花也在此时毛毛糙糙地赶了回来，她到嘴边的请求也只能戛然而止。 　　“抱歉，厕所里的人出乎意料地多让我排队了许久，唉唉，你们居然已经提前开吃了，都不等等我！” 　　长田结花在坐下后，准备用餐的她似乎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兴许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做出思索后，表情严肃地琪亚娜和温蒂说出了自己离开的真实原因。 　　“别，别这样看着我，我来的晚了点的确是因为收到了大洋洲支部的后续指示，因为事发突然，会由总部在亲自召集人选接应我和温蒂，不过起码得在12小时后出发，看来我们要离开奥克兰还等再等多等上一天了。我...我可没有告密琪亚娜啊！” 　　嘴里嚼着龙虾的琪亚娜点点头，她们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具体怎样她如刚才对温蒂所说并不在乎，但长田结花能自己说出来，互相能够和和气气地相处自然最好。 　　“温蒂你刚才在餐桌上想对我说什么呢？” 　　完成吞咽动作，再次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后，琪亚娜甩了甩自己右手的叉子向一叶一追寻的温蒂发出了询问。 　　“额，没什么，只是觉得都要离开奥克兰了，我却对这座城市一点不熟悉，在此之前却过着的都是两点一线生活，估计今后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有点遗憾。” 　　温蒂摇摇头，觉得自己刚才冒出的想法有些可笑，长田小姐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琪亚娜还在被天命通缉着呢，就算她能决定自己的路，难道还能帮助她这个连路都没法走的残疾人吗？ 　　“这样啊......那反正不是应该还有一天吗？我可以带着温蒂你一同参观奥克兰市，长田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听出了这个残疾女孩内心的失落，琪亚娜.K.沙尼亚特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一般，从放在椅子边的旅行袋内掏出笔记本和笔，再次对她明日的行程做出了涂改。随后带着充满阳光的笑容起身，走到温蒂身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向长田结花做出询问。 　　“有琪亚娜小姐在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吧，我没意见。” 　　 第289章 灯光舞台已就绪 ============================== 　　抱着吼姆抱枕，德丽莎打着哈欠从担当衣架的犹大的誓约上垫脚取下了自己的黑色修女服，洗漱完毕的她打开自己的房门向在外等候的八重樱道了声早安，全新一天便由此开始。 　　“咕噜～好困啊......” 　　接过八重樱递出的一杯鲜榨苦瓜汁灌入喉中当做早餐补充的能量，德丽莎伸了个懒腰，因为睡眠不足，导致她的上下两眼皮还是忍不住打起了架。 　　自从在苏比克湾重建了新圣芙蕾雅学园起，明白自己身为主心骨职责必须稳住大局的她便刻意要求无量塔姬子或者八重樱换着每日准时和学生们一同起床。 　　“德丽莎，如果感觉困的话就去再睡一会儿吧，符华小姐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精神充足的情况下办公才能有效率。” 　　站在办公桌边的八重樱放出了自己的建议，宠溺地抚着德丽莎柔顺的银发，即使能够明白着德丽莎想要自我提升的决意，她还是不免有些心软。 　　“樱小姐，没关系的，7个小时的睡眠绰绰有余，作为两个琪亚娜的大姨妈，可不能被看扁了啊！至少得处理完早上的工作再睡午觉。” 　　昨天自己说走就走的大侄女留下的那番话还是挺让德丽莎受伤的，更糟糕的是，还处在低潮期的二侄女表情居然也被说的有点臆动，这种事情绝对得避免才可以啊！德丽莎试着让鼓起干劲自我勉励道。 　　“哈？不是吧，还睡？这都已经早上8：00点了，我看德丽莎女士你昨晚也没熬夜啊？” 　　这个矮子到底在说什么？躺倒在沙发上的特斯拉做出一副拉跨的表情，德丽莎这个人型崩坏兽没睡够，那红丝眼镜下挂着黑眼圈的自己岂不是等于没睡？ 　　“额，特斯拉博士，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啊！G3试用不是结束了吗？” 　　对于自己这幅没有威严的样子被看到，德丽莎有些尴尬，在她来到学园长办公室之后根本没有其他人开门进来过啊？ 　　“你难道以为每一分钟都很宝贵的我想待在这里？喏，这些是为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们整理好的G3训练课程表，还有后续应支付的相关费用，你签完字我就走！” 　　将一摞报告书和账单丢在德丽莎的办公桌上，特斯拉取下自己的红丝眼镜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昨晚还是她这个圣芙蕾雅学园的客人和无量塔姬子合作完成的各位女武神G3战斗测试表格以及后续的改进概要。 　　“不过说真的，原本以为来圣芙蕾雅是纯粹浪费时间的，但能得到女武神的操作数据还是有意义的，昨天对你那些后生的授课，让我不免回想起了自己收徒的日子......唉，自从出师后她和我往来就减少了很多，也不知道那混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向我道声平安，这都超过四个月了！” 　　德丽莎拿到账单和文件的时候，虽然她看着这些写满的文字就忍不住涌上睡意，但最后落款前那由特斯拉亲笔写满的阿拉伯数字零，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仰翻下来、 　　“这...这么的贵吗？” 　　德丽莎颤抖着手拿着账单，现在作为真正独当一面的圣芙蕾雅首领她可算体会到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感受。 　　“凭良心说，算上维护和小组成员培训每台G3还不到一辆M1A2的外贸价格，我这价给各盟国绝对是抢着下订单的，贵？那三代女武神装甲的造价岂不是捅破天啦？” 　　德丽莎压下想要叫来无量塔姬子协助的欲望，先前亚神机的生产线是姬子和希尔琳帮着全程摆平的，加上奥托对此也是有意无意地开启绿色通道，三代女武神装甲更是她奥托爷爷几乎只要维护费用白给的，但现在，得她自己做出抉择。 　　就在德丽莎努力与账单和文件上海量的文字做斗争时，听到室外喇叭的广播声的特斯拉走到窗前，从这儿就她们可以无障碍地看到正在出操晨练的预备役女武神们，将手搭在玻璃上的她轻轻感叹一声， 　　“谁又不是呢......特斯拉博士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姬子几个月前就对我提出的抱怨了，因为我对天命的起义过于急促，大部分在外的毕业生根本来不及通知的。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怎么样？” 　　虽然总体数量不多，但也绝对没自己大侄女离开前说的那么不堪，德丽莎还是记得几个从极东支部走出的优秀毕业生。 　　长田结花说自己被选入了圣7308武器研究部时那副欢呼雀跃的样子，德丽莎自己当时可能比她还要高兴，而另一个在毕业时被评为A级女武神的木场莉子则在她离开前对自己亲口说过，想要将圣芙蕾雅学园学到的女武神战斗理念传递给总部里那些不在乎生命、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女武神们。 　　“咳咳～很抱歉打扰你们正陷入过往回忆的情绪，但是有件事情我和小瓦尔特因为抽不开身，所以不得不请求圣芙蕾雅学园协助。” 　　从德丽莎办公桌前弹出的大屏内，爱因斯坦和逆熵的代理盟主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赫然出现在这之中，此时抓着栏杆的他们所处的背景是一片翻滚着浪涛的浩瀚海洋和无际天空，周边时不时还能听到战斗机的引擎轰鸣声。 　　“鸡窝头，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现在应该在南太平洋的CVN-76上吧？” 　　虽然特斯拉自己没能去参加南太平洋军演，但对于两人的安排她是一清二楚，现在刚好是演习第二天的海航航空兵相关项目。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观测到新西兰以奥克兰市为中心，崩坏能浓度正在有序上升，虽然不知道奥托的具体计划和应对手段，但是第四次大型崩坏爆发的概率，已经不容忽视！为此，我们打算借海航演习的名目让德丽莎女士和她的女武神小队乘坐大型运输机从苏比克湾赶过来协助。” 　　小瓦尔特展示了在他们甲板上运作的崩坏能数据检测仪，统计图内原本稳定的数据在4个小时前就不断持续走高，如上升趋势保持，最多再有3个小时，就将达到律者诞生时的最低线度崩坏能浓度。 　　本来这就是个他与爱茵商讨的备选方案，但是逆熵的特工在新西兰当地时间的昨日下午几乎被疑似大洋洲的女武神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拔除掉了。 　　“当然，如果走运第四次崩坏没有爆发的话，就解释为G3系列装甲正式对外展出，不管怎样，整个体系配套设备出售和维护的账单都在事后为圣芙蕾雅学园免除掉一半。” 　　听到接过话柄的爱茵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低头偷偷撇嘴的特斯拉就知道事情基本妥了，搞半天原来是让自己向德丽莎唱白脸，她倒好，卖出人情让这只小短腿心甘情愿打白工。 　　“哼哼，不就是可能爆发的崩坏吗，交给我们吧，这是本学院长义不容辞的职责！” 　　果然，德丽莎想也没想就接下了爱茵的委托，除了特斯拉所想到的那点，也有整整四个月都圣芙蕾雅的全员都只是再重修基地，姬子曾经告诉过她，要尽可能抓住机会，向盟友们展示圣芙蕾雅的能力和价值所在。 　　‘新西兰的奥克兰么，总感觉好像有点朦胧的印象.......’ 　　 第290章 不破不立 ============================== 　　奥克兰商业街，尽管百来公里外的海面上正举行着盛大的海军演习，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还是会更关心今天中午要吃些什么，亦或者最近商场内有什么促销活动。 　　“温蒂，怎么样？这条用了两层布料的路易威登纯羊绒制裙子，又可爱又舒适保暖，无论是回到北半球入秋还是现在南半球的初春都能穿，除了价格不美以外简直什么都好！” 　　与其说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向温蒂询问喜不喜欢裙子的款式，反而是她事先选好自己的型号大小充从更衣间屁颠颠地换好裙子，不请自来地充当起一位身材完美的模特。 　　左手提起晶莹的蓝色裙角，微红着脸的琪亚娜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温蒂轻轻踮起脚尖原地转了个圈，展示出这件裙装全貌的同时，优雅的少女飞飘散着银发，仿佛与这件裙装浑然一体，就连身旁的导购员也忍不住发出赞叹。 　　“又是以纯白为基底，淡蓝色为辅色的裙子啊？感觉琪亚娜姐整个上午逛服装店时每当看到这种类型的衣服就显得比我还兴奋呢。不过，就像从未沾染过尘世气息的公主，很合身很漂亮！” 　　虽说温蒂有些不理解为何琪亚娜会对蓝白款式的裙装有着特殊的执念，但还是被琪亚娜.K.沙尼亚特散发出的阳光气息所感染，毫不吝啬地鼓掌发表了称赞。 　　“嗯嗯，果然啊！嘻嘻～谢谢夸奖......不对不对！不是我穿起来合不合身的问题啦，是温蒂你觉得如何？起码在离开奥克兰之前买一件当做回忆的纪念品如何？” 　　提着裙子露出满足笑容的琪亚娜突然想起了啥，右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是带外出不便的温蒂来逛街，却感觉自己的兴致才是最高的那个。 　　“我的话，肯定达不到琪亚娜姐你穿着那样的效果，简直犹如量身定做似的。况且我穿裙子实在不太方便啊......” 　　感叹之余，无法动弹的双脚让温蒂从童话中被拉回现实，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再过三四个小时，长田结花所说的新一批天命女武神就会来接走她......越是体会到现在的快乐，就越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短暂放风的囚犯。 　　琪亚娜仿佛生来就是高贵美丽的天鹅，或许曾经被称之为S级女武神预备役的自己也是，但那番对待生活的洒脱和自信是自己植入渴望宝石双腿残疾后就再也不复存在的东西。 　　接下来又试穿的几件衣服也都没有被温蒂看上，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只好略带遗憾地推着温蒂的轮椅收手，走出路易威登的店面。 　　“唔姆～你们还真是节约啊，所谓我们年轻人的消费主义，就是花出去的才算钱啊，不然等因为高风险的工作入土后，这辈子用命来赚的钱又要留给谁呢？” 　　女武神普遍活不过30岁，长田结花像是在讽刺昨日那些莫名就被截杀的奥克兰支部女武神同僚，又像是在自嘲，她在出去转了一圈后倒是在全身上下都换了套看上去就价格不菲衣物，一手提着好几个包装袋，一手则拿着看起来就吃不完的大杯草莓巴菲。 　　“琪亚娜姐，我看你挺喜欢那条裙子的，不买么？如果是觉得因为推车不方便的话，我的双手是完好的，帮琪亚娜姐拿一下也没关系。” 　　抬头看着琪亚娜和自己一样只看不买结果整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依然空空如也的双手，温蒂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啊哈...…我有问过导购员，的确是17年前那位设计师学生做的，虽然很像，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的作品，更不是我想要的那件，所以我还不如去期待一下死老爹答应在明年作为补偿送我的专属成人礼吧。对了，接下来三人一起去対街的香奈儿怎么样？” 　　琪亚娜.K.沙尼亚特说着让两人有些不明白的话，随后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重新指向了新的目标。 　　“还是算了吧......” 　　温蒂瓮声瓮气地摇着脑袋，就算买下的衣服再怎么漂亮，她觉得自己今后也没什么机会去穿，那些闷在研究所内的白大褂只关心能否得到自己体内渴望宝石每日的数据变化，而本该作为同僚的女武神们，更是不会去在意一个实验品如何。 　　“是累了吗，额，抱歉，我之前只有一点点照顾死老爹的经验。早知道应该再多问一下长田小姐的。” 　　明明之前她们还玩得好好的，一起欢笑，一起挑衣服，转眼间情绪就低落了下来，琪亚娜挠了挠自己的发梢，撇开视线想要像应该比她更懂为人处世的女武神长田求援。 　　“不是的，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琪亚娜姐你真的做的很好了......” 　　在长田结花开口之前，温蒂低下头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表情，微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说实话，上一次笑出来是什么时候她都不记得了。 　　“但是我和琪亚娜姐不一样啊，我已经没法自由自在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玩，无论到哪里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毫无花样的黑色衬衣沾到了水渍，温蒂揉成拳头的双手捶打起自己始终毫无知觉的大腿，像今天这种带着偶然性空出时间，又碰到琪亚娜.K.沙尼亚特愿意带她外出的机会，今后即使还有，也不会太多。 　　在两人身旁的长田结花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有些人之所以不惧怕黑暗，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光明。若是明白了美好，再被现实打碎的话......她很能理解。 　　“温蒂，没必要这样妄自菲薄的，因为我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至少从我记事起，我就不是什么一尘不染的公主。” 　　内心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同样能够理解温蒂的泪水，蹲下身子让自己能够仰视着温蒂的脸，抓住了她自虐般无意义捶打着大腿的两只手。 　　“你大概不会想到在五个月前，我对我妹妹是极度仇恨的，因为我不在他们身边，所以她就像是近水楼台的小偷夺取了包括父亲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那本该是属于我的。” 　　拿出纸巾为温蒂从脸上抹去了泪珠，琪亚娜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去这么在意起一个相认不到一天的少女了，不仅是因为怜悯，而是她从温蒂身上，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 　　“她身边明明已经有了一群朋友，这也就算了，本该由母亲和父亲在我出生时共同写下寄语的双枪月神守护被父亲送给了她，母亲专门为我成年礼订制的裙装‘冬之公主’又被大姨妈献宝似的为她递上。” 　　琪亚娜.K.沙尼亚特现在虽然看开了，父亲齐格飞也答应补偿自己，但说到这件事情时语气着还是难免有些不爽的酸味。这也是先前她在试穿那件类似的衣服时，听到温蒂真切称赞后那么高兴的原因。 　　“而我呢，我没有自己的身份，没有朋友，没有自由......应该说我什么都没有，在奥托大主教推波助澜下，处于半疯癫状态的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琪亚娜再度瞄了一眼身为天命女武神的长田结花，确认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吸着自己的草莓巴菲权当在听故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后...后来呢？” 　　温蒂惊讶地看着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仅是惊讶于她有这样一段黑历史，更是对现在从上而下如和煦清风的女孩感到了巨大的反差。 　　“后来？他们不给，我就去争取，至于怎么争取，卑劣的手段用过，甚至还卷入了些无辜的人差点打破底线，现在想来还真不堪回首啊。” 　　“但是因为我选择不再保持沉默，内心中拼命发出的声音终于被听到，在或是被我仇恨的人，或是不计前嫌被我伤害过的人、甚至还有我自己根本没有去在意过的人开导和帮助下，我终于明白了问题的源头所在，找到真正我想要的解决之道。” 　　父亲齐格飞、成了自己妹妹的克隆体K423，、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希尔琳、丽塔，愿意听自己声音的人其实还有很多，但如果自己没有发声的话，他们不可能会听到自己的诉求。 　　“所以，作为我自己交上的第一个朋友，我给温蒂你的建议是尽可能向大家发出自己的声音吧，不就是双腿落下残疾吗？虽然不清楚病因，但我不相信连断肢再生都能做到的天命内部会没有治疗手段，再不济，不是还可以用机械外骨骼来协助行走吗？” 　　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温蒂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尽管她的话并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正确的，然而她估计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得为自己的话后悔了，就像德丽莎学园长当初对她们大言不惭说过的那些话一样。 　　‘就在你说出这番话后，温蒂的命运已然被决定了呢......’ 　　‘滋遛滋遛’吸着已经见底的草莓巴菲冰沙，长田结花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中，用吸管掩盖住了自己嘴角挪动后听到这番话语的不屑笑容。 　　 第291章 想要自由的风（2） ============================== 　　奥克兰港的码头边，隶属天命的海轮已经停靠了下来，为了避开南太平洋正在部署演习的海域，据长田结花透露，这艘海轮的目的地并不是直抵欧洲，而是绕道先前往澳大利亚的某个港口，然后换乘浮空战舰。 　　“长田小姐，等我们回到欧洲支部，我能够要求进行取出渴望宝石的手术吗？” 　　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拂着温蒂奇特的双色发，过了午间的阳光在初春时节就显得有些无力了，在琪亚娜的一番鼓舞下，她也不禁带有一丝小小的期盼，未来的日子指不定真的会有什么改变？ 　　“奥托大主教说过，难以定型的渴望宝石根本没办法用常规方式存贮，而你的身体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收纳盒。” 　　看到温蒂绿色瞳孔中闪着一丝光亮，长田结花很干脆地说出了奥托大主教的态度，打破了她这不切实际的期望。 　　‘至少，在没有聚集成律者核心之前是这样的......’ 　　“果然如此么。” 　　大概是早已预料到了答案，温蒂只是面露凄凉的笑了笑，就不再说什么。 　　被长田结花从后面推动轮椅的温蒂望着怀中的购物袋有些发愣，在不久前的离别时，琪亚娜.K.沙尼亚特硬塞到她手中了一条黑色为主体绿色为辅的长裙，款式是她们上午试穿过的，当时的自己只不过多回头朝衣架再看了一眼，仍就被琪亚娜姐敏锐地观察到了。 　　‘因为温蒂你一直不肯亲自试穿，所以我只能肉眼估算了下三围，可能尺码会大了点，不过你现在还处于在长身体的年龄，大点的话还能穿的更久些。也别不好意思，反正不是什么知名品牌，身为女孩子总得打扮的漂亮些！’ 　　回想着琪亚娜将购物袋推到自己胸口的样子，温蒂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纸袋，这还是她从圣芙蕾雅学园来到大洋洲支部后头一次收到来自她人的赠礼。 　　实在太卑鄙了啊，琪亚娜姐...... 　　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呢？仅仅是位人生过客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已经在‘沙漠中迷途许久最后不得不在精疲力尽下放弃了求生希望’的温蒂来说犹如一缕湿润之风，使其感受到了滋润，却根本没法让人解渴。 　　从海轮内走出了几位太平洋澳洲支部的女武神，因为昨日遭遇的不明袭击致使大部分的交界文件都被遗失或销毁，所以大部分的问题都得向唯一幸存的看护人长田结花询问。 　　“422编队长田结花......日本的黄皮猴子么？嗤～真是晦气，没想到偏偏活下来的会是Nameless小队的人，奥克兰支部被袭击该不会是你出卖的情报吧？” 　　注意到了长田结花所展示出的身份证明，不仅是身为队长的女武神出言不逊，她身边几位跟班的白种人女武神听到这个编号的表情就像是遇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如果我是叛徒的话，你们就不会完好地站在这里了。” 　　“那是～只要你敢有这个想法，我们怎么可能还会看到活着的你？” 　　对于长田结花的反驳，作为队长的女武神反而露出了嘲笑，或者说她先前作出的挑衅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天命内部众所周知，凡是由A级女武神领队编成的队伍都会有一个称呼，那些在阴暗处干着脏活累活的队伍也只不过是隐藏着队名，大部分都是队员们商量后自己取个合适的，只有像‘雪狼’、‘不灭之刃’这种精英小队是由奥托大主教赋予无上荣耀的亲自命名。 　　但在4个月前，有一支例外的女武神部队产生了，第422号编队的‘Nameless’，这并不是赐名，而是被奥托大主教夺走了名字的队伍，一支将极东支部叛徒残余全部搓揉在一起的队伍，为了防止她们像她们的精神领袖一样反派，她们几乎全员都进行过身体改造。 　　“你就是渴望宝石的实验素体么？为防止被袭击者留下可以用于的追踪的痕迹，身上的行李都扔了，衣服到船上也有新的，直接和我们走！” 　　因为长田结花的缘故，连带着坐在轮椅上的温蒂，女武神的队长也不再正眼相待，说出了自己的指示后，便让她身边的跟班走到温蒂身边准备执行。 　　“不要！衣服是今天买的，和昨天的袭击没关系！” 　　看到女武神伸出准备取走琪亚娜刚刚送给自己的礼物，温蒂缩着脖子将购物袋紧紧塞在怀中不肯做退让。 　　“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哦......” 　　之所以长田结花被对方连续挑衅还没恼怒起来，是因为在眼中，这群女武神早就和死人无异了，难道活人还要与死人争不成？为此在轮椅的后把手被另一个白种人女武神握着后，她露出微笑相当配合地连续向后退走了好几步。 　　“Nameless的，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不需要你瞎掺和什么！” 　　理所当然的，作为有着正常名字的女武神小队队长，彼此间的鄙视链让她根本不会去听长田结花的任何建议， 　　“队长，她不肯把东西给我！” 　　“你难道还争不过一个连路都没法走的渴望宝石素体吗？” 　　队长的女武神向自己磨磨蹭蹭的下属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走到温蒂身前一把扯出了被她死死守着的购物袋并随手就扔到了海里。 　　“琪亚娜姐送...我的...裙子...还没...穿过！” 　　温蒂无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整个人上半身的剧烈反应使得她从轮椅上跌了下来，任凭她怎么挣扎，双脚仍然接收不到一丝使唤动弹起来，最后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购物袋中的裙子抖出被海水浸湿后缓缓下沉。 　　“浪费时间，赶紧带她上船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为什么我就不能正常地行走，正常地去生活，正常地结交朋友？我本来也可以是S级女武神的啊！ 　　看着头也不回就准备走回船舱内的女武神，脸部感受着来自地面的凉意，双手紧握成拳的温蒂拼命地思考着，最终她想起来了琪亚娜对自己说过的话。 　　‘作为我自己交上的第一个朋友，我给温蒂你的建议是尽可能向大家发出自己的声音吧！’ 　　没错，要让所有的人都听到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唯有这样，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才会知道自己做错的透彻！想到这里，感到豁然开朗的温蒂就这样趴在地上放声大笑了起来。就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原本轻轻拍打着岸堤的海浪瞬间溅起了数十米高的水花，呼啸的海风让整座港口内停泊的船只嘎吱作响，渴望宝石回应了温蒂内心的想法，而温蒂也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份授予她的力量，化作了风之律者的核心！ 　　‘虽然有所波折，但还是一切如奥托大主教所料，第四次崩坏开始了！’ 　　长田结花可不想作为崩坏爆发中心区第一轮接受冲击的对象，她已经先一步跑出了几百米的距离，毕竟就算为适应某种装甲被改造过，自己的身体资质也仍旧是B就女武神而已。 　　 第292章 角色入场 ============================== 　　从苏比克湾起飞后，德丽莎已经在万米的高空上待了近3个小时。因为月光王座或是休伯利安之类里世界的浮空战舰不宜出现在天命所属的新西兰空域的，所以她和带来的10组女武神小队合计36人乘坐的是美军所属C-5Galaxy大型运输机。 　　通常来讲，飞机飞行途中遭遇到不稳定气流产生机体的上下振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德丽莎和她的女武神们现在觉得这‘震动’未免有些太大了。 　　“疼疼...机长先生，不是马上都要抵达目的地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要提升飞行高度？连事先通知都没有，很容易受伤的！” 　　因为这番毫无征兆的急速骤然拉升和剧烈晃动，不仅是因为无聊而下座走动的德丽莎磕到了脑袋，机舱内不少设备都被碰倒了，绑着重装武器的绳索更是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磨损，如果不是女武神各个身体素质优异且力气非比常人，怕是已经得非战斗减员了。 　　“德丽莎女士，你是愿意受点皮肉伤呢，还是运输机的机身解体，让我们全员从1万米的高空跳下玩蹦极？何况，这才紧紧是一次的极升，请回到自己的座位绑好安全带，好好看看机舱窗外的云层，我们根本还谈不上处境安全！” 　　代替机长搭话的是坐在副机长位置的特斯拉，她也不顾上去嘲笑德丽莎的狼狈。因为坐在主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此刻正与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进行着殊死搏斗，胜利的话不过是延误些抵达时间，失败的话，不知道琪亚娜小姐的能力全开一次能救下多少？ 　　“布洛妮娅可否认为，比预期得还要早一个小时？” 　　“没错......就在不久前，崩坏能指数爆发性的上升，而且它的中心位置在不断变化，照这个样子，或许我们得成为那些在德克萨斯州喜欢玩命来摄影的追风人同僚。” 　　在座的人基本都对崩坏有所了解，经特斯拉不苟言笑地这么一说，本就在出勤有心理准备的众人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机舱内像是外出郊游似的气氛沉寂下来，即使之后机体无论怎么颠簸，进入备战状态众人也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大部分的女武神并不信奉神明，天命早就在课本第一页的教育中告诉了她们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的本质，然而即使如此，女武神们还是会在战前选择默默祈祷，或者用擦拭自己武器的动作来调节紧绷的神经。 　　‘崩坏还是爆发了吗？又要有多少条生命逝去啊......’ 　　雷电芽衣和琪亚娜。卡斯兰娜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窗外异常扭动的云层，中心气流超过了16级的风速很可能每小时240公里往上，更可怕的是，这样大威力的气旋突然出现在了人口密集区的奥克兰上空。 　　特斯拉推了推自己因为颠簸而抖至鼻梁的红丝眼镜，看着后排这群平均不到20岁的女武神们轻轻叹息一声，慈不掌兵的道理她其实比德丽莎明白，如果约阿希姆或希尔琳任意一人在的话，根本不会叫上这些都可以叫她‘奶奶’的年轻孩子。 　　她还有个更糟糕的消息因为担心扰乱这些圣芙蕾雅女武神军心而没有说出口，约在20分钟前，逆熵与苏比克湾基地的联络就陷入了中断且一直到现在都未能恢复。 　　滚滚的浓烟从遍布的废墟中升起，大片的火焰还在燃烧着残骸断壁中仅剩的一点点有机物，到处是散落机甲碎片残骸无声地诉说就在不久前爆发的一场激烈战斗。 　　“琳...你确定这里是新圣芙蕾雅学园？” 　　从贴地低空飞行的空中火枪手向下俯瞰着地面，约阿希姆有些难以想象被破坏之前，这里的建筑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我确定，约阿希姆！看到那个还剩下点红色的塑胶操场没有？其中有不少就是我去采购过来的原料。况且就算不是，面对如此的凄惨景象也没法袖手旁观吧！” 　　无怪乎约阿希姆面露疑惑，接不到苏比克湾负责人伊瑟琳。利维休斯和新圣芙蕾雅学园内任何的联络，如果不是希尔琳在前往狄拉克之海前在苏比克湾待上过一周的时间，她估计得将此处错认成旧圣芙蕾雅学园的遗址。 　　“在医院原本的位置还在产生着新的爆炸，凯文从狄拉克之海脱身后第一个目标果然是齐格飞的天火圣裁啊，但愿我们没有来得太晚......” 　　即使没有天火圣裁，上个纪元的最强融合战士依然能够让使用出eternal AtoZ的约阿希姆沾不到便宜，若是再得到威力最强的神之键天火圣裁，对比一下他血统不知道多少代的传入齐格飞在第二次崩坏最后一场战斗爆发的战斗力，希尔琳不敢去想。 　　从海渊之眼出来后，她和约阿希姆甚至都没有做任何的休整，就让空中火枪手以最高飞行速度向着新圣芙蕾雅学园赶了过来，可即使如此，凯文还是比他们先行一步。 　　“如果当真到了最坏事态，就请不要恋战，立刻撤退！” 　　递出Xtreme记忆体，希尔琳的额头贴着约阿希姆的额头，紫色的瞳孔中带着满满的不放心，她不是不想和约阿希姆一起去战斗，只不过就算双重空律形态对凯文的影响也很小，身体状况更是得用药物来支撑，在如此级别的战斗中只会沦为突破口。 　　况且作为eternal最强形态必要开启条件之一，就是双重驱动器金色半边的支配之键驱动器，此刻它正被带在瓦尔特。杨的腰间，说起来这个驱动器当初就是靠着两人力量共同完成的作品，所以由对方使用起来也没啥障碍。 　　“哈，感觉琳你的口吻...就像是逆熵盟主在对下属发布任务。” 　　副驾驶的约阿希姆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面露微笑地接过翠绿色飞鸟型的崩坏记忆体，并用它轻轻拍了拍希尔琳的脑袋。 　　“约阿希姆，我没有开玩笑！你可是几乎舍了老命救回来的，我不准你死在我之前！就算我现在是奥托或者MEI博士，要说的也一样，你用来战斗的骑士装甲对我之后的项目还有很大的参考意义，不能让研究的阶段性成果打水漂！” 　　推开了还有闲心与自己玩闹的约阿希姆手臂，希尔琳鼓起嘴巴相当不满意这种回答，连续甩出了于公于私的两道理由。 　　“我知道了，琳，我这一次还有之后都向你保证，这总可以吧，那么...我去了？” 　　约阿希姆当然明白，看到希尔琳如此认真的表情，他有些想笑，但随后还是用着一丝不苟地语气应答了下来。 　　“一路小心！” 　　空中火枪手的舱门被打来，约阿希姆纵身跳了下去，律者的身体并不用担心在这种高度会受到什么伤害。 　　道别完的希尔琳就没有再去看约阿希姆接下来的动作了，咬了下舌头使自己继续保持清醒，她这次虽然不会直接参与约阿希姆和凯文的战斗，但也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作为他们主场的苏比克湾，如果天火圣裁已经落入凯文手中，月光王座的能力是可以保证他们安全的最后一招。 　　‘奥托大人不可能这么谐’ 　　 第293章 四散各地 ============================== 　　可怜的新圣芙蕾雅学园，刚刚建成不超过三个月，回头德丽莎就又得花一笔资金重建，不过要做这些事情的前提还得先把凯文‘老祖’给逼退才行。 　　X-003机械创造者剑模式剑刃被附着了一层紫色的荧光，以不变身为双空律形态的现阶段，希尔琳与绊生武器核心的力量共鸣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好在凯文似乎和他们一样是离开狄拉克之海后就立刻单枪匹马闯过来的，盯准医院的方向进攻后通往地下机库的隐秘道路就没再出现敌人，行走入废墟中的希尔琳持续挥动剑身，只是用于切割堵在通道内的残骸断壁也绰绰有余。 　　机库内通体漆黑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虽然在先前地面上的战斗余波下身上挂满了歪倒的铁架和坠下来的混凝土，但是在设计和建造之初，逆熵就有过战舰会在未完全启动护罩前遭受各类崩坏兽集群攻击的考量，相较之下这些不过小碰小擦。 　　【主人，侦测到机舱内的数个生命反应。】 　　“干得好，我之前就在想，若是狄拉克之海内，尤其是第二和第三个世界中有琪莎拉你的帮助就方便多了。” 　　除了齐格飞的天火圣裁，整个苏比克湾基地就属停留的两艘主战型浮空舰最有价值，在突然被袭击时，机库内不可能一个人没有，登上战舰内部的希尔琳看着由ai在生物雷达上列出的小点，考虑到约阿希姆可能已经与凯文交手，分秒必争的她连忙奔向指定位置。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要想把这艘战舰重新唤醒，怕是得等到花儿都谢了。 　　‘哼～希尔琳你的意思是我给的帮助很不靠谱喽～☆’ 　　“西琳，不是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有你，自然就没有我，我们可是不分彼此的！” 　　听到内心中西琳抱怨的希尔琳不禁有些汗颜，似乎自己在和约阿希姆一起后，她就有些吃醋，现在有又和AI上纲上线起来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呼呼～果然没有我是不行的！’ 　　在西琳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复同时，希尔琳则小心翼翼地攀上钢筋被断截的楼梯，作为月光王座设计者之一，她很清楚这里是防备结构最结实的隔离逃生舱，内部有备用氧气罐，墙壁还具有隔热和隔崩坏能的作用，确实有可能会藏着一批人。 　　“喂，我是希尔琳，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直接用剑劈开合金舱壁可能会伤害到内部的人，而为避免发生误会直接抱出自己大名的希尔琳拍打起被反锁的厚重金属门。 　　“希尔琳......是钱博士？” 　　希尔琳这次的运气算是不错，因为逃生舱内的确有认识这个名字的人，也是先前一直都联络不到的伊瑟琳。利维休斯，不过在这个地方碰到，并不会让她感到多么高兴。 　　“伊瑟琳博士？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危及吗？” 　　“可敌人是趁着德丽莎调走了部分战斗力后过来，我们的战术机甲，包括生物猎杀者在内都完全不起效......这些宝贵研究资料还有近期对升空卫星网的观测记录，对逆熵接下来的计划不都至关重要吗？为了避免损失我就.......” 　　被质问的伊瑟琳低下了自己头颅，她也知道这很丢人，也很不负责。最初也不是没有采取抵抗措施，只不过对方明明是一个男性青年，却轻描淡写地毁灭了所有的机甲并让这座基地陷入火海之中。从大屏幕中看到凯文朝着摄像头地轻鸿一瞥，双腿就止不住打颤。 　　“他可是凯文。卡斯兰娜，可以从终焉律者攻击下全身而退的上纪元人类最强融合战士啊！如果是那样的敌人......” 　　越是研究上文明与崩坏的战斗就越是感到恐惧，那个代表着卡斯兰娜之祖的男人是绝对赢不了的！危险的警报反复从大脑中升起，在对方并未以此选择主攻方向后，伊瑟琳博士选择了逃避。 　　虽然这个年纪和布洛妮娅差不多大的绿毛博士打开舱门后里面的确藏着不少人，有大量的硬盘被提前保护了起来，希尔琳也明白半年前还只领导着研究小组专攻单个项目的伊瑟琳处事经验不足，但是她现在的职位毕竟是位决策者，就算心有余悸也不能临阵脱逃。 　　“其他职员我不管，但你身为苏比克湾基地总负责人，在基地受到袭击后，不组织反击或撤退，怎么可以龟缩在这里，这又让那些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们怎么看？算了......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月光王座调动起来！不...得先把整个苏比克湾的通讯恢复起来！” 　　原本希尔琳还想在说点什么，但看着伊瑟琳和其他职员垂头丧气的表情还是微微叹息一声，自己也不过是凯文面前比其他人多挨上几拳的炮灰，能承受凯文一轮杀气外泄不丧失意志就不错了，再说现在也不是开批斗大会的时候。 　　“怎么，愣着干啥？我们本纪元的人如果连那些已经败给崩坏化作黄土和经验教训的上纪元人都不能超越，那我们还为之研究折腾个屁，回家混吃等死算了！” 　　看到希尔琳没有继续追究，伊瑟琳和其余人还有些愣神，刚刚压下去没有发作的希尔琳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啊，是！” 　　总感觉，四个月回来后比以前更强势了......在众人纷纷做出响亮的回答并迅速重新投入这个机库的运作后，伊瑟琳忍不住瞥了一眼正在给月光王座输入起飞指令的同时还不断在指挥着其他职员的希尔琳。 　　通讯设备在希尔琳用着芽衣给出的充电宝雷律瓶罐帮助下是最先恢复的，但还没等他们把苏比克湾基地的消息传出去，反而先收到了一条来自南半球的隐秘线路来电。 　　“喂，这里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请问有谁能听得到吗？这里是琪......” 　　逆熵的接线员大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德丽莎的大侄女能够接入到这条线路中，疑惑的眼神和同样听到了熟人通话的希尔琳面面相觑起来。 　　“这里是吕宋岛苏比克湾基地，我是希尔琳。钱，琪亚娜你有什么报告的？我们现在正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 　　“是希尔琳？太好了，我还以为大姨妈给我的联络设备是废品呢！你们再重要的事情，还能有崩坏爆发重要吗？” 　　琪亚娜嚷嚷地很大声，因为从通讯中光是狂风呼啸就盖过了一切嘈杂，在听到接线员是希尔琳后她才总算舒了口气。 　　“崩坏爆发？确定正好是现在么？” 　　希尔琳脸色一下子难堪了下来，其实以他们的战斗力，制定好计划后去消灭甚至活捉律者也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是琪亚娜提出来的时机也太不巧了，凯文就在她们的大本营闹腾，而她连德丽莎调走了多少战力，苏比克湾内还有几架可以出航船只、飞机和战斗人员都没机会清点呢。 　　“哦，该死的，我骗你们干嘛？以前还只是看些记录档案，我刚刚在奥克兰亲身经历了第四次崩坏整座城市直接有二分之一毁了，成千上万的粉色蚊子涌过来啊，我身后保护的难民也差不多有这个数字，根本抽不开身去执行对律者的斩首，只恨你给我的寒冰拳套不是苍蝇拍！” 　　崩坏是从奥克兰港口爆发出来的，这使得琪亚娜.K.沙尼亚特恨不得马上跑去确认自己好不容易交上的第一位朋友性命安危，并且在内心中诅咒了那个不识趣的律者千百遍。 　　 第294章 世界蛇的阴影 ============================== 　　火警铃声在医院中四处响起，作为废墟中唯一还矗立着的存在，凯文四周是唯一没有燃烧物反而凝结着大量白色冰霜的地方，然而所有人都深知那绝非安全的孤岛。 　　“和卡莲、琪亚娜、齐格飞先生一样的银发蓝瞳，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紧握赤染樱刀柄的八重樱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的挫败感，仗着拟似律者体质还有其余女武神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只交手一合自己便无法起身。 　　“唔～和之前的敌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甚至琪亚娜在四个月前失控变成的三核律者也没有他的压迫力。” 　　擦去额头血渍的姬子甚至觉得，她们之所以还能活着，完全是对方根本没有产生敌意，只是因为恰好拦了路的障碍而已。 　　“我在某本古籍上见过他的相貌描述，凯文。卡斯兰娜，所有卡斯兰娜的原初之祖......应该错不了，他居然还活着且出现在了这里。” 　　其实并不是什么古籍中，而是符华几万年模糊记忆中的一点残留，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么就算全盛时期的自己也只能招架，更别提多次失去力量的现在了。 　　“Himeko、Sakura还有Hua，即使是在圣痕计划于本纪元人中成功植入，能在这里让我同时见到三个同位体，不得不说是场命运的巧合。” 　　居高临下凯文从三个曾经在上纪元于他算是有些渊源的人身边走过，因为圣痕计划对新人类在血液中的基因传承，即使经历有所不同，也仍然会出现大量与上纪元人有着近似性格和完全相同相貌的人。 　　所以对于她们的存在，凯文并不会有多惊讶，只是感慨于MEI博士最后12小时做出的努力得到了应有的结果，等他拿回了天火圣裁，隐藏在本纪元某些人类血液中的圣痕基因便会被唤醒，世界蛇也将重回现世。 　　尽管几种加速能力并用，然而等瓦尔特。杨抵达港内配置医院，他所见到的便是东倒西歪的女武神们，以及即将步入医院内的凯文。卡斯兰娜。 　　准备推开门的手臂被蓝色的火焰状波纹紧紧攥着，这股用于蒸干崩坏能的‘火焰团’以及延伸而出的纯白臂铠凯文在不久前就见过，一个属于本纪元人类创造的小小奇迹。 　　“你是？” 　　即使此刻的来者隔着一层纯白装甲且还用着紧系斗篷的后背对着自己，无量塔姬子还是隐约觉得眼前的假面骑士身型异常的熟悉。 　　“第一律者...从狄拉克之海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会花费更长时间的，不过这次只有你一个人么，你身边的紫发小姑娘呢？” 　　凯文的话语算是告知了所有人眼前这位骑士的身份，他这双与琪亚娜颜色一致的眼睛曾见证过凡人无从梦想的奇迹，也承受过万物陨灭时的哀痛，但所有的一切，这双眼睛曾目睹的一切，都在非凡意志的锤炼下，历经上万年成为了如他身体温度般无情、冷漠的冰。 　　“凯文，作为一名战士的你，难道连医院并不是战斗场所这种道理都不明白吗？” 　　以凯文那动辄毁天灭地的力量，别说满地的伤员们，只需要对他身旁的医院释放出哪怕一点点，受伤的人就无法得到及时治疗，正在进行的手术或急救也不得不中断，再加上行动不便者难以被撤离，伤亡必然将是巨大的。 　　约阿希姆的声音虽然夹杂了愤怒，双臂的蔚蓝火焰型波纹像是随着使用者的情绪颤动起来，但是作为盟主的他内心却实则很冷静，并未遂凯文愿去希尔琳的状况。 　　“第一律者，作为一名战士你更应该明白，消灭一切有生力量在有的时候就是最正确的行为，何况我也并不想摧毁人类的医院，只要交出破坏之键，我们今天就没必要继续战斗，还是说你要与我在这儿交手？” 　　两人的理念之差虽非如同水火，但也绝不会共为同谋，先前被理之律者拖延了两回，说完后不打算多做废话的凯文右手巨力甩动，eternal的装甲被甩至医院大楼的墙壁上，不过当右腕最后侧的Luna记忆体黄色光芒闪动，变得弹性化的柔软装甲立刻伤害减少至最小。 　　“Dummy、Zone！” 　　约阿希姆理所当然不可能选择在这里与凯文开战，双腿借着Luna给予的弹性弹反身体后，腾空飞舞漆黑的斗篷同时罩住了他们两人。 　　用记忆中希尔琳操作空间的手法配合上Zone的瞬移将凯文拉至最初他们来到苏比克湾基地时那片满地狼藉的操场时，事先商讨好的战术即使无法将对手拿下，但也自己实力拖住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个战术目前实施的很顺利，凯文也拿出了他狄拉克之海内与自己交手时应有的实力，短短几分钟的战斗将大半个新圣芙蕾雅重新犁成了平地，只需要来年在这些土壤里随意地撒点种子，没准就能获得个好收成。 　　然而即使如此，约阿希姆还是心生起了不安，凯文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神就仿佛有预料到自己会出现并阻拦到他一样。 　　从约阿希姆的身后，焚烧索多玛、染红了整篇天空的炙热天火与同一时刻从凯文。卡斯兰娜身后划破天际线的银白光束彼此发生了猛烈的碰撞，世间陷入了混沌，直指彼此的能量泯灭才重新分开了天与地。 　　“约阿希姆/凯文尊上！” 　　两名少女的声音亦是在同一时刻响起，区别仅仅在于约阿希姆是从骑士装甲头部预订会收到通讯之中，而呼喊凯文的声音则源于自己的背后。 　　“什么！” 　　尽管希尔琳清脆的声音以及漂浮在空中就能让崩坏能降低的月光王座战舰如实的抵达，然而约阿希姆在判断出声音来源后内心还是警铃大作。 　　一支妖艳的紫色巨镰从右后侧劈了过来，蓝色蝴蝶聚集成一位胸口带着红色圣痕且发育姣好的双色发瞳孔赤红的少女，而左后侧则是举着天火圣裁。劫灭形态的身体半兽化齐格飞，他的目光犹如失去理智的野兽，完完全全对律者处于仇恨状态。 　　“真是再一次让我感到惊讶啊，月光王座在本世纪这么早就被制作出来了吗？但是，第一律者，你有后手可不代表我没有。” 　　凯文抬头瞄了一眼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已经不需要他再出手后，嘴上虽然说的很惊讶，但实际上陷入背腹受敌的约阿希姆根本琢磨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且约阿希姆现在更加关心的是为何齐格飞会莫名其妙地陷入在第二次崩坏时期出现，之后应该已经被玛基博士研发并量产的血清所抑制的半兽化失控状态。 　　“喂，齐格飞！给我清醒些！” 　　天火大剑的威力如何，约阿希姆有着清楚的认知，IceAge和weather记忆体在周身创造出的暴风雪天气只能勉强与他剑身燃烧的火焰相抗。 　　但同时大幅强化了身体素质的齐格飞的剑技也变得大开大合，要防住每一次还得再开启Metal和Queen记忆体加重了负担，加上旁边踪迹不定的女孩附带穿透性的镰刀骚扰和凯文的虎视眈眈，纵然eternal装甲的AtoZ形态和站在浮空战舰月光王座舰桥负责指挥的希尔琳也陷入了是否要开大支援的两难境地。 　　“没用的，他体内的卡斯兰娜之血很早以前就和凯文尊上建立好了联系，本纪元的人类早在诞生之初就已经被‘蛇’所掌握，另外劝你们两个最好不要这么做哦，凯文尊上如果太过认真的话，说不定会毁了这个世界。” 　　看出来约阿希姆和希尔琳的打算，处于圣痕人格的希儿。芙乐艾轻笑一声。而她威慑性的话语也成功让eternal装甲的动作产生了一丝迟疑，抓住机会的半兽化齐格飞抬起天火大剑一道重劈将其击退数十米。 　　“约阿希姆！” 　　“呼～琳，我没事的！” 　　重新站起的约阿希姆安抚了声希尔琳，他觉得自己可以猜出女孩现在焦急万分的表情，EternalAtoZ的装甲暂时还吃得消，但没能阻止凯文夺回天火圣裁已经代表着他们的失败了。 　　“奇迹不会发生第二次，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不过你们还留有些时间，在蛇向世界重新宣告自己的存在之前，南太平洋的渴望宝石就先让给你们好了。” 　　说完这句话，凯文便让兽化齐格飞再次挥舞起天火圣裁。劫灭，以构造出的整片火海炎域作为撤离苏比克湾的方式，只余下无法上前的瓦尔特。杨和必须得让月光王座转化掉这些崩坏能的希尔琳。 　　 第295章 想要听到你的声音 ============================== 　　苏比克湾基地配置的军用医院最后还是勉强保住了，大厅和走廊、楼道间都堆满了临时的床铺甚至仅用毯子铺平的地铺，由于专业医护人手的匮乏，伤势不重的女武神不仅得空出自己的床位，还得去看护那些重伤者。 　　“希尔琳小姐，人数清点完毕，除了被带走的齐格飞先生外，并没有人失踪或死亡。” 　　从看上去密不透风的人群中用着纤细的身段滑了出来，交出人员清点的名单符华终于能空出自己唯一还能动的左手来摘下布满裂纹的眼镜揉起鼻梁，尽管这算是他们今天遭受袭击发生后不幸中的大幸，却更代表着凯文在与他们战斗中的游刃有余。 　　“希尔琳，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嗯，不用，我得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去大洋洲，人员清点过了，后续财产损失的统计先放一下吧......只要人还在，建筑被毁了可以重盖，武器也可以再造。” 　　谢绝符华的好意，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在这堆满了二氧化碳的拥挤小空间让虚热的希尔琳满脸都是汗水，不过现在约阿希姆正负责着基地内逆熵职员那部分事务，她自己则是作为圣芙蕾雅学园这边的代理指挥，可不能就此直接倒下。 　　接过符华的名册俯身摆放到身体无法动弹的姬子跟前，她一直要求先确认名册内全部的人员是否安好才愿意去接受治疗。 　　“抱歉，一直都这么麻烦你们。明明瓦尔特先生已经将战场隔开了，然而那个女孩就像凭空出现在病房中一样，齐格飞先生为了掩护伤员被射中一针，他的身体迅速就发生了崩坏兽化的变异并冲出了医院。” 　　天火圣裁作为威力最强大的神之键，回到了成为他们的敌人的最初拥有者手中，之后会发生什么，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躺在担架上的无量塔姬子看完希尔琳为她摆起来的名册后就越发感到无地自容，作为女武神和老师，自己又一次什么都没能守护到。 　　“谁也没法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绝非你们的错误。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拥有着最强的武力，刚好是赶在第四次崩坏德丽莎调走了大量的主力，又有能够进入量子态来去自如的希儿。芙乐艾，使齐格飞再次血缘觉醒失去自控的未知掌控手段。希尔琳不禁对世界蛇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或许他们比起奥托掌控的天命更为可怕。 　　“约阿希姆，我这边工作处理完了。” 　　“嗯～我也刚刚结束，不过......琳，我觉得这次只要我赶过去就行了吧？连续高强度战斗和工作，还记得上一次睡觉是多少小时前吗？况且，如果我们都离开的话，也难保凯文会卷土重来。” 　　约阿希姆估摸着自己起码有2天没合过眼，但他的身体因为早早被高度改造还吃得消，希尔琳不眠不休的时间只会更长。 　　不仅如此，更早的时候，希尔琳在狄拉克之海前两个世界泡的战斗经历也通过理之律者核心告知了他。而除此之外，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女孩又战斗了多久？琴弦持续绷得太紧其结果就只会有一个...... 　　“这个被锤烂的基地里已经没有凯文。卡斯兰娜想要的东西了，而且他甚至还直言放弃掉渴望宝石的争夺。” 　　“虽然不会是什么好事等着我们，但至少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不会受到影响，为了准备与世界蛇的争斗，哪怕多争取到一点筹码我们都得确保万无一失，何况那是渴望宝石，就算没有世界蛇，也会有天命阻挠的！” 　　短期的利好消息实则是个利空，能够轻言放弃一枚律者核心，希尔琳无法想象凯文所图究竟有多大，所以不管怎么样，逆熵得在迎来利空之前先确保抢在天命前吃下利好。 　　“第2459只......所以你就不能用能力‘嗖’的一下传送过来吗？我去......第2460、2461！” 　　琪亚娜.K.沙尼亚特右手配备的寒冰拳套再次以涡流的形式聚集起体外和体内的崩坏能，捶打在想要趁着她用左手夹着联络终端通讯造成注意力分散，一鼓作气冲进背后临时据地内的熔岩崩坏帝王冒出的地刺上。 　　被拳套传到过来的寒流使得熔岩崩坏帝王的身体急速冷却变成冰柱炸裂四散，他内爆产生的余波还一同带走了身后的战车级崩坏兽。 　　在听到希尔琳他们终于从吕宋岛起飞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就算专属座机空中火枪手有3.3马赫的超音速，在这个分秒必争的崩坏现场也得让她再等上许久，而每多上一秒钟，奥克兰内的幸存者就会少上几许，温蒂的生存率也就更加渺茫。 　　“可以这么做的话我自然也想，不过长距离空间传送，我目前的状况只能再用一次，如果琪亚娜你能够把第四律者抓住的话，我们马上就过来。” 　　“顺带，我刚才也联系上了德丽莎，不出意外，他们的运输机应该在你头顶15000米左右的高度，如果能够让暴风变小就能降落，或至少将这股气旋转移到海上，这样也能得到南太平洋海域舰队的导弹支援。” 　　通过气象卫星和间谍卫星提供的摄像，这股超强的气旋内部的崩坏能和气流自形成开始就在不断增强，奥克兰市事后不管怎样都得沦为一片残迹，但是作为一个拥有大量人口的城市，其中的幸存者也仍然不少。 　　“这不是等于白讲吗？我要能做到这些，还要你们干啥哟？” 　　琪亚娜.K.沙尼亚特下意识地抬起脑袋，就算有头部装甲配备的视镜辅助，在这片直接卷起海水的16级往上超强气旋天气中还是理所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希尔琳给予的答复一点都不能让她感到满意。 　　“2467...2468、2469等等...部分的风向好像改变了？” 　　正准备继续机械性地捶打如丧尸出笼般向她涌过来的崩坏兽兽群，琪亚娜却发现滴在自己脸上的雨水似乎变成了垂直降下，紧随其后那声音熟悉却又语气陌生的话语让她隐藏在假面下的双瞳不由地一缩。 　　“唉～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没被崩坏兽吞噬的活人啊？要不要来听听温蒂即将要发出的声音呢？” 　　“温蒂？温蒂，是你吗？” 　　黑色为主体绿色为辅的长裙，作为律者漂浮在空中的黑绿双色发少女，她所构造的律者服饰与先前琪亚娜送给她的临别礼物可以说近乎完全一致。 　　琪亚娜.K.沙尼亚特实在不敢置信，尽管第四律者最初出现的位置刚好也是奥克兰港，但律者就是温蒂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脑内过，明明就在一个小时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还腼腆十分地与自己进行挥手告别，为什么转眼间就成为了毫不在意他人死亡的律者？ 　　“琪...亚...娜姐？” 　　重新听到了琪亚娜的声音，温蒂也瞬间就想起来自己在昨日见过的这身击退了袭击者的装甲，未被完全融合的人类人格语气带来些不知所措。 　　 第296章 听不到你的声音 ============================== 　　从崩坏现象开始就没停歇过的崩坏兽兽潮冲击第一次在琪亚娜面前止步停滞，漂浮在半空着的温蒂宛如最为崇高的君王般接受着来自它们的臣服。 　　“怎么啦，琪亚娜发生什么情况？为什么不回～哔！” 　　默不作声的关掉了与希尔琳保持的联络，雨水冲刷着琪亚娜.K.沙尼亚特微微抬起仰视的淡蓝色头盔，迅速受冷冻结在她身上结出一层冰霜，然后又变成水蒸气逐渐消散。始终没有解除的假面骑士变身着装与始终没有落地的律者，昭示着已然在两人间出现的距离。 　　“温蒂...长田小姐呢？” 　　听到清冷质问声的温蒂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的笑容再次变得灿烂，琪亚娜姐那么强大的女武神会存活下来的确没什么好意外的，然而自己现在才是可以主张人类生死的更强存在！ 　　“比起我，琪亚娜姐更在意的是那个负责监视我的女武神吗......不过她的话，早就在第一轮冲击中化成灰或者变成死士了吧？” 　　其实温蒂在依靠渴望宝石力量律者化后就没有在意过长田结花的生死，这种弱小的人类根本不可能在崩坏爆发的最中心区域幸存。 　　“但琪亚娜姐是不同的哦，你看，我的律者服饰也是以姐姐你送给我的衣服形式构造出来的哦，很合适吧？所以别担心，我可以给琪亚娜姐特殊的待遇，来成为我的眷属，人类根本没什么值得保护的，让我们一起去报复那些不愿意倾听我们声音欺软怕硬的家伙吧！” 　　几只本会让琪亚娜头痛一会儿的崩坏帝王和督军级崩坏兽在突然增强的大气压强化作了崩坏能粉尘，在温蒂是指尖聚集并构成了一颗拟似律者的核心，意有所指地望向被琪亚娜所保护的人类据点。 　　“是吗......” 　　啊啊～自己的确在不久前也有这么想过没错，这样的重逢方式对双方而言都简直再糟糕不过了！与其说是向自己伸出橄榄枝，不如说是在进行着武力恫吓。 　　听着温蒂果不其然被扭曲三观的发言，琪亚娜觉得很是后悔，后悔自己没能看出温蒂心底的阴暗地带，更后悔没能像希尔琳那群人对差点万劫不复的自己一样将需要帮助的朋友从深渊中拉出来从而酿成大祸。 　　“KaslanaConnect On！Single Finish！” 　　卡斯兰娜面瓶罐中的少许能量被迅速注入拳套之中，温蒂指尖漂浮的拟似律者核心不偏不倚的被琪亚娜右手所带寒冰拳套打出的天蓝色极寒能量弹，就这样蛛网般裂纹延伸至核心整体并炸裂开来。 　　“抱歉，我的回答是拒绝，好好看看周围吧，看看这座被你摧残的城市！现在的你也只是在欺软怕硬，我这就让你清醒一下！” 　　温蒂抚了抚被这股能量弹擦到的脸颊，尽管只是一条带着凉意的小小刮痕，但是她居然没办法立即用崩坏能修复过来。 　　“明明是琪亚娜姐你教导我的方式，现在却又要阻拦在我决定的道路上！就算是琪亚娜姐，也绝不能原谅！” 　　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严词拒绝让温蒂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三股小型的龙卷风在张开的绿色长裙摆下瞬间生成，内部气压产生的巨大吸力让裹挟着雨水和被卷起的建筑碎屑从三个方向向无处可退的琪亚娜围了过来。 　　随着足以撕裂大楼的狂风在零距离下与Blood Blizzard装甲表面‘嘎吱嘎吱’的搅动摩擦，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温蒂让双足连同半径500米内大片地面冻住固定自身的重装形态身躯也隐约有被拉扯起来的样子。 　　温蒂似乎还不觉得满足，系在脖子上的白色飘带首位摆动起来，俯下身体短暂蓄力后产生的两枚气压弹，招呼着二十只暴风型突进级崩坏兽以自杀式音速飞行一同径直打入琪亚娜胸口和额头的两部分装甲，仅它们造成的冲击力便不亚于正面抗下本次的崩坏爆发。 　　用于稳住重心的地面直接被掀翻，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因此直接被砸飞至上千米外，接连坍塌了四五座在气旋中摇摇欲坠的居民公寓楼。 　　“看到了吗，琪亚娜姐，这就是我现在再也不需要看他人脸色，卡斯兰娜什么的不足为惧，认真起来的我有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啊！” 　　温蒂仰天大笑着，律者与人类的人格融合程度开始提高，至于琪亚娜.K.沙尼亚特是否还活着并不重要了，不如说就这样死去后，她还可以直接塞入她身体一颗拟似律者的核心创造出位更愿意倾听自己心声的眷属。 　　‘真的没办法了吗？在茫茫人群中相遇结识，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推开覆盖在身体上的大片楼房的钢筋水泥，虽然听不到几公里外的温蒂在仰头大笑着说些啥，但废墟中随风飘来的浓郁血腥味让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禁咬住自己的嘴唇，蓝色的双眼也变成了柔和的淡金色。 　　“Blood-Blizzard，SchariacSaintess！” 　　切换了冰拳内的瓶罐的正反面重新插回驱动器内，她与温蒂毕竟也只有不到24小时的相处，想要像妹妹被她的朋友那样拉回来可没那么容易的，因为自己的失职又造成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牺牲。 　　正当温蒂准备对琪亚娜所保护的人类据点进行清理，她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亮丽的鲜红正在逼近。 　　“呃，什么！” 　　攻击来源是从3公里外矗立在废墟之上全新的白色金花边裙摆的骑士，她所释放的赤红射线比起先前的应对寒冷气息更让温蒂本能感到了心悸，若非自身最为得意的便是机动性，预感内被打中的话非死即残。 　　‘距离太远，导致射出的弑神之枪给了足够反应时间么......不算我体内流淌的血，储备的量还剩下2发。’ 　　仿制神之键黒渊的投枪在手中转动打了个枪花，枪柄部位弹出了一枚空胶囊，推入另一枚鲜红胶囊瓶罐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有些庆幸温蒂成功躲开了攻击，同时又不免有些遗憾没能打中律者。 　　这些超浓缩的圣血弹和由玛基博士量产的崩坏抑制剂浓度对比大概上万倍还不止，至于原料取自哪里，作为塞西莉亚之女并同样经过改造的她就是产地。 　　“这是妈妈的神之键黒渊白花？”在两个月前收到这支黑色的投枪，琪亚娜记得自己差点在众人面前哭出来。 　　“怎么可能啦，应该说除了都是魂钢差得远呢，这玩意儿纯属就是发射器，反正让圣血保持活性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就没必要每次打架都大出血了，就是要保证对律者杀伤威力不大幅缩减的话，在不伤及琪亚娜你身体的流血量制作圣血弹恐怕效率会比较慢。” 　　回忆着希尔琳在离开前委托伊瑟琳。利维休斯给自己订制的专属武器，琪亚娜同时感谢着奥托赐予自己的力量，不管他当时出于怎样的心态，至少这份力量现在能为自己的想法而用。 　　在新的瓶罐被推入后，手中漆黑的枪尖闪烁起红芒，这份操纵着崩坏能的血脉让琪亚娜转守为攻向着温蒂迅速发起冲锋！温蒂亦是第一次认识到了和她一起吃喝玩乐的琪亚娜为了能够主导自己的道路，究竟继续了多少力量。 　　而就在几分钟后，始终处在C-5Galaxy大型运输机上无法找时机降落的特斯拉和德丽莎猛然发现，这股漂浮在奥克兰上方的超级气旋居然开始向南移动了。 　　 第297章 被抛弃的队伍 ============================== 　　在云层下方一万五千米的地面上具体发生什么让第四律者选择离开，整个运输机上已经没人再去关心了，计划也得随着变化不断更新。 　　“我们已经在5分钟前接到了来自澳洲政府的协助请求，爱茵已经和各舰队在协商进入实际备战状态，在奥克兰姑且不论，在海面上作战的话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也时候该给我们的第五律者以及将来那些有考虑成为律者的人一个重新认真考虑自己想法的机会了。” 　　初次见识各国舰队联合对敌律者的军事行动，小瓦尔特不禁挫了搓手，在联络中神情和语气都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 　　“咳咳～我替鸡窝头为你纠正一下，实际上这次在奥克兰才是被官方论证的第四次崩坏和第四律者。另外我对这项行动没有异议，不过你们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在欧洲被奥托控制的几个国家舰队，我记得不灭之刃的队长应该也来了吧？” 　　特斯拉撇了撇嘴，天命并不承认洛杉矶那次被奥托引起的事故算是第四次崩坏，不过那样最好，她自己也不太希望希尔琳被这么说。 　　“是说比安卡小姐吗？很抱歉，虽然我听说她们有来但是从头到尾都和她正式地没见过面，天命在崩坏爆发后至今都没表态过，爱因斯坦卿也对此觉得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然而最强天命女武神比安卡却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舰队内，甚至还十分大方地拿着张椅子坐在舰桥上证明自己的确哪里都没去。 　　“瓦尔特先生，那么我们是否该要在奥克兰降落？废墟内应该还有不少活着的普通人，他们急需药物和对抗崩坏的生存保障。” 　　听着逆熵内部联络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按耐不住，也不管芽衣和布洛妮娅的劝阻主动冲到特斯拉身边加入了对话。 　　“你是...嗯，没什么，你是德丽莎卿的得意门生吧？并不是说我们要见死不救，而是在第四律者抵达下一个目标造成新的危害前降落临阵以待才是更重要的任务。而且舰队也并非没有行动，至少随行演习的医疗船和G3部队已经开往奥克兰了。” 　　虽然琪亚娜气质和外貌与曾经的几次碰面变化很大，但是小瓦尔特在看到她时，在旧圣芙蕾雅学园和洛杉矶被惨揍的事情还是差点让他引起PSTD而使得表情破功。 　　“也就是说我们还得继续在天上当一段时间的追风人对吧？” 　　德丽莎双手抱胸做出了自己的总结，同时内心也隐隐松了口气，如果要以现在没好转多少的天气强行在奥克兰进行空降作战，恐怕她的学生在落地前就会出现折损吧？ 　　降水开始减弱，原本在狂啸着撕裂万物的暴风在半个小时后变得没那么富有侵略性，气旋中心的低气压已不在此处，然而风雨过后余留给奥克兰这座繁华美丽城市的只剩下数量众多的崩坏兽和它们所到之处满地的死亡和伤痛。 　　不过这一切惨状都对Nameless女武神小队的成员来说无关紧要，除了她们自己没有人会在意她们这些被自己信奉的人抛弃后的生死，又何谈去在意平民的生死呢。 　　“海棠，长田她大概就是在这里了。” 　　木场莉子，作为Nameless里唯一的原A级女武神，加上之前在总部时沉稳老实、为人与善积攒的声望，当仁不让被推选为了这支被奥托大主教夺去名称的小队队长。 　　而在她身边的另一位女武神则略显普通了，除了古典吉他这种在现代人看来比较偏门的爱好，也只有总是带着的没有边沿的棕色帽子算是个标志。 　　“嘶～队长，这儿根本就是第四次崩坏爆发的核心区域啊，结花她不会直接被冲击波化成灰了吧？” 　　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废墟的海棠为长田结花的处境倒吸一口凉气，龙骨断裂的货船从海里被卷起在落下时压垮了一堆集装箱，雨水填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并没消散的崩坏能指数不提，奥克兰的这个第一大港口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 　　根据最后发出的信号，长田结花被木场莉子从掩埋起来的地下室中拉出来，她的皮肤毫无血色，瘫软的身体和崩坏发生之前相比看起来就像是个虚弱垂危的病人。 　　“我记得队长你原定不是还想坐收渔利的吗？看来卡斯兰娜家这代的千金无论哪一个，都很有本事啊～咳咳...呃呕～唔......” 　　在长田结花抬头想要重新呼吸着气旋清扫过后的清新空气时，强撑着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为之一变，由原本‘人工圣痕’延伸出的侵蚀的纹路蔓延至遮体的衣物外，双腿在满是碎块颗粒的地面跪下，右手也无法阻拦从嘴中吐出来了大口的血块，午间吃下的东西夹杂着血腥味紧随其后被全部未经消化地呕了出来。 　　“我才要问长田你呢！为什么不在崩坏爆发前及时撤退，从而不得不启用IXA装甲透支生命？” 　　身为队长的木场莉子并没有因为长田结花‘突发’的病情感到任何意外，只是双手因为内心对致使她们处境变得如此的‘某人’愤恨而不由得攥紧起来。在学校里的学生是她的学生，她们这些在外的学生就不是了吗？ 　　最后看着这些只能依赖于自己的后辈们，抚了抚自己背后同样被二次改造的人工圣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微微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抽出包装好的针剂和玻璃药瓶，与女武神们惯用的崩坏抑制药物不同，它们包装上的生产厂家并非天命官方。 　　“谁知道那群土澳的女武神会突然去激怒渴望宝石的宿主......就是没想到我只是用一次，副作用这么大啊。唔～呕......队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抹去嘴角带着血丝的分泌物，脖间和脸上积满汗滴和雨水混合的水珠，长田结花匆匆接过由木场莉子递来来的一支皮下注射针剂，熟练地用嘴撕开包装袋后抽取瓶罐内的药物，连消毒的步骤都省去，立即注射进被隐藏在漂亮衣物内满是青紫色的腋下，她扭曲痛苦的面部表情才有所缓解。 　　“据‘犹大小姐’为我们送上的情报，可以说是我们同类的第四律者温蒂小姐构成的超级气旋将从新西兰撤离南下了，轮到澳洲政府慌神地请求正在南太平洋进行演习的联合舰队协助阻止在包括达尔文港在内澳洲北部地区登陆了，接下来的行动得我们自行判断。” 　　由于在Nameless中实力不济又不想拖后腿，兼职了队内军医的海棠智叶在为结花做完简单的体检后，转向自家队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小姐呢，在天上飘着的人是不会管我们这些只能在地上爬的狗......木场队长，长田她的情况不太妙啊，她的身体受崩坏能侵蚀，白细胞数量已经降低至2.8x109/升，原幼细胞比例也.......” 　　“哼～海棠，不用你说，也不需要你对我的怜悯，我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作为首个在斯内克博士改造后活下来的，既是我的幸运又是不幸，现在这种结果无非是早晚而已。比起这个，你就不能更在意一下我今天新买的裙子吗？虽然湿透了，但它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大概下次使用IXA就是自己的死期，而即使不考虑去使用，现在的这条生命也早已经步入最后的倒数时间，长田结花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海棠的报告，止痛药逐渐生效的她重新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再拍掉粘在新衣物上的泥浆和少量呕吐物。 　　看起来就像是神州人习俗里寿衣一样......海棠智叶理智地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巴不予以结花任何的评价。 　　番外（17）。我可以打败你吗？ 　　“Kamen Ride Blade！” 　　随着背面为黑桃的卡片塞入，低沉的男音从Neo decadedriver中响起，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描绘着甲壳虫的图案从假面骑士decade腰间翻牌弹出。 　　“什么！” 　　琪亚娜。卡斯兰娜还在震惊于门矢士不亚于自己的强大臂力，处在淡蓝光幕弹出路线正前方的她便与之产生了犹如撞上卡车的对碰，受到剧烈摩擦的脚底板在废弃工厂地面溅起大量火星并留下了两条焦黑的痕迹。 　　“混蛋啊，别小看我！” 　　琪亚娜。卡斯兰娜觉得自尊受到了挑衅，因为情绪昂扬而唤起Joker记忆体传导至双臂装甲部位，随着一声怒嚎，奋力释放的紫色火焰能量将这道光幕推了回去。 　　“嚯，有两下子，但......还是比不上我在风都认识的那个半吊子硬汉。” 　　被弹回的蓝色光幕穿过的装甲还是成功改变了decade此时形态，变化为以扑克牌黑桃和甲虫为原型特色的假面骑士Blade。对于琪亚娜。卡斯兰娜亮眼的表现，门矢士钢笔型面具的一对复眼闪出鲜艳的红光，以评判的语气给予称赞后晃了晃脑袋并举起醒剑Blay指向假面骑士Joker。 　　“形态变化了，什么原理？” 　　“队长她在气势上就差了一大截啊......” 　　将琪亚娜与门矢士所在打斗区域包围起来的女武神队员们有些骚动，即使仅有一人面对她们数十位天命的精英女武神，他在枪林弹雨中仍然一副怡然自得的冲到琪亚娜身前挥舞起样式十分奇怪的大剑劈砍，心生的巨大压力反而还有种她们被这一个人包围的感觉。 　　“闭嘴，都别给我分神，继续保持援护射击，不管他怎样变化，我们的任务和目的是始终不会变的！” 　　琪亚娜大声对队内的女武神们宣泄着情绪，她并不了解门矢士具体指的半吊子硬汉是谁，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对方是否真的胜过自己，不管眼前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差距有多大，必须战斗至胜的理由足以燃尽‘琪亚娜。卡斯兰娜’这具躯壳内的一切。 　　“是吗？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何会知道我是世界的破坏者呢？” 　　从之前的话语和行动中门矢士可以推测，借着深夜向光照相馆发起袭击的女武神梦并不像希尔琳、德丽莎那样了解假面骑士系列的作品，但是从一开始琪亚娜。卡斯兰娜对自己的称呼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也不算新鲜事，因为鸣泷每到一个世界都是这么向外宣传的。 　　“黑色与银色的装甲，作为男人来说，看起来比先前穿着粉色要正常了点......” 　　对于门矢士的质问琪亚娜答非所问，贯彻着自己意志从而力量暴涨的拳头与剑刃不断相交，冲击波一浪更比一浪强，骑士面具上两对鲜红的复眼最近的距离甚至可以看清复眼内每一颗细小的晶状体。 　　“那是品红！” 　　觉得自己差不多看透了琪亚娜的攻击，门矢士一边执着地强调着自己decade骑士装甲的颜色，一边还能腾出手从侧腰收纳盒间抽出了一张属于blade的技能卡片推入驱动器内。 　　“Attack Ride Tackle！” 　　黑桃4Tackle Boar原本是假面骑士blade用于强化冲撞力的卡片，现在这份力量的增幅被延伸至decade挥出的这击醒剑侧劈中。 　　被假面骑士decade Blade Form用醒剑砸入扭曲变形的钢架内，后背即使有着Joker装甲减震保护，琪亚娜还是感觉自己的身子骨仿佛散架了一般。 　　“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吧，胜负已分。” 　　无视着周围女武神手中枪械砸在装甲上的弹药，走到钢架前的门矢士只是居高临下的用剑尖指向假面骑士joker的面部，不过对方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恶魔，便没有选择继续补刀而是出言劝降。 　　“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失败呢！” 　　颤颤巍巍的从被砸出人形坑的钢架中伸手抓着假面骑士decade醒剑锋利的剑刃，不顾手指被划伤，重新爬起的琪亚娜觉得自己哪怕被说是臭不要脸的举动也好，为了奥托大主教能够施行的计划，也为了能够再见一眼母亲塞西莉亚，伤势、自尊什么的根本不算啥！ 　　“Joker！Maximum Drive！” 　　情感与记忆体强烈共鸣下爆发出的力量促使本该已经倒下的琪亚娜借着唯一一次能够掌控住假面骑士decade行动的机会，左手迅速将记忆体推入了拍击槽后撑地打出了一击至今为止最强力量的旋转踢。 　　“Kamen Ride Kuuga Titan！” 　　这一套动作确实让假面骑士decade有些意外，虽然在战斗中一直有控制好力道，但是刚才应该足以使她失去战斗力了。不过超强的战斗素质还是让门矢士立刻选择切换了另外一张假面骑士骑士的卡片来应对。 　　逢邪物现，即着以钢铁之盔甲，以破地之势斩断邪恶的战士，空我泰坦形态在一阵紫色的身体变化中呈现并用厚重的银色紫边生物型胸甲不躲不闪地正面接下了假面骑士Joker豁出自己全力的骑士踢。 　　“我收回前言，你与Joker记忆体的相性也不比左翔太郎要差。” 　　清楚地感知到了琪亚娜腿部传导过来的力量，Decade Kuuga Titan还是犹如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地矗立着，不过在踢击的力量全部释放后，他踩着的地面则早已被冲击的余波摧毁成大片大片的水泥碎块。 　　门矢士这次的称赞是完全发自真心的，所谓假面骑士的力量，便是想要守护着什么的力量，哪怕守护的东西再微小。 　　“那为什么...我还是赢...不了啊！我只是想...通过生与死的反转期间...再见一次...妈妈而已...” 　　微张的嘴巴嚅动着吐出了自己的心声，力竭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被强制退出了着装变身，视线已经模糊不清，浑身上下的疼痛和疲惫麻痹了触觉，只不过她踢出的大腿仍然架在假面骑士decade的胸口不肯松开代表着她的意识还在坚持。 　　“我本来也不过是想找些线索的～算啦，谁叫我是最富有爱心的假面骑士呢？喂，你们队长的人我就先借走了哦！” 　　第三个关键词差不多猜出来了，假面骑士decade从Kuuga Titan重新切回了自己的初始形态，向着周边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攻击的女武神们招招手，便扛起琪亚娜。卡斯兰娜退后一步消失在了时空壁的灰色荧屏中。 　　 第298章 群雄逐鹿 ============================== 　　凡由风之律者所经之处，皆会掀起滔天巨浪和足以将轮船拦腰截断的超强风暴，奥克兰港在灾难天气后得以获得喘息，只是因为灾难的源头转向了他处。 　　“可恶，我居然会输，一定是我对琪亚娜姐手下留情了，对，没错，是这样的......反正从哪里开始让人类体会到我的怨恨不都一样吗！” 　　即使这么说服着自己，处在气旋中央的温蒂表情仍处于一团阴霾，成为律者本以为今后就再无人可以阻碍她自由的飞行，可没想到第一个拦下她的居然会是赐予她想要‘自由’想法的那个人。 　　轻轻抚了抚左肩，温蒂的白色羽纱和皮肤都已经被崩坏能填补如初，实际传来的刺痛感却用实际告诉着她内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若非脱身动作足够俊敏；琪亚娜.K.沙尼亚特最后戳出长枪时的一丝迟疑，这个刺穿的伤口位置则应该在自己心脏。 　　“不管怎样，接下来就没人能阻止我了，既然那群侮辱我的女武神来自澳洲，就从她的故乡澳洲开始下一步的毁...嗯？” 　　当温蒂还在思考要从哪里让自己的超强气旋登陆时，完全由她掌控的气流却受到了干扰，虽然影响不大，就像人在走路时踩到了一颗小石子，但这本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南半球的大气完全任由她操弄才对。 　　然而这颗拦路‘小石子’仅仅是个信号，在那之后越往前则是越来越多拦路的‘巨石林立’，温蒂终于发觉到她所遭遇的阻碍并非是对流之类的自然气象，而是来源于人类密集式的火力覆盖。 　　“轰隆～” 　　那绝不是积雨云内的雷暴声，当这些声响逐渐盖过温蒂耳边的风啸后，泼墨般的乌云云层中窜出数十道闪耀的‘流星雨’，有些甚至还未能与气旋对碰就飞蛾扑火般的被风暴干扰提前炸裂开来，连带着还会影响周边形成多米诺般的连锁反应。 　　在前赴后继的爆炸中，大量的水不断受热沸腾蒸发后又再度受冷气压液化，混沌昏暗的世界被大片燃烧火光硬生生地撕裂开来，由持续不断的强烈冲击波和高温产生的混乱气流与自己的气旋互相干涉让她所处的海域陷入了诸神黄昏般的景象。 　　“形成气旋的崩坏能在缓慢解体......唔～难道是天命的崩坏能裂变弹？不可能啊，别开玩笑了，只不过是一群连崩坏都没资格触碰到的凡夫俗子！” 　　温蒂终于在这时候回忆起来了，这些导弹的来源于在南太平洋演习的舰队，那些被她当做茶饭闲谈下听过就抛到脑后的表世界武装，早在自己作为女武神时就有资格去嘲讽地连崩坏能武器都用不好的家伙。 　　‘明明我在遭受苦难时没有人愿意来帮助我，内心的声音也从来没人愿意去倾听，学园长、琪亚娜姐......大家只会在嘴上说的好听，现在却连阿猫阿狗都一个个出现以光明磊落的形象来阻碍我！’ 　　一想到这些，温蒂内心就感到了莫大的屈辱，咬着大拇指指甲的她眉毛拧成了一团，翠绿的瞳孔中满是怒火，运作起南太平洋海域气流的她开始捕捉人类舰队所在的位置，身为律者的高傲不容许失败第二次。 　　同时处于气旋中心的冷涡随着崩坏能外泄再次加强，新的崩坏兽眷属在气旋中开始大量生成，它们利用起被温蒂赐予的超流体构造和更多的数量优势自杀性地扑向了人类导弹雨，将超过半数的导弹都拦截在核心区域之外。 　　“哈哈哈，看吧，看吧！只要我想，人类妄图用量取胜是根本没可能的，我才是能够主宰猎物命运的猎人！” 　　各单位数以千计的舰员已经纷纷进入一级战备，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原南太平洋演习现对律者作战指挥中心内。 　　“爱因斯坦卿，目标崩坏能反应未消失，气象卫星和特斯拉姐她们同时检测到第四律者造成的气旋在短暂减弱后又再次增强，行进速度也提高了15%！” 　　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手指搭在桌上敲了敲，尽管面色不改，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作为最有经验对抗崩坏两个世界组织之一的逆熵，他们这群人理所当然还兼顾起本次作战顾问一职，要为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说出英文单词负责。 　　此时电脑中显示他们所处海域的7级风力，福特级还好，尼米兹级的航母在此时继续起降飞机就会存有安全隐患了。 　　“至少算是延缓了风之律者在澳洲的登陆达成了第一目标，她的移动方向从达尔文港已经转向了我们，澳洲政府也有了时间可以让民众进入避难工程设施控制好灾害的伤亡。” 　　正在调动近期升空卫星聚集于南半球的爱茵听完小瓦尔特的报告点点头，目前这个结果仍属于可以接受的范畴。 　　“留下可以造成假象的诱饵舰，通知各舰队全速航行准备规避风暴，来不及回收的舰载机就让他们直接向北去印尼之类的南亚机场寻求庇护吧！” 　　律者总是对自己掌握的能力充满了自信，即使运用方式在人类看来大都是仗着蛮力胡搞乱搞，所以就用诱饵舰靠着气流模拟出舰队存在于此的假象，之后就用锁定于此天基武器进行降维打击。 　　爱茵回想起希尔琳向自己诉说的伟大蓝图，这次的表现关系到太平洋联盟能否成立，虽然一旦实施打击就会提前向奥托暴露出逆熵的底牌和后续计划，但同样会让逆熵收获不小的政治资源支持，应该是最好解决办法了。 　　“嗯，怎么了，是对这项行动还有所疑惑吗，瓦尔特盟主？” 　　“不...不是我，而是在我发布通知后，比安卡小姐所处的舰队决定继续再次留守，作为天命S级女武神，她向我们说明打算直接在此击杀风之律者。” 　　瓦尔特尴尬地摇了摇头，这也不算是违抗命令，参与演习的各国舰队本就没有真正的统属关系，比起逆熵的大费周章，没想到会此时出手的奥托看来是直接打算以强大的威力震慑了。 　　“这样吗......我知道了。” 　　只要击杀了第四律者，天命的声望和昭示的武力就仍然足以统治世界。但比安卡的这项提议又于情于理，持有神之键的S级毫无疑问有这个能力，他们是没有理由为了澳洲安全去拒绝的。爱茵原本以为奥托让比安卡带队是为了扰乱他们的闲棋，没想到在博弈中会被直捣死穴，简直就像情报完全被掌握了一样。 　　 第299章 群雄逐鹿（2） ============================== 　　塔斯曼海所处海平面风浪已经上升到了8级，天空上的云层也开始变得阴沉，即使是抗风能力优异的军舰也开始受到影响舰体大幅的晃动起来。 　　然而在晃动最剧烈的舰桥前段，却有着一位金色长发随风起舞的少女依然四平八稳宛如一尊雕像般地矗立着，在不用任何设备的情况下，她的目光正望向只剩下一群小点远去的各国演习舰队。 　　不久前逆熵‘盟主’瓦尔特向各舰队报告，第四律者正向此处接近，为避免舰队损失和人员伤亡，他们选择了退避，而这种对律者不够勇敢乃至‘懦弱’的举动，便被奥托大主教敏锐的抓住了其中让天命得以表现的机会。 　　“嗯...亚尔薇特，别联系我了！我已经和丽塔再三说过，不需要不灭之刃的支援，琪亚娜她能够把第四律者击退，我作为她在天命时的竞争对手也总得有点更亮眼的表现不是吗？就代我提前向奥托大主教禀报佳音吧！” 　　比安卡。“幽兰戴尔”。阿塔吉娜伸展起自己的手臂做起了热身运动，单边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脸上那颇具自信的微笑仿佛只是在向自己的联络官分享着一次极为平常的公务出差而非律者讨伐。 　　从下属口中听到自家副官再三要求她不要逞强的告诫，比安卡如此时她露出的笑容一样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要说唯一对这次奥托大主教委任任务安排有所不满的地方，那大概就是自己居然连想要试一下着装新式装甲IXA的请求都被大主教婉拒。 　　“幽兰戴尔，Intercept X Attacker在研发之初考虑的使用者就不包括S级女武神，也不会给你带来多少提升，我已经选好了使用人选，就不必再多做过问了吧。” 　　奥托大主教这些推脱的话比安卡只是将信将疑，据丽塔透露给自己的消息，列装的IXA可是收集了琪亚娜这两年战斗数据；对逆熵骑士系统逆解析之后再结合天命近来新技术的产物，就算真的不如四代女武神装甲，也肯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比安卡先前对崩坏记忆体也有所耳闻，在出勤中接触过掺杂体和相关的变异死士对手数目也在逐步上升，不过真正引起她兴趣的还是琪亚娜的假面骑士Joker装甲所引发的不可思议力量。 　　‘算了，反正我现在这套女武神装甲也基本足够用的。’ 　　处于琪亚娜还在天命时就一直想要争夺自己位置亦敌亦友的竞争心理，比安卡当然也想要试试这个rider syetem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啦，还有什么事情吗？” 　　情绪高涨的比安卡这才发现联络始终未挂断，她下属的联络官在屏幕内更是一副憋着话说不出口的表情，这令她颇为奇怪，不过是个单核心的律者而已，难道她们一个个都认为自己会轻敌而阴沟里翻船吗？ 　　“不，比安卡队长......我想说的是，第四律者已经被不再情报系统内的人拦截了，身为‘工具人’的我正在了解状况，奥托大主教给予您的新指示是前往达尔文港，抵达就近的天命澳洲支部基地，在其中最快的飞行器内待命。” 　　亚尔薇特在说话时不敢去直视队长的眼睛，她也知道这事实实在有些打击人，等于是精心准备的一拳头打倒棉花上，但是联络官的职责就是准确地把消息传递出去。 　　“亚尔薇特，身为不灭之刃的女武神给我抬起头来！首先我没有生气......执行外勤任务的时候本就容易遭遇各类突发状况，再说从奥托大主教的命令来看后面也并不是没有再与第四律者交手的机会，只是觉得奥托大主教精心布置的棋局会产生漏洞还真少见啊～” 　　收起自己的黑渊白花，瞄了眼又有些要散开趋势的云层，比安卡努努嘴走回舰仓内，世界变化的可真快，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逆熵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拥有真正能与天命掰手腕的资格了。 　　就在幽兰戴尔收到的通讯官联络几分钟前，据离第四次崩坏事发地奥克兰港约70海里的塔斯曼海，被正在移动的超强气旋所包裹的地带，原本打算前往支援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空中火枪手出现于此。 　　“嗯～约阿希姆，我好像睡着了......哇啊～真抱歉，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居然还......” 　　因为约阿希姆在AI琪莎拉的协助下对战机的驾驶技术非常平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积累的疲劳感爆发的希尔琳上眼皮很快就止不住盖了下来。 　　直到空中火枪手突入超级气旋从而产生的机体震动，依靠在约阿希姆肩膀上脑袋被震地有些疼后，希尔琳才悠悠转醒。 　　玻璃窗被暴雨和狂风碰撞着正‘啪啪’作响，见不得光线乌云密布的景象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确认嘴角没有像琪亚娜那样睡觉时流出一滴玉露之类的更多失态后，忍不住瞥向主驾驶座上的约阿希姆。 　　约阿希姆由于正在操作空中火枪手尝试深入超级气旋始终目不转睛地对准着操作台上的各项仪器，所以对于希尔琳这番举动只是轻轻甩动着近二十分钟没再动过一下的右肩，不过他上扬的嘴角显然还是通过希尔琳慌乱中的动作想象出来画面。 　　“琳，因为看到你实在太累所以我就没叫醒你，呵呵～睡姿还是挺可爱的，不过你醒来的时间倒是刚刚好，通过气象卫星的路线引导，我们可是撞上大奖了。” 　　不过约阿希姆并没有再去挑逗此刻内心正犹如猫一般被抓挠着的恋人，他们本职还是对抗崩坏的战士，具有飞行能力的崩坏兽在雷达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显示出来，实际上如果希尔琳没自己醒来，他也准备要公私分明地叫醒希尔琳的。 　　除了崩坏兽兽群，雷达中还有着特斯拉等人在云层更上方乘坐的运输机，爱茵这次让他们两在接收到这次的支援请求后，就当做最后的一次联络，暂时保持除气象卫星外所有的无线电静默。 　　‘虽然很遗憾不能达成最好结果，但是我们也不能坐视第四律者被天命击败，在情报可能被泄露的现在，也只能靠你们了。’ 　　爱茵在一年之后再一次听到瓦尔特。杨所传出的声音，确认到希尔琳与他都安然无恙地从狄拉克之海脱出，始终面无表情的她也终于在语气和表情有了巨大的波动，但随后作为逆熵此次‘太平洋联盟’蓝图的负责人，她又努力按耐下自己的情绪为甚至还没与她会和的两人布置了一道新的任务。 　　 第300章 其利断金 ============================== 　　【发现目标第四律者，已经形象更新至逆熵数据库。】 　　因为空中火枪手的驾驶舱是接入其中的X-002 SUV，完完全全的双座汽车结构，分配好彼此任务的希尔琳必须努力地拉长着自己身体，从狭小空间内跨过扶手箱才能爬到还留有着约阿希姆余温的主驾驶座座位上。 　　“嘿咻～不需要琪莎拉提醒，我也看到了，毕竟是我们在主动闯入她的领域啊.....哈，果不其然是我打赌赢了呢，又是位步入歧途的少女～” 　　希尔琳通过机载摄像头将第四律者的相貌完整地映入眼帘：外黑内青的短发，头上竖起着一撮呆毛，青色虹膜和黑色瞳孔，毫无疑问也是个相貌极佳的女孩，她脖上围着白色围巾，穿着白色连衣裙，后腰垂下长长的白色破碎下摆比起西琳那种花哨的律者服饰，看起来像某种时尚的服装搭配。 　　相比上纪元各行各业杂七杂八的律者人选，本纪元的律者已经被连续三次选择了那些爱钻牛角尖，三观不够成熟的少女。 　　“虽然我觉得按惯例肯定得先打了再说，但还是听约阿希姆的！” 　　并没有多去理会机舱外约阿希姆和第四律者的交谈，在希尔琳看来律者的确能被怀柔和攻略，但那也得是在凑齐了她作为人类时内心渴望的先决条件才有可能性才有可能唤醒被崩坏扭曲的人格，用仿。伊甸之星斥力漂浮起来的约阿希姆纯粹是在浪费口舌，还白白得多遭受一会儿风吹雨打。 　　支配之键转变的驱动器在狄拉克之海内就交付给了约阿希姆，即使想要制作替代品希尔琳到现在为止也没发变魔术般地抽出时间，但这也不代表希尔琳就无事可做地充当旁观者，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机械创造者的智能机接入空中火枪手的系统核心。 　　【以链接崩坏兽核心，等待指示！】 　　这项工作并不陌生，应该说她在绝大部分出外勤任务的时间里都应该是在干这活的，不过看着切换过来的操作台，拉住摇杆的希尔琳居然萌生了种怀念的想法。 　　‘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从只想赚点外快才会出勤的技术支援，混成了第一线战斗人员来着？’ 　　“琪莎拉，所有限制均解除，在约阿希姆的谈判失败后立即切换成机龙模式。” 　　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又在战场上胡思乱想了，再说走到如今的结果希尔琳也没什么不满的，不如说她还因此收获甚多。 　　因为窗外的狂风呼和砸落的雨滴声，听不清背对着自己的约阿希姆和第四律者正在的交谈内容，希尔琳仍可以推测应该和自己当时对律者西琳和律者芽衣差不多，从第四律者越来越不耐的表情来看是快要谈崩了。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了，就算你和我同为律者，你以为我会再去信你们这些人的鬼话？要么让开相安无事，要么挡我路者死！” 　　作为警告，温蒂背后青色的风翼甩出一道极速的气刃打向约阿希姆所在的位置，不过伊甸之星球体绽放的光芒很快便驱散了这股气流。 　　作为被渴望宝石催熟的律者，温蒂无法聆听到‘神’的声音，但这不妨碍她对这个站在人类立场上说话的前辈感到不满，双瞳纹路中闪烁出的翡翠荧光在昏暗中犹如漂浮的鬼火，浑身上下释放出的不满信号就连驾驶舱内的希尔琳也能感受到。 　　“可以的话，我当然是不想打的，然而我也不能放你过去，所以抱歉了！” 　　理之律者能力具现的仿造伊甸之星在左手中逐渐消散，直接解放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肯定也能结束战斗，但是伴随的反噬肯定会让好不容易重构的身体再受重创，约阿希姆瞄了眼在机舱内的希尔琳，自己的身体是否安好...现在关乎的可不仅仅只有自己啊！ 　　在支撑身体漂浮的斥力消失前，瓦尔特。杨举起右手的纯白的Eternal记忆体手指在首位大写字母前轻轻敲打了下。 　　“Eternal！” 　　将记忆体推入支配之键驱动器投影出金色的字母E后整条手臂平举挥出，蔚蓝的火焰波纹随着温蒂创造的超级气旋反向地旋转并将约阿希姆的全身包裹起来，系在脖间的棕色围巾在火焰中飞舞成为纯净的黑，扩展延长成为了随风暴飘荡的斗篷。 　　在蔚蓝色火焰波纹不断扩散外放粉碎转化了数十只想要近身的突进级崩坏兽的同时，空中火枪手也扭动延展双翼，核心能量爆发变形成为了一条机械巨龙伴随于纯白骑士随风搅动的披风侧身。 　　由机械巨龙口中喷吐出时断时续，，足以射穿气旋的银白色镭射光束在这片三维的立体战场内格外扎眼，与其说是希尔琳想要射中温蒂这个目标，不如说就是在不断地赶苍蝇。 　　尽管温蒂的飞行几乎不会与空气和水的摩擦力所以速度异常之快，然而机龙形态的空中火枪手飞行速度也能轻易突破音速，虽然它的大部分攻击都被躲闪，但这点对对方也一样，从气旋四面八方冷涡中抽出的气压弹根本打不中任何目标。 　　隔空烈风、疾风飞镖、气压弹连射无论多少次都能被那个纯白得到假面骑士感知，在气旋内来去自如甚至还能利用那股奇怪的蓝色波纹来反向影响气旋，假面骑士eternal只需要轻轻挥动自己手中的匕首就能化解掉攻击，随后就又是迎来巨龙的一口镭射光线，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风暴之主。 　　‘嗤～和琪亚娜姐相似的装备吗？’ 　　被敌人气势反客为主的温蒂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虽说她告诉自己这次肯定不会对陌生人手下留情了，但是远程讨不到任何便宜，左肩未愈合的内部伤口又可能会影响近战发挥，而创造出的崩坏兽眷属更是连靠近能做不到便被蓝色波纹浪潮打散。 　　“Eternal！Maximum Drive！” 　　在约阿希姆与希尔琳的配合下，不断在气旋中上蹿下跳的温蒂终于被逼的不得不脱离了本该用于保护自己，却完全被敌人利用的气旋核心区，然而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事情。 　　约阿希姆纵身一跃跳被同样脱离气旋的机械巨龙接住，迅速将eternal记忆体插入永恒匕首并扣动起扳机，蔚蓝的火焰波纹在匕首的刀身缠绕并集数起来，随后这道绽放蓝光的身影在温蒂的双眼中越放越大。直至匕首划破开仿制了琪亚娜姐为她挑选的裙子后穿过了她的身体。 　　“赢了！” 　　蓝色的火焰的第四律者的伤口处燃烧，随着永恒波纹对崩坏能的封印，海平面上失去动能来源的超强气旋终于开始自然减弱，希尔琳确信着他们将获得的胜利。 　　 第301章 本是天涯沦落人 ============================== 　　即使没有开启Eternal最强形态，但有着这样的装备，胜利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在对第四律者的决胜一击中，他们还做得有些用力过猛。 　　从被永恒匕首撕开的血肉裂口中，燃烧的蓝色火焰不仅没有因为恶劣的环境影响而熄灭，反而像是嗅到人体的血腥味般燃烧地越发旺盛。温蒂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体内的崩坏能在几秒间流逝殆尽，力竭的身体连继续保持漂浮都做不到就此一头坠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约阿希姆，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下去找啊！第四律者她要是被海流冲走的话，我们就得大海捞针了！” 　　什么‘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都是假的！拍着驾驶舱控制面板的希尔琳暗道一声糟糕，打开玻璃窗向约阿希姆吼了一声后，也立马拉杆让X-002脱出火枪手接口，稍慢于温蒂一步地也驶入海中。 　　“琳，第四律者造成的气旋还没完全散尽，而海水中应该还会留有一些受崩坏能影响变异的生物，要当心！” 　　先前应对的都是强敌，约阿希姆自己也没有个合理的输出参照，将永恒匕首收回并切换Ocean记忆体推入腰带侧腰的拍击槽内加入了搜寻。 　　‘好冷、好黑......这就是属于我的终末吗......到头来，我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被人注意到啊，明明只是想要能够自由地在天地间游弋的......’ 　　咕嘟咕嘟～咸腥的海水倒灌入口中，因为体内崩坏能降至几乎零点，与渴望宝石链接被强行切断的温蒂短暂取回了自己身为人类的理智，因为生物趋光性而本能伸出右手想要去抓取随着身体不断坠入海底而离海面越来越远的微弱光芒。 　　走马灯似的记忆在脑内回溯着，直到成为律者迎来辉煌又迅速走向终结，左臂和腹部两处的疼痛代表着整整两次的失败，温蒂即将失去聚焦的双眼透露出对自己人生的嘲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就算是吞下禁忌之果，至少人生最后的爆发也如实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怒火和呐喊传达给那些欺骗她的人了吧？ 　　即使是律者之躯，强大的水压也让她的胸腔感到巨大的痛苦，就在意识消失之前，温蒂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幻觉，下落的身体被一双手所接住，视网膜的感光细胞接受到了正在靠过来的两道光柱，然而在自己兴风作浪的海域怎么还可能会有光线呢？ 　　‘呵～天堂是不会接受我的吧？只有将灵魂都囚禁的地狱才是我既定的归宿......’ 　　温蒂的最后的想法并没有错，束缚她的人间地狱并没有那么容易让她抽离，当光源接近时，所显示的真身实则是一艘潜水艇，而在潜水艇侧身则勾勒着鲜明的‘天命’标识。在抱着她身体的人进入舱内后，潜水艇便又一次消去了身型。 　　“队长，为什么不直接取走她体内的渴望宝石或者让我们带着人立马撤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以往鄙视我们的队伍，在看到我们把渴望宝石递交时她们的脸色会有多精彩了！” 　　先是捏疼了自己的脸皮，又拍了拍昏迷不醒的温蒂有些冰冷的身体，确认扮作蛙人的队长的的确确把第四律者背上潜水艇内后，海棠智叶忽然觉得她们这支被夺走名字的小队也许终于要时来运转。 　　“不，凭我们现在是带不走她的，虎口夺食也得要有这个能耐才行！现在只是依托天命潜艇的隐身技术能够拖延一小会儿，开启广域搜索后的目标可比找个人还是容易得多，你觉得我们几个人之中，有谁能挡住那个几下子击败律者的白色骑士装甲？” 　　摘下蛙人的潜水镜和氧气瓶，身为队长的木场莉子甩掉头发上的水渍，皱着眉头向莫名兴奋起来的海棠智叶直接泼了盆冷水。 　　这番话一下子让舱内的众人陷入寂静，如果连队长开启IXA Burst Mode都自认挡不住，就更别提她们几个了。 　　“额，既然不行的话，为何队长你还甘愿要特意冒着巨大风险，将作为烫手山芋的第四律者带过来呢？” 　　从离开奥克兰港后她们就被木场莉子要求让这艘潜艇保持在一个可能会受到第四律者能力影响的潜水深度，因此面临诸了不少危险的状况。 　　好不容易拿到了完成任务的关键道具却告诉她带不走？海棠颇为不解，反正不都得去承受风险，而面临巨大风险对她们来说这四个月早就沦为家常便饭。 　　“我们得不到，那就只要想办法让逆熵也得不到就可以了，本来争夺渴望宝石这种事情就自该由大主教的宠儿们去做，海棠，你那边有多少支浓缩崩坏能强化针剂？算了，不管多少，只留下一支备用，其余一并给她注射！” 　　由奥托大主教的研究和逆熵参考律者核心研发的崩坏记忆体可知，对律者而言，崩坏能即是一切力量来源，如果律者核心中断链接的话，那就通过外部摄入的方式来强行唤醒核心。 　　“还有结花......我记得你被植入的精炼崩坏记忆体也是cyclone吧？” 　　仅仅这样还不够，不过是让第四律者去重复先前的败北，得保证她从那个白色骑士手中至少逃得掉！木场莉子托着自己的下巴，最后瞄向了从救回来后状态就一直很差，不得不在潜艇内卧下的长田结花。 　　“可是队长，一旦从圣痕内取出崩坏记忆体，结花她就得......队长，我们还是干脆和逆熵的人拼一把吧！” 　　正在从医疗箱内取出针剂的海棠大脑在听到木场莉子对长田结花的命令后终于高速运转起来。 　　兼顾军医从而对于422小队身体最为了解的海棠明白，虽然精炼崩坏记忆体对她们的身体侵蚀伤害巨大，但现在反而是长田体内的cyclone记忆体在充当肾上腺激素刺激着她垂死的身体。 　　以结花现在的状态再取出与圣痕接口的崩坏能记忆体，别说下次使用IXA了，仅仅是普通战斗身体就会自行崩坏了。 　　“海棠，没时间再去犹豫了，每在这个海域多停留一秒，潜艇内的每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危险！况且无论我取不取出来，应该都没有机会再用了。” 　　长田结花勉力坐起拍了拍海棠的帽子露出微笑，与其让队友们为了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发生争执，她已经不由分说地从人工圣痕处自行拔出了翠绿的崩坏记忆体。 　　随着一声痛苦的呜咽，翠绿色的崩坏记忆体被她的血液所染红，本就惨白的面容也变得与尸体一般。 　　事实上，长田结花除了考虑到队友外，自从她看到队长将昏死的第四律者温蒂放在她们的面前，与还希望着大家能够有着未来的海棠智叶不同，作为在此间最了解温蒂的人，长田结花便不由得滋生出一股黑色的情绪。 　　吃吧吃吧！将我的崩坏记忆体，不……是连同我们这些弃子的怨恨一起吸收，让渴望宝石变得更加纯粹，更加暴虐！ 　　 第302章 风暴再起 ============================== 　　随着假面骑士eternal甩动披风打出的巨大蓝色斩波将又一个受崩坏能影响变异的鱼群窝点全数粉碎，除了还未完全硅基化的鱼体残骸和在水中逐渐溶解的崩坏能碎片，前车通透的灯光下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应该啊，根据洋流的反向，再怎么折算误差也就最多10分钟，为什么我们至今无法搜寻到渴望宝石的反应？是因为被崩坏感染的鱼群太多，影响到崩坏能的雷达扫描，不，不会的，哪怕渴望宝石的崩坏能耗尽，和最多只有骑士级的崩坏兽也不可同日而语。” 　　希尔琳用力地抓了抓自己及肩的紫色长发，努力地将双眼贴在雷达上想要能再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短短十分钟内，他们已经将这个方向内比较大的崩坏能反应点全部清理干净，然而却始终没找到第四律者的踪影。 　　难道第四律者是自知不敌以后的诈败遁走？先不说她做出的跳水动作无懈可击，eternal装甲释放永恒波纹可不会骗人，的的确确是将第四律者的崩坏能耗尽。 　　‘人类即使初步奔向了太空，对于地球那幽深的海洋仍然所知甚少。’ 　　若没有前灯照射，周边便是一片寂静无光的环境，配备的声呐也根本无法分清周边游着的到底是鱼群还是崩坏兽群，虽然这里也只有三四百米的深度，但是坐在舱内驾驶着潜水模式X-002的希尔琳脑海中没由来的冒出了这段话。 　　“琳，仅靠仪器搜索是会存在失真的，或许应该考虑换个方法了，由我切换成最强形态利用Key的索敌能力结合起Ocean构成液态化分身将划定的海域全部覆盖，这样所有东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 　　通讯器内希尔琳苦恼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确实让约阿希姆感到一丝小小的愉悦，让他不由得在脑海中想象出了希尔琳在驾驶舱内拼命挠头时的苦瓜脸，然而现在每耽搁一秒钟，第四律者就可能会飘得越远，虽然有些遗憾，但他还是发出了提议。 　　“理论上有着五十万人思绪残念的理之律者核心的确可以做到，但这实在太危险了！最终接收并处理如此多讯息的还是约阿希姆你自己，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嗯嗯，这个崩坏能雷达是不是出故障了，之前侦测不到，现在崩坏能数值又突然急剧上升？” 　　正准备对约阿希姆提议表示异议的希尔琳话才说完一半，便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向崩坏能雷达上正如坐火箭般急剧攀升的数值望去，周围海域的崩坏能浓度直接突破了崩坏现象爆发的阈值，且很快上升到了南太平洋舰队最初观测到的第四次崩坏数值。 　　“琳，小心！这不是你的仪器故障，有巨大的海底乱流产生了！” 　　侧腰拍击槽内用于掌控海洋之力的Ocean记忆体最先向约阿希姆传达了警报，然而这股乱流其来势之凶猛和突然，从希尔琳听到喊话到反应时间不足10秒。 　　潜航状态下的X-002直接失去控制，不断旋转晃动的驾驶舱让她感到头晕目眩，舱体嘎吱作响，整篇海域也顿时搅地天翻地覆，能见度因为掀起的海底泥沙而降到了最低。事后即使解决了崩坏，此片海域的生态也已经遭受到巨大的重创。 　　好在两人都不算是普通的潜航者，在下水前就考虑过海底各种复杂的环境因素，假面骑士eternal当机立断用Vlolence记忆体强化肌肉举着X-002冲出了海面。 　　即使海上也不太平，前不久刚刚开始平息的超强气旋还吸收了足量的海水大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近百米的滔天巨浪和想要将海洋都倾覆过来的暴风雨让此间宛如世界末日。 　　“这是......怎么回事？” 　　废了好大劲才让巡航状态的X-001火枪手靠过来完成对接的希尔琳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喃喃道出了疑惑，这一切不用说肯定还是来自第四律者的手笔，然而她和约阿希姆毫无疑问打倒了第四律者才对啊！ 　　“不清楚她为何反而增强了自己的力量，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追上去再一次将兴风作浪的第四律者打倒。” 　　没有再能见到第四律者的真身，约阿希姆甩动起自己eternal装甲的黑色披风，从传来的抖动频率和飘荡的反向来看，超强气旋居然转变为了在南半球难以形成的台风，风速也更快更强了。 　　“咳咳～约阿希姆我当然明白！她的力度还比不上在沧海市完全觉醒的K423呢！不过，声势够大也是个问题，她如果怂了的话，对我们而言反倒比较糟糕啊......” 　　第四律者在能力获得提升后依然选择头也不回的开溜，虽说这代表着彼此的实力仍然是他们占着巨大优势，但是改变的风向让拦截战演变成一场追击战，这就会使得一路上受崩坏灾害影响的区域大幅增加。 　　对第四律者危害范围扩大产生的担忧的不仅仅是希尔琳与瓦尔特。杨，凡是将目光聚焦于此的人，他们此时的脸色必然都变成阴云密布。 　　“呜咕～刚刚平稳下来的飞行，现在又怎么啦？” 　　德丽莎的表情也理所当然不怎么好，似乎是晕机而面色发青的她从空中厕所内踉踉跄跄地扶着门把手走出来，按理说女武神尤其是S级女武神和融入了帝王级崩坏兽身体素质的她不应该会晕机，然而因为先前苦瓜汁喝得太多这事儿的的确确滑稽地发生了。 　　“德丽莎女士，这不是很简单吗？爱茵她们的计划出了意外，刚刚消失不见的第四律者律者崩坏能波动现在又再次出现，并且她在提速后改变了原本的行驶路线。” 　　整个事情并不简单，起码原本的计划和防御工事都白搭了，现在从塔斯曼海彻底遁入太平洋西南侧的第四律者会选择在哪里登陆就成了拥有各自可能性答案的谜，但目不转睛盯着气象图的特斯拉觉得向德丽莎详细解释也是纯属浪费口舌。 　　“还有值得注意的是，第四律者的相关情报档案鸡窝头她在几分钟前也进行同步更新了，对外正式代号为风之律者，照片也似乎是通过间谍卫星成功拍摄到了相当清晰的全身照，根据数据库比对，人类时是一位叫做温蒂的天命女武神，喏～你们看！” 　　特斯拉刚刚准备将平板电脑内的照片展示给了在座所有人，整个C-5Galaxy大型运输机机身都猛地颤动了一下，不是来源于外界气流，而是某个怪力修女震惊所致。 　　“那是...温......蒂？” 　　手中只剩一半的袋装苦瓜汁应声而落，出现在特斯拉平板电脑上的照片被德丽莎一眼辨认出来，止住干呕欲望的她靠近后再三确认着，那是她曾经引以为豪的学生。 　　 第303章 德丽莎之殇 ============================== 　　“哼～不出我所料，你果然了解她！毕竟是圣芙蕾雅学园建校这么多年来少见的高材生，还未毕业时就有着A级女武神的实力，甚至在评测中是可能成为S级女武神的。” 　　特斯拉似笑非笑的托着自己的平板电脑，在得到逆熵情报部门对风之律者拍摄照片的身份深挖以后，发现在天命今年人才报告中本就有着一份档案。因此温蒂的人生履历很快就被呈上并被她过目了解了大概，看到德丽莎此时的表情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琪亚娜、布洛妮娅和芽衣本就处在机舱内的最前排，被学园长德丽莎在驾驶舱引起的骚动聚集过来后，两人间的谈话也都听到个七七八八，她们的关注点便都集中在了那张有着外黑内青奇异发色的律者少女照片上。 　　“学园长，她是我们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姐吗？” 　　照片内温蒂的露出着狂笑，雷电芽衣最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作为同样律者化的过来人，她和有着西琳记忆的琪亚娜都明白人类转化为律者通常都是因为巨大的负面感情喷发。 　　“经布洛妮娅观察，风之律者的年龄应该不会大于芽衣姐才对。” 　　思维敏捷的布洛妮娅习惯性地歪了歪脑袋，逆熵执行者特斯拉所言非虚的话，以风之律者的年龄就算面向显嫩，她们在圣芙蕾雅学园的两年间理所应当会见过或从其余学姐口中至少听到过这样一位高材生才是。 　　“律者化后人类时原本年龄其实是无法辨别的，我就知道一个年轻了起码十岁的。不过这次你们的推测都没说错，风之律者温蒂的年龄和你布洛妮娅一样都是16岁。而至于她为什么会律者化，我们的情报部也只能得知她三年前就参与到了某项实验之中，之后有关她的记录就十分零碎化了。” 　　温蒂所参与的实验在天命的保密等级相当之高，当然也有温蒂脱离了圣芙蕾雅学园，她的情报逆熵再没原先那么好找的缘故，然后......就直到她成为了风之律者并再次闯入到更多人的认知中。 　　事已至此，特斯拉给出的潜台词意思已经很鲜明了，但这让人听起来觉得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三人将矮小的黑衣修女居高临下地围成一团投出宝根问底的目光，尤其是二侄女琪亚娜。卡斯兰娜，审视的目光快让她的小脑袋都贴到了机舱地板。 　　“等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吧？德丽莎学园长是被奥托大主教欺骗的，只要我们和温蒂好好解释，应该能够将她从绝望中拉回来！” 　　芽衣最先想到了自己被当初转化成雷之律者的经历，先是自己父亲雷电龙马被陷害，又因为误解了希尔琳和琪亚娜的关照，从而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布洛妮娅认为就算是被欺骗，按理说三年内学园长也应该对了无音讯的温蒂多少想要问过几句吧？” 　　除非发出死亡通知，但就算死了，布洛妮娅觉得自己也会去搞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好歹德丽莎也是极东支部最高领导，还身为奥托大主教的宠爱的孙女，然而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学园长在东窗事发之前，貌似就没在意过温蒂这个人。 　　圣芙蕾雅学园的办学理念在她们入学之初便由姬子之口事先告诉了她们，女武神的生命绝不是随意丢弃的棋子，在校的学生们包括琪亚娜也是如此深信不疑并为自己律者化失控时失手错杀的学姐们始终耿耿于怀。 　　摧毁了自己学生光鲜未来并让她参与了人体实验，这不可能是德丽莎的想法，何况前不久，她的大姨妈为了自己和姐姐，甚至不惜直接与奥托大主教扬起反旗。自己的大姨妈因为思想不够成熟被人忽悠了，也不无可能，或者说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不...不是的......我...和温蒂...我为什么会同意温蒂去参与实验，不对，我不可能答应的，但我的确是知道这件事......好奇怪...只要想起来的话......” 　　蹲下身子的德丽莎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出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且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口中透露的信息还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不仅知道温蒂参与实验的事情，甚至还是参与签字点头的那个人。 　　“大姨妈......这是真的吗？是你同意温蒂去参与的人体实验？” 　　就算平时不靠谱，但终究是创办并维继了圣芙蕾雅学园的尊敬长辈，现在她的形象一下子在内心中崩塌了，琪亚娜忽然明白了自己姐姐为何不愿意谅解德丽莎。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种背叛，如果自己站在姐姐或是温蒂的角度上，也难以原谅她。 　　右眼金色的律者之瞳在这四个月内第一次不受控制地自行跳动起来，记忆回朔让她又想起了西琳时期在巴比伦塔所经历的各类残酷实验过程，甚至还想起来了德丽莎在救下那些实验体时在‘她’而耳边说过的那些话。 　　琪亚娜和芽衣、布洛妮娅乃至特斯拉事先想到了多种可能性，却没想到会是最最不可能的一种。 　　“琪亚娜，冷静点！不要再被律者意识吞没啊！” 　　首先注意到异常的还是雷电芽衣，看到琪亚娜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右眼露出痛苦的表情时，她立马抱住了琪亚娜的腰间并反复地摇晃起来。 　　“呼～芽衣，谢谢...我没事的，毕竟我已经是律者了，只是.......” 　　从西琳回忆中‘醒来’的琪亚娜将自己的身体重量贴在芽衣的身上，轻轻摇了摇及腰的银色长发，屡经考验的她还不至于这就控制不住情绪。 　　“琪亚娜...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看到二侄女眼中那份难以掩盖的失望，嫉妒慌乱的德丽莎伸出手想要去挽回，却发现自己真正需要亡羊补牢的对象可不是琪亚娜，在前几日和大侄女的争执中还想起来过这件有些蹊跷的事情，也有重新去追查的打算，然而转个身子的功夫，自己居然却又将其抛到了脑后。 　　那么自己真的是不在意温蒂吗？不！绝对不可能！ 　　虽然最开始只是为了继承塞西莉亚的遗志，也清楚自己算不上一位多么优秀的导师，但经过多年努力办学下来，德丽莎觉得自己觉得是爱着圣芙蕾雅学园，爱着自己和姬子等人一起培养的学生们！是真切想要将由塞西莉亚传承下来的这份想法传达给她们的。 　　德丽莎用牙狠狠地咬起自己的舌头，瞬间传至大脑的疼痛刺激反而让德丽莎重新冷静了下来，温蒂因为自己的过失如今成为了第四律者。 　　平时能够依赖姬子和樱都不在这儿，那么自己作为她的老师和背叛她的人，哪怕说出的话有多么的不要脸，也必须负起责任将她拉回来！ 　　“呼～没错，准确的说温蒂参与的是渴望宝石素体匹配实验，类似于逆熵那边征服宝石植入雷电芽衣体内的过程。其企划说我虽然不能说全部都看过，但的确是只经由我批阅的，甚至姬子都无权多做过问。” 　　深呼吸一口气的德丽莎重新抬起头，擦掉从嘴角滴下的鲜血，双手揉成团的她直视着自己的二侄女琪亚娜，选择了向众人不做任何隐瞒的坦白。 　　 第304章 交汇于一点 ============================== 　　机舱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余下因为运输机机身受乱气流影响产生的猛烈震动还在‘嘎嘎’作响。 　　众人包含着愤怒、猜忌、不可置信在内的各类目光让德丽莎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射穿，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恐怕在自己将这些说出口后，自己的信誉、声望还有学生、侄女对自己的好感就全都败光了吧...... 　　‘或许大侄女说得对，我简直就是个嘴里说一套，手上又做另一套的混蛋。又有什么资格去厚着脸皮奢求她们始终待在自己身边呢？’ 　　但是必须得去说！再怎么逃避和不愿意去承认，都改变不了自己已经做了和奥托大主教一样本该是最为讨厌的事情。 　　若还想要一丝可能性将温蒂救回来，这番酿成苦果总得被吞下，而那个人除了将温蒂推入深渊的自己外，还能是谁呢？ 　　“我知道了，如果德丽莎女士你一切所言非虚的话，还请继续详细地为我们交代你对温蒂的了解以及有关风之律者的实验企划内容。不管过去是怎样的，你现在所说的话会帮到受第四次崩坏影响的普罗大众。” 　　最先破开沉默的还是特斯拉，虽然有点意外德丽莎此时坦白的魄力，但她本就对德丽莎并没有什么的特别的感情。身为逆熵最重要的几个执行者之一，她在普朗克逝世后也不得不在为人处世中圆滑了些，为顾全大局时连可可利亚这种女军阀都能捏着鼻子选择合作，德丽莎反倒还不算啥。 　　“可是......” 　　护着琪亚娜的雷电芽衣明显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特斯拉挥手打断。将平板电脑上的温蒂照片用手指轻轻划到角落。在屏幕内换上的，是被放大的澳洲东面地图中汤斯维尔、悉尼和堪培拉几个被红点标注的大型城市。 　　“好了，别忘记我们是在商讨怎么应对风之律者，爱因斯坦博士和瓦尔特他们通过气象卫星的观测，在艾妲和爱酱帮助下已经测算出风之律者的几个最可能的新登陆地点。” 　　事后德丽莎与学生间的感情清算与特斯拉无关，在飞机上闹僵了也不利于这些女武神们后续投入战斗，怎么减少第四次崩坏带来的危害，怎么能够促使太平洋联盟顺利建立才是逆熵目前啊考虑的。 　　“德丽莎女士，现在我们和各国舰队正在想方设法阻止风之律者，然而这最多也只能拖延一时，所以需要我们先一步选择某个地点降落协助当地部队尽量构筑防御工事、疏散群众，时间和人力都是有限的，你觉得风之律者最有可能在哪儿登陆？” 　　毕竟各国舰队是因为演习的理由来出访南太平洋，为了麻痹天命的注意力，对崩坏弹的携带量并不多，而且弹药在几天的演习中已经打出去了一部分。 　　特斯拉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出到德丽莎的面前，作为培养了温蒂的学园长，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根据对温蒂的了解揣摩出风之律者的意图，律者终究是从人类蜕变的，有了线索，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做出分析和对策。 　　接过平板电脑的德丽莎咽了口唾沫，虽然自己的判断只是一方面的参考，但若是让决策组出了误判，就代表着她可能就失去了与温蒂碰面的最后机会，也肯定会有更多人牺牲。 　　事到如今，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当初与学生们更深入的交流，反而不自觉的花了大把时间在吃喝玩乐上。 　　“温蒂的话，她应该会在...悉尼登陆！” 　　尽管只是一句短短的陈述，德丽莎还是深思熟虑了许久，才终于将自己手按在了处在汤斯维尔和堪培拉之间的新南威尔州首府。 　　“多问一句，能告诉我这么选择的理由吗？” 　　这关乎到德丽莎回答的可信度，特斯拉一点也不敢大意，悉尼本身也算是在回答中最为稳妥的选择，考虑到超级台风的位置，留给汤斯维尔的驻防和疏散时间实在过短，而如果是前往堪培拉，处在悉尼也可以付出多一点的代价把她引过来。 　　“温蒂那孩子一直很想去悉尼剧院看歌剧演出的，当初被我派遣到太平洋支部的时候还满怀期待，说是...要给我拍一份《蝴蝶夫人》的录像呢......唔...我居然都忘了.....” 　　本该是与学生间最为美好的回忆，不过德丽莎露出的微笑转瞬即逝，现实让她在复述出来时感到了无尽的痛苦。 　　奥克兰市原址所在的避难所在新西兰政府和各国舰队的物资支援下，算是勉勉强强在五个小时后的港口废墟上建立了起来，内部电路似乎直接是由逆熵军舰携带的月光王座就地取材转化了崩坏能后运作的。 　　风暴过后，即使人类经受了如此大的灾难，痛苦之余却依然有许许多多人坚毅地存活了下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本五彩斑斓的奥克兰夜晚此时也只有这个避难据点内有着较为明亮的灯光，虽说会吸引些崩坏兽靠近，但在解决它们不成问题后，这些诱敌的灯光可以提高还留存在城市废墟内的民众生存率，同时也是一盏黑暗中代表着希望的灯塔。 　　在穿着一种显得有些臃肿和土气蓝色装甲与个型号战术机甲纷纷到位开始处理周边崩坏兽群体后，紧缺的医疗设备也被顺利送达。人手相对不再紧缺，琪亚娜.K.沙尼亚特走在安置所内又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据气象专家分析，在奥克兰当地时间下午14：15因为第四次崩坏爆发形成的超强气旋温蒂，于下午15：40改变前往澳大利亚达尔文港的路线转向珊瑚海后，将会在第二天早晨8点左右从悉尼登陆，因此澳洲东部的航班和船只都将暂停。” 　　一个帐篷内的收音机传出的报道让琪亚娜止住了宛如无头苍蝇般的乱窜，碧蓝的双瞳闪烁起光辉，虽然在战斗中不得不赶走了温蒂，但温蒂重走了自己走过的路，当时有一群人让她从牛角尖走了出来，那么现在她也应该如此去把她拉出来才行！ 　　“温蒂她最有可能去的是悉尼吗？” 　　琪亚娜低声重复了一遍新闻中的播报，随后却又抱着自己的脑袋摇晃了起来。她想要去帮忙，却有个摆在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 　　“我现在应该怎么过海关啊？本来还能搭希尔琳便车的，可结果似乎是她们中途变卦转向，现在更是直接把我的联络转接到苏比克湾基地，远水解不了近渴有个鸟用啊？” 　　直到琪亚娜听到声响抬起头，看见了几只想要闯入避难所被拖着火光的防空导弹击落的突进级崩坏兽，回想起沙尼亚特形态装甲中能够操纵崩坏能的特点。 　　“或许我可以抓几只‘蚊子’，让它们听话后手制一台飞机？” 　　番外（18）.ghost表盘 　　“抱歉，抱歉！门矢士先生，这都是我的疏忽，才把这座光咖啡馆...呸，照相馆的存在暴露了出来，没有对地球图书馆的搜索工作造成影响吧？唔～好疼！” 　　希尔琳咋咋呼呼地从空间门内跳出，因为没有事先选择好传送的位置，踏出的右前脚直接踢翻了客厅台前的椅子，随后就像只拐脚的兔子在室内蹦跳了起来。 　　“嘘～小点声，现在已经到三更半夜，夏海和她的爷爷都已经睡下，约阿希姆先生还在暗室翻阅地球图书馆。倒是你自己过来的话，德丽莎小姐还有海东那家伙不管了吗？” 　　“我那边不用担心，德丽莎有大家看着，也不差我一个，至于海东，小野寺雄介先生答应不会放跑他的！” 　　抱着右脚的希尔琳半哭半笑着做出解释，真出意外的话，也能瞬间就赶回圣芙蕾雅，论短距离内的机动性，自己从西琳那儿继承来的能力可以说是最好的救火队员， 　　“咖啡要来杯提提神么，虽然肯定不如夏海爷爷，但好歹我在这个世界也有着西餐厅服务生的身份。” 　　一边摆手安抚起焦躁的希尔琳，一边随性地抿了口战斗胜利后自己奖赏自己的咖啡，门矢士可不想尝试打扰女人睡眠，尤其是平白无故打扰夏海睡眠的后果。 　　“哦啊...谢谢，门矢士先生果然出了拍照以外具有所有才能的人啊！” 　　嗅了嗅香味，希尔琳也不客气地接过咖啡杯，不如说她现在相当地明白起那些追星族在面对偶像时的盲目和激动心情。 　　“啊啊，不对，不对！我差点忘掉正事，听约阿希姆说，袭击者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可不是来定定心心喝咖啡的！希尔琳刚刚坐下来又像弹簧般从座位上站起，虽然不担心门矢士会被打败，但如何处理这个真正的琪亚娜可是个大问题。 　　“放宽心，她的话还在照相装作昏迷呢，稍微让我有点在意的是，无论名字相貌与白天的几乎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吗？不过哪怕是双胞胎，为了区分也不会取相同的名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门矢士看似漫不经心地将桌边插着Joker记忆体的迷失驱动器在手中把玩起来，实则在说到最后时的语气顿了顿，锐利地目光瞄向了希尔琳。 　　“居然直接活捉了啊......嗯，没错，她们是克隆人和本尊的关系，门矢士先生你这儿的是本尊，在圣芙蕾雅学园的是天命制作的克隆人K423，不过两人的关系远没这么简单。” 　　顺着门矢士的说法向着照相房望去，希尔琳感到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情理之中。况且这次也是个极好的机会，自己能力有限始终找不到解决机会的问题，用decade的能力说不定就能解决！ 　　这么想着，希尔琳便认真严肃地花了一番口舌将两位琪亚娜错综复杂的情况向门矢士解释了出来，等到讲完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 　　“原来你都知道啊，关于我和K423的事情？” 　　琪亚娜。卡斯兰娜推开了照相房的门走入了客厅内，就在刚才，她在门板后偷听到了全部的聊天内容。 　　“终于肯出来了吗？琪亚娜小姐，毕竟就算我也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翘起二郎腿当听故事的门矢士笑了笑，他早就察觉到琪亚娜的偷听，不过直到希尔琳讲完后感到口干舌燥猛灌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都没有刻意去点破。 　　“我承认，你可能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强的战士，况且我现在连这个讨厌的紫色家伙也打不过，只能任你们摆布，但别以为我会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琪亚娜无奈地摊了摊手，尽管她没有受到任何行动限制，要出其不意压制白板希尔琳也不难，然而眼前这个发型奇葩的骚粉男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则让经历过诸多战斗的她找不到一点破绽。 　　“不愿意告诉我们的缘由，还是因为你也觉得奥托想要做的事情在告诉我们后，必然会因为巨大的三观差异被阻挠吧？” 　　如果真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希尔琳觉得就像面对第二次崩坏时的危机那样，逆熵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但奥托要做的事情通常都意味着不计代价和后果。 　　“哼～谁知道呢？” 　　琪亚娜无所畏惧地笑了笑，双手抱胸不去理会希尔琳的嘲讽，随便别人怎么说都好，她早有觉悟。 　　奥托大主教所说‘让逝者一同达成复活的人类伟业’，哪怕与母亲塞西莉亚能够见面只会有一瞬间，之后就会继续阴阳两隔，但比起自己现在烂活的状态也足够了。 　　这份给出的巨大筹码，琪亚娜。卡斯兰娜根本不可能会拒绝，这也是奥托会如此放心让琪亚娜带队出击的缘故。 　　“那么，琪亚娜小姐，你觉得你的母亲会愿意看到这个复活的结果吗？尤其是她为了东西伯利亚地区受崩坏影响的民众，选择了牺牲自己的性命。” 　　门矢士觉得希尔琳没有抓住嘴炮的痛点，执念颇深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现在是难以去代入其他人视角的，唯有她此时执念来源的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不知道，反正我也没机会去知道！不过哪怕妈妈真是对我的严厉责备也好，她的温暖和笑容......有关她的一切在这十几年中，没有奥托大主教这次的计划，永远只能存在于我模糊不清的记忆里。” 　　双手堵住耳朵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猛烈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和两条蝎尾鞭，一副我‘不听不听’的样子，就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想自私地为自己而活。 　　“那假如我能给你别的办法呢？” 　　门矢士蹬脚重新站了起来，众目瞪瞪之下不由分说地走入开启的灰色次元壁内，只在片刻之后又回到了还没对此作出任何反应的希尔琳和琪亚娜面前。 　　与离开前的几秒钟相比，此刻的门矢士手中还多了一块橙色涂装的圆形表盘，若是希尔琳能够走进了看，便会发现表盘内的图案正是假面骑士ghost，现在要说奥托能给出的筹码，他是真真切切地也能给出了。 　　“心怀感激地收下吧，我从某个新的骑士世界带来的礼物。” 　　门矢士将手中的表盘抛给了琪亚娜。卡斯兰娜，虽然在两人眼中只过了几秒钟，但那是门矢士用自己的次元壁在此时间段做出了定位，其实他已经前往了一个新世界，并与那个世界的后辈骑士发生了几场战斗。这块ghost手表也是从他们那里拿来的，当然，作为最有好心的骑士，自己还等价交换给出了自己的表盘。 　　“这是？给我的？” 　　打量着手中这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看起来很像塑料玩具的表盘，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明白门矢士的意思，甚至还以为他抛错了表盘的对象。 　　“按一下上面的按钮就可以使用了。爱着你的母亲，或许一直在你身边以你无法感知的形式为你祈祷，为你的一举一动或是高兴，或是悲伤，所以不要做出让你们母女彼此都会后悔莫及的事情。” 　　 第305章 天有不测风云 ============================== 　　17级超强台风的中心地带，这片理论上的生命禁地比想象中要热闹得多，由穿破雨云的制导导弹对风之律者的拒止攻势虽然不如最初那波凶猛，但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之久，就像是倾家荡产也有展现人类的骨气般一刻未曾停止火光闪烁。 　　因为南太平洋舰队不再是首要冲击的目标，适时改变地战略方针让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打空所有弹药，尽管身轻如燕的温蒂能够依靠气流变动做出诸多诡异的空中动作轻松躲闪，但这着实拖延了台风的行进，她甚至还发现为了凑够数量，数百枚导弹中混杂有不少虚虚实实的演习用空包弹。 　　“嗖～嗖！” 　　即使处于背对状态，越发强烈的感光仍然让温蒂内心的警铃大作，迅速地270度凌空翻身躲开了直径2米的高热能白色的光束，尽管回避速度和反应都足够快，却还是被烧掉了一条系在身后的白色裙带。 　　而且攻击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风之律者信天翁般的完美飞行节奏突然被打乱，对各类导弹的狂轰滥炸就产生出规避死角，不得不使温蒂又耗费出力量创造非牛顿流体包裹住自己身体硬接了部分攻击，只见风暴中又接连响彻了数道爆炸。 　　“嗤～纠缠不休的家伙！” 　　受爆炸冲击力后冲近百米的温蒂咬牙切齿，愤恨地望着十公里处的光线来源却不敢停下自己的飞行片刻，和人类军队的导弹不同，那才是让她感到威胁的来源。 　　尽管渴望宝石的崩坏能重新在体内开始流动，力量也莫名得到了增强，但那种浑身力量被无法熄灭的‘火焰’抽干，手脚比海水还要冰凉的感觉，就像落单的羊碰到了狼，尽管这只‘羊’强壮了些，却仍然生不起再次与白色恶魔战斗的勇气。 　　不过温蒂现在觉得输给一个经验丰富的叛徒前辈没啥大不了的，被说精神胜利法也可以，她的目标是让更多人体会到自己感受过的痛苦和叹息，清理叛徒什么的还是请崩坏意志另请高明吧！ 　　但在交锋中连续吃了好几个小亏的温蒂觉得自己一直被当猎物般咬着也不是个办法，如果始终甩不掉的话，必然会影响到执行第一目标。 　　“就像叛徒身边那条钢铁巨龙一样，如果我也有可靠下仆......嗯，这个东西是？” 　　就在温蒂感觉自己分身乏术的时候，体内的渴望宝石顺势回应起了她的想法，一颗比起渴望宝石小了一圈的翠绿色晶体出现在手中，它就像是人类跳动的心脏一般与温蒂体内的核心产生共鸣不断闪烁出翡翠的荧光。 　　自吞并了盈满长田结花强烈情绪的cyclone精炼记忆体后，它终于也有余力分裂出少量崩坏能形成一个绊生的审判级崩坏兽核心。 　　尽管空中火枪手的最高飞行时速比强化后的风之律者还是快上不少，然而真正能给与的压力是有限的。 　　温蒂为防止自己被追上，从超级风暴中孕育出的新崩坏兽兽群被全数地用来充当起巨型障碍物，若要硬闯的话机体受损从而不断减速是避免不了的。 　　“唔～这些崩坏兽真是怎么打都没法清理干净，导致和风暴中心的律者距离就是没法拉近......咦，琪莎拉，这条消息能确认真伪吗？风之律者的路线又有所改变！风力也稍稍减小了？” 　　急促的提示音效，让原本还正与围住机翼的大群突进级崩坏兽做着没完没了空中狗斗的希尔琳注意到了电脑大屏幕，前不久他们还收到特斯拉导师提出的风之律者将在悉尼周边登陆的情报，可现在传输过来气象图内显示的台风风眼正在缓缓地缩小。 　　【已核实风向转为西南风，风力重新降至16级。】 　　“呵呵～第四律者这个风向，是被我们逼的不得已准备放弃人口密集区，直接从凯恩斯附近登陆的吗？若是能在昆士兰州的无人区进行战斗，造成的人员伤亡就能够被大幅度减少，也不枉费我们不辞辛苦地追了五个多小时。” 　　同时在风眼中被侦测到的高浓度崩坏能聚集体与多台气象卫星制图结论让希尔琳终于感到一阵松懈，先前约阿希姆的战斗是不可能没给对方造成伤害，就算是律者核心给予类似肾上腺激素的爆种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觉得自己猜想被证实的希尔琳露出欣喜的笑容倒向了身后的座椅靠垫。 　　“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还会去悉尼呢？爱茵也真是，让我们和特斯拉导师不交换情报各搞各的，不出现推算误差浪费掉人力才奇怪吧？” 　　手指轻轻搭了搭方向盘，希尔琳不知道特斯拉导师她们是怎么得出的结论，真的一纸律令让德丽莎的女武神部队和大部分赶了过去，眼前的实际情况下是只要第一线的她和约阿希姆还在追，温蒂就到不了新南威尔士州的人口密集区。 　　“琳，还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这才成功了一半！首先要做的是通知爱茵，昆士兰州同样也得组织群众展开避难。” 　　凝视着窗外的约阿希姆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最后还是接受了希尔琳的分析，毕竟被崩坏影响的律者思考能力都会大幅下降，就算是在无人区登陆也还是会影响到周边的人类据点，因为凭空产生的迟疑而导致本不必要的损失就本末倒置了。 　　‘我当时肯定是将风之律者打倒了，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崩坏能？’ 　　由希尔琳对风之律者的新追捕作战很快被爱因斯坦用45分钟整理好后发给了特斯拉，也刚好是超强台风跨过大堡礁贴近澳洲大陆架被彻底证实的时候。 　　“哈？台风温蒂即将在昆士兰州无人区登陆了，搞错没有啊！该死的东西，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那边几乎驻军防守力量相当空虚的，爱茵，需要我们连夜赶过去吗？” 　　特斯拉抓着平板电脑大呼小叫着，从爱茵和小瓦尔特通讯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也是相当古怪，她们一群人才刚刚双脚接触到大地；头顶便是万里无云的明月与星辰，拖着设备从悉尼机场出来准备与建设部队会和。与其说双马尾炸毛的特斯拉是对律者行为的不满，不如说是让她有种被耍了白跑一趟的感觉。 　　此时陷入不眠之夜的整个悉尼城都在进行着紧迫的大疏散，几乎所有的道路都被占用，滨海处的堤坝加固更是调动了五万军队和消防员，若是现在说一句‘不好意思，我们计算失误你们全白干了。’估计大部分人也会和特斯拉一样直接爆炸吧！ 　　“不用，你们已经神经高强度集中大半天了，就先就地休整6个小时吧，况且我们对悉尼城的防御工事也不能算是白做工，以后的崩坏现象在计划未完成前只会越来越频繁，有备无患。” 　　爱因斯坦摇摇头，风之律者的登陆反而让他们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在大型城市周边造成奥克兰那样的巨额伤亡，超强台风也只能逐渐随时间减弱，神州那边似乎因为希尔琳加入作战的关系准备加深合作，调运并展示一波新的后备超音速导弹，最多几个小时，问题就能妥善解决了。 　　“额～难道我对温蒂的推算错了吗？” 　　作为旁听者，德丽莎为城内的人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了内心的失望，这代表着自己终究没法再见到温蒂，也没了化解误会的可能。 　　 第306章 IXA ============================== 　　原定再有6小时袭来的超强台风此刻却还在上千公里之外，高挂在悉尼上空的一轮圆月和清晰可见的浩瀚银河代表着今夜和明日仍将是万里无云。 　　在机场旁供女武神驻扎一夜的地点上，爱茵早就提前为众人精心准备好了夜宵和可供沐浴的热水，加上大多数平民都被疏散避难，简直就像被土豪承包了周围整片的休闲疗养所。 　　若非悉尼城区内还未关闭的警报作响遮盖了树林和草丛中让人感到宁静祥和的虫鸣，琪亚娜。卡斯兰娜甚至都觉得是德丽莎大姨妈带着她们来澳洲度假的。 　　不过琪亚娜是完全能够没有安然睡下的心绪，不仅因为此时此刻对第四次崩坏如火如荼展开的战斗却无法参与的遗憾，更是因为她在机舱内听到大姨妈说出的那番话。 　　一直被如此信任的大姨妈，居然做了和当年巴比伦塔研究者一样的事情。这也是琪亚娜在婉拒了芽衣打算牺牲仅剩不到五小时的宝贵睡眠时间陪同她散心，自己一个人走在寝室后面的植物园的原因。 　　当时考虑到对军心的影响，加上被特斯拉出言压下的缘故琪亚娜也就没去深入询问，但全盘继承了西琳记忆的她最能对温蒂感同身受。就算不知道温蒂具体是在怎样的过程中成为律者的，但她至少知道在选择这条绝路之前，到底要经受怎样赤裸裸的绝望。 　　轻轻地抚了抚将永远留存在自己右眼眶的金色律者之瞳，尽管很多人都对圣芙蕾雅学园的校训不屑一顾，但是琪亚娜曾经是深信不疑的，也是在她与西琳记忆融合后除相处的同学外，支持她继续留在圣芙蕾雅学园的另一个意义。 　　德丽莎曾经对着从巴比伦塔救出的实验体孩童和西琳正义凛然地说过——未来是属于孩子们的，如果连她们都不相信明天会更好，那就绝对不会有大家期望的未来。 　　“大姨妈，你真的还是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吗......” 　　将小石子踢进倒映着圆月的池塘内，琪亚娜原本还想要单独去询问的，只不过德丽莎就像是提前明白意图一般，自宣布女武神部队解散休息后就始终刻意躲着。结果不仅没能打听到她所住的房间号，甚至大家在吃夜宵的时候也未能看到她的身影。 　　“承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的心性就和她的外表一样始终无比的幼稚，所以从她口中说出的承诺恐怕还比不上一根苦瓜的重量。” 　　逐渐声音放大的言语间所透露的内容对德丽莎可谓相当了解的样子，不过这其中的嘲讽意味哪怕是逆熵的执行者特斯拉有过之而无不及。树影婆娑间走来的人型看起来也比琪亚娜认知内的特斯拉身高要高上一些，而且她的音色也不像，或者说在脑海内也没有人匹配得上这幅音调。 　　“谁？！”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警惕性可是一点都不差的，手已经伸向了腰间的枪，被疏散的疗养所内并没有逆熵职员外的其他客人，而在这个三更半夜的时间段，除了自己还会有什么人来到中庭的这间植物园内？ 　　“这次不会弄错了……空之律者，你其实没什么好感到疑惑的，因为人类从历史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借助月色，琪亚娜终于看清了和她对话的来者，不过那比月光还要白洁的脸色和像注水后涨起浮肿的病态僵尸脸，脖间还有着深黑色的崩坏侵蚀纹路，眼前的黑发黑瞳女性甚至让她第一眼望去无法辨别出和芽衣、符华一样亚裔人种的特征，看起来也是一副随时都会倒下也不足为奇的样子。 　　对此，见过了许许多多人和死士的琪亚娜还是愣了下，意识到对方还具有着人类的理性后才分辨出对方应该还是个人类。也不顾不上她为何会了解德丽莎、知道自己空之律者身份的疑惑，从抓着枪托迅速换成了联络终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是急需治疗的状态。 　　“喂，你不要紧吧？我马上替你联系......” 　　然而话音还未落下，僵尸脸的女性已经从她套在右手的金属拳铳打出一枚山吹色的电磁能量弹，尽管被闪掉了攻击使得山吹色能量弹只是打入了池塘内溅起大量水花，然而琪亚娜手中的移动终端还是受到强大电磁干扰提前步入了报废流程。 　　“就算打掉了我的通讯器，你就不怕在这里闹出大动静后遭到我们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部队的围攻吗？” 　　甩动了下被水花打湿的银色长发，琪亚娜嘴上这么说着，但对于这番充满敌意的行为，手中已经拿起了星云烟雾枪的她迅速绕道了一棵直径过1米的粗壮大树背后，只是对付一个手持武器的病人，哪怕是过去的自己都有几十种方法把对方随意地拖上个十分钟。 　　这位一脸瘾君子相貌的袭击者一眼看穿了琪亚娜的企图，似乎对此早已考虑好了对策。随着她将套在右手的电磁拳铳武装的接口被左掌遮挡，一股奇异的电子合成音在琪亚娜面前终于揭示出了这位‘女士’的名字。 　　【以收到长田结花使用申请......请求通过......Rea-d-y！】 　　汽笛的长鸣在中庭内回响起来，长田结花，也就是先前在取出cyclone记忆体后已经被队长判了‘死亡通知’的Nameless B级女武神不以为意地对着想要和她玩‘捉迷藏’的琪亚娜笑了笑。 　　“呵～在那之前...战斗就会结束的！Henshin！” 　　长田结花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完全是靠激素再做着最后的支撑，用海棠的话来说还能够站起来就已经是奇迹，这场战斗的结果在她启动了IXA拳铳并接入了腰带后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Fi-s-t O-n！】 　　山吹色的十字架从腰带的红色水晶中高速旋转而出，利用天命的量子传输技术，一套闪烁着太阳光辉宛如圣职者白色法衣镶着金边的骑士套装被打印出来并瞬间就覆盖起长田结花的全部身体。 　　“现在...将性命归还于天命吧！” 　　面部的“Close Shield”处于合拢状态，在装甲内已经开始肉体崩溃的长田结花一边五官流血发起快步冲刺，一边做着仿佛是圣职者在战斗开始前的祷告。 　　“和特斯拉她们所研制不同型号的假面骑士！而且还是天命？” 　　琪亚娜克制着自己的惊讶，她还以为只有逆熵会去搞骑士系统呢。一个身影迅速消失的贴地翻滚动作躲开了将身后背靠大树轻易拦腰折断的铁拳，手中的星云烟雾枪已经朝着这位宛如圣职者的假面骑士连开了数枪。即使星云烟雾枪只使用最为纯粹的气压弹，其威力仍然不可小觑。 　　然而这些气压弹砸在假面骑士IXA的胸甲上时，只是让长田结花迈开的跨步稍稍延缓不到一秒，琪亚娜还是被彻底掌控行踪从而成功近身。 　　紧紧抓住绝对远远超过吨级的铁拳，发梢间滴下一滴不知道是先前水渍还是汗滴的露珠，尽管琪亚娜自认为自己格斗水平也是相当不错，只不过两者现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假面骑士IXA看似随意的每一招自己都得拼尽全力才能接下，而自己的踢击让她退后都做不到。 　　“怎么啦！为什么不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软绵绵的腿脚攻击完全没有用呢！” 　　假面骑士IXA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强大，对于琪亚娜的拳打脚踢不做任何的防范，随后更是用右肩部一力降十会地将其反推出十几步。 　　“嗤～没办法......但是不到最后时刻，我不会去调用空之律者力量战斗的。芽衣，我还是得借用你的力量了.......” 　　虽然不想再用能力伤害他人，但也不能乖乖被打倒。况且，自己也想从对方口中套出点关于德丽莎、关于自己以及关于她所使用骑士系统的情报。 　　琪亚娜相当小幅度的用能力打开空间传送门将安放Slash驱动器的保险箱掉落至自己的手中，一个回转身体再次躲避掉粉碎了树干的踢击，从保险箱取出驱动器已经被她带在了腰间，紫色的袋装凝胶瓶罐被反手插入接口。 　　【Thunder Jelly！压碎了！流动了！溢满而出了！Thunder in Luna！Buraa！】 　　 第307章 支离破碎 ============================== 　　当琪亚娜，卡斯兰娜着装完成，除了为脱身时的第一轮是雷霆万钧的正面力量交锋，假面骑士IXA便只能捕捉到琪亚娜身后的紫电残影。 　　周围的每一棵树的树干都能被琪亚娜作为转向的支点，若以树皮上被电焦的痕迹来看，就算琪亚娜并没有打出任何杀招，只是不断采用触之即退的骚扰战术，不到一分钟内每棵树上足足过了十道的电痕也已然代表着猎人与猎物的立场彻底反转。 　　“完全无法预测，呵～即使不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雷之律者的力量...也一样源自于一切灾难源头......的你啊！” 　　以一秒内就能从假面骑士IXA身边来回窜动两次的电光跳动，被碰撞的长田结花想要伸展的拳脚，是根本无法追上琪亚娜不断变动的路线测算的，从IXA拳铳射出的能量弹也只能被远远甩在身后，而下一刻长田结花的身体又被碰撞飞离出去。 　　当以假面骑士IXA为中心构建出庞大磁场完全束缚住行动的那一刻，整座植物园也被雷律凝胶装甲释放出的强大电流照亮，成为了只属于琪亚娜一人的游乐场。 　　这种外部内部双重濒临死局的情况，长田结花却感受到了一丝窃喜。一切都在按照着她与木场莉子的计划走着，只需一点点自己残余生命的废物利用，就能够成为压断德丽莎和K423间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 　　IXA装甲因为使用者已经无法继续供给能量而重新量子化四散，长田结花感受着体内激素效果正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后，本就受崩坏重度侵蚀而溃烂的五脏六腑即将迎来更大一波地反噬，她为之奋斗一生的女武神事业和生命之火即将迈入尽头。 　　‘来吧，就这样给我最后一击！’ 　　哪怕自己必然是无法看到的，却依然止不住在脑海中想象出来这幅画面，甚至在双腿无法支撑油灯尽枯的身体重量，不得不跪坐下来的长田结花对视线内已经只剩模糊感光的琪亚娜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吗？” 　　这阵笑声相当的虚弱，琪亚娜却感觉听得异常刺耳，解除磁场束缚的同时走上前一把抓起长田结花的衣领靠在树桩上发起质问。 　　伴随许许多多匆忙赶来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虽然长田结花失去了视觉不清楚德丽莎是否在其中，但惊动的女武神们都大致到了场的话，就正是时候...... 　　“咳咳，不～我只是觉得，你实在太天真了，就算重新投胎换了副容颜，你的身份自始至终都是双手沾满了人类鲜血的空之律者.......唔～啊啊啊～” 　　本该标致的五官恐怖的拧成了一团，这并不是长田结花的演技有多么好，而是真真切切五脏六腑被撕扯开来的剧痛，是蜡烛熄灭之前最后一次挣扎地剧烈跳动。 　　“噗！噗！噗！”IXA装甲的后劲足以让健康女武神使用一次后就躺上半年，被改造的人工圣痕对身体侵蚀的临界点，以及饮鸩止渴的激素药物也无法维继。琪亚娜这稍稍一用力的提起动作瞬间让她七窍流血，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夹杂着不少脏器的碎片。 　　从手臂感受到对方心跳停止的那一刻，琪亚娜被面罩遮住的神情变得万分紧张和不可置信，只是最简单一个拎起的动作而已，她的身体怎么会如此地脆弱。 　　顾不上周围女武神越发异样的目光，随即用另一只手充当心脏起搏器的脉冲发生器，不断提供电脉冲企图刺激长田结花不再运作的心脏。 　　然而这具早已衰竭的身体只是简单地**了几下，崩坏的机能只单单想要靠心脏重跳是没有用的，反而使得飙血更旺，将琪亚娜身上的紫色凝胶装甲染成了鲜红。一位女武神正值豆蔻年华的生命终究还是就此凋零，而且又是在‘空之律者’的琪亚娜手中。 　　在机场配备的医院急救室门前，凌晨三点还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她们间窃窃私语的内容便是不久前又一次看到的律者行凶现场。 　　“很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她的脑波在一分钟前还是消失了。具体的尸检报告大概会在半个小时后出来。” 　　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抢救无效脑死亡’——理所当然收到的是一场早已在所有人心中都有数的噩耗。 　　专业人手不够、手术设备缺乏、出血量过大乃至伤势太重等等，摘下口罩的特斯拉可以列举出一大堆原因。这事情对上前线的女武神们来说一直是家常便饭的，真正让人难以接受的还是她的死因，在场女武神眼中怎么看都和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出手脱不了干系。 　　听到特斯拉低着头传来的坏消息后，芽衣紧紧搂住陷入失神的琪亚娜，她当然相信琪亚娜绝不会主动杀人，只是就算调动起自己脑内全部学来的知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眼前这个一直在逼迫着自己赎罪的女孩，只能不断用着彼此拥抱解除带来的体温给予陷入‘深寒’中的琪亚娜一丝温暖。 　　“布洛妮娅想知道死者的身份和她的相关情报，如果这些不属于逆熵机密的话。” 　　相较于芽衣，布洛妮娅则主动走上前冷静地向她们现在‘理论上级’特斯拉发起询问。她当然也是担心着琪亚娜，只不过‘乌拉尔银狼’就算因羁绊而收掩起了致命的爪牙，她也是早就习惯猎取无数人性命的恶魔。 　　“可以，倒也不算啥值得保密的情报，天命B级女武神长田结花，19岁，圣芙蕾雅学园第十期毕业生，原圣7308研究所装备科武器测试员。剩余的一些兴趣爱好和家庭结构细节都在这张档案内。” 　　特斯拉点点头，对照了一下平板电脑内的记录档案，将已知的档案一同划给了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19C存储器内。 　　“布洛妮娅没想到居然是圣芙蕾雅毕业的学姐，更没想到只是一个B级女武神，逆熵内部也能有如此之多的详细介绍，另外，布洛妮娅记得在原圣芙蕾雅学园发生崩坏时死去的女武神中也有位姓长田名道子的日裔女武神。” 　　布洛妮娅最后的随口一提让琪亚娜刚刚平复的肩膀再次开始抖动，回想起长田结花最后对自己说出的遗言，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结花的档案都是我刚刚给的，长田道子也确实是她的妹妹.....她前往圣7308研究所的毕业志愿也是我亲自过目的，只是没想到两年后的重逢会以这种形式。都是因为我不做准备的仓促起义，导致了在外的学生才一个个变成了这样，” 　　在特斯拉之后走出急救室的德丽莎，她的表情极为局促不安，双手将黑色的修女服揉成了大片褶皱不敢看向在场的任何人，先是温蒂成为了风之律者，现在又有另一个让她感到骄傲的学生直接目睹着逝去。 　　‘如果自己能够再聪明一点，再可靠一点，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这份档案内还有说长田的双亲为保护她们姐妹死在了16年前的第二次崩坏，事后因为身体具有一定崩坏抗性被天命机构收......” 　　“布洛妮娅，别说了！归根到底，我就是个杀人的刽子手！德丽莎大姨妈，我明白你话里的潜台词，仓促反叛天命终究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像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应该消失掉比较好！” 　　琪亚娜不想再听下去了，德丽莎的自责她看在眼里，然而现在比起德丽莎，在场明明还有个更应该责骂的人！从芽衣怀抱中挣脱的她声音极为低沉，以谁都拦不住地速度一把冲出了大门，等到众人想追的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 　　从齐格飞离去开始就是这样，一次次地证明着，自己的力量只会给靠近的人造成伤害，罪孽是偿还不清的，也根本就不配得到温暖。 　　 第308章 背叛者犹大 ============================== 　　“琪亚娜！” 　　当芽衣想要紧随琪亚娜背影追出时，她的左手衣袖却被布洛妮娅紧紧拽住使其停驻在了原地。 　　“芽衣姐姐，让琪亚娜一个人静静吧，如果她刻意想要躲着我们，那么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找到的。身为朋友要做的是在她回来前，尽可能替又在众人心中背上‘畏罪潜逃’的笨蛋草履虫洗清冤屈，现在能替她说话的可只有我们！” 　　布洛妮娅平淡地向芽衣分析出了她们的处境，以空之律者的强大机动性，这会儿琪亚娜还在不在悉尼城内都不一定，就算满城搜寻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布洛妮娅，抱歉......是我因为琪亚娜而情绪过于激动。不过这么说，难道你已经有头绪了？” 　　芽衣望着周围还在对琪亚娜一些列行为而窃窃私语的女武神们，她首先是感到一股悲痛，明明她们和琪亚娜也都是朝夕相处两年的同学啊！随后又将目光转向布洛妮娅，因为作为三人小组智囊担当的她这么说，就肯定不会无故放矢。 　　“布洛妮娅不能肯定，但芽衣姐姐、德丽莎学园长还有特斯拉博士，不觉得很奇怪吗？长田结花与琪亚娜战斗动机的确合情合理，但我们来悉尼并于机场外疗养院就寝总共不到2个小时，因为悉尼城区还在组织人员避难，也不存在偶遇的可能，所以等于说我们被掌握了第一手的行踪。” 　　早在布洛妮娅还是西伯利亚军阀所养的知名未成年杀手时，她就接触过很多对目标人物的情报搜索，因此很快就找到了这场‘不慎致死’的战斗违和之处。 　　“没错，袭击者想要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在此埋伏太过不现实了，从我们定下来到悉尼不过5个小时，更别提除了临时为我们安排住宿的爱茵，连我都不知道今晚到底是睡大街还是睡机舱内呢......” 　　特斯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被这么说的话作为逆熵执行者实在挺没面子，但这并不是她个人面子的问题，就在几个小时前爱茵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逆熵的这次行动仿佛被天命的一双‘眼睛’完全掌握着，她们前脚刚想出决策，后脚这份决策就被完整送到了奥托的办公桌。 　　要让特斯拉去肃反，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找不到任何的可怀疑对象，而且若在组织内植入怀疑，只会让好不容易才把一盘散沙整合起来的逆熵重新四分五裂，或许他们就是被500年的老妖技高一筹了。 　　“这样的话，布洛妮娅能否和你们共同调查长田结花随身携带的物品？” 　　藉由特斯拉的肯定，布洛妮娅在内心中以近乎计算机的理性划出了一份可能的人员名单。 　　“没问题，不过有个比较可惜的地方就是，用来着装变身的腰带还没到手让我研究一下就直接自毁，唯一有过与其战斗经历的琪亚娜也逃跑了......” 　　本来的话，特斯拉还想以此对比一下天命的骑士系统到底是怎样的实力，相比正式大规模量产的G3优劣何在，有没有可以让他们逆熵吸收的技术。 　　“琪亚娜不是逃跑，她肯定会回到这里来的！”芽衣纠正着特斯拉的说法，唯有这点是绝不能承认的！ 　　“Rider System......在此之前，逆熵没有了解过天命的假面骑士系统吗？明明最初的设计不就是源于我和姬子给出的融核装。深红吗？” 　　德丽莎双手抱胸有些奇怪地歪着脑袋，她觉得以天命技术沿着这条路线继续走不是就可以了吗？ 　　“是不是逃跑再说吧......德丽莎女士，虽然天命大量生产劣质崩坏记忆体，进行着炼盅似的不断精炼，我们内部也一直有这个猜想，但是直到今天才首次看到实物。” 　　“要知道50年来，逆熵和天命科技树分化是很大的，现在被称之为骑士系统的产物与融核装。深红的差距就像羊膜动物和两栖类！所以对于平行却趋同发展的技术产物，说不定能够给我们查缺补漏！真是.....你又不是技术人员，我和你聊这些干啥？布洛妮娅，不是要看长田结花携带的物品么，和我来吧！” 　　特斯拉向德丽莎撇了撇嘴，也不指望迷糊的德丽莎能听懂，说这么多估计也是白费口舌的对牛弹琴，便挥手招呼着布洛妮娅进入了急救室内。 　　悉尼市区北部的便利朗角，从这儿就能很好地看到悉尼歌剧院的全貌，只可惜在清冷的初春夜晚中，看不到任何一点能将这个知名景点照亮的灯光。 　　“队长，结花她走了啊！” 　　从IXA拳铳传来的最终信号让海棠智叶失魂落魄地低下了脑袋，声音带着呜咽和颤抖。从现在起她又失去了一位宝贵的亲人。可以说，正是因为有着木场莉子队长和长田结花这个前辈，她才能够勉强接受并面对现在这幅惨淡的末路人生。 　　“我知道......她的计划是我同意的。虽然我个人也觉得过于仓促了些，但是她说自己的生命也坚持不了太久。与其卧床等候，不如向自己的仇人站着死。” 　　趴在栏杆上望着圆月的木场莉子有点想要用高浓度的酒精来灌醉自己，不过最终还是又放下了从烟酒店内抢来的高烈度酒。虽然女武神体质的解酒能力不错，但再过两个小时，受她们意志所影响的温蒂就会来到悉尼这座城市。 　　为了Nameless小队，为了完成奥托大主教所托付的任务，每一个人都必须保持清醒。哪怕一点点喝酒误事的可能，都是让至今为止像长田结花这样的同伴们牺牲白费。 　　“长田她做的很好，现在逆熵可以调动的剩余战斗力就不足为惧了。” 　　第一律者追踪的超强台风中心已经不再是风之律者，而是由分裂核心形成的审判级崩坏兽，为得就是调开逆熵这组节外生枝的战斗力。而让空之律者心乱如麻，失去战斗意志的这个临时方案于情于理，作为队长的她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可是......结花......好吧，我明白我只能去接受......只是这过于仓促的行动，如果犹大小姐一旦被追查暴露出来，对我们还是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呵～要暴露马脚的话，也得先意识到自己就是内鬼啊。她以为所做的一切是在对抗奥托大主教，实际上却从来没有被逃出过掌控。就和当初对我们吹得空头支票一样，明明至今为止享受到的一切都属于奥托大主教的。” 　　在被告知‘犹大小姐’真实身份的时候，木场莉子便感觉到了莫大的讽刺，自己这些年为止付出的努力，在总部的人眼中估计就是个戏台上的小丑吧？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真正理解了，自己这群人，唯有拼命展现出身为棋子的价值才有可能会被垂怜。 　　“某种程度上如长田所言，我们这群人的确和风之律者一样可悲啊.......” 　　 第309章 潜在的危机 ============================== 　　【目标即将到达指定作战地点，目前台风‘温蒂’风力为15级。】 　　“哈～啊...要不断避开人口聚居区，还真是和这帮崩坏兽们意外地托了好久，天都快亮了，风之律者到底哪冒出来这么多的崩坏能？” 　　看了眼琪莎拉提供的澳洲首都堪培拉时间将要步入凌晨5点，希尔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因为高度紧张保持正坐固定一夜而发酸的脖子，算上在狄拉克之海内的连续战斗，就算身体年轻有浪的资本也吃不消啊。 　　即使到现在，登陆后总算有了缓慢减弱的趋势变为了强台风，它所到可不止是风卷残云那么简单，风暴不断卷起并转化出的新崩坏兽宛如一场生态灾难，某个无聊导演每年一拍的B级片《鲨卷风》或许是对这场灾难的最好形容方式。 　　“琳，听得到吗？周边方圆百里之内保证不会出现一个平民，而且以我现在视角12点钟的正前方向已经看到你们！” 　　通讯器内传来了约阿希姆的声音，虽然她和约阿希姆一直跟在风之律者后面吃尾气，但这可不代表他们只是在清理飞出的崩坏兽而已，只是又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意图而谨慎行动而多花了点时间费心思。 　　“收到！约阿希姆，你可别让她莫名其妙再逃了啊！” 　　希尔琳一边将约阿希姆送给自己提神的薄荷糖含在嘴中，一边拿起重新交换回来拼好的双重驱动器在腰间绑好。先前的战斗已经表明T2 Eternal用来对付第四律者绰绰有余，所以他们兵分两路以此形成包夹之势。 　　就在屏幕上数字秒表第59分即将重新归零的那一刻，大气层隐隐约约有着某种闪耀着的物体降下，三道以空中火枪手3.3马赫亦只能望尘莫及的白光从机体侧身穿过，瞬间引起的音爆甚至比他们先前穿越至气旋内部产生的机体震动更为剧烈。 　　箭无虚发，全数命中了台风的最低压的上方风眼，没有供崩坏兽们反应的时间，也不留有任何能够拦截的机会，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20秒。 　　这并非是什么神明的裁决，而是藉由希尔琳的空中火枪手协助预警制导，逆熵的改良型BH47崩坏抑制血清和神州飞行时速20马赫的最新式导弹DF17合作装配出的新式武器。 　　比起先前的缓慢削减，台风形成的结构都变得极为不稳定，而随着被浓缩在弹头内的抑制血清因为高速运动而扩散开来，原本带有放射性的崩坏能暴风雨对崩坏兽变成了最为剧烈的‘毒’，硅基制的坚硬外壳开始溶解起来。 　　【崩坏能浓度已经降至正常，台风‘温蒂’风力降至普通台风级别！】 　　“或许风之律者你有很多的苦衷，但你所引发的危害我们也必须制止，是时候来悉数你的罪恶了～约阿希姆，我们上吧！” 　　‘偏心，太偏心了啊～☆，以往最后这句话不都是和我配合着说的吗？’ 　　不过希尔琳才刚刚气势满满地把话说完，之前一直处于安定状态的西琳就有种自己地位受到严重挑战的不满。 　　“咳咳～那这样？约阿希姆，西琳我们一起上吧，行吗？” 　　‘可是他都把通讯挂了，根本听不到～’ 　　“啊啊～搭档，延误战机就糟糕了！” 　　‘嘎嘣’一声将嘴中的薄荷糖咬成两半，希尔琳将空中火枪手切换为自动航行后，深浅两种不同的紫色光辉从驾驶舱内闪烁并脱离了机体。 　　“Eternal！Cyclone！Maximum Drive！” 　　看到这股紫光作为信号的假面骑士Eternal立刻联动运作起早早就插在匕首内的Cyclone记忆体，联动着腰间必杀插槽Eternal在原地形成一股反向的蔚蓝**旋迎头撞向了到了强弩之末的台风。 　　终于，无法继续维继的台风被震散，而风暴内部的高浓度崩坏聚集体也在一阵令希尔琳和约阿希姆震惊的野兽嘶吼中露出庐山真面目。 　　“琳！这家伙，不是风之律者......只是一只审判级的崩坏兽！” 　　身高目测有将近90米，在崩坏兽中有着极为少见的浑身浓密毛发，看起来就像一只刻意放大了头部的袋獾，结合它足以传至百里外的恐怖吼声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塔斯马尼亚恶魔’。 　　‘德噶恩加’ 　　一白一紫的假面骑士面对这只巨兽，也不足它手指的大小，从指尖甩出的金色电流柱就更是有着他们两人加起来那么粗壮，电流破空的声响听起来也像是真正的电闪雷鸣。 　　不过这并非见多识广的瓦尔特。杨对这只审判级崩坏兽的外表感到惊讶，龇牙咧嘴的崩坏兽从指尖发出的雷电被他背后的黑色Eternal披风轻松挡下，论强度，最强的审判级崩坏兽能不能到常态律者的输出都不一定，这或许也是超强台风不断减弱的原因。 　　“它片场跑错了吧？呸！糟糕，那真正的风之律者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希尔琳从牙缝挤出的话语才是他们两人真正的担忧，没想到他们两个高智商居然追着追着，反被律者耍了一出再简单不过的金蝉脱壳。 　　审判级崩坏兽好办，她都干掉两只了，蚩尤再大还不是被拟似黑洞变成了热辐射？而一个对人类抱有恶意却在如今下落不明的律者简直就是个杀伤力极强的脏弹。 　　这份突如其来危险，刚刚从崩坏警报中解除的悉尼居民自然是无法得知，或许就算知道了也会心情不爽反呛一句‘那又怎样？’在澳洲有那么多个城市，凭啥就一定会来悉尼呢？ 　　例如说作为留学生的依芬，在得知避难警报解除后就匆匆跑回了自己大学旁的出租屋内，不仅因为一整天的折腾来不及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明天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赚足已经欠下不少的本学期课堂出勤率。 　　‘突然说是律者将要袭击悉尼，全市人员组织避难，结果这都凌晨了又突然告诉我们是形势误判，逗我玩呢？但愿教授他也在今天累倒了吧......’ 　　连续几家24小时便利店都因为职员出去避难而没有到位，自然也就无法营业，依芬不得不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一个人从她的出租屋连跑几条街才找到了台自动售货机。 　　不过，似乎有人比她捷足先登了，看起来是一个17岁左右的北欧少女，有着极为少见的银色长发。当依芬走进以后才发现，她的眼角还带着一条明显的泪痕。 　　“你是因为避难太过仓促，所以出门没带钱或者遗失掉了吗？” 　　看着她还在对售货机左右为难的样子，依芬做出了简单的推测，毕竟人要逃命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钱财。 　　“嗯......不，不是......” 　　银色长发的女孩转过脸对向依芬，随后立马让开连退十几步，对于接触到人似乎有着巨大的心理抵触。而且让依芬感到意外的是，她还有着一对比头发颜色更为罕见的异色瞳。 　　“哈，别害怕啦～想吃什么那就让学姐我请你好了，毕竟出国在外留学都不容易啊。” 　　 第310章 琪亚娜之命 ============================== 　　12个小时前还在苏比克湾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自然不可能会有澳洲的货币，对于依芬带着热情递上来的这桶泡面，本就由于大姨妈的事情导致夜宵没吃多少，现在又因为卡斯兰娜家祖传大胃感到饥肠辘辘的她露出了极为挣扎的面部表情。 　　‘不行，要是在这里选择接受的话，我逃出来就没有意义！’ 　　“抱歉，我......不需要，学姐你留着自己吃吧，好意我心领了。” 　　琪亚娜双手用力拍了拍左右脸颊克制住食欲，过去她还能在朋友间一次次地谅解中用‘弥补过失’来自我催眠，而如今长田结花在临死前说出那句话时露出的眼神结合起布洛妮娅揭露的背后铁证。 　　3000万！这不仅仅是档案上冰冷的数字，更是血淋淋的历史，或许人数还比不上第二次世界大战，但这个数字只由一人挥手间完成。 　　许许多多像长田结花这种被自己杀了一户口本的事实是不会被改变的.....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接受别人的善意了，因为琪亚娜觉得自己不配。 　　况且律者的力量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靠近自己的人，或许就像今日与长田结花的战斗那样自己还觉得并未出力，但带来的影响却比比皆是，齐格飞的手臂如此、圣芙蕾雅学园的同学如此；乃至芽衣觉醒为律者亦可能是因为原本她体内处于安定状态的征服宝石与自己空之律者核心发生共鸣...... 　　“也对，你瞧我犯得这叫啥事，这里又没开水来泡面，等再走回去没准又要好久。那至少收下这个吧！出门在外，虽然不能对他人放下警惕，但人终归也需要互相帮助。” 　　依芬看着这盒桶面笑着敲了敲自己额头，将自己从自动贩卖机内买的另一根巧克力能量棒抛向了琪亚娜。 　　“谢...谢...” 　　“别害羞，一回生二回熟吗！虽说这次悉尼的避难警报搞得我没几个小时能睡，在糟老头子课堂上打瞌睡就惨了，但如果没有这次机缘巧合的误报，我们也不会相识。” 　　察觉到琪亚娜低落的情绪，依芬便用轻松诙谐的语调在离开前分享出了自己即将遭受的苦闷。 　　‘祝愿你的学业顺利，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在转角处瞄了眼那位想要给予自己善意的女留学生，并未着急着拆开巧克力棒包装纸而是攥在手中，琪亚娜默默在内心中向她送上一道美好的祝福。 　　为了芽衣、希尔琳以及世界上所有拉了自己一把的人，琪亚娜也不会肆意地去自寻短见，这既是对他们努力的否定，也是因为她这条背负了无数血债的命若是在某个角落里一死了之的话，也未免太过便宜。 　　‘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就都要不要再见了吧......’唯有斩断自己的情感，将剩下的一生全部都投入到与崩坏的战斗中，作为自我折磨的囚人不断地付出无暇考虑他事，才能在与命运战斗中求得一丝丝聊胜于无的慰藉。 　　天空中泛起一阵鱼肚白，因为像依芬那样出城避难的平民们逐渐归家，市区反而有几栋大楼点亮了灯光，冷清的街道随着时间推移能够重新少量行驶的车辆和路人，一些24小时店开始营业，悉尼这座城市很显然将会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重新恢复出生机。 　　“出来吧，就算你们的跟踪技术对他人瞒得再好，但为隐藏起来而用设备释放的微量崩坏能对我来说反而各位显眼！” 　　英式钟楼的黑色时针指向了正下方，琪亚娜趁着人流还不多的时候，直接拐入一条狭小的街巷内停下自己的脚步，转头用着低沉的声音喊道。 　　“啪！啪！啪！” 　　“我就知道你走这条路是有所察觉，也怪不得我们的跟踪技术不到位啊，这已经是最先进隐藏能力最强的仪器了，看来空之律者没有情报中那么愚蠢呢，即使更换了身体，作为律者的各项素养也一点都没有降低。” 　　当琪亚娜喊出这句话后，在一阵鼓掌声下，琪亚娜前后两路不出意料的被几位穿着便服的女性所拦下，而说话的则是站在最前面带着干练黑色短发的亚裔女青年，Nameless小队的队长木场莉子。 　　“不是大姨妈的人么......你们是天命还是逆熵？” 　　左顾右盼的琪亚娜虽然觉得这些人的面貌中有几个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但并非德丽莎带来的女武神小队让她还是稍稍感到舒了口气，也只是稍稍的程度，因为这群来者不善的陌生女性也足以让她提起高度的警惕。 　　“是天命还是逆熵，对于讨伐崩坏使者来说很重要吗？既然选择了离群的话，那论对人类社会的威胁程度，空之律者可比风之律者大多了。” 　　为首的女性话语带着十足的火药味，一言戳中了琪亚娜内心的最大痛点，其余的几位也纷纷亮出了自己的近远程各类冷热兵器。 　　“......” 　　即使双方只有两句话的交流，但如果言语是杀伤性武器的话，琪亚娜的内心又被再度戳入了两把利剑，但话语在脑海中的反复回想反而让她敏锐地抓住了话语间透露出的讯息，要知道自己距离和德丽莎、芽衣等人分开还不到三个小时。 　　“看来我被监视了有一段时间啊，还真是连基本的警惕心在此之前都被磨平了，连非专业的跟踪人士都没发觉出来......我无意与你们为敌，也不会与你们发生战斗，况且我执意要走的话，你们拦得住吗？” 　　金色的传送圆环在琪亚娜。卡斯兰娜伸出的手中展开，对现在的她来说，世间可不存在无法逃脱的路线。 　　“呵～这和拦不拦得住没有关系，空之律者，给我滚出这座城市！” 　　事到如今，木场莉子才真正觉得自己小觑了这个‘新生的空之律者’，不过没关系，虽然她此时说出的话语是假的，只是为了能够让风之律者突然登陆悉尼时少一个劲敌，但至少她们对空之律者的仇恨是真实存在的。 　　作戏时间越久，越容易出现破绽。再说下去没准就会很容易被推导出她们与长田结花的联系。在包含着泄恨的枪械火舌喷吐中，空之律者琪亚娜的身影如她们所愿的消失在了街巷内，悉尼这座城市内少了一位律者，但很快将会迎来一位新的律者。 　　 第311章 德丽莎之命 ============================== 　　疗养所的医务室此刻空无一人，在尸检结束后，也实在没什么人愿意来一间停尸间，哪怕它只是临时的。 　　何况特斯拉还说过，在今日断案结束前，接触尸体的人得尽量少些。但德丽莎觉得自己这个曾经的学园长都不能在此见长田结花最后一面的话，也未免太过不称职了。 　　“结花，学园长来看你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 　　德丽莎轻轻地揭开了还带着些血污的白纱布，相比记忆中收到录取名额时带着兴奋向自己报喜的长田结花，如今的她变化已经大到相处三年之久的学园长第一眼没法认出了，不仅死时的面向极为扭曲，原本乌黑茂盛的头发却夹杂着宛如老者的无光泽的白丝，撇除高度的皮肤浮肿，其实一点肉都没有。 　　尸检的结果告知了包括德丽莎在内所有人，长田结花直接死亡原因是短时间内过量的崩坏能侵蚀身体导致的器官快速衰竭，这并不能洗脱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嫌疑，反而还加重了畏罪潜逃的猜忌，毕竟对大部分见识了空之律者可怕的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来说，这种死亡方式是第二次见到了。 　　揉了揉因为盘积了大量泪水而红肿的眼睛，因为想起往昔的德丽莎声音带着哽咽，即使从第二次崩坏与雪狼小队永远生死相隔开始，就一直在经历离别，她依然相当不习惯。不过下一刻，德丽莎的手随目光伸向了长田结花的人工圣痕所在位置。 　　“胸腔？我记得结花原本植入圣痕的位置并不在这里啊......” 　　对，唯有这点不会记错的！因为人工圣痕即是女武神们对抗崩坏兽的底气，也是她们最大的催命符，所以德丽莎给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植入圣痕时，忘不了那群孩子忍受痛苦的脸，也忘不了她们被植入痛苦的位置，长田结花的移植圣痕不应该在胸腔处。 　　这不触碰不要紧，在触碰到新移植圣痕图案的一瞬间，便从中绽放出了鲜血般的微弱红光，下一秒立马又黯淡下去。 　　“原来如此，圣痕的位置不同......又得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啊啊啊啊！唉～布洛妮娅？你不是和特斯拉博士一起去断案了吗？” 　　德丽莎本就惊魂未定，再被这突然冒出的无感情低沉女音吓得收回了手，下意识地以为遇到鬼魂从而缩卷起身体，随后便惊讶地注意到了正站在临时停尸房门口的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还想问学园长为何回来这里，特斯拉博士明明已经提醒过了。” 　　一只隐形的无人机飞到布洛妮娅身旁后被重装小兔19C的机械大手接收，很显然是特地在此埋伏了一手。 　　“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对长田结花等学生的置之不理，在离开悉尼前，我想至少再最后送她一程。” 　　德丽莎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见布洛妮娅质问，便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对长田结花无法割舍的思绪，就算重要性不同，手心手背也都是肉啊...... 　　“布洛妮娅明白......十分钟前，便利朗角和岩石区的环形码头发生了一场枪战。” 　　尽管在点头后嘴中就开始说着一席话毫不相干的话，但布洛妮娅一双灰色的眼睛似乎能将德丽莎穿透，从长田结花与琪亚娜的战斗结束到现在，包括她们在内几乎整个女武神团体都一夜未眠。 　　“澳洲不禁枪，治安还没随着市政人员到位而完全恢复，会出现些乱子也是正常的，那应该归警察去管吧？” 　　德丽莎试着分析了下，这种趁火打劫展现人类恶的事情如果顺路看见还能当做举手之劳，然而她们这些女武神毕竟不是政府官方暴力机构成员。 　　“但同时他们也检测到转瞬即逝的崩坏能反应，芽衣姐姐更是一口断定那是来自琪亚娜的崩坏能赶了过去，以她的速度应该差不多到现场了。” 　　布洛妮娅的计算分秒不差，由重装小兔19C眼睛投影出的大屏幕中，正是雷电芽衣手举着一颗弹壳仔细端详着。 　　“布洛妮娅，你的推测没错，我在现场用电磁力扫描发现的一枚未及时清理弹壳是对崩坏能弹头，琪亚娜应该是在交火中直接撤离了。” 　　芽衣沮丧地摇头叹气，自己晚来一步啊，即使这些子弹伤害不到琪亚娜，但她被人类攻击时内心的伤口一定又被撒了盐。 　　“没关系，芽衣姐姐，琪亚娜她本就是一个成熟的战士，这一年内的成长更是我们亲眼目睹的，布洛妮娅认为要对草履虫的再生能力有信心。” 　　说完，布洛妮娅便将视频调到了只限芽衣往这儿的单向通话，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太方便让包括芽衣姐姐在内更多人听到，而且目前一切只是推论。 　　“特斯拉博士告诉了我，医生实施急救措施时也触碰到长田结花的圣痕，她们说这番红光闪烁简直意义不明，但是结合芽衣姐姐刚才的行动，琪亚娜才刚刚脱离就又遭到涉及崩坏的势力阻击。布洛妮娅不得不产生一个假设，这是一种不受干扰的信号弹，在某个时候触碰它——以此用来告知行动开始。” 　　德丽莎学园长，你此时来到这个地方，真的只是因为对长田结花无法割舍的思绪吗？那么，又为何会像对琪亚娜.K.沙尼亚特、温蒂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此之气忽视她们？布洛妮娅后面的这句话并未说出口。 　　“等等...等等！布洛妮娅，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但当你把它们连起来后我怎么就有些听不懂了。” 　　德丽莎连连喊停，自己可是已经在二侄女被催化成空之律者的那时就决定了与奥托大主教彻底恩义断绝，况且触碰长田结花圣痕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此处出现的矛盾之处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若这个圣痕点亮真的是信号弹，那也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但布洛妮娅觉得，巧合的次数有些过多......嗯？芽衣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布洛妮娅想继续说下去时，单向与芽衣联络的画面变得阴暗、模糊起来，雷电芽衣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紧盯向了天空。 　　“是风暴，布洛妮娅，大约17级往上的风暴......在悉尼登陆了！大量的崩坏兽，见鬼，不是说风之律者此刻应该在千里之外吗？” 　　在芽衣的汇报传递过来的那一刻，代表崩坏来袭的警报时隔两个小时又再次的响彻在悉尼城内，只不过这次......审判的末日不会再留有给还没喘几口气安稳下来的平民撤离的机会，仿佛先前对他们的折腾不过是崩坏开出的恶劣玩笑。 　　 第312章 校友聚会 ============================== 　　对居住在悉尼的居民来说几分钟前还是个象征美好一天即将开始晴朗的早晨，现在他们便成为了自本纪元人类文明有记录以来最强台风下惶惶不可终日的蝼蚁。 　　悲叹着、惨叫着、惨叫着、怨恨着为何遭难的偏偏会是自己？这些负面的情绪对崩坏的爆发来说亦是最好的养料，彼此相辅相成地将第四次崩坏的灾难推上了新的巅峰。 　　建造了将近二十年的人类文化遗产的悉尼歌剧院今日以一个盛大的落幕展现给了世界，高楼大厦倒塌，绿化带上的树木被连根卷起，时不时还有些受崩坏侵蚀的水产作为‘礼物’从空中掉落，在浓郁的崩坏能下迅速成长为各类的杀戮尖兵。 　　从此以后再无悉尼歌剧院，或许今日之后，悉尼也将和奥克兰一样沦为单纯的地理名称，文明的瑰宝、美妙的艺术杰作......对始作俑者来说摧毁它们只需动动手指，这样便能同时带来精神和肉体上对澳洲人的摧毁。 　　“看吧！德丽莎学园长，这可是我亲自为你上演的《蝴蝶夫人》，只不过......我是不会像巧巧桑一样为您自杀的！” 　　看着三组钢筋混凝土的白色壳片在动动手指后在空中四分五裂，让石灰和水泥彻底融入随飘带飞舞的风中。手舞足蹈的温蒂咧嘴笑的很开心，毕竟这场精彩的演出她如实让德丽莎学园长也能一同亲眼目睹了。 　　刀光闪烁，约2米的巨大扇形利爪被斩落，这只奇行种崩坏兽断裂关节处粉色的崩坏能碎屑不断挥发至空气中，这个战果看起来似乎可以说不错，然而就在两分钟前，芽衣亲眼见证了她所斩下的利爪从鱼鳍转变来的过程。 　　以地藏御魂的锋利程度要斩裂崩坏兽硅基化的外壳尚且需要双臂的不少力量，何况逆熵机甲部队被连夜转移后，城内那些仅剩的孱弱火器恐怕只能给使用者一点点心理安慰。 　　‘得立即和大家会和才行！’ 　　继续和由崩坏现象撒豆成兵的崩坏兽兽群纠缠也只能白白浪费体力，放下太刀的芽衣做出深呼吸动作，随着一声娇喝紫黑色的马尾辫发尖翘起，受催动从核心释放而出的高压电流推开各类建筑废墟和几只堵路的崩坏兽想要打通了一条无障碍捷径。 　　她没能亲眼目睹奥克兰的覆灭，不过有长空市的景象在前，现在这幅惨状让她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所处在城市内束手无策的人会有多绝望，由电磁波探测可知废墟内没有任何活人，只有烂成泥的血肉亦或者重新‘站起来’对人类充满了恶意的死士。 　　大肆放电扫清周边的举动并不会吓到没有恐惧和智慧可言的下位崩坏兽与死士，反而像是成为了夜间渔船用以吸引鱼群的光亮。 　　“芽衣姐姐，布洛妮娅有个不好的消息......温蒂创造的风力级数和崩坏能浓度据对比约为奥克兰市所得记录时的1.5倍，而且它的中心位置正快速向你接近！” 　　也不需要通讯器内的布洛妮娅出言提醒了，芽衣朱红色的律者之瞳抬头已经看到了向她打来的强气压弹和穿破风雨的白昼流星。 　　本就有着大量雨水作为导体，空气内间隙的电压再度拉升成为一条蓝色的蓝光，绝缘的气压弹在电流剧增下被击穿并发出了爆竹炸裂的巨响。 　　“温蒂小姐，请就此住手吧！这座城市的人是无辜的，不要做让自己事后追悔莫及的事情啊！” 　　试探性攻击产生的小型爆炸在雷之律者与风之律者间散去，长空市的崩坏爆发是雷电芽衣心中摸不去的伤痛和罪孽，她现在透过温蒂的翡翠眼瞳仿佛看到了当时面对律者人格自己的琪亚娜和希尔琳。 　　“嗤～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啊？我很好奇是谁告诉你的，不过明明才到第四个律者吧，怎么两天之内就碰到了两个愚蠢地站在人类阵营的？” 　　温蒂扭动着脖子，眼前的紫色女路人可不是她想要的猎物。芽衣的这些老生常谈她在瓦尔特。杨口中就已经听过更为生动的版本，所以除了对芽衣为何知晓自己姓名有所兴趣外，两人的交涉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那只能得罪了！” 　　芽衣紧紧侧握着地藏御魂刀柄摆好架势，她很明白德丽莎的女武神小队必然会优先履行守住避难所的职责，而琪亚娜。卡斯兰娜不知所踪的现在，最有可能阻止风之律者扩大灾难范围的便唯有自己。 　　暴风雨的天气对两位律者来说也都是主场优势，在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情况下芽衣与温蒂又同为速度见长的律者，只不过除了基本的动能推进外，芽衣主要利用的是磁场加速，而温蒂则几乎将自己遭受的摩擦力无限接近于零。 　　咆哮的雷鸣与凄厉的破风声在城市上方迅速交织起来，一次、两次、三次，仅凭肉眼已经无法观测，但几乎在城市内还活着的人都听到了堪比末日丧钟的巨响，也以此代表着悉尼这座城市内与风之律者的第一场遭遇战就此开始。 　　而另一边，由于事有轻重缓急，布洛妮娅也只得暂时压下怀疑和德丽莎一起调动女武神的G3小组，由特斯拉联系悉尼此时还存活的市政机构人员在以悉尼机场为中心设立避难所。 　　不过特斯拉与德丽莎因为手中现有战力有限且宝贵而争论是否要去支援芽衣的问题，也因为眼前这支出现在机场前德丽莎极为熟悉的女武神队伍而直接得到了否定的结果。 　　“海棠智叶，你不是进了女武神医疗队吗，还有木场莉子......为什么要拦着我们？琪亚娜她都已经离开了！你们身为学姐难道一个个都想要坐视温蒂迈入深渊吗？” 　　尽管从态度就知道这些过往自己的学生们现在都来者不善，但是德丽莎作为学园长，还是制止了G3小队举起枪口的动作主动走到中间。 　　“许久不见的德丽莎学园长，别来无恙，还有各位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妹们，初次见面！不得不说，学园长你刚刚重逢提出的问题就有点多了。不过当初谨遵您教导的我还是愿意来回答您的问题。” 　　木场莉子环顾了一下德丽莎身后的十来台G3，摊开双手时对德丽莎的语气有种极为刻意的尊敬，将GM-01机枪指向自己的枪口视若无物。 　　“首先，您觉得自圣芙蕾雅学园被‘认为女武神绝对不是棋子’的您拉着叛逃以后，装备科也好，医疗队也好，天命内难道还会有我们这些曾经追随您的圣芙蕾雅学园毕业生立足之地吗？” 　　没错，作为圣芙蕾雅学园毕业时的A级女武神木场莉子，原本就是抱着想要改变天命总部女武神现状的想法才加入了总部，不被别的女武神理解、乃至被白眼也好，她一直认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的理念犹如太阳一般，哪怕直至她十来年的短暂女武神之生，为了这份理想她也会继续追随下去。 　　“其次，可不是我们坐视了温蒂走向深渊，将她推入其中的是谁，想必只要知道一点相关内容的人都很清楚吧？” 　　然而，谁能想到，破坏掉木场莉子心目中这个理念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德丽莎自己！不管怎么解释，Nameless小队、还有第四律者温蒂都成为了德丽莎为了K423在棋盘上交割的棋子，甚至她自始至终也都没有脱离过奥托大主教的棋盘。 　　 第313章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喃喃自语的德丽莎就这样在水洼里跪坐下来。现在回头想想也难怪了，大侄女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天命总部时就是因为看明白了这点，才在放下过去后也至今没有原谅过自己吧？而自己甚至还不曾吸取教训，最后连二侄女的内心也没能保护得了。 　　作为长辈我失职了，而作为学园长，我又因为自己身为长辈的身份同样失职了，想要鱼和熊掌，结果无论哪一边都没能得到。 　　雨越下越大，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地打落在黑色的修女服上，木场莉子的两句反问就是压垮掉德丽莎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她眼角泪痕线滑落下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雨珠还是泪水。 　　“呵～尽管小短腿很不靠谱，但在我看来你们找德丽莎翻黄历算账是假，天命的真实目是为了妨碍我们逆熵对风之律者的作战，不然为何非要在此时来寻仇呢？” 　　看着接连遭受打击后德丽莎对木场莉子低着脑袋哑口无言的样子，越过德丽莎跟前的特斯拉刻意冷笑了两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参与整场逆熵行动的执行者，她所看到的是温蒂律者化、K423遁走、长田结花死亡以及如今木场莉子言语攻势的轮番打击，别说小短腿自己的神经有多粗，哪怕圣芙蕾雅学园这个招牌也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对......莉子、智叶还有大家，你们的不满尽管朝我来就好，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现在整个悉尼城都陷入了危机，我身后这些你的学妹们都是至关重要的人手，至少只让她们离开可以吗？” 　　最后作为女武神的那部分职责让德丽莎陷入阴霾的蓝色眼睛恢复了些许神采，用着近乎卑微的恳请语气向木场莉子喊着。 　　“用大义压来压我可不行。风之律者和这场崩坏自有她的解决者，至于我们的话......可爱又幸运的学妹们，现在就由学姐们代替德丽莎学园长和姬子老师等人为你们进行一场野外实践课吧！” 　　木场莉子干脆地承认了自己一行就是来阻挠德丽莎和她的G3小队的，沾湿的额前黑色短刘海被狂风拂面遮挡了视野，在渡步向前的同时她与Nameless小队的成员们纷纷从衣袋中或是从腰带部位揭示出一个镶着金边的银色拳铳紧握在手中。 　　【以收到木场莉子/海棠智叶......使用申请......请求通过......Rea-d-y！】 　　电子合成音后连续响起的十几道汽笛轰鸣完全盖住了正在呼啸的风雨，而在这片嘈杂中他们释放出的对敌气势，更是让除了平时训练对战外没有对人厮杀经验的G3小组弱势了不止一筹。 　　“特斯拉博士，德丽莎学园长，这些金属拳铳和布洛妮娅所调查由长田结花掉落的款式几乎是一样的！” 　　坐镇在后方与其他小队成员一起负责G3小组后勤的布洛妮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通过接收十几台面部摄像机传来的画面让她瞬间辨识出了木场莉子等人使用的道具。 　　不过可惜的是，除了能够出言向穿戴G3的女武神成员发起警惕外，因为拳铳自毁，导致她们并未能得到该武器的数据，唯一有过战斗经验的琪亚娜也不在此地。 　　“Henshin！”X11 　　【Fi-s-t O-n！】当IXA拳铳与腰间的同材质腰带相连，所有的使用者一致喊出了语音口令，十组山吹色和一个金色的十字架量子接受器从红水晶内旋转式弹出，从天命总部内快速接受打印出了白色的圣职者骑士装甲IXA。 　　“假面骑士IXA？看起来的确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形象......原来如此，长田结花也是你们的人，目的为得是回收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是说纯属来恶心人呢？” 　　‘不过这么周密的计划安排，她们到底是如何确信不出差错的？就算是我们，对风之律者的情报掌握都出错了好几次，更别提会刚好两边都驻扎在悉尼。’ 　　特斯拉砸了咂嘴，G3装甲的使用者现在都还处于装备磨合期，况且两边对敌心态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她有些后悔自己如此高效率地在几个小时间就把战术机甲都分配至别处了。 　　“呵～逆熵的执行者，你看起来很疑惑吗？我就告诉你们吧，风之律者的恨，亦是我们的恨，你们并不是机缘巧才合蒙对的路线，而是因为德丽莎选择了要前往悉尼，风之律者才决定来到悉尼的！” 　　木场莉子向着德丽莎走了过来，骑士面具下有些变调的声音说出的话语让人更加震惊起来。 　　【Burst Mode】 　　与其他Nameless小队成员有所不同的是，作为队长的木场莉子所使用的IXA装甲头部蓝色骑士水晶闪动，Close Shield额外添加了一部被向着四周打开的步骤，红色的灯泡型眼睛亮起并随之向德丽莎等人喷涌出将周围雨水一瞬间蒸发殆尽的热流。 　　好在德丽莎迅速向身前推出进入展开状态的犹大誓约，额前水被蒸干的同时，对崩坏能的强大约束力犹如一堵隔热墙面拦下了这道炽热冲击波。 　　“真的别无选择，只能战斗了吗？” 　　即使到了现在，依托犹大的誓约的德丽莎还再尝试做着最后的努力，因为这场战斗的结果无论如何，对圣芙蕾雅学园长的她来说都是同样的打击。 　　“没错，事到如今我们彼此间再没有缓和的余地，因为三年的教导我再称呼您一次德丽莎学园长好了，现在......背叛者，把你的性命归还于天命吧！” 　　被改造的人工圣痕即是为了能够适应这套装甲的必要改造，也是奥托进一步对她们这些人的生命掌控，何况木场莉子以及Nameless也不觉得她们能够将自己的命再一次交到眼前这个‘犹大小姐’的手中。 　　当木场莉子师徒相残的誓言已出，10位IXA与20台G3的大混战便由此展开，金属的刀刃互相碰撞，GM-01机枪枪口喷发出的咆哮声让德丽莎感到一阵耳鸣，就算是自卫作战，这群现任的学生们也是真真切切地向她们的学姐发起了还击。 　　“你还有空走神吗，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比较好！” 　　当木场莉子从侧腰间拔出的拳铳笛哨插入了IXA腰带，红色水晶再度亮起后，接受到新信号被传送至右手的太刀有着黑色剑柄和封口再辅以一层纯白和金边刀背，‘咚’的一声带着让德丽莎虎口仿佛要裂开的力量砍在了犹大的十字架左半金属连接处。 　　然而这不过是个爆发模式IXA的攻击开始，比暴雨还要密集的连击以德丽莎视觉和反射神经也必须达到极限地步才可以勉强接应的速度不断砍向她身体的要害。 　　“唔......这是圣遗物3rd！爷爷把它赠给莉子你了吗？” 　　双方武器的灵活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就算力量差不多，耗费的体力也截然不同，德丽莎不得不放弃以守代攻，让犹大誓约再次零距离展开并射出数道光矛，让木场莉子分神一一打落后抽出最后一根长矛该用一寸长一寸强的牵制方式。 　　“使用权而已，况且可不止是3rd，你要惊讶的话还太早了！” 　　意识到自己暂时失去近身可能的木场莉子将又一枚拳铳笛哨插入腰带被读取，这次在她的左手上被传送过来的是与3rd颜色款式类似的5th。从火炮中射出的子母弹直接一阵连环的爆炸下让失去犹大这个‘大障碍物’庇护的德丽莎即使长矛挑落了最开始的炮弹，也还是被炸飞百米。 　　于此同时，孤军奋战的雷之律者也被二次觉醒的风之律者反向利用了对方能力，由电解水诞生大量氢气在几百万被大气压压缩成的金属氢，在一次足以将整个悉尼城染红的爆炸下，密集的云层都被炸开，重伤的雷电芽衣从空中坠落到了离机场据点只隔开千米之远的地方。 　　“芽衣！” 　　顾不上自己的皮肉伤，重新爬起的德丽莎想要跑过去救援，然而知晓她想法的木场莉子先一步抓住破绽再次在她脚前开了一炮。 　　“最后的战斗力也已经失去，现在你们的人手已部被调开或牵制，是时候让比安卡大人展开行动了，第四律者会被制伏，所以这点你们可以安心，只不过......” 　　“只不过得到已经凝结成律者核心的渴望宝石的人依然是天命，没错吧？” 　　不仅德丽莎被压制，G3部队有着两倍的人数和IXA的战斗也不出所料处于明显的劣势，顺着木场莉子得意语气说下去的特斯拉磨了磨牙，只恨自己是个非战斗人员。 　　 第314章 准备开团 ============================== 　　“琳，没时间拖延了，气象卫星刚刚显示在悉尼城区不符合常理地出现了17级台风，第四律者她一定在那里！” 　　约阿希姆跺脚一跃躲过了这只被希尔琳注册代号为“德嘎恩加”的审判级崩坏兽左脚踩踏，再次打出一道蓝色波纹拳让巨兽嚎叫着退后半步，抓住空隙朝希尔琳喊到。 　　“悉尼？！我还是小看她了，居然已经趁着我们不备跑到千里之外的澳洲南端……” 　　悉尼这座国际城市爆发崩坏会怎样，有多少人死亡，光是想想就让希尔琳后背冒出冷汗，最严重的结果指不定整个太平洋联合计划都会被搁置下来。 　　眼前这个被她抢先于天命注册代号的德嘎恩加论实力大概也就和长空市刚觉醒的雷之律者半斤八两，但90米的巨大身体让希尔琳和约阿希姆造成的伤害也只能钝刀子割肉，况且以审判级崩坏兽的不死性也没法让他们仅仅在造成理论上的致命伤后就放之不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被永恒波纹和希尔琳空间转移造成的攻击反射消耗了一个小时的巨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从大口中吐出的风暴咆哮比之最初的勇猛显得有气无力，加上希尔琳已经准备放弃稳妥的消耗战，改为不计代价地用瞬间爆发破坏掉它的全部身体。 　　轻松用空间跳跃躲过德嘎恩加一道只剩下恐吓作用的指尖电流，脖间两条紫色的长羽织飞舞着，三步做两步腾空大跨步迎风而上，以比德嘎恩加头部更高的高度用力按下自己双重驱动器内的两枚瓶罐。 　　“真是的………之前还说我呢，身体状况不好就别逞强啊！” 　　话虽如此，约阿希姆除了叹了口气外也没指望能拦住希尔琳的动作，希尔琳肯定知道如果她没抢先上，那肯定就是换自己来，因为他们彼此本就是相似的性格下惺惺相惜，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言语和动作表情，都能猜出彼此脑中的想法。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予力所能及的支援确保希尔琳万无一失。侧腰拍击必杀槽的cyclone记忆体运转到极致，黑色的披风下喷发出的蔚蓝火焰型波纹以假面骑士eternal自身为中心如漩涡般绚烂地转动起来，直至其高度和直径足足有90米的德嘎恩加两倍有余。 　　随着约阿希姆的一声大喝，构成的永恒波纹螺旋便成为了专门用于囚禁崩坏能的牢笼将德嘎恩加限制起来，而这间牢笼留下的唯一出口和入口，便是希尔琳迎风而上之后所在的最顶端。 　　德嘎恩加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时刻，即使它存在的时间还不满一天，拥有了生物特质的它便自然也有了求生的本能。它疯狂用身体的力量碰撞或搅动这股封锁自己行动的永恒螺旋，甚至再一次朝希尔琳打出了比最初展示力量时还要强大的风啸弹。 　　但是这些垂死挣扎都没有意义，反而让德嘎恩加的力量被更多的消耗，当两颗紧贴在一起的紫薇星在百米的高空中闪烁，胜局已定！ 　　“Double Spacial Pulverize！” 　　双星坠落，连带着德嘎恩加的风啸弹与eternal的永恒波纹螺旋一起被希尔琳的力量压缩至了接近双脚的大小，在这股无序中带着有序的螺旋形能量触碰到审判级崩坏兽时，它的胸口瞬间出现了一个十米左右的空洞。 　　没有发生爆炸，甚至德嘎恩加看到希尔琳落回地面背对它时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可随之它的整个身躯都不再剩下一点崩坏能，其余的身体部位遭受巨大压力后被扭曲转动卷入至这个胸口空缺中彻底的粉碎还原为紫色的崩坏能碎屑。 　　“永别了！” 　　希尔琳缓缓起身拍了拍装甲上沾到的沙砾，向约阿希姆点赞后正准备聚力开启超远程的定点传送门，“门”却先她所想一步地打开，从金色圆环中快步冲出的异色瞳银长直美少女拳头已然全力砸出。 　　好在约阿希姆离希尔琳并不远，“嘭”的一声，在飞沙走石间用accel记忆体加速过来一把握住了这只带有卡斯兰娜特色怪力的冲拳。 　　“额，琪亚娜？” 　　“是希尔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琪亚娜先是对着假面骑士eternal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自己的拳头，随后又环顾了周围，这片无人的沙漠地带现在只是挂着一点沙尘，除了少量崩坏能残留外根本没有她要找的温蒂，或者眼前这个纯白骑士是律者？想想也不太可能…… 　　“因为我们被风之律者声东击西了啊，这话是我要问你的才对吧？” 　　意识到不对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也在最后收了力，而eternal的装甲防护性以及约阿希姆自己的缷力技巧足够好，所以这场乌龙没造成多少严重的后果，只不过双方都对于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想要传送的坐标范围内都充满了好奇。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利用空间传送跳至虚数空间内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最先想到的还是抛却杂念去追寻千里之外的风之律者，如果自己能够和她彼此战的两败俱伤最好。 　　应该说是相当巧的，进入虚数空间内的琪亚娜发现属于自己的空之律者核心，正好在逆熵情报内差不多位置的地方有着强烈的感应。 　　‘果然，因为贪图了大家给我的温暖，我连这种明显的感应都钝化了。只要与崩坏战斗就好了，唯有我不断的战斗下去才是最合适守护大家的方式，也是身为创造第二次崩坏罪人的最好惩罚！’ 　　结果的话也就是现在这番景象，因为两人近似的空间能力在近乎同时调动起虚数能，便互相以对方所在坐标开启了传送门。 　　“等等，琪亚娜你说你是从悉尼过来的？” 　　对于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这番解释，用手拖着下巴的希尔琳在听完后反而是对琪亚娜角度来说最不重要的一点皱起眉头。 　　“是的……怎么了嘛？” 　　琪亚娜不由得低着脑袋，该不会自己没能控制好律者力量杀人以后和圣芙蕾雅学园离别的事情已经被希尔琳知道了吧？若是这样……不对，不管她是否知道，自己这种人理应都只有离开才对…… 　　“问题大得很，琪亚娜你也看到这边根本没有风之律者了吧？因为就在五分钟前，风之律者温蒂出现在了悉尼，我们正准备赶过去啊！” 　　“你说什么！” 　　琪亚娜露出了大惊失措的表情，张开的双手又揉成拳，回想起长田结花和那群最后时刻赶她离开悉尼的女武神，自己难道又一次做了错误的事情？ 　　 第315章 暴风之眼 ============================== 　　此时的悉尼城区，就像是一块磁铁石，它排斥着这座城内所有无法生存的弱者，却不断吸附着强者向此地靠近。就在第三律者与第四律者在城市上空展开旷世之战时，更高的高度上有着另外一对金与银的少女正在展开一场论气势不属于律者的交战， 　　“呼呼～哈...有一手啊，用那个神州女武神的话来说，应该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右手的圣剑‘幽兰黛尔’火花飞溅，黑色的枪尖从剑锋处快速划过，虽然这道攻击被手臂突然暴起的力量挑开，但是依然有几缕金丝断裂飘散。 　　“唔～比安卡，你才是......以往和我训练的时候都顾忌到我的自尊心留手了吧？” 　　而另一边自认找到破绽的银色金边骑士也一点不轻松，黒渊让有机物凋零的能力即使有着一层装甲隔绝也绝不能去硬碰硬，被戳中的瞬间估计就能代表着这场战斗的结局，以攻代守实乃没有选择的战术。 　　“既然琪亚娜你心里有数的话，就心怀感激地给我让开啊，前面就是受到此次灾害的区域了，还是说你打算坐视第四律者毁灭城市？” 　　攻击被弹开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防御大开，金发蓝瞳体态姣好的少女一边采用着言语攻势，一边甩动左手持着的与对方形态类似的长枪直抵黄龙。 　　没错，这一金一银两位正在激烈对抗的少女正是天命最强女武神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两人同为年轻气盛的天才，还在天命共事期间，就有过大大小小几十次的交手。 　　“喂！前提条件不对吧，不是比安卡你先跳下飞机冲上来阻挠我和第四律者交手吗？” 　　两支颜色相似的长剑枪尾与枪尖交错，分别在魂钢的材质上反射出了彼此的面容，悉尼还有第四律者温蒂，两人的目的地和需要交手的对象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没有将自己的‘猎物’让给对方的可能。 　　“突然被飞机雷达扫到大片崩坏能反应，谁知道你会利用沙尼亚特的能力操作起具有飞行能力的崩坏兽代步啊！再不让开我就让琪亚娜你尝尝第六神之键的第零额定功率！” 　　比安卡打量着身穿着处于沙尼亚特形态骑士装甲的琪亚娜，对方的防护和出力大于自己的四代装甲，但是武器上自己的神之键和圣剑‘幽兰黛尔’又强于寒冰拳套和那只魂钢仿制的黒渊，彼此的条件综合来看差不多，这么打下去肯定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比安卡，看来真巧了，我用律者杀手熬得圣血弹还留有半管，现在一次打空了还省得我从墨锋里反复取出来更换！” 　　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不甘示弱的发起言语攻势，直到那股掀翻了她们的冲击波打断了这场‘冤家路窄’的对决。 　　金色与紫色交织的传送圆环重新出现在了琪亚娜。卡斯兰娜离开前的位置，琪亚娜向前迈了几步，她实在不敢确认这座沐浴清晨阳光正欣欣向荣开展新一天生活的城市就是五分钟前自己离开的悉尼，一切都如此轻易地化做历史。 　　此时悉尼上空污浊粘稠的云层在来回搅动，不绝于耳的雷暴失控般的落下并引发起大量新的火场，属于地狱的场景被崩坏带到了实景，唯一算不幸中大幸的便是昨晚提前响过的避难疏散警报，致使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回到城区。 　　“天上正在和风之律者战斗的那道蓝色雷光是芽衣？不行，芽衣她有一半的崩坏能都给了我，怎么可能会是温蒂的对手，得立即去帮她......” 　　空中两股释放出的不同崩坏能极为显眼，凭借金色的律者之瞳超强的视觉神经，抓着栏杆的琪亚娜甚至将铁栏拧成了麻花，不过就在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芽衣的落败速度比她萌生的想法还要快。 　　暴雨在霎时间停了下来，明明覆盖着浓密的乌云，众人的眼中却仿佛看到了灿烂的晚霞。整个世界都化为静肃，巨大的空爆冲击波在摧毁了视野内所有高楼后，震破鼓膜的声音才传入耳中。 　　若非由假面骑士Eternal率先甩动起披风罩住希尔琳和琪亚娜，仍足以将站在城区边缘观景台的琪亚娜吹飞。 　　“芽衣！” 　　来不及向替她承受了冲击的约阿希姆道声谢，琪亚娜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再次撕开空间跳入她创造的金色传送圆环中，追向芽衣坠下的那个位置。 　　什么今后再也不相见了，什么律者能力带来的灾难，都是些自我安慰，通通见鬼去吧！当琪亚娜看到芽衣的身影无助地坠下时，她的脑海里便只留有一个想法，哪怕粉身碎骨浑不怕也要去保护她！ 　　这也是来自父亲的教导，若是连所爱之人都无法守护，又谈何去守护所有人？ 　　“等等，以你现在的情绪状况不能......” 　　若是空之律者也在此时失控，那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然而约阿希姆想要抓回琪亚娜的手却被希尔琳摇着头按了下去。 　　“算了吧，约阿希姆。琪亚娜。卡斯兰娜已经大步迈过了最关键的坎，考虑到她今后得承担的职责，让她去！况我们也都能明白她的感受不是吗？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的心情，唔呃......” 　　琪亚娜。卡斯兰娜既然坦言选择接受了来自西琳的一切，希尔琳还是决定予以信任，不过当她还想对琪亚娜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头急促地晕眩起来，眼前的画面短暂一黑后扶着额头感觉重心天旋地转。 　　“琳。” 　　搀扶住希尔琳的约阿希姆避免了对方的跌倒，却也错失了召回琪亚娜的机会。 　　“约阿希姆，别担心，只不过之前的战斗加开启超远距离的传送有些脱力而已，我们首先要面对的还是学会新技能的第四律者。得快点结束了这场崩坏，才能好好休息啊！” 　　希尔琳当然也想休息，而且说不定真的能给自己放个假了。现在逆熵的月光王座计划步入推广阶段，K423掌握了空之律者的力量，琪亚娜与K423和解，约阿希姆回来了，虽然世界蛇把刚刚建好的新圣芙蕾雅学园又砸了一遍；第四次崩坏不适宜的爆发，但真正的大局似乎都在向着逆熵变好。‘没错，即使你是风之律者，但世界的风向的确是在吹向我们这边的！’ 　　“那等这场战斗结束了，我们......” 　　“嘘，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约阿希姆准备好要上喽！” 　　希尔琳适时制止了这个话题继续，风之律者若是一刻没了目标，那遭殃的只会是城市废墟内可能还留有的幸存者，不待自己的脱力状态完全恢复，稍后于琪亚娜一步地拉开传送之环，让约阿希姆以一个暖眛的搀扶姿势带着自己跃向了对方所在定位。 　　 第316章 暮光？不，是樱火 ============================== 　　G3小队基本被IXA全数压制了下去，能够花这么多时间才让这群使用装备和专业都不对口的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躺下已经算是意外了。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更是干脆利落地败给了自己，还能继续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战斗已然证明她们的觉悟。 　　“德丽莎学园长，仅靠觉悟和信念并不能拉平彼此的差距和残酷的现实！” 　　木场莉子走到还在冒着大量蒸腾水汽的坑洼前，低下脑袋俯视着雷电芽衣的木场莉子握着圣遗物3rd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第三律者，嘛～还真是意外的收获，这么一来，不仅是渴望宝石的回收，就连征服宝石也一并拿下了。” 　　雷电芽衣自然已经听到了铠甲走过来的沉重脚步声，她首先是用了几秒的时间从被剧烈疼痛惊醒的迷茫中恢复过来，随后又理解了对方言语中的意思，自己不仅未能打败风之律者温蒂，还因为能力使用不慎间接地沦为了悉尼进一步被毁灭的帮凶。 　　“我不能...死在...你的手上...” 　　现在还处于发生着崩坏的战场内，而木场莉子作为敌人想要取出自己体内成为律者核心的征服宝石过程怕是不会有多么温柔。因疼痛而扭曲着脸部肌肉的雷电芽衣带着焦急，她深知若是如她所愿取出核心，自己必死无疑。 　　“放心吧，基本的人道主义我还是会给的，保证痛苦只有一瞬间。” 　　然而即使‘死神’已经来到雷电芽衣面前准备挥动刀口，这具身体任凭她怎么动都仍是毫无知觉，别说起身接招。就是连用电流刺激做出简单的翻身动作都做不到，唯一造成的结果就是让浑身上下的痛感几乎覆盖掉其他全部的感知。 　　‘琪亚娜，对不起，恐怕我没办法......’ 　　如果自己能在琪亚娜离开前拉住或者追上去就好了。在最后绝望中的雷电芽衣紧闭上双眼，除了持续不停的雨水滴露在脸上，很快就夹杂了温热和铁锈的味道。然而除了本就有的疼痛外，她始终没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当雷电芽衣以为是自己因为全身爆发出的疼痛而钝化感知所以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那些滚滚流通出的鲜血并非来源于自己。 　　圣遗物3rd的刀柄被德丽莎的那只短而小的手牢牢的架着，而刀口则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脖颈内，被斩断地骨肉清晰可见，那些鲜红温热的血液便是从动脉出喷洒雷电芽衣身上的，如若德丽莎没有帝王级崩坏兽强大的再生性，恐怕已经在第一时间死去。 　　“学园长！/小短腿！/德丽莎老师！” 　　被德丽莎这一举动惊呆的不止是雷电芽衣和圣芙蕾雅学园的诸位学生，还有正在使用IXA装甲的Nameless小队，即使内心有着诸多的恨意，这个外表只有12岁，看起来不靠谱的人也给予了她们三年之久的谆谆教诲。 　　“为什么？” 　　木场莉子对德丽莎献身做盾的举动先是极为不解，随后便带着恼火的语气盯着她此时也变得如血一般颜色的眼睛发起了大声的质问，嵌入肉中的圣遗物3rd刀身就算不断在被暴雨冲刷，一时半会也难以洗去刀口的鲜血。 　　“因为我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德丽莎，我虽然能力有限...没法保护到所有人，但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尽我所能！” 　　朱红的眼瞳中似乎有一根金色的羽毛被燃烧殆尽，往昔被深藏的记忆重新被挖掘了出来。即使说话的声音微弱，却铿锵有力，明明从德丽莎的话语内木场莉子只能感受到吐气却没有呼气，木场莉子一时半会却发现自己无法将圣遗物3rd从德丽莎身体上拔出。 　　这是我建校之初就对塞西莉亚和自己所言学生们立下的承诺，所以，莉子就算是你，要伤害雷电芽衣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都这个时候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保护了自己现在的学生，那我们呢？我们这些被改造了肉体，根本活不了多久的天命弃子又该怎么办？” 　　木场莉子也曾经是圣芙蕾雅学园中的一员，自然听出了德丽莎话语内的潜台词，这番曾经也对她和Nameless其他人说过的话。对，就是这句极富感染力的话，让她决心在毕业后去尝试改变制度僵硬的天命。 　　“一样...不管是现在、过去...或者未来，我都会保护，保护...给你们看！” 　　没错，仅靠觉悟和信念是不够的，没有力量的正义什么都保护不了，所以德丽莎无比渴望变强的想法与血液中崩坏兽的基因达成了共鸣，雷电芽衣手中的地藏御魂主动飞入了德丽莎的手中，不仅仅再是眼睛，就连头发也被染成了樱色并长出了长长的狐耳。 　　以往吞噬了拟似律者由乃毒素和侵蚀律者的潜能在濒死状态下由毗湿奴基因彻底活性化起来，木场莉子哪怕依靠爆发模式IXA加力也无法拔出圣遗物3rd的原因不止是德丽莎的天生怪力，还有顺着挥发成气体的血液一同无声无息流入对方体内的神经毒素。 　　加上凭依着绯玉丸的地藏御魂的协助，作为媒介被侵蚀的圣遗物3rd末入骨肉的那部分，也一并被吞入德丽莎的肉体，魂钢的刀身断裂开来。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们Nameless延续至今的代价便是已经永远地损失了一半的人！” 　　木场莉子见状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断柄，歇斯底里地拿出了另一个纯白的拳铳笛哨，十字架型的圣遗物11th被传送过来在围绕于身的白羽中净化了体内的少量毒素。同时，从11yh内飞出的圣洁剑刃以高密度的交叉散落于德丽莎所在的位置。 　　不过感应到使用者德丽莎变化的犹大誓约也并不是仅仅在远处如装饰品般矗立，随即弹射出了另一把金色的太刀，藉由第十一和十二两把神之键互相合作，精通十八般兵器的德丽莎流畅打出的二刀流剑术，以密不透风地防御拦下了所有射向她和雷电芽衣的剑雨。 　　“全队各部不要再管那些残余的G3了，优先击败德丽莎取走征服宝石！” 　　虽然其中也有包括海棠智叶在内几个人动作有些犹豫，但正如木场莉子所言，她们自走上这条路，就别无选择。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将十把枪口对准了德丽莎，若是无法完成任务，奥托大主教可以瞬间就利用改造圣痕的后门夺走她们的性命。 　　 第317章 携手共进 ============================== 　　“嚯～这么多人对一个伤者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带着些许桀骜不驯的声音从德丽莎所守护的背后，也就是雷电芽衣的身边响起。 　　“琪...亚...娜？” 　　雷电芽衣那逐渐模糊的意识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个让自己安心的守护骑士之音，而且她的声音就像这几个月来梦中无数次梦到的那样还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无比自信，让她终于得以放下自己的坚强，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虽然芽衣小姐名字没喊错，但很抱歉，我应该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吧……不过放心好了，她也已经来了。” 　　在芽衣昏厥前所入目的银发蓝瞳也的确是有着卡斯兰娜之血的琪亚娜，却也并非‘琪亚娜’。她的身上缭绕着大量蒸腾的白色水汽，与双瞳颜色相近的天蓝色上带着明显的泥土味道，正面在雷电芽衣坠落时帮她就替其卸除大部分力量避免了二次伤害。 　　之所以没有立即现身，只是是因为木场莉子的话同样有一部分代表了她的想法，对于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会采取怎样的举动也有所好奇，不过德丽莎挡刀时爆发出的肉体速度也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你是空之律者的素体基因样本？怎么可能......在奥克兰那片城市废墟中的你，怎么能在海关封闭，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半天时间就来到了悉尼！” 　　看着将第三律者抱起，完全处在计划之外的人——琪亚娜.K.沙尼亚特，因为一再出现的意外的木场莉子语气早已失控。 　　“哎呀，这装甲下传出的声音我没记错的话不是一直在总部内大肆宣扬大姨妈思想的木场莉子吗？终于脑子开窍跑过来欺师灭祖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用着辛辣的话语向正使用着爆发模式IXA的木场莉子发出讥讽，在总部给奥托大主教当狗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木场莉子所宣扬源自圣芙蕾雅学园的想法，只不过也佩服着她能够在那样的大环境下坚持。 　　现在看来她终究没能走完曾经坚信地这条路，也越加证明在这个想法上自己还是正确的，改变的也不是什么圣芙蕾雅学园思想，而是一众人反抗命运的力量。 　　‘有关这点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称赞一下大姨妈对奥托大主教的反抗算是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吧。而且刚才的行为举动，让我稍稍有点改观了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尽管代价不小，但如果德丽莎当时没想选择反叛天命的话，琪亚娜.K.沙尼亚特估摸着自己从此以后不会再看她一眼。如果德丽莎没有为雷电芽衣挡刀，她虽然会立即现身救下，但绝不会为此用言语挑衅来帮德丽莎出头。 　　“强行抓着一群突进级崩坏兽飞过来确实挺麻烦的，中途还报废了几只必须更换，倒也多亏了你们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抵达目的地前的一路上我没有遭遇到任何恶劣天气，最多算是碰到一只金丝雀。” 　　“嗤......但即使如此，我记得你在天命总部的时候，就一直没能战胜幽兰戴尔大人。” 　　看着颇为强势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木场莉子压下内心的一点点计划外的慌乱，重新在话语中表露出对精心布局的冷静。 　　“过去是我井底之蛙了，现在我也不得不对你的嘲讽说一句确实如此，但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按照比安卡她的性子，应该已经主动冲上去和风之律者打起来了。” 　　因为被勾起的不快回忆而挑起了眉毛，琪亚娜.K.沙尼亚特抬头望向乌云遮蔽的天空，一抹紫色各位亮眼，在很显然现在接替雷电芽衣与风之律者交手的可不是比安卡，而是与她打了个照面后就不再搭理自己的老好人希尔琳。 　　“不过木场小姐，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继承圣芙蕾雅学园理念并为了大家战斗的，沉睡公主所期盼真正的骑士！别藏了，老妹，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才行。” 　　琪亚娜.K.沙尼亚特将公主抱的芽衣故意地抛了出去，随后那个瞬间，金色的传送圆环张开，与她外貌一致的少女银色长发甩动，一把将芽衣搂入怀中。 　　“！！！” 　　木场莉子在琪亚娜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面罩下的脸也再绷不住，为让K423就像自己与德丽莎的关系被撕裂开来那样重演，她和长田结花理应完成了天衣无缝的配合，而K423也理应再不会回来悉尼才对。 　　而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幽兰戴尔，虽然一直没能共同执行过任务，但她雷厉风行的性格也的确不会那么磨蹭，也就是说......她被人截下来了。 　　“姐姐......我真的还有资格吗？” 　　实际上琪亚娜。卡斯兰娜也确实还有所犹豫，尽管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地接住了怀中这位睡美人，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是无法再去触碰同伴的。 　　“资格是自己争取的，希尔琳和你们当初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吗？可不应该你羡慕我，而是我羡慕你才对，哦.....不对，应该是我们姐妹各自有着各自不同的精彩。” 　　琪亚娜.K.沙尼亚特耸了耸肩膀，早在长空市的初遇时，她就曾为自己克隆体选择战斗的理由感到过深深的嫉妒。 　　“不要去憎恨力量，因为没有力量的正义感只会让相信这份正义的人感到绝望，就像眼前这个可悲的人。好了，希尔琳她们能拖住比安卡多久都是问题，风之律者温蒂交给我，这里由你来解决没问题吧？” 　　“我明白了......对不起，之前的话我得收回，如果只针对我的话，恨我也好，报复我也罢，所有的罪孽我一并承受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的的确确是造成了无数死亡的空之律者，但是哪怕是不合格的，我也同时是下定决心作为盾守护大家的骑士。” 　　看着因为与IXA战斗伤痕累累的同伴还有昏迷不醒的雷电芽衣，琪亚娜。卡斯兰娜除了表露出更多的自责，还有隐藏在自责目光下的斗志。 　　琪亚娜.K.沙尼亚特从腰间取出并握住了暴雪拳套，而背靠这她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也在随后拿出了雷之律者凝胶，彼此将道具接入驱动器的瞬间，被飘絮般的冰晶和紫色电光环绕向着两个方向奔跑起来。 　　“Henshin！”X2 　　【Thunder Jelly！/融合！......Thunder in Luna！Buraa！/Blood Blizzard-卡斯兰娜！】 　　“大姨妈，我回来了，能请您再次教导我吗？” 　　对德丽莎来说，眼前这一幕绝对是最值得欣慰的一幕，曾经彼此敌视的两个侄女现在即使有着不同的理念，也能够宛若真正的双胞胎姐妹一样携起手来，虽然她自己也还没能完全理解状况。 　　在面对二侄女诚心发出的请求时，她露出了自塞西莉亚去世以来最为灿烂的笑容，小跑到了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身边连连点头答道。 　　“当然可以，我可是你们的大姨妈以及圣芙蕾雅学园的校长啊！” 　　 第318章 最后的疾风（1） ============================== 　　“你们还真是放心让她去对抗风之律者啊？” 　　奔涌的雷霆之力被圣遗物11th的圣洁护盾抵达并传导至地面流散，不过仅凭它的强劲冲击力还是让举着十字架的爆发模式IXA连连后退，而且从这招出力上，她判断出了这并不是琪亚娜和德丽莎的主攻方向。 　　如木场莉子所想的，本该处在视角边缘的樱红色矮小身影很快就被自己的IXA红色电子视镜捕捉，然而这对姨侄的配合比她考虑到的还要完美，才刚刚做出预判动作，IXA的系统再次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因为我姐姐琪亚娜.K.沙尼亚特所经历的事情并不比你们少，所以你们明明知道奥托大主教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有继续......” 　　琪亚娜敏锐的战斗直觉抓住了这还不到一秒的分神时机，带电粒子从背部装甲喷发而出，绕过圣遗物11th的正面，以带着音爆声响的刺拳二连击打在了她胸口装甲，隐藏着整合驱动全身力量至关重要的‘IXA引擎’和圣痕链接端口。 　　一步慢，步步慢！先前的应对手段一下子变得不合时宜，装载于左臂护腕的圣遗物5th也被本该轰炸的目标用地藏御魂侧身刺入内部，刀身上樱红色的纹路浸染至魂钢，连同正在蓄力的炮弹一起发生了殉爆。 　　“空之律者，别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 　　‘嗤～真是送走了一个瘟神，又来一个阎王啊！’ 　　心中响起一声谩骂，爆发模式IXA头部视镜的热能感应，雷之律者赋予的生物磁场侦测以及绯玉丸残留于5th残骸处的绯樱病毒，掀起的烟雾并不影响处在范围内三人的视觉，爆炸带来的伤害更是不值一提，拳脚与刀兵间的缭乱攻防在稍稍调整过身体遭受的冲击幅度后就一刻未停。 　　海棠智叶等身穿保全模式IXA装甲的队员倒也想找机会插入战斗，然而追随系统测算射出的弹药仅有能命中的几发所炸出的火花，基本还都连带着队长一起被误伤。 　　“全员将IXA拳铳佩戴改为近战，以两人一组背靠背的形式遮挡住后背的死角，协助队长！” 　　眼看木场莉子双手难敌四拳在战斗节奏中有因疲于奔命而即将落败的征兆，海棠智叶将仅由她这个不上不下的战斗力才佩戴的枪形态IXA王剑收纳于握柄部，刀身延伸而出转换为剑模式率先冲上前。 　　“海棠，为什么连你也......” 　　在剑身合金‘嘎吱’作响下，以单膝跪地时与地面发生沉重的一声碰撞为代价堪堪格挡住德丽莎封锁住木场莉子行动路线的犹大太刀，保全模式IXA其余的Nameless成员也借此空隙纷纷介入战斗为对着分担起压力。 　　“哈...学园长，各司其职各为其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是保护好身边这么一点仅剩的同伴而已。” 　　感觉自己双臂被震的发麻，海棠在IXA的面部的“Close Shield”发出了无奈的笑声。她明白德丽莎学园长对自己行为困惑的原因，与大部分对崩坏充满仇恨的人不同，她从小其实是立志学医的，只不过在拿到医师证之前，她最想要治的父亲先一步离开了自己。 　　成为女武神的理由仅仅是觉得自己实在见不得离别，就和因崩坏成为孤儿的朋友一起报考了圣芙蕾雅学园，可结果等成为女武神后才发现，这个职业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离别，以她的实力和能力就算在医疗班内也只能将离别变为家常便饭。 　　“正如学院长你想要保护你的学生，完不成任务的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Burst Mode】 　　尽管还不具备启用资格，但由于圣痕的超负荷运转，大量崩坏能强行冲入IXA引擎。腿部和臂力获得增幅的海棠智叶承受着压力的脚腕重新站起。 　　面罩喷发出一股热浪让手持双刀而重心前倾的德丽莎半身失去平衡，当她再次抬头后便发现海棠智叶的IXA面罩也露出了红色电子眼切换为爆发模式。而这股逼来的热浪也让本就还得注意11th剑雨诱导攻击的琪亚娜不得不抬臂掩面选择连连退后避开锋芒。 　　对琪亚娜和德丽莎而言，她们每个都不是很强，但是那不畏死亡的冲锋加上素质优秀的作战配合，让必须得控制好自己出力琪亚娜一下子有点不太习惯，由德丽莎主动接替主攻手的位置。 　　“海棠...你不应该用的...但还是谢了！因为我的命令，让你们做不情不愿的事情。” 　　试着调匀呼吸的木场莉子状态实在有些狼狈，左臂覆盖的白色装甲因为先前5th的零距离殉爆已经裂开，其余的部位也满是划痕，她自己估摸着这套爆发模式IXA的损坏程度在不到一分钟内就已经接近40%。 　　“没有木场你的话，又何谈我们啊，只要铭刻的圣痕还在，就算敌人是学园长，我们终究也得跟你的。” 　　在逐渐习惯了包围她们的IXA群战节奏后，对于木场莉子和海棠智叶刚刚的对话内容，琪亚娜一边打着一边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姨妈，我有办法了......总之先把她们全部打倒吧！” 　　Nameless的情况虽然严重，但或许并非无药可救，琪亚娜回想起希尔琳给自己律者化时注射的对崩坏能血清，即使律者核心都会因此短时间沉寂，人工圣痕的话也不成问题。 　　“可是......” 　　不等德丽莎的反应， 　　感觉一下子有了解决办法的琪亚娜双脚起跳，迅速地用磁力夹住一位IXA使用者的头盔，反手抓住另一位组队成员伸手打来的IXA拳铳，其接口所释放的强劲电压足以让被自己锁住行动的对手失去意识，再以腿部的力量将她砸至另一组小队。 　　“怎么？空之律者你终于准备放下那副假惺惺的同情心了，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同情，觉得能打赢的话，大可以来试试！” 　　木场莉子感觉到了空之律者对她们居高临下的羞辱，将圣遗物11th传送了回去，海棠智叶拿出了第四支灰色的IXA笛哨，这也是无论什么形态假面骑士IXA都会配置的通用款式，也代表着正常情况下IXA最大威力的输出。 　　“作为‘女巫’承受圣职者的异端审判倒是挺不错的画面不是吗？” 　　【I-x-a Knu-ck-le R-i-se U-p】X10 　　“琪亚娜！” 　　“没事的，学园长！被称作女巫也好，律者也罢，怎样的目光和言语我都会一并承受，力量关键还是在于怎么去使用！共计10体的圣职者，我接受你们的挑战！” 　　伸出左手拦下了身边正欲言又止的德丽莎，琪亚娜也迅速按压起自己腰间的Slash驱动器扳手，雷电凝胶释放出富含大量电粒子的崩坏能。 　　【Thunder Finish！】 　　聚集于腿部的力量划出一道半圆，10体IXA的破碎之牙和Luna的雷光终结相碰在一起，因为两边力量的相持而能量四溢而绽放出的瑰丽电弧直插云霄。 　　不过相比地面上的这场混战，在半空中对风之律者的2V1更加没有悬念感。至少浑身是伤的温蒂现在根本不敢去顾及那显而易见冲天而出的能量爆发，因为她的对手无论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是希尔琳。钱，在本就强于她的同时还不需要那么多畏畏缩缩。 　　毕竟，律者的生命力在没伤及核心前，是出了名的强横。 　　 第319章 最后的疾风（2） ============================== 　　金边白色斗篷的假面骑士身体不断被风刃撕扯着，但琪亚娜还是紧握着长枪纵身跃起，哪怕身体仿佛承受着十万匹在草原上狂奔的野牛踩踏，内心也有着必然要接近风眼中风之律者的决心。 　　下一刻，长枪尖头的红芒在高速转动下形成了一个逆时针旋转的红色圆环。以温蒂自身为中心，搅动的水龙卷被硬生生地撕裂解体。 　　黑色长枪尖头的少量名为律者杀手的圣血让风之律者视如大敌，始终至少保持着与琪亚娜四五米长的距离。 　　但那样的话，另一个她所无法忽视的问题就来了，在亚空间内没有流体外力可借的她无法形成大规模aoe攻击，余下远程指向性技能的输出上限均小于希尔琳的空间圆环反射上限。 　　刚才由地面窜起并一击击穿了亚空间壁的雷霆是她重新与外部环境接触的唯一一次机会，而抓住机会地奋力一搏也骤然被琪亚娜.K.沙尼亚特化解。 　　“特意跑过来支援我，不担心你妹妹会因此输掉吗？刚才从那儿闹出的动静还挺大。” 　　希尔琳用手肘戳了戳身边这位正在重新装弹的助战骑士肩膀，趁琪亚娜.K.沙尼亚特转动长枪化解了温蒂好不容易调动起的气流时，她便已经重新填补好被雷霆终结击碎的亚空间屏障，雨水和气流再次被隔绝在这片空间之外。 　　“你以为她是谁的妹妹啊！倒是你那边那位，真能撑得住比安卡的攻势吗？” 　　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出现在希尔琳身边的新骑士身份有些好奇，并且本着对比安卡实力的新认识，她脑海里暂且也就包含自己在内、老妹以及希尔琳三个人能勉强拖住才对。 　　“呵～同样的话我也还给你吧！” 　　希尔琳回应的底气十足，运气中还带着一股得意和炫耀的味道，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她就没有再刻意去注意过下方地面正在发生的战斗。 　　“好了，风之律者，穷途末路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马放弃抵抗主动投降，二是被我们联手打到失去抵抗能力被迫投降，要选择哪一条路你心理应该很清楚了吧？” 　　数十道空间圆环从上至下围困住了温蒂，虽然希尔琳明知道这些话没用，但这也算惯例，处于立场该说的还是要说。 　　“切，谁会乖乖做出选择啊！只会躲躲藏藏的卑鄙家伙！” 　　果不其然，律者的自尊心各个都是强到了自负的程度，希尔琳这番挑衅的话语自然是让温蒂叫骂了起来，就算不能借助外力，自己也还有着一身崩坏能能战斗呢！ 　　“那就由我替你做出第二条选择了！” 　　尽管温蒂的逃窜飞行速度很快，但被亚空间隔绝掉乱气流和崩坏兽兽群的牵制后，希尔琳只需挥手打开这几十道空间圆环，在紫色闪光中射出的镭射光线对不断规避攻击的温蒂从三个方向进行驱赶，就能很轻易地根据移动路线预判闪现至温蒂身前。 　　提膝左脚跟内旋转体后，右小腿夹紧向前方提起弹腿朝腹部打出一击附带空间压缩的横踢。 　　“噗～唔！” 　　因突然遭受地重击而使得胃酸一阵上涌，捂着的小腹温蒂吐了口白沫，而她被希尔琳踢回的方向正处于纵横交错的虚数能光雨之内。 　　用来保护身体的律者顷刻间被激光烧灼殆尽，若非希尔琳手下留情的话，这些光束足以将再生能力没那么强的她射成马蜂窝。 　　“温蒂……” 　　“别假惺惺了，明明是琪亚娜姐你告诉我的，现在我走了我自己想走的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阻止我……你大概没看见，那些欺凌我的女武神，在被拥有力量后的我弄死的样子吧？” 　　继承了长田结花等人仇恨作为动力的温蒂，此刻却感觉这份力量在消减。但她还是感到不甘心，到头来自己被重视的价值还是只有渴望宝石。听到琪亚娜的声音，立马也反呛了回去。 　　“温蒂，我也曾经像你这么想过，自己的路的确要自己来走，但回过头来看看，这真的是你原本想走的路吗？不要被渴望宝石的力量迷失心智一错再错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向伤痕累累的温蒂伸出了自己的手，心中满是后悔。不是为彼此的相识而后悔，而是因为自己的话为温蒂指出了终点，却没能为她指出一条通向终点的正确道路。 　　“我最初为什么会成为女武神？为什么会答应德丽莎接受实验？” 　　喃喃自语地温蒂短暂地愣了愣神，但随后在琪亚娜想要进一步飞过来时，又立即从身边凝结出的气压弹一把拍掉了琪亚娜向自己伸出的手。 　　“我原本想走的……但那又怎样呢？琪亚娜姐，不这样的话，我如何能得到自由？” 　　即使过去的自己有着美好的想法，现在也已经没有了。温蒂凄凉地一笑，体内的渴望宝石核心全力驱动起来，继续打下去也只有自己被不断削弱，此刻唯有釜底抽薪才能冲破两人的联手。 　　比安卡瞄了眼上方乱战正酣的空域，传来爆炸的冲击波时不时还会影响到她这边的战斗。甩动自己及腰的金色的长发以防止被eternal的火焰沾上，连续地后空翻避开由雨水聚集而成的高压水流，有些烦躁地想摆脱眼前纠缠不休的纯白色假面骑士。 　　“怎么了，我可是久仰天命最强女武神的大名，若是没有与我交手的意愿，也实在太让人遗憾了吧？” 　　约阿希姆通过面罩下变声器调整的声音带着笑意，虽然为了不暴露逆熵前盟主的身份，没有用处理之律者的具现能力，手中的武器只是把带着枪托的短小匕首，但作为比安卡的对手论实力比起先前用沙尼亚特力量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有过之而不及。与迫切需要打开局面的比安卡不同，他只求拖住而不求胜利。 　　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对于这位年轻的新天命最强女武神插手他们对风之律者的战斗，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考虑到接下来还有凯文的世界蛇威胁，渴望宝石不能落到天命手中！ 　　而以希尔琳的精神和体力状态和‘幽兰戴尔’战斗的话可能撑不了太久，且操纵虚数空间对于风之律者至少有着相性优势，所以对上谁都无所谓的约阿希姆主动揽下了对抗强敌的职责。 　　【Iceage！Maximum Drive！】 　　Ocean后又立马换成了Iceage，因为到处都是大片的水洼，天上还下着暴雨，比安卡对于在湿度极大的环境下释放冷气从XYZ三轴覆盖过来的急速冻结根本无处可躲。 　　“喝！”躲不开，就硬接下来！最强之名可没有掺水，面对这种情况，对比安卡来说连绝境都算不上。手握和自己称呼同名的圣剑‘幽兰戴尔’猛然砸向地面，蔓延过来的冻结大地瞬间裂开，整个地皮上的碎石、泥土和冰块都被粉碎并掀翻至数十米高。 　　不过这还没结束，有了一次初见杀教训的比安卡明白真正的杀机隐藏是隐藏这些冰冻内的无温度‘蓝色火焰’，只要沾到，就会被抽掉一大片崩坏能。 　　‘E字开头的白色记忆体？以往在奥托大主教的崩坏记忆体数据库内完全没有出现过。而且崩坏记忆体原来是这样用的吗？’ 　　不仅仅是带有崩坏能封印效应的永恒记忆体，假面骑士Eternal不断在侧腰必杀槽或是匕首接口处更换着崩坏记忆体的使用，尽管每一支的强度在比安卡眼中都只有A级女武神的程度，但因情而定的切换使他成为了一个全能型战士。 　　在今日之前，比安卡对崩坏记忆体这种玩意儿记忆一直是适合给下级女武神有限增强实力的东西。最深刻的印象也不过是先前交手的对象琪亚娜过去所用的Joker记忆体，但她始终觉得那也不过是琪亚娜本身就有强大实力，因为奥托大主教苛刻对待下的无奈选择。 　　 第320章 最后的疾风（3） ============================== 　　在十支IXA拳铳打出的破碎之牙与琪亚娜所踢出的雷光终结互相作用3分钟以后，由庞大能量对冲形成直径过百米的巨大凹陷内，地面和周围空气还在时不时冒出几束跳动的蓝色电火花。 　　琪亚娜单膝跪地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一边大口喘息，一边盯着此刻在对面唯二站着的木场莉子和海棠智叶，虽说让余下的8体保全模式IXA在最后利用人墙的方式保护住两人而全部失去了战斗力，但她自身也因承受反伤解除了雷律凝胶形态装甲。 　　“琪亚娜......” 　　分担了破碎之牙部分余波的德丽莎想要去扶起身边的侄女，然而刚一抽出插入地面的地藏御魂双腿便因力竭出现一阵重心不稳，双瞳中的粉色开始退回蔚蓝，樱火轮舞的状态也有些维持不下去。 　　虽然场面不能说惨败，但倒地还是压倒性的不利，特斯拉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化的战斗局面中心情犹如在过山车。试着挣脱和其余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绑在一起的合金锁链，她那点力量理所当然地让尝试一次地失败了。 　　“为什么觉醒的空之律者会...没道理啊......唉～布洛妮娅，能不能趁着她们还没找到G3的信息指挥站台，替我向鸡窝头发句遗言，就说......” 　　【布洛妮娅觉得特斯拉博士和其他同学都不会有事的，请相信琪亚娜。】 　　从战斗开始就和其余后勤官坐镇后方的布洛妮娅在通讯中直接打断了特斯拉悲观性的发言，从重装小兔19C记录的影像镜头反复播放后她觉得刚才的对拼有着蹊跷之处。 　　“空之律者，为了不再被同伴当成怪物控制了自己的力量，然而对敌人仁慈可是战场上的大忌啊，否则此时倒下用着不甘心目光望向胜利者的就是我们。” 　　木场莉子自是将德丽莎此时的状态收入眼底，抽走海棠智叶的IXA王剑让她去挡在德丽莎的身前后，渡步走到琪亚娜正前方用着一切都尘埃落定的口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而与你相反，Nameless的每一位成员为了追求我们整体的胜利，都早已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度外，所以我也会按照她们的愿望，空之律者，将你的生命......归还于天命吧！” 　　尽管木场莉子心底也有些感谢自己的队员没有因此而丧命，但是对着琪亚娜脑袋举起的IXA王剑还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海棠，让开！木场莉子，给我住手，你要的命不是我的吗？那你尽可拿去好了，不要对琪亚娜出手！” 　　德丽莎也没在意海棠智叶为何会被自己仅存的那点力量轻易推开，看到IXA王剑即将劈下刚刚说出愿意再次接受自己教导二侄女头颅的那个瞬间，伸出手想要制止这个动作的她喊声尤其地撕心裂肺。随着‘咔嚓’的一声，德丽莎撇头不忍再看地闭上了眼睛，木场莉子挥出的IXA王剑剑刃沾满了鲜血。 　　然而在德丽莎又想起自己的职责鼓起莫大的勇气回头时，却发现血液仅仅是来源于紧握住刀刃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手掌间。抬起头对头同时，那对蓝色与金色的异色瞳比任何时候都散发着坚韧的目光。 　　“不对！就是因为我继承了包括被仇恨在内空之律者的一切才能从战斗中了解到，她们或许都有为你放弃生命的觉悟，但那是因为‘队长的你’成为了她们唯一的支柱，只不过大家对你的认同和跟随让你会错了意，她们内心中最真实愿望从来不是复仇啊！” 　　没有在意琪亚娜的话，今日第二次斩击失败的木场莉子在骑士面具下龇起了牙，对于空之律者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又恢复了部分的力量，第一个反应便是她体内的第二颗核心。 　　“嗤～是体内静谧宝石的再生能力吗？” 　　“不全是，实际上留手的不仅仅是我，十道打出的攻击中有九道都不在第十道的同一个级别上，所以我才能恢复地如此之快，即使彼此成为了敌对，大家疲惫不堪的内心中也仍留存有圣芙蕾雅学园的一小部分！比起复仇，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去才更加重要！” 　　按着IXA王剑剑身颤颤巍巍地重新站了起来，琪亚娜摇头纠正了木场莉子的说法。她的言下之意让木场莉子下意识地在IXA王剑的角力中又一步加力并大声吼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被仇恨懵逼了双眼的我让大家强行背负上了我的想法？” 　　木场莉子不断环顾着周围，即使收到了命令也没怎么去难为德丽莎的海棠智叶首先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脑袋，而那些被打败强制退出着装趴倒在地上的队员也有几个恢复了清醒，更是纷纷都露出窘迫的表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些无言其实就是对琪亚娜话语最好的印证。只不过木场莉子率领Nameless复仇的行为，刚好是奥托所需要的，所以她们的目标看似一直没什么区别。木场莉子在震惊中连连后退，甚至主动放弃了了还在琪亚娜手中的武器IXA王剑，因为她一直以来居然都没真正理解大家。 　　“不，不是......木场队长，你没有做错什么，大家都知道你为我们能够活下去所做出的努力！” 　　海棠智叶想要出言安慰，她和其余IXA使用者心中的矛盾一点都不比木场莉子要小，一方面她们一定要夺取学妹们的生命才能活下去，一方面内心中还有德丽莎刚才用身体力行示范的‘为世间美好而战’信念残留。 　　“我明白的，在实验中失去同伴的痛苦，遭受背叛的痛苦，无家可归的痛苦......但是大家更想要的是和你一起守住这最后的归宿！” 　　就连琪亚娜。卡斯兰娜也是在刚刚的战斗中才真正了解，这其中也多亏了温蒂和长田结花事情爆出来让她有了一次感同身受的经历。 　　“所以请你们听我说，大家的结局并非真的没有希望！现在和德丽莎学园长合作的逆熵已经大规模量产了对崩坏能血清，虽然事后可能会失去操作崩坏的能力，但只要对被圣痕侵蚀的部位接受注射后就能活下去。”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一席话对于被移植了改造圣痕人生就开始进入倒数的众人而言，就宛如在死水中投下一枚深水炸弹。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长田结花为什么还是死了？” 　　在连续收到的震惊中木场莉子像是抓到了琪亚娜话语中的一丝‘漏洞’，向前一步用着极为笃定的语气发出询问。 　　“莉子...琪亚娜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长田结花激素使用过多和器官衰竭带来的并发症爆发使她病入膏肓，在当时我们就能抢救回来。为以防万一，我现在身上就备了一支浓缩血清，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德丽莎是看过尸检报告的，带着笃定替琪亚娜做出了解释，对于琪亚娜的发言让她也意识到了彼此之间还有转机，立刻从口袋内拿出了一份决定性证物交给了海棠智叶。 　　Nameless副官的海棠智叶作为队内兼职医生，看了木场莉子和其余队友一眼后，解除变身趁着IXA使用后虚脱的副作用还没从身体涌出，当仁不让地将自己作为第一只小白鼠，快速做好消毒处理后便朝着胸口圣痕处打入了药剂。 　　她最先看到是身体负担的瞬间减轻，其次就是都快要习惯了的崩坏能侵蚀痛感几乎不复存在了，最后便是那血红色的移植圣痕失去了活性，崩坏记忆体也被排斥出体外掉落在地上。如果有精密仪器进行全身扫描的话，便会发现海棠智叶体内的崩坏能残留已经十分接近正常人的程度。 　　“木场队长，血清效果是货真价实......大家真的能活下去了！” 　　就算不需要相关仪器，海棠智叶几分钟内鲜明的变化也被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而且由使用IXA系统在解除后必然带来宛如猝死的副作用也一直没有出现，海棠智叶此刻因激动露出的眼泪就好比她们自己流出的一样。 　　“哈？哈哈......你是在告诉我，害死长田的人是作为决策者的我么......” 　　见此情景，木场莉子的情绪有些崩溃，解除了IXA着装的她抱着脑袋仰头淋着雨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哪怕为了同伴的未来考虑，也不能再战斗下去了。 　　看着同伴们眼中重新燃起对生的希望，木场莉子确实也因为她们的喜悦而高兴，但也顿时感觉到自己曾经忍受的一切牺牲都变得仿佛毫无意义。 　　“莉子，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所遭受的苦难，皆因为我而起，是我考虑不周，在此恳求大家，我们再一起重新回到圣芙蕾雅好吗？” 　　看着德丽莎一拐一拐地朝自己走来，木场莉子收起了自我嘲弄的表情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及自己肩膀的人。不，也不是毫无意义...... 　　“一起回去吗？呵～德丽莎，你对我们和温蒂所做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了，你和我们都是大主教的棋子而已。” 　　用力地拍开了德丽莎向自己伸出的手，背过身去的木场莉子瞬间又将气氛化为冰点。她作为Nameless的队长，可以说是奥托之外对整支小队有着最高决策权的人。 　　“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成长了，身为背叛者的你又一次背叛了既定命运，你的命运由你自己掌控了。看在你成熟的份上，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吧......” 　　正当琪亚娜和德丽莎以为话题会陷入僵局，海棠智叶想要插话说些什么的时候，木场莉子却放下了尖酸刻薄的态度让话锋一转。她闭上了眼睛，回忆起自己刚刚加入圣芙蕾雅学园那一天，德丽莎学园长出现在开幕式上宣读的内容。 　　“所有Nameless的同胞们都听好了，全部解除武装，从今天起你们不再隶属于天命，也无需听从奥托大主教的命令，我已经把你们全部除名，而这也是身为Nameless队长的我要你们执行的最后命令！” 　　“那队长/莉子你呢？” 　　木场莉子说得这番话显然不包括她自己，海棠智叶和德丽莎同时发起了提问。 　　“德丽莎学园长，让我最后再这么叫你一次吧，我的态度在之前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哪怕是为了长田结花，我也不会和你走的，但我也不能再把我自己的仇恨让大家来背负，所以我把她们托付给你，你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交代完了要讲事情，木场莉子取下了腰间的IXA拳铳套在手指节上，头也不回地走入正在悉尼上空进行着世纪大战的方向。 　　海棠智叶突然开窍明白了自己的队长想要干什么，现在她们体内的圣痕还没来得及经过手术摘取，在掌控生死的这条联系没被彻底中断前，她们的生命还掌握在天命手中。而木场莉子再将所有人都除名之后，若此时的奥托大主教又收到了某个关键的信号，那他必然会放下一段疑惑的时间。 　　“不好，德丽莎学园长，队长......不，莉子她这是想要自裁啊！” 　　“你说什么！” 　　正在为G3使用者和特斯拉解绑的众人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木场莉子说出的那些话实在太像太像是在遗言。 　　看着远处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身影，琪亚娜随即拉开一道空间圆环准备拦住对方，然而一阵电磁弹爆炸的声响已然传入她们的耳中，而那个小黑点也缓缓倒在了地上。 　　当德丽莎看到那个躺倒在血泊的木场莉子时，IXA拳铳释放的电磁弹已经击穿了她的太阳穴，众人的内心的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个词‘来不及’。 　　对木场莉子来说 ，其他人都可以离开Namless去追寻新的未来，但唯有自己必须给逝去的同胞一个交代，也必须给奥托一个交代。 　　“抱歉，大姨妈......我的反应还是慢了。” 　　琪亚娜想要出言去安慰，却一时半会儿因为嘴巴愚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琪亚娜，我们没有时间悲伤，莉子她说了，还有温蒂的事情没有解决呢，你得去支援才行！” 　　擦了擦眼角划下的温热‘雨水’，生离死别德丽莎见过很多次，然而这一次却是塞西莉娅之外又一次有着特殊意义的离别，她一下子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原来是如此的沉重，哪怕是任意一个自己做出的决策，都会改变许许多多人一生的命运，决策失误的话，很可能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莉子，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领袖。” 　　明白木场莉子最后用自己的死亡来做出告诫，德丽莎不顾满地泥浆和血迹跪坐了下来，抓住木场莉子还有余温的手腕，在众人面前郑重地立下了誓言。 　　 第321章 雨过天青云破处 ============================== 　　“风和雨正在变得柔和，天空这是即将放晴了？看来我们之间无意义的战斗也要步入尾声了。” 　　比安卡依旧是穿着那件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就只是被泥浆水弄脏了点的外套，踮起脚踩着边缘跨过一截倒塌断裂的大楼，仅仅依靠自身怪力让黒渊触碰地面的刹那就宛如整起8级地震。 　　假面骑士eternal原本所在的整条被Iceage记忆体所冰封的街道以黒渊的枪尖为起始裂成两半，大量溅起的碎石和冰渣混杂在风雨中形成了冻渣泥雨砸落。 　　对于自己创造的成果比安卡是看也不看，在出手时就猜到了结果，她知道这些常规招式奈何不了白色的假面骑士，而对方也很忠于职守的只是如牛皮糖般一样与自己纠缠，却任凭她怎么挑衅也没有进一步生死战的打算。 　　所以比起这场无趣至极的战斗，比安卡反而是观察起刚才自己身体运动时所承受的细微变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水，仰天发出充满无趣意味的感慨。 　　‘在雨天战斗把衣服弄湿了回去肯定得被丽塔说教一番了。’ 　　【Unicorn！Maximum Drive！】 　　用极致的破坏力增幅起手臂的蓝色火焰花纹，假面骑士eternal周身凡是超过1cm的降下固体被全数碾成粉尘，也算是应征了比安卡认为自己是在做白工的想法。 　　“就算力度减弱，还有着起码15级的暴风雨怎么也算不得柔和吧？” 　　虽说嘴上是这么反驳了比安卡的过分乐观主义精神，但约阿希姆对自己的分析其实也抱着相同的态度，风之律者酿造的崩坏现象即将步入尾声。 　　“理之律者，都到最后了，不打算用一次你的全力吗？” 　　“结果还是认出来了啊，亏我一直在刻意隐藏着对理之律者核心的运用，不过被天命女武神看出身份的话，我就更不可能在这场战斗中拿出全力了。毕竟我也要对我这边那位的安排负责任到底才行！” 　　听到比安卡语气相当笃定的质问，约阿希姆摊手做出了解释，他可是清楚地记着希尔琳的叮嘱，也知道这套装甲对逆熵后续研发的重要性，向天命透露的内容得尽可能少些。 　　“或许我们可以赌赌看，今日风雨之后的悉尼城，能不能重新见到彩虹？” 　　“彩虹这种光折射产生自然现象，你们要创造出来不是很简单吗？” 　　未能理解约阿希姆赌约内容的比安卡撇撇嘴后提枪一个渡步重新发起冲刺，既然双方都没能达成共识，那么直到风之律者的讨伐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还得继续下去。 　　左手凝聚出超流体护盾碾碎了希尔琳援护投掷的三道亚空之矛，右手腋窝夹住琪亚娜.K.沙尼亚特刺向自己的黑枪枪杆，勉力防守的温蒂忽然因为崩坏能供给减弱而产生了一阵力竭，而在紧张万分的对决中，本就处于一对二实力劣势的她哪怕一点点的小差错也会让处境变得万劫不复。 　　【Schariac Connect On！Rider Punch！】 　　斜腰平视着温蒂的琪亚娜自是不会放过破绽，将被横抓的投枪墨锋紧贴于后背，90度转身靠近至彼此间只有半米的距离，左手压住后枪柄的同时，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在接收从身体四处聚集而来的圣女之力后，朝向本就留有‘圣血’所致未愈旧伤的左肩部打出强而有力的一拳。 　　随着温蒂一声低沉的悲鸣，晃眼的金色闪光从温蒂左肩穿刺而出，她的身体犹如承受了十万马力的列车冲撞，被弹飞至百米外由希尔琳再次加厚的半透明亚空间壁上。 　　“咔擦～” 　　从亚空壁上剥离出来，勉强保持住身体在空中悬浮的温蒂低着头表情极为痛苦，用右手死死捂着正在如人类血管爆裂般喷发着崩坏能的左肩，那绝不只是来自骨骼的悲鸣声，还有某个东西碎裂后，充满苦涩味道的翠绿气体从渴望宝石的核心作为排异顺着这个左肩的伤口消散至空气内。 　　“好痛啊～琪亚娜姐，你的拳头真的让我好痛！好不容易才能再次用双腿站立的，现在又被废掉了左臂......果然，琪亚娜姐你也终究和她们一样，每当我表示不服从的时候，就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乃至诉诸武力让我就范！” 　　长田结花的cyclone记忆体植入渴望宝石内就好比是打火石和助燃剂，以Nameless众人的‘仇恨情绪’为驱动可以说正是崩坏意志所创造的律者核心作为渴望的东西。随着木场莉子的最后一份仇恨已然不再，温蒂顿时感觉自己内心变得空虚起来。 　　此刻喊出话的不仅仅是感受着身体疼痛的律者人格，还要混杂在其中温蒂原始人格的真实想法。上天赐予了一切美好，却又被尽数剥夺。在竭尽全力对命运奋力地挣扎后，却发现依然无法摆脱掉操弄自己的那根‘傀儡线’。 　　“痛？知道痛就对了嘛！” 　　希尔琳用指尖擦过机械创造者剑模式的剑刃，眼看风之律者已经连空中悬停都摇摇晃晃，便索性撤去了周围覆盖的亚空间，以此节省出来的能量轻而易举的让她挥剑一把破开温蒂身边仓促构成的气流护盾。 　　随后更是不留任何机会的空间跳跃瞬移至温蒂头顶，高抬腿用脚跟将其踢至地面，最后为了万无一失，四支亚空之矛从空间圆环中零距离射出将她的四肢死死订住。 　　‘搭档，我们应该尽管解决这场战斗，即使变身着装后，我们平摊了精神上的疲惫，感觉也快吃不消了啊。’ 　　‘西琳，你说的没错，得将已经分秒必争的宝贵时间用在人员搜救中才行。’ 　　在这一套连招中都是些低消耗的技能，已经几次劝说失败的情况下，希尔琳不敢也不能再无休止等下去了。尽可能摆出还算正常的步伐一步步走到温蒂跟前，将空之律者。起源的瓶罐接入剑身内，机械创造者的剑刃涂抹了一层看起来就带着危险的妖异紫光。 　　“不要一副在看恶人的样子看着我，我可没欠你什么。还是好好看看这座因你而毁灭的城市吧，你亲手毁灭了多少个原本像你一样拥有美好生活的家庭。 　　即使隔了层面具，希尔琳也清楚自己正承受着动弹不得的温蒂夹杂着愤恨、不甘以及痛苦的目光，若是眼神能杀人，自己起码会死个上千次吧？ 　　“上一刻还是有着幸福美满家庭的孩童，下一刻便只剩下自己被压在废墟中，即使被救下也可能落下终身的残疾。有没有想过，他们哪天拥有力量后也会对你的报复呢？” 　　对着周围她们所处的废墟轻轻挥动着剑，意指这座此时已经化为既奥克兰之后只余下死亡和无数人悲痛的城市。 　　崩坏能不断流失伴随的还有与渴望宝石联系变得再次微弱，就在一天前也好像发生过眼前的这一幕，到头来自己自植入渴望宝石开始，人生就走向了不断的失败啊...... 　　“被仇恨着也好，至少我的叹息被众人所记忆。” 　　希尔琳虽然不确定神情来回变化着的温蒂是否有所忏悔，但在给了这个也算是可怜人的风之律者一小段空档后，便准备重新执剑暴力执行渴望宝石的分离手术。 　　‘呵～说来说去还是渴望宝石，反正我的整个人生都比不上这东西，想要的话尽可拿去好了！’ 　　“希尔琳，等等！”闭上眼睛已经放弃了挣扎的温蒂耳中却又听见了琪亚娜姐的声音，不过也无所谓了，甚至没有为这份‘惊喜’的打断睁开眼睛，无非就是和自己这个死有余辜的人说些和临终关怀差不多的话吧！ 　　“等……若是已经控制好了损坏当然没问题，但琪亚娜，悉尼废墟内还幸存着的人同样是生命，并且他们正时时刻刻得承受着即将失去这条生命的结果。” 　　从天空中快速降下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三步做两步站到了的温蒂身前，迅速拦住了希尔琳接下来的动作。 　　“我很明白，这其中也是有我一份过错的。温蒂，对不起！昨天在分别时，我有句感悟深刻的寄语忘了告诉你，如果你因失去太阳而流泪，那你也将失去群星。” 　　俯下身子的琪亚娜为温蒂遮挡住了雨水，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还被亚空之矛钉在地上没什么温度的女孩左手心。 　　“请再相信我们一次吧，取出渴望宝石后你的双腿只要做好康复训练便不会再受困扰，和我一起把握住新的人生！” 　　 第322章 第四次崩坏的终结 ============================== 　　“骗人的......” 　　即使感受到了没有彼此在骑士装甲金属隔绝后手心手背传递出的热量，温蒂带着哭腔撇过脑袋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认为琪亚娜.K.沙尼亚特只是在捡她自己想听到的东西再说。 　　“我没有骗你。” 　　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屈不挠地回应着温蒂，甚至在希尔琳陷入紧张的备战态度下，用自己操纵崩坏能的力量为温蒂粉碎了订住四肢的亚空之矛。 　　“骗人的！自从成为律者后，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都做了，琪亚娜姐，你难道要说，就算这样也愿意原谅我，重新开始么？” 　　不过希尔琳的担忧还是多虑了，四道贯穿伤对极度缺乏崩坏能的温蒂来说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修复，被崩坏能烧昏了头的脑袋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逐渐变得清醒，也愈加抽泣地明白了自己到底造出多少孽。 　　“我绝没有骗你！要原谅你的人从来不是我，罪孽也无法逃避，但在你接受手术后，我会和你一起去面对......因为你的心声，我如实地听到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将温蒂抱入了自己丰满的胸膛中，轻轻抚摸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女孩后背，即使幼年的记忆变得十分淡薄，她为数不多仍旧记得母亲塞西莉亚总是会这样安慰哭闹的自己。 　　“真的真的吗？琪亚娜姐，你愿意与我这样的人.....愿意与我拉钩吗？” 　　重新睁开眼睛的温蒂眼睛中崩坏纹路已经褪去，反而是她的脸色有些微红，稍稍与琪亚娜隔开了一点距离后，提起自己的小手指糯糯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我以父亲卡斯兰娜和母亲沙尼亚特的名义起誓。” 　　看着温蒂在琪亚娜怀中逐渐止住了哭泣声互相拉钩，确认她体内渴望宝石爆发出的崩坏能也从狂暴变得可控后，希尔琳默默砸了咂嘴，解除着装变身找了块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高断壁撑住不倒，稍稍回复着连续战斗带来的脱力，她总感觉这一幕貌似在两年前上演过。 　　‘该说不愧是卡斯兰娜的种吗？我至今为止对碰到的律者用感情攻势成功率还是0。’ 　　‘不！不！搭档，你是不是忘了，明明在最近也攻略了一个啊～☆’ 　　因为战斗结束，西琳便趁着这个短暂喘息松懈在脑海内调笑起希尔琳，虽说她的本意还是憋久了后，想要调节一下过于紧绷的神经。 　　“咳咳咳......你在说什么啊！我和约阿希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唔～貌似是德丽莎他们聚过来了，可别给我在生事喽！” 　　就效果而言，西琳这番话实在好过头了！希尔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随后便注意到了远处正在放大的数个人影。 　　“希尔琳，你回来了，约阿希姆也在一起吗？” 　　比起琪亚娜和温蒂，特斯拉首先注意到的便是自己的学生希尔琳，自说自话地进入海源城内四个月以来一直没能收到任何消息，这次毫无心理准备的重逢让她差点忍不住扑上去确认真伪。 　　“嗯，特斯拉导师，我把约阿希姆成功带回来了！不过......现在我们可不是重点。” 　　也好在特斯拉只是想想，在众人面前并没有失态地做出实际行动，不然现在正露出得意笑容的希尔琳那外强中干的本质就一下子暴露出来了。也为了掩盖自己的虚弱，希尔琳努努嘴示意特斯拉暂时先别打搅了圣芙蕾雅学园之间各届学子的聚会。 　　温蒂大概是没想到会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刚刚平静的内心不免又有些紧张起来，好在琪亚娜.K.沙尼亚特又抓了她的手给予了一定的安心。 　　不过，首先迎来的并不是众人的质问和负面情绪的扩散，德丽莎揉了揉还有些红肿的眼角，说出的话包含了浓浓的自责和歉意。 　　“温蒂，让你去参与实验的事情我很后悔，也很惭愧......是我违背了自己的准则，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发生！” 　　当德丽莎赶到现场时，看到大侄女簇拥着温蒂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她觉得自己有些不配当这个长辈，同时还觉得有些庆幸，因为自己终于不会再又一次失去了。 　　“温蒂小姐，你会在天命内受到不公正待遇，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琪亚娜。卡斯兰娜向在她姐姐和自己之间还有些懵逼的温蒂鞠了一躬，她明白着德丽莎为了自己向天命举起反旗的代价有多大，Nameless和温蒂在内，都或多或少受到了连累。 　　“抱歉，温蒂学妹......之前和木场队长她们一起利用了你。” 　　海棠智叶挠了挠头，虽然她只是其中一位从犯，但Nameless利用着温蒂谋划也是所有人默许的，因此她很郑重地在琪亚娜。卡斯兰娜之后走到温蒂面前鞠了一躬。 　　温蒂不久前被琪亚娜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并且变成了彻底放声地嚎啕大哭，仿佛是为了将自己至今为止遭受的全部委屈都一次性的倾泻出来。 　　乌云翻墨的天空响起了两道始终不见闪电劈下的闷雷，希尔琳摊开手心感受着低下的雨滴，包括她在内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阵身体的轻松感，这实质上是由南太平洋演习舰队在两个小时内赶制的对崩坏能降雨弹。 　　在失去了风之律者这个主心骨后，这些起初由玛基博士研发的对崩坏抑制血清便能快速地降低悉尼城内崩坏能的浓度，直至大部分的死士和崩坏兽都无法在维持型体。 　　“琪亚娜姐...我愿意接受...渴望宝石...取出手术......” 　　身体逐渐从律者体质恢复为人的温蒂也失去了最后的力量，将重量全部依托在琪亚娜.K.沙尼亚特肩上叮咛地说出了这番话，随后哭累了的她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特斯拉博士，那我便再次把我的学生委托给你了，请你们医好她，让她再一次能够站起来。这份情谊，今后圣芙蕾雅也会一并偿还的。” 　　带着抑制血清的雨水让一半崩坏兽基因的德丽莎有些不适感，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子郑重地向特斯拉发出请求。 　　“放心吧，我会请逆熵专业的人士来帮助温蒂小姐恢复成正常人类的。不过......我想其实倒也不用今后了，这次崩坏事件结束后逆熵很快会收到澳洲政府官方的请求吧，我觉得新新圣芙蕾雅学园在这儿陪同悉尼这座城市一同重建也挺好的。” 　　特斯拉点头答应下来的同时对德丽莎的口吻和态度有些意外，便也板起认真脸向德丽莎提了一下原本要和无量塔姬子商讨的内容。 　　“新...新圣芙蕾雅？” 　　德丽莎有些奇怪特斯拉话语中的‘新’为何要重复两遍，也对特斯拉的这个新安排有点不明所以。 　　“哈，额名字就不用在意了，到时候你们爱咋样叫都行，总之这次风之律者对大洋洲的破坏可并不仅仅是一两座城市，其带来的后续影响会将整个南半球的大气和洋流都陷入了紊乱，如果我们不支援的话，很可能会闹出巨大农业灾难。” 　　厄尔尼诺和拉尼娜现象必然会出现，澳洲内陆的沙漠化加剧又或者草原退化之类的旱灾或是洪灾什么的也肯定少不了。接连就是畜牧业和农业的大量减产，粮食紧缺，一个控制不好的，两座城市的死亡人口说不定反而是小数字了。 　　“因此太平洋联盟的事情想必就会在太平洋各国提上日程，届时澳洲需要一个负责靠岸大型城市的新基地，你也知道我们逆熵人手紧张，所以我看让你们来挺合适的。” 　　不过特斯拉明白这也是逆熵的机会，美利坚和神州两地分别作为最大粮食出口和最大基建工程国家给予的帮助是山高皇帝远，主心在老欧洲的天命所不能给的。 　　 第323章 旁枝末节 ============================== 　　从狭义上的风之律者崩坏现象结束已经有五个小时之久，然而广义上它带来的第一波直接影响都还未完全消褪，城市的废墟中还有数以千计的人被困，而且尽管有了一次降低崩坏能浓度的血清降雨，但游荡的少许下级死士和崩坏兽对救援部队来说依旧是威胁。 　　因此，无论是新圣芙蕾雅学员，而是刚刚重新投到德丽莎门下的Nameless女武神，都全部第一时间投入到了救援行动和清扫崩坏兽的工作中，直到逆熵的战术机甲在调整为抢险救灾模式后被希尔琳和琪亚娜大规模地送过来才有了片刻的小憩。 　　“被雨淋了一天，却连洗个澡都不行。感觉身体被掏空......琪亚娜、布洛妮娅...让一让我...” 　　希尔琳简单洗漱完揉着自己酸胀的肩膀推开房门，这个原本只是用来储物的外延房间小到不能再小，虽然有个透气的窗户，但只够放一张1.8米的折叠床的房间此时已经有琪亚娜。卡斯兰娜和布洛妮娅挤在一起，听到喊话后两人还是尽可能地腾出一点点空间。 　　“唔...布洛妮娅，你那两簇钻头似的发型别老在我鼻前晃来晃去，痒死了啊，我用空之律者的能力帮你理成寸板头可以吗？” 　　“布洛妮娅现在正处于待机中，无法理解草履虫的言语之意，况且布洛妮娅再让位置就要滚到床底下，所以没法抽身。” 　　布洛妮娅的声音依旧平淡，三年中互相托付性命的战友彼此间的抱怨让她们间的情谊宛如塑料般不值得一提。 　　“那你这个毛子就去睡地上呗，反正就算没有床单床铺，悉尼初春的地表比西伯利亚的雪地要暖和得多！” 　　不过两人也都只是习惯性地动动嘴皮而已，就在琪亚娜准备自己起身去室外找个树枝挂着睡觉时，布洛妮娅已经用双手把自己的两条洛可可卷抓到了脸部前段。 　　“哈呼～，现在这里到处都是需要床单的伤员，打地铺都不够用，有张床就谢天谢地啦，我连我的座驾空中火枪手的驾驶舱和引擎都拆分着租出去了。” 　　希尔琳打了个哈欠，她的上下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什么少女间喜闻乐见的肌肤接触，什么近距离可以闻到少女体香之类，在三个人挤一张小床的情况下根本无暇体会，况且整个房间内深呼吸后能闻到的也只有满满的汗酸味。 　　就算是如此抵足而眠的难受状况，因为布洛妮娅娇小的体态，也已经是几天没合眼迫切需要休息的希尔琳被约阿希姆关照后最好分床选项。 　　整个悉尼城内保存比较完好的地段就算德丽莎和女武神们守着的这座悉尼机场，而且机场内还有自备发电机、医疗设备和食物冷藏库，因此除了一些被直升机空运到堪培拉之类城市的重伤员外，大部分需要救治或流离失所的人被安置于此。 　　“是啊，将一座设施完备的城市建造出来需要起码十几年，摧毁却只需要几个小时。现在整个城里睡在最舒服床上的应该是温蒂了吧，还有姐姐不辞辛苦地在她身旁陪着。” 　　相比随时都能睡着的希尔琳，已经完全是律者身体，还有着静谧宝石运作的琪亚娜不仅手掌间被木场莉子所划开的伤痕恢复如初，甚至还留了精力能够讲几句闲话。 　　“唔～羡慕么，如果你也想躺在手术台上睡觉的话？不管怎么说，这应该是第一例由律者重新变回人类的律者核心取出手术。我是不怎么了解温蒂，除了她的脸和发型让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和琪亚娜背靠着背的希尔琳在听到这番话后，疲惫的大脑又忍不住开始想些有的没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的她确信肯定是在温蒂成为风之律者后才认识的她，而且这个感到脸熟的原因似乎是有点重要的。 　　‘搭档，是X-10幻海实验！我们在第一个世界泡以及被摧毁的新圣芙蕾雅学园看到的，现在已经加入了世界蛇，布洛妮娅妹妹和可可利亚妈妈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 　　“没错，是希儿。芙乐艾！温蒂的外貌第一眼看上去让我觉得就和希儿很像没错，就连她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大！” 　　经西琳这么一提醒，希尔琳拍着脑袋猛然醒悟了过来，若是忽略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希儿？希尔琳姐姐为什么会知道希儿，可可利亚妈妈告诉的吗？” 　　凡是话题提到希儿相关，那布洛妮娅就一点儿也不困了。在起初看向温蒂时她也的确有这个感觉，不过因为两者并不相关就没有提过，现在居然还会有第二个感同身受的人。 　　“不是，我是离开你们的四个月内真真切切见过希儿。芙乐艾的脸，和孤儿院内的孩子以及可可利亚妈妈口述有所区别的就是差异过大的性格了，她身上带着不少戾气，从狄拉克之海出来后，肯定会来找你的，布洛妮娅，要小心点！” 　　揉了揉脸的希尔琳回想起希儿唯凯文马首是瞻的样子，估计她们见面的第一时间，希儿就会像布洛妮娅发起世界蛇的招揽意图了吧，无论布洛妮娅拒绝与否，感觉场面不会和谐。 　　“希儿，回来了么......只要她能回来就好，性格变成怎样布洛妮娅都无所谓。” 　　很显然，布洛妮娅更在意的还是希尔琳前半段话，趴在床角的她明明是无法表达出自己感情的，却发现自己的眼角积攒了些许液体。 　　希尔琳不太满意布洛妮娅的反应，随后又望了一眼单纯是为布洛妮娅找回自己重要之人感到高兴的琪亚娜，苏比克湾的新圣芙蕾雅让凯文销毁，好不容易彼此相处芥蒂能够享受父女团聚的齐格飞亦被世界蛇带走。 　　暴风雨已经停止，柔和艳丽的晚霞染红了薄薄的云层，重新将生机播撒在这片与清晨相同而又不同的大地上，有几束橙色的光线穿过窗户照射进了这间狭小昏暗的房间。 　　“唉～是的，希儿她回来了，你们的重逢应该不会太遥远。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晚上还有明天我们有的忙......” 　　将自己的大衣挂在窗户上充当了临时的窗帘，希尔琳明白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住的，但她在众人都在的时候就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连对凯文提到的世界蛇相关的情报也所知甚少，它是一个怎样形式运转的组织？相比天命和逆熵规模有多大、有着怎样的优势？为什么凯文说‘世界蛇’历史悠久，却又几乎没有露出蛛丝马迹？最重要的是，凯文那即使让约阿希姆使用AtoZ也无法战胜的恐怖实力又该如何对策...... 　　‘genius能赶得上吗？’ 　　 第324章 相处的方式 ============================== 　　自大洋洲发生的第四次崩坏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除了实在病种躺在ICU的重伤员，大部分人肉体上的伤口已经没有了大碍。只不过，正如被风之律者摧毁的两座城市，目睹崩坏兽和死士的凶残、失去亲人朋友或是残疾一辈子造成心灵上的伤口想要痊愈，这么点时间是根本不够的。 　　第四次崩坏据不完全统计前后约有350万人遇难，800万人受灾，后续这个数字还会随着南半球被彻底扰乱的气象和洋流逐步增加。是继2000年第二次崩坏后有史以来对人类生命、财产损失最大的一次崩坏现象。 　　看着在废墟边受援助搭建起来的板房，聚居区居民的水电因为各种因素影响还无法做到24小时保障，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擦肩而过时便能观察到他们的目光中依然对之前的灾难留有余悸，而且现在还是白天，本来应该是大人上班、孩童上学的时候，现在他们只能无所事事的到处晃悠，有意无意地增加起治安成本。 　　这让希尔琳内心闪过一丝刺痛，回想起来在狄拉克之海偶然闯入的凯文记忆世界泡，上纪元人类的末世景象不管凯文当时抱着什么心态展示给自己，对希尔琳而言都是历历在目的警告。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本纪元内重演！’ 　　“㘗㘗！” 　　刺耳的哨子声打断了希尔琳的思绪，回过神来时的她抖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琪亚娜.K.沙尼亚特带头绕悉尼城长跑巡逻的部队甩了快千米的距离。 　　自从得知了父亲齐格飞被名为世界蛇的组织掌控，琪亚娜.K.沙尼亚特当时一副满不在乎甚至带着点怨念，却选择搁置了世界巡游的计划暂时留在悉尼，和被移除了圣痕的Nameless成员一起充当起圣芙蕾雅学园这群以她们眼光有着‘诸多问题的圣芙蕾雅女武神’教官。 　　“喂，希尔琳！跑步的时候别走神，梦游呢？双腿迈开的跨度给我大一点，这一上午才跑几圈？这么慢的速度是你没吃饱饭吗！要不要我让芽衣和海棠一人拽着你一条手臂跑？” 　　拦住想要回跑去接人的雷电芽衣，作为领队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吐出从海棠智叶那里借来的IXA哨笛，不顾一点情面地对希尔琳劈头盖脸地大声斥责起来。一开始她还对心血来潮加入队伍的希尔琳存有耐心，毕竟在她眼中反正都是些不合格的学生，训几个不是训？ 　　奈何希尔琳所造成的效率影响说是拖油瓶都在夸她，圣芙蕾雅学园这群‘草莓兵’好歹也还是兵，希尔琳的体能就真是学生出操了。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啊！难怪最初仗着装备优势被我暴揍......’ 　　“是你们速度实在太快啊，况且这都过去一个半小时了，以半程马拉松来说我的成绩已经算是不错的好吧！我说，就不能稍微歇会儿吗？” 　　也不是刻意想要走神的，被琪亚娜这么喊着以后，希尔琳索性就停下脚步，左手翘着大腿膝盖，右手扶着胸大口喘气起来。平时有需要直接空间转移，这种超长距离的跑步就算是有运用崩坏能强化双腿，对她而言的确还是头一遭。 　　原本她就是被约阿希姆从研究室内赶出来要求晒个太阳，顺便自己也想让研究思路在材料学和多种不同性质崩坏能整合方面被卡死的脑袋通过运动放空一下，可结果谁知道琪亚娜她们的巡逻方式会是这么地要她命？ 　　“希尔琳你在说什么笑话啊，别说我在天命总部接受的最高培训要求，这个成绩怕是连圣芙蕾雅学园的B级女武神考试都过不了！我现在觉得你存在的问题很大，如果我是你的教官，非得给你全方位的魔鬼式训练才行！不如，在温蒂的康复期结束后，你也跟她随我一起来！” 　　琪亚娜.K.沙尼亚特痛心疾首地对希尔琳掏心掏肺着，在她看来假面骑士Voids的力量根本没能全部发挥出来，如果能以自己在天命总部时的标准来培养，假以时日不说超过她，起码在格斗方面和丽塔不分高下没啥问题。 　　十分钟后，逆熵驻悉尼＆新新圣芙蕾雅（暂时名）骑士系统超限研究所中院。 　　“所以琳你被训后就这么气鼓鼓地跑回来了？” 　　约阿希姆双手抱胸有些好笑地看着宛如一只慵懒的喵咪般惯瘫在办公桌上的希尔琳，听完少女一番有气无力抱怨的他望了眼墙面上挂着的电子钟，从提议希尔琳出门到现在刚好是两个小时。 　　“可不是吗？卡斯兰娜家的人果然满脑子都长满了肌肉只剩一根筋，我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呜～约阿希姆，我要是真听她的从两年前开始那么做，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在洛杉矶时早TMD就被奥托抓回去当实验体了。” 　　趴在桌上的希尔琳转向约阿希姆的紫色的瞳孔中仿佛带着一箩筐的不满，在没听到约阿希姆出言安慰前就不打算起身，继续有理有据地指出琪亚娜刚才那番话内的漏洞。 　　“嗯，这点的确也不能否认，做出取舍得到的结果也很值得。人的精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而武学进步和科学技术一样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都需要大量的积累。” 　　约阿希姆先是愣了下，随后在希尔琳注视着过来目光中才解读出了想法，伸手理顺了被她自己用手挠成一团杂草堆的长发，而希尔琳也很顺从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打理着，先前脸上的不满消失不见，嘴中还发出了满意地‘哼哼’。 　　‘呼呼～果然这么做有效果，我可不至于会和比自己小了一倍年龄的小姑娘怄气，虽说她的魔鬼训练方案还是敬谢不敏！’ 　　‘啧啧啧～搭档，你这是在向心机婊的方向一路狂奔啊，不过那个红毛双马尾对你家盟主大人心理摸得的确很透彻。’ 　　不提西琳越来越犀利的吐槽，在狄拉克之海的告白后，两个在感情方面还是雏儿的情侣还在探索着相处的方式，希尔琳向导师特斯拉发出过询问，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但还是于第二天在垃圾桶内多了好几张废纸后给自己递上来一份情感秘籍。 　　‘如果对约阿希姆性格、爱好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尽管找我吧！一定地把握好，出手犹豫的话是会三番两次当上败犬的！’希尔琳还记得特斯拉导师当时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但她说出话却带着一份惆怅。 　　“不过我记得你的确卡在这个技术瓶颈上很久了吧？一年前我在海渊之眼进行实验的时候就知道你实验进展不顺利，现在有了渴望宝石、Mei博士的资料空缺补全以及AtoZ eternal还是仍然不行？需要我向爱茵申请再给你增加研究小组成员吗？” 　　听到约阿希姆询问起正事，希尔琳也不得不换上了认真严谨的态度。 　　“不！不必了啦...以悉尼的条件，总感觉我是在搞特殊化。而且不是不行，一方面是因为升空的卫星数量还不够，无法连成我需要的网络，另一方面，造出来的样品终究还是差些什么，配置出的魂钢也没办法承载两个律者以上不同属性的能量，至于解决手段，我现在就像是在吃打靶药，只能在有限时间内一个个试过去。” 　　 第325章 实验室小节 ============================== 　　这项研究是连上纪元MEI博士都涉足失败的领域，其中固然有资源紧缺、时间不够的问题，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这份尝试，到底需要几个月、几年乃至几十年？谁都不敢下包票，希尔琳并不想把自己肩负的压力展示出来，尤其那个人还是约阿希姆。 　　而约阿希姆也与希尔琳有着无形的默契，也不需要把话说出口来，早就在前往圣芙蕾雅学园担当老师时就逐步将自己第二任逆熵盟主位置交接出去的他，虽然这一次回来后彻底向爱茵和特斯拉要求放下了逆熵盟主的名号，但重新担当起大洋洲支部部长的职责，就是对恋人最好的陪伴和支持。 　　恰逢此时的，中院大门的高级电子锁在没有提示来客的情况下显示了验证通过，琪亚娜。卡斯兰娜毫无征兆地走了进来。 　　“杨老师，希尔琳去参加芽衣和姐姐的巡逻任务，我今天还要不要进行渴望宝石的外部同调实验......啊～抱歉，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好了，不用在意我来过的！” 　　眼前这幅景象让她稍稍受到点惊吓，异色瞳的眼睛眨巴着，近十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闯入可能会充当起电灯泡，随后立即迈步倒退回了门外，脸上带着尴尬笑容向可能将在亲昵过程中更进一步的两人摆手说道。 　　‘这算炼铜么？哦，希尔琳貌似比我大......也不能这么说，如果算上西琳的年纪应该还是我更大？总之他们间的相处应该是正常的，只是彼此身高差有点大而已，大概？’ 　　“为...为什么琪亚娜可以在不动用崩坏能的情况下直接进来啊？” 　　地下恋情的隐私突然被曝光、心脏狂跳的感觉让希尔琳下意识地拉住约阿希姆系着的领带，虽然以如琪亚娜等旁人目光看来这没啥大不了的，但过去男性记忆作祟让希尔琳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尽可能少得让人知道，目前而言，除了她和约阿希姆，也就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导师特斯拉知道而已。 　　“因为琪亚娜近期天天都来配合你的项目，有的时候你本人又不在，所以我为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给她提升了研究所内权限。” 　　被发现也很快就处之泰然的约阿希姆也没想到希尔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有时候明明就像原本的大男孩那样脸皮挺厚的，给自己的变身着装道具配上各种音效和说唱台词，但有的地方却比懵懂的小女孩还要青涩，从狄拉克之海脱出至今还没鼓起勇气给出第二个吻。 　　“这样的么？啊，不对不对，这才不是重点！琪亚娜，快回来，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啦！” 　　虽然希尔琳觉得琪亚娜。卡斯兰娜转变后的性格不会像以前那样大嘴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有过前脚告诉德丽莎外号‘小短腿’，后脚就被透露出去的惨痛经历，届时自己和约阿希姆的八卦变成圣芙蕾雅的女孩们日常话题可就一点都不有趣了。 　　“我觉得琪亚娜同学也没想错什么，要不然琳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哪个样子呢？” 　　约阿希姆听到转身准备去把琪亚娜追回来的希尔琳这个说法，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和可爱，双手抱胸表情却故作做不悦状，悠悠地在背后发起提问。 　　“约阿希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意这个，我们之间当然是...当然是情......当然是情...情...情...” 　　“是情侣关系对吧，那为何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呢？你大概是不知道，刚回来的那几天我被特斯拉姐的目光扫的坐如针毡吧？我并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在意的是，琳你当时那令我即使面对最强融合战士也能鼓起勇气去战斗的真切告白。” 　　看着始终没能清晰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的希尔琳，约阿希姆靠过将他的大手搭在肩膀上代替做出了回答，当然，还有个不能说出的原因，以前还不觉得，真成为情侣后，他才发现希尔琳各种形式的害羞样子确实有趣。 　　“约阿希姆...你是在捉弄我吧？该不会想着看我出糗？哼～不过......你说的也对，那么不如拜托你，找个时间去代我向可可利亚妈妈说一声怎样？虽然我前几天给她抱了声平安，但她知道我们关系一定会想到惊喜的哟！” 　　希尔琳的确因为约阿希姆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可随后又察觉到他嘴角小幅度上扬，即使对这番认同了，也仍旧不满地跺了跺靴子并一脚踩在男士的棕皮鞋上，最后于‘惊喜’一词更是着重了自己的语调。 　　“去就去啊，不过近期澳洲这边是不可能放下来的，琳，这次圣诞节平安夜如何？我会带着圣诞礼物给你那些干姐妹的！对了，还有你的亲生父母，按照神州那边的习俗，在天之灵过年时也一并要告知的吧？” 　　约阿希姆并不畏惧希尔琳的邀请，反而欣然接受。说到底坐在逆熵盟主的位置上他除了还是个处男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况且这事情也有助于逆熵内部的稳定，不仅要接受，还要做出对希尔琳来说无懈可击的举一反三。 　　尽管遇到些小插曲，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是被特意叫了回来，虽说希尔琳原本打算跟着她姐去绕城跑圈，整个研究所除了负责统筹管理的AI琪莎拉外就没有他们两人外的人，但有些事情刚好也只能私下来谈论。 　　“琪亚娜，坐，今天的确没有渴望宝石相关实验的安排。我这儿因为悉尼目前资源紧缺，所以咖啡饮料一概没有，只有白开水了。” 　　希尔琳给琪亚娜在过滤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做到自己原本坐着的那个座位上。 　　“该...不会我知道的太多了，希尔琳你打算灭口吧？” 　　看着希尔琳和杨老师全然没有先前那股气氛，反而是用着严肃地目光望着自己，坐也做不踏实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做了个因为紧张而吞咽的动作。 　　“不是，反正约阿希姆他都说瞒不住了......我只是想问一下，这四个半月来，你对自己的律者核心，包括静谧宝石在内，大致能掌控到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绝非心血来潮随口一问，而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过去西琳的那段记忆中，曾至多掌握了六颗律者核心，虽然在战斗中表现糟糕至极，根本没有完成能力联动，几乎只等于加粗了供水的‘水管’，对当时的人类来说是件大幸，但造化弄人，现在希尔琳迫切需要两个律者核心以上能力联动作用的情报。 　　“不是就好...要说对原本的空之律者核心，我应该使用最熟练的，静谧宝石的话就差了些，或许是因为这颗宝石并未真正激活成为核心，没办法像芽衣注入给我的雷律能量那样自然而然地运用，风之律者的核心如果接入我体内应该也可以使用，至少现在浑身上下的所有崩坏能我都完全掌控，绝不会让它们失控！” 　　通过芽衣分给自己的核心构成的凝胶，琪亚娜在变身着装时可以像自己使用空之律者权能那样调动起雷之律者的权能，而静谧宝石就像是缺了说明书，只能凭空摸索。 　　“嗯？这样的话，琪亚娜你应该能够让律者之瞳消散，在平时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吧？” 　　希尔琳也算过来人，对于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异色瞳，一直都以为是她体内的部分崩坏能独自运行的结果。 　　“我觉得这样挺好，一来，可以和姐姐轻易区分开来，二来，也代表着空之律者的过去是我无可置疑也不能逃避的一部分。” 　　 第326章 小小的征兆 ============================== 　　卫生防疫局是灾民安置点最需要维持治安的地方，稍稍靠近点就能闻到一股正在蒸煮的刺鼻醋味，但即使味道浓厚，排着的一条长龙从早晨开门直到午间都不见有缩短过。 　　琪亚娜.K.沙尼亚特看了眼自己移动终端上的电子表显示时间，这些天的各个悉尼的安置点内时不时会有微弱的崩坏能反应被侦测，考虑到大型崩坏现象后难免会在某个角落带有残留，为找出崩坏能反应源，这就必然增加了她们巡逻队的工作量。 　　“都过了饭点卫生站还有这么多人啊？也不见海棠出来，明明都移除掉圣痕不再拥有女武神的体质了，某个半途而废的紫毛宅女能有她一半觉悟就好喽。” 　　受过高级医师教育的海棠智叶只差一张资格证，相比普通的医生还要在Nameless就担当着军医的经历，对人体受崩坏能侵蚀产生的症状更有经验，所以毛遂自荐地提议了可以从卫生站接收的病人入手搜查看看。 　　“我觉得吧，小琪你对希尔琳还不够了解。就像在此之前，谁会知道海棠小姐的愿望是成为一名医生呢。希尔琳也是行至半路才成为的战士，我和她刚刚相识的时候，她的战斗力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差得多。即使在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中，也一直都是用逆熵普遍的机甲军团作战。” 　　雷电芽衣一边还在注视着崩坏能探测器，一边反驳了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片面看法，回想起仿佛还是昨日般的两年前过往，当初她还是长空市逃生四人中单体最强的那个，然后就一点点地看着两人以她们自己的方式在实力上越来越强。 　　“小...琪？” 　　琪亚娜.K.沙尼亚特听到芽衣口中的新称呼，面部僵硬地重复了一声。 　　“不行么，一直用同样的称呼我感觉会有点混乱，尤其是前两天你们同时应了我。” 　　芽衣也有些苦恼，喊沙尼亚特的话太显生疏，神州那边的大琪、阿琪、老琪就更怪异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姐姐才对吧？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说些么，我对她们怎么把芽衣你从律者的创伤回忆中拉出来很感兴趣，前几天我推着还在手术恢复期的温蒂跑出来，结果这幅满目疮痍的景象就不太配合治疗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挠着自己过肩的烫卷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她与温蒂间约好了必须一同去面对的东西。律者是由崩坏意志投给人类的恶，那些成为律者的人类自身都是些被人类迫害的可怜躯壳，但罪孽终究是经由她们之手释放出来的。 　　“活下去本就是需要勇气的，我们活着的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从小的方面而言，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我的父亲就曾经告诉过我，我早逝的母亲希望我能成长为优秀的人；从大的方面，我一直觉得我如果就此平淡的死了，长空市逝去的人就真的死了......海棠小姐也是这么看待那些离开她的同伴吧？ 　　“继承至逝者的生命么？话虽如此，海棠她自己的身体也就是大病初愈，适当休息是必须的，累到了就太不值得了，作为她的新一任队长，我还是去卫生站里看看吧！” 　　在芽衣的话语后琪亚娜下意识摸了摸别在自己腰间的卡斯兰娜/沙尼亚特瓶罐，再次抬起终端看了眼时间，踱步一圈后还是决定走入卫生站内。 　　即使三番五次声明并不是来看病或处理伤口才插队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仍然费了好大劲才从人群中挤入这座布置简单到可以称之为‘野战医院’的防疫单位内，她很快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肯定带不走的。 　　“还好啦，从女武神位置退下来并不代表我不能以另一种形式奋斗在一线，毕竟离灾难过去才半个月，现在正是南半球入春的时候，开始升温的悉尼城区废墟正是细菌滋生的环境，在安置区更得格外注意好防疫工作。队长，能帮我拿一下绷带吗？” 　　换上一身充满消毒水味道白大褂的海棠智叶见到琪亚娜进了门也只能点头回个话，因为简陋的条件医生水平参差不齐，海棠智叶相当全面的能力让她成了也是从苏比克湾搬来的刘医生外的卫生站内最年轻二把手，从头到尾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是这个么......那海棠你想吃什么吗？我可以通知一声芽衣让她利用公众食堂余下的食材给你做点？” 　　琪亚娜将距离只有海棠智叶几步路远的绷带递了出去，此时她正在为一位手臂伤口化脓发出恶臭味道的男人认真地吸出脓液。 　　“对，就是这个，谢啦队长！至于吃啥？我可不是结花那种精致生活的消费主义，有白米饭揪着咸菜吃凑合就行，大可让芽衣小姐不必在意我，再说，队长下午不是还得忙着去帮温蒂做康复运动吗？在我这儿耽误下去真的没问题？唔～这下不得不漱口了，能再帮个忙把水杯给我？” 　　吐了口嘴中的血脓，海棠智叶一只手继续用碘酒为伤口消毒，一只手接过琪亚娜传来的绷带扯开后十分高效地完成了包扎，在伤员摆动手臂确认无碍并认真提出康复建议后，又立马迎来新的一位患者。 　　“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你愿意接受并支持我这种人来当治安队队长我已经十分意外了，长田会得到的结果也有我那一份原因，既然没要求的话，就等你忙忘了我们全队一起去基地内吃饭好了。 　　“嗯～门外有点吵闹啊？” 　　就在琪亚娜将水杯递出给的时候，门口的人群队伍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喧闹让她不由得皱起眉毛，走到门外的她看到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直接拉开了排队排在第一位的女病人，对周围过来劝阻的人恶言相加。 　　“请问先生你是有什么急症吗？不然请不要破坏秩序好好到后面排队！” 　　四肢健全，也没看见身上有啥大的伤口。琪亚娜.K.沙尼亚特因为周边都是病人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不爽，将紧握的拳头缩到背后，用平静地语气问候道。 　　真正需要急诊地卫生站自然设有绿色通道，情况更加紧急地则会送入逆熵驻扎地从苏比克湾搬过来的配置医院。实际上她基本猜出来了事情起因，估计又是个不想排队，觉得自己身上那点小伤迫切需要治疗的。 　　“你傻啊，等排到老子的时候天都黑了，老老实实叫医生给老子看病，不让道就你这白毛丫头的小身板子，把你锤得拍不起来后再让你晚上爽翻天！” 　　对方嚷嚷着似乎完全没将琪亚娜.K.沙尼亚特放在眼中。的确，以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双方的重量级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仅仅是男人的手臂就比琪亚娜腰围还粗。 　　“我认得那家伙，在崩坏发生前就是城郊有名的地下黑拳奥巴，直到患了梅毒才消停下来跑去做黑工治病，不过没想到他现在有这么高大强壮！” 　　听见人群中对此人的谈话，琪亚娜.K.沙尼亚特抬头审视着眼前足足有190cm的流氓，扭了扭脖子升起了一点点兴致，看来作为对手多少有点水平的，不然若真打起来的话，就算自己不动用崩坏能也会被说欺负人。 　　“嚯～看来你本身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啊？再说一遍，这里每个人和你一样都是需要治疗的患者，老老实实去排队，作为训练队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面对琪亚娜这番若无其事的挑衅，可不能当没听见的奥巴怒极反笑，合十的双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准备给周围的人来个杀鸡儆猴。 　　“有意思的小丫头片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吧，我的实力可比当初打黑拳时还要更强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根本不要说，打起来半分钟都嫌多，看似坚实的下盘在琪亚娜眼中与比安卡一比较就满是破绽，会感到大跌眼镜的只要对刚刚展露出的里世界一知半解的普通人，甚至连芽衣等人还没赶过来，名为的奥巴男子已经程‘大’字倒地，双眼直视起午间的太阳。 　　“力量不错，技巧还有待进步......好了，现在给我去队尾排队吧！” 　　琪亚娜仅仅是留下一道银色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摆摆右手。 　　“混账，老子不过是看你是女人手下留情而已！” 　　崩坏能的反应，正是探测器得以侦测到这些天时常有的微弱崩坏能反应，周围的人群对男人的变化产生了尖叫、纷纷鸟兽散开，当琪亚娜回头时，重新爬起的男子身高和体型再次膨胀，隆起后泛白的肌肉撕裂衣物以后那露出的红色印痕闪闪发亮。 　　“那是圣痕？而且不是天命的人工形式......是植入崩坏记忆体的某种新式掺杂体？不，更像是死士的形式......算了，各单位注意，立即疏散人群并向上级禀报！这家伙交给我来对付。” 　　看着眼前发生异变的男子，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惊讶之余又马上恢复起冷静，让腰间的瓶罐弹出至右手插入了寒冰拳套。 　　‘希尔琳形象’ 　　 第327章 圣痕之谜 ============================== 　　同一时间，骑士系统超限研究所中院休息室内。 　　琪亚娜。卡斯兰娜将背后散开的及腰长发重新分开抓成两大束，那未完全履直的银发还隐隐有着束了几年的麻花辫弯曲，为向希尔琳验证自己的所言非虚，右眼的金色律者之瞳褪回成碧蓝的海水，只是就像她此时在脸上挂着的笑容一般，再没有过去那样泛起荡漾的碧波，反而令人陷入深邃的寂静中。 　　“如果我像这样恢复如初的话，是没法和过去那半吊子心态做诀别的！” 　　演示完的琪亚娜又立马放下了头发，渗人的金色非人瞳孔再次亮起。能够完全的操纵律者权能并视作身体延伸般运用自如，某种程度上奥托的人造律者计划已经超额完成，而这也让希尔琳原本以为琪亚娜‘始终保持着异色瞳是无法完全崩坏能体现’的隐忧消褪了大半。 　　“回不到过去也没关系了！重要的是，你是我、芽衣、布洛妮娅还有大家的朋友，这就够了。嗯...来自本人宝贵的感想，果然有些东西光靠仪器无法得到正确的结论。琪亚娜，我希望你能联动三种以上的律者核心协助我们进行一场放开手脚对战。” 　　对希尔琳来说，她也是更注重把握现在，展望未来的人。弓着身子抓着受宠若惊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手心连连点头，这一番实验外的随心交谈反而让她觉得真正关键的‘钥匙’就近在咫尺。 　　如果不是今天骑士系统超限研究所人手不齐，超律者级的战斗也需要特殊场地确保万无一失，她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琪亚娜去战斗。 　　“啊啊......哦...这没什么的，如果我有帮得上希尔琳你们的地方尽管吩咐好了。”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笑容中带起了些暖意，不过也许是她天生不适合维持长久的高冷范吧，从短暂伤感气氛中恢复过来的还有来自肠胃内‘咕噜噜’的饥饿感。 　　“啊呀，琪亚娜你瞧我这...工作习惯的问题又错过了饭点，不过没关系，这个时候律者的力量就是优势了！一起去堪培拉市内吃顿怎么样，我请客哦！” 　　听到这个声音和琪亚娜下意识捂着肚子的动作，希尔琳噗嗤一笑，就算卡斯兰娜家的人再怎么变，唯有这点是不会变的啊！ 　　“琳，很抱歉打扰你的兴致，但你这个安排怕是暂时成不了，德丽莎她们刚刚收到了在悉尼灾民安置处卫生站收到类似掺杂体袭击的报告。” 　　听到这份报告的希尔琳有些不以为然，这本就是他们维持治安的工作范畴，虽说碍于澳洲政府的人权问题他们没权力也不想去争执这些惹事的社会流氓的关押问题，但是将对方打倒后保证个伤筋动骨一百天，再把崩坏记忆体也回收走就也差不多了，至于会干涉到朋友间那点聚餐时间吗？ 　　“被黑心商贩的奥托大批量生产的劣质记忆体流通到黑市内也不算新鲜事了，但维持治安的巡逻队足够能解决问题，不需要我们参与吧？放心啦，我可没忘了约阿希姆你，我们当然是一起去吃喽！还是说...这次伤亡很大？” 　　注意到约阿希姆在自己说话时始终保持严肃的神态，希尔琳的笑容逐渐消失，内心也坎坷不安地失去了底气，忍不住将事态往最坏处想起。 　　“伤亡到还好，因为现场就有应对人员，预估结果只会有袭击者本人受伤吧，你们认真看这个录像，并没有记录到任何记忆体的使用，我之所以说疑似‘掺杂体’是有原因的。” 　　约阿希姆将自己收的的通知转发了过来，由负责管理整个研究所的AI琪莎拉直接在他们面前展开了所在现场的3D投影，出现的是已经着装变身完成假面骑士Blood-Blizzard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与一位‘肉弹战车’之间的战斗。 　　然而琪亚娜.K.沙尼亚特完全是考虑到防止更多人因为对手的大体型造成的误伤出现，才变成的假面骑士，以几个短暂的交手来看，虽然是以卡斯兰娜形态Blood-Blizzard为压倒性优势的战斗，但对手不低于合金碾压的身体硬度和力量，在考虑到出手力度不伤及对方性命的程度还是有些棘手。 　　“那在发光的难道是天然圣痕？可圣痕会以这种形式给予使用者力量么？” 　　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希尔琳之前先一步敏锐地发现了自家姐姐与对手交战细节，在那和崩坏兽都快相差不多的体表肌肉惨白颜色映衬下，扎眼的血红隐隐若现。 　　“可以的，希尔琳所制作的崩坏记忆体之所以会有让直接植入肉体的人类变为掺杂体的计划外副产品，实际上就是因为在模仿时小觑了圣痕这种东西对肉体基因带来的影响。第二次崩坏的记忆你还有吧，还是在空之律者的时候和你父亲齐格飞最后交战的记忆？” 　　约阿希姆的话在希尔琳耳中听起来有些不那么合适，但确实让琪亚娜迅速挖掘出了那份西琳的深刻记忆，半身魔人化的齐格飞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她’体内的静谧宝石并在战斗中用着天火圣裁的力量压制了仍然有着渴望和疾疫宝石的空之律者。 　　不比那因为有心之人刻意流失了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个的劣质崩坏记忆体，撞到天生圣痕的持有者的概率堪比买彩票中一等奖。就算对方人品有问题，也是可以调教的吗！ 　　“琪亚娜，联系你姐，打败对方以后把圣痕持有者一同带到这边来吧。” 　　希尔琳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睁眼闭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上午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一点小小变扭，还是决定让她妹来当自己的传话筒，然而等接通联络时，所听到的答案却并不如希尔琳所愿。 　　“这恐怕比较困难......你们看到的有卫星信息延误的战斗画面吧？这家伙刚才还勉强能从他的攻击中感觉到一些地下拳击手的招式，现在就和发疯的野兽一样乱嚎乱撞，旁边又是卫生站和居民的板房，我的队员们正在进一步疏散平民。” 　　接下来播放的3D投影也恰逢其时地应征了这番通话的真实性，被肌肉肿胀的皮肤逐渐形成了更加坚硬的硅基层，嘶吼的声音开始变得非人化，不是崩坏兽却胜似崩坏兽。逆熵基地内的崩坏能雷达也因为达到数值开始发出警报声。 　　“控制住局势，务必保护好平民，我们马上就到！” 　　听到警报响起的第一时刻，希尔琳便与约阿希姆四目相对，由她从研究所的柜子内翻出了一罐崩坏能抑制血清抛给了撕开空间准备跳入传送门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约阿希姆则在喊出命令以后开始联系包括德丽莎在内的圣芙蕾雅各单位。 　　如果刚才还属于民事纠纷，那现在逆熵的态度显然要将此次事件上升到一场崩坏事故的程度。 　　“圣痕还能失控的吗？那父亲他岂不是也有这样的风险？” 　　琪亚娜。卡斯兰娜将血清的瓶罐插入星云烟雾枪的同时也没忘了向希尔琳打听，要知道齐格飞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带走，而且还在半魔人化的状况下袭击了友军与她们今天碰到的状况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不清楚......也不知道齐格飞他算哪个阶段，但我们眼前这种情况与其说是崩坏能和人体处于半吊子的掺杂体（Dopant），不如说是除了大脑外都充分让肉体吸收崩坏能的改造物，以他强悍的肉体来说，猛击者（Smash）这个代号更加合适些。” 　　如果圣痕真的会失控，两个事件又会是巧合呢？还是彼此之间有所联系？看似隐藏在人类基因中纯天然无副作用的圣痕，除了给予人对抗崩坏的力量外，是否还有其他未知的作用？因为琪亚娜的问题，对问题思维更发散性的希尔琳一下子冒出了诸多想法。 　　 第328章 初现毒牙 ============================== 　　释放着寒意的蓝色假面骑士与眼前的‘人’，姑且几分钟前还有人形的怪物有着足足两倍以上的身型和体格差距，却用第二层附着于装甲上的厚实冰铠承受下了一道道堪比载货卡车冲撞的攻击，自始至终都没让危害进一步扩散。 　　在周边的人群被雷电芽衣和其余巡逻队队员协助疏散开以后，稍稍放开手脚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便在继续担当肉盾之余，也开始施展自己空手降服巨兽的本领，攻击的轨迹在失去理智后就变得愈加明显。 　　一股劲风拂面，琪亚娜.K.沙尼亚特张开的左手掌抵住了差不多大小的握拳，俯身以右手手指紧扣怪物前臂为借力的支点，将其顺势撑起以完美的弧度打出过肩摔。以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体型差距将其砸在满是冰渣的地表，大地也因此产生了轻微的晃动。 　　当咆哮着的Smash还想重新爬起时，蓝色的金属战靴用力地踩踏在巨兽头颅上，喷发出的冷冻气体让他的脑袋整个冻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家伙从有点强的人类实力一下子暴涨到了A级女武神也得苦战的地步，不过还是远不如我，所以没有你们两个表现的机会喽。” 　　琪亚娜.K.沙尼亚特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以胜利者的姿态迎接着用最快速度开着空间门赶来支援的希尔琳和与自己同名的妹妹。 　　希尔琳对着smash拍了几张照片，再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smash硅基化的坚硬皮肤，论硬度的确已经和合金战车级的崩坏兽差不了太多，就是不知道身体内部结构会有怎样的变化。 　　“总之先让暴走的圣痕停止供应崩坏能给身体，再那之后再送到圣芙蕾雅的特种医疗部做全身检查，晚一秒就少一分希望，请直接动手吧！” 　　由被保护的医护人员海棠智叶再次围着检查一圈后，留给两人需要做的也只剩下收尾工作。毕竟，眼前这位看起来身体变得和崩坏兽差不多的‘人’只有专业人士才知道还有没有救。 　　虽然理论上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证应该做更多的采样，但若此时出现人员死亡，必然会让安置点内的其他人恐慌。反正最关键的线索圣痕能够留下，用来查证圣痕暴走后成为Smash的原因，是否为普遍存在的基因隐患应该足够了。 　　“他不会在我打了血清后直接当场暴毙吧？” 　　脑海中闪过在战斗后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的长田结花，准备采取简单粗暴形静脉注射方式的琪亚娜将抬起的星云烟雾枪又重新放下，心有余悸地向希尔琳提出询问。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真死了人也算我的，快点！” 　　医治被崩坏重度侵蚀的患者哪怕有高浓度血清也不能说成功率100%，希尔琳按住他还在胡乱晃动的左臂，用勉强感受到到的心脏跳动确信对方人体内部结构还并未全部消失，若是成为崩坏兽或死士的话，多余的器官都将消失只会剩下一颗崩坏核心。 　　“我知道了！” 　　【FullBottle！】 　　倒也不是想要找人背锅，希尔琳的话也不能打消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顾虑，但毕竟被崩坏侵蚀的黄金抢救时间宝贵，不容她们多犹豫。就像当初希尔琳对空之律者时的自己那样，扣下星云烟雾枪扳机朝着刻画圣痕的皮肤零距离射击。 　　暴走圣痕的红芒终于在注入血清后变得黯淡，双目的凶光亦是不再，然而膨胀变异的皮肤和四肢并未如三人所愿地收缩，反而在圣痕持有者痛苦地哀嚎中直接连血液也不复存在地分解为粉色的崩坏能碎屑大量流失到空气中。 　　“果然...他的表皮和身体已经有不少部分完全转化为崩坏能构成的了，虽然没这么严重，但我在Nameless队友接受圣痕改造时见过这个症状，请快把他送进急救室，不然他会直接因为失去超过70%以上的皮肤因为体液大量丢失而休克。” 　　此番情景让海棠智叶内心感到一阵古怪，她许多同僚是参与实验失败而死的，但号称无公害的天然圣痕持有者也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正好约阿希姆他已经调遣直升机过来了，肯定来得及！” 　　希尔琳点点头，消失的四肢是没办法了，因为刚刚注入抑制崩坏的血清，也不能让琪亚娜。卡斯兰娜动用静谧宝石的力量来修复皮肤，现在只能先用医疗器械吊命等到血清效果过去。 　　“从某种角度而言，他倒是成功插队就医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叹了口气，也只得跟上协助着把前几分还是肌肉大汗，现在则已经需要急诊的病患小心翼翼地抬上从卫生站内取来的担架。 　　然而，这些一举一动都有双躲在暗处的眼睛关注着，男子的穿着就像随便找了几件衣服胡乱地搭配着，以灾民安置处一切都可以将就的环境来说倒也十分符合。不过在他知晓名为奥巴的地下拳手有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后微微抬起手臂，随后又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放下并随着看热闹的人们一同转身离开。 　　“胡狼，看来你精心制作的实验素材完全不顶用啊，三两下被空之律者的基因样本打倒不说，如果被逆熵的人查到线索，岂不是功亏一篑？” 　　从实验体体内纳米机械人中传来的情报让人跺脚。亏他还以为花了大半年经费的实验成功是什么狠角色，结果不仅没听从过他的使唤，没能打倒逆熵的骑士系统，甚至连提高一下民怨的人员财产损失都没造成多少。 　　身为世界蛇向澳洲延伸的触手，陪胡狼搞的项目打水漂的话，胡狼作为蛇内部的高级科学家大不了再去搞别的，而他作为澳洲负责人就等于是半年多没能有任何发展，而且实验体被回收还有着让世界蛇组织提前在逆熵和世俗面前暴露的风险。 　　“我们在尊上回归之前已经凭白损失了第二神之键，对了，我记得你用动物精心改造出的智慧型帝王级崩坏兽貌似也是这样，被轻轻松松让天命的女武神打趴了，貌似现在还成了供她们玩耍的宠物，我看你也就只能开开宠物店了！” 　　是的，这家伙除了会吹嘘外，至今根本就没拿出过什么实际的成果！看着大屏幕内带着面具的胡狼，在这片阴暗空间内的男子嘲讽辛辣而又不留情。 　　“闭上你只会瞎嚷嚷的嘴，袋獾！你根本就不懂这项得到尊上首肯的计划伟大精妙之处，这只不过是为了获得实验体数据的最后一步。而逆熵那群人，只会当成一次”天生圣痕持有者“特有的小概率事件。” 　　胡狼也算被揪到了痛楚，但很快语气又变得自信昂扬，不仅是世界蛇比天命大主教伟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尊上凯文归来，更是因为这次实验体被击败还真算不上事。 　　“这只不过是为尊上唤醒世界上所有觉醒者的一次先期预演而已，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蛇宣告彻底的归来前，让这群愚民们知道，他们所信赖的秩序和军队根本不值一提！而大洋洲在第四律者的肆虐后就已经是人心最薄弱的一环，你只要在澳洲入夏后趁着必然会有的异常天气，一步步按照我的步骤走下去就能在人心煽动出熊熊燃烧的火焰。” 　　若非因为天命和逆熵的争执弄巧成拙地摆了出南太平洋舰队的军事演习，他们在第四次崩坏中的表现算是给了那群愚民一块对世俗政权期望的遮羞布。 　　“哼～但愿如此吧，以大洋洲惶惶的人心搅动起来固然不难，逆熵那帮家伙也不是饭桶，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才在此落下几个麻烦的棋子只求维持稳定......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连作为凯文尊上恢复全盛期的补品蚩尤都没看好，哪里还需要这么拐弯抹角？” 　　既然听到胡狼用尊上的名义来压自己后，袋獾也只能捏着鼻子姑且认同了方案，望了眼自己收集到情报后贴在墙上的四张假面骑士照片。 　　“也罢，尊上已然归来，蛇必将重现于世，若你们并非只想龟缩，就让我看看在今后的局势下是否会分身乏术吧！” 　　 第329章 无果的报告 ============================== 　　无菌病房内的手术台上第一轮医学的救治已经结束，患者脱离了生命危险，既然没有人员死亡的话，除了希尔琳以外的几个人便送了一口气纷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而希尔琳本人则坐在边靠病房隔离窗的长椅上，荡着双脚有些感到无所事事地静候着第二份检查报告，并非医学意义而是圣痕相关的。 　　“琳，我听说患者醒了，情况怎样？” 　　皮鞋在楼道间的踏步，会在这个时点出现希尔琳不用转头就能听出是谁来了，用手挪动了身体让出了半张椅子的空间，示意他直接坐在自己身边来。 　　“约阿希姆？不太行啊，虽然人的确是恢复了意识，损失的皮肤可以通过植皮手术解决，义肢也可以代替原本的四肢，但脑萎缩的问题没法解决，现在他的智力大概只有6岁儿童的水平，实在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得到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大失所望，这次在众人面前变为怪物的袭击让好不容易从第四次崩坏中劫后余生的灾民们变得更加草木皆兵，若是能从本人口中问清楚，他们多少还能给出个所以然的理由出来。 　　“过两天他们发现被我们带走的人，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估计在人心惶惶下什么样稀奇古怪的谣言都要出来了，芽衣对我说，她在灾民安置地巡逻时听到最多的就是末日将近的谣言。” 　　尽管白天的提议让希尔琳当时恼羞成怒，但显然她内心还是十分在意的，看穿希尔琳向自己做报告时也刻意没有转头将视线正视过来的小心思，约阿希姆只是单单露出笑意没有多说什么，坐在彼此身边感受着对方散发的体温。 　　“他的身份我也调动人手查过了，乔治。奥巴，28岁，四年前来到悉尼打黑拳的意大利人，据悉是没有亲属的孤儿，平时只有几个酒肉朋友，半年前因为染上梅毒后为寻求治疗消失在众人视野直至悉尼城因风之律者毁灭。” 　　约阿希姆将答案资料移入希尔琳的移动终端内，这样的经历在崩坏现象频发的如今比比皆是，甚至原本还说不上有多么糟糕。 　　“唉～也就是说不会有人来将他领走乃至探望了，加上现在完全不能自理的状况，澳洲的医疗机构也不会收留他，这么一个正值壮年的人就算是废了吧？” 　　用手搭载玻璃窗的隔层上望向内部，希尔琳也只能对他的遭遇感到一声叹息，不过也正因为这份通过卫星检索的资料太过普通，产生了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那个从最开始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作为隐性基因的圣痕会暴走并使得人类转向崩坏兽化？ 　　“因为圣痕天生就是被这么设定的东西，它对崩坏充满了仇恨，却又会让人类成为与之相近的东西去对抗它。这不是我说的，是齐格飞第二次崩坏后告诉的爱茵。” 　　原本以为是卡斯兰娜的特殊血脉导致圣痕发生的个例，但瓦尔特。杨不得不做出了一个新的推测，即本纪元所有的人类，那条基因原本就是这么设计好的。令人恐怖的是，简直与狄拉克之海内凯文对他们说出的世界蛇方案不谋而合...... 　　“当然，这还不足以论证他的观点，不用想太多了！琳～手有点凉的话得注意保暖啊，早春的夜晚还说不上暖和，基地内又得节流用电把暖气提前关了，你的身体还没从前段日子接连不断地战斗中完全恢复，由我来接替等着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严肃的语气骤然一变，约阿希姆将自己袖管内的大手握住了希尔琳，与其说是在温暖对方，不如说也是寻求到了一份互相依存带来的安心感。他觉得这些猜想实在过于荒唐，若被证明为真实的，那蛇就是现纪元人类的造物主了。 　　“哼～老不正经，以前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约阿希姆。至于休息的话，在这里不也一样吗？反正有你在身边应该不会让我着凉吧？” 　　扭动了一下身子，希尔琳的脑袋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托重量的靠枕，舒舒服服地凑了上去，之前在空中火枪手的副驾驶位置，她也这样睡过。既然约阿希姆这么不要脸的话，自己丢些节操也肯定没关系！ 　　“如你所愿。” 　　在保持自己肩膀不动的情况下，约阿希姆的理之律者能力要制作一台电暖炉也很简单，红色投影在他们面前逐渐形成实体，甚至连加热的过程都被省略，在最开始就能驱散寒冷，散发出让人头脑昏昏欲睡的暖意。 　　...... 　　“瓦尔特盟主，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揉了揉被电暖烘得有些干涩的眼角，希尔琳猜测自己大概真的受安稳的环境影响小睡了一会儿，因为约阿希姆不得已的起身动作惊醒。 　　“摩尔根博士，应该是放下手中原本项目不辞辛苦赶到悉尼，连倒时差都没倒过来的你被我们打扰了才对，何况我现在连逆熵的代理盟主的身份都算不上了，不必拘谨，叫我杨部长就行。” 　　约阿希姆的对话一下子让希尔琳失去了最后的困意，确认仪表没有在两人面前出现什么失态后拍了拍衣服从长椅匆匆站起。由今天下午从逆熵北美总部加派过来的遗传学专家已经对圣痕暴走患者的身体检查有了准确的报告书，这正是她坐着等了上半夜的原因。 　　“圣痕暴走的缘由查清楚了吗？” 　　“我正要说呢，希尔琳小姐。首先，这确实是由患者DNA中觉醒的天然圣痕没有错，但他本身并没有匹配得上圣痕给予崩坏能的崩坏抗性，实际上无论有没有抗性都会受到崩坏侵蚀，快慢的区别而已......当然，这不是重点，经过检查，我发现他的身体是最近才是开始使用崩坏能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摩尔根用平板电脑向约阿希姆和希尔琳展示了她和医生们一起手术时记录的伤口，除非乔治。奥巴直到一个月前都能忍住不动用圣痕的力量，否则崩坏能流过身体造成的侵蚀影响不会那么新，至少会在圣痕附近皮下组织内留点除这次圣痕暴走后强行扩张之外的痕迹。 　　“感觉症状和那些初次强行不加防护措施使用劣质崩坏记忆体后发生排异反应的掺杂体差不多。确认这个圣痕属于他本人觉醒而非移植的吗？” 　　无怪乎约阿希姆再问一遍了，由摩尔根给出的报告无一都指向了移植圣痕这个能够瞬间解释当前全部问题的说法。 　　“杨部长，这点上我不认为我们会出差错，圣痕与使用者的基因是100%匹配的。” 　　感觉自己结论受到质疑的摩尔根目光直指向比她脑袋高了不少的瓦尔特。杨，在学术研究上，她可不会因为对方是怎样的存在而做出谎报。 　　然而她斩钉截铁给出的这份报告，作为唯一能参考的孤证，真的让希尔琳的担忧化为现实，没办法给那些被崩坏威胁吓怕的灾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Voids Luna Bloozard 　　想了想，还是给一下目前的329章时的原创骑士数据，当然骑士数据什么的，看看就好。（假面骑士eternal直接使用原数据） 　　希尔琳 　　假面骑士Voids双重空律形态（强化前，更换腰带后全部性能提高10.00%） 　　身高：182cm 　　体重：100KG 　　拳力：3T 　　踢力：10T 　　跳跃力：30m 　　跑速：100m/6.5s 　　使用双重驱动器变身，结合提取的空之律者崩坏能和以西琳圣痕再度凝结出核心后被粉碎化作的同源崩坏能，在驱动器内部的Nexus系统2.0与微型月光王座循环，瞬间爆发出百倍不止的力量。 　　比起原版的空之律者（首次觉醒）在发挥全部权能的同时，其输出上限还要高出一倍，但希尔琳本身并不以格斗见长，因此几乎完全是能力型假面骑士。 　　假面骑士Voids至黯形态（组合有多种，以综合最强的双空律形态为基准） 　　身高：182cm 　　体重：102KG 　　拳力：40T 　　踢力：75T 　　跳跃力：100m 　　跑速：100m/3.5s 　　以吸取使用者情绪为养分，在原有组合基础上大幅强化了肉体能力，在精神力和身体储存的能量被榨干之前，每一次地受创都会再度提高使用者身体强度，在强化到一定程度后，肉眼即可观测到分子的运动。 　　琪亚娜。卡斯兰娜 　　假面骑士Luna（雷电凝胶形态） 　　身高：188cm 　　体重：99Kg 　　拳力：20T 　　踢力：40.1T 　　跳跃力：75m 　　跑速：100m/2s 　　由Slash驱动器激发半块第三律者核心高浓度压缩后化成的崩坏能凝胶，喷发出的崩坏能以此与琪亚娜体内隐藏的两颗律者核心发生共鸣和流通，身为律者无需顾虑身体的崩坏能侵蚀，因此只需考虑将力量完全地释放出来，其内部微型月光王座只用于净化周边崩坏能的作用。 　　以腿功为主的高速射手型骑士，兼具对电流和磁场的利用，似乎会在着装后变得更加好战。 　　琪亚娜.K.沙尼亚特 　　假面骑士Bloozard【Blood Blizzard】（卡斯兰娜骑士/沙尼亚特圣女） 　　身高：198/189cm 　　体重：120/85Kg 　　拳力：25T/35T 　　踢力：45T/42T 　　跳跃力：20m/80m 　　跑速：100m/8s100m/3s 　　利用寒冰拳套和触发本世纪最强血脉，当琪亚娜.K.沙尼亚特选择卡斯兰娜变身时，沙尼亚特血脉自动变为隐性基因，反之亦然。卡斯兰娜形态为利用寒冰作战的重装型拳击骑士，除了自身可以抵挡宇宙射线并隔绝崩坏能的装甲，还可以另外附着一层冰甲。 　　沙尼亚特形态则是可以操作起大量崩坏能的圣女，必要时甚至可以将崩坏能以自己意志塑形或拖动身体飞行，被奥托所改造的体内律者杀手的血液会转化为对崩坏生物的致命杀手，和母亲一样善用骑士长枪。 　　 第330章 谣言 ============================== 　　距安置地卫生站的战斗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天，不过今天也仍然是从半个月前第四次崩坏至今不变的明媚阳光。 　　‘真是的，我感觉我本就快忙死了，希尔琳还要给我增加工作量，她要和老妹测试装备就不能去虚数空间内随便打么？划定一个区域确保届时没有民众闯入误伤，还要想法设法让他们看到，这简直没事找事......’ 　　无量塔姬子拄着拐杖在正处于思考状态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走过身边时打了声招呼，她与凯文战斗后的康复期本可以更快一些的，八重樱和符华都已经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今天也是来探望温蒂么，风雨无阻的，真好啊～像我这儿，德丽莎是成熟起来能主动应对圣芙蕾雅的公务了，就是可惜在康复期没什么人来看我了，唉～要是我也有男朋友就好啦。” 　　奈何姬子作为移植了人工圣痕的女武神来说各方面已经算是大龄青年，崩坏能对身体的侵蚀程度影响了恢复，而她本人又拒绝了像Nameless成员那样注射血清进行移除手术。 　　用她本人的话来讲，‘作为圣芙蕾雅的总教头，在这份正需要战斗力和局势的关头，她如果去享清福了，大家虽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难免心中会起疙瘩，何况我的年纪又不是老掉牙，都还没上三字头呢！’ 　　几乎每日都会来探望温蒂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算在康复处的熟人了，被这么一提总感觉自己和温蒂有着超出友谊的关系。于是，面对姬子随口的玩笑话，她也在说话时立马换了副语气和态度。 　　“姬子老师，我可是特地来看你的啊！至于男朋友？接受事实吧，爱情是稀有的，也许它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至少，除了都快绝后的三大家族，我就没见过我以外的女武神家庭后代。” 　　姬子听到这番话反倒是愣了下，仔细地打量着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脸，那对蓝瞳虽然如大海般清澈，但终究有所不同，轻叹一声的她顿时感觉有些物是人非地轻轻摇头。 　　“有你这么尖酸刻薄说自己家族的么......刚才的话，还真像是我的学生琪亚娜以前常会挂在嘴边的，都快半年没听到了吧？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就会撕烂她的嘴！” 　　就像现在的德丽莎一样，她们都因为成熟而不得不失去了什么，姬子为她们感到高兴的同时却也有些惆怅。 　　“人总该成长的，不过人也是恋旧的，哪天回首以往，说不定又回捡起过去抛下的东西返璞归真。” 　　就内心而言，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是挺佩服这位天赋一般，但精神可敬的前辈，如果没有她的身体力行，只凭先前大姨妈在圣芙蕾雅学园教出的学生在她心中怕是连‘精神可嘉’的草莓兵都评不上了。 　　“就像你也一样么？好吧，感谢陪我这个‘孤寡老人’聊天，我就不浪费你和温蒂的相处时间了。” 　　无量塔姬子笑了笑，拄着拐杖一步步以相背离的方向离开。 　　这位教官前辈的内心所想，琪亚娜.K.沙尼亚特可以说是感同身受，而她自己也是为了抓住妹妹那份曾经闪耀着光芒令她羡慕至今的笑容，换上了一致的表情，打开了在门牌上写着温蒂名字的房门， 　　“琪亚娜姐，听说你昨天发生了一场凶险的战斗，没有受伤吧？” 　　才刚走入病房内，坐在轮椅上的温蒂便带着担心的神色推着轮椅靠过来抓着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胳膊，仔细地上看下看想要找出被掩盖的伤痕。 　　“这事情都传到这儿啦？其实没那么玄乎，即使当时我不在场，雷电芽衣也能打败他。倒是因为后续对方身体的突发状况，才把探望耽搁到今天早上。多少对我的实力有点自信好吧！” 　　有些意外这份消息能传播得如此之快，为使温蒂放心，琪亚娜将衣袖袖子拉展示了自己洁白无瑕的手臂。 　　“呼～我听今天早上来探病的人说，由我造成的此次崩坏现象余波，会让人毫无征兆地变成恐怖的巨大怪物，只要被抓伤或咬到就会迅速无药可医地感染成它的同类。巡逻队已经封死了安置地，正严加排查崩坏能的传播并将有可能发生变异的人全部抓到实验室内隔离。琪亚娜姐，我造成的罪孽又要有许多人死去了啊～咿，琪亚娜姐，好痛！” 　　温蒂的语气和表情都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让琪亚娜意识到群众从半真半假的消息里能喷发出可怕的想象力，再继续传下去怕是让外地人都以为整个悉尼已经成了皖熊市，忍不住用指尖戳起她的脸打断了对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也传的太玄乎了吧？普通人一知半解全凭想象，你好歹也是成绩差点能晋升S级的女武神，别自己吓自己。你的‘琪亚娜姐’我就是巡逻队队长，发生什么事情我能不知道吗？” 　　没错，她们的队伍的确有在搜寻东西和封锁了一片区域，前者是自维持治安一开始就有的黑市劣质崩坏记忆体收缴行动，同时也需要对一些有着合法驱动器和记忆体的人进行记录。后者本就划在准备平推重新铺地基的废墟中，除了偶然的拾荒者是不会有人去的。 　　强行让两条不相干的消息被人扯到一起让琪亚娜这个维持治安人员更加头痛了，希尔琳研发出的这种东西真的让不少人和他们的家庭从崩坏中得以幸存，因此，正常的商品、天命流出的水货在这些人群中被倒卖起来。 　　‘简直成为了食物、水和衣服外的第四种必备品一样。而且无论水货还是真货，有些跟风的人又只有记忆体没有驱动器，这反而是在增长危险系数。’ 　　虽然希尔琳和瓦尔特。杨已经答应了会给悉尼群众新开一条生产线并尽量廉价出售，但是这些周转都需要时间，不理解的人只会继续造成不稳定因素。 　　而温蒂担忧的另一条，崩坏能的传递方式更不用说，被死士伤到而感染变成死士的人，通常是因为体内本身崩坏能堆积就已经快要超过临界点，在此之前多得是办法。 　　不过看着温蒂那真真切切的担忧，琪亚娜.K.沙尼亚特总算明白希尔琳为什么要把原本内部的骑士间实战测试改成对外展示，恐怕也有为了向群众展示肌肉，打消他们对生命保障在灾难后迟迟难以消褪的不安吧......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真配合康复训练而不是胡思乱想，顺利的话再过一个月就能让双腿重新承载起自己的身体重量了，届时再参与到悉尼的重建工作中吧！” 　　琪亚娜将温蒂的轮椅推动到窗边，为她拉开了紧闭的窗帘，让春日的阳光透入室内，相比上一次刚手术完带着出去转圈的时候，此刻放眼望去，这座城市已经由本地人和数之不尽的志愿者在废墟上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建设，人类并不是在灾难面前一次就会被打倒的物种。 　　 第331章 所有人都在变 ============================== 　　符华其实早就达到了出院的标准，只不过在没有决定彻底选择倒向某一方前，她还是选择了在正常A级女武神的恢复时间出院。 　　不过哪怕她一直关注着因为曾经老友回归而愈加扑朔迷离的局势，也没想到奥托会那么干脆地对大洋洲支部下达了只留下少部分归于暗处，明摆着挑骡子不干的指令。 　　‘虽说从天命的角度，要从欧洲调出的巨额人力物力财力来帮本就属于边缘地区从崩坏后续影响中走出实属不划算。’ 　　也只有逆熵拉着神州一起才能够从太平洋的东西两段出钱出力才能填补澳洲的窟窿，加上南太平洋军演对民众寻求安慰上的一道保险，澳洲和新西兰的政府实际上也没什么其他的选择。 　　“是来给德丽莎送文件的么？” 　　思考间符华便已经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比自己先一步出院，在第二次圣芙蕾雅学园重建后又做起了学园长办公室‘门神’工作的八重樱打量着符华抱着的文件袋发出询问。 　　“嗯......学园长写的那份物资需求报告被逆熵的澳洲部长退回，我负责跑个腿。” 　　以符华被凯文打住院前百试不爽的经验来说，负责照顾学园长起居的八重樱理应在此时因为打扰德丽莎午睡时间的理由而拦下自己，但现在据说是她为了履行和某个人的承诺，不仅戒掉了午睡，甚至破天荒的为住院的姬子给代课。 　　“要是我能像姬子小姐一样帮助德丽莎完成报告的撰写就好了，最近两周她连喝苦瓜汁的杯数都减少掉一半换成了熬夜的苦咖啡。” 　　八重樱的狐狸耳朵耷拉下来，望向屋内的表情充满了怜惜，一方面她支持着德丽莎如今堪比卡莲的那份信念和行动力，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德丽莎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在来时八重樱就提示过德丽莎办公室的房门因为总要和逆熵人员频繁交流所以一直是虚掩着的，符华出于‘学生对长辈’的礼仪，还是轻轻敲了敲房门。 　　“抱歉，我在对圣芙蕾雅近半年来的账单，如果是希尔琳和琪亚娜要对外进行皮套大战...呸，新装备测试的事情，我已经收到通知，大概需要再两小时后我才能抽空规划。” 　　德丽莎做回应的声音软而无力，显然还没有完全习惯下来，但符华却听得出这里面没有一丝对现在工作的抱怨和厌恶意味。 　　“学园长...是我符华！” 　　清了清嗓子，符华搂着手中足足3寸厚的牛皮文件袋走进了这已经是德丽莎的第三个办公室，也是房间面积最小却堆得最满的一间，虚无缥缈的学园长‘威严’，现在的德丽莎老老实实地追求着实用主义，选择了一张不需要垫高的儿童桌来办公。 　　办公桌上除了一台打印机、从逆熵借来的电脑和堆满了比德丽莎脑袋还高的文件外，便只有一件无关办公的物品，从碎裂掉的IXA腰带上取下的红色水晶体。 　　“额，是符华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电脑荧光照映自始至终都未偏离显示器的蓝瞳周边是深深的黑色眼袋，这对有着融合帝王级崩坏兽基因从而体质强大的德丽莎而言是从未被人见过的姿态。 　　看着德丽莎一刻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数字，符华觉得自己的到来有些不合时宜，这些被希尔琳和瓦尔特。杨退回去勒令要求德丽莎重新修改的草案，无疑会又增加她不知道已经安排到晚上几点的工作量。 　　“嗯，约阿希姆先生对学园长您列出的一些物资需求有些不满意，现在大部分的经费都放在了悉尼、奥克兰重建、灾民安置以及对澳洲后续气象灾害的控制方面，无法填补空缺的他们想要让您重新修改出更合理的方案。” 　　符华尽量用着比较委婉的说法让德丽莎去接受，她自然是浏览过文件内容的，由于希尔琳知晓自己目前夹心饼一样尴尬身份的难处从而很大方地把退回去的文件展示了出来，其内部被用红线重点划出的想法之不成熟简直让人发笑。 　　‘该说小短腿不愧是被奥托宠坏的亲孙女么！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圣芙蕾雅万圣节舞会？好啊，我没意见，毕竟圣诞我也得去西伯利亚赴约，只不过所有问题自己想办法！还有这个，有关休伯利安和月光王座的机库建设，符华你瞧瞧这是人话么？能同意拿去当圣芙蕾雅的宿舍还多亏了战舰引擎能当大型发电机呢，让她拿去重写！’ 　　这才是不怒反笑的希尔琳拍着稿子符华本人听到的原话，不过她也明白德丽莎刚刚起步处理政务的难处，所以才找上了自己做中间人避免掉因为面对面导致语言过于激烈而产生的一场批斗大会。 　　终于从显示器上转动脑袋的德丽莎拆开了递过来的牛皮纸封袋，迅速抬手翻阅的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将最后一页放下时，站在办公桌旁静候的符华原本以为这会是德丽莎情绪失控的前兆，不过到她却只是闭眼深吸一口气，将眼窝中因为委屈而打转泪水用手背擦去。 　　“唔～我知道了，我会吸取这次的不足之处，尽快重写一份的。倒是...符华同学，虽然我的庆贺可能迟了点，但还是恭喜你出院。” 　　花了三个小时的心血首次独自完成的报告书等于是成了废纸，而且因为这份被退回而牵动到的后续文件恐怕还有许多，对德丽莎的打击不可谓之不大，但她还是让嘴角扯起略带勉强的笑容。 　　“学园长，其实你可以请布洛妮娅或是姬子老师来帮忙吧？” 　　“布洛妮娅说是为了让她一直在寻找的重要之人回到身边，近期在和可可利亚频发交涉，即使空下来了，她还得负责G3的后勤维护。至于姬子...看到了她的体检报告，我决定除了战斗和授课之外的事情，还是得由我这个圣芙蕾雅的负责人自己来做！即使没有了爷爷的庇护，我也要证明我能够做到！” 　　德丽莎连忙摇头回绝了符华这个听起来十分诱人的提议，现在几乎圣芙蕾雅学园的每一个人都在努力，自己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些文件反而算不上什么。 　　“德丽莎学园长，在约阿希姆将这份文件交付于我时还是说出了一些修改的提议，以及他们具体能给出多少物资，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来协助您达成逆熵方面的要求。” 　　这当然不过是为了给出个‘普通A级女武神符华为什么能够熟练处理各项文件’自圆其说的解释，面对德丽莎的变化，符华发现自己终究无法无情地做到在决定立场前完全旁观的态度。 　　‘奥托，或许你的确小觑了其他人的可能性啊......你的犹大小姐，也永远地不复存在了。’ 　　 第332章 这就是逆熵的黎明 ============================== 　　在大洋洲的人们切身实际地体会了来自崩坏的威胁后，人们在需求安全感的同时，也迫切地需要了解最近如火如荼与他们政府展开合作的组织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借着希尔琳要求对公众开放的逆熵装备战斗演示的机会，约阿希姆和希尔琳的想法一拍即合，再加上德丽莎地努力配合，只花了一周的时间便在废墟的悉尼城区划出一片很快打算重建的区域，之后也算是省去了清理杂物的步骤。 　　而为了达到理想的效果，接受媒体的采访也是理所当然的。由于德丽莎的身型实在让人觉得不够可靠甚至有点儿戏感，因此负责接待记者们的自然是约阿希姆，和为了防止在战斗中发生意外的警备队长琪亚娜.K.沙尼亚特。 　　“这位先生，我是澳洲电视台记者塞拉，您就是最近传言中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政府开始合作的逆熵分部部长么？您看起来是这么的年轻。” 　　由于选取的战斗场地条件的原因，并不是以发布会的形式进行问答，跨过同行间残酷的竞争，作为幸运儿的金发碧眼女记者也不知道是怎样越过那些看起来更加坚实有力的男记者，第一个冲上台抓到了最佳采访位置的。至于负责维持秩序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估计根本没人指望会从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女身上问出点什么。 　　“如果你说是逆熵大洋洲支部负责人，是我没错了，但年轻有为就实乃说笑了，在之前的第四次崩坏中，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些活跃在第一线抗击崩坏的战士都比我更加年轻且具有能力，她们更配得上你的夸奖。” 　　去掉第一眼让人感觉古板的眼镜和围巾，对镜头露出完美笑容的约阿希姆嗓音带着些磁性和厚重，虽然以原本的样对外展示还是第一次，但曾经扮演瓦尔特。乔伊斯这个逆熵盟主的角色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说的也是，先前我还从没想过类似于DC和漫威漫画中超级英雄是存在的，而且还是一群英姿飒爽的少女。本国的市民除了两年前在洛杉矶发布会上那款公开出售的对崩坏产品，目前对逆熵这个组织还是一知半解，可以借这次难得的机会为我们透露一点吗？” 　　‘那才不是超英，是Rider！Kamen Rider啊！亏你们还刻意去搜集了两年前洛杉矶发生的事情。’ 　　场下的希尔琳正准备向琪亚娜。卡斯兰娜炫耀约阿希姆起直播中的上镜形象，这位女记者说出的第二段让话到嘴边的她差点没呛到，事到如今她作为接下来关键的装备战斗演示者也不能冲上台去大喊大叫地纠正对方的错误，只得跺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希尔琳，你就这样走入战斗区域没问题吗？” 　　强大的力量总会招来人的恐惧，所以早在采访开场之前，琪亚娜。卡斯兰娜就完成了着装变身，面对接下来世界各地千万双眼睛怀带各种不同情绪的窥视，脸上这层遮掩身份的面具给了她一点内心的安全感。 　　“没关系没关系，一上来就使用全身覆盖形式的双重空律形态我的装备测试意义就会大为削减了，你看，这是我的新驱动器创造驱动器，由伊瑟琳博士逆向解析了天命IXA腰带的技术，它的性能是迷失驱动器的1000%，其强大超乎寻常！” 　　希尔琳抓着新驱动器的红色握把，通体除一个巨大的圆型发动机外均闪烁着漆黑色的金属光泽，而其插槽部位和双重驱动器一样有着两个显眼的插槽。虽说驱动器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向下兼容崩坏记忆体，但希尔琳本就也把自己的一捆全部打包交给了约阿希姆。 　　“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况且我记得你们不是说IXA腰带也大量参考了逆熵驱动器产品的设计，比起迷失驱动器提升1000%......岂不是说你的战斗力提高了五倍？” 　　以真面目示人是一步颇具双刃剑意味的险棋，不过琪亚娜。卡斯兰娜也知道自己是摸不透希尔琳想法的，索性便真的认真打量起希尔琳手中这款新的驱动器，1000%这个夸张的数据让她咽了口唾沫，该说科学的力量真是伟大吗？ 　　“不不不...驱动器的性能提升再怎么提升只是可以将瓶罐内储存的力量更好的释放出来，我粗略估计大概提升了10%吧，至于和完全为匹配你体质特制的Slash驱动器，可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先前一半由支配之键构成的双重驱动器也不能完全算迷失驱动器的1＋1，希尔琳看见琪亚娜被自己调动出的星星眼反而有些尴尬了起来。 　　“喂！别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啊，技术的进步每提升1%的性能都是飞跃，说实话我没想到奥托这款匆促上马的产品还有不少可圈可点的想法，甚至是之前对天命情报搜集中完全没有运用过的新技术。” 　　可惜IXA装甲相关的开发过程，即使问了前Nameless包括副队长海棠智叶在内的成员，她们也大都言语不详，除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说出的那个逆熵情报网都根本没听过的，负责为她们改造圣痕来匹配这套装甲的斯内克博士。 　　几大媒体抛出的疑问除了一些逆熵敏感的机密，大都被约阿希姆以无懈可击的回答堵住了嘴，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名名为塞拉的女记者问出了一周前在安置点爆出的事故，由于当事人对普通人来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场至今为止都还在不断谣传的圣痕暴走。 　　“好了，约阿希姆那边和记者们也该结束话题了，有请作为今日正题的我们出场，琪亚娜，别有心理负担，当成一场才艺表演就好！” 　　希尔琳觉得她该以自己和琪亚娜的闪亮出场来转移掉这种被小题大做的疑问，手中浮动的翠绿色渴望宝石犹如活物般缓缓地游至琪亚娜的雷律凝胶装甲的胸口，深蓝色的凝胶前胸甲迅速将其末入，形成的水晶体宛若光之巨人的彩色指示器。 　　“空之律者核心，死之律者核心，由雷之律者主动分享出的50%核心，再加上现在的风之律者核心，琪亚娜，按理说你已经可以一人操纵起战舰月光王座了！尽管这场战斗带着表演性质，但是请让我看看吧，我所追求的可能性，逆熵的夙愿！” 　　创造驱动器的腰带自动延伸而出围住腰间，虽说这场测试的企划被加入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本职是对崩坏武器设计师的希尔琳瞄向如今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目光带着的可能是不下于奥托即将成功复活卡莲的狂热，三种以上不同性质的律者级崩坏能到底会怎么发挥出来？ 　　 第333章 擂台表演赛（1） ============================== 　　随着城市残骸中两束瑰丽耀眼的烟火冲天，预先充能的力场护盾以晶莹的紫色半球体的形式覆盖在这片直径20公里的区域中，又在一阵太阳光的反射下彻底化作透明，媒体与围观群众的视线终于从瓦尔特。杨转向。 　　正常来讲，哪怕是划定战斗区域外的最佳观战台，要想在没有设备协助的情况下从十公里外观看两个人的战斗是几乎只能看看爆炸特效了。不过在今日，希尔琳特别让自己和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装甲配备了第一视角的微型摄像头，同时浮空战舰月光王座也被调动过来，从立场盾上方以鸟瞰的方式来拍摄至现场大屏幕内。 　　“Rider System Voids使用者希尔琳，准备OK！Henshin！” 　　希尔琳对着摄像镜头，也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视角扬起脑袋端正地点点头，从身披的白大褂左右口袋中首先拿出的分别是是一枚翠绿和深蓝的瓶罐，甩动后轻轻拧动瓶盖以此推入创造驱动器的插槽内，之所以没有直接变身着装走入战场，除了先前和琪亚娜说的理由，也是为了让一般人更直观地了解骑士系统。 　　【风之律者、雷之律者！Are you ready？】 　　右手快速转动握把，两块从驱动器内投射而出的3D打印模具将绿与蓝的左右半身装甲从前后向希尔琳的身体瞬间完成拼接。 　　不提这种高科技的着装装甲方式，仅仅是创造驱动器读取音效中喊出的那个禁忌之名，就足以让在场的澳洲民众；尤其是深刻感受过风之律者带来灾难的难民们不由得发出惊呼并让身体产生了颤抖。 　　‘用温蒂和芽衣的力量？原来如此，搭档～☆你还真会选啊！’ 　　即使不像西琳与希尔琳那样心灵相通，琪亚娜在低头望向镶嵌在雷律凝胶前胸甲内能够深刻感受到与自己身体形成相通的‘翡翠’，也随即明白了希尔琳首先选择这个从未试用过的形态出战意义。 　　“相同的能力性质......但这可未必能逼得出我动用第三种力量啊，希尔琳！论知识涵盖面，我不如你，论战斗天赋和经验技巧，你远不如我！假面骑士Luna出击！” 　　以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第一视角，哪怕有着出色动态视觉的人也无法将发生的画面全部映入大脑，月光王座的拍摄更是除了最开始两人划着残影的闪动交接，深蓝色的那一道被径直从城西打至城东的边缘，接下来就只让人不明所以地看到城市废墟的一片片地接连化作更加细微的粉尘。 　　正如理之律者只能模拟其他律者核心，空之律者不能跨越时空，雷之律者释放的电流传播终归无法达到光速，岩之律者创造的也只能是拟似黑洞，希尔琳认为律者核心的能力其实际上限是无法达到能力理论上限的。 　　但现在结合了风之律者和雷之律者的能力，希尔琳此刻向琪亚娜利用伪。理想流体传导的带电离子已经超越了氢原子中电子绕核的1/137倍光速，反而是她和西琳对操作能力的双重神经反应速度仍然在此造成了巨大拖累。 　　‘下次试试让琪莎拉协助运算好了。’ 　　动能＋重力势能＋压力势能=常数，其最为著名的推论便是：等高流动时，流速大、压力就小，在流体力学的连续介质理论方程建立之前，水力学采用的‘伯努利原理’便是这么一回事。 　　尽管这条理论现在只适用理想流体，尽管完全没有粘度、不可被压缩的理想流体和完全意义上的永动机一样还只存在于假设，这一切却并不妨碍希尔琳篡夺了部分风之律者的权能后，用这个‘理想流体模型’创造出比液态氢更无限接近于假设中的流体。 　　‘某种程度上风之律者的能力创造理想流体上限是最难达成的，却也对人类而言最容易做到99.99%！’ 　　琪亚娜。卡斯兰娜虽然也不是很能明白其中的原理，但她强大的战斗直觉以及相同却比希尔琳有着更高锲合度和权能，让她在第一轮交手的吃亏使得作为绝缘体的前半身雷律凝胶装甲被击穿并蒸发大半，顶着还在融化的装甲上百摄氏度的高温，迅速凭感觉模仿出来并传导以更强的电束。 　　‘不愧是和律者人格的我融合后全力以赴的琪亚娜，我们双核形态的出力远比不上，同样的招式看来只能用一次，但你还是天真啊，我和搭档的决斗可是领先三步～☆！’ 　　‘不要说那个人的台词，会翻车的！’ 　　在看到琪亚娜的动作，希尔琳立刻决定转攻为守，既然有进攻的矛，那就还有用来防御的盾！以‘理想流体’的两个特色性质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运用方式，结合磁场的斥力，只需一点点比琪亚娜更精细的能力运用程度，这些攻击便在触碰的瞬间便如天女散花地坠至废墟各处。 　　‘接下来是对付你姐姐初战时用过的形态！’ 　　【空之律者、雷之律者！Are you ready？】 　　借着密集轰炸扬起的尘土，当希尔琳重新出现在琪亚娜视野中时，在创造驱动器的音效中身体右半边的装甲已经从绿换为了紫。 　　被立场覆盖的区域有大约3分之一的部分在所有人视觉中仿佛处于一片粘稠的淡紫色液体，先前大屏幕中播放出数十倍的快镜头一下子又变成了慢镜头。 　　既然一切动作都过快的话，就再让这片空间内所有的物理现象都变得迟缓下来，反应能力比不上的话就把对手的反应速度拉的比自己还要慢！而唯有使出这片重加速领域的希尔琳自己不仅可以正常反应，还可以利用雷之律者的能力驱动再次加速。 　　“这么慢的速度是没吃饱饭吗？哪怕你适应环境只需要10秒，只是被动学习的话就必败无疑喽！” 　　带着自信的希尔琳终于有战斗的余俗来对被自己贴脸的琪亚娜开口说了句不久前被人嘲讽过的同样一句垃圾话，不算与只有一身蛮勇的空之女王战斗，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近身情况下压制琪亚娜。卡斯兰娜。虽说这句话在她耳中就像是高速咏唱有些滑稽，但是只要效果达到就好！ 　　琪亚娜做出有效反击前，希尔琳就和获得预知动作的心眼没什么区别，轻松架开琪亚娜的防御以十几道本身力量不大，却依靠磁共振现象连续打在已经被风雷形态蒸发掉不少凝胶的装甲部位拳脚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第334章 场外的小节 ============================== 　　希尔琳与琪亚娜的打斗没动作电影那么具表演性，民众也不会去深究各类能力的原理，然而那不算特效却远胜于特效的各类从现场和超大屏幕中看到的爆炸、场景粉碎所带来的冲击力足以让人目不暇接，连连高呼过瘾。 　　大屏幕内，众人原本以为从半空坠地被逼到绝路的假面骑士Luna居然真的在10秒后先是以预判动作抬起胳膊分毫不差地恰好挡住希尔琳的鞭腿，身体受力后倾的同时她终于照猫画虎地完成了‘理想流体’护盾—以类似琪亚娜.K.沙尼亚特使用卡斯兰娜形态力量后冰铠再一层覆盖全身的形式。 　　深蓝的凝胶装甲此刻真的如液体般流动起来，而因为近乎零的摩擦力，在重加速领域内受到的行动阻力也大为缩减，随着慢动作电影中的两个主角都变成正常倍速的动作，假面骑士Luna的回击也终于如期到来，另一只手扯住希尔琳的小腿往下使出一击摔打，整个地面都为之晃动并裂开一道大缝。 　　‘这便是近一个月前逆熵对风之律者使用的骑士系统吗？难怪那个整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会在两年前看到成品的记忆体时难得地称赞了一句。’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尽管屏幕内希尔琳的驱动器音效又读出了空之律者和风之律者，作为‘澳洲ABC电视台记者’的塞拉还是依依不舍地放下了自己手中外形有些奇特的望远镜。 　　虽说她就知道逆熵在两年前就完美化解了一次‘第四次崩坏’，又在一个月前成功击败风之律者取走渴望宝石，甚至还有普通人不清楚的几场恶战，但只凭搜集的情报和残缺的拍摄片段终究不如眼见为实带来的震撼。 　　对于先前的问题明明调动起场内气氛却没有得到主办方部长约阿希姆的准确回答，有些耿耿于怀的塞拉不满足接下来就在台下坐看转播，内心又开始活络起来的她将目光在会场内来回打转着，最终盯向地目标便是先前被忽视的警备队长琪亚娜.K.沙尼亚特。 　　原本因为对逆熵这个来自美洲的神秘组织和他在澳洲年轻的部长露面，或是跟风或是真的好奇而一拥而上的人群此刻都在观赏着这场堪比美国科幻大片的战斗，琪亚娜也就从维持治安工作空闲下来。 　　此刻双手托胸的她也看似如他人无异地望向大屏幕观，时不时还对两人间的表现微微点头或摇头当个评头论足地当个场外‘武术指导’。 　　“今日逆熵展现的力量之强，让我们都不由得大开眼界。人类居然也能利用科学技术来掌控律者犹如天灾般的力量，那么，请问这位小姐可否为我们的分析一下，Voids和Luna这两位中哪一个比较强？” 　　撩了撩额间的金发，卡斯兰娜的血脉似乎对女性都有着骑士般的风度，而塞拉正好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挺有自信的，带着一脸笑意走到琪亚娜面前递出自己的话筒问道。 　　“目前来说应该还是假面骑士Luna更强一点吧？” 　　根本没打算转过身来，依旧目不转睛看向大屏幕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至于缘由？光是自家老妹现在使用了三颗半的律者核心这点，要说出来就会吓死全场所有人吧，毕竟只持有一颗渴望宝石的风之律者就能带来末世审判般的灾难。 　　“那依小姐你之见，她们谁会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呢？” 　　‘这不是说出来就百分百会引起撕逼的问题么？’ 　　下意识想要再顺着本心作答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挑起眉毛转过脸来带着不满的神态望向纠缠不休的女记者，说实话在两年前她也因为奥托任务的原因伪造过一回采访逆熵要员的媒体记者，当时怎么就没觉得这个职业是如此的麻烦？ 　　“我可真猜不出来，获得胜利的因素总是多种多样，一时差距带来的纸面强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何况这终归不是双方都得非赢不可的战斗。” 　　要论打官腔，摊开双手做无责任赔笑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自觉自己也不会比约阿希姆差，两年前就连那个逆熵代理盟主最开始可也没能看出自己的精妙表演。 　　不过...兴许是自己这类事情曾经做多了，从而有些亏心，她觉得站在面前的这位澳洲ABC电视台记者也有些不真切，仿佛一层笑容作假在拱火的同时，还掩盖了第二层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是的，就像自己曾经受奥托命令执行特殊任务的伪装。 　　“她刚才有问了你什么问题吗？” 　　在确认那个记者因为实在采访不到什么有用的内容而失望地离开后，瓦尔特。杨，也就是她现在工作岗位的上司约阿希姆在台上以低头系领带的方式遮挡住嘴唇嚅动，通过便携式耳机向琪亚娜.K.沙尼亚特发出了询问，抱着对这位官方电视台女记者感到某处不和谐也不止她一家。 　　“唉～很抱歉，她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无聊的比拼战力问题而已，被我随便敷衍过去了，争论谁更强谁会赢这种根本没意义。” 　　叹了口气，虽然心绪不宁的琪亚娜对塞拉抱有着怀疑，但也只限于初步的怀疑阶段，论女记者提出的问题的确也没什么特别出格的。 　　只希望这场对外的展示战斗能顺利地结束，达到让在崩坏现象中变得极度缺乏安全感民众稍稍意识到，人类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那的确是很无聊的问题，我觉得是有着丰富学识，全程掌握主动权不断出击的琳会赢！” 　　在约阿希姆说出这段话前，观看战斗的群众又纷纷发出了惊呼，因为刚刚适应了空律风律形态能力节奏的假面骑士Luna此刻又被切换为空律理律组合的希尔琳召唤出了上百台形态各异的逆熵战术机甲，其一人成军几乎填满了半个战斗场地的阵势比起先前那些繁杂的能力组合更容易让人理解并有所共感。 　　“......是吗？可我刚好持相反意见，就凭那个老好宅女三脚猫的功夫，我觉得我的妹妹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对对话稍稍愣了会儿，琪亚娜才意识到是这位前逆熵盟主的上司正在用和自己开玩笑的方式调节气氛，便也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回复了对方。 　　倘若是在天命，恐怕也就比安卡能享受与奥托的趣味互动了，而逆熵的这位，就显得有人味的多，一个很难让人升起厌恶的老好人……不仅是已经四处传遍的和希尔琳间的趣闻，而且大部分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也更愿意选择用他在任教期间‘杨老师’的称呼。 　　“其实，琪亚娜小姐，我是带着半认真口吻的。” 　　“真巧，约阿希姆部长，我也是。” 　　 第335章 擂台表演赛（2） ============================== 　　数以千计的导弹遮天蔽日绵延至数十公里，然而这些令人生畏的流星火雨只在众人的一道眨眼间，便由假面骑士Luna甩动同样有着近千米长的流体鞭在雷霆万钧中横扫至灰飞烟灭，成了排放出的大片可吸入颗粒物。 　　爆炸带来的冲击波掀起了废墟中的大片尘土，让整个战斗区域内太阳光线变得黯淡，蒙上了一层泥灰的世界之中，琪亚娜从气流中能感受到的只有大口喘息和连续的咳嗽声。 　　“咳咳...看来你对渴望宝石...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了...呼～不过...还真是犯规的体质啊～从头到尾，包括我最后也是最顺手的理空双核组合，造成的消耗还没你恢复得快。” 　　希尔琳轻轻用手指擦去脸部划伤带来的一丝血痕，不断更换常规组合直至几乎所有组合都展现了一遍，体力已经消耗至临界点。 　　拔出腰间的两枚瓶罐，一阵晕眩感传来，左手匆匆撑起单膝跪地后仍有些无力的身体，若是在过去，兴许还得连打几针崩坏能血清抑制高强度作战带来崩坏能侵蚀。 　　‘不愧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当初还是删未被雕琢的璞玉，现在的你能力和意志都是如此的强大和崇高......我很好奇，你的未来能走到哪一步？’ 　　为了不让观众过多地从摄像机共享的视线注意到自己的糗态，希尔琳自始至终地抬着脑袋逼直地望向假面骑士Luna。 　　相反，一直处于挨揍状态的琪亚娜除了自身限制器的假面骑士装甲外甲部分磨损严重外，体内静谧宝石供给的的她仍旧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如果观众不将战斗从头到尾看，兴许会有半数以上的人猜错过程。 　　“喂，希尔琳，没关系吧！这不应该只是一场友谊赛吗，是不是有些过分认真了？新装备也测设结束了，要不要喊停？” 　　因为后续的攻击迟迟未到，假面骑士Luna落地卷起的一阵清风吹走了遮掩在两人间的部分灰尘，注意到希尔琳的创造驱动器上的瓶罐已经被她自己拔出，她很自然地觉得是希尔琳已经无法再坚持战斗准备小跑过来搀扶。 　　“继续！我还没看到你的全力呢，虽说是场友谊赛，但胜负还是要分的！” 　　制止动作的声音不大，却一点儿也不容置疑。希尔琳甚至觉得自己被轻视了，用力握起一把不断流失的土灰，双脚前后岔开勉力起身。 　　“看来我还是得用到她啊～” 　　“这是？” 　　见希尔琳用右手从虚数空间中抽出了已根酷似碎碎冰的长柱型紫色LED显示灯，被拧动时散发出的能量让琪亚娜感到有些熟悉，不过因为道具外型变化较大有些迟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啦～不用惊讶，我将空之律者起源的瓶罐顺应驱动器做的改进和少许性能提升，实质是新瓶装旧酒而已。” 　　这便是她近日要当众演示出来的最后一个形态，也是唯一被称为假面骑士的形态，作为底牌来说这其实早就已经是一张众所周知的名牌。 　　琪亚娜也定睛看出被希尔琳在手中左右甩动的‘碎碎冰’，正是由两罐颜色相同的律者瓶罐互相拼接起来的，只听‘啪嚓’一声，希尔琳从左右两端‘掰断碎碎冰’由此将双槽接入了驱动器之内。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Are you ready？双重空之律者！】 　　摇动驱动器的握把，头顶与脚底的两道虚数之门穿过身体，失去能量支持的理之律者半边装甲破碎并被另外一边彻底补全，紧随其后是投射出的第二层装甲磨具锁死全身，两条空之律者款式的风巾被喷发的紫色蒸汽如活物般摆动起来。 　　“花哨的游戏时间结束～我现在要用力量来把你的全部潜能都压迫出来！” 　　五指伸展摆动后又重新做出握拳状，下一刻希尔琳鬼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假面骑士Luna的身后，空间被闭锁起来，巨大的压力让反应不算慢的假面骑士luna立刻再次在开始‘嘎嘎’作响的装甲上附着起‘理想流体’并迅速抬腿带着一道‘噼里啪啦’作响的奔雷后踹，只不过她所踢中的希尔琳身体却如立体投影般地穿了过去。 　　若是常人，肯定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踢到的是虚影而感到惊愕，但琪亚娜就是真正的空之律者，这样虚虚实实转换的招式她记忆中的自己也曾用过，常规的攻击或防御是没意义的，因为她此刻根本就不与对手在同一个空间层面上。 　　假面骑士Luna并未让踢出的那只脚收回，而是将这股力量传导至地面引起了一股庞大的爆炸冲击将自己从封锁空间炸出。 　　“没用的，你跑不了！” 　　【SpacialPulverize！】 　　快速转动握把，希尔琳的冷哼并非来自于雷光踢击引发的爆炸，而是又瞬间拦在了假面骑士Luna后撤路线上，这一次她弹起的右腿则成功穿透了琪亚娜的完美防御顺利将其从半空重新踩回地面，从她坠地时周身地面蔓延而出的巨大蛛网纹裂缝还有观众感受到的镜头振幅，足以让人感受到力量的震撼。 　　“唔～腿部的麻痹～居然来这一招啊！” 　　琪亚娜有着静谧宝石带来的强大恢复力，仅仅一招是不可能结束战斗的，想着乘胜追击的希尔琳正准备再次抬脚，然而却感到一阵抽搐，腿部的战靴也冒腾出了蓝色的电火花。 　　“咳咳......还有多亏希尔琳你承让啊～” 　　忍住从胸腔涌入口间的甜意，琪亚娜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抽动，尽管从虚转为实的时间只有一刹那，身体瘫倒在地腹部装甲由内而外裂开也证明了付出的代价的确不小，但那是她现在能力下几个仅有的反击的机会。 　　此刻最好的破解之道，就是用出相同的空之律者权能，琪亚娜不是不明白希尔琳的想法和诉求，然而刻自己体内的崩坏能已经和渴望宝石相连，使用着雷之律者力量构成的外部装甲，比起过去除了失控外的几场战斗，对崩坏能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再启动一个的话...... 　　【机械创造者，Gun Form！】 　　希尔琳的攻势可不会因为一只脚的麻痹而停止，听到武器变形提示音暂时打断了对过往的犹豫，琪亚娜快速在地上翻滚两圈后也抽出了自己别着的星云烟雾枪扣扳机开火对枪。 　　希尔琳的武器‘机械创造者’作为一个万用模块，其使用的核心是与双重空律形态完全绊生的存在，射出的子弹就是她此时力量的衍生，何况星云烟雾枪的接口并未接入任何其他能量，彼此的差距无法依靠琪亚娜精湛的卡斯兰娜枪术来弥补。 　　由枪模式机械创造者射出的子弹就如希尔琳本人一样可以出现在任何方向，琪亚娜只能完全依赖于直觉和周身的一层电磁场不断向着还没被移平的小部分城市废墟内躲闪。 　　希尔琳叹了口气，骑士面具下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若琪亚娜。卡斯兰娜无法战胜自己的话，那更别提她们接下来必然会碰撞的‘蛇’，自己这个形态在凯文。卡斯兰娜面前和普通人的区别无非是一招还是两招。 　　而如果从今天的战斗中依旧找不到可能性，就届时连约阿希姆的Eternal也肯定战胜不了认真状态下的凯文，在这之后还有凯文也束手无策的终焉律者...... 　　“假面骑士Luna，这样就结束了吗？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将先前拔出的单瓶空之律者瓶罐也接入了枪模式机械创造者的核心，希尔琳打算一击将划定的战斗区域‘清扫’成一点儿灰尘都不剩下的空地。 　　 第336章 因为我就是 ============================== 　　【Simulate Stellar Collapse！】 　　扣下扳机的瞬间，从希尔琳体内榨取的能量将近半数，机械创造者枪口喷发产生的巨大后坐力直接让已经不得不单膝跪地的身体仍然向后滑出数千米。 　　琪亚娜在听到招式读取音效和一颗其貌不扬的球型能量体时便预知到了危险，只不过这一次的攻击方式却超乎了她、乃至除了瓦尔特。杨以外所有围观者的想象。 　　无需对想要借助地形周旋的假面骑士Luna做任何瞄准，因为根本无处遁藏，等离子构成的球形体在招式释放的几秒内迅速膨胀至两百米，其耀眼的光辉宛如在天空中升起了第二颗太阳，事实上这也确实是恒星的模型，在坍缩过程极为短暂地模拟出了恒星的生命周期。 　　引力场是物质在空间中产生的空间弯曲效应，这其实是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互相讨论后对曾经使用过的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的第二律者版改进，也是她在对凯文一战彻底完败后，在不变的现有条件下琢磨出的最强对策。 　　哪怕最后发生衰亡的瞬间微乎其微到超过了人类对时间感知的极限，从中爆发出的能量仍旧足以荡平力场盾内希尔琳所目视到的一切。 　　“接下这一招，给我看看吧！” 　　‘搭档，就算琪亚娜有静谧宝石加持，我觉得她不嗝屁就不错了......’ 　　西琳内心中的嘀咕恐怕是所有熟人看到希尔琳这一举动下都会产生的，场外的德丽莎估计都准备冲上前台向约阿希姆讨个说法了吧？ 　　将枪口过热的机械创造者转为剑模式作为拐杖和未麻痹的左腿拄起身体，调匀呼吸重新将身体从虚转为实的希尔琳当然也知道这可能是在强人所难，但冥冥之中她就对琪亚娜带着一股期望，或许早在九幽时就已经种下的期望。 　　尘埃落定，力场盾覆盖的这片废墟就连地面也下陷了足足十米，不过这一下子倒是让场外的人可以无需大屏幕地看清场内情况，因为除了勉强单脚维持站立的希尔琳与全身装甲碎裂趴伏在地的假面骑士Luna，已经再无他物。 　　“胜负已分...当众展现出如此可怕的破坏力，为了给民众放出足够大的定心丸，逆熵还真是一场豪赌。” 　　塞拉对这幅‘一尘不染’的战场微微变貌咋舌自语着，回头瞄向依然在拍摄的随行摄像师，想必这场战斗全过程也都通过这个特殊镜头被他们接受到了。希尔琳。钱有如此的力量和才智，也难怪让尊上会有些在意，的确是个不亚于天命最强女武神比安卡的威胁。 　　“呵呵～尊上，如今逆熵已经出牌，是不是要让袋獾那个家伙也有所行动？” 　　世界蛇自然是将希尔琳展现的力量尽收眼底，比起见识短浅的下级干部被唬住后表露的担忧，站在这宛如冰柜房间的胡狼则根本不为所动，带着张扬的笑声向着唯一能够让她低下高傲头颅的存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招能够让失去安全感的人们竖起信心找到主心骨，但只要正面将旗帜折断，同样也能大幅打击信心。’ 　　就算第一律者、幽兰戴尔或是希尔琳乃至奥托之流表现出的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一群尊上的手下败将，这份自信绝非毫无由来，那是上纪元唯一能够伤到后全身而退；仅仅只需要1%的力量就能和天命最强女武神短暂势均力敌的真正最强战士—凯文。卡斯兰娜。 　　“胡狼，继续看下去，她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宛如雕塑般坐在已经结了层冰霜王座上的凯文一动不动，发出声音和他的双瞳一样仿佛永远的只有冰冷和死寂，不过哪怕是包括胡狼在内的世界蛇高级干部，纵然有疑惑和不解也绝不敢去随意揣测尊上的想法，只得重新将视线盯向屏幕内被认为已经‘结束的战斗’。 　　“那个人居然...还能站得起来？” 　　随着从屏幕内传出的一阵阵群众的骚动，胡狼也发现了异状，在塞拉的镜头调整下，被她断定已经被打倒可能甚至重伤休克的‘假面骑士Luna’食指和中指抖动起来，甚至还很快地重新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随着这一番动作，除了Slash驱动器外所有遮体的蓝色凝胶装甲因为使用者的抖动纷纷破碎不堪地剥落至地面，银色长发的异色瞳少女如化茧成蝶露出了骑士装甲下的真容。 　　“琪亚娜。卡斯兰娜，她才是逆熵今日真正打算打出的牌么？” 　　只不过胡狼发现最让人感到惊讶的并不是她在经受如此攻击后还能爬起，而是她身上同时在胸口和左手右手手臂出现的空之律者、风之律者和死之律者三种颜色的圣痕。 　　‘三股...不，四股性质的崩坏能在我体内和谐的流动着，虽然浑身还是很痛，但也正是这份直面濒死的威胁，让它们的力量在最后一刻结合了。我果然是当初在第二次崩坏中体会了无数次濒死经验的空之律者啊，但同样，我果然也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在最初与过去的那个自己人格融合时，认为背负空之律者身份带来的过去更重要，后来因为芽衣和大家又让她觉得保持‘琪亚娜’的身份更为重要，现在她终于明白，是两者一样重要。 　　“没错，集齐万千恨意和爱意为一身，我都会全盘地接受下来，这就是我！” 　　即使没有了雷电凝胶形态的骑士装甲限制，琪亚娜。卡斯兰娜此时的意志是完全清醒的，她也知道自己的真容正完完全全地展现在全世界播放的节目之中，即将展现出的正是最为完整的律者之力，但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做了就是做了，自己享受到的不仅是来自德丽莎大姨妈、父亲齐格飞和雷电芽衣等亲人朋友如港湾般的宠爱红利，还有长田结花、木场莉子这些真真切切恨着对空之律者的仇恨，被爱与恨两种情绪所鞭策，她相信自己能够保持着本心。 　　“琪亚娜，你终于终于地将可能性展现出来了啊！” 　　不再用战斗开始前约定好的代称，希尔琳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些许激动产生的鼻息，将剑模式机械创造者插入地面快速转动起创造驱动器的扳手，剩余的全部力量都集中于左腿部。虽然现在的状态不能使用双重粉碎有些遗憾，但没关系，空间转移起跳带来这一击包含的意志绝对不亚于先前任何一次骑士踢。 　　“呵～希尔琳，这场战斗的胜利就由本小姐我取走了，lt’s show time！” 　　按压着Slash驱动器将雷之律者的崩坏能直接挤入体内，琪亚娜倒是没有选择以骑士对踢作为收尾，毕竟在装甲粉碎后她身穿的就是一层比较耐磨的紧身便服，伴随着全身上下的圣痕闪耀，四种律者的纹章聚集为一。 　　‘琳...你不会真的也跟着受感染成热血白痴了吧！’ 　　尽管看着两人的表现时对着观众的脸上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笑容，但约阿希姆合十的双手却被磨出了一层汗水代表着实质上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表演，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事先把战斗区域规划的再大一些，恨不得立马现在着装变身冲动力场盾前再做一次加固工作。 　　自换上双重空律形态后，希尔琳和K423的破坏表现一浪盖过一浪，区区直径20公里的城区对这两尊大神来说犹如是在鸡蛋上的舞蹈，场外作为额外保险的战舰月光王座已经不声不响地为了维持力场盾存续被投入使用，目前看来这依旧不够。 　　力场盾的的确确在两者力量触碰的瞬间就支离破碎，但还不等约阿希姆将Eternal记忆体插入驱动器变身，他便察觉到根本没有一丝力量外泄，在力场盾被破坏的同时，结合了理想流体、电磁场和创生之力在空间操作下居然硬生生压缩回两人对招不到10米的范围内，直至最后将这股喷发的力量以两道冲天光柱的形式涌向大气层外。 　　 第337章 风起云涌 ============================== 　　解除变身着装瘫倒在地仰望蓝天的希尔琳视线被仍旧保持站立的银发异色瞳少女所遮挡，这场谁胜谁负已然明显地揭示于众。 　　“唔...琪亚娜...你又变强了啊...” 　　除了全身上下肌肉拉伤带来的痛楚，表情一副龇牙咧嘴杨的希尔琳倒是一点都不伤心，虽然输了战斗，但是琪亚娜的四种律者能力联动数据被记录下来，逆熵的战斗力也于今日锋芒毕露，人们未知灾难的不安最差也有部分转移了，对内对外的目的都达成。 　　“希尔琳，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 　　琪亚娜。卡斯兰娜低头弯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虽然语气依旧十分的沉稳，但是从眼神中可知，昔日那个自信的女孩回来了。 　　“终归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我只是打个助攻而已。嘶～轻点啊，我现在全身上下都痛的要死.....” 　　抓住琪亚娜伸过来的手，被卡斯兰娜怪力一把从地上拉起时扯到伤口的希尔琳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希尔琳与琪亚娜的战斗在推至最高潮后完美的收官，然而现场的气氛却陷入一片与先前惊诧截然不同的沉默，在和平环境下除了影片，真正见识过军队火力覆盖的人都很少，而这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实在太过超乎他们的想象，何况表现出这番战斗力的并非一整支军队，而是只有两位‘Kamen Rider’。 　　“还请各位放心，如你们亲眼看到的，包括驱动器在内的骑士系统代表着我们人类对崩坏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对于被崩坏能侵蚀的病人，我们也有着相应的医疗手段且会密切与受灾国家和地区合作交流，崩坏不过是将被人类跨过的万千困难险阻其中之一。” 　　是时候了，约阿希姆一边带头为进行表演赛的两人鼓掌，一边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对面前的话筒放出了对所有人发自内心的豪言壮语。 　　‘琳，你说的没错，此时此刻的风正吹向我们这一边！’ 　　逆熵一表一里两个计划，表层的那个修正自上纪元逐火之蛾的‘新方舟计划’已经正式打出。约阿希姆的目光眺望向空无一物的远方，他知道听到这番总结不光是在对现场的观众，还有在时刻关注他们的两位。 　　“瓦尔特二世，你这句话比起乔伊斯还要猖狂啊，不打算蛰伏，而是正式对天命主导的世界发起挑战了啊～Rider System，呵...当初我还真是看走眼的东西。” 　　奥托捏碎了手中的高脚酒杯，他此时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鲜红的葡萄酒从从指尖滴落沾湿了脚下的地毯，Nameless作为一群损失了也不可惜的弃子能够收集到IXA系统的资料已然了却了她们的剩余价值，但渴望宝石未能如期回收反成了对方的助力，这是五百年来第一次被动接下了他人发起的挑战。 　　有一点，他也是近期和斯内克博士通过旁敲侧击以及才知道的。上个世纪逝世的小野寺章太郎先生会创造出描写改造人悲哀的《人造人009》、《假面骑士》等系列作品，可能并非只是偶然，遍布于世界各地阴暗处的蛇，便是素材的原型。 　　“不过有一点起码你们没说错，上纪元的遗民，终究是昨日黄花，老老实实作为泥板上留给我们的警示就足够，有谁规定本纪元不能后来者居上的？” 　　奥托到底也是稳坐天命大主教位置500年以上的老妖怪，很快便将心情又平复下来，除了已经是情劫的卡莲以外，他不会深陷于任何过去的失误，何况首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上他还是拎得清的，逆熵这次看似是在对自己发起挑衅，实则将第一矛头指向的是世界蛇。 　　IXA系统不过是个最基础的技术跳板，谁都不敢笃定世界蛇在其中下了多少道暗门，而奥托始终没同意比安卡的使用实则是一种保护，对，就是出于人情私心的保护，这份真相或许让知情者感到意外，但也算是自德丽莎也背叛他后仅存的一点心理安慰。 　　“逆熵也好，世界蛇也好，真的以为天命是外表光鲜，实则家中枯骨么？你们就抱着这种麻痹大意的想法吧，琥珀～该到收网的时候了，我这边的东西可不是让他们白拿的！” 　　斯内克等世界蛇打入的钉子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现在既然已经被榨干了价值，奥托自觉已经完全掌握了技术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拿出来的产品交给从悉尼回来后就一直催促他的比安卡也是足够。只要防止蛇将天命在这次争端中拉下水，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 　　“我明白了，大主教！” 　　琥珀轻轻点头后便退出了办公室，名单无需奥托给出就早已铭记在心，对于天命内部那些钉子，他们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实则不过是对大主教来说暂时有用，所以故意摆个面子罢了。 　　‘蛇还真是与你们极为匹配的称呼，500年来连一次与天命正面碰撞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见不得光的阴暗处苟且，这方面逆熵尚且还有比你们狂妄自大一些的优点。’ 　　而看完这场对外战斗坐立不安的世界蛇澳洲活动负责人袋獾，在收到胡狼的下一步行动通知后才总算是长舒一口气，他这个级别的干部一直以来都是不敢去揣摩凯文尊上想法的，若是自己这儿因为逆熵发出的挑衅而被选为第一主战场，那面临的压力就实在太大了。 　　‘从南美的巴拿马和北非的埃及入手么，分别是逆熵和天命的咽喉要道，然后再是西伯利亚那个想要左右逢源的母狐狸......果然尊上的判断力就是比那个只会动嘴还丑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八婆强多了。’ 　　“尊上已然回归王座并将用焚烧生命劫灭之炎唤醒尚在沉睡而不自知的愚民，届时除了大量的人员和资金，还会有一位‘贵客’会前来协助我。” 　　对于后半段，袋獾说话时的语气中带有些不屑意味的，无非又是胡狼搞出的那些战斗力不上不下的生物兵器。它们用来威震宵小之辈还凑合，在对抗今日逆熵对外展示的肌肉，就实在力不从心了，关键还是在于由先人类文明给本纪元刻入基因的诸多‘觉醒者’。 　　在未觉醒之前，他们有部分因为出众的资质被世界蛇提前发现并吸收入组织，但更多都是现今人类社会中一枚再正常不过的螺丝钉，有着自己的亲属、朋友和关系网。 　　他们生来就算作为世界蛇的一员却甚至致死都不知晓，而一旦刻入基因的‘暗雷’被激活，便可以无声地让这个世界变得风起云涌而无旁人知晓。这便是尊上归来以后，世界蛇所拥有的最大底气。 　　 第338章 万圣节前夕的筹备 ============================== 　　“没想到小短腿真的会把‘圣芙蕾雅万圣节晚会’这个被我退回的企划经过改修以后，以‘悉尼万圣节化妆晚会’的形式重新发出来还被约阿希姆你批准了。” 　　从约阿希姆手里接过被按下‘许可’印章的企划书来回翻了翻，希尔琳右眼的余光瞄向正对这项活动企划露出期盼表情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和雷电芽衣，加上跟着她们一起来的布洛妮娅，显然这三位在促成这项企划时添了不少助力。 　　“我觉得为德丽莎充当说客的符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味将琴弦绷紧是会崩断的，安置区的灾民们虽然自你们一周前的对外表演赛安稳不少，但民众内心的情绪总归堵不如疏，如果我们带头与群众一起举办化妆晚会，不也能够增加他们日后重回正常生活的信心吗？” 　　“不愧是杨老师，深明大义！和某个抠门死板的会计完全不同，一直闷在实验室内的话，研究成果没出来，人先垮了就太好笑了。” 　　不得不说，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自信在一周前找回来后，她的欢脱性格也回来了少许，虽然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希尔琳也听得出来她是在关心自己，但莫名觉得不爽。 　　“也对，那经费的问题怎么说？要让悉尼大部分灾民参加晚会，不提人手和时间问题，需要调动的资金会比德丽莎第一个企划的需求增加几倍不止吧？” 　　朝着琪亚娜带鼻音地轻哼一声，她们自然是只要考虑活动企划怎样通过，但当企划通过之后要怎么处理还不是自己和约阿希姆来做？ 　　希尔琳做出了让步，但如果活动在下午17点开始，现在距离10月31日的万圣节前夜只有32个小时了，这么短时间内产生的计划变动绝非小事。 　　“不必担心，近期的物资里澳洲政府已经从堪培拉送来一批南瓜，而且不少安置地的居民本就各自有准备着万圣节前夜的活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组织起来，再购置一些糖果和食物即可，料理的话可以交由我和符华以及其他会做菜的女武神，至于化妆可以不做强制要求一切从简。” 　　雷电芽衣像是早料到会被这么问，便有条不紊的将先前对约阿希姆的陈述又一遍转达给了希尔琳。 　　“据布洛妮娅和重装小兔19C计算，相比起最初学园长提出的企划，这次活动所需的资金只需原本的三分之二。” 　　布洛妮娅又做出了一份精确无误的补充，彻底赌上了希尔琳的嘴巴。 　　“好吧好吧，你们早就玩起了合纵连横，我再充当恶人角色就的确如某只草履虫所说的抠门死板了，我没意见。” 　　不过希尔琳还是将埋怨的目光望向约阿希姆，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干嘛还要让我来当这个把关唱白脸的啊？ 　　“我这不是担心琳你因为不会跳舞而不乐意吗？” 　　没错，据约阿希姆的经验所知，希尔琳无论现在还是过去都完全没有一点跳舞的经历，哪怕是十几年前逆熵内部组织的联姻会，参与的次数也是零。 　　“我可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再说一切从简的话我大可以去做主办方啊！” 　　原来约阿希姆你打的是这个算盘？毕竟活动企划内的写的是‘化妆舞会’吗，希尔琳在约阿希姆的那份期待目光下，故作正经地以充满无私奉献精神的语气宣布道。 　　‘琳～那不就没意义了吗？’就在约阿希姆感到一阵失望时，响铃声打断了这个办公室的谈话。 　　【来自逆熵执行者特斯拉的通讯，是否接入？】 　　“约阿希姆...哦，还有希尔琳、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小姐们，各位打扰了，看来我们的Kamen Rider都在啊！你们一周前的表现非常精彩哦！” 　　特斯拉的3D投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甩动红色的双马尾，带着夸奖的语气特别关注了一下琪亚娜。卡斯兰娜。 　　“唔，在治安巡逻工作的姐姐她还没回来，如果要商讨是逆熵内部保密事项，需要我们先离开吗？” 　　“无妨，只是在今天收到了一份来自埃及政府军的视频，其实更像是投诉吧，说是我们对反政府武装提供支持干涉了他们的内政～” 　　除了杂乱无章的步伐和接连不断的喘息，入眼的唯有一片漆黑和零碎的闪光，希尔琳还以为是产生了什么播放事故，正要向自己的导师再问些什么，睁大眼睛细看屏幕之后才发现那些微弱的闪光，实则是枪口喷出的火舌。 　　“恶魔！玩弄地狱火焰的黑色恶魔！这是屠杀，我们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随着这声吓破胆的哭喊，整个画面一下子就鲜艳了起来，只不过是以惊悚的方式。熊熊燃烧的火焰毫无征兆地从士兵体内自燃，并且就像是会迅速传染的病毒一样在这支队伍内传播开来，霎时间哀鸿遍野地惨叫声硬生生将本是连月光都被遮掩的夜晚点缀成了来自地狱的炽热死亡舞会。 　　“好烫！身体正在被燃烧，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有些士兵当机立断地撕扯下衣物或是在地上打滚的方式也无法将火焰熄灭，这股火焰一旦燃烧起来，他们享受到的便是十分短暂却深入骨髓的痛，精神肉体挣扎到最后只余下一缕青烟，就连骨灰也所剩无几。 　　雷电芽衣咽了口口水，不由得抓住身边琪亚娜的手，即使已经数次见证了人的死亡，这种死亡方式仅仅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这些火焰似乎只盯准了鲜活的生命，在生命凋零的那一刻，便与之一同消散至空气中，只余下了因为让空气密度发生变化后使光线发生折射扭曲的热量。 　　“假面骑士？黑色假面骑士！别过来！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这才是特斯拉的主题，一位士兵在临死前喊出的话让希尔琳、约阿希姆和琪亚娜也不由得为之异动，轮廓约2米的漆黑身影头部的金色华光在士兵因燃烧倒下时从镜头上一闪而过，等到他们再想深究画面时，拍摄的镜头也被随之摧毁。 　　“又来这招......特斯拉导师，拍摄时间是深夜么？没有更清晰的画面了吗？” 　　无怪乎希尔琳发出叹息，两年前，逆熵就有过崩坏记忆体的发布会后被天命用大量劣质产品填充入市场以次充好的事情，在部分人心怀歪念的错误使用方式下给了不少人糟糕印象导致最开始的‘新方舟计划’效果打了折扣。 　　如今逆熵效果显著地向世界展示出‘Kamen Rider’的力量才不到几天，就又迅速地产生了各类与其相关的牵强附会。特斯拉导师播放的视频，希尔琳只勉强在边角的画面中看到了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漆黑身影，最多再加上一点可能是火光反射的金色。 　　至于那些士兵的大喊大叫根本说明不了问题，人在绝望和极端恐惧下很容易产生与自己记忆中类似东西的联想，身份不明的人形用未知方式使用出的火焰力量误判成假面骑士再正常不过了。就是苦了他们这些假面骑士形象代言人，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嗯～差不多就是你想的这么回事吧，因为执行任务的部队没有人活着回来，被大火燃烧的现场后续只搜集到残留少量的碳灰，埃及政府军只能给出这么模糊的影像，所以我觉得将视频传输给约阿希姆来分析一下。” 　　3D立体投影的特斯拉对于希尔琳的抱怨耸耸肩膀，埃及和整个北非都基本是属于天命的基本盘，鞭长莫及的逆熵和美国官方在当地最多只有几个在大使馆的观察员，对于近期出现的反政府武装他们自己都还在搜集情报了解呢，又怎么可能会在此时去提供支持。 　　“不过在澳洲的你们不用太在意，我和爱茵、小瓦尔特他们讨论后已经从总部派出特种部队以维和部队的形式配合当地的两位观察员去搜集情报了。也就是问问有没有线索，也不是什么值得大家兴师动众的事情，好好享受明日的万圣节晚会吧～” 　　看完特斯拉给出的视频，将手背遮在嘴边的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互相对视时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同时琪亚娜。卡斯兰娜、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经希尔琳的语气提醒都想起了半年前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会干这类事情。 　　“完美！今天的体脂率测试结果是连续保持了第十二天的17%......温蒂，你在轮椅上坐久了可得好好加油了啊！” 　　对，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超指标做完每日治安巡逻工作回来正准备报道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出了一身汗的她正乐此不疲地让海棠智叶和温蒂协助自己做体脂率测验。 　　“额，干嘛大家都看着我呀？如果是羡慕的话，我可以给你每人都量身定制一条体能训练套餐，智叶和温蒂最近也加入我的订制训练了哦～” 　　琪亚娜.K.沙尼亚特收到众人目光时先是有些懵逼，随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的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的型体保持至今都是最完美的吗，自然而然会被这群‘懒狗’羡慕。 　　“不不...你误会了，是因为称作黑暗骑士来天降惩恶这事儿，貌似半年前你不是也做的不亦乐乎么？” 　　听到‘特训’二字就头大的希尔琳脑袋如拨浪鼓摇晃着，以一种同情地目光望向被带上贼船的海棠智叶和温蒂小姐。 　　 第339章 赌约 ============================== 　　“在我还在女武神医疗班的时候也听说过，天命总部的金银双煞，所到之处风卷残云、寸草不生。‘金’指的应该是指毁了小半个伦敦的最强女武神幽兰戴尔，‘银’该不会就是指琪亚娜队长吧？黑暗骑士...唔～我可以想象到画面了！” 　　接住琪亚娜扔过来的毛巾，参考一周前对外播出效果相当成功的假面骑士战斗表现，再结合亲眼目睹过这位新队长的战斗方式，海棠智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是琪亚娜姐在奥克兰为开导我时自曝出的半疯癫时期的黑历史吗，能否更详细一点，我很感兴趣啊！” 　　听到希尔琳和海棠智叶两人的说法，温蒂双眼闪闪发光地望向在内心中视为自己偶像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段似乎唯有她不怎么了解的黑历史。 　　“咳咳咳～温蒂...那个时候啊，希尔琳你看...以结果论来说我也确实打击了不少居心厄测的崩坏记忆体使用者不是吗？应该谢谢我义务出警帮你们维护产品名誉才对！用符华小姐的话怎么说来着，好汉不提当年勇！” 　　当初自己的心结未解，又因为信息不对称与大家产生的误会，琪亚娜.K.沙尼亚特看着温蒂的期待，不由得挠着脑袋顾左右而言他，再想了想，索性用着问心无愧的语气把发生的事情只往好的一面说。 　　“喂喂～这也太......算了，有种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的感觉。约阿希姆，你觉得这次还是奥托手段的可能性有多大？” 　　希尔琳听到琪亚娜.K.沙尼亚特这么厚脸皮的回答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也咧开了一个很大幅度，然而现在再把旧事重提又显得自己过于小心眼，最后也只能选择跳过此事将目光望向还在来回观看这段视频的约阿希姆来重回正题。 　　“琳，我觉得这次不太像是他的行为，视频中疑似假面骑士的身影只模糊地出现了一瞬间，首先天命已经对我们使用过了IXA系统的骑士，其次，在北非地区，奥托如果想让天命展现实力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就如特斯拉之言，在苏伊士运河被天命掌管的情况下，逆熵在北非地区连边缘利益都没有多少，算不上什么值得他们兴师动众的事情，说是天命要来蹭逆熵发布会的热度未免太过牵强。 　　“或许事情的真相出乎意料的简单，只不过是反政府武装偶然从黑市购入的迷失驱动器和崩坏记忆体变成的骑士造成的此次事件也说不定。” 　　琪亚娜.K.沙尼亚特既然能够用一手Joker记忆体出神入化还打败了自己，对此记忆犹新的雷电芽衣觉得再出现一个相性极佳的精炼记忆体使用者碾压一支特种部队并无不可能。 　　“也对......事情说不定被我们想复杂了，等特斯拉导师派遣小队给出的结论吧。” 　　芽衣本想作为宽慰大家的说法，却让希尔琳的内心犹如被利剑戳入，谁都能听得出低下头后她失落语气与先前打趣琪亚娜.K.沙尼亚特时判若两人。 　　她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始终不想承认。哪怕能够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崩坏记忆体，并将力量发挥到琪亚娜.K.沙尼亚特程度的人大概只有千万分之一，这个可能性其实不大，但确实也并无不可能，应该说早在rider system被设计之初，并不天真的希尔琳就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 　　和女武神装甲相比，迷失驱动器、G3之类的使用代价可谓十分低廉了，虽然也尽力做出很多防范措施，但被走私用于人类内战的情景是难以避免的。 　　“芽衣姐，布洛妮娅记得，希尔琳是骑士驱动器主导设计师。” 　　布洛妮娅小声地做出了提醒，而芽衣也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好了好了，芽衣同学你并没有说错什么，我们还是关心一下摆在眼前的活动企划吧！琳，你不是要做万圣节化妆晚会的主办方吗？时间不知不觉又流逝了近半个小时，再不组织起来的话可真要迟了！各位也是，在治安逐渐恢复的如今，我们也得让大家的情绪好好释放一下，散会吧！” 　　作为澳洲支部最高负责人的约阿希姆摆手做出表态，先前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和Nameless的IXA都还勉强算保持了底线。 　　‘约阿希姆，我打开了魔盒啊，我很害怕有一天假面骑士的力量会被用来杀戮普通人，然后另外一方也随之装配并学以致用，最终假面骑士从英雄的印象变成了战争兵器。’ 　　还记得这句话是在两年前的发布会结束的那个夜晚，希尔琳依靠在自己耳边发出的叮咛，这个武器是为了增加全人类从崩坏中的存活可能性才设计出来的，但是若只想用于此，即使这次最终被确认是误认，对人类而言也注定将只是少女的一份奢望。 　　约阿希姆走到希尔琳的身边轻轻拍了拍的肩膀，他估计女孩此时的心情不会比那位理查德·乔登·加特林医生要好多少。 　　“希尔琳不要紧吧......” 　　性格柔和、体贴他人的雷电芽衣自是十分的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发言伤害到朋友内心，哪怕只是无心之言。 　　“芽衣，那个老好人要是如此脆弱的话，我们今天可就没机会聚集于此啦，不必担心，我敢说，如果不是约阿希姆先生在这里的话，她可能根本不会让我们察觉到这份情绪波动。” 　　因为是从曾经的敌人转变到如今战友，从出房门就已经开始考虑万圣节穿什么装扮发到推特上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希尔琳有着来自两个不同视角的了解，语气中倒是一点都存在担心。 　　“喂，你们难道不敢到好奇，杨老师会怎么安慰希尔琳吗？” 　　若不是被布洛妮娅拽了出去，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是挺想留下的，她现在也不由得将脑袋转向身后杨老师的办公室，一方面是对朋友的关心，另一方面自从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对于这组她身边首次见到的男女情侣还是挺让人感到八卦的。 　　“唔～参考电视节目里的话，说不定是将希尔琳小姐直接搂入怀中给一个吻？” 　　被海棠智叶推着轮椅的温蒂则是对此第二感兴趣的，因为腿脚还在康复期的她无聊时就只能收看些电视节目，那些肥皂剧的内容不由得从脑海中冒出。 　　“这幅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想要报警啊，不过我觉得指不定有更刺激的，你们知道像这种欢庆的节日对情侣间来说一般意味着什么吗？据我所知，总部就有些女武神会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和一些研究员小哥展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然后第二天再找我们医疗队要药。” 　　海棠智叶虽然天赋很一般，但作为几人内比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要年长两岁的人，借此机会一脸坏笑的分享起自己的见闻。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杨老师和希尔琳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芽衣脸色噗的一下红了起来，大和抚子式的性格和雷电龙马的严厉教育让她成为众人内思想最为保守的那个。 　　“布洛妮娅虽然不太理解感情，但是觉得芽衣姐姐的说法存有偏见，情侣间的荷尔蒙与是怎样的人无关。” 　　布洛妮娅也加入了拱火，用无机质的语气让重装小兔19C列出了各种数据，难得地反驳了一把雷电芽衣。 　　“那要不要我们赌赌看，万圣节他们两个会不会有戏？我出半个月工资赌会的！” 　　难得看到布洛妮娅也会感兴趣，琪亚娜。卡斯兰娜像是找到了进一步将话题铺开的机会，兴奋地做出提议。 　　“有意思，老妹，既然你选择会的，那么我就赌不会！就赌上我原本安排在这个月的旅行资金好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挑了挑眉毛，虽说姐妹和解是事实，但不算空之律者失控暴走的那次，她至今还有想战胜琪亚娜。卡斯兰娜一次的心理，奈何平时找不到机会，这次由她发起的赌约刚好是机会。 　　有了两姐妹带头持不同意见，包括芽衣在内众人的好奇心全部勾了出来，或多或少都加入了这场赌约。 　　 第340章 情感路途的磕绊 ============================== 　　与悉尼民众一起进行万圣节化妆晚会的企划被支部长首肯的消息很快就传达给了各位职员，虽说时间紧迫且又凭白增加了工作量，但浓厚的节日气息却在此之前就已遍布至基地各处。 　　南瓜的剪裁、彩带的布置和基地的大扫除工作还没分配下来，作为德丽莎临时文秘的符华在路上就已经看到不少圣芙蕾雅的女武神自个做了起来，相比往年圣芙蕾雅学园的条件是简陋不少，大家却仍旧乐此不疲。 　　约阿希姆会接受德丽莎企划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若拒绝这些孩子们心存的期盼，就实在太过不近人情了。 　　“符华女士...嗯，符华小姐，万圣节晚会圣芙蕾雅这边只预留这么一点警备人手足够吗？届时会有很大的人流量啊。” 　　面对眼前这位带着红丝眼镜，看起来纤细瘦弱的灰发神州‘女武神’，约阿希姆在对她称呼抉择中稍稍犯了点难，最后还是选取了两人表面上的身份。 　　现在的稳定终归还是表面的平静，人们相信了逆熵的实力，却未必等于相信了逆熵本身，如果于活动期间再发生类似前些日子卫生站被袭击的事情，那股人心中的不安感会立马卷土重来，甚至会更多不利于逆熵的言论产生。 　　“不必担心，晚会期间所有的女武神都配备了个人定位和通讯设备，她们即是活动的参与者，又将是巡视的治安维持者。” 　　没人会希望好不容易才在新组织内争取到第一个活动项目就此泡汤，符华估计德丽莎学园长今晚就会召开场‘万圣节前夕活动’动员大会了，明晚若有不识大体的搅局者出现的话，恐怕无需等到接收上级命令，就会被那些便衣的女武神迅速拿下。 　　“嗯，这样的话就麻烦累一点多留个心眼了。另外我再额外让琪亚娜她们采购万圣节糖果时再添置一批高清摄像头，我本人会在活动期间时刻注意着这些摄像头的动向。” 　　这段话是代表着看来他不会像德丽莎那样参与到万圣节晚会中了？符华看向正在翻阅自己刚刚递上文案的约阿希姆，在深思熟虑后选择了开口， 　　“约阿希姆先生，我刚才好像看见希尔琳她气鼓鼓地摔门出去了，以她的性格还真少见啊......你们这是吵架了？” 　　符华当然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即使这些天希尔琳和约阿希姆的关系已经在悉尼支部半公开成为一段茶后闲谈，也不会让心如止水的她升起一丝波澜。 　　只不过一切都在这个洋节被确定要组织起晚会活动后，她身边那几个最熟悉的人似乎都变得有些反常起来。不仅是刚才望见自己时头也不回一下的希尔琳，还有交待晚会料理工作时对自己欲言又止的芽衣，以及在她整理好第二份更为详细的企划书才刚踏出门，就遭遇了早已蹲守多时的布洛妮娅。 　　最为惊奇的还是布洛妮娅，虽说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主动提出了让自己在为德丽莎和约阿希姆先生商讨万圣节晚会细节问题时，顺带来旁敲侧击一下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两人在办公室里说了些什么，以符华对她的了解这简直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 　　“没什么，任谁都会偶尔闹一下小孩子脾气不是吗？” 　　约阿希姆没想到话题会从十分正经的符华口中说出，垂下眼帘用竖起的A4纸文件遮住了脸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然而那从逆熵盟主位置上练出的官腔在符华这种阅历更丰富的人士耳中依旧听出了一丝不自然。 　　‘不管怎么说，这个敏感时点间，以她现在被众所周知的身份去埃及，一不小心被无论是政府军还是反政府武装认出来的话，黑的会被说出白的，白的也会被说出黑的。哪怕的确被特斯拉的派遣小队实锤了，也不应该是她去解决问题。’ 　　出于对希尔琳的保护，也出与大局的考虑，约阿希姆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不合时宜的请求，不过他在之后想要转移话题时又犯上了些对希尔琳思维的经验主义错误。 　　“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人当做劣质的cos，再说以琳你的性格，在万圣节晚会时肯定也是选择可以将全身包裹到被人认不出来的特摄英雄皮套吧？” 　　“约阿希姆，那根本不一样！难道穿着女武神装甲再把脑袋罩住就算假面骑士了吗？” 　　“那么为何设计之初就考虑的量产的驱动器以及天命的IXA系统也会被称之为假面骑士呢？” 　　“我当然希望大家都能成为骑士......原本一直以为将这份赤诚之心传递给我的约阿希姆你能够理解的。” 　　嗯，到也说不上发生了争吵，因为希尔琳确实是在两人的谈话结束后才离开的，即使心中有所不满，只要没有出言反对的话，她是不会做出与之相悖的行动。只不过那份走出房门时更加失落的背影，让约阿希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然而若是再叫住希尔琳，或许只会让话题变得更糟，对于希尔琳的追求和此时的心情，他只感觉有着模糊的概念，却没法依靠三言两语说清。 　　“第一律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处于男方位置，总是要先认错的。不用我说，希尔琳其实是个很强势的人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有体会，她或许会特别为你在一些地方做出让步，可不代表她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就如你这次同意举办的万圣节晚会一样，将误会和不解憋在心中只会逐渐扩大，堵不如疏。” 　　若符华先前是以被默认的圣芙蕾雅A级女武神的身份来发问，那么现在进一步走到办公桌前的她就换上了和希尔琳沟通后约定在逆熵和天命间作为中立观察者，神州仙人这个长辈的位置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也难怪，约阿希姆与希尔琳的相处时间很长，彼此有着较深的认识，然而在此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上下级，是前辈和后辈，是憧憬者与被憧憬者，最多还可以算是交心的战友，然而正是因为这些身份的缘故，跨过鸿沟人感情更进一步成为情侣是极为不易，甚至有着机缘巧合的，为此过往的印象反而会影响到两人间的步调磨合。 　　‘既然选择了保有情感这种模糊不清的道路，那么你们每一次应对的方式都是向我展示的答案。’ 　　符华暗自思索着，毕竟500年前那位始终被圣女认为和她步调一致却在最后分道扬镳的例子虽不可与希尔琳、约阿希姆的情况同日而语，却也足够令人有着刻骨的警醒。 　　 第341章 息息相关 ============================== 　　“特斯拉导师，还没有消息么？好吧，我知道了......啥？约阿希姆，我是主办方不参与到今天的万圣节前夜晚会，更不会去跳舞献丑，干嘛提他啊？就这样，没啥事我挂了！” 　　希尔琳匆匆关闭了联络，得到的回复应该说不出意料吧，或许特派小组才刚到埃及没多久，除非对方完全没打算藏，否则线索哪有那么快出现的，至于约阿希姆...... 　　‘搭档，你气明明早就消了吧？他今晚找其他人也没关系吗，例如说圣芙蕾雅那个迫切想要找到男人，论身材更是完爆你的姬子女士？’ 　　‘恋爱自由我还能干涉的么？约阿希姆...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明明就是把骑士系统当成了和坦克、战机没什么区别的武器！’ 　　收拾起心情，希尔琳从检查完确认无碍的板房间小巷走出，重新回到了人流密集却与昨日已然大不同的主街道。 　　众人拾柴火焰高，发动群众后才过去一个昼夜，伴着悉尼机场增建的驻扎基地和居民们临时的安置点内节日的气息都变得相当浓厚，即使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南瓜灯内的蜡烛都以被点燃，和德丽莎差不多高的小孩子们是最先换上各式鬼怪装扮在街上兴奋跑跳地喊着“trick or treat”。 　　“抱歉，我已经过了这个年龄段啦，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侧身避让开这群带着欢声笑语从身边经过的‘万圣节小鬼’，希尔琳微笑着摇头婉拒了他们因为看起来是差不多的同龄人从而发出一同挨家挨户收取糖果的邀请，亮出她挂在脖间的万圣节晚会主办者的牌照。 　　如果能气质变一变，希尔琳的身高混入刚才那群孩童中也是毫无违和感，记录完几个近期流动人口姓名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一声招呼下盐汽水瓶被精准的弧线抛向了希尔琳。 　　“哟～希尔琳你又被当做同类了啊，要不要穿一双类似于女武神用的高跟长靴来增高些，顺带还能彰显形体美？” 　　作为治安巡逻队长，她当然逃不开相同的工作，不过比起主动揽活的希尔琳，她只需负责晚会上半场的道具、人员检查事务而已。 　　论条件，希尔琳的基础评分其实很高，只不过不喜欢穿高跟鞋、不使用化妆品，也没有穿戴任何发饰、耳坠或项链、手环的她以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目光而言也有些另类。 　　哪怕自由如风的她，也会去理发店做个烫发，在前额夹着两枚意义非凡的发卡，分别是由父亲和妹妹赠送意义非凡的礼物，因此除了洗澡睡觉几乎不拆卸下来。 　　“穿那种靴子走路？拜托，我可没有你们对自己身体的强大权架能力，也不明白为何要给在战斗时给自己徒增弱点。嗯...这汽水味道有点苦涩，感觉贪了便宜啊，下次不如直接给我普通矿泉水就好。” 　　没好气地回了琪亚娜一句，希尔琳拧开盐汽水的瓶盖‘咕嘟’了两口，又不是抖M，那些东西别人穿着还能给自己赏心悦目，自己带就属于自讨苦吃了。 　　不仅是在天命内部并沿袭至圣芙蕾雅学园中极为普遍的高跟鞋，布洛妮娅的大耳坠、丽塔和比安卡的左右情侣款耳饰，每次战斗都要确保自己身体在装甲内没有硌人的地方，长头发也得系好收入骑士头盔内的希尔琳不得不感叹，这就是属于‘强者’的世界吗？ 　　“那可真是抱歉，采购部门为省事，只买了盐汽水这一种补充水份的饮料下发给我们。至于刚才的提议，高跟鞋、耳坠之类的东西本就是穿给别人看的，不喜欢就当耳旁风吧。” 　　‘老妹，这两人连干柴烈火的程度都没有呢，看来我赢定了！’ 　　被一口回绝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反而握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宛若旗开得胜的赌徒般拧开一瓶盐汽水豪爽地猛灌几口当做了庆祝，她甚至内心有点为约阿希姆先生感到可怜了。都说热恋中的少女会变得更注重打扮，然而希尔琳还是毫无变化，这组的关系怕是才刚刚溅出火星而已，兴许也就只有彼此牵牵手的程度？ 　　‘若是约阿希姆要求呢～☆’ 　　不过这问题上，对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关系以第一视角接触所以更加了解的西琳倒是有着完全不同的见解，听出对方言下之意的她向希尔琳以突击形式追加了一个问题。 　　‘嗯...那勉强可以为难一下自己，不对，不要套我的话啊，我可不会为那家伙打扮的。’ 　　希尔琳轻轻摇头将捣乱的西琳甩出脑海，闲聊到此为止，她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好歹都是在秉公办事容不得马虎的。 　　“北街和西街这边我的人差不多检查完了，悉尼如今的每日新入人流量很少，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活动所用场景道具的布置也一切正常，你那边呢？” 　　希尔琳滑动着移动终端屏幕内新登记的外来者名单，这次的活动本就属于驻留下来的人自娱自乐，不受工作地点需求又有条件的人想要感受节日气氛应该去的是临近的澳洲首都堪培拉。 　　“呵～看来效率上是我这边更高，安置点内的崩坏记忆体都早就全部被登记在案了，治安巡逻队也挨家挨户地要求让他们尽量不要在今晚使用，以免影响对崩坏能的数据监测。看来我会早一点打卡下班后和智叶、温蒂她们去享受万圣节晚会了，最后也祝你节日快乐。” 　　将讯息全部一手划入希尔琳的移动终端内，琪亚娜.K.沙尼亚特小组的工作效率确实在今日再度提高，并且希尔琳确认了也没有因为毛糙而需要回去返工的任务，等到她再度抬手时，银发蓝瞳的少女此刻已然带着欢快的气息走入人群中，回头摆了摆手，向自己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小。 　　‘她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呢。’ 　　“是啊～能看到她现在这幅模样，我感觉很高兴，也感觉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对西琳的说法希尔琳表示了赞同，这便是她想要向约阿希姆强调的，自己制作出来骑士系统的意义。 　　‘对了，搭档，你真的不打算参与这次万圣节晚会吗？毕竟像现在这样的平静日子，肯定只是下一场大战的备战时间。’ 　　即使西琳也能明白，希尔琳在不懈追求空之律者展现出的可能性，逆熵则在加紧澳洲的建设和卫星网络的建立，奥托肯定不会对之前的失败善罢甘休，而世界蛇在凯文归来并带走了齐格飞和天火圣裁后肯定不会是为了继续潜伏，和平不过是虚幻的泡影。 　　“不去，反正我这样和平常的研究工作比也是休息了，除非那家伙......不过肯定是不可能的啦，我和他都是极为顽固的人。” 　　 第342章 其时已至 ============================== 　　万众期待的夜幕终于降临，古代高卢、不列颠和爱尔兰的祭司相传在今晚，他们伟大的死神萨曼会把那年死去人的鬼魂统统召来，这些恶鬼要受到托生为畜类的惩罚。 　　只要想到这种鬼魅的聚会，就足以令当时那些头脑简单的愚民胆战心惊的了。于是他们点起冲天的篝火，并严密监视这些恶鬼。万圣夜到处有女巫和鬼魂的说法就是这么开始的，不过如今人们都把万圣夜看作尽情玩闹、讲鬼故事和互相吓唬的好机会。 　　“真是的，舞会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希尔琳是到哪儿去啦？我姐该不会为在赌约上赢我把她绑在某处吧，这么一来，本小姐我不是输定了吗？” 　　电子猫耳随着琪亚娜地跺脚抖动了起来，在街上寻找主办者希尔琳顺带索要了不少糖果的半个小时，她们连希尔琳的影都没见到。 　　“布洛妮娅已经通过重装小兔19C尝试过多次，德丽莎学园长的联络无法接通。” 　　布洛妮娅转动了一下自己的魔女帽，寻求场外支援这条路看来也被锁死了，但整条街也就那么大，连续刚好打时间差的错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芽衣，你有什么看法么？” 　　“我么...琪亚娜，其实赌约胜利与否没那么重要吧，你的姐姐也只是想借节日活跃一下我们的气氛。” 　　在布洛妮娅和琪亚娜身后缩了缩身子，虽说闷在烟熏火烤的厨房内做了一整天的甜点，在结束工作换洗衣物前还被姬子老师调笑着吐槽说看起来就像比她年纪还要大的煮饭婆，让雷电芽衣惆怅万分，为此还特地选择了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实在有些脑抽的魅魔装。 　　在陪同琪亚娜。卡斯兰娜、布洛妮娅一起在街上与各类鬼怪打扮的同僚和居民们索要糖果时，平时盯向自己和同僚目光带着异样的灾民带着笑容亲手赠送出糖果，神经紧绷的女武神们也像同龄人欣喜地接下，大家纷纷放下平时职业和身份上疏离感，只为享受哪怕片刻节日的快乐时光让芽衣感觉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 　　‘芽衣...平常心、放平常心，反正今天大家都是玩玩不会说些什么的......’ 　　芽衣低着头在心中默念，虽然这么想着，但实际上如她一般打扮将温度之置于度外的人少之又少，裙子短到几乎没有，以正常情况而言绝对是万众瞩目的那个，她忽然觉得自己低存在感的特性变得格外有用起来。 　　“喵，大姨妈，抓到你了！不给糖就捣蛋！” 　　比起芽衣好不了多少，今晚同样只穿戴少量衣物扮作猫女的琪亚娜眼睛真的像猫咪一样竖起，在远处比她们还有小的孩子群体中揪准了有着和她一样银发的猎物，猫尾巴上上下下像活物般甩动起来蹦跳地窜入孩童之中。 　　“那个吸血鬼好像是德丽莎学园长？” 　　“笨蛋草履虫，布洛妮娅不认识这个人......” 　　大孩子琪亚娜向还不及她肩膀高度的小孩子群体发起饿虎扑食的画面实在有些丢人了，对侄姨双方来说都是如此，南瓜魔女布洛妮娅拉着芽衣的黑色皮手套退后几步，撇开脑袋拉着不愿再看这幅场景。 　　提着糖果篮子正大口咀嚼着装嫩讨来巧克力的德丽莎一脸郁闷，和芽衣差不多情况，她最近逼迫自己成为‘优秀领导者’实在太久了，好不容易才避开了符华换上了名为‘月下初拥’的吸血鬼装扮，又小心翼翼以十岁出头的孩童群体做掩护躲掉了姬子和八重樱的视线，想要释放一下工作累积的压力，结果居然碰到更糟糕的情况。 　　“呜呜...这位银发的大姐姐，Teriri才12岁，你认错人啦！” 　　即使如此，德丽莎还是压下自己内心地慌乱刻意地挥舞着小手，再用鲜红的美瞳对着琪亚娜闪烁，在受惊吓’后用纯真的语调做解释，想着能不能从平时看起来‘不太聪明样子’的二侄女这边蒙混过关。 　　“嘿嘿，这样啊，原来小妹妹是叫Teriri吗？大家，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是姐姐我认错人咯。” 　　然而出乎德丽莎意料的是琪亚娜这次居然没有不看气氛地直接拆穿她，反而露出了然的表情后俯下身子挠头向周围的孩子露出歉意的表情，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被这番话糊弄了，还是在借机蹬鼻子上脸。 　　“是啊，是啊，姐姐你那么高，就算按辈分上是你的大姨妈，按年龄来说也不应该是你给她和我们糖果吧？” 　　周围几个十来岁出头的孩童附和着琪亚娜说出的无心之言，对于话题中心的德丽莎来说却犹如万箭穿心。 　　“那Teriri小妹妹要不要吃姐姐给你的糖啊，很甜的哦！只要告诉姐姐我，有没有看到一个比你们稍微高一点点，长着紫色长发的姐姐？” 　　反正也是从其他人那要来的，而且过会儿化妆舞会内芽衣做的甜点肯定更好吃，从口袋中掏出两把糖果的琪亚娜真的犹如一个姐姐般笑盈盈地抚摸着德丽莎的银发温和地提问。 　　“琪亚娜的行为超出了布洛妮娅和重装小兔19C的计算，不可思议！” 　　这一番话听下来，布洛妮娅灰瞳微微睁大，她几乎可以肯定是琪亚娜在溜着自己的大姨妈玩了，无机质的话语中带着感慨。 　　“我在十五分钟前看到她与约阿希姆先生一同走入会场了。” 　　不再加任何的敬语，声音也低沉了一些，被自己侄女摸头的德丽莎此时是一副明明快要按耐不住，却不得不表演出和周围孩童一样高兴的表情，婴儿肥的脸蛋被憋得通红。 　　‘混蛋希尔琳，我的大侄女和二侄女绝对是都被你带坏了啊！’ 　　芽衣瞄了眼气鼓鼓跑开的德丽莎学园长，她预想到了事情的结果，琪亚娜肯定是为了问希尔琳下落，却没想到事情的过程。 　　“琪亚娜，我觉得学园长回头饶不了你的。” 　　嬉皮笑脸的琪亚娜不为所动，反而搂住了雷电芽衣纤细的腰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嘿嘿，没关系，我两次最初见到大姨妈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今天也是难得地机会。就是没想到希尔琳的行动这么快啊，我姐还对我说她铁定没戏，这不是身体很诚实么，看来这次又是我的胜利啊！芽衣，我们抛下这个小不点，也一起去跳舞！” 　　布洛妮娅的双腿必须有外骨骼支撑才能行走，这点上的确没办法去和琪亚娜争抢，对于这份小心眼她也只是撇撇嘴，何况她所希望的最佳舞伴也不在这里。 　　‘是布洛妮娅多虑了么......’ 　　 第343章 偷天换日 ============================== 　　“赶上了啊......哪怕是用机场候机大厅临时改出来的舞会会场，也有这么多人啊。” 　　舞会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形式，在悉尼城区被毁坏后，留在安置地为数不多的小年轻、加上圣芙蕾雅的女武神和施工队的混合编制凑出个千人往上还是很容易的。走入大厅内的芽衣环顾四周，因害羞而将大腿无限风光尽可能收拢入短到几乎没有的魅魔短裙中。 　　本就被琪亚娜。卡斯兰娜拉着在人群内快走，这一分神的举动就碰撞到了人，而且还是她们的熟人无量塔姬子老师，作为大龄未婚剩女，凡是节日就是最好的脱单日这个道理对方早已理解谓之深刻，化妆晚会自也逃不了。 　　“哦～芽衣，这幅装扮，没想到你的内心中也存在着野兽啊！” 　　姬子今晚穿的刚好是一身猎魔人装扮，虽然她觉得自己为吸引男性提供的露出度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芽衣比她还要强大。 　　“姬子老师，别说了，我现在快后悔死了。” 　　“好吧，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唉...真奇怪，明明看她跑去了施工工地方向的，还以为今晚能有戏的，结果居然这么快就又回来了？看来我注定是无果的，算了算了，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猎物吧。” 　　看着羞涩的芽衣还有她身边的琪亚娜，姬子默默朝着舞会中央的地方留恋地瞄了一眼，摇摇头走向了更外围。 　　“啊，芽衣，我看到希尔琳了！她身边的那几个大概是杨老师、我姐姐还有温蒂、智叶小姐他们？” 　　琪亚娜。卡斯兰娜发出一声急促地惊呼，左手连续拍着芽衣的肩膀，另一只伸出的右手则直指会场中央，好在本次的万圣节化妆舞会气氛和选取的音乐背景本就属于热闹、嘈杂的风格，众人的目光大都被那对身高差超过30cm的男女组合吸引，她的这番鲁莽的举动才没被人嫌弃到。 　　芽衣顺着手指所向望去，希尔琳的身份之所以会被琪亚娜如此笃定的真相便是因为在灯光聚焦下，她除了脱掉了那身研究员的白大褂穿得根本就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倒是她身边那位即使欠身也仍然与希尔琳身高相仿的棕发男性约阿希姆先生，在今日穿上了一件上世纪50年代风格的黑色大衣和白色内衬。 　　“该说真有她本人的风格，还是不解风情地来砸场子呢？” 　　芽衣大约可以想到约阿希姆先生和希尔琳互相犟到晚会迟到前的最后一分钟，才有一方做出退让勉勉强强地赶到现场，看双方对装扮准备情况，这个人十有八九是此刻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屈膝做吻手礼邀请女方共舞的约阿希姆先生。 　　“虽说有些意外整体会是这么平淡的过程，但不也挺好的吗？希尔琳既然今晚来了，那和姐姐赌约就是我赢，别的就不本小姐事喽～咳咳......美丽的恶魔芽衣啊，可否让我这位假面骑士白月光与你签订灵魂的契约，在今夜一同共舞呢？” 　　低沉而郑重的声音在芽衣耳边响起，琪亚娜。卡斯兰娜这半年连续不断战斗带来的内心成长让她可以克制住此时的害羞情绪，不畏世俗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单膝跪地，用右手捋动了自己前额的刘海，眨巴着那只充满诱惑力让人不由伸向其中的律者金瞳。 　　“嗯，琪亚娜，我很乐意！” 　　“约阿希姆，我当然愿意与您共舞咯！” 　　骑士带着誓言的诚心邀请理所当然按照童话得到了‘公主’的垂青，彼此拉住了手，正常故事大底也是这么走的。 　　然而当希尔琳踏出第一个配合的舞步时，约阿希姆的笑容和兴奋便瞬间褪去了一半，随着后续的动作，上扬的嘴角逐渐变成了紧闭状。 　　少女的动作十分轻盈，即使彼此的身高差亦不能阻止两人在灯光上呈现出的完美配合，在旁人眼中，他们这一对奇异的组合，特立独行的便服出场反而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能够更加的拉动大众眼球，成为舞会的焦点。 　　“怎么，约阿希姆，是我跳得不够好么？” 　　看着希尔琳歪头表露的疑惑，约阿希姆没有立即作答，因为这些显然是毫无犹豫步调的女方舞姿，然而它的问题就在于‘毫无问题’，虽然也不排除希尔琳想要给出个惊喜而偷偷苦练过，但身体方面训练得过且过的希尔琳在没被自己亲口提出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 　　“你现在是西琳么？” 　　是希尔琳还没有原谅自己，所以赌气地选择了让西琳人格出来对付自己么？约阿希姆暗自揣测着，他知道希尔琳在以前逆熵联谊会时的跳舞技术之烂，而且那还是男方动作，但对西琳有没有学过，就不甚了解了、 　　“西琳？” 　　“不，没什么......” 　　如果希尔琳死不承认的话，自己深究有没有意义，然而约阿希姆仍旧感到些许不对劲。 　　“希尔琳，你的主办者牌照断在了东街角落都不知道的么？如果不是我的下属多了个心眼，被心怀歹意的人拿去可是会在晚会的完全问题上出现漏洞的。” 　　一曲终了，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就像交际花般不断匹配着舞会会场内落单男女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轻轻松开了自己的舞伴双手，主动为两人的舞蹈做鼓掌后走了过来，而从她口袋中掏出的则是一条挂线断开的牌照。 　　“啊～抱歉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被约阿希姆邀请共舞就像在做梦一样，就没来得及回头再做检查，没想到掉在那儿。” 　　看到牌照使希尔琳表情有些惊讶，随后连连点头承认了自己的丢失。而此时站在一旁的约阿希姆则敏锐地察觉到了琪亚娜.K.沙尼亚特所递出的牌照挂线，展现给自己的那一面断裂处十分的整齐，是被切断的。 　　“嗯嗯～我理解，不过作为帮你拾回牌照避免了晚会安全隐患的谢礼，希尔琳，可否与我跳一支？约阿希姆先生，没有意见吧？” 　　琪亚娜.K.沙尼亚特并没有立马让希尔琳拿走这条牌照挂件，反而在约阿希姆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在下一首曲目即将开始前，对希尔琳微笑着鞠躬发出了邀请。 　　“我当然没问题，关键还是在于希尔琳怎么想？” 　　“唔～好吧，但只限一首可以吗？” 　　看着来自琪亚娜.K.沙尼亚特期盼的目光以及约阿希姆的欣然放手，让少女开始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不是吧？姐姐为了赢我，甚至不惜由自己下场棒打鸳鸯了么？” 　　在看到杨老师反而在音乐重新响起后一点点被人群‘挤’了出来，第二首也正打算继续和芽衣共舞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外围被这一番操作秀的目瞪口呆。 　　当然，约阿希姆是故意被挤出去的，因为他需要不引人注目地跑出舞会会场，由琪亚娜.K.沙尼亚特用着和自己一样主动的男方舞步，希尔琳仍旧用着女方的舞姿后，他基本是确定了，不管此刻台上的人是有心还是无心，她都不可能是希尔琳本人。 　　虽然不知道琪亚娜.K.沙尼亚特是用怎样的方式看穿的，但她对自己亮出的那条挂线被整齐切开的牌照，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第344章 错开 ============================== 　　时间回到四十分钟前，地平线上还有一缕逢魔时刻的余晖从施工现场的大楼骨架间散射而出，而希尔琳现在所处的就是与之交界的安置区东街末端。 　　与整个悉尼灾民安置区的其他区域不同，这里是事先被用围墙隔开的外地施工队居住处，除了处理公务和负责治安巡逻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团队，平时大概也就是几个贪玩的小鬼会跑到这片令他们充满新奇的天地吧。 　　“到这儿统计工作总算是结束了，除专门负责留守的工人外，大家也都去参与到今晚这场万圣节活动中了。现在这里应该是安置区最安静的地方，哈...也是，第四次崩坏后连续一个月的晴天让他们没有周末之外的玩乐机会，像我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 　　望着已经不再刺眼的橘红残阳，为这场活动奔走近一天的希尔琳双手高抬平板电脑伸了个懒腰，离开嘈杂的主街道享受起片刻安宁的她不免有些怀念起研究室里的桌椅。 　　然而希尔琳此时的放松不代表着她的松懈，越是人烟稀少的清净地儿，就越是容易让哪怕一丁点的小动静引起平时受复杂环境影响变得钝感的知觉瞩目。施工队住宿板房屋檐的短暂晃动就让希尔琳下意识地转动起自己的视线。 　　灰色短发的人影从二层屋檐的边角一晃而过，尽管天色已晚，但希尔琳凭着人影的身高和型体还是很快在内心锁定了熟悉的人选，不如说此时会神不知鬼不觉来这里干些啥的人很难不去联想到那个人影会是立场还未向他们表明的符华。 　　‘是想向奥托大主教报告些什么么？’ 　　在此之前也有意让约阿希姆将符华暂时淡出于核心圈子冷处理，但凭对方的本事，谁也保不准她突然倒向天命的同时又套到什么他们的重要情报。按照这个想法思考下去的行动就有些让人感到苦涩了，但希尔琳还是立刻将移动终端收起，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即使有着短距离空间跳跃这种作弊般的能力，以希尔琳的蹩脚跟踪技术依旧很快被反侦破，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会在街巷间兜了几个来回后从死角处遭受到攻击。 　　‘搭档，没事吧！她是决定彻底和我们撕破脸了吗？’ 　　锋利的空气刃切开了原本在她身后的水泥电线杆半边，对这一幕抿了抿嘴唇，在地上翻滚一圈的希尔琳摸了摸脖间血痕，对方为了不闹出大动静控制好了力道，但若自己不能成功躲开的话，轻则像电线杆一样被割下大块皮肉，重则是当场成为一具无头女尸。 　　“西琳，我没事...呵～如果有事的话，你多少也能感觉到吧？” 　　若是利用寸劲之类的内力拳掌，确实能达到压缩并推动空气化作利刃的攻击，以西琳的角度是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但希尔琳却对自己所追踪的人影皱了皱眉头，符华绝不会是沉不住气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向她发起攻击的人影型体有微妙的差别。 　　在首次攻击未能奏效后，希尔琳所见的‘符华身影’便一击脱离，迅速遁至今日已经停工的施工场地。 　　最后的残阳以跌至地平线之下，边缘的微弱红芒几乎没有照明的功能，黑夜中没有灯光的建筑工地好似废弃的鬼楼，然而在今夜，它们却接收了寻多并非完工后预定住户的不速之客，世界蛇澳洲负责人的袋獾如雕塑般站在盖到一半还在打混凝土的大楼钢筋上，远眺向远处的安置区万圣节晚会派对。 　　“针鼹，她过来了吗？” 　　作为群狼之首，袋獾为掩盖自己真实情绪地搓了搓手，已经从土壤感知到了他们设置的二号替换饵正在抵达这片计划内区域，那么关键就是看他身后的‘鱼’有没有上钩了。 　　“袋獾，利用神州仙人的身份做饵，我虽然中途调换后没有Dummy那么像，但哪怕有了第一印象，她就不可能不会过来的......只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次行动有些操之过急，胡狼所说的贵人还没有从埃及那边调过来呢。” 　　解开了让她胸口快要被闷死的圣芙蕾雅女武神外套，抓下头上灰色假发的针鼹语气有些忐忑，正面收集到更多Rider System相关数据，是胡狼借凯文尊上狐假虎威向他们所下达的任务指标，就算有千百个不愿也得照做。 　　事先选好的场地和时机固然会让对方投鼠忌器，然而再怎么说，逆熵一周前对外报道中希尔琳展示出她所具有的实力是极为恐怖的，而且这次行动后不管他们成功与否，逆熵澳洲支部都会提起高度的警惕，再不可能有心算无心了。 　　“谁管那家伙，她先前让我调动大量活动资金搞出的实验体，吹得天花乱坠，好像是叫‘奥布’还是别的什么的，被逆熵称为猛击者以后，估计还在他们的实验室内当白送的研究素材呢！我看可以让Dummy去展开下一步行动了。” 　　虽然袋獾本着毕竟花了大把钱不用白不用的想法，还是将猛击者继续搞了下去，胡狼在一年前伦敦因为奥托吃亏而特地和斯内克学术交流培养出的特殊个体Dummy，也被他作为达成任务的条件交换收下，但他仍就打心底看不起只会在耳边吹风，兴许还用身体优势来迷惑了尊上的胡狼。 　　希尔琳的确如袋獾所愿地上了勾，只不过在半路上她也有了作为‘鱼’的自觉，她现在更愿意相信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符华’身影是潜意识带来的错觉，会跟上来纯属是处理不稳定因素处于自己这个活动主办方和澳洲支部约阿希姆副手的工作范畴内。 　　作为袋獾给予的最初欢迎仪式，希尔琳的脚步才刚踏入工地内的那一刻，带着刺耳的引擎启动声响，一辆拉着钢卷总质量过百吨的超载重型卡车便从45度的斜坡开足马力冲向了希尔琳所在的位置。 　　“在施工工地发生的事故么？比起导弹轰炸或崩坏兽什么的倒正常不少，但很抱歉，我暂时还不想穿越去异世界。” 　　【空之律者、雷之律者！Are you ready？】 　　左手早已有所准备地握住腰间创造驱动器的红色把手转动，蓝于紫的左右各半边装甲由投影出的模具在希尔琳身上拼接为一，尽管以希尔琳的臂力面对高速冲撞百吨级重卡犹如螳臂当车。 　　然而随着紫色的重加速领域在希尔琳周身展开，卡车的行驶速度在外部肉眼中迅速降至了乌龟的爬行，平举及肩的右掌轻松将其接住，蓝色的电流在指尖装甲中闪过，希尔琳与卡车间构成同极电离子爆发出强大的斥力，重加速领域由她意志消失的那刻，重型卡车瞬间被反推数十米并发生了侧翻。 　　“呵呵～真不愧是Kamen Rider啊，不仅轻松接住重型卡车的冲撞还顺势完成了反击，但你能一个人与我们在不大幅毁坏工程的情况下将我们都打倒么？” 　　针鼹明白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少十体的猛击者、高等掺杂体混编队伍从侧翻的重型卡车中跳出进入希尔琳的视野中。 　　“过奖，这可还算不上我的假面骑士形态，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你们现在都被我包围了，逆熵的基地还是蛮大的，我很欢迎你们一起去做客！” 　　 第345章 Smash的创造者 ============================== 　　歪着脑袋脸上的针鼹表情似笑非笑，将Soil的记忆体插入脖间刻写的接口之中，由她双脚所接触的泥土迅速缠绕并包裹了身体，最终化为体型2米不止褐色岩层表皮土偶。没错，早在第四次崩坏前夜的奥克兰市，便有幸与四位假面骑士之一交过手，尽管战斗没有一周前对外视频中的震撼，却让她零距离感受到彼此的力量悬殊。 　　仅凭己方目前战斗力是很难击败希尔琳的，所以她的话并不算危言耸听，何况就算能赢，也还有另外三位假面骑士，但这盘棋也不是死棋。 　　“逆熵的狗～口气倒不小。你可要想好了哦，这里虽然没有别人，但只要发生的战斗声响过大，亦或者我们‘一不小心’将这些半成品的楼房重新恢复成钢筋混凝土块，会给正在用节日安抚民众的你们带来多大影响。” 　　直接演示了一遍用花岗岩巨臂轻易砸穿了半成品房屋的混凝土墙，也不给希尔琳太多的思考机会，近十位比起吸收地表土壤作为武装的土块掺杂体体型也不多让的猛击者、掺杂体混编战斗群便率先发起了冲刺。 　　这么做的结果就代表着他们今晚一个也别想跑，暂时担当行动副手的针鼹也很清楚，袋獾如果没有对她私藏的话，只是负责牵制澳洲逆熵支部的非世界蛇重点活动组手上的牌就这么多，为完成尊上给予的任务只能赌......而且是赌他们在希尔琳心中那杆秤上的价值。 　　跳动的蓝色电流在无光源的黑晚下格外显眼，然而电弧穿梭的速度却是让型体放大后又要稳定好下盘的掺杂体和猛击者们感到可望而不可即。 　　擒贼先擒王！数十道亚空之矛从空中如陨星般刺入地面，即使大多落了空，在这电光石火间希尔琳已经以‘之’字型轨迹穿过了在她眼中被扰乱后漏洞百出的阻拦阵型，一把冲到了这组伏击群体首领针鼹的面前。 　　在花岗岩皮层上电火花“噼里啪啦”的耀眼闪动着，此时土块掺杂体体表温度已达近千摄氏度，然而这尊泥偶除了外表有些发红，依旧视若无物地抬起巨臂如棒槌般砸下。 　　蹬腿后跳躲开了巨臂砸出的深坑，因为强大电阻而导致体表的高温还让接触的地面冒出了大量蒸汽，随后这些被高温熔化的泥土也被用作散热让体表的温度迅速恢复正常，自作茧缚的希尔琳也只能放弃了想要延着对方手臂踩上去的战术。 　　“嗤～连通大地的Soil记忆体，是有所准备么......不过没关系，论体术和力量我确实是四人中最差的，但你们该不会没在对外演示战中看到过就根本不知道吧？空之律者的权能里可是有把生物拉进虚数空间内的！” 　　就是不到5秒的交手，其他的敌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转身打碎当栅栏阻隔的亚空之矛向他们的副首领靠拢进行援护，希尔琳知道自己利用雷律力量的速攻斩首战术怕是不成了，不过要制止他们让自己打起来束手束脚，还有个可能要多花点力气执行起来倒是更简单的方法，直接将战斗场地换掉就好！ 　　鲜红色空间将工地上所有的人形生命一并卷入，而作为这片空间的掌控者，希尔琳也终于清点出敌人到底有多少个，除了先前视野内的12人，还有2人躲在建筑中观察。 　　“做好觉悟吧，现在我无论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影响了！” 　　直接无差别展开虚数空间很可能会让没有崩坏抗性的普通人被侵蚀，在悉尼上空对战第四律者温蒂时，考虑到这点，希尔琳可不敢让本就受崩坏能影响但勉强还能坚持一会儿的人火上浇油。 　　‘不过仅仅是这片停工区域的话我可没这个考量，情报缺失大概会是你们这帮人最大的失算啊！’ 　　成功破坏计划的希尔琳只可惜眼前这个女人被花岗岩覆盖的脸部无法看到表情，场地切换还让土块掺杂体无法得到源源不断的主场损失补充，她正好想要以此舒缓下这两天和约阿希姆产生纠纷后的不爽呢！ 　　战斗场面确实如希尔琳所想的，Soil之外的几个掺杂体很快就被希尔琳挥出的无差别雷击贯穿倒地，从体内蹦出的碎裂记忆体让他们恢复成了人形。然而当她想要继续重复此类动作时，才终于发现了先前因为光线原因而没有察觉到的奇怪‘掺杂体’实则并非由崩坏记忆体插入变身而来。 　　被雷击逼退数十步的迫击炮型Smash甩动手臂的硅基质插入地面重新稳住身体重心，并以此成功将缠绕于身的电流传导至地面，胸前的炮口在装弹后瞄准希尔琳连带着负责牵制的同僚卷入爆炸之中。 　　这番爆炸因为构建的空间壁立起造成的伤害倒是不大，却足以让希尔琳准备处理另一位敌人的攻击动作化为防御而出现僵直，一同被爆破的几个Smash虽然表皮层裂开露出了内部的紫色崩坏侵蚀纹路，但他们向希尔琳打出的重拳却分毫不差。 　　在炮击后又遭连续重击不堪重负的紫色六边形空间壁如玻璃般应声而碎，希尔琳不得不用自己不算太强的臂力接下了其中一位城堡型敌人的拳头后才有机会迅速用空间跳跃拉开两方的距离。 　　因为做不到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程度，甩了甩大意而遭受反击吃痛的手掌，希尔琳瞪大眼睛观察起这些相对强大且和土块掺杂体一样几乎没有痛感的人形怪物。 　　‘这个身体硅基化的坚硬表皮，难道是猛击者么？怎么可能！’ 　　若说伏击自己的仅仅是一群掺杂体的话，希尔琳理所当然内心会感到不爽，但这两年来屡次见到被奥托吃完上家吃下家赚黑心钱的事情让她已经习以为常，她更加感到惊讶的是被认为是圣痕暴走现象偶然产生的‘猛击者’亦在此行例中。 　　难道猛击者是可以被批量生产的？该不会他们的由来和掺杂体有什么联系？ 　　“我知道你正在想些什么，没错哦～逆熵代号为Smash的变异人形兵器，是我们的研究成果，只不过他们能够诞生，还要多亏了你为我们提供的崩坏记忆体这种要多少就能搞多少的产品，大大推进了我们将圣痕植入和人体可控崩坏化两项技术融合的实验进度。” 　　土块掺杂体这句话在希尔琳脑海中如一阵轰雷炸裂，崩坏记忆体因为奥托的无原则量产诞生了大量扰乱社会秩序的副产品掺杂体，而因为这些副产品，又被有心之人催生出更不人道的怪物，而她造出崩坏记忆体的本意却一在被这些人阻挠。 　　双手紧握成的拳头微微抖动着，赤红如火的虚数空间转变为了暗红色，以此透露出它的掌控者愤怒至极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希尔琳再次起了曾经只限于对奥托的杀意。 　　 第346章 传说中的战士 ============================== 　　带着美好愿望的研究技术成果被滥用也就罢了，而人体实验......推出的崩坏记忆体就是为了达成与西琳等诸多人的承诺，逐步代替掉天命不人道的圣痕实验，然而结果却是助纣为虐，加上之前特斯拉导师所说骑士系统可能也被滥用的情报，难以言喻地失望和愤怒仿佛要将希尔琳的内心吞没。 　　猛击者的硅基皮层虽然坚硬无比，但在蓝色雷光冲击下的的确确有发生反应，身体快速跳动后几秒间连续在同一位置打出拳脚，导致的凹陷和内部还留存的部分人体组织证明猛击者并非真正的不坏之身，只不过他们的痛觉神经因为崩坏能侵蚀消失或变得迟钝了。 　　紧盯着身边这群被改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猛击者，哪怕和这群人一起再多待一秒，她都止不住觉得恶心。这些情绪不仅来源于希尔琳的信仰被践踏，更有饱受其害的西琳感同身受产生的共鸣。 　　“只是这样就想打倒我的话，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从嘴里一点点挤出字词的希尔琳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踩下情绪的刹车闸尽可能让大脑恢复冷静。而作为发泄用力摇晃起对接型的双插槽瓶罐倒是凭白遭难，随着紫色LED灯光亮起对折用力地砸入创造驱动器内，转动握把的力道更是像再对待杀父仇人一般。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Are you ready？双重空之律者！】 　　两道从创造驱动器内推出的虚数圆环抵住了数位猛击者可以砸穿钢板的捶打力量，随后从中穿梭而出的身影如梦似幻地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拖着两条由虚转为实似羽翼般的妖冶风巾，完全形态的双层装甲假面骑士Voids在此刻展现出了并非为对外表演而特意安排的真正力量。 　　土块掺杂体的针鼹整条花岗岩手臂被假面骑士Voids刺出的亚空之矛无阻碍地内部炸裂，自认抓住机会的两体猛击者前后协同打出的重拳眼看要砸烂紫色骑士的脑袋，结果却只有他们的拳头发生剧烈碰撞产生了身体震动。 　　而本该被拳头‘穿脑’的假面骑士Voids明明谁都知道她仍在那里，却好比是不受干涉的立体影像，但仅仅做出一个抽身跃起的动作，就再度感受到淡紫色的气流在空气中回转，强而有力地侧踢将两只猛击者的硅基皮肤爆开，身体遭受踢击时带来的强大惯性又毫无疑问地说明了她的存在。 　　至于迫击炮型smash和另一体坦克型smash想要故技重施的战术，在崩坏炮弹打出的瞬间就被希尔琳抬手吸入张开的传送圆环，并另外一道门中吐出如数奉还回去，使得自己的炮弹炸到了自己。 　　‘虚与实间可以迅速的彼此转换，结合那没有空间感知能力就无法预测到的移动方式，等于是掌握了进攻和防守的主动权。绝对没错，这就是胡狼嚷嚷着不惜用尊上之名发出指令想要得到的形态数据！’ 　　若先前的雷律空律组合对猛击者们还只是如泥鳅般油滑难缠的刺客，现如今以他们拥有的攻击手段就是完全无法应对了，在这番能力的性质下，捅穿这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异化躯体不比捅穿一张纸片难多少，其实力和字面双重意义上已不在一个层级。 　　记录着战斗过程的袋獾感受到希尔琳瞄过来的余光，滴下冷汗的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还能站着，仅仅是因为被敌人判断暂时没有威胁而相比针鼹和猛击者群优先度不高而已。 　　清理这些猛击者唯一困扰希尔琳的，反而是因为她身上没带抑制崩坏的血清所以不得不地用硬实力让所有人失去抵抗又刚好不至死的程度。 　　“不准备把被你藏起来的最后一位手下放出来？还是说你战斗即使把底牌放出来也无济于事？也好，省得麻烦，我现在有着多到可以畅谈至天亮的话想问你们呢！” 　　希尔琳战靴用力地一脚踩在城堡猛击者身上，抬起的右手以冰冷的金属质感死死捏住皮开肉绽的针鼹颈脖，紫色的骑士复眼闪烁的光芒宛如杀星，只需一用力，就能让她手中的‘柔弱女性’香消玉损，如今覆盖骑士装甲恢复到曾经巅峰高度182cm的她，比起从掺杂体状态解除的针鼹也算调转了高度差。 　　‘可恶，这样不是让我精心布置的局面完全失去了意义？最后的底牌？我倒是想还有一张底牌啊！’ 　　袋獾咬了咬牙，他其实料到了空之律者操纵虚数空间的能力，也考虑过敌我实力差距悬殊，为此还特地收集相关情报来扰乱眼前这个假面骑士的心智，实际上他也能感觉到敌人的心防只差临门一脚，却没想自己精锐的属下会败的这么快。 　　利用潜入间谍Dummy的能力足够拖延到逆熵其他人反应到希尔琳失踪，而同样从胡狼手中讨价还价为这次任务要到的一次性第二神之键设置好的空间锚点，在希尔琳的虚数空间展开后他们反而还能在收集到足够数据后借着这个同原理的能力逃脱。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需要收集的战斗表现还远远不够，他现在要逃的话也只有自己逃得走，而在世界蛇组织内混到如今的地位的他若失去了左右手和亲信的支持，十有八九也会被互看不顺眼的胡狼以‘不听调遣提前行动为由’处理掉。 　　然而就像在回应希尔琳的挑衅一般，设置好的空间锚点变得不稳定起来，这个‘一次性神之键’失控的运转让作为使用者的袋獾受到巨大压力而吐了口鲜血，应该说除了希尔琳以外，虚数空间内所有的人都受到了这番空间震动影响，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些举动并非如自己所愿，在所有人眼中他就像真的还藏了一张底牌。 　　从空间扭曲中出现的是一位通体漆黑的战士，红色双瞳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被覆盖一层像是人造装甲又像是怪物才拥有的甲质外壳。四肢上都有着古朴却华美的金色修饰，最为显著的两处金雕则是头上那对修长的角和腰带上的黄色灵石，若此时有考古学家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那些修饰上的雕纹来自上纪元人类的通用文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Ku...Kuuga！呵呵，事到如今...你们这些混蛋到底想要让我恶心到什么程度！” 　　希尔琳说话带着些颤音，在震惊过后则是对这群人感到怒极反笑，虽然他们讲得这个笑话实在是恶劣至极，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新敌人可以说再熟悉不过的，在假面骑士系列在平成重启后出现的第一位假面骑士空我，准确的说是假面骑士空我惊异全能形态。 　　 第347章 超自然发火 ============================== 　　来到希尔琳最后与几位建筑工有过会面记录的东街末端，约阿希姆即使问遍这群只顾着打扑克的工人，也只被不耐烦地得到了当时的确有听到屋外异声的无用证言，如果希尔琳没有什么遭遇意外，又怎会在化妆舞会上被替换掉。 　　为了不影响到万圣节前夜大家期待的活动被阻挠，希尔琳在判断必须要战斗的情况下肯定会自说自话地将敌人拉入虚数空间内。对希尔琳的对手来说，这就形成了孤立无援的隔绝领域，然而能赢倒还好，若将她这番心理加以利用，情况变得危险，对他们这些在外面的希尔琳队友又何尝不是无法支援的密室？ 　　希尔琳毕竟不像他们，接受的正规战斗训练量还不如圣芙蕾雅女武神，以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话来说就是‘精神可嘉，但作为战士的整体素养还不够。’约阿希姆有些痛恨自己昨天就不应该答应希尔琳赌气自个来负责活动的话语。 　　藏在暗处的敌人时刻想要见缝插针地破坏掉他们这群人努力至今才缔造的成功，距离希尔琳了无音讯的时间往少了算也有一个小时，有心算无心，为如今终得以伸出獠牙的机会必然是筹备很久。 　　虽然约阿希姆倒是有从外部破解虚数空间的手段，却也得先找到那片密室与外部世界相邻的区域。仅凭手上这点情报，根本无从下手去寻找。 　　“琪莎拉，能够破解希尔琳移动终端最后消失位置的所在吗？” 　　【不行，在那之后主人的通讯设备就受到干扰了，需要向艾妲请求调用澳洲空域上方的卫星对悉尼进行地毯式崩坏能排查吗？】 　　“只能拜托艾妲试试看，但就怕等结果出来一切都晚了。” 　　这个方法任谁都能看出来实在太笨拙，就算做了，也仅仅是图个心理安慰，为了证明约阿希姆起码还做了尝试...... 　　曾经，他因为弱小没能保护好父亲和自己的英雄；之后，他仍然因为力有所逮，让空之律者造成了3000万人的伤害和西伯利亚的荒废；再后来，由乔伊斯和爱茵、特斯拉等人创造并递交给自己的梦想因为所用非人而差点四分五裂；现在难道更是退步到连想要和自己共同完成理想的人都无法保护到吗？ 　　一手揉成拳用力地捶打在街边的电线杠上，本就被切掉半边的水泥柱随着这次重击不堪重负地拦腰断裂在地上砸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凹陷，一同被扯断的电线溅出大量闪烁的电火花，因为线路突然失去供电而从约阿希姆后方的工人宿舍内传出几句脏话。 　　这番举动若是被希尔琳看到，估计就会一边记账一边在自己耳边嘀咕明天又要抽调人力物力花费额外的时间金钱来修补吧......摇了摇头，像个无头苍蝇般走动的约阿希姆倒情愿希尔琳能够立刻蹦出来。 　　【Zone！Maximum Drive！】 　　驱动器对崩坏记忆体的读取音效自主响起，约阿希姆发现原本唯二携带在身的Zone记忆体跳入了支配之键重构的侧腰拍击槽内，飞鸟型的Xtreme记忆体被传送到他眼前并如活物般飞翔着，一如当初它引领着希尔琳进入狄拉克之海时的样子。 　　约阿希姆抬起脑袋，他想起来正是在那个时候，Xtreme记忆体成为彼此感情链接升华的桥梁，26根记忆体将无数世界泡串联，为此引发了连凯文。卡斯兰娜也感到意外的奇迹假面骑士eternal Atoz形态。 　　从狄拉克之海出来后，希尔琳便将两人在九幽共同创造的支配之键驱动器与包含Xtreme的一套记忆体当作信物托付给了自己，否则她也没必要再花时间去制作一台战力提升不高的创造驱动器。 　　“你能帮我找到琳的位置吗？” 　　Xtreme记忆体无法回答约阿希姆的问题，但是翠绿色数据光辉从X字母中流动而过，以一个相当快的飞行速度向着某个方向移动着。 　　“呵～也是......如果现在我就放弃，用琳的话来说，也太没有假面骑士精神了。” 　　淡黄色的E字母从驱动器内投影出来，曾经的感情确实也曾因为长久化身不死的律者而变得淡薄过，但自己绝对要阻止和Eternal记忆体持有者一样的结果。 　　蔚蓝的火焰波纹在双手间缠绕并刻写于臂，飘动的斗篷与无光的黑夜浑然一体，在那包裹之下的则是对比鲜明的无垢纯白。为追赶Xtreme记忆体，约阿希姆瞬间完成了变身着装。 　　事实上，自从那个不愿意称其为假面骑士空我的‘惊异全能空我’出现后，希尔琳这边的情况正如约阿希姆所言的急转直下。 　　袋獾在自己的猛击者队伍被游刃有余地解决后还从未想过，除了凯文尊上，世上还有能够将这些不可一世的‘假面骑士’如垃圾般暴虐的存在， 难道这就是胡狼所说的‘贵人’？ 　　最开始用作试探攻击的大规模亚空之矛射击无论处于虚数还是实数状态，在靠近的那一刻就会连同周边的空气被全数以团簇的形式点燃等离子化。 　　而近身格斗希尔琳回想起来犹如是作死，从红瞳中释放出的凌厉杀气让她如鲠在喉，前一两次惯例所用的空间闪烁式游斗骚扰占了一点小便宜，然而空间的波动便被惊异全能空我所嗅到，以正面迎敌耿直地接下了一道汇聚全身力量的高扫踢后，不顾胸腔骨骼的开裂声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双手扯住了大腿装甲。 　　刚想尝试抽出虚数化的右腿，希尔琳便感觉到了一股自腿部延伸而出将身体灼烧殆尽的炽热，真正意义上的灼烧，从出生以来没有体会过的折磨，仿佛灵魂也在接受着炙烤。若此时定睛细看的话，隔热效果优异的双层装甲的外层此时并不是被高温熔化，而是直接被源自他掌间的火焰所彻底解离，之所以无法抽离，是因为这股火焰让她无论处于怎样的状态都无法脱离！ 　　“啊啊！放...开...我！” 　　以往希尔琳还认为，肉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才是摧毁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但她此时才明白了人类历史上那些酷刑到底为何而存在，因为有的时候不需要那么麻烦，仅仅肉体的折磨就足以摧毁心灵。 　　拔出的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在自身肉体被解离的痛苦下根本无法用手握紧，所打出的劈砍软弱无力到像是在对敌人调情，而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原本被认为是带着的面具在此刻真的如生物般张开口部的银色锐齿死死咬住了机械创造者的剑身，在撕扯和咀嚼下硬生生将坚实的剑体咬成两段。 　　看着惊异全能空我咀嚼断裂剑身金属的样子，被装甲内部高温闷出浑身汗水的希尔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野兽？ 　　即使保护的装甲还有薄薄一层，逐渐只感到臀部痛觉的希尔琳右腿怕是已经烤焦了，如果不能挣脱就唯有死路一条，脑袋已经快要被灼烧至失去思考能力的希尔琳在最后时刻将断剑切换为枪模式的机械创造者立刻朝着右腿连开数枪。 　　炸裂的瞬间，没有鲜血飞溅的场面，只有大量灼热的蒸汽从装甲内外泄而出，因为断开的那部分肢体残留除了露出的碎骨外只余有发出难闻气味的黑色焦炭。 　　壮士断腿后的希尔琳虽然右脚部位变得空空荡荡使得身体失去支撑而跌倒，但炼狱般疼痛的减轻对她来说就值得了，也顾不上具体往哪个方向，只是连续使用空间跳跃狼狈地拉开距离后将空间内可以跳动的虚数全部实体化，将惊异全能的空我关押至1000立方米的正方体内后快速收缩至原本大小的百分之一。 　　瘫坐在了地上，希尔琳的体力和精神力都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战斗内濒临崩溃，她想要去触及自己疼痛之处，却发现现在哪里都是一个样，或许事后全切了让身体逐步替换重构比较轻松。 　　‘但这家伙究竟是谁？’ 　　超自然发火的出现让希尔琳无疑感到惊讶万分，但现在细想之下，实际上就和天火圣裁也差不多，世界蛇想必对其了解甚多。起初觉得是凯文，随后希尔琳自己都想对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如果真是凯文，恐怕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胡思乱想。 　　“哈...哈...哈...一条腿换得的胜利，应该还算值得。” 　　‘看来会有很多问题得向那个似乎是他们首领的黑袍男人提问呢。’ 　　虽然那个‘惊异全能空我’大概是死了，但自己也抓了这么多活口，留下的遗体和这些化身猛击者的人，可以说‘浑身都是宝’。 　　“咔擦...咔擦...” 　　还不等希尔琳恢复失去的体力，悬浮在半空中的空间立方体便发出了开裂的声音，希尔琳又明白了什么叫别高兴的太早，她全力构造的百倍的压强囚笼不仅没能杀敌，甚至连半分钟都无法困住就四分五裂地炸成无数小块，内部的惊异全能空我在一阵野兽的嚎叫下，被挤压断裂的肢体迅速地修复如初并再度向着希尔琳奔来。 　　 第348章 白与黑的挑战 ============================== 　　气吞天地的狂暴热波向着希尔琳面前的空间叠置晶壁发起了一波比一波剧烈的冲击，除了此时四目相对还在用力量相持的他们两人，在立方体囚笼被解离回原子后，虚数空间内的一切都被惊异全能空我释放的焚天之火所吞没。 　　“连同伴性命都不在意，只存在战斗意识的疯狗吗？” 　　希尔琳的问题自是得不到任何回答，就连惊异全能空我带着金色雕纹的漆黑身躯也被剧烈的等离子化成为了一团火人，双手双脚乃至他的牙齿和额头的金色双角状凸起物全部一切能够用上的东西都在攻击着这两者间相隔开的最后一道防壁。 　　入目皆为红莲，炽热的‘太阳’让希尔琳身体不断地向后微微挪动想要立刻远离热源，不过此时无论闪现到哪里都没有意义，虚数空间内早已没有一片安然之地，若是回到现实，更是会将悉尼化作新的火海一片。 　　在巨大赤瞳之中近乎实质化的杀气普通人仅仅被盯上就会当场暴毙，人形被扭曲的猛击者相比之下显得都比他更加像人些，用纯粹的战斗兵器来代称再合适不过。 　　眼前的惊异全能空我绝不可能是那个已经被等离子化的黑袍人底牌，毫无疑问希尔琳对对手出现了身份和实力的双重误判，若是起初完好状态的自己如果以更谨慎的方式试探，面对肉身便等同于天火圣裁的敌人还尚可应对。 　　‘抱歉，约阿希姆......看来我的命数只能到如此了，剩下的研究我相信你们早晚能够开花结果，搭档，我们也来燃烧生命吧！’ 　　叠置型屏障的已经裂痕清晰可见，只剩一条左脚跪坐在地希尔琳明白世间可没有那么多如果，要是有后悔药卖的话光是天命的奥托大主教就早已将其买的脱销，因为对外表演赛和与猛击者群体的战斗，自己的实力底牌全部暴露，相反对世界蛇搞出的‘惊异全能空我’她则是一抹黑。 　　‘没关系，早就值了～☆，最后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火焰比惊异全能空我计算更早的分解冲碎了屏障，只不过他随之感受到的是一股不亚于自己的能量爆发，虽然他依旧遵从任务中设置的命令打出了两道核裂变拳，然而却被希尔琳的双手不计代价的接下，从腰间创造驱动器蔓延至整套骑士装甲的裂纹在红莲之火的裂变反应下更显妖冶，裂缝中喷涌而出的紫色崩坏能气浪在短时间内反扑了堪比太阳的热能。 　　“惊讶吧？这可是我仅此一次的最终招式！” 　　希尔琳直接将驱动器内双重空律的崩坏能与内能转化超出自己身体极限水平，将自己肉体连同着还勉强在她掌握之下的虚数空间演算为恒星生命周期模型，比起和琪亚娜对练时的威力更强更直接，当然……演算爆发至消亡周期，处于中心位置的她是最不可能活下来的。 　　就在一切都将准备就绪，熟悉的鸟啼声十分响亮地在她的空间内响彻，不等希尔琳疑惑怎么在这片死地还会有鸟鸣，白雾状的寒流向着两人喷射而出，虽然对虚数空间的降温是杯水车薪，但却成功让空气中的分子运动降速，也打断了希尔琳若是开启就铁定无法回头的自杀举动。 　　企图重新让游历于空气中的分子运动暴虐起来的惊异全能空我被一击蓝色的波纹冲击拳打中，两次被阻挠的他不得不将腥红之瞳第一次望向了任务目标之外的人，与他体表颜色刚好相反的纯白骑士。 　　“琳，还记得你在狄拉克之海对我说过的话么，现在自己倒想要食言了？我和你在世界泡击败千人律者做的赌约若是还算数的话，就不准比我先一步离去。” 　　骑士面具下的约阿希姆严厉地发出训斥，更是为差点就要失去所爱的止不住后怕，携手互相为对方创造的未来，若是少了一人都将不再完整。况且要再晚来一步，就不仅是希尔琳人没救到，自己也得被卷入无差别毁灭。 　　‘什么嘛，作弊赢下的赌注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而且，明明这也是我对约阿希姆你的要求！’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色身影，迎着热流飘动的斗篷下是面对肃杀之气也毫无动摇的完美假面骑士！希尔琳感到了一阵让她松懈的安心感，没错，不管怎么说，约阿希姆便是自己理想的开端，也是她在心中必须并肩的第一位英雄啊！ 　　“约阿希姆...当心，那家伙的能力破坏力虽然不如炎之律者，但他可不止是操纵分子的运动，而是更进一步使用周围的物质的原子使其等离子化，和空我确实处处透露着相似，我的右腿也是在不小心接触到她的情况下～嘶......痛～唔！” 　　因为自爆被打断强行退出变身的希尔琳躺在地上张了张嘴巴，按耐下身体四分五裂般的痛苦用手臂支持起身体，将赌气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后大声地说出自己测出的情报，也因为这番剧烈的动作，再次牵动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变得龇牙咧嘴。 　　“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保护好自己就行，就别给我再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胡乱逞强。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 　　环顾周围处于高热火海的虚数空间，不是原本所想的暗算，而是完全形态的希尔琳不得不采取同归于尽的战术，比起炎之律者更高层次的能力运用，与凯文激活的天火圣裁后的能力相似却又没有那种绝对的压倒性优势，杀气的程度也差了个台阶，也就是新的敌人吗？ 　　约阿希姆将系在背后的披风甩开，徘徊于身的Xtreme记忆体在一声鸟鸣后自动接入腰间的支配之键内，在Zone记忆体的联动下霎时间剩余的23枚颜色各异的记忆体分分接入装甲，对于如此实力不敢托大理所当然地要全力以赴。 　　【Zone！Maximum Drive！Accel、Bird...Xtreme、Yesterday！Maximum Drive！】 　　26道彩光闪耀下，AtoZ形态的假面骑士Eternal根据希尔琳提供的情报已经计算出了一套合适的战术，首先是尽可能扑灭这个‘大火人’，Ice Age和Weather、Ocean的联动辅以Accel和Nasca带来的大幅加速围绕着反应不及的敌人从双手释放出零下120度的超低温冻液。 　　“好好享受一下地狱的乐趣吧！你要付出的代价才刚刚开始！” 　　尽管至今为止对希尔琳时的语气都是严厉或和蔼的，但这并不代表着约阿希姆没有生气，尤其是一场针对着希尔琳的阴谋。 　　透过金色骑士护目镜以高度警惕的多重视觉强化穿透过被等离子体覆盖的敌人企图看出那未知的...额...假面骑士空我？ 　　 第349章 第二吻 ============================== 　　拨云见月的约阿希姆倒没有希尔琳那样剧烈的内心震动，蓝色的火焰波纹被紧握至拳，不管对手是谁，他要做的事情都不会变化，击败对手并保护好希尔琳的安全。 　　因为周围的原子运动变得迟缓，惊异全能空我想要继续开启‘超自然发火’的能力就不能不比平时多上数倍的消耗，而作为优秀的战斗兵器，选取更优战术的判断力不会落下。 　　在忍受了一番痛苦的低沉嚎叫声后，他以骨质增生的方式在漆黑的爪间‘生长’出了一把单手合金剑，作为能力延伸的媒介和核燃料棒，一把挥散吹袭而来的寒流浪潮并朝他们所站的地面砸出了让板块四分五裂的重劈。 　　“这明明是...我的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啊......他在吞噬吸收以后就能复制吗？” 　　希尔琳为避免被殃及鱼池，也为了让约阿希姆更好的放开手脚战斗，以重构剑刃的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充当拐杖拉开距离，不过作为空间的掌控者，即使退出变身着装能力大减的她还留有一定的权限。 　　然而当她回头看到敌人的这一举动后，低头比对了下自己正拄着的片手剑，心情不免愈加复杂，这两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先是超自然发火，再是‘通过接触敌人并在一定程度上复制能力使自己得到强化。’从‘Kuuga’出现至今的一系列举动，亦是有着化身为带来究极之暗战斗兵器设定。或许比起她所知道的两位‘假面骑士空我’，如此形态的空我才是正常的...... 　　必须在小块的碎板间跳跃着前进的约阿希姆行径速度稍稍降了下来，而哪怕这样一点变化，惊异全能空我便找到了切入点迅速抽起手中正在发生核裂变的大剑以踩碎板块的力量向着假面骑士eternal饿虎扑食。 　　‘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样的战斗让他不由得再次想起在狄拉克之海时与凯文。卡斯兰娜的一战，只不过那个时候冰与火的力量性质刚好与现在发生了反转。 　　【Joker、Skull、Violence！Maximum Drive！】 　　站在下方的约阿希姆反应一点不慢，三枚强化力量和格斗技巧的崩坏记忆体被点亮，以小幅度屈膝弯腰的扎马步姿势硬接了这次攻击，等离子体从彼此的刃间擦出，随着‘嘎吱’的声音连连响起，左臂装甲与手臂一同报废。 　　不过这些损失是值得的，早已习惯身体痛苦的约阿希姆由右手迅速接过了匕首，反手打出一道带着丝丝凉意的半圆弧，蓝色永恒波纹和冰河世纪两种记忆体力量的缠绕结合下，冰冷的波纹让惊异全能空我侧脸也划出一道短时间无法愈合的伤口，若非敌人及时抽剑防御，战果就起码是一只眼睛了。 　　虽说假面骑士eternal手中的匕首与惊异全能空我所持的片手剑大小不成比例，但却有着更加灵活轻便的优势。 　　接下来两人地对拼出现了近两分钟的僵持时间，依旧因为武器优势掌握进攻主动权惊异全能空我步步紧逼，不过得到得到的战果只有因为武器碰撞飞溅出的大量电浆溶解掉了Eternal部分外层装甲，坑坑洼洼的样子让纯白骑士显得落魄起来，然而他始终没能突破他构建的身前半米防线。 　　“虽然没有理智，但你本能施展出来的剑术似乎并不是片手剑的，挥舞剑身的力量明显用得过多了啊！” 　　两分钟内不断采取防御的约阿希姆已经适应并找到了惊异全能空我对拼节奏的破绽，拇指扣动匕首的扳机，在一次呼吸间趁着惊异全能空我将剑打出的瞬间让攻防调转开来。 　　【Eternal、Ice age！Maximum Drive！Bloody Hell Blade！】 　　冰冷的永恒波纹于利刃间集束，昆虫外骨骼般的装甲被斩裂开来，即使惊异全能空我立马变招防御也无济于事，就算是被改造的生物兵器，那也没有脱离生物范畴，致命部位的伤口让他终于有了战斗之外的反应。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就是，eternal的匕首居然半边陷在了敌人的脖间无法再造成更深的伤害，而且以动脉的出血量而言实在过少。 　　赤红双瞳中的杀意消散开来，惊异全能空我抓着了约阿希姆砍向自己脖间的手臂，感受到了一股源自对方和自己内心的哀伤，就好像是手刃了朋友一般，但随后在一声分贝巨大的兽嚎下，惊异全能空我连脖间的匕首都没拔出便用力地推开稍稍愣神的假面骑士eternal，夺路狂飙向希尔琳而去。 　　‘糟糕，他连受到致命伤都不影响行动吗！’ 　　希尔琳现在就是单脚跳的兔子，根本跑不快，见此情景的约阿希姆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顾不上刚才错觉般的奇怪感受，再次点亮Accel、Nasca急速追赶将希尔琳在惊呼中一把抱入怀内。 　　不过惊异全能空我跑向的真正目标倒并不是希尔琳本人，而是那只还未和身体一同解除装甲覆盖的大腿，在抓住了他想要的东西后，还不能约阿希姆点亮崩坏记忆体再次发起攻击，便以和他出现时一样的空间扭曲消失不见。 　　确认敌人是真的从虚数空间内消失，而非隐藏着卷土重来，约阿希姆和希尔琳同时松了口气，纵然惊异全能空我的出现有着重重谜团，他展露的强大实力也代表着世界蛇这些天的隐藏并非是虚度光阴，但今晚也只能由他而去了。 　　“琳，他们的目的不会是想要提取你的DNA克隆吧？” 　　解除了骑士装甲，约阿希姆低头面露担忧的望着怀中还在凌乱之中的希尔琳，对于被取走的一条腿，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 　　“可能性不大吧，如果是为了我的DNA而来，他们的机会比比皆是，不需要如此的锋芒毕露。何况我的基因......恐怕还不如西琳的好用。” 　　低着脑袋的希尔琳做出分析时的声音犹如叮咛，因为直面超自然发火能力的洗礼，除了她身上炭烤的焦味，两人满身的汗臭味在从虚数空间离开后就不断窜入她的鼻腔。老实说，不怎么好闻，却也没那么难闻。 　　“我说...约阿希姆，敌人早已经离开了......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或者，你能不能至少把骑士装甲穿回去......” 　　从来没有过如此亲密的肉体接触，希尔琳的脸色已经犹如在滴血。 　　“你现在的状态难道还能自己走回去吗？就是因为琳一直这样逞强的缘故，我们差一点点就永远也没法再见到了......我真的不想在让55年的冬天重演，答应我，下次无论如何不能用自杀式的招数。” 　　约阿希姆起先是想要发出的呵斥，只是说着说着，他抱着希尔琳的双手轻轻发起抖来，因为当他闯入虚数空间看到的情景，真的让他不敢再去回想。 　　“即使论局势来说，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这样的选择更好？” 　　“是的！这不是命令，就当做......名为约阿希姆的男孩自私的要求，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求生的可能性，好么？” 　　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回答，当希尔琳在狄拉克之海说出想要与自己肩并肩时，尽管以‘瓦尔特。杨’来说不妥当，这份纽带可能会成为领导者的软肋，但约阿希姆内心是由衷地感到高兴，这份纽带会化作他更强的力量。 　　两人就以这样的形式，无言地走回了正在继续举办万圣节晚会的安置地内，虽然希尔琳一只脚被烧烂的样子有些吓人，但只限今晚并没有什么人感到害怕，更多人反而是对这组看起来差异不小的男女组合看到好奇。 　　“琳，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对骑士系统被滥用的心理，明明和我看着自己所领导的逆熵一步步沉沦时的感情是相似的。你所追求的假面骑士精神，和我想要继承乔伊斯意志创造的逆熵亦是相同的。” 　　在从舞会大厅走出的众人目光聚焦下，将赤鸢真人的教导铭记于心的约阿希姆认真的注视着希尔琳带着血污和些许烧伤看起来像是涂了油彩的脸，缓缓开口说道。 　　“毕竟没有约阿希姆你的话，我就不会诞生现在的想法啊，骑士系统也就不会出现了，瞧～今天的月色真美！” 　　“可今天没有月亮啊～开玩笑的，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人群呼声四起，震破耳膜，或许第二天所有人都会传遍了吧，约阿希姆感觉到此时少女柔软的唇角带着些铁锈味，抱住了因为高温炙烤变得有有些干枯的紫色长发，双方的呼吸吹在彼此紧贴的脸间，虽然仍不是完美的状态，但比起第一次由希尔琳发起的意外突袭，这次两人更加长久。 　　 第350章 Dummy ============================== 　　万圣节前夕带来的欢快时光虽好，却终究短暂，在施工工地翻掉的超载卡车和东街电缆断开的事情还是闹了点小风波，但顺利达成了士气重振的目的后无论是澳洲支部的逆熵职员，还是一般工作者和安置居民又得继续投入到悉尼的重建之中。 　　由于依附机场大楼简单改造的驻地自是不会留有监狱这种设施的余俗，即使是最早的圣芙蕾雅学园建设中，也只是配置了一间供学生反省的禁闭室。因此，对于如今必须严加看管被怀疑是世界蛇方的间谍，德丽莎只能用多派人手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 　　“情况怎么样？” 　　希尔琳拄着根拐杖走路所发出的声音只要是耳朵不聋的人大老远就能听见，加上昨晚两人在舞会散场时的所有人面前大胆做出接吻，走到哪里都像是被当做了稀有动物看待。 　　不过正因为有件重要的事情，本该躺在床上用绷带吊着刚重组右腿的她才回反驳了约阿希姆的安排，在心中将其他人全部当做空气也要来到有着大把女武神围绕的封闭会议室。 　　“完全不行，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她一直用着希尔琳你的样子和声音，让我进行审讯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琪亚娜.K.沙尼亚特遗憾地摇摇头，她在昨晚还以为对方是所知道的一位掌管情报的女武神Wraith那样带着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可是在将其抓捕做出撕扯时，却发现无论头发还是皮肤都有着真实的痛感。 　　“在初见时可没见你对我手下留情过啊，她算是我们现在唯一能追查下去的线索，要不换我进去试试？” 　　听到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自己下手会犹豫希尔琳的表情有些微妙，不是她记仇，而是在洛杉矶的两次战斗经历实在记忆犹新。 　　将那些不太妙的回忆抛至脑后，说让琪亚娜放下过去的人是她，要她自己反而还一直小肚鸡肠地追究着就有些双标了。再说希尔琳眼下最想了解的还是世界蛇昨夜的行动目的，还有实力强大的‘惊异全能空我’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以Kuuga的姿态出现，再用着一模一样的能力，一定是世界蛇拿来诋毁形象的吧？’ 　　“已经让有着熟练医生关怀手段的智叶代替接手，我倒觉得她可能只是知情不多的弃子，要代替本人的克隆人，表面的模仿勉强还算达标，而细节习惯方面就差多了，专业的知识储备、你的道具和战斗力一概没有，最多一个小时就能被熟悉的人找到大把破绽。” 　　琪亚娜的潜台词是这种上战场才磨枪的情报人员一看就是随便可以卖掉的那种，既然希尔琳在战斗汇报中说了最后出现来收拾残局的敌人直接把队友全部灭了口，那这位被派入他们会场拖延时间的，一开始估计就没有回去的可能性吧？ 　　“虽然话由我自己说不对味，但我这方面的经验可是一点都不少，伪装成记者混入技术发布会的事情看希尔琳你的表情肯定记得；在圣芙蕾雅学园时，若我铁了心想要装成妹妹，你们不用检查身体崩坏能的方式是几天内都拆不穿我的。” 　　本着自己职业素养，琪亚娜.K.沙尼亚特发出了批判声。当然她这位同僚能被迅速拆穿，也包含着希尔琳这个角色光是流露于表面的部分就很难演绎的原因，而琪亚娜。卡斯兰娜虽然内心有着大把秘密憋着不说，但只要外在方面抓住几个要点就能模仿的有七分像，何况她那时也刚好符合心事重重这个加分项。 　　“过程有不少曲折，不过她现在什么都愿意说了。” 　　充当临时审讯室的封闭会议厅大门在两人的攀谈间终于被打开，海棠智叶抖了抖帽檐说出了一个值得她们欣喜的结果。 　　“好的，海棠，多谢你啦～就让我听听他们的行动到底藏匿了什么秘密吧！” 　　若一直无法找到突破口，希尔琳还打算私下再去找符华用羽度尘来帮一下忙的，现在能够以正常手段解决问题自然最好。 　　可是，当两人刚走入会议厅，便猛然发现倒在桌上的人并不是先前被扣押的‘希尔琳。钱’，而是刚刚走出房间的海棠智叶，被强行套上希尔琳衣物型号的她看样子随时都能崩开胸口的口子，宛如穿了紧身衣一般。 　　“快！拦住那个海棠智叶！不...不对，别跟上去，立刻告知德丽莎，将整栋楼封闭，所有人两两一组不得分离，在排查出间谍前任何人不能外出！” 　　虽然不清楚一个人是如何连身体大小也改变的，但琪亚娜.K.沙尼亚特立马意识到在会议室的才是本人，朝着楼道向在附近看守的女武神们大声发出了命令。 　　“琪亚娜，我们被摆了一道啊。” 　　希尔琳三步做两步走到墙角敲打了会议室的警铃，一边用移动终端和德丽莎进行联络调动这个房间的摄像头，一边通知战术机甲将这栋临时驻扎地团团围起。 　　“我也是被打了脸，不应该小觑任何的情报工作者......当然，某种程度上对我们可能也是件好事，有着这种能力的家伙，可能并非我最初设想的小虾米了。” 　　琪亚娜用手指贴在海棠智叶鼻间感受到了鼻息，看来只是昏迷了过去，有这样的能力她毫无疑问就小瞧了这个被自己逮捕的同僚。为什么敌人的伪装只是临阵磨枪？因为她在被看破以后，又能随时随地就便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在对此事态重视度足够高的情况下，按照琪亚娜.K.沙尼亚特命令封锁的速度是极快的，剩下的就只需从单独行动的女武神中逐个排除。 　　“当然，可能性虽然低，也不排除有共犯，保险起见，我认为所有人都得到大堂集合，由我们这里的十几个人来对他们逐步排除怀疑。” 　　在间谍专业道路上被同行打脸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决定在反特的对决中扳回一城，实际上希尔琳和她之所以没有显得特别慌张，是因为那名间谍此时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由德丽莎发过来的视频中，模拟成‘希尔琳’的间谍突然在一阵闪光中变得和负责审问的海棠智叶一模一样，在对方惊愕之余，用带着内劲的矫健身手将前女武神的海棠智叶打晕，扒走并更换了彼此的衣物，随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Dummy的记忆体？那东西虽然的确能够拟态，但先不提在美洲根本就没有找到过高适应度的使用者，即使用出来也做不到完美拟态成另外一个人。” 　　切换的画面只有一瞬间，但是通过不断慢放，希尔琳还是看清了形态发生变化的原因，不过这只能解答她内心部分的疑惑，昨日在东街首发袭击，极有可能便是此人，再利用符华的外表让自己形成臆想。 　　但如果Dummy记忆体真这么好用的话，别说动歪脑筋第一名的奥托大主教，哪怕他们逆熵肯定也会想尽办法利用，实质上没有Xtreme记忆体强化，单独使用的Dummy记忆体能做到的程度也就是劣质cosplay吧，就算有，Eternal Atoz也只能作为应急备用战术。 　　 第351章 蛇的信徒 ============================== 　　由胡狼直属的第二批次世界蛇改造战士，现澳洲活动组外派间谍代号——Dummy，她的另一个身份澳洲ABC电视台记者塞拉可能更加令人耳熟能详。 　　在更早之前她本应该是在北非驻扎的战地记者，拍摄了当地不少平民在战乱中遭受的苦难，震撼了不少人的内心，直到在一次拍摄中出现事故被所谓的‘反政府武装’俘虏。 　　作为本国知名的人权斗士，澳洲政府自然得出面与北非反政府武装进行了为期数月的交涉，而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回到故国的塞拉拒绝了所有的心理辅导，只用半个月的休整就又担当起记者，在不少同行的眼里她绝对是位可敬的楷模。然而谁也不知道，人还是那个人，她的内在却已悄然发生了巨大改变。 　　为了适应Dummy这枚极为挑剔使用者的崩坏记忆体，她在圣痕觉醒实验中被协同植入的便是由尊上在狄拉克之海发现并命名的量子崩坏兽，本体为黑色的球型虚影，拥有着不断变化身形能力的特里波卡。混沌之影。 　　看着一个个在自己先前的实验体死亡或是化作怪物，塞拉自然也有过想要反抗的想法，然而无论反抗与否，对‘蛇’来说都没有差别。 　　幸运的是，在无数的实验体中她的肉身存活了下来，还成功让圣痕意识与她原本的意识融合，与死士、崩坏兽和空有力量的怪物‘猛击者’都不同，她才是被‘蛇’选中并完成进化的新人类。自那个时候起，名为塞拉的愚蠢记者已然不在......剩下的便是无限忠诚于‘蛇’的信徒。 　　‘不过即使如此，也得近距离地仔细观察才能在变化模拟中不出差错，至于相貌之外更进一步的相似度，就得看你的情报准备地是否充分了。’ 　　这是胡狼在对自己测试完能力后说出地评价，塞拉自是深信不疑，继续保持记者身份亦是为了更好地搜集他人情报。而这一次，因为袋獾操之过急的行动，准备不够充分地她似乎在模仿‘希尔琳。钱’时就已经失手。 　　“胡狼大人说的没错，天命的金银双煞果碰到哪一个都很麻烦，还有袋獾他说好的会有里外接应，现在都超过预定时间12小时了。” 　　塞拉揉着在审讯室被轮番疲劳轰炸从而一夜未合干涩且布满血丝的眼睛，从拐角瞄了眼楼道的情况，又有三人一组的女武神向此走了过来。 　　虽说从机场临时改修的基地还没安装太多监控，只要选择好视觉死角的路线再周旋几个小时也不成问题，但是面对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上套地迅速采用囚笼封锁战术，最初逃跑时制造混乱来浑水摸鱼逃脱的计划无疑已经失败。 　　“芽衣，我姐姐发现她要打赌输给我一个月的旅费以后就赖账把基地封了不让我们出去，你说难道这不是玩不起吗？” 　　在审讯室内听了一晚上威逼利诱的熟悉声音让塞拉内心一紧，随后才意识到这并非是自己的头号大敌，但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同样也不是啥好惹的主。 　　‘不过我还是留了一手，在审讯室内对那个医生做的换装操作，让你们在潜意识内肯定以为了我不能连同衣物一起模拟。’ 　　塞拉脑内思索了下，对于这三人组的资料在任务开始前她事先重点搜集过，身型连同从海棠智叶那夺取的衣物一同发生了变化。 　　“布洛妮娅觉得这种事情，只有曾经把薪水全花完了还得偷偷离开圣芙蕾雅学园去打零工的草履虫才会做。” 　　“琪亚娜，小琪说基地内混入了能够模仿他人外貌的间谍，她在夺走了智叶小姐的衣服以后此时可能还模仿着她的外貌，需要时刻保持联络通畅的至少两人一组前往大厅进行排查，昨天杨老师在化妆舞会中场找理由退场和希尔琳今天拄着拐杖应该也是这个缘由。” 　　在昨晚她们没能看到的地方，可能已经发生了风起云涌，但不管怎么说，芽衣还是向不断来回摇着自己右手臂故作调皮的琪亚娜和久违说出直言讽刺的布洛妮娅露出淡淡的微笑，耍宝的动作尽管琪亚娜没有以前放得开了，但在经历风风雨雨后，又恢能逐渐复到当初三人的相处方式实属不易。 　　“那不就和我在新加坡见到的那位女武神也差不...谁在那里，出来！” 　　打断三人闲聊的是来自拐角墙壁的轻微碰撞声，并不像表面那般松懈的琪亚娜反应甚至快过了布洛妮娅一筹，在松开芽衣的手臂的瞬间就伸手至腰间做出准备拔枪的姿态。 　　“老妹，你刚才不是还在和芽衣谈论我要赖账的事情么？” 　　出现的人确实让三人稍稍感到了意外，那是卡斯兰娜标志性的银发蓝瞳，从拐角走出来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双手抱胸正一脸不悦地撅着嘴。 　　“姐姐，怎么你自己反倒一个人在单独行动啊？” 　　看见额间两姐妹用作彼此区分的发卡和几乎是镜像的面容，将配枪重新推入枪套中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挠了挠脸颊露出尴尬的神色。 　　“还不是你们集合的速度一个个实在太慢了，真是没个优秀战士的样子，万圣节前夕的活动已经结束了，我不当面来催一下，是不是你们还打算一路聊着天走到大堂里去？看来近期对圣芙蕾雅女武神的训练还是不够。” 　　一本正经地呵斥让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同样在之前负责治安巡逻的芽衣深知对方工作归工作的认真严谨性格，也只能沉默不语的检讨错误。 　　“额，这个嘛......芽衣，我们跑过去吧！” 　　琪亚娜。卡斯兰娜重新一把抓起芽衣的手准备撒腿开溜，见此情景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则中感到一喜，只不过下个瞬间，有着整个楼道宽的重装小兔19C带着一支有人脑袋那么大的手炮，现身拦下了准备就此通过的她。 　　“这是什么意思？” 　　尽管‘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内心跳动剧烈无比，但她却仍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布洛妮娅，经过一整晚的接触和观察，她对神态和语气方面的模仿在短短几句话内是不可能露出破绽的！ 　　“布洛妮娅？” 　　为不再度激化场面，芽衣轻声发出了疑问，谁也没想到布洛妮娅会漂浮至半空一转攻势变得咄咄逼人，平时她与琪亚娜.K，沙尼亚特说不上关系多好，却也彼此相待如宾。 　　“芽衣姐姐，布洛妮娅认为应该再等等，这不过是利用我们的‘心虚’来忽视事情重点罢了，然而真正用于回答草履虫问题的理由却不够充分，要是以前的德丽莎学园长也就罢了，否则以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严谨，除非你有什么必须分开单独行动的理由，不然是不会违反自己发布的命令。” 　　重装小兔19C的炮口俨然不动，布洛妮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一心理战术对X-10实验以后感情淡漠的她并不会奏效，何况她对琪亚娜.K.沙尼亚特本身的情绪也是三人中最淡薄的。 　　“所以，布洛妮娅想请你重新回到琪亚娜的问题！” 　　 第352章 原初的骑士 ============================== 　　自芽衣和琪亚娜再度提起警惕的那一刻，塞拉就已然知晓了自己瓮中之鳖的命运，几个抛过来的隐秘问题没有蒙对，接下来便是她为世界蛇尽忠的垃圾时间，在面对已经完全掌握自己律者力量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时，若非本人意愿，连但求一死也是无法做到的。 　　不过琪亚娜和芽衣、布洛妮娅将塞拉抓回仍不能代表着逆熵的胜利，作为如今唯一能够对世界蛇的‘Kuuga’和袭击目的追查下去的线索，希尔琳在走入审讯室刚坐下来时，就发现了逃脱失败的她满是血丝的眼白眼中暗藏的死志，与自己昨晚那份同归于尽时的决然没有任何不同。 　　“逃跑以后又被抓回来，你对此难道就没什么感想么？事先声明，你在我面前哪怕变成约阿希姆的样子，也不会有用的。” 　　嘴中轻轻发出不满的哼声，尽管每一次看到约阿希姆的这个眼神都不由让希尔琳揪心，但某种意义上她又是个无情的女人吧......早在狄拉克之海的时候她便手刃过一次步入歧途的约阿希姆，或许这还是她主观意义上首次成功地夺人性命。 　　‘说起来，昨晚那些人也是，即使被同僚灭口也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世界蛇的战士都如此的恐怖吗？’ 　　为了理想甘愿作为殉道者，即使作为敌人理念不同，双手在会议桌前托着下巴的希尔琳嘴里嚼着一枚薄荷糖，喉咙带来的清凉感却无法消除她对隔桌这位被重新抓回的间谍在提审时感到的棘手和压力。 　　“确实没那个必要，反正我已经动弹不得，支援我行动的人估计也都放弃了行动，比起浪费时间和精力装作圣母婊姿态的审问，你们直接点读取我的记忆效率会更快。” 　　用着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瓦尔特。杨嗓音回答了希尔琳的问题，已经尝试过大幅变化型体也难以挣脱这身专门用于对付精神病人的约束衣，发出男人嗤笑的塞拉自然就选择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将薄荷糖‘嘎嘣’在嘴中声音响亮地嚼碎，有那么一瞬间希尔琳承认自己确实被用约阿希姆这张脸的家伙激怒了，但看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Dummy记忆体连模拟对象的大脑也能一同模仿，大脑中可能不会有他们想要搜寻的记忆。 　　‘果然还是让符华用羽渡尘最为妥当么，可布置如此多的看守的情况下又没有合适理由邀请她过来，当初和她做出的不站队、不表态约定，事到如今有点两难啊～’ 　　“呵呵，看似冷静的你内心实则很苦恼吧？我可以告诉你仅限于Kuuga相关的事情，只要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逆熵继续开展的行动与世界蛇起冲突是早晚的，塞拉也不介意在尊上设置的‘回归日’到来前，挑出少量早晚会让他们知道的真相来打击一下‘本纪元自认为是人类的家伙’因愚昧无知产生的莫名自信。 　　“洗耳恭听，你提供的情报会影响到我们后续对你的处理。” 　　紫色细眉拧起，希尔琳对塞拉突然转变的态度稍稍有些奇怪，确认了一眼身边的测谎仪运行正常，便开启了录音摊手致意对方开始。不管她说出的情报真假，至少比两个人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没有任何进展来得好。 　　“希尔琳小姐，你认为你对所谓的假面骑士有着充分了解，没错吧？但实际上你所说的假面骑士在我们蛇的眼中，才是扭曲了原意的二设。比你所了解的那个系列作品还要久远，当时也并不被称作假面骑士这个名字。” 　　因为数万年的代系遗传，多数MEI为新人类刻入的圣痕基因组都被破坏，就像自己还未觉醒时的样子，甚至还失去了对那位战士名讳的基本尊敬。无知的确是最大的恶，每当想起过去，塞拉都会感到惶恐不已。 　　“在奇美拉计划中将融合战士的身体改造成了与崩坏兽同样的怪物，不断吸收着崩坏兽的力量强化自身，最终舍弃一切感情只为消灭敌人才存在的究极兵器，凄厉的战士空我才是真正的假面骑士。” 　　【内心清澈的战士，在战斗中将力量发挥到极限埋葬邪恶之时，汝之身也会被邪恶污染而无法从永劫的黑暗中消去。】 　　正如MEI博士留下并被世界蛇保存至今的刻印描述，这便是对抗崩坏的觉悟和他持有的真正力量，仅仅远远望上一眼还处于恢复期的尊上身躯，塞拉便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又像生物又像是身披装甲的黑色战士让她久久不能忘却。 　　“又是奇美拉计划么......我承认你所说的那位空我的确有着很强的实力没错，但那样的实力在我眼中可远远称不上究极。” 　　看着测谎仪上塞拉有些激动的心率，希尔琳认为在昨夜的战斗中会这么快出现败势不过是吃了情报不对等的亏，如果再一次以相同条件遇到对方，不需要约阿希姆帮助她也有信心和空我战得五五开，对方以崇敬无比的语气吹捧空我，她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空我早在上个纪元就存在了？而且他的身份是......” 　　反复回味了一下塞拉的话，希尔琳从座位上猛然站起连连后退了几步，闹出的大动静甚至让在室外站岗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和琪亚娜。卡斯兰娜一同撞开大门。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两人谈论的可能并非指同一个空我，如果至今为止地谈话都不掺假，凯文。卡斯兰娜就是在奇美拉计划中诞生的最强究极战士，凄厉的空我...... 　　“希尔琳，发生什么了？混蛋，这次你居然卑鄙地变成杨老师的样子么？” 　　扶着明显受到震动的希尔琳，琪亚娜。卡斯兰娜环顾室内，看到了世界蛇那位间谍模拟出的对象后，便在脑海中构筑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琪亚娜，我没事......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希尔琳拦下了琪亚娜。卡斯兰娜准备抓住塞拉衣领的举动，摇头示意两姐妹别添乱地退出房间。 　　“你所说的假面骑士在我们蛇的眼中，才是扭曲了原意的二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希尔琳想到了一个糟糕的可能性，双手用力地拍打着会议桌，以微弱的居高临下身高差优势向塞拉发起厉声质问，迫切地想要听到对方口中‘否定’的答案。 　　“从沉溺的美梦中醒来并理解了么？看来你的确算是这个时代的智者之一。从来都并非是我们利用了你的崩坏记忆体技术，而是趋同的道路能够无缝地与我们对接而已！” 　　还不够，塞拉觉得自己从希尔琳表情中想看到的东西还不够，于是用着瓦尔特。杨的这张脸笑容越发灿烂。 　　“我们本纪元人类的造物主，也就是被你们称为先驱组织逐火之蛾，和你们这种过家家的外置装甲不同，他们才是假面骑士的源头，真正的继承者一直都是尊上和他选择的人！我能够告诉的你就是这些。” 　　太阳将会被黑暗埋葬的‘回归日’已经近在咫尺。而你所追求的理想，从源头来说就并非你理解的那样，甚至你在做的事情，上纪元的人类早就尝试了一遍并且比你走得更远。 　　虽然这局是袋獾和自己技不如人让蛇输了，但塞拉觉得自己能看到希尔琳被世界真实打击的样子也产生了一丝大仇得报的畅快。 　　 第353章 幽兰黛尔的决断 ============================== 　　天命总部浮空岛所处时区已至午夜，除了时刻需要指引飞行器起飞和降落的空港依旧闪烁着红色的信标，片刻的宁静让这座包含着无数人情感纠葛和利益争端的科技结晶仿佛也有了一段以浩瀚星辰为被、以云层为铺的‘睡眠时间’。 　　中央浮空岛一号图书馆，也是天命总部书籍最多最全且使用权限最高的一个，此时此刻却仍然有一位谁也无法赶走的金发年轻女武神在挑灯夜读，不过大部分的书籍她都是一目十行地快速翻完以后就堆在了桌前，从早到晚已经积成了比她人还有高的小山。 　　“《前人类纪元覆灭史》奥托。阿波卡利斯2014年重新修订，就连这一版本也没有记载么？就像是被完全挖掉了一般，真奇怪啊......” 　　摇摇头，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放下了这本对上纪元人类的考古记录，这在搬过来的书籍中页面和内容都算是相当新颖的一本。 　　以她在天命内的权限甚至能够翻阅连这座图书馆管理员都不知道的资料，事实上比安卡也早就翻过了在奥托上位大主教之前的古日耳曼语记录，那一碰就碎的黄页和模糊字迹通过在伦敦认识的专家凯瑟琳翻译也未曾找到想要的资料。 　　“为什么世界蛇的间谍所制作的IXA骑士系统，只需要几次调试就能兼容甚至强化奥托大主教的人工圣痕和逆熵的崩坏记忆体？” 　　在知道间谍身份的情况下将计就计地把世界蛇的技术吸收整合入天命，本来这个想法在比安卡眼中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可惜在奥托大主教告诉了她斯内克博士是世界蛇间谍身份之前就已经被迅雷不及掩耳地处理掉，但Nameless小队无一归还，又被大主教当面拒绝了使用IXA的请求，如今连寻求解惑的机会都没有。 　　大门被推开的动作已经尽量地减小了幅度，而比安卡也因为注意力极端地投入而没有因此注意，直到一件暖和的夹克衫披到自己的身上。 　　“丽塔？” 　　抚了抚这套还带着些身体余温的衣服，抬起头的比安卡闭眼嗅了嗅，自这位女仆兼副官进入图书馆以后空气中便散发出的可可豆清香。 　　“这香味，丽塔你还给我泡了咖啡么？如果被管理员知道我在图书馆内喝这个的话，绝对会被说教的吧？” 　　“我觉得那位幽兰黛尔大人的迷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在意的。倒是现在夜已深，您早点休息吧，资料可以明天再找。至于骑士装甲奥托大主教也已经答应了，很快会有整合并超越了世界蛇技术比IXA系统更好地专门给予您使用。” 　　胸脯贴在比安卡后背上的丽塔俯身轻轻挪开了几本书，将还冒腾着热气的黑咖啡端至这个桌子仅存的空余内，在耳边说出柔声细语的她明白，能够将天命最强女武神规劝下来的人估计也只有自己。 　　“我知道......据说装甲的代号是叫Saga吧？我只是不明白，主教大人他现在到底在急什么？是为了应对逆熵秀出肌肉的么？但那又为何要将天命澳洲支部拱手相让，虽然只是边缘地区，但想要争取一下还是有希望拿回部分的。” 　　端起热咖啡吹了吹，比安卡对同样是为了对抗崩坏的组织逆熵说不上有什么恶感，甚至曾经还得到过逆熵元老薛定谔的协助，加上朋友和劲敌的琪亚娜也差不多等于加入了逆熵势力内，但自己是天命最强女武神，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何况奥托大主教对她也有着再造和养育之恩。 　　的确，明面上天命因为第四次崩坏后，继续在遥远的太平洋区域投入建设入不敷出才退出的，但退出的结果短期是可以调整天命内部精简结构，长期来看就是让逆熵太平洋联盟的构想最后一根大钉子拔掉沦为可能，造成的损失比灾后重建、后续异常气象只大不小。 　　“因为逆熵并不是奥托大主教首要考虑的麻烦，所以选择了收缩天命在外势力？” 　　顺着比安卡的思路，思维敏锐的丽塔手指贴着嘴唇很轻易就推了出来，而且排除逆熵，还能对天命构成的威胁的便只有神出鬼没的世界蛇了。 　　据奥托大主教所言，逆熵在一周前的万圣节前夜也隐秘地遭受了世界蛇的袭击，虽然没有当众报道，但袭击者有着和影视作品中的假面骑士空我一致的面貌和能力，为此他们还抓到了一个中层俘虏想要套出情报。 　　‘只可惜小德丽莎现在没那么配合我这个爷爷了，那位老朋友也没能成为对世界蛇俘虏看守中的一员，不然就能给我带来些更有价值的消息。’ 　　回味着口中黑咖啡的提神味道，比安卡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新的档案笔记，这是她在几个不被图书馆记录的暗柜内找到的其中一本。 　　“没错，主教大人他应该是预测到了什么，之前逆熵所爆发的问题便是信号！” 　　一边对丽塔点头作答，一边翻开页面，虽然也是奥托大主教百年前的亲笔字，但比安卡找到的几本笔记大抵都是如此的形式，其内容是一些天命发现的前文明遗迹，这些遗迹的位置在天命内部算不上最高机密，她觉得自己大概率又要失望了。 　　“那也可能是世界蛇近期创造的生物武器，就像幽兰黛尔大人您执意要饲养的那只从伦敦带回来的崩坏改造猫。” 　　装神弄鬼一项都是世界蛇的常规操作，用这两年的时间做个定制型号，难度大概比奥托大主教根据IXA系统造出Saga还小得多。 　　“不～丽塔，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在量子之海的见闻么，就算是近期才诞生的新式兵器，以前也绝对有着一个很长的成品周期，甚至我们的圣痕、逆熵的崩坏记忆体之类的东西都能和它追溯到同一个源头。当然，我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这些都是假......” 　　比安卡话到一半便随着翻动的笔记书页同时停了下来，该页的考古记录非常简短，仅仅只有两个段落。 　　“丽塔，你看！1914年1月30日的埃及调查团记录。” 　　在前纪元因为使用陨石带来的陨铁制造出的‘魂钢’，随着生存条件恶化，不断追求增幅的黑暗力量将其刻入人的体内，感情缺失与基因中碱基序列改变让他们化为与之战斗的怪物姿态，除特拉洛克外均被他们昔日的战友所讨伐，在那之后，人类最强的战士亦化身为究极之暗。 　　对外机体终端不明原因地发生了损坏，在那之后一周调遣女武神重归旧地时，调查团人员已全无踪迹，除了凭印象记下的内容，我也再没能发现相关的遗迹。 　　“按坐标似乎处于北非反政府武装的管辖地区，埃及也确实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前文明遗迹，幽兰黛尔大人......您该不会打算要上那儿去看看吧？” 　　丽塔在读完这段笔记，她望向比安卡那兴致勃勃地蓝瞳时，第一个反应并不是质疑或认同先前的假说，而是带着忧虑发问。 　　 第354章 北非之行 ============================== 　　“幽兰黛尔，想去的话就去吧，不灭之刃小队也可以随你调动，必要时候可以联络非洲支部以我的名义要求她们为你们提供帮助。第四次崩坏后哪怕崩坏现象越来越频繁，至少会有一个缓冲期，天命需要重新整编队伍不会有什么大的行动。” 　　略带玩味地翻阅着这本比安卡找到的老旧笔记，奥托爽快地向两人点头应答了下来，让比安卡欢呼雀跃的同时她身旁的丽塔则大感意外，原本还期望着大主教能够劝住或稍稍拖延一下，毕竟行动派的比安卡从下定决心到提出申请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没想到反而是被大笔一挥直接划定为不灭之刃的正式行动。 　　“真的？遵命！主教大人，我这就去调集队员和前往开罗的坐舰。” 　　因为奥托大主教近期总是将自己排除在他的计划外，比安卡原本的打算就是做出汇报后再以个人度假的名义前往北非，而现在意外地得到了天命和奥托大主教官方技术援助，她觉得自己离寻找到真相越来越近了。 　　‘主教大人果然并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难说话呀，有些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还是他有着自己的难处吧！’ 　　“主教大人，幽兰黛尔大人乱来也就算了，怎么连您也，难道...哦，是丽塔逾越了！” 　　丽塔忧心忡忡地看着跳动着宽广胸脯很是愉快地走出这间秘密会议室的比安卡，作为相处了好几年的副官和闺蜜，有些话不得不说代她说出。 　　不过话刚说完，看看奥托主教一切如常的表情后的丽塔又在脑中自我理解地点了点头，或许危险性对比安卡来说就是她设想的度假差不多，加上安排了不灭之刃小队的配合，确实比幽兰黛尔单独行动要妥当不少。 　　‘就连我们察觉到的问题，以奥托主教的智慧想必早已对此调查过多次，与其和幽兰黛尔大人产生间隙不如顺意而为。’ 　　“你们在中央图书馆暗阁内发现的笔记我可从未有过印象，应该是某人对我字迹的临摹，看来那些躲藏在阴暗中的蛇蝎在被我清扫出门后还故意留下点痕迹，今非昔比的他们想要钓上一条大鱼。” 　　奥托的声音在丽塔耳中逐渐变得冰冷，他并不关心这本笔记是怎么混入自己专供于比安卡才可以翻阅的书籍资料内，但天命总部可不是世界蛇的后花园，区区一群早该入了黄土的上纪元的遗老抱上了一个‘最强融合战士’的大腿就忘了这500年来是怎么被天命压的只配在角落里苟延残喘么？ 　　“像去年在伦敦寻找第二神之键时一样，是世界蛇为我们提前挖好的陷阱么？既然如此，丽塔明白这次的任务职责所在，必将幸不辱命！”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把一切状况都摆出来就豁然开朗了，遗迹的探索只是顺带的添头，真正目的还是对世界蛇的虚实做出试探，而做好准备的不灭之刃从不惧怕挑战。 　　“虽然我认为所谓的究极之暗言过其实，但能从终焉律者手中活下来多少该有点手段，凡事得小心为上，Saga还在最后的调试步骤不一定能赶得上战斗。” 　　究极之暗？若是凯文真有一人足以改变世界蛇与天命平衡的力量，那他早该展现出来了，就算比全盛赤鸢仙人强大，那也应该强的有限。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再三考量，奥托转身指示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秘书琥珀将地球形状的投影屏调转至丽塔的面前，在北非那一块屏幕中展示出了日期就是半个小时前由非洲支部女武神在开罗拍摄到的几张照片。 　　“琪亚娜。卡斯兰娜，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埃及？” 　　在人群密集的市集街头，即使穿了层当地风俗的薄纱，卡斯兰娜家族的银发总是极为突兀显眼的那一个，而丽塔将屏幕内的照片多次放大后，用以识别她真身的关键便在于那在卡斯兰娜家族里也唯有一只的非人金瞳。 　　“因为世界蛇发出的邀请函可不止幽兰戴尔收到了，还有逆熵那帮人，企图吞下大象的蛇，胃口着实不小。届时与逆熵势力是战是和就全凭你们自己的判断了。” 　　“丽塔，遵命！” 　　就如奥托和丽塔商议的内容，藉由记忆解读装置读取了世界蛇间谍记忆所得到的关于前纪元被刻意隐的空我相关遗迹，加上特斯拉派出的特种部队和两名当地观察员都先后在这几天内失去了音讯，再也坐不住的希尔琳便将手上的工作托付给同僚后第二次提出前往北非调查事由。 　　“呼...布洛妮娅，我又看不到她了...那家伙朝哪个方向跑了...离谁比较近？” 　　右手搭着便携式联络终端，从市集一直跑到了地形更复杂的居民区，希尔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发出了略带无奈感的询问。 　　“希尔琳姐姐，无需担心继续向前就好，重装小兔19C已经计算出她最可能选择的路线！琪亚娜，在你右手边的第二个拐角跳上水果摊边的楼房就刚好能撞上她！” 　　由于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无必要地使用崩坏能相关的技术带有安全隐患，坐在开罗市中心的星巴克店内角落吸了一口星冰乐，带着相同联络设备的布洛妮娅用着十分清晰地俄语回答了希尔琳问题的同时给琪亚娜做出了指示。 　　“收到收到，我正赶过去呢！” 　　哪怕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强化肉体，攀上一座三层高的楼房对琪亚娜。卡斯兰娜来说若非这么做太过让路人感到惊悚，只需要一次连助跑都没有的起跳，但哪怕是蜘蛛侠般三步做两步的在墙壁上攀爬，估计也会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Bingo！” 　　至少琪亚娜眼前这位小麦肤色的女青年也没想到会突如其来被拦住，不死心的她正准备往回撤，却发现那个体能明明弱于自己的紫发少女也没能顺利甩脱，下个瞬间，她便有幸享受到了来自卡斯兰娜家的怪力，即使有着些许身高和重量级优势，仍旧连抵抗都来不及便被制伏按到在楼顶。 　　“很遗憾，琪亚娜，我搜遍了她身上的物品，只是位负责情报的天命女武神而已。” 　　蹲在这位似乎是闪含人种的黑发女武神右侧，希尔琳从暗袋里翻出了一张隶属于天命北非支部女武神阿拉伯和英文双语的身份牌，B级女武神西纳。阿贝德。伊本，其余的随身物品则是化妆盒、电击枪、一台间谍照相机和一台在希尔琳眼里型号比较落后的智能手机。 　　将数码相机和智能手机全部初始化以后归还至口袋中，希尔琳带着歉意对这位被琪亚娜捆的严严实实后敢怒不敢言的女武神笑了笑。 　　“是叫西纳小姐吧，真对不起啊～不过我们也不算抓错了，毕竟怎么说你也侵犯了肖像权不是吗？放心好了，我在格式化前已经替你拨打了号码，很快你的朋友会来接你的。” 　　“唉～又搞错人了，这都第五个了吧？先前是两个偷窃犯，然后是两个混混，这次的专业了不少，我还以为中了！话说希尔琳，你叫本小姐来只是当个高级打手，而且既然是出勤任务，为什么要叫上那个小不点而不是芽衣呢？” 　　轻松跳至对楼的琪亚娜扭了扭脖子，大概是因为开罗城区还隶属于政府的缘故，所以她们这两天的搜索行动没能找到世界蛇的踪迹，反而还暴露给了天命，算是出师不利。 　　 第355章 碰撞在即 ============================== 　　开罗市西北城郊，出城又饶上几圈的希尔琳从后视镜确认了没有任何跟踪者，便将租借的房车停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岔道口。 　　“派出的无人机也显示天命那帮女武神是真的没有选择追击。” 　　目前看来埃及政府仍旧和天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合作，时下这番火烧眉毛的情况也不得不让他们更加地依赖于里侧世界的支援，前些日子流出的团灭录像，在希尔琳亲身经受了惊异全能空我的强大能力后，由不得她不信——虽然不是她的作品，但假面骑士被用到了人类间内战。 　　‘说我们的骑士系统是二设没关系，但所谓假面骑士的源头，却被用在这种地方......嗤～想让我相信你们的胡言乱语，至少拿出点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吧！’ 　　离开驾驶座的希尔琳走入房车的起居区域，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已经分别坐在桌前的左右两侧，由于战机空中火枪手在空中对埃及当地的任何势力都过于显眼，DX托莱多隆又是限坐两人的跑车，可移动、具有居家功能的房车便是作为她们据点的不二之选。 　　近期已经有第一批悉尼的居民住上了安置公寓，然而新的问题也很快摆在了他们面前，从第四次崩坏后连续两个月的晴天，刚入11月便已至盛夏的高温将那场暴雨带来的降水在蒸发一空，而气象卫星可以预见至少在半个月内澳洲大陆都几乎不会有新的降水。 　　干旱导致的农业减产、森林火灾是可以预见的，而为了和澳洲政府做好风险对冲，分身乏术的约阿希姆作为澳洲分部主心骨是万万不可能离开，但考虑到希尔琳之前与惊异全能空我战斗至不得不同归于尽的惨状，他也绝不同意希尔琳就这样一个人去，在互相妥协后，便是如此的结果。 　　“既然今天我们离开了开罗，那就在顺势北上去往反政府武装控制区前整合一遍这三天在城区搜集的情报吧～” 　　希尔琳将平板电脑上的地图投影并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面前平铺开，画面内标出的除了她们三人所在的位置开罗外，另外两个红点分别是埃及军方团灭的录像位置和特斯拉的逆熵调查队最后一次音讯发出地，两者都处于苏伊士运河通向地中海的塞得港附近。 　　“没什么好说的吧，我们来的这三天，世界蛇不是完全没行动么？” 　　放下正在给芽衣发短信的手机，提到这件事情的琪亚娜瘫坐在沙发上显得很郁闷，原本以为是深入敌营九死一生的潜伏行动，结果到头来都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是的，琪亚娜，他们完全没有行动，哪怕他们本该有这个能力，所以......” 　　“世界蛇并不打算阻止我们，甚至让我们顺着这条线路追查下去是他们乐见其成的，希尔琳姐姐，布洛妮娅说的没错吧？” 　　继续和重装小兔19C接入开罗城区监控网络搜索着什么的布洛妮娅接下了希尔琳的话茬。之前琪亚娜。卡斯兰娜对希尔琳抱怨倒有些无辜了，除布洛妮娅本身的经历更适合外，其实还是在于她听到这次外派任务是和世界蛇相关后地毛遂自荐。 　　‘希儿。芙乐艾，哪怕是有可能碰上，布洛妮娅也得去，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似乎在第四次崩坏结束被告知希儿从狄拉克之海脱离并加入世界蛇后，布洛妮娅就一刻未曾忘记，即使面无表情那份散发出的强大执念也足以让德丽莎点头答应了下来，最终这次二人行动才扩编为三人小组。 　　“或许他们只是还想给奥托留点面子，又或者他们的人手比新设了澳洲支部的逆熵还要紧缺，你看～按照读取的那位世界蛇间谍记忆可知，他们在澳洲的行动组排除掉不知情的编外人员也不过才百来人。” 　　琪亚娜。卡斯兰娜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哪怕加上西琳的记忆，她对世界蛇这个组织的认知目前还只来源于那个模仿了自己姐姐外表的间谍，虽然趋于成熟的性格让她不会再小觑任何对手，但还是不自觉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组织拿来和掌控半个世界的天命做比较。 　　“我可不觉得凯文那家伙会给奥托卖面子......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世界蛇选择了优先处理掉逆熵，但若是这样，为何不在人口密集的开罗城展开战斗而是引入他们的老巢，不仅会让重视名声的我们束手束脚，还能把天命和逆熵的水再搅浑一点。” 　　天命北非支部通过布洛妮娅黑入的电脑可知这些年来只有一位不怎么管事，论年龄早就超过40岁属于超级老寿星的A级女武神坐镇，资金和设备都处于各地区倒数，如果敌人真如希尔琳说的那么强，世界蛇想要做什么根本拦不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扶着下巴做考虑的希尔琳可忘不了万圣节前夕时世界蛇为自己做出的精心策划，若非链接着自己和约阿希姆的Xtreme记忆体发挥了谁都没想到的作用，自己就是十死无生。 　　“布洛妮娅刚刚收到了天命北非支部的新情报。从总部出发的不灭之刃坐舰Eos将于1个小时后到达，所有人员都需配合不灭之刃小队的一切行动。” 　　“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打算追过来，不灭之刃...在这个时候来埃及...布洛妮娅，有说她们来了多少人吗？” 　　布洛妮娅地无机质棒读让希尔琳愣了一下，这挑选的时间点未免太过蹊跷了。 　　“布洛妮娅只看到了队长幽兰黛尔赫然在列，而她们的行动是为了调查逆熵近期在北非的行动目的。” 　　由于是要让整个北非支部都知晓的总部直属任务，所以没有加密遮掩的必要，布洛妮娅将一纸文案发到了投影屏上。 　　“啥？她们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么！” 　　世界蛇在北非的情报没搞到多少，倒是天命的活动一条条地摆到了她们面前，三人不免有种‘其实北非根本没有什么世界蛇，都是天命和逆熵两个组织在互相疑神疑鬼’的荒诞感。 　　“好吧，未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们的行军计划得更早一点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在他们的剧本之中...” 　　 第356章 堕落之血 ==============================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似乎是用于研究生物组织的实验室，昏暗的灯光照耀至解刨台，躺在其上的并非是什么实验动物，而是位活生生的‘女孩’，衣物破败、面无血色的她有着卡斯兰娜式的银发蓝瞳，除却被紫外线晒成麦芽色的皮肤外，和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十分地相似。 　　“咳咳...放弃吧，我是不会背叛天命的，至少不会为了你们！” 　　听到了房门打开后女人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咽下喉咙内堆积的血沫，束缚着四肢的魂钢锁链在解刨台上嘎嘎作响，‘女孩’稚嫩的面容下露出地却是坚毅不屈的眼神。 　　出现在这个处境悲惨的女孩面前的正是世界蛇的高级干部胡狼，阿努比斯面具下的一对双眼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不久前还被他们开膛破肚过的女孩身体。 　　“你的眼神和口气还是那么桀骜不驯，伤口自愈，事先被挑断的筋脉也恢复地差不多了～不愧是帝王级崩坏兽‘毗湿奴’基因下的产物，哪怕在我的眼里，也可堪称是一番杰作了...直接把四肢切除的话也能立马长好吧？但愿你还能笑得出来！” 　　比起语言，锋利的手术刀已经先一步展开了动作，孩童大小的左臂被如餐桌上的牛排一般切割下来。与自己作对态度始终不屈服的女武神此时发出地悲鸣声撕心裂肺，鲜血溅至衣物和面具的胡狼享受着作为刀俎切割案板上鱼肉的愉悦。 　　“唔啊啊！请...便！你们这些手段，比起我...刚出时与姐妹厮杀根本...不值一提！况且，从她宽恕...本该作为‘废弃物’的我到现在，活了女武神平均寿命...两倍不止的早已经赚翻了！” 　　剧烈地疼痛几乎让人昏厥，空荡荡的左手让她回想起最初记忆中300多个姐妹的厮杀。作为唯二幸存者，一个是有幸得到天命大主教的关照成为孙女德丽莎，另一个就是她A-303。 　　活下来的她在最初作为给德丽莎的活体样本参考结束后，便被打发到了条件最简陋非洲支部自生自灭，不过她没有哀叹过命运的不公，相比起另外三百多个姐妹她至少还奇迹般地留有生命活到现在，用资历和这身不差的天赋硬是熬到了北非支部部长。 　　‘况且，你们能否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A-303对于胡狼给自己肉体的折磨只有内心无尽地鄙视。 　　出现在北非的反政府武装可能由世界蛇在背后支持，身为用资历爬上天命支部长的她也没有坐以待毙，意识到自己早晚会被盯上，便提前布置了后续的对策。 　　就算天命总部不重视她们，多份的报告都被用严厉地话语呈了上去，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在应该已经成功发送给了亲信下属。两周前秘密发送给逆熵影像也不是埃及政府，而是在之后又默许了特斯拉调查团行动的她本人。 　　“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么？” 　　用被鲜血浸染的手术刀在A303的脸上轻轻刮出一道裂口，虽说这本就是一桩为达成凯文尊上计划施行的诱敌深入，为了是让那个抱有可笑理想的‘骑士系统设计者’在接下来认清残酷的现实，但胡狼在看到由自己操手接受酷刑的女武神眼底仍旧抱有的一丝希望后，还是发自内心地忍不住想将其掐灭。 　　“什么？” 　　A303确实被胡狼地突然发问感到疑惑，也不确定胡狼说的是否就是自己脑中想的，不管是会彻查下去的逆熵，还是赶来支援的天命总部人员收到自己发出的消息，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结局都是可以预见的。 　　“呵呵，我可以让你看看......渡鸦，她们到哪了？” 　　伴随着惨叫又是精准一刀切下了A303刚刚从伤口处长出的肌肉组织，胡狼打开了个人终端，在接通后便将视频电话放到了A303的面前。 　　“不灭之刃已经在自由工业区把逆熵那位被尊上注意到的、以及空之律者都拦下来，如我们计划的那样，还有胡狼，下次别把这种恶趣味的画面播给我看。” 　　渡鸦的声音清冷无比，虽然抱怨了解刨台上有些令人反胃的景象，不过她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之上。 　　“怎么会？不可能啊！” 　　由天命最强女武神率领的直属部队不灭之刃，逆熵如今最广为人知的两位假面骑士，若两方处于实力的自信彼此没有合作也就算了，然而让A303睁大着眼睛顾不上疼痛感到意外的是，展现的画面显示夜色下的两组人在工业园中正处于针锋相对随时要展开拼杀的架势。 　　但凡这些天自己和逆熵那群调查员一起舍命收集的情报被比安卡和丽塔看到，都不可能出现这幅景象，尤其是为自己接收了情报的那个亲信和养女的女武神西纳。阿贝德。伊本，此时就出现在天命这边的队列中。 　　“为什么不怀疑一下你和逆熵的调查团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呢？结合现在的情况倒着思考一下，也不奇怪吧？” 　　“不可能，我不相信！那个孩子是我从她还是弃婴时就收养一点点看着长大的，或许我的支部有内鬼，唯有她不可能！” 　　胡狼的话让A303不假思索地感到荒谬，回忆起彼此生活的点点滴滴，当初收养弃婴虽然是眼馋德丽莎能够有着自己的侄女，但如今没有血缘关系的她们却远超一般的亲人。退一万步讲，就算西纳投向世界蛇，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被创造人类所谓的亲情在我们的创造者刻入的基因面前不值得一提，本来你也能够在圣痕觉醒后亲身体会到世界蛇的美好，不过介于你的态度，我改变注意了，那些士兵和逆熵调查员的实验都不够成功，而若是让本就是半崩坏兽的你毗湿奴因子活化，总该可以吧？” 　　胡狼先是亲自为A303在腰间绑上了一个造型类似于希尔琳所用的创造驱动器，只不过在原本瓶罐插槽的位置是只有一个帕凡提的双接口道具，随后又拿出了一支黑色的扳机插件，它的插入接口是这支仿造驱动器的右上角。 　　“你想干什么！” 　　连因悲伤产生的泪水都来不及流出，直接嵌入肉内的腰带产生的一点点疼痛也无关紧要，看着胡狼手中仿佛在冒腾着黑气的不祥之物，A303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比切割她的肉体，控制她最信任的人更加恐怖。 　　“毕竟在没有实验品成功的证据前，要是那家伙使用后直接变成了崩坏兽，凯文尊上肯定会不满的。” 　　胡狼面具下的笑容越发灿烂，按下了扳机的开关并转动起驱动器的扳手，随着A303的双眼从湛蓝色逐渐变为带有杀意的鲜红，究极之暗的力量涌入了这残破不堪的身体中。 　　 第357章 百口莫辩 ============================== 　　军阀混战许久而不得不关闭的塞得港工业园迎来了久违的人类气息，虽然其代价可能是沦为今后当地历史书上‘毁灭与内战’的一小段话。 　　“大半夜的，三位这是准备上哪儿兜风呢？可否载丽塔一程？” 　　冰凉而皎洁的月光散落在与周围环境近乎同行的苍骑士。月魂的装甲之上，手持比使用者本身还要高大的冰霜之镰，微笑的丽塔。洛丝薇瑟踩在自己划出了的拦路冰墙上贴着车窗玻璃轻轻蠕动嘴唇，她撩人的话语便是致命的诱惑，数十位全副武装的不灭之刃女武神举着枪械将希尔琳驾驶的房车团团围住。 　　“除了尽职尽责地调查世界蛇下落，还能有什么？倒是天命的不灭之刃在我们面前摆出这么大阵仗，是有何贵干啊？” 　　双手趴在方向盘上的希尔琳隔着防弹窗和丽塔拉下了脸，她们原本就为避免和天命在这个时候起冲突，才在行踪暴露后立刻离开开罗城的，可结果不灭之刃不仅比她们先一步到达世界蛇可能所在的城市，还自己找上门来。 　　“是吗？可根据我们的判断，逆熵似乎是打算和世界蛇达成什么协议了啊？” 　　寒霜蔓延至车窗上，形成了一层雪白的冰花，丽塔不紧不慢却十分笃定的语气让希尔琳一时间没去怀疑她的真实性，认真考虑过后做出了反问。 　　“你...指可可利亚么？” 　　也怪乎希尔琳会随着丽塔的提问下意识这么想，可可利亚原本只是一位支持孤儿院薪水都有些勉强的中层女军官，能够在第二次崩坏后得到飞速发展成为势力差点超过保守派的执行者，只靠苏联解体后自身难保的米高扬公司骗鬼呢？只不过希尔琳与她这个养母相处的两年内也找不出问题，加上逆熵还需要两派合作也就没追问下去。 　　“甩锅和耍赖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战士应有的品格，在你们删除了对搜寻失踪的天命北非支部长重要线索以后，又派出了战术机甲对我们在途中多次作出拦截，就算换了一层涂装，真当不灭之刃各个都不识货么？” 　　天蓝色的镰刀在丽塔手中舞动起来，随着她一跃腾空，意识到不妙的希尔琳立刻朝着后座两人喊了一声，房车的车顶棚紧随其后遭受了一阵重击开始下陷，不仅如此，从缝隙内渗入寒气的车体整个开始向内压缩。 　　变成冰雕的房车在巨大的内压下炸裂开来，布洛妮娅护被重装小兔19C护在掌心，希尔琳和琪亚娜则各自从虚数空间内遁出，月夜下的第一道火光冉冉升起，代表着双方的拔剑张弩正式变为撕破脸的交手。 　　“我％＃@＆*！这车是租的啊！就不考虑一下车内有没办法自保的人吗？什么战术机甲对你们拦截，这次出外勤我连空中火枪手都没带！想找茬的话，我也不会一味忍让的！” 　　看着正在燃烧的房车残骸，希尔琳有些恼火地拿出创造驱动器自动绑至腰间，虽然想要避免冲突，但贴脸而来的麻烦她也从不畏惧，至于误会什么的，全趴地上后自然能够让她们理解的！ 　　‘而且说不定事实与这个笑面女刚好说得想反，是天命和世界蛇联手以后打算恶人先告状！所以在开罗城内，达成情报交换的世界蛇根本不需要专门的眼线。’ 　　“不灭之刃被标注为敌方势力，侦测数量为30，4名距离较远的人员可能为狙击手，重装小兔19C损伤轻微，不影响作战！” 　　眼前这位天命的女武神伤害自己的同伴已是第二次，漂浮至半空的布洛妮娅也久违地打算让重装小兔19C出场表现一番，在这个月中和G3部队的对战培训，重装小兔19C的机能和自己的战斗经验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幽兰黛尔呢？” 　　希尔琳环顾着四周，企图从不灭之刃中找到那个年纪16，身材却超乎同龄人的金发女武神身影。不是眼高手低，S级女武神丽塔实力的确不差，但也就那样吧.....敢拦下她们，不灭之刃的正主必然也跟着过来了。 　　“无法确认是否在队列之中。” 　　“算了，我们先干掉眼前这群，幽兰黛尔自会按耐不住的。” 　　站在两人身前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听到希尔琳和布洛妮娅已经差不多商讨好了战术，在火药味爆炸的双方局势不可拾前，她还是想要做最后的误会化解尝试。 　　“希尔琳，布洛妮娅等等......丽塔，空口无凭，你既然说我们勾结世界蛇的话起码得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吧！” 　　虽然在德丽莎大姨妈口中得知在圣芙蕾雅学园时自己突然觉醒造成了沧海市的破坏便归功于对方，但她同样也保护了很多受伤的女武神防止律者化失控的自己将伤亡扩大。 　　“证据的话，请问串在我枪尖上的机械臂可不可以算确凿的证据呢？因为它们的突然袭击，我有两位下属因此受伤了。” 　　紫黑色的泰坦机械臂被砸落至三人的面前，由光矛穿入的大洞还在溅出‘滋滋’的电光，金辉的长发在月光下飘扬，回答琪亚娜的问题的正是如流星般坠下后，女武神装甲配色与丽塔仿佛情侣装的最强女武神，被希尔琳和布洛妮娅高度重视的幽兰戴尔。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此刻的比安卡散发出的气质与以往在天命总部的平易近人感觉截然不同，似乎是结束了一场战斗才仓促赶来的。 　　“冻土泰坦的款式......不应该啊，难道是特斯拉导师的调查团遗落的？但这个材料，我不记得哪个生产厂家在用。” 　　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保护下，希尔琳带着高度警惕靠近了被说是证据的泰坦机械臂边蹲下，从比安卡戳出的洞口小心翼翼地进行了检查。 　　“别急，除了幽兰黛尔大人提供的这个逆熵的机甲残骸，我们还有人证，我刚刚说了，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你们删除并夺走了她关乎失踪的北非支部部长唯一线索，该不会再见到本人以后还想抵赖吧，你说是吧，西纳小姐？” 　　丽塔退后了一步，请出了保护在不灭之刃队列中唯一服装穿着不同的女武神，而在希尔琳看到这位女武神时，气势便落下一截感觉自己变得百口莫辩，她们三个的的确确在中午见过这位女武神，而且为了防止己方情报泄露，将手机和相机里的内容都删的干干净净。 　　“没错，她们不惜在城区内引人注目，也要夺取关乎我养母生命的情报。幽兰戴尔大人，还请快一点，每晚上一秒，妈妈的处境都会变得越发危险。” 　　听着女武神西纳声泪俱下的控诉，希尔琳和琪亚娜对视一眼，顿时感觉问题大条了。 　　“这个...我们的确删除了...但是她事先对我们跟踪的...况且，我根本没有拿走...她的任何情报。” 　　问答无用，这场对话已成定局，战斗变得在所难免。希尔琳两次对物证和认证给出回答在不灭之刃的所有人看来不过是狡辩，并非是丽塔和比安卡有意要去怀疑，而是这些举动不让人怀疑才感到奇怪了。 　　“作为前菜，还算不错，你不这样认为么？” 　　渡鸦坐在这座工业区的最高点，像是询问着融入自己的‘黑影’，以她的角度无论是在伦敦夺走第二神之键的比安卡，还是仇人的空之律者琪亚娜，天命和逆熵两组人厮杀在胡狼新的杰作诞生之前都是很棒的余兴表演。 　　 第358章 岔道口的两人 ============================== 　　“琪亚娜，要想化解不灭之刃对我们的误会，也唯有先把她们打趴才行。” 　　误解进一步地加深，双方要做的事情却和最初没什么区别。 　　“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解释清的误会！” 　　西纳紧盯着三人的黑色瞳孔中燃烧着完全不同于先前被琪亚娜制伏时的怒火，不过作为被绑架者的养女，不灭之刃和她们三人都能理解这份心情。 　　‘所以说这就是误会所在啊。话说你既然有如此的要务在身，干嘛还得抱不必要地风险执行跟踪我们的任务？’ 　　揉了揉头发，希尔琳想到这儿后有些奇怪地瞄了一眼被丽塔和不灭之刃成员护在身后的女武神西纳，是因误会把自己一行人当做世界蛇的成员了吗？ 　　“嗯，只能进行战斗了么......” 　　从虚数空间内取出Slash驱动器的琪亚娜尽管不怎么想打，但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不灭之刃小队，认识到已经无法和平解决的她对希尔琳说法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不能在这里被天命带走是她们三人间的共识。 　　“布洛妮娅认为，按照双方战斗力比对，幽兰戴尔必须得由琪亚娜才能稳妥应对。” 　　“那么丽塔就交给我吧，其余的不灭之刃成员，就请布洛妮娅你尽可能地拖住。” 　　希尔琳赞同了布洛妮娅的提议，幽兰戴尔到底有多强谁也没个底，因为根本就没有测出她深浅的战斗情报，与约阿希姆互相放水的战斗说明不了问题，从德丽莎的话语中也只知道她和正常的S级女武神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那让这边实力最强的琪亚娜来总归没错，而由自己来对付苍骑士。月魂是绰绰有余的，之后结束战斗还能再去支援任意一方。 　　“会容你们所愿吗？” 　　对于希尔琳和布洛妮娅间的商议，比安卡撇撇嘴发出一声怒喝，甩动的金丝在月下如流光闪烁，向前跃出的第一道踏步在足以承受百吨卡车的水泥地上留下清晰可见的网状纹，纯白之枪发起的冲刺便是英姿勃发的少女骑士释放的战争号角。 　　比安卡居中带头冲锋、丽塔紧随其身后的同时，藉由白花的创生之力，原本只能在路边夹缝中求村的草本植物瞬间生长为十来根超过两米粗的巨型藤蔓从左右分别袭来，地形变为工厂和密林混合，借着多重障碍的掩护，配合正副队长的不灭之刃向三人播撒出的枪林弹雨声几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Henshin！”X2 　　首先由重装小兔19C朝着幽兰戴尔和丽塔双手连射数枚火箭弹，虽然对于这种级别的敌人只能看个烟花效果，但反正布洛妮娅也没追求伤害，片刻的步调延缓即达成了目标。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Are you ready？双重空之律者！】 　　【Thunder Jelly！压碎了！流动了！溢满而出了！Thunder in Luna！Buraa！】 　　随着双空棒状瓶罐被对折、雷律凝胶被挤压，喷涌而出的崩坏能种类以两人而言有些颠倒，旋转的紫色雷光与藤蔓相接互不相让，在雷旋中心稍后张开的两道虚数之门将将周围受电磁场影响的不灭之刃射出弹药一并吸入。 　　包裹琪亚娜身体的凝胶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炸开表层，而另一边则尽可能地将周身能量吸附紧锁至内部，让几位不灭之刃队员站立不稳的劲风向四处吹拂，颜色相近的两位紫色假面骑士分别呈现出轻装上阵和双层重装的截然相反思路。 　　【机械创造者—Chain Form】 　　即使假面骑士形态的希尔琳能够角力，用空间跳跃绕至后方的她也依然没选择硬碰硬，在丽塔转身调动冰霜巨镰，然而虚数化身体的希尔琳只是因寒意结付了些许冰晶，比起之前对阵惊异全能空我的伤害不值一提。 　　而如此的代价便是镰刀的柄端被希尔琳手中如游蛇般横窜的锁链连同丽塔自己的右臂攀附缠绕，若是她还想要进一步地附以寒冰，那结果就只有连同自己也冻结与其中。 　　“丽塔！” 　　听到幽兰戴尔惊呼的丽塔未被刘海遮掩的酒红色瞳孔露出一丝不甘心，让服侍的主人为女仆担忧可是不合格的，为了破开局面，她提前亮出了底牌，后背蔚蓝的羽翼释放出大量的新月粒子，如海市蜃楼般的外置幽灵武装【白银之月】呈现在希尔琳面前。 　　“不会让你做出援护的，因为你的对手是我！” 　　【Thunder Jelly！FullBottle！DendrogramLighting！】 　　当比安卡听到来自星云烟雾枪的读取音效时，以树状图形式辐射散出的蓝色电流已经延着巨型蔓藤分别向着自己和她的下属们用刁钻的视觉盲区传导而来，尽管她挑起枪尖让蔓藤砸向三人中目前最薄弱环节的重装小兔19C反应已经十分迅速，但还是有几名靠近一些的队员触电发出惨叫。 　　巨大蔓藤的蔓藤最终在贴向用喷火枪灼烧抵抗的重装小兔19C前，被一发巨大轰鸣声下的橘红色电磁炮光束从中心贯穿，然而这发威力恐怖的电磁炮建树也仅此而已了，转动起另一支黑色骑士枪的比安卡不躲不闪，承受住高温精准地以点破面将能量四散。 　　这还不算完，因为比安卡的举起黒渊并非是为防御，而是在琪亚娜射出电磁炮的瞬间就已经决定以此轨迹进攻！向前助跑时她手中的枪体仍旧未停止过旋转，在动作加速后反而调动起已经四散的雷电重新聚集。 　　“战斗分配是正确的选择......然而若空之律者的你只用半个律者程度的力量，胜利就由我收下了！” 　　失去活性的巨大藤蔓还未全部坠落至地面，琪亚娜的双眼便从被自己电磁炮贯穿的大洞中，看到了比之更快的彗星冲击，卡斯兰娜家的战士本能和雷律赋予的强大反应力让她避开了直击，即使如此，那腰部擦到的余波伤害也让她砸落至地上翻滚数圈后，从假面骑士形态强行退出趴在地上吐了口淤血。 　　“空之律者...这一击，我手下留情是因为你也对我的属下手下留情了，但如果你还想爬起来战斗的话，接下来就是与律者的生死战。” 　　比安卡将黒渊的枪尖指向瞪着自己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鼻尖做出警告，根据之前的几场战斗情报，她了解到以律者的体质和静谧宝石的存在，看似重伤倒地的琪亚娜只需要两三分钟就能重新变得活蹦乱跳，就算黒渊能够控制生命凋零，这个过程也只是变长罢了。 　　不仅是她自己在放水，有三颗半律者核心的力量却只用半颗的琪亚娜无疑也放了个太平洋。虽说以比安卡的个性，不认真的对手她打起来也没什么兴致，但她自己没事却还得考虑到包括丽塔在内的不灭之刃其他成员，她们正处于全线劣势。 　　“现在的形式还不需要我们投入到生死战中吧？如果说先前因为我们的鲁莽让营救北非支部部长宝贵的情报丢失，那我们可以道歉，甚至可以作为助力帮忙，但是幽兰戴尔小姐，从刚才开始你应该明白了这场战斗本就是为让你们冷静下来，能够重新和我们认真进行交流才要打的。” 　　希尔琳的锁链链接着自己和丽塔，她也有很多次机会让对垒的女仆身负重伤再战不能，届时比安卡就必须解放第六神之键的第零额定功率才能救人，但实际上要么能找到大的破绽把丽塔打晕，除此之外的战果就是凭白增加双方的仇恨度。 　　就像战争中谁也吃不下谁后，自然会在没有扩大损失前考虑重新回到谈判桌，不过琪亚娜真的吃瘪了也让希尔琳比较意外...... 　　比安卡看着希尔琳诚恳的态度和琪亚娜，最后还是收回了黒渊，她自己在此之前也感觉到逆熵在行动中的一丝古怪，当然也不是说她现在就放下了怀疑态度，只是形式如她们所说的，再打下去肯定会变得你死我活。 　　“布洛妮娅姐姐还有姐姐的朋友陷入了危机，这可不行呢～” 　　工业园的穹顶之上，蓝色的幻蝶交错，浑身被黑暗所浸染，发梢和眼光中带着一点红芒的少女缓缓飘落到已经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央，伴随她来的还有一位帽兜下看不清面容，身材和比安卡一样具有诱惑力却给人强烈灰暗感的女性。 　　“希儿？！” 　　布洛妮娅一眼便识别了少女的身份，以往平静的语调出现了大幅的情绪波动，那个自3年前离别后就令她每晚都夜不能寐的希儿。芙乐艾，再一相见，却已处在对立面。也正是意识到眼前希儿内在的异样，布洛妮娅才没有立即冲上前去。 　　“谈判是你们等待援军的缓兵之计吗？” 　　西纳大声嚷嚷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将不灭之刃的队伍收缩至身边的比安卡和丽塔可不在意什么感人的重逢，因为伴随两名女性出现的，还有从量子隐藏状态解除后数量破百的各型号战术机甲。 　　“怎么可能？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逆熵制式的战术机甲啊！” 　　 第359章 深入敌营 ============================== 　　那些以往希尔琳无比熟悉的逆熵各型号战术机甲第一次以对立面的形式数量众多的排列着，与夜晚浑然一体的涂装彰显出肃杀之气，就如S级女武神丽塔所言，就算是剽窃技术也不可能做到完美还原，这肯定是有了卖了起码一整条的生产线。 　　“希儿。芙乐艾，你的目的是什么？” 　　希尔琳弓腰扶起了已经靠着静谧宝石恢复些许的琪亚娜，不过她并没有从骑士形态解除着装保持了备战姿态，透过在骑士复眼上配备的夜视镜头和崩坏能的测量仪，可以清晰地看到希儿和身份不明的女性周围都缠绕着浓稠的崩坏能。 　　“帮布洛妮娅姐姐和你们赶走了天命的女武神，不感谢我们也就算了，还当做敌人对待，希儿很伤心～” 　　被怀疑的希儿犹如一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受气小媳妇，双手掩面做出抽泣，而她身边那位带着帽兜遮掩面容的女性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宛如一尊黑色的雕塑。 　　“那还真是谢谢了......既然问题解决，那布洛妮娅，琪亚娜，我们也撤退吧！” 　　或许希儿伤心欲绝的表情能诓骗到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但希尔琳对此则无动于衷，用着敷衍的语气表明了她可是清楚地记着自希儿加入世界蛇后的‘光辉’事迹，就算在世界泡内和特拉洛克屠杀的人不算人，加上只有自己一例孤证不作数，两个月前摧毁苏比克湾的事情，包括姬子、八重樱在内一众人应该还是记忆犹新的！ 　　表面上看，希儿带着这群生产不明的战术机甲介入争端成为打破彼此战力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不灭之刃果断选择了撤退，实质上则让她们坐实了先前莫名扣上的黑锅，幽兰黛尔在撤离前地失望回眸，显然代表着她对三人和逆熵彻底地不信任。 　　“逆熵不是来追寻源自尊上力量的‘空我’吗，布洛妮娅姐姐当初不是立下约定绝对要找回希儿吗？怎么等希儿都光明正大地出现了，反而选择退却？” 　　收起自己的假哭，希儿露出戏谑的笑容抛出了直击要害的问题，鲜红的眼睛打量着被自己保护起来的希儿人格期待的布洛妮娅此时到底要做怎样的决定。 　　“希儿......” 　　听到撤退指令的布洛妮娅本就有些举棋不定，虽说她就是为了寻找希儿才会参与一切与世界蛇有关的任务，但等到她真的找到并发现希儿是心甘情愿加入的世界蛇，内心却变得彷徨不安起来，真的能够说服希儿回到自己身边吗，如果不能，那难道要与希儿为敌吗？ 　　‘布洛妮娅之所以会要求可可利亚妈妈对自己进行实验，执行长空市的律者回收任务，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寻回希儿，但布洛妮娅又因为在这过程中结识了许许多多共同经历风雨的新朋友，虽说因为希尔琳姐姐的关系，最后得到了妈妈的默许，但现在......’ 　　“纠缠着布洛妮娅走不让走，那你难不成还想邀请本小姐去做客？” 　　左手搭着希尔琳的肩膀，右手用同性质的律者核心对腰间伤口驱散掉凋零黑雾，正争分夺秒进行自愈的琪亚娜咂咂嘴。正因为是相处多年的朋友，她十分的清楚希儿在布洛妮娅心中的地位，而对方自持身份的行为让琪亚娜有些不爽。 　　“有幸继承了尊上血脉的空之律者...看在布洛妮娅姐姐的份上也未尝不可，在蛇的回归日即将到来前，若大家都能够意识到世界蛇的宏伟，便能省去不必要的争端。。” 　　出乎意料的是，希儿却没拒绝琪亚娜带着讽刺意味的反问，点头答应了下来。 　　“本小姐信你个......” 　　“布洛妮娅愿意相信希儿。” 　　抢在琪亚娜把话说完前，布洛妮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再用目光望向希尔琳和琪亚娜，是她自己单独去，还是一同前去。 　　“喂～希尔琳，这怎么看都是明摆挖了坑让我们往里跳吧？真难得，那个小不点居然也会表现地比我曾经还猛撞。” 　　见布洛妮娅自己先一步应答，琪亚娜小声在希尔琳耳边嘀咕着，指不定她们就被希儿带入无底深坑了。 　　“是居心厄测的鸿门宴也没关系，顺着他们的意思还能省掉不少双方博弈的弯路。再说，让布洛妮娅连尝试都没做过就放弃了，也不太好。” 　　琪亚娜能想到的事情，布洛妮娅和希尔琳自是也能想到，放弃这次机会，与不灭之刃就难免会再度碰上，虽然双方交恶这轮是被世界蛇牵着鼻子走了，但借用对方的自信，也未必在后面没有反客为主的机会。 　　“可以，如果你们不怕引狼入室的是，我们自是要和布洛妮娅一起去！” 　　希尔琳短暂考量后便对希儿点头做了同意，寻找那个仅有只言片语线索的前纪元遗迹本身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何况现在局势都明了地摆在眼前了，世界蛇并不介意展示力量，届时三人自认为的‘潜入’未必就不是世界蛇设下的陷阱。 　　“呵呵，这样再好不过～今天之后，布洛妮娅姐姐和你们都必然会明白希儿为什么要加入世界蛇的原因。” 　　战术机甲在希儿的挥手间便重新进入了量子隐身状态，由三人眼中的帽兜女渡鸦叫来了一辆厢式货车，经过在密封的货箱内大约两个小时的颠簸路途，她们下车的地方是一片宽阔的地下洞窟。虽然被人为的改出了一条路，但是昏暗的灯光和周围的环境却是十分原始的与蝙蝠之类动物混居的状态。 　　“阴森森的环境，真是符合一个反派组织身份的场所啊。” 　　“世界蛇才是由逐火之蛾一脉相承的人类正统组织，在我们看来天命和逆熵才是不知趣的阻挠者，在五万年前，这里就是真正意义上进行着人类伟大事业的生物实验室，我们只不过是将它继承了下来。还有，在这里你们向外发射的信号都被我们屏蔽掉了，所以别指望搞小动作。” 　　先前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顾在前头带来的渡鸦这番打心底带有憧憬的话语，终于让三人意识到她并非哑巴。 　　不过，三人参观到的第一个场景就开始挑战起她们的三观底线，数量众多的死士如养殖场的母鸡般被关押在一具具囚笼中，还有几位穿着隔离服的研究员在抽检她们身上的崩坏能，而观察敏锐的琪亚娜则率先发现这些死士每个都在身体各部位上有着圣痕的纹路。 　　“圣痕，为什么死士也会有圣痕？而且她们每一个都有？” 　　按耐下又一次涌上心头的巴比伦塔PTSD，琪亚娜。卡斯兰娜突然觉得当初父亲教育自己到底有多么珍贵的天热圣痕，现在仿佛是烂大街的货色。 　　“没错，准确的说新纪元诞生的人类都有着圣痕。这便是你们要看到的第一站，也就是一切都始于上纪元人类在消灭第十一律者后正式提上日程的圣痕计划，从这个计划开始延伸出了许许多多对我们犹如瑰宝的研究。” 　　 第360章 祝福还是诅咒 ============================== 　　疯子，世界蛇都是一群疯子！ 　　最初的圣痕死士养殖园在接下来一个小时内她们看到的东西面前变得不值一提，用人体和机械组装的嵌合体培养槽、还有据说曾经是人类，现在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崩坏奇行种。 　　“这里就是你们将参观到的最后一站了。” 　　不知不觉中，渡鸦带队持续深入遗迹后，周围环境变得更加宽阔，人造感也增加了起来，正前方的两道石柱后的建筑虽然肉眼可见，但琪亚娜。卡斯兰娜作为如今正牌的空之律者，却感知到了某种类似于亚空间的隔绝力量，正在屏蔽着自己的探测。 　　“既然告诉了我们这么多秘密，是没打算让我们从这儿离开吧？若再走下去，就是针对我们的陷阱吧？” 　　双拳紧握成拳止住脚步的琪亚娜用火药味十足的口吻提出了问题，双瞳均变为律者金色十字瞳的她积攒的怒气值只差一处宣泄口，如果不是身边的希尔琳多次拉扯着她的衣服和手臂阻拦，绝对已经用着‘空之女王’力量一拳打爆了这群畜生的狗头。 　　“如果你们愿意加入世界蛇的话，谨遵尊上的旨意，你们便会成为我的同僚，现在告诉你们自然就并非是秘密。” 　　对琪亚娜的态度毫不意外，渡鸦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移动终端，被胡狼派来拖延时间的任务也差不多了。 　　“如果本小姐说不乐意呢？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更直接点，这地方我要砸了，布洛妮娅在意的小鬼本小姐也要绑了，还有什么针对我们的手段尽管拿出来吧！” 　　琪亚娜冷笑一声再次拿出了Slash驱动器，从幽兰戴尔之战带来的创伤已经基本恢复，希尔琳想要更加了解世界蛇这个组织，渡鸦和希儿则带着她们在这个世界蛇的前纪元研究所内兜圈偏不走入整体，双方的态度都是心照不宣的。 　　“呵呵～空之律者你所说的空间屏蔽，其实早在带你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了。” 　　“这边才是封闭空间的内部，通讯被屏蔽的原因是这个啊......因为从集装箱式车辆带进来的，所以没能察觉到吗？就算如此，你们的手段也没超乎我的预料。” 　　要了解到‘空我’相关的内容，承担的各类风险在一开始便纳入了考量，再说希尔琳也有留后手，无非是比拼谁看得层级更深一些。 　　“至于这最后一站，我到也没打算骗你们。看到这两位胡狼在离开前专门用来招待你们的人，希望你们还能保有现在这幅精气神。” 　　渡鸦拍了拍手，一高一矮海拔差距明显的两位银发男女随着空间的扰动，从视觉中一无所有的石柱后走出。由他们眼神和散发出场的气场就像凶猛的野兽一般。 　　“大姨妈还有臭老爸？！！” 　　在琪亚娜骇然的大声惊呼时，希尔琳也在细细地打量着他们，被凯文带走的齐格飞在此出现倒不算新鲜事，而德丽莎......希尔琳觉得那应该不是德丽莎，她今天中午还和德丽莎报告过接下来的行动路线呢，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其腰间创造驱动器的仿造品和右上角插槽上的黑色扳机。 　　“大姨妈、臭老爸，你们这是都怎么了，快醒醒啊！” 　　因这番变故有些慌神的琪亚娜一个健步冲到齐格飞身前，反复摇晃着他本该作为遮风避雨港湾的肩膀，企图唤醒世上第一个给予她爱的亲人，然而结果只是被昔日承载自己全身重量的双臂一把推开。 　　“琪亚娜，他们应该都是被世界蛇操纵的。” 　　重装小兔19C接住了琪亚娜，似乎是因为没有收到后续命令，所以没有继续攻击，布洛妮娅将目光在两位漆黑骑士面前扫视后又再次望向了她的希儿，希儿会不会也是被操纵的？ 　　“用了类似第八神之键羽渡尘的方式么？” 　　说到对人思想的控制，希尔琳第一反应就是符华和奥托经常拿出来耍的万金油，以世界蛇吸取了上纪元遗留的技术，仿制几个类似的东西不足为奇。 　　“并不需要控制思想这种手段，我们这个纪元的人类，从遗传的DNA上就该听从于凯文尊上，若非你掺杂了让人恶心的空之律者核心，所有有幸得到尊上血脉的战士在最开始便等于拥有了登上新世界的门票，因此为世界蛇的事业尽到义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希尔琳的说法感到不屑的同时渡鸦低头欣赏着琪亚娜对自己的愤恨之情，正如她当初为了能够在第二次崩坏后活下来，无奈地与哥哥别理时对空之律者升起的仇恨。 　　“你说所有的人吗？” 　　用身体挡住渡鸦扫向琪亚娜的视线，手臂微微颤动的希尔琳话语声极为冷冽。 　　“没错，遵从世界蛇的意志，成为尊上的力量，新人类才能登上诺亚的方舟战胜名为崩坏的大洪水。” 　　没有在意希尔琳的语气横眉冷对，凯文。卡斯兰娜便是世界蛇信奉的‘耶稣’，摊开双臂致诚吟诵的渡鸦则是其中一位教徒。 　　“如果遵从了世界蛇，自身崩坏抗性不够的人呢？” 　　“至于无法通过筛选的人便会成为死士，就是你们最初看到的那一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我们也在努力提升概率，但是现代人的基因大都已经过度劣化，很遗憾。” 　　人类想要从崩坏中存活下来，就必须牺牲掉一些东西，渡鸦明白正是因为哥哥的牺牲，自己才能存活。 　　“那不好意思，我拒绝！” 　　比起先前视觉上带来的冲击，这样的手段被渡鸦称之为方舟选民更让希尔琳恼怒，所有的本纪元人类都是上纪元人类用于和崩坏博弈的零件，连棋子都算不上的可随时替换零件。圣痕看似是他们留下的祝福，真相则是一串对本纪元人类输入的指令，只要有需要的想法将其激活，便是一群群接收到主人指令的机械。 　　万幸的是，即使是无所不能的MEI博士也不可能真正成为掌控生命的神明，五万年来因环境或病毒突变的基因使得这份‘遗留指令’变得不再那么灵光。 　　“也没指望你们现在就能认同，在此一直战斗到开罗城尘埃落定吧。幻蝶，这里交给你了。” 　　渡鸦交待了任务，便转身走入了与现实空间的裂缝。在内部时间流速是正常的三倍，世界蛇这次的第一个目的是为了让逆熵和天命的战斗力因误解无法合流，在开罗城区的实验结束后让那个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将仇恨一并放到逆熵即可。 　　“Hen...sh...in...”X2 　　两人已经无法识别敌友，腥红的目光中没有理智可言，只是用嗓音低沉地发出嘶吼，漆黑的火焰将齐格飞身体尽数吞噬，肉体在崩坏能的高温炙烤和魔人化中长出了生物质的外壳；而‘德丽莎’则是被仿造驱动器喷出的粒子3D打印出两套前后吸收着一切光亮的黑色装甲拼合覆盖，以两种不同的变身形式诠释了同一种力量。 　　“原来齐格飞就是空我？是吗，我早该想到的。” 　　惊异全能空我的身份已然真相大白，以凯文是究极之暗来反推倒也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希尔琳看着另一边穿着和自己除了颜色外造型类似装甲的‘德丽莎’，之前自己被夺走的大腿装甲被拿去做了什么她现在也有了数目。 　　 第361章 脑细胞挂上最高档了 ============================== 　　“嗤～这股赤裸裸的杀意，来真的啊！” 　　两道耀眼的紫芒闪烁，希尔琳借着变身着装时溢散而出的大量崩坏能一把将被她视为大敌的惊异全能空我撞开，虽然她很想去质问‘开罗城尘埃落定’是什么意思，但不把眼前这两个失去自我意识只为执行将她们撕碎命令的黑骑士解决，想啥都是白搭。 　　“琪亚娜，有着和破坏之键类似能力的齐格飞交给我吧，我和他之前打过一场。” 　　“不，我来对付臭老爸......如果说经验的话，我也有！当初，是他宁愿牺牲一条手臂也要把我打醒的。” 　　穿梭的紫电不由分说地在希尔琳与布洛妮娅间留下一道残影，在火焰与雷光的交错下，琪亚娜已经抱着齐格飞又在地上因为角力而打了几个滚。 　　“齐格飞、臭老爸！还记得您说过，要第一次地为我和姐姐共同举办生日宴会并送出礼物的吗，明明现在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我和姐姐还都等着呢！” 　　琪亚娜带着鼻音地大声质问无法传达至齐格飞的内心，对他而言，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世界蛇所要求消灭的敌人，带着金环的漆黑掌心微张，一团以电浆为焰心的高温火束在琪亚娜的前部装甲上瞬间燃起。 　　夹杂着电光飞烁的拳头打入惊异全能空我的掌心，对于让希尔琳心存忌惮的贴身超自然发火，她自然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应对手段，渴望宝石、静谧宝石的力量联动起来，死之律者的黑雾化作近似完美流体缠绕于身后，不仅将因为原子运动而产生的大部分热量散出，剩余对身体的炙烤，也只需要咬牙忍耐即可治愈。 　　“父女的羁绊？真是笑死人了，要知道这边的另一个就是被加入了我们的世界蛇养女出卖才变成这幅样子的。想要将他们两打醒是不可能的，和圣痕觉醒还有所不同的是，凯文大人的子嗣只需要一点点祖先力量的侵蚀，精神便会被同调，作为兵器来说很方便吧？” 　　黑希儿像是可怜又像是不屑地批判了琪亚娜妄图用以往的回忆来唤醒父亲的行为，正是因为见证了世界蛇的手段，她才代替白希儿主动加入了世界蛇。 　　若说齐格飞是操作火焰的黑金战士，那么希尔琳这边与德丽莎面容体型都极为一致的变身者则是驾驭寒流的银黑战士，纯黑的双层装甲在飘散的非自然雪花和坚冰上宛如舞蹈地攻击让她又披上了一层颜色鲜明对比的银白。 　　‘搭档，这小短腿二号如果说是被超过你驱动器净化极限程度的崩坏能侵蚀，她为什么收控自如的比你还好？’ 　　在希尔琳打出几根亚空之矛拦路后用空间闪烁再次拉开与敌骑的距离后，西琳以第三者角度抛出了她的疑惑。 　　‘为什么？自己的骑士系统在十天不到的时间被破解并改造升级了？不，不可能，有这样的科研攻关能力，天命和逆熵早亡了。’ 　　难道说.....凯文的究极之暗本身也是可控的力量？结合希儿的话语，用剑模式机械创造者插入地面粉碎了冰层的希尔琳在思考后感到一阵比敌人攻击还要深入骨髓的凉意。 　　先前只看到奇美拉计划的一系列失败还有在澳洲时惊异全能空我在战斗中连带着同僚一起烧尽让她略过了这个可能性。现在断开的线索随着西琳的点拨全部串联了起来，世界蛇倒是没说谎，他们的确把‘空我’诞生过程告诉了自己。 　　最开始的愿望总是美好的，在经历一次次痛苦抉择后为了存续只能将自己的人格不断剥离舍弃，当除了这个愿望以外所有的东西都被舍弃后，就自然而然成为了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实现‘人类战胜崩坏’愿望的最高效机械。凯文。卡斯兰娜并不是失控的骑士，而是他自己最终选择成为了究极之暗。 　　曾经希尔琳还觉得世上为了实现愿望最疯狂的人非奥托莫属，然而五百年的岁月相比凯文经历的五万年仍旧差了近百倍，至少除了‘复活卡莲’这个愿望本身，还有一点点能让他在意的东西。 　　‘因为想要守护什么的期望，或者对某个人的爱，我的研究也是......最终都会如他们所说那样殊路同归么？’ 　　将父女情感大戏和新旧世纪科学理念辩论的冰火两重天战场视若无物，作为圣痕人格的黑希儿还是替白希儿对布洛妮娅摆出一副期盼的目光，希尔琳和空之律者的回答是拒绝还是同意、事后会如何根本不用自己去关心。唯有布洛妮娅才是三人中因为希儿的私心才顺带的。 　　“布洛妮娅姐姐一定会做出和她们不同的选择吧？” 　　“希儿难道认为这一切都无所谓吗？布洛妮娅还记得，当初即使是绑走希儿的敌人死去，你也会因为看到布洛妮娅脸上沾染的血而流泪，所以即使是圣痕觉醒，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也是在那个时候起，布洛妮娅便下定决心，再也不从事杀戮，虽然在希儿消失期间，有几次在抉择中差点打破了约定，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忘不了，是将自己带回孤儿院的可可利亚妈妈和希儿。芙乐艾对自己的善意，将乌拉尔的银狼从只为在乱世中求生的‘野兽’进化为真正想要把握幸福的人。 　　‘另一个我，布洛妮娅姐姐她果然还记得啊，我......’ 　　‘希儿，关键时候你可不能心软啊，不如说，我们这么做做，是在救你整天念叨的布洛妮娅姐姐，她对世界蛇而言可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凯文。卡斯兰娜的力量你也见识过了，回归日到来时，继续抵抗的话便只有毁灭。’ 　　还真被布洛妮娅猜中了，这之中当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黑希儿并不想讲出来，虽然她是圣痕的人格，对世界蛇也表示了自己的忠诚，但她早就存在并且和布洛妮娅一样都对白希儿有着特别的感情，所以对外假装觉醒替代希儿原本的人格，实质是对代替希儿承受这份世界蛇的‘恶’。 　　“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人总该成长的，变成自己讨厌的人也并非不可能～就像曾经眼中容不得一点砂砾的可可利亚妈妈一样。” 　　在听到布洛妮娅至今还对希儿抱有的信任时，黑希儿赤红的双瞳微微有些闪烁，但很快又同她的语气一样转为嘲弄，故意恐吓地释放出自己身上包含大量恶意的崩坏能气息。 　　“可可利亚妈妈？” 　　歪了歪脑袋，布洛妮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希儿要突然扯到可可利亚，而希尔琳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也不由得在对招中出现一次分神，被抓住破绽打翻在地。 　　“还不明白么？在第二次崩坏后，可可利亚妈妈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下级军官，为什么能够掌控苏联的遗产在逆熵迅速发家成为如今的巨头？这是因为，可可利亚妈妈很早就和世界蛇开始了合作。” 　　力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但没有‘力量’就只能任人宰割，逐火之蛾的在一次次与律者的战斗中明白了这个理念，凯文用自身让世界蛇明白了这个理念，可可利亚同样也因为第二次崩坏理解了这个理念。 　　“就连幻海实验室和进行的X-10实验，也是世界蛇援助的资金和技术，作为交换可可利亚妈妈将逆熵的战术机甲、崩坏记忆体等技术一并交给了世界蛇。我们这些被妈妈收养的孩子，从最开始就是世界蛇的一份子啊！” 　　虽然可可利亚在X-10实验后也有想着逐渐摆脱掉世界蛇的影响，由希尔琳为契机前头开始与保守派接触左右逢源，但至少到现在为止，世界蛇只要抽掉了对逆熵革新派的支持，这股势力还能不能继续成立都是两说。 　　“但这并非希儿真正想要的，对吧？从孤儿院分别后的三年，我们已经长大了，应该由自己来做出决定！” 　　“真遗憾啊，布洛妮娅姐姐...这就是我的决定。” 　　虽然无论是黑希儿还是白希儿都不怎么想和布洛妮娅长大，但既然话题没法再聊下去了，也得做做样子。反正以外界与亚空间内三倍的时间差，最多拖上3个小时就算完成了渡鸦分配的任务。 　　 第362章 誓言 ==============================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虽然想要上学的愿望因为自己是家中最小的女孩而且又已经订了婚，被父亲多次的否决，但总得来说，有着可以吃饱穿暖的家自己应该还算是幸福的那一边吧？ 　　那一天，灾难就这样突然降临了家族聚居区，原本温顺的骆驼变成了外貌滑稽，却巨大又凶残的不知名怪物，最开始萨姆家的爷爷，然后是与自己订下童婚的拉赫曼，在接下来保护兄弟姐妹们逃难的爸爸妈妈，他们都死了......有的却又站了起来。 　　起初，自己和兄弟姐妹们还为妈妈的死而复生感到高兴地一拥而上，但随后头身分离的哥哥让大家都认清了现实，和家里养的骆驼一样，重新站起来的人也加入了怪物的大军。 　　体力根本比不上那些不知疲倦的怪物们，逃不了了......反正，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能和家人死在一起也不错？ 　　体力不支而摔倒在黄沙间的西纳。阿贝德。伊本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 　　然而西纳明明感受到了巨物落地的震颤，身体却始终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幅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景象，明明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银发姐姐竖着一把比她身体还高的银色合金战斧，居高临下地站在那个追杀自己的怪物头颅上。 　　明明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西纳甚至怀疑以她纤细又白嫩的手臂之所以能举起巨斧很可能是因为材质是塑料，然而这场战斗打破了认知，如神使般降临到自己身前的女孩赢的轻松至极。 　　“幸存的孩子吗？抱歉，我们来晚了，让你见识到了这番地狱的景象......但是请放心，噩梦已然过去，我以体内卡斯兰娜之血立下骑士的誓言，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 　　将自己收为养女并且供读上学的银色小巧养母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和养母身高、胸口起伏各方面都成鲜明对比的金色。 　　“醒了吗？我们的修整时间结束了，逆熵和世界蛇合作的情况我打算让亚尔薇特乘上搭载伤员的直升机回开罗汇报，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有危险，你要不要一同回去？” 　　注意到西纳转醒的比安卡俯下身子用着尽可能和蔼地语气做出询问，如果希尔琳一行和世界蛇都是此次任务的阻碍者，那哪怕她和她的天命最强女武神部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幽兰黛尔大人？不...不行！” 　　受身体影响做梦梦到了原本人格的记忆么？看到了世界蛇安排的任务目标幽兰黛尔后，西纳才从琐碎的梦境重新回到现实。微微张开眼睛的她发觉自己面颊上还流淌着两行温热的清泪，轻轻将泪水擦去后刻意顺着内心涌上的悲伤，拼命摇头拒绝了比安卡的提议。 　　西纳病急乱投医的悲伤表情的确触动到比安卡内心的柔情，面对绝境的无力感，她也曾经被某位上纪元的‘先行者’体验过，虽说当时的身份和记忆基本是输入性质的，但只能坐视明明有着自己梦想和幸福，却被崩坏感染早早结束了生命的病人，那份绝望感亦是成为她鞭策自己战胜崩坏的动力。 　　“抱歉......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请放心，一定会把你的养母带回来的！我天命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的名义向你发誓！” 　　幽兰黛尔一边发誓一边将手伸出安慰自己的样子让西纳有那么一瞬间幻视成梦境中的银色身影，随即她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今天受身体影响带来的情绪波动实在有些大。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原本人格你自己的失误，才让那个小短腿的后手变得无意义从而反过来被我们利用的。嗤！别想用这些东西来干扰我，我和你是不同的！’ 　　“幽兰黛尔大人真像是一名英勇强大的姬骑士啊......我相信您！” 　　就算原本人格对A303的情感爆发也不过如此了吧？再次揉掉眼泪，西纳破涕为笑地握住比安卡的双手暗暗想到。 　　“姬骑士什么的...西纳你这句话丽塔有时也会拿来揶揄我呢！既然要来，我也不会再阻止了，但要和我们一起行动就得保护好自己并服从我和副队长丽塔的命令，就连不灭之刃仅仅一天就出现减员，战斗的时候很难有所周全。” 　　作为受大多数女武神爱戴的不灭之刃队长，比安卡的语气中柔情与严肃同在，两人的关系在此也‘拉近’了一点， 　　“我虽然是B级女武神，但我在北非支部的实力也算名列前茅能够战斗的！母亲更是在我从女武神学校毕业那天，把她的武器送给了我。” 　　西纳带着自豪的语气展示出挂在自己胸口的挂饰，实则正是那柄战斧—闪耀破坏者，这似乎是处处不想输给德丽莎的A303在知晓犹大能力后特意选择的武器。 　　“抓紧时间去做一下洗漱工作吧，直升机到来以后，世界蛇应该也会注意到！” 　　精英B级女武神的话差不多也就是不灭之刃队员的平均水平，最多就是协调配合上差一点。比安卡点点头，再做了一番交待以后便拉开野营帐篷走出。 　　哼！西纳。阿贝德。伊本，我也没有亏待你的养母，比起作为开罗城毁灭的陪葬品，至少她还能成为尊上的一把刃活下去。 　　目送比安卡离开去召集不灭之刃其他成员集合后，西纳身上的圣痕微微发起红色光亮，尽管泪痕仍在，从悲伤的情绪中逐渐平复的圣痕人格随意地、把玩着脖间的战斧挂饰，对儿女情长不屑地发出一声鼻音。 　　“幽兰黛尔大人，怎么样？” 　　比安卡刚走入另一个更大些的帐篷，正在丽塔便迅速迎上在鞠躬后做出了询问。 　　“应该没有问题，她的感情不像作假，况且就拿我和对我有再造之恩的奥托大主教来说，只要不是无情的机械，怎么可能会出卖对方？” 　　“也就是逆熵那群人留给我们的东西，是为了疑惑我们？” 　　丽塔当然也觉得会去怀疑一个想要救回自己养母的人是很匪夷所思，只不过她昨晚被比安卡用白花的创生之力治愈被希尔琳武器伤到的手臂时，发现了伤口中被希尔琳刻意植入的机械创造者分裂出的魂钢。 　　“不...德丽莎大人和北非支部部长不也是双胞胎的关系吗？虽然德丽莎大人如今脱离了天命，但我不觉如果世界蛇与逆熵合作并拐走她双胞胎姐姐以后还能坐得住。” 　　话刚说完，比较偏向德丽莎的丽塔又连连摇头做出否定。 　　比安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和丽塔顺着逆熵前一批北非调查组失踪的事情让天命北非支部配合了调查，结果发现在这次逆熵的行动中，她们要营救的北非支部部长居然是知晓，甚至还给与了配合的。 　　“哪怕不提这里面纳米机器人给我们提供的信息，仅仅是将自己的武器数据甩到我们手上，也是比较大的代价了。如果交给奥托大主教说不定都能够直接复制出一把。算了，再想下去也无济于事，琥珀已经再帮我们收集情报，而且不管真相如何，我都已经答应要把那孩子的养母找回来。” 　　 第363章 胡狼表示计划不通 ============================== 　　塞得港的朝阳从海平线上初升，这座位于苏伊士运河北入海口的城市便进入了封城的紧张状态，接连不断地爆炸声从城市由南向北升起。 　　由于长年的混战，还遗留在这座城市的居民只要军阀交火不波及到自身，对于三天两头就会出现的爆炸都已经变得身心麻木。 　　正因为有这些麻木不仁的愚民，渡鸦才能仅靠从实验室里带出来的少量猛击者和天命最精锐部队周旋，奥托不会在意区区一座城市的平民死活，但大部分女武神还是为了打败崩坏，她们受到的教育和训练可没法心安理得地和反政府武装一样将普通人当做人墙，虽然她们也不会像正常的军队那样搞巷战就是。 　　站在楼房制高点的渡鸦瞄了眼自南向北快被打通成一条直线的市区，在幽兰戴尔和丽塔怪力乱神的力量面前，即使部队里混杂着记忆体使用者，也注定只能溃不成军。 　　“胡狼，你现在到哪里了？不灭之刃已经嗅到我们的踪迹，而有幸承载尊上力量的两位我现在都交给幻蝶去应对空之律者和本纪元骑士系统的制造者了。虽然已经让城内驻守的反政府军顶上，但一群乌合之众也拖延不了多久，说到底我们的人手还是过于匮乏。” 　　胡狼是先一步离开的实验室，为得是运送一件对世界蛇来说至关重要的货物前往开罗，足以将千万人级别城市炸上天的浓缩崩坏炸弹。 　　“快了，我大概还有20分钟就能进苏伊士城港口卸货。至于渡鸦你所担心的人手不足问题，在尊上的回归日到来后就都都能顺利解决。现在我们要先确保两项准备计划的顺利执行，可可利亚两年前在新加坡没能替我们做到的宏伟实验，必将在今日重新展现于世。” 　　世界蛇同时招引逆熵和天命总部的精锐来到北非这处是非之地，当然都是各有安排的，对A303实验安装的扳机插件，实则是应尊上要求为希尔琳准备的东西；而让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小队过来，则是在北非支部驻扎的开罗城区因崩坏事故毁灭后，加深天命与逆熵间的矛盾，反正逆熵和世界蛇有过合作的事情也不算谎言。 　　第一条是尊上的打算，她们只需执行无权多做过问，第二条的话，由于天命的北非支部随着开罗的毁灭被一锅端，世界蛇只需披着反政府武装这层皮就能迅速掌控整个埃及还有对欧洲至关重要的大动脉苏伊士运河，再藉由不灭之刃队伍的所闻所见，天命的女武神便不再可能有与逆熵合作对抗世界蛇。 　　如今一切的安排都是那么顺利，坐在船舱内的胡狼甚至因为愉悦的心情放下了以往自命不凡的架子，从视频联络中安慰起正遇到些小小麻烦的无能同僚。 　　直到所搭乘的运输船一阵骤停，将胡狼从吧台边的座位摔得人仰马翻，桌上摆放的酒杯也落地被摔碎。 　　“刚才的晃动，运河河道不可能会掀起那么大的波浪！胡狼，发生什么了？” 　　“貌似是碰巧遇上了从苏伊士湾来的海岸警卫队，要求检查我们船内的货物，嗤～平时对抗海盗不见人，有油水的事情总是少不了。不过这种事情也没出乎我的意料，崩坏能炸弹被我事先密封处理后放在了船舱底部，船本身也是符合航行规定的。” 　　理了理被酒水沾湿的头发和妆容，将联络挂断的胡狼咬牙切齿地望向船舱外，几个肥头游脑的胖警察登上了甲板，虽说只是些派出猛击者就能轻易消灭掉的杂渣，但为了不让本就时间紧凑的计划再节外生枝，心有不满的她和船长判断是一样的，接受检查才是最妥帖的处理方式。 　　“这里谁是负责人？你们船舱内运的都是些什么？” 　　看见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的‘丽人’，几位埃及的警察眼睛放光，领头的蓝发青年将脸凑到那对饱满且凸出胸脯面前，刻意地嗅了嗅后不怀好意地露出笑容问到。 　　苏伊士运河这条欧洲的动脉会出现这些钓鱼执法的海上警察，也是因为世界蛇让埃及政局混乱后缺少监管机制，某种程度上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过被警察这番举动大皱眉头的胡狼就算真想到了这条缘由也不会有多少反省之心，她只是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默默在心中记下这几位因为敲竹杠而长得油光满面的登船人员。 　　“是我.....先生，里面只是运些野外医院所需的医疗器材而已，我和船上的乘客不少都是无国界医生，这是我的牌照。” 　　为了运送工作的万无一失，胡狼等人纷纷抬出了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无国界医生处于人道支援的精神医治伤患，即使从反政府武装控制的港口回来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况且胡狼觉得这个身份，的确很适合她，超脱于国家和民族的自己就是在医治那些不开窍的愚民。 　　‘先让你们在这儿得意一下好了，在事成之后，我就把你们捕获并改造成忠诚于世界蛇的生物兵器。’ 　　这几位警察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胡狼拿出的医生牌照便挥手拍开，正如他们登船的目的，直接放行根本是异想天开。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这些到底是医疗器械，还是散装农具呢，或许你们都是从塞得港向此偷渡的叛军？” 　　“你们要怎样才能让我们放行？” 　　金钱对世界蛇来说不值一提，何况很快就能再拿回来。只是胡狼身为世界蛇的高级干部，什么时候遭受过如此的屈辱？努力克制住自己涌上心头的怒意，压低了嗓音向她身边这位带头的蓝发警察示弱道。 　　“说笑了，我们只是在秉公办事，小姐你却把话说的像是遭遇劫匪一样。钱我们就不用了，这些所谓的‘医疗器材’让我们带回去检查可以吗？” 　　“......” 　　胡狼摆出一副极为不甘却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实则内心倒是松了口气。只要他们找不到舱底的浓缩崩坏能炸弹，就都处在他们的底线之上。 　　蓝发的青年海警朝胡狼用嘴吹了声口哨，随后便让他的同僚开始对围堵下来的货船展开检查和搬运。 　　‘看来我的演技比起当初在圣芙蕾雅学园时有了长足的进步。’ 　　走到确认没有摄像头的视觉死角，这位海警深呼吸了一口气，擦掉发梢间因紧张而起的微汗后解除了对自己用崩坏能重构的伪音，打开难以被侦测的量子通讯链接向了大洋洲。 　　“约阿希姆前辈，我们已经根据CIA的情报控制了这艘很可能隶属于世界蛇的货船，但我看不出他们是否伪造了身份，也默许了我们搬运走设备，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希尔琳前辈的联络始终接不通，要是搞错，那我们就真成海盗啦......” 　　 第364章 各胜半子 ============================== 　　澳洲南部的时区比开罗要快上9个小时，当尼罗河的太阳才刚刚准备照耀大地时，正在从废墟中重建的悉尼已经接近正午。 　　“呼～由北美和东亚支援的食品和生物物资清单、12月悉尼周边的山火防护和消防设备增添，还有因为气温上升所需要的防疫工作人员调遣，这些就是全部了吧？” 　　办公桌上响起‘啪’的一声，厚厚一沓的纸质文件和三张U盘被琪亚娜.K.沙尼亚特有些粗暴地砸下。不过她带来的量虽然很多，但比起加班熬夜还做不完的德丽莎，有着几十年处理逆熵盟主工作经验的约阿希姆则还有些担忧希尔琳外勤小组的闲心，时不时瞄向电脑屏幕上始终未关闭的联络框。 　　“哈～夏天到了啊，不是说白色对热量的吸收最少且悉尼靠着海边的气候没那么热吗？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太阳底下工作的话我还是应该去换个短发造型，就是不知道先前建好的居民区有没有理发店开张，或者我应该找芽衣帮忙？” 　　用手遮挡着从窗外射入的刺眼阳光，琪亚娜.K.沙尼亚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喘息，用左手从希尔琳为约阿希姆手工制作的冰柜里抽出一支自己在工作前放置的糖水冰棍舔了舔，因为澳洲夏季到来而穿着变得十分清凉的她翘起二郎腿用右手对自己脑袋不断扇着风。 　　“辛苦你了，明明不在逆熵内任职，现在却因为我们的干部极度匮乏，同时兼顾起治安巡查和悉尼政务分类的工作。” 　　手中的钢笔转了个圈，约阿希姆诚恳地表达了歉意，琪亚娜.K.沙尼亚特虽然没有口头表述过，但她肯定也希望和希尔琳等人一起去会会带走齐格飞的世界蛇，而理论上对方不愿意继续干的话，和逆熵没有上下级关系的她随时随地都能离开。 　　“安啦～工资照付包吃包住就行！我也是为了知恩图报，可气的就是我在那家伙眼里还没老妹靠谱么？嗯......果然白糖泡水比起冰糖味道要差很多。” 　　从沙发上起身摆摆手，琪亚娜.K.沙尼亚特将冰棍咬下一截后准备离开办公室，把吃下的热量立马在运动中消耗掉。据说妹妹在对外表演赛后收集的数据已经对下一个强化道具差不多有了进展，好不容追上的战斗力可能又会被甩开，要说内心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琪亚娜做出推门动作时，一直被约阿希姆有所关注的联络窗口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 　　“哦哦，是她们来电了吗！” 　　“冷静点，似乎是小瓦打来的，不过如非必要，他应该不会联络我这边的。” 　　看到将剩余的冰棍直接吞下琪亚娜快步跑回来的兴奋样子，约阿希姆摇摇头点击了接听。有着第一批调查团无声无息消失的教训，这次前往北非实则从澳洲和总部分别派了一支队伍，率先在开罗城区大张旗鼓乱逛的希尔琳等人为表，另一组由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隐秘行动为里。 　　...... 　　“没有检测到崩坏能反应吗？” 　　“没有...前辈，船舱里的确都是医疗设备，而且我对照过日内瓦的名录，他们的确都有着无国界医生身份。” 　　听完小瓦截船行动的复述，双手撑起下巴的约阿希姆觉得这次行动有些急躁了，虽然在运河上可以将船内的世界蛇成员一网打尽，但在港口卸货时才能更容易发现猫腻，如果他们只是一批探路石，那这番截船无疑就成了打草惊蛇，指不定还会因为触犯国际公约被世界蛇借着倒打一耙。 　　这个情报就好像是一群打秋风的猎人本来想要抓个马，结果却套了个獐。论事情严重性，理应让希尔琳小组放下手头的事务过来协助才对。 　　“可是，如果你们情报没错的话，不是更应该哪怕承受非议也得拦下来么？开罗城区少数也会波及到近千万人啊！” 　　琪亚娜插入了两位瓦尔特的对话并对小瓦尔特的迟疑做出了严厉的批评，如果是她在现场的话，管她三七二十一，先把船扣下来再说。 　　“哇啊啊～这个声音是......K432和希尔琳前辈在一起，那这边就是在洛杉矶时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 　　听到这个声音的小瓦尔特差点连移动终端都摔了，无论哪个琪亚娜。卡斯兰娜都是他被暴打后留下的心理阴影，好在这次仅仅是语音通话，不然看到银发蓝瞳的女性他怀疑自己整个人都会发颤。 　　“她说的很对，现在你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既然做了就得贯彻到底，先扣下船并联系希尔琳。钱。如果真出现误会的话，我会在事后向特斯拉和爱茵提议对日内瓦再度提供价值不菲的活动赞助弥补损失。” 　　约阿希姆为小瓦尔特兜了个底，可是细想之下他又觉得如果CIA给出‘世界蛇运送崩坏能炸弹前往开罗’的情报正确，那偏偏在这个时候把希尔琳的注意力引入北非对世界蛇又有什么好处？ 　　“你们已经多久没联系上希尔琳小组了？” 　　虽然希尔琳她们可能正故意处于无线电静默状态，但是察觉到不对头的约阿希姆迅速提出了新的问题。 　　“嗯...在与天命不灭之刃的战斗后，失去她们的信号已经是四小时前的事情了，期间联络都没有成功，不过希尔琳前辈她事先和我说过六个小时后没有联络再上报。我有尝试联系过特斯拉事先给我留的天命北非支部暗线，结果也是未接通。难道说，前辈她有危险？” 　　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在爱因斯坦的教导下逻辑思维能力并不算差了，很快从自己理出的情报中分析出了最大的可能性。这样的话，这艘船可能就是放出来吸引他们这批隐藏部队注意的诱饵，当他想要早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通讯已然被挂断了。 　　“等等，约阿希姆先生，你想怎么找到音讯全无的希尔琳她们？” 　　琪亚娜.K.沙尼亚特看着眼前这个原本沉稳的男子在结束通讯后，笔就这样摔在桌上，原本被认为要处理的重要文件不再瞄一眼，刚才还让自己冷静点，现在感觉他才是真正需要冷静的人。 　　“Xtreme记忆体能够锁定希尔琳的位置，哪怕她不在这个位面。当初琳用它找到了我，万圣节前夜晚会时我也用它找到了琳。敌人有伤到双重空律形态的手段，那这一次肯定会准备的更加周全。” 　　翠绿色的鸟型记忆体围绕着瓦尔特。杨飞舞一圈，他也不是真的因为情感过度紧张而成了无头苍蝇。 　　“X型的飞鸟，原来如此，这枚记忆体还有比翼鸟的意思在里面啊......不过就算乘坐希尔琳的空中火枪手，最快也要3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且醒目的特殊机型还会暴露行踪。既然说了六个小时后再上报，证明她已经有所预料现在的状况，我倒不觉得她会在同一地方栽两次跟头，再说还有我的妹妹大人呢！” 　　琪亚娜.K.沙尼亚特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代表两人紧密羁绊的存在，随后又用自己过去处理各种险要任务的经验尽可能地为约阿希姆做出来更合理的安排。 　　“去是肯定要去，但如果世界蛇的目标是希尔琳，那我们真正先该做的是让那位指引她前往北非的世界蛇俘虏吐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才是。”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约阿希姆倒是想起了符华和她的羽渡尘，这次不是天命或逆熵的争端，的确可以请她来协助。 　　 第365章 逐渐掌握的力量 ============================== 　　幽兰戴尔与渡鸦在塞得港的纠缠；逆熵在运河上扣下世界蛇货船的僵持，以及约阿希姆想要赶来北非的想法这些在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被关在狭缝间小世界的希尔琳等人却是一点没有实感，对她、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才过去了不到一小时的麓战。 　　先前参观的研究所已经被夷为平地，除了那些被丢了也不可惜被第一轮交战余波就消灭的饲养死士，预料到会蒙受损失的渡鸦早就将人手在做参观向导时就全部调出，虽说这么做的结果可能也就是换个天命最强女武神来造成时间，但至少她的确能够在有限时间内更合理地调度人力资源。 　　琪亚娜以步步为营地姿态压制着惊异全能空我，齐格飞想要以伤换伤的打法可以说正中她的下怀，即使空我的恢复力强悍也不如静谧宝石。 　　而希尔琳到没有如此明显的优势，在不计体能消耗的连续空间闪动后，劈砍在外层前胸甲上的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在火星四溅，并不算高大的漆黑骑士只是顶着陷入装甲内部的剑刃退后几步，在右手迅速凝结出的冰晶战斧以伤换伤地一把砸入希尔琳原本的站位。 　　让机械创造者的剑身能够嵌入黑骑士内部的结果就是剑身多处卷刃，希尔琳没想到对方装甲的材质比自己预估的还要硬上几倍，就像是拿把小水果刀在刺入人的皮肤，虽然确实留下了装甲的破损，却仅仅停留在表层，按双方的磨损程度魂钢也就到这个程度。 　　A303的第二段攻势让她容不得再多想，由究极之力多次增幅的卡斯兰娜怪力让巨斧在地面掀起剧烈震动后深深地陷入地面。 　　顷刻间，百米内的地面都被战斧的冻气凝结出尖锐无比的冰柱，伴随着黑骑士将寒冰战斧从地面拔起后180度的大幅挥动，这些冰柱纷纷以密集的导弹雨般射向为躲避自己劈砍而腾空跳起的希尔琳。 　　“很能干吗......不过，别忘了这是场混战，琪亚娜！” 　　在冰柱间来回穿梭躲闪的希尔琳骂骂咧咧地甩动虎口作痛的右手，将机械创造者剑模式改为枪模式扔至左手，正当黑骑士对枪口的紫色光弹提起戒备时，这些特殊光弹却与另一边琪亚娜在听到希尔琳呼喊后所特地勾引出的超自然发火等离子团簇碰撞后一并消失，当她意识到真实目的后，已被如魔术般的点燃了冰洁大地。 　　超自然火的确对黑骑士造成了困扰，手持的寒冰战斧也被重新融化，抓住战机的希尔琳将枪模式机械进化者随手一扔，迅速转动起创造驱动器的握把。 　　【Ready go！Double SpacialPulverize！】 　　深浅不一的紫色能量从创造驱动器的引擎中分别流入希尔琳左右脚，在A303变身的黑骑士眼中她的身影一分为二，火海中能力和行动都受限的她只能操纵起仅有的极致寒流，选择了踢向刚刚被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勉强破甲处的身影冲拳对拼起来。 　　然而，不等成功对上的她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判断，希尔琳的骑士踢如该招式的名字一样，同样为实体的另一边已经如钻头冲撞般击中了她腰间的复制品驱动器。 　　火花四溢的被攻击部位温度骤然上升产生出比高热的电浆，驱动器的硬度比单层的骑士装甲本身还要高，但希尔琳既想要破防对敌人造成打击，又不能击杀被意外卷入者的性命致使和不灭之刃无法说清的状况，就只能攻击这个位置！ 　　推进的空间粉碎让复制品驱动器从承受点开始蔓延出裂纹，然而被究极之力影响的A303虽然对危险和痛觉留有感知，但这些都只是为了让兵器有着更好的判断力，当必须去执行指令时，其行动力甚至盖过了生命的本能。 　　既然被打中了，那就要给予敌人更大的打击！黑骑士依然像先前被希尔琳用剑劈砍自己装甲时同样的操作，以扳机插件弹飞和左右手同时粉碎性骨折为代价，分别抓住打断了希尔琳上下两道分身骑士踢，以巨轮船锚入水之势砸入地面。 　　“希尔琳！”X2 　　裂开的地面让琪亚娜。卡斯兰娜在电弧流窜抽身与齐格飞的战斗，一击裹挟着飓风灭火的突进铁头撞开正进行追逐踩踏的黑骑士，此时的A303已经外强中干，被轻易地顶飞数百米，布洛妮娅则在稍后用重装小兔19C扶起希尔琳。 　　“咳咳...别担心，我没事。” 　　抓着重装小兔19C的臂腕站起，回答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惊呼的希尔琳呛了几口血痰，只感觉自己脑袋被摔得七晕八素，在火场中做连续翻滚躲开黑骑士的踩踏攻击时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不过除了被刚才那番A303的反击举动惊到外，第一层保护装甲并没有直接碎裂，全身上下疼是疼了点，大的影响倒是没有。 　　“希儿，停手吧......你应该看得出来，希尔琳和琪亚娜完全是能赢下这场战斗。” 　　琪亚娜能够自由从与齐格飞地战斗中抽身，希尔琳也在刚才对A303进行了重创，布洛妮娅望着因为互相留手而唯一完好的希儿，再次发出劝降。 　　“布洛妮娅姐姐，加入世界蛇，意味着只有死或者战斗至死，如果无法战胜你们，这些战士的宿命便是如此。” 　　蓝色的蝴蝶飘散，作为号令旗的等身大镰刀‘童谣’轻轻地在惊异全能空我和黑骑士身前舞动，薄纱般的白色衣裙被深渊般的黑气沾染，露出残忍笑意的希儿全身散发出的狂暴气息变得实体化，用着血红的双眼凝视着三人。 　　“布洛妮娅姐姐，一起来玩吧！” 　　“希儿，这是......” 　　布洛妮娅瞪大了眼睛，对于在希儿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是她从未见识过的，不...细想之下也并非完全没有见识过。 　　‘总感觉这一幕，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一次。’ 　　希尔琳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惊讶后陷入沉默的布洛妮娅，虽然异度黑核侵蚀只是出现于长空市的惊鸿一瞥，到如今都快被淡忘了，但联系希儿说出的那些话，对可可利亚的联想怎么都无法绕开。 　　“肆意地操弄着他人，现在又肆意地让人去死。狗屁世界蛇，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最讨厌这类人了！” 　　面对希儿轻视生命的行为，还有父亲齐格飞的惨状，琪亚娜恼火地吼了出来，情绪激发地她将雷律凝胶用力地反复挤压至自己体内后一把将Slash驱动器从腰间拔下，随着覆盖于身的装甲消散，解除限制的四道的律者纹章以色彩斑斓的光辉姿态凸显于琪亚娜的身体之上并在她的意识同调化为一体。 　　封闭的小空间被反向侵蚀为空之律者的领域，惊异全能的超自然发火只烧到一团残影便被砸入近十米深的大坑之中，雷之律者配合死之律者的能力直接阻断了他能够维持四肢行动的生物电信号，随后单手创造出的近似完美流体以无法被冻结的形式抵住了A303的冰洁气息后又被重复了一遍上述动作步骤。 　　“什么！” 　　希儿手中的巨镰童谣也被折断，十秒之前，她的确意识到了会败，却没想到在琪亚娜解放力量后会败得如此之快，这便是能够凭一己之力引发西伯利亚大崩坏的存在么？ 　　 第366章 第二阶段开始 ============================== 　　“咳咳...唔～你要杀了我么，空之律者？” 　　双脚离地的黑希儿很勉强地露出笑意，尽管掐住她脖子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只要瞬间就能阻断大脑的生物电信号并让这具身体凋零，但她面对如海啸般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威压，仍旧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不，你也不过是被世界蛇利用的人偶罢了。” 　　即使从空我的战斗姿态退出，往日父亲齐格飞那张满脸胡茬却让自己为之被感染的笑脸此时却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琪亚娜。卡斯兰娜内心就犹如刀绞。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想用力掐断这个毫无忏悔的女孩喉咙，不过仅存的理智和来自布洛妮娅哀求的目光让她最终只是一把抽空了希儿体内的崩坏能。 　　‘另一个我，不要再逞强了，我果然还是想陪着布洛妮娅姐姐......’ 　　‘唉～好吧......但是希儿你得有所考量，即使这位能够碾压我们的空之律者，对凯文尊上来说也不过是大点的绊脚石无法违背大势，届时还请做出正确的选择。’ 　　听到本体白希儿的劝阻，不由自主心软的黑希儿叹息一声，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自己也拼尽全力为渡鸦和胡狼争取了时间后，也就顺水推舟任由琪亚娜抽空体内所有崩坏能，做出人格切换让血红色的双瞳重归清幽淡雅的蓝。 　　四色的律者纹章从琪亚娜身体上黯淡下去，确认黑希儿陷入昏迷松手倒地后浮空的双腿重新触及地面，退出四联律者状态涌出的脱力感让她没能顺利把握住身体的平衡。好在布洛妮娅本就要来检查希儿的状态，在注意到后让重装小兔19C也顺便搀扶了一把。 　　“看来完全掌握这份力量还需要时间。希尔琳，老爸和那个长得和像大姨妈一样的人怎么样了？” 　　虽然记忆中这本身就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如今使出来还是充满怪异感。琪亚娜轻轻摇了摇脑袋将疲惫压下，搭着重装小兔19C站稳望向了希尔琳，不像干脆利落就昏倒的希儿。芙乐艾，另外两位任凭身体如何受挫，都仍旧会爬起继续战斗，琪亚娜思前想后只能先给他们断了电。 　　“比我原本预想的还要不妙，他们的腰带仿佛与身体长在了一起似的，无论是空我，还是模仿我造型产生的黑骑士，都没法解除变身，只要从你的能力中缓过来，他们马上就会再度不管不顾地与我们战斗。” 　　先后对齐格飞和A303做出拔下腰带尝试的希尔琳神情凝重，唯一能被拆卸下来还是源于帕凡提活性因子的蓝色御制瓶罐，尝试握在手中时溢散至表层的凉意各种意义上都很‘碎碎冰’，卡斯兰娜家族的确遗传着‘冰猪’的基因，凯文在不用天火圣裁的情况下也耍得手好冻肉，但她不太敢确定是这玩意儿侵蚀了卡斯兰娜血脉。 　　“对了，我记得她的复制驱动器上先前还有个扳机插件......” 　　巡视着地面在战斗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希尔琳让琪亚娜和安置好希儿的布洛妮娅过来一起寻找在战斗中掉落的黑色扳机。 　　“经重装小兔19C扫描，相似度为黑骑士所用的99.9%。” 　　重装小兔19C的侦测雷达在一堆土灰和碎石块中最先找到了被掩埋的扳机，即使经过希尔琳的骑士踢Double SpacialPulverize和大火的焚烧，它除了在涂层上变得脏些，仍旧看不出有任何的损害。 　　“应该没错，对照我的创造驱动器空余接口量身定制的插件款式，世界蛇这么做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从重装小兔19C机械臂中接过抛来的黑色扳机，其整体大小一只手就能够紧握，也没有任何的修饰纹路或图案，希尔琳将这枚简朴至极的扳机在自己的掌心间来回盘着，估算出尺寸后她确信这个世界蛇研发的驱动器插件是可以无缝接入创造驱动器。 　　“不如希尔琳你来试试看？” 　　“别别，用着这种不经过解析的莫名东西，琪亚娜你是想害我死啊！” 　　希尔琳恶狠狠瞪了琪亚娜一眼，虽说她觉得自己这个拒绝没什么说服力，至今为止的单核装甲、双核装甲至现在骑士装甲体系都是拿自己身体一步步试出来的，比起保守派的大多数人她更愿意承受风险，但现在这个扳机插件就在这里，回去有的是机会用更合适的手段实验，论形式也没有恶化到必须现在就解开秘密的程度。 　　琪亚娜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实在过于无理取闹，挠挠脑袋故作傻笑的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开玩笑的，那现在我们打算怎么办？所谓空我的遗迹根本不存在，只是个在空间夹缝中的研究所而已。” 　　将被阻断了生物电信号无法行动齐格飞从地上背起，即使没有解除空我的变身，大约200KG的重量对律者化的她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不过他的左手比起右手要重上一些...... 　　这番角色错位的行为让琪亚娜想起了过去，刚刚开始接受训练的自己累的实在走不动路时，蹲下身子的父亲也是带着笑容轻轻松松用他的脊梁支撑起自己的重量。那段日子，的确比起现在清苦得多，却成就了与西琳截然不同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臭老爸，我一定会拯救你的！’ 　　“嗯，虽说空我的遗迹不存在，但这次行程的收获已经很丰富了。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帕凡提的瓶罐和插件，至于齐格飞和那位北非支部部长，也得召集逆熵各部的科研工作者一起想办法找到让他们恢复正常。” 　　空我的诞生历史知道了，齐格飞和天命北非支部部长的人也救到了，缴获来自世界蛇的战利品还搭上一个布洛妮娅日思夜想的希儿，除了与不灭之刃闹出的一点误会还被炸了量信用担保的房车，希尔琳觉得她们这趟简直赚翻，见好就收地离开北非这块是非之地才是最正解，可以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但有时候，天就是不那么随人愿的，当满载而归的三人组踏出由琪亚娜反向控制住的亚空间缝隙，看到高高挂在正当空的烈阳和不灭之刃与反埃及政府武装所处交战区这块被犁地好几遍的位置时，希尔琳本能地意识到了一丝事情可能不会这样结束的味道。 　　重新恢复的通讯终端显示有三十几个来电，当然，这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显示器右上角自动刷新的时区则让希尔琳惊讶地读出声。 　　“现在的时间是开罗时间正午12：10？” 　　 第367章 埃及之乱 ============================== 　　塞得港的白天与黑夜的反差实在过大，此时此刻仍然能听到零星的枪响，刺鼻的火药味让希尔琳相信，她如果对这座城市做空气质量检测，那一定只有重度污染这个结果。 　　由于从隐藏在地下的亚空间缝隙中走出的三人每人都背负着一个麻烦，躲藏在附近残骸弹坑中避免卷入纷争的希尔琳立刻回拨了移动终端内显示未接来电的号码。 　　“前辈，你已经超过了预定联络时间整整2小时！知道约阿希姆先生对此有多焦急吗？” 　　联络刚一接通，希尔琳就听到对面小瓦尔特传来的哀嚎，不由得摆出嫌弃脸将移动终端与自己的耳朵拉开一段距离，又为了让对方能够听清自己在极为嘈杂的环境内说了什么，必须扯起嗓子喊起来。 　　“我知道啊！我们被世界蛇的小把戏耍了，以我自己的体感时间判断，与不灭之刃交手到现在最多才有四小时。还有...小瓦你知道我这儿什么情况吗，怎么就在市区内炮火连篇了，该不会是约阿希姆他已经一个人杀进来了吧？” 　　好像不是不可能，炮火和机枪射击的声音的确是来自同一个方向的......希尔琳抬头朝弹坑外左右环顾，整栋的混凝土大楼被挑至半空作为障碍物挡下了数枚炮弹，解体后如雪花般的碎屑飘落至她们三人的身前。高强度崩坏能反应不需要用任何仪器就能感知到，简直犹如黑夜中的灯塔一般明亮。 　　“塞得港？我在一个小时前看到过相关报道，反政府武装称他们控制的北方重镇遭到与前埃及政府合作的天命袭击，因此他们宣布先前的调停全部失效，将会对开罗发动圣战。” 　　“不是约阿希姆，那按崩坏能强度就只能是昨晚没撤多远的幽兰黛尔。代理人战争什么的，还真令人不快，小瓦，把你的直升机，不，为求稳妥还是调配船只过来接我们吧。”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还有着必须回去处理的诸多要务，虽然希尔琳心中希望比安卡能代她们去胖揍一顿世界蛇的干部，但她们暂时没有能力去趟埃及内战的浑水，也只能行注目礼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原本就很混乱的北非糜烂局势被添了一把又一把的干柴烈火，战争亦是各种小型崩坏现象爆发的温床，因此这场内战的结局，无论哪一边获胜都肯定有不少人死去或流离失所。 　　‘在那之后，又可以将流离失所的儿童充斥为各个组织的兵员。’ 　　‘搭档，真的没有办法阻止吗？’ 　　‘这场内战逆熵看似能够介入收取渔翁之利，但可别忘了，大洋洲的建设都还在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呢......’ 　　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希尔琳明白西琳对此共鸣产生的不甘心，但至少目前她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制止了。 　　“抱歉前辈，恐怕你们得自己走回来，在这段失联期间，我们收到CIA的新情报单独行动拦截了从塞得港出发的世界蛇货船，只不过在进行扣押的时候，船舱底部的崩坏能炸弹被世界蛇那帮疯子引爆，虽然避免了最坏情况，但我们的损失惨重，船只全毁，仅有的直升机也用来运送伤员至他国医院。” 　　站在运河对岸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船只残骸，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回答的语气不由得自责起来，这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没能搜查到世界蛇暗藏的崩坏能炸弹。 　　整船的人都因爆炸葬身鱼腹，胡狼的行为之恶劣远超乎他的意料，要论成员数量，死去的世界蛇成员可是数十倍的大于他们。 　　“作为行动主持者，被绕入世界蛇算计的我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既然如此还是安顿好伤员更重要，我们有得是办法离开。” 　　关闭了与小瓦尔特不合时宜的联络，整理起思绪的希尔琳甚至没有注意到周边火炮的声响逐渐停歇。 　　将我们在时间流速更快的亚空间内捆住，是为了争取时间将崩坏能炸弹运往开罗？这番举动看似说得通，往深了想以天命北非支部部长都被控制的惨状，根本是圣战之前多此一举的行为，没有那个俘虏刻意泄露的情报，她们未必会挑这个时间来北非，甚至早一点或晚一点行动，也不会彼此刚好撞上。 　　反过来思考，世界蛇其实是希望我们能够撞上这次安排好的圣战，如果崩坏能炸弹在这个时候于开罗市区爆炸，带来的后果就是...... 　　“希尔琳，小心！” 　　希尔琳的思考被打断，只见散开的银发在眼前飞舞，琪亚娜一手固定着齐格飞的身体，另一手的星云烟雾枪枪托与冰蓝色镰刀相擦，几粒透明的冰屑蹦出带着刺骨的凉意溅到脸上，在这几分钟的思考内，突然发起攻击地正是想要寻回昨晚场面的不灭之刃副官丽塔。 　　除此之外，将希儿护在重装小兔19C内的布洛妮娅也摆起火箭炮和不灭之刃成员举起的枪械互相瞪着眼。 　　“真是让我们一番好找呢，请把被绑走的天命北非支部部长还回来！埃及的这番乱局，天命的管制在事后必然会削弱，逆熵应该满意了吧？” 　　在丽塔察无声息的袭击后，金发的姬骑士站在一块废墟中的广告牌上居高临下地与三人发生对峙，黑色的长枪枪尖指向由希尔琳背着的A303。即使不停歇地经历了一上午战斗，比安卡的女武神装甲仍旧未沾上一丝灰尘，在太阳光辉下闪烁着高贵与淡雅的蓝白色。 　　‘果然还是为了跳起逆熵和天命的矛盾，不如说在城市里搞崩坏能爆炸测试，可可利亚早就在长空市搞过一次，要是没我阻拦新加坡又会搞一次，所以这次在天命地盘上搞事甩到逆熵脸上也是毫无违和的。’ 　　“我们可以把这位支部长还给你们，琪亚娜...放下枪吧。” 　　望着比安卡冷峻的态度和戳戳逼人的态度，抬起双手做出‘法式军礼’的希尔琳明白双方此时的误解之深仅靠语言是无法化解的，若再有一点异动，黒渊今日必然会见血。 　　“可是...”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听到希尔琳话语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倍感惊诧，瞄向微笑中带着和镰刀属性一样寒意的丽塔，从枪柄传来的力量告诉她对方无疑是认真的，若是就此听从意见不采取抵抗，实在令人不放心。 　　“没关系，我们确实有着错误，丽塔小姐，是我把这位支部长放在地上平躺，还是你们派个人过来把她背走？” 　　顺着话柄做出退让，希尔琳决定赌一波比安卡的人品和智商，就算失败，以世界蛇几乎让她们完成的交恶也不会有更糟的情况，成功的话彼此还能交换一些情报，希尔琳总觉得世界蛇在这么干脆将崩坏能炸弹用掉之后，应该还有什么别的举措， 　　“在刷什么花样，她身上和你所使用造型相似的驱动器是？” 　　丽塔与希尔琳的间距只有琪亚娜。卡斯兰娜一人之隔，自然而然用刘海之外的玫瑰色右瞳注意到了A303身上的黑色复制品驱动器。 　　“不，并不是想耍花样，我们的确无法将她的腰带拔下来，那是世界蛇给她安装的，我们只是把她带了出来，其实她都没有陷入昏迷，只是被限制了生物电信号。” 　　对于丽塔的质疑，希尔琳十分无辜地做出解释。 　　 第368章 审判将至 ============================== 　　“妈妈，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丽塔和比安卡的注视下，西纳小心翼翼地从希尔琳手中接过自己的养母A303，就像记忆力常做的那样抚了抚她母亲稚嫩的脸颊。 　　被切断生物电信号的A303当然不可能做出回应，崩坏兽基因活性化变成红瞳状态的她就算解除限制，也只会是继续执行战斗指令的兵器。 　　虽然久别重逢的这对养母女只有一方带着抽泣声给予了拥抱，但西纳表现出的至深牵绊，在场人员无不为之动容，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西纳小姐，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令堂被世界蛇所致的状况谁也说不准。” 　　希尔琳刮了一下自己感到酸楚的鼻尖，两组人拔剑张弩地气氛有了一丝缓和的余地，然而那些零碎传来的炮火声以及所处的这片交战后的废墟，提醒着两方依旧置身于战场。 　　挥手招呼着西纳带着A303和不灭之刃成员退下对再度涌上来的反政府武装依托此地废墟构筑一道临时防线，手持黒渊的比安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从广告牌上一跃而下来到丽塔身边，引得摸不透天命最强女武神想法的希尔琳、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高度蹦起神经。 　　当两人手中骑士枪黒渊与冰霜之斯卡蒂被重新举起并感受到崩坏能流动时，琪亚娜差点就要按耐不住，不过下一刻这两把武器碰撞引发的爆炸，倒是让手已经重新放在腰间星云烟雾枪枪托上的她有些摸不准形式。 　　“如果在这里和你们打起来的话，应该就顺应了某些人所愿吧？” 　　夹杂着死亡气息的暴风雪裹挟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将次形成了一片孤立于世的狭小战场，比安卡幽幽的话语解释了她的真实意图。 　　“你相信我们了？” 　　希尔琳和琪亚娜欣喜地对视一眼，刚才紧张到嗓子眼的她们三人谁也没有底，天命和逆熵本就有许许多多利益纠葛，幽兰黛尔能明辨是非实乃不易。 　　“姑且保留意见吧～我在此代西纳先向你们道声谢。” 　　由希尔琳用机械创造者上的纳米机械人传递的情报，比安卡也和丽塔做过类似的思考，世界蛇至今看似多此一举的操作，都是为了让双方能够在逐渐加深的误会下争得头破血流。不灭之刃被当成世界蛇的枪手让比安卡深感不爽，既然幕后主使想看天命和逆熵的高端战力打得头破血流，那就投其所好演一场。 　　两道颜色稍有差异的耀眼紫色光芒冲破了丽塔与比安卡的连携，本就不稳定地黑色冰风暴被肢解四散，先是琪亚娜一道蓝色电光将着装了苍骑士月魂的丽塔撞倒在地，另一边对上希尔琳的比安卡则展现出则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做‘一拳超人’。 　　“@％＃*！这就是天命最强女武神的实力吗？” 　　就算知道这是场飙演技的战斗，感觉身体仿佛被卡车碾过的希尔琳儒雅随和话语却是发自真心的。承受了比安卡骑士冲锋后连退数百米，单膝跪地捂着胸口装甲裂纹的她严重怀疑是比安卡对昨晚打伤副官的小心眼报复行为。 　　不过看着比安卡以极富压迫力地步伐向自己走来，没有实践就没有评论权，即使希尔琳先前知道比安卡和其余S级天命女武神不是一个级别，也还是头一次意识到除了凯文这个老妖怪，本纪元还有人类能够这么强。 　　若她们真的在战场上厮杀，希尔琳预测自己除了空之律者带来的极高机动性，面对比安卡可以说其余各方面都不存在优势项，能够尝试拼拼看的就只有和琪亚娜对外展示时拿出来的最终王牌【拟态恒星坍缩】。 　　“所谓天命的最强女武神也不过是空有武力的莽夫，呵～你们就打个你死我活吧。” 　　不提被揍的希尔琳此时内心所想，两组高级战力间的演绎确实成功骗到了‘暗桩’西纳和一直在默默观察着的渡鸦，原本她对胡狼的安排颇有微词，毕竟细品之下加深误会的计划漏洞还是挺多的，何况希尔琳那边从开始就没有上套。 　　现在比起这边，渡鸦更担心的还是尊上原定的第二个计划执行受阻，天命和逆熵打起来的确解气，但在运往开罗的崩坏能炸弹被不得已地提前用掉，后续以千万人为实验品的行动就无法成立，她们打起来的结果也只是让自己解气而已。 　　“嗯，又有联络，是正在逃脱逆熵追捕的胡狼求援么？” 　　掏出通讯设备的渡鸦觉得很可能又要请自己去收拾残局，作为工具人被胡狼使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然而下一刻看到的通讯名录让她表情陷入了呆滞，在立刻选择接通的同时以无比崇敬地姿态跪地，那并不是同僚胡狼，而是世界蛇的无上至尊凯文。卡斯兰娜。 　　“计划继续执行，我会亲自前往开罗。” 　　凯文只有短短一句平静如水的宣言，渡鸦断不敢有任何的疑问，连这么一点点小事情他们都没能替尊上做到尽善尽美。低着头不敢发一言或直视尊上一眼的她感到羞愧万分。 　　尊上选择提前结束修养，即代表着世界蛇渴望至今的回归日终于来临，炙热的天火将对世间所有愚民进行能否得以生存的审判。 　　随着一起又一起爆炸让整个城市发生小型地震的晃动，丽塔和希尔琳、布洛妮娅地先后倒下让仅存地比安卡和琪亚娜仇恨值达到了‘巅峰’，最简单粗暴的拳与拳对碰，双方脚下以无一片完好，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而再次抬起脑袋观战的渡鸦眼神也变得截然不同，在幽兰黛尔和空之律者的矛盾无可挽回的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和那些反政府武装沾染太多‘世俗欲望’的低劣圣战不同，今日的确将是真正人类圣战开启之日。 　　“比安卡大人，从北非支部的急电，开罗城区很可能会发生大型崩坏现象，已经有一艘逆熵的货轮在运河上接受检查的时候被发现并引爆了崩坏能炸弹。” 　　跨过受地面破坏而产生的层层阻拦跑到战区边缘，西纳向比安卡发出地喊话对已经白热化的战斗来说就是把‘火上浇油’。 　　“原来如此，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声东击西吗？看在你们老实归还支部长的份上可以饶一命，但还是得先吃下我们至今积攒的怒火。” 　　也不枉费她们演了这么久，幕后的黑手看来终于是坐不住了，比安卡内心一阵窃喜，但表面上仍旧做足了功夫，大量的崩坏能聚集于黒渊的枪尖形成了被火焰缠绕的必杀投枪光辉耀斑。 　　【Thunder Finish！】 　　“嗤！是本小姐瞎眼高看了什么天命的最强小队。” 　　赌气的声音有些作假，但此时也无关紧要了，琪亚娜不甘示弱地用快速按压Slash驱动器的左侧扳手，雷电凝胶喷涌出的雷光粒子传输于右腿打出的鞭踢。刹那间，雷光与火焰交融，琪亚娜的身型瞬间被吞没与火焰领域之中，胜负已分。 　　“西纳，通知不灭之刃的成员不要再和那些反抗军浪费时间了，把这些逆熵的爪牙抬走，我们得以最快速度向开罗回程！” 　　刷了刷金色长发，连拿三胜的比安卡对于琪亚娜有些变得熟练地倒地动作头也不回，在确认了西纳给予的紧急通知确有其事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事的，有我们在，不会让开罗变成下一个悉尼。” 　　....... 　　“布洛妮娅现在可以99%肯定，不灭之刃和天命北非支部内存在内鬼。布洛妮娅有点担心和我们分乘的希儿和齐格飞先生。” 　　天命的装甲车内，三人虽然被不灭之刃用抑制崩坏能的绳索捆绑了起来，但她们本就是假装失去战斗能力，在确认驾驶座的司机是丽塔后便不再撞死。 　　“99%？呵，布洛妮娅，我们要1000%确定才行啊，嘶～说真的，希尔琳，本小姐被幽兰黛尔最后一下打得好痛啊。” 　　琪亚娜扭了扭被捆得有些闷气的胸口，随后就扯到了皮肤被灼烧后的伤口部位，要解开这些绳子对她来说也不难，就是感觉这波演戏有点亏，早知道会被揍得阵痛，她就应该也借机会好好揍丽塔一顿以报在圣芙蕾雅学园时的旧仇才对。 　　“琪亚娜，你已经算不错的，她丫的可是真的用黒渊让我见血了啊！算了算了，挨顿打就当付了车票钱...呸！仔细想想，要不是丽塔砸了我租的房车，还要搭天命的顺风车？” 　　什么天命精英不灭之刃，都是帮小心眼！希尔琳咂咂嘴，被丽塔亲自下手绑好的她不仅被打了个蝴蝶结，还被恶作剧般喷了不少香水在上面。 　　 第369章 恶魔的预言 ============================== 　　由于要绕开两边的交战区，额外花费了时间的不灭之刃车队在比安卡打开车厢的仓门时天色已近黄昏，金发的姬骑士的脸庞在上午战斗，下午赶路的情况下也带了一丝疲倦。 　　“比安卡小姐，这个时候来我们的货车车厢上座，是准备要审问俘虏么？” 　　尽管本人是这么发问的，不过希尔琳看都没看‘问询者’一眼，趾高气昂的态度很难想象她把自己和身边的两人放在了俘虏的位置，作为体质勉强才达到预备役女武神的那个，被绳索捆住双手在路途上颠簸了四五个小时的她心情可谓相当不好。 　　“这里除了丽塔没别人，在马上就要进城之前，我需要和你们交换一下情报。” 　　面对希尔琳不岔的语气，待上门的比安卡心性出乎意料的好，或许这也是她即使在亲眼看到‘事实’后，仍能抓住其中的一丝不协调最终拨云见月的缘故吧？ 　　“啊？哦......既然如此的话，你想知道些什么？世界蛇方面的内容，凡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当然不是白送，得等价交换，我也需要天命视角的情报。” 　　比安卡宠辱不惊直奔主题的做派，反而让希尔琳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矫情，放下成见的她正视起眼前这位由奥托培养，却无论德智体哪方面都无懈可击的金发姬骑士。 　　“合理的提议，我首先想知道的是那艘在苏伊士运河上用崩坏能炸弹引爆的货船，北非支部所说上面的有逆熵成员是真的么？” 　　比安卡点点头，很随意地靠着货厢以和希尔琳平等的视角对座下来。 　　“没错，大概在开罗时区早上八点，我们的另外一支与国际刑警混编的调查团扣下了来自塞得港的货船，然而世界蛇眼见船只夺回无果，便直接将运输的崩坏能炸弹引爆，我们数量众多的同志因此牺牲，然后就不知怎么被你们北非支部有失偏颇地报道了。” 　　比安卡用话术一次其实问出了两个问题，然而希尔琳觉得自己的确得开口为那些未曾谋面的战友还个清白，尽管天命和逆熵一直存在矛盾，然而大家都是为了人类对抗崩坏，就像希尔琳不会去妖魔化被利用的A303，让牺牲者被背上污名，这么做的人简直其心可诛。 　　“换我问了，你来到开罗的原因是接到北非支部的求援，还是兽到世界蛇的邀请？” 　　“还真是不愿意吃亏啊，我和丽塔是找到世界蛇间谍在天命留下的只言片语，然后得到了你们逆熵也出现在开罗的照片，这里面怎么......你的意思是！” 　　希尔琳也是很直接地抛出两个问题，思考后的比安卡觉得算不上机密，便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直到她把话说完时，反向细究起这两个问题的她眉头骤然紧锁起来。 　　北非支部的部长失踪显然不是在她们不灭之刃来到开罗后才发生的，这么大一件事情直到西纳主动求援前她们在天命总部居然毫不知情，北非支部普通女武神不知情尚可理解，但上层中若说没有大量内鬼隐瞒真相，那才不正常。 　　哪怕天命北非支部也变得不可信了，但是要在这座城市内找到世界蛇的行动踪迹，又必须依赖他们本地人的协助，要么就得和逆熵合作。 　　在之后又互相问了几个问题的比安卡一脸阴沉地下了车，此时不灭之刃的车队已经进城。被晚霞染红的城市街道因为政府的战时管制，宁静而又祥和，但比安卡明白，平静的开罗城城区实则暗流涌动，当暴风雨来临时，所有的浮光泡影都将碎裂。 　　‘我们是战士，是随时可能意外死亡的人，也是永远将众人的命运扛在自己肩上的人。既然我们从一开始就无法对眼前的毁灭坐视不理，那么其实从那时起，我们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会活成什么样子。’ 　　“丽塔，你觉得我应该更相信哪一边？” 　　三两步挂住货车前车门把手，坐到副驾驶座的比安卡唯一能够100%信任并诉说出自己心中苦恼的人，也只有和她一起出生入死数年的副官小姐了。 　　“还记得主教大人在我们出行前留下的建议么？刚才主教大人又给我们发了新的消息，吸收并超越了世界蛇IXA技术的Saga系统再有一个小时就能调试完毕，若要与逆熵的合作大可尽管去做，丽塔愿意作为幽兰黛尔大人的后背。” 　　正在驾驶货车的丽塔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手则从衣物中十分神奇地掏出了还带有余温的白色圆盘形腰带，随后它真如飞盘般漂浮至比安卡身边，在腰带侧面还拥有着生物眼睛和口腔般的结构。 　　“好久不见啊，比安卡！” 　　“小幽？” 　　熟悉的声音让比安卡有些欣喜地望着Saga搭载的智能，抚摸了一下这个犹如活物的腰带，她原本以为圣剑幽兰黛尔将世界泡‘反演’进自己体内深层次融合时，其意识也已经消失不在。 　　“奥托大主教为了更好地使用7种基础控制单元，结合您在世界泡内呈现出的闪耀战甲制作出来的Sagarc腰带，只要意志不灭，它便能与您一起绽放出远超逆熵骑士的力量。” 　　看着AI与比安卡在这开罗的紧张时期难得的欣慰画面，露出微笑的丽塔解释了之所以让她尽管放手去做的缘由，有了压倒性的实力，比起藏在暗处的不可信任者，那还不如就和逆熵的三人合作。 　　与此同时，灰溜溜混入开罗城区的世界蛇高级干部胡狼，在看到那无上的至尊亲临时，哪还有一点点往常的高傲和拔横，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当代那些愚昧之人理所当然还算是高贵的智者，但这一切相比世界蛇的首领凯文。卡斯兰娜，都是那么的卑微。 　　“是属下罪该万死，没能完成尊上发布的任务！” 　　尊上不需要无用之人，纵然胡狼总会去嘲讽那些成事不足的同僚，此刻屈膝跪地的她闭上眼睛，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胡狼，你的确犯下了错误，这个纪元的智者们即使不如处在顶点的MEI博士，也是不容小觑的，因此我更关心地是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否做到了，相比之下第二个任务的成功与否，都属于可控的变数。” 　　凯文注视着从进入城区开始就一直被监控着的不灭之刃车队，高浓度的崩坏炸弹要多少就能制造多少，何况他手中的天火圣裁劫灭比那种低效的炸弹要强得多。 　　“是的，据渡鸦和幻蝶所言，她们已经把东西交到了那个人手中，只需要一个契机让她选择使用了。” 　　实事求是地回答问题后，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压散去让胡狼送了口气，看来尊上并不打算治罪于自己了。 　　只不过她内心自始至终不敢提出的疑问便是，假面骑士Voids的力量已经足以算是世界蛇的威胁了，为何在她没同意加入世界蛇的情况下还要亲手赋予究极之暗的力量。 　　 第370章 初步建立的合作 ============================== 　　狱卒的工作在女武神中一项不怎么讨喜，这点对于牢房年代已久，环境阴暗又建造在地下二层的北非支部来说尤其如此。若非现在的开罗处于战时环境，近期又在城内出现了几次隶属不明的教徒暴乱行为，平时是根本见不到人影的。 　　也因此，当本日抽签不幸抽中值班的C级后勤女武神听到某种东西倒地的声音时，没有几次实战经验的她立马紧张万分。 　　“喂！刚才的声音，是有人越狱了吗？” 　　当赶到声音发源地时，一位同僚趴伏在地的‘尸体’给予了这位女武神极大的恐慌，正当她准备掏出联络终端发出警报时，腹部的胃神经遭受到一击重击，在意识在陷入昏厥前，余光中所见的是一束亮丽的银丝。 　　“抱歉，麻烦你们先在地上睡一会儿吧！” 　　琪亚娜低头对着跟随她同僚一起‘躺尸’的女武神做了个歉意的手势，与此同时在对面埋伏好的布洛妮娅也轻松地干倒另一位赶来支援的守卫。 　　“如果丽塔给出的情报没错的话，今夜负责巡查的狱卒一共5人应该全在这里了，还好都是些雏儿，不然要想不被崩坏能探测仪或人员察觉越狱挺困难的。布洛妮娅，接下来按照地图我们应该怎么走？” 　　为避免这些昏迷的女武神中途苏醒，希尔琳将将她们所有随身物品掏出后分别关入了一间监狱内。做完这些工作的她看了眼收缴来的移动终端时间显示，按照说好的分配任务，比安卡和丽塔利用天命总部特使身份召开的北非支部全员安全会议已经有15分钟。 　　“主控机房在三楼的配电室右侧，除非我们从大门口逃出以后在外延墙壁攀爬，不然就一定得经过医务室，因为有我们送来的特殊看护病人，所以肯定有不能参加会议的女武神和医护工作者。” 　　布洛妮娅让显形的重装小兔19C投影出同样是丽塔传输给她们的北非支部大楼3D布局图，处在三楼最右侧的主控机房被特别用红色光芒点亮。 　　“从大楼外面爬上去肯定不行，没办法......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碰运气啦，让本小姐打高难度白工却连隐身涂料都不给。” 　　二战后修建的旧式大楼至今连电梯都没配置，足以显示北非比极东支部还要贫穷的状况。一共五层的爬楼实在太容易撞见人了，那个时候要么在她们发出声音前像对付这些狱卒一样打晕，要么就得从对角的另一个楼梯绕道。 　　“琪亚娜，别抱怨了，到了机房还要连上筛查影像记录呢，时间不多，赶快行动吧！” 　　不容三人多想，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之所以希尔琳、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会被关在北非支部的地下监狱内，没多久又能轻松越狱是因为一个小时前比安卡、丽塔和她们商量好的合作行动。 　　当不灭之刃的车队经过市中心时，恰巧遭遇了数量极大的教徒朝拜仪式，虽然希尔琳也很疑惑为什么开罗在进行严厉的战时管制，还能有这么大一批着装统一的不安分因素聚集在市中心，但也让比安卡和丽塔借机找到了进行第二轮私谈的时间。 　　交涉的内容便是为防止开罗城发生大型崩坏，以不灭之刃队长和副队长的身份同意与逆熵进行有限的合作。 　　“你们之前几天对世界蛇在开罗的活动踪迹一无所获却被北非支部的女武神拍个正着，所以我和丽塔认为要想找到躲藏在阴影中的爬虫，还得靠本地人的力量。” 　　“既然如此的话，直接用天命最强女武神的身份让北非支部的人协助你不就好了？” 　　比安卡的话不无道理，琪亚娜岁希尔琳、布洛妮娅一起点头后又表露出自己的困惑，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她们这几位外人来帮忙吧？ 　　“不，在北非支部混入不止一两个内鬼的现在，即使用天命最强女武神和奥托特派员的身份下达命令调出近期摄像，碰到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应付差事不仅达不成效果，反而会骤然让内鬼提高警惕，所以需要我们直接去筛查删除和未删除的摄像记录，对吧？” 　　希尔琳听出了比安卡的言下之意，抬头与天命两位女武神相视一笑。 　　“是的，之前我们对包括不灭之刃队员在内的人都说了你们已经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实际上你们自己清楚，丽塔除了收走移动终端和无人机这类不重要的设备，该有的东西都还是一应俱全。等抵达北非支部，我会以支部长被世界蛇俘虏为缘由召集B级女武神和当地所有高层要求召开一次安全会议，你们就趁此行动！” 　　在希尔琳回想先前她们间分配的工作时，三人已经抵达了大楼的第三层，相比人去楼空的前几层，这里在楼道口就能听到几位医护人员的谈话。 　　“果然，要不被发现的闯进去很难啊，不如让本小姐出面来吸引一波注意力？” 　　“想法可以，但人选不对，琪亚娜你还得再进入主控机房后用芽衣的力量屏蔽掉里面的监控，布洛妮娅得负责用重装小兔19C筛查影像记录，所以要去吸引注意力的人只能是我。顺带，我还可以帮你俩问一下齐格飞和希儿的情况不是吗？” 　　从楼道拐角探出脑袋后就已经能看到主控机房的位置，希尔琳对琪亚娜的说法摇了摇手指，在这么说后露出好好看我表现的笑容，便一副的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拜托了，西琳，帮我一把！’ 　　‘是是是，不过搭档，你的想法连我都觉得有点掉节操啊～✩’ 　　‘就当是今后和约阿希姆相处时的磨练！羞耻心什么的，会妨碍我们关系的进展！’ 　　看着两位对她面露疑惑的护士小姐，希尔琳还未开口，气质在此发生了巨大变化。 　　“您好，两位护士大姐姐，那个...人家迷路了，想问一下就在半个小时前，有没有病人被送到这里啊？” 　　听到希尔琳‘天真烂漫’地语调向着两位楼道里正‘堵路’的护士发问，躲在楼道后的琪亚娜差点就忍不住喷出来，就连布洛妮娅对此都有些绷不住面孔。 　　“哪里来的可爱小妹妹啊？” 　　“包含部长在内，确实有三位症状怪异的病人，小妹妹你要找的是哪一位呀？” 　　没有亲眼见识的话大概很难将希尔琳与随着病人到来同时送往监狱的逆熵‘暴徒’相提并论，身材比较高挑的一位护士带着微笑俯下身子摸了摸希尔琳柔顺的紫发问道，而希尔琳也很配合地眯起眼睛任由抚摸。 　　“是好朋友哟～因为很担心她，所以就没有听门口大姐姐的劝说，偷偷溜进来了，拜托两位姐姐，让我见一见嘛～✩” 　　......寥寥数语，希尔琳就很成功地让两位护士心甘情愿为她带路步入一间病房，布洛妮娅和琪亚娜借着空档立即从三楼的走廊冲向了机房。 　　“布洛妮娅，虽然这很顺利，但实在有些毁三观啊。” 　　此时，正在用雷律力量解除密码锁的琪亚娜脑中满是对希尔琳和两位护士交流话术挥之不去的回忆。 　　“其实，布洛妮娅也用过相似的手段拯救希儿，不过没想到希尔琳的内心也如此强大。” 　　应该说，以希尔琳的身材和刚才的话语的确对陌生人颇具迷惑性，只不过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记忆里从初印象到现在一直都是可靠的姐系角色，除了与杨老师恋爱的身高差，让她们一直以来都忽视了希尔琳还有这个固有印象崩坏的优势。 　　 第371章 回归之日（1） ============================== 　　“布洛妮娅，怎么样？找到线索了吗？” 　　用芽衣赠予的电磁掌控能力微操屏蔽掉在机房内两人的身影虽然见希尔琳用过，但不靠设备地让自己来还是第一次，琪亚娜。卡斯兰娜擦掉了额间的冷汗。 　　这次潜入让琪亚娜想起两年前自己和希尔琳一同进入的绯玉丸圣痕空间第二层的经历，只不过这次身边和拖延人选刚好掉换了一下。 　　“......” 　　利用重装小兔19C和自己脑内辅助计算芯片快速翻阅摄像的布洛妮娅没有立即回答琪亚娜的问题，只是眉梢变得越来越紧锁。 　　“这都接入主控电脑七分钟了，你倒是多少给个准信啊？” 　　跺了跺脚，琪亚娜也知道自己是在干着急，但她们在这儿待的久一点未必会被发现，希尔琳暴露的风险就大幅增加了。 　　“布洛妮娅不确定这些记录是否可以作为线索，如果都是真的，那恐怕不仅是希尔琳姐姐，甚至正在进行会议的比安卡和丽塔都有危险。” 　　这几周的录像在布洛妮娅眼中简直就是在跳脸挑衅天命的北非支部了，都不用做大数据筛查，因为根本就没怎么藏，保守估算整个北非支部内有三分之一是世界蛇的成员，在中上层这个数量只会更多不会少，可以说......难怪她们前几日找不到在开罗的世界蛇踪迹，因为天命北非支部的权能已经被替换得差不多。 　　就在布洛妮娅打算将这些面孔一个个都记录下来时，同楼层内响起了一声爆炸，大量碎玻璃掉落。 　　“看来希尔琳姐姐是暴露了，不是暴露给天命，而是和不灭之刃一起暴露给世界蛇。” 　　由护士口中询问出的内容让希尔琳得知希儿与齐格飞和她们的支部长A303不同，仅仅是体力和精神力消耗过大，在输液后身体状况已有所好转很快就能转醒。虽然还想问几句齐格飞的具体状况，但受目前扮演担心‘朋友’的小女孩角色所限，希尔琳也只能悻悻作罢。 　　无需做什么特别看护，希儿。芙乐艾的病房仅仅只摆放了一张床铺和输液支架，护士对希尔琳交代了几句便准备去照看被幽兰戴尔要求作为重点的另两位病人。 　　拿了张椅子坐在希儿的床边，虽说她先前可能是被圣痕控制身不由己，但两人的关系若没有布洛妮娅这一层联系也就是萍水相逢，准备等到队友将录像筛查完毕的希尔琳有些无所事事地将目光放到窗外。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应该在检查路线了吧？开罗的夜空因为工业化程度不高，总体还挺干净的，今晚的圆月也比平时更大啊，是近地点满月么？’ 　　由于天气不错，加上开罗城城区的战时宵禁，仅凭肉眼欣赏着这次天文学景象的希尔琳估计今夜的月亮起码比平时亮上30%，虽说她不是什么天文学爱好者，但在加入逆熵之前，希尔琳的前身在火箭工程学的编外研究小组工作时也接触过不少天文学内容。 　　“只可惜作为地球的唯一一颗卫星，登上月亮后给我们人类的却只有幻想破灭。” 不能让开罗这座古老的城市也就此破灭！就在希尔琳陷入惆怅时，病房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她从惆怅中恢复过来，正准备再一波纯，看到来者的表情却有些僵硬起来。 　　西纳。阿贝德。伊本，算是希尔琳在北非支部内最面熟的一位女武神了，爽朗的灰色短发和翠绿色的双瞳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好感，若能排除双方初见后一系列操作导致如今连锁反应的话...... 　　咽了口唾沫的西纳先是朝走廊退了几步，随后意识到此时出现在病房更合理的人是自己才对，一手握住胸前的战斧项链，对希尔琳用质问掩盖内心的慌张。 　　“你不是应该被关在地下监狱内吗！为什么出现在病房？” 　　并非西纳对希尔琳实力大于自己的恐惧，为‘蛇’献身是她的无上光荣，而是世界蛇布下的计划已经被幽兰黛尔察觉到猫腻，天命与逆熵的争斗很可能是演得一场戏罢了。 　　按照幽兰黛尔和她副官丽塔异口同声的说法，已经身负重伤并被卸除所有武装的逆熵成员是无法从监狱逃脱的，可她打量着希尔琳这幅面容，别说轻轻松松就越狱跑到三楼医务室内，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沾染到些污垢，哪里有点受伤的样子？ 　　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很可能会导致世界蛇在开罗的计划失败，西纳认为自己即使得放弃对‘幻蝶’的重启也必须马上把这个消息告知给胡狼大人或者尊上。 　　精神紧张的自然不止一个人，尽管希尔琳也有所怀疑对方来希儿病房的缘由，但首先她自己都找不到什么合理说辞，若是被西纳喊来周围的看护人员，故意调走大批支部人员召开会议的比安卡和她们三人就失去了在开罗城区毁灭前抓住世界蛇蛇尾的最后机会。 　　然而希尔琳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在‘蛇尾’从手中滑落的同时，调转身体的毒蛇已经不再准备继续藏匿，而是彻彻底底地亮出毒牙发起了攻击。 　　几声凄惨的叫声从隔壁的特殊看护病房响起，在希尔琳做出反应的下一秒，水泥墙壁被炽热的火球所熔解，高温的火焰和呛人的浓烟也瞬间拥入了这个房间并阻隔了她与西纳，原本应该如植物人般躺在床上的齐格飞再次完成了着装变身，而A303似乎是因为缺少了希尔琳手中的插件和瓶罐，仅仅是被一股黑色气息缠绕。 　　希尔琳再次瞄了一眼被浓烟遮挡的西纳所在位置，虽然很想冲出火场去追问她，但眼下2对1且还需保护着布洛妮娅重要之人的情况不容她多想。 　　首先从虚数空间内正是A303所用的黑色扳机，但希尔琳还是不假思索地立刻将其拨开，拿出了自己和西琳最为熟悉的羁绊力量证明。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Are you ready？双重空之律者！】 　　紫芒闪烁下着装完毕的假面骑士Voids首先张开双层的空间晶壁挡下了一发超自然发火构成的赤炎弹，随后一把抓起希儿扛在肩上大步从窗口撞出。 　　包括和比安卡开会的女武神在内，整栋大楼的职员都被响彻至外部街道的火警铃惊动，大火和浓烟从被希尔琳撞碎的窗户不断窜出，而随她这一举动跳下楼来进行追杀的却只有惊异全能空我。 　　 第372章 回归之日（2） ============================== 　　“比安卡大人，虽然我们很感谢您将支部长带回来，但是这次你们所收押的逆熵成员不仅在一个小时内就暴力越狱，还裹挟了她们昏迷的同伙逃出了大楼，对我们的医务人员造成了数量不下的伤亡，能否解释一下么？” 　　三楼的爆炸声响和蔓延过来的烟雾理所当然惊动了在大堂召开会议的比安卡与丽塔，而用战斧破开大门的西纳以毫不客气地态度闯入会议，向在场所有人解释起爆炸产生的前因后果，一时间台下许许多多的北非支部成员用着或是怀疑或是惊愕地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在台上讲话的比安卡。 　　“当然是因为你们这群人中的世界蛇成员全部枪毙可能有冤枉，隔一个毙有漏！我说是吧，利用养母名义还背叛了她的西纳小姐？人证物证我们这边可是全齐了！” 　　就在不少人交头接耳猜测表情宠辱不惊的比安卡会说些什么，另一个带着更加辛辣讽刺意味的女声从西纳的身后传出。 　　脸上沾满黑灰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笑起来的样子有些滑稽，然而走上讲台的她和布洛妮娅分别扛着三位本该在西纳言语中被宣判因逆熵迫害而‘死亡’的医生与病人。 　　“布洛妮娅已经掌握了天命北非支部内至少30名的世界蛇间谍的身份，其中就包括将北非支部部长所在调查团行踪出卖的你，西纳。阿贝德。伊本。” 　　布洛妮娅取下接在重装小兔19C身上的U盘，作为琪亚娜所说的物证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后甩手扔给了丽塔。 　　“你可别狡辩影像是伪造的啊！虽然耗了不少崩坏能和精神力，但本小姐要救下几个窒息和轻度烧伤的人还是能做得到。” 　　琪亚娜直接堵住了西纳接下来的话柄，参照比安卡黑渊白花使用能力的方式让静谧宝石救下了几个被世界蛇判定‘无生还可能性’的人，即使逆熵成员的话语不可信，但这些普通医务人员是亲眼所见的。 　　“好吧，看来你们比胡狼大人预想得要聪明些。不过我知晓你们三人武装根本没有被不灭之卸除后就已经预料到了现状，反正只要仪式成功进行，对尊上来说天命和逆熵真的合作，也不足为惧......诸位，庆贺吧，当今夜的超级圆月抵达正空，便是蛇归来之时！” 　　被逼到失去退路的西纳眉头反而舒缓了来，重新抬起头露出笑意的她很大方地称赞起琪亚娜和比安卡。不过会说出这些话不代表她们已经失败，笑容随语气一同变得扭曲和疯狂，作为发令信号的战斧闪耀破坏者被一把抛至空中，会议大厅霎时掀起了血腥风雨。 　　突如其来的变故对正常的女武神和被世界蛇掌控的女武神是完全不同的反应，曾经最为信赖的战友或者在战时管制前还一起去喝咖啡的朋友，此刻却向着同僚伸出了屠刀。 　　来不及还手，乃至根本无法对往日朋友如死敌般果断和狠辣地还手，即使有几个久经战阵的女武神接下了最初的攻击，她们也没法向加入世界蛇的信徒那样分析出敌我。 　　“这根本不是堂堂正正的对决...不，这甚至称不上是战斗！全体不灭之刃听令，立刻集结在会议厅外围进行封锁！” 　　惨叫和哭泣声不绝于耳，若是崩坏兽和死士、乃至律者，比安卡手中的骑士枪都会毫不犹豫地刺出，但是现在宛如地狱到来人间的会议大厅乱局让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向自己的小队发出命令包围现场并死死地盯着西纳。 　　然而她所发出的封锁现场命令也未能如愿，比安卡打开的移动设备内只有盲音，随即便是大量地冰柱从地面窜上将比安卡所站立的讲台四分五裂，跳上会议讲台的A303接过战斧一把劈向了琪亚娜和她所保护的医生。 　　“苏醒吧，冰霜的主人！” 　　人体被劈成两半的画面并未出现，瞬间将苍骑士传输于身的丽塔跃至琪亚娜身前抽出了比A303所持闪耀破坏者形体更加修长的巨镰，同样是操纵冰霜的能力，此时此刻的三楼还在燃着熊熊大火，一楼的温度却变成了寒冬腊月。 　　白雾在交战的两人间环绕，然而体内还留有部分究极之力的A303力量依旧比丽塔更胜一筹，即使有着外置武装白银之月左右开工，在A303大开大合抡起巨斧的两兵相接下步伐节节后撤。 　　直到范围囊括整栋大楼的电牢以屈膝跪地的琪亚娜身体为中心点构建而起，这场实在令人看不下眼地无意义地厮杀才被强行制止。一切动作都停下来后，会议大厅内浓郁的血腥味让琪亚娜感到一阵不适。 　　“利用这种手段，你们所谓的‘蛇’不会感到羞耻吗？” 　　“不愧是已经接近完全体的空之律者力量，我要反驳你刚才话语中唯一的点在于，现在我的养母和我的立场是一致的，而你才是背叛自己养父想法的人。” 　　没错，人心也不过是世界蛇所用的道具而已！摸了摸为自己用冰墙挡下电流的养母A303脸颊，无视了因为亲朋好友死去而源于内心深处的悲鸣，眼见场面被控制，但好歹也拖下最棘手的战斗力，西纳果断选择了撤退向着市中心方向奔去。 　　“幽兰黛尔大人，这里的伤员交给我和空之...和琪亚娜。卡斯兰娜与布洛妮娅小姐吧，敌人很强大且狡猾，还请加倍小心，必要时请毫不犹豫地使用Saga！” 　　琪亚娜是想追却因为自己一走这些被电流限制住行动的人又会重新厮杀而不能追 ，丽塔看着比安卡放心不下左右摇摆的神情，主动请缨留下。 　　另一边，希尔琳也察觉到惊异全能空我并不是在追杀自己，而是朝某个方向驱赶自己的真相，因为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对开罗城区的街道释放超自然发火，有着一个拖油瓶的自己就必须与其战斗拒止这番行为。 　　大约在城区内就此你追我赶了近十分钟，惊异全能空我终于将自己的步伐慢了下来，而希尔琳也注意到这里正是她们今日随不灭之刃车队进城后中途停车的市中心广场。 　　“不是已经宵禁了么？为什么现在这个时点，还有数千人一声不响地再次聚集？” 　　眼见惊异全能空我正漫步走来，希尔琳本想劝说他们立刻离开这里，然而当希尔琳注意到这些里三层外三层的信徒们仿佛都中了邪般目光全部集中于自己，咽了口口水的她有了一个令人背脊发凉的猜测。 　　“你想的没错，开罗城区之所以没能让你们找到世界蛇的踪迹，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世界蛇的踪迹，而聚集于此的他们都是先一步觉醒从而理解了世界真实的信徒，因此今夜的仪式断不会缺席。” 　　就好像自带制冷一般，这比布洛妮娅还要缺乏感情的男人语调希尔琳也绝不会忘记，希尔琳猛然转身，由装甲自带夜视仪功能放大了处在信徒包围圈中央临时搭建祭坛之上的人影，正是她心中犹如噩梦般的存在，持天火劫灭久侯于此凯文。卡斯兰娜。 　　 第373章 恶魔的审判 ============================== 　　原本是考虑到被扛在肩上的希儿。芙乐艾在进入虚数空间接触大量崩坏能会不会再度变成红眼状态苏醒，那样就变成了2对1，因此被追赶的希尔琳才一直没使用空间跳跃。 　　而当希尔琳不得不这么做的现在...希儿被如愿送至他处，而她自己却因为世界蛇信徒而聚集起能量立场被强制脱出回到了原地。 　　整个市中心区域都化作了凯文的领域，后路早已被齐格飞堵截，而周围数千名带着狂热信仰的群众则一点点靠拢并压缩着希尔琳的移动范围，最后只预留下一条向前走上凯文所在的祭坛道路。 　　至此，别无选择地希尔琳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了这座祭坛，当她踏上顶层坚硬的石板地面后才发现这是一处供以双方战斗的祭坛，而且是完全由凯文自己的崩坏能制造的。 　　明亮如白昼的月光从正上方播洒在紫色的骑士肩甲和上纪元最强融合战士的黑色大衣上，希尔琳注视着从说完话后就如冰雕般矗立的凯文，最初预想的战斗并没有立即开始，走至祭坛右对边的她甚至还有闲暇在脑内思索着先前的对话。 　　先一步觉醒...仪式...还有这个先前都未见到的战斗祭坛，是一场拿我来当做血祭的战斗仪式么？要动手的话倒也没差，无论怎样对我都是场决死绝命的战斗。 　　“世界蛇尊主摆出如此盛大的欢迎仪式，我应该说不甚荣幸么？” 　　“重启了MEI博士不得不放弃的技术走出了新的道路，因此你的确有这个资格，只不过令我疑惑的是，你明明有着出众的才智，却甘愿和那群愚者一起执迷不悟。” 　　抬头望了眼即将步入天空正中的圆月，面色如常的凯文没有否定希尔琳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反而是抛出了一个让希尔琳觉得这位尊主脑子是不是有坑的问题。 　　“还以为你想问什么呢，执迷不悟？我说世界蛇的尊主大人啊，把有着千万人城市炸掉的行为是正确的么？” 　　由于凯文的话语实在让人在听不出感情，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简直难如登天，那希尔琳就只能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了。 　　“只不过是一场人类文明必然要走的路，从MEI博士圣痕计划下诞生的新人类已经很幸运了。在我活跃的时代，每治好一位被崩坏侵蚀的患者就需要一千位同样被感染的人死去，从他们的遗体中才能提取到抗体。” 　　希尔琳的质问让凯文回想起那位曾经把自己骗入狄拉克之海的旧友，作为医生的他也曾经有过不放弃任何一位患者的决心，然而越是坚持这个想法，在最后也只会被现实背叛得更加彻底变得心交力瘁。 　　“能否获得救治，取决于一个人能产生多少价值，如果能够大于那一千个被放弃的患者，救下他就是值得的。开罗的毁灭不过是最初的试点实验，所有人都将迎来是否拥有生存资格的审判。希尔琳。钱，你的能力在我看来毫无疑问已经通过了测试，所以......” 　　只听‘嗙’得一声，凯文的邀请还未发出便被希尔琳撕得粉碎。她不想听凯文再说些什么了，哪怕在凯文领域掌握下这代表着以卵击石的‘死亡’。 　　“你的这张嘴巴比起在狄拉克之海的初遇显得更恶臭了，弱者总是会存在的，谁没有当过弱者的阶段？” 　　剑模式机械创造者与天火劫灭相交，以战斗祭坛为中心向外散出里氏6级的表层震动。即使希尔琳双手紧握的大剑剑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便在溅出的电浆飞溅中应声而断。 　　见一击不成，希尔琳砸吧着嘴让断锋的机械创造者化剑为枪，常规版的空之律者瓶罐被接入插槽扣动扳机。 　　【1..2...3...Simulate Stellar Collapse！】 　　以凯文。卡斯兰娜作为对手再留手也实在说不过去，三联空律能量瓶的强大共振迅速抽掉希尔琳体内近一半的能量。 　　从枪口聚集而成的紫色拟态超新星迅速扩张直接将距离开火的希尔琳和凯文一同卷入，瞬间的体型膨胀让现实与虚数空间的界限一同被引力场扭曲，光芒四射下那些信仰致诚的世界蛇信徒甚至以为尊上在祭坛上的回归日仪式已经开始，纷纷纳头准备献出自己的血肉。 　　凯文轻轻皱眉，这一招他在视频中见识过，所以断然不会让这颗拟态大恒星顺利步入它的衰亡周期。只见凯文的肉身在天火劫灭的火焰沐浴中手腕、肩膀和护膝纷纷延伸出了黑色的犄角，由皮肤自行转变的生物质装甲上宛若流淌着金色的血液。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对比体表颜色更加深邃的漆黑之瞳，炽热的火焰亦无法驱散其中的寒冷，别说与他四目对视了，哪怕希尔琳只是短暂一撇，难以抵抗地恐惧让她手中的枪械便不由自主地松开。 　　大量的氢元素提前转变为氦，拟态天体恒星未能达到极致的情况下在超自然发火中迅速挥发成为了一颗能量尽失的黑矮星，在恢复完最后能量便就此消失在了半空。也就是说，希尔琳耗费掉一半的能量，结果仅仅是让她见到了究极之暗的真身。 　　相反，凯文打出的超自然发火却至今未有熄灭的驱使，像着希尔琳包裹而去，这些远超太阳表层温度的等离子体比起齐格飞所用更加强大，甚至都不需要近距离接触它们就会燃尽一切肉眼所见，少量飘散至场外的等离子团簇瞬间便将几十位信徒就烧得连渣都不剩，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或许他们都未意识到自己是怎样死亡的。 　　“你在这场战斗中死亡不仅没有意义，反而会让你的研究再度蒙尘数年乃至夭折，感情在干扰着包括你在内的人类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任性的想法死去更多人，与让人类战胜崩坏的愿望不也是背道而驰了吗？” 　　牙齿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疼痛和血腥味为希尔琳摇头晃脑地重新换回意识清明，好在她有对付齐格飞的前车之鉴可依，得亏凯文还有继续聊天的兴致，否则这小簇的等离子团簇绝非那么容易被希尔琳拍散隔绝于不同的空间平面，惊异全能空我看似也是使用了究极之暗的力量，然而两者的差距却犹如初生的婴儿和青壮年男子，‘究极’之词绝非徒有虚名。 　　“呼......凯文，也许你有你的道理，但作为世间最强者的你永远只会从上往下看，今天的世界蛇放弃了老人和弱者，明天就又有了新的一批老人和弱者，同理今天我若投降于蛇，明天我也投降于天命，乃至为求一条生路选择向崩坏臣服。我的底线就在这里！” 　　凯文对于希尔琳的发言不予置评，只是用自己压倒性的力量发动了本场对战中他的第一次主动攻击，左手抬拳、迈步到打中让人体如断线风筝般砸入信徒全体内，整个动作速度很快，却也没那么快。只不过他所释放的战栗杀气直接锁定了希尔琳，两层的骑士装甲被打穿并彻底粉碎。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类的底线一文不值。” 　　不言感情色彩的语调却比千言万语都要听起来嘲讽，凯文用余光短暂地瞄了眼祭坛下方的深坑便再次将目光望向当空的皓月。 　　“看来是时候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希尔琳还是另有所指，右手的大剑天火劫灭被喃喃自语的凯文高高举起，而因为围观战斗已有数百人死亡的世界蛇信徒们也纷纷将刚才的骚乱视若无物，高举双手一同奏起了圣歌。 　　‘虽然刚才我也听得很感动，但搭档～我们已经没有手段了啊！’ 　　真正打起来也就一分钟多，己方消耗过半并解除变身着装，对方完好无损，西琳实在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了。 　　‘不，还是有的，只不过我不确定使用它会有什么后果，算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和约阿希姆的约定，反而让我迟疑...不，感情影响判断什么的，才没这回事！凯文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赌上我的性命！’ 　　数千人五音不全的齐奏让人头脑发胀，肉渣和血污沾满了全身，从死人堆里爬起的希尔琳因这股味道干呕了几次。黑色的扳机插件被紧紧握在手中，了然地插入自己创造驱动器右上角接口。 　　【Warning！不明能量正在侵蚀系统！】 　　转动起驱动器握把，黑色的扳机便闪烁起幽深的光芒，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感传遍于希尔琳全身，因为毛细血管的确都炸裂开来，一时间希尔琳的血、那些信徒的血肉混杂在一起。刚刚站起的身体又再度跪倒，打印而出的双重装甲与之前A303一样完全被黑雾浸染为相同的颜色。 　　“Hen...shin！” 　　【清澈之心陷入永劫，灾厄的长庚升起...Are you ready？余晖尽散 意志沦陷！】 　　当新的装甲于希尔琳前后贴合之时，由数百名亡者弥漫在空气中的腥红血雾也被尽数吸入其中，外层的勾勒看起来也带有了些生物质的特点。 　　 第374章 至黯时刻 ============================== 　　‘喂～搭档！听得见吗？搭档...希尔琳！这股力量到处都充斥着不对劲啊！’ 　　在希尔琳完成新的变身着装时，西琳只感觉到了一股恶寒涌入了这个总是充满光芒的内心世界，提起十二分注意的她正打算向希尔琳发起警告，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感知到作为对外视角的搭档在干些什么想些什么。 　　即使西琳自己被隔绝于世，心急如焚的她依然更担心希尔琳在外的状况，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双重空律形态诞生之前，然而那时的她与希尔琳可以算是一心同体的联系也未曾被切断过。 　　只可惜任凭西琳所发出地声音有多么嘹躁，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新力量掌控的希尔琳是必然没法听到的。当然，对现在孤注一投的希尔琳来说哪怕真有收到西琳的警告，面对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凯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机械性地扭动着身体各部，希尔琳抬头重新望向在高台矗立的凯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几个动作，却使得作为力量容器的‘血肉之躯’在装甲内部因超越耐受极限而发出‘噗噗’的声音迸裂开来，然而这种情况似乎已经被预料到，先前着装时由装甲吸收的血雾和黑色扳机提供的能量又随着双重空律瓶罐一起迅速修补起肉体。 　　‘唔...还好...只有这点副作用的话...还比不上我第一次使用双核装甲，看来是世界蛇失算了...我能够御制得住！’ 　　口中和鼻腔内溢出的腥甜味浓郁到呛人，疼痛从未被大脑屏蔽而是的确的确的存在的，不过这些不断往复又深入骨髓的酷刑并没有让希尔琳有多么难受，只有一股近乎无法克制地亢奋让她想要去撕碎敌人的同时又无比冷静。 　　不管怎么说，比起最开始担忧地和A303一样变为世界蛇傀儡，希尔琳感觉这点变强的代价快和白送给她差不多了。 　　被凯文打出的深坑因为猛烈震动而塌陷，释放着与凯文类似黑色气息的希尔琳身影如导弹般弹射而出，肉身刮起的劲风就如锐利地刀尖刮擦在凯文持剑的手腕与脸部，尽管只有微不可查且瞬间就治愈的细小刮痕，但希尔琳血液染红的双眼还是捕捉到了实力对比变化。 　　在空间扭曲的加持下，光是希尔琳的十根强化指尖装甲便与究极空我凯文用紧握天火劫灭的右手腕冷若冰霜的外置骨骼发生了无数次矛与盾的碰撞，右腿更是不断抬起膝盖敲打着天火圣裁劫灭的剑柄。 　　“还是使用了么，来自被你厌恶至深的世界蛇技术......” 　　摆出几分认真架势的凯文评估着希尔琳新形态的实力，转动起天火劫灭将空间束缚强行挣脱后连带着希尔琳身体也被震退几步，以破坏之键基本的解放招式永劫灭烬作为反击的起手式，缠绕着六千度火焰的橘红色剑刃火光贯穿于天际，亦燃烧了由凯文自身力量创造出来的整座祭坛。 　　俯身躲开了焰心的最高温度，如野兽般的四肢行径并没有减缓跑速，除了心脏因供血不足而狂跳外，面对危机时身体的反应力连希尔琳自己都感到了不可思议，即使数据不足暂且无法和比安卡做比较，她也可以确信的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素质大抵不过如此。 　　‘无论多邪恶的力量，关键还在于驾驭它的人！’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希尔琳根本没去反驳凯文，而因为没有完全躲闪攻击擦身而来的余火亦是无法让希尔琳望而却步，名为恐惧的情感被世界蛇提供的扳机插件压制到无限小，高温煎烤与皮肤和肉体的再生发出的炭烤声响和疼痛只能进一步刺激她的斗志。 　　虽说被逼到绝境的希尔琳也会毫不犹豫地用以伤换伤的打法，但若是有任何一个熟悉希尔琳的人在观战，便会发现她的战斗方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进攻和伤敌就像是强制程序一般被放在了第一要位。 　　在零距离搏斗下大剑的笨重特点哪怕是凯文也会暴露出来，拼死他或许因为无与伦比的强大而没有这个考量，但希尔琳现在的底气不仅来源于自己的体质和反应力增强，也有凯文体内的崩坏能在她倒地后重新变身的半分钟内已经烧掉了近七成的缘故。 　　【Hazard Finish！UltimateSpatial Pulverize！】 　　【Hazard Finish！UltimateSpatial Pulverize！】x2 　　【Hazard Finish！UltimateSpatial Pulverize！】x3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就是不容错过的歼敌机会，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每次恰到好处的铩羽而归都会刺激希尔琳脑中产生需求更强攻势的想法，身体便会顺着发起比先前波更为猛烈地踢击，深挖出每一滴血液中的潜力。 　　除了快到残影般的动作，至黯形态比起双重空之律者的空间粉碎带来的声势要小了很多，但这其实是对空之律者力量掌控进一步提高的缘故，若因其貌不扬疏于防备的话，仅有不到半秒的闪避机会便会被封锁，每击都蕴含着能够消灭律者肉身的强度，而即使侥幸抵挡住第一道踢击，紧随其后便是如疾风暴雨式地连续踢。 　　‘目前大概8%，输出提高了三倍左右……按她所留有的余力来看，今后随着侵蚀加深至最极限预计能到20%，还算不错的使用效果。’ 　　第四连空间粉碎的踢击终于出现了一丝动作的不连贯，测算出希尔琳身体耐受极限的凯文随即改换了防守反击的策略，究极空我与Voids至黯形态拳与踢震天撼地的碰撞先是摧毁了这个已经完成了使命的战斗祭坛，然后余波又踏平了方圆千米内的房屋。 　　虽然没双重空律形态那么狼狈，但是让凯文迈腿后挪一步的代价是希尔琳踢出的右腿粉碎性骨折，以半趴伏的指示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百米长的沟壑。 　　“原来你的假面骑士装甲还会变色的？” 　　“幽...兰...黛...尔？” 　　右脚陷入粉碎性腿骨不断野蛮生长又不断因为结构问题粉碎直指重新稳定，希尔琳甩动了下脑袋，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战意循声望去。 　　从骑士面具内传出的沙哑低沉的回答让比安卡止不住皱了下眉头，这与她所知道的希尔琳声音相差甚远，那股散发出的气息与凯文有些相似，一时间她差点将其判断为敌人......当然，双方本来了解就不算多。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此，是在追赶西纳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市中心区域那藏也藏不住的巨大崩坏能反应。 　　比安卡的直觉告诉她这便是北非事端一切的根源，而西纳和A303也不出意外地选择了这条路线，只不过当她来到现场时，这场在拥挤不堪人群中发生的战斗血腥和惨烈程度还是出乎了她的想象，更奇怪的是他们不仅没有对危险的害怕，反而对献身一脸狂热的表情。 　　“本纪元的天选救世主么？你来的正是时候，能够见证破坏之键全盛之姿的天火出鞘，就让这道连终焉律者都为之失色的火焰永远刻入你们的心中吧！” 　　凯文很早就注意到了介入战场的金发姬骑士，从胡狼等人口中了解到比安卡的生平后他也始终存有着兴趣，不过今夜并不是合适的时机。种下的种子只待结果，而他现在需完成的是来到北非的最后一个目的，以开罗城城区数千万人为崩坏现象下的大数据实验。 　　天火圣裁劫灭的核心中蕴含的崩坏能成指数级直线上升，比希尔琳所用拟态恒星招式更加耀眼，当空的超级满月如今只能算是萤火之光，‘劫灭’之意由来——真正的恒星入灭所爆发的光芒，在劫灭形态下的第零额定功率【天火出鞘】即将释放而出，此剑挥动之下，整个开罗都将化为纯粹的地理名词。 　　 第375章 第五位骑士 ============================== 　　“你身上有几股气息杂乱地糅合在一起，还能继续战斗么？” 　　双手抱胸的比安卡对自己的实力和奥托大主教的科研技术都有着高度自信，强大的敌人只会勾起她的斗志，然而她也清楚地认识到这场战斗绝非赢了就算结束，一座了无人烟的死城或是对抗温蒂时的大洋之上自然能够任由她发挥，可开罗城即使处于内战时期，它仍旧是有着千万人的北非最繁华城市。 　　“只是...还不适应...新形态的...使用而已...只论战斗的话...我甚至感觉自己...比以往都要好！” 　　回答着比安卡的疑问，腿部骨头已经重新生长好的希尔琳从面具下的口器吐出一口夹杂着焦味和铁锈味的浊气。尽管她现在憋着一股戾气很想继续冲上去和凯文撕个你死我活，但她脑子可没坏，天火圣裁劫灭中所释放的崩坏能指数来看，毁灭个十次开罗城都算轻的。 　　“不会让你们再对世界蛇的宏伟目标进行任何阻碍了！” 　　眼见两人迅速达成共识，西纳立刻挥手让在希尔琳与凯文战斗期间只是OMO的惊异全能空我、以及和提着战斧和她一赶回来的A303向希尔琳和比安卡发动阻击，她有些庆幸先前做出的补救至少拖住了不灭之刃副官丽塔和空之律者，现在要为尊上争取两三分钟的时间还是做得到的。 　　也就是在西纳的一声令下，数千对死亡都不屑一顾的信徒开始此起彼伏地狂热嚎叫此，这是属于他们的一场‘圣战’！对包括西纳在内世界蛇的所有信徒而言，天火出鞘释放的火焰带来的不是死亡，而是净化这座城市中一切愚者和污秽的神圣之炎。 　　若在平时，尊上想要解放劫灭的第零额定功率也是几乎无蓄力顺发的，但本就还没恢复到巅峰期，又在刚才为世间众人圣痕觉醒的回归日仪式上消耗了大量崩坏能。在原计划内，开罗城区的大数据实验是用高浓缩崩坏能炸弹来进行的，现在由凯文亲自下达审判，已是他们这些世界蛇信徒最大的失职。 　　“别...挡...道！” 　　有人挡道，那就解决了挡道的人！被战意刺激的希尔琳撕扯着嗓子发出一阵怒嚎，齐格飞的战斗经验无疑比她高出数倍，然而他现在的动作却被希尔琳完美的感知和捕捉到，已经是她能够反应过来的速度了，顺着带有超自然火的拳头抓住时机扼制了这股火焰打出一击过肩摔。 　　效果颇为丰厚，惊异全能空我被摔在地面上产生了蛛网般的辐射型裂纹，之前对阵凯文还不明显，希尔琳十分兴奋地发现自己在近身战上有了长足的短板弥补。 　　然而空我的顽强代表着他即使处于弱势方也不会很快被打倒，顺着被希尔琳砸出的地面纹路，他直接双脚聚力粉碎了整个市中心广场的地面，无数的飞石、泥块和世界蛇信徒被震至半空。 　　“再来！”两股凌厉地斗气在超自然发火与空间扭曲的影响不断快速穿梭，在地面和半空中引起一轮轮爆破。 　　受究极之暗力量沾染诞生的至黯形态下在拳脚对碰上对惊异全能空我隐隐起了压制，而且希尔琳因为沉迷于战斗所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虽然没有将杀意外泄给殃及鱼池的杂兵，但却也不再关乎他们的死活。 　　“若你的灵魂还存在于这具躯壳内的话，一定会因战士之心的蒙尘在哭泣吧？守护至今的这座城市，却不得不沦为世界蛇的傀儡协助摧毁它......Sagarc！” 　　比安卡的一声喝令传出，悬浮飞行在半空的Sagarc腰带以极快地俯冲一把撞开了A303抡起的战斧，再由她左手鼓劲一拳打退数步。 　　这些话看似是对A303说的，但实际上此时能够听入耳中只有西纳。作为天命的辉骑士，比安卡与西纳的誓言已经完成，然而她所发誓的那个人结果却是一场欺骗，尽管表情和语气可知她并不意外，却也难免感到失望。 　　“......” 　　就在西纳陷入沉默不语时，渡步向前的比安卡已经摘下了右手不灭之刃的制式黑手套，魂钢的Sagarc腰带自动绑在了腰间。 　　千里之外由天命总部传输而来的光束随着皎洁的月光穿过天火圣裁劫灭遮天蔽日红炎照映至金发姬骑士的身上，太阳的光芒总是公平地哺育着万物，由超级圆月化作新月被反射的阳光亦是如此。 　　眼见A303从动作僵直恢复，挥出下一道巨斧旋风斩砸至面额时，由奥托等比例缩小仿制的圣剑幽兰黛尔被有着同样称号的她作为钥匙接入了腰带右侧的插槽内。 　　“Henshin！” 　　当剑身再度拔出的红芒闪烁，新月下倒映着的辉骑士身影仿佛与月光同化，随着玻璃破碎的刺耳声音响起，海蓝色的光芒在胸口和额间的水晶闪烁，以银白与黑色为主体，奥托吸收世界蛇技术重铸的空白之键，被他认为是超越了上纪元杰作的假面骑士Saga现身于世。 　　轻松反手扣住了抵在前额的闪耀破坏者的斧柄，比安卡又用另一只手手肘从力量本身并不小的A303手中卸除了武器。 　　“接着，别因为打架上头忘了正事！” 　　在战斧下落至地面时比安卡又一脚将其飞踹给因为没有合适武器一时半会无法将和齐格飞战斗优势化为胜利的希尔琳。 　　比安卡自己是根本不需要穿戴saga之铠也能轻松战胜A303的，拿到武器的希尔琳也不成问题，确认两人的威胁大减后，便一个高跃地腾空翻贴近凯文，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用细剑版幽兰黛尔发起直刺。 　　除了在观测希尔琳战斗力时的零距离贴身，面对比安卡的凯文驾驭天火大剑可谓攻防兼备，虽然凭附在上的等离子团簇无法熔化这把有些奇怪的细剑确实值得注意，但比安卡放弃防守的细剑如雨点般的刺击，每次只需要小幅度改动的就是新发起地攻势，短暂的间隔不容他多想，仅仅一秒间，如舞蹈和磐石的两人交锋就达倒40多次。 　　当然，凯文的实力和眼光到底更老辣些，约200次的对剑让他看出了比安卡和希尔琳一样都处于装备适应期，刻意在甩动大剑时卖了个细微的破绽，而全力进攻的比安卡自是精准无比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在究极空我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火星飞溅的白痕。 　　其代价就是被空出了左手的凯文打中心脏部位的加厚水晶装甲，比安卡被迫双脚贴地滑行了百米才刹车稳住身体平衡。 　　‘没有碎开？’ 　　令凯文感到意外的是，尽管刚才自己打出的只是一击刺拳，但力量和崩坏能的运用一样没少的情况下，Saga的装甲并没有被打裂开的手感。 　　“咳咳～不错嘛！本尊果然比武装人偶要强上太多了！” 　　心脏的跳动很快恢复到正常，比安卡习惯性地擦了擦面具的嘴角部位，冻结的冰层随着比安卡重新站起缓缓从水晶玻璃片般的装甲滑落下来。 　　见此情景，凯文决定将蓄力50%的天火出鞘提前释放出来，尽管未必能达到理想的效果，但至少世界蛇的目标已经向前推进了两步。在完成了全世界100万人的圣痕觉醒后凯文已经消耗了大量崩坏能，一边与两个高级战斗力战斗一边再抽出次天火圣裁的第零功率解放，哪怕是他也会吃不消的。 　　 第376章 逝者默哀 ============================== 　　“滋滋滋～”又是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四散的点点火星在如今的战斗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只不过这些火星像是工业电焊一样持续不断从惊异全能空我身上溅出就有些惊骇了。 　　比起希尔琳在制作时特别注重了与双重空律形态适配性、因腕力不足而轻便了材质的万造模块机械进化者，所谓的人适应武器，现在她手中原本隶属于天命北非支部长的诸神座系列武器——闪耀破坏者就是武器适应人，被希尔琳握在手中后，便从斧柄开始被黑色扳机释放出的力量浸染延伸，银色的合金逐渐化作黑金色。 　　任凭超自然发火产生的等离子团簇在全身燃烧，在千度烟熏火烤下即使隔着层装甲，成为‘火人’的希尔琳已经被烧得痛觉和五感神经麻木，便任由这么烧了下去，这反而武器的原主人A303无法靠近两人的战斗。 　　心火同样在熊熊燃烧着的希尔琳左手死死掐住齐格飞的脖间将他按在废墟内防止起身，右手所持的战斧则如在切割花岗岩一般不断地破碎着惊异全能空我的生物外骨骼甲胄，此时此刻化身至黯的‘假面骑士’更像一只彻底发狂的野兽。 　　‘搭档...搭档...快醒......’ 　　‘唔～对了！！！还有天火圣裁的第零额定功率，我在搞什么啊！’ 　　隐隐约约听到了西琳急切地提醒，希尔琳仓促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重新望向凯文，此时的他已经将比安卡打退并找到释放天火出鞘的空隙。如果不是西琳让她悬崖勒马，还有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崩坏能猛然暴涨了数倍而使她危险预感大增，她怕是真要就此忽视掉了原本的目的，甚至杀了齐格飞也不是不可能...... 　　‘好险，差点就酿成大错，若是这样的话，大家一定失望至极吧？西琳～谢谢！’ 　　虽然没能听到西琳的回话，但希尔琳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黑色暴虐薄雾再次变得稳定下来，作为一名促成如今逆熵队伍的灵魂人物，哪怕是为了回应约阿希姆和大家的期待，她必须对自己愈加严苛。 　　想到这里，希尔琳有些后怕地一脚踢开被战斧连续劈砍到伤口再生无法跟上的齐格飞，让他直接和想要以此补位迎上来的A303撞了个满怀，甩动战斧刮起的飓风让身上依附的火焰熄灭大半，也为希尔琳从这群不怕死的世界蛇信徒人堆中开出一条通往凯文跟前的道路。 　　动作稍迟一步，但总体还是赶上时候的希尔琳与比安卡互相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如果凯文要为了什么‘世界蛇的大计’摧毁开罗，那她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城内居民。 　　天火大剑散发出了光与热，这本是孕育出地球上46亿年生命的基础，但祂们正因为太阳与地球刚刚好的间距才会到来这份罕见奇迹，在大部分时候......祂们是属于毁灭的力量，让终焉律者都为之震颤，对世间万物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末日审判。 　　假面骑士Saga额头的蓝色水晶与月光互为倒映，接受了从Sagarc腰带传输崩坏能的或许重锻圣剑，相较第零额定功率天火出鞘展露的锋芒只是被太阳光辉反射出的月光，即使今日的超级月亮也难以与之媲美，至于希尔琳使用的至黯形态，则更是直接来源于敌人馈赠的余泽，与凯文可以说是母本和副本。 　　但不巧的是，比安卡是Knight，希尔琳是骑士，明知向前一步便是无底深渊，同样地亦义无反顾！ 　　烈阳之焰与辉月之光碰撞起来，尽管辉月之光被稳步有序地一边倒式吞没，但正面对接招式的比安卡本就是为了消耗，哪怕多1%也可能带来不同的结果，接下来就是由因为领域变得薄弱，而重新夺回部分空间掌控的希尔琳将这份暴躁的火焰堵不如疏地转送天际。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豪赌，凯文有的是余资，而比安卡和希尔琳若失败，原本还能有余力从天火出鞘中以求自保的她们便会直接被吞没与火焰之中。 　　完全解放的破坏之键如今再次展现出16年前照耀在西伯利亚上空的橘红色光辉，宛若太阳耀斑的爆炸将大气层瞬间烧穿，数十颗在附近轨道的人造卫星都在11月16日开罗时间23：56分拍摄到这堪称神话再现的一幕。 　　我们成功了！ 　　油尽灯枯的希尔琳踉跄地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堪比注射超大剂量肾上腺激素的装甲依旧在起作用，疼痛和力竭让她直接猝死也不奇怪了。虽然想要说点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半径一公里内都因天火出鞘被燃成了真空的环境，没有与比安卡通讯直联设备的她理所当然无法把声音传给任何人。 　　比安卡的状态也好得有限，手中的细剑让她感觉比自己任何时候持有的武器都要沉重数倍，然而...还不能就此倒下！Saga海水蓝的复眼认真地巡视着在火焰熄灭后所有信徒化为青烟与尘埃，陷入万籁俱寂的废墟，以求找到一切的元凶凯文。卡斯兰娜的身影。 　　空气和随之而来的声波开始重新填充这片突然被硬生生挖掉一块的空余空间，在一声惊呼响起后，比安卡终于找到了凯文的所在，只不过这一声惊呼来源的人更加让她意外些，正是以不到A级女武神实力活下来的西纳。 　　不过比安卡这个疑惑倒是很快解开了，A303主动防御降临消耗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为西纳挡下了大部分的冲击，就像她和希尔琳刚才做的那样，区别只是保护的人多和少罢了。 　　“尊上，你要干什么？” 　　尽管问了出来，但西纳大概是知晓着凯文答复的，在天火出鞘濒临自己的瞬间，她毫无疑问对这份牺牲和其他信徒一样都是无比荣幸的。 　　“噩梦已然过去，我以体内卡斯兰娜之血立下骑士的誓言，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小小的身影张开臂膀挡在了面前，即使被究极之力浸染的她根本不可能说出这句话，但她向自己回眸时，西纳的灵魂却的确听到了。无光的红色双瞳也许有那么一瞬间重新化作清明的天蓝，总之，作为隔开生与死的墙壁，一如那封存的遥远记忆，她幸存了下来。 　　“把生的可能性让给了你么？也对，即使失去全部人性，作为战斗傀儡而保留的部分兽性在最后一刻因为子女的危机而激活。得让胡狼继续对下一代兵器调整，现在就把借给你的究极之力还回来吧。” 　　无视了西纳欲言又止的表情，凯文冷漠地对地上颤动的焦尸作出了评价，即使A303因为体内崩坏兽的基因以及究极之力的吊命还没立即死去，也只差一口气了。毫无疑问，这种行为对重要的兵器而言实属不智。 　　在平时的话最强融合战士自是看不上那点分出去的力量，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凯文为确保成功撤退而不再把齐格飞也一同交出去，一道简单至极的抉择提摆在了他面前，况且他现在也的的确确需要收回自己的馈赠来弥补亏空。 　　 第377章 方式方法 ============================== 　　“住手！” 　　当话语喊出时，一切都太迟了，或者说希尔琳和比安卡怎么也没想到凯文的出手会如此快准狠，在看到西纳犹犹豫豫想做出阻止的行为后，就果断地用因为崩坏能匮乏而恢复成手枪的天火圣裁打穿了她的胸口。 　　本纪元的人类是上纪元人类为文明延续捏出的基因产物，只需要在基因片段中输入MEI博士预留的圣痕编程，就能为己所用。因此他们在凯文眼里能不能算得上认知中‘智人’这种生物都是两说，而工具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区别，不够好用的工具就换掉， 　　“这次预期达成的目的设得多了些，但大势已然谁都无法阻挡，我期待着你们能够认清真实的那一刻，” 　　望着承受天火出鞘攻击后步履难行的比安卡和希尔琳，凯文挥手取走了A303身上的残留究极之力，在状态稍好一些惊异全能空我的掩护下快步离开了市中心这片曾经的广场。 　　解除变身的希尔琳踏出=第一步时便感到身体力竭和大脑的天旋地转，在战斗时的肉体再生消耗的可都是元气，现在希尔琳的身体宛如经历了一场大病，只需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她不能在这里倒下，更不对比安卡表现出自己的虚弱，两人临时合作的关系随时都会解除，届时就算幽兰黛尔不会主动这么做，若是得到奥托的命令，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将自己和琪亚娜带走的命令。 　　想到这里，希尔琳咬住自己的手背留下了一道溢出血丝的牙印，疼痛之余，至黯形态的兴奋剂般的亢奋效果似乎还有所残留，尽管这不过是饮鸩止渴。 　　“喂喂！幽兰黛尔，你不是有神之键黑渊白花么？就算她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救下来也能掌握更多世界蛇的情报不是吗？” 　　以西纳这个出血量人很快就会陷入休克乃至死亡，希尔琳当机立断地扯下西纳的衬衣作为止血布条绑在伤口部位，并用自己的双手按压住伤口。不过这些急救措施只是延缓了死亡的过程，时不时仍旧有几股鲜血溅到脸上。 　　“并非我不想救，就像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凯文和他的帮手撤离一样，现在我体内的崩坏能存量根本不可能驱动起神之键。” 　　蹲在希尔琳身边也尽可能做着止血措施的比安卡摇摇头，散乱的金发遮住了她此时的面部表情。她已经用私密通讯向丽塔传达了索要医疗急救用品的请求，不过北非支部因为医务室被炸掉导致大量医务人员伤亡，还有先前女武神间内部厮杀，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提供不了额外人手跑到市中心。 　　也就是说，一位天命最强女武神，一位逆熵屈指可数的研究员，却都只能目送着眼前这位半大不大的少女逐渐地步入死亡。 　　“咳咳～我不知道尊上是否错了，但这个女孩的记忆告诉了我，世界蛇确实毁了许许多多像西纳这样本该幸福的家庭，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内心一直在痛，明明作为世界蛇的忠实信徒不应该流泪的......呵～我还真如尊上所说无法开化的愚蠢之士一模一样。” 　　咳出几口血痰，血液不断流失让平躺在地上的西纳脸色越发苍白，兴许是圣痕人格和肉身关系不是那么紧密的缘故，即使听到了两人谈话中对自己性命下达的判决书，却依旧摆着自嘲的笑容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希尔琳小姐，养母送给我的闪耀破坏者，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武器，但我现在就只能又拜托给你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两位能替我见证下去，最后让人类战胜崩坏的究竟是怎样的方式？” 　　西纳艰难地转头望向身边已经彻底失去生息的焦尸，尽管以结果而言只让她多活了几分钟，被尊上评为行为愚蠢至极，但借用着养女面容、声音和记忆的西纳发现如今的自己并没有为世界蛇牺牲的荣光，反而是愧疚和遗憾的感情充斥着内心。 　　诞生自我意识不到一个月的人格为此开始世界蛇传授的认知产生了疑惑，可惜的是，体温正变得冰冷；失去视觉的她已经注定得不到答案。 　　“幽兰黛尔，这次总共死了多少人？” 　　为西纳轻轻合上双眼，希尔琳问向身旁的比安卡。 　　“以被移平的市中心广场来看，大概五千人左右......” 　　“还是有五千人吗？” 　　她们终究不是神，也有拯救不了的生命。黑色扳机从驱动器内拆下握在缩成的拳头内，希尔琳起身巡视着周围连废墟和尸骨都没剩下一点的空旷坑洼，尽管她一直在否定凯文的言论和举措，但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的是，缺乏力量的善意不过是句好听的空话，没有被敌人施舍的至黯形态，这座城市已然不复存在。 　　就在希尔琳和比安卡彼此陷入沉默不语时，月光被更刺眼的非自然灯光盖过，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变得响亮起来。 　　“琳，没事吧！” 　　“约...阿...希...姆？” 　　声音是来自约阿希姆的，随着战机降落致使身影不断放大，抬头的希尔琳注意到这艘战机正是自己的座驾空中火枪手。不可思议的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紧绷的神经就不由得放松了下来，被努力抑制的疲劳感更是一股脑地涌现。 　　“你的运气不错呢！” 　　一手拉住即将倒下的希尔琳，比安卡笑了笑发出感叹，在跳下战机见此情景的瓦尔特。杨拿出Eternal记忆体高度警惕注视着自己后，便用着残余的体力一把抓起紫发少女轻便的身体扔入了对方的怀中，表明并没有战斗的意愿。 　　“幽兰黛尔大人，很抱歉不灭之刃还能调动的人手只有这些......没办法阻止逆熵的成员离开。” 　　稍后一步，因为比安卡指令抵达的丽塔在此之前已经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做了交涉，无论是布洛妮娅还是空之律者都被逆熵带走。 　　“看来我的运气似乎也不差，没事～丽塔，与逆熵的对决留到以后也可以，回去吧～着这对母女。” 　　人类究竟该怎样战胜崩坏么......回想着西纳瞑目前的疑问，比安卡不由得想起那位令她尊敬的奥托大主教。 　　向丽塔摇摇头露出安抚的笑容，天命这次看似什么都没得到，还折损了一位支部长和若干女武神，留下不少遗憾，但如今开罗这座城市依然闪烁着万家灯火，就足以让辉骑士感到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第378章 征兆 ============================== 　　传递着死亡之音的乌鸦与秃鹫飞过头顶，希尔琳发现自己正地处一片尸山血海中，诡异的红色天空与血染的大地互相映衬，凯文。卡斯兰娜就矗立在死人堆之上，手中悬浮着一颗灰色的宝石，那对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邃蓝瞳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漠然。 　　“咔擦”一声，踏步时的脚底板踩裂了一根被血液染红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崩坏记忆体，或许希尔琳那点负重是踩不碎的，而是它标注的字母壳层原本就已经裂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揣着巨大的不安，希尔琳很快注意到了躺倒在不远处躺倒在血泊中的卡斯兰娜两姐妹身影，她们身上大片的烧伤和剑伤来源是谁可谓一目了然。 　　“为什么...希尔琳...为什么我们明明相信了你，最后却还是让芽衣、爸爸、大姨妈还有大家都被杀了？” 　　尽管身负致命伤，卡斯兰娜的两姐妹也没有立即死去，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听到来者的声音时勉力地睁开剩下的一只眼睛满是哀伤和血泪，抓住希尔琳衣角的手本该有着卡斯兰娜家族的怪力，此时却还不如刚出生的婴儿。 　　“大家因为我的缘故都死了？不对......琪亚娜，这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我是不会让大家死的...” 　　因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相信了自己的理念，所以才会将力量连带着她的性命一起托付给自己。这声低沉却直抵灵魂深处地质问让希尔琳极力地摇头想要否定现实，可话到嘴边时却又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明明你能够做到更好，却因为对道具副作用的担忧明哲保身，让转瞬即逝的胜机从指缝中溜走，咳咳～事已至此，算我这一生识人不明！” 　　相较于妹妹琪亚娜。卡斯兰娜，姐姐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即使咳着血也要用辛辣的语气宣泄出自己的愤怒，如果她还能动弹的话，拳头一定招呼到了不知所措的希尔琳脸上。 　　“不...不是的......喂！琪亚娜！大家...约阿希姆，不是这样的！” 　　在两人的声讨下，希尔琳很快又注意到了只剩下一个脑袋死不瞑目的芽衣；机体和血肉搅和在一起的重装小兔19C；腹部被刺穿的特斯拉导师，这堆小山堆几乎是用她认识的人堆起来的。 　　任凭希尔琳再怎么摇晃着卡斯兰娜的两姐妹身体，脉搏和呼吸均已消失，而她们在死前留下的遗言一遍遍地在希尔琳的脑海中回荡着。 　　“明白了么？这世上并不一定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因为你的天真，所有人都死了。” 　　大衣结付着一层红色冻霜的凯文。卡斯兰娜就这么用脚踩过卡斯兰娜姐妹的身体走到希尔琳跟前，而希尔琳也终于看清了那灰色的宝石到底是什么，名为理之律者的核心，约阿希姆最后得以留存意识的载体。 　　还不等希尔琳冲上前抢走，凯文便握掌未拳将究极之暗侵入这颗律者核心，让希尔琳亲眼见证了他最重要的人化为粉尘的瞬间。 　　“凯文！” 　　无处释放的情感找到了宣泄口，几乎是用尽全力让希尔琳从牙缝中挤出的词语，黑色扳机被从口袋中掏出，尽管散发的不详气息让她感到扎手无比，但它确实能给予假面骑士Voids力量大幅提升的强化插件。只不过在第一次使用后，在战斗在差点陷入失心疯的状态让希尔琳认为这份世界蛇的赠礼很可能是‘甜美的毒药’。 　　然而比起失去地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一剂毒药也好，力量是必须的！正如在洛杉矶时，如果没有双重空律的力量，自己先前制定的计划早就被奥托翻盘了！怒火在燃烧的希尔琳深刻地体会到，力量又不是护身符，关键时候不用就没有意义了。 　　“喂～喂！希尔琳所长，醒一醒！” 　　连续不断地推搡和呼喊声让希尔琳从混沌中苏醒，最后她只看见了在梦境消失前凯文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啊！嗯？呼...又是这种梦么？” 　　从趴伏的实验台上猛然坐起，Henshin一词差点就要堂而皇之地由希尔琳当众脱口而出。揉着眼睛瞄了眼中院内除琪亚娜外已经基本到位的人员，嗅到的空气中也没有任何的血腥味，一股淡淡的油墨清香让她的情绪起伏迅速趋于平稳。 　　“所长你没问题吧？我刚进门就看在桌上睡着的你冷汗直冒，是身体不舒服么？” 　　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面颊和前额，确实积累着不少汗滴。庆幸自己又只是做了场噩梦的希尔琳长舒一口气，向这位正关心她的助手摆出一副淡雅的微笑。 　　这位近期上任的助手在前不久的第四次崩坏期间也正处在悉尼留学进修，为了回报救下她一命的几位假面骑士，在完成毕业设计后就主动加入了逆熵，而人手匮乏的希尔琳难得见到一位专业对口的人士，便在新入成员分配时当仁不让地劫走了人。 　　“没什么，布劳恩小姐，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和AI琪莎拉为分析世界蛇提供的黑色扳机中异质能量对两种以上律者力量的粘合作用，因为结果喜人，所以我多花了点时间直到太阳初升才找了张实验台眯一会。” 　　自半个月前从埃及回来，她就一直被噩梦缠身，睡眠质量一落千丈，即使符华赠送的神州熏香或是约阿希姆配给自己的安眠药都没有用。 　　捂嘴打了个哈欠，兴许是自己太过于担忧凯文带来的压力吧？希尔琳微微摇了摇头，披上由这位不久前才到任的助手递来的白大褂准备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正如刚才所说的，自从发现世界蛇提供的黑色扳机不仅能对双重空之律者瓶罐起到增幅，就连其余两两组合也因为融合度上升快步提高了最终骑士系统的研究进度。 　　“抱歉希尔琳我来迟了，因为芽衣要准备布洛尼亚和康复出院的希儿去海滨露营的伙食，所以浪费了点时间，我已经做好受处分的打算了，哪怕今天要泡我最讨厌的罐头也没关系！” 　　在仪器纷纷开始重启后，琪亚娜。卡斯兰娜嘴里叼着一片芽衣做的三明治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实验室中院。 　　“是么？我记得布洛尼亚似乎和那个叫做希儿的女孩一直有着很重要的约定，明明是个三无少女没想到布洛尼亚很会撩人啊，哪里像约阿希姆那根木头，约好圣诞节去西伯利亚赴约的，也没看见他添置什么东西。不过，果然享受和平日常的感觉真好啊……” 　　大多数研究员都对琪亚娜行为见怪不怪，而希尔琳则因这份日常再度回想起梦中的惨状，至少大家一个都没少。此时的她不由得想要泡杯浓茶，当作一位提前先享受起退休生活的老人坐在躺椅上，任由底下的人自己去忙碌。不过至少现在还不行…… 　　“希尔琳所长，你这话要是被这些天破产的资本家以及各国股市熔断血本无归的股民们听到了，可是会被yygq的。” 　　“因为前两天瑞士央行行长出了车祸么？据说银行管理查账时一大笔钱款不翼而飞了。” 　　通过瑞士银行洗钱的操作早在二战时期就见怪不怪了，兴许是那位行长知道的太多了？总之，希尔琳对此连感慨都没有。 　　“看来希尔琳所长你这些天泡在研究所里根本没关心世界时政啊，埃及内战加剧数百万难民涌入欧洲，白金汉宫又商议着无需天命保护的脱欧。还是说和我的初见印象有些不同，希尔琳所长对很多事情都是兴趣缺缺的外热内冷型？” 　　 第379章 隐忧 ============================== 　　因为全部人员到齐，进入到今日预定实验项目的希尔琳在等待最后一次用四种不同崩坏能性质在黑色扳机加持下相融变化的数据周期表记录时，有些走神地想起身边这位助手对她在刚才随口一提的评价。 　　‘说起来，这半个月来基本都是在研究所内完成工作，在琪亚娜两姐妹重要的生日宴会中提不起劲，布洛妮娅为希儿举办的康复出院和介绍派对所幸就没去参加，那些喜欢的番剧更新从回来以后就没高兴追，甚至在餐厅里和约阿希姆坐在一起时，听到其他职员谈论有关自己的八卦也感觉没所谓了。’ 　　“或许是我直面凯文以后产生的危机感？梦中经历是虚构的，却绝非杞人忧天，必须得为大家尽全力做到最好才行！” 　　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者，变得更冷静些也没什么不好的，个人的兴趣在危难前就显得无足轻重，是属于强者和胜利者才有的闲暇，一如自己那在崩坏消失后遥不可及的平凡追求。 　　“希尔琳所长，静谧宝石、渴望宝石、征服宝石和空之律者核心受扳机内力量影响相融的结果出来了，真是不管几次得令人赞叹的结果！对了，您刚才有说过些什么吗？” 　　就在希尔琳沉思期间，欣喜的气氛一下子充斥在了这座成立不到三个月的骑士系统超限研究所内，最后一次测试也得到了理想的结果。 　　最初是通过西纳托付给她的战斧闪耀破坏者，即使时隔上次变身着装解除半个月之久，犹如毛细血管的黑色纹路依然清晰可见，以当初手持握柄处为辐射源头延伸至整个战斧，从闪亮的银色合金变成黑铁的颜色。 　　希尔琳注意到了这个不算细节的细节，通过和众人一起用各类仪器细致地对战斧闪耀破坏者检查，最终发现了游离在魂钢内部的活性细胞，准确的说是同时具备生物和机械两种特质，保留了细胞一些列结构后用DNA编程的新型纳米机械。 　　这便是究极之暗将生物改造成战斗兵器的真相么？在成功剥离出第一个DNA机械人时，希尔琳立马就将其和上纪元的奇美拉计划联系到一起，那某种程度上来说，凯文。卡斯兰娜不仅仅是将力量施舍给自己，还等于是送了一份推进最终装甲材料学问题的大礼。 　　“啊～没什么，你们和琪亚娜干的不错，这下除理之律者核心，目前我们四颗律者核心的多种类相配都完成了，今晚我请大家出去改善一下伙食？” 　　露出笑意的希尔琳点点头接过助手递出的稿纸，迅速翻遍所得出的结果与先前几次大差不差，猜想如今被证实为理论，下一步就是将理论立即投入实践运用！ 　　“希尔琳，这么快就准备提上日程了吗？我总感觉是不是要更稳妥地观察一段时间，将生命变成一台精密的电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啊。” 　　坐在办公桌上的琪亚娜没有直接被晚餐的诱惑吸引，结束了对律者核心内崩坏能微操调动的她一边咬着早餐来不及吃完的三明治补充消耗的体力，一边对着插槽内的黑色扳机有些泼冷水地发表了自己属于外行人角度的实验感想。 　　“嗯，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你的忧虑，所以在我们能够自制新材料前，先期的各项测试计划保持不变，还得继续靠琪亚娜你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材料学的进展是成功的一半，而证明琪亚娜能够融会贯通地使用四颗律者核心满功率点火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就是成功的另一半，拍着琪亚娜肩膀的希尔琳表示自己横竖不亏。 　　琪亚娜。卡斯兰娜并没有被说服，自己敬爱的父亲，还有那位论关系同样算是她大姨妈的A303均是被这股所谓的‘究极之暗’掌控。不过任凭她怎么动脑找不到更好解决之道，原本想去问问芽衣的，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健身房。 　　“哟，老妹，第一次看见你主动来这儿，终于明白仅靠天赋吃饭是不够的啦！哪怕是一点的体脂率，在战斗的关键时刻也可能会影响胜负。” 　　由于悉尼的城市重建逐渐走上正轨，不再需要经常去安置处巡逻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为健身房添加了不少设备，在琪亚娜。卡斯兰娜走入房间时，她和正在做双腿复健的温蒂分别占用着一台综合训练器与跑步机。 　　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则是让室内显得吵闹的源头，选取频道是来自英国的新闻，画面中的战斗发生在伦敦郊区，原本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反对天命的大游行，只不过游行队伍中突然转变的猛击者让现场变得一片狼藉。 　　原本只为维持游行现场治安的警察手中枪支射出的子弹看起来好似在给猛击者挠痒，而紧随其后赶到的幽兰黛尔抬手一把挡下将警车粉碎的光弹，用着与她同名的细剑在不到10秒的时间内如游蛇般穿过了所有猛击者的腹部。 　　【Snaking Death Break！】 　　屈膝半蹲的假面骑士saga将右手的中指与食指轻轻在剑身滑动，红色的闪电顷刻间传导至那些被幽兰戴尔所穿透的猛击者，恰到好处的力量粉碎了他们高度硬化的身体内构，却未伤及性命。 　　“这已经是两周来的第十起袭击了，请问幽兰黛尔小姐对此有什么感想呢？” 　　当战斗结束的比安卡解除了骑士着装，就在她习惯性甩动被压在头盔下卷起的头发时，已有无数摄像头或相机的闪光灯闪烁，几乎所有的记者都一拥而上地希望借此机会近距离这位最强女武神。 　　“理所当然的胜利，不足挂齿。” 　　古井不波地回答了问题，正如将话筒递上的记者所说，这已经是比安卡在成为假面骑士Saga以后碰上的第十起袭击，使正在磨合新装备而曝光率大增的她同样也习惯了在崩坏现象正式公布于众后，普通人抛来的各类目光。 　　“可否请幽兰黛尔小姐透露一些天命对各地近期各地反对声音的宣称天命在近期又当崩坏发生时的纵火者，又当救火的消防员。被逆熵标注为猛击者的人形生物是人体圣痕暴走产生的，而天命对圣痕的研究最为深入，实质是为阻止英国脱离欧洲做出的恐吓。” 　　也无怪乎另一位挤上前排记者的阴谋论，猛击者本身就和那些无法防范突然出现的崩坏兽不同，此次怎么看都是针对了游行群众的恐怖袭击。 　　“猛击者的出现与天命并无关联，我们是以最快速度赶到了现场。” 　　这种回答理所当然无法满足记者们的刨根问底，见此情景的丽塔随即让几位不灭之刃的成员放下抬送猛击者的担架，挺身上前为比安卡和记者们拨开的了距离， 　　“对不起，幽兰黛尔大人的行程安排是很忙的，还请各位媒体不要为我们女武神的工作带来困扰，如果你们执意要问的话，可以在圣诞节后的天命新闻发布会上发言，届时天命对近期收押的猛击者研究也会有所总结。” 　　丽塔无可挑剔地回答，透露着天命似乎也决定效仿逆熵效果出众的两场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一些能够让欧洲和其他合作管辖地区感到放心的力量，从另一种角度而言，最近的世界确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不稳定。 　　“这是？” 　　“是昨天的新闻复播，比安卡那家伙最近半个月还真是够抢眼的，天命的辉骑士了不起啊？好了，不用在意她，你打算练什么，需要和温蒂一样让我给你制定训练计划么？” 　　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这些天也听说了三人在北非的遭遇，坚定了要把父亲齐格飞救回来信念的同时，好不容易追平没多久就又被天命总部时期的竞争对手比安卡拉开一截，她对此向新闻里英姿飒爽的姬骑士撇撇嘴加大了自己的训练量，绝对不是对比安卡天赋的羡慕嫉妒恨。 　　“额，还有训练计划的么？我突然想起来希尔琳今天还要请我去吃晚饭呢，就先失陪......” 　　看着放下拉力杆的姐姐站起用毛巾擦拭着汗水，以一副像是对自己有像是对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作为问询，原本只是想靠流汗来摆脱庸人自扰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稍稍退后两步。 　　“当然啊！老妹，别看比安卡那家伙现在对外风光无限的样子，我知道她实际上的训练有多么严酷，天赋和努力同样重要！其实我很明白你来此处的原因，所以想要帮上忙的话，你对身体内蕴含力量的了解和自控应该是方方面面的，特训是必要的！” 　　 第380章 圣诞将至 ============================== 　　“芽衣，再帮我揉一下腰啦～” 　　“琪亚娜，真拿你没办法，要不我帮你找一下符华班长，她作为习武的神州人，在推拿方面应该比我强不少。” 　　轻轻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芽衣也不知道琪亚娜是不是有人来疯，在被希尔琳和她的姐姐探望时，先是提出要吃削皮的苹果，现在又像个小孩似的用着撒娇的语气要求按摩。 　　“不！不！还是别找她了，之前就是从班长那里学来的技巧讨好希尔琳，结果看她的样子就很痛。” 　　听到芽衣提出的建议，原本一脸享受表情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立马180度变脸，那种推拿怎么看都像是分筋错骨手。 　　“你还记得这桩破事啊......” 　　作为上级过来探望的希尔琳抽了抽嘴角，昨天对琪亚娜的状态就感到有些奇怪，没想到今天就会直接趴窝，在了解来龙去脉后的她以一副死鱼眼的目光看着突然整活出来的卡斯兰娜姐妹。 　　能把拥有着静谧宝石的律者操练到下不了床，只能用‘打击报复’来形容！要是现在有人告诉希尔琳卡斯兰娜两姐妹其实根本就没有和解，实际上转变为一种更隐秘的私下对抗，估摸着她也会信了。 　　肌肉韧带拉伤这种静谧宝石恢复得相对较慢，眼下躺在床上腰酸背痛宛如80岁老奶奶患上痛风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铁定只能请假歇息了， 　　“我说啊～琪亚娜，不...不是在叫你，你就给我好好在床上趴着享受半天芽衣的亲手照料吧！没错，琪亚娜.K.沙尼亚特，过来一下！”按下床上惯瘫的那位，希尔琳撇了口气拉着琪亚娜.K.沙尼亚特走到宿舍门外。 　　“在各个联动项目的木桶效应下，哪边拉胯了就得全体停下等着处理好，再过几天又是圣诞节澳洲和美洲都要停工放假，时间是宝贵的，请不要添乱了好么？” 　　缺少琪亚娜。卡斯兰娜配合研究，希尔琳还能继续对超限装甲的动工内容就少了很多，闪耀破坏者与假面骑士Voids的适配改造从计划表内提前插入日程表，但这种加个瓶罐插槽的配套的简单工序她只需要交给小组自己搞定，最后验收一下即可。 　　琪亚娜.K.沙尼亚特倒也没想到希尔琳会十分露骨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即使曾经两人间的关系远比现在恶劣，她的情绪也总是以一种内敛却让人记忆深刻的方式。 　　“谁知道才两天就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天赋不亚于比安卡那家伙的，结果在圣芙蕾雅的时候到底学得啥啊？况且归根到底，提出加强特训的我，还有硬是咬牙愿意接受了训练的老妹她自己，大家也都是想要从不同角度帮希尔琳你一把。” 　　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崩坏、连教会了两人‘何为守护意志’的父亲齐格飞都能纳入掌控的世界蛇；乃至曾经在天命的那位亦敌亦友的竞争者，面对的对手越来越强，或许在科研装备升级上大家能帮的忙很少，但琪亚娜.K.沙尼亚特认为每一次她们内在的自我提升，就能在需要的时候多尽一份力。 　　又瞄了一眼房间内不希望让希尔琳担心故作轻松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已经代入姐姐身份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抿了抿嘴，神色黯然的她觉得自己注定都会在羡慕着他人，曾经她羡慕着能够掌握命运的人，现在即使掌握了命运，论天赋她比不上幽兰黛尔和琪亚娜。卡斯兰娜，对知识的运用掌握也难以堪称智者。 　　‘不知道陪在比安卡身边的丽塔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抱歉...” 　　中午，澳洲支部员工食堂呢，在众人眼里一如既往海拔高低差明显的部长和他的女秘书占用着角落里的一张双人桌。 　　“所以，你只是在道歉以后就直接离开了吗？” 　　听完了希尔琳心不在焉的复述，约阿希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卡斯兰娜两姐妹私下里进行的魔鬼特训在他看来当然没有问题，作为琪亚娜曾经的老师还会为之欣慰。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明明被托付了信任......约阿希姆你应该也明白吧，至今为止都没和我们全力交手的凯文到底有多强！如果他今天就打上门来，我们连保护信任我们的人都没法做到！”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希尔琳双手抱着脑袋感觉自己这些天快被那持续不断地团灭噩梦逼疯了。 　　奥托不能代表整个天命，大多数的女武神依然是真心在为世界的美好奋战，而面对以凯文为完全核心的世界蛇，彼此就完全不存在调和的余地。逆熵的力量不够是事实，因此一件本该让她欣慰的事情却让她夜不能寐，她能够失去的东西比在这个世界上重新醒来时一下子多了许多！ 　　“琳，我还那句话，别让重担把自己压垮了。对抗世界蛇的威胁、战胜崩坏这些并非只靠你我就能解决问题，至今为止的战斗不都是大家一起努力才看到的曙光吗，怎么当敌人是凯文后就不一样了？回头要好好和大家做出协调才行。” 　　有着领导一个庞大组织运转的过来人，约阿希姆还是能够传授一些这方面的人生经验，不过他觉得希尔琳应该是理解这些道理的，只是从北非回来后有些心态失衡。 　　“这么看来我要纠正一下琳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与我并肩而行，即是我们一起与人类的文明同行。” 　　正因为继承了理之律者核心且手持着希尔琳赠予的Eternal记忆体，瓦尔特。杨都时刻未忘记过，他所钻研获得的战力实质便是源于无数代人积累的宝贵知识。 　　“不愧是约阿希姆能够说出的漂亮话呢，谢谢，我感觉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希尔琳向对座的约阿希姆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只不过她发现自己真实的内心这一次并没有被就此被恋人说服，如果约阿希姆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而牺牲，那会让希尔琳觉得也有着自己的责任。 　　“对了，琳！你今天下午没有事情要做了吧？” 　　“嗯，因为琪亚娜而临时变动了小组的计划，所以我下午打算再整理一下MEI博士遗留的资料，总的来说确实没事，怎么啦？” 　　“你的助手昨天向我打起小报告咯，说是你有些羡慕希儿刚刚出院就被布洛妮娅履行约定，拉着去海边露营？” 　　“才没那回事！我可get不到小年轻们对海的向往，无论是悉尼的海滩，还是洛杉矶和家乡的海，从小到大我快看腻了！无聊又无趣！” 　　约阿希姆的话音刚落，只见希尔琳拿起叉字将面条将其视作对外大嘴巴的助手捣得粉碎，一边低头大口将烂面塞入嘴里，一边表示强烈地反驳。话说，去海边野营的话，就是睡同一个帐篷了么？ 　　“琳～我也没说要去海边啊，只是我们的约定不是要在圣诞节去西伯利亚么？借着今天难得地空闲，去买些圣诞礼物如何？” 　　在看到希尔琳熟悉又强烈的情绪波动后，约阿希姆倒也着实送了口气，至少这块心病还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哦，啊！也是呢！哼～约阿希姆，真亏你没忘了这件事，既然这样的话，我推荐再多买一些甜点、零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重建好的那部分城市。” 　　冷静下来的希尔琳仿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又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第381章 梦幻的现实 ============================== 　　重新规划的城市商业区才刚刚踏上正轨，围绕着一栋百货大楼稀稀疏疏开业的店铺让曾经国际化的大都市悉尼看起来就像人口不到十万的小镇。 　　不过即使街道上的人流稀少，以这对搭配让人视觉引起强烈反差的男女组合哪怕丢在人口最密集的东京，回头率也绝对不会小，也不是说他们的造型或穿着让人觉得有多么奇葩，当然那一看就是改装的越野摩托车的确很奇葩就是...... 　　两分钟前，轰鸣的引擎声和夸张的动作让路人纷纷避让开来，机械创造者以一个180度的漂移刹车精准无误地停驻在了人行道边端，青蓝色的尾焰熄灭，轮胎与地面地高温摩擦升起丝丝呛人的橡胶味。 　　“这应该是第二次～不，是约阿希姆你第一次开我的摩托车吧？不愧是老司机，轻轻松松就摸透了机械创造者的性能。” 　　随风飘荡而起的紫色长发三番五次都按不下去，明明最多是几个月前的经历，现在希尔琳却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 　　“感觉如何，我的希尔琳小姐？” 　　自觉进行了一次完美驾驶的约阿希姆单脚支撑主机械创造者的平衡，拍了拍摩托车的车坐垫，带着邀功请赏的语气将脑袋转向后方抱着自己腰间的希尔琳问道。 　　“呼～马马虎虎，毕竟市区内还得遵守交通规则。难道说，你期待着我满眼星光露出痴笑喊着‘太酷了，约阿希姆！’这样的发展么？” 　　尽管提出问题的整体语调平稳，但被搀扶着下了摩托的希尔琳直接顺着语境做出了与她言行一眼的卖萌动作，以至于这次轮到约阿希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 　　“还挺可爱的，要不琳你再做一次？” 　　“呵，得寸进尺！信不信我这就在这条街上大喊一声非礼，堂堂前逆熵盟主的声誉颜面就立马当众扫地。好了，今天的太阳又热又晒，早点买完东西回去吧！” 　　机械创造者重新被还原成智能手机的形态落入希尔琳手中，另一只手拍了拍可以说是她与约阿希姆初次约会时穿的白色沙滩裙，一副怄气的样子转身看也没看遗留在原地的约阿希姆就走向百货大楼。 　　“马上就又到新的一年了啊...” 　　希尔琳不怎么喜欢被路人看到他们拉手的样子，用她的话来说，看起来不像是情侣而是父女关系，不过已经理清对方猫一般性格的约阿希姆，几十年逆熵盟主为人处世经历的他只要稍微给个台阶下，同样相当在意着自己想法的希尔琳又会勉为其难的同意。 　　“是啊～恭喜约阿希姆先生今年成功脱单，不需要再在家庭聚会时被长辈们闲言碎语了，好吧，这其实是我家那边才会有的习俗，虽然我从未有机会能听到过，但对未来生活期望而为此置办的圣诞节礼物和年货也差不多～” 　　力所能及地从正在炎炎夏日下派发传单的年轻人手中拿了几张，重新开业的店家在这个时节理应是销售额最为火热的，现在的话能否达成以往淡季的水平都是两说。 　　对这座城市的人来说过去的一年可谓糟糕，然而种种因素也抵挡不了人们对新年的期待。他们比之前的万圣节晚会投入了更多热情，商家新开业的商铺间挂上了圣诞节的彩条和装潢，虽说正值盛夏的南半球是绝对不会降雪的，但利用泡沫堆成人造雪境的圣诞树依旧被众人兴致勃勃地拉至街道中央。 　　“吃得东西好说，以那群孩子的生活水平，最期待的就是过节大吃一顿了，但圣诞蛋糕现在买了这个温度下肯定会坏，在蛋糕店预定一下就可以...唔，不知道罗莎莉亚、莉莉娅她们喜欢什么样的圣诞礼物，约阿希姆，你觉得呢？” 　　拿着智能手机快速对照着记录好的购物清单，将移动式舞台在列表中反复划去又重新填上，回想起那些叫着自己‘姐姐’的活宝们，希尔琳试图从约阿希姆口中得到建议。 　　“漂亮的裙子或者毛绒玩具之类的东西小女孩都拒绝不了吧？不准备给可可利亚女士带点什么？” 　　“嗤～别跟我提她！这次回西伯利亚我有很多问题要当面质问她！” 　　一提到可可利亚，原本还想说约阿希姆真没创意的希尔琳表情如变脸似的作一片阴霾。在亲人都离世的情况下，因为可可利亚在洛杉矶时为自己输血的举动和这两年的朝夕相处，希尔琳确实产生过将她视作亲人的想法。 　　然而，所谓的保守派与革新派合作或许只是可可利亚的缓兵之计，在这份让希尔琳差点麻痹的亲情掩盖下，世界蛇与逆熵一个模板中刻出的机甲在北非时差点让她与幽兰黛尔构成大误会，而革新派曾经在新加坡想做的事情又和世界蛇在开罗差点搞成的大数据实验雷同，就连早先的X-10幻海实验也可以看做是为前往狄拉克之海寻找世界蛇尊主的尝试。 　　由布洛妮娅提出并早早谈妥地回西伯利亚过圣诞，本该是双方高高兴兴的第一次，却也可能成为摊牌后不欢而散地最后一次。 　　“可可利亚妈妈的圣诞礼物，可以由布洛妮娅来处理，希尔琳姐姐只需要考虑那些孤儿院里的笨蛋就可以。” 　　只需听到声音便知晓来者，循声望去的希尔琳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树荫下，看起来比她和约阿希姆还要亲昵的两人组。 　　“布洛妮娅、希儿，你们怎么在这儿？” 　　布洛妮娅安抚着被希尔琳点了名就躲到她身后抓着衣角露出怯懦神情的希儿，与之前总是露出‘女王’般抖S笑容的红眼性格确实是判若两人。 　　虽然希尔琳觉得自己记忆没错的话，明明也和蓝眼的希儿作为敌人交手过才对，但既然对方接受了用魂钢手环限制住体内的崩坏能并甘愿接受检测，成为了与普通少女无异的希儿看在布洛妮娅的份上，希尔琳也就没强求什么。 　　“这次购物计划，本来就是布洛妮娅从海滨露营回来后才提醒的杨老师，只是没想到杨老师的摩托驾驶技术会把布洛妮娅和希儿远远甩在后面。” 　　“那还真是抱歉了，布洛妮娅，我还以为是你们开在前面呢。” 　　约阿希姆挠着脑袋露出歉意的笑容，总不能说自己在开摩托车分神注意着抱着自己腰的希尔琳吧？ 　　瞄了眼在希尔琳手里手机形态的机械创造者，布洛妮娅指着自己停靠在机动车停车线上的蓝色哈雷摩托，尽管语气淡漠，但她似乎对于自己和杨老师比赛飙摩托跑输了有那么一点点不服气。 　　‘搞什么啊，这个死木头，我还以为是自洛杉矶之后的第二次约会呢......’ 　　“放心吧，布洛妮娅会与希尔琳姐姐建立统一战线的！” 　　表达出想法的布洛妮娅有些误解了希尔琳表情垮下来的原因，虽说这句话也确实让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希尔琳将眉头又舒缓下来。 　　在履行了和希儿一起去看海的约定后，布洛妮娅便决定全心全意投入到帮助朋友们的事业之中，即使她不能像琪亚娜那样作为假面骑士奔走在高强度战斗的第一线，也仍然有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做。 　　“希儿也有很多话想和许久未见的可可利亚妈妈说......毕竟，和布洛妮娅姐姐达成与希儿去海边露营的经历一样，这也是希儿第一次能够见识到只在节目和书本上看到的‘逛街’活动，感觉一切就像在做梦，若是梦的话，希儿真的不希望就此醒过来。” 　　希儿将水蓝色的眼睛闭上又迫不及待地重新睁开，望向彼此能够感受到呼吸的姐姐布洛妮娅，仿佛只有用手牢牢抓住她，才能确保环境的真实。 　　“这儿当然是现实，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好吧～希儿，虽然晚了点，但我还是要祝贺你能从狄拉克之海回来，今后你的人生中也会有着像现在这样许许多多的第一次。有四个人的话，能从各种角度来讨论购置礼物的种类也不错！” 　　终究也是命运坎坷的女孩，微微感慨的希尔琳觉得之前带了些有色眼镜去看待问题，即使曾经也只能在孤儿院所在小镇的区域内活动的希儿只是想要和她的姐姐在一起。 　　“谢谢.....按照布洛妮娅姐姐的说法，应该叫希尔琳...姐姐？” 　　听完希尔琳肺腑之言的希儿右手微微颤动，露出了或许是因为性格过于腼腆内向，而依然看起来有些‘勉强’的笑容。 　　 第382章 最后的圣诞节（1） ============================== 　　和平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除了这一周的幽兰黛尔前天砍翻威尔士的一个小型邪教，昨天又秒杀了一个位处苏格兰的崩坏帝王，在新闻节目中始终带有高热度宣传出尽风头外。 　　12月24日，也就是圣诞节前夜，顺着各行各业一同放假3天的逆熵澳洲支部自然也少不了圣诞节的活动安排，不过希尔琳和约阿希姆这次则是跟着布洛妮娅与希儿重新踏上了西伯利亚这片永久冻土。 　　从南半球的悉尼到北半球的西伯利亚，在飞机上时除了机舱玻璃被冷热交替的水蒸气结了一层冰花外还不觉得有什么，当飞机打开大门时，径直涌入机舱的腊月寒风刮擦着站在头排的希尔琳脸颊。 　　“嘶～室外温差起码有50度吧？感觉还是穿少了，还是约阿希姆你站到前面来吧！” 　　除了刚刚清理的跑道，机场内的一切均被白色覆盖，打着哆嗦的希尔琳将自己紧缚着围巾的脖子和脑袋再度往羽绒服内缩了缩，呼出的白雾瞬间冻成冰渣，原本还想给可可利亚迎接人员来个强势下马威的她主动让出了迎风面。 　　“琳，我在出发前就早说过受到第四次崩坏余波带来的全球气候变化影响，今年南半球持续大晴天致使酷暑难耐的同时北半球比往年都还要更冷。” 　　看着自作孽的希尔琳，约阿希姆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解开自己本就是纯装饰用的棕色外套为这位非要逞强的恋人。 　　“可这样一来四人间不就只有我一个包成了粽子么？约阿希姆你的身体特殊姑且不论，为什么希儿和布洛妮娅穿得都比我少？” 　　本来希尔琳还想推开约阿希姆的手，然而又是一阵寒风吹过，认识到形式比人强的她果断选择了要温度不要风度。尽管如此，在套上一层像是失足少女般的男士大衣后，希尔琳还是不甘心地瞅了瞅身边两位。 　　“是吗？布洛妮娅觉得到还好，曾经有过在雪地上架着狙击枪一趴就是半天经历，当需要扣动扳机的时，布洛妮娅全身上下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布洛妮娅虽然穿着一件保暖的紫色毛绒外套，无变化的面容让人很难猜出喜怒哀乐，但是和希尔琳站在一起的话，就显得十分单薄。 　　“希儿的话，似乎是因为圣痕的原因，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关系。” 　　至于希儿无自觉的回答，只能让希尔琳内心默默感叹一句崩坏能万能，她先前的圣痕在被作为素材提取成双重空律瓶罐就不存在了。 　　“布洛妮娅还有爱哭鬼希儿，真是让本大爷久违的稀客，可可利亚妈妈看到你们一个个都精神的样子，肯定会高兴吧？” 　　打断他们闲聊的是一辆缓缓驶来的老式大型军用吉普车，而坐在副驾驶座的三人老熟人才刚一开车门就迫不及待地发表了自己不知道是欢迎还是嘲讽的话语。 　　“杏...” 　　因为过去不算愉快的会议，所以顾不上曾经在同一个屋檐下姐妹情谊的布洛妮娅立马护在了希儿的身前。 　　“嗤～爱哭鬼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等等，你们还带了个大男人回来？算了，算了，与本大爷无关，上车吧！” 　　对于布洛妮娅依然保护着希儿这件事情杏话语带着酸楚磨了磨牙，在撇开眼睛后才注意到了明明身材魁梧却被下意识忽视掉的约阿希姆，右眼显示这位棕发的男人太过正常了。 　　“可可利亚在哪儿？” 　　没在意杏玛尔此时在想什么，因为室外低温而第一个坐上车的希尔琳瞄了眼驾驶座的司机并非她要找的人后，抛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可可利亚妈妈正在和孤儿院的小鬼们缠着扮圣诞老人脱不了身。不过自嘉手纳基地后几个月没见，书呆子你的罪孽增加了啊...虽然量很少，但我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和附着在那个爱哭鬼身上一样令人作呕的黑色气息。”示意司机开车后，杏。玛尔转过身子望向后座的四人。 　　“她也就这个时候还有点孩子们母亲的样。” 　　对副驾驶座位的杏。玛尔脑袋贴过来玄乎其乎的后半段话语不可置否，听到可可利亚和孤儿院孩子们一起过节后的希尔琳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些许。至少，可可利亚对那些孩子的爱应该是不掺假的...... 　　“我收回前言！”只不过希尔琳抱有的这份想法在她们抵达可可利亚孤儿院的时候便被摔得粉碎，她再一次对自己所‘深爱’的孩子们进行了人体实验， 　　“可可利亚，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所说的每一句都显得那么虚伪！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对你所爱着和爱着你的孩子们到底做了什么？罗莎莉亚和莉莉娅身上的东西，是移植的崩坏兽身体部件吧！” 　　相拥而上的活泼双子就算打扮成了可爱的圣诞驯鹿也无法给希尔琳带来一丝欢笑，罗莎莉亚天真无暇的笑容和身后甩动的崩坏兽尾巴反而进一步刺激了她的神经。 　　“希尔琳，几个月未见，就不再啃喊‘妈妈’了吗？因为是带了男人回来？”希尔琳地厉声质问让欢迎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也得亏可可利亚还有开玩笑的闲心。 　　在杏的眼中，黑色的火焰在希尔琳身上像是得到了干柴一般，燃烧地更旺了些。希尔琳本人比同样对人体实验深恶痛觉的约阿希姆动作还要快，在众目瞪瞪下用以往绝对不会有的操作，毫不留情面地发难一把揪住了可可利亚的圣诞老人装。 　　“等等，希尔琳姐姐，不是这样的，可可利亚妈妈她......” 　　大概是没想到一项好说话的希尔琳姐姐才刚回来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和她们的可可利亚妈妈发起冲突，本来只想参与欢迎仪式的罗莎莉亚慌张地想要进行劝阻。 　　“罗莎莉亚你闭嘴！可可利亚，不要跟我说你是经过她们事先同意才进行人体实验的，你只不过是在利用她们对你的纯真感情而已！” 　　三观未完善的孩童意志是轻易能够被扭曲的，利用这份的纯真的大人实在不配为家长。况且，好巧不巧地是希尔琳在北非的世界蛇实验室里也见识到了相关的人体改造，这证明了她对可可利亚一直私下与世界蛇私通的想法彻底实锤。 　　“布洛妮娅同样也无法理解。” 　　回想起A303和西纳这对养母养女的悲惨遭遇，布洛妮娅不希望才找回来了自己最重要的妹妹希儿以后，又失去了无数个其他的姐妹。 　　“希尔琳还有布洛妮娅，我早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我的。罗莎莉亚，莉莉娅还有杏，麻烦你们先去好好招待希儿和这位约阿希姆先生吧，妈妈有些事情要谈。” 　　摘下了头顶的红色圣诞帽，可可利亚微微叹了口气却并不感到任何地意外，支开了其余人的她带着希尔琳和布洛妮娅走入孤儿院对楼她们曾经住过的小洋房。 　　“......” 　　“希儿姐姐，怎么了吗？” 　　莉莉娅注意到希儿的目光始终未变地指向走往对楼的三人，歪着脑袋提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可可利亚妈妈今天的做法而已。罗莎莉亚，莉莉娅，我们好久没一起玩了，圣诞晚会你们有做什么准备吗？” 　　余光瞄了眼她身边意外从头到尾都没做出什么举动的理之律者，希儿立刻装作没事人一般地露出柔和笑意将与双子间的话题撇至他处。 　　“当然啦，伏特加女孩今晚的预定演出怎么少得了呢！因为有了尾巴，以前拿不到的演出道具现在也可以轻轻松松拿起来。” 　　一被说道这件事情，罗莎莉亚就第一个提起劲，又蹦又跳地炫耀起被她视作世界上最漂亮尾巴。 　　 第383章 最后的圣诞节（2） ============================== 　　“与世界蛇的合作我不否认，如果没有他们的鼎力协助，仅凭我的力量在最开始就无法成为逆熵执行者并且在十几年内就足以和爱因斯坦、特斯拉两位元老较劲的。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都确实是为了我所爱的，包括你们在内的孩子们。” 　　来到洋房书房内的可可利亚再次让身边跟随的几位亲兵也一并走出房间，坐下来的她褪去了自己对外营造的女强人人设恢复成了一位步入中年的俄罗斯老母亲，在布洛妮娅和希尔琳两人间来回的紫色瞳孔中露出疲惫的目光。 　　“原来如此，并不是你在与世界蛇合作，而是世界蛇利用你直接在逆熵借壳上市！所以你想说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权利，因为形势所迫这种推脱的话吗？” 　　希尔琳冷笑了两声，若是这位金毛母狐狸真这么甩锅，只会让她升起鄙视。 　　“我在第二次崩坏前，还是一位女军官的时候就用薪水资助过孤儿院，虽然钱不多，日子也紧巴巴的，但只要看到他们的笑容，我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为国家奋斗正是为他们营造美好的未来。” 　　陷入久远回忆的可可利亚露出笑意，那个时候她还是位黑白分明，刚正不阿的小军官，除了工作原因不能经常去陪孩子们外，几乎都是美好的回忆。 　　“第二次崩坏？可布洛妮娅记得现在的孤儿院里根本没有......” 　　布洛妮娅从可可利亚的话语中发现了盲点，因为她在孤儿院里已经是属于最大的一批，即使问希儿和阿琳姐妹她们这些早就加入孤儿院的，也都说了没有见过几个比她年龄还大的孩子。 　　“是的，我赞助的孤儿院被毁灭了，他们没有一位在灾难中幸存下来，因为奥托引起的灾难，我失去了女儿、养女们还有所热爱的国家，尽管我活了下来，一切却都索然无味，直到世界蛇找上我作为他们打入逆熵的代理人。” 　　从记忆中重回现实的可可利亚闭上了眼睛，当第二次崩坏结束她能够重回故土时，看到的只有孤儿院的残骸和更多破碎的家庭。 　　“重新得到金钱和势力支持的我收养了许多第二次崩坏后的孤儿，建立了新的孤儿院。如果展现不出自己具有的价值，我所在的位置要多少人有多少人可以接替，所以为了能给让孩子们活下来，我需要世界蛇给予支持，而为了让世界蛇给予支持，我又需要完成世界蛇要求的实验，X-10幻海实验便是其中一例。” 　　随着业绩的提高，依附并与之合并的其他军阀势力越来越多，‘逆熵革新派’壮大了起来，但可可利亚并没有被自己这些年得到的光环和地位冲昏脑袋。无法摆脱世界蛇限制的话她只能继续展开着这可悲至极的循环，默默培养着亲信并希望在实验中活下来的孩子能够稍微多一点。 　　“直到让我遇到了你，希尔琳......你加入革新派我感到高兴的原因已经不仅仅是我未断绝的血脉，在洛杉矶的发布会之后，你的想法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所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你放手去干，现在看来，幸好我当初做了这番决定。” 　　可可利亚从抽屉的暗格中抽出了一份文件供希尔琳和布洛妮娅传阅，内容相当简短，然而署名是世界蛇标识的文件注定它不会有多么普通。 　　“这是？” 　　“因为世界蛇的尊主凯文。卡斯兰娜已经归来，准备从幕后走上前台的世界蛇向我发出的邀请，或者说...让本就只是套层壳子的逆熵革新派整编的最后通牒。现在已经有一批当初并入革新派的墙头草军阀倒向了世界蛇，剩下要点脸面的，也都正等着我签字呢，至于签字的时间期限，就是明天早上8点。” 　　回答两人惊讶表情的可可利亚自嘲地笑了笑，该说是世界蛇对自己一直以来足够听话的优待呢，还是已经被认为失去价值？十几年到头来，她这个逆熵革新派首领的身份在别人眼里屁都算不上。 　　“希尔琳，我愿意帮助你和那群理想主义者构造的美好蓝图，逆熵革新派从今以后将是真实且独立的存在，哪怕这代表着与世界蛇的决裂。” 　　将世界蛇递出的加入邀请用打火机燃烧殆尽，可可利亚向希尔琳与布洛妮娅彻底表明了自己如今与世界蛇的态度。 　　“半年前对罗莎莉亚和莉莉娅等孩子们的人体改造，的确有告诉世界蛇我依旧处于他们掌控的意思并让我如愿得到了一批技术和机甲，但这场实验我确保了没有一个孩子在改造下死去，同时我保证这就是最后的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希望她们能够在准备至今的这场战斗中多一份活下来的可能性。” 　　“你利用了世界蛇的力量反过来壮大了自己，为得是打破这个悲剧的循环，对么，可可利亚...妈妈？” 　　摸了摸口袋中同样是来源于世界蛇力量的强化插件黑色扳机，希尔琳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桌上的碳灰，一时半会儿难以评价起她的对错。 　　‘终究还是要追求更多的力量，才能保护大家啊！’ 　　“没错，不过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结束在两个鸡蛋上的舞蹈，还是不久之前。” 　　开罗市所发生的事情可可利亚亦是有所耳闻，被挫败的计划不正代表着哪怕是被世界蛇吹捧的上纪元最强融合战士凯文也并非无敌于世。 　　加上就连失散多年的希儿。芙乐艾也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可可利亚觉得自己隐忍积蓄至今的力量并非没有胜算，恍然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本该被她自己抹杀的耿直女军官。 　　“我能够召集所有的力量都已经集结于此，希尔琳......你愿意相信并再度帮助我一次吗？” 　　“你这条金毛母狐狸可真会添麻烦，过个圣诞节都不让人安心，啊啊...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联系好琪亚娜她们一同过来帮忙的，但可别误会了，这不是在帮你，我也只是不希望那些孩子们死去，仅此而已！” 　　反复强调了这点后，希尔琳无奈地挠了挠头发，这等于是让卡斯兰娜姐妹连个圣诞节都过不好就得连夜做飞机赶过来了。 　　“还有什么事么？” 　　在走出这间书房时，希尔琳和布洛妮娅又再度被可可利亚叫住。 　　“圣诞快乐，我的孩子们！” 　　重新戴上了那顶滑稽的圣诞帽，可可利亚向两人送出了祝福。 　　“谢谢...你也是，可可利亚妈妈。” 　　 第384章 最后的圣诞节（3） ============================== 　　在可可利亚孤儿院中出现了成年男性这件事，对大部分没有离开过‘象牙塔’的孩子们来说充满新奇感，何况具杏。玛尔的小道消息透露，他是跟着在外的姐姐们一起回来过圣诞节的。 　　不过，这些花边新闻对担当过圣芙蕾雅女校男老师的约阿希姆来说不算问题，反而是把握住孩子们好奇心迅速打成一片的机会，也算是在希尔琳和可可利亚会谈时，从另一个角度了解这座孤儿院里人体改造的情况。 　　“好的，这样的话，吼姆和吼美的战斗就画好了。” 　　通过几句话的闲谈找到共同话题后，约阿希姆没想到在西伯利亚这种偏僻的地方也有着这么多粉丝，孤儿院内为数不多的漫画、玩偶都是吼姆相关的产品。 　　‘自交给工作室这么多年后，画风应该没退步吧？’ 　　先是约阿希姆自己检查了下刚刚完成的绘画作品，因为孩子们热情久违地重新动笔，在简陋的环境下，只靠纸笔画了几张被希尔琳吐槽为造型奇葩的兔子玩偶战斗分镜连画。 　　“哇啊，真得和漫画书里一模一样！” 　　看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拿着这些彩页分享时的笑容，表演欲旺盛的罗莎莉亚甚至还自顾自地拉住莉莉娅一起当众模仿起分镜动作，约阿希姆也感同身受的笑了笑，虽然这花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但结果也算值得。 　　“看来几年的封笔并没有让我对此感到生疏。” 　　当初制作阿拉哈托的动画确实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心血来潮，后来则因为作品被许许多多的人认可，真心喜欢上了这份相比起拯救世界来说微不足道的事业。如果哪天崩坏真的消失了，和希尔琳分别负责玩具设计和动画制作倒也不错。 　　“孤儿院内的护工真少啊...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是圣诞节放假回去了吗？” 　　当然这围观作画的半个小时内，约阿希姆还是旁敲侧击地看出了孤儿院内的一点倪端，第一点是接受人体改造的孩子至少没有留下什么心理创伤，第二点在于，不算一直陪在可可利亚身边转悠的亲信，孤儿院内就没有一位负责照顾孩童生活起居的大人。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可可利亚妈妈并不信任大人，哪怕是身边的亲信也一样，因此孤儿院都是大孩子照顾小孩子，待着时间久的照顾新来的。本大爷有的时候，一天要陪这群死小鬼玩三四次办家家酒！” 　　作为大孩子的杏。玛尔对此颇为不爽地摊手，非常不幸的是，整个孤儿院内比她还大的孩子平时因为各种原因不在可可利亚身边，现在能有个大人来帮她分担，在可可利亚妈妈提出异议前，反正她自己绝不会提一点儿反对。 　　“嘿，异色眼的魔王，吃我超级头锤！” 　　似乎是打斗表演进入高潮后发现‘伏特加女孩’的演员不够了，即兴演出的罗莎莉亚顺着兴致一把顶翻了杏。玛尔。 　　“罗莎莉亚，你一天不消停，皮痒痒是吧？好啊，本大爷就当一次大魔王满足你！” 　　杏啐了一口，揉着自己的腹部，有着崩坏兽力量加持的罗莎莉亚头锤就算克制了力量依然很痛，咽不下这口气的她立马把刚才和约阿希姆说过的话抛到脑后，拎起袖子冲到罗莎莉亚面前就是干。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孩子们也纷纷起哄，不想参与到阿琳姐妹‘弱智演出’的杏还是被罗莎莉亚器宇轩昂的嘲讽表情给硬是脱下了水，原本还被围着的约阿希姆身边反倒冷清了起来。 　　‘这就是小孩子们多得没处花的活力吧......说起来若我们真的能够功成身退，以后也肯定会碰到这种问题，教育方针之类的也得早做考虑，放养是绝对不行的！’ 　　“不过可可利亚女士作为逆熵的一派首领，孤儿院里的设施连欧洲和北美80年代的平均水平都没到，就算不想让孩子们被娇生惯养，她所分配的生活经费也太少了。” 　　约阿希姆微微摇头，他见过许多保守派在美洲大陆和天命在欧洲赞助的孤儿院，西伯利亚作为可可利亚的核心势力范围，根本看不出是在当初差点压倒了逆熵元老势力的组织，也总算明白希尔琳为什么在前几天采购时，和布洛妮娅、希儿一致同意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带以量取胜的零食和甜点。 　　“可可利亚妈妈能够调用的资金确实很少，约阿希姆先生...在世界蛇经历的几个月记忆告诉了我，看似风光的可可利亚妈妈一直都被他们卡着各项经费，就连西伯利亚唯一能够提供的自然资源开采也被他们以合作的新式牢牢控制着。” 　　原本约阿希姆只是独自感叹，也不指望能够得到一群孩子们来解答，然而和孤儿院熟人们重复结束的希儿。芙乐艾因为讨厌聚群，所以来到约阿希姆这边找了个清净的她糯声糯气地揭露了其中的内幕。 　　“不能定期完成蛇指定的项目，就不会给予资金支持。可可利亚面临的困境直到希尔琳姐姐提供的崩坏记忆体生产线投入生产才有所缓解，这个看起来想要脱离控制的举动自然也招致了世界蛇的不满，人体改造大概就是在这样局面下重启的。” 　　或许，可可利亚早该料到，为了迅速让革新派壮大接受了世界蛇的‘天使投资’，就无异于饮鸩止渴。 　　最终这场沦为私斗的即兴演出被结束谈话的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左右手各拎起一个人不了了之，跟在她身后一同回来的希尔琳则显得心事重重，不过看气氛也不像是与可可利亚谈崩了。 　　“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约阿希姆想先听哪个？” 　　“只要不是好消息就是坏消息的话，我觉得好消息应该是可可利亚与你再次妥协了，坏消息的话应该来自于世界蛇方面，没错吧？” 　　结合着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和希尔琳的面部表情，约阿希姆直接分析出了好消息与坏消息的大概。 　　“哈～约阿希姆你不去画侦探漫画可惜了，刚刚独立的逆熵革新派在明早就要经受一波来自世界蛇的考验，这个圣诞节虽然说不上失败，但我们是没法安稳过了。联系德丽莎和琪亚娜她们吧，这场战斗我们得全力以赴！” 　　兴奋和恐惧同时存在，希尔琳握了握双拳，如果他们能够赢下战斗，那么逆熵就真正意义被整合为了完整的组织。 　　 第385章 唯有一战 ============================== 　　接近北极圈的西伯利亚雪原在早晨7：40依旧处在宁静的夜晚中，对东半球的大部分民众来说，刚刚结束了圣诞夜狂欢的他们此刻依旧处在享受假期的梦乡之中。 　　“卫星依然没有拍摄到任何世界蛇的部队出现在西伯利亚，我也没发现人影......约阿希姆，如果世界蛇选择了其他时间进攻，那我们岂不是得一直在这儿守着？” 　　然而这些准则并非全然适用于所有人，仅仅只求恢复精力而睡了两个小时的希尔琳缓缓放下了望远镜，每时每刻都将神经紧绷的她因为带着厚实的手套，所以在企图打开保温杯喝口水的时候，怎么也拧不开被冻结的盖子。 　　“琳，冷静点，还有20分钟呢。世界蛇肯定会来的，就凭他们自命不凡的组织个性，违背说出的话语都是莫大的耻辱。” 　　替希尔琳扭开保温杯盖子，约阿希姆用轻轻拍打肩膀抖掉羽绒服冰霜的形式，为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女孩做出解压。 　　“希尔琳姐，临时添置的三台阳电子炮都已由整备组装配完成，现最后一次装备清点，算上你的空中火枪手一共四台阳电子炮，德丽莎学园长的休伯利安和可可利亚妈妈的坐舰两艘浮空战舰，迅雷和磁暴特编战术机甲450台，负责后卫的各重装型号泰坦机甲50台，自行火炮50辆均全部就位！” 　　耳机中传来的汇报给希尔琳喂下一颗定心丸，除了布洛妮娅给出的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搭载了崩坏能裂变弹和崩坏能中和弹的‘民兵’在必要时可以从阿拉斯加发射，这些把逆熵家底都快透出来的豪华全家桶，只要再加空军，拿来打一场大型战役都绰绰有余。 　　“收到，我这就通知德丽莎她们！” 　　希尔琳在心中模拟出以自己或琪亚娜。卡斯兰娜做着和这些武器的假象作战，别说她们了，哪怕凯文也得被炸脱一层皮吧？ 　　届时如果能够使用黑色扳机的话，或许与凯文的战斗胜算还能更高一筹......然而，当希尔琳想到那个强大的插件时，便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如今只插入了双重空之律者瓶罐的创造驱动器。 　　“希尔琳，明天的战斗我这边一切都会配合你的判断，只有一点你得听我这个母亲的！” 　　可可利亚在全盘同意战术安排的情况下，原本以为会陷入后续讨价还价拉锯战的她只是神情复杂地对希尔琳做出了一个条件。 　　“不能再使用那个来自世界蛇的禁断道具，我曾经得到过它未完成时的部分研究样本，黑色扳机的力量就是来源于凯文。卡斯兰娜究极之暗，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还没事，但是使用者无一例外都成为了世界蛇的傀儡，我不希望再看到西琳的悲剧了，因此在战斗结束前，这个道具由我来保管。” 　　可可利亚愿意相信希尔琳，却不相信世界蛇会那么好心，正因为还没有显露出副作用才让人感到害怕，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很可能要用命去偿还。 　　希尔琳觉得自己内心无比地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用更强的力量压倒对方，一方面她又觉得无论天命、世界蛇也好，逆熵也罢...原本这些武器和骑士系统，都理应用来对抗崩坏，而不是搞什么人类内讧 琳，往好处想一想，至少他们没有被用在逆熵的内耗之中。大家都因为相信着你的理想走到一起，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陷入自我怀疑。” 　　约阿希姆这些天下来已经能从希尔琳的细微表情变化中，就把内心的想法揣摩出来。当然，说出的这些话也是发自他内心深处的，至少约阿希姆是没能想到差点四分五裂的逆熵，还有能够再整合起来共同对敌的未来。 　　“嗯，约阿希姆，你放心...我明白的，昨晚和大家一起分享的美味圣诞蛋糕，可不能白吃呢！” 　　对约阿希姆也就算了，可不能将软弱暴露给大家呀！深呼吸一口凉气的希尔琳在拨通休伯利安的联络通讯时，将自己尽可能地再次恢复出对外那副乐观自信的姿态。 　　“咳咳～早安，德丽莎！A组这里已经布置完毕，虽然这话现在才说有点晚，但是让你们匆匆结束期待已久的圣诞晚会，和我们一起来西伯利亚雪原吹寒风真是抱歉......” 　　“希尔琳，你没能让我见到今年的金发圣诞老人不提，我两个侄女可不仅是站在雪地里吹寒风，也真亏你们挑了普里皮亚季这块绝对廖无人烟的地方做战场。” 　　在休伯利安舰桥上矗立地德丽莎双手抱胸，她的目光并没有望着希尔琳的大屏幕，而是和担当秘书的符华一起俯瞰着乌克兰境内比第二次崩坏还要早上14年的灾难区域。 　　令人讽刺的是，受崩坏影响最严重的西伯利亚地区已经陆续有了新的谋生者，数个苏联解体后遗留的军阀为了那几块地皮争得头破血流，而切尔诺贝利所处的普里皮亚季城区则仿佛被世间所遗忘，年久失修的隔离区有着平均照射度近200的伦琴值。 　　当希尔琳还在思索着圣诞老人为什么在德丽莎心目中会是金发的时候，屏幕另一边弹出的新窗口也适时地接入了通讯网络。 　　“大姨妈、希尔琳，我们没问题的，B组的空间传送阵同样布置完毕，随时可以将你们连同五百台战术机甲一并传送过来。” 　　世界蛇自是可以毫不在乎平民的死伤，在开罗城区被希尔琳和比安卡尽可能按下损失，加上对方也有心需要大数据实验才没有让开罗直接化作尘埃，饶是如此，仍然有数千人在天火劫灭下瞬间灰飞烟灭。 　　光是这一处的优势，就会让希尔琳等人在接下来战斗时束手束脚，要让四位假面骑士全力战斗的话，必须得由他们把握好战斗在何时何地展开的主动权。 　　因此，希尔琳的打算是由她自己和琪亚娜。卡斯兰娜分别在伊尔库茨克和普里皮亚季提前布置好链接的空间锚点，当世界蛇成员发现可可利亚超出最后谈判时间依旧没有妥协，从而准备采取行动时，快准狠地做一次囊括大范围的传送。 　　“辛苦你们了，距离预订见面时间还有10分钟，勉强赶......额，我这边终于看到有人来了，能赏脸让凯文。卡斯兰娜亲自过来，看来逆熵革新派在世界蛇眼中也并不完全是一具外包装的空壳。只有一支小队的话也难怪卫星监测不到，各单位就位，准备战斗！” 　　本还想再随便扯几句的希尔琳在约阿希姆的提示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在大屏幕视角猛烈晃动后，希尔琳将视频的画面转向并放大，银发蓝瞳的男人即使相隔近千米，也依然释放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可可利亚，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希望你能够认清事实，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看着由泰坦机甲展示地可可利亚在办公室正坐的投影，对于她并没有亲自到场以及周围要好几股熟悉的视线这件事情，凯文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按部就班地顺着流程对问道。 　　“凯文阁下，这就是我的答案。” 　　随着可可利亚不卑不亢地做出了回答，被量子隐藏的五百台战术机甲大军出现在了这片广袤的雪原之上。 　　 第386章 旷世之战 ============================== 　　光亮，从卫星轨道上依然极其醒目的光亮让切尔诺贝利的宁静时隔三十年再次被打破，比当年第四号反应堆爆炸还要更为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极夜下阳光无法抵达的苍穹，废弃的遗忘之城在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前，就彻底地从卫星画面中与曾经苏联的伤痛记忆一并化作被翻过地历史书页。 　　犹如千军万马来相见的导弹雨在大地上撕开一道道绵延百米的伤痕，气之所及均被这永无止境的毁灭炎息吞噬殆尽。 　　四发阳电子炮与两艘主力浮空战舰的主炮轮番蓄力上阵，辉煌的粗大光束全然不顾炮管的过热，仿佛想要在几分钟内将使用寿命全部消耗似的，哪怕是律者的力量在这片荟萃着人类意志的钢铁怒嚎下也唯有退避三舍。 　　“倾泻的弹药，应该没有扑空吧......” 　　正如希尔琳的质疑声，没有人敢为眼前震天动地的景象而产生任何松懈，因为他们知道，即使目光无法穿透战场的中心火光和硝烟，那个能够从终焉律者手中活下来的男人也绝不会就此陨落，第一波远超对抗第二律者和九幽作战的饱和式轰炸，不过是启动空间转移带来的先发号角。 　　“希尔琳，立刻让部队散开，爆炸中心的热度正在快速下降！” 　　来自休伯利安的德丽莎警告话音未落，希尔琳也察觉到了异常，明明她所处的战斗最前沿已经硬生生被拉到了比南半球还白热化的40度高温，细小的雪花冰晶却依然缓缓飘落至她布满汗水的发梢之间，为少女的身心同时带来了一丝凉意。 　　“下雪了......” 　　紧急规避的指令迅速由琪莎拉、艾妲和爱酱3位超级AI向着机甲部队下达，然而终究为时晚矣，凯文。卡斯兰娜并不打算予以机会，释放的寒流连同光与热一同冻结，500台的战术机甲顷刻间被从凯文脚下延伸而起的数十米高的巨型冰山摧毁了三分之一，余下的机甲阵型也被打乱分割成两边。 　　硝烟被刮起地寒风散尽，别说造成伤害，凯文。卡斯兰娜的外套甚至没有出现破损或褶皱，360度无死角包围他的厚实坚冰挡下了所有的攻击，无悲无喜的声音随着席卷而来的暴雪响彻至整个普里皮亚季。 　　“既然你们的答案如此，就挣扎着尝试能不能从我的手中活下来吧！” 　　已经给过了机会，因此这不是下达宣判，只是平淡地陈述事实，既然今日敢单刀赴会，凯文。卡斯兰娜就从来没有会败北的想法。 　　“凯文，本纪元人类的存活与否，并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Zone Maximum Drive！Accel、Bird、Cyclone...】 　　黑色的斗篷在空中翻腾，色彩缤纷的流光在靛蓝色的螺旋中爆诞，身先士卒的约阿希姆于cyclone和weather反向利用着这股暴风雪提供的推力冲至凯文面前。 　　白色的纯净骑士与昔日最强的融合战士意志再次交锋，凌厉的空气在两人间炸开，插入了Eternal记忆体并被Xtreme记忆体大幅强化的合金的永恒匕首与凯文的右拳相交，刀刃间缠绕着蓝色的火焰波纹如逆转的漩涡般释放出。 　　“第一律者，你和你的意志又变强了，不过依旧还不够！” 　　幽蓝色的波纹相比先前的导弹雨确实在一点点地侵蚀着凯文附着的冰墙，然而约阿希姆可以利用他创造的暴风雪，他也同样能反向利用约阿希姆的永恒波纹。 　　凯文的一只手让结付于身前的完美冰盾在凯文的挥指间完成重塑，化作数百支缠绕着eternal波纹的弑神之矛射向了空中的两艘主力战舰，在约阿希姆想要收招支援时，又甩动手腕召唤出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天火圣裁。劫灭，填充至其中那令人恐怖的崩坏能浓度掀起的真红之炎压倒了蓝色的涡流。 　　凯文。卡斯兰娜还留有着大量的余力，若是分心的话，毫无疑问便只能败北！扑面而来的毁灭之炎让约阿希姆只得放弃对浮空战舰的援护，催动点亮起持握匕首的右半身记忆体将力量汇聚与一，毕竟与凯文不同，他有着可以托付信任的恋人和战友们。 　　【Eternal！Maximum Drive！】 　　劫灭的真红闪光被靛蓝斩成两半，两人的身影在冰与火，低温与高温的变化下显得有些扭曲起来，对将两者肆意转化的凯文而言，本质不过都是操作分子的运动效率。 　　“还是没能逼出他的究极之暗形态么，事到如今也只能做好觉悟上了！”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 　　“我知道了，保护大姨妈和可可利亚的浮空战舰就交给我吧！” 　　【Thunder Jelly！压碎了！流动了...】 　　“希尔琳，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全员合作战斗吧，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们喽～” 　　【融合！I go...】 　　在场外警惕的三人眼见两艘主力浮空战舰规避不急，也迅速完成了变身着装过程，一小片区域的暴风雪形成了气旋汇聚在三人之间，在紫色雷光地喷发跳动下被上下两道空间的圆环穿梭而过，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被希尔琳一把传送到休伯利安上方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以卡斯兰娜骑士形态展现的用着同源的血脉力量，将周围飘荡的雪花汇聚凝结出一片相比凯文要薄弱不少的冰墙，虽说在承受半数的冰抢冲击后便不堪重负地产生了大片裂痕，但两艘主力战舰的各台副炮都已由雷律凝胶的琪亚娜。卡斯兰娜控制并以最完美的射击角度将冰墙和凯文的冰枪一同粉碎。 　　“老妹，这些天的训练看来是没有白费啊，我们的配合还挺有默契的不是吗？” 　　“好了啦，姐，这种事情等我们打完以后再感叹！” 　　休伯利安的危机化解，听着自己两位侄女交谈内容的德丽莎在舰桥上长舒一口气，然而还不等她对舰员们传达下一个指令，身旁的秘书符华却顾不上自己隐藏的身份了，一把抢过联络耳机的她对着琪亚娜.K.沙尼亚特神情紧张地大喊着。 　　“不可以与凯文战斗的时候用这个形态！” 　　然而符华给出的警示终究是慢了半拍，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没反应过来就从高空坠机被一把拽回地面，砸出一个半径十来米的深坑。 　　与约阿希姆和希尔琳交战的凯文理所当然是在假面骑士Bloozard卡斯兰娜骑士形态出现时，就感受到了和自己类似的力量波动，180度挥动双臂将希尔琳的剑模式机械创造者和约阿希姆的永恒匕首架开了两米之隔，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接下来的后招并非来源于凯文。卡斯兰娜，而是从天空中坠下的流星。 　　“我的后代啊，你是想用由我传承下来的血脉力量来违逆我么？” 　　凯文。卡斯兰娜能够直接激活自己遗传下去的血脉子嗣为自己而战。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因为本质是律者，所以算是个例外，但另外一个，在他眼中就没那么走运了。 　　“琪亚娜！”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觉悟，就先击溃这块拦路石吧！” 　　听到希尔琳的惊呼，凯文，卡斯兰娜漠然地说出了自己曾经的经历，斩落在他大剑之下的‘同伴’早已不计其数。 　　当坑洼中的骑士重新站起时，黑色的长枪墨锋如蛇影一般虚幻地滑落下几根银丝，也以此成为了今日首度触碰到凯文。卡斯兰娜的武器，只见蓦然回首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骑士外形也从重装转变为带着金色绣边裙摆的轻装。 　　“嗤～抱歉啊，我才不会成为你的傀儡，除了父亲的血脉，我还有母亲的力量！” 　　之前虽然不清楚符华的提醒是怎么回事，但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在坠落至地面前完成了瓶罐的更换，在一个后空翻躲开了从地面窜出的冰刺回击之后，昂首挺胸地诉说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我的祖先，怎么样啊？从你预想中的2v2不同，现在可是3v1，乃至4v1！” 　　拍了拍身上冰屑，回到希尔琳与约阿希姆队列中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向着凯文挑起枪尖，企图从他冰山的脸上看到一点因为计划失败而波动的情绪，不过这对已经舍弃了自己感情的人来说注定没有结果。 　　“原来如此，奥托无心之间配种创造的杰作么？不过也无所谓，你们之前说过，我无权决定本纪元人类的命运是么？但从一开始，被创造的新人类就被我们赋予了宿命。” 　　劫灭的核心一阵闪动，上千度的电浆将凯文包裹在其中，分割地面的冰山受热坍塌，饱受摧残的大地，被一对巨大的手臂从下而上地撕扯为两半，骇人的兽嚎从地面产生的缝隙间咆哮而出，上百米的崩坏巨兽特拉洛克自狄拉克之海消失后在希尔琳面前第二次现身！ 　　爆开的高温火焰让希尔琳与琪亚娜不得不退后几步，由约阿希姆的永恒波纹拍散，而凯文。卡斯兰娜也终于化作了究极之姿，正体被誉为连太阳也能熄灭的黑暗。 　　“来吧，既然你们想要摆脱宿命，我便会以全力应对你们。” 　　 第387章 黑日 ============================== 　　身高近百米的审判级崩坏兽特拉洛克震耳欲聋地嘶吼声在方圆百里内响彻，导弹与镭射光束对它造成的伤口在强大的自愈力下，积累的十分缓慢，而它的每一次大跨步，都会有一台战术机甲被踩踏为粉碎。 　　“战术机甲已经近半数损坏，阳电子炮一台报废，除空中火枪手外另外两台能量也濒临耗尽，布洛妮娅认为应该参考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州对审判级崩坏兽德噶恩加的战术，请求立即发射崩坏中和弹支援！” 　　“批准！阿拉斯加那边也同样收到发射请求了。” 　　双手合十在指挥台前支撑着下巴的可可利亚想也没想便同样了作为前线机甲指挥官的布洛妮娅判断，战术机甲和各类武器的损失唯有打赢了这场生死之战才有清点报价的意义，因此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大屏幕上被航拍的普里皮亚季城，也三位假面骑士与凯文战斗的中心位置。 　　又是一道半径百米的炎爆剑被化身究极空我的凯文随手挥出，灼热的炎息即将扑面而来，然而这一次琪亚娜.K.沙尼亚特已经不再打算回避了，之前既然放下狠话，现在若是不突破凯文持续引发的超自然发火，那想要伤到乃至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犹如痴人说梦。 　　“由我来为你们开辟第一条道路！看着吧，被你鄙视，却能够证明我存在的血脉！” 　　【Blood-Blizzard，KaslanaKnight！】 　　【Blood-Blizzard，SchariacSaintess！】 　　【SchariacConnect On！Blood blooms！】 　　面具下的双眼的瞳色在短短几秒内几度发生转变，来自同源卡斯兰娜的寒冰之力让咬牙经受住劫灭的千度真炎的洗礼，然后又不给凯文机会地迅速转变回圣女之姿，被黑色长枪灌注的沙尼亚特圣血将毁灭之炎硬生生撕扯开来，琪亚娜.K.沙尼亚特用着从与比安卡对练中学来骑士冲锋让她与凯文只有一步之遥！ 　　黑锋的枪尖与劫灭的剑刃发生了清脆的撞击声，枪柄被熔断，金色绣边的华美裙摆在火焰中已然成为了碳灰，这仅有1米的间距却让圣女之力完全激活的她再难踏出，实质化的杀气是摆在面前的第二堵墙，第三堵墙则是缠绕与凯文漆黑生物质装甲外层不断发生三态变化的分子。 　　‘这就够了！’浑身饱受灼烧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心中发出激情地呐喊！ 　　【Ready？Go！Unreliable FigureSlash！】 　　来自希尔琳空间跳跃的配合攻势在一个凯文理论上的视觉死角—正上方出现，不过这次她倒是没释放双重空律形态最强技能的拟态恒星周期，而是以剑对剑，使用了扭曲物理规则以破防为优先的虚数能重斩。 　　凯文自是立马靠皮肤感知到了崩坏能的波动异常，将强弩之末的琪亚娜如破抹布一般震开后，两股由剑身释放的恐怖能量碰撞产生了以他们为中心约500米直径的大爆裂。 　　数次被粉碎又数次被重锻的机械创造者剑身这次连带着那颗绊生核心一同化作粉末，再也无法修复。顾不上为自己趁手的武器伤感，希尔琳和先前琪亚娜的目的同样，为得是给担当主攻的队伍最强者AtoZ创造出凯文防御空门大开的机会。 　　【Eternal！Maximum Drive！Eternal Requiem！】 　　当音效被读取时，凯文的劫灭大剑已经来不及提起，近在咫尺地蓝色波纹如漩涡般缠绕于身，散发出虹彩光芒的26枚崩坏记忆体力量与众人荟萃的信念全部聚集于假面骑士eternal踢出的右脚之中。 　　光芒映入幽深的蓝色眼眶中，掀起淡淡的涟漪。体内的崩坏能在大量流失，而作为上纪元最强融合战士的凯文难道就此坐以待毙了？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 　　“不褪去天真，是无法改变未来的！” 　　曾经还不成熟的凯文所经历的战斗有数次远远比这还有凶险，技巧被破解的话，本身还有着将自己一切都抛去后换来的无与伦比力量，若是这番希尔琳用上扳机的强化，他可能还要觉得棘手一些，至于现在的话，就成为让他再度进化的粮食吧！ 　　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就连降下的雪花也变成了黑色的冰晶体并随之燃烧了起来，大地和天空都被黑日的光芒和温度笼罩并吞噬起代表希望的蓝色涡流。 　　橘红色火焰与蓝色波纹的交锋形成两股上涌的螺旋，只是几秒内的余波冲击，废弃的城区什么都没有剩下。是的，除非用仪器去观测那些肉眼看不到却数据爆表的热辐射、崩坏能或是放射能，什么都不存在了。相较于他们的阵仗，外围机甲部队对抗巨型审判级崩坏兽和处在量子态的新型崩坏兽军队都不算事。 　　“一定要赢啊......” 　　‘赢不了的，仅凭这种程度的力量是战胜不了凯文。卡斯兰娜......’ 　　同样也受到两者力量碰撞散出地余波干扰，浮空战舰不得不再度拉升高度。扶着座椅站在可可利亚身旁的希儿。芙乐艾抿了抿嘴巴，并非刻意要唱反调，与养母、布洛妮娅姐姐和许多姐妹们久违地一起享受圣诞节并没有人她就此冲昏大脑，觉得形势一片大好，反而是有听从里人格想法带着及时行乐的意味。 　　凭良心来说，三位假面骑士间的配合绝对不差，能打成这样估计凯文本人也感到意外了，然而在狄拉克之海内经历过许多凯文相关记忆世界泡的她十分明白他们到底在与怎样一个无法形容的怪物战斗，就算再加上保护浮空战舰第四人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参与进去，量变也仍达不到质变的地步。 　　虽然战斗还未揭晓胜负，但希儿如今的心思已经不再像可可利亚和布洛妮娅那样继续放在对战场局势变化的观测上了，如果不趁着剩下的时间做点什么，在这里选择对蛇扬起反旗的所有人都会被清算，以此成了被凯文用来对各国和宵小之辈们敲山震虎的祭品。 　　“杏姐姐，我们就只是站在这里看着么？” 　　杏。玛尔作为可可利亚的护卫，快步走出浮空战舰舰桥的希儿根本就不用找，歪着脑袋发问的她也不计较前嫌了。 　　“那爱哭鬼你还想怎么样？虽然本大爷不愿承认，但现在这种程度的战斗是我们完全无法插手的，哪怕去外围也是给布洛妮娅添麻烦。” 　　杏被这么一点拨心中自然是有些臆动，可随之又露出了无奈地表情，她性格是很暴躁没错，可这不代表她拎不清实务。 　　“不，还有能做到的，可可利亚妈妈把昨天收走那个东西放在哪里了？” 　　 第388章 可可利亚的终末 ============================== 　　穿过大气层直抵宇宙的两道光芒互相发生着更广泛的湮灭效应，外围的百米巨兽特拉洛克也随之被冲击轰然倒地，产生了里氏6级的震动，大量的战术机甲电子设备被摧毁或发生自燃现象，持续了近十分钟犹如末日洗礼的对持后，被燃烧的大地和极昼的天空才缓缓重回漫漫长夜的静寂之中。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尽管希尔琳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都算不上普通人，但为了给假面骑士eternal的永恒安魂曲创造出对究极空我最好的切入角度，两人已经遭受过不小的消耗，再近距离承受了远超她们骑士装甲承受强度的能量碰撞后，协同勉力构架的防御只能让她们保住性命，眼看是无法战斗了。 　　“成...功...了吗？” 　　风雪拂面却让希尔琳感受不到一丝应有的凉意，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碎骨烂肉都在作痛，焦味散之不去，因为她自身便是炭烧味的来源。 　　将口中积蓄的腥甜对着身下被自己遮盖住的焦灼土地呕出后，心中只关心着战斗结果的希尔琳用毅力支撑起自己如灌了铅的双臂，挺起脑袋尝试着向半空望去。 　　不过马上就没这个必要了，漆黑的血污滴落在希尔琳的面前，凯文。卡斯兰娜沉默无言地捂着自己被永恒镇魂曲穿过的胸口平稳地落回地面，伤口断裂的组织在永恒波纹的残留影响下再生地极为缓慢。 　　自终焉律者一战后，他已有五万年没受过如此的伤害了。然而也正是来自假面骑士eternal的全力一击，让他又想起了自己和战友在月球上与终焉律者展开的决战，唯有不同的是，现在自己占据了终焉律者的角色，而本纪元的战士们，则是当初拼尽一切也只能争取到12小时的自己。 　　“没...有...赢么，那...约..阿...希...姆呢？” 　　即使凯文近在咫尺，希尔琳仍旧无视了死亡的威胁左顾右盼地想要从这片再度积了一层薄雪的大地上找出那个男人的身影，期待着他总是会令自己放松下来的磁性嗓音。 　　不想去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红与蓝，黑与白的对决中光芒熄灭，在持续未停的暴风雪中只剩下了究极之暗，纯白的假面骑士除了散落一地的崩坏记忆体，不知所踪，尽管凯文受伤不轻，但胜者是谁显而易见。 　　“理想终究无法逃出现实，是时候让你认清现实的残酷了。” 　　看着希尔琳失神落魄的样子，凯文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而去，尽管受伤，但在这儿挥手结果掉希尔琳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是能做到的，只不过在赢下这场逆熵对世界蛇的挑战；理之律者的核心也随着瓦尔特。杨的身体被一同粉碎时，作为‘蛇’的目的也随之改变。 　　“等等！你要去做什么！” 　　紫眸重回清明，察觉到自己可能会步入更深一步名为‘现实’噩梦的希尔琳下理想想要抓住凯文，趴伏在地上的迟缓伸手动作却只让她捞到一尊漆黑的背影。 　　当凯文踏空而上来到了平流层时，劫灭的大剑朝着两艘浮空战舰其中中的休伯利安划出一道直径二百米长的焰流，硕果仅存的战斗力琪亚娜。卡斯兰娜咽了口唾沫，自觉此战凶险的她为掩护身后战舰迅速双手交叉握拳解放出自己三颗半核心的力量，近似完美流体、电磁立场和空间晶壁互相交融构成的三重护盾。 　　“本小姐哪怕再次献出......咦？人呢？” 　　直至退到可以看到大姨妈站立的舰桥，凯文打出的炎之斩舰刀在琪亚娜裹挟着死律黑雾的流体转动下才沦为强弩之末被卷入虚数空间拍散熄灭。 　　‘凯文确实强大，但我也有不能退缩的理由！’重新调整好呼吸的琪亚娜正欲死磕到底，却发现这不过是凯文的虚晃一招，漂浮的黑色人影已然不见。 　　当然不可能是世界蛇首领畏战遁走了，他只是不想让可可利亚借着自己与空之律者的战斗撤离，受伤不浅的他再要解决近似四核的空之律者，也需要耗费十分钟左右，届时想要追击可可利亚的坐舰就麻烦了，对世界蛇而言，叛徒远比敌人更需要被消灭！ 　　呛人的烟熏顺着通气阀传导至浮空战舰内的每一个内舱之中，四处都是火警刺耳的铃声，当凯文等舰的那个瞬间，屠杀就开始了。 　　与普里皮亚季城内的激斗相比，在战舰舱内甚至都称不上发生战斗，朝究极空我射出的子弹好似不存在一般，大部分可可利亚的亲卫在纳入究极空我的杀气范围时便爆体而亡，使用崩坏记忆体的精锐战士也只是稍稍走近几步便被烧成灰烬或是冻成冰渣。 　　‘战线’很快收拢到了舰桥的指挥台，可可利亚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稀疏地几把枪械射击声，连点心理安慰都算不上。 　　“不允许你这个大冰块再接近可可利亚妈妈一步，不然我和莉莉娅就......” 　　手持大剑睡美人的罗莎莉亚体内的由世界蛇实验本纪元智慧型崩坏兽而植入的基因不断向她传达着预警，身体颤抖着的她根本不敢抬头直视凯文，然而她还是这么吼出来了，因为她们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为了身后的养母和孤儿院的朋友们，唯有殊死一搏。 　　“够了，你们都给我退下！凯文，你要找的人是我对吧？” 　　尽管究极空我散发出的极致杀气冲击让身为人类的可可利亚本能地感到畏惧，作为普通人的她不可能在凯文身前走过一回合，但事已至此，她身为孩子们的母亲和革新派首领不容自己退缩，即使冷汗浃背，她依然手持着没有实质作用的苏联军官时期配枪，为苍白的脸挂出了一位母亲和上位者的尊严。 　　“看来你已经明白这么做的结果了，事到如今，因你做出的选择后悔也为时已晚。” 　　超自然火瞬间点燃了整个舰桥，电子设备也在进一步外放的杀气下全部失灵毁坏，舱内突如其来的猛烈晃动代表着动力系统异常的整艘战舰开始从平流层向着地面坠落。不过，凯文也没打算让可可利亚尸骨无存，因为这样对那个人来说就没有足够的冲击力，从而意义大减。 　　“呵～后悔么......确实有一点，如果能早些和那个孩子相遇，我绝不会踏上世界蛇的这条贼船，如今的结局，也算我罪有应得。” 　　因为晃动而倒在炽热的电浆体中，身体被迅速溶解的可可利亚最后留恋地看了眼身边的养女们，对于希儿和杏并不在这儿的事情来不及感到疑惑，这位苏联曾经的忠贞女军官，西伯利亚最大的女军阀，逆熵革新派的首领，让长空市毁灭的罪魁祸首持续四十多年的人生就此步入了终结，再也听不到她所爱的孩子们在耳边发出的呼喊。 　　‘希尔琳、布洛妮娅，你们一定要抓住未来啊！’ 　　“糟了，是另外一艘吗！” 　　漂浮在外保持戒备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立即注意到了另一艘浮空战舰的异常，在一道紫色电光的闪动中来到了浮空战舰的下方，用爆发出电磁力和空间力场托举着尽可能地试着平稳坠地。 　　 第389章 沉沦与反抗者 ============================== 　　电磁场的运作和超流体赋予的升力让浮空战舰百米长的舰体勉强没有发生解体，磕磕绊绊地拖着滚滚浓烟在迫降于地面时翻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颠簸，不过内外两方面起火导致断断续续的爆炸让碎裂的零件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在白皑皑的大地上。 　　凯文踢开了身旁的废墟，哪怕真的从万米坠落，对他而言也不算啥大事，相较之下勉力背负着浮空战舰落地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则比较凄惨了，腰间的挤压驱动器因为过载运转溅出了电火花，整个人也被强大的惯性和冲击力撞得七晕八素。 　　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深得此战术精髓的究极空我轻而易举地在格斗交锋中一个回合便拿下了状态极差的琪亚娜，右脚收束着漆黑的究极封印能量的踢击将琪亚娜的身体如从水平线穿过的流星般钻出，连带着被她保护在身后的浮空战舰内舱被贯穿并彻底地机身解体。 　　但琪亚娜到底也无愧于四核律者的实力，在第一击第二击被打懵逼的情况下，疼痛反而彻底打醒了她，靠着静谧宝石给予的超长血条瞬间就从空间门中跳出，左右手分别握持星云烟雾枪和索尔之锤，在风律与雷律的权能加持下施展出了由父亲交给自己的格斗术。 　　“愚蠢，你难道不明白卡斯兰娜枪斗术的源头是谁吗？” 　　凯文。卡斯兰娜一眼便识破了琪亚娜的招式，甚至预测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对于自己传承出去的东西，他自信没有人会比他更懂。 　　“愚蠢的人是身为老古董的祖宗你才对！技术发展总是在变化的，从来没有越古越强的道理！我所用的卡斯兰娜枪斗术，是经过在此之前无数卡斯兰娜先人摸索出来的格斗术！” 　　琪亚娜冷哼一声，她强化的动态视觉同样看破了凯文因为负伤而一丝丝不协调的出招，高抬腿的电流踢击与燃烧的拳头碰撞刮出一阵十级的劲风，希尔琳有句话说得好，如果古人什么都比今人强，那岂不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暴风雪之中，相似却又不同的枪斗术在祖先与后裔的手里各有所长地施展出来，拳脚碰撞的声响犹如原子弹爆炸，彼此地每一击都能将帝王级崩坏兽粉碎，不过琪亚娜心中还是有些后悔，自己与姐姐、父亲齐格飞大半年的急训对练在流派之祖万年为单位将动作化为本能的反应面前，稍稍显得稚嫩了些。 　　“可可利亚妈妈......” 　　手中攥着巴掌大的黑色扳机，原本在凯文在舰仓内发起屠杀时，准备和杏一起赶回指挥台的希儿跪坐在地上，流下的泪水打湿了她圣诞前夜刚刚由可可利亚亲自送出的衣衫。 　　好不容易才能再次相见，结果为了一晚上的再见却是阴阳两隔的永别。那个爱着自己并送出礼物的人如今化作了一具面容模糊的焦尸，任凭身边的孩子们如何哭泣或呼喊她的名字，也不会再有任何地回应。 　　“爱哭鬼，不...希儿，我们没时间悲伤了，正如你所说的，趁着那只草履虫还能坚持一会儿，得马上把这个强化插件送到希尔琳的手中，不然不仅是可可利亚妈妈，布洛妮娅和大家都会死。” 　　锋利的鲨鱼牙咬破了嘴唇，杏。玛尔拔出了插在合金门板上用于在浮空战舰坠落时固定身体的指针剑，用被火烧穿的衣袖擦了擦泛红的眼角，但是她要强自傲的个性，以及惨烈的现状不允许她在此放声大哭，必须要在恶化前力所能及地挽回些什么。 　　虽说可可利亚妈妈不允许希尔琳使用，但这就是如今的希望，是她们的胜算啊！ 　　“不对哦，杏姐姐你误解了希儿的意思，这个扳机并不是要交到希尔琳姐姐的手上，而是归还给凯文尊上才对。” 　　限制崩坏能的魂钢手环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碰撞声响，希儿嬉笑着向杏摇了摇头，语气也从先前怯懦的样子转变为嘲弄， 　　“凯文...尊上？” 　　复读了一遍这个诡异的称呼，杏。玛尔猛然转头注视起希儿的脸庞，明明双瞳依旧是正常的蓝色，然而她的右眼却看见了从希儿身上四溢而出的黑气，是比起曾经报复自己弄伤布洛妮娅大腿时候的恶意更上一层楼。 　　“难道不是因为希尔琳姐姐的执迷不悟，才带着大家一步步走向深渊的吗？与其继续负隅顽抗，不如遵从世界蛇的意志，难道杏姐姐你觉得让布洛妮娅姐姐、罗莎莉亚和莉莉娅她们为了一个希望渺茫的理由牺牲也无所谓吗？” 　　如果有能力的话，谁又不想去为养母报仇呢？从双方气息强弱的变化来看，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败北也就这几分钟的事情，这场战斗在希儿看来没必要再打下去了，还不如把这个不稳定因素上缴，求得尊上为大家的一丝宽恕。 　　“果然......本大爷的眼睛，从来不会看错任何一个人！你这个从小到大都只会缩在自己房间玩具箱内的懦夫！” 　　说完这句话，在希儿眼中的自大小鬼杏做出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举动，动用时间加速的能力一把夺走了自己手中的黑色扳机，选择径直跨过凯文与琪亚娜的战场奔向了希尔琳所在的方向。 　　可可利亚被凯文处决，这个消息从操纵着战术机甲过来营救的布洛妮娅口中犹如当头一棒，被琪亚娜.K.沙尼亚特刚刚搀扶起身的希尔琳一下子就脑袋懵圈跪下了，紧随其后从空中坠落下来的可可利亚坐舰，更是铁证一般地验证了布洛妮娅的说法。 　　少女坚强的内心在巨大的挫败下出现了松动，而与此同时，正在朝此处加速跑过来的杏。玛尔也注意到自己手中抓着的黑色扳机绽放出不详的黑色幽光。 　　“希尔琳......” 　　琪亚娜.K.沙尼亚特伸手想要去安慰希尔琳，却一时间却陷入了词穷，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她们的状态已经没法再去支援一人苦战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约阿希姆之后，又是可可利亚妈妈吗？大家明明都这么愿意相信着我......’ 　　“我却...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琪亚娜.K.沙尼亚特说到一半便止住的话语在希尔琳耳中实质上也是对自己无能的批判，双手撑在地上握了一圈被自己泪水和血液染红的的雪花，她又回想起了从北非回来后日日夜夜都在做着的噩梦，梦中的一切现在即将成为现实，正如琪亚娜.K.沙尼亚特所说的，自己真的做到了最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约阿希姆，对不起，可可利亚妈妈对不起！我这个持才傲物的废物辜负了你们......” 　　哭泣拯救不了任何人，但自作聪明的自己到底又拯救了谁？已经许久没能听到过西琳的声音了，哪怕是可可利亚的死讯也未发一言......或许，她在开罗之后就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把一个人从坑里拉出来，由推入另一个更深的坑难道也称得上拯救吗？希尔琳。钱，你以为你是谁啊！ 　　 第390章 曲线救逆熵 ============================== 　　空气在战场的高压下持续不断地发出炸裂声响，刚刚被暴风雪覆盖一层的白芒大地又重新变回了焦土坑，不仅仅是原本废弃的普里皮亚季城消失殆尽，就连原本被核辐射污染的土地也被向下刨去了500米。 　　为了跟上究极空我如此的破坏力，Slash驱动器的供能已经完全跟不上琪亚娜。卡斯兰娜现在的消耗功率，可究极空我每一击都能类比万吨级当量核弹的原子崩坏拳仍然让她节节败退，若没有掌握多颗核心的联动运用，早已爆体而亡。 　　“嗯？” 　　有位不速之客介入了战场让凯文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虽然是用着比较少见的时间系能力行动速度不算慢，但照理说要随手解决掉她是轻而易举。不过，凯文还是在攻击余波即将扫到时选择收力放走了这只小老鼠。 　　【Thunder Jelly！FullBottle！DendrogramLighting！】 　　高手过招，往往就在于瞬间的差池，为此倒是让琪亚娜瞅准了机会，左手索尔之锤砸出一击重击佯攻的同时，右手的星云烟雾枪已经完成了用空间转移接入的雷律凝胶崩坏能填充，由虚数能推动的树状图雷矢在凯文愈合了一半的伤口处又被射出的空间波动弹撕开一道不深不浅的新疤。 　　黑色扳机的【神音】与希尔琳意识发生起共鸣也被他所感知，毕竟胡狼是根据他的想法制作的扳机，为其注入究极力量的人更是他自己。如今看来...在开罗种下的种子，已经在茁壮成长，在凯文从狄拉克之海回归现实布置的计划中，有着比处理空之律者更高一级的优先度。 　　当然，这不是说在主观上仍旧想要负隅顽抗的杏。玛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了，尤其是还影响到自己与空之律者即将决出胜负的战斗。根据全功率运转的静谧宝石回复效率，哪怕是一两秒的动作延迟，都需要数在回复效率十倍的输出才能把伤害补回。 　　凯文身上炸开的电火花还未散尽，气温便迅速地降低了起码十摄氏度，吸尽一切光芒的黑色冰牢便从琪亚娜。卡斯兰娜身边平地而起，根本无从反应便被冻入其中，再补上一击天火出鞘战斗就会分出胜负，本该是这样的...黑色的冰牢不出几秒便产生了裂纹。 　　冰棺之中，无论是冷冻柜的速冻，还是微波炉的炙烤，金蓝异色的双瞳依然闪烁，也多亏了几秒内反打时的恢复让琪亚娜。卡斯兰娜仍有着余力挣脱，因此备好的杀招也被凯文改成了叠层至百米厚的冰封领域。 　　“呼～还好，本大爷就知道你死不了的，为了送上这个东西，本大爷可是连命都差点丢掉。” 　　看到雪原上布洛妮娅操作的机甲部队支援，杏在可可利亚死后绷紧的内心终于松了口气，她当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凯文特意放了一马，即使如此，她穿越战场区域的行为也是九死一生的，因为长时间长距离的高频加速，五脏六腑全部都在剧烈翻滚着。 　　“这是希尔琳前些日子一直在研究的插件？不过，她现在这幅样子，我们貌似也没法继续了......” 　　跳下承载自己重量的泰坦机甲臂膀，琪亚娜.K.沙尼亚特伸了伸脖子望向杏。玛尔从手中展示出散发着诡异黑光的强化扳机，随后瞄了眼神情颓废的希尔琳，笑容苦涩地摊了摊手。 　　“用这个去战斗到死也算是个交待，我会为你们争取撤退的时间，至少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既然达成誓言无望，副作用什么的也就无需去考虑，希尔琳觉得接过这枚来自世界蛇的强化扳机，走在剩下这些人的前面也算能够瞑目。 　　“喂！死宅特摄，你到底在自哀自怨些什么？你不是亲口对本大爷说过，你懂个屁的特摄英雄吗？你就是这么对待相信了你的人吗？真替可可利亚妈妈感到不值！” 　　先是希儿背叛了大家的理念，紧接着又是希尔琳一心只求殉情，杏龇牙咧嘴地拍开了企图取走扳机的手，忍受着时间加速能力作用后带来的反弹痛苦，挪动脚步向前暴躁地拎起希尔琳破破烂烂的衣领，看着她对质问无动于衷的态度，又在琪亚娜.K.沙尼亚特制止动作前一把将其摔在地上。 　　“不然还能怎么样...特摄剧那都是假的，不过是导演和编剧为了展开方便才编写出来的情节，扳机的实力的确很强，却也不足以扭转乾坤。况且，真正的英雄已经不在了，被我的愚蠢安排和可可利亚妈妈一起送掉了。” 　　反驳了杏。玛尔的怒斥，呛了一口雪水的希尔琳也有些恼火，但更多却是觉得自己过去的行为幼稚又可笑，明明受到无数次的警示，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如果能有下次机会，她肯定会比凯文。卡斯兰娜更心狠地对待过去那个讨打的自己。 　　“既然你被吓破了胆，就把驱动器和瓶罐给本大爷我，当初你不肯给本大爷造一个，现在总没有理由了吧？由本大爷杏。玛尔亲自来为可可利亚妈妈报仇！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和死了也无所谓的战斗根本就不一样吧！” 　　紧紧攥着黑色扳机，杏怒极反笑地准备去强拆腰带，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在一旁捂着脑袋连连叹息。很难想象这番话实在会是希尔琳这个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有些自恋的家伙会说的。 　　“很遗憾，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在枪声和话音落下之前，三道橘红色的火光分别烧穿了负责运送两人的泰坦机甲、炸开了琪亚娜.K.沙尼亚特直感爆发抬起的寒冰拳套，以及染红了杏。玛尔身前的一片雪地。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还没感受到疼痛的杏。玛尔右手抚了抚自己被击穿的心脏，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涌上的大口腥甜告知了这一切都是真实，艰难地转头望了眼她的弑母仇人凯文，他手中枪模式的天火圣裁正冒着袅袅的硝烟，这次屈膝倒在了血泊中。 　　“杏！/杏姐姐！” 　　身边人第一次的死亡代表着现实，第二次的死亡代表着代价，第三次的死亡就代表着承担了，不过这次喊出杏。玛尔名字的不只有她、琪亚娜和只能远程操作机甲的布洛妮娅，还有她们之前都没想到，现在正站在凯文身边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蓝瞳希儿。芙乐艾。 　　“凯文尊上，为什么不能放过孤儿院的大家......” 　　希儿。芙乐艾虽说不怎么喜欢曾经将布洛妮娅推下楼并踩踏的杏。玛尔，但她们到底在同一个屋檐下春去秋来享受过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如今接连失去了养母可可利亚和干姐妹的她有些情绪失控，一时间居然失言顶撞向凯文。 　　“机会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出，何况包括你在内的整个逆熵革新派，对我来说都没那么重要，还是说你并不打算臣服于我，准备为你的养母和姐妹报仇？” 　　不再去看那个将死之人，凯文转头用自己面额上的一对黑色复眼释放着杀气逼向了在被质问后表情惊慌失措的希儿。芙乐艾，虽说她用自己的身份便利提前给予了世界蛇不少逆熵的行动情报，但世界蛇在北非的目标未全部达成同样有着她的一份责任。 　　世界蛇的打手已经不再缺乏，凯文也并不需要一个态度模棱两可的下属，将从可可利亚手中夺取战利品的配枪转动一圈后拉栓扔到了希儿的面前，让她在自己和逆熵这些核心成员面前当众表达出自己的抉择。 　　“希...儿...” 　　拾起表层金属明明已经熔化，抚摸起来却冰冷无比的配枪，杏。玛尔一副死不瞑目地叮咛声让希儿拼命地收缩着眼眶中流淌的泪水。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孤儿院大家一起在草坪上玩耍打闹的时光，还有昨夜一起分享的圣诞蛋糕，真的好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如今，她必须要为自己的抉择背负。 　　‘希儿，这份过于沉重的悲痛抉择让我来背负吧！’ 　　‘不！另一个我，凯文尊上要的是我的表态...对不起，可可利亚妈妈、杏姐姐......’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希儿。芙乐艾手中响起，在众人震惊之中，可可利亚的配枪被掰成了两段，希儿。芙乐艾依旧是处于蓝瞳的状态，却表现出了不亚于红瞳的疯癫样子。 　　“哈哈哈哈哈！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尊上大人，我当然愿意为您而战，剿灭所有违抗你的人！” 　　 第391章 殊途同归 ============================== 　　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广袤的雪原之上，折断的可可利亚配枪被踩的粉碎，透过战术机甲视角远程遥控的布洛妮娅满脸不可置信，杏。玛尔无法咽下这最后一口气的愤怒，看重亲情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疑惑不解，又或者希尔琳与凯文各种不同原因的漠然......百态之下，希儿。芙乐艾的臣服，又何尝不是为逆熵革新派的送葬？ 　　“看来你终于有了正确的认识，既然如此的话，我可以不毁灭沦为历史的可可利亚势力残党，在拔掉了他们的爪牙之后。” 　　凯文。卡斯兰娜要的就是希儿这番乐意效劳的当众表态，逆熵革新派第一个表示臣服的人选最好是可可利亚的指定继承人，不过没有的话也不是什么必需品。 　　“隐藏在DNA内圣痕力量便会被完全激活，作为本纪元靠自己觉醒了圣痕的战士，尽情战斗吧，彼岸的黑白双生！” 　　凯文向希儿抛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罐，和黑色扳机一样都是他分出的力量，甚至没有做过任何地后续对人体适应性的加工和降毒，然而他相信，以希儿。芙乐艾表现出的特殊天赋，足以掌握这份最为原生的力量。若是胡狼见到此番情节，一定会带着愉悦和嘲弄看待两方的厮杀，拍案感叹逆熵之间的内斗真有意思。 　　露出得到新玩具一般的兴奋笑容希儿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凯文抛出的馈赠，在吸收了这份力量之后，黑暗的领域爆发向四周，全身都被暗红色的气息所浸染，诡异的装扮看上去就像有一只正在流血的眼睛，若仔细观察，它也正仿佛与你对视。 　　“要不要来和希儿一起玩呀？” 　　“嗤～转身弄鬼的家伙，换个涂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在狐假虎威？” 　　猛烈地晃动着脑袋，视线偏转后便摆脱了莫名畏惧感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岔地砸了咂嘴，即使面对凯文和一个实力未知的强敌，她也没有犹豫地抬手将被天火圣裁击中后有些损坏的寒冰拳套重新推入驱动器内。 　　【Blood-Blizzard，SchariacSaintess！】 　　部分崩坏能从裂开的寒冰拳套体中外泄而出，同时体能和精神力被大量消耗的她再次启动变身着装时，从腰间延伸出的强烈排斥感瞬间遍布全身。事到如今，她也唯有带着破破烂烂的身体从这儿杀出一条血路了！ 　　又是场光与影的交锋，柔和的金色圣女之力企图穿破笼罩于希儿周身的黑暗，只不过因为力量的持有者状态不佳，释放出的光芒很快就被盖过。 　　希儿滑动从童谣进化而来的彼岸之扉，数根从阴影中伸出的巨大触手涌向了敌人，而气势输了一筹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因为惯用的长枪墨锋已断，不得不从收集的瓦尔特。杨遗物中抽出了金色的驱动器使其重新化作支配之键，然而这把有些过时的武器所释放的火焰，想要驱散黑暗，好比是萤火之光撼动海洋。 　　好在作壁上观的凯文似乎没有对这种级别的战斗参与的兴趣，在希儿和琪亚娜交战的火热时，他的视线又重新集中到希尔琳这边。那个异色瞳的女孩在断断续续交待了几句话递上了黑色扳机以后，终于还是彻底失去了生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愤怒和悲伤的情绪已经从话语中消失，失去高光的希尔琳紫色双瞳如一潭死水，攥着黑色扳机的拳头流出的不知道是杏。玛尔的最后一滴，还是属于她自己太过用力擦破了手心。 　　“身为这个时代的智者之一，你还在明知故问么？因为身边的牵绊，畏惧着对力量的追求，直到最后一无所有，才选择破釜沉舟。不管是这个纪元，还是我所属的纪元，人类总是在重复着相同的错误。” 　　虽然他本人的感情尽失，但是希尔琳此时的状态可以说正是他所经历过的抉择，划出的底线一次次地被打破，因为那本就是阻拦他们达成目的的无用之物。 　　‘MEI，给我进行更进一步的改造吧，就算成为纯粹的兵器也无所谓，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人哭泣了！’ 　　蓦然回首，当初会对MEI这么说，也是在自己学生时期的好友失去了重要的朋友，明明不习惯，却开始独自在角落里喝闷酒的时候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点把自己的部分交换成了战斗力，直至终焉之战后，连同最后名为‘爱’的感情也一同抛弃。 　　‘咳咳！拜托了...像个英雄的样子！这是...本大爷...一生一次的请求...’ 　　看着琪亚娜被希儿的触手逼的节节败退，过载的轩辕剑剑身已是布满裂痕，再远处则是必须同时要营救可可利亚坐舰幸存者和牵制特拉洛克的休伯利安，还活着的人也已经都到了极限。回想起倒在自己怀中的杏所留下的遗言，希尔琳默默地摇了摇头。 　　“抱歉，英雄我是做不成了，但是凯文，别以为我会就此像蛇屈服！Henshin！” 　　手中扳机所绽放的黑色幽光让人一时看不清希尔琳逐字逐句说话时的面部，她现在既不是先前死了也无所谓的战斗心态，也不是杏。玛尔希望地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仅仅是，纯粹地想要战斗而已！ 　　【收到侵入指示，删除失败，安全系统已全部解除！】 　　空之律者和理之律者的瓶罐被砸入创造驱动器的插槽内，希尔琳没有选择使用双重空律的瓶罐，因为这份战斗数据对敌人来说早已十分熟悉，而且之前的实验推测可知，黑色扳机可以强行将两股律者的力量在体内完成黏合，发挥的力量也不亚于由双重空律来启动。 　　【清澈之心陷入永劫，灾厄的长庚升起...Are you ready？余晖尽散 意志沦陷！】 　　3D打印的黑色骑士装甲覆盖于身，除了款式有些机械化，整体看来与究极空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此时抬起头的希尔琳视镜所目及的仅仅只有凯文。卡斯兰娜一人，不...准确的说是她所需要歼灭的目标才对！ 　　“放弃掉那些无谓的东西，假面骑士是作为兵器创造出来的，兵器要做的仅仅是摧毁敌人！” 　　蒸腾着血雾的黑色骑士用空间重压双手一把拍开了被视为拦路石的希儿与琪亚娜，向着凯文冲刺而来，而究极空我手中的两把枪型天火圣裁再次合拢为劫灭大剑，从大气层外也能清晰可见的火光挥向了逆熵和特拉洛克交战后的残余机甲部队。 　　滚动而来的热流其爆发的能量堪比沙皇炸弹，刚刚准备降低高度配合布洛妮娅的机甲部队对可可利亚坐舰实施营救的休伯利安不得不放弃牵制特拉洛克，重新拉升了浮空高度， 　　这一天，普里皮亚季的土壤核辐射剂量低于了整个世界的平均值，被连续炙烤的大地人为的形成了一块盆地。而各国闻讯聚向后焦于此的人造卫星更是清楚地认知到了超乎他们想象的战斗，凯文。卡斯兰娜是比起律者更恐怖的存在，纵然逆熵有着凌驾于各国的强大军力，面对世界蛇的仍然弹指一瞬便被灰飞烟灭。 　　 第392章 救世or毁灭 ============================== 　　面对凯文打出的天火出鞘剑波袭来，希尔琳果断地拔出了腰间驱动器内的两枚瓶罐，她接下来的举动若是奥托能够在此目及，一定会感慨颇多，两年多签在洛杉矶时，希尔琳还抗拒不已，现在则亲手将理之律者和空之律者瓶罐用力地嵌入了至黯形态装甲内，随着两种律者崩坏能被接入，强行撕开的插入接口产生了如生物毛细血管般的纹路。 　　劫灭释放的火焰被倒垃圾一般地卷入接通狄拉克之海的传送门。成为‘火人’的黑色骑士从等离子团簇中一跃而出，只见希尔琳双手高举过头顶，由她顺着之前打开的空间门聚拢而出拟似黑洞在空之律者权能下形成了更一步接近于真实黑洞的产物。 　　眼见形势将无法收场，自己的侄女们也将被吞没其中，嘴中嘟囔着的德丽莎让符华来负责指挥休伯利安继续拉升高度的同时，为了她与莉子订下的誓言，自己扛着犹大的誓约挺身而出，从万丈高空跳下。 　　金色的光芒如一面坚实的墙壁阻断了劫灭的大部分力量涌动，犹大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自奥托的羽渡尘效果消失后，德丽莎重新回忆起来的约束之键真正使用方法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展现出来。 　　希儿。芙乐艾从阴影中创造出的触手正准备联动凯文尊上的劫灭之炎，给予精疲力尽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最后一击，却在延伸到她面前时被尽数消散。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下次还请带上布洛妮娅一起和希儿玩吧！” 　　身体开始无力化的希儿望着已经第二次解除骑士变身着装倒地不起，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给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撤退理由后收起了手中的大镰刀，俯身露出嘲笑微微摇动手指，化作数十只蓝色的蝴蝶消失不见。 　　另一边的两人虽然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介入者，使得发挥受到影响，他们各自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就此停下。 　　“侵蚀程度有了大幅的增加，战斗力从8%提升到了15%么？” 　　对于随手打出的天火出鞘阻拦不了至黯形态的希尔琳，凯文早有所认知，既然约束之键解放了第零额定功率，那就再换个更合适他们解放力量的战场！ 　　只见一个让地表发生震动的大跺步，究极空我也腾空而起，再次绽放的黑日将未来得及蓄力完成的希尔琳一把打至平流层。 　　明明北极正处于极夜之下，空中却升起二日，云层与大气随着火箭般飞升的两人掀起了比第四次崩坏更为剧烈的涌动，北极圈上空近期开始愈合的臭氧层空洞史无前例地被增大，不过这些对希尔琳来说都无关紧要，灼烧感只会进一步刺激她的斗志，而大气层与装甲摩擦产生的蒸腾热浪与她敌人究极空我的超自然发相比，严格还算是有所降温了。 　　“凯文，我的提升有多少，就由你自己来体会。” 　　本该情绪激昂的语调却被读成陈述句，话语相较第一次变身至黯形态时到连贯了许多。尽管在初次交锋后被凯文选择了外太空的战场，希尔琳同样能够创造出自己的领域，能量被至黯装甲抽光的理之律者瓶被地球的引力重新拉回了地面，不过这个物理现象在几秒后就趋于停止，于她两指尖夹着的正是来自芽衣的雷之律者瓶罐。 　　深蓝色毛细血管的新纹路在装甲外层延伸而出，此时此刻希尔琳体内的三种属性崩坏能由于不存在律者核心将它们聚集起来，便如炼盅般不断地搅动翻滚、互相吞噬，若不是黑色扳机正在强行黏合力量并修复改造着肉身，她早已爆体而亡。 　　超重加速的领域瞬间扩张并包裹了方圆千里的地球轨道，连带在这路径之内所有人造卫星的环球运转的物理现象都被‘冻结’缓慢了起来，可以说这部分区域内除她自身以外的分子运动已经接近于零。 　　然而令希尔琳诧异的是，除了最初的几招使究极空我撞入了太空垃圾群并刮蹭到了几下，她的速度与反应力再没能占到凯文的半点便宜，接连几招足以打碎审判级崩坏兽核心的拳头都被似乎适应了环境的凯文以不亚于她的力量一一接下。 　　“就如你所展现的那样，空我的力量只要我需要，就会发生改变。” 　　空我天马形态可以将所有的感知能力强化到极为恐怖的程度，尽管超重加速原理有所不同，但在凯文相对感知中，希尔琳一样是提高了自身的速度而已。 　　成为究极之暗看似失去了形态改变应对不同敌人的能力，但其实是凯文将力量性质变化进一步的融会贯通。身边数以百计大大小小的太空垃圾被他视作可以射击的弹药，大范围的密集流星群朝着希尔琳高速射去，举手投足间都再也看不到任何被超重加速冻结现象带来的任何影响。 　　由于宇宙间无法传导声音，凯文的话语直接通过脑波传到了她的脑内，至黯形态本质也来源于究极之暗，越是使用，希尔琳本人也会越向着凯文。卡斯兰娜靠近。只是个死局，追求力量会成为下一个凯文，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是自己和同伴全都被消灭。 　　骑士面具下的希尔琳抿了一下嘴唇，在力量的需求下，为数不多的恐惧在她做出抉择后也随之消散，第四枚风之律者的瓶罐代替掉原本是空之律者的空瓶。 　　【风之律者、雷之律者...ALL Ready！Superfluid Electromagnetic Wave！】 　　漂浮在地球引力圈外的希尔琳抽出了改造后成为改形态专用武器的闪耀破坏者，弧形的超流体电波斩在几秒内将这些太空垃圾粉碎成细小的颗粒被凯文的火焰直接燃烧殆尽。然而四股崩坏能在体内乱窜已经逼近肉体修复地极限，面具下的希尔琳脸上带着丝潮红和大量的汗滴，喘息之余，她已经明白拖得时间一久自己只会越来越弱。 　　瞄了眼周边正在观测着他们战斗的人造卫星，有那么一瞬间，被黑色扳机刺激着头脑，渴求力量的希尔琳想要提前揭开这段日子持续发射卫星升空，还未完成的最后一张底牌了，然而残留的人格又死命把这个疯狂的想法抑制了下去。 　　‘不行，这些卫星网络是为genius创造的，还不是唤醒它们的时候！’ 　　不断在脑海内对自己念叨着，希尔琳回头望向蔚蓝的星球，不得不咬牙选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风驰电掣的速度进一步提高，在凯文适应过来之前，就以身撞向凯文，老实说她从来没考虑过会学习西琳当年的技能来用，强力磁场带来的吸附作用和覆盖于身的超流体让她用自己的腕部装甲和挡在脖间的战斧一同紧紧锁住凯文的双臂关节，化作一颗燃烧直径看似有1公里的陨石垂直坠向地球。 　　堪比500多颗广岛原子弹同时爆炸的威力猛烈冲击了地球的表面，所幸的是希尔琳坠下的地方白令海峡，但即使如此，滔天的巨浪，还有因为这场撞击而漂浮起的大量烟尘混入大气内，如果没有其他手段消除会足足漂浮10年之久形成相当大的生态灾难。 　　瘫倒在近十公里海水都被蒸发掉的海床上，至黯形态的装甲不堪重负的解除了着装，身体遭受的四种崩坏能侵蚀纹路却被保留了下来，这份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希尔琳一时间冷汗直冒，大量崩断的血管使她看起来就像是血色的喷泉，若是将凯文打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393章 被染黑的骑士 ============================== 　　晴朗的星夜之下，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女除了被人精心梳洗打理过的头发也微微泛着光，原本漂亮的柳叶眉拧成了一团，从她的面颊和脖颈间新长好的皮肤上大量滑落的汗滴沾湿了洁白的枕头与床单。 　　“智叶，这已经是希尔琳她取下呼吸机的第二天了，怎么还没有醒？” 　　床头柜前已经插上了一束从美洲带来的鲜花，房间内还带着些清香，前来探望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就没献丑再去插上些人工的假花装饰—冬季的西伯利亚平原哪怕翻遍天也只能找到这种东西。 　　“这真不好说，CT扫描大脑是正常的，崩坏能的侵蚀水平也降到了安全线，剩下的问题就不是医生能解决的。或许是一周后，或许是明天，乃至现在，她随时都可能会醒过来，但我觉得也可能是她不愿意从梦中回到现实，至少莉子和结花的死还改变了学园长，也告诉了我要向前看，而这位的...” 　　无论是理之律者，还是革新派的首脑可可利亚和直属于她挥下的执行者杏。玛尔，她们的逝去让本就扑朔迷离的形式更加雪上加霜。海棠智叶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打击士气，也就私下和琪亚娜发表一下看法。 　　“我觉得希尔琳不是那种会逃避现实的人～不过她现在肯定很受打击吧...我也只能抽空来看一趟，照料的事情继续拜托智叶你了。不知道现在的形式能不能撑到她醒过来再进行转移，布洛妮娅有说过，想让希尔琳一同送可可利亚最后一程。” 　　恋人不在，而可可利亚也已经算是希尔琳最后的亲人，琪亚娜.K.沙尼亚特有些唏嘘。普里皮亚季逆熵与世界蛇的战役已经结束一周有余，世界形势一天一个变化，当然，对逆熵来说全部都是坏消息...... 　　墙头草的依附军阀们本就只是看重了可可利亚在西伯利亚一手遮天的势力，如今这个势力大厦将倾，大部分的军阀直接毫无芥蒂地倒向了隐藏在革新派外壳之下的真实内芯—世界蛇旗下，剩余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真正的‘逆熵革新派’一下子变得十不存一。 　　若仅仅是些军阀也便罢了，凯文。卡斯兰娜展露出的实力在世界上所有人心中都压上了块大石头。第一个宣布支持世界蛇的国家是在这些天刚刚重建政府的埃及，据说在英国的比安卡也屡次和世界蛇对上手，在此信号下各国、逆熵乃至天命内部都爆发了一阵骚乱，仿佛一夜间就有几百万人加入了世界蛇，那在没有表态的人中又还有多少？ 　　“我还活着...所以是我赢了吗？” 　　来自床头的叮咛声让议论政治的琪亚娜和海棠智叶的注意力重新转回，从昏迷中醒来的希尔琳望了眼周围，确认自己并没有成为俘虏后，第一个从嘴中问出的问题便是想得知她与凯文那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要点喝水么？还是让我去叫特斯拉代理部长？” 　　露出关怀笑容的海棠智叶选择对问题避而不谈，虽然她们不清楚凯文。卡斯兰娜具体如何，通过卫星锁定创造驱动器位置时，也没有人见到凯文的身影，但世界蛇这一周内的举动表明对方的伤势并不会太重，答案应该是败了吧。 　　“看来是没有，那约阿希姆的下落......我是说瓦尔特。杨散落的崩坏记忆体你们都完成回收了么？” 　　希尔琳没有搭理海棠智叶的好意，自重新睁开后就十分浑浊的紫色双瞳彻底沦为一滩平静的死水。不再追问战斗详细的她朝着身旁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派出的干员去现场回收到了25个，现在都交由希尔琳你的导师负责保管，而Xtreme记忆体并未能找到。” 　　琪亚娜.K.沙尼亚特并不想刺激刚刚醒来的希尔琳情绪，在关注着对方表情说话时一直用着委婉的语气还暗示了目前希尔琳唯一的长辈，特斯拉导师也来到此处。 　　“他们人现在在哪里？我需要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 　　拔掉还在输液的针头，掀开被褥准备就此下床希尔琳的反应让两人看不出来有在生气，完全就是在秉公办事的冰冷反应让琪亚娜认知有些错愕，虽说自开罗回来后的希尔琳情绪表达收掩了不少，但唯独对瓦尔特。杨的反应让作为后来第三者的她还是有些羡慕的。 　　“恐怕也不行，他们有一半都没能回来，还有一半则正躺在了ICU内，如果没有琪亚娜。卡斯兰娜用空间传送前往接应，估计就是全军覆没。” 　　海棠亲眼看到了那些被抬进去的人惨状，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可可利亚管辖的核心区域医疗设备投入还是不少的，在他们接手后能够马上投入使用。 　　“行动情报一开始就被泄露了，我们现在要承受的压力不仅来自于外部，还有内部，如果不是符华...额，按你们神州的说法应该叫做赤鸢仙人使用了羽渡尘的力量压场子，筛出了世界蛇的人员，我们连在这里耗上一周的资本都没有。” 　　或许是打击太大使性格产生了反转？猜测着希尔琳苏醒后的变化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像她的大姨妈和老妹等人在知道符华真实身份时的尴尬，比起希尔琳这边的事情，她除了对符华几千岁的外表依然是平板身材外也没啥特别的感触。 　　“她终于决定对所有人表态了么......我知道了，那就去找被符华用羽渡尘暂时控制起来的叛徒吧。” 　　在这里发生的和天命北非支部发生的是同一回事情，因为圣痕觉醒而遵从了世界蛇的意志。不过那个时候掀起反叛的毕竟是在天命所属地区的天命女武神，希尔琳也不可能在事后向丽塔索要调查情报。 　　而符华在此对所有人公布身份的事情，对希尔琳来说倒是一件仅有的好消息，因为某些事情终于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希尔琳，你真的不在意瓦尔特先生、可可利亚女士和杏。玛尔......布洛妮娅希望你能一起去。” 　　看着希尔琳这么快就回到自己的事务之中，跟着走出病房的琪亚娜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不然你觉得我该有什么表示，为他们哭上三天三夜吗？告诉布洛妮娅，如果她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的话，我会为安抚她们抽一点时间去的。” 　　在回答琪亚娜时，希尔琳感觉自己的内心确实感受到了一丝刺痛，不过回想着他们的逝去，却无法流出任何眼泪。 　　 第394章 奥托的决策 ============================== 　　自一周前逆熵与世界蛇轰轰烈烈的西伯利亚战役结束后，天命总部也随即进入了高度戒严状态，四处游荡的亚神机监视着每位女武神和其他工作者的一举一动，这番高压举措以往还会引得一阵年轻女武神的交头接耳，自她们亲眼见证了曾经亲密的战友和朋友向自己毫无芥蒂地拿起屠刀，对他人的怀疑便种在了所有人心中。 　　‘或许和我笑着进行交谈的人，心中实则想着要如何干掉我！’ 　　虽然第一波掀起的叛乱被奥托大主教和紧急调回的S级女武神丽塔在损失扩大化前火速镇压，但是被往日同僚们鲜血浸染的空中花园确实差一点点就被内部攻破并坠毁，即使现在，谁又知道剩下的人中有藏着多少世界蛇的叛徒？ 　　而奥托大主教本人在对世界蛇所使的手段做出一系列应对举措后，就不再去关心女武神和科研工作者们惶惶而不可终日的想法，甚至连带对凯文的评价都不由地低了一级。坐在办公室内的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和琥珀对局的这盘国际象棋，也就是俗称的摸鱼。 　　“主教大人，幽兰戴尔大人刚才又询问是否需要她也和丽塔一样调回来支援天命总部镇压叛乱？” 　　棋盘上，尽管作为黑方棋手的琥珀大脑内牢牢记着与奥托大主教近千把的对局，但这些知识仅仅让她在岌岌可危的场面下多挣扎几个来回。当然，还有着大主教秘书工作的她也不忘在棋局对决中提到一些汇报工作。 　　“只不过是自以为得到了世间真实的群宵小之辈罢了，世界蛇自诩为上纪元的继承者，拥有着比天命更古老的历史，却也不过同样吃着上纪元留下的老本。让幽兰戴尔她继续待在伦敦保护皇家实验室和博物馆，不出意外的话世界蛇下一个要夺取的就是英格兰。” 　　对于突然因为圣痕觉醒而转变立场的叛徒处置和研究，奥托并不想让比安卡搅和进来，在这之中，有不少还是与比安卡生活有所交集的迷妹。 　　“琥珀，比起可爱的杜杜，应该让你的人更关注一下逆熵在可可利亚派系覆灭后做出的新动作，前些日子他们联合神州不断发射的人造卫星，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外所说的补充GPS和北斗导航所需求的数量，而且在之前的战役中也没有派上侦察外的用处。” 　　正如Saga装甲研发成果后不满足于此的他早就开始紧密布置起新的后手，凯文率领的世界蛇明晃晃地打出了铿锵有力的直拳，而已知晓所图不小的逆熵在吃了闷亏的情况下却是在消极抵抗，这让奥托不由得想挖出其中的缘由。 　　恰逢其时的，那位至今还留在逆熵内部的‘钩子’在他需要的时候打来的联络。 　　“哦，我亲爱的老朋友，这个时候才来联络我，我差点以为你早已丧生在6天前逆熵的变故之中了，为此我可是长吁短叹了足有一夜呢～” 　　在接到来自符华从西伯利亚传来的通讯后奥托转动着手中正准备驱使的国际象棋棋子白皇后，故作一副意外和欣喜的样子。 　　“在约定达成之前，我姑且还不会死的。另外，不管你是如何看待的，为了对抗那个男人，我已经对逆熵与你的孙女正式摊了牌！” 　　符华瞄了眼身边的德丽莎等人，他们在得知真相时确实都满脸的不可置信，尤其是把自己认作圣芙蕾雅学园最杰出学生的德丽莎本人。 　　不过最后大家还是选择了接纳，或许也有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的缘故，天命的间谍，同时她还是古代传说中的仙人，放平时能够刷个几遍三观的震惊事实对比逆熵因为内部大量反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什么嘛？比起早就被认为做了黄土的上纪元最强融合战士成为当下最大敌人，也就这种程度而已吧！’ 　　现在又对奥托说出这话的时候，符华感到了些许的轻松，眼见通讯画面内这位为成功复活卡莲什么疯狂举动都能做的出来的大主教嘴角在自己主动暴露后仍然带着若隐若现微笑，她定了定神又接着开口说道。 　　“奥托，蛇的獠牙已然展现于世，你应该更进一步重视凯文。卡斯兰娜的实力，经历狄拉克之海内千年的沉睡，他对自己认定要做事情的执念依然未有变过...” 　　唯有亲身经历过，方才能知晓上纪元最强融合战士的恐怖实力，符华内心对奥托这份自信觉得有些过于乐观，瓦尔特。杨、希尔琳。钱和两位琪亚娜的实力放在前纪元融合战士中也实属上层，她的潜台词是希望天命能像第二次崩坏时期那样与逆熵合作对敌。 　　“所以，你是来为逆熵充当说客给我做思想工作的么？老朋友，你应该和我一样心中有张明镜，普朗克80年代时为让逆熵能够在天命巨大压力下扩大发展施行的执行者制度便是他们自己埋下的隐患，如今风声四起摇摇欲坠不过是他们收得了应有的苦果。” 　　为了求存，用执行者制度让逆熵化整为零，这项策略在早期当然没有问题，但在求存成功之后，便等于是限制了逆熵的发展前景，也大约是在那个时候，奥托便失去了对除理之律者外逆熵这个组织的大部分兴趣直到两年前那场洛杉矶的对台。 　　“和受创严重的逆熵合作，是要天命的女武神们站在前排直面世界蛇么？老朋友啊，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为什么现在逆熵要提出合作，虽然他们遭受了重创，但危机即机遇，借着这个外敌压迫的机会用猛药来祛除顽疾，等到扛过这最虚弱的时候，一盘散沙的逆熵便会脱胎换骨，届时就算战胜世界蛇，对天命又有什么好处？” 　　世界蛇是挑战天命世界秩序的组织，逆熵又何尝不是？若非世界蛇那个死脑筋的莽夫把矛盾弄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奥托绝对是更愿意去折腾转型中的逆熵。 　　“若逆熵就此让北美重归天命的统治，并让我派出的人选接收势力，天命自然而然不就和逆熵达成紧密的合作关系了吗？当然，这一切选择都是取决于逆熵真的以考虑世界大局为重的前提下。哦，或许他们在此之前还得先讨论出一个新的对外决策人，没关系，一两天的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白色的皇后在棋盘上推到了琥珀的黑色国王，奥托笑了笑提出自己‘合作’的条件，只不过这个裹挟着世界大义的条件就和逆熵让投降于天命也没啥区别了。 　　 第395章 符华的决策 ============================== 　　“哼，重归天命的统治？他自己怎么不先卸任大主教一职啊？依我看他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们谈，反正当盟友也只会是互坑，恶意一点想，指不定天命内部的动乱比我们还严重些，不想合作拉倒！” 　　旁听完符华与奥托通讯的特斯拉表情十分不岔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不是顾忌到坐在这里的德丽莎也算是奥托的孙女，早就忍不住把阿波卡利斯全家都骂上一遍。 　　“特斯拉导师，这本就是一次利用符华渠道探天命大主教口风的尝试，而且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确认了瓦尔特。杨新逝的这段权力交接的逆熵内部整风时期，天命不会有大的落井下石动作，我们的外患暂时只有世界蛇。” 　　经过希尔琳口中的分析，在座的诸位脸上的表情确实也好看了不少，天命没有同意合作，但至少不会像以往那样来找麻烦，即使算不上盟友，但多少也会分担一些世界蛇给予的压力。这或许反而比两者进行心思各异的有限合作，更适合天命与逆熵。 　　“希尔琳，别把奥托那令人火大的话语放心上！要知道瓦尔特他也是个混蛋啊，每当我们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转眼间就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向我们挥挥手跑回来了！” 　　金丝红框眼镜中透出的目光转为对自己这位关门弟子满满的担忧，正如她自己一样，天才都是自负的，特斯拉之所以跨越太平洋也要赶到处境岌岌可危的西伯利亚冻土协助革新派最正统继承者布洛妮娅掌控局势，就是担心希尔琳在遭受巨大打击后心态崩溃。 　　而希尔琳自醒来以后就冷静地让人感到可怕，不仅主动背负起这次战役失利的大部分责任，对于恋人、养母和几位干姐妹的逝去也仿佛在谈论一件不关己的事务，这更让教导希尔琳多年的特斯拉觉得她不过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不用安慰我，事实就是我们没有时间去多愁善感，要么用更强的力量去压倒想要强加于我们命运的凯文。卡斯兰娜，要么就被他打败认可自己的弱小并服从于强者。趁着这个时间，答应了布洛妮娅她们的我得去最后看一眼可可利亚，等剩下的伤员和研究器材都搬上浮空舰，就准备撤吧。” 　　原本希尔琳是想找符华对被圣痕控制的叛徒做一些特殊手段的，可没想到自己反而是最晚来的那一个，借用可可利亚洋楼布置的临时看守所内已经有着一群人围绕于符华。在众人眼皮底下，显然不是合适提出时机的希尔琳只好让符华换了个和谐点的商讨内容。 　　据说这间小洋房希尔琳也和可可利亚、杏。玛尔住了将近两年，眼见她匆匆地闯入，又形影单只地踏出，于曾经自己创造的土壤变得格格不入，宛如无根的浮萍。 　　作为拴住风筝的唯一一根细丝，特斯拉努力地张了张嘴，她知道希尔琳正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可她正如当初无法阻止南希、乔伊斯、约阿希姆的决定一样，也没法去劝说已经认定‘要么我们打倒他们，要么我们被他们打倒’二元论的希尔琳悬崖勒马。 　　‘南希、乔伊斯、爱玛、约阿希姆...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做吧！’ 　　败了必将失去一切，可是按照希尔琳现在的心态，即使他们胜了又还会留下些什么？一个新的凯文。卡斯兰娜么？最后拂面灌入的仅仅是一阵闯入室内的刺骨寒流。 　　“心魔因执念而生，凯文。卡斯兰娜不过是一道虚影，内在是和她自己战斗，旁人能做的唯有引导。” 　　符华现在不得不重新推测凯文给予希尔琳黑色扳机的用意了，若只是要控制或打垮一个人，那就没必要再放她回来。希尔琳现在被逼迫的处境，与拼尽一切都无法击败终焉律者后又与MEI博士天人两隔的凯文何其相似。 　　‘凯文，你是想要向我和su等人验证自己的道路正确，还是希望某个人能够破而后立呢......’ 　　苏醒后径直闯入的希尔琳对符华和聚集在此的众人来说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琪亚娜和芽衣虽然想要去安慰，但要处理的事情也是有先后的，屋内的气氛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符华，半年前在女武神考试时打晕樱配合丽塔将琪亚娜觉醒空之律者人格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八重樱当时昏迷的很蹊跷，不过事后圣芙蕾雅学园被毁也难以排查，加上德丽莎自己的精神都被她爷爷下了羽渡尘，事情就不了了之，直到现在都是桩谜案。望着对座的符华，德丽莎很希望这个曾经令她自豪且信任为秘书的‘学生’回答为否。 　　“是的，我与奥托合作的时间，比你们的年龄加起来还要长，实际上我成为圣芙蕾雅学园学生的原因，就是为了监视空之律者的人造素体，在奥托需求的时候，将其回收于总部，若琪亚娜失控的话，干掉亦可。” 　　虽然如今放弃了这个任务，与希尔琳有了在天命和逆熵争端中保持中立的交易内容，但敢作就敢当，符华对此事供认不韪。 　　“......” 　　大概是没想到符华的回答如此果断，德丽莎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 　　琪亚娜。卡斯兰娜倒是被符华回答的话语挖开了第二次崩坏西琳尘封的记忆，那份对抗崩坏时舍生忘死的决然让她明白符华绝非和奥托是一路人。 　　好在她和雷电芽衣的精神都已强韧无比，不然光是同班同学的真实年龄居然只比卡斯兰娜的祖宗凯文小实在有些劲爆。羽渡尘使用者的本人自是不可能像德丽莎一样中了仿造羽渡尘的控制，因此符华这么做必然处于她自己的意志。 　　“班长，你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认同奥托的做法？” 　　“琪亚娜，经历这么多事情，我想你能够明白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虽然我不认可黑死病没有奥托，人类文明就提前毁灭这种否定他人努力的说法，但奥托能够聚拢像幽兰黛尔和丽塔这样许许多多的人才自然有他的道理，天命内部虽然问题不少，但在当时就是对抗崩坏的最优解。” 　　见证了太多的符华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豪赌冲劲，甚至奥托都比她更有活着的激情，如果不是她觉得凯文和自己一样身上只环绕着暮气，他和他身边人的行为、想法不可能成事，也不至于现在还未等作出天命和逆熵决断前就向众人摊牌。 　　 第396章 再也不见 ============================== 　　“希尔琳姐姐，布洛妮娅姐姐她说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对来者丝毫不感到意外，平日总是静不下来的罗莎莉亚穿着一身凸显黑重的黑纱，用尾巴轻轻带上有些漏风的教堂木质大门，仅靠烛火的照明让室内光线有些昏暗，温度也不比室外高上多少。 　　踏步的声音在石板地上响起，环顾四周的希尔琳理所当然没能找到这间破败教堂内负责的神父，至于修女，此时镇上唯一还能找来的修女怕是只有和可可利亚不对付的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何况符华的事情也需要逐层理清。 　　被可可利亚视为根基的小镇如今已经不再有人庇护，为避免遭到战乱波及的平民大都主动或被动地撤走。留存可用的几台发电机则均被放在更重要的机甲修复和医疗设施运行上，当然这样也不是没有一点优势，至少不会因为没有保存手段而就此腐败。 　　“原本要做的事情刚好被延误了，所以我才有了空。” 　　浑浊的紫色双瞳对着于此久侯的布洛妮娅，希尔琳撇开关系的刻意解释听起来像是对被猜透心思的掩饰。 　　“尽管如此，希尔琳还是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过来了，布洛妮娅要代可可利亚妈妈和大家向你道声谢。” 　　“这份谢意，我消受不起...” 　　两人在室内回荡的声音反而是布洛妮娅听起来更富有感情些，当希尔琳来到教堂中央往回看时，她发现稀稀疏疏的几位可可利亚孤儿院养女甚至填不满小教堂内本就没几张的长椅，除此之外包括可可利亚身边的那些‘亲信’和‘心腹’在内，这场送别也再未见到他人。 　　伸到一半的手又让希尔琳缩了回来，由琪亚娜。卡斯兰娜帮忙用静谧宝石的力量恢复了可可利亚被烧灼前的仪容，可惜的是即使外伤痊愈，昔日的女强人也已经无法去完成‘给予孩子们温暖的家，让她们顺利长大’的承诺。 　　‘仔细想想，对于参加母亲的葬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什么都没能保护到......不，这样的话还要算上为过去天真的我，差点就消失的西琳，也难怪即使了现在，西琳你仍旧一句话不愿对我说。’ 　　甚至可可利亚向‘恶魔’献出的生命，亦没能阻止包含杏。玛尔在内的几个孩子随其而去，反而是自己这个主导者活得好好的。哀莫大于心死，希尔琳无言地向布洛妮娅点点头坐到前排的位置上，这场简短的告别仪式就此开始。 　　葬礼终究是办给活人看的，告别会上说了些什么对大多数人而言都不怎么重要，希尔琳刚才的无异议即代表着主办者的布洛妮娅顺理成章地继承了革新派首领的位置。 　　虽然如今被世界蛇掏空的逆熵革新派首领位置，相比她吃苏联遗产和世界蛇援助上位的养母所抵达的极盛只是光杆司令。自西伯利亚女强人时代的结束，军阀同僚们正迫切地将可可利亚原本的遗产分而食之。 　　目视着台上的几尊遗体，希尔琳一次次觉得她过去的作为实在愚蠢，就好像再说‘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智商获得了自由’一样。 　　“若让躺在这里她自己去评价名为‘可可利亚’的一生，必然只会无尽的叹息和遗憾吧？不过至少，相比他...您还能有一场体面的离别......” 　　等到布洛妮娅和双胞胎阿琳分别抱着不同的骨灰盒走出来时，希尔琳彻底地感觉到了自苏联解体后，西伯利亚的又一个时代结束了。 　　“是她们就此落叶归根设个无名碑，还是带着一同前往阿拉斯加找个公墓？” 　　希尔琳问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再以可可利亚的身份在此安葬的话，只会是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掀坟鞭尸的结果。说到底，这也是可可利亚当初种下的果，若非她与她之间有着太多的缘分纠缠，怕是也会感到一阵幸灾乐祸。 　　“布洛妮娅相信，无论是崩坏的影响，或者这片土地上的战乱，早晚有一天会结束的。到那个时候，可可利亚妈妈自然能够安睡。对了，在希尔琳姐姐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在妈妈的办公室内搜到了两封在圣诞节时才写的信纸，分别写着布洛妮娅和希尔琳收。” 　　由于布洛妮娅手捧着骨灰盒不怎么方便，所以是她身后的重装小兔19C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信封。 　　“给我的？” 　　刀口舔血的人会在干有风险的大事前起草一份遗嘱以备后患不奇怪，希尔琳奇怪的是，既然选定了布洛妮娅为继承人去带着孤儿院的大家继续活下去，那可可利亚在圣诞节前夜的会谈后还有什么非要向自己交待的？ 　　从重装小兔19C手中接过的信封比预计稍微重了点，里面应该不止是一张信纸。希尔琳又疑惑地看了眼布洛妮娅，对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拆开过，自然不知道里面的东西。 　　那希尔琳也不避讳地在当面拆开了信封，顺着开口首先滑落而出的是一个并非崩坏记忆体的普通USB盘，然后才是亲笔信的本体。 　　开头的大段是更为细致地介绍了可可利亚这个从苏联女军官到成为女军阀和革新派首领的过程，大都已经被希尔琳早早了解，因此这些长篇琐事就像老人对着后辈不厌其烦地唠叨自己的青春岁月一般，直到逼近用完整张信纸时，信中笔墨书写的语气才发生了改变， 　　希尔琳，如果你和布洛妮娅都看到了我留存在办公室内的信，就代表着对世界蛇的作战失败且我已经不在人事了吧？ 　　即使作为母亲名不正言不顺，也希望你不要因此气馁，更不用因为我的死而自责，反而是我又欺骗了你们。自始至终我都未曾真正对待过哪怕一秒钟你们的天真理想，只是觉得比起世界蛇的激进理念，选择你们，孤儿院的孩子在事后才会数量尽可能多的活下来。 　　这个U盘内是有关世界蛇制作黑色扳机的设计书，是一位不原意透露姓名的人在当晚转交给我的，当做迟来的圣诞礼物可能也不算合适，但请原谅我无法为你准备更好的东西。 　　“不，母狐狸，这次骗不了我的，你之所以会选择我们，还是因为相信了希望，作为一个老赌徒，理所当然应该把筹码放在胜算更大的一方。” 　　纸张末尾的落款日期正是2016年12月24日，对这封信内容作出客观评价的希尔琳话语顿了顿，发现自己的眼角还是忍不住有些湿润。 　　“希尔琳，流泪了吗？还以为你也和布洛妮娅一样，因为战斗后的脑损伤而失去了情绪的表达能力。” 　　“没有...我的大脑在和凯文的战斗中并没有受到损失，只是......感觉自己几乎调动不起情绪。” 　　听到布洛妮娅会这么问自己，揉去那像是因为生理现象而被挤出的一丝眼泪，希尔琳摇了摇头。在读完这封信的时候，按照可可利亚的视角来理性判断，她发现若是自己在那个位置，无疑会考虑世界蛇。 　　‘那我到底又为什么不选择更高效，成功率也更大的世界蛇呢？为了复仇？不，若我还有恨意，也只会恨无能的自己......’ 　　 第397章 最终计划 ============================== 　　位于白令海和北太平洋之间的阿留申群岛，绝大部分属于阿拉斯加州，唯有极西部的小部分隶属于早已失去掌控力，对军阀也毫无吸引力的俄罗斯。由于作为亚美洲链接桥梁的重要地位，一直都是重要的军事重镇，虽然冷战结束后，这里的军事地位大幅降低，但因此成为了被他人甚少踏足的静谧之地。 　　新的一年开始，然而位处于海底的隐秘基地内部生活可谓枯燥乏味，训练、吃饭和睡觉，现在还需要琪亚娜协助的研究都变少了许多，而且就算回到地面上透透气，也不过是和西伯利亚地区一致的极夜冰雪景色。 　　“那个粉毛熊孩子应该没骗我们吧？都在这里站了快两个小时了，姐姐她估计正在哪儿不爽着我翘掉今天的训练课程呢。” 　　琪亚娜。卡斯兰娜略带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因为上一次与凯文战斗偶然的发现和可可利亚遗留下来的资料，希尔琳似乎是已经找到了可以容纳多种崩坏能的新材料并和她导师特斯拉的科研组两组合作一头扎在实验室内根本见不到人影。要想打探消息，也只有找这位理论地位飙升至保守派元老同级别的布洛妮娅这边。 　　“毕竟是重要的会议，在我还在千羽学园时，父亲大人也经常因为外出参与会议，一去就是两三天的。” 　　虽然布洛妮娅同样因为处理孤儿院事务和革新派首领的遗产继承而几天未见，但琪亚娜还是从召集‘伏特加女孩粉丝群众’从而不慎在芽衣柔情攻势下说漏嘴的罗莎莉亚口中得知，布洛妮娅正在参与一场逆熵内部秘密会议。那事情就简单了，在孤儿们临时安置地和会议室必经之路上候着就行。 　　“布洛妮娅，既然你现在也是逆熵名义上的一派首领了，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阿拉斯加的阿留申群岛基地？” 　　从拐角突然跳出来的人让正在思考今日会议重磅内容的布洛妮娅以为是敌袭，差点就召唤重装小兔19C出拳打上去，虽然在看到了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以后，她反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那么做。 　　若只是区区一只变得沉稳些的草履虫，布洛妮娅完全可以就当没看见似的从她身边飘过去，然而陪同琪亚娜。卡斯兰娜来的可不止一人。 　　“琪亚娜的疑惑，也是我们大部分人的疑惑。我听说各地区都正闹着或大或小的骚乱，就连悉尼的第二新圣芙蕾雅学基地也是，如果没有樱小姐和几位老学姐们用着G3披挂上阵，刚刚重建没多久的悉尼城又得进行返工。布洛妮娅，先前你被召去进行的会议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不包含保密的内容吗？” 　　和琪亚娜一同过来的雷电芽衣倒不是有多大的不满，被西伯利亚战役惨败刺激到的可远不止希尔琳和可可利亚孤儿院的孩子，但他们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还是去帮助受冲击最大的那批人，而如今休伯利安返航悉尼，却将她们闲置于此总不至于说是德丽莎学园长要求的新年假期吧？ 　　“阿留申群岛的常驻居民十分稀少，并且由于群岛相隔，几乎藏不了也不可能观测到军事禁区的任何动向，因此我们需要仙人协助排查的范围就限于基地内的人员。” 　　对雷电芽衣来说已经许久未用媒介听到的熟悉声音在布洛妮娅的身后响起，在听到的时候她甚至还有些不敢置信，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过随后又想到曾经陷害她的人势力已经土崩瓦解，那么父亲雷电龙马的出狱并在这里遇见的确是顺理成章的。 　　“芽衣，好久不见......看到女儿你身边有了新的朋友，一切安好，身为父亲的我真的很高兴......” 　　面容相比记忆中来说更为苍老了些，然而他对自己露出的笑容依然温暖，只是这份现实对已经三年多未见过父亲一眼的雷电芽衣来说，如梦似幻。 　　“爸爸！” 　　“唉！这位大叔...哦，岳父...也不对，总之您是芽衣的父亲么？” 　　听到芽衣充满感情的呼喊和冲入对方怀中的动作，琪亚娜着实吃了一惊，盯着这位发色确实和芽衣相同样貌却很难联系到一起，给人感觉有些古板和严肃的中年日本男人，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尽管布洛妮娅没什么表示，但对于像大姐姐乃至‘妈妈’一样对待她的雷电芽衣姐姐，也有着孩子气的时候，这份父女的相处不由得让她有些失神，毕竟无论是记忆中已经模糊至极的生母，还是在彼此观念上有所不同的养母，都已经不在人世...... 　　“初次见面，琪亚娜小姐，我听齐格飞先生也聊起过你和你的姐姐，芽衣也多亏了你们和布洛妮娅小姐的关照了。” 　　粗糙的打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雷电龙马将目光望向琪亚娜。昔日差点毁灭人类并且和盟主大人在月球上厮杀的第二律者，如今却成为了和齐格飞那个热血笨蛋一样富有正义感的小姑娘，还和自己的女儿成为了闺蜜，虽然在狱中就有所耳闻，但真的见到了现在卡斯兰娜式的‘空之律者’，他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哪里哪里......一般都是芽衣她在关照我们才对。雷电叔叔，您还认识我的臭老爸么？”将日本人客套当真的琪亚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傻呵呵地笑了笑。 　　“是的，要追溯起来的话，我们认识快要17年了，如果不是他始终拒绝的话，成为一位逆熵执行者也不成问题。对了，你们之前不是有对安排的疑问么？除了先前不惜让德丽莎女士回到悉尼吸引注意力的阿留申群岛安全因素考量，剩下的我可以让你们亲眼见证。” 　　为应对世界蛇的压迫和革新派的解体，逆熵近期的人事变动可谓巨大，刚刚重获自由就被拉至岛上的雷电龙马知道，对内的话是对施行了40多年的执行者制度的改革和逆熵权力重新集中，对外的话，则是延续‘月光王座’和‘新方舟’的逆熵最终计划，代号‘genius’不得不提前浮出水面了。 　　“这里本是上纪元废弃的一处终焉避难所，被我们重新开发改造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深海潜艇基地之下更深处还隐藏着基地，虽然琪亚娜和芽衣早有所猜测，但真得看到后还是不由为其大小感到一声惊叹。 　　“龙马卿，我们原本的意思可是希望等这几天和摇摆者的扯皮结束，再告诉她们的。” 　　看到来者众多，爱因斯坦揉了揉自己有阵子未打理的蓝色碎发，同时她的出现也代表着逆熵硕果仅存的两位元老人物此时此刻都聚集于这座岛内的军事基地内。 　　“爱因斯坦，我想她们都已饱经风雨成为了出色的大人，就算目前逆熵内部的问题还没彻底解决，让她们知道也没关系，由人造卫星和深洋潜水母舰、散布在世界各地人类手中崩坏记忆体三位一体覆盖的地球月光王座网络群。” 　　 第398章 选择的道路 ============================== 　　“月光王座网络群？” 　　由父亲雷电龙马和爱因斯坦博士带队参观，紧跟布洛妮娅身后的芽衣用自己的双眼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逆熵仅次于天命的世界第二大组织的手笔，近40颗的人造卫星，60艘的潜水母舰，最引入瞩目的是中央大屏幕内分布于世界地图上近千万密密麻麻的红点，搭载了月光王座组件的设备在不知不觉中遍布于世界。 　　“论质量，我们的科研水平还不足于上纪元足以打空30%终焉律者崩坏能的月光王座相媲美，当然以我们还没被崩坏逼到死角的流水线生产能力也没那个必要，论数量的话，仅仅是目前构建出的网络群，我相信效果也大差不差。” 　　奥托大概不会想到，以觉醒空之律者为钥匙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重要性确实很高，但也只是她们在洛杉矶发布会后重新订正的计划中冰山一角，回答芽衣问题的爱茵望着屏幕内如今暗度陈仓地铺设到世界各个角落的红点，为了这个最终计划在实施前不被敌对组织察觉到，其中付出的血与泪，甚至让计划倡导者本人人格濒临破碎。 　　“不过，要怎样来利用起这个所谓的月光王座网络呢？” 　　对这方面似乎起了兴趣的芽衣问了一个带有技术含量的问题，集中起来的转化功率也许会超过上纪元的月光王座，遍布于各地也代表着力量会随之分散平摊。就像正在这间隐秘基地内监控着每台月光王座运转的职员，500人的团体在室内看起来有些拥挤，分散至全世界的话犹如沧海一粟。 　　“芽衣姐姐，琪亚娜，你们有听说过弦理论吗？” 　　在会议中已经听过一遍全内容介绍的布洛妮娅转过身，歪着脑袋反问道。 　　“可那不是至今还无法被现有技术做出正确预测的理论假说？难道！” 　　芽衣相信自己发父亲不会无故放矢，何况还有提出了与之内容有所矛盾的广义相对论作者爱因斯坦博士在旁，在这儿说出来的话，就代表着弦理论可能并非完全是一种假说。 　　“四个月前，希尔琳博士从狄拉克之海不仅带回来了上纪元对前十位律者的具体权能资料，还带回来了MEI博士在引力与量子力学兼容下得出的弦理论肯定，可惜的是，由于人类文明崩溃速度太过迅速，资源匮乏的上纪元科学家以没有条件去继续深入研究。” 　　就是芽衣感慨的那个难道，雷电龙马不得不为上纪元先烈的智慧感到惊叹，同时也对明明有着如此丰厚理论知识依然被终焉律者打倒的前文明感到遗憾。 　　“所谓弦理论，此间的一切，无论是物种、时间还是空间都由‘弦’构成，你可以把整个宇宙空间当成一张大蜘蛛网，物理模型认为组成所有物质的最基本单位是一小段‘能量弦线’，大至星际银河，小至电子，质子，夸克一类的基本粒子都是由这占有二维时空的”能量线“所组成。” 　　“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能量与物质是可以转化的，当失去能量时，就会伸展开变成蛛丝般的空间。” 　　光用嘴说明好像还不够，雷电龙马调动起一个屏幕上的立体投影在众人的面前并用动画精心演示了一番最终设计概念图。 　　“额，请问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说书也听了，概念图也看了，雷电龙马口若河悬的专业术语让琪亚娜感到一阵头大，更让她感到糟心的是，貌似除了自己芽衣和布洛妮娅都听懂了。 　　“我们利用人造卫星，潜水母舰和崩坏记忆体围绕地球三位一体设立的中继站，在不计理论传输损耗的情况下，无数条线构成网，最终整个地球本身都会成为月光王座。只不过，困扰已久材料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又面临是新的问题，原定的使用者已经不存在了......” 　　那个继承了乔伊斯意志，被希尔琳视做心中英雄的人已经没有机会来使用这套还在制作中的装甲了。转身背靠大屏幕的爱因斯坦闪过希尔琳回来毫无朝气的面孔，有些出神，她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到来后，几乎再也没露出过真心的笑容。 　　“那么本小姐可以来试试么？之前我也提供了不少实验参数的。” 　　左拳拍入右掌心内，金蓝异色双瞳微微一亮。先前那些深奥的东西听不懂无所谓，至少琪亚娜。卡斯兰娜明白了逆熵正缺少一个‘超强装甲’的使用者，她的Slash驱动器与袋装雷电凝胶早已跟不上自身实力增长，大部分时候只能充当一个雷律崩坏量注入器，以此机会鸟枪换炮再合适不过！ 　　“我没意见，不如说你的确是希尔琳设想并通过我们讨论的备选人员，我们会为你提供一条拥有最高传输权限的创造驱动器。” 　　爱因斯坦求之不得地点点头，都已经实施到了最终计划，世界蛇的威胁近在咫尺，她们可无法承受天命第四代装甲等人的情况。 　　“哦，是和希尔琳一样的新式驱动器么？” 　　“嗯，也包括你的姐姐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内，借着这次武器装备修理维护的机会一并将驱动器更新，重装小兔19C我们也能为其装载上一套G3-X的武器。” 　　“布洛妮娅感激不尽。” 　　看着琪亚娜在爱因斯坦面前激动到快跳起来的样子，芽衣的目光则有些闪烁地望向自己许久未见的父亲雷电龙马，若不是因为有着这层父女关系，她总感觉唯有自己在这儿属于多余的人。 　　无论是早早就有消灭崩坏为目标一直努力规划道路的希尔琳，还是要带领着可可利亚孤儿院孩子们活下去毅然成为革新派首领的布洛妮娅，乃至学园长明白了何为责任，琪亚娜也有了必须要用自己这份力量做点什么的觉悟，芽衣忽然觉得从长空市第三次崩坏到现在近三年的时间，大家都有了明确的想法，只有自己待在舒适的蜗居内踌躇不前。 　　“父亲大人，我再也不希望自己被大家甩到身后了，但是我的力量远远不够，能否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大家呢？”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想斗争，芽衣下定了决心，在爱因斯坦领着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做装备升级的时候主动拉住父亲雷电龙马的衣领。 　　“芽衣...个人力量的强弱不能代表一切，人能创造的价值取决于多方面。也算是陪陪我这个如今年近不惑的老头子吧，有过亲身成为律者经历的你来试着成为一名崩坏研究员，事实上我认为你的真正天赋在于此，” 　　女儿能有如此的想法雷电龙马也感到了欣慰，随后在心中又不由得吐槽了一阵德丽莎的圣芙蕾雅学园，明明芽衣在千羽学园这种高端贵族学校都是数一数二的学霸，剑道不过是为了不忘本的自家传承，怎么自己入狱的这三年就拼命朝这方面加点呢？ 　　好吧，据说还有一位17岁的加州理工大学天才被天命在明知道作为女武神年龄过大，也没有逆天天赋的情况下，还要把宝贵人才用错地方的事迹，也不奇怪。 　　 第399章 风起伦敦 ============================== 　　埃及经过明里暗地的战争，天命的势力失去了对这片土地的掌握，退往苏伊士运河的西岸，而造化弄人的是，逃过被凯文毁灭的开罗原天命北非支部办事处入驻的新主人，正是曾经想要毁灭它的凯文。卡斯兰娜和世界蛇干部。 　　眼见世界蛇的重要干部或是本人到场，或是接通了影像画面，灰蛇便将近期世界蛇活动情况向正在治疗胸口伤痕的凯文一一汇报。 　　百万位觉醒了圣痕的人类加入组织，使劳动力和实验品紧张的世界蛇规模一下子扩大到连底蕴深厚的天命也有所不及的程度，再藉由对逆熵的西伯利亚战役展示肌肉，可可利亚军团灰飞烟灭、逆熵四骑士车轮战纷纷败北的结果让各国对蛇的影响再无法视而不见。 　　“胡狼，天命总部的钉子已经基本被奥托和他的尖刀女武神丽塔拔掉，剩下的人也难以掀起风浪，你当初对尊主夸下的海口，果然又没能实现啊。” 　　除了顺利的推进，世界蛇的行动也不是一帆风顺，上一次的干部集会中，胡狼曾经当众说过要用回归日觉醒的圣痕持有者们让奥托的老巢空中花园坠毁至地中海，可现在谁都知道空中花园依旧在他们头顶飘着，还以此打草惹蛇。 　　“嗤～灰蛇，尊主大人安排的英格兰政府崩溃行动已经40天之久，我策应你们发起对天命来说后院起火的叛乱，让不灭之刃不得不抽调走她们的副队长和各地区的人手回援，结果到现在，那几张蠢脸在新闻上依然能天天见到对我们管控苏伊士运河的抱怨。” 　　胡狼托了下自己的狗头面具，辛辣的反讽之言脱口而出，她自是无法接受灰蛇当着尊主凯文和其他干部面将全部责任甩给自己的行为。说到底，除了至高无上的尊主，在此之前的世界蛇组织还不都是她在Carry？ 　　“无需争执，在西伯利亚战役后的英格兰政府已经出现了内部分裂，如今他们还心存指望无非是依托于天命的辉骑士，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被SU看好的救世主。” 　　坐在孤高王座上的凯文一开口，室内气温瞬间低了3度，一切以尊主为中心的世界蛇干部们自是纷纷点头称是。 　　“抱歉，让尊上见到了我等的丑态，若我们一开始能拿下也罢了，现在他们有所准备，那英格兰地缘毕竟是足以撬动天命基本盘欧洲大陆的杠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为避免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再演，天命定会不计代价争取英格兰政府至少保持中立态度。当然，这一切是在尊主大人您不亲自动手的前提下。” 　　既然凯文尊主下了定论，胡狼也就不再和灰蛇胡搅蛮缠，认真陈述出世界蛇在英格兰的形势。至于让正在养伤并用究极之力吸收转化eternal波纹能量再度的尊主再次出马，她也不敢乱想，若什么都要尊主来办妥，岂不是显得他们世界蛇干部各个无能么？ 　　“你说的固然没错，然而漏算了一点，大主教奥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天命亦不过是他维持自己统治以达成目的的工具，只要让他知道付出的代价远比合作收获的利益更大，被我们敲打后的天命自会找个台阶借驴下坡。” 　　灰蛇的笑声传遍在场众人耳中，这也是他敢于继续在天命最强女武神眼皮底下搞事的原因，掌控苏伊士运河的重要性对英国不言而喻，在地缘政治和诉诸武力都无法解决问题的话，除非英国重启好望角的路线饶遍整个非洲大陆，否则船运路线就只有通往美洲的大西洋。 　　“会有那么顺利吗？” 　　面具下的金瞳盯向灰蛇，胡狼在15年的时候已经在伦敦吃过一次辉骑士和奥托的亏，致使第二神之键落入天命手中，尊主的回归也因此慢了一年。 　　“也不用担心英国人倒向逆熵，如今多亏那些新入的世界蛇成员在英国的舆论引导，已经有了三分之一人数的民意被我们裹挟，而且逆熵的基本盘美洲已经在尊主的重击下摇摇欲坠自顾不暇，让幽兰黛尔率领的不灭之刃无法沾到便宜，奥托就会接受我们的谈判让出英国的势力。” 　　灰蛇向凯文陈列出自己逐条的分析，其实继续等下去让天命来尝试进攻北非也没关系，掌握英国命脉苏伊士运河的他们已经在希望达成的目的中立于不败之地，只不过不符合世界蛇想要最终平推一切障碍的大势。 　　“灰蛇，对逆熵方面的监视也不可松懈，虽然这一次他们败得很惨，但我并没有杀掉了理之律者瓦尔特的实感，不仅如此，他们在这个时候，反而与20世纪对天命压力时不同地选择了收紧各执行者手中的权力。这代表着，他们并没有放弃与我们的正面对抗。” 　　凯文握着夺来的战利品理之律者核心，半透明的灰色宝石中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对灰蛇的后续行动方案大部分予以批准和立即执行，他只在最后着装强调了一点。 　　‘这是最后的时间，就让我看看，你们是以卵击石，还是真的能够拿出SU在横沙计划5000年中都没观测到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国际机场，有一大一小的两位女士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在机场大楼外呼叫了租车的服务。 　　“海棠姐，一层层的安检真是烦死了啊，这比我们预计时间整整托了一个小时，明明上飞机前不都已经看过了么？”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温蒂拖了拖鼻梁上的平框眼镜，对着后视镜确认自己的相貌不会和几个月前发布在逆熵局域网内的风之律者撞上太多。从来到英格兰这片土地后，她已经不在对可以重新踏遍世界各地而感到兴奋了。 　　“姬子教官事先不是提醒过我们，最近整个英国哪怕首都伦敦的治安都是一团糟，游行、打地鼠般的邪教袭击，物价飞涨，你看这租车服务的定价比我昨天咨询时还又贵了点。不过也不奇怪了，西伯利亚、澳大利亚...现在哪里都是一个样子。” 　　海棠智叶先用网银支付了租车的费用，随后便启动了这辆其貌不扬的大众牌汽车，圣诞节没过好不说，刚刚和德丽莎学园长一起乘坐休伯利安回到悉尼的新建圣芙蕾雅，还没喘口气的功夫先是和几个被圣痕控制的叛徒交手，再是治了几个伤员后又被任务派遣到英格兰。 　　‘我说学园长啊，我都已经没有女武神超人体质了，你还这么剥削劳动力，你领悟的责任感不会是资本家如何榨取剩余价值吧？’ 　　“不过德丽莎学园长只要求我们在半个月内注意幽兰黛尔和世界蛇在英格兰的动向，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任务吧......实在不行，我好歹过去也差点评上S级女武神的，可以保护一下前辈。” 　　实际上这个任务到不是由德丽莎直接发布的，而是转自于希尔琳她们，要求的是可靠但总体不算知名的人选。 　　海棠瞄了一眼身旁的温蒂小姐，第四律者到底哪里不知名了啊？ 　　“还是别了，温蒂小姐，我记得你的G3驾驶员选拔不是被一轮刷下来了？才刚刚能够正常行走，即使被琪亚娜大姐头做过康复训练，和当年的体魄也不可同日而语。对于安全问题，我也是有带‘家伙’过来的。” 　　 第400章 新的交锋 ============================== 　　邪教与天命女武神战斗产生的小型骚乱持续不断，大英政府一如既往的在新闻发布会上试图对苏伊士运河和物价上涨的甩锅，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干柴烈火般的民怨让小型骚乱变成大型骚乱，让众议院内管员下台重新普选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从机场来到伦敦市中心后，四处的封路游行反而让租来的车变成了累赘，当选好入住酒店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喂，这家酒店的安保不会有问题吧？” 　　撩开窗帘的温蒂手扶着玻璃有些担心，总感觉有某种视线正盯着自己，有只蓝色的蝴蝶飞过，再眨了眨翡翠的双瞳，却好似是错觉。 　　低头望向楼下的街道是一群群打着‘脱欧’、‘反对天命干涉’、保守党下台等响亮标语，把原本宽敞道路挤得水泄不通的游行队伍；和他们隔街相望的是手持防爆盾、催泪弹的警察，两边人马的精神都是高度紧张，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会发生暴动。 　　“所以这家酒店才是我们最好的观测位置。温蒂，有时间关心这些，不如想好晚上要吃啥？炸鱼薯条还是特色的仰望星空派？” 　　先是用摘下的船帽敲打了酒店内的墙壁确认隔音效果，再细致地整平床铺，海棠智叶认真地来回上下翻找着任何一处可能存放微型摄像头或窃听器的位置，在Nameless小队时期经常执行危险任务的她对温蒂这种第一次外派任务而杞人忧天的行为，倒是和自己刚刚做完圣痕改造手术在木场手下还是萌新的时候。 　　“这是偏见！按照来之前琪亚娜姐给我列出的伦敦旅行美食指南，蔓越莓司康、维多利亚海绵蛋糕、葡式蛋挞，说是不去尝试一下就太可惜了。” 　　这点可不能对海棠智叶退让！双手合十的温蒂脑袋上一簇呆毛因情绪激动而翘了翘。环游世界、享受各地美食，结交新朋友，当初正是她所敬仰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享受新西兰奶油龙虾时露出的笑意和享受，成为双腿残疾的她接下来重燃对未来生活期盼的契子。 　　这份精神据说最开始在此之前已经传递了好几代人，在温蒂记忆中也至少是从希尔琳。钱到琪亚娜姐，再到自己。 　　对，没错！现在虽说是德丽莎学园长的外派任务，伦敦当地的情况也没法去景点游玩，但我如今至少有部分以前想到无法想的事情能做到了！被海棠智叶引起话题的温蒂这么想着也就不再对这次任务畏畏缩缩。 　　“听起来不错，可这些都是甜点吧......若真关心安全问题的话，就该去化妆把你那外黑里绿的双色头发好好藏起来，晚上还得去踩点，而游行队伍内混着世界蛇的下层干部企图点燃更多民众与英国政府的火星也不是不可能。” 　　拿出在机场顺手买来的伦敦市区地图，智叶分别给两人的临时住址和不灭之刃的驻守的天命伦敦办事处画了个红圈，划出一条线等比计算出两者的间距约为2公里，认真思考着要怎样在不暴露行踪地观测不灭之刃与世界蛇暗地里的动向。 　　‘奥托很可能会与世界蛇达成利益交换，所以要摸清双方的态度么？唉～这种事情，如果琪亚娜大姐头或者结花她来干就好了。’ 　　笔尖戳了戳脸颊的海棠智叶陷入沉思，她了解到现在逆熵的人手是真的相当紧缺，其中还有大部分被定为不可信的人无法参与到更深层次任务之中，自己这种被移除掉圣痕不再是女武神的在医务工作者和温蒂这个没有了核心，双脚复健还没结束多久的前风之律者也不得不被拉出来当壮丁。 　　海棠的假设一点没错，就在她们落脚的酒店不远处的街巷角落中，蓝色的蝴蝶闪动着荧光的翅膀从数十米的空中缓缓落入和温蒂有着几分相似的希儿。芙乐艾手中，只见她俏皮地提起裙摆两步小跳来到负责给灰蛇执行对不灭之刃打击计划的渡鸦跟前。 　　“嘻嘻，渡鸦小姐，我们又见面成为同事了呢～” 　　纵然希儿的眼睛和发梢里侧都属于正常人格的蓝紫色，然而她说出的话语却与总是带着戏虐笑意的圣痕人格并无区别。 　　“幻蝶，我希望这次你是诚心服从于蛇的意志。”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渡鸦对希儿也说不上什么好脸色，更谈不上看得起对方。以自己意志背叛了姐妹、背叛了养母，甚至还背叛过世界蛇一次，就算尊主愿意千金买马骨，用名号招收逆熵革新派的残部，可这样一位不可信的人，什么时候再背叛也不奇怪。 　　“我俩到底谁才是诚心的，偷偷买了无人岛的渡鸦小姐应该比希儿更清楚吧？” 　　“...尊主都没有异议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人来说三道四，雇佣兵赚来的钱，本就是我自己决定怎么用。” 　　希儿的反问让同样做了点自己小算盘的渡鸦稍稍有些心虚，但她公式化的回答语气和表情仍然不变。四处杀人放火攒的钱就是为有朝一日，和算是通过尊主选拔的孩子们有个家，这件事情在世界蛇内部也不算秘密。 　　“嚯～真的只是这样么？” 　　被希儿反复强调这件事的渡鸦眼中带着凶光，指尖伸出的紫红色尖爪贴在希儿粉嫩的脖间露出杀机，可最后也只能缓缓放下，抿嘴沉默不语。 　　胡狼只是将这些孩子视作少见的研究素材，生死不论。渡鸦为了稳定孩子们觉醒圣痕后离不开崩坏能的状况，只能稍稍越狱身份。偷偷买了些逆熵的高档崩坏记忆体和迷失驱动器，之前一周更是从西伯利亚军阀黑市中比所有人动作都快地截胡了一个据说是逆熵盟主所用，形状也十分特殊的翠绿色记忆体。 　　“呵～那希儿这边也是一样的，凯文尊主给予的信任，岂容你这个雇佣兵说三道四？” 　　渡鸦的表现让希儿知道自己这些天透过幻蝶的确成功收集到了她这位临时同僚的把柄，这不仅是为了她在世界蛇岌岌可危的地位自保，也是想要配合布洛妮娅姐姐从内部找到配合攻破世界蛇的方法。当然，实在不行，在她私心中也的确是一条迫不得已哪怕只保下布洛妮娅姐姐的退路。 　　“哼～不管怎样，既然尊主给了你新的力量，面对天命的不灭之刃，就不要拖后腿！” 　　“是是是～渡鸦小姐～” 　　当渡鸦的身影消失在街边余晖中时，希儿偷偷抬头瞄了眼街巷外的希尔顿酒店，她摇头叹息的次数自养母可可利亚逝去后，也越发增加。 　　‘布洛妮娅姐姐，希儿已经是坏孩子了呢......’ 　　 第401章 彼此眼中的过去倒影 ============================== 　　琪亚娜.K.沙尼亚特没想到自己的老妹会放她鸽子偷偷跑去应召逆熵最终计划装甲的使用者，更没想到从西伯利亚来到阿留申群岛军事基地后再次碰到希尔琳，会是在被原美军弃用的犯人监狱内。 　　阴暗的光线下，一位被绑在椅子上年龄估摸着约30岁不到的男子外貌凄惨无比，他的眉毛、头发被烧得一根不剩宛如商场里的塑胶假人，头皮大片的自帽状腱膜被搅了下来，而被撕下来的部分很随意地丢在了他脚下。 　　在男子响彻楼层的惨烈哀嚎下，被拔掉指甲的小拇指失去支撑地无力搭落下来。这幅场景，琪亚娜.K.沙尼亚特曾经接触过，甚至她在天命最后那几年也在条件简陋的野外审讯着俘虏。然而，掰断男子拇指的一双沾着血污的纤细手臂，来自于希尔琳。钱。 　　如果是对世界蛇积累仇恨的发泄倒也能够理解，可做出这些动作的她心跳和表情自作主张都和正常呼吸时无异，甚至对自己的到来都没有转眼正视。 　　“直接把他交给符华用羽渡尘扫一遍大脑不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事情我早已经委托符华做过了，他身上觉醒的圣痕印记也被我挖出来解析了，考虑到先前就是粗略审讯俘虏才踩入世界蛇北非的圈套，我需要将他所说的东西与所想的东西做比对，事后还要再扫描一遍他的大脑内海马体。” 　　希尔琳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不是更加激烈的手段特斯拉导师那边瞒不下去一定会强行介入，还有对西琳绝不做人体实验的承诺，她甚至想直接翻开对方的脑叶去了解世界蛇的手段。 　　“可他不也是逆熵的职员么？被世界蛇觉醒圣痕这种事情，并非他主观......” 　　“琪亚娜，你没见过天命北非支部内女武神间的互相残杀吧？我只知道，他既然伤了正常人，那就是无需留情的敌人。我审讯结束后，还要去验收来自伦敦的报告，你的问题问完了的话，就请离开，不要妨碍我工作！” 　　将哀嚎声逐渐无力的男子手臂砸回了椅子的扶手上，希尔琳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误，过去的自己实在有些妇人之仁，其结果就是救下他人，也无法守护得住。 　　“可...如果我和我妹妹也在非主观下成为了你的敌人呢？” 　　语气也带着颤抖，第一次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记忆中那个自强不息、如太阳般温暖的少女感到了陌生，害怕着她已然‘消失不见’。 　　“......这种问题有什么价值？” 　　被质问时希尔琳产生的片刻了迟疑，没有直接给予否定的答案，这也让琪亚娜.K.沙尼亚特觉得希尔琳还未完全封闭。 　　“当然...有啊！因为我现在就想要把在后悔的你给重新打醒！” 　　空之律者接纳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曾经对过去执念颇深的自己也展望起新的未来，据说更早先成为雷之律者的芽衣也是如此，这是因为赤诚之心的彼此帮助，大家才可能有现在这样能够一起拼搏的机会。 　　琪亚娜.K.沙尼亚特亮出了刚刚修复好的寒冰拳套以及更新换代的创造驱动器，哪怕争取的机会只有一丝一毫，她也打算试试，如今两人的立场几乎是反了过来，然而这不正是从希尔琳和三人组那里学到的东西么？ 　　“Henshin！” 　　【Blood Blizzard-Kaslana！Are you ready！KaslanaKnight！】 　　冰花飘散于狭小阴暗的监狱中，希尔琳眼见琪亚娜着装的苍蓝色假面骑士已经摆出了战斗的架势，用毛巾擦拭着沾染手上的血污，黑色的扳机在旋转中接入创造驱动器内放出黑色的幽光吞噬了周身的寒冷冰晶。 　　【收到侵入指示...删除失败，安全系统已全部解除！】 　　“更换驱动器带来的性能提升终究达不到质变，也罢...让你体会一下，理想被现实破碎的无力感吧～Henshin！” 　　创造驱动器发出的红灯警报，一次次徒劳地揭示着这股异类力量对使用者的危险性。希尔琳也不刻意去关闭掉有些刺耳的警报声，对她而言比起对自己，更像是对敌人发出的警告。 　　【冰之律者，炎之律者！Are you ready？余晖尽散 意志沦陷！】 　　没错，希尔琳这次没有用出出力最大的双空律，而是选择了全新的两两搭配组合，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有所留情。 　　除了情报不足的第13律者，和终焉律者的力量，从狄拉克之海世界泡内讨来的上纪元详细情报，结合约束之键、侵蚀之键的补完，不仅把之前的损失的瓶罐再造，12枚瓶罐代表着12种可供模拟的律者权能。 　　热浪与寒流交融，红于白的前后3D半身打印装甲首次展现，便被黑色扳机喷染覆盖上了厚实的纯黑，希尔琳的肉身也重新冒出了先前被压下的各类侵蚀纹路，而装甲则迅速且紧密地与肉身纹路拼接，喷涌出一股升腾的蒸汽将琪亚娜.K.沙尼亚特猛然退至墙上。 　　“唔咕～冰与火的力量，希尔琳你难道是想要变成凯文不成？” 　　挥动双手拍开蒸汽浪化作冰渣散落于地面，琪亚娜猜出了希尔琳为何要从虚数空间收纳盒中取用赤红与雪白两个瓶罐的用意，当然是为了让琪亚娜.K.沙尼亚特能更好地体会，凯文究极之力带给她们的恐怖压迫感。 　　“这个世界上最初诞生的假面骑士就是兵器，我们不过是在观测时因为相隔甚远的历史薄纱，无意地将他美化了，现在我只是决定修正那偏转的定位。” 　　比起在着装之前的语气又更冷淡了些，若不是亲眼看着希尔琳变身，琪亚娜甚至以为这身装甲下的真身就是凯文。卡斯兰娜。 　　隔开每间单人监狱的隔音墙壁在至黯形态的力量下，如捅穿纸片一样轻松地被砸开，底层的深海基地工作者还以为发生了地震。而有幸承受炎拳攻击的琪亚娜，在搁人的水泥砖中勉力爬起，苍蓝的装甲上缭绕着大量因冰甲熔化而蒸发的白雾。 　　然而黑色的骑士已经又把她单手拽起，原本卡斯兰娜自豪的怪力亦无法沾到便宜，等离子团簇的青炎之拳捶打在她最厚实的前胸甲上。 　　先前琪亚娜.K.沙尼亚特因为有瓦尔特和希尔琳担当主攻还不觉得，现在听着装甲‘嘎吱’碎裂的声音，她发现这里面根本没有多少高深的技巧，只不过是单方面的碾压！ 　　 第402章 躬耕于黑暗 ============================== 　　沦为战场的监狱十来栋隔间的墙壁被打穿连同成了新的开阔走廊，不过对于在此的囚犯却说不上是件重新获得自由的好事，空气的温度就有近50度，他们脚踩的地面隔了层鞋也足以让人烫伤，整个楼层成为了一间热量无处喷发的‘肉包’大蒸笼。 　　正面承受冰火两重天的骑士拳后，翻滚了百米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左手扶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勉力将胸腔内的废气挤压出来。 　　热量对光线的扭曲，亦或者是她受碰撞的大脑，琪亚娜在望向提着战斧朝她自己快步走来的希尔琳视线也变得模糊不堪，过载产生的电流在保护冰层尽失的铠甲上乱窜，这就使得装甲周围发生电解水后又受热气化，产生更多的水蒸汽。 　　【炎之律者瓶罐载入...Ready for Buster！】 　　炎之律者的律者瓶罐被希尔琳推入改造后的闪耀破坏者战斧背部新接入的插槽设备，究极之力侵蚀构成的纤细纹路瞬间如生物的血管般流动起鲜红的崩坏能，虽然不及天火出鞘，但斧刃之上的崩坏能同样蕴含着第七律者原子加速的核聚变之力。 　　【KaslanaConnect On！Single Finish！】 　　不以力量见长的希尔琳单手挥出的战斧却让双手勉力架起寒冰拳套抵挡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感到了一阵虎口发麻，刚刚修复没多久的寒冰拳套外壳被希尔琳的战斧闪耀破坏者在对抗中大面积熔毁，琪亚娜.K.沙尼亚特依旧再做着挽回的尝试。 　　“希尔琳，我不明白...约阿希姆若是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很失望吧！” 　　被提到了约阿希姆的希尔琳右手驱使战斧闪耀破坏者的力量延迟了0.1秒，而琪亚娜.K.沙尼亚特立刻把握住了稍纵即逝的战机，以双腿关节装甲损坏为代价爆发出超负荷的力量将其顶退数步。 　　所谓的高防御的装甲就是专门为更高输出打穿的沙包，琪亚娜深知自己之所以还能保持着意识在空隙中找到机遇反击一波，是因为希尔琳不能在战斗中用力过猛，若这座逆熵深海基地的外部隔离层被她们两人战斗余波冲击致使密封性受损，海水便会在内外压强不同的情况下快速倒灌进来。 　　而现在损坏的腿部装甲又影响了身体的移动，那么索性就将防御舍弃掉，破釜沉舟！琪亚娜面具下的眼神凌厉，寒冰拳套被砸入了创造驱动器的插槽内，以圣女之力的柔光甩动金丝裙摆操纵着崩坏能以攻为守！ 　　借着崩坏能推进的力量，古朴的金色中华剑与战斧斧刃滋出一道火花，作为长枪黑锋修复期间的替代品轩辕剑对琪亚娜.K.沙尼亚特来说，使用的比起用了两年多原持有者希尔琳更加顺手。 　　凝视着这把自己最初装配并用来战斗的武器轩辕剑，希尔琳的眼中琪亚娜.K.沙尼亚特与自己过往的身影有些重叠。 　　只靠右手无法压制，希尔琳也并没有继续堂堂正正角力打呆仗的想法，左手利用周身蒸汽凝结出的冰锥以360度无死角的形式向其射去。若不想被冰扎成刺猬，琪亚娜就只好放弃掉这次进攻机会。 　　“约阿希姆因信任我而丢了命，九泉之下已经足够他失望的了。况且，我当然知道我辜负了他的期待。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疯，也不会成为下一个凯文！” 　　无需琪亚娜提醒，希尔琳自是心如明镜，只要使用凯文的‘赠礼’，就会一刻不停地被侵蚀着身体，疼痛和排斥反应和呼吸一样作为生理反应无法剥离，蛇的意志在脑海中回荡，那是恶魔发出的耳语，但她确实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迫切的需要力量。 　　“琪亚娜，你在天命执行任务时做了这么久的外勤任务，该不会以为刑讯逼供，目的就只是为了套取一点情报吧？为什么特斯拉导师、爱因斯坦明明不赞同我，却也没有强硬的阻止我的行为？” 　　“你指的是让人恐惧么？可...那些被下了思想钢印的世界蛇觉醒者，并不会对此感到任何恐惧。” 　　“看来逆熵群体会议结束后的布洛妮娅应该没告诉过你，除了我们的最终计划，还有对逆熵的重新整顿！被下了思想钢印的觉醒者自是一个不落下，可这儿关押的却不止这些人。” 　　“逆熵完全可以借着这次世界蛇引起内乱、革新派只剩独苗的势，将内部的投机客或是另类的‘革命’叛徒以‘觉醒者’的名义快刀斩乱麻，普朗克前辈当初为逆熵夹缝中求存而订下的执行者政策外放的权力必须回收，统一声音。” 　　当时的特斯拉导师和爱因斯坦是赞同普朗克提案的，毕竟若是连生存运营下去都做不到的话，就根本谈不上发展。可问题在于形式总是在变化，如今发展起来面临新问题的逆熵，旧的政策便成为了限制，她们作为同意政策的元老不能公开表示出尔反尔的话，就找个合适的人的来做好了。而这三年多，积累了一定威望的希尔琳则是主动毛遂自荐的人选。 　　“高压暴力的统治不会长久的......” 　　不断地挥剑粉碎着冰锥，琪亚娜.K.沙尼亚特思索之余发现自己一时之间也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可以站得住脚的反驳话语。 　　“我早已有所觉悟，在逆熵度过难关的事后我会主动承担所有责任，去找约阿希姆也没什么不好的，顺应民意将女魔头处理掉的你们坐享其成就可以。” 　　预见了这么做结果的希尔琳回答很是淡然，她觉得自己还活在世上，只为了两个目的，完成最后的装甲设计工程；让逆熵得以脱胎换骨，然后就可以背上黑锅扫入历史的垃圾桶，把美好留给更新的一代。 　　‘没有崩坏的新世代，已经没有属于我的位置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消耗着大量的体力和精力终于在勉强没失去战斗力的状态下将全部冰锥打散，琪亚娜.K.沙尼亚特想要摇头否定，快速转动驱动器的握把，拖着残破不堪的骑士装甲借着崩坏能和气浪凌空跃起。 　　踩在朋友尸骨上，没心没肺享受美好未来这种事情，根本没法做到啊，何况本没有未来的自己，硬是被创造出了新的未来。 　　【SchariacConnect On！Ready go！Rider Kick！】 　　“事实就是这样，闹剧该结束了！” 　　圣女柔和的金光代表着救赎，因为先前战斗余波照明被毁坏陷入昏暗的楼层被星尘点亮，只不过希尔琳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救赎，拔出炎律瓶罐随手将闪耀破坏者扔在一边，左手同样也快速转动起自己的创造驱动器把手，冰与火的力量在黑色扳机的极致加持下注入高抬的腿部。 　　【Hazard Finish！UltimateMolecular acceleration！】 　　两股力量的对拼并没有太久，内部发生着原子裂变的黑色火焰顷刻间吞噬了左边的微弱之光。 　　“只靠眼泪无法拯救人类的文明。琪亚娜，对不起。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关心了。有你们在的话......我至少会把握住自己的底线......约阿希姆，对不起。” 　　虽说论结果似乎是昏迷在地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败得透彻，但希尔琳冰封的内心似乎还是被一缕残光照入，解除了变身着装的她凝视了一番从驱动器内拔出的黑色扳机，随后继续置身于黑暗中。 　　 第403章 蝴蝶引发的现象 ============================== 　　格林威治时间凌晨两点，在据点小屋内来回渡步的渡鸦内心一阵烦躁，她花了自己一整年佣金高价买回来的东西凭空消失了！ 　　根据蛇搜集的情报，极限记忆体可以通过连接狄拉克之海获取崩坏能，这样的话，她所收养的孩子就可以肆意地生活在阳光之下，可正当她结束了自己今日诱发骚乱的任务布置回来，畅想起和孩子们别墅小岛新生活时，翻遍整个房间都没再能找到那枚崩坏记忆体。 　　“幻蝶，你有没有拿走我的物品？从西伯利亚淘来的那支翠绿色的飞鸟型崩坏记忆体不见了。” 　　虽然据点所处的位置是治安极差的贫民窟，但渡鸦精心设置的警戒哨位无一异常，出现外贼闯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于是她将怀疑的目光望向了今日才抵达伦敦的同僚，在她眼中什么人都敢背叛，什么时候都有可能背叛她的希儿。芙乐艾。 　　“谁会对你收集的那些破铜烂铁感兴趣？呵～连自己的物品都看管不好，希儿看来得重新预估和你共事完成任务的成功率了。” 　　合上每天都要写的日记本，趴在沙发上的希儿眼睛由蓝转红，用人格替换来掩盖了自己的心虚，她是没有拿过Xtreme记忆体，不过倒也不是如话语中那样什么都没做—给了些崩坏能让Xtreme记忆体提前重新开机罢了。 　　‘嗤～不过是伦敦的任务进度慢了点，胡狼那个女人，替我找了个祖宗过来添堵！’ 　　再问下去也只会和幻蝶针锋相对地演变成无意义地口水仗，渡鸦不得不咽下这口气面色铁青地走出据点，甩动右手的红色利爪，释放出大量生物激素召集了周边下水道内的老鼠和垃圾场的乌鸦，用它们来获取信息。 　　“在天亮之前，务必找到线索！” 　　深夜的伦敦市郊治安几乎是停摆的，何况如今在世界蛇与天命的明争暗斗下啊连白天都谈不上安全，就连置身于风俗业的女子都知道，绝不能在人烟稀少的阴暗街巷内肆意穿行。至于那些落单的人，不是傻瓜，就是‘阴暗’本身也不能去招惹的对象。 　　因此，看起来最多十岁左右的棕发少年显然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只不过走近些就会发现，扶着墙壁才能缓慢挪步；全身都浸染汗水的他状态实在说不上好。 　　身体的边缘不断分解出莹莹的绿光，时不时还会出现模糊清晰度的马赛克，仿佛眼前的男孩并不是真人，而是有些不稳定的立体投影。 　　若希尔琳、特斯拉等人有幸在此，一定会欣喜不已，因为眼前衣着单薄的清秀少年正是孩童时期的瓦尔特。杨。 　　“呼...律者核心被剥离，重新构建身体缺少了太多必要资讯，连维持存在都这么勉强......’ 　　在西伯利亚战役中与凯文。卡斯兰娜的对决落败并被挖出理之律者核心，于身体溃散消逝的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的意识和残余资讯从理律的核心转入Xtreme记忆体逃过了被捕获的命运。 　　对于那场战斗的结果如何约阿希姆暂时还无从知晓，但自己没能被逆熵的人员回收，而是在一间贫民窟内的‘蛇’的隐秘基地中因为不明原因苏醒，局势可能未如逆熵所愿。 　　“首先还是得弄清自己现在在哪里吧！贫民窟简陋的环境看不出所处的是什么时间段，希望别是一睡若干年，千万别转眼已到下一个文明纪元了。” 　　看着一只灰色的老鼠在打量了自己几眼后便从身边窜过，约阿希姆苦涩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希尔琳、特斯拉等人看见自己‘死亡’，并在岁月流逝下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心如刀绞的样子。 　　尽管他相信希尔琳的坚强让她不会被轻易压垮，但也正是这一点才让人心疼，都已经彼此畅享未来，却各自都要承受一段直至终生的煎熬，未免过于残酷。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约阿希姆现在就想构造一台设备用于确认逆熵的卫星是否还在轨道上运转，再以此与逆熵航天局达成联络，笑着亲口告诉大家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可惜的是，单靠Xtreme记忆体内残留数据重塑的身体相当不完整，别说用理之律者能力构造出一个联络器，这看起来十分糟糕的‘立体投影式’身体，必须耗费掉他绝大部分精力才能维持住。 　　别说构建物品或战斗，哪怕移动起来也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姗姗学步的婴儿，若没有墙壁支撑，他觉得跌跌撞撞的自己估计要退回爬行了。 　　不能在这里停下，成功跑出来本就有偶然因素，被发现Xtreme记忆体消失的据点主人逮住的话，逃跑的机会将再也不复存在！’ 　　正可谓怕什么来什么，靠在墙边的约阿希姆听到了后方两个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最多一分钟就会赶上。他焦急地环顾着四周，企图找到一个可以用来藏身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集中到了身前下水道的井盖上。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为了荣耀的高傲战士，为了完成与琳的承诺，为了能够继续战斗。’咬了咬牙，约阿希姆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井盖挪开，攀着梯子遁入气味作呕的下水道内。 　　不过，感知能力大幅下降的约阿希姆却是猜错了来者，与处在伦敦观测不灭之刃和世界蛇动作的海棠智叶和温蒂失之交臂。 　　“温蒂，这里已经偏离地图上我们要去的天命办事处路线了，你确定自己又看到了下午在酒店窗外看到的蓝色蝴蝶？该不会是晚上甜食吃太多，身体未完全康复的你大脑缺血缺氧犯困了吧？” 　　海棠话虽这么说，但跟着温蒂身后的她也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动向，右手放在腰间的枪栓上，两个年轻漂亮的少女在深夜闯入贫民窟内，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一次可能是错觉，但吃晚饭的时候是第二次，刚才是第三次了，那股微弱的崩坏能反应，绝对是有人在监视我们！” 　　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海棠，尽管渴望宝石被从体内取出，温蒂还算是半个律者，对崩坏能的反应相当敏感。 　　“这样的话，也可能是引诱我们过来的陷阱了......要小心，记得时刻保证与学园长她们的联络正常。” 　　 第404章 胜利的法则 ============================== 　　好不容易有了解决孩子们半觉醒圣痕崩坏能瘾症的关键道具，在遗失后也就格外上心的渡鸦通过读取老鼠脑内情绪发现了可疑目标，顾不上反复确认和后续追踪的她以分秒必争的速度赶到了约阿希姆遁入下水道的位置。 　　因为赶路过于匆忙，渡鸦在一个转角的视觉舒缓中踢到了地上的空罐，在垃圾桶边觅食的乌鸦被瞬间惊动，扑棱着翅膀以带来的不详的鸣叫声飞向半空。 　　而这一连锁的反应也让神经紧绷的海棠智叶和温蒂亮出了她们造型奇特的枪械，以机械拳套玩具蒙混过了伦敦机场海关的IXA拳铳，即使因为与天命断绝关系无法传输IXA装甲，但至少还能当做威力巨大的高压电击枪。 　　渡鸦遮了这自己的帽兜，因为白天各处大游行、猛击者骚动而陷入市政混乱，更加没人负责的贫民窟已经因为她和下属在这个区域的行动断电了三天，而下半夜的新月也被阴云所遮挡，屏主呼吸的她顿时与这片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不灭之刃的成员么？还以为丽塔被调离伦敦后，没人能够摸到这里，也罢，如果战友失踪的事情都是两眼一抹黑，那么奥托手中最精锐的女武神部队也不过是群莽夫罢了。” 　　看着正狐疑地观察周围的两名在黑暗中看不清正脸的‘女武神’，渡鸦确信及时隐蔽的自己虽然引起了两人的警惕心，却还没有暴露。 　　至于为什么认为对方是天命的女武神，自然是近期天命与世界蛇几场交手中见识到的IXA拳铳，那个充满‘天命’味道的骑士装甲出现的数量极其稀少，带来的麻烦却令蛇的成员们印象深刻。 　　据说天命能完成这套骑士系统还有胡狼手下研究员的协助，虽然是双方各取所需，世界蛇也窃取到不少人工圣痕的研究资料，让尊主回归后上百万人觉醒加入世界蛇的过程顺利不少，但渡鸦在看到这位女武神手中的IXA拳铳时，心中还是习惯性地咒骂了一通胡狼。 　　‘正面对抗IXA骑士装甲即使被我付出一定代价拿下了，这个据点的位置也会引起大量注意，不如说在她得到天命空中花园装甲传输时，伦敦崩溃计划要么得还没准备好就仓促施行，要么就得在此夭折......’ 　　没错，伦敦近期蒸发了许多青壮年，虽然同样被顾不暇接的政府用混乱的治安环境掩盖下去，但下面的人做事难免手段会不够干净，为此除了比安卡那个战斗力严重超标的尊主眼中钉，她私下里也打败了几名落单的不灭之刃成员，一并回收了她们。 　　几个邪教徒小据点被发现也就算了，可这边贫民窟的下水道网络，藏匿着世界蛇利用这些被绑架的人身体培育出的新型猛击者大队，在达到数目后，他们便会被一股脑地释放，从而在伦敦这座人口密集的国际大读书引发一场堪比史无前例的兽潮，不管幽兰黛尔能否应付得了，她都会成为在新型猛击者的真相公布于众后成为屠杀‘万人’的屠夫。 　　而现在，完美计划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干扰，渡鸦未被帽兜遮挡的暗红之瞳满是犹豫，回收Xtreme记忆体是私事，尊主和世界蛇高级干部们制定的计划是重要公事，任务失败还可以被容忍，若被发现是因私废公，自己和收养的孩子便只能沦为尊上肃正纪律的旗帜，杀鸡儆猴就是仅存的价值。 　　而失去了这个机会，收养的孩子们便只能继续受制于胡狼提供的有限药品，下一次能够解决问题的契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渡鸦现在有点后悔与希儿闹僵的关系了，凭着彼岸双生上半夜去刺杀支持天命政府官员时展露的能力，她们两人一起上的话，渡鸦绝对有信心能让对方在开出IXA骑士装甲前毙命。 　　拼，还是不拼？拼了！说到底，若搜刮走Xtreme记忆体的真是这群潜入贫民窟的精英女武神，那么难保她们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才会继续在此兜圈搜寻线索。没错，一定是这样，大不了这次任务的功劳事后都算给幻蝶，隐藏在黑夜中的雇佣兵终于做出决定，鲜红的利爪将再一次破开骨肉寻求着与它相似的色彩。 　　“呼～刚才是几只乌鸦在注视着我们么？温蒂，你是不是许久没执行过任务从而紧张的神经过敏了？吃完晚饭出餐厅时，呼啸而过的警车鸣笛都把你吓了一跳呢～” 　　“伦敦市区的官员没有能力施行宵禁，那帮惜命的警察还会在晚上出境本就很奇怪吧？我当时差点以为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虽然认真地化了妆，温蒂依旧害怕自己前风之律者的身份暴露出来，哪怕有人在街上多瞄了一眼，都不由得使她如被害妄想症一样脑内冒出无数个想法，或许的确如海棠智叶所说，离开琪亚娜姐身边后独自面对生活的时候她已经尽可能的乐观，但认识她的一般民众隐藏在眼神中恐惧正是她逃脱不了的罪孽证明。 　　海棠智叶并没有因为几句和温蒂的闲聊就真的放松警惕，作为前Nameless成员的她为了能和大家一起活下来，警惕性并不比不灭之刃小队的女武神差多少。 　　“我估摸着是哪个有钱人遭罪了吧？毕竟世道越混乱，人命的价钱差距也就越......温蒂，当心！唔啊啊啊...” 　　话到一半，大量金属的粉末从天而降，这是用来短时间干扰周边电子设备运行的东西，当然，干涉不了防护特别强的设备，几次外勤任务中，她也用过这些玩意儿，当这些粉末出现时，一般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就算海棠提前感知到了死亡的威胁，敌人也不是被移除了圣痕的她所能应对的，从黑暗中现身的渡鸦挥出利爪仍旧最低限度地完成了目标。 　　血液从海棠断裂的指尖中溅射了一地，十指连心哪个都疼，而在一条血迹中滑落至下水道井盖旁的IXA拳铳，留下了四只断裂的手指夹在启动匙之上。 　　不过哪怕是承受着钻心之痛，忍受过改造圣痕的海棠智叶在最初的惨叫后就抑制住本能向后退步闪开了渡鸦紧跟其后地下一道利爪撕扯。在袭击发生后，反应过来的温蒂也立即调动起自己律者之体残余的一丝崩坏能，构造出一支风箭向渡鸦射去。 　　这道从背后射来的风箭被渡鸦侧身轻松回避，不过也不是徒劳无功，至少渡鸦对海棠的连续攻击被干扰打断，两者间拉开了约十步的距离。 　　“反应不差，女武神！我的这一击原本是要斩下你整条手臂！” 　　渡鸦赞赏了一下她所认为的‘不灭之刃’女武神素质，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在第一击突袭成功后，无法着装IXA装甲的两人在她眼中就失去了威胁，现在所评价的，就是女武神作为培育新型猛击者母体的优异程度。 　　 第405章 下水道的阴影 ============================== 　　对上层地面的战斗一无所知，约阿希姆在抵膝的污水道内忍受着让人作呕的腐败味道，拄着一根枯枝颠簸地行走着，自己的行踪没有被发现倒是暂时送了口气，然而伦敦的地下水道虽说不如能够直接通车的洛杉矶，但只要是大城市，规划和扩张后的规模就不会小，更别说连东南西北都没弄明白的约阿希姆。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用树枝翻找着下水道的垃圾企图找到一些可以得到有用信息的纸质包装或者最好是旧报纸时，身体头重脚轻的约阿希姆却被污水中的一样东西险些绊倒，从脚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脸色一黑，担任逆熵盟主的经历告诉了他，那是具生蛆的人类尸体。 　　用双臂紧握树枝挑起后，事实也的确如此，或许下水道抛尸在一些治安较差的地方时有发生，但比起因为长久泡水发白浮肿后显出巨人观的脸庞，约阿希姆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了在他的心脏部位，紫色纹路蔓延在被枪击的致命伤口周围，硅基化的表皮层撕开了衣物。 　　“崩坏侵蚀的现象没有扩散至全身，也就是说他要么是在出现这些征兆前被杀掉了，要么是在细胞失去活性化前伤口被浸入了崩坏能......没有发现枪伤以外伤口，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些，下水道这片区域被崩坏能污染了吗？” 　　在下水道内发生崩坏现象应该还不至于，但继续前进有极大可能发现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理之律者的核心还在，约阿希姆倒会有兴趣一探真相，可现在的他有着自知之明，别说突然出现一只崩坏兽、死士之类的东西，随便来个赤手空拳的成年人捉捕他，都得拼掉体内的一点点崩坏能底牌。 　　几次亲临死亡的约阿希姆并不怕死，但他心中有着无法割舍的人，说实话，虽然希尔琳对外一副很可靠的样子，但约阿希姆也是在他们初见的那天，见过他一心只希望复仇的脆弱，只靠那个自己都仿佛没完全长大的特斯拉姐拉扯，实在难以令人放心。 　　“要打道回府么？不，如果他们已经意识到崩坏记忆体失踪并展开搜查，那原路返回同样会撞到枪口。” 　　最终驱使约阿希姆做出决定的还是身为前逆熵盟主的胆魄，逃到外面未必就是获救，而他早晚需要接触到人类的设备，以此获取他在什么地方，处于什么时间的信息。 　　即将步入水渠枢纽时，约阿希姆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栖息于此的老鼠都已经被崩坏能侵蚀，双眼在黑暗中绽放着浑浊的紫色幽光。 　　形态简陋到堪比垃圾场的生物实验室，或许尚不能称之为研究室，而只是个泡在污水中足够宽敞的培养皿，似乎在建设之初就没被在意过卫生问题。 　　漫天飞舞的蚊蝇叮咬着堆积的腐败尸体，大都是些缺胳膊少腿且长出了部分畸变组织的失败品。民众与政府被挑起的矛盾如干柴烈火，双方可能会在意不明原因的失踪作为攻击对方的舆论武器，却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真正的下落。 　　这些异形化的人类尸体无声的诉说着他们身前经历的遭遇，让消灭过崩坏死士浪潮的约阿希姆也连连皱眉，能搞这种惨无人道事情的也只有奥托都甘拜下风的世界蛇。 　　眼下让他进退两难的还是在周边四处游荡的猛击者，无论是冲进世界蛇生化实验室的内部，还是想要穿过中转区域的水渠去往他处，都无法避开肉身强度已经到远超当代主战坦克的怪物，约阿希姆也不会怀疑他们只需一拳就能把自己这幅孱弱的身体砸成烂泥。 　　不过就在约阿希姆努力控制着自己身体不断挥发至量子之海的绿色荧光信息流，利用孩童体型优势蹲藏在垃圾堆中继续观察着视线内的几个猛击者游荡规律时，被蚊蝇嘈杂的呢喃所掩盖的踩水声却替他做出了决定，几名穿着隔层潜水服的世界蛇成员从半身没入污水的建筑内浮现而出。 　　看着调动起两边猛击者向他方向走来的一支小队，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的约阿希姆着实紧张起来，就在他准备动用体内仅存的那点崩坏能先发制人时，却发现他们的视线并没有望向自己，而是自己过来的方向，穿过他所在的垃圾堆时都没有停留一下。 　　“呼～用琳喜欢角色的名言来说，只要我希望的话，命运绝对会站在我这一边。” 　　那些从污水中浮上来的人等于是告诉了约阿希姆入口的大概位置，而以他现在的状态没必要设下什么陷阱，虽然周边还有几只猛击者在巡逻，但因调动出现的空缺机会已经展现在他的面前，那就不应该眼睁睁地放过。 　　“这便是渡鸦大人所说的最新优质研究素体么？” 　　先前被约阿希姆担忧的世界蛇成员其实是去回收被渡鸦打倒的海棠智叶和温蒂，实力的巨大鸿沟让无法启动IXA拳铳的温蒂和海棠只是做了一段负隅顽抗，而渡鸦在稍微花费了些功夫打倒她们的同时，却并没有取走性命，甚至都没有做出卸下一只手脚的动作。 　　“嗯，和之前那两个女武神一样，她们应该也是不灭之刃的成员，我已经尽可能地完整地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别再发生实验体挣脱限制逃跑而不得不击杀的事故，三番两次成员失踪，加上明早会成为头条的伦敦市长遇刺，幽兰黛尔和她的小队肯定会更加警觉，在准备妥当前，那家伙不是我们能正面对抗的敌人。” 　　渡鸦糟糕的心情并没有在捕获了两个‘女武神’而有所改变，因为她没有从温蒂和海棠智叶身上找到Xtreme记忆体，所以她们并不是渡鸦自己要找的目标，而这件事情，又不好委托他人帮忙来干。 　　“放心吧，我们已经吸取了教训，在这群女武神成为与傀儡与天命互相残杀之前，是不可能获得自由的！” 　　现在这些男人因为防护服隔绝有些变调的声音和打量物品的眼神让被捆绑的温蒂感到了一丝恐惧。虽然海棠有在知道打不赢的情况下，让自己藏了一手，但渡鸦和这些潜水服干部讨论她们价值的话题，让温蒂觉得一切又回到了在奥克兰研究所那段日子，而天命的研究员不重视人命却好歹还在乎脸面，世界蛇的研究员手段只会更加残忍。 　　‘真的能够顺利逃脱获救么？’ 　　即使渡鸦转身离开，四只肃杀气十足的猛击者也不是她这点小手段能击败的，温蒂对自己的鲁莽感到了后悔，若不是追逐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蓝色蝴蝶偏转了原定的道路，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第406章 不再是律者的两人 ============================== 　　对约阿希姆构建的身体来说，呼吸是种感知手段而非生命延续的必需品，因此哪怕没有潜水服和氧气瓶，他也可以从实验室的排污口逆向游入内部，就是这条路线实在有点恶心。 　　拨开缠住身体的残肢断体和看一些不出样子的人体组织丢回污水池内，带着恶臭的潮湿衣物在绿色荧光照耀下迅速挥发变干如初，只不过使用崩坏能后，整件衣服连带穿着它的约阿希姆本人全部缩水了一圈。 　　处理和排放污物的通道照明有些接触不良，微弱的光芒时断时续，约阿希姆蹑手蹑脚地攀上梯子巡视了一番潜入的环境，让他意外的是，这里于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战斗，几个摄像头被砸烂，墙壁上有不少未清理的弹坑和血迹干掉的人类手印，在应有位置出现的脚印大小和样子却无法与人类匹配得上。 　　“有人试着从这儿逃走么？” 　　手印只到攀爬梯子的地方就不再有出现，脚印则在这片地上刮出了六道深深的裂痕，看样子是逃脱失败被追回了。 　　不管怎么说，约阿希姆在同情对方遭遇的时，也不由得庆幸多亏了两边战斗造成的破坏，使他惊心动魄的潜入方便了不少。 　　‘嗯，这个东西是？’ 　　在梯子边缘夹缝中，低着头正准备翻身而上的约阿希姆找到了一支被血液染红的‘不灭之刃’天命标识的手环发信器，当然...内部已经严重损坏，基本不具备修复价值。 　　‘只对一般人而言，是这样没错。’ 　　约阿希姆自苏醒后惴惴不安的内心终于有所放下，这个款式的发信器他认识，那么只要天命科技发展没有停滞，距西伯利亚战役的时间就不会遥远。 　　“现在我只需弄清楚我在哪里，怎样能够安全地与逆熵接触就好。这座实验室的构造再怎么简陋，一两台联通外部的电脑总该会有的吧？” 　　打定主意的约阿希姆把天命不灭之刃的发信器套在了手腕上，至于用理之律者残余的权能修复还不在他的考虑中，只是最后迫不得已的方案。 　　尽管根据希尔琳判断不灭之刃队长幽兰黛尔是可以信任的，但她背后的奥托则完全是另一回事，自己落到天命手中，对逆熵而言未必比被世界蛇干掉的结果好多少。 　　越走向实验室内部，福尔马林的味道也就越发浓郁的盖过了其他的一切味道，小巧的身躯几经波折，终于让约阿希姆找到了一台用于控制冷藏库的电脑，至于冷藏库内到底冻着些什么东西，他虽然一点也不想去猜测，但正在运行的电脑直接告诉了他答案。 　　经过奇美拉计划改造的究极战士凯文。卡斯兰娜，他的基因侵略性也得到相比常人基因十倍左右的增强，无论怎样的基因性状，与卡斯兰娜的基因结合后，都会沦为隐性。 　　如今第一步的圣痕觉醒已经结束，圣痕计划第二步即植入原初的卡斯兰娜基因，结合先前的生物兵器猛击者创造出更纯粹的对崩坏超级兵器，其最终阶段，是通过层层对崩坏能承受力和抗性的筛选，保留下约万人的战士和十万人级的崩坏免疫群体。 　　零下100℃冰库内冷冻的，正是完成了第二步改造，被当做武器一样保管着的活人。约阿希姆双手颤抖着划过键盘，牙齿咬着嘴唇的他愤怒不仅来自于让70亿人缩减到11万的数字实验步骤，更是对屏幕内让生命牺牲的轻描淡写。 　　“凯文。卡斯兰娜！这便是你所说的，能够战胜崩坏的方法？” 　　充斥的傲慢，再联系那些少了些身体零件又多了些崩坏兽部件的废弃尸体，先前所见墙面上留下的血手印和挣扎的抓痕让约阿希姆可以想象那个不堪折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跑的女武神内心有多么绝望。 　　经历了无数风雨的约阿希姆事到如今也产生了一股肉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无力感，无论凯文。卡斯兰娜，还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哪怕他自己不愿承认，论能力和阅历这两人都要比自己所站视野的高上一层，然而他们却一个个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将无数人、乃至整个文明视为筹码的修罗之道。 　　约阿希姆甚至还曾想过，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将人命视为草芥才是常态，如果自己有幸站在了同样的高度，回过头来会不会觉得自己曾经的逆流而行有些可笑？ 　　‘不，正因为这条路崎岖不平，我们才一定要走下去！何况，春天种下的希望之种也该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乔伊斯弥留之际的托付，还有希尔琳与逆熵众人的呕心沥血，让约阿希姆重新收拾好陷入低落的心情，他可不是来看这些玩意儿的，而是想要试着能不能接入外部的网络。 　　“看样子这台电脑只能接通中央处理器管辖的局域网，不过再吉祥物往前通过C2通道，与这里的两脚畜生撞上的风险就会大大增加。嗯...C3实验室准备接受新的实验体？” 　　约阿希姆很快就想到为他揭露了水下入口的那批潜水员，按照他们每日的实验消耗，恐怕一天要多次‘进货’才能补足亏空。于此，看着面前这台控制冷藏库的电脑，昔日的逆熵盟主在脑海中绘制出一个计划。 　　承受着数道看待优质小白鼠的视线和孔式手术灯照射，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丝脱险机会时，被摊开锁住四肢的温蒂内心一片冰凉。在经过体检并和海棠智叶分开至不同实验台后，她似乎受到了研究员们的特别关照。 　　“C1冷藏库的冷冻失效了，是系统故障么？S023、024号，带着两台猛击者去检查一下，如果再出现昨日实验体逃逸的事情，渡鸦大人就要取缔掉我们这一批了！” 　　“C1冷藏库内储存的都是成功改造的新型猛击者，就算被解冻，已经移植了尊主少量基因的他们也不会像不灭之刃的女武神那样逃脱的。” 　　“S024，你以为我们这个级别的研究员，有权限命令他们这些获得新生的高级兵器吗？别废话了，赶紧去，这个里外双色发的女武神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是实验室负责人的中年男性声音在温蒂的耳边响起。她强迫自己在强光照射下睁开眼睛，几个护卫被命令调离出了实验台，使得这个房间一下子空旷了不少。然而依旧有着两台猛击者护卫，刚才的人员调动对被彻底限制住行动；包括IXA拳铳在内随身物品被放到视线外柜台的她来说仍然不够。 　　看到了温蒂的无用挣扎，那名全身包裹在厚实防护服下的负责人低下头与温蒂微张的翠绿双瞳对视着，只不过他用来安慰的话语，在温蒂耳中堪比当年诱惑她成为律者的崩坏低语。 　　“女武神，安心吧，相比你那位崩坏能适应性孱弱的同伴，你有很高的可能性活下来，成为尊主意志的延伸。” 　　‘开什么玩笑，我的意志由我自己决定，琪亚娜姐为我重新开启的人生，才不能浪费在这里啊！’ 　　不想再增添未赎回的罪孽，还想再去尝试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想和新交的朋友们分享自己的悲伤和快乐，还想...用自己的脚走在阳光下的大地之上！ 　　【Fi-s-t O-n！】 　　就像是倾听到了少女心声，从视觉外打出的山吹色高伏能量弹在一体猛击者的身上炸开，而他倒下的身体压倒了用于照明的孔式手术灯。 　　 第407章 危急时刻 ============================== 　　正如渡鸦向海棠智叶发起突袭前所要担心的，一旦IXA拳铳收到开机申请被启动，它便会用难以被干涉的量子通讯方式将使用者所在位置传至空中花园。 　　“主教大人，我们收到了来自伦敦的不灭之刃对IXA装甲使用请求，但是经计算机复核，发信存在异常。” 　　系统不匹配这事情还是初次碰到，接受申请的琥珀有些拿不准，但若不灭之刃真的发生了需要动用IXA装甲的战斗，面对幽兰黛尔大人的下属也怠慢不得。因此她选择第一时间向奥托大主教呈上做定夺。 　　自收到符华代逆熵说出的合作提案之后，当面拒绝了合作的奥托也没有继续宅在满是卡莲手办的小房间内自娱自乐，世界蛇近期戳戳逼人想要吃下英伦列岛再以此为跳板直指天命核心区域欧洲大陆的意图也是真。 　　“哦～格林威治时间凌晨3点......琥珀，是哪一号端口？” 　　接到琥珀联络的奥托此时就站在重新整合了的赫尔海姆、米克尔海姆技术人员的新实验室内，这种旁枝末节的事情提不起他多少兴致，而且在琥珀进一步做说明前，连头也没回地就推测出了‘异常’的原因。 　　自世界蛇的圣痕觉醒诱发的叛乱中不同程度损失，但藉由两者的结合整编，削减了一些不必要研究项目的新生实验组反而能够更契合大主教内心的真正所需。 　　“请求来源于不灭之刃第三小队艾丽娅尔，使用端口...嗯？该端口并未进行1.1的系统更新，是以解散编制Nameless的先期款，主教大人？” 　　Nameless小队在第四次崩坏中全灭，但受损程度不一的IXA装甲被传输回来时，使用者的战斗数据如实保留了下来，也算是弃子的废物利用，重新修好的IXA也顺势进行了一波系统改良，虽然使用者负担依然巨大，但好歹也让精英女武神们可以勉强接受的程度。 　　琥珀根据奥托大主教的问题重新确认了信号波段，有些意外的发现，申请异常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旧型号，可不灭之刃的成员又是怎么拿到的旧型号IXA拳铳？ 　　“先批准下去吧～要真是不灭之刃成员遇险被拒，看重下属生命的幽兰黛尔可是会一脸恐怖地跑来找我问责的，但琥珀，你要事先把握好控制权限，以便随时关闭。最后，除非幽兰黛尔出了什么事，否则一切由你和丽塔制定方案，近期都不要打扰我了。” 　　关闭了琥珀的通讯，奥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个对不会陷入疲劳的魂钢身体相当多余的动作，最后一次的睡眠更是不知道在几百年前。然而，作为天命大主教的他，经受五百年未有之变确实感到了精神上的疲倦，早以为是被他抛弃的人类本能劝说着大脑想要睡下。 　　将目光触及挂载MEI博士制作最初的对崩坏装甲‘空白之键’上，自女武神装甲诞生以来，各种技术小组为寻求思路，已经将它拆拆改改了上千次，而这一次则有所不同，他们将要让这五万年前的空白之键本身脱胎换骨！ 　　IXA来源于世界蛇提供的技术‘合作’，Saga是天命吸收整合世界蛇技术为比安卡在辉骑士经验之后量身定做的杰作，而现在，他要的是超越逆熵循环系统和世界蛇自本纪元以来就没长进过的完美技术。 　　“虚空万藏，你依然不愿意把奇美拉计划后的凯文基因图谱给我从书库中的翻找出来么？” 　　‘呵呵，这一次，看来主教大人的内心却是没有你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啊，想要的话，为什么不用卡斯兰娜家族的人一个个来试，凯文正是用着遗传基因才能控制住他们，拿个几百人的话，总归会有成果的。’ 　　虚空万藏的声音在奥托的内心世界响起，也只有被奥托拘禁了500年的他，才是唯一能够切开大主教总是‘临危不乱’的表面，深入在碰到难题时‘没有计划’的本质。 　　‘逆熵也好，世界蛇也好，你们拯救世界用怎样的手段和方法我不关心，但实施这些方案的前提必须是在我的夙愿之后，天命也至少得撑到那个时候为止！’ 　　对虚空万藏的话语不可置否，天命这个组织怎样对奥托并不重要，可天命聚集世界人才的资源对奥托来说至关重要，虽然三大家族的人才逐渐式微，但作为天命统治的根基，暂时还不能做太彻底的事情。 　　大主教奥托在天命所有人眼中是超出他们时代眼界的掌控者，也必须是如此的角色。质疑这点的人，除了虚空万藏，要么已经早早不在人世，要么也至少是叛逃出了天命。 　　‘毕竟总归是你说的算啊～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声，仅仅靠我和空白之键的力量就想要面对凯文还不够！’ 　　另一方面，约阿希姆抱着试试看态度偷偷取出台上的IXA拳铳触碰着自己的掌心，见没啥反应以为不可能得到IXA拳铳的授权承认时，镶嵌的红色球体核心扫描了不灭之刃的手环发信器，刺耳的汽笛警报声传至了实验室每个角落。 　　【Fi-s-t O-n！】 　　连IXA的腰带也以适配的大小量子传输过来，金色的十字架从闪烁的核心中旋转而出，圣职者般的骑士装甲覆盖了约阿希姆的，保全模式IXA完成了变身。 　　‘穿起来挺舒服的吗～爽快，还以为会出现身材无法匹配的尴尬情况。’ 　　约阿希姆扭了扭肩膀，趁着两个猛击者没来及反应，冲入实验室准备救人的保全IXA从腰间飞快地抽出了一支灰色的IXA哨笛插入腰带。 　　【I-x-a Knu-ck-le R-i-se U-p】 　　随着能量的自动填充，约阿希姆再次拔出的IXA拳铳以精准无比的角度朝着最靠近光源的猛击者打出一枚山吹色能量弹，虽然全靠保全模式装甲自带能量的输出不一定能击败皮糙肉厚的生物兵器，但随着猛击者在电磁弹爆炸倒下砸翻了手术灯以后，也足以使现场混乱。 　　借着大好机会，约阿希姆拍开一个挡道的普通世界蛇研究员来到手术台前，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认清了手术台上的人是谁。 　　“温蒂？你怎么在这里？” 　　翠绿色的双瞳，还有标志性的外黑里绿的短发和翘起的呆毛，与希儿。芙乐艾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险些沦为实验品的少女不是前第四律者，还能是谁？ 　　“海棠？不，你是......” 　　由于彼此隔着层圣十字的骑士面具，加上约阿希姆口中发出的是清脆童音，本就对逆熵前盟主没啥印象的温蒂自是不可能认出现在身穿骑士装甲的人。 　　“详细的事情一会再说，我想帮你扯开这些锁拷，忍耐些，可能会有点痛。不过既然能碰到你，那和他们搭上线应该也容易了！” 　　几名研究员已经掏出枪械向着IXA装甲的背部射击，另一只猛击者也挥舞着铁拳捶打过来，约阿希姆不得不护在温蒂身前，用保全装甲带来的腕力硬生生带着皮肉上的血丝扯开固定在手术台上的锁拷。 　　就在约阿希姆使出浑身解数撞开如城堡般厚重的猛击者，准备扛着温蒂开溜时，IXA腰带却不合时宜开始如彩色指示器般快速的闪动，约阿希姆的耳边也响起即将解除变身着装的提示。 　　“喂喂，不带这样的吧，我从头到尾才打一发，怎么就萎了？” 　　无怪乎受幼化身体影响的约阿希姆大声抱怨，以他身体里那点崩坏能和四肢被束缚一段时间行动不便的温蒂现状。若是就地解除了他们仅有的一道保命符，不绝于耳的枪声和穷追不舍的两位猛击者恐怕是不会让他们见到今早升起的太阳。 　　 第408章 不退 ============================== 　　男人在关键时候怎么能说不行？然而只为执行奥托命令的琥珀才不会关心约阿希姆的想法，虽然她的主控分析这点时间内还没有分析出使用者大主教老冤家瓦尔特的身份，但装甲内部扫描认证使用者不是匹配了发信器的天命女武神就足矣，其余信息在IXA装甲被她重新回收后，自然可以通过视镜作战记录查阅。 　　自备能源快速外泄的IXA在用拳铳冲拳砸烂了一道用来封路的金属升降门，约阿希姆便感觉到自己的水平视线迅速下降，被保护的温蒂则成为了压垮他小身板倒地不起的重负。 　　“该死的...我就知道奥托那混蛋的东西靠不住！喂～不想我俩被射成筛子的话，就快起来！” 　　IXA拳铳的红色水晶彻底黯淡下去，被温蒂压在身下的约阿希姆实在没功夫消受少女柔软且比起希尔琳富有弹性的胸口。受IXA系统副作用带来的疲惫和刺痛席卷至全身，约阿希姆回头望了眼要追上来的世界蛇防化士兵和猛击者，用着几十年来忍受核心侵蚀身体的毅力坚持着不至于立即昏迷。 　　“小孩子？” 　　听到抱怨连忙用被锁拷勒得还有些生疼的双臂撑起上半身，温蒂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来救自己的人外表会真的和骑士面具下的童音一致，是个看起来最多10岁出头的棕发小男孩。 　　“不要怕，那群天命的臭娘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生死不论，绝不能让她们逃走！” 　　伴随男人的叫骂声，从IXA砸穿的升降门大洞外扫射过来的弹头让温蒂来不及多做感慨，凭着女武神训练时还没有全还给姬子教官的记忆，狼狈地推着约阿希姆轻盈的身体躲至升降门旁。 　　“构成现在的身体完全是崩坏能不足的缘故，我比德丽莎学园长年龄还要再大些，不过我就算说出瓦尔特。杨的名字，整天都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厮混在一起的你估计也不会有多少印象。温蒂，你被取出渴望宝石的身体应该还有崩坏能吧？” 　　听着越来越近的步伐声，在被破坏的升降门背后互相对视的约阿希姆和温蒂已经明白他们被逼到了绝路。 　　温蒂屏住呼吸，在手中聚集起一颗快速回旋的风压弹，准备给世界蛇第一个从洞冲上来的倒霉蛋做困兽之斗时，约阿希姆眼神反到为之一亮。 　　“啊？是的，渴望宝石在我体内还有残留力量，而且不提渴望宝石，我在天命的职业生涯中迟早会被评为S级女武神，不过若你想让我来反杀他们，我觉得以我现状最多干掉一个猛击者，还是说......” 　　有些意外自己的名字和前律者的身份被对方直接叫出，靠在门板边的温蒂应和着勉强笑了笑，过去的履历不值一提，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斤两。 　　“呼，就你了！挑三拣四对朝不保夕的我们俩来说太奢侈了，有幸能回去的话，可别和琳说啊～” 　　就算希尔琳事后真的大发雷霆让他跪搓衣板，那也得有能回去的前提！ 　　紧握IXA拳铳，约阿希姆回想着自己刚才穿着的装甲模式用着仅存的崩坏能逆向重编程，由崩坏能勉力黏合维持数据的破烂身体变得忽明忽暗，直至将拳铳一把推入温蒂的怀中，无以为继地他似笑非笑地化作绿色荧光重回了Xtreme记忆体，套在手上的不灭之刃发信器与飞鸟记忆体一起跌至地上，发出了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金属落地声。 　　“消失了？这东西是要让我用么，可我没有权限...不，反正也不会有更糟的结果，那就试试看吧！” 　　如虚弱的约阿希姆所说，他们想要逃出去谁也没得选。温蒂甩出手中的蓄力风压弹打在了第一个踏进来，听声音误认为投掷手榴弹而步伐迟疑的敌人脚下，呼啸的空气涡旋让站在唯一入口大洞的几人因站立不稳而退后几步。 　　【Rea-d-yFi-s-t O-n！】 　　死马当活马医的行为让温蒂居然成功地二次激活了IXA的红色核心，从中旋转而出金色十字架提示语音跳过了天命内部的信息验证和传输，直接在Xtreme记忆体翠绿的大数据流中3D打印出了一套新的IXA装甲保全模式着装于身。 　　“不是已经没有能量了么，为什么还能变身？” 　　面对世界蛇的下级警卫们稍显慌乱的疑问，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追逐的是两位曾经的律者，不然今日的行动就足以让他们回头大言不惭地吹上一辈子。 　　由约阿希姆残存的理之律者力量借助IXA拳铳和使用经验构造，几乎和原本的产品没多少区别，胸口大部分隐藏于装甲内的红色引擎也处于安定的状态。如果琥珀有心检查传回的IXA战斗记录，一定会对自己的决策失误导致技术被复制懊恼不已，可以说正是他们给了瓦尔特。杨和温蒂绝处逢生的机会。 　　“这就是琪亚娜姐做为假面骑士的感觉...和成为律者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将不灭之刃发信器和Xtreme记忆体从地上拾起放置于腰间的哨笛收纳盒中，温蒂的十指合拢，双肩披戴着太阳威光的银白色圣职者以一夫当关的神圣姿态矗立在猛击者和世界蛇警卫兵跟前。结合先前无人可拦的表现，一时间保全IXA的气势占了上乘。 　　“怕什么，对面只有一个！被调虎离山至冷藏库的猛击者正在赶回来，我们一起上，无论车轮还是人海都能硬生生堆死她！” 　　尽管领头带着防毒面具的警卫仗着人多势众喊了出来，实际上被指挥着向前对保全IXA发起左右夹击的还是城堡和钻头猛击者。 　　传导着高压电伏的铁拳与磐石般厚重的巨拳相交，着装保全IXA装甲变得有些过于自信的温蒂全身上下感到一股被战车撞上的可怖冲击力，臂力和拳力都有所不及地让她连退两步才抵消了惯性，腕部的甲胄溅出了几道‘滋滋作响’的电弧。 　　另一体由左侧发难的钻头猛击者竖起尖锐的凿钻，受击的胸口引擎从缝隙中溅射出大量的火花，初次试探的亮眼战果引得后方的警卫在接连喝彩后纷纷卸下担忧开始了对猛击者的援护射击，而内部的穿戴者温蒂也听见了系统急促的警报声。 　　“唔，好像有点不妙的样子啊！” 　　擦过第二击钻头凿击磨掉一层装甲漆面的温蒂咂咂嘴，战斗开始前设想的力压群雄场面并未出现，尽管枪械射击暂时伤不到IXA装甲，但面对两体猛击者的协同作战，她还是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考虑战场形势审时度势，不要硬碰硬，保全模式IXA的拳力虽然相对较高，但和猛击者也就在伯仲之间，我也是出其不意才把你从手术台上扒下来的，现在能战斗的只有你一个，不要恋战，赶紧撤退！” 　　约阿希姆的提议通过Xtreme记忆体的数据流传输到IXA的辅助运算屏幕上，他的提议显然十分靠谱，继续打下去就算靠保全IXA和温蒂的操作能赢这帮人，在对方主场内也会有好几批的帮手。 　　“可是...海棠姐还在这里，我不能只顾自己逃走！琪亚娜姐，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我！” 　　正常来讲，温蒂当然也觉得一走了之最为正确，回头随便告知一声不灭之刃，这座实验室机会被幽兰黛尔踏平。可问题在于，她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被绑入实验室内的，而且这之中还有她因为执意要追上蓝色蝴蝶绕道小路的缘故。 　　 第409章 传承从未中断 ============================== 　　虽然温蒂获得了足够对敌猛击者的战斗力，但首要目标从虎口脱险到营救受困队友，整体难度也不过是从惊悚片变成动作片罢了，要得到海棠智叶在哪儿的情报，至少得把在场的大部分人打倒后进行审问。 　　为防止被敌人包围，温蒂用着保全IXA比猛击者强上一筹的灵敏性且战且退，于两体猛击者间地来回游走，不仅让世界蛇的大部分倾泻弹药变成了友军伤害，猛击者平均2米的堡垒式体型挤占在通道内施展的拳脚也能很容易的被温蒂用来借力打力，墙面留下的巨大拳印，看起来就像受到炮弹打击，变得坑坑洼洼。 　　“大家坚持住，我们的支援小队已经来了，就算她能一个人打两个猛击者，也不可能对付得了4个方向的对手！” 　　这次不知道是谁兴奋地喊出来，温蒂加强了双脚接地面积，用胸口装甲内IXA引擎传输至双手的超负荷力量拖拽着城堡猛击者右臂，鼓动全身劲力辅以流体加持，将其砸至世界蛇警卫的枪械队列内，如被投掷的巨石般破坏了‘铜墙铁壁’的射击阵型。 　　“呼呼...有点不妙啊，约阿希姆先生，你觉得我要怎么做呢？” 　　先前动作对还在适应装备的温蒂而言，想要无损过关还是太难了些，左右两侧的腕部装关节‘嘎吱嘎吱’的发出摩擦作响声，大量蒸汽升腾而出。在约阿希姆用Xtreme扫描后提供至显示镜的数据图中，均被标为代表危险的红色过载警示。 　　眼见赶回来支援的猛击者小组将要加入战斗，高幅度抬腿一脚踹开因为冲刺到跟前儿下盘稍显不稳的钻头猛击者，金色十字盔面具下的温蒂表情却出奇冷静，重新找回来当年女武神战斗感觉的她早已知晓的支援情报。 　　“我觉得最好顺着这条路直接跑到出口，不过凭我参照希尔琳的处事经验了解，光我觉得没用，要你觉得才行。” 　　构成身体的崩坏能基本不剩，否则听到提问的约阿希姆嘴角必然是在抽动的，此时唯一能带他移动的腿是长在温蒂身上的，因此他说了不算。 　　“听海棠姐说过，天命的IXA装甲理应还有个更强的形态对么？” 　　保全模式为IXA基础形态，如果约阿希姆能够解析复制出整套的装甲，那么她就没有理由不去使用更强的模式。 　　“确实如此，然而我对没体验过的爆发IXA了解不多，也不能保证你身体能否承受得住，开启之后，我们便等于主动放弃所有退路。” 　　话虽如此，约阿希姆也没指望能现在就突然劝说地住温蒂。况且，他内心深处也同样不希望放弃掉任何一条人命，尤其在见到了不灭之刃女武神沦为实验体时爆发出的强烈求生欲和迎接她的凄惨终末。 　　“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幼稚的，追求力量产生的副作用我自己最为了解，副作用再大，能有我成为律者时带来的数十万牺牲大？请让我试试吧，这次的力量，是为了他人而用！” 　　温蒂IXA面具下的笑容代表着她的觉悟，琪亚娜.K.沙尼亚特当初也是这么站在风之律者的跟前，保护了许多奥兰克的无辜市民。 　　在两人交谈出结果时，四体猛击者已经从不同方向朝着温蒂一拥而上，在前胸装甲部位露出骑士天命标识的IXA引擎功率提高后，红光愈加灿烂。 　　【Burst Mode】 　　面部金色的十字盔向着外延张开，伴随内部赤红之瞳亮起的，还有一股彻底驱散这座生化实验室内浓郁血腥味、掀翻四体猛击者的爆炸烈风。 　　“好了，躲藏在阴影中的蛇，请把你们的生命归还给天命吧！” 　　大量崩坏能对身体的侵蚀让温蒂先是感到一阵浑身刺痛，随后又感觉到了律者之体被充盈的喜悦，既然被当成天命的女武神，向着散开的射击队列不断渡步的温蒂将飞鸟型Xtreme记忆体充当了临时的回旋镖甩出，在撕咬的烈风中切断了数枝枪管并深深地插入了一体猛击者硅基甲壳内，用着由约阿希姆提供的迷惑言语刻意将他们的猜想加注上一道‘铁证’。 　　太阳的光辉连尘埃也足以照亮，胜负已然揭晓！ 　　当真正的太阳让伦敦迎接新一天时，城市下水道内隐秘的生化实验室被幽兰黛尔之外的单骑摧毁，这场战斗给世界蛇带来的变量远不止此。 　　不过对伦敦的大多数居民而言，除了近期开始在生活中习以为常的大游行，英国首相在家因骑士枪穿心遇刺身亡的新闻才是他们议论纷纷的大事。山雨欲来的气氛，如今哪怕是一介只考虑自己衣食住行的普通人，也能够感受得到，本就因为各处游行封路拥挤不堪的街道交通，又因为许多人准备去商店囤积日常用品的行为变得更为不堪重负。 　　而被此事波及的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也正烦心不已在卧室内来回踱步，昨日晚间被首相秘密接见进行会谈的她拉开窗帘望着包围天命办事处诸多警车和持枪特警，仅在制高点狙击手她就至少发现了五人。 　　由悬浮的Sagarc智能AI替她在卧室打开的电视节目可得知，周边的道路被拉上数道封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电视台记者昨天还在报道她的光荣战绩，今日便不负责地痛斥着他们自己胡乱揣测的捕风捉影，天命不灭之刃队长如今居然被英国官方定为了嫌疑人。 　　“Sagarc，我该说还好他们担心游行市民舆论，没有直接派军队进城么？” 　　甩了甩金色的长发重新倒至床上，比安卡无奈地望了眼奥托大主教给漂浮到面前想要安慰自己的魂钢人工智能腰带，其设置在Sagarc上的大主教通讯直联也无法接通，不由得感慨要是擅长对外公关的丽塔没被调离就好了。 　　英国警方的武器自然是伤不了比安卡以及她的不灭之刃精锐分毫，然而表世界政府只要摆出他们的态度就足够了，作为富有荣耀感的女武神，大张旗鼓地杀出去就是和英国政府彻底撕破脸，尤其对比安卡来说，这些平民都是她要保护的人。 　　‘就算是那些专门为主教大人干脏活的女武神，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何况首相大人多少也算是天命的支持者之一，现在无论我怎么做，得利的都是世界蛇。’ 　　 第410章 火上浇油 ============================== 　　政治总会伴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不过一个小时前还在声讨首相遇刺事件中在记者发布会面前挤了几滴眼泪，满是悲痛的乱碎发副首相，转眼就跑去向背后的真凶一脸献媚还是大大超乎常人的想象了。 　　“娜塔莎女士，感谢贵组织的鼎力协助，汉克斯那认不清形式的家伙死有余辜，女王和议会都已经原则上通过我接替前首相的工作，至于污名化并驱逐天命在英格兰的官员和女武神，我们已经让伦敦的警察署包围了办事处，但还需要慢慢来，毕竟那些人形怪物的实力容不得我们步步紧逼。” 　　满头冒汗的副首相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贵人娜塔莎女士，也就是渡鸦的任何一点面部表情变化，生怕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天见可怜，屈膝弯腰的他好歹也将要成为世界前五的国家首相，面对一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世界蛇中层干部都要表现地如此卑微， 　　在与对方接触深入合作之前，他从没想过，世界蛇对英格兰的掌握会如此之深，前首相汉克斯的死亡对蛇仿佛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讨厌你们这些满嘴炮火车的政客，动作要更快些，做不到的话你的结果只会和他一样，反正内阁上下院中被蛇掌握的席位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修宪可用的人选多得是。” 　　用手中的红色利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恐吓动作，渡鸦当然也明白眼前的副首相说的话句句属实，可她的烦心事从昨天开始一件又一件，自然不想摆好脸色给一个只为追求自己利益的庸人看。她也不担心这位即将升职的副首相会像天命的莽夫女武神那样反咬一口，毕竟刺杀前首相一周活动作息表还是他提供的。 　　“真的不行啊，娜塔莎女士...不，娜塔莎大人，天命方面也在通过女王向我们不断施压，最近的游行抗议队伍再次扩大，声音不能得到统一，也有他们派人把水搅浑的缘故。” 　　副首相用手帕擦拭掉自己的冷汗，他觉得自己快要对眼前的女魔头连连下跪了，参考死去的前首相，她是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好吧，天命毕竟在英国也有不少核心利益，那么至少，要先让幽兰黛尔和她的不灭之刃滚出伦敦。这种事情，你们这群人总该能做到吧？” 　　提出一个难以施行的选择，再提出一个相对而言可行的选择，交涉中看似宽容大度的给出了抉择的权力，实则对方根本没得选择。说完，渡鸦便不再给予这位‘现’首相任何一点正眼相待，而男人也很知趣地退出了这间位处贫民窟的世界蛇驻地。 　　反正这个秘密基地马上就得废弃转移了，让少部分人知道也没什么不好的。 　　“哎呀～渡鸦小姐，不知道你收养的孩子们，看到他们敬爱的老师真实面貌是这么一副样子，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回收完被攻破的生化实验室录像和工作人员，刚好看到在英国沦陷后注定要被蛇处理的工具人副首相坐车离开，希儿右手撑起下巴踩着猫步来到渡鸦的对座。 　　“至少我不会带着他们去参加胡狼的人体实验，我现在做的事情，想要寻回Xtreme记忆体的目的，都是在为他们谋个好未来。不像某些人，闹的和她的养子养女或许不痛快，甚至还在死后还干脆地背叛了她。” 　　逐渐掌握两人嘴臭相处方式的渡鸦也不客气，一边接过摄像头直接进行了录像读取，一边用同样的孤儿院养母养子关系成功达成反向嘲讽。 　　“和他们的上司胡狼真像啊，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如果不是他们的研究有用，我就该把他们全做成和实验品一样的猛击者。” 　　当所有还能运转正常的录像都被渡鸦快进着查阅后，她发现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设想大差不差，值得意外的便是明明她事先搜过两个女武神全身也没找到的Xtreme记忆体，却出充当了武器出现在IXA手中。 　　“不要对胡狼大人抱怨了，事实上在IXA的信号传输出去的那刻，战斗胜负就已经无关紧要。这都归功于渡鸦你的决策失误，让留有反抗能力的女武神暴露了我们的位置，致使尊上的计划还没有准备周全前得提前行动。” 　　因为被提到可可利亚而气势变弱的希儿似笑非笑地摊开双手，用事先和里人格想好的对话台词，迅速而熟练地把责任甩到渡鸦身上。 　　“我明明事先已经给她们注入了崩坏血清，哪怕以S级女武神的体质，起效后没有个一两天是无法积蓄崩坏能的，除非...话说，那个黑绿双色发的女武神不会是幻蝶你姐妹吧？之前一片黑暗的时候我没注意，现在看录像里的面孔，面容出奇的相似！” 　　天命培养的人造律者？渡鸦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又立马摇头否定，如果对方是人造律者，又怎么可能会在遭遇战中被自己轻易拿下。 　　“怎么可能？还有，请别扯开希儿的话题，尊主和灰蛇大人指定的计划由你出现纰漏还可以在后续行动中弥补，关键我们还遗失了一份尊主宝贵的基因之楔，虽然其中的量很少，只够制作一个猛击者，但无论逆熵还是天命，都正在加紧破解尊主的基因图谱，这份基因之楔足以让他们的进度提前两个月以上！” 　　根据里人格的教导，如果不在这儿把渡鸦恐吓到心虚，回头被凯文等其他干部怀疑上的肯定还是有着前科的自己，反正希儿知道渡鸦因为自己的私事，被自己质问时底气不足。 　　“我会立即去处理掉那个女武神的！所有东西一个不少的带回来，绝对！” 　　渡鸦的双手捏成拳，身为雇佣兵的她不容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判断失误，何况那位女武神身上有着太多重要的东西。 　　“那你应该明白，这是尊主计划外的行动，对吧？原本今天的安排，应该是我们一起去煽动警察们，对天命办事处发起袭击，只靠我一个，可对付不了幽兰黛尔。” 　　“好吧，好吧......我会以我自己的名义，像尊主请求尽快得到新的战力，但你若还是完不成任务，可别怪到我头上来，若你一直抓着这点不放，为了那些孩子们，我也不介意我的同僚因某次意外死于非命。” 　　与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希儿对视了半分钟，自知理亏的渡鸦有些颓唐地决定由自己来降低组织内评级的支援请求让步，但在后半句时，她的话锋一转，任何想要反复试探她利益底线的人，其结果唯有两败俱伤。 　　 第411章 添油战术 ============================== 　　世界蛇的眼线在伦敦遍地都是，哪怕忽视了一个边角的摄像头，都有可能落入他们的满城搜捕中。从下水道绕到城市市郊，背着比自己大一圈的海棠智叶，温蒂感到寸步难行。 　　“......德丽莎部长，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除了战斗力，我们急需得到医疗支援，然而我现在根本不敢把智叶送到附近的医院内。” 　　通讯靠的是街道电话亭层层转接至悉尼，她们也不敢回酒店客房取用急救药品，人多眼杂，右手手指断裂、浑身无力的亚裔女性实在太过显眼。天色已亮，为确保没有世界蛇成员跟踪的她却是一夜未合眼。 　　“放心吧，温蒂，希尔琳和特斯拉得知瓦尔特先生还活着，我想她们肯定不介意把伦敦的干柴烈火再烧的旺一些！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已经得到了我们双边的起飞批准，最多坚持12个小时，我就来接你们回家！” 　　话筒中德丽莎的回答声音铿锵有力，给了温蒂紧绷许久的神经一丝宽慰，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恐怕都想直接带着女武神小队飞过来了， 　　挂上话筒走出电话亭的温蒂再次小心翼翼地朝周围左顾右盼了一阵，确认空气流动与先前没什么变化后就迅速消失在街巷的角落中，得亏这些天大规模游行和政府的封路，市郊的非重点区域要比以往冷清不少。 　　“从澳洲派出战舰月光王座？就算绕过天命经营的欧洲大陆，对世界蛇和天命的刺激也不是一星半点，希尔琳她打算转变策略，武力介入？” 　　看到温蒂扶胸松了口气的样子，寄宿在Xtreme记忆体内约阿希姆前逆熵领袖的角度则想得更远，先前彼此的交流让他知晓自己才睡了不过一个月，世界基本还是原先那个世界，因为世界蛇的行动，对普通人反而更加糟糕了。 　　“坚持12个小时...去药店买到纱布和医用酒精就证明我们的银行卡未被冻结，问题在于蛇的干部会有多大决心来追击我们。温蒂，其实你不应该救我的，只有你和盟主先生事情会简单得多。而带上一个拖油瓶增加了暴露可能性不说，被识破你作为前第四律者的身份，蛇指不定会转移了首要目标。” 　　靠着水泥墙壁撑住上本身，将失去五指被包扎成团的手放在腿上。海棠智叶说话的声音有些无力，当然，她也没那么矫情，抱怨了下温蒂做法的不正当以后，便开始思索起她们要如何撑到支援赶来。 　　“去找幽兰黛尔吧......” 　　还是约阿希姆率先打破了沉默，在听到新闻正大张旗鼓报道幽兰黛尔成为英国首相遇刺的首要嫌疑人，天命被指控操弄英国政治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唉？瓦尔特先生你之前不是还亲口否定了这个想法么？基因之契，不能交给奥托的。” 　　温蒂显然是被逆熵盟主的语出惊人吓了一跳，先前他们破坏世界蛇生化实验室、取走了凯文的基因之契时还盗用了一波天命女武神的名声，没准现在包围天命办事处这种如此明显的对立，就是她造成的！ 　　“条件不一样了，温蒂，要考虑形势变化，我们先前若接触天命，只能算是被收降的俘虏待遇，现在和幽兰黛尔的外部条件已经有所不同，你拥有一定的战斗力，逆熵的支援很快就到，而被围困在办事处的天命不灭之刃面临的处境需要有人来打破局面，我们成了可以互相依托的盟友。” 　　还在天命时就经常和队友一起揣摩奥托大主教想法的海棠智叶倒是点头表达了对瓦尔特想法的赞同，并随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好吧，听你们的。不过这样的话，路线怎么选？重新回下水道根据大概方向摸索，还是租辆防爆悍马想办法绕进市中心？” 　　温蒂被说服了，可她有了指导方针，如何去执行又是个问题，在城郊还好点，回去天知道会遇上怎样的天罗地网。 　　“没必要那么麻烦，再去电话亭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幽兰黛尔，我们直接用爆发模式IXA一路冲到天命办事处就可以，赶得巧兴许还能蹭上一顿天命大厨做的早饭。” 　　虽然他们摧毁了一座下水道的生化实验室，但也就是一处而已，约阿希姆相信世界蛇只要没昏头，大部分战斗力都应该集中布置在他们的心腹大患比安卡周边。 　　另一方面，刚刚入夜没多久阿留申群岛，神情激动不已的特斯拉径直冲入了最底层的海下实验室，被拖动出残影的双马尾如两颗红色彗星，手舞足蹈的她表情喜极而泣，形象全无地拉扯起正在与科研小组讨论装甲参数细节的希尔琳。 　　“特斯拉导师，如果你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精神失常的话，我建议去找符华做一下相关治疗。” 　　若来者是特斯拉以外的人，哪怕是有要事在身，将自己化身浩大工程中一颗无情螺丝钉的希尔琳绝对不等对方开口说话，就已经强硬地将其送客出门。 　　“希尔琳，别摆着脸了，笑一笑吧，是好消息！我就说约阿希姆那个混球命不该绝，他现在被德丽莎的外派小组发现就在英国伦敦，因为没有崩坏能组建身体，所以无法和我们联系。哼哼～活该，让我们这么担心是得让他吃点教训长记性！” 　　特斯拉在希尔琳面前恶狠狠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尽管她嘴上说的非常不屑一顾，但满是水雾的红丝眼睛，以及眼角还未擦干的泪痕暴露出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 　　这也是她得知消息后，不管不顾地第一时间要通知希尔琳的缘故，无论从小带在身边的约阿希姆，还是最后的学生希尔琳，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啊！ 　　“真的么？导师，你没有骗我？不，就算是真的，导师，你也不应该闯入我正在进行的讨论会，只要确认他人活着，那我早晚都能见到。现在的我，不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重复念叨了一遍的希尔琳就好像感觉自己前方的世界再度出现了光亮，随即她立马调整回处变不惊的样子，向特斯拉导师摆摆手仅仅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过哪怕是和她正在讨论会议的科研小组成员，也互相窃窃私语起来，任谁都看得出，凛冬的冰霜终于有了一丝消融。 　　“那么希尔琳，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说呢？” 　　摘下自己眼镜的特斯拉擦着带水雾的镜框，对希尔琳看似不在意的样子，露出了她身为长辈的理解笑容。 　　“什么事情？” 　　“我要向你借走一个人！” 　　“借谁？我这边人手不能再少了，” 　　“不是科研小组成员，是最终计划装甲的试穿者，琪亚娜。卡斯兰娜！用来配合澳洲分部的月光王座执行伦敦的支援行动。” 　　“可以。” 　　希尔琳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回想起她当初在沧海市西餐厅进行的会议内容，明白了特斯拉导师的意图，毕竟当初让琪亚娜来做代替约阿希姆的候补测试员，就是因为她才是最初月光王座计划的核心人员，只不过后来因为计划扩编，重要性下降了而已。 　　 第412章 第二次合作 ============================== 　　“幽兰黛尔队长，琥珀大人刚才已经用天命的人造卫星证实，逆熵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在10分钟前从悉尼基地起航。” 　　不灭之刃联络官的亚尔薇特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在走入比安卡在天命伦敦办事处的临时卧室时，虽然对自己上司的私生活空间充满好奇，但在瞄了几眼床铺上拆封的女款英超球衣后，良好的素养还是让她一字不差地复述了被请求查询的内容。 　　“好的，我知道了，那他们的核心区域北美动向呢？” 　　对敲门后直接进来的亚尔薇特打探目光看似熟视无睹，实则默默将试穿球衣收至背后的比安卡尽可能绷住了面部表情，她才不会像丽塔喜欢的白毛矮子一样，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把花钱买来的爱好物品撕得粉碎，再说喜欢足球也没那么羞耻。 　　“除了休斯顿航天中心在西六时区的凌晨3点似乎有准备新的火箭发射计划，没有发现其余大规模调动。” 　　见队长没有点破，亚尔薇特自是了然于胸的不主动提起，尽管不灭之刃姑娘们的饭后余谈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去和比安卡讨论到底喜欢哪些球队。 　　“是为了尽量不刺激我们天命和正在争夺英伦列岛的世界蛇么？但这样的话，她们应该派出运输舰赫利俄斯，哪怕休伯利安也可以。我们对月光王座这款没几场出勤的浮空战舰实在不够了解。” 　　即使逆熵与世界蛇在西伯利亚的死斗，希尔琳与那位逆熵盟主也没有让月光王座入列支援，而这个时候单舰派出的用意会是什么？比安卡不得不去思考着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还要不要同意与逆熵的合作，又是盗用我们天命的IXA系统，又是未知战舰月光王座的，还用了可能会被窃听的公用电话打到办事处，感觉不够可信啊......何况琥珀大人也已经在和接替汉克斯首相的副首相协商了。” 　　反正那群警察也不敢真的打进来，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打进来，也只会被姑娘们揍回去。所以他们构建的封锁除了让屋内的人行动受限外，不灭之刃女武神最初的紧张情绪已经消散殆尽，就如比安卡队长也闲来无事地拿出纪念品的英超球衣试了试尺码，不灭之刃其余成员也都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日常生活。 　　“我很担心艾丽娅尔和婕斯塔娜的情况，她们的信号发信器已经断联超过两天了。昨晚我还和汉克斯首相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原本也答应了用市政人员帮我们寻找下来。现在偏向于天命的首相已经遇刺，伦敦的情况只会越发朝着对我们不利的情况发展下去，我们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比安卡从床铺上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对下属生命安全的担忧，或许亚尔薇特以为她先前的球衣试穿只是打发时间，虽然的确有那么一点爱好上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办事处的眼线，例如被Sagarc腰带AI飞过去拍散好几次却又反复出现的蓝色蝴蝶主人麻痹大意，以为她这个最强女武神真的会甘愿被软禁一整天。 　　“按照逆熵与我们约定好的信号方式，让他们看见在新闻节目中我方派人出面与外面的警察沟通，要求英方政府谈判。” 　　关于这点，比安卡不得不赞叹起对方手段的精妙，虽然有着如此智慧，却还要用公用电话拨打天命办事处官网预留号码这点就更加让人想要吐槽了。 　　“请让我去吧！身为联络官这些年，我在交涉方面的能力于不灭之刃算是不差的。” 　　挺胸抬头的亚尔薇特立即毛遂自荐，和不灭之刃大部分队员一样崇拜着比安卡和丽塔的她们无论长官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 　　“不，当然得我亲自来，亚尔薇特你要在我出去后，召集其他队员加强以这座建筑为基础的防守。” 　　套上黑色的皮手套，展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姿被不灭之刃的荣光队服严严实实地遮盖住，Sagarc也自行飞入比安卡的腰间，朝着亚尔薇特自信一笑，在对方陷入迷妹情绪的失神下不由分说地走出卧室，直通办事处大门。 　　当大门被打开的瞬间，比安卡就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周围那些警察内心的紧张，而她身上也霎时间的出现了至少5个瞄准不同致命部位的红点。 　　“先生们，用枪指着一位女士恐怕并非英伦绅士应有的风度。我是天命办事处现负责人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天命与英国政府存有着误会，只有进行谈判才能让真相大白。我们没有刺杀你们的首相，也未曾操弄过你们的政治，何况就算我是嫌疑人之一，你们要做的也不应该是攻击一位不准备抵抗的女性吧？” 　　未表现自己的无害，比安卡甚至平举起自己的双手，这个时候，相比起被诸多红瞄却一脸平淡的她本人，真正感到压力的是在一群新闻记者拍摄下的警察和对内放话半天的副首相官员们。 　　“芙乐艾女士，天命她们这是......” 　　未处于对角的政府大楼内，刚刚走马上任的由副转正的现首相接到下级询问如何处理，自是将视线全部转到正在桌上挑着水果拼盘里樱桃吃的希儿这边。 　　红透了的樱桃酸甜在嘴中回荡，希儿却感觉这味道远远比不上记忆中在可可利亚孤儿院时吃过的，这种高档的新鲜水果基本只有在孤儿院孩子过生日的时候，大家一起争抢、分享、谦让，细嚼慢咽不肯浪费掉樱桃的一点余香。 　　‘论价格的话，希儿你现在吃上的樱桃品种，起码是在孤儿院的三倍往上哦～’ 　　‘大概可可利亚孤儿院，就是我和布洛妮娅姐姐她们已经回不去的童年吧......明明应该讨厌眼前这个只为追求自己利益，外表光鲜内在腐败的政客，可回过头来想想，希儿又和他有什么不同的呢？’ 　　和里人格扯远了的闲话让身边这位现首相显得有些局促，或许他油滑的外表下，内心已经骂了好几遍把他晒在一边的小毛孩。明明已经从狄拉克之海出来有了一段时间，让希儿记忆犹新的却只有和布洛妮娅姐姐一同去看海到圣诞节时的这段日子。 　　“以退为进，那就依照你们的法律将她逮捕归案呗，即使没有找到证据，也可以将天命最强女武神至少合法拘留12小时以上。” 　　摸鱼和搞得破坏已经够仁义尽致了，希儿这次单独行动可再没啥合理的理由给凯文的蛇在英国的计划继续使绊子，做的太明显，渡鸦也是可以反过来把锅都扣在自己身上的。 　　“可.....” 　　“可这样做会更加得罪天命？要知道，你的一系列举动已经深深得罪了天命，只有蛇能给予你庇护，让你那微薄的政治资本成功渡过首相任期。” 　　又捏起果盘内的一颗樱桃，已经给出合理做法的希儿对这位英国首相到现在才开始的踌躇颇为不屑。 　　“紧急报告，有一位使用骑士装甲的女武神，正在朝着天命办事处的方向迅速接近！” 　　就在希儿思考着幽兰黛尔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来自首相下属适时传来的报告算是为她解惑。 　　 第413章 楼顶的攻防战 ============================== 　　散发着太阳威光的银白色圣职者型假面骑士对渡鸦的部队而言就犹如强力磁铁一般，在她现身的那一刻，就遭到诸多围攻。 　　或许那些游行为了发泄愤怒和不满情绪肆意打砸雕塑和警察暴力冲突的队伍自己都不在意，但温蒂还是尽量避免着在人口密集区伤及无辜，让世界蛇挑起的事态进一步复杂化，为此空出一只左手抱着前辈海棠智叶的她选择了另辟路径。 　　“海棠姐，还受得了么，需不需要我跑慢点？” 　　利用爆发IXA的双腿跳跃能力强化，还有风之律者的流体操纵权能残余，温蒂正由约阿希姆的Xtreme记忆体充当导航仪，在伦敦市区的大楼顶端如高空表演特技的演员般飞驰、跳跃。 　　“咳咳～时间不等人，这点小风力可比不上和温蒂你初见的时候，再说我只是从女武神行列退下来而已，别把我当成半身入土的80岁老太太啊！唔，7点钟方向有一只战机型的猛击者俯冲过来了！” 　　不像温蒂隔了层骑士面罩呼吸，在快速移动时也能随便说话，张开嘴巴的海棠智叶肺腔被接连灌入了好几口大风，咳嗽了几声后连忙用被纱布抱成团的手遮挡着嘴巴，一边表达着自己被特殊对待的不悦，一边充当着温蒂背后的第二双眼睛。 　　“收到，我会在下一个大楼的天台上解决它！” 　　由于被改造的肌肉硅基化大幅增加了人体结构的密度，以此产生的猛击者也就顺势被胡狼参考了战车或圣殿级崩坏兽的重装攻城车，固然有着不少好处，却也使得后续再向要制造出高速型的猛击者时，成本增长数倍不止。 　　这便使得能够在大楼楼顶穿梭的爆发IXA摆脱了大量不必要的战斗，渡鸦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大部分成了摆设，不得不派出她屈指可数的飞行类猛击者配合作用有限的无人机进行起收效大降的拦截作战。 　　在跑向大楼阳台的另一端时，温蒂随缘的躲闪让几枚战机猛击者打出的紫色崩坏能光弹砸在装甲上掀起火花。 　　虽然对装甲耐久损伤有限，但也不是白吃的伤害，在骚扰中成功抵达大楼边界的温蒂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天命办事处和伦敦的市政大楼，因为她没有做出反击而靠过来的世界蛇无人机作为可选‘落脚点’在红色复眼视镜上标注出最佳跳跃角度。 　　当爆发IXA踩着无人机凌空大步跃起时，战机型猛击者便认为自己找到了击溃敌人的破绽，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双翼彻底展开，向着温蒂和海棠智叶全速突进收割起血肉。 　　然而气流对温蒂来说就是她专属的雷达，通过周身空气的流动速度变化，清晰地测算出两者不断接近的距离。 　　“不过是我当初玩剩下的东西！海棠姐，就是现在！” 　　“明白！” 　　【I-x-a Knu-ck-le R-i-se U-p！】 　　由海棠完好的那只手将灰色的拳铳哨笛提前捏在掌心之中，配合温蒂的呼喊适时地插入IXA腰带，随着腰带核心闪烁的红光和拳间金色电流“噼里啪啦”作响，早已戴在温蒂右手间的IXA拳铳精准无误地擦过企图对IXA施展‘空中手术刀’的战机型猛击者腹部。 　　低沉而痛苦的吼叫响起，腹部的硅基皮肤大量地开裂，遭受高伏电压贴身而过的战机型猛击者尽管没有当场毙命，却也失去了飞行平衡，从十五层楼的高度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好了，温蒂，走吧...哪怕女武神之间，也救不了被崩坏彻底侵蚀为死士的同伴。” 　　成功跳至对楼，温蒂朝着坠至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的战机猛击者瞄了眼，海棠自是看出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手下留情。” 　　天命的女武神和逆熵的战术机甲都不是为人类内战而存在的，过去却总能看见他们间彼此的争斗，甚至温蒂自己在圣芙蕾雅也学过一些对战泰坦机甲的战法。 　　虽然为被改造者有些惋惜，但猛击者在基因大幅改变后已经基本不存在意识，即使是逆熵在悉尼时发现的第一例，在变化后的几分钟内救回来，仍旧变成了缺胳膊少腿的脑瘫患者至今躺在ICU病床上充当观察样本。 　　“所以我们才要至少打醒凯文。卡斯兰娜，解决问题的根源才不会让牺牲者增加。” 　　约阿希姆也安慰了几句，眼下他们面对世界蛇的理念战争，实在没有给予敌人极致仁慈的余俗。 　　“实力不错，看来我先前是中了你们的苦肉计～” 　　如人类鲜血般艳丽的锐爪划出的余波气刃割开了温蒂侧身的楼顶金属栏杆，而温蒂则用右腕的臂铠产生了裂纹为代价，成功抵住渡鸦向海棠智叶无声无息发起地偷袭，避免了她们初见时的悲剧重演，而渡鸦对于自己的刺杀失败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在她发出的冷冽话语中有些咬牙切齿。 　　“额...” 　　见到渡鸦了然的分析，温蒂一时语塞，虽然她被捕获时确实留存了些崩坏能伺机逃跑，但当初确实败得透彻，现如今的这套IXA，也是靠着意外碰上的瓦尔特逆向重构来的。 　　“在尊主的绝对力量面前，天命和逆熵的乌合之众哪怕聚堆，命运唯有臣服或覆灭。不过，这一切和盗走基因之契的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因为你们人生已经没有明天。” 　　眼见拦截一次次失败，飞行类猛击者接连折损，渡鸦哪怕是傻子，也能从IXA的行进路线看得出温蒂想要和幽兰黛尔会和的打算，那个时候就不是幻蝶向上级打小报告给自己降低世界蛇内部平级那么简单。 　　“什么！” 　　偷袭转为了强攻，从渡鸦手指延伸而出的锐爪再次加注力量，暗红的诡异荧光让温蒂右腕臂铠发出阵阵悲鸣，银白的纳米材料和黑色纤维由划出的爪间被大量撕扯出来，蓝色的电火花大量外泄喷发出来。 　　“这样的身体侵蚀度，你不要命啦！这值得吗？” 　　海棠智叶注意到了渡鸦的崩坏能侵蚀纹路已经延伸至本该算是美丽的白湛脸庞上，形成了正在随说话颤抖的恐怖疤痕，这样的身体侵蚀度，她只在Nameless小队时燃烧生命决死战斗的寥寥几位战友身上看到过，而听到前辈惊呼的温蒂意识到这恐怕是场恶战。 　　“哼～天命吸取了世界蛇科技制造的东西质量不过如此。” 　　甩落爪间插碎挂落的IXA装甲碎渣，双眼布满血丝，宛若噬人野兽的渡鸦的第二道挥爪再度朝着被温蒂保护着的海棠智叶命门而去。 　　即使靠着胡狼提供的药剂强化，渡鸦也就到爆发IXA差不多的水准，还有着药物效果消褪后带来的衰弱副作用，所以知晓温蒂一定会保护海棠智叶的她便牢牢抓住她的最大死穴，持续不断地发起猛攻。 　　‘你们刚才的对话，在注入药剂时我多少听到了点......虽然收钱办事的雇佣兵谈不上什么立场，但我和你们一样有必须战斗的理由。’ 　　为防止尊主的基因图谱外泄，为了还在等着她喜讯的孩子们，在世界蛇的支援到来前，绝不能让这两个女武神抵达幽兰黛尔身边，她今日必须奋力一搏！ 　　 第414章 渡鸦败北 ============================== 　　光影交错，了无生息的战斗此时此刻就发生在被游行和警察大队封锁的市政大厅对楼之上，温蒂与渡鸦的战斗生成数个小型气旋，一枚被弹开的压缩空气炮在遭受无妄之灾的大楼楼顶的水泥地上炸开，留下一道凹陷的印痕。 　　“说天命武器的材质不过如此，也没见你用的武器强到哪里去吗！” 　　‘如果不是遭遇战分头行动来不及布置第三神之键，你们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闭嘴。’ 　　使用第三神之键的狙击器材这事渡鸦也就在心里想想，只能射出一发的弹药必须得有人配合吸引敌方注意力，同事幻蝶要拖住不灭之刃，而面对快速奔向天命办事处的爆发IXA，自己不拦，就没人能拦住她们。 　　然而无怪乎温蒂犀利地反讽，两者近身武器的材质拉不开差距，但与IXA拳铳硬碰硬则必然是纤细的利爪更容易受力的相互作用断裂，因此渡鸦凭借扇动身披的黑色斗篷，用两倍以上的高幅攻击频率做到了用速度优势实施一击脱离的持续骚扰，看上去似乎是优势，实质谁都知道，强化药剂的效果维持不了长久。 　　倘若不能在最初的奇袭中做到起码重创了对手，按照渡鸦多年来刀头舔血的暗杀雇佣兵经验，重新回归于阴影之中，耐心寻找敌人下一次露出的破绽才是她惯用的手段。 　　不是不想，实为不能！渡鸦承担不了让天命‘双方’会和后被蛇问责的后果，她已经向胡狼低头请求了支援，现在哪怕放弃自己暗杀的长处，都得忍受着崩坏能侵蚀万蚁噬心的疼痛咬紧牙关撑住。 　　‘她怎么这么滑溜？’ 　　渡鸦在想些什么，温蒂根本无暇顾及，心情急躁的可不止渡鸦，IXA引擎供能的内置循环被打破，装甲出现了崩坏能外泄，急促的系统警报声在温蒂耳边不断回响。 　　就算没有瓦尔特懂骑士装甲，温蒂也知道哪里出了故障——IXA的双腕臂铠在下水道生化实验室遭受过猛击者捶打，再加上渡鸦先前利爪的撕扯，用于紧急处理的液态氮已经耗尽，找不到对泥鳅般的渡鸦施展用以打倒猛击者的必杀技【Broken Fang】机会，只能躺平了任由IXA引擎内的崩坏能流失。 　　算上温蒂自己作为律者之体接通‘门’获得的一点崩坏能，最多再坚持三分钟就得强行解除着装，即使勉强打退渡鸦，和幽兰黛尔见面时被察觉到维持不了战斗力，就算人品可以信任，她做的一切都将送给天命做嫁衣。 　　在越打越烦心的战斗中，两人都逐渐忽视了海棠智叶的作用，倒也不是说当她不存在，但温蒂和渡鸦分别只将右手手指被切断她视为保护对象和进攻破绽，相较温蒂这类成绩优异的学生兵，在第一次被偷袭中，预知危险并做出及时应对的海棠智叶才应该是被渡鸦不得不重视的老兵油子。 　　海棠智叶之所以在战斗开始后既不说话也不作出任何行动，将双手缩在背后任由温蒂将她当成抱枕一样在手中甩来甩去，单纯是因为双方的距离实在过近，做什么都会使得温蒂分心，说什么都能被渡鸦听到。 　　因此，当一颗拳头大小的燃烧火球从海棠智叶手中朝着渡鸦劈头盖脸地砸出时，渡鸦立即停下攻击做出调整身型的范围规避动作，温蒂惊讶于她可不记得过海关安检的海棠有带着IXA拳铳以外的杀伤性武器，当然，也没忘记抓住千载难逢的破绽。 　　擦着劲风的快拳一出，渡鸦不得不掀起斗篷做出了更大幅度的二段跳，可温蒂本就是为了让她在仓促地动作下躲无可躲，下一招在她有着必胜把握下才能拿出来，撕开斗篷的超流体从泄露崩坏能的右臂腕缝隙间随拳打出，在渡鸦满是侵蚀纹路的脸上刮出一道血丝，用以悬空的斗篷则被切得四分五裂重新接受了来自地心的引力。 　　“这是礼尚往来！” 　　见渡鸦坠至楼底，虽然她未必会就此殒命，但肃清了所有前进阻遏并顺带为被切断的手指出了口恶气的海棠智叶甩了甩空荡荡的右手。 　　“也真亏海棠前辈你能用这么点材料做出唬人的东西。” 　　温蒂也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海棠智叶丢出的燃烧物真身，连莫洛托夫鸡尾酒都算不上的燃烧弹，仅仅是用医疗酒精包裹着受伤右手的纱布团。 　　天命办事处正门外，比安卡绝对自己快要和这位隶属于英国新首相的谈判官谈不下去了，虽然她就是为了争取时间，但对方摆出的条件和丝毫不退让的态度表明了新首相立场就是向着世界蛇一面倒。 　　‘没有丽塔辅助我实在谈不下去了，逆熵那群人不会放鸽子吧？’ 　　周围根据电视节目直播聚集而来的人群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双手抱胸的比安卡看着一脸虚伪地向自己赔笑，却自始至终都咬定着天命必须为前首相死亡负责的谈判官，她内心甚至有些想笑。 　　就在比安卡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被逆熵耍了的时候，最外围的人群接连产生了骚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接连有一体猛击者和一人从市政大楼对楼坠下，猛击者在街道上砸出大坑后没了动静，另一个穿着被扯碎衣物的女人则依靠几台无人机勉强平稳落地后迅速消失于人群之中。 　　这些事情或许可以作为治安濒临崩溃的伦敦人茶后闲谈的余资，然而接下来在众多摄像机面前，抱着一位亚裔女士从高空中飞跃而下后安然无恙双脚落地，以帅气和威武于一身的银白色假面骑士IXA极为绅士地缓缓起身，在逐渐透明的红色光芒下解除了变身，显露出了比安卡在悉尼战斗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风之律者面容。 　　“是你？” 　　无视了许多群众和记者的照相机灯光闪烁，毕竟比安卡只靠辉骑士月魄就能做到这一系列动作，只是先前对付猛击者和信仰蛇的邪教徒不需要她做这些动作罢了。 　　“你认得我？也对，天命最强女武神的见识一眼就能看穿我粗糙的变装，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我现在可是给你来送谈判筹码咯。” 　　 第415章 伦敦崩坏进行时 ============================== 　　因为爆发IXA落地产生的地面震动而退后，确认来者也是‘天命女武神’又胆大妄为厚脸皮靠过来的持枪警察与政府官员，显然也是明白天命这群姑娘，对他们普通人出手心存顾虑，所以在刚才和比安卡的谈判中也就愈加咄咄逼人。 　　比安卡可没时间学着大主教去感慨人类秉性的问题，为了得知两位不灭之刃失踪队员的状况，必须抓住机会脱身！她的双手牢牢按住温蒂肩膀，轻轻蠕动口型用唇语无声地问道。 　　‘筹码，怎样的筹码才能帮我们解决世界蛇贼喊捉贼的把戏？还是说逆熵打算替天命顶一下刺杀英国首相的黑锅，毕竟我听主教大人说逆熵执行者曾经干掉过肯尼迪。’ 　　这都什么跟什么？温蒂不由对幽兰黛尔的想法在脑门上挂起汗滴，顶锅是不可能顶锅的，至于谈判的筹码，现在只要自己和海棠成功与不灭之刃会和，她们与世界蛇掌握的主动权就发生了更替，指不定那位躲在防爆警察身后的谈判官已经收到上头消息。 　　“放一百个心吧，这就是我们的谈判筹码！在此之前，能否安排海棠前辈进入你们的办事处休息好么，她手受了伤，且因抗崩坏血清而导致身体暂时无力化。” 　　温蒂掏出了一枚胶囊型的透明瓶罐在比安卡和在场所有人面前刻意地晃了晃，先前这段话是和海棠智叶、约阿希姆事先三人商量好的，将行动不便的伤员海棠智叶暂时交由不灭之刃照料，安全得到保障的同时，只要海棠智叶还在天命办事处被视作上宾，双方合作能否达成互信就等于下了一颗定心丸。 　　幽兰黛尔还未意识到温蒂手中拿的是什么，而从高楼坠下，险些丧命的渡鸦还不等喘几口气，扯下已经碎掉的斗篷露出被紫色崩坏纹路侵蚀半边毁容的无血色面容，目眦欲裂地看着各电视台直播中，温蒂大摇大摆展示出来的尊主基因之契，这番行为绝对是对世界蛇的极大挑衅。 　　“真是狼狈的样子，渡鸦，我该怎么数落把事情一件件搞砸的你呢？之前我们嚷嚷着要赶天命立刻滚出伦敦，幽兰黛尔距离同意我让谈判官给出的条件只差一步，现在又不得不把她们这批女武神全部留住。” 　　紫色的大镰明晃晃从地上拖拽出一道溅起火星的痕印，不出渡鸦所料的，只要她表现出了一丝虚弱，比的敌人，第一时间想要以自己‘尸体’大快朵颐永远是那些同僚。 　　“幻蝶，你想在的样子简直像在草原发现了垂死的动物就迫不及待靠上来的秃鹫，我警告你，这次尊主的伦敦演变计划若失利，你也将难逃其咎。” 　　尽管这份威胁显得苍白无力，但渡鸦还是安耐住肌肉拉伤和注入崩坏药剂后的副作用，选择暴起从希儿发梢间划过长尖锐爪。 　　“尊主讨厌背叛他的人没错，但只要有能力，那姑且可以容忍一两次，人们早晚都会领悟世界蛇的真意而主动被动的加入进来。因此，尊主能够因为惜才放了逆熵除第一律者外的假面骑士们生路。关键还在于无能的人，你在世界蛇时间比我久应该更明白，我们所执行的‘圣痕计划’，在未来新世界中是注定没有位置的。” 　　带着戏虐笑容的希儿。芙乐艾眨巴着红色眼睛，虽然对破了相的渡鸦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小人得志态度，但深知人心险恶的里人格也不怀疑，如果两人在早上互换了任务，现在渡鸦必然会更用力地踩着自己，世界蛇本就是这样一个以凯文为最强武力，舍弃掉人性只有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畸形组织。 　　“不过至少这点上，你说的对，被在游戏中被逼到穷途末路的野兽，多少还能在最后一搏时蹦跶着给人带来点麻烦。伦敦演变计划是为了给尊主争取时间，基因之契落到敌对组织手中，那么我们世界蛇得到了英格兰的战略优势也将被磨平，渡鸦你觉得呢？” 　　希儿收起了用来震慑渡鸦的大镰，陈述完她们面露的境遇后愈发熟练地踢起皮球，反正若渡鸦还想和收养的孩子们享受天伦之乐，她必须不顾一切想出应对手段。没错，就和不想再让孤儿院孩子们成为世界蛇实验材料，奋起反抗的可可利亚妈妈一样。 　　“唔～咳咳，把事情闹得更大些，让混入游行队伍的干部引导众人扩大混乱，冲撞暴力机构，我再将那位刚刚上任的英国首相、议会连同他们的女王一同做掉......召集英格兰列岛各地实验室储备的猛击者，在呼叫的支援抵达后，把伦敦的演变改为崩溃！” 　　勉力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渡鸦低头捂着嘴巴吐了口带有浓郁崩坏能的淤血，为不使得自己因为承担任务彻底失败而失去一切的责任，思考出一条毒计的她已然顾不上太多，虽然这样会让世界蛇占领英伦列岛的意义降低，但总比白忙活乃至还让天命得到尊重基因图谱来得好。 　　“这......哈，希儿就觉得那位刚上任不久的首相真可怜呢～你呼喊的支援什么时候到，能否在幽兰黛尔的手下走个几回？” 　　黑希儿感受到了白希儿内心的一丝抽搐，光是听着就明白，渡鸦的做法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死很多很多人，不想让白希儿对此细究的她立刻偏转了对话。 　　“在天黑之前，他就应该会到了，被胡狼派来支援的是空之律者的养父齐格飞。卡斯兰娜，在开罗城之战负伤的调整已经结束。呵呵，他不愧尊主血脉是三百年一出的天才，多次与逆熵假面骑士战斗让Kuuga的力量进一步改变强化了他的身体，现在已经隐约触碰到了尊主的究极之力境界。” 　　说到她们获得的支援，渡鸦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就算齐格飞还到不了尊主的究极之力的程度，也不至于败给区区一个没成年的女武神幽兰黛尔。 　　“是么？那还真是令人期待他的表现......” 　　“除了齐格飞，我还有一张用来对付不灭之刃的牌，幻蝶，届时你只需要配合着对付那个爆发IXA就可以了。” 　　渡鸦对幻蝶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毕竟尊主在西伯利亚力压群雄的表现实在太过于惊艳，即使她先前有过大概的实力推测，究极空我还是让她感到了自己视野的狭隘。 　　‘听胡狼那个女人说，尊主的力量在西伯利亚战役后随着假面骑士eternal造成的胸口难以愈合的创伤，在两股能量的冲击下，于本纪元五千多年来第一次有了要突破的迹象，当尊主的修复完成，蛇必将横扫世间一切。’ 　　 第416章 伦敦崩坏进行时（2） ============================== 　　“希尔琳，就算你打赢了我，可我老妹天天陪着你们在电脑里搞虚拟演算编程叫什么事啊？”by踹门而入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 你的想法没错，但事有轻重缓急，不能在凯文下次进攻前形成战斗力，我们就会出现更大的伤亡。“by堵在实验室门口，寸步不让的希尔琳。 　　“每天工作16小时不能养活自己，为什么不尝试加班到24小时呢？剩余价值，挤挤总会有的。”by拉开两人的劝架高手符华 初，只是因为琪亚娜.K.沙尼亚特对她妹妹参与天才装甲测试员工作安排影响到日常训练有所不满，提出的必须德智体同步发展主张与希尔琳各执一词发生了争执，就在琪亚娜窃喜自己可以摸鱼的时候，因为布洛妮娅找来劝解的符华班长对两人的想法都深感认同，于是她提出了借助睡觉时间用羽渡尘提供额外训练课程的完美解决之道。 　　“喂喂！你们是魔鬼吧！我的意见呢，还有没有人权了？” 　　除了三餐时间，都用来参加工作，晚上入睡后在梦中做修行一直到白天醒来。大家都对符华的安排很满意，除了琪亚娜。卡斯兰娜自己内心止不住咆哮， 　　“你不是律者么？再说，就是因为你感到了环境的安逸，所以才又产生了怠慢心理，给我好好回忆起来你应该做的事情！正好，在梦境空间内可以解决大部分外在环境条件，限制崩坏能劈开瀑布的训练也能做到。” 　　...... 　　“啊啊啊！班长，我没有偷懒，这就去做一万个俯卧撑！额～哦，对了，我现在正赶往英国伦敦。” 　　感受到身体晃动和机翼震动的声响，惊慌失措的琪亚娜猛然从空中火枪手的驾驶座上竖起身子，随后又被绷直的安全带拉回了靠座。 　　天空依旧是星辰闪烁的寂静夜晚，机舱玻璃此时已经遇冷结付了一层厚实的乳白色冰霜，在视线的更远处，则有着模糊不清地美丽七彩极光。 　　【我们遇到了来自北极的强烈乱气流，不过飞行状态仍然一切正常。距离抵达英国伦敦空域还有2个小时，空中火枪手进入超音速巡航自动模式，来自主人的建议是请琪亚娜继续抓紧时间保证充足睡眠。】 　　“呼～不用了，琪莎拉～这样就挺好，我已经暂时没有倦意了，况且对我来说，睡觉这事情现在反而比醒着还累啊。” 　　看了眼希尔琳的智能AI贴心提示，琪亚娜连忙摇头，心有余悸地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确认符华班长不可能出现在北极的万米高空之上后，才苦笑着抱怨了几句。 　　琪亚娜也不是不知道大家的好意，以她现在的实力，因为掌握律者权能带来的提升红利已经基本消化，继续锻炼可以得到的实力提升微乎其乎，所以符华给予的训练课程目的是为了修心。 　　回想着这大半个月来的日子，最终装甲测试的工作果然是那么好当的。据希尔琳所说，就算能穿着它跑，想要真正启动它所需要的心性必须有不亚于甚至超过凯文。卡斯兰娜，相比这点，拥有强大实力反而是次要因素。 　　“既然如此，为什么希尔琳你不自己来当测试员呢？” 　　这是琪亚娜在听到装甲使用者要求后早已抱有的疑问，于情于理，她始终觉得希尔琳是比自己更适合的genius装甲使用者。 　　从三年前她们在长空市相识一路走到今天，希尔琳娇小的身躯内却隐藏着堪比巨人的精神意志。有时候，琪亚娜也会在想，如果大家没能在长空市相遇，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和无法逃避的既定命运做出了结？能否毫无芥蒂地向着同一目标奋战？ 　　“我不行的...genius需要的是正面的情绪反馈，原本应该属于约阿希姆，现在则是经受了许多磨难却战胜了它们的琪亚娜你，而我之所以想要完成这件装甲的目的，已经夹杂着对力量的渴望和对凯文。卡斯兰娜的恨，从动机上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假使失控，那不过是又一个凯文诞生。” 　　量子电脑一遍又一遍的测试，结果始终如一。琪亚娜还清楚的记着，希尔琳向自己做出这番解释时，冷漠平淡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纠结，随后她的语气和神情又变得肯定起来。 　　“总之，我已经没法保证我到底是在为何而战了，凯文的想法让我有了共鸣，所以不能由我来使用。” 　　希尔琳忘不了让许许多多人殒命的西伯利亚惨败，更无法宽恕已经对战局有所预知却未能做到最好的自己。 　　‘在我看来，会做出如此选择的你，一直都是在为人类而战。’ 　　【收到来自雷电芽衣的通讯，是否接听？】 　　“是芽衣？当然要接听，芽衣的通讯我怎么能错过！” 　　来自AI的提示将琪亚娜从近期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想也没想的她立刻选择了接通。 　　“琪亚娜，看来我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呢～” 　　画面从驾驶舱内弹出，随着父亲雷电龙马如渴求知识的海绵般学习了有段时日的雷电芽衣穿着一身得体的白大褂，侧胸的衣服口袋上夹着一份大头贴的研究助手证件，比过去作为女武神舞刀弄剑时少了份英气，多了份文静和学者气息。 　　“那当然，本小姐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另外芽衣，你的研究员白大褂很合身哦，干嘛平时不在宿舍里让我饱饱眼福呢？” 　　琪亚娜故作消散地甩动了下自己漂移的银长直，用着欣赏地目光上下打量着现在的雷电芽衣装束。 　　“别油嘴滑舌了，也不知道这些天到底是谁每天赖床到必须让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19C才能叫醒的。” 　　被琪亚娜称赞的芽衣脸色微红撇开脑袋，在听到不远处父亲雷电龙马的咳嗽声后又立马正色起来。 　　“说正事，我们刚才收到了来自德丽莎学园长转交于海棠智叶的联络，今天刚上任的英国新首相和他派系的几位官员被发现抛尸在了泰晤士河，已经无力掌控局面的英国议会要求军队出动维持秩序，然而军方在入城实施道路和新闻管制的同时当众宣布投奔了世界蛇，对英国皇家和议院进行了屠杀。” 　　芽衣的话语令人背脊发凉，如果说西伯利亚战役世界蛇给各国的震慑是他们凌驾世界的无与伦比实力，今日对英国的行动则代表着他们还有能够轻易颠覆一个强大国家的手段。 　　“幽兰黛尔和她的不灭之刃难道坐视屠杀发生吗？” 　　异色的双瞳中满是惊讶和不解，就连琪亚娜都明白，天命和逆熵对此若没有动作的话，其他的国家就算骨头硬，也很难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站出来反对世界蛇的恐怖行为。 　　“不是不想管，原本被英国政府封锁在天命办事处大楼内的她们一直在进行谈判，有了温蒂的加入，双方已经基本谈妥。可谁也没想到世界蛇在文明社会也敢掀桌这么做，况且是普通人屠杀了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幽兰黛尔她们总不能再干掉他们吧？” 　　就算是女武神精英部队不灭之刃，对于这种混在普通人中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情况也十分头痛，况且若天命干掉英国军队，性质就变成和世界蛇一样了，相比世界蛇而言，天命的大部分女武神大都还是以保护人类对抗为崩坏为己任的。 　　“现在我们于温蒂和海棠智叶的联络又中断了，英伦列岛的局势很不明朗，琪亚娜，德丽莎学园长恳求你一定要带着她们平安回来。” 　　 第417章 伦敦崩坏进行时（3） ============================== 　　英国议会和皇室成员被军队血洗，在1649年时也算是大英有过先例的事情，虽然还有些地方发生零星的反抗，但世界蛇在实际上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个早已日落的不列颠，有了这份背书，警察和军队也就敢对天命留在伦敦市区内的人员更进一步动作。 　　“世界蛇会选择取消谈判转而直接强攻天命办事处，应该不止是掌控了军队的缘故，她们应该是又掌握了什么的新的底牌，毕竟只靠人数，是无法打败那位奥托手中的最强之刃的，莫非凯文要亲自来了么？” 　　自幽兰黛尔一马当先地前去应对，藏匿在Xtreme记忆体内的约阿希姆也终于敢出来透一口气。对于这黄昏时分世界蛇指挥的不宣而战，他隐约感觉到了其中的不详之意。 　　“瓦尔特先生，还是打不通德丽莎部长的电话，看来天命办事处附近的信号基站都被屏蔽掉了，希望德丽莎她能够靠谱一点，正确分析我们的处境并转交给希尔琳她们吧......” 　　房间的窗户在局势进一步激化后降下了一道厚实的铁帘，温蒂到不担心这座由不灭之刃构建的堡垒会被短时间攻破。而是使用IXA装甲破损导致能量快速泄漏的现在，若情况恶化到要再次着装变身，那自己已经是只纸老虎的真相就会暴露在天命与世界蛇两方眼中。 　　拍了拍皮质手套的灰尘，比安卡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站在天命办事处的入口，即使她赤手空拳，打残这群不长眼上来妄图强闯的英国士兵还是小菜一碟。 　　“你们还差了点！谈判桌上没能捞到的东西，改用武力强取豪夺也不会得到！之前考虑到表世界影响作出的忍让是让你们真觉得这些低下的逼迫手段，天命和我的不灭之刃会畏惧？” 　　手臂或腿脚骨骼折断的清脆声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实地听清，失去战斗力的整个加强排被故作威慑地堆成了比幽兰黛尔大人身高还高的小山，至于枪械......他们还没胆子和女武神厮杀。 　　“不不不，此言差矣！幽兰黛尔，我们蛇并不想用逼迫的手段，会走到现在的结果，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天命大主教自己战略放弃了英格兰。” 　　眼见强攻不成，渡鸦早有准备的3D投影回话被一位军官从队列中捧至比安卡面前，知晓最强女武神实力的她可不会犯被敌人从万军从中如探囊取物的失误。 　　“难道你觉得有谁会信你的鬼扯么？” 　　跺了跺脚，比安卡没有兴趣去知晓投影中的女人姓名，只是在涉及到所在意的大主教相关时挑了挑眉毛。 　　“我只是实话实说，作为天命大主教最信任的女武神，有多久没能和奥托联络过？今天上午，那个已经被扔进历史垃圾桶的英国议院收到了天命总部的约谈，一如既往的除了画饼以外没什么实质的东西，甚至不是奥托本人来约谈。远水解不了近渴，对天命心存侥幸的人以及取而代之的我们来说，都是行动的信号。” 　　故作胸有成竹的渡鸦可不会说，这次让军队进城协同兵变其实是她和幻蝶拍脑子做出的临时起意，反正无论做什么事情，像奥托或幽兰黛尔这类人，总会找到自圆其说的解读角度，只需要稍微提一下，让他们发散性思维就可以。 　　“立刻将尊主的基因之契如实奉还，我可以给天命一个相对体面撤离英伦列岛的机会。” 　　“想也别想！是世界蛇应该立刻停止在英国的一切骚乱，我可以只追究你们几个头目的责任才对。” 　　气势十足的回答间隔分毫不差，双方都没有再打算在给出的条件内做什么谈判。渡鸦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占理一些，不如说比安卡的回答让她乐见其成，否则精心准备地牌岂不是打不出来了？ 　　“不愧是气火旺盛的女武神，我很高兴能听到这样的答复，据我所知，你先前表现出的焦躁，是因为有两位不灭之刃的下属队员失联了对么？” 　　见到比安卡脸色终于有了细微的松动，裂嘴露笑的渡鸦知道打出的第一张牌见效了，或许对方已经料想到自己下属被世界蛇俘虏的可能性，但绝对想不到，除了能够世界蛇提供优秀的实验素体，在这次由她引发的伦敦变革中第二个作用。 　　“你把艾丽娅尔和婕斯塔娜怎么样了？” 　　比安卡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蓝宝石般的双瞳似乎想要将渡鸦的3D投影穿透，对于落入世界蛇手中的两位下属，她已经做好了被告知不幸的心理准备。 　　“看吧，全世界的民众马上就会意识到，所谓的女武神和猛击者，不过是奥托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 　　渡鸦振振有词的样子没有直接透露两人的状态，只是高举手指点了下在让军队实施新闻管制后刻意没有掐掉的直播新闻，就在隔街百货大楼的大荧屏上。 　　首先是被入城军队在市中心的特拉法尔加广场直播的大新闻，据称由他们耗费诸多牺牲才打败的猛击者，恰到好处处于猛击者和人类过渡的尸体第一次被当众展示出来。尽管先前逆熵已经有对外公布过，可当人们用自己的双眼所见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猛击者的确是从人类改造而出的生化兵器。 　　随后，被军队所公布的尸体身份也让所有人感到了震惊无比，隶属天命不灭之刃小队的女武神，近期在英国的这场动乱，不过是奥托为掌控国家做的自导自演，而他们因为看不下去政府与天命的勾结，戳破了这层泡沫。 　　“怎么样？现在，天命就相当于彻底在英格兰失信了。” 　　“你们世界蛇对待死者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破烂而又浴血的不灭之刃队服，扭曲成怪物般的双脚，还有那至死也未得到安详的面容。比安卡再也无法忍耐渡鸦对逝者的亵渎，不顾形象和周围士兵们紧张的情绪，打翻了渡鸦的3D投影仪一把抓起这位军官衣领高高举起，嘴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特拉法尔加广场是吧？给我等着！Sagarc！” 　　细剑从腰间的Sagarc腰带中插入被空出的那只手又重新拔出，在额头和胸口的海蓝色水晶闪烁而出，当最后一缕残阳伴随着天命总部的传输光束照射而来，比安卡全身犹如晶莹的镜面一般，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些天被媒体已经在新闻中被无数次称为英雄的假面骑士Saga以不同的意义在此现身。 　　将这位面露惊恐的军官砸至一辆军用吉普车的钢化玻璃上，哪怕是布置好的陷阱，哪怕在此要从包围的军方手中杀出一条路会让天命舆论更加被动，绝不能让不灭之刃的队员的尸体任人蒙羞！至少也得带着她们回来，这是比安卡作为队长给每一位队员的承诺！ 　　 第418章 最后一抹残阳 ============================== 　　残阳已落至泰晤士河的水面线间，伦敦城内的热闹程度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呼～跟着我，不要在突围时落队！第一、第二小队投放震撼弹和制爆喷雾，第四小队接替第三小队殿后！” 　　自比安卡选择了强行冲破军队和警察的包围网，不灭之刃的一举一动都被世界蛇掌握的新闻喉舌直播向各界，聚集而来的人群普遍带着激昂的情绪，将前些天与政府游行时积累的愤怒一并宣泄出来，已经分不清他们谁受了蛇的挑动，谁又是自发而来的。 　　“队长，人实在太多了，刚才轮换下来的第三小队姐妹们有两个被藏在烂番茄和臭鸡蛋里的崩坏能炸药伤到，这样下去第四小队的姐妹们也逃不过世界蛇难防的伤人暗箭啊！” 　　皆如比安卡身边传令官肺腑所言，反正对混杂在人群中的世界蛇干部来说，越来越多的人群就是他们不断加码的倚仗，他们的心中比谁都期望看到有一两个‘平民’在和女武神的冲突中流血丧生。 　　“喂，你们的支援大概什么时候到？能不能让他们直接赶去特拉法尔加广场把我下属的遗骸带走？事后，就不和你们纠结那事先瞒着我的凯文。卡斯兰娜的基因图谱了。” 　　内心测算着根本没走多少的路程，哪怕比安卡平时的脾气再怎么好，一身力量无处可使的憋屈让她朝着温蒂问了个自己都没期望得到回复的问题。 　　“先不说我们现在通讯基本靠吼的问题，也得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来支援啊......” 　　温蒂不出所料地面露出难色，老实说她、瓦尔特和海棠智叶都没想到，世界蛇在英国的基本盘建设，转眼间就变得如此之深。 　　‘看来这一次，天命是必然要让出英伦列岛这个用作牵制欧洲大陆的桥头堡了。’ 　　约阿希姆已经提前为温蒂解释了世界蛇现在的战略，先前一举通过西伯利亚战役基本覆灭了逆熵半边势力使得内部动乱，各国震惊不敢妄动，现在又侵占英伦列岛又可以掌握对天命核心区域的主动攻势，各国人人自危。 　　“请不要再前进了，大不列颠绝不容许外来军队肆意在我们的首都陈驰！立刻放弃抵抗避免不必要的外交事故发生！” 　　虽然在喇叭中是这么喊着的，但实际上荷枪实弹的警察与军人都已经架起武器，装甲车与防爆警车将原本宽广的大街硬生生拦出了一条‘铜墙铁壁’。 　　“该死的，又被警察设了一道路障！” 　　如果问幽兰黛尔，用Saga在城市内击败一位猛击者最快需要多久，比安卡不假思索的答案是五秒，而如果问题换成想要摧毁一栋摩天大楼，算上中途的能量传递，她沉默片刻后给出的答复是不到两秒。 　　并非两者的结构强度不同，在比安卡的眼中都和戳破一张纸没什么区别，时间上的差距来自于她作战时的顾虑，在街巷中与猛击者战斗，她要考虑减少对环境破坏和周边人的生命安全，必要时还得保证敌人身体完整性。 　　若真的需要靠用力量来破坏大楼时，那一定是在排除了所有外在因素影响的时候，驱逐崩坏威胁，尽可能保护民众，至少不能主观性的伤害到普通人，这便是她从有记忆起被众人所教导为英雄的约束。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用最强女武神的跳跃力翻阅过去，只是......不灭之刃小队的成员，尤其是几位伤员就不那么容易了。 　　感受着各种枪械弹药倾泻从Saga装甲上跳开的清脆声响，右手紧握细剑的比安卡觉得自己距离打破这份约束只差一线之隔，倘若轻轻挥动手中的细剑，这些连战车级崩坏兽都解决脆弱却又不知进退的生命便会死伤过半。 　　“渡鸦，把一副烂牌打成这样，希儿实在忍不住想要为你拍手称赞呢！不过，目前也只是达成了我们被尊主要求演变英格兰的基本任务，你不会真觉得这些愚蠢的普通人就能让他们交出基因图谱吧？” 　　希儿继续吃着死于非命的接替首相所进贡的精品樱桃，坐在被称为伦敦知名旅游景点特拉法尔加广场的长椅上荡着双脚，对着渡鸦策划的闹剧做出品鉴。 　　“这还要归功于天命教导给英国议院打着一层光鲜亮丽外表的愚民统治政策，我一直都是反向利用了这点让天命引火烧身。至于基因图谱，比起要夺取英伦列岛的演变任务来说，只要靠着武力即可！” 　　瞄了眼在广场上被暴晒了快半天的不灭之刃女武神尸体，渡鸦不以为意也坐了下来，在希儿鼓起脸有些不满的表情中伸手从果盘中抓取了一把又红又大的樱桃。 　　“你会一脸镇定地这么说，就代表着向胡狼申请的援军已经到了么？” 　　将果盘抱入自己怀中，希儿刻意地将屁股与渡鸦坐着的位置诺远了些，才又恢复成往常堆笑的表情问道。 　　“没错，胡狼她算是除了满嘴口嗨外，干了件人该干的事情，就让我们在此静候幽兰戴尔和她的小队到来吧～嗯，樱桃这种水果感觉还是不太适合给小空他们当伴手礼，还是买点肯特的苹果回去吧～方便保存而且容易分配。” 　　眼见犯下的错误能够将功补过，渡鸦的心情也好上不少，还有心思考虑起给她所收养孤儿们要带怎样的礼物回去。 　　“嗯哼～看你的态度，我算是明白当初为什么我在孤儿院很难吃到樱桃了～” 　　像是突然理解了可可利亚妈妈当初的心情，当初听到罗莎莉亚和莉莉娅暗自抱怨的希儿回答有些不可置否，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怀念，不过神经敏感如她又很快因为空气里弥漫的杀气皱起了眉头。 　　广场上取食的鸽子惊慌失措地飞入逐渐昏暗的天空，有几只状态不怎么好的更是直接暴毙而亡，在周边游行的队伍和警察、士兵一下子都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原本有些嘈杂的区域顿时陷入了鸦雀无声。 　　“看来是分毫不差的到场了呢，继承了究极之暗力量的尊主后人，齐格飞。卡斯兰娜，算是一点小小的福利，该让舞台外久侯的配角入幕来修饰我撰写剧本的高潮了。” 　　除了被究极空我化作本能般外释的杀气，渡鸦理所当然还感受到另一股清澄凌厉的斗志枪出如龙，两者间的碰撞已成必然。 　　而他们爆发战斗的最终结果，就算刚刚进阶的齐格飞不能稳胜，算上自己掌握的另一位不灭之刃人质，必然万无一失！ 　　 第419章 烈火燎原 ============================== 　　“广场上没有人？” 　　根本无需温蒂出言提醒，那转瞬即逝便压倒了普通人的实质化杀意，简直就是完美的请君入瓮行为，感到呼吸难耐的女武神在心悸过后都做好了要干一场硬仗的心理准备。 　　然而，当幽兰黛尔队长率领着她们闯入特拉法尔加广场直至放下被羞辱的同伴尸首，路灯惨白地光芒反射在停工的喷泉水面上，寂静无声的夜晚让她们仿佛一下子从伦敦的繁华市中心来到了郊外的陵园。 　　渡鸦也不阻止比安卡和她的不灭之刃小队从展台上救出一具剩余价值榨干的女武神尸体，漠视她们的行为还能战斗时多让一人分心，何乐而不为？ 　　站在广场上海拔最高的纳尔逊雕像肩膀处居高临下，看着女武神们对逝去战友悲伤的表情，渡鸦心中却是有些可惜怎么就没在尸体内塞一颗炸弹什么的，炸不死起码也能倒一片。 　　“幽兰黛尔，真是感谢你一路行动对我们世界蛇掌握这个国家带来的配合，正是你们天命女武神信奉的假仁假义，让计划每一步都顺着推演进行～” 　　觉得是时候顺着不灭之刃女武神正上头的情绪吸波仇恨了，渡鸦的声音便从早已广场四周安好的扬声器内传出。 　　“是不是一切如你推演，就用我的剑来证明好了！” 　　就算感知还没能发现，但会遭遇埋伏的情况才是所有人已经预料的，不如说不出现敌人比安卡才会感到奇怪。来自狄拉克之海的能量通过Sagarc腰带作为媒介被灌入手间细剑之中，鲜红的光芒如血月倒映在剑锋，以队伍为中心扫遍广场内所有1米以上高度的存在。 　　不过还没等幽兰黛尔实施她的拆迁行为，就有人抢先一步还比她做的更加彻底。广场清冷的空气顷刻间沸腾起来，近十仗高的火焰点燃了尘世如浪涛般向她们滚滚而来，先前那股心悸也再度爆发出来，让这群天命身经百战的精英也难以提起一点抵抗心理。 　　“是凯文的超自然发火，绝对不能被沾到，以保住性命为第一要务！” 　　声音被女武神和世界蛇的干部听到也无所谓了，Xtreme记忆体内的约阿希姆没想到凯文会再度出马，立即紧张万分地向温蒂做出警示。唯有亲身经历过肉身被解离，方才晓得究极空我操纵周围的物质的原子·分子使其瞬间等离子化的能力有多么恐怖。 　　“话是这么说，可我也没处躲啊！” 　　和不灭之刃一起被高温火海包围的温蒂低声抱怨了几句，拿出IXA拳铳按至右手掌心准备着装变身。 　　“比起凯文的超自然发火，还差了点～” 　　面具视镜的扫描穿过火海，和约阿希姆一样有过与凯文。卡斯兰娜战斗经验的比安卡在温蒂做出后续动作前就否定了这个推测。 　　银白色骑士一个健步跃入火场间，手中剑刃汇聚的赤红光芒比起周身熊熊燃烧的大火更为纯粹和耀眼，数十倍与己身高度的焰流浪潮妄图将这位象征不败的姬骑士吞噬，却反被她从中心一举贯穿。 　　“给我现出你藏匿在火焰中的真身吧！” 　　仿制细剑型的幽兰黛尔与漆黑的骨质臂刃相交碰撞，从右手手臂传来的颤抖让比安卡意识到她的Saga碰到了硬茬，低沉地嘶吼声响起，浓浓的战意与实体化杀气时两人周围的空气迸裂而起的飓风吹灭了广场上势头正旺的大火。 　　而温蒂也终于见到了敌人的真身，通体黝黑的外骨骼身躯和刻录在那之上的金色血管纹路，的的确确是在西伯利亚雪原给逆熵留下深刻印象的究极空我，不过当缭绕于身的熏烟被吹散时，她和约阿希姆便发现他四肢长出的骨质棱角要比先前的短小一些，他是究极空我，却并非凯文。卡斯兰娜。 　　‘难道是琪亚娜姐被世界蛇控制的父亲齐格飞？’ 　　温蒂暗自揣测起全新的究极空我身份，熄灭火焰的特拉法尔加广场已经从著名的旅游景点变成了一地的碳渣，广场周边起码有上百年历史的白街大楼逐个因为两位骑士战斗产生的余波震动而倒塌，看起来就像是伦敦市中心遭受了9级地震。 　　“遗体现已找到，各小队由我掩护下有序撤退，不必恋战！” 　　听到了队长的指示，不灭之刃女武神在最初的懵逼中反应了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勇武的幽兰黛尔如一座大山般替她们挡下了究极空我释放的大部分杀气，只要银白色的天命姬骑士仍在战斗，不灭之刃就不会折断！ 　　“哎呀～既然是我们精心布置的圈套，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喲！” 　　为数众多的量子之影被蓝色幻蝶聚拢而成的希儿。芙乐艾从狄拉克之海召唤而来，怀抱着大镰刀的她敲了敲炭化的地表，早已潜伏在地底的蓝色锹型双剑猛击者一跃而出，不灭之刃撤退的路线一下子便被全部堵截。 　　“蓝色的蝴蝶？我之前看到的不是错觉，是勾引我和海棠前辈进入圈套的诱饵么！” 　　温蒂一眼就辨识出构成希儿的蓝蝴蝶是她在酒店窗外和半夜引入她走小道的同一物种，若她还不明白自己被耍，那就是智商重新回到律者化时期了。 　　“毕竟要是布洛妮娅姐姐因为希儿不在身边，被一个相貌相似的偷腥猫鸠占鹊巢就不好了，希儿只是想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啦～” 　　手指从颈脖间划过，希儿俏皮地向温蒂眨了眨眼睛，里层的发色和双瞳由蓝转红，最后那股浓郁的嫉妒和酸味在她七分假三分真的话术表演下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能闻到。 　　凑出红绿蓝三色的两人在不灭之刃和海棠等人眼中她们从上到下就连额头翘起的呆毛都差不多，镜像的画面说是失散的双胞胎也有人相信。 　　“真巧，我对和你长得差不多也有所不满～所以只要把你的脸揍扁，大家就能分得出来，Henshin！” 　　就好像自己被说成了对方的替代品似的，温蒂不爽地努嘴，让IXA拳铳刮了下自己打理颇为得意的绿色内侧发。 　　【Ready！Fi-s-t-O-n！】 　　从腰带核心旋转而出的十字架3D打印出圣职者型的骑士装甲，在覆盖着装的下一秒，十字型金色头盔向骑士面部四周扩散开来，喷发而出的热浪作为第二战场开辟的号角掀翻了最前方的四体冲刺而来的突进型量子之影，撩起腰带处IXA的拳铳朝着希儿的脸挥去。 　　‘虽然在撤离天命办事处时向幽兰黛尔要了瓶崩坏能溶液，但从视镜屏幕内崩坏能流失的速度来看，最多只有2分44秒的行动时间，得速战速决！’ 　　 第420章 请稍等 ============================== 　　阴云遮蔽了明月，今夜的伦敦上空看不到任何的星尘，除了崩坏能武器闪动和量子之影自带的点点光亮，被摧毁的特拉法尔加广场所陷入的黑暗与伦敦其他区域五光十色的景象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幻蝶，英国军方的雷达在英吉利海峡检测到了大型浮空战舰的靠近，看到他们的支援也差不多要到了。” 　　“是是是，那就快点让齐格飞先生解决战斗，要不是事先你被这家伙打残了，希儿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温蒂与希儿短兵相接，而幽兰黛尔才稍为不灭之刃和量子之影展开的战斗分神，只听一道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从她合金高跟战靴的脚底处凭空起爆，由究极空我指尖释放高密度的火龙卷瞬间就遮盖了她的视野，出招的前摇动作从抬手算起还不到0.5秒，根本无法给予常人应对的时间。 　　纵使先前广场上的火焰被狂风扑灭，究极空我利用空气中的氢原子再次发生微缩恒星模型的核聚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比起大范围的超自然发火，点对点爆破才是杀招。 　　然而暗中观察的渡鸦还来不及高兴，身穿Saga装甲的比安卡不仅全身未有一寸皮肤和装甲被烧灼，于她未持剑的手中飘动并扩散环绕至周身的新绿菩提叶所至之处，就像被铺盖了一层‘避火诀’。 　　不信邪的究极空我又抬手打出了几发等离子团簇，结果便是在爆炸余波被比安卡自己的胸口蓝色水晶释放气力震开后，均未能伤及到她分毫。 　　“很不巧，我有位前辈在1500年间，对于要如何对抗凶猛的火焰，还是仔细琢磨了些心得托付于我的。” 　　话语间，幽兰黛尔已经飞身提剑直取究极空我颈脖而来，超自然发火失效，齐格飞立即变更了战斗方式来应对。 　　即使沦为世界蛇的傀儡，比幽兰黛尔岁数还要多上一倍的作战经验，反而因为杂念被剔除，使得战斗技巧不退反进。至于那条连卡斯兰娜原初之祖都否定的‘人民护盾’理念，自是早已被剔除。 　　比安卡原本以为自己对卡斯兰娜枪斗术的各种变招已经足够熟悉，从奥托大主教给予权限开放的卡斯兰娜家族书库和琪亚娜的对练中她自己都玩转得滚瓜烂熟，却在这返璞归真的高速对决中感到了来自力量和技巧两方面的压力。 　　‘这就是剔除了花里胡哨的原初杀敌术么？’ 　　满怀杀意的幽暗双瞳察觉到了比安卡右脚向后挪动的一丝退让，左右手骨质臂刃猛然凸起，夹住旧力已截，新力未生的红芒剑刃如虎狼般发出怒嚎将假面骑士Saga叩打至地面，用右膝尖角抵着一时间无法挣脱的比安卡，从特拉法尔加广场带着将地面开裂的力度滑行穿破了整条伦敦最繁华的闹市索荷区。 　　灯火中断，地基被摧毁的大厦在轰然作响中倾倒下来，更恐怖的是，因为大楼倒塌发生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人们或是在大楼内无助求援，或是在废墟中亡命狂奔，哭喊声、叫骂声、惨叫声，因为没有第四次崩坏时的超级暴风雨干扰，所以能够更清楚地听到、看到这顷刻间因为神仙打架殃及鱼池的人间地狱。 　　倒在被砸成露天模式的地下停车场压扁的汽车上，缓过劲来的比安卡从天命总部量子传输出神之键黑渊白花，利用定位传输的投射特点逼退了究极空我膝盖骨刺的牵制。 　　“齐格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抚了抚在魂钢纳米机器人动作下快速修复的装甲缺口环顾了下周围的惨状，比安卡才拔起插入地面的黑渊白花，即使先前被普通人误解、迁怒，即使重要的队员尸体被敌人羞辱，比安卡也始终忍着未曾发作伤害过平民，然而与齐格飞化身的究极空我战斗才刚满1分钟，他们便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你现在的作为和崩坏现象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又有何不同？我原本以为你虽然背叛了天命，但作为可敬的英雄前辈，我们即使因为立场问题发生交手也会是场堂堂正正的对决，看来是不存在如此的可能了。” 　　蓝水晶的骑士视镜注视着已经被标上了‘怪物’标签的齐格飞，黑渊白花的枪尖在地下停车场的水泥地面拖拽‘滋啦滋啦’地划出一道火星，120度转动平举骑士枪的比安卡准备发起自己最为得意的无畏冲锋。 　　耳中只听见意义不明的吼叫，这番扪心质问注定得不到失去言语的齐格飞任何答复，她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哪怕作为外人，对眼前这个失去爱妻、作为人父不称职、作为下属不忠诚，却始终坚持自己心底正义的男人因为可笑的理由，让最后的这一点点成就之处也摧毁殆尽感到了可悲。 　　“这个女武神虽然臭屁了点，但她说得没错，爸爸！当初，正因为得到了您的教导，只晓得复仇而造下无数罪孽的空之律者才得以重生，不要被力量蒙住内心啊！” 　　垂直劈下的紫色落雷横空而出地打断了比安卡的冲锋并且一脚踢入被齐格飞挡在面额前的掌心内，琪亚娜。卡斯兰娜在从空中火枪手降下云层时，注意到了伦敦索荷区大楼不断倒塌的景象，由父亲教导为了保护人民的卡斯兰娜之血让她等不及降落，就着装起芽衣的雷电凝胶装甲快速穿梭至战场的中央。 　　然而，在半途中见证了无数死伤发誓要制止敌人暴行的琪亚娜，在见到她心中咒骂了好几遍的对手时，热血和战意顷刻间就凉了半截。 　　虽然从惊异全能进化为究极空我，但父女那些年培养下的羁绊还是让琪亚娜一眼辨认出对方并非凯文，而是父亲齐格飞的身份。 　　没错，在灾难中造成起码上千人遇难的残暴敌人正是被世界蛇掌控，她和姐姐一直想要拼命救出的父亲，那个自她重生起给与她亲情，教会了她为人道理，看似不靠谱实则却又十分耀眼的父亲齐格飞。 　　“幽兰黛尔，能否将这场战斗交给我？” 　　隔在两人中间，目不转睛盯着父亲的琪亚娜尽可能按下自己矛盾不已的内心，向身后的比安卡做出交涉。 　　“琪亚娜。卡斯兰娜，逆熵派出的支援原来是你，和世界蛇达成的巧合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你不会因为父女之情反手就把他放走吧？” 　　在琪亚娜主动拦下与齐格飞的战斗之后，比安卡就的确有了退意，一是因为他们父女间的事情自行解决比较好；二是她被强行调离广场，只靠温蒂的爆发IXA和不灭之刃的下属，难保不会吃亏。唯一的顾虑便在于琪亚娜因公废私，毕竟卡斯兰娜家族都是些为各种‘感情’热血上脑的人。 　　“我一定会在这场战斗中做出了断的，无论结果如何......” 　　 第421章 闪耀 ============================== 　　不等比安卡和琪亚娜商量妥当，一辆停在地下停车场的中型皮卡犹如炮弹般被究极空我踢了过来，尽管两人同时出手，紫色雷光与黒渊的凋零之力将燃烧起来的皮卡达成了铁屑，随后又是整个地下车库因为超自然发火的能力掀起一场场避无可避的汽车爆炸。 　　沦为世界蛇傀儡兵器，剥去自我意志将战斗刻入身体本能的齐格飞无法分辨出自己挚爱女儿的声音，更不会在意现在他发动攻击有概率变成一对二的局面。 　　“他不是你用那雷律...还是叫雷电凝胶程度的装甲就能拿下的对手，请小心应对！我会在解决了特拉法尔加广场上的其他敌人后就带队过来协助你，至少撑住5分钟吧！” 　　以白花从地面苟生的粗壮藤蔓粉碎为代价，隔开了这一波连环爆炸，比安卡简短地思考着琪亚娜。卡斯兰娜话语存有几分可信度，最终还是由于内心对不灭之刃小队恐再遭不测的担忧让她丢下一句对究极空我战斗后得出的告诫。 　　‘不劳烦你这只呆鹅费心，雷律凝胶袋装瓶罐在来之前就事先被芽衣拿去做过调整了，从半颗核心追加至征服宝石接近满功率的程度。如果要控制损害程度，目前我这个形态才是最合适的！’ 　　见提着骑士长枪的幽兰黛尔一个加力大踏步从地下停车场的露天漏洞跳至地面，三两下飞跃后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琪亚娜默默碎碎念了几句，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回到父亲如今已是‘必须予以制裁才能保护到平民’的敌人身影上。 　　紫色迅雷在狭小的半密封式停车场内以Z字型的轨迹快速穿梭，而超自然发火点起的电离子团簇仿佛只能跟在身后吃着尾气，琪亚娜右手电光闪烁的一拳结实地打在齐格飞骨质的左肩部外甲上，裂纹伴随一声清脆的声响显现，随着碎裂装甲受力内陷扎入皮肤，几滴温热的鲜血沾湿了齐格飞的肩甲，如果不看这些血液来源是琪亚右手的话，确实效果卓越。 　　鲜血很快就被究极空我颇具生物性的外骨骼吸收化为己用，来自齐格飞立即反打的百吨重拳，琪亚娜必须双手全力护住胸口，在雷电凝胶护甲凹陷变形的情况下，随惯性力量砸断了好几根地下停车场的支柱才堪堪停下。 　　“嗤～再来！” 　　勉力撑起身体爬起的琪亚娜咬牙忍受着疼痛，在不到两分钟的交手间，她骑士面具下的异色双瞳因为毛细血管爆裂，视觉变成了一片红色，肋骨看样子也是断了几根，不过没关系，反正体内的静谧宝石很快就会将其补好。 　　两强相争，每一次拳脚对拼带来的余波都使得他们位处的地下停车场产生着震动，坍塌损毁的天然气管道在火场内再度引起一连串直冲地表的连环爆炸。已成为惊弓之鸟的平民能跑的早已跑得远远的，被废墟压住脚或者收受不能跑的除了绝望地念叨着‘妈妈’、‘上帝保佑’之类的言语，徒劳无功地幻想着能发生奇迹救下他们。 　　作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格斗启蒙，齐格飞仅在几回合的拳脚交错中，就差不多摸清了她那点套路的长进，而对琪亚娜来说，若不算力量上的差距，传授自己技艺的父亲才是比卡斯兰娜枪斗术发展源头凯文。卡斯兰娜在近身战中更为棘手的存在。 　　左右交错射出的电光骤然被掌握住节奏的究极空我于双手间转化了电压，在空我晋升到究极之暗，便成为了全能的战士。双手合拢，携带的正负带电粒子被重新整合成破坏力更为强大的热线离子炮正中了释放电流的琪亚娜胸口。 　　饱尝了足以让第二次崩坏时期空之律者都难逃一死的近距离炮击直射，青烟从少女近百度往上的皮肤不断冒起，紫色的固态凝胶在超过太阳表面的高温炙烤下处于半融化的状态，其余部位的装甲更是几乎气化殆尽，Slash驱动器已经成了一滩铁水，雷电凝胶的袋装瓶罐更是被烧得无影无踪。 　　“咳咳～我可没那么...容易倒下...” 　　然而缭绕着焦肉味道的琪亚娜双眼却仍然没有失去生息，咳嗽了几声，呼出嘴中足以把器官蒸熟的热气。 　　即使刚才的攻击远超静谧宝石给予的恢复力，她的外貌无比落魄凄惨，眼看走过来准备夺取她体内律者核心给予最后一击的父亲齐格飞，危机情景下琪亚娜反而禁不住笑出了声。 　　“芽衣送给我的雷律力量全部打入体内了啊，她肯定会对我的胡来生气的...哈哈～臭老爸...还记得你在小木屋的时候是怎么一脸颓废和傻笑地教导着懵懵懂懂的我么？和姐姐一起，我已经成为一名值得您骄傲，为守护人类而战的骑士，还有着许许多多...值得托付的朋友了喽！” 　　阴云被百米级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穿破，完全没有破坏性质的柔和光束从更加宽阔的大洞内直抵连站立都十分勉强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究极空我本以为是虚张声势想要继续靠近，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靠近这束光芒时变得不断削弱。 　　对这片街区内艰难求存的人们来说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残照，又或许是他们的祈求得到了上天的回复，从而派出了代表救济的诺亚方舟，不过并非得到神明启示，它是属于人类自己在崩坏世界中为求自救而打造的方舟。 　　“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承载着姐姐的意志，且是父亲你授予我最宝贵的礼物！时间刚刚好，四颗律者核心的开启条件...如今已经凑齐了！” 　　在究极空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琪亚娜。卡斯兰娜通过打开虚数空间使手中多出了一个比起各类骑士驱动器来说都有些显大的瓶罐，正是它作为信号基点让月光王座的主炮精准无误地命中了琪亚娜，也是因为这枚瓶罐，她体内四颗律者核心的崩坏能并没有流失，而是与战舰月光王座发生了循环。 　　“呵～希尔琳也真是的，她应该没有设想出我现在连驱动器也没了的情况吧？不过，这套装甲本就应该是你来使用的，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 　　在光芒下琪亚娜重新睁开的双眼又恢复成了原本晴空般的碧蓝，倘若靠近细看的话，那仍旧是一对律者之瞳，却没有了原本的凌厉，变得如照耀她的光芒一般柔和。 　　空之律者、雷之律者、风之律者、死之律者的四色不同圣痕纹路浮现，琪亚娜感受着与浮空战舰月光王座崩坏能转化带来的平衡循环，与先前不完全的羽化有所不同，半融化的雷律凝胶像是蜕皮般从身上褪去，纹路实体化成为了雕纹，在她的腰间发出了比起月光王座主炮照射更为耀眼的光芒。 　　“Henshin！” 　　因为继承着卡斯兰娜的血脉，光芒爆发后宛若浴火重生的琪亚娜化身的头部装饰与究极空我看起来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造型更加简洁，胸口装甲带有银白色的圣痕雕纹却产生了与暴虐完全相反的安宁感。 　　伴随着成功的新变身，琪亚娜也好似又听到了眼前本该已经失去自己意志的父亲，内心由衷的欣喜和宽慰，尽管他依旧用着野兽般的嘶吼向自己发起了攻击。 　　 第422章 食言 ============================== 　　【I-x-a Knu-ck-le R-i-se U-p！】 　　强大爆炸的冲击让处在强弩之末的温蒂堪堪后退了几步，她只是断断续续地看见希儿。芙乐艾扛起的镰刀没能弹开IXA拳铳中打出的风压型破碎之牙，虽然那只锹形猛击者提前遁地躲开了，但也有几只形态各异的量子之影一同卷入爆炸之中。 　　“呼...呼...目标命中，我们...打赢了吗？” 　　在两方实力差距不是很大的现状下，吃下某一方的必杀技怎么说也得受重创，而自己的战斗时间有限，互换掉敌方干部倒是不亏。 　　大口喘息了几声的温蒂缓缓拔出插入腰带间的灰色哨笛，随着思想感到一阵松懈，浑身上下的疲惫感就涌了出来，让双脚难以支撑的她直接半跪在地上。 　　这也难怪，她刚刚用着榨干身体每一处细胞挤出来的最后一点崩坏能做出了豪赌，此时的视镜大屏已经因为供电不足变得忽明忽暗。正当温蒂准备退出继续维持也不过十秒左右的IXA装甲运转时，闪烁的屏幕视镜让她在眼角的余光中再次看到了那蓝色的蝴蝶。 　　“没有哦～刚才的攻击急躁了点，继续来和希儿一起玩吧！～” 　　这些蓝色的蝴蝶纷纷飞至了身后，紧接着便是被判断已经被她打倒的希儿带着欢快的语气从IXA的听觉感知系统有些失真地传递到耳中。对崩坏能耗尽，陷入力竭的温蒂来说，恶魔之音不过如此。 　　软绵绵的挥拳抵抗动作被镰刀的后半段把柄轻松撩开，锹形猛击者也顺势从土壤中暴起，在剧烈震动中被双剑顶飞的温蒂猛地呛了口胃水，视野高度先是骤然上升，又很快贴回地面。视镜屏幕最后显示的画面，是藏匿在胸口装甲内的IXA引擎遭受到重击。 　　“糟糕，给我动啊，身体！为什么不动......” 　　【Run out of energy！】 　　提示音响起，视线无阻碍地朝向了天空布满的阴云，至少IXA装甲在光芒中解除变身的前几秒仍然忠实地完成了保护穿戴者的使命，否则希儿舞动巨镰刺入胸口连带挑飞的招式，足以让温蒂致命！ 　　虽说她一点都不对此感到庆幸就是，霍霍磨剑的锹形猛击者和希儿。芙乐艾的脚步即将再度靠近，IXA核心部件因损坏和无法供能而停用相较之下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海棠智叶和有几位不灭之刃的成员也注意到温蒂面临的危机，只不过为保护伤员被量子之影围成一圈的她们除了几发聊胜于无的射击支援，一时间也爱莫能助，这些打打崩坏兽还算有效果的零星弹药，当然不可能伤到希儿和皮糙肉厚的猛击者。 　　“真遗憾，区区模仿造型的伪物又怎么可能打的赢希儿呢？” 　　纵然咬着嘴唇的温蒂内心有千万不甘，如果IXA装甲没在与渡鸦的战斗中破损，如果没有锹形猛击者在战斗中不断发起骚扰，如果......可惜，琪亚娜姐也说过，战场间并没有那么多如果，输就是输了。 　　“温蒂小姐，让我来吧，事后帮我向希尔琳带句话。‘对不起，这辈子对你做出感情方面的回应了。’她要问起来，就说所谓我活着的事情，其实只是因为我在西伯利亚时就留存于Xtreme记忆体内的一次性留言。” 　　意识储存在Xtreme记忆体内的约阿希姆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在希儿挥下镰刀的那一刻，从温蒂腰间飞出的鸟型记忆体砸在了镰刃尖顶的部位，翠绿色的光芒泄露而出，他准备以自己来顶上再度启动IXA拳铳。 　　“差点让希儿给忘了，这不是还有个从渡鸦手里偷来的崩坏记忆体么？” 　　保持沉默，装作死物般地看着眼前的年轻战士死亡，约阿希姆做不到，作为继承并传承了瓦尔特的意志的象征，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而这用于维持意识的最后一点点生命力转换来的能量，结果无论胜败，他的存在都必然会就此消散。 　　“这种话，逆熵的盟主你还是自己当面对她说，然后被揍一顿比较好......” 　　从空投射的骑士黑枪以强大的劲道插入被战斗余波犁了几遍的地面足足半米之深，喷发而出的黑雾宛如一层幕布隔开了准备着装IXA的约阿希姆和希儿。芙乐艾。 　　“渡鸦，你不是说派来的支援肯定没问题么？这才把她从支开战场3分钟，怎么转眼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被阻挠攻击的里人格希儿出于对半边神之键黒渊的高度警惕，紧握镰刀的她向着渡鸦碎碎念了几句，连同身旁的锹形猛击者一起连续后跳了四五步，虽说苦于找不到在众目瞪瞪下放水理由的她倒也乐见其成，但现在被世界蛇视为心腹大患的幽兰黛尔回来了，岂不代表着自己就危险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渡鸦若在这里落地成盒了，回到胡狼面前时自己揽下演变英格兰的功劳，总归还有交代的余地。里人格的希儿想到这里，立马将身体分散为幻蝶，准备量子化逃离只留下渡鸦一人。 　　“你是说被你们控制的齐格飞么？他自有更合适的对手接替我，现在，我只说一遍，立刻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否则～黒渊下一个刺穿的就不再是地面了。” 　　然而从半空中平稳落地的幽兰黛尔只是双眼和Saga前额的骑士水晶绽放出蓝光，轻而易举地封锁住希儿。芙乐艾的逃脱路线，逼得她重新恢复成人形面对自己说出的威胁话语。 　　仿佛顺应了比安卡的话，穿破云层和黑夜飞行高度快速下降的巨型浮空战舰徐徐生辉，而从它主炮射出的光柱，宛如只在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奇迹残照。 　　“我们的支援也到了？” 　　“月光王座满功率？在我意识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希尔琳和琪亚娜她们终于把那东西完成了吗！” 　　温蒂、海棠智叶三人都不由得送了口气，而明白这代表着什么的约阿希姆语气则居然有些失态，像是孩童般激动和欣喜不已，如果他还有身体的话，恐怕已经激动地留下了热泪。 　　他们不仅脱离被世界蛇步步紧逼的节奏，也不用担忧对天命的临时盟友示弱沦为俘虏，自爱迪生和乔伊斯纽约上空牺牲的那天开始，终于让他们等到了黎明。 　　“看来希儿因为牵连，又不得不被动跳反了啊～” 　　“安静，幻蝶！在你身边的锹形猛击者，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对希儿。芙乐艾不知耻的行为发出呛声，渡鸦自然也注意到本该断电的索荷区蓬发了堪比太阳光般耀眼的‘光污染’，一股在她印象里只亚于尊主的庞大崩坏能转瞬即逝，并不是这股恐怖的能量消失了，而是转换为了他们人类更加熟悉的内能。 　　“呵，幽兰黛尔，这一轮算你们拿下了，但你想要拿下我们，却是不一定能够做到的，就比方说，我认为你应该好好看看眼前这位锹形猛击者真实的身份～和那位失去价值的女武神尸体不同，她应该多少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却只能用手中的双剑来刺穿队友的胸膛。” 　　事已至此，夺回尊主基因图谱和Xtreme记忆体的事情基本是断了念想，但想要撤离的办法还是有的。 　　“如果想要让你的下属恢复，就必须解放白花的第一功率修复她被扰乱的基因，但实际上我只要给她下个不惜一切代价战斗至死或者自裁的命令，哪怕是天命最强女武神，也只能无可奈何吧？” 　　渡鸦一边通过扬声器传达出自己的话语，一边观察着幽兰黛尔的神情变化，有这么多不灭之刃的部下在场，哪怕爱惜下属的名声只是个样子货，也不得不去考虑一下吧。 　　而比安卡也的确不是单纯嘴上说说的人，有的时候，她也可以为了自己重视的人，放弃掉一些普通人，解放神之键黑渊白花即使强悍如她，也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在仔细打量锹形猛击者的外表后，比安卡通过神之键白花感知到了成员婕斯塔娜的生命力，渡鸦此时的威胁确实正中了她的软肋。 　　‘看来，你只能靠自己来解决你们父女间的恩恩怨怨了，空之律者。’ 　　 第423章 他说，可以上了 ============================== 　　古往今来无论怎样的灾难发生，受影响最大的总归是那些只为繁衍生息的黎民百姓，他们性命在绝大多数上层人士眼里和草芥并无二致，而世界蛇不过是把这条理念做到了比奥托更极致的地步罢了。 　　哭喊和叫骂声渐弱，下午入城伦敦的军队中些许未被世界蛇掌控且尚有良知的士兵也开始协助救灾，算是世界蛇演变英格兰时无心插柳做了的一点点人干事，但无论怎样，仅仅五六分钟的时间，救援还难以深入战斗未休止的中心地域。 　　金发蓝瞳的女孩脸蛋和本该亮丽的裙子上抹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年龄看起来不过9岁的她在几分钟前还有着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 　　“妈妈，睁开眼睛啊，不是说好今晚回家一起吃最喜欢的牛肉馅饼吗？” 　　眼泪滴落在被压在重物下不断失血的夫人脸上，不仅仅是女孩在哭泣，那位30岁出头的夫人因失血过多而虚弱苍白的脸，同样从微闭的双眼中划出两道无声却鲜明的泪痕。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正一周一次和父亲母亲去商业街购物的女孩从天堂坠入地狱，在商业街第二层的他们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多少有着在大楼倒塌前跑到建筑外空旷处的可能性，女孩的父亲在撤出时为了保护母女俩，用身体短暂扛住了倒下的天花板，母亲则在随后也用双臂推开了本该遭到她身上的钢筋混凝土。 　　“沙拉，听话...快离开这里...楼房的坍塌还没结束，太危险了...别管妈妈...只要沙拉能活下去，就是爸爸和妈妈血肉的延续...” 　　沙拉的母亲明白她的孩子想要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掀开起码有几百斤重的钢筋混凝土废墟是徒劳无功，何况自己的后背应该已经被戳穿，活不了多久了，虽然很不舍，但若继续让孩子待在自己身边，那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波地震余震产生的后续坍塌。 　　沙拉母亲的忧虑不无道理，尽管雷律凝胶的琪亚娜和齐格飞战斗已经很克制大范围破坏技能的使用，却也无法保证究极空我百吨以上的拳脚力度和超自然发火构成的原子爆破能让战斗的规模如愿，她们这几分钟内的交手，在浮空战舰月光王座降下高度带来的巨大风压吹拂于地表时，母女眼前隐隐约约已经又有了一栋危楼将要倒下。 　　“不...沙拉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爸爸妈妈不是总在说，上帝会保佑我们的吗？” 　　倔强的女孩还没有到否认圣诞老人的年龄，她只是觉得，每周末和父母去教堂礼拜时，自己和家人诚心的祈祷一定会被‘神明’所聆听。 　　“沙拉，快走！妈妈早已经...活不下去了！” 　　风沙挂在脸上，这位听到了楼房骨架断裂声的母亲即使身体油灯尽枯，却还是用着最后的一点点气力大声发出呵斥，挣扎着用自己还能挥动的手臂驱赶着女儿离开。 　　柔和慈祥的华光便是这照亮至黑之夜的明灯，在废墟中艰难求存的每个人都在这片光辉中听到了一位与他们同样饱经风霜的女孩心声。 　　在沙拉与她目前头顶倒下的半截大楼被电磁场悬浮于半空，便由打开的金色空间之门平稳地放置到一里外的空旷地面。 　　“不要放弃！” 　　沙拉第一眼循声望去，便觉得自己的祈求得到了神明派遣出的天使，尽管‘她’的外貌着实有些奇怪，头部岔开的6条红色尖角看起来有些像恶魔，但那对金色双瞳中蕴含的柔和目光绝对错不了。 　　琪亚娜。卡斯兰娜虽然并未如希尔琳所愿的打开了genius的大型瓶罐，但也根据前些日子的试驾经验在战舰月光王座引擎的完全启动下让律者的力量得到完全的蜕变，以戴罪的律者之身，人类之魂向崩坏意志扬起叛逆，属于自己那名为‘闪耀’的力量。 　　将‘卡斯兰娜是人民之盾’的誓言铭记在心，琪亚娜并没有急于向齐格飞展示自己的力量，而是为救人先用十体电磁分身拖住，用雷律空律的能力接下了坍塌的半层危楼，让楼内的人只受了些擦伤，随后再用风律权能检索废墟内各处人体呼吸时向空气排放的二氧化碳，顺利找到沙拉母女以及其余幸存者，根据他们的伤势严重程度依次进行救援。 　　若是普通的救援人员，凭沙拉母亲的失血程度来看，还没等他们用液压钳截断压在她身上的钢筋水泥就已经伤重不治，必然是选择抱走她的女儿后去拯救存活可能性更高的目标。对现在的琪亚娜来说，用空律的能力移走重负和插入体内的钢筋，用死律能力治愈伤口并让骨髓干细胞加快了血液的生产，整个过程不到5秒。 　　“大姐姐，你果然是神明派来的使者吧？” 　　“小妹妹，我可不是什么神明的使者，关键在于是你没有放弃你的母亲，我才能第一时间发现你奄奄一息的妈妈.....现在。已经没事了，快离开吧！” 　　尽管孩子的母亲看起来有些畏惧自己展现出超乎常识的能力，但琪亚娜揉了揉女孩柔顺的金发，轻笑着摇摇头对其做出了鼓励和教导。 　　‘没错，事情会怎样发展，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决定，绝非什么狗屁神明安排的命运！’早在之前就已经明白，哪怕是拥有带来灾祸的律者之力，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何尝不是幸运的事情，拥有着这份力量，她就能救下更多眼前这样差点就在风雨飘渺中消逝的平凡家庭。 　　当究极空我全力暴起将纠缠不休的电磁分身连同整个区域都彻底燃尽的那一刻，琪亚娜也瞬间响应改变了战法，分身变成了一张将超自然发火扩散程度牢牢把握的等离子护罩，自己则在这之前与其中一体设下空间信标的分身调换了位置。 　　究极空我同样感知到了对手强大的本尊到来，顷刻间，太阳耀斑从他的双手间生成，周围温度被瞬时加热，向琪亚娜发射出几乎全波段的辐射。 　　在超自然发火中安然无恙的琪亚娜面具所掩盖的情绪是五味陈杂的，甩动双臂卷起的电磁风暴将齐格飞释放的这些火焰一同送入了虚数之门内。 　　“虽然还有几个没救到的，但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交给分身处理就可以。臭老爸，这次换女儿来替你擦屁股了呢～混账父亲出走这些年，从您那里继承而来的理念发展到了何种地步，用那对黑色的死鱼眼好好见证吧，记得给本小姐咬紧牙关啊！” 　　曾经在第二次崩坏时，空之律者西琳被齐格飞劫灭之火轻易撕开的防御烧在了琪亚娜。卡斯兰娜构建的装甲上除了有几缕黑烟升起，闪耀之铠铭刻的银色雕纹反而变得更加璀璨。 　　 第424章 Full Throttle！ ============================== 　　来自地狱的火焰染红了半边的黑夜，若非漂浮在城市上空的月光王座引擎正持续不断收集着这些极为暴躁的内能与崩坏能，伦敦的索荷区在翌日太阳升起时，将会只剩下岩浆喷发冷却产生的石灰岩。 　　‘为什么，要为了保护别人而做到这种地步呢？’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懵懵懂懂的自己看到回家时遍体鳞伤的父亲在独自处理伤口，忍不住发出的提问。 　　从半空中张开的数百个空间圆环内，投射出的涡旋式金色龙卷雷鸣如实质化一般炸裂在究极空我用周边一切可用材料构成的厚实岩浆保护层上，当保护层变得薄弱时，雷律权能侦测到中心磁场空白代表其本身也不在此。 　　‘可能是看到被崩坏伤害的人，我体内的卡斯兰娜血液就会沸腾起来吧？’当初父亲给予的回答，自己还并不是很明白，只不过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了叛出天命后父亲不由自主露出的笑容。 　　并未能理解父亲话语中蕴含的重量，也不晓得自己过去与未来人生中隐藏的命运，只是觉得看见那样的笑容，让我自己内心也不由自主想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守护骑士...... 　　“嗤～什么时候？” 　　在电磁波和流体两种感知未察觉的情况下，费大劲结果却扑了个空的琪亚娜双手握持着亚空之矛，以警惕地目光四处张望着。 　　‘不......我不准你去战斗！’当时的父亲并未因自己升起相同的理念感到欣喜，只是有些冷漠地予以回复。 　　现在想来，应该是来自内外的两个原因吧，外因是因为自己那不可控的律者力量，内因是幼时的自己还无法理解，守护比起破坏、杀戮、摧毁一类的词语，做起来有多难。 　　“来了么！” 　　刺耳的音爆声让琪亚娜保护在面具下感受着万物流体震动的耳膜一阵剧烈鼓噪，揭示着究极空我已经通过声东击西从燃烧火场的视觉死角极快地绕到了她的身后，体表隐藏的热量瞬间回复，用以抵在身后的加强版亚空之矛在‘咔擦’一声应声而断。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了...我也想保护你...’在机缘巧合下，自己在2年后有了次战斗的机会，可结果却是毫无战斗经验地败在了今天看来犹如蝼蚁的圣殿级崩坏兽面前，如果没有父亲及时搭救，恐怕自己要么提前化身为律者，要么就早早无意义地凋零。 　　原本以为把事情搞砸的自己会被父亲斥责一番，可结果却看到了他流淌的泪水，那一天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父亲，胸口是如此的温暖。 　　感受到大量的电浆溶液伴随着离子蒸汽从背后而来，琪亚娜立刻进行短距离空间跳跃调整身体角度后，将断成两截的亚空之矛附以穿透的凋零黑雾当成飞镖射出，只不过这次拦截射击仿佛蚍蜉撼树，每一击都堪比广岛原子弹的核裂变拳如狂风骤雨。 　　疾疫宝石是琪亚娜相比全盛空律唯一欠缺的权能，然而成为了闪耀形态的她有自信，现在的自己，远比第二次崩坏时期的怪力巨婴精神和肉体强大得多！ 　　“臭老爸，这招你在和我小时候一起打雪仗那次就用过了啊......我可忘不了你耍赖皮的样子...” 　　明明是生死对决，儿时和父亲最快活的那段回忆不知不觉涌上了琪亚娜心头。 　　躲不开的话便索性半步不退，电流刺激和创生之力让手臂的肌肉可以使出断裂自毁程度的力量，所打出的拳掌速度一点不亚于究极空我，甚至还用上符华班长前几日临阵磨枪的技术，以柔克刚地顺带化解了力量高速对碰产生的爆炸和放射能。 　　“臭老爸，再来啊！” 　　表面上双方势均力敌，实际上月光王座不断转化的战场能量让琪亚娜越大越猛，在对拳掌对拼中，习惯了节奏的琪亚娜将自己的心思化为两用，同样地以火场遮挡视线展开了虚数之门内，从中伸出由虚数构成的磁力手臂和超流体手臂牢牢地将究极空我双脚拴住。 　　虽然究极空我立马从全身释放出在西伯利亚战役中凯文所释放的黑色火焰吞噬起虚数的手臂，但对琪亚娜来说，创造的机会只要一瞬间，便已足够。 　　利用空间跳跃抵至究极空我的右上空。模拟希尔琳创造的骑士驱动器力量运用在腰间构造的飓风型腰带核心紫光闪烁，额头的尖角分别具现出空、雷、风、死四个律者纹章的标记，在穿过这些律者纹章之后，四种颜色光芒在右脚间汇聚与一堂。 　　成功挣脱并用黑炎撕裂了两条虚数之臂的究极空我面对琪亚娜的闪耀骑士踢也不躲闪，先是从左掌飞出一条气势好比侵吞山河的黑炎火龙，右手则紧握成拳聚集出体内进阶没多久的大半究极之力，在火龙飞扑向琪亚娜后也随之腾空高跃。 　　十米粗百米长的巨大火龙被闪耀飞踢从中央硬生生划开，唯有究极空我打出的拳头才堪堪让其停滞于半空。 　　究极空我的黑色骨质外壳在光芒照耀下不断脱落-再生-脱落以此的循环，但随着琪亚娜咬了咬牙通过月光王座吸收了双方对波外泄的崩坏能再次流入体内，又一次以来自死律的凋零权能加力，再生的速度逐渐跟不上损坏。 　　凶恶的骨质面具碎裂了一半，光芒重新照亮了齐格飞浑浊的蓝瞳中，也缓缓流入他被究极之力冰封的内心，虽然身体还是世界蛇的傀儡，但他的嘴角仍旧止不住做出了幅度细微地一丝上扬。 　　“看好了，臭老...父亲，我会将你从深渊唤醒，并且用我的身体来守护住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 　　持续加力的琪亚娜腿甲因为过载的力量开始产生裂纹，双方带来的损伤彼此彼此。她很清楚的知道，即使有月光王座协助吸收，双方对拼时积攒的能量指数有多么恐怖。在决定踢出那一脚的时候，琪亚娜就做好了张开史无前例的虚数空间，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全部爆炸反噬力量的打算......即使那个结果是自己粉身碎骨。 　　“傻...女...儿...你...还...远远...够不上...你...爸啊...” 　　面具遮挡了彼此的表情，但齐格飞至少听到了来自女儿琪亚娜惊诧的呼声，记忆并未有过中断过，所以他能很清楚地了解到自己在战斗中做了什么，但即使名誉蒙尘，作为一名守护骑士，更是做一名父亲，他逐渐收拳让这道闪耀踢击彻彻底底砸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一丝力量都不肯让其外泄出来。 　　爆炸持续不断形成的扩散光环整整有六环，整个英伦列岛的人们抬头时都能清晰可见，但更令人称奇的还是这本足以将英伦列岛从地图上抹去的力量交错，却并未让任何人受到影响......除了成为琪亚娜踢击目标的齐格飞本身。 　　世界蛇的总部，在静养的凯文。卡斯兰娜身边，一柱点燃蜡烛熄灭。将夜空倒转为白昼的光环渐渐散去，闪耀的流星从爆炸的中心划落。 　　想要让父亲齐格飞见证自己获得的成长，想要向父亲证明，自己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卡斯兰娜骑士，以及身为儿女最想要得到来自父辈承认，用一脸欣慰的表情开口说出‘你终于超越了我，不愧是我女儿’的夸奖。 　　“代我向你姐姐再说一声对不起，之前说好的圣诞节礼物结果又给你们落下了......” 　　黑色的假面骑士消逝，仅剩的闪耀骑士因为右脚粉碎性骨折，落地时也狼狈地解除变身跌在了地上，只不过比起跌打小伤，更深层次明白‘守护’之沉重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耳边回荡着化作星尘回馈这座城市的父亲最后的话语，晶莹地液体从面额上缓缓滴落。 　　“谢谢您，对我这辈子的教导......我的人生，或许就是在与您再次相遇那一天走上了与复仇不同的道路，现在的我，是您值得骄傲的女儿，琪亚娜。卡斯兰娜......”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琪亚娜跌跌撞撞地从废墟里拾捡齐格飞散落的外骨质，谁知道这些碎片有没有失去生命活性，会不会又让偶然拾起的普通人再度沦为傀儡徒增悲伤……而后当她找到一片腰带碎片的时候，也同时发现了一个保存相对完好的世界蛇通讯器。 　　‘这个东西，或许带回去会对希尔琳她们破译世界蛇的联络方式有所帮助吧。’ 　　整理好心情的琪亚娜打量了这枚纽扣式通讯器几眼，准备收入口袋，然后这个通讯器却自发地打开3D投影，接通了联络。 　　“空之律者，我们可以说是初次正式见面吧？你肯定不熟悉我，但我却在至17年来一刻没忘记你，在下是世界蛇的雇佣兵渡鸦，你让我的双亲死在了我的面前，现在我让你的父亲死在了你的面前，我们可以算作扯平了～怎样，是否愿意化解仇恨，让我们互相原谅呢？” 　　可以说，正是因为空之律者作为支援介入，让渡鸦这几个月在英伦列岛的经营一下子又随着尊主基因图谱外泄扯平了，而且还为此搭上一名被尊主看重的高级战斗力。 　　纵然此次回去能够保住性命，幻蝶也不多嘴地拆台，她和她收养的孩子们获得自由的进程，在此次大幅降低的任务评价中，很可能又得一切重头再来。这让本来因为岁月而对空之律者仇恨淡漠的渡鸦，一下子又重新升起，新仇旧恨叠在了一起。 　　 第425章 父亲的背影 ============================== 　　原以为名为‘渡鸦’的世界蛇干部会对她有什么高论，没想到这些‘众人皆醉我独醒’要替本纪元文明做出生杀大权的世界蛇成员到头来也是群逃脱不了私人恩怨，长着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的，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话到嘴边，差点加力碾碎手中世界蛇通讯器的琪亚娜转念又觉得，这大概是渡鸦希望手刃父亲齐格飞的自己失去理智做出的激将法，于是她手臂一挥，展示出身后伦敦索荷区的一片狼藉发出了不卑不亢地反讽。 　　“原谅？像你这样的臭鱼烂虾，看来所谓想要要战胜崩坏的世界蛇也不过如此啊～我犯下的罪孽再怎么弥补也是无法还清的，本小姐已经有所觉悟，倒是你，多少人因你们所致失去了至亲？有做好被仇恨连锁吞噬的准备么！” 　　顺带发泄了一波心中难以释怀的阴霾，也不等渡鸦再回答她来自灵魂的拷问，琪亚娜便素质极差的用磁场屏蔽掉后续通讯。 　　烟熏盖过废墟之间散发出的血腥味，有些角落里的火焰还未熄灭。琪亚娜翻过一块拦路的大块水泥板，视线豁然开朗的她默默仰头望向在断电的街区上空担当照明和崩坏能降解工作的战舰月光王座，后续崩坏现象爆发的可能性基本被杜绝了，不久之后，英国的消防直升机也会陆续赶到。 　　地处伦敦市中心的楼房应该很快就能从废土中重建，只不过随之逝去的人却再也无法回来了，正如重建后的悉尼，即使有着逆熵驻扎，也不到当初三分之一的繁华。 　　“好吧...好吧，本小姐可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了，臭老爸...你就在天上和妈妈一起好好看着，为我们的拼搏予以祝福吧......” 　　双手拍了拍被寒风吹走泪水后变得有些发冷的脸颊，她的内心并未因渡鸦而迷茫和怒火中烧，敌人已经暂时撤退，完美完成支援战斗的她只是觉得嘴中一阵苦涩。从今以后，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又只剩下一个了。 　　“战斗结束了么，很抱歉，我来迟了。身为不灭之刃队长，我代天命向逆熵感谢这次予以的协助，当然，也有我个人真诚的感谢，没能如约迅速解决特拉法尔加广场的战斗。” 　　同样也从假面骑士Saga的装甲维持中解除，拄着骑士枪黑渊白花走来的幽兰黛尔额间满是香汗，身为最强女武神的精神面貌也难得一副疲惫的样子。 　　为救下自己变成猛击者的失控队员，必须接连解放白花第一、第二额定功率，将人体被世界蛇搅乱的基因踢出并重新编程一套正常的，再将自己的生命力分出维持生命。比安卡虽然也是位不折不扣的学霸，但如此复杂的基因手术实在过于超纲。 　　“没什么，本来也得由我这个继承了父亲理念的女儿去亲手解决的，如果打倒他的人变成你，那岂不就成天命对叛徒的处决？我肯定会比现在更加难以释怀。” 　　见到幽兰黛尔来此表示谢意，立刻收掩起自己脆弱一面的琪亚娜也不会去埋怨她迟来的缘由，‘如果两个人共斗肯定能够在保住齐格飞性命的情况下获得战斗胜利。’这种话说出来未免太过自我。 　　虽然至死也没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对自己和姐姐都是真的不够负责，但那个男人的一生都在履行着英雄的作为，有着这样璀璨的落幕，对齐格飞来说倒并不算坏。 　　“我到觉得，他有你们这样的女儿，也算是颇为成功的父亲了。” 　　在天命的时候，比安卡和琪亚娜.K.沙尼亚特就是朋友和竞争对手，尽管她也曾迷茫许久并且双方走向了不同的立场，但他还是用手伏在胸口对逝去的好友父亲以及卡斯兰娜的骑士献上了自己真诚的敬意。 　　“那么等我收集完残骸，就来把人领回去了，温蒂和海棠小姐应该没被做什么手脚吧？” 　　不愿再谈及此事，琪亚娜叉腰转头向比安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毕竟像羽渡尘这些东西实在太无孔不入，强如对奥托一直心有不满的大姨妈中招后都能完全不知情。 　　“事到如今，经历了北非、西伯利亚、英国这些事件的你们还再认为奥托大主教想法是错误的吗？如果没有天命的存在，我们面对世界蛇进攻只会更加踌躇。” 　　比安卡感觉到了一丝琪亚娜话语中对奥托大主教的冒犯，然而正是因为她看清了当前形势，才希望作为中间人暂时调解逆熵和天命以往的矛盾，优先将人类的文明从世界蛇的阴影下脱离。 　　“的确，如果天命真的是属于人类的天命，那么让逆熵重回天命也未尝不可，但你们的奥托大主教恐怕不这样认为，经历这次伦敦事件，与逆熵的合作证明并不会让他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会被认定是在养虎为患，为了他500年的夙愿，与世界蛇合作更符合利益。” 　　接话茬的并不是琪亚娜，而是被拉扯着海棠智叶的温蒂另一只手中不断摇晃的Xtreme记忆体，嗯，准确的说是连飞行供能都无法做到的瓦尔特。杨。 　　虽然沉睡了几个月的约阿希姆还不清楚逆熵早些时候就和天命谈过一次合作，结果一拍两散，但作为奥托50多年来的老对手，他更有政治敏感性，与比安卡看到地正好是来自奥托的一体两面。 　　“我会试着去说服主教大人，凯文。卡斯兰娜是一个手持毁灭力量的疯子，与他合作，就好比是在与虎谋皮。” 　　比安卡张了张嘴想要再做些辩解，但拿不出足够给逆熵这些人证明‘奥托大主教并非你们说的那样’的证据，最终话到嘴边还是有些遗憾地改了口。 　　“那我只能祝你成功了，一切皆为我们人类的未来。毕竟，我听说奥托他对你绝对是500年来最特殊的那一个。” 　　“承你吉言，也希望琪亚娜你和你的姐姐能够迅速从齐格飞的逝去阴影中走出来。” 　　“嗯，我们一定会的。” 　　随着准备搭乘众人返航的浮空战舰月光王座的飞行高度再次下降，搅动起砂石的强大风压吹吹拂着比安卡和琪亚娜金银二色的长发。 　　 第426章 早餐会谈 ============================== 　　距离月光王座返航悉尼基地已经有两个小时，至于悉尼到阿留申群岛的距离对提前设定了空间坐标的琪亚娜本人来说从来不是问题，带着Xtreme记忆体的她在那之后一刻钟就赶了回来，顺带还赶上了阿留申群岛基地第一班的早饭时间。 　　和琪亚娜同样赶在这第一班的，还有两位平时不怎么吃堂食的‘年轻’且身材娇小的白大褂女性。 　　“利维休斯博士他们刚刚和雷电龙马的整备班核实了吉尼亚斯瓶罐内的成分变化，整体循环系统并未被打通，琪亚娜。卡斯兰娜只是让吸收其中一点因子，作为媒介而并非变身装置，用以改变了自己体内的四颗律者核心的输出能量性质。” 　　又是一夜未眠的希尔琳在陈述报告时依然精神地不像话，连黑眼圈都没有的她结合那从头到尾只存在一个的说话语调，看起来就像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但凡有人掰着手指算算，如此的状态至少已经有一周。 　　这让餐桌对座喝着养生早茶的特斯拉暗自思索着，她的学生是不是私下瞒着大家用了什么透支生命的禁药。 　　‘果然用找个宽敞的房间谈论事务把希尔琳从实验室拉出来吃顿饭是正确无比的！’ 　　“是吗？难怪我们卫星监测到的数值与预想中的有很大偏差，而且尽管琪亚娜她同意作为我们的试穿员，但她说为了自己父亲的意志，更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战斗。现在的小鬼们一个个都是越来越任性，好在约阿希姆如今也算回来了......” 　　脱下红色机甲拳套的手指搓动着瓷器茶杯，这还是当初接受希尔琳拜师时接收的礼物，昨晚自浮空战舰进入伦敦市区就一直在检测其异动的特斯拉不意外地点点头。琪亚娜这一趟的结果对逆熵或喜或忧。 　　以特斯拉角度，喜的是约阿希姆果然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顽强地活着回来了，琪亚娜。卡斯兰娜觉醒的战斗力成为他们抗衡世界蛇的额外助力；忧的是，他们对吉尼亚斯计划的测试计划、卫星网络还未被彻底完成就向世界蛇和天命提前展露了逆熵的锋芒，而且从约阿希姆那里得知了从乔伊斯那里传承下来的理律核心落到了凯文的手中。 　　“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已经落入了世界蛇的掌控，联系先前依托北非占据的苏伊士运河，如果我是凯文，原本的战略应该是以不列颠为搅乱天命核心区域欧洲桥头堡，这操作对英国来说也是轻车熟路的。” 　　希尔琳轻轻点出欧洲的3D投影地图，划出几个标注地点。以英吉利海峡为沟壑，苏伊士运河为掐住欧洲大陆的运输带，世界蛇目前的部队可以随时出击法国来一场让历史重演的D-day直击天命的腹地奥地利，或者占据武备废弛的德国为桥头堡稳扎稳打，反正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有多少的内应。 　　“变数也就在于琪亚娜。卡斯兰娜与齐格飞的战斗。额，我们把空之律者完全觉醒蜕变该形态暂定名为【闪耀】。闪耀的初战表现成功击败了究极空我，或许里面存有水份，但从表面上来看，重新凑齐四位骑士和若干G3部队的我们战斗力平衡发生了改变。奥托率领的天命站在了三大势力最弱，也就是原本逆熵所处的位置。” 　　和约阿希姆对幽兰黛尔说的一样，特斯拉毫不怀疑，如果奥托觉得天命继续和世界蛇干架没有对他产生足够利益，那么为遏制逆熵的发展，让天命放弃准则和世界蛇假意地合作拖延自己时间未尝不可。 　　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文明的利益排在了他个人的利益之后。不久前逆熵找上门的合作时提出的要求等同于拒绝，因为他有孱弱的逆熵在内部政治乱局中一定会屈服任由自己趁火打劫的底气，事实上逆熵也一定要在世界蛇攻击天命的时候出手援助，否则现今人类的文明便只能由那个早该作古的上纪元活化石支配了。 　　“琳、特斯拉姐姐，这是你们刚才点的黑松露炒蛋和咸豆腐脑油条。” 　　约阿希姆颇为无奈的声音从漂浮的Xtreme记忆体内传出，只见漂浮的翠绿色鸟型记忆体顶着一只比自身还大的托盘，小心翼翼地向着希尔琳和特斯拉的餐桌挪动而来。 　　“谢谢...” 　　“哈哈哈，约阿希姆，你现在这幅样子也挺不错的吗！我以前就一直想要个高智能的AI机器人帮我处理日常家务，结果都不怎么令我满意...不行，我要拍张照立马向鸡窝头炫耀一下！” 　　相比希尔琳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态度，看到约阿希姆如今的样子，摆脱严肃话题的特斯拉差点憋笑憋出内伤，从托盘里取走喜爱的黑松露炒蛋后便拿出自己的手机，“咔擦咔擦”拍摄了好几张照片后转发给爱茵，并在随后放入了自己《约阿希姆成长记录》的文件夹。 　　“我说，特斯拉姐你也是玩够了吧？既然现在逆熵的处境存有危险，就赶紧协助我重塑身体啊！就算我不再是逆熵盟主，核心被夺走，有些地方出面也能说上话的。” 　　虽然周围用餐的逆熵职员对一个漂浮的智能鸟型‘机器人’见怪不怪，阿留申群岛基地里那帮天才手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捣腾出来都不奇怪，但他本人毕竟又不是真正的服务机器人，何况身先士卒惯了的他也不容许大家都在为理想奋斗，自己却默默看着这种事情。 　　“不行！”x2尽管直接拍起餐桌的特斯拉和希尔琳语调天差地别，但她们对约阿希姆说出的内容却完全一致。 　　“作为长辈，我对你们这群混蛋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落得如今身体被粉碎的下场，下次是不是要灵魂俱灭了？逆熵的局势还没糜烂到我们说的那种情况，约阿希姆你给我好好待在里面反省一会儿！” 　　特斯拉抓起Xtreme记忆体的翅膀，虽然明知对方不可能感觉到痛楚，但还是使劲地敲打了几下记忆体的鸟头。 　　对希尔琳而言这只是理由之一，更深层次的是要躲开特斯拉导师的审视已经很麻烦了，随着凯文究极之力的侵蚀不断加深，还需要以此作为力量的希尔琳不希望被约阿希姆撞到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真身样子。 　　‘只要熬到genius系统成功，让我能看到由约阿希姆着装变身成功的样子，就可以了......’ 　　 第427章 星球网络 ============================== 　　失去身体的约阿希姆自然只能在一旁看着希尔琳和特斯拉吃早饭，而Xtreme记忆体内的数据流偏偏还把食物的味道以数据化的形式模拟出来。 　　“对了，鸡窝头让我告诉你们，休斯顿的火箭发射时间定下来了，就在半月之后。小瓦已经先去主持大局了。为确保发射计划万无一失，他希望能借走神州的仙人一用。” 　　特斯拉叉字插入一颗带着香嫩油光的黑松露内，缓缓塞入口中咀嚼并欣赏了一番约阿希姆有些郁闷的漂浮状态，才堪堪开口提到他们先前铺垫的正题。 　　“休斯顿航天局...算上一周前在酒泉卫星发射站发射的，应该是三年来第七组的最后一颗，构建覆盖地球的网络以全部链接。” 　　希尔琳在心中算了下，确实到了计划完成的最后阶段。 　　“第七组的最后，在神州协作下终于要全部完成了啊，这可是在上纪元文明档案中也始终没能做到的事情。” 　　尽管有几个月记忆中断的间隔，但约阿希姆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下，自苏联因第二次崩坏解体后，现有的两个航天大国合作完成的人类伟业不正是本纪元力量的证明么？ 　　“嗯，我和鸡窝头都觉得既然在伦敦展露出锋芒，也很难再瞒下去了，为确保最后一颗卫星成功到达指定轨道，我们决定调动起北美的海航和陆航在预定升空空域周围做出警戒，对航天局的守卫工作也会派出完成全部训练的G3部队以及升级后的战术机甲。” 　　这也是特斯拉前面说的，因为琪亚娜。卡斯兰娜意外举动，让他们有喜有忧的缘故，在不确定‘王炸’的最终装甲研究成果是否能打出的情况下，提前摆出一组不大不小的炸弹吸了波仇恨。 　　“这会是自北美二战以后，有史以来第一次浩大的本土军事行动啊，也难怪小瓦他会需要那位掌控着精神扫描技术的神州仙人协助。” 　　这么大的人员调动会混入世界蛇和天命间谍的肯定的。不得不说，第八神之键羽渡尘的精神扫描在约阿希姆看来简直对人类赖皮到了一定程度，也幸好上纪元的律者实在有够傻逼，幸好这位神之键的持有者选择站在了本纪元这边。 　　“我会尽可能让我的小组在半个月内完成对收集来的凯文基因图谱排列解析工作，不过也不要太过期待，阿留申群岛留守的科学家擅长生物学的相对较少，未必会赶上并装载进genius的骑士系统内。” 　　默默地捂了捂自己的手臂，希尔琳其实是深有体会的，属于凯文。卡斯兰娜的基因图谱一直都在不稳定地发生变异强化，等她们顺利解析出来后，对凯文。卡斯兰娜而言也只是属于‘昨天’的基因资料了。 　　早餐之后，神情略微变化的希尔琳起身向特斯拉和约阿希姆告辞，也不等他们作何答复，便快步如飞地奔回私人实验室。 　　这间不算大的实验室的使用者由于被世界蛇觉醒的圣痕控制，现在正关在监狱内，所以也没有参与近期逆熵的任何项目，希尔琳是本着废物利用的态度申请下来的。确认没有人跟上并发现自己异常的希尔琳立刻用电子锁锁上了大门，此时的她头发因为一路没注重形象散落了下来，解开衣物时的脖颈和手臂间满是汗水。 　　“呼...该死，不愧是能在终焉律者面前走一遭的究极之力，耐药性进化的越来越强了！琪莎拉，上次我注射是多少剂量，时间具体过去了多久？” 　　黑色的纹路正肉眼可见的从右手臂的皮肤上显现出来，而若要追寻这条纹路到底，那便是源自腰间接入骑士腰带的位置，这样的症状在西伯利亚战役结束后就已经出现。起初希尔琳以为是自己直接对身体插入瓶罐带来的后遗症，在注射血清后也果然立即地消褪下去，可随后确实一次又一次的复发。 　　最开始药效能持续半月之久，随之逐渐缩短到一周，近期在牢狱内与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战斗结束后更是达到每天都得注射的地步。 　　【上次主人BH46血清剂量为30ML，时间在12小时零6分前。】 　　“那么这次剂量增加为50ML，库房的报备消耗时就说我在实验中不小心把储存的试剂瓶打碎了。” 　　在拔下血清的注射针头的瞬间，伤口连一滴血液都未滴落便已自型完成愈合。先前为了不被他人察觉，藏匿在研究员白大褂衣袖下的黑色纹路稍稍变淡，感觉身体变得轻松了些的希尔琳身体紧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 　　“果然和崩坏侵蚀的症状有所不同啊，血清只能算是安慰性质的止痛药，而且我需要的剂量还在一直上升，简直就像是癌症晚期的患者......反正，作为大家精神领袖的约阿希姆回来了，对逆熵的人员清洗也正在有序进行。” 　　甩去发梢和面额间的汗水，重新披上白大褂掩饰着自己身体异变的希尔琳走到电脑前，翻阅了下自己离开实验室这段时间，掌控各类电子设备的琪莎拉替自己打印好的传真。 　　果不其然又是几位被动了蛋糕的执行者，要求聚众投票弹劾自己职务的小报告，‘开历史倒车的独裁者’、‘逆熵内部的女版凯文’、‘妄图颜色革命的克格勃间谍’和‘女军阀生下的小军阀头子’等一众帽子扣到自己的脑袋上。 　　对于这些看不清目前大义在自己手的家伙，希尔琳心中升不起什么情绪，或许正常情况下的自己会感到悲哀？持续不断梦到来自凯文的想法让她也逐渐升起了认同的心理，绝大多数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排开障碍，哪怕现在的特摄英雄故事都不会采取纯粹二元论了，无非是短视或长远规划的区别，这便是生命自诞生起就存在的永恒纷争。 　　反正有一个算一个全公布出来当世界蛇叛徒收押处理，至于广吸仇恨被秋后算账，她会接受，当然自己那个时候还在不在都两说。 　　“如果能被约阿希姆干掉的话，从各方面讲应该都很不错吧？最后的卫星升空，还有琪亚娜这次带回来的凯文DNA图谱...呼，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好......” 　　即使将被侵蚀的部分整个切除也没有什么作用，从扳机内植入身体的能量使自己的免疫系统也被感染，由瞒着特斯拉导师独自去做血样检测可知，它们早已游走扩散至全身，这或许便是她不顾后果追求未知力量的代价吧？希尔琳握了握口袋里使自己沦为现状的元凶黑色扳机，在一切完成前，她需要这份力量作为保障。 　　“希尔琳博士，您在房间里么？我们发给您的通知至今没有回复，对于凯文。卡斯兰娜的基因图谱解析拆分实验，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了。” 　　敲门声响起，门外助手的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喘息，大概是处于实验即将开始，却找不到主心骨的焦急感吧。 　　“好的，我知道了......之前在整理文件，所以没看到你们发给我的通知。” 　　将注射针头扔进虚数空间，把这些‘小报告’打理好架在腋窝间的希尔琳回着话，确认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异常后，很快地解锁大门若无其事地走出。 　　‘不过，凯文。卡斯兰娜，如果你是上纪元复仇的烈焰，我便要做为本纪元燃烧的薪柴，即使再怎么需要力量，也不会成为下一个你！’ 　　 第428章 进程变动 ============================== 　　不列颠岛虽然成功纳入世界蛇的统治，但从前后付出几个月时间的精心策划，被窃走的尊主基因图谱、刚刚晋升的究极空我战死，付出的代价让最终收益近乎为零。这对需要用时间来换取空间的世界蛇而言，行动无异于失败！ 　　“虽然空之律者能够打败究极空我有着很多外因，但究极之暗也可以被打败这一事实，已经足以让些许宵小之辈的心思又开始活落起来。渡鸦，我翻阅了来自幻蝶和同在伦敦执行任务的世界蛇干部报告，不管则么说，这次重大疏漏的责任，你都难逃其咎！” 　　带者面具和厚实黑雨衣的灰蛇，用面具眼洞里露出的红芒低头审视着匍匐在地主动请罪的渡鸦身上。 　　“而且还用上了我给你的强化药剂都没能打赢天命骑士系统内最下级的IXA，落得半身不遂回来，我觉得在‘蛇’中，不需要那么多饭桶。” 　　以最强的尊主凯文为无上核心进行不断地优胜劣汰，胡狼在渡鸦耳中无比刺耳的挑拨其实是在场集会人员共识的想法。渡鸦现在还能进入集会中接受批判实在是过于幸运，正如前澳大利亚地区未能有建树的组织者袋獾一样，随手被当做弃子处理才是常态。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匍匐在地的渡鸦面色苍白，低着头的她甚至一点都不敢向着平时不爽的胡狼顶嘴，任由周围嘲讽的目光聚集于身上。她知道，如果不争取的话，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连带着收养的孩子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机会自然还是有的，尊主的疗伤即将结束并步入新的境界。接下来我们要对经营着欧洲天命敲山震虎，与他们的大主教奥托达成交易，然后聚集力量，一举摧毁逆熵将要完成的计划最后一点。你便是由此攻入休斯顿航天局的尖兵。” 　　“我明白了......” 　　嗓音低沉地做出应答，作为尖兵潜入完全被逆熵掌控的北美，且还是他们早有准备布置了密集兵力的休斯顿航天局，那必然是九死一生，但遭遇接连失败的渡鸦现在也没得选，拒绝那就只会是十死无生。 　　冬日初升的朝阳让水下水面温差骤然增大的海平面形成了一层蔓延至岛屿内的霜冻薄暮，琪亚娜.K.沙尼亚特蜷缩在身体静静地坐在一块礁石上倾听着海浪的拍打声，远眺着被迷雾包裹的海平面。 　　未被隐瞒的齐格飞死讯第一时间就传入了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耳中，尽管包括革新派前首领这一级别都逃不过的战亡，自认内心坚强的她对这一天到来有所预料。可当事情真的发生，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赶上的她还是不由得走出了空气有些沉闷的海底基地。 　　“臭混蛋倒是乐得轻松地去陪伴妈妈，留在我记忆中的却永远只有你离开我的背影。” 　　论和父亲齐格飞的亲疏关系，琪亚娜.K.沙尼亚特觉得自己并不如妹妹，也难怪在知晓他们两人相处的几年时会被嫉妒吞噬了内心。自记事起到叛逃天命前的父亲要么在酗酒，要么就是满脸愁容，比起第二次崩坏拯救世界的荣耀，颓废才是她童年对父亲最深的印象。 　　‘都说人的一生中，会长大三次......’ 　　第一次，是发现了自己不是世界中心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复仇比天还高，却因此先后败给了被视为劲敌好似没有极限的比安卡、在洛杉矶触发了奇迹的希尔琳；以及被自己视为必须要打倒，夺回身份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第二次是在发现即使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有些事令人无能为力的时候。和同伴一起拼尽全力，也未能战胜凯文，之后又毫无悬念地败于想法偏转，差点放弃底线的希尔琳。 　　第三次是，在明知道有些事可能会无能为力，但还是会尽力争取的时候。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确定自己是否到了这一步，也不知道齐格飞在牺牲时是否是这么想的。 　　脖子朝着胸口再缩了缩，湿润的海风在嘴中带有着咸味，将手中代表着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的双面瓶罐捧在心脏跳动处，每当自己觉得可以拉住父亲衣角使其驻足回首时，他都总是毅然地走向距离自己更遥远的地方，直到现在再也无法追上为止。 　　“姐姐，原来你在看海啊？我说我怎么回来以后哪也找不到你，给你打的电话也始终没有接，大家都在担心着你呢......” 　　几乎镜像的声音传入耳中，希尔琳将心思都盯准了凯文之后，会在此时不厌其烦找她的人，也只剩下与她共享同名的‘琪亚娜’了。 　　“我没事...我已经从温蒂发给我的报告中大致知道父亲他怎样选择了结局。倒是老妹你难道不明白，是我刻意在躲着么？” 　　立刻收掩起内心软弱摆出一脸无奈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将坐姿变得放松，撩起口袋里的手机解除了飞行模式，里面的确记录有5个未接同一来电。 　　“抱歉，姐...我没能把父亲带回来，他只在最后毅然决定牺牲自己来承受爆炸时，让我再替他向你道歉，圣诞节的礼物又和9岁时一样，因为不可抗力落下了。” 　　那份本该送给9岁姐姐的圣诞礼物，最终被叛出天命的父亲丢给了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而自己偏偏还不知道在搬家后扔到哪里去了。琪亚娜。卡斯兰娜想到这里，倒是内心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事到如今就别说了...我都明白，从小教导我们的父亲他就是这样的人。琪亚娜，我曾经对你羡慕嫉妒到失去了自我，后来我以为我不再会羡慕你了...但现在看来，我发现我还是忍不住在羡慕着你啊！” 　　摇头发出感叹，双手拍在了镜像面容镜像的女孩身上，听到这番话语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眨巴着异色的双瞳，一时间变得愈加手足无措。 　　“尽管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但你和比安卡天赋的起点，对我来说已经是需要拼命才能赶得上了，当我回首想要主动去背负那些责任时，却发现自己的能力远远不够。” 　　律者的力量固然会带来灾难，但反过来看，这些力量不也促使着文明的前进么？名为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女孩矛盾点在于，她每次想要尝试做的事情，都超出了当前自己所能触及的极限。对于自己妹妹打心底的‘酸’，她已经可以处之泰然了。 　　“好了，就当我在父亲失去后的一点点闲言碎语，你的人生，就算由我替代，也未必能做到你这么好，在伦敦夜晚升起的太阳，真的很美...海雾也快散去了，我们回去吧～” 　　收回左右手，琪亚娜.K.沙尼亚特深吸一口气后，向着她的妹妹淡雅地笑了笑，或许属于自己一生中的第三次成长很快就要来了吧？ 　　‘当初心理失衡的我都没有律者化，想来这种机遇是必然轮不到我的。’ 　　 第429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 　　“芽衣，你在整备班有看到琪亚娜么？自早餐以后她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雪白的长发与金蓝异色的双瞳，配上那宛若雪城公主的面容，琪亚娜。卡斯兰娜注定到哪里都会成为人们印象深刻的视觉焦点，所以在通常情况下，哪怕没有电话又人生地不熟，凡是见过的人都能说出个大概。 　　然而这种情况还偏偏让被特斯拉打发出来的约阿希姆都撞上了，身体恢复被推迟的他只能继续用着鸟型的Xtreme记忆体在基地内飘荡。 　　“回来以后我一直都没能见到琪亚娜，布洛妮娅也只见她匆匆跑出去，杨老师，我记得琪亚娜是有着最终骑士系统试穿员工作的，或许你该找希尔琳问问？唉...在我收到的战损报告清单内，这次支援伦敦Slash驱动器和凝胶瓶罐都被炸得彻底不能用。” 　　刚刚从统计班拿到琪亚娜出勤损失清点栏目，正倍感头痛的雷电芽衣先是循声朝四周张望，随后才有些不确定地将目光放到漂浮在她身边的翠绿色崩坏记忆体上。 　　虽然听父亲说过这位前盟主生命力有多么顽强，但在一个USB盘内还能保持自我意识，芽衣也算见识到了，不过在好奇之后，她的表情又变得愁眉苦脸，只要干上了这份工作，才能明白当初学园里那些C级后勤女武神望向她们第四小队那吃人的目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才要找她，希尔琳对找不到她人可是表现冷冰冰的。那名为【闪耀】的姿态，应该是琪亚娜作为试穿员以自己理解构建的，对我们同样是宝贵的参考。算了，若芽衣你见到她，就提一句吧。” 　　被安排跑腿任务的约阿希姆也不急于一时，他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起码认识他真身的人不会因为见到自己而摆出那种看待上层的紧张恭维态度。 　　“与其说表现的冷冰冰的，不如说她最近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抱歉，也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些......” 　　虽然是个很普通的跑腿，但约阿希姆也是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地补足着自己沉睡的这几个月来发生的各项微小变化。 　　尽管中途也出了一点小意外，被两个长着崩坏兽角和尾巴的粉蓝双胞胎当成玩具抓在手里‘呼呼呼’地玩闹了好一阵才脱离。 　　“呼～谢了，琳，你要喝咖啡还是绿茶？” 　　体会了把熊孩子的破坏力，被希尔琳解救出来约阿希姆一边在心中思考着将来自己孩子的教育问题，一边和希尔琳搭着话。作为情侣，他自然在早餐见面时便察觉到了希尔琳各方面都变得相当冷漠，不仅仅是性格上的巨大变化，甚至对于过去两人单独相处时的腼腆害羞也不曾见到。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帮我在自动售货机前投币？” 　　希尔琳想也没想便在自动售货机前按下了瓶装绿茶，其实她也觉得两人真见面以后相处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向约阿希姆说出自己这几个月来观念的变化，以及原本计划里自己在确认genius装甲完成启动后，就打算作为测试装备效果的垫脚石了断殉情。 　　而现在，约阿希姆并没有死，可任由究极之暗侵蚀了身体的自己又该怎么办？倘若自己这样死了，约阿希姆很可能会感受到和自己当时那一样刺痛的心情。 　　最终，两人在心思各异却又极有默契的沉默下一起回到了实验室内。 　　在生物学上，希尔琳和她被分配的科研小组基本就属于外行指导内行，最开始谁都没真正指望能在两周内就完成凯文的基因破译，所幸他们发现己方其实还有特斯拉清点人选之外的专业生物学人才。 　　和残余革新派一起从西伯利亚撤出阿留申群岛的玛基博士，作为在天命研究了许久基因和圣痕相关的生物学专家，毛遂自荐拦下了这份重担。 　　“我这把老骨头之所以还活着，就是还记得你在新加坡奋勇顶在第一线的时候，跟我说过‘活着才能赎罪’，用我曾经害人的研究来救更多人，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有了牵头人之后，爱因斯坦又欣喜地告诉了希尔琳等人，她们得到了额外的援助，神州方面也调出了绝对可靠的基因拼接工程学整整千人，还有她在北美本土不辞辛苦努力整合出的五百名专家，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纷纷愿意搁置手中原本的工作，共同加入到这一代表着人类本纪元可能性的伟业中。 　　“......或许在座的各位并非每个都是绝世天才，但哪怕是为了争口气，也得让那些只会活在过去阴影中的人知晓，毕竟我们才是本纪元人类文明的主人，前文明的辉煌终究已经过去，唯有我们才能创造未来！” 　　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挥动双臂在这项浩大工程展开前对所有参与者面前情绪激昂的电视演讲伴随着各个线路中传来，集合在一起时犹如雷鸣般久久不息的掌声。趁着这股提升的士气，原本上百道分子遗传学的难题转眼间被拆分到甚至变得有些不够分。 　　“小瓦尔特在这两年也有了多方面的提升啊，我记得他不久前获得了加州理工的博士学位，在社会各界奔走形成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特色人生。” 　　一字不差听完动员大会直播的希尔琳目光闪烁，玛基博士、小瓦尔特这些人都可以说是她随手救下的，根本没想到会有今日展现的决意和能力。多亏于此，她的科研组从核心参与者变成了技术顾问，只需要提供如何快速将研究成果整合进genius系统内，做一些从装备角度提出的建议即可。 　　“人类的智慧，即团体的智慧，所谓文明从来不是只靠一两个人堆砌起来的，当初提出让月光王座系统环遍地球轨道的希尔琳你，不正是因为明白着这个道理吗？” 　　几十颗人造卫星升空并步入运行轨道，其背后实质上是来自于至少千万位不同地区、不同职业和民族的普通人在岗位上默默做出的努力，希尔琳作为促成太平洋东西岸以及大洋洲合作的搭桥人，亦是一个奇迹。 　　“约阿希姆...你想说什么？我是说，你又觉得自己忽然理解了什么？” 　　希尔琳察觉到约阿希姆话里有话，就仿佛已经看穿了她隐藏在冰封之下的内心。她有些想开溜，理智却告诉她对于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执着的男人，必然是无用的逃避行为。 　　“我是说，琳...你觉得处于我对你的了解，会相信你粗心大意地打碎了一整瓶的抗崩坏血清么？之前，我记得你在狄拉克之海怎么对我告白的，我现在也可以原话不变地重新对你说一次。站在我面前的你在独自扛些什么？” 　　 第430章 错过 ============================== 　　在约阿希姆话锋一转不给机会的直指软肋时，希尔琳发现自己的心态也是真的可以，不仅被戳穿真相时没有表露出任何慌乱，只用了一秒不到的停顿沉默，眼都不眨一下地就迅速编织起一套合理说辞。 　　“约阿希姆，请原谅我有些听不懂你的话。只要是人都难免会出差错，特斯拉导师在研究中搞出爆破造成的损失，起码够买一个中队的战术机甲了，我不过在运送物件时因为不可抗力碰碎了一瓶玻璃瓶的抗崩坏血清，没必要抓着这一点做文章吧？” 　　虽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自己的传统艺能，但当初自己的心理素质除了对芽衣这种刚刚接受社会险恶毒打急需抓一根救命稻草的，好几次都差点翻车了。如今，自己在面对最为在意的约阿希姆时，居然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冷静应对，也都得归功于究极之暗侵蚀大脑可以摆脱感情的反馈。 　　“确实没有，所以我的问题在于为何要报备损失，我记得你目前参与的几个实验项目，都是不需要使用到崩坏血清的吧？” 　　被话术绕开一部分问题的约阿希姆语气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若先前只是怀疑，他现在就基本肯定希尔琳心中隐瞒了什么。 　　“有备无患，约阿希姆，我必须做什么都要准备到完全才可以！我们走的这条路，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人了！” 　　回想着远到乔伊斯，近到昨日齐格飞等人的诸多牺牲，这句话也不算作假。但希尔琳不敢去直视飞到自己的鸟型翡翠色的Xtreme记忆体，作为链接希尔琳与约阿希姆的鹊桥，曾经的建桥人如今却恐惧于彼此内心的相连。 　　第一个谎言之后就需要更多谎言来弥补，用多余的情感来换取更多大脑的运算力，希尔琳在于约阿希姆在早上重逢时便冰冷的计算出如果在决战之前帮其恢复身体，他就一定会来‘碍事’的结果，尽管情感方面还在不断地抗争，但理智的部分却愈加肯定地让自己去排除掉名为‘感情’的阻碍。 　　正是这些对约阿希姆呼之即出的欺骗，使得希尔琳决然最终战胜了犹豫。被黑色纹路侵蚀的皮肤又在掩盖白大褂下有些隐隐作痛，但真正的痛楚或许应该是希尔琳内心。 　　‘能够确认约阿希姆你的存活我已经满足了，只可惜拉弓没有回头箭，作为归来的英雄，这一次归来的实在有些晚。’ 　　现实告诉她，除了丢掉幻想一条路走到底，已经不存在折中的选项，凯文馈赠的这份力量，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阳谋，而希尔琳采取的抗争，就是提前准备好失控后的自毁手段。 　　‘也难怪西琳再也没有搭理过我......若是这个时候，她愿意回应我的话，应该会帮我想到一个更合适的鬼点子蒙混过关吧？’ 　　独自望着希尔琳离开的背影，约阿希姆可不是会轻易退缩的人，只不过在刚才谈话时，他发现希尔琳似乎又下定了什么决心，意识到自己的关心很可能会起到逼迫的反效果，便没有再跟上。 　　不过这些事情终究是高层的私人琐事，驻守在新悉尼市区的支部代理人德丽莎虽然提供不了几个参与研究项目的技术人员，但被规划为大平洋空域保障范围的施行任务在小瓦尔特的动员大会结束后就分发到了她的面前。 　　“姬子，姬子～要不你来替我做吧，海棠智叶的断指重接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前学园长我得去看看啊～” 　　鼠标一丢；键盘一甩，德丽莎仰头背靠在踮起的总裁椅上旋转一圈，仿佛视电脑上的文件如洪水猛兽，病愈回到自己秘书岗位上的姬子就知道这位老前辈要说些什么了。 　　“呵呵～德丽莎部长，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陪同手术是次要原因吧？我和樱小姐已经替你接下了60%的文件撰写，剩下的别想偷懒！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手术，我已经派人去慰问了，所以部长给我把你的部分做完再去！” 　　姬子放下手中与澳洲政府合作条例的备案，朝德丽莎不客气地笑了笑。人类么，总会做前进两步退一步，往往复复的事情，实际上侧坐的姬子抬头看见德丽莎露出的表情仅仅是苦闷而不是抱怨，在她印象里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耐心表现。 　　“可是姬子你也知道啦，虽然英联邦国家间彼此的联系在20世纪中叶的殖民地解放运动后就大不如前，但昨日英国官方向世界表态出的立场，火速地承认亲世界蛇政权，对澳洲必然是留有影响的，指望新附的政府和澳洲皇家海军派人，最多也就意思一下表个态度。” 　　看到姬子一脸意外地听着分析，德丽莎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得意的样子。这还是在二侄女琪亚娜于伦敦表现够争气的前提，想到这里的德丽莎不由得低下头蓝瞳黯淡起来。 　　“与其处理这些次要的文件，我觉得不如等等爷爷和小幽的下一步打算，从那位至今被我们关押在监狱内的小姐可知，他们不会因为得到了英伦列岛而停下脚步的。” 　　之所以会无心工作还有个不会向姬子诉说的原因，当初抢走了她好姐妹塞西莉亚的齐格飞也走了，尽管经常互看不顺眼的耍嘴皮子，让‘小短腿’的外号传遍天命逆熵内各处，但他们依然是可以托付背后的战友，再算上几个月前她的血缘姐姐A303，如今那一代的人均已远去，不知不觉只剩下了自己一个。 　　“好吧，我的德丽莎部长，你说的话最有道理了～世界蛇的下一步战略暂且不明了，但与逆熵的下一场大战却不会遥远。暂时来看，我们能做的就是管理好目前的一亩三分地。如果你实在不想处理文件的话，我这里也有别的东西给你琢磨！” 　　从这些人员调动就可知，下一次逆熵与世界蛇的碰撞必然比西伯利亚战役更大，很可能就是两者间的总力战，她们处理这些文件，为得就是要在关键时候多增添一下战斗力，起码维护好与澳洲政府的关系，不像是天命在英国那样被世界蛇钻空子。 　　“这是IXA拳铳？丢给我，是因为它的密码锁被解开了吗？” 　　德丽莎接住丢过来IXA拳铳摆弄了几下，这些从Nameless小队队员手中替换下来的装备除开被希尔琳要走用来扩充设计思路的两套，她至少还有十套和废品一样丢在库房里。 　　“没错，温蒂那孩子交给我的，虽然核心破损了，但你桌前不是还有个替换件么？应该是木场留给你的吧......那位逆熵的盟主大人替我们越过了系统权限重塑了装甲，但似乎在保全、爆发两个形态之后，立马还隐藏着另一套设计，只不过暂时谁也没法打开启用。” 　　有兴趣拆解的人基本都被调走参与最终装甲计划没时间，有时间分析的人大都没能力，毕竟IXA系统在希尔琳眼中，至多是个设计思路，上限被钉死在假面骑士SAGA之下的东西没必要多花功夫和资源来逆向解析。 　　 第431章 犬牙交错 ============================== 　　距离逆熵召开的动员大会，转眼就到了第四天深夜，对预知到山雨欲来而争分夺秒的想要做好准备的人来说，这点时间不过弹指一瞬，对被迫卷入，总觉得崩坏离自己十分遥远的普通人来说就好比度日如年。 　　“唉，约翰逊航天局那帮夜猫子大晚上自己不睡觉也就罢了，还瞎折腾超负荷用电把通往休斯顿市区的电缆弄短路。苦了我们这些值班电工和保安，虽说有额外加班费，但我还是好想回家躺浴缸里一边享受着泡泡浴，一边看最新订阅的《花花公子》杂志啊～” 　　在室内地下通道带着一顶橙色工程帽，和保安厅执勤人员共同驾驶着电动推车的电力检修工就对于半夜被打扰就感到很不满，期间除了和老婆孩子用被监控的电话保平安以外，他已经整整四天没回家了。 　　“嘘！斯派克，你小点声！被那个胸平的和钢板一样的华人女麦卡锡听到，就完蛋了！哦，可怜的老汤姆，作为同事的我承认他脚的确很臭，但他不过是背着那个女麦卡锡讲几句黄色笑话，就被公报私仇让FBI的人带走，到现在都没任何音讯。” 　　穿着G3装甲的执勤保安在听完电工斯派克满脸不情愿地诉苦，就算保护身体的厚实动力甲也无法阻止他打了个哆嗦。因为在内部工作接触的人比较多，所以他可是亲眼看到自那个神州人在四天前入驻约翰逊航天局施行临时封闭式管理后，接连好几位相处许久的老同事被莫名其妙地以‘间谍’罪名带走调查。 　　而他刚才所说的老汤姆，带了几个仗义的朋友想要去讨说法，结果便是整整两天没在岗位上见到人影。天见可怜，那是和他从小玩到大同穿一条裤衩的死党，要他这种大块头的老实人也是间谍的话，那从小欺负他的自己算什么？ 　　“好吧好吧，上帝保佑她没能窃听我说的这些话。等我检查完到底是那些缆线发生短路，会耐心听完你编造的故事并说出里面的不合理性。修不好的话，等到明天早上丢给驻扎在附近的军队工程兵修理才可以去休息。” 　　斯派克不可置否地耸耸肩膀，作为比G3穿戴者年龄大上一圈的老电工，经历许多人事变更的他早已不像年轻人那样热衷于阴谋论。反正封闭半个月的时间，给的工资是平时的三倍，等这次做完以后，他准备向上级请个长假，陪老婆孩子出去好好玩上一把。 　　‘貌似德国和法国人已经开始有墙头草的倾向了，最好那个叫世界蛇的组织继续在欧洲和天命搅和，像二战时期那样让北美多安宁几日。’ 　　“等等，斯派克！你把这破车开慢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感觉就像我乡下屋里老鼠在墙头打洞一样。” 　　G3机甲的厚重臂铠连续拍打得斯派克肩膀有些生疼，不过他还是听从这位保安的建议放慢了电动推车的行驶速度，可连续几分钟内，他除车子发出的声音，在漆黑无光的地下通道中什么也没听到。 　　“我看你是真被那位神州小女孩吓破胆，到底有没有情况，你穿戴着那啥...好像叫G3的动力甲，装载有声呐、崩坏能和热源监控的设备不比我明白么？宇航局被封闭管理后，最多就是侥幸混进地下通道的一两只小型崩坏兽，不就是你派上用场的时候？” 　　斯派克露出鄙视的表情看向全副武装的G3驾驶员，他这不就是因为担心发生被小型崩坏兽破坏了线路，才要了个有足够战斗力解决战车级崩坏兽的保安同乘么？结果看来，这家伙除了比较话唠，胆子却跟个老鼠似的。 　　“就是因为我现在打开各项探测仪器都显示正常，所以才问大叔你的啊！我的确听到了像是老鼠打洞的声音......对了，我们应该快到电缆断路的位置了吧？怎么还没看到其他的警卫人员？” 　　也就在斯派克听着对方嘴不停歇地抛出疑问时，驾驶的电动推车却在‘嘎吱’一声后发出的差点让车身失去平衡的剧烈晃动，很明显是因为只适合在室内驾驶的平地轮胎撵过了什么翘起的硬物。 　　“F@＆K！是哪个缺德的人在必须保持畅通无阻的地下通道乱丢了垃圾？” 　　随即停下车子的斯派克随即下车准备检查自己的电动推车有没有哪里搁坏了，电缆的问题晚几分钟没事，若是这辆电动汽车坏了，回头就得多花半小时摸黑走回去。 　　与此同时，俯下身的斯派克也看清了他的车轮到底扎过了什么东西，一个已经在断成两截前灯罩破裂的手电筒。 　　“哦...见鬼，斯派克！这里根本不是发生了什么电缆线路故障，我可没说过超负荷用电会让足以耐受骑士级崩坏兽冲击的十米粗电缆被拦腰斩断！” 　　同时下车的G3驾驶员没向前走上几步路，便通过热成像仪看见了前方被合金保护层包裹的巨型缆线全数被切断，另一头的供电线则正在向下滴落着丝丝火星。 　　“杰瑞，恐怕你刚才说的其他警卫都遇难了......这里发生了一场袭击，快联络军队！” 　　顺着碎裂的手电筒，斯派克也很快发现了满地的血液，强忍着心中窜起的恐惧立即扶着自己电动车坐回内部，向着能给他带来一点点安全感的G3驾驶者呼唤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通讯被屏蔽了！” 　　拍打着头盔，杰瑞只能听到联络器内的一片杂音，而此时此刻原本一直显示崩坏能浓度正常的探测仪数值也开始像疯了一样地往上窜。 　　一声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的嘶吼声传遍整个地下通道，某种液体低落在自己的头盔上。随后抬起头来的杰瑞通过G3赋予的夜视能力看到了一位四肢如断线木偶的保安同僚被一只紫白相间的巨大手臂牢牢抓握着。 　　从眼神可知，勉强还算活着的警卫似乎想要张嘴呼救，可随之便被带入一片让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异空间内，在异空间的大门关闭让巨手连带着人影一起消失地无影无踪前，他看到了怪物狰狞的双眼。 　　“怪...物...吃...人了！” 　　杰瑞不会相信那么大的怪物，吃掉了一个人就会得以满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算本人腿软走不动路，可靠的G3依然帮他跑完了上车的路程。 　　“该死的！斯派克，我们快回去！” 　　跑回电动汽车内的杰瑞在嘴里向那只巨大的怪物咒骂几声试着摆脱内心恐惧，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向着这辆电动车的后备箱输入了一串指令。 　　【GG-01Release the fire restriction】 　　密码锁解除，机械臂铠便迫不及待地伸入，作为G3配备的基础武装，虽然杰瑞只在靶场用过几次，但据说这货的火力比起天命的制式的水/火妖精型号枪械还要强上不少，拿在手中后也算给两人的生命有了一份保障。 　　可还不等他们高兴，加速到最高的电动汽车便被怪物又一次从异空间内伸出的巨大手臂轻松拦住，准备开火的GG-01直接被一支插入枪口的鲜红利爪堵住发生了炸膛，带着帽兜，脸上满是可怖纹路的银发红瞳女性和将她身后将电动车压扁的怪物巨臂，便是两人最后入目的光景。 　　“斯派克...隶属于约翰逊宇航局的高级电工，看来是可用的身份。特拉洛克，可以了，处理好这些尸体和残骸接下来你就保持隐藏，直到逆熵预定的火箭升空那天。” 　　从电动汽车的残骸中，用足足有一米长的利爪撩起中年男子尸体口袋内的身份证件，渡鸦已经有了想法。 　　 第432章 神探符华 ============================== 　　超级用电大户的宇航局电力迟迟不能恢复正常供应，派出去的几名检查电工和G3操作员又毫无音讯，这理所当然地会让人警惕心大作。 　　既然知晓世界蛇或天命早已会对这最后的卫星发射火箭采取破坏行动，那自然就不能放过任何的细节问题。不过当他们用两个小时在凌晨紧急召集20人的G3小组赶往事发地，才意识到那个未知的对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先发制人。 　　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弯腰撩开了‘立止禁入’的封锁横幅，此时的事发现场已经被各部门保护起来，几位G3警卫在围上来仔细确认了小瓦尔特拿出的身份卡无误后才纷纷敬礼让路。 　　“抱歉，长官，我们先前没接到您会亲自来现场的通知，耽误了您请见谅！” 　　尽管听说这位男长官平易近人，但最近队伍内上下级都有如此多的‘间谍罪’张罗，不立马对自己的行动做解释，还是难免担心事后被领导穿小鞋。 　　“没事，你们也是在公事公办，这很好，毕竟敌人是无孔不入的。况且我决定来的时候确没和那位特派员说过，确实有被冒充的可能性。” 　　小瓦尔特看着对方惶恐的态度，这两年见识大增他的自然看出了战士们的顾虑，事实上逆熵已经多次对外做出是因为世界蛇圣痕觉醒的解释，不过这着实让人难以信服，加上他上面那位受刺激的前辈确实在借此机会打击政敌，不惜背上恶名也要收紧自普朗克的执行者制度后一盘散沙的逆熵重拧成绳。 　　让爱因斯坦、特斯拉以及他本人和一众理解她做法，却又得同时确保逆熵不会就此崩掉做出缓和事态的人颇难配合唱着这出对台戏。 　　“对了，现在的调查有新进展么？” 　　“我们已经彻底调查过周围，很遗憾除了这明显被外力破坏的电缆和监控设备，没有任何新发现......您可以再去问问独自调查的特派员。” 　　正在用羽渡尘手贴着地面扫描是否能找到些许失踪人员精神残留的符华重新睁开眼睛，向连续经由几个人问询才最后走到身边的小瓦尔特点了点头。 　　虽然听说过这位不完全的瓦尔特克隆体曾经和K423、雷电芽衣等人在圣芙蕾雅学园有过一段孽缘，但这几日的接触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让符华不由想起60年前的冬天，他所看好的那个男人如果现在还活着，凭他的天赋和人格魅力，逆熵组织的发展未必需要像现在这样一路走钢丝。 　　袭击者的行动看似招摇过市，实则滴水不漏。众人无法在空气和被破坏电缆横截面侦测到以此的崩坏能浓度，地上既没有找到任何生物的血迹，也没有听到金属探测仪对G3装甲任何掉落碎屑的震动。前面派出去的几波人，好似凭空蒸发一般...... 　　他们目前有且仅有一条不算线索的线索，警卫局后方的中央处理器确认数台消失的G3装甲其中只有一体解除了GG-01天蝎座的开火限制，很大可能性是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突然发难干掉的。 　　‘所谓不可能犯罪么？让我想起和柯南道尔先生在一起探案的日子。只不过，在作案之前，你们的动机就已被我知晓。为了能够继续暗中破坏而不被发现，排除羽渡尘可以扫描到的障眼法，解决手段无法就是分解或者空间类的能力。’ 　　“在第四中队的工程兵把器材运送过来前，我打算再仔细地找一遍就先收队。哦，对了，记得把失踪人员的名单在调查后传给我，事后得向他们的家人发放体恤金并吊销掉身份卡，通知各单位从今早起都要两两一组行动。” 　　简短地在脑海内过了一遍有用的信息，收起羽渡尘羽毛的符华向深夜调集过来的G3中队摆摆手，也不指望他们真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希尔琳前辈那边怎么交代？她可是一直不怎么放心，似乎干脆什么都不做，就等着我们给出一个答复了......我想，或许只要我点头了，她下一秒就会拉着两位琪亚娜一起赶到现场吧？” 　　小瓦尔特脑海中仿佛有了画面。 　　“在火箭发射前暂时不用，警惕心固然重要，却也不能草木皆兵。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张旗鼓，只会暴露出虚实，你们的对手虽然知道了逆熵火箭发射计划很重要，但到底有多重要，值得他们付出多少代价来摧毁都还在捉拿不定。” 　　对方的确是有备而来，却也不如此了。符华将自己摆到凯文或奥托的位置上，她一定会放下欧洲大陆主导权争夺，不惜选择与另一个讨厌的组织合作也要大举进攻。 　　天命这个组织存在的立意使其无法与世界蛇长久合作，但奥托与凯文可以，同时，天命可以与逆熵为对抗崩坏合作，但奥托与瓦尔特不可以。逆熵月光王座卫星群构建完成的做法好比是掀翻奥托维持了500年的桌子，相比和世界蛇争夺主动权的问题不过是癣疥之疾。 　　也基于此便能首先排除掉一列最靠前的实力名单，如果是幽兰黛尔或这之上的强者，根本没必要费心费力玩这些花招。 　　“让希尔琳放心去解决她的事务，最多只能叫上四体骑士内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由崩坏能记忆体升级过的战术机甲和G3集团军足够应付。” 　　说完这段话的符华想了想，觉得不妥又立即开口做出补充，她不担心敌人会搞出多少破坏，倒是更担忧希尔琳的心态，月光王座计划凝聚了她全部的心血，也是她不惜背负骂名坚持到现在的理由，不然她也不会直接答应小瓦尔特把自己作为特派员批到约翰逊宇航局解决部分人员转化为世界蛇间谍的问题。 　　折中一下，选择四骑之中目前影响最小的那位过来，既能让希尔琳稍稍放心，也不会刺激到那未知的敌人。再深层思考一下，没准对方还觉得没人支援才可能是陷阱，虽然暂时无法锁定人选，但见识广泛的符华以胸有成竹。 　　哪怕佣兵渡鸦也不会想到，她执行任务时遭遇的第一个对手便和他们世界蛇的凯文尊主有着近似阅历的老怪物，紧张而又兴奋地她现在已经成功用着这位高级电工的身份卡穿过了最外层。 　　 第433章 落花有意 ============================== 　　用着夏威夷时区的阿留申群岛比密西西比州的休斯顿时差要慢上5个小时，当在约翰逊宇航局的符华收队结束调查时已经接近清晨，而另一边刚做完柔软健身操产生困意准备入睡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希尔琳的紧急传唤。 　　虽说以琪亚娜的优秀战士素养迅速调整到备战状态不算什么难事，但急匆匆从床上滚下来的她看见通讯录内一下子发过来的十几封紧急调令，差点以为是凯文在汉堡港揍趴那只金发大波浪的呆鹅后调头带世界蛇重兵杀过来了。 　　一路正思考着怎么给父亲齐格飞报仇，结果到头来，只是休斯顿的约翰逊宇航局外围供电系统遭到不明原因破坏，要求自己去协同驻守部队加强防范。 　　不是说接到的这个任务不重要，月光王座卫星群对逆熵和希尔琳投入的心血她还是很明白的，只不过看到希尔琳那一本正经的严肃态度和半夜收到的紧急调令离她想法实在有些落差，约翰逊宇航局面临的情况远远说不上火烧眉毛。 　　走入寒风刮脸的机场，直达休斯顿的军用运输机在跑道上显示随时可以起飞，琪亚娜.K.沙尼亚特已经不想吐槽这从她接到任务至出勤不到20分钟的时间内，一条龙服务的准备有多么周到，如果不是长距离空间传送会被检测到，她十分相信希尔琳会毫不犹豫把自己当救火队员一样扔过去。 　　“嗤～要这么担心的话，当初就派我和那位神州仙人一起休斯顿不就好了？你说是吧，想要偷偷混进运输机内的瓦尔特先生？” 　　按了按因为用力过猛翻床时摔痛的脖颈，阿留申群岛深夜抵达零下的低温让琪亚娜.K.沙尼亚特因抱怨而吞吐出的水雾迅速凝结成白色冰晶。 　　“额，我只是半夜出来透透风，意识保存在这具崩坏记忆体内又不用休息。” 　　被察觉的约阿希姆也不好意思再藏匿，随口对琪亚娜.K.沙尼亚特想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毕竟鸟型的Xtreme记忆体作为一件死物，反而没有他原本身体那样容易在敏锐的人面前隐去声息。 　　“瓦尔特先生，既然只是出来散步的话就不用多做解释的，我们要做的事情互不相干，失陪，可不能让飞行员等太久。” 　　哪怕自己那位大姨妈也无法被敷衍过去的理由琪亚娜.K.沙尼亚特自是不会当真，但阻止了这位前逆熵盟主借此机会偷渡的她也不打算拆穿，转身准备登机。 　　“等等，我不能待在这个基地内就这样被希尔琳拖着等到最后一刻，所以请带我过去，我需要那位神州仙人帮助恢复身体。” 　　自理之律者核心被凯文。卡斯兰娜夺走，体内仅剩的权能也被耗空在重构IXA装甲，约阿希姆想要恢复肉身便只剩下两个手段，一个便是凑齐在世界泡内吸收了他诸多碎片的26枚崩坏记忆体，然而他却被希尔琳用着诸多理由卡的死死，另一个方式便是通过羽渡尘将过去记忆中的自己短暂复现。 　　“这恐怕不行......” 　　琪亚娜面露难色，思考再三后摇头拒绝了约阿希姆的请求。 　　“拜托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现在这幅愈行愈远的样子却无能为力，我一定要及时地将她在悬崖边拉住，除非你把这枚记忆体的核心连同我的意识一起打碎，不然我一定会登上运输机！” 　　约阿希姆看得出来希尔琳不希望自己去阻碍她，先前对特斯拉解释的几个理由根本就不是重点，继续坐等下去，所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多美好。 　　名为约阿希姆的男孩生命并不属于他自己，在1955年他将的人生追随着‘瓦尔特’的名字奉献给了世界；在两年前，与凯文在狄拉克之海的拼死战斗让他以为这段人生终于在缝缝补补中走到了尽头......那个时候想让人继承核心的想法是100%真心的，因为背负着这段‘宿命’的他真的很累了。 　　‘以我有限才能的所作所为对于从乔伊斯那里继承来的名字，已经不负所托了吧？’会有人比他做的更好，尽管很对不起希尔琳，但与凭着自己能力抵达狄拉克之海的紫发少女再度相遇时他便肯定了这个想法。 　　然而女孩却对他坚定地说了，不是要继承‘瓦尔特’的名字，而是让我们一同来构建那支离破碎的‘世界’。从那时候起，哪怕敌人是最强的融合战士，约阿希姆忽然觉得自己残破的身躯突然又有了继续战斗的力量。 　　所以从那个时候算起，瓦尔特的人生又多了一份意义，与希尔琳共同改变这个世界的意义。因此他哪怕对晚辈低声下气，为了希尔琳他也愿意抛弃自己的尊严。 　　“稍微有点明白你们两变扭却无法让旁人插入的感情了......但正因为如此，瓦尔特先生你才不能和我一起去休斯顿，唯有留下来才能来得及把那个脑袋犯浑的紫毛唤醒...就当是希尔琳狠揍我一顿的报复...啊啊，要是能做到的人是我就好了！” 　　琪亚娜.K.沙尼亚特赌气似的在约阿希姆面前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银色长发，随后有些惋惜地从口袋中拿出了左右为金红异色的双重驱动器。 　　“这是？” 　　感觉自己浮空的Xtreme记忆体头顶一沉，虽然和希尔琳早先用的双重驱动器有半边颜色不同，但应该是错不了的。 　　“用作拼接的一支是我的旧型号迷失驱动器，一支在我的长枪黑锋断裂后，以充当武器为由拿来的支配之键拟态的驱动器，没错，就是希尔琳她最初用着后来给瓦尔特先生您用的那个，反正我现在有新型号创造驱动器用不上......驱动器都给瓦尔特先生啦，剩余的25枚崩坏记忆体就自己想办法吧～” 　　像是放弃了什么，又立马振作露出笑意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右手竖起一个大拇指，趁着约阿希姆不得不调整好漂浮的Xtreme记忆体突然增大的载重，快步跑入运输机内。 　　‘因她改变的，可不止瓦尔特先生你一个啊！’ 　　 第434章 秘闻 ============================== 　　崩坏记忆体早已不再作为逆熵代表性的尖端产品，尤其是希尔琳彻底放开专利权限，在泛用性远超迷失驱动器的量产G3骑士系统和升级后的战术机甲成建制装备后，植入人体变为掺杂体被认为是一种弊大于利的使用方式，除了继续拓展业务外，对稍微有点见识的人来说吸引力都大幅下降。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约阿希姆明白剩余的25枚崩坏记忆体除对他本人以外并没有多少特殊价值，在目前所有人都把精力投入到凯文基因破解和卫星网络搭建的两项行动中后，它们应该只会被希尔琳收起放到某一处。 　　不过约阿希姆没准备去找基地内那些研究员，一是为了不打扰呕心沥血的他们，二是这么做很容易就让时刻关注的希尔琳知道。 　　具有可观能力，在近期受关注度又较小的长空市三人组就成了约阿希姆的求援对象，何况她们都是希尔琳的朋友，对于这些日子里希尔琳产生的变化，必然和临走前托付自己双重驱动器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一样深有体会。 　　“唉～杨老师刚刚是在问永恒记忆体的事情么？” 　　正在播出‘欧盟正与英国争论的近期海运问题’节目中新的英国首相与德国总理争吵声相当之大，琪亚娜不得不将电视遥控板调成静音模式才能听得清。 　　“准确的说，是从西伯利亚带回来的其余25枚崩坏记忆体，希尔琳正做着某些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却十分危险的事情。” 　　虽说约阿希姆也的确只需要Eternal和Zone就等于凑齐所有崩坏记忆体，但既然没人要用，应该也不会被特意分开来存放。 　　“果然，本小姐从九幽那次就看出来了，有什么秘密都憋在肚里不说，却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过从西伯利亚回来到现在，期间除了去一趟伦敦，我都在希尔琳身边当装甲试穿员，也没见她有拿出来。抱歉，杨老师......” 　　在瞄了一眼电视节目内报道如今欧洲局势的乱象，深刻清楚着世界蛇正让文明步入混乱的琪亚娜双手揉成拳，可随后又发觉自己找不出希尔琳表现的漏洞，只能抱着脑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我在整备部的仓库内也没见到过，但最近需要动用到崩坏记忆体的实验只有一个月前的战术机甲升级测试。” 　　作为助手正在给父亲雷电龙马四处跑腿的芽衣倒是根据翻阅的实验清单提供出一条有用的信息。 　　“可以找到的，很快就能找到杨老师的25枚崩坏记忆体放在哪里。如果给出的情报正确，布洛妮娅决定试着用目前革新派首领的浏览权限搜寻一下。” 　　约阿希姆的运气不差，最有可能会去陪可可利亚孤儿院孩子的布洛妮娅今晚也在，她继承自可可利亚的逆熵革新派首领身份虽然因为只有孤儿院的那一批孩子支持宛如光杆司令，但地位毕竟和他这个前盟主差不多，两人合作用各自的查阅权限分析出那套崩坏记忆体会放在哪里是很可能的。 　　至于黑入基地内主控电脑内网的想法，布洛妮娅和约阿希姆根本就没想过，这种手段即使拿到想要的信息，面临的反制也会让他们暴露出来，现在大家都紧绷神经的时期，搞这一出实在容易引发误会。 　　经重装小兔19C在几分钟内运算排除了包括虚数空间在内诸多可能性，最终得出的两个地点分别在希尔琳常去却没有参与近期项目的私人实验室；再有便是与琪亚娜.K.沙尼亚特在基地最底层发生过战斗的间谍收押处。 　　“一起行动逐个搜寻暴露的风险会增加，由于基地内本身不会有什么危险性，布洛妮娅认为大家应该分成两队行动，由琪亚娜和杨老师一组，芽衣姐姐和布洛妮娅一组。” 　　布洛妮娅指尖快速敲打着重装小兔19C立体投影出的键盘，分别标识出阿留申群岛基地内她所说出的两处相隔较远的位置。 　　“那么我和布洛妮娅去底层，希尔琳的私人实验室就拜托琪亚娜了，期间不要进行任何联络，尤其是琪亚娜可别给杨老师添乱子啊！” 　　见所有人都无异议，脱下白大褂的芽衣重新换上了一件方便行动的衣服，临走前还回头有特意关照了声琪亚娜。 　　“芽衣真是的，我分得清轻重，若真如杨老师说的那样，就不能对希尔琳坐视不管！” 　　琪亚娜微微脸红地朝芽衣背影小声反驳了一下，她早就不是两年前不和芽衣分组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样子了，父亲最后的教导依稀在耳边回响，她现在有能力也有责任保护大家，何况自己欠希尔琳的人情一点也不比姐姐少。 　　“我来找你们的时候，还以为只会在屋内碰到雷电芽衣一个人，准备商量好后下个晚上再行动的，你那边的工作这么早就结束了么？” 　　真要说，按夏威夷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对阿留申群岛基地而言，白天和夜晚，除了过道内走动的一般工作者会少些，对大部分生物钟紊乱的研究员与学者们来说并无区别，而琪亚娜。卡斯兰娜作为装甲试穿员在大部分人眼里都算混了个眼熟，所以她根本没必要采取什么潜入，只是自然而然走着。 　　“嗯，今天晚上我记得希尔琳要做的是genius装甲的武器投送测试，只需要知晓是否能在任何地点得到卫星传输，我除第一次实验接受测试外就没有事情早早回来了。” 　　琪亚娜将Xtreme记忆体藏在满是实验器具的手推车内，碰见熟人只要开口说是替希尔琳出来跑腿就好，不过她现在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低着头没人会注意他。 　　“说起来，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初杨老师是怎么和希尔琳认识的？似乎早在我和芽衣与她相识前，她对您就很信任，以我所知希尔琳和西琳基因关系，比13年再早一点的话她也就十来岁出头吧？” 　　明明两人的年纪看起来相差不小，却感觉认识了很久。起初看起来琪亚娜以为是和自己和父亲齐格飞那种关系，可随后从悉尼基地时逐渐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问题琪亚娜老早就想问了，奈何去问希尔琳也就是蒙混过关，问杨老师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咳咳......其实我和她的关系，比你想象地要简单，起码在第二次崩坏前我们就已经熟悉。” 　　尽管存放在Xtreme记忆体内的约阿希姆根本不会被呛到，但被人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他还是没啥心理准备的，而且因为融合了西琳记忆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多少也算半个当事人，要回答的话他还不能随口糊弄过去。 　　“第二次崩坏......等等？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是可可利亚与一名神州研究员的私生女？难怪她姓钱，不对不对，那和我一样空之律者的权能又作何解释？长得也如出一辙，况且，这么算的话她今年起码一个27岁往上了！” 　　琪亚娜。卡斯兰娜突然感觉有些凌乱起来，掰起指头算了下，起码来自西琳的记忆告诉她，西琳应该是一位独生女才对，难道其实是自己胡乱挖出了相当狗血的韩剧？ 　　 第435章 秘闻（2） ============================== 　　堪比人类肉眼大小的空间圆环以微不可查的崩坏能指数在离地大约1.6米的高度小心翼翼地展开，从空间缝隙对面露出的金色叉字瞳眼球不断打转，企图看清这间实验室内部布置的角角落落。 　　“呼～希尔琳果然不在，那杨老师，我要准备刷卡解开门上的电子密码锁了，话说我们刚才有关你们两个相认的话题扯到哪了？哦，对，希尔琳她应该并非我和类似的来自于你们的某个另类Sirlin计划吧？” 　　为防止室内崩坏能浓度被检测，确认实验室的确无人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便立马撤去了精细操作的微型空间门，从楼道拐角推着手推车走到了希尔琳私人实验室的大门前。 　　当然，带着微妙表情的她也没放弃继续深挖希尔琳和瓦尔特。杨之间的内幕关系，通过近一年对逆熵各方面结构的了解，既然革新派克隆过对保守派至关重要的瓦尔特。乔伊斯收为己用，保守派对革新派采取对等反制措施什么的，也很正常。虽然这种可能性，被希尔琳高自主性的左右横跳给基本Pass掉了。 　　“嗯，她和西琳最初的DNA匹配度并没有现在那么高的，即使现在，不借助装备辅助也只能稍稍挪用一下权能。” 　　不过，就因为希尔琳不是西琳的克隆体，才反而让约阿希姆解释起来觉得颇为头大，也让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位现任空之律者对此更加好奇。 　　翠绿色的鸟型记忆体的发声器断断续续，他总不能直接坦白，按真实年龄人家只比你那位永远长不高的德丽莎大姨妈年纪小那么一点点，还是你西琳在巴比伦塔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人头吧？虽然按这么算的话，眼前这位琪亚娜。卡斯兰娜，今年也接近30了...... 　　提到年龄那就是女士们永远的痛了，尽管特斯拉姐时常自嘲早该退休拿养老金了，但被他人提到还是会跳脚。约阿希姆决定赶紧模糊话题，仔细想想这位好奇宝宝琪亚娜。卡斯兰娜这里面的问题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我和他...她于休斯顿初见时，其实她当时的样子和现在也挺像的，遭受到一场崩坏现象侵袭的她虽然因为同伴的原因侥幸活了下来，但在那场事故中与诸多亲人和朋友天人两隔，自觉因仇恨而失去生命意义的她抱着和崩坏战斗至死的心态加入了逆熵，至少我没能从当初的她目光中感受到的朝气和想要活下去的意愿。” 　　也算是造化弄人，如果希尔琳那个时候是女性且身体有着现在级别的崩坏抗性，估计想也不想就一头砸入天命当女武神去前些发泄自己的情绪了，毕竟他自己也曾有位明明在科研上很有天赋，却非要专业不对口的学生。 　　“随便什么职位，待遇也无所谓，我听钱老先生说你们是对抗崩坏的组织吧？让我加入对崩坏的武器研发工程就好。她当初是用着一幅了无生机的目光这么对我说的。” 　　说道这里时的约阿希姆心中也是很庆幸，自己在当时多看了这位普朗克徒孙引荐的晚辈一眼，改变了双方的人生，乃至逆熵未来的轨迹。 　　“唉～希尔琳她很早就是学霸了么？” 　　琪亚娜起先对约阿希姆的回答因为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而有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但听下去后的这部分内容同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手中窜动的电流对实验室大门的攻破也不由得进程缓慢下来。 　　还没相遇希尔琳时，尽管也有着来自父亲要拯救弱者的卡斯兰娜式教导，但那不过是替普通人打掉几只崩坏兽解决眼前的问题，从没往下思考具体要怎么做的莽夫，她的德丽莎大姨妈也没有认真相关的问题，唯有希尔琳似乎一直思路清晰地往前走。 　　“学霸的话，应该算吧？虽然也不是最小的，总之我们从最熟知的航天工程的学术交流开始，逐渐转到千禧年新概念武器、崩坏与文明学，又谈到了各自的人生理想方面，就这样一直聊到深夜。最后我跟她说，可以先到特斯拉那边干一段时间再重新做决定。” 　　大约是自己身边的物理学界大神太多了，相比起普朗克的几位门生20岁左右时足以在人类史留下巨大的名声，约阿希姆觉得倒是没有特别看重人才这方面的角度，只是单纯作为过来人想要开导一下迷途的青年。 　　“我们与崩坏的战斗不是为复仇，而是要将其驱逐，使我们的付出成为结束人类与崩坏无尽轮回的最后一滴血。” 　　如果让本该要去守护的人做出牺牲，不就本末倒置了？尽管如此认为的那位英雄被天命的大主教用辛辣的言语和残酷的现实陨落，逆熵不得不为求存而在颁布了执行者制度后沦为一盘散开的满天星，但继承了乔伊斯理想的约阿希姆还是多少希望加入逆熵的人能够理解。 　　“嗯，希尔琳她确实激情澎湃地和我说过类似的话，我如今也是这么想的。” 　　回想起来的琪亚娜点点头，而她用手紧贴以雷律的电磁掌控破译的大门密码锁，如今也终于到了最后两位数。 　　“哈，很高兴你能认同我们的理念，不过那时候的她还只是有所触动，等到她真正接受时性格基本就被特斯拉带偏了不少。” 　　虽然当初约阿希姆考虑到特斯拉姐的相处是最有生活气息的，但没想到效果太过拔群，成为了一名总是在催自己更新动画的机甲和特摄英雄爱好者。 　　“看得出来呢，那位红发双马尾的暴躁眼镜博士，有几个点是很像...好了，闲聊到此为止。实验室的十六位密码锁已经被本小姐解开，应该没闹出什么动静，但耽误的时间比布洛妮娅预计的要长了，我们得快点。” 　　‘19891123 20161012’ 　　约阿希姆看着被破解的密码若有所思，对旁人来说可能不会知道其中的意味，但他一眼就明白了这两个日期对希尔琳来说分别代表着什么。 　　第一个便是他刚刚在和琪亚娜聊到的初见，第二个便是他们一起从狄拉克之海回来，并明确了对方心意的日子。 　　蹑手蹑脚地拉着推车推开大门，感应式灯光突然开启倒是吓了做贼心虚的琪亚娜一把，由于近期该实验室没有参与过项目，基本就是担当着储物间的作用，各类实验器材和小物件都被整齐地摆放在中央的大桌面和靠着墙壁的储物柜内，但东西粗略一看就觉得实在不少。 　　“感觉得找上好一阵，回头还要原位摆放回去，杨老师，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例如希尔琳平时对自己贵重物品喜欢藏在哪里什么的？” 　　 第436章 秘闻（3） ============================== 　　“我记得你曾经不是和雷电芽衣、布洛妮娅一起根据希尔琳在圣芙蕾雅学园留下的线索从一堆模型玩具里找到过‘宝藏’么？当时我这个‘普通人’老师配合你们逢场作戏被敲晕可是不得不被扔在室外喂了许久蚊子。” 　　一捆一捆厚实的文件和五颜六色的电子元件被琪亚娜记住标识的编号和位置，再从橱柜内小心翼翼地取出摆放到地上，等全部都翻遍了还得原样放回，这么做事的效率可想而知，近半个小时过去，她才刚刚找完一个角落。 　　“唔～那个时候就剩下一摞堆在地上的玩具......墨绿色的律者核心等比例还原复制品，未能以正确方式相遇的千羽学园少女，额～话说我什么时候刻过自己的铭牌了，还有一条是芽衣的？” 　　琪亚娜。卡斯兰娜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从盒子里拾起的两支分别标着自己和‘雷电芽衣’的破损金属铭牌，盒子的左边则是一沓被取消了制造计划的杏。玛尔使用装甲设计书，压在文件袋下面的则似乎是保存于可可利亚写给希尔琳的亲笔信。 　　这个橱柜内的物品比先前两个东西要少很多，东西的种类却各不相同，而且每一个都被精心地保存着，彼此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共性。 　　“居...居然还有标注着臭老爸名字的试作型驱动器！从驱动器放置的底盘积灰来看，还是这几天放进去的。” 　　如果为保留重要之人物品，像这枚墨绿色的拟似律者核心复制品又没见她或其他人提过，而且怎么也没有关于希尔琳重要之人杨老师、特斯拉的东西，若要说是希尔琳为纪念逝者堆起的‘物件陵墓’，那里面挂着自己和芽衣的铭牌总觉得很奇怪。 　　‘我和芽衣不会天天被希尔琳在背后天天用针插巫毒娃娃吧？不，这完全没必要！’ 　　藉由此错过正确答案的琪亚娜挠了挠头，整个房间内如此特殊的储物柜里都没有，或许希尔琳是把东西放在了芽衣和布洛妮娅去的那边？ 　　“杨老师，这座实验室应该不存在暗门之类的东西吧？” 　　翻箱倒柜是帮不上忙了，没有身体的约阿希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Xtreme记忆体接口接入电脑，翻阅近期使用后未被删除的页面浏览痕迹。 　　“基地的空间结构设计里是没有的......” 　　不过随着他刚刚搜查到近期实验室药物报备的清单页面，电脑屏幕便被卡死陷入了蓝屏，诸多的储物柜和抽屉在一道闪光划过后纷纷追加了一道新的电子锁，房间内的光影犹如活物一般聚集起来。 　　“哇啊，我们这是被报警设备发现了吗？” 　　琪亚娜倒不是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只是偷窥好友隐私这件事情被知道了，以希尔琳现在的态度，只会把事情闹僵结果对谁都不好。 　　“不要紧张，应该是负责为希尔琳辅助计算的人工智能，而且她的大部分算力现在正用在你所说的武器投射测验内。” 　　皆如约阿希姆所预料的，投影出的是一个三头身的白色青眼武装人偶而并非从外部实验项目内切入频道的希尔琳本人。 　　【瓦尔特先生，身为赋予我智慧的创造者之一，以及主人的恋人，琪莎拉理应对您的行动不做表态，但亦同样不能擅离职守，还请你们停止搜寻这间实验室。】 　　构成武装人偶身体的琪莎拉先是漂浮在半空向的约阿希姆微微鞠躬，随后便用只比琪亚娜脑袋大一些的身体，不卑不亢地将翠绿色的鸟型崩坏记忆体从电脑的接口中拔出。 　　“我明白你们的来意，这里没有你们想要寻求的东西，还请回吧！今晚的事情我也不会向主人报告。” 　　再次向约阿希姆和琪亚娜鞠了一躬，大门在琪莎拉摆出‘送客’的抬手操作下重新打开，希尔琳曾经特别叮嘱过她，涉及她身体相关的事情在与凯文的决战之前绝不能透露出来。当然，琪莎拉也的确没有说谎，25枚崩坏记忆体并未放在房间内。 　　“呵，区区人工智能怎么会懂人类间的感情？当初希尔琳管了本小姐的‘闲事’，那本小姐今天也非要掺和掺和她的‘闲事’！” 　　不说还好，被这样一劝退的琪亚娜相当不爽地瞪向武装人偶琪莎拉，金蓝的异色瞳纷纷转化为酒红色，雷律的圣痕开始从琪亚娜身上若隐若现，大不了就回归本行用暴力解锁。 　　“琪亚娜小姐，虽然您与主人相识的时间比我出生早些，谈论感情我是只能从网上摘录信息来理解，但是这些年一直跟随在主人身边的我，至少明白主人对想要结束与崩坏战斗的执念有多深，纵然算力不如爱酱和艾妲的我以卵击石被你在此拆解，但我也不会让你们继续探寻。” 　　没有对琪亚娜准备发作的雷律律者威能做出任何退缩，或者说人工智能并没有恐惧，琪莎拉也算是学到了主人性格的精髓。 　　“等等，琪亚娜！还有琪莎拉，她不清楚希尔琳决心的话，那么换我总该是明白的！她的那份使命，亦是我的使命，既然崩坏记忆体不在实验室内也就算了......” 　　“杨老师，哪有你到头来自己缩回去的！” 　　差点沉不住气的琪亚娜表示出强烈的不理解，最开始不就是约阿希姆在半夜跑过来向她们请求地帮助吗？ 　　“但是......琪莎拉，在长空市时我赋予你智慧的原因你有想过吗？如果单纯是为希尔琳提供运算，那只需要一台量子电脑输入指令并执行就好了。我真正希望的是，为还不够成熟的她在前进的道路上，在关键时候能拉一把！” 　　漂浮到琪亚娜面前的约阿希姆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与逆熵专属AI艾妲相处的他自有一套应对说辞，何况作为‘琪莎拉AI’的制造者，产品最终解释权和希尔琳各分一半。 　　“唔...” 　　武装人偶琪莎拉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两方矛盾的命令让她‘头脑’有些果然。实际上，她早就明白于凯文的战斗结束后，主人希尔琳唯有迎来消亡的结局。 　　希尔琳已经提前和她说过，等她死在凯文之战后，自己可以去北美的纽约基地找她的AI前辈艾妲，或者直接就跟着她存放好的东西一起跟随另一位她的造物主约阿希姆。可是，属于她的‘自我’并不希望希尔琳死去。 　　“我承认您说的对，但我依然不会让你们影响到计划的施行......相应的，瓦尔特先生，我可以把主人本就要托付于你的东西提前交给你，除此之外请不要再为难我了！” 　　武装人偶琪莎拉细小的手臂挥动，先前琪亚娜搜寻的遗物之柜下层极为隐蔽的暗阁被解除了电子锁。 　　三两步跑去打开暗阁的琪亚娜看到里面的物品却变得大失所望，因为这不过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日记簿，重要的文件或计划书怎么可能写在这里面？ 　　“日记，正经人谁写日记啊，难道杨老师你写么？” 　　“这本日记的样式......选得和我小时候的那本一模一样，翻开来看看吧？” 　　很不巧，约阿希姆有段时间还真写过日记，而且回过头去自我评价那段时光，确实算不上多正经，所以他也就没有回答问题让琪亚娜赶快翻开。 　　不过当两人连续翻开至第三页的时候便明白了，虽然三页里有两页的内容都是在谈与约阿希姆相关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什么希尔琳闲暇写的日记，也不是倾诉内心感情的情书，而是一篇交代沉长的遗嘱。 　　 第437章 奇迹的代价 ============================== 　　当血液沸腾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饥渴地发出嚎叫，高浓度的血清也不过是将这种近同本能的渴求暂时延后，下一次的感受只会更加猛烈，作为容器的我早晚会溢出。吞下由蛇赠予的伊甸园禁果，我想这便是接下力量的代价吧？对不起，辜负大家的期待......事已至此，我不能让先前牺牲和汗水换来的努力白费，请再原谅我最后的任性吧！ 　　当琪亚娜将页数翻到最后几页时，她和约阿希姆从娟秀的文字中感受到的除了歉意，就还是只有更深的歉意。 　　‘神话中正因为人类偷食了上帝的禁果，才得以脱离完美却一成不变的温室，向着更为广阔的天地前行。’ 　　约阿希姆也终于对几日前‘希尔琳报损BH46抗崩坏血清容器被打碎’的虚实掩盖中真相大白，或许某种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逝去’又重现逼迫着希尔琳快速做出的决定。 　　“自作主张到这种程度，真是让本小姐火大的态度！” 　　若不是因为这些内容都是希尔琳特意写给瓦尔特。杨，所以自己无权处置。琪亚娜。卡斯兰娜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把这本日记本撕得粉碎。 　　“逝者希望生者做到的事情，往往就是生前做不到的。主人写下的东西，按原本订下的时间再交到您的手上，除了苦痛和悲伤，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我从西伯利亚战役结束后，读完可可利亚女士遗嘱的主人态度计算出的结论。” 　　飘到两人面前的武装人偶琪莎拉又适时地多嘴说了一句。毕竟可可利亚女士的遗言显然一句都没被主人听进去，‘因此我并不是违反主人的命令，只是想让主人的另一个命令被收到的效果更好！’她的智能处理器这么自我解释着这些举动。 　　“谢谢你了，琪莎拉，对我们来说得到的帮助不亚于找到25枚崩坏记忆体，还请你帮忙把被我们搞乱的实验室物归原样。” 　　“没必要，希尔琳那混蛋这些天就像个闷葫芦，差点就被她蒙混过去了！等着，本小姐现在就去实验室把她揪出来五花大绑地扔进医院里。” 　　知晓了希尔琳使用‘至黯形态’后高昂的代价，琪亚娜可不打算从长计议，抓起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Xtreme记忆体转身就跑向希尔琳所在的‘武器投射测试’实验室。 　　明明心理有很多话要说，却非得憋着？反正逆熵内部已经有她可以和究极空我交手，战斗力空缺没那么紧迫了，至于‘病人’就别到处乱晃，乖乖去接受治疗！如果希尔琳还准备反抗，那就以老爸交给自己的‘卡斯兰娜式’教育带走。 　　“假如我寿命只剩几个月还采取消极配合治疗的话，估摸着芽衣就得心态爆炸了吧？” 　　“琪亚娜，冷静些！我们不能直接去找希尔琳，你觉得如果你刚才所说的芽衣为了让你配合治疗，站在你目标的对立面，采取你所厌恶的手段逼迫，你到时候会怎么做？” 　　出乎琪亚娜意料的是她手中抓着的Xtreme记忆体晃动地十分剧烈，没有选择赞成。约阿希姆正是因为自己也将希尔琳和逆熵的梦想放在心中天平的同一个重量上，才知晓着希尔琳遗嘱中每个字母写下时的沉重。 　　就算琪亚娜的新力量能够打赢希尔琳，拿着这封遗书贴脸质问，也不过是刺激无法找台阶下的希尔琳逼迫至他们相对更极端的死角，反而失去了目前双方微妙的缓和余地，约阿希姆想要偷偷找回自己的25枚记忆体，就是为保持这点默契。 　　“可...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看着希尔琳一点点走上悬崖的绝路？” 　　跺了跺脚，即使听懂约阿希姆说出的道理，但琪亚娜就是不甘心。 　　“在此之前，她要做的首先是攀上那高耸的悬崖绝壁，既然你我都相信她有能力登上高峰，我们要做的是给她修一条可以回头的栈道！” 　　约阿希姆是打算把这封‘遗嘱’先向特斯拉、爱因斯坦乃至芽衣、布洛妮娅她们环希尔琳传阅一遍，既然希尔琳先前隐瞒着所有人，那这次就反行其道，让所有靠得住且在意希尔琳的人瞒着她们知道了希尔琳不想让她们知道的。 　　“嗯？雷电先生，能否重复一遍刚才的内容？” 　　从脑中冒出的危机感转瞬即逝，希尔琳因此产生的一段愣神使她错过了被几位研究员围在中央，雷电龙马说话声音不算大的段落。 　　“当然可以，钱博士，尽管该项目已经快到验收阶段，但您居然也会在会议中走神，、还真是罕见，是这些天不眠不休的工作太疲劳了么？” 　　虽说希尔琳不是这个项目的核心人员，但雷电龙马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至少他在此前是没见过任何一位五天五夜都不睡觉还精力旺盛的人，而临时整合起逆熵内部力量的她若是再此累垮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不，我并不累，只是最近我的直感有所提高，有人在反复念叨我......” 　　希尔琳摇了摇头，全托究极之力侵蚀加深的‘福’，她的直觉也被强化到接近预知危险的地步，刚才的预知感不怎么强烈，却也足以让她分心片刻。 　　“那我再简短重复一遍，通过德丽莎女士提供在悉尼与一体爆发IXA战斗的记录，以及对回收的天命IXA系统逆向解读，他们的武器投射传输如今也被我们学习采用，后期发射的几颗卫星都在内部装配了压缩成瓶罐的genius装甲未能装配的分件和武器。虽然肯定没有十三种权能的律者那么夸张，但搭上一些崩坏兽的样本瓶罐，也大差不差了。” 　　围住雷电龙马的几位研究员主动为其让出一些空间，当他在希尔琳点头示意下轻轻触碰了一下接入展示台的genius瓶罐按钮后，由试穿员早早开启的低幅度启动的虹彩光芒闪烁。 　　“指令—重力模式-火炮！” 　　【132号卫星已链接装甲，机炮伊甸之星传输！】 　　随着雷电龙马一声令下，被特斯拉博士改造成火炮的伊甸之星迅速地传输至现场，并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大坑，这番效果让在场的众人激动不已，要知道，他们这里不仅仅是被密封的室内环境，更是在百米以下的深海。 　　“当休斯顿的最后一颗卫星升空，我们就能做到24小时无死角的传输了，这便是我们所创造的奇迹！不过目前我们的神之键的为三把，其余的武器就没那么强力了，倒是龙马先生你喊出的指令前半段有些多余，目前仅低幅度启动可没办法验证装甲配件变更，当然，这次测试成功也足够我们庆贺！” 　　顺着大家的兴奋希尔琳也本想做出鼓掌的动作，可随即产生的颤动又让她把双手伸到口袋内，以补充说明的样子掩盖住在血清效果开始减弱后又再度开始蔓延的黑色纹路。 　　 第438章 最后的遗民 ============================== 　　熊熊燃烧的大火让方圆百里都弥漫起焦灼的气味，明明此时正处于寒冬腊月，新闻栏目内发型宛如玉米穗般飘逸的中年记者此时却只穿着一件看起来清爽的衬衫。 　　“这里是美联社最good job记者唐纳德，柏林时间上午7点25分，距离我们与汉堡港这个欧洲共同体、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和经互会的欧洲市场的中心联络中断已经过去3个小时，根据卫星拍摄到的画面，整个港口燃起的大火至今未被熄灭，出海口都被蒸发为浅滩。因此包括我在内支援的消防部队和医疗人员只能围绕在现场十五公里外的区域。” 　　在栏目左侧由卫星展示出的画面中心是滚滚的黑色浓烟，比起只在二战历史纪录片节目中看到的东京‘烧烤’更令人冲击与震撼，曾经欧洲最重要的中转海港如今却一点也无法辨识出它的原貌，而细看之下更让人诡异的则在于，与炎狱同在一处的高耸冰山，将汉堡港城区所在位置被分割成了好几部分。 　　“哦，见鬼，火势更猛烈了！连我这边也能清楚地看到！咳咳～我就说没有人比我更懂灭火，那帮只会搞出FakeNews的无能欧洲佬又想来新闻管制把这些事情压下来，咳，很抱歉，我们的团队得再往后撤个5公里左右。” 　　更多的浓烟蔓延开来，新闻节目内传来了一阵阵被呛咳嗽声，随着直播摄像镜头剧烈晃动伴随的转移，电视机前的群众也身临其境地目睹了那片如洪水般席卷而来的火场，树木、道路和建筑与瞬间被烧成碳灰的枯草也没什么区别，尽管这个画面只在几秒后就被切掉回到了美联社的新闻直播间内。 　　“哦，我的上帝，希望唐纳德先生他没事！” 　　无意再去看接下来的其他新闻报道，刚刚从约翰逊航天局内结束自己晚班工作的宇航员女教练罗德姆坐到沙发上为那位敬业的老记者默默地做了个祈福。 　　作为自创了脱口秀式报道从而成为最受观众欢迎的美联社记者，唐纳德先生的另一个优点就在于说话和做事不怕得罪人。而罗姆德更是觉得对方的人生轨迹就像14岁时向美国宇航局主动请缨后被看上，从此在宇航员职业道路上怼天怼地的她自己一样。 　　“对了，为什么我宿舍里的电视机是开着的？明明走之前已经关上的...来打扫卫生的人工作时偷懒吗？真是群工贼，明天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正好最近宇航局内不是查的很严，趁着这个机会让那个外貌分不清男女的华人吓吓这些懒散到骨子里的清洁工。打定注意的罗姆德眼角突然察觉到一阵闪烁而来的红光，正疑惑着准备转身望去，意识却已坠入无边的深潭。 　　冷漠地擦拭着利爪间滴落的血迹，摘下帽兜的渡鸦早已事先搜查过这间房，因为是级别比较高的房间，所以未发现有摄像头，但初来乍到的她也不敢保证某个角落里会藏着针孔型监视器。 　　故意打开了电视机，蹲点确认房间内的异常是否会被发现，结果就这么等到屋主回归，才决定把握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动手。 　　“宇航员教练的职位么？这个金发老妖婆的身份应该可以帮我混入火箭发射中心......年龄是大了点让伪装难度有所提高，但老年人脸上的皱纹也能在化妆后掩盖掉注射崩坏能强化药剂留下副作用的侵蚀疤痕，普通警卫面对老人也必然会有所敬重。” 　　通过刚刚记录下的声纹和血液内收集的遗传信息，渡鸦已经决定使用该身份。世界蛇向天命发起的武力威吓已经在汉堡港展开，在力量再度的突破超越了究极力量的尊主面前，哪怕天命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也不过是一缕尘埃。 　　‘亲眼见到幽兰黛尔也不敌尊主的那位大主教为了他心中虚无缥缈的计划成功，一定会选择力排众议地让天命与世界蛇妥协，哪怕争取喘息时间的代价大到足以动摇天命对外执掌的旗帜本身。’ 　　当然，奥托不愿意与蛇进行谈判也没关系，掐住苏伊士运河和英伦列岛的世界蛇已经掌握了对欧洲大陆进攻的主动权，这次成功地毁灭了汉堡港更是让他们的经济雪上加霜，若天命仍要负隅顽抗的话不过是让尊主多费点时间从英吉利海峡平推至地中海。 　　“距离逆熵的火箭发射还有6天，时间快不够了，我却连他们秘密发射的卫星具体作用还一知半解。” 　　在受到层层监视的宇航局内部杀人绝对是棋走险招，现在特拉洛克的手臂可没法保证伸进20来平方米，有着各类家具的房间内不碰碎东西。要让尸体短时间不被那个神州人和近期增援来的白骑士追查发现可是门高技术含量的活儿，就是她们锲而不舍地步步紧逼，让渡鸦潜入进展缓慢至极。 　　牙齿咬了咬总算恢复赶紧的利爪确认没有任何的血腥味保留在上，渡鸦感觉自己就像夜枭教她的神州成语‘瓮中之鳖’，先是‘高级电工’的身份卡不到当天天亮就失效，还差点被锁定了位置，处理身份卡时更是距离自己身份暴露只差一墙之隔。 　　明明是自己在不断地更换着位置，却仿佛被逼到了死角。从头到尾她可没有露出过什么马脚，对方的刑侦部队倒像开了上帝视角。 　　渡鸦的担惊受怕是有道理的，神探符华和同样有多次在外潜入作战经验的助手琪亚娜.K.沙尼亚特已经通过那百密一疏的遗留线索整合出了她们的敌人的大致身份。 　　“与世界蛇存在关联的女性，从我们找到的高级电工身份卡的完好程度来看，符华你先前推测的分子级分解能力基本可以排除，应该是某种有限制的空间能力，呵...虽然她的间谍素养很高，但这可比我在悉尼碰到的虚拟记忆体使用者好处理得多！” 　　一来到约翰逊宇航局便投入到破案工作中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又趴伏着在宇航局平面图的一个区域画上‘×’，这两天羽渡尘精神筛检身份所剩的区域只需每天一天就能完成。 　　“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到卫星升空之前，我们就不能放松，到了这个地步下，藏在深水区的敌人必然会想要从缝隙间跳出我们设好的渔网。” 　　凡是被符华用羽渡尘精神扫描过的职员，都被植入了为期10天的短时间内的精神标识，只要标识少了任意一个，都会向她本人传送失去信号的位置。 　　“不过，这次真正值得胆小的不是混入的一两只老鼠，而是天命做出的表态！” 　　“昨天幽兰黛尔可是对外说了不容许汉堡港的秩序被打破，我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新闻，天命怎么了吗？” 　　琪亚娜.K.沙尼亚特用受托着脑袋，不觉得世界蛇在英国挑拨生事的伎俩还能在对天命支持率占大优势的德国奏效第二次，毕竟他们现在的首都柏林在第一次崩坏后还是由天命和苏联一起提供资金重建的。 　　“十分钟前，逆熵的卫星显示幽兰黛尔那耀眼的崩坏能反应已经骤然消失，奥托疑似出现在了汉堡港现场。如果该消息得到验证，希尔琳和逆熵那群人布置好的军队可能就要派上用场了......虽然我想他们本身并不希望。” 　　届时这次人类间内斗的伤亡谁也无法估算出会有多少。想到这儿的符华低着脑袋，握紧的拳头重新松开成掌伏在胸口。奥托向凯文暂时表示服软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届时世界蛇摆平了天命，抽身过来解决逆熵的时候，就是决定本纪元文明走向的战斗了。 　　‘凯文，上纪元的遗民只剩下了你我，我们却还要以此互相残杀么？我们只能是引导者，新人类的命运终究得交由他们亲手来掌握......’ 　　微微摇头发出了叹息，融合战士Hua、上纪元文明的传承者、神州的守护者赤鸢仙人、天命的影骑士以及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符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凯文，我会阻止你的！’ 　　 第439章 不同的意义 ============================== 　　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比安卡的意识是从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中恢复的，睁开酸涩发胀的眼睛，看向病房白色天花板的视网膜还有些模糊。 　　即使用上了包括SAGA、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和SU赠予的力量全力以赴，她依旧在汉堡港败给了凯文。卡斯兰娜，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惨败。 　　现在还能活下来，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除了白花半边核心提供的旺盛生命力，还有便是昏迷前最后的记忆中在炽热的炎剑从头顶落下之时，突然出现的主教大人站在自己身前抵住了上千度的火球，热浪吹袭下那令人安心又可靠的背影是比安卡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上一次这么狼狈地躺在病房里大约是什么时候了？判断自己意识是否彻底清醒过来的比安卡回朔起脑中的记忆。那是刚刚成为女武神，才带着的激动的心情第一次出任务，整个团队只有自己一个人躺着回来了。 　　“幽兰黛尔大人，您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丽塔愿意为您效劳......另外还有琥珀给您送来了您爱吃的水果，还是说您想要逗逗史丹解闷？虽然医院要求保持无菌环境，但通融通融也不是不可以。” 　　比安卡苏醒时产生的一点点动静自然逃不过在病床边握手陪伴了整整一宿的丽塔，虽然因为天命总部的各项刑侦工作以及比安卡突如其来重伤许久未合眼，但这位时刻注意保持优雅的女仆还是立刻理了理遮住半边脸的铂金色刘海，把担忧的话语藏在心里，贴脸对躺在床上的比安卡露出了自己最好的微笑。 　　“比起那个，丽塔我昏迷多久了？对了，主教大人，大主教他没事么？” 　　世界蛇对天命的威胁还没解除，现在可不能安心休养的时候啊！昏迷前大主教的背影再次于脑海中一晃而过，想要掀开被子起身的比安卡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丽塔牢牢握着打点滴，右手则打着石膏和绷带，突然的大幅动作更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幽兰黛尔大人，还请不要乱动。您不过才睡了12小时，就算您的恢复能力十分强悍，也得好好养着才不会落下病根。至于主教大人......” 　　以往无比诱人的玫瑰色双瞳除了有着疲惫，让比安卡紧张情绪也随之被挑动起来的是另一抹难以言明的痛苦。 　　“主教大人他怎么了吗？受伤了？被捕获了？丽塔，你倒是吱个声啊？” 　　比安卡神情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不怎么好的推测，从凯文手中救出自己的代价不会很大吧？ 　　“不，主教大人他没怎么样，身体健康状况良好......” 　　丽塔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坏消息告诉才醒来没多久的比安卡，尽管奥托适时地插入战斗，以结果而言救下了危在旦夕的幽兰黛尔大人性命，到这里一切都还好。 　　两位位于世间权力与实力顶端的男人在亚空间中做了什么，谁也不清楚，可随后做出的决定对整个天命还有良知的女武神们来说，都无疑是一种屈辱。 　　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摆在台面下交易也就算了，毕竟丽塔也当过奥托主教的黑手套，琪亚娜.K.沙尼亚特更是常年执行着此类任务。可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跨国际组织，向一群与成为女武神时受到教育理念完全相悖的人合作，足以让大部分人陷入为何而战的自我怀疑，尤其还是在天命内部叛乱不久后。 　　“主教大人他同意了与世界蛇的合作，我们会在两天时间的准备后，协同对逆熵控制地区发动进攻。” 　　思考了下，身为忠实女仆的丽塔还是决定对比安卡实话实话，尽管她知道这件事情会对将大主教几乎视同于再造父母的比安卡打击巨大，但已经收到作战前动员的天命内部，是根本不可能对敏锐的比安卡隐瞒太久的。 　　“丽塔，扶我起来！” 　　没有立即否定或认同，低下头的比安卡在短暂沉默后目光一闪，神情坚定地向丽塔传达了自己作为不灭之刃队长的指示。 　　“去哪儿？” 　　丽塔明白既然比安卡会这么说，就当然不可能是想要上厕所这么简单，何况一副若见自己若是不帮忙，就大有要强行下床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为比安卡更衣和拆解点滴。 　　“去找主教大人！我要向他请求将这条命令收回！” 　　虽然被保护地很好，但比安卡对奥托大主教会做出如此决定并不感到有多少的意外，不过明白大主教的行事是一码事情，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 　　也是在医院里的时候，幽兰黛尔还记得奥托大主教声情并茂地对自己讲述了一个‘明明为心爱的人付出了许多，却并未得到过回报、甚至最终走向对立的魔女’一生的故事，当初的比安卡对此并不是很明白，然而相处这么多年下来，若还不清楚所谓魔女指的就是奥托大主教，那比安卡才真的枉活一生。 　　‘比安卡，属于你的将来请不要学那名魔女！必要的话，你要做的就是为了人们，去打倒祂！’ 　　怎么可能做的到啊......除了丽塔之外，我最在意的人便是您啊！ 　　“头发也在凯文。卡斯兰娜的大火中被烧掉了许多啊，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丽塔，那你索性帮我把发型减成和你一样的短发吧！” 　　被搀扶起来的比安卡来到病房配套的卫生间内，镜中反射的人影原本漂亮的金色长发变得枯黄且杂乱；被希尔琳吐槽‘你带那么多饰品打架时难道不会被搁到吗？’，在于凯文的战斗后确实都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腰板因为疼痛没法挺得以往那么挺拔，说成败军之将一点也不为过。 　　“遵命。” 　　在完美女仆丽塔的协助搭理和化妆下，虽然右手还打着石膏，但此时的比安卡又恢复成了迷妹女武神心中那英姿飒爽的金色骑士。 　　“DuDu，不.....幽兰黛尔，你在门口遇到的琥珀应该告诉了你，我现在很忙，你应该在病床上躺着，等过几天我会去看你的。” 　　借着琥珀几秒钟不到的拖延，奥托已经关掉了那些不想给比安卡看到的联络屏幕，摆出一副拿起没办法的样子扶着额头，像老父亲对待调皮孩子一般摇头说道。实际上，自德丽莎离开天命总部后，琥珀唯一拦不住进入奥托办公室的人也只有比安卡了、 　　“忙着帮世界蛇打下手去进攻逆熵么？” 　　只可惜冲进办公室的比安卡不准备做那些框框绕绕，直视着绿翡翠般的男人双瞳，一来就打出了直球。 　　“没错，因为我不得不那么做，通过你在汉堡港的战斗，我不得不承认现阶段的天命并不是力量再度得到晋升的凯文。卡斯兰娜的对手。谁能想到，名为劫灭的力量，依旧还不是破坏之键的极限。再说，天命与逆熵一直都是敌对状态，为了争取时间在死路中求存，也为了争取希望，大可不必上升到哲学的高度，只是清扫一下60年前没处理干净的害虫而已。” 　　奥托干脆地点头承认了下来，一边做着煞有其事的解释，一边时刻观察着幽兰黛尔的情绪及一举一动，这当然不是在愉悦他天命最强骑士的苦恼，而是想要看，他精心培育的孩子如今成长到了那一番地步。 　　‘比安卡，你是会像德丽莎那样天真可笑，还是能做出超乎我预料的人呢？’ 　　 第440章 天命的辉骑士 ============================== 　　见比安卡情绪低落地从主教办公室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抢在丽塔上前搀扶时迎上地琥珀用着十分公式化地语调复述出自己不久前收到的天命内部动员内容。 　　“这次作战，幽兰黛尔大人您和不灭之刃小队都需要修整，损坏的SAGA装甲已被送入技术部维护，因此大可不必担心主教大人会命令您去执行您不愿意做的战斗任务，请好好在床休息即可。” 　　大主教的贴心考虑的安排却无法调动起比安卡一点点的感动，她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觉得琥珀平铺直述的机械人语调刺耳无比。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了解！休息什么的...唔...嘶！” 　　也不再等比安卡对琥珀又做出什么行为或语言表态，轻轻拽动着比安卡连带着伤口绷带的衣袖，让比安卡嘴里想说出的话因为突然产生的疼痛而停下。 　　“幽兰黛尔大人，您看～伤口还没痊愈，很容易重新开裂的，和丽塔一起回去吧！” 　　无视这位被搀扶起的辉骑士不满目光，丽塔为比安卡强闯主教办公室的行为向秘书琥珀鞠了一躬，虽然丽塔觉得大主教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责备和他一起至少60年以上的秘书，但谁也不希望彼此的关系闹僵。 　　“丽塔，我还没虚弱到要拄拐杖的地步！我可以自己走路的，而且刚才为什么要打断我说话？” 　　由于双方贴的很近，脸色微微发红的比安卡能够轻易闻到丽塔发丝间散发着玫瑰清香的洗发水味道，就算自己今天暂时拆下了和丽塔左右各一个的蓝色耳坠，她们两人放在天命总部的过道内也是相当显眼的暖眛一对。 　　“不灭之刃队长幽兰黛尔大人和副队长丽塔大人关系超越友谊，不是空穴来风啊......果然，有些事情还得回到总部才能眼见为实。” 　　一组有说有笑的女武神小队从身边走过，她有些想要推开丽塔的搀扶，可又觉得在意旁人目光的自己是在欲盖弥彰，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保持着这一亲昵举动，抬头向在听到议论后反而露出暖眛笑容的丽塔瞪眼表示过会儿再兴师问罪。 　　“喂，那边的栗色发贝雷帽，小声议论也就算了，我听到了哦！丽塔和我只是朋友，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 　　“不是我们说的，都是队长，安娜队长，明明提醒过你别那么八卦的！” 　　眼见幽兰黛尔转头训诫，几位年纪轻轻的女武神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到栗色长发贝雷帽粉瞳的女武神身后，从她左肩搭着的披风来看，似乎是沙尼亚特家女武神的标识风格。 　　“喂，丽姿，你怎么卖队长我的啊！不是你们先说异地谈个恋爱没什么，反正总部直属的不灭之刃正副队长还在公务时间打骂情肖的么？当心回去后，我在出勤作战时给你们穿小鞋报复！” 　　论相貌、年龄和身材，这位被她小队队员们称呼为安娜的女武神倒也和比安卡相差无几，即使被自己的队员卖了队友，她也只是笑呵呵地与她们互相开着玩笑并不生气，吹风得意的样子与从大主教办公室离开后实际心情阴沉的比安卡成鲜明对比， 　　“大规模战役发生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要死很多人的，你们这样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上战场是准备送人头？” 　　听她们的对话，貌似连负责外勤的驻守女武神也搞得人尽皆知了吗？不过比安卡此时也没有心情纠结这些天命八卦，只是有些严肃地批评了在如今即将与逆熵开战的天命总部内，情绪有些反常的安娜。 　　“额...抱歉，幽兰黛尔大人...我只是因为天命终于与世界蛇和解感到有些高兴。是我考虑不周，雪莲小队队长，安娜。沙尼亚特必会将您的教导铭记于心。” 　　似乎明白了幽兰黛尔并非耿耿于怀自己和队员讨论的那点八卦，安娜思考后也发现嬉皮笑脸确实有些不合适，便端正态度用着沙尼亚特家族的礼仪向幽兰黛尔敬礼表达了自己诚恳的歉意和悔悟。 　　“居然也有女武神喜欢世界蛇啊，她这番话要在前几天说出来，估摸着丽塔你就得把她送入审讯室扒一层皮了。” 　　看着安娜与她的雪莲小队成员逐渐远去，幽兰黛尔不由得摇头向丽塔发出一声感慨，至少她对世界蛇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其实......对大部分女武神来说，世界蛇也好，逆熵也罢，哪个组织都一样，无非在名声上稍有好坏差别，为什么要与同样对抗崩坏的人类组织作战？我们的力量难道不是为了向崩坏战斗的么？像这样的疑问埋藏在大多数普通的女武神的心中。” 　　接触了更多不那么光彩的任务，丽塔发表出不同的看法，就算世界蛇的名声已经很臭，但大部分普通女武神本就要么是为了向崩坏‘复仇’，要么就是为了那一句‘为世间一切美好而战！’的口号带着一腔热血加入的天命，想要与同类的战斗屈指可数，甚至还有很多女武神始终不愿意击杀被崩坏侵蚀的战友。 　　“是啊，为什么要互相战斗呢？与世界蛇为敌，我尚能理解为了人类未来，可天命与逆熵，不都是差不多的结构吗？仔细想想，当初逆熵为什么会脱离天命独立，真的是书库内说的掌控通用公司的爱迪生野心增长后为了世界的权力争夺么？” 　　丽塔的话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大环境的惯性思维下，已经与逆熵愉快合作了两次的比安卡甚至在此前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天命会与逆熵成为敌对组织。 　　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背离，还有几次与逆熵那些人的接触，是比安卡一直以来的疑惑。不提有竞争才有进步这种拿不上台面且双方都不认可的理由，互相封锁导致技术重复研究带来的资源浪费，如果将这些力量汇集在一起，不就能1＋1＞2了吗？ 　　“同样的事情总会产生不同的见解，这便产生了纷争。我们与世界蛇如此，逆熵亦是如此，一切都是为了天命的生存，现在的天命还无法抗衡凯文。卡斯兰娜的力量，我们绝非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是暂时的隐忍。” 　　丽塔想也想没想，甩出一套比安卡已经在奥托嘴里听过的标准说辞，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人类与崩坏的战斗本身不就是在逆天行事？难道打不过，还能就此和崩坏说不打了不成？ 　　世界蛇为什么要与天命合作？必然是因为对方也不可能在同时对抗两个组织时耗得起，他们也需要时间！ 　　“真话呢？” 　　一个个都当我是只呆鹅吗？骗不了自己的话，比安卡相信更不会骗到丽塔，回到病房的她见丽塔带上了门，便‘哼唧’着继续问道。 　　“合纵连横，世界蛇自有他们的考虑，正如主教大人需要考虑的是，天命如何在这场博弈中成为最后通吃的赢家，我们身为女武神没有得选择......” 　　为世间一切美好而战，终究是抛开现实的一句振奋人心口号，想要为自己的美好而战，就必须破坏掉他人心中的美好。 　　“利益自然会催生无穷无尽的斗争，生命46亿年来的熵增本质是为掠夺，咳～然而这是从天命的荣耀捍卫者，有着最强女武神称号的幽兰黛尔角度考虑的；如果您一开始的视野就放高到为人类而战，那便不再是自相残杀的同态竞争。” 　　“邻居与邻居会为了围墙的建设边界而争吵，但他们又会为村子的一口水源共同应对另一个村子的侵占，之后两个村子的居民又被征兵去对抗敌国的入侵......” 　　两者都没有错，所以答案要您自己去寻找！话锋一转的丽塔发表完自己的看法，就静静地注视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比安卡。事实上，比安卡无疑是幸运的，在天命中，也只有她既有能力又有大主教给予的这个机会自己去寻找答案。 　　比安卡记得两年前在第二神之键中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抉择，有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她做抉择时事先知道了是先驱者为她制定的考验，那个时候自己顺从本心喊出了朋友，但那是因为先驱者的世界并非是自己的，而现在可不是考验，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两者的天秤中不断叠加的砝码要烦杂的多。 　　“丽塔...我的黑渊白花放在哪里了？” 　　“幽兰黛尔大人？” 　　丽塔有些疑惑，比安卡如果要独自离开，那就不应该引人注目，如果她选择旁观这场战斗，那黑渊白花就应该交由其他女武神来用，事实上召回那些外派的沙尼亚特家，也是有选拔一位临时适格者的意味在。 　　“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北美战场！” 　　‘安娜夜枭’ 　　 第441章 所有的条件，都摆在场面上了 ==============================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工作，特斯拉博士，借用几分钟的时间，我有个不好消息的要告诉你～” 　　撸了撸额头的蓝色碎发，爱因斯坦的语气依旧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倒是她突然覆盖了会议室内星空模型出现的立体影像把正在眉飞色舞、满口喷墨的特斯拉吓了一跳。 　　“鸡窝头，我听着呢～不是什么机密的话，我就不回避我的科研小组了，我们现在正讨论是否可以利用同样漂浮在天上的第四神之键，给我们的卫星网络增加一层防护。” 　　用戴在手臂上的红色机铠推动了一下歪掉的眼镜以此遮掩住面部表情的失态，特斯拉没好气地望向打断他们正在兴头上讨论的爱茵。 　　“确实算不上什么机密，我想很快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了。一个小时前，我们的神州朋友接到了来自天命总部的女武神征召令，并且是大规模的军备调动。尽管他们以神州土地幅员辽阔，女武神所处过于分散调动极为不便且容易出现对崩坏的防御空隙拒绝了调令。也就是代表着天命已经向他们各地的女武神都发起动员，要对我们动手了而已。” 　　如果不是有几位学者手中的平板电脑或纸笔掉落在地，以及交杂着“这么快？”“会爆发核战争吗？”等种种不安的小声碎语，爱因斯坦仿佛谈论地是件事不关己的花边新闻。 　　“指不定是天命与世界蛇要开始决战......好吧，我承认这是我本人的痴心妄想，但凡事都有万一呢？” 　　对自己说的话干笑了几声的特斯拉也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但人有的时候不就为了那么一点小小的盼头吗？ 　　“那么我就来打碎博士你的妄想，神州的朋友们在收到征召令的同时，一同得到的指示基本解除了对世界蛇人员活动的打击封禁，双方为表诚意各自释放对方的俘虏。这些证据都是直接发到各支部内的公开文件，足够了吗？” 　　爱因斯坦也是一点幻想都不打算给特斯拉留下，或许当逆熵解除了普朗克在天命压力为求生存化作满天星的制度，重新聚沙成塔的那刻起，战火便不可避免。 　　“好吧，好吧，奥托选择与世界蛇合作，虽然我们和天命本来就没有任何盟友关系，但他们居然连扯皮时间都没有，和我这边问题学生想的一样，真是令人头大。” 　　看着爱因斯坦退出通讯后重新出现在屏幕上的星空模拟图，红马尾无精打采打落下去的特斯拉没了继续与众人探讨第四神之键运用的兴致。 　　“各位也听到了，我们讨论的方案是注定赶不上第一轮战斗的，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迫大家继续驻留于这座军事基地内，趁着天命和世界蛇还有点作战筹备时间，你们大可以回去带着你们的家人去战火不容易涉及的地区或国家，我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讲台上来回渡步了几圈，深吸一口气的特斯拉带着遗憾向这些为了同一个梦想聚集于此的世界各地人才说道。 　　即使事先有做过充足的准备，但谁也不能打包票逆熵，或者说选择支持着逆熵行动的人们可以扛过这一轮战争的洗礼，如果失败的话，逆熵能否存在的问题都不需要等天命和世界蛇瓜分，那部分被希尔琳越权打压制裁的牛鬼蛇神会比敌人更凶残地做出反扑。 　　收到通知的基地内已经有不少人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位处于白令海峡的阿留申基地按道理应该算是战场的大后方的，自大洋洲因为第四次崩坏次生灾害和悉尼、奥克兰重建问题倒向太平洋联盟后，太平洋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澡盆。 　　北冰洋正处于海面冻结最广阔的时节，西伯利亚又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烂地，世界蛇和天命的舰队想要对美洲大陆发起攻势，那么选择便只有从大西洋进军。 　　但实际上，逆熵的确将主战场选择在太平洋，由NASA代理负责发射的最后一颗用于构建月光王座网络的卫星，其升空轨迹就是在太平洋这个方向，他们若想要阻止genius装甲的完成，就必须想方设法地来。 　　“导师，您也走吧，剩余的事情交给我和约阿希姆就好了。” 　　等特斯拉安排好了自己的研究组员，便发现希尔琳已经在门外靠墙等候，而见面说出的第一句话，便不由得让她感到火大。 　　希尔琳自己还有琪亚娜、约阿希姆便是最强的机动性力量，空之律者的传送能力可以让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出现在战场的任何地方，而他们负责出手的目标便是那超越了靠数量可以应对，一己之力对抗世界的凯文。卡斯兰娜，不需要战胜，只需要争取到卫星抵达轨道的时间即可。 　　“希尔琳，鸡窝头用这个三无调调也就算了！你的属性根本不合适，要让我像个懦夫一样躲在避难所内等到一切都结束才出来吗？哼，听好了，在我和爱茵、爱迪生、普朗克教授、乔伊斯他们与奥托的天命决裂的时候，你这个小鬼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总是将自己外表整得年轻活力的特斯拉难得倚老卖老地呛了一回希尔琳。当约阿希姆和希尔琳都出击时，谁来负责逆熵部队与常规部队的战场调度？谁来整合战场上的突发状况给予假面骑士们？何况，在乎的人正浴血奋战，自己却要躲在地堡内祈祷？ 　　“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是逆熵的代理总负责人，尽管您是我的老师，但我也是您的上级。” 　　希尔琳立即拉住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准备离开的特斯拉导师，反正自己近来违背他人意愿一意孤行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以及希尔琳实在不希望让特斯拉导师见到，自己最后的那副丑态...... 　　“你别拿我和鸡窝头让给你的权限来压我！我不会走的，除非希尔琳你要弑师把我打死，否则我就在阿留申群岛的基地内，作为太平洋战场的总指挥与你们生死与共！而且，你告诉我，哪里才能确保得了100%安全！” 　　眼见自己的力量挣脱不了希尔琳的手臂，反正最重要的学生都不要面子了，自己这个老师还要啥面子哟！就像同时表现出老年人的倔脾气和无理取闹的更年期妇女无理取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特斯拉紧紧地抱住楼梯的栏杆。 　　“希尔琳，让特斯拉姐留下来吧，毕竟你们某种程度上还挺像的，就算你现在把她强行拽走，就能保证一直我们的战斗结束，特斯拉姐都会如你所愿么？而且你在狄拉克之海说过有些话，要我再重新向大家复述一遍么？” 　　似乎是这对师徒闹别扭的景象在基地内太过引人瞩目，一直到约阿希姆来到现场，才算勉勉强强化解了闹剧，虽然代价是包括特斯拉在内的在场众人把注意力引到了约阿希姆说动希尔琳的最后留言上，‘希尔琳到底对前盟主说了什么？’一下子成为了逆熵内部新七大不可思议之谜。 　　 第442章 第一声枪响 ============================== 　　最后的月光王座卫星运载火箭已经添加好燃料从封闭的测试厂房转移到发射平台，当渡鸦知道火箭发射世界比原本预期要提前一天时，还是从罗姆德教练培养的几位预备役宇航员的闲聊中得知的。 　　“今天的天气根本就一点不适合火箭发射，过大的浅层风和高层风风扬会让火箭发射失败的可能性大大增加的。” 　　压低了声线使自己模拟着老太太的声音，内心就极不平静的渡鸦是真没料到逆熵会有这么一出临时变卦，发射火箭又不是儿戏，一项耗费巨大的工程日期还能说改就改的？ 　　“可不是么？连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不过NASA上面催得紧，据说马上就要开战了，他们自由考量。反正这次发射的是无人载具，失败与否也不关我们的，火箭发射结束后，我们的行动自由就不再受限制了，我得赶快带我家混小子到她得克萨斯州的乡下奶奶家避难！” 　　由于宇航员不能抽烟，除日常训练之余，被军队封闭了行动区域的男人们只能无聊地聚在一起打打德州扑克。 　　“说的也是，乔治，我也想我家姑娘们了，不知道她们近来生活是否安好？你们先等我一下，不许耍赖，我得上个厕所！” 　　绝大多数人虽然知晓了战争即将发生，可对于孤立于世界岛的北美人民来说，上一次被战火燃遍他们的土地还是一百六十多年前的南北内战，不过渡鸦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也不比粗鄙短浅的他们好多少，这场战斗投入的崩坏能武器战斗力，还有尊主与假面骑士们碰撞爆发出的能量，将会是前无古人，在后面恐怕也只有终焉能超过。 　　当然，在战争的号角吹起前，首先得完成分配下来的任务。渡鸦关心的从来不是什么火箭能否成功发射，发射失败自然再好不过，但绝不可将希望托付在敌人的失误中，干雇佣兵这么多年的她还没那么心大，变更的日期反而还打乱了她的步调，行动变得刻不容缓！ 　　“没问题，教练，我们可都是从不出老千的绅士～只要您别是一去就半个小时。” 　　见渡鸦表演出的样子确实很急，加上对方又是为年老的教练，能够坚持几十年航天梦想的女性可不多，这些预备役宇航员总会给予相应地尊重，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还没到一只手指说不过来的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从他们‘教练’离开的反向响起。 　　爆炸的烟雾让警报铃响起，消防喷头降水，军队火速入场，拉起横条，封锁现场，依次盘查在场的每一人。琪亚娜.K.沙尼亚特一系列的操作井然有序。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那位罗姆德教练今天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吧？” 　　潜入者在火箭发射时间提前后会坐不住是琪亚娜和符华早就考虑过的事情，询问了这些离事发现场最近的预备役宇航员们，琪亚娜只是有些疑惑袭击的地点为何是离发射平台还有一段距离的生活区。 　　“是这样的，她离开时只说了要去上厕所，我们没想到她会遭遇不测，啊，我的上帝啊，虽然她是个有些刻薄的老女人，但究竟是谁那么狠心，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请一定要替我们和罗姆德教练抓住凶手！” 　　被琪亚娜审讯的宇航员那惊魂未定的表情和语气不像是在作假，之前几个人复述的内容也相差不大，嫌疑基本是可以被排除了。 　　“会的！我们明白的，这次行凶者手段极其狡猾，所以还需要一点时间，当然，为了防止意外再度发生，还请你们接受军队的保护。” 　　琪亚娜一个个地都细心安抚过后向着身边站立的G3操作员点点头，才离开了被暂时封禁的宇航员日常活动的健身馆，而爆炸发生的地点仅仅只隔了一条楼道的距离，虽然闻起来还有点呛人的烟熏味，但现场已经被专业人士整理过了一遍。 　　“K，炸弹初步判断为磁电雷管炸药，死者两名，伤员三名正在急救，从年长死者尸体碎片中提取的基因比对认证来看，的确是摄像头拍摄到的罗姆德女士没错，另一位死者则有我刻入的羽渡尘印记，是第三区的装配员，也没有出现异常行为。” 　　将上传至局域网内的五名受害人的名单和照片在移动终端内展示给了走过来的琪亚娜，符华已经依次确认了他们身份的真伪。 　　“罗姆德女士没有你的印记啊？也对，我记得她所住的区域还要到今天上午才轮到，只是我有点想不通，这次爆炸袭击除了有什么意义么，单纯制造恐慌？” 　　“没那么简单，也没不是那么复杂，因为时间突然变得不够，所以敌人的行动准备没那么精密，在死者尸体上留下了线索。确实是有两名死者，然而在爆炸中丧生的只有一名。” 　　“什么意思？等等，难道说！” 　　作为一名合适的侦探捧哏，琪亚娜.K.沙尼亚特被符华一点就通，诱发爆炸的目的是为了简单粗暴地掩盖真相。 　　“罗姆德女士的尸体，虽然因为靠近爆炸中心被炸得碎到无法辨认，但对我来说却并不会影响到多少尸检工作的时间，刚刚死去的人所产生的思念残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然而与第二名死者相对的，我没能读取罗姆德女士的思念残留。” 　　漏洞就在于没有更来得及处理尸体的方式了，利用爆炸确实够简单粗暴，但还达不到毁尸灭迹的效果，若是拿去做更细致的尸检，应该也能发现两位死者的不同死因。 　　“罗姆德女士的死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些宇航员看到的人，实际上就是我们要找的老鼠？这么说，她至少利用着这个身份在宇航局四处走动两三天了，现在因为火箭发射提前，她不得不脱出目前的身份，同时还得让这个身份遭受袭击死亡，自然而然地从我们思维盲区内摆脱嫌疑，掩盖她用这个身份做到的事情。” 　　虽说敌人因为时间不够仓促制定了方案，但倘若没有羽渡尘，符华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如此迅速的破开对方给自己设下的陷阱。 　　“除此之外，还有个很简单的行动理由，那就是......” 　　琪亚娜和符华所在宇航局生活区的楼房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近百米的巨型审判级崩坏兽用利爪撕裂了用于转移火箭的铁轨，仿佛从异次元降临了人间。 　　“...声东击西！” 　　堪比神话中泰坦的怪物咆哮震碎了窗户的玻璃，让琪亚娜对符华最后加重语气的断句听得依旧模糊不清，但光是转身看向窗外的景象便能猜出个大概。 　　“该死的，是审判级崩坏兽特拉洛克！我还以为它早在西伯利亚雪原就死于凯文和希尔琳战斗的余波中了呢！话说，符华你既然猜出来还有闲心在这儿和我慢慢做解释的吗？” 　　尽管怪物的压迫力十足，但是G3和战术机甲的混编军团也是有着一战之力的，问题只在于特拉洛克从出现地点走到火箭发射平台至多只需10分钟，哪怕赶得上，也还得注意保护火箭的发射不能大量倾泻火力。 　　“我分出的羽渡尘意识早就在拦截那位幕后的凶手了...这会儿应该撞上了，倒是K，阻止特拉洛克交给你没问题吧？” 　　除了分离的一部分意识，符华自己还要搜寻敌人是否用着罗姆德的身份，在生活区内布置了像今天这样能够随时控制爆炸的炸弹。 　　“啊啊，这个问题我得问你才对！我答应过那些宇航员的，一定要抓到真凶，没问题吧？” 　　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的黑白瓶罐接入寒冰拳套并强而有力地砸入创造驱动器的插槽，琪亚娜又想起了那些预备役宇航员们脸上失落和愤怒的表情，不能再让‘他’产生更多的牺牲者了！ 　　“当然！你也不会让希尔琳以及众人的心血努力功亏一篑吧？” 　　符华理所当然地应和下来，既然昨夜已经决定了，那么她就无论如何都要让逆熵的月光王座网络成功链接。 　　‘你们创造的可能性，我真的很想看看呢！’ 　　“哼！你当我是谁啊，我可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现在用神州语来道别，应该是祝你‘武运昌隆’？” 　　琪亚娜.K.沙尼亚特伸出的右手拳头在完全着装之前与符华的拳头轻轻相碰了一下，相当自信的笑容随着天蓝的装甲遮盖。 　　“彼此彼此。” 　　满天起舞的透明冰晶从灰色的发梢间飘过，指尖还存有着触碰到装甲后的丝丝凉意，注视假面骑士从破碎的玻璃窗纵身跃向与她大小不成比例的特拉洛克，符华也开始了属于她的战斗。 　　 第443章 符华：这波我在第五层 ============================== 　　怪物未至，声音如雷，踩踏大地时发生的轻微震颤便足以击溃许许多多普通人的心防，恐慌情绪如瘟疫般蔓延开来，完全不似人类却又止不住让人引起‘恐怖谷效应’的白色骨架型身影甚至比火箭发射架更为高大，人类、汽车乃至楼房在它面前就像玩具一般。 　　“该死的，发射中心，立马告诉我距离火箭发射最快还需要多久？” 　　对于向着发射架上火箭步步逼近的特拉洛克，就站在指挥中心阴沉着脸瓦尔特。阿尔伯特。尼古拉愤恨地拍裂了一张无辜的木桌，以紧急联络的方式向NASA负责人质问道。 　　“长官，先不提我们现在这里为人员疏散搞得有多乱，把火箭发射时间提前到今天已经让我们紧赶慢赶了，即使每个人都视死如归，也起码需要一个小时，根本赶不上的！何况你知道，我们根本没有权力，也不可能要求所有人这么做！” 　　面对瓦尔特的质问，这位宇航局的负责人同意有股骂娘的冲动，虽说整个美洲目前都处于战备状态，但宇航局内的人可并非全部都有军方背景，让他们面对死亡时还要忠于职守，无论结果如何，他作为项目负责人都得背负骂名。 　　“我从来不是在担心那只审判级崩坏兽的事情，我们的部队足以处理。这场骚乱很快会平息，真正的问题在于这只曾经出现在西伯利亚雪原的崩坏兽是属于被世界蛇控制的，它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们土地上，就代表着战争已经开始！如果你真的想少死几个人，就稳住人心把还能用上的人都用上，我要你们现在就开始投入到火箭发射的T0时刻。” 　　小瓦尔特自然知道电话对头的人再想些什么，但眼前这只百米级的审判级崩坏兽不过是早就预料的敌人，除了漏算它居然是从地下出现打了周边部队一个时间差的措手不及外，相较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恐怖敌人，只能算色厉内荏的级别。 　　正如小瓦尔特所想，肆虐横行的特拉洛克动作骤然间停了下来！一阵呼啸的寒风从地面吹起，乳白色的冻霜从特拉洛克的尾部迅速延展至包括双脚在内的下半身。与百米级的怪物相较之下确实不够起眼，然而视力不错的人在看后，还是能够发现紧紧抓住特拉洛克尾巴的天蓝色重装假面骑士。 　　想要转动庞大身体来踩扁小老鼠的特拉洛克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冰冻开裂声音，当然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会只是看着，从驱动器内拔出的寒冰拳套在一道蓝色闪光中猛地捶打起地面。 　　当大量冰屑从特拉克拉身上逐渐碎块化飘落下来时，约三十米高的尖锐冰柱从它落脚的重心处平地升起，划破硅基外骨骼的剧烈疼痛让它在惨叫之余身体后倾摔倒下来。 　　紧接着，是来自最近距离的驻扎机甲部队对倒地的特拉洛克第一轮的导弹雨倾泻，在技术升级后使用来自不同属性崩坏记忆体链接强化的攻击，也足以靠着持续不断的数量让它的‘嗷嗷直叫’无法停下了。 　　感受到巨物坠落产生的强烈震感，趁着守备空虚闯入火箭发射中心的渡鸦握着楼梯栏杆稳住身型，轻蔑地回头望了一眼逆熵部队、琪亚娜与特拉洛克的作战。 　　“支援动作很快么，不过区区空之律者素体和尊主动辄改变地形的力量来说还差得很远，就麻烦请慢慢和特拉洛克互相消耗咯～” 　　几分钟前，渡鸦收到了来自胡狼的量子通讯再次要求对行动催促，从对方话语的暗示中不难猜出，尊主与天命的主教奥托已经正式发动了进攻。只要逆熵的卫星和情报不瞎，双方快则一小时，多则也就两小时就会展开海天空多方位的大规模交火。 　　影响战局的唯一变数，大概就是那所谓的‘月光王座网络’了，即使迫在眉睫的战争，逆熵自始至终也不肯停止这项工程，反而不断地加强着防备，给自己的行动填了不少麻烦。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蛇必将胜利地统治人类！’ 　　渡鸦决定要做的，就是让存在的变数消失，在火箭即将发射前，她只需用手中的第三神之键黑入计算机修改一下火箭的航电系统运算程序，届时无需要安装什么大威力炸药，火箭会在空中自然而然的解体爆炸。 　　在生活区利用爆炸脱身，足以让前几天自己行动时用罗姆德身份带来的踪迹掩盖很久，而特拉洛克的恰到好处的入场则是为引开在火箭发射中心戒备森严的G3、战术机甲大编队和逆熵的第三号骑士。 　　目前两预定目标都达到预期效果，渡鸦顺利地绕开了仅剩的几个哨卡就是证明，折损掉被逆熵军队与空之律者素体配合后必然会败的崩坏兽特拉洛克反倒是小事一桩，至于那个失忆后和尊主敌对的神州老女人估摸着还在继续筛查着她划定区域外的剩余怀疑人选呢，终究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虽然想亲眼看看，但估计和我没关系了，娜塔莎...马上...马上就能完成这被托付的最后任务和孩子们一起搬进别墅小岛，从此以后，世间琐事嘈杂都再于我们无关......’ ，克制住内心激动的渡鸦感觉自己攀爬楼梯的力气又有了增加，所谓的月光王座网络到底能达成怎样的效果从这些天搜集的情报还不够她了解清楚，但这不妨碍她知道怎样最有效率且了无生息地破坏掉逆熵的计划。 　　一枚色彩鲜艳的羽毛从楼道的上层缓缓落下，这份异样足以激发雇佣兵渡鸦的警惕心从畅享的美好未来从回到现实。 　　“红色的羽毛？火箭发射中心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禽类的羽毛？不对，这是过去档案情报中的第八神之键！” 　　像机场或火箭发射中心这类视野开阔且需要保证空域畅通无阻的建筑，是需要保证周围常年没有任何鸟类的，而渡鸦也立即想到了与这枚红色羽毛匹配的物品。 　　“原来如此，这就是凯文和你的打算么？我大概了解了！” 　　听到楼道上方那中性嗓音的发话后，闭上双眼的渡鸦循声甩出几枚抑制血清喷气罐并接连跳跃着退后数步，到现在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才是真的蠢了。自己刚才做出的一系列畅享和回顾，全部都是被羽渡尘所诱导出来的。 　　符华分离出的羽渡尘意识全身绽放着淡淡的红光，发色与双眼都恢复到了仙人赤鸢的樱红色时期，只见渡鸦原本站位的那片楼道区域被一拳打出了足足五米的断层高度，崩坏能的血清被太虚剑意释放的金色气息蒸发的分毫不剩。 　　虽然渡鸦闭眼的行为有意识地避免了后续的羽渡尘精神干涉，但对现在的符华来说也算不上多费手脚，点起脚前的一次凌空飞跃，利用破风声构成一个假动作让渡鸦转身的同时，凌空高抬的一击鞭腿成功将反应不及的渡鸦直接踢入了火箭发射中心内部。 　　 第444章 守护应守护之人 ============================== 　　雷达上一个又一个敌方战机的光点消逝，即使偶有突破了侦察的F-22中队，他们在投射导弹之前，就在激光扫射下化作几条流星火雨坠下云层，现代战争就是如此枯燥无味。 　　世界蛇虽然早在本纪元文明起步阶段便已经存在，但十分尴尬的地方便在于，凯文。卡斯兰娜之前的世界蛇被天命压的探不出头，只能通过渗透逆熵来使一些绊子，同时他们过分追求生物改造科技树让世界蛇除了利用可可利亚革新派偷来的一点军备，几乎不存在和天命、逆熵媲美的大型海天空舰队。 　　就算他们如今看起来光鲜的浮空战舰旗舰，还是根据尊主的记忆从上纪元逐火之蛾遗留的武器库内挖坟挖出来的战略储备品。 　　‘别小瞧...我们啊，就算你...很强，我们也...如假包换的...战斗至今了！’ 　　对舰体快速飞行产生的晃动视之为无物，闭目养神的凯文在下达了与逆熵开战的命令后，初见希尔琳和瓦尔特。杨两人时，他们坚持着爬起对自己说过的话不免又一次地从心头浮起，他并非因为失去感情才没有笑话两人的不切实际。 　　曾经的自己和战友们也曾深信不疑地认为他们能够战胜终焉律者，可结果便是，耗费无数的生命，赌上的一切的代价换来的不过是让人类有了12个小时的死缓。即使超越了曾经极限的自己变得更强了，凯文仍然不觉得自己面对终焉律者能有一成胜算。 　　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两人的行为在凯文眼里莫过于此，统治天命500年的奥托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但在幽兰黛尔败北后也对自己表示出暂时的示弱。对弱小和无知的人来说，傲慢是什么？傲慢便是忘记了自己的弱小无知。 　　然而即使屡次见证了双方如此大差距的情况下，逆熵就像当年与终焉律者开战的逐火之蛾一样，毅然接下了这场战争，甚至催生了一个宛若低配版的当年自己，继承四枚律者核心成功完成羽化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实力放在上纪元也能成为仅次于自己的战士了。 　　‘但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如果连我都无法战胜，你们本纪元人类又谈何战胜更强的终焉律者？’ 　　要么就为你们的‘傲慢’付出应有的代价，在今日被踏平沦为历史的尘埃，要么就试着让我相信SU说的，本纪元的人类有能力来战胜崩坏。 　　“尊上，目前我军遇到的拦截甚少，逆熵主力尚未现身，除来自北美本土的巡航、地对空导弹外，便只有少量潜游核潜艇释放的潜射导弹，但是我方盟友天命的部队无论浮空战舰还是海上舰队都严重拖慢了我们的前进序列，使得我方先头部队处于明显凸出部。” 　　忍受着靠近后就无比冰冷的严寒气息，屈膝下跪时微微颤抖的语气和带有些惶恐态度的胡狼也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断尊主的闭目养神，但她实在对天命磨洋工，希望世界蛇和逆熵互耗一波渔翁得利的天命恨得直咬牙。 　　“无妨，本就无需指望天命会出大力，奥托估计也下达了保存实力的命令，我们需要的仅仅是避免在攻击某一方的同时背腹受敌。” 　　凯文从打扰了自己思考的下属身上很随意地扫过一眼，胡狼便觉得难以呼吸的自己仿若置入冰冷的深潭，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确地‘死过’了一次。 　　“一切遵从尊上您的意志！” 　　“嘀嘀嘀！” 　　来自某个世界蛇重要干部生命削弱到即将消逝的急促警报声从胡狼身上响起，结束谈话后准备立即从凯文尊主身边离开的胡狼脸色一阵发黑，好死不死地偏偏在这个时候......冒昧地用余光瞄了一眼尊主，在看到对方脸色没有异状后立即查阅起是哪个不长眼的干部。 　　“尊主，我们先前秘密派遣至休斯顿约翰逊航天局的雇佣兵渡鸦即将死亡，看来是被逆熵发现处理了，呵～亏我还以为抱着必死觉悟的她这次表现能够好一点，灰蛇推荐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随着代表干部生命的灯光在闪烁后熄灭，胡狼在凯文尊主面前可就迅速挺直腰杆子了，要说损人的话反正自己是后方科研人员，办不好的事情都是别人过失。 　　“是么？她死前有没有释放出自己的坐标？” 　　“尊上？” 　　大约是没想到自己的幸灾乐祸得到了凯文尊主的认真回应，胡狼一时间有些揣测不清凯文的态度。 　　“回答我，她死前有没有向我们放出坐标？” 　　第二遍对心脏仿佛打入万吨重压的问题一下子又将胡狼升起地一点点得意劲头打消地无影无踪，迅速如实地禀报了渡鸦生命信号消失前的最后一次坐标传送。 　　“看来，那里就是了......命令，该舰突入前方空间门！” 　　语毕的凯文毫无征兆地启动了2小时内只能动用一次的空之键，比希尔琳和琪亚娜联手构造还要更大的紫色空间门于上万米的高空伸展开来。没有人敢质疑凯文的想法，百米级的浮空战舰就这样通过硕大的门，出现在了因为特拉洛克和G3、战术机甲军团战成一片混乱的约翰逊宇航局上空。 　　一分钟前，符华与渡鸦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战斗，纯粹是渡鸦在全方位被吊打下，用着强大的求生意志徒劳地求生摆了，换来的不过是打穿了几道墙壁，在约翰逊宇航局的损失报备上添加了区区几百万美元的蚊子腿。 　　“咳咳...和尊主同为上纪元的战士啊，就算在此杀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听觉受损，肺部被骨头刺穿，肋骨断了三根，左腿和右臂粉碎性骨折，对着地板咳出几口血痰的渡鸦只见气出，不见气进。 　　事到如今，继续闭眼躲避羽渡尘也没了意义，重新睁眼视网膜内也满是红色的渡鸦已经知晓自己打算被完全看穿，一山更比一山高，她这轮输的透彻，颓丧地望向居高临下准备处置自己的符华。 　　“发送了信号么！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 　　符华注意到渡鸦还能蠕动的左手轻轻按住了腰间扣带上的按钮，尽管她反应迅速地连带着渡鸦手臂和扣带上的设备一起打烂，但似乎还是为时已晚。 　　“为了守护...我应守护之人！” 　　至少，自己收养的那些孩子们，不会被刁难了。被符华一手拎起的渡鸦带着讽刺的笑容，双瞳逐渐失去了光芒。 　　而在渡鸦死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羽渡尘分离出的意识以及符华本体同时地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中出现的，那犹如末日的风景。那股强势到没变的力量波动，告诉了她，那位五万年前的战友已经到来了...... 　　“老朋友，和你表现出来的冷漠不同，还真是心急啊～” 　　琪亚娜.K.沙尼亚特还在与特拉洛克战斗，虽然G3和战术机甲大概能分出一点支援，但天火圣裁的力量足以将他们连带着还有40分钟才能发射的火箭一起化作尘埃，而希尔琳也说过，属于她的战斗无论如何也得熬到火箭升起才能开始。 　　要把琪亚娜。卡斯兰娜叫过来么？靠她的权能，大概能在气势又强了许多的凯文面前多撑一会儿？ 　　“还是算了吧......火种计划的火种，我可得好好呵护着。” 　　想起那个曾经也是天真脸的孩子脸庞，符华笑着摇了摇头，与羽渡尘意识重新整合唯一。 　　 第445章 群星耀空 ============================== 　　“希尔琳，让我们去支援姐姐吧！” 　　约翰逊宇航局的战况急转直下任谁都能看得出，琪亚娜。卡斯兰娜在短短两分钟内，已经是第三次在几人的私密通讯频道内哀求着。 　　“不行，那不过是以卵击石多送几条命，琪亚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德丽莎的悉尼分部继续张罗可以将世界蛇，不，是只要将凯文套入的口袋。” 　　希尔琳从最开始就没有支援的打算，要与凯文战斗，就必须设置一个比起在悉尼表演赛更稳定的舞台，当然，为实行这个目标，参与作战行动的诸多舰船或浮空舰都配备了与月光王座网络链接的发信器、 　　“可恶，难道就只能继续看着吗？” 　　“再等等，我和约阿希姆、特斯拉导师将破译的凯文基因图谱输入进genius瓶罐内，也还需要半个小时！” 　　由于阿留申群岛基地内的人员已经完成疏散，整个基地内其实就剩下了包括希尔琳在内三个人，这余留的最后作业进度，只能掐班掐点的赶着完工。 　　“抱歉......” 　　明明希尔琳觉得把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最后还是关闭联络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下意识轻轻低喃一声。 　　被琪亚娜.K.沙尼亚特以及众多机甲部队压到喘不过气的特拉洛克终于又扬眉吐气地抬起了头，仿佛在狂笑的吼叫恭迎着世界蛇尊主凯文。卡斯兰娜降临。 　　布置在宇航局周边的地对空导弹、以及空出余力的数十台响尾蛇机甲面对未知的浮空战舰闯入他们必须确保畅通的空域时，从导弹发射装置齐声释放的震喊甚至还盖过了特拉洛克的本音，火力覆盖自密集，让肉眼根本无法从持续不断的爆炸中看清敌人的状态。 　　当然，琪亚娜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攻击手段不可能摧毁敌人的浮空战舰，只不过凯文用着更为简单粗暴且足够打击士气的方式，证明了他们的设想正确。 　　“如果只有这种软绵绵的反抗，那么逆熵和这片大陆上的所有人就像上纪元人类面对终焉那般，就此徒劳无功地在悔恨中彻底灭亡吧。” 　　随着用理之律者核心和永恒之炎为养料使自己进入到比究极之暗还要更上一层的领域，天火圣裁劫灭亦突破了MEI博士对神之键研究的极限。超限劫灭的剑身火焰于天空‘融合’在了一起，灭绝的宣判以陈述句形式传达到北美大陆上无论老小，每个人的脑海中。 　　这一天，从北美的东海岸到西海岸，纽约到洛杉矶，所有的人抬头都永生难忘地见到了在天空中燃烧的‘火红色云层’。 　　全力倾泻的火力在天火圣裁将寒冬扭转为盛夏，焰心光亮超过超新星爆发的烈焰前，说是为其提鞋都算廖赞。从骑士装甲视镜的警报可知，氧气的浓度从正常的21%含氧量骤然下降到足以让人窒息8%以下程度，令琪亚娜感到更为可怖的是，火焰囊括的边际远远超过了约翰逊宇航局的占地面积。 　　频道内时不时响起因高温出现故障机甲爆炸和G3驾驶员因为金属过热被烤熟身体惨叫的声音，将近70度的温差拉升瞬间造成比特拉洛克摧毁机甲和人员伤亡足足两倍的数量，这还是凯文没把手中已经超越极限的天火劫灭大剑威光挥扫而出的情况。 　　“开...玩...笑...的吧？” 　　琪亚娜.K.沙尼亚特抖了抖嘴唇，作为在场唯一一名假面骑士，她不得不单独承受着这份远超过自己精神承极限的压力。就连她要抬起头去直视凯文的动作，源自基因的畏惧和臣服却让脖子和大脑变得不听使唤。哪怕最乐观的人，此时也不免得扪心自问，这仗到底要怎么打？她根本不敢猜想，先前与她共同对抗特拉洛克的G3驾驶员，死前有多绝望。 　　直到一声凤鸾鸣啼，鲜艳的羽毛风暴播散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相比凯文的霸道要温暖不少的意识之炎从发射中心的建筑内升起，硬生生地撞上凯文举起的百米炎剑。 　　“Hua？上次的见面，你的演技让刚从狄拉克之海出来的我也蒙骗了过去，这一次，你看来是认真想与我战斗了？然而我的对手并不是你。” 　　至今和自己唯二还活在世界上，代表着上纪元人类曾经存在过的融合战士Hua会出现在这片约翰逊宇航局稍稍打乱了一下凯文的节奏，他决定来这片土地时，所要战斗的名单中并没有这位老朋友。 　　“可我的对手就是你，凯文！赌上我五千年来所有的记忆和羽渡尘羽毛，献祭我的灵魂为我的朋友们，为本纪元的人类开拓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未来！” 　　凯文。卡斯兰娜是属于上纪元文明的‘亡灵’，符华解放所有力量与凯文进行碰撞的那一刻，便从交手中感知到了对方内心的真实。他并未与自己一样认可了现在的这个文明为他们的继承者，他的精神还活在五万年前，MEI去世前的那刻。 　　因为类似的感情，自己也曾拥有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呢？符华已经记不得最初改变她的那批人面容，他们的笑容，他们的理想和他们的声音一起都变得十分模糊，然而这之后，她漫长的生命中，又遇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人，即使是那个天命的大主教奥托，他同样为着自己目标去奋斗着……现在的人类毫无疑问继承了MEI博士和上纪元人类对他们子嗣期待的意志。 　　“Hua，即使是过去的我，你也不是对手。” 　　凯文同样看出了符华的死志，或许与自己先前那位临死前放出自己坐标位置的世界蛇干部没什么区别，这种眼神和斗志，他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次。可以的话，他不希望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忆着已经没有人可以商谈的往日。 　　“我知道，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你能轻易战胜的对手。” 　　符华凝视着凯文，羽渡尘在羽毛的挥散间构建了一片属于他们两人的精神空间，宝贵记忆正如薪柴般被不断地燃烧着，然而即使将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与她一同扶持着走过来的诸多朋友或敌人，忘记往日的泪水和笑容，唯有战斗的理由直到最后都不会忘记。 　　电光石火间，由太虚剑意搅动的拳头一秒内打出了近百拳，而凯文也同样露出了那超越究极之暗后，金色与黑色调彼此趋于平衡的新形态身姿，无论谁胜胜负，都将会成为代表着上纪元人类文明‘全部意志’的存在。 　　在符华与凯文另辟精神战场后，挂在心头的死亡威压也有所减弱，回过神来的众人感慨的不是什么劫后余生，而是是否还要再战下去的迷茫，无论天上的那艘浮空战舰，还是地上的审判级崩坏兽特拉洛克，一时间没有一颗炮弹砸在他们的身上。 　　‘见识到了尊主的这份力量，根本不可能再升起任何的反抗心理。’ 　　站在舰桥上的胡狼居高临下地笑斥着这些后知后觉的愚者们，她庆幸着自己早早意识到了这点，要不然作为一个性格极其高傲的天才，她怎么可能会向着他人低头？ 　　“其实我们都是在白费功夫吧？”/“火箭真的能在剩余的40分钟内赶上发射么？” 　　频道内种种的质疑声就连琪亚娜.K.沙尼亚特以及在指挥中心协调作战的小瓦尔特都没有出言制止，琪亚娜.K.沙尼亚特甚至自嘲地笑了笑，她现在可谓是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希尔琳体会到的压力。 　　‘所以...真的，就打算到此结束？’ 　　兴许是幻听了，明明正在和凯文战斗，包括琪亚娜在内的许多人，却又听到了神州仙人的声音。 　　‘当然不想，可我们又能做到什么？’ 　　是的，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其实琪亚娜觉得自己早就该承认并放弃了，即使和自己的妹妹有着一模一样的基因，即使和金发大波浪的劲敌付出了对等的努力，即使和那个紫发老好人付出了一样的思考，即使和那名逆熵的前盟主付出了差不多的感情……最后，却依然什么都做不到。 　　‘每个人做的事情确实都很有限，但集合在一起，再小的齿轮也能构造巨大的工程，这部都是你们所交给我的吗？’ 　　直到符华在之前做间谍筛查时羽渡尘种下的临时印记发挥了作用，符华燃烧出来包含酸甜苦辣的记忆残渣流入了每个人接近干涸的心田，那份神州仙人想要战斗的理由再次作为打火石点燃了众人的心灵。 　　此时，距离火箭升空还有35分40秒。 　　 第446章 呆鹅：我有一个梦想 ============================== 　　军事部署在如今到处都是天眼的情况下，是很难向二战和之前的战争那样瞒天过海的，逆熵把大部分军力放在太平洋，剩余一部分用来拱卫各个城市。或许看起来让人不明所以，但只要有心人粗略估算一下，便可发现，正常情况下世界蛇舰队越过第一道逆熵的西海岸防线时，就正好是火箭升空的时间。 　　只不过，凯文动用空之键地突入，确实在希尔琳和逆熵的预料之外。 　　“第二神之键明明在主教大人手上，世界蛇居然还能够跨过我们的许可直接调动。亚尔薇特，能够找到世界蛇旗舰的信号所在位置么？” 　　双手托胸的丽塔一脸严肃，让许多舰员们终于想起了她在是一名优雅的女仆之前，首先是一名率领不灭之刃身经百战的S级女武神。 　　根据奥托大主教的指示，天命在这次战争中作为胁从军，要做的就是出工不出力，战场捡人头，所以全舰队特意放慢了前进速度。可他们一没想到逆熵在大西洋做的就是些象征性抵抗，二没想到当他们舰队与一骑绝尘的世界蛇部队拉开距离后，他们的旗舰会动用第二神之键进行空间跳跃。 　　“丽塔，我觉得已经不需要了，凯文。卡斯兰娜所释放的蓬勃能量就像黑夜中的火光，在绝对的力量优势下，他发起斩首战术根本就没必要对我们藏拙。” 　　今天他们的展现出对第二神之键的运用方式打在了逆熵脸上，那假如世界蛇只是假意与天命合作呢，转头就对天命总部发起闪电攻势呢？刚才世界蛇的举动容不得比安卡不去想，主教大人能否带领大家坚守直至各支部抽身回援。 　　高跟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在舰桥甲板上来回走动，比安卡因为主动请缨参战，所以奥托大主教也很慷慨地赋予她天命舰队前线总指挥的职务，而现在，就到了所有参战女武神等到自己命令的时候。 　　“幽兰黛尔大人......不行的话，我们就再放慢一些行进速度等到逆熵与凯文的战斗结束吧？这样的决定至少不会有错。” 　　瞄了眼在面前来回渡步的幽兰黛尔，欲言又止的丽塔甚至觉得这便是奥托大主教同意与随时会反噬盟友的世界蛇合作原因，天命同样需要用空间换取时间，短期来看，与世界蛇的合作或者说‘休战’，无疑更符合天命利益。 　　以自认已经融入到天命这个组织运转齿轮中的丽塔角度而言，既然世界蛇的头目选择对逆熵斩首行动，那么等天命舰队慢悠悠地抵达战场时，一切都早结束了。假使逆熵有万分之一可能性翻盘，因为始终跟随在世界蛇舰队后方，天命舰队实际也没有对逆熵造成多少人员伤亡，这样的行为便是双方都不得罪 他们前方挺进的世界蛇舰队，因为失去主心骨陷入了短暂的指挥和阵列混乱，如果不是逆熵连一支主力海空军大部队都没放在大西洋，采取用空间换时间的龟缩战术，凭世界蛇那质量参差不齐的损管人手早该出现折损了。总之无论世界蛇还是逆熵谁在博弈中获胜，天命都可以合理给出解释，而必须修整部队和吸收胜利果实的一方也不可能彻底撕破脸。 　　当然，丽塔也明白，幽兰黛尔大人持不同意见，天命的存在是‘为世间一切美好而战’，不然她也不会在伤势未痊愈的状态下，仅仅带着月魄装甲就披挂上阵，为得就是要到奥托大主教给予的这份指挥权。 　　“亚尔薇特，如果由我的身体来直接对浮空战舰供能让引擎超负荷运转并展开一道防护屏障，我们最快能够在多长时间内抵达休斯顿？” 　　转过身去问一旁自不灭之刃正副队长谈话从头到尾当做空气人的通讯官时，比安卡便已然向丽塔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幽兰黛尔大人，请三思！虽然逆熵没有布置多少军力在大西洋，然而德克萨斯州不是在美国的西海岸，是在美国的中南部！浮空战舰这种在雷达上显眼的目标遭受到的火力打击将会是现在百倍以上的程度，效率尚不如您使用月魄单体突入，何况如此您还能减少起码五成左右的不必要消耗。” 　　抢在亚尔薇特老实地做计算发话之前，着实被幽兰黛尔异想天开惊到了的丽塔也不得不站出来出言劝阻了。不是说她本人不同意自家队长的理想，毕竟引导丽塔从一位花匠女儿走上女武神道路的那个人，也曾让她对比安卡所持理念深信不疑过，只不过她现在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理想，更担忧的是在眼前伤病未愈的比安卡本人。 　　“丽塔，如果我决定要一个人去的话，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待在舰桥上啊！我们要做的，是把这场无意义战争的伤亡压倒最小。所以，亚尔薇特！” 　　以个人名义和以组织名义是完全不同的意义，况且昨日与安娜相遇的小插曲也让比安卡意识到，没有多少人会真想要战斗，都是为了对抗崩坏的战士，在崩坏大敌当前展开的互相厮杀实在是过于愚蠢了，必须在新的仇恨螺旋构建之前，就将苗头掐断。 　　“啊，是！幽兰黛尔队长，如果由您来给EOS防护罩和引擎供能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在30分钟内抵达凯文的热源点。” 　　亚尔薇特用手肘在额头擦了把汗，将战舰主控电脑计算出的结果如实汇报给了比安卡与丽塔二人。 　　“我是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这场战争的天命前线总指挥，但首先，我和大家一样，都是为驱逐崩坏战斗的天命女武神。” 　　在大西洋上航行的天命大大小小的舰艇或浮空战舰，乃至世界蛇的盟友通讯频道，都收到了来自比安卡突如其来的播音，虽然只有广播无法看见她本人，但她不摆架子的态度，还有清脆动听中带有着程度刚刚好的自信嗓音，确实让大部分人没有第一时间关掉广播。 　　“很遗憾我这次并不是来给各位建立荣耀和名誉的动员，没错...我很明白我说的话语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必须得说出来，请大家和我一起好好想想，我们手中的刀与剑到底是为何而挥动的，它现在又将挥向何方？” 　　站在EOS引擎前，参考NEXUS系统反向运用接入月魄装甲内的比安卡回想着从天命书库读遍的史书，人类间的战争无非就是为了生存和利益，但实际上这场世界蛇、天命与逆熵展开的战争，即使世界蛇与天命方胜利，人类文明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真正获利的也只有凯文。卡斯兰娜，以及尽管她不怎么想提，遵从本心还是不得不去想到的奥托大主教。 　　他们两人在世界上可能都只需要一个完全听命于他的工具组织，而人类文明的命运从来不应该只掌握在一人手中。 　　“既然大家同样活在这个地球上，那么你我都可能会在对方的组织中有着朋友、亲人，即使真的没有，但朋友的朋友也可能会有。世界蛇可以破天荒与天命合作，为什么三个组织不能一同合作呢？我们从来不是敌人，崩坏才是！” 　　 第447章 拯救世界和你 ============================== 　　此时此刻的阿留申群岛基地内，除了一些在工作岗位上维持基地必要运转的智能机器，失去了原有的人气，各项检测仪以及计算器内电流串联的悉悉索索声响，来自幽兰黛尔的讲话一字不差地被转播了出来，甚至在走廊和楼道内产生了阵阵回音。 　　“幽兰黛尔她说真的？这是难道也要学德丽莎造天命的反？” 　　作为基地内仅有的三个...如果只算人形那就是两个人，听到十分钟前天命舰队广播刻录通话的特斯拉第一反应先是挤眉弄眼地对消息真实性感到疑惑，紧接着才开始推测幽兰黛尔的想法。 　　属于最强女武神的座驾正像冲出铁轨后继续肆意狂飙的火车，一举突破了美国海岸警卫队和上前御雷机甲列队的防线。从航线轨迹来看，她们的目标同样是地处德克萨斯州休斯顿的约翰逊宇航局。总不见得，是为了迷惑逆熵指挥决断的假情报？ 　　“用神州的话来说，幽兰黛尔打出的旗号不是造反，是清君侧才对。至于真假，刻录语音来源于他们的公众频道广播，应该属真实内容没错，但真的那又怎样？天真少女的口嗨改变不了多少实际问题。虽然我不认为凭她能成事，但对我们所处的危机来说终归是件利好。” 　　十根手指在键盘上一刻不停地舞动着，听完录播的希尔琳头也没抬，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前的她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无论奥托或凯文对此态度如何，大战当前，多少会给临阵的战士们带来些思想上的混乱，尤其是如幽兰黛尔所说的那些战意本就不高的天命女武神们，当有人起了头，她们这些年轻女孩的反应可想而知。 　　希尔琳怀疑幽兰黛尔也就止步于此是有依据的，目前天命与逆熵的互信机制是根本不存在的，半个世纪来堆积出的累累血债也不是读了几本天命角度历史书，被奥托塑造为天命女武神精神领袖的比安卡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问题。如果她真想要当一位成功的变革者，就得先追溯到问题根源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也不能直接武断地下结论吧？幽兰黛尔既然敢在阵前发起号召，已经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固然有她实力过人的因素在，但据我所知的上一代沙尼亚特、卡斯兰娜、阿波卡利斯家主联合，也无法爆发出她这种程度的政治能量。” 　　约阿希姆倒是对幽兰黛尔的行为更加乐观看好，同样坐在世界性大组织领导地位许久的他隐约还觉得，这是奥托对幽兰黛尔的一种接近‘偏爱’的默许。落实到组织政策施行上，就是‘精神分裂’。 　　如果是他坐在天命大主教的位置上，想要继续维持自己时常需要修修补补的统治地位，绝不会把另一个负责谍报与刺杀活动的S级女武神分配给幽兰黛尔作为亲信知己。毕竟，先前为了优先保障逆熵存续而施行的执行者制度，就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可可利亚革新派。 　　“她要能清算一波奥托，那确实有的谈...算了，与其做白日梦，还不如把握好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情吧。世界蛇那像极了闪电战顾头不顾尾的打法，加上凯文果断利用空之键的奇袭差点就抓住我们的要害七寸。刚才简直吓死我了，小瓦尔特他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发射？神州的仙人能够撑得住么。” 　　特斯拉看了看电脑中正在被他们三个一起手打输入genius瓶罐的数据，由天命组织之外超半数生物基因工程组共同爆肝出来的凯文。卡斯兰娜基因图谱解析，也不知道这份成果还能对现在的凯文达成多少效果？ 　　“小瓦尔特刚才汇报依然能够保证提前一个小时的发射，也就是20分钟后。至于符华能够在力量再次提升的凯文跟前撑多久？我不知道......” 　　当特斯拉导师提问符华能扛住多久时，键盘上的十指微微发生颤抖，因更加低头而滑落的紫色长刘海将希尔琳的脸庞遮盖在阴影之下。她一点儿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正如先前让心急如焚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继续待在指定地点不能去做营救一样，符华没可能活得下来，她每多撑住一分钟都是在发生奇迹。 　　又一次...又一次是这样的结果，自己的计算差错让选择相信他们的符华走上必死的道路，希尔琳啊，希尔琳啊，你到底还要让多少人的血肉尸骨来填满道路上的沟壑？ 　　泪流不下来，心中的痛苦也很快被另外一种涌上来的仿佛灵魂被啃食和灼烧的疼痛所掩盖，时间似乎又比之前提早了十五分钟。本来，希尔琳是打算等到和凯文的战斗开始前再最后注视一次抑制血清的。 　　“我这边需要手动的都已经完成，剩下的代码编写交给琪莎拉...就行。” 　　要处理的代码自是没有完成，不过有AI琪莎拉负责视频控制对联，在私人实验室内也可以继续手打完最后的那5%。保持着刘海遮掩的希尔琳缓缓挪开椅子起身，尽可能挤着牙缝故作泰然地说了段半真半假的话，但最后两个字还是受侵蚀痛苦略微破音。 　　“琳，你要去哪里？” 　　早已在特斯拉随口问出神州仙人处境时，便注意到希尔琳状态不对的约阿希姆语气带着十足的担忧，要是他现在还有肉身的话，怎么也得用肩包或自己的手为落寞的紫发少女提供一处让她能够倾泻情绪的场所。 　　【去拿给你身体重构的必要崩坏记忆体和崩坏能溶液，上次差点就被芽衣她们找到了，所以我放在了更偏的地方，当然还得在战前上个厕所，难道约阿希姆你要跟着我么？】 　　准备走出大门的希尔琳听到约阿希姆忸怩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太可能瞒得住了解她的约阿希姆，可她就是不愿意将自己丑态展现出来，也不希望爱人为自己这个必须倒在新世界门口的人生死左右为难，飞快地在联络器上打了一串字。 　　“琳，你该不会打算自己一个人直接去面对凯文吧？” 　　希尔琳以为隐瞒着的东西，约阿希姆早就和琪亚娜。卡斯兰娜一起在之前由内鬼人工智能了解到了。他担心的还是希尔琳躲到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拉开空间门直接跳入战场内，要这么做的话，那可真的谁也拦不住。 　　“不...会。” 　　这倒是真的，至少现在还不会。听到约阿希姆问了这个问题的希尔琳背着脸轻轻舒了口气，随后便不再给谈话机会地快步跑出。 　　“不准备追上去么？哦，忘了，你现在没有实际的身体，不然上本垒都有希望。” 　　装作看不明白的特斯拉带着笑意微微抬头，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随后表情又变得有些惆怅。 　　“不必了，特斯拉姐，琪莎拉，趁着这个机会，现在将原本使用者的身份格式化，在和我们一起在genius瓶罐内再加入一段解毒代码。” 　　破解的凯文基因图谱或许对现在超越了究极之暗的凯文效果会打不小的折扣，但约阿希姆从他自己编写的这部分代码，知晓了可以解除侵蚀的手段。 　　“了解，请输入新的使用者名称。”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使用者，希尔琳。钱！” 　　琳，哪怕千百次我也要说，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既要守护这个世界，也要守护到你。 　　 第448章 圣血绽放 ============================== 　　战斗了近20分钟凤凰焰羽光芒已经变得十分黯淡，即使下一刻便被寒风吹灭也一点都不奇怪，但即使如此，符华仍然在坚持着遍及灵魂的燃烧，直到羽渡尘最后一根羽毛烧尽，她也要将凯文牢牢的封闭在自己创造的精神世界内继续着战斗。 　　世界蛇旗舰单舰突入敌方大本营的胆量是来源于尊主凯文无与伦比的实力，当他们失去这份仰仗的时候，就成了在天上高悬的靶子。由小瓦尔特紧急联系到的周边空军基地仅仅一轮的出动，配合他们的御雷机甲就消耗了对方浮空战舰防护罩8成的能量。 　　至于他们浮空战舰的主炮，在蓄力向火箭发射中心开炮的那一刻，就必将是他们舰毁人亡的瞬间！而且，小瓦尔特相信，用他来自瓦尔特。乔伊斯基因构造的拟似律者身体，为火箭发射中心硬吃下一炮还是能做到的。 　　同样的，倘若还残存着少许理智的特拉洛克能够表露出自己的心情，那他一定是会感到很操蛋，被强制要求了死战不退，被尊主凯文的后代与一众烦人的苍蝇当成沙包揍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熬到尊主亲自出马可以扬眉吐气了，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烧鸡，结果尊主又立马抛下它不管，去和那只红烧鸡眉来眼去。 　　被符华鼓舞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与众人愈战愈勇，虽然除了变身道具兼职过来的寒冰拳套没有趁手武器，只能捡起G3掉地上的电锯和火箭炮，但她现在做的事情也十分的简单粗暴，有多少用多少，伴随着喊声连天的怒吼全部向着在琪亚娜冰封这只巨兽身体时发现用于供能解冻的崩坏兽核心部位打去。 　　“去死！去死！给我去死！” 　　一枚火箭弹飞出条喷烟的弧线砸入已经凹陷的腹部硅基甲壳内，高能爆炸之后又接着响起爆炸，从巨兽晃动体表剥落的冰屑逐渐在地表弥漫出一片白湛的冰雾， 　　强化的信念化作出一股倾泻而出的怒气，已经决定再此献出全力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战斗结束后该怎么办，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和众人协作消灭眼前的审判级崩坏兽。每当特拉洛克的肉体再生将要突破对细胞活性的冻结时，便毫不犹豫地抽出体内崩坏能用拳套再补上一击急速冷冻，他们用着持续不断的火力覆盖，一点点越过特拉洛克的再生力。 　　“琪亚娜，我们的火箭已经进入起飞倒计时阶段。” 　　再次踏地掀翻地表的冰面以此打断了特拉洛克妄图重新站起的打算，持续用力过猛，已经让包括眼睛在内身体各部位毛细血管爆炸的琪亚娜在几乎没有了战斗时间概念的情况下，终于听到来自公众频道的小瓦尔特通讯。 　　视频屏幕角落的时间显示自符华与凯文战斗开始过了25分钟，咂咂带着浓郁铁锈味的舌头，琪亚娜.K.沙尼亚特也不无法确定特拉洛克到底损伤到怎样的程度，毕竟审判级崩坏兽这堪比小强生命力的玩意儿至今还只有希尔琳实打实用着空间权能干掉三只。 　　“倒数十秒！” 　　“我知道，我知道，别催我......” 　　【Blood-Blizzard，SchariacSaintess！】 　　“9！” 　　将寒冰拳套内瓶罐换面插入后骑士装甲翻面的瞬间，双眼逐渐变成柔和淡金色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故意地在自己的手臂划出一道明显的伤害。 　　“8！” 　　‘如果这个时候，有像妈妈黑渊白花一样的长枪用就好了......’ 　　“7！” 　　“算了，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我不管了！诸君，就让这最后的一击，赌上我们可以贡献的一切！” 　　“6！” 　　汩汩流出的鲜血迅速地渗入手铠的缝隙，生命流逝的刺痛让满脑热血重新褪去。站在G3与战术机甲部队最前沿的琪亚娜向着百米体长的特拉洛克高举起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的琪亚娜想象着第二次崩坏西琳垂死崩坏能暴走时，母亲塞西莉亚作为圣女救济着众人时心中的想法。自己与之彼此无二的力量，仿佛穿越时间与空间产生了共鸣。 　　“5！” 　　“妈妈......请赐予女儿守护我所爱之人们的力量吧...圣血绽放。白花浴血！” 　　剩余几十台还能动弹的G3和战术机甲不留余地地打空了最后的能量，万箭齐发的火炮便是圣女之力解放的宏伟伴奏，从圣女形态的臂铠中形成了一支比她骑士装甲本体还要巨大的红色螺旋长矛。 　　“4！” 　　“呜...” 　　挪步时的一个踉跄险些失去身体的平衡，却又奇迹般地重新稳住，琪亚娜隐约感觉到似乎是自己的母亲搀扶着因为大量失血和体恤的自己，‘她们’共同地垫脚一跃，甩动长矛与炮火一同冲入那被打出凹槽的崩坏兽核心部位。 　　“3！” 　　G3的穿戴者们纷纷注意到，血红色的‘花瓣’如雨从天上缓缓飘落下来，空气中崩坏能的浓度也大幅地降下。特拉洛克在惨叫的咆哮声中，肉体被窜出了一个大洞，周围的崩坏能血管似乎想要延伸并将其修补，可随之触及的瞬间便迅速枯萎，当回光返照结束，白紫相见的骨架已经全身变成了碳灰色，就像人类的骨灰般，随风飘散消逝而去。 　　“2...1，发射！” 　　“呼～赢了吗？妈妈，谢谢...希尔琳、妹妹、还有大家......这场战斗我就只能走到这里......我就先睡到庆功宴时，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听着频道内众人为这次胜利和火箭升空高声欢呼，琪亚娜勉强地动了动发白的嘴角，最后瞄了眼冒着白烟直插云霄的火箭，以及耳边传来的另一艘闯入空域的浮空战舰撞向准备开启主炮的世界蛇战舰破空轰鸣声，失去意识缓缓地倒下。 　　“这是律者杀手的圣血么？琪亚娜，你居然用出了那个......” 　　一支纤细却强而有力的手腕撑起陷入失血性休克的少女，散开的银色长发擦过金色的短刘海，幽兰黛尔用另一只摊开的手掌接住了血红色的花瓣，对劲敌的拼命感慨一声。 　　不过，挑动黑渊白花为其做了简单止血工作的幽兰黛尔来此可不是单纯为了见证琪亚娜的荣光表现，半空中符华竭力创造出的精神空间终于不堪重负的碎裂，被其尘封于其中恐怖崩坏能和破千度的热浪重新席卷而来。 　　“丽塔，麻烦你带人和急救药物下来帮助逆熵一起救治一下伤员。” 　　“幽兰黛尔大人，您还真是...主教大人要是知道，肯定会对您现在资敌行为感到不满的哦～” 　　“他们都是对抗崩坏的战士，理应得到对等的尊重，何况丽塔你也别说我啊，你们不都陪着我来这里疯一把了？” 　　目睹着凯文。卡斯兰娜的重新现身，站在血色花瓣飞舞中的幽兰黛尔一边面带微笑地反驳着丽塔，一边举起黒渊释放出了自己的凌厉斗志冲击起这股热浪。 　　“琪亚娜...是要让那枚火箭成功抵达制定高度吧？就算没有SAGA也没关系，我只需要拖上几分钟就好！” 　　 第449章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 　　凯文。卡斯兰娜默默注视着符华的最后一根羽渡尘羽毛被燃尽，昔日战友的身影变得透明且模糊不清，她蠕动了一下嘴唇仍旧想要向前再走几步，随后便什么也没有剩下的消失了，仿佛她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那般 在说不准走么...明明你应该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原本抬起用来释放超自然发火的右手缓缓放下，一场理所当然的胜利，对凯文。卡斯兰娜和世界蛇来说，不过是又一次延续的不败神话。 　　“被改造成战斗兵器的我，也还残留着心么......Hua，你就在此安静地睡吧，我会把一切的问题都结束掉。” 　　明明没有受伤，冰封已久的心脏却产生了阵阵的绞痛。凯文不清楚这是不是也来自于羽渡尘的效果，但不管如何，从今往后自己便是代表着上纪元文明的唯一一人，自己便是人类文明理念本身的延续，有着绝不容置疑的权力去决定人类文明的未来！ 　　从遥远的记忆重新回到现实，羽渡尘构造的精神空间被随手碎裂，凯文犹如深渊般的黑瞳重新审视了一番他脚下这片土地，火箭发射架空空如也，审判级的崩坏兽特拉洛克看来是在这段时间内被消灭了，空气中本该被他溢满的崩坏能浓度也被变得史无前例的低下。 　　那些原本瑟瑟发抖的G3与战术机甲操纵者不再惧怕他的威压，反而犹如城墙般围成了一个中心圆，直到他感受到来自幽兰黛尔那始终如一的清澄斗志，目光聚焦于她所抱住的昏迷卡斯兰娜后裔时，隐约明白了事情的全过程。 　　“天命打算背盟么？” 　　宏厚却嘶哑的质问声从升华究极空我有些令人惊骇的利齿中震慑向幽兰黛尔，联盟后又随即被盟，虽然双方都心知肚明，但如此之快的毁约，对天命，对奥托本人，也会造成不小的打击，而且凯文只是希望减少损失，并非不能一人对空两家。 　　“天命并非主教大人一人的天命，我和大家不承认你与奥托大主教的盟约，何况......我们早晚都要再有一战！” 　　本就伤病未愈的身体一下子被震荡地有些难以为继，直到那些漂浮在半空未散去的‘血色花瓣’有所反应，才又一次地守护住了在场的众人。至于如此的问题，承受了大部分升华究极空我直面杀气的比安卡早有准备，摸了摸被灼烧后由丽塔帮忙剪裁的同款短刘海，伸出黑渊白花的她向凯文发起了约战。 　　当然，漂浮在空中的凯文并不为其所动，不如说要打的话才正中了幽兰黛尔和逆熵下怀，他来这里追寻的正主至今还未现身，既然承载着逆熵希望的火箭已经升空，那就去追上去把它打下来。 　　凯文将他带来和正与天命浮空战舰纠缠的世界蛇旗舰一同抛下，身体轻而易举突破音障地飞向最后一台月光王座搭载的火箭轨迹飞扑而去。 　　“这里是约翰逊宇航局，阿留申基地、悉尼基地、夏威夷基地，请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凯文...他正向着太平洋方向飞去，幽兰黛尔也追上去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拜托你们赢下这场战斗，一定要赢啊！” 　　在指挥中心的小瓦尔特说完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体内的全部力量，先前拧成一团的普通工作者或是高学历的宇航局职员、乃至血战过一场的士兵，顷刻间就纷纷瘫倒了下来。往后回忆起来时，他们自己都觉得，能在最强融合战士凯文的杀气面前，坚持到对方离开，都十分地不可思议。 　　“收到，感谢你们的浴血奋战，鸡窝头、希尔琳、德丽莎部长、琪亚娜。卡斯兰娜、约阿希姆还有各单位开始行动吧！就让食古不化的古人，见识一下我们现代人的手段！” 　　坐在阿留申群岛基地总指挥台前的特斯拉翘起二郎腿，反正周围已经只剩下一个人她也就不再注重自己的形象，颇有架势地学着电影里看到的总指挥样子下达出命令。 　　“约阿希姆，吸收崩坏能溶液后，你应该足够恢复自己的身体，为何还把自己的意识保留在Xtreme记忆体内？” 　　手持着握在掌中显特别大的genius瓶罐，走出基地的希尔琳疑惑地望着徘徊在自己身边依然扮作鸟型记忆体的约阿希姆，总该不会是习惯了现在的身体，不想当人了？ 　　“琳，这也是战术，能够给凯文在战斗时提供足够的意外性。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约阿希姆语气故作神秘，并没有多做解释，不过他透露的内容也的确没对希尔琳说谎。 　　“随你便，走吧，琪亚娜应该已经接敌，让我们结束这场战斗！” 　　尽管是意料外的变化，但希尔琳还是对约阿希姆的说法本能地给予了信任，将genius瓶罐小心的收好，重新掏出黑色扳机和紫色与樱花色的瓶罐，插入腰间的创造驱动器。 　　【收到侵入指示...删除失败，安全系统已全部解除！】 　　从创造驱动器的安全锁程序设计好开始就没派上过几次用场的红灯警报声响起到被黑入，撇头再多瞄了一眼约阿希姆，可惜对方并没有恢复成人类时的外貌，加快摇动驱动器握把的希尔琳觉得自己可能感到稍稍遗憾，不过至少比起这几个月内原本预想的要好得多。他能够继续活着，自己已经十分满足。 　　‘这一次的变身，我估计会彻底被究极之暗侵蚀失去所有的感情了吧？不过，反正...也没打算回来。’ 　　沾染律者权能的樱红色与紫色的左右半边打印装甲想要反抗究极之暗的侵蚀，不过很快便被吞没于其中染为无尽的漆黑色。希尔琳注视的抑制血清效果快速耗尽，又在体表铭刻上更多形态可怖的纹路。 　　【空之律者，侵蚀律者！Are you ready？余晖尽散 意志沦陷！】 　　约阿希姆在旁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紫发少女小巧玲珑却承担着不应有重量的身姿没入满是不详的装甲内部，也没有一起拿出Eternal记忆体变身着装，直到希尔琳张开了空间传送门，才紧随其后地跟了上去。 　　 第450章 劫灭无烬 ============================== 　　离地面大约400KM的高度是地球大气层中的电离层，也称之为暖层，正午烈阳的紫外线直射被氮和氧吸收，此时正有着破千度的高温，足以溶解铅、锡、铝、银等金属，而开启了闪耀拟造骑士装甲的琪亚娜就位于这样的生命禁区漂浮并静候着她的对手到来。 　　“轰！轰！轰！”连环的爆炸像是走进密集的雷区，事实也差不多如此，用雷律和空律权能布置的电离炸弹随着大量量子之影的闯入，只需一个琪亚娜打出的响指就全数激活。 　　由神州和北美贡献出的三只太平洋舰队，加上德丽莎大姨妈所在的悉尼支部为四方基点，配合自己权能将整个太平洋彻底包裹的特殊空间，现在正是她亲自来关上大门的时候。 　　没有什么交手的废话，已经被希尔琳在所谓‘指定地点待机’憋了许久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见到她的便宜先祖紧随火箭轨迹来到了他们早早设好的大口袋入口，两道电光划破空域，足有十公里长的流体鞭扫瞬间便将由凯文召唤而来的半数量子之影尽数切碎，为防止它们再生，还连带着将凯文一同卷入凄厉地黑色凋零之雾内。 　　“空之律者，只有你一个么？” 　　凯文冷幽幽地震慑声传出，一如琪亚娜最开始就知晓自己的偷袭达不成多少效果，下意识地手中的两道的清理量子之影的鞭击循声聚集而去，却立马便被蓝色的火焰燃烧殆尽，温度虽然没像阻止约翰逊宇航局发射火箭时毁灭一切的高温，但从凯文手中点起蓝色火焰却反手就将静谧宝石凝聚的凋零之雾连同崩坏能一起烧得一干二净。 　　‘这是假面骑士Eternal的能力？明明只是对战过几次而已...原来如此，这便是究极之暗再度突破的契机么......我的祖先，还真是个怪物啊～’ 　　话题空之律者来吐槽可能有些不合适，但这种肉身不断适应敌人手段再发生肉体进化的能力，简直就宛如文明对抗崩坏意志。 　　律者力量通过月光王座升华而来的Luna闪耀形态与升华究极空我从外貌和形式上来说多少有点殊路同归的味道，只不过从幽暗中发光闪耀银色为主，红色为辅的暖色调装甲配合着雕纹形式的律者圣痕，让人看起来神圣柔和，而有些讽刺的是，代表最强战士浸没与黑暗的升华究极空我以黑金为主调，凸起尖刺角质的血肉外骨骼则显得更狰狞可怖。 　　转头看了眼已经快要达到第二宇宙速度脱离地球引力的逆熵多级火箭，凯文不怎么想与琪亚娜。卡斯兰娜多做纠缠，随手挥动的超限天火劫灭发出两道堪比常态天火出鞘的交叉剑波抵向琪亚娜的冲刺路线，抬起的另一条右爪隙间扩张，跳动的永恒之炎延伸为遮天蔽日直至千米的涡旋，向着到达指定高度后准备分离的火箭以切割轮盘的形式砸去。 　　他倒要试试看，这个妄图打算将自己束缚的空间屏障，有多少能力去阻碍他砸烂正在进行分离的火箭。 　　但凯文的两道攻击一个都未曾达成他想要的效果，超限劫灭的火焰撕开了电离层的稀薄大气，刺耳的空爆声让琪亚娜内耳骨膜震出了鲜血，不过哪怕斩击剑波的速度超过音速数倍，在她视觉和神经反应力仍然能够应对，四核驱动的力量使她身体的残影与剑波擦肩而过。 　　凯文从一开始目标就不是想与自己争斗，琪亚娜清楚得很，所以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让他逗留在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域内非打不可！雷鸣闪电加速的同时与闪耀形态赋予的超流体直接将阻力削减到无限接近零。 　　穿过已经做好提剑反击准备的凯文，余下一道电离子风波虽然对常人伤害不小，但对超限的天火大剑释放的能量来说就是挡了个寂寞，全程连0.5秒的时间都未到，琪亚娜的身影便飞跃到企图毁掉火箭的永恒涡旋跟前。 　　轻轻拍打腰间模拟希尔琳塑造的骑士驱动器系统而成的能量核心，螺旋状的变化圆环在四枚律者核心的影响不断变换着颜色，自胸甲部位起刻录的圣痕雕纹投影出的光芒，实质是汇聚在琪亚娜体内一次性出力上限的被转化崩坏能量，空、雷、风、死律的四种圣痕纹章从闪耀形态的双脚部位展开，直击凯文的杀招。 　　以泯灭崩坏能而存在的永恒之炎本就是希尔琳雏形的对崩坏设计，而藉由凯文自身无比霸道的究极之力，相克相生突破了近五年来的极限瓶颈，但如今同样超越了第二次崩坏时期巅峰西琳的琪亚娜并非不可力敌，何况凯文还不至于炸个火箭就得使出全力。 　　碰撞摩擦产生光与热的交错，迅速活跃起来的空气中的带电离子使得从地面都能听到这次的晴天霹雳。 　　“这一击是为因你而死的父亲，也为了我的同伴们！” 　　忍受着两条腿部装甲与下半段大腿被永恒之炎的涡旋熔解的苦痛，心与体达到近似完美的琪亚娜在一声怒喝下成功地挪移乾坤，由凯文向运载火箭打出的‘巨型飞轮’按照原路线以更快的速度反转了回去。 　　可以躲开，但没必要！畏惧敌人攻击的概念一开始就不存在与上纪元最强战士的脑中，虽说以前身体也有承受过天火圣裁反噬的力量，但像这样硬接被弹反回来自己的招式，对凯文来说确实是第一次的体验，这点倒也确实证明了靠着自己天赋和机遇接近究极之暗水平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后生可畏。 　　同样可惜的是，超越究极之暗的凯文并不需要这样不够安定的后生，本就摆好应战架势的超限劫灭大剑顺势再次释放出长度和宽度与被染红的天际合二为一的灭世之炎，这一次可没再符华为本纪元的文明遮风挡雨。 　　“第零额定功率，天火出鞘。永烬千劫！” 　　劫灭无烬，由天火圣裁劫灭形态熔解理之律者核心二次进化的破坏之键终于被凯文颂出了它的真名，如今所释放的万丈光辉哪怕超新星亦无法与之争锋，或许站在凯文面前的敌人即使是终焉律者，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先前费尽全身力量弹反回去的永恒之炎轮盘，与之就像自不量力的荧光烛火，只0.1秒的对持就被吞没其中，而隔着层骑士面具的琪亚娜双眼只看到茫茫刺眼的光污染，下意识的危险感知抬举双手挡下，随后她便在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太阳核心的热度，以及遭受重击后从400千米高空坠下的自由落体。 　　遭受垫背冲击的太平洋，瞬间形成了百米的巨浪，若非构造好的空间壁支撑，不仅太平洋舰队和夏威夷群岛、澳大利亚的海岸线会被吞没，就连北美的西海岸也会听到海浪的红色警报响起。 　　“真是可怕的力量......” 　　而见证到了这个超乎想象战斗场面的，就是随之提着黑渊白花赶来的幽兰黛尔，以及利用空间门带着约阿希姆进行超长距离传送的希尔琳。 　　“琪亚娜！喂，打捞舰队呢，快！快派人去捞啊！” 　　在基地内观战的德丽莎焦急的声音在公众频道内让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实际上这场神仙打架前后不到半分钟，除天上传来接连不断的打雷声，根本没人能看清战斗的全貌。 　　“我们已经到达指定地点，她还留有生命反应，你也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不如说只有一击不当场毙命，静谧宝石的力量就都能把她救回来。至少破坏之键的第零功率短时间内无法再用了，接下来空间壁的核心由我来接管。” 　　千米外漆黑的甲胄内一道冰冷的视线呛住了差点又要控制不住情绪的德丽莎，希尔琳的分析虽然有些冷血无情，但现在繁忙的大舰队为维持领域稳定，也确实没人有闲功夫做危险度颇高的人员打捞作业。 　　同时，将琪亚娜砸入太平洋深海的凯文。卡斯兰娜热源反应也逐渐的降下，劫灭无烬需要的十分钟充能时间和力量的恢复让他得用着相对省力的方式才能破坏掉整个封闭领域—摧毁设立在任意一角的支撑点，而逆熵悉尼支部和周围护卫舰队则很巧也很不巧地靠得最近。 　　 第451章 两人 ============================== 　　“那么琳，让幽兰黛尔去营救琪亚娜吧？现在找的话，即使考虑洋流的速度，也只在很小的一片区域。” 　　漂浮在旁的约阿希姆替希尔琳打着圆场，他清楚地知道希尔琳现在处于彻底感情缺失的状态——上好发条准备奔向破灭的遥控炸弹。作为拆弹员，他要做的不禁是让这颗炸弹避免爆炸，还要在此之前给周围人做好‘防护措施’。 　　“可以，营救琪亚娜小姐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反正按照你们的计划，我的到来应该是意料之外？黑渊白花在找到人后能够立即为她恢复体力重新加入战斗。” 　　‘就当在伦敦时和K423失约致使齐格飞牺牲的赔付。’幽兰黛尔短暂思考后，上前一步向希尔琳那靠着就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黑色装甲内置通讯器做出提议化解与德丽莎的尴尬。按现在情况来说，无法使用SAGA的自己，作为黑渊白花使用者的价值还是比单纯的战斗力要大一些。 　　“好吧，毕竟我没有命令你的权力。” 　　经过不到半分钟的讨论，希尔琳被约阿希姆和幽兰黛尔说服了，能迅速把琪亚娜拉回来和凯文打 第二回合，在她的计算中营救价值确实就瞬间提高数个级别，撑住这月光王座抵达指定高度的最后几分钟也多了份把握。 　　没有时间多做什么寒颤，还有什么话也得等到战斗结束后再说，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海中前去寻找琪亚娜下落的幽兰黛尔除了她那身提供喷射动力的月魄装甲，别的什么都没带；而希尔琳抬头与凯文单对单相望时，同样不再需要任何交流与动作，双方身上除了强弱之外再无本质区别的力量已经让双方对彼此有着充分理解。 　　升华究极空我的凯文起手造成了一团方圆两千米的超自然发火直接毁掉由德丽莎所掌握的空间基点，但这些大面积的等离子团很快就被希尔琳用着相同的手法在约阿希姆模拟配合下，只是耗了两倍左右的力量便重新归于安定。 　　“超自然发火的本质，多亏了对你基因的破解，我们也多少有所了解了。” 　　不过约阿希姆的挑衅显然对两尊冰山来说，既不能提高己方士气，也不能嘲讽到敌人。希尔琳透过面具无声无形却颇有压力地瞪了一眼约阿希姆。 　　“我还真希望琳你能像平时一样，对我哪怕多说一个‘请’字。” 　　由人类制造出的最耐热材料五碳化四钽铪构成的奇特浮游炮不断地在希尔琳身后被复制出来，就这样不断复制到千把，再由希尔琳用侵蚀律者的半边权能得到这些浮游炮控制权。 　　约阿希姆没有立即用希尔琳提取的理之律者瓶罐内崩坏能溶液重塑肉身，而是首先读取了狄拉克之海数据流为希尔琳制作出了属于‘一人的军队’。 　　“开火！” 　　Voids至黯不比琪亚娜集合四枚律者核心升华出来的Luna闪耀形态，没有一次一次把筹码打出来的本钱，随着希尔斯手中的战斧向凯文竖起，众人眼中的‘世界改变了’，用电闪雷鸣已经无法形容它的频率和暴躁程度，360度无死角数量的密集空间门如中世纪刑具铁处女一般包围住了凯文。 　　仅仅是轰鸣产生的音波攻击，就让负责在空间支点保持稳定的舰队上大量普通人感到了胸闷气短，德丽莎和协助指挥的姬子也不得不捂着耳朵找个幽深的地方将自己埋起来。 　　为什么要选取最耐热材料，对凯文的劫灭无烬来说怎样的材料都没什么区别，但对炮膛来说则不然，这代表着配合空之律者传送每一次填充的速度可以达到超过目前最快枪械‘金属风暴’的每分钟160万发，而每一发的威力都足以打穿以硬度著称的崩坏兽合金碾压。 　　‘所有的问题归根到底是火力不够’，虽然是句玩笑话，但两人的确最开始就是配合好的全力全开。 　　【极限记忆体、约束律者瓶罐载入...Ready for Buster！】 　　要倾泻多少输出，能输出多少就输出多少！希尔琳根本就不打算考虑凯文会如何应对，她只是在走着流程，由搭载Xtreme记忆体内的约阿希姆辅助着同步将约束律者瓶罐推入战斧背部插槽，绿色的奔涌数据流合并至金色的光芒内，在被究极之力侵蚀的斧刃上宛若从密集乌云投出的奇迹残照。 　　一声更为干脆的核爆以凯文自身为中心爆发，1万平方米内的海平面被蒸发形成了一个锥形的倒灌区域，延入空间门内的巨额热量让9成的浮游炮瞬间被熔解，战局再度于一秒内便天翻地覆。 　　或者也可以说不出希尔琳所料，因为她本人已经一个瞬身冲进凯文引起的核爆中心区域，全力挥出战斧闪耀破坏者向着凯文的黑金相交的外骨骼脑壳挥下。 　　约束律者众生平等的崩坏能限制权能本质还是不平衡的，因为律者本体曾经就倒在了凯文的麾下。伤敌八百，自损三千，但凡伤到凯文就算赚到！比起之前更加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希尔琳和凯文无机质的双瞳几乎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眼中倒影的倒影，双方实体化的杀气不断地碰撞，想要将对方撕裂。 　　然而事实真能如其所愿？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排除那微乎其微的幸运眷顾，凯文还不至于如此简单的让希尔琳做到以小换大，哪怕买卖本就对方赔本的。不完全的金色光芒只让劫灭无烬剑刃上的火焰稍稍退却一下，随后便连本带利地顺着斧身上的究极之力侵蚀纹路传导了回去。 　　尽管黑色扳机提供的侵蚀能量在希尔琳不再抗拒的情况下也可以勉强忍受这份炎狱，但哪怕只是稍微露出的弱势，在凯文这个层次的对手眼里都算致命，比起巨型审判级崩坏兽冲撞更加强而有力鞭腿二连带着永恒之炎的封印能量抽打在希尔琳防御有所偏颇的侧腰间。 　　希尔琳就此体会了一点点琪亚娜‘太平洋流星’的感受，只不过凯文并不想让她那么顺利的落地，很贴心地在海上又构成一片充满尖锐棱角的厚实冰层。 　　二次伤害下，本就超负荷运转，又遭受极度高温和升华究空踢击能量封印，终于不堪重负地连带着创造驱动器一起发生炸裂。 　　“连一...分钟，都...撑不...下么...” 　　虽然强制退出变身着装的希尔琳未收到什么致命伤，但眼见漂浮在半空的凯文重新抬起手，准备向自己来一发超自然发火，身体却无法有任何，其实收受与否在她脑海里觉得也没啥差别了。 　　因为心中产生不了任何哭笑的感情，暴走的程序势必要关机的，早几分钟晚几分钟的区别罢了，所以闭上了眼睛的希尔琳其实已经接受了自己在此的死亡。 　　“一点都不可爱的笨蛋，用这个！” 　　将搭载着自己意识的Xtreme记忆体和希尔琳原本赠予自己的支配之键驱动器相联，一把撞开损坏的创造驱动器，蓝色的火焰涡旋平地旋转，在纯白的Eternal记忆体率领下，剩余的24根记忆体围绕在希尔琳的身边。 　　【Eternal！Maximum Drive！Accel、Bird、Cyclone......Yesterday、Zone！Maximum Drive！】 　　 第452章 三人 ============================== 　　希尔琳还没明白是怎么一个过程，着装为假面骑士Eternal的她身体便被外力推动着重新起身，护身在周围的蔚蓝火焰型涡流顺着永恒匕首从右侧腰间抽出，伴随着隔开超自然发火的漆黑斗篷在热浪中舞动，一刀撕开了原本要将自己彻底吞没的致命等离子焰心。 　　‘约阿希姆，请解释你的胡来行动...或者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战术？’ 　　‘琳你自己舍弃了求生欲，那么把命交给我来保管也无所谓吧？’ 　　‘既然作战最开始决定由我担当主攻手的方案，那么作为genius装甲使用者的你，理应努力活下这月光王座到达运行轨道的最后几分钟。’ 　　按照希尔琳战前订制的方案，要么三人一起上拼个梦想，这里出现意外的地方在于面对琪亚娜的闪耀形态，凯文果断地交了一张网盘致使提前下线；要么就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轮番不惜一切代价为约阿希姆争取时间，可他现在偏偏不按套路出牌选择C。 　　‘是啊，我现在不就在努力活着么，所以，给我把身体动起来！不然，我这个至关重要的最终装甲着装员可就得被凯文揍死啦！’ 　　将精神意识依托在Eternal装甲之上，约阿希姆觉得自己一次性耗光了积攒七十多年品质的老实人信誉保证书，不过哪怕是下半身当个老赖也好，现在的情况是木已成舟，纵使希尔琳心中觉得这份行为有再多不应该，她也必须得继续战斗了。 　　‘我明白了。’ 　　果不其然被平静地答应下来，某种程度上来说，约阿希姆觉得完全处于情绪理性化状态的希尔琳也挺好调戏，若将平时的她比作有一定延展性但到时候必然就会炸开的充气气球，现在就属于找好角度躺平了任自己整的非牛顿体。 　　“垂死挣扎～Eternal AtoZ对我已经没有用了。” 　　还以为最后一位假面骑士藏着不出来是有所安排，看到逆熵把‘所有战力牌’都打出来后，凯文将劫灭无烬重新转化为低功率、充能更快的双枪模式，扳机连续扣动，密集橘红色的高温流星火雨朝着假面骑士Eternal以及他所制造的海面冰层如烟花般四散开来。 　　若要因为是劫灭无烬的节能模式和烟花的美丽动人所迷惑，那等待的结果必将是万劫不复，要知道即使是普通模式的天火圣裁，同样能够在千百年来被当之不愧地由天命称呼为‘破坏之键’，浓缩的高爆弹药就是将毁灭能量凝聚于一点突破的锐利尖芒。 　　【Puppeteer、Zone！Maximum Drive！】 　　两秒左右的状态调整和脑内方案重订，希尔琳便完全转进到如何应对升华究极空我凌厉攻势，顺势伸出左手，先前被在对拼中被震开相当远一段距离的战斧闪耀破坏者被隔空取物重新拉入手中，被劫灭无烬熔解有所钝化的斧刃和永恒匕首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由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左右开工，细微地改变了两发向自己而来的天火圣裁弹药射击轨道。 　　【Accel、Cyclone、Nasca！Maximum Drive！】 　　紧接着，是由已经做好下一步准备的约阿希姆触迅速动假面骑士Eternal右肩到右腕间的红绿黄三枚记忆体，抢在冰面受天火双枪碎裂爆破无法落脚前，由希尔琳利用爆炸产生的相互力向凯文趁势而上。 　　黑色的骑士斗篷在枪林弹雨间划出了一条不断小幅度扭动变化的曲线，偶有无法躲闪的也都被假面骑士Eternal四两拨千斤地挑开，转眼间，战斧与匕首还蒸腾着热气的刃口就划向了升华究极空我的颈脖与腰间。 　　假面骑士Eternal与升华究极空我心体技的全面对垒从海面打到大气圈的对流层，又从对流层双双坠入满是冰碎屑的海中，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循环搅得天翻地覆，好端端的大晴天愣是下起大雨，而雨水又直接落下前被热量重新蒸发为水蒸气。 　　【Violence、Metal、Skull！Maximum Drive！】 　　【岩之律者瓶罐载入...Ready for Buster！】 　　记忆体的辅助不过算是添头，战斧与匕首一长一短，一远一近；两人战斗方式的谨慎和大胆，攻与守的不断交替...约阿希姆与希尔琳都算不上使冷兵器的大师，但原本时不时会露出的破绽被以相辅相成的方式弥补起来。 　　“两位一体么。” 　　卷刃的战斧落下的超重力斩击从升华究极空我的手臂外骨骼上的尖刺擦过一道满是火星飞溅的白痕。 　　自交手那刻起，凯文意识到自己必须得重新评估一下他所面对的这位假面骑士Eternal，两个人大脑的计算力加上彼此无间配合，确实更好地开发出Eternal AtoZ能力多面手的特点。 　　但能创造出十秒不到的短暂僵持局势，也就是因为抓住了凯文。卡斯兰娜判断错误劫灭无烬由剑转枪的一丝近身空隙，这样的机会接下来不会再有！况且，身为最强的战士理所当然也在适应了对手采取的新战法后，立即从自己脑海库内抽出最适合应对的手段。 　　【Luna、Dummy！Maximum Drive！】 　　希尔琳和约阿希姆自然也注意到了连续不断的暴雨式攻击被破解，不过就在凯文一转攻势将劫灭无烬大剑重新延展出来的那刻，他重塑了身体的同时，还做出了一个让希尔琳颇感意外的举动，利用Luna和Dummy构成的分身将希尔琳直接推了出去。 　　“琳，用双重空律形态吧！” 　　这是约阿希姆在利用崩坏记忆体分离前，向希尔琳道出语气极为诚恳的请求，说出了那个久违的Voids形态名字。 　　“只有半边的支配驱动器，怎么使用双重空......什么时候有的另一半迷失驱动器？” 　　在没注意到的地方，希尔琳微不可查对这份强人所难的恳请皱了下眉头，因为与约阿希姆短暂的两心一体战斗取回来了些，可是接下来她却摸到自己的腰间的驱动器被重新补完成了双重驱动器。 　　“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托付给我的，为得就是现在这一刻！” 　　尽管随着战斗越演越烈逐渐地跟不上渴求力量的希尔琳，但双重空律形态对希尔琳来说绝对可谓是意义最为重要的骑士形态，借着这一丝由众人努力让究极之暗侵蚀产生的松动，现在重新开启那个形态，应该能够让希尔琳与隔绝已久的西琳再次相连起来。 　　“你们一个个都......好吧，好吧，我明白了......” 　　被两位琪亚娜戏称为‘碎碎冰’的长条形两节瓶罐从虚数空间出现于希尔琳的手中，虽然也就半年不到的时间没用过，但拿在手里时却感到了一股心灵深处的怀念，将两节的瓶罐掰开插入双重驱动器内，希尔琳感觉到了有个声音始终未曾放弃呼唤自己...不，应该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声音。 　　【空之律者。升华/空之律者。起源...Max Full-Load！Are you ready？双重空之律者！】 　　两道空间门从希尔琳身体间穿梭而过，没有印染上去的黑色纹路，从瓶罐内喷发的紫晶色光芒相比黑色扳机给予的狂野力量是微弱了不少，但是... 　　“不仅仅是两位一体，算上西琳我...算上那个也会开始耍起心眼的老实人是三位一体，也不对，准确的说，假面骑士承载的是所有人的希望，这可是搭档你交给我的，破除阴云，再一次共同战斗吧～☆！” 　　 第453章 天才属于所有人（上） ============================== 　　成功给希尔琳创造了再次变身时机的假面骑士Eternal被升华究极空我的燃烧之拳一击打飞了足足三公里的距离，虽然胸甲直接被粉碎，刺入骨肉皮肤内的碎片扎得生疼，但能够拉开这么多距离也这正中约阿希姆的下怀。 　　【Fang、Trigger！Maximum Drive！】 　　左腿内侧和右胸下的记忆体一阵闪光，由獠牙和扳机合力从手肘臂铠部延伸突出，上下组合的锋利白色臂刃构成了一把与手臂一体化犹如鲨鱼齿状的复合弓。 　　凯文自然没打算给予约阿希姆拉弓射箭反击的机会，能够用拳力直接打出三公里的空间距离，那再接近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会让你阻碍的！既然搭档无法自己表露出喜怒哀乐，那就由我来替她哭、代替她笑、代替她表达自己的愤怒！给我听好了，即使到现在，她也未曾放弃过自己最初的目标！” 　　即使希尔琳的感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被黑色扳机究极之力封闭在内心世界许久为出来的西琳却是有着强烈的情绪反应，灵活地利用空间跳跃先一步挡在凯文面前，五十枚虚实之间不断变化的亚空之矛掩护着假面骑士eternal鸣空齐射。 　　这些阻挠只能提供一秒的时间，下个瞬间就被凯文将亚空之矛连带着双重空律形态的本体一起被劫灭无烬焚烧吞没，但对约阿希姆而言，创造的时间已经够了！ 　　【Eternal、Unicorn！Maximum Drive！】 　　永恒波纹以螺旋钻的形式凭依至獠牙扳机构造的利齿之箭中，在装甲破损受伤状态下，连续地使用四枚记忆体力量整合对约阿希姆刚刚复原的身躯也有着不小的复旦，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使用。 　　眼见被卷入劫灭之炎的西琳和希尔琳也早早准备了后手，抡起被浸染究极之力后仅仅触碰就会扎手的闪耀破坏者，从瓶罐接入插槽后翠绿色的能量吹散开劫灭无烬边缘的火焰。 　　【风之律者瓶罐载入...Ready For Buster！】 　　以西琳自己的手感而言，不如能够变更形态且拥有着绊生核心的万造模块趁手好用。 　　‘那东西已经被毁得渣都不剩了...’ 　　‘废话，我跟搭档你一起看着没的，我能不知道吗，我只是想要抱怨而已～☆！’ 　　反正她现在那燃烧的意志好比凯文手中的无尽劫灭，有个能用的东西就行。使出浑身解数劈翻眼前的凯文以释放自己和希尔琳隐忍至今的心情呀！ 　　先前震撼天地的战斗让天气忽晴忽雨忽雪，甚至在不到2KM的高度中，出现过三种不同的极端气候，让人只需要走几步路就能切实感受到四季变化。 　　而所带来的直接影响便是给予了她们这次的攻击近乎主场的强化，被搅动的水汽和呼啸的狂风席卷于战斧斧柄，从劫灭无烬打出的6000度熔岩剑波中成功配合着双重空律形态自由虚数化的能力一举脱身而出。 　　“去吧！”*3 　　与约阿希姆全力弓矢狙击射出的贯穿螺旋连携，以希尔琳本体为中心旋转战斧构成的超流体风车回旋也朝着凯文迎面砸去。 　　不知道算不算巧合，在希尔琳重新着装为双重空律形态与约阿希姆的Eternal AtoZ并肩向凯文出招时，仿佛绕了一圈后，一切又倒转回他们与凯文在狄拉克之海内的初见。 　　“咳咳咳......” 　　顾不得幽兰黛尔将自己甩在船只甲板上的毛糙动作，重见天日呼吸到空气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翻了身努力地将呛入肺腔内的海水咳出，原本顺滑亮丽的银色及腰长发在湿透垂落下来后，看起来就像是落水鬼。 　　虽然律者作为一种至今难以定论的神奇物种并不需要进行呼吸，但肺部吸入大量咸海水果然还是很难受。 　　“琪亚娜，没事吧！” 　　见到宝贝的二侄女确实还活着，德丽莎急匆匆地抛下姬子从待机的休伯利安战舰舰桥的指挥部跑了下来， 　　“后方指挥有闲功夫跑出来，证明凯文还没拿下他们么？看来我的动作不算慢。” 　　使用白花的力量治愈被劫灭无烬第零额定功率重创的琪亚娜伤口后，本就还有几处伤势未愈的幽兰黛尔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月魄装甲喷射粒子的蓝色光芒忽隐忽现，不得不用白花拄在甲板上当支撑身体重心的拐杖。 　　“幽兰黛尔，十分感谢你救下琪亚娜。” 　　德丽莎先是向幽兰黛尔90度弯腰鞠躬，虽说因为本就巨大的身高差让鞠躬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亲吻对方脚趾显得十分滑稽，但她也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表足自己的诚意后再蹲下为琪亚娜连连拍背帮忙恢复呼吸通畅。 　　“这是我应尽的职责，她和她的姐姐都是对抗崩坏的杰出战士。” 　　回想了下自己在海流中发现琪亚娜时那只剩下上半身，还是全身炭化的惨状，幽兰黛尔还是决定不再多嘴提及，反正这不是救回来了么？ 　　“呕～姐姐...姐姐她没事吧？” 　　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德丽莎的用力捶打下总算是把肚里水连带着少许胃酸一起吐了出来，听见幽兰黛尔提到琪亚娜.K.沙尼亚特，随即便有了精神，在转头时被海水浸泡后过重的头发直接溅了德丽莎一脸。 　　“失血过多，但还没有生命危险，有丽塔负责照看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比较麻烦的就是由于她被奥托大主教改造的血种特殊，哪怕我们不灭之刃储备的血浆也没法帮到她。” 　　差点又被溅到一脸水花的比安卡向后挪了几步，同时有些庆幸丽塔给自己减了短发，不然还会在潜水产生不必要的阻力。 　　“嗯，我也为两个侄女感到骄傲，还有...先前幽兰黛尔你的演讲我听完后，也感到十分认同，多亏了你。我们可以不用和天命进行死战，就连世界蛇舰队内部也有人产生了想要先观望一下这边战斗局势的想法。” 　　幽兰黛尔的话同时给琪亚娜和德丽莎喂了一颗定心丸，眼下并不是适宜聊家常的时候，所以她们的视线又转向不远处被天翻地覆的战场。 　　“能否告诉我，你们藏着掖着的最后底牌具体要什么时候才能用上？Saga装甲无法使用的情况下，我能出手的机会估计只有一次。” 　　拥有着无与伦比实力的凯文手握百万人圣痕觉醒的基因编码，也只是把原本只能蜷缩在暗地里的隐秘组织世界蛇勉强拧成了天命和逆熵后的第三极。这样的组织确实看起来强大了，但稍微想一想便能知道，靠着凯文糅合起来的组织，没有凯文就会立马解离四散。 　　哪怕将天命视作工具的奥托，也赋予了这个庞大的组织一条无需他也能自行运转下去的规则作为后手‘为世间的美好而战’。 　　‘归根到底还是要把这场战斗赢下来，否则之前做的都是无用功。’ 　　缓了缓体力的幽兰黛尔将黑渊白花从被她戳了一个洞的舰桥甲板上抽出，舒展着身体准备迈入战场。既然她已经违背了奥托大主教原本的意愿，也对一同出征的女武神们作出过保证，那作为‘天命的精神象征’和一名骑士，只要还能动弹就得努力去实现自己所说的话。 　　“根据爱因斯坦精确到秒的计算，还需要2分20秒，如果只考虑凯文来不及赶上的时间，那就还剩下1分17秒......” 　　德丽莎从修女服的口袋内拿出正在倒数的秒表，在心中默念着希望它走得更快些。仰起的脑袋如今只能看到一片片的‘光污染’。 　　以在外围观战的视野，她看到的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差点决出胜负，决死绝命下瓦尔特。杨被强行逼出变身，希尔琳似乎也受某种变故重新使用起了双重空律形态，被两人苦苦支撑的扁担，下一秒就可能被压垮。 　　“我这就去帮他们！” 　　靠着静谧宝石和白花的生命治疗，已经比幽兰黛尔状态都要好上不少的琪亚娜再次聚集起四枚律者核心的力量，随着腰间与战舰月光王座的共鸣。只留下一句话，便在圣痕实体化发出耀眼闪光的同时头也不回地遁入战场。 　　德丽莎想要伸手制止琪亚娜第二次以身试险，却在绽放着光芒的背影中又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不知道凯文的下一发劫灭无烬第零额定功率还要冷却多久，也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去的如此漫长，从指挥室跑出来最主要的原因的确是琪亚娜没错，但也有那么一些承受不了这份压力跑出来的缘故...和希尔琳的争执也罢，明明都已经答应过莉子，结果自己现在除了祈祷着结果，还有什么能有什么作用么？ 　　‘等等，莉子......’ 　　“幽兰黛尔，你的机会不应该只有一次！请收下这个，是木场莉子留下来的......结合海棠从伦敦带回来的破损型号修复过，比起我，你更需要它。” 　　眼见幽兰黛尔准备离开，德丽莎连忙贴过去抓住她的手，将自第四次崩坏结束后一直带在身上，用来鞭策和警示自己的IXA红色系统核心传了出去。 　　 第454章 天才属于所有人（下） ============================== 　　与希尔琳合力之下，附带永恒波纹的贯穿螺旋第一次地对究极升华空我造成了破甲，尽管这个箭创的裂痕比上一次在西伯利亚雪原时还要小得多，恢复也要快得多。 　　“只要我还想战斗，凭你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打倒我的，我作为最后的人类，要延续属于我所存在的文明！” 　　在升华究极空我低头发出地这一声低喃后，近乎零距离贴身的希尔琳和西琳感受到了自凯文体内力量再次上涌，危机意识大增之下举起的战斧堪堪救了她一命，只不过刚刚还被西琳吐槽扎手的闪耀破坏者转眼也被劫灭无烬的剑斩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受伤反而更加激发起升华究极空我的战斗力，使他更加趋于‘完美兵器’。心火不灭则身不死，对凯文来说既是究极的力量，也是五万年来永恒的诅咒，至今为止付出的代价决定了他这台上纪元遗留的最后也是最强战斗兵器，还不能停止驱动。 　　“什么！” 　　不等西琳和希尔琳做出反应，只感到一阵五脏六腑都被剧烈搅动的踢击破开双重空律的两层前置甲胄，连带着赶来救援的约阿希姆在垫背拥抱下一起砸穿了空间屏障构筑的领域，让不幸承受到他们两人冲击的一艘浮空战舰直接坠向大海。 　　“呼～好险，如果本小姐没来得及赶上，估计得死不少人吧，那可是得被臭老爸的在天之灵挨批的。” 　　好在恢复过来的琪亚娜。卡斯兰娜适时地加入战斗，利用流体和磁力撑住了这艘高空直坠的战舰，在一阵空间传送后时期平稳地浮在海面上。 　　“祖宗大人，相比您大人有大量，不介意我们轮替着车轮战吧？” 　　特意用手擦了擦鼻尖展示出自己恢复得生龙活虎，露出一番得意的表情后，琪亚娜才堪堪在凯文面前完成了自己面部骑士装甲的覆盖。 　　“身份以获得认证，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 　　【Ready！Fi-s-t-O-n！】 　　由比安卡着装的IXA直接进入了爆发形态，本就作为一名正气凛然的姬骑士，穿戴起这幅带有神职韵味的装甲也格外合适。甚至她还隐隐约约感觉到和月魄装甲相连后，被视为奥托大主教视为先期试验品的IXA系统内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更强大的形态。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现在又加入了第四个人，凯文。卡斯兰娜通过脸上这外骨质形式狰狞的面孔表达出来了自己决心。 　　“要守护一种事物，就必须做好伤害另一种事物的觉悟！” 　　即使要以一敌四，他作为最强战士，仍旧有着绝对能够战斗下去的信念，即使他面前有千万人，又如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宏伟气势，代表着若凯文在，那上纪元的文明就还没有灭亡，依然在驱动着这台永不停歇地战争兵器发出自己不甘于消亡于历史的怒嚎，他必须要有着无敌的力量，让本纪元的文明与崩坏相融后，率领他们重塑上纪元的文明。 　　红莲的火焰将由创世之神降下惩罚世界，用于减小损害范围的空间领域已然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在四位假面骑士身后不远处就是包括德丽莎、八重樱等人在内的常规舰队，再往后一点就是澳洲大陆的海滨城市，饱受第四次崩坏苦难，堪堪重建的悉尼。 　　“今天伤害一人，明天伤害一城，后天伤害一国，以守护的名义什么都可以做么？” 　　为了扑灭这股足以烧毁大陆架的火焰，幽兰黛尔无畏地挺身举枪接剑，只听创生之键在与破坏之键相较时产生了一阵悲鸣，本人也不免被凯文的力量感到一阵双臂发麻的同时，连连后退，但即使如此，她的脸色自始至终也不存在惧意。被SU指引的她，同样也有着背负本文明意志不断战斗下去的觉悟。 　　“呵～跟这个大冰块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不妨问问，他想要守护的东西还剩下点啥？” 　　不屑地笑了笑，琪亚娜紧随幽兰黛尔其后，从另一侧毫不犹豫地打出自己目前的最强攻击，目标直指由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全力破甲的裂痕，也是她们所能找到，属于升华究极空我的阿喀琉斯之踵。 　　双方是为守护不同东西，产生的碰撞，没有人愿意就此退步，即使敌人那么的强大，即使看不到他们能够赢下来的一点点可能性......或许这便是人类总会被崩坏所利用，刻入基因内的纷争本能吧？ 　　几经波折，终于使得全世界的人们得都已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场战斗中，没有人能是纯粹的旁观者，助威声、祈祷声、甚至是谩骂和哀求声，各种各样的情绪通过已然链接上的卫星网络不断地涌来。 　　是的，德丽莎猛然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发现手中握出汗水的秒表倒数已然清零。升入轨道的月光王座，作为最后一块拼图，通过散发了上千万销量的崩坏记忆体，通过在属于他们文明间无处不在的崩坏能，将整个地球的每个角落都连成一片。 　　“约阿希姆...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他......但，MEI博士同样对本纪元寄托了希望，还有着符华对我们的期望......我想要纠正凯文的想法。” 　　从被砸成废墟的浮空战舰引擎室推开身边拦路的合金碎片，衣服已经碎到走光程度的希尔琳从另一处堆积的废墟中找到并拉出了被压在数块钢板下同样狼狈不堪的约阿希姆。 　　“琳，你恢复了么？” 　　身为正人君子撇过脸的约阿希姆脸色有些发红，但他更加在意的是，希尔琳此时神态不再冰冷的表情。 　　“我也不清楚，毕竟谁知道你们背着我修改了瓶罐内怎样的数据？只是它在不断着提醒着我，千万年来，我们地球上文明对抗崩坏的传承从未有过断绝。” 　　握着一只手难以抓得下的genius瓶罐，透过这枚看似装饰有些简朴的瓶罐，希尔琳感觉一下子能将很多东西都看得透彻了。在明白具体怎么回事后，先是瞪了一眼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约阿希姆，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战场间凄厉的黑色战士凯文。 　　“！” 　　凯文。卡斯兰娜的直觉同样感到了某样东西的到来，如今将地球连成一片的月光王座如今正开始了他们的本职工作，将能够吸收而来的崩坏能全部吸收转化，而其内能的释放终端之一便就在于希尔琳手中的genius瓶罐内。 　　在此之前，除了终焉律者，他认为自己或许会在战斗中受伤，但从来不可能会有让自己这台战争兵器停下的东西。 　　陷入无尽黑色中复眼居然出现了某种幻视，凯文。卡斯兰娜居然从那片废墟内看到了许许多多模糊的人影。 　　来自逆熵的、来自天命的、来自逐火之蛾的、乃至来自世界蛇的，这之中有包括刚刚被他解决掉的HUA在内的熟悉朋友，其中MEI还隐隐对自己露出了微笑，也有只是打过几个照面的同僚，有自己五万年来接触到的各类敌人，例如说那个被他看不起的奥托，更多的是他并不认识的人。 　　不，实际上不仅是凯文，近在咫尺的约阿希姆也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他的父亲，他心中的英雄乔伊斯、南希和蕾安娜等人。 　　“没错，这份力量属于所有在对抗崩坏时出过自己力量的人，哪怕缺少任意一个，也无法构成如今的这个形态......其中，也包括你凯文！让我们......” 　　“Henshin！”*∞ 　　【群星聚集的祈愿，跨越理念隔阂的启明星！Final Project！Are you ready？Over Flow！划破长夜，黎明将至！Voids Genius！】 　　 第455章 这就是胜利的法则（1） ============================== 　　宏伟的七彩光柱穿破大气层，暴风雪与滔天的巨浪在被光芒囊括于其中逐渐变得平静如初，紊乱的多重气候被修复，被希尔琳插入腰间驱动器内用作启动的genius自行分解融合进了比Eternal更加纯白无垢的骑士装甲内，化作六十颗悬浮在太空轨道上月光王座卫星的能量接收器。 　　既然连MEI博士也无法找到足以容纳超越三个律者核心以上崩坏能容量的装甲材料，那么索性就不再去寻找那种存在于梦幻中的东西，希尔琳在探索制作最终装甲的设计道路上，找到了两条可行的道路，而她当然毫不犹豫地全部整合起来。 　　一条是上纪元无法做到，本纪元却能够做到的以量取胜，让足够多的大型人造卫星来分摊这些远远超出人类目前材料极限的高额能量，这是狄拉克之海二次相遇MEI博士时，她所给予的提示。 　　另一条则是来源于凯文的究极之力，之前希尔琳对凯文说的话绝对是包含着诚心的，根据采集的凯文基因图谱，希尔琳要让genius的装甲‘活起来’，不再是纳米魂钢，整个装甲便是使用者意志延伸的纳米细胞机器人。 　　最靠近着希尔琳的约阿希姆原本想要抬手遮挡这道来自全世界汇集的光芒，却发现这道从装甲上溢出并播撒至他身上的光芒意外地并不刺眼。 　　光芒之中，身体的创伤不再疼痛，瑰丽、温暖、幸福和希望......约阿希姆顿时觉得用一切美好的词语用来形容这身承载所有人的装甲也不为过，连他忍不住让人想要飞蛾扑火般地伸手去触及。 　　“约阿希姆，你这样反复摸我的脸跟个变态似的，就算隔着层装甲，我也会害羞的！” 　　不是西琳代替开口时总是带着的戏谑，而确实是希尔琳往日那副语气，那个做事时散发着光辉，总是不由自主透露着自信的希尔琳又回到了众人的身边。 　　“额，抱歉，不过琳，很漂亮，很适合你......” 　　回过神来的约阿希姆发现自己的确和想的一样伸出手，连忙缩回来做出道歉，只不过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穿着了genius装甲的希尔琳。他们所日夜念想畅谈的那份希望并非遥远到浮光掠影，而是近在咫尺。 　　“真是的，约阿希姆一肚子的文采结果就只会这么做形容么？而且我没说不准让你摸，算了，我这段时间还真是让大家多费心思，现在...让我们来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吧！” 　　镶嵌着宝石般闪耀瓶罐的白色皮质手套牢牢握住约阿希姆原本准备缩回去的手。正是这双皮质粗糙的大手将自己拴在了底线的边缘，最终与凯文的道路划分开来。即使名为希尔琳的存在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可靠，却依然有着一群愿意相信自己，不断想要挽回自己的人们，希尔琳觉得，哪怕为了他们，自己也得把差点半途而废的战斗使命维继下去。 　　“嗯，没错，琳，这就是我们该干的事情！” 　　点点头，约阿希姆也攥紧希尔琳的手露出与之映衬的笑容，在彩虹色流光的余晖缭绕下，强行解除着装没多久的居然又有了再次变身的力量。 　　仿佛是对凯文‘究极之暗’的执念，Genius同样以纯白为基底，整体造型与Eternal AtoZ有着极为相似的设计，两人站在一起会100%被认为是同类型装甲，只不过在棱角和类似崩坏记忆体的突出接口更加内敛和圆润，60枚瓶罐被浑然一体地结合至装甲全身的每个部位内，额前通透的骑士水晶看起来像是穿了身纱衣，而不是厚实沉重的甲胄。 　　凯文。卡斯兰娜心中一方面想要阻止希尔琳使用出最终的手段，另一方面，他同样也有些被拿到七彩的光芒勾出了想要见证力量的期待。这矛盾的心理表现到实际上，就在于他明明一直按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打，却始终给予她们保留住一丝支撑的机会。 　　但当劫灭无烬第零额定功率的冷却时间已过，他就再没有理由这么做了，骤然增加的温度和挥动大剑的臂力让没反应过来的琪亚娜被连带着装甲瞬间炭化了整条手臂，也没给幽兰黛尔再用百花治疗的时机。 　　“是时候收场了！” 　　媲美超新星爆发的热度出现在劫灭无烬的舰体上，而这还不是第三形态下天火出鞘的最高温，凯文体内究极之力蕴含的恐怖崩坏能隐约又要让刚平稳下来的南太平洋空域再度化身为人间炼狱，无法拥有撑住这一击能力的文明，对凯文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申请传达指令：月光王座I型，全功率崩坏能转化！月光王座Ⅱ型，80%能量喷射！】 　　然而回到战场的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动作是速度之快，达到了在没有空之律者权能情况下和中距离的空间跳跃相差无几的效率，彩虹的流光依附于她握起的右拳内，和约阿希姆的左拳的蔚蓝永恒涡旋共同出击，打断了凯文这一最强杀招的动作，重重地砸在劫灭无烬燃烧的剑刃之上。 　　本来这种攻击并不可能影响到使用劫灭无烬的满功率运转，可凯文却莫名地发现，想要发起第三阶天火出鞘的崩坏能居然凭空消失了大半，这不得不让他就此采取了一波守势硬吃了冲拳。 　　宛若泰山般佁然不动的黑金色升华究极空我居然正在空中连连地受力后退。谁也没想到获得新形态的希尔琳会选择最直接正面来扛，而更没让凯文想到的是，祭出劫灭无烬挡下时的双臂居然感受到了让他肌肉猛烈颤抖的力量。 　　“希尔琳，恭喜你成功了！” 　　仅仅是锋芒初露，就表现出远超他们之前合力的表现。就连右臂炭化的疼痛都抛到一边，一拐一拐的琪亚娜感到大欢喜地迎了上来。 　　“抱歉啊，琪亚娜，我突然又不想把拯救世界的荣耀扔给你们了，毕竟对区区配角来说，担子还是太重了些。” 　　轻轻撇头的希尔琳对稍后一步赶到的幽兰戴尔手中黑渊白花扫描而过，直接再以念想输入指令后，由拟态出白花的治愈权能帮琪亚娜把被炭化的手臂恢复如初。 　　“这是理之律者的能力？” 　　自己所持神之键的能力瞬间就被解构掌握，幽兰黛尔虽然也为逆熵的众人感到高兴，但心中也有一丝复杂。 　　“不完全是，毕竟我没持有真正的律者核心，是同时模拟理之律者组合死之律者的能力一起用上了，当然......凯文，我还可以这样用！” 　　【申请传达指令：月光王座No.7，反转能量。破坏之键！重新构成！】 　　简单的交流几句，可没忘了凯文还在虎视眈眈的希尔琳话锋一转，至少外观上与天火圣裁大剑一模一样的武器在希尔琳手中分毫不差地出现，并且就像在开着恶劣的玩笑，剑柄处橘红色的‘律者核心’接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量能量，从普通模式切换成了第二阶段的天火劫灭用剑尖直指凯文。 　　“拙劣的模仿。” 　　重整旗鼓，劫灭无烬的剑影划出一道弧线向着希尔琳等人劈来。凯文对于虚空万藏和理之律者的仿造神之键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不然上纪元的其他精英战士们，手里也不会拿着诸神座武器了。 　　“是不是拙劣的模仿，试试便知！” 　　希尔琳也不打算解释她运用的能力，以明知不敌的‘天火劫灭’挥剑对上凯文的劫灭无烬。 　　 第456章 这就是胜利的法则（2） ============================== 　　无际的天空、广袤的大地和浩瀚的海洋都是四人的战场。最终装甲genius不负重托地扛住了凯文一浪更甚一浪的压力，并且不知道是否出于希尔琳对操作的逐渐熟练，当闪烁的虹彩光波拍入究极升华空我外骨骼内部时，凯文居然感觉到了一阵力量的骤停。 　　【I-x-a Ca-li-bu-r R-i-se U-p！】 　　【Eternal！Maximum Drive！永恒镇魂曲！】 　　势均力敌的战斗，对凯文、对希尔琳双方都是第一次，而凯文显然还要同时面对来自拔出同名圣剑幽兰黛尔的比安卡，26枚崩坏记忆体齐开的瓦尔特。杨，加上能够直接介入到凯文与希尔琳对战，时不时见缝插针的琪亚娜闪耀形态的拳脚。 　　他们能否打的中，造成的伤害大不大是一回事，在绝对力量下不过是来多少都意义不大的癣疥之疾。然而在凯文必须全心全意对战希尔琳的genius形态时，他们就成了影响局势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双拳难敌四手，正如在逐火之蛾时期，自己也曾拥有过许多尽管弱于自己，但却总能在律者讨伐中帮上忙的战友。 　　当然，凯文也有办法，并且他知道希尔琳一定会拼命跟上来，穿过地球大气层，前往太空去破坏掉逆熵刚刚建立的月光王座卫星网络，而实际也如他所愿，只有希尔琳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白与黑相交的轨迹越来越难以被观测，达到宇宙第二速度11.2千米/秒的他们足以超脱地球的引力，唯有genius装甲留下的彩虹喷霞能够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One side！逆转破坏之键，第一额定功率模拟，Ready go！】 　　先是劫灭无烬第一额定功率的炎劫千烬如泼墨般将天空与海洋染红化作火焰的地狱，而希尔琳手中仿。天火劫灭，在一道红色的光流从genius驱动器顺着‘鲜活’的工业化晶体管快速流入剑体核心，以只稍逊一筹的气势和爆发力纵向挥出的千米级炎剑将这片赤红的炼狱一分为二。 　　“琪莎拉帮我修正，西琳，下一击！” 　　‘早准备好了，搭档～☆’ 　　【换边！空雷风死火！模拟升华空律！Ready go！】 　　结合60颗人造卫星，就算每台只分出一点点的计算力，带来的运算量变不亚于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藉由AI的辅助运算，走一步算百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双人格则能让作为短板的操作者极限反应力提高两倍不止。 　　本应刚刚释放出一个强力杀招的希尔琳连喘息都没有，又甩出一套组合运用再次加力，近乎无冷却空间跳跃，无视空气阻力的闪电漂移，在至黯形态时使用过超重加速，多层叠加的buff让凯文发现就连自己目前的反应也变得力有所逮。 　　黑炎试图燃烧延伸过来的虹彩，作为不断进化的最强战斗兵器，凯文的解决方式自然也是促使自己的肉体再次朝着他的念想强化。 　　乒！乒！乒！ 　　剑与剑刃的相交放出了清脆的响声，数不清一秒内能够听到多少次。重点不在于希尔琳能够跟得上凯文闪电般挥剑的动作和远超审判级崩坏兽的力量；也不在于仿造的‘天火劫灭’在真品劫灭无烬刃口锋利的切割撕扯下被火星飞溅地砍出数道缺口......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发现出两人交手时的异常，何况战斗大师凯文。 　　“崩坏能被泯灭掉了？” 　　没错，凯文为验证这套首先由MEI博士提出概念，最终在五万年后由希尔琳等人完成的装甲力量，虽然还没找到释放第零额定功率的机会，但他确信自己没有再做放水。 　　仿造物的第二阶段天火与真品第三阶段间能量碰撞的程度，怎么可能只在两人手与手间距内产生的一点因魂钢剧烈摩擦而升起的小火星？仿佛回到中世纪的纯粹冷兵器械斗，即使在开罗与希尔琳双重空律形态的牛刀小试，造成的动静也绝不止这么些，何况，他们掀起的气浪余波便足以摧毁一座不小的别墅小岛。 　　尽管劫灭无烬展现出真品比仿造物在质量和承载力量上的优势，然而它的核心光辉却在逐渐变得黯淡下来，和先前释放完‘天火出鞘’后崩坏能被耗之一空的状态并无区别，若不由自己进行充能，已经不够释放出它应有的超新星之光；而与之相对的，希尔琳手中那把刀刃已经坑坑洼洼的仿造品核心绽放出的红芒愈发灿烂。 　　“不对，是被吸收掉了！” 　　从60枚瓶罐接收器内喷发而出的七彩虹霞没有任何对人对物体的实质性伤害，它们其中30枚的作用便是吸收掉空气中的崩坏能，经由空律的权能转发至在太空轨道间的60颗月光王座卫星内进行一次搭载的天命NEXUS系统模块循环，转化为被放大的内能再由另外30枚让genius装甲接受。 　　某种程度上来说，以genius形态的高效能源利用方式，已经足以让本纪元文明一只脚踏入星际旅行的门槛，实现文明新的飞跃。 　　“呵～正是如此，只要是崩坏能，来自队友的、来自你的，来自崩坏意志对文明释放的便都是我的力量，就算升华究极空我还能随着你永不熄灭的战斗本能不断提升力量，我也会紧随其后！看着吧，这便是由你送给我的输出能量！” 　　来自太阳无阻碍的光辉照耀纯白装甲上，通过晶体管反射的七彩光芒与genius本身散发的彩霞不分彼此。希尔琳向下瞄了眼变得渺小的大陆架和海洋，这颗蓝色的星球在她眼底已经能一眼望见半边的全貌，现在她与凯文正处于离地面快要1000公里的大气散逸层。 　　“那么，我就不再用劫灭无烬！” 　　将劫灭无烬随着地球运转轨道甩至一边，凯文究极之力的黑炎与吸收永恒波纹得到的青炎在紧握的掌间燃烧，纵然没有神之键，他的实力依旧不会减弱。 　　“我们的话，就更无所谓了～” 　　手中的天火劫灭不过当个幌子，为得就是积攒到更多凯文的能量来运作，凯文再促使自己进化变强，genius装甲则同样吸收凯文释放出的力量不断加力，虽然抽走的能量希尔琳现在也能拿它来释放出不亚于真品的劫灭版天火出鞘，但她有更好的选择。 　　经过几轮劈砍破烂到不能再使用的仿造天火劫灭被希尔琳手中的七彩纹路浸染，用力一握便被分解为能量体涌入胸口的倒S型骑士标识内重新进入系统循环，盈满能量的额前骑士水晶与60枚瓶罐接收器欢愉着喷发出更加灿烂艳丽的虹彩，浓郁的Genius粒子半实体化地在背部拖成了六条不断挥散至空气间彩霞的裙带。 　　“和我之前至黯形态同样的对垒局面啊，但这次结果不会相同～好好看着吧，这份由我们纪元交付的答案！” 　　原本用来转化的那一半瓶罐发信器也被希尔琳切换为能量释放，外泄的光波粒子、亦或者被转化好的破坏之键粉碎能量，五颜六色的绚丽光辉通过驱动器全部导入右脚部位。 　　【One side！All side！60体全功率远转！Genius Finish！】 　　 第457章 这就是胜利的法则（3） ============================== 　　除了一些稀薄大气被搅动产生的风压，凯文升华究极空我的超感知力无法判断出希尔琳划出类比函数曲线轨迹的‘天才终结踢’有多少杀伤力，却也并不妨碍他根据genius形态先前和自己打出的战绩全力以赴。 　　右腿部覆盖的漆黑外骨骼因为肌肉内能量的溢满而让膝盖处的棘刺微微隆起，结合着凯文永不停息的战斗意愿具象化，物质原子解离的超自然发火在微观粒子操纵能力下，不断压缩聚集为一点，形成了在此世间最强的矛。 　　只论气势而言，希尔琳所推动的虹彩螺旋远远不如升华究极空我的究极全能踢，彼此对持的崩坏能波浪碰撞、交融然后又再度二次三次的炸开。 　　半个地球轨道上大大小小的太空垃圾和在两者交锋中全部化作了粉尘颗粒回归到大气层，从入夜半边地球向天空望去，宛如一场盛大的流星火雨坠下，以此将世间的不洁焚烧殆尽。 　　这些景象有七成出现在希尔琳所承受的对踢角度，而凯文所承受的，仿佛便只有踢击本身的冲击力，二者现状相同之处在于，均是佁然不动地却处在这片毁灭地带中心。 　　但凯文选择的主场，实际上对希尔琳来说并不会束手束脚，那60台在轨道上孜孜不倦地执行着它们的使命的月光王座除非遭受到凯文的全力直击，否则是不需要她保护的，反而能够更有效地提供充能。 　　爆发的过程足足发生十分钟之久，才由能量‘无穷无尽’的希尔琳一点点将凯文和她自身推出至地球的大气圈外，最终共同被月球的引力圈所捕获，犹如陨石冲击般在地表形成一座半径50KM的新环形山。 　　‘结束了吗～☆’ 　　‘恐怕还没有！’ 　　站在由他们共同创造的月坑内，持续发光的虹彩波纹驱散了缭绕于genius装甲周身的黑暗，细胞机器人快速地转化能量进行自我复制修复了破损的部位，希尔琳凝视着凯文依旧如死水般的黑色骑士复眼。 　　遍体鳞伤的黑金色骑士不能停下，他五万年来的背负绝不允许凯文的意志停下，被憎恶也好，踏上无法回头的修罗之路也罢，如果连他也放弃了，那么，自己和战友们、MEI所守护的东西就将彻底沦为历史，所以...从细胞内再挤出一点力量，再挤出一点...... 　　下个瞬间，升华究极空我便修复了因遭受剧烈冲击而扭曲的骨骼，如饿极的凶兽扑击而来。即使没有空气传播带来声音，两人其实都很清楚，胜负还未可知晓，要离击败对方都还差得很远。 　　‘嘶～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搭档，你说这大冰块体内蕴含崩坏能到底有多少HW？’ 　　彩虹波动毫无疑问地转化掉了起码几个律者量级的崩坏能，如今她们genius装甲依然能量盈满且一举拦住升华究极空我的冲击便是证明。 　　西琳的疑惑只是让希尔琳轻轻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那种全身细胞在催促着战斗的感觉；那种不惜献出自己的一切来继续战斗的感觉，回想起来实在让她心有余悸。 　　‘或许，就如他所说的那般，只要他的战斗意志不灭，由他意愿具象化而来的黑色不祥之躯不管倒下多少次都能够继续站起......’ 　　【申请传达指令：月光王座No.9、No.2，武器传输、反转能量解构！】 　　【One side！换边！吞噬之键，逆转永劫之键，第一额定功率模拟，Ready go！】 　　战斗再开，希尔琳不得不接招，真品的伊甸之星火炮以量子传输的模式出现于她的手中，将其所在高度抬起的则是解构的反转的千界一乘列车头，超重加速的领域瞬间扩张并包裹了半个月球，连带整颗它的自传与公转都缓慢地冻结起来。 　　在超重加速的领域内，位处核心千界一乘周围一连串两人力量碰撞产生的爆炸扩散速度还比不上两人的运动速度。 　　炎之律者的劫灭火焰，升华究极空我的微观操控的黑炎，自永恒波纹转化的青炎，还有一丝来自不久前战胜符华吸收的...太虚之火。 　　有超级智能AI辅助，两人各共同努力的速度与反应力并没有让凯文沾到半点便宜，在伊甸之星火炮重力扭曲的牵制下隐隐处于优势，升华究极空我接连几招足以轻松打碎审判级崩坏兽核心的能量封印拳都被希尔琳一一接住，有条不紊地采取略显生疏方式的还击。 　　是的，如果不是还击的过程相比防守在凯文眼中还带有不少破绽，就真的被genius装甲攻守转换。这在一刻钟前都是无法想象的，但仅仅保持如此的局面还不行，想要在此战胜凯文，还必须找到一条额外的胜利法则。 　　‘这种油盐不进的大冰块，会有么？’ 　　凯文的力量仍然在提升，比与天才形态初交手时提升两倍不止，因此希尔琳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天才形态承载的是属于现在文明的未来，而凯文的升华究极空我背后同样承载一份文明的过去。 　　“有的，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属于我内心的火焰也被他吸收并流进那冰封的内心，即使会被究极之暗转化，也还需要一点时间......在此之间，希尔琳，请将光辉照耀进来，把我这位曾经战友的内心治愈吧！” 　　来自符华的声音于希尔琳耳边响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符华，直至灵魂只余下残片的那刻终于发现了，外表坚不可摧的究极战士，在无尽冰封的内心深处也存有着一丝矛盾。因此，抱着对现文明和希尔琳等人信任的她，将自己的最后心火融进了凯文身体，为得就是等待到这一刻！ 　　‘符华......我明白了。’ 　　淡金色太虚之炎于凯文手中骤然产生了些许失控的跳动，并没有伤害使用者，而是企图作为薪柴将那片内心中的坚冰融化。 　　正常而言，这点微弱的火光对凯文好比杯水车薪，然而对符华的灵魂残片来说，她要做的仅仅是为希尔琳创造一个小小的缺口。 　　【申请传达指令：月光王座No.8、No.10，反转能量，解构！】 　　【One side！换边！All side！究极之暗基因破译！Ready go！Genius Attack！】 　　于符华的精神引导下，将太虚之炎的部分吸收转化至右拳，在由自己具现出羽渡尘和轩辕剑的部分力量，希尔琳舍弃了防守，使得白与黑的假面骑士各自将汇聚信念与力量的拳头打中了对方的面颊。 　　这一次让希尔琳主动舍弃必然不败局面的豪赌，覆盖半个月球的超重加速领域轰然解体，两人站立的环形山从中心被撕裂，月球的行进轨道也受此碰撞产生了细微的偏移，在地球位于夜晚的半边的人无需天文望远镜，也能看道在月球上扩散，虹彩与黑暗相融荟萃的超大型能量波动产生的巨大创痕。 　　 第458章 蛇的落幕 ============================== 　　自世界蛇的浮空战舰被Eos和约翰逊宇航局的驻守机甲部队驱离后，秉承队长幽兰黛尔的命令，不灭之刃将她们的坐舰降落充当起设备齐全的野战医院。虽说于大局微不足道，但多少能够因为互动的行为增加些双方互信，而失血性休克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便由丽塔亲自负责照看。 　　床前吊瓶架子内的2L装等渗平衡盐溶液刚刚输液了三分之一，正在为琪亚娜用按摩保证琪亚娜呼吸气道畅通的丽塔便听到门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甚至有位负伤的机甲操作员不顾不灭之刃队员们的劝阻，在这条本该保持安静的临时医院走廊狂奔不止。 　　他们庆贺、雀跃的原因大同小异，Genius装甲表现优异，人类拥有了与终焉律者对抗的筹码；在月球上，他们成功打败最强的融合战士凯文，卡斯兰娜；和平已近在咫尺...... 　　“看来你和你的新朋友们确实成功走出了一条新路，避免我们人类走上最坏的结果。琪亚娜，你的付出没有白费，我在此向你们表示祝贺。” 　　抚了抚床上银丝铺散开来的病弱睡美人苍白的脸，趴伏在床边的丽塔为其送上自己的真诚笑意。作为一名本纪元的战士，当然也为这场胜利感到高兴......不过，她比队长幽兰黛尔更加清楚，当世界蛇四分五裂后迎来的和平注定短暂而脆弱，抓紧时间吸收世界蛇遗产的天命与逆熵后续争斗只会变得更加白热化。 　　“话虽如此，现在该头痛的怎么都应该是我们天命才对，也不知道幽兰黛尔大人与奥托大主教这次的矛盾该如何收场～” 　　外有能够战胜凯文的逆熵，就算那套最终装甲的实力不如凯文，却也不可能差太多，内部的话，还有奥托大主教和幽兰黛尔大人对天命这个组织定位的矛盾。 　　病房房门被轻声地推开，丽塔身为完美女仆的自觉是不会犯忘关上房门的错误，所以必然是有人进入了房间。 　　“亚尔薇特，是你来......” 　　当背对着房门的丽塔转身准备询问来者时，她的意识便陷入一团昏暗，整个人倒在床边不省人事。 　　“虽然有些仓促和不确定性，但计划必须提前，假面骑士系统......真是让我又爱又恨的发明。” 　　来者没有再多看倒下的S级女武神丽塔一眼，也没有为难她，在于月球上的两人神交一把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病床上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 　　单单还能睁开的左眼入目是人类所居住的美丽蔚蓝星球，面颊火辣辣的痛，被巨大冲击震倒在地的希尔琳觉得自己的脸大概毁容了。 　　Genius头盔部位配备的超强减震装置，也没能阻止右眼的眼窝被凯文的冲拳下爆裂，她已然失去双眼才能拥有的立体化视觉。万幸的是，更多的痛感被仿造冰律权能急速冷冻截断，装甲本身还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受损程度，使精疲力尽的肉体避免了解除变身着装后暴露在宇宙射线下。 　　不远处的凯文依然如一尊石像般矗立，看似又产生了与西伯利亚战役类似的结果，然而当他本人试着挪动双腿，却发现一步都迈不出去。 　　体内的崩坏能被几乎一举清空，好比没了柴油的发动机，理所当然地失去动力。凯文自接受奇美拉计划改造后再一次听到心脏的急促跳动，以及肺部重新渴求着空气进入的窒息感，更重要的是，凯文居然发现自己同时出现了名为欣慰和不甘的人类感情。 　　“强而有力的一拳，那件...骑士装甲...的名字...是叫Genius么？也难怪Hua会不惜燃烧生命...也要为你们的文明...披荆斩棘.....” 　　无际漆黑的双瞳一点点地被染成了火焰般炽热的红目，因为没有了用于修复强化肉体的崩坏能，骑士拳构成的外骨质皮层裂痕不断扩散开来，作为焦炭从面部一点点剥落。 　　“开辟这条道路的不止是我所在的文明，而是我们的文明，如果没有凯文你的出现时带来的危机鞭策和新的研究思路，我们即使能够达到理想，也需要很久很久。” 　　白色的无垢假面骑士摇摇晃晃地爬起了身，彩虹波动再次光彩夺目地扩散开来，尽管始终将凯文。卡斯兰娜视为影响文明生死存亡的大敌，但作为此次争斗的最终胜利者，希尔琳仍有不少要感谢他的地方。 　　“是么？” 　　地面掀起一阵扬尘，埋葬太阳光辉的黑色骑士倒下，暴走的正义终于得到了停歇，重新变为人型的凯文。卡斯兰娜生疏且细微地上扬起嘴角，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濒死恢复感情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SU和Hua都一再阻止自己的圣痕计划，MEI博士将圣痕植入新生代的人类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传承他们旧时代永不服输的那份觉悟。 　　“我们的文明不会消亡吧？” 　　“我想不会的，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把在genius装甲上突破得来的技术用在各个方面，然后，我们再以此发展出跨越恒星系的宇宙航行技术，再然后，找到宇宙间那些愿意一起对抗崩坏的文明，让天上的星星全都成为朋友一起彻底地跨越这宇宙间的崩坏意志。” 　　要把朋友变得多多的，敌人变得少少的。本着那位神州伟人的话，从西琳开始，希尔琳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努力的。 　　“呵～作为胜利者的豪言壮语，你和我认识的那位，说出的话恰好相反呢。” 　　凯文又努力地睁开自己蓝宝石般清澈的双眼，瞭望着幅员辽阔的星空，仿佛回到了那个和MEI一起无忧无虑在高中畅享未来的日子。 　　“劫灭无烬，呼～抱歉，别紧张，我已经提不起来了，得你自己来拿走，这里面存有着我最后一点生命能量，未来就托付给......” 　　微微颤动了一下自己提剑的右手，破坏之键剑柄炽热能量的核心在一道崩坏能传递后又变得活跃闪烁，这倒是差点让希尔琳又提起高度戒备一拳糊脸而去，直到她走近时才发现这位曾经的最强战士，现在双眼已经变得浑浊。 　　‘能和曾经的战友们，死在同一个地方，感觉也不赖。’ 　　 第459章 重启十年前的回忆 ============================== 　　门窗紧闭的阴暗房间内，唯有3D的光屏在不断闪动，令人眼花缭乱地色彩反射在作为观众的一对‘年轻’男女视网膜上。 　　“奥托，你的野望到此为止了！” 　　位处天命总部空中花园之上，利用毕生心血研究，根据MEI博士的预言和虚空万藏的计算所断定出的空之律者素体，琪亚娜.K.沙尼亚特体内抽出的未完成崩坏能与吸收世界蛇科技获得的究极之力一起，由SAGA装甲的底基创造出可以媲美凯文力量的Dark Kiva。 　　千算万算，奥托还是发现自己算错了一点，眼前的这些对手，是当初真真切切超越了凯文的存在。 　　不过，事到如今他本就没得选择，而且还可以说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内心所期待、重视的比安卡的的确确成为了他计划失败的最后一根稻草，忠实地执行着自己教给她的那些。 　　‘你觉得...我后悔么？’ 　　‘可能有点吧，不过哪怕再来一次，大概也是如此的结果。’ 　　在希尔琳等人合力所出的这最后一击下，化为巨大邪神的奥托便宛如炎阳烈日下的水珠，巨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消散着，露出了闪烁着粉红光芒的核心部位。 　　在这奇迹般的耀眼光辉之中，奥托——不可一世，暗中操纵着世界进程的天命大主教。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到了生死关头，魂钢躯体表面的人造皮肤剥离毁灭，露出大片金属光泽的部分，身躯亦已经开始逐渐消失，可一贯的攸然气度却始终没有从他脸上消失。 　　不过，他身体内的“合作伙伴”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咔…咔嚓… 　　伴随着几声脆响，魂钢所铸的身躯出现了丝丝裂纹，最终在一阵玻璃破碎般的巨响中，宛如破壳而出的雏鸟，尽管‘诞生’的玩意儿并没有那么让人怜爱——一个散发着强烈崩坏能反应的纯白无垢的女体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破膛而出！ 　　“…！” 　　终焉律者，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尚未成长完全，姑且只能算个不足的早产儿的她已感到了“死”的威胁！出于本能，在奥托的力量衰弱，无法继续维持与她的融合时，她便果断选择了——逃！ 　　“呵呵…既然来了，那便别着急走了！”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几乎已面目全非的金发男子仅剩的右手紧紧一握，数道不知何时出现的来自拟态•犹大的誓约的锁链，便将她的身躯牢牢锁住，令其无法离开其身边分毫！ 　　“…！！” 　　尖叫声变得愈发高昂刺耳，感觉到自己正遭受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波及，身体逐渐崩溃的终焉律者尽力挣扎着，试图脱离这伪物锁链的束缚。 　　可是，以她和奥托都已几乎降到了最低点的力量，却根本无法挣脱这奥托几乎舍生忘死地全力推动的紧锁！情急之下她已放弃了抵御对面的能量，全力攻击着奥托残破的魂钢之躯！ 　　轰！轰！轰！ 　　力量虽弱，可这毕竟是终焉律者的力量，再加上被希尔琳等人的猛烈轰击，早已是风中惨烛的奥托根本无法抵御，一个又一个的破洞在他身上爆开，内部的精密电子元件都已清晰可见，就连半边的脸都遭到了毁坏，露出了其下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眼部。 　　脑中几乎已被无数的警报和错误信号所填满，但奥托却没有哪怕一丝惊慌失措的样子，死死维持着拟态犹大的锁链。看着与自己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希尔琳众人的力量绞磨轰破的终焉律者，他的嘴角更是无法抑制地上扬，呈现出如往常那样的神秘微笑。 　　“哈…哈哈哈…” 　　不仅仅如此，这时的他还失声地大声狂笑出来，脸上略带疯狂的笑意甚至还比他平时让人感觉狡诈的笑意还要更浓更劲！仿佛他今日并不是一个失败者，而是一位胜利者！ 　　他是失败者吗？与崩坏合一，寻找复活卡莲的方法，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已是必败无疑。500年的执念到头来一无所有，他是一个输的一干二净的赌徒，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的一切恶行，最终还是得到了报应！ 　　可是，抛开这一点不谈，他当真失败了吗？ 　　那一天，那堵矮墙，那初见的少年少女…奥托也不是没想过倘若跨过那堵墙的是其他人会怎样，但至少对他来说那句“大发明家”，让他心中的世界从此变得明亮，宛若迷失在海上的船只找到了岸边的灯塔。 　　为什么卡莲一定要死？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如此扭曲，如此混乱？ 　　这个问题，奥托500年来未曾停止思考过，于是，他才会在卡莲死后一直致力于复活卡莲，又或者去寻找那缥缈的虚数之树，还有...为与他重逢的卡莲创造一个她理想的世界。 　　“呵呵～卡莲，没有崩坏的世界...真可惜，最终没能让你亲眼见到。” 　　从越发让周围人举棋不定的癫狂笑容中，奥托突然变脸摇头长叹一声，毕竟，他计划的前半段成了痴人说梦，但是...... 　　“但是你，终焉律者小姐，就留下来陪我欣赏一番这最后的盛大演出吧！” 　　是的，虽然他最终都没有办法复活卡莲，但是曾许诺为她复活而创造的没有崩坏的美好世界，很快就将在他的推动下被那群理想主义者实现！ 　　既然如此，奥托•阿波卡利斯，他的职责也到此为止了，世界蛇的首领凯文。卡斯兰娜能够用自己的方式让现文明有了与终焉律者对抗的可能，那么作为前天命首领的他，也未尝不可以让现文明有了战胜终焉律者的可能啊！ 　　‘我和那个肌肉发达的武夫不同，是被卡莲称之为大发明家的存在！’ 　　所以...... 　　“动手吧！假面骑士们！” 　　“你也是...比安卡！” 　　向着有些犹豫，被他近乎视为子女的天命姬骑士诉说着告别的话语后，屏幕上的内容就此戛然而止，灯光重新照遍这间密室的所有角落。 　　“琳，你觉怎么样？我从爱茵那里要来的实拍录像，根据动作捕捉只需修改一下其中的人物形象，连后期特效都不用加就能做出一部扣人心弦的大剧，阿拉哈托系列高人气boss太虚皇帝的收尾，应该能够拿下不错的票房吧？” 　　所谓门窗紧闭的密室，实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卧室，尽管以卧室的中心线为基准，贴着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海报和摆放的模型。 　　逆熵的前盟主瓦尔特。杨，如今则作为一名动画制作公司的总经理、明星制片人和导演，并且至今苦恼着自己下一部动画电影的剧本。 　　“我说，亲爱的～就算你的阿拉哈托动画制作周期即将到死线，也不至于要把这快十年前的破事拿出来吧？虽说我们能够赢下终焉律者确实又奥托提前把祂从虚数之树拉下来早产的原因，但说到底，要这么急匆匆地和终焉律者战斗，不也归功于他？” 　　紫发的女孩笑容甜得发腻，如今她有所发育的胸口以及长到161cm的外貌身型虽然没有脱离少女范畴，但她现在终于可以笑傲永远12岁的德丽莎，也使得与约阿希姆站在一起时，避免了让旁人觉得要么是父女，要么就是在犯罪的尴尬情况，下床拉开窗帘让屋子外的阳光透了进来。 　　这段影像让希尔琳想起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况且出于一点私心，她不太希望太虚皇帝的形象彻底和奥托总是联系到一起，这会让她在担当设计玩具工作时，觉得自己好比在给奥托做手办...... 　　 第460章 所选择的未来 ============================== 　　对于阿拉哈托和太虚皇帝剧场版三部曲中最终决战，动画制作时间已经快要濒临死线的约阿希姆自认想不出合理boss战剧情，铁了心要拿这份录像改制原画，然而这说服不了对《阿拉哈托》系列态度要么干脆延期，要么必然得出精品态度的希尔琳。 　　虽说当初的确是一群人平推至空中花园，好不容易干翻奥托结果却又得急匆匆地和终焉律者决战，但现实可以无需逻辑，制作动画则不行。套娃式的boss会让谋划了整整三部剧场版的反角太虚皇帝魅力大减。 　　以及最最重要的一点：奥托是绝世天才，他的大胆想法让终焉律者违背顺序提前诞生，致使没法发挥出应有的全部实力，没错，这些被写进如今新生代历史书内的事迹希尔琳全都点头承认......然而，这改变不了希尔琳自始至终作为奥托黑的本质，死人是斗不过活人的，十年来人类战胜崩坏的纪念活动里总有一半的泼冷水评论都是希尔琳贡献的。 　　反正自终焉律者之战后，希尔琳由于期间施行的一些颇具争议的高压政策和对政敌的无缘由打击，在接受逆熵内部审查清算前便主动辞去一切职务，说到做到的在完成自己这辈人的目标后，将未来托付给算是新生代势力的雷电芽衣等人。 　　既然成为在野的自由人，说出的话便不代表官方，那对解放了的希尔琳来说当然怎么爽怎么来的放飞自我！ 　　不止一次的在访谈节目中作为头号奥托黑子和比安卡女士隔空对喷，而正值的比安卡因为总得顾忌到天命门面礼仪，基本都会在气势上输一筹，最后得由她的助手丽塔酸一句。 　　“你当初的假面骑士精神呢？” 　　多亏了一直以来的不懈努力，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历史评价总体被广泛接受的一点在于功过五五开，希尔琳的目标则是起码搞成四六开。可她没想到是，自己居然也会识人不明啊，她的丈夫约阿希姆，居然是个背刺了她的隐藏奥托吹！ 　　“琳，我的老婆大人，太虚皇帝作为阿拉哈托系列第一人气反派的商业价值，值得我们从多角度立体化的去描绘，以后拿出来鞭尸卖情怀，或者给他一个克隆人儿子当主角反抗命运什么的，都是可以方便安排的么！” 　　看着头发两侧鬓角炸毛的希尔琳鼓起了嘴巴，约阿希姆习惯性地伸手想要去哄哄他家的这只紫色小猫咪，可惜的是，今天的少女并不想要领情。 　　“嗤，所以说系列商业化真乃文学作品大敌......到时候千万别来玩具设计部找我，和你的剧本、原画过日子去吧！结婚前叫人家小甜甜，结婚后就只能是杨夫人～哼，午饭你自己叫外卖吧！” 　　一把撩开约阿希姆伸过来的大手，飘逸地甩起紫发长发留下一道背影，提起客厅衣架上肩包，希尔琳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不过今天本来就是休假日，没有赶制原画工作需求的希尔琳本也没必要在家陪着约阿希姆一天。 　　“好吧，看来最后还是我来洗碗...感觉放下沉重负担后她这些年心态反倒变得和外表看上去差不多了。” 　　他们目前的家庭中暂时还未有第三位成员出现，洗碗碟根本用不了几分钟时间，过去做饭最多吃不死人的希尔琳这十年锻炼下来也就是正常家庭主妇的水平。 　　约阿希姆看着水槽里的两双碗筷和碟子，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抡起衣袖自行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以他们两人的丰富人生阅历，吵架说不上，更多是一种日常生活上的调情。 　　‘不然我们岂不是心态很快就要和年龄一样变成老爷爷老奶奶了，可千万别呀，人老心不老，我还希望卡罗尔和亚当他们称呼我为希尔琳姐姐，而不是芽衣阿姨的！’ 　　这段阴阳怪气的话，绝对不是希尔琳看到雷电芽衣如今彰显的成熟大方的风韵背地里感到嫉妒！嗯...约阿希姆对老婆大人的话就当真的在听。 　　“嗯？我存储的天命决战录像呢？刚刚还存放在文件夹里的，该不会被琳走之前随手删掉了吧？” 　　擦干双手回到自己的办公电脑前，约阿希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原本用来制作原画的录像在消失不见，而且细细搜寻记录却连存在的痕迹也没留下，要说希尔琳留给自己的恶作剧，连视频恢复都恢复不了未免有点太过。 　　“早安，张大伯～今天有什么新闻么？” 　　走到小区门口的互联网报亭处，原本是为了纸质报纸基本停用后让跟不上时代的老年人有个也能够读报的地方，不过也有不少享受快餐化生活的年轻人经常路过时来随口问几句国际大事。 　　希尔琳向着年龄最多只有自己一半的网络报亭站员带着笑容发起问候，虽然不会像德丽莎那样隐藏自己的年龄，但只有对方不问，她也乐得被视作年轻少女，大伯之类的称呼说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最近你们年轻喜欢的？俺看看，俄罗斯知名偶像组合伏特加女孩来俺们东北开演唱会，或者那个你一直在关心的，年近30岁的知名世界旅行博主放言打算去探索火星算不？” 　　“哦，听起来挺好的～” 　　交出一块钱消息费的希尔琳点点头，即使大家各奔东西，却也有着各自精彩的人生。当然，如今真正化为世界村的地球，出国见面也不过是随手买张机票的事情。 　　玉座市是神州这十来年诞生的数个新型城市之一，因为兼顾协助西伯利亚大开发的任务坐落于曾经老工业基地荒废的东北。而响应号召的希尔琳拉着约阿希姆连同着S.T娱乐公司总部一起驻扎了进来，成为了这座城市最早的一批招商引资。 　　十年前与终焉之战虽然给人类带来了不小的损失，几十座大型城市被终焉律者刮起的能量余波摧毁，伤亡人数以千万为计，但随之而来的是战后月光王座网络带来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世界各国在逆熵与天命协作下磕磕绊绊地促成了新联合，跨越恒星系的宇宙飞船也正在逐步地进行研发。 　　即使从家里跑了出去，希尔琳也没打算休假日去公司办公室坐着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毕竟在这座城市里，她也至少有个可以一起喝茶逛街的老朋友，论户籍关系应该算非血缘的姐妹，也是伏特加女孩来东北开演唱会的最大缘由，一人买下米哈游公司最多辜负的现总裁布洛妮娅和她的旗下总经理，由希尔琳提供基因重置了身体的西琳。 　　原本希尔琳在出门时是这样打算的没错，嗯，原本......从出小区开始，希尔琳便发现自己被什么人跟踪了，报警的电话号码拨号又挂下，毕竟敢来跟踪自己的人，应该不是一般出警可以解决的。 　　“在神州鬼鬼祟祟地跟踪别人，可是逃不了被摄像监控的哦～” 　　选了个人相对少的街巷，在还未让人口发展起来的新型城市并不算困难，希尔琳忽然向着身后的跟踪者杀了个转身的回马枪。 　　“不可能！为什么……你应该已经死了……” 　　 第461章 被盯上的历史 ============================== 　　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金毛碧眼，宛如女性的俊秀容颜，以及总是挂在嘴角令人毛骨悚然的上扬，仿佛将世间万物视作自己棋子尽在掌握的眼神，希尔琳再次在心中确信，只会在历史书透过滤镜了解奥托。阿波卡利斯相关资料的后生，根本无法体会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地让人难以升起好感。 　　“你想说我应该已经死了？那你们凭什么认为，在各地拥有着无数个身躯的我会就此死亡？凭你们对我本人的了解和辞世话语时的释然？” 　　被‘奥托’带着故意拖长的音调嗤笑着反问，希尔琳反而在起初的震惊过后冷静下来，对于那一天，就算不需要约阿希姆早上和她一起观看录像，画面也能于脑海清晰复现。 　　“哗啦啦～”构建约束锁链的金色光芒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加黯淡，经受住四位假面骑士的合击，又被挣扎着想要从自己体内‘破壳而出’的终焉律者在争夺主权的意志交锋中耗尽生命力，最终，这些在清脆声响中崩裂的锁链与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五百年人生在同一时刻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在不久前，奥托。阿波卡利斯成功做到了以人类之身比肩神明，却依旧被人类立马打落了神坛。而现在，则轮到他向着崩坏意志‘借贷’而来的力量支付昂贵利息，构成巨神的身躯残骸连带着他的灵魂正一点点地转化为终焉律者的养分。 　　“吹奏的歌声是对人类文明即将灭亡的丧钟吧？真令人嘹躁啊......” 　　油尽灯枯的奥托理所当然没能阻止终焉律者现世，脑海中已然尽是来自终焉律者摆脱死亡威胁重见天日时激动不已的高昂歌唱，尽管她的力量相比上纪元的巅峰期也就恢复到50%左右的程度。 　　“不过可惜了，这代人类估计是不会灭亡了。比安卡...请记住，Dark Kiva不仅仅能够让我作为承载终焉律者力量的囚牢，它同样也可以由你来完成弑神！” 　　属于奥托的那部分身躯已经接近消失，他垂丧的语气像是对终焉律者的盲目乐观发起嘲讽，也像是在对自己如今结局的自嘲。 　　“大主教...我...” 　　黑渊白花的长枪像垃圾一般掉落在地，小幽的AI被奥托解除控制重新飞到比安卡的手中。这套由SAGA改造而来的装甲实力如何，所有人都心有体会。 　　如果说希尔琳的genius装甲是应对终焉律者最完美的盾，那Dark Kiva装甲便是应对终焉律者最完美的矛。 　　她没想到，应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近乎将奥托视作父亲的自己施行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却还能被托付信任。强行克制的情绪隐隐约约中伴随着泪水一起决堤。 　　“如果您当初像教育琥珀一样教育我的话......”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想要放弃所谓的职责和他人的期待，作为一把利刃纯粹地为奥托所任意驱使，毕竟由自己来思考，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呵，那样的话可能也就不会有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出现了，岂不是更加遗憾？比安卡...你做的很好，一直记得并履行了我们最初相见时彼此的约定，但你作为天命的下一任领导者，眼泪不应该留给我这种人” 　　冰冷王座上待了500年的男人可能也会存有一片柔情，但希尔琳从来都是以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的他，情愿相信那是在意料到注定失败后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未必真切地甘心失败，因为奥托。阿波卡利斯就是这么一个自我矛盾的存在。 　　他们会在最后断定奥托在十年前死亡，并给予了奥托历史的盖棺定论，自然是经过长时间的论证。 　　“怎么会？当初他们堪比父女的离别对话我可没因此滴下几滴眼泪，何况装神弄鬼的你就一定是奥托了？我建议用这招忽悠一下幽兰黛尔和德丽莎可能效果会好些。” 　　想要偷偷拉开的虚数空间取出驱动器的动作希尔琳做到一半又停下，只得摊手耸肩演示自己刚刚的动作，以有心算无心，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她忌惮的还是两人于城市内战斗可能造成的民众死伤无数。 　　不仅是亲眼所见地在战斗中被含泪告别的幽兰黛尔用黒渊白花予以销毁，根据事后从琥珀和虚空万藏那里收缴得到的研究资料可知，奥托为了获取可以扭转与genius形态战斗败局重见卡莲灵魂的力量，果断地劫走琪亚娜.K.沙尼亚特，不惜让终焉律者从虚数之树提前降世于自己体内，将灵魂出卖与其同化。 　　“或许你觉得自己是奥托，但在我看来，你最多不过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利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胚胎植入记忆继续执行自己原本想法的克隆人，又或者比这还不堪，只是想要以此扰乱我心念的伪物罢了。” 　　希尔琳推测着‘奥托’的下一步动作，为拖延时间用犀利的言语予以还击，两人的这段对话此时已被她用随身携带的发信器传至逆熵和神州的政府。 　　“据我所知，Genius的瓶罐虽然还在你手中，但启动权限早就被交了出去，而你的灵魂之友西琳，也离开了你的身体不可能随叫随到了。也就是说，无论是可以与终焉律者对垒的天才装甲，还是任意操纵虚数之门的双重空律装甲，你都因为为了防止他人对你产生恐惧，而自我阉割的无法立即使用。” 　　‘奥托’双手抱胸对于希尔琳的反向嘴炮不可置否，只是一条条列举出如今的希尔琳给予他的威胁有多么纸老虎。 　　“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会怎么和你打？” 　　的确对方说得都没错，加上希尔琳本身这脱离逆熵政治中心的十来年也很少参与战斗了，哪怕知道对方不是真的奥托，她也无法吃准对方的水平，但这不代表着她就真的那么软弱可欺。 　　经由对话，希尔琳改变了原本的判断，认为还是有必要展现一点自己目前的实力，才能让有恃无恐的‘奥托’感到投鼠忌器。 　　Xtreme的飞鸟型记忆体随着希尔琳产生的念头从他们居住的小区方向飞来，并于周身旋转一圈后被希尔琳高高抬起的右手握住。 　　“Henshin！” 　　【空之律者！风之律者！Xtreme！】 　　3D打印的左右侧的半身装甲开始拼接，随后中间的合模线被Xtreme记忆体插入驱动器产生的力量撑开变成了流通着大量数据流的透明晶体。如果不算过去的黑色扳机，这便是目前希尔琳所能够直接使用的最强形态。 　　“原来如此，极限双核组合么？我都快忘记历史中的你还拥有过这个形态，不过没所谓，只要你选择变身，那就必然将会步入我的陷阱之中，假面骑士Voids，你的历史我收下了。” 　　 第462章 被篡改的历史 ============================== 　　“收下我的历史？” 　　见‘奥托’一副奸计得逞地表情，希尔琳首先是对他的话语抱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还不等她察觉到真正的危机所在，敌人便什么也没解释地不见踪影。 　　也就在这时，希尔琳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本以为是敌人发起进攻，不假思索地伸出拳头招呼而去时却困惑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解除了骑士装甲着装，而接下这击软绵绵拳头的则是丈夫约阿希姆的粗糙大手掌。 　　“约阿希姆，怎么是你！假冒奥托的家伙呢？等等，你不会也是冒牌货吧？” 　　收回拳头的希尔琳先是有些咋咋呼呼地围着约阿希姆绕了一圈，确信是本人后才挠头讪笑着发起询问。 　　“奥托？琳，看到的Xtreme记忆体从窗户飞出，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才连忙跑过来的。结果我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你突然就准备用你的小拳头招呼我的胸口。我说我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恶作剧也该适可而止。” 　　约阿希姆同样也是对希尔琳提问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如果不是十年老夫老妻的信任，他甚至都要觉得是希尔琳为隐瞒自己犯下的错而故意胡言乱语地转移话题。 　　“我才没有搞恶作剧哇！约阿希姆，我是真的看到了，和奥托完全一样的人，突然对我说出什么收下我的历史......你看，我的驱动器也不见了，该不会他能够读取我脑内记忆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虽说我十年来没搞过什么大技术工程，但近期芽衣她们准备建造的宇宙飞船引擎源概念就取自genius装甲，要是被搞破坏的话。” 　　正因为身份和目的仅凭几句话完全无法判断，所以抱起脑袋的希尔琳感到十分棘手，她已经很久不参与政务了，事情闹大了无论去不去解决都说不清。 　　“琳，冷静一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恐怕窃取你记忆的人得失望了，天才装甲毕竟是十年前的老系统，十年里哪怕是天命曾经的女武神装甲更新换代，也得从一代改到面目全非的四代。” 　　摇着发散性思维越想越离谱的希尔琳肩膀，从老婆大人焦急的表情和解释中，约阿希姆已经意识在离开住宅小区的十分钟内的确遇到了什么，但他担心的倒不是技术失窃的问题，而是身份不明的敌人盯上希尔琳的目的。 　　无论劫走驱动器还是真如希尔琳所说的偷窥记忆，在几分钟内真能做到这种程度，约阿希姆认为都没有带走希尔琳本人的意义大。 　　“我们先去附近的派出所请求调出一下这条街巷内的监控录像，如果没有拍到画面，再去联系布洛妮娅，让她代你向芽衣要求提高宇宙开发局和月光王座网络维护中心的安全等级，有芽衣、伊瑟琳那几个孩子在，会处理好的，要相信新生代处理问题的能力。” 　　约阿希姆有条有理地做出一系列行动安排。总之，人没事就好，剩余问题想不通就索性不想，他们已经属于和奥托一样被写在历史书上沦为过去的老东西了。就和被抢走的驱动器与瓶罐一样，除Xtreme记忆体有些可惜，别的都是量产都嫌落伍的老玩意儿。 　　“约阿希姆，所以你不管你的阿拉哈托剧场版作画死线么？” 　　“经这些事情折腾，是肯定来不及只能跳票喽...对了，琳，你真没删掉我电脑里的天命空中花园决战录像吗？” 　　约阿希姆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释然地笑着用手指戳起希尔琳粉嫩的脸蛋，装作没好气地问道。 　　“我好好地删你录像干嘛？” 　　被‘没事找事’地戳了脸蛋，希尔琳也不服输地反手捏了下约阿希姆由自己养出的大腿赘肉，没好气地反问。 　　看着希尔琳对此纯良的回答，约阿希姆只得咧嘴喊疼认输，可既然不是希尔琳做的，那事情似乎变得奇怪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我倒霉，洗碗的几分钟刚好遭遇到布洛妮娅那种级别的黑客入侵，没准是想知道阿拉哈托剧场版的赶制进度？’ 　　“话说，约阿希姆......我们家附近的派出所有那么远么？而且，我总感觉，我们住了好几年的这座城市，今天看起来有哪里怪怪的。” 　　两人打骂情俏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五分钟的路途，可依然没有找到那间平时从小区阳台放眼望去就能看到位置的街道派出所，并且多出了许许多多十年来没见过的陌生人面孔。 　　“那些街道上年轻女孩衣服上的标识，是天命的标识。” 　　约阿希姆一语点醒梦中人，城市内一下子出现许许多多担当交警和市政人员的天命女武神，市民们对这份在希尔琳和约阿希姆眼中异常的景象却习以为常，还有几个人主动上前向她们问路。 　　“？？？” 　　希尔琳觉得，如果不是世界有问题，那就是她自己有问题了，终焉之战结束后，被奥托委任以及民心所向的幽兰黛尔在这十年来，基本已经不再招收新的女武神，天命逐渐转型为纯科研和慈善机构。 　　“从今以后，利用年轻女孩就职的女武神将随着我们这最后一批人的老去而成为历史，新生代保卫人类文明的战士将会是心智成熟、经受过严格正规训练的成年人。” 　　幽兰黛尔在战后走马上任对天命、对世界宣布的第一个政策，尽管在天命内部受到了不小的争议，许多的研究者用着先前由奥托大主教总结来的无数经验企图证明，只有年纪轻轻的女孩才是最适合的对崩坏战士。 　　结果幽兰黛尔十分干脆地甩出已经经过多次改进的IXA骑士系统以及逆熵方面的崩坏记忆体和G3装甲，毫不留情地甩在那群老古董脸上。 　　对这些话这些事，希尔琳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就是和德丽莎等人在台下对幽兰黛尔发言做出鼓掌和支持的那批人。 　　“德丽莎，我终于不负重托地完成了我和你在长空市做出的约定啊～” 　　仿佛像昨天一样，这番令希尔琳说出时颇为自豪的话语被眼前的一番景象变成了具有十足讽刺意味的笑话。 　　“发生了什么？幽兰黛尔被隐忍数十年的反对派突然打击倒台了？那也不至于一下子在这座与俄罗斯的边境小城市里出现这么多走入寻常百姓家的女武神啊？” 　　约阿希姆见此短暂沉默了一番，再联想到自己莫名消失的录像，脑中灵光一闪。 　　“琳，我想我或许明白，收下属于你的历史，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第463章 代换 ============================== 　　2017年5月，这在十年后历史中是注定要被铭记的日子，因为就在这个月中，不仅天命内部的政治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动，还有人类文明对崩坏取得的暂时性胜利。 　　“主教大人，第一、第二和第三编队的神机部队已经被打空，第四和第五预备队恐怕也难以阻止逆熵登上空中花园。” 　　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从秘书琥珀口中传来，如今奥托和空中花园应对的场面似乎与两个月前天命、世界蛇联军进攻北美时的调换。 　　“在地中海基地驻守的浮空战舰部队呢？” 　　奥托仍旧只是静静地坐在办公桌上，这些十万火急地报告仿佛在他耳中与一阵吹拂的清风并无差别。 　　“他们...因为幽兰黛尔大人的劝阻，放弃了起飞拦截任务。主教大人，我们要越过那群反逆者权限，发射在欧洲区域库存的全部崩坏裂变弹么？” 　　“不必了，琥珀。那不过是让逆熵那群人在救世的风光履历上多添一笔，何况我也不希望让圣女所爱的世界被砸得稀巴烂......让那些平时替我做脏活、以及以讨好我为己任的家伙们上去再顶一阵吧，反正事到如今他们为利益或生存做出选择的因，如今也唯有继续为我而死这样的果。” 　　反逆者现在聚集于逆熵，理想主义者和那些手中还有筹码的墙头草则倒向了幽兰黛尔。想到现在还愿意围绕在自己身边喊着誓死抵抗的人，奥托就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他们平时的作威作福，假公济私的行为以为可以做到欺上瞒下，但奥托实际心理一直清楚地很，只不过因为如此的举动更方便他对天命的掌控，所以才装作视而不见，而现在，他们也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的栖身之所，也唯有这连奥托自己都有些厌恶的‘旧天命’。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琥珀的后半句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觉得自己都明白的事情，奥托大主教又何尝不知道呢？ 　　“退下吧，琥珀，让我一个人静静。不必担心，我藏在手中的牌，并非没有胜机。” 　　奥托到底还是有着500年底蕴的一方枭雄，向琥珀摆了摆手，他所露出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他被逼到了绝路的样子。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比我先行一步而去老朋友啊，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说的还真没错呢......” 　　琥珀鞠躬离开后，凝视着墙壁上背景是阳光的圣女画像许久未转移视线，早已脱离血肉苦痛的奥托居然感觉到一丝属于人类的衰老，来源自然并非不再流淌着鲜红血液的肉身，而在于精神层面，或许也因为料到自己也会有跟不上时代的一天，所以才会与自己本源不同地先后培养起德丽莎和比安卡。 　　只不过每次他仿佛都是在进行着历史重演，所看好的人最终都一个个站在了对立面，过去重视的卡莲、蕾安娜、乔伊斯是这样，现在培养的德丽莎、比安卡也是这般。 　　“卡莲啊...卡莲...纵然我有着无法洗清的罪孽，但我也真的真的好想再见到你一次，自从你离开的那一天，我的世界便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琪亚娜.K.沙尼亚特，曾经想要试图逃离天命掌控却又在两个月前被自己隐秘地带回。相比过去，她的眼神中出现了反抗和名为希望的东西，因此不得不多花了点时间做状态调整，也是因为把她带了回来，让比安卡带着失望地目光彻底地与自己发生决裂。 　　并非奥托拎不清轻重，恰恰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过于重要。经过无数次的计算验证，以及对MEI博士‘预言’的参考对比，证实了她便是灵魂链接终焉律者的‘虚数之门’。 　　要做的就是打开这扇门，将鸟瞰人类文明的终焉律者提前从虚数之树的王座上扯下，再以自己打造的最强装甲和魂钢身躯、灵魂为她的囚笼，篡夺神权，成功的话，他便能从虚数之树的枝叶中寻回卡莲飘散的灵魂。 　　奥托握拳的双手轻轻捶打起桌面。看起来很美好的计划，之所以被藏到最后别无选择时才会启用，是因为计划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美好。无论此行结果成败，卡莲是否能够重新回归现世，都不是以灵魂等价换取灵魂的奥托本人能亲眼看到的了。 　　“归根到底，是我小觑了逆熵，对骑士系统的重视慢了一拍，让她在眼皮底下野蛮生长了起来。” 　　天命DarkKiva的制造计划终究比逆熵的Genius成品慢了一拍，后悔与不甘从心头涌出，理所当然的，奥托也会感到有所不甘心。他早就清楚自己绝非什么英雄和圣贤，倘若拯救世界需要牺牲和代价，对趋利避害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来说，不到最后一秒是绝对不会想要亲自支付代价的。 　　“所以我这里有个更稳妥的方法让你有时间去实现你的目标，是否愿意与我做一场平等的利益交换呢，天命的大主教？” 　　奥托差点以为又是虚空万藏想要整出什么幺蛾子，然而当他意识到声音来自于背后时，便提起了万分的警惕。空中花园尚未陷落，听命于自己的琥珀被派去指挥战事，这个隐秘的房间怎么可能会出现第二种声音？ 　　“谁？如果你是想要蛊惑我的崩坏意志就算了，毕竟我多少还是希望卡莲爱着的世界能够延续下去的。” 　　重新在脸上摆出危险的笑意，想到虚空万藏外某种可能性的奥托嗤笑了一声，他不会把自己的迷茫和软弱展现给卡莲以外的任何人和物，倘若崩坏此时想要给自己送上一枚律者核心，他虽然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但注定不会如其所愿。 　　“不必紧张，你也好歹算是曾经统治世界的王吧？论资质，我想这个世界内也没有人比你再合适的。” 　　然而来者并不是崩坏意志，而是一位同样表情云淡风轻的陌生日本裔男性，他握在手心的物体也不是什么律者核心，而是一枚紫色的假面骑士表盘，至于表盘内刻写的骑士名奥托注定不会忘记，假面骑士Voids。 　　“怎样，既然你对当初小觑她而后悔不已，那只要你选择按下骑士表盘，她的历史便会归功于你。” 　　“代价呢？” 　　免费的东西通常才是最贵的，有时可能要用命来支付。倘若代价比篡夺神权还高，就比原计划要显得得不偿失了。奥托一手抓住了骑士表盘并未立即按下，而是先抬头问向眼前的男子。 　　“若要篡改假面骑士的时间线，有位骑士的王者便必然会出现来修正，届时我需要你和这个世界的力量。” 　　 第464章 举世皆敌 ==============================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琳？” 　　自发现异常起，希尔琳还不能立即肯定到底问题在于时间线变动，还是她和约阿希姆偶然闯入某个世界泡或平行世界，为更高效率搜集情报，采取分头行动是理所当然的。 　　“约阿希姆，我们原本住小区的户号内现在属于一对本地的老年夫妇，于神州办理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明都是不存在的，并非被注销或冻结，而是我们根本没有办理过。相对的，我倒是能够向银行申请找回十二年前我刚刚苏醒时你们留给我的老户号。” 　　询问银行接待员后，希尔琳一边在柜台前处理着补办业务，一边将智能机用手打的方式将自己收集有用的信息做出汇报。 　　“那么我的推测就没错了，琳，你现在银行？我劝你最好还是暂时别找回账户！” 　　“为什么，约阿希姆？我们手里的现金十分匮乏，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前，日常开销是免不了的。” 　　这还是希尔琳自己乐观的估计，虽然时间线变更的确在他们两人面前发生了，但对于是谁改写的时间线，怎么做到的，完全没有头绪...... 　　即使科技支持能够超光速旅行形成浦岛效应，要倒回过去某个时间点也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就连舍死忘生想要与卡莲重逢的奥托在尝试过几次异想天开的研究后，都果断放弃。 　　‘反过来想，又或者其实我们的时间线才是被改写过的那条？’ 　　希尔琳立即摇头甩去脑中的这个可怕想法，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可能是，他们必须永远地停留在这条逆熵四分五裂，朋友成为陌路人的时间线上...... 　　“我从新闻记录中不断追溯着分歧点，由奥托率领着天命成功封印终焉律者，到世界蛇和逆熵的解散，最终指向十二年前，准确的说是2014年的洛杉矶逆熵技术发布会，在这条时间线上，发布会被定性为逆熵一场丑态百出的闹剧，而你本人则被作为洛杉矶崩坏现象的元凶律者，被天命的女武神击退后下落不明。” 　　话说到这里，约阿希姆觉得自己的潜台词已经很明了了，当一个失踪已久的律者重新启用她过去的身份信息，必然就会被层层上报。 　　在这条由奥托战胜终焉律者的时间线上，结果是好的，大部分人就不会在意过程。恐怕不会有人想要倾听一个被风头正盛的领导者亲自指定为的‘律者’辩解。 　　“前几天我还在网上当大V喷奥托呢，风水轮流转，转眼变成所谓的人类之敌么？就是约阿希姆...你给我提醒的恐怕有点晚啊。” 　　原本用于通报劫匪的刺耳警报声打破了银行内的宁静，希尔琳望着在查阅到自己真实身份后面露恐惧地从座位上摔下来，顾不上屁股疼连滚带爬着后退的银行业务员，周围的普通人更是第一时间落荒而逃。 　　异样的目光、蔓延的恐惧好比瘟疫一样扩散开来，希尔琳想要伸手向众人解释自己并非什么律者，洛杉矶崩坏的始作俑者实际上是奥托，却又感到根本无从开口，历史的真相对这条时间线来说已经没啥意义了。 　　整条街巷原本负责各种琐事的女武神在听到来自银行的警报声后，就像被激活防御机制的蚁群般涌来，将这间银行围得里外水泄不通。 　　尽管以希尔琳的认知角度来说，这些新生代女武神的操作若面对是真正冷血无情的律者，纯粹属于送人头的炮灰，但对失去骑士驱动器的希尔琳，好巧不巧的效果拔群。 　　“律者，我们是绝不会让你破坏我们前辈付出巨大牺牲后得之不易的和平！” 　　仅仅是想要做一次银行卡的补办业务，在几分钟内希尔琳便感受到了锋芒毕露的敌意，还有以杀死自己目的的制式枪械开火，呛人的硝烟弥漫至这条希尔琳来来往往十年，亲眼看着扩建起来的街道，不仅仅是女武神，疏散居民的警笛声，还有来自协同女武神作战的武警，估计再过不久还会有正规军，阵势好比在进行一场反恐战争。 　　顾不上衣服被勾到产生的拉扯撕裂，以希尔琳常态的反应力，必须依靠扭曲空间才能堪堪躲过射向自己的枪林弹雨，但动用了能力，对这些新生代未见识过真正律者的女武神来说，无疑是得到了铁证，少女那原本有些令人怜惜的哀愁表情在众人眼中也变成为迷惑他们而故作可怜的丑态。 　　“琳，于下个拐角左转，我就在800米外与你会和。” 　　智能机内约阿希姆的话音刚落，一枚从希尔琳身边穿过的火箭弹便将路边的楼房砸塌了边角，以高空坠落的水泥块封锁了道路。 　　“呼...呼...该死的，我从以前就想吐槽了，为什么女武神个个穿着高跟鞋都比我跑得快？” 　　持续的狂奔、展开的空间屏障和短距离空间跳跃对希尔琳来说是个不小的体能考验，显露出疲态大口喘息的她在又一次碰上死路后，已经被穷追不舍的女武神们追到跟前。40分钟前还在享受着宁静的养老生活和功成身退的英雄待遇，街巷的邻居在彼此碰面时都会互相问候，眨眼间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归宿，从天上坠至地底。 　　“到此为止了，不能让你再将城市的财产损害扩大了，律者！” 　　“明明都是你们自己搞的破坏好吧！” 　　希尔琳的反驳理所当然的无济于事，面对枪口射出的弹药，硬抗的话，失去西琳人格配合的空间屏障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Eternal！Cyclone！】 　　值此时刻，冲出的假面骑士Eternal甩动漆黑的斗篷一把粉碎了所有射向希尔琳的弹药，蓝色的永恒波纹能量于平地席卷着水泥碎屑吹起一股狂暴的涡流，直接冲垮了女武神的编制部队，抱起希尔琳加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约阿希姆......” 　　“琳，别担心，对女武神动手的分寸对我来说是经验丰富的。” 　　“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真的得放弃一切交流的可能性了。” 　　“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首先得保证你的人生安全。” 　　“可约阿希姆，我们得跑到哪里才算安全？” 　　‘你的存在即是错误，我们只希望你从能从我们和平的世界上消失......’ 　　如果不是在十年前与凯文战斗中经历过比这更甚的痛苦和觉悟，希尔琳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会因为阵阵的刺痛陷入自闭。 　　空中花园，一座本该在对战终焉律者时，被希尔琳改造成巨型空中战舰向终焉律者发起自杀式冲撞的天命总部，如今不仅还好好地漂浮在地中海区域，而且相比十年前，又扩建了一倍有余。 　　“奥托大主教，您让我们始终保持注意，于洛杉矶崩坏后消失的律者被报告在神州的玉座市目击，采取歼灭作战的当地女武神部队被她和一位白色的假面骑士重创败退了。” 　　正在十年如一日继续进展着卡莲复活日程的奥托，久违地在终焉之战结束后再次地听到了走入实验室时，秘书琥珀急匆匆地高跟鞋踱步声。 　　“Eternal？居然没有一同随着时间改写消失么......琥珀，他们可不是普通女武神能够对付的敌人，得让我亲爱的幽兰黛尔女士去对付他们！” 　　奥托有些意外琥珀的消息，可想了想又感到在情理之中，毕竟崩坏记忆体的出现是先于希尔琳成为骑士契机的，话虽如此，无法变成AtoZ形态的Eternal，也只能稍微算作一点点麻烦罢了，况且他真正要应对的并不是失去骑士力量契机的希尔琳。 　　‘时间终于开始流动了么？十年了，假面骑士Voids你可真是让我一场好等，还有按照与那个人交易内容，会随之出现修正历史的时间王者，假面骑士Zio。” 　　 第465章 历史的守望者 ============================== 　　日本东京光之森高中，一座升学率和师资都处于东京圈内中等偏上的高中学校，建校历史不成不短，基本属于出了东京就没人能叫出名字。今天，面临毕业的高三学生们也在为他们高考做紧张地冲刺复习。 　　“盖茨、月读，你们不感觉今天的历史课内容很奇怪么？” 　　普通的高中生常磐庄吾，除历史课擅长外，其余大部分科目考试都得补考一次才能得过且过的中偏差成绩，然而本人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将来要考上怎样的大学，但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有些瘦弱身板的高中生，心中从小存有着一个宏大的梦想，成为王。 　　在日本21世纪令和年代，这种梦想听起来便十分地异想天开，当然，常磐庄吾并不是那种思想迂腐；企图开历史倒车的恶人，在同班同学的眼中他也算助人为乐的好同学，柔和的外貌在同年级女生眼中，也算一根校草。 　　“是吗？反正我只觉得那老头讲得内容一样地让我昏昏欲睡，倒是今天有好几个女生向我递交了柔道社团的申请，据说隔壁剑道部还被女生给踢馆了？” 　　作为班级里常磐庄吾铁三角小团体内的没头脑肌肉担当，也就是被庄吾称作盖茨的寸板头国字脸男生明光院景都，双手抱胸摇着脑袋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唉～你们社团不是一向被文学部戏称为五百年没见过一个女人吗？” 　　月读好奇地把脑袋撇向明光院仿佛听见了一条新奇的大新闻，获得京都大学保送录取的她在三人组唯一中的女性，姑且算是名学霸，其实他们自己也不太记得，明明看起来是在各种世界不搭边的人，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朋友。 　　“当然有啊，盖茨、月读，我没在开玩笑，说真的！你们看，历史书上的织田信长、真田幸村等好多人物画像都变成女性了！” 　　庄吾对于自己的找出的异常不被两人重视有所不满，随即打开书包将历史书摊开，连续翻了几页，用手指着出现变化的人物画像，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许许多多男性的历史人物画像全部变成了女性。 　　“大概是某人对庄吾你的恶作剧，调换了原本的课本？现在不是正流行着将各种人物娘化的动漫和游戏？” 　　瞅了几眼的盖茨依然没当回事，历史人物娘化这件事情在日本已经频繁到见怪不怪，顶多有些奇怪的就是庄吾给出的课本从外表上看，有些以假乱真。 　　“说起来，盖茨，今年是20几几年？” 　　月读这次却没有直接对庄吾的‘大惊小怪’直接做出否定的看法，而是凑近了看向庄吾手中历史书封面的版号后，问了盖茨一个在他看来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题。 　　“月读，怎么连你也泛起糊涂了？今年当然是2019年啊！快点吧，我现在更关心能不能赶上回家的电车。” 　　被逗乐的盖茨十分好笑地做出回答，抬起手臂看了眼自己右手的电子表，随后他的笑容逐渐消失。 　　“可是，盖茨......庄吾手里的这本历史书，是2027版的。” 　　没错，月读的疑问，还有盖茨陷入沉默的原因亦是如此，他的电子表显示时间第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2027年。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于神州的玉座市，天命发现了隐藏在人类中自终焉之战后剩下的最后一位律者，现场近三十位女武神出现伤亡，目前律者仍然在负隅顽抗，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还在不断增加，急需极东支部的精英前往增援作战。” 　　就在盖茨的‘怎么回事？’问出之前，漂浮在天上的广播飞艇骤然更换了节目，来自玉座市的上空拍摄画面被播放出来。 　　首先让观众听到的便是被拉响的刺耳防空警报，随后几枚飞射而去的空对地导弹被某种蓝色的涡旋凌空捏碎，拍摄的画面也因为导弹在半空爆炸被随之一震，街巷内时不时传来猛烈的交火声响，一连几公里的废墟升起的滚滚浓烟。 　　“看起来好惨......太过分了......” 　　和许许多多观众的表情相似，一心想要作为王来保护臣民的庄吾紧握双拳，表达了自己的愤慨。画面中城市遭受的如此巨大破坏，难以想象会有多少人死去？ 　　“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拍摄效果，单凭眼睛看到的，有时候并非是真相，我的魔王哟。” 　　循声而去，常磐庄吾觉得自己大概是认识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缠绕着黑灰色围巾，云淡风轻的表情......可能还手捧着一本巨大的书，脑海内闪烁而出的记忆让他有些困难地念叨出一个名字。 　　“你是？沃...兹...” 　　“沃兹？沃兹！”*2 　　当这个名字被庄吾念起后，月读和盖茨就像得到心理暗示一般，纷纷重新想起了尘封的记忆，曾经和假面骑士Zio一起经历诸多挑战的记忆。 　　“没错，沃兹！我想起来了，等等，你会出现在这儿不就代表着，又有夺走骑士力量的Another骑士出现？提德、菲尼斯......斯沃鲁兹到底还给了多少人时劫者的力量啊？而且你说我们在播放视频看到的并非真相，又是怎么回事？” 　　拍了拍沃兹的肩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常磐庄吾在记忆恢复后便气质发生大变，再次从普通高中生进入‘最恶’的魔王状态。 　　“在假面骑士Voids所存在的世界中有着名为崩坏的灾难现象，不，与其说是灾难，不如说它是宇宙间的规则更恰当些。作为大过滤器，随着文明的进步而不断变强，派出名为律者和崩坏兽的存在，筛去跟不上它生长脚步的低级文明，而人类的文明亦是要经受筛选考验的成员之一。” 　　沃兹先是点头向庄吾做了单手鞠躬，随后便不紧不慢地围绕盖茨和月读转上一圈，做出世界观的解释。 　　“停，沃兹，你转的我都要晕了！这有点像更残酷的自然淘汰机制？所以说因为假面骑士历史被改写，人类文明出现毁灭的危机了吗？” 　　结合起刚才的新闻时事，盖茨做出简单推断。脱下光之森高中校服的他，随着记忆和假面骑士盖茨力量的回流，自然而然地换成了原本的红黑条纹‘背背佳’战斗服。 　　“并非如此，实际上无论改写历史前，还是改写历史后，人类的文明都成功渡过了崩坏给予的考验。只不过他们的思路不同，导致在未来，人类对崩坏意志的选择也不尽相同。在原定世界线的未来，人类文明和他们的同盟阵营，最终会对崩坏意志造成威胁。而在这条世界线上，人类文明会成为崩坏规则的既得利益者。” 　　沃兹对盖茨摇了摇手指，实际上这个世界假面骑士诞生与否，对人类文明战胜崩坏最多只能算一个促进作用，她带来的最大影响还是对崩坏本身。 　　“...所以某位身份未知的时劫者，希望人类文明能够成为宇宙崩坏规则的支持者，从而改写了历史？” 　　在进一步获得资讯后，月读替盖茨修正了判断。 　　“没错，所以抱有原本想法的假面骑士，成为了这条修改后时间线的敌人，是必须得被抹去的存在。至少...获得了AR骑士力量，以及他背后的时劫者是这么想的。在新闻节目中进行偏差报道的污名化，也是必然行为。” 　　 第466章 存在即是过错 ============================== 　　由于城市内巷战的地形较为复杂，加上解决律者之后还要负责赔偿和修缮工作，所以为了逮住那唯有逃跑相当滑溜的律者，在给予精确火力打击的同时，女武神与当地协军制定的战术便是以点连成线的囚笼式围堵，不断向内挤压战线。 　　“老张，你说这一直龟缩到现在的最后律者，她强吗？” 　　豆冠年华的少女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在日本新闻播报的战场紧张感，刚刚从女武神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她即使看过描写的书籍和影像，本身却没有多少对崩坏威胁的实感。 　　律者这个名词，对新生代女武神来说熟悉而又陌生，尽管天命的日常对抗训练始终没有做过删减，考试更属于必考内容，但现今就连出现一只崩坏兽都是件值得大家作为谈资的稀罕事，战斗任务一年接到一次都不容易了。 　　要不然各大支部也不会让这些在和平年代维持起来略显笨重的编制部队去与政府合作，干些民政相关的杂活，免得被人说她们闲着吃白饭。 　　“应该很强吧，当年每次出现大崩坏，起码都得死上几十万人...总之，身为战士，我们要做的就是减少平民伤亡，为大部队调动争取时间，据说那位最强女武神也快到了。” 　　被队友称作‘老张’的神州女武神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她其实也就20岁出头，天命与终焉律者战斗时连在女武神学校的预备队都还算不上，即使如此，她在队内也算多少能够留有些人类与崩坏决战时牺牲的惨烈场面记忆。 　　“但到目前为止，城市内的崩坏能指数都处于一个很正常的区间，也没遭遇到任何崩坏兽，和训练时内容完全不一样啊？” 　　见到两位队友闲聊，另外一人也放下直连摄像头的监视仪器，探出脑袋插入话题。 　　“额，那或许是......” 　　【Zone！Maximum Drive！】 　　生硬打断女武神小队三人对话的是一位刚刚出现在众人视野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空间跳跃的白色黑披风骑士，突然被近身动接敌的她们刚刚准备抬枪射击，永恒匕首划出蔚蓝气刃已经在气浪吹翻她们身体前，先一步将她们手中的枪械一分为二炸裂开来。 　　缺失Xtreme记忆体对其他崩坏记忆体的统筹强化，假面骑士Eternal便需要面对一个艰难的抉择，到底是让Zone记忆体提高两人的机动性，还是不断地更换其他崩坏记忆体，以此牵制天命和常规军队不同种类的攻击。 　　前者很可能会让馅大皮薄的希尔琳直接暴露在天命对崩坏武器的打击范围内，但后者也不能说绝对安全了，时间拖得越久，他们遭遇的拦截就会越多，届时孤立无援的他们，哪怕不需要什么高级战斗力，光凭整个世界为后备兵员的人海也足以堆死。 　　利弊取舍之下，约阿希姆最终还是选择了由希尔琳兼顾防御，尽快脱离战场，可他发现自己还是大大低估了已经在世界有着无上权威的天命军备调动能力，又或者说...在这条时间线的终焉之战结束后，奥托一直保持着这种高强度的战备？ 　　‘难道不应该在终焉律者带来的巨大伤亡战斗结束后，休养生息么？’ 　　“琳，还能坚持么？” 　　利用着骑士装甲与普通女武神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臂力和拳力，约阿希姆三两下便解决掉被缴械的女武神，这样的场景对他们而言丝毫不值得一点激动，于过去的十分钟内至少机械式地重复了二十次左右。 　　“哈...约阿希姆...让我歇...会儿吧...要不，你把我放下来算了，反正...他们对你的兴趣可比我低多了。” 　　希尔琳一脸疲惫地摆出死鱼眼，随手丢下缴获而来对她而言略显沉重的单手剑，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上原本那组女武神小队运输的武器箱，对于越来越近的枪械和炮火声响也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 　　“琳，再坚持一下吧，马上我们就能逃出包围圈了。” 　　约阿希姆隐约感觉到自己朝夕相处十来年的爱人，身体疲惫并不是她决定放弃逃生的真正原因，毕竟她可是真的在千万不可能中，聚集力量将genius装甲造出来的人。 　　“逃出去了，我们能去哪儿呢？约阿希姆...这十来分钟的城市破坏让我仔细地想想，虽然时间线被修改，但我所希望的本来就是我的后生们能够脱离来自崩坏的威胁，既然奥托能成功做到，那我也没啥值得遗憾的。世间之人把我当做‘恶’必须要处理的话，这条命给他们便是。” 　　比有故乡不能回更凄惨的就是名为‘故乡’的地方不复存在，比不曾得到更悲哀的则是曾经拥有过。看着这条时间线上的世界，希尔琳突然觉得的努力和奋斗有些可笑起来。 　　“琳，就算回不去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在吗？等离开了这里，我们可以将一切从头再来，可以改头换面地生活下去，还可以去无人地带隐居，选择有很多啊！” 　　约阿希姆的内心‘咯噔’一下，希尔琳说的肺腑之言其实也句句点到了他的痛楚，但是在希尔琳面前，作为丈夫的他必须表现地足够坚强，将保护爱人作为继续地战斗的理由，也幸亏他还有力量，还能够战斗，还能有用力量去守护的东西...... 　　“约阿希姆，你能忘得了时间线被修改之前的大家吗？我不清楚这条时间线上的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她们怎么样了，但是对她们而言，这条时间线才是正史，我们的存在是错误的。” 　　可惜露出惨淡笑容的希尔琳并不怎么领情，还记得，大约在几天前，布洛妮娅还眉飞色舞地对自己炫耀到，她最珍视的希儿。芙乐艾终于要刑满释放，届时她们要和罗莎莉亚、莉莉娅一起去旅行，为此已经制定好几码二十页的笔记规划。 　　成为宇宙飞船主设计组成员的雷电芽衣则在两个月前拍了一张照片给自己，那是她和在月球基地工作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带着幸福笑容的合照。 　　除此之外，还有成为知名旅游博主的琪亚娜.K.沙尼亚特，专门为其做编辑的温蒂，开了一家慈善机构却总是和八重樱一起赔钱的德丽莎，终于找到结婚对象的姬子，诸如此类等等让希尔琳可以说上半天的内容，如今都被改写...... 　　而且因为他们两人的出现，打破了诸多普通人的平静生活，在今天之后他们可能要面对的就是一个破碎的家园。 　　“律者，既然你有着如此觉悟，那我便如你所愿，给予你荣耀的死亡，用你的鲜血来捍卫我们文明的和平。” 　　就在希尔琳与约阿希姆争论时，他们的眼前便出现了第一位熟识却又不同的人，手提着一把长剑的金色大波浪长发，碧蓝双瞳和成熟过头的傲人御姐身材，走到哪里都无疑会成为人群中心的天命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 　　与他们时间线成为天命下一任当家后整天收拾奥托烂摊子，经常在论战中被喷到一肚子气的幽兰黛尔社长相反，这条时间线上的幽兰黛尔眼神始终保持着一股锐利的战士气息，甚至比希尔琳和约阿希在十年前所要认识的还要更强烈。 　　毫无迷茫，如不可撼动的泰山般拦住他们的逃脱路线，这位最强姬骑士选择的骑士之道正是一心只为奥托大主教所驱使的利刃。而这位十年如一日磨练自己战斗力，正值26岁女武神巅峰的幽兰黛尔，很可能比他们时间线那位同时期更强！ 　　“那可不行，要想碰到她，得先跨过我的尸体！” 　　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希尔琳与幽兰黛尔的气场形成鲜明对比，但夹在两人之间的约阿希姆还是用Eternal的披风护在希尔琳身前，右手提起永恒匕首伺机而动。 　　 第467章 相交线 ============================== 　　一阵猛烈的炮击落至战斗区域的中心，在爆炸扬起的尘土和碎屑中，趁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做掩护，约阿希姆立刻扣动永恒匕首的扳机行动起来。 　　【Eternal！Maximum Drive！】 　　“假面骑士间堂堂正正的对决么？来得好！” 　　幽兰黛尔一剑劈开约阿希姆抢在自己变身着装前打出的永恒涡流气旋斩，正当她战意昂扬地准备给予还击时，却发现这只是虚晃一招，两人已不见了身影。 　　“嗤～高看了你们，逃跑是没有意义的。” 　　抓着没有吭声的希尔琳，约阿希姆连续用Zone记忆体进行短距离空间跳跃，以自己精神和体力耗尽的代价下，重新拉开与原本位置近一公里的距离。 　　“呼...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矮小和稀疏...琳，我们已经到市郊，这个方向的炮火声也几乎听不到...再走几步应该就能遁入东北的林区了。” 　　左手撑在一片土墙边努力地调匀呼吸，强制解除变身着装的约阿希姆再次感受到，已经没有了理之律者核心的身体素质和那些女武神早已并无多少差别。 　　从最开始，他就没有想与幽兰黛尔死战不退，先不论Eternal装甲对最强女武神和DarkKiva的配合有没有一点点的胜算，这是他们两人的逃亡而非当年必须用血肉去守护身后的万家灯火，无论胜败结果，都只会让自己和希尔琳的处境更为凶险。 　　“我们能想到的路线，幽兰黛尔她们自然也能想到吧？最后的几步路程才是危险的，约阿希姆，你还行么？” 　　从背后抱住了约阿希姆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希尔琳带着担忧柔声问道，似乎从与幽兰黛尔出现后终于靠自己想通，神情重新平静下来。 　　“别担心，我没问题的，我们一定能平安无事地离开。” 　　即是在安慰爱人，又是自我激励的约阿希姆最怕的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人，自己却没有任何生存意志，光凭他来推着走，实在事倍功半。未来的路再怎么困难，只要两人互相扶持，肯定还是能够走下去的！ 　　只可惜，这份言语和动作关心稍稍产生的宽慰让有所松懈的约阿希姆表情下一秒便化为惊愕，‘咔哒’一声，腰间的迷失驱动器腰带被解开，希尔琳的真正目的实则是夺取她同样能够使用的Eternal记忆体。 　　“不行的...约阿希姆，不行的啊...从我们身份暴露到15分钟后，幽兰黛尔能够轻易找到我们代表着天命强大的兵员调动和战斗布置、天上的人造卫星，城市内的摄像监控，还有围师必阙的驱赶路线。” 　　一边列出真实的战况形式，一边将顺手夺取的迷失驱动器佩戴至自己的腰间，没错，希尔琳的确是自己想通了，当幽兰黛尔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便丢掉了最后一点幻想。 　　默默将目光转向他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方向，那股紧盯着自己的恐怖威压就未曾消失过，并且再把本就没拉开多少的距离迅速拉近。 　　希尔琳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上一个让她感到胆寒的敌人，还是上纪元文明的最强融合战士，成为了究极之暗的凯文。卡斯兰娜。 　　“约阿希姆，前方恐怕不会是什么逃生路线，而是在林间藏匿着部队等待我们到来的绝路啊！所以...由我来为你开路！Henshin！” 　　再没给约阿希姆飞扑过来伸手争抢的机会，侧身闪躲的希尔琳在说话的同时，轻轻用手指敲打起乳白色记忆体的开关后一把推入迷失驱动器的插槽。 　　【Eternal！】 　　刮起的能量风暴彻底隔开了两人，淡金色的大写字母E随着具现出的白色碎铠覆盖于身，逐渐熄止的风暴最终融入双臂间形成了红色的火焰纹路。 　　虽然在狄拉克之海世界泡的考验中也有过使用记录，但约阿希姆本身就这样第一次的，用自己的双眼与假面骑士Eternal的金色蛋黄眼对视，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像他先前对付那些女武神一样，只不过角色发生了转换。 　　“琳，不行！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 　　完成骑士着装的希尔琳不由分说，只是挥出一击控制好力度的腹拳，便让约阿希姆的反抗举动安静下来。 　　“别担心......约阿希姆，解除着装的你丢到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认出的。” 　　留恋的再看了眼约阿希姆平凡中带着些帅气的面容，联动Zone记忆体能力的希尔琳打开空间传送门准备一把将其推入千米外的视觉盲区。 　　天空变得阴暗，腥红光芒倒映下的蝙蝠群“扑棱扑棱”地拍打着翅膀，向刚刚做好准备工作的希尔琳大片的袭来。 　　“只有你一个人，律者呢？” 　　金属战靴踩踏于地面声音和清冷的女声一起回响，翡翠色的骑士蝙蝠型复眼，毫无掩饰的爆发能量从暗红与漆黑的装甲上升腾而起，对希尔琳来说不算陌生，在今早与约阿希姆一起回忆的摄影记录内还曾出现过，只不过曾经由他穿着作为敌人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了Genius的装甲，还有琪亚娜的闪耀协力，作为敌役角色虽然很强，但也不至于无法打倒。 　　至于现在嘛......仅仅是登场刮起来的蝙蝠群，自己就必须拼尽全力才能烧尽。隐藏在面具下希尔琳的表情只有苦笑，至少已经确保不让约阿希姆受自己牵连了。 　　“我们天命最强的女武神幽兰黛尔大人，您不会隔着装甲就换眼盲吧？我就是您要找的律者哟，刚才的不过是我所召唤的战斗傀儡。” 　　为了撇清同伙存在的嫌疑，并增加自己就是刚才白色假面骑士的说服力，希尔琳右手持起永恒匕首，再次聚集永恒涡旋于刃口，渡步冲刺使出约阿希姆的突袭招式，同时左手具现出一根亚空之矛向着Dark Kiva的眉心位置刺去。 　　“在这个地方战斗，对城市造成的破坏会比较小，你和我也都能更加放得开手脚，至于有没有资格给予我荣耀的死亡，就让我亲自验证～” 　　而另一方面，常磐庄吾四人也紧随战斗的能量余波抵达了玉座市的战场周边。 　　“我的魔王，那位使用着与永骑力量类似的骑士，便是我们要找的假面骑士Voids，这场战斗如果不插手的话，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沃兹一眼便清晰地评估出两位假面骑士力量的差距，转身摊手向庄吾做出请示。 　　“看来我们抵达的时机刚刚好，盖茨，我们上！” 　　拿出了一枚黑金色和一枚正常的白框zio表盘，发布命令的庄吾也没多做考虑，或者说这种状况对魔王而言并不需要多考虑。 　　“我知道了，总之，阻止她们间的战斗就行吧？” 　　被当做下属指使的盖茨没好气地瞅了一眼庄吾一眼，也拿出自己的GeizRevive。 　　 第468章 统御时间的王者 ============================== 　　【Wake Up！Final ZanvatSlash！】 　　幽兰黛尔手中的圣剑被暗红的血气覆盖，随着她的斩击挥动，亚空之矛被折成两半插落至脚边，假面骑士eternal手中的永恒匕首的永恒波纹瞬间被退散开来，本体亦被“铛”的一声弹开至百米外。 　　虽然希尔琳想要做出防御弥补动作，但是差距巨大的战斗经验还是让幽兰戴尔轻松地抓住破绽，在一道回旋切裂下，暗红的蝙蝠纹章显现于承受圣剑劈砍而溅射出大量的火花假面骑士eternal腹部装甲上，其迸发四散的甲胄的破片将周屋的低矮围墙和民房射了个对穿，一同收割走的，还有属于希尔琳的生命力。 　　“唔...剑术不赖么，当然...比起我记忆里那家伙，也只有剑术比她强吧......” 　　变身着装因大幅损坏而被强制退出，无法支撑希尔琳自身重量的双腿猛然屈膝跪下，意指自己时间线上那个为了守护天命旗帜，毅然与奥托决裂的幽兰黛尔。 　　在最后，希尔琳想要拉扯着嘴角露出嘲笑的表情，只不过腹部疼痛和被圣剑吸走了生命力的状态，不容许她这么做了。 　　“无趣的战斗，你就只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么？” 　　当听说律者再度出现，并且有着骑士系统时，比安卡还以为会久违地有场能够令自己激情澎湃的战斗，结果而言，还没与奥托大主教的日常对练来得有趣。 　　“任务已经完成，后勤班可以来回收尸体了，记得轻拿轻放，这可是终焉之战时隔十年后，好不容易才有的完整研究素材。” 　　手指擦拭着染血的圣剑，以律者而言，这种浓度的崩坏能怕是还不如未觉醒的律者。但幽兰黛尔并不会对奥托大主教的命令有任何怀疑，只是确认了敌人的生命力正飞速消逝后，拾起迷失驱动器作为战利品，甩动金色的高马尾，头也不回的正步离开。 　　【Rider Time！假面骑士！骑士！Zi-O·Zi-O·Zi-OⅡ】 　　一阵像是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在幽兰戴尔耳边响起......重新回神的她看着完好无损正手持匕首与亚空之矛向自己发难的希尔琳，在身体下意识动作抬剑架住两边攻击时，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不可能，你不是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么？” 　　被Dark Kiva剑斩所汲取的生命力是切切实实的，然而现在的情况不仅是敌人完好无损，幽兰黛尔也注意到她们所处位置又回到了开战的原位，手持的圣剑剑刃通透地反射出寒光，仿佛刚才的战斗结果变成了自己的一场梦。 　　“时间线又被发生改写了吗！” 　　相较摸不清头脑的幽兰黛尔，今早已经品鉴过一次的希尔琳则立马反应过来，甚至都顾不上刚刚差点夺取自己性命的威胁，左右环顾起来。 　　【Rider Time！假面骑士Geiz！Revi×3！Revi×3 Revive Shippu！疾风！】 　　率先闯入希尔琳和比安卡视野的，是一位把骑士名用金色大字印在脑门上，上半身主体为蓝且在背后展开着一对机械翼，下半身和手臂装甲都为成型黑色的假面骑士。 　　顺带一提，当注意到这位假面骑士手持利爪式的武器高速接近时，包括身着DarkKiva的幽兰黛尔在内，都供已经没有任何可回避空间。 　　“什么人？” 　　“阻止你们战斗的人！” 　　令盖茨自信回答幽兰黛尔疑惑的GeizRevive疾风形态仰仗之神速，即使是希尔琳为Eternal配备的骑士复眼辅助观测，得以回看的模式放慢千倍不止才能看清动作，而如此耗费时间的方式，除了事后复盘，在分秒必争的搏斗中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也幸好这位冲上来的假面骑士挥出折叠爪的第一击目标是幽兰黛尔，不然希尔琳估计凭自己的红色火焰Eternal，被他手中利爪刮着的结局大概就和刚才被幽兰黛尔圣剑砍中的结果大差不差。 　　证据就是单手旋转虐菜自己的幽兰黛尔DarkKiva装甲在无奈采取守势下，仍旧时不时地被对方武器在上下左右地某个部位刮擦出火花连连后退，以希尔琳对其防御性能的认知，每次看似蜻蜓点水的高速打击，起码都比货真价实的律者级强。 　　‘我要趁此机会开溜么？但总觉得，他要回头来找我的话，花费不过一秒钟。’ 　　眼见幽兰黛尔被这位莫名闯入战斗且态度不明的假面骑士逼退至据自己快要500米的距离，似乎逃离了死亡威胁的希尔琳却变得有些举棋不定。 　　一方面按希尔琳之前的想法，和约阿希姆跑路也只会让丈夫被无穷无尽的敌人牵连，根本无处可走；另一方面则是再度体会到的时间线改写，这位蓝色的假面骑士在改写的时间线上直接闯入她们的战斗，多多少少与她早上遇见‘奥托’后被发生时间改写有某种联系，作为那涉及‘时间’虚无缥缈唯一的线索，不能轻易放手啊！ 　　“你就是沃兹说的假面骑士Voids？和月读一样，是少见的女骑士啊～” 　　见希尔琳犹豫不决，盖茨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攻防兼备的对手，判断出此世界战斗力不算弱的庄吾心中已经升起规划，决定主动出击。 　　只不过在听到了那个与早晨与‘奥托’提出的相同问题后，希尔琳宛若惊弓之鸟，循声看到庄吾和月读、沃兹三人时更是警惕地连退数步。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先前，她连敌人是个什么样的能力都没搞明白，‘嗖’的一下，自己所处的整个世界就大幅地被改写。 　　“别紧张，我们都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假面骑士，因为感到到你所在历史被时劫者改写，才来到这里的。” 　　月读富有亲和力地向希尔琳笑了笑，解释出己方的来意。 　　“异世界的假面骑士？时劫者？” 　　希尔琳狐疑地目光在三人和那位正与比安卡交手的蓝色假面骑士间来回扫视，能够与Dark Kiva交手稍占上风，证明对方必然不是泛泛之辈，但又让她很难去相信这些话。 　　“或许有个能够更让你信服的物品，我的魔王哟，请拿出假面骑士decade的表盘，他的变身者门矢士也曾经与某个平行世界的这位女士产生过联系，甚至Voids的名字，也是因此而产生的。” 　　沃兹翻阅着厚重书本，随后向常磐庄吾屈膝做出下属地恳求。 　　“我感觉我还是有点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你们居然认识假面骑士decade，那也就代表着，电视上播出的假面骑士是真正存在的喽？” 　　希尔琳的目光微微闪烁，虽然没有见过沃兹所说假面骑士Decade和门矢士，但她当然知道那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如果刚才是将信将疑，她现在便随着沃兹的话信了七成。 　　“没错，我的魔王是统御全部平成假面骑士的假面骑士之王，不仅仅是decade的力量，从Kuuga开始，庆贺吧，所有的骑士历史都尽归于此。” 　　继续接过话柄的沃兹露出颇为自豪的神情，在常磐庄吾递出各个平成假面骑士的表盘后，甚至不惜起身做出欢唱。 　　“这就是骑士的表盘啊？Kuuga、AgitΩ...Exaid，嗯，后面的三位是？” 　　希尔琳看着这些曾经只能在电视上欣赏到他们活跃的假面骑士表盘，随沃兹的话语在脑海中心旷神怡地构想起那些假面骑士真实的存在，一想到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正在某个世界为人类奋战，她从早上开始的阴郁心情便被一扫而空，变得无比澎湃和激动。当然，希尔琳也注意到了几个她所未曾在电视节目中看到的假面骑士表盘。 　　“他们分别是假面骑士Build，假面骑士Zio，也就是我的魔王大人，还有令和的第一位假面骑士Zero-one，有什么问题？” 　　听到希尔琳熟练地念出一个个平成假面骑士的名字，月读也有些暗暗称奇，不过在念到Exaid结束后，她便看到希尔琳有些困惑的表情。 　　“不，没什么，从Saber之后的我倒是都认识，因为18年到20年，我这边因为终焉之战对文明带来的创伤，骑士节目停播了三年，结果错过了他们的表现，假面骑士zio......统御时间的王者啊......不对！不对！我现在不是该感慨的时候，总之，你们知道我所处时间线问题么？” 　　因为过于激动而差点忘记正事，希尔琳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她身边，在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线还能否归位？ 　　“尽管还正在了解中，放心，但能够有你本人协助，事情回方便很多......盖茨，带着另外一位先生，我们先撤吧！” 　　 第469章 王者博弈 ============================== 　　“我知道了...真是个尽会差遣人的魔王...” 　　听到OMO的庄吾在一旁喊话，负责牵制幽兰黛尔的盖茨喃喃自语地小声抱怨，用刮起强风吹袭的折叠爪一击弹开好比慢镜头动作的圣剑，假面骑士Geiz向后高速滑动百米，借着0.1秒的空隙时间，腾出左手转动起时空驱动器右侧的沙漏表盘。 　　DarkKiva虽然攻击动作都被轻松闪躲，但疾风形态的攻击伤害想要对装甲积少成多的造成疲劳伤害也需要很久，哪怕庄吾不发话准备撤离，盖茨也打算变招了。 　　【Powered Time！RE·V·I·VE Goretsu！刚烈！】 　　于希尔琳和盖茨交战对手幽兰黛尔的眼中，将背后机翼回收折叠为前置胸甲的盖茨复活者上半身主体由蓝转为橙色，他的动作终于能够被正常人的视力捕捉。 　　当然，幽兰黛尔没有就此掉以轻心，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她，当对手选择舍弃优势来战斗，要么是准备垂死一搏，要么代表着那并非他真正的‘长处’。显然，之前自己一直在被动挨揍，结合他同僚所说的话来看，不太可能是第一种...... 　　“摆出的架势不错，但不巧，我也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战士，既然有信心，那就试试看，能否接下我的这招吧！” 　　对幽兰黛尔更加警惕的持剑姿态，盖茨对她的表现微微点头，左手继续扣动腰间的复活者表盘，右手握住的折叠爪随形态转换也展开变为锯模式，高速转动的锯片绽放出橘红的火星和让周围空气扭曲的热度。 　　【Finish Time！Revive！Revive On Starter！Super Noko Setsuzan！】 　　【Wake Up3！King's World End！】 　　感受到假面骑士Geiz刚烈模式下从电锯中甩出威力无与伦比的锯片冲击波，惊异于DarkKiva也可能会被破甲遭受重创的幽兰黛尔顾不上对周围环境的破坏程度，将腰间的哨笛插入AI驱动的腰带有限的解锁DarkKiva曾经用于对抗终焉律者的必杀技。 　　随着哨笛声在众人耳内回响，一同释放的还有迅速扩张笼罩至方圆千米的鲜红血月能量，谁都可以预见，两股究极能量的彼此碰撞和爆炸，最终孕育的冲击波将会掀起至少整个城市的毁灭。 　　于此时刻，趁着幽兰黛尔的全神贯注，月读迅速抬起手，利用时间王族的时劫者力量将爆炸引起的冲天蘑菇云连同幽兰黛尔一起暂停下来。 　　“这...这...怎么做到的？时间被区域性静止？时停区域周边的分子运动呢？适用的科学理论呢？” 　　根本防不胜防的技能，从旁观者视角看到自己可能的受害全过程，高深莫测的时间被玩弄于鼓掌间，希尔琳对此感到一阵胆寒，难怪他们奋斗的历史说改写就能被改写，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如果崩坏有这等能耐，各大文明就只能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了。 　　“叫希尔琳。杨是么？把你那位先生带着，我们得撤离了！” 　　见怪不怪的常磐庄吾露出理解的表情拍了拍嘴巴张大能够塞个鸭蛋的希尔琳肩膀，虽然他当初也觉得这个能力非常地不讲道理且无解，但只能说习惯就好。 　　以幽兰黛尔自己的体感时间，自己打出大招对拼到对方全员撤离的过程还不到0.5秒，而本该至少毁城的爆炸冲击，最终也只形成了半径不足十米的小范围泯灭。 　　“主教大人...没能完成任务，倍感惭愧，请您责罚！” 　　将圣剑缩回建桥的幽兰黛尔闭眼确认自己没法再锁定敌人已经远离的气息，便让‘小幽’解除着装变回漂浮在身旁的高智能武装人偶，自己带着遗憾地语气联络向奥托大主教请罪。 　　“幽兰黛尔，你居然会失手？发生了什么状况？” 　　虽然对于希尔琳的处置结果并没有表现地那般在意，但深知敌我差距的奥托可不相信，凭DarkKiva的力量还能放跑敌人。 　　“主教大人，我本来已经成功在决斗中击杀律者，但因为某种不明的诡异变化，我和那个律者都恢复至决斗开始之前的状态，再后来......出现了身份不明的日裔人员和假面骑士闯入战场搅局，他的实力与我不分伯仲，全力交战中的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样撤离的，尽管我的意识是持续的，但时间却又告诉我，出现过断联？” 　　幽兰黛尔脑海中复现起刚才的战斗全过程，突出的就是满满古怪感，她有着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 　　那些乱入者如何突入重重包围圈不声不响地来到他们的交战地点，又是如何将他们与当地军队协同构筑的防线视如无物一般？他们到底是谁，为何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在终焉之战前都默默无闻？ 　　‘能够与DarkKiva的力量不相上下，甚至留有余俗的撤离......这就是’祂’所说会回应篡改的时间线，假面骑士中的王者么？比我预料的出现时间还要快，不过这样的实力表现应该还在我计算之内，我这些年的准备为得就是这么一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奥托通过与当时在自己绝境出现的‘时劫者’，提前了解到名为假面骑士zio的存在，从交谈中可知，他的强大力量，甚至足以让自己完成再见卡莲的夙愿。 　　没错，之前被希尔琳内心评为让世界人民保持穷兵黩武政策的奥托，为得就是在终焉之战后准备再打一场比终焉之战规模更加浩大的战斗。 　　“幽兰黛尔，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并非你的失职，而是天命情报的缺失。你先从神州回来吧，我需要你当面把那位与你战斗的假面骑士表现复述给我。既然他们帮助律者，那就是人类的敌人，要对抗新的强敌，我们需要更清楚的认识。” 　　奥托双手撑着下巴短暂沉思后，给予了幽兰黛尔批复。现在‘假面骑士Zio’的战力表现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的确是很强大的存在，但集合世界的力量，要像对抗终焉律者时那样打倒他也并非难事。 　　 第470章 解局 ============================== 　　常磐庄吾和沃兹商量制定的逃跑路线，绝对是整个天命，乃至原本准备满世界窜逃的希尔琳所都没想到的。利用名为‘时间魔神’的时光机，他们直接回到了两小时之前。 　　“仅仅靠着一台和泰坦差不多大的机械座驾，居然轻描淡写地让我们穿越了时间......还不是靠着超光速理论，怎么做到的？这种事情公布出来，绝对会让世界陷入癫狂啊！我敢打赌爱茵绝对要撕了她的相对论。” 　　在狭小的驾驶舱内，顾不得拥挤的希尔琳沉寂近十年的研究者之魂重燃，正上上下下兴奋地触碰着时间魔神的每一寸材料。 　　她忽然觉得时间线恢复啥的都比不上去了解眼前这台曾经只存在于无数人梦想中机械，如果不是被盖茨和约阿希姆两人一起死命地拉着，希尔琳绝对会立马执行起对‘时间魔神’的拆解作业。 　　“琳，停一下，停一下，你和我都也老大不小，多多少少在外要注意点形象，别在这方面学你导师啊！” 　　都是熟悉的十年老夫老妻，约阿希姆只要看到希尔琳的神情变化，就能捉摸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而且这次也未免太好猜了，简直和在家中以她个人意志要求自己修改某些动画剧情时的态度如出一辙。 　　“约阿希姆，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啊，我和你没啥好说的！所以...盖茨大人，就让我拆一下吧，拜托拜托～求你们满足一下美少女的任性啦～” 　　为了能够得到研究许可，约阿希姆的劝阻一秒都没让希尔琳犹豫地果断抛弃掉自尊和节操，用着如今正值青春面貌的皮囊向牢牢架着她右手的盖茨死皮赖脸地做出恳求。 　　“不行！要是搞坏了，我们可没法进行修理！” 　　被突然转变的嗲声嗲气话语吓得握住的手臂差点被挣脱，盖茨小心翼翼地瞄向正在观察时间魔神降落环境的月读一眼，确认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后，义正言辞地回绝到。 　　“庄吾小哥不是有那什么可以让时间倒退的ZiOⅡ骑士表盘么，就算我拼不回去，倒退一下时间就好嘛～” 　　利用先前和庄吾交换来的情报，希尔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讲道理，按之前自己濒死瞬间被其满血救回的表现，这根本是耍无赖好么！如果自己有这种能力，她想象利用无数次的读档回档，面对怎样的敌人都能立于不败。 　　“不行！时间魔神是独立于时间轴之外的工具！” 　　然而盖茨好像完全不吃希尔琳陪笑的这一套，只是和约阿希姆配合左右手牢牢抓住为了科研真的可能会乱来的希尔琳。 　　“嗤～好啦好啦，我明白了，别拽着我了，我就再摸摸可以吗？别一副为难的表情呀，有你们不同意我现在这小身板也强拆不了啊。” 　　在几分钟的尝试无果后，希尔琳也只能吸溜着不甘心地放弃这份摆在桌上的巨大诱惑，至少她在今天知道了一件秘密，就和当初二战美军投下原子弹一样，向世间公开告知‘原子弹是能被制作出来的！’而时间机械同样也是可以被制作的。 　　“这方面，希尔琳小姐和战兔前辈还真像啊～” 　　双手抱胸的常磐庄吾看着眼前希尔琳和众人互动的这一幕，不由得微笑着感慨。就是她身边这位，倒是和龙我前辈差别挺大的。 　　“常磐庄吾是么...要怎样才能判断，我们是穿越了时间而非平行世界呢？毕竟，在一条时间线的穿越除非它本身也属于历史的必然，否则便难免存在时间悖论和蝴蝶现象。” 　　并不知道自己被常磐庄吾在心中暗暗和另外一位假面骑士做出对比，在搭乘时间魔神穿越到两小时前的约阿希姆提出了疑问。 　　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希尔琳遭遇时劫者被剥夺骑士力量的街巷，而明白了庄吾计划的约阿希姆首先就感到一阵古怪。 　　如果希尔琳是在一个半小时前失去了假面骑士的力量，那么这个已经被改写时间线的世界是怎么回事？而如果希尔琳在一个半小时前没有出现，同样也解释不了，因为没有这个动作的话，时间线是怎么被改写的？ 　　“前辈也叫我庄吾就行！时劫者具有操纵时间和强制剥夺骑士力量的能力，他们会在各时代与被看上眼的人签订契约，创造出走向不同时间线的异类骑士。我想希尔琳小姐的驱动器和变身道具之所以会消失，就是到遭遇时劫者的力量剥夺。” 　　先把幕后黑手揍趴，异类骑士之后不足为虑，这是常磐庄吾再几次与时劫者的交手中，吸取的教训。 　　“和穿越时空的时间魔神一样，时劫者也能够独立于时间轴之外操作，他们所作所为不管对时间线是否合理，都必然有优先级的让两条时间线在此交错发生。” 　　“当然，在同一条时间线上，我们和时劫者的操纵都只能有一次，否则三个或以上时间线的卷入会导致世界混乱而无法复原，反之当我们剔除扭曲点后时间线便会逐渐修复。” 　　尽管庄吾对时间王者的能力自己都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但至少他的解释对约阿希姆而言倒也足够说明问题。 　　“好吧，难怪琳说她的世界观碎了一地，就连我自己若不是今早亲历了时间线的变动，实在难以相信你们的说法。” 　　推了推眼镜，约阿希姆尽可能地吸收着这些全新的知识理论，其实他原本还打算提议搞多次穿越，然后用人海战术来好好地惩治一下那个让希尔琳悲伤的幕后时劫者。 　　“我的魔王，冒昧的打扰你们谈话，按照假面骑士Voids的说法，她遭遇时劫者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沃兹以请示的姿态插入了庄吾与约阿希姆对话，根据他的体式，希尔琳从爱不释手的时间魔神驾驶舱缓缓爬下。 　　“好的，那我们就按计划埋伏，在时劫者使用时停后，月读你也迅速出手，让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盖茨，沃兹，见证我们羁绊的时候到了，Henshin吧！” 　　【Rider Time！假面骑士Zi-O！！Trinity Time！三份力量！假面骑士Zi-O！Geiz！Woz！Trinity！Trinity！】 　　“等等，庄吾，别用那个表...啊啊啊！” 　　随着庄吾掏出的一枚白框骑士表盘插入时空驱动器并摊开表盖，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便看着好好的两个大活人，变成表带被吸入假面骑士Zio的装甲内。 　　 第471章 伪装的真身 ============================== 　　“......假面骑士Voids，你的历史我收下了！” 　　因为周围的时间被暂停，所以希尔琳也没法做到以第三方视角目睹自己所谓骑士力量如何被‘奥托’剥离吸收的全过程。其实她本身也非常想知道，像抽取空我、阿极陀这类骑士力量还算理解，自己这类纯科技系骑士的‘骑士力量’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作为时间王族血脉的权限，提前埋伏好的月读是唯一能够从外部看穿时间缝隙内景象的人，随着她出手瞬间解除了时劫者设下的时间停止区域。 　　“就是现在！” 　　【Zikan Zax！You！Me！】 　　庄吾一声响亮的战吼，在希尔琳眼中花里胡哨装扮的假面骑士左右肩膀和胸前整整多了三个脑袋的ZioTrinity一跃而出，提着弓模式的时间严斧，以金红绿三种颜色的能量聚集为光矢朝着伪装成‘奥托’的时劫者连射数支。 　　“时王，你们会来到这条时间线，已在我的意料之中。” 　　握着手中刚刚装满的骑士表盘，以空间晶壁粉碎了三重光矢，时劫者‘奥托’转身望向ZioTrinity时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变得凝重，但语气还是为保住逼格依旧留有着强势。 　　“那就别走了，干脆就在这儿和我们一了百了好了！把希尔琳小姐的骑士力量还回来！盖茨、沃兹！” 　　庄吾对于这些时劫者的想法那可是太了解了，一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也是他对此感到愤怒的原因，为夺取他体内的力量，假面骑士的前辈后辈们便屡屡遭受无妄之灾。 　　“说了多少次，不要喊得我是你属下一样。” 　　在铭刻着时间指针的精神对话空间内，原本想要好好表现一波的盖茨对庄吾突然兴致满满的使用ZioTrinity表盘就有些小小的不爽，这要是被希尔琳等同行注意到并传出去了，自己是时王家臣的身份岂不就坐实？ 　　【Oh！No！Time Charge！5·4·3·2·1⋯】 　　见射击未能奏效，与‘奥托’拉近距离的庄吾随即便将右手握着的时间严斧转变为手斧模式，高压的能量被送往2片斧刃上产生共鸣振动，一击重劈便如玻璃切割般自上而下地彻底粉碎了曾经让西琳一直引以为豪的空间壁障。 　　提起预知到空之律者权能构建的防御在时王面前撑不了多久，‘奥托’借着这短短的一刹那利用空间跳跃向后急退十来步的距离，但被如此不堪地一击粉碎，让他用于召集传送的虚数之门只能匆匆投射出亚空之矛。 　　“盖茨，少数两句配合着打就是了～我的魔王，让这位消息不灵通，从而有些不识好歹的时劫者见识一下敌我差距吧！” 　　【Zikan Despear！】 　　ZioTrinity向‘奥托’大步飞跃的同时，他的左手随沃兹的想法召唤出了一把绿色皮肤的长枪，与时间严斧作为一长一短两把武器在三人意识的协同操作。 　　先是右手来回甩动手斧将迎面砸来的亚空之矛以Zio的能量消去虚数化特性尽数折断，又用长枪轻而易举地在在刀身的尖端部分集中并缠裹来自「Center Reel」的高周波能量，以爆炸的形式砸开时劫者‘奥托’为试图反抗而召唤至手中的天火大剑。 　　“呵呵，不愧是时王的力量，唯有这样...才有意义......” 　　时劫者‘奥托’的脸被沃兹操纵的左手一阵时间绝望枪的突刺刮出了裂痕，富有磁性的男声逐渐变得无机质，即使用手捂着半边的面颊，也止不住伪装逐渐迸裂，让众人能够看到‘祂’半边的真容。 　　没有流出的血液、没有抖动的肌肉组织，甚至也并非希尔琳所知的魂钢材质，而是一片虚无的‘白’，毫无生机宛如正对视着一尊大理石像。 　　‘祂不是人类或机器人？那难道是律者？不，也不像......’ 　　瞪大了眼睛，藏匿在奥托面容底下的真身实在过于出乎希尔琳的意料，倒是约阿希姆若有所思起来。 　　“虽然作为人选他不是很好控制，但想要最大程度的利用势，也只能推求其次地适当做出让利。” 　　虽然还有后手，但ZioTrinity显然也不是他所了解的时王最强形态，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实在有些不稳。趁着众人见识到真身一丝的愣神，已经无法再伪装成‘奥托’外表的时劫者做出决定，果断选择以穿越时间的方式撤退。 　　“别想跑！” 　　自一开始作为作战发令枪用途后就在旁作为庄吾安排后手，没有一起变身参与战斗的月读立马准备关闭时间的通道，可敌人也早已备好撤退时的应对之策，之前召集到一半被ZioTrinity打断在虚数空间夹缝中的两只审判级崩坏兽以火灾和落雷的形式出现在城市中。 　　尽管和希尔琳身份暴露是不同的原因，但时隔十年之久的崩坏警报声响起对市民来说却没什么不同，甚至还更糟些，毕竟无理智的崩坏兽们对文明只有赤裸裸的敌意，可不像希尔琳那样瞻前顾后的。 　　由于一切对安详生活的人们来说太过突然，许多还未反应过来的市民乃至女武神，便被审判级崩坏兽造成的破坏卷入，成为了最初的牺牲者。 　　“绯狱丸和贝勒纳斯？她们不是被......我可不记得我的骑士力量是这样的！还是说这也是时间线变动的缘故？” 　　希尔琳不清楚是今天她第几次地咋舌，九尾狐绯狱丸早已变成侵蚀之键的刀魂绯玉丸不再作恶，魔龙贝勒纳斯更是清清楚楚地死在自己的骑士踢下。 　　“琳，还是有区别的，她们现在和下位崩坏兽一样都完全不存在智慧。” 　　看着绯狱丸和贝勒纳斯毫无章法的破坏，约阿希姆有些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与其说是召集，不如说是被随手捏出来的...... 　　“可恶，被摆一道！沃兹，要是你的时间绝望枪枪尖再长一点，我们就能戳破他的脑袋了。” 　　爆炸对城市的破坏、人们持续不断的惨叫和伤亡。盖茨恼火在水泥地板上用拳头捶打出一道深坑。 　　“盖茨，明明是你迈开的步伐拖累了我和魔王大人。” 　　解体了ZioTrinity的变身，不准备背锅的沃兹高高抬着自己鼻梁，又把责任反推回盖茨身上。 　　“你们两个人都别给我吵了，救人要紧！现在我们分两路作战清剿对市民产生威胁的怪物！” 　　对此看不下去盖茨和沃兹争论的月读先是上前大吼一声，拿出了自己的骑士表盘。 　　“是的，保护人类同样是假面骑士的责任，这次也让我们加入战斗吧！” 　　虽然那些女武神给希尔琳心理留下了创伤，但他们在玉座市到底是住了近十年，约阿希姆点点头赞同了月读的意见，从希尔琳那里要回了Eternal的记忆体与迷失驱动器。 　　“那盖茨和我去对付那条龙，沃兹、月读还有杨先生、希尔琳小姐，另一边就拜托你们了。” 　　 第472章 前往决战的时刻 ============================== 　　原本以为受保护城市居民生命的限制，怎么也得花费一番周折才能解决拥有审判级崩坏兽实力的贝勒纳斯和绯狱丸，可结果希尔琳只是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己方战斗力过剩。 　　“真厉害啊......” 　　感慨万千的希尔琳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天才瓶罐和约阿希姆手里的永恒记忆体不香了。她和约阿希姆在战斗中完全就是多余的，时劫者趁机开溜的判断一点没错，被用来殿后的战斗力真就只能在这群骑士面前发挥出殿后的作用。 　　我人来了，时停控制住，秒了，战斗结束，有什么好说的？简单快捷的四个步骤，曾经让希尔琳大吃苦头的绯狱丸就这样怀揣着不甘的仰天哀嚎倒下，成为假面骑士月读的磨刀石，而庄吾和盖茨的效率甚至比他们还快。 　　“没能抓住那个不知道算不算人的家伙导致这条线索断了，接下我们来怎么办？” 　　趁着群众和天命的女武神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盖茨首先问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经过这次战斗，时劫者在没有祂确信的‘万全把握’前恐怕不会露出更多蛛丝马迹。 　　“那么去十二年前的美国东海岸洛杉矶？那是我们世界历史被改写的源头。” 　　沉思片刻，希尔琳想起她和约阿希姆在网上翻阅新闻时注意到的最早一处不同点，也可以说是正是她在洛杉矶崩坏中与西琳的不懈努力，促成假面骑士Voids诞生的契机。 　　“恐怕并不行，希尔琳小姐你应该更仔细地阅读在这之后的时间中，有什么不同，因为时劫者要做的不是删除骑士历史，而是将其移花接木至他人身上，唯有如此才能诞生出拥有和你相同力量的异类骑士。” 　　庄吾摇摇头，原本时间线发生的事情只能作为对比参考的情报，真正的扭曲点在于时劫者找到异类骑士人选的那一刻。 　　“顺着时劫者的想法，先去处理异类骑士。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就算设下了一张口袋，要怎样的人选才能与继承全部平成骑士力量的魔王大人对抗？” 　　沃兹对时王力量的自信比常磐庄吾本人还要高，在他认知中能够对庄吾造成切实威胁的大概也就是由另一个自己所引导的盖茨王权以及时空管理局的Barlckxs。 　　而如今就连盖茨如今也成为了魔王的挚友，又有时间王族遗孤月读和银河表盘的力量，就问打起来要怎么输？ 　　“这么看，如果我是想要与你们作对的时劫者，最有可能找到的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2约阿希姆顺着希尔琳的推演，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说出了彼此心中的答案。 　　“你们说那个奥托他厉害么？” 　　毕竟对这个名人变成女性的世界历史不怎么了解，庄吾歪了歪脑袋问向希尔琳。 　　“这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执念特别深，而且特别能苟，嘴里满口计划之中的家伙，曾经在十年前作为终焉律者的容器败给了我们，但在这条时间线上似乎变成了由他打倒终焉律者。” 　　现在的天命在终焉之战后扩张到全世界，说是要对付自己未免也太看得起了，希尔琳单手托举着下巴越想越可能。 　　“所以直接去找他么？” 　　既然锁定到最可疑的人选，按盖茨想法，剩下的便是理所当然地直捣黄龙。 　　“不，我觉得我们最好先去一趟十年前，2018年1月天命版本的终焉之战，关于时劫者的身份，我稍微有些眉目，想要再确认一下我的猜想。” 　　约阿希姆发表出不同的见解，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安。卸下伪装后，时劫者犹如汉白玉雕塑的面容，他在还是理之律者时隐隐约约地有着印象。 　　“可以，那么时间魔神的下一个目标地点，2018年1月4日，天命与终焉律者战斗结束的那一天。” 　　简单商议后，众人便重新登上了时间魔神，由月读快速地在显示屏上滑动历史年代后，手指停在了对希尔琳和约阿希姆都可谓意义非凡的日子。 　　“琳，想不到我们还能回头再经历一遍与终焉律者的战斗，你是在害怕？” 　　时间魔神在时空隧道内的飞速前进，眼见希尔琳心不在焉结果受剧烈晃动影响险些失去平衡，约阿希姆赶紧握住了爱人的手。 　　“如果确认并非有时劫者参与的历史事件，最好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不然可能会引起。” 　　正在操作时间魔神的月读再次转头向约阿希姆与希尔琳做出提醒。 　　“我知道啦，你们不久前已经说过的...但是约阿希姆，如果我能制作时间机械的话，肯定会让之后成百上千个时间线的我过来帮忙。好吧，会这么想是我承认，确实有点害怕，害怕奥托比付出了人类三分之一人口巨大牺牲才战胜终焉律者的我做的更好。” 　　自己的能力不够，这是希尔琳与世界蛇的尊主战斗开始后，就陷入过自我怀疑的事情，尽管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今纪元的可能性，但她是否也会像凯文一样，扼杀了其他人也可能比自己做的更好的可能性？ 　　“如果这条时间线付出的代价远比我们少的多，那我们改回去的历史会让许许多多的人像我们今天一样体会着痛苦，尽管他们不会留有这条时间线的记忆。” 　　从踏入这条时间线开始，加上又看到了许多超越Genius实力的假面骑士存在，希尔琳就在做出一个反向的设想，如果当时是自己为奥托做出助攻，他的计划说不定也能成功？ 　　“表面与内心，光明与黑暗，不管结局如何，我要用这份力量开辟未来。在真正决定成为魔王的那一刻，我曾经这么说过。如果连创造这份历史的你自己也不相信未来会更好，那亦是对所有人努力的一种背叛。” 　　看着希尔琳还在犹豫不决的心理，常磐庄吾作为一位过来人发表出自己的心得，他的话语也同时引得盖茨、月读和沃兹一片回头。 　　“是啊，马上就要到你们所说的时间段了，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要去面对。况且，我们之间相处虽然短暂，但从几处细节表现来看，我相信拥有假面骑士意志的你们所创造的未来，正如我相信这家伙一样。” 　　盖茨也心直口快地笑了笑。 　　 第473章 想要再次战斗 ============================== 　　终焉律者，毁灭了前人类文明纪元的最强之敌，纵然逐火之蛾的MEI博士智多近妖，纵然凯文的武力举世无双，面对这位最终也是最后的崩坏使者，也只能饮恨步入毁灭。 　　哪怕终焉律者待在月球轨道上什么都不做，从身体边缘散播出的崩坏能也足以将一颗星球化作了无生机的死星。 　　但对如今的人类和统合了文明的天命组织来说，超越了上纪元的他们在奥托大主教的光辉领导下有了不一样的选择，由空中花园改修而来的巨型宇宙战舰带队，数以百计的飞船突破大气层，以求拒敌于家门之外。 　　“主教大人，还有半分钟，终焉律者就将进入我们的射程范围了。” 　　“知道了，琥珀。去让幽兰黛尔做好出击准备吧，我们人类必将赢得这场战斗的伟大胜利，我们将会被历史所铭记，每当我们的后代阅读今日这篇翻过的历史，都将流下热泪！” 　　说不上真心，但也说不上完全的虚情假意，奥托通过视频联络当众发表了自己最后的随性战前演说。到了这场决定生死的战斗时刻，他将手握住了那枚被扭曲力量后的骑士表盘，回想着在自己本该接受失败前，将力量赠予他的人所留下的交易的内容。 　　“上纪元的人看到最终是我这种烂人拯救世界，一定会失望而又不甘心吧？他们拼尽一切也未曾得到的机会，被轻易地摆放在我的面前。” 　　在嘲弄历史的同时，也在嘲弄着自己。即使被众人视作救世主，奥托。阿波卡利斯从来就没有把拯救世界放在内心的第一位，他会去为延续文明而做些努力的缘故只因为是卡莲想要的罢了。 　　没有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被他亲手送入了地狱。如果文明毁灭能让卡莲复活，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这个世界和所有跟随他的人作为代价。 　　正如按照彼此交易的内容，终焉律者不会全力战斗，而有能力战胜终焉律者的他，在此次战斗中已经决定仅仅将其封印至月球，所谓最终决战，从一开始就是规划好故事结局的逢场作戏，为得是彻底掌控人类作为自己的力量。 　　‘只有让人类依旧感受到敌人的威胁存在，他们才会继续构建以你为中心，坚不可摧的城墙。’终焉律者是棋子，自己十有八九也被那个人算成棋子，但那又如何？既然历史真的能够被改写，那复活卡莲便不再留有任何障碍，至今最大的灵魂问题也将迎刃而解。 　　藉此，听从约阿希姆意见乘坐时间魔神旁观终焉之战的众人终于确信奥托。阿波卡利斯便是他们要找的AR骑士。 　　“果然，终焉律者并没有被直接消灭，时劫者的身份很可能就是......” 　　“混蛋啊！由大家集合在一起成就的Genius，才不是这样用的啊！” 　　希尔琳反复捶打着约阿希姆的胸口发泄起情绪，这段历史她越看越觉得憋屈，奥托就好像在刻意地向世人展现终焉律者的威胁，又恰到好处的堪堪予以应对。 　　这场战斗或许可以迷惑无知者使他们称作是一场史诗，但在希尔琳眼中本该纯白的骑士装甲外在内在都被扭曲的实在太过丑陋。 　　许多的人员伤亡本可以避免，终焉律者也本该如她所在时间线那般消亡于灌注凯文怒火的劫灭无烬剑刃之下。如果不是约阿希姆架着，月读一再劝阻防止时间线再度变化，加上她现在就是个战五渣才只得作罢。 　　“至少因此有了要把时间线改回来的决心和动力，不是么？接下来就该制定好如何夺回骑士力量，以及揪出幕后黑手的作战了，感觉好像能行......” 　　常磐庄吾挠了挠脑袋，对希尔琳的心情他也不是不能感同身受。 　　“我的魔王，既然敌人将底牌封印在月球，那么我可以在回到现在的时间线后，趁着名为天命的组织对我们的搜错，出其不意地上月球先手解决掉他们拼命要掌控的底牌。打着时间差，纵然天命掌控了世界，我们也可以避免掉与大部分普通人的交手。” 　　身为庄吾四人组内最靠谱智囊的沃兹直接发表了语出惊人的策略，但反过来想，也的确够简单粗暴地戳中他们世界内所有人的思维盲区。 　　“直接去挑战终焉律者么？真亏你们敢想啊，而且我还莫名觉得你们应该没问题......可惜的是，这样的话约阿希姆还凑合，我肯定帮不到什么忙，靠太近还会成为你们与终焉律者战斗中的累赘。” 　　希尔琳对此有些哭笑不得。终焉律者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大，没有哪个傻子会想要没事找事，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整个文明覆灭，但本世界所有人的共识，很可惜的对这些外来假面骑士不在适用范畴内。 　　“没问题的，希尔琳小姐还有约阿希姆先生，虽然没有了原本的假面骑士力量，但我们作为假面骑士重要的应该是精神意志才对！” 　　庄吾没有立即同意沃兹的做法，他很清楚他们只是来给这个世界帮忙的人，主次颠倒的话很多事情就失去了意义，于是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沃兹像变魔术一般地为两人递上与假面骑士Zio所用的同款驱动器，庄吾自己则分别递给两人一个空白的假面骑士表盘。 　　“精神意志，还真是唯心的说法，不过...谢谢你们！” 　　希尔琳新奇地接过白色外壳中间标着2018电子年历标识的时空驱动器，在她手中掂量起来大概和创造驱动器差不多重，这也是她第一次能够有机会观察起与崩坏能完全不再同一体系内的‘高新’装备。 　　“到底是什么材质制作的啊......力量的来源又是什么呢？” 　　“这个空白表盘看起来和时劫者使用的是同一款式？要怎么用，像那个时劫者一样对准他人吸取？” 　　相比很快就自己独自琢磨起来的希尔琳，约阿希姆则更加注意到到手的空白骑士表盘，在不久前，他清楚地看到，希尔琳正是被这东西玄乎地夺取了‘骑士力量’，而他虽然不算古板的人，但使用夺取他人的力量，未免有些不光彩。 　　“并非一定要那么使用，所谓铭刻骑士力量的表盘，也可以是精神意志的体现，就像希尔琳小姐，即使骑士力量被夺走，只要记忆和精神还在就能具现出力量的残余，约阿希姆先生，你看！” 　　随常磐庄吾的话语，约阿希姆循着紫色光亮望去，在希尔琳的手中，空白的表盘因为她在经历了这条时间线终焉之战重新燃起的斗志而产生了炫彩的刻写。 　　【假面骑士Voids！】 　　 第474章 直捣虎穴 ============================== 　　“真壮观啊，虽然我觉得早早把终焉律者干掉的话，这个基地能够更好地发挥月球和火星开放中转站的作用，但奥托搞这些也算造福人类了。” 　　为对终焉律者在月球的封印实时监测，建立天命月球基地的工程在十年前战争一结束就被早早提上日程。 　　如今出现在希尔琳和约阿希姆张望视野内的巨大军事堡垒就存在着整整三万的人口，其表层建筑大小就堪比天命曾经的空中花园。 　　“琳，终焉律者的封印应该在月球基地的最底层，在那里还安装着最新式的月光王座设备，监控之余，时刻转化掉外泄的崩坏能以供基地运转，解决了的供应和传输能源问题，十年内迅速壮大不奇怪。” 　　约阿希姆配合着沃兹用时间魔神成功黑入了天命月球基地的网络内部，得到原本想要的室内布置图的同时，也大概了解了这座超巨型堡垒的运作方式。 　　月球基地的建设算是将终焉律者封印而非消灭的少数几个益处，在宇宙间能源的问题困扰了他们原本时间线许久，为此芽衣和科学院为解决能量传承损耗的问题头痛了很久。终焉律者的存在让他们暂时跳过了这一步骤，从无到有的最初步骤也是最困难的地方，只要能够站住脚，接下来从一到十、百不过是在复制和优化第一次的成功。 　　“呼～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稍微出现了点计划外状况，对于终焉律者的封印我们要怎么引起注意比较好？总不能把这个基地炸掉吧？地球上还能把人从建筑内赶走，而月球基地内的人员宇航服够不够分都是问题。可惜我的双重空律瓶罐被封号咯～” 　　虽说时间线修复后，这些人的死活都会被覆盖，但以自己意志杀戮普通人，那也和奥托没什么区别。 　　“这一点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利用假面骑士Exaid的力量，张开游戏领域，将整座月球基地囊括进去，月读来保护闪避不急的普通人，至于战斗中对建筑的破坏问题，我的魔王大人可以再用时王二阶表盘做到万无一失的修复。” 　　快速地翻了翻《逢魔降临录》，沃兹用着自己对所有平成骑士力量的充分了解，自信心十足地回答了希尔琳的担忧。 　　“沃兹，感觉好像真的能行？” 　　“还有这样玩的么？那就这么做吧！” 　　希尔琳对沃兹的解释瞪大了眼睛，仔细思考回忆了作品设定，才意识到假面骑士Exaid作品中檀黎斗设计的游戏领域有多么强大。 　　同一时刻，天命空中花园，从玉座市不辞辛苦赶回来的比安卡匆匆步入了已经成为空中花园中‘不存在之地’的奥托大主教办公室。 　　“主教大人，以上便是我的战斗经过。” 　　在许许多多的人眼中，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作为‘太上皇’移交天命大部分权力以后的事实首领，但实际上以比安卡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变过，无论地位如何，她都是奥托大主教培养的最尖锐之刃，为此，她甚至让曾经的副队长丽塔退下来后领了个赋闲的差事。 　　“嗯，幽兰黛尔，你做的不错。除了造成区域性静止的手段我们尚且缺乏足够了解，假面骑士zio的能力特性情报对天命接下来的战斗攻略很有帮助。” 　　许久不正经参与天命事务的奥托向递交报告书的比安卡点点头，配合人造卫星记录的影像残余，他用着比十年前攻略终焉律者时还要认真的态度仔细地翻阅着。 　　以压缩自身时间，将每次受到的伤害分散至开来，轻而易举地派生出强大力量和厚重防御的刚烈形态；以拓展自己的时间所带来超越极限的速度，在短时间内多次攻击的疾风形态；还有最后展现的未知静止手段。 　　作为操作的时间王者，确实是很全面无短板的敌人，但奥托明白，自己必须要赢，就算当年终焉律者的攻略失败，大不了就让人类文明再进行下一个纪元，但这一次让卡莲活跃的身影真正回到自己面前的机会，只有一次。 　　“幽兰黛尔，你觉得对方留了几层实力？” 　　翻阅完报告书的奥托抬起头，再次问向心腹下属比安卡这位唯一与‘假面骑士zio’有过交手经验的本人直观看法。 　　“我认为他和我一样都在尽可能控制着力量的损害范围，大概是顾忌到那位律者同伴的生命安全，所以最多出了五成力吧？” 　　本着绝对的自信，比安卡如实回答了自己心中所想，说实话她觉得这次任务自己接下来能和天命部队协同完成，要劳烦备受尊崇的奥托大主教未免有些兴师动众。 　　“也得考虑，敌人只为拖住你后释放技能脱身，所以出力的程度更少一些。我们绝对不能轻敌，要把他的实力放在终焉律者上下的水平来测算？” 　　若没有那位合作的时劫者再三警告，或许奥托的确就认为对方大概是世界蛇尊主凯文的实力，麻烦很大却不足以挑战如今的天命，眼下在旁人看来的确多此一举，但他还是决定以曾经天命的最高警戒水平来等比假面骑士zio。 　　‘就算言过其实，对我也不过是浪费些资金摆了，反正事成之后，天命的存在对我就彻底没用了。得好好让卡莲看看我为她建设的世界，剩余的就由比安卡去头痛吧！’奥托在心中暗暗露出笑意，五百多年岁月的努力终于将要有所结果，没想到自己这种罪人还会真的有回家养老那一天。 　　“终焉律者？！在崩坏已经从地球减少的十来年，他们还有这么强大的崩坏能？难道终焉律者不过是崩坏对我们展露真正实力的开始？那样的话......” 　　奥托这么一提自己是不要紧，比安卡则彻底绷不住脸，也不怪她要大惊小怪的跳脚了。一个终焉律者级别的敌人出现，对天命，对人类文明而言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稍有不慎，刚刚走出灭亡阴云的人类，可能又会重蹈前纪元的覆辙。 　　“这也是我长久以来对MEI博士测算的持续解析，也是我始终保持天命军备的原因，幽兰黛尔，不必担心，这次就是真正的最后一战，在此战之后，我们人类便可以放开来建设恢复我们的文明了。” 　　MEI博士当然不会有这等的预测，奥托也不没必要认真解释其中的缘由，战胜终焉律者后英雄荣耀加身的他说出话语若被人怀疑，只会被反向当做他人的居心厄测。 　　“我明白了，这就让各支部恢复到对阵终焉律者时期的特级战备状态，为了长久的和平，不惜一切代价打完最后一战。” 　　深吸一口气，幽兰黛尔看着奥托大主教坐在身前处事不惊的表情，也再次恢复了十年来锻炼出的沉稳做出90度鞠躬。没错，十年前打赢战争的他们，如今不过是再来一场加时赛，什么终焉律者早已不是不可战胜的神话。 　　然而，没等比安卡传达出特级战备指令前，整个天命总部便想起了与十年前终焉律者出现时一样的特级防空警报。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其崩坏能爆发地点正是月球基地。作为对手的假面骑士Zio做出的举动远比奥托设想的还要胆大妄为。 　　 第475章 意想不到 ============================== 　　在天命总部收到通知前，喧嚣的警报和广播声早已响彻月球基地的内每一处角落，若说总部空中花园的职员们对此还有几分钟的信息接受过程，那么在月球基地的职员，此刻此刻大都已经不再抱有生存的希望。 　　“紧急事态！紧急事态！侦测到终焉律者又从封印中转醒的崩坏能波动！” 　　“地下三十层出现火情，正在初步估计损失，消防部队和战斗部队立即赶往现场！” 　　“与轮值战斗部队的联络中断，监视器无法正常运作，正在下降地下二十九层至二十五层隔离带，请非相关工作人员马上撤出！” 　　“不行！已经不是我们月球基地可以应对的状况了，联系天命总部吧！从监测异常到现在不过十分钟，我们失去大量战斗力的同时，却连地下三十层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今天，会是我们月球基地的末日么？” 　　天命的月球联络员瘫坐在椅子上低声喃喃自语着，而说出如此丧气话的她却没有被任何人惩戒，在场的诸位高层情绪早已在十分钟内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剧烈过山车，正如他们说的那样，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 　　当然，身为被认定罪魁祸首的两人，常磐庄吾和希尔琳倒是保持着高涨的心情，与其说是他们的到来让终焉律者将要突破封印，不如说感知到危险的她若再不尝试突破这层封印，就会有着彻底消失的风险。 　　【Beyond The Time！忍法时间束缚之术！】 　　随着投影出假面骑士Shinobi力量于骑士装甲，身型矫健的假面骑士Woz从视觉死角突然发难，以只稍稍亚于复活者疾风形态的敏捷，将前来探出情况的两体量产IXA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用时间绝望枪的镰模式勾起甩至半空，关押至数字表型的翠绿牢笼内。 　　“八百六十二、第八百六十三个，差不多也该来点精英战斗力吧？” 　　被封入时间囚笼的两位量产IXA骑士随即被希尔琳用虚数之门传送至他们用Exaid力量设置好的游戏领域内。 　　“在天命总部的人手过来前，爆发IXA应该算是月球基地内顶尖的战斗力，而且看这断断续续支援的样子，已经快打空了。” 　　坐在一根粗钢架上荡着脚，同样被分配到这个作战任务的希尔琳笑着回复了沃兹对重复劳动的抱怨。 　　假面骑士Voids Ver.时空驱动器，装束与双重空律形态装甲除了颜色有微调外，整体的变化不算大。虽然她很想吐槽把骑士名称贴在脸上的古怪设计，在战斗力上也还是不如genius形态，但利用空间权能配合驱动器自带的反时间干涉，这种只需要一个表盘加驱动器的轻装变身完成性反而更高。 　　“我之前倒是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原本时间线上的芽衣后辈卡罗尔，虽然这小妮子完全不认识我，还喊我老阿姨怪令我伤心的。” 　　希尔琳再度有些感慨，算上幽兰黛尔，熟悉的陌生人已经见到两位，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能还会碰到更多熟人。 　　‘不知道芽衣、特斯拉导师和布洛妮娅她们在这条时间线后来会怎样？会为如今的世界感到高兴，还是悲伤呢？’ 　　当然像在原本时间线就被奥托拿来给终焉律者降生的祭品琪亚娜.K.沙尼亚特，以及深受命运困扰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基本是不想了，这条线铁定没了。 　　“相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情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实不相瞒，我也曾经见过另一条时间线上，与我想法可谓南辕北辙的另一个我，然后我就把他吸收了。如果实在差异过大。把他们当成只是和你认识的人长得像就好了。” 　　回想起与自己长着同一张脸，有着同样声音的白沃兹左右横跳，以及最后那一系列的操作，沃兹实在没办法将对方拿来和自己等同。 　　“我明白，真要动手厮杀我是不会留情的。” 　　双手抱胸的希尔琳理解地点点头，早在狄拉克之海的世界泡内，她就有亲手干掉自己现在丈夫约阿希姆的事迹。 　　“这样自然最好。” 　　忍者强化的听力听见又有人靠近，收起时间绝望枪的沃兹踮起脚尖再度用隐匿型忍术遁入阴影之中。 　　‘玄学系骑士就是不讲道理啊～’ 　　稍后也注意到情况的希尔琳也做好了重复上一轮动作的准备，这次过来的人仅有一个。然而，当希尔琳用视镜看到对方的脸部时，却感觉到差点从钢架摔下来的惊诧。出现的人，正是之前在内心被她认为不可能见到，从而立下Flag的琪亚娜，至于是哪一个琪亚娜，暂时还不清楚。 　　‘呼～冷静些，来的人最可能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如果她在自身被剧烈打击后发生律者化的情况，被奥托或者符华抓住心灵空隙用羽渡尘反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尔琳重新根据现状做了合理的分析，而沃兹则以分身术制造出两个分身先一步从左右两边发起突袭。 　　然而这位琪亚娜却并没有采取空之律者的空间跳跃或者构造出亚空之矛来应对，而是直接肉体长出黑色的犄角魔人化，变成了类似于他们初见齐格飞被控制时的惊异全能空我，一发附带封印之力的左腿踢击和右手拳击分别打散掉了沃兹的分身。 　　‘哈...这TM，好吧，如果凯文也是被奥托消灭的，那么他得到究极之力的研究，会想要用在琪亚娜身上做实验合情合理，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那样的话，这招如何？” 　　【Finish Time！一击Kaman！】 　　见招数被破解，本体的假面骑士Woz向着琪亚娜行进速度再次提升，空出的那只手按下时间绝望枪镰模式的触摸屏，在音效响起后继续用手指滑动两次后分出更多的分身，以人海的形式穿插交替地发起镰刃劈砍。 　　只不过变成惊异全能空我的‘琪亚娜’防御比起齐格飞更加的滴水不漏，沉默不语的她甚至还找准时机用着微量的超自然发火继续烧掉了几个沃兹的分身。 　　见此，作为备用战斗力的希尔琳也不得不作为奇兵加入战场，在看到假面骑士Voids从虚数之门内一跃向前踢开自己挥拳的手时，惊异全能空我明显稍稍地愣了下，而这也给沃兹的连续攻击把握住机会，于本体镰模式时间绝望枪的劈砍嵌入了空我的外骨骼。 　　“结束了！” 　　【Beyond The Time！忍法 时间破坏之术】 　　沃兹一声呐喊，钩入空我外骨骼内镰刃聚集起翠绿色的能量，将其压制在地上继续不停地奔跑拖行了约百米的距离，在抬举起来的瞬间切换成枪模式一击甩出，然而就在这个瞬间，沃兹和希尔琳的时间便被暂停了下来。 　　‘什么！’ 　　因为使用时空驱动器的缘故，所以希尔琳的意识和沃兹一样可以感觉到了时间被暂停，但真正值得惊讶的是，捆住他们的是，正是琪亚娜本人。 　　 第476章 骑士的历史 ============================== 　　黑色的火焰聚集于惊异全能空我刻写着黑金色雕纹的右腿，先后向希尔琳与沃兹打出自己的抬腿高踢。 　　当时间再次开始流动起来，受到巨大冲击身体骤然失控的两人宛如被打出的炮弹，希尔琳眼他们看就要砸穿地下三十层抵达二十九层的封锁壁，连忙打开虚数之门企图调转自己和沃兹的方向。 　　然而，当虚数之门打开的那刻，惊异全能空我直接伸手夺走了对虚数之门的控制权，将两道传送门的出口拉回她的身边，迎门再次提腿甩出了惊异全能二连踢。 　　“什么！” 　　见自己的权能被‘琪亚娜’利用，希尔琳是彻底地感到迷惑了，好在这次沃兹的反应更快一些，在希尔琳打开虚数空间大门时，双手便在胸口迅速做出结印的二次补救。 　　【忍法稻草人替身之术！】 　　代替希尔琳和沃兹承受攻击的两体稻草人顷刻间被惊异全能附带超自然火的踢击烧尽，两人的本体则略显狼狈地甩至地上滑行了百米的距离，但能够从敌人展现的攻击套路中抽身终归是值得的。 　　“你...到底是谁？” 　　右手捂着遭受重击的腹部，勉力爬起的希尔琳将口中胃水咽下，透过骑士面具的双瞳视镜，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能够自行进入魔人化状态、刚刚停止了时间、反控住自己虚数之门的‘琪亚娜’。 　　“不说么？那我们这次就打到你彻底褪下伪装为止吧！” 　　【Finish Time！时空碎爆！】 　　深呼吸一口气，希尔琳按动自己的骑士表盘让逆时针地360度转动一周，空之律者虚数能量聚集起来的球型团簇经由时空驱动器的少量时间力量再强化，以全力投掷地形式打出一道虚实转化的紫色流星俯冲。 　　这次的出击不再有任何的留手，如果对手是曾经齐格飞所用的惊异全能空我，希尔琳有十足地把握将其在空间震荡中化作粉尘。 　　没错，凭惊异全能空我的实力绝对做不到，但希尔琳心中早已对其的身份做出否决，眼前的敌人绝不会只有卡斯兰娜家族魔人化后惊异全能空我的力量，两者单纯有个形似而已，盗用身份的戏码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不出希尔琳所料的，惊异全能空我面对希尔琳目前形态的全力一击，隐藏在昔日好友‘琪亚娜’面目下的时劫者终于展露出了獠牙。本该无法防御的虚数崩坏能那部分，就好像原本就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希尔琳的攻击直接被分解吸收并倍反回来。 　　似乎时劫者也认为没必要继续扮演着角色了，不管希尔琳是挡开还是闪躲，这次施于的还击直接以摧毁整个月球基地构建的地下阶层为目标。好在，祂算错了一件事情，迎向希尔琳的毁灭性崩坏能冲击，被突然以回旋镖方式甩出的永恒匕首蔚蓝火焰波纹切裂，再由沃兹时间绝望枪镰模式搅动的翠绿飓风消散于无形。 　　“！！！” 　　“狐狸尾巴露出来就好。” 　　没等‘琪亚娜’对此的惊讶多久，盖茨的身影从游戏领域内走出，全身上下根本没有看出与终焉律者战斗过的样子。 　　“琳，恐怕时劫者的身份是......借用终焉律者面容的崩坏意志本身吧～我之前就有所思考，为什么要伪装成奥托；现在又是琪亚娜.K.沙尼亚特的面部。作为本纪元唯一接触且被祂所偏爱的人类，作为被你选中的本纪元终焉律者容器......” 　　“约阿希姆，时劫者是崩坏意志么......有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没有循声回头的希尔琳依旧紧盯着借用‘琪亚娜’面貌的崩坏意志，这便是他们至今以来都在战斗的对手么？总感觉比想象中要弱不少。祂的能力确实诡异，要说压迫力却还远远不如凯文。 　　一双手有力地扶起大招用处后身体被抽空游戏站立不稳的希尔琳，约阿希姆沉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而他语气内确信的分析也让惊异全能空我立即抬手准备做出让其闭嘴的第二次时间停止。 　　“盖茨、月读，就是现在！” 　　随着庄吾喊出的号令，由月读先一步对惊异全能空我周围施展出时间暂停，自己和盖茨则分别拿出比手掌还大的金色崇皇时王、红色盖茨王权骑士表盘。 　　“我的魔王，时劫者的动作真是一切都正如您的神机妙算。” 　　和此世界的敌人相比，常磐庄吾更加了解的还是他们的老对手时劫者，他们和约阿希姆商讨后，除了对终焉律者最初的欺骗性动作，将整个区域拉入游戏领域隔开与世界联系的他们并没有继续地解除封印，而是由希尔琳和沃兹担当鱼饵钓鱼执法。 　　“你们这群外来者，是想要篡改我们宇宙的秩序和规律么？为了区区人类的延续？没有了虚数之树提供的崩坏能，宇宙早晚将会陷入彻底的寂灭。” 　　崩坏意志无法表露出人类具有的懊恼表情，它之所以会被希尔琳觉得如此弱小，正是因为它来自那崩坏即将消逝的未来。原本祂的打算是将由改写时间线的奥托将封印在月球的终焉律者作为自己重燃起力量的薪柴，可看着眼前堵在成功之前的障碍，似乎注定要失望了。 　　“那又怎样？有位前辈曾经跟我说过，假面骑士并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自由而战的！何况，你不过是害怕着自己被人类打败的结局罢了！” 　　庄吾对崩坏意志的话有些不屑一顾，崇皇时王的骑士表盘在手中进一步展开并和盖茨一起将表盘扣入时空驱动器的右侧接口。 　　“Henshin！”*2 　　【Rider Time！假面骑士Zi-O！！Grand Time！空我！AgitΩ！龙骑！Faiz！Blade！响鬼！Kabuto！电王！Kiva！Decade！W！OOO！Fourze！Wizard！铠武！Drive！Ghost！Ex-Aid！Build！庆贺吧！假面骑士GrandZi-O！】 　　【Rider Time！假面骑士Geiz！！Majesty Time！G3！Knight！Kaixa！Garren！威吹鬼！Gatack！Zeronos！Ixa！Diend！Accel！Birth！Meteor！Beast！Baron！Mach！Specter！Brave！Cross-Z！假面骑士GeizMajesty！】 　　“这些......都是在某个地方为人类战斗的假面骑士么，总感觉，有些激动啊！” 　　虽然这个变身真的又长又吵，但希尔琳一想到那些电视节目中的英雄真的和自己一样在某个地方持续战斗着，心情便十分地彭拜，驱使着原本体力所剩无几的身体放开约阿希姆的手自己重新站稳起脚跟。 　　“庆贺吧，与你正在交战的对手，是继承了全部平成假面骑士力量的魔王与救世主！” 　　近四十位假面骑士的雕像逐个地在崩坏意志面前显现，沃兹主动解除了变身着装的为庄吾和盖茨让出战斗的舞台。 　　 第477章 风水轮流转 ============================== 　　“害怕？呵，以人类之身，妄图窥视神明的意志，曾经也有一位这么说话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向我跪拜！你们的计划对我根本造不成影响！” 　　望向被隔离于游戏领域内的终焉律者封印，祂召唤到一半的傀儡特拉洛克也被烈火龙龙骑兵和疾风之翼黑暗侵入者撕扯粉碎。 　　纵然自身气势被诸多假面骑士压下，上当受骗的崩坏意志仍然没有任何退缩的表现，在指尖汇聚出一颗巨大的崩坏能光球向着四十多位假面骑士凌空砸下。 　　“卡密？真是令人熟悉的说法，崩坏意志，我们要将你攻略！” 　　首当其冲是假面骑士Exaid闪耀的金色无敌玩家替所有人挡住攻击，并瞬移至身后以多段踢击打出数个‘HIT’符号的Hyper Critical Sparking。 　　“正好我们队伍中也有一位神明大人呢，是吧？腰带桑？” 　　接棒冲刺的是假面骑士Drive的赛特朗形态贴地滑行以三种变档战车使用的轮胎混装打出施工现场，之后则由的一招则来源于假面骑士KABUTO在Clock Up下由超越形态百虫剑甩出的Hype Blade， 　　“这里接下来是属于我们的舞台！” 　　暴风骤雨式无间歇的攻击，而崩坏意志拼尽余力做出的仅有一次还击，则在希尔琳自己、扔掉了大橙丸的假面骑士铠武大将军，还有假面骑士空我究极形态以虚数能量、海姆冥界通道和原理相似的超自然发火对冲下，消失殆尽。 　　什么叫做大佬带你装逼，带你飞！希尔琳，乃至约阿希姆都深刻的体会到了，算上他们两位，跨越世界和时间岁月的四十多位平成假面骑士互相配合，互相着掩护作战。即使崩坏意志，也没见过如此多花里胡哨的能力。 　　“由所谓的崩坏能量构成的意志？士，看起来是件不错的宝物啊～” 　　假面骑士Diend从卡盒收纳盒中抽出刻写着自己的骑士卡片塞入Diend枪的弹夹之中向着崩坏意志做出瞄准动作，螺旋状的骑士卡片汇聚于枪口。 　　【FinalAttackRide！Di-Di-Di-Diend！】 　　“海东...我大概了解了，虽然是庄吾那小子叫的人，但我们按照约定来帮助你了，假面骑士Voids。” 　　由于要将卡片插入相机似的驱动器读条而动作稍慢一拍，假面骑士decade不紧不慢地借机扭头以略带感叹地样子拍了拍希尔琳的骑士肩甲。 　　“不...不...甚荣幸！” 　　靠过来的假面骑士Decade和Diend两位摆出一副彼此早已相识的样子，被门矢士拍了拍肩膀的希尔琳顿时感到受宠若惊。 　　“可恶！可恨！还没有结束......这种程度的攻击！唔啊！就想消灭在宇宙间无处不在的我...” 　　尽管在说话间又挨了假面骑士Cross-Z Magma一发附带血族之力的黑洞拳，以及由假面骑士Zeronos召唤的零班列次元电车薙刀冲撞刮擦，使得连续被打断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无能狂怒韵味的滑稽感，但崩坏意志已经不再要做任何伪装的身体依然看似洁白无瑕。 　　“那可不一定啊！”*2 　　负责为平成骑士们压阵的庄吾和盖茨异口同声地做出反驳，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两人分别按住自己崇皇时王和王权盖茨的表盘逆时针地360度旋转时空驱动器，在场被召唤而来的骑士们便听到了召集的号令。 　　【GrandZi-O！All Twenty！Time Break！】 　　【Majesty！El Salvatore！Time Burst！】 　　“约阿希姆，我们也不能落后啊，毕竟崩坏意志本身就是我们该要消灭的敌人才对！” 　　“虽说伤害加成聊胜于无，但琳～我对此很理解你的心情。” 　　眼见其余的假面骑士都随着庄吾和盖茨纵身跃起，很清楚地明白着接下来按皮套大战惯例流程是怎样的希尔琳也招呼起约阿希姆。 　　从来没有绝对的无敌，正如崩坏意志想要改写自己预知的未来一般，同时承受着四十多位假面骑士骑士踢击，说是本身强大的力量也好，说是信念的力量也罢，崩坏意志超脱于概念的无暇身躯出现了裂纹并一点点地扩散开来。 　　“就算把我打败了...只要宇宙间还有崩坏能...智慧生物的负面情绪还存在...我就不会真正的失败！你们这些假面骑士，不可能永远保护着这个宇宙啊啊啊啊！” 　　“到那个时候，我们的文明必然会变得更强！再将你打败就可以了！” 　　倾听着败者饱含怨恨的呐喊，作为崩坏宇宙本土的希尔琳再度在踢击上加力，并予以了响亮的回应。 　　“胜负已分，不愧是我的魔王大人和救世主盖茨，解决了幕后黑手，接下来被时劫者控制的AR骑士也就轻松多了。” 　　爆炸产生的那刻，旁观的沃兹一点也不意外诸位假面骑士会获得胜利，从头到尾他连银河表盘都懒得拿出来。 　　“有个错误我需要替你们纠正一下，我并未被时劫者所操纵，我是以我自己的意志成为的AR骑士，为此，我还要感谢你们假面骑士，面对崩坏意志交易，我可以说没有选择，但现在祂所留下的遗产和暗棋，就由我来接受。” 　　骚气的男音带着些阴谋得逞的味道在沃兹和月读的耳边响起，当两人循声转头望去时，却发现那个声音的来源居然就处于游戏领域内。 　　“什么时候？” 　　见到手持着AR假面骑士Voids表盘的奥托。阿波卡利斯从游戏领域内渡步走出，月读带头说出了众人心中的意外，而他腰间的IXA腰带，则等于给出了答案。 　　“祂也不多想想，我们合作的前提条件是什么。既然我知道了假面骑士zio的力量可以让时间流转，那我又有什么必要让祂获得这份力量来帮我？” 　　奥托早早就被沃兹‘打败’并送入游戏领域内待机，而安排这一手的崩坏意志虽然的确中了庄吾的计策，但祂敢于出手应战，也是有着为奥托在游戏领域内解封终焉律者，自己吸引注意力的考量。 　　崩坏意志祂更加没想到的是，奥托居然会坐视不管，一直故意等到自己被打败。 　　“地下第三十层的月光王座矩阵封印，不仅仅可以用来封印终焉律者，还能将你的力量被我所获得，让我就此做到上一个时间线，没能完成的...超越神明！” 　　 第478章 再次的终焉之战 ============================== 　　“超越神明？” 　　明明在上一个时间线，奥托。阿波卡利斯就是因此把自己彻底葬送，没想到扭转结果后的他依然走上这条了道路。 　　约阿希姆和希尔琳再一次认识到，这位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处男有多么疯狂，每一次经历的失败对他而言只有尚有一丝意志，都不过是获取成功前微不足道的尝试。 　　“没错，从封印中脱出的终焉律者尚处于虚弱，而继承了崩坏意志绝大部分残念的我，便可以按照祂原本的打算继续走下去，为此，我真的要谢谢你们这些假面骑士啊！尤其是你，假面骑士Zio！没想到你隐藏了如此的力量啊，不过这样才有意义，以魔王作为最后的对手，倒是挺恰当的。” 　　站在诸位假面骑士面前，奥托带着胜券在握地语气指向了救世主盖茨，就像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站到魔王城前即将夺回公主的勇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重新见到朝思暮想的卡莲。 　　“Zio？说我么？” 　　听到奥托的挑衅，盖茨有些懵逼地指了指自己。 　　“将象征着骑士历史的表盘贴在自己装甲上，难道不是么？” 　　“趁现在，庄吾，帮我一把！” 　　可不管奥托和盖茨闹出的乌龙，希尔琳连续按住自己的骑士表盘按键，并用力地逆时针转动时空驱动器一圈，深知后果的她可不会傻傻静候奥托把自己的意图交待完毕。 　　【Finish Time！双重时空碎爆！】 　　“交给我吧！” 　　【Saikyo！Finish Time！King！Giri Giri Slash！】 　　配合着崇皇Zio酷似提着自己脑袋的时王最强极限剑比庄吾自身还要长两倍不止的光束剑刃，希尔琳也踮起脚一跃至剑上，以腿部集中的紫色虚数能传递至剑刃，将光束剑与自己一同甩出，构成了因果律形式不可删吧的时与空的组合式攻击。 　　【Voids！】 　　面对这道挨下必死的攻击，奥托的笑容保持不变，按住AR骑士表盘变身异类骑士的同时，反而还更加地张开了自己的胸脯。 　　“咔擦～” 　　AR骑士的表盘裂痕迅速扩大并四分五裂，希尔琳的双脚骑士踢，加上崇皇时王将此条时间线也一同斩断的究极斩击，奥托根本没可能接下这道攻击。 　　时劫者与AR骑士表盘的覆灭，时间线开始修正至被拨弄前的样子，整个天命的月球基地与奥托自身都开始变成飘散的粒子模糊不清。 　　“属于我胜利的时间线开始消散了么，虽然没想到搞错了人，但是......也就唯有在这个时刻，已经被确认将要被抹去的我才能就此彻底地超越时间啊！” 　　仅仅夺得终焉律者的力量和崩坏意志的力量也不过是复刻祂先前的失败，而现在才是真正的目的，奥托仰头放声地大笑着，纵然魂钢身体连带着异类骑士的身体被庄吾和希尔琳联手粉碎，却反而促成了他的计划。 　　已经将要被时间抹除的自己无法再被抹除，两个时间线修正的期间，宇宙间的崩坏意志的存在也处在薛定谔的状态，所以，奥托的存在至此一瞬间，利用刚刚夺走的崩坏意志两种权能，成为了脱离于时间轴的崩坏意志！ 　　数十台月光王座矩阵在消散之前集中照射与终焉律者，伴随着奥托不绝于耳的笑声，崩坏意志的力量，时劫者的力量，假面骑士Voids的力量，三者的力量融入了将游戏领域逐步撕裂的终焉律者身躯内。 　　“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就连在2068年以及2018年身经百战的盖茨，也忍不住对奥托的想法和所作所为发出咋舌的评价。因为这个计划在他看来几乎异想天开到不具有施行性，中间只要有半步差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而听希尔琳口述，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他在五百年前相遇那名少女。 　　转眼间，似乎一切都变回希尔琳和约阿希姆所熟悉的样子，构建了卫星网络的月光王座群围绕着蔚蓝色的星球旋转，月球的基地才堪堪开建，诸位假面骑士此时则站在了凹凸不平的月球表面。除了那穿戴着扭曲型Genius装甲，比两人记忆中战胜的还要更加巨大的奥托版终焉律者。 　　“现在作为不存在时间线上已经被消灭的的我，已经与你们不存在于相同的维度！即使是崇皇时王的力量，也没法再影响到我的时间！” 　　在场的四十位骑士施与的攻击直接从那巨大无比的靶子身体穿过，印证了奥托的说法所言非虚，而奥托向着诸位骑士构造的崩坏能流星雨则切切实实地砸落至月球表面，而被诸位骑士齐力挡下后，奥托便决定直接将众人脚下的月球撕裂。 　　“你错了，从来没有打不败的对手，假面骑士们真正的力量还不止于此啊！” 　　看着诸多骑士苦战并被甩至月球引力圈外，常磐庄吾带着认真的表情拔下了时空驱动器左侧的崇皇的表盘，而右侧原本属于自己力量的骑士表盘则在转化中变成了金色，来自逢魔时王的力量聚集于此。 　　【King Time！假面骑士Zi-O！！Ohma！】 　　金碧辉煌的光芒环绕，堪比终焉奥托的巨大逢魔雕像凭空升起，在这一阵播撒的‘金币雨’中，无敌玩家绽放出更耀眼的光彩，究极空我进化为超升究，电车电王进化为超高潮，魔皇Kiva进化为德加巴基魔皇形态......诸位骑士展现出自己真正的最强就此展露，而希尔琳手中也重新拿回来了自己久违的Genius瓶罐。 　　“上一次，全力战斗是什么时候了，约阿希姆？” 　　“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同样拿到了其余消失的崩坏记忆体，约阿希姆对着希尔琳的疑问笑了笑。 　　“呼～请做好觉悟，像当初那般接受自己的失败了么？约阿希姆，一起上吧！Henshin！” 　　取下时空驱动器的希尔琳重新换回了老旧的驱动器型号，掰开天才瓶罐的希尔琳望向那所谓‘不可战胜’的对手放声大喊。 　　【Eternal！Maximum Drive！Accel、Bird、Cyclone......Yesterday、Zone！Maximum Drive！】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群星聚集的祈愿，跨越理念隔阂的启明星！Final Project！Are you ready？Over Flow！划破长夜，黎明将至！Voids Genius！】 　　重新将撕裂的月球黏合稳定至原本的姿态，向着终焉奥托高举自己的最强极限剑，黄金的骑士王者的蜕变并展露出自己宽大的甲胄真身，假面骑士Zio逢魔形态率领着所有骑士的最强形态现身于众。 　　“那就使出浑身解数试试看吧，假面骑士们！” 　　 第479章 炫彩的终焉 ============================== 　　从月球升至太空，奥托与诸位骑士间光线能量碰撞堪比太阳耀斑的爆发，数十公里的电磁辐射和粒子辐射，如果在地球抬头望去，便能于今日看到了第二颗挂在空中的太阳。 　　见最为简单的光线轰炸不奏效，一道道直径超过十千米的小行星被奥托磅礴的崩坏能拖拽而来，纵然假面骑士们的在对抗将其尽数摧毁，可除非将小行星的碎片也一同地彻底燃尽，否则仍然会在被粉碎后形成大片陨石雨，作为崩坏能取之不尽的奥托真正杀招掩护。 　　汇聚于月球和地球轨道边缘的崩坏能旋集于一点，上千？上万？上百万？亦或者上千万的大大小小崩坏兽，其中不乏有帝王级和审判级，于奥托的意念中苟生而成，紫色的纹路于它们身体上闪烁，其光芒和数量一时间盖过了众人所能目及的群星，撒豆成兵的故事也远没有骑士们面对的现实来得玄幻。 　　它们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小行星和被粉碎的流星雨掩护下，从四面八方冲向避无可避的假面骑士们，以此引发爆炸。 　　“真是数值恐怖的能量级别......如果战场发生在地球，早就可以把人类的文明毁灭十次不止了吧？奥托他的确就在那里，可我的视镜中，却只有一团高浓度的崩坏能。” 　　自终焉之战结束后，月光王座的卫星矩阵从六十颗上升到了百颗，可如今凭她Genius装甲转化的崩坏能源源不断，仍然需要诸位骑士的协助才能抵消掉这些能量轰击，至于找到机会反击，尊和诚前辈展开了光翼的无限魂与罪魂穿过万千崩坏兽直抵奥托‘大饼脸’的灵体攻击也未能奏效。 　　“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逢魔形态加持下，26枚崩坏记忆体于装甲间璀璨灵动，聚集起的七彩能量再被希尔琳的genius所瞬间放大百倍，反崩坏能的涡流就像宇宙间的黑洞一般将大量的崩坏兽卷入并在顷刻间泯灭。 　　类似他们两人的组合，各式各样的必杀技不要钱地砸出，但再怎么大的破坏力，也只是将满屏的崩坏兽清掉一波，它们马上又在奥托的意志下重组且变得更多，相比创造崩坏兽大军的速度，就是杯水车薪。 　　“就算约阿希姆你假装旁白，我们也不算昭和骑士啊......” 　　无论乐观地看着玩笑的约阿希姆，还是不予做捧哏的希尔琳，亦或者在场的每一位假面骑士，纵然只有招架之力，他们的心中都没有被眼前看似差距巨大的景象产生一丝阴霾。 　　“因为这场战斗的胜利，是属于我的魔王，还有诸位假面骑士的！”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认为：“我们既存在又不存在”。“我们存在”是因为在死亡之前，我们总是我们；“我们不存在”是因为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此时的我们不会绝对地等同于彼时的我们。 　　如今与崩坏合体的终焉奥托将自己从时间轴上切割而出，成为了独立的相对静止式个体，即使重新将先前的时间线修改，也无法阻止他依然存在于众人的面前。 　　“纮汰先生！士先生！” 　　【King！Soiya！Gaim极！DecadeComplete Form！】 　　【Lock On！Soiya！Zio Arms！感觉好像能行！Rider Time！】 　　【Gaim！KamenRide！Kiwami Arms！】 　　与铠武极铠甲和Decade完全形态对视一眼，没有谁比常磐庄吾更了解这样一个对手，只靠他自己或许只能将终焉的奥托隔离于他们所处的世界，但跨越时空的魔王与起始之男的力量互相配合，就能为其重新创造一个拥有新时间线的世界，然后再由反针对崩坏能的希尔琳配合门矢士一同将奥托连带着世界破坏掉！ 　　“沃兹，你说的没错，会胜利的是我们！” 　　说做就做！集合逢魔、海姆冥界森林，和世界破坏者的力量在月球的轨道之上召唤出一条可以容纳星球大小的拉链，随着拉链拉开空间的口袋，众人所目及之物被一并吞没其中，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当然让奥托感到相当不屑一顾，可下一秒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世界在一份真、两份模仿的起始之男力量中发生了替换，不是游戏领域或镜世界那种依附于主世界的异空间，而是真真切切地被带到了全新的世界。 　　“打算将我扔到其他的世界？想要逃避必败结局的取巧是没有意义的，你们忘了吗，我与崩坏意志的融合，致使只要存在崩坏的地方，便是我意志的延伸之处！” 　　“那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意识投射只能存在于这个世界内了？这里不仅仅是新世界，还是我们特地为容纳你而订制了时间线的狭小世界！” 　　站在四十多位假面骑士最前方的常磐庄吾剑指着在他们跟前终于褪去气定神闲的终焉奥托，起源之男制作的世界狭小到即使崩坏能够遍及宇宙，所能够到的范围也只有一个地球的范围，而逢魔之力为其专门谱写的历史让他从无根水重新黏上了断裂的时间轴。 　　不断重生的崩坏兽大军有了极限的数目，又要了假面骑士Zio逢魔形态加入无双，转眼间就变成了被一茬一茬割掉的韭菜。 　　“这...这不可能！” 　　奥托愤怒和惊恐的声音在整个世界内大声地反响着，他一环一环精心设下的‘无敌’，居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被假面骑士们破解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接下来是拥有转化掉崩坏能武器的希尔琳和约阿希姆你们，和拥有将世界破坏掉能力的我，将整个世界内的崩坏破坏掉了！” 　　最强完全形态decade带着欠打的语调接下奥托的话茬，抽出自己必杀卡片插入左侧的品红色相机式驱动器内，右足缠绕的能量颜色变化为洋红色蓄势待发。 　　“毕竟他与我们有着不少渊源，由我们来终结也好。” 　　约阿希姆神色复杂地望向再次功亏一篑后陷入癫狂的奥托。阿波卡利斯，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的执念，的的确确超越了神。 　　“所以这次，是真的到最后了！” 　　希尔琳点点头，胸口的骑士标识闪烁起流光，Genius的瓶罐对崩坏能的转化之力满负荷运转，约阿希姆也在匕首上装填了永恒记忆体，蔚蓝色的螺旋波纹与月光王座七彩光芒紧跟着假面骑士decade同时跃起。 　　【Final AttackRide！De-De-De-Decade！】 　　【One side！换边！All side！Ready go！Genius Finish！】 　　【Eternal！Maximum Drive！】 　　终焉化身的奥托还准备做最后的垂死反抗，但其余的假面骑士也并非木桩，在常磐庄吾的率领下一把拨开毁灭光雨，当希尔琳和约阿希姆踢向了终焉核心所在时，整个世界的崩坏能被转换一空的瞬间，随后的几秒内，世界破碎了...... 　　“不！不！不！为什么！要阻止...我...卡莲...我...好想...再见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每个人耳中响起，次元力彻底地毁灭了世界。 　　 第480章 悄然回归的日常（结局） ============================== 　　熟悉的星空再次闪烁，头顶高浓度的崩坏能团簇消失不见，虽然还有几只漏网的崩坏兽漂浮在空中，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轨道上的月光王座卫星净化。 　　奥托，确确实实地与所创造的狭小世界一起被毁灭了。 　　“约阿希姆，我现在觉得他也是挺可怜的一人，不知道有没有卡莲存活下来，他和我们一同对抗着崩坏的世界线。” 　　站在月球的环形山上的希尔琳眺望向地球，终焉的奥托被诸位假面骑士联手消灭前，发自内心的呐喊声单纯而又朴实，即使费尽心机得到了超越‘神明’的力量，他似乎还是活在五百年前跟在卡莲身后的小男孩。 　　“肯定会有吧，因为一念之差导致几个看似不重要的选择，却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就像我也有可能会成为复仇的恶鬼。” 　　拍着希尔琳的骑士肩甲，约阿希姆虽然觉得有些难以想象，但他还是顺着希尔琳的想法点了点头。尽管最后的胜利者是他们，但此时间的崩坏意志还存在于宇宙，谁也不能保证，他们选择的未来结局一定会比奥托改写的时间线更加美好。 　　“所以你们要加油了啊，我可不希望下次再故地重游的时候，要把这个世界破坏掉。” 　　拿出品红色的相机“咔擦”一声，以地球为背景，将希尔琳和约阿希姆记录于自己的照片之中，假面骑士decade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说道。 　　“士先生你还是这么喜欢闹别扭的性格呢！希尔琳小姐，即使我们处在不同的世界，但目标却是一致的，假面骑士的精神也会永远传承下去。” 　　在自己经历的战斗中深知这位品红色假面骑士的性格有多么奇葩，将手伸出的常磐庄吾自己则在送上祝福时表现地相当坦率。 　　“是啊，为了人类自由而战斗......谢谢大家，我们一定会创造出战胜崩坏的未来。” 　　话语间透露着自信，希尔琳紧紧地握住了常磐庄吾的手，又先后与约阿希姆一起和所有到场战斗的假面骑士们依次握手送别。 　　“对了，庄吾，这是我的骑士表盘，作为纪念收下吧！” 　　金色的时间传送门和次元壁敞开后，除了庄吾、盖茨和沃兹、月读，其余的假面骑士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或继续着旅行，眼见庄吾也准备离开，希尔琳从腰间驱动器内拔出的瓶罐在光芒中转化成一枚洁白如雪的骑士表盘递入庄吾手中。 　　“唉，真的可以吗？” 　　“如今的世界并不需要由假面骑士Voids再次使用Genius装甲，让它在其他更需要帮助的地方发挥余热，再者，说不定我也会接受你的召唤一同去助战呢。”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摆摆手，退回双空律形态的希尔琳回头瞄了约阿希姆一眼，相当潇洒地摆手说道。 　　视野内空无一人，刚刚因为激烈战斗而热闹宣泄了一波的月球重新变回清冷。 　　“琳，大家都已经离开，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呢，有想好要怎么从月球回家了吗？” 　　见希尔琳依然在庄吾和诸位假面骑士们消失的地方驻留了许久，约阿希姆带着调笑地语气问道。 　　“啊！糟糕！庄吾，我反悔了，快把我的表盘还给我，双重空律的虚数传送门根本没法从月球抵达地球啊！” 　　希尔琳听到约阿希姆的问题，先是呆若木鸡地愣住，随后在通讯网络中用着相当夸张的语气和动作向着假面骑士Zio消失的地方招手。 　　“嘿嘿，骗你的～我已经通知好琪亚娜和芽衣了，她们会让月球观测站的人来我们，等下一次定期返航时载我们回去，大家可是与假面骑士们同样可靠的伙伴呢！” 　　表演到一半，见约阿希姆根本没有上钩的样子，希尔琳略带无趣地撇撇嘴。一起经历诸多生死困境，一起创造了如今的伙伴们，或许与那些讲出的大道理没关系，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自己才会拼着命想要回到原本的时间线吧？ 　　重新修正时间线一个月后，希尔琳和约阿希姆顺利地重新回到了玉座市所居住的小窝。 　　“真和平啊～” 　　吐着一缕白色的雾气，手捧着热茶的希尔琳扶在阳台栏杆上，被吹起的紫色长发仿佛也跟随着主人一起享受着深秋早晨的清风。 　　街道上时不时有着新能源汽车飞驰而过，攒动的黑色脑袋各个带着对生活的期盼，希尔琳居高临下地看着逐渐苏醒过来的城市那朝气蓬勃的面貌，对于现在的生活发出了一声感叹。 　　就是为了这份看似寻常的和平，许许多多的人为之拼搏并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才是阶段性的胜利，将眼睛转为金色的律者之瞳，希尔琳就能让那些回忆呈现于脑海中。 　　“琳，东北的天气自十月转凉以后，只穿一件的话站在室外会感冒的。” 　　从背后靠过来的约阿希姆关怀的声音打断了希尔琳的思考，当她注意过来时，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披到了自己的肩上。 　　“亲爱的，你自己不也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不是吗？阿拉哈托剧场版最终回的原画这就赶往了？” 　　“这不是来问大小姐你有什么意见么？天大地大，哪有老婆大人的决定大？” 　　“不必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就按照原本约阿希姆你的想法来写就好，让奥托来当太虚皇帝我没意见，作为反派，虽然他的愿望很小，但他的执念却可能比我们更强大也说不定。” 　　希尔琳露出笑意表示不再纠结，任由约阿希姆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下面的某个炽热凸起物，淡定地抿了口热茶。 　　“亲爱的，既然你刚刚说我的决定最大，那么等这次你的工作结束......我们干脆要个孩子吧？” 　　转过头来，希尔琳与约阿希姆对视的金色双瞳内带着些挑衅的味道，不容置疑地将脸贴近，感受着彼此的吐息，两人的双唇吻在了一起久久未曾分开。 新书已开《崩坏致五百年后的我们》 ============================== 　　“我们的时代有着许许多多的天灾人祸，想必你们的时代已经战胜它们了吧。我现在还在与崩坏战斗，你们应该已经生活在共没有崩坏的世界中了吧？羡慕你们，千禧年后诞生的孩子们。” 　　“到了500年后，人类应该已经成功做到再没有目不识丁的文盲，民主与科学早就深入至每个人心中了吧？我很羡慕你们啊，千禧年后诞生的孩子们，” 　　“我很羡慕你们，能够生活在和平、幸福、平等且繁荣的世界。” 　　来自一位五百年前名不副实的女武神 　　“可距离信中的五百年后，似乎还有着五十年左右的时间啊。” 　　“说的也是啊.....小德丽莎。” 　　奥托感慨地点了点头，默默将这封泛黄的信纸小心翼翼的保存好，又塞回了抽屉内。 　　主角为M78星云的负能量调查员，虽然是银族，但并非完全的战斗人员。类比一下三分之一半吊子泽塔的实力程度，选择这样的人设，是为了防止战力崩溃，还有就是五百年的沧海桑田，从萌新变成老油条。 　　也可以叫做《论泽塔升华器流失在崩坏的结果》，虽然还是走崩坏的世界观，但我这次走了天命线，并且算是一次尝试，我决定使用分两大章的双时间线同步更新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