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叛国记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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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公主叛国记》是一部以跨性别主题为核心的小说,作品通过女主角的视角展开,探讨了性别认同和自我寻找的旅程。虽然文件内容无法成功解码以了解具体情节,但从标题和主题来看,可以推测这部作品涉及公主角色的性别转换与叛国的复杂关系,可能包含成长、自我认同和社会压力等多个层面的探讨。作品可能通过幻想背景呈现角色所经历的挑战与变化,展现她在追求真我过程中的挣扎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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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信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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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1665786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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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公主, 叛国, 性别转换, 跨性别, 自我探索, 性别认同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公主叛国记》完美天空
1:故事发生在一个类地球异界,低魔,歪科技。因为其唯一的超自然力量名为CODE及其衍生出的GEASS,故次世界被命名为CODE GEASS世界(简称CG世界)。
2:虽然这是一部对动画《叛逆的鲁鲁修》所叙故事的再创作,但本文的行文叙事既不宅也不二次元。世界观和原作人物(包括鲁鲁修)都是次要的,主角等原创人物才是故事的中心。
3:前七十万字为女频情感文,主角妄图偏安一隅,组建一个美满温馨的家庭。在一系列的变故之后,她失去了选择幸福的权利,别无选择的加入了推翻旧世界的革命队伍之中。
4:没有观看过《叛逆的鲁鲁修》基本不影响对本文的阅读。反而观看过《叛逆的鲁鲁修》会有所影响。再次强调一遍原作的人物和背景都是次要的,为主角服务的。请忘掉本文是一本同人。
文章类型:衍生-言情-架空历史-动漫
作品风格:悲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文章字数:774275字
第1章 绝望的眼神
该死,怎么觉得腰腿又酸又痛,跟昨天疯跑了五千米似的。我可不记得我有这样发神经过。
“几点了,卢……”
清醒后,我伸了个懒腰。翻开被子本想问问室友我已经错过了几节课,但映入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愣住了。
“看来还没醒……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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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又钻入被窝,闭上眼想要入睡。可我一点都不感到困,倒是腰腿,还有下巴的酸痛感随着意识的完全复苏,愈加的强烈了起来。在被子里装傻了一会儿后,我嘀咕了几句,揉揉眼,再次探出脸去。
入眼的场景没变,依旧令我感到十分的陌生。是泛黄掉漆的墙壁,破的露出里面黄色海绵的沙发。这里显然不是我和我的朋友卢仁佳租的房子。虽然那里也很小,但绝没有这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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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冷静一下。
哆哆嗦嗦的将脸缩回被子里后,我闭上了眼,手指卡住太阳穴然后转圈,思考这里可能是哪里。
昨日在脑中重现:
“(。・∀・)ノ゙嗨(。・∀・)ノ゙嗨,伊锐,伊锐,今天网鱼网咖做活动冲一百送两百,一起去玩啊。”
大约是晚上九点的时候,我正在背书,预习这学期期末考试要靠的内容。这时我的好朋友卢仁佳突然喊我出去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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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这个月陪你上网上多了,买药的钱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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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正好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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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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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我请你好了吧。”
他的提议让我怦然心动。虽然课本还没预习完但不重要了,过日子嘛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开心心,免费上网多好啊,于是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之后怎么着了来着…….
那之后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隐约记得是陪他玩了几局英雄联盟,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省人事了。
应该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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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的恶作剧……不,这不可能。除非隆胸,不然男人的胸是不可能这么饱满的。而如果隆胸的话……唔嗯……不可能能这么敏感,还能挤出乳汁来……”
惊喜万分和荒谬绝伦的感觉同时升起,弄的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冷脸以待。捉弄了一会儿这对让我渴求已久的资本主义肥肉好一会儿后,我才移开了注意力,转而观察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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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小小的,就一厅一卫和一厨。
客厅中的家具也只有四件,我正躺着的小床是其中一件。
另一件是看上去有些破旧的黑沙发。
然后是一个床头柜,一个书架。床头柜上面摆着个烟灰缸,两个空酒瓶和一包还剩一半的烟盒。我拉开里面的抽屉,看到了几张十元面值的纸币,一盒小药瓶,一包注射器,还有……好多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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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币……还有套套?
我的视线偶然间又扫过地下,瞥见了零散好几个撕开的套套包装。
后知后觉的,我才发现空气中好像还残有一股不太浓郁的石楠花气息。
??円交少女??
我猛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果然凹了下去的那里状态不太好。虽然以前我没有这里,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十分清醒的认识到红肿外翻的那里绝不是她正常的状态,这绝对是事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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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喝酒还円交,我的天,我好像魂穿到了一个坏女孩的身体里。不过问题不大。这胸,这腿…,这腿……这……”
本想告诉自己这波不亏,变成了身材火辣的女人,是时候兑现跟卢仁佳许诺过的我要是变成美女就嫁给他的诺言了,但正当我准备夸赞下这副新身体有棒的时候,刻·在·大·腿·上·的·几·个·正·字震撼到了我,我相信我的脸色此时一定很差,也许是胀成了猪肝色。我的嘴长得也很大,或许都能把我现在的小粉拳塞进去。
“寻常的玩法也就是拿记号笔写写,这TMD纹身刀刻上去的……这,这姑娘难道还是私人禁脔么?不……应该不是,不然不至于还住这么破的屋子。也许只是提供了一次重口味服务吧……”
好半会儿,我才艰难的重新恢复了运转。跌跌撞撞的冲进厕所,找了仪容镜。镜中异域风情的漂亮脸蛋让我欣慰的松了口气,一方面这张脸明显比我曾经用的那张漂亮多了,也对得起火辣的身材;另一方面则说明这美人并不是他人的禁脔,不然有这种条件玩那种难度的游戏,不至于还住在这么破,搁我们学校附近月租金卖不上600的小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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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上去都很好的样子。只是这欧洲人的嘴脸……那纸币和套套上我记得好像也都是英文的,那纸币显然又不是美元……难道我现在在英国?那可就糟了啊,我可不会说英语,要怎么回去呢?”
虽然变成了生活窘迫的失足女,可我一点也不气馁。因为卢仁佳不会在乎这些的,只要我能找到他,跟他说“我变成女人了,你来接我,我们结婚吧!”。他就会一口答应下来,从此我就能过上梦寐以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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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
冷静,冷静。
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这个身体的家长不允许我去中国怎么办?万一被拒绝入境怎么办?万一有其他情况怎么办?
总之,先理一理我现在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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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弄清我究竟在哪里,我首先尝试着的说了一声“妈妈”,口中发出的声音是“okasan”
……
日语?混血儿?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在哪,我回到了客厅里翻箱倒柜,找寻有用的东西。起初我的心态是很轻松的,甚至还很开心,毕竟只是睡了一觉就变成了以前做梦才能梦见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一样。可找到的东西却让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一直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使掉了也只会砸到别人的头上。没高兴的太早果然是正确的,我不仅再也见不到卢仁佳了,以后怎么独自活下去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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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失落的东西是身份证。它告诉了我我现在的名字——Minazuki Saeko;告诉了我我现在的住址——shinjuku;翻译成中文的话,我的名字是水无月沙耶子,住址是新宿。如此看来这里显然是日本,可是日本作为一个主权国家,绝不可能在居民身份证上使用全英文而没有任何日语标注。再加上这个诡异的“elevener”的居民身份,几乎可以完全断定,我已经不在我所知道个地球上了。至少不是我熟知的那个地球了,拥成汪洋般海量的问题和情绪同时涌现在了脑海之中,以至于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过载了一样。脑子里没有任何画面,只有吭哧吭哧声绵绵不断,像是风扇在疯狂的运作。应该说人类大脑的散热能力不错,宕机只是暂时的,没过多久,它就恢复了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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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魂穿,性转。现代流行小说常见题材,看得多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相对于那些耳熟能详的主角,我的境遇稍微凄凉了些,看上去我魂穿的对象地位不高,家境贫寒,品行不端,仅此而已。这都不算什么,昨天之前我地位也不高,就一穷学生而已。这个世界好像和地球很相似,我没有看到什么不能理解的东西,或者很陈旧的东西。从镜子里来看,我大约二十岁上下,而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是1991年12月17日,往后推20年大概是2011年左右,还是我理解的现代。
权衡之后我发现这笔买卖还算合算。毕竟,抽烟喝酒円交的漂亮的坏女孩都是会嫁人的,脸蛋就是资本,大把的男人可供挑选。以前的那个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卢仁佳跟我拉过勾……可男人的话不能尽信。或许他只是把我当朋友,那只是在我处于低谷时期的给我的一种鼓励,让我望梅止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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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身体的语言习惯没有丢,这一口日语说的溜。不至于落到和人语言不通的境地。不过我到底是在一个英语国家还是日语国家,也不知道这西洋妞的英语水平怎样……”
尝试着用英语自言自语了一些话后,我打消了顾虑。身体本身的语言能力并没有丢失,这个黑发,白肤,紫眸,看不出国籍的西洋妞的母语是日语,英语很熟练,可以使用西班牙语。至于汉语……发起音来声音很不地道,以前应该是没有学习过的。常言道路在嘴边,既然语言跟人相同,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的适应能力很强,我相信不出一月,我便能完全的适应这里,也许半年内就能钓到心仪的男人。虽然以前我没有学过勾搭男人的技巧……但……我不要脸啊。女追男隔层纱,我不忌于主动爬上男人床,上了床还怕人不认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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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薄情寡义,这种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掂量以失去卢仁佳为代价,获得一副好皮囊究竟值不值,而不是去担心牵挂生养我的父母……罢了,这种事我早就清楚的很了。反正迟早是要分开过的……虽说不能尽赡养之责还是有点惭愧,但毕竟他们以后也不用在我身上花钱了,省下的钱等老了给自己找保姆完全没有问题……”
昨天之前,我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他们希望我成家立业,就在前几天,母亲还说“我有个同事的女儿也在你们苏州读书,你们一起出来吃顿饭认识一下啊”。然而我注定会辜负他们的期待,因为我已经满脑子除了男人之外什么都不想了。无心学习,净整些他们觉得“有违人伦,逆天而行”的门道。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大概会找个月入还过得去的工作,攒个几年钱,然后找个托儿形婚让她帮我签手术知情书,然后去过女人的生活。
他们接受不了这种事,在那之后也许他们会和我断绝关系,也许会伤心欲绝不能接受但只能苦往肚里咽。对此我感到抱歉,但也仅此而已。我生来不是为了取悦他们而存在的,经济的自由赋予了我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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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心。不管他们了,从现在开始融入这个世界,争取一年内把自己嫁出去!”
为了体现自己的底气,我猛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结果没有任何束缚的胸前肥肉猛烈震荡,诡异的感觉让我差点喘出声来。不过这只是场小意外,无伤大雅。对房间进一步搜寻之后,我找到了些别的东西。主要是以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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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的日用品。衣物,鞋袜,小天使。数量都不多但种类齐全;
大约够吃几天的蔬菜。一些大米。没有鱼肉类,在意料之中。;
一盒创可贴。还有一盒,共十瓶的精神治疗药物“refrain”,看描述是治疗抑郁症的。我应该是用不上了,因为我开朗的很;
现金一千余,均是英文币种,国名是“britania”,不知道是什么国。
shinjuku出入许可证一张,化妆包一个,套套若干盒。我很欣慰这洋妞的安全意识很强,如此贫困的情况下还坚持使用套套。
日历,时间是2017年5月21日。比地球早了近半年,地球这会儿应该是2017年1月7日。坐实了我果然不在地球的判断后却也让我一阵惊讶,以至于我又回了厕所,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真没看出来啊这洋妞都二十七了,我之前还以为她跟我一样还是十多岁的小仙女。凭白老了八岁这事说没疙瘩是假的,毕竟人生最美好的,不就是二十岁么。但我很开朗,只想了一小会儿便想通了。若不穿越,我不就得可怜巴巴的过上八年的苦日子,然后才有机会攒够手术费么?现在这个过程被快进了,其实还是件好事。四十七的女人都能再婚,二十七岁的破鞋有的是好男人愿意接盘。
两把钥匙,经试验后发现其中一把是开门的,另一把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因为房间里没有其他锁。我猜测也许是用在工作地点的钥匙。
Valentine Fairyland(情人仙境)的工作证一张。情人仙境……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处烟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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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东西都没什么可什么可深挖的,直到我翻到了三张照片。第一张是与可能是父母的人的合照,有些陈旧,拍摄日期是2009年8月末,背景是…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啊……
我抬头看了看这破的徒有四壁的小屋子,在低头盯着地上还没到的套套的,不仅思考起“读书无用论”的正确性。
“工作证上注明的地点是ginza也就是银座。难道这个世界的东大其实是草田野鸡大学,而银座则是流动商贩巷?没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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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和新宿都是日本知名的地方,就算是我一个对日本没什么了解的人都听过这两个城市的名字。这姑娘在这种地方从事皮肉生意怎么能这么穷的?我想不明白。在沉思的过程中,我踱步到了窗台边,偶然瞥见的窗外之景令我大惊失色。外面的楼房破烂不堪,甚至有很多是毁坏的,像是被大火洗劫过一样。为了看到更多,我扒开了窗户。能被被收入眼中的城市可谓破败,虽然和我以前在电视,纪录片里看到的火攻东京后的惨状比要好上很多,可也能够让我明白这座城市是经历过战火的摧残了。在结合“我”的母语明明是日语,现在的身份证却是英文书写的;这昭示了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镁分和某些其他属性的网络用户所热切盼望的美国爸爸攻占日本,收日本做殖民地的梦想实现了。
可是,这个结果为什么是由我来见证?我对政治军事毫不关心,应该来欣赏日本沦为殖民地的,不应该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键盘士兵么?冤有头债有主,我从未许愿过日本亡国,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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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特么的,和灰狼种动物发生非友谊性关系了&……”
变身的代价开始露出冰山一角,它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要高昂的多。这个日本不是我所知道的发达国家,而是个不知道几流的殖民地。征服者显然没有帮日本重建城市,恢复生产的意愿,放任他们住在被烧焦,毁坏的旧城区里。连东京大学的高材生,都生活的如此困难……
从发现变成美女后欣喜;到发现不在地球上后惊慌,失落;到权衡得失后之后振奋;再到现在又被冲击性的发现惊的腿软站不稳,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刺激,比过去一整年都要刺激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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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子麻木的情况下,我将第一张照片放到最后。第二张露出,它比较新,是婚纱照,但是男方的脸和贺词上的男人名字被剪掉了,拍摄日期是2016年2月。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年半前。照片上的“我”笑的很开心,没有勉强的意思。猜测一下的话,大概是这个男人是负心汉,骗了沙耶子的财色。这也就好解释为什么円交女会这么贫穷了,在中国的新闻里,没少报道过那种卖身养渣男的傻女孩。女人先天感情上就比较单纯,再加上有很多家长会刻意把丫头往傻白甜乖乖女形象上培养,被骗不奇怪。
最后一张照片上,沙耶子抱着婴儿,满脸慈祥,时间是2017年2月11日。预料之中,早在初次检查肥肉发现有黄黄白白的液体渗出后,我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不过屋子里显然没有任何婴儿用具,也没有婴儿,孩子我猜可能是被那负心汉给带走了。这是好事,我可不想照顾小孩子,也没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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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搜查完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后,得到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怎么说呢,形式一片大不好,却也没坏到无法接受的地步。爱情物质双丰收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但毕竟脸蛋和身材的硬件在,保护好它们的话,总归是谋得一份出路的。在检查之后,我坐回床上闭了眼一会儿,二十分钟里收集的信息和得到的结论在脑中飘过,被分门别类的处理。这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之后,一个简单粗糙的计划在我的脑中成型了。
“嗯……先找工作,攒一些钱。事不宜迟,现在就出门吧。不过……”
这个bra要怎么带呢?这里这么肥硕,如果不带就出门的话,会晃的很厉害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鲁鲁修世界观的变身小说,并非是以鲁鲁修为主要角色的小说。本文鲁鲁修的形象并不是伟光正的,世界也不是围绕着他转的,请鲁鲁修的女友粉务必注意,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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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养寇自重的军部
The Holy Empire of Britannia,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下简称布国),是这个地球上的超级大国,其本土涵盖了整个美洲和北太平洋上的一些岛屿。虽然时间已步入二十一世纪,但这个国家依旧是君主□□的帝国主义国家,皇族和贵族垄断着行政权和立法权。二零零零年时布国开始研制全新的作战武器——Kightmare(简称KMF)人型机甲。二零零五年第一代人型机甲样机出现,经测验,其完全可以在足够开阔的地带同时对抗五辆当时的主战坦克。
由于这个世界并没有有效的利用石油资源,也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最重要的是战争稀少,所以整个世界的武力水平都很低。主战坦克披着一张阿琼坦克的皮,实际战斗力也许只和FT17五五开。尽管坦克的正面装甲厚度远强于KMF,可由于这个世界没有牛顿,所以直瞄火力的速度就如同动画里的慢镜头一般。机甲凭借着移速的优势和蛇皮走位,完全可以避开单一坦克的炮击(此理可以运用于步兵躲子弹),并运动到坦克装甲薄弱的侧面甚至背面,用机炮击穿那里的装甲,杀伤车组成员。
至二零一零年,第三代机甲格机甲拉斯哥已列装布国军队,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则仍然没有KMF这种武器。同年布国对日本宣战,由于日本的海防部队是星际玩家,所以布国的KMF,坦克,自行火炮组成的装甲部队能同时在四个位置登陆日本而不被提前预警,之后直取东京。日本来不及进入战争动员状态,甚至连是战是降都没被政府讨论出来,仓促应战的地方部队连一次炮火覆盖都组织不起来,更别说有效抵抗了。坦克打不过KMF,又没有足够的炮火支援,装备轻武器的步兵又能对KMF做什么?所以布国军队推进的速度,几乎就等于装甲部队行军的速度。如果没有意外,先头部队只需要两周便能抵达东京。
可这毕竟是KMF第一次投入实战,再加上情报工作做的不足,保守的指挥官们在得知自己的部队如入无人之境的消息后均表示质疑,怀疑其中有诈。头三天的攻势结束后,布军的攻击速度放慢了下来,等步兵完全清理了装甲部队身后的战场后才继续发动攻击,以保证在遭遇埋伏后,能有路线提供援军,或者撤退。这给日本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主战派的日本首相枢木玄武在第二周结束时完全控制了朝政,征兵的同时将现有的军队,武器输送去各个战场阻击布国。即便如此,布国还是在一个月之内包围了东京。枢木玄武引咎自杀,主和派接管政权并宣布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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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前,日本的军队有二十个师团,三十万人,一千辆坦克。布日作战中他们中有二十二万人战死或被俘,其余则逃往临近城市。布国的目标是东京,并不追击向路线外溃败的日军。只有一个新编师团在战争结束前完成了动员并配备了武器,可他们也没赶上战争——组建好后就被运往东京,未放一枪一炮,政府便投降了。
虽然政府宣布了投降,可军人毕竟不像政客那样懦弱。在日本投降后的半年中,总共有六十二个师团,近一百万人先后组建完成并自称复国军,同布国军队交火——然后在建成的一天至一周内被先后消灭。在这为期半年的“清理残敌”的战斗中,又有九十万人战死或被俘。至此,日本完全沦为了布国的殖民地,残兵游勇再也组织不起一场正面战役,化整为零的消失在了日本广大的农村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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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塔尼亚的十一区情报部军情局东京分局,是个相当闲的政府机构。
十一区,即日本在战后的新名字。布里塔尼亚官方给自己的统治区以“AREA X”来命名,尽管这些统治区在其他国家看来有更能接受的称呼。十一区情报部,即布国在日本的殖民政府的情报部门。军情局顾名思义,是刺探军情的部门。日本被布里塔尼亚占领已经七年了,这里和平了也已经七年了,哪有那么多军事情报需要处理?海外分局也许需要时不时留意海对岸,名为中华联邦的超级大国的动向,可东京分局有什么事可干呢?十一区的总督府就在东京,谁敢在这里撒野?
何况,就算是那些于难以完全扑灭的革命烽火……他们也很少能插上手。因为,那是超级容易赚取的军功啊。军部怎么可能把这快实际上分量不是很多,但是胜在吃了还能再长出来的肥肉分给情报部下的一个闲杂机构呢?一丁点都不会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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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东京军情局工作人员的日常,大概就是喝喝茶看看报扫扫雷,中午吃个饭下午打半天扑克,朝九晚五的日子就这样清闲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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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坐在空调开22度的办公室里看着足球杂志的胖子名叫史密。.身体看上去有些浮肿,一副垃圾食品食用过多的表现。在过去他是一个基层军事侦探,虽然参与了布里塔尼亚对日本的占领作战……可他是在开战后才被送上日本的。他坐卡车行进的速度,甚至跟不上布国的装甲部队。,以他并没有在那场战争中立下任何功劳。战后布里塔尼亚把优秀的情报人员收了回去,或升职或遣往EU。不重要的,没啥才干的情报人员,就留下来组成了仅有象征意义的11区军情局。
史密斯的职务是东京军情局的局长。如此一个头目曾经只是个基层情报员,由此可见,他的等级以下职务的人,大概都是些什么样水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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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浑厚的男声在史密斯办公室的门口响起。他有些意外,这个时间会是谁呢?他看了眼空调上方的时钟,才12点半,没到打牌的时间啊。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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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的肩章底部一道粗杠和一道细杠,代表了来者的身份——布里塔尼亚陆军中士。
“新泽塔中士,有什么特殊情况要汇报吗?”
史密斯将翻到一半的报纸放到了一边,摘下眼镜问道。
对方和他一样,曾经是正式的情报人员,不像办公室里在坐的其他诸位,不是临时工就是来混吃等死的,或者得罪了人被扔来的。
既然对方在这个时间来,那说明对方肯定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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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直人妻子现在的情况,已经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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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看上去非常令人高兴的样子,史密斯之前颓靡的脸色一扫而空,笑逐颜开
“哦?不错,我需要详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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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局虽然很闲,但不代表真的就每天没事做的。
别的不说,就是混吃等死,也得要拿高点的薪水,才好混不是。所以为了奖金,公积金,退休金什么,政绩还是要努力制造。军部虽不会主动分给他们肥肉,但是对于情报部自己找到的咸肉,只要不是太大,他们也就默许情报部可以自己内部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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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红月直人的新宿反抗组织就是情报部自己觅到的肉。
布里塔尼亚攻占日本的时候,为了追求速度,他们用火炮和航弹将大片的城市粉碎成瓦砾。这些被毁坏却没有被重建的城市,战后便被称作“集宿区”。战后,布国挑选了少量一些城市,加以改造建成“租界”,并将那里的原住民都赶到周围的城市去。东京周围的城市是被炮火轰炸的重灾区,50%以上的房屋被毁。新宿,便是这样的一个集宿区。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布国对原日本住民实施苛政,自然就有日本人站起来反抗殖民政府。红月直人便是这样的抵抗组织的头目。在三个月前,红月直人的队伍想搞一个大事件。情报毫无保密性,所有会参与的成员都知道。所以这个情报,便通过军情局的的基层联络员被传递给了军情局。
军情局和军部都是对发展中的反抗组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甚至有时还故意削减他们的活动时候会遇到的障碍。这是一个养成游戏,把他们养到能搞大新闻的发达反抗组织,然后再撒网捕鱼,军功也就到手了。
当然,不能一棍子打死。基本每次都是把大头目当场干掉,抓几个不重要的小头目,审判完杀了,抓一堆基层,收容几个月就放走。让他们自行休养生息等他们东山再起。这是军部的有关部门和情报部的良好稳定外快来源。
头目要当场击毙的目的在于,他对自己的组织了解太深了。如果抓起来接受审讯的话,这个组织可能就要接受毁灭性的打击了。
所以一定要按内间的指示抓不重要的小头目,重要的千万不能抓,抓了就是杀鸡取卵了。
之前红月直人队伍的行动败露,但是只有本人被杀,相关成员几乎一个都没抓到,只抓了些给他们提供住所食物的当地居民和几个刚进去的超级超级新人。是由于内间告诉了他们,这个抵抗组织保密机制做的别出心裁的差劲。全组织都对自己组织是什么情况了如指掌。换句话说,只要逮到一个人,这只还能再长肉的肥鸡就要被一刀切了。
也是难为他们这么努力的演了场“敌人太狡猾,且我内部有内奸,暴露了情报,导致他们全部撤离了。但是由于补救及时,仍成功击毙了其头目”的好戏。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在红月直人被击毙后,他们组织内的防谍觉悟突然就高了。原先安排进去的间谍被揪出来恁死了,新的间谍进去只能在外围打打杂,没法接触管理层和核心情报,这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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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需要用上他们之前击毙红月直人那一次,顺便俘虏的他的女儿了。是史密斯敏锐的预料到了这个女婴的用处,把她私自扣留了下来,没有上交给国家。
用处很好想其实,就是用来控制红月直人的妻子:水无月沙耶子。
虽然沙耶子本人不知道他的爱人是搞革命事业的,不过直人的革命同志们到是知道自家头儿有一个美娇妻。如果让她成为间谍的话,凭着一代目遗孀的身份,接触管理层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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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珍爱自己的孩子是所有母亲的天性,她的孩子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大概率可以胁迫她为自己服务。
不过,这事不能想当然,首先要了解她的为人,性格,等因素。判断她会合作的概率。其次,要搞清她的喜好,所缺之物。这将在哄骗为自己所用的时候,能添加上这些筹码,提高策反成功率。孩子只是最后手段和重要保证。单靠孩子威胁她的话,会激起她强烈的反抗心理,即使她嘴上说合作,实际上提供的情报,也未必会准确。所以,能利诱,先利诱。
她会成为新的,将打入这个重生的,名为“扇小队”的队伍管理层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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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事项,我已经整理在这里了。”
新泽塔将手中薄薄的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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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住在日本的日本人
-原本计划着吃完早饭就出门找工作的,可出于对新身体的好奇,在捏着鼻子喝下一碗盐水面条后,我便幸致勃勃的又滚回了床上去探索发现新生的自己。在波峰过后,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想起沙耶子的一部分回忆了,这让我误以为找回记忆的钥匙是琴欲。于是在那之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己。但结果令人失望,没有记忆的碎片再次掉落。一番折腾后,时间已经转到了早上十点,为了不耽误自己,我没再在床上纠缠,擦干手上和大腿上的湿漉后便穿戴出门了。
一整天的时间里,我都在寻找合适的工作,一直走到了东京时间六点才消停下来。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却在工作问题上没有丝毫进展。但这一天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至少,我找回了一些记忆,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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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您知道,编号者是不能在我们这里消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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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了……”
再一次被餐厅拒绝进入后,我揉了揉已经饿的有些麻木的胃,苦笑了一声。
这半天的时间里,我想起了很多事。这里的确是殖民地,布里塔尼亚帝国在日本的殖民地。布里塔尼亚人在这里是一等公民,被授予“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头衔的日本人是准一等公民。我,ELEVENER,即编号者,是二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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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公民是什么待遇呢?在城市里,编号者不被允许独自消费。所以不论是餐厅,还是酒店,商场,小卖部,网吧,甚至是书店,报亭,公交车都将我拒之门外……
就差在门口写上十一区人和狗禁止入内了。
这样说话的已经是客气的了。早上我没想起这事的时候,还被商场保安发现,用连拉带扯甚至是踹的方式,把我从后门赶了出去。丝毫没有为我的美色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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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了这事还去自讨苦吃……是因为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昨晚和今早也不知道做了几次运动,因为被消费限制的缘故,一整个白天我又全在靠双腿走路。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共才吃了一小碗素面而已。我现在还在东京,走回新宿要多久?所以我心存侥幸的找了一家小巷里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开的小餐厅,结果还是被请出去。
我开始还以为这是底层歧视。明明大家都是日本人,却还要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瞧不起编号者。然而在我离开后,一群特征鲜明的编号者经过我,然后进了那家店铺,没有遭到任何阻拦,让我意识到我之前图样了。
这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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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政策里,为了区分编号者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政策上强制规定编号者必须保持自己黑发黑瞳的黄种人形象,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则必须染发或者带其他颜色的美瞳。像我这种混血编号者,也有政策——必须要把自己涂黑。
早上那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保安,和现在这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老板,之所以这样对我,并不是因为我是编号者,而是因为我有一张白种人的嘴脸。
布国人视我做编号者,劣等人;日本人排斥我,因为我长得像剥削者。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内心还是压抑的难受。有哪个经历过现代文明社会的人,能轻易接受下等人的身份呢?过去我虽然过得不宽裕,可从没有人会因为我的出身而给我脸色,如果我被人敌视,那一定是因为我主观上得罪了对方,而不是因为我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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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这一天的收获不仅仅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因为被不可理喻的对待,我也弄清楚了找回记忆的方法——剧烈的情绪波动。
探索自己;被粗暴的驱赶;连续被单位拒绝;被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侮辱;它们所引起的剧烈情绪波动像海浪一样冲上滩头,退走后将记忆的碎片留下。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起码,我不会因为自己对世界的一无所知而蒙受更多本可以避免的白眼了。就像现在,我应该从长凳上站起来,离开这个停下歇脚的公园。虽然法律不明文禁止十一区人进入公共福利设施内。但是一些布里塔尼亚人很喜欢在这些人多的地方侮辱十一区人,来发泄坏心情或者炫耀自己的威武。被调戏轻薄都不算什么了,据说有编号者被布国的学生打死,最后只拿到了很少的一些赔偿,行凶者也没有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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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运气不会太糟糕,第一次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就被人发现……要不要搏一下呢?”
我太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从这里走回新宿的家起码要一个半小时。我犹豫着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把黑色美瞳摘下,让别人以为我是布里塔尼亚人。这样做的好处是我能找个餐厅饱餐一顿了,也能搭乘交通工具,去到接近新宿的站点在下车。风险则是万一被人发现,我会被公安拘留的。单只是拘留都不是什么大事,还能省几顿饭前。只是……我现在毕竟年轻貌美风姿卓越,被关进那种地方,看守没道理会漠视我的吧。
百分百会发生些一等人中出了个劣等人之类的把戏吧。没准还会有其他劣等人围观,更有甚者还会拍照留作日后威胁。虽然我没遇到过,但在小说里见过这种故事。
「虽然代价可能很高昂,但…其间的风险却不是很大。没有那么多混血编号者,正常的消费场所都不会查证件的。」
将脸埋在手掌里后,我左顾右盼。才刚到下班时间,公园此时人很少。这时候偷偷摘掉美瞳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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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我找了条小路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公园。明明我只是摘下了美瞳,露出自己原本瞳孔的颜色而已,但却有一种像是只穿连衣裙真空在男校行走似的心虚不安,心惊胆战。毕竟,都是没穿戴遮蔽物,被发现了都大概率会被强制交尾,和不止一个人。
“Hello, my name is jassica. May i……”
因为怕自己口音会露馅,我特意在马路上自言自语着等会交流时可能用到的口语。所幸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沙耶子的发音纯不纯正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广为诟病的和式英语的水平。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又先后找了两个路人,问路的时候顺便攀谈,他们均没有对我自称来自加利福尼亚州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怀疑。之后我的自信便拔高了不少,走路都敢目视前方了,不再畏首畏尾。我长得像白种人,说话也像白种人,谁还再能发现我其实是日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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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小姐,我想要两份大鸡堡套餐。请加三包番茄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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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刀二十分,谢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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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这一天消耗的体力,我决定去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汉堡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这里人不多,万一被发现了我可以扭头就跑,大大降低了被拦下的可能性。在二十多分钟的苦旅后,终于能有惊无险的坐下吃点高热量的食物着实令我感动。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大鸡堡咬下去后,被滚烫的汤汁溅到脸上,当时我就觉得眼眶一阵湿润。一来是舌头被烫的疼死了,抓起鸡堡的时候虽然我已经意识到了它的温度有些危险,但当时太饿了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二来则是有点感动,这是我连日的饥饿后吃到的第一顿美味。不仅仅是沙耶子一天的饥饿,在变成她之前,因为在其他事项上超支,我已经过了好几天清汤寡水的苦行僧日子了;三来则是心疼钱,这两份大鸡堡套餐的价格是沙耶子平日里一餐开销的十多倍,太奢侈了。
那一口咬下去之后激起了不少情绪,理所当然的,记忆也随之而出。舌尖的感觉忽然苦涩,因为它想起了布国下水肉的味道。集宿区市场里卖的最多的食物是布国的某牌子午餐肉,和租界市场里可以当做美食的午餐肉比,称它为下水肉实在不为过。他的盐分含量实在是太高了,味道极其糟糕。之所以能卖的很好,是因为布国严格限制了流入集宿区市场的食盐,再加上贩卖者从中作梗,仅靠市场上卖的成品盐是完全不够集宿区消费的。所以午餐肉,咸鱼等高盐食物就成了成品盐最好的替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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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也许我应该去那个valentine fairyland找工作。这远远不是贫困的问题了,就算有余钱,也买不到什么可以接受的食物。与其被生活强角,还不如自己张腿……」
恶狠恨的从鸡堡上撕咬下一块肉,我心里既是不爽,又觉得凄凉。我以前是男生,并没有受到过那种要珍惜身体的观念灌输,我也不鄙视风俗业,甚至欣赏那种愿意鄙弃枷锁,劳动改善生活的女人。可若是我,我肯定不干。我娇生惯养,受不得精神上的委屈。大学里我不情愿和讨厌的男人待在一个教室,住在一个寝室,甚至不想和他们共享空气,更何况是交换□□,查缺补漏的左爱?
过去……我是那么想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为了能让娇生惯养的自己回到那种舒适的生活环境,我需要钱,很多钱,具体数值是两万五千刀。编号者只需要缴纳这个数额的布元,即可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在法律上享有和布里塔尼亚人同样的待遇,虽然不可能完全和布国人平等,但,至少能过正常的现代生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吃顿快餐都要提心吊胆,出远门只能靠步行,食物不是极淡没有味道,就是极咸齁的嗓子疼。
「不对……现代卖肉又不是古代青楼,还要跟人吟诗作对,共商国是。除了一些学者和傻子,谁会跟小姐聊起来,让对方了解自己?如果不知道为人的话,其他倒也没什么可排斥的了。我又不鄙视丑八怪和胖子,男人外在上能引起我反感的也只有不讲卫生了。在那之前让他洗澡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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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到发现那种工作其实没有我以前下意识里觉着的那么难以接受,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消灭两份鸡堡套餐的时间让我休息了接近半个小时,足底已经不像来时那么酸痛了,肚子也饱饱的。这一顿我摄入了至少四千大卡的热量,这足够一名八十千克的大汉一天的消耗了,也许我现在就应该动身去银座,去那家叫valentine fairyland的店,跟他们说我想继续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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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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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刚站起,充满□□劲准备动身去银座时,身后旁人疑惑的轻呼让我僵了一下,下一刻,我拎起包拔腿就跑。我想不起沙耶子认识的任何人,不能判断对方和自己的亲密程度。可对方称呼我为水无月,显然不是太熟悉的人。对于举报有编号者隐瞒身份的人,布国是会予以嘉奖的。我可不想去赌对方不会出卖我的可能性,我不相信外人!
“见鬼……东京这么大,怎么这么巧就能碰到认识沙耶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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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光明的未来?
沙耶子一米六五的个子,还不到八十斤,再加上食盐摄入的量不够,她的体能水平可想而知。而且出门时为了形象,我穿的还是五厘米高的细高跟鞋,它近一步限制了我的行动。在跑出不到五十米后,我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沙耶子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就算身后追我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动不起来了。我只好在心里盘算着解释自己行为的借口,然后硬着头皮转过身去,面向那个追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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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真的是你!?”
说话的人是个女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从她的外貌上很容易判断出这点。她看到我的正脸后表现的很激动,原地不知所措的了一小会儿后便狠狠的扑向我,脸贴脸胸压胸将我紧紧拥抱。要不是我当时手正扶在树干上,铁定要被她推到。
“你……你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她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所以她抱着我时完全不敢动,晾着她自己一人感动了一会儿后她意识到了不对。松手后她看到了我眼中的迷茫,显然是不认识她的样子。她便抓住我的双肩,让我好好看她的脸,让我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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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身材也高挑,不穿高跟鞋都能压我半个额头。我起初觉得她很陌生,但渐渐的,还真从不多量的记忆中找到了一张和她相似的脸。迟疑了一会儿后用于分析相似性后,我喊出了她的名字。
“……留梨?妍月留梨?”
没道理的,我鼻头一酸,下眼眶感到了湿热,那是泪水在蓄积。这不是我的感情,这是沙耶子残留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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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你现在过的好吗?在哪里住?由里香呢?伯母还好么?”
她很激动,一口气问了我好多问题,让我不知从何答起,只能沉默以对。之后她也知道自己太急了,便冷静了下来。拿出纸巾帮我擦掉脸上忍不住坠落的水珠后,打量了一番我的装着后问出了新的问题:
“沙耶子……你刚刚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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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是编号者,不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我没想起你是谁,怕你向公安报案。”
留梨是沙耶子的大学室友,那时最亲密的人之一。另一人则是留梨刚刚问到的由里香——织田由里香。沙耶子很信赖留梨,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的可信度,下意识的就将真实情况脱口而出。那之后,真正的我惊慌,因为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但进一步的权衡让我安心下来。虽然我不认识她,但她认识“我”啊;而且她现在一副贵妇人的打扮,想必也看不上布国的那点微末的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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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者……”
留梨的眼睛睁大,她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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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政策。占领之日在日本的混血算编号者,在布国的混血则为布里塔尼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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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由里香呢?你和由里香失散了吗?”
战前,由里香家家境殷实,甚至还有庄园和仆人。留梨可能会觉得由里香会担负让我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所要缴纳的赎金。但现实是由里香家在战争中被人趁火打劫,没能给由里香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财物。当在集宿区重逢时,她的处境已不比沙耶子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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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现在住在新宿集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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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不再像开始那样激动。她和沙耶子关系真的很好,否则不会像感同身受一样的难过。若只是一般同学,听说对方过的如此凄惨,没准还会幸灾乐祸的吧。我们之间的空气凝固了一会儿后,她才勉强的笑了一下,问道
“我能去你家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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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能习惯么?到现在那里也没有被重建,”
沙耶子小时候家里就贫寒,留梨的家庭则相对富有。就连粗糙如我,都不太能接受那样的生活环境,更何况大家闺秀的留梨?得到了留梨的再三确认后,我答应了她。留梨人很好,不是我讨厌的类型。她愿意亲近我,我乐见其成。而且多个帮手多条路,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需要家里的生活费和电脑就能过活的学生了。没有人会养我,孓然一身孤身一人是无法自己养活自己的。
“你去哪?”
那之后,她没有急着让我带她走,而是去了商店。对此我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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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点东西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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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起初我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编号者不被允许在租界消费,只能由特定的人员在布国的特定部门购买和领取可以在某一集宿区市场上流通的商品包括食盐,食品,日用品,杂物等等,□□等可供军用的物品不在供应之列。量很少,理论上就算被完全消费完,没有一点损耗,也仅仅正好够满足每个集宿区的需要而已。如果留梨在集宿区市场消费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又有一人要饿上几顿,缺乏生活用品数天。
布国这样限制编号者能买到的东西,是出于安全方面考量,他们认为这样就能防止起义的发生。供养军队是要粮食的,一个集宿区,就算所有人都省下自己的口粮,只保持自己最低生存需要,也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养起百人规模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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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并不打算和我徒步走回集宿区,而是招了一辆的士。听说我们的目的地是集宿区后,出租车司机要求出示证件,有留梨的掩护,司机检阅完她的后便不要求我也自证身份了。白种人的外貌在这种小事上能减免麻烦,让我多少感到宽慰。步行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对车辆来说就是十分钟的事。吹了会儿风的功夫,便到了我在新宿的住所。留梨付钱,拎着两个大包下车后四下张望。我以为她会皱眉,但实际上她没有露出任何的神情。
“耶稣啊……”
从外面看,楼房并没有什么糟糕之处。可进了屋,我的贫穷气息便向留梨扑面而去,令她惊讶的喊出了声来。她将两塑料袋食物和日用品扔到沙发上后,在床上,沙发上摁了两下,似乎是在检查它们的舒适度。
“由里香呢?她在哪?”
之后,她意识到这么小的屋子是住不了两个人的,也没有第二个人在这里居住的迹象后,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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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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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姐姐?沙耶子姐姐在么?”
防盗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声。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时的留梨我总有点心虚。所以我很奇怪的用目光去征询了一下她的意见,得到同意后才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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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由里香说……”
女孩边推门边开口,但走入门内后看到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打扮的陌生人后哑了声,仿佛留梨也给她造成了莫大的压力。我看到她的喉咙上下吞咽,很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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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星奈子,这位姐姐叫妍月留梨。是我的大学同学,和由里香以前也是好朋友。”
向女孩介绍了留梨后,我又指着她和留梨介绍。
“她叫山下星奈子。七年前的时候她失去父母的时候才九岁,我和姐姐这些年在照顾她。”
七年前布国入侵日本。侵略者在入侵过程中并没有注意保护平民,在抵抗激烈的城市,他们用火炮和航弹轰炸整座城市。攻陷后,他们将平民和战俘无差别的关入集中营。沙耶子,由里香,星奈子都是在那时失去了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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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和编号者之间的矛盾并不太深,因为编号者是可以通过挣钱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也少有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心理变态,凭借身份欺压以前的同胞。只是由于双方社会地位的不平等,导致编号者在面对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时,先天的就有低人一等的紧张感而已。所以在我对双方身份做了介绍后,她们便正常的行礼问候起来。客套了半分钟,星奈子才说出了来意——邀请我去由里香家打牌。
“光她们也在?你们先开吧,我刚从东京回来,等我洗个澡,然后再去。”
因为有些事情得先和留梨交代,所以我打发走了星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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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
留梨的目光满是幽怨,我想大概是因为她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套套吧。过去沙耶子是高傲的冰山美人,对寻常男子不假颜色。留梨了解这点,她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沙耶子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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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现在的工作是和男人谈皮肉生意。”
虽然我自己觉得这一点也不值得羞愧,但“我”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耻辱感让我有种强烈的想低下头的冲动,我需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克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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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被我底气十足的回答震慑住了,之后她面露苦涩,好像被生活强角的人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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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很早就攒够了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只是两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叫红月的男人,但后来发现他其实是个婚骗,骗走了我的钱。上半年里我一直很消沉,直到最近才恢复了过来。姐姐这两年一直还陪我住在集宿区,她也很辛苦了,你不要怪她,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由里香很早就投身那种工作了,沙耶子在自尊心作祟下起初没有下海。但后来她辞去了一份又一份的工作(因为同样会被男人骚扰,而且不能反抗)后发现,自己的坚持只不过是在挥霍由里香的劳动而已。难道二十岁的她,和一个九岁的女孩一起,吃二十一岁的由里香一个人软饭,就是很有尊严的表现么?后不顾由里香的强烈反对,也下了海。至今已有六年,她们早早的就攒够了钱,甚至还有很多富余。 沙耶子在两年前就攒了近七万布元,由里香比她入行早,直到最近才停下工作,这样算来她至少也有十万布元的存款了吧,支付两人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费用绰绰有余。只是沙耶子认为自己能挣钱,不愿接受由里香的馈赠。被婚骗骗光家产后,她没再去城里上班过,只在集宿区这贫民窟里服务编号者,所以才落得如此贫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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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干干的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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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日子我会回银座上班。在那里工作收入很高,用不了一年就能重新攒够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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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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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留梨想说什么,她一定不想我再去和男人行苟且之事,所以她想资助我,但我不可能接受。因为,虽然我从小生活的环境里没有人告诉过我贞洁的重要性,但父母和老师都告诉过我要自食其力。我既然能自己挣钱,为什么要去花别人的钱呢?留梨不是我的父母,她只是沙耶子的好朋友,对我来说,她暂时还是陌生人。
“我会自己挣钱的。”
我向她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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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夏,留梨穿的很清凉,所以我可以看到她捏紧拳头时手臂上蹦出的青筋。她无疑很愤怒,她可能是对那个婚骗感到愤怒,可能是对布国感到愤怒,可能是对由里香感到愤怒。不管怎样,仅仅和沙耶子相识了大学两年的她,能在音信断了七年后还挂念着沙耶子,爱她所爱恨她所恨,这份情谊令人感动。
“七年都过来了,再多一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不用太在意,放松点,你应该高兴才是。嗯……虽然你可能不是很高兴再见由里香。我现在去跟她们打牌了,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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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朋友
由里香和留梨的见面是颇具有戏剧性的。她们并没有抱在一起,更没有哭作一团,而是犹如仇人见面一般。
当我带留梨推开她家门后,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这个家的奢靡气息也跃然纸上。留梨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沙发正中央,有着小麦色皮肤和短碎发,在一众白肤长发的流莺中十分显眼的由里香;由里香几乎同时,也发现了那个被我带进屋子的贵妇人。她站了起来,原本在和众莺们说笑的脸沉了下去,像蒙上了一层霜。留梨也不甘示弱,用凌厉的眼神加以还击,如果这是电视剧,或者动漫的话,此时一定会有闪电特效,连接着她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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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我今天找到了谁?”
我知道她们为什么彼此敌视,但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像沙耶子一样毫不知情,将留梨从我身后推了出来,推到由里香面前,装出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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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由里香!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在我包含着“期待”的目光中,两人感受到了压力,迫不得已的装出姐妹情深的样子。留梨首先发难,扑进了由里香的怀中,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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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真的是你吗留梨?”
由里香不甘示弱,捧起刚刚埋进她德国工人党(Nazi)里的留梨的脸,脸上写着深情,震惊,难以置信。和留梨发现我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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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你……你现在还好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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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她们的表演太精彩了,喜剧效果令我感到满意,冲淡了我一天来蒙受的阴霾。她们听到我的嗤笑声,把目光转了过来,我立刻掩面,装出喜极而泣的样子,然后借口太激动了,去卫生间冷静心情。等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再夸张表演了,也没有再敌视对方。莺燕们对由里香的表演信以为真,也都接受了留梨,愿意和她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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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什么,花札还是麻将?”
集宿区里没什么娱乐场所,也没有什么娱乐道具。所以大家的娱乐方式真的是相当原始,不工作的时候都是玩牌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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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现在够八人能玩国战了。”
见我想加入她们的游戏,茶几前某个正叼着烟,满脸愁容,刘海遮了半边脸的女人趁众人正回头看我,赶紧把她们手上的牌抢走扔进弃牌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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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光你竟然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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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快输了就毁牌,光你是皮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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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也并不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特好欺负的……那个甩赖的,叫上户光的女人就被另外两个女孩逮住胳膊架起来,从腋窝到腰间在到那些不能描述的地方被她们俩挠了个遍,这场面真是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呢。
呜,毕竟连小孩子都知道玩游戏不能耍赖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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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闹了,把这裱子弄兴奋了怎么办,让她去厕所自己玩的话我们就又缺人了。”
看她们玩了半分多种,由里香适时的制止了两个女孩的行为,将光解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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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好过分,我明明就只是想稍微活跃下气氛让昨晚被十多个男人弄的纱耶子姐姐开心开心的”
光委屈的揉捏着自己被玩坏的地方,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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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只想说,活该!看到没,你才昨晚被十多个男人玩了!明明只是我家的垃圾桶里有十多个套套包装袋而已,而且也明显不是一天之内留下的,怎么就被传成我一晚吃了十根鸡堡了?谣言的力量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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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薰,你去教教纱耶子和留梨小姐怎么玩这副卡牌的啊。”
由里香差使刚刚惩罚光的那个女孩来教我和留梨怎么融入她们的游戏。我凑近看了眼,这不是某个其他国家几年前特别流行的三国杀吗?
咦,这个世界的中国现在还在玩这个吗?我印象中现在的孩子们不是沉迷什么狼人杀,乌诺,昆特牌之类的玩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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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规则并不复杂,虽然我已经忘了怎么玩了,但在见薰的教导下,又经过两局实战,仅二十分钟后我和留梨就掌握了全部的规则。集宿区不通网,只有很少的地方有电,所以一直玩到十点,要睡觉时间才开始有人退出牌局。十一点的时候八人国战变成了四人麻将。到了十一点半,由里香命令只有十六岁的星奈子去睡觉后,宽敞的客厅里终于只剩下我,由里香,留梨三人了。
客厅中的气氛渐渐肃杀起来,变的像一根绷紧的弦。由里香和留梨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可以肯定,只要我说要出门抽根烟,她们肯定会扭打起来……不对,留梨打不过由里香,应该只是会唇枪舌剑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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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有点饿了,姐姐,能烧点东西给我吃吗?”
我不想看她们争吵起来。她们都是沙耶子最信赖的人,也是我能够接受的朋友。之前的恶作剧并无恶意,也没有伤害到她们。此时为了缓和气氛,我向由里香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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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请求,由里香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过去很长时间里,沙耶子一直拒绝由里香的帮助,用自己不宽裕的现金买下楼下那间破烂的屋子,花自己的钱买只能填饱肚子,维持营养需要而毫无美味可言的食物。甚至连吃饱都做不到,否则也不会瘦到现在这样只有七十八斤。
“好好,就做炸猪排饭如何?你以前很爱吃的!”
由里香没有多问,也顾不得和留梨眼神大战,匆忙起身冲进厨房,生怕我反悔说出“算了不吃了”这样的回答。她很有钱,却不能把自己的财富分享给我,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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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的手艺远没有由里香好,她悻悻的看着由里香离去,却不能说出“我也来帮忙”这种话。
“这么多年,留梨你的手艺还是没进步么?你男人烧饭?”
留梨的样子比过去还要富裕,所以我推断她一定是嫁给了布里塔尼亚人。嫁给布国人的编号者是可以获得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资格的,而不需要缴费,缴费只是法外手段而已。法律上规定的途径都很苛刻,需要诸如军功等贡献度,或者嫁给不过人。而布里塔尼亚的商人都对自己国家的苛刻国策嗤之以鼻,限制十一区人的消费?不让低贱的十一区人享受到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圣物?脑子有问题么?消费品不倾销出去,等着牛奶倒江河,猪羊露天焚烧吗?几千万的消费者啊,排除在他们的市场之外简直天理不容。所以布国的财阀们建立了一个机构,帮助十一区人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只需要像布里塔尼亚的派出所提交申请
后,再向他们的机构缴费,即可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了。
“……”
被我无情的指出已经嫁人的事实后,留梨很愧疚,她低下了头。我觉得这没什么,全世界绝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嫁人,甚至有些男人都会嫁人。她正是青春年华的二十多岁,此时不嫁,等人老珠黄的时候谁还要呢?
“怎么了?难道,是佣人帮你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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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我一般都在院里食堂吃。”
留梨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我,生怕我提起她向沙耶子许诺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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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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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布国读完了大学,现在在国立一零七医院上班。”
留梨读的是东大的医学系,她竟然在日本沦亡后还能读完大学,正常的工作。我有些羡慕,因为布国对编号者高压政策的缘故,沙耶子这七年完全荒废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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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绝口不提自己已经出嫁的事实,我也没再提。你问我答的聊了一会儿近些年的生活后,我觉得头有些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困了。很快,诡异的火苗从肚子里燃起,我觉得很冷,很躁。我将自己埋进留梨的怀里,也依旧不能缓解。起初我觉得很不舒服,但还能强打精神和留梨聊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视线就开始模糊了,我使劲眨眼,却看不清留梨的脸,我的神志开始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我明明没有对身体下任何指令,但它却自己跳了起来,将留梨模糊的人影推倒。我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我只能听见蚁萦绕的振翅声,吵得人头疼欲裂,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我的身体。意识能感受到的最后的东西,是大腿上的刺痛,下一刻,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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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姐妹
“呜……阿嚏,阿嚏。”
感觉还是有些晕晕的,也许是后遗症吧。我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吧。昨天操劳了一天,晚上还发了疯,今天还能这么早醒,真是难得啊。
“阿嚏,阿嚏……”
.
好像感冒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找到遥控器一看,竟然开23度,难怪冻死我,这是要上天?!
回头瞪了眼死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的由里香,我牙有些痒痒。就这么薄的一床空调被哪够两人盖的,我睡着了都能感受到她在抢我的被子,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感冒的。
“真是富啊……空调不要钱啊”
心疼的把空调关上,这些富人都没有定时关机的习惯吗。
“阿嚏”
看来是真的感冒了……唉,身上只有一件真丝睡裙,一点保暖作用也没有。
我熟稔的拽了个椅子过来,踩上去拉开了她衣柜上层的柜门,取出了一套棉睡衣披在身上,之后小心的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由里香的家里应该有备感冒药的,放在哪里了?
冰箱壁上倒是翻到了一堆药品,只是……都是英文的。
感冒这个词用英文怎么说的来着?
“阿嚏!”
算了,拿纸巾解决一下,先不吃药了吧,等由里香醒了再问她哪个是感冒药好了。我蹦到柔软的沙发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突然瞥到正对面墙上的挂钟——早上九点了?
带着雨点的寒风从客厅半开的窗户吹进了屋子,我走近窗户,雨点砸在我的脸上生疼。我侧脸向外看去,雨下的很大,路旁的芭蕉树全都被打蔫了。难怪我会把九点当成五点,这积雨云也过于厚了。难怪留梨也不在了,这个点,她已经要上早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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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时气压会降低,我的心里也很压抑。因为昨晚突然失去意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毒瘾发作。昨天早上我所发现的名为“refrain”的精神治疗药物,便是流行在集宿区,被编号者广泛使用的毒品。它可以让使用者陷入幻境,回想起过去美好的记忆。就在前天,我还是个烟酒不沾,好学向上,遵纪守法的好女♂孩。可现在,我有烟瘾,千杯不醉,辍学已久,円交还吸毒。昨天的此时我为自己的变身而欣喜不已,现在我则愁容满面。整个世界都用自己的例子给我上了一课说黄赌毒这三样东西不能沾,现在倒好,我一个没落,全沾了。有哪个好男人能看上现在的我,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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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萧瑟,绝望。命运的发展超出了我的做过的最坏的打算,我一时悲怆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趴在窗户上小声的哭。我起初啜泣,然后越想越觉得绝望,再也无法遏制感情,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为什么一个现代的文明国家会给自己的国民分级?就算是日本军国的侵略战争,还得打着东亚共荣圈,“解放殖民地、相互尊重彼此独立”的口号啊……那还不是一个文明的现代化国家呢。
为了不吵醒由里香,让她担心,我躲到卫生间去,打开水龙头,让花洒的水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来掩盖我的声音。我贴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并拢双腿,将脸埋在臂弯里,任泪水肆意流淌。哭吧,哭得越凶,带走的负面情绪就越多,不是吗?
我的内心到底积攒了多少的委屈与苦涩呢?远远不止我一个人的份呢。怕是还有这身体的原主人,水无月纱耶子的份。她大概也是很久没有好好哭过了,所以泪水才会如同溃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的吧。纱耶子的记忆也随着眼泪的汹涌而一起喷出:
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日本还是一个独立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处在北美洲的布里塔尼亚则是一个君主□□的国家,两国之间并无争端。
纱耶子的母亲,水无月流歌在1988-1990年间,作为留学生在布里塔尼亚攻读了波士顿大学的物理学研究生学位,即将回国之际被布里塔尼亚大贵族用暴力胁迫,不得已与之发生关系。回国后被检测出怀有身孕,因拒绝打胎被逐出家门,包括□□,护照在内的一切证件都没有让她带走。原本心高气傲的她,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委身于一个愿意接盘的,但是家境十分一般的普通日本男人。
因为没有任何学历,流歌在生下纱耶子后做了全职家庭主妇。空有知识但无处施展的她只能将自己毕生所学尽数灌输给纱耶子,所幸纱耶子继承了自己母亲的才华,全盘接受了母亲所授的知识,并顺利的考入了东京大学的物理系。
纱耶子的父亲,流歌的丈夫羽濑川敬治是个很平庸的男人。他职业较为卑微,而且因为脾气原因经常受人排挤。虽然他大部分时候对待流歌和纱耶子是和善的,但是有时他喝完酒回家后,也会因为小事而殴打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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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考上东京大学的两年后,也就是2010年,布里塔尼亚发动了对日本发动了侵略战争。双方军事实力的天渊之别加上日本内部的不团结,导致日本在一个月内便沦陷,成为布里塔尼亚的殖民地,冠名“area11”。日本人全部被称为“十一区人”。成为了布里塔尼亚国的二等公民,权利被极端的缩减。
纱耶子的父母在那场侵略战争中死在了布里塔尼亚坦克的履带下,自己也被布里塔尼亚的士兵玷污并囚禁了,直到布里塔尼亚完全占领日本后,她才被释放。回到日本人行列中的沙耶子不仅没有得到宽慰,反而是曾经的同胞欺侮。昨天我的经历,只是她六年来的普通日常罢了,那些日本人被布里塔尼亚人欺侮而不能还手,就只能把愤恨发泄在更弱势的沙耶子身上。直到和由里香重逢,在由里香的保护下,她才勉强能找回一些“为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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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可怜,母女俩都是空有一身学识但却都不能去使用……”
我为这对有才华的母女而感到惋惜。看到她们这么惨,我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委屈了。
“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是什么有技能的人啊……我好像更不堪,生物化学系的本科学生,这个世界生物化学很不受重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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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几分钟后,虽然没有停下流泪,但是我的心情已经不是那么的压抑了。也许还在流的泪是纱耶子自己的委屈吧,我这么想到。之后脱掉衣服,调整水温,用集宿区特供的粗糙肥皂清洗了身上黏腻的地方。
“失去欧金金也不是什么需要沮丧的事。反正,想要的话,多少根都能有的,不是吗?”
当清洗到下身缝隙的时候,我自言自语道。可以的,用这种荤段子调戏自己并不会导致自己脸红,我的内心一点波动也没有。这样的话,去工作的时候应该能少出点丑吧……
原本在那种地方工作的纱耶子其实并不贫困。只是与她相恋两年的男友,或者说是丈夫的那个男人——红月直人带着他们的家产消失了。在浑浑噩噩的五年后,在2015年,偶然的机会让沙耶子认识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婚骗红月直人。他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是几年来第一个真诚,友善的对待沙耶子的男人。他的手段很高明,迷的沙耶子这样没有感情经历又饱经创伤的女孩神魂颠倒,沙耶子在次年一月查出身孕后,第二个月便和他举办了婚礼嫁给了他。他的谎言一直维持到了今年二月,那之前,红月直人想了很多方式逼迫纱耶子戒毒,但是没有什么效果。纱耶子难以忍受没有毒品——refrain的生活,所以她趁着红月直人不在家的时间,从家里逃来了由里香这,在由里香这里注射那令她无法抗拒的refrain。隔天,她回去时,发现红月直人已经带着家产和孩子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房子也更换了户主名。除了伤痛,什么都没留给沙耶子。
愁死人了,当鸡也就算了吧,好不容易嫁了人,生了孩子,也算苦尽甘来了。干嘛自己作,为了吸个毒就逃婚。导致那个负心汉带着孩子和家产就跑路了,什么都没给纱耶子留下……
“唉,生活还能更折磨人一点吗?”
澡也洗完了,泪也流干了,是时候去吃早饭了。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猛的站起身想赶紧去煮个面。不过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变得漆黑,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跌坐回了地面上。
呜呜呜屁股摔痛死了……真的痛死了。
哭丧着脸揉股骨的时候,我隐约间听到了命运之神轻语了一句:“没见过有人提这么奇怪的要求,算了满足她吧。”
好嘛,营养不良加贫血,确实是更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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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姐姐?”
由里香先我一步,在我离开前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她的脸色很差,目光冷冷的落在我脸上的泪痕上。我向她打招呼,她却粗暴的将我抱起然后摔倒客厅的沙发上,使劲挠着我敏感的侧腰,腋下,甚至足心。我高声求饶,她却一点也不怜悯我,直到我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惨叫声,连挣扎都不再激烈后,她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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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的,纱耶子。”
由里香起身后退两步,点了根事后烟,半蹲下来,对掉在地上我吐着烟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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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啦。”
我气还没缓过来,只能用细弱蚊子哼一样的声音抗辩道。
看着我无辜又委屈的汪汪泪眼,她叹息了一声,将我拉起
“都快半年了,这坎也该过去了。算了不谈这个了,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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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感冒药是哪个?昨晚你把空调温度开那么低还抢我被子,被你弄感冒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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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由里香从冰箱里端出了两叠吐司和一罐果酱,摆在餐桌上后摸了摸我的额头
“是有点低烧的样子,不过应该不是多大事,等会你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应该就没问题了。”
毕竟那个叫红月直人的男人可是骗走了纱耶子这七年来付出自己的身体换来的积蓄呢,他带着他们的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的婚房的房主人的名字也被闪电般更改成了别人的名字。
真是惨啊……这样的打击搁我身上,我一定会想不开的吧。其实纱耶子也没想开,只是那时候她被由里香关了起来,连着好多天每天给她注射refrain,才打消了纱耶子自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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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给吐司抹酱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我观察到了她脸上和胳膊上有抓痕和淤青,那一定是留梨留在她身上的。她一定对由里香没有照顾好我,害我染毒一事怀恨在心。只是不知道留梨现在可还好么,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生,没有习武,也没有怪力。由里香则初中时就是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大姐大了,如果由里香当时反抗了的话,我几乎可以想象留梨估计是要在家里歇好几天不能上班了。不过既然她一大清早就离开,想必应该是由里香心怀愧疚,没有还手打伤留梨把。
一直安静到我快吃完了,由里香才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纱耶子,我申请已经审批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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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搜索纱耶子的记忆,没有找到关于最近由里香申请了什么的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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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去布里塔尼亚的派出所提交了想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申请,昨天他们通知我审批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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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姐姐,以后就可以和普通国家的正常公民一样生活了。”
我嘴里的吐司咬到一半愣住,想了想,只能吐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祝贺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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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愧疚之情,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在纱耶子的记忆中,她似乎像纱耶子保证过要一起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为此她已经等了纱耶子很久了,从她的存款来看,我想可能至少两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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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由里香姐姐,是我的过失害姐姐白等我这么久的。”
我低下头,同样攥紧了由里香的手。是沙耶子催促由里香早点去租界生活的,她不想再害由里香因为她瞎了眼而多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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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的泪水滴在了她睡衣的前胸,她待纱耶子就像哥哥一样好。这次却不能带着纱耶子一起脱离十一区人的身份,她大概是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自责吧。
“纱耶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一昧的边哭边像我道歉,令我十分尴尬。虽然我有着纱耶子的记忆,知道她们形同手足,亲密无间。但是由里香对我来说,暂时还只是个陌生人,我并没有期待由里香能为我带来什么。
“两万五而已啦,我努力一点的话,一年内肯定能挣到的。”
布国的人总体是非常富裕的,从事服务业,特别是风俗业的话,收入是很高的。按照纱耶子的记忆,之前光是陪酒,一次饭局就能挣一两百刀了。做一次全套两百刀,过夜三百刀,如果能丢掉点什么不太重要的东西的话,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纱耶子是漂亮的女孩子嘛。
在那之后,我从冰箱里拿出来好几瓶酒,顺便用她的手机点了一大堆外卖,陪她好吃好喝终于把她灌醉了,扶她进房里接着睡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唉,泡个热水澡都能有幸福感……我的满足感已经如此之低了吗。”
由里香家的热水器是即热式的,我只需要往浴缸里面注水就好了,这个过程只要两分钟。之后我躺进去,舒服的不自觉的就轻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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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我真的好心疼你啊……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二十七岁了啊,不年轻了。你本该已经有自己的家室,可以平静的生活了……”
由里香抱着我说的这段话突然就浮现在了我的耳边。温水滋润肌肤带给我的喜悦感被冲的无影无踪,我鼻头一酸,眼泪不自觉的也就从泪腺里流了出来。
之前全想着怎么应付由里香,怎么骗她多喝点酒好把她灌醉,她跟的我叙旧谈心之语当时完全没往心里去,现在静下心来了,回想起她说的话,确实是感觉蛮酸涩的。
二十七岁啊,以前看过的故事里,哪还有这个年纪还没有苦尽甘来的……就算是盛世紫荆里的陈素容,这个年龄也在银平市呼风唤雨了吧。哪像我,还得重头干起……
“虽然一直说的很坚定的样子……不过,我真的到时候能丢下某些东西去迎合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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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百合花香
那天我灌醉了由里香后,为了防止她清醒后彼此尴尬,洗完澡我便带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回二楼我的狗窝去了。闲坐到了下午四点,外面的雨小了很多,我想了想,撑了把伞决定去市里面找工作了。
我还顺便去看了看正经职业的来着,大概就是些模特,迎宾,公关,销售什么的,虽然收入都不错,月薪有好几千,但还是比不过做小姐,一晚上起码一千呢。也是,毕竟只是正经职业,如果这些行业也能轻松赚很多钱的话,那全世界都是富人了。
那几天我前后大概跑了十多家纱耶子印象中的比较规范的那种场所,最后决定还是回那家valentine fairyland。这半年里这家娱乐场所似乎是换了老板,或者换了后台,总之就是感觉规模做大了好多,带着在里面工作的小姐收入也翻了个翻。而且那里也还有不少以前纱耶子认识的人,比如星奈子。
领班表示也很欢迎我回去,毕竟纱耶子是很漂亮的混血女孩子嘛,以前想啪纱耶子的人,每天都要排队才能等到呢。
这真是十分令人沮丧……虽然以前看这种性转小说的时候,对于这种羞耻情节非常来电,在各种书友群里怂恿作者给主角找好多好多的男人,,但是,但是那是小说啊……
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好玩,甚至还有点恶心。出入红灯区的男人们可不是小说男主,他们大多都又肥又老有些还不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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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后敲定回valentine fairyland的那天晚上,由里香将我叫去了东京的租界内。她让我摘去美瞳,假装自己是一个布里塔尼亚人。然后像十年前,她和纱耶子还是高中生的时候那样,带我逛了一晚上的夜市。
这久违的活动触动了纱耶子的感情,她是喜欢这样的热闹,喜欢这样的自由的感觉,喜欢和由里香在一起的。所以虽然我内心对这种游玩并不感兴趣,但是我的外在却表现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们就这样一直玩到了三点半,到了我都很困了。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将送我回了集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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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上拎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鞋柜旁,然后三两步跳到了沙发上躺下了,兴奋感在回集宿区的出租车上便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有疲惫与倦怠。
“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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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我要离开了,纱耶子。先去戒毒所(戒毒所不接待编号者),之后我就留在箱根或者千叶生活了。”
由里香坐到我身边,理着的我的刘海对我温声说道。本来由里香有沙耶子,她是不需要refrain来给她营造虚假的梦境的。沙耶子染上毒瘾后,她为了帮沙耶子戒毒,便自己给自己注射了refrain。意图在给沙耶子精神支柱,告诉沙耶子她行,她也行。但事与愿违,毒品的成瘾性不是意志就能克服的,就算是她由里香,也无能为力。若是没有沙耶子,或许由里香能靠自残来克服。可沙耶子不愿她伤害自己的身体,这药瘾也就一直被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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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题的,姐姐。原来的场子同意我回去继续工作了。而且他们规模做大了,在里面工作的收入和一年半前比,高了将近一倍。三万布元应该很快就能挣到,没准在你出戒毒所之前,我就攒够钱了呢。”
我将身体上移,脑袋枕在沙发的扶手处,给由里香腾出落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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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抿了抿嘴唇,从挎包中取出了一张银行卡,将它放在我的左手掌心。
“密码是你的生日,纱耶子,19911217本来这里应该装让你脱离编号者身份的两万五的。但是由于我的私心,想要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店自己挣钱,导致了现在这张卡里只有五千多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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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收。我可以自己挣钱的。”
我将那张卡推了回去,由里香的举动令我有些惶恐。由里香对我来而言,仅仅只是近似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同学。我于情于理都不该接受她的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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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拿着,这样才能令我感到好受一点。明明以前说过会一直当你的姐姐,保护着你的,但是我并没有做到呢。还害你染上了毒瘾。如果不是毒瘾的缘故,你早就能在租界生活了,也不用被那种男人骗。”
由里香低首,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如果你过的不好的话,我是无法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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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里香和纱耶子之间一直是亲若手足的,沙耶子一直固执的拒绝着由里香的馈赠,这其实是很伤她们感情的,只是沙耶子一直不懂这个道理而已,她不知道由里香是以为她付出而感到快乐的。也许我该接受这笔钱,我可以不使用它,回头再还给由里香。由里香心中的愧疚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我能接受的话,她一定能感到宽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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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犹豫,左手一直紧绷并向上抬起抗拒着。由里香见状,眼神温和的了下来,然后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的抚摸着我漆黑的长发。这个动作令纱耶子很难抗拒,纱耶子很喜欢被由里香这样的爱·抚呢……即使现在她的内在换成了我,也一样。
最后,我伸直紧绷的手指卸去了劲,蜷缩了起来,扣住那张银行卡。
“谢谢你……由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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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家人哦,纱耶子。”
由里香舒心的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要照顾好自己啊,吃饭的钱千万别节省,你没肉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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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现在就要走了吗?我送送你吧。”
由里香对我叨落着一个人照顾自己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情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在后退着,我猜她可能是想悄悄离开吧。原本微眯着眼的我是没有发现她的动作的,只是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雷声,导致我下意识的去抓紧本该在我身边的,由里香的手,但是却只抓到了空气。
我向外侧看去,由里香已经退到鞋柜处了。接下来她只需要转身,跨出两步,带上门(门没关),就会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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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电视柜上的伞给我吧,外面似乎下雨了。”
我看不见由里香的表情,但她应该是有些尴尬,像做坏事被老师逮个正着的孩子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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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忙起身,依言从电视柜上抓起她要的伞……但是,只有一个?
“之前我已经把房子里我的物品都带走了,剩下的是都打算留给你的,所以只有一把呢。你送我到楼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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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走到门口揽住她的胳膊,将伞交给她。之后,我们无言的很快走完了五层楼梯。
“到这里就好了,你没有伞,再往前走会淋湿的。”
由里香抱住了我,在我的双颊处各亲吻了一口
“那我走了啊,记住我交代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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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颔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在渴望由里香吻我的唇,而不是脸颊或者额头。我不得不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
当涌上大脑的奇怪感觉被来自大腿的痛觉驱散后,我才发现由里香已经在雨中了。她走的很平稳,既没有因为想逃离我而加快,也没有因为留恋我而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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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
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了夜色中。
“姐妹情谊……沙耶子啊,你可真是感情迟钝。”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还在渴望着由里香的下唇,疼得我叫出了声来,这算是给自己一点教训,警告自己不要弯。
为什么由里香和留梨都愿意对沙耶子那么好?是女生间的友谊吗?不,那是爱情,恋人间的爱情。可沙耶子对她们的示好视而不见,她迟钝到和留梨上了一张床,交换了□□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想伤害她们,可我也不想和她们相恋,我不喜欢女人。沙耶子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可她是个天生的双,她能对同性的示好产生反应,就像现在这样,由里香的一个吻就能烧的她躁动不安。
明明刚回家的时候还是很疲惫的,现在却翻来覆去了快一个小时还没有睡着。眼看已经五点,外面天都亮了,我却仍在由里香柔软的大床上不安的扭动着。
“唉,这样通宵对肌肤不好啊…”
抱着那床洁白的空调被,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下半身偷偷的和被子边缘的摩擦,让我知道现在的我渴求着什么。我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身体的欲望侵蚀的千疮百孔,欲望已经无可压抑了,我想到了放弃。
“唉,那就来一发吧,就算自己不做些什么,后天晚上也要被别的没见过的男人做些什么,不是吗。”
我伸出两根手指,无悲喜的看着它们。
“纱耶子,冒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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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艺多不压身
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酥软在空调被里,满脸纵欲过度后的疲惫态。
从轻声低吟到激动的时候哇哇乱叫什么的……怎么想都感觉失态。
不知道这里房屋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但愿邻居们不会被我大清早用那种诱人的声线喊出的由里香三个字吵醒。
女生自嗨的时候也会这么激动会不会太假了点,还是我体质异于常人的敏捷...
这不科学啊,记忆中纱耶子以前经常都是冷着脸啪的,完全没有这么失态过啊。难道是因为由里香是纱耶子喜欢的人,所以幻想对象是她的时候会格外兴奋?
好像有点道理,因为纱耶子将对由里香的喜爱一直深藏在心里,所以感情被激发出来的时候也就格外放纵了。
不过这还真是舒服呢,突然有点想再来一次……
唉算了,有点累,先睡一觉,睡醒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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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很疲惫了,所以只用了几分钟,我便沉沉睡去了。虽然做了个很奇怪有些羞耻的梦,不过不碍事,这一觉睡的挺安稳的。
香甜的睡到了下午五点我才醒来,眼角这是啥?我揉了揉,幸福的泪水?
做了个好安逸的梦,梦中由里香是个有大丁丁的女孩子,第一视角是纱耶子的自己和她青梅竹马,在一个没有遭遇过侵略的日本一起长大,工作,然后结婚神马的……
简直是把人牙都甜掉了的小说情节,模范夫妻演的也太好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嫉妒梦中的我自己啊……竟然可以被一个有大丁丁的妹子那么疼爱。就是结局有些出戏,梦里的我竟然因为难产而死。
然后就吓醒了,我揉了揉痛的有些厉害的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在那种时候突然胃痛的话,大概孩子也能生下来,过上了奶孩子的幸福生活的吧,可惜了。
我真是在作死……明知道身体不是太好还不按时吃饭,真摊上胃炎了呜呜呜。忍着疼痛,我扶着墙摸索到了冰箱处,那天我翻感冒药的时候记得有翻到一个药的描述里带了stomach的。
冰箱壁上的药比我上次翻的时候多了好多,大概是由里香这两天为我准备的吧,真的好贴心啊……如果由里香不是蕾丝边就好了,我还能心安理得一些。可我知道她明显是喜欢着沙耶子的,我要怎么回应她呢?我不喜欢女人的,我喜欢强有力的男人。
翻了半天找出了两个说明里带stomach的药,一个描述里带了bacteria,这个应该是治细菌感染性胃炎的,另一个应该就是治我这种不注意饮食导致的胃炎的药吧。
家里竟然没有热水有点尴尬,我只能就着点唾沫咽了下去,还好没卡嗓子。吞完药后我烧了壶水,然后搬凳子坐在厨房的窗户旁玩手机等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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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是昨天晚上逛街的时候由里香送我的,二百二十刀不算太贵,换算成人民币大概一千二百多吧,布刀的购买力跟美刀差不多,对人民币汇率都是五点几到六点几。手机自带的聊天软件是facebook和LINE,facebook是英文的,pass,纱耶子和我都不怎么懂英文。LINE的界面是日文的,虽然我不认识日文不过纱耶子是认识的,所以我现在阅读日文倒也没什么障碍。
这东西不需要绑定邮箱或者手机什么的,注册起来到是很容易。昵称,嗯……早上梦到了自己非常幸福的样子,就叫幸子好了。年龄地址性别啥的都如实填了。只用了半分钟就弄好了。
还没等我浏览完这个软件有什么功能,手机就响起嘀嘀嘀的提示音。我返回聊天界面,看到了三条来自附近的人的骚扰信息。
反正就是那种(。・∀・)ノ゙嗨美女,约吗,这种意思。
我满脑门黑线,火速找到关闭位置共享和只能通过帐号查找到我的选项点了,再回到聊天界面已经有7条这样的信息了。
真是很不懂这些男人的饥渴啊……
原本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卸载这软件的,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自己不接受这些请求只不过是嫌他们穷没油水而已,到了租界内,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应该还是能给出自己满意的酬金的。于是我找了个角度给自己来了个挺棒的自拍,昵称改叫寂寞的幸子。
不错,我捏了捏下巴。以后非工作日,用这个找点外快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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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食物大多都是熟食,虽然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了,不过检查发现这些食物都挺辛辣油腻的样子,胃炎的话应该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哦天,看我发现了什么,苏伯的野菌芙蓉汤……”
冰箱深处我竟然找到了两盒纸杯装的菌菇汤料,这东西日本竟然有卖嘛,超级好喝的呢。
正好水也开了,冲了一杯后菌菇的香味立刻就散发了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令人迷醉呢。
一杯热汤下肚后,感觉胃暖了许多,疼痛也有所减轻,看来药效也开始发挥了,到了晚上应该就差不多没事了吧。
就自己这身体状态,怎么陪酒啊。不能陪酒的话似乎就少了一大笔的收入。而且自己还指望陪酒的时候直接喝醉了呢,这样陪人过夜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睡过去,略过自己并不是很想清醒的经历的一些事了
“真是令人忧愁啊,。”
“唉,这种工作制服,好羞人……”
夜店的工作制服特点就是突出一个幸感,换句话说就是能露就露,不能露就若隐若现。透过紧绷的胸口布料可以很轻松的看到自己的德国工人党(Nazi)党魁(头儿)的轮廓和颜色,下面就不敢看了反正也不会好哪去,唉……
我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镜中的姑娘很美,衣服讲道理其实也是也很美的。然而这样的美人却并没有他的王子去疼爱她,等待着她的只会是一群中年肥痴汉。
“看开一点,能来这里消费的并不一定都是那种经典秃顶恶心大叔啊,也会有年轻有为的帅哥的对吧。
一位年少多金却不纨绔的贵族子弟在一家风月场所邂逅了一位有过孩子的风尘女子,他忽视双方身份的差距对她一见倾心,自此坠入爱河而不能自拔。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家族,带着她逃到了一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天啊,我在瞎编什么,这么烂俗的情节说出来自己都会吐的好嘛。
我不安的拽了拽身上的百褶裙,这短的也太过分了点,弯腰的话绝对会走光的啊,而且里面还是真空的说、
还有这领带,上面没事搞什么别针嘛……贴在自己裸露了大半的胸脯上,凉凉的很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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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磨蹭,换衣服换了这么久。”
我慢吞吞的走回领班的办公室后,领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皱眉道,不过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给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间,她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也是管扑克发牌很久了,你会洗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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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意思是作弊,魔术洗牌吗?会一点吧,但只会比较基础的。”
我心里有些嘀咕,这是要把我往风间浪口上推嘛,以前爱尔娜胃就不是很好所以她一般不管陪酒,管赌场发牌。但之前只是很普通的发牌啊……在赌场里搞出千的话,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被明显□□过的尸体大概会在次日凌晨出现在某条江的江面上的吧。或者给埋在野山沟里,或者被剁碎了喂猫喂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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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你会万智牌或者游戏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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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没听错吧,她刚刚是说来万智牌和游戏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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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休了一年多,不知道也是正常。我们的赌场这一年增添了两种新的卡牌,就是我刚才说的两种,你对它们有所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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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当然有啊!小孩子玩的纸片嘛,之前还是十多岁的我当然了解啦。
不过成年人,在风月场所玩这种小纸片不会感觉丢人吗?
“万智不太懂,游戏王会点规则吧。”
这两个游戏又不需要发牌,而且算是比较需要动脑子的卡牌游戏,也不能一边抓牌一边抓姑娘两边玩,要我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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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姘头黑暗之子,正缺个专门替他洗牌发牌的荷官呢,既然你会的话那我就联系他好了。”
黑暗之子是东京知名的黑社会太子爷,真名为杰瑞·迪·色·皮耶罗·布鲁尼,纱耶子以前的常客之一。他的老爹是恶势力教父之流的大人物,我没见过,只知道他“黑暗之王”的名号令人闻风丧胆。至于他的儿子“黑暗之子”,嗯……
相比之下只是有名,却不是什么威名。二十五岁了还爱玩,不沉迷黑帮打打杀杀,反而夜夜笙箫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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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见啊纱耶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真是令人心疼。”
过了一小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闯进来的男人很不礼貌的不由分说就把我搂进了怀里。呜……感觉还不错,黑暗之子做太子爷不像,为人却还算可以,是对女人还是比较温柔体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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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没有杰瑞大少爷爱的滋润自然就瘦削了。”
该死,为什么我能脱口而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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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以后多多疼爱你,让你快点长回去。”
杰瑞的手很无耻的拨弄了我的下面,我立刻就感到双腿软了下去……我的天,纱耶子对这个杰瑞有好感,而且杰瑞很了解纱耶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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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了啦,这里还有别人呢,晚上在弄,啊,说正事吧。”
实在是经不起他的挑逗,下面泛滥成灾,脑子也都不好使了……不不,不可以这么失态。我的心中默背诵起了李白的蜀道难和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试图来保持大脑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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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晚上吧。不过,你真的会游戏王?”
杰瑞恋恋不舍的将手从我的裙中抽出,带出一道透明的丝线……不,没有那回事,我没有看到什么丝线,我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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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可能的忽视掉他在我的脸上擦自己的手指而留下的液体的触感,我回答道:“可能会一点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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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帮我洗洗这幅牌来看看吧。”
【此处省去一番令人窒息的操作】
很幸运的是我以前玩过这种卡牌,而且为了赢得胜利,也学习了一些作弊手段。那些技巧在当时已经不是什么高超的操作,由于贴吧论坛的交流,早已广为人知。不过西方国家缺少这种论坛,导致就连赌场这里的老油子都不知道这种洗牌法。杰瑞看我洗出的牌后眼睛都直了,好像看到了比我美十倍的漂亮女人横卧在他的面前一样。
“哈哈哈哈我可真是捡到宝了啊,沙耶子你真是太棒了,就决定是你了”
向他表演了一番我业余的魔术洗牌技巧后他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当场奖励了我一个令人窒息的法式深吻。我的抵抗很微弱,在不是沙耶子的时候我一次都没和男人做过,我其实还是很期待和不讨厌的男人爱爱的,这个男人,根据记忆,确实不是令人生厌的类型。虽然第一次就是钱肉交易着实不是好兆头,可我没有资本去矫情,用过时的话来说,那叫小资情调。尽管在内心暗骂自己没节操,但我还是渐渐的开始回应他了,甚至享受了起来。直到坐一旁的领班咳嗽了两声示意她办公室里不兴做生意,我们干扰了她的办公,杰瑞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和领班商量起了报酬问题。
有钱人的出手真不是一般的阔绰,由牌局赌钱的规模分甲乙丙丁戊五类牌局,给他发牌一场甲类单局固定五百刀,乙类四百,往下最低至一百。赢了另有50%的提成。这些收入我和公司八二分成,杰瑞打赏的小费我可以全数自己留下。这好像比陪酒有前途多了,应该说技多不压身么?以前偶然学会的小杂技,现在竟然能拿来当赚钱的法门,而且赚的还是大钱。不过,自从男生自尊女生贞操一起失去后,还要再多失去一项决斗者尊严吗,给人做牌什么的……唉,果然还是丢掉节操后会过的比较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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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怕的客人
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眨个眼的功夫,我就在夜店工作一周了。
日子过得还可以接受,唯一的插曲是第三天留梨找到了我,要我不要再集宿区银座两头跑了,让我去她家住。对于她的好意我本来是拒绝的,但主要我意志确实不坚定……每天有近五个小时要花在来回走路上确实令我感到疲惫。所以在她一再的坚持下,我又一次没守住底线,可耻的住进了她家里蹭吃蹭喝。
本来呢,我想做田螺姑娘给留梨做饭报答她。奈何沙耶子实在是没有厨艺天分,不管怎么努力,最后都做不成一桌像样的晚餐。首先在食物的“相”上就极其糟糕,味道也在“一般”水平上飘忽不定。两天后我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后来,我又想说还她食宿费,她苦笑之后说别想了,然后就去上班了。然后我上网查了她家所在的住宅区的平均租金,顿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留梨果然是嫁了个有钱人,她这小区内房子的月租金最便宜的也要一万,我的天……我之前乐观估计,也只是这一年能挣两万五,真的是卖了我都还不起啊!
等晚上留梨接我去上班的时候,我结结巴巴的向她表达了她这太贵了我住不起,还是让我回去吧的想法后,她使用了哭闹的方法表达对我的抗议。眼见形式不对,我见风使舵的撤回了刚刚说的话。
这件事让我背上了不小的负担。留梨和由里香她们是想付出给沙耶子的,我不是沙耶子,她们的好意我受之有愧。但我又硬不下心去拒绝,一来这确实方便到了我;二来拒绝会伤害她们的感情。为了不亏待自己,不伤害他人,放弃心中的一点气节也许并不是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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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在留梨家里时的不安,在夜店时过的就很坦荡。大部分男人和我猜想的一样,他们只□□,不交心,应付他们十分轻松,扭腰角川就行了。就像男人先天就会抽揷,现在是女人的我也先天就知道该怎么迎合抽揷。美中不足的是我曾幻想自己会从中得到快乐,但实际上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能给我什么快乐。我听说在酒厅里,女孩们时常能遇到那种能让她们快乐的忘乎所以的男人,但在我们这里却没有。来到这里的男人绝大部分是来解决自己的下半身问题的,不是来炫耀自己的技巧的,真是太可惜了。我打算有机会的话去酒厅客串两天,体验下所谓的“女人极致的快乐”。
当然,男人也并不都尽如我意。有些人粗暴还不爱干净,昨晚便让我碰上了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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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我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虽然昨天晚上被一个死肥猪弄了好久早就疲惫不堪了,但是肚子和后面传来的难忍的疼痛感让我难以入睡。
昨晚那变态精力实在是过于旺盛,从八点做到凌晨三点,足足身寸了七发,你能想象我的绝望吗?而且七次里他没有一次走该走的地方的,到处瞎几把乱草!浴室里逼我给他先用嘴来了一发,到床上胸口一发,后面两发,大腿内侧一发,脚上两发,真的是好恶心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算太坏。对那种粗暴的肥仔我根本湿不起来,就算给他面子湿润一点,七小时也早就被日干了。能保住最金贵的地方没受伤真是万幸了。
不过……后面还真是疼的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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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地上的碎布条,我叹了口气,之后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抓住床头柜的固话,按了四个数字,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总台吗,217房间麻烦送一盒胃药,一杯温牛奶,消炎药,和一套衣服。”
这家店里有常备胃药的,毕竟陪酒伤身啊,干这一行的姑娘们大部分都是有胃病的,只不过大多程度都比较浅罢了,频繁性发作的都转行了。比如我,改去赌场发牌了。生意人到底还是比那些满脑肥肠的贵族有脑子的多,懂得善待给他们制造财富的员工。除了这儿,哪里还能找到给十一区人提供这么贴心服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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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在床上哼哼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女孩是之前在由里香家玩牌时见过的那个山下星奈子。
“纱耶子姐姐别装死了,起来吃药了。”
星奈子隔着被子推了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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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口鼻,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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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死你算了。”
星奈子不痛不痒的骂了我一句,不过还是扔了两粒药进我嘴里,然后将塑料吸管凑到了我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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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的时候有人照顾真好啊,我眯眼将药吞下。星奈子将我的被子掀开,让我背朝上躺在床上。
“轻……轻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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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牛奶是姑娘们总结出的用来处理那里受伤的极好的药代品,据说可以有效缓解撕裂痛。经这次实测后,效果勉强还算可以接受。星奈子走后,我在床上翻滚了只十几分钟,后面那种被滴了风油精一般火辣辣的疼痛便有所衰退,胃也不是很痛了。
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七点餐厅供应早饭,留梨也大概会在那时来接我回家。那之前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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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钱多好啊,只要998x1.5,就可以如此肆意的玩弄我这么可爱的混血美少女整整一个晚上……二十七岁不算少女的话,那……混血□□?”
刚起床的时候感觉当然是糟糕透顶,不仅困到极致而且身上又酸又疼,难受极了。不过现在点了点床头那个肥猪付的报酬——十五张百元面值的布钞后,我心情就好转了许多。古语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对这句话的意思我现在真是深有体会,过去valentine fairyland不大,沙耶子的过夜价通常才一两百。现在则直接翻了翻,税后四百起步。明明服务都没什么变化,我也没有变的更漂亮,但消费群体的档次上去了一点,就能让我从中赚到以前难以想象的财富……就算没有杰瑞的外快,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只收起步价,三个月就能赚够赎身钱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挣钱的小行家……”
后面被折磨的很不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掰指头算这周挣了多少钱。第一天陪杰瑞去一场饭局,赌了两把牌,晚上再是数个小时的缠绵……最后他总共付了我两千二的酬劳。布元在这个世界的购买力等同于美元,两千二百布刀,那就是近一万五千软妹币啊!当时可把我乐了两天,就算要受穿高跟鞋集宿区新宿每天来回走上五小时那种罪我也甘之如饴。那之后的四天里没再见杰瑞,晚上也没再遇到他那么豪爽的金主,但收入也很可观,四天挣了两千。昨天白天陪杰瑞太子爷打牌拿了六百,晚上陪这暴发户肥猪睡觉,又是一千五。虽然要其中的一些要交给公司……但税后我这里还是有四千八百刀啊!想到这里我笑的简直合不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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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了一会儿手机,总算我熬到了早餐时间。洗漱换衣后,我捧了捧自己被罩杯拖起来的大资产阶级水准的脂肪,颇有几分感慨。这可是一天里难得的能穿内衣的时间呢,工作时间有硬性规定里面是不能穿衣服的。像我这种发育比较好的,在那种时候就会有些辛苦了,毕竟这不知道是C还是D的大块脂肪还是蛮重的,挂在那里往下垂,时间长了是比较累的。
将床头柜上没吃完的药和房钥匙捡起来抓在手上,确认没有私人物品后我便带上门下楼吃早饭了。
“好疼……”
因为这里是二楼,所以我习惯性的就走楼梯了。当我迈下第一步的时候,后面就给了我一个火辣辣的教训告诉我这么做对身体不好。我收回了那只脚,不得不迈着因拘束而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电梯口。亦步亦趋的磨蹭到了食堂,我打了一晚粥再要了两个碗,加水稀释两倍,倒了其中两碗,端着剩下的一碗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然后像触电似的飞快的跳了起来。
“啊啊啊……这个混蛋!!”
我双手抓头,心里开始痛骂起昨天那个死变态的粗暴。MLGJ为什么会有畜牲对女人后面感兴趣啊,那里明明跟男人一样全是〇好吗,细思极恐,还好他没有先上后面再让我给他口,想想就恶心的不行……不过我前面有松弛到令人不满意的程度需要走后面吗?
虽然骂人并不能另那个混蛋掉块肉,不过好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同事们看到我不得不站着喝粥,纷纷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看来她们完全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这让我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三两口喝完粥后我急匆匆的用后面能允许的最大速度一瘸一拐的逃离了这个人多的地方,却因为没看路而一头栽进了留梨的怀。
.中
“早,早上好啊……”
留梨摘下墨镜,露出自己写着凶狠两字的大眼睛。我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她喜欢沙耶子,而沙耶子明明能在她的供养下无忧无虑,却偏偏要作践自己,在烟柳之地出卖皮肉,还卖出了皮肉伤。她当然会生气,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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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家。”
她也没多说什么,抓住我的手就想强硬的把我拖走,我几乎可以听到同事们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她们准以为我是被留梨抱养了,她的车钥匙还捏手上呢,眼尖的姑娘们铁定能从中窥得留梨家境的一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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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轻,轻点留梨,疼……”
留梨风风火火的把我拽出店里,可苦了我的小花了,疼痛才刚有所缓解,留梨的生拉硬拽又给它带来了一次沉痛的打击。她一点都不怜惜我,拉开轿车的后门后把我像犯人一样的扔了进去。我现在还要依附着她,甚至都没法给她脸色看,只能娇声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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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求男人的时候他们可曾搭理过你?”
当我从后座上爬起的时候,发现留梨也挤了进来,我还带上了车门。此时的她让我感到危险,难道她终于忍不住了,要大清早七点跟我在车上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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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你怎么了?男人只不过是客人。可我们,我们是朋友啊!?”
留梨的眼中似乎有火焰。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是类似男人占有欲一样的东西。如果一个男生很有钱,他爱一个女生,那么他就会想将自己的财富分享给她;可若女方始终不知好歹,宁愿陪别的男人睡觉挣钱,也不接受他的钱,那么男生的耐心就会被耗尽,他可能会强迫那个女生,完事后再像客人一样付钱,最后感情崩坏,同归于尽。我能理解他们双方的立场,我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男方爱女方,女方以为自己不爱男方。
和这种情况不同,我是真的不爱留梨,也不想回应她的示爱。做朋友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更进一步呢?我们可是同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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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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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留梨。”
她的态度松动,显然她并不像精虫上脑的男人一样会一把火把自己的理智烧个干净,除了想满足自己那里的欲望外就再不想其他的了。她会有所顾忌,顾忌到强迫只有一时的爽快,只是竭泽而渔。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你怎么能拿自己和那些男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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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妓·院巧合
新的一天,临近上班前,我在留梨家里玩着手机游戏。生计有了着落了,我都有闲心去娱乐了呢,人啊,真是很容易怠惰的生物啊。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话说的还真是颇有道理……”
一周前我以为自己很惨,倒霉到喝凉水都要塞牙。可事后却发现,我以为的“霉运”却摇身一变,成了我的贵人,成了我的衣食父母。没错,我就是说留梨。她在日本沦亡后嫁给了一个布国的企业家,结成了名为夫妻实为交易对象的关系。那个企业家是个基佬,和留梨只是形婚,除了极偶尔的几次,会带留梨回布国和父母见见面外,其他时候留梨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甚至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作为代偿,留梨得到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还得到了豪宅豪车,日子过得可谓奢靡。我甚至不敢动她家里任何一瓶红酒,谁知道哪瓶是能喝的哪瓶是收藏的?我要万一弄坏了一瓶,也许卖了我才赔得起。
福兮祸相依。留梨拔下身上的一根金毛就满足了我的物质生活,但也让我面临了一个困境。我要怎样回报她呢?
肉偿是不够的,留梨也不可能浅尝肉辄止。她还想从我这里索取到恋情,这真是太为难我了,难道她不知道我们都是女生,并没有什么吊用么?万幸的是,她不是急色的男生。并没有强求我回应她。我还能得过且过,敷衍一天是一天。然而也不幸的是,她不是急色的男生。如果她是男生,我肯定直接往她脸上倒贴了,还用等她来向我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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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以前是男生的缘故,我并不怎么矫情,也没什么羞耻心。第一周工作时便能笑脸相迎-一丝不苟的走一套程序-数钱-欢迎下次光临。我甚至记不清除了杰瑞和一个伤到我小花的变态男人以外,其他客人的脸。不走心的皮肉生意我做得轻车熟路,弄的好像我很有经验一样。听说有些变身女和男人做老大不乐意了,宁可倔强的一言不发,点燃男人的征服欲,吃更多的苦头;也不愿意迎合,让自己过的也还算舒服些。况且,表现的冷淡,总会给人一种沧桑的错觉,会激发男人探索的欲望,不仅探索身体,还探索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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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哟,大少爷有事?比赛?马上?可是……唉不是那个问题啦,我那个,昨天……什么?额……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来。稍微等我一个小时,我化个妆就下来。等不及?那……等我十分钟,我抹个口红。”
忽然杰瑞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参加一场很隆重的卡牌比赛,他对那场比赛的出线权势在必得,我得去帮他作弊。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我的小花还没康复,走路摩擦的时候还是疼,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缺钱的弱点,直接开了一千五来诱惑我。这个条件确实令人心动不已,可我不想表现的自己太贪财,所以准备拒绝。没想到他技高一筹,又打感情牌来求我,他给了我台阶,我也就顺坡下驴答应了他。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坐在留梨的妆镜前涂抹时我心情良好,甚至哼出了歌来。沙耶子的姿色本就过人,每当失意时我都会照照镜子,从沙耶子,也就是现在的我的美貌中获取慰藉。梳妆打扮自己就更加令人开心了,镜子中的女人愈加完美可口,就愈证明了我在同性之中的竞争力,也就意味着我能挑选的异性范围更加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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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杰瑞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他和我是纯粹的金钱关系,所以我只是打了点遮瑕膏,简单修了下眉后就下了楼。算上穿衣服的时间还刚好就十分钟,可以说是女生中的非典型了。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女生,从小就没有这个习惯,也没必要追求一定要和女生步调一致。
“下午好啊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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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沙耶子你这是……”
杰瑞对我的妆容感到惊讶,沙耶子本就看上去比实际年轻,我又特地把自己往年轻了化,穿的还是充满了学生朝气的运动服。和杰瑞坐在一起,我就像是他还在上中学的妹妹,谁也猜不到他比我还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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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假装对自己的做作毫不知情,用同样饱含疑惑的目光去回应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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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好年轻,像是十七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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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可真会说话,偷偷往嘴里塞糖了吗你,来,张嘴让我看看。”
杰瑞因为出身黑道而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但这并不妨碍我乐意同他调情。他待沙耶子,待我都很好,待他所有的红颜都很好,又不像留梨那样对我有所企图,这让我在与他相处时很能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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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蜜罐子里泡大的,别说嘴,全身都是甜的,不信你尝尝?”
他伸出一根手指,笑的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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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骨气的选择了拍开了他的脏手,还甜,真当我是中学女生了吗?
“卡组组好了?拿来我看看。”
这个世界的卡片比赛不公开参赛者卡表,也没有各种讨论区,所以整体的水平十分落后。我曾经待过的地球里,给游戏王大赛填海的群众,大多数用的卡组通常和前几名并无明显区别。这里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只能凭借自己的脑力来构筑卡组,以至参赛者们的卡组种类千奇百怪,可以说是非常的菜了。而杰瑞有了我的指点,组出时代的主流,或者主流类似物并不成问题。自然,在小组赛中出线,杀入单淘绝对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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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好了……不过为什么沙耶子你这么懂卡牌?难道是那个男……咳咳咳,我是说,你是不是天才?”
杰瑞知道沙耶子两年前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叫红月直人的男人,也知道他们后来结了婚。而为什么两年后沙耶子又回到了夜店工作,用的还是水无月沙耶子而不是红月沙耶子的名字,不言而喻。他是个聪明人,所以说到一半自知不妥,慌忙连声咳嗽,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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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
我知道杰瑞顾忌了什么,他怕提起我的伤心事,可我怎么会为沙耶子的男人而动容呢?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似乎却不这么认为。“她”想起了红玉直人,想起了他们幸福的时光。强迫我也体验“她”的感觉,爱“她”所爱,恨“她”所恨。
“我高中拿过国际数学奥赛大奖的,智商之高不言而喻。研究研究这些小组合不是大材小用。”
我嘴上说的不在意的样子,内心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呛的我难受。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难道是沙耶子的意识在苏醒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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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自知失言,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便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让我自己消化感情。我不想对红月直人想起太多,因为他会干扰我以后的感情生活。如果我记住了自己是一位替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那我在择偶的时候就会因为自卑而不自觉的降低自己的期望值。从而错过本不该错过的好男人。可我越不想想起他,他的音容笑貌便愈是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让我不断想起他的好。这可真是个有魔力的男人,难怪沙耶子会因为他而萌生死志。脑中的那个男人温文尔雅善解人意,但现实是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婚骗,那些温柔都是装出来了,是博取沙耶子好感的戏。除了她的钱和她能生孩子的子宫,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摆脱那个男人的阴影是一件困难的事,沙耶子花了半年,甚至在精神治疗药物的帮助下也没能做到。我想十几分钟就忘掉他,怎么可能?等杰瑞把车开到赛场外时,我也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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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为难自己……”
见我笑容维持的勉强,杰瑞在下车前不好意思的这么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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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要哭丧着脸,人家不得以为你拐卖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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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吵闹的声音入耳,将那个男人的阴影驱散了些。人啊一旦忙起来,有些事就想不起了,所以我催促他赶紧入场。大会的形式跟我印象中的差不多,参加者和我想的也差不多,看上去多是高中大学生,穿校服来不在少数的,有文月高中,圣弗朗切斯卡高中,圣央女学院,阿什福德学院等等等等。
为什么要穿校服……难道这游戏还有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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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会场有三四十岁的秃顶男人,甚至还有位白发老大爷,但大多数还是年轻人,以男生为主。女生很少,算上工作人员也没有占到整个会场人数的两成。选手就更少了,估计非工作人员中至少一半都只是来陪男朋友的。化装成中学生的决定看上去有些不必要,我原本是怕老女人在年轻人中太显眼才这么做的,现在发现现场阿姨级别的女人并不在少数。反倒是我这副中学女生模样的女人少之又少,我目力所及就没再遇到我这样的……不过因为我是陪着杰瑞来的,别人看到我后会自然而然的把我解释成杰瑞的女朋友或者妹妹,也不会对我太作关注,最多偷偷欣赏我的美貌而已。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小时,比赛终于正式开始了。杰瑞的第一个对手是个什么杂七杂八的卡都加入的【黑羽】使用者,我甚至不需要帮杰瑞洗牌,闭着眼盲发牌,杰瑞也很轻松的在第三回合劝降了对手。他的卡组是我帮他设计的【四轴炎星】,在这个世界的卡池和卡表下,这是最强的卡组之一,是超一流的竞技卡组,远不是杂技娱乐卡堆所能挑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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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和人试的时候就感觉出这副套牌的非凡之处了,但……在比赛中使用竟然还那么顺,沙耶子,你可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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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这么夸过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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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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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你这么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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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瑞士轮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杰瑞只用了五分钟就两次劝降了对手,赢下了BO3的胜利。剩下的时间里他虚心的向我学习决斗的技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教导着他。毕竟从签下契约开始我就是他的牌侍了,只要他能赢,我就能获得固定的报酬和随机的小费。这些知识又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烂在肚子里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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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第二轮比赛开始。再一小时然后是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杰瑞一直赢的举重若轻。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瑞士轮只剩下三轮,他只要再赢两轮便能出线,我也可以拿到数额可观的酬劳了。第七轮的时候我开了小差,突然的肠胃不舒服让我在场外的椅上躺了一整轮。杰瑞说打完很快出来帮我去买胃药,可捂着肚子在外面等了他半个小时,他才愁容惨淡的从后门出了来。
“对不起沙耶子……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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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道歉什么……该我说对不起才是,突然不舒服没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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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男人。他输了后不仅没有迁罪我,还特别愧疚,好像对不起我为他量身定制的超强卡组。为了赎罪,他风风火火的离开去帮我买胃药了,十分钟后便赶了回来。那之后我向他了解情况,他说对方使用的卡组是【发条】,他也没看清怎么回事,第一场单局被对方使用【发条猎人】三次解放【发条空母·发条巨舰】削了他三张手牌,然后前场留了两只攻击力2100的怪兽,还盖了四张后场。他无力招架,便稀里糊涂的输掉了第一轮。第二轮扳回一局后,第三轮杰瑞先攻做了一个【魁炎星王·宋虎】,第二回合对方用【No.61 火山恐龙】炸掉,然后被【迅雷龙骑士】【发条空母发条巨舰】【No.63 纹章神盾辉】直接打脸,杰瑞便输掉了这场BO3的决斗。
“你遇到行家了呢……也是,主流本来都是人研究出来的,遇上别的主流也很正常。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之后的两局能赢!”
这是一场一千多人参加的大赛,但比赛只比九轮,所以只有八胜和九胜的人才能稳进单淘。杰瑞输了这一场,后面可不能再输了,不然我的报酬可就大打折扣了,这是于公。于私来说,杰瑞是我的好朋友,他的求生欲那么强,我在力所能及地方范围里当然要尽可能的协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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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身体……”
杰瑞看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胸跟他保证,很勉强的样子,不免迟疑。
.
“没事,胃疼又不是头疼也不是手疼,不影响我给你做牌,给你传答案的。”
传答案的意思是教他怎么操作。他的耳朵里藏着无限微型耳麦,发信器则在他送我的手机上。我只需要在手机上打字教他怎么操作,相应的文字便会转化成声信号传导他耳朵里,可以说是不要脸极了的作弊手段。脸什么的不要也无所谓了,不是有句话说嘛,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看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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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轮伊始,我就从对手无光的眼睛中,识破了他不是热烈的决斗者的真相。再结合他洗牌动作的娴熟,我完全可以肯定这是个难缠的对手,即便有我的帮助,杰瑞也可能要面临一场恶战。
“石头剪刀布。我赢了,我选择先攻!”
杰瑞虽然作弊,但他是个有激情的决斗者。这是个好事,可以让对方放下警惕,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热血笨蛋,暗地里其实是个老千王呢?
“我通常召唤【微炎星·龙史进】,之后发动魔法卡【炎舞·天玑】,根据其效果……(此处略去几百字)。之后我再盖上两枚后场,回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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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的开局十分完美,他的前场有一只攻击力达1900的下级高打点怪兽,后台还有一张根据【史进】的效果盖下的能给【史进】+1000点攻击力的陷阱卡,他们的组合,只有【青眼白龙】和更高攻击力的怪兽才能击破。而且另外两张对手未知的后台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分别是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能予以无效和击破的【炸裂装甲】,和无论什么样的怪兽效果都能封锁的【突破技能】。对方这个回合几乎无法做出任何的行动!
尽管我立下了超级大的FLAG,但凭借着动画人物般想抽什么抽什么的作弊,和我这种老牌竞技选手的指导,杰瑞依旧还是赢下了第一场单局的胜利。甚至连【炸裂装甲】都顺利的使用出来,破坏了对方的【元素英雄·绝对零度侠】。整个过程无惊无险,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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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单局由对手先攻。我因为肠胃的强烈不适,强撑着苍白的脸替杰瑞洗牌可能会引起对手的怀疑,所以便让他自己动手了。竞技卡组其实也没必要特地的做牌,因为他们的设定就是不管怎么胡乱洗牌,都能有一个能接受的开局。对方的先攻召唤了一只【元素英雄·次新宇侠】,之后盖了5张后场结束回合。
之后到杰瑞,杰瑞抽卡后兴奋的直接甩出了能破坏全场魔法陷阱卡的强力除去魔法——【大风暴】,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后果如我所料,对方翻开了后场的【星光大道】,不仅无效了杰瑞的【大风暴】。还在他自己的场上召唤了一只攻击力高达2500点的【星尘龙】。
尼玛……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
人力有限,我终究也只是个中庸的玩家而已。在形式如此大劣,还不能帮杰瑞做牌的情况下,擦着额头因为疼痛而留下的虚汗同时靠指点他的操作已经无力回天了。勉强的再撑过七个回合后,杰瑞被对方的怪兽直击打干了生命。
.
BO3进入了生死局,如果杰瑞在此落败,我的奖金可就泡汤了。所以这一局开始前,我吞了两粒止痛片下去,不管是它实际开始起作用了,还是心理作用,亦或者是各方面综合的原因,我感觉好了很多,不在像第二局时那样要死要活了。这一局里我得以重新帮杰瑞做牌,冷静思考,细心指点他的操作。尽管对方依靠【妖精之风】和【性能过剩】几次将杰瑞逼入险境,但这些危机均被我冷静的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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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有趣的决斗啊。”
打完后,杰瑞和他的对手握手告别,我则一头栽倒在了他们比赛的桌子上。我好累,我一边要强忍胃被□□的痛苦,另一边还要开动脑筋应对局势,还要分神留意着对面有没有看到我的小动作,对面有没有玩小花招。这简直比自己参加一场九轮瑞士轮的比赛还累。
比赛并不强制要求所有选手打完之后离场,只是不允许在赛场内走动而已。我不太舒服就趴在他们的桌子上休息,顺便观察杰瑞的对手都还剩哪些人。穿着校服的选手们按照积分已经被排到非常后面的桌子去了,他们已经丧失了出线的可能。杰瑞在第三十二桌,也有点危险。我向前面的桌子看,绝大部分都是老成的壮年男子,就没几个年轻的,除了第十九桌穿着黑色校服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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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桌和我只隔一条窄窄的走道,他们旁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让我有一个很好的视角能够围观他们。他们的局面我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但那位年轻小帅哥的脸我这里却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很瘦弱,有着紫水晶般漂亮澄澈的瞳仁。他露在袖子外面的胳膊上的肌肤看起来好似丝绸一样光滑,与柔顺的黑发相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尽管他有的我都有——我也有紫水晶般的瞳仁,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乌黑靓丽的秀发。但同样的特征放在他的身上,就显的格外迷人。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懒洋洋的贵族气息发酵了他的美貌,他真的像是富含酒精的佳酿,我用眼神品味他,他迷了我的眼,醉了我的脑。腹部的疼痛完全感受不到了,我的视野里只剩下了那位有着天使般笑颜的美丽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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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合。”
少年轻启朱唇,亮紫色的水晶轻轻向下偏移,之后不带波澜的又移回了狭长眼眶的正中央。
“不认输吗?”
他将手牌放下,修长的手指交叉,撑住了他俊俏的锥子脸。他从容不迫,仿佛胜券在握。
“这已经是第十九个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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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别太猖狂!”
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就粗野多了。从背影判断,这个男人很胖,很壮实。我忽然有些担心那个小帅哥,因为他那样的从容实在是太撞壁了。冲动的男人很容易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而将决斗演变成真人决斗。他那瘦弱的体格,怎么能吃得消这莽汉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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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美少年摇摇头,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他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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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合,抽卡!”
大汉的声音里藏不住他的喜意,难道他抽到了能逆转局势的卡?
“我通常召唤【燃烧拳击手·左右开弓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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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大汉的说书环节,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便偷偷的凑到了他们旁边的桌上,以便观看他们的战局。大汉的卡组很符合他的性格,是【燃烧拳击手】,而美少年的场上一无所有,只有一张我看不见的手牌。他的墓地里有【威吓的咆哮】【和睦的使者】,除外区有【消战者】。再结合之前他说的“第十九回合”,我以此判断他的卡组是自闭倒计时。
此时的情况似乎很明朗,美少年向大汉发出劝降通牒,只有一张手牌却信心满满。毫无疑问,他的手牌是【速攻稻草人】或者另一张【消战者】。只要撑过了这个回合,便是美少年的胜利了。
只是,为什么美少年的左手,正伸进自己的包里,捏着一个像是仙女棒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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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战斗阶段,我使用【燃烧拳击手·拘束蛮兵】直接攻击!只要这击打中,就是我赢了!”
莽汉给自己立下了额FLAG,我摇头,看来美少年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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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连锁,我要发动——”
少年笑意盎然,他好像要甩出自己的手牌,但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到了他的左手,按下了仙女棒顶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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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啦……”
忽然,金属架构筑的小比赛桌发出了不堪重负般的吱吖声,下一刻,它分崩离析,将桌上的卡牌撒了一地。之后我便见证了让我不敢相信的一幕——美少年趁着桌子掉落那一刻对手的视野盲区,手快速的将原本的手牌:以张红颜色的牌收入袖子后,从左手袖子里掏出来了【速攻稻草人】。之后桌上的卡牌完全的掉在了地上,他则抬手向莽汉展示了那张【速攻稻草人】。
“对不起,你的攻击,对我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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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这眼看要输了,掀桌子强行翻盘都行吗?竟然人家转移注意力趁机换牌!现在的少年的心机都这么重的吗!?
莽汉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我坐在一旁换身发寒。这,这难道就是蛇蝎美人?他这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毒辣的吗?
看到他校服上“阿什福德学院”的字样,我暗暗记住了这个学校。这里的学生,不好惹!他们已经失去了中学生该有的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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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坏了!他在看我!?他会不会知道我看到了他的手段,他会不会灭我口!?
我要装作坦然,好像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用自己深紫色的瞳仁散发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最终和我同样深紫色的眼眸相对。我投还以微笑,他没有移走目光,我便假装困惑。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慌乱之色,但他的表情不是失望,反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惊讶,甚至还有……惊喜?
“尤菲姐姐?”
我听到他这么小声低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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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偶遇
美少年不再像之前那样高冷,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想要靠近我,甚至想抚摸我。但好在在那之前,杰瑞及时出现搂住了我,将美少年隔开在了危险范围之外。
“哟。这不是鲁鲁修·兰佩路基少爷么?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啊。”
杰瑞嘴上叼着烟,怀中搂着我,一脸痞样的对名为鲁鲁修的美少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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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杏目圆睁,仿佛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他出神了好久,才回了杰瑞的话。
“杰瑞少爷的女人缘还真是杰出,这才一个月,又换女伴了啊。”
美少年用眼神频频向我示意,仿佛在警告我杰瑞是个渣男。我对此无动于衷。杰瑞是不是渣男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而已。我还很开心他是花花公子呢,万一他看上了我,凭着他黑道太子爷的身份,我岂有拒绝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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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女人们都喜欢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嘛。”
杰瑞也用眼神给我示意,我心领神会的主动伸舌向他索吻,他立刻回应。看上去杰瑞似乎和这位叫鲁鲁修的中学生不太对路啊,这么激他。但我觉着吧,像鲁鲁修这么漂亮的男生,肯定也是极受女生欢迎的,晒自己的女人缘有用吗?我觉得没准他比杰瑞还有女人缘呢。杰瑞的外貌在男生中并不出众,作为黑道太子爷,他足够有男人味,有阳刚之气。但如果忽视掉身份的话,他和美少年的差距,天差地远。若美少年是日本少女漫男主角,杰瑞就只能是中国玄幻小说里的主角——样貌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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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呢?」
和杰瑞的吻我并没有投入,因为我不喜欢他。虽然我抽烟喝酒円交吸refrain,但我也还是个有自己道德操守的好女孩,只和我内定为丈夫的男人亲热时,我才会用心。是以我能看到美少年忧郁的脸,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的女人似的。可我并不认识他啊。
他之前嘀咕了一声“尤菲姐姐”,难道,我长得很像他的那位恋人,以至于他刚把我当做了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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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那孩子谁啊?得罪你了?”
美少年落寞的离开了后,我向杰瑞打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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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福德学院的一个高中生,在棋牌界很有名的一个人物。他自出道以来,赌棋无一有记录的败绩,赌牌也是赢多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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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削过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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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不要明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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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调笑了一阵后,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了,这场决斗的输赢决定了杰瑞是否能进入他梦寐以求的淘汰。本来我信心十足,但在看了对战表后,我心凉了大半截。杰瑞此轮的对手,正是那位叫鲁鲁修·兰佩路基的少年!
“这局你放弃思考,交给我全权操作,他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你盯着他手,别让他耍小动作。他也是会做牌的。”
赛前,我这么叮嘱杰瑞道。我的洗牌水平并不高超,是下等中的下等,稍微练过魔术的人都能洗的比我好,只是暂时这些魔术师们还没有大举进军卡牌界罢了。我几乎可以肯定我绝对没法在那位少年眼皮底下玩洗牌的花招,但让人心安的事,我做牌不太行,反做牌却是有那么一手的。让那位少年处于和杰瑞同样的起跑线的话,他的【自闭倒计时】卡组能赢我为杰瑞设计的【四轴炎星】的可能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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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兰佩路基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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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杰瑞少爷这次好像很有底气,难道,这三个月里你进步了吗?”
美少年本来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的,但听杰瑞的语气那么轻浮,他目光移走,诧异的向杰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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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别了可是足足有三个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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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我就期待杰瑞少爷这次能带给我惊喜了呢。石头剪刀布,我赢了,选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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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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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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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忘了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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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是的。”
美少年处变不惊,好像真的是疏忽了一样。他放下刚摸起的卡组,将之推到了杰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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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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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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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佩路基少爷的手段,我略有所耳闻。在下浸淫游戏王界的时间不长,怕着了兰佩路基少爷的道。这样,请我家的这位代劳,替我们二人洗牌,你看如何?”
杰瑞将双手手掌摊开向上,指尖指向我,做出有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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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佯做无知,好像被点名很意外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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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好看的眼眸中闪过异色,他沉吟片刻后同意了杰瑞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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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怎么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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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以前洗库洛牌那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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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杰瑞和我对过之前在场外约好的台词后,我先洗起了他的卡组。途中怕被少年发现,所以并没有耍小手段。之后再接过少年的卡组后,我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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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美少年第一时间发现了我蹙眉,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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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使用春日野穹卡套……”
我抬头,用看人渣般的眼神看向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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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摸不着头脑。这不奇怪,哪个妹控变态会意识到妹控是变态呢?我没多说什么,打乱了他的牌堆后将卡组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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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继续,那么我先攻,抽卡。发动魔法卡,【封印的黄金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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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的水平很高,运气也很好。我确信我每次洗牌都打乱了他的牌堆,可他仍旧靠脸抽出了关键的卡。若不是杰瑞的卡组是我帮他组的,现在是我在帮他操作,恐怕他早已被美少年轻易的击败。但即便如此,我们现在胜利的机会依旧渺茫。在四十分钟的鏖战后,我们达成了1:1的比分。而最后一局开始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加时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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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输么。大少爷?”
美少年又开始调皮的劝降了起来。他的话好像是在和杰瑞说,但是他的面孔却是朝向着我的。早在第一局中期,杰瑞几波精彩操作时,他就留意到了我急速在手机上按动的手指。之后他又是几次试探,却没有戳穿我代打的真相。我以为他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如此心灵手巧,有着锐利的眼的男生,怎么会看不穿我拙劣的小把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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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呢!”
我踢了一脚杰瑞,让他按自己的话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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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依旧装作我不是代打的样子,他看我,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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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美少年摇头,他们进入了额外回合的决斗。额外决斗一共只有4个正常的回合,在第四回合结束时,生命值高的一方获胜。美少年的卡组里全都是保护自己免受伤害的延迟卡,他几乎不可能在这四个回合里受到伤害。
“我的回合,发动隐居者的猛□□,根据其效果,我恢复1200点生命值,再盖下两枚后场,我回合结束。”
到第二回合结束时,美少年的生命是9200,杰瑞的生命值是8000,如果此回合杰瑞不能给少年超过1300分的生命值伤害,那么再到美少年的回合,他只需要宣布回合结束,便能赢得比赛的胜利。同时杰瑞将被淘汰,我也要失去我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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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金的女士,如果你愿意在比赛结束后和我聊一聊的话,我想我可以放弃这场比赛的胜利。】
手机忽然传来了短信震动的消息,我低头一看,短信上的显示让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抬头,少年正玩着手机,下巴微微上扬,证实着自己发信人的身份。
他是怎么弄到我的手机号的?!难道,是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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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杰瑞并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依旧在佯做思考,实则等我给他发操作指令。少年的提议我很心动,他误认为我是杰瑞的女伴,而他自己又没什么靠山,那他应该就只是和我聊聊而已。只是聊聊而已,就能挽救至少五百刀的收入,也许这是值得的。
【我答应你】
权衡了十秒后,在钱的诱惑下,我可耻的答应了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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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你让他直接拍怪打我吧,我不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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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不知道我和他的对手之间做了交易。但他很高兴,因为他赢下了这场决斗,以8胜1负的好成绩从一千多名决斗者中脱颖而出,杀入了六十四强的单淘赛。后面的比赛我帮不了他了,因为那些比赛不允许旁人围观。我挥手和他告别,然后惴惴不安的应了美少年的邀请,来到了会场外的一处没人的地方,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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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诡异的感觉……
去往约定地点的路上,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我心底发酵。我略一琢磨,这为什么有一种美女太太为了丈夫能不被上司开除,因而只能向上司献身的既视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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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的名字是鲁鲁修·兰佩路基,阿什福德学院的学生。请问,方便打听下您的名字吗?”
和杰瑞告别花了一段时间,美少年早已在这里等候我多时了,他看到我来,匆忙起身伸出手来,似乎是想和我握手。我迟疑了一会儿后,也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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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嫩,好滑……」
因为看到了对方狠毒的一面,直到摸到他的玉手时,我才想起来这位少年不仅是蛇蝎,还是位美人。这让我部分放下了戒心,甚至想着是不是要和他交朋友。我抓着他的手思考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超过了正常握手所需要花的时间。很快他被我捏的脸红了,主动用力想要从我的手中撤出去。这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失礼,道歉后便松开了他。
“您好。请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的名字是水无月沙耶子,只是个编号者而已。”
我的名字不是什么秘密,他只要稍作打听就能问道。我也就没隐瞒,如实道来了。这也是层考验,如果他听闻我是编号者后露出不讨我喜的神色的话,我就果断跟他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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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zuki Saeko……”
听说我是编号者,他没什么反应,是个不错的男生,可以一交。
“Minazuki……”
他反复诵念我的名字,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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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Minazuki是我的姓,在日语里也是一年中第六个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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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的问下,请问你有一位叫枢木朱雀的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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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朱雀?”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没,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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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愣,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失态的要求我好好想想,并给了我提示——枢木朱雀,前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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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的没听过。枢木玄武是日本的大人物,我可攀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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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糖水
“亲爱的,别任性,把手拿开然后腿分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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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别的选择吗……”
我没有穿任何衣服,坐在一张不太宽敞的办公桌上,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双手在隐秘部位交叉防止被侵犯,尽量闪避着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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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噢,这么抗拒对身体不好的。”
她的左手中拿着打着马赛克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柱状物体,右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安抚我,试图让我把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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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吃药啊……打针都行的,不论是非常苦的药还是针头特别粗的针我都可以接受的,我们不涂这个了好不好嘛。”
我只用一只手护住下面,另一只手扯着她的白大褂卖力的撒娇试图能够得到她的纵容。
可我明明只是在看个病而已,为什么画面有一种那么瑟琴的既视感?!不明柱状物体也只不过是软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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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也是要吃的,针也是要打的,当然,膏也是得涂的。”
她的神情有些不耐。
“你要想好,黏膜损伤不及时处理会引发细菌感染,炎症,然后糜烂,在哪里长出一堆小瘤子,到时候更痛更痒哦。动动你聪明的nazi好好想想,你最金贵的地方变成那样后,还会有什么地方,还有什么男人会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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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挡在隐秘部位的左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放下了。我见过留梨手上的膏药,虽然是德文我看不懂描述,但我用过的!上次小花给人弄残后留梨就是给我涂这个的!那痛苦,刻骨铭心!
“请温柔一点哦,留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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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张开。夹太紧的话,表皮会贴在一起,会给涂药造成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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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的那么瑟琴啊……”
我抱怨道,不过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啊……嘶啊!留……留梨!”
张腿这个动作其实不是很简单的,破损的引导粘膜会因此而从贴合的状态分离,给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留梨丝毫不怜惜我,拿着蘸了刺激性极强膏药的棉棒在里面横冲直撞,似乎想发泄她没有擎天柱,不能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愤懑。
“啊……留梨,轻点轻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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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忍着别动,腿别乱蹬。过一会儿你就舒服了。”
留梨和我说话,总有意无意的带着强烈幸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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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都不舒服!我很难受!”
我也不知道留梨是不是故意的,她选用的软膏就算只是涂在我的背部,小腿上,都辣的我想去使劲的挠,更何况是抹在女人最敏感,最无助的地方呢?棉签所划过的地方,我都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痛,和无法缓解的麻痒,肿胀。
“啊!求你了……呜呜呜,别,别啊……这样我会很奇怪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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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丝毫不怜惜我的楚楚戚戚,手上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用接触面极小的棉签,从里到外擦拭完了我内部受伤的地方。将用完的棉签扔进污物池后,她又凑近我那里,把我刚想合上的腿又分最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拍手结束了工作。
“好了搞完了,幸亏只是个小手机,八公分都不到的样子,如果是现在那种智能机的长度的话,棉签就不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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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大概要多久啊……”
因为全身上下都是伤处,才被留梨抹完药膏,我只能保持赤果着张腿的姿势不动,待药膏干涸。这多让人害臊啊,还是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在人家的办公桌上……
像我我这样的编号者,是没有资格使用医院这种公共福利设施的,原则上只能在集宿区的各种无证经营小诊所内看病。但因为认识留梨,所以我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凭借着白种人的外表,我混入医院很容易。混进来后长驱直入留梨的办公室,便可以得到她“贴心”的私人治疗了。上次小花被虐,也是在留梨这儿被她上的药。当时的姿势更加羞耻,要趴在她的办公桌上撅起那里,你能想象我当时的无助和绝望吗?万一有人进来,我还做不做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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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三天左右就能不疼了吧,看你自愈能力。”
她起身整理自己的药盘子,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
“至少十天。至少十天你不能有性行为,用后面也不行,那会带着前面肌肉一起运动的。这几天别去上班了,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玩你的小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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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区的医院和中国的有所不同,医生都是要提前预约才会和患者会面的。留梨的下一个病人排在半个小时后,所以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要光着身子摆着如此诱惑的姿势坐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这让我感到不安,如坐针毡。值得庆幸的是她这短时间里并不是完全空闲的,她需要在网络上答复患者的疑问,以及回复约见请求,似乎没有时间搭理我。她不关注我,我也乐得轻松,至少不用在神经紧绷的防着她一时意气用事,将我推倒在办公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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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我低头,环视了一圈身上已经淡去了不少,但是扔能看出浅印密集的鞭痕,长叹了口气。
这是昨天晚上的一个外地来的富贾弄的,比起普通的幸爱,看上去他对幸虐更感兴趣一点,光是鞭子我就挨了少说好几十道,鞭子上还蘸着不知名的似乎有催情效果的药品和一些特别刺激性的液体,好好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皮肉生意并不都是那么轻松的,也是会有能让人留下噩梦般记忆的。想起当时的疼痛,我抹了抹眼角,虽然已经尽量疏导自己了,但是要说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玩偶,可以被肆意□□,甚至被肢解拆散后还能保持笑容。也是难怪纱耶子会对那位叫杰瑞的黑道少爷颇有好感呢,光是在欢好的过程中照顾着纱耶子的感受,温柔的相待这一点,足以令饱受中年谢顶男子虐待的纱耶子对他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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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些会做生意的资本家呢……呵呵」
虐待我的商人的行为无疑是违反夜店里的规定的。因为他购买的项目只是包夜,并没有提出要特殊服务。如果是普通的店,我这也被白白欺负,过去就过去了。编号者是二等公民,就算是被布里塔尼亚人毒打,闹上法庭也得不到什么补偿。但valentine fairyland是大场子,有自己法外的后台。那名商人也在第二天被店里保安擒下,交涉后他被惩罚,赔偿了一万二给店里,另外还要额外赔偿三千给我。这笔生意对我来说是亏的,因为我十天里能挣到的钱远不止三千,而且完全不需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但相较于以前的沙耶子而言,我也该知足了。
她刚入行的时候,境遇比我现在要惨多了。那时候她待得小场子收入不仅不多,而且客人也不怎么规矩,大多都不喜欢带套的,为此她还堕过一次胎,得过几次妇科病的,后果全是自负……第一年下来净赚下来的钱的还比不上我的前两周。我真的已经比她幸运很多了。想想她遭受过的委屈,我这两周说是泡在蜜罐里也不为过。也许我应该乐观一点,沙耶子在那么困难的时候,都很少哭泣,我怎么能只因为挨上了这么一点,只是有些痛痒的幸虐,就流下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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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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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赎身的钱,你应该快赚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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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的客户并不吝于在我身上撒钱。一早我就发现我只需要在穿衣上稍微用心一些,侍奉时的动作夸张一些,拿到的小费就远超固定的收入。第一周有杰瑞的外快,我的收入也不过是六千三百,第二周他没什么牌局,但我依旧拿到了五千刀的净收入。今天是第三周的第五天,算上那个商人的赔偿和由里香给我的五千,我已经有两万二,接近两万三千刀的存款了。如果留梨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阻止继续去夜店的吧。她一定会说“就几千了啊,你别去了,我帮你付清。”
“还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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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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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也许不知道由里香给了我钱,她应该也不知道我这次被弄伤了后拿到了赔偿。如果去掉这八千的话,那离两万五还差很多钱。
“一半以上吧……”
.
“哦。”
留梨的手依然在键盘上敲打,眼睛却瞥向了我,似乎在看我是不是有撒谎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端倪,她的哦里没有什么感情。
“伤好后,你还要回那里做吗?”
.
她的目光已经收了回去,我甚至还什么都没说,她似就已经不对我能给她否定的回答报以希望。我听到她敲打键盘的声音陡然变响,她这是在生气,生气我轻贱自己的身体,生气我不领她的好意。
.
“不然我去哪挣钱呢?我可没老公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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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留梨几乎就要把心声脱口而出了。她想说的一定是“我养你”,不过,现在她还说不出口。每一个挑战者想向恋人表白时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害怕不说的时候还能做朋友,说出来万一被拒绝的话,那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女人不一定需要男人养啊……”
.
“是啊留梨,我也这么认为。我要自己攒钱,攒生活费和养老钱,男人一点都不可靠。只有留梨,你,还有由里香值得我信赖,依赖,对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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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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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
留梨回避了我貌若真诚的目光,仿佛怕自己的眼睛会暴露她对我不轨的企图。也许我该快点找个男人了,老是这样给她希望又不给她更进一步的机会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患者找我了,你……先回家吧。这是家里钥匙……”
她一直低着头,将钥匙放在我手上后,也没打招呼就带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直到她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之前竟然没锁门!?
而且这次走也没锁门!?.
“百合女都是流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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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好好玩乐放松一下,但我该去哪放松呢?由里香还在戒毒所,集宿区又没有娱乐设施,租界内的消费场所我也不能进……”
因为要掩盖身上的鞭痕的,我不得不穿着深色的长袖和长裤,在这六月的烈阳下这么穿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身上有那么多地方都被鞭子抽破皮了,这个时候的汗水渗出,将盐撒在伤口上,我简直是作孽啊!听留梨的话老老实实回家看电视吹空调吃雪糕不好吗,为什么要想着在这种天气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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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对!我可以去华人街的甜品店买甜食顺便吹空调啊,那里并不区别对待消费者!”
无所事事的闲逛的时候,我偶然在街上看到了中文招牌的店铺,便想起来这个世界也是有个中国的来着,虽然它的名字叫中华联邦,和以前我所认知的中国有不小的差距,听说那里还有皇帝和太监……不过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他们用的汉字有没有简化。
虽然我们店里也提供非常好的食品来着,但那毕竟还是主要面对上层人士的消费品,价格很贵,很不实惠,一瓶250mL的可乐卖十五刀,真是太会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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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请纹酱,砸,泽,这个东西则,则,则,妈的,则……”
“则嗯,则嗯,怎”
“请纹则,这个东西怎么卖。”
我的天,老外说中文怎么这么费劲?
来到这个世界我一次都没有说过汉语,尝试发音后可把我雷死了。为了能正常交流,我找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在那里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发音。
.
那之后又折腾了十几分钟,我总算是坐在了一家种花联邦人开的甜品店里。
“纱耶子……你所期望的幸福,如此的廉价么?”
感受着口中蛋糕甜蜜的味道,我困惑的擦去了已经挂在了下颌的泪水。莫名的幸福满足感在我心中荡漾,但这不是我的感觉,我不可能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感动的。坐在一家甜品店里吃甜品,这对一个月前的我来说还是相当稀松平常的事。
喀崩一声,塑料的叉子因为我情绪的波动而被捏断,也令我从某些回忆中惊醒。
“能够这样享受生活本就是你应有的权利,这不是任何人赋予的,更不会是什么上天的恩赐。”
我把弄着手中只有半截的叉子,对自己喃喃
“这本该只是非常普通的日常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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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迫近的阴谋
“不用去上班结果还是在玩手机,我这也太颓废了点……难道我就不能做些更有意义些的事吗?”
手机自带的某款泡泡龙游戏已经打了四十多关,有些疲倦了。我揉了揉眼,按下了手机的电源键,下巴贴在硬梆梆的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桌子上思考人生理想。
我不是个很会玩的人,以前我是男生,闲暇的时候基本都是和手机电脑游戏一起度过的,并没有更多的娱乐活动。可人生都已经重来了,再这么过有些可惜。更何况,少年沉迷电脑游戏没有人会觉得奇怪,美艳少妇沉迷电脑游戏的话,她自己都会觉得尴尬的好吧。
.
话虽这么说,可我有什么都干的呢?
逛街?好像不知道要买什么,之前那次只是因为有由里香陪而已。只要是由里香在身边,沙耶子就会觉得很开心,可现在她并不在。抛去外表不谈,沙耶子也不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她有点像常人印象中,带着厚重眼镜的女班长,女博士。木讷,成绩优异,不善与人交谈,不懂怎么做好一个“女人”。
可实际上,沙耶子是:心高气傲。
她看上去木讷是因为凡俗之物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不善与人交谈其实是不屑与凡俗之人交谈;不懂怎么做好“女人”是因为她并不想让肤浅的外在给她添麻烦——吸引讨厌的蜂蝶,甚至苍蝇。起初她理想的男人,是像傅里叶那样有学识的男人,她自己也想成为大物理学家,扬名立万。不过后来生活使她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红月直人那样的男人,大学都没有上……如果是沙耶子二十岁前,她根本不会给他一个正眼的。
.
「这种天才已经脱离了低俗趣味,是个高尚的人。我可不能跟她学,我还想老公孩子热炕头呢。」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沙耶子的高傲,曾经有段时间我比她还傲气,比她还超凡脱俗,除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那种高雅的志趣外,一点低俗趣味也没有。但后来我发现,我其实不是那么高雅的人,只是个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凡夫俗子,庸脂俗粉。
“庸脂俗粉的话,这时候应该去逛街,装扮自己以增加自己在同类间的竞争力。可我为什么提不起这种劲呢,甚至还想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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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沙耶子的情感,心态,在这些天里,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或者说,她的人格,在和我融合。
我能莫名其妙的信任留梨;会去想念由里香和母亲;会因为红月直人的背叛而心口堵塞;会不自觉的为杰瑞着想。这都是沙耶子的情感在影响着我。我早就发现这点了,情感的波动会让我想起沙耶子的记忆,同样的情感再次袭来会像刷子一样,在我的人格上刷上沙耶子的颜色。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这种变化,我不知道如何拒绝这种变化。我几次想和留梨坦白,说我不是拉拉,我知道你是拉拉,你死了这条心吧。但我说不出口,因为沙耶子的感情制衡着我——如果我这样直白的拒绝她,那么我们之间的友情可能会破裂。留梨是除了母亲,由里香以外,沙耶子投入感情最深的人,她割舍不了她。我也割舍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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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一勺的舀着种花联邦产的香草冰淇淋,它让我能够冷静思考我的存在意义,我的存在状态等很玄妙的哲学问题。冰淇淋的提神醒脑效果很好,我很快就想通了。
“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缺点数不胜收。同化就同化呗,不是自己……又如何?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人的一生总会发生很多次转变。过去的自己想不到未来自己的样子,未来的自己回首看自己的过去,会感慨自己曾经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用很时髦的话来说,下一刻的自己就不再是此刻的自己。那为什么还要纠结这种问题呢?或许我就是沙耶子,只是做了一个自己曾经是男人的梦,或许我真的曾经是男人,现在变成了沙耶子。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现在自己的人格,很满意。我没有变成我讨厌的样子。
“学习么……可是留梨家里只有医学方面你的书籍。去书店买书么?可书店不一定有大学物理的相关书籍啊……算了去看看好了”
办公楼是日本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看上去相当古老。几乎所有的房间看上去都很古旧,除了一间。
例外的那间便是这里,室内的家具无一不是最高级的。绒毯毛色厚重,沙发古色古香,观赏植物点缀在房间各处,墙上还挂有接着最新式通讯机的大型显示器。
这间略显奢华的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
布里塔尼亚的男爵阿坦,他的助理赫普洛斯,和十一区军情局东京分局局长,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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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计划我觉的很不错,就这样吧。”
他们之间已经进行过相当长时间的对话了,阿坦表现的有些疲倦。他挥挥手像史密斯下达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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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男爵阁下的栽培,下官告退了。”
史密斯有些艰难的向阿坦鞠了个躬,挪动着他满是肥肉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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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密斯离开后,阿坦终于放松下来可以打上完整的一个喷嚏。
“阿嚏……你没告诉他们,可以不用这么用心的把房间重新翻修粉刷一遍么。弄的这么花哨,他们以为我是那种审美么?”
他打开窗户后,站在窗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栋房间粉刷的有些过了,呛得他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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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首先知道少爷是贵族,然后才知道是军官。他们可能猜想,比起军管,您更喜欢自己贵族的身份”
名叫赫普洛斯助理看上去相当年轻,像是高中生一样,和他口中的少爷显然不是同龄人。黑框眼镜软软的趴在他的鼻梁上,更添几分文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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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也只是些士官,连尉官都没有,紧张倒是也不奇怪。不过这11区的情报工作做的可真够差劲的啊。没受过训练的人都能在情报部分部部长的位置上尸位素餐,这位艺术家总督的军政水平也太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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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十一区本就不是想治好这里的。根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的话,他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找第十一皇子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和娜娜莉•Vi•布里塔尼亚的。后来那位皇子和皇女被证实死亡后,他将自己的怒火倾泻在十一区人的身上,认为是十一区人害死了他们。所以他的政策一直是对十一区人很苛刻的。这也就滋生了那么多的反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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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感叹啊,真是难想象堂堂一位第三皇子,十一区总督竟然这么感情用事。”
阿坦摇了摇头,最后贪恋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忍受油漆味了。
“这些抵抗组织都不怎么成器,有些阿斗扶不上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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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扶植这些劣等的编号者代价太过昂贵了。而且他真的会认她么?私生女的话,应该算是丑闻了吧,何况还是和十一住民所诞生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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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用担心,那老头儿对外人有多凶狠,对自己的子女就有多宠爱。”
有一瞬间,阿坦的脸上表现出了万分的憎恶。但随后他就将之收敛了。
“而且我看过相关报告了,他那时十分后悔自己的行径,做过很多努力试图补偿那个日本女人。对于他们的女儿,他自然会因为愧疚而加倍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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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就不应该让她在那种地方继续工作了吧?那里时常会有政府要员出没,以后万一被当做污点翻出,对她,少爷,和整个皇族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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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鱼虾级的官员而已。你让人留意下这些人以后的发展就是了,有能耐的及时掐掉。不成为政府高层,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阿坦不在意的摆摆手:
“我比对了所有的有点底子的反抗组织,估摸着似乎只有新宿的组织有点培养潜力,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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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点是她作为一代目的妻子,要渗透进去很容易。而且新宿抵抗组织也是少数几个区域抵抗组织中有实际作为的一个。但主要问题还是那个,他们虽有根基但太浅,培养所需的代价太过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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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把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圈。他虽贵为男爵,同时还是八大贵族家的直系子弟。虽然有钱但还没有有钱到可以培养一个成气候的,能和布里塔尼亚的正规军相抗衡的军队。
“总之先有意无意的将他们内部军部间谍的情报透露给他们的首领,不能让军部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至于以后……静观其变吧,我们有很充足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写第一卷的时候是即兴的,完全没想到会一直写下去,所以BUG漏洞很多。字2018.1.14开始本文不删档从第一卷第一章开始翻新,于同年1.24翻新到本章。若遇到第一卷前后文接不上,不用太在意。不算太影响阅读,因为本文的主线看过鲁鲁修的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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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误会
“真是辛苦你了咲世子……没想到refrain这种东西你也能这么轻松的搞到。”
总算让因为药瘾而陷入歇斯底里疯狂的女人安静下来了。这可真不容易,优雅的,名为鲁鲁修的美艳少年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的脸上被指甲扣出了两道血痕,黑色制服的扣子被悉数拉崩,眼见是不能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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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为鲁鲁修的少年的身旁,有一位看上去比他大上不少的,身着女佣制服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她的名字是筱崎咲世子,是鲁鲁修的女佣。在鲁鲁修拼死按住染毒的女人的功夫里,她在附近买到了一管refrain,及时带上来注射给了染毒的女人,这才避免了她的主人被进一步的伤害。
“过誉了少爷。这是大部分日本人都清楚的事,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绝大部分都会有熟人甚至是亲人是编号者。编号者在城里工作时,通常会寄宿在他们那里。而refrain是编号者里广为流行的毒品,很多编号者都吸食它。所以只要找个稍微大一点规模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经营的机构,很轻易的就能在里面买到refrain,但价格肯定比其他渠道来的要贵上许多就是了。但鲁鲁修有钱,他也不在乎为她破费两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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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做的很好,如果没有你就麻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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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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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些烫。你……帮她擦下身子吧,我去给她买退烧药和衣服。”
鲁鲁修松开自己紧握着这女人手腕的手。在使用了代词后,他的声音温软了下来,像是怕惊到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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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直人,是你吗?”
他想离去,但此时意外陡生。刚刚好像睡下去了的女人又惊醒,抓住了他的衣袖。只是她的眼皮半耷,目光低垂,完全不是在看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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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rain生效了。”
他的女仆提醒他道。Refrain在被用作成瘾性毒品之前,本身是一种精神治疗药物,可以让患者暂时忘却烦恼,挖掘出他们内心快乐的事,并让那些场景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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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陷入梦境中的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至少比名为鲁鲁修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劲要大多了。他完全挣不开她的桎梏,她还能顺势将挨着了她的被子掀开,将他拉到床上,抚摸他的脸颊。红月直人是正常的男人,身为抵抗军的首领,他虽然算不上五大三粗,却也是身强力壮,体格自非未成年的美少年所能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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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抓着鲁鲁修的衣袖,说着嘘寒问暖的话,眼睛却像瞎了似的看着别的地方。见她安详,鲁鲁修甚至不忍推开她紧握自己的手。
“咲世子……还是劳烦你去帮她买衣物和退烧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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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
女仆很干练,没有多说什么就准备离开了。但走到门口后她忽然想起忘了什么事,又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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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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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量大小。”
女仆完全无视了自家少爷还是未成年人的事实,当着他的面就将女人的被子拉开,裸露出她无耻硕大的脂肪团。鲁鲁修愣了一下,迅速红了双颊背过脸去,这个女人的哺乳部位实在是太下流了,很容易就会勾起男人的欲望。虽然他和她有着相似的外表,相近的特征。但在脂肪的堆积度上,他远远不是对手。
“34D呢……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鲁鲁修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自家女仆暗含深意的轻笑声,但他回过脸时,女仆已经悄声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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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优真能不能继承你的体格,呐,直人,你也来哄一哄优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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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e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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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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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幻境中的女人一直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紧抓着鲁鲁修衣袖的手也早已松开,捧在胸前好像手中有一个婴儿一样。鲁鲁修尝试和她说话,她充耳不闻。就算他摸到她的脸上,她也没有任何感觉。现实中的一切仿佛都传达不到她的感受里,她能看到,听到,触摸到的,只有自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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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坐在床侧,几次尝试和女人的交流均以失败告终。之后他便默然,做一个听客,留心着女人自语的每一句话。Refrain能让人回忆起美好的过去,可那毕竟是过去。从女人的自语中,鲁鲁修知道了她曾有个美满的家庭,有疼爱的她的丈夫和她疼爱的女儿;她有位要好的姊妹,名为由里香;她曾拿到过波士顿大学的邀请,她的母亲以她为荣。
「真的不是她吗?混血儿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在日本这样的小地方。同为混血,还有着完全一样的样貌与特征,但不是一个人,这可能吗?」
鲁鲁修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脸,仔细搜查上面的每一处,和记忆做着对比。他的记忆力超群,即便当时只有短短几分钟的相处,但时隔八年,他依旧能从记忆的深处找出并不模糊的画面,供他比对。可不管怎么看,眼前的女人和记忆中比,除了更瘦削了些外,他找不到更多不相似的地方了。
「可如果她就是她的话,她有什么理由否认自己认识枢木朱雀呢?而且她当时的表情也很自然,没有掩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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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女人的药劲似乎过去,她安静了下来,呆呆的靠在床头。又过了一会儿,细心的察觉到女人已经很久没动的鲁鲁修觉得不对,推了一下女人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还是很烫……」
他将手贴在女人的额头上,那里的温度明显高于正常,他应该给她降温,而不是用厚重的被子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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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礼法的限制,他犹豫了会儿才急中生智,脱下自己的校服外衣,然后闭眼掀开了她的被子,用手摸索到人家脂肪的位置,给她盖上后,他才睁眼。女人在药瘾发作时发疯弄坏了自己的衣物,她全身上下除了小裤裤外已经没有了任何遮盖,并不是鲁鲁修本人耍流氓,把她的衣服脱去的。
用湿毛巾给女人擦拭的过程里,鲁鲁修再一次看到了她身上深浅不一的鞭痕,还看到了她大腿上的林林总总十多个正字。愤怒再一次油然而生,但他修养极好,能将感情憋在心里。耐心的帮她擦完后,他再用凉水冲了一遍毛巾,最后将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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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
他虽然未成年,但常年混迹赌场,和贵族,黑帮有交易的他明白女人是遭了什么样的罪。而且,他甚至知道哪个男人应该为她的不幸负责。可他无能为力,他无法向那个男人复仇,既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她,还有无数因为那个男人而蒙受不幸的人们。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在时机成熟之前,他一定要积蓄实力,切不可轻举妄动。几乎每一次想起那个男人时,他的憎恶之情都会溢满胸腔,需要费上好大的劲才能将其扣住。这次也不例外,他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胸前的衣襟,向下拉扯来发泄自己过剩的欲望,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脸颊也因为激动,渐渐变得红润了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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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啊!”
一声清脆的硬物与床激烈碰撞的声音后,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娇吟。鲁鲁修将目光移过去,看到的是女人惊恐万状的神情,那分明是看侵害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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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别,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只需要换位思考一下,一个女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几乎□□,而眼前有一个男人,他正目露凶光。恐怕任谁,第一反应都是惊恐,害怕。
“沙耶子,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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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恶势力登场
“后脑勺砸的好痛……
我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抓住宽厚的被子遮掩住自己值钱的肉体,看上去很狼狈。几秒钟之前我其实更狼狈,不然也不会慌不择路的往床头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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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那个谁来着?”
我的肉体明明已经和无数男人有过沾染了,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装的像良家妇女一样。可我好像还是不自觉的在害怕,这很奇怪,有一种诡异的不协感,又是因为沙耶子的影响吗?
我想起自己之前,是在书店买书时突然犯了药瘾,是眼前的男人好心按住了我,把我带到了这里并给我注射了refrain。他明显没有对我做什么,因为我那里有伤,若是被进入过的话,现在我会感到很痛苦。
我的反应不应该这么激动的,怀疑他人的好心并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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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我了?”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只好COS一下古代人。但对方对这个称呼似乎有些敬谢不敏。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差点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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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记得之前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但没有记住公子的名字,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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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叫鲁鲁修·兰佩路基……叫我鲁鲁修,我只是个学生,请不要用那些奇怪的称呼。”
他忙摆手。直接称呼名字是示好的表现,他并不打算跟我摆架子呢。
“沙耶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半小时前我偶然遇见你,你当时正药瘾发作很痛苦……所以我让我的女仆帮你注射了一剂refrain,她也是日本人,所以知道上哪买refrain。你的衣服是被你自己撕破的,我,我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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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也飘乎,完全不敢正视我。杰瑞说他是棋牌界,名字会让人如雷贯耳的绝顶高手,不少黑帮,贵族都和他有勾结,愿意为他办事。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我是应该夸他很有礼貌,有绅士风度;还是损他像个雏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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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表示,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发烧了,我刚刚把你擦了下身子。我的女仆正在帮你购买退烧药和衣服,她应该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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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谢谢公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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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鲁鲁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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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鲁鲁修。”
破坏公物,隐藏编号者身份,够警局拘留我个十几二十天了。我现在下面还在疼呢,这时候进橘子,我十有八九会被玩坏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后怕的干吞了一下喉咙。幸好自己长得像这位少年的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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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客气。对了,你觉着热吗?需要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些么?”
被他提醒了,我才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太好。手脚无力,头脑也晕晕乎乎的。是发烧了?最近昼夜颠倒免疫力下降,昨晚被那变态虐打出了多处伤口,是被病菌趁虚而入了吧。这几天反正不用上班,生个小病也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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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公……鲁鲁修,我其实觉着,有些冷……”
我真的感觉有些冷,不由的抱紧了被子。那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充满着尴尬的气氛。一时冷场,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现状。人家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但是……该怎么说呢?
“那个,鲁鲁修……谢谢你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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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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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冷了。
「也真是的,这种时候我还在乎着些什么面子,人家对我有恩,我难道等人家主动提报恩之事吗?」
“鲁鲁修君……你知道,我其实是个混血编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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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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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摘掉美瞳,假装自己是布里塔尼亚人的行为是违法的。万一被发现,是会被抓进警橘的。听杰瑞说你在地下世界赫赫有名,那你应该知道橘子里的一些黑幕。要不是你,我也许会被折磨的很惨……我很感激你。所以,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二等公民的孤女能帮到人家什么,但态度是要摆的,也许他就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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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想报恩,他沉吟了一下后,再一次抛出了之前问过我的问题,即我是否认识枢木朱雀。上次我斩钉截铁的说不认识,但这次,我犹豫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想起了全部沙耶子的记忆,当刚刚refrain发作的时候,却让我想起了更多沙耶子小时候的细节。这说明我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我还并没有掌握沙耶子所有的记忆。在默念道枢木朱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有一种熟悉感,但我无法确定这第六感的可靠性。
“鲁鲁修君,你知道,refrain是一种精神药物,长期使用会不可避免的对神经造成一些损伤。我的记忆是残缺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想不起枢木朱雀是谁,但我模糊的,很模糊的有一种我可能认识他的感觉。你是想找到枢木朱雀吗?或许你可以提供些更多的信息,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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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一时哑然。他当时提朱雀其实只是想证实八年前让他心动不已的大姐姐究竟和眼前的小姐姐(相对而言)是不是同一人而已。他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想好,如果她们是一人,他应该说什么呢?
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可能。他的确怦然心动过,但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前他才九岁,孩童的冲动是不算数的。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年纪了。他并不打算恋爱,他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境遇非常之糟糕,我应该帮助她。可是,以什么理由呢?看的出来她是知恩图报,有自尊心的女人。她几乎不可能接受我,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援手,那……先交个朋友?熟络了后,帮助她就名正言顺了。」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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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刚刚理清思路,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的就从门外传来,几乎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在他们房间的门上,撬门声响起。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必然来者不善!匆忙之中,他只来得及抓起手边唯一能当做武器的东西——茶几上的水杯。下一刻,门便被撬开,四名用面罩蒙着脸的男人冲进来。用水杯做抵抗毫无建树,他只来得及扔出第一个杯子,砸到了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脸上后,便被两支□□指住了。考虑到自身反抗力量的薄弱,他决定做一回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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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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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e quiet(磕绊的日式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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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床头,直到男人们都冲进来,其中一人将鲁鲁修按到在桌子上后,另一名拿着枪的男人便将枪口对准了我,命令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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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谁?”
“我看不出来啊……头儿说是黑色头发紫色眼睛,可她们俩都是黑色头发紫色眼睛啊。”
“我记得好像她乃子挺大的,应该是床上那个把,这个好平,像男人一样。”
“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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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用日语互相交流,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绑架,恶势力策划的,目标是我的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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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谁叫水无月沙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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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个帮派的,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我动呜呜呜……”
被大汉桎梏住手腕,上半身被全部按在茶几上的鲁鲁修发出了明显是男人声色的声音,惊到了四名绑匪,他们惊讶于这个不逊色于我的美人竟然是男人,但同时,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沙耶子是女名,短发的这位美人是男人,那么,结果就很明确了。控制鲁鲁修的人捂住了他的嘴,剩下的人则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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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确定了目标后,绑匪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和绳子向我逼近。反抗是徒劳的,我只是个弱女子,还发着烧,身为女人能做的最后的反抗——撕咬都无法给他们造成一点的伤害,因为我咬不紧牙关。他们的手脚很麻利,不到一分钟,我的手脚便都被绳子捆住,口中也被塞进了堵塞物,我几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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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办?”
“杀掉?”
“不行,那样警察会介入的。”
“一起带上?”
“就地关押吧,带上太麻烦了,会给我们转移增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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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和鲁鲁修各自的命运,我开始绝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绑架的我,但是我没有后台,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绑架我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那之后等待我的,很有可能是撕票。
“呜呜呜呜呜!”
那位瘦弱的,名为鲁鲁修的美少年尝试反抗,可结果和我一样,一点用也没有。大约又是半分钟后,他被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被塞进了宾馆自带的抹布。大汉们完事后拍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拎起我背后的绳子想把我提走,我以为尘埃落定,但奇迹,再一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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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上来?一木他在吃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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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白色相见女仆装的女人陡然出现在了四人面前,他们吃惊了一下,但遂及冷静下来。他们有四个人,两支枪两把刀,而对面只有一个女人,手上只提了两个塑料袋。他们以为这次的麻烦只需要像刚刚对鲁鲁修做的那样,如法炮制的把她绑到一边就可以了。
“举起手来。”
一人举起枪,语气很放松,他们显然不觉得一个女仆打扮的人能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现实也如他们所料,女人扔下塑料袋,举起了双手。突然出现的麻烦仿佛马上就要解决,可那,只是仿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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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上前准备捆绑女仆的男人背着我们倒下,那之后可以看到他的眉心插着一把锐器,似乎是日本传说中忍者使用的道具——苦无。剩下的几人大声吼到倒下的人的名字,声音悲痛。但女仆没有给他们继续悲伤的时间。她掀起自己围裙的裙摆,露出了在她大腿上别了两圈的暗器。下一刻其中的四枚便被发射出,不平均的分配给剩下的三名男人。他们抬起胳膊阻挡,并准备用手中的武器加以还击。可两个持枪的人已经在这两轮的攻击分别被刺中了眉心和喉咙,死的不能更透了。拿刀的两人被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和女仆之间战斗力的差距,挥起短刀向女仆发起了万岁冲锋。我完全没有看清女仆的动作,但当她和男人们互换身位之后。她优雅的落地,随即站起,转身。那两个则飙溅了血液便倒地,一个没了声息,另一个则在惨叫。
“你们对少爷做什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拎起那个还活着的人后,女仆将锐器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逼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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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恩人,罪人
人生最让人无奈和惧怕的事,便是大起大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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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黑恶势力绑架,幸而有鲁鲁修的女仆,筱崎咲世子的保护,他们的绑架没有成功,反而各自丢了性命。我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巡警便接踵而至。本来他们只是来做笔录,伸张正义的,但在查阅到我的证件后,他们执法的目标,便转向了我。
那之后我被带回了橘子,经审问,我被判了十天的拘役。判决下达时我手脚冰凉,被带去牢房时,沿途所有男性的目光看上去都那么的富有侵略性,即便是背后的目光,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如果视线有热度的话,那我身上的拘束服也许早就被聚焦,烧毁了吧。
布国的监狱并不保障编号者罪犯的基本权利,或者说,编号者本身也没什么权利,更何况是其中的罪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已远远超过了正常温度,可狱警并不愿意为我提供药品,甚至还在将我投入隔间前换衣服的过程中,搜刮走了我原本衣服口袋里,咲世子塞给我的感冒药。我哀求她们,但她们很不耐烦的将我推进隔间后便锁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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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国的牢房是干净的,干净到一无所有的。没有床,更没有床单和被絮。只有冷冰冰的地板和一个抽水马桶。牢房面向走廊的墙是完全透明的,犯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狱警的监视之中。我没有心情抱怨什么,因为我头很痛,烧的很痛。我从抽水马桶的箱盖里取出凉水来打在脸上,效果不尽如人意。清凉是片刻的,只有几个呼吸的。我无法安心躺下休息,每隔几分钟就需要给自己降温一次。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烧到了多少度,也许有三十九度,甚至四十度,而且似乎还在上升。不知道第几次之后,我就没法再站起来给了。我用不上力气,眼前也画面缭乱。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却和闭眼时一样,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光影。在之后,我或许是睡着了,因为我看到了很多不可能再见到的东西。有儿时破旧的家;母亲教导自己时用的厚重泛黄的书卷;最爱欺负自己的男生被自己抓的稀烂的脸;中学时会主动关心自己,还会分享给自己午餐便当的国语老师……他们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穿行而过,让我甚至都来不及品位那时的快乐或者哀伤。我伸出手试图挽留这些画面,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声音和画面都远去,留下我渐渐的被什么都没有的虚无所吞没,这难道就是濒死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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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掉后不知道多久,意识回归了,原来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在我下意识的呼唤出身体最迫切的期望后没多久,冰凉湿润的感觉就从我的唇瓣上传来。是水!我的精神立刻得到了振作,咽喉的肌肉得以运转,将所能汲取到的液体通通吞咽下肚。尽管液体的味道很怪,或者说很苦,可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干痛,此时就算那是□□,我也拒绝不了了。
眼前的画面在那之后,由模糊变得清晰了起来。这里不再是那个干净到一无所有的牢房了,而是一间樟脑丸气息明显的屋子——闻上去这里似乎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住人了。揉了揉眼睛,将眼中的秽物揉出后,我撑起上半身,上下左右观察了这个房间。
只有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和我正躺着的这张单人床。屋子虽然简洁,但并不磕碜。我摸了一下身上的被子,虽然说不清这是什么材质,但它和我店里,提供给客人过夜用的房间里被子触感差不多。这样看来,应该不是便宜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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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
看起来我已经不在牢房里了,而是在……某人的庄园里!?
向窗户外看去,我看到的是一间有着花园和泳池的庭院。会把我从布国的监狱中保释出来,家里还有一间不久住人的别墅,这样的人我认识一个,他就是杰瑞。
是杰瑞救了我?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杰瑞,而是……那个名叫鲁鲁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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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愕了,但鲁鲁修却表现的很自然,他将手上叠的很整齐的一叠衣服放到我的床头,然后问我感觉还是否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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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君……我如果没有出现幻觉的话,我记得我应该是被警署拘留了的。是你救了我吗?”
我那时脑子虽然昏沉,但梦境和现实应该还是分的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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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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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鲁鲁修的声音很不自信,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有别人对我伸出了援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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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尼家族的那位少爷,他和我同时给你找了关系。至于最后是哪方起了效果,我还不清楚。我联系了他,但是他拒绝和我交谈,也没打算派人去接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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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尼就是杰瑞的姓,果然杰瑞也是有参与的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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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鲁鲁修主动解释道:
“布鲁尼之所以能很快知道这件事,并且帮你,是因为他心里有愧。沙耶子,下午的那些绑匪,你还记得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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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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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伙黑帮,和布鲁尼家族敌对。因为他们看出你在那位少爷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所以打算能通过绑架你来和布鲁尼谈判,以期能从布鲁尼的手上讨回一些好处。绑架发生后没多久,布鲁尼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找到了我,也就知道了你被牵累进警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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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杰瑞心中很有地位?甚至到了可以被用作威胁他的程度?
“不……不可能的吧。”
虽然还在发烧,但冰凉的感觉再一次从脚底往上,蔓延至了全身。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被卷入了地下世界的帮派斗争中。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孤女,陷入那种环境,那离死还远吗?
“我和杰瑞……没什么关系的呀。他只是为人风流了一些,却……不是个多情的男人。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关系,像你那天在赛场看到的。我帮他作弊,他付我酬劳。仅此而已……”
我和杰瑞相识有三年多了,甚至在我和前夫恋爱时,他还提前送了我礼物,说是祝我们新婚快乐。这样的他可能会喜欢我吗?他可是一大黑帮的太子爷,挥挥手就能让无数人人头落地。他若是真的喜欢我,何必祝我幸福?我不可能有胆量拒绝他的示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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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假,你都要和他保持距离了,如果你不想被卷入地下世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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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国,幸交易是合法的,黑帮是不合法的。我的职业虽然说不上光鲜,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劳动岗位,我是向国家交税,受法律保护的劳动者。贩毒的利润更高,我也有机会去从事,但我却没有那么做,是因为贩毒非法。我没有什么太远大的想法,没有赚大钱的欲望。虽然我会偶尔做白日梦,想自己以后能住进眼前这样的,带自己的花园和泳池的大别野里,但那也只是做梦而已。我不想和地下世界有沾染,我害怕刺激和血,我只想要安定。
我最期望的事,不过是嫁个合得来的男人,过不需要富裕但一定要富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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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鲁鲁修适时的帮我转移了注意力——他取下垫在我额头上的毛巾,放到地上的水盆里打湿,拧到半干后重新盖在了我的额上。
“你也不用太担心。被逼到狗急跳墙,在地下世界也是很少见的。我和布鲁尼打过交道,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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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承你吉言了……”
是祸躲不过。我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去防御针对我的势力,提心吊胆改变不了我的处境。我也只能寄希望于鲁鲁修说的是真的,杰瑞真的愿意和我疏远,并派人保护我了。那边告一段落,我的精力收回了眼前。此时的我再次面临了和不知道多久以前完全相同的困境——眼前的少年帮助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他呢?
他的女仆从绑匪手中救下了我,他又从监狱里救出了我。这样的恩情实在太重,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呼吸困难。因为我实在是身无长物,何以为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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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犹豫不决之际,鲁鲁修问我饿不饿,我一不留神就直接顺着身体的意思,嗯了一声。结果他竟然就径直的离开了,我都来不及跟他至少客套几句。我一个人在床上唉声叹气,恩这种情,真的是很难还啊,特别是对方还是陌生人的情况下。鲁鲁修虽然是男人,但和我对视时只要处男的娇羞,丝毫没有男性该有的对我肉体的欣赏和觊觎。若他是正常男人,我还好办些,因为肉偿实在是一件太轻松的事了。
然而他不是。那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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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铃……”
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我听到了我手机的铃声。我从床上爬了过去,发现手机,包,还有包里的证件,钱还有其他杂物都在。没有被狱警贪墨掉真是幸运,或者说,认识大人物就是好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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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哪鬼混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身体有恙,需要多休息。”
我拿下手机开了眼屏保,才18点而已。我去书店的时候都已经是14点了,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甚至看了这一辈子二十七年的走马灯,才不过过去了四小时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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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发烧了。就近去了处朋友家睡了一觉,刚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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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多少度?吃药了没,吃的什么药?什么时候吃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留梨一连串的关心之词让我感觉心暖。我想我也不是那么无助,我不是还有她和由里香可以依赖吗?我是沙耶子啊,不单单只是一个异世界的游魂。
“三十……三十八度吧,吃的药……额,板蓝根颗粒……才醒,刚刚喝的。现在觉得还是有点烧,但不是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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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蓝根?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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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鲁鲁修给我服用了什么药,板蓝根什么的是我胡诹的,现在想来我信口开河过头了,这里是西方国家人口占多数的殖民地啊,哪里来的中药!
“板蓝根啊……就是,中药。中药你知道吧,隔壁中华联邦人感冒了都喝这个,我发病时正和朋友在唐人街里玩,她扶我回来前,在唐人街的药店里买了这中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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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名字发我,我查查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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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记一下,b-a-n-l-a-n-g-e-n-c-h-o-n-g-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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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记下来了,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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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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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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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的。怎么了?”.
鲁鲁修那孩子那么美,四个绑匪同时瞎眼以为他是女人,我这样和留梨撒谎,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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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随便问问而已。你打算在她那过夜吗?还是我过会儿接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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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还是让留梨接我回去?
我想了一会儿后决定留下来过夜。虽然那个叫鲁鲁修的孩子并不垂涎我的肉体,但他无疑是对我有好感的,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那位恋人。如果我急着离开的话,会有些不识抬举的感觉的吧。
和留梨随意叨落几句后,我便挂了电话。我没有和她提被绑架,被羁押,发烧烧出幻觉濒死体验的事。那会让她白白担心,也许她会像老母鸡一样,把我锁在家里,甚至还会找保镖保姆看着我,不让我乱跑。她有那个经济实力,也有这么做的理由。虽然这么想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说:寂寞的女人的狠毒程度是不容小觑的。
「留梨也是寂寞太久了,我是不是该开导她呢?店里其实也有牛郎,介绍她没事去放松一下?貌似很有必要啊,万一她把憋了那么久的□□都撒我身上,我可吃不消啊。」
学生时代,留梨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势。那时候她总是主动缠我,讨我笑脸,哪像现在这样霸道,都敢给我脸色,还敢把我摁倒在汽车后座上。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这女人有了钱也变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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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我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会儿,鲁鲁修的那位女仆推着餐车进来了我的房间。看到她没有表情,有些僵硬的脸,我打了个寒颤。能够以一己之力在狭小的走廊里杀掉四名持械的壮汉,这还是女人吗……
“筱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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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咲世子就好了。”
女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勇武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她像个普通的女仆一样,先替我倒了一杯红茶,再问我想先喝粥还是先喝鸡汤。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和所谓的“下人”打交道。她坚持要服侍我,我坚持不要她服侍。僵持不下之际,她搬出了他的主人,说如果不好好照顾我的话,她的主人会责怪她的。这招很管用,我投降了,我不想给鲁鲁修难堪。
虽然猜到了少年会待我很好,女仆的服务也很到位,但果然贵族的生活我还是享受不来。全程我惴惴不安的,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不习惯被下人服侍。本身我胃口也不大,生病和心理压力又打击了我的食欲,所以米粥我悉数喝下后,鸡汤我几乎就没动几口。女仆对这样的浪费似乎司空见惯,也不催促我都喝下,只是向我确认了一次我确实已经饱了后,便撤下了碗。之后她又用温度计帮我测量体温,我想起床她又伺候我更衣,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搀扶我……
我只是发烧的陌生人而已,她却周到的像是在照顾怀孕的少奶奶。想起她日本人的出身,我一时有些伤感。以前我也做过和她类似的工作,大多数长相过关的日本女人,即便成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也多只能从事仆人这样的工作而已。血统决定职业和身份这种事,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人难过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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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趟卫生间后,我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客厅。鲁鲁修此时正在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盲眼女孩喂饭,起初我没有猜到他们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发色也不相同。不过看到我疑惑女孩是谁,鲁鲁修便告诉我,盲眼女孩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名叫娜娜莉·兰佩路基,也在阿什福德学院上学,已经十四岁了。同时他也向女孩介绍我,说我是枢木朱雀的表姐。我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枢木朱雀这号人物到底是谁,但他都这么介绍我了,我也就点头称是。女孩听说我是朱雀的亲人,很是惊喜,抓住我的衣袖想问我枢木朱雀的近况。我能怎么回答呢?我只能以“我们很久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来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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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时间很快结束,女仆将娜娜莉推回了房。确认她们走远,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鲁鲁修提问了。
“鲁鲁修君,你就那么肯定,我和你那个叫枢木朱雀的朋友,有亲缘关系吗?在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我已经忘掉的记忆,但其中并没有出现叫枢木朱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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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我的直觉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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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少年的身份很可疑,也许他的裤子里根本就没有小吉吉,哪有男人会对自己的直觉信以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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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不是出卖了我的心思,鲁鲁修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
“开玩笑的啦。我查了查原日本首相的情况,查到了他的配偶在嫁给他前名叫水无月园香。你也姓水无月,又和我记忆里朱雀的表姐长相一模一样,又同是混血。若不是同一人,这天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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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园香……”
我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和朱雀一样,是个没有印象但也似乎不耳生的名字。水无月在日本不是大姓,却是大户人家。既然她嫁的人是前日本首相,那几乎就可以肯定,她出身自母亲娘家的那个水无月家了,只是不知道她和母亲的血缘亲疏情况。综合这些证据,和我自己的感觉来看,那我的确如鲁鲁修所说,有个叫枢木朱雀的弟弟了。
“枢木朱雀……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枢木玄武是那个布日战争时,号召全日本的人们武装起来,宁可一亿玉碎也绝不向布国投降,最后在东京陷落前,畏罪自杀的首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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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的巧笑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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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低头
嘀铃铃……”
什么声音?闹铃吗?
被男人弄到了夜里三点的星奈子此时困的不行,即便听到闹铃声,也一点都没有想起来的欲望。一直任闹铃闹到自己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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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铃铃!!”
十分钟后,闹铃又响了,这次更加急促了,星奈子紧紧的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她又困又累,恨为什么巴陵要在这时候响的这么欢,还不在她伸手能够砸坏它的地方。她倔强了起来,它响任它响,我自巍然不动。最终闹铃输了,它只有一分钟的活跃时间而已。之后,它就要为下次活跃充上十分钟的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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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嘀铃铃铃铃!!!”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的星奈子耐着性子找到了闹钟的位置,奋力将它一砸,让它死无葬身之地。星奈子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回去睡了。这次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最好一觉睡到晚上上班。这几天白天里沙耶子姐姐都不陪她玩了,弄的她甚是无聊,晚上工作的时候都没法好好的叫。
等等,沙耶子姐姐?
混沌中的星奈子终于想起来她设定这闹铃的原因了。一下子她便被惊醒,再也不说什么困不困了,捡起地上的胖次和短裙后又匆忙披上了件外套就离开了房间,形象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又不是上班时间,不需要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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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拿一个大剪刀,剪麻绳的那种。”
一分钟后,星奈子找到了前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夜店的前台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特别是经营已久的夜店。因为什么客人都接待过,所以也知道姑娘们的需求,很体贴的就在前台备上了各种工具。对于姑娘们来说,这里简直是小叮当的口袋,想要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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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才五点二十五,多睡了二十五分钟而已,应该没事吧。”
拿到剪刀后,星奈子又爬了三楼跑到304房间,门是虚掩的,她弯腰扶膝在门口缓了一小会儿,其间可以听到房间里面的女人混杂着愉快与痛苦的呜咽声。声音很下流,就算同是女人的星奈子,也只听这么一小会就有感觉了……
她不动声色的伸手把大腿根部的水渍抹掉,走近那个不得不垫着一只脚,身上被绳子捆的紧紧的吊在空中的女人——她的沙耶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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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她被挂在这里多久了。现在社会发展了,男人们也真是越来越会玩了啊。普通的幸爱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非要虐待人才觉得好玩……唉。」
她的沙耶子姐姐脸上被蒙了眼罩,小嘴被红色的束口球封着,两个小夹子将嗡嗡作响的小玩意夹在她德国工人党(Nazi)的党魁(首)上,用来赚钱的小沙耶子和她后面的姊妹也被硅胶电动玩具堵的严严实实的。星奈子几乎不能想象她的好姐姐在她偷懒犯困的那段时间里有多么的绝望。
“不好意思姐姐,我睡过了,来晚了十五分钟,你还好吧,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啊。”
她心虚的把来晚的时间少报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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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塞着口球的沙耶子当然没法说话来回应星奈子,只能用加重加粗的哼唧声来表达她强烈的不满之情。
“你控制点自己啊,这有点晃,我马上把你放下来……”
她的右脚被绳子牢牢的和大腿捆在了一起,不得不单脚站立在塑料椅子上,而且塑料椅子还被放在了茶几上,整个人离地了一米多。星奈子搬了一个沙发来站在上面,才能够到她的腰的,就算垫脚使劲伸着胳膊,也够不到连着反绑住她双手,将她吊起的那根绳子。
所以她只能再拿一个椅子来,放在沙发上。沙发毕竟不是平的,她站到椅子上后晃的不能自已,只能扶着自身难保的沙耶子,小心翼翼的够到那跟连在吊灯上的绳子,然后,剪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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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指望正被嗡嗡嗡的玩具玩的死去活来的沙耶子控制住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星奈子只来的及将手中的剪刀扔向远处,然后就和她一起倒下,被压在沙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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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沙耶子子是面朝面压在了星奈子身上的,她们胸贴着胸,震动隔着金属夹子也传导到了星奈子平缓许多的那里。以至于让星奈子愣神的享受了会儿,才如梦初醒,将沙耶子身上的绳子,还有所有震动的不能震动的身外之物,一起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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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你滚吧我没有你这么个表面姐妹……”
解下口塞后的沙耶子软绵绵的冲了星奈子一句,然后就倒在她怀里,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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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男的那么有劲啊,一般十二点就能结束,他非要搞到三点……”
星奈子摇了摇沙耶子,向她解释道。不过她已经完全昏厥过去了,星奈子是在解释给空气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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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姐,你别吓我啊……”
都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她记得沙耶子是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进房的。这么算来,她也许已经被折磨了八个小时了。大感事情不妙的星奈子立刻从腋窝下反扣住她的双肩,拖她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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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生命特征稳定,还活着在呢。
“纱耶子姐姐真是玩不坏的肉便姬体质呢,这样的客人竟然能在八天里接待两次,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几秒钟后,星奈子很狗腿的及时为我递上了一堆热茶,睁大眼睛好像自己很无辜的样子。如果她有尾巴,没准这时候还会摇起来了吧。她以为这样就能取得我的原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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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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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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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去帮我弄点吃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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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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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行了军礼,然后落荒而逃。看她滑稽的样子,我咧嘴想笑。但只笑了一声,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幸癖古怪了些而已,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
心理莫名的压抑是没有道理的,恨意的滋生更是不可理喻的。昨天的那个男人不过是让我疲惫不堪,他既没有给我留下肉体上的伤痕,也没有用不堪入耳的言语污染我的心。他仅仅只是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上顶峰,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叫出声而已。难道这比艹伤我,要更不可接受一些吗?被虐打的遍体鳞伤那次,我最激烈的反应,也不过就是想哭而已,何至于产生恨意?更何况,这次的客人,是付了足够的钱的。足足五千啊,集宿区里的男人,平均年收入,也不过就是五千。
“资本主义世界物化女性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这个年纪又没经历过共产主义,为什么要感到愤慨呢。”
我闭上眼自言自语,但却始终难以挥去心中的阴霾。这说明我变得矫情了,开始把自己当回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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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今天食堂有羊排唉,我给你抢到了三块,加上我的这块,有四块呢!”
星奈子推开门,兴高采烈的向我报喜道。然而她看到我冷若冰霜的脸后,便哑了声,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凑到我面前,讨好道:
“姐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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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星奈子,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们就维持表面姐妹的关系吧。”
揉了揉脸后,我将不明的感情压了下去,给了星奈子好脸色看。虽然她睡过头害我多被玩具折辱了一段时间,可她毕竟是我和由里香带到大的孩子,这一点小错误,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何况她带来的羊排味道真的不错。店里很慷慨,在给定的营养范围内,姑娘们有足够自由的空间来搭配自己的每一餐,免费。有头脑的商人并不吝于为姑娘们烧制可口又有营养的食物来养活她们,相较于姑娘们给店里带来的收入,这点开销九牛一毛。我不由的想起我不是沙耶子时上过的初中,同是包食宿,就拼命在食物的价格上占学生们的便宜。光保证能吃饱而已。营养均衡,味道鲜美?还是睡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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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我的精神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星奈子问我下午有什么打算,我想了一下,问她愿不愿意去唐人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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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嘛?那里面的人基本不会说英文和日文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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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哦,我会说汉语。”
星奈子用怀疑的眼神瞪着我,我便摊手以示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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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吁戏危乎高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为了证明自己是会中文的,我特意挑了高中学过的蜀道难,醉翁亭记,和背影背给星奈子听,唬的她一愣一愣的,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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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什么时候会的汉语,我怎么没见你用过……”
星奈子愣愣的,帮我把病号服脱下,递给了我下班后穿的常服。
.
“额……结婚后学的啦。那个男人其实是中日混血,我跟他在一起学会了不少中文的。来不来嘛?”
.
“好啊好啊!”
唐人街是租界内唯一不拒绝编号者的地界了。编号者在那里可以自由的消费,做买卖。星奈子做这一行,并不贫穷,只是钱在集宿区花不掉。现在有了能够去买买买的地方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拒绝了。
帮我换好了衣服,她搀着脚步还有些虚浮的我下了楼。出电梯时我们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看上去不太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吧,带着金项链,染着十分怪异的发型。显然,他是地下世界底层的一员,非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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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先生。”
谦卑一下总没有错的。这些地下世界的喽啰都是狠角色,大富大贵的客人最多也就口味重了些,了不起最多曰的人几天下不了床而已。若和地下世界的喽啰结缘,多是会直接挨刀子挨枪子儿的。印象里纱耶子曾经有个同事,就是因为对这类人表现出了鄙夷之色,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人分尸了,骨头也许现在已经化为了东京湾底的淤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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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躬身之后,拉着星奈子想快点离开他。但是事与愿违,他好像对我产生了兴趣的样子……
“撞了人,一句道歉就想走?”
他紧紧的捏住我的肩膀迫使我停下离开的脚步,我无奈的转过头,推了推星奈子示意她装会儿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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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带您去一趟顶楼的医务室吗?”
我颔首,恭顺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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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需要,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用你的身体表达一下歉意。”
他这么说着,用他粗糙的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向上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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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付不起钱还想享受服务,找这种低劣的借口真是丑恶啊。
我心里咒骂着这个穷鬼,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加温顺,主动含住他意图伸入我口中的大拇指,舔舐着他咸腥的手指,满脸陶醉的样子。
他得寸进尺,将我拉到了一旁人少的角落里,手比划着,指向自己的那里。我感到反胃,甚至想喊保安来。但看到他腰间别的明晃晃的□□后,我咬咬牙,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地下世界有点身份的人我都不需要向他们如此低三下四,哪怕在顶端的,如杰瑞这样的人,我甚至都能和他们顶撞。因为级别高的不会和我计较,级别稍弱的不敢冒犯valentine fairyland这响当当的牌子。这些喽啰就不一样了,他们争的就是一个面子,宁可不要命,也不能丢面子。我若此时喊了保安,保安充其量也就是训斥他,了不起也就是赶出店里。不管是哪个,都会落了他的面子。我极有可能被盯上,被报复。
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这样吧。
.
.
“呸呸,MD死穷鬼,嫖倡的钱都付不起也跑来夜店丢人现眼。”
三分钟后,我冲进了卫生间,漱了好一会才啐走口中那股腥臭位,男人啊就是不爱讲卫生,仗着自己那里是弟弟不是妹妹,甚少清洗也不容易得病就干脆不清洗了。可呛死我了。
..
“纱耶子……你刚才的表现,好奇怪啊……我记得以前你接新客都表现的跟贞洁烈女一样一脸高冷态,这次怎么这么温顺?”
星奈子靠在厕所的门框上向我问道。
.
“啊?那个啊。以前是为了刺激消费啦,男人非常享受驯服一个本不温顺的女孩的过程的嘛……我用心点,装的像一些的话,得到的小费都是论倍数增加的。”
洗手时,摸着自己看上去还甚年轻的脸,不禁感到丧气。你说,让我穿越到一个年轻的女孩的身上不好嘛……我最期待的,便是作为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子的恋爱与婚姻的。而现在……每天死气沉沉的,只能和年龄都够当我爹的老男人叽叽歪歪卿卿我我,想来真是悲哀啊。
“这个人明显是办完事儿不给钱的主,所以就让他快点满意打发他走就好了。毕竟,男人们对一个从一开始就很驯服的女人,是起不了什么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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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遇
“嗯,挺好的呢。”
“还算过的去吧,那种人也不常见的啦,偶尔碰见几次,看在他们给的钱很厚的样子,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只要再一个月就可以了吗,太好了,真的很想念由里香姐姐呢。”
“已经攒了五万三千多了呢,是不是很厉害。我也没想到会所升级后客户的消费水平会一下子窜高了那么多呢,当然这还要归功于我天生丽质,对男人吸引力很大嘛。等你姐姐出来后让我入股你的店吧,没准我所占的股资份额比姐姐还要高呢哈哈哈。”
“啊?没什么事啦,只是有些感冒而已才有些喘的。”
“好吧那下次再聊吧,么么,再见!”
.
“男人都是变态……”
挂掉手机后,我使劲的拍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将凉水拍上去。过了一段时间,它终于恢复了原本的苍白。仿佛这样就能够掩盖掉一些痕迹,假装什么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真是……嬴荡死了。竟然这样被玩弄,还能在和姐姐通话时产生额外的快乐。这么不要脸的我,还能找到男朋友吗。”
那里的玩具发出嗡嗡嗡的响声,让我难以自制的弯下腰去。这当然不是我自己带上的,除了男人,谁会把这种东西塞人家那里……更何况这还是夏天,人家穿的还是短裙。我被逼的只好多穿一层裤袜,来防止不明液体滴下让人发觉……在水池上洗完手后,我单手撑在仪容镜前的水池上,另一只手扶住脸颊,对着镜子摆出一个自认为蛮妩媚的姿势。
“唉,活的好痛苦啊,老是碰上那种喜欢虐待女孩子的禽兽。将美好的事物肆意践踏就那么另人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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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的我当然和我相视了许久,这种毫无意义的发呆在我的一声叹息中结束。花了一点时间补了妆后,我便回到了外面的展厅。
杰瑞在两个月前的绑架事件后,再没和我联络了,但他给我和店里各送了一万,说是违约金。在店里工作的收入很高,我早在第六周,就攒够了赎身的钱,可我并没有就此离去。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上瘾离不开男人了,也不是想多挣钱,单纯是因为和店里的合同没有到期而已。违约可是要赔款的。
我一开始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所以一次性签下了三个月的卖身契,而今天,离合同到期,还有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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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店里在纸牌方面有特殊技能的姑娘少之又少,所以我被指去接待每个来找牌侍的小少爷。今天正是在陪第四位少爷出来比赛。包括杰瑞在内,我为他们提供的服务当然不仅仅是发牌,也包括处理我的本职工作。这位少爷也是会玩的,除了晚上要睡觉,拉我出去给他发牌的时候,还要用遥控器干扰我,我看他根本就不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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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这么晚才来?”
我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新的一轮还没开始,可他依旧不满意。他用像铃铛一样大的浓眉大眼盯着我,好像一言不合,他就要将手中的开关调大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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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我多聊了一会儿。”
我如实和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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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偷偷把它摘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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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赔笑。这位少爷只是个富二代,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在我眼里还是个没成年的顽童——兼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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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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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在公共场所被人把手探进裙底的感觉难受极了,身为赛场里少有的女性,美女,受关注程度可想而知。被他捉弄的时候,我闭上了眼,我不想看会有多少人对我露出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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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挺乖的,的确没有动它。”
他弄了会儿,将手拿出来后,用鼻子嗅了会儿,露出陶醉的神情。我啊,还真是个饮(二声)水姬,竟然都已经泛滥到隔着小天使都能打湿他手指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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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安静,第九轮比赛,现在开始了,请选手们查看对战表……”
主办方一声令下后,小少爷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虽然他是个变态,但也是个在玩纸牌上很用心的人。现在他的战绩和两月前杰瑞一样,七胜一负。这最后的一轮比赛,将决定他是否能够出线,从一千多人中脱颖而出,跻身六十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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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鲁修!?”
我帮他查看了对战表,对手名字映入我眼中时我惊呆了,这么巧,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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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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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另一个人做牌时被他识破过……他本身也是个魔术师,牌技也丝毫不弱于魔术技巧。是个很难缠的对手,我没把握你能赢他……不过,我也许可以去和他谈一把。”
谈一把,有点像战争上的“议和”。但不同的是,谈一把的结果一般是一人给出条件后,一人得到其他好处,然后宣布认输,并不是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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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同意了我和鲁鲁修“谈一把”的建议,之后我让小少爷待在这里别动,我先去比赛场地找鲁鲁修。
“哈罗鲁鲁修,我们又见面了。”
对战表上是有桌号的,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坐在那里的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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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好巧啊……”
他似乎对我的出现早有预料,只抬头吭了一句,然后又把头低下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嘛,美少女主动向他打招呼他竟然是这个态度。就他这样子,就算以后能找到老婆,肯定也只能找到那种被人玩烂的,别人都嫌弃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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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鲁鲁修。我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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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收谈一把。你让那位来决斗吧,或者,认输。”
他识破了我来的目的,声音里有难以隐藏的怒意。他的态度让我心里拔凉,他大概是看到我被那位少爷玩弄时的狼狈样了吧。我是他挚友的姐姐,却从事着给他挚友丢脸的职业,他生气,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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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考虑一下呗鲁鲁修,你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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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损失多少,事后报给我,我付你双倍的钱。但是出线的名额,我势在必得。”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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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他把话说这么满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在存款超过三万后,我也就不那么在乎账面上数字的增加了。我不是贪财,追求物质享受的人。想和鲁鲁修谈一把的目的不是多挣点钱,只不过是职业操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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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小少爷汇报了没谈拢的消息后他很不高兴,把遥控器调到十档来惩罚我。
“哼,既然不能给我做牌,那你也没用了,在这好好受罚,等我回来。”
他说完便进入了会场,留下我在原地凌乱。十档的玩具在那里嗡嗡嗡是什么感觉?你几乎无法阻止想要呻口今的欲望,热汗会大滴大滴的在背后聚集,连黑色的裤袜,都有颜色变深的迹象。我完全无法思考,七月的酷暑天里,我环抱着腿发抖,像是抵抗不了严寒一样。我以为自己会被折磨很久,没想到只一次泄身后,嗡嗡嗡便完全的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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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弱的要死,亏你把他吹的那么厉害。你这小淫·娃,是不是喜欢这玩具的感觉,就指望我开十档来搞你?”
不久之后,赛场的后门被推开,小少爷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显然,他战胜了那位连我都不敢说能胜过的少年牌圣——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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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赢的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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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他眉飞色舞的和我讲起了战斗的经过。第一局他先攻使用【救援兔】,用它的效果召唤了两个【入魔人·血石】,然后叠放召唤了【入魔龙祖·俄菲翁】。之后鲁鲁修就认输了。第二轮鲁鲁修先攻,召唤了【卡片汽车·D】,盖一后后发动效果,解放自己抽两张牌结束了回合。到他的回合他用【旋风】破坏了鲁鲁修的后场——【召集之圣刻印】,然后用【入魔人·北河二】和【入魔人曼德拉草】出了【入魔龙祖·俄菲翁】,然后鲁鲁修就又认输了。整局比赛,算上更换副卡组的五分钟,也不过才打了六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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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用的【圣刻】啊,难怪你赢的那么轻松。”
圣刻一整个卡组,都要进行【五星以上怪兽的特殊召唤】,而不凑巧的是,【入魔龙祖·俄菲翁】的一个效果,正好就是【双方不能进行五星以上怪兽的特殊召唤。】
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就把鲁鲁修想象成大岩蛇,而这位小少爷恰好是杰尼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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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少爷讨价还价之后,他总算同意我把玩具摘掉了。他之后的比赛都是单淘,我帮不上他了,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回店里。在之后,我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可怜的美少年,鲁鲁修。以前见他的时候他都神气活现的,现在就和人生负犬一样颓废。不过,这副美人忧郁状倒也是赏心悦目
“下午好啊,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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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很尴尬。之前那么酷的,好像要把小少爷教训一通。结果六分钟就被人家解决了,他这张俏脸往哪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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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鲁鲁修。我不知道你会用圣刻来参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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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名厉害的决斗者,输给你设计的卡组,不冤。”
我和他,勉强也说得上是熟人。他待我时并没有高等人的架子,所以我也敢于和他说笑了。只要我们有默契的不再去提枢木朱雀,还有他的父亲,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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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回去吗,目的地是私立阿什福德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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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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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驾出来的?”
我捏出一副近乎谄媚的表情贴近他,吓的他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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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错……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鲁鲁修紧张的话都颤了呢,真是可爱,他真的很适合女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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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带我一程送我回公司呢,我记得你们学校离我们公司不太远的。你知道,我还是编号者——”
编号者意味着什么,不用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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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
他松了一口气
“不算顺路把,我从学校路过过一次你们店,开了起码有十分钟呢,六十公里时速算的话,那就是隔着十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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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我直接从这里走回去顺路啦……来这里的时候,那位少爷可是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呢。”
虽然说我假装自己是布国人大摇大摆的招出租车的话,司机估计也不会想到我的身份竟然是编号者而像我确认证件。不过这种事还是有一定风险,被查到的话就要面临至少半个月的行政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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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嫌恶,我心中有些慌乱,是我刚才做作的表现令他起了恶感么?真是的,不该用那些在工作时候和男人调情的调调这孩子交流的.
“不方便吗,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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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很我直接送你回公司吧,让你一个女孩子那么辛苦的再从我们学校走回去,不是绅士的行为呢。”
他对我微笑的说道。这份笑容是真心的吗?算了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愿意载我一程已经非常好了,只是学生的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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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我双手在小腹前合拢,想表现出一副普通的温婉女性的形象。不过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他的目光很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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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片刻,鲁鲁修……”
跟在他的后面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我不经意间在脚边看到了一个行乞的女人,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看上去一岁左右的女婴。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编号者吧,我从手提包中翻出钱袋,抽了两张二十元面值的布元放到她们面前的纸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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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鲁鲁修见我亲昵的逗弄了女婴许久,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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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她们很可怜所以会有些好感的。”
我低眉:
“说起来,我的孩子差不多也有这么大了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呢。”
有时候也会想起了怀孕分娩哺乳那些时候的事,心中对那个我其实并没有见过面的女儿有些自己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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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让鲁鲁修呆愣住了,他大概是以为触到了我的伤心事吧,一个劲像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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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拐卖,是被孩子他爸带走了呢。有一天他带着孩子一起消失了,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或者其他信息。也许是他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有个吸毒的母亲吧,这倒也说的过去,结婚前我曾经向他保证过婚后一定戒毒的,结果完全没有做到呢,为了吸毒还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
完全融入沙耶子的身份了呢,不论是对那个丈夫或是对孩子,都有着不浅的感情。想到那个叫直人的男人时候有些难过的想哭呢,那时候的沙耶子是真心将自己托付给直人的,但他却辜负了她。想来男人都是这样的呢……明明和自己相恋多年的是妻子而不是子嗣,结果在需要在她们中做出抉择的话,一定会选择子嗣的呢。他们也不想想,妻子可以为他继续产下子嗣,子嗣能为他们带来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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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念你的孩子吗?我有认识的朋友是在政府里做户籍管理工作的,你提供下你的丈……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的话,是能找到他们现在的住所的。”
他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我,温声像我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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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好心,不过还是算了,他是个温柔的人,会善待自己的孩子的。我去见他们,会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的。”
我摇摇头谢过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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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非常想见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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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代表我可以放纵我的想法去操控我的行为!”
我失态的向他大声吵嚷了一句,反应过来我刚刚在对着什么人吼后,我后背骤然酒杯冷汗浸湿了,对方可是能在贵族私立学校上学的布里塔尼亚人啊,而自己却只是个从事见不得光的职业的编号者,如果他对我的冒犯恼怒的话,就算他杀了我,也不会受到什么令人畏惧的惩罚的。即使知道他应该不是那种暴戾的人,我还是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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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我不能只一味的去满足自己的愿望的,我的……他肯定不想再见到我的吧,毕竟我现在是个沾着毒瘾的沧姬。那些钱应该够他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并且再在哪个租界里买套四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了吧,如果我找到他的话他就不得不换工作和住所了,我也不想看到女儿跟那样的他一起流离受罪。”
上一次的见面中确定了他会对柔弱的女生心软的男生,所以我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看起来是因为伤心和害怕而发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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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真温柔的过分啊。”
果然,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看向我的目光中明显掺着同情与关怀,他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不错的男生呢。
“沙耶子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坐上他的车后,一直保持着淑女的坐姿安静的玩着手机,轿车在拥挤的道路上停下来后,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向我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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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什么梦想啦,之前想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现在这个想法基本已经实现了呢,钱攒够了,剩下的只需要提交申请就可以了。”
这孩子要跟我谈人生了吗,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是时候对人生有想法了呢。只是,向一个看上去相当世俗势利实际上也确实很世俗势利的沧姬谈人生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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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呢?”
他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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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问的,为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和相对宽泛的公民权利呗。”
这孩子不知道编号者的日子有多难过吗,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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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呢?我是说,在十,日本被布里塔尼亚侵略之前……”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这样我就没法去参悟他在好奇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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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似乎没有吧……变成一个女孩子?勉强算是一个吧,不过现在真的变成女孩子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看来这应该也算不得梦想,梦想的实现一定是令人激动不已的吧。
“在高能物理领域取得一番成就吧。我的母亲曾经就是有着这个梦想的。但是后来一次意外,她失身于一个布里塔尼亚的贵族后,就被她的家族掐断了经济供应赶出家门了。她也就没有机会继续她的求学之路了。在过去我是想让她看到自己女儿去完成她的心愿的,可惜也没有机会了……不过她如果当初能够狠心将我打掉,从事我现在从事的工作的话,也许她也就不会像后来那样只能委身于一个平庸的男人,过着家庭主妇的生活了。能克服困难读下去的话,她现在已经会是一位知名的物理学泰斗了吧。”
如果我能有着那样的才华和坚定的目标的话,才不会让这无聊的亲情成为我的阻碍……它只会让我掉几滴眼泪罢了,有必要的话,就算要牺牲掉我的女儿,也无所谓。我不接受本能,我不相信内心深处的感觉,我不承认有什么感情是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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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已经通了,鲁鲁修却只将行进的时速调高到二十公里。是为了多和我说些话吗?
“布里塔尼亚欠下全世界的民众太多血债了,他会偿还所有他所欠下的,就在不远的将来。”
他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我没有回答他,或许他是个有着非常高贵身份的人,可以说出如此叛逆的话。但是如果我赞同了他的意见的话,哪怕是一句“嗯。”,都足以让我以政治犯的身份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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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地上长出个鲁鲁修
“喂,喂?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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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了留梨?要结账了吗?让我瘫会儿,头有点晕……”
被灌了太多酒了,虽然我曾经是个陪酒女,酒量还可以,但还是架不住这些女流氓的劝酒攻势……
..
“想什么呢,我们中就你境遇最差了,饭钱已经被我们均摊了。”
留梨拍了拍我的脸
“而且,都已经散席了快半个小时了,你还想瘫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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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敲了敲自己不怎么清醒的脑袋,茫然的环顾四周。印象中刚才还座无虚席的酒桌旁,现在除了我和留梨外已空无一人,我怎么对她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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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与会者是纱耶子的大学同学,在校时是宿舍里住一个楼层的所以彼此多比较熟络。如今她们都已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而且基本都结婚了,只有我还在集宿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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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久了,都已经不会拒绝了吗?”
留梨起身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的时候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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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回来再说,失陪一下……”
热茶下肚,胃暖了些,液体的翻滚感也从胃部卷起。我急忙推开留梨冲向隔壁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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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吐了个天翻地覆,感觉把今晚吃掉的东西似乎一点都没有留下。不过也许是因为吐出了不少酒精吧,感觉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留梨正在优雅的品着红酒。说起来今晚被灌的基本都是啤酒和白酒呢,同学带来的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红酒葡萄酒我都没怎么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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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出去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我坐到留梨旁边,夹了些已经冷掉的剩羹到碗里。这一桌点了近二十样菜,即使是剩下的也足够我重吃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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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感觉出来吗?铃和又乃梨她们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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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和又乃梨吗?记不太清是谁呢。我并没有接触到纱耶子完整的记忆,只有那些印象深刻的事或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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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大学时候她们对你做的恶作剧了吗?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只是玩笑吧。”
留梨狠狠的敲了我的脑门,想让我想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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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真的不记得了,实际上我连她们是谁都没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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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就算了,以后如果再见面的话,你最好不要给她们好脸色看。她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嫉妒你的才华和外貌。”
留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对我柔声道。感觉她这个动作好暧昧啊。我想歪过脸去回避她温柔中带些宠溺的目光,但是拗不过她的手,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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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就算了,宠溺是怎么回事啊……留梨还没有放弃对我的企图吗?明明我看她和我们店里的牛郎玩的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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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在嘲弄你陪酒女的身份,想羞辱你啊。你还记得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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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留梨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想起来大学时候的那些事了。确实和铃,又乃梨关系很差的样子。不过这不是重点,第一视角的回忆起我,纱耶子在大学时候的冰山美人态,再联系起之前几个月的放荡生活……呜不行,我感觉自己的什么东西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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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纱耶子,你的脸很红啊,是……想到什么色色的事了吗?”
留梨惊讶于我脸颊的温度,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她勾起了嘴唇。
“啊咧?难道是想到自己被羞辱了,所以感到幸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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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只是……讨厌不要问了啦。”
记得以前初次接触变文的时候,就是被主角一开始的高冷和后面被迫□□的反差深深的吸引了,一直就很喜欢这种情节的来着。结果终于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样取悦观众的主角了吗……
纱耶子的身体也太不擅长隐藏情绪了,感到羞耻就会脸红,感到伤心就会落泪,感到愉快就会傻笑,这和以前的我反差也太大了点,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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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看了啦,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想到些不好的东西,不过你能不要用这样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了吗,让我好好吃完饭可以不……”
我加快了筷子的动作,想通过咀嚼声来掩饰这尴尬的气氛,但是她这么看着我,我紧张的筷子都在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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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变了。听由里香说,婚前那时候感觉你还是像大学一样,倔强的很。现在感觉,你好像已经完全被生活的苦难折服了的样子,变得那样的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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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从倔强变得圆滑,一般被称作成熟哦。”
我又夹了块肉,边嚼边回答了她。已经变的冰凉的肉块在嘴中已经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了,甚至还因为我的情绪而逸散出了苦涩的味道。成长还真是件痛苦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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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把玩着我的长发,对我的回答应付般的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长不大,果然苦难才是人生的导师啊。合同已经到期了,只要你去申请,就可以获得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了。以后你准备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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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香打算开家服装店的,我大概会在她那里打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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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感情生活的啦,你不会是打算以后就跟由里香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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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怎么说的清楚嘛,打不了以后找婚介所看看吧,不过不用担心,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呢。”
感觉吃的差不多了,我将碗筷一推,瘫软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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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就睡会长肥的,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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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之前喝的酒还没醒呢,困死了,你抱我回去吧……”
我甩开她扰人的手,躺在椅子上真的打起了酣来。
“……怎么人变傻了的样子,在外面都能睡着。”
留梨推搡了几下我,我却纹丝不动,睡的十分安稳。留梨只能无奈的笑笑。
“不过这样子,也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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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宿区的夜空,似乎的确要比以前在中国看到的天空,要晴朗一些呢。
下出租车时候,我偶然抬头瞥了一眼。星星很明亮,也很繁杂。但是这有什么美的呢?我想,以前在中国的时候,总是听人赞美没有污染的天空是多么的美丽,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出来它美在哪里呢?
也许只是因为我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所以审美能力也跟着下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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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好像对这里挺熟络的,你不是没住过集宿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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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会过来,有些他们解决不了的病症,会跑来联系我。只要我不忙,一般都会帮他们解决。”
留梨是东京公立医院的医生,被集宿区里的小诊所联系上也不奇怪。毕竟她的个人信息,她们医院官网上都会有注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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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羡慕留梨呢,可以接着当医生。唉,我真是白学那么久的物理了……哎呀什么东西!”
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跌在了泥地上。昨天刚下完的雨,地上的黏土全沾我身上了,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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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东西……纱耶子……”
留梨的声音有些惊恐,我拍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来,顺着她打开的手机手电方向望去,刚才绊倒我的,竟然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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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又是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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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绝妙的方法
“纱耶子?纱耶子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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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
我最后确认了一眼床上的“女孩”,他们应该认不出他了吧……这个样子,他应该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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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纱耶子你说话啊?你在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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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搞什么啊,急着投胎吗?”
我对着门外应了一句,暗自握了握拳头为“女孩”祈祷了一阵,起身去开了门。
“鸠真?这个月的保护费我有按时交哦。”
不出所料,是新宿这里反布里塔尼亚抵抗组织的人。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孩子果然是脑子一热乎,想联系抵抗组织跟自己的国家对着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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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保护费的事,昨晚有个小偷偷走了我们组织内的重要文件。虽然被他得逞了,但他也捱了好几发枪子。头儿他们猜测他应该跑不远,八成还躲藏在哪个居民楼里,所以现在在让我们挨家挨户搜查。”
外面的男青年精瘦精瘦的,胡子拉碴,□□很随意的别在腰上,整个人相当颓废。这样的形象在集宿区还是蛮常见的,毕竟大家对生活都没什么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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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进来先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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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就你事多,你昨晚或者今天有听到阳台上有什么反常的声音吗”
鸠真嘀咕了一句,脱了鞋准备去检查我卧室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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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照顾妹妹,没留意外面的情况呢。说起来你们说的那个小偷有什么特征吗?我昨天带妹妹回来的时候有见过几个陌生的面孔的。”
看着他按下门把手的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将预先设计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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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过,头儿说是个布国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撑死二十岁……额,纱耶子这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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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一边去,把你那双狗眼闭上!”
我佯作匆忙的推开鸠真,将“女孩”那双诱人的白丝嫩腿拿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再不漏一点引人遐想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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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有,赶紧滚去干你该干的事去。还有小声点,她睡着了,你要把她弄醒,下个月的保护费你自己交去吧。”
我用身体挡在鸠真与“女孩”之前,不让他看到我之前故意留下的没有遮住的“女孩”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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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昨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受伤的布国人啊?”
鸠真恋恋不舍的再回瞥了一眼“女孩”散落在一旁没有被遮住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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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搡着他把他赶到阳台上,装作很生气的双手插腰催促他赶紧干活。
“没印象,我回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了,看不太清人脸,但他们走路姿势没什么异样,有的话我肯定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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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同伙吧,这倒是个值得留意的情况。对了,你妹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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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才十七岁,你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打断你第三条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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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问下人家联系方式嘛……只聊聊天什么的。”
他应付任务般的趴到窗外四处扫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他把话题转到了我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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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也不行,人家还是未成年女生,正值美丽的校园生活时代,怎么能让你这种社会青年,不大叔去玷污人家的青春。”
我鄙夷的看着鸠真,他比我还大了四岁,三十一岁,真真正正的是个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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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过不能肖想她的话,我可不可以……”
被我叫大叔的那一刻,他失落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打起精神,堆了个吟荡的笑容凑到我面前,顺便在我光滑的大腿上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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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啊,一次性,交一百,过夜两百,其他姿势体位到时候私聊,不需要小费,怎样是不是很优惠?”
我笑眯眯的对他竖起了一根两根三根手指,任他揩油。
“摸一秒五刀(某剑姬:???),你已经摸了五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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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我毕竟比不上那些布里塔尼亚的官老爷们……”
他讪讪的收回手,低头使劲搓着,想搓下刚才碰我的那层表皮,假装好像没有摸过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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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打五折,抹个零十二刀,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我伸出右手,露出了老鸨般和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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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我,我,那个,额,能记账上不?”
看他摸遍口袋,也只翻出了可怜巴巴的几个钢镚,穷的叮当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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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五刀啊,那先记上,还欠我七点五刀,一周内还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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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等,这里还有一支我刚搞到的好烟,你看……”
摸到自己胸袋的时候他面色一喜,从里面抽了根柱状物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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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门德尔……雪茄啊。”
我接过他递来的雪茄,翻看了一番。印象中这个牌子好像是什么收藏品级的玩意,以前当人情妇的时候,对方对这个牌子念念不忘的来着。想来肯定价值不菲,远不止十二刀。
“你们从哪搞到这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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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周袭击了布里塔尼亚的一个仓库,从他们的头儿那里搜刮了好多东西,这是其中一个战利品。啊对了,这烟很值钱的样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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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烟不错,就抵这次费用吧。”
我将钢镚抛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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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烟……”
他在穿鞋子的时候,含情脉脉的回头望着我,惊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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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赶紧滚啦,别打扰我妹妹休息。”
我迅速把他推搡出门外,防止夜长梦多。至于有没有下次?很抱歉啊,下次没有这种破事的话,有钞票我也不干了。两百就想跟我过夜?真抱歉我已经是起步价六百的高档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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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长抒了口气。真不愧是我,可以想出这么无解的藏人方法。把鲁鲁修伪装成女孩子,这样就能骗过搜查了。虽然感觉完全没有必要,他们的搜查只是应付任务,把人藏衣柜里就可以了。估计他们也想不到集宿区里会有人包庇这个布里塔尼亚男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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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
卧室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根据我丰富的经验,我判断这应该是女生动情时候的喘息声。
奇了怪了,卧室里哪来的女人,明明只有个女装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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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挠头,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的确只有一个人,那个躺在床上被我盖得严严实实的鲁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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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纱耶子姐姐,咳啊……哈…哈…”
什么鬼,我满脑门黑线,怎么跟女发春似的。鲁鲁修不是男生吗?我确认过他长着大丁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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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还在,看来他是会伪声了……”
我猜想他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些戏剧性的变化,所以去检查了下他的下身,发现丁丁还完好无损的耷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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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美艳,感觉和我比都毫不逊色了……甚至皮肤还要更嫩上不少。唉,为什么我要变成一个快三十的老姑娘,好羡慕别的小说里可以变成少女甚至萝莉还自带驻颜BUFF的人啊……”
我的目光移向他的面部,皱着眉头,小嘴一张一合的样子真是瑟琴又下流呢。十分嫉妒的捏着他的俏脸,手感超级棒,真是羡慕他的年轻。
不过这小嘴看上去还真是诱人……
我一时鬼迷心窍的没忍住,就那么亲了上去。遗憾的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呢,他嘴唇的味道平淡无奇,尝不到那种会令我身体发软的男性气息。
好失落啊,以前最喜欢那种秀气的小哥哥和英气的小姐姐了,现在如愿以偿的和秀气的小哥哥待在一张床上,而且对方毫无反抗之力,但是身体却对这种类型的男生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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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头琢磨了一番,他的外貌很招我喜欢;性格也不错,目前来看和我合得来;没有不良嗜好,除了沉迷打牌;他也很年轻,家里很有钱。唯一的不足就是我对这种小伪娘似乎湿不起来,好像不是很要紧,这个年代,幸福生活是可以靠一些小玩具来弥补的……如果能成功刷高他的好感度,让他接自己盘的话,很完美啊.。
“真是好剧本啊……少年中二心性,想推翻大国的□□,并为此联系了其敌对国的抵抗组织。但是抵抗组织并不信任他,差点把他弄死了。醒来的他会很迷茫自己的行为是不是错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位温柔漂亮,摆着一副长者姿态的大姐姐,给他指引了人生的道路,让他明白了自己要做的是奋斗,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阶级。而不是带来一场会牺牲无数人的暴动……少年听了大彻大悟,并对那位大姐姐种下情愫,在不久的将来就向她求婚了……”
.
「怎么感觉这样发展下去后面会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故事……算了不要想太多了,人家是大富大贵之家,有的是青春靓丽单纯善良的女孩愿意做他女朋友,他怎么会考虑和我这种破鞋共度余生呢……」
我沉重的躺回床上,从他的背后将他抱住。怀中抱着人的感觉真是温暖呢,不管是身理上还是心理上。
「哪天我才能找到一个其他变身女都能遇到的,会对自己痴情一辈子的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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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刻骨铭心
哈欠……唉,一转眼怎么都十四点了……”
昨晚留梨给鲁鲁修动手术,我给留梨打下手,末了还要看着他防止有什么意外,忙活了一晚上,困的要死。早上留梨回城上班,我应付完检查的鸠真后就直接搂着鲁鲁修睡了过去睡了六个小时。得,又把早午饭给扔下了。
“这坏习惯好难改啊……都是吸毒的人了,还不注意好好保养身体,睡觉不规律没办法,连吃饭也不按时吃。唉,这样的身体,能活到四十岁吗?”
.
我对着窗户抬起手,从指缝中流淌出来的光线照在我的纤细的手臂上,原本不是很明显的血管纹路在光线下全都暴露了出来。没什么美感可言,甚至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戒毒……自己能有由里香那种毅力去戒毒所吗?她八成是倚赖着要一直供养着我的信念才能狠得下心去的。我呢,有什么类似的信念吗?”
.
当然没有
真是无比残酷的事实啊……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和由里香,或者留梨,或者她们培养感情,如果自己起了和她长相厮守的愿望的话,以此就能有毅力去戒毒了。或者找回我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女儿,唤起自己想把她抚养成人的母性,这样就也能有戒毒的理由了。
两种办法都不虚妄的样子,想想我的心理好受了不少。以后再通过留梨找个她认识的营养师调理一下的话,能像普通人一样活个七八十岁应该不成问题。
.
“咳咳,咳咳咳咳……”
一直搂在怀里当抱枕的男孩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睁开了眼。诶?刚才好像刚顾着自怜自爱了,结果把他闷在胸口闷了好久,怕是把他憋着了?
.
“傻…椰子?”
他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用奇怪的语调呼唤了一遍我的名字。
总感觉被骂了呢,算了他现在发着烧,就不跟病人计较了。
.
“醒的倒是很快,不过也不错,如果你多睡些日子的话,没准就要给你换尿布了呢……你有没有很想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
“咪咕?”
用这幅无辜的表情发出这样卖萌的声音好可爱,完全被他迷住了呢。
.
“喂喂,你只是大腿上中了一枪啊,脑子应该没受伤吧,怎么看上去像是失忆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捏着他没有靠在我胸前的那侧脸颊问道。
.
“为(没)和(失)额(忆)了啊,里(你)红(松)厚(手)!”
还在发烧的他显然是没有什么力气反抗我对他脸颊的□□的,不过以后能玩他的时间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
“好吧……你昨天是去找这里的反布里塔尼亚抵抗组织去谈合作了吗?”
.
“……”
他本就没睁开多少的眼皮又垂了下去。啧啧真惨,他想帮助的抵抗组织并不想和他说话,并且请他吃了枪子儿。某未成年学生意图踏上拯救世界的旅途,结果他的第一步就吃了灰,差点送了命。
.
“你真是冲动呢,孤身深入敌国暴力组织内,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把自己当主角了,有着枪子永远打不中要害的超能力?”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枪子儿杀伤力真是神奇。只不过在前后留下了两个小眼,里面留了个小空腔罢了。能够不在人组织内翻滚这是什么科技水平的子弹?还是他的身体构造神奇,子弹打进去跟打穿纸一样没受到阻力?
.
“……”
鲁鲁修沉默,并不打算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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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不会把你干的这事说出去的啦,老老实实认错以后不要再犯傻就好了啦。让我猜猜,你是不是研究东京附近几个抵抗组织的战果,发现新宿的水平最高,成绩骄人,所以敲定来帮助这个组织呢?”
我勾住他尖锐的可以当凶器的下巴,对他去轻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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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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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理智的预测,新宿的反抗军领导者很有水平,如果你能提供对他们很有用的情报的话,他们会放弃国仇家恨,选择跟你合作,一起对抗布里塔尼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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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鲁鲁修把头埋下,不让我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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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你正处在以为自己能够将世界都改变的年纪,而且上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也证实了我这个看法。你想改变世界,之后出现在集宿区,还和抵抗组织打了交道,期间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很容易推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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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睿智让鲁鲁修久久无言。他不说话,我也就任他反省了。之后我肚子饿了,出去煮了两碗面,端盘子回来时,发现他杵着受伤的腿,凭栏在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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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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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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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数个车队正在从远处缓缓驶来,每辆车的车顶上都站有好几个似乎没穿衣服的人。车上的喇叭还在外放着广播,只是暂还听不清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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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你真的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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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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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和抵抗组织有联系的女人。”
他的不解,我低声和他解释道。
“他们会把所有被判帮助抵抗组织的女人剃光头,绑在柱子上果体游街示众。她们脚下的大牌子上写着她们的名字,广播里播放的是她们对自己的‘错误’行为做出的检讨。通常□□她们的车队会在集宿区的大街小巷穿过,以二十迈的速度。她们会在柱子上被绑一天,不给吃,不给喝,排泄时也不会被松开,就排在车顶上。马路两边的人们,是编号者,他们本要求列队在马路两边集合,看着她们游街。不过我在管理者那里行了贿,他们已经默认我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了,所以没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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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颧骨那处突出了一些,他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他果然还是温室的孩童,刚刚才认识到自己的祖国究竟有多么的残暴。
“男人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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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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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抵抗组织有联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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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
我四指并拢,水平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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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沉默了。
车队离我们越来越近,当从楼下进过时,他甚至可以看清大字牌上的名字,车顶上的秽物,听清车载广播里都在播着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自我贬低的“忏悔”之词。之后,她们远去。我的心理没有什么波澜,因为这种事情每几个月,就会在集宿区上演一遍。这次她们还算幸运,一行有八辆车,二十多个人。我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只有一辆车,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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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女人有孩子的话,孩子不论男女,都会被铲除。之后她们会被做绝育手术,目的是防止她们将仇恨传递给下一代。”
他也许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刚刚的所见所闻。我离开了床边,坐到床头柜上吃起面条来。也许他此时已经难受的毫无食欲了,但我可不一样,我胃口还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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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自己的吃完了,顺便把他的那份也消灭后,他开口了。
“沙耶子……你,参加过抵抗组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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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问题很精妙,我向他挥手,告诉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久站,让他回床上来。
“我被怀疑过和抵抗组织有联系,因此而被审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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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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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啊。我被判,有罪,当受游街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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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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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我倒也没真被拉去游街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摇头,他当然不知道。我指着自己的脸说:
“因为管行刑的人看上了我这张脸,利诱我说如果做他的禁脔,就免除我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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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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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了。”
我把腿翘上床,将睡裙向上一直拉,拉到露出底裤。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耍流氓给人家小男孩看我的底裤,只是让他看到我腿上的那些“正”而已。
“他的爱好是每日我一次,便给我做个记号。这就是当时留下的。非常幸运,仅仅几个月之后,他就升职加薪,做到地方政府里去了。我也就此摆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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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齿咬出嘎嘣的声音,他真的是气坏了。我的双手摸到他的脸上,将他的脸重新捧起到让我能够直视他眼睛的位置:
“你们西方人就是爱把人假设成理性人,这理论在东方是行不通的。悠久的历史让东方国家的人拥有着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你能理解人类行为除了会基于理性外,还基于着缘自基因与文化的感性吗?所以,你能够想象到抵抗组织里的人,什么性格的人居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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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憎恨着布里塔尼亚的人吗……恨不得将这些侵略者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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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只是侵略者。这般被憎恨着的,可不只是贵族和军老爷们的哦,同样包括你们无辜的平民百姓,弱势群体的老人,妇女,学生,甚至是刚出生的婴儿。如果能有机会对你们的弱势群体扣动扳机的话,我想,他们是不会犹豫的……啊不,妇女不一定,他们也许会考虑把你们的妇女,留下来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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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本也都是普通人,并不会无故对他人有如此深的恶意。但是当初,布里塔尼亚的入侵……我也是亲历了的,军队的士兵们,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害了日本的平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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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这位少年的三观如此与众不同啊,一般人的回答不应该是“平民是无辜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或者“他们都是白皮猪,没有区别,他们恶劣的文化铸就了猪猡一般的他们”吗。
“哪怕就算是,无辜的你,差点被这些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射杀了,也可以对他们的行为表示理解吗?鲁鲁修,你很有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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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你,不恨布里塔尼亚吗?你好像十分看不起那些,想为你们日本人斗争的抵抗者……”
这孩子即使发着烧,脑子也能转的动啊,我还以为他只能被动的听着我的教导呢……他有些将我认定成没有骨气的卑躬屈膝者了,虽然的确如此。
我想在他心中留下“人生导师”印象的计划,似乎破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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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充斥着负面情绪是活不久的,更何况我这种沾染的毒品,作息时间不规律的女人。没有能力去复仇的话,憎恨这种情绪就只能用来伤害自己,和亲近自己的人了。如果所有的伤害都要被记住的话……我也许已经变成疯魔了吧。”
“我的母亲是学物理学的,她曾经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位杰出的物理学家。为此她去了你们布里塔尼亚求学。她很努力,也很有天分。你知道她读的是哪里的研究生吗?波士顿大学哦,全球最出名的,水平最高的大学呢。”
我将他放下,背过了身。又回忆到了纱耶子的伤心过往,眼泪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应该悄悄的流。
“然而,她的求学之路,被你们布里塔尼亚的大贵族截断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布里塔尼亚男人,强要了我的母亲。你知道在日本,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统文化深深影响着每一个人的国家里。一位名门望族的女性未婚便失去了贞洁,甚至还怀孕了的话,会被怎样看待,对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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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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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族驱逐了她,剥夺了所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有着远大理想的她,最后只能屈身于一个普通的日本男人,做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将我,这样的一个孽种,抚养长大。”
“你能理解我的母亲理想完全破灭,不得不落于凡俗的时候,她的那种万念俱灰的感受,吗?大概能够理解到一小点吧,毕竟,你也刚刚经历了一次幻想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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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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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同样的境遇,也发生在了我身上。妈妈她一直栽培着我,因为我继承了她的理想,她的才华。虽然最后因为付不起学费,我遗憾的没能去上波士顿大学。但是最后我上的东京大学,也没比波士顿大学坏到哪去。在日本还在的时候,东京大学的水平也位列在世界前十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现在一定也是一位物理学家了吧,不会辜负妈妈她对我的期待的。我们会过着优渥的生活,父亲也能从繁重的体力活中解脱出来……可惜,光明无比的未来蓝图,在我上大学的两年后,被撕碎了呢。你们布里塔尼亚的军队开了进来,你们的士兵囚禁并侮辱了我,还逼迫我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被你们杀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血肉在坦克的碾压下铺开了数十米……”
最后的几句话,是在我泣不成声的状态下说出的,语句模糊的自己都不能听清自己说了什么。但我已经无暇去管这种事了呢。滔天的怒火与无尽的悲痛侵占了我的脑海,某种冲动瞬间碾压了我的理智,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很想杀掉旁边这位,布里塔尼亚的贵族子弟的。然而当自己猛的掀开盖在我们身上的薄被后,我看到了他,同样在啜泣。不是作假的眼泪,是因为如亲人般感同深受的悲痛,才让他落泪的。
他的泪水浇灭了我的怒火,让理智重新接管了身体。我将已经被握的发烫的发簪扔掉,身体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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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事总该是应该被遗忘的,忘不掉的话,也要埋藏在记忆深处。能够被时刻拿出来欣赏回味的,应该是那些美好的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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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芳心暗许
全身都很疼,像是昨天刚完成了五百米的长跑(他无法完成更长的行程)一般。
——这是鲁鲁修醒来后,最直观的感受。
“水……”
他努力的睁开眼,床头的柜子上和在家里时一样,放着一大瓶温水。正是他所急需的。喝下一些后,他用手心接了一点水,泼洒在脸上后使劲一抹,给浑噩的大脑好好醒了一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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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组织,失败的交涉,逃离,枪击,烂泥地,纱耶子。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鲁鲁修的脑海里回放。影片越往后放,他越是紧张,他想起了自己不合时宜的逼问,想起了沙耶子和他的哭诉,和偶然的瞬间流露出的对他的恨意。
真是要命了。他本来就体弱,现在腿上还有枪伤,还身陷集宿区。若是沙耶子因为被他问出了自身的恨意……只要她对他不管不顾,那他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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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将茶瓶放回去的时候,他发现瓶子下面竟然还压着一张纸。
【早上好,或者中午好,亲爱的鲁鲁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来,所以给你准备了一整天的食物。早饭是面包,已经摆在餐桌上了。午饭是一些鸡肉一些和若干样蔬菜,冰箱里拿出来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行了。你可能吃不习惯集宿区的饮食,得委屈你这两顿了,我现在去租界买点正常的食物,不耽搁的话大概下午三点回来,如果被事情耽搁了,就晚上才回来。或者你觉得那些饭菜不够吃的话,那就自己下点面条吧,下面方法如下:取若干跟面条浸入锅中,加水……如果觉得淡的话,记得拌午餐肉吃,午餐肉里盐的含量很高。】
读到教自己如何下面条的时候,他嘴角抽搐了两下。自己在沙耶子心目中原来是那种连面条都不会下的大少爷形象吗。
也难怪,毕竟他有一个看上去全能的女仆,哪还需要他亲自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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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信件后,鲁鲁修松了一口气。沙耶子没有因为他的失礼就记恨他,他现在还很安全。松一口气的同时他也惆怅,自己也真是说话不经脑子。明明只需要花一点时细致思考就能明白,可他偏偏要问出来,勾起人家不想回忆起的回忆。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才十七岁,正是高二的年纪。喜怒形于色,也容易被情绪冲昏头脑。生活在租界时,他见到的欺凌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个体对个体的欺凌,昨日的所见刷新了他对布国下线的认知。而且,那也显然不是布国真正的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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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虽然心理乱糟糟的,但咕咕叫起的肚子,提醒了他是时候该吃点东西了,他起身想去客厅的,但是站起时大腿处传来的剧痛迫使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当他低头,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状态时,整个人都定格了。
“这算是……小小的报复吗?”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女士内衣,穿在他的身上诱惑极了。他从镜里看去,自己就像是沙耶子店里的女郎一样,楚楚动人。他堂堂一米八的汉子,怎吃得下如此侮辱?于是他拉开了纱耶子的衣柜,想换上一件正常些的衣服。这时,仿佛密室解谜游戏游戏一般,从柜顶掉落了第二张字条,鲁鲁修将它捡起,上面写道
【贵安,鲁鲁修。当年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发现自己正穿着很漂亮的衣了。我建议你看看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美,落地镜回头就有。我打赌你会喜欢上这些女装的。衬裙裙摆和长筒袜之间摩擦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凉凉的滑滑的十分的舒服。想象一下,丝袜袜口的蕾丝和吊袜带紧紧束缚大腿,直到脚踝的紧紧的衬裙和遍布全身的各种花边丝带令你无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兴奋呢?→见背面】
【好吧,想来你现在一定只有耻辱感(XD)。你一定想换衣服的对吧,我衣柜里的衣服随你挑,看上哪件就换哪件吧。请放心,它们中的绝大多数我都几乎没穿过,穿过的那些和别的衣物有显著区别,你一定可以分辨的出来,请务必不要挑我惯常穿的那些哦,不然我会把你当成喜欢女性原味衣物的变态的。对了,请不要妄想有男装穿。我可是单身女性,衣柜里不可能有男装的。你原来穿来的那件衣服沾满了烂泥和血液,而且破破烂烂的。为了防止被搜查你的人发现以我已经把它们都埋地下了。Your Sincerely,sae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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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后,鲁鲁修冷着脸就把字条撕了。虽然他能理解纱耶子这么玩的动机,但他这不代表他会欣然接受这种惩罚。然而,当他翻看完纱耶子的衣柜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衣柜里如纱耶子所说,全都是女装。最上面一层几乎都是亵衣,下面则是长短袜连身袜。只有中间一层放着一些外套。沙耶子说他能分辨出哪些是她常穿的,那自然是中间的那层了。
“能穿衣服总比光着好……不就是女装嘛,小时候母妃也怂恿我穿过了就是……”
一番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将手搭上了最上面那一层,抓取了一件处在情趣制服的位置,他认为还算正常的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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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回东京买了些药品和速食品,准备用于招待鲁鲁修这几天。我在他家留宿的时候,他用山珍海味招待我,还让女仆伺候我。这礼尚往来,怎么说,我也不能拿集宿区的糠食来招待他。虽然两小时前他带我情绪,害我大哭了一场,可那也不足以构成让我虐待他的理由。我早已习惯了记恩不记怨,连虐待我的人,我都不会跟他们计较,何况是两次救我于水火中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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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我偶然遇见了正无所事事的杰瑞。见到我他很高兴,热情的招呼了我去星巴克喝咖啡。听说我已经攒够了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钱后,他非拉着我说要送我些礼物。我推辞,他却振振有词,说他会为每一位他熟识的,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姑娘送一些礼物,我不能破他这个戒。几番推辞后,我拗不过他,最后还是被他拉去了商场。费了一番功夫后,他送了我一整套的首饰,包括项链,手镯,介质,和耳坠。总价高达两万。
这对我来说是一比巨款,可对他这样的地区巨富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了。他组一副游戏王的卡组,都要好几千呢,单位是布刀。有钱的男人从来不吝于在女人身上花钱,炫耀自己的财富。替他省钱反而会落了他面子,所以我道谢后便收下了他的好意。怎么说,他也是沙耶子动心过的男人,留一套他的纪念品,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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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考虑一起来玩游戏王吗?你的天赋那么高,很容易就能出瑞士轮的。而每次的奖品,都会超过报名费很多,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拿人手短。接受了他的礼物后,他希望我能陪他在街上玩一会儿,我答应了。我们首先去了一家餐厅吃晚饭,中途,他和我聊起了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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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想再涉足这个圈子了。和弱者玩,他们会计较你用的卡组太强;和强者玩,他们又会和你耍游戏外的花招。年轻几岁的时候,我乐于和他们斗这些阴招。可我现在年纪大了,就争不动了。游戏本来是让人放松的,耍阴谋诡计,还怎么放松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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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和作弊,是划等号的吗?我从来没听过几代决斗王:武藤游戏,游城十代,不动游星他们做过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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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等号,但你若想赢到前几名,在那之前肯定是要经历几个魔术师的。你去看几代决斗王的经历,哪位在道路上没遇到几个给批倒披臭的作弊玩家?那还只是水平不够,被揪出来的而已。而且,除去主观的阴招外,你还会遇到几代决斗王那种靠右手翻盘的天命之子。你觉得自己水平比人家高,至少也是不弱于人家。你的场面压着他打,或者势均力敌,或者你在挣扎着等待翻盘的机会。结果人家不用作弊,靠气运抽出了翻你盘的卡,打破局势的卡,断绝你希望的卡。那之后,他们邀请你握手,并笑着对你说‘我赢了,这可真是一场有趣的决斗’。你想想,你会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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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俗话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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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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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
除了那些被命运针对,被磨平了棱角的可怜人,谁会莫名其妙的向运气这种东西屈服,谁会因为输给运气而服气呢?至少,杰瑞是不可能的。他喊着金钥匙生在地下世界,可以说是目无王法,浑身是刺、他甚至可以自豪的说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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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之前我只是用这个游戏来挣钱,虽然挣钱的法子不光彩,不道德。可钱我毕竟是实实在在拿到手了,有点负担就负担吧,值得。现在我已经不缺钱了,再接触它,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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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以后夜店见不到我了,那是不是能在游戏王大赛的赛场再见我,我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他显得有些难过。
“呐……杰瑞,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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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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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的唐突,但……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的提问让杰瑞神色黯淡了下去。他的反应让我心一沉,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吗?他……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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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之后,他口头上也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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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你……喜欢我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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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漂亮,也有内涵。至于你问我喜欢你哪点……我想说,你想想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有哪点不讨人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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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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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会有心术正的处女,和地下世界的男人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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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的想法让我感到意外。我完全没想到他娇生惯养,却一点也不自我中心,这么有自知之明。
“你……喜欢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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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但肯定不是初见你的时候,也不是最近。是在你结婚前的事了。”
他举着红酒杯,脸上笑的苍白,无奈。完全没有一个太子爷该有的威风:
“虽然你在情人仙境工作,但你却并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也没有自轻自贱。尽管我有钱有势,人也不丑,但我的这些优势,在你眼里却并不是加分项。你还和大部分朴素的女孩子一样,想要的只是一个温馨,安定的家。地下世界在刀口舔血,和温馨安定四个字根本不着边。我曾经想过如果我跟我爹划清界限的话,有没有机会能和你私奔。但后来,我的一位叔叔帮我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不管我认不认我爹,我爹都还是我爹。别人都知道,我是黑暗之王的儿子。如果我离开了我爹翅膀的荫庇,我就会被他的敌人盯上,或虐待我泄愤,或绑架我要挟我爹。除非我死,否则我永永远远都脱离不了,这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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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瑞的推心置腹之语让我目瞪口呆。我曾以为他只是少年心□□玩,现在看来,他分明是大彻大悟,在游戏红尘。我同情他的境遇,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觉得他是个好男人,是我期待的,性格和我合得来的男人。可是他的分析是正确的,他是地下世界的人,他没法给我温馨和安定。嫁给他,我得不到幸福的。
“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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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安慰我。早在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前,我就想通这点了。这些年你能不把我当个单纯的客人,而是把我当成朋友相待我很开心。我还要感谢你能帮我在卡片决斗上连战连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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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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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个了,尴尬。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不妨说说呗,说不定我认识这样的男人,可以介绍给你。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你若能和我在社会上的朋友结缘,那我们以后还能常常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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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男人啊……”
我的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的,是家里那位在美色上丝毫的不落我下风的那位少年——鲁鲁修。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有好感,因为他是除了杰瑞以外,第一个待我好的男人。落魄女人的感动点很低,男人通常只需要给一个尊敬的眼神,说一声谢谢,就能打动她们的芳心。更何况是他那样,愿意无私的为我付出,救我于水火?而且,他年轻,又帅,家世也清白,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他怦然心动呢?
“首先,他一定要尊重我,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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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章合并
又到早上了啊……还是困,真是不想醒来。
昨天因心理有愧,多花了点时间陪杰瑞,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记得回家的时候看到鲁鲁修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一身女教师的制服,是要出卖自己的身体诱惑我吗?不过由于我太疲惫了,所以跟他打了个招呼,抓两片土司就着水咽下去后就去睡觉了,把他冷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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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怀里空荡荡的,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啊抱枕!我的抱枕呢?我昨天抱怀里的,有一百八十厘米那么长的等身抱枕呢?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一次,发现鲁鲁修在我旁边躺着,望着外面的夜空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抱着他睡,计上心头。便假装睡觉不踏实滚来滚去,然后就滚到他身上去了。
原本呢,他是抗拒的将我向外推的,不过我知道怎么让他心软——我假装说梦话,大概说了些“优真长的好高了呢;优真来,让妈妈抱抱;优真,妈妈对不起你”之类的话,让他以为我梦见了我长大的女儿。那之后,我便可以放肆的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了,他一动都不敢动,还生怕惊醒我呢。摸够了,我也就搂着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早安,纱耶子。早饭是莲藕甜粥,我热好放在电饭煲里了。”
打着呵欠来到客厅的时候,我发现了我四下都找不到的抱枕竟然正靠在沙发上读报纸。这熟练的姿势怎么有种一家之主的即视感……不过,他穿的这身女教师样式的情趣制服实在是破坏气氛。讲道理的话,男主角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女主角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读报纸,这往下都可以续拍成年人看的电影了。我其实倒还真想和他滚一滚床单,昨天被他弄哭时就想了,性匆动一打个开头便覆水难收。我甚至都已经迈出了前奏的第一步,掀开他的刘海准备给他一个吻。
好在,我是个内里还算矜持的女人,在这个动作完成了一半——掀开了他的刘海后,便察觉到了这个动作的失礼,并中止了后续的所有动作。虽然昨天中午我赖在他怀里,昨天晚上又把他抱在怀里这很纯很暧昧,可那时的行径可以用情绪不稳定,做梦了来解释。现在大家都清醒着在,这样的僭越,太失礼了。
“你还发着烧呢,快回去休息吧。”
我信口开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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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我感觉已经没有问题了。”
鲁鲁修困惑的放下报纸,扶住自己的额头。
“应该是正常体温啊。”
当然是正常体温了,我只是想掩饰我刚才行为的真正目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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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的手挺冰的,空调温度调太低了吗?”
诶?他握住我的手了?!他主动握住我的手了?!
我急忙甩开他:“刚才空调房间里出来罢了,外面可是有三十多度,对比一下觉得冷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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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厨房后我将门一关,背靠在门上小声喘气。心怦怦跳个不停呢,脸上的情况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想来应该也是红成一片了吧,摸上去热扑扑的,刚才才从清凉的卧室里出来,现在竟然这么快就这么热气腾腾的了
.
“完全融入了纱耶子的角色,所以变得有些少女心性了吗……也说不过去吧,我明明已经二十七了,娃都生了快一年了,至于被一个小男生拉拉手就脸红吗?竟然还觉得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可昨天我和他抱在一起,心跳都清晰可闻,我也没什么害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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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变成沙耶子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情绪的剧烈波动,会诱导我向沙耶子转变,从记忆,到性格,到人格。早在几周前,入狱那次开始,沙耶子的记忆对我来说就不再是别人的故事了,而是我的亲身经历。昨日中午闹得情绪,也许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几乎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当时对鲁鲁修起了杀意,正是我的内心对布里塔尼亚人的极端憎恨蒙蔽了我的理智。他们毁了我的母亲,我的家庭,还有我自己。
“唉,他应该对我负责的……”
也不是说情绪化,感性完全不好,她可以让处在蜜糖中的女孩子有着更强烈的幸福感。但相对的,它也会让生活在逆境中的女孩子抑郁。以前的我是个很理智,很少感性的人。出卖身体这种事完全无所谓,被伤害后也可以说这是交易,有付出,有回报。不会发出不必要的感伤。总的来说,感性适合享福,理性适合患难。可我哪里知道,未来的日子是光明的,还是艰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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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适当的感性也是不错的。想到这是鲁鲁修拖着伤体替我做的早饭,我就感觉身体某个部位暖洋洋的。真希望能和他多同居几天,有益身心健康呢,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死气沉沉的。
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我将粥端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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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我的伤口是你帮我处理的吗?”
刚到走回客厅的时候,他突然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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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前天晚上我大学同学送我回来的,她是个全科医生,你的伤口是她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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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说我后续要用什么药么?以及伤大概几天能好?”
这是急着回去了么……
放下粥的时候感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一样,好失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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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品我给你买回来了,在我昨天带回来的食物里,按说明书上用就可以了。注意营养的话,也许一两周就能正常行走了,不过剧烈运动估计要在一个月后了。”
.
“这样啊……能借下手机么,我得跟家里通知下。啊,谢谢。”
“喂?娜娜莉……”
.
他跳去了阳台,看来是需要避开我的通话呢。我侧握在了沙发上,透过窗户,注视着他通话时的表情。这样讨好般的笑颜,他可真是宠他那位残疾的妹妹。
“外在条件高富帅,内心又温柔细腻。胸怀大志而且敢于实践。而且,他似乎还对我有好感。我是不是应该争取下他呢?这样的男人就此放过,就太可惜了……”
“可是这孩子这么宠他妹妹,显然是个妹控,而且身为学生,身边肯定有一群愿意绕着他转的莺莺燕燕,他真的会对我这样的老女人有感觉吗?”
我很不矜持的思考着是不是该趁他病要他命根。他很讨我喜欢,还两次在我最伤心的时候伴在我身边宽慰我。虽然说昨天都是他的错,是他导致我回忆起了那些平日里根本不敢去触及的伤心回忆,害的我哭得淅沥哗啦后再好言安慰我……
.
“谢谢你沙耶子,我能在你这里多留宿些日子吗?”
在我走神想着怎么表白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失了也还能做朋友的时候,鲁鲁修已经拨完了电话,正征询我的意见。他也想和我多待几天吗?他难道……也对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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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集宿区的话,你伤口恶化都没法及时处理的。而且这里食物也不好,还时常断水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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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校那里最近有开学考试,我有些不太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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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原来是逃课的坏学生啊,我最讨厌坏学生了。
.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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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我也是真挚,如果有尾巴的话,说不定就要摇起来了。然而,我却有些不高兴。因为他这样的处男,如果是对我有意思才想留下来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很紧张,生怕我拒绝。可现实不是这样的。结合他中二的心性,我猜,他想要留下来,只不过是贼心不死,想实地考察集宿区人民的生活吧。
“可以。”
我的兴致凉了下去。
“直到我搬离这里前,你都可以住在这里,不过,务必别露马脚,让抵抗组织的人发现你。”
自打攒够了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所需要的钱后,我发现我的智商就在一路走低,持续性迷糊,间歇性精明。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沙耶子害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沙耶子是东大的高材生,二十七岁的社会人,这哪里是她犯弱智,分明是我本性暴露啊!是生活档次的提高,诱惑我不自觉的卸去了保护自己的外壳,露出自己柔软敏感的内在,以用于享受生活。
就像最近几天,有一位布里塔尼亚的小少爷尽心尽力的伺候我,给我捏肩捶腿,端茶送水,包了所有家务,还会唱曲子给我听。我每天只需睡醒了吃,吃饱了玩,玩累了睡,简直是大学生般的生活,哪还有半点社会人该有的艰辛和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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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一点是……鲁鲁修这孩子,一点都没有青春期少年该有的躁动。只穿一件薄睡裙,里面真空的我每天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家里的卫生纸一张都没有不翼而飞。我每次撩弄风姿时都希望他能够懂我的暗示,只要他主动,我就会半推半就的接受他。可他却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女人的美,对我的妖娆视而不见,真是气死我了。就这种男人,以后拿头找女朋友啊!
好在,我也不是除了男人脑子里其他什么都不装的痴女。他不想上我我能理解,因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我去买菜的时候,他就化装成东方女人的样子,跟随我外出侦查集宿区情况,寻找标志物测绘地图,和买菜老太交谈了解民生。我有心提醒他:别老想着跟政府对着干,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家人。他听后沉默了,也不知道有咩有听进去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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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牌啊,发啥愣呢?”
不知道他是地图画好了,还是被我说动了,最近两天他都没有再出门了。为了怕他无聊,我找了些娱乐工具陪他玩,比如扑克啊象棋啊这种。但是他实在是太精通这两种游戏了,和他玩这些的时候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还一脸嫌弃,仿佛是在说虐我没意思,还不如看电视。这我可火大了,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为了把前两天输掉的面子给挣回来,我今天特意选择了和他玩游戏王,在这个游戏上,他不占一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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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看下我抽了什么……”
家里一张牌都没有,我们现在玩的,是用扑克牌打出来的白条。在扑克空白处写上卡名便算作某张卡,这对我来说有优势,因为他们这种有钱人一定没用过白条,抽一手扑克牌,连确认是哪些卡都需要想很久,更何况要拿他们组合出一套combo来?我就不一样了,我富有打白条的经验,这种困难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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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酝酿一下……”
她紧锁着眉头的样子让我感到愉悦,前两天她那么和我装,又是开局让我一对车马象,又是假装看不见我从弃牌堆里偷偷摸牌甩王炸,一脸高深莫测胜券在握,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可这次,形式发生了逆转。每一个回合我都能在半分钟内结束,而他的回合里,他却要苦思冥想上好几分钟,才能进行操作。
一番你来我往的交战后,我成功将她逼入绝境。我的前场有一只攻击力高达两千六的怪兽,后场则别是能够无效魔法陷阱的发动以及怪兽的任何形式召唤的反击陷阱【神之宣告】,反制AOE除去卡片的强力陷阱卡【星光大道】,以及,可以将任何攻击怪兽破坏掉的强力除去陷阱卡——【炸裂装甲】!他几乎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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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人数吗!哼哼,炎星这么无敌的场,你这过气的导游兔怎么翻?就凭你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毫无卵用的后场?还是在面板上是我五倍的生命值?”
我肆意的嘲讽道,狠狠的出了一口前几天被虐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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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剩900血啊……这数值就很尴尬了。”
他面不改色的进行了他最后的抽卡,之后他看了眼记血的纸,面露难色。
“所以啊,认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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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可能翻,不过得看运气怎样了,而且还得要你的配合。”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我通常召唤【救援兔】,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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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垂死挣扎吗?发动反击陷阱卡-【神之宣告】!,去死吧!”
我激动的把那张方块Q牌底的神宣使劲的甩出来砸在它的红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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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
他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在我剩余的两张后场里来回扫视,末了还故作深沉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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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山穷水尽了,再挣扎也没用了,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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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魔法卡,【死者苏生】,指对象【救援兔】可以吗。”
他不理会我的劝降,沉吟了一会儿翻开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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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白神宣了,不过也无所谓,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打不过来的,我的后场可是有【炸裂装甲】!这个时候又没有电光皇,他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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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救援兔效果,除外自己从卡组特殊召唤两个【打喷嚏的河马怪】,然后两个叠【我我我枪手】,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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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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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么?那我发动他的效果,去个素材烫你800,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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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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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纱耶子你怎么了?你冷静点啊?!你这个水平还是不错的只是……喂喂有话好好说别掀桌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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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丫的我不陪你玩了你自个儿一个人摸蛋去吧!”
短暂的沉默后我爆发了,将小桌子整个掀翻,见鬼!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靠右手翻盘的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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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纱耶子不至于把,游戏而已嘛输了可以再来啊,这命根子不能摔啊!”
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他紧急后退了一步,避免了被桌子直接砸在脚上的厄运。见我要摔电视遥控器,他赶紧健步冲上前抓住我的胳膊阻止我。
集宿区里没有有线网,他的手机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所以整个家里能供他消遣时间的东西,也只有电视,我的手机,和我了。因为我的手机我要玩,他又不愿意玩我,这仅剩的电视机,自然也就变成了他的宝贝。他的眼睛制定着被我高举在空中的遥控器,丝毫没有留意到比电视精彩一万倍的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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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耶子?要来玩……嘛?”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美奈,是我牌友圈的人。因为集宿区没什么陌生人,而且因为缺乏娱乐活动,所以居民们门大多都是虚掩着的方便邻居串门打牌。不过由于我窝藏了鲁鲁修的缘故,这几天一直都是闭门装不在家的。今天因为要收份快递,怕打牌打入迷了没听见敲门声才虚掩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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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美奈,你们那缺几个人?这是我在城里认的妹妹,她叫鲁鲁……露露……璐璐安!能带她一起吗?”
我家里没男装,所以鲁鲁修身上自然穿的还是那身他自己感觉良好的女教师制服,虽然没带假发,但还是毫无破绽,根本看不出男生的影子。倒也不至于暴露我窝藏了一个野男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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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安?布……外国人吗?”
集宿区里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布里塔尼亚人呢,毕竟大家都是经历过布里塔尼亚侵略战争的。美奈犹豫了一下,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告诉她——或者骗她这位所谓的璐璐安小姐并不是布里塔尼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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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好,我叫璐璐安·古辛·克罗赛尔,我父亲是意大利人,但我自从我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日本。”
鲁鲁修愣神了一下,随即顺着我的话,操起一口流利的日语像美奈介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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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美奈松了一口气,遂及笑脸相迎。在日本人看来,意大利人和布国人都是白种人,相貌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蒙混也很容易
“当然欢迎了,不算你们只有我一人呢。我再喊别人,只喊到一个的话就搓麻将吧,能喊到更多人的话就玩桌游好了,在你家玩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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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我和璐璐安收拾下等你们好了。”
微笑的送走美奈后,我瞥了一眼这位“璐璐安小姐”,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的,他认下这个名字总让我感觉莫名的开心。
“璐璐安小姐,去准备下四人份的午饭,让大家都尝尝你的手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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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再说,你能先告诉我麻将是什么东西么?”
鲁鲁修困惑的挠着头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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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讲解一番将她打发去做菜后,我心情大好。终于有她不会玩的游戏了,终于又有一个机会能狠狠把她踩在脚下了!她可能不知道,麻将可是会有赌注的,如果不赌钱的话,通常都会是脱衣嘿嘿嘿……想到她将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的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脱下衣服,那画面可得多美啊。想到这我哼起了小曲儿,翘起双腿难得的打开电视观看,甚至连农业频道的养猪节目都看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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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后,鲁鲁修从厨房出来,随意瞥了一眼电视,意识到我在看什么节目后,将诧异的目光移向了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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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什么眼神?”
她这眼神……来者不善!
“我只是没想到你喜欢这种节目罢了。”
她摇摇头,将身子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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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在鄙视我的品味。我顿时不高兴了:“这种节目怎么了?不养猪,你哪有猪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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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很对,所以,养猪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她就没入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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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举着这话哪里不对味……算了不管了,让我想想一会儿赢了要怎么好生嘲讽她……
尾声
真的变成女孩子了呢,以前我从没想到过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负面感情的……
拿到新的身份证后,我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躲到洗手间里偷偷大哭了一场呢。我都有些认不清自己了,我的心底竟然在厌恶鄙弃我过去几个月的放荡,在留恋那个其实只见过几面,并未深入了解过其为人的男孩,在憎恨那些在我身上肆意发泄过的男人。
甚至还对未来还抱着无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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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有些发涩,正好是想抽烟了。我清理了一下洗手台,坐上去然后从包中取了一支抽上。薄荷味道的。凉丝丝的还不错,与以前印象中的那种熏人的香烟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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