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成为了隔壁的女主人
摘要
本文件《对不起,我成为了隔壁的女主人》是一个关于性别角色和认同的长篇小说。故事围绕着男主角梁先生与他的隔壁邻居潘静儿之间的互动展开。梁先生有一个帅气但顽皮的儿子军军,他却总是憧憬着拥有一个女儿。故事开篇描述了梁先生对于隔壁邻居潘静儿和她的女儿妮妮的复杂情感,包括羡慕、嫉妒与期望。梁先生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泰国的古玩市场购买了一个木偶,没想到这个决定开启了一系列神秘而奇妙的变化。随着一连串的交换与变身事件发生,梁先生和潘静儿的身体特征开始互换,包括腋毛、阴毛,甚至身体的内脏,二人不得不面对彼此身上发生的异常变化。小说深入探讨了性别认同、自我探索与家庭关系的主题,人物的心理变化与冲突层层递进,让人思考性别的界限与爱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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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对不起,我成为了隔壁的女主人.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1763115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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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跨性别, 男主角, 邻里关系, 家庭, 自我探索, 变身, 性别认同, 幻想小说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我一直梦想有个女儿,一个像妮妮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儿。当然,我的儿子军军也不差,长得帅气,聪明健壮,只是有点儿顽皮。妮妮和他玩的时候,经常被他弄哭,每次妮妮哭的时候,我都会严厉地呵斥军军,有一次甚至狠狠揍了他的屁股。对此,我的妻子小洁很有意见,认为我对自己的儿子太狠,对妮妮太好。我说人家是女孩子,军军作为男生应当让着她,妻子说凭什么小男生就要让着小女生,现在都还是小孩子,要平等,等他们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的,还说我对妮妮太偏爱。
妮妮跟军军是幼儿园的同班同学,是我隔壁邻居王先生的女儿,妮妮长得跟她妈妈一样漂亮。妮妮的妈妈潘静儿是个全职主妇,每天把妮妮天天打扮得像个高贵的小公主,母女俩经常穿母女装,简直像两朵圣洁的花儿,一朵是盛开的白牡丹,一朵是生俏的花骨朵。
因为妮妮和军军的关系,加上又是隔壁邻居,我们两家走得很近,小洁和潘静儿也成了闺蜜。由于小洁是单位的外贸经理,经常去国外出差,我的工作时间也很固定,因此,我们家常常拜托潘静儿帮忙接送孩子,潘静儿都很乐意,她说把军军当成自己儿子看待,因为她喜欢这样阳光的男孩,这让我们很感激。
我对王先生并不熟悉,听说他是个生意人,经营一家婴童产品公司,经常在外面跑业务。我们偶尔几次见面,也只是在楼道里打声招呼。王先生是个很普通的男人,甚至有点儿挫,胖胖的,只有一米六左右,长相挺猥琐,像只大土豆似的。而高挑的潘静儿则像个超模,肤白貌美,气质温润出众,说话细声细气,很有涵养,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说实话,每当看到他们夫妻在一起,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形容并不为过,不知道是王先生用几辈子修来的福,或是有什么特别的本领,竟然娶了潘静儿这么一个女神级的大美人,还生了一个如此标致可爱的女儿,幸亏妮妮长得没像他。
妻子小洁说,他能娶到潘静儿就是他的本事,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三口之家现在幸福着呢。而且,人家有本事不让老婆出来辛苦工作,在家轻轻松松当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她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在外奔波,我还敢说人家男人不好吗?
我有些生气,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拿自己跟别家的男人比较。因此,我们吵了一架。
我是一个银行小职员,学金融的,一直谨小慎微,眼见着三十好几了,身边同时进来的同事都纷纷升职,我就是原地不动,心里也着急,加上妻子因为这事没少数落我,所以最近觉得事事不顺,很烦恼。有一次,我从小洁的口中意外得知,潘静儿原先竟是金融学院的校花,毕业后在我们当地一家有名的民营银行工作,能力很强,都当上组长了,可是嫁给王先生之后,竟抛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女,这令我更想不通这个男人有何魅力,让这个大美女对他服服贴贴的。我对王先生简直又羡慕又嫉妒,一半是因为潘静儿,一半是因为妮妮。
我太喜欢妮妮这个小姑娘了,她简直是我梦想中的女儿形象。只要妮妮一出现在我眼前,就像一个小天使似的,让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有时候,看着自家淘气和不懂事的儿子,心里想着,要是生个女儿该多好。
上个月没完成任务,奖金又被扣了,小洁为此很生气,几天不理我,儿子一点不懂事,还是整天烦我。单位里组织去泰国旅游,我正好借机出去散散心。
在出发前的那晚,我在楼下碰到跟儿子一起玩耍的妮妮,我跟妮妮说,叔叔会带好玩的礼物送给她。儿子在一旁问,那我呢,我说傻小子,当然也有你的份。
其实去了泰国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起来,一想到回去后,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还要面对妻子小洁的数落,就什么兴致都没了。不过,人妖表演还是有点看头的,看着这些搔首弄姿的美艳“女人”,我想不通男人变成女人到底会是一种什么心态,她们是心甘情愿吗?还是被生活所迫?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同事们去体验泰式按摩,我不想去,就独自逛到了市区的一个古玩市场。
泰国曼谷的市场比国内还杂乱,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摆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的。但我本来并没有想买什么的意思,只是无聊瞎逛。在要回酒店时,
我突然想起答应过两个小家伙的事,要给他们带礼物,于是就认真地挑选起来,可不知道选什么好。
“先生,买这个木偶吧?”一个摆临时摊的老太婆向我推销,她竟然会说中文。
我寻声看去,老太婆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小人偶,不知道是泰国的哪个神祗,但造型有些儿萌,挺特别的,我想妮妮会喜欢的。
“多少钱?”
“1000泰铢。”
“太贵了。”
“不贵,我只买有缘人。如果换成别人,我还不卖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有缘人?”其实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小贩的托词。
“你是不是特想有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
老太婆神秘地笑了。
“这是我们的交换之神,能实现你的愿望。”她阴阴地说道,“但要注意,只能许愿一次,你得小心许愿。”
我才不信她这一套呢,但木偶很有泰国装饰风格,我还是买下了它,准备送给妮妮。我又为儿子买了一把泰式木刀,这小家伙肯定喜欢。
第二天傍晚,我拖着行李包回到了家。一眼就看到潘静儿带着妮妮在楼下散步。潘静儿穿着薄款白色针织蝙蝠衫,配着高腰咖啡色的包臀羊毛裙,腰臀曲线诱人,但又显得十分淑女典雅。妮妮则穿着一身女童方格短裙秋装,也是俏皮可爱得很。
“叔叔!”妮妮看到我,开心地跑到过来。
“妮妮,真乖!”我心里别提多高兴。
“叔叔给我带礼物了吗?”妮妮问。
“妮妮,不能那么没礼貌,向叔叔要礼物。”潘静儿在后面不好意思地说孩子。
“不要紧的,我答应妮妮给她带礼物的。”
我从包里取出了人偶,递给妮妮,妮妮很喜欢,说好漂亮。
“梁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破费了。”潘静儿说。
“我还没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军军的照顾呢。军军顽皮,总给你添麻烦。”我说。
“哪里,男孩子淘气一点好,我很喜欢军军呢。我一直想要一个像军军这样的儿子。”
“哈哈,还是女儿好,你瞧妮妮多乖巧,一点儿不用操心。如果我有妮妮这样一个女儿,不知有多心满意足呢。”
我和潘静儿客套地聊了几句,就回家了。潘静儿继续带着妮妮向小区公园走去,她们母女经常饭后到公园散步,形成了小区里一道很靓丽的风景。
我回头看着母女美丽的背影,心想刚才说的虽是客套话,但也是真心话。
这不,儿子一拿到木刀,就满屋子舞动起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后悔给他买木刀。
小洁在厨房做饭,问我刚才跟潘静儿在楼下聊什么。
我说送了妮妮一个木偶,小洁说你那么喜欢女儿,干脆我们再生一个,我说要再是儿子就不好了。小洁说那可说不准。我说如果妮妮能给我们家军军当媳妇就好了,小洁说,你想得美,人家女儿可是待价而沽,我们这样的人家可看不上。
小洁说得对,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那么喜欢女儿,不如自己再生一个。于是,晚上我们开始了结网。这晚,小洁在床上特别女人,也特别主动,她说知道前些日子我心烦,她不该这么说我。
前嫌尽释,一番浓情蜜意的云雨,我要把子孙尽情地注入了小洁的花心,我期盼有一条争气的X染色体精子,能跟小洁的卵子结合,变成我未来的女儿。
可是,就在我射精的刹那,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潘静儿。
这吓了我一跳,因为虽然我嫉妒王先生娶了潘静儿,但从来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因为我一想到纯洁的妮妮,就觉得不能亵渎她的妈妈,哪怕只是臆想的。
这一分神,我的分体顿时萎了。
可在这刹那,我为什么突然会想到她?这让我很有些惶恐。
我们刚才的温情一样子被击退了。
妻子问我怎么了,我说也许刚回来太累了。
妻子说那今晚就算了。
好不容易燃起的火又被扑灭了,我知道她对我很失望。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一下子梦到小洁,一下子梦到潘静儿,一下子梦到军军,一下子又梦到妮妮,甚至还梦到了王先生。
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乎乎的。
我赤着上身去厕所,洗漱完毕后,准备用毛巾擦擦身体。
当我擦到腋窝时,发现感觉上有点不对劲,有些敏感。抬起手臂一看,天哪,怎么一根腋毛都没了,光光的,难道是小洁的恶作剧,趁我熟睡时偷偷刮的?可这也太无聊了吧,她不是这样的人。
两边的腋窝都没了毛,也许是自然脱落吧。我说服自己,不过,好在现在是冬季,不用露出腋窝,要不一个大男人腋下光溜溜的可不好玩。我想用不了几天,腋毛就会重新长出来的
妻子在门口把儿子委托给潘静儿带到幼儿园,我们俩都是上班族,有了潘静儿的帮忙,省了不知多少麻烦,妻子总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潘静儿。
上了一天的班,我总觉得咯吱窝里有些异样,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手探入腋下查看,觉得那儿挺柔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当我把手指凑近鼻子时,竟有一种淡淡的特殊香味,让人很想再闻。我好像在哪儿闻过这种很舒服的香味,可是又想不起来。
直到我去潘静儿家接我儿子才明白这香味在哪闻过——这是潘静儿身上的香水味,很淡雅,像幽兰的香味。
这让我更迷惑了,怎么回事?我的腋下怎么会有潘静儿的香水味?难道是我的幻觉?
“梁先生,军军的作业已经在我们家写好了,我给他签了字。你们家军军特别聪明,梁先生?”潘静儿说。
“哦。”我回过神来,“谢谢你,军军,跟我回家吧,跟阿姨说再见。”
军军跟潘静儿说再见,跟着我回到家。
在潘静儿的眼里,也许我们家也过得非常幸福吧?
同样睡不安稳,同样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半夜,我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掏出老二撒尿。当我撒完准备把老二放回内裤里时,又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的阴毛本是极茂盛的,又浓又密,我常跟老婆说,这是我男性荷尔蒙的象征,足以证明我的性能力很强大。可是,当我的手滑过耻骨时,竟没感觉到像平时那样毛茸茸的一大丛,低头一看,天哪,我的阴毛怎么变得如此稀疏?耻骨处只剩下一小丛整整齐齐的倒三角形阴毛,阴毛变得又短又卷,似乎还比原先纤细了很多,晕墨似的一点,却很有光泽。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低下头细细梳理了一下,发现确实跟原先很不一样,手感上柔软了很多,仿佛一小片精致的丝棉似的。而原先多毛的阴囊,竟只剩一些极短和稀疏的柔毛,看上去光溜溜的,好生奇怪。
这很像女人私处的阴毛状态,我想起了老婆的阴毛,比我现在这样还稍稍长了点,也没那么卷曲,但很像。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了?我心里很恐慌。可又不敢让老婆知道,一夜之间阴毛变成这个样子,这多让人难堪。
第二晚睡觉的时候,老婆习惯性地伸手来摸我的大鸟,我立刻把她手拿开了。老婆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得了尿道炎症,医生说要保持干净。老婆问我是不是在外边乱搞女人了,我说才不是呢,你知道我的为人。老婆也没再说什么,埋怨我平时不注意个人卫生。
我又昏昏沉沉睡去。
一连好几天,身上没什么变化。腋毛终于长了出来,不过也比较柔细稀疏,跟我原先有些不同,但好歹重新生长了,只是阴毛没什么变化,仍然是那么柔柔的一小丛,跟我的大鸟很不配,让人看着很别扭。
到了第四晚过后,我意外发现,右大腿内侧竟然出现了一小块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刚开始还以为得到了皮肤病,但仔细一看,真的是胎记。而更奇怪的是,我右手腕处的一颗痣竟然奇迹般不见了。平时我都戴着手表遮着这颗痣,老婆说,这是发财痣,不能点掉的。现在突然没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
因为老婆一般比我晚下班,每天都由我去王先生家接孩子,潘静儿照例把孩子送出来。
闻到潘静儿身上的特有香味,我的脸有些发热。没错,我的腋下散发的就是这种香味。
“梁先生,老师说明天要让孩子带彩纸。”潘静儿说。
“明白了,我会给他准备的。”我说。
“再见,军军。”潘静儿摸着军军的头。
“再见,阿姨。”军军回应。
我发现潘静儿白皙的右手腕上戴了一圈彩色手镯,很有少数民族的味道,心想我老婆小洁从来不会像潘静儿这样会打扮,那么有女人味。
可这香味给我带来了麻烦,晚上睡觉时,老婆追问我,为什么我身上有股女人香水味。其实我前几天就拼命洗了腋下,可还是被她闻出来了。
“什么香味?是幻觉吧?”我故意装糊涂。
“是有一点女人香味,我是女人,当然闻得出来,你是不是真在外面碰女人了?”小洁很有些怀疑。
“我对天发誓,我在外面碰女人不得好死。”我委屈地说。
“谁让你发毒誓了?”老婆见我言词恳切,就没再深究。
第二天一早,我又有了新发现,我的左乳头边上多了一颗绿豆大小的小黑痣,但是,跟接下来的一晚的变化来说,这简直不值一提。
在发现黑痣的次日早晨,当我脱下短裤解手时,猛然发现,自己的小腹部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一道横向的疤痕,这是我这几天来最恐怖的发现。那一道红色的微微凸起的细疤痕,像条小绳子贴在肚皮上似的,足足有十厘米左右。
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明天是周末,我准备向老婆说明身上发生的怪事,一起去医院里看一下。
但晚上发生的事让我打消了主意。
老婆邀请了潘静儿等几个闺蜜来家打麻将,我则在书房里跟儿子一起玩电脑游戏。
她们打到一半,听到老婆夸潘静儿的新镯子漂亮,潘静儿说是去年在云南旅游时买的。老婆从她手上脱下来说让她戴着试试。
突然听到她惊奇地叫道:“静静,你这里怎么还长一粒黑痣?”
潘静儿眼神有些慌,但没回应。
老婆继续说:“这黑痣和我先生的很像呢,这是发财痣,可千万不能点了啊。”
潘静儿说:“是吗?我倒不知道。”
另一个闺蜜洋洋说:“静静,我记得你这里以前好像没有痣的,你得小心,听说新出现的痣往往有问题。”
潘静儿说:“嗯,我正想明天去医院看看呢。前几天莫名其妙出现的。”
我听到潘静儿的话,心里一惊,难道潘静儿身上也出现了问题?我一时被搞糊涂了。
那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对劲。现在,出现变化的是腋下、阴毛、右大腿内侧的红色胎记、左乳头边的小黑痣,以及一道小腹上的伤疤,这一切难道都是偶然的吗?我想了又想,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难道,我身上出现的特征是潘静儿身上的?那么,我那颗莫名其妙消失的痣是不是就是她那颗莫名其妙生出来的痣?而这道疤,这道疤,难道是,她生妮妮时留下的剖腹产疤痕?这腋毛、阴毛、胎记、黑痣都不是我自己身上的,而是她的!
我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住了,但是,这是惟一合理的解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她去医院,我们得自己先找找原因。
我几乎整宿没睡,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因为是周末,老婆一般喜欢睡懒觉,我也不敢打扰她,匆匆洗漱完毕,就等着潘静儿出现。
终于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我在猫眼里看到潘静儿下了楼,悄悄追了上去。
潘静儿正走向她的那辆白色宝马车,我快步上前。
“王太太!”我喊她。
潘静儿回身,见是我,很讶异。
“梁先生?早啊!”
我红着脸,不知该怎样开口。
“有事吗?”
“我们……我们能不能进车里说话?”
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更尴尬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她说。
其实做邻居三年多,我从来没和潘静儿坐得那样近,还在如此封闭的空间里,我们保持着邻居间应有的礼节,客气而融洽,但也不走得太近。
潘静儿有一头大波浪卷的褐色披肩长发,柔和的鹅蛋脸配着精致的妆容,从侧面看去,高挺精致的鼻子和水灵的大眼睛和两道卧蚕让这张脸显得更立体和生动,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露出白玉般的贝齿,有些混血的感觉,让她看起来特别高贵靓美。而她高高的乳峰在白色毛衫下骄傲地挺着,不自觉地吸引了我的目光。
“梁先生,你要是不说就请你下车,我要去医院赶早挂号。”潘静儿显然感觉到我的异常。
“王太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
她看着我。
“最近,你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你指什么?”
“身体上的。”
“没什么奇怪的事。”她警惕地回答。
“你生妮妮的时候,是不是剖腹产的?”
“是又怎么样?这有问题吗?”
“你的右大腿内侧是不是有一块红色胎记,左乳头边有一颗的小黑痣?”我终于鼓气勇气问。
潘静儿脸上顿时变色,涨红了脸。
“梁先生,你一直很尊重你,想不到你是个流氓,你立即从我车上滚下去。”她义正辞严地说。
“王太太,你误会我了。”我连忙解释。
“我不想跟你说话,再不走我就喊我先生了!”她开始推我,露出了用手镯遮着的黑痣。
“你手腕上这颗痣,原先长在我身上的。”我摘下表,指着这颗黑痣说。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她停止了推搡,“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们都冷静一下,我们可能遇到大问题了。”我说。
她不再喊了,但目光中透出恐惧。
我把腰带解了,拉下裤子。
“你干什么?”她惊恐地叫道。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那道疤?”我露出那道疤痕。
她不情愿地斜觑了我的肚子一眼,全身打了个颤,然后紧张地靠在椅背上。
“怎么会这样?”她恐惧地加重了呼吸。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要冷静,我们需要一起面对现实,解决问题。”
我把身体的变化都告诉了她。
潘静儿终于向我老实交代了,跟我猜想的一样,我们身体上的这些特征发生了交换。
潘静儿说,那天她醒来发现自己一夜之间长出了又浓又密的腋毛,吓得她差点当场尖叫起来,她急急剃光了所有的腋毛。但更可怕的是第二天,阴毛变得又粗又密,还是杂乱的一大丛,为了不让老公发现,她修整了阴毛,好歹可以看得过去。接下来,右大腿内侧的红色胎记和左乳头边的小黑痣陆续消失了,莫名其妙右手腕处多了一颗痣,她只能用手镯遮掩,当剖腹产疤痕消失时,她还挺开心的,因为再也不用为难看的小腹烦恼了。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潘静儿终于面对现实。
“我也不知道,我想得先找原因,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自己最亲密的人。”我说。
“真是羞死人了,快点换回来吧。”潘静儿的脸红红的,她害羞的样子更漂亮。
“你别急,一定有办法的。”我只有安慰她。
晚上,妻子已经在我身边睡熟,我把手探入内裤,抚摸着那一小丛阴毛,心里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真的是潘静儿的阴毛吗?那样柔绵细软,简直像在做梦一般,我的大鸟情不自禁怒勃起来。我捏住几根阴毛往上一扯,真痛!它们是真真切切从我的肉里长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跟我们的愿望相违,当天晚上,我们又发生了交换。
这回竟是肚脐眼,刚开始时我还没发现,直到我去接孩子时,潘静儿告诉我。
军军正跟妮妮趴在地上玩积木,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注意我们在说什么。
“你发现了吗?”潘静儿羞问。
“发现什么?”
“……肚脐,你回家看看。”她红着脸说。
我连忙回家拉起衣服对着镜子看肚脐,果然,这不是我的肚脐眼了。我的肚脐眼又浅又圆,现在这个小穴却很深,呈长长的椭圆形,就像一个俏皮的小逗号,特别性感。虽然深,但里面洗得很干净。
“这可怎么办?照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见我回来,几乎要哭了。
“别哭,还好只是体表的细微特征,不会太影响我们生活,我们会有办法的。”我只有安慰她。
可时间不会停止,在我们手足无措的几天里,每天都会发生交换。
肚脐眼交换后的第二晚,我们的脚趾甲交换了,我从床上下来时,看到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心中真是哭笑不得,还好潘静儿给我提供了洗甲水,才洗掉这难堪的红色指甲油。第三晚过了,如我们所估计的,交换的是指甲。潘静儿的十片美甲很漂亮,她经常去美甲店保养装饰,她说刚刚上星期去做了美甲,方形甲修得很精致,涂上了粉红指甲油,发出玉一般的光泽,美甲师在她的大拇指指甲上绘了几朵桃花。可惜这样的美甲到我的手上,被我迫不及待地用洗甲水冲洗得干干净净。虽说是素甲了,可我仍不由被天生的玉一般的质地吸引,比起我原来粗糙的指甲,不能同日而语。
每天下午我接军军时,是我们惟一可以私下交流的时间,因为这时小洁和王先生都还没下班,起码有半小时时间,我们会让孩子再玩一会儿,趁机说事。
我换给她的十片指甲都被她贴上了漂亮的甲片,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潘静儿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老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问。
“暂时还没有,但我不知道能遮掩多久。”潘静儿忧心忡忡。
“我发现按现在的规律,先是从体表的细小特征,再到指甲,都是小细节小部件,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你觉得今晚我们会交换什么?”我问。
“希望不要继续了,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她红了红脸。
面对这怪事,我们都很无能为力,可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开口,小洁和王先生肯定都难以接受这个怪诞的现实。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们说不定沦为身为怪物的悲惨境地。
“我们造了什么孽,老天要在我们身上开这种玩笑?”她痛苦地哭了,我本能地拥抱她,一次次好言劝慰,同时却要注意在房间里玩耍的两个孩子的动向,不能让他们发现大人的异样。这种紧张感竟让我产生了一种偷情的刺激。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好亲近,甚至比我的老婆更亲近,我们的肉体正以这样特殊的形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让人恐惧,却也令人悸动。
我想潘静儿的感觉也类似,因为我拥抱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而是像个孩子似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哭泣。我抚着她的背,好言安慰她,做男人该做的事,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潘静儿伏在我肩上哭的时候,我的视线无意中从她有些宽大的领口落到里面那两团硕大的雪乳上,深深的乳沟两侧,凝脂似的肉丘随着她的抽泣微微颤动着,在衣服里若隐若现,不禁让我有些心旌摇动。
好诱人的乳房啊!我相信,她货真价实地拥有一对豪放D乳,而不是像小洁那样,明明是B乳,却用胸罩硬挤出C乳。在她的右胸锁骨下,乳球的上缘,竟还纹有一朵娇艳怒放的玫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性感。
她似乎觉察到我在偷窥,尴尬地推开了我。
“对不起,梁先生,刚才我控制不住情绪。”她整了整上衣领口。
“哦……我很理解你,我们是同病相怜。”我慌忙掩饰。
可我万万没想到,那朵吸引我的玫瑰纹身,那么快就到了我的身上,出现在胸肌的相应位置。还好我提前醒来,要不然肯定被小洁发现,就难以解释了。我赶紧套上T恤,算是挡住了这令人难堪的纹身。
接下来的两天,我发现臀部上方尾骨和左脚踝又出现了两处纹身。尾骨处是一只展翅的黑色蝴蝶,左脚踝处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靠,你到底有几处纹身?”我不禁问潘静儿。
“就三处。”她有点难为情地说,“本想把那块胎记也纹成一个图案,后来老公反对,就没纹了。”
这可苦了我了,晚上我不敢在小洁面前随随便便脱衣服了,生怕露了馅。晚上,小洁主动找我做爱,我要求关了灯才做,这让她很奇怪,因为以前我都是要求开灯的,我爱看到她销魂的表情,这是男人的视觉享受。
接下来的几天,好像变化又停止了,但我们都知道,它肯定还在冥冥之中运行的,只是我们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直到一天早上起来,我解我手机的指纹锁时,才知道这回麻烦大了。我们在这几天里,交换了手脚所有的掌纹和指纹。这对潘静儿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可就惨了,我在单位留的都是自己的指纹,有一些业务必须通过指纹验证,我甚至都进不了办公室了。
潘静儿对我的麻烦也表示同情,但她除了能帮我重新设置手机的指纹密码,其他也无能为力。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找主管,说我最近得了怪病,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主管信以为真,真的批准了。
我回到了家,但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小洁,好在她总是上班比我早,下班比我迟,所以一时间也发现不了我的异常。
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跟潘静儿一起研究我们的难题了。
潘静儿送孩子们上学后,匆匆回到了家,她开了一道门,我见安全后,就偷偷溜进了她家,这感觉很像是偷情,但我们都没心思往这上面想。
“梁先生,你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潘静儿坐在沙发上问,一边点燃了一支烟优雅地吸了一口。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潘静儿吸烟,我一直以为她不是那种吸烟的女人。
“要来一支吗?”她见我发呆,问。
“不要,我不会抽。”
“我以前抽,怀妮妮那会儿戒掉了,最近心烦,又重新抽上了。不好意思。”她解释说。
“没关系,你抽吧。”我觉得潘静儿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回忆起,那天我刚从泰国回来,送给妮妮那个人偶,然后当天晚上,我们就发生了交换。
我想起了那个买我人偶的老太婆,心里一惊,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这是泰国的交换之神?当时我不在意,早把她的话忘了。她曾经告诫我,要我小心许愿,可我根本没许什么愿啊。
潘静儿听了我的讲述,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
“我明白了,当时我们在聊天,就说了妮妮和军军的事。”
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们互相夸对方孩子,都说希望有像对方孩子的亲生宝贝就好了。难道,我们的玩笑话竟被交换之神当真了?可为什么不调换军军和妮妮,却对我们俩产生了作用。
“一定是这神灵只对许愿双方当事人产生作用。”潘静儿说。
“是啊,还是你聪明,一定是这么回事。”我一拍大腿。
潘静儿从妮妮的房间里找出了那个人偶,它仍然萌萌的,微笑地看着我们,仿佛恶作剧的顽童样子,但现在的我们却觉得非常恐怖。
“要不我们再许一次愿吧,也许会变回去。”潘静儿拿着人偶说。
于是,我们俩跪在神像前,再次许愿,让交换之神把我们换回去,还许愿只喜欢自己现在的孩子。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果然再没什么变化。虽然已经变化的没有变回去,但潘静儿很开心,她说许愿肯定生效了。
我们开始考虑后续的事情,潘静儿的问题比我好解决得多,只需要一把剃刀,就可以把我茂盛的阴毛和腋毛修剪成原来的模样。其他问题也都可以很容易遮腌,至于掌纹和指纹,我们约定了,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一定责无旁贷。但对我来说,问题稍稍大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没法解决。阴毛和腋毛的问题,我强大的雄性荷尔蒙一定会让它们重新生长的男性形态,纹身可以去纹身店去除。只是指纹的事情麻烦些,要找理由重新更换。
“梁先生,我们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吗?因为我很爱我老公,我不想他有疑心。”潘静儿恳求说。
“我也很爱我老婆,你说的对,我们还是保持原来的关系。”我点头。
“如果你喜欢妮妮,就把她当女儿好了。
“你也一样,我想军军肯定喜欢你当他的义母。”
“我觉得,经历这件事后,我们就像是兄妹了。”她笑道。!
“是啊,有血缘关系了呢。”我说。
我们相视而笑。
几星期过去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往常的轨道上,只是我和潘静儿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既有兄妹一样的亲近感觉,又羞于遇见对方,因为我们各自拥有着对方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微小,但毕竟心肉相通。当然,在小洁和王先生面前,我们更是刻意保持距离,以免他们误会。
因为身上的特征,我还在刻意躲着小洁,不敢在她面前露出身体,除了讨厌的纹身,阴毛的形态也没有丝毫改变,仍是女人那局促的小三角的可笑样子,这让我很是郁闷,好在小洁是个大大咧咧的直性子,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潘静儿为我找到了一家可以用激光抹去纹身的医疗美容店,并替我约好第二天去做激光手术时,我再次发现了不对。
那是因为我在前一天突然患了感冒,去市立医院看病,医生给我量了血压,竟然偏低,我的血压一直都是偏高的,可医生说没错。我去化验了血液,才发现我的血型变了,从原先的A型变成了Rh阴性O型。
我问医生什么叫Rh阴性O型,医生说这就是俗称的熊猫血。我说不可能,我是A型血的,医生说这更不可能,血型是天生的,改不了,我就是Rh阴性O型。
这结论吓了我一跳,连忙打手机给潘静儿,得知她的血型就是Rh阴性O型。
潘静儿匆匆来到市立医院,和我一起做了一次全面身体检查,两个小时后,我们重新坐在了一起,这回彻底懵掉了。
我们的各项指标完全换了个,跟对方以前的指标很接近,现在的我甚至还有些贫血,肺活量也减少到原来的三分之二。核磁共振的结果更明白无误显示,除了生殖和泌尿系统,我们的内脏已经完全交换了,我的心脏和其他脏器统统缩小了,而她的统统变大,连医生都觉得奇怪,当然我们不好明说。怪不得最近我总感到力气不如从前,饭量也变小了,甚至口味也变了,而她则刚好相反。
“我以前最讨厌臭豆腐了,可昨天竟吃了一碗,觉得好香,原来这是你的口味!”潘静儿的脸上现出厌恶的神情。
“是啊,怪不得我昨天从臭豆腐摊边经过,本来想吃的,可闻到味就想吐,只好远远离开了。”我叹气道。
“我们的嗅觉也调换了!”潘静儿沮丧地说,“这段时间交换原来一直没停止,它每天都改变着我们。”
“而且一旦启动,就不能逆转。”我也很恐惧,“我现在还是个熊猫血,万一出了事就惨了。”
一想到我们的身体里竟装了对方的整副内脏和全部血液,心里真是又怪异又恐惧,但同时,我又觉得跟她的联系更紧密了。
我还是我吗?幸亏外表没有明显改变。
但晚饭时,连小洁都看出异样了,她问我为什么最近饭量越来越少,好像女人似的。我说最近发胖,需要控制饭量减肥。小洁摇了摇头,说我最近变化很大,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没有,只是有些烦。
自从知道自己和潘静儿交换了内脏之后,我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坐在马桶上大解的时候,也会冒出奇怪的想法,这从体内排出的东西,本应该属于潘静儿的。脑海上情不自禁萦绕着潘静儿坐在马桶上大解的样子。
当我用面纸擦屁股时,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这让我的脸禁不住红了。
我的菊花没有一根毛,特别干净,而原先四周是有一圈毛的。毫无疑问,这是潘静儿的菊花,我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菊花,竟那样柔软和敏感,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们碰面的时候,潘静儿的脸飞红,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的肛门怎么长这么多毛?恶心死了。
我只有连声道歉。她说都刮干净了,但她怕过不了几天就又长出来,就像阴毛和腋毛一样,让她很苦恼。
但接下来的变化,让我和潘静儿都越来越难以应付,而且也越来越难堪。
这一晚,我们的体毛全部交换了。
没有了体毛,我的全身光滑无比,但总觉得很别扭,感觉自己真像个女人似的。
潘静儿一见我,就抓住我的手臂,叫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疯了!”
我的体毛全跑到她身上去了,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醒目,还好脸部的胡须没跑到她脸上,要不然就真遮不过去了。
“你怎么有那么多毛,讨厌死了!”潘静儿有些激动地叫道。
“可再怎么着,也比你要命的熊猫血好点吧?”我有些生气了。
我们吵了一架,可是,不久,又只能坐到一起,谁让我们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了呢。
“我,我帮你脱毛吧。要不你老公那边不好交代。”我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她低头说。
为了赶在潘静儿接小孩和双方另一半下班前解决这棘手的难题,我风急火燎地开车到街上,帮潘静儿从美容院买来了一大桶脱毛膏。
由于一个人进行脱毛操作不方便,潘静只能让我帮忙。
可是,要大面积脱毛必须脱光衣服,潘静儿几经考虑,终于在我面前羞答答地脱下了所有衣服。
她的身材比我想像的还要好得多,一米七二的模特身材,但骨架不粗,周身圆润丰盈,却一点儿不显得肥胖,成熟的女人味盈盈而出。两只奶油巨乳竟比我原先估计的还要大了半个罩杯,目测达到了E罩杯,鼓鼓囊囊地垂挺在胸前,乳首晕染开的红嫩乳晕微微鼓起,顶着熟葡萄似的乳头,温柔地微颤,俏趣性感。丰满的胸部下就是匀称收缩的腰肢,虽然腰围跟小洁差不多,但在胸前硕大的乳房和蜜桃形的大屁股的上下映衬下,显得又纤细又丰润,配上平坦柔软的腹部,和一双肉感又修长的大美腿,沙漏型的完美曲线让我几乎看呆了。
她肚皮上的剖腹产疤痕果然没了,我再次见到了我的肚脐眼,但出现在她丰腴白绵的腹部,让我的心扑扑直跳。我交换给她的浓密阴毛已被她重新修剪成精致而齐整的一小丛,煞是漂亮,只是腿上和臂上,还有乳房间的雪白肤肌却覆上了黑黑的体毛,让她的身体大打折扣,显得十分另类诡异。我知道,那都是我的体毛,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简直是暴殄天物。
“梁先生,我很尊重你,希望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潘静儿瞅瞅我鼓起的下身,又迅速移开视线,红着脸说。
“是,是。”我回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帮潘静儿调配好脱毛膏,帮助她涂到体毛区域,过了一会儿,等膏干掉了,便帮她扯下,蜜蜡脱毛其实是个极疼的过程,潘静儿强忍着疼痛,眼泪叭叭直掉,但没有喊出声来,她的坚强倒让我吃惊。
终于,那身难看的体毛脱干净了,脱过后的皮肤红通通的,连我都看得心疼。她害羞地背向我,用保养水拍打了几遍,才穿回衣物。
“这脱毛膏的效果只是暂时性的,我不知道还能瞒多久,我老公肯定不能接受这事实。”潘静儿说。
“小洁也是,我现在全身光滑得像个女人,她肯定会怀疑的。”
意识到事态越来越严重,我们坐着无语,潘静儿的眼泪叭叭往下掉,可我毫无办法,连安慰的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王太太,你真的很爱你老公吗?”良久,我问。
潘静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她说。
“嗯,我猜也是,妮妮又那么好,你们一家真幸福。”我说。
“梁先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家呢。”潘静儿抬头说。
“我们家有什么好的?我和小洁间其实出了些问题。”我很吃惊。
“小洁都跟我说过,她是个好女人,虽然有时候对男人要求高了点,但也是女人正常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理解她。”
“嗯,我不能像你老公那样,又有钱,这么疼你,能让你在家享福。”我叹道。
潘静儿也悠悠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很想出去工作的,可我老公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让我参加工作,我在家心里憋得慌。”她说。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我吃惊地看着她。
潘静儿凄然笑道:“这些我对你老婆也没说过,我从来不敢跟人提。我老公太爱我,他不允许我接触太复杂的社会,所以,如果他知道我们今天的事,也许会杀了你。”
“可这也不能束缚你呀!”我有些生气。
“是我欠他太多,我这辈子都要来偿还。”她淡淡笑道。
“你欠他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我的命,还有妮妮的命。”她说。
潘静儿终于告诉我她和王先生的故事。原来,妮妮竟不是王先生亲生的。当年潘静儿在银行工作时,曾经上过副行长的当,做了他的小三,怀孕后,本已答应离婚娶她的副行长却突然变卦了,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拿掉。她不肯,于是副行长给了她一大笔钱要分手,她更不肯,副行长就找借口把她从银行开除了。离开银行后,她准备把孩子生下来,但遇到了难产大出血,因为她是熊猫血,血库缺血,自己和孩子的命都难保。就在危急之候,刚巧在医院里看病的王先生听闻此事,毅然给她献了很多血,原来王先生也是熊猫血,刚好可以配对,挽救了她和孩子的命。她住院时,王先生还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让她很感动。一来二去,他们就熟识了,后来,王先生表示愿意接受妮妮,并向她求婚,她几乎立即就答应了。
“他说,他愿意当我一辈子的血库,为了我,哪怕献上自己所有的血液。”潘静儿淡笑道,“他说社会上的人太坏,不让我再参加工作了。我知道他怕我又被骗,其实我吃了上次的亏,不再那么天真了。”
“这是个很感人的故事,王先生真是个好人。”我不禁对王先生刮目相看,崇敬起来,竟觉得他不再那么丑了,甚至有些高大起来。
潘静儿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在小区里闲逛,刚好碰到潘静儿一家三口。想起潘静儿和王先生令人唏嘘的故事,对王先生也格外客气起来。从表面上看,潘静儿和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但我知道,她在逃避我的目光,也不想让我和他先生多接触。两家人站着闲聊了一会儿,潘静儿就找了个借口催促家人离开了。
老婆问我,我今天怎么对王先生这么客气,平时都不是看不上他吗?我说人家那么恩爱,我们得尊敬他们。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现在已经不是潘静儿是熊猫血了,而是我。要是我出什么问题,这个王先生可不会当我一辈子的血库,这样想着,心里阵阵发毛。
可表面上波澜不惊,交换却在暗潮涌动中执着地继续,而且,又从体内回到了体表,这次,更让我们恐慌了。
那晚,我们换了耳朵,从内耳到外耳,整套都交换了。现在我拥有了潘静儿纤薄的耳朵,小小的耳垂上却钻着一个耳环洞,耳道的形状和大小也不一样了,让我心里发窘。我不得不买了个耳套掩饰,还好是冬天,小洁虽然感到怀疑,但也没说什么。
我摸了摸耳朵,觉得它比原先要敏感了,也许是女人的皮肤薄,所以肤觉也比男人敏锐吧。而且听着外界的声音,竟感觉有点儿不同,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原来人的听觉也有个体差异,如果不是真正交换器官,还真想象不出来呢。
还是潘静儿能掩饰,波浪的长发一披,耳朵就看不出端倪了。
这天,潘静儿兴奋地对我说,她终于找到关键线索
我给你看篇文章!”潘静儿拿来她的玫瑰金的苹果MACBOOK,给我看了一篇名叫《交换》的文章。
这篇网文讲了一个医院办公室主任和女下属不断交换身体部位的故事。我读着读着,越读越心惊,不由后背发毛,额上渗出冷汗。
简直跟我们的情况像极了!特别是文章里也提到了那个神秘的泰国木偶交换之神。
“这,这不是真的吧?这只是一篇网络小说,巧合而已。”我盯着电脑,文章里细致的描写让我的心扑扑直跳。
“开始我这样认为,可我联系到了作者,才发现真有其事。”潘静儿说的时候,竟有些激动,脸上也现出潮红。
“不会吧?”我吃惊地看着她。
“她现在住在香港呢,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潘静儿说。
“你是,说那个男主任?”
“是的。”
“天哪,如果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叫道。
“这段时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潘静儿说。
“如果真像他们那样,我们该怎么办?我有点懵了,让我先冷静一下。”我很恐慌,真的想像不出,当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后,会怎样面对人生。
“我刚读完这篇文章后,也跟你一样。但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有点积极的作为,不能坐而待毙。”潘静儿有些激动地说。
“怎么说?”我竟毫无主意了,只愿潘静儿想到好办法。
“朱琳,对,就是文中的主角,她刚好带着三个儿女到上海迪斯尼玩,我约了她见面,她毕竟是过来人,有很多经验。”潘静儿说。
“可是,她的例子不正说明一切努力都失败了吗?”我说。
“她在文章中不是都说了吗?交换只在睡梦中进行,一天只能交换一个部位。交换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但到最后一步,交换大脑后,一切就会结束,相当于两人都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她为什么还是女人?”
“因为交换过程被阻止了,在交换的最后第二步,也就是身体完全交换,只剩大脑没换的那一步,如果有第三方细胞进入体内,交换就会永久停止。你猜到了吧,因为她在这个关键步骤竟然受孕了。”
“原来是这样!真想不通她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我也很好奇,在电话里,她告诉我,其实还有另外的办法的。”潘静儿的眼中闪出希望的光。
下午,我们如约赶到迪斯尼酒店,文中主角的传奇经历,让我很好奇,又很忐忑。好奇的是过了几年,这个曾经是男人的女人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当时的她为什么会选择放弃回到自己的机会,而甘愿嫁为人妇。忐忑的是,我接下去的命运也会跟他一样吗?我跟他不同,那时的他是一条单身狗,没有任何牵挂,而我有幸福的家庭,我爱我的老婆和儿子,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他们。
潘静儿带着我来到酒店的六楼,找到了朱琳的房间,我们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潘静儿终于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竟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跟妮妮有得一比,扑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们,后面跟着两个四五岁大的男童,朝我们做鬼脸,很是活泼,一看就是双胞胎。
“你们找谁啊?”小姑娘问。
“你们找谁啊?”两个男孩跟着问。
“真怡,小国,小栋,快让客人进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在里间响起,转出一个优雅明艳的美少妇,让我眼前一亮。
那少妇三十四五左右,盘了发,穿着一套毛线紧身裙,更显出凸凹有致的均称绝美身材,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和波斯披肩彰显出香港少妇独有的贵气。
“是朱琳女士吗?”潘静儿微笑,“我就是跟你在电话里联系的潘静儿。”
“欢迎欢迎,快进来吧!静怡,你带两个弟弟去酒店的儿童区玩,妈妈有客人说话。”朱琳交待小姑娘。
小姑娘开心地带着弟弟应声而去。
“就在儿童区,别走远了啊!”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朱琳再次交待。
“我们的孩子跟你家儿子这般大了。”潘静儿说,“真羡慕你,儿女双全。”
“现在内地不是放开二胎了,你们也可以继续生啊。”朱琳笑道,把我们让进房间内。
这一个家庭式套房,有独立的客厅,是富贵人家才订的房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梁先生。”潘静儿把我介绍给朱琳。
“幸会,梁先生,你们坐,我来给你们倒杯水。”朱琳优雅地伸出手,跟我轻轻握了握。
我有一种很奇幻的感觉,眼前这妇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哪里看得出是男人变来的,完全是百分百的女人,有着三个孩子的轻熟女。
“那一对小帅哥真可爱,我太喜欢了。是那次怀上的吧?”喜欢男孩的潘静儿又一次提到了双胞胎。我知道她指的那次是什么意思,在朱琳文章的最后,提到了想强烈为张鹰生个大胖小子的意愿。张鹰把她带到高楼阳台上做爱,简直太刺激了。
“就是那次,我没想到,一下就怀了俩大胖小子,可把我老公和公公婆婆乐的。”朱琳羞道。
“你现在幸福吗?有没有后悔过?”我问。
“你觉得我现在幸福吗?”朱琳拉了拉华丽的波斯披肩,微笑着反问我,我从她发自内心的笑容里得到了答案。
“当然,有时候也会想起做男人时的事情,有点淡淡的伤感,但我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朱琳说。
“你老公知道你的事情吗?”潘静儿问。
“我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这不是欺骗,而是爱。他爱朱琳,而我,就是朱琳。”
“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很想知道,当初明明有机会回到自己,你为什么选择做了女人?”我问。
朱琳想了想,慢慢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答案,因为那一刻,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就是朱琳。”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说。
“等你走到了这一步时,就会明白。”朱琳神秘地笑道,“爱才是最伟大的魔法,它会改变一切。
“原来的朱琳,哦,我是指那个男主任,现在怎么样了?”潘静儿关切地问。
“说起他,我就很惭愧。他非常好,完全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他回到了内地创业,已经成了一个大老板,你们听说过悦婴奶粉吧?他就是悦婴集团的老板。”
“天哪,他是悦婴的老板?!”潘静儿惊讶道,“我老公就代理了他的品牌。原来是他啊!真是想不到,我想起来了,他的老婆就叫杨婉婉。”
“这世界真的小,想不到你们认识。”朱琳抿唇笑道。“杨婉婉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也有我家儿子这样大了。”
“嗯,我知道,小家伙挺可爱的,跟我女儿也要好。她也是全职太太,我们经常在悦婴的太太俱乐部碰到。”潘静儿连连点头。
“其实,杨婉婉知道我们的秘密。”朱琳说,
“是吗?”我和潘静儿同时睁大了眼睛。
“是他在结婚前夜告诉她的。”
“那杨婉婉能接受吗?”我问。
“当然,一开始谁都不可能接受这个近乎荒唐的事实的,但他很有办法,竟然说服了婉婉。他原本就跟婉婉是闺密,婉婉又暗恋着原来的我,就是嫌我不够上进,在他的身上,婉婉找到了最佳的统一,一个她能够托付终生的男人。后来的发展也说明她的选择是对的。”朱琳叹息说。
我看到潘静儿支着下巴专注听着,想到她跟小洁不也是闺密吗?不由心里发毛,打了个战。
“那你去了他们的婚礼了吗?”我问。
“去了,带着我老公和女儿静怡一起去的。我想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当年突然消失。”朱琳说,“可是,当我看到他和婉婉幸福的模样时,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因为这是我们各自最好的选择。”
朱琳顿了顿,继续说;“我祝福了他们,婉婉说,她们很开心我们一家过来。她私下里调侃我,当年给我当伴娘,傻傻的不知道身边新娘竟是我,还接了我抛的花束,现在想来还真有意思。没想到我真会为男人生孩子,眼睛一眨,女儿都这么大了。他们让静怡做婚礼上的小花童,还让我们夫妇做了他们的证婚人。我老公一直不知道,婚礼台上的中年新郎,竟是他曾经的女友,他说你们主任根本不像我以前说的这么不堪,是个很有魅力的大叔。我说人总是会变的,现在的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呀。后来,他们好心提醒我,一定要对老公守这个秘密,因为男人对这种事的接受度远不如女人。”
“的确是这样,如果我老公知道这种事,他会疯狂的。”潘静儿说。
“不光是男人,我老婆也会受不了吧。婉婉之所以能接受,是因为她只是暗恋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她更喜欢现在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我也说。
“也许吧,其实,当时我也挺失落的,他做男人比我好太多了。在婚礼结束后,我伏在我老公的肩头大哭了一场。老公问我怎么了?我问他,我是不是一个好女人?他说,当然是啦,我又问,有多好?他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再问他,比结婚前的那个我怎么样?他扶着我的脸说,比起结婚前的我,现在的我有魅力多了。我不依不饶,说他一定骗我,我到底哪儿比以前好了?他说,要我说实话吗?可不许骂我,我说,当然要听实话。他说以前的那个我总是不听他的话,又刁蛮又物质,还爱玩,想法特多,他爸妈老大不愿意。现在的我又温柔又顾家,一心扑在家庭上,什么都依着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了贤妻良母,现在爸妈太喜欢我这个儿媳妇了。虽然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很开心,但仍故作嗔意说。就这样吗?只是你爸妈喜欢?他便在我耳边轻语,夸我在床上也比原来解风情多了,这才是他要的女人。我哭着笑了,羞羞地轻捶了他一小拳,又情不自禁抱住他激吻。我要他发誓,一定要爱我一生一世。女人嘛,就是可以这样小任性一把。”朱琳幸福地笑了,“现在,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尽管不好意思开口,潘静儿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这段时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变化。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问。
“只有继续交换,直到最后交换大脑回到自身。但是我得警告你们,身体的变化会强烈地影响思维,你们必须以坚强的意志跟它对抗,当然,如果失败,就只能面对事实。”朱琳说。
“可我们怎么瞒得过家人?”
“我知道有一种办法,是我后来去了交换之神的神庙,听巫婆说的,就是双方在神偶面前再同时许愿接下来交换的部位,虽然不能终止交换,但可以借此掌握一些主动权,换取时间。”朱琳说。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我点头。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回去,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都祝福你们。”朱琳说。“另外,你们不要跟婉婉提起这事,因为他们夫妇不希望被人打扰。”
“你放心,我们会保密的。”潘静儿答应。
在回去的车上,我和潘静儿突然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尴尬。潘静儿开着她的宝马车,目光专注地朝前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从未见过她这种严肃的表情。我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开到了小区附近的偏僻路口,潘静儿突然停了下来。
“梁先生,你在这儿下车吧,我去接妮妮和军军。”潘静儿说。
“哦,辛苦你了。”我知道她的用意,因为我跟她乘同一辆车进入小区,万一被话多的邻居看到,就解释不清了。我真佩服潘静儿心思的缜密。
我下了车,目送宝马车转过弯,直奔孩子的幼儿园而去。
走向小区的门口,我有些茫然。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和潘静儿身上,为什么,我们偏偏住进了同一个小区,同一幢楼,同一楼层的房间?难道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我记起第一次和潘静儿的场景,那时军军刚满一岁,正在呀呀学语。隔壁的装修声总是吵得我们心烦,有一回军军刚睡着,又响起电钻声,小洁便让我去隔壁交涉。
我敲开了门,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个模特一般的美艳少妇,我的火顿时就消了一半。当她听了我的投诉,急忙连连道歉,说装修师傅赶工,下次一次注意,给我们家添麻烦了。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回到家,小洁问我隔壁住进什么人。我说是个大美女。小洁白了我一眼,说是大美女你的心就软了,我说她的态度很好,你也不能没大度吧。
没想到,当天傍晚,潘静儿就带着礼物登门道歉了,怀里还抱着个女宝,就是妮妮。因为有了同龄宝宝的关系,两个新妈妈特别聊得来,大有相见恨晚之势,倒把我给晾在一边了。
“军军,叫阿姨。”潘静儿似乎特别喜欢我家儿子,逗他说话。
“……爸……爸。”军军竟然说。
“傻孩子,应该叫阿姨。”我笑道。
“我家妮妮都会叫叔叔了,妮妮,叫叔叔。”潘静儿让妮妮喊我。
妮妮扑闪着大眼盯着我,从小嘴巴里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妈,妈。”
小洁和潘静儿笑成一团,妮妮往潘静儿怀里蹭。
“你这大男人快出去了,我们要喂奶了,不许偷看。”小洁朝我挥挥手说。
“哦,哦。我出去抽根烟。”我急忙找借口下台。
潘静儿听了微红着脸,背过身拉起上衣,抱着妮妮喂奶。小洁也给军军喂起奶。我出了门,听到两个女人在客厅里时而说小话,时而开心地笑,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好闺密。
我到了家门口,不由看了看右边潘静儿紧闭的家门,一种莫名的害怕让我紧张不已,仿佛门的背后是一个有着魔力的神秘山洞,要吸我进去。我赶紧回身取出自家钥匙,迅速打开家门,“呯”的一声,把自己关到门内。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怕她家?
半小时后,潘静儿带着军军和妮妮回到了家。
“梁先生,我们开始吧。”安排好两个孩子后,潘静儿说。
我们又取出了人偶,心里感触万千,想不到这小小的东西竟这样顽皮,开了我们这么大的玩笑。
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按照朱琳的方法试一试了。好歹,我们拥有了一点主动权,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哪怕只是抓住一根浮在水上的小木枝,也要拼命尝试一下。
但毕竟,交换身体部位这事太怪异了,何况是主动商量。我们考虑了再三,最合适的就是从容易遮掩的脚趾开始。
“交换之神,请交换我们的左脚小脚趾吧!”我们一起拿着木偶,郑重许下愿。
第二天,在忐忑中醒来,我迫不及待去看自己的小脚趾,许愿果然发生作用了,但不是左脚一只小脚趾,而是十只脚趾全换了,现在的脚指跟原先已经交换的趾甲能够相配得宜了,就像象牙镶着十片小玉片一般,煞是美丽。潘静儿真是个精致的女人啊!
等双方配偶上班后,我和潘静儿一合计,才搞明白,原来许愿是有“最小单位”的,比如只能到脚趾这一级部位,而不能一只一只脚趾分着来,这讨厌的神灵真他妈狡猾!
这打破了我们原先准备以最小单位交换拖时间的计划,没办法,游戏规则是人家定的,你要玩,必须按人家这一套来。
接下来的四天里,是我人生中最忐忑、恐惧和惊奇的四天,潘静儿也一样,因为我们陆续交换了脚、小腿、膝盖和大腿。
我不知怎样形容这种怪异的感受,就像自己变成了植物,移植了另一株完全不同的花茎。
交换了大腿的那晚,我从睡梦中醒来,老婆还睡着。我从睡裤里摸到了自己柔软光滑的大腿,感觉似乎不同了。我偷偷跑到浴室脱下睡裤,看到髋部以下已经完全变了样。浴镜中的我仿佛是一个很不协调的怪人,一个男人的上身长在女人光滑如丝的大美腿上,说不出的诡异。
这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就像身处怪梦里,让我有种强烈的不现实感。
突然拥有这样的美腿,让我无所适从。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碰潘静儿的大长腿和玉笋似的36码小脚,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强烈不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说实话,这腿真是太美太性感了,白玉枕般的大腿紧致光洁,修长又富有肉感,小腿曲线则优美玲珑,自然均称,那一对小巧玉脚更是晶莹剔透,白净无瑕,脚底如半透明一般红润,就如暖玉雕就的艺术品似的。
虽然看上去极不协调,但当我移动两条美腿时,竟毫不费力,跟自己的双腿并无两样。
面对如此诱人的美腿,我终于无法克制心中的欲念,怯怯地抚手上去,却像偷偷摸上别家少妇的大腿,有种犯罪感,瞬间缩了回来。好一会儿,才敢再把手按在大腿上。
好光滑温暖的手感啊!
我的心咚咚乱跳,呼吸急促,大腿皮肤传来的异样敏感让我不禁阵阵悸动。这时我的脑海突然闪过潘静儿那严肃的表情。
我在干什么呀?我清醒过来,我不该这样,这是她的身体!我应该尊敬她。想到这,我清醒了,急忙穿回睡裤,不敢再多作他念。
我回到床上,轻轻打开被子,躺在小洁身边,摸到熟睡的小洁,却突然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竟有一种比一比的冲动,就偷偷开了小夜灯,轻轻掀开小洁的长睡衣,露出她的腿。我小心翼翼地脱掉睡裤,把大长腿悄悄搁在小洁的腿边。
小洁是个瘦瘦的小女人,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铅笔似的两腿细细的,很显苗条,但有些单薄,跟潘静儿的大美腿一比,足足短了一大截,也没有那么肉感。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其实我以前觉得老婆的腿型也挺不错的,可跟潘静儿的一比起来,高下立现。不过,在小夜灯弱弱的暖光下,但见床上四条美腿玉体横陈,恍然间竟觉得床上躺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不禁看得血脉贲张,蠢蠢欲动,不自觉地把手伸向已经坚硬如杵的丁丁。
“老公……你做什么……”小洁呢喃说,吓了我一跳,忙缩回手,急忙回答没什么。小洁吱唔了一声,翻了个身,抱住了我,把头钻进我怀里,原来她只是说梦话。
我不敢再造次了,又偷偷穿回睡裤,关灯抱着老婆睡觉。
第二天,小洁催我起床上班,好在我和潘静儿的身高差不多,不至于在身高上出现太大变化,只要躲过老婆的视线,穿条宽大的裤子就不大看得出来,小洁倒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是我的皮鞋对现在的脚来说可大了不止一码,穿着像拖鞋似的,连走路都别扭,只好在鞋尖塞了棉花,套了好几层厚袜子才勉强能穿。我实在想像不出潘静儿长着我的腿的样子,但肯定比我更糟糕,因为她绝对穿不了原先所有的女鞋了。
果然,这几天潘静儿抱怨连连,除了嫌弃我的粗腿难看,还抱怨她所有的鞋子统统穿不进去了。虽然我不好意思,但这是预想内的事,双方也无可奈何地接受。我说要不我的鞋借你吧,潘静儿说更要不得,万一被老公发现家里有别的男人的鞋子,解释不清楚。出门的时候,她只好偷穿了老公的鞋子,再穿及地长裙来掩饰。好在在家时,脚上套着一双外型超大的可爱卡通绒布拖鞋,老公不细看也发现不了。
我不知道她在床上是怎么瞒过王先生的,反正,她说自己有办法。
事已至此,与小洁做爱已经不大可能了,因为身体的亲密接触会让她很容易发现我的秘密,好在小洁最近公司业务繁忙,工作的压力让她对性爱没了什么兴致,只要我不提出,她也不会主动来要。
小洁是红日集团宣传企划部部长助理,部长孙俪是董事长孙杰的千金大小姐,未来红日集团的接班人。所以,身为助理的小洁自然成了红日的大红人,有许多事都需要她打理。特别是前几天,孙俪产女休养后,部门的重任就完全落到她肩上,从大红人变为大忙人,连家都顾不上了。
虽然事业出色,但她总说自己很累,很羡慕潘静儿这种全职太太的生活,而每次说到这儿,我就感觉受到了奚落,总是会大发脾气。特别是最近几天,一连串的事情本就让我惊恐彷徨,小洁回到家又来数落,直接导致了我们夫妻关系的紧张。
好在多年磨合的夫妻感情就像神奇的润滑剂,我们并不会像有些夫妻那样打冷战,当我冷静下来向她道歉后,她总是会很快原谅我。
我想她昨晚在梦中抱紧我,也是怕离开我吧?
就在我和潘静儿为今晚交换的部位伤脑筋时,小洁突然从单位里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单位有个紧急的事务,需要她去韩国出差七天,而且,下午就必须跟团走。她中午会回家拿行李,还交待她不在时,要我好好带军军,她也会拜托潘静儿帮忙的。
我跟潘静儿这么一说,潘静儿激动地捏紧了拳头,她说刚巧王先生这周也出去跑业务了,要下周才回家,这七天正是我们难得的好机会。
可七天时间,一天只能交换一个部位,我们怎么能完成全部流程,回到原来的自己呢?朱琳告诉我们,对于交换双方,其实每一对的节奏都不太一样,有些会快一点,有些慢一些,据说最快的只用了短短三天,而最慢的,竟然持续了八个月,我们属于中等速度。按照我们已有的进度测算,单五官交换就要五次,加上头脸和头发,一个头部交换下来,就需要七天,更不用说我们的身体大部分还没交换。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潘静儿兴奋地说,“我们算一下,耳朵已经交换了,剩下的改头换面只要六天,加上嗓音,刚好七天。”
“可这样也没用,我们的身体还是不完整。”我被她弄迷糊了,还是不懂她的意思。
“傻瓜,到时候我们不可以走个险棋吗?先进入对方角色,稳住家人,然后再不知不觉完成流程,回到自身。”潘静儿解释说。
我被她大胆的想法惊呆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胸大无脑的女人,做事竟这么大胆果断。
“可孩子怎么办?他们会发现的。”我不无顾虑。
“我们把孩子暂时寄托在父母家,就说幼儿园放春假一星期,他们不会起疑的。”潘静儿想了想说。
“这……这能行吗?”我仍然犹豫,吱吱唔唔的。
“你还是个男人吗?”潘静儿嘲讽地看着我,“原来小洁说的是对的,她就讨厌你这种犹犹豫豫,唯唯诺诺的性格。”
“这被家人发现的机率太高了,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现在知道了,你在单位上不去是有原因的。梁先生,难道你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说出来我听听。”潘静儿一改我印象中的温柔主妇形象,变得很干练,让我想起我们科室的女科长。
在单位,尽管我有诸多不满,但从不敢违背科长的意思。
“我……”我被她激起,高声说,但是,看到她专注地等我说下去,一下子又焉了,“我想不到办法。”
“那你就按我的方案办,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听我安排。只要我们配合好,就不会露馅。”潘静儿不容质疑地说。
“好吧,还是你有办法。”我不得不承认。
“我的本事你还没见识过呢,当年我在银行当业务小组长的时候,可是业绩第一名的。”她骄傲地说。
“那你还恨那个上司吗?”我听了有点不舒服,叉开话题问。
潘静儿收了笑容,露出恨意。
“当然恨,他就是个人渣,毁了我一生,可是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得考虑到我的家庭,考虑妮妮的未来,考虑到我先生。”
“可他是妮妮的生父啊。”我说。
“妮妮的爸爸是我老公,不是他,他一点也不喜欢孩子,还差点让我打掉了妮妮。他就是个谋杀犯。”
我点头,如果当年潘静儿选择流产,可爱的妮妮就来不了这个世上了。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她说。
“是谁?”
“他就是你们的副行长陈荣,前年刚从我们那家银行跳到你们这家。”
我震惊了:“原来是他,想不到他做出这种事情。”
说实话,陈荣对我还是不错的,一直把我当亲信,他总说要提拔我,可一直没实质动静,也许是我这人太不善于搞关系吧。
中午,小洁回家收拾行李,单位的车子在下面等着。她一直以为我去上班了,我躲在潘静儿家的门后,透过猫眼看着小洁提着大行李箱出门,心里挺难受的。这些年,我一直没有骗过小洁,可是交换发生后,我一直躲着她,骗她。我真想开门出去抱抱她,送她上车。
小洁按了电梯按钮,像想到什么,放下行李箱走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小洁按响了门铃,潘静儿示意我躲入卧室,自己去开门。
“静儿姐,我要去韩国出差一星期,我家军军就麻烦你多照顾了。”小洁对潘静儿说。
“好姐妹就别客气了。”
“我是不放心我家老公,他是个懒散的人,如果你不帮我看着点军军,回来指不定他把孩子弄成什么样了。”
“你放心,你家先生其实也挺好的,他很爱孩子的。”潘静儿替我说了几句好话,我在卧室里听着很受用。
但是小洁,你知道你的老公现在就躲在你最好的闺密的卧室里吗?我的脸一红,觉得很羞愧,仿佛自己出轨了一般。
小洁走后,我按潘静儿的计划,把军军送到他爷爷奶奶家。
听说放春假了,小家伙乐不可支,我爸妈虽然有些奇怪,但经我一解释,也打消了疑虑。两老还催我和小洁生二胎,说现在好多夫妻都生二胎了,也好让军军有个伴。我说我们已经在行动了,但还没结果。
“一个女人,不要总扑在事业上,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我妈数落小洁,却让我感到很惭愧。
“爸妈身体还好,还可以帮你再带一个孙儿。”我妈说。
我很感动,说回去一定努力。
“妈,如果有一天,儿子万不得已离开你了怎么办?”我不由说。
“你怎么这么说?出什么事了吗?”妈妈很吃惊。
“哦,没什么事。我只是刚看了一部电影,说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傻瓜,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这都是电影瞎编的。就算是真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永远是爸妈的孩子啊。”妈妈说。
“谢谢你,妈。”我笑了。
回来后,已是午后,看着熟悉的家,我不禁有些伤感。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是潘静儿。
“我们家老王也走了,妮妮送去了她姥姥家。”潘静儿说,“梁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她家客厅沙发上坐定。
我有点儿紧张,还是潘静儿显得镇定。
“梁先生,虽然我们只是暂时扮演一次对方,但还是需要大量学习,努力模仿对方,不能让家人看出破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对对方生活的一切细节都烂熟于心。”潘静儿说。
我点头赞同,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比说的难多了。
潘静儿向我介绍了她一天的生活规律,早晨6点起床,梳洗打扮,为老公和女儿做早餐,吃完早餐后送妮妮和军军去幼儿园,然后去菜场买菜,回来后,清洗全家换下的衣物,打扫整理房间,这些做完基本上是十点钟了。早上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是自由的,可以上上网,去淘宝购物,看看电视和书,发发微信什么的。到了十一点,又要开始忙了,做午餐,等着老公回来吃饭。吃完饭,收拾清洗碗筷,睡个午觉。下午一般一边看电视一边为女儿和老公打毛衣,偶尔和闺蜜通个电话,或被约出去逛街,每周两次会去附近的美容院做美容,剩余的时间,听听音乐,浇浇阳台的花,做做有氧运动,弹弹钢琴或者研究菜谱和女儿教育方面的事,然后收衣服,熨平放好。有时再理理财,把家庭储蓄开支打理好;下午4点去幼儿园接回妮妮和军军,接下来就该是做晚餐的时间了。老公会在五点半的时候回家,一家人围着吃完晚餐,一般会一起到小区里散步半小时。回来后,陪女儿玩一会儿,看看动画片,认认字,画张画,跟她一起上床睡觉,睡之前一定要读绘本讲故事。哄妮妮睡着了之后,去洗个澡,换睡衣,剩下的时间,就进主卧室,享受夫妻两人世界,有时候会看电视或者点播场电影,一般晚上十点钟会关灯睡觉。
“原来主妇的工作也这么忙。”我听了不由叹道。
“是啊,做个优秀的全职主妇并不容易,老公对你的要求也会高一些,不但要懂得相夫,还要学会教子育女,能烧一手好菜,懂得营造家的环境,把一家人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另外,诸如善于理财,待人接物,孝敬公婆等,更是必修课,只有做到这些,才有和美的家庭。”潘静儿说。
我很感动,潘静儿虽然以前做过小三,但不能否认,她现在绝对是个好主妇,王先生真有福气。
“我年轻时太爱玩了,也太爱慕虚荣,做了不少傻事,所以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潘静儿感叹。
我也把我的工作生活介绍给潘静儿,我远没有她那么有情调,回到家只会玩游戏,现在想起来,还真对不起为家操劳的小洁。
潘静儿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因为我们是同专业,所以交流起来一点儿也不困难,她还为我的工作出了不少主意,我很惊讶她对业务的精通远远在我之上。
“我以前可是金融学院的学霸呢。”她说。
“还是校花吧?”
潘静儿面带羞涩地微笑:“算是吧。”
随着聊天的深入,我们把自己的心彻底放开了。我对潘静儿有了更全面深入的了解,她跟我说了以前的很多往事,从孩提时代到少女时代,再到大学时光,一直到现在的主妇生活。仿佛一本精致但又有缺损的书,一页页在我面前翻开。
“我从来没有跟人说那么多,很多事就连我先生也不知道。”她羞道。
作为回报,我也把我的人生经历一五一十述说给她听。
潘静儿听得很入神,特别是对我追求小洁的那段。
“小洁跟我说过你追她的故事,但现在从你的角度听起来,还真有点不一样。”她笑了。
“怎么不一样?”
“男人真的不太懂女人的心。如果你换个方法,可能会早几年追到她,你太老实了。”
“我本来就是老实人嘛!小洁也就是看上我这点。”我窘道。
“也是,我想小洁的选择还是对的,我早上对你说的这些话,你别在意。”潘静儿抱歉。
不知不觉间,就聊到天黑了,我告辞回家。
“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吧。”她说。
“这样……这样不好吧!”我红着脸说。
“梁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要一起做晚餐吃。”潘静儿笑道。
“做晚餐?”
“我得教你做饭啊,要不你怎么能扮好我呢?虽然只是一小段时间,但一个主妇起码要会做饭给家人吃吧?”
是啊,她说的很对,万一妮妮和王先生回到家,潘静儿突然做不来饭了,那怎么也不好解释。
可我平时基本上没有烧过菜做过饭,都是小洁操劳,现在突然要上灶台,这太为难了。潘静儿说,其实做饭没有我想的那么难,都是流程化的步骤,只要掌握要领,很容易学会。她打开大冰箱让我看,竟然塞得满满当当的。原来她早就考虑到了,买了七天的食材,因为换五官的这七天,我们谁也不能出去了,这么多储备够我们吃了。我怎么没想到?我真佩服她的计划能力。
我们去了厨房,她从最基础的开始教我,怎样选择食材,怎样处理食材,怎样用电饭煲做出又香又糯的米饭,怎样调配营养,然后手把手教我烧了四道菜。
“这道糖醋排骨,是妮妮最喜欢吃的,她就是喜欢又酸又甜的菜品,你就多做点。这道油焖茄子则是我先生的最爱,注意不能烧太糊了。我先生还喜欢吃鱼,所以每天记着都要准备一道鱼,然后再做一道汤。就基本OK了!”
我在潘静儿的指导下,手忙脚乱地烧了这四道菜,第一次做菜,有潘静儿手把手教,虽然有点糊了,但好歹做出来了。两个人却非常开心,互相开玩笑,似乎忘记了这令人烦恼的事。
“你做得不错,可以打八十分。”潘静儿尝了一下我做的菜说,“可是还不行,得九十分以上,要不妮妮这关可过不了,她肯定嚷着妈妈做的菜比以前难吃了。”
“是吗?为了妮妮,我也要把菜做到一百分。”我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潘静儿点头说,“我算了一下,这七天我能够教会你二十多道菜,可以应付我们交换回来的这段时间了。”
“嗯。我努力学吧!”
“真是为难你了,加油!”潘静儿做了个鼓励的手式。
跟潘静儿一起吃了晚饭,我们边吃边聊着各自的家人,我发现自己烧的菜竟好像特别好吃,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
吃完饭,我再次起身告辞。
“你还不能走。”潘静儿说,“洗碗,收拾厨房去啊。”
天哪,我竟要做这种事,我是大老爷们,又是家中独子,打小就没做过这种家务活。
“你必须学着做,我先生可不会做家务。”她严肃地说。
“你真为你先生着想,也不想想我也是大男人。”我有点嫉妒地说。
“那当然了,谁让你要成为我呢。”她笑道,“我男人在外面这么辛苦赚钱养家,回家就要得到老婆的好好服侍,这没得商量。”
我只得在潘静儿的指导下,收拾碗筷。她教我怎么洗碗筷的步骤,想不到,小小的洗碗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比如吃完饭要立即洗碗,先用洗涤剂将碗内外的油污清洗掉,然后再用流动水冲洗,洗完后,再用100℃的开水将碗筷烫一下,再放入消毒烘干柜,洗好的筷子要放在专用的吸水巾上吸干,还有锅勺铲和菜刀帖板等工具,都一套一套的,完了还要用抹布擦干净灶台和油烟机,打扫好餐厅和厨房,然后倒掉厨房垃圾。潘静儿说这样才能保证家人的健康。跟她家比起来,我们家做得可粗放多了。这也难怪,谁让我们是双职工,回到家都累死了,哪有心思慢慢做家务活。
“做家务也是一种艺术,你用心去做了,就会喜欢上它。”潘静儿说。
我哭笑不得,我真的会喜欢上洗碗扫地吗?
花了半个小时,我才完成全部家务,还真有些累。
“看来这主妇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我叹气说,我想从今后,应该多体谅小洁,为她分担些家务活,换位思考真的很重要。
“梁先生,今晚我们交换什么好呢?”潘静儿问。
这最重要的事我差点儿忘了,可是,交换什么好呢,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脸,都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按照计划,我们交换的就是头部和脸部了,而脸部的五官一交换,这比任何部位都让人觉得别扭。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不我们就从眼睛开始吧。”还是潘静儿首先提出了建议。
我看着她美丽水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灵动。她真的愿意从眼睛开始吗?
这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老想着我的眼睛,虽然我是个单眼皮的眯眯眼,但这眼睛为我看世界看了三十多年,而今晚它就要暂时离开我了。明天一早,我将拥有潘静儿美丽的眼睛,用这双让许多男人都把持不住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这个世界了。
我睁着眼睛看着周遭,心里有些感伤,仿佛明天的世界就会变了似的。但最后,终于敌不过睡意,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睁开眼睛,这世界似乎一点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一点,变得更清晰了,却有点儿头晕,就像刚刚换上了一副新的眼镜片似的。我知道,这是潘静儿的视力,因为我虽然平时不带眼镜,但有轻度的近视,而现在的世界就像洗过似的,干净得很。
我从床上一骨碌翻下身,跑到浴室的镜子前一看,果然,出现在我脸上的是潘静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子让我的脸英俊明朗了好多。一对双眼皮的桃花眼连同卷翘的长长睫毛一起继承下来了,乌溜溜的温润眸子闪动着莹莹的光,仿佛阳光下的一潭晶莹清澈的秋水,又仿佛蒙着似有似无的雾气,朦胧又迷离。
我痴痴地看着镜中动人的眼眸,仿佛做梦一般,但每一记眨眼都告诉我,这是现实。
刚洗漱完毕,潘静儿打手机给我,要我现在就过去。
我的眼睛自然出现在潘静儿的脸上了,让她的美貌大打折扣,由原来的美目盼兮变成了小眯缝眼,有点像老歌星林忆莲的样子。潘静儿说,她都不敢照镜子了,怕太丑,我十分过意不去。
“现在该做早餐了。”潘静儿说,“我来教你吧。”
他们家的早餐以西餐为主,潘静儿说这是她的爱好之一,她会很多种烘焙,还会做日本寿司,妮妮也特别爱吃,王先生则特别爱吃她做的鸡蛋三明治,每天她还会削一个苹果给先生吃,说对男人的心脏有好处。
“做你的男人真幸福。”我不禁羡慕道。
“不,是我亏欠他更多。”潘静儿黯然道。
我劝她不要有负罪的心理,她说我不懂,这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
潘静儿手把手教我做早餐,还把她的厨房围裙给我穿了,她说这样让我可以找到感觉。围着主妇的漂亮围裙,我觉得心突然也柔软起来了。
做坏了两次,第三次终于成功了,吃着自己做的香喷喷的三明治,我心里挺开心的。
然后,我又要洗碗,收拾厨房,潘静儿在旁边监督着,指出我做得不对的地方。
接着,潘静儿拿出一顶女孩的假发,我以为是让我戴上,但她说才不是,是教我为女儿妮妮梳头打扮。
“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女儿美不美,关键在妈妈。你得学会起码五种发式,三种辫子的打法。”潘静儿说。
原来妮妮每天像个公主似的,功劳全在她妈妈。
“那你会几种呢?”
“四十多种。”
“天哪,你真是个好妈妈!”我不禁咂舌。
想象着我要为妮妮扎小辫了,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和激动,学得也特别认真,潘静儿夸我的手很巧。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以前在银行柜台点钞票时就练就了一双灵活的手,现在小女孩的发式相对来说简单得很,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完成了潘静儿的任务。
“不错,可以应付一段时间了。”潘静儿满意地说。
接着,她要我去洗衣服。
“这是前晚换下的,我特意留到今天,就是要让你熟悉熟悉。”她说。
“原来你早有预谋。”我说。
她笑了笑,拿出一堆衣服,分拣出来说:“这是妮妮的,这是我的,这是我先生的。”
我红了脸,妮妮的就不必说了,小孩子的内衣我并没有心理障碍。潘静儿换下的是一套黑色绸边胸罩和三角内裤,还有一件连衣裙,王先生的是一条四角内裤和背心。
“要不,以后你自己过来洗,反正早上没人。”我说。
“那不行,你不是说你的假期是八天后到吗?我得替你上班去。”潘静儿说。
我想起来还真是的,我几乎已经忘了我还要回去上班这事。
“你克服一下吧,这一关是肯定要过的。”她笑着说。
“好吧。”我不情愿地点头。
潘静儿在一旁指点,我开始洗她一家子的衣物。
当我拿起水盆里潘静儿的黑色文胸时,不禁脸上发烫。潘静儿的文胸比小洁的足足大了不止两个罩杯,翻过来像两口大圆碗似的。
“梁先生,你没什么非分之想吧?”潘静儿笑道。
“没,没有。”我回答,可我的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很难堪。
“其实这没什么,这说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潘静儿说,“只不过你是个好男人,会克制自己。”
“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说。
“我想通了,过几天,你就是我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不再会对我的身体产生生理反应。”潘静儿说,“现在我教你怎样正确洗文胸吧。”
潘静儿教我把内衣皂涂在两个罩杯上,把两个罩向外对折叠起来相互揉搓,轻轻的反复漂洗干净,然后将左手握成拳头放到成型杯下垫住,右手将杯面的轻轻的反复漂洗干净,又反过来做一遍,然后将乳沟中间对折后挂在衣架上,这样肩带就不会松掉。
“做女人真麻烦!”我晾好文胸,感叹道。
“做女人麻烦,做精致的女人更麻烦,可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又想漂亮,又想偷懒,世上没这么好的事。”潘静儿说。
我又洗了潘静儿的内裤,说实在话,我连老婆的内衣都没洗过,现在竟为隔壁的人妻洗内裤,不知道小洁知道后会作何感想。不过,我挺喜欢潘静儿内裤的手感,而潘静儿教我反复揉搓带着她体味的裆部,说女人必须懂得呵护自己的私处,才不会得缠人的妇科病,但这个动作让我的帐篷顶得更高了。
“梁先生,你跟你太太的性生活满意吗?”潘静显然看到了我下身的异常,突然问。
我没料到她问这个问题。
“还……还好吧,怎么了?”
“没什么。”
可接下来的工作就苦不堪言了,轮到最后洗王先生的内衣裤了,替别的男人洗内裤,这让我有些耻辱和恶心,特别是发现内裤上似乎还遗留着一小片精斑,让我更是想作呕。
“前晚你们那个了?”既然潘静儿提到了性生活的问题,我也好奇地问。
“没有,这是他打手枪留下的。”潘静儿说。
“打手枪?他有你了还打手枪?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不可理解,放着面前的大美人不干,还要去打手枪,打完手枪还让老婆知道,这是什么心态啊。
“不是他有毛病,是我有。”潘静儿黯然说。
“你?你好好的,有什么毛病?”我更奇怪了。
潘静儿幽幽叹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跟你坦白吧,自从生了妮妮后,我就得了性冷淡,对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之所以嫁给我先生,是因为他人太好,但我觉得又很对不起他,让他娶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老婆。”潘静儿说。
我彻底震惊了,原来我以为最幸福的三口之家,背后竟是这样的难言之隐,而我嫉妒的男人,其实活得很苦。
潘静儿说着就流泪了,我只有安慰她,说这不是她的错。
“没事,我第一次跟人说出心里的苦楚,哭一下就好受多了,现在我教你打扫房间吧。”她擦干泪说。
一个上午下来,在潘静儿的指导下,两百平米的大套房终于被我打扫清理得一尘不染,我的腰又酸又累。潘静儿说,这样的活每两天都得做一遍,要从中找到乐趣。给老公和孩子一个整洁舒爽的环境,是做主妇的分内之事,也是一件乐事。
这当主妇还不如上班轻松呢。我不由感叹。
我们一起做了中餐,我又学会了几样菜,下午时我们俩进行了更全面的交流。我把潘静儿带到我家,跟她说明我的生活习惯以及家里的物品摆设,还教她玩了几盘电脑游戏。潘静儿似乎对电脑游戏也挺有热情的,打得很入迷。
晚餐过后,我们开始互相介绍自己经常联系的亲友,以便突然之需。在晚餐的时候,她还跟我介绍了王先生的很多事情,包括他的性格和喜好。原来王先生自幼丧父,只读到初中毕业就进社会打工了,在工地搬过砖,扛过水泥,还下过矿井,一直混得很不好,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十足的屌丝,不要说潘静儿这样的金融系学霸校花,就是普通的乡下打工妹也看不上他。可命运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最后让两人走到了一起。虽然这婚姻是有缺陷的,但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不可思议。
潘静儿说,本来她不想拿陈荣这笔钱的,可想到女儿今后的生活和教育,以及王先生的情况,就忍辱拿了这笔钱,给王先生做了本钱,王先生也挺争气的,几年功夫,用这笔启动资金代理了悦婴系列品牌,生意竟被他做起来了,而且蒸蒸日上,赚了不少钱,买了房还买了名车。
潘静儿说王先生虽然矮小,但其实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可自己非常厌恶男人的丁丁,而且一被插入阴道就痉挛疼痛,仿佛刀割,苦不堪言。王先生心疼她,就干脆过起了无性婚姻,有需求时只能靠自己打手枪来解决。她也曾想过叫丈夫打小姐解决心理问题,但被王先生拒绝了,他说自己能娶到她已经是上天的恩惠了,不会对不起她。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瞒过我先生了。”潘静儿苦笑说。
“是啊,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对妮妮又那么好,视同己出。你先生真伟大!”我说。
“其实,我也很想给他生个宝宝,可我实在不行,我现在一想到性爱就害怕。”潘静儿说。
“都是那个陈荣害的!”我恨恨说。
“梁先生,你知道吗,只要能给我先生性福,让他能享齐人之乐,我什么代价都愿付出。”潘静儿说。
“我理解你。”我说。我深深地同情起这对夫妻,特别同情同为男人的王先生,天天守着如此美艳的娇妻却不能做爱,就像看着一桌可口丰盛的饭菜不能动筷,这加倍饥渴的痛苦滋味可不是一般人受的。我想等做回自己时,应该能和他做朋友。
潘静儿跟我说了很多,我却没多少东西可跟她讲的,因为小洁是她的闺蜜,有些方面潘静儿比我更了解她,而军军更不用说了,每天都在她家玩,她带军军比我好多了,甚至比我更懂他,军军也非常喜欢她,愿意听她的话。
这天晚上,我们选择了交换鼻子,我如期拥有了潘静儿那高贵笔挺又富有立体感的鼻子,摸着薄薄却圆润光滑的鼻翼,看着镜子里依稀不再像我的我,鼻子里突然有一种酸意,豆大的眼泪竟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我泪点可不是这样低,一动容就叭叭掉眼泪。难道泪点不是由脑子决定的,而是由鼻子和眼睛决定的?
潘静儿说,她早上起来修剪了我的鼻毛,她说就算男人也应讲究形象,不能把鼻毛露出来,说得我面红耳赤的。
这天,除了继续进行前两天的培训和沟通,她还教了我化妆。
这让我很不适应,又羞又窘。
她教我怎样正确用洗面奶清洁肌肤,涂上润肤水和营养面霜,再抹上防晒隔离霜,扑上粉底,上蜜粉,用化妆刷细细抹均,最后打腮红,抹口红,画眉毛和眼线,夹睫毛,上睫毛膏。每一个步骤又有很多技巧和知识,由于我们的眉毛还没交换,我的眉毛又粗又浓,潘静儿就叫我为她画眉,很耐心地一点点指导我。
女人的学问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她还把自己平时最喜欢的化妆品牌和产品介绍给我,比如她喜欢裸色和玫瑰色的娇兰光彩唇膏,很透亮,很保湿,还有一种晶莹的闪光感觉,很性感诱人。
我问她,她都这么天生丽质了,为什么每天还要花这么长时间化妆,小洁最多画画眉毛涂涂口红就出去了。
她说会化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是女人最基本的礼貌,也是对自己所爱之人的义务。这是一个高品味女人的第一必修课,不能有丝毫偷懒。
当我化好妆,出现在镜子里的似乎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说不上的怪异。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扮几天潘静儿,为什么要深入到女人的生活里?这几天的训练让我似乎迷失了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潘静儿解释,如果我不这样做,就没法安全过渡到最后一关,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我们根本没法解释,到时就尴尬了。
“我们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所有交换,最后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为了这个目标,你必须先学会这些。”潘静儿说。
是的,要不我们连第一关都过不去。朱琳是爱上了张鹰,才在最后关头选择中断交换,永远留在女人身体里,张鹰是个高富帅,也难怪她。我想那个新婚之夜,她其实也是抱着某种赌徒心理,因为并不是所有内射都能怀孕。万一那晚她是安全期,或者男方精子不济,第二天她就会在自己原本的身体里醒来。也是她命中注定会成为朱琳,被男方一炮就中。而我,打死我也不会喜欢上又矮又挫的王先生吧?况且我还有小洁和军军,我深爱的老婆和儿子,一个我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家庭,以及疼爱我的父母。这样一想,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也罢,就当自己加入一个剧组当演员,顺便了解一下女人的生活,也是挺好玩的。
晚上,潘静儿教我为妮妮讲故事的技巧,她说这是每晚的必修课,妮妮特别喜欢听妈妈讲睡前故事,否则就不睡觉,要是我突然不会讲或讲得不好了,她肯定会起疑心的。
她让我模仿她的口音,逐句逐句指导,反复练习,直到她满意为止。
我发现我们之间,潘静儿竟然渐渐占据了主动,我只能跟着她转了。不过这可以理解,谁让主妇的事儿那么多呢。
可这几天我真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仿佛一辈子都没这么集中地学习过东西。
一直交流到深夜才回家,累得一挨着床就睡了,这是第三晚。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拥有了潘静儿娇艳丰润的红唇。这感觉非常奇妙,出现在镜子里的脸,眉宇间已经有了潘静儿的六七分影子了,只是潘静儿是鹅蛋脸,我还是国字脸,还有围绕在这红唇边的青色胡渣和粗粗的眉毛,看起来很怪异,甚至觉得十分碍眼。
第四天,潘静儿开始训练我的行为动作,包括坐姿站相,走路的姿态,拿东西的手式,她的要求很严格,她认为行为和日常的习惯性动作是最容易露馅的地方,必须做到位,当然,她也学我的举手投足。
“怎么样?我这坐相够男人吧?”她坐在沙发上,像我一样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甚至比我更男人。
“还行吧,起码小洁看不出来。”我坚起大拇指。
潘静儿探过身一拍我的大腿,说:“关上你的大腿,这样子我先生可不喜欢。”
原来我光顾着看她,忘了坐姿了。潘静儿让我收紧膝盖,两条小腿并拢,自然斜放。
“你每天都这样,累不累啊?”我问。
“这是习惯的问题,习惯了就成自然了。一个淑女应该从细节做起,不能这么粗俗的。”她笑着说。
为了帮我找到感觉,她让我穿上了她的黑丝,低头看去,一对美腿更加性感诱人
“我先生最喜欢我的腿和脚,有时候,我会用脚来给他解决。”潘静儿说。
“是吗?”我不由脑补起潘静儿用一双穿着黑丝的玉脚为王先生服务的画面,大鸟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昂头坚挺,在黑丝裤袜里高高支起,仿佛要大叫欲飞似的。
我很尴尬,可软若无物的黑丝裤袜怎么能阻挡这男人雄风,高支起的帐篷让人不堪直视。
“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了。”我捂着下体红着脸说。
“这没什么,你是正常的男人,我们平常心对待就行了。”潘静儿说,还夸我的大鸟很健康很有力量。
随着这几天的深入了解和器官的交换,我们俩之间的隔阂已经完全打开了,潘静儿已经放下开始时的害羞矜持,说话也大胆开放起来,我们仿佛成了最亲密的朋友,什么话都可以敞开说,不必羞羞掩掩。这也让我也不像开始时那么紧张,处处担心冒犯了她。
她教我怎么用女性的步态走路,而我则为她示范我平时的走路方式。
“注意步态要柔软,走在一直线上,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走外八字了。”潘静儿指导我,还特意为我示范了几遍。
我从最初的别扭,到慢慢习惯,也只是一天的时间,也许是因为心态上豁出去了,也许是穿上潘静儿的黑丝有了感觉,加上潘静儿在一边不断激励我,只要我做对了,她就拍手表扬我。人是需要激励的动物,不管开始时如何不愿意不好意思,但在别人持续的激励下,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做得更好讨好她的冲动。
练得差不多了,她又让我穿上她的高跟练习。
“这双高跟鞋是我先生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拿出一双时尚的红色高跟鞋说。
“你先生经常给你送礼物吗?”我问。
“那是自然,女人对男人的礼物没有抵抗力。”她笑道,“来,穿上吧。”
我把脚伸进她的红色高跟鞋里,竟然非常合脚,我差点忘了这原本就是她的脚。
潘静儿的美腿美脚跟高跟鞋真的太相配了,一点儿也不比我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那些美腿模特差,甚至还要更好看,这对大长腿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很合脚很漂亮是不?”潘静儿打量着我的脚,欣赏着,“第一次以第三人的目光看自己的腿,还真有点不一样。”
“你的腿很美。”我赞道。
“现在是你的了。”她捂着嘴笑。
但是,踩着高跟学走路就惨了,我怎么也不习惯,总感觉像踩着高跷,摇摇晃晃的,走不稳,生怕一不小心扭了脚。潘静儿不厌其烦地纠正我,指导我。
我在她家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嗒嗒嗒地走来走去,一直到晚上,才有点儿习惯了,脱下高跟鞋,双脚又酸又痛。
在几星期前,我想像不出我有一天会学女人踩着高跟扭屁股走路的,可现在竟然在隔壁的主妇面前走来走去,而指导我的就是她本人,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做梦似的。
我问潘静儿,她的身高都172了,为什么还要穿高跟,跟王先生160的身高岂非更不匹配了?潘静儿说,她老公特别喜欢长身女人,他不在乎身高的差距。
“那你们的学历相差那么大,有没有共同语言呢?”我很好奇。
“这是个问题,但我们可以互相迁就,他很尊重我的想法。其实男人只要有志向,能有一片绿荫为妻儿遮风挡雨,真正爱他的女人,年纪、身高、学历、相貌、品味都不是问题。在我心中,我先生就是一棵这样的大树。”她说。
我觉得我又有点嫉妒王先生了,他真正俘获了潘静儿的心。
这一天过得很奇妙,虽然我们整体上还是自己,但似乎都已经慢慢渗透进了对方的生命中。
第四晚,我们交换了脸上的毛发,弯弯的两抹柳叶眉让我的脸看上去协调多了。当然,更见不到半点胡渣了,非常干净清爽。
第五晚,则是自发生交换以来最神奇的夜晚,这一晚,我们交换了整个头型,当然也包含了脸型。镜子里出现的这张脸已经完全没有了我的影子,虽然发型还是原来的,但脸型和头型都已经是她的了,温柔精致的鹅蛋脸,饱满的额头,富态的下巴,白里透红的双颊,配合前几天交换的五官,没错,镜子里的这张脸就是潘静儿,一个拥有高贵优雅气质的美丽少妇。
我真的变成她了,变成隔壁的人妻了!
我看着自己,摸着自己的脸,仿佛在梦中,发呆了好久。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迫不及待地跑到隔壁,开门出来的是“我”,虽然她仍留有潘静儿长长的波浪卷发。
“梁先生,不,从今天开始,我应该叫你王太太了。”潘静儿说。
这种错位让我觉得很不适应,但她一定要我称呼她为梁先生,而她则叫我王太太,她说还有两天的时间给我们互相适应新角色。
“现在,穿我的内衣和睡袍吧!”潘静儿脱下自己内衣和睡袍递给我,让我也脱下身上的衣物给她。
我拿着还带有她体温的衣物,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潘静儿已经大方地穿上了我的内衣裤和外套。
“怎么样?像你吗?”她抓起长发到脑后,摆了个特男人的POSE。
没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就是我。只不过,衣服显得有些宽大,胸前也高高隆起,显得不太协调。
“还行,就是身体和头不协调。”我说。
“我等会去你家找套更合适的衣服,宽大一些,硬挺一些,再束住胸部,估计可以瞒个一两天。”她说,“你怎么不穿上我的?”
我这才想起,我还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但穿上她的贴身衣物,还真有些心理障碍。
她的视线落在我的大鸟上,掩嘴一笑。
我不好意思地用衣物遮住大鸟。
“你的老二挺漂亮的,我挺喜欢。”她说。
“王太太,你……”我没想到从她口里说出这样污的话,心里发窘,说实话,还第一次有人用漂亮来形容我的大鸟,连小洁都没有过。
“叫我梁先生!”潘静儿纠正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外形上好看。好歹我也会拥有它一天,如果它难看,我可受不了。”她说。
“那王先生的呢?”我好奇地问。
“他的不如你好看。”潘静儿直言。
听了她的评价,我有些得意,终于听到有一样东西把她老公比下去了,而且是男人最具象征性的东西。
“说实话,小洁也特别喜欢我的呢。”虽然我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大胆说了出来。
“是啊,她说你们的性生活很和谐呢,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潘静儿说。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我不禁好奇,都说闺蜜间无话不说,有时甚至比老公更坦露心扉。小洁跟潘静儿这么说,我心里挺高兴的。
“她说你在床上特别男人。”潘静儿说。
“她真的这么说?”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心想变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疼爱我老婆。
“我还能骗你不成?”潘静儿说,“好了,别光说了,把内衣穿上吧,我帮你。”
我这才想起,她的内衣还在我手上呢。
这是一套白色蕾丝内衣,香奈儿的品牌,拿在手上很轻很柔,像天使的羽毛似的。
我展开三角小内内,穿进我的大长腿,拉到了髋部,内内的弹性很好,除了前面大大隆起的一团,这白色内内竟跟两条大长腿毫无违和感,只是紧紧地箍着下体,感觉上有点儿不舒服。
“幸亏我的屁股大,都买大码的,要不然换成一般的小身材女人,你还穿不了呢。”潘静儿掩嘴笑道。
我觉得潘静儿的言词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无所谓,反而是我又羞又窘又担心。
接下来,她教了我穿胸罩的方法,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识女人的F码大罩杯胸罩,感觉很不可思议,跟小洁小小精致的B罩杯不能同日而语。在潘静儿的帮助下,我终于穿上了她的胸罩。我还是男人的胸型,穿上后,罩杯里显得特别空空荡荡的。
潘静儿在两个大罩杯里塞了好几团丝袜,总算填充了这空罩。
“这大胸女人跟小胸女人穿胸衣有很大的不同,以后我们交换了胸部后,我再教你,现在穿上我的睡袍吧。”潘静儿说。
穿上粉色花朵的女人冬季棉质睡袍,潘静儿把我领到她的大梳妆镜前,我不竟看傻了,镜子里的女人不正是潘静儿吗?而“我”则站在我的背后,笑嘻嘻地看着。
“这太奇怪了!”我说,从镜中“潘静儿”的口里冒出我的男声,很不协调。
“除了肩有点宽外,其他都遮掩得过去,不过,只要我先生不摸你,一般不会看出来。”“我”在我身后扶着我的肩膀说,同样,从“我”的口中冒出女声,也很别扭。
“我们今晚调换嗓音吧!这样说话太不协调了。”潘静儿也觉得很难受。
在温习前几天成果的基础上,潘静儿又花了大量时间给我培训给妮妮讲故事的技巧和她说话的方式,让我模仿她的语气,她说妮妮每晚如果不听妈妈讲故事是不睡觉的,这个必须得学会。
“明天,你就要用我的声音来说话了,所以今晚必须很专心地训练,尽量模仿得像一些,要不妮妮和我先生都会怀疑。”潘静儿说。
比起小洁,潘静儿的声线很柔,很细,也更女人,她要我一定要从心里面柔软起来,才能学得像。
“一定要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一个经历了风雨终于停靠在宁静港湾的女人,一个与世无争只愿相夫教女的主妇,一个深爱孩子温柔宽厚的妈妈。”潘静儿说,“这样,你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才会自然。”
我们一遍一遍,一直练到深夜,直到潘静儿认为我差不多过关了。
在这期间,我接到了小洁从外地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玩电脑,我问她这几天还好吗,她说快累死了,巴不得早点回家。
“亲爱的,好想你哦。”小洁说道。
“我也想你。”我说。
“老公,你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好像比以前温柔了。”她说。
训练了一天,竟然情不自禁用了潘静儿的语气说话,不禁大窘。
“你是不是太想我了?”她问。
“是啊,对老婆一定要温柔到底,我盼着你回家呢。”我急忙调整回不时的语调,正好有个台阶下。
“嗯,还有两天,你再熬熬,回家好好爱爱。”她说,又问了军军的情况,我说军军一切挺好,今晚睡奶奶家了。
我们道了晚安,挂了手机。
潘静儿说,我应该多跟老婆聊聊,因为过了今晚,要有一段时间不能以老公的名义跟老婆说话了。
王先生也打电话给了潘静儿,潘静儿果然对王先生很温柔,嘘寒问暖的,煲了很长的电话粥,情意绵绵,她的声音很嗲,就跟林志玲差不多,听得我都快坐不住了。也许,跟她说的那样,在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她再也不能以老婆的身份来与王先生交谈了吧,那就趁最后的机会互诉衷肠吧。
不过,最多不过一星期就可以回到自己吧,干嘛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一看表,已经深夜十二点钟了。
“我要走了,休息吧。”我说。
“把你这只男表给我吧。”潘静儿指着我的手腕说。
“什么?”我不理解她的意思。
“该回你家的不是你,是我。”她说。
“你是让我住在你们家?”我反应过来。
“是的,从今晚开始,我们就要换个家了。”她说。
我犹豫了一下,摘上手表递给她,潘静儿带上了我的手表,摘下自己的手镯子、戒指和项链等饰品。
“这是我的婚戒,很珍贵,现在交给你,要好好保管哦,过几天我们交换双手后,你就戴上。”潘静儿把这些首饰郑重地放到我的掌中。
“我会的,我把我的婚戒也给你吧。”我脱下了我的婚戒,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婚礼那刻,我和小洁交换婚戒的那刻。我们在司仪的主持下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白首偕老。没想到现在竟以这种方式跟另一个女人交换了婚戒。
“我们会很快回到自己,对吗?”我将要把婚戒放到潘静儿手中时,不由问了一句。
“当然,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一定又会回到自己的家,重新成为自己。我有我爱的家庭,可不想永远呆在你的身体里,我会好好保管你的婚戒的。”潘静儿主动接过了婚戒。
“对了,我们还要交换手机和钥匙。”她说。
她把自己粉红镶钻外壳的IPHONE X给了我,我把自己的华为手机交给她。
当我们交换钥匙时,仿佛成了一个庄重的仪式。
“这个家就要拜托你了。”潘静儿向我微微鞠躬。
“我家也拜托你了。”我回应。
我看着潘静儿走到对面我家房门前,用我的钥匙开门进去。
“做个好梦,王太太。”关门前,她挥了挥我的手机,对我说。
我捏着潘静儿的手机和钥匙,也关上了门。一个人面对又熟悉又陌生的邻居房间,有点手足无措。我在客厅里踱着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妮妮的公主房,就走了过去。
小房间里粉红的色系和萌萌的玩偶充满了女孩子的童话气息,很温馨。我很喜欢妮妮的房间,觉得这才是女儿应该有的房间,想到再过两天,我就要在这个房间,以她妈妈的身分为她讲故事,陪她入睡,心里竟有一种强烈的忐忑和小小的期待。
我又想起军军,到现在我几乎没怎么给他讲过故事,真是愧对孩子了,等回到原身后,要好好补偿他。
我在妮妮的床头坐了一会儿,来到主卧室,坐在大床上打量四周。虽然我们两家房间的结构是相同的,但摆设和风格完全不同,潘静儿的家被她打理得很有小资情调,到处体现了专职主妇的心灵手巧和文艺格调。
这就是王先生和潘静儿的爱巢,深夜里的夫妻卧室总是充满容易让人脑补的暧昧气氛,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以潘静儿的身份。我看到梳妆镜里的自己,除了保持着男性发型和睡袍里的身体外,已经是活脱脱的潘静儿了。
睡吧,再不睡就吃不消了,我到她家浴室冲了个澡,钻入了厚厚的大暖被。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温软的大床和蚕丝被子上似乎还留着潘静儿特有的女人香气,也夹杂着些许王先生的男性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味,让我觉得很怪异。
再过两晚,王先生就要回家了,如果我真的以潘静儿的身份呆在这个家,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里老想着,现在的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竟然睡在了隔壁邻居的卧室里。我有一种鹊占鸠巢的犯罪感,潘静儿的这计划太疯狂了,也许,我们最好的方法是先逃离这个家,等一切恢复原样后才回来。
我就在这样的纠结和恐惧中不安地睡去。
早晨,手机的铃声把我叫醒了。我对这铃声很陌生,是首温馨的英文歌曲,我的手机怎么会有这铃声?我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机跟潘静儿换了。
我接了放在床头柜的苹果手机,手机被潘静儿装饰得很有女人味,粉红的外壳镶了钻,非常华丽漂亮。
“王太太,起床了!”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很熟悉,但又有些儿奇怪。
我猛然惊醒,天哪,这是我的嗓音!
“你……我……”从我的喉咙里蹦出了清脆又柔美的女声。
这感觉真是太怪异了,但我知道,交换就像滚滚的火车车轮,一旦开动,就不会轻易停止
半小时后,我们又坐在了一起。
她让我到厨房做早餐,这是我第一次没在潘静儿指导下独立做了早餐,当然,这是他们家富有小资情调的早点:烤面包、煎蛋卷加一杯香浓的牛奶。
“昨晚睡得怎么样?”潘静儿问我。
看着“自己”说话,我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睡不好,迷迷糊糊的。”我说,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潘静儿的声音,让我觉得像要人格分裂。
“第一晚睡别人的家都这样,习惯了就好。”她说。
她尝了一口我做的煎蛋卷。
“你的进步比我想像的要快,这蛋卷挺好吃,这样我就放心了。”她说。
“是吗?”得到她的夸奖,我的心里竟有一丝喜悦。
这天,我们把重点放在了适应各自的声音上,努力学习用对方的语气说话。说实话,我觉得潘静儿用我的声音说话,还是太温柔了,当然,我用她的嗓音,也显得有些硬。但外人想象不到我们之间会发生这种奇妙的交换,当然也不会立即生疑。只是这种错位感好奇怪,甚至比交换身体部位还奇怪,也带来更强烈的震撼,仿佛触动了灵魂深处的某一处。都说眼睛是灵魂的窗户,声音是灵魂的大门,如果把我们的身体比作一个房子,现在窗户和大门都已经完全成了对方的,这比任何时候都触动我们灵魂的基底。我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稍稍有些适应对方的声音了。
现在,我终于体验到了用潘静儿充满母性的音调给妮妮讲故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潘静儿说,虽然还不是很流畅,但妮妮应该不会听出妈妈被调包了。说到妮妮,我竟有些想念她了,当然,我也想念我的儿子,明天,我们就可以把各自的宝贝接回家了。只是,我要去接的是妮妮。
这几天,只要我们接到电话,都会互相交流电话的内容和来电者,让对方尽快熟悉自己的亲友圈子。而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只能以对方的身份接听了。还好,几个电话都是潘静儿的闺蜜打的,约她出去玩,很容易借口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
“你平时应该都叫小洁老婆吧?”潘静儿问。
“是的,有时候也叫她小洁,或者孩子妈。”我回答。
“那在床上怎么叫她呢?”
“亲爱的,老婆,宝贝之类。”我红着脸说。
“我把你当成小洁,你看这样说话行不?”潘静儿说,“老婆,你真美!我真是太爱你了。”
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有这样赞美过小洁,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还真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还不错。”我说。
潘静儿又模仿了几段,我纠正了其中一些不太符合我语气的用词,基本差不多了。
“现在,你把我当成我先生,说几句试试。”她说。
反倒是我有心理障碍了,一下子好像不会说话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必须说,我先生回来后,你总不能叫他王先生吧?”潘静儿笑道,“我一般叫我先生老公,如果撒起娇来,就会叫好老公,亲老公,有时候,也会称他为男人。现在你试试这句,老公,你回来了?辛苦了。”
我憋了好大劲,还是说不出口。
“完了完了,第一关就过不去了。”潘静儿急道。
“老公……你回来了……辛苦了……”在她的逼迫下,我终于说了一句。
潘静儿听了哈哈大笑,我也被自己的语气逗笑了,刚才的紧张一下子舒缓了。
“你这是背书啊?要有一种惊喜感,期待感,温柔,带感情,像这样,老公,你回来了?”她示范了一遍。
听到面前的“自己”娇滴滴地说话,我根本接受不了。
“你把我弄得太娘了。”我说。
“哈,我忘了自己是你了,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娘了。”潘静儿笑道。
我跟着她说了一次,果然顺耳很多。
“好多了,你要进入妻子的角色,想像一下,已经有一星期未见面的老公,为了家的幸福在外打拼,风尘仆仆回到家,天天守候在家的妻子会是一种什么心情。”潘静儿说。
我又说了一遍。
“音调,再高一点就好了,要让他感觉到你的热情和兴奋。”
我一遍遍在她的指导下练习,虽然无比尴尬和羞耻,让我起鸡皮疙瘩,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只不过在演戏,只不过在演戏,我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
“我先生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不知道这次会送什么呢。”潘静儿说,“你收到礼物后,应该表现一下女人的爱意回报。我不强求你吻他,但要说几句话,比如,好老公,太喜欢了,爱死你了。”
“这,这太让人难堪了,我做不到。”我抗议道。
“你必须做到,难道你想搞砸吗?那时才是真正的难堪。”潘静儿正色说。
“好……好老公,我太喜欢了,爱死你了。” 我只能跟了一句。
“太硬了。”她摇头,“女人撒娇是对男人最大的武器,不会撒娇的女人是没有魅力的,有时候,比相貌更重要。所以,做女人一定要学会撒娇。”
“可是,我真的不会,我是个大男人啊。”我说。
“这样,你把自己想像成萌妹子,说话最软的那种。对了,就想象成妮妮吧,当爸爸买了礼物送给你,你惊喜的样子,说吧。”
“好老公,我太喜欢了,爱死你了。”我红着脸说,连我自己听着都难为情的语调,但用潘静儿的声色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儿也不违和。
“好极了,你很容易进入角色嘛,这样我就放心了,到时大胆说出来就是,不要犹豫,让人看出破绽。”潘静儿说。
次日,我在长发的包围下醒来,我们依计划交换了头发。终于拥有了潘静儿的一头秀发了,大波浪的浓密长发披在耳边,竟觉得身体暖和了很多,挺舒服的。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长发的不方便,两边的视线被遮挡了不少,我怀疑女司机小磕碰多是不是因为长发遮住了两边的视线,梳头的时候还容易打结,拉得头皮生疼,还好潘静儿教我正确的梳头方式和使用护发素,才让波浪长发柔顺下来。
现在,我们看上去完全变成了对方。我只要穿上那件宽大的睡袍,在胸罩里塞几团棉花,从外形上看已经跟原先的潘静儿非常接近。只是现在苦了潘静儿,她的一对巨乳真不好藏。我帮她紧绑上平胸马甲,套上两套毛衣,外面再穿上我的大西服,才把这对巨乳稍稍遮掩起来,但只能勉强过关。
“明天我们就换胸部吧,要不我真的要窒息而死了。”潘静儿痛苦地说。
“你只能忍一下,希望小洁不会看出来。”我说,说实话我还真担心,万一小洁发现老公突然多了一对大咪咪,怎么样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反之,我也一样,只能把事实和盘托出了。但这样一来,我们的两个家庭基本上也完了。
“为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挺住这几天,只要我们交换了大脑,一切都会回到原先的轨道。”潘静儿说。
“嗯。”我同意她的看法。
小洁给我打了电话,她晚上就要回家了,而潘静儿说,她先生要明天回家,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先去接回对方的孩子。
“这几天,妮妮就交给你了!”潘静儿说。
“军军也一样。”我苦笑着说。
我觉得七天的时间过得好快,好像做梦似的,不知不觉,我已经从梁先生变成了王太太,就像年终汇演临时排练的节目,再怎么不堪也要上舞台了。我的心里很没底,我知道,潘静儿其实也有点害怕,但她似乎比我要镇定些。
“现在,你去我家接我的宝贝吧。”她说。
她让我换上了一件垂筒式的宽松貂皮大衣,这样看起来不会显得我太过于虎背熊腰。幸亏现在是大冬天,要不然我们根本无法遮掩没有交换的身体。
“至于下半身,你可要秀出我的美腿哦。”潘静儿说,“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
她让我穿上了她的紧身皮裤,真的好紧,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臀部收入了皮裤里。潘静儿说,这是因为我男性的臀肉太结实了,等过几天我们交换臀部后,就没那么困难了,因为女人的屁股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虽然看起来大,但完全可以收入皮裤的臀位,反而显得特别饱满性感。
穿上皮裤,一种好勒的感觉,整个下半身都仿佛绷紧了,很不舒服。潘静儿说,女人要美丽,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像皮裤这种,刚开始就这样,穿习惯了就好。
我低头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皮裤的大长腿,光滑纤细,曲线优美,真的特别性感,大鸟不禁勃了起来,可被紧身的皮裤卡着,怎么也挺不起来,更加难受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发疯的,我告诉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应该多想想接下去的事。
接下去的事就是我要以潘静儿的身份,第一次出门,去潘静儿的娘家接她的女儿妮妮回家。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考验,第一是以潘静儿的模样出门,在外人看来,我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少妇,这让我很难堪,第二是要应付潘静儿的父母,而父母总是最了解孩子的;第三还要让妮妮不能看出妈妈有异样。
对潘静儿来说,同样面临着这三个问题。
我们互相为对方在手机上设置了导航,还让对方看了自己父母的照片,以及交代需要注意的地方。潘静儿说,我们都不要在家里逗留太久,最好接了孩子马上找借口回来,以免父母亲生疑。
她把她的宝马车钥匙给了我,而我则给了她我的别克车。
“OK!出发吧!”她说。
我蹬着她的一双高跟流苏短靴,在忐忑中下了楼,走向她的白色宝马车。/
这路程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米,但我却像做贼似的,心慌得厉害,加上仍然不习惯高跟鞋,特别是高低不平的道路,不像家里的木地板,走了几步,就差点儿扭了脚,很是狼狈。
可越不想碰见人,就越容易碰见人。楼下的马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我前面。
“哟,王太太,出去啊?”她跟我打招呼。
“嗯,去接孩子。”我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还好从我口中吐出的是潘静儿的嗓音,要不然吓死她。
“最近几天怎么都不见你了啊?”马婶问。
“哦,我人不舒服,一直在家休息呢。”我只有搪塞。
马婶聊了几句,终于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上了宝马车,从倒车镜里看到马婶正跟刚下楼的“我”在说话,这老婆婆,还真是唠叨。
我用指纹轻松发动了汽车,在上次去找朱琳时,我也替她发动汽车,这交换之神还真没规律,为什么只交换指纹掌纹而不把整个手交换掉?
为了遮挡还没交换的脖子,我围了一条围巾,要不男性的喉结肯定会吓别人一跳。
我开动了车子,这是我第一次驾驶宝马豪车,车里的先进设施和豪华的装饰都让我赏心悦目,与我的破别克比起来,不能同日而语,更别说操控性了,简直爽呆了,这对爱车的我简直是一种享受。
我们家的车只能算代步车,小洁开的也是国产的小车,而王先生则是大奔。我不由又有些嫉妒这个男人了,他一个屌丝出身又矮又胖的初中生,却拥有了如花似玉的金融学院校花,事业也有声有色,而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混得反而很没出息。
一路胡思乱想,竟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直到临近潘静儿的娘家,才重新忐忑起来。
潘静儿说,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教师,原本反对她和王先生的婚姻,但女儿的经历和考虑到熊猫血的事实,才答应了,现在女婿事业有成,也就彻底认可了这门婚姻。由于潘静儿是独女,他们还催着小两口生个自己的孩子,最好还是男孩。潘静儿有苦说不出,她的性冷淡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虽然多方求医,但没有丝毫效果。
我刚在潘静儿娘家楼下停下车,就看见妮妮开心地跑过来了,看到妮妮小公主似的模样,一下子,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妈妈,我好想你!”我下了车,妮妮就扑到了我身边,抱住了我的腿。
“妈妈也想你!”我蹲下身子。
“妈妈,抱抱!”妮妮钻到我怀里,撒娇说。
虽然我跟妮妮的关系不错,但还第一次抱她,当我抱起她时,妮妮在我脸上亲了又亲。这让我有些激动和开心,也不由回亲了几个。
“静儿,先进屋吧!”潘静儿的母亲在后面说,是个一看就是有文化的老太太。
“妈!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按排练的台词,跟老太太打招呼。
“说什么辛苦呢,我们还巴不得妮妮再住几天,不过她特别想你,老嚷着妈妈怎么还不来接。”潘静儿母亲说。
“妮妮,我们这就回家了。”我说。
“好,回家。”妮妮说。
“你急什么,吃完饭再走。”母亲说。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赶回去。”我说。
“你一个主妇能有什么事儿?”
“晚上有同学约了呢。”我搪塞。
“好吧,反正老娘比不上同学。”
我有些难为情。
“静儿,过来。”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厨房,给我两大包草药。
“这是什么?”我问。
“你呀,跟小王结婚这么久了,肚子还不见动静,这是妈托人从老中医那里抓的药,听说灵得很,好多生不出娃的女人吃了都生了大胖小子。”母亲神秘地笑着说。
我拿着药,脸红了红。
“毕竟,妮妮不是小王的种草,这男人啊哪个不希望自己留后的?你既然跟了他,就要为他生个娃,这样才能长久。”母亲小声说。
“妈……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红着脸说。
“难道是他不行?”母亲小声问。
“好了好了,我会吃这药的。”我接过了药包。
拿了草药,我不敢多逗留,就带着妮妮回家。一路上,妮妮像话唠似的,跟我说这几天的生活,我觉得很有趣,但总不敢和她太亲昵,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我是她的隔壁叔叔。
回到家,潘静儿已经带着我儿子军军回到了家,因为我家比较近些。军军正在吃着潘静儿为他做的甜品,我想这小子这几天是有福了,潘静儿说会几十种烘培食品,而我刚刚学会几种。
“叔叔好!”妮妮一见“我”,就乖巧地喊。
“真乖,妮妮!”“我”摸摸妮妮的头,对军军说,“军军,快叫阿姨好!”
“阿姨好!”军军向我打招呼。
这一幕我很熟悉,以前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可不同的是,我们的身份换了,我成了妮妮的妈妈,而潘静儿则成了我。她学我的样子真是维妙维肖,丝毫看不出来不妥。
潘静儿拿了一块曲奇给妮妮,妮妮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咬了一口。
“真好吃,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妮妮说。
我跟潘静儿对望着笑了笑。
军军和妮妮又在一起玩了。
“他们可真是青梅竹马,真好。”潘静儿说。
“是啊。”看着这一对两小无猜的孩子,我的心里也暖暖的。
“我妈那边还顺利吧?”她问。
我把在她娘家的经历说了,潘静儿说,她妈就想抱外孙。我说我们换回来后,你也克服一下,该为王先生生个孩子,这中药先给你留着。
潘静儿说自己努力过,可现在基本绝望了。她很恐惧性爱,哪怕闭着眼睛都不行,只要老公的那话儿一进来,阴道就会痛得厉害,根本承受不住。
“你以前不这样吧?”我问。
“以前我还是很有感觉的,可自从生了妮妮后,就一直这样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潘静儿说,现在,她一想到性交,就不寒而栗。
一定是当小三的经历留给她太深的心理阴影,看来我那上司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时候,小洁打电话来了,当然是潘静儿接的手机。
“老婆……你快到火车站了?好,我这这去接你!”她拿着手机说。
当我听到她叫小洁老婆时,心里觉得怪怪的,仿佛自己像被戴了绿帽子似的,尽管她是以我的形象出现,可我毕竟很爱我的老婆。
“小洁回来了?”我问。
“是的,我得代你去接她,军军就交给你照顾一下。”
“什么呀,军军本来就是我儿子,还说得这么客气。”我笑道。
我把军军和妮妮带回隔壁的“家”,从窗户上看到“我”正开着车子驶出小区,心里竟有一种落寞感。
如果没有发生这离奇的事件,现在开着车出去的,应该是我吧,而潘静儿会不会这样站在窗前看着自己呢?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载着风尘仆仆的小洁回来了。当我看到潘静儿帮小洁提着行李箱,小洁挽着她的手臂进入楼道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小洁敲开了我家的门,她来领军军回家。
“军军,你妈妈回来了!”我对在里间玩耍的军军喊。
“妈妈!”军军投入了小洁的怀抱。
“静儿,真是谢谢你,老让你照顾军军。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小洁从包里取出一盒化妆品送我。
“我们之间就别见外了。”我说,看着老婆,我有一种有亲不能认的悲哀,她可曾想到,现在跟她说话的邻居闺蜜,竟是她的老公,而后面那个男人倒是她的闺蜜。
“一定要的,听说这化妆品保湿效果很好,我自己也买了呢。”小洁说。
“是啊,王太太就收下吧,以后我们还得麻烦你呢。”潘静儿在后边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好吧。”其实我对化妆品无感,但只能收下,要不小洁可能会生疑。
军军跟着小洁走了,在临走时,我突然有种想抱抱他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妈妈,我要你也做甜点给我吃。”妮妮对我说。
“好,妈妈这就给你做。”我笑着对她说。
到了家里,我按照潘静儿的吩咐,穿着高领的白色兔毛衫,这样就可以掩盖喉结,外面再穿上那身花式睡袍,显得身形小一些。我脱了睡袍,到厨房围上潘静儿的围裙,开始笨拙地给妮妮做晚餐和甜点。
虽然这种甜点我做了好几次,但仍不是很熟练,加上给妮妮做,有些紧张,结果有点儿糊掉了,晚餐也做得差强人意,妮妮不太高兴,说做得不如军军爸爸的好吃。
我只能哄她,说妈妈这几天累了。
吃完饭,我收拾好东西,就接到了潘静儿从隔壁打来的电话。
“你帮妮妮洗澡了没有?”她压低声音说。
“什么?还要帮她洗澡?”
“是啊,这是做妈妈的义务,妮妮在外面几天了,当然要洗得干干净净的。”
“可我……”
“我想你也没什么邪念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好。”
“可你现在是她妈妈呀,这也没办法,其实就算我先生在,我也不会叫他洗的,但你不一样,你是我。”
“好吧。”我说。
“要用专用的幼儿沐浴露,知道吗?”
“明白了。”
我放下手机,看向正在看动画片的妮妮。
“妮妮,来洗澡吧!”
“不,等我看完动画片再洗。”妮妮摇头,扑眨着大眼睛对我说,“妈妈过来陪我一起看吧。”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妮妮本能地把身体往我身上挪,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我拥着她,心扑通扑通跳。
妮妮第一次跟我挨得这么近,那样天真纯洁,扎着两支小辫子,上面别了两朵浅蓝的蝴蝶结。瓷娃娃似的脸蛋上,一双没有任何杂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极其精致的五官,稚萌的表情,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怜惜。
我不禁轻轻抱紧了她。
但同时,我又担心,万一她知道面前的妈妈是隔壁的叔叔,该会有多大的恐惧,留下多大的童年心理阴影啊,这让我很害怕。为了孩子,也要拼命保守秘密,直到我们变回来。
看完电视,妮妮听话地跟我进了浴室,我帮她脱光衣服。妮妮的身体就像没有开放的花骨朵,没有任何瑕疵,长大后肯定也是潘静儿这样的美人胚子。但我不是恋童癖,我只是觉得,妮妮就像一朵圣洁的小茉莉,刚刚从枝头冒出来,让人欢喜。
我帮妮妮淋上水,为她涂抹幼儿沐浴露。
“好痒好痒!”妮妮咯咯笑着,踩着脚,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马上就好了!”我说。
妮妮突然把泡沫涂到了我脸上,哈哈大笑起来。
“妮妮,你……”我没想到妮妮也会恶作剧。
妮妮看着我的狼狈样,笑得弯下了腰,好一会儿才恢复。
“妈妈,你跟我一起洗吧!”妮妮说。
“妈妈洗过了!”我吓了一跳,只得说。
妮妮的行为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妮妮是乖巧的小天使,没想到她也这么顽皮。也许,孩子在外人面前的表现会做假吧,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军军,在潘静儿的眼睛,可能他也是个很有礼貌的小男生吧。
我帮妮妮擦干身子,给她裹了条浴巾。
我陪着她再看了动画片,妮妮又拉着我玩玩具,到了八点,就该哄她上床睡觉了,潘静儿说,小孩睡觉时间多对发育有好处。
按照惯例,我得给妮妮讲睡前故事。
妮妮也挺挑的,不感兴趣的故事不要听,最后选了《美人鱼》的故事,她说她十分喜欢小人鱼。
妮妮钻在我怀里,我模仿着潘静儿的语调在温暖的床头灯下给她讲童话故事,前几天的训练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讲得不如潘静儿那么绘声绘色,但好歹还能骗住小孩。妮妮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放下书,下床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关灯回到了卧室。
我松了一口气,像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心里很轻松,突然又想起了小洁和军军,真有点想他们。要是往常这个时候,军军肯定在跟我玩游戏,或者还在看动画片。
军军不像妮妮,这么小就独自睡儿童房了,他还是跟我们夫妻睡一张大床上。
我好奇地把耳朵贴到卧室的墙壁上,在墙壁的另一面,就是我们的卧室。
可是,奇怪的是,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跑到阳台上,偷偷向隔壁的我家张望,发现灯已经关了。
军军竟然也像妮妮这么早就睡了,以前我们夫妻可是软硬兼施都办不到,潘静儿真有办法,竟让这个小顽童就范。
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心潮起伏,不知道小洁会不会发现“我”的异样,这就像是一次考试,潘静儿应该过关了,而我今晚只是小测验,明天还要大考呢。
正想着,王先生像心有灵犀似的,打手机过来了,吓了我一跳。我犹豫了一下,接了手机。
“老婆,女儿睡了吗?”手机里传来王先生的声音。
“刚睡下呢。”
“哦,我为女儿带礼物了。”
“什么礼物呀?”
“一套最新款的芭比娃娃,她一定喜欢。”
“嗯,你费心了。”
王先生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看书呢,等会就睡觉,他说我要早点睡,别累着了。
这王先生真是个暖男,外表倒看不出,怪不得潘静儿会嫁给他。
“我明天中午就到家了,很想你哦。”他轻轻地说。
“嗯……我也……一样。”我当然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调情味道,只能模糊地应了一声。
当夜,不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是因为精神太紧张,或是开始适应这房间了,我反而在仍然陌生却很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等到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惊奇地发现,我的一双粗糙大手变成了纤纤玉指,跟以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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