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我对符华上仙绝无非分之想#洵笙z#共145章群壹⑥巴②①7七壹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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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这本小说名为《崩坏，我对符华上仙绝无非分之想》，作者为洵笙z，日期为2023年2月1日。故事设定在公元1476年的神州太虚山，围绕着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的剑派争斗展开。主要角色叶愔弦是太虚山的师姐，当前面临自己师弟妹们的叛变和刺杀。随着冲突的加剧，叶愔弦面临着生死抉择，她必须捍卫自己的信仰和情感。故事中涉及的情感线索复杂而深刻，如叶愔弦对师父赤鸢的隐秘爱慕，以及徒弟们为何会走上弑师之路。小说不仅描绘了角色的外在斗争，也深入探讨了他们内心的挣扎和感情，反映了自我身份认同、忠诚、爱情以及背叛的主题，是一部精彩的跨性别与性别认同背景下的变身和重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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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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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洵笙z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2023-02-01
Tags	崩坏, 跨性别, 变身小说, 伪娘, 性转故事, 自我探索, 情感纠葛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书籍封面：

书名：崩坏，我对符华上仙绝无非分之想

作者：洵笙z

更新时间：

Tag: 作者我老婆,崩坏,橘子,符华

提取章节总数：145

简介：

（关键词：符华、赤鸢、双符）

虚数之树前，律者用自己的一切换取了【她】的可能。

意识缓缓苏醒，她的核心化作了一个新的灵魂。

只为，守护一人。

公元1476年，神州，太虚山。

叶愔弦冷冷看着眼前的太虚七剑，拔剑而立。

一场大战，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五百多年后的世界。

而在赤鸢仙人依然存在的这个五百年后，原本的一切，也都有了不同。

公元2000年，奥托下令，向身处战场中心的赤鸢仙人发射崩坏能裂变弹。

她及时赶到，太虚剑神逼退第二律者后，救下了赤鸢。

“师父，我来了....”

作者的裙：

第一卷 : 第1章第一章：太虚七剑弑师夜（第一更）

公元1476年，神州，太虚山。

月光粼弱，乌云蔽空。

“谁？”

听到窗外的异响，苏湄连忙冲了出去。

被发现的叶愔弦并没有选择离开。

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不理解，叶愔弦咬牙启齿地说了一句：“都出来吧。“

这群她带着长大的师妹师弟，居然在密谋弑师。

“师姐？”

苏湄看到来人，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

“师姐？你怎么来了？”

其余六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在看到叶愔弦后，无一例外，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的不知所措。

“你们，想做什么？”

叶愔弦看着眼前的七个师妹师弟，眼神冰冷。

听到叶愔弦这么说，苏湄知道，他们的密谋已经被这位大师姐听到了。

“大师姐，你是拦不住我们的。”

作为这场刺杀的策划者，苏湄走上前，直截了当地说道：“师父什么性情师姐你也知道，杀她老人家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师姐不如就此退去，也好免去一场杀身之祸。”

为了把剩余六人和她彻底绑在一条船上，苏湄直接将计划说出。

“你们，怎么敢...”

她和七个师妹师弟从小一起长大，说句知根知底不为过。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七人要弑师。

“师姐，退去吧，今日过后，你还是我们的大师姐。”

七人中唯一的男性，马非马走上前道。

“痴心妄想。”

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叶愔弦眼神坚定，她是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过去的。

【别愣头青，你不是他们七个的对手。】

留在叶愔弦身上的羽渡尘忍不住出声提醒，太虚七剑哪个不是天资卓越之辈，即使只有一人掌握了剑神，也够叶愔弦喝一壶的。

“如果不杀师父，遭殃的迟早是我们，大师姐。”

说完，苏湄装模作样地无奈一笑。

“世人皆知太虚山赤鸢仙人无敌于世间，且多行正义之举，平灾祸，绝恶事，享誉武林。”

“但，你我都知道，师父只在乎【入魔必诛】。”

“呵...”

叶愔弦冷笑，这群白眼狼，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先不说你们七个都是师父收养上山的，背弃十几年的养育授业之恩欺师灭祖，就算你们的理由如何如何的冠冕堂皇，比得过这恩情吗？”

叶愔弦不知道，除了真正想要【杀死】赤鸢的苏湄，其余六人只是在做一个飞蛾扑火的尝试。

“多说无益，大师姐，如果你一心想拦下我们的话，就拿你手中的剑来说话吧。”

边说着，苏湄眼神暗示众人，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动静得闹大一点，真气涌动，师父不可能坐视不理。”

叶愔弦暗自想到，不过...师父最近确实对“真气”越来越敏感了。

“凌霜，你上，不要闹出太大动静，速战速决。”苏湄使唤起了一旁的程凌霜。

“我...好吧。”

程凌霜有些犹豫，但也没有拒绝。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让实力最强的程凌霜去解决这一枚绊脚石，是最合适不过的。

因为叶愔弦几乎从未出过手，太虚七剑对于她的实力也不清楚，但总不至于能到了神蕴的境界。

“休想再跨此界一步。”叶愔弦拔出佩剑，拦在了七人面前。

“师姐，莫不是真要搭上自己性命？”林朝雨劝道。

她是在场几位中最年长的一位，但太虚剑派以入门时间排序，眼前的大师姐在襁褓之中便已被师父带上山，所以她便排在了第二座次。

“二师姐，勿再多言，别被她拖延了时间。”苏湄道。

已经迈出这一步，他们便没有回头路了。

叶愔弦提剑而起，面对险境，她从不坐以待毙。

“师姐，得罪了。”

程凌霜横空而立，挡在了叶愔弦面前。

“凌霜，让开，我不想杀你。”

短暂的交谈中，叶愔弦也看出来了，苏湄才是这场谋杀的主导，其余六人不过是受她引导的助手或帮凶。

自小一起长大，对于这群家伙，她还是有些感情的牵绊，还是想着能劝就劝，能不杀就不杀。

“师姐，我...”

别人不知道这位大师姐的实力，程凌霜可是一清二楚。

当她掌握剑神后，师姐曾以“检验”她修行成果为由和她对决，即使掌握了太虚剑神，她仍不是叶愔弦的对手。

叶愔弦自小便对这位生性淡漠的师妹多有照顾，她不希望程凌霜拦在自己面前。

“无双，破。”

两人僵持之下，苏湄持“无双剑”，飞身而来。

叶愔弦反身躲过苏湄的攻击，然后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别犹豫了，一起上。”从地面上爬起，苏湄喊道。

她知道，不做这个表率，没人会对深受爱戴的大师姐动手。

闻言，江婉兮、江婉如姐妹对视一眼，腾空而起。

江婉如在修炼太虚剑气时“走火入魔”，被崩坏能侵蚀，身体出现死士化的状况，也是这一场刺杀的真正起因。

江婉如姐妹要比苏湄的【需求】更为迫切。

却有一人的身影抢在了她们前面。

见到心爱的女人受伤，马彦卿上前，将苏湄搀扶了起来。

“大师姐，对不起了。”

虽然这位大师姐对他着实不错，但比起爱慕的苏湄，她还是不值一提。

“素衣，你...”

余下的林朝雨看向身旁的秦素衣，劝道：“你走吧，此事就不要参与了。”

“我...”

一边是爱戴的师父和师姐，一边是相处了近十年的同门，秦素衣神情纠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尚且年幼的秦素衣极其缺乏安全感，作为最小的师妹，平日里，她也是受到照顾最多的那个。

“素衣！”

已经和叶愔弦交上手的苏湄喊了一声，又一次抨击了秦素衣脆弱的心。

“二师姐，我们...我们不杀师父好不好，我们离开太虚山也可以...我，我不想...”

秦素衣求助地看向林朝雨，可这位师姐已经习惯了不会反抗，如今大势所趋，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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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章第二章：战太虚七剑（第二更）

随着林朝雨的加入，本就以一敌五的叶愔弦再不能招架住围攻她的剑招，只得抽身向后。

“师姐，你现在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夜过后，你还是我们的师姐。”

隔着一段距离，苏湄扬声道。

听到苏湄这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叶愔弦不屑地嗤了一声。

【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但别那么莽撞。】

羽渡尘苦口婆心地劝道。

“师父的话语似乎比平时多很多啊。”

叶愔弦身上的羽渡尘是从小就有的，她知道，这是独立于师父之外的一个个体。

叶愔弦一直都以为，这是自家师父为了更好地教授她而留。

因为这枚羽渡尘只会单纯的显象，并没有其他羽毛所蕴含的精神力量。

【我让你走，听到了吗！】

意识空间里，羽渡尘的语气似乎有了波动，叶愔弦还没见过“师父”有过这般的神态。

“抱歉，师父，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呼...”

见叶愔弦无动于衷，羽渡尘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骂她就是骂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时光匆匆，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脾气暴躁，一点就炸的孩子了。

可眼下的局面，要怎么破？

难道，真要凭这家伙的力量支撑到她赶来的时候？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叶愔弦虽然对自家师父的情绪波动很疑惑，但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苏湄见叶愔弦还是不肯离开，眼神示意马彦卿与自己一起上。

现在看来，除了喜欢自己的马彦卿，她无法统领任何人，只能以身作则。

除去还未参战的秦素衣，其余五人都跟在苏湄的身后，将叶愔弦团团围住。

“真的要到这一步吗？”

叶愔弦发问，他们同拜于师父门下，十几年的共处...现在却沦落到这样一个同室操戈的结局。

“朝雨，你也不打算回头吗？”

叶愔弦看向林朝雨，作为几人之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个，只要她想回头，那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被点到名字，林朝雨却也摇了摇头：“师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林朝雨虽然还在犹豫，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大师姐，婉如她已经‘走火入魔’，你就不必劝我们了。”四师妹江婉兮抢先说道。

叶愔弦看向程凌霜：“凌霜，你也执意如此？”

程凌霜面无表情，算是默认。

叶愔弦想不明白，程凌霜生性淡漠，弑师一事跟她本来就没什么牵扯，她为什么要帮苏湄？

“哎...”

全身的真气汇聚到一点，叶愔弦身上都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没有任何挽回的契机，这一次，她不再犹豫。

“神者，变化之极。”

“是剑神...”

几人都被神蕴的威势镇住，只有程凌霜一人面对声势浩荡的太虚剑神，镇定自若。

她不是大师姐的对手，但出全力，也可以拦下这一招。

“妙万物之为言，不可以形诘者也。”

程凌霜接下了半句，手掌前推，凝出一道银白的剑刃。

“轰隆！”

两道真气在半空中相碰，迸发出的能量荡开了云层，肆虐在整个太虚山上。

血红的真气似乎要将程凌霜的剑神吞没，但她依旧没有退开。

“师姐与我一人相持？可能顾及身后？”

...？不好。

被人提醒，叶愔弦才注意到，苏湄和马彦卿已经偷袭到了身后。

闪躲不及，她只得撑起一道真气屏障，分力抵抗两人的攻击。

“师姐，若只有空有强大的真气，却不曾有战斗的经历，是不行的。”

尚是少年的马彦卿出声嘲讽，他看不上这个整日待在山上宅家的师姐。

也因为年少背离，马彦卿行事狂纵，没少受叶愔弦的说教和管制，此刻占据上风，也不免要在言语上讨些便宜。

“嘁。”

叶愔弦不理不睬，先是单手冲散了程凌霜的剑神，尔后反手一掌，将马彦卿拍了下去。

“破绽露的那么大，下次开口前，先想想自己的本事够不够。”

林朝雨却紧跟着顶替了马彦卿的空缺，和苏湄一左一右，夹攻着叶愔弦。

林朝雨是赤鸢众徒里剑术造诣最高之人，一手软剑使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叶愔弦好几次都险些被伤到。

但没过一会，江婉兮姐妹、程凌霜和被击落的马彦卿也围了上来。

叶愔弦战的愈发吃力，身上的衣袍也被划破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太虚七剑皆是天赋卓绝之人，获赤鸢所传太虚剑气，战力虽有参差，但每一个都很强大，否则也不可能成功弑师。

又一次正面的僵持，叶愔弦手中若水剑抵住三把轩辕剑，苏湄和马彦卿趁机联手背刺一剑。

随后同时打出一掌，将叶愔弦从空中击落。

叶愔弦喷出一口鲜血，靠着手中的若水剑撑起了身体。

“师姐，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自大。”

苏湄慢慢向叶愔弦走来，举起了手中双剑。

“苏师姐，不要。”

秦素衣飞身拦在了苏湄面前，她还是不想看着平日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师姐死在面前。

“小衣儿，走，这不关你的事。”

叶愔弦不希望这个最小的师妹再参与进来。

“苏师姐，放大师姐走好不好？”秦素衣哀求道。

“...她若要走便走了，我给过她机会。”苏湄道。

“小衣儿，你先离开，这里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我....”

站起身，叶愔弦甩开了秦素衣的手。

“师姐莫不是还想拖着，等师父赶来？”

见叶愔弦仍是一副要继续抵抗的样子，苏湄“好心”地解释道：“之前师姐就试图用剑神的对碰引起师父注意吧。”

“但我已算好，今夜是师父冥思养神之日，你是等不到她来的。”

“...”

见叶愔弦沉默，苏湄又看了眼秦素衣，说道：“最后再给师姐一次机会，现在离开，我就当未曾有事发生过。”

“大师姐！快走吧！”秦素衣也再次劝道。

“小衣儿，你先下山，师姐马上就去找你。”

叶愔弦却又一次摇头，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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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章第三章：叶愔弦的秘密，死斗（第一更）

叶愔弦自小就在太虚山长大。

但和其他被收养的徒弟不同，据师父所说，她是在山脚下被发现的孤儿，不知身世父母，亦不知从何而来。

叶愔弦有一个秘密。

她，“喜欢”自己的师父。

复杂一点讲，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

但因为很多原因，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小时候她就感觉，对于自己的师父赤鸢仙人，她好像有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不可名状的感情。

在赤鸢身边陪伴了十几年，慢慢长大后，她理解了那份感情的含义。

她不知道那份感情是如何来的，好像自她有了记忆时，便是那么“渴求”的。

但，她也明白，那感情，最好是一辈子埋在心底。

虽说自己的样貌自二十岁后就没再发生什么变化了，但叶愔弦知道，师父是仙人，在神州生活了几千年的那种。

而自己，只是一介凡人，会老、会死。

仙凡终有别。

而且依着师父的性子，她是不可能接受的，不仅不能接受，说不定还会因此对她疏离、冷淡。

维持现状就挺好的。

还有一点...

师父师父，作为徒弟，她怎么敢图谋自己的老师？

因此，这份感情，叶愔弦自己不敢显露分毫。

她身边的人，不管是赤鸢仙人，还是这些师妹师弟，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所有人都不知道，平日里一副慵懒作态，甚至有些孩子心性的叶愔弦，心中会藏有这么一份...有些可怕的执念。

“大师姐，快走吧，师父她那么强...应该不会有事的。”秦素衣仍在试图让自己的大师姐离开。

“...”

现在自己离开，固然可以保全性命，但苏湄也说了，师父在冥思养神，如果自己逃命，她的谋划就得逞了。

她做不到。

她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师父，被杀死。

...而且，就算自己死在这里，不过也是将一切还给了师父...她的生命，她所有的一切，不就都是师父给的吗？

或者说，因这件事而死，不正是她的死得其所。

还可以结束，这有些劳累的人生。

“多说无益，想实现你们的图谋，就先从跨过我的尸身，开始吧。”

叶愔弦将若水横在身前，语气坚绝。

“好，师姐，那我就成全你。”

最后的机会也给过了，苏湄见叶愔弦如此执拗，手中无双剑突刺而出。

“磅。”

但却被叶愔弦无情挑飞，若不是苏湄闪躲的块，就要被她反手劫持。

“是谁给了你错觉，一人就可战胜我的？”叶愔弦冷笑。

要不是她受了伤，动作迟缓了些，苏湄已经落到她手里了。

“好。”

武器被挑落在地上，苏湄点了点头：“师姐，我成全你想为师父赴死的决心。”

本想着，刺你一剑，生死由天，现在看来，你是真的想死。

【快走啊。】

羽渡尘再次出声催促，她不想让叶愔弦就这么搭在这里。

这可是她的全部了。

【你就这般固执？虚与委蛇会不会？等到他们和赤鸢打起来了再回来帮忙不行吗？】

有些吵闹，叶愔弦索性断开了与羽渡尘的连接。

羽渡尘说得确有几分道理，但她就是不想，折返来回的时间，指不定就出了什么意外。

帮不上忙就不要多嘴了。

“你...！”

看着叶愔弦最后留给她的意识信息，羽渡尘愤怒，她这是被这家伙嫌弃了？

但不管羽渡尘再怎么呐喊，叶愔弦都听不到了。

“小衣儿。”

趁着剩余几人还在围赶，叶愔弦叫着自己小师妹的名字。

“大师姐，我在...”

叶愔弦丢出一个玉佩，说道：“拿着它，快些离开吧。”

“我...”

“听话。”

“...可是。”

“快走！”

说完，叶愔弦也没再管秦素衣，转而向苏湄等人迎身而去。

至于那玉佩，师父说那是她襁褓中所带，是一件“武器”，这么多年她也没搞懂是怎么用的。

既然是“武器”，就留给小师妹当防身用吧。

秦素衣没有离开，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想帮大师姐，但她也不想伤害其他人...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师父，你为什么还不来？”

如果师父一直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无助地蹲在地上，秦素衣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无声地哭泣。

叶愔弦强撑着身体和剩余五人战成一团，手中若水剑引出道道激流，配合着锐利的剑术，场面一时间竟僵持住了。

以命换伤的打法让五人很是忌惮，没有人愿意面对这位已存死志的大师姐。

叶愔弦试图再用一记太虚剑神，但终究因为消耗过大还受了伤的缘故，只用出了一半。

借助爆炸和烟尘的掩护，叶愔弦的剑锋直指苏湄。

“苏湄，别想跑。”

作为这场刺杀的主谋，叶愔弦最想干掉的就是她。

还有，只要杀了她，失去主心骨的话，他们会不会放弃呢？

但叶愔弦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被马彦卿挡下，兵器挡不住就用他自己的身体去挡。

“还真是个情种...”

有些无奈...她好像带不走苏湄了。

“师姐，对不住了。”

一个背身，苏湄终于是寻到机会，用手中双剑刺穿了叶愔弦的身体。

“也抓到你了...”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叶愔弦竟是反手抓住了苏湄的双剑，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师姐小心。”

就在叶愔弦的若水即将刺入苏湄脖颈时，马彦卿一剑将她的武器挑飞，顺带着将她一脚踢了出去。

若水坠在地上，溅起点点砂石，剑身上闪烁的蓝芒也渐渐消散。

“...”

强烈的痛楚压迫着神经，叶愔弦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看到有个人影缓缓向自己走来，叶愔弦想要支起身体，但却没了力气。

苏湄冷眼看着脚下的叶愔弦，嗤笑一声。

她虽不是什么睚眦必报之人，但对于一再妨碍自己的大师姐，也不介意让她死的痛苦一点。

PS：有裙，欢迎来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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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4章第四章：赤鸢，至

【右足齐踝而断，双手筋脉俱废，内脏全数毁坏，一剑穿颅而过。】

这是曾经赤鸢仙人被弑杀的下场，孽徒们为了保证赤鸢的死亡，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她。

“大师姐，向我求饶，说不定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苏湄蹲下身子，像是在施舍一般。

“...”

叶愔弦侧过头，没有搭理她。

但随之而来的是右手腕处的剧痛。

太虚门下皆是用剑高手，苏湄也不例外。

剑刃划过，叶愔弦右手的筋脉就被挑断了。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偏偏会抬爱你一人，独传你剑意不说，还赠你一枚羽渡尘，就因为你最先被她捡回来？”

苏湄嫉妒叶愔弦这个大师姐，因为平日里想要搞好门派关系，方便将同门作为人脉使用，才没有表现出来。

她是一个表面上很光鲜亮丽的人，但内心也会有沉积的黑暗。

不然她也做不出弑师这样的谋划和决定。

现在叶愔弦要死了，她很乐意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负面。

又是一剑，挑断了叶愔弦的左手。

再一剑，挑落了叶愔弦的脚筋。

“...？”

出乎于苏湄的意料，自己这个大师姐承受着如此大的痛楚，竟能一声不吭。

“罢了，没什么意思，就送你走吧。”

当苏湄再次挥剑的时候，叶愔弦身上闪起火红色的光芒，将她的攻击弹开。

“羽渡尘...”

看着眼前羽毛，苏湄苦涩一笑。

【...】

羽渡尘也不想出手，她只是一枚羽毛而已，力量也很弱小。

但她不能就看着叶愔弦死。

只见羽渡尘分出一道亮光，照射进了秦素衣手中的玉佩。

“这是...”

秦素衣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佩，只见它爆出血色红光，缓缓地悬飞到了半空中。

光芒散去，玉佩竟是化作了一把轩辕剑，直直劈向叶愔弦身旁的苏湄。

“无主的剑刃，又能发挥出什么力量呢？”

一把武器而已，就算是师父留给这位大师姐的防身手段，苏湄也不看在眼里。

“师姐，我来帮你。”

还是马彦卿，见苏湄有了麻烦，就又赶了过来。

随着羽渡尘使用力量，石室内的赤鸢缓缓睁开了眼睛。

羽毛有异动，是发生了什么吗？

...

解决完“轩辕剑”，苏湄疑惑皱眉，羽渡尘不是师父的东西吗？为什么会和叶愔弦的玉佩产生联系。

而且，羽渡尘也不见了。

“师姐，你耽误太多时间了。”江婉兮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知道，彦卿，你去给她最后一剑。”苏湄道。

“恩。”

叶愔弦已经奄奄一息，按理说，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早该死了，但羽渡尘一直在用力量吊着她的一口气。

见马彦卿走了过来，羽渡尘无奈一叹，难道，一切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马彦卿高高举起手中的绝影剑，正当他要一剑劈下时，却被一道强大的气劲弹射出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赤鸢有感叶愔弦体内羽渡尘的异动，便循着踪迹找了过来。

“师父？”

看到来人，苏湄心中大呼不妙。

林朝雨等人见赤鸢赶来，随即跟到了苏湄身边。

赤鸢起袖，将重伤垂死的叶愔弦拖到了自己身前。

联通了一下叶愔弦身体里的羽渡尘，赤鸢便知晓了事情的全部。

“师父，是苏师姐，她想要...”

秦素衣见师父赶到，连忙跑了过来。

“为师知道。”

赤鸢微微点头，随后拿出一枚羽渡尘，放入了叶愔弦体内。

“师...师父？”

恢复了点点生机，叶愔弦勉强睁开眼睛。

“你可还有什么要了结的心事？”赤鸢问道。

几近无情的赤鸢并不在意这个大徒弟的生死，长久以来的侍奉和她刚刚的所为，也只是让赤鸢内心稍稍有了些不舍。

神音所控，剑心所限，赤鸢并只在乎【入魔必诛】，并不在乎凡人的死活。

“...”

叶愔弦无言，她所求的东西，已经达到了。

“那，便替你报仇吧。”

见叶愔弦不回答，赤鸢看向身旁的小徒弟。

“素衣。”

“弟子在。”秦素衣跪在地上。

“你虽未动手，却也参与了谋划，罚你安葬愔弦，守墓十年。”

“是...”

听着师父冷淡的语气，秦素衣眼目悲戚。

“哎...”

听到自己的“结局”，叶愔弦从内心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

她看向自己的小师妹，仿佛从她眼里读到了什么。

师姐，你的拼死换来的只是这么一句冰冷的安葬，真的值得吗？

但秦素衣不敢违抗师父的意志。

而且，她不敢说的话，苏湄替她说了。

“师父，这就是你，大师姐为你不惜性命，你却只是一句安葬，哈哈哈。”

苏湄凄惨地笑道：“仙人都是冰冷的，不懂人情冷暖，不在乎万物的生死，我等将来有一天，想必也会步大师姐的后尘吧！”

“这样的仙人，与我神州而言，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守护者吗？”

六名弟子虽然惧怕仙人无敌的实力，但，目睹了赤鸢刚刚的所为，也让他们弑师的想法更为坚定。

“...”

赤鸢不言，她并不在意这些。

凌空飞跃，赤鸢落在了六人身前。

“凌霜。”

苏湄看向六师妹，只有掌握了剑神的她，才能和师父正面相抗。

“我知道师姐。”

程凌霜腾空而起，和对付大师姐时不同，面对师父，他们每个人都要全力以赴。

“当真忤逆。”

见徒弟真敢与自己动手，赤鸢微怒，双手结成天地太极印，意图镇压众人，却被林朝雨和程凌霜双剑而破。

与此同时，江婉兮江宛如姐妹从侧身杀出，赤鸢本欲分出双手抵住，程凌霜却正面冲来。

这群逆徒，当真是学了一手好本领。

“破。”

赤鸢皱眉，运太虚之力，仿佛要将整个时空凝滞。

只是几个闪身，几人的攻势便被化解。

后发而至的苏湄和马彦卿也不是赤鸢的一合之敌，只是一个照面，两人便被赤鸢打飞出去。

在不具备偷袭还少一人的前提下，力量还已经被叶愔弦消耗了一些，他们六个并不是赤鸢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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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5章第五章：剑心破碎，赤鸢之醒（第一更）

“师姐...呜...”

战场外，秦素衣抱着叶愔弦逐渐冰冷的身体，痛哭着。

“莫哭，小衣儿...”

明明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明明内心已经悲伤到了极点，但叶愔弦还是想安慰自己的小师妹。

她想抬手替秦素衣理一理因哭泣而变型的碎发，却只得到了更深的伤痛。

...我是个废人，将死的废人。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划过，叶愔弦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的，好冷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看着最疼爱自己的大师姐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秦素衣崩溃了。

师姐的身体尚有余温，但她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秦素衣苦笑一声，她只想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家，和师父和师姐师兄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尚且年幼的秦素衣不明白这件事情的缘由，她的所想也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战场中，苏湄六人已经被赤鸢逼到了绝境。

“凌霜，将我们五个剩余的真气汇聚到你身上，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苏湄说道。

赤鸢仙人当真是举世无敌，无论是剑意的领悟还是剑术的对决，他们都不是师父的对手。

只有太虚剑神的强大力量，才有可能产生些许变数。

毕竟，剑神已经是最后一步了，就算他们和师父的真气仍有差距，但这相同的招式，也有博取一丝希望的可能。

“好。”程凌霜应道。

见六人这般架势，赤鸢同样开始凝聚真气。

“你们，真的决定如此么...”

一手带大的徒弟竟要与自己拼死，赤鸢内心掀起点点涟漪。

仙人几近无情，却是终有些许。

“师父，不必再多言了。”

林朝雨出声，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弑师此举是大逆不道，但，如果自己的师父能通些人性，没有那般魔怔，他们又何必至此？

双方皆无再言，已经到了这一步，一招决生死，已是最合适的对话。

两道巨大的剑刃从空中碰撞。

赤鸢被强劲的冲击力逼退了几步，但程凌霜的状况更差。

若不是林朝雨等人的支撑，两记太虚剑神相交的一刻，她的真气便会立刻溃散。

漫天强光闪过，一旁观战的秦素衣直接被掀飞出去，但在身形不稳时，她用身体护住了怀里的叶愔弦。

赤鸢屏气凝神，数千年过去，她也许久未曾感受到过这般压力了。

“师姐，我...撑不住了。”

僵持中，之前受过伤的马彦卿最先乏力，年纪尚轻的他，惧怕死亡。

“...”

苏湄没有言语，不管如何，他们六人都没有回头路。

必须全力以赴。

“就请师父见识一下我等毕生所学，权当把这一身本事还给您了。”苏湄说着，主动碎裂了自己的剑心，以换取一瞬之间的爆发力量。

“？”

赤鸢陡然感受到一股更强的冲击，这是...主动碎裂剑心换得的力量？

其余几人碎裂剑心获得的力量不过尔尔，但真正能让赤鸢感受到压力的，是【太虚】境界的程凌霜。

自赤鸢创太虚法门以来，程凌霜是唯一一个达到太虚剑心的大成者。

“嗯...”

沉闷一哼，赤鸢竟有些抵不住了。

为什么。

比起力量的不支，赤鸢更多的是疑惑。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徒弟怎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一定要杀了自己吗？

与之相对的，为什么大徒弟叶愔弦又甘愿为自己拼死。

其实，包括叶愔弦在内，太虚山众徒对赤鸢或多或少都有惧意。

不近人情的魔怔仙人是可怕的。

赤鸢不知，【情】乃【心】蕴之敌，当没有感情的她开始思考这些个问题的时候，也就代表着她剑心碎裂的开始。

仙人终究还是仙人，即便太虚众徒以剑心为代价换取了力量，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在倒飞出去的那一刻，赤鸢耳边响起一道“玻璃”碎掉的声音。

“...”

林朝雨等六人的状况更惨。

先不论破碎的剑心，现实力最弱的马彦卿被赤鸢的力量撕裂了五脏六腑，当场死亡。

江婉兮江宛如姐妹奄奄一息，昏迷濒死。

苏湄和林朝雨也受了重伤，只有实力最强的程凌霜还有一定的行动能力。

赤鸢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徒弟们走去，虽然被击倒在地，但她只是受了些轻伤。

“师父...”程凌霜抬头，看着仙人的身影。

赤鸢以指为刃，一道剑锋划过了苏湄的脖颈。

就算心里对自己有了质疑，作为这起事件的谋划者.....作为伤害大徒弟最深的人，苏湄，非死不可。

她说过的，替她报仇。

苏湄应声而倒，双眸却没有闭上。

她的眼里也没有悔恨，只有沉寂和解脱。

“你们...”

看向其他人，赤鸢无奈一叹，散下四枚羽毛，用以略微治疗几人的伤势。

“神音”的桎梏动摇了些许，她的心意也回转了几分。

“下山去吧，各位与我太虚山，再无瓜葛。”

这群徒弟可以对师父起歹心，甚至想要弑师，但现在的赤鸢做不到将她们全部杀死。

而且，她们的剑心已碎，实力倒退不说，此生剑意不可能再寸进一分，也算是一个惩戒了。

“师父...？”

听到这话，林朝雨和程凌霜满脸不可置信，她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师父居然会放过她们？

这真的是她们认知里的那个师父吗？

“带上江家姐妹，走吧。”赤鸢又说了一句。

没有再去管剩余四人，赤鸢转身，走回到秦素衣的身边。

“...”

看着浑身是血的大徒弟，赤鸢默默地将她从秦素衣怀里接过。

“师父？”

秦素衣尝试唤了一声。

总感觉，师父好像变了，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公元1476年，太虚门下六位孽徒意图弑师，不敌赤鸢仙人，第三徒苏湄、第七徒马彦卿当场身死，其余诸人被仙人废去一身武功真气，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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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6章第六章：分别即永别，赤鸢的悔（第二更）

赤鸢看着怀中鲜血淋漓的大徒弟，轻轻拂袖，抹去了她身上的血渍。

“...”

检查过徒弟身上的情况，又沉默了一会儿，赤鸢转身看向秦素衣。

“素衣，为师要下山一趟。”

“嗯！”

闻言，秦素衣重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要下山，是不是代表着她不想放弃大师姐了？

见徒弟这么激动，赤鸢又补充道：“将你的两位师兄师姐安葬在山下，你便也离开吧。”

“...师父，是要赶我走吗？”

秦素衣语气一僵，师父，为什么要让她离开...

“哎...”

看着神态大变，马上要哭出来的秦素衣，赤鸢摇摇头，解释道：“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为师此行，需要耗费太多时日。”

“既然如此，我要留在这里，等您回来。”

秦素衣倔强地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太虚山之后能去哪，她只有这么一个家，离开了这里，普天之下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不可。”

赤鸢却摇头：“愔弦的伤势很重，不仅如此...她封闭了自己的意识，就算治好了她的伤，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尝试唤醒她。”

此时的赤鸢在为自己的小徒弟考虑，她不想让自己的小徒弟待在太虚山上一辈子，她应该作为一个“人”去渡过俗世的一生，而不是被自己牵绊在山上。

秦素衣看着眼前的仙人师父，这般说辞，师父真的变了。

曾经的她，是绝不会关心任何人的。

是师姐师兄们的所作所为，让师父醒悟了吗？

“走吧。”

一只手抱着自己大徒弟，另一只手拉起自己的小徒弟，赤鸢纵身跃起。

飞行的时间并不长，三人来到一处村落的外围。

赤鸢又将轩辕剑所化玉佩又交给了秦素衣。

“你已有了‘墨染香’，这另一把轩辕剑，就当是你师姐留给你将来意中人，或是后辈的。”赤鸢说着，又拿出一枚羽渡尘，“这个也给你，算留个念想，危机时刻，它也可救你一次。”

做完这些，赤鸢叹了口气：“素衣，为师对你，并无所求，隐居山林也好，入世江湖也罢，过去的种种，不必再过多计较。”

“素衣遵师命。”

接过玉佩和羽渡尘，秦素衣泪水直流，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的话说到这份上，秦素衣也明白，此次分别，即是永别。

余生，她很难再见师父和师姐一面了。

“....”

再抬头的那一刻，秦素衣面前已不见了赤鸢的身影。

“师父，师姐，再见了....”

公元1479年，弑师事件过去三年后，太虚山赤鸢仙人小徒弟秦素衣再入江湖。

三年里，她始终无法放下曾经的过往，也是因为【情】的伤害，致使秦素衣剑心破碎。

公元1480年，因身怀太虚剑气和轩辕剑，秦素衣受到别用用心之人的暗算和围困，被当时享誉江湖的“川公子”李坤所救。

也就是这一年，秦素衣终于肯放下些许心中的感情和执念，嫁给了自相识以来便对她很好的李坤。

秦素衣本以为，就算自己不爱李坤，至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但日久见人心，秦素衣还是看出了，李坤同样是一个觊觎太虚剑气的伪君子。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

公元1481年，秦素衣诞下一女，取名李素裳。

这个曾经受到太虚山众人照顾最多的小师妹，最懦弱的秦素衣，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选择坚强地活着。

公元1482年，秦素衣公开自己太虚门徒的身份，并以此入主忆剑山庄，用强横的手段，一手操持了整个李家。

所谓的川公子，不过是秦素衣掌控山庄的工具人。

公元1496年，外出游历的秦素衣之女李素裳，遇到了一个“背着棺材的怪人”。

在相处一段时间，取得李素裳的信任之后，那“怪人”说出了自己的所求，即有求于神州的赤鸢仙人，希望李素裳能作为引荐。

李素裳询问母亲，得到允许后，便带着一份希冀和祈求，引着这位“怪人”，前往了太虚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此时的赤鸢正循着记忆，来到了一处前文明纪元的遗址。

这里保留了部分上纪元的科技，赤鸢试图在这里找到治疗自己徒弟的办法。

叶愔弦伤的很重，苏湄的无双剑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伤害到了大部分的器官。

手脚筋脉皆断，若不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就算救回来，叶愔弦也只能是个废人。

赤鸢并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羽渡尘的医疗效果也只能维持住她的生命，并不能让她苏醒，乃至康复。

“...”

又一次寻觅无果后，赤鸢走出了最后一处遗迹的大门。

半年的时间，赤鸢带着叶愔弦走遍了记忆中所有可能存在的遗迹，但因为她意识的沉没，其中留存的科技手段并不足够治疗她。

如果徒弟能够保持一个清醒的状态，配以羽渡尘的治疗和前文明的遗留，赤鸢是有办法治疗她的。

“啊....”

此刻赤鸢的心中满是悔意，她不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那般去做，枉顾徒弟的性命...

明明是她为自己拼上了性命，付诸了一切，自己却要放弃她的性命...

低头看向怀中叶愔弦，千百年来，赤鸢终于再次表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是师父对不起你...”

悔恨的攻击最终造成了情感的放任，这也让赤鸢的剑心出现了更大的裂痕。

泪水滴落在怀中人儿的脸上，赤鸢伫立在原地，久久无言。

虽被冠以“守护者”的强大名号，但她这几千年里陪伴她的，多是那令人害怕的孤独凄冷。

经历过末世的危亡、友人的离去、徒弟的背叛，赤鸢的内心又何尝不脆弱呢？

她只是在用自己冷淡的外表去掩饰这一切。

虽是仙人，却终究是人，遇到挫折困苦时，她也需要旁人的安慰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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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7章第七章：羽渡尘骂赤鸢，寻求的【刺激】

赤鸢低下头，轻轻拭去叶愔弦脸颊上滴落的泪水。

怀中徒弟的睡颜很恬静，赤鸢微怔，她还是第一次这般距离看着叶愔弦的脸。

相貌有几分熟悉，有些像...自己？

深灰色的侧发却又有两抹白色，倒是没有那么相似了。

“......”

以前赤鸢从未注意过，这个徒弟的相貌居然会和自己有些相像。

相由心生，其实，叶愔弦的容貌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是这个样子了。

寻不到任何的救治手段，赤鸢只能先将叶愔弦带回太虚山。

【...】

还真是个老古董。

羽渡尘看着此时的符华，不对，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喊她赤鸢，忍不住骂了一句。

别光顾着忏悔，你倒是安慰一下，来一些实际点的行动啊。

这家伙那么喜欢你，稍稍道个歉，她说不定就醒过来了。

叶愔弦意识的自我封闭的的确确是赤鸢的问题，换做是羽渡尘受到了那样的遭遇，没打死她就算好的。

而叶愔弦，她作为一个由律者核心延伸出的个体，有关她的一切，都会深受羽渡尘意志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她自小就会对赤鸢有那种异样的情感，被赤鸢伤害了的叶愔弦会选择沉寂自己的意识。

对赤鸢有些心灰意冷的她不愿意去面对那道彻骨的伤痕。

云层之上，见赤鸢真的要回太虚山，羽渡尘忍不了了。

赤鸢抱着叶愔弦飞行时，怀中徒弟的身体陡然发出一道红光。

“...？”

红光散去，羽渡尘化作炽翎模样，出现在了赤鸢面前。

“你真要放弃她吗？”

面对羽渡尘的发问，赤鸢轻声一叹：“你应该知道，以我现有的力量，并不能够治愈她的伤势。”

这枚羽渡尘好像还是叶愔弦拜师的时候，自己察觉到这个徒弟身体或是灵魂的异常，为了监视她而留下的。

原本的羽渡尘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只是一个阴差阳错，这枚羽渡尘让已经牺牲自己，换取叶愔弦的【她】，那一丝残存的意识，有了可以栖身寄存的地方。

“救不了就不救了吗？”羽渡尘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她，那群逆徒真能在先手偷袭的情况下杀掉你。”

她还是很反感现在的赤鸢，就不能想想事情的缘由吗？这家伙是因为什么才封闭了意识啊。

你也知道是因为你的过错，然后呢？只会一个劲的反思、后悔，却一点补偿都不做。

赤鸢哀叹一声，她也知道自己的过错。

“为什么救不了，你知不知道她多么‘喜欢’你，因为你对她的伤害，她封闭了自我，你就不会想办法让她重新敞开心扉吗？之后的事情不就简单许多了？”

“....”

面对羽渡尘一系列的发问，赤鸢无言以对。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

“我明白了，我会试试的...”消化掉羽渡尘所说的话，赤鸢应了一声。

羽渡尘也叹了口气，她只能提示到这里了。

老古董这要是还不开窍，那就让这家伙一直昏着吧。

“她最深处的意识还没有沉寂，你在外面给够刺激就行了。”

...给够刺激？指的是什么？

还有，那个‘喜欢’，应该说的是敬爱吧...？

赤鸢刚想发问，羽渡尘就回到了叶愔弦体内。

“....”

总感觉这羽渡尘是故意的...

不过，羽毛本身就是独立于自己之外的个体，在愔弦体内待了几十年，脾性有所变化，也算正常。

其实，赤鸢猜对了，在她面前，羽渡尘很乐意做这种“指点江山”“故作神秘”的姿态。

赤鸢又看了眼怀中的徒弟，即使听了羽渡尘的话，能够唤醒她，这么严重的伤势...恐怕也只能使用休眠式的治疗方法。

遗迹中虽有遗留的一些科技，但并不完整，只支持放进修养舱中慢慢治愈。

“不管如何，先想办法唤醒她的意识吧。”

回太虚山的路上，赤鸢一直在思索，羽渡尘所说的“刺激”，到底指的是何物。

赤鸢把叶愔弦抱回她的房间，安顿好后，又把自己锁在石室内待了一天，也没想出来，这所谓的“刺激”是什么。

没办法了...只能再去问问她。

来到叶愔弦身边，赤鸢引动神之键，将正在沉睡的羽渡尘唤了出来。

不管羽渡尘发生了什么变化，赤鸢依旧是她的主人。

“这是在...休息？”

羽渡尘自身只是一个残存的意识体，羽毛本身的那点力量全被她拿来维持自己了。

之前她先是用自身的力量激发玉佩帮助叶愔弦拖延时间，然后又担心赤鸢这老古董做错了事，便一直盯着，也没来得及休息。

这会儿没什么事了，当然要好好睡一觉。

“...”

赤鸢就这么等了三天，三天的时间，羽渡尘终于是醒了过来。

“？”

羽渡尘醒来就看到，赤鸢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闭目养神。

“你醒了。”

没等羽渡尘有所反应，便又听到赤鸢问道：“你所言的‘刺激’，具体指的是何物？”

“....”

哈？

羽渡尘不解，赤鸢真的榆木脑袋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已经说过了，她‘喜欢’你，至于要如何给到刺激，看你自己。”羽渡尘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

她总不能直接说，来点身体上的刺激什么的吧？

...而且就算她说了，赤鸢会懂吗？

大概率不会。

“好好想想，就算我明确地告诉你了该怎么做，你做不到，又待如何？”

“...好吧。”

干等了三天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赤鸢虽有些气馁，但也没有其他过多的情绪。

时间对她而言，并不值一提。

“我继续休息了，实在想不到，就看看她房间里的这些东西，找些提示什么的。”

“恩，谢谢你。”

PS：让我看看有多少个聪明人和笨蛋，谁猜到了羽渡尘的身份，谁又没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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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8章第八章：叶愔弦的日记，一个吻（第二更）

“到底该如何做...”

数千年来，赤鸢第一次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终于，她的心里也再次有了名为“烦闷”的情绪。

“......”

想不出来，赤鸢索性蹲坐在叶愔弦的床前，静思的同时开始用羽渡尘给自己疗伤。

与苏湄等人的战斗中，赤鸢也受了些轻伤。

而且，赤鸢能感觉到，因为剑心的裂痕，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流失。

“神音”带来的副作用固然可怕，但它也给赤鸢带来了近乎无敌的实力。

神音是一种思维钢印，通过“神音”在潜意识层面刺激大脑，可以让人的身体朝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但与此同时，被刻入脑海中的钢印也会影响人的意识和思维。

而太虚剑气是【神音】在神州的“本土化”，在太虚门下，神音一般便被称作为太虚剑心。

对此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感情，但如果破除了神音的限制，人体也就会失去此前因神音所得的崩坏能抗性，进而失去力量。

“哎...”

又过去了半天，等到赤鸢调息好时，时间已近晚上。

徒弟的情况没有解决，赤鸢没什么下厨的心思，晚饭也就免了。

【我继续休息了，实在想不到，就看看她房间里的这些东西，找些提示什么的。】

静坐了一会，赤鸢突然想起羽渡尘对自己说的话，便开始观察起叶愔弦的房间。

地方不大，一张床，一席帘帐，一副床柜，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个板凳，很简单的摆设。

除此之外就是门旁挂着的水袋。

赤鸢打开床前的柜子，上层是几条红色的绳带，并没有什么提示。

下层是两摞书籍，赤鸢一本一本地翻看着，一些故事话本，一份食谱，一本账册...

赤鸢翻开账册第一页。

一月中，购丝绸十匹，麦米、蔬菜，牲肉，二十八两零七钱。

（注：风行肉铺老板不砍价，下次朝雨去买时，叮嘱她别去）

一月二十六日，带小衣儿去山下游逛，买一些零食，一身锦裙，三两银子。

二月三日，马师弟酗酒，打碎一扇门，请人修缮，七两银子。

....

六月初，半年一结，拂云观香火钱入账一千两，账册盈余一千四百二十三两六钱。

简单地浏览了一下，赤鸢合上账本，放回了远处。

这些事情她从未在意过，太虚山大大小小的事件她也从不过问，一切都是叶愔弦和林朝雨一起处理的。

“....”

赤鸢又是一阵静默，越了解到这些东西，她内心的波澜越大。

剩下的就是一些其他门派的内功心法，是放在最下面一摞的，已陈杂了些许尘土，看起来很久没有翻阅过了。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柜子里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简陋的木盒子。

赤鸢将其打开后，发现里面也是一本装订成册，类似于账本的东西。

是一本日记。

纸张已经泛黄，翻起来还有些脆脆的感觉，是个老物件了。

一月一日。

今日除夕，师父会下厨，可以吃到师父亲手做的饭菜，虽然只是一些腌制的春不老，但也足够了。

一月四日。

神州南部出现了妖兽，师父命我和凌霜一起去，但我不想，于是便忽悠朝雨替我去了。

一月五日。

发现我偷懒，师父训了我一顿。

赤鸢皱眉，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她已经有些模糊了。

不过，这应该就是羽渡尘说的“提示”所在了。

一月十四日。

今天从话本上看到一个故事，里面描述的那种感情，和我对师父的感觉很相似。

是那种，恋人之间的...喜欢。

怎么办...

“？”

又翻过一页后，赤鸢就看到了一段“不得了”的文字。

又往后看了看，赤鸢发现，自这一段后，这些记录的文字就......一发不可收拾。

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叶愔弦，赤鸢的眉头拧巴在了一起。

“....”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对于“情情爱爱”的东西，赤鸢也不是完全不懂。

她从未想过，唯一一个没有背叛，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徒弟，居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叶愔弦，她隐藏这份感情几十年，从不敢表现，用文字记录是她唯一能够宣泄些许的方式。

留着日记簿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但羽渡尘就待在叶愔弦的身体里，她的这些秘密根本无所遁形。

“...”

突然知道这一点，赤鸢很震惊，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的愧疚和想要救人的欲望是在那之上的。

“....”

又是沉默。

赤鸢放下日记簿，却不小心划破了其中的一页。

纸张的脆弱，再加上赤鸢的不小心，便折坏了一页。

面无表情地将日记簿放回木盒，赤鸢起身，坐回到了床上。

她虽然古板，但并不是呆笨，而且，对于这件事情，赤鸢心里也没那么大的抵触。

结合之前羽渡尘所说的话，叶愔弦需要的“刺激”是何物，她大概已经知道了。

想想也是，若是羽渡尘直接告诉自己她需要的是什么，想来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至于这件事情的真伪。

羽渡尘寄存在叶愔弦几十年的时间，所知道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假。

自己是羽渡尘的主人，一念之间便可掌控她的生死，被欺骗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

【噗哈哈哈！】

见这副场景，羽渡尘想憋住，但还是忍不住地一声狂笑。

老古董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指的刺激不过是几句道歉或是身体上的一些接触罢了。

羽渡尘是了解另一个“自己”的，只要老古董给出一些回应，那沉寂的意识便会苏醒过来。

【喂！等等，你要做什么？！】

在羽渡尘的震惊中，只见赤鸢缓缓俯下身子，在叶愔弦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

是...梦吗？

黑暗的空间里，叶愔弦自语地问道。

为什么会有师父的味道。

叶愔弦的眉头动了动，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是师父凑近的时候，才会有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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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9章第九章：赤鸢的云吞面，叶愔弦的索求（第一更）

做完这个动作，赤鸢脸色微红，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既然徒弟是“喜欢”自己，需要的“刺激”也无非就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就比如，接吻。

赤鸢检查了一下叶愔弦的意识，果然有了活跃的迹象。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

羽渡尘怎么也没想到，作为究极老古董的赤鸢仙人，居然能做出如此出人预料的举动。

她会主动亲别人？这这这....

叶愔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家师父放大的脸。

她侧过视线，不敢去对视师父的目光。

“你醒了？”

见叶愔弦终于愿意苏醒，赤鸢关切问道。

“嗯...”

叶愔弦微微点头，她非常想开口问一下师父刚刚可是做了什么，但她对赤鸢的印象还停在以前，全然不知因为剑心的剥裂，她的性情已经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种感觉...真的很让人喜欢，她实在无法违抗自己的本能，就...醒过来了。

“之前是师父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

听到赤鸢道歉，叶愔弦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师父，她刚刚说了什么？

“......”

不愿意吗？

见叶愔弦没有反应，赤鸢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是，就算是伴侣的那种喜欢，在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后，叶愔弦恐怕也不能轻易原谅自己。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治好你的。”赤鸢又说道。

“谢谢师父...”

见师父没再提及刚刚的事，叶愔弦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能先应下当下这句话。

“好好休息。”

赤鸢边说着，就要起身。

叶愔弦也没再开口，这样关心人的师父让她感觉太不真实，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出了叶愔弦的房间，赤鸢来到了拂云观旁的小厨房。

每年除夕的时候，她都会来到这里，给太虚山的众人做一顿团圆饭。

现在，只有叶愔弦一个人了.....

赤鸢记得那本日记的内容，她好像很喜欢自己做的菜。

不过，她好像不喜欢吃春不老。

赤鸢原本的厨艺并不算好，但在新纪元两位故友的督促下，历经千年，终于练出一番好手艺。

因为一年只来一次的缘故，厨房里各处堆满了灰尘，也没有备用的柴火。

好在，厨房里备用的东西并不少。

赤鸢拭去灶台各处的灰尘，拿起一根木柴，单手劈下。

随后，赤鸢用清水洗了洗手，顺带将锅碗清洗了一番。

揉面时，赤鸢觉着衣袍不适，便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略显干练的衣裳。

炊烟袅袅，拂云观中染了烟火，仙人也再入了凡尘。

赤鸢推门回到房间时，床上的叶愔弦已是半躺在了床头的倚靠上。

一直平躺很不舒服，虽然四肢都用不上力气，但叶愔弦还是想着法子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师父？”

见赤鸢换了身衣服，叶愔弦微愣，她还是第一次见师父穿别样的服饰。

赤鸢坐到了床前，用筷子和了和碗中的面汤，以防面条很快坨掉。

“来。”

赤鸢夹起一个云吞，送到了叶愔弦嘴前。

叶愔弦笑，张开嘴，将云吞一口吞下。

“啊~”

上一次被师父喂饭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叶愔弦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当废人也有当废人的好处，可以让师父喂饭吃，至于为什么...

赤鸢离开的时候，叶愔弦也在想，为什么自家师父为什么会发生这般变化。

思考许久，叶愔弦觉着，应该还是之前的那场变故导致的，被最亲近的徒弟背叛，就算是仙人，也会有反思吧。

“咳.....咳咳。”

一口面吃得稍快了些，叶愔弦立刻咳嗽不止。

“慢些吃，你的身体伤势很重。”赤鸢劝道。

“嗯。”

在赤鸢的投喂下，叶愔弦慢慢地把一碗云吞面吃了个干净。

眼见着汤面都见底，叶愔弦舔了舔嘴唇。

虽然有羽渡尘维持着身体机能，但她可是实打实的大半年没吃东西了。

“愔弦。”

吃完，赤鸢将碗筷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师父？”

“你的身体，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恢复。”看着面前的徒弟，赤鸢不由叹道。

现纪元科技的发展水平，连萌芽都算不上，而从上纪元留到现在的医疗手段，有且只有一种办法能够治疗自己这个徒弟。

“很久吗...”

听到这话，叶愔弦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如果要很久的话，师父，我能不能不治了。”

叶愔弦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人生苦短，能用这有限的生命陪在师父身边，要比自己的健康重要得多。

“不...”

赤鸢摇摇头，她看出了徒弟的担心。

“我会将你送进休眠舱，虽然治疗的很慢，但不会浪费你本身的时间。”

“我醒来后，还会见到师父吗？”叶愔弦大胆问道。

看似平常交谈的一句话，却是叶愔弦鼓起勇气问的。

叶愔弦脸庞有些热热的，对她来说，这句话，相当于一次隐晦的告白。

“一定会的。”赤鸢点头，咬字也重了几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叶愔弦在满足的同时，还觉着有些...刺激。

物理意义上的。

隔天，赤鸢离开太虚山，前往一处遗迹，取走了一个休眠舱以及能用的上的医疗设备。

“师父，我有个问题想问。”

被赤鸢抱起，前往石室的休眠舱时，叶愔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再不问，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嗯，你问。”

“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

沉默了一会，赤鸢开口：“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叶愔弦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愧疚吗？”

“...不完全是。”

又是含糊不清的回答，叶愔弦索性也不再计较这个问题。

“师父。”

“？”

“在休眠之前，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你说，我一定办到。”

赤鸢答应的这么干脆，也给了叶愔弦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能...亲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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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0章第十章：赤鸢的心境（第二更）

叶愔弦被放入休眠舱，虽是分别，她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师父，能再陪我一会吗。”

有种东西叫得寸进尺，不，这应该算是得了尺，还想要寸。

“好。”

赤鸢应下了徒弟的要求，时间对她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

休眠舱开始闭合，赤鸢带回来的设备开始调节适宜休眠的温度，石室内开始冷了起来。

赤鸢找了个角落，盘坐下来。

她答应过的，要在这里陪她。

寒冷侵扰着石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却抵不去赤鸢面上的温热，回想起叶愔弦刚刚的所为，赤鸢就不由得一阵脸红。

叶愔弦进入了休眠，赤鸢也准备在石室内闭关。

随着剑心的裂痕越来越大，赤鸢有感，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往日的力量。

背负着守护的使命，她必须找到一个让体内力量不再流失的方法。

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

同年，曾经天命的圣女，卡莲-卡斯兰娜携带封存了侵蚀之律者意识的黑盒子来到神州，寻觅赤鸢仙人踪迹，意欲拜托她将“黑盒子”封印。

仙人闭世，太虚山上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但太虚山上的拂云观依然有人前来拜访求福。

这表明，仙人依然居住在这里。

因为“黑盒子”的可怕危害，卡莲并没有离开神州，她必须见到赤鸢仙人。

又一次躲过天命女武神的追捕后，卡莲找到了赤鸢仙人唯一入世的门徒，即已公开自己身份的秦素衣。

秦素衣对这名圣女有所耳闻，六年前天命来犯时，赤鸢仙人在钦察草原大败天命东征军，八位太虚门徒也参与了此战。

在听完卡莲的讲述后，秦素衣对她心怀苍生的慈悲表示认同，但无奈，她也没有办法见到自己的师父。

没有办法是真的，秦素衣并没有完全信任卡莲也是真的。

卡莲前来告别，但追捕而来天命的女武神闯入了忆剑山庄，秦素衣不得不出手。

即使剑心已碎，但只凭精湛的太虚剑术和轩辕剑，秦素衣就轻松地战胜了天命的女武神，也让忆剑山庄的人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位主人的强大力量。

期间，盒中的律者意识察觉到了秦素衣心灵的脆弱，对她进行蛊惑，并在取得成效后试图趁虚而入，好在，赤鸢所赠的羽渡尘在最后关头护住了自己这位小徒弟的意识。

至此，秦素衣相信了卡莲所说的话，经过再三考虑，她将自己师姐的玉佩交给了卡莲，并承诺，只要自己得到了有关师父的消息，就会想办法告知于她。

公元1476年，卡莲前往更为遥远偏僻的极东之地，并在八重村邂逅了名为八重樱的巫女。

之后发生的一些列事情让远在欧洲的奥托戴上了帽子，在事件的最后，卡莲在借助轩辕剑和犹大的力量后，成功将受到崩坏控制，变成拟似律者的八重樱封印。

卡莲被天命回收，并在接受审判后被判处绞刑。

公元1477年，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失去了他的挚爱，并在此后的五百年，走上了那条偏执而疯狂，但只为拯救一人的道路。

两年后，太虚山。

赤鸢在石室内端坐着，强大的崩坏能在她周身肆虐，身体的情况也很不稳定。

她已经到了瓶颈。

两年的时间里，赤鸢一直在寻找剑心的平衡点，试图在保存力量的同时，尽可能削减其带来的副作用。

思维钢印、自我、感情、心意、力量，剑心一次次与赤鸢的感情产生碰撞。

【你是谁...】

“我是华，是融合战士，是逐火十三英桀，是守护神州的赤鸢仙人。”

直面另一个“自己”，赤鸢回答着她的问题。

【你背负了守护的使命，应当摒弃错杂的感情，匡正本心，一身为此。】

“可那是错的。”

回想着与自己分道扬镳的徒弟们，赤鸢否定道。

那场变故，并不都是徒弟们的错。

赤鸢时常会反思，如果自己的表现没有让徒弟们那么绝望，那场变故也就不会发生。

江宛如走火入魔，作为师长，赤鸢理应帮助她。

如果那时的自己没有那么绝情，只存着【入魔必诛】的念头，一切就都有回转的机会。

或者，时间再往前一些，她没有杀死朝雨的父母，苏湄的母亲...那些悲剧没有发生的前提下， 事情也还有挽回的可能。

【可那也恰恰证明了，你必须这么做。】

【他们不会和你走到一起，守护，注定是孤独的。】

“不，你应该知道，这其中，有一个特例。”

【她吗？可是，你我都清楚，她的来历不正常。】

这次，赤鸢没有否认“自己”的话。

从她将叶愔弦捡回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那个孩子的灵魂是怪异的。

她不是人类，也不属于律者，至于为何...赤鸢也想过探究，但却没有办法做到。

“不能只因为一个来历不明，我们就对她做出否定。”赤鸢语气坚定道。

类似的错事，她已经做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要为这个特例，放弃你的使命吗？】

“不。”赤鸢依然否认，“事无绝对，那个孩子救了我，也回转了我的心意，与我而言，她是一个重要的人。”

“而这守护的使命同样重要。”赤鸢闭上眼睛，神色有些痛苦地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或许会是下一个小玄.....你我的寿命几近无限，而她，虽不是凡人，但寿命终有限时。”

神音的作用减弱后，赤鸢对叶愔弦照顾有加，甚至多有纵容，一来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和感激，二来则是因为...

她与她而言，只会是一个过客。

或许叶愔弦会给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两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也会很开心，但对于这无穷的岁月来说，不值一提。

她能陪伴她的时间，最多不过一个凡人寿命的极限。

赤鸢也知道，这是一种逃避。

【你要知道，在她离开后，会给你留下难以挽回的创伤，就像曾经的苍玄之书那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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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1章第十一章：羽渡尘的特训（第一更）

赤鸢沉默，她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她只能用刚刚的那种说法来麻痹自己。

赤鸢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她总把自己放在一个很轻的位置，在需要做出取舍时一次次地逃避。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只会思考自己该做什么。

她早就习惯了如此...赤鸢从来都不是一个深有主见的人。

因为叶愔弦的付出，赤鸢会向无可救药的思维钢印提出质疑，但是现在，这份付出还不足以让她彻底翻开过去。

最多只是换来一次妥协。

【我知道了......】

见赤鸢不语，另一个“她”也知晓了她的心意。

外界，赤鸢睁开眼睛，石室内的崩坏能尽数涌入了她的体内。

剑心仍在，她的力量也不会再流失。

这是她向神音的“屈服”换来的。

走到休眠舱前，看着叶愔弦恬静的睡颜，赤鸢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撒下数枚羽渡尘，又在石室周围布上了轩辕剑阵，确定了叶愔弦的身体数据仍处于稳定后，赤鸢才走出了石室。

“该出去走走了。”

公元1479年，赤鸢游历神州，清剿妖兽，将已经有了些许苗头的崩坏扼杀。

同时，赤鸢将简化后的太虚心法传入江湖，以求神州人能在崩坏面前有一些自保能力。

在石室里的两年，赤鸢也在反思自己之前的做法，只收天赋出众之人为徒，弊端甚多。

经历过背叛，短时间内，赤鸢也不想再收徒。

.......

【喂，醒醒。】

赤鸢离开后不久，羽渡尘唤醒了陷入沉睡的叶愔弦。

“...师父？”

【....】

羽渡尘很想说自己不是那个老古董，但转念一想，这种身份的误解好像能给她带来很大的便利。

“我不是进入休眠舱了吗？”叶愔弦疑惑问道。

【你的身体还在沉睡，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羽渡尘解释道。

她唤醒叶愔弦，最首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化她的战斗能力。

依仗着律者核心带来的先天优势，叶愔弦相当于自带了一个圆满境界的剑心，她的身体会随着她接触越多的崩坏能，进而获得更强的崩坏能适应性。

若水虽然只是一把量产的神之键，是一千把轩辕剑中的一份，但这把武器，自一千年前就被萧云使用过，其中蕴含的剑意和力量，根本不是一般的轩辕剑能比拟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叶愔弦还掌握了太虚剑神，居然连太虚七剑当中的六个都打不过。

极其欠缺的战斗经验和格斗技巧让叶愔弦无法发挥出她应有的战力。

羽渡尘不是吹嘘，占据这么大的优势，让她上他能把那六个逆徒的脑袋打歪。

“意识空间吗？”

看着周围的纯白，叶愔弦有些好奇。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对，你受伤的是身体又不是精神，我用神之键的力量唤醒你的意识，有什么问题吗？】

见叶愔弦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羽渡尘也懒得跟她解释。

【其他的你无需在意，你只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唤醒你的意识，对你进行特训。】羽渡尘道。

“特...特训？”

不要吧，她都陷入沉睡了，想睡个安稳...

【怎么，不想？】

【看看你之前的战斗，打成了什么样子，不许再怠惰了。】

“...好吧。”

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着羽渡尘的批评，叶愔弦也垂下了脑袋，特训就特训吧，自己的实力确实有些弱了。

【我的力量不多，每次催醒你意识的时间有限，抓紧时间。】

从最开始的体能训练，比如扎马步什么的，羽渡尘开始了对叶愔弦的特训。

当然了，她很享受这个对他人指指点点的过程，尤其是这个被指点的人还一副不想练但却不敢反抗的样子。

剑术、剑招，最叶愔弦已经学习过的东西，再延伸到其他诸般武器，有关枪、链、刀各种各样的招式，只要是羽渡尘会的，都会一股脑地教授给叶愔弦。

叶愔弦被折腾的全身酸痛，但因为是第一次的原因，她也不想坏了师父的兴致，就咬牙坚持了下来。

直到反复过了几次后，叶愔弦终于是坚持不住了。

“师父，我好累，不要再继续了...”叶愔弦求饶道。

这位羽渡尘师父似乎好像对教学这方面有什么执念一样，逮着她就不放手了。

【不行，之前你在和那几个逆徒战斗的时候，跟人对太虚剑神还能被偷袭了身后的，可见你的实战也很欠缺，练完这些招式后，再与我对战一场。】

“....”

我为什么要多嘴。

等到叶愔弦筋疲力尽时，羽渡尘显现真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师父，好漂亮。”

虽然身体的负担很大，但看着眼前炽翎模样的赤鸢，叶愔弦有些痴。

“恭维我，夸我好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羽渡尘甩出剑匣，匣中剑、枪、链同时飞出。

.....

公元1482年，在游历三年后，赤鸢回到太虚山，检查了一下叶愔弦的身体情况，发现治疗进展的过程极其缓慢。

经过仪器计算，要想彻底修复好叶愔弦的伤势，大概需要七百年的时间。

不能这样下去....赤鸢加固了轩辕剑阵，选择离开了神州。

赤鸢此行意在找到潜伏在暗处的世界蛇，寻到更为先进的医疗手段。

但自从凯文被封印到量子之海里后，世界蛇便蛰伏在了暗处，不知所踪。

花费了一月时间，赤鸢去了所有疑似是世界蛇基地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尊主还未归来，世界蛇不会显露自己的任何踪迹。

无奈，赤鸢只得返回神州，回到了叶愔弦沉眠的石室中。

她答应过的，要陪她。

......此后十几年的时间，赤鸢一直待在石室内闭关不出，

羽渡尘害怕被赤鸢发现，所以在这十几年里都没有在意识空间里训练叶愔弦，也让这个大懒虫有了偷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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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2章第十二章：李素裳下山，罗刹人西来（第二更）

公元1496年，神州。

“爹，娘，我走了。”

今年十五岁的李素裳告别了自己的娘亲秦素衣，跨出了忆剑山庄的大门。

秦素衣无言，一旁李素裳的生父李坤倒是显得殷切。

“素裳，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

娘亲不搭理自己，李素裳也只能应了一声李坤的话。

李素裳背着一个包裹，走在下山的小道上。

这是她第一次被秦素衣准许下山游行，嗯...怎么说，还有些期待呢。

“嘿！看本姑娘下山大展伸手，惩奸除恶！”李素裳拔出佩剑，耍了个剑花，幻想着自己行侠仗义，仗剑天涯的生活。

李素裳年纪轻轻且无经世事，她自小就被秦素衣保护的很好。

因为秦素衣自身经历过的变故，她对这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了原本严格的要求，只希望她凭着自己的心意，好好地生活下去。

但这依然盖不住李素裳极高的武学天赋，难以掩饰她对武道的热情。

李家的家传武功她八岁便已全部掌握，被女儿一直纠缠的秦素衣很是无奈，只能继续传授她太虚剑术。

“哼哼哼....”

哼着欢快的小调，李素裳一路往山下走去。

......

与此同时，神州西北边境的沙漠里。

炎日当头，奥托背着一副沉重的棺材，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艰难地行走着。

他搭行的商队在沙漠里遭遇了盗匪，奥托不想惹是生非，于是便没有抵抗，被盗匪们抓回了寨子，关进了地牢里。

苦等了几天，眼见逃脱无望，奥托只能使用虚空万藏拟态天火圣裁，将匪徒杀死，但他自己也受了伤，而且消耗极大。

“卡莲，我会带着你，找到赤鸢仙人的....”

奥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自言自语着。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是卡莲下葬时，奥托在她身上发现的，相貌纹路都像极了神州的样式。

奥托逼供过前往神州抓捕卡莲的女武神，她们说出了这枚玉佩的来历，正是当今神州第一剑庄的主人，赤鸢幼徒秦素衣送给卡莲的。

“大自然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可以轻易摧垮一个人的形体、意志，甚至可以将一个人的全部都埋葬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

“啊....”

身体万分沉重，但奥托拯救所爱之人的意志却无比的坚定。

这份意志支撑了他在沙漠里不吃不喝地走了三天，直至走到沙漠的边缘，奥托终于力竭，昏死过去。

“咳，咳咳。”

当奥托醒来时，就看到一把竹剑正抵在自己的脖颈前。

“你是谁，这玉佩又从何而来。”

虽是竹剑，但奥托毫不怀疑，这竹剑的主人抬手间便可取了自己的性命。

“咳...咳，这，是我已经逝去的妻子的玉佩。”

口嗓皆干哑无比，但利剑所逼，奥托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

“一派胡言。”

程凌霜一剑将奥托拍在地上，说道：“再所言非实，下一剑，便要你性命。”

这是她大师姐的玉佩，后来转增给了小师妹，哪里会是这异域之人亡妻的。

被赤鸢逐出太虚山后，失去剑心的程凌霜便在这大漠边缘隐居着。

半天前她外出时，在一处沙地看到了这奄奄一息的异域之人。

程凌霜本不想搭理，但从这人手旁滑落的玉佩竟是和她大师姐的那枚一模一样，于是便把他带了回来，并简单地治疗了一下他。

“...水。”

狼狈地趴在地上，奥托抬头，指了指一旁木桌上的水壶，费力地吐出一个字。

程凌霜见此，用竹剑挑起水壶，送到了奥托面前。

喝了口水后，奥托站起身，声音终于是清晰了些：“抱歉，我刚刚说谎了...这玉佩是我妻子早年来神州时，忆剑山庄的主人送给她的。”

性命被人拿捏，奥托不得不说出了实情。

“持此玉佩，还背着一副棺材，来我神州所为何事。”

见程凌霜这般犀利，奥托开始编造起了谎言：“我的妻子临终前曾叮嘱我，一定要带着她，将这枚玉佩送还给它的原主人。”

奥托了解神州，这里的人讲情义，重信誉，这个说法一定能搪塞过去。

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短暂的沉默后，程凌霜抽回竹剑，叹了口气说道：“罢了。”

不管是师父还是小师妹，她都无颜再见，这玉佩，就让这异域人送还吧。

“此去忆剑山庄，这玉佩可作为信物，保你在神州境内畅通。”

程凌霜丢出玉佩，将奥托撵了出去，又丢给他一些干粮和两个水袋。

被赶出门外，奥托却没有离开，而是想里屋喊道：“还要请问女侠姓名，若有任何机会，救命之恩定当报答。”

“....”

不搭理，奥托也没了试探逗留的兴趣。

不过，倒是没想到，因为这玉佩，自己不仅被人救了一命，还平白多了些物资，能够继续赶路。

这样算，自己是不是欠了玉佩主人一个恩情？

穿过大漠的边缘，奥托来到了一个就近的镇子，打算歇歇脚。

街道上的民众都对这个背着棺材的怪人避而不及，奥托也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找了间客栈，奥托用掉身上最后的盘缠，要了一个房间。

“小二，一间上房，再温一斤酒，两斤羊肉，四个大饼。”

楼下，李素裳飞身进了客栈，对店小二喊道。

“好嘞。”

李素裳摆上一锭纹银，出手倒是好不阔绰。

她是不会喝酒的，不过话本里的侠客们向来都是这般做派，李素裳便想着模仿一下。

客栈里的人见李素裳一副稚嫩姣好的脸庞，还有这华丽的衣裳，有些大胆的人已经起了心思。

在这地界，哪里有什么好人坏人，大多都是些盗贼悍匪，亡命之徒。

奥托将棺材背回自己房间后也回了楼下，他虽然点不起菜，但可以蹭一些客栈的茶水，就着生硬的干粮吃。

这丫头，怕不是哪家的大小姐出来玩耍了。

奥托摇摇头，随即不再多想，低头闷声吃起了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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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3章第十三章：奥托与李素裳（第一更）

正当部分人对李素裳心生歹意时，客栈中突然闯入一队人护卫，紧接着一个类似富商的人就在护卫的包围中走了进来。

“我家老爷要在这里住几天，请各位不要生事。”

为首的护卫将一个钱袋放在你了桌子上，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若是有人不长眼睛，就不要怪某手下不留情。”

奥托看得明白，这队人是为了这姑娘来的。

“姑娘，过来与我一起吃吧。”

奥托又低头啃起了干粮，面前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抬头，是刚刚那个女孩。

“见你生的这般伶巧秀丽，一个人走在这大漠可不安全，不如你我同行，本姑娘也可护送你一程。”

自打一进门，李素裳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华服，约摸二十多岁，皮肤白皙，棱角分明，样貌也算得上绝美。

见她身上这沾满灰尘，还啃着生硬的干粮，李素裳断定，这女子应当是哪家的小姐，在大漠里落了难，才逃到这客栈里的。

侠客心肠的李素裳当下就决定要帮她。

对于被错认成女子这件事，奥托也没有出声反对。

“怎么不说话？”

李素裳见女子不搭理自己，索性将羊肉和酒都端了过来，和奥托坐在了一桌。

“来，吃这个。”

李素裳掰下一块羊肉，放在了奥托身前。

“....”

奥托知道，这女孩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便出声道了声谢。

“多谢。”

“你是男的？”

奥托一说话，李素裳直接被吓了一跳。

有些汗颜，她怎么把别人性别给认错了。

“不过，我听你的呼吸很乱，还有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想必是没有学过武功和心法的。”

短暂的尴尬后，李素裳便很自来熟地说道：“要去哪？本姑娘可以护送你一程。”

“...不必。”奥托拒绝道。

萍水相逢，这姑娘很明显的涉世未深，奥托不想再在这一路上带个拖累。

“好吧。”

被拒绝，李素裳也没强求，留下一半的羊肉和全数的酒后，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本姑娘不喝酒，那些羊肉权当把你认错的补偿，收着吧。”

面前的羊肉已经有些凉了，客栈厨子的手艺也很粗糙，奥托刚把盘子拉到自己面前，就又听到了李素裳的声音。

“吃吧，没毒，本姑娘行走江湖素来光明磊落，是不会害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

奥托本就没打算推辞，羊肉再怎么差，也比冷硬的大饼好吃。

......

隔天，奥托背起棺材走出客栈，却发现李素裳跟在了她的后面。

“？”

对上奥托审视的目光，李素裳打了个哈哈：“本姑娘也走那边，我们顺路，顺路。”

爱好脑补的少女此刻早就把奥托当作了落难的可怜人，这当是一次行侠仗义之举，不能错过。

奥托冷漠的表现在李素裳眼里也变成了是对她的警惕，

“....”

没有在意，奥托便继续赶路了。

李素裳看着不远处的怪人，她...他这是背了副棺材？

虽然一肚子想说的话，但迫于奥托的冷淡，李素裳也不好开口。

“站住！”

两人没走一会，就遇到了昨日客栈里的一帮人，奥托回头看着李素裳，仿佛在说，女侠，你该出手了。

李素裳拎着剑就冲了上去，一手太虚剑术耍的很漂亮，也有几分太虚门徒该有的水准。

匪徒自然不是李素裳的对手，但她也没下死手，将几人放倒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姑娘，在这境地，居然还留有仁慈。

不过，这孩子的脾性倒是和卡莲有些相似....

奥托不想言语，但李素裳却是一副求夸奖的表情凑了上来。

“哼哼，怎么样，本姑娘这手剑术不错吧。”

“不错。”

省去了一次出手的消耗，奥托便点头应了一声。

“嘿嘿，这可是我娘教我的。”得到夸赞，李素裳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出身和师承，“我娘可是忆剑山庄的庄主，这手太虚剑术师承太虚山赤鸢仙人，肯定厉害的。”

“....”

奥托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努力做到面无表情，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忆剑山庄的少庄主，还是个对旁人毫无防备的那种。

忆剑山庄的主人是赤鸢仙人唯一现存于世的徒弟，也是自己找到仙人的重要线索...有了熟络的心思，奥托主动开口，夸赞起了忆剑山庄。

“忆剑山庄...我听说过，那里是神州久负盛名的练武之地，是神州每个江湖人士的向往。”

“那是当然。”

自家家门被夸奖，李素裳的下巴高高扬起。

“在下忆剑山庄-李素裳，你我相识，自当是一种缘分。”李素裳抱拳道。

见少女直直望着自己，奥托也知道，对方这是在等他报出姓名。

“我无名无姓，你叫我【罗刹人】就好。”奥托道。

【罗刹人】是几日前那帮盗匪对他的称呼，这个需要称呼的时候就拿来用了。

“罗刹人？也好。”

李素裳没有计较姓名的问题，身在江湖，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大有人在。

奥托将叶愔弦的玉佩拿出，走到了李素裳面前：“这玉佩，你认识吗？”

“玉佩？本姑娘哪里知道什么玉佩，不过看这样式，的确是我神州的制品，你哪里得到的？”

李素裳并不认识这枚玉佩，在她出生前，秦素衣就将这枚玉佩送给了卡莲。

“是我妻子从神州带回来的，她在临终之前嘱托我，将这枚玉佩还回去。”奥托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而我此行来神州，也是为了找到这枚玉佩的主人。”

“你还是个重信誉的人啊...那好，你这忙，本姑娘帮了！”

热心肠的少女一口应下奥托的难事，全然不知道，这罗刹人只是为了利用她。

“不过，我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就回去了，爹娘会不会以为我在外面待不下去，以后不让我出来了。”转念一想这件事的坏处，李素裳又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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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4章第十四章：一枚玉佩，一段过往（第二更）

忆剑山庄。

门口的家丁正在打盹，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大小姐回来了。”

通报的人腿力很快，没一会，秦素衣就知道了李素裳带着一个异域之人回来的消息。

“罗刹人，前面就是我家了，快跟上。”

临近家门，李素裳的步子也快了些。

奥托背着棺材，步伐缓慢的跟着李素裳进了山庄的大门。

一路走来，他和李素裳也熟悉了不少，少女的天真烂漫让奥托并不拒绝和她相处。

一次晚饭后，李素裳甚至询问了这棺椁的缘由，奥托也告知了她答案。

里面正是他已经故去的“妻子”，卡莲-卡斯兰娜。

李素裳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面对如此深情的人，情窦初开的少女苦笑一声，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有这么个心思。

但李素裳秉承江湖侠义，向来讲究一个快意恩仇，短暂的落寞后，就自己宽慰了自己。

“娘，我回来了。”踏入家门，李素裳大喊道。

出门迎来的却是李坤，这位曾经的“川公子”现在在忆剑山庄的境地与一个普通的管家无异。

秦素衣不搭理他，长大后的李素裳也了解了关于自己父母的过往，侠肝义胆的她对自己父亲的所为感到不齿。

“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坤问道。

“爹，我娘呢？”李素裳转而问起了秦素衣的所在。

“在里屋，去寻她吧。”

女儿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冷漠，李坤也不强求什么。

或许这个男人对于秦素衣也有过喜欢，但李坤终究要为他的别有所图付出一辈子的代价。

“娘，这是【罗刹人】，他是为了遵守与妻子的约定，特意来我们神州归还一枚玉佩的，我想请您帮帮忙...”

见到自己娘亲，李素裳便直接说出了回来的目的。

奥托走进门，将沉重的棺材放到了一旁后，对秦素衣拱了拱手：“秦庄主，麻烦了。”

他并没有选择立刻拿出玉佩，那样做的话，会让自己的目的显得太直白。

秦素衣打量着眼前的异域人，她更倾向于是自己的女儿被这个模样俊俏的罗刹人给欺骗了.....

“既是要将丢失的玉佩物归原主，罗刹人，可否允我看看这枚玉佩。”秦素衣边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

一路上跟李素裳相处得很融洽，倒是有些大意了，这位忆剑山庄庄主，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请过目。”奥托递上了玉佩。

“...”

接过玉佩，秦素衣只一眼就认出，这枚玉佩正是她大师姐的，十二年前，她亲自交给了逃命至此的卡莲-卡斯兰娜。

“你的亡妻，是卡莲-卡斯兰娜？”

“是。”奥托点头，“秦庄主认识她？”

“这枚玉佩...”看着手中的玉佩，秦素衣压下心中苦涩，“是我亲手交给她的，十二年前，卡莲带着一个封印了妖兽意识的盒子来到我忆剑山庄，并向我寻求师父的下落...”

说起往事，秦素衣的语气多是孤沉。

当时将这枚玉佩交给卡莲，秦素衣多想的是，彻底断绝她那份难以割舍的过去。

现在看来，该找上门来的，早晚是躲不掉的。

“那她可见到了赤鸢仙人？”听到赤鸢的名字，奥托连忙问道。

“....”秦素衣沉默了一瞬，又才答道，“没有，师父那时尚在闭世。”

“秦庄主，能否多讲一些有关我妻子的事情，她被人追捕的事情多有蹊跷，我一直在调查那些真相...”

奥托神情恳切，像极了一个寻求妻子秘密的痴情人。

“是啊娘，你就多说一些吧。”李素裳也是帮腔道，她对这罗刹人的感官也算不错。

“...那日她离开前，说是要前往更为遥远的极东之地，我向她承诺，若有了师父的消息，便会想办法通知她，可自那之后，我就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卡莲的消息了。”

秦素衣只多说了一句，她能看出来，这罗刹人的目的绝不是归还玉佩那么简单，尤其是在提及师父之后，他突然显得迫切了许多。

“...谢谢。”

奥托无言，再多说下去，他探寻情报的意图就过于明显了，这件事情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娘，我记得我小时候一直有传闻，说太师父在神州各处游历。”

关键时刻，李素裳送上了助攻。

她自小就很向往被世人称作“仙人”的太师父，但身为赤鸢徒弟的娘亲秦素衣却不愿提及分毫，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可得抓住。

“你太师父的行踪飘忽不定，闲暇之时也只会选择在太虚山闭关，一般人是见不到的。”秦素衣道。

“好吧...”

李素裳撅撅嘴，也不再追问。

“秦庄主，这玉佩既已归还，我就不多逗留了。”奥托背起了棺材，又一拱手，“告辞。”

最关键的情报，他已经得到了，没必要在忆剑山庄过多逗留。

“嗯。”秦素衣点点头，她倒是希望这罗刹人能早些离开。

“喂，罗刹人，别走啊。”

眼瞅着奥托要离开，李素裳不乐意了。

第一次带人回家做客，怎么着也得让她略尽地主之谊。

奥托拗不过李素裳，待在忆剑山庄也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有关赤鸢仙人的情报，便选择留了下来。

当天晚宴时，奥托感觉李坤和秦素衣看自己的眼光似乎有些不对，略一思索后，也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李素裳确实惹人喜爱，但，他的所有，都已归于心中的圣女。

在忆剑山庄小住了几天后，期间，奥托没再得到过任何有关仙人的消息，便想着离开。

李素裳问这次奥托离开神州需不需要护送，奥托却摇头，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他要去太虚山求见仙人，寻找复活自己妻子的方法。

李素裳也借机表达了自己对仙人的向往，并要和他一起去。

虽然奥托的所求听起来很荒谬，但只要能够一睹仙人风采，就不虚此行。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要请示一下自己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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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5章第十五章：见赤鸢（第一更）

“你要去太虚山？”

听到女儿的请求，秦素衣深深皱眉。

“我想去试试看，若是能见到太师父仙颜自当是赚到了，见不到就当是出去游玩一趟。”李素裳道。

“娘，你就让我去嘛。”

见自家娘亲仍在犹豫，李素裳上前，抱住了她的胳膊。

“莫不是要和那罗刹人一起？”秦素衣问道。

她是真怕自家女儿被那人模狗样的、心机晦暗的人给骗了去。

“没有没有，那罗刹人今日一早就启程回去了。”李素裳连忙摆手，“只是几天前听娘提起了太师父，便想着去太虚山碰碰运气。”

“你太师父她...”

回想着曾经师徒分别的场景，秦素衣不由满心苦涩。

但往昔种种，都已经过去，她还是将自己大师姐的玉佩交给了女儿。

“素裳，此去太虚山，若能见到你太师傅，就替为娘将这玉佩还去吧。”秦素衣道。

“好。”

“还有这‘墨染香’，今日也传给你罢。”

秦素衣将自己的佩剑解下，连同玉佩一起交给了女儿。

“娘...”

自李素裳有记忆时，这把“墨染香”便一直被秦素衣带在身上，从未离身。

这可是太师父传下来的呀......

但见自家娘亲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平日里向来跳脱的李素裳也没再过多言语。

“谢谢娘。”

李素裳接过轩辕剑，但“墨染香”到了她手上，立刻就变成了一把金黄色的古剑，不再有之前的神韵。

“每一把轩辕剑都会根据用剑者的心意而变，当你真正领悟了太虚剑意时，这把剑也会变成你最称心的兵器。”

见女儿呆愣的样子，秦素衣耐着心思解释了一句。

“嗯嗯。”李素裳点点头，虽然她并不能理解自己娘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娘，我走了，见到太师父一定会替您向她问好的！”

“哎...”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秦素衣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也好想和师傅再见一面啊。

“你娘同意了。”

见李素裳蹦蹦跳跳走来的样子，奥托断定道。

“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李素裳摊手。

“和你这样的聪明人待在一起，可真没意思，我娘同意了，走吧，我们去太虚山。”

李素裳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先一步跨出了自家大门。

“喂，富贵，不许把本姑娘和罗刹人一起走的消息告诉我娘，不然，等我回来，要你好看。”

临出门的时候，李素裳还不忘威胁一下自家的门丁。

“是是，大小姐，我哪敢啊...”被唤作“富贵”的门丁连声应道。

李素裳从小的时候就喜欢折腾他，现在长大了，还是喜欢折腾他。

从忆剑山庄出发，李素裳拉着奥托在路上边玩边走，用了整整半月时间，才抵达太虚山。

偌大的神州不乏有几个喜欢冒充仙人的骗子，李素裳和奥托此行就上了一个名叫大虚山的地方，要不是奥托提醒，李素裳险些被骗光了钱财。

太虚山。

“此处便是太虚山了，绿荫葱葱、鸟语花香，和外界所传一样，真是个世外桃源，怪不得这么多人都会来拜见。”

李素裳眼神热切地望着眼前犹如仙境一般的太虚山，她还没见过这般漂亮优美的景色。

“你不去吗？”

观赏了一会景色，李素裳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罗刹人，问道。

“要见仙人，哪能和这群凡夫俗子一起。”奥托耸耸肩，“凭借你身上的轩辕剑，等到夜深人静时，仙人应该会主动来见我们。”

“...还得是你啊，居然敢想是太师父主动来见我们。”

李素裳取下轩辕剑，打量了一番后，又说道：“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

十几年前，太虚门徒意图弑师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除了不知所踪的大师姐，只剩下小徒弟秦素衣还算是赤鸢仙人承认的徒弟。

自己带着轩辕剑，太师父应该会来见他们的。

这也是娘亲的用意吧。

......

傍晚时，太虚山上祈福的人已经逐渐下了山去。

李素裳和奥托在半山腰生起了个火堆，静候着。

“罗刹人，我太师父万一不来见我们怎么办。”李素裳还是有些担心，仙人的脾性谁拿的准。

“我有个办法，能保证我们可以见到赤鸢仙人。”奥托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什么办法。”

“等。”

“....”

李素裳无语，她还以为是什么靠谱的方法。

“那我们就在这干等着吗！我太师父可是仙人，见我们这么不恳切，不愿见我们了怎么办！”

对于李素裳的呐喊，奥托却是微微一笑。

“就算我们主动去找，赤鸢仙人也不见得会见我们，万一就像你娘说的那样，她在闭关呢？”

“也对...”

李素裳蹲下身子，这么一想，想见太师傅一面可真难....

“能把轩辕剑借我用用吗？”奥托道。

他也不想等太久。

“啊？罗刹人你要作甚。”

虽是在问，但李素裳还是解下了腰间的轩辕。

奥托接过轩辕，顺势拟态-黑渊白花。

“两把神之键的力量，应该能引起赤鸢仙人的注意了。”

自语一声，奥托驱动崩坏能，让黑渊白花和轩辕剑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

石室内，赤鸢睁开了眼睛。

太虚山上居然有两把神之键的力量，赤鸢也不耽搁，飞身出了石室，便向着崩坏能波动的方向寻去。

“喂！罗刹人，你干嘛！”

两把神之键产生的力量产生一个不大不小的爆炸，李素裳也没受伤，就是被弄得灰头土脸的。

“只有如此，赤鸢仙人才有可能来见我们。”

边说着，奥托将轩辕剑还给了李素裳。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李素裳不懂，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来了。”

一道流光飞速从面前闪过，奥托见此，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立正站好。

“暧？怎么突然那么严肃啊？”

李素裳还在纳闷，却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声音。

“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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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6章第十六章：即使是仙人，也会有遗憾（第二更）

“...你们，先跟我来吧。”

虽然疑惑，赤鸢也没有过多计较两人的身份，直接将奥托和李素裳带回了拂云观。

“这就是，传说中的赤鸢仙人...”

拂云观内，李素裳看着眼前的赤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你。”

赤鸢认出了奥托，这个催动神之键力量的金发男人，正是二十年前钦察草原之战时，挡在自己和卡莲面前那人。

不过，他竟也一点变化也没有？

“承蒙仙人能记得我，是我的荣幸。”

正当奥托期待与赤鸢的对话时，仙人的视线却转向了他处。

赤鸢看向李素裳，问道：“你是，素衣的女儿？”

这姑娘这般年纪，又佩剑轩辕...当今还持有它的人，也只有自己的小徒弟，秦素衣了。

将林朝雨等人逐出师门时，赤鸢便将她们的轩辕剑回收了。

“我娘是秦素衣。”

这么直接的和传说中的仙人对话，李素裳感觉自己压力很大。

赤鸢微微点头，又问道：“你娘...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她最小的徒弟都已经嫁人，女儿还这么大了...

时间并没有在仙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那些事情的经历仿佛就在昨天.....

“我娘她...她过得很好。”李素裳思索了一下，才说道。

别看李素裳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甚至有些痴傻的样子，她却能看得清楚，自己娘亲嫁给爹爹后，过得并不开心。

但娘亲肯定也不想让太师父担心的，就姑且说她过得很好吧。

“你娘让你来太虚山，所为何事？”

“我娘没有叮嘱太多事情，她只是让我将这枚玉佩还给您。”李素裳将玉佩拿出。”

赤鸢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一番后，才说道：“这玉佩...不是我的，是愔弦的。”

“愔弦是？”李素裳问，居然有名字能被仙人主动提起？

“叶愔弦，是你娘的大师姐。”

提到自己的大徒弟，赤鸢不由得叹了口气。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叶愔弦身体伤势的恢复依然缓慢。

一旁的奥托却若有所思，叶愔弦，她是谁。

这人的名字不仅被赤鸢仙人主动提起，而且看赤鸢神态，她还能引起仙人的关心。

李素裳摇摇头，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玉佩，既然是素衣想还，那我就先替愔弦收下了。”赤鸢道。

“嗯，玉佩交给太师父，我是放心的。”李素裳点头。

“太师父？”

“我一身武功心法皆师承我娘，喊您一声太师父...应该是...可以的吧？”李素裳有些期待地问道。

“嗯。”赤鸢点头，她本就不在意这些。

说完，赤鸢又将视线转向奥托，却没有立刻问询。

“你用两把神之键的力量共鸣，引起我的注意，又所为何事？”

见赤鸢仙人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奥托解开身上的绳索，取下背上的棺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恳请仙人赐我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术法。”

对于奥托的突然下跪，赤鸢并无任何作态。

“罗刹人...”

李素裳惊讶于奥托的果决，他爱他的妻子，真的爱到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程度。

见赤鸢不为所动，奥托将头磕在地上，祈求道：“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支付，只求仙人赐我复活亡妻的方法。”

“....”

起死回生，多么令人期待...又绝望的事情。

赤鸢一叹：“若是世上真有那逆转阴阳之法，又哪里来的这么多悔恨。”

奥托一征，随即苦笑，不，他不相信。

仙人无敌天下，就连数十万的军队在她面前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情，她掌握了那么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没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你跟我来。”

见奥托这副样子，赤鸢也知道他不信，转身出了拂云观，进而向石室走去。

“素裳，你也来吧。”

.......

石室内很冷，冷到让人无法忍受，但奥托和李素裳都是强撑着。

将两人带到叶愔弦的休眠舱前，赤鸢转身，说道：“这是我的徒弟，多年前的一场变故中，她为了救我险些丧命。”

“为了医治她，我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寻到的方法，不过是像现在这样的休眠治疗...若我可以逆转阴阳，又何须将徒弟放在这里。”

“这就是我叶师伯？”李素裳问。

“是。”赤鸢点头，“她已经在这里休眠了二十年了。”

“呵呵...”

听完赤鸢的讲述，奥托悲戚一笑。

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是因为这石室内的寒冷，而是一种来自信仰崩塌的不可置信。

身体支撑不住奥托的站立，他摊在地上，心如死灰。

就连无敌天下的赤鸢仙人都做不到起死回生...卡莲，我究竟要如何才能再见到你。

赤鸢的话让奥托此刻最后的依赖灰飞烟灭，在无数次的寻觅无果之后，他一直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神州的赤鸢仙人身上，期待她能拥有起死回生的伟力。

现在看来，这样的一厢情愿，还真是可笑。

....即使他能够将身体一直维持在年轻状态，但他的寿命却终有尽时。

不...不可以。

短暂地绝望和自我怀疑后，奥托怔怔地摇了摇头。

事无绝对，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黑渊白花的力量已经有逆转生机的可能，虚空万藏里的知识无穷无尽，说不定会有办法可以延长生命....

不管我能以什么形式活下去，卡莲，我一定会复活你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奥托-阿波卡利斯从来都是一个执着到极点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哪怕是有再大的打击和磨难，他都会一直追逐下去，直到将那件事情变成现实。

PS：此时的奥托并没有掌握魂钢更换身体的技术，只是通过黑渊白花的力量可以维持身体机能，详情见《神州折剑录》第一期的答疑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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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7章第十七章：合作，奥托的所图（第一更）

“罗刹人，你没事吧？”

李素裳将奥托扶了起来，刚刚罗刹人突然倒在地上，还挺吓人的。

“我没事...”

“好自为之吧。”

奥托神态的变化，赤鸢都看在眼里，对于这种执念颇深的人，劝解，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赤鸢迈步，向是室外走去，清醒过来的奥托跟在后面，虽然最大的期待破灭，但他还有另外一件事。

倒是李素裳，站在休眠舱前呆看了一会。

“师伯....”

这位叶师伯恐怕就是太师父之下第一人吧，当年以一敌六，能拖到太师父赶来，也是一位很强大的人。

李素裳眼神热切，她素来向往强者，尤其自家师伯还是那种忠心诚意的人。

如果太师父愿意教我武功就好了...就算到不了师伯那种程度，也肯定比现在要强很多。

“素裳，跟上了。”

站在石室门前，奥托见李素裳还在发呆，便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

三人来到室外，赤鸢又对奥托叮嘱道：“要善用你手中的力量，若招致灾祸，我不会坐视不理。”

神之键的力量超出这个时代的上限，若是滥用，将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明白...”奥托点头，满口应下，“放心吧赤鸢仙人，我会将神之键的力量用到该用的地方上。”

“那样最好。”

赤鸢点头，在第二次她独自游历世界寻觅世界蛇的过程中也得知了，西方已经被奥托所领导的新天命所掌控。

“赤鸢仙人，我还有另一个请求。”

奥托这次没有下跪，只是微微地弯了弯身子。

“讲。”

“我想和您合作。”

金光乍现，奥托拿出了虚空万藏。

这是他自认为，能和赤鸢仙人谈判的唯一依仗。

“虚空万藏...”

赤鸢认出了这金色的正方体，以前文明纪元理之律者的核心制成的神之键。

“仙人知道它吗？”

见赤鸢说出了神之键的名字，奥托很是惊讶，这盒子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数千年来一直都被封存在他们家族的圣堂里。

果然...仙人是全知全能的...

这样想着，奥托的身体弯的更深，又说道：“那您也应该知道，它的功能和作用。”

“嗯。”

“天命已经掌握了其中部分的先进技术，而神州只是出现了一些科技的萌芽，如果您愿意和我合作，天命将会为神州无偿提供这些，而您需要付出的，只是天命在遇到无法解决的敌人时，出手几次。”

奥托抬眸看了眼冷淡的仙人，见她不为所动，又继续说道：“您守护了神州数千年，应该也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能拥有独自面对危难的能力。”

听到这话，赤鸢眉头稍动，有了些感触。

奥托说的没错，神州的人们不能一直生活在她的庇护下。

赤鸢之前收徒、简化太虚心法传入江湖，也正是为了这一点。

见赤鸢的神态有了些松动，奥托又连忙说道：“我向您保证，天命麻烦您出手的次数绝不会很多，毕竟，我们也拥有自己的力量。”

“...好。”

没再过多的考虑，赤鸢应下了奥托的请求。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几次出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她不需要付出什么，天命对神州的帮助却大有裨益，何乐不为。

“嗯！”

虽然这几乎是天命的单方面付出，奥托还是很乐意这种合作的达成。

其实，他并不怎么需要赤鸢仙人的力量，但只要有这层“合作”关系在，他就有了和赤鸢对话的方式。

也因为这层“合作”关系，只要不触及到仙人的底线，赤鸢也大概率不会去干涉天命在西方的行动。

没了赤鸢仙人这个不稳定因素可能产生的干扰，奥托对“禁忌”“崩坏”“复活卡莲”的研究也能更为顺利一些。

这才是奥托真正想要的。

就是尽可能减少赤鸢对他，对天命的影响。

权谋家的心思绝不止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此时的奥托-阿波卡利即使不如五百年之后那般老辣，也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太师父，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见自己太师父似乎有那么一点“好说话”的意思，李素裳的小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李素裳走近到赤鸢身旁，拱手说道：“您能，教我真正的太虚剑气吗，您也知道，我在我娘那里学的，不怎么完整....”

秦素衣剑心破碎，所习得领悟的太虚剑术、剑意境界也并不高，近几年来，李素裳能感觉到，自己对于太虚剑气的修行已经到了瓶颈。

不是受限于天赋和自身，而是受限于她所掌握的太虚剑意。

太师父就在面前，而且刚刚还答应了罗刹人的“请求”，不管结果如何，李素裳觉得自己都有必要争取一下。

“你，真的要学吗？”

赤鸢不是不想同意，作为太虚剑气的开创者，以及李素裳的太师父，她能够看出来，对方极高的天赋以及对武学的热切，如若教授她，对方在太虚剑气上的成就不会在自己之下。

出于对秦素衣的些许愧疚，她也并不会拒绝李素裳的请求。

但赤鸢深知“神音”的副作用，李素裳的极高天赋使得赤鸢担心，她会和之前的自己，变成同一副样子。

“嘿嘿，太师父肯教，我自是愿意学的。”李素裳笑了笑。

赤鸢不清楚李素裳的心性，相比于她的“执念”与程凌霜的“无情”，无拘无束，快意恩仇的李素裳才更不会被拘泥于剑心。

可以说，只有李素裳这般的心性，才更适合去掌握太虚剑气的力量。

“入我太虚门下，当是以肃清妖兽，护我神州为己任。”赤鸢道。

虽说李素裳一直在唤她“太师父”，但那只是赤鸢对称呼的不在意，并不认同她是自己太虚山的人。

“弟子自当遵从师命。”

听到赤鸢这么说，李素裳双膝跪地，连改了自称。

“不过....”

赤鸢叹了口气：“素衣已是我的徒弟，你作为她的女儿，再拜我为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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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8章第十八章：李素裳拜师（第二更）

“啊...不要吧。”

听到赤鸢这么说，李素裳一下子就蔫了，太师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让她拜师了吧？

“我会授你武功，这拜师一事，就先且算了。”赤鸢道。

此事虽然不大，但赤鸢不想再以任何的形式给小徒弟造成一丝的负面，哪怕只是一个称谓的烦恼。

“....好吧。”李素裳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

虽然少女心里很想称为太虚山的门徒，但太师父已经答应教她武功了。

但面对赤鸢仙人，她也不敢强求些什么。

李素裳对“门派”的事情很上心，不然原本的时候，她也不会缠着程凌霜成立了一个只有她们师徒二人的无上自在门。

“赤鸢仙人。”

这时，奥托出声：“我倒是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罗刹人？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李素裳一听这话，瞬间又来了精神。

奥托轻声一笑，素裳这跳脱的性格和薇拉有些相像，着实令人喜欢。

“可以让素裳拜您的大徒弟为师，这样既没有乱了辈分，她也可以称为太虚山的门徒。”奥托道。

“...”赤鸢没有表态，只是看向李素裳，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我没意见啊，只要太师父同意就好。”

“...”

赤鸢依然沉默，实在是李素裳的渴望已经写在了脸上，她不好拒绝。

愔弦...既是她“喜欢”自己，那，这一点替她做主的权利，应当还是有的。

况且，素裳这孩子天赋极高，自己代愔弦收下她，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短暂的思索后，赤鸢应下了李素裳的请求。

“好。”

石室内，在赤鸢和奥托的见证下，李素裳跪在休眠舱前，竖起三根手指。

“师父在上，弟子李素裳今日在此立誓，今后定当以护卫神州，拯救苍生为己任，若有违背，天理不容。”

说罢，李素裳对着休眠中的叶愔弦，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三声响动虽说不上震响，一旁的赤鸢和奥托也听得清脆。

石室内冷硬的石板险些让少女磕破脑袋，但李素裳就是这样的性子，既要拜师，拜师礼也要行的干脆。

“你要回去，告知一声你娘。”赤鸢道。

“...不了不了，明日起我就和太师父一起学武吧。”李素裳捂着额头，拒绝道。

娘亲要是知道她要和太师父学武功，有可能会阻拦她来着，到时候难免再生些什么变故，她才不要。

“这不好...”赤鸢摇头，并不认同徒孙的做法。

赤鸢代徒收徒，多是将对秦素衣的愧疚转在了李素裳的身上，小徒弟的感受，她还颇为在乎。

“罗刹人，明日你便下山，替我告知我娘，我要在太虚山和太师父学武，暂时就不回去了。”

见赤鸢不允，李素裳果断将这一“重任”托付给了奥托。

“好，正顺着这次下山，我也该回去了。”奥托应道。

他这次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天命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自我运转，但主要事务还是需要他来处理的。

“啊？你要回去了吗？”

一听奥托要走，李素裳又有些不乐意。

因为奥托他卡莲的执念，李素裳也不再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这么突然的告别，未免有些让人猝不及防了。

“素裳，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奥托无奈笑笑。

“好吧。”

没了那“非分之想”，她终究没有理由让罗刹人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李素裳的神情，奥托看在眼里，说不定在她有生之年，他会因为这个小姑娘再来一次神州，也说不定呢。

“太师父，你看如何，我让这罗刹人替我回去和我娘说一声。”李素裳又向赤鸢问道。

“...”

赤鸢没再回答，算是默认。

.....

第二天，奥托背着棺材离开太虚山，回到了忆剑山庄，并将李素裳随赤鸢仙人学武的事情告诉了秦素衣。

“...哎。”

秦素衣一叹，她自身并不想让女儿去追求什么武学之道，不过，既然是女儿自己的愿望，就随她去吧。

“能得到师父的教诲，素裳，你也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公元1496年，李素裳随赤鸢学习太虚剑气，同年，“罗刹人”返回欧洲，开始了对延长寿命等事务的一系列研究。

【喂，告诉你一声，那老古董替你收了个徒弟。】

意识空间里，又一次将叶愔弦唤醒，羽渡尘将赤鸢代徒收徒的事情告知了她。

“师父，替我收了个徒弟？”听到这话，叶愔弦疑惑，师父为何要替她收徒。

“你那徒弟叫李素裳，本来是要拜师那老古董的，但碍于那是你小师妹秦素衣的女儿，就用了奥托那家伙的折中法子。”羽渡尘解释完，又开始吐槽起了赤鸢。

【那老古董还真是，一点辈分的问题就搞得这么麻烦，要收徒，直接收了便是。】

“小衣儿的女儿....？”

听到自己师妹都有了女儿，还能拜师了，叶愔弦惊疑问道：“这是过去多久了...”

【从你休眠的那日算起，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

叶愔弦惊讶，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吗？

醒来便是在这意识空间里，她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羽渡尘的力量有限，在叶愔弦身体机能没有恢复的状态下，也只能在她的意识空间里唤醒她，并不能让她感知到任何外界的情况。

当然，这种情况会随着叶愔弦身体的恢复而逐渐消失，若在过个三四百年，她身体恢复了一些健康，羽渡尘就可以让叶愔弦感知到外界。

【别那么惊讶，在这意识空间里，你又感知不到什么。】

“...那你说的，奥托又是谁？”叶愔弦又问起了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他啊...将来你醒来之后一定要小心他，那家伙一肚子坏水，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被他算计了。】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叶愔弦道了声谢。

【别谢了，这次把你叫醒，该练什么？】羽渡尘问道。

“是，枪斗术了吧...”叶愔弦支支吾吾地答道，这是羽渡尘师父上次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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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进群来问的，作者菌只要醒着就会回。

刚开书没几天就遇到这种情况....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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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9章第十九章：审判级崩坏兽，八岐大蛇（第一更）

此后的时间里，李素裳一直待在太虚山上，随赤鸢修习太虚剑气。

但受限于年龄，就算李素裳拥有再高的天赋，也无法很快地掌握神蕴。

“太师父，咱们山上就没有其他的食物吗。”

李素裳看着自己手上的腌菜和馒头，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问了。

太师父过得果然是仙人日子，平日里不怎么吃饭不说，难得下一次厨，却只是取出一罐腌制的春不老，蒸几个馒头。

至于她自己吃的时候，就更惨了，素裳不会做饭，野菜、野果什么的，什么能填饱肚子就吃什么。

自小被秦素衣呵护着生长，李素裳的生活虽说不上挥金如土，也能称得上大富大贵。

现在的她，也不奢求什么大鱼大肉，只想要正常人的饮食。

“你师父在时，山上的吃食要好上一些。”赤鸢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现在只有这些了。”

“....”

这些日子里，赤鸢不止一次地向李素裳提起叶愔弦，所说的话里都是对这位大徒弟的赞赏。

李素裳将馒头和腌菜一股脑塞进嘴里，也不再计较味道。

“太师父，我练剑去了。”

“暧...去吧。”

虽是叹气，但赤鸢的面上却是笑着的。

李素裳的性子天真烂漫，行为跳脱，身旁跟了这么个徒孙，赤鸢的情绪被感染，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公元1496年末，奥托派遣天命的科技人员赶来神州，为了促成明帝国与天命的合作，从不过问世事的赤鸢仙人离开太虚山，督促明王庭接受来自西方的先进科技。

明帝国再次钦封赤鸢为“上仙”“国师”等职，赤鸢受而不理。

赤鸢此举不是为了此代王朝的延续，而是为了整个神州的强大。

公元1500年左右，随着神州得到进一步发展，与周边国家的来往愈发频繁，一些技术也随之流入了其他地区。

也因此，一直活跃于各个国家沿海的倭寇愈发猖獗。

公元1503年，李素裳二十二岁，七年的修炼让她掌握了除却神蕴以外的所有太虚剑气，修为不得寸进的她便向赤鸢告别，下山谋求剑心的突破。

赤鸢叮嘱李素裳，务必勤加修炼，假以时日，她定可以掌握神蕴。

李素裳返回忆剑山庄，李坤却大肆宣扬女儿随赤鸢仙人修习之事，也因此，李素裳的名号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江湖。

而在秦素衣身边待了几个月后，李素裳也耐不住性子，下山游历去了。

自李素裳离开后，赤鸢便又回到石室内闭关，陪伴休眠中的叶愔弦。

公元1505年，明帝王驾崩，趁着王储的更迭，神州东南沿海的倭寇大举侵犯。

明帝国的军队配备了部分更为先进的装备，常理来说，应是能很轻松地抵御倭寇的侵犯，但却被倭寇打的节节败退。

作为神州江湖公认的最强者，赤鸢仙人幼徒秦素衣号召江湖人士抵御倭寇，许多侠客为此奔赴前线。

神州与倭寇的交战有胜有败，但始终无法将倭寇驱逐出沿海。

经过长时间的交战，很多人都发现，倭寇入侵的事情不只是流寇那么简单，这背后甚至有倭国官方的参与。

倭国的军队大部分都掌握了所谓的“气功”，即对崩坏能的另一种应用。

除了江湖中修为最顶尖的部分人，诸如秦素衣、李素裳等，大部分的军队和侠客都不是倭国军队的正面敌手，但明军作战果敢、顽强，面对他国的侵犯，悍而不畏死。

战局僵持，为了寻求取胜的方法，李素裳孤身前往倭国，看到了一只盘踞在岛上的“蛇”。

“怪，怪物。”

看着眼前八个脑袋八条尾巴的恐怖怪物，李素裳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怪物身上的威势也异常强大，这种深不见底的感觉，李素裳只在自己太师父赤鸢仙人身上感受到过。

随着奥托大力获取虚空万藏中的先进知识发展科技，天命和神州的同步发展，“崩坏”同样被催生着，由此在倭国诞生了审判级崩坏兽，八岐大蛇。

此兽拥有聪慧，喜食人，它将整个倭国圈养起来，作为自己的“粮仓”，并威胁倭国人不停地进攻邻国，为自己夺取更大的“餐桌”。

为了让倭国军队更有战斗力，八岐大蛇简单地传授了一些崩坏能的应用，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拥有先进装备，明军却无法取胜的根本。

李素裳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自己不是这怪物的对手。

正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李素裳却被沉睡着的八岐大蛇发现了。

【天生圣痕】的适格者，对它来说，是一道想当美味的餐品。

“真当本姑娘怕了你不成？”

独面审判级崩坏兽，李素裳也没有退缩。

“开剑式-岩破！”

面对此等怪物，李素裳出手便是杀伤力极强的剑招。

但八岐大蛇只是甩起一条尾巴，但凭掀起的海浪就化解了李素裳的剑气。

“这么强？”

李素裳呆滞，她的剑招虽比不上太师父，也不该这么轻易就被破开吧。

审判级崩坏兽，在此之前，现文明只出现过一次，即是在公元前2100年时，因苍玄和丹朱向现纪元的人类传授超过当前时代的知识，导致出现了审判级崩坏兽，蚩尤。

此战赤鸢不在，苍玄和丹朱战死，当时同样为圣痕觉醒者的人类首领-姬鳞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蚩尤封印。

“不是对手啊...”

数十招过去，李素裳被八岐大蛇的蛇尾拍入海里，挣扎着钻了出来。

“若是我有剑神...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再次飞身而起，李素裳躲闪着八岐大蛇的攻击，将全身真气凝聚在轩辕剑上。

一名真正的侠客，怎能妄言逃窜，这等强敌也是她平生所见最强，她不会走。

“以我剑魂为炉，分纳天地。”

李素裳周身凝聚出无数道剑形，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剑阵。

“截云之锋，剑气-瞬斩。”

随着李素裳引动剑魂，漫天的剑气向八岐大蛇穿涌而去。

每一记利刃都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伤口，但....也仅仅如此了。

顶着剑气的攻击，八岐大蛇吐出一道蓝色的光波，将结成的剑阵全数摧毁。

李素裳落在一块碎石上，将轩辕剑立在身前。

海面汹涌，阴晦无光，即使力竭，她依然在用铿锵地目光注视着那八个脑袋的怪物。

她做到了自己的极限，也知晓了自己的全部，这一战，无有悔意。

只是，还是有点可惜。

【素裳，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正当李素裳闭眼准备领死的时候，耳旁却响起了赤鸢的声音。

“太师父？”

李素裳睁开眼，炽翎模样的赤鸢正浮空站在她的身旁。

这是李素裳下山时，赤鸢悄悄留在徒孙身上的羽渡尘。

【其实你早就掌握了剑神，不过是自己用不出罢了。】赤鸢道，【因为你从未像现在这般，倾尽你的所有。】

在和八岐大蛇战斗之前，李素裳从来没有遇到过能让她全力出剑的对手。

她的起点和天赋比任何人都要高，自小修习的便是仙家功法，神州江湖也出现不了她的敌手。

唯二比她强的两个，秦素衣和赤鸢，一个是她的娘亲，一个是她的太师父，旁人根本不值得她以生死而战。

“可是，既已是我所掌握的，为什么我就用不出。”李素裳不理解。

【你缺少的，正是剑心所成的第一步，试剑，今日面对这怪物时，才算走出了这一步。】

“不是很懂...”

【...些许道理与你讲不清楚，准备迎敌吧。】赤鸢无奈道。

她这徒孙当真是有些头脑简单的属性在身上。

“可是，太师父，我该怎么做...”李素裳摊开双手，刚刚的那一次攻击，她已耗尽了所有的真气。

【与你往日那般尝试使出剑神的时候，相同即可。】

在赤鸢看来，她这徒孙的确掌握了剑神，但却从未使用过，也是差了“形”的一步。

不过，到了现在这关头，她会帮李素裳弥补这一点。

“神者，以为极。”

赤鸢将羽渡尘中的力量打入李素裳体内，在恢复她真气的同时，也帮助她迈出了那最后一步。

“嘿，果然行，太师父，瞧我的吧！”

剑鸣呼啸，一道巨大的剑刃绽开了阴暗的云层，自空中缓缓而凝。

八岐大蛇见此，将自身所会的攻击手段全部宣泄在了李素裳身上，试图打断她。

但那些攻击都打在了赤鸢所支起的护盾上。

“三尺之水，堪可截云。”

【此兽极难杀死，一招致胜后便想办法脱离，此后便交由我。】

李素裳临出手时，赤鸢出声提醒道。

审判级崩坏兽一般都会拥有多个核心，极其难以杀死，三千多年前姬鳞打败蚩尤，以生命为代价，也只是将它封印，并不能将其消灭。

“....”

李素裳没有应和，她不想违抗太师父的意思，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剑心。

PS：补了一点，3k字章节，卡住了，睡觉。qun衣⑥⑧②衣7⑦伊⑥

第一卷 : 第20章第二十章：李素裳剑斩八岐蛇，奥托的进一步研究（第一更）

“太虚剑气-神蕴。”

李素裳挥动剑锋，凌空而落，直指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的八个头颅一齐将力量汇聚到一点，迎上了声势浩荡的剑神。

“破！”

利剑即出，便一往无退。

“噌！噌！噌！”

李素裳纵身而前，推着剑刃，将八岐大蛇的头颅一个接一个的斩落。

每一击，便会击碎八岐大蛇头内的一枚崩坏结晶，产生剧烈的崩坏能炸裂。

八岐大蛇的攻击也在继续，李素裳却不避不闪。

赤鸢见此，无奈的同时，也只能尽力护住自己徒孙的安全。

“我剑已出，岂有退缩之意，起！”

侠客执剑，无往而不利。

“呵！”

八岐大蛇的脑袋只剩下了一个，李素裳催动着最后的剑气，一击，而中。

......

“还真是...乱来。”

岸边，羽渡尘化作实体，赤鸢看着怀中昏迷的徒孙，又是一叹。

审判级崩坏兽的力量何其强大，李素裳却硬顶着八岐大蛇的攻击将它的八个头颅强势斩下。

期间崩坏结晶产生的爆炸也在伤害着她，再加上真气耗尽，李素裳已重伤濒死。

赤鸢救不了李素裳，刚刚一战，辅助剑神的使用以及对她的保护，已经消耗了羽毛中所有的力量。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吗？

但凡赤鸢再使用任何一点力量，连这形体都将无法维持。

“赤鸢仙人？”

赤鸢回身，发现来人居然是奥托。

“你怎会在此？”

“我来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奥托解释起了自己来到东瀛的原因。

和闭关的赤鸢不同，奥托一直在观察着整个世界，与他而言，有关“崩坏”的一切，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就在前不久，天命发现了八岐大蛇的存在，并派遣了女武神部队进行讨伐，却无功而返。

仪器也勘测到了八岐大蛇体内的“崩坏能结晶”，为了这只是有可能存在的一点点进展，奥托不惜亲身犯险，来到东瀛岛。

但审判级崩坏兽的强大让奥托忌惮的很，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周游在东瀛群岛的几个岛屿上，伺机而动。

李素裳与八岐大蛇一战，将奥托引来，但现在的他，终究只是凡人的躯体，赶来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仙人，可是遇到了麻烦事？”

奥托此刻的心思都在已经沉入海里的八岐大蛇身上，但赤鸢仙人在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赤鸢无言，但奥托看着她怀中的李素裳，结合之前的战斗，也分析出了大概。

“如果仙人信得过我，就将素裳交给我，天命的医疗技术已经有了些许突破，可以救她。”

为了尽快将赤鸢支走，获取海里八岐大蛇的尸体，奥托的语气显而易见的有些着急。

他不知道这只是一枚羽渡尘的化身。

但这话在赤鸢听来，就纯粹是奥托对李素裳的关心，毕竟他们之前一起相处了不少时间。

或许奥托真关心李素裳吧，但这份关心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羽渡尘所想，将李素裳带回神州交给赤鸢医治，但赤鸢会的，不过也是用羽渡尘去治疗。

那样做不够，交给掌握了更多科技手段的奥托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奥托总给她一种不能信任的感觉。

“我一定能救她。”

见赤鸢仍在考虑，奥托又说道。

迟则生变。

“...好吧。”听到奥托的保证，羽渡尘将怀中的李素裳交给了她。

随着奥托抱住李素裳，羽渡尘不再强撑，化作一枚光芒暗淡的羽毛，落在了地上。

“只是一道化身？？”

惊讶于赤鸢仙人的强大，同时，奥托连忙拟态黑渊白花，医治李素裳的伤势。

“罗...罗刹人？”

李素裳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奥托那张放大的脸。

“你伤得很重，先不要说话了。”

边说着，奥托减弱了白花的功率，让李素裳无法维持清醒，并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羽毛。

公元1505年，太虚门徒李素裳于东瀛岛，执剑斩龙蛇。

有道是【匣中三尺水，吴潭斩龙子，命格为剑，亦贵亦险】，神州有一女，其名唤作李素裳，正应此谶。

公元1506年初，神州江湖人士与明军联合作战，在没有了八岐大蛇的支持下，倭寇被驱逐。

为了寻找李素裳的下落，明军一路反攻到了东瀛岛，却始终没有发现李素裳的踪迹。

秦素衣一人一剑，一路杀到倭国国都，就连国王都挟持了，倭国方面都没有说出李素裳的下落。

“素裳，你到底在哪....”

走出王宫的路上，秦素衣凝视着天空，心中郁气满满。

奥托在打捞起八岐大蛇的尸体，回收了崩坏能结晶后，将李素裳带回了天命。

李素裳的力量强大，虽比不上赤鸢仙人，也算得上她之下的神州第一人了，奥托觊觎这股力量，想把李素裳收入自己的麾下。

赤鸢休眠叶愔弦的思路给了他一定的启发，奥托打算效仿，并以“救命之恩”绑架李素裳，在不久或者遥远的将来，她说不定会作为一个出其不意的力量出现，协助他的计划。

同时，奥托研究了失去力量的羽渡尘，在虚空万藏中探索到了有关的知识，明白了那时的“赤鸢”不过是一个神之键的独立个体，在本体不回收的情况下，并不能与真正的赤鸢相通。

奥托心下大定，他终于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赤鸢仙人那时的在场，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让奥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赤鸢找上门要个说法。

又或者，护徒心切的赤鸢直接一言不合拆了整个天命，他也不敢说什么。

奥托用虚空万藏收录了羽渡尘的理论，并拟态-羽渡尘，在李素裳昏迷不醒的状态下，删除了她那时醒来的记忆。

公元1510年，在女儿失踪五年后，一直被痛苦和悔意萦绕内心的秦素衣一病不起，卧病在床。

这一年，她五十一岁。

这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在无形之间，制造的悲剧。

PS：上一章有修改，重新加入书架刷新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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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1章第二十一章：太虚终话（一）（第二更）

公元1510年，神州江湖各门派人士相聚忆剑山庄。

原因无他，被秦素衣压迫了几十年的李坤居然想着趁妻子病危的时候，将她囚禁，试图谋取太虚剑气。

秦素衣坐镇江湖的三十年里，几乎所有江湖人士都受到了忆剑山庄的关照，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李坤，你个狗娘养的杂种，给老子滚出来！”

甚者，有些人直接指着李坤的鼻子骂娘。

像话本里的那种翩翩公子什么的本就很少存在，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没问候李坤祖宗十八代已经是这大汉嘴下留情了。

“各位，让一下。”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众人随即向两边排开。

走来的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妪，她被两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的人搀扶着，身旁还跟了一位头发雪白，但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

“是，是她们？”

有年长的一些人认出了眼前四人，莫非，这四位，是来给自家小师妹撑场子的？

公元1476年，也就是三十多年前，赤鸢仙人将四位意欲弑师的逆徒逐出师门，此后，江湖上便不见了她们的踪影，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

林朝雨今年已经七十岁了，被江婉兮和江宛如俩姐妹搀扶着，才能行走。

程凌霜直接拔出木剑劈烂了忆剑山庄的牌匾，甚至于强劲的剑气，直接掀飞了整个屋顶。

“李坤，束手伏诛，我可留你全尸与你阖府人的性命。”

眼见自己即将面对声势浩荡的讨伐，李坤手持一把匕首，架在秦素衣的脖子上，挟持着她从屋内走出。

“师姐...”

虽然几十年没见，但秦素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四位师姐。

“小衣儿，不用担心，他不敢怎么样的。”林朝雨轻声，就像以前无数次宽慰小师妹的时候那样。

就算因为【那件事】，她们之间有了无限的隔阂，但听闻小师妹有了危险，四人还是相约来了忆剑山庄。

众人也是对这四个离经叛道的家伙议论纷纷，但，他们现在更需要秦素衣这四位曾经的师姐来站场。

“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李坤已经有些魔怔了，他没想到会被自己府上的人背叛，在他决定动手当日，忆剑山庄的门丁就跑了出去，将他囚禁妻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江湖。

虽然那个家丁被他在半道上截杀了，但他已经将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李坤知道，面对那些上门的江湖人士，唯有挟持虚弱的秦素衣，他才能跑出去。

但就在刚刚，当看到曾经的太虚门徒也找上门来时，李坤有些绝望，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素衣，陪我，陪我一起走吧，哈哈哈！”

正当李坤要划动匕首时，一把飞剑破空而来，划断秦素衣碎发的同时，贯穿了他的额头。

众人循着剑气看去，正是已经十几年没问世的赤鸢。

李坤倒地，失去外力的秦素衣稳不住身形，将要跌倒时，却发觉自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师父...”

“素衣，对不起...”

仙人道歉了，不是为她此行来得有些晚，而是为几年前，李素裳的失踪。

众人都识趣地离开了，没有敢对仙人和徒弟之间的事有兴趣。

“不，师父，谢谢您能来救我...”

年过半百的秦素衣只在一瞬便哭成了个泪人，她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像现在这样，贴近在师父的怀抱里，体会到她带来的温暖。

“素裳的事情，我很抱歉...”赤鸢叹。

她本以为，临门一脚便可入神蕴之境的李素裳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就算出了意外，留在她身上的羽渡尘也足以护住她。

但....

审判级崩坏兽的出现让赤鸢的内心又多了一次后悔。

“....”

提到李素裳，秦素衣也沉默，女儿的下落不明是她内心最大的伤口，无法填补。

“师父...”

看着容貌依旧的赤鸢，林朝雨愣了许久，年少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啊....

听到声音，赤鸢抬眸看了眼自己曾经的徒弟，发现四人皆是跪在地上。

“师父.....不，赤鸢仙人，我等有一个请求。”

为首的林朝雨向前膝行了两步，说道：“请允许我们死后安葬在太虚山上。”

她们四个此来忆剑山庄，不只是为了救小师妹，还想着求她给赤鸢说个请，准许她们在死后能够安身在太虚山。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太虚山是她们年少时的家，这一点不会改变。

“...好。”

没有拒绝，赤鸢答应了林朝雨的请求，不管怎么说，她和她们，终究师徒一场。

毕竟，当日被她直接杀死的苏湄和马彦卿都被秦素衣安葬在了太虚山上。

公元1510年，仙人临凡，飞剑取奸人性命，接走了统领江湖三十年的小徒弟秦素衣。

心境上的一些救赎让秦素衣的病情回转，她的身体在慢慢恢复。

公元1511年，赤鸢离开太虚山，前往东瀛岛寻找李素裳的下落，结果同样一无所获。

此行，赤鸢还封印了八岐大蛇的尸体，这具尸体也是奥托为了掩人耳目送回来的仿制品。

为了不让徒弟留有遗憾，也为了找到那个可人的徒孙，赤鸢将整个倭国翻了个底朝天，在最终没有寻到后，便自动往西开始搜寻李素裳的踪迹。

公元1512年初，赤鸢登临天命，但奥托将李素裳隐藏的很好，骗过了赤鸢，在这年夏天，赤鸢无功而返，回到了太虚山。

公元1512年，七十二岁的林朝雨在太虚山下的村落病逝，遵照她生前的遗愿，秦素衣将这位曾经的师姐带上太虚山，以一块无字之碑安葬。

从公元1513年开始到公元1520年，江婉兮、江宛如、程凌霜相继去世，秦素衣就这么在太虚山上，一点一点地埋葬了自己所有的过去。

公元1520年，秦素衣六十一岁，她的身体依然健康，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裙~

第一卷 : 第22章第二十二章：太虚终话（二）（第三更）

“师父，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拂云观观口，秦素衣享受着阳光，侧目注视着不远处的赤鸢。

“....”

太虚山万里无云，阳光也正好，赤鸢心里却十分压抑，这句话，她从不同人的口中，听过许多次了。

她没有找到自己的徒孙，自己的徒弟也终是寿命将近，很快，这太虚山上，就又要剩下她一人了。

“师父，我能去，看看师姐吗？”秦素衣问道。

自返回太虚山的那年末，她便想着去看一眼自己的大师姐，却被师父拒绝。

“跟我来吧。”

赤鸢走到秦素衣身旁，小心地搀扶着她。

“师父，我自己能走的。”

这是秦素衣第一次拒绝自己的师父，她不想面对自己变老的事实，她不想走。

赤鸢回眸一望，曾经嬉笑不停的小徒弟此刻却如风中残烛般，垂垂老矣。

时光匆匆，遥想当年，她收养素衣的时候，她还是个挤在她怀里玩闹的稚童。

“师父，咱们走吧？”

见赤鸢愣神，秦素衣笑着提醒道。

“素衣......”

赤鸢压下心中的沉郁，走在了秦素衣前面，往石室方向走去。

石室内的冰冷一如几十年前，秦素衣跟在自家师父后面，往里面走去。

休眠舱前有一个浅浅的坑洼，还是李素裳当年拜师时，用脑袋磕出来的。

“师姐......”

望着舱内面容依旧的叶愔弦，秦素衣动了动嘴唇，却只能说出一个称呼。

那年，她八岁，刚被师父收入门下，却大病了一场。

【你醒啦？来来，这个给你。】

蓝灰发的孩童蹦蹦跳跳出现在秦素衣的面前，将一把捡漏的小剑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因为高烧，秦素衣嗓音沙哑，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

【咦？还没恢复？不应该啊。】

闻言，孩童有些诧异，却将小剑塞到了她手里后，又说道：

【既如此，你不必讲话，我说，你听。】

孩童给秦素衣讲了很多故事，关于赤鸢仙人斩妖除魔的，关于太虚山上众人的小八卦，小故事，全被叶愔弦讲给了这个最小的师妹。

【你却是不知道，苏湄那家伙偷偷挑拨朝雨和小马儿之间的关系，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以后你可得离她远点。】

【大师姐，你又在说我的坏话！】

尖锐的女声响起，红发少女从门口闯入，追着叶愔弦便打。

【别打我，苏湄，我可是你大师姐！】

小时候，叶愔弦没少因为自身发育的问题被迫和苏湄“打闹”。

【大师姐若保证不再胡乱说我坏话，我便不和你闹了。】

【休要胡说，我这哪里说的是坏话，明明是事实！】

见着“玩闹”的场景，她偷笑，却也听了大师姐的话，此后几乎不与苏师姐产生联系，正因如此，在苏湄决定弑师后，她虽然找上了自己，却不听信她的劝说，也才有了那临门一脚时的撤步。

也才....有了现在。

【别看我长的小，我可比刚刚那家伙要大上许多呢。】

临了，叶愔弦依然不忘强调自己的年龄问题。

又过了几日，大师姐似乎是被罚了，衣服上满是灰尘，还有些碎裂的地方，却依旧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床前。

她不讨厌，自师父将她带回后，大师姐是第一个与她亲近的人，其他的师姐师兄虽对她也多有照顾，终是比不上大师姐的分量。

【你真的好瘦，好小，这么可爱，来。】

那时秦素衣第二次被别人抱着。

第一次是赤鸢，她抱着她回的太虚山。

【你看看我这头发，啧啧，怎么就多了抹白色呢。】

师姐为了逗弄自己，甚至还将额前的一缕凸显出来的白发，摆弄到的面前。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很不喜欢别人说起那点白发。

【显老，不吉利。】

这是大师姐的说法。

【小衣儿，还是你乖啊，以前抱小马儿的时候，他可是直接揪了我的头发，可疼了。】

秦素衣很快发现，自己的师姐似乎不怎么喜欢男孩子，对她的一些错误视而不见，甚至被师父发现了，都会包庇她，甚至主动替她背锅。

而对于师兄马彦卿，却是严厉的很，一点错误都容不得他犯，若是发现了一点，都会用门规做压制，狠狠地惩罚。

“师姐，我想吃糖。”

那日，被苏湄用糖果“收买”的秦素衣找到了叶愔弦，管着账册的大师姐却拿出账上的二十两银子，下山去给她买了数不清的糖果。

不可避免的事发后，大师姐也是被师父一顿责罚。

旁人全当是叶愔弦被罚了，只有悄悄靠近她的秦素衣知道，即使被师父责罚，大师姐也是笑着的。

【小衣儿，把这账册还我。】

那是师姐第一次对自己严肃，偷拿的账册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让她神情紧张。

“师姐，我错了，还你还你，不要不理我。”

长久地亲密相处，她也察觉到了师姐秘密的些许....但秘密，终究只能是个秘密。

【小衣儿，你已长大了，不可再像从前那样让我抱着。】

【小衣儿快跑，师父和朝雨找过来了！】

明明说着“已经长大”的话语，师姐有时候表现的，也像个孩子。

“啪嗒。”

泪珠滴落在休眠舱上，瞬间凝了冰。

“大师姐...”

秦素衣长了张嘴，却被剧烈的哀痛扼住了喉咙。

近在眼前的告别话语却说不出口，秦素衣哭泣着，她好怕，好悔，为什么人的一生会这么快.....

明明那些曾经的过往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好舍不得....

舍不得太虚山，舍不得师父，舍不得师姐....

三十年未曾落下的眼泪，此刻，却挥毫如雨。

“素衣，莫哭，莫哭....”

赤鸢上前，将徒弟揽入怀里。

“师父，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您....”

一如最初那般，赤鸢将徒弟抱在怀里，不经世事的秦素衣担惊受怕，生怕失去这还拥有的唯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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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3章三更已毕，开一个小小的无上限....

三万字上试水推有些早了....过少的累积让本书在推荐位上有些不够看。

开一个悬赏，没有上限的那种（因为收藏太少啦，所以无上限也不会有什么....）

六百推荐票加一更（现在日推只有不到一百）

一百月票加一更（月票就更少了）

每一千收藏加一更（就算不发生什么，推荐位上应该也会有1-2更）

一万打赏加一更（50软妹币呜呜呜）

刀片...刀片就暂时不计数了，因为没有全勤，收益非常非常低的呜呜

至于箱子...作者菌觉得不会有，如果有了，嗯，进裙来，咱们细谈。

因为新书期排挡的问题，额外的更新只能慢慢来

（我也好想尽快写到【看小叶把师傅压在身下，想看师傅一脸害羞却强装不在意的表情】的剧情，哼啊啊啊啊啊）

之所以框起来，是因为这是裙里某位读者的原话。

就这样...

对了，时间是截止到下个周二之前....

《天命最屑女武神》背负最屑之名，为一切美好而战

面对敌人

即使危机四伏，她依然嘴炮不停，不断试图激怒对方。

“西琳啊，你怎么老是在膨胀-挨打，挨打-膨胀中循环啊？你是河豚吗？”

“就她喵你叫崩坏神啊？你看看你领的那些律者，要么二五仔，要么光速白给，你这个老大当得也太失败了吧？”

而面对队友，她也毫不留情~

“班长，你怎么进女厕所啊？”

“板鸭，你的驾照怎么又被吊销了？”

“姬子阿姨……”

“大姨妈，你居然跳起来打我的膝盖？！”

“琪亚娜，你也不想芽衣离开你吧？”

“芽衣，你也不想琪亚娜承受律者权能带来的痛苦吧？”

……

而这一切，其实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她所期待的样子！

【叮~系统通知：恭喜宿主获得‘杀人诛心’系统，无论任何方式，只要刺激他人产生心里波动，就能复制对方能力……】

“以前我没得选，但现在，我要做一个坏女人……”裙医榴82壹7妻16

第一卷 : 第24章第二十三章：太虚终话（三）（第一更）

冰冷的石室内，师父的怀抱很暖和，秦素衣依靠着这份温暖，沉沉睡去。

“师父，我不想走.....”

“素衣...”

仙人的内心压抑到了极致，怀中徒弟的生机正在飞快的流逝，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师父，对不起，我....只能陪您走到这里了。”

秦素衣颤声，比起她的一走了之，长生不死的师父要面对更多的孤独苦难。

赤鸢面色纠结，即使是仙人，面对离别时，也是会痛苦的。

公元1521年，秦素衣带着遗憾的笑容，在自己师父的怀抱里离开了。

就像她当时新生般，也是在赤鸢的怀中。

她这一生可望不可即的期盼太多，心病久久不能医，最终只得抱憾而去。

秦素衣的离开让神州江湖又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动荡之中，为了不让小徒弟三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赤鸢又一次入世，镇压了江湖。

【你又沾染了牵绊。】

意识中，赤鸢的“超我”又冒了出来。

面对悲痛，赤鸢从来不会表现在面上，她将承受离别的哀思深深埋在心底，却还是骗不过她自己。

【明明说好的，除了那个为你拼出性命的大徒弟，不会再对任何人抱有感情的。】

赤鸢沉默，的确是她违背了当初说过的话。

【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你的剑心破碎，进而失去力量。】

这一次，赤鸢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选择了逃避。

等到神州安定后，她将自己关在石室内，尝试屏蔽掉那些因徒弟离开而带来的负面情绪。

公元1543年，和赤鸢一样，在西方的天命，奥托曾和卡莲一起收养的孩子，薇拉去世，自此，那个男人与凡俗生活的最后一丝牵连也随着她一同被埋葬。

这是长生之人必经的生死分别，但，不同于赤鸢的孤寂和迷茫，一心想要复活卡莲的奥托有着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

而赤鸢，她只是一直都被那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的使命牢牢束缚，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一个人去面对着一切。

孤独是可怕的，赤鸢唯一能有的慰藉，就是在每一次睁开眼时，瞥一眼不远处的叶愔弦。

.....

【你的那位小师妹，秦素衣，她走了。】

这是叶愔弦这次苏醒，听到的第一个消息。

“....”

羽渡尘一直看着面无表情的叶愔弦，她知道，这个消息对这家伙来说，有点过于残酷，但是，她必须告诉她。

等她醒来，早晚会知道这一切的，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她自己去发现这一切，不如现在就告诉她，早日消化情绪。

“师父，来训练吧。”

叶愔弦忽然觉得自己对讨厌的训练充满了干劲。

她需要发泄。

“朝雨和凌霜她们呢...”

中场休息时，叶愔弦问道。

【她们几个啊，都死了，在你那个小师妹前面几年。】

叶愔弦能问出这么个问题，倒是有点出乎羽渡尘的预料了。

【不过，那个老古董居然会准许将她们安葬在太虚山上，反正我是觉得 有些不可思议。】

“呼....”

叶愔弦深深地吸了口气，曾经的师妹师弟们，都已经离开了，而她还在这里，“好好地活着”。

“师父她....”

这一次，叶愔弦欲言又止，转而问道：“我，能不能醒过来。”

“你担心那老古董吧。”

羽渡尘幻化出形体，拍了拍叶愔弦的肩膀。

“省着吧，现在你的身体恢复了还没有三成呢。”

说起叶愔弦的伤势，羽渡尘又开始吐槽起前文明遗留下的科技。

“那群家伙，就不知道留下点关键的东西，这休眠舱还是别人待过的，能源被消耗了一部分，能治疗你就不错了。”

“....”

“不过，这东西过去了那么久居然都还能用的，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来来，接着和我实战，让我瞧瞧这些次你练得怎么样了。”

“嗯。”

从一开始的毫无招架之力，再到现在，叶愔弦已经能和这位羽渡尘师父打得不相上下了。

“喂，你来真的啊。”

被叶愔弦一拳击退，羽渡尘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双臂，这家伙吃枪药了吧，用那么大力气。

“.....”

叶愔弦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了。

“算了，接着来吧，这一次，我也要认真了。”

在叶愔弦惊诧的目光中，羽渡尘的容貌发生了变化。

周身氤氲赤雾，发色由白变灰，身上的服饰也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最显眼的，是她身后那一道血红色的披风。

同时，叶愔弦只觉自己的脑袋一阵晃荡，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竟有些站不稳身子。

“是意识攻击....”

与羽渡尘师父交手训练的这些时间里，叶愔弦也学到了很多的新式词汇，诸如精神、意识之类的。

“要来喽？”

瞬身而来，羽渡尘挥砍手中剑匣，直直向叶愔弦落去。

若水在巨大的剑匣面前实在显得有些势弱了，在羽渡尘强烈的攻势下，叶愔弦手中剑刃直皆被挑飞，随后被一脚踹了出去。

“这么强...”

之前与羽渡尘师父交手，她可从未表现的这般强大，那肯定是在逗弄自己吧。

“你学到了东西，我自然也就不藏拙了，快把兵器捡起来，咱们接着打。”

“....”

叶愔弦硬着头皮和羽渡尘打了一场，好吧，与其说是打了一场，不如说被单方面碾压了一场来的真实。

那种状态下的羽渡尘强的离谱，贴身近战叶愔弦根本不是对手。

“师父，你既然这么强....为什么那时候不出来帮我。”战斗的最后，叶愔弦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只能在你的意识空间里表现得这么强。】

羽渡尘已经变回了羽毛。她解释道：【我只是....咳，没什么，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在外面的现实空间，我的力量几乎等于零，最多幻化一个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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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5章第二十四章：赤鸢与奥托（一）（第二更）

公元1785年，某前文明遗迹。

奥托亲自来到了现场。

前不久，天命的搜索队在这片遗迹里发现上世代留下的一个特殊的神之键，空白之键，并将其发掘了出来。

【无编号之键——空白之键，一套可以嵌入律者核心的装甲。】

【律者的崩坏能存在于虚数空间，律者核心是打开虚数空间的钥匙。】

奥托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

现阶段，天命对于各个国家的掌控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为了保证天命对世界资源的绝对掌控，奥托必须维持天命的力量。

基于空白之键的原理....他貌似可以尝试制造一种武装人体的高科技装甲。

通过研究虚空万藏，奥托掌握了许多有关上纪元对抗崩坏的情报信息，也知晓了“崩坏”“律者”等名词的概念。

“主教大人，警戒区发现闯入者。”

一名女武神通过远程设备禀报，在遗迹的周围，她们发现了一名非在编人员。

“谁？”奥托问。

能找到这里来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根据资料数据的显示...来者貌似是神州的...赤鸢仙人？”

女武神查阅数据库后才发现，她们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赤鸢仙人？她怎么会来？”

当今世界上唯一能让奥托有所忌惮的，也就是这位神州的赤鸢仙人了。

当初，赤鸢为了寻觅李素裳的踪迹找上天命，一向善于表演的奥托就因为这种压力险些露出了破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凭他再怎么善于权谋谋略，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赤鸢缓步而来，奥托热情地走上去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了，赤鸢仙人。”

“好久不见。”

自公元1521年秦素衣离世后，赤鸢就闭关了。

神州在天命的帮助下发展了自己的科技，加上赤鸢此前传入江湖的简化太虚剑气，使得神州人有了独自面对“妖兽”以及“魔物”的力量。

因此，赤鸢并不在需要时时刻刻关注神州的安危，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与“超我”和“自我”进行了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仙人果然长生，两百年不见，还是一点没变。”

看着容貌依旧未变的赤鸢，奥托有些感慨。

这可不是他这种给自己制作魂钢身体的下等手段，从他三百年前第一次见到赤鸢时，她便一直是这个样子。

“不知仙人此行是来...？”

奥托问，他真正在意的是赤鸢的目的。

“空白之键。”

几个月前，赤鸢出关，开始第四次游历世界，寻找可能出现的崩坏的踪迹。

在这个过程中，赤鸢得知了天命正在探索前文明遗迹的消息，在探知后，发现天命正在发掘空白之键，并因此赶来。

奥托手上掌握的力量太多，赤鸢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八岐大蛇的出现让赤鸢担心，掌握了太多先进的装备科技的奥托会让现阶段文明的发展超出崩坏的容限。

虚空万藏，黑渊白花，犹大的誓约，算上已经发掘出的空白之键，天命已经掌握了四把神之键。

“仙人是为了空白之键而来？”奥托的笑容僵住。

“嗯。”赤鸢点头。

“......”

要交吗？

交了，失去一个神之键，并错失研发科技装甲的机会，没有新式力量的补充，天命的统治的力度会随着时间的推迟逐渐减弱。

不交，自己以及整个天命都会和赤鸢仙人交恶，虽然在奥托的了解中，赤鸢的性格还算冷淡，但他依然不想承受仙人的怒火，哪有只有一分一毫。

奥托没有回答，赤鸢也看出来，他不想把空白之键交出。

“...罢了，你只需注意，不要过快的发展科技，这空白之键就交予你。”

眼见赤鸢没有强自己所难，奥托连忙点头应道：“嗯，仙人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奥托的行为给一旁负责看守的女武神整的有些不明所以，她还从未见过自家主教大人这般窘态。

多少有那么点点头哈腰的意思。

公元1785年，奥托借用空白之键的原理和技术，研发出了女武神作战装甲。

为了搭配女武神装甲的普及应用，奥托必须想办法让一些毫无基础的女武神获得一定的崩坏能抗性。

此后两年，他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无法在这方面取得任何的突破。

同样，在这段时间里，奥托将自己答应赤鸢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延缓了一些科技工程的进程。

但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奥托很不舒服，他并没有多大的权力欲望，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的研究被任何人影响，包括实力上限未知的赤鸢仙人。

而一些普通女武神的崩坏能适应性始终是个问题，在思索一番后，奥托决定前往神州，求助赤鸢仙人。

公元1787年，时隔两百九十一年，奥托再次踏上了神州的土地，来到了太虚山。

“三百年了，这里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山脚下，奥托仰望着整座太虚山，感慨道。

山上，拂云观来往行人寥寥，快入冬了，很少有人会大老远地赶来向仙人祈福。

奥托本以为和上次一样，要等到黑夜，但他却在一片树林下发现了一身干练服饰，正在扫地的赤鸢。

“仙人，您这是....”

“这山上，总归是要有人打理的。”

见到奥托，赤鸢也没有惊讶，自顾自地清扫着地面上的落叶。

“仙人就不怕自己被这些人认出来吗？”奥托问。

“这个时代的神州，已很少有人认得我了。”

赤鸢低着身子，将落叶堆到了树墩旁。

“你此来，所为何事。”

拍打去手上的灰尘，赤鸢将扫帚放到树旁靠着，然后问道。

“想向仙人求取一份可以让普通人拥有一些崩坏能抗性的功法。”

奥托也没有过多的拖沓，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样吗。”

赤鸢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奥托居然是向她来讨要功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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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y：《凯文，我能无伤接你天火！》

简介:在那崩坏时代，没有人置身事外，只有冲锋陷阵，带女武神征伐杀戮的存在！

在那遥远时代，埋下了多少的阴霾？五万年前弥漫著，一股正义浩然的气概！

“凯文，敌人还是朋友，选吧！”

在高桓的歌声中，保护着爱莉希雅的符华对着自己曾经的战友举起了拳头。

“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了，天火！展开！”

凯文挥下了足以让终焉律者宕机的一击，也让歌声就此停止。

“寄！”

看着那被徒手接下来的劫灭无烬，梅比乌斯如是说道。

接下这招的高桓看着凯文，指了指他身后的梅博士：

“怎么说呢？我也想行魏晋之事。”

但，却被某粉色妖精小姐给拦住了:

“不可以哦～”qun①榴⑧贰壹7七1溜

第一卷 : 第26章第二十五章：时光匆匆，崩坏的前夕（第一更）

赤鸢将简化版的太虚剑气交给了奥托。

“此法可对普通人使用，但切忌，不可滥用。”赤鸢叮嘱道。

“谨记在心。”

奥托小心翼翼地将太虚剑气收了起来，他深刻地知道，这门功法所蕴含的价值。

换个说法，若是赤鸢性子没那么淡泊，她完全可以以太虚剑气这一门功法带来的影响与天命分庭抗礼。

“我制的腌菜正巧在今日出坛，若有闲暇，留下吃顿饭吧。”

奥托也算她半个故人，赤鸢便随口客套了一下。

“仙人相邀，我似乎找不到不同意的理由。”

奥托生硬地笑了笑，即使到现在，他和赤鸢仙人相处起来也有压力。

对崩坏越有了解，他越能知道赤鸢仙人的强大，越不敢对对方有任何的冒犯和僭越。

“好吧，你且去拂云观候着，我去去就来。”

赤鸢还以为奥托不会留下的。

......

夜色渐起，太虚山上又起了烟尘。

赤鸢取出了埋在地底的腌菜罐，蒸了一笼馒头，煮了一锅粥，在拂云观中摆好了碗筷。

“仙人的生活，当真是朴素。”

奥托看着桌子上的馒头腌菜，一时间有些无从下口。

从小就作为阿波卡利斯家的小少爷，奥托一直过着优渥的生活，先不说他吃不惯神州的菜品，单就这馒头咸菜....

“我一个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赤鸢的厨艺很好，但自那之后，就没做过什么像样的菜了。

“愔弦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用筷子很不熟练地夹起一些春不老，奥托找了个话题，问道。

“她啊....还是那个样子。”

提起大徒弟，赤鸢眼眸微垂。

她现在很害怕....害怕去面对苏醒之后的叶愔弦，害怕再去经历一遍那种近在眼前的生死分别。

寿命将近时，素衣就那么死在了自己的怀中....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秦素衣的离去，在赤鸢心中留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

“抱歉，是我多嘴了。”奥托见赤鸢表情低沉，歉意道。

“无碍。”

赤鸢摇头，拿起了一个馒头。

一顿饭在静默之中吃完了，期间，奥托倒是想找些话题聊，但他和赤鸢的关系并不算熟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仙人，我就先走了。”

饭后，奥托向赤鸢告别，直到他离开后，才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赤鸢留他吃饭，只是为了吃饭，而不是自己设想的那些试探或施压。

他一直在和所有的人勾心斗角，忠心的属下，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甚至这位赤鸢仙人，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男人，一直在用他的心计，试图去掌控所有人的心思。

赤鸢目送着奥托走了一段距离。

“赤鸢仙人。”

奥托转身，回望了一眼被黑暗笼罩的太虚山，然后将视线聚集到赤鸢身上。

“心情忧郁的话，可以到处去走走，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人总是会变闷的。”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短暂的接触当中，奥托感觉，这位无敌的赤鸢仙人竟是有些....可怜。

“我会的。”赤鸢点头应下，随即也说道，“奥托，你...好自为之。”

这个男人，有些过于危险了，不知道这样的人会对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奥托将此行带回的太虚剑气删改为基础的女武神心理训练，用以培养女武神最基本的崩坏能抗性。

公元1800年左右，赤鸢听从奥托的建议，尝试在太虚山以外的地方活动或暂居。

公元1880年，在使用轩辕剑阵封印了太虚山后，赤鸢离开神州，暂停在了天命治下的英格兰伦敦。

在这里，赤鸢使用了在自己前文明纪元的名字“华”，并结识了名为柯南道尔的医生。

他们发现了一个前文明的遗址，一起进行了探索。

赤鸢没有久留，在没有和柯南道尔产生过深的牵连时，就选择了离开。

后人只是在柯南道尔的遗物中，发现了他与“华”的合照。

虽然没有过多的相处，但赤鸢第一次觉得，下山走走，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只要不与其他人有了过深的联系就好。

西方的文化生活与神州大有不同，赤鸢停留在那里的日子，也领略到了西方世界的人文。

十九世纪中后期，随着人类文明的进一步发展，赤鸢有感，大崩坏将会在未来不到一百年以内的时间降临。

公元1910年，即使奥托谨记了赤鸢的叮嘱，西方世界还是因为发展过快，导致欧洲诞生了审判级崩坏兽。

在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后，天命出动最强女武神蕾安娜·布里甘缇亚付出惨重代价后，将其封印。

从十九世纪便开始接受奥托魂钢技术改造的蕾安娜·布里甘缇亚拥有极其强大的战力。

一百多年的试验里，奥托耐心地用魂钢陆续替换蕾安娜体内的部件，直到蕾安娜完全变成一台机器，一具奥托亲手为自己打造的机械身体。

赤鸢赶到现场时，这位魂钢女武神刚好要带队离开。

“赤鸢仙人，您来了。”

雷安娜见到赤鸢，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身。

“？”

赤鸢皱眉，雷安娜的这种状态....奥托想做什么？

事件发生后，奥托逐渐发现了崩坏与文明之间的关系，开始有意地压制表面上人类科技的发展，防止崩坏进化过快进，为自己的计划谋取更多的时间。

也因此，人类的发展受到了影响，现阶段的神州面对势头渐起的崩坏，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赤鸢不得不经常出山，帮助神州的人们消灭魔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赤鸢愈发感觉崩坏即将到来，她将这一消息告知奥托，名为“崩坏”的灾难即将到来，届时，作为“使徒”的律者就会降临。

公元1951年12月31日。

铛，铛，铛。

柏林的新年钟声被敲响，人们载歌载舞，沉浸在新年到来的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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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7章第二十六章：第一次崩坏，赤鸢的纠结（第二更）

公元1952年，1月1日，新年。

一道巨大的崩坏能冲击波从柏林市中心荡开，以一个原点开始，四周的建筑开始倒塌，还在欢庆新年的人们开始慌乱逃窜，试图逃避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但这终究是徒劳。

几个小时后，奥托收到消息，位于柏林的市中心刚刚发生了一次大崩坏，崩坏能功率达到了两千五百HW。

“虚空万藏中曾经记录过，每当崩坏的启动功率达到了1000HW以上时，在其中心会诞生名为‘律者’的存在。”奥托喃喃自语着，那么这场灾难，是不是已经诞生了第一律者呢？

柏林市中心。

男人目光呆滞地跪在一处深坑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的记忆。

“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吗？”

男人自语着，他站起身，跑遍了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除他之外的任何活人。

现在这里只有废墟和沉寂。

男人抬起手，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有做到某件事的能力。

蓝色的光芒在之间绽开，男人使用了第一律者的权能，哪怕只是重构了一粒尘埃。

不久，天命的搜查队赶到，她们将疑似律者的男人带回了天命总部，并初步判断，他就是这场崩坏中诞生的第一律者，编号Ω1。

天命开始对男人的身份进行了缜密的调查，然而却没有调查到任何关于男人的身份信息。

“奇怪...”

奥托看着眼前的资料档，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个唯一在崩坏中幸存下来的人，居然是一个男性...一般而言男性的崩坏能适应性远逊于女性，而根据某古典记录的数据，上古时代的律者也全部都是女性。

“主教大人，赤鸢仙人来了。”

第一次崩坏爆发时，赤鸢正在太虚山上，是故，她没能及时赶到现场。

当得知崩坏发生的消息后，赤鸢便赶来天命总部，与奥托协商关于此次崩坏的一切。

“让她进来，不...我亲自去迎接仙人。”

时至今日，奥托也不敢放下对赤鸢仙人的尊敬。

浮空岛的外围，赤鸢静静地等候着。

“仙人，您来了。”奥托急小跑赶来。

“第一次崩坏爆发了，天命可有应对的解决方案。”赤鸢问道。

“赤鸢仙人，这次崩坏诞生的律者已经被天命捕获，但，他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奥托欲言又止，“您还是跟我来看看吧。”

跟随着奥托的指引，赤鸢来到了关押男人所在的实验室。

“男性？”

看着实验舱中的男人，赤鸢疑惑，为什么会有男性律者。

上纪元所有诞生的律者全部都是女性....为什么....？

“你们可确定他是律者？”赤鸢又问道。

“在柏林的大崩坏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奥托道。

言外之意，他也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律者，至少除了“崩坏幸存者”这一身份，没有其他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男人是律者。

赤鸢试图在记忆里找到能解释这一现象的相关证据，但....除了那件事，似乎没有其他任何说法能够佐证这一点。

“赤鸢仙人，这名幸存者也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与古典上的记录不符。”奥托又补充说道。

关于律者的情报，对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是否能在赤鸢仙人这里得到更多呢。

“....”

赤鸢没有回答，而是向奥托提出了，自己要留在天命总部，对这位大崩坏中唯一的幸存者进行观察。

接下里的一段时间里，天命开始对男人进行实验，赤鸢观察后也没有任何的头绪。

但她又不可能一直留在天命总部，在即将离开前，赤鸢单独和男人见了一面。

“你是谁。”

此时的男人有些恐惧，数不清的实验让他的身心自由都受到了侵犯，他害怕面对任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

赤鸢分化出一枚羽渡尘，用其中的精神力量让男人的情绪平缓了下来。

“...谢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男人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松了许多。

此时的赤鸢也在纠结，她，要把他杀死吗？

即使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够表明面前的男人就是第一律者，但赤鸢依然可以断定，这位在大崩坏中心的唯一幸存者，就是此次崩坏催生出的律者。

她所肩负的使命告诉她，要趁这位律者尚且懵懂时，将他杀死。

“.....”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赤鸢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故人，那位为了人类的团结而主动使用权能，牺牲自我的律者。

现在唯一能够解释这些事的，似乎只有她的权能。

“这个给你，好好活着吧。”赤鸢松开手。

羽渡尘飘入男人的额头，进入了他的意识空间。

赤鸢没有选择动手，转身离开。

她相信自己的朋友，愿意为了她的付出，去尝试这一次。

即使真的出现了灾害，羽渡尘也会警示，到时候，她就会将他杀死。

从公元1952年开始到1955年，由于男人身份的存疑，天命开始对他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试验研究。

期间，为了安抚男人的情绪，奥托开始了他的表演。

奥托用小丑α为笔名，一直与男人通信，告诉他关于圣女卡莲的事迹，让男人在暗无天日中的实验坚持了下来。

三年的试验里，天命并没有收获任何的进展，无奈，奥托只能同意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的提案，将男人移送，让其在42实验室中担任实验室助理。

来到42实验室后，男人结识了爱茵斯坦等人，爱茵斯坦为这个只有实验编号为代称的男人取了名字，即瓦尔特。

“Ω1不算人类的名字，Ω=W，Welt=世界。”

后来又从一名作家的名字中为瓦尔特取姓“乔伊斯”，到了现在，第一任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在一群新结识的伙伴那里得到了他的名字。

在实验室里担任助理的时间，是瓦尔特难得惬意的一段日子，他没有与这份工作相称的学识，完全无法帮助爱茵斯坦和特斯拉完成任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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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8章第二十七章：干涉、劝告，不明的情愫（第一更）

瓦尔特在42实验室里一般就是打打杂，顺带着哄两位美少女科学家开心，在她们繁琐的工作里充当一剂调味。

如果要为这份工作做一个正式的名称，那就是：负责规划她们的休息日，安排好她们的闲暇娱乐。

这些日子，是瓦尔特难得拥有的闲暇与美好。

一段时间后，42实验室收到了来自薛定谔的信件，瓦尔特、爱茵斯坦、特斯拉连同一名古文字专家，一同前往美国蒙大拿州比灵斯市调查。

也就是在这段旅程中，爱茵斯坦给了瓦尔特的姓氏，至此瓦尔特-乔伊斯才拥有了他完整的名字。

抵达北美后，爱茵斯坦收到奥托吩咐转交的一份未发表的死海文书，之后，瓦尔特相继结识了埃玛·普朗克、薛定谔和爱迪生，在黄石公园的地下洞穴中发现了有关“魂钢”的线索，并为此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

由于之后的研究需要人工智能"JSZZZSJ"即“大型主要快速的崩坏能计算系统-技术宅拯救世界”AI艾妲破解加密信息，瓦尔特一行人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假期。

在假期开始的第一天，瓦尔特跟随特斯拉前往海格特公墓喂猫，在公墓遇到了上次下机时遇到的天命最强女武神蕾安娜·布里甘缇亚。

在回去的路上，瓦尔特误毁特斯拉和芬兰人的儿子约阿希姆整蛊用的浮空机器人，之后便一起回到了实验室。

(PS:这段剧情就不过多赘述了，通篇铺开世界观、人设以及一些日常等，详情见视觉小说《逆熵Anti-Entropy》)

一个月后的时间，英国，滨海绍德森的西崖。

赤鸢停留在这里已有些时日。

也可以这么说，她现在除了偶尔回一趟太虚山，补充轩辕剑阵的能量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渡过的。

冰冷的海水浸着沙滩，冬日的夕阳却给了人想要的温暖，潮起潮落，每次都会带走不同的流沙。

“哎....”

每当这个时候，赤鸢总会想起那些已经化作记忆的故人。

“赤鸢仙人，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奥托踩着沙滩，缓步而来。

赤鸢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眺望着远方。

“赤鸢仙人，我希望，接下来的事情，您不要干扰。”

仙人的无视并不妨碍奥托说出他的请求。

“你想做什么？”赤鸢问道。

离开神州有离开神州的好处，赤鸢周游世界，弥补着自己所欠缺的见闻。

不可否认，奥托的确是一位出色的领导人，但他同样在背地里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他缔造了这个世界上的光鲜亮丽，但他同样是这个世界黑暗面的代表。

奥托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赤鸢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不似百年前那般万事默许了。

“魂钢、文明遗迹、第一律者，这些东西都在天命缜密的计划之中。”奥托解释道，“为了取得理想的计划成果，我不希望仙人介入到这其中来，希望您能体谅。”

“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局面，是你和我都不想看到的。”赤鸢道。

站在这么一个角度，赤鸢不得不考虑奥托的影响力，对方的确深受自己的限制，但掌控世界天命主教也从来不是什么能让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明白。”

奥托轻笑，赤鸢仙人这样说，就是答应了自己，不会介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会儿的功夫，那两位客人已经来了，赤鸢仙人，我要去做些准备，恕不奉陪。”

余光瞥到了同行而来的瓦尔特和爱茵斯坦，奥托向赤鸢躬身，随后便离开了。

“...您怎么在这。”

瓦尔特看到赤鸢，有些激动地跑了过来。

三年前，他和赤鸢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对方送他的那枚羽毛，到现在还时不时帮助他稳固自己的精神状态。

“许久不见了，瓦尔特。”

赤鸢看着面前容貌俊俏的青年，三年了，他从未表现出过任何破坏文明的欲望，一直都在作为一个“人类”过着正常的生活。

那个人，她赌对了，她也赌对了。

“她是谁？”

爱茵斯坦拦在了瓦尔特身前，指着赤鸢，责问道。

这位有史以来智商最高的天才科学家，因为吃醋，很是轻易地展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再怎么高智商，此时的爱茵斯坦还只是个未成年。

“爱茵斯坦小姐，我想你应当是误会了些什么。”

赤鸢缓缓走近，就算瓦尔特不怎么在意他人的容貌，也有些看痴了。

神州的古典冲击着这位纯情男孩的审美。

此时的赤鸢还是一副神州打扮，灰发碧眸，额前的垂发遮住了一只眼睛，头发用一支如意簪扎起，好像流云瀑布般挽落在身后。

身着青色流裙，袖口缠云，腰间佩玉。宛若画中仙。

“你还看！”

“我....”

纯情大男孩瓦尔特完全没想到，自己一点“过激”的行为，会引起爱茵斯坦这么大的情绪。

“咳。”

赤鸢干咳一声，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这一对伴侣（？）之间的关系。

“我与瓦尔特只是在三年前见过一次，并无其他任何关系。”

见瓦尔特支支吾吾的，迟迟说不出一句话，赤鸢便替他解释道。

爱茵瞪了一眼瓦尔特，将他拉回到了自己身旁。

“你是谁，在这里等我们，有什么事？”

站到瓦尔特的身前，爱茵斯坦向赤鸢发问道。

“我此来....”

赤鸢欲言又止，她本想探查一下瓦尔特的律者核心，尝试寻找帮助他掌握力量的机会，但奥托的出现却让她不能这么做。

“希望面对未来发生的事情，你们....好自为之。”

她能做到，也只有这一句劝说了。

那枚羽渡尘的力量虽说不上多强大，但应该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他们...盯上我了。”

赤鸢离开后，瓦尔特却皱起了眉头。

赤鸢的劝告让瓦尔特警惕起来，作为第一律者，天命的视线从没有在他的身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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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9章第二十八章：阴谋与阳谋，奥托的罪恶行径（第二更）

夜色朦胧，瓦尔特和爱茵斯坦躺在沙地上，看起了星星。

在一阵你侬我侬之后，两人分开，洗了个热水澡。

当瓦尔特走进浴室后，发现了一位长得很好看的金发男子在等他。

奥托-阿波利斯与瓦尔特坦诚相待，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在交谈的过程中，奥托热情地夸赞了瓦尔特是“最伟大的人”，并邀请他更改名籍，希望他来做自己的继承人，也就是天命未来的主教。

“如果你真的打算说服我去做什么的话——”

“下次请不要过于自说自话了。”面对奥托的邀请，瓦尔特冷言拒绝，“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主教大人。”

“我哪里，说错什么了吗？”奥托“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你其实什么也没有说错，但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更加，无法在此刻，去相信你。”

“这样吗？”奥托“恍然大悟”道。

“再会了，我的朋友。”抛出的橄榄枝被拒绝，奥托意味深长地说道，“希望时间，能给你答案吧。”

“告辞。”

两人不欢而散。

随着魂钢内的加密信息破译完毕，瓦尔特等人的假期也结束了，在得到新的提示和录像后，一行人继续寻着其中的踪迹，在列克星敦找到了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

此后，纽约曼哈顿爱迪生实验室发生的大规模电磁脉冲，其中蕴含的崩坏脉冲影响到了身体状态不稳定的瓦尔特，他陷入了昏迷。

在意识空间里，瓦尔特回想起了第一次崩坏时的情景，知晓了，他成为的不是律者，而是将“死于柏林的遇难者的心灵碎片全部铭刻在了自己的灵魂上”，承载了他们的思想与意识，称为了“救世主”。

之后在薛定谔、特斯拉等人的督促和帮助下，经历了许多次战后后，瓦尔特成功拜托了崩坏的控制，并觉醒了他作为第一律者的力量。

但其实，隐患早就埋下了。

奥托在早前交给爱茵斯坦的死海文书中做了手脚，致使众科学家对月光王座原型崩坏炉实验出现重大事故，爱迪生因此牺牲，薛定谔陷入了半崩坏兽的状态。

就在这时，奥托夺取了雷安娜的身体控制权，这是他用一百多年的时间制作的一枚完美躯体。

“这一切都是天命主教搞的鬼！”

考古学家的话音还未落，就被奥托用骑枪贯穿了身体。

“该你们了。”

蕾安娜的身体一阵扭曲，化作了奥托的模样。

黑渊的强大力量压制在了在场的所有人，为了冲破神之键的束缚，薛定谔舍弃了此前蕾安娜为了拯救她留在她体内的白花，再次崩坏兽化。

她缠上了奥托，拼死一战，却依然不敌奥托，虚空万藏强大的拟似力量实在让人绝望。

“一切都结束了。”

正当奥托得意忘形，举起黑渊打算对瓦尔特痛下杀手时，一道柔和的红色光芒在他身上绽放开来。

“羽渡尘...”

奥托有些气愤，赤鸢违背了与他的约定，向瓦尔特提供了帮助。

羽渡尘缓缓现身，赤鸢给她留下的指令，依然是“守护”。

守护瓦尔特，守护这个保持人性的律者。

“我的力量有限。”羽渡尘看向了场中唯一有行动能力的薛定谔。

“赤鸢仙人，言而无信可不是什么好事。”奥托咬牙切齿道。

“不。”羽渡尘摇头，“在三年以前，她就把我交给了瓦尔特。”

“啧...”

只能说，不愧是赤鸢仙人，在他行事之前就做好了提前的防备。

在羽渡尘的拖延下，薛定谔借助崩坏能，将自己整个量子化，借助崩坏能表达的身体超频使用黑渊白花，复苏了瓦尔特。

瓦尔特使用伊甸之星创造出拟似黑洞，将奥托吞噬，但随即被他击毁了伊甸之星，拟似黑洞消散。

“一起上。”

见奥托展现的实力如此强大，羽渡尘联合瓦尔特的力量，尝试使出太虚剑神，但却被奥托拟似犹大的誓约无效化了崩坏能，瓦尔特被打伤，战局再次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关键时刻，羽渡尘以消散自身为代价，爆发出巨量的崩坏能，冲破了犹大的束缚，解救了众人。

“赤鸢仙人...您的所为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奥托咬牙切齿。

瓦尔特使用拟态，将自己的双拳拟似为犹大的誓约，在奥托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双拳轰在了他的脸上。

“给我滚出蕾安娜的身体！你这个跳梁小丑！”

羽渡尘最后的力量也压制了奥托的意识，使得雷安娜成功苏醒。

夺回身体后，蕾安娜使用黑渊白花刺穿了自己，让奥托无法启动留在她身体里的自爆程序。

地中海上空，天命浮空岛。

一枚崩坏能裂变弹在发射中心射出，气急败坏的奥托最终选择了这一暴力而又泯灭人性，但却行之有效的手段。

隶属于普朗克的王牌特工玛格丽塔·阿耶特赶到现场，她收到了来自古巴的远洋通信，得知天命进入“零级”戒备状态。

“瓦尔特。”

听到这个消息，蕾安娜深深皱眉，她看向身旁的第一律者，严肃说道：“我需要你制作一个雷达，能做到吗？”

“交给我。”

瓦尔特随即解析了安娜胸口的空洞，读取到了关于虚空万藏的数据，成功制造出了雷达。

看着雷达上的讯息，蕾安娜叹了口气，和她设想的一样，主教大人向此地发射出了崩坏能裂变弹。

将这一消息告知众人，商讨出一个临时抱佛脚的方案后，雷安娜纵身飞起。

“能在炸弹爆炸起解除它起爆装置的，只有我。”雷安娜看向瓦尔特，“剩下的，就教给你了。”

“放心吧。”

蕾安娜在分解引爆弹头的时候被高温汽化，而瓦尔特则因为构造出了超出自身功率上限的保护罩，无力抵抗犹大的誓约所留下的伤口，进而牺牲。

濒死之际，将瓦尔特的名号和律者核心还有守护世界的责任一同托付给在场唯一的适格者男性约阿希姆，约阿希姆由此成为了第二代理之律者：瓦尔特·杨。

PS：有点麻木...一章简述的剧情查了太多东西了。

加更已经有两章了....推到明天。qun...1⑥吧2①7妻衣⑥

第一卷 : 第30章第二十九章：赤鸢问责、奥托的诡辩（第一更）

公元1955年，天命北美支部在普朗克的带领下，宣布脱离天命，同年，逆熵成立。

为了震慑奥托，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在普朗克的计划下，继承了瓦尔特之命的约阿希姆伪装成瓦尔特，频繁地接受各类新闻的采访。

因为感知到羽渡尘的消散，赤鸢赶往北美，在逆熵的创立者们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诸位放心，我已知晓其中缘由。”

在听到因为奥托发射崩坏能裂变弹，瓦尔特-乔伊斯为了拯救城市而身死时，赤鸢神色一冷，承诺会给逆熵的众人一个交代。

作为世界领袖，居然敢这么随心所欲的发射崩坏能裂变弹，赤鸢开始怀疑，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不是真的有作为一个领导者的资格。

第一律者-理之律者同样在为了人类而战，他创造了超出自己承受上限的保护罩，为了保护曼哈顿的人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在另一边，出于对瓦尔特的忌惮，奥托不得不承认了逆熵独立，因为“瓦尔特-乔伊斯”还在世和赤鸢的站场，他也不敢采取任何行动。

与此同时，他还要承受来自赤鸢的怒火。

“赤鸢仙人，我的老朋友，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再次见到赤鸢，奥托紧张地迎了上去，他也知道，自己在纽约之战时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赤鸢容忍的底线。

向一个人口非常密集的超级城市发射崩坏能裂变弹.....就算这位赤鸢仙人再怎么冷淡，也不可能不追究。

“奥托，我需要一个解释。”

赤鸢神色冰冷。

“蕾安娜，瓦尔特，因为你荒唐的决定，他们二人为了拯救数以百万计的平民而死亡。”赤鸢痛斥着奥托的罪行，“若是他们没能拦截下炸弹，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

相识几百年，这还是奥托第一次见到赤鸢的情绪有所波动，他也不再试图为自己辩驳。

事实已经发生了，过多的狡辩只会引起赤鸢更大的反感，奥托索性先承认了错误，随后继续说道：“因为魂钢技术的不成熟，导致掌控魂钢的虚空万藏在那时候以‘我’的身份操控了蕾安娜，它一直想拥有自己的身体....”

“....虚空万藏吗？”

奥托的说法并不是完全不可信，关于虚空万藏的信息，赤鸢也了解一二。

见赤鸢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奥托连忙拿出了虚空万藏，金色的立方体立刻呈液状，化作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至于最后的崩坏能裂变弹....那也是虚空万藏模拟了我的声音，进入通讯频道后下达的指令。”奥托“无奈”地摇摇头，“毕竟，瓦尔特和蕾安娜阻止了他获得自己的身体，那只是他在气急败坏之下的报复。”

虚空万藏：......

为什么他被奥托任意索取的同时还要被他推出来背黑锅。

“他一直拥有自己的智慧，赤鸢仙人，我想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是他的主人，但他的行为的确很难被人操控。”奥托将虚空万藏推出去，让他处于一个浮空的位置。

“虚空万藏确实能给我带来很大的便利，但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愿意，把他交出来。”

“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作为惩戒，我也可以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力。”

奥托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是虚空万藏自主行事，虽然我也有责任，但我已经把“罪魁祸首”交出来了，赤鸢仙人你随意处理，至于我个人，你也随意责罚。

赤鸢轻叹，奥托找了一个很好的甩锅对象，虚空万藏拥有自己的意识不假，一直想夺取一具身体也不假，拥有魂钢控制权也说得过去，但你会放任他自己行动？

赤鸢不信....虽然奥托的说法看似漏洞很大，但细究起来根本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是错的。

说他贪恋权利，不可能放任虚空万**自行事？

但他已经主动认错了，甚至愿意主动下放手中的权力——前提是赤鸢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者。

但那很明显，没有。

她也必须要考虑奥托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就这么杀了肯定不行，天命和世界都不能失去奥托的领导。

赤鸢缓缓放开了虚空万藏，毫无疑问，这场诡辩，是奥托赢了。

他取得的先机和优势让赤鸢无法处罚他。

“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

离开天命总部后，赤鸢返回了北美，她打算支持逆熵独立。

她不想操心这些凡俗权利的事务，但奥托的逾矩举动让赤鸢不得不警觉，预防这个随心所欲的领袖给世界带来更大的创伤。

赤鸢清楚地知道，她已经很难动摇奥托的地位和力量，用暴力的手段消灭他，也只是会让这个世界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人类必须在崩坏面前保持最大的团结。

让另一方势力崛起是限制奥托的一个很好的措施，那样既没有分化人类，也能在奥托下一次做出疯狂的举动时有能力阻止他。

公元1955年，赤鸢公开支持逆熵独立，连同其守护下的神州也开始与逆熵多有往来。

前期逆熵紧缺的能源与资金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赤鸢由此成为了逆熵名义上的建立者与实际上的执行者，虽然她并没有实行过自己的权力。

这个时代，赤鸢的强大不只是展现在个人实力上。

自五百年前天命与当时的命帝国展开合作后，神州的发展就走上了快车道。

她守护了神州几千年，神州也感念赤鸢的恩情，在赤鸢需要的时候，神州也会是她坚持有力的支持者。

赤鸢仅是支持某个势力，不用采取任何行动，就是一面极具号召性的旗帜。

赤鸢的插手让奥托更加不敢有所动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逆熵吸取那些天命送给神州的资源，一步一步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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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1章第三十章：程立雪（第二更）

经历过六七十年代的发展，逆熵积攒了一定的力量，虽说仍然不能和天命分庭抗礼，但至少不会出现原本资源不足、资金短缺的问题。

逆熵的执行者们都知道，这都是赤鸢仙人给他们带来的。

此后，赤鸢返回神州，在检查了叶愔弦的情况，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后，暗暗放下心来，在太虚山上闭关了一段时间。

随着世界范围内各类各业的发展，神州境内的崩坏兽逐渐猖獗，时常危及平民的安全。

公元1980年，赤鸢离开太虚山，试图将神州境内的崩坏兽尽数剿灭。

在返回太虚山的路上，赤鸢途经了一个已经被崩坏兽破坏殆尽的村子。

“哎....”

眼前的惨状让赤鸢有些伤感，崩坏就是这样，它总是无孔不入地给人类带来灾难，就算你拥有绝对的力量，也无法避免每一场灾祸的发生。

将村落周围的崩坏兽消灭干净，正打算离开时，赤鸢突然听到了一声孩童的啼哭。

“....”

循着哭声将那孩子找到，赤鸢将她带回了太虚山。

孩童名叫程立雪，整个村子里唯一在崩坏的肆虐下，幸免于难的人。

来到太虚山的前几日，程立雪很是沉默，和当时秦素衣的表现几乎一样。

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巨大的悲痛和迷茫冲击着她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赤鸢看着眼前小小的女孩，数百年未有浮动的内心，又起了些波澜。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赤鸢将程立雪收养，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这份恻隐之心，但她做不到将这个可怜的孩子丢弃。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寂寥的太虚山上又出现了声音，随着科技的发展，除了神州高层知道他们有一位“仙人”的存在，平民们愈发不信鬼神，来太虚山上向仙人祈福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赤鸢寻来一些文集，诸如《千字文》《百家姓》之类的，亲自教程立雪识字。

小立雪端坐在桌前，手里捧着《千字文》，跟着赤鸢一起诵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半年时间，程立雪已能认识一些基本的用字，随后，赤鸢开始教程立雪写字。

“...这是什么哇？”

一日饭后，赤鸢正在抚琴，小立雪被动人的琴声吸引，缓步靠了过来。

“古琴。”

程立雪缠了赤鸢一些时日，才被赤鸢答应教她弹琴。

之后的一些时间里，赤鸢偶尔会外出，但大部分时间她都会留在太虚山，照顾尚且年幼的程立雪。

小立雪的内心很希望和赤鸢待在一起，但她也很懂事。

小立雪知道，这位救她回来的“大姐姐”不是普通人，她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的世界里，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

“立雪，来。”

一年后的某天，赤鸢主动和程立雪说起了话，把她带到了拂云观内的厨房。

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云吞面。

程立雪用尝试的目光看向赤鸢，这是，给我的吗？

“今日是你去年来到太虚山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生辰几何，权当今天是了。”赤鸢道。

小立雪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此后每一年，程立雪生日时，赤鸢都会亲手为她煮上一碗云吞面。

这也是小立雪最期盼的日子。

“真希望每天都是我的生日，这样就能每天都吃到云吞面了。”

赤鸢性子冷淡，但她还是给了程立雪应有的关心，不再像五百年前那般。

她也开始教授程立雪太虚剑气，这次，她同样不会犯下曾经犯过的错误。

“师父，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程立雪指着那个她从未进去过的石室，终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原因也很简单，每次赤鸢都会自己进去，一待就是一夜，让程立雪很是好奇。

至于“师父”....是程立雪单方面的称呼。

随着年龄的增长，程立雪发觉，赤鸢陪伴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便想着能和她建立起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关系。

她渴望赤鸢的陪伴，她是她自小以来唯一的亲人...近十年时间的相处让程立雪愈发不想面对没有赤鸢在身旁的日子。

但程立雪又不想打搅到赤鸢，她明白，师父有很多大事要去做。

她最大的奢望不过是能和赤鸢之间有一个看起来坚定的关系。

比如，师徒。

当程立雪将第一声“师父”喊出口后，发现赤鸢没有拒绝，便一直这么称呼她了。

虽然这可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但程立雪也不敢奢求太多，这样就够了。

“那里，是你大师姐沉睡的地方。”赤鸢答道。

“大师姐？”

虽然没有很刻意的形式，但赤鸢早就把程立雪当做了自己的徒弟，她将叶愔弦唤作立雪的大师姐，便是此意。

赤鸢不善表达，程立雪也不懂这一点。

“跟我来吧。”

赤鸢带着程立雪进了石室，来到了休眠舱之前，并向她简述了五百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当然，赤鸢省略了很多不想让程立雪听到的，只说了叶愔弦是为了救她被人打成重伤，一直在休眠舱里恢复。

程立雪踮起脚看了眼，仪表上显示，叶愔弦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百分之八十一。

“师父，这是什么。”

程立雪指了指一旁墙壁上封存的若水，问道。

“是一把轩辕剑...你想要吗？”赤鸢的语气有些迟疑。

“可，可以吗？”

蓝白透体的若水很符合小立雪的审美，除了休眠舱中的大师姐，她视线停留最多的，就是这把武器了。

赤鸢抬手，墙壁上若水立刻晃动了起来，在闪起一道耀眼的蓝光后，飞到了她的手里。

“既喜欢，便拿去吧。”

大徒弟苏醒的时间虽然快了，却也还长，就先给立雪用着吧。

【....】

羽渡尘暗中观察着一切，她已经在期待下次唤醒叶愔弦时，她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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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2章第三十一章：叶愔弦：若水，师父.......（第一更）

“此剑名为若水，是支配之键的一把，拥有着控制水流的力量。”

“谢谢师父。”

程立雪打量着手中的若水，怎么看怎么喜欢。

接下来的时间里，程立雪继续修习太虚剑气，并成功凝聚太虚剑心，达到止水境界。

符华也很少再离开太虚山，天命和逆熵虽有不少明争暗斗，但至少，两大势力都致力于对抗崩坏的侵扰，她已经不需要再像过去那样，事事亲为。

公元1987年，齐格飞-卡斯兰娜为了不被被卡斯兰娜家族“守护世界”的使命束缚，选择离家出走，离开天命后的他开始周游世界各地。

两年的时间里，齐格飞走过了大半个世界，最终在1989年来到了神州。

神州的太虚山是远近有名的“仙山”，山上居住着仙人，虽然很多人把这当做个传说，但齐格飞本着旅行的态度，登上了太虚山。

“喂，有人吗？”

此时的齐格飞尚且年幼，只有十七岁的他只是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

程立雪正在不远处的庭院里练剑，听到有异响，便循声赶去。

“有人吗？有人的话麻烦吱个声。”

齐格飞左顾右盼，不是说这里居住着仙人吗？

神州的传说果然都是骗人的。

“你这人，好无礼貌。”

见到一个白毛小子，程立雪飞身落在地上，说道：“太虚山乃净地，勿要大声喧哗。”

“咦？”

来人是一副传统的神州打扮，手上还拿着一把很是好看的剑，齐格飞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仙人吗？”

“我不是仙人，仙人是我师父。”程立雪道。

“真的有仙人啊。”齐格飞有些惊喜，“咳，这位美丽的小姐，能不能带我见见仙人。”

“我师父正在静修，不见。”程立雪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自她来到山上后，还没见师父接见过客人。

“啊...那好吧。”

见不到仙人，齐格飞有些失望。见程立雪一副冷淡的样子，也没继续追问。

“冷冰冰的小姐，我是齐格飞-卡斯兰娜，你叫什么名字。”齐格飞问道。

听说神州人的名字都很有韵意，他还没结交过什么神州朋友呢。

“冷冰冰？”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谓，程立雪有些不开心，不过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除了师父和昏迷中的大师姐，她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接触过。

“程立雪。”

“你看，果然冷冷的，名字里都带个雪字。”

齐格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拜倒在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精妙的称呼下。

“客人既是要见我师父，不妨寻着其他机会再来了，在下还要练武，恕不奉陪。”程立雪拱了拱手，“太虚山上多有美景，只要客人不太过聒噪，就自便吧。”

程立雪看出，眼前这人有些花言巧语，便不想和他继续交谈。

“...没劲。”

见不到仙人，齐格飞也没什么逗留的心思，便下山去了。

齐格飞的路过只是个插曲，甚至程立雪为了不让师父烦心，都没有告诉赤鸢有人来过。

公元1990年，这一年，程立雪十五岁，她已经在太虚山上居住十年了。

她的太虚剑心已经突破到了第二境，无尘。

若水与她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早前叶愔弦留在其中的剑意痕迹已经被程立雪的剑意抹除的差不多了。

【你剑没了。】

这是叶愔弦这次苏醒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

“什么意思？”叶愔弦疑惑。

【看来，你的剑意还是不够精进啊。】羽渡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仔细感受一下，你兵器上的剑意是不是消失的差不多了？”

“....”

叶愔弦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她确实感受不到若水的气息了。

“师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叶愔弦问道。

【那老古董又收了个徒弟哦，还把你的武器给那新收的小家伙用了。】羽渡尘又是一副拱火的嘴脸。

说实在的，她对程立雪的感官还算不错.....其实不止不错，程立雪的所作所为比那六个孽障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师父所做的决定，我无权干涉，而且，若水本来就是师父给我的。”叶愔弦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

【好吧好吧，真没意思。】

见叶愔弦没有过激的情绪表现，羽渡尘一下子就失了兴趣。

【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概再有个二三十年就能醒过来。】

羽渡尘说起了叶愔弦的身体状况，这也是她难得聊起正事的时候。

“嗯。”叶愔弦应了一声。

意识空间里的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兴许是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可以走出休眠舱了。

“师父，这次，不训练吗？”

等了好一会，见羽渡尘师父一点都没有要拷打自己的意思，叶愔弦忍不住问道。

【还训练？这五百年来平均七八年我就唤醒你一次，能教的都教了，实战也打过数不清多少次了，没东西教了。】

羽渡尘化出身形，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惬意道：“这次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继承她力量的家伙，武学天赋这一块还是在线的，经过这五百年的时间的磨练，叶愔弦的战力已经到了一个很恐怖的程度。

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见得能打过她了。

“但你不要以为，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你就能懈怠了。”

转念想起那些未来的敌人，羽渡尘又叮嘱道：“我是没什么东西教你了，但在你醒来之后，千万别颓废了，一定要想着办法变强，才能守护好老古董的安全。”

未来....但就凯文那个家伙，就够这家伙喝一壶的。

“弟子谨记。”叶愔弦单膝跪下，“多谢师父五百年来的教诲。”

“行了行了，上次的时候不就说过了，我不是那个老古董，别把我当做她。”羽渡尘挥挥手，“起来吧，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我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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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3章第三十二章：程立雪下山，塞西莉亚与齐格飞（第二更）

以后的时间里，赤鸢一直待在太虚山，不过她却是不怎么露面了，频繁地闭关让即使身为徒弟的程立雪都很难见到她。

不过至少，程立雪可以每天都偷偷在石室的门口看一眼，发现师父一直都在。

一年后的一天早上。

程立雪从床上醒来，和平常一下，起床、洗漱，自己给自己蒸两个馒头吃。

刚刚睡醒的程立雪完全没有任何的起床气，反而是无论做什么，都干劲满满。

今天是她的生日，今天....又可以吃到师父做的云吞面了。

程立雪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练剑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但直到日落，程立雪都没有等到赤鸢，也没有等到那碗满心期待的云吞面。

“师父，您去哪了？”

夜色已起，还未见到赤鸢身影的程立雪慌了。

她开始寻找自己的师父，太虚山、拂云观，甚至那个自己只进去过一次的石室里面，都没有找到赤鸢的身影。

“师父....离开了。”

程立雪像神情呆滞，呆呆地走在拂云观外的小道上。

“师父....”

心里好像压了快石头，程立雪目光散漫地走着，师父，为什么要离开她。

“师姐，师父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石室内，程立雪跪倒在休眠舱前，偌大的太虚山，只有沉睡中的师姐能听她说说话。

“是我哪里，做错什么了吗？”

“她不要我们了.....”

程立雪靠在休眠舱旁，抱住自己的膝盖，语气呜咽。

.....

“师姐，我要下山了。”

第二天，程立雪带着个包袱，来到了休眠舱前。

程立雪眼睛红肿，昨天晚上她哭了一夜，情绪舒缓后，她也能稍稍冷静下来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等待....哪怕只是多一点点的可能呢？

她要下山找到师父，找到她。

用自己浅显的太虚剑意为自己师姐布下一个简陋的剑阵，程立雪转身，离开了石室。

公元1990年，程立雪携若水离开太虚山，开始寻觅赤鸢的踪迹。

三个月的时间里，她走遍了神州大地，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师父。

公元1990年夏，程立雪离开神州，前往西方世界。

她一定要找到师父。

在西方兜兜转转的一月的时间里，程立雪已经进入了天命的视野，或者说，她进入到了奥托的视线里。

在奥托的有意安排下，程立雪接触到了天命，并加入到了女武神部队中。

程立雪加入其中的条件也很简单，天命主教奥托答应她，会动用天命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帮她寻找赤鸢的踪迹。

凭借着第二层境界的太虚剑心，以及手中的若水，成为女武神半年后，程立雪已经成为了A级女武神。

公元1991年，丹麦。

齐格飞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

离开太虚山后，他又去了更遥远的极东之地，周游了一圈后最终还是回到了西方世界。

“哼哼哼....”

哼着不明所以的小调，齐格飞突然听到了一阵剧响。

“发生了什么？该不会是奥托那家伙派来抓我的人吧？”

想到这里，齐格飞立刻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他可不想被抓回去。

但等了好一会儿，齐格飞也没发现什么女武神小队，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响动会不时响起。

塞西莉亚、程立雪、帕特里克·海史密斯三位A级女武神奉命执行护送“律者杀手”前往第二实验室的任务，但这一消息却被身为逆熵卧底的帕特里克放出，瓦尔特-扬和爱茵斯坦在丹麦拦截到了三人。

塞西莉亚尚未成长起来，帕特里克还在刻意放水，仅凭程立雪一人之力并不是瓦尔特的对手。

程立雪和帕特里克败逃，塞西莉亚重伤昏迷。

瓦尔特-扬没有痛下杀手，他知道，天命的女武神和他们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等到众人退去，齐格飞沿着刚刚听到声响的位置找到了昏迷的塞西莉亚，并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在得知塞西莉亚的身份后，齐格飞本想着把她护送回天命，但他被车行老板告知，损坏摩托车需要一天才能修好，于是就在这一天里，齐格飞并不自知的和塞西莉亚走向了爱情基础线。

各种意义上的那种

塞西莉亚表现出自己对外界的向往，一直在接受奥托封闭实验的她没有任何能像现在这样的机会，去心无旁骛地接受来自外界的事物。

在陪塞西莉亚逛完书店和服装店后，钢铁直男齐格飞带着她未来的老婆大人去到了游戏厅。

本想着表现一下自己的齐格飞却被塞西莉亚摁在地上摩擦，对决的所有游戏中，他就没赢过一把。

齐格飞还在抱怨着自己为什么一把都没能赢，看不下去的游戏厅老板直接送来了神级助攻，让塞西莉亚成功表现出了自己对齐格飞的关心。

这是他们爱青道路上的关键一步，腼腆少女表现出了自己对齐格飞的态度，也让齐格飞后续的进攻难度减弱不少。

后面两人又是一阵你侬我侬，齐格飞向塞西莉亚许诺，就算她回到了天命，自己也会想办法经常带她出来的。

塞西莉亚没有答应，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今天的最后一点甜蜜。

钢铁直男齐格飞这一次也没有让塞西莉亚失望，他买的电影票居然是关于机器人动画的。

《魔剑机身阿拉哈托》是由逆熵制作并发布的一个动画电影，八十年代，这部动画的成功让逆熵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润。

齐格飞说，这是他最喜欢的动画电影。

塞西莉亚也因为齐格飞表现出对阿拉哈托的喜爱，打算将游戏厅娃娃机里的同款玩具抓来作为和齐格飞的告别礼物，在齐格飞原地等待的时候，一直在监视他们的逆熵却开始了行动。

齐格飞被瓦尔特偷袭打晕，爱茵斯坦趁机在塞西莉亚的身上获取了她的血液样本。

PS：本来要还悬赏的....趴桌子上睡着了...九点睡到四点，起来码了一章先发了，等明天。

裙~

第一卷 : 第34章第三十三章：意识的危机，师徒再见（第一更）

【发生了什么？】

意识空间里，羽渡尘突然感到自身一阵恍惚，突如其来的异样让她惊醒过来。

【不好，老古董出事了。】

每一枚羽渡尘都是独立于赤鸢之外的个体，但每一枚羽渡尘被分化出来前，都会被赤鸢赋予精神链接，让它们履行赤鸢所定下的任务。

羽渡尘受到影响，那肯定是赤鸢自己的意识层面出了很大的问题。

自从收下程立雪后，赤鸢就愈发受到神音的侵蚀，它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她。

意识里的“超我”一直都在试图控制她的行为，让她放弃程立雪，甚至在关键时刻，可以把她杀死。

赤鸢害怕自己再犯错，她不想为了守护的使命再去不惜一切，所以，她离开了程立雪。

这些都是程立雪不知道的....赤鸢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不好的一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真麻烦了....】

感觉到自身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羽渡尘无奈，只能尝试叫醒叶愔弦。

她是救不了赤鸢的，在那老古董的感官里，她不过就是一枚羽渡尘，真正能让她看清自己意识，迈出那一步的，只有被她看作是“特例”的叶愔弦。

【喂，醒醒。】

“....”

叶愔弦的意识刚沉睡不久，距离上次羽渡尘唤醒她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老古董有危险，快醒醒，她需要你。】

“....”

在意识空间里呼喊了许久，羽渡尘才把叶愔弦给叫醒。

“师父，发生什么了吗？”

羽渡尘告诉叶愔弦现在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赤鸢的意识陷入了险境，她现在需要帮助。

【事态紧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羽渡尘道。

【我会将你的意识暂时转移到羽渡尘上，然后通过我与她的精神连接把你送过去，之后，就看你的了。】

“我该...做些什么？”叶愔弦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装作冷静地问道。

她，可以见到师父了。

【随机应变吧，我也不知道她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通过一枚羽毛的力量去完成意识的转移和传送，之后她就没什么余力了，哪能考虑那么多事情。

而且，那种事情想想就麻烦，谁愿意去多想啊。

.......

神州的某座荒凉的孤山上，赤鸢将自己封闭在一处山洞里。

虽是闭目养神，但赤鸢却脸色煞白。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超我”与“自我”之间已经水火不容。

“超我”一直在冲击着她的思想，它不允许赤鸢如此放大心中的感情。

赤鸢所为的使命与职责是它的凭证，它抓住了赤鸢不愿放弃使命这一点，疯狂地在赤鸢的意识中肆虐。

虽说赤鸢会放任自己的感情，但她终究不会轻言放弃守护的使命。

【放弃吧，这样下去，说不定你会精神错乱，失去力量，甚至，可能会死。】

“不....”

再一次扼住“超我”的精神，赤鸢相信，她一定能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既不能让“超我”太过放肆，又可以让“自我”得以存在。

【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上一次，“超我”与赤鸢对峙时的退让，不只是因为她的妥协，叶愔弦的存在也影响到了它。

“超我”再怎么样，终究是赤鸢思想的一部分，它也会为叶愔弦的付出而感动。

但这份感动，已经过去五百年了，那道怀念的身影，也已经五百年不见。

而赤鸢却又收下了程立雪，这在“超我”看来，是不被准许的。

“还是不行吗？”

多次的尝试后，赤鸢还是无法突破那层桎梏，不仅如此，神音还试图彻底禁锢她的感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赤鸢一时陷入了两难，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抉择。

“.....”

【师父....】

沉寂了五百年的声音忽然从耳旁响起，赤鸢回眸的一瞬，周身的空间突然变得迷幻起来。

“愔弦？”

徒弟的身体上散发着光芒，赤鸢一眼认出，这是叶愔弦的意识体。

“你怎么....”

【师父留在我体内的羽渡尘察觉到了您的危险，是她把我送过来的。】叶愔弦答道。

在看到叶愔弦的那一刻，赤鸢的“超我”便跑没了影。

这是它最不愿意、也不能面对的人。

没了神音的压制，赤鸢的精神顿时放松了下来。

但长时间的压力在一瞬之间卸下，赤鸢不免精神一恍，险些没稳住身形。

“师父？”

叶愔弦上前，及时搀住自己师父的身体。

来到这意识空间里，她也得以有了实体。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赤鸢看着这记忆里已有些模糊的脸，感慨叹道：“已经，五百年了啊....”

“嗯，师父，许久未见您了。”叶愔弦应了一声，随后问道，“我该，做些什么？羽渡尘师父说，您的意识出了些问题。”

“不，不必。”赤鸢摇摇头，声音虚弱道,“你来，就已是最好的治愈。”

这话说得没错，赤鸢也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超我”不愿意面对叶愔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叶愔弦听来，便成了另一种意思。

“师父...”

叶愔弦红了脸，搀着赤鸢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气。

还未等她有接下来的动作，便感觉到自己师父的身体直直靠了过来。

定睛一看，师父她....睡着了？

长时间的精神压迫让赤鸢很是疲惫，承受了许久的巨大压力忽然消失，赤鸢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师父？”

等了一会，叶愔弦尝试喊了一声。

赤鸢确实没反应了....

“....”

叶愔弦轻轻将赤鸢放下，然后转身，对着空间处的虚无说道：“不管你是谁，给我从师父的意识里滚出去。”

自她进入到师父的意识空间后，就感知到，这里除了师父的意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反应特别强烈的意识体。

【你能看见我？】

“超我”显出形态，为什么，叶愔弦能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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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5章第三十四章：神音，破（第二更）

“你，管我呢？”

嘴上不饶人，但实际上，叶愔弦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知到眼前这个意识，这或许是，意识体之间的共鸣？

“可是，就算你发现了我，又能如何呢？”

“我是一道来自五万年前的执念，是刻印在她意识深处的一道限制，连她自己都无法排除我，你以为，你就可以吗？”

叶愔弦的存在的确是对它的一种克制，但那只是一个克制。

想要抹除这镶嵌在赤鸢意识五万年的神音，单凭一点点的克制，可是远远不够的。

“那就试试看。”叶愔弦攥拳，身上闪起红黄色的光亮。

正好检验一下她五百年来学的怎么样了。

“就凭你吗？那就尽管试试看。”

“超我”两手一摊，完全没了她原本该有的理性和冷静。

两道意识在赤鸢的意识空间中碰撞，只是一个照面，叶愔弦挥起拳头，重重地给了“超我”一记重拳。

刺痛沿着格挡的双臂传遍了全身，“超我”微怔，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伤到自己，单凭那点情感的克制关系也完全不够。

“？”

叶愔弦也疑惑，看对方那个嚣张劲，她还以为是一场苦战，没想到会这么轻松。

“你也，不行啊。”

叶愔弦俯冲上前，又给了神音化身一拳，这下，它直接被打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超我”有些懵，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就算赤鸢本人面对它，都只能用羽渡尘的效果去缓解影响，为什么到了这个家伙手上，它就这么不堪一击了。

神音的本质是一道精神枷锁，通过影响人的意识来让人体向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发展。

但要说影响人的意识，它要面对的可是识律核心化身的叶愔弦，两者对立，高下立判。

更不要说，经过几万年的养蛊，神音化身已经逐渐向一个意识体的方向发展了。

叶愔弦真气凝剑，缓缓向神音化身走去。

这架打的那么轻松，那就直接了解这家伙吧。

“不，你不能抹除我，抹除我了，你的师父就会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力量。”

神音化身向后缩了缩，直接将自身的作用交代了，很明显，它怕了，它不想被抹除，经历了五万年的时间，它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听到这话，叶愔弦停住了脚步。

抹除了它，师父就会失去力量吗？

“把你打废，让你继续存在着，但没有能力影响到师父，也可以。”

脑筋动了动，叶愔弦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

“你什么你？这不是你想要的，不被抹除吗？”叶愔弦反问道。

没多废什么力气，叶愔弦就把神音化身打的都凝不出形体了，只能化作一个光团，栖身在赤鸢的意识空间里。

“....为什么会这么轻松。”

将神音化身解决后，叶愔弦觉得有些不真实，为什么听起来很麻烦的一件事，到她的手里就这么简单了。

“算了，不管了，去看看师父。”

叶愔弦回到赤鸢身边，将沉睡中的她抱在自己怀里。

“师父啊....”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能够主动贴近自己师父，尤其....还是赤鸢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赤鸢睡得很沉，没有了神音的压迫，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叶愔弦观赏着师父恬静的睡颜，就这么呆呆地看了一会。

五百年不见，师父还是那个样子....

舔了舔嘴唇，叶愔弦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不过，想到自己休眠之前师父对自己的放纵.....叶愔弦咽了口唾沫，应该，是可以，的，吧？

况且....只是意识体的话，应当算不上亵渎吧？

.....

当赤鸢醒来的时候，直感自己的意识无比的轻松。

就好像，从未受到过神音的催发影响一样。

“....”

回想着意识空间里发生的事情，自己在昏迷之前...似乎是愔弦进入到了其中。

“愔弦，你还在吗？”

尝试问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师父，弟子在的。】

叶愔弦突然从赤鸢身后冒出，完事之后，她就一直在等着自己师父醒来。

【您意识空间里的那个恶人，我已经解决了，以后，师父不会再受到它的侵扰了。】

闻言，赤鸢探查了一下“超我”的状况，它确实还存在，不过已经被削弱的不成样子，只有依靠着自己的意识才能继续沿活。

就好像是，神音的最初形态，而自己的力量....

赤鸢静心感知，的确是减弱了一部分，但并没有糟糕到神音破碎就力量近乎全失的地步。

“谢谢。”

赤鸢道了声谢，自己，又被愔弦救了一次。

【没事啦师父.....】

不知道是有些做贼心虚还是怎地，叶愔弦听到赤鸢的感谢后，反而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五百年不见，多少有些生疏，叶愔弦便试着找了个话题：【师父，我的身体，已经修复地差不多了吧。】

“嗯。”赤鸢点头，“等你醒来，想做什么，为师都陪你。”

【好。】

听到了一个非常令人惊喜的承诺，叶愔弦重重应了一声，随即化作了一个光团，向远处飞去。

【那师父，我就先回去了...意识体不能脱离身体太久。】

“我等你。”

一边说，赤鸢为自己徒弟露出了个笑容。

.....

叶愔弦走后，赤鸢起身，离开了山洞。

飞在半空中，赤鸢回想着这潜在的危害，当真是骇人.....

自从收下立雪后，神音便开始趁着意识的间隙作祟，一直到今天之前，赤鸢都深受其害。

困扰已久的难处却被徒弟轻松解决，让赤鸢不得不去思考。

“愔弦....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削弱神音的副作用。”

又关系到自己徒弟的身份来历....

“罢了。”赤鸢摇摇头，就算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状况，那也都是为了她，她又有什么理由能去疑心呢。

“先回去吧，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也不知立雪....”

PS：尝试还债失败....卡了好久....q群一溜巴贰衣7⑦壹溜

第一卷 : 第36章第三十五章：拜师程立雪？（第一更）

当叶愔弦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发现意识空间里，本来火红的羽渡尘竟是光芒暗淡，隐隐有要消散的样子。

【....】

【解决了？】

见叶愔弦回来，羽渡尘问了一句。

叶愔弦一愣，她还从未听过，这位羽渡尘师父这般有气无力的声音。

“师父放心，都解决了，倒是你....没什么事吧？”

叶愔弦将羽毛捧在手里，她不知道怎么修复羽渡尘，好像只能这么看着。

【放心，还死不了，就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看叶愔弦一副担忧神色，羽渡尘忍着疲惫说道：【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就好了。】

“嗯。”

【这次意识传输，也对你造成了不少的消耗，快好好休息去吧。】

.....

外界，游玩中的齐格飞和塞西莉亚被瓦尔特和爱茵斯坦偷袭后，就被迫分开了。

齐格飞醒来后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眼神里满是落寞。

空虚的齐格飞走遍了和塞西莉亚一同去过的地方，但仍旧无法填补内心的缺口，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好像，已经爱上那个女孩了。。

回到天命的塞西莉亚亦是如此，她一直回忆且留恋与齐格飞在一起的时光，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齐格飞率真的烂漫、笨拙的温柔，都在塞西莉亚的心上缓缓划下了痕迹。

看清自己心意的齐格飞决定回到天命，他要再次见到塞西莉亚，哪怕，是回到那个他一直讨厌的地方，担负起那束缚自己人生的使命。

1991年，齐格飞回归天命，并和奥托达成了“击败所有对手就能见到塞西莉亚”的约定。

程立雪在上次护送任务失败后，被天命回收，经过了一段难得但很无聊的治疗时间。

“是你？”

前往女武神训练中心的路上，程立雪突然被人叫住。

回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请问，你是？”

“是我啊。”齐格飞看着眼前神州打扮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是齐格飞，齐格飞-卡斯兰娜，两年前，我们在神州见过的。”

不是齐格飞记忆力好，实在是这副神州打扮在满是西方风格的天命总部内格格不入，再加上他回到天命后，也听闻了一些这位“寒霜剑客”的名号，于是便把程立雪认了出来。

“哦哦。”

程立雪附和了一声，当时的一面之缘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

“你怎么也加入天命了？”齐格飞问。

难得见了个可能还算不那么无聊的人，齐格飞很热情。

“....”

程立雪眼神暗了暗，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要不要我带你四周转转，我对这里还算熟悉。”

见程立雪沉默，齐格飞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至少比起天命这帮家伙，他对程立雪的感官简直好得不得了。

“不必，我入天命已有些时日，对这里的环境已经熟悉过了。”程立雪拒绝道。

程立雪走开了，留下齐格飞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哎....”

好像提及了一个对方不想回答的问题，齐格飞垂头叹气，他怎么这么呆。

等到第二天，程立雪还没离开自己的住处时，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程小姐，请问你在吗？”

声音很熟悉，是昨天遇到的那位齐格飞？

程立雪开了门，就见齐格飞手上拿着个礼盒站在门外。

“程小姐，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齐格飞双手捧着礼盒，态度诚恳。

“无事，你不必如此。”

程立雪没有伸手去接礼物，只是淡淡地摇头，那件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

齐格飞挠着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次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虽有些不耐烦，但在面上，程立雪还是给了齐格飞些许面子。

“我想请程小姐，教我神州的武功....”

齐格飞将自己和奥托的约定说了出来，为了打败所有的对手，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变强。

而程立雪师承神州的赤鸢仙人，也是现在天命最强的A级女武神之一，她所掌握的神州武功被齐格飞看做一个提升实力的契机。

“不了。”

程立雪摇头，别人的情事与她干系不大，她也没有当别人师父的想法。

吃了个闭门羹，齐格飞也没有灰心丧气，在加大自己每天的训练量的同时，还还会不时地找到程立雪，反复提出这个请求。

也不知道是被齐格飞的精神打动，还是不可耐烦了，三个月后，程立雪终于答应，教授齐格飞太虚剑气。

“我学艺不精，师父教的本事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只能教给你这么多。”程立雪道。

“此音不具形式，无法诉诸文字；它既不教导行气，亦不指导炼体，是否领悟，全凭自己。”

接着，程立雪便吟诵起了那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

齐格飞紧闭双眼，音节入耳，他立刻就感受到自己脑袋传来的一阵闷痛。

浑身发热，在睁开眼睛的同时，齐格飞挥了挥拳头，掀起一阵劲风。

“谢谢你，程小姐，不，或许我应该喊你一声老师。”

太虚剑气的效果立竿见影，他的力量一下子就增进了不少。

此时的齐格飞还不知道，他日后要为这个“作死”的行为付出怎样的代价，那种“拜师”程立雪而带来的辈分压制将一直“陪伴”着他。

“不必，你天赋过人，我并没有做什么。”

程立雪拿出一本蓝皮书，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我太虚山所谓‘剑术’‘剑招’，也一并交给你。”

神州武学多秉承一个传授，太虚山上除了昏迷的师姐也只有自己和师父两人，可谓门生凋零。

这也是程立雪答应教齐格飞太虚剑气的原因，先不说它入门极难，很难教授给普通人。

太虚剑气需要一些传承者，眼下师父失踪，自己的寿命无过百年，绝不能让这法门在自己手上失了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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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7章第三十六章：塞西莉亚的开导？（第二更）

1992年末，比原本的时间提前了近半年，齐格飞打败了奥托为他设置的所有对手，终于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那年初雪，佳人会。

在奥托的主持下，在一个雪天，迎着唯美的雪幕，齐格飞和塞西莉亚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卡斯兰娜家主与沙尼亚特圣女的婚礼十分豪华，奥托对外宣称，这是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的政治联姻，在世界范围内，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受邀参加了婚礼。

程立雪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红光满面的齐格飞，也是笑了笑。

大半年的时间里，她和齐格飞已经算得上很好的朋友，今天，这个朋友抱得美人归，理应高兴一下。

.....

“又下雪了...师父，我好想你....”

喜悦没有持续多久，程立雪转而望向窗外的飘雪，轻声一叹。

加入天命以后，奥托主教不是没有向她说起过师父的消息，就比如近一年前，卫星探测到赤鸢在神州出没的身影。

....师父都悄无声息地离开自己了，再见面，又能说些什么呢。

程立雪看着手中精致的酒杯，呆坐了半天，醇香的美酒与精致的美食也拉不回逐渐飘远的心绪。

“嘿，立雪，看什么呢。”

齐格飞招了招手，牵着塞西莉亚的手走了过来。

“...齐格飞，塞西莉亚，恭喜。”

听到自己的名字，程立雪回神，站起身，向迎面而来的新人举起了酒杯。

“立雪小姐，多谢你教我们家这位武功，不然，我们两个的婚礼可能还要推迟不少时间。”

和塞西莉亚在建后，齐格飞也向她介绍了自己这位神州“师父”，两人也见过了几次。

身着婚纱的塞西莉亚绝美，她接过身后花童端着的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请。”

程立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

苦酒入后，程立雪神情有些痛苦。

她果然不会喝酒。

“知道你可能吃不习惯，我特意让人做了桌神州的饭菜，跟我来吧。”

敬完酒，塞西莉亚俯身，主动拉起了程立雪的手。

心思细腻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位神州朋友似是有沉重的心事，便想着安慰她一下。

“....嗯。”

程立雪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老公，那，后面的客人就交给你了哦，mua~”塞西莉亚回头，给了齐格飞一个飞吻。

“好，好好，交给我了。”

第一次收到老婆大人的飞吻，齐格飞痴痴地点了点头。

新娘突然离开敬酒的队伍，多少有些不合适，但碍于新人有些可怕的身份，也没人敢提出什么异议。

其实，这也是塞西莉亚一次小小地反抗，奥托主教布置的婚礼，她不喜欢。

虽然她一直在服从对方，但自己的婚礼自己都做不了主，这种事，即使塞西莉亚再怎么考虑大局，也很不乐意。

“啧...”

作为婚礼公证人的奥托自然是看穿了塞西莉亚的小心思，不过，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圣女，确实也没必要拘泥于这些形式。

倒是程立雪....她和齐格飞、塞西莉亚的友情会不会有可能埋下隐患。

撮合塞西莉亚和齐格飞，当然不是奥托的成人之美。

沙尼亚特家族圣血的秘密他已经掌握，如果让这份圣血再融合进卡斯兰娜家族的基因里....这就是他撮合两人的目的——为了寻求到更好的化学反应。

.....

塞西莉亚带着程立雪来到了一个招待客人用的单间，在这之前，这里是封闭的，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特意为这位神州朋友所留。

“尝尝吧。”

坐在桌旁，塞西莉亚不熟练地用筷子给程立雪夹菜，说道：“齐格飞特意去神州请了一位厨师来做的，应该会合你口味。”

“好。”

程立雪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除了师父，她还是第一次这般受人照顾。

塞西莉亚本想着，等程立雪吃些东西再询问她的心事，却没想到，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乱了计划。

“塞西莉亚，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小”大人德丽莎走进房间，拉起塞西莉亚的手就要往外走：“跟我走，齐格飞那个笨蛋也不知道管管你，这种场合还任由你乱来吗？”

“还有你，程立雪....”

还未等德丽莎开口责怪身旁的姑娘，塞西莉亚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好了，德丽莎，不关立雪小姐的事，是我让她跟我过来的。”

“呜噜噜...”

口齿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德丽莎挣开塞西莉亚的手，气呼呼地说道：“快跟我回去，外面那么多客人都在等着你呢。”

程立雪站起身，德丽莎作为S级女武神兼女武神部队指挥官，平日里可是她的顶头上司。

“塞西莉亚...我没事，你跟德丽莎大人去吧。”

“这...”

塞西莉亚左右为难，程立雪心事很重，她想报答她教授自家老公太虚剑气的恩情。

德丽莎也真是的....奥托主教都没说些什么。

对闺蜜的行为，塞西莉亚很无奈。

“快跟我走。”

见塞西莉亚不为所动，德丽莎直接拉过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立雪小姐...”

“我没事的，塞西莉亚，谢谢你。”

程立雪也能感受到塞西莉亚对自己的关心，于是便道了声谢。

目送着塞西莉亚离开后，程立雪简单吃了些饭菜，随后就离开了婚宴现场。

“立雪，是饭菜不合口味吗？怎么出来了。”

走出会客厅，程立雪身后响起了奥托的声音。

PS：一些事：

明天老书恢复更新...大家的催更都看到了。

明天也开始还悬赏。

至于原因很简单，时间突然多了起来。

....悬赏接着开了，太卷了，卷不过，所以推荐被流放了，只能用更新量来挽救一下。

做了一下调整，还是无上限，一直到，上架之前。

打赏方面：八千猫币一更，四百刀片一更，有宝箱进群另商。

八百推荐票、一百五月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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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8章第三十七章：琪亚娜-卡斯兰娜（第一更）

“奥托主教？”

程立雪回头，身着礼服的金色男人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没什么不好吃的，只是我有些吃不下。”程立雪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胃口。

“还在纠结你师父的事吧。”奥托先是点出程立雪的心结所在，又说道，“卫星传回的影像显示，你的师父，赤鸢仙人已经回到了太虚山，有兴趣回去见见她么？”

“...不必。”

对于程立雪的拒绝，也在奥托的意料之中。

“我原本打算将你送回神州....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奥托言语间充斥着惋惜，说道：“去大洋洲支部吧，那里的女武神们需要领导，总部这边暂时也抽不出什么合适的指挥官了。”

“好。”

程立雪应下，师父不在，她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是程立雪现在一个很矛盾的点，她想回到赤鸢的身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一来一去的就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进去吧，塞西莉亚和齐格飞都在等你，至于德丽莎的冲动，我会训斥她的。”奥托贴心地说道，像极了一个关心下属的上司。

他并不在乎程立雪，他在意的只是程立雪背后的赤鸢仙人，旁观者清，程立雪因为自己的缘故不愿再与赤鸢亲近，奥托却看得清楚，若是这位徒弟出了什么事，赤鸢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既然她会影响到自己未来的计划，那就把她调得远远的，让她无法对总部的局势产生任何影响就是了。

1991年末，齐格飞与塞西莉亚完婚。

1992年初，程立雪调任天命大洋洲支部，担任支部的女武神部队总指挥。

赤鸢在神州的新年后找到奥托，询问了关于自己徒弟的近况。

天命A级女武神“寒霜剑客”的名号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赤鸢想知道自己徒弟的下落并不难。

奥托没有隐瞒，将程立雪的近况和心结告知了赤鸢。

在听到徒弟不愿意和自己见面时，赤鸢留下一声叹息，便离开了。

1996年，奥托亲自下令部署成立女武神突击小队：雪狼，以预防和压制帝王级以上的崩坏兽灾难的发生。

A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晋升S级女武神，担任队长。

【孤高之狼，无惧无畏，凝视深渊，狩猎神明】

两年后，结婚七年的塞西莉亚怀孕，雪狼小队暂时解散。

1998年，冬。

已经怀胎十月的塞西莉亚被送进了天命总部的医院，齐格飞全程陪在身边。

奥托也在全程关注着这个过程，塞西莉亚孕育的生命不只是她与齐格飞的女儿，更是天命主教寄予厚望的未来之星。

“浴巾、奶粉、睡袋.....”

作为“大姨妈”的德丽莎正在给自己即将出生的侄女准备婴儿用品，她也十分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德丽莎，是在给未来的侄女准备礼物吗？”

奥托走近自己孙女的房间，很热心地问道。

“爷爷？”

德丽莎却是很警惕，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的爷爷以天命主教的身份问询塞西莉亚，想要以同样对待她的方式，干涉她女儿的人生。

塞西莉亚不想同意，她的人生已经被奥托当做了一副戏码，无论何时何事，自己都已经成为了这位主教大人手下的棋子。

成为天命最强女武神，配合他的人体实验，研究沙尼亚特圣血，制成“律者”杀手，如果没有和齐格飞真挚的感情，就彻底沦为政治性、工具性的婚姻....

她的丈夫齐格飞也被所谓的“使命”迫害着，被奥托牢牢束缚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便是他和塞西莉亚互相爱慕，这也是他们互为对方的一次救赎。

两人都不想自己女儿的命运再被安排，对于奥托的“意见”，塞西莉亚和齐格飞都表示过拒绝，但起到的效果....奥托是不会放弃他的计划的。

“爷爷，你真的打算让小琪亚娜也成为女武神吗？”

没有明确的拒绝，德丽莎只是试探性地问道。

至于“琪亚娜”，那是她给自己侄女准备的名字，意为月光的女神。

“我亲爱的德丽莎，你应该知道，作为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结合诞生的生命，在她出生之前，她的生命就是不属于某个个体的。”

奥托“很是无奈”地说道：“她的人生自由应该属于归于整个人类，而不是不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的家庭。”

闻言，德丽莎叹了口气，却没有拒绝自己爷爷的要求。

“...爷爷，你也不要用一些强硬的手段去逼迫他们两个....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德丽莎道。

对于这件事，德丽莎没有提出很明确的反对意见。

那些令人感伤的悲剧都还没有发生过，德丽莎依然敬重着她的爷爷，那个始终坚持在对抗崩坏第一线的天命主教。

虽然奥托的确在做一些实事，但这层“为国为民”的外衣也确实为他不可见人的邪恶行径套上了一面光鲜亮丽的外衣，在没有展露獠牙之前，他可以通过这层外衣去欺骗任何人。

“好的好的，德丽莎，你的爷爷在这件事情上很有耐心，你也不要过于着急，毕竟，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情绪都需要照顾。”

十二月七日。

这或许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这一天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生日，两种意义上的。

塞西莉亚生下了自己的女儿，德丽莎为她取名琪亚娜。

“琪亚娜，琪亚娜，嗯，这名字还不错，真没想到，德丽莎你长大不高，脑袋也不大，居然能想到这样一个好名字。”

齐格飞日常搞怪，德丽莎在听到对自己的嘲讽后给了身旁的男人一拳。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被打了一拳，齐格飞也老实了下来，转身去给自家老婆大人准备营养餐去了。

“塞西莉亚，你还好吗？”

德丽莎握起闺蜜的手，关切问道。

PS：虫虫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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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9章第三十八章：光与暗（第二更）

“没事哦，我可是最强的女武神，德丽莎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塞西莉亚温和地笑了笑，即使身体很虚弱，她依然只会显露出自己健康的一面。

也许，齐格飞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吧，才会在人生中遇到塞西莉亚这么一个美丽感性，以温柔以待人的妻子。

小琪亚娜被护士抱走了，新生的婴儿还要经过一些简单的处理。

“我回来了，塞西莉亚，快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营养餐。”

两人谈话间，齐格飞端着个饭碗跑了回来。

“...我尝尝。”

虽然这份营养餐的卖相不怎么样，自家老公的厨艺更不怎么样，但塞西莉亚还是尝了尝。

“你这家伙做的饭，真的能吃吗？”

德丽莎斜了一眼齐格飞，卡斯兰娜家族的厨艺在整个天命总部都颇有名声，不是因为好吃，是因为，实在太难吃了。

“好像...还不错？”

出乎意料的，自家老公做的饭菜味道蛮不错的。

对上塞西莉亚认可的目光，齐格飞兴奋地跳了起来。

自从塞西莉亚怀孕后，他就日夜苦练厨艺，经过大半年的练习，才能做出一些能够勉强入口的饭菜。

那些努力，都是为了现在，能给塞西莉亚亲手做上一道营养餐。

“怎么样，德丽莎，以后要学会抬头看人，就你这身高，平视都相当于是把别人看低了。”

拍了几下德丽莎的脑袋，齐格飞脸上露着得意的笑容。

“塞西莉亚，齐格飞他又碰我的头。”

德丽莎捂着脑袋，齐格飞刚刚那几下，可没少用力气。

“好了好了，都是当爸爸和姨妈的人了，就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啦。”

.....

位于西伯利亚的雪原上，伫立着天命第二大的崩坏能研究设施：巴比伦实验室。

这里的第一部门：先进系统部门，研究的是崩坏能与人体结合的技术，明面上则是伪装成了治疗崩坏能疾病的医学机构。

研究崩坏能与人体结合，自然需要人体来进行研究.....

这里没有光，没有温暖，没有人性，有的只是实验研究员和每天都要被注入大量崩坏能的实验体们。

“明明，明明那个被称作‘女武神’的姐姐说过，会拯救我们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一处精简的监牢里，少女们正在哭诉着。

前不久，家破人亡的少女们在漫无边际的雪原上流浪，她们忍受着饥饿和寒冷，在崩坏兽的驱逐下四处逃亡，最终，被前来执行任务的女武神救下。

她们口中的“女武神”即是德丽莎，那个在灾难之前拯救了她们的姐姐，曾短暂地给过她们温暖和感动。

然后....然后她就毫不犹豫的将她们推入了更为黑暗、可怕的深渊。

“西琳，阿芙罗拉，死了....”

这次，被送回来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贝拉悲痛地将这一消息告知了西琳，但同为被监禁的实验体，即使知道了，她们又能做什么呢。

只能是更大的悲痛....且无法避免。

但是，她们不能让同伴的死亡显得那么苍白，最少，还要有人....还要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让阿芙罗拉的死亡不只归寂于无情的焚化炉。

“没关系的，贝拉，那个姐姐说过，她会来的。”

此时的西琳依然对德丽莎抱有幻想，也许，也许她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她就会来呢？

并不是西琳对德丽莎有多么强烈的好感，而是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这种期盼，似乎是她们唯一能做的。

“西琳，贝拉，那群大人，他们....他们又来了。”

同伴之一的阿加塔颤声，透过铁栏外的一点点光芒，她看到了那群穿着白大褂的大人又在挑选新的实验体。

“不要怕，不要怕。”

西琳和还活着的三位同伴抱在一起，并尝试安慰她们。

虽然她自己也很害怕，也无力改变什么。

但至少，西琳已经为这些被她视作重要之人的同伴，做到了这微不足道的全部。

同伴的劝慰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一次，死神的镰刀划落在了阿加塔身上。

“不，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啊啊！”

隔着不知道多少层墙壁，西琳依旧能隐约听到同伴的哭泣和哀嚎。

没有能够听到这些，除了同样身为实验体的她们。

痛苦只会沉没于西伯利亚雪原吹过的寒风，而她们最终的归宿，不过是变成焚化炉的骨灰和数据库中一条冰冷的数据。

她们都不是天生圣痕的适格者，不然也不会被送到这里来，她们所拥有的，不过是略强于普通人类的崩坏能适应性，却要无时无刻徘徊在痛苦死亡的边缘，承受那些一般女武神都难以承受的崩坏能。

道貌岸然的欺骗、鲜血淋漓的测验、冷酷漠然的人寰....

西琳已经有些麻木，她不知道那种悲剧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身上，但....

回头看了眼还在哭泣的贝拉和加莉娜，西琳抹去眼角的泪水，比起自己，她们会更害怕。

西琳，这个已经失去唯一关怀的女孩很重视这些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孩子，她把她们看做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希望将自己不曾得到的温暖带给她们，让她们不要像自己这样绝望。

如果她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一定是一个给别人带来温暖希冀的小天使。

但在冰冷的巴比伦塔，那只能是一种幻想....

说来可笑，这一切的起源只是来自天命主教奥托的一个发现。

奥托在发现圣痕持有者因为圣痕中的前文明科技无一例外均是以崩坏能驱动的，所以圣痕持有者都被赋予了极佳的个体崩坏能抗性这一特性后，便开始着手人工圣痕研究项目的进行。

这就是巴比伦塔中人体实验的最初....虽然这一实验的的确确取得了成果，但，并不能磨灭它曾经所造成的苦痛。

“贝拉，不要哭了...”

群衣6⑧二伊7妻一六

第一卷 : 第40章第三十九章：长夜中的救赎（第三更，我拿得起螭吻了万赏加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阿加塔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到铁栅门“轰隆”一声关上的声音，所有人都浑身一颤。

几人凑近视线，同伴的脸上爬满了粉红色的骇人纹路，让她们不敢靠近，只能蜷缩在一旁。

这其中，不包括西琳。

“没事了....”

西琳上前，用自己瘦弱的胳膊抱起了阿加塔更为瘦弱的身体。

至少在自己变得这么绝望之前，尽可能把温暖带给她们吧....

这么想着，西琳将阿加塔揽入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带来一点温暖。

.....

望向唯一可能传入光亮的窗户，西琳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怀中阿加塔的身体已经变得冷冷的....她死了。

被那群禽兽一样的大人，用恶毒的实验给害死了。

“喂，你们几个，让开。”

刚刚送回阿加塔的实验人员发现了之前阿芙罗拉的尸体，他们将她抬了出去，准备送往焚尸炉。

“西琳，我怕....”

贝拉抱住西琳的身体，试图在这个唯一还算镇定的孩子身上找到一丝安慰。

“贝拉，不要怕，一切，一切...都会过去的。”

抚摸着贝拉的脸庞，西琳嘴里说着她自己都不信的，不切实际的话语。

“喂，这个，还活着没。”

实验人员顺势看了眼西琳怀中的阿加塔。

“管它呢？看着样子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一起带走吧，省得下次还要多跑一趟。”

冰冷的话语刺入耳中，西琳凄然一笑。

这些大人，真的是人吗？他们，真的有心吗？

为什么要让它们这种畜生掌控我们的生死...为什么。

怀中的最后一点温存被夺去，西琳用无所寄托的双臂抱住贝拉。

在给予别人温暖的同时，何尝不是西琳自己也在渴求这些。

“贝拉，别哭，别哭....”

少女因为害怕，一直在低声的哭泣，西琳轻声的劝抚起到了些许作用，慢慢的，贝拉在西琳怀中睡了过去。

西琳也借着这份温暖昏昏睡去。

.....

再醒来时，是那群畜生送来了食物。

贝拉已经不想吃了，她不愿意去承受生不如死的实验，但还是被西琳劝说着吃了一些。

虽然渺茫，但未来至少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如果死了，就和离开我的妈妈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群穿着白衣服的人又带走了加莉娜，西琳依然在安慰着贝拉....她只能憎恶但无力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次，她们甚至没有看到加莉娜的尸体，因为这群混蛋畜生下次送来的，只是一些食物了。

西琳又一次看向那唯一的窗户，还是没有一点光亮。

“贝拉，下次它们来的时候，你就站在最里面，不要乱动，可以吗？”

过了一会，西琳开始叮嘱贝拉，俨然一副替她先接受实验的凌然无惧。

但实际上.....这里，只剩她们两个人了，西琳虽然害怕疼痛和死亡，但比起那些，她更不愿意去面对寒冷和孤寂。

对不起贝拉，对不起....

“西琳，我，记住了。”

悲痛已经冲垮了贝拉的精神，她只能依偎在西琳的怀里，轻轻地点头。

死亡的结局并不可怕，比那更可怕的，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而你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一切，还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死亡降临到自己头上的那一天。

......

“哐当。”

铁栅门被打开，西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最里面的贝拉，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

我好恨....好恨....为什么！

被无情地送上实验台，西琳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试剂试管，崩坏能开始被注入到她的体内。

“直接注入100HW的当量，这以下的实验数据已经采集地差不多了。”

冷漠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烈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

西琳的身体可怕地抽搐着，但她的意识依然苏醒着。

“记录数据，实验体死....实验体意识依然活跃？继续注入。”

但那只会招致更大的痛苦。

“200HW。”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让你们承受我一万倍的痛苦，啊啊啊啊！”

“500HW。”

“啊啊啊！！”

“800HW！”

“.....”

数以千计的实验体里，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个质量较好的，领头的研究人员疯狂加大着崩坏能含量，想尽可能的在西琳身上压榨出更多的实验数据。

西琳已经昏迷，但她依然存在生命体征。

“崩坏能浓度已经达到一千HW的临界值！实验体依旧存活！天啊，快，快把她放下来，用最好的医疗手段治疗她！”

要知道，当崩坏爆发时的瞬间功率达到1000HW以上时，就有机会诞生名为“律者”的存在。

而整个巴比伦的崩坏能储存不过6500HW。

西琳被送回了监牢，她的身体依然会不时地颤抖，近一千HW的崩坏能让她的身体看起来很是狰狞，粉红色的纹路爬满了全身。

“西琳，你还活着...”

手足无措中有那么一丝喜悦，但贝拉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只是将西琳抱回到了床上。

西琳神情痛苦，即使在昏迷的状态下，体内留存的崩坏能也一直在摧残着她的身体和精神。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西琳却看到了，窗边一抹火红色的光亮。

“这是什么？”

贝拉看着向西琳飘去的红色羽毛，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拦下。

【....哎。】

读取了西琳的些许记忆，羽渡尘轻声一叹。

【抱歉，我能做的，只是缓解你的痛苦。】

早在第一次崩坏结束后，不再信任奥托的赤鸢为了防止对方再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便在世界各地分化留下了羽渡尘，这些地方主要是储存了大量崩坏能，或是可能发生大崩坏的地区。

作为天命第二大的崩坏能研究设施，第三大崩坏能反应炉的所在地，巴比伦实验室当在此列。

当感知到有个体的崩坏能当量达到可以诞生律者的水平后，羽渡尘便循着踪迹找了过来。

入目的，却是一个饱受摧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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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41章请个假，人在医院……

如题。

晚上起来后就不舒服，其实只是感冒+体温略微偏高，但实在不敢不当回事。

欠下的保底两更明天还上，抱歉了各位。

（未满一百字，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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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42章第四十章：我带你们，逃出去（第一更）

“你是，天使吗？”

西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姐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西琳，你一定要坚强。”

羽渡尘轻抚着西琳的身体，用羽毛的力量缓解着她的痛苦。

这并不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只是为了让西琳不那么绝望，进而减少她成为律者的可能。

但在西琳眼里，这份关心，依旧是难能可贵的。

成为律者后的西琳尚且会沉浸在塞西莉亚的温暖中，在这个她还渴望着救赎与温暖的时候，羽渡尘的出现就仿若是一位神明，为她带来了温暖。

“西琳很听话，会...会坚强的。”

身上没有那么疼了，西琳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一直在佯装坚强，但现在，即使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关怀，她也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柔弱。

“好孩子，别哭。”

羽渡尘柔声，试图安慰痛苦的西琳。

周围的空间一阵波动，因为西琳的情绪宣泄，她的意识空间也受到了影响，那些痛苦随着情绪不断涌入，羽渡尘被迫接受了那些记忆。

“.....”

走马观花般读取完西琳的记忆，羽渡尘长叹一声。

作为意识之键，她更能深切地感受到西琳的痛苦，以及那种想要被救赎的渴望。

而这个孩子的经历，只是巴比伦塔中的一个普通的个例。

奥托....果然在背着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早该知道的。

低头看了眼怀中已经熟睡的西琳，羽渡尘微微垂眸。

....如果可以的话，羽渡尘也想拯救这里的孩子们。

但自己的力量.....经过太长时间的放置，羽毛中的力量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

赤鸢原留下羽毛时的打算，是每过五十年补充一次羽渡尘的能量，距离第一次崩坏至今已经四十四年，这恰好是她最虚弱的一个节点。

......

“是，梦吗？”

许久之后，当西琳醒过来的时候，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轻松，完全没有之前接受完实验之后的那种剧烈痛楚。

贝拉还在睡觉，西琳就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她的身体上，粉红色的痕迹还有一些，但看起来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

“天使姐姐，是你让西琳的身体恢复成原样的吗？”

脑海中那个白色头发的天使怎么都挥之不去，西琳试探地问道。

“天使姐姐，你在吗？”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西琳垂下脑袋，果然，那只是一个梦吗？

羽渡尘不敢回应西琳，她没有办法达成她想要的期许。

经过上一次的实验，让巴比伦塔的研究人员看到了西琳身上的价值，仅是过了一天的时间，它们又一次把西琳抓走，继续给她注射崩坏能，以求获得更多的实验数据。

【....】

西琳的痛苦刺激着她的意识空间，羽渡尘能深切感受到她的痛苦。

【对不起....】

羽渡尘后悔了，哪怕力量微小，她也不该拒绝西琳的。

西琳已经昏迷，她听不到羽渡尘的道歉了。

数据记录后，她又一次被送回了牢房。

和上次一样，羽渡尘用力量缓解西琳的痛楚。

醒来后的西琳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天使姐姐，你，一定是存在的，对吗？西琳能感受到你。”

【...我在。】

这一次，羽渡尘没择回拒。

脑海中又响起了那道温柔的声音，西琳险些没抑住心中的激动，尖声叫了出来。

赤鸢的声音冷柔恬净，西琳空洞的内心更需要这种声音的填充。

“天使姐姐，是神明让你来就我们的吗？”

【....】

羽渡尘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凭借仅剩不多的力量，她是否救下这些孩子。

【是的。】

即使那样，羽渡尘知道，她该给予这个孩子的，是希望。

“那姐姐，你能不能先把贝拉救出去，她比我更害怕这里。”西琳露出一个笑容，“我刚刚接受完实验，那些大人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来找我。”

【西琳...】

这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羽渡尘有些动容，她继续动用一点力量，开始将西琳身上的伤势完全治愈。

沐浴在温暖的火焰里，西琳闭上了眼睛，就是这种感觉....像极了妈妈的怀抱，很温馨。

羽渡尘不再犹豫，治愈西琳后，直接说道。

【西琳，带上贝拉，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眼下只能先把被注入了过量崩坏能的西琳和她的同伴带出去，她的身体里已经积攒了太多无法被消化的崩坏能，律化的可能性太大了。

而且，羽渡尘也不愿意再看到，西琳遭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

听到这些话语，西琳愣神，她果然是来救我们的。

【我的本体距离此地甚远，而我只是一个意识体，拥有的力量并不多，只能进行一次尝试，你，可要想好。】羽渡尘又道。

不过在这之前，西琳的想法同样很重要，因为一旦再次被抓回来，不用多想也知道，迎接她们的将是更惨痛的折磨。

“尝试....”

西琳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被她期许的“天使姐姐”似乎没有.....不，至少比起之前，她有了一次可以尝试的机会。

哪怕死在逃跑的路上，她也不要待在这里，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了。

“嗯。”

西琳将贝拉叫醒，将她背住，叮嘱道：“贝拉，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记得一定要抱紧我。”

“贝拉知道了...”

贝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觉醒来，那个被她一直依靠的“姐姐”，似乎是要带她逃离这里。

“时间有限，要快。”

羽渡尘凝聚出身形，一拳打在了铁栅门上，轰出一个豁口。

巴比伦塔中关押的都是些孩子，也没配备什么要紧的守卫，连门栏也只是用了一般的钢铁。

西琳背着贝拉飞快地向外跑去，羽渡尘紧跟在两人身后。

异响触发了警报，一小队警备武装从实验室内部跑了出来，开始追捕逃跑中的三人。

PS：第一章，补昨天的q群 依溜⑧二伊771溜

第一卷 : 第43章第四十一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第二更）

“快走。”

因为之前在周围飘荡过，羽渡尘很熟悉周围的环境，带着西琳和贝拉向巴比伦塔的出口跑去。

“贝拉，别害怕，抓紧我。”

感受到背后女孩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西琳在奔跑的同时也还在安慰她。

“别让他们跑了！尤其是那个紫头发的小女孩！她是最珍贵的实验体！”

实验人员发现逃跑的是西琳，立刻在广播里指挥道。

数把麻醉枪一起发射，羽渡尘放慢脚步，停留在西琳的身后，为她挡下了攻击。

“不要在意其他，你只管往前跑。”

见西琳回头，羽渡尘连声提醒道。

见普通的麻醉剂起不到作用，主控室里的研究员又下达了命令。

“攻击，给我攻击，我只要那个紫头发的女孩不死，留下一口气就行。”

之前的数据已经提交上去了，如果让主教大人知道，他们放走了这么珍贵的实验体，肯定会怪罪下来的。

宁愿这孩子死了，也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巴比伦实验室。

追击的守卫换上了带杀伤力的武器，羽渡尘不得不使用更多力量支起护盾，掩护西琳的逃跑。

“快，快追！”

羽渡尘回头，见西琳已经跑出了巴比伦实验室，便没再拦截守卫，转身跟了上去。

比起追击的守卫，外面的雪原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西伯利亚气候严寒，冰雪漫天，曾在1933年的时候有过零下六十多度的低温。

现在的西琳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身体还遭受过崩坏能的侵蚀，根本无法在雪原里长时间行走。

“好，好冷。”

出了巴比伦实验室，极度的严寒让西琳浑身颤抖，但，比起这些，她更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

“西琳，我冷。”

后背的贝拉紧紧地和西琳贴在一起，试图缓解身体遭受的寒冷。

“靠，靠在我身上，就不冷了。”

因为冷，西琳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西琳，贝拉。”

羽渡尘跟上，将自己的力量分出一部分，帮助两个孩子抵御严寒。

“快，快追，她们跑不远。”

但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也给了追兵拉近距离的机会。

“不行，这样下去，跑不掉.....”

若是她的力量的充沛，倒是可以抽身解决掉追兵，再掩护着西琳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只能....

羽渡尘做出了判断，对西琳说道：“快走，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头。”

“天使姐姐，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西琳停下脚步，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愿意对她好的人，不想离开。

“西琳，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就算还会遇到更多的苦难，也一定不要放弃自己。”

羽渡尘咽声：“算是，我对你的请求，和希望吧。”

“.....”

西琳有些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对她好的人都会遭受厄运....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为什么！

羽渡尘舒了口气，她知道，她的离开可能会给这孩子造成更大的伤害，但眼下，她更愿意去为她拼出那一点点可能。

毕竟，她只是一枚羽渡尘，一枚已经油尽灯枯的羽毛而已。

就算没有追兵的压迫，她也无法陪着她们走出这片雪原。

“你们，逃不了了！”

追兵已至，羽渡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西琳，快跑，跑远一些。”

“贝拉，你走吧，对不起，后面的路，要你一个人走了。”

西琳将贝拉放下，如果她以后的生活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她宁愿陪在对她好的人的身边，一起死。

“西琳...你不和我一起走吗？”贝拉面色犹豫。

“快走吧，和天使姐姐说的那样，不要回头。”

将贝拉推开一段距离，西琳转身，回到了羽渡尘的身边。

是，哪怕这位天使姐姐来历不明，和她认识的时间也很短，但，她是除了妈妈以外，这是第二个对自己好的人，她给了自己光明，缓解了自己的痛苦。

西琳不愿意再失去这样一个，带给她温暖和希望的人。

“你们这些混蛋大人，都该死！”

看着周围这群人，西琳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但这在追兵们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毫不自知的弱智表现。

身后的贝拉选择了离开，她害怕....她不是一个像西琳那样，会从绝望中迸发出力量的人。

“西琳！”

熊孩子不听话，羽渡尘无奈，丢出数十枚轩辕小剑作为掩护后，拉起她的手，向后跑去。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边跑着，羽渡尘叹道。

“天使姐姐....”

和羽渡尘有了身体接触，西琳这才察觉到，这位姐姐的身体似乎是虚幻的，几乎没有肢体接触的触感。

“别想跑！”

追兵开始用手中的枪械进行攻击，实验室指挥官下的命令，不死就行。

“小心。”

为了维持形体，羽渡尘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作为防御或是还击的手段，只能拉着西琳的手臂，反复躲闪。

见羽渡尘和西琳没有还击手段了，守卫们开始陆续围了上来。

羽渡尘的周身闪烁起点点光亮，因为力量的不足，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消散。

但她依然将西琳护在了身后。

“对不起西琳，我，没法带你逃出去了。”

“天使姐姐....”

“杀了她，长官说了，只要这个紫头发的女孩就行。”

听到领头的守卫下达命令，羽渡尘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力量，将已经消散的部分身体补完，在躲闪着攻击枪械攻击的同时，与追兵贴身格斗打。

“快走啊。”

凭借超凡的格斗技巧，哪怕身体虚弱无力，羽渡尘依然暂时和它们纠缠在了一起。

西琳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这群混蛋就能主宰别人的生死，为什么我就没有力量，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

“额啊。”

力量不足，羽渡尘被击倒在地，也因为这点磕碰，她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消散。

“天使姐姐....”

在西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羽渡尘的身体化作点点光亮，直至消失。

光芒的最后，只剩下一枚羽毛，纯白中透着些鲜红，缓缓自空中飘落。

PS：第二更，补昨天的。qun...一溜巴贰伊77伊⑥

第一卷 : 第44章第四十二章：仇恨，蛊惑（第三更）

西琳捧着双手，接住了羽毛。

【好好活下去，不要对自己失去希望，不要放弃....】

“天使姐姐....”

西琳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头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被扯着头发拖拽，西琳的身体在雪地里滑行。

手里紧紧攥着羽毛，西琳咬牙，她一定要，一定要杀了这群家伙。

虽然羽渡尘是力量耗尽消失的，但在西琳看来，她的天使姐姐也是被这群禽兽给杀害的。

“抓到了哈哈哈，队长，我抓到她了！”

“傻笑什么？还好抓到了，要是抓不到，我们几个回去都要遭殃！”

“倒是这小屁孩，这么冷的天害我们跑了这么远的一趟。”

“呵呵....”

西琳冷笑一声，这群该死的大人....她要活下去，她要不惜一切地活下去，直到能够杀死这群畜生。

为阿加塔，为加莉娜，为阿芙罗拉，为天使姐姐，报仇！

“队长，还有一个呢，那个小孩我们不追了吗？”

“不用，长官说了，只要她就够了，而且，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走出西伯利亚的。”

“可是队长....”

“行了，你想追你去，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我可不想一直待在外面。”

还有贝拉.....

神明....要是你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就让贝拉走出雪原，找到一个能够好好生活的地方。

等我杀掉它们，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交换。

西琳被拖行着回到了实验室，一路上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漫长的血痕。

雪，从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雪白，还有碎石砂砾掩埋在雪底。

“给她戴上手铐脚铐，这可是个宝贝，千万不能再让她逃走了。”

就算是在监牢里，西琳也失去了自由，门口看守的人员以防她在逃跑，甚至在给她戴上镣铐之后，又将她锁死在了床上。

“....”

头皮和后背疼的厉害，西琳也没有哭泣，她知道，那是无用的。

西琳用尽力气翻了个身，床上简易的被褥已经浸满了鲜血。

一路上的拖行让西琳的后背血肉模糊，那些把她当做实验品的禽兽也不再关心她的健康，只是会给她一些食物，让她不至于饿死。

西琳明白，这是对她逃跑的惩戒。

可是，真的好疼啊....

无声地流下泪水，西琳倔强地抬起手臂，将眼泪擦干净。

背后的伤口又被牵扯到了，西琳仍然一声不吭。

不要哭泣，不要哀嚎，西琳，你要明白，那些都是没有用的。

那些弱者的表现，只会满足这些禽兽的施虐欲望。

心里告诫着自己，西琳甚至对门口的食物都无动于衷。

那些禽兽，不是重视自己吗？它们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死的。

阿芙罗拉、阿加塔、加莉娜....还有天使姐姐，西琳，西琳一定会找到机会，替你们报仇的，一定。

几公里之外的雪原上。

贝拉蜷缩着身体，费力地行走着。

周围尽是无边无际的雪白，心中的恐惧几近要把她吞噬。

饥饿与寒冷也在摧残着她幼小的身体，单薄的衣服抵不住寒冷的吹打。

即便她的身体是经过巴比伦实验室的筛选，要比一般同龄人的身体素质强上许多。

在这种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孩子，实在显得太过渺小。

但贝拉清楚，她不能停下。

继续走，或许还有能够走出去的希望，停下，就意味着等死。

贝拉不似西琳那样坚强，但巴比伦塔的苦难生活也在磨练她，在那种境遇下，没有一个孩子是真正脆弱的。

她们无时无刻都在迎接着随时会到来的痛苦与死亡。

比起真正的死亡，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才更可怕。

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能够活下去的希望，虽然很渺茫，但绝不能放弃。

“不能，不能放弃，西琳，是西琳救我出来的，她自己又被抓回去....我要找人，来救她...”

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支撑贝拉走下去的，不只是生存的希望，那个一直在给她依靠和鼓励，将她从牢笼中救出的女孩。

她也是她的支柱。

寒风吹袭而来，贝拉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好冷....”

不行，贝拉，不能放弃。

....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贝拉眼前的景色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心生绝望，贝拉已经拖不动她的双腿。

好像，走不出去了。

“要是西琳在的话....”

贝拉又想念起了那个会一直安慰自己的女孩，想念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来到巴比伦塔后，她与西琳相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照顾自己。

“....”

身体越来越沉，贝拉费力地睁着眼睛。

她期待着眼前的景色发生，哪怕一点点的变化。

“....”

没了力气，贝拉跌在雪地上，即使身体沉没在雪里，她也没有感受到多余的寒冷。

她的身体早已麻木。

“好累....”

持续飘下的雪花落在贝拉的身体上，没有太多时间，就把她小小的身体淹没。

“西琳，对不起.....”

“不...！”

昏睡中的西琳惊醒过来，她居然梦到了，贝拉走在雪原上，被活生生冻死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

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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