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被邪教变成了邪神⊙奶香味的小夜夜⊙至卷12第2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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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救命我被邪教变成了邪神》是一本由作者奶香味的小夜夜创作的奇幻小说,讲述了一名盗贼在圣安格尔酒馆与久别重逢的朋友范海辛相遇后,卷入一场关于邪教及邪神的阴谋之中。故事从女主与范海辛的对话开始,逐步展现了邪教如何渗透城市,甚至牵扯到十多年前的灾难,与神的遗骨复活有关的恐怖阴谋。女主墨尔本在跟随邪教徒追踪真实情况时被诡异的法阵吸引,最终变成了被囚禁的"吸血鬼幼女"。小说深入探讨了角色的自我认同与救赎,以及在人性与邪恶力量之间的斗争,对幻想世界中的不同种族、信仰与权力的描绘生动而富有想象力。此外,文本中也夹杂了一些对于炼金术、魔法以及科技的设定,使整个故事背景更加丰富。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附加信息表
Attribute | Valu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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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5459647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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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14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奶香味的小夜夜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奇幻小说, 跨性别, 性转, 邪教, 魔法, 炼金术, 自我探索, 角色成长, 冒险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救命我被邪教变成了邪神
作者: 奶香味的小夜夜
简介:
当恐惧神明赐下灾难的普通盗贼,被赋予神的躯壳。她会化为深渊吞噬世界吗?还是守护这片大陆所剩无几的美好呢?--------------------------------书友群:621402906本书单身。
一些给新来的书友的提示
抱歉我第一卷的开头写的真的不太好。第一次写长篇导致了叙事如同流水账,主角也有些不和心目中的预期。
本来想写成一个在慢慢长夜中寻找光明的人放弃希望逃避现实,文笔太差写成了傻白甜。
“啪啪啪”(扇自己巴掌)
剧情也有些太过慢热了,真正的剧情到20卷才展开。
后面才是不断折叠欺负的剧情和无数的阴谋。
然后关于世界观,想看的就看一下,不想看就跳过吧,因为最开始是为了方便投送人设而弄出来的,不看也没事。
因为我写的很慢所以基本上不存在有大量的未知词汇,甚至世界观中的一些东西,现在还没出现,反倒会让你觉得这本书有点乱七八糟的。
(比如所有人都很有疑惑的中阳国的高达。)
整体的世界观其实不紊乱,不会出现什么主角突然就去开高达,突然就去修仙了。
整本书的中心就在标题的前两个字。
救命。
不光光是自我救赎,还有喜闻乐见地拯救世界,甚至拯救反派。
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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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图,高清大图在群里,随着剧情更新。
封面
我可算是有自己的封面了)
帕斯卡契约(一个手游)工作室里的美术小姐姐帮我画的。
大图在群里,禁止商用。
[img=700,944]https://rss.sfacg.com/web/novel/images/UploadPic/2020/05/303a50a0一8364一4893一bc86一
书友群
欢迎帮作者取名字。
欢迎讨论后续剧情以及前期伏笔
欢迎设定新角色。
欢迎发涩图,最好私发我。
世界观导读
【以下内容均为民间普遍认识,或许并非实际真相】
【后续会陆续更新】
【大陆分布】
西方:繁荣而有秩序的世界,被称为中庭,具备大片的平原以及肥沃的土壤,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和潮湿。主要分布的是白色人种,会使用魔法。
这里的人一般以国家为体系,在罗马帝国分家以后变成了三个主要的大帝国,西罗马帝国中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
这片古老的土地原本有各自的简单朴素的民间信仰。但是在灾祸和深渊的双重打击下,很多的平民都最终他们都投向了教廷的怀抱。
北部:冰冷而严酷的寒冰世界—冰原。靠近西方世界的小部分为温带大陆性气候。绝大部分是寒带气候,这里混居着兽人和人类,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一般以部落,或者村庄为单位,偶尔有大型的混居城市。主要分布着熊人,狼人,还有东斯拉夫人,在极北的边缘之上似乎还有海象人。普通的居民一般以捕猎为生。
这片古老的冻土上的居民并不信仰任何的神灵。只要手中有武器,腰间挂着美酒,没有什么困难是他们过不去的。
南部:充斥着混乱与污秽的世界—异域。地形多变,山路崎岖,丛林中也充斥着各种毒虫野兽。气候也飘忽不定。主要分布着精灵,矮人,魔族,还有一些野蛮人。
这里的人一般以区域为划分,高耸的山脉由魔族与堕天使居住,洞穴里面住着矮人,精灵藏于森林。
魔族信仰天神,精灵具备着自然崇拜,矮人具备着火焰崇拜。
中部:炎热而干燥的沙漠世界—沙海。但是也具备小片的可供放牧的草原。 温带大陆性气候,全年干燥少雨。主要分布着萨拉森人,善于运用神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东部和西部的交流中心,萨拉森人通过战争或者是商业交流交换东西方各种特产或是技术。且从中谋取大量的利益。但是随着魔法科技的发展,渐渐失去了传统地位上的交流的作用。
萨拉森人具备自己独特的信仰。
东部:神秘而富饶的东方世界—中阳国。土地肥沃,河网密布,主要居住着华人,善于研究魔晶科技。
这里的能工巧匠们制造了让绝大多数西方贵族都爱不释手的高档的奢侈品。根据古老的传言,这里遍地黄金。当然随着交流的深入,这种印象也在慢慢的改变。
这里的信仰比较复杂,华人独特的天命观使得各种信仰必须要经过一定的改变才能传播。这里既有祖先崇拜也有一些的其他的信仰。
【种族】—人类、魔族、精灵、矮人、血族、兽人、魔兽
人类—没什么好说的,这片大陆上分布的最广的种族,西方人会用魔法、萨拉森人会使用神迹、东方人会开高达。
语言主要分为,西语、萨拉森语、中文。
炼金材料有:人类心脏、手指 等
魔族—恶魔和堕天使的合称,常年与人类处于战争状态,在人类的印象里,魔族是邪恶的,好战的,无恶不作的。至于为什么会信仰天神,谁也不知道。
魔族似乎对污秽免疫,故有人认为是魔族释放的污秽。
恶魔是相对来说并不受欢迎的奴隶,没有人能抓到活着的堕天使。
语言:古西文。
炼金材料有:魔族心脏、堕天使羽毛、恶魔的角 等
精灵:普通精灵和暗夜精灵的合称,后者是被污秽腐化的被驱逐的精灵。
精灵和暗夜精灵生活的区域大致相同,后者是被放逐者,没有生命之树和生命泉水的庇护,经常被捕奴队抓捕,是市面上常见的奴隶之一。
语言:精灵语。
炼金材料:精灵耳、自然之心。
矮人—常年生活在山峦之中,是天生的铁匠和战士,喜美酒,偶尔与人类有商业交流。
信仰火焰以及火神。
矮人也会被污秽感染,黄色的岩石一般的皮肤会变成绿色,失去神志变成哥布林。
暴躁的矮人并不会屈服于人类,但是只要有美酒,他就愿意帮你锻造武器。
炼金材料有:矮人心脏、矮人脚趾
语言:古西文。
血族—高度接近人类社会的异族,擅长血液操控和蛊惑心智。
都市传闻经常有有守林人在圆月之下看到阴森黑暗的古堡却又转眼间被迷雾覆盖。
据说已经有血族通过精神控制取得了很多个城市的控制权,其实它们就融入在人类社会中。
吸血鬼是人类食用被诅咒的吸血鬼血精(骨髓),以后,重度感染形成的扭曲怪物,嗜血,也具备血族一定的能力。但是不被人类和血族认可。
无论是血族还是吸血鬼,都害怕阳光、受到教廷祝福的物品、他们不害怕银质物品,但是银质武器可以对他们造成更加有效的伤害并且降低自愈的速度。
语言:西文等人类语言
炼金材料(包括吸血鬼):吸血鬼粉末,血精,吸血鬼眼球。
兽人—各种半兽人和兽人
据说兽人是人类和野兽杂交产生的后代,因为兽人和人类没有生殖隔离。
兽人分布的很广,几乎和人类一样广,各种地方都有他们的小部落。
繁殖快,身体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奴隶。
值得一提的是,狼人和人类变成的狼人是两个概念。
炼金材料:浑身上下都是。
魔兽:有一定智能的野兽,强大的野兽,比如巨龙。数量稀少,浑身上下都是宝。
【灾难术语】—灾祸、深渊、污秽
灾祸:以莫名其妙的方式出现的巨大灾难,可以是某种生物(海怪),或者说某种东西(太阳),或者是疾病,瘟疫,或者是一个人。
猎人们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
那些不过是早已死去的神祇,在复苏之后没有灵活的躯体在无意识的进行破坏。猎人们的使命就是终结这样的灾祸。让中庭世界的人们继续无知而幸福的活着。
深渊:古老而未知的邪恶意念集合,它们吞噬包括人类、房屋、牲畜、甚至灾祸与神明在内的一切生物与非生物。
但是相比较于灾祸,深渊总是会被教廷很好地处理掉,这也是为什么民众对教廷充满了信任的原因。
哪里有深渊,哪里就有教廷。
污秽:感染异族的瘟疫
或许这是远古遗物,或许是神的责罚。
矮人感染之后变成哥布林,精灵感染污秽之后将变成暗夜精灵,天使成为堕天使,由于魔族和堕天使免疫污秽,很多人都认为是魔族释放的瘟疫。
还好污秽并不会感染人类,至少不会感染教会庇护下的人类。
【宗教】—教廷、异教徒、守护神崇拜
教廷:自诩是带领中庭人民从蛮夷手上夺取富饶土地的先行者,也是从深渊手下拯救无数苍生的救世主。
无可否认的是,哪里有深渊,那里就会有教廷,这也是无数人寻求教廷的庇护的原因。
现在的教廷不仅仅只是一个宗教的团体,其势力影响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商业,军事,科技,教育政治等诸多方面。
在平民中展开教育,在公共治安管理上面有着不俗的业绩。
目前教廷正在带领大量的十字军军南征,和魔族展开战争。
异教徒:由教廷定义的,中庭传统意义上的离经叛教者。有深渊信徒,古神崇拜等其他形式。
比较出名的邪教有:
信奉知识之神的【真理教会】
进行活人祭祀的、信奉深渊的【原罪】
在卡玛尔的信奉太阳神的【白教】
守护神崇拜:很多地方很多行业的人相信自己所在的行业或者地区会有守护神。比如锻造行业则是由火神所守护的。在一些农业发达地区,也普遍会认为丰饶和生命女神守护着他们的土地。
这些守护神并不被叫教廷认可,但是也不会将他们视为异教徒。
【超自然能力】:魔法、神迹、天赋能力(恩赐)、血脉能力
神迹:在以前人们还不能掌握魔法的时候,祭司会向守护神们祈求使用神明的力量来改变环境。但是随着神明力量的消散,神迹的使用者已经日渐稀少。但是大陆中部的萨拉斯人仍然借助神明力量。
魔法:中庭的人们大多数都会使用魔法。是仍然有极少数没有魔法天赋的人。
魔法渐渐取代了神迹成为了这片大陆上的人们最常使用的超自然能力,在各种各类的生产中,很少有行业不会使用任何的魔法。无论是畜牧、养殖、锻造、炼金都会使用魔法。
虽然说法律对魔法的管理比较宽松,是破坏性的魔法依旧是不允许在城市里使用的。
天赋能力(恩赐):一些古老神明的信仰者会被给予天赋能力,或者或者是被称为恩赐。教廷也有给予恩赐的能力,但是教廷的恩赐只会给予最忠实的信仰者。也是被称为圣徒的最忠诚的圣骑士。
血脉能力:一些古老种族蕴含在血液中的能力。或许可以称之为本能,譬如精灵可以和动物进行交流沟通。又或者说是矮人可以很轻易的分辨矿石质量的好坏。
对于人类而言变成狼人、变成吸血鬼也是血脉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人类在服下神血之后,也会获得相当一部分原来属于神的力量。
这也是教廷和异教徒获得神的力量的方式之一【服用圣血】
第二部分:炼金术、附魔、魔法、阶级、科技、机甲
【炼金术】
炼金术可以凭借方法分为古法炼金和现代炼金两种。
古法炼金指的是,通过萃取的技术提取出某些特定的化学物质来进行药水的配制。,通常这种方法有一定的毒性,有时候喝一瓶药要通过喝另外好几种其他的药水才能完全消除副作用,现在古法炼金已经慢慢的被现代炼金术所淘汰。
现代炼金术指的是,通过特定的魔法阵提取特定功效的生命能量,其优势在于,生命能量更加安全稳定,几乎没有生理毒性,并且更加易于操作,无论是口服还是外用都可以达到特定的功效。
有一些年长的不会使用魔法的,老炼金术时才会使用古法炼金,古法炼金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被取代,但是在某些需求炼金术的特定场合下,当然具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例如毒药学。
——
【附魔】
附魔术,只在装备或者武器上铭刻魔法阵,消耗魔素用来达到额外的效果的一项技能。
不仅仅在武器装备上,附魔也在医疗、生活、建筑等其他方面有着广泛的应用,如驱虫、加固建筑等方面。
常见的附魔有:
【护盾/伤害吸收】:多用于防具,创造一个护盾来抵御某类特定的伤害。比如弓箭的穿刺伤害或者震荡波的打击伤害。
【属性伤害】:多用于武器,为武器施加特定类型的属性效果。
【穿透】:多用于武器,为武器施加更加强力的穿透效果,多用于利器,如刀剑枪
【元素抗性】:多用于防具,为防具提供一定的元素抗性,多数冒险者前往特定区域会使用此附魔。
【恢复】:用于饰品,提升精力恢复速率或者提高身体自愈能力
【潜行】:多用于足具,提高潜行的能力,消除走路声音,吸收一定的光线。
【宁静】:用于饰品,提高精神稳定性,教廷对抗深渊的必备附魔
【水下呼吸】:多用于面罩,提供水下呼吸的能力。
——
【属性】
不一样的魔法在经过一定的属性转换回路以后会产生不一样的属性,不一样的属性则会有不一样的附加效果。
常识性的火属性等属性不再赘述,但是提一下几个不太常见的例子。
圣光的属性具备净化、封魔、驱散的效果。
分别为对异族造成额外伤害、阻碍魔力使用、祛除增益效果以及放逐召唤物。
——
【魔法】
魔素经过魔法回路从而形成的超自然的能力。
魔法是统称,通常包含了远程破坏魔法、探测类魔法、干扰类魔法、生产类魔法、战技、治愈魔法等诸多类型
通常来说用来描述魔法的词语有位阶和Rank。
位阶指的是魔法释放的魔素要求,从低到高,分别是1到9阶。
Rank指的是魔法的综合强度,可简单分为F E D C B A S,Rank的含义是综合根据魔法回路的简单程度、破坏性、需求的魔素等多种参数综合评定的。Rank 越高,释放魔法的性价比越高,
Rank 不是评定魔法单一方面的破坏性和简易程度的指数,而是形容某个魔法的价值或者说是稀有度的一个标签。
低级的魔法里面也存在Rank S 的魔法,高级魔法里面也有较多的Rank F的魔法
原创的魔法可以经过登记申请专利,来获得协会的评级,当然,不经过协会的评级,自己乱喊招式Rank S的人也大有人在。
由于修炼战技的战士都不具备很高的魔素水平,所以战士的战技并不会配备位阶,Rank是评定战士战技的唯一的标准。
【魔法师等级考试】
为了更加明确地区分魔法师的强度,协会会存在等级考试。以魔法师为准,魔素水平到达一定的水准,学会若干该位阶的魔法,便可以授予一定的等级证书。
等级证书也分为一到九阶。
而不具备魔素水平的战士,或者是其他职业,只要挑战法师协会指定的该位阶的魔法师,也一样可以被授予等级证书。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小瞧一名高阶的魔法师,即使证书有着造假的可能性。
【其他种族的等级】
由于很多其他的种族不使用魔法,但是仍旧具备很强的战斗力,能够打败一定阶级的魔法师,习惯上也有人将其他的种族的人分成1到9阶。
【神明的等级】
神灵则是被普遍地分成3个等级。
最低级的有木灵(土地的守护神),某片水域的河神。基本上处于6到8阶魔法师的水平。
中级的神明有:一些弱小族裔的守护神、大片区域的守护神、绝大部分的灾祸,基本上处于9阶以上的水平。
最高级的神明:这些神明都是处于传说中的角色,没人见到过他们的真容。
只有最古老的神话书上还存在着他们的称号。
【知识魔神】 【海洋与水之王】 【欲望与灵魂之王】
【生命与血之王】【永恒者】【天空与雷之王 】 【吞噬黑暗的缚誓者】
而且通常而言,部分种族会被神化成神明,例如巨龙、巨人、天使。
这些怪物/种族通常而言具备比较高的战斗力。
而部分神明会被当成同一种族对待,如木灵。
——
【科技】
科技的起源是中阳国,近些年来通过大陆中部的和萨拉森人的战争传到中庭的新兴技术。
不仅仅包括高速的通信手段,还有高速的列车、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武器、以及造纸术、定位系统,等等其他很多的神奇的东西。
大多数的产品使用的是魔素充能,所以大部分小型的手机或者其他的装备都可以手动充能,就算是不会使用魔法的普通人,也可以从杂货店买到一定规格的魔素石来给偶偶手机充能。
随着中庭的商人理解到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有利可图,从事国际高科技贸易的人也越来越多。
【机甲】
拜占庭帝国多年与萨拉森人进行战争,魔法和神迹的交锋是最经典也是最有效的交锋。
而萨拉森人近些年来从中阳国引进的中型机甲完全倾斜了战争的天平,原本不会魔法的平民也可以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大大地增加了萨拉森一方的战斗力,而中庭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些铁皮罐头的战斗力,也正在向中阳国寻求帮助。
鉴于中阳国与中庭的贸易路线完全由萨拉森人掌控,中庭的大部分人还没见过机甲,而单单凭借黑市上的机甲数量,也不能形成大的战斗力。
值得一提的是,萨拉森人提到过中阳国不仅有着身高10多米的中型机甲,还存在着百米高的大型机器人,以及高机动型的小型机甲。但是这些机甲似乎是作为军事机密存在的,萨拉森人也没有购买到过。
1.苏醒.命运齿轮开始转动
我愣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西罗马帝国第二大城市,圣安格尔,我在某个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的酒馆遇见了多年未见我的挚友范海辛。
那个酒馆本该是我调查的最后一站,本应该保持警戒的我却放下了戒心。因为范海辛他是一个很伟大的圣殿骑士。强大,正义,我对他具有绝对的信任。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圣殿骑士,他**着上半身,身上一块块的肌肉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射出有力的阴影,人高马大的壮汉在营养不良的醉鬼里格外显眼,外套被他系在腰间,那么大个的人紧巴巴的趴在那个可怜的木质吧台上。看样子他晋升了,已经不再做那些粗活累活,因为他出门并没有携带武器,背部也没有新增什么伤痕。当然最显眼的还是他那锃亮的光头,在灯光的照射下特别吸引眼球。
在中庭这片土地上,有钱又不肯做植发手术的估计也就他一个了。
相比这个壮汉,酒馆本身就逊色的多了,大门进去左边就是木质的吧台,一名酒保在给范海辛倒酒,酒保的穿着很随意,就是平常的便服,另外还有服务生在给其他的酒鬼送酒倒酒,吧台墙壁上有很多个壁橱来安置酒桶,右手边则是一些供客人使用的橡木桌椅,旁边的墙壁上没有粘贴一些冒险者感兴趣的海报和告示,而是挂了一个精致的黄铜挂钟,时间显示的是教廷时间11点27分。再过去就是一个壁炉,现在不是冬天,壁炉里面自然也就没有火生起来,只不过在魔法科技如此发达的现在,竟然还会有地方使用这种古老的取暖工具,实在有点出人意料。
“狗屎,怎么到处都是你。”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的高脚椅上,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已经许久不见挚友,再加上最近追踪邪教的事件实在心烦,在这个不知名的酒吧遇见他真的是格外的开心。
他看见我,也像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句话还得我问你呢?最近怎么样,还在玩你的侦探小游戏呢?”
“嗨,别说了,越靠近教廷所在的圣地,越是没人敢提卡玛尔的件事,这还真是教民同心。对于调查那件事,我已经放弃了。”
“早点结束点好,他们没有人会喜欢刨根问底的。”范海辛眯着眼睛,缓缓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对着酒保招呼了一下,“酒保,再来两杯红马,加冰。”
“我才不要喝那么淡的酒,”我拿食指敲了敲木质的吧台,把酒保招了过来,“把那杯红马给我换成一杯黄蜂,也加冰。”
“哟呵,块头这么小,口气到是很大,那这份酒钱可得你自己付。”范海辛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啤酒,吨吨吨地喝了几大口。他看了看我身边,既没有随从,也没有女伴,便调侃起了我。“话说,墨尔本,你真的不去找个对象吗?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啊!”
“嗯?你以为你有家室以后就能对我指指点点了?你不也还是跑出来喝酒吗?”嘴巴很硬,但是我其实很羡慕他,他的妻子是某个王公贵族的独女,两人还有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如果没记错到现在应该有五六岁的样子了吧。。。
“我其实是跑过来经商的,你消息这么灵通,应该早就知道我撒手不干了吧。”范海辛又闷了一大口啤酒,然后把玻璃的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那你呢,你怎么肯来圣安格尔?”
“哈哈哈哈,我比你高级,我是受到了雇佣是前 来调查你们这些商人的,”我冲他笑了笑,接着抿了一小口烈酒,这杯酒和我记忆中的酒味道不一样,苦酒入喉心作痛,这口酒辣的我五官扭曲在一起,我像是吞了一大口烈火,疼的我额头直冒汗,含在嘴里是含不下去了,但是吞下去的那一刻也很不好受,那团酒液顺着食道一直灼烧到我的胃部。
上次喝的绝对不是这个味儿,那个味道比这个好喝多了。
“不会喝就不要喝,漱个口,然后把你的小道消息告诉我听听。”范海辛把我手里的那杯黄蜂夺走,然后又把酒保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那杯冰水递给了我。
我猛灌了几口冰水,但是疼痛还没有从我的嘴巴里面消逝散去。
“我干,我记得上次我喝的不是这味儿。”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等我缓过劲之后再继续和他说那些东西。
“你没准喝的是小蜜蜂,那是小女孩最爱喝的酒精饮料,你八成又被什么小崽子骗了。黄蜂是最苦最辣的烈酒,连北边的东斯拉夫人都受不了这味儿。”范海辛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每次吃瘪他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慢慢地我缓过了劲头,然后把头扭向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在关注这边,酒吧十分嘈杂,每个人都在饮酒作乐,没有人顾及这边,吧台上的唯一的一名酒保也伺候别的客人去了。
再次确认没有人关注这边以后,我压低声音,偷偷地对范海辛说:
“圣安格尔已经渗透了邪教,一群自称【真理】的疯子,他们运进了一小节邪神的遗骨,我不知道他们会干什么,我只知道这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邪神的遗骨?墨尔本,你确定吗?”范海辛皱起了眉头,他作为一名圣殿骑士,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在整个中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十多年前的那场灾难,那场毁灭了整个卡玛拉,而灾难的起因,据说就是和“神”有关。那场灾难留下了诸多的疑团,缄口不言的教廷,逐渐活跃的异教徒,还有一大批失去信仰的圣殿骑士,这些都成为了中庭人民茶余饭后的都市传说。
而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到现在为止,卡玛尔还是生命的禁区,那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白昼,两轮烈日挂在空中散步这纯净洁白的光幕,无论什么生物走进那些迷幻的光幕之中,都会陷入无尽的癫狂之中,像是最癫狂的苦修者一般跪地磕头直到身体完全失去生命力。
范海辛当时是圣殿骑士,他是那场灾难的见证者,而墨尔本则是那场卡玛尔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如果真的是有那种邪门的东西,必须严肃处理,认真对待。卡玛尔好歹是沙漠,是人数比较少的城镇,而圣安格尔不一样,这是西罗马帝国第二大的城市,有500多万的居民生活在这片区域,之中甚至还有西罗马帝国的一部分皇室成员,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发生。
墨尔本追求这些卡尔玛之灾的真相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因为教廷的封锁他没办法获得更多的信息和真相。
所以他放弃了追求卡玛尔之灾的真相,开始追寻神的遗物,遗骨,就是为了让灾难不再发生。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希望它是假的。”范海辛沉默了几秒钟,转过头去,没有直视我的眼睛,像是在那里自顾自的说:“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希望你不要参与,把这件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我捏紧了拳头,回应他。
“范海辛你知道的,我既没有魔法天赋,也没有挥剑的天分,我所做的,我所能做的就是作为一个盗贼,为其他人探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这些可怜的居民。”
“10年里,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我所熟悉的朋友慢慢失去理智,倒在路边;看着同行的女伴对着空中的两轮太阳自我献祭;看着尚存一丝理智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投井,我自己却跪在地上,面对着两轮诡异的邪恶的太阳,无能为力。”
我伸手过去,紧紧地抓住范海辛的手臂:“听着,范海辛,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弃的我,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防止悲剧发生,已经调查到了最后的,最关键的地方了,邪教徒的老巢就在这附近,听着,有你的实力,再加上我的脑子,就绝对不会有安格尔之灾发生。”
“我果然是劝不动你吗。。。。”范海辛放下了那杯喝到一半的啤酒。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我,金色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神采,充满了失望,还有悲伤。
范海辛是我离开卡玛尔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他帮我走出灾难的阴影,也是他一直帮助其他的生还者,鼓励他们继续生活下去,他就是那种天塌下来都会帮你抗住的男人,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苦涩到无以言表的表情。
“墨尔本”
良久以后,他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我不是特别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从我短暂的圣殿骑士生涯中学到的一件事”
“越是秉持正义,越是坚守教廷的道义,就越会投影下阴暗的反面。”
“除非超越教廷。”
我有一丝害怕,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我想拔腿就跑,却在他眼神的凝视下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说什么!范海辛!”
“我不做圣殿骑士了!墨尔本!”
我打了个激灵,马上跳了起来,准备拔腿就跑,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束缚住,让我动弹不得。
我明白了,他娘的范海辛就是我此行的最终目标,是我自己跳进了狼窝,是我自己吧自己的目标全部告诉了狼王!
“你!@……&#%我。。。。。”我有点气急败坏,合着我是自投罗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范海辛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叛变了。
“墨尔本,有时候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身后的阴影的,有时候人也不能太聪明,很多事情,只有你经历过才知道。。。。”
范海辛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红茶,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了一袋小小的粉末,倒了进去
“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杯红茶能让你睡很久,我不能保证我们的计划中,不会无辜的人受伤,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没有一个死者是无辜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圣殿骑士会参加邪教 ,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范海辛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嘴巴被撬开,温热的红茶被直接灌下去,药效很快,一股睡意很快就涌现了出来,上下眼皮控制不住的合在一起,那群邪教分子很放心的放开了我,而我失去了支撑,重重的倒在地上。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但是我还没用全盘皆输,我还有回旋的余地。
【适应性】,那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在中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被各种毒虫撕咬过,也吃过不同的有毒植物,还被各种不入流的人下过药。【耐药性】早已成为了我的能力。
昏睡红茶只能让我一段时间内无法动弹,但是这段时间不会持续很久的。
现在我的身体无法动弹,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刚睡醒的时候一样,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该做什么。
我能够依稀听见范海辛说了什么,魔法阵,遗骨,复活之类的词语。
他们是想要复活什么邪神吗?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思维越来越清晰,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同时我也清楚地感觉到,酒馆里面的人越来越稀少,越来越安静。最终,我听见了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把酒馆的大门关上的声音,此刻,我的身体终于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
还没完呢!
此时身体还有些脱力,我竭力扭转身体,右臂撑地,左手猛地用力,努力让自己坐起来。
即使在药效过后,我的身体仍然还是十分的无力,脑袋也是特别的疼,我往身后望去,发现地上一滩血液,一摸后脑勺,也是湿漉漉的,瞬间就明白了。
这群人真就不扶一下呗,真就不把我当人呗。。。
我扶着凳子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2点一刻,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必须立刻行动。
缓缓地彳亍到酒馆的木门旁边,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春夜的凉风从门缝里面灌进来,之中并没有人类的气味。
看来外面是没有人。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酒馆推了一下那扇门,推到一条仅容我一人出入的细缝,慢慢地俯身钻出去,然后轻轻地把门给关回去。
我偷偷地掏出手机,给早有准备的警卫队发了几条简单的消息。
好了,接下来就是追踪他们的去向,当然现在追踪他们已经太晚了,地上青石砖也没有脚印可以给我侦查,但是方法还是有的。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几只小小的荧光昆虫。那是萤火之森的萤火虫,生来就处在魔力茂盛的萤火之森,天生就喜欢魔力浓度高的地方,而处在人类城市这种低魔区,它们就会他们就会本能的去寻找魔力浓度更高的区域。或许是工业区的魔力熔炉,或许是学院区的法力池,当然还有潜藏在城市中的邪教魔法阵。
希望不要把我引到别的地方啊。
我轻轻地打开瓶盖,破坏了制造魔力真空的小小的法阵,空气中微薄的魔力瞬间倒灌进瓶子,那几只处于休眠状态的萤火虫自然也被那些魔力弄醒,本能的本能的煽动翅膀,发出微弱的绿色的荧光,飞出玻璃瓶,朝着魔力更加繁盛的地区飞去。
今晚没有月亮,街道上的灯没有刚入夜的时候明亮,而是转变成了昏黄的颜色,恰好掩盖了萤火虫的微微荧光,春夜的凉风刺骨,吹得我脑袋很疼(当然更可能是后脑勺受伤的原因),按照中阳国《拊掌录》的说法,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我在几只微微发光的绿色萤火后面紧紧地跟随着,道路两旁的灯火越发的昏暗,昏黄的灯光投射下的行道树的影子像是要将我吞噬,我裹紧了外套,加快了脚步。最终,道路两旁的灯光全部熄灭,我离开了这座城市的生活区,进入了没有守卫也没有灯火的‘开发区’。
这是一片老旧的城区,因为建筑年代太过久远,而且基础设施也不发达而渐渐地被弃用,最终被划为开发区,虽然也还有人烟,但也只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者是一些寻求隐蔽场所的不法分子。
显然,范海辛和他的邪教徒就是后者。
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试图用午夜微凉的空气令自己冷静下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毫不留情地捏死了几只萤火虫,只剩下最后一只荧光最小的给我引路。
我追随着这微微的萤火,朝着旧城区的中心走去。我在之前看过圣安格尔的地图,包括了老旧城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旧城区的中心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广场,广场中间一棵巨大的闪光树,但是据说现在已经枯萎了,那棵树前是一口枯井和祭祀神明的祭坛,只不过不是现在教廷的神,而是某种朴素的民间守护神,广场边上是有一座老旧的钟楼,以及一座教堂废墟,一座已经被摧毁的异教徒教堂的废墟。
那么,那里很大概率藏了什么东西,所谓的民间守护神,也可能是邪教说崇拜的邪神吧。
推测出大概以后,我又加快了脚步。
片刻过后,我终于接近了终点——那座花园广场。
不同于别处的黑暗,这里多多少少能看到那群邪教分子点的灯,正好,方便我侦查。
我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广场的四周有几个黑色的人影闪动着,应该是在执勤;而广场中间的闪光树边上的点了明亮的灯火,我远远地貌似可以看见范海辛的那颗锃亮的光头;想都不用想,在远处的那座钟楼顶端一定有魔法师或者是哨兵在警备,我最好能绕过他们的视野,偷偷地接近那颗巨树。
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得先通知守卫。我不会魔法,也没好好锻炼,我可打不过这么多人。
我找了个墙角,掏出手机,又给守卫发了几条消息,告诉了他们邪教的位置,和一些其他的情报。
他们的反馈也很快,守卫表示他们马上会赶到。
那么,我需要跟进一步的去调查一下了。
在地表当然是过不去的,我没带很多能潜行的魔法道具,也不会隐身魔法,在对面的魔法师的探测下,我就像是一座灯塔一样显眼,好在事先做过功课,知道这边的下水道系统。我可以走下水道接近他们。
这边是有一整套的下水道系统存在的,而且广场中间的枯井那边,实际上是可以通过下水道系统抵达的,根据我拿到手的老旧地图,应该可以准确的抵达那口枯井所在的位置。如果范海辛和他的喽啰在谈话,应该可以知道他的计划的大概,我的任务就是好好监视他们的动向,随时向守卫报告,战斗和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守卫了。
我凭借印象找到了一个窨井盖,费力的打开,留下仅容我通过的一道小缝,然后踩着老旧的生锈铁梯爬了下去。
我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小节手提灯,点亮,然后咬在嘴里,用来照亮下面的路,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我一跃而下。
所幸老城区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使用了,这里的腐臭味没有那么严重,也没有易燃易爆的沼气,这里的气味处在我能够接受的程度。
我没有记下下水道的路线和地形,所以我打开了小包,拿出了盗贼工会买到的工程地图,仔细的查看前进的路线。
“一直直行,大概300米处右转有一个小的甬道嘛,甬道尽头有一扇门,然后就是枯井的正下方了嘛。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吧。”我低声嘀咕道。
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水源地和下水道这么近,就不怕污染水源吗?
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疑问,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埋头前进而已。
终于,我走到了甬道的尽头。但我把手放到门把手的时候,我通过门缝看到了透射出来的红色亮光。
门后面有人。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可能会死。
但是,我有自己的理由做这些事情,我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让这里所有的居民葬送在这里,圣安格尔绝对不能成为第二个卡玛尔。
我灭掉了手里的手电筒,轻轻地推开那扇门,屏着呼吸,动作放的很轻很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声音放到最小。
我打开了一小条门缝,透过那条门缝,我应该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见到了几名邪教徒,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还带着兜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他们正在检查布置在地面的魔法阵,而处在魔法阵边缘的,则是冒着鲜血的“圣杯”,那座圣杯不断地冒出血液,似乎是绘制魔法阵的基底材料。
而在中间,有一节奇异的,诡异的,甚至有点令人本能的发出恐惧的一节脊椎骨漂浮在半空中,闪烁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神的遗骨】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是想用神的一节遗骨复活邪神吗?
这不可能,单凭圣杯的血液也不可能产生那么多的能量,我也没看到有大量的能源水晶,就算有大量的能源水晶,他们也不可能从那个井口一下子拿下来。
那么范海辛之前提到的复活根本不可能是复活邪神,那应该是另有用途。
就在这时候,一名带着诡异的白色面具的穿着黑袍,手拿法杖的邪教徒从井口飞了下来,稳稳地落在闪光树根边上。
他竟然会飞?他们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魔法师吗?要不要报告给守卫?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比较好,无论是手机的魔力被他拦截,还是我被他发现,我都完蛋了,他最好不要发现我,最好不要发现我。
“啊,所有的愚者都称你为闪光树,他们看见了流淌在你脉络中的庞大的魔力闪光,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这口巨大的灵力湖抽干,却没有对策,【贪婪】,没有人知道你的真正的名字,而我不一样”
那名邪教高层并没有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而是轻轻地抚摸着闪光树的根蔓,然后他挥舞起了法杖,口中念念有词,说出了一些尽是我听不懂的古代语言。
השתמש בגופך כמז
(以汝之躯)
להרות אל חדש
(孕神之体)
突然间,法杖顶端的宝石冒出一丝丝的白色光线,白色光线牵引着那颗闪光树的根蔓,让它们活跃了起来,根蔓快速的将魔法阵围住,并且包裹住了几个很重要的阵眼,然后另外又有几根细长的根蔓飞速的伸过去,用白色的触须轻轻地包裹住邪神的遗骨。
不好,看来真的是某种复活仪式,看样子仪式已经开始了,我必须阻止他们!
问题是我肯定打不过那个魔法师。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地面上传来很多杂乱的脚步声。
太好了,卫兵来的很及时,最好把他们全部引开,我就有机会把那个魔法阵逆转!
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那几名邪教分子都被上面的动静吸引,喽啰们一个接一个地爬梯子上去,而那名高层,看着法阵也完全成型,放心的收起了用于绘制法阵的圣杯,朝着地面飞了过去。
好机会!现在是墨尔本时间!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我心中狂喜,推开那扇门冲向了魔法阵。
我没有魔法天赋,但我学习过魔法电子与技术,自学过很多高深的魔法阵。如果是魔法阵的话我一定......
我拨开汹涌的魔力流,冲进了魔法阵,然后仔细的看了几眼魔法阵。
不行。
我看不懂这个古代法阵,我只能看懂,闪光树像是能源中心一样在给魔法阵充能,充能的最终结果都被细分成微小而纯粹的生命能源流向遗骨。
而且我没有工具破坏法阵,圣杯已经被收走了,我身上到是流淌着处男的鲜血,但是估计把我榨干都凑不出改变法阵所需的富含生命能量的血液。
我能破坏掉那个给遗骨充能的根蔓吗?
我从盗贼工具包里面拿出小刀,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往根蔓上面砍。根蔓不仅丝毫没有受到损伤,发出坚硬的金石碰撞声音将我的小刀弹飞到了地上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既然那些是生命能源,作为生物的我就能吸收,对吧?只要我吸收了遗骨里面的能量,那么遗骨就失去用途了不是吗?
就这么办!
我无视那节遗骨冒出的淋漓的鲜血,无视它散发出来的诡异的光芒,闭上眼睛然后就像抱着猪大腿骨吸骨髓一样对着那根冒血的脊椎骨就是一堆猛吸。
才刚吸了没几口,我乱吃东西的副作用就来了,首先是耳鸣,让我头疼欲裂,然后是浑身滚烫,像是一只被处以火刑的怪物,我感觉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在颤抖,所有血管里面的血液都在沸腾。
完蛋了,这东西可比之前喝的那杯黄蜂还得劲啊。。。。。
两只耳朵中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据说人死前会走马观花一般的看完自己的人生,好巧不巧,我也回想起了当初在卡玛尔的生活。
我看见我坐在摆满佳肴的餐桌前,妈妈从厨房拿出菜肴,爸爸像个大美食家一样的评论着每一道菜。
我看见了冒险小队的大家,他们围坐在篝火前,烤着兔子,有说有闹的分享着任务的报酬。
我强忍着悲伤的情绪,看着他们从我的身边走过,与我背道而驰,我目送他们离去,泪水却模糊了双眼。
直到父母和同伴的身影慢慢被拉远,我转过身,看见有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俏丽少女静静的站在我的身前,美丽的双眼像是一泓秋水。
“别为我难过,”她向我走过来,轻轻的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感觉身体越发的疲惫,像是沉入了某种泥沼之中,无力挣脱。
“快醒醒,墨尔本,大家都看着你呢”
“苏醒吧......”
“苏醒吧苏醒吧苏醒吧苏醒吧苏醒吧苏醒吧苏醒吧”
少女甜美的嗓音逐渐变得沉重刺耳,像是来自深渊的低语。
“【深渊语】苏醒吧,芙蕾雅·茨密西”
2.异变.受到诅咒的吸血鬼幼女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还好,我还没有死。
我现在还是在那个枯井之下,复生魔法阵没有在发光,看样子是魔法阵本身的魔力和闪光树的魔力都耗尽了把。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就是这个地穴里面已经没有光源了,而我也可以看的很清楚。
难道我的适应力给我进化出了夜视的能力吗?
先不想那么多,我现在还是得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现在我可以清楚的看见我自己坐在一个被根蔓围住的浅浅的血池里面,身后的闪光树已经完全失去了颜色,那微微流动的奇妙闪光消失了,它的能量应该全部被消耗了。
我从那个血池里面站起身来,应该是吸收了很多生命力的原因,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抛瓦!不过身上的风衣和裤子似乎因为血液或者还是魔力的关系被撑大了,问题不大,反正都是路边摊买的便宜货色。可以随便再买。
然后我看见了我那把盗贼短匕,心想着我可以捡起它,然后带上我的盗贼工具包,马上跑路。
当我弯腰下去捡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一头沾满了血液的湿漉漉的黑色长发。
长头发?可能是因为吸收了过剩的生命能量吧,这些异变都是小问题,不够我的好奇心突然冒出来问我,如果让范海辛长一头亮丽的秀发会怎么样呢?
想到那个锃亮的光头我还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范海辛...算了,还是不去想他了。
拿起匕首,我发现它变大了不少,难道它也吸收了什么能量?难不成会变成某种神器吗?
“噗嗤”
我笑了笑,打消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并没有马上脱掉不合脚的鞋子,还有不合身的衣服,毕竟春夜还是有点微冷的,而且就算在没有人烟的旧城区,裸奔也不好。
我同时也捡起了那一节遗骨,我仔细的观察着它,发现它已经失去了之前诡异的光泽,似乎是被用坏了,中间还有一道细细的裂痕。
我朝着枯井的口子望了过去,那边没有打架的声音传过来,或许是守卫赢了,毕竟如果是邪教赢了,他们不可能不下来查看我的情况。
思考再三,我还是把那节遗骨给丢回了血池。这个东西邪门的很,虽然我阻止了邪教一次,但是这个东西由我来保管肯定会出问题,搞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既然是守卫赢了,那么还是交给他们来处理比较好。
有点艰难的爬出那个血池,我发现,似乎自己的身高也变矮了。
看起来并不是我的衣服鞋子撑大了,匕首也没有变大啊,而是我变小了啊。
没事没事,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去城市里面找个牧师,再来个净化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刚准备走人,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枯井口响起,我整个人马上被爆炸产生的气流掀飞到了远处。
“咳咳咳”我顺着爆炸的方向看去,似乎是有人从那边下来了。
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无论是邪教还是来帮我的还是先躲起来为好,保命要紧。所幸我现在的身体变得很小只,藏匿自己的身体也真的方便地不行,我随便从树根和树根之间的缝隙就钻了进去。
“终于破解这个该死的禁制了,我是没想到他们之中会有一个这么棘手的魔法师。”
听起来像是来帮忙的,我偷偷的从树干后面观察,有两个人从上面直接跳了下来,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之前我所在的魔法阵边上。虽然我能夜视,但是也没能看清两个人的外貌和穿着。
好在其中一个人往天生丢了一个球体,球体在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马上悬空,然后开始发出柔和的白色光线,照亮了阴暗的地穴。凭借着这个东西的光线,我终于看清了两个人的外貌。
这是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两人组合,他们身上穿着锁子甲,胸前的护甲纹上了神圣的红色十字架,他们都提着剑,那是给予高级圣殿骑士的,经过高级神职祝福的圣剑。
明明是友军,但是我却莫名其妙地有些讨厌十字架和那两把圣剑,所以我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出去,表明自己的身份。
“话说,那个雇来的斥候呢?上面说可不能留活口。”
我缓缓打出一个?直觉还真有用。
“不知道,应该是邪教的人都杀了,毕竟有那么一个魔法师在,什么斥候能活下来?”
“也对,现在让我们看看,他们拼死保护的地方有什么吧,那个魔法师身上可有不少好东西,能买大价钱。反正上面只要‘遗骨’其他的东西都归我们俩是吧。”
“啊,是啊,不过光是那个鲜血圣杯就能卖不少钱,那根法杖看起来也很值钱啊。”
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找到遗骨,还好我没有带走它,不然问题就大了。
遗骨就在血池里,而这个地穴也没有其他地方看起来是能放遗骨的,他们的直觉是对的,两人借着灯光都看见了那一节血池里面的白骨,却又一脸嫌弃的看着血池里面粘稠的血液,却又不得不进去,纠结再三,他们最终还是翻越进去,从血池里面捞出了那一小节遗骨。
“就是这个东西咯?”
矮个子仔细的打量着遗骨,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仅仅只是觉得这个物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样子不会错,恭喜你,你离晋升又近了一步。”高个子圣殿骑士拍了拍矮个子的头,然后掏出了一个袋子,打开封口,将那节遗骨装了进去。
“正事干完了就别废话了,赶紧看看这下面还有没有能捞的油水吧。”矮个子接过那袋东西,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背后的口袋里面。
高个子“这里也没什么东西.......”
他话还没说话,就止住了嘴。
“嘘,矮子,快拔剑,这里有其他的东西。”
听到同伴提醒,矮个子的圣殿骑士自然也不敢怠慢,他熟练地拔剑,还吟唱了一段魔法给圣剑附了魔。
我心里一惊,这里难道有什么怪物我之前没发现吗?我赶紧透过树根之间的缝隙偷偷地看着高个子圣骑士盯着的地方
那是一滩血迹,有明显的从血池里面爬出来,然后移动的痕迹,血迹最终移动到了....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
完蛋了,原来是我,我被发现了,这该怎么办。
为了防止他们直接放什么范围性的攻击,我还是自己爬出去自首好了。
我乖乖地爬了出去,首先就把手上的匕首丢在了一边,然后站在他们两个面前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其他的武器。
“那是什么....?吸血鬼**吗?到是很乖巧,自己跑出来了。”高个子圣殿骑士眯着眼睛凶狠地打量我,锐利的目光看得我不自在,此刻他仍然保持着警惕,并没有收起武器。
而且吸血鬼**是什么玩意啊,是不是我身上粘住的血液太多,那么都分不清种族了啊。虽然我现在的确是又小只,头发又长的来着。
“矮子,你去把她后面拖着的包解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我丢掉了我的武器,但是眼尖的高个子圣骑士还看到了我的盗贼工具包,他用腿推了推矮个子圣骑士,示意他过去
“为什么老是让我干这种事情啊!”矮个子的圣殿骑士一脸不爽。
“怎么了,**你都怕吗?”
“你不怕你上去啊?”
......
我这都自己跑出来举手投降了,这不是摆明了打不过他们嘛。不过这两个圣殿骑士超强却慎重到这个这个地步,或许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既然他们要搜查,那我还是乖乖地把包扔出去给他们俩检查好了,反正盗贼工具包都是制式的,说是盗贼专用其实普及度很高,是个人都能认出来。
我收回左手,试图用一只手卸下那个防水的工具袋,但是貌似是因为我身体变小了,力气也变小了,那几个别在腰带上的扣子一直扣不下来。
搞快点啊!那两个人看我的眼神让我很难受啊。
只听见‘撕拉—’一声,布腰带被我撕坏了,不仅仅是盗贼工具包被我卸了下来,整条裤子也掉了下去,露出了粘上了血污但是仍旧洁白的大腿。
他们俩傻眼了,我也傻眼了,两边都知道我要解开挂在裤腰带上的背包,但是怎么搞着搞着就把裤子脱了呢?
我有些气鼓鼓的把那个盗贼工具包扔到了那两个圣骑士的脚边,然后看着那条不争气的裤子,干脆连鞋子一起脱了,反正身体变小了,风衣完全可以盖过膝盖当超级大的袍子穿。
rua真丢人
矮一点的圣骑士拿剑翻了翻工具包,也是马上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个小怪物倒是能听懂我们的话啊,看她穿的衣服,还有盗贼工具包,难不成,她就是那个斥候?”
你可别这么想!?我可别又白给啊!之前我就自投罗网了一次了,这次可别这样了。
还有,小怪物是什么玩意儿啊!
“瞧你那样!”高个子圣骑士又给了矮子一个脑瓜子,“你看她穿的衣服合身吗?你看这里的血池,八成是住在老城区里面的小怪物,扒了斥候尸体身上的衣服,又被血的味道吸引下来了。”
然后他看我也不具备什么威胁,干脆就收起了长剑,轻而易举地翻过树根,缓缓地向我靠近,问我:
“喂,你是从哪过来的?”
“【深渊语】下水道”
我下意识地回答他,却才发现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那并不是我的母语,我也没有学过这种发音奇怪的语言,我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说出去?
对面也愣了,他们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尝试着用他们所说的通用的西文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舌头就是容易打结,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说不出下水道这样一个词汇。完蛋了,看起来这个诅咒并不仅仅伤害了我的身体,还让我脑损伤了,这可得花好大一笔治疗费了。
“地下...污水...管道”
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吐出着几个单词,而且为了更加清楚地描述下水道这个概念,我还指了指身后的那扇通往下水道的门。
那俩人看起来是完全懂了我的意思,似乎也认定了我是一只小怪物的事实,还好,他们貌似不准备‘净化’我。
“看起来能听懂西文,但是不怎么会说话的样子,”那个高个子的圣骑士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伤害你,好吗?”
虽然被当成小怪物很不爽,但是总比灭口好吧,我看着他那张笑嘻嘻的脸蛋,人有点不自在,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看见过其他的人类?”
思考良久,我觉得一问三不知可能会比较稳妥,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没有其他的人类啊,那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从一个男人身上扒下来的?”
他说的是我吧?他可能是觉得我死了,然后人搜刮走了遗物,或许按照他的想法能让我脱身呢?还是顺着他的思路回答他好了。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都被我蒙混了过去,然后他们俩就完全相信了我是一只过来觅食的小吸血鬼的事实。
真好!凭我这个演技完全可以拿个金驴奖出来
“害,一问三不知,这次看来没有什么额外的战利品咯!”听完我的一些问答,矮子像是泄气了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诶!此言差矣,这里不是有一袋会走的金子吗?”
转身正准备溜走的我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
“吸血鬼**,这可是有价无市的黑市高级奴隶啊!”
我:????????????????????
3.灾祸.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奴隶贩子为什么会在中庭大陆上横行了。
那就是作案成本低,只需要一个麻袋就好了。看见什么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敲晕了直接往麻袋里面一装就完事了。无论小姑娘长得好不好看,就算宰了卖肉也值那个麻袋的钱。
我也听说存在专门的捕奴队,专门到异域去抓异族的奴隶,常见的异族奴隶有侏儒和半兽人,比较珍贵的有精灵什么的。至于吸血鬼,则是从来没有见过。
在我的印象里面,吸血鬼都是那种半夜出来吸食人血的嗜血怪物吧,残存着些许疯狂的理智,应该不具备成为奴隶的特质,调教不起来的嗯。
可我就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所以我也完全不担心直接会被卖掉,奴隶商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有什么残次或者假冒伪劣的产品肯定是会被甄别出来的。
所以我非常配合地自己钻进了那两个圣骑士地麻袋里面,完全不担心会出什么大茬子。
其实,如果我不配合,没准处境会更危险吧,听说练金学上面有好几种高级材料都是用吸血鬼的零部件做的,比如用太阳光照射吸血鬼让他完全烧尽产生的吸血鬼粉末啊,还有直接抽取吸血鬼骨髓产生的‘血精’。
虽然我是人类,但是他们俩没准就会闭着眼睛做出那种事情呢....
不过我更在意的事情是,圣骑士居然也会做贩卖奴隶这种不正义的勾当啊,骑士的信条和宣言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毕竟,连范海辛那种人都加入了邪教,那其他的圣骑士就更加不用说了吧。
不过有一说一,被装在这个棉布袋子还蛮舒服的,他们还给我留了个口子通风,蜷缩着身体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把这个棉布袋当成大号的睡袋,而且在我乖乖地钻进这个布袋子之前,他们还用干燥魔法把我身上的风衣烘干了,这样也就不会湿漉漉的。如果真要睡觉,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曾经我身无分文住不起旅馆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酒馆点一杯酒,假装喝醉了然后趴在桌子上睡个一宿,这样子过夜的。
虽然说是曾经,其实现在也是一贫如洗啊,待会儿被奴隶商人赶跑以后估计还是得流浪街头,过上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而且凭借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连个工作都不好找了。
一边回忆以前的苦日子,一边被别人背在背上,摇摇晃晃地,我感觉整个人稍微有一点点的疲惫,不止地打哈欠。明明才睡醒没多久,可怎么又困了....
不过...睡一小下下,问题也不大的吧?
——转场到姗姗来迟的范海辛的分割线
名为范海辛的壮汉缓缓地蹲下,冷漠地看着倚靠在枯井边的,仅剩下半截躯体的魔法师。
他带着的诡异的面具早已碎裂成无数片,深深地镶嵌进脸部,原先拿着法杖的右手齐根消失,看样子像是被锋利的兵器瞬间斩断。他的下半身远在10米开外,腥臭的血液流的到处都是。而且其余的邪教成员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好一点的除了胸前的大洞还有个全尸,差一点的只除了那一截手臂,只剩下被瞬间斩断的碎肉了。
但是邪门的是,那个法师还有一口气。
“你看起来,接受过那些东西的‘恩赐’啊,怎么样,超越人类的感觉怎么样?”范海辛戏谑的嘲笑那个魔法师,“就这样和半死不活的,被怪物的血肉吊着一口气。”
“咳咳”那个魔法师无力地抬起头,闭着眼睛,却用虚弱但是坚定的声音回答范海辛“他们是神明,无可否认。”
“那只是躯壳,没有神圣的灵魂存在的躯体,仅仅只会变成无数人的灾难。”范海辛开始掰起手指数数“白夜灾祸,山峦灾祸,疯狂灾祸,还有你们前不久制造的饕鬄灾祸,哪场灾祸不是杀害了数万的普通老百姓?”
“灾祸不是终点,终究,灵魂会从他们的漫长的生命中重生,灾祸只是过程。”
法师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范海辛的坚毅的脸庞。
“猎人,我知道你曾经是一名圣殿骑士。而我曾经却是一名猎人。”
他的声音渐渐的响亮,清晰,身体却开始因为大量的失血而越发的冰冷。
“我原以为我做的事情是对的,知道我遇见了那头巨鲸。”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明亮而悲伤。
“他从一座山峰中升起,钻入另外一座山峰,而我听见了孤独的鲸歌。”
“那是何等的孤独的声音,是旧世界的孤遗,也是山峦的绝唱。”
“等我回过头时,它早就潜入群山之中,我却泪流满面。”
范海辛看着他眼睛里面的光芒渐渐的消散。
“你只是遇到了幻觉,很多很多遗物都能让人类产生共鸣。”
那个法师想用左手把自己撑起来,但是他做不到,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的流失,消散在空气里。他挤出他生命里最后一个笑,有些嘲弄地回应范海辛。
“至少,这次的仪式成功了。”
至此,范海辛没有机会和他聊天了,他终于死了。
范海辛站起身,啐了一口,“该死”
“小的们!告诉我你们找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范海辛的小弟们刚好也从枯井之中返回了,带回了地穴之中的情报。
“头,仪式成功了,遗骨看起来被圣殿骑士带走了,但是,仪式的造物不见了。而且,我们在下面找到了这个。”
一条破旧的裤子和一双鞋。
范海辛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的东西。
他苦涩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
“事情,变得复杂了啊。”
————
我睡得很香很香,直到被咚地一下扔到了某种硬硬的物体表面,才醒过来。
我整个人还没睡醒,还有点懵懵的,然后就有点不知所措地从棉布袋里面爬了出来,睡眼惺忪地观察起四周。
我是被放在了高档的榆木桌子上,桌子前面是之前那两个一高一矮的圣骑士,后面则是一名中年男性,蓄着胡子,身上穿着高档的贵族服饰,而两边站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仆,穿着漂亮的蓝色连衣裙,带着白色的围裙,头上梳着有点夸张但是很好看的发髻,同时还装饰着繁复艳丽的装饰品。
诶....我这是在哪?让我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睡得有点迷糊。
我好像是被当成吸血鬼来自,他们俩应该是要把我卖掉,没事,问题不大,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男性,长得还不怎么顺眼,肯定是不要我的。
“这个小怪物睡了一路,还蛮乖巧的,比一些精灵脾气都好,还不怕人。帕萨德,你来看看,这个小家伙能卖多少钱。”
高个子圣骑士拿掉了我身上的大号棉布袋,摸了摸了我的头。
谁是小怪物啊喂!
我拍掉了那只手,本来想从桌子边上跳下去,那个叫做帕萨德的穿着贵族服饰的中年人却把我拉住,抱起我的脸仔细的观察着。
他靠的太近了,我有点不高兴。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商品了。异族,黑发,红色的瞳孔。”
什么嘛,我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好吧!
“她能听懂人话,而且还蛮乖巧的,和之前的那些精灵比还要乖,比如说你让她躺下,她或许会照做呢。”
我白了那个圣骑士一眼,双手抱胸,表示自己拒不配合。
“哈,有点小脾气!”帕萨德哈哈笑出了声,他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走到我的正前方,看着我,轻轻地对我说:“小姑娘,你稍微配合我一下,这样我就不需要弄疼你了,你张大嘴巴让我看看,行吗?”
嗯嗯,态度还不错,早点做完这些检测,我就可以早点走了,干嘛要自讨苦吃呢?
我乖乖地张大了嘴巴给他看口腔。
他掏出了一只小小的手电筒,然后仔细观察着我的牙口。
“没有长着獠牙,反倒是几颗小虎牙很可爱,牙口很好。”
帕萨德关掉了手电筒,也示意我可以合上了嘴巴,然后他转身对那两个圣骑士说;“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个小姑娘是血族了。这次你们可是捡到宝贝了。”
我和那两个圣骑士都一脸的疑问?
“什么血族啊?”矮个子的圣骑士首先就不懂了,“看上去不就是和吸血鬼差不多吗?”
帕萨德笑了笑,“吸血鬼不过是吸血鬼症在人类之间传播造成的畸形人类,是疯狂的嗜血怪物,相信你们已经杀了不少了,而血族不一样。”
“那是隐居于黑夜的高级智慧生物,向来以神秘著称。能抓到血族**,你们的运气可真好。”
他停顿了一秒钟,然后继续说道,“卖给我,我会出价10万铸币。”
两个圣骑士虽然还是不知道血族是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很值钱。
“切,不过是非人的异族罢了,你要带走她可以,但是要付这个数字。”
矮个子圣骑士伸出了三个手指。
“三十万”
帕萨德眯着眼睛,并没有讨价还价,反而是开出了更高的价格“我给你50万,你把在什么地方发现的也一并告诉我!”
啊,难道他要派捕奴队去抓更多的奴隶吗?没准把他们往那个血池里面泡一泡就能产生更多而的“我”了呢。
两个圣骑士到是答应地很爽快,“成交!”
他们像是捡了大便宜一样地开心地笑了出声。
所以我就被卖了?这个奴隶贩子啥眼神啊,男女也不看,美丑也不看,我觉得应该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半兽人看多了,是个人都觉得眉清目秀。
帕萨德再检查完我的牙口以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示意两个圣骑士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然后指挥两个女仆:
“把这个小家伙带下去,把奥丹姆叫过来。”
“是的,大人,”两个女仆很恭敬地对帕萨德行了一礼,其中一人就直接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走了。
4.清洗.后知后觉的幼女
我被牵着来到一间木制的橡木房门前面,门上挂着我看不懂的文字标牌,说是看不懂,其实是我不识字。我能感觉到里面传出阵阵温暖的气流,也能听到水流的哗哗声。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她们不会想带我去洗澡吧?
咽了咽口水,我有些害怕,好歹我也算是个功能健全的成年男性,让那些漂亮的女仆让我洗澡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嘿嘿嘿。
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女仆小姐朝我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像是想打消我的恐惧一般。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是有点害羞啦。
然后我就被强行拖进了澡堂里面。
澡堂的区域划分的很明显,旁边是一个放满热水的大水池,旁边有若干用木板隔开的的小单间,小单间里面有供人坐下的木质小椅子,而热水通过墙壁里面的管道通向花洒,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个天使雕像放在水池边上。那个十字的天使雕像正在往水池里面喷水,而我所听到的水声也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真是奢侈啊,像以前我们都是直接在城外的护城河,或者说是森林里的小溪里解决的,根本没有这种全天供应热水的澡堂,就算是住旅馆好了,也不一定全天都供应热水。
然而在我感叹澡堂奢侈豪华的同时,也让我失去了反应的机会。我身上的衣服顺利的被旁边的女仆小姐迅速的脱了下来,仍在了一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光溜溜的了。
有点不敢看女仆小姐,而且我有感觉到自己的脸变得很烫,可能应该是澡堂的热气的原因吧。
女仆小姐把我带到了一件小单间里面,然后把我按在了那张小椅子上。
那个那个单间的地板是特殊的防滑的某种石材,花洒喷出的水温刚刚合适,如果想要调水温的话,墙壁上貌似也有调节水温的魔法阵。而在我的正对面,有一面等身的镜子。
镜面似乎做了一些防雾的处理,在热气弥漫的澡堂里面镜子的表面也没有凝结水滴。直到现在我才第一次面对自己遭受“诅咒”后的身体。
浑身沾满了血污,但是不妨碍我看清这局身体十分的吸收弱小,在女仆小姐简单的冲去身上的血污以后,我能看见自己洁白的皮肤,以及透过白色的肌肤中看到的隐约的血管。黑色的长发及腰,那些头发被水打湿以后紧紧地贴在背部。五官和小脸十分的精致,瞳色是粉色的,或者说是红色的,有点点可爱,我感觉这张漂亮的小脸感觉有点不像我自己,也不像我小时候,更加不像个男孩子。怪不得那个奴隶商人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个女孩子。
不妙啊,脸蛋是加分项啊。。。。。。
视线继续往下,一马平川的胸部和腹部,再到下面则是一条害羞的小缝隙。
咦???我唧唧呢?
跟了我将近30年的小兄弟呢?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双手赶紧捂住下体感受了一下。
完蛋,还是摸不到。
我急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吓了女仆小姐一大跳。
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完蛋了啊,不仅仅是因为心里升起了某种类似于罪恶感的古怪情绪。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作为这样一个可爱的**肯定是不会被奴隶贩子放跑的啊!
“怎么了怎么了,是因为水温太高了嘛?”
女仆小姐也有些着急地问道,明明刚才这个小姑娘还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怎么突然就炸毛了。
红着脸偷偷看了一眼女仆小姐,她还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面面相觑,最终我还是乖巧地坐回了小凳子上。
“稍微....有点....害羞”
还是不要给这个小姐姐难堪比较好,我身上的“诅咒”,肯定是可以被消除的,而就算变成了奴隶,也肯定可以逃走的。
我可是个,非常熟练老道的盗贼啊!逃离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唔?放轻松就可以啦。”
女仆小姐捡起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花洒,继续轻柔的往我头上喷水,另一只手轻轻的我抚摸着着我的头发,女仆小姐的手法很柔软,弄得我很舒服。
最开始我的注意力还放在其他地方,后来头上的舒服的感觉很快,让我放弃了其他的想法。身体微微后仰,双眼紧闭。我感觉自己稍微有点沉浸在这种感觉里面了。
当我还沉浸在头顶的那种舒缓的感觉当中的时候,女仆小姐的手早就自然而然的向下探索,拿起肥皂熟练地在我细嫩的肌肤上涂抹。
稍微有点不妙了啊...
我看着那个镜子里面的满脸通红的,膝盖牢牢地并拢的血族**。她是一脸的羞涩,却又静静地享受着女仆小姐的服侍。
貌似也还不错啊。
肥皂经过小腹,经过大腿,一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触觉从我的肌肤传递过来。
我低着头,感觉自己的脸越发地发烫,甚至耳朵也受到了波及。
好难接受啊,这种变成女孩子以后异样的触觉。。。
——
帕萨德的办公室。
帕萨德掏出了刚才准备了许久的现金。
对于面前这两位圣殿骑士而言,他们两个就是来销赃的,虽然现金不方便拿取,但是现金是最方便花掉的东西了,如果是直接给他们2千克的黄金,他们还需要另早销赃的渠道,不合算。
50万的现金,那就是50多枚黄金铸币。帕萨德拿出了那50枚黄金铸币,一枚一枚地丢进了袋子里,然后递给了两名圣骑士,目送他们两个离开。
在这片中庭大陆上,谁都需要钱,谁都离不开前,教廷,皇室,工会,都离不开钱。像他面前的这两名圣骑士一样贩卖奴隶的人数不胜数,而帮他捕猎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盗贼,冒险者,流浪汉,都会成为他捕奴队的一员。
而他面前这个瘦削的男人奥丹姆,曾经被称为安格尔之鹰,而现在则是一名臭名昭著的捕奴手,经验老道,无往不利。
“你女儿最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帕萨德对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了如指掌,他知道奥丹姆需要大量的钱,而他也知道奥丹姆需要拿那笔钱去做什么。
奥丹姆的女儿患了很严重的器官衰竭的疾病,一整天都躺在病床上不能活动,偶尔有意思清醒的时候,奥丹姆才能陪她说几句话。
这也正是他需要大量金钱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放弃了名誉,转而为帕萨德效力。
“托你的福,你推荐的那个医生稳住了病情,就是收费也更高了。”
“那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钱可以再挣,很多时候,家庭悲剧是无法挽回的”帕萨德给奥丹姆递了一杯酒,古井无波的脸上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听说你患了吸血鬼症?”
使用受诅咒的材料都会使人患病,受到诅咒的血精在被做成药品以后就会让人类患吸血鬼症,而奥丹姆在一次行动以后,刚好使用了一瓶受到诅咒的药水。
吸血鬼症并不会导致所有的人变成吸血鬼,轻微的吸血鬼症患者只是怕光,讨厌沾染神圣气息的东西,其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算是奥丹姆这样的中度吸血鬼症患者,也不会失去理智,只是更加畏惧太阳而已,吸血鬼化反而会增强他的力量,以及夜视能力,甚至还有一定的血液操控能力。只有严重的吸血鬼症才会变成嗜血的怪物,变成完全畏惧阳光的存在。
“并没有大碍,只是除了白天不太愿意出门,其他方面我健康的像头狮子。”
奥丹姆低头看着他食指有点微微发红并且裂开的指甲,那是他过多操纵他人血液的副作用,吸血鬼症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强化了身体素质,获得了操控血液的能力让他在捕奴方面更加地得心应手。
“是不是又有新的活干了?”
“是啊,你还是这么聪明。”
“总不会是给我发奖金来的嘛,直接说吧,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帕萨德指了指铺在他桌子上的那张盗贼地图,往上面标注了几个点,那是从墨尔本的背包里面拿出来的旧城区的下水道地图,上面有很多路线标记,其中最瞩目的就是枯井下方的空洞地穴。
“今天我抓到了一只血族,而这里可能会有其他的血族,你有轻微的吸血鬼化,应该能够更加清楚的分辨出他们,把他们全部抓过来。立刻行动。”
奥丹姆眯着眼睛,很随意地答应了这次的任务,他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只小小的血族萝莉,虽然浑身上下都是血污,但是他能感觉到,那种吸血鬼血脉上面给他的反馈。没有压力,没有难受,反而是感觉如沐春风般的舒适,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来是把她的家人全部抓过来是吗?真是可怜啊。。。但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不是吗?
他拿起了那张地图,把地图卷成卷,拿在了手上,随即便离开了帕萨德的办公室。
——
来到捕奴队基地,召集人手,分配任务,规划路线。直到到达那个地穴为止一切的行动都和以往的任务一样井井有条。
直到,奥丹姆走到了通向地穴的甬道,他感觉不舒服。
他闻到了浓郁的鲜血的味道,他就像是沉醉于美酒的老酒鬼闻到佳酿一般,浑身颤抖了起来。
对于他而言,那是何等醇香的味道。在他患吸血鬼症之后,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他患病之后闻过人类的鲜血,有点甜腥,和之前记忆中的腥臭并不相同,但是他仍然怀抱着为人的尊严,他做坏事,抓奴隶,但他不是嗜血的怪物。
“你们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进去探探路。”
推开那扇门,血液的香甜气息顺着他的鼻观直直的冲进大脑,奥丹姆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巴,犬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长,金色的眸子渐渐染上了赤红的颜色。
他看到了那个血池,血池里面的大部分血液早就范海辛一伙人取走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剩下来。
奥丹姆举起了手,鲜红的指甲朝着血池有节奏的挥舞着,血池里面的残留的小部分液体慢慢地慢慢地从突然,从树根中析出,汇聚成一条团,悬浮在奥丹姆的面前。
盯着那团缓缓流动的血液,他突然意识那股子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了,他渴了。
奥丹姆听见了身体血液加速流动的声音,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那个奇异的心跳频率似乎是在说:
喝下去吧,喝下去吧,口渴就该喝点什么不是吗?
喝下去吧,喝下去吧,口渴就该喝点什么不是吗?
喝下去的话,就不再是人类了吧?
但是有谁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呢?
他缓缓地控制那团血液向自己靠近,向自己的嘴唇靠近。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喝下去吧,喝下去吧,喝下去就不会再口渴了...”
“喝下去吧,喝下去吧,喝下去就不会再口渴了...”
“喝下去吧喝下去吧喝下去吧喝下去吧”
......
“喝下去吧,喝下去病就会好了。”
“可我今天已经喝了很多药了....”
奥丹姆突然听见了父女之间的对话,同时也回想起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少女撅起小嘴,向着父亲哭诉。
“我只想,让你多陪陪人家。。。”
啊,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奥丹姆连忙倒退了好步,有些面带恐惧地看着那团血液,想要操控那团东西,有多远扔多远,却又十分地不舍得。
“算了,还是先收起来吧,没准还会有用呢?”
他转身,走出了空旷的地穴,穿过甬道来到那群十恶不赦的捕奴队员面前,叹了口气
“散了吧散了吧,这里没有我们要抓的东西。”
5.白昼.不可触碰的光明
我被女仆小姐从花洒下面抱了出去,又被轻轻地擦干身上的水渍。
在女仆小姐给我擦干头发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偷偷从镜子里面看了几眼自己。镜子里面的小女孩在洗去了身上的灰尘和血迹以后是那么的乖巧,肌肤像是有点透明的麻糬一样,看上去冰冰软软的,甚是可爱。
在女仆小姐的眼里,这个小女孩又是另外一幅样子,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脸上有一层可爱的红晕,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说是小女孩害羞,从来没有在陌生人的帮助下洗过澡。
“哎呀,真是可爱,”女仆小姐揉了揉我的小脸,很温柔地说道。
“好了,我们该去穿衣服了。”
啊,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吗?
我屁颠屁颠地走向我的那件风衣,虽然上面沾满了血污,但是不妨碍使用呀。
然而我还没跑到风衣的跟前,整个人就被一双大手举了起来。
“当然不是穿那件衣服,庄园里面有更好的衣服穿。”
女仆小姐不会允许我穿那件破旧而且还沾染了很多血迹的风衣,她直接把我抱到了隔壁的更衣室,把我放在了铺了洁白毛毯的一把长椅上,走向长椅前方的那一排衣柜,好不容易从10多个衣柜中找到了适合我的一套衣服。
这里有十多个衣柜啊,按照数量来看奴隶贩子拐来的小孩子的数量真是不少啊。
女仆小姐将她手里的那套女仆装放在我的膝盖上,我提起那套女仆装稍微看了看,然后一脸苦恼的看着她。
有裤子吗?我不想穿裙子。。。我想对她说,我想穿裤子,不想穿裙子,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裙子和裤子这两个单词怎么念来这,也只能作罢。
算了算了,墨尔本小场面墨尔本,你可是敢去吃邪神骨髓的男人,穿女仆装算什么。苏格兰的那群酒鬼也这么穿。
但是女仆小姐却对我的表情会错了意。
嗯?是没见过女仆装吗?四处摆弄像是很为难不知道怎么穿的样子,最后用求助的目光投向大人吗?
真是可爱呢。
她轻笑一声,细心地帮我把衣服穿好。
这是一套很普通的女仆装,但是材质很好,穿着很舒服,比之前的风衣舒服不少,白领黑色的连身长裙,前面是蕾丝边的白色围裙,头发被打理地整整齐齐,戴上了系着小蝴蝶结和蕾丝边的喀秋莎发箍,在背后腰部的位置还有一朵蝴蝶结,蝴蝶结很可爱,但是对于我来说稍微有点大了,但是似乎没有更小的蝴蝶结了,女仆小姐也只能作罢。
在最后的最后,她还给我带了一个黑曜石手环。
那是一件很漂亮的装饰品,上面用奥术铭刻了一段文字,奈何我是文盲,也看不懂说了什么,只觉得铭刻的十分好看吧。
“这是...什么?”
好不容易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其实我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大概是某种防止奴隶逃跑的道具吧,铭刻着魔法阵就容易被识别跟踪什么之类的。
但是这个手环很容易就能被摘下来,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丢弃的样子,就算是魔法道具,貌似也派不上用场吧。
“仅仅只是个识别身份用的手环哦,当成装饰也可以,在外面迷路的话,出示手环就能带回来了。”
诶?听起来管理很宽松的样子啊,这样子似乎有很多机会逃走啊,跑到外面,随便搭一辆车,就可以跑出城了。
“逃走...?”
“嗯?小家伙看起来那么乖巧,坏心思到是不少呢。”女仆小姐把我牵出了更衣室,向着帕萨德的办公室走过去,“小家伙,你知道什么叫做,反魔法护罩吗?”
我点了点头,或许有的异族不知道,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人类,那个东西是安置在每个城市的防御性护盾,会本能的排斥没有通行证的生命体进出。那本身就是防止异类进出城市的第一道,也是最强的屏障。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我是异类。
当初我进城市的时候,虽然也没有通行证,我可是交了好几百过路费的,换成现在这个样子,守卫肯定不会让我出去,就算是有钱给他们,他们估计会收了那袋硬币,然后马上把我会被送回到这里。
毕竟帕萨德这个奴隶商人看上去势力范围也是很大的,和守卫串通好也是有可能的。
看样子凭借自己跑出城是不可能了,那我能不能把屏障关掉再跑出城呢?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与其跑进守卫的大本营干掉一整个军团杀掉几个大魔法师,我觉得还是炸掉这个奴隶集中营更加靠谱一点。
我被女仆小姐牵着手走着,同时望着外面的天空,天很蓝,云很白,而我对今后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概念。
其实奴隶和我之前的阶级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可能之前混的更加差劲,之前我也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已,对之后的生活是不报什么希望的,拼了老命在寻找那些关于神的神话和故事,我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更加没有渠道会得到邪神的教徒之类的信息。
能得到之前的那种教会派发任务完全是运气好,现在转过头想想自己就算完成了任务也会被灭口,那也根本不算是运气好吧,根本就是别的聪明的盗贼不会去接受的任务,我也只是作为是作为别人的马前卒和炮灰而已吧。
这么想想似乎自己之前的生活还不如奴隶呢,就算是地主家的剩饭剩菜也比硬到能掉牙的法棍要香。
回到了帕萨德的办公室,他已经送走了那两位圣骑士。而他看到我走过来,也是很高兴的从位置上起来,坐到了落地窗边上的更加低矮舒适的沙发上,他拍了拍沙发,又指了指他正前方的另外一条沙发,示意让我坐到他的对面。
茶几上有女仆小姐刚刚泡好的热饮,还有一些瓜果小吃,但是我仅仅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待在窗帘后面的阴影中,静静地看着那些沐浴在晨光的水果点心,发着呆,我不知道自己会像电视里面的那些奴隶一样被拍卖,还是会有其他的命运,反正,还是走一步看一部吧。
“其实我知道,血族的寿命是人类的好几倍,我觉得你现在的表现远比同龄的人类小孩子成熟,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话的。你看起来,比同龄的人类还有精灵半兽人都要成熟很多。”
啊,不愧是诱拐了无数的孩童的犯人嘛,或者是资深的恋童癖?能够明显地看出我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子和别的被诱拐的小孩子的不同吗?还是说他已经把我当成一个300多岁的血族老太婆了?
“你其实可以把这里当成孤儿院,毕竟我也收养了包括人类在内的很多异族小孩子。男孩子女孩子都有。”
切,写作收养读作诱拐吧。
“相对来说,环境也比较自由,跑出去玩什么的,也完全没有问题。”帕萨德似乎是觉得自己自顾自地在那里说有些没劲,便将自己手边的一杯茶水推了过来,“也稍微喝点什么吧,你在这里只有一件事记得,千万不要去做。”
逃跑?杀人?放火?还是说在你的地摊上尿尿?
作为一名来自卡玛尔的自由民,我是发自真心的讨厌奴隶制度,更加讨厌有钱人。
昂贵的地毯和真皮沙发,挂在墙上的奇异的魔兽头骨,熠熠发光的水晶挂饰,楠木的座椅,这一切都是来自罪恶的奴隶交易,我这样一个堂堂正正的正派人士竟然没有他有钱。
我看着那杯绿茶,看着那些昂贵的来自东方的神奇树叶,静静地看着它们在热水上浮下沉,缓缓地展开,释放出奇异的绿色,最终绿色扩散到了一整个玻璃杯,绿色的茶水在晨光的照射还有玻璃的反射下呈现出别样的色彩。
真美啊,我不禁伸出了手,想要去够到那杯绿茶。
“不要晒太阳。”
我愣了一下,但是手并没有随着思想一起收回来。
“啊!”如同杜鹃啼血一般,我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当我白皙的手指触碰到太阳的时候,指尖瞬间就发出明亮的光线燃烧了起来,强烈的灼烧感从我的指尖传遍全身,剧痛和求生的本能促使我马上收回了手指。
所有在场的人都跑了过来,对着我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但是我整个人都被震撼住了,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脑海中的恐惧才慢慢地消退。
刚才我一直在看着我左手被太阳烫伤烧焦的三根手指,看着他们外面烧焦的皮肤快速地化成灰烬脱落,看着里面新生的,粉嫩的皮肤快速生长取代了外面坏死的表皮。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四秒钟,再看我的左手,它已然和之前没有被阳光灼伤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原来帕萨德这个奴隶贩子说的没错啊,之前那两个圣骑士说的也没错啊。
无论怎么看,现在的我都不能用人类来称呼了。
6.孤儿院.奴隶交易的遮羞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帕萨德的确没有错,这里确实像是一所孤儿院。
只不过来领养的贵族们不需要花费爱心,而是花费大量的金钱而已。
帕萨德的庄园很大,我花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大致探索完这片庄园,按照我的理解,大致能按照居住的人群分成三个部分。
最中间也是最核心的区域是帕萨德的办公的区域,那里是他办公,招待客人的位置,两侧分别是人类的“孤儿院”和异族的“孤儿院”。
人类的那边情况都还好一点,据说也都不是什么乡下的野丫头什么的,都是没落的贵族将自己的孩子(大多数是女儿)倒卖过来的,大部分都是经过一定教育的孩子,在这边也大多对自己的命运知根知底,基本上都跟着女仆小姐们上课学文字之类的,乖巧的很。
异族这边就可热闹了。
这边有精灵,有矮人,有魔族,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半兽人,兔耳的,猫耳的,犬耳的,甚至还有一条人鱼养在庄园的湖里。
而且不仅仅是种族多样性比较高,这里的小孩子也普遍更加顽皮。
这里每天都有新的孩子送进来,也有小孩子被买走;这里每天都会有小孩子从大门跑走,然后几天以后蓬头土脸的自己回来,或者是被卫兵捡回来扔到庭院的草地上。
由于半兽人,精灵,魔族,西罗马帝国的人类用的语言都不一样,交流也都挺成问题的。
貌似只有几只待了比较久(价格比较高卖不出去)的精灵,还有那只脾气特别臭的魔族,在这里呆了比较久,会一点西文,其他基本上都是抱团的说着方言,也没办法交流。
没办法交流,再加上对其他种族互相不爽等于每天都打架,一打打一天。
这里也会有很基础的教学内容,比如识字课和礼仪课。虽然女仆小姐会请文字老师来上课,但是一般也只有我会待在房间里面好好学。其他的孩子是用铁链都拴不住的。
对我而言,至少要摘掉文盲的帽子,我是这么想的。
这里的大部分小孩子都特别喜欢跑到庄园的各个角落玩(抱团打架)什么的,而我就很厉害了。我被所有人排挤。
倒不是我太凶了什么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想好好交朋友的好吧,我只是卡在了自我介绍的环节。
这里最大的孩子王是魔族,那个紫色皮肤的头上还长着山羊角的魔族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用非常标准的西文问我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我也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回答:
“【深渊语】芙蕾雅·茨密西。”
然后我就把他吓哭了。
然后那群整天被魔族欺负的半兽人就称呼我为“阿拉巴胡巴拉”什么的。
据说是恶魔中的恶魔的意思....有必要吗?
但是有一说一,这里还挺好玩的。
我可以在这里撑着伞,躲在太阳下面,地看着那些兔子耳朵的,长着羊角的去花坛啃帕萨德最喜欢的花花草草,看着力大无穷的魔族把矮人扔来扔去或者当成皮球踢,看着那几只精灵在树上爬上爬下什么的。
或者是看女仆小姐给这群小孩子带来的,很基础的识字课本,然后躲在太阳绝对绝对晒不到的凉亭下的秋千上,看书看一天或者睡一整天。
也多亏了我的恶名远扬,也没有小朋友会来打扰我。
就算是偶尔路过的女仆小姐,看到我坐姿或者睡姿如何不雅,也能用未开化的异族的名头敷衍过去。
我原本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的平静的过去,没想到生活还是有一丝小插曲的,我真的也会有人把这里当成一个真正的孤儿院啊。
那个奇怪的男人叫做奥丹姆,这个名字对我而言还是蛮搞笑的,那是个印在我之前玩过的一种卡牌游戏上面的一个地名。
————
我名叫奥丹姆,33岁。住在圣安格尔东北部的别墅区一带,鳏夫。我在帕萨德的捕奴队工作。并不是每天都有活干。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绝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说是很正常,其实内心还是带点愧疚的吧。
明明他就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如果有人要从他的身边夺走,卖给别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明明他自己就是一名捕奴手,真是讽刺。
他是什么时候养成习惯开始过来陪这些异族的小东西玩闹的呢?三年前?五年前?他忘记了,这种行为稍微可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吧。
如果要问为什么要陪异族的小孩子玩,而不是人类的小孩子玩的话,那可能是人类的小孩子很多都是自己亲手抓进去的,他们看见自己怕是会马上哭出来吧?
虽然这些异族的孩子都很顽皮,但是也都是天真的表现吧,看着她们能在草地上阳光下打滚着,玩闹着,他心里也会有一点点的释然。
他更希望他患病的女儿也能这样在草地上和自己玩耍打闹。
奥丹姆每次过来,都能见到一些新的面孔,也会知道一些老的面孔离开,他也习惯这个过程了。
自从上次的任务结束以后,女儿清醒了好几天,他也给女儿做了很多的她爱吃的食物,在女儿睡着以后,他就偷偷地从医院跑了出来,也没有去见帕萨德,而是去玩具店,买了一些新奇的玩具,来到了这个“孤儿院”。
而且他也挺在意的,在意那个之前自己看见过的那个血族小女孩。
有些奴隶是会被摆上拍卖会的。那样就见不到那个让自己心旷神怡的小女孩了。
自从爱人去世以后,他发觉自己越发变得孤僻固执,他厌恶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东西,只有在和自己女儿待在一起的时候,内心的柔软才会有所触动。之前看见的感觉到的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么多年过来了倒是从来没有过。
走进所谓的孤儿院,那些异族的小孩子见到了熟悉的大叔身影走进来自然是高兴地蹦蹦跳跳地围了上去。
“别急别急,都会有的。”
给那个孩子王魔族一把小小的涂层黑色的木剑,给那几只精灵分发一袋西罗马帝国很少见的热带水果,偷偷给小猫们一把小鱼干,那是女仆不允许她们多吃的小零食,至于狗狗们给什么她们都会高兴地不得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用不同的语言说着什么,但是奥丹姆也听不懂,他也不需要听懂,只要能看见这群孩子变得高兴一点,那他就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变好很多了。
等到自己的女儿病好以后,开一个孤儿院似乎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看着布袋里面的玩具和零食被慢慢的发完,只剩下最后的一种奇异的水果。
七月果,只会生长在最炎热的沙漠地带,曾经的卡玛尔是盛产七月果的地方,可惜那个地方已经完全地变成了人间地狱,这种水果也慢慢地淡出了大众的视野。奥丹姆以前很不喜欢吃这个水果,又酸又涩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时过境迁,还是因为患了吸血鬼症,现在却成了他最喜欢的水果。原本他是带给那个血族萝莉,没准她会喜欢呢?
可惜这群小孩子里面没有她。
毕竟哈,那么高价值的异族必须得放到拍卖会上,榨取最大的利益,不是吗?
他拎起那个布袋子,站了起来,准备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想静静地看着这群非人的小孩子在这里打打闹闹。
然后就看到一位女仆提着裙子火急火燎地冲着他小跑了过来。
惨,那个女仆肯定看见了我给小猫塞小鱼干了,那东西小猫咪们最爱吃了,但是也同时会让他们兴奋一晚上,无论是那几个值班的女仆,还是在隔壁睡觉的女仆今晚都别想好好休息了。
还是先走为上。
奥丹姆马上就拎着袋子跑路了,小孩子们可以等下回来继续看,反正无论何时,他们都是精力充沛的。
去帕萨德的会客厅看电视?还是去酒馆喝口酒?酒馆现在人不多,一个人喝闷酒也没劲,不如先去湖边的凉亭边上坐一坐,吹吹风,然后再去看电视,瑞克和莫蒂的第四季都出来了,但是奥丹姆还没有去看呢。
当他走到凉亭的时候,傻眼了。
一个粉色眸子的小姑娘,坐在凉亭下的秋千椅子上,两条腿很不雅的放在秋千扶手处,身体则是躺在秋千椅里面,她正在读一本儿童读本,声音很小,而且读的很不流畅,听起来感觉是很不流畅的感觉,是正在学西语吗?
奥丹姆站在凉亭的柱子那里站了好一会儿,静静地看着她。终于小姑娘似乎也意识到来了人,悻悻地收回了腿,端正地坐了起来。
真是可爱啊,奥丹姆这是第二次见到她了,他依旧能感觉到一丝的愉悦感,似乎他面前的小萝莉似乎就有这样的气场能让他有安心、放松的感觉。
奥丹姆尽力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他把手上的那一袋水果递给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咳咳,你好,我叫奥丹姆,我就是过来陪这群小孩子玩耍,顺便送点玩具的。玩具是送完了,但是这里还有几个水果,你要不要吃?”
7.芙蕾雅.亲情的替代品
当时我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儿童读本,看着上面那些很幼稚的故事,然后尽自己的全力去把那些刚刚学到的词语字母一个一个地读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大叔站在柱子边上面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我。
我马上坐正,这个人好是恐怖啊,也不打声招呼,我最近几天在庄园里面也没有见过他。
是准备把我买走吗?
“咳咳,你好,我叫奥丹姆,我就是过来陪这群小孩子玩耍,顺便送点玩具的。玩具是送完了,但是这里还有几个水果,你要不要吃?”
我接过了那个布袋子,但是也没有打开看里面是什么,单纯地就是用着戒备的眼神盯着他。
再怎么说,小孩子也不能吃陌生人递过来的零食水果吧,万一被拐卖了.....
仔细一想,不对,草,我已经被拐卖了,难不成接下去是拐卖套娃?
那个自称奥丹姆的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戒备,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往那群小朋友玩闹的区域指了指。
“真的不骗你,我刚还给了卡萨德拉一把涂了黑漆的木剑。还给了那群小猫一把小鱼干...”
我望向他所指的方向,那里是小朋友们最喜欢玩耍的的一片空地,那名魔族的小霸王手里的确多了一把木剑,而其他孩子的手里多多少少的确也多了一些零食玩具,害,没想到真会有傻大个跑到这里来陪孩子们玩。感觉,除了长得有点凶,也不是坏人啊。
当我把目光转移到回奥丹姆的身上的时候,发现他的身后多了一位女仆小姐,她一边挤眉弄眼地冲我使眼色,一边高高的举起空空的菜篮,重重地砸向了奥丹姆先生的头顶。
“砰”
奥丹姆先生似乎是经常锻炼,身体很好的样子,并没有被这一下菜篮砸的怎么样,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挠了挠头,朝着女仆小姐道歉;
“真是抱歉啊,黛芮亚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黛芮亚小姐则是气鼓鼓的插着腰,表示自己并不领情:“你这是道歉了多少次了?不能太宠着那群小猫咪的!”
“哈哈,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奥丹姆先生则是毫无内疚地打着哈哈,明摆着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我错了,下次还敢。
黛芮亚小姐当然也知道这是个惯犯,当然也只是随便抱怨几句,也没有放在心上,对她而言,看到那群小孩子们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自己稍微累一点,问题也不算特别大。只是最近那个血族的小萝莉貌似不太合群的样子,如果奥丹姆先生有办法让那个怕生的小姑娘稍微开心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后她就发现她心里想的小萝莉就躲在奥丹姆先生后面的那个秋千上。
“哦正好,那个小姑娘几天前刚来这边,貌似有点认生,也不太合群的样子,如果奥丹姆先生有办法的话,一定要让她开心一点哦!”
似乎是非常相信奥丹姆先生的人格魅力一般,黛芮亚小姐一蹦一跳的,很高兴地离开了。
看样子的确是经常来陪小孩子们玩的好人呐,那么还是对他稍微友好一点吧。
我把屁股挪了挪,干脆让出一大片区域给奥丹姆先生坐下。
奥丹姆先生似乎也意识到我放下了戒备之心,干脆也顺着我的意思坐到了我的边上。
“你不打开看看,袋子里面是什么吗?”奥丹姆指了指被我紧紧地攥在手里的袋子,我这才想起来,他的确是有什么水果送给我的。
当我打开袋子的一刹那就傻眼了,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种外壳坚硬的红色果实,剥开来有点像是石榴一样的透明红色小颗粒,吃起来的味道酸酸甜甜的,但是没有核,个头也比石榴大。
我惊讶的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爱吃,而是因为七月果是卡玛尔标志性的特产,这已经变成了卡玛尔之灾的幸存者回忆曾经的一种慰藉,难道奥丹姆也是卡玛尔的遗民吗?但是卡玛尔的遗民大多都被影响了心智,眸子大多都变成了充斥着疯狂的猩红色或者是粉红色,我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七月果,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金色的瞳孔很漂亮,偶尔有几丝血红的光芒流过,不像是卡玛尔的遗民的样子,眼睛没有没有充斥着疯狂和执着,深邃的双眼深处倒是感觉到了一股子悲伤。
或许是一个完全的巧合吧,毕竟喜欢吃七月果的人也挺多的,或许除了卡玛尔还有其他地方也有种植也说不定。
把头扭转回来,我开始摆弄起这个七月果,我倒是想打开这个果实,但是没有办法,七月果的外壳很坚韧,需要拿小刀割开,这里也没有那种危险的道具可以让小孩子们使用。
害,吃不成了。
“哈哈,差点忘了这个东西很难打开。”
我抬起头,原来奥丹姆他一直在看着我把玩着七月果,当然也看见了我试图打开果实却打不开的窘迫,然后他从我手上拿走了那个七月果,我心想这玩意皮很韧,你也打不开的啦。
只见他和掰橘子一样,指甲直接刺进了七月果里面,然后直接把它撕成两半。
WTF?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那东西是能这么撕开的吗?和掰橘子一样?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掰开一个七月果就和那手拍开椰子一样瞎扯。
奥丹姆看了一眼我满脸疑惑的表情,顿时忍俊不禁,
“叔叔看上去很瘦,但是有好好锻炼哦!”
哦,我明白了,这家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战士,归根到底还是以前的我太弱鸡了。魔法也不会,炼体也不会,真是抱歉。
奥丹姆把一整个七月果都递了过来,但是我就只拿了小一点的那半个。
“一人....一半”
这东西酸的很,一整个吃下去,我今天的嘴巴就别想合上了,怕是会一直流哈喇子,流到明天早上。
“哦哦,原来小家伙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会向那边的小朋友那样,一点都不会西文呢。”
奥丹姆又往小家伙们玩耍的方向张望了几眼,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如果那群小朋友也会讲话该多好。
“结巴...学习...”
我说是自己结巴,但是我自己说那种没人听得懂的语言可流利了,但是没什么用啊,没人听得懂,别人就会以为我是个说胡话的小屁孩。到头来还得和小孩子一样培养一下语言能力。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找一个牧师治一治脑袋,估计是什么脑损伤让我的语言能力收到了损伤,没有什么病是一个圣疗术治不好的,前提是我得付得起圣疗术的钱。
啊,就这样过日子算了,有交流还是比没有交流好的,我现在还不会写字,如果又不能说不能写,那么问题就大了。这点交流障碍还是可以克服的。
“哈,真好,据我所知,异族的小朋友们可讨厌上课了。”
确实,归根到底,教育这种东西还是贵族们才会去搞的,像我这种乡下的孩子,不也是不识字的文盲嘛?整个村子里面也就地主才会要求他们的儿子女儿识字,为了记账什么的。虽然现在的教育不仅仅有纸质的教育,还有魔晶网络的上面的教育,但是即使现在魔晶科技在慢慢的普及,但是这些还是有钱人的玩具,穷人和普通人是根本用不起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一只手拿着半个七月果,另外一只手拿起放在了膝盖上的儿童读物,在奥丹姆的面前摆了摆,表示自己可爱看书了。
虽然是儿童读物吧,但是以前的我可是没有碰过书的,纸可是稀罕的物品。
“真是个好孩子。”
哼,可不是吗?
奥丹姆看着我手里的七月果,他指了指那半个七月果,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坏笑,问我,“为什么不吃呢?”
我当然看见了他眼神里面的一丝狡黠,我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对他说;
“一起吃。”
然后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倒数“三”“二”“一”,然后同时把一粒七月果的果肉丢进嘴里。
然后我就看着奥丹姆被酸溜溜的果直,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不断地吞咽口水。而我在边上哈哈地笑着,仅仅只是含着果肉,并没有咬破它。
“小家伙真狡猾啊,看来你吃过这个啊。”奥丹姆一边龇牙咧嘴地感受着酸味带来的刺激的感觉,一边也乐呵呵的看着我。
还好酸味只会出现在刚开始,之后再等舌头习惯了那种酸味,之后吃的任何七月果果肉都是甜味的了,这也就是很多人都爱吃的原因。
然后我也咬破了果肉,一起和奥丹姆一边龇牙咧嘴地挤弄着表情,一边嘶哈嘶哈地留着口水。
“你有名字吗?”奥丹姆和我很快就吃完了那两个七月果,他拿出手帕,递给了我。
我拒绝了那块手帕,因为我自己身上就有,我掏出那块放在口袋里面的手帕,然后用西文十分流畅地回答他。
“芙蕾雅·茨密西”
“嗷,我的名字是 奥丹姆·伊戈尔·河流,我可是有着安格尔之鹰称号的战士哦!”
他笑了笑,感觉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我也被他逗了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我和那个来到奴隶集中营陪异族孩子玩耍的怪人成为了朋友。
8.杂谈.多方势力蠢蠢欲动
帕萨德站在他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躲在凉亭下面玩的十分开心,看着奥丹姆朝着芙蕾雅挥别,看着他有点落寞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帕萨德招呼了几个女仆,让她们去泡两杯红茶,然后自己则是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奥丹姆过来。
帕萨德当然知道奥丹姆喜欢去陪那些小东西玩,知道他也不愿意为自己卖命干这些脏活,但是,这就是命运。
奥丹姆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他经常坐的沙发上,看见了那杯红茶以后就毫不客气地拿起它然后给自己猛灌几口。
这倒不是因为他性格如此,而是因为刚才吃的那个七月果的甜味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满嘴都是酸的,他的舌头在口腔中不断地搅动,想把那些酸味从嘴巴牙齿里面赶出去,但是没有什么成效,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那杯红茶。
很烫,但是对于驱赶酸味很有效果。
“怎么样,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很可爱。”帕萨德笑了笑,他闻到了奥丹姆口中散发出来的七月果的酸甜气息,当然也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心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好多了。”奥丹姆很讨厌去做捕奴的活,也不喜欢奴隶交易,但是他并不讨厌帕萨德这个人,帕萨德就是一个非常善于掌控的商人,一个非常纯粹的商人和奸雄,虽然本身没有什么强大的实力,但是他背后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商会,皇室,贵族,都和他交好。奥丹姆看不透他,只能被他牢牢地控制住。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挺可爱的,还和其他的小东西不一样。很不一样。”奥丹姆掰开手指,清点了几点他觉得不太一样的地方。
“小姑娘很活泼,但是不喜欢和那群小东西玩;她会说一点点西语,但是说不好;而且,她似乎自己并没有血族的自觉。”
“身为害怕阳光的黑暗生物却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免受白昼的灼烧,听起来也很奇怪啊,”帕萨德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继续对奥丹姆说到“但不可否认,她就是血族,而且血脉的纯度很高。”
“嗯?何以见得?”
“你患吸血鬼症以后更清楚才是,血族的血液在人类的体内浓度越高,则越接近吸血鬼;而血精则是决定你变成吸血鬼以后,是否强大的关键。我派人查阅了大量的书籍,里面有一条很值得关注,在血族之中,包括吸血鬼,没有什么血脉可以免疫阳光的伤害,但是,血脉的浓度决定了受到伤害的恢复速度。对于劣等的吸血鬼而言,太阳的灼烧伤是不可恢复的,经过短时间的部位灼烧都能让吸血鬼变成一堆炼金材料,而你知道那个小女孩恢复灼烧伤用了多久吗?”
奥丹姆被帕萨德的话勾引起了兴趣,他顺着帕萨德的话问他:“多久?”
“两秒钟。”
“嘶。”奥丹姆心里有点感觉到不妙,按照这个说法,小姑娘的血脉相当的纯正,或许在血族的整个种群中是贵族甚至有可能是皇族,那么她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又是谁抓过来的?
但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帕萨德的提问把他的思维拉了回来,“奥丹姆,你知道她的姓名吗?”
“知道啊,芙蕾雅·茨密西,她自己说的。”他没有任何迟疑,就把答案说了出去。
“是啊,芙蕾雅·茨密西......血族的姓氏命名规则和我们差不多,名·中间名·姓氏。根据资料记载,茨密西是血族的神明的姓氏,一般会被皇族放在中间名,而其他贵族的中间名则是取自开创这个血脉分支的祖先的名字,我相信,没有人敢用神明的姓氏作为自己的姓氏的。”
“她在说谎啊。”奥丹姆想了想,芙蕾雅确实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好哄,刚开始吃七月果的时候还被她整了。芙蕾雅表面看上去确实人畜无害的,而她远比表面看上去要聪明。
“我的有个线人提供了一点情报,血族皇室有个小公主在几个月前离家出走了。”帕萨德最终告诉了奥丹姆他最终的结论,“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奥丹姆。线人还说,有几个实力很强大的血族在暗中保护她。”
“原本这会是一件绝佳的拍卖品,但是奥丹姆。我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怪不得帕萨德没有给芙蕾雅安排拍卖,这些推断的结果导致他完全没有胆子去卖芙蕾雅了。
有点想笑,奥丹姆,你要忍住。。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奥丹姆身体前倾,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串葡萄,然后又靠回沙发上,吃起了那串晶莹剔透的水果。
“如果有势力比较大的人过来买,倒是可以转手出去。例如皇室什么的。”帕萨德其实知道这笔生意算是砸在手里了,皇室一般不会购买异族,而且基本上有声望有门面的贵族都会选择拍卖场。
而血族的公主这样的商品是上不了拍卖会的,就算是秘密拍卖,都会有人走漏风声,他不能为了这一笔生意,毁了自己。要是奥丹姆在旧城区找到了小女孩的家人,他就可以打消这些顾虑,但是奥丹姆并没有找到。
“总之,我决定还是先养着,你也稍微关注一下她,多亲近亲近。”
这里多一张嘴巴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大的负担,但是绝对不能轻易售出,但愿,那个小公主会玩累了自己回家吧。
看看边塞的那些冒险者有没有机会联系到血族的皇室吧,直接送回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没准在这里面也能捞一笔。
“好啊。”
奥丹姆有点想笑,他和帕萨德处了这么久,却完全没有见到过他这种吃瘪的表情,一般只有他剥削别人,别人哪有机会占他的便宜,奈何,人家是血族的小公主呢。
不过,就算是血族的公主,也不妨碍自己去找她玩的吧,毕竟她今天看上去也玩的挺开心的。
——
他们是猎人。
他们并非是在田间森林带着猎犬追逐猎物的捕猎者。
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个概念。
只不过他们猎杀的不是兔子野猪,而是神明,那些被深渊和污秽吞食殆尽的,而又复苏的,神明的躯壳。
范海辛正是脱离了教廷的约束,加入了某个猎人的组织,可惜墨尔本,或者说是现在的芙蕾雅并不知情。
“所以我们现在能追踪到的哪几个怪物?”
范海辛站在桌子的边上,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巨大的战术沙盒,问着操控他的那个猎人
那个战术沙盒是花了大价钱,从东罗马帝国手上的一个科学家手上买过来的,可以凭借卫星精准的掌控整片中庭大陆的地貌信息,以及一些巨大的物体和某些特定的异变。
那个小弟“目前我们只能靠这个东西追踪到白夜灾祸......”
范海辛一巴掌就糊到了那个猎人脑袋上。
“我闭着眼睛拿屁股想也知道那两轮太阳挂在卡玛尔的沙漠上空!我们花了这么大的价钱难道就是在看哪里冒出来深渊那种黏糊糊的东西然后报告给教廷吗?他们自己就知道深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根据地穴拿到的血液样本可以追踪到那个新生的怪物吗?”
“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来说是可以的......只要它没有那么聪明,肯泄露出自己的气息,而测量的道具也在一定的范围内。”
“那个怪物不会跑很远的,一定在圣安格尔的城市范围里面,而且他很可能寄生或者附身在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上。”
“我听你说过,是那个墨尔本吗?”
范海辛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是的,如果他没有从那个酒馆跑出去就好了,这种事情,他一个普通人掺和进来太危险了......这不就是,出事了吗......”
“我们会和盗贼工会密切联系的,目前墨尔本没有出现在圣安格尔的任何工会里面,应该是遇害了吧......”
“逃得了白夜灾祸,逃不了这次吗?你的运气还不够好啊。”范海辛摸了摸他胸口的那块玉石,那是墨尔本送自己的一块珍贵的凝神玉,是墨尔本给他的结婚礼物,也是墨尔本母亲给他的遗物。
他叹了口气,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反正密切关注,同时追踪之前的饕餮灾祸。”
“是的老大。”
范海辛走出了房间,到了阳台上点了根烟。
现在觊觎神的力量的人太多了,那些有着奇特信仰的人想要复活的邪神也变多了。他本以为教会和教皇这样的统一信仰会让这片大陆的居民变得更加单纯,这反而让局势变得更加的复杂了。
异教徒,邪教徒谁又能分得清区别呢?东边的萨拉森人又是怎么回事?远东的中阳国更是鞭长莫及。
况且,教廷在那次事情之后,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教廷了。
如果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就好了,随便去个什么三线城市雇佣一帮坏人,收收保护费。
但是他受不了那种眼神,那种极度悲伤恐惧的无助的眼神,他从卡玛尔见到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人。
墨尔本算是个例外吧,奈何,天赋有限吧。
如果他有天赋,一定可以做的比自己更好的吧。
可惜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命运不会给你那么多如果。
9.日常.诡异的力量初见倪端
我对现在的日常生活超级满意。
不仅吃的好,穿的好(虽然都是女仆装或者是其他的小裙子),而且还有书看,还有人陪玩(指奥丹姆)。
舒适安详的生活慢慢地让我淡忘了对卡玛尔的那段充满着悲伤的记忆,而我也下定决心摆脱过去,不再当过去的那个墨尔本,不再作为卡玛尔的鬼魂苟活着。
虽然说我在这里还是当着一个异类吧。
我可以感觉的出来,我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我甚至怀疑帕萨德买我过来不是为了卖出去,而是供起来当吉祥物。
因为帕萨德对我超级客气。
他经常会过来问我过得怎么样,吃的怎么样,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什么的,而对其他的异族完全没有那种态度,完全是把它们当成商品对待。
这里的异族流动性其实很大,经常有当天进来,当天就卖出去的情况,我有偷偷摸摸跟着进来买奴隶的人,每当他们发现我,并且询问我的价格的时候,女仆小姐总是露出一脸的难色,和那群小贵族说我是非卖品,花多少钱都不卖的那种。
或许是我可爱过头了吧,这让我觉得自己超级吊,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小膨胀。
然后还有奥丹姆,那个家伙经常过来陪我玩,经常过来陪我玩,也经常给我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小零食,甚至还有一只头上长了角的小白兔。
奥丹姆应该算是我在这里唯一能陪我玩的人了。
他偶尔也会带我溜出去玩,然后我才发现,帕萨德的孤儿院所在的位置是圣安格尔城市的富人区,这里有很多很多守卫,要不是我有奥丹姆带着,他们都会把我丢回去。
逃跑这方面,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这辈子不可能逃跑的。出又出不去,就是当吉祥物,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在孤儿院感觉像回家一样,在孤儿院里的感觉比外面感觉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又吃还有穿,我超喜欢里面的!
我以前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地方,富人区的很多东西都让我耳目一新。
归功于魔晶科技的发达,我玩到了街机,打了maimai(虽然我超菜都不知道怎么玩)。还看到了很多很奇妙的东西。原来手机不仅仅可以拿来发短信啊,还可以用来玩游戏啊。然后奥丹姆看我很喜欢的样子就给我买了一个最新的手机。
他也告诉我,有很多人才都是从别的世界过来的旅行者,他们会变出很多很多新的玩意儿,现在的手机,街机,还有汽车火车飞机都是他们发明的。
我也一知半解地不是特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说的别的世界,应该是指的中阳国吧?毕竟马可波罗东游记里面也描述了一个特别神奇的国家呢。
随着我西语学的越来越好,我发现我结巴真的不是因为我对这门语言不熟悉。
我不能好好说话真的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很可能是脑损伤之类的,我不仅仅是西文,其他很多语言也说不好,除了那种没人能听懂的,还会把魔族小朋友吓哭的古怪语言我可以说的很流畅,其他的语言都不行。
然后我就求着奥丹姆带我去看医生什么的,我相信没有一个圣疗术是解决不了的。奥丹姆就完全不同意,对我说并不是所有的病都能通过治疗术治好,这就是这个时候,他第一次说漏嘴,说出了她女儿的事情。
当天我就让他带我去看望他的女儿。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小女孩,应该是在病床上躺了很久的原因,脸色很苍白,身上插了很多管子给她输送生命能量。但我去拜访的时候,小女孩还在睡着,医生说,小女孩每个星期只有最多两个小时是清醒的。
我渐渐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奥丹姆会去孤儿院陪小孩子们玩耍,明白了他的眼睛里面为什么会隐藏着那么深沉的悲伤。我也不懂医学,我也没有办法治好奥丹姆的女儿,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的女儿,希望她可以赶快好起来,我也只能多陪奥丹姆玩一玩,希望他可以稍微开心一点。
也是那一天,奥丹姆受不了我的恳求,带我去找了牧师,让他给我放了个圣疗术。
也就是那一天,我被净化了。
物理意义上的净化。
随着圣光降临在我的头上,包裹了我的全身,我整个人马上就火了,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了燃烧着圣火的大火球,吓得那些祷告的信徒尖叫着四散跑开。而我则是满地打滚希望能灭掉身上那些火焰。
还好我身体棒,圣火并没有烧很久,身上的伤势也很快地愈合了。
还好是奥丹姆带我去的,还好他拦住了那些圣骑士和牧师,不然我就真就变成一堆粉末了。
我原本是想治好自己的脑部损伤什么的,没准还能变回自己原来的身体,我是没想到变化是这么的彻底。
哎,自己跑上门去吃净化的血族,我怕是第一个。
经过了这么一次折腾,我也就完全放弃变回以前的身体了,我听说过有其他的治疗诅咒的方法,但是我怕诅咒是治疗好了,我人也没了。
当我我完全放弃了变回人类以后,就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体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哦,是探索自己身体的极限。
我早就发现自己伤势愈合地特别特别快,被小刀划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哭,伤口就愈合了。
而且我发现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握程度很高,比如说控制自己的心跳,让自己爆发力突然变高什么的,可以轻轻松松的坐到,也可以让自己的指甲快速的长长,或许有时候有用的样子。
但是我貌似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并没有特别高,做不到dio那种气化冷冻法还有空裂眼刺惊。
等一下,dio是谁?
同时我还发现了我对鲜血,或者说是隐含在鲜血之中的生命能量富有很强的控制力。我也不知道这种能力叫什么,帕萨德的图书馆的书里也没有说过。以后再取个酷炫的名字就好了,以后如果和人战斗的时候,就能喊出酷炫的招式了。
我最初的实验对象是我自己,奈何我怕疼,外加伤势愈合地太快,不方便做实验。然后我就把目标放在了那只长了一只角的小白兔身上。
在脚上刺出一个能够让血流出来的小洞,然后试着控制血液流出来。
然后一不小心就失误了,力道太大了,我把那只小白兔的身体里面的血液全部抽了出来,小白兔,卒。
不仅血液喷的我满脸都是,而且整个过程还被那群异族小朋友看到了。
然后每天早上起床,我的房间门口都会摆着很多很多“贡品”,每天都有。
算了,还是不练习那种诡异的能力了,搞得我是什么邪神一样。
无论怎么样,既然能吓到那些异族的小朋友,那就说明了这种能力是不能随便用的,偷偷使用拿来保命或许可以,拿到台面上肯定会出大事。
后来我就是偶尔在房间里面,偷偷地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抽取一点点血液,用来练习操控,练习完了再把那一小团血液吞进肚子里面。
毕竟血液还是挺美味的,不能浪费哈。
我虽然从书上看到了,血族喜欢吸食人血什么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貌似还没有出现那种,对于血的欲望。
希望永远也不要有。
——
而猎人方面也正因为时断时续的灾祸的信号而特别的苦恼。
他们早已经凭借地穴里面血池的血液做出了追踪装置,在以前的猎杀行动中,追踪器都是有很大的效果的,但是现在的追踪器并不能准确地追踪到灾祸的身上。
问题就是它太狡猾了,每次只用一点点能量,每次都不能持续地追踪,猎人们每次刚穿上装备,准备出门猎杀,信号就消失了,他们唯一能知道就是邪神还在圣安格尔城区里面。
这和不用追踪器追踪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次他们所面临的对手非同寻常,他有一个非常恐怖的设想,那个邪神或许并不仅仅是那种没有思考能力的,仅仅会进行破坏的怪物,而是一个偶尔跑出来吃人的,一个隐藏在城市中的猎手。
以前的灾祸永远是具象化成某种奇特的生物或者是物品,然后进行巨大范围的破坏,追踪那种巨大的能量痕迹完全是毫不费力的,因此他们的追踪器并没有特别的精细。不能追踪到特别细微的物体或者人。
问题大了啊,范海辛。
他本来想根据邪教来追踪这次的邪神,但是那个魔法师彻底的死了,教廷的剑士真就不留一点气,这边的线索完全断了。
而且根据教廷的人的性格来说,他们肯定不会和这里的居民说,这座城市潜伏着吃人的邪神,居民肯定不会自发地去报告情况来给猎人们调查,而且就算可以,他们的人手也不够。
如果墨尔本在就好了,那个盗贼总是能给他一些奇特的点子。
10.杰希.不爱学习的纨绔
圣安格尔,泰洛尔公爵府。
对于这位10多岁还没发育的小少爷杰希·泰洛尔来说,学习实在是一件极度无聊的事情,那些无聊的王国历史,那些无趣的数字计算,哪有外面的皮球和其他玩具好玩。
他把课本甩在了地上,又把钢笔扔出窗外,冲着那位年长而和蔼的教师大发脾气。
“不行!我要一个学伴!没有学伴我学不下去!”
那位胡子花白的教师缓缓地转过身来,扶了扶眼镜,用温柔的声音询问这位正在闹的小少爷,“那么,我把来福给您叫过来?”
“不要!来福又笨又憨,还爱哭鼻子,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年轻的小少爷马上就拒绝了这位老先生的建议。
“那么......阿兰?”老先生又叫出了另外一个曾经来到过这个学堂上课的学伴的名字。
“不要!不要!那些人都不好玩!我要自己早一个我喜欢的学伴!”
老先生叹了一口气,他哪里管得住这个小霸王,之前有多少个小孩子过来陪他上课,都被他赶走了,他也明白,是这个小少爷已经坐不住了。那么今天的课程也该到此为止了。
“少爷既然无心继续上课,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缓缓的拿起课本,对着杰希行了一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杰希的父亲,王国的公爵,弗雷德里克·泰洛尔。
“怎么回事?”弗雷德里克的办公室就在杰希上课所在的书房的隔壁,这里传来的响动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刚才也正无事可做,便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呃,泰洛尔公爵,少爷厌倦了单独学习,说是想要再找一个学伴。”
老先生自然是不会把这个小少爷讨厌学习的事情直截了当的告诉公爵,他也只能复述一遍小少爷的要求。
弗雷德里克自然是知道自家的孩子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他也知道杰希之前赶跑了很多的同龄的小贵族的孩子。
“是这样吗?杰希?”弗雷德里克缓缓地走了过去,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头,俯下身去,问他。
“是的父亲,只要有一个让我满意的学伴,我就可以认真学习!”杰希装出一副认真地样子对着弗雷德里曼说。
其实杰希也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找点乐子,真的要找回来什么学伴,他还是会把他们照样赶跑的。
而弗雷德里曼则是另外一个想法,对于他而言,只要孩子想学,那就满足他的要求吧,如果他不愿意和那些小贵族的孩子一起学,或许到帕萨德那边,买一个奴隶或者女仆,让他自己选择,或许会好很多。
“那么今天,我就带你出去走一趟,我让你自己选一名合格的学伴。”
“好耶!”
——时间过去半天的分割线。
当天下午。
弗雷德里克带着杰希来到了帕萨德的庄园,人类居住的那部分。
他把杰希带到了“孤儿院”的门口,然后告诉他,里面的小孩子都可以带出来,当他的学伴,自己会在帕萨德的办公室等他,随便找一个女仆小姐就可以找到他了。
在知道了杰希是公爵的孩子之后,那群孩子都众星拱月的围着他打转,有很多孩子都把女仆小姐分发的零食玩具都塞到了他的手里。试着去讨好他,希望可以让杰希带自己回家。
公爵可是圣安格尔城势力最大的贵族,即使是在公爵府上当一名管家或者是女仆,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最初,杰希还对这群孩子有点兴趣,但是新鲜感马上就过去了。
他很快就厌烦了那群环绕着自己的孩子,小少爷的脾气上来了以后,就完全没有心思陪他们玩了,他把手上的玩具零食统统仍在了身边的那群小朋友的身上,叫嚣着。
“都滚开!”
那群小朋友都被杰希的一声怒斥吓了一大跳,鉴于他是公爵的儿子,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凭杰希跑出这个庄园。
“这个地方真没意思,待会再和父亲大人说,找不到满意的学伴就好了。”
——
帕萨德庄园。
今天对于我来说,只是住在帕萨德庄园的三年里面的,非常无聊的一天。
没有课,没有奥丹姆陪我玩,也没心情练习控血术。
啊,我把那个操控血液里面的生命能量的能力叫做控血术,如果有更加帅气的名字可以告诉我,我马上改掉,谁不想要一个帅气的能力名字呢?
哎,可是这种能力也不敢随便用,操控血液啊,看上去就是反派技能,太嚣张没准某天我走在路上就有个穿着银色铠甲,拿着大宝剑的勇者冲上来就是rua rua rua地把我一套带走。
而且还要因为超强的自愈能力多被rua 几次。
那就丢人了。
近些年的生活倒是非常规律,陪奥丹姆玩啦,去帕萨德的书房看书啦,去看望奥丹姆生病的女儿啦。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而且还有日常接受那群异族小孩子的进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从我住进来以后,这里安静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闹腾了。
最近倒是那个魔族小姑娘鼓起勇气要来反抗我的“暴政”,然后貌似是因为我发育了的缘故,力气变大了,几个人统统被我揍趴下。
没错,最近我还发育了,这让我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奇怪。
还好有女仆小姐姐手把手叫我女性生理常识,不至于让我特别慌张。
最开始来初潮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大半夜的被某个异族的小孩子刺杀了。后来被女仆小姐姐看到了之后才把我偷偷拉到边上进行一通教育。
不得不说,控血术在处理大姨妈真的就是神一般的技能,我真的就是个小天才。
我就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男孩子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朵,把我的思想拉回了现实。
“你快下来,我要玩这个秋千。”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个10多岁的,和我这具身体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如果要算上墨尔本的年纪,那么他应该比我小30岁。
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被打理地漂漂亮亮,漂亮的眸子就和天空一样湛蓝。他的身上穿着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贵族服饰,小白脸干干净净的,不过貌似是因为还没发育的样子,个子还比我矮。
啊,是新来的小孩子吗,是人类啊,是不是走丢了啊。
我给他指了指人类孩子所在的庄园方向,对着他说“人类...那边...这边...异族。”
我的西文发音很标准,就是仍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这点让我很难受。
但是那个小孩子似乎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他仍然叫嚣着。
“你赶快下来,我要玩这个秋千!”
唔,这么嚣张的样子,看起来不是被拐卖来的孩子呢,难道是跟着大人一起来的?
我也见多了带着小孩子出来找童养媳的那种小贵族,不过找童养媳怎么可能不把孩子带在身边啊,难道不问问孩子的意见吗?
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那个小男孩似乎是更加的暴躁了,他像一只小狮子一样对着我张牙舞爪。
害,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大吼大叫了,在这个庄园里面,只要是小孩子,无论是人类还是魔族还是半兽人,看见我可都是要绕着走的。
如果好好说话没准我还会给他玩,可是他的脾气那么差,他不是想玩吗?
搭嘎,口头哇路!
“我不要!”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男孩,发出了果断而坚决的回复。
那个贵族小男孩露出了一脸不敢相信地表情,似乎是从小到大蛮横惯了,从来没有人违逆过他一样,然后摆出一脸骄傲的样子,朝我吼道。
“吾乃杰希·狮心·泰洛尔,圣安格尔城,泰洛尔公爵之子!”
搬出了姓氏和公爵的名号来吓唬我诶,看来真的就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少爷呢,就是因为家里所有人都顺着他,才会养出这种坏脾气吧,我可不会顺着他的脾气来。
这算是自我介绍吧,那么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深渊语】我叫芙蕾雅·茨密西。”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差了很多,像是被大铁锤锤了一下脑袋,敲出了硬直。
这招真是百试不爽,最开始对着那两个圣骑士没有效果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神圣属性的加持吧,一点效果也没有。
但是无论是对奥丹姆,还是说其他的人都有很好的效果,基本上都能引发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看着他小脸苍白但是又倔强的不肯认输的样子有点小爽哦。
“我没听清.......”
他的声音很小,比刚才大吼大叫的时候小多了。
算了,不逗他了。
“你......没事吗?”
我从秋千上下去,打开太阳伞遮住太阳,走到他身边,想去扶一扶他。他却怎么都不肯让我扶住他。
自尊心意外的强啊。
“那......秋千......玩吗?”
我有点戏谑地问他。
他看看那个秋千,又看看我,想起刚才屈辱的表现,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要把你买回家!”
我缓缓打出一个?
————————
我本来是不想加后记也不想打广告的,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生草了。
我在这里写书,我的一个群友在隔壁刺猬写书。
都是萌新作者,然后我们两个内鬼决定整活!
跨平台的国际贸易,笑容逐渐变得缺德。
太搞笑了
[img=700,313]https://rss.sfacg.com/web/novel/images/uploadpic/2020/02/599b34dd一d734一4e91一aa8d一
名字:碧蓝的海与鲜红的血
作者:闇风kz
平台:敌台。
咳咳,正文是有3000字的,以后这种后记应该不会再出现的了。
11.改变.到公爵府打工
果然是来这里买女仆之类的附庸的嘛......
我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贵族都指明想把我带回家的,其中甚至还有一个男爵,但是几乎都被帕萨德拒绝了。
要不是帕萨德的性癖是喜欢**,我还以为他会对我有想法什么的。
吉祥物怎么可能随便卖出去嘛!
想把我买回家完全是痴人说梦,杰希完全就是在想peach。
既然刚才我说话并没有对他造成特别大的精神影响,那就把他留在这里玩秋千好了。我回到秋千所在的位置,捡起了座位上已经被我看完的两本关于炼金术入门的书籍。
要么,去帕萨德的办公室看书吧,不过今天貌似有客人的样子,不过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等等!你要去哪?你快回来!”
杰希看我带着书就走了,理都不理他,马上就急了,在背后冲着我喊到着。
我也不怎么想理这个小屁孩,回头对他笑了笑,耸了耸肩,然后趁着我的小阳伞,往帕萨德的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悄悄往里面张望一眼,不出我所料,里面果真有客人。
那个客人也穿着昂贵的贵族服饰,也有着和杰希一样的金色卷发,眼睛也和他一样是湛蓝湛蓝的,他们两个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中年男人常见的话题。
那百分之百是弗雷德里克公爵,我虽然没见过他的样子,但是根据杰希的样子,也能猜个大概。
公爵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吧,就这么直勾勾地进去也不好。我看了看手上的书本,下一册并不在书房中,而是在帕萨德的办公室的书柜上。
啊,真苦恼。
而我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则被帕萨德眼尖地捕捉到了,他也知道我是来拿书看的,他干脆就对我说。
“芙蕾雅,来的正好,快给泰洛尔公爵倒杯茶。”
我顿时狂喜,但是又看到公爵转过头来看着我,也只能自己憋着喜意,偷偷给帕萨德竖一个大拇指。
“是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我给他们两个行了一礼,然后就跑过去给他们续了一杯水。
趁着公爵喝水的时候,我偷偷的把书塞回了书架上,然后又拿下了另外一本书。
OK,目的达成,我带着那本书跑到了办公室隔壁的小单间,准备在那边看书。又能听到他们两个谈话的声音,又晒不到太阳,真是个风水宝地。
在我刚坐下,屁股还没有捂热的时候。帕萨德办公室里又闯入了两个人。
那是黛芮亚小姐,带着一个.....杰希。
哦!我知道杰希来找他父亲是要干什么来着了,是想让公爵把我买回去吗?抱歉,多少贵族想把我买回去都没有成功哦!
我有点小膨胀,虽然明明我才是商品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父亲大人!我找到我想要的学伴了!”
杰希站到两个人边上,对着弗雷德里克公爵说,语气十分的坚决。
“哦?是谁呢?”
帕萨德倒是对此比较感兴趣,反倒是弗雷德里克对此表现得比较冷淡,或许,对他而言,无论是落寞贵族的孩子还是平民,都一样吧。
而我,我倒是有点好奇他会怎么描述我,毕竟我也没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也没办法复述那种奇怪的语言。
“那个女孩子穿着女仆装。”
这里基本上所有的女孩子都穿着女仆装,我在隔壁房间,很想冲出去打断他说话,看他吃瘪的样子。
“然后貌似喜欢看书。”杰希继续回忆我和他的相遇时候我的一些表现。
帕萨德倒是不清楚哪些小孩子喜欢做什么,但是黛芮亚小姐知道,而黛芮亚小姐看到了帕萨德给他使的眼色,就从记忆里慢慢的搜寻着符合描述的小女孩。
对于帕萨德而言,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那个血族小公主就行了。那个小公主是真的惹不起,他不知道3年前那几个圣骑士是怎么把她带回来的。有一次这个小怪物在书房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着没关系,问题是睡着了以后讲梦话。讲梦话问题也不大,问题说的不是人话。
那种古老而沉重的语言一入耳就让他感觉严重的不适,他仅仅只是听了几句不知所谓的话,脑袋就昏的不行,涨得发疼,像是脑袋里面被人塞满了空气一样的感觉,他一边七窍流血一边叫醒了那个小东西。
叫醒她的时候,小东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而是吓了她一跳。
明明自己才他妈的受害者,却把她吓哭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而且她还是个结巴。”
在场的人心里都知道是谁了,这个孤儿院里面只有一个结巴,那就是我。
虽然很生气、很不想承认就是了。
“不不不不不不,只有芙蕾雅不行,只有芙蕾雅不行。”
帕萨德一脸的难色,但是最终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这倒是勾引起了弗雷德里克公爵的兴趣。
弗雷德里克是第一次见到帕萨德露出这种表情,他和帕萨德交往了多年,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掌控力很强的人,就是那种不会去做那种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的人。
这也就是他的生意和商队永远平稳的原因,只要他瞄准了什么新的项目,那个项目绝对不会翻车。
而现在,本应该是最最普通的奴隶交易,却让他如临大敌,那个小女孩绝对没有那么普通,但是作为一名公爵,贵族的尊严不允许别人对他说不,既然自己的宝贝儿子开口了,无论背后有什么样的原因,那个叫做“芙蕾雅”的小女孩,他也一定会买到手。
“哦?我倒是愿闻其详。”
帕萨德愣了一下,开始梳理了一下目前的情报,开始想怎么样才能蒙住这个公爵,在不惹怒那个小怪物还有公爵的同时,全身而退。
直接说出所有的真相肯定是绝对不行的,那个小东西在这里玩了这么久,自己都没有说过那些东西,玩了这么久的过家家,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的,直接告诉公爵绝对不现实,而且万一公爵绝觉得这个这个小怪物是个威胁要交给教廷净化掉,那么那些暗中保护她的人会不会跳出来把我们这些具备威胁的人全部干掉?
帕萨德隐隐约约听说过血族其实通过一些手段控制了很多的人类贵族看,他可不想自己成为他们的傀儡。
如果拿什么课程不过关之类的,不适合贵族子弟什么的借口倒是可以,事实上有很多异族卖不出去也是因为这个问题,不具备和人类的交流能力,没有什么养成的价值,很多时候,贵族买一个异族回去,基本上都是为了解决身体需要的,满足奇怪的性癖的。
问题就是芙蕾雅简直就像个人类一样,甚至比很多的人类还讨巧,人又聪明,东西学的又快,不吵不闹爱看书,放到贵族里面都能当个大家闺秀。拿教学质量提高不过关去搪塞弗雷德里克公爵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价格呢?能不能出一个公爵不太能承受的价格?
这个想法就和抽干大海里面的水一样不现实,目前来看,圣安格尔整座城市都是公爵的,大大小小的各项开支也都是公爵在支付,当然,城市里面所有的税收也都是交给公爵的,谁说没钱,帕萨德都会相信,但是要是公爵说没钱,那帕萨德是不会信的。而且看他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为了儿子可以花很大的价钱的样子。
不过既然弗雷德里克是公爵,掌控着整个圣安格尔城,那他怕是也不会惧怕血族的势力吧。
最后帕萨德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和公爵说,芙蕾雅是一个他的老朋友的养女,老朋友死了就把芙蕾雅托付给自己,放在孤儿院那边也是为了让她有更多的玩伴。
对,就是这么蒙公爵,然后以去公爵府工作的理由吧芙蕾雅交代出去,这样表面上对那个血族小公主没有任何的名誉损失,还能让公爵还有他的宝贝儿子达到他的目的。
“其实,芙蕾雅是一名我的老朋友捡来的孩子,现在他战死了,就把她交付给我,放在孤儿院那边也是为了让她有更多的玩伴,其实她和孤儿院的其他异族不一样。”
“原来如此,老友的孩子嘛。这样的话,我们不如问一下孩子自己的意愿,如果是愿意去府上就职,我也会保证她会和杰希有着相同的待遇。”
弗雷德里克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确实,对于他这样的一个正直的人而言,既然是老友的托孤,那么他也是会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的视如己出。他没想到,原来帕萨德这样的纯粹的商人还有这一面。
而我在隔壁单间听呆了,我是谁的养女?最开始他不是还付给那两个圣骑士50万吗?我怎么就变成老友的女儿了。
“芙蕾雅?快出来,我问你一件事情。”
听见帕萨德叫我,我也只能从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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