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小姐提不起劲⊙心如明月⊙
摘要
本文件为长篇小说《正义小姐提不起劲》的章节，讲述了名为柏哀娜的女性角色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奇幻冒险。故事开始时，柏哀娜在一种神秘的情况下醒来，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只记得她的代号。在她探索精神病院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卷入了一场与自杀小队的战斗，她们企图获取被谜语人窃取的秘密名单。文件通过令人紧张的情节展现了柏哀娜的身体能力与超越常人的战斗技巧，以及她面对强大敌人如贝恩和其他精神病人的灵活应对。柏哀娜在与敌对角色交锋的过程中不断重塑自我认知，展现了关于身份与自我探索的主题。同时，故事融入了二次元文化与DC漫画的元素，尤其是与蝙蝠侠系列的交织，给予读者跨性别与幻想结合的独特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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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信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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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ved Date | 2024-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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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thor | 未知 |
| Region | 未知 |
| Date | 未知 |
| Tags | 跨性别, 变身小说, 伪娘, 二次元, 情节复杂, 自我认知, DC宇宙, 精神病院, 冒险, 奇幻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
第一章 命运开始之夜
【——————
再演算，停止。】
【——碱基排列，确认为人类基因组】
【——阵营检测中…确认为混乱·██】
【欢迎使用次元之书V1.02】
【由于无法链接母馆，相关功能无法启动】
【起源确认完毕，阁下被确定为「index」的一员】
【分类开始，确认为████，具备极大的破坏性】
【模块加载中…确认为引导模式】
【灵魂波长校对中，记录开始……绑定完成】
【次元干涉方阵展开，信息加载开始】
【确认固定加载对象：柱中人卡兹，完成】
【指定传送开始】
“咔哒。”关键的发条被拧紧，银灰色长发的少女猛然从睡梦之中过来，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困惑的光芒。
首先，她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上只有一张单薄的床单和白色床垫。所处的房间不过宽不过两米，长不过三米，在这之外就是钢铁的栏杆。
而在身后，也是钢铁栏杆构成的小窗户，外面是夜晚。
之后，她又仔细的观察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病号服了，而且做功更加粗糙，穿在身上之时不禁让人感觉是不是有虫子在皮肤上面爬走。
房间的墙角处还有一个抽水马桶，用几块简单的纸板竖立起来遮挡住，作为最低程度的掩护物。
另外，房间里并没有灯光，照明用的光亮全在栏杆外的一个小电灯泡，微弱的光芒从那里传递到房间之中。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她顿了顿，回想起入睡前的情况，得不到答案不说，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但其他的一切都很清楚。”
包括和现在这个场景最契合的电影，名字是《肖申克的救赎》。
这种感觉相当的奇妙，明明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张，反而有种兴奋之感。
名为满足的感觉在心底涌出，那是面对未知情况的本能反应。
“这里究竟是精神病院还是监狱？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监狱的话，又有所不对。因为她身上的是精神病院特有的病服，但居住的环境比起想象中的样子也差多了。这个设计太过缺乏人道主义精神，而且完全没有必要设置栏杆，只需要一扇门就好了。
轻轻将手指搭在栏杆之上，她不解的看着周围，打算看一下四周，确认现在的情况。
正欲发力之时，手指传来灼痛之感。吃痛之后，她这才慢慢将手指移开，终究还是放弃了通过扭开栏杆逃出去的想法。
好吧，她放弃了自己的猜测，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监狱，完全没有必要对房间的栏杆进行通电才对。
就在她思索之时，眼前的空气中突然跃出了一本黑色的小书册，质朴的皮质材料给人一种古老的气息，由无数金线缠绕着封面更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伸手想要抓住小书册，但少女的行为就像是被预判了一样，书册缓缓向后飘去，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哗啦啦啦。”无风自动，黑色书册自主翻开，黄色羊皮纸一样的书页燃烧着细小的纹路，扭动着的纹路组成了一个个熟悉的文字，燃烧的火焰组成了一段信息。
【编号8543，序列2449，代号：柏哀娜。实验开始。（0/3进行中）请完成以下任务，通过试验任务。】
【任务一：这座城市沉沦在黑暗之中，而你将斩断黑暗，带来光明，这一切的开始，就从杀死那位Joker开始吧……】
【任务二：纵容这座城市的黑暗，无疑就是那位黑暗骑士，他为这个城市付出了许多，现在就让他安心的退休吧。】
【任务三：这两件事情你都能完成，那就多花那么一点点心思，去扫荡这座城市的恶党们吧。】
可加载对象：【柱中人卡兹（☆☆）】
温馨提示：【接下来自杀小队将要对这间精神病院进行突袭，半个小时候之后，阿卡姆精神病院内的所有设备机能都将失效，作为一个住在这里的精神病号，请把握机会。】
扫完所有信息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书册，却不料对方突然消失在了手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手中。
“真是可惜了，本来想拆开来看看的，算你运气好。”
不得以之下，开始整理所有的信息，然后开始了必要的自言自语。
“首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次，我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看见一本书飘在半空中。并且它告诉我这是试验，而我得通过试验任务。从它提供的信息来看，我可能是遭遇了无限流。”
想到这，少女不由得顿了一下。
“杀千刀的，我又没有遇到弹窗广告，明明我好不容易才从精神病院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等等，我原来还是精神病院住户不成？这下意识说出口是怎么回事？”
“然后就是这书提到的关键词黑暗骑士、Joker、自杀小队、突袭。如果这是无限流的话，那么我无疑就是进入了《突击阿卡姆》的剧情。也有可能是我所不知道的漫画或者其他平行世界产物，甚至可能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毕竟这里是无限流，可以从平行世界的平行世界选一个剧情作为蓝本给自己当任务也说不定。”
“不太可能存在恶作剧的可能，毕竟我入睡时间是早上8点42分，只睡了五分钟，但在这里却已经是黑夜了。”生理时钟告诉了她准确的睡眠时间，栏杆外的夜晚却又告诉了她另一个答案。“而且这里是阿卡姆的话，就算栏杆通电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里人才济济，民风友善。”
不过，我现在是被强制征集当做炮灰来使用了吗？五险一金呢？年假呢？福利假呢？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而且我忘了自己的名字，大脑之中也不存在过于自己的成长或是家人之类的记忆，我原本在的国家应该是……？
如此的话，就先用着吧，那个叫做柏哀娜的代号，反正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另外就是它所提到的加载对象，这是什么意思？我拥有了召唤术？还是请神大法？”
黑色的书册突然再次出现，哗啦啦的急速翻动着，一张古铜色的金属卡片从其中弹出。
“还真是听话的小册子。”看着漂浮在掌心，缓缓旋转的卡片，柏哀娜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但是我应该怎么用。”
古铜色的卡片猛然散开，化为光点融入柏哀娜的体内，随后耀眼的光芒笼罩在她的体表，虽然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么一件单薄的白色病号服，与身体摩擦之时粗糙的质地甚至让皮肤有种痒痒的感觉。
【人物卡写入中，置换干涉展开】
不过也有了更多不一样的地方，肌肉密度、反射神经、身体结构、腕部骨骼…原本久经锻炼的人类肉体在一瞬间化作为了彻头彻尾的异类，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但更多的是属于光之流法、肉体改造、血管控制、血液温度控制、石鬼面…大量的记忆被粗暴的复写在了自己的精神之上，思绪冰冷的女孩将一切都记了下来。
【人物卡写入中…精神状况融合异常…契合度90%…写入中】
这个写入状态和精神状况融合异常…是指我现在和正常的我不太一样吗？多来几次的话岂不是会飞那个了？
话说，契合度居然是90%，我还以为我会和卡兹sama很合得来呢，真是太令人伤心了。在心底吐槽了一句，柏哀娜看了自己的手腕，几根坚韧血管突破自己的皮肤，在半空中摆动着。
伴随着尝试性的想法，五指弯曲，用力扣在脸的皮肤上，然后用力拉下。
朱红的鲜血随着指尖滴落，在地面四分五裂，指甲缝间的血肉被体表分泌出的消化液迅速吸收，脸颊上的五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起来。
“没错…我…现在已经超越了人类…？不，只是超越了刚刚还身为人类的自己而已…呵呵呵呵。”
一股莫名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在柏哀娜的胸腔之中跳动着，随着心脏的跃动，那股难以遏制的欲望更是急速膨胀起来。
“那些弯弯绕绕的太麻烦了，而且财务保管室（超级罪犯、精神病人物品存放处）里有些东西不错，我得先去取出来。”将血管收了回来，柏哀娜的双手骨节突出，上下各肌群迅速协调一致，青黑色血管膨胀凸起，密密麻麻的纠缠在手上，就像是戴了一只铁手套一样！比起刚才优雅美丽的素手而言，更像是杀人用的凶器。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
将手搭在了栏杆之上，剧烈的电流袭击着身体，强烈的疼痛肆虐着全身，柏哀娜并没有因此而退怯，而是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双腕爆发出了难以自信的力量，黑色的钢铁栏杆被硬生生的向两侧扭曲，形成一条可以通向外面的道路。
阵阵焦臭味在空气中飘荡，握着通电栏杆的双手出现多处被烤焦的漆黑，不过柏哀娜并不在乎。对她来说，这样的疼痛根本算不上疼痛，连提神都欠佳。
刻意绕开了监控摄像头，柏哀娜没打算杀人，虽然她不介意杀人，但无聊的杀戮还是免了吧。
今天明明是BX卡池出来的日子，也是我发新书的一天，明明应该重叠的两份快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出货啊！
第二章 飞跃疯人院
阿卡姆疯人院的地理位置在漫画中第一次描述为“哥谭市的深郊”，但在各个作品中的描述都有所出入。
有些是在市内，有些则是在远离市区的郊区。而在《突击阿卡姆》这部作品之中，阿卡姆也就是阿卡姆精神病院所在的位置是在一个人工半岛之上，唯一一条进去的大桥上有审核措施，通常来说只有物资运送的车辆才能进入。
至于蝙蝠侠？作为一个标准的黑暗风超级英雄，他从来不会按照正常的路途进入某个被层层封锁的区域。
之所以会这样，也是为了防止病人越狱之后进入市区，在半岛之上，唯一一条进入市区的路也有重兵把守。
就连精神病院之中，也时常有警卫进行巡查，他们可不比寻常哥谭市警员好说话，手上由韦恩集团友情赞助提供的多段变频电棍最高可以激发出500w伏特的电击，就算是什么超级罪犯吃一下都能爽歪歪到在地上起不来。
当然，普通人也有普通人专用的程度，不至于把他们烧焦到扑街，毕竟这里是紫幽皿煮的国家。
不打算杀人，想要低调潜出的柏哀娜自然没兴趣去尝试一下十根电棍加在一起的威力能不能让自己烤焦扑街。如果还是人类的她可能得花上时间将一名警卫打晕，并且换上他的衣服，玩一出战术谍报风格。至于现在的她……当然也有柱中人才能用的出来的玩法。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卫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通风管道，紧张的询问着旁边的同事。
的确，通风管道之内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咚声，让这名警卫不禁怀疑里面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
“嘿，你想的也太多了，爱德华。”用胳膊顶了一下这名紧张的同事，警卫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么细一条通风管道能有什么异常？肯定是厨房那边又没做好卫生工作，弄得老鼠出来了，跟卫生部的说一下，让他们去督促一下就行了。”
看到一开始那名警卫还是紧张的神情，这人不禁调侃道：“我看你也是太紧张了，还记得42号街的罗亚娜吗？下次我们一起去找她玩玩吧，她跟我提过有优惠哦。”
通风管道的那一阵咚、咚、咚声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不见，那名紧张的警卫这才缓缓放松下来，然后更加不满的推了一下一直没心没肺的同事说道：“嘿，你也注意一下，我们在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而是阿卡姆精神病院，虽然这里防卫相当严密，不过我们还是多多注意一下会比较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别想太多了。”与爱德华对话的警卫却不怎么在意，他现在困得厉害，就想要睡个觉。
“真的是我多虑了吗……”看着头上的通风管道，爱德华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在一处偏远的拐角之中，通风管道的尽头，一处百叶栏内探出一条细长的肉条，上面还有一个瞳孔，在肉条的摆动之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肉条这才收了回去。
紧接着一大团的血肉从狭小的百叶栏之内争先恐后的涌出，内脏、骨骼、神经、子宫、脚趾、手指…大量被挤压到近乎难以认出的身体零件在意志的控制下重新拼凑成原来的模样。银白色长发的少女看着自己的手掌，多少不可思议的感觉。
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继承了卡兹一切的柏哀娜成功学会了把自己的身体拉成一团细长的面条，头颅正好能好能穿过通风管道。因此只需要把骨骼拆解成开来，然后在保证神经不会断掉的情况下，再把能拆小的身体部件全部撕裂。
凭借着这项超乎常人理解的能力，她成功的利用通风管道来到这栋楼不起眼的角落之中。
不过真的有点痛哎，把自己身体拉长成面条什么的，感觉比单纯的内脏抽出或是腰斩之类的要疼痛多了。
在附近转了一圈之后，柏哀娜非常悲哀的发现这附近并没有地图，而且周围全是不认识的地方。
没办法，只得重新变成一团面条钻回通风管道之中，一路向上爬去，很快便来到了楼顶。
从楼顶的通风管道之中钻出，站在避雷针之上，金属的尖刺贯穿脚底，若无其事柏哀娜这才发现阿卡姆精神病院一共由五栋以上的楼栋组成。除开精神病们所居住的区域之外，还有岛上工作人员的宿舍。粗略估算，这个半岛至少有接近一公里的直径。在超乎常人的视觉之中，最为惹眼的无疑是岛屿中心的大片空地。
“看起来是放风场啊。”柏哀娜想了想，那块地方应该是平时给病号们放松的场地，旁边还有四个岗哨塔，相当显眼。
“书？能出来一下吗？”随着柏哀娜的轻声呼唤，黑色的书册从空气之中出现，然后被一把抓住，开始用力的撕扯。
在经历过手撕、脚踩、撕咬等多种简单的研究措施过后，柏哀娜终于发现无法摧毁这本书籍，便开始认真的翻看内中记载的一切。
除开自己的人物状态和任务完成度之外，最令人心动的便是各种消耗卡片，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便能获得十次抽奖的机会，可以随机获得各种卡片进行辅助。
一发十连脱非入欧，从此不再是梦！如此想着的柏哀娜，这才发现除了人物卡之外，还有一张附赠的空白物品卡，内部拥有大概5立方米的大小，可以封存各种物品。
但具备相当多的严苛条件，否则柏哀娜会考虑在战斗的时候直接把敌人的一部分直接封入卡片之中。
尽管这样被强行当做打手的感觉非常让人不爽……不过目前这个任务还算有趣，也和自己的想法并不违背……
脚下的建筑突然之间失去了光芒，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在皮肤上蔓延，柏哀娜知道这是因为自杀小队的原因，他们恶意制造了停电现象，来转移精神病院之中的安保力量。
思索过后，重新换上那一身做工粗糙的白色病服，在屋顶之间连续跳跃，却远远望见放风场上人影跃动，并且数量不少，但很快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晃动，放风场之内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个身影，这场骚动就这样平息下来。
见状，柏哀娜老练的拉伸自己的身体，借此绕开巡逻的警卫之后，迅速到达放风场。
她明白这到了《突击阿卡姆》之中的剧情中场，由穷凶极恶的死刑犯组成的特种小队，哈莉·奎茵、死亡射手、回旋镖队长、黑蜘蛛、冰霜杀手、鲨鱼王、克格勃野兽等人，受制于植入脑后的纳米炸药，他们被迫服从阿曼达·沃勒的命令闯入阿卡姆疯人院，去取得一份被谜语人窃走的秘密名单。
而那份秘密名单，则是储存在谜语人的手杖之中，随着他被蝙蝠侠抓住，辗转流落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财务保管室之中。那是专门用来放置各类反派随身道具的房间，也是剧情之中一场大战的所在位置，更是柏哀娜的目标之一。
这部电影并不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只是一部合格的爆米花电影而已，不过比起烂到爆炸的真人电影，倒是相当不错了。
放眼望去，却发现空旷的场地尽是倒下的身体。有一部分是晕了过去，有些则是彻底死透了。
“这个的伤口处有冰霜，这个伤口是咬痕啊，脑浆都流出来了。那个是钝器砸碎脑袋，这个是枪伤。”观察了一下，柏哀娜知道了大概的剧情时间点，再过一段时间大概就是蝙蝠侠单刷自杀小队了。
枪伤、击晕、咬伤、钝器…无非就是死亡射手，黑蜘蛛，鲨鱼王、小丑女等人造成的伤害。只不过作为一名行事极端的义警忍者，黑蜘蛛是这里面少数刻意不下死手的人士而已。
除此之外，作为中心城闪电侠粉丝团数一数二的带头人物回旋镖队长自然也是不杀主义。
从地上捡起了警卫带着的电棍，握住两端的柏哀娜按动了开关，确认了作为韦恩科技出品的精密高科技武器，在刚才那阵EMP之中，这玩意彻底报废了。
不过没有浪费，柏哀娜取出卡片一划，地上的电棍以及保安人员武装被她径直取下，放入储物卡片之中。
虽然现在还用不上，但在之后的第二任务以及第三任务之中，这些东西能起到不错的奇效。
第三章 黎明杀鸡
进到岗哨亭内，在一番翻箱倒柜拆墙壁，重现RPG作品勇者们经常干的行为之后，柏哀娜成功找到了精神病院的地图。
她现在是不担心泄密了，反正来的这么晚，自杀小队恐怕也已经把所有的监控设备给调整过了。这群人虽然是潜入，但干起来事情来简直是一路杀过去。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啊。看了一眼脚边的尸体，柏哀娜从一具尸体上拿起了对讲机。
“喂喂，请问有人能听得见吗？”柏哀娜尝试用对讲机发言。
“收到，放风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对讲机传来了回答。
“有人过来割草了。”柏哀娜做出了简短的回答。“总之，快点喊蝙蝠侠过来干活啦！”
之后，扔下对讲机，柏哀娜朝旁边的那句尸体行了个礼，顺便帮他把衣领整好，之后才按照刚刚入手的地图上所画出来的那样，往财物保管室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柏哀娜发现了一间没有关门的诊疗室，顺手进去拿了一些肾上腺素和兴奋剂之后，接着赶路。
与先前所在的那栋楼不同，白色刷漆墙壁变成了刷漆铁皮墙壁，地上还有着显眼的水渍和杂乱的脚印。而在道路的尽头，一扇大门已经打开，旁边的门牌上所写的正是财物保管室。
“哟呼，这个东西不错。”留着干练的短发，冰霜杀手从木箱之中拿出急冻人的极冻枪，这把枪需要充入能量之后才可以使用，不过对于拥有产生冰雪和低温的能力她来说，简直是最佳的武器选择。
回旋镖队长则是无所谓的看着周围，他并不在乎其他的队友，实际上以无赖帮的做派，也的确和这群人杀人不眨眼，过路要放火的反派谈不上什么友好。
作为小队之中少数靠谱的黑蜘蛛和死亡射手，前者在警惕的观察着周边的一切情况，生怕作为哥谭的黑暗骑士出现。后者则是认真的在扫视箱子，最后成功找到了谜语人的手杖。
鲨鱼王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有小丑女，再做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Long long ago。long long ago。（很久很久以前）”清灵而又空洞的声音，翛然从远方传来，但下一刻却又很快到了大门之前。自杀小队的所有人都不禁望向大门，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警惕的望着那里，但他们却又觉得很是困惑。
那位哥谭的黑暗骑士断然唱不出这样的歌声，跟随他的那些英雄也不见得会这样唱歌。
“Tell me the tales that to me were so dear。（我曾经认为自己很幸福）”唱到这里，歌声突然停下，一个瘦削而又羸弱的身影站在了门口，灰色的长发和紫色的眼眸，看起来文静而又虚弱的少女出现在那里，身穿病号服的打扮与她的模样格外贴切。
“什么人！”率先问话的是死亡射手，他一抬手腕，将机枪护腕对准了不远处的少女。
扭了扭脖子，柏哀娜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向在场的自杀小队成员，就像是在看一群尸体一样。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身躯高大的鲨鱼王率先几步走去，他伸手一抓将旁边的木箱举起，然后朝柏哀娜掷去。
“——”宛若利刃出鞘的声音响起，朝柏哀娜飞来的木箱在半空中便被从中切开，只剩下少女若无其事站在那里的身影。
“那么，这样好了，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柏哀娜坚定的一步踏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游戏就叫做……”
话音未落，一连串急促到几乎在同一秒出现的枪响声响起，十数颗在火药推动下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柏哀娜全身要害，眉心、人中、咽喉、心脏…每一处都有超过三颗子弹准确的命中，每一次都能确切的带走脆弱的生命。
原本以死亡射手的习惯断不会一次发出这么多子弹，只是眼前的少女让他觉得非常不对劲，就下意识的连射了。
作为DC宇宙赫赫有名的神射手，他自然不可能出现所谓的描边枪法。而这一串进攻也确实的命中了眼前的少女。
在这一阵射击之下，柏哀娜的身躯被子弹的动能带的向后飞去，身体在半空中还被追加了一次射击，就像是一个破烂的布娃娃砸碎了旁边的木箱，掀起一阵灰尘。
“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黑蜘蛛有些语气不善的朝死亡射手问道。“我们并不清楚她是阿卡姆的安保或是哥谭市的英雄，你怎么能这样就动手？”
“收起你可笑的善心，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不由得嘲讽的笑了起来，死亡射手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那是自杀小队的领导给他们设下的炸弹。“我们现在可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你居然还想去管别人？你是怎么进入自杀小队的？”
黑蜘蛛一愣，正打算冲上去接着理论的时候，一阵哐啷声响起。
柏哀娜若无其事的从木箱的碎片堆之中发站了起来，被子弹撕裂的病号服下露出白皙的肌肤，没有丝毫的伤口。
若不是病号服身上的十几个弹孔，证明了刚刚的情况，很难令人相信她刚刚吃了二十几颗子弹还能这样站起来。
“这个游戏就叫做黎明杀鸡，现在我是黎明，而你们…是鸡！”慢条斯理的将话说完之后，柏哀娜一个闪身拉冲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鲨鱼王，后者虽然块头大但也不算迟钝，抬腿就是一脚蹬出。
掌心之中伸出尖锐的骨刺突破皮肤，反手将手掌贴在鲨鱼王的脚底下，柏哀娜伸手一推，像是推一个皮球一样将重达数百磅的身躯推飞出去，骨刺直接刺穿对方的脚底板。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震天的咆哮声中，鲨鱼王看着自己被开了个的洞脚底双目通红，想要爬起来再战。
“冷静点，大块头。”旁边的冰霜杀手见状制造出寒冰封住了伤口，避免鲨鱼王失血过多，然后朝死亡射手说道。“他的脚伤到了，现在不能再战下去了。”
“别废话，你已经冻住了他的伤口，让他再站起来。”看着越走越近的柏哀娜，死亡射手连忙回头说道。“大块头，你快站起来！除非你想我们都死在这里！”
看着想要出手的回旋镖队长与黑蜘蛛，柏哀娜冷不防的说道：“我对你们两个没什么兴趣。欧文·莫瑟（回旋镖队长本名），还有埃里克·尼达姆（黑蜘蛛本名），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也不应该和他们为伍。”
以回旋镖队长和黑蜘蛛当然听得出柏哀娜的话外之音，作为良善型反派的他们与自杀小队的其余人等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纵使如此，在回旋镖队长犹豫不决之际，黑蜘蛛立刻站了出来，并且摆出了格斗的架势说道：“我也明白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的状况…他们暂时还能算是我的队友。”
“如果你说的是…”话音未落，柏哀娜反手朝旁边撩去，手腕处弹出的刀刃将一颗子弹劈成了两半，只是反作用力让她稍微有点手抖。“你TM还有完没完了啊！老娘今天心情好，也不代表……”
回答她尚未说完的话语的是数十颗子弹，柏哀娜将双手的臂刃弹出，以惊人的速度舞动臂刃，两道流光在半空中刻画出了毫无条理的轨迹，刀刃的轨迹正好将所有的子弹全数拦截了下来。
叮啷当啷的声音响起，一颗颗被劈成两半的金属子弹掉落在地上，柏哀娜极其不耐烦，刚刚的行为将她对死亡射手原本为数不多的好感消磨殆尽，她用僵硬的面部肌肉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行啊，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有种往眉心打。不过你得注意一下，你的女儿到时候如果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我原本也不想这么做。”
面对这般劝降话语，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超级反派，死亡射手更加坚定了杀死柏哀娜的决心，正当他抬起手腕准备用机枪护腕的子弹贯穿柏哀娜的眉心之时，把她的大脑射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
一颗闪光弹突然掉落在财务保管室的中心，耀眼的光芒突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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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体操满分
刺目的白色光芒充斥在视界之中，视觉功能在闪瞎狗眼的光芒之前受阻，就连精神也变得迟钝起来。
还没等柏哀娜反应过来，她便被用力的甩飞出去，同时两根绳索迅速的将她捆绑起来，一双孔武有力的手将她丢在了一边。
倒也没有挣扎的想法，柏哀娜从体表分泌出消化液，在嗤嗤作响的声音之中，糅杂了金属丝的尼龙绳迅速溶解，双手随意用力便将已经变得脆弱了的绳索崩断。
不过说好的人类极限呢？怎么我堂堂一个柱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捆起来了，这一点也不科学。活动了一下手脚，柏哀娜将自己的呼吸以及心跳减缓到一个极其衰弱的地步，虽然这样身体反应和机能会慢上许多，但相对的并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人发现。
自杀小队的所有人迅速回过神来，当他们再度凝神查看四周之时，却发现柏哀娜已经消失不见，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散落了一地的弹壳证明刚刚的事情并不是虚幻。
“小队所有人注意！”死亡射手立刻发号施令，让周围的成员警觉起来。“可能有多管…”
没等他说完，蝙蝠形状的飞镖破空而出，在半空中盘旋着钉向死亡射手的机枪护腕。
而另一边的回旋镖队长反应最快，他手上由高分子材料打造的回旋镖脱手而出，在半空中便将蝙蝠镖碰飞。
叮。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响起，尽管这一次的袭击被人发现，但在场的自杀小队成员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一个噩梦要降临了。
来自哥谭市的梦魇，所有超级反派眼中的噩梦，一个…守卫着这座肮脏城市的…黑暗骑士。
忽然，一直在状况外的小丑女突然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正当她抬头一望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落下。
小丑女被瞬间打晕了过去，那道身影缓缓从地面上站起，面对自杀小队这支由超级反派组成的队伍，他没有丝毫畏惧的想法，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进行处理。
“该死！他在后面！”冰霜杀手第一个发现了蒙面者的踪影，她立刻招呼起了其他成员，同时举起手中的急冻枪，将体内的能量注入之后，用力扣下了扳机。
一道白色的光柱顿时生成，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让人如坠冰窟，大片的冰霜在半空中凝结，扫向蒙面者。
一旦扫实了便能立刻将其变作一座冰雕，到时候只需要拿个铁锤敲几下，连收尸都不用了。
面对致命的极冻脉冲，蒙面者只是脚步一错，用上忍者的小碎步技巧，一错一闪，仿佛闲庭信步一样轻松，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极冻脉冲，并且拉近了与寒霜杀手的距离。
同时，蝙蝠飞镖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弧线避开扫射而来的极冻脉冲，准确打在了极冻枪之上，蝙蝠镖上的微型炸药爆炸，将冰霜杀手炸飞出去。
出现阿卡姆精神病院这种危险地带，蒙面黑衣，头上还有一对尖耳，来者不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还能是谁？
“喝啊！”一声怒喝，身穿黑衣，扮相犹如特种部队成员的黑蜘蛛抬腿踢出，被蝙蝠侠抬手格挡下之后，便是一阵急速连打，动作迅速流畅而又标准。在场所有人之中，便以黑蜘蛛的近身格斗水平最高，所以也就是让他和另一个人来拖住蝙蝠侠，好让其他人寻找机会打倒蝙蝠侠。
而陪他拖住蝙蝠侠的人，自然是队伍中作为MT的鲨鱼王，身体变异的他足有两米多高，不但身形健硕、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一口牙齿足以咬碎石块。
但这样一名体重足有三百多磅的巨型压路机狂奔之时，所过之处地动山摇，用力踩在地面的他就像一台因为失控而高速行驶的推土机，整个深度治疗处晃动不已。
不动声色的朝小丑女摸了过去，柏哀娜取出储物卡片，将她手上的大锤塞进卡片之中。
这个大锤虽然看起来是玩具，但内部其实是空的，而小丑女正是将小丑的一个脏弹藏在了这里。原本这颗脏弹应该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重新落入小丑的手中，不过现在……
就由我来收下吧，我能做出更有意义的事情。柏哀娜默默回收了这颗脏弹，然后接着观看事情发展。
毫无疑问，尽管蝙蝠侠是一个人面对由黑蜘蛛、冰霜杀手、回旋镖队长、鲨鱼王、死亡射手等五人的组合队伍，但他却相当的游刃有余，在不下杀手的情况下甚至占了上风。
死亡射手抬起自己的机枪护腕，几次对准了与黑蜘蛛、鲨鱼王缠斗的蝙蝠侠都没有下手，自然不是因为他们三人正在缠斗，作为DC世界最顶尖的神枪手，他在剧情需要的帮助下，甚至能够用狙击枪射中闪电侠的脚后跟。
但他现在要狙击的不是别人，而是DC漫画之中最睿智的侦探以及最强人类，有必要的情况下，这家伙甚至能超越人类。
蝙蝠侠一边同时对抗黑蜘蛛与鲨鱼王，一边提防着死亡射手的狙击，最后还要分心注意回旋镖队长以及冰霜杀手的举动，防止阴沟里翻船这种事情发现。
利用高大的鲨鱼王作为掩护，蝙蝠侠一边与其缠斗，一边用其作为掩护。死亡射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远没有丧心病狂到直接连着队友一起射杀的地步，因此迟迟没有动手。
回旋镖队长更是如此，在做法上比死亡射手还要手软许多的他同样没有办法连着同伴一块攻击进去。
死亡射手、回旋镖队长尚且不敢动手，更不要说在远程攻击上更为捉急的冰霜杀手，她拿着手中的大杀器急冻枪半天不敢再动一下，枪口对着缠斗的三人却始终没有扣下扳机。
“真是磨叽啊…”柏哀娜看着三名超级反派的动作，不禁感叹这些家伙一点作为反派的素质都没有，实在是太丢人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果然还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悄悄摸了过去，柏哀娜甩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顿时整个手臂关节一节节分裂开来，仅由神经和血管在其中联系。
所有人都关注着场内那场战斗，并没有注意到柏哀娜的小动作，而那条诡异到极点的手腕也悄无声息的搭上了冰霜杀手的手腕，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帮助犹豫不决的她用力的扣下了扳机，早已对准了缠斗中三人的枪口发出了一道白光。
“Shit！”急冻枪掉落在地上，冰霜杀手立刻朝自己的身后看去，那只手腕以惊人的速度收了回去，发出了啪嗒的声响。
猝不及防之下，鲨鱼王被那道白光正面击中，发出了惨叫声，大半个身体顿时多上了一层寒冰，与他对战的蝙蝠侠同样遭了殃，左半边的身子被大片的白色冰霜所覆盖。
旁边的黑蜘蛛接连后跳，生怕那一连串的攻击会累及自己。
死亡射手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尽管他很想对冰霜杀手发火，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对付蝙蝠侠。
抬起的机枪护腕对准了蝙蝠侠，一连串在枪声近乎同一秒中迅速响起，这名哥谭市的黑暗骑士只是脚步微旋，便将左半边身子的冰霜落。然后以令人难以形象的速度进行翻滚，迅速避开了死亡射手发起的攻击。
哇，这体操、我给十分，这TM都能给你躲的过去。柏哀娜不禁吐槽道，看样子以后对付这家伙得限制住他的行动才行，带着链球的脚链也许会是不错的选择。
第五章 让我们放弃那些虚伪的说辞
尽管把队友一起A了进去，但以自杀小队的战力完全无法对蝙蝠侠造成任何威胁，对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他们面前表演起了体操躲子弹，死亡射手的射击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重新躲回了通风管道之内，柏哀娜冷静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战局已经脱离了原著的方向进行发展。
“你怎么能这样！”鲨鱼王冲冰霜杀手愤怒的咆哮起来，后者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咆哮回去，而是冷静的解释道。
“这并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刚刚有只手按下了扳机…”
但显然并没有人会相信冰霜杀手的话，鲨鱼王瞪着她更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像想要一口把她的头咬下来。
见到队伍状况变成这样，回旋镖队长望着四周低声说道：“还好，蝙蝠侠可能是暂时性的撤退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掠空而出，一记凌空飞踢将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死亡射手踢飞出去。
再度出现的蝙蝠侠则是手持两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电击拳套，电流噼啪作响，灼烧着空气，对着鲨鱼王冲了上去。
鲨鱼王在看到蝙蝠侠的一瞬间，便再度冲上去缠斗，径直抱头冲撞，护住最脆弱的头部。
但哥谭的黑暗骑士面对过无数这样身强体壮的变异人，他只是脚步微错，改变了身体的重心，借用回旋与鲨鱼王擦肩而过，同时双手的电击拳套狠狠招呼上去。
电流暴起，伴随惊天的惨叫声，空气飘起了微微的皮肉烧焦味。
“小队所有人，撤退。”已经找到了藏有名单的权杖，死亡射手不欲再多做纠缠，连忙招呼其他人后撤。同时拿起刚刚发现的火箭发射器，对准天花板就是一下。
不做应答，回旋镖队长捞起躺着的小丑女就撤离，只有拿着极冻枪的冰霜杀手略作犹豫，但还是迅速后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顾身上打着的两个电击器，双手大开，鲨鱼王猛然抱住蝙蝠侠，径直在地上就是一阵打滚。
黑蜘蛛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一旁找寻能够打倒蝙蝠侠的机会，
同时，死亡射手发射出去的火箭在天花板上炸开，无数碎石泥土不断落下，将打着滚的两个人掩埋起来。
“搞来搞去还是炸了啊。”趴在通风管道之内的柏哀娜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接着观察战局。
好在RPG威力虽大，但终究没办法覆盖整个房间。柏哀娜从通风管道爬出来之后，依旧还有不少地方没被碎石波及到。
而蝙蝠侠已经借助电击器将鲨鱼王给击倒，并且一个过肩摔放到了黑蜘蛛，正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打算借此混入自杀小队之中。
当他看到柏哀娜的时候，甚至没有给她出声的机会，抬手就是三个蝙蝠镖脱手而出。
叮叮叮，接连三声脆响响起，抄着一根钢管的柏哀娜将三个蝙蝠镖在半空中击落，其中一枚朝破碎的天花板弹射而去，大半个镖身死死的钉入混泥土之中。
“别这样，以前，我没得选择。”挥了挥手中的钢管，柏哀娜就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用不同之前几章的态度面对着蝙蝠侠。“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人物卡写入中…写入完成…精神状况自我修正完毕…Over】
“你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混入阿卡姆精神病院之中？”不仅仅对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员工工作状况了若指掌，蝙蝠侠更是变态到对每一名精神病人都有着详细的了解，包括他们进入精神病院之前的案底。“柏哀娜，你是因为狂躁症杀了自己的父母，然后被投入到了这里，这并不是伪装。那么，让你现在……”
“当然是因为我要做我该做的事情。”极其中二的发表了这样的言辞，柏哀娜甜甜一笑道。“只不过比起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明显是自杀小队的更应该关注吧。你知道阿曼达·沃勒派遣她手底下那帮杀人狂来到这类的目的是什么吗？显然不可能是为了组织他们过来进行一日旅游吧。 ”
“你在转移话题，无聊的小把戏。”蝙蝠侠冷冷的指出了这点，他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就像是刀片在摩擦时所产生的声音一样。“你试图让我去追击自杀小队，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一样，阿曼达·沃勒组织自杀小队潜入阿卡姆精神病院绝对不是为了旅游。那么你呢？特意将自己伪装成精神病进入这里，也是为了旅游？”
真是不好应付，看样子只能摊牌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柏哀娜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抖了出来，她收敛起了原本激昂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道：“在我看来的确是旅游，不过显然你不会同意我的看法就是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一共有三个选择，因为同时有着三个目标让你去追踪，除了你所知道的自杀小队和我以外，还有小丑。算算时间，他应该越狱了。”
不过越狱这个词并不准确，柏哀娜也没有太过在意就是了。
“哦，对了，你可以选择不相信，至于后果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是小丑的话，你当然明白他会做出什么。”
索性将水搅浑，柏哀娜终究是压抑不住了自己的神经质狂笑道：“那么，告诉我你现在的选择吧。是一个人同时追击三个目标，还是选择威胁性最大的去搞定，亦或者是在一分钟之内把我击垮，然后再去追击另外两个目标。”
“当然，你越是和我浪费时间，小丑和自杀小队能做的事情就越多。自杀小队来到这里当然也不可能是为了做慈善活动，也许是因为某项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计划书？也许是因为一份针对正义联盟的企划书？也许是因为…”
终究还是没有将巴别塔计划说出口，柏哀娜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掌心之中，她在压抑着自己挑衅蝙蝠侠的欲望，鲜血随着躁动不安的精神状况而滴落在地面。
“别吓人了，飞鼠，没人想要和你搭话，毕竟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得了喉癌，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面罩之下的蝙蝠侠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不过柏哀娜并不紧张，以现在的她甩出去的筹码来看，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出手，毕竟他面临着对他来说足以说是日常的究极抉择。
那么答案自然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毫不犹豫的朝后退去，蝙蝠侠在刚才通过面罩的扫描系统发现柏哀娜异常的身体结构，经过准确而又迅速的判断之后。明白自己要制服有所准备的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此他选择了暂时性的撤退，因为小丑…越狱了。
“阿福，帮我联系一下迪克和提姆，阿卡姆出麻烦了。”用通讯器联通了自己的管家兼奶爸之后，蝙蝠侠立刻将重点全都报了出来。“小丑、自杀小队以及…精神病院的666号病人柏哀娜，让他们两个多多留意一下。”
“另外提醒一下戈登，将半岛的唯一出路进行封锁，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进入市区。”
不战而屈人之兵将蝙蝠侠逼走之后，柏哀娜愉快的哼起了歌。其实刚才她也只是在赌博，赌的就是这个世界可能没有正义联盟，就算是布鲁斯·韦恩也不会让联盟插手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他能求助的对象并不多，至少不包括正义联盟那群能够上天入地，拯救宇宙于危难之间的最强英雄团体。
因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就是哥谭市的疯人院之王。
第六章 我是精神病人，阿卡姆的医生给我开过证明
柏哀娜与蝙蝠侠的谈话被鲨鱼王与黑蜘蛛听在了耳中，趁着两人嘴炮之际，这两名超级反派也迅速撤离了爆炸现场，试图追上先前离去的自杀小队进行汇合。
直到将令人厌烦的蝙蝠侠给支开了以后，柏哀娜认真的对财务保管室进行了扫荡，这也是她此行的最终目标。
“唔……东西还是不多啊。”找了半天，能让柏哀娜看的上眼也就萤火虫的飞行装甲（飞行背包+轻便装甲+火焰喷射器）和极冻盔甲（厚重盔甲，可防子弹还有极冻脉冲枪，分大功率和小功率以及中等功率。）但最令她诧异的是墙角处一个和墙壁一体的保险柜。
12位数的密码看着就让人头疼，柏哀娜现在可没有兴趣去玩什么解密游戏，费力的用辉华彩刃将保险柜从侧面给切开了之后。从里面翻出了两样不错的东西，至少她很满意。
那是两罐密封好了的毒气瓶，虽然看不太明白上面的英文，但柏哀娜依稀可以认得出这是恐惧毒气和疯狂笑气。还有一大罐贝恩专用的超级类固醇，也就是他经常用来给自己打鸡血的毒液…或者说强化液，从而发挥出吨级的腕力，算是不错的道具。
不过柏哀娜真正的需求不是这些毒气或者强化液，而是名为神奇素”（Miraclo）的特殊药物，这玩意可以让服用者在一个小时之内获得多项超能力。未来如果要对抗蝙蝠侠，这是不可或缺的道具。
嗯，可以加上米拉库鲁血清，这也是必须的道具。
将看得上眼的道具搜刮一空之后，柏哀娜一脚踢开破损的大门，非常拉风的扬长而去。接下来她至少有十分钟的空余时间，蝙蝠山洞距离阿卡姆精神病院可算不上近，无论是夜翼还是红罗宾，他们要赶过来多少得花费一点时间。
说起来，好像到现在为止…自己一次都没有杀人啊。不知不觉间，在柏哀娜边走边思考的过程中，路上倒是没遇见什么警卫了，大概是全部有生力量都到门口去了，在那里无数身穿橙黄色病服的病人正在疯狂冲锋。而警卫们正和手持防暴盾的特种部队联合将病人们压下，过程极其不皿煮，恐怕会让人权主义者们大呼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警卫们是没有人性的施暴者。
颇有一种打群架的感觉，不禁让人想起小时候那种‘放学你别走’的小学生式可笑群架。
“只有几个超能罪犯吗……”看到场上毒藤女在战场上无双，柏哀娜明白了什么，大概是小丑还没有将他们放出来吧，因为毒藤女的病房是与其他人隔开的，其他人并没有出现在大门口的话，应该是相关机器还没有被小丑打开吧。
如此一想，柏哀娜便按照地图，往精神病院的要地走去。
在前往重症监护室的路上，柏哀娜还看到了一间厨房，挑挑拣拣之后，顺走了十几把水果刀，还拿了一瓶牛奶打开来边走边喝。
很快便来到了关押一众超级反派的重度监控中心，柏哀娜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朝大门走去，她的时间还很充足。
在大门处站着的正是爱德华以及他的搭档，他们二人是为了防止重度监护室的病号逃跑而来到这里的。
“站住！你是什么人！”拿着麻醉步枪的爱德华重重一掌拍在旁边的验证机上，记录了下掌纹之后，厉声朝柏哀娜发起了质问，但后者并没有搭理他，只是慢步朝前走着。
“别那么多废话，爱德华，她穿成这样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话音刚落，另一名警卫立刻扣下了扳机，数颗橡胶子弹从枪口喷出。“精神病院里的女性有几个正常的，难道你没有一点逼数吗？给我收起你那无聊的同情…”
这名警卫的话尚且还没有说完，脖颈处便遭到了重击，顿时跌倒在地昏睡过去，而柏哀娜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
“他说得对，收起你无聊的同情心，不战斗的话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不过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做死就不会死。”
言罢柏哀娜将脚用力压在了那名晕死过去的警卫的手掌上，伴随着噼啪作响的骨裂声，那名警卫无意识的颤抖起来。
“给我离开！站到墙边！”声嘶力竭的大吼着，爱德华将麻醉子弹射向柏哀娜的大腿处。
但作为柱中人的柏哀娜体能与爱德华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身子微错便避开了麻醉弹，她一步踏前拉近了与爱德华的距离，擒住其持枪的手腕，将他往墙壁上扔去。
一脚将掉落在地上的枪械踩碎，柏哀娜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她朝从墙上滑落下来的爱德华走去。
打量着眼前将金发留成麻花辫，并且脸颊处有着十字伤痕的矮个子男性。柏哀娜尽可能露出和善的笑容，她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动粗的人，作为女性，她深知优雅是她应该有的行为。
“我知道前面是贝恩还有鳄鱼人等超级精神病号所在的病院，所以还请阁下配合一下我，把通道打开可好？”
“别做梦了！”尽管被柏哀娜单手按在了墙上，双腿颤抖着的爱德华却没有丝毫配合的想法。“如果让你把他们放出来，外面还在抵抗着的警卫全都会死！我绝对不会打开通道！”
这可就麻烦了，看了眼满头大汗的爱德华，先前读过了说明手册的柏哀娜自然明白，要想打开眼前的通道只有两个方法。
一个是从通道的另一头进行内部操作，将其解锁。另一个则是在通道这头，不过需要爱德华的手掌进行验证。
既然如此，事情也非常好解决嘛，反正很快就会过去的。
“唔，你叫爱德华是吧？的确是个很勇敢的人！”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之后，柏哀娜微笑着抬起了手。“等等可能会有点痛，还请稍微忍耐一下……”
没等爱德华反应过来，柏哀娜将手掌插入自己的肋部处，硬生生拔出了一根肋骨，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之下，反手握住肋骨对准他的肩部便用力砸下。
鲜血飞溅，肋骨顿时贯穿对方的肩部，尖端更是深深陷入墙体之中，犹如一枚钉子将他钉死在墙壁上。
这一下的动作老练而又沉稳，并没有因为爱德华的身体抖动而扎错地方，而是准确无误的扎入了骨骼的缝隙之中，将其变形扩大。虽然会痛的相当厉害，但好歹不会把肩胛骨打烂。
“你这疯子！！！”在痛嚎之中，左肩被贯穿了的爱德华想要拔出肩膀上的肋骨，但右手同样被柏哀娜照葫芦画瓢用肋骨扎穿了手腕，只是短短一个瞬间就被废掉了双手。
“别紧张，很快就过去了。我刚刚拔出自己两根肋骨都没有喊痛，你在嚎个什么劲？”柏哀娜用温和的语调缓缓说道，她觉得自己的说法还是很有说服力，毕竟拔肋骨还是很痛的。
虽然柱中人的体质让她即使在缺少两根肋骨的情况下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但缺少肋骨的异样感以及后续疼痛感却只能自己承受。
从旁边的房间里拿出急救箱，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历，柏哀娜试图用言语安抚紧张的爱德华道：“别紧张，你不要看我年纪这么小，但我已经从事医学方面很长一段时间了。”
已经说不出话，爱德华也没有胆子抬腿去踢人，他并不认为一脚能踩碎枪械的人是他的反击所能打倒的。
拔出插在爱德华右手腕上的肋骨，柏哀娜那宛若钢琴家才能拥有的手指从他的动脉缓缓向上划去，动作优雅而又秀气，比起衡量人体结构而言更像是在撩汉子。
虽然右手上的钉子已经没有了，但已经吓破胆里的爱德华却怎么也动不起来。即使不断驱使自己动起来拔出肩膀上的肋骨，然后逃命，但双腿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那是小丑！”立刻朝旁边一指，趁着爱德华分神去阿克汉姆精神病院诸多精神病号之中最为凶神恶煞的那一尊瘟神，柏哀娜抬手就是一记手刀劈落，辉华彩刃轻而易举的斩下了爱德华的右腕。
顿时血如泉涌，爱德华右腕处的断口喷出一道血泉，这个男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声。女朋友被切下来的痛楚让他的理智几乎崩溃，如果不是插在肩膀上的肋骨限制住他的行动，这个矮个子的金发男人恐怕已经跪倒在地上。
看着手腕上刚刚被扎出了的窟窿，强迫症发作的柏哀娜恨不得把这个洞给填上去。直到爱德华的惨叫声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用急救箱替这名新任独臂大侠进行急救。
“你看，这不就没事了吗？我以前是在村里当兽医的，不要说这样的断手，就连母牛产崽也是我帮忙接生的。”絮絮叨叨的这样说着，柏哀娜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给他人带来了多大的精神损伤。“你看，这样不就止住血了吗？你一个大男人也多少注意一下，去学一点急救知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女孩子来帮你不是吗？”
“哦，不对我差点忘了，你刚刚被我砍了一只手，肩膀上还插着我的肋骨，除非你会念动力，不然不可能给自己做急救。”这样自我吐槽着，柏哀娜在爱德华的伤口上绑了一个蝴蝶结。“不过没事，现在我在这里，不然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了。回家之后记得给我烧两炷香，不然对不起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呃呃…啊…呜…”无法从喉间挤出成句的话语，痛得自我意识都模糊了的爱德华只能低声呜咽着进行哀求。因为手腕被斩落了时放了大量的鲜血，他原本冷漠的面容变得异常苍白。
“呃？你是想说断手的事情？”从地上捡起了爱德华的断手，柏哀娜就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将它丢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爱德华双眼登时失去了焦距，高傲的头颅无力的垂落下来，两腿一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哎？你不要这样啊，我的意思是这玩意破破烂烂的了，到时候我给你换个新的。”
从对方的衣领上扯下了铭牌，柏哀娜接着说道：“放心好了，我是一个非常有道德操守的人，刚刚砍你的手纯粹是无奈之举，绝对不是因为我性格恶劣才特意这么干的。”
“爱德华？还真是常见的名字。”兴致勃勃的吐槽着，柏哀娜想了想，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放心好了，等我有空的时候，会去帮你找一只好用而又劲霸的机械假肢，毕竟我不是一个坏人。”
第七章 天黑请闭眼
虽然花费了许多时间，但柏哀娜还是顺利的说服了爱德华，让他替自己打开了大门。前往重症监护室的道路上畅通无阻，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前方大门处忽现错乱的脚步声，柏哀娜敏锐的五感将这些脚步声拆分开来重新辨认。得出了结论是人数大概在十多人左右，步伐无序而错乱，从声响来看，体重从一百磅到四百磅之间不等。
身后的合金大门重重关上，柏哀娜随手把爱德华的右手丢到了地上，看了眼身后的监控摄像头，她控制面部肌肉，挤出了一个和善而又古怪的笑容，然后朝前方走去。
在道路的前方，仍然有着一扇门，只不过比起身后的合金大门而言，这扇塑料门看起来更像是摆设。
塑料门猛然破开，飞出数米开外，正在飞行轨迹上的柏哀娜侧身一闪避开，迎面碰上前来的十数人。
陆陆续续走的走出十数名或赤裸上身，或身穿囚服的男性，为首的正是一面头戴黑色面具，一根根输送管链接着口罩的高大壮汉，一身肌肉虬扎，宛若人肉战车般的体型，正是名为贝恩的超级反派。其最有名的事迹之一便是折断了蝙蝠侠的背，以及各种被人断吸管然后打败，而且每次都不会改。
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获得了自己的装备，强化液通过三条管道源源不绝的注入自己的身体里，让他的体型变得愈发庞大起来。
在这群病号的身后还有一扇合金大门，此刻因为柏哀娜关闭了通道的原因，也落了下来。
现在这狭窄的通道内，只有柏哀娜与一群大老爷们站在那里对峙。
在阿卡姆一众病号的眼里，只见一名身材矮小，穿着与他们一样的病号服的白发少女正站在他们面前。
对于这种突然拦在这种他们面前的人，病号们至少不会小瞧。毕竟他们的恶名在哥谭市内可是响当当的，只是多少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未曾外出了，让他们烦躁无比，而柏哀娜这么一名可爱的小女孩站在他们面前，更是激起了他们之中某一部分人的变态欲望。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可爱的女孩！”代号为食人魔的男人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但颤抖的双手和兴奋的神情表明了他现在跃跃欲试的心情。“都不准跟我抢！”
“别浪费时间，如果她要挡路，就必须死！”身穿橙色囚服，面部五官都要比别人小一圈，外号大白鲨的白种男人森然道。
看起来像是隔壁蜥蜴人的杀手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呼吸急促的说道：“行了，再不出去的话就晚了，等蝙蝠侠过来这里，我们就一个都不要想走。”
“干掉他。”做主的自然是贝恩，带着面罩，作为蝙蝠侠的著名死对头之一，他的资历和战斗力都是在场众人之冠。原本兴奋的食人魔顿时萎了下来，显得甚是不爽。
更多的杂鱼则没有介绍的必要了，因为他们就要死了。
“要吃我吗？我的肉可不太好吃啊。”柏哀娜眨了眨眼，她微笑着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说道。“不过我好像都现在都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无所谓了…”
如此便好…柏哀娜将额前的刘海向上撩去，她用先前从路边切下一截绿草将头发给固定住。
“我叫做柏哀娜……”空间卡片之中的两样事物出现在手中，柏哀娜缓缓将剩下的话说完了。“…代表你们的终点！”
两个罐装瓶子，一个是绿色，一个是紫色，上面写满了扭曲的字体，贝恩见状顿时一惊。
抢在贝恩出声预警之前，柏哀娜先手做出了动作。
“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我就送你们两个混合装的好了，绝对够劲啊！”不由自主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神色扭曲的柏哀娜手指颤抖，但兴奋地拧动开关，将手中的罐子分一前一后丢出，正好落在人群中和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快冲！那是笑气跟恐惧毒气”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大吼一声警告了旁边的病友之后，贝恩率先后退，虽然身形庞大，但速度居然不比短跑运动员要逊色。
立刻朝身后跑去，这些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病号们一个个跑的比见了老鹰的兔子还快。或许恐惧毒气只是会让他们当众出丑，但没有人不知道小丑笑气的厉害。
一旦吸入了小丑亲自动手改造过的笑气，那唯一的下场就是活活笑死，在场的阿卡姆病号可没有人愿意去享受这种感觉。
因此他们可以做到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一点尊严都不留下，就算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
但柏哀娜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手中出现极冻脉冲枪，白色脉冲光束一扫，一道冰墙便彻底堵死了他们后撤的通道。更多的白色寒气弥漫起来，就连旁边的食人魔都被扫成了一座冰雕。
在他们反身追来之前，柏哀娜一脸轻松的继续扫射，白光随意扫过，竟在走廊之间凝结出了三十厘米厚的冰墙。彻底封死了阿卡姆病号们前进或者是后撤的道路，将他们困死在笑气与毒气之中。
她手上拿着的脉冲枪虽然是中等功率，但却足以轻松冻结人体，将一个房间全部冻结。
也许是因为吸入了一部分笑气和毒气的原因，让柏哀娜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各种各样的白色人型出现在眼前。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而又说不出话的感觉，过电般的冲击感袭击脑海，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大白鲨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但却口水直流，双眼瞪大到极限，血丝密布，就像是在睡梦中遇见了梦魇的小孩一样。
歇斯底里的笑声从每个人的口中发出，绿云密布，却掩盖不了每个人扭曲的五官，崩溃的神情。
哒哒，能量用尽的脉冲枪发出两声空响后，柏哀娜随手将它丢到了一旁，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都让开！”一臂扫开旁边又笑又哭的病友，体质强于正常人的鳄鱼人握紧右拳发出筋肉绞动的脆响声，一拳打在冰墙之上，冰屑飞溅，蜘蛛网般的碎纹深入冰墙三寸有余。
紧接着双拳犹如速射机关枪一样接连轰出，呼哧呼哧喘着气的杀手鳄胸口剧烈起伏，就像一个风箱一样，他面前的冰墙被打的碎块四溅，却始终屹立不倒。
紧接是贝恩的右臂在强化液的注入之下，变得畸形起来，一根根血管狰狞无比的膨胀起来，就像是要突破血管一样。蓄积了庞大动能的右腕轰出，就像一枚炮弹轰炸一样，厚达十寸的冰墙猛然炸裂，形成了一个能让人通过的裂口。
只是这短短的十数秒时间里，就能让这些病号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如果不是贝恩和杀手鳄体质超乎常人，恐怕他们现在就得跟着躺在地上狂笑不起。
刚从断层裂口处爬出，杀手鳄便无法遏制的狂笑起来，他刚才为了打穿冰墙而疯狂攻击的行为让他的呼吸变得比以前更为急促，相对的血液循环也更快。早早吸入了的疯狂笑气以及恐惧毒气迅速发挥了作用，这名高达两米的变异人类此刻正无助的咆哮起来，夹杂在其中的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
站在冰墙后老老实实的等着贝恩过来，柏哀娜并没有着急，而是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肉战车。
“你这家伙……”比起其他病号而言，贝恩的情况显然要好的很多，他的特殊强化液不光是能强化他的力量，就连恢复力和免疫力都能大大增强，因此并没有过分受到疯狂笑气和恐惧毒气的干扰。“是什么人雇佣的你？雷霄奥古？还是小丑？”
“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步踏前，甩动着双手摆出格斗架势，柏哀娜背对监控摄像头回答道。“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而已。”
话说回来，这招原先是叫辉彩滑刃？太绕口了，还是叫辉华彩刃吧。虽然是大敌当前，但柏哀娜却不免开了小差。
尽管柏哀娜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贝恩一点托大的想法都没有，他并没有立刻冲上去进行近身战，反而转身抓住旁边的冰块，然后猛然转身，随着身体旋转时的力量，将手中的冰块朝柏哀娜奋力砸去。
啧，真是麻烦。柏哀娜并没有正面迎上去，而是一脚蹬在墙上，然后借助反作用力接近天花板之后，再用力一脚踏在天花板上，调整了角度直冲贝恩而去。
第八章 请你现在不要死
面对朝他冲来的柏哀娜，贝恩张开五指，挥动蒲扇般的大手掌，就像是要拍死一只蚊子一样将她活活压死。
在半空中来不及变道的柏哀娜却没有被贝恩给压在手掌之下，她的左手腕一抖，然后几乎断裂开来的手臂就像是链子枪一样甩了出去，五指并拢的手掌如同剑一样直刺这名巨人的右眼。
尽管身材异常高大，膨胀的肌肉让贝恩看起来无比臃肿，但与他这幅外表完全不符合的是那令人惊讶的灵活性和反应速度。
直视着朝自己眼睛刺来的掌剑，贝恩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或是慌张，他那蒲扇般的手掌半途变道，便一把抓住了柏哀娜甩出来的手，同时手掌发力，爆出一阵脆响声。
仅仅是这样一握，贝恩那被毒液强化过后的怪力便发挥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被宽大的手掌包裹、挤压，柏哀娜的左手手掌便被捏了个粉碎，掌骨变成一片片残渣镶嵌在血肉与神经之中，就算什么都不做，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不禁皱起了眉，柏哀娜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感觉到难受，仅仅是因为贝恩的神经反射超乎她的想象。经过毒液强化的对方不仅仅拥有超乎常人的体能，就连神经反射也是对等的优秀。
自己刚一记链子掌剑无论怎么说都可以说得上是刁钻，结果居然就这么被贝恩轻而易举的防下来了？也罢，就试试看好了，关于柱中人的其他特殊能力…
“小鬼，你是哪里的改造人？居然能混进阿卡姆。”浑厚的嗓音发出了提问，贝恩正打算试试看柏哀娜的手臂可以拉伸多长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掌心一阵刺痛，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一个小女孩的手掌，而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一样。
一把将被捏碎的手掌甩到一边，只见贝恩那只宽厚的手掌上沾满了透明的粘液，在柱中人的消化液分解之下，腐蚀般的伤痕从皮肤向更下方的神经开始蔓延，漆黑的空洞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上，内中的血肉消失不见，在其边缘更是令人骇然的黄褐色脓液。
“该死！”贝恩加大了输入体内的毒液剂量，在大分量的强化液支持之下，肉体恢复能力得到了相对应程度的加强，他手掌上的空洞迅速填补起来。“算了，无论是谁也好，现在也捏死你就对了。”
“那还真是抱歉，我可还不能死在这里。”单手从储物卡片之中取出了小型的急冻枪，在贝恩进行攻击之前，柏哀娜扣下了扳机。“如果不做出相对应的强化，果然就算是这具身体也没有办法和你相比。”
白色的光束喷薄而出，尽管身躯看似庞大而又笨重，但贝恩却灵活的不像话，他只是侧身一闪便避开了扫射而来的极冻光束，同时伸手扣在了旁边的冰墙上，带动自己的身子躲在冰墙之后。
暂时避开了急冻枪光束的攻击，紧接着贝恩抬起粗壮的大腿一脚踢在两米高的冰墙之上，伴随着如同炸弹爆炸的轰鸣声，那两米高的冰墙硬生生的被他踢飞出去。带着呼啸声飞出的冰墙轰然砸向柏哀娜，后者嗤了一声之后，然后猛然伏低了身子，将手上的急冻枪直接收进了储物卡片之中。
脸颊与地面零距离接触的柏哀娜成功避开了那数吨重的冰墙，避免被直接砸成一滩肉酱。
砸在合金大门上的冰墙，爆成无数细小的碎块洒落一地，合金大门也在冰墙的撞击之下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凹痕。
“！”刺耳的风声从头顶响起，尽管没有抬头向上看，但柏哀娜也能猜得出这是贝恩的脚掌，以对方的体形加上力量，这一脚起码可以把自己的脑袋像是踩西瓜一样踩碎。
极其没有形象的在地上翻滚起来，柏哀娜连续数个侧翻避开了贝恩落下的脚掌，对方一记不成，重脚接连踏出，势必要把眼前这个该死的小鬼给活活踩成肉泥。
一、二……三！在第三次翻滚避开贝恩的脚掌之时，柏哀娜单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在柱中人的恢复力加持之下成功恢复原样，从手臂侧面弹射出金属般的刀刃，切向贝恩的脚上的筋腱。
压根没有预料到对手的恢复能力这么彪悍，几乎被捏成了肉泥的手掌居然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恢复正常，随着一抹飞溅的鲜血，筋腱被准确无比的切断，贝恩顿时单膝跪倒在地上。
“干你亚妈！你刚刚很爽是吧？现在轮到我了！”没等贝恩伸手去抓他身边的冰块，柏哀娜掏出放在储物卡片之中的急冻枪便扣下扳机，双方的距离不超过三米，对方的体型又够大，就算是星际玩家也能成功的命中对手。
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面前，贝恩粗壮的手臂立刻被一大团冰块冻结，没等再做其他动作，柏哀娜将手腕一摆，急冻枪的白色光芒顿时将这名高大的汉子整个笼罩在其中。
狭隘的室内温度骤然下降，让人感觉这里仿佛像是冰窟一般，刺骨的寒冷让柏哀娜感觉到了不适。在她面前的一座小小的冰山，将贝恩的整个身躯都封存在其中。
“呼…”呼出了一口热气，柏哀娜感觉到了身体之中的某种异况，柱中人的身躯似乎是为了适应合金通道之内突然产生的低温一样，自动加热了体内的血液。
感觉有点头晕晕的，也许是还没有适应过来吧……柏哀娜甩了甩头，她能感觉得到眼前的贝恩居然没有死。
对方的体温仍然保持在一个水准之上，而且血液的流动和心脏的跳动并没有停止下来。
不过封住他的小小冰山厚度足有三寸，而且彻彻底底的封死了他的一切动作的可能性，全身被冻结住，无法发力的贝恩连放个屁把冰雕崩碎都做不到。
捡起地上的急冻枪打量起来，满电量的小型急冻枪大概可以冰封一个房间，而刚刚那一通瞎折腾大概用掉了三分之一的电量，现在的话还算非常充足。
要加厚冰墙直接把这家伙弄死吗？柏哀娜看着自己身后的贝恩，不由得困惑的想到。
虽然刚刚打的看起来很吃力，但柏哀娜如果真的有那种想法的话，完全可以在五招之内把贝恩给杀掉。的确，无论是腕力还是敏捷性亦或者是反射神经，对方都完全凌驾在自己之上。
但是，只要柏哀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在切开贝恩筋腱的时候，从对方的伤口之中‘钻’进去，然后利用柱中人的消化能力直接把对方从体内吃的一干二净。
即使不算这点，柏哀娜的储物卡片之中可是还保留着一大罐强化液，用掉之后手撕贝恩绝不是问题。就算直接喝下去有一定的毒性，那也毒不死身为柱中人的她。
但这样似乎有点不划算啊，毕竟自己之后要把哥谭给搅个天翻地覆，如果贝恩这喜剧演员现在就死了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吧？柏哀娜晃动着自己手上的急冻枪，开始思索起来。
“那就这样好了。”柏哀娜沉思之后出声，从储物卡片之中掏出一张白纸和马克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之后，便撕掉重写。
虽然写的马马虎虎，但上面的英文却表达出了这样一个意思。
“请你现在不要死，好好活下去。”
似乎是觉得只写这么一点不够，柏哀娜又补充的写下来一句：“我打算在哥谭市里开一场舞台剧，如果没有你的话一定会很无趣，所以千万别冻死在里面了。”
第九章 做一次人渣
随手将杀手鳄的手给扯了下来，走到了监控摄像头底下，柏哀娜用血肉模糊的伤口为笔，以殷红的血为墨，在墙上写下了血书，控诉着这黑暗世界的不公。
“杀人者惩罚者——杰森·托德，这个城市害怕我，只因为我见过它的真实面孔，而黑暗将会吞噬凝视黑暗之人。”
将这件事情干完之后，柏哀娜看见了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爱德华，重新鼓起了勇气的他从地上捡起了麻醉步枪当做拐杖，挣扎着想要走到外面去通风报信。
“哟，这位朋友你看起来挺精神的啊。”柏哀娜热切的走了上去，爱德华一见到她立刻脸黑的跟抹布一样，一副见到了鬼的表情，吓得立刻跌坐在地上。
“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完全失了智的爱德华发出了咆哮声，乱抖着的枪口正寻找着目标，但柏哀娜一下子跨到了爱德华的身边，她的手上多了一根注射器。
“呃啊！”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注射器直接扎进了爱德华的肩膀了，在巨力之下直接断裂的针头留在了他的肩胛骨里，剧痛之下，他脑袋一扭，直接晕死过去。
“抱歉，刚刚给你做截肢手术的时候忘了麻醉，现在补上应该也不迟。”看着手上断掉的注射器，柏哀娜随手把它丢到了一边，然后拿出了属于爱德华的断肢说道。“对了，这个差点忘了还你，现在换的应该还不算迟吧？”
看见爱德华已经昏死过去，柏哀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那一截断肢塞到了他的怀里。
“放心好了，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我可是一个诚实有信的人，之后肯定会帮你找一只义肢的。”
估算着时间，红罗宾或是夜翼应该已经到了阿卡姆精神病院，不过柏哀娜仍有事情要做。因此她上到了这栋楼的上层，来到了监控室，用这里的电脑开始进行工作。
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个U盘，将阿克汉姆精神病院的全部资料下载进去后，柏哀娜随手把这玩意丢进储物卡片里，然后翻窗跳下。
不知何时开始，哥谭下雨了，漆黑的阴云覆盖在这片土地上。穿着单薄病号服的柏哀娜走在疯人院的大道之上，滴落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冰冰凉凉的水滴顺着皮肤滑落到地面。
细细碎碎的阴雨冲覆盖着这片大地，柏哀娜手上的鲜血随着雨水而逐渐冲淡，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由得笑了起来。稀释过的猩红从指缝间滑落，仿佛不存在过一样。
打斗的声响时远时近，精神病院到处有人在发了疯般的战斗，为了寻求‘自由’，为了寻求‘快乐’，为了发泄欲望，为了报复他人，将生与死清楚划分开来的局面在这里上演。
混乱、自私、疯狂、野蛮，这里就是哥谭市的无限缩影，也是整个城市最为清楚的写照。宛若映照事物的镜子一样，癫狂的精神病院与混浊的哥谭互相印证。
数十个手持菜刀或是其他武器的精神病人疯狂冲撞着防暴盾牌形成的防线，悍不畏死、不惧疼痛的他们用身体硬撼武装部队。迫于人道主义之下，这些警察出手时多少有些顾忌，使用橡胶子弹却又很难将这些精神病人给逼退。
“催泪瓦斯怎么样了？还没有运到吗？”位于防线最后方的吉姆·戈登用对讲机催促道。随即他抄起一面防暴盾牌站上前线，与其他警察一同抵御精神病人的冲撞。“必须把防线守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冲到桥上，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市内！”
“呵呵，绝对不能吗？如果是我的话，能不能放行一下呢。”伴随着娇笑声响起，数根水桶粗细的翠绿色藤蔓冲天而起，带着无匹巨力击打在地上，十数名警察给重重轰飞。
即使手持防暴盾牌，数名警察在这连汽车都能抽瘪的重击之下也不免筋断骨折，发出了哀嚎声。
只见红发在空中飘荡，一身翠绿的毒藤女发出了轻声娇笑。在她的身边还有数种截然不同的变种植物张牙舞爪，或是挥动藤蔓或是释放出特殊的花粉干扰敌人。
防线顿时被撕开了一道缺口，头戴布袋的稻草人发出了一声狂啸，大片的绿云顿时扩散而出。大片的精神病人与警察顿时跌倒在地，恐惧毒气的作用可不分敌我。
“该死！”戈登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可恶，难道今天又…”
话音未落，一个赤红的身影腾空而起，骑着改造摩托的红罗宾冲入场内，他驾驶摩托冲向正在全场开无双的毒藤女，同时纵身一跃向后跳去，只留下摩托朝对方狂奔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改造摩托撞击到藤蔓之上发生了爆炸，形成了炽热的焰火，将所有狂舞的植物全部囊括进去，极大程度上压制了它们的活动。原本生机勃勃的植物群在烈火之中登时暴毙大半，让原本就够绿的毒藤女气的脸色铁青。
双手在腰间一摸，数个闪着寒光的飞镖朝正在释放毒气AOE的稻草人射去，即使有着烟雾的干扰。但红罗宾的飞镖却依旧准确无误的将对方的衣角钉在了地面之上。
“什么？！”还没有狂欢到过瘾的稻草人不禁一愣，但下一刻一根劲风呼啸的短棍便将他砸晕过去。
“居然这么快？！”看着一身红黑相间制服，背后拖曳着黄色披风的黑发少年朝自己跑来，毒藤女咒骂一声之后，便操纵植物打开了下水道井盖，在对方赶来之间便钻入其中。
“想走？！”眼神异常凌厉的红罗宾果断跳入下水道之中，但没等他落到地面上时却被一股泥浆包裹起来。双腿发力一蹬却是泥牛入海，力道完全消失在不知道何处。
“哈哈哈哈哈哈，红罗宾！我还以为是蝙蝠侠呢？”下水道之中的泥浆蠕动起来，拟化出了一张大笑着的人脸。“既然如此，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那就去…”
没等泥面人将话说完，红罗宾从腰带中掏出凝冰弹屈指一弹，泥面人顿时被大片的寒冰覆盖起来。
“哦，老天，为什么会碰上泥面啊，我又要重新清洗一遍制服了。”红罗宾发出了不满的抱怨声，他望向下水道深处，在这里已经看不见毒藤女的身影了。
叹了口气，红罗宾只得先行返回地面，协助哥谭警方完成对阿克汉姆精神病院的镇压行动。
随着红罗宾这名少年超级英雄的加入，这群堪称废物的哥谭警方宛如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活力。每个人都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工作动力，用手中的防暴盾牌和警棍将这些悍不畏死的精神病人全部压制下来。即使过程中有所失误，也在红罗宾的协助之下进行修正。
“戈登，你看见蝙蝠侠了吗？”红罗宾扫视全场，却没有发现自己养父的身影，便向戈登问道。
“蝙蝠侠？他好像去追踪被劫走的直升机了。”回想起了有一台直升机被人劫走，戈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过还好你过来了，这里的局势也受到了控制。”
“双面人呢？他已经逃走了吗？”敏锐的察觉到跪倒一排的精神病人之中没有双面人，红罗宾立刻发出了疑问。
“可能是吧…”脸色变得忧愁起来，戈登发出了叹息声。“所幸他们没有进入市区，也不知道蝙蝠侠那边怎么样了。”
两人之间没有再说话，红罗宾扫视了一眼战场，确定战局已经稳定下来之后，便决定往精神病院的深处进发，调查一下这一次阿卡姆精神病院发生暴动的原因所在。
“好痛…”没等红罗宾前进多远，便看见了一名身穿阿克汉姆精神病服的白发少女倒在了路边，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鲜血正从指缝之间流出，在她的身下形成了一个鲜红色的血泊。
是布鲁斯提到过的那个人。看到那一头显眼的白发，红罗宾立刻认出了这是蝙蝠侠让他去注意的少女，对方的腹部似乎是被利刃划伤，恐怕会有大出血和伤口感染的危险。
“戈登！这边有人需要帮助！”朝戈登求助之后，红罗宾开始了紧急救治。不能等到救护人员过来了，如果不做紧急处理的话，对方恐怕撑不下去。红罗宾如此判断到，立刻做出了决定。
尽管布鲁斯已经提醒过了红罗宾，让他谨慎而行。但秉持着蝙蝠侠信条行动的红罗宾并不会放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不管，哪怕这个身受重伤的人可能非常危险。
紧张的看着走来的红罗宾，白发少女挣扎着扭动身躯想要远离他。
“让我看看伤口。”红罗宾从腰间掏出了救急用的绷带朝白发少女晃了晃，示意自己没有敌意。“我不会伤害你的，还请放心。”
紫水晶般的眼眸之中的敌意渐渐散去，红罗宾靠近了白发少女，让对方已经无力的右手放在了一边，不会碍事之后，便立刻使用腰带之中的医疗道具开始替她进行伤口处理。
伤口处非常平滑，看起来像是使用了锋利的刀刃才能造成的伤口，而且已经伤及到了内脏。戴着眼罩的红罗宾眉头紧锁，他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伤口的处理之上，如果不拿出从阿尔弗雷德那里学来的全部本事，白发少女恐怕在医护人员到来之前便撑不下去了。
“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微弱的声音响起，紫水晶的眼眸之中满是歉意。虚弱的白发少女似乎因为之前先前的戒备感到了抱歉，因此出声朝红罗宾说出了对不起。
“没有关系，你现在不要说话。”滴落的雨水和额间的汗水混杂在了一起，红罗宾紧张的神经都绷直了，他知道现在不能出错。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白发少女苦涩的笑了起来，她原本垂落在一旁的右手却像是蛇一样突然立了起来。红罗宾立刻睁大了眼睛，在无数次战斗之中磨练而出的直觉告诉他赶紧逃开。
“因为我要做一次人渣。”没等红罗宾跳开，一阵剧痛便已经袭来，他的肩膀立刻被白发少女的手掌给彻底贯穿，人体的肩胛骨在少女的掌剑面前只能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暴雨之中迸溅出一抹与众不同的鲜红色。
第十章 请你当场去世
左肩被一击贯穿的红罗宾吃痛之下将右手按在了腰间，摸出几个烟雾弹准备丢出去，然后用尽可能拉开与白发少女的距离，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糟糕。
“想要用烟雾弹妨碍我的视线吗？还真是老套的做法。”念出了红罗宾接下来打算做出的行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柏哀娜便拉近了与他的距离，蓄势待发的手掌猛推而出。
“噗哇！”按在胸前的手掌将红罗宾推飞出去，于掌心扩散而出的冲击渗透五脏六腑，让他感觉身体仿佛像是被汽车冲撞一般痛苦。
被打飞出去的红罗宾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又连续翻滚了数圈这才停了下来。
好痛…五脏六腑仿佛被铁锤重击了一样疼痛，红罗宾艰难的将手搭在腰间，准备摸出烟雾弹。
“抱歉，你接下来会碍事，所以我只能先请你在这里退场了。”一把抓住旁边的路标，柏哀娜的心脏发出了无比清晰的跳动声，即使远在数米开外的红罗宾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柏哀娜的身体温度已经达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皮肤会变得通红并冒出蒸气，跳动的心脏催生出了更多的力量，仿佛用不完的力量不断涌出，充斥在她的全身上下。
“噌”的轻响声响起，路标被柏哀娜以臂刃从中切开，然后就这样提在了手上，仿佛一个斩首用的大刀。
“住手，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拿着手枪的戈登冷静的朝柏哀娜以及红罗宾走来，枪口对准了手持路标的非人少女，尽管他现在非常紧张，但枪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有什么事情吗？我很忙。”柏哀娜晃了晃手中的路标，一边回答戈登，一边朝红罗宾走去。
“你现在就给我停下！”厉声喝止了想要继续前行的柏哀娜，戈登一把站在了红罗宾身前，手枪对准了敌人的膝盖。
“那好吧，我就停下好了。”乖乖的听从了戈登的话，柏哀娜真的就那样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不禁松了口气，戈登紧张的朝勉强站起来的红罗宾问道：“伤口怎么样了？我已经通知蝙蝠侠了，他很快就会赶过来支援。”
“我…”疼痛难忍的红罗宾视线都模糊起来，他喘息着说道。“我还能撑得住，重要的是这个女孩。”
其他警员同样无比紧张的看着柏哀娜，一把把手枪对准了这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发少女。
看着年纪与他接近的柏哀娜，红罗宾的心底却是一阵担忧，对方不可能因为一把手枪就这么束手就擒才对。
但红罗宾和戈登现在却根本不可能去靠近柏哀娜，用绳索将她捆住，这样的举动极有可能是送羊入虎口。因此双方展开了对峙，比起一脸轻松，浑身冒着白色雾气的柏哀娜而言，红罗宾和戈登可以说是全身戒备，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柏哀娜身上。
从精神病院深处走出了一个身上满是伤疤的人影，此刻他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从背后靠近了红罗宾与戈登，他蹲伏在草丛之中缓慢前行，避开警员的视线。
压低了身子，伤疤男人如同猎食的虎豹一样一跃而出，一把将戈登按倒在地，同时将注意力分散的红罗宾一脚踢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他！”狂笑着的伤疤男人将匕首对准了戈登的咽喉，他一脚踩在红罗宾肩膀上的伤口狰狞的说道。“那边的白痴警察都给我听着！给我准备一辆警车！我要离开这里这个鬼地方！真是见鬼，就连空气都那么让人恶心！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杀了这个老废物！”
“是扎斯！”一名警员认出了这个身上满是伤疤的男人，他是一名连环杀手，因每次杀完人都要在自己身上划一刀而闻名于世。
又是一脚踢在红罗宾身上，原本就倒在地上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可恶！我们现在…”另一名警员咬牙切齿，将枪对准了扎斯，但后者只是将匕首更用力的抵在了戈登的咽喉上，迫使他将枪口放下。“该死！你这卑鄙的家伙！”
扎斯并没有畏惧，眼前的红罗宾单臂已废，说是一个废人都毫不为过，他反而挑衅的笑了起来。
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沐浴在暴雨之中的红罗宾此刻只觉得现在大脑昏昏沉沉，也许是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感染了，他一直都没有来得及处理，也许是因为淋雨而着凉了。
但红罗宾清楚，现在自己还不能倒下，阿克汉姆精神病院仍然有着许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处理。
不动声色的转身，将身体的侧面对准了扎斯的视觉死角。红罗宾准备掏出抓钩枪，直接打穿扎斯拿着匕首的手。
3…2…1！红罗宾立刻抬起还能用的右手，将抓钩枪对准了扎斯的右手，随着沉稳的呼吸便准备扣下扳机。
“给我变成流星吧！”一声暴喝响起，红罗宾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前所未有的剧痛袭遍了他的全身，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只剩下了传递痛觉的功能一样。
跌落在地上发出了哀嚎声，红罗宾挣扎着想要再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没有了知觉。
该不会…当他这么惊骇无比的想着时，柏哀娜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路标，并确认了他的想法：“没错，我打断了你的脊椎。”
“真是好戏哈哈哈哈哈哈。”扎斯不禁笑出了声，戈登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正准备反制之时却反而被轻而易举的踢飞出去。“滚吧，你这没有用的老东西。”
说完，扎斯无比欢喜的朝红罗宾走去，比起从精神病院脱逃而言，杀死一名哥谭市之中赫赫有名的超级英雄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做法。匕首在他的手上转出了一个花，锐利的刀锋在空气中留下了显眼的轨迹。
“对了，谢谢你。不过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看着在旁边掂量着路标牌的柏哀娜，扎斯主动打起了招呼。毕竟对方看起来瘦瘦小小，但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的确值得交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就一起多多…”
“我让你过来了吗？”不满的厌烦之声响起，一股战栗而又惊骇的感觉袭遍扎斯全身，他立刻朝后跳去，同时将手中的匕首朝眼前丢去。
但尖锐而又急促的破空声响起，朝扎斯砸去的路标牌发出了呜呜声，带有弧度的边缘直接嵌进了人体的胸膛之中，将胸骨全数砸断，不可抵御的巨力将这名杀手直接轰飞到了墙上。
伴随一道狂飙而出的血泉，鲜血泼洒在了墙上，扎斯的下半身直接被轰到了墙上，上半身贴着墙壁缓缓滑落，留下一道血痕。
“为什么…”双眼瞪大的扎斯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似乎是要将那道身影牢牢记住一样，他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切，不禁用啊，居然这样就卷了。”看着边缘翻卷的路标牌，白色的油漆被鲜红所覆盖。柏哀娜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之中慢步向前走去，走到了稻草人的身边。
又是一道血泉飙起，昏迷过去的稻草人就这样干脆的被柏哀娜斩首，直到这个时候戈登才大吼道：“不许…”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柏哀娜手中的路标牌脱手而出，杆身重重撞在这名敬业的警察之上，让他昏倒过去。
拿出一卷绷带朝一名警员丢去，柏哀娜嘱咐道：“给那边那位少年义务警员包扎一下伤口，可千万不要让他死了啊。”
在场所有的警员忙不迭答的点头，生怕惹着了这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杀神。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之后，被人目送着离去的柏哀娜走到一辆警车旁边，便用肘击将玻璃给砸碎。
“对了，不介意的话警车麻烦借我用用，我希望能去一趟市内。”隔着远远的和几名警员打过招呼之后，柏哀娜打开了发动机嘀咕道。“想想GTA5，不然想想看门狗也行，相信自己，开车很简单的，不用过科三也没有问题。”
警车立刻朝后倒去撞在了树上，向前开去之时却又撞在了路桩上。碰碰撞撞十数回之后，这辆警车这才开出阿克汉姆精神病院，离开这个半岛向哥谭市驶去。
第十一章 来自中年大叔的窥视
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之中发生的一切，简直就如同一场真实的噩梦一样。所有的警员浑浑噩噩的处理完现场，看着夜翼沉默的将躺在担架上的红罗宾带走了。
“我…这是…？”看着上方的岩壁，提姆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蝙蝠洞之中，急于想要向蝙蝠侠报告柏哀娜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无论怎么做，腰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上，将提姆从床上托了起来，靠在墙壁之上。身穿黑色打底，蓝色条纹为点缀的紧身衣的夜翼朝他笑了笑。
作为蝙蝠侠的第一位养子，夜翼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少年了。成熟了许多的他和性子同样沉稳的提姆非常合得来，当得到他受伤的消息之时，这名大哥第一个赶到了现场。
“好久不见了，提姆。如果你要找布鲁斯的话得稍等一下，他现在正在调看阿卡姆的监控录像。”
没有多说什么，提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坐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岩壁，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以及洞内蝙蝠扇动翅膀的声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之中。
他不但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失败了，而且还被打断了脊椎。而现在，提姆却感觉到了茫然。
见到自己的弟弟如此茫然，夜翼多少有些想要开口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往昔那些对女孩子说出的情话，此刻却完全派不上用场，单纯的口头安慰实在是空乏。
一面面显示屏架设在一起，它们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但所在的位置全都是哥谭。而布鲁斯凝神的看着其中一面显示屏，专注而又认真，时不时调整画面，进行倒放或者是放大。
“少爷，你昨天晚上可是一宿没睡，现在如果不休息一下的话，十点钟的韦恩集团新项目可还等着你去处理。”风度翩翩的老管家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却递过去了一杯热着的咖啡。
端起陶瓷杯轻轻的轻饮了一口，布鲁斯的神情相当淡漠，他放大了屏幕中的一块区域之后思索道：“这是…热气？难不成她这样异常的体能，是因为体温上升造成的吗？”
“父亲，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坐在轮椅之上，由夜翼将提姆推了过来，这名少年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想要将那些细节说出来。“那个女孩，她的心跳声非常大，就像是打鼓一样，而且肤色和体温也发生了变化，这明显不是正常情况。”
“的确如此，但光是这样还不够。”能达成这样的情况并不算多，感受着自身的各种细微之处，看见了自己体内的布鲁斯推测着要怎么样才能达成这种情况。
“我来猜猜，是因为加速了血液的流动吧。”夜翼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操作显示屏，将画面拉回到了战斗最开始的时候。“她的这种特殊状态并不是一跃而至，而是缓缓攀升上来的，就是一辆车提升时速所需要的时间而缓冲一样。”
显然想法和夜翼一样，布鲁斯赞许般的点头赞同道：“没错，最明显的情况就是她在通道里大战贝恩的时候并没有展现出这样的体能，原因就是贝恩没有给她机会加速血液的流动。”
不禁松了口气，听到父亲和大哥已经推测出了那名少女的特异之处时。提姆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原本一直压在心头上的大石似乎放了下来，让他感觉到如释重负。
“提姆，你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当看到坐在轮椅之上的提姆时，神色一直冷若冰山的布鲁斯也柔和了不少，他吩咐了一声阿尔弗雷德，让他带着提姆回房间。“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去和联盟的商量设计外骨骼脊椎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再起来走路的。”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提姆的那份触动，阿尔弗雷德笑着将韦恩家的三少爷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当提姆离开之后，布鲁斯这才皱起眉头，将监控摄像头调整到了柏哀娜在墙上写下血书的那一段录像之中。
打量着那别扭而又不三不四的英文，夜翼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嘿，哥谭市的义务教育难道还没有推广完成吗？这家伙不是已经12岁了吗？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当然，更加令这名韦恩家的大少爷，现任超级英雄的夜翼在意的是那段文字之中提及的人名。
“她是杰森的朋友吗？看起来不像，那小子应该不会这么没有下限才对。”夜翼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布鲁斯说道。“不过，按照提姆的说法，以及她和你在仓库里的那些对话。这女孩对我们似乎很了解不是吗？”
夜翼的潜台词自然是柏哀娜和杰森·托德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虽然可能性非常非常的低。但对方既然知道这个名字，并且又对蝙蝠侠以及他的家人有一定的了解，还是有一定的可能性，尽管这个可能性非常非常的低便是了。
将桌子上一摞厚厚的纸张推了过去，布鲁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道：“不可能，她在五岁之时就从贫民区转入了孤儿院之中。之后到十二岁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可能性接触到杰森，更何况在进入阿卡姆之前，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之处。”
“十二岁生日那天，她被判断出了具有强烈的表演型人格和被害妄想症。在外接受过多次治疗却没有丝毫的好转，最后才被迫转入了阿卡姆之中接受更好的监护。。”
而在阿卡姆的精神病院之中，柏哀娜表现的浑浑噩噩，与其说是一个精神病人，更像是一个痴呆，与她之后在自杀小队突击时展现出的灵活思维能力完全不符。
一边翻看着资料，夜翼一边回应道：“这么说，她的特殊能力来源可能和阿卡姆有关喽？毕竟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她在进入阿卡姆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而已。”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布鲁斯才开口说道：“迪克，你还记得吗？关于沙赞和‘错位’。”
蝙蝠侠所提及的是夜翼还是第一任罗宾期间的事情了，世界被魔法分成两个位面，一个只有成年人，一个只有未成年人。唯有神奇队长可以穿行于两个位面，便帮助正义联盟和少年正义联盟小队击败了邪恶法师，世界再次合一。
“当然记得，你的意思是……神奇队长？”愣了一下，夜翼似乎也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和大部分的超级英雄不一样，看似高大健壮，英武不凡的神奇队长其实一个小孩。少年比利被巫师沙赞选中成为人类道德的捍卫者，从而被赋予使用魔法的沙赞之力，也因此每当他念动咒语之时，样貌就会变化成全新的样子，同时获得强大无比的力量。
这其中还包括所罗门·格兰迪的智……哦，是所罗门王的智慧。
也许柏哀娜在进入阿卡姆精神病院，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之中，她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获得了力量，这份力量让一直浑浑噩噩的她变得头脑清醒起来。亦有可能是被一个全新的灵魂替代了原本的灵魂。
这样一来便能解释为什么柏哀娜在进入阿卡姆精神病院之前和现在的表现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并不是没有可能，相反，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解释之一。”布鲁斯慢条斯理的说着，作为黑暗骑士，什么样的阵仗他没有见过？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那我们也许应该去请联盟的人过来协助吧。”说是这样说，但将视线望向蝙蝠洞的深处，夜翼知道如果蝙蝠侠真的打算认真对付柏哀娜，恐怕对付即使是被恶魔附体，也难逃一劫。
更何况，蝙蝠侠从来就不喜欢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员干涉哥谭市的内部情况，这是作为疯人院之王的他不可触碰的底线之一。
“并不需要，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资料都还非常的少，仍有许多需要去进行确认的地方。”布鲁斯明白，就算柏哀娜是被某种全新的存在所替代了，也不应该对蝙蝠家族的了解如此透彻才对。
她是算准了即使布鲁斯叮嘱了提姆，让他去小心柏哀娜。但一旦见到柏哀娜身受重伤，被蝙蝠侠所教育的红罗宾绝对不会放着她不管。
而柏哀娜…又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呢？这才是蝙蝠侠所不了解的事情，也是他最希望了解的事情。
第十二章 举世有双
柏哀娜自然能够猜到蝙蝠侠十有八九正在调查自己，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事情，毕竟她在精神病院之中所做的行为实在是太过高调了，想不引起对方的注意都难。
起初的确是打算试试水而已，毕竟次元之书展现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匪夷所思，那张卡片的确是把原本属于人类的身体变成了柱中人。柏哀娜虽然不怕死，但也没有无聊到会特意去和书对着干的地步，毕竟这个任务对她来说非常合胃口。
原本是打算采取保守战略，先从精神病院之中逃离，并且积攒情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柏哀娜的精神状况愈发的激进，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就直接把红罗宾的脊椎给打断了。
而现在，柏哀娜则是在坐在哥谭市边缘的一家旅馆之中。至于她一个从精神病院之中逃出来的人哪来的钱，那当然是通过黑吃黑了，像她这么标致的女孩一个人走在小巷之中，自然会引起一些不法分子的关注，到那个时候她就有资金的来源了。
以柏哀娜的性格而言，做这种事情当然能做的非常干净，那些不法分子自然是人间蒸发了，恐怕日后会被算作失踪人口。
次元之书倒是提供了语言模块，让她能听懂这些外国蛮子的讲话和文字便是了。但真到柏哀娜想要自己写出来的时候，却是非常尴尬，只能依靠三流的语法进行脑补。
通过旅馆的电脑，柏哀娜开始在网上查询哥谭市现况乃至最近二十年之间的相关信息。
提姆·德雷克，也就是曾经的第三代罗宾，现任的红罗宾。
既然第三代罗宾已经升格为了红罗宾，那么不出意外的话，第四代罗宾也已经出现了，那就是蝙蝠侠的亲生儿子。
如此推算下来的话，蝙蝠侠至少在哥谭市执勤了二十年以上，对方现在也是个四十岁起步的老东西了。
从网上能搜索出来的信息也不算太多，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令柏哀娜非常诧异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走向，并不是和她所知道的漫画、电影、游戏完全相同。
十二年前，第一任谜语人引发的混乱之中，引来了哥谭市黑道的追击，随后被警方的人员开枪误杀。
八年前，史蒂芬·杜尼，也就是第一代黑面具，在与双面人的火拼之中受伤。被警方追击的过程中服用泰坦药剂，妄图杀出重围，却因为泰坦药剂的效果而器官衰变而死。
五年前，第一任稻草人在市中心释放恐惧毒气的过程之中，被手持枪械的哥谭警方所误杀。
十九年前…三年前…十七年前…不知道有多少名反派或是死于意外，或是死于他杀。但并没有过上太久，便会有新的神经病重新用上原来的名号， 在这片城市之中打拼。
不愧是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济济阿卡姆，能在这么没有前途而又无聊的职业上前仆后继，也真是为难这群人了。嘴角抽搐着的柏哀娜忍不住进行了吐槽。
仅以柏哀娜所能搜索出来的资料来看，光是稻草人这么一个简单的身份，就已经换过了五个人。
更为神奇的是，这五个人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在毒气方面有着不俗的建树，在上学的时候都是赫赫有名的尖子生，只不过每个人的脑子都非常有问题就是了。
真是有趣，还有轮替一说吗？嘴角不禁透露出一丝笑容，柏哀娜敲着键盘，开始往哥谭市警方的资料库之中入侵。
也得亏了旅馆的电脑非常接近于她所熟知的类型，柏哀娜才能顺利发挥她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黑客技能，硬是撬开了哥谭市警方的网上资料库和信息备案。
都是些琐碎的东西，不过居然有蝙蝠侠本人的案底…点开了蝙蝠侠那一项资料文件夹之后，柏哀娜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哥谭市警方的节操。这群人居然真的认认真真的把这名黑暗骑士的案底全部记录下来，分量多到如果打成纸张，恐怕都能够用来烧火取暖的地步了。
没什么意思…不过这蝙蝠侠是不是强的有些过分了啊？居然出道没多久，就能在没有多大损伤的情况下打倒作为国际知名的顶尖杀手丧钟，即使独自一人面对死亡射手的连番狙击，都能全身而退。一夜之间将抓捕了数十名罪犯，打倒了赫赫有名的八大杀手，击溃了数百名罪犯，最后擒获了作为幕后主使的小丑。
而这一切的一切，居然还是在一个晚上之内完成的。也得亏逃出精神病院的那天晚上，蝙蝠侠将心思放在了自杀小队以及小丑身上，否则柏哀娜根本没有机会从大门离开。
不过仔细想想，阿卡姆系列的游戏剧情都是在一个晚上之间发生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就是了。柏哀娜可从来没有想过小看这名DC挂王，相反她害怕的非常厉害。
要知道，蝙蝠侠根据敌人版本的不同，可是能升级到各种不科学的地步。从地球级无敌的超人药，再到一人歼灭跨星系航行宇宙舰队的黄灯戒指，又或者是神棍系的伪全知全能莫比乌斯之椅，乃至能够影响整个多元宇宙的时间线与联系性的最强道具——监视之塔。
毫不夸张的说，柏哀娜现在非常庆幸自己遇上的不是能够吸收他人寿命为己用的‘红色死神’，或者是视杀人于呼吸一样自然的破晓者，而是一个仍然坚守着自己底线的蝙蝠侠。
只有一个人是做不到击垮蝙蝠侠的，对方有着雄厚的资产作为底蕴，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主场…现在只能先等着了。
具体的计划已经被柏哀娜花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构思出来了，只是她需要花费时间去布置。
而这第一步，便是找到合适的助手，要达成这个条件并不算容易。这个助手一定要对哥谭市有一定程度上的熟悉，并且拥有不俗的武力，同样还要有对蝙蝠侠的厌恶以及超级罪犯们的仇恨心，而能达成这个条件的人并不算多。
但柏哀娜的心中已经有了再合适不过的人选，现在所需要等待的只是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而鱼饵已经洒落了一批，那就是柏哀娜在自杀小队突袭之时，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之中的所作所为。
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柏哀娜打开了收音机的特殊频道。就在昨天晚上她对这台机器进行了改造，让这台收音机能够黑入警方才能使用的通讯频道之中，窃听与犯罪的相关信息。
“第十六号街道，发现杀人事件，嫌疑人是一名身穿学生装的亚裔女性，年龄约在十四岁左右，并且自称来自镰仓。”
“对方没有武器，并且精通格斗…黑面具的人过来了，第十六号街道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十六岁？亚裔？当听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柏哀娜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又唤出了次元之书。
不过黑面具的人…也罢，这家伙也是迟早要对上的对象，现在去处理一下也无妨。
“喂，BOOK，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同类吗？”很是好奇的出声问道，柏哀娜对此非常的感兴趣。
【次元波检测中…确认…源点终端的轮回士…完毕】
源点终端？什么玩意？柏哀娜愣了一下，便想到了什么。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运动服之后，又套上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随后一脚踩在窗户的边缘上，向街道上跳去。
落在地面上，柏哀娜再度起跳，一跃至墙壁之上，五指深深陷入墙体之中，将自己固定住。
人杰地灵哥谭市，自然不可能在白天出现太阳。这座城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超过一半的时间是被阴影和雨天所分割，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作为不能被太阳直接照射的柱中人，柏哀娜才能在白天外出。
源点终端的轮回士……？也许能成为助力也说不定。用脚踩入墙体之中，柏哀娜迎着打落在脸上的雨水向上走去。
所谓的源点终端……应该就是那种无限流之中，类似主神空间的地方吧。真好啊，比起这本不靠谱的次元之书而言，柏哀娜反而更加向往于那样的世界。
第十三章 灰与白
匍匐在垃圾堆之中，覆盖在身上的是食余垃圾和残留着液体的日用品。穿着校服的蓝发少女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看着巷子的入口，紧紧握着手中的白钢棍。
冰冷的雨滴从身上滑落，肩膀上的伤口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蓝发少女非常清楚，身上的伤口正在感染。不仅仅是因为处理不当，更因为所处环境有着大量细菌的原因。
但即使如此，蓝发少女依旧一动不动，尽管视线已经变得昏暗无比。并且脑袋昏昏沉沉，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头痛。
而且…真的好臭…几度想要作呕，蓝发少女强忍着反胃继续匍匐在垃圾堆之中，不让自己吐出来。
就在蓝发少女忍受着来自生理上的反感，以及身体上的病痛之时，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性走进了小巷之中，打量着四周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将手按在外衣的口袋上。
“那个臭婊子就是走到这里了吗？你确定没有记错吗？”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出声问道，同时他看着地上那道由滴落的鲜血构成的路标，它对准了小巷的另一个出口。
另一个男人蹲下了下来，用手点着血滴，确认着温度的同时说道：“没错，就是这里。之前她被我们的成员划伤了右手，这些应该就是她逃走时留下来的。”
“那就快点吧，杀个小女孩浪费这么多时间，西恩尼斯老大知道了肯定会发火的。”刀疤男将手从口袋上放了下来，大步流星的朝小巷另一边的出口走去。
另一个黑帮成员并没有搭话，只是站起了身，他认真地扫视着四周。注意到了角落处对方着的垃圾，看着那个打开的垃圾桶小声道：“等等，那个垃圾桶…”
回头诧异的看着黑帮成员，那个刀疤男颇为嫌弃的说道：“别吧，这天气那么糟糕，要是去翻那些玩意肯定沾的一身味道。而且那个婊子身上有着刀伤，只要不是疯了肯定不会蹲到那里面去。”
“可是……”有些犹豫地看着那片垃圾堆，心思谨慎的黑帮成员觉得还是有必要翻看一下。只不过看着作为自己上司的刀疤男态度那么不耐烦，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真没有想到居然有刚来到这座城市，就和我们黑面帮干上的外国人，真是可笑。”刀疤男碎碎念的抱怨着，然后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易拉罐上。“该死，被那个臭婊子烧了我们的那批货，这个月的份额肯定会少上很多，真想要去找42号街的罗亚娜骄好好……”
刀疤男的话语并没有说完，原本匍匐在垃圾堆的蓝发少女一跃而出，就像是捕食着的饿狼一样。脸上带着伤疤的蓝发少女借助跳跃时的动作一把抱住了他的头，利用起跳的离心力偏转身体。
喀嚓嚓嚓嚓嚓，刀疤男的颈骨以不可思议的幅度扭曲着，在蓝发少女的扭转之下，他的脸掉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接对准了他身后的黑帮成员，对方瞬间脸色一变。
“老大！！！”从口袋之中取出了小口径手枪，黑帮成员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给我去死吧！”
小口径的连开数枪，后坐力震得体格并不好的黑帮成员手臂发麻。子弹脱膛时的刺耳声响刺激着蓝发少女的神经，在对方将枪口瞄准自己的时候，她便翻滚着躲向了一旁。
连续数枪落空，但黑帮成员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原本体格瘦弱的他能够入选黑帮，靠的就是不错的心理素质加上足够缜密的思维模式，迅速冷静下来之后的他朝巷子入口的方向退去。
“别想走！！！”怎么可能会给对方走掉的机会，蓝发少女迈着有节奏而又规律的步伐朝黑帮成员疾奔而去。同时手腕一抖，右手上的白钢棍脱手而出，朝对方直砸而去。
原本因为同伴死去而混乱的内心以惊人的速度平复下来，黑帮成员立刻停下了脚步，枪口微微调整之后射出子弹。高速飞行的子弹带着与体积不相称的动能击落了飞来的白钢棍，同时掠过蓝发少女的耳边，尖锐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站稳了脚跟，黑帮成员的双眼紧紧锁定着蓝发少女的身形，将枪口对准了她之后再度开枪。一连七枪开出，即使是开枪的男人也差点被后坐力震得把枪飞了出去。
而蓝发少女只来得及趴下身体，避开几颗瞄准位置较高的子弹，但第六颗瞄准了下盘的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入了她左腿的大腿上，空腔效应让子弹造成的伤口比起子弹的直径扩大了数倍。紧接着是第七颗子弹划过了右腿的小腿，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哈…哈…”颤抖着将弹匣脱出，黑帮成员老练的上了弹匣，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蓝发少女。“该死，你这臭婊子，不但烧了我们的货，居然还杀了贝霹亚大哥！”
好…好痛…大腿被打穿了吗…手指无力地颤抖着，蓝发少女听着黑帮成员对自己的指责，愤恨的想要站起来驳斥回去。但感染的伤口和淋雨之后的低烧，让她没有丝毫的力量再次站起来。
绫弥一条，大和国镰仓市的的一名学生。接受着六波罗幕府统治下所发行的洗脑教育，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没有能够抵御剑胄的力量，即使想要拯救这个已经腐朽的国家，孤身一人却又没有任何力量的她什么也做不到。
即使作为不良的女学生行使着自己的武术，去帮助力所能及的人，又有什么样的意义？虐杀行动、暴力统治、黑帮横行，更多更强更为恶劣的‘恶’仍旧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发生着，但她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方法……因为绫弥一条太过弱小了。
只是这样不甘而又忿恨的人生在某个下午终止了，绫弥一条从19世纪的大和国消失，反而出现在了21世纪的哥谭市之中。
曾经有人说过20世纪70年代和21世纪之间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只有三十年的间隔，而对于这名从19世纪的落后小国来到21世纪的世纪大国而言，最大的想法并不是科技的进步，而是……
哥谭市这座城市的肮脏，以及达到了无法被遮掩的地步。
“也不是我吐槽你，难不成你觉得贩卖毒品、收取保护费、抢劫一般民众，是让人非常自豪的事情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巷子的出口走来身穿黑色冲锋衣，看起来神色淡漠的灰发少女。紫色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黑帮成员，满是玩味之色。
缓步走入小巷之中，柏哀娜的动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像是一个路过的中学女生一样。
“你是什么人！”将重新换上了弹匣的枪口对准了柏哀娜，黑帮成员发出了厉声喝问，只要对方在前进一步，就会立刻开枪。双方的距离不超过五米，这样的情况下是不会有描边枪法的情况出现。
“呃？我吗？虽然现在还是无名之辈，但再过不久，在这座城市就会变得非常有名吧。”将冲锋衣的兜帽摘了下来，那青涩的面容，温和的语调，斯斯文文的举动。无论是谁看见了，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柏哀娜是一名大家闺秀。
“我他妈听你……”黑帮成员口中的话并没有说话，柏哀娜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下一刻，他的胸前多出了一个显眼无比的空洞，鲜血止不住的从其中喷涌而出。
白净的小手上正捏着一个心脏，随手将其捏碎之后，柏哀娜看着地上的绫弥一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第十四章 和平共处的前提是服从我
“一条……你要贯彻正义……”父亲死前的话语回荡在梦境之中，与其说这是叮嘱，不如更接近于诅咒的话语了。铭刻着义理的音节如同粗糙的舌尖一样在锁骨上划过，在脖颈上划过，在脸颊上划过，那带着湿濡的温度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湿濡的……温度？一条猛然从梦境之中惊醒，被人以舌尖舔舐着锁骨的战栗感让她立刻尖叫出声。
“啊！变态啊！”立刻反手一记手刀劈出，但在狭隘环境下打出的攻击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预判出来。一条的手刀被对方稳稳捏住，那骇人的力量让手掌的骨骼开始生疼。
“嚎什么，很疼吗？”轻轻啐了一口，柏哀娜从床上爬了下来，将口中那黄糊糊的粘液吐了出去。
“你你你你你你你！”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一条抓紧了床单，但不经意间却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褪去。而且身上扎满了绷带，伤口似乎也是上过药了的样子。
又仔细一瞧，一条发现刚刚趴在自己身上的正是一名灰发女孩，一头及腰长发带着浓重的金属质感，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流动的金属一样。而对方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着片缕，而是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将白皙圆滑的双肩露了出来。
她……救了自己吗？到底不是笨蛋，一条又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刚刚被舔舐的锁骨，却感觉一阵生疼。
“不要动，傻嗨。”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轻喝道，柏哀娜取来了消毒液，拿出棉签开始替一条清理脖颈、脸上以及锁骨的伤口。
虽然听不太这浓厚的地方口音，但有着人物卡上那免费赠送语言模板让一条听明白了柏哀娜的大概意思。她端坐下来，闭着眼睛静静的忍受着对方替自己清洗伤口。
好在先前已经清理掉了伤口感染后的脓液，现在以消毒水清洗了伤口之后，柏哀娜又细心的涂上了药膏，叮嘱一条不要让伤口碰到水。如果想清洗身子，就用沾了水的毛巾小心处理。
尽管被消毒液触碰伤口的时候相当疼痛，但一条还是咬紧了牙关忍了下来。而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柏哀娜和她的身子无比贴近，她身子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和吐息之时打在自己身上的热气。
“你这家伙，没有点常识吗？居然顶着这样的伤口去那种细菌丛生的地方，怕是想死吧？”将伤口清洗和处理完毕之后，柏哀娜将医疗用品放到了一旁，然后坐在了电脑桌之前。
直到这个时候，一条才察觉到室内相当的昏暗，整个房间只有那台奇怪的机器散发着光线。作为一个幕府时代的前人，她对于这种昏暗的环境感觉到相当的不适。
“哪个……我也不想的，只是被追杀成了那样，也没有办法。”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一条虽然不太喜欢对方的语气，不过看柏哀娜的意思似乎是关心自己，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唔，也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不是看一条是个漂亮的美少女，柏哀娜压根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地去帮对方清晰伤口，找家诊所就完事了。
在一条昏睡的时间里，柏哀娜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她在晚上花了点时间在哥谭市靠近郊区的对方找到了一家废弃的加油站。虽然的确是有一些不长眼的人上来找茬，不过只是用了十分钟便将事情解决，顺便获取了一些不算是有用的信息。
他们是企鹅人的人，这里是他们的活动据点。托这个的福，柏哀娜现在能够上网查询资料，并且享用热水和暖气。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清洗黏在墙上的血肉实在是太恶心了。那种拿着刷子摩擦墙壁，看着血肉缓缓掉落的感觉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柏哀娜也下定了决心，这种事情以后就让一条来做。
坐在真皮转移上的柏哀娜忽然转了过来，面对着绫弥一条，紫色的眼眸仿佛散发着不祥的凶光。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你之来处，也并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错吧？”柏哀娜看对方那亚洲人的模样加上那一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染的蓝发，应该是某个世界的天然土著。
一条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确是有个叫做【源点终端】的东西把她拐了过来，并且要求完成一个任务， 还发放了新手装备。
除了正常的身体数据之外，还有一条消息便是【提示：新人福利*1（待领取）】，一条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内中的物品是什么，便被另一条信息吸引住了注意力。
【任务世界：《蝙蝠侠》】
【任务目标：三十日之内，短暂结束黑暗骑士的英雄生涯，使其一定时间内无法再度成为哥谭市的守护者。】
【参与人数：？】
【任务奖励：三星级道具卡×1,3000通用点数】
【失败惩罚：抹杀】
看到一条似乎在那里查看着什么，拨弄着自己的灰发，柏哀娜笑道：“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更多，有什么想要问的就说吧。”
“那个，我想要知道蝙蝠侠是谁！如果我们不把他打败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条看不太懂任务奖励和失败惩罚代表着什么，不过既然是奖励，那应当是钱财那样的消耗品吧。
“问得好，当然是会被抹杀，至于怎么抹杀？你理解成消失就行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柏哀娜看着一条那个‘我们’的用词，嘴角顿时勾勒出一抹笑容。
绫弥一条并没有排斥柏哀娜，也下意识地将她认定是可以信任的对象。原因自然不是因为柏哀娜有着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娇躯一震，万众来朝之类的气质或者容貌。
充其量APP16的柏哀娜自然做不到这点，她只是拔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将其转化成了能够和人体神经结合在一起的肉芽。这根肉芽其实就是柱中人身体的一部分，能干涉一个人的判断以及性格，并且让他们下意识地对肉芽来源的生命体产生信任。
趁着绫弥一条昏睡的时候将肉芽植入了她的大脑，并且让其在无意识间复述了自己的主线任务以及相关信息，也就有了现在这样的一幕。柏哀娜也是闲着无聊，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嫁接到其他生物，试试看能不能无副作用嫁接时才发现具有这样的效果。
这倒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情，对于柏哀娜而言，现在的情况是她需要棋子。若是能有智能就再好不过了，而眼前的绫弥一条……虽然身体素质差了点，但却是非常有趣的棋子。
“话时话，你叫咩名？”柏哀娜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蓝发少女，从对方的复述之中，她了解一条的过去，也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对于这样的走流程，她还是非常的感兴趣。“我的名字叫做柏哀娜，简称也没有，叫我全名就行了。”
“柏哀娜老师，在下拙名绫弥一条。”虽然不太清楚抹杀是什么意思，但对于人间消失这个概念还是很清楚的。一条下意识地依赖着眼前的少女，本身却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之处。
“所以……那个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植入了肉芽，但一条还是认真地询问起来。若对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她恐怕得花上相当的时间来判断是否应该这样做吧。
“你想知道吗？他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不禁笑了起来，柏哀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用慵懒无比的语气说道。“那么，来说说看好了，关于这样一个男人的故事。”
第十五章 挺好的不是吗？
自阿卡姆精神病院被袭击之后已经过去了四日，受伤和逃走的精神病人接受询问之后，被悉数安置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更近一步的检查或是治疗。
除开在镇压暴动的过程中被武装部队所打伤的病人，更有着死去的超级罪犯。尽管都是一些社会渣滓，但应该有的善后却是必须进行的，市政府调拨了一批预算，特意对他们的尸体进行才处理，并且给他们安排好了应有的墓地。
“一条，我准备出门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段时间就好了。”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柏哀娜看着窗外已经逐渐降临的夜色，朝一旁的蓝发少女嘱咐道。
“哎哎哎？老师你现在出去吗？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吧。”一条听到柏哀娜的话之后有些惊讶，在这两日的相处之间，二人自然不是每天都在这个加油站里一直没有出去过。
每当夜晚降临之时，二人总是会乔装打扮一番，前往城市的边缘。做上一番事情之后，留下了一个‘杀人者杰森·托德’的信息。虽然在一条看来这样的行为非常奇怪，但柏哀娜也会做出细心的解释，这自然不是什么无聊的举动，而是为了引出某人的必要行动而已。
虽然行动方式非常胆大妄为和乱来，但柏哀娜绝不是什么无谋之辈。她非常清楚，要在一个月之内里颠覆属于黑暗骑士的权柄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也许是为了有趣，也许是好为人师，柏哀娜特意给绫弥一条讲解了，要打倒无法轻易击垮的邪恶，必要的积累必不可少，要依靠两个人达成这个目的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团结一批人，打击一小撮人，这是非常简单而又容易让人明白的道理。
而柏哀娜也没有丝毫隐瞒自己身体弱点的想法，她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一条自己身体的秘密。而这些不经意间的讲解和坦诚也让一条加强了对她的观感，两人之间那份稀疏感被迅速分解。
“嗯，反正太阳快要下山了，这种情况的话擦一点防晒油就可以了。”柏哀娜将自己的长发收到了冲锋衣里，为了方便肉芽的种植，她特意催生了自己的头发，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显得有些不方便就是了。她看了一眼一条问道：“你要一起来是吗？”
“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条换上了一件蓝色的冲锋衣，迅速换好了靴子。
“那就准备出门了！”爽朗的笑了起来，柏哀娜将冲锋衣的兜帽拉了起来，戴上了口罩。
在黄昏的余晖之下，行走在阴影之中的二人来到了城市的边缘。并不知道今天要去往何处的一条紧紧跟着柏哀娜，伸出的小手牵着冲锋衣的一角，深怕跟丢她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今次并没有前往小巷或是码头，并不熟路的柏哀娜问了好几个人行人之后，才知道了去往哥谭市墓园的公交车，顺便找到了一家冷清的花店。
“你好，我想要拜祭一位朋友，请问一下有什么种类的花可以推荐吗？”轻轻敲了一下打开着的木门，柏哀娜望向空无一人的店内。
很快，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女士从内里，她看着年纪不大的柏哀娜却如此懂事的样子，心生好感。
而一条则是相当诧异，她并不知道柏哀娜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对于她的举动也感觉到非常奇怪。
虽然非常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一条这时还是压下了自己询问的想法，想先等到购买结束再说。
“栀子花怎么样？价格比较便宜，也是拜祭朋友或者亲人的佳选。”老板娘拿出一束栀子花热心的推荐道。
“那就这个，麻烦帮我包装一下。”待老板娘包装好了栀子花，柏哀娜将钱放在了柜台上，捧着一束花离开了花店。
注意到了一条一直存在着的疑问，柏哀娜没等她开口发问，便主动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去给一个我杀掉的人送一束花而已。如果我不去的话，也应该不会有人送就是了。”
这个回答让一条稍显困惑，柏哀娜对此只是笑了笑，示意等拜祭结束之后，再做出更为详细的回答。
坐上了公交车，一条对这样的交通工具显然非常不适。在一次转弯的过程中，她险些摔倒在地，直到柏哀娜伸出手牵住她。
虽然对这座城市一开始的印象非常糟糕，不过随着数日的观察下来，这种观感多少有些缓和。一条注意到了，在这样较为靠近城市边缘却又不是贫民窟一样的地带，治安反而好一些。
在公交车上晃晃悠悠了一阵之后，到达了墓园的柏哀娜和一条便下了车，而夜色已经正式降临了。
进到了墓园之中，一座座屹立着的墓碑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死气，从未有来过这类地方的一条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生怕从哪个墓地之中直接伸出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脚踝。
“不用害怕哦，这个副本又不是至黑之夜。”用手指点了一下一条的额头，柏哀娜看着四周的墓碑，依靠泥土翻新的痕迹，很顺利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标。
韦伦·琼斯，鳄鱼人，一个具有返祖现象的超级反派。和哥谭市大部分的反派一样，他也是因为人生的不幸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但却也因此而无法回头。
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生前的友人在他的坟前留下花束。此刻只有敌人，在他的坟前留下了鲜花。
将一束鲜花放在了他的墓碑之前，这个男人的陵墓上挂着的是他作为罪犯之时的照片。
一条认出了这人是被柏哀娜所杀的罪犯之一，不过没等她出声提问，便被牵着离开了墓园。
走在无人的街道之上，柏哀娜回首望向一条，自然是看出了她心中的困惑之情，便仰首轻哼道：“不需要奇怪哦，如果他死了之后，坟前连一束鲜花都没有，不是太可怜了吗？”
“可是，杀了他的人，不正是老师吗？”
“唔，从来没有人规定过不准凶手给被害者送鲜花的吧？”忍不住做了个鬼脸，柏哀娜笑着解释道。“我的确是杀了他，但这也不妨碍我觉得他是可怜之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而走上行恶之路。虽然无法对他做出什么补偿，但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这样吗……”虽然能听懂柏哀娜的意思，但一条还是无法理解这样的想法，只得点了点头。
“不需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剑拔弩张啦，那样活着多累啊，人活着就是要轻松一点，开心一点啊。”柏哀娜倒是显得十分放松的样子，她看着不远处荒废的嘉年华说道。“有时间多去这样的地方玩玩，对于竖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很重要不是吗？”
“若是只能看到世界的阴暗，却无法正视与它一体同生的光明，也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
第十六章 我讨厌你
虽然看起来荒废许久，不过从占地面积上来看，眼前的游乐园依旧可以看出曾经的气派。尽管驻足于此，但柏哀娜在意的并不是眼前的游乐园，而是她的次元之书主动跳了出来。
【交易模块检测中……启动不能……待初次试炼结束之后重启】
【位面商人搜寻中……搜索功能失败……待重启……请宿主亲自前往附近进行搜寻】
动不动就失败，动不动就重启，要你这破书有何用？驻足停留的柏哀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回身朝一条叮嘱道：“你待在这里休要走动，我去一趟游乐园很快就回来。”
哎哎哎？没等一条出声发问，柏哀娜一甩不存在的衣袖，毅然决然的往游乐园里走去。
虽然对于这本时灵时不灵的破书感觉到非常不爽，但柏哀娜还是颇为老实的在附近进行着探索。她总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那个所谓的‘位面商人’应当就在这附近。
铺着鹅卵石的道路上虽然没有生出杂草，却覆盖上了不少灰尘。不远处的木制公告栏上还贴着一张被风刮得猎猎作响的陈旧海报——鲍诺斯兄弟马戏团在此演出。
这个场景……莫名有点眼熟。并不是指《致命玩笑》之中的故事，柏哀娜隐约觉得自己在某本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主角还见到了一个不穿衣服的蓝○人。
“如你所想的一样，只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看过那本小说。”那是一个温和的男声，但话语之中却又不代表丝毫的情感，就像是机械一样冰冷。
出现在柏哀娜眼前的是浑身散发着荧光的蓝肤男人，除开没有穿衣服外带秃顶已经自然发光这几点之外，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中年男人。
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敌意和不快，也没有丝毫掩饰和的必要可言，柏哀娜忍不住小声的‘嘁’了一声。
“按照我那本破书来说，你就是位面商人，这点应该没有错吧？”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语气是否有任何不妥之处，随意将手摆放着的柏哀娜看着眼前的蓝○人说道。
眼前的蓝○人正是《守望者》之中的最强英雄，在原本的故事结束之后甚至在外星创造了一个种族。在N52之后更是被大幅度的加强，甚至夺走了整个DC多元宇宙的十年。
即使是超人、达克赛德、视差怪也无法和眼前的蓝○人相提并论。他正是“曼哈顿博士（Doctor_Manhattan）”，一个因为意外而成为量子生命体的凡人。
如你所言，我的确就是你口中位面商人。”虽然答案多少有数，但真的从蓝○人口中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让柏哀娜非常惊讶不已就是了。毕竟对方虽然说不上是杨大象，也不是什么养猪场的主人，不过沦落为某本次元之书的交易角色，还是有点破格的。
“不需要惊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对于我而言，你也是一个有价值的观察对象。”作为量子生命体，读心术对于曼哈顿博士而言是在基础不过的能力了。“当然，你的次元之书有着许多故障之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替你进行检修。”
惊了，什么乐瑟书，经常故障和重启不说，居然还能被剧情角色维修。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金手指非常丢人，但柏哀娜也绝对料不到自己能这么嫌弃次元之书。
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说，不应该是一个系统负责老娘八成战斗力的由来吗？不禁腹诽了一下自己的金手指，柏哀娜看着蓝○人出声问道：“话虽如此，总不可能是免费的吧？”
曼哈顿博士没有在这些口舌上多做浪费，他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掌，柏哀娜体内的次元之书便被硬生生拉扯了出来。
并没有什么像是内脏被硬生生拉扯出来的感觉，柏哀娜只觉得身体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右手缓缓向左一拉，曼哈顿博士的手指明明没有触碰到书页，但次元之书却急速进行翻动。无数的文字在那上面浮现，远超当初仍在人类社会之中所拥有过的原子操纵，此刻干涉着四大基本力的他轻而易举的玩弄着手中的次元之书。
五指一收，伸手向前一推，次元之书再度合拢，在曼哈顿博士的推送之下，直接没入了柏哀娜的身体之中，血肉之躯竟泛起如同湖面一样的涟漪，显得诡异无比。
在自己的身上来回乱、摸着，柏哀娜却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之处，她望向蓝○人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没有问题了。”将手收回，曼哈顿博士的声音依旧冷淡。比起人类而言，更像是电子读书软件一样。
尝试着翻开自己的轮回之书，这次总算没有出现报错现象。只是柏哀娜依旧有着未解锁功能，显然要等到这第一场新手指……不对，任务结束之后才能进行解锁。
“说起来，你是位面商人没错吧？那么，我可不可以订制一点东西？”收起了自己的次元之书，柏哀娜说出了正儿八经的交易说辞。“不过刚刚的维修应该不是免费的吧？”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根本没有收费的必要。”对于斤斤计较的柏哀娜，曼哈顿博士倒是一副明显无所谓的态度。“何况要向你收取的费用，于我而言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
“那就得了，我有个订制单子，事后随你在我的书里扣费。”稍稍比划了一下，柏哀娜认真的形容道。“我想要一颗宝石，它的结晶体能够反射数亿次的光线，只要增幅就能从一点放射出来，就算是蜡烛的光线，在它的增幅之下也足以媲美激光。”
撇了一眼柏哀娜，一片落叶落在了曼哈顿博士的手掌之中，紧接着瞬间被分解成无数肉眼不可见的原子，因为暴力分解而散乱的原子呈布朗运动运行。
只是一个意识，空气中四散的，那些曾经构成了落叶的原子们，顿时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精确地“捕捉”和“停止”下来，随即进一步分解和重组。
不，恐怕不止如此。或许应该用“再转换”更加合适。
那是现代设备难以观测到的情景，这一幕就犹如在神明意志下不断翻转并不断接连露出各种色彩的新面目的星辰之海。
神秘。
美丽。
最后无数色彩的基本素粒子在一个散发着荧光的蓝色手掌上争先恐后地汇聚，形成了一个有着夺目光辉，鲜红如血的造物。
赤红色的宝石就这样躺在了曼哈顿博士的手中，随后他将手轻轻一斜，美丽的宝石消失在了他的手掌上。
“哇……这个捏东西的能力真棒。”柏哀娜最为感概的却是这个，她注意到自己的次元之书内已经多出了某样事物。“那么多谢你了，后会无期，有缘不见。”
说完，她便返身离去，不再搭理曼哈顿博士。而后者多少也起了一些兴趣，他出声问道。
“你为何会对我抱以如此大的敌意？”
“你不是能读心和观测未来吗？这样的事情有必要亲自来问我吗？”头也不回，身穿黑色冲锋衣的少女离开了游乐园。那份针对蓝○人的不快和敌意始终没有掩饰，或者说……对于她也好，对于曼哈顿博士也好，这些都是没有必要掩饰的事情。
沉默些许之后，一个复杂而又令人难以捉摸的声音再度响起。
“人类，总是会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做出让人难以评价的行动。有的时候明明事不关己，却又拼命涉入其中。”
书客的敏感词系统怎么这么有病
第十七章 总会有人帮我们的
虽然得到了红石，但柏哀娜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曾经和一条说过，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开心一点，不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剑拔弩张……实际上真的做起来却又非常困难。
即使大部分情况下能保持那份随和而又开朗的心态，但即使是柏哀娜……也没办法一直保持住那样的心态。在那份心中的不快结束之后，她强迫自己陷入了冷静的状态。
当一条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柏哀娜那份难以掩饰住的负面情感，虽然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很知趣的没有问出来。
“……”沉默了一下，柏哀娜这才叹了口气，捂着额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遇上了一个讨厌的人而已……”
“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回去吗？还是接着进行活动？”一条想了想，觉得现在回去的话似乎太早了点。毕竟她们通常是活动到深夜才会回到废弃的加油站，而不是那么早就回去。
“嗯……我们去看看电视怎么样？”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电器商店，柏哀娜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如果不看看电视新闻的话，也没办法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不是吗？”
立刻点了点头，一条立刻表示了赞同。作为幕府时代的平民，她对于这些现代电器——尤其是电视和电脑非常感兴趣。
虽然根本不想去注意那些在屏幕跳来跳去的彩色小动物，但一条还是情不自禁的沉迷在友谊的魔法与欢乐树之中。尽管内容并不能看懂，不过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的她不由自主地沉迷于其中。
只是撇了一眼，并非爱马仕的柏哀娜便将心思从那上面移开。她留意到了一台电视机之中正在播放地方新闻，而电器店里的老板则是露出嫌恶的神情看着在外面白嫖的两人。
“直至本日，这已经是第六起恶性杀人事件。受害者的体表皆有大规模的手术痕迹，根据法医鉴定为外科手术留下……”
外科手术吗？那么……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了吧？柏哀娜拉了拉一条，后者虽然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但却又有些恋恋不舍，不禁多回头望了几眼播放着动物朋友的电视机。
按照柏哀娜所掌握了的资料来看，能犯下了恶性杀人事件的人选可不少，但外科手术这一信息却直接将人选收束的只剩下了一人。除了这家伙之外，可不会有人会更加符合这个条件。
“哪个……老师，我们要去哪里找目标？我们没有什么线索吧？”一条大概能猜得出来柏哀娜的目标是何人，不过对于要怎么在这样一座大城市里找到目标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没有必要哦，因为已经有很多人帮我们找了。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我也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就是了。”柏哀娜笑了笑，拨弄着自己的发梢。“只需要把寻找线索的任务交给他们就行了，就算我们不急着去找……也会有人急着去找的嘛。”
说罢，柏哀娜指了指今夜不错的月色。在没有阴云所笼罩的夜空上，悬挂着的不仅仅是月亮，更有一轮显眼到不行的蝙蝠标志。
“侦探这种工作，当然是要交给侦探来。我们这种人，当然是要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尽管所作所为并不能让所有人都接受，甚至存在着慷他人之慨的嫌疑。但正如柏哀娜所想的一样，哥谭市的黑暗骑士不会放着这样的恶性杀人事件不管，蝙蝠侠此刻也正在积极调查着这件事情。
“记录显示，瓦伦提恩过去曾在哥谭市这里租借一个美容沙龙，但是就在韦恩国际广场建筑动工不就之后就租赁过期了。”
年迈的老管家根据自家的少爷收集到的情报，兢兢业业的进行着核对，最后给出了猪面教授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将地址发给我，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从阿尔弗雷德那里接收到了信息之后，蝙蝠侠纵身一跃，从高楼上跃下。背后的披风如同蝠翼一样张开，让他得以滑翔。
“唔，少爷今晚应该能早点回来。”身着黑色礼服的阿尔弗雷德决定先去热一点提神饮品，在这之后仍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先是因为猪面教授的人体改造而受损的受害者，他们不单单是被强制性进行了外科手术，更还有药剂洗脑。不光是肉体上的伤害，更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进行矫正。
而这些花费自然不可能是猪面教授出钱，这家伙还要去阿卡姆接受治疗，何况这类精神病人通常也不会有什么积蓄，通常是一次就把钱花完了。而哥谭市政府一方的经费可谈不上那么阔绰，所以这笔钱理所当然的就要韦恩企业来出了。
还需要联系受害人的家属，进行安抚，以及保证他们之后学业…或者是工作上的问题。
也没办法了，就先稍微准备一下好了。准备热好提神的饮品，阿尔弗雷德便开始为接下来工作进行准备。
只是忙到一半之时，阿尔弗雷德便停了下来。他望向洞中的某处阴影，微微欠身问候道：“杰森少爷，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了，阿尔弗雷德……”从那处阴影之中走出的正是一名身材高大健壮，头戴红色圆顶头盔的青年。此人倒不是其他人，而是平时不在哥谭市进行行动，经常在外游荡的二代罗宾，现在的反英雄红头罩——杰森·托德。
不同于正常漫画之中与蝙蝠侠一家不太友善而又复杂的关系，这个平行世界的杰森和蝙蝠家族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好，但也谈不上有多么坏。虽然没有好到参与蝙蝠家族的程度，但也不至于上来就互相嘲讽，彼此之间也保留着不触碰对方底线的共识。
“杰森少爷，你这次回来想必也是听到了某些消息吧？”阿尔弗雷德笑了笑，大概能猜得出杰森能回来的原因。他替远道而来的二少爷倒了一杯热可可，然后端了过去。
“嗯，听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所以就过来看看。”端起热可可小饮一口，杰森望向空无一人的操作台，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阿尔弗雷德揣测出了杰森的意思，于是故作不知的说道：“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猪面教授那里是不是会出什么意外……”
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就在即将走出洞外的时候，杰森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别告诉他我来过。”
对于这番要求，阿尔弗雷德只是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不过他也清楚杰森现在出去是要做什么，就看布鲁斯自己能不能发现。
而在接收到了阿尔弗雷德提供的信息之后，蝙蝠侠顺利找到了猪面教授的所在，一场‘净化’手术，正好展开。
身边站着数名面容臃肿，神情麻木的孩童。这是因为猪面教授会把落入他手中的受害者做成“人体洋娃娃”，将娃娃的脸与受害者的脸熔为一体，并且对他们进行一系列残忍的外科手术和精神洗脑，依靠药剂让这些孩子成为自己的傀儡。
“——”发出了犹如男高音歌唱家的激昂歌唱声，猪面教授兴奋无比地挥动着手中的手术用具。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的他此刻沉浸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完全不顾受害者的哀嚎之声。
“求你了，快点停下！我受不了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声，面部被强行和异物镶嵌在一起的痛楚让躺在手术台的受害者几乎痛晕过去，但因为始终没有达到大脑承受临界值的原因而无法昏死过去。
“WAAA！猪面会让一切更好，疼痛只是你的身体在说谢谢！”作为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猪面自然无视了受害者的请求，常识以及价值观被彻底扭曲的他自然不清楚自己再做出何等丧尽天良的作为。
第十八章 向神明祈祷的时间
“到这里为止了，瓦伦提恩，放他们走！”冷声喝止了猪面教授的行为，蝙蝠侠迈入了手术室之中。他留意到了在二层上还站着十数名面容臃肿，神情呆滞的孩童。
见到蝙蝠侠的猪面教授顿时嚷嚷起来，同时发出了一种近乎于猪叫声的哼唧声。
“哦不，不，不，不！猪面还没有准备好！她是那么特别，又错的那么厉害。里里外外都是一团糟，猪面让她变好了！猪面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变好，变得完美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猪面教授面对凶名赫赫的蝙蝠侠不但没有感觉到畏惧，反而恶向胆边生，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暗骑士，口中喃喃自语道：“但猪面也可以修好你！让你变得完美无缺起来！就像是这里的其他人一样！”
“你疯了。”不再多言什么，蝙蝠侠大步迈前。源自于心底的信条让他充满了力量，踏出的每一步都坚定而又沉重。
“坏了，坏了，坏了。猪面会造人，猪面就像上帝。猪面会修好我们每一个人！”
仿佛是某个开关打开了一样，原本躺在手术台的受害者一跃而起，面部已经镶嵌了一个白色假面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刚接受过手术的样子，直接一个飞身踢向蝙蝠侠。
侧身一避的同时，蝙蝠侠右手一推将飞踢导向一旁，同时手掌斜上劈去，重重一下切在了受害者的下巴上。
闷哼一声之后，受害者便晕死在了地上。而原本想要吹嘘一下自己的造物完美而又无敌，不畏惧疼痛的猪面教授顿时哑火了。
早就想好了的歌剧台词全被堵了回去，而二楼的孩童们见到猪面有危险，便立刻跳下来护主。
尽管并非出自本心，而是因为长时间的洗脑和药剂控制导致。但此刻这些孩童全都发了疯一般冲向了蝙蝠侠，犹如狂犬群体来袭的情景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会心生畏惧。
内心平静如水，早已司空见惯的蝙蝠侠没有激起丝毫的情绪波动，他右手五指并拢，如同双刀一般挥舞的手掌重击在孩童的下巴、脖颈、后脑上，以物理动能让他们强制性晕倒过去。
娴熟而又行云流水，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蝙蝠侠对于这样的行为已经很难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在哥谭市执勤开始，便已经做过不下数十次这样的抓捕行动。
将所有接受过改造和洗脑的孩童打倒之后，剩下的也只有抓捕猪面教授了。蝙蝠侠拨通了哥谭市地方警局的电话，让他们调拨一批人到这间美容沙龙，将所有人都带回去。
受伤和接受了改造的人都需要接受安置，并且进行为期不短的身体治疗以及留院观察。除此之外还有心理矫正……这些孩子的话倒是不用去阿卡姆精神病院便是了。
很快哥谭市的地方警局便调拨人来到了这附近，负责人员也没能和蝙蝠侠寒暄两句。因为黑暗骑士早已离开，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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